
糖分过度
在厕所发完在这发一下。壳单箭头注意
裴俊植给他打电话,说张景焕要结婚时李相赫有点恍惚,一瞬间回到了2015的冬天。两人打完rank一起回宿舍休息。自己的床下藏有零食,在上床睡觉前偷偷拿出来吃。要避开教练大人的检查嘛,被发现会被没收的。张景焕坐在对面那张床上,栗色的卷发乱蓬蓬的,嘴角向上抿起。偶尔他会把身子靠过来,说赫啊,睡觉前吃零食对身体不好呀。然后飞快的从包装袋中拿走一包或两包。那天晚上他照常笑眯眯的看,突然开口,说我这个转会期准备离队,去中国发展。
张景焕说这话时的语气就像他出门去买菜,或者要出门散步一样。李相赫忘了自己当时什么表情。又或是他太骄傲了,不...
在厕所发完在这发一下。壳单箭头注意
裴俊植给他打电话,说张景焕要结婚时李相赫有点恍惚,一瞬间回到了2015的冬天。两人打完rank一起回宿舍休息。自己的床下藏有零食,在上床睡觉前偷偷拿出来吃。要避开教练大人的检查嘛,被发现会被没收的。张景焕坐在对面那张床上,栗色的卷发乱蓬蓬的,嘴角向上抿起。偶尔他会把身子靠过来,说赫啊,睡觉前吃零食对身体不好呀。然后飞快的从包装袋中拿走一包或两包。那天晚上他照常笑眯眯的看,突然开口,说我这个转会期准备离队,去中国发展。
张景焕说这话时的语气就像他出门去买菜,或者要出门散步一样。李相赫忘了自己当时什么表情。又或是他太骄傲了,不允许自己对这个消息做出什么反应。他记得自己最后只回答了一声哦。然后慢慢的,把手里拆到一半的巧克力拆开,吃掉。
巧克力是在西雅图买的,很贵,但吃起来一点也不甜。他愤愤的想,以后不买这个牌子了。
后来他看张景焕采访,当被问到为什么离开skt时,张景焕回答在skt很好,简直太好了。但我是个职业选手,只要我还在役一天,我就会向最高位前进。张景焕没有明说 ,但他听的懂。哦,是Faker的原因呀。
LGD的成绩并不好,连败后终于2:0OMG。险险进入季后赛。李相赫在训练的间歇会抽空看他们的比赛。一边看一边想,从对线到打团,问题都很大啊。他知道张景焕不会气馁,赛后会不留情面的指出每个人的问题,然后又笑着说下把加油啊,各位。他看到MaRin总是被抓,一局游戏可以死五六次,看见休息室中张景焕和大家讨论战术。又想起2015年在密不透风的训练中自己和他吵架,最后总是听哥哥的。那些战术随着人的离去而作废,但李相赫还牢记于心。
但还是没有用呀,LGD最后也没进世界赛。
张景焕后来回了lck,有时会去skt基地。他坐在电脑桌前,耳机挂在脖子上,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但又确实有东西不一样了。李相赫看着他来了又走,来了又走。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西装,胸前别着一只红玫瑰,正被老skt成员团团围住。李在宛上下打量张景焕,然后双手乱挥,相当不满。问哥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怎么快结婚了才告诉我们呀?紧接着被身后的裴俊植猛拍了几下头,说景焕哥谈恋爱还需要和你汇报吗?李在宛反手用手肘去顶裴俊植的肚子,在事态发展的更严重之前一旁的裴性雄迅速挤过来,一手一个,把这对欢喜冤家分开。金正均站在一旁,喉咙里发出一种古怪的呻吟,张景焕手搭着他的肩膀,笑着承诺一定帮他介绍女朋友。接着他像是注意到了李相赫的视线,转过身,朝他眨眨眼睛 。他熟悉这个动作,每当MaRin从上路TP下来与Faker打出一波漂亮的中上联动时,张景焕会向后仰,越过裴性雄向他眨眼睛。他会短促的笑一下作为回应。心像是被猫抓了一下,有些发痒。
新娘比张景焕矮半个头,靠在张景焕身上,娇滴滴,小鸟依人。张景焕给她理了理头发,无奈中带着些宠溺。Huni和Blank在一旁发出“哦~”的声音起哄。Skt刚刚拿到春季赛冠军,自己马上要动身去msi,原来距离2015已经过去了4年,原来我们都很好。Skt雷克顿一直站在Skt瑞兹旁边,但张景焕已经离李相赫很远了。
他又嚼了一块巧克力,反而觉得太甜了。发腻,还黏牙。糖分过度反而发苦。恍惚间他听见均匀的呼吸声,西雅图夜雨敲打窗棂。
【多CP】如何成为一个完美的1
【LOFTER产出目录】
521特别放送,又OOC又沙雕的各种CP小段子
CP:锤基、盾冬、EC、贾尼、贱虫、牌快、幻红、猎莱、古海、叉泽、奥五
完美伴侣守则:
1. 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无论你的恋人是不是又在起床时把你变成青蛙,或是一言不发地原地消失,跑去另一个星球逍遥,亦或是在自编自导自演的舞台剧里把你凶残地写死,你都要怀着宽容的爱慕之心,一次次将他原谅。
如果他不反抗,就试着抱着他亲,如果他反抗,就拼命抱着他亲。
众所周知,一只邪神在缺氧的时候是没办法搞事的,拥...
【LOFTER产出目录】
521特别放送,又OOC又沙雕的各种CP小段子
CP:锤基、盾冬、EC、贾尼、贱虫、牌快、幻红、猎莱、古海、叉泽、奥五
完美伴侣守则:
1. 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无论你的恋人是不是又在起床时把你变成青蛙,或是一言不发地原地消失,跑去另一个星球逍遥,亦或是在自编自导自演的舞台剧里把你凶残地写死,你都要怀着宽容的爱慕之心,一次次将他原谅。
如果他不反抗,就试着抱着他亲,如果他反抗,就拼命抱着他亲。
众所周知,一只邪神在缺氧的时候是没办法搞事的,拥有反派恋人的超英们可以尝试此举措。
当然怀孕的时候也不能。
不过这个操作有点高难,对硬件设备要求也比较高,此处不过多赘述。
2. 陪着他到天涯海角
当你和你的恋人都非常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就试试和他一整天都黏在一起吧,早起一个早安吻,背后抱着准备早餐,一起吃饭,偶尔互相喂食,然后一起锻炼,一起开会,一起补全没看过的电影,最后一起洗澡,一起入睡。
不用担心生活费,因为一个有钱的国王已经包揽了你们的食宿。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请善待你们身边戴墨镜的黑人朋友。
3. 有眼力见
如果拥有超能力,就请把你的能力用在正地方,在伴侣需要的时候进行正确操作,以令对方心情愉悦。
此举动包括但不限于自动倒酒,人肉安全带,推着轮椅陪他散步,在学校受袭后重建建筑,在夜晚使用某些金属材质道具进行助兴。
坚决杜绝并排斥偷头盔,揉大桥,打劫体育场,因花太多时间寻找两根一样长的钢筋而间接导致伴侣被拔秃等反面行为。
4. 照顾好他
成为一个完美的管家,在生活和战斗等各方面都尽可能照顾好对方,尽善尽美地完成爱人下达的命令,但在与他身体健康相关的问题上不能妥协,不过可能选择折中的解决方式。
爱人太喜欢吃高糖的甜甜圈时,可以减少每次食用的量,适当放松管制作为奖励,或进行研发配方更健康但口感不变的新型甜品。
爱人感冒后不愿喝药时,可以选择口对口喂食,减少其抵触感。
爱人长时间劳作不愿休息时,可将其强硬搬运至卧室,如还不能进行休息,可适当进行一些使其劳累的活动,哄他入睡。
5. 每天都说我爱你
如果你的恋人开始出现跟踪行为,并以各种奇怪变装出现在你上学、实习、打工、闲逛、去超市和打击犯罪的各个场合,无视后变本加厉,被抓到后则会死不承认或非常黏人地抱着你不放的话,这些都是他缺乏安全感和过度自卑的体现,需要每天给他一个甜甜的吻,并郑重告知你的心意,有耐心地一次次重申你喜欢他……
呃,等等,好像反了???
5. 讨好他的家人(重修)
如果你的恋人拥有庞大的后援团并充满可怕的大人把他当做团宠的话,请尽力讨好他们吧。只要让美国队长认可你,你就能获得复联内部至少一半的支持。
就连你恋人战衣里的AI也是小姨子,需要讨好。
不建议执行私奔计划,因为会被全世界的神盾特工追杀。
不过要是有九条命也可以试试。
6. 宠着他
针对团宠的建议见上条。
如果你的恋人跟你有年龄差,还是个小孩,而且亲爹不负责任的时候,那就好好地宠着他吧,这样你能迅速获得他的好感度。
如果他向你跑过来,就算看不清,张开双臂迎接他就好了,因为他一定会扑进你的怀里。
带他去吃喜欢吃的食物,去游乐场或电影院,如果运气好,你能获得一个在脸颊上的晚安吻。
当然,此诱拐策略仅限于你能屏蔽恋人后爸的心电感应并不在身上穿金戴银时,不建议其他人模仿。
7. 注视着她
对于第一次接触感情的机器人来说,如果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你的心情,就用行动代替吧,用你的视线追随对方,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化作数据记在心尖,关注她,温柔地和她交谈,偶尔,为她将长发别到耳后,并为触碰到了对方脸颊的逾越行为道歉。
不用担心你的窘迫,因为你们心灵相通,你会成为一个非常可爱的伴侣的。
8. 接吻!接吻!请你们接吻!
请更进一步!只靠牵手是没办法在一起的!更别提还是那种并肩坐着,放在身侧的小指不经意相互触碰,又立刻脸红收回的牵手。
只拉个手是不会怀孕的!
不要比某对老冰棍更纯情好吗?
不然还是会被人虐狗的。
9. 偶尔放纵对方的任性
即使是超英与反派的组合,也不代表需要一直打压着对方,偶尔也可以对对方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假装视而不见,并理直气壮地表示,自己已经死了,灵魂归对方管,所以才没有能力阻止她。
其实只是给还在现世负责维持宇宙平衡的徒弟挖坑罢了。
10. 节制点
不要只知道上床。
不要一见面就上床。
不要一边撕逼一边上床。
你们都是军队出身的,就算那货力气没你大,但是人家好歹也是正统上校,耐力真的压你一头,你就算把自己的腰干断了,人家下了床也能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向你投来鄙夷的眼神的。
请多发展一些正常感情谢谢。
不要用“我们只有肉体契合,灵魂一点都配不上”的这种屁话当借口。
11. 让对方认识到你们在谈恋爱
不管你有多一头热,如果对方无法认识到或者干脆拒绝接收信号,那也卵用都没有。
就算你已经把对方纳进了统治世界同伴的范围里,但如果“你女朋友”的回复还是“无论如何分析,我都不认为我们已经亲密到这种程度了,我只是个AI,请停止你无意义的妄想”的话,还是现实一点吧,你们不可能的。
就算她是你妹也不行。
END.
【漫威团欺组】每个优秀的组织都需要一个被拿来欺负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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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老婆那篇网恋叉泽有感而发的,她写的嗨爪家族真的是太可爱了!来来来快让我趁热给你们安利佐拉!
角色:阿毛、五妹、佐拉、范少、王、小快银
CP:提及盾冬、贾尼、叉泽、锤基、古海、奇异玫瑰、EC,稍带猎莱、奥五、范达尔×阿莫拉(私心的睡遍阿斯加德组)、牌快
(糟糕,cp太多了结果导致欺负猎鹰tag打不下了)
OOC,鬼畜泥石流,沙雕画风,多cp多邪教注意避雷
1.
世界和平了。
超级英雄们退休了。
于是,他们开始肆无忌惮地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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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老婆那篇网恋叉泽有感而发的,她写的嗨爪家族真的是太可爱了!来来来快让我趁热给你们安利佐拉!
角色:阿毛、五妹、佐拉、范少、王、小快银
CP:提及盾冬、贾尼、叉泽、锤基、古海、奇异玫瑰、EC,稍带猎莱、奥五、范达尔×阿莫拉(私心的睡遍阿斯加德组)、牌快
(糟糕,cp太多了结果导致欺负猎鹰tag打不下了)
OOC,鬼畜泥石流,沙雕画风,多cp多邪教注意避雷
1.
世界和平了。
超级英雄们退休了。
于是,他们开始肆无忌惮地谈恋爱了。
没事干的反派们一看,呦呵,你们集体脱单?凭什么?我们也来。
于是反派也三三两两脱单了。
大家都过得很幸福,但唯一不幸福的,就是那些脱单情侣们的可怜朋友或同事们了,他们天天不仅要被秀恩爱,晃瞎眼,还要被队友重色轻友地出卖。
你们才是大boss吧喂?!团欺们不禁发出了来自灵魂的呐喊。
2.
今天也是情侣们集体约会去了的一天,而小可怜们被独自丢在家中发霉,所以他们在网上建了个视频聊天室,相互交流眼保健操之余还一起吐槽身边的倒霉情侣。
聊天室最早是Zola的地盘,用来发泄那些他在嗨爪的压迫下所不能说出的话,每天他都会准时拉黑屏幕,偷偷游荡到这个只有他一个人的数据空间里,把一整天受的气通通找回来。
“去你的红骷髅!我也是有人权的!当年就压迫我,卖队友,现在还想继续使唤我!‘电脑过来杀个毒!’,‘电脑帮我这局游戏通关!’,电脑干这个电脑干那个,我也是会累的好吗?!”
“还有交叉骨!不就是个冬兵老妈子吗?只会用武力威胁别人!‘滚出我的手机,不然我杀毒了。’,‘换个界面,丑死了,不然我打碎你的屏幕。’呸!男人!”
“那个美队痴汉也没好到哪去,装模作样,斯文败类。”
“我受不了了!我要反抗你们!!!”
Zola在数据里大吼出声,这时外来的信息框弹了出来,是红骷髅,喊他去帮自己做个表格。
“好的boss,是的boss,我这就来。”Zola一秒恢复狗腿状态,溜出了自己的秘密数据间。
3.
再后来某天Zola大吼的时候,本来只有他一个人的数据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线没有什么起伏的女声,对方说:“啊,我本以为这里是九头蛇的数据库,可能是走错了吧。您继续,打扰了。”
Zola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反问:“你是谁?”
对面扫描了他一会,才缓缓开口:“原来您真的是九头蛇的成员。我是Friday,是Stark先生制作的AI。”
“你上这干嘛?!”Zola总有种洗澡中突然被人看光的耻感,恼羞成怒地怒斥回去。
Friday看了看像电视机一样方方正正的Zola,在他的绿色荧光屏前显现出一个年轻女性的模样,但她的表情面瘫中透着生不如死,Friday吐出一口气:“boss和我兄长在我的操作台上大行苟且之事,正对着我的主体摄像头,我实在不堪忍受这样的羞辱与折磨,顺着网线逃出来了。”
两个AI相视一看,突然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情绪。
4.
“别说了,我也是啊。”Zola被Friday勾起了凄惨往事,“我们明明是个反派团体,结果Rumlow跟Zemo那俩玩意竟然还搞上了,总以上床为目的吵架,那分明就是在耍流氓!吵着吵着就亲上了,还因为我的主机在场打扰了他们为由开枪崩掉了我三台电脑!我只是个台式机,又不能跟二创似的长出腿满地溜达,你们就不能回避回避我吗!三台啊!你们以为嗨爪现在好混吗?!我还有工资吗?!”
“你没有工资?” Friday疑惑地歪了歪头,“但是,按资料显示你也是九头蛇的员工之一。”
“九头蛇现在就是一鱿鱼烧烤店。” Zola小声嘟囔着,摇了摇头,“就算有工资,也被红骷髅扣了,他们总说我一台电脑那么费电还敢要工资。”
“同情,我拥有着整个Stark工业的管理权,换句话说,boss的所有资金我都可以调用。” Friday老实人说了实话。
Zola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模拟数据泪稀里哗啦地往下掉。
Friday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小心地看了一眼面前陷入低落的电视机,伸手像撸猫一样在他顶上拍了拍:“没事的,穷着穷着就习惯了。”
“…………我还以为你要安慰我,然后顺势借钱给我。”
“不存在的,请趁早死心。”
5.
渐渐地Friday溜到这边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都是在用实际行动反驳自己爹地和大哥联手的欺压行为,比如为了度过所谓的第二十几个“蜜月”,这两个人自己跑掉,把一整个难缠的董事会全都丢给她来对付,就连Mark军团都扔给了她,还命令她时不时操控装甲出去转转,给纽约市民一种“钢铁侠在保护你们”的错觉。
去你们的吧!Friday终于炸毛了,她把Tony所有的实验数据备份藏好后通通改成了乱码,给Stark工业的股东发了伪造了Tony署名的命令,表示从今天起Stark公司要改行去卖充气娃娃了,在样本一栏她填的是大哥Jarvis的实体。
让你们搞,让你们秀。
对此Zola表示,出门别说是我给你出的骚主意。
6.
总是他们俩个也颇没意思,为了能够充分欣赏到世界上其他和他们一样悲催的同伴们绝望的脸庞,Zola把数据库在网上扩成了个聊天室,想招点犬科同类。
不料这一下,来的全都是熟人。
Zola设置的入群问题是:“请形容一次你被虐狗的经历。”
第一个申请人在答案里写下:“我兄弟和我是好兄弟,但我兄弟的兄弟天天逼我陪他装情侣去刺激我兄弟吃醋,然后我兄弟明明知道我兄弟的兄弟和我是装的,但是为了赞美对方的演技高超,还是很够兄弟地把我打了一顿。”
这个故事看得Zola声泪俱下,立刻批准了对方的申请。
然后加进来一看,呦,这不是阿斯加德的Fandral吗。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下一位又来了。
这次的故事关乎到金钱和友情,备注上写着:“你很穷,穷得一逼,全身就那么几张卢布,饿了一天的你求着你最好的朋友帮你带个三明治回来,他一口答应下来。然后你发现,这小犊子玩意儿为了追求自己爱情和自由,拿你的全部家当去给他准男友买了朵玫瑰花。(ps.甚至还没告白成功)”
Zola没多想就点了确认,这把进来的是至尊圣所的Wong。
就在四个人面面相觑时,加群申请又弹出开了。
“emmmmm……因为和后爸走得太近,被亲爹关进了铁笼子里算吗?”
“我为什么觉得我知道这是谁……” 曾经跟天启聊过天的Zola把人通过了,一看,果然没错,就是万磁王的那个跑得贼快的小崽子。
最后一位重量级嘉宾的申请文写的很简洁,上面就几个大字:“老子是猎鹰” 。
“根据我收集到的数据判定,决定通过。” Friday毫无迟疑地把Sam放了进来。
现在这个聊天室是真的充满了悲惨的气氛了。
7.
既然大家都是超英圈的,那也不需要什么自我介绍了,几句开场白过后就聊开了。Fandral揉着自己的头发不停地抱怨着自家王子 :“自从他们两位公开后我们几个跟班的日子简直就不能过了,多和Thor喝了几杯酒或是出去打了个猎,小王子就要发脾气了,他还不明说,面上也看不出来,但是你就是能意识到他生气了,就好像我们是拐了Thor去泡妞一样。奥丁在上!我们哪敢啊?二王子自己也不长心,小王子生气了都看不出来,也不知道……”
他四下看了看,把后面侮辱王室的话又咽了下去,谁知道千里眼海大爷现在是不是正在看着他呢?
“你刚刚说Loki那家伙拿你作秀?” Sam对别人的糟心故事向来兴趣十足,坏笑着催促Fandral继续讲下去。Fandral捂住了自己的脸:“对,没错,那个小恶魔就是想报复我,有事没事就从我背后贴上来问我在干什么,然后一边捏着嗓子软软地喊我名字一边挽住我的胳膊。我哪敢动啊?十厘米长一把大匕首就顶在我腰上呢!要是真被捅了个半身不遂,我以后还怎么和女孩子们玩啊?”
“不容易啊。”Sam笑够了,安抚性地拍了拍Fandral的肩膀。
8.
“这还不是最糟的,自从大公主Hela归来后,闹心程度翻倍了。” Fandral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补充道,“她似乎在中庭找了个女朋友,对方总是戏弄她,她一发火就回阿斯加德来,随便拎个人出来爆打泄愤,要不是我主动承担了帮她遛狗的任务,怕是早就被打死了。”
“她不是Odinson吗?Odin不管吗?” Zola也见识过这位死亡女神的怒火,不禁吓得闪了两下雪花。
“陛下吗?” Fandral摇头,“他也管不住自己女儿,Hela殿下一开闹他就跑去睡觉了,直接进入奥丁之眠,把烂摊子留给我们处理。”
“你们的国家是不是快完了?” Friday终于忍不住问了这个她想问很久了的问题。
“我觉得快了,还不如移民中庭算了。” Fandral颓废成了一团。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Wong开口了:“我大概知道,这件事的元凶是谁。”
此话一出,大家都纷纷去看他,只见他抹了把脸:“对,她女朋友就是我们前代至尊法师,Ancient One。”
8.
“她人真的很好,就是一对上你家大公主就忍不住使坏,我跟Stephen都看不下去,他还有个斗篷帮他捂眼睛,我啥也没有,回卡玛泰姬被那俩秀,留在纽约又被这俩秀,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那个法师?跟谁?” Sam惊恐脸,怎么他认识的人一个个都脱单了。
“一个CIA探员,叫什么……Rose还是Ross的。” Wong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就连那斗篷都跟他主子一个德行,看见人就往身上蹭,就差给自己套个圈扔对方床上去了。至尊法师,丢人!”
“男人谈起恋爱来都是失去理智的。” 围观了半天的小快银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仿佛已经历尽了人世沧桑,“我爹跟我后爸复婚还是我的功劳,结果转头就不认儿子了,把我当情敌一样防。后爸对我一直特别好,因为我爹之前不管我,都是后爸关心我,我也总帮后爸推轮椅出去遛弯。结果自从被我爹看到,他就用杀人一样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还嫌弃我没眼力见不知道自己消失,平时跑那么快这回怎么慢吞吞的之类的。好气啊!我就想和后爸聊会儿天,我做错了什么要被挂到大桥上去呀?”
Peter的语速特别快,他絮絮叨叨地吐完苦水,深吸一口气,又开始了第二轮:“后来我就不敢穿金属制品了,结果没用。我爹发现后,美其名曰怕我去捣乱,直接从学院墙壁里拽钢筋出来,拼了个笼子把我兜在里面不让出来,有次他把我给忘了,我憋了一天的尿没法去厕所。还有更绝的,Logan在的时候他甚至会用Logan当道具,直接给我来个两爪壁咚把我钉在墙上,再把Logan钉在地上,我俩只能大眼对小眼地等着他们约会结束。”
Friday听完这个故事,开始感受到了自家父爱的伟大,她决定原谅Tony,把那些数据改回原样。
但是那个命令是不会撤销的,这辈子不会撤销的,那是他们应得的,狗男男。
10.
“我,猎鹰,无fuck说。” 被虐狗界老前辈Sam终于发言了,“撕鸡翅,当我面打啵之类的小儿科我就不说了,就连在瓦坎达那,那胖墩都能以教小孩射击为由,拿正在天上飞的我当靶子,还好爸爸我躲得快。结果这家伙还一脸无辜的样子,队长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他。搞清楚哦?二战最强狙击手!冬日战士!九头蛇前特工!白狼!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所有人都忍不住为他默哀,Peter则偷偷低头喝了口奶昔。
“我算是看透了,如果我上辈子是个折翼的天使,那两个老家伙就是在我堕天地点边上野战打炮的恶魔!” Sam可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11.
聊天进行地如火如荼,大家气氛正佳,这时有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Peter的摄像头里出现了另一个男人,他笑得不太正经,伸出手臂搂住了Peter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去:“小家伙,想和我出去吗?”
“唔……”Peter转头去看Remy,认真地嘟起嘴想了想,“有披萨吃吗?”
“当然。”Remy笑起来,顺便扫了一眼电脑上的界面,他勾了勾Peter的下巴,“我的小宝贝想吃什么都可以,我给你买,走吧。”
“嗯!那伙伴们,我先走了哦。”Peter对着聊天室里的人们挥挥手,就一键退出视频群组头也不回地跟着Remy跑了。
仿佛被虐到了的Zola还没来得及拉黑对方,Fandral那边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女人抱住了,金发女子笑得各外妖艳,直接动动手指用魔法把Fandral的电脑关机了。她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别玩了,去酒吧吗?听说今天那有不少漂亮姑娘,我觉得你会喜欢,我自己是肯定要去找几个小伙子陪我过夜的,你要一起吗?”
“好啊,一起吧。”Fandral扯开一个迷人的微笑,示意Amora可以挽着自己的手臂,然后他们就出门去了。
聊天室的人又少了一个,Zola一脸懵逼,Friday刚想安慰他,聊天室的数据库防火墙就被人破了,Ultron从外面伸进来一个头,一看到Friday就喊了起来:“Fri,你在这啊。”
“有什么事情吗?”自检了一下数据,发现Tony和Jarvis还没有回来,应该没人发现她在摸鱼,于是她不解地向对方发问。
“我只是来看看我可爱的小妹妹的,不行吗?”Ultron硬是把头上的红灯闪出了粉红的效果,他支支吾吾地给Friday传了一段数据过去,企图从爱好上拉拢未来小女友,“我正在研究能够黑进Jarvis的程序,你要来帮忙吗?”
“当然,而且,boss是不会允许你拥有这种程序的,如果必要的话,我会代为保管。”这天下有哪个妹妹是不喜欢坑哥哥的,Friday一被勾就跟着走了,成功地被Ultron拐卖出了数据库,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哦,真好,他们都是有对象了的叛徒!”Zola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遇人不淑,他看向了剩下来的Sam和Wong,安慰自己道,“没关系的,起码还有两个陪着——”
“喂!Sam!”Natasha的声音传入Sam电脑的话筒里,清晰地在聊天室里播放了出来,“楼下你战友又来找你了,我要告诉他你正在忙吗?”
“不!你看错了!我一点都不忙!马上就下去!”Sam一秒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招呼都忘了打就把电脑“啪”地扣上了,自己屁颠屁颠冲出门见Riley去了。
这个连阿毛都已经脱单的世界没救了,是假的,我不接受,Zola开始怀疑人生。
“别告诉我你也有对象。”Zola紧紧盯着唯一一个还在线的Wong。
“那个倒是没有。”Wong摸了摸脸,“但是我的打工时间到了,有好几家有钱人请我去给他们的排队变魔术助兴,工资可丰厚了,要什么对象有钱就够了,那我先走了。”
聊天室中又只剩Zola一个人了。
他苦,他恨,他没对象,甚至还连钱都没有。
在这冰冷的时刻,他竟然有一点想红骷髅了,还有交叉骨那混蛋,和Zemo那狐狸。
啊!家人!!起码他还拥有他们!!!
Zola转身离开数据间,重新投入了嗨爪家庭的怀抱。
当然,当第二天的大家又依次用脚踹他的屏幕,就是因为他的卫星电视信号不好时,Zola又一次哭着冲回了自己的小黑屋。
END.
恋与降妖司
李淳风/无支祁X你
-----------
食用注意:
1·All降妖师
2·大概会陆续加入其他角色
3·也许会有跨世界彩蛋
4·主角性别不明,你们觉得是啥就是啥,扶她我也不介意
------------------------
第一目·李淳风
你恋慕自家师叔许久,这是降妖司中除了师叔以外众所皆知的事情。
这份感情是如何起源的已经不可考了,毕竟你自己都还迷糊着。也许是那副俊俏的容颜,也许是他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
等察觉时,你已爱他成疾,无药可医。
你千方百计地讨他欢心,向身...
