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真源,在拥抱却感觉到冷的话,会不会是怀里的冰块在融化?”/
“哥要夸我——好狗!”
彩蛋是马哥和浩翔的聊天记录,浩翔:我来搅浑水啦啦啦😎~,别担心老鬼!张真源说他也想锁我,我觉得你弟弟想锁你的想法应该是人之常情!马哥:又来个添乱的😑
总共三页,非常推荐大家看一看哦~
“我说我不可能喜欢他!”
喜欢的话欢迎大家点一点红心❤️和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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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弘】索取与占有
#家族大少爷蒲×执行者弘
#异能背景
#一点双视角
#有原创角色预警,ooc预警
楼道下面传来些窸窸窣窣,不知谁的拉链磕到了一旁铁制的栏杆,铿一声清脆。
黄子弘凡正向上走着,听到下面楼层里模模糊糊传来两个同事聊天的声音。
门关上后,两人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间被放大了不少。
黄子弘凡没来由地放慢了些脚步,距离不远不近,楼下的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又可将他们的细语尽数收入耳中。
“诶你听说蒲少有对象了吗?”
黄子弘凡认出是人事部部长的声音。
“这好像是上个月的事儿了?我听过一嘴,怎么了?”
“我听说从蒲少和那个人确定关系后到现在可是一点也没动...
#家族大少爷蒲×执行者弘
#异能背景
#一点双视角
#有原创角色预警,ooc预警
楼道下面传来些窸窸窣窣,不知谁的拉链磕到了一旁铁制的栏杆,铿一声清脆。
黄子弘凡正向上走着,听到下面楼层里模模糊糊传来两个同事聊天的声音。
门关上后,两人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间被放大了不少。
黄子弘凡没来由地放慢了些脚步,距离不远不近,楼下的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又可将他们的细语尽数收入耳中。
“诶你听说蒲少有对象了吗?”
黄子弘凡认出是人事部部长的声音。
“这好像是上个月的事儿了?我听过一嘴,怎么了?”
“我听说从蒲少和那个人确定关系后到现在可是一点也没动作,什么官宣啊,什么恩爱啊,什么都没有。”
“嗨呀人家大少爷的事儿咱懂什么,说不定就是玩玩呢,确定关系之后后悔了,不亲密这不挺正常的?”
“那我们蒲少之前可是没一个人能入他眼啊,这好不容易找了个对象也不可能后悔这么快吧?”
“搞不好是什么联姻?”
“哪来联姻这一说?那个人又不是什么家族出身,就一个执行者而已,说难听点就是雇佣关系。”
“说不定是人家倾国倾城呢?”
“这点我可同意不了,那些其他家族的少爷哪个长得不必他好看?又白又贵气的,他比得上哪一个?他都还没蒲少白呢。”
“啊?你还见过那人啊?”
“大哥,你不会不知道吧,那人你见过啊。”
“哪个?”
“黄子弘凡啊。”
“就那个空降部长?我就说哪来的空降,他又不姓蒲,原来是蒲少对象啊。”
“我说你见过的嘛。”
“那说他有什么国色天香我还真是不敢苟同。”
......
“讨论什么啊这么开心?”第三个声音传来,“来上班的还是来八卦的?再让我发现一次你们就准备去蒲少那领罚吧。”
黄子弘凡沉默地向上走着,思绪杂乱在一团。
他想为自己反驳,却发现对方说的都是事实。
确实,他只是一个执行者,他没有顶配的颜值,也不是名门望族出身。
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蒲熠星是怎么看上自己的,也不知道他最近为什么没联系他。
一个月了,他就好像一个无关人员,排除在蒲熠星的世界以外,除了一个“对象”的名号,找不出丝毫瓜葛。
大概只是玩玩吧,黄子弘凡的鼻头微微泛酸,加快脚步出了楼道间。
蒲熠星和黄子弘凡的初见是在一次家族斗争中。
“蒲少。”察觉到身后来人,男人转过身微微点头。
“外面解决得差不多了,里面现在情况怎么样?”蒲熠星拍了拍身上方才沾染上的灰。
“他们抓了我们不少执行者,我们刚放出来不下五十个。”男人闭上眼睛顿了顿,“我现在能感知到一个很强的异能辐射,至少是九级的异能者,他应该在这个基地很深的地方。”
“九级么。”蒲熠星挑了挑眉,蒲家所掌握的执行者名单里并没有九级异能者的被捕记录。
目前异能者所能达到的最高级数是十级,已知的十级异能者除蒲熠星以外仅有另外两个家族的少爷,而九级也是极其稀有,最多不超过三十人。
“他大概在哪个方位?”
男人伸出手扩大感知范围,一面感知一面慢慢报出线索,“地下,全封闭,铁门,锁链...”
“那我去找找,把他带出来。”蒲熠星插着兜就要往地下走。
“我和你一起去。”男人拉住他,“他不一定是我们的人,你一个人不安全。”
男人比蒲熠星大两岁,是蒲家选拔出来自小陪蒲熠星长大的心腹,大多时候都跟在他身边时刻准备挡在他面前。
“阿江,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蒲熠星笑了笑,“我好歹也是个十级异能者,你也知道九级和十级的悬殊性,现在一对一只有十级才能和我在一个层级上。”
“让我跟你去。”江声的语气不容拒绝。
像江声这种以辅助性强于攻击性的异能者最高也只能到达九级,江声恰在突破九级的过程,异能此刻当是被削弱的。
其实蒲熠星从一开始便不想他今天和他一起搭入这场并非必胜的火拼,更何况现在要去救出的还是个完全不知道状态和身份的九级异能者。
蒲熠星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走吧。”
用异能直接轰开了带密码的铁门,光线的突然减弱让眼睛失明了一瞬。
铁链晃动的声音在视线剥夺后格外清晰。
“我都说了,不必再麻烦了,我只会是蒲家的人。”声音冷冽而干净。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侧面的一盏小灯微微泛着光。
蒲熠星借着微光看去,靠墙的地上坐着一个少年。
少年闭着眼,悠闲地靠在墙边,眉眼俊郎,轮廓优越而分明,手臂裸露的线条流畅,被过紧的铁链勒出几条青筋若隐在健康的肤色下。
不是符合当代大多数病态审美的好看,但蒲熠星却没来由地滞住了目光,连带着胸腔里的颤动也空出了一拍。
大抵心动可描述为此。
蒲家的人?蒲熠星回过神来,轻笑出声,“叫什么名字?”
少年这才睁开眼,望向门口来的人。
“你是谁?”
蒲熠星示意江声在门口等候,自己向房间里走去。
十级异能者的压迫力就算不是有意释放,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九级异能者瞬间警觉,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
蒲熠星存心想逗逗这个小孩,他不说话,只一点点慢慢逼近。
锁链伸长到了极限,少年背贴到了墙角。
“你是谁。”
少年恶狠狠地盯着蒲熠星,却不知道这样一双圆圆的眼睛落在蒲熠星眼里倒更像是惹急了龇牙咧嘴要咬人的小狗。
蒲熠星用手指轻轻勾起他身前的铭牌。
“黄子弘凡。”他读出上面的名字,笑了笑看向少年,“你说你是蒲家的人?”
黄子弘凡紧闭着唇,眼里满是戒备,手藏到身后凝出了片片冰花,生长出冰锥。
“那怎么会连我都不认识呢?嗯?”蒲熠星打了个响指,一团火焰在指尖燃起,而后往那人手上轻轻一点,冰瞬间融化得不见了踪影。
黄子弘凡顿时愣了神。
自从火系家族在之前的帮派混战里大败被灭门后,留下的只有蒲家一支独大,而又只有嫡子才有可能继承火系的血脉。
十级火系异能,再明显不过的身份标志。
“你是...蒲少?”黄子弘凡瞪大了双眼。
蒲熠星勾了勾嘴角调笑,“说着效忠蒲家,倒也不见得有多忠啊,连家主都不认识呢。”
听不出来蒲熠星话里玩笑的意味,黄子弘凡生怕触怒了家主,瞬间半跪,低下头,一手扣在地上,“请蒲少恕属下没能认出您。”
蒲熠星一眼便看出这大概是他父亲掌权时的执行者,这种礼节从他掌权后便不存在了。
“起来,这种礼节不必再用了。”
黄子弘凡缓缓起身,头却还低着,不敢看蒲熠星。
蒲熠星上前两步,手伸到眼前人身后。
这样的姿势近乎是将黄子弘凡整个揽入怀中。
黄子弘凡感受着身前散来的体温,肢体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贴近的侧颜放大在眼前,黄子弘凡清晰地看见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微光下柔和而似有情。
脉搏莫名地加速跃动,眼前人的呼吸时不时喷洒在颈侧,一阵阵的热流将黄子弘凡的耳尖都染上些绯色。
蒲熠星似乎没有察觉到漫开来的暧昧气氛,只伸手点了火将铁链融化,而后将那人的手腕松开。
“阿蒲,”江声从外面探进头来,“有异能波动,外面可能来人了。”
蒲熠星的眉眼瞬间冷下来,迅速向门口走去,“应该是崔家想捡漏来了,我们去会会他。”
走到门口他突然顿住脚步回头,勾了勾嘴角向黄子弘凡招手,“快跟上别愣着,让我看看你九级异能的实力。”
叶家来了不少人,还都是七级以上的异能者,大概是盯着这块蛋糕好久了。
蒲熠星紧了紧拳头,猛的用力一甩,四周瞬间变成火场,火舌肆意勾起落单的低级异能者攀上,顷刻间吞噬。
身后不知哪窜出来一个八级异能者,操控起石块便朝蒲熠星后脑勺砸去。
蒲熠星向前撤开半步回头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用力一握,随着一声惊叫,手臂便化为灰烬。
黄子弘凡在另一头与另一个九级异能者对抗者。
闪身,冰盾格挡,后撤,越空,冰锥生长,刺下,动作熟练而流畅,迅速在对方肩上划开一个大口。
趁对方缓兵空隙,黄子弘凡又扔出一个冰锥,当场了结了一个七级异能者。
九级异能者不知想耍什么花招,在被划伤后不再出击,只慢慢和黄子弘凡周旋。
黄子弘凡心中疑虑却又谨慎着不敢枉自进攻,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人的小动作上。
身后传来脚步声,黄子弘凡猛然惊觉被诈,迅速回身向一旁躲开。
迟了。
就算他能侥幸躲过这致命的一击,他所要面对的也会是两个九级异能者,都是异能顶端的强者,胜算完全无法预估。
一个黑影从一旁飞速跑出,黄子弘凡还没反应过来,面前便升起一道火墙,手腕也被人抓住,往一旁拉开。
“二打一可不太公平啊。”耳边传来的声音带着笑意。
黄子弘凡眼看着蒲熠星松开自己的手腕,向前俯身一冲躲过其中一个异能者的刀锋,回身反扣上那人的脖颈,收紧释火,随后慵懒地将那人的尸首向旁边随意一丢,对着另一个异能者伸出一指,幻化出一把火刃。
那个异能者也幻出一把水刃,直指蒲熠星。
出乎意料地,蒲熠星不再往前,而是往后退到了黄子弘凡身边。
“你们这不自量力的人有点多啊,下次没个九级别过来送人头了。”蒲熠星将火刃收起,笑着将手撑到地上。
全力下压。
爆炸声瞬间回荡在整个大厅,应声而起的热浪将七级的异能者尽数消灭,八级的也被震得喷出口血沫。
眼见形式不妙,面前的九级异能者向后退开几步,而后喊了声“撤”便带着剩下的异能者逃离开。
爆炸后的尘土纷纷扬扬,黄子弘凡却意外地发现尘埃并没有落在自己这边。
“咳咳咳...咳咳”
身边传来一阵猛烈地咳嗽声,黄子弘凡低头看,正见蒲熠星吐出几口血沫。
是异能过载后的自噬,等级越高,相应的自噬会越严重。
蒲熠星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自言自语地喃喃,“啧,这定向爆破怎么自噬这么强啊,下次不用了...”
“蒲少...”黄子弘凡伸手想去扶他却被摆手推开。
“阿蒲!”江声慌忙从一边跑来,将蒲熠星的手扛在自己肩上,“不是说叫你不要用爆破吗?你这样天天爆破怎么受得了?”
蒲熠星将自己的重量倚在那人身上,淡淡地笑了笑,“这样快一点嘛,也能给蒲家多立些威严。”
“所以你就对自己不管不顾了是不是?”江声敲了敲他的额头,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带着人向车走去。
黄子弘凡在一旁跟着,想说些什么却又插不上话。
这时蒲熠星转向黄子弘凡示意,“上车,跟我回公司。”
黄子弘凡点了点头,上车前偶然瞥见江声一瞬别有深意的眼神,却没捕捉到蒲熠星投来的目光。
蒲熠星大概是累了,坐在后座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黄子弘凡突然觉得肩上加了些重量,毛茸茸的发顶在颈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擦过,原来生出的一丝困意瞬间被驱散。
他用后视镜瞥了一眼正在认真开车的江声,莫名有种心虚。
他伸手想叫醒蒲熠星,但胸腔里的喧嚣诚实地将他的手按下。
从小长到现在多少年,在本该情窦初开的年纪成却为了无情的执行者,又在现在没有任何预兆地泛滥开欢喜,那个人还与自己见面不过短短几小时。
好奇怪,喜欢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吗,黄子弘凡闭上眼,静静聆听着这从未有过的感受。
江声一早察觉到后座的动静,余光见黄子弘凡闭上眼才正眼向后看去。
只见蒲熠星的唇角略略上扬着,明显一副装睡的模样。
江声笑着摇了摇头,回过头继续向前加速驶去。
后来一到公司,黄子弘凡被江声带去认了工位没多久,便被叫到了蒲熠星的办公室。
“蒲少。”黄子弘凡微微颔首。
“叫我阿蒲就可以。坐。”蒲熠星坐在招待客人的沙发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叫你来呢,主要是想和你聊个事儿。”见黄子弘凡坐下,蒲熠星缓缓开口。
黄子弘凡点点头,认真地看着蒲熠星,一副等待接受任务的样子。
“就是...”蒲熠星顿了顿,似乎是在寻找措辞,“你愿不愿意...做我男朋友?”
嗯...嗯?嗯!?
黄子弘凡努力几番也没找到这句话有什么其他含义。
“不愿意的话就算了,也没有逼你的意思。”蒲熠星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尽管这笑有些勉强,“我可能说的有点突然,也没想好什么好一点的措辞,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就直接说了。”
“没没没,没有不愿意。”黄子弘凡大脑宕机几秒后迅速回神,慌忙摆手。
蒲熠星的眼底明显有了波澜,“所以你的意思是...”