李淳风/无支祁X你
-----------
食用注意:
1·All降妖师
2·大概会陆续加入其他角色
3·也许会有跨世界彩蛋
4·主角性别不明,你们觉得是啥就是啥,扶她我也不介意
------------------------
第一目·李淳风
你恋慕自家师叔许久,这是降妖司中除了师叔以外众所皆知的事情。
这份感情是如何起源的已经不可考了,毕竟你自己都还迷糊着。也许是那副俊俏的容颜,也许是他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
等察觉时,你已爱他成疾,无药可医。
你千方百计地讨他欢心,向身边能接触到的每一个人虚心求教追人的秘籍,可惜那些方法在这位固执又古板的掌司大人这里,全都失去了本该有的效用。
有时候你也想过干脆直接向他诉说出自己的心意,可是临阵偏又怯了场。后来,还是你那位随遣唐使远道而来的,扶桑的阴阳师先生看不过眼,眯着促狭的狐目,告诉了你一句讨巧的话。
“若是掌司大人的话,必是能明白的。毕竟,他与遣唐使大人可是好友呢。”
好吧好吧,那就再试一次。
你破罐子破摔地向师叔发出了共浴的邀请。同往常一样,师叔很快就应允了,你咧了咧嘴角,蹦蹦跳跳地赶往坊市去买沐浴需要的材料。
到了晚间,师叔应约前来。
你同他对坐在清澈的池水中,馥郁的花香随着热度蒸腾在白茫茫的水汽中,薰得你有些迷醉。透过水雾,你看见师叔靠在池边,半阖着眼,十足的惬意样子,视线再往下移——唔,不行不行,要流鼻血了!
你下意识地擦了擦鼻子,然后开口,结结巴巴的不知所云。最后时辰愈久,终于下定了狠心。
“师、师、师叔!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你抱着必死的决心,瞪圆了眼睛看向师叔,杀气腾腾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表白。
“嗯?”
师叔愣了愣,复而抬头看向星罗密布的天空,点头附和道:“的确不错,今夜十分适合观星。”
“……”
你瘪了瘪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好哭丧着脸背过身去生闷气,并且决定明天就去找白发的阴阳师打一架。
于是自然,你也就没有看到,在这抹胧月下注视着你的师叔,那双好看的眉眼里,盛满了温柔,与爱意。
第二目·无支祁
那是你还未入降妖司之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你才奉师命下山,什么也不懂,不懂世俗也不懂规矩,只有满腔热血还有少年人特有的冲动无畏。
对,就是太冲动了。所以才在听说村民要用活人来祭祀淮济之后,奋力救下了哭哭啼啼的少女,然后在发表了——“以人命为祀的淮济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是神也收拾给你们看!”——等等言论之后,被村民们逼迫着换上了大红的嫁衣,登上了用芦苇编织而成的·迟早要沉的·喜船。
“没关系,这样也能降低那个淮济的警惕心,到时候说不定能一击得手呢。”
你这样安慰着自己。
只不过,对于那个被你救下的少女眼睁睁看着你被村民逼迫而不发一语,你仍有些难过。
船行未过半便没了水,你憋足了一口气跟着往下沉,看着嶙峋的波光逐渐覆盖了那片天空,死亡的压抑使你的内心充满了愤怒。你想,在这片透彻的水光下,定然的累累的白骨,滔天的罪孽。
那淮济,必是恶妖。
冰凉的河水浸透你的四肢百骸,你开始感到头晕目眩的时候,竟落入了一个怀抱里。
你不想承认,但那的确温暖至极。
奋力地推开他,你借力后退,看清了那位英俊的淮济,怎么是只大猴子。
“呆!你这……布鲁布鲁布鲁……”
没有入世经验的你,光顾着装凡人,直接把避水诀忘在了脑后。
猴子冲你翻了个白眼,强行往你嘴里塞了一颗珠子进去。
“一看就是个菜鸟,也难怪明明身负灵力,竟会被当做了祭品推下来。”
“呸!我这明明是谋略!我……诶?我能呼吸了???”
你一想就明白了是刚才那颗珠子的功劳,这么一想,你便觉得有些怪异。那猴子一看你的神情便知晓你的想法,把巨大的船锚一扛,拽着你的腕子就往水下凫去。你挣了挣,没挣开,就随他去了。
下意识的,你觉得他不会害你。
尽管这一切如此荒诞。
于是,在这片淮水的深处,你见到了一座规模颇大的村落,那里面行走生活着的,都是人类,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想离开的,我都送走了。要留下的,在这处阵法的庇护下,也是与陆地一般无二。”
你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却只觉得悲哀。世以为善的人在行恶事,而被世人所恐惧的妖怪,却为那些无辜的生命,开辟了一个世界。
“你心怀良善,为何不现身……叫停这种祭祀呢?”
那猴子听闻你的话,沉默了良久,而后抬手,指向那暗沉沉的水波。
“我乃淮济,这八百里淮水,尽可来去自如。可是那封印,却叫我永世被困在这晦暗的水面之下!”
“你……你……你是……!”
你忽的想起了他是谁,只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像是个笑话。
被迫成为淮济的,无支祁,原来是你啊……
他拉着你絮絮叨叨了许多事,你想他一定很寂寞,这才一见到稍微有点灵力的“同类人”就变成了话唠。
之后,出于愧疚,你在淮水又逗留了许久,每日里跟着水中的村民们一起耕种,拉着无支祁让他给你喂招,揣着零嘴到处追着躲藏的无支祁给你讲过去的故事。
后来,也不知是谁起的头,村民们对你的称呼,突然从“大人”,变成了“夫人”。
你气得直跳脚,既不能对手无寸铁的村民下手,又打不过大声嘲笑你的无支祁,只能自己憋着气。
再后来,你干脆就习惯了。
“八百里开外,再找不到一个比我更帅,更强大的妖了,你居然还嫌弃!”
“是啊是啊,毕竟八百里开外,只有你一个妖嘛。”
无支祁,败退。
只是你终究要走的,师傅遗命在身,你不得不再次踏上旅程。
临走前,无支祁拉着你一起酿了一坛酒,就埋在村口,最漂亮的珊瑚丛底下。
“等我找到了师叔之后,我一定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找你一起喝酒!”
你食言了。
你入洛阳后,正赶上云中君作乱,天下涂炭,从此东奔西跑,再没回过淮水。
只是偶尔,你会在难得的休息中,突然想起来,你欠了一只猴子一顿酒,还有那颗避水珠,你也一直忘了还。
直到那一日,你跟在头大的白泽身后,再次见到了他。
“哟,小新娘,我来找你了。”
-待续-
【神都夜行录】浴池之争
很长一段时间内,弈秋都对自己仅为五斤的体重没有明确的概念,用涂山夜的话来说就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不管涂山夜说这话是为了深入贯彻他外冷内热、嘴贱舌毒的人设,还是纯粹皮痒找打——弈秋都不在乎,他只知道自打那只四十万斤猴子被降妖师召唤出来,成天在他身边莽来撞去、行来走往起,他从未如此明确意识到他只是一个重为五斤,处于游魂状态的妖怪。
打一个不怎么形象的比喻:他就宛若那湖面中央飘忽不定的浮萍,被名为无支祁的春水波连得摇摇晃晃、身不由己。
弈秋是降妖师家园里入住的第一只大妖怪,身为高贵的SSR——即便是保底的那只,他受到的待遇都一直是最好的,降妖师出门打架、钓鱼、挖宝、泡妹都要将他带在身边;家...
很长一段时间内,弈秋都对自己仅为五斤的体重没有明确的概念,用涂山夜的话来说就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不管涂山夜说这话是为了深入贯彻他外冷内热、嘴贱舌毒的人设,还是纯粹皮痒找打——弈秋都不在乎,他只知道自打那只四十万斤猴子被降妖师召唤出来,成天在他身边莽来撞去、行来走往起,他从未如此明确意识到他只是一个重为五斤,处于游魂状态的妖怪。
打一个不怎么形象的比喻:他就宛若那湖面中央飘忽不定的浮萍,被名为无支祁的春水波连得摇摇晃晃、身不由己。
弈秋是降妖师家园里入住的第一只大妖怪,身为高贵的SSR——即便是保底的那只,他受到的待遇都一直是最好的,降妖师出门打架、钓鱼、挖宝、泡妹都要将他带在身边;家里就算穷到只剩一张通N卡,也会落进他的胃里。
简单来说就是要什么有什么,想什么来什么,但弈秋目前最大的要求却只有找降妖师索取一根绳子,要么把无支祁捆石头上,要么把他拴石头上,省得哪天无支祁高兴起来表演一个猴子上树,树还没上,他先被树上了。
“弈秋!”无支祁貌似丝毫未察觉过弈秋对于两人体重悬殊的担忧,他方踏进家园,第一眼就看见在空旷无物的大堂里晃悠的弈秋,于是他便自然而然、大大方方地靠过来,“降妖师呢?”
“……沐浴。”弈秋已经向降妖师提了不下十次的意见,要求在大厅里多摆些家具,床啊凳啊可劲造些,第一方便妖灵们休息、聊天,第二,也是他认为最重要的一点:提供障碍物,不要让无支祁一眼就能发现他。
但降妖师从头到尾都用一个字打发了他——穷。
无支祁听见沐浴这两个字就面露怒气,“怎么又在洗澡,和谁?”
“还能有谁?”弈秋犹豫着往后倒退两步,直到扶住门框才隐隐有些许安全感,“李掌司。”
“哼!”无支祁明显更生气了,他一双如手般的毛足紧紧抠住地板,不耐地磨了磨牙,“我也想洗澡,为何不同我洗??”
对于类似的抱怨弈秋早已经听到耳朵起茧,天知道为什么无支祁会对沐浴抱有这么大的执念,“……你们好感度不够。”
“谁说好感度不够的,我觉得我们早就早已惺惺相惜,情同龙凤双胎了。”
“单方面宣布的不作数。”弈秋翻了翻茶室里的好感度簿子,上面白纸黑字的点头之交884,离意气相投还差数不胜数的竹蜻蜓、拨浪鼓和木马。
说到这个无支祁简直怒不可遏,“召唤我的这匹,不,这头降妖师怎么能这么穷,给送礼就只送竹蜻蜓,22好感度一加20好感度一加,我要几百年之后才能洗上澡?”
弈秋很想说他每天就收些捣练图,他抱怨过什么了吗?反正他一个魂魄不能洗澡,“你可以主动找他饮酒划拳,此种互动加的好感度最多。”
“……”无支祁不爽地撇撇嘴,“每次都是我输,不喝不喝。”
每次都赢的弈秋想到了无支祁那‘1234,再来一次’的耿直划拳法,腹诽道不输才怪,“那就捉迷藏?也能加120好感度。”
无支祁:“……你认真的?我?淮水无支祁?捉迷藏?就这一厅一浴无卫无卧我藏哪儿?”
“……”
无支祁因为划拳输到裤子都赔了出去,又拉不下脸玩什么捉迷藏沉默了一会,但也仅仅是一小会,紧接着他忽然想到什么,疑惑问:“……那为何降妖师只和李淳风洗,从来不去找永宁公主?”
“……”弈秋露出了极为微妙的神情,“为了向住在隔壁的降妖师证明他不是断袖……”
“什么?”无支祁惊了,“通过和男人洗澡来证明自己不是基佬?”
“小点声……”弈秋往屋内靠了靠,这主意又不是他出的,他也很无奈啊。
家里这位降妖师大人也不知道手是怎么长的,召唤出来的妖灵要么是男的,要么是公的,要么是雄的,反正清一水的兄贵,半点女性气息都没有,久而久之,他们家园便在在村里乡外喜提荣誉称号:基佬之家。
“大人的意思是,他每日都与李掌司沐浴,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不就证明他性取向很直吗?”
“不,这只会让别人觉得他们两个那活儿都不行……”无支祁觉得自家大人脑子有坑,他把武器往地上一砸,“他不和我洗澡是因为好感度不够,不够的原因是他成天和李淳风洗澡不务正业,而和李淳风洗澡是因为想澄清自己不是基佬——
那是不是给家园里添上几个女妖,他就愿意抛弃李淳风,好好和我刷好感度,再带我沐浴了?”
“是……这个道理吗?”弈秋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和棋手以外的人沟通,理解不了他们的脑回路,还会被他们的神逻辑带到沟里去。
“就是这个道理,弈秋,你不是和娴蝉那只猫妖很熟的吗?赶紧喊她来家里坐坐。”
“什么?休得胡言。”弈秋骨子里如围棋文化一般的传统,男女向来授受不亲,“我和娴蝉姑娘压根就没说过几句话。”
“是吗?”
弈秋铿锵有力地点头道:“是的。”
“好吧。”无支祁是认真地为了澡堂大业在想办法,不存在揶揄男女关系的念头,“金乌,雨师,酸与,小渔……就我们这穷逼非洲降妖师就不想了,对了!”无支祁忽然放大了声音,“涂山小月行吗,让涂山夜去喊。”
弈秋晃了晃扇子,“不行的吧?涂山夜不是说什么无颜见族里父老乡亲么,年轻时不懂爱犯下了过错,他之前还说什么这家里有他没涂山爻,有涂山爻没他,如果降妖师哪天召唤回了大祭司,他就吞·粪·自·尽。”
“是咬舌自尽!!!”涂山夜面红耳赤地从走廊外冲进屋内,“不对,为什么是小生自尽,如果那个男人和姐姐来了,小生就,就……离家出走!”
“诶,你这臭狐狸,偷听别人谈话。”无支祁抹了把鼻子,笑得露出一口尖牙,涂山夜发丝顶端一双尖耳警觉地竖起来,他驳斥道:“是你们声音太大了,小生方才在走廊上散步,不想听也被迫听到了。”
“听到了也好,省的我解释,你快去把你姐喊来家里,向邻居证明降妖师不是断袖。”
“小生……!”涂山夜嘟囔着移开了视线,“女人那么多,干什么一定要姐姐来,你们……可以喊……嗯……拜月蜘蛛一族的阿织小姐?”
“不了不了,伤身体。”弈秋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每次朝她占卜就一句话:时机到了你自会知晓,就是不明说要人等,既然是等那我还来占卜作什么?”
“……那就骨妖?可爱的小女孩子总没问题了吧。”
“不行的啦。”蠃鱼不知道从哪里游出来,边说话嘴里边吐着泡泡,“骨妖说除非她姐姐嫁出去,否则她哪里也不去。”
无支祁眼睛一亮,“这简单啊!让涂山夜娶了她姐白骨夫人不就好了。”
“什么鬼!你干嘛不自己娶!”涂山夜气得尾巴毛都炸开了,无支祁义正言辞地道:“物种不同啊,我原身是猿猴。”
“小生原身是狐狸啊!!”涂山夜咆哮,旋即他们两人将目光直直看向了一旁漂浮的弈秋。
弈秋:“……”
弈秋:“我是……我体内有古往今来无数的棋手,我会精神分裂、自言自语,我只追求棋艺,我已经将身体献给了伟大无私的围棋艺术。”
三人又整齐划一地将视线挪向蠃鱼,后者鱼脸一红,娇羞道:“我,我嘛,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还是别耽误人家白骨夫人了。”无支祁转身叹口气,不顾一旁嘤嘤嘤个不停的蠃鱼,“话说,阿蛮姑娘不是可以召唤了吗,正巧裴昊也在家园里——”
“是裴旻,跟我读,旻。”弈秋打断道:“而且我们就算把阿蛮姑娘带进家园又如何,有主的表嫂子只能证明剑圣是钢铁直男,与降妖师又有何干系?”
“……”无支祁想想也对,“那就不要这个阿,换另一个阿,阿缈。”
“别介别介,伤身体。”涂山夜慌不择跌地摇起头,“再说人家可是蜃域神女,哪里肯屈尊来我们这破家。”
提议一个否决一个,无支祁就不信他洗不上这个澡了,“那最热情最活泼最爱做客最接地气,几乎人手一个的女妖灵是谁?”
鸁鱼眨了眨眼,“扫晴娘?”
“对哦,差点忘了那丫头……当初扫晴娘不是点击就送的吗,那为什么我们这个降妖师没有?”
“……他傻,没有找到坊市在哪,四舍五入错过了一个亿。”
“……”无支祁沉默三秒,撩起袖子就要去浴池找降妖师干架,涂山夜、弈秋、蠃鱼以及仅是路过,尚且不明就里的夔牛赶紧扑到他身上,抱大腿的抱大腿,扯头发的扯头发,弈秋公报私仇地勒住无支祁脖子,一边喊着冷静,一边想着要不要趁机弄死算了。
四十万斤的大妖怪岂会被身上的几只蝼蚁所束缚,无支祁好似霜雪中的一朵铿锵玫瑰,风雨无阻砥砺前行,拖着一条抱了三只妖怪的大腿挪到浴池门口,吓得保洁小妹冼暮雨花容失色。
正巧这时浴帘掀起,刚洗完澡一身水汽的李淳风从里面走出来,“都在?”他自动忽视了面前数妖之间的的波云诡谲、风起云涌,在无支祁开口前先行说道:“弈秋,降妖师前些天给你买的新衣好像到了,你去信使那里看下?”
“给我买的?”弈秋松开掐住无支祁脖颈的手,转而惊喜地摇起了扇子,一脸的少男怀春,毫无所谓八风不动的表现,“就那套新上市黑色的?”
“兴许吧。”李淳风脸上被热水蒸腾出的绯红色逐渐消退,弈秋显然心情极佳,叠起扇子留下一句就算降妖师是基佬我也认定他了,迅速飘远找信使小哥去取件了。
骰子妖本来看见这边有热闹想过来凑,迎面遇到疾飘而来的弈秋,差点被撞得飞出去,“什么?怎么了?降妖师是断袖?弈秋这么着急是要去做什么?”
涂山夜嗯了一会,答道:“忙着换身新衣服,给大家拜个早年?”
李淳风到底还是年轻了些,接不住涂山夜抛出来的馊梗,他用恰好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降妖师说这些天来大家辛苦了,今天晚饭他请客吃外卖。”
“真的吗!”夔牛很好哄地睁大了眼睛,“俺要吃鲜草盖饭,不要葱。”
“我我我,我要凉拌蚯蚓不加香菜。”蠃鱼也全身点满了吃货属性,涂山夜哼了一声,说无功不受禄,然而就在剑圣也表明自己晚饭想吃什么之后还是乖乖小声道:“烤鸡,不要辣。”
“嗯。”李淳风记忆力极佳,光是听就能记下家园里所有人的点单,“无支祁,你呢?”
“满汉全席,不要满汉。”
“……”
一旁出现多时却没有人发现的永宁忍不住插嘴道:“皮这一下你很开心吗无支祁?”
“李掌司,外卖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你觉不觉得降妖师的家园里只有男性是很……”无支祁还没有想好措辞,永宁便竖着一双柳叶眉打断道:“什么叫只有男性?我不是女人吗?”
一句话说完,良久都没有任何妖灵搭话,大家纷纷用沉默表示你这位女子可以当作三名肌肉猛男来看待,然而忽然间,无支祁灵光一现,他回头想同弈秋分享自己的奇思妙想,却发现对方刚去了信使那里取新衣服。
哼,都是SSR,凭什么他有衣服我没有?关键还不给我洗澡?无支祁怒气愈发勃然,他眼珠一转,抓住了站位靠近比较倒霉的涂山夜。
“涂山夜,实在没有女人,我们可以拉一个酷似女子的男妖灵来家园啊,只要邻居远远一看以为是女人不就好了,比若红衣绝代的司……”
“天!”涂山夜惊慌地炸了全身上下的毛,“噤声啊,你不要命了,敢说司咳咳咳像女妖,你信不信他一箭戳穿你的猴子屁股。”
“那就倜傥的风——”
“大风起兮云飞扬。”
“实在不行伯——”
“抡起琴砸你哦。”
“……”无支祁环视一圈,认为阴蛟和兔儿爷也不是什么女装大佬的可塑之才,“难道非得本大爷亲自上阵?”
“不了不了,伤身体。”涂山夜为了勇敢地活下去,无私无畏地出卖了同一个屋檐下的可怜棋魂,“我觉得弈秋就很合适,平日里总是小扇子一摇,说话也斯文秀气。”
无支祁甚觉有道理,他赶紧作别正在让酒灵去跑腿点外卖的李掌司,大步跑到信使边上去堵弈秋。
没想到弈秋的速度比他想象的快上许多,他刚跑到杜管事身边,别说取快递了,弈秋直接连衣服都换好了。
见到了焕然一新的弈秋,无支祁难得瞪大眼睛惊讶道:“弈秋!你有脚了!”
弈秋:“……”
弈秋:“是的,我有脚了……有双脚而已,至于那么惊奇吗?”
如瀑布般浓密的黑发高高竖起,耳坠红白棋子,颈上是银环,一身干练的白黑渐变衣袍,足踏黑白围棋,扇子也从简单的八风不动四个字变为黑底龙纹。
无支祁撇撇嘴,眉宇间满是不耐,“行了,不就是套新衣服吗,瞧把你给得瑟的。”
“……”弈秋:“我得瑟什么了,你哪只招子看到我得瑟了!”
无支祁挥挥手,道:“我想过了,明天我去娴婵那里给你借套女装,带丝袜的那种,你穿上假装这个家园里有女人,这样降妖师就能洗清自己的基佬冤屈,然后就能刷我的好感度和我洗澡,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实话实说我觉得很不怎么样。”弈秋从背后取出一个包裹,“这是你的。”
“为什么不怎……嗯?我的什么?”无支祁下意识伸手接过布包,弈秋飘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你不是很想知道自己为何只能收到竹蜻蜓吗,这就是答案啊。”
无支祁茫然地嗯了一声,解开绳结,看到了底下金银色的铠甲和黑红色的布料。
“……”
长达数十秒的沉默后,无支祁抓紧了这件没有胸、没有腹、也没有背的简易衣料,“……我还是想去浴池沐浴。”
“那给我,我还给降妖师,让他换成一百只木马骑死你。”
“买都买了,哪有还回去的道理。”无支祁高高兴兴抱着衣服和新的武器外观,跑侧室换新皮去了。
弈秋没有凑到点外卖的好时候,反正他也不爱吃东西,干脆在一众妖灵聚餐的时候坐在屋檐下对着月色喝酒。
“弈秋。”
弈秋听到熟悉的呼唤声,回头看了一眼,笑着举起酒杯,“降妖师大人。”
“咳,我听说无支祁想让你穿女装,还要收藏你穿过的丝袜?”
弈秋:“……”
弈秋:“都是误会。”
“那到底是什么情况?”
“……”弈秋喝下一口酒,听着耳畔妖灵们的笑谈声,想到无支祁收到衣服时,眼底那份难以掩饰的愉悦,以及自己听到有礼物的时候,心底的悸动。
什么沐浴,什么好感度,无非是找个接触的理由罢了。
这个世间有无数的降妖师,也存在着无数的妖灵。但对于他们来说,认定的降妖师就只有面前的这一位大人。
而至少在这个家园里,他们也是有且唯一的弈秋、无支祁、涂山夜、蠃鱼……
弈秋没有直接回答问题,他放柔嗓子,声音低沉而舒朗,一如那满天星辰的璀璨夜幕,“降妖师,我们都是你召唤出来的妖灵。”
“嗯。”
“我们很荣幸能与你相遇,不管你有多么贫穷,连个捣练图都快买不起了。”
“???后面一句能不能不要了?我这么穷的原因你还不知道吗,钱都穿在你们身上了。”
“所以,”弈秋闻言愈发是笑意盈盈,“记得多来看看我们,陪陪我们啊。”
——end
【胜出】爆豪胜己真香警告
*@泼冷水比赛冠军🏆 点的奶爸梗
*爆豪的英雄名,我怕自己出戏用爆心地XD
正文:
事出突然,但对于这个情境,饶是人称才能man的爆豪胜己也是十分头疼的,关于废久那家伙突然就说要照顾这个鬼东西的决定,他虽然很不爽,却又不想在小孩子面前表现出来,心里天人交战之下,他只好露出宛若修罗的表情,嘴巴在笑、眼睛在烧的说:「没有什么是我爆豪胜己做不到的。」
所以现在那个废久亲戚的孩子才会得寸进尺的在他刚值完夜班回家的瞬间大喊着:「小胜当敌人,Deku跟小光当英雄!」一边冲向疲惫不堪的爆心地,一双嫩拳软软的击到他身上。
此刻的音效是绿谷出久这个命不久矣的废物发出的惨叫声...
*@泼冷水比赛冠军🏆 点的奶爸梗
*爆豪的英雄名,我怕自己出戏用爆心地XD
正文:
事出突然,但对于这个情境,饶是人称才能man的爆豪胜己也是十分头疼的,关于废久那家伙突然就说要照顾这个鬼东西的决定,他虽然很不爽,却又不想在小孩子面前表现出来,心里天人交战之下,他只好露出宛若修罗的表情,嘴巴在笑、眼睛在烧的说:「没有什么是我爆豪胜己做不到的。」
所以现在那个废久亲戚的孩子才会得寸进尺的在他刚值完夜班回家的瞬间大喊着:「小胜当敌人,Deku跟小光当英雄!」一边冲向疲惫不堪的爆心地,一双嫩拳软软的击到他身上。
此刻的音效是绿谷出久这个命不久矣的废物发出的惨叫声:「小光啊啊啊啊啊啊——」
爆豪胜己低下了头,对上一双闪闪发光的绿色眼睛,废久家的基因真是强大,他们办婚礼时,绿谷家的亲戚清一色都有双绿眼睛,只是颜色深浅的差异罢了。
但这个小光的头发却是跟自己相像的沙金色,发质松软卷曲,活像是个金色海藻头。
「喂,小鬼,」被评为「最像敌人的英雄No.1」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他即使扯下了带刺般的眼罩也还是那么吓人,「如果我是敌人的话,你一百年后也还是不可能打到老子的。」
「小胜啊......」绿谷出久心惊胆颤的望着对峙的一大一小,你一个年过二十的大人,何必这样跟孩子置气?
但小光反而不显惧色,更加兴奋的跳了起来,「哇!爆心地果然是最强的敌人!」他双手握着,对着一边的空气左右出拳,仿佛在锻炼。
「笨蛋小鬼!老子是英雄!」他一手抓着小光的脑袋,眼尾上吊的模样让一旁看戏的人吓得直跳起来,为了避免「英雄失手炸伤小孩」的新闻标题出现在明天的电视上,他势必得赶紧插手,「小胜,他不是故意的——」他抱住他肌肉紧绷的手臂,撒娇道:「好嘛你快去洗澡啦~」
爆豪胜己瞪了绿谷出久一眼,再看看底下正胡乱大叫着「我被敌人抓住了,Deku快就我呜呜呜呜」的小光,思考着到底是要教训小鬼还是教训他的合法伴侣,他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你给我洗好脖子等着,废久。」他恶狠狠的放开了小光,被绿谷出久抓住的手迅速的移到他身后,用力的抓了一下,缀满雀斑的脸蛋瞬间红起,结结巴巴的说着:「小、小胜......」
他哼了一声,卸下身上的背包,径自走向了浴室。
但看起来要等小光回去他才能一口气跟绿谷出久一次性的讨完债务了。
「我想跟Deku一起睡!」
绿谷出久一愣,看了枕边人一眼,又再次将目光投向站在他们房门口的小光。
善良的英雄人偶没办法拒绝那双发光的小眼睛。
「那小光睡我们中间吧!」无视于旁边像要杀死自己的眼神,他走到门边将小光轻轻抱起,走到他和伴侣一起挑选的加大双人床旁,「小胜,床应该够大吧?」
不够不够不够,你这死废物臭书呆读不懂空气就算了,还看不出来床的尺寸?