“愿意的...”黄子弘凡脸侧不察觉地漫上些红。
现在回忆起来,当时确实连句喜欢都不曾说出,又怎么要求他对他有所爱,大抵是与契约恋爱无异,黄子弘凡坐在工位上叹了一口气。
或许应该去和蒲熠星谈谈的,这样空挂着个“对象”的名号,不知影响了多少人的心情,黄子弘凡想着便起身向蒲熠星办公室走去。
但在门口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脚步顿在门口迟迟没能推开那扇半掩的门。
如果连这个名号也不存在了,那就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吧。
他正要转身,门里传来声音。
“门口谁?进来。”
被发现,黄子弘凡只好认命地推开门走进去。
让黄子弘凡意外的是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
那个男人跪在办公桌前,衣领被揉乱散开,裸露出的皮肤还有明显的爱抚的痕迹。
果然吗,他看着男人白皙而细嫩的皮肤,还有那副令人惊羡的面容,自己果然还是不比他们,他大概连被当个玩具的资格都没有。
“是小黄啊,你坐下来等我一下。”蒲熠星原来紧缩的眉头舒展开,冲着黄子弘凡笑了笑。
是错觉吗?黄子弘凡总觉得那人的笑还有爱意的温存。
蒲熠星回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冷冷地说,“我们蒲家的人不是你想勾引就能勾引的,更何况是小少爷,别想靠着你那点卑劣的伎俩上位夺权。蒲家是宽容不是傻,一次可以容忍,三番五次还想得寸进尺,你大概是可以好好思考一下谁才是那个蠢货了。”
是小少爷啊,虽然有了要结束关系的念头,黄子弘凡还是吐出一口气。
蒲熠星手一指便废了男人的双臂,男人痛得嘶吼出声。
“阿江。”
江声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把他带走。”
江声点点头,拖着男人便出了办公室,顺手掩上了门。
见人出去,黄子弘凡便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蒲熠星桌前。
“阿蒲,我想和你聊个事儿。”黄子弘凡紧张地将自己的手指纠缠在一块。
“你先过来一点。”蒲熠星笑着向他勾了勾手。
黄子弘凡听话地绕到他座位旁边。
蒲熠星搂上他的腰,“想聊什么等会儿再聊呗,先听我说说好不好?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
语气里带着些撒娇的意味,黄子弘凡看着那人清澈透亮的眸子,心脏不受控地软下来,“好。”
他看着蒲熠星,敏锐地发现他眉尾处多了一小道还没愈合的伤口。
“最近非常对不起你,因为要彻底解决叶家的事情,一直没去找你,真的很抱歉...”蒲熠星牵住他的手,一面絮絮叨叨地说着,一面捂热他生来因为异能而冰凉的掌心。
像是夫夫多年唠家常一般,令人心安而有归属感。
“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该会比较空闲,就可以多和你待在一起了。”蒲熠星笑得像个小孩,“我有点想把你安排到我办公室来,当秘书之类的,如果你愿意的话,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总之看你,按你的想法来。”
黄子弘凡只觉得自己的心连同着手一块被捂热,暖暖的。
“诶?你刚才说想和我聊什么来着?”蒲熠星探入那双明亮的眸子。
黄子弘凡只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蒲熠星笑着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被看得面上发热,黄子弘凡小小声地问,“怎么了?”
“没有,就是觉得我男朋友好看,多看几眼。”蒲熠星实话实说。
黄子弘凡的耳廓瞬间红得发烫,试图低头躲开蒲熠星的视线,“我不好看。”
“谁说你不好看?那就是他没品味。”蒲熠星说得认真。
蒲熠星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叹了一口气。
停顿了片刻,他缓缓开口,“其实做我对象挺不容易的,一定会有很多人议论,会有很多人觉得这不好那不好,我们永远没有办法像普通情侣那样避开他们的目光。”
“我之前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怎么样去照顾你的各种心情,我只知道我希望你能开心,能比没和我在一起更开心一点点,也希望你知道我爱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我会慢慢学,但是我不知道我要用多长时间去做到面面俱到,我现在还没能完全读懂你的情绪,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委屈,有没有遇到什么烦心事,我有什么能帮你解决的。”
“所以在那之前,能不能把你的需求告诉我,暗示也行,我会努力捕捉你的信号。”
黄子弘凡听着眼前人温柔的告白,眼角染上一丝淡淡的红色。
他轻声说,“其实我今天来本来是想和你提分手的。”
蒲熠星一愣,手也跟着顿在空中。
他苦笑了一声,连着眸子也黯淡了些色彩,“果然,我能带给你的还是不够多,我是个不合格的伴侣。”
“但是蒲熠星,”黄子弘凡笑着握了握他的手,“我现在不想了。”
蒲熠星点点头回握着手心的温度,把人牵得更紧。
“黄子弘凡。”
“你向我多索取一点好不好?”
蒲熠星再次对上那双眸子。
黄子弘凡隐约觉得那双眼里泛着些泪光。
他好像在害怕,在不安。
他的脆弱就这样清晰地暴露在眼前,没有丝毫遮掩。
像是冰冷的焰火,表面是淡淡的苦涩,内里是炽热和滚烫。
黄子弘凡笑着拉近他们的距离,“你猜猜我现在想要什么?”
蒲熠星看着他,沉默了半晌,摇了摇头。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黄子弘凡俯身半跪上蒲熠星的座椅。
“现在让我告诉你我想要什么。”
他吻上蒲熠星的唇,紧贴着那片独属于他的温柔。
蒲熠星恍神片刻后,攀上他的后脑回吻。
他细细地摩挲着,缓缓探入他的温热,任呼吸糅杂在一块,相互勾连。
“蒲少。”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是人事部的部长。
黄子弘凡推了推蒲熠星试图暂停这个吻,腰间却被搂得更紧,唇间也被侵入得更深。
在外人面前接吻的羞耻感在头脑里爆炸开,黄子弘凡耳根红得彻底,唇瓣也不知如何动作,只知道接受蒲熠星的搜刮,舌尖被含着吸吮出声。
黄子弘凡背对着门口也不知道那人现在是什么表情,只有啧啧的水声和缠绵的呼吸声在耳畔无限放大。
“抱歉打扰了。”
文件被迅速放到桌上,那人在蒲熠星威胁性的冷眼下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办公室。
等人走后,黄子弘凡又挣扎了几下,蒲熠星才松开他。
“干嘛啊...”黄子弘凡回忆起刚才的场景,整个人羞得缩成一团。
“没干嘛,他该看看的。”蒲熠星耸了耸肩。
意识到蒲熠星大概是知道了早上楼道间的那段对话,黄子弘凡侧坐在他腿上,将自己埋进爱人怀里,“谢谢。”
蒲熠星笑着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小黄,抬头。”
黄子弘凡仰起头。
蒲熠星捧住他的脸,含住唇间留存的体温,为方才绵长的吻再添上一段温吞。
“你不要觉得是你属于我。”
“是你占有我。”
END.
==========分割线==========
彩蛋是原来构思的后面这个片段的版本
然后又即兴写了che
于是就发不出来了
走wb:南阁溯尘
磕蒲弘的家人们可以来这个蒲弘小群一起耍吖
q:894829406
【超黄/超级元满】微妙感觉
*张超 x 黄子弘凡
*又名 司马昭三顾黄子弘凡
*BGM:满舒克/黄新淳-微妙感觉
1.
后来黄子弘凡回想起刚认识张超的时候,总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蛊。
2.
他们认识是在一个研讨会上。
会期一周,刚进体制不到半年的黄子弘凡自然是不二人选。
分享双人间的室友自我介绍叫张超,是同市同机关不同辖区的同事。
黄子弘凡出于礼貌伸出手,室友不仅人高了一截,手也比自己大一圈。
3.
三天后黄子弘凡给朋友发:这人不行。
朋友立马发了个满电满信号的图,再加一个耳朵的表情:展开说说 哪儿不行?
黄子弘凡忍住了想拉黑的冲动,言简意...
*张超 x 黄子弘凡
*又名 司马昭三顾黄子弘凡
*BGM:满舒克/黄新淳-微妙感觉
1.
后来黄子弘凡回想起刚认识张超的时候,总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蛊。
2.
他们认识是在一个研讨会上。
会期一周,刚进体制不到半年的黄子弘凡自然是不二人选。
分享双人间的室友自我介绍叫张超,是同市同机关不同辖区的同事。
黄子弘凡出于礼貌伸出手,室友不仅人高了一截,手也比自己大一圈。
3.
三天后黄子弘凡给朋友发:这人不行。
朋友立马发了个满电满信号的图,再加一个耳朵的表情:展开说说 哪儿不行?
黄子弘凡忍住了想拉黑的冲动,言简意赅地回:人不行。
4.
可能是因为黄子弘凡从小到大受的都是克己复礼的传统教育吧。
反正就黄子弘凡在房间时的观察来看,张超的智能手表几乎就没怎么暗过,一直有新消息提示。
一开始黄子弘凡还以为是公务,结果第二天张超耳机没电了,外放的几条语音全是不同的女声。
有的脆生生有的娇滴滴,总之是听得黄子弘凡狠狠皱眉头。
5.
说的内容听起来风马牛不相及,但足够让黄子弘凡分辨出这些不同频道的女生应该不是在同一个群里聊天。
啧。
黄子弘凡在心里已经给张超打上了海王的标签。
贬义的,指黄子弘凡对张超意见挺大。
6.
研讨会的第四天,有个联合发言环节。
主办方大手一挥,室友加队友,张超和黄子弘凡的两人小组就地成立。
黄子弘凡反对无效,张超很快主动坐到黄子弘凡右手边,打开电脑开始干活。
7.
表盘面向黄子弘凡,他很难假装不在意。
“终于让你小子遇到了是吧?”
遇到什么,新的鱼吗?
黄子弘凡哼了一声,会场嘈杂,张超似乎没听见,也没打算回消息。
不过黄子弘凡前一天抽空翻了翻会议须知,女生不少,但没一个在他们这个大组里。
那张超看上的是谁啊!
8.
不得不承认,张超真的是个不错的队友。
大学时的黄子弘凡被小组作业折磨了很久,组员不是摸鱼就是蹭车,以至于黄子弘凡对小组作业这事儿产生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但张超吃多两年饭确实不一样,刚在黄子弘凡身边坐下没多久就确定了汇报方向。黄子弘凡找好PPT模板的同时,张超也给他发来了几篇相关方向的文稿。
Word文档,用公文的格式要求排版好,文件重命名的时候还顺手打上了序号。
9.
那天的最后,他们这一组是最早从会场撤退的。
别的组还在焦头烂额,这两个人甚至还有时间各自试讲了一遍。
题外话,演讲提纲是黄子弘凡写的,由于连他本人都无法在五分钟内讲完,因此张超紧急接过黄子弘凡的电脑,大刀阔斧地删删改改,又再调整了一下PPT顺序,才总算踩着规定时间极速收尾。
黄子弘凡坐得腰酸背痛,还困得睁不开眼,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往床上倒。
10.
那是张超的床。
11.
张超就是进门先拐过去洗了个手的功夫,黄子弘凡已经在张超的床上睡得呼吸平稳,一副三天没睡觉的样子。
早上张超确实有留意到黄子弘凡脸色不佳,但他以为只是正常的早起水肿,现在回想了下,怕不是真的昨晚没睡好。
12.
前一天晚上黄子弘凡睡得很早,意思是他早上才睡。
和朋友的一句“这人不行”引发了一场吃瓜大会,同样体制内的朋友特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政务OA搜索张超,对证件照的评价是“确实有些海王的资本”。
话题从“张超是不是海王”到“这种帅哥应该喜欢哪种女生”再到后面的稀奇古怪,总之是去银河系绕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13.
张超无奈,只好把睡得死沉的黄子弘凡往床头拖动,让一米八大高个能完全躺在床上。
而黄子弘凡翻了个身,精准地摸到了张超放在一旁的枕头,顺势抓过来抱紧,又继续陷入深度睡眠。
张超目睹了全过程,转头瞧见黄子弘凡乱成一团的床,似乎确实是少了个枕头。
最后张超还是决定好人做到底,虽然在与黄子弘凡的外套决斗的第三分钟就已经后悔了。
14.
次日是自由安排。
前一天会议秘书处公布这件事时,张超和黄子弘凡不约而同地摸出手机关掉了闹钟,因此黄子弘凡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自然醒。
他习惯性往右手边探过去,手挥得有点快以至于对着墙拍了一掌,疼得黄子弘凡的大脑强行开机。
15.
床头柜呢???
16.
黄子弘凡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脑海里想的是前段时间刚看过的《翻转地球》,直到他转过头,瞧见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张超,突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感。
他想找的手机正好好地放在床头柜上充电,接的还是张超的线。
而张超的手机连着黄子弘凡长长的充电线,人和手机一起背对隔壁床的人。
17.
黄子弘凡看了眼手机,已经下午两点。
看的这一眼顺便解锁了手机,显示了室友发过来的消息。
[xx分局 张超:要是晚饭点我还没起的话叫我]
[xx分局 张超:不知道你几点才起 我先睡会儿]
[xx分局 张超:试图叫你 没成功 没领你的盒饭 你等下自己叫外卖吧]
[xx分局 张超:早饭咱俩都睡过了]
18.
后知后觉,是有点饿。
黄子弘凡无意识地摸了下胃,发觉手感有点奇怪。
环视房间一圈发现,外套和卫衣都好好地放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19.
黄子弘凡又给朋友发消息,并引用了之前的那句话。
“更正一下:人还可以”
————————————
“引用自Lars:这人不行”
20.
拜张超所赐,他们度过了非常悠闲的一天。
张超在下午四点醒来,黄子弘凡只说是有个朋友的感情问题需要解决,张超也没问那么多,转而问起黄子弘凡饿不饿,他行李箱里还有点儿零食。
21.
《你说的那个朋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jpg
22.
前面几天他们其实都没怎么说过话,张超递过来的零食恰好对上了黄子弘凡的口味,也打开了黄子弘凡的话匣子。
之前的正餐时间他们都是一个占着小茶几边,一个坐在两张床之间的地上靠着床头柜,这是他们第一次坐到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虽然还是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地上,房间里的小沙发实在是容不下两个高个子并肩坐下。
23.
中途张超接了个电话,没打算避着黄子弘凡,接电话也不耽误他吃饭。
黄子弘凡分心听了一会儿,只听出是个女声,应该是什么要紧事。
张超最后说了句不麻烦,挂了电话又立马打给另一个人,黄子弘凡这才听清是什么事儿。
24.
这位市局的科长黄子弘凡也算认识,有过几次公文对接,那位人还不错的大姐说临时有事要去趟单位,自己的车被家人开走了,还打不到车,所以来问问好邻居张超能不能来送她过去。
张超答说正在出差,又再打电话给一个黄子弘凡也听过名字的同事,事情这就算解决了。
25.
“你说巧不巧,”张超夹起了盒饭里的最后一块鸡排,“他说他准备到家,我说完他抬头一看,正好开到杨科家小区门口,真是巧了。”
黄子弘凡刚塞了满满一大口饭,只能发出“嗯嗯嗯嗯!”的声音,再加上点头的动作以表认同。
“你和杨科很熟啊?”
黄子弘凡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饭。
26.
“还行吧,有天我去市局开会,回来她和我一路前后车,车位也很近,所以就稍微熟一点。”
“噢,是这样,”黄子弘凡盖上了他的汤碗,“看来你异性缘很好。”
张超听出了黄子弘凡的话里有话,眼神从饭菜转移到人,确信他从黄子弘凡眼里看到的不是玩笑。
27.
“那我比较想要同性缘好点,不然追不到人就会被记性很好的异性朋友们嘲笑很久。”
张超说话不耽误手上在和滑不溜秋的火龙果战斗,但黄子弘凡知道张超的话没有骗人。
28.
黄子弘凡伸出了手:“那就再重新认识一下。”
张超的手和语气一样坚定:“交易成功。”
29.
交换了一个共同秘密之后,他们的友情进展确实突飞猛进了起来。
第二天黄子弘凡上台拿的稿子是前一天晚上张超重新再精简过一遍的版本,一字未改从头念到尾,再加上黄子弘凡大学四年专业做PPT的顶尖能力,他们的双人小组一举拿下全场第一。
30.
好吧如果忽略上台前张超千叮咛万嘱咐让黄子弘凡不要自我发挥的话。
31.
汇报是倒数第二天的日程,最后一天还有个总结会,之后吃个午饭就算正式结束。
黄子弘凡一边吃饭还一边在写材料,为了赶上下午的高铁,他吃得又快又急,一口饭下去呛得脸都红了。
张超连忙伸手帮黄子弘凡顺气,等黄子弘凡缓过来了又拿起自己的手机,给朋友回消息。
“好了,”张超放下手机,“退高铁票吧,下午一起回去。”
“啊???”
32.
前两天黄子弘凡定高铁票的时候就问张超怎么回家,张超说他自己开车过来的,研讨会结束后要和几个大学同学吃过晚饭再返程。
黄子弘凡举着筷子的手呆住了,询问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张超塞了一块苹果进嘴里。
“赶紧的吧,先退票,材料吃完再写,开车压限速也就三个小时,你肯定赶得上今晚的会。”
33.