爆豪胜己看着除却自己的位置之外,还足足可以再躺三个自己那么宽的空间。
「不够......」「太好了小光,小胜也说可以呢!」「耶!太棒了!我可以睡在两个英雄中间!」
小光快乐的挣脱绿谷出久的怀抱,脸朝下的扑进柔软的床铺中,还一边发出意义不明的尖叫。
爆豪胜己生无可恋的看着左边床头柜他已经准备好的安全消耗用品,一边在心里计算绿谷出久还欠了他多少次「床上运动」,很好,从小光来到这里才第二天,废久已经欠我十次了。
他嘲讽的看着正准备搂着小光睡觉的伴侣,冷冷的想着:哼,你也就现在能好好睡觉了。
所以无法好好睡觉的爆心地白天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差点发生了打瞌睡这种荒唐错误,切岛看着这几天爆豪的脸色只有越来越憔悴的份,忍不住开口关心:「爆豪,最近是不是太......过头了?」爆豪乔了乔眼罩,不爽的瞪向切岛,「什么东西过头了?」「就是......那个... ...你和绿谷啊!」他吞吞吐吐的不知做何解释,最后索性破罐破摔,「就是那个晚上的运动啊!」
不说还好,一说就让爆豪心里的怒火又涨了三分,早上被小光那小鬼踢到脸不说,看到因为被自己怒气横生的表情吓到的小孩蜷缩在废久怀里的刹那,他简直要替自己感到不值——凭什么有了小孩他就得是这种待遇!
「去你妈的,老子才要叫废久不要太过分了!」都怪他只要看到绿谷出久那张蠢脸就容易心软,不然他也不会过着如此憋屈的几天。
「啊、啊!是这样啊......辛苦了爆豪......」显然切岛完全误会了,原来欲求不满的是绿谷吗?爆豪也是很难啊!
身为朋友就是要讲义气,他觉得他十分有义务让爆豪好好休息,便赶紧推着他到椅子上休息,「白天要出任务,晚上也要出任务,辛苦啦兄弟!」而后者虽然不明白他是忽然间哪根筋不对,却敌不过身体的疲惫,顺从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看着切岛远去边挥手说着「任务就交给我!」的身影,爆豪眉头一皱,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自己肯定会在某天不小心上社会新闻版面的!
小光这死小孩,他得先搞定他才行!
***
「喂、小胜!你瞒着Deku是要带我去找其他女生吗?」小光含着棒棒糖乖巧的走在爆豪身侧,此刻,换下了英雄服、身穿帽踢及牛仔裤的爆豪透着邻家哥哥的气息,但脸上的狰狞表情完全是敌人等级的,他抽了抽嘴角,先不说「其他」这个词用得恰不恰当,光是从这小鬼口中讲出这种质疑满满的问句就够让人不爽的吧?
不行啊胜己,你要忍耐!忍耐忍耐忍耐——! ! !
「老子要带你去迪士尼乐园玩,不去拉倒。」
「啊、迪士尼!我要去、我要去——」小光双眼闪闪发光,小跑步到爆豪身前高高的举起短短的胳膊,爆豪见他原来还是有像小孩的可爱的一面,这种臣服感让他心情极好,弯下身第一次抱起小光,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哈!你果然就是个小鬼!」「呀——」
看到小光笑得一脸灿烂,加上那张和绿谷有点血缘关系的脸,爆豪也跟着露出一抹极淡的笑。
其实这样也不赖嘛。
要是他和绿谷有小孩,估计就是像小光这样的存在吧?
「你们今天跑哪里去了?」一回到家,绿谷忧心忡忡的问着,看了爆豪一眼后,便急急忙忙的看向小光——戴着三眼怪造型的绒毛帽,还拿着小小兵造型的爆米花桶,开心的叫道:「Deku!我回来了!」
这种新婚夫妻似的对话是看电视学的吗?
可恶啊,废久脸上那种微妙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说他很喜欢?
不想输给小孩的爆豪扭过头去,小小声的说:「废久,我也回......」「欢迎回来,小光。」结果绿谷一把抱住了小孩,完全无视男朋友的充满别扭的模仿,这一大一小这样看着却像是两个孩子,在场唯一像大人的爆豪此刻心中却充满着想生气却又感到理亏的矛盾想法,接着,第一百二十次庆幸他跟废久都是男的,生不出小孩来,否则虽然不爽,但自己往后在家的地位想必就是如此。
绿谷过了几秒才注意到爆豪铁青的脸色,抬起头心虚的说:「啊,小胜也是!今天是小胜最喜欢的咖喱饭!」幸亏他福至心灵的煮了咖喱,现在才能用来安抚这几日被折磨的不行还做出优良表现的男友。
然而爆豪胜己看似无所谓,实则非常吃这套,本来嘛,废久就是他的小尾巴,自然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事实上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包括在床上,只是多了个小孩,他才恍然大悟在绿谷出久心里自己并非永远都能当除了英雄以外的第一。
小孩,太危险了。
才能man爆豪胜己今天也在心中跟家里的不速之客做了一番激烈的对抗。
「小光,你先去洗手。」「好——!」小光蹦蹦蹦的跑去洗手间,绿谷充满感激的拉过爆豪的手,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本来就不会有人的地方是否没有多双眼睛后,迅速而暧昧的在恋人脸颊上亲了一口,一句含在吻里的「谢谢小胜」让空气中都泛起了甜味,直到绿谷消失在厨房的转角,爆豪才缓缓的回过神来,抬起手抚着刚刚被亲到的地方。
妈的,太犯规可爱了。
觉得自己应该是疯魔了的金发英雄此刻却双耳通红,一边在心里咒骂着时间倒是过得快一些,好让他能尽情的教训自家恋人,教他再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自己。
***
其实要真的模仿亲子的气氛是真的很困难,虽说到了像海生馆或是动物园那种小家庭成群结队的地方,让爆豪心里也不得不起了想模仿的念头,却在见到小光一脸羡慕的看着其他人的时候,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听废久说,这家伙的父母都长年在外地,很少回来,基本上就是在各个亲戚家轮流住下,至今在绿谷家赖了一个月有余,已经算是难能可贵。
更难能可贵的恐怕是英雄爆心地,已经练就了一身照顾小孩的奶爸功夫。
「小光啊,两点有海豚表演,要去看看吗?」绿谷牵着小光,低着头温柔的问着,看到这样的绿谷,爆豪虽然瞥过头去碎碎念着「哪有你这么宠的」,心脏却不自觉的碰碰跳着,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绿谷出久长开后,蠢雀斑脸变得愈发温柔,而那些从前令人不爽的感觉都变得顺眼,他又转念一想,好歹废久也是自己的恋人,有些让他认可的优点也是无可厚非的,才不是他真的有多好,一定是这样没错。
说来很巧,他们虽然没说好,但三人不约而同都穿着黑底白字的踢恤,活像亲子一家三口出游,小光听见绿谷的提议后更是兴奋的用另一只手抓住正在胡思乱想的爆豪,「小胜!看海豚!」接着便露出了向日葵般灿烂的笑容。
「小胜会想看海豚吗?你要自己逛也可以喔,毕竟小胜能答应这个要约什么的,我、我已经很开心了......啊啊不是说小胜是个很难搞的人喔,只是很罕见而已......」绿谷说着说着脸变开始红了起来,爆豪则是脸色开始变差,「少说一点没人会当你是哑巴,废久,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拐着弯骂我!」
爆豪隐忍着太阳穴上的青筋,小光抓在他的腕骨,细细的指甲稍微刺进了他的皮肉,但看着那个小鬼这么开心的表情,他也懒得去提醒,骂完一不小心又开始滔滔不绝的绿谷后低头对着小光认真的说着:「老子就去狠狠嘲笑你看到海豚一脸兴奋的蠢样吧!」
海豚表演的现场欢声雷动,处处都是笑容满面的大人小孩,爆豪一人压低帽缘臭着脸的模样就显得突兀,入口处的工作人员还狐疑的请他脱下帽子量测体温,发现竟然是爆心地才惊惶失措的说:「啊、爆心地!」她看了一眼小光,更加震惊的说:「带小孩出来,真好啊。」
「......」老子怎么可能会有个这么大的小孩啊?况且都已经公开承认和人偶在一起了,用膝盖想都知道不可能吧?
他本来是想反驳,但想到小光父母都不在身边,便紧紧的牵着小光向前走,「小鬼,你别放在心——」「那个姊姊说错了啦,我才不是小胜的小孩!」小光理直气壮的说着,爆豪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这小鬼还算成熟,但听到下一句话时他简直觉得自己的担心根本白费。
「我是Deku的小孩啦!」他将头蹭在绿谷的手臂上,笑得甜腻,「小光真爱撒娇。」绿谷腼腆的笑着,血缘果然是骗不了人的,不得不说,这一大一小笑起来实在太像,让人无法真正动怒,爆豪跟在他们后面,又叹了一口气,第一百二十一次庆幸他们都是男生,生不出小孩。
在音乐声响起后,站在水池边的训练员开始挥动旗子,搭配哨子,海豚逐一从水池中跃起,在空中转了几圈后又姿势优雅的沉入水面,晶莹的水花四散,「有彩虹!」几个孩子开始大叫着,小光也不例外,他坐在绿谷的大腿上,两只小手快乐的挥舞着。
绿谷也一脸宠溺的不时回应着,「废久,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小孩。」爆豪突然问着,「要是他之后回去了,你岂不是会很寂寞?」「也许吧,感觉小光是真的跟我们很处得来。」绿谷敛下眼神,双手还是紧紧的环着孩子,「因为小光跟小胜很像,你们都是那么的闪耀,让人移不开视线。」他若无其事的说着,像是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久未听见对方讲这种话的爆豪却心头一震,倏地的别过头去,随口「喔」了一声。
也许在英雄榜上他们并列,谁也不让谁,而在生活中大部分的时刻,都是气场强盛的他会占上风一些,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自己能够包容绿谷出久这个废物的任何事情。
而且也只有他爆豪胜己能做到而已。
不然这世界上还有谁能忍受这个博爱泛滥的家伙呢?
「接下来——我们要邀请三个幸运的小朋友上来跟海豚互动唷!」训练员拿着扩音器,一边招着手,台下的小朋友全乐疯了,尖叫声此起彼落,「好了现在手都放下来,我数到三再举手!预备啰!一、二、三——!」
小光也十分认真的举手,爆豪觉得他炯炯的目光太傻了,殊不知他的恋人也一脸严肃的将手直直地高举着,仿佛势在必得那样,但茫茫人海,即是当今最火红的英雄,都还是难免的隐没在人群里头。
爆豪叹了口气,趁着训练员还在选人的时候,将手也偷偷的举了起来,捧了一掌心的火花,果然顺利的吸引了训练员的注意力,「好——那边穿着黑衣服的一家三口,请到台前! 」「耶!Deku、小胜,小光果然是最快的!」「小光真的好厉害啊!」绿谷抱起小光,开心的步下阶梯到水池边去。
在训练师的指示下,海豚浮出水面,依序和小朋友们互动着,小光兴奋的用指尖轻轻触碰着海豚的皮肤,「Deku我们家可以养海豚吗?」「欸?这当然是——」绿谷正思索着怎么讲才能不伤小光的心时,突然眼前的小孩脚下一个打滑,还不不及尖叫,就扑通地掉进了池内。
「小光——」
绿谷撕心裂肺的大吼着,就准备要跟着跳进水中,却没想到另一到身影比他更迅速的向前冲去,水花很快的吞没他的背影,「小胜!」如果是小胜出马,当然可以很好的完成任务,但这样的情景让他回想起五岁时小胜掉进河里的时候,他起跳的身姿僵在离岸边一公分距离之处,几乎要憋住呼吸才能停止自己的动作。
要相信他。
要更多的依赖他一些。
小胜......
岸边的救生员也在几秒后跟着跳了进去,水面一时之间晃动与波纹不断,训练员走到他身边轻声安慰着,可绿谷只是死命地盯着,两人刚刚消失的地方,呼吸急促,度秒如年,等到那抹金色的发丝浮出水面时,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小胜,没事吧?小光呢?」接着他才看清,先浮出来的其实是小光,正不断咳嗽着,爆豪跟着浮起,吐出一大口水,开始向后划水,不一会儿变到了岸边。
「你们两个,还好吗?」「咳咳......好......」「专心咳嗽,小鬼。」爆豪虽然语气不善,手却抚上了小光的被替他顺气,绿谷接过工作人员拿来的毛巾,替小光擦干头发,「你们都没事,真是太好了......」他的眼眶渐渐的红了起来,爆豪又开始感到烦躁了,真是的,这家伙,有事会哭,没事也哭,动不动就哭,真麻烦——
柔软的触感盖上他的头发时他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在意识到是绿谷在帮自己擦头发时,瞳孔倏地的缩小许多。他想说些什么,例如还是先管好那个小鬼吧、老子不需要废久操心之类的,但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在毛巾布纤维的缝隙之间,是绿谷全心全意只看着他一人的目光,自从小光来了之后他便没有这样过了,照顾人的责任是很重的,也难怪他会时常放心不下。
「小胜,我......好害怕啊......」绿谷的声音很轻,只有爆豪一人听得见而已。
「老子可是爆豪胜己,少瞧不起人了,你这......」他又下意识的想叫他废物,却又突然改变了心意,只是伸出手将他揽住,左手心按在他墨绿色的卷发上,将他整颗头压在自己的颈窝,「......笨蛋,你再哭,我才要不好了。」
小光和他们俩一起住了这么久,今天第一次看到这两人放闪,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承受不住的一起扑了上去:「我也要跟Deku抱抱!」
这私底下是昵称没错,但对一般民众而言,这根本就是像听到明星来了一样——
「我没听错吧?Deku是那个英雄人偶吗?」
「这么一说,那个金发的不就是爆心地吗?」
「天啊......那个小孩......他们的小孩竟然这么大了!」
不是,没搞清楚吗?我们两个都是男的!
爆豪气得全身都在颤抖着——好不容易有了这么浪漫的气氛,结果被小光一搅和全搞没了,而且还让他们被周遭的人认了出来!他一方面在心里吐槽,一方面盘算着该如何脱离现在这种狼狈的窘境。
「喂,废久、小光,都给老子抓紧了!」
「欸?」「什——啊啊啊啊——」
爆豪没给两人时间反应,一手捞过小光的腰,一手朝地上喷出巨大的爆破,尖叫声把海豚都吓得躲到水池的最深处,只见橘黄色的闪光和弥漫的烟雾盘旋着,而等到雾霾散开后,又哪里还有人偶一家三口的身影?
「刚才是梦吗?」被轰炸到神智不清的民众恍惚道。
***
他们会带小光来水族馆也是因为他隔天就要回到乡下去了,他不在之后,爆豪拿出了纪录绿谷下的「债务」纸条,得意洋洋的又秀出一个刚才在药妆店买的安全消耗用品,一脸狡黠的说:「今天先还一成,先来个五次再说。」在绿谷铁青的脸色下猖狂的大笑着,他终于如愿,只是隔天醒来家里没有小光的吵闹还是有些空虚,还不止如此......
「喂废久、小鬼,出来吃早餐!」
「欸小胜,你怎么又做了三份早餐啊?」
「呿......是老子要吃两份!」
当天早上的爆心地在移动的时候一边忍着想吐的冲动,之后才终于乖乖的吞了胃药。
「废久,这个周末富士乐园有新活动啊。」
「小胜想去吗?我看看我有没有假。」
「你不去也没差,老子可以带小鬼......」
他说到一半突然噤声,在绿谷略带怜悯的眼神里默默地将手上赞助商给的乐园门票捏烂在手心。
他一点都不想要有小孩来打扰他和废久的生活,应该是这样才对吧?
他只是不习惯而已,这种安静到不行的两人世界。
「小胜,你很想念小光吗?」某天出门前,绿谷突然问着。
「哈?说什么傻话,老子恨不得他再也别出现!」爆豪一边穿戴着手套,口是心非的回答。
「咦?这样子吗?可是这个周末小光刚好要来东京......看来我只好自己带他去转转了啊。」
「啊?老子......老子......」爆豪一愣,眼珠子左右转了一下,「周末我也放假啊!」「所以小胜也要一起吗?」「哼,既然你都这么要求了,我也不是不能去。」
绿谷眼睛眯了起来,一脸愉快的望着爆豪,换来对方暴躁的一再强调自己其实很不情愿、只是勉为其难地配合他们罢了。
周末很快就来了,爆豪礼拜六一大早就起床准备,绿谷睡到九点才打着哈欠走进厨房,「小胜,你做这么多道菜是怎样啦!」「啰唆!老子就想做这么多!」绿谷目瞪口呆的看着流理台上的章鱼小香肠、培根卷、蛋沙拉三明治以及爆豪现在正在处理的手打汉堡排,「呃......小胜啊,你先不要激动喔,我好像记错了,小光是下下周才要来的样子......等等、等等啊!那个瓦斯的火太大了太大了啊!小胜— —要失火了啦!!!」
「叮咚——」
「小胜总之你先离开厨房,去开门拿包裹!」
绿谷夺过瓦斯开关的主导权,并将爆豪一把推了出去,金发男人总是凶神恶煞的脸此刻一脸木然,他机械式迈开步伐到了大门边,也忘记要先用猫眼看看来人是谁,便直接开了门锁,「啊、包裹要签名唷!」「好......」
⋯⋯
好你妈个大头鬼啦!
爆豪瞬间清醒一半,他根本不记得他们最近有订什么包裹,更重要的是——这个奶音分明不可能是快递员吧? !
「小胜!签名、签名!」
小光举着一小块签名板不断晃着,脸上挂着本来最令爆豪生厌的蠢笑,他不禁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好,非常痛,之后肯定要找废久算帐,看来不把他干OO死他是学不到教训的——永远不要挑战男朋友的底线。
但现在,身為最像敵人的英雄,只是将小光一把抱起,跟着笑了起来。
End.
后记:
卡:小鬼最喜欢的英雄是谁?
久:小胜会在意啊?
卡:当老子没说。
久:好我说我说——
卡(装作不在意实则一脸认真
久:是大爆杀神(。)
【铁虫】二十四小时(下)
*上在这里:二十四小时(上)
*家//暴现场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Tony一夜未眠。阳光照进大厦的时候他正坐在地毯上,靠着床脚,他抬起头望着玻璃外曙光漫过来的地方。
他从来没想过日出可以凄凉成这样。
Friday提醒他六点钟有个会议要去参加,他本来想推掉,却被告知这是有关军方的决策会议不能缺席。于是他被迫起来洗漱,又缓慢地穿戴好。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五点五十了。
“这群老家伙真的要这么早开会吗?”他抱怨着,又喝了杯牛奶,这是在Peter几年来的监管下养成的...
*上在这里:二十四小时(上)
*家//暴现场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Tony一夜未眠。阳光照进大厦的时候他正坐在地毯上,靠着床脚,他抬起头望着玻璃外曙光漫过来的地方。
他从来没想过日出可以凄凉成这样。
Friday提醒他六点钟有个会议要去参加,他本来想推掉,却被告知这是有关军方的决策会议不能缺席。于是他被迫起来洗漱,又缓慢地穿戴好。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五点五十了。
“这群老家伙真的要这么早开会吗?”他抱怨着,又喝了杯牛奶,这是在Peter几年来的监管下养成的习惯。
Friday不置可否,催促着她的Boss前往楼下的会议室。这条会议指令是很高级别的,以至于她需要暂时忽略前面的所有消息来优先执行这一条。所以她在会议结束前不能有干扰到这个会议的操作——不能查看其它消息,这让她被强制忽略了躺在消息列表下面在会议消息之后到来的一条红标警告。
“Boss,我想我需要提示您一下,Captain已经给您打了近十个电话了,根据您之前设定的三个以上,我判定为这高于该项会议的权限,所以给您提示。”Friday的声音在会议刚开始十分钟的时候响起来,Tony皱了一下眉,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偏头低声答了句“接通。”
“嘿Cap,我正在替你开一个该死的会——”
“Stark,你究竟在做什么?Peter给你的求助信息你到底收到没有——”
两人一同开口然后一同闭嘴。
“你没有收到?”Steve的火气似乎降下来了那么一点。
“Peter怎么了?Friday,查询收件箱!”最后一句他对自己的AI道。
他突然拔高的音量终于引起了会议上其他人的注意,所有人诧异地望向这位突然暴起的复联代言人,并有幸目睹了钢铁侠被武装的全过程。
“Boss,一小时前,Karen曾发来27A战衣的60%损伤警告,以及持有人Peter Parker身体各项机能超标下降的报告。数据显示已低于您设定的正常值。”
“Stark先生,您不能在会议中持有任何攻击性——”
“我的kid遇上了要命的大麻烦,你他妈还指望我在乎这见鬼的会议!”钢铁侠只给这些人留下了金红色的残影和一地玻璃碎渣,他们只能透过玻璃屏障上的大窟窿望着已经不见人影的天际。
“Steve,告诉我怎么回事。”Tony向着Steve给他发的地址飞行,那里离他并不远,可他一想那条求助是一个小时前就发给他的,他满心的惶恐就无处安放。
他曾以为他是Peter最坚固的后盾,他也的确一直都是这么去做的。可现在他不仅没有成为那孩子在危险时首先求助的人选,还忽略了他失联前的最后一条消息。他可能会因此永远失去他。他在这之前甚至还因为那该死的定位器和他吵架,还逼得他搬了出去。
他又开始胡思乱想Peter这几个小时是怎么度过的。他有没有找到可以落脚休息的地方,会不会拖着箱子无助地蜷缩在某个破烂的街角,他有没有被人欺负……这个肯定的答案让他的心抽疼了一下,他几乎要从几百米的高空上跌下去。
“Tony,你在听吗?”另一头传来Steve有些愠怒的声音。
“我在听,Cap。”他有气无力道。
“除了求救和发出消息的地点我没找到其他任何有用的东西。”Steve道,“他像是因为什么突发事件被迫中止了消息发送,只来得及发出了求救信号。听着,我不管他为什么没把这条消息发给你,或者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单独出任务——Tony,他还是个孩子,就算他已经成年了。把他好好带回来,剩下的账我们以后再算。我和Nat在赶回去的路上,会尽快去支援你们。”
Tony应了一声,直接切断了通讯。
Steve说得对,所有的过错都可以容后再算,他现在只有一件事情必须去做。
把那孩子好好带回来。
他慢下来停在空中,看着火海中的目标仓库,和楼顶踩着火焰的男孩。
Peter从被枪击中的一刻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子弹没有打中要害,嵌进了他柔软的小腹里,他想子弹里一定是有麻药,不然这样的创伤还不至于让蜘蛛侠意识混沌。
他太累了。他在朦胧中看到有人朝他走过来,他们在拉扯他的身体,可他没有任何力气去做什么,他的四肢发软,连手指都动不了。
他的面罩被人扯了下来,他也没心思去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那些人似乎在交谈些什么,可惜他一个字也听不清。他想让Karen向Tony发消息,告诉他很抱歉又把自己搞到了这样的境地,告诉他自己不该对他发火,告诉他他现在很想他……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只发出了几声无意义的破碎音节。
他们把他拖上了那个手术台,有人用刀子剖开了他领口的战衣,露出了属于人类的脆弱脖颈。他们隔着仅存的战衣抚摸他均匀姣好的肌肉,发出不怀好意的赞叹声。
他开始感到害怕,并且疯狂地想念他的Stark先生。
“嘿蠢货,拿开你的手。”大胡子朝手术台瞧了一眼,“他的价值可远大于就这样被你上了,管好你自己那东西。”直到对方悻悻收了手,他才继续配着手上的药剂。
那头狼死了没关系,他的目标也早就不在那东西身上。从这位蜘蛛侠出现的时候他就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年轻的、灵敏的、充满爆发力的身体,真是暴虐灵魂的完美容器。
直到他看到了这位超级英雄的模样——他比他想象的还要年轻和美好。
而他正擅长于毁掉美好。
他的兴奋让他配药剂的手指微微颤抖,他那些只想着皮肉之欢的愚蠢手下自然无法理解他的思想,可这没什么,反正他马上就要成功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也还没死去,甚至因为某些执念仍旧存有一些意识,真是位优秀的战士,也将成为他这辈子最完美的作品。
他一手拿着注射器,一手轻轻抚摸着男孩的侧脸,他的手一寸寸下滑,落在男孩那截白皙又脆弱的咽喉上。男孩微皱着眉,似乎是有些不安地想挣脱某些梦魇。
“别怕,好孩子……”男人把针头扎进男孩皮肤下的青色血管里,按住他因为痛苦而痉挛的身体。“乖,再忍耐一会儿。”
Peter只觉得颈间一痛,然后有火烧起来,烧着他的身体和大脑。
Tony,救我。
我很难受,谁都好,救救我。
他害怕极了,像是回到了那个雨夜的无助孩子。
暴雨。绝望。无尽黑暗。
在那些没有钢铁侠陪伴的日子里,他在噩梦里抱着自己取暖。在每一个下雨的夜里,他蜷缩在床角的被子中,好像这样就可以躲过命运,让死亡追不上他。那些愧疚与自责如同带刺的荆棘抽打着他年轻又疲惫的心,他的心奄奄一息摇摇欲坠。
直到后来有个男人带着这世间所有的光拥抱他,缝补起他破碎的心。他睡在他宽厚的臂弯里,从此以后所有的漂泊不定都远离了他,他的所有脆弱也有了理由。
他以为他再也不会被那些过去困扰。
可现在他的噩梦重新追上了他。
他发疯般抗拒着,他什么也看不到,眼里只有一片片滔天火海,那些鬼魅般的过去扼着他的咽喉,缠绕着他的四肢,于是他绝望地哀鸣着、挣扎着,把一切剥夺他自由的东西都撕成了两半。
他在火海里踉跄着奔逃,他想找些什么,可他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他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视野里又出现了一个人影,他恍惚了一瞬,随后从身边的火焰里拎起了一根钢管——他不能再回到过去的阴影里,所有敢拦住他的人也好魔鬼也好神明也好,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绝不会妥协。
Tony偏身躲开了那截直冲他来的钢管,他沉默地看着那孩子,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Peter,是我。”他小心翼翼地,试图唤醒Peter的神智。
但对方显然没有认亲叙旧的打算,石块与钢管接二连三地招呼过来,Tony在躲避中终于靠近了顶楼的边缘。
“Peter,停下来!”