黄子弘凡早上收到短信还在和张超吐槽谁家单位晚上开会,半小时后领导欣闻黄子弘凡同志在全省系统研讨会上被通报表扬,因此特地点了黄子弘凡到会,还要他作心得体会的发言。
所以黄子弘凡才在这键盘按得起飞赶稿子。
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在百度,毕竟黄子弘凡工作这小半年里写过的材料应该还没有张超给写的那版演讲稿字数多。
34.
张超原本打算睡醒再去收拾行李,这下计划变动,三两口吃完饭赶紧去整理东西,收完回来发觉黄子弘凡的进度似乎还停留在刚刚吃饭的时候。
他凑过去看了一眼,除了第一句“各位领导、同事们,大家好,我是黄子弘凡。”,剩下的基本都是照抄的这次研讨会的官方新闻稿。
35.
张超叹了口气,再次接过了黄子弘凡的电脑,“平时话挺多一小孩儿,怎么这么简单的发言稿都不会写啊真的是。”
黄子弘凡举手抗议:“张超!我不是小孩儿!”
张超话语间已经敲了两行字下去,“对于我来说你就是,要证明你不是很简单,把稿子写了。”
黄子弘凡立马闭嘴,并乖乖把鼠标递到张超手边。
36.
不愧是张超,下午两点准时坐进张超副驾驶的黄子弘凡如是说。
五百字的稿子张超只用了半小时,中途还喝了黄子弘凡买回来的下午茶,一点都没耽误事儿。
等张超写完,黄子弘凡坐下来看了一眼,条理清晰逻辑清楚,甚至是黄子弘凡认为可以发到OA上请全单位传阅的程度。
37.
张超表示,多大点事儿啊,回去了哥哥教你写材料啊。
黄子弘凡已经喝完了中午买的奶茶,正抱着从后备箱里找出来的柠檬茶,闻言立马要摸出手机:我录音了啊张超,说话要算话啊!
38.
下高速后张超就近找了个地方吃饭,吃完再把黄子弘凡送回家。
感谢张超,黄子弘凡甚至还能回家放行李,还能顶着刚洗干净的头发再驱车回单位开会。
黄子弘凡在张超写的发言稿里多加了几句话。
“和我同组的是xx分局的张超同志”
“这次能获得第一名,特别要感谢张超同志”
39.
张超家和黄子弘凡家离得不远,那之后的一个周末他们还约上了饭。
那天张超没开车,黄子弘凡应约去张超发来的定位接人,才知道原来他们附近还有个运动场。
张超之前提过一嘴户外运动的爱好,原来说的是飞盘。
黄子弘凡到的时候正好终场哨响,张超本来就高,还穿着一身黑,轻易就能在人群中找到他。
40.
“我朋友,黄子弘凡。”张超对着全场所有人介绍。
黄子弘凡接道“叫我黄子就好”,立马就有人过来拍拍他肩膀,喊他下次和张超一起来。
“喂不是吧你们,看见新的帅哥就叛变了是吧?”
张超假意闹脾气,旁边的朋友们笑成一团,又催张超快走,说别让人黄子等急了。
41.
吃饭的时候张超比较正式地邀请黄子弘凡有空来和他们一起玩儿,很少参加户外运动的黄子弘凡也欣然应下。
“我的绝大多数女生朋友都是你刚看见的队友,刚刚那个叫你一起来玩的,穿蓝色衣服的女生,是我很好的朋友,虽然最经常嘲笑我的就是她。”
张超聊着聊着突然换了个话题,一开始黄子弘凡还没明白话头从何而起,后面他才想起之前张超说过的话。
42.
黄子弘凡接上了张超的频道,“追不到人的时候笑得最大声的是吧?”
张超痛苦地点点头,换来黄子弘凡的爆笑。
“所以你很经常追人?”黄子弘凡抓住了另一个重点。
张超愣了一会儿才接话,“那倒没有,主要是跟她认识很多年了,以前我老笑她泡渣男,她的报仇方式就是笑我追不到人。”
43.
“我真的不是追不到啊,”张超无语,开始翻起了聊天记录,“她老觉得我没谈恋爱是因为我追不到人。”
张超转过手机屏幕,把朋友的满屏哈哈哈和孤寡青蛙拿给黄子弘凡看。
黄子弘凡注意到的却是张超给朋友的备注。
他记得这个备注,那时候就是这个人,给张超发了那句“终于让你小子遇到了是吧?”。
44.
所以,到底遇到的是哪个男生?
那之后黄子弘凡时不时会想起这件事,偶尔会试图在张超那里探探口风,但无论再怎么迂回婉转,都无法从张超那里骗出只字片语。
45.
很快黄子弘凡就迎来了职业生涯中的最大挑战。
由于上次会上的发言效果极佳,因此领导喊了黄子弘凡去参与某市级大材料的编撰工作。
好巧不巧,一纸公文下来,张超和黄子弘凡的名字再次摆在一起。
46.
黄子弘凡正好登着政务系统,打开来函的下一秒就熟练地点右上角转发给了张超。
在黄子弘凡的界面里,所有本单位的同事都得排在张超的名字后面。
过了得有小半个小时都没显示已读,黄子弘凡疑惑地拿起手机给张超发了个问号。
47.
张超也秒回了个问号,过了几秒又回:“发什么了,我开会呢。”
黄子弘凡发了个小狗摇头的表情,决定等张超自己去看看。
48.
二十分钟后张超终于发来一个下班表情,再然后又是十分钟的沉默。
[xx分局 张超:我他妈宁愿回去开会]
黄子弘凡正在食堂排队,趁着还没排到他赶紧速回了一长串哈哈哈哈哈,等过会儿放下餐盘了再续上前面的话题。
49.
[Lars:我才要死了 我领导说把我报上去是因为晚上开会那次的发言不错]
[Lars:怎么说张超 你就说你负不负责吧]
[xx分局 张超:如果这都能怪我的话]
[xx分局 张超:行行行 负责负责负责]
50.
张超说的负责,还包括了黄子弘凡的晚饭。
之前张超无意间透露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煮饭,因此黄子弘凡企图通过撒泼打滚的方式吃上张超做的饭。
但事情并没有黄子弘凡想象的那么困难,他只是在张超提起“今晚过来我家写材料”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包不包晚饭”,张超直接就答应了,条件是要黄子弘凡去买菜。
51.
黄子弘凡单位楼下就有个挺大的市场,所以趁着早上的空闲时间偷溜下楼买了一大堆自己爱吃的东西。
哦,本来是还有点良心的,一开始还拍照问张超会不会做,但张超说了“你只管买,不行就现学”,黄子弘凡听闻立马往购物车里狂搬,劲头高得像松鼠囤粮。
52.
黄子弘凡先一步进了地下车库,张超后脚到的时候看见楼栋门口放的一大堆东西,还以为附近菜市场拖到这个点儿才送货。
结果下一秒黄子弘凡拎着两袋东西从后面出现,指着地上所有东西说这些都是我买的,帮忙拿一下呗。
张超震惊,张超不懂,张超疑惑,但张超照做了。
而且回头还给黄子弘凡转了200块钱,说算是AA。
53.
黄子弘凡的评价:上次吃这么饱还是年夜饭,但是上次吃这么好应该是考上大学的庆功宴。
“没办法,”黄子弘凡摊手,“我不会做饭这事儿真是遗传。”
黄子弘凡吃饱就倒在张超家的长沙发上,结果椅背后面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和一个手机。
“妈呀啊啊啊啊啊啊什么东西啊!!!!!”
54.
张超从沙发后站起来,冷漠地打开了之前的聊天记录:“两个月前你给我发的这一桌是怎么来的?”
55.
黄子弘凡嘴硬:“那就只是饿不死自己的程度嘛,对比起你来真是不算什么了!”
“嗝——————”
“张超张超我明天也想来可以吗!”
“我刚想说呢,”张超一把拉起瘫在沙发上的一长条,“自己买的菜,哭着也要吃完。然后,去洗碗,洗碗机自己研究。”
56.
黄子弘凡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张超已经把黄子弘凡的电脑摆好了。
这次左右换位了。黄子弘凡拉开椅子坐下时不合时宜地想起,上次坐在张超旁边时还对张超存了很大的偏见,现在就是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写材料的朋友了。
张超的智能手表就放在黄子弘凡面前的无线充电座上,但这次他好像已经没那么感兴趣了。
57.