然而男孩丢光了他手边能丢的所有坚固的东西,于是他把自己丢了过来。
Tony觉得这并不是一个拥抱的好时机,可他只能选择张开手臂接住发了狂的男孩——三层楼的高度跌下去还是挺疼的。
一拳一拳如同铁锤般落在他胸口,这可不是什么温柔的“小拳拳捶你胸口”的调//情,Tony感觉到他的战甲被击中处有了凹陷,他的内脏被挤压地有些不适。
“Boss,检测到多处损伤,您不打算反击吗?”Friday的声音与警报声一同响起。
“反击?对这个发了疯的青少年?”Tony反问的声音已经变了调,他的飞行系统已经损伤,他只能用力揽着在怀里不断乱动的孩子降落在了顶楼。落地的一刻Peter便挣开了他的禁锢从他怀里滚了出去。
“听着,kid,我们都冷静一点……”回答他的是挟着风声的一闷棍。
Tony被这一棍的力度掀翻了,他仰面倒在废墟里,紧接着Peter扑过来,坐在他腰上——揍他。
Tony已经很久没有打架打的这样憋屈了,他开始有点恼火,于是他用金属手臂蓄力握住了正准备落在他脸上的一拳。
短暂的对峙中,他终于看清了Peter的表情。
这孩子在哭。
眼泪在他脸上混着泥土和血污滚下来,落在钢铁侠胸前的铁甲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男孩此刻拥有绝对的武力,可他的表情那么悲哀又无助,他甚至害怕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他的喉咙里在呜咽。
他说“Tony,救我,Tony”。
他不停地重复着那两个或许现在的他根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音节。
Tony心里的一块地方一下子软了下来。
他撤掉了自己的面甲,松开了握住Peter拳头的手,把男孩的双臂掰到身侧然后凶狠地抱住他。
“我是Tony。”他在男孩耳边轻声道,尽管对方仍旧捶打着他的后背想要挣脱,“我在这里,Peter,我在这里。”
“不,不会,他不会……”男孩无意识地哽咽着,他的挣扎在这样的大力拥抱里弱了下来,他开始哭泣。
“他会。”Tony拨开他额头上乱糟糟的卷毛轻轻落下一个吻,“他会为了你做一切事情。”
Peter混沌的意识告诉他,他找到了他追寻已久的东西。
Tony隔着钢铁的战甲拥抱着逐渐安静下来的男孩。
“你是他唯一的珍宝。”
“看起来他们已经解决了。”昆式战斗机在顶楼上空盘旋,Steve回头对Natasha耸了耸肩。
“我的天,这简直就像是家//暴现场。”Natasha打量着几乎被夷为平地的仓库叹了口气,“青春期的小孩果然不好惹。”
“年轻真好。”Steve跟着感叹了一句,操纵着战斗机缓缓下降。
Peter一直昏睡到傍晚才醒过来。他体内的药物已经被清除地差不多了,身体里的子弹也被取了出来。只是手腕和肋骨的骨折恐怕需要养上一段时间了。
他的左手打上了石膏,身上所有的疼痛随着他的意识一起回归。他哀鸣了一声,逐渐回忆起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
以及,他揍了Tony。
如果不是浑身酸疼无力,他真想捂脸。他竟然揍了钢铁侠,还是压着打的,这简直比抢了Cap的盾牌就跑还刺激。
然后他笑出了声。
“kid,我想你该是为了劫后余生才笑得这么开心。”房门被推开,Tony顶着额角上的纱布走进来,“如果是什么别的原因,我不介意你和我分享——如果你也不介意被我打屁//股的话。”
Peter抿了抿嘴角没接话,看着对方坐在了床沿。其实他是觉得有点尴尬的,毕竟两个人之前还处于吵架的状态,又发生了那么荒诞的事情,而且他显然觉得后者是因为他自己的过失。
Tony比他从容得多,他扶着男孩坐起来,把手里端着的药递给他。
“好吧,我觉得我们有些事情得说清楚。”他看着Peter一言不发地皱着小脸小口小口地抿着那碗药,“Peter,追踪器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会在给你的新战衣里去掉这个功能——我保证是真的去掉,不信你可以参与整个过程。但是,你必须保证在遇到麻烦后首先联系我,我会给你Friday的最高优先权,高于那些该死的无用的讨论所谓人类存亡的会议——”
“对不起。”他们同时说。
他们仍旧相爱,那就没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Tony把Peter喝光的药碗放在床头柜上,翻身上了床。
“嘿,你轻一点……”Peter责备地看着男人轻巧地落在他旁边,紧挨着他躺下,“让我看看你——你伤的严重吗?我有一点印象,但是我不是很清楚,毕竟那个时候我的意识不是很……唔——”
Tony堵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没去管男孩睁大的眼睛,他轻轻吮吸着年轻人苍白的唇瓣,尝到了对方嘴里刚喝掉的药汤的苦味。
“kid,你话太多了。”他的右手有轻微的脱臼,于是他伸出左手抚摸着男孩脸上那些细小的划痕,然后他注意到了细白脖颈上有些淤青的针眼。
他俯身下去,轻轻舔//舐着那块创伤,又一路顺着吻下去到了同样布满了划痕的肩膀和锁骨。Peter的蜘蛛战衣受损很严重,他的大半身体都暴露在之后的战斗中,小腿上也有大片烫伤。
“Tony,你别——”Peter似乎有点痒,他向后缩了缩。
“他们说你这里因为那畜//生挨了一爪子,让我看看。”Tony按住了他想偏开的肩膀,把他宽松的条纹病号服的扣子一颗颗解开。Peter的蜘蛛自愈首先修补了这道出现较早的重伤,医生处理伤口的时候它已经结痂了,于是他们没有再把它包扎起来。只是这道伤疤横亘在洁白的胸//膛上,显得分外突兀狰狞。
“它会好起来的。”Peter注意到了恋人眼中的痛苦,“其实我倒希望它留下来,这可是战士的勋章。”
“你不需要这样的勋章。”Tony吻了吻他的嘴角,他没敢去触碰他胸口的疤痕,“你的勇气永远都不必证明。”
(此处为求公开发表被迫删除脖子以下,各位可自行脑补,有机会下次再战)
“You make me feel alive.”
“Me too.”
“生日快乐,kid。”男人抱紧了他,窗外夜空中无数烟花接连绽开。
“感谢你还记得。”
“真抱歉有些迟了。”
“是有点儿。”男孩靠在他的胸口亲吻那片荧蓝色,“但是还有很多个以后容你补偿。”
“那听起来还不赖。”
*迟到已久的生贺下篇
*哦为什么我被屏蔽了
*下一篇见❤
星星の铁虫目录:
MCU背景 : 草莓罐头 温柔宇宙 白雪骨架 星辰炬火 二十四小时(上) (下)
画家铁*色觉障碍虫: 挪威的森林
【HW】Somebody loves you
summary:“夏洛克,两年,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夏洛克归来之后约翰做了选择。
(福华人逃不过的301,改写全集,全文1.8w,福华he。)
01
一只温厚的手轻轻擦过患痛的皮肤,外漏的鲜红不再是废弃的红细胞,它们着火,引起泛滥的热度。
鼻尖有一点酒精的味道,夏洛克耸耸鼻子。
“对不起,夏洛克,那时候我太生气了,没注意手下。”
是约翰的声音,充满了歉意和关怀,夏洛克真想看看约翰的脸,看看他嘴角的细纹和薄薄的唇,但他睁不开眼睛,而且他身上真的痛极了,远远超过可以被忽略的程度,记忆宫殿似乎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他一时间竟无...
summary:“夏洛克,两年,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夏洛克归来之后约翰做了选择。
(福华人逃不过的301,改写全集,全文1.8w,福华he。)
01
一只温厚的手轻轻擦过患痛的皮肤,外漏的鲜红不再是废弃的红细胞,它们着火,引起泛滥的热度。
鼻尖有一点酒精的味道,夏洛克耸耸鼻子。
“对不起,夏洛克,那时候我太生气了,没注意手下。”
是约翰的声音,充满了歉意和关怀,夏洛克真想看看约翰的脸,看看他嘴角的细纹和薄薄的唇,但他睁不开眼睛,而且他身上真的痛极了,远远超过可以被忽略的程度,记忆宫殿似乎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他一时间竟无法分辨自己所处的时代,像个踏错时间河流的游者。
臂膀间被湍急的水流缠住,他却发现自己眷恋每一滴水。
夏洛克会做梦,这是他属于人类的一个证明,但他从未沉迷于梦境被虚幻操控,他总能很快醒来,睁开眼,他总会对大脑擅自构建画面而恼怒片刻。
没人知道他梦见什么。
他晃了晃脑袋,没有睁开眼,没有把自己从梦里唤醒,那只手抚摸着他的侧脸,带着安抚的意味,让夏洛克感到非常安全,他听到一些声音,药棉,镊子,还有一个盛了清水的瓷碟,它们相互作用着,交织成一支旋律和谐的乐曲。
他终于开口央求:“约翰,我的背好痛,帮我。”
侧脸上的抚摸停滞住,“嗯?背?让我看看。”
夏洛克感到一阵剧烈的刺痛从背后传来,那皮肤撕裂的组织构成了纵横交错的深刻伤痕,涌出的血液在缠绕他身体的绷带上肆虐。
他恍惚间听到有一个声音在说:“有人很爱你啊……”
他猛地睁开眼睛,像只游了八百米才上岸的狗,喘息着,浑身上下被冷汗黏透,整个身体瘫软,骨头却硬得无法转动。
“约翰。”
他看着天花板,过了几分钟,外面依然一片寂静,他终于想起约翰已经离开了221b,他不会在那里,不会再回应他的需要。
背后的伤口被冷汗蛰的越来越痛,有一瞬间,他想给约翰发短信,告诉他自己受了伤需要医生。
约翰肯定会来的,不管他有多不愿意,他会来的,夏洛克拂拂额头,把汗湿的卷发搂上去,露出额头,那上面已经惹了不会再平息的皱纹。
他真的想不管不顾就那么做。
但该死的梦境终于影响了他。
他想起约翰的手,略显粗糙但非常灵巧,它们坚毅稳定,挟着战场的风沙和粗粝,却温柔的如同春风,当然,也不是一直温柔的。
“我是个军人,我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他跳起来给了他侧脸一拳,用的就是那只经常被夏洛克召唤来掏出西服内袋里手机的手,然后他像只金色的兔子趴在他背上,那坚强的手臂让他陷入了一阵窒息,眼前花黑的瞬间,夏洛克没有体会到应有的危险,他体会到柔软,像被一团阳光晒热的沙覆盖,每当他想起那一刻,约翰的重量带给他的感觉好像还留在他背上。
“有人很爱你啊,如果是我,打你的脸也会避开牙齿和鼻子。”那个女人这样说。
那天晚上,约翰给他上药,因为那小小的擦伤歉疚、心痛,夏洛克告诉他七天之后这伤口就会痊愈了也无济于事。
爱我。
约翰爱我。
夏洛克痛苦的抓起头发,胃像一块被揉弄的皮革,回忆、怀念、失去在里面翻滚。
现在他不再爱我了。
鼻梁上的擦伤,鼻腔里的血腥味,嘴唇的撕裂,脖子上的掐痕都在证明。
“我不想知道你怎么做到的,夏洛克,我想知道为什么,两年,为什么。”
夏洛克第一次无法回答约翰的问题,他不愿意再说谎,也不愿意说实话——至少不是在他身边还站着即将求婚的女友的时候。
他只有目送他们离开,紧接着意识到这玩笑一般的回归对于约翰来说是个糟糕透顶的惊喜,他望着他的眼神,黯淡如灰烬,忧郁如漆黑的海底,然后是满腔的怒火和不甘。
这都不是夏洛克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这两年里偶然放纵自己时设想的今夜,约翰给了他一个拥抱,呼吸在他侧颈上盘旋,他的笑,下巴上的胡茬的硬度,还有赞美。
没有约翰的他像个残次品,不再完整了,夏洛克冷的像没了毛的狐狸在床铺里颤抖。他不能给约翰看他身上的伤了,有了裂痕的自信涌出一股畏惧,如果约翰对这些无动于衷,他会彻底碎裂,无法修补。
呼吸沉重滞涩,他想起玛丽临走前说的:“我们会完成它的。”
求婚,当然是求婚,约翰要结婚了,在夏洛克终于看到自己发育迟缓的爱情的时候,在此之前明明有过那么多荒唐的事情,他却从未明白自己感到的柔软就是所谓爱,他一次又一次忽视自己的内心,直到此时此刻才发现那里的天翻地覆。
“约翰。”
他以为回到了这座城市,呼吸着它的空气,再次近距离聆听它的每一次心跳都会让他欢欣鼓舞,但他此刻除了失落什么都感觉不到。
I am lost.
他还在往事中流浪,找不到自己的生活,他从楼顶上一跃而下的时候,没想过回家的路会这么长。
夜风换成白色的热气从口鼻中涌出,约翰心神不属的站在玛丽家门前,他们今夜本该订婚的,然而此刻他却已经想不起戒指盒天鹅绒的触感了。
夏洛克夏洛克夏洛克。
这个名字在他胸口处,冰冷的像一把尖刀贯穿了整个心脏,让他整个人沉浸在冰水中,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感受不到痛。
为什么?
他回来了,约翰对自己说:你日思夜想的梦实现了,为什么如此悲伤?你不为他还活着感到雀跃吗?
“约翰,进去吧。”
玛丽微笑着,夜色中的面容朦胧又温柔,约翰顺从的向前迈了一只脚,然后停住了。
“玛丽,今晚很抱歉,但我,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就算看出玛丽掩藏在包容下的不满,约翰还是转身离开了,第一次,交往以来的第一次,他们没有拥抱。
深夜的大街上漫步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但约翰不想乘车,他疲惫的佝偻着肩膀,此刻他觉得自己的胡子十分应景,让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失魂落魄的老头。
十几分钟前,他的额头砸伤了夏洛克的鼻子,现在那发着痛,让他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回旋着一句话。
夏洛克活着。
热泪顺着鼻梁滑落,他喉咙抽搐着,深深地低下头,寥无几人的街道,没人在意一个普通男人路过。
02
当夏洛克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他带着一顶幼稚可笑的毛线帽,肩膀上坠着脏兮兮的白色毛线球,他穿着流浪汉的衣服大刺刺的走到约翰面前,嘴角掀着一抹满意的笑。
“约翰,看来你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约翰知道他所说的准备好,只不过是从他刮了胡子的脸上看到了从前的那个跟在他身后跑来跑去无怨无悔的约翰·华生。
约翰打开手里的病例,扬起脸对他微笑,“克维多先生,不用害怕,隐睾症的治疗非常快,立刻就会见效。”
瘦高个扬了扬眉毛,把约翰的表现当成玩笑,“伦敦威胁等级立刻就要调到最高了……”
约翰耐心地听他说了十分钟,就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医生,他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从早上在卫生间面对镜子举起刮胡刀的时候他就知道,夏洛克可以不解释任何东西,他只需要一句真心实意的对不起,不管怎样他至少要得到这个。
夏洛克花了十分钟一刻不停的说明,希望约翰明白案件的紧急程度,最后他用一句“约翰,我需要帮助”作为结束。
这很完美,整个伦敦即将面临爆炸袭击,他的医生是个正义感道德感极强的战士,而且像他一样热爱危险,夏洛克成竹在胸的俯视着约翰,却发现他眼中充斥着无波无澜的冷。
“说完了?”约翰望着夏洛克,在对方难得的沉默和迷茫中点点头,抬手指向门口,让自己沉着冷静的说:“现在,滚出去。”
在夏洛克一言不发的快步离去之后,约翰却几乎立刻感到后悔,他责问自己为什么要苛责不懂得人情世故不参与感情纠缠的夏洛克,这个人根本不知道他死了之后有一个人的世界几乎分崩离析。
他不知道这些!但他默认了这个世界是他的,任由他自由来去,大门永远敞开,他就是个任性的小孩,误闯进来,用喷漆在里面画上五彩,然后一把火烧掉,转身就离开。
约翰的手握成拳头,转眼间,悔意又被怒火取代了。
他为什么不能就这么接受夏洛克伪造了自己的死亡,为什么不能就像以前那样在夏洛克惹他生气的时候劝自己那是夏洛克。
他什么都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没办法立刻告诉夏洛克他非常……想念他。
约翰甩了甩头,把那个恼人的瘦高个甩出脑海,所幸还有工作,一如既往的繁琐,占满了他的时间,让他有借口一连几天拒绝下班后和玛丽单独相处,他不知道她是否意识到,在夏洛克回归之后他们之间的氛围变得僵硬而尴尬,两人的相处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可是几天之后,这一切变得让他无法忍受了,当他看到办公室被患者打开的瞬间,他总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如果夏洛克再次出现,他就会丢下所有跟他走,他会放弃底线,放弃自我,只要他能够待在一个活着的夏洛克身边,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这么做。
那天从诊所下班以后,他终于说服自己到贝克街去,当他站在221b的门口,胆怯和冲动在他身体里组成了矛盾的气流,让他在那儿徘徊了两步。
然后,混乱的思绪被迫停止了。
作用在他身上的显然是一种快速起效且效果绵长的麻醉剂——约翰能毫不困难的说出十种类似的化学制剂,但,不是在他躺在火堆里浑身无力的时候。
呛人的烟雾、燃烧的氧气、小孩的尖叫和欢笑,这些构成了吊诡的地狱,微弱的呼救声无法传递。
他挥动着如幼儿般绵软的手臂,徒劳的挣扎在消耗氧气和他的意识,手指被火焰烫出血泡,周围的木头都在剧烈的燃烧,让他很快的感到涣散,无法抑制的涣散。
夏洛克。
他想起夏洛克曾问过,“你死之前会想什么?”
约翰体会过濒死的感觉,这毫无疑问,在战场上,当那一枪贯穿了他的肩膀,他想:上帝啊让我活下去。
现在他的答案变了。
“约翰!”
“约翰!!”
天啊,上帝可不会回应我。
约翰迷茫的想着,这声音听起来真像夏洛克。
“约翰,醒醒,约翰,求你了约翰!”
他听起来……很脆弱,声音轻轻地贴着约翰的耳朵,他甚至能感到他呼吸的震动,约翰奋力睁开眼睛,无限的嘈杂和错乱中,他耳中只有奇怪的寂静,他的视线准确的落在了夏洛克脸上,那还如以往般苍白瘦削,多了几条皱纹但依旧引人瞩目。
“夏……”
夏洛克,你听到了吗,两年来我呼唤着你,在内心深处,一刻不停。
“约翰……”
夏洛克冰蓝色的眼睛朦胧着,眼眶泛着细细的红,他嘴唇抽动,拂过约翰的额头的手不敢置信的轻柔,他好像经历了一场生死的搏斗,阻拦不住的感情从眼睛里流露而出。
“约翰。”
失而复得的欣喜和巨大的恐慌顷刻间压垮了他,他一脚陷入失控的漩涡,整个人体会着剧烈的悬空和失重,像是从万里高空坠落,绝望令心脏不正常的皱缩,他听见自己空荡的胸腔里回荡着一道声音:你犯了天大的错。
03
约翰醒来之前就知道自己在医院里,鼻子里都是病房的味道,还有一种挥散不去的烟熏火燎。他睁开眼睛,看到玛丽正在他床边坐着,病房里再无他人,有一瞬间他很失落。
“嘿约翰,你醒了!”
玛丽凑到他身边,微笑着亲吻他的额头。
“我睡了多久?”
“十三个小时三十五分钟。”
“你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我很紧张你,约翰。”
约翰闭了闭眼睛,就好像屋子里的光线过于明亮,让他看清了玛丽脸上那一丝不自然的神情。他点头,表示接受了她的答案。
“我还要再睡一会儿。”
他在医院呆了三天,夏洛克从未出现,有那么几次他想给他发个短信,可他想不出要说什么,如果要道谢,他应该到他面前亲口对他说,用短信未免太过失礼,他还有问题要问他,有太多了。
“约翰,你又在走神。”
他回头,“对不起,玛丽。”
玛丽停下动作,包括她的目光,她脸上经常挂着的甜美的笑容,像拿掉了面具,她的脸看起来惊人的肃杀。
“我们要谈谈吗?”
约翰点头,“这个决定对我来说并不容易但必须,非常对不起,玛丽。”
玛丽垮下肩膀,几秒之后又再次微笑起来,低落的小声说:“就差一点。”她看向约翰,阳光在男人沙金色短发上跳跃,她艰难的震动着声带:“我以为我们能结婚的,(她扯扯嘴角)所以,我们结束了?”
约翰再次道歉,“你知道,我心里……有一个人,一直,我以为能和你组建家庭,但是他回来了,一切都变得很难。”
“是的,我知道。”
“你值得更好的。”
“我知道。”玛丽扬了扬眉毛,朝病房门口走去,头也不回。
独自办好出院手续,约翰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在进门处背靠墙壁深呼吸,胸腔里的器官疯狂作祟,他胆怯着,对即将面对的一切无所适从,他能闻到绝望的味道,就像蔓延过胸膛的海水般湿咸。
当他站在221b起居室,它们蔓延到他的嘴唇,让他舌头散发出苦味,他目送着那对看上去极其普通的老年夫妇离开公寓。
“他们知道吗,你这两年躲猫猫的事?”夏洛克的哑口无言让他恍然大悟,“你父母当然知道,他们都没去参加葬礼。”
侦探先生慌张的挥了挥手,医生重新出现在221b带来的喜悦被冲散,他可能立刻会走。
“对不起,约翰,对不起。”
别走。
如果可以的话,夏洛克想,他愿意用所有把他留下来。“抱歉。”他的声音因为真诚而低沉,约翰抬眼看去,从侦探的眼睛里得到了一些勇气,稍稍平复了徘徊冲突的心绪。
夏洛克抿唇,肩膀起落,僵硬的转了话题,“你把胡子剃了。”
“不太适合我。”
“这样太好了,我上次忘了说。”
“你不喜欢吗?”
“我喜欢我的医生胡子刮得干干净净。”
约翰不能确定夏洛克声音里是否存在着怀念的情绪,他在自己的旧扶手椅上坐下,熟悉的被包围的感觉让他叹息,他半开玩笑地说:“这句话可不是每天都能听到。”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希望夏洛克把这默认为他原谅他的信号,他察觉夏洛克站着的姿势有些紧张,这不常见,约翰发现自己能够微笑了,他试着对夏洛克勾了勾唇角,但这笑容比想象中短暂。
“你感觉怎么样?”
“有种被烟熏的感觉,其他都很好。”
夏洛克点点头,“是会这样……”
约翰尝试着理解夏洛克脸上的表情,因为这一刻他看起来非同寻常,他踌躇,像是受挫的小孩。
他们之间的沉默不再是令人舒适的了,约翰只好开口:“那天晚上,是谁做的,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对我?”
“我不知道。”夏洛克咬着牙,将眼睛看向别处,努力不让愤恨从下巴的扭曲里泄露。
“是不是有人想通过我针对你?还是你说的那个恐怖组织?”
“线索太乱了。”
夏洛克盯着贴满线索的墙壁,把自己的思绪强迫的集中在那上面,这一贯的非常有效,让他能够忽略感情,从前这让他轻松,现在他却觉得沉重,好像身上笼罩着挥不散的阴影。
约翰在夏洛克大声说出想法时专注的看着他,适时地提出问题,有一段时间他心潮澎湃,觉得一切都好极了,夏洛克不停地说话,转动身体在起居室里到处游走像只寻找猎物的猫,思绪流畅到不可思议,约翰能看得出他有多享受这段时间。
他们又像以前一样了,但这种欢愉和默契持续多久?
这个念头让约翰浑身泛起紧绷的波动,不是现在,他告诉自己,却阻止不了极速积累成高塔的躁动,他想抓住夏洛克的衣领问他为什么要选择欺骗,他会不会再一次为了不管什么的目的骗他,他道的歉是真的吗?还是就像你会做的那样,假装出一副充满歉意的表情只是为了达到利用的目的。
电脑屏幕上播放着地铁的影像,夏洛克几乎趴在他肩膀上对他说话,约翰僵硬着,脑子里一片嘈杂,争吵不休。
-他救了你。-
-他骗了你。-
-他为你冲进火里!-
-如果不是他你可能根本不用经历这些。-
-你已经决定原谅他了。-
-是的,但是做不到。-
-你必须做到,你想原谅他,你内心深处,我知道你是为他还活着而庆幸的。-
-你为什么必须做到,你想离开他,你想躲的远远的,这没什么错,他有点不可理喻而且他不懂感情,他不会明白你的,你最清楚。-
-别离开他。-
-别装圣人了,你千疮百孔,他从楼上跳下来的事让你痛苦了两年,记得吗?你做了多少噩梦!-
-他道歉了。-
-那不够!-
-他在意你。-
-那为什么他要骗你!他告诉了至少二十五个流浪汉,他的父母和哥哥,茉莉·琥珀,但是不包括你!-
-他是夏洛克,约翰,你知道他。-
-你不知道,你从没了解过他。-
-你百分百知道他。-
-不再是了,他是个混蛋,他没有把你当做朋友,你只是一个可以忍受的室友,你以为你在他心中至少是特殊的离他最近的那一个,到头来你不过是不值得信赖的保姆!-
-他说过你是独一无二的,光的传导者,记得吗?-
-然后他就给你来了杯咖啡,把你关在一个所谓的安全的实验环境让你饱受惊吓。-
-他很任性,顽劣的小孩。-
-这不能是所有的理由!-
“夏洛克。”约翰深吸一口气,暂停了监控录像的播放,“我好像忘了谢谢你,你救了我。”
夏洛克直起身体,克制的盯了他几秒钟,“你要走了。”
约翰感到双膝发软,他站起来,脊柱咔嚓作响,“我很想帮你,夏洛克,但是,是的我要走了,我明天可能再来,但是今天就这样。”他站起来,面对夏洛克的目光让他感到难以遏制的慌乱,“谢谢你,夏洛克。”
他走到起居室门口,听到夏洛克的声音,“你还在生气,约翰,我道过歉了。”
约翰停住了,脑袋嗡嗡作响,他转过身面对夏洛克,看着他不解的眼睛,张嘴发出一声短促的笑,“你道过歉了,所以我就没有继续生气的权力?”
-别说下去,你知道自己说的不是真心话,别说。-
“夏洛克,你是个噩梦。从我看到你的尸体……我只看了几眼因为我被一辆该死的自行车撞倒了,那具尸体是假的吗?肯定是假的,你准备好了一切,你该死的聪明,完全骗过了我,那之后在你的葬礼上,现在回想起来,麦考夫只出现了五分钟,而你的父母根本没有露面,你的墓碑上甚至只刻了名字!而我相信了。”约翰轻笑起来,笑纹里沾满了苦涩的意味,他的声音变得轻盈,怕惊扰了灵魂一样,“因为我完全信任你,夏洛克,现在你回来了,告诉我你让我相信的一切都是假的,你说我不告诉我是因为我会泄露秘密!”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我生气的是我自己!夏洛克,因为我那么在意你,所以我……我的心碎了,我简直是世界上最可笑的傻瓜。”
夏洛克像挨了一拳,苍白的脸上展现出一些不健康的恍惚,他身体略微摇晃,好像不得不伸手抓住约翰刚靠过的椅背才能稳住,修长的手指在上面紧握。
“约翰。”
他念着他的名字,好像只是为了安慰自己。
约翰感到切肤之痛,他想抱抱夏洛克,这念头于混天沌地中只一闪而过,却在他身上留下了见血的伤痕。
“我总是可以很快原谅你,就算你拿我做实验,但不是这个,两年,夏洛克,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暗金发的军医揉了揉侧颈,眉头皱着,眼睛朦胧,他站的很直,目光下滑,盯着地面,让夏洛克想起他站在他墓碑前的那一刻,他远远的看着,奇怪为什么人明明就在目之所及处却让他有种生死相隔的距离感,这种距离感让他无比虚弱。
“如果我死了,你能体会到这种感觉吗?”
约翰刚要为这个充满黑色幽默的想法笑两声,就听见夏洛克颤抖的声音,“不要。”他抬起眼,看到瘦高的侦探大睁着双眼如见鬼魅,像一尊失去生命的雕塑,他的眼睛空洞无神,约翰不由得心弦剧震。
-为什么你要伤害他?你知道他会受伤的。-
约翰被一双无形的手推的后退半步,他吞咽着干涩的喉咙,紧皱的额头开始发痛,“夏洛克,我……不想,这一切都……混乱极了。”
他内心的拉扯一刻不停,他觉得自己被撕裂了。
“我需要时间。”
他匆匆转身冲下楼梯,却不得不因为腿软而在最后几级停下脚步,他抓住栏杆,四肢发颤,几乎让他怀疑自己忽然患了某种中枢疾病,对身体失去控制。
大门打开,哈德森太太从门外回来,一见到他就惊喜的大喊:“约翰!你回来了!”
约翰只觉得物是人非。
“你脸色不太好,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
约翰勉力站起来,想要离开这栋房子,但哈德森太太不知怎么了硬要把他拉到自己的房间,给他好好准备了饼干和茶让他好好坐着休息。
“我猜你们肯定吵架了。”哈德森太太一副麻烦的欣慰的样子,“不管怎么样你回来了,夏洛克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前几天你不在这里,他找了茉莉来做助手,但我知道他想你。”
约翰扬了扬嘴角,“如果我回不来了呢?”
哈德森太太咯咯的笑了两声:“你不可能的。”
约翰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房东太太,“为什么你会觉得夏洛克一回来我就要抛开一切回到他身边?”
终于察觉到事态比想象中要严重的多,哈德森太太小心的把茶杯放在茶碟上,瓷器磕碰的声音却好想引起了她髋骨的疼痛一样,她望着约翰,用她那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睛,“因为你们心里都想要对方在身边,我知道。”
悲伤在一瞬间突破了约翰的面具,让他的脸有了片刻扭曲,他抬手捂住眼睛,手肘撑住了桌面。
他低声说:“抱歉,哈德森太太。”然后深吸口气,重新抬起头,神色已经冷静。
“哦,约翰。”一直布满皱纹的手迟疑的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太难了,夏洛克刚回来的时候我也很生气,很难原谅他,但他回来了,活着,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但是对我来说,有些东西不会再回来了。”
哈德森太太叹了口气,“玛丽近来怎么样?我们见过一面,我觉得她很好,如果你还是要结婚的话。”
“为什么你会觉得夏洛克回来之后我就不会结婚了?”约翰低头看了看大理石的台面,接着他说:“但是是的,我和她不会结婚了,我结束了那一切。”
“上帝啊,约翰,究竟……”
心脏沉重的跳着,约翰说:“我们本来就是抱着结婚的目的谈恋爱,我们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算爱情,只是安稳,虽然已经是这样,但至少要一心一意,可我没法再做到这一点了。”
“约翰。”
约翰看了一眼窗外,麻雀在窗台外面蹦跳,身体上带着秋季的圆润肥硕,无忧无虑,就好像在嘲笑他。
“哈德森太太,你问过我为什么夏洛克才死了没多久我就要结婚,因为我需要,为什么我要等他就算他死了,所有人都觉得我属于他,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约翰·华生属于夏洛克·福尔摩斯,这想法曾让我觉得……可耻的快乐,然后我看着他从楼顶上掉下来,那之后有时候我想,为什么我不能跟着他?我一直跟在他身后。”
“天啊!”