张超给黄子弘凡布置了任务,等黄子弘凡找来了许多相关材料后,张超也写好了一份很长的提纲。
是真的从头教,从哪些城市的单位稿子写得不错,到搜索的路子和关键词,本地最近的发展策略,再到怎么把别人的东西转化成自己的,全都事无巨细地列出来,再教黄子弘凡如何运用到实战中。
一提到写材料黄子弘凡就头疼,张超完全了解他,直接把他当幼儿园小朋友,手把手一点点教。
58.
黄子弘凡按下保存的时候,第一次在写材料这件事上体会到什么叫酣畅淋漓。
虽然距离完成他的任务还有很长一段路,但黄子弘凡一点都没觉得烦,甚至感觉心理得到了极大满足。
结果无意间瞟了一眼电脑右下角,黄子弘凡大惊。
“快一点了?????”
59.
张超十分钟前也告一段落,被黄子弘凡的尖叫吓得拉开浴室的门,探头出来看什么情况。
“多大点事儿,”张超说,“我房间和我爸妈房间,你选一个呗。”
过了一会儿张超又去拿了套睡衣来,“上礼拜刚买的,还没穿,你试一下,应该还行。”
60.
一圈折腾下来,躺在张超床上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
黄子弘凡已经困得来不及想更多,接上电源把手机一扔就陷入昏睡。
第二天早上黄子弘凡根本睁不开眼,特别顺手地按掉了闹钟。如果张超再晚五分钟进来叫他起床的话,那黄子弘凡就会喜提工作以来的第一次迟到。
61.
黄子弘凡正在思考今天的工作有没有紧急到不能让他去休息室睡一会儿的程度。
科长正好走进来,原本要经过黄子弘凡去里间,走过去了又走回来,吓得黄子弘凡瞌睡都醒了几分。
“小黄啊,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衣服怪怪的,是不是大了一号啊?”
“啊,”黄子弘凡后知后觉地伸直手,才发觉张超给的衣服袖子已经超出了他的手臂范围,“对,我想着外套大点好,不过还挺好看的,懒得退了。”
黄子弘凡随口扯了个谎,科长比了个good表示赞同:“确实很好看,这件衣服很适合你啊,以后可以多多在这家店买。”
62.
转头黄子弘凡就找张超要了链接,张超说我等会儿找找,过了会儿发来的却是“看OA”。
[Lars:从明天开始去市局上班???]
[Lars:靠啊 张超 你懂吗 市局那个停车 我真的崩溃]
[Lars:真的 你知道吗 没有公务车我从来不去 根本抢不到停车位]
[xx分局 张超:我懂]
63.
晚上坐下来一起吃饭的时候黄子弘凡又激情陈述起市局办公缺点一二三,从要一群人坐在大会议室里敲电脑说到他第一次去市局的时候被贴了罚单,激动起来连饭都忘记吃,还得张超连筷子带菜伸到他碗里才想起来吃两口。
等黄子弘凡讲累了,轮到张超开口:“要听下我的建议吗?”
“嗯?”
“我的建议,明天开始你来我这住一礼拜,停车问题我来解决,吃饭问题你来解决。”
64.
“不行!我不煮饭!张超你是不是想和我同归于尽!”
“尽你个头,你负责买菜和洗碗,我来做饭。”
“交易成功!”
这次没有握手结盟,因为黄子弘凡还在忙着吃饭。
65.
晚饭后黄子弘凡先开车回家收拾行李,张超在家收拾饭后残局,再顺便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
洗衣机响起结束音时,黄子弘凡的消息也来了。
“晾完衣服就来,等我一会儿,到了再叫你下来。”张超回道。
66.
这下总算是有空参观一下张超的房间了。
这个床也太舒服了吧!张超发链接!
张超你怎么也看这种推理小说啊!
天啊张超有一整个柜子的盲盒!
啊好喜欢那个懒人沙发啊!能不能趁张超不注意偷偷扛走的?
黄子弘凡同志在会上指出,梦想家,指张超的家是黄子弘凡梦想中的家。
67.
诶?危险!
好奇小孩黄子弘凡眼尖瞧见墙内柜子最顶层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连忙伸出手往里拍了一下。
结果是起了反作用,力气太大导致那个东西翻了个身直冲地板。
68.
看清地上的东西之后,黄子弘凡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呼吸停住了,好一会儿才回到正常节奏。
看了眼镜头数量,黄子弘凡可以大致确定这就是张超最近用过的手机壳。
问题在于,手机壳里有张黄子弘凡的证件照。
69.
黄子弘凡记得很清楚,研讨会之前一个礼拜他刚去拍了新的证件照,隔天就把政务OA的头像也换成了新的照片。
可手里这张明明是之前的那个版本,是黄子弘凡大学时期拍的照片。
黄子弘凡的CPU即将过载,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70.
照片是哪里来的?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为什么张超用过的手机壳里会放着黄子弘凡以前的证件照?
黄子弘凡深呼吸了几个回合,皱着脸把手机壳放回原处,脑子里既混乱又空白。
71.
张超走出房间门时瞧见黄子弘凡已经在洗漱的时候并没在意,以为是前车之鉴让黄子弘凡把闹钟提前了点。
但一整个早上黄子弘凡都沉默寡言,且工作状态极差。当张超眼睁睁看着旁边的人敲击键盘声响了半天电脑却还停留在开机页面时,终于忍不住伸手敲敲桌面,把沉浸在思绪里的黄子弘凡吓了一跳。
72.
黄子弘凡只说是做了噩梦没睡好,但对于噩梦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张超倒也没有想打破砂锅的意思,就问黄子弘凡需不需要去车里睡一会儿。
黄子弘凡摆摆手,“不了,我出去买咖啡,等下吃饭你再叫我吧。”
73.
黄子弘凡终于知道了他之前一直想知道的那个问题,张超在研讨会上看上的到底是谁。
但答案本人想了一整晚都没有想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多久之前,他和张超在哪里认识过。
74.
中午狠狠补了一觉之后黄子弘凡精神好多了,实在是太困了,晚上也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和张超吃饭了,只是收拾完坐下来赶今天落下的进度时,又不免因为张超的东西就摆在手边而想起被他暂时搁下的事情。
不用加班的人出去买东西了,走之前还问用不用帮忙带零食,黄子弘凡摇摇头,张嘴就说这种东西只会影响我写材料的速度。
张超站在家门口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说黄子弘凡你但凡今天工作是这个态度现在也不至于苦哈哈在这加班。
75.
今天不在状态是因为谁啊!
黄子弘凡纠结一天后总算想通,只要张超不说,他就假装不知道,总之这件事目前还没有造成什么实际影响,他就当无事发生。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黄子弘凡敲敲脑袋问了问自己的大脑,在接收到“张超好像喜欢我”的突发新闻时,大脑回应的不是对这个人敬而远之,而是when和why。
76.
带着轻松的想法度过了两天,原定周五的计划是下班一起回张超家吃饭,吃完张超送黄子弘凡回家,周一早上张超再去黄子弘凡家接上人一起上班。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张超周五下午跟市局的一起出去开会,走的时候匆匆忙忙把车钥匙落会议室了。黄子弘凡和张超说了一声,让张超就近看看吃什么,下班之后黄子弘凡直接开车过去找他。
77.
张超这会开得挺久,黄子弘凡被堵在晚高峰,又不好意思连中控放音乐,车里只有人的呼吸声和车的运转声,无聊得有点坐不住。
[xx分局 张超:结束了 到哪了]
[Lars:下个路口到]
[xx分局 张超:ok 手套箱里应该有糖 饿了先吃点 我先去占位 你直接来]
[Lars:好]
78.
黄子弘凡被安全带绑着,拿东西有点费力,糖和下面的小包都一起掉了出来。
印着车标的小包,哦,使用手册,黄子弘凡知道这个。
他刚准备把小包塞回去,发现手套箱里原本放在小包下面的东西有点眼熟。
黄子弘凡忍不住了,他的大脑指挥他抓起手机拍了照发给张超。
[Lars:我昨天的涂鸦 怎么会在你车里?]