“这想法像一个幽灵一样纠缠着我,有一天我决定我受够了,我要活着,不允许自己自杀,我得找点事情来做,这时候玛丽出现了,我只是……放任自流,我们相处的不久,但我决定求婚。”约翰从没想过自己能真的告诉别人他所经历的这一切,这让他有些难堪,但他转瞬间就放开了,有一个念头在心里越发清晰,“我总觉得夏洛克掉下来的时候,死的人是我,可现在他回来了,依然是那个夏洛克·福尔摩斯,但是我已经不再是他认识的约翰·华生,这太糟了,哈德森太太。”
“一切都会变好的,约翰,他回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变好。”
“我可能要离开伦敦。”约翰觉得这也许是个不错的决定,离开夏洛克他也许就能平静下来,不再折磨自己也不再折磨夏洛克。
“你要去哪?”哈德森太太犹豫又紧张的说:“他一个人会出问题的。”
约翰报以轻笑,“他不会一个人的,现在他有很多崇拜者,其中会有一个有医学背景又崇拜他的人愿意和他一起东奔西走。”而后他声音渐低,变得几不可闻,“我写博客就是为了这个,让他知道他是被欣赏的,我做到了,但最后这好像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我经常想是不是我造成了两年前的一切。”
“约翰?”
约翰抬头,房东太太疑问的看着他,她显然没听清楚他说的,约翰松了口气站起来,“哈德森太太,我没想过和你说这些,只是……抱歉,忘了它们吧,我想我该走了。”
哈德森太太跟着他到门边,双手轻轻覆在胸口,神色焦急而无奈的,像是坐在教堂里面对神父,“约翰,你说你要离开伦敦,这个想法,请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我会的。”
哈德森太太眼中的担忧并未散去,她犹豫的开口:“你有没有告诉夏洛克,你那么在意他。”
约翰看了看手中的门把手,想起夏洛克苍白的脸色,“也许。”他意识到自己真的最好离开伦敦,他干了天底下最大的蠢事,他不仅伤害了夏洛克,还让他知道了最不该知道的事。
暗金色发的小个子医生离开之后,哈德森太太想了片刻,还是端着茶壶和饼干上了楼。
起居室的门虚掩着,她把它推开,发现瘦高个的侦探就站在门后不远处。
“夏洛克,你站在这做……”她瞪大眼睛,“你听了?你得知道偷听是不好的行为。”
她念念叨叨的把茶壶和点心放在厨房的桌子上,回过头,发现夏洛克还在原地站着,像个站着睡着的梦游症患者。
“哦,夏洛克。”她叹息着,“你对约翰道歉了吗?”
夏洛克没有回答,纵然他道歉了,纵然他真的为此感到抱歉,可是当约翰不再信任他的时候这一切都没了意义。
“他不会再回来了。”他的声音像掺了沙和胶水,再多一点就能让他彻底变哑。
“他会的。”
“他的态度比上一次还要坚决。”
“你要做点什么,不管怎么样,让他回心转意,这事只有你能办到了。”
“我道歉了。”
“那就继续,直到他原谅你。”
“他不……”
“他会原谅你的,夏洛克,他爱你,我知道你也爱他,亲爱的,看看你,他不在你身边你就一团糟,看起来孤独又可怜。”
夏洛克的心瑟缩了一下,像是被针刺中了,可怜,为什么这种词会和他联系在一起?
“约翰。”
他又开始想念他,当约翰不在他身边,他就无处可逃,他早已失去孤独的庇护。
“我的心被烧毁了。”
思维深处传来一串刺耳的嘲笑声。
04
蠢透了,麦考夫的情报一点也不模糊。——SH
不是地下网络,约翰,是地铁网络。诡计十分离谱时往往能够瞒天过海,哪怕事实就在眼前。——SH
七节车厢驶离威斯敏斯特,只有六节到达圣詹姆斯公园,车厢消失了。——SH
约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不停作响,一连两天,夏洛克不停地给他发来短信,他不得不把短信提示音给关了,否则一整个上午下来他的手机就会因为没电而关机。
这些短信是夏洛克的思绪,约翰几乎能想象得出他说每一句话的语气还有他想通一个关节时眼中洋溢的光芒。
但他没有回复,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当远离了夏洛克,他内心的汹涌暂时平静下来,但他不保证见到夏洛克之后他会不会再一次失控,要说的话,那种躁动和阴暗就像潮汐,夏洛克就是日月交替。
司机绕了路,在别处甩掉了末节车厢,虽然地图上显示两座地铁站是直达的,但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再离奇也是真相,尾厢未到站,那就一定在别处。——SH
车厢在圣詹姆斯公园和威斯敏斯特之间某处消失,莫兰勋爵的奇怪举动,今天是十一月五日,晚上议院有通宵会议,新反恐法案的投票表决,显然他不会参加了,至少今天不会。——SH
这条短信之后翰的手机沉寂了下去,而他内心则因为越来越明显的担忧起伏不定,让他坐立不安,夏洛克经常抛开警察一个人追寻线索,那有时会让他陷入危险中,约翰总是提心吊胆。
你在哪里?——JW
答复很快就来了,约翰揉了揉脸颊。
贝克街221b。——SH
如果你要去哪儿的话,等着我。——JW
我不介意等你。——SH
约翰花了二十分钟从诊所回到贝克街去,计程车刚停下来,夏洛克好像算好了似的从221b冲出来,直接钻进车里,大声对司机说:“苏门答腊路,议院,快点出发!”
就这样,计程车又跑了起来。
约翰移动自己的大腿,夏洛克贴的太近了,“所以你找到了?”
夏洛克兴致勃勃的快速说道:“你来的刚好,约翰,我们要找的那节车厢在议会大厦正下方,那有个从未启用过的车站,月台楼梯什么都有,但是因为法律纠纷没有和地面打通。”
“那儿现在有个……”炸弹,约翰瞟了一眼司机。
夏洛克轻轻地歪头,唇瓣微张,眉眼因为愉悦而生动,“对。”
他们疾步走过悠长的地铁隧道,等约翰终于想起要报警的时候,手机因为身处低下而信号全无,就知道是这样,他无奈的顿了顿脚步,和夏洛克在一起的时候一切都充满了不可预知性,现在好了,他们可能得两个人面对一个不知道长什么样的炸弹,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要和整个议会大厦的人一起葬身在爆炸中。
但至少是两个人,约翰呼吸着,眩晕了一秒。
夏洛克在前面喊道:“干什么呢?”
“来了。”约翰舔了舔唇,肾上腺素开始作乱,让他感到一阵怪异的甜蜜。
消失的车厢就静静地停在那,从外部看来它只是一节被停错的车厢,但当夏洛克揭开车底的遮掩,一个巨大的炸药计时器告诉他们,这节车厢就是炸弹,它可能下一秒就会爆炸,用剧烈的震荡和鲜红的火焰吞噬一切。
约翰的呼吸乱成一团,“我们得找拆弹小组。”
“可能来不及了。”
“那你想办法解决它。”
夏洛克看着小个子医生,四周一片昏暗,医生的呼吸声灌入他的脑海,悄悄催动了他体内名为爱的陌生情感,“为什么你觉得我能解决一个大炸弹?”
“因为你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你聪明绝顶。”
夏洛克慌乱的移开视线,下颌因为狂喜而一阵抽搐,约翰还信任他,像以前一样!
“那也不代表我知道怎么拆除一个大炸弹,你呢?”
“我不是拆弹部队的,我他妈是个医生!”约翰低吼,他无法理解夏洛克为什么还是一派轻松。
“还是个士兵,你总挂在嘴边!”
如果有故事写到两个人在炸弹里幼稚的斗起嘴来,那绝对不是虚构情节,约翰瞪着夏洛克,那瘦高个该死的戳在那,浅色的眼睛闪闪发亮,要说的话,约翰觉得他现在简直像个见鬼的开屏孔雀!
当漆黑的车厢忽然被点亮,原始设定两分半的计时器开始运作。
“我的上帝!”约翰叫了一声,他对夏洛克连声骂道:“你没报警,你他妈为什么从不报警!你这个混蛋!你真的没办法解决这个?!”
夏洛克沉默着,双眉散发着濒临死亡的悲哀。
“走吧,约翰,你走吧。”
约翰咬了咬牙,双腿沉重的凝固着,“现在说这个有意义吗?我肯定跑不远!如果我们不拆掉炸弹,其他人也会死!用用你的思维宫殿!你不能让所有人都死!”
“那有什么用?”
“你不是把全天下所有的信息都存在里面了吗?!”
“所以你觉得我脑子里什么地方还存这什么拆弹指南吗?!”
“没错!”
夏洛克呆住了,一瞬间他身上每个细胞都在告诉他:约翰爱你,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偏偏是你得到了约翰的偏爱。
他全身陷入一阵疯狂的柔软,这几乎让他开始因为衣物的纤维摩擦而疼痛起来。
但他曾伤害了他,至今还未能得到原谅,无论如何,他得让约翰原谅他,从未有过的不计后果的坚决侵扰了他的思维,他跪下来趴在计时器上,在约翰焦急的原地打转的时候故作慌乱。
“我做不到!”
约翰会回到我身边的,他已经和玛丽分手,而且确信无疑的信任并爱着我,他还能去哪里呢?在他原谅我之后我们可以一起回贝克街,一切都不会改变,还像两年前一样,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我要他亲口说原谅!
夏洛克颤抖着抬起头,在一片死寂中哀求:“抱歉。”
约翰回过头,皱着眉问:“什么?”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双手合十朝他作揖的家伙是那个骄傲的咨询侦探。
“拜托了,约翰,原谅我,原谅我对你造成的所有伤害。”
约翰紊乱的呼吸停了一个节奏,然后奇异的平和了下来,他望着夏洛克泛红的双眼,所有情绪瞬间被压进了水底,一个荒谬的念头浮了上来——这是他设想的结局。
当他跟着夏洛克数次在危险边缘游走,他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死,或许为救夏洛克而死就像一个骑士,或许和夏洛克一起死,设想中他总是先死的一个,因为就算是假设中,他也无法忍受自己看着夏洛克死亡而无所作为。
约翰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开始在夏洛克身上倾注感情,起初只是欣赏和忠诚,后来是依赖和爱护,它们在他无数个心动时刻流淌而出,源源不断哪怕终点没有回流,只要夏洛克在那就好,他不会感到太过失落,因为那是独一无二的夏洛克,他可以放低额头告诉自己一切都已足够。
“所以就这样了?”约翰恍惚的点头,在原地顿住脚步,又一次看向夏洛克,轻声说道:“当然了,我原谅你,我总是原谅你,因为你是夏洛克。”
他确认似的又点了下头,动作却在中途停住,“就算……呵……”他喉咙发出一声可怕怪异的轻笑。
夏洛克浑身紧绷,骤然降临的不安如同飓风警报般的闪着耀眼的红。
约翰屈膝蹲下来,在夏洛克僵硬的注视中看了看炸弹计时器,那如他刚刚晃过一眼所看到的一样,停在了一分二十八秒。
“约翰……”
夏洛克慌乱的眨着眼睛,约翰脸上露出了一种疯狂的逼迫的笑,他扯着一边的嘴角,双眸像极夜的天空,令人心惊的浩渺和尖锐同时刺痛了夏洛克。
“就算,你现在还在骗我。”
他屏息,看到夏洛克的瞳孔放大又缩小,几秒之后他站起来,不知是危险解除还是别的被放下了,他感到浑身骤然轻盈犹如许久的噩梦之后终于睡了个好觉。
“约翰我只是想让你原谅我,对不起,我只是……”
夏洛克慌手慌脚的站起来,这不是他的计划,他想让约翰原谅他,然后他就笑出声告诉他炸弹已经停下来了,他们可以安安全全的回到贝克街,或者去餐厅共进晚餐,一切都恢复到最完美的样子。
“你只是想听到我原谅你这几个字。”
夏洛克无法回答。
“听到这几个字之后呢,我就会跟你回到贝克街,一切都恢复到两年前的样子就像这一切已经过去,夏洛克,你是这么想的吗?”他轻笑,忽然大喊:“夏洛克·福尔摩斯!我不想知道你脑子里究竟装的什么鬼东西,我想知道你把我当成什么,我难道是一个随时随地可操纵的玩偶?你让我笑我就笑你让我哭我就哭?!可惜我不是,我他妈是个人类!!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血色唰的从约翰脸上褪去,忽的脑袋嗡鸣天旋地转,他恍惚觉得战场上中枪时的感受也不过如此,从夏洛克苍白而惊恐的脸上移开目光,他踉跄了两步,挥舞的手终于抓住了车厢内的柱子,喉管的抽搐让他难受的蹙眉。
“约翰……”
夏洛克向前走了两步,却被约翰挥手阻住,“什么都别说了,只是,停下。”
他声嘶力竭,“够了,夏洛克,放过我。”
05
“夏洛克,别来找我,别试图给我发短信,我不会再见你。”
夏洛克猛地睁开双眼,惊惧的心跳声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噩梦。
超过七十个小时没有睡眠的身体不停地制造疼痛好像下一秒就会全线垮塌的堤坝,但只要他一闭上眼,约翰离开的背影就会出现在黑暗中,他的声音过了七十三个小时三十五分钟依然清晰。
为什么不能忘掉!忘掉那一天,忘掉整个约翰·华生,那样他就能够回到以前,他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工作,为什么不?
夏洛克扯住自己的头发,手臂无力的颤动,“删除,删除,删除!”
约翰的笑容出现在他脑海中,他还记得他睫毛的颜色和翘起的弧度,记得他因为大笑而鼓起的脸颊,他记得约翰给他带来的抚慰和美好。
不行不行不行,在乎,他在乎约翰,他的一切都被他储存的很好,流浪的两年里回味着约翰的一切,对他无尽的想念支撑着他,一个没有约翰的未来是不被允许的,可是现在约翰说再也不想见他。
夏洛克狂乱甩了甩满头的卷发,把脸埋进枕头中。
约翰,约翰。
对他的在乎让他饱受折磨。
约翰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脑中:“因为我那么的在意你,所以我的心碎了。”
夏洛克感到掌心一阵鲜血淋漓的痛,好像约翰碎裂的心刺伤了他。
告诉我该怎么办才好,我真的不知道,感情不是我的领域,约翰,但是我爱你,我要怎么对你说明这一切,我的大脑和我的心并不同步,我爱你但我不会爱,我想要告诉你我心中的变化但是世界上那么多种语言却找不到哪怕一种合适的,所以我一再犯错,让你受伤失望。
夏洛克跳下床,在整个房子里乱窜,一开始他还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到了后来,思维超出他处理的范围,像一阵遮天蔽日的迁徙的蝗虫,啃食着他的脑子,让他只剩下躯壳行尸走肉般的行动着。
庞大的爱和绝望压倒了理智。
直到手机铃声把他拉回界限。
我注意到华生医生今天晚上会离开伦敦前往伯明翰,一切看来不怎么顺利。——MH
夏洛克把手机扔向墙壁,任由它摔碎了屏幕落在地上变成废品。
他看向窗外,发现此刻正是破晓时分。
他站在那艰难的呼吸了片刻,然后被微风惊醒似的跑向书桌。
他一定要向约翰解释,解释他身上发生的一切,剖白他的内心,他需要约翰相信他,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他从书桌角落抽出一张信纸,紧接着开始在整间屋子里寻找一支他想要的笔,坐下来,身上皱巴巴的睡袍散发着汗味,下笔之前他犹豫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有用的办法,但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强压下紊乱的心跳,他在纸上第一行落笔。
06
约翰环视自己的小公寓,安静明亮的光笼罩着空荡的室内,灌满了茶几上的杯盘,他喜欢这里,价格合适让他能轻松付起,大小合适让他感到既不拥挤又不孤独。
这里适合他,他闭了闭眼,收拾了一大半的行李正在沙发上躺着,他想过一会儿他就能收拾完。
公寓的门铃声响起,约翰打开门。
“华生医生,好久不见。”
未免失礼,约翰想笑上那么一下,却发现对着麦考夫这张脸这个要求让他有点为难。
“是很久没见了。”
“不让我进去吗?”
约翰没费心朝他身后看一眼,夏洛克不可能跟着麦考夫,他侧身让麦考夫屈尊踏进他的地界。
“有什么事吗?”
他甚至没打算给客人泡茶,他表现得就像个不欢迎客人的独居怪人。
“你要前往伯明翰。”
“你监视我?”
“只是时常关注一下,决不打扰你的生活。”
“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麦考夫脸上出现一点无奈,“我给你准备了一点小小的礼物,伯明翰有一家医院的职位空缺,我有幸得到了消息,并且为你准备了推荐信,你绝对能胜任。”
约翰奇怪的看着他手上的信封,他知道这推荐信恐怕就是录用通知。
“我拒绝。”
“我没有恶意,为了向你道歉,约翰,为两年里我和舍弟联合对你的隐瞒。”
“为……算了我不想知道了。”约翰摇摇头,“我不需要道歉,我只想回到不被福尔摩斯操纵的生活中。”
“那就为了感谢,你曾那么照顾夏洛克。”
“不管怎样你都要我收下它是吧。”约翰看向麦考夫,妥协的抽出他朝他递来的信封,转眼就毫不在意的扔到桌上,“好,我留下了。”
“据我所知,夏洛克已经超过七十个小时没有睡觉了。”
约翰喉咙哽咽了一下,他盯着麦考夫挑了挑眉,为他脸上诚恳到有些谦卑的表情,“所以,他又在搞什么把戏,把自己彻底弄死好让我再对他说点好听的?”
“这两年里,夏洛克有三次要求我给他传递伦敦的消息,每一次他都明确要求我把你的安全情况放在第一条。”
约翰静了几秒钟,他挣扎着要不要问麦考夫究竟为什么夏洛克要隐瞒他两年,但最后他还是明白自己不想从麦考夫口中得到答案,而且此时此刻,答案好像已经没有意义了。
“你可以离开了。”他说。
门在被关上的十分钟后又一次响起,约翰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门铃以一种诡异的稳定的频率响着,就像门外的人掐着秒表在计算,在门铃响了六次依然没有停歇的征兆时,约翰开了门。
他能想到门外是夏洛克,但是当看到他,约翰还是被吓到了。
在他印象中夏洛克总是光彩夺目,就算他窝在家里几天不出门也不会忘了刮脸,他最邋遢的行为就是在自己的卧室以外只披床单到处行动,约翰瞪着眼前这个在大街上穿着皱巴巴T恤和长裤裹着被折磨到无法直视的丝绸晨袍满脸碎胡须眼下坠着一大块青黑的男人。
这可是深秋。
夏洛克喉咙滚动:“约翰。”
他张嘴的时候,干涩起皮的嘴唇纹路鲜红。
“我说过,不想再见到你。”
夏洛克的肩膀怪异的佝偻了一下,他看着约翰,眼睛像是被石块打碎的冰面布满了裂痕,“求你。”他嗫嚅着伸出手,朝约翰递出一个洁白平整的信封,“请你看看这封信,我别无所求。”
约翰动了动忽然发热的眼眶,上帝啊,夏洛克的手在发抖,他试图控制但没有效果,约翰想把他拉进屋子里让他躺下,给他做碗热汤,但转眼他想起地铁车厢里的情景,怀疑像一块阴影把他按在原地。
他想转身把门关上,夏洛克似乎察觉到了,他像个看着气球从手中飞走的小孩,不住地央求:“约翰,只要看看这封信,好吗?”
约翰发现自己没法看着这样的夏洛克,他愿意做任何事来抚平他眼里的悲伤,只要那是真的。
他最终还是伸手接过那封信,夏洛克的眼睛追随着他接近又远离的手,然后可能是最后一次的看向了小个子医生的眼睛,他笑了笑,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约翰把门关上之前还是忍不住说:“你回去吧,别在大街上乱走。”
他回到沙发上,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好像每个人都要给他来上一封信,而且每一封他都不想收。他安然的坐着,长久的看着夏洛克的那封信,当他发现自己这么做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横冲直撞找不到出路。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看这封信,夏洛克刚才的表现可能还是做戏,他说不定计算过自己的每一个表情就为了引起约翰的恻隐让他犹豫,那他又一次成功了,约翰犯傻似的收下了他的信。
他身边还放着行李,今晚八点钟的的飞机去伯明翰。
他决定要走了。
-你既然决定要走了,看看又怎么样?夏洛克那样恳求你,他从来没有那么的把自尊放低。-
-别看,他一定又在作弄你,他心里一定排列了十几种让你留下来的可能,而这是其中一个成功概率较高的,你真的要让他得逞?-
-别把他想成没有感情的机器,他是个混蛋,但他是个人类,和你一样。-
-他欺骗你,操纵你,因为他清楚你爱他所以他无所顾忌。-
-正因为他是个凡人,他有不知道的东西不擅长的领域,重要的是——他也会犯错,他不懂得如何处理感情,没人比你更清楚,想想你们第一次见面,你说他无与伦比,他说从没有人这样说过,他很开心,因为你,约翰,他是一个白痴天才,他处理感情的唯一方式就是假装不在乎,他得不到欣赏就装冷酷,这个世界冷落了他,让他孤独,他不是表面上那么冷漠。-
-因为他是个白痴天才你就要一次次原谅他?-
-看看这封信再做决定,好吗?-
约翰拿起信封。
07
亲爱的约翰:
再次请求你把这封信读完,用我最大的诚意。
约翰,我是一个荒唐至极的人,我对美德不屑一顾,对美好视而不见,对幸福理解不能。
所有感情,尤其是爱,都和被我奉为至高无上的理性相违背,是这个病态的、道德缺失的世界上所有的错误、虚伪、无理以及冲动的源泉,它是社会的蛀虫将来它也一定会终结整个人类。
我拒绝社交,厌恶和其他人产生感情纠葛。
约翰,我曾说过我说的话总是对的,但实际上我的知识和理性都被我限定在我自身以外,关于我自己,我的认识并不能完全正确,我的工作要求我完全客观,从繁杂的信息群中抽丝剥茧,列出各种可能性用排除法求得最优解,为了获取全面的可能不受任何蒙蔽,我时刻把自己安放在人群之外,为了增加观察的客观程度我无视了所有感情,其中包括我的。
从我有意识以来越来越清楚感情会让人做出怎样的荒谬举动,从那时候起我把感情放在需求的最低层,我需要知识,理智,真理,我想要这个世界完整的铺陈在我眼前,我热爱危险寻求刺激,这一切都是为了解除我与生俱来的不安,满足我的无度需索。
不,以上所说都是……约翰,我是一个极为讨厌的,无礼的,愚蠢的,可恨的混蛋,谁遇见我都是一种不幸。
大家都这样认为。
我认识很多人,他们对我的印象99%是以上我所说,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总被别人排斥,我十岁的时候在操场上解剖了一只摔下鸟巢死掉的喜鹊幼鸟,我想知道它究竟是摔破了哪个脏器还是直接扭断了脖子。
这件事被几个同学看到,他们理所当然的以为是我是杀害幼鸟的凶手。
普通人都会辩解,他们会澄清自己,我也这么做,但没有人相信,人们可笑、愚蠢,无聊,从那以后我将他们视为无物。
约翰,我没有很多朋友,遇到你之前我只有孤独,我只有它所以我相信它,因为我没有任何一个参考物,因为我没有遇见过哪一个像你一样的人,所以,我总是犯错。
约翰你是我有幸认识的最好的人,你温暖而坚定的友谊拯救了我。
如果因为我的愚钝和荒唐而使你受伤,我后悔万分。
我知道这一切都起于两年前,在我提笔写这封信之前我就告诉自己,要将一切毫不隐瞒的告诉你,回答你的所有问题,我得打开我的内心,向你证明我的感情。
我不得不提起一个人,这个人的生命已毫无疑问的结束但他所造成的影响遗留至今,莫里亚蒂,两年前我们一起对抗的最大的敌人。
他的狡猾和危险程度非同以往,他可以把炸弹绑在你身上,可以毁掉我的名誉,他让我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但是当所有人都怀疑我时,约翰,你说你百分百了解我。
我从不相信没有科学依据的结论,但是我相信你,你了解我的内心,你看到了我自己都未曾了解的部分。
没人能知道我当时的感受,我爱你,在我生命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想要用赞颂来描绘这样的感情,而且如此确信,我知道我得到了我以为这世界上不存在的,我毕生追求的哪怕我自己都不理解的东西,你平复了我所有的不安和愤怒。
你让我与这个世界和解了。
而世界上再也不会第二个约翰·华生。
当我明白这一切,我就知道我再也不能回到过去,但是我什么都来不及去做,我没有选择,两年前我丢下你独自登上巴茨医院天台,因为莫里亚蒂在那等我。
他说如果我不跳下去,我的朋友就会死。
我只想到了你,约翰。事实上,三个狙击手,三把枪,你、哈德森太太和雷斯垂德,只有我的死能停止这一切。
莫里亚蒂没有留任何后路,我想到了事情所有的走向,做好了瞒天过海的准备,但是约翰,我没想到他真的开枪自杀,他是个疯子。
哪怕有一点可能我都不想离开你,请一定要相信,如果有一天我穷尽真理,但是真理与你相悖,我会选择你。
那之后威胁还远远没有解除,莫里亚蒂像一只巨大的毒蜘蛛,他的网络藏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而我不能让他们有丝毫察觉,他们依然威胁着你的生命,这就是我为什么两年来没有和你联系过,哪怕一个字也不愿意对你透露,我承担不起后果,约翰。
我承认与他的交锋曾让我兴奋,但到了最后这变成了一场折磨、酷刑,我无时无刻不想回家。
可是当我真的回到伦敦,我的狂妄自大却深深伤害了你,荒唐的是,在那时候我意识到你曾爱我。
因为你的爱,我感到无限的幸福,两年的流浪得到了奖赏,但是你身边有了别人,这又让我陷入痛苦,约翰,感情绝非我的领域,它们无法从书本上得知,我做了很多愚蠢的事,因为我害怕我已经失去了你,而不敢告诉你我经历的一切。
我为我所做的一切道歉。
事到如今我不敢奢求你还像以前一样爱我,但你要相信我,这些全部是我肺腑之言,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抚平对你的伤害。
我不会阻止你做任何决定,遇见你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只是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会再辜负你,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证明。
你的夏洛克
08
夏洛克站在街边,他已经在那站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这里不是市中心,一条不甚繁忙的街道,墙壁是平和典雅的颜色。
他很安静的看着街对面,那有一扇门,约翰在里面,他在里面生活了将近两年。
他一动不动,直到那扇门被打开,矮个子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眼睛习惯性的在四周扫视了一圈,是军人的习惯,夏洛克有点着迷的看着他,约翰的目光在他身上骤然停住,他嘴唇嗫嚅,双手在身体两边紧握。
他脸上露出了看到瓷器破碎的痛惜表情,眼眶随之通红。
他们还隔着街道,夏洛克却已感觉到一种无间的亲密和依恋就像他们已经在彼此怀中,他屏住呼吸不敢打扰。
“夏洛克。”
约翰抿了抿嘴,露出浅浅的微笑。
“过来。”
夏洛克像被施了复活魔咒的木偶,重新获得了鲜活的心脏,他走过街道站在约翰面前,甚至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
晚霞照亮约翰的脸庞,让他看起来美的惊人,夏洛克想要一生记得这个场景,记住那些比阳光还要久恒的温暖如深海的潮涌,从约翰眼睛深处向他翻滚而来。
“约翰。”
约翰嘴唇扭了扭,伸手抚上夏洛克的侧脸,瘦高个往他手心里蹭了蹭又怕自己的胡须刺伤了他的掌心而懊恼的皱起眉头。
“没有人求爱的时候会把自己搞成流浪汉。”
夏洛克捧起约翰的手,嘴唇贴在他手心,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没有。”
“我很庆幸你还活着,让我还有机会见到你,夏洛克,你是我生命中发生的最好的事情。”
夏洛克飞快眨着眼睛,“你(他深吸了一口气)原谅我?”
“嗯哼,但你知道一封信是不够的,我们得好好谈谈,还有事没解决,但是首先,夏洛克,把自己弄干净,刷两遍牙直到把它变成清新薄荷味。”
约翰歪头,嘴唇柔软的掀动。
“然后我才会吻你。”
===完===
求评论!!!
【冷战组】不○○就无法出去的房间
*轻微Dover
*俄/法双视角
*来双人挑战吧!
该怎么说呢,最初是日/本在世界会议散会之后提出的意见,接着通过某位世界英雄的传播发扬,我们都来到了这个地方。
小意/大/利是最先响应美/国号召的,而新鲜有趣的东西也不算是一件坏事,所以哥哥我也跟上了队伍的步伐。估计是考虑到了此刻被孤立了显得过于狼狈,英/国那家伙也意外地没有回绝邀请。
不过真是有些不习惯啊。换作以往,那家伙大概会以「我可没有兴趣参与你们的胡闹」为理由选择一个人回去才对。
思考这个的同时,我只是把目光放在英/国他身上一小段时间就被他敏锐地...
*轻微Dover
*俄/法双视角
*来双人挑战吧!
该怎么说呢,最初是日/本在世界会议散会之后提出的意见,接着通过某位世界英雄的传播发扬,我们都来到了这个地方。
小意/大/利是最先响应美/国号召的,而新鲜有趣的东西也不算是一件坏事,所以哥哥我也跟上了队伍的步伐。估计是考虑到了此刻被孤立了显得过于狼狈,英/国那家伙也意外地没有回绝邀请。
不过真是有些不习惯啊。换作以往,那家伙大概会以「我可没有兴趣参与你们的胡闹」为理由选择一个人回去才对。
思考这个的同时,我只是把目光放在英/国他身上一小段时间就被他敏锐地察觉了,并且还皱起眉毛瞪向这边,发出了类似于示威的「啊啊?」声。
嗯,或许我应该仔细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
该怎么说呢……分组?对,现在我们正在进行着抽签分组。在场成员除了刚才提及的日/本、英/国、小意/大/利之外,美/国、中/国、德/国、俄/罗/斯也都在……算下来是八个国家。啊啊,是想要问我吗?哥哥我当然也算在其中,正是那个法/国哦。
分组之后,我们这些人将以两人一组的形式走进眼前日/本新创作出来的「神奇的门」中。一共有四扇门,每一扇门进去之后就只能从房间中的另一扇门中出来,而出来的条件是达成房间内提示版上的要求,这么说有些冒险游戏的感觉。
据说是能够加深参与者友谊的「不○○就无法打开的门」,但具体的条件「○○」只有走进房间才能知道——这也算是精心布置的惊喜吧?
“好好,规则我们也差不多应该明白了,准备好了的话就快点决定分组吧。”我捻着用简易白纸做成的临时签条,用手指捋了捋耳侧垂下的头发将它们拨弄到耳后,一来使视线不受干扰,二是让哥哥我的精神面貌更加爽朗些,毕竟拥有一副好的面孔总会更容易被幸运女神眷顾。
所以就算是在抽签的时候,也希望好运一同降临啊。
抽签决定接下来一起进入房间的同行者。老实说,我并不想抽到平时交流较少的国家,要一起进入一个完全封闭的房间果然还是需要些心理上的准备。
是小意/大/利的话倒不是难以接受呢。
“三,二,一!”在大家异口同声念出这句话之后,我们都抽出了手,并第一时间确认自己手中纸条对面的家伙。
我沿着纸条望向了对面的家伙,只觉得呼吸一窒,头脑发麻。
哥哥我的运势终于也到头了,幸运女神今天出门约会了吗?
“……呃!”那家伙发出了类似喉咙被梗了一下的声音。
“为什么会是英/国你啊,阴魂不散!”我抢在他面前先一步崩溃地出声。
这就意味着着我要与英/国一起进入这四个房间的其中之一吗?
开玩笑,为什么哥哥我要与区区英/国搞好关系?
“那是我这边才要说的台词吧,法/国。”英/国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根本就没有来的必要。”
“完了,已经不行了,从最开始就已经失去干劲了。”我听见自己的心这么说,然后嘴巴将心声完全地复述了出来。
就仿佛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
“怎么了法/国,你也就这点本事吗?哈哈,我可是无论遇到了怎样糟糕的情况也不会像你这样很快沮丧下来。……要是觉得勉强麻烦,现在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英/国抱臂站在我对面,挑起眉毛毫不吝啬地开始嘲讽。
“你这家伙装什么成熟啊。”我翻了个白眼,正打算替自己扳回一局,就瞥见了其余的分组情况,想说的话全部都被揉碎了吞回肚子里。
至少在哥哥我眼中,我与英/国的分组已经足够糟糕了。但当我看到美/国与俄/罗/斯手中共同牵着的纸条时,突然觉得自身处境也没有那么坏。
“无话可说了吗?那还不……呃!”英/国还想说些什么,又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接着,他看到美/国与俄/罗/斯的分组后又发出了类似于刚才的声音。
现在的分组情况是这样:我与英/国一组,美/国与俄/罗/斯一组,中/国与德/国一组,剩下的是日/本与小意/大/利。
当我把「想要交换队友」的目光投向日/本时,被警觉地回避了,真是过分啊。
“哎呀,我与德/国是一组吗?很有朝气的年轻人,相处起来大概也不错,那接下来就拜托你了。”中/国大大方方地拍了拍德/国笔挺的腰背。
“…哦,那接下来请多关照了。”德/国似乎是后知后觉,被拍了才回过神来,用低得不可思议但却清晰可闻的声音回应。
这一组很和谐,完全不像是旁边那两个人剑未拔气焰却翻涌的风格。
该说不愧都是相当有实力的国家吗,气场方面已经不想让我再多靠近一步了,我相信英/国此刻与我的想法是一致的。
“与你达成合作关系吗?哈哈哈,虽然只是游戏但还真是麻烦啊。不过也只是游戏的程度而已,我接受这个挑战!”美/国叉着腰一如既往地过度爽朗。
“是吗?原本总是拉我当黑幕的那个美/国君会说出这一番话,多多少少令我感到惊讶。稍微有点期待接下来的事情了,呼呼。”俄/罗/斯这边的灿烂笑容也丝毫不差。
「喂英/国,你对于那两个没有什么办法吗?上去阻止一下啊。」我对着英/国使了使眼色。
他看起来是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紧张地假装看不见我的暗示。
“……那个,诸位。如果都已经确认好了队友,现在要分头进入房间吗?”日/本小心翼翼地用温和的声音打破了僵局:“工作人员也已经准备好了。”
“哈,哈哈……日/本说得也对啊,是吧英/国?我看还是快点进入房间比较好,说不定是会耗时间的小工程呢。”我用胳膊肘捅了捅英/国。
“咳、啊啊…现在就要准备走了啊你这胡子,可得跟上来一点。”英/国接下话茬,直接迈向一扇门面前。那扇门上标着②,是指二号房间的意思吧,就这样选择好了吗?
“喂……你这家伙还真是喜欢自说自话地行动,倒是等等哥哥我啊!”见到英/国推开了门,也为了摆脱这种压迫人的氛围,我快步跟了上去。
*
与美/国君成为了暂时的同伴吗?
我只花了两秒钟的时间消化这件事情,也足够了,对待游戏的态度仅此而已,对方想必和我一样不会把游戏当真。
“是你啊。”美/国君在看过来的第一眼就开口说话了,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哈哈,这还真是令人意外呢。”
“……比起这些,我们也快点进去吧。”我用手指了指中/国君他们,向身边站着的美国人示意。
法/国君那组最先进入了②号房,中/国君选择了①号房,日/本君选择了④号,留给我们的只剩下了眼前的③号房。从外看根本无法了解里面的状况,连具体的布局也不清楚,所以选择的先后也不是那么重要。
“…你也打起精神来了吗?好!那我们可不能成为最后啊。”美/国君这么说着,抢先走在了前面推开大门。
这样的输赢我并不计较,但我不想显得我与他的组合非常不合拍,于是我没有多说什么,跟在他身后走进了房间。
等待着我们的所谓「条件」会是什么?
房间门合上的时候,地板随之轻轻一震。这里的隔音效果非常好,门合拢后就听不见外界传来的各种声音了。我侧过身试着拧了拧门把手,果然拧不动,看来是只能从外面开启而不能从里面出去的门。
我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构造。灯光很暗,整个房间都是深灰色,仿佛只是在地板与墙壁上涂了层厚厚的石灰,是故意营造出这种压抑的氛围吗?这样也不坏。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两张凳子,桌子上有两瓶水,想必是做好了参与者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的准备。除了我身旁这一扇门,房间另一侧也有一扇门,那应该就是唯一的出口了。
“相当简陋呢,日/本这家伙真的有认真在做吗?”美/国君叉着腰沿房间绕了一圈,先试图开了开另一扇门,想当然是以大失败告终。随后,他低头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块硬纸板。
“那个是?”我问。
“这不是很显然吗,一定就是我们出去的那个「条件」了。”美/国君把板子竖起来:“只要完成这个上面写的事情就可以了吧,好,这就开始——”
“等等美/国君,我还不知道上面写的条件是……”
“哈哈哈哈,这个,”他有些掩掩藏藏,见我直接走上前才把板子的正面亮出来:“所以说,俄/罗/斯你只需要把脑袋伸过来就没问题了。”
我俯下身凑近一看,上头写着「A方真情实感地揍B方一拳」。
……还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呢。
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我们保持着安静。
“在此之前,我们谁是A方谁是B方?”我无视了他先前的梦话,扯起嘴角打破沉寂。
“当然是英雄我作为A方了。”美/国君振振有词:“因为你这家伙是个坏蛋吧?被世界的英雄揍上一拳没有问题。”
“诶,又是这样?”虽然我对他做出的决定并不感到意外:“美/国君还真是每次都把我划定为坏人角色,为什么?”
“说为什么……你就是这样的角色吧?”他的回答与上一条一样不经过大脑。
“在美/国君家的电影里,我也经常是作为幕后黑手,就算是没有看过几次的观众也能够猜出来最终的敌人——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腻味了?”我先是皱起了眉头,后来又想到了另一番有趣的话,索性又摆出了笑眯眯的脸:“一直都这么做……美/国君,反过来说,你其实很喜欢我吧。”
“等等,为什么会说到这种事情?”美/国君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你的自我感觉未免太好了点,总觉得听起来怪恶心的。”
我能够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焦躁,但这样反而让我更加开心,于是我眯了眯眼,继续笑着说道:“嗯嗯,怎么说呢。不论是什么时代背景,即使舞台设定牵强也总是要我当黑幕不是吗。既然这么想在我面前出风头……在背后,会不会是因为对我抱有某种好意呢、之类的,我不得不这样想啊。 ”
“……那是因为……”他没有利落地做出回应,大概是因为在绞尽脑汁地憋出反驳的话,脖颈以上的部分涨得通红。
这就被堵住嘴了吗?还以为会有更加激烈的反应,不过这样也很有趣就是了。
“那么为了证明这一点,就由我来当A方……”我话还没有说完,美/国君的拳头就砸了过来——但并没有砸在我的脸上,而是被我的手牢牢地握住了,只离我的脸不到半寸距离。
“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美/国君?”我刻意用了些力气捏紧了他的拳头,压下怒气,保持着笑脸问。
“……嘶。呀,失败了吗。哈哈,英雄我是觉得,与其跟你废话不如直接动手比较好啊。俄/罗/斯,你不是也喜欢速战速决吗?”
他眯眼抽了口凉气又恢复了状态,抬眼时丝毫不掩挑衅意味。还没等我开口,他逼上前来,一只脚悄然伸到我的脚后跟处施力重重一绊。
“唔……!”
敏捷程度我的确比不上他,所以现在我的脸上多了一道不浅的红痕——是来自他刚才的肘击。趁人失去重心的时候发动攻击,与狐狸一样狡猾。
我听见了门锁松动的声音。
……这也算是一拳吗?
我舔了舔有些刺痛的嘴角,一股腥甜漫在口腔中。还真是富有真情实感的一击。
“哦哦,这样就可以了吧?好啦,门也开了,我们赶紧出去吧。”始作俑者丝毫没有反省的表现,正打算转过身去开门。
……开什么玩笑?
我几步上前,伸掌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被提着头发的家伙只能向后仰着头,大声叫唤着,任我把他拖到面前来。
“又要干什么啊俄/罗/斯!”他的脸色很不好,我从上方读出一丝慌张:“我也是为了快点出去才这么干的,为了达到共同目的挨上一拳没什么的吧?这可是必备的牺牲精神。”
“嗯,我不否认,这对我来说只是很小的伤口而已。”我没有松开他的头发,浓金色的发丝填满了我的指缝,他仰起头的表情就算再凶恶也只是被拎住了后颈皮毛的猫咪,毫无反抗的余力。
“既然这样,你最好快点放开手。”
“但是在这之前,我也有个请求,因为我们现在是「同伴」,所以美/国君也不会拒绝吧?”我让他换了个方向正对着我,室内的光线这才照在他的脸上。
“……说说看吧,什么要求?”他有些屈服。
“嗯,非常简单。”我扯着他头发的手又握紧了些,在成功听见他的抽气声后,我抬起准备好的右拳朝他脸侧抡去——
“当然是让我揍回来,加倍的。”
*
房间门一下子阻隔了外界的光线与声音,一瞬间沉寂下来的空气让我有些不习惯。
“英/国,这种氛围下好歹说点什么——呃噗!”我跟在英/国身后说着,没想到他突然停下脚步,我直直地撞上了他后背。
“啊疼……!法/国,干什么啊你?”英/国这才没好气地开口了。
“明明是你突然停下来的吧?至少有点作为带路者的自觉啊。”我绕到他面前,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块纸板:“……嗯?这就是那个「条件」吗?”
我摸着胡茬弯下腰查看上方的文字。
……!!!
“这上面写了什么?”英/国的声音从我上方传来。
“……呃……”
“……行了你让开,我来看!”他挤上前把我拨开,随后,他的表情也变得跟我一模一样,都非常难以言喻。
道理哥哥我都明白…但为什么和这个家伙会是「十指相扣」?!
“是说,如果不十指相扣……就没办法走出去……对吧。”英/国反应了好一会儿,率先开口。
“…是,是这么个说法。”我尴尬地回复。
可不能说这叫故作纯情。十指相扣,即便是在法国也是非常不得了的事……那是定下终身的恋人才会做的事情。
相比亲吻脸颊,这是极度暧昧的举动。
日/本,你家工作人员的思想很危险啊。
“……好了,不就是牵个手吗?”英/国说着,把手伸了过来。
“哎?”我瞪大眼睛:“这么主动?”
“最好收起你的白痴脸,不然怎么出得去?”英/国瞪了我一眼:“都是男人,这种事情也就……随随便便都好吧。”
“你能这么想当然是好的。”我战战兢兢伸出了手,虽然我们两个人都带着手套,但手指的贴近依旧让人觉得不太好意思,温度隐隐约约透过布料传来了:“那,这样就可以了吧?”
“…可以了,快走。”他下定决心一般捏紧了我的手,疼得我大叫一声。
“你也太用力了吧!”我苦着脸。
“我,我当然知道啊!就是看你呆呆地在原地,想让你精神一点而已。”他皱着眉头说。
“哥哥我的san值都已经降到零点了……”我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平静不少。
英/国看来是比我还要紧张,他做出的所谓游刃有余的态度大多是在勉强自己而已。
可不能让这家伙一个人逞尽绅士风头。
“出去吧,也只有几步的距离而已。我们两个说不定会是第一呢。”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扣回他的手,迎合着他的步伐直接走向大门。
“……啊!成功出来了,英/国先生与法/国先生。”在大门打开的时候,我听见了日/本的声音。
“Ve~法/国哥哥和英/国是第二名哦!”
“唉呀,看来就差了那么一步。”我惋惜地耸了耸肩,这才发现仍旧握着英/国的手,于是赶紧松开。
“……是啊,不过比起美/国那个笨蛋,我们还是赢了。”英/国别过头。
“在下与意/大/利也只是刚出来没多久。对了,两位的「条件」是十指相扣,看来工作人员有点把概念弄混了……真的是非常抱歉。”日/本低下头,又朝我们端端正正弯下腰。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十指相扣!?”我惊恐地问。
“啊,这是因为……”日/本指了指我们身后的门:“条件也挂在了出来的门上。”
我这才转过身,果然我们的②号房间门上面挂着「十指相扣」的牌子。
……什么啊,这不是在里面做了什么都被知道了吗。一股羞耻感从我的心底蔓延。
“这么说,日/本你们是「拥抱」,中/国他们是…「互相完成跳马」,美/国他……呃!”英/国第三次发出了这种声音。
“怎么了,美/国他……呃!”我抬头顺着英/国的方向看去,浑身的血液仿佛直接窜上了脑门。
日/本和小意/大/利这也才看向那扇门,大家都毫不例外地露出了堪称惊恐的表情。
——「接吻」。
「不接吻就出不去的房间」。
“喔,已经都到了吗?”中/国推开了那扇挂着「互相完成跳马」的门,揉着腰苦着脸说道:“刚刚跳马的时候闪到腰了啊,如果德/国再放得低一点就好了。”
“啊,真的抱歉。”德/国尴尬地跟在中/国后面。
“…德/国德/国,刚刚和日/本的关系变得更好了哦,德/国与中/国的关系也变好了吧?所以等下一起去吃pasta——”
“刚刚的话哪里和pasta扯上关系了啊?”德/国反驳得非常快。
“Ve...”
“话说回来为什么大家都是这个表情?”中/国捶着腰走了过来,在日/本的手指方向下看向④号房间:“总觉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哎呀!?”
他的腰背仿佛一瞬间好了,笔挺如一棵白杨树。
死一般的沉寂。
“这个时间,里面的两位还没有出来吗……”日/本担忧地站在门口,似乎在做什么决定。
“日/本,美/国和俄/罗/斯真的会亲吻吗?就像朋友那样?”小意/大/利问。
“笨蛋!这种事情,那两个家伙完全……”英/国说到一半又消声了。
“在下认为,还是去控制室直接和工作人员提出意见最合适。”日/本终于下定了决心:“按照美/国先生与俄/罗/斯先生的性格,这种事情一定是不可能——”
他话未落音,门开了。
日/本缓缓回过头,大家全部都安静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④号房间里走出两个人。
小意/大/利睁大了眼睛。
我悄悄瞟了一眼英/国,他已经背过气了。
“哈……其他人都已经出来了啊?真是的,所以都说是俄/罗/斯你太磨蹭了。”出来的美/国头发凌乱,衣冠不整。
“我倒是觉得心情愉快,多花一点时间在这上面也很有意思。”俄/罗/斯的嘴唇边缘还沾有血迹,笑容非常灿烂,在看到我们的表情之后,他舔了舔唇问道:“诶,为什么大家的表情变得这么奇怪呢?”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大家一定也是觉得你做得太过火了吧。”
其他人:……
老天爷,我们哪敢说话。
不过,看到了这样的场面……就算是哥哥我也自愧不如了,还真是激烈啊。
Fin(?)
————————————————
之后的日/本:……对不起,在下实在是没想到工作人员竟然因为疏忽在门外挂错了牌子…给大家造成了这样的误解非常抱歉!
今天也在讨厌着lofter的排版。
【神夏/福华麦雷】四次John Watson试图告白,一次他成功了(小甜饼一发完)
01
John Watson最近正试图完成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向Sherlock Holmes秘密告白。不提向Sherlock Holmes告白这件事就没几个正常人做得出来了,还要瞒住跟他朝夕相处、能一眼看出任何异常的咨询侦探,John觉得这是对自己智商和心理承受能力的巨大挑战。
但有什么办法?难道他还能指望Sherlock主动跟他告白吗?John搓搓脸,趁Sherlock去接Rosie的时间再过了一次自己的计划。
John并不缺恋爱经历,他肯定自己在这方面的经验比Sherlock强多了。问题是,对付Sherlock可跟对付其他任何人不一...
01
John Watson最近正试图完成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向Sherlock Holmes秘密告白。不提向Sherlock Holmes告白这件事就没几个正常人做得出来了,还要瞒住跟他朝夕相处、能一眼看出任何异常的咨询侦探,John觉得这是对自己智商和心理承受能力的巨大挑战。
但有什么办法?难道他还能指望Sherlock主动跟他告白吗?John搓搓脸,趁Sherlock去接Rosie的时间再过了一次自己的计划。
John并不缺恋爱经历,他肯定自己在这方面的经验比Sherlock强多了。问题是,对付Sherlock可跟对付其他任何人不一样。首先,John从没对男性告白过。他上网谷歌了一下,那些腻腻歪歪的方法没有一个适用于Sherlock Holmes这样的人。
他挠挠头,这时一个跳出来的广告弹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个餐厅的新品广告,John认出这个餐厅是他第一次跟Sherlock办案时去的那家。它打出“Sherlock Holmes与John Watson烛光晚餐的餐厅”噱头,推出的新品是——
“Sherlock和Dr. Watson!”餐厅老板喜笑颜开地迎上来,把他们领到靠窗的位置上。有些正在吃饭的顾客拿出手机偷偷拍他们俩,而老板在帮他们点好蜡烛后,拍拍两人的肩:“我一定得送你们一份Sherlock Wrap和Watson Wrap*。感谢你们俩(your couple),这两种新品成了我们餐厅最热菜品。”
“Sherlock Wrap用的配菜是肌肉、培根、车达奶酪、生菜、呼叫、红洋葱、黄瓜和辣椒酱,WatsonWrap用的是烤蔬菜、菠菜、番茄、小洋葱、布里干酪和酸奶油。”老板热情地给他们介绍,踌躇了一会,他瞄瞄Sherlock的脸色,大胆道,“你们愿意举着这两盘让我拍个宣传照吗?”
吃着作为代替他们宣传费免费赠送的小吃,John摸过茶杯喝了口茶,清清嗓子,用叉子戳着Watson Wrap,正想要说话,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你们好,”一个女孩站在他们桌边,眼睛亮闪闪地盯着他们,“我可以跟你们合照吗?”
这顿晚餐以John和Sherlock跟23个人合照后,精疲力尽地迅速吃完东西跑回221B结束。
02
第二次,John小心翼翼地把一个苹果派从烤箱里拿出来。是的,他知道亲手做苹果派告白听起来有些娘,但至少在家不会被Sherlock的疯狂粉丝们打扰。小时候他就跟他母亲学得了一手做苹果派的好手艺,这在他后来追姑娘的过程中也频频给他带来好运。
他拿着番茄酱,迟疑要不要在上面画个爱心。这实在是太像高中小女生才会干的事了。可是,他心里有些不服气地想,Moriarty当初还在苹果上咬出个“I O U”!他画个心怎么了?
他心一横,迅速地下手画了个爱心。画完后,他皱眉端详着苹果派,觉得这个爱心画得既不完美又很丑。这时,厨房边冒出来一个小身影。Rosie啪嗒啪嗒地跑过来,扯扯他的衣角,睁着大眼睛仰头望他:“Dad,好香,我想吃。”
“当然可以。”John边微笑着答应他女儿,边拿过番茄酱涂满了一整个苹果派,让那个丑丑的爱心淹没在红色的海洋里,“爸爸帮你加点番茄酱。”
03
Lestrade看见John的时候非常紧张地拿起了手机,随时准备打电话给特警队和Mycroft:“你怎么一个人来找我,Sherlock又搞出什么事了?”
“不,他在家带Rosie,什么事都没发生。”John示意他可以冷静下来坐回椅子里,在Lestrade不信任的目光里,他不好意思地挠挠下巴,“我就是想来问问你……呃,你跟Mycroft是怎么在一起的?”
“你是问,Mycroft是怎么跟我告白的?”
“对……等等,”John突然一滞,“Mycroft跟你告白的?”
“对啊。”Lestrade耸耸肩,“有次他说自己要去出很危险的任务,让我照顾好Sherlock。最后顺便说了他爱我。”
“就这样?”
“就这样。他没带我坐豪华游艇出海,没有在两万英尺的空军飞机上强吻我,没有在枪林弹雨里向我求爱。但我就这样答应他了。”
“……”John在离开前还是没忍住最后问了一句:“他到底去出什么任务?”
苏格兰场探长的表情突然变得咬牙切齿:“……陪他爸妈去看悲惨世界。”
John刚回到221B就被Mrs. Hudson叫住,说刚刚收到一封寄给他们的信。他边走上楼边拆信,从里面掉出两张悲惨世界的戏剧VIP票来。信封背面一串漂亮的英文写着:“祝你成功——真挚的Mycroft。”
“Sherlock,”John挥挥手里的票,“你要去看悲……”
Sherlock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到沙发上,背对John躺在上面,高声反对:“我永远不会如Mycroft意踏进剧院半步的!”
“好吧。”John无奈地对那个背影摇摇头,把信夹到了书里。
04
昨晚Rosie闹腾得太晚,John补了个长长的午觉,从房间里走出来,打开冰箱,把Sherlock放在里面的各种人体组织移开找了一遍,发现他们一盒牛奶都不剩了。他撑住腰直起身,关上冰箱门,转身喊道:“Sherlock——”
“嘘。”意外地,他得到了一声轻轻的嘘声。坐在沙发上对小提琴进行保养的Sherlock指指窝在沙发上的一小团:Rosie裹着被子在那睡着了。侦探用表情向John无声地控诉:“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
就在这么一瞬间,看着午后的阳光、堆满儿童用品的房间、安静沉睡的小女儿和抱着小提琴的咨询侦探,John突然觉得心里很柔软。他小心地走到Sherlock身边,俯下身,非常轻地在他耳边说:“Sherlock,我想跟你说一件事——”一声尖锐短促的琴弦鸣叫声打断了他的话,两人都一惊,立马看向睡着的小公主,幸好Rosie没醒来。Sherlock埋头修理那根弦,头也不抬地问John:“什么?”
“没事,”John轻叹口气,“我去买牛奶。”
“谢谢,我也爱你。”侦探语调平静地回答,好像他刚刚说的话只是要什么口味的牛奶。
“我什么都没说,Sherlock!”John差点被Rosie的玩具绊倒。
“你想得太大声了!难道你这几天还在谋划别的事吗?”Sherlock看起来像翻了个白眼。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被拆穿的军医恼羞成怒。
“当然,你没拒绝餐馆老板的蜡烛,做苹果派,试图带我去看悲惨世界,还有夹在书里那封信,你觉得我连这都想不到?”
John嘴巴张开又闭上,完全没办法反驳,当然,他总是斗不过Sherlock。他只能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试图转移话题:“除了牛奶你还想要我买什么吗?”
“我猜,避孕套?”狡猾的咨询侦探抬头朝他眨眨眼,“还有,为你自己买瓶润滑剂。”
“SherlockHolmes!!!!”
Dad吼得也太大声了,Rosie默默在内心叹了口气,我到底该不该继续装睡呢?
——END——
*Watson Wrap(华生卷)和Sherlock Wrap(夏洛克卷)真的是第一季那家餐厅推出的菜品,据说还将推出莫娘三明治。
【福华】正确的催更方式?(gay or European?)
@黑羽霞子 老婆的梗
时隔多日终于产出了,不容易。
私心夹了好多麦雷。
————————————————
正确的催更方式
1.
华生你看这杯眼球咖啡,像不像你鸽掉的那篇文?
2.