79.
市局有同事结婚,给他们送来了喜糖,还请他们在纸上签字,将纸随意折成什么东西,以此作为回礼。
黄子弘凡觉得这形式还挺新奇,和张超在那百度了半天,最后一个折了立体的花,一个折了几个爱心。
而被黄子弘凡抛弃的第一个想法,那个画了可爱小人的千纸鹤,出现在了张超车里。
黄子弘凡甚至都没想起来那个小玩意儿他丢了没有,折完之后被他放在哪里,又是什么时候被张超收走的。
80.
张超没有回那条消息,只是在黄子弘凡到店里坐下时打开手边的可乐,插上吸管再推到黄子弘凡面前。
“你手机壳里的照片我也看到了。”黄子弘凡决定单刀直入,对面的张超微微瞪大双眼,一脸情理之中但意料之外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天。
81.
张超双手捂着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一开始知道你是因为同事说这次考进来的有个名字四个字的小孩,我就去OA上看,故事应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你们这一批新进的培训班结业仪式我有去,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本人,比起证件照上的你,我觉得作为优秀学员站在台上发言的你在发光,所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跟我那个朋友说起过这事,她对于我喜欢上一个不认识的人这事感到不可思议,所以时不时就要来关心一下我和你认识了没,飞盘那天她一见到你就知道了,所以才邀请你来和我们一起玩。”
“前几天给你的那套衣服没发链接给你,因为那其实是我准备送给你的告白礼物,我想等到新年再跟你告白,如果你去看那套衣服的页面,就会发现那是情侣装,我还不想这么快让你知道,但既然都这样了,那就干脆全告诉你吧。”
82.
张超在紧张,黄子弘凡看出来了。
“所以,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张超问。
“我都坐在这里了,你还问这个?”黄子弘凡哼了一声,见张超有点理解不了,又再补充:“我是说,我应该也许大概可能和你是一个想法。所以能换张照片吗,拍最美证件照花了我不少钱呢。”
“对了,我明天想吃糖醋里脊,还有下次给我买衣服可以小一号。”
“那必须行,都行。”张超松了口气,拿起自己的可乐和黄子弘凡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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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之起因是我有朋友试图在粤政易上靠头像相亲
*建议考公的不要看
【弘杨】给父亲的信
* 是《赤狐》的番外篇!
父亲:
我是高子璠。
不知道您还认不认得我,毕竟您就只在我四岁那年回家看过我一次。
四一年中秋之前,祖父突然过世,加之北平被占、生活实在艰难,姑姑姑父一家便预备带着祖母和母亲去香港,哪知母亲是死是活都不愿同去。母亲总说,她当初答应了您要好好留在北平照看一家老小,就一定要等到您回来的那天为止。
母亲一人带着我在老宅生活实在辛苦。没了祖父和姑父一家的照管,我们孤儿寡母在北平城就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有...
* 是《赤狐》的番外篇!
父亲:
我是高子璠。
不知道您还认不认得我,毕竟您就只在我四岁那年回家看过我一次。
四一年中秋之前,祖父突然过世,加之北平被占、生活实在艰难,姑姑姑父一家便预备带着祖母和母亲去香港,哪知母亲是死是活都不愿同去。母亲总说,她当初答应了您要好好留在北平照看一家老小,就一定要等到您回来的那天为止。
母亲一人带着我在老宅生活实在辛苦。没了祖父和姑父一家的照管,我们孤儿寡母在北平城就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有个日本军官觊觎母亲很久,每次那人派人来送礼物,母亲堆着笑把人送走之后,便抱着我躲进屋子默默地哭。可母亲哭什么呢?我那时总是不懂,只好跟着她一起哭。
一个月之后家里来了个穿大褂的大爷,说您在上海牺牲了,把母亲与我接到了延安。我就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我黄叔的。
黄叔对我们真的很好。
四九年十一月的时候他接我们娘儿俩回北京,说是首都的老师教得更好些,在家里也住得习惯些。高家原来的宅子已经废了,他就把我和母亲接到他住的地方,方便照顾,对外就说是他的姐姐和侄女。
可闲话真多啊。就为着我喊了他“叔”而不是“舅舅”,总有好事者探问他与母亲的关系。有知情者知道您与黄叔自小一同长大情同手足,再加上母亲守寡,这故事就更精彩,什么小叔子和俏寡妇的风流韵事都传出来了。
母亲是个心志坚强的女人,当年日本人的威逼利诱都没能让她委身于敌人,这一点流言根本伤不到她。她只是劝黄叔娶个媳妇,总被我们娘儿俩拖累着也不是个事。黄叔就只是咧着腼腆笑笑,说不着急,再等几年。
哪知这一等,就是几十年。
建国之后,他回到他母校的图书馆工作,还总带我去看各种各样的书。他在图书馆里工作时,总戴一副圆框黑边的大眼镜和一副深蓝色的套袖,穿梭在各个书架之间写借还记录。他套袖上面绣着一只羊,看起来挺滑稽的,可黄叔好像很喜欢的样子,有事没事就盯着那只羊又看又摸,到最后绣线都给磨秃了,找裁缝重新补了补,又继续戴起来。
我喜欢在图书馆里跟他捉迷藏。有时候藏得太严实,黄叔好久都不来找我,我便去找他,看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天空,那神情悲伤又落寞,一点不像他平时开朗阳光的样子。见我来了,他就立刻背对着我,摘了眼镜擦一把脸,再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说:“呀,小高高太聪明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呢。”
他通常叫我子璠,生气了喊我大名,偶尔的偶尔会叫我小高高。这名字奇奇怪怪的,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上小学时,他每天都骑着二八车、让我坐在前面的大梁上,送我上下学,风雨无阻;他每年秋天都带我去香山摘红叶、春天去北海公园划船,他还总让我教他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可黄叔嗓子不太好了。母亲说他小时候唱歌可好听了,而且父亲您最爱听他唱歌,只是后来有那么几年,抽烟太猛,伤到根本了。
黄叔现在可不抽了。唯一一次,就是我中学时有一回被几个小混混堵在胡同里,黄叔赶过来的时候连宝贝的小羊套袖都忘了摘,举着根儿钢笔拔了笔帽就跟他们打起来,他就像个侠客、像个英雄,利剑出鞘,所向披靡。最后当然是被公安带走,闹了好半天才出来。
黄叔那天晚上拉着我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半天不说话,我问他伤口疼不疼,他就只摇摇头,说委屈我了。
他眼里有泪,这才故作掩饰地点了根烟。您别生气,不是他自己买的,是那几个小混混赔礼道歉送他的,是这么多年我见他唯一一次抽烟。
我问他怎么敢拿根钢笔就敢跟人家拿刀的蛮干,他说他吓坏了没想太多,就想着,万一我出点什么事,他将来没脸到地下见您。
我那时候突然明白,他这是把原本您的责任全揽自己身上了。
从五几年开始,黄叔便一直奔走在各个政府部门里,打报告、写材料,别人问他什么他都不说,直到后来有一天他特开心,说您的烈士称号终于给批下来了,那天晚上都多吃了两碗饭。母亲忍着泪,佯装着怪他,说什么,高杨这样狠心的人,死都死了,还管什么名声不名声的,白白耽误活人力气。黄叔看着母亲极力忍哭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他说,追认了烈士,我们娘俩的日子能好过些,再者说,不能让您生前背了骂名,身后还不得安生。
黄叔说的没错。多亏了他的奔走,我升学考学填表的时候再也不需要因为家庭成分问题而担惊受怕,可以正大光明地写上“烈士遗属”,再也不会有人嘲笑我是没爹的野孩子。
后来我上大学,有了男朋友,黄叔在学校里遇到那男孩牵着我的手,脸拉的老长,二话不说就把我带回家“审问”。他总担心这担心那,是哪里人?父母家里做什么的?是工人还是农民?有没有北京户口?买了房子没有?