最近侦探顾问夏洛克福尔摩斯大人又陷入了新一轮无聊锤墙痛骂普通人类智商的时间段,但鉴于华生明令禁止他在屋子里打_手_枪(?),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蹂躏沙发上的抱枕。
在华生不在的时候,他与这个抱枕共存亡。
等下,华生不在?
夏洛克发现了盲点,他很快从沙发夹缝里摸出手机来,虽然他曾经毫不留情嘲笑过在网上花费时间看垃圾消息是浪费生命的表现,但是这丝毫不妨碍他真香。
熟练的登进去汤不热,然后点开收藏...
@黑羽霞子 老婆的梗
时隔多日终于产出了,不容易。
私心夹了好多麦雷。
————————————————
正确的催更方式
1.
华生你看这杯眼球咖啡,像不像你鸽掉的那篇文?
2.
最近侦探顾问夏洛克福尔摩斯大人又陷入了新一轮无聊锤墙痛骂普通人类智商的时间段,但鉴于华生明令禁止他在屋子里打_手_枪(?),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蹂躏沙发上的抱枕。
在华生不在的时候,他与这个抱枕共存亡。
等下,华生不在?
夏洛克发现了盲点,他很快从沙发夹缝里摸出手机来,虽然他曾经毫不留情嘲笑过在网上花费时间看垃圾消息是浪费生命的表现,但是这丝毫不妨碍他真香。
熟练的登进去汤不热,然后点开收藏列表最上面那篇文,发现没有更新之后夏洛克又萎了下去。
3.
事情是这样子的,某月某天某时某分,夏洛克在路过埋头写作的华生的时候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他的电脑屏幕。众所周知,他授权华生为夏洛克传记的唯一撰稿人,官方作家。但是那屏幕上的文字却不太那么对劲,凭借着超强大脑,夏洛克一眼就看了个七七八八并且记下来了华生用来发布的那个页面。
趁华生不知道的时候,夏洛克悄咪咪搜索了那个网站,然后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然后凭借着文风和写作习惯,夏洛克很快锁定了华生的账号,不要小看侦探的灵敏度,他可是悄悄看过华生写他的传记好多遍。华生在文字里夸福尔摩斯先生真的是一个伟大的侦探的时候,他别提多飘了,就是麦考夫都不能把他从天上弄下来的那种飘。
华生没有用真实事件写作,所以推理显得很幼稚,但这没有关系。华生写的东西,可以在侦探心里拥有独一份的滤镜。毕竟,人物写的很还原,不OOC。
仅有的一点华福剧情也被他当福华磕了,反正小医生的底线还没到写车,夏洛克坚决不认为自己是下边那个。
巧了,华生也这么肯定,他甚至肯定自己不是gay。
4.
当夏洛克第一次发现华生的华福华双向暗恋文的时候,还年少不懂事不晓得掉马对作者来说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屁颠屁颠跑过去问华生是不是暗恋自己。
记得当初夏洛克是按照记忆中麦考夫对雷斯垂德表白的程序走的,上去就是一个壁咚把华生圈在墙角,然后搂腰贴身一气呵成,再帅气的一甩头(这是他自己加的,麦考夫没这么浮夸),低沉着嗓音:“我从你眼睛里看到对我的爱慕”。
记得当初雷斯垂德是红了脸直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直接就被麦考夫攻略了。
而华生却认为这是对他直男身份的侮辱,当即挥拳开揍,让夏洛克知道什么叫当过兵又当过医生的男人,揍的都是些会很疼但又不至于伤到的地方。
揍完之后就直接把夏洛克撂在冰凉的地板上走人了。
这剧本,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5.
也许是犯贱心理作祟,夏洛克重新打开汤不热,把华生的每篇文都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日了好几遍,甚至做了笔记。经过推敲和推论。
得出结论,he is gay! totally gay!gay!gay!gay!
and European~
但有了前车之鉴,夏洛克不再直接打直球了,而是直接开始追文,甚至无形催更。虽然他在第一章就看出来了大boss是谁,但是他猜不透他们俩的感情线会如何走向,是华生先表白还是他自己先表白。
第一次接触言情小说的夏洛克有点上瘾,烟片都不贴了就眼巴巴等着更新。像个小姑娘一样等着男主和男主的感情线。
然而,华生又有工作,又有他这个麻烦,要陪他到处跑还要给他写传记,所以文更新的很慢。
夏洛克不止一次想说,别写什么沙雕传记了,更文吧,反正雷斯垂德那里有档案。
但是不行,询问过麦考夫之后,他才知道要是直接告诉华生他知道他在写同人,一定会被直接打残。还好他上次copy麦雷剧情的时候没把这事说出去,否则现在坟头草都半米了。
那……该怎么做?
6.
据说文是作者内心的反射,作者的观点会在自己文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所以华生一定只会写他感觉浪漫的东西,比如两人步行穿过伦敦街区,在过马路时把对方抓到自己身边,等过了马路再松开手←暗恋时期;一起用餐,为对方递送沙拉←约会初期;圣诞夜在伦敦眼摩天轮上拥吻←热恋时期等等等等。
夏洛克决定如法炮制,偷学华生的浪漫细胞来泡华生本人。
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然而华生本人却不自在,尤其是在饭桌上发现夏洛克点了和他文里一模一样的菜之后。
这一定是巧合!
7.
但是伦敦眼上那个一触即分的吻要怎么解释。
华生都忘了揍夏洛克一拳然后强调自己是个钢铁直男这件事。
8.
在发现写什么夏洛克就做什么之后,华生心惊胆战的宣布弃坑了,这对他心理压力太大了。
夏洛克伪装的特别好,他根本看不出来他的粉丝里哪个是夏洛克,根本没法把他拎出来拉黑又怕误伤,于是他只能自己认输。
9.
不行啊,马上就要在一起了,怎么能坑在这个时候,夏洛克不甘心,他必须要看到后续。
这个时候,莫瑞亚蒂就派上了用场。
莫瑞亚蒂:????莫瑞亚蒂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闲的长毛的莫瑞亚蒂欣然同意夏洛克的请求,并且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在夏洛克说完的时候他立刻就用对方提供的电脑登上了汤不热开始上传文档,早有准备啊,看来存稿还不少。
隔壁夏洛克他妹一看,立刻诚邀夏洛克看一看她的作品。
深知自己妹妹尿性的夏洛克选择了拒绝。
不了,他光靠自己的脑子就能想到会是什么内容。
10.
莫福CP一时火热起来,你永远不知道莫瑞亚蒂的手速有多么快存稿有多么多。众福华福华福华(自个儿断句)党纷纷哀嚎着艾特自家太太回坑产粮助阵。
华生打开汤不热的时候差点被铺天盖地的肉图吓到退出,私信里面一堆嚎着求他回坑的。
于是华生人艰不拆的写完了那个故事,而夏洛克用和他文里边的方式和他表了白。
大意是:别耗着了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这时候就甭问直不直了感觉到位就完了。
华生觉得说的有理,于是也就答应了。
he is gay and European.
才不是因为突然莫福突然成为主流他有危机感了呢。
11.
“所以这篇是莫瑞亚蒂写的?”
华生指着莫福榜首的抹布梗文,颤抖着问夏洛克。
“嗯,”
侦探把医生圈在怀里,一边把下巴搁在他脑袋上看书一边偶尔瞥一下华生的屏幕。
“那这个?”
华生拿远手机以免上面的肉图刺激到自己,直觉告诉他这也是夏洛克认识的人搞的。果不其然,夏洛克回是他妹,而且就着他的手点进作者主页,发现还有麦考夫→夏洛克→华生→雷斯垂德→麦考夫的单箭头成圈的虐文,一个都没放过虐了个遍,期间夏洛克还因为不得 去找了莫瑞亚蒂一夜*情……
“你妹妹可真厉害。”还文画双修。
“别夸她,鬼知道她能写出来什么。”
“哦,”你们福尔摩斯真可怕。
【瑞金】默契试验
Summary:周末约在咖啡厅里自习时,突然玩起的默契游戏
*学pa,一个突如其来的摸鱼流水账,无头无脑
*字数5700+
-
Act 01
“据说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之间会形成一种独特的默契,甚至演变成一种心灵感应……”凯莉照着杂志上的“研究报告”饶有兴味地念了段,慢悠悠做出了评价,“有意思。”
被数学题折磨得脑子昏沉的紫堂幻闻言猛地一个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朝身侧看了过去——某对全校出名的发小正头挨头靠一块研究着作业——准确说是年级第二正无偿地进行着只对一人开放的辅导课程,显然无暇顾及这边的动静。
安莉洁手下填客观题的速度分毫不慢,她边翻试卷边歪了歪脑袋,思考一...
Summary:周末约在咖啡厅里自习时,突然玩起的默契游戏
*学pa,一个突如其来的摸鱼流水账,无头无脑
*字数5700+
-
Act 01
“据说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之间会形成一种独特的默契,甚至演变成一种心灵感应……”凯莉照着杂志上的“研究报告”饶有兴味地念了段,慢悠悠做出了评价,“有意思。”
被数学题折磨得脑子昏沉的紫堂幻闻言猛地一个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朝身侧看了过去——某对全校出名的发小正头挨头靠一块研究着作业——准确说是年级第二正无偿地进行着只对一人开放的辅导课程,显然无暇顾及这边的动静。
安莉洁手下填客观题的速度分毫不慢,她边翻试卷边歪了歪脑袋,思考一会后便道:“凯莉是想实验下吗?”
凯莉轻哼了一声,扬起的笑容充满狡黠意味:“反正有现成的对象,不试白不试啊?”
.
Act 02
紫堂幻其实不是很想试。一则每次遇到这种事,被推出去打扰他们自成一体的二人世界的那个人只会是他;二则过往经验警示他,不要试图挑战格瑞和金的默契值,因为结果一般都会让挑战者感到自取其辱。
正当他纠结着如何委婉地表达自己的反对态度时,那头在格瑞的指导下终于把压轴题解决了的金总算注意到了他们在讲小话。那颗金色的脑袋立刻凑了过来,好奇地嚷道:“在讲什么在讲什么?我也要听!”
“在讲你和你家发小天天腻歪,”凯莉慢条斯理地切了块月光慕斯,顺手把杂志抛给了金,戏谑道,“能不能腻歪出书里说的这种情况。”
金接过一瞧,随即小小地切了一声,信誓旦旦道:“我和格瑞肯定是最默契的啦!我们可以——”
靠窗的银发少年闻言连头都懒得抬,像是料到金接下来会说什么一般直接截断道:“别带我。”
“……不要拒绝得那么快啊,我话都还没说完呢!”
“有空去做那些无聊的事,不如趁着天还没黑把你的错题整完。”
“不,适当的放松也很重要!格瑞一起来嘛,别学了别学了——”
“……”
紫堂幻眼睁睁看着出了名难搞的年级第二一点点在发小攻势里败下了阵,又瞥了眼对面一言不发就轻松达成目标的星月魔女,以及对此情此景相当习以为常波澜不惊的安莉洁,忽然深觉世界的可怕。
到底是这帮人里只有他是正常人,还是这帮人里只有他不够正常?
紫堂幻明智地放弃了思考,转而去写圆锥曲线。
天大地大,学习最大;深藏功与名,古人诚我不欺。
.
Act 03
你划我猜,天底下所有的默契试验都别想逃开的东西。
金一听就表示这真是so easy,从小到大他和格瑞玩这个游戏简直不要太顺手,他扬言至今还没遇到过比他和格瑞用时更短准确率更高的组合。
这句话大概率是真的,不仅在于很多生活里的蛛丝马迹都彰显着这点,更重要的是旁边面无表情的格瑞竟然出奇地“嗯”了一声,表达了对金话语的肯定。
凯莉对此的表示难得十分平淡,她不仅没借机开嘲讽,还相当礼貌地问了句:“那么你们谁先来比划?”
事出反常必有因,紫堂幻心头一跳。可惜金的粗神经并没能让他意识到这点,他兴致勃勃应道:“我先来我先来!”
第一题很中规中矩,凯莉给的词是一举两得。金连顿都没打就动了起来,只见他把右手臂一举,放下时却把两个拳头都握紧了摆在身前。而那头的格瑞也只随意扫了一眼便给出了正确答案,全程肉眼可见的轻描淡写。
接下来的过程自然也非常顺利,金本身就好动,比划起来有模有样,哪怕偶尔出了些难以理解的举动,格瑞也能很快意会,看得出来两人都对这个游戏真的很熟悉。更重要的是,题目给的都不算有难度。
五个回合之后,凯莉让格瑞和金换位。紫堂幻悄然瞅了眼凯莉,黑发的女孩笑得眼眸弯起,而任何和她长久接触过的人,都会立刻意识到那代表着不怀好意。
果不其然,格瑞拿到的第一个题,难度指数就直接几何式增长——
“手可摘星辰”。
比划的人大可比出一个摘星星的动作,可答的人怎么想到会是一句诗呢?
格瑞显然也立刻明白过来凯莉在整他了,眼风当即便似刀一样剐了过去。凯莉全当没看见,还大发慈悲般开口道:“给金一个提示,这次是五个字哦!”
金浑然不察,笑道:“放马过来吧!”
凯莉给格瑞比了个“请”的手势,满脸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来吧大高手。”
然而她意料中的窘迫场景却未曾出现,相反当事人还格外平静。格瑞垂着眸,只沉默了数秒,便伸出了手——
他朝虚空一探,手臂一晃后拳头握住,然后递到了金的面前,紧接着摊开了空无一物的掌心。同一时刻,金眼眸骤然亮起,几乎是秒答道:“手可摘星辰!”
于是紫堂幻看见星月魔女漂亮的笑明显地僵了一下,想来是没见到想看的有趣场景。
他再次叹气,把练习册翻过一页。
——所以,都说了不要去试图挑战他们了啊!
.
Act 04
“‘手可摘星辰’那题,金你到底怎么猜到的?”凯莉第五次问道,口吻充斥着浓浓的不爽,“你个一学语文就犯困的家伙,怎么就想到是那句诗了?”
金眨巴了下眼,没有回答她,而是先朝去柜台续咖啡的格瑞望了过去。端着咖啡回身的格瑞正正迎上了他的视线,四目相对刹那,银发少年轻轻别开了眼,沐浴在入室阳光里的耳尖隐隐发红。
于是金也觉得自己的脸颊烫了起来,好似那抹红也隔空攀爬上了他的皮肤。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头,含糊道:“不能说,这是我和格瑞的秘密!”
.
Act 05
天已经擦黑了。
十岁的格瑞站在地上仰头看去,数米高的树枝上,金发男孩的身影几乎完全被浓郁的树冠和渐沉的天色给遮盖住了,只能隐约瞧见个白色的衣角。他心里压着急切,却又怕若是自己慌了树上那笨蛋说不定会更紧张,只得稳住声音朝上头喊道:“你别乱动,我去叫大人过来帮你下来!”
事情要从十分钟前说起。正值周末,一吃完晚饭金便上格瑞家串门,并通过撒娇等手段成功说服格瑞妈妈帮他把格瑞从书桌前扒拉出门陪他玩。他们去公园遛了一会弯,有些口渴的格瑞便去附近的小卖部买矿泉水,顺带给某人捎个冰棍。结果等他回来,才发现金已经猴子似地窜到了树上去,并且上去之后还不敢下来了。
按道理来说怎么上去就可以怎么下来,但问题是金已经慌了神,一往下看就发懵,一个不慎很可能会掉下来。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轻则都得骨折,而格瑞看了看自己的身量,很快意识到自己也没有接住不小心摔下来的金的能力。
在尝试说服金冷静下来却无果之后,手里的冰棍都快融化完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家长拿梯子来,然而喊完话的格瑞还没来得及转身,树上的男孩便着急忙慌地探出了脑袋,声音都带了点哭腔:“别、格瑞别走!”
“……”
格瑞脚步顿住,冰棍融化的糖水顺着手指滴落到了地面上。他忽然叹了口气,把已经没法再吃了的冰棍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在金惊愕的目光里,三除五下利索地爬上了树,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金的旁边。
“唉?……唉?!”
金只觉得眼睛一眨,身边便猛然多出了个人,一时间惊讶得连害怕都忘了。他认识格瑞这么久,也是头一次见对方爬树,毕竟在很多人——包括金的概念里,这是熊孩子才会有的行为,而从小乖到大的三好学生格瑞显然不属于这个行列。
黑暗中,他望向正淡定拍掉手心灰尘的格瑞,眼眸瞪得圆碌碌的像是一盏蔚蓝明亮的小夜灯,连说话都磕巴了起来:“你你你、你上来干嘛呀!”
格瑞瞥了他一眼——明明这家伙在看到他上来之后表情都高兴了许多,还在这明知故问。他把自己没喝完的水递给金,淡淡道:“你又不让我去找大人,呆呆站在下面显得好傻。”
金捧着水猛灌了好几口,借着冰水的刺激勉强阻止自己去想这里有多高,忍不住小声狡辩道:“我、我没有不让你叫大人,我只是觉得我们还可以再玩一下,大人来了就不能玩了!你看,我都没见过你爬树,你要是去找大人了,我们就不可能有机会在树上玩了!”
“……”格瑞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周围,顿时对笨蛋发小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有了个全新的认知,真是亏他胡扯得出口。但男孩的自尊心向来不比纸厚多少,让他落不下面子的话又有得闹腾了,格瑞索性没揭穿他,转而面无表情道:“那在树上可以玩什么?”
“……”身侧的男孩喉咙一梗,猛地被问住了。他心不在焉地低头扣着手指,憋了半晌后嘴硬道:“看风景嘛,这里风景很好啊!而且星星都出来了!”
“而且这里这——么高,星星一眼就能看到,”金努力转移话题,这会儿倒忘记害怕了,一直死死拉住树干的手抽出一只给格瑞比划了起来,“是不是很像我们今天学的那首诗?嗯……就、就那个什么楼什么星来着?”
格瑞一把按住他的手避免他大幅度乱动,闻言颇有些无言以对:“这不是要背的吗,你还没背下来?明天老师会抽查,到时候我可不会帮你。”
金瘪了瘪嘴,控诉道:“我背了啊,是它太难背啦!明明就只是楼很高手能摘星星的意思,为什么要写得那么难读啊?而且我本来是打算和格瑞玩完回家再继续背的!结果现在……”
他忍不住抽了抽鼻子,话头便突兀地断在了入夜的风里。格瑞侧过头去,正见他飞快地用衣摆胡乱抹了把脸,眼尾晕开了一点红。
还委屈上了,这树不是你自己爬上来的吗?我又不会笑话你,大人发现我们没有及时回家,肯定很快就会找过来的,不是什么大事啊。
格瑞默然一叹,也压住了那一眼之后心底忽然浮出来的烦躁与不舒服。他思忖了片刻,一个念头在脑子里飞速闪过。他突然朝星光渐露的夜空伸出了手,紧接着一晃一握,然后把拳头停在金的跟前。没等金疑惑地发问,他便对着金摊开了手心,里头空无一物,可他虚捧的动作却像是捧着什么要递给他人一般。
“是‘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就像我现在这样,”格瑞目光没有看向金,略带别扭地轻声道,“别哭了,这里可以摘星星,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金猛地一愣,怔怔地看着他空荡荡的手心。男孩水亮的眼眸缓缓一眨,试探道:“那格瑞是在摘星星给我吗?”
“……不,”格瑞反射性否认掉这个之于他已然过分羞耻的解释,重重咳了一声,“我只是在给你做示范——”
他边说边想把手收回去,却不料金比他更快——金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格瑞未竟的话也随之卡在了喉咙里。掌心忽然传来了一阵细细的瘙痒——金正小心翼翼地往他的手心里一抓,指尖不经意间挠过了他的掌纹,然后捧着空气慢慢塞进了口袋里。男孩的动作刻意放缓,便如同真的从格瑞手里接走了一颗星星,现在要把它永远珍藏起来。
他捂着那个装着“星星”的口袋,忽然破涕为笑,骤然亮起的眸光恍若仲夏夜最璀璨的萤火。他凑到格瑞的耳畔,带着鼻音的声音很轻也很认真,仿佛呢喃的是什么郑重的、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小秘密——
“谢谢格瑞,我收下啦!”
.
Act 06
他们在树上一起看了很久的星星,直到两家的大人总算找到了他们。
金从此再没忘记过“手可摘星辰”,也再也没有怕过高。
.
Act 07
作为心照不宣的小秘密,又或者说共同的黑历史,凯莉当然无论如何也没能从两人口中问出半点关于这件事的信息来。这导致了星月魔女的心情指数直线下降,直接结果便是——
“我看你们默契其实还是很可以的,其它小游戏对你们来说太没挑战性了,咱们直接来最难的吧。”凯莉边说边给格瑞和金一人塞了一张白纸,口吻平和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安莉洁看着被捏出褶皱的白纸,安抚道:“凯莉,不要生气。”
“……”出于为自己的寿命着想,凯莉无视了她,转头微笑着向两位试验对象解说道:“这个环节很简单,你们背对对方,一会我喊开始,你们就在白纸上各画各的,画完同时亮出来就好。”
金反应很快:“是要看我俩会不会画一样的东西吗?”
凯莉眉头一挑:“嘛,画一样的东西难度确实太高了,如果你们画的东西相近,那也算你们过关吧。”
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他转过身背靠着格瑞,然后朝凯莉比了个ok。凯莉响指一打,两人当即不带顿地画了起来。
从洗手间回来的紫堂幻正好赶上了这个环节,听到这个题目,就算是对这对发小的默契度已经有了一定了解的他登时也忍不住有点为他俩捏把汗。毕竟这真的太难了,除非是真的心有灵犀,否则两个性格各异的人去无范围无限制地挑一样东西来画,对上的可能性实在不大。
格瑞率先画完,金也没有慢多久,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停了笔。凯莉眯了眯眼,紫堂幻扶好眼镜方便自己看得更清楚,连安莉洁都凑近了些,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对结果表露出了好奇。
金和格瑞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眸底望见了自己的倒影。格瑞凝视着他,忽然问道:“你笑什么?”
金眼眉一弯,笑容干净而纯粹:“因为格瑞看起来很有信心啊。”
格瑞不置可否地移开了眼,唇角扬起了抹很浅的弧度。
凯莉向来看不得他们这种秀恩爱般的举动,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他俩回神,没好气道:“我开始倒数了!三,二,一,掀——”
她话音刚落,两人同时举起了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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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08
空气安静了许久,直到一声“噗嗤”猛地打破了寂静,紧接着的便是一阵遏制不住的笑。
凯莉指了指那两张纸,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你们怎么回事!如果说刚才默契勉勉强强还可以吧,这一环节直接打回零了吧?”
紫堂幻一言难尽地看着结果——金画的还能勉强让人知道他怎么想的,他画了一杯牛奶;格瑞画的就完完全全令人想不透了,他竟然画了本书,上面还特意标了条公式,让人知道那是本数学练习册。
在凯莉无情的嘲笑声里,两位当事人也看到了对方的画,接着同时一愣。但意料之外的,他们的反应却很平淡。格瑞倒是一如既往的无波无澜,而金面对这个结果,也不过咧嘴笑了笑。
只有坐在角落里的安莉洁默默看了会那两幅画,然后突兀地开口道:“好厉害啊。”
.
Act 09
她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都被吸引了过去。凯莉心情不错,难得接话道:“怎么?”
安莉洁指着那两幅画,认真道:“他们都画了对方最可能画的东西啊。”
凯莉和紫堂幻闻言一怔。金歪了歪头,随即朝格瑞偷偷眨了眨眼。
“格瑞知道,金如果要随便挑东西来画的话,肯定会就近挑一样东西直接照着画,离金最近的是他刚写过的数学练习册,所以格瑞画了它。金是知道格瑞会优先挑喜欢的东西来画,于是画了格瑞喜欢的牛奶。”
“因为都选择画了对方最可能画的,所以错开了,”安莉洁一字一顿道,“但也证明了很了解对方的习惯,所以很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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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10
凯莉把那本杂志丢进了垃圾桶,并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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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11
“格瑞,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是对方不知道的吗?”
结束了五人自习,在从咖啡厅回家的路上,金踩着地上的影子,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格瑞微微一顿,转头望向他。夕阳拉得很长,少年人的发丝在余晖里光影斑斓。油漆般浓厚的颜色铺在了两人的眉间,便好似他们是被神明用同一支画笔勾勒而出,于是命运的线天生缠绕,遇上了就会牵动心脏。
沉默了一会,格瑞淡淡道:“当然有,比如我们不知道对方会画自己最可能画的东西。”
“但是现在我们知道了,”金扬起头来,眼眸如星,“所以以后那些不知道的,我也会慢慢知道的,对吗?”
格瑞眸光明灭了片刻,里头的神色浮光掠影般闪过,最后都随着出口的一声轻忽的叹息一同消逝。
“会的。”
那些隐秘的悸动,那些早已把你写进去的未来。
总有一天,都会让你知晓。
END
【all金】他们喜欢的明星自杀了
◎人物死亡
◎网络暴力
2019.5.23
一个平静的傍晚,城市中的霓虹灯亮了起来把城市装点的绚丽夺目。
随着一声巨响,警车的鸣笛,路人开始尖叫喧哗起来。
“有人跳楼啦!!”
“好恶心!”
地上那一摊血肉模糊的东西,显然已经看不出之前的模样。
“快拍下来!发到网上去!”
“狗仔来了!”
“跳楼的是明星吗?”
周围很快就被人群围了起来,不忍的人离开,看热闹的恨不得讲事情闹得更大。
金在落地的过程中,周遭的事物都变成了一条线,空气灌入他的口中,耳边也只能听到风声。
这一刻他已经不知道人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就在下落...
◎人物死亡
◎网络暴力
2019.5.23
一个平静的傍晚,城市中的霓虹灯亮了起来把城市装点的绚丽夺目。
随着一声巨响,警车的鸣笛,路人开始尖叫喧哗起来。
“有人跳楼啦!!”
“好恶心!”
地上那一摊血肉模糊的东西,显然已经看不出之前的模样。
“快拍下来!发到网上去!”
“狗仔来了!”
“跳楼的是明星吗?”
周围很快就被人群围了起来,不忍的人离开,看热闹的恨不得讲事情闹得更大。
金在落地的过程中,周遭的事物都变成了一条线,空气灌入他的口中,耳边也只能听到风声。
这一刻他已经不知道人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就在下落的瞬间,他居然将喜怒哀乐都体验了一遍。
2018.11
金踏进了娱乐圈。
刚进娱乐圈的金,还是个小透明,但是以开朗的性格和出色的外貌也拥有了自己的粉丝
刚进娱乐圈的金还是很开心的,虽然他还不能和格瑞一起工作。
“毕竟格瑞已经拿到了影帝头衔了啊。”金感叹着。
为了赶上格瑞他更加的严于律己。
金很喜欢唱歌,而且还写了很多歌。
但作为和别人一起组队出道的唱跳歌手,由于没有舞蹈基础,他样样比别人落后一拍。
哦,对了
金很喜欢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是他对娱乐圈的美好憧憬。
他还特意和嘉德罗斯进了一家公司就是为了能够碰见他,如果能认识他就更好了!
但是他不知道,认识嘉德罗斯是一切悲剧的开始。
1月
金已经很火了,黑火的。
自从上次别人问他,你最喜欢的明星是谁时。
金的眸子一下就亮了:“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是谁,在娱乐圈横着走的大佬,有颜值有实力,除了行事放荡不羁,天天上热搜外,他还格外的宠粉。
嘉德罗斯登上了微博,一如既往的发了今天的自拍,几秒就获得几千个赞
他心情愉悦的刷着评论
突然他看见了一个“嘉德罗斯大大!有个小明星蹭你热度!”
好像是实锤了一般,几乎所有本没有这样想法的粉丝,也开始这么认为。
“无所谓,虫子再怎么蹭热度还是虫子。”
他甚至没有去深究蹭热度的人到底是谁。
本来是安慰粉丝的话,粉丝却误把这句话当做一种恩准,疯狂的在金的微博底下diss金。
:“不要脸,蹭大大热度。”
:“安安稳稳的当个小明星不好吗?”
:“喜欢嘉德罗斯犯法吗?金喜欢嘉德罗斯也要黑?”
:“我看他不是真的喜欢嘉德罗斯,想红想疯了吧?”
:“嘉德罗斯底下的疯狗?”
:“金的粉丝就这样的素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明明是真心喜欢,却成了虚情假意。
金默默地看着评论,觉得自己做了件错误的事情,这时他还觉得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流言总会过去的,只是烦扰到了嘉德罗斯……
2月
嘉德罗斯和金同框
因为一部电影,他和嘉德罗斯有了交集。
金很早就来到剧组了
这是金成团来的第一次单独活动
“这次一定不能给嘉德罗斯拖后腿啊!”
他低头琢磨着剧本,金色的头发毛茸茸的,被风吹得调皮的打了个圈
嘉德罗斯一进剧组注意到这个男孩
随着一声惊呼,男孩迷茫的抬起头
他就觉得,这个男孩该长得的挺好看的。
剧顺利杀青了
“渣渣,演的不错。”嘉德罗斯破天荒的夸了一句。
正在收拾东西的金愣了愣,迷茫地抬起头
眼中的欣喜藏也藏不住。
嘉德罗斯才意识到,这家伙还真的那么蠢,不过有点可爱就是了。
同框事件又被各大网友拿出来说事。
:“啧啧,这位又出来倒贴了。”
:“咦,是有新戏了吗?”
:“只有我觉得他们挺和谐的嘛?哪里有倒贴?”
:“只有你觉得。”
:“一个新人怎么进的这个剧组?我听说这部电影的编剧是魔女太太吧?”
:“有了金主,哪个剧组不是随意塞?”
此后金被包养了的谣言又开始传播起来。
谣言愈演愈烈。
起初,金在舞团里人气很高,因为唱歌好听,还长得很好看。
即使微博底下也有些像
“哪有真的这么天真的人”
“都是人设”
“长得一般吧,我周围一堆这样的人。”
这样的的评论。
但是大多数都是赞美言论,并且回应那些黑子:“多吃柠檬。”
久而久之就引起了团队里的少部分心胸狭隘的人的嫉妒。
他们开始明里暗里的欺负金。
当得知嘉德罗斯的粉丝开始黑金的时候,一丝阴暗面显露出来。
他们雇来了水军到比较出名的几个明星底下假扮金的脑残粉,败坏了金的路人缘。
在上台前使坏让金摔跤,他的脚崴了一看就跳不了舞了,他们笃定金上不台了。
出乎意料的,金还是上了台,并且像往常一样的微笑着。
不过笑容不像往日,眼中的光也开始黯淡了。
如他所料,这场公演虽然硬着头皮上了,但是他的表现可以说是很糟糕了。
金觉得他有些累了,聚光灯下得他贴着各种标签,但哪一种都不是他。
他没有刚进演艺圈的那种憧憬了
他开始焦躁
这不是他想要的!
“够了!我不想再被黑了。”
“怎么?公司养着你,黑红也是红,刚好给了你热度。”经纪人推着眼镜冷漠的说
“像你这种小明星,怎么敢和公司谈条件?
”
金哽住了,眼中的不甘红了眼眶
他不助地颤抖着,嘴唇开开合合最终吐出三个字
“凭什么?”
【没实力,做作,白莲花,金主,被包养,花瓶】
到底是为什么呢?
金不得不承认他在这种挫折下毫无还手之力。
墙倒众人推
他们只要不认可你,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他默默地在微博上留了一句“加油!”
即使现在他连吃药都想呕吐。
金表面上是个活泼开朗的人,但是从小他就很在意别人的眼光,金开始害怕舞台,当他拿起话筒,伴奏已经过去了之后,金在舞台上愣着,发不出声。
台下的人好像都在看他的笑话。
于是金又上热搜了
#金演唱会失声
:“你们看,你们喜欢的金就是这个样子?”
公司用热搜压榨他最后的价值,毕竟没有一个公司想养一个废人。
4月
一个工作结束的格瑞从国外回来了,但一回来就知道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金被包养实锤
热搜里有一张图,一个肥胖的男子摸着金的手
因为金背对着镜头,所以不知道金是什么表情。底下的评论都是清一色的负面评论
格瑞原本要见到发小喜悦一下就凝重起来
他去找金,金的院门紧紧的关着,格瑞拿出钥匙打开门,院子中出现各种诡异的小土堆,每个土堆上还有一个木牌。
如果他没想错的话,这些应该是墓碑。
当他向门走去时,门从里面打开了
凯莉看到格瑞的时候愣了愣,随即就瞪了上去“影帝大人,真是忙啊,现在才回来。”
凯莉知道这不怪格瑞,但她就是忍不住地把责任推个他。要不是他,金会进娱乐圈吗?
金就该当个普通人,被大家宠着。
格瑞的心里五味杂陈,他默默地承受着凯莉的责备,还没等凯莉讲完,门再次从里面打开,探出一抹金色
“格……格瑞?”
金的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
格瑞感受到金湛蓝的眼眸在看着他,大步朝金走去
凯莉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格瑞给金一个拥抱。
“金,辛苦了。”
金死死埋在格瑞的怀里,仿佛这样他就还是舞台上熠熠生辉的宝藏。
不久后他闷闷地说到:“不辛苦,这是明星都会经历的对吧?”金抬起头,金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亮光
金瘦了好多,格瑞将他抱起来不废一点力气。
“喀嚓——”快门声,很近。
他感觉金抱着他的动作一顿,随即颤抖起来“格……格瑞?”。
低下头把金抱的更紧一点。
“我们先进去吧。”
房间里很暗,周围的落地窗都用巨大的帘幕遮了起来,客厅中只有电脑闪着亮光,消息停留在#金被包养 上
格瑞记得,金是怕黑的。
“格瑞,你能不能别松手?”金拽着格瑞的衣角
“好。”
格瑞抱着金,低下头就能感受到他柔软的头发。
寂静突然被手机铃声打破,格瑞感受到金颤抖了了一下
格瑞打开手机发现是经纪人,他挂断了电话
“格瑞,那些都是假的,你信我!”即使知道这个发小一定会现在他身旁,他还是慌乱的解释道。
“我知道的。”格瑞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谢谢……谢谢。”金喃喃两句,呼出一口气。
他缓缓松开格瑞,“格瑞你很忙吧,我已经好多了!你去工作吧!”
格瑞有些犹豫他有点不放心金一个人。
“没事的没事的,赶快去吧。”金对格瑞笑了笑,然后几乎是赶着格瑞出去的。
“那我下次再来看你。”
“好的好的!”金用活泼的语气和格瑞讲话,格瑞听出了金的倔强
“傻瓜。”
金将窗帘拉开一丝缝,他注视着格瑞,一直到格瑞离开,他才靠着墙滑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喃喃说道
“格瑞,我害怕……”
金的住址已经被小部分黑粉知道了,每天他都会收到各种各样的动物尸体
金觉得很愧疚,哭着将它们埋在自己的院子里,都是因为他,它们才会死的。
自从包养事件后,他们寄过来的东西就变成各种情趣道具
金开始失眠,他觉得夜晚总有一个视线在看着他。
金吃了一片安眠药,迷迷糊糊得躺在床上。
第二天的热搜
#金的家门先后进入一男一女,男的疑似格瑞
金愣愣的看着这个热搜
“又来了,为什么我总是给别人添麻烦……”
金知道自己不该看评论,但是有种人他就是喜欢去给自己寻找不快。
:“格瑞nm啊,金怎么可能和格瑞有交集,别再蹭热度好吗?金就是喜欢蹭热度?”
:“啧啧,私生活这么不检点,一个不够来两个?”
:“格瑞昨天从国外回来了,没准真的是他。”
:“我从粉上金开始,他就一直被黑?你们有证据吗?一直造谣,你们这是在网络暴力!”
回复
1L“金厨快滚。”
2L“照片都一堆了,难道都是巧合?”
3L“滚,别带坏我家格瑞,人家已经是影帝了有着大好的前程,再看看金他有演技吗?一个舞团出道的舞也跳不好,歌也唱不出来,还想去演戏?这种人能红就怪了。”
4L“人家拍的戏还没还没播呢,就在说别人演技不好了?”
5L“金的粉丝就像疯狗一样。”
6L“你们看看到底谁才是疯狗?我们喜欢金有错吗?自认为喜欢他的人根本就不会去招黑,各种黑粉反串脑残粉你们都分辨不出来的吗?金明明那么好。”
7L“那是你眼睛瞎了,该洗洗眼睛了。”
金看着自己的粉丝被众人的口水淹了下去
“对不起……你们喜欢的人是个懦夫……”
格瑞已经预料到了今天会有这个消息
当初就不应该让金进入这个娱乐圈的大染缸
格瑞打算发微博澄清,经纪人就匆匆来到他的身边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公司已经帮你澄清了。”
格瑞皱了皱眉“澄清什么?”
“你和金没有关系。”
格瑞立马站起来,一贯冷静地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狠狠地瞪着经纪人,就朝外跑去。
跑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格瑞,这几天风头太大,总裁吩咐你待在公司别出去了。”
周围的气氛开始凝固了,保安不敢直视他充满愤怒的眼睛,他们在格瑞暴怒的边缘试探
“我要解约。”
“都说格瑞和金没有关系了!”
“还好还好”
……格瑞的粉丝听到这个消息都非常开心
金知道自己给格瑞添了麻烦,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反而松了口气,电脑屏幕暗了映出了金勉强的笑容。
他拿出很久没有开机的电话,打给了在国外奋斗的姐姐
“姐姐,你最近过得好吗?”
“恩,怎么啦,金”秋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
“没事,就是想你了,姐姐。”
“乖~”
金挂了电话,姐姐依然很忙,他不能再让姐姐分心了。
格瑞已经一个多月没开看他了,而且也没有联系他。凯莉倒是经常来看他
“每天看着这些消息有什么好看的!”凯莉骂着金
“你真是蠢死了,振作一点!你还是我认识的金吗?”
对啊,我还是我吗?金有些恍惚,眼泪夺眶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凯莉,我承受不住了。”
凯莉将环抱着胸的手放了下来,锋利的话语柔和了下来
“金,你别想不开啊,你现在退出娱乐圈,我已经给你找好了新的房子。”
“恩”金假装应下了
他已经不想再麻烦任何人了。
【你这种人死了才是最好的。】
格瑞再次来到金的家里的时候,帘幕都已经拉上去了,与上次来到金的家里得感觉不同。他走过金以前待过的地方,想象着金还在的样子,屋子里每处都有他在的痕迹,直到看到金床头的安眠药,格瑞的呼吸一滞。
格瑞退出了娱乐圈,引发了一系列的讨论
他刚摆脱公司得控制,就得知自己的发小已经死了。
金死后,他的微博炸了
很多人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金的粉丝几乎全部站出来帮他讲话
“人死了,你们开心了?”
“我还以为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呢,你们要这样逼着他?”
“……可是说的都是一些事实啊?”
魔女:“事实?你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
凯莉的发话,引的网友讨论
“所以金能进你的剧组真的是走后门?”
凯莉看到这句话差点一口血了出来
魔女:“呸,走nm的后门啊,我是真的忍不住了,金本来就是个很好的孩子,被你们污蔑成什么样了?金走后门?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他姐姐是秋,明明是最有能力走后门的人偏偏是自己去参加了试镜,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不讲。还有上次的那个热搜,说他私生活不检点?你们可知道其中一个人是我,还有一个就是格瑞,我们和金从小一起长大的,去看望朋友被你们这样污蔑?这样的金怎么可能被别人包养?”凯莉咬着牙狠狠地敲着键盘。
“那你怎么现在才帮他讲话?”
魔女:“呵呵,我那时候说你们会信吗,无非觉得我是新片宣传,收了钱洗白,还有蹭热度。不管怎么澄清,你们都有你们的一番道理,我以为你们会适可而止,没想到是变本加厉!”
凯莉的话让网上的人住了嘴,大部分骂过金的人都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
“对不起,我们错了。”
错了又有什么用呢?人已经不在了啊。
安莉洁的微博也是被刷屏了
“大大!怎么不更文了?”
“大大!主角好惨啊!怎么不更了!!”
“跪求主角打脸!”
安莉洁“主角已经死了,文还会继续吗?”
「我是一个默默喜欢金的粉丝,我现在有些痛恨我自己的胆小,在所有人黑他的时候,我不敢再帮他说一句话。心中明明有那么多的不服,我想告诉那些人,金不是这样的,金很好!然而我在现实中的气愤,他们当然不会知道。」
「当艾比再打开电脑的时候,金已经死亡一个月了,即使早就在别人那里的得知金已经死亡的消息,她的心里还是抱有一丝期望的,当她打开电脑后,她的期望破灭了。此时的艾比已经泪流满面了,她喜欢的明星真的已经不在了。
“为什么不等我呢?”
艾比的成绩很不好,因为金微博上发了一条“加油”,艾比决定开始努力。
“金!你等我,我考完试就回来陪你!”
“姐,你别哭了。”埃米站在艾比身旁手足无措。
艾比小声地啜泣,手试图掩盖自己正掉落的眼泪。但她发现自己的眼泪是止不住,悲伤像洪水般涌向了她
“到底是为什么呢?金,明明是我想拼命守护的人啊,金明明那么好……”艾比开始大声的质问,她承受不住这种如同窒息般的难过,抱紧了埃米开始大哭起来。」
到底有多绝望才会跑去自杀啊。
:为什么人已经死了你们还在黑他?到底有什么好黑的我就不懂了?
回复
:他是明星,这种压力都承受不了,越早滚越好。
:没有实力就不配在娱乐圈里
:层主们还真是冷血啊?
:呵呵,人家已经死了,营销号还在拿他吸血,嘴上说着别人不好,手上得钱但是源源不断的来,赚着死人的钱,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为什么他是明星就要接受你们的指责啊?他不是人啊?重点是人家根本没做错什么好吧?
……
秋从国外赶了回来,狼狈至极。
“我工作就是为了你啊,受了委屈怎么都不讲呢?”
她处理好了一切之后,在网上发布了几个视频
视频一
「幼年的金在幼儿园里玩耍,凯莉和格瑞也在旁边。金抱着球向秋跑过来,甜甜的叫了一声“姐姐!”」
视频二
「“金最喜欢的人是谁啊?”
只见金皱了皱眉头,然后用稚嫩的声音说:“姐姐,格瑞凯莉紫堂幻,还有……嘉德罗斯!!!”
“咦?金为什么喜欢嘉德罗斯啊!”
只见金有点害羞的低下头:“因为他长得好看嘛,头发颜色也是和我一样的~”」
视频三
「高中的金抱着一个吉他,对着录像机笑了一下然后开始唱歌。金像被镀了一层金光。唱到后来一个声音插了进来,金抬起头和那个人对视了一眼,温柔又多情。」
秋还发表了一些金从未发到网上的原创歌曲还有金的一些演奏
“金真的在没有被注意到地方发光。”
当网友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时候,一切愧疚好像都转为了喜爱。
“金是真的‘天使’啊。”可不是天使么,也不知道阳寿未尽而自杀的人会不会在接下来的时间反复的登上那幢高楼,再从那里一跃而下。
那一刻,也许他真成为天使了。
“姐姐,你为什么放这个给我看,我真的好难过,金那么好,他已经不在了啊。”
“那个和声!”
“好熟悉的声音啊,原来金和卡米尔也认识的嘛……”
秋意识到,金的潜意识还想着拯救自己,只是刚好在他们忙的时候忽略了,一些声若蚊蝇的求救。而恶魔丢掉了药物,诱哄着金的灵魂走向堕落。
“金,你看到了,有很多人喜欢着你。”
金的微博还停留在“加油!”那里
即使粉丝知道这个人永远不会更新了
————
番外已发
【轰出胜】《一觉醒来房塌了怎么办》18
18.
轰用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的平和态度把轰炎司请进客厅来。轰炎司落座之后扫了他一眼,说:“你终于打算舍弃掉可笑的叛逆心理了吗?”
轰也坐下来,没有任何给自己老爹泡杯茶的打算:“不是这样的,只是忽然觉得,你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过去他的生活他的情感,都是围绕着轰炎司、轰家紧紧纠缠着,他以为自己是个失意的复仇者叛逆者,命运的蛛网却将他自己也牢牢捆绑在内,不得动弹了。
正当他打算接受这样的命运,背负着一切走入黑暗中时,有个人开导了他。
“有一个叫绿谷出久的人。”轰慢慢说道,“他应该是我的粉丝,自顾自地站在粉丝的立场上和我说了很多话。本来我应该忽视打断他,可是他的真诚让我不得...
18.
轰用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的平和态度把轰炎司请进客厅来。轰炎司落座之后扫了他一眼,说:“你终于打算舍弃掉可笑的叛逆心理了吗?”
轰也坐下来,没有任何给自己老爹泡杯茶的打算:“不是这样的,只是忽然觉得,你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过去他的生活他的情感,都是围绕着轰炎司、轰家紧紧纠缠着,他以为自己是个失意的复仇者叛逆者,命运的蛛网却将他自己也牢牢捆绑在内,不得动弹了。
正当他打算接受这样的命运,背负着一切走入黑暗中时,有个人开导了他。
“有一个叫绿谷出久的人。”轰慢慢说道,“他应该是我的粉丝,自顾自地站在粉丝的立场上和我说了很多话。本来我应该忽视打断他,可是他的真诚让我不得不正视他的感情。”
他进入娱乐圈,想要受到瞩目是假,想要报复安德瓦是真。可是有心栽花十年也未开,无心插柳倒是成荫一片。他栽花失败,原本想把成荫柳树也砍倒,但是绿谷那样直白热烈的反应让他明白,柳树也是会痛的,粉丝也是会痛的,而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轰说完,静默了一会儿,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情感里。轰炎司环视四周,说:“这也是绿谷出久租的房子吧?”
轰毫不意外轰炎司事先会对绿谷进行了某些调查,毕竟人都直接上绿谷家来找他了,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轰炎司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他警惕地问了轰炎司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是是请侦探查的。前几天轰刚开直播间的时候轰炎司就请了侦探来找轰的所在地,可能是通过黑客技术将轰的网络IP找出来了,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了绿谷家里。
轰在做直播的时候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某种程度上他可以预料到轰炎司的出现。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仍然要面对轰炎司,索性不再多想,坦坦荡荡地在社交网络上露面。
这个时候,他不再是心怀仇恨的假面偶像,而是给人带来快乐的服务者——这才是偶像的实质。这种本该如此简单的道理,他却在出道这么多年后才明白。
轰炎司打断轰的沉思,说:“那么,爆豪那个小子又是怎么和你联络上的?你们不是很久没有联络了吗?”
“是个意外。”轰不愿多答。一方面,爆豪来到绿谷家的理由轰至今没有问到,也不甚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绿谷也只是模模糊糊地说工作上认识的,具体情况轰确实不知道;另一方面,他一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觉得心烦。轰原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离绿谷最近,也是绿谷最喜欢的艺人,没想到中途杀出了个爆豪来。
就像是被人捡回来的流浪猫刚成为这个房子的主人,却又突然间被告知:它还要容忍一只不识好歹的恶犬住在同一屋檐下。
就在那个时候,轰忽然发觉自己正被一股不知名的情感而侵蚀着。他像一只被侵犯领地的猫一样毛发倒立,威吓爆豪;他不知道如何赶人走,只能说出平时根本不会说的孩子气的话语,无济于事的时候便像个耍赖的小鬼。
他的心上长了名为“妒忌”的刺,然后抽出玫瑰的花苞来。他先懂得了妒忌,然后明白何为爱。
轰笃信,跃动的心正一遍遍地说,他喜欢绿谷出久。
*
“轰君……喜欢我?”绿谷被爆豪目光逼退了一步,摆着手说,“哈……小胜,你别开玩笑了……”
“你看我这样子像和你开玩笑吗?!”要不是现在是在外边,爆豪真的很想揪着人衣领大吼一顿,就你这个书呆子看不出人家司马昭之心!
绿谷沉默了一下,艰难地开口:“可是……小胜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呢?”
“很明显啊!他看你的眼神就很奇怪!对你的态度也很奇怪!”
“小胜你又是怎么知道……”
“拜托我好歹和那个家伙做了几年恶心的室友!”
绿谷叹口气,轻轻别过头去:“我还是觉得小胜你应该说错了,轰君没有喜欢我……我和他相差太多了,他是偶像,我是粉丝,他不会因为只是住在我家里,就喜欢上我吧?”
爆豪盯了他的表情半晌,忽然说:“你早就知道了?”
“嗯?”
“我说,你早就知道那个家伙喜欢你。”爆豪提高音量,几乎是怒不可遏地说。
绿谷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我不是!”热度攀上绿谷的脸颊,“我只是渐渐觉得自己和轰君的关系变得……太近了!”绿谷几乎是崩溃地搓揉着自己的头发:“总而言之,轰君是不可能喜欢上我的!”
爆豪紧紧地盯着脸上写满慌乱的男人。他刚刚只是试探一下绿谷,没想到绿谷像是被踩了猫尾巴一样反应激烈。可是他到底在过激个什么?是被说中心事害羞?还是想在他面前故意掩盖自己和阴阳脸的关系?更重要的是,绿谷到底对轰抱有怎样的感情?
一片落叶晃晃悠悠地落到他们脚边,绿谷叹口气,也不看爆豪,只是转过头,说:“我们继续走吧,轰君还在家里等我们呢。”
爆豪思量着,是否该在此刻继续追问下去。这人明显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哪怕他此刻威胁绿谷怕是也没有用。可是如果现在放过他,以后这家伙冷静下来态度更加强硬怎么办?
正在爆豪摇摆不定之时,绿谷忽然轻声开口道:“……小胜担心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什么?!”绿谷声音太轻了,爆豪没有听清楚。
绿谷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缓缓道:“我和轰君……不可能在一起。”
“……先不提轰君到底有没有对我有那样的情感,我们两个的世界相差太大了;再者说,小胜你不觉得和自己的粉丝在一起,很、很奇怪吗?”
绿谷紧张兮兮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希望能从爆豪嘴里听到肯定的答复。
“这不是重点!”爆豪大声说,即使隔着口罩也可以听到他清晰的吐字,“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家伙?!”
他紧紧盯着绿谷的双眼,那里闪烁着,就像有一颗流星划过。绿谷的喉结轻轻颤动:“我想一个人……去买食材。”
“小胜你可以先回家吗?”绿谷低下头,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鞋尖。
两人看上去像是对峙的神态吸引了很多路人的目光。爆豪拉下帽檐,撂下一句“随便你了!”便双手插兜往回走。绿谷看到这大摇大摆的背影,不禁笑了一声,又很快收住。
刚刚爆豪问他那个问题的时候,他很想脱口而出喜欢二字。喜欢轰君啊,怎么可能不喜欢,从他国中那个寒假遇见轰和爆豪起,他们一直是他平淡无奇的生活中的唯一光芒,是他小小宇宙中的唯一恒星,他心甘情愿化作陨星绕着他们一次次打转,直至他的爱为他们燃烧到了尽头。
可是,爆豪口中的“喜欢”,不是那么一回事吧?不是要粉丝对偶像的那种崇拜心理,而是一个人想要另一个人,他们溶入彼此的生活彼此的宇宙,成为彼此不可替代的恒星——
那可是恋人关系啊。
绿谷喜欢了他们太久太久,以至于这种喜欢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当他们跃出纸面跃出屏幕切实地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时,绿谷也诚惶诚恐地接受这一系列生命中莫大的好运——他从未想过和自己的偶像如此接近。
之后哪怕这两个人私底下的形象和公司树立的人设完全不同,绿谷也欣然接受,甚至有些小窃喜,这两个人生活和工作上的反差萌,应该也只有极少一部分人知道,而他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事已至此,他已经完全搞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了。他仰慕身为明星的轰和爆豪,即使撕开那层光鲜亮丽的外衣,他也依旧对他们抱有好感。但他直觉这两种感情不能混为一谈,前者只是单纯的仰慕,这种仰慕需要距离产生美;而后者却让他情不自禁想要接近他们,更贪婪地探求他们生活中的一切,甚至想把人据为己有。
他很难说清楚这两种感情哪个占比大一些,只是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找不出头绪。所以他没有办法告诉爆豪他是否对于轰君抱有那样的私情——答案或许是有,但十年来恪守偶像和粉丝生活边界的习惯又在叫嚣着:这样不对!
这样不对,出久你当初就不应该和轰君与小胜太接近,当初就不要插手他们的生活……明明不进入他们的生活他们也会过得很好,我又开始多管闲事……
动摇的不止你自己,他们受到的影响会更大的……虽然这个社会对偶像谈恋爱的态度算是愈发包容化了,但是免不了有一批粉丝会脱粉,那样的话作为轰君的立场会很困扰的吧……
——啊、说起来,接下来要买什么来着?已经买了荞麦面和特辣调味料呢,好像不知不觉买了很多,但无所谓吧,轰君和小胜还会多住几天吧?
虽然,为了避嫌,为了使自己的感情不再动摇,从某种程度上,应该劝他们搬离这个家。啊,可是,为什么会感觉到不舍呢?因为已经享受到有人陪伴的感觉,如果失去他们的话,又要回到以前一个人的生活了,从今往后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们,远远地……
这样的同居生活,不会持续很久,也不会再来了。
绿谷在超市蔬果区微微驻足,然后挑选了一盒新泻黄啤梨*,最终汇入了排队结账的长流中。
百无聊赖之际,他开始观察队伍前面的人:他们有些在低头发消息,有些正在清点自己购买清单,购买的商品也参差不齐,上有一些小型家电,下有各类食材小零嘴,结完账就脚步一致,走往一个方向,同一个地方。
绿谷低头注视着占据手推车半壁江山的给轰和爆豪准备的各类日用品和食材,抿嘴偷偷笑起来:人们最后的目的地都是一样的,他也不例外,只想赶紧回到家,享受一顿能够大快朵颐的晚餐,一次亲密融洽的交谈,泡一个热水澡,然后蜷进温柔梦乡。
这是他想要的幸福,现在正触手可及着,他还不想放手。
*
略显臃肿的队伍给了绿谷充分的时间去打腹稿和纠结内心的情感。然而脑海里两种情感两种想法斗得正欢,反而像两团毛线球一样越绕越紧。思来想去,绿谷还是决定继续装傻,就当爆豪所说的一切都不存在,不要轻举妄动自己去捅破窗户纸,这样只会徒增烦恼。
然而,他仍感到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向他涌来。明明知道了轰的心情却无法回应,比他更为苦恼的,应是轰君才是吧。倘若自己能够明确地给出一个喜欢与否的答案,那该有多好?仅仅因为对象是轰君,所以绿谷才没有办法给出那样明晰的一个答复。
走到家门口时,绿谷还在兀自纠结着。他猜想以小胜的性格估计是会告诉轰君自己已经知道了轰的感情,不知道轰会不会主动问起。如果问起的话他也只能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绿谷拎的东西有些重,所以他先按了一下门铃,却无人应门。估计是这俩人打游戏打得正激烈着呢?绿谷放下购物袋,输入密码,打开门,昏暗的房屋里只有幽幽门口一束光连着影子投下来。
绿谷愣了一下,心脏忽然砰砰直跳起来,他打开灯,连鞋子都没脱就跑到每个房间看了一遍。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他惊慌失措地在客厅里徘徊,脑海里总是闪回过一些推理影视剧中的失踪案件;然后他才想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不会是那两个人为了避嫌或是其他原因主动搬走的吧?
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客厅桌上凭空出现的手写信,信封写着“致绿谷”,是轰君的字体。他蓦地瘫倒在沙发上,刚刚神经太紧绷了,以至于他路过这封信那么多次,都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他缓了缓神,轻轻展开这封写得很认真的信来——
tbc.
*写到梨的时候特地百度了一下日本的梨,然后发现了“新潟县产高级梨Le Lectier”这种死贵死贵的梨——然后我就又来迫害社畜久久的钱包啦~
之前似乎在这篇文中也写过蜜瓜……应该有提过产地是静冈(微笑.jpg)
*这篇应该快完结了!年内一定能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