他怕我吃亏,更怕我受骗。他说越是长得帅的男生越会骗人,让我不要被爱情冲昏头脑。我嘲笑他说,那您是不是把自己也算进去了?谁知他竟一反常态不与我开玩笑,正色道:
“但凡你爸当年长得丑点,我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辛苦。”
我似懂非懂。母亲对您用情至深、您辜负了她,这我一直知道。可这又关黄叔什么事呢?
其实黄叔不需要担心,那男孩对我很好,家里背景也干净,他爸爸是工人,在医院药房做大夫,他母亲是同医院的护士,家里日子过的舒坦。
双方父母见面那天,黄叔是以舅舅的身份陪着母亲一起去的。他说,不能让婆家觉得我家里没有爸爸就好欺负,总得去给我撑腰,别等嫁过去受人拿捏。
我的婚礼办得很温馨、很热闹。我们让黄叔坐在长辈那桌接受我们改口敬茶,可黄叔这时候又畏缩起来,一点没有之前那副为了我冲锋陷阵的意气。
他说,今天场合太隆重,他不能逾矩,说破天了也不过是个亲戚,不是长辈,接受新人的敬茶会让人家无端猜测母亲和他的关系,对我对母亲的名声不都好。
于是他一个人坐在婚礼会场的角落里,默默吃饭喝酒,司仪说让新人抱一下的时候,周围人起着哄,他却眼睛亮晶晶地笑着,远远举着酒杯朝我抬了抬,然后一饮而尽。
我们在高朋满座中享受亲朋好友的祝福和爱意,用一杯一杯兑了水的白酒来回敬祝福——这主意是黄叔出的,说不能让新郎敬酒的时候喝太多,那小子喝成醉鬼他才不心疼,他只怕新婚之夜会委屈了我。
多亏了黄叔的主意,等我们敬到黄叔所在的那几桌时,我丈夫还十分清醒。他知道黄叔在我家的重要地位,于是战战兢兢地双手捧杯鞠着躬,酒杯低到只够着黄叔的杯子底儿:
“叔儿,您把子璠交给我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对她好,这辈子给她最好的生活,不离不弃……”
可黄叔面色太差了,我永远忘不了那个画面。他右手举着杯子不停地颤抖着,左手死死摁住右侧肋骨的位置,勉强站起来碰了碰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啪——
酒杯砸在地面上,碎了一地的玻璃茬,还有一头栽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我黄叔。
那是六五年。
医生看着片子上的阴影叹了口气,责怪我们不早发现病情,肺癌晚期加上长期服用抗抑郁药物,现在化疗都没有用,只是徒增病人痛苦罢了。
我浑身冰凉。我单知道黄叔年轻爱抽烟伤了嗓子,竟不知这竟发展成了他的病灶;我单知道黄叔平日里嘻嘻哈哈爱跟我玩闹,竟丝毫不察觉他大量服用抗抑郁药十余年之久。
我算什么小辈?亏得黄叔对我那样好。
黄叔在医院病床上醒来时,我脸上的新娘红妆还未洗去,他拉着我的手,满脸抱歉:“子璠,叔对不住你,大喜的日子,给你染一身晦气。”
我没敢说话,我怕我一开口,泪水就止不住了。
长达一年的保守治疗不过是给他减轻些痛苦罢了。他时常皱着眉,连手指都酸痛,总要人帮他捏一捏才算舒服点。他不算魁梧,可好歹也是精干强壮之人,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日日消瘦下去,颧骨突出,眼窝深陷,双目无神,有时连说话都气若游丝。
没关系,都没关系。
我疯狂地照顾他,吃喝拉撒,就像我小时候他照顾我那样。他说我新婚燕尔,不该在医院陪他这个糟老头子,会让婆家不满,我便拉着丈夫一起照顾。连我公公婆婆也以医护人员的身份告诫他不要想太多,说“子璠是个孝顺孩子,她这样照顾你我们很感动”,黄叔这才放心闭了嘴,不再赶我走。
等到他再也吃不下固体食物,只能喝粥喝水的时候,代老师终于老家青岛赶回来,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病房门口。两个人在病房里紧紧握着手,却只是相对着默默流泪。
我从水房打水回来,病房里传出代老师的呜咽声,我吓得赶紧跑过去,见黄叔眼睛瞪得老大,氧气罩上的薄雾正迅速消退。
黄叔看着我示意我过去,他紧紧捏着我的手,似乎是有话说,可他太疼了,皱着眉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是死死抱着您那块磨秃了的怀表压在胸口,嘴上不断地一张一合,仿佛在叫什么名字。
我看着他的样子,脑中忽然闪过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我说,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又说,有斐君子,如珪如璠。两句诗而已,他的神情何至于那样古怪?
“他是如玉般的谦谦君子,他是心中深藏的悠悠所思。”
父亲,这么多年我才明白,为什么母亲总不愿叫我的大名,为什么黄叔听到“子璠”二字时如此惊讶。
他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嘴里不断念叨的,竟然是“羊儿,羊儿”。
我开口喊了他一声“爸”。
黄叔仿佛从梦里醒来,看着我呆呆了半晌,又哭又笑的。他哆嗦着把您的怀表塞到我手里,深深看了我一眼,最后吐了口气,合上眼便走了。
父亲,我从小就没了爸爸,是黄叔补了这个缺,让我从小有人可依靠。他替您照顾了我们娘儿俩一辈子,因此一生没儿没女,受尽冷嘲热讽,这句爸爸是我亏欠他的,您别往心里去。
我有时候会恨命运如此残忍,有情人生死相隔,无情人被禁锢一生,而我的出生更是个错误。
黄叔走后不到一年就出了事,六七年的北京实在不太平,周围人一个个被批斗抄家,我这才开始庆幸,原来命运对他那样不公,临了了终于眷顾他一回,免他受那个罪、伤那个心。
父亲,您在那边过得还好吗?黄叔,我的另一位爸爸,应该已经找到您了吧。
父亲,我明日会随姑姑迁去香港,暂且避一避,我丈夫和母亲也一同去。到时恐不能时常在坟前尽孝,这封信烧过去,希望您二位放心。
子璠
顿首
The End.
委屈
*安安被报复受伤,师父哄人
*团宠安,主师徒
*正经师徒情
*剧情跟原剧无关 ooc归我 一发完
•
周亦安没想到,乔大壮带了刀,更没想到,他会真的动手。
乔大壮其实本来就是想吓吓他,没想到喝了点酒,被他拎起领口一激,一个冲动就拔了刀。
杀人偿命,乔大壮再怎么文盲也会害怕,他左右看看没有人,赶紧跑了。
周亦安跪在地上,一手捂着刀口,浑身血液都在变凉,疼得几乎喘不动气。
“周亦安!”
下楼散步的小叶同学走近几步看清后也吓得慌了神。
她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
*安安被报复受伤,师父哄人
*团宠安,主师徒
*正经师徒情
*剧情跟原剧无关 ooc归我 一发完
•
周亦安没想到,乔大壮带了刀,更没想到,他会真的动手。
乔大壮其实本来就是想吓吓他,没想到喝了点酒,被他拎起领口一激,一个冲动就拔了刀。
杀人偿命,乔大壮再怎么文盲也会害怕,他左右看看没有人,赶紧跑了。
周亦安跪在地上,一手捂着刀口,浑身血液都在变凉,疼得几乎喘不动气。
“周亦安!”
下楼散步的小叶同学走近几步看清后也吓得慌了神。
她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
“别…别告诉我妈。”
•
方远赶到医院时,急救室的灯还亮着。
他弯下身子两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怎么回事?”
叶芯等他缓了缓,坐下来后,把最近周亦安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关于他妈妈摔伤,关于他被当事人威胁。
方远有些无措,他都不知道。
“所以…亦安才想辞职?”
想起那天在院儿里说的那些话,他突然有些难受。
这孩子,平日里凶他两句都要委屈好久,那天被他骂成那样,也什么都不说,心里不知道得多难受呢。
他爸爸走的早,跟自己亲,他把亦安当亲儿子,亦安又何尝不是把他当父亲呢。
他叹了口气,盯着急救室上的红,心里惦记着等徒弟醒了得好好哄哄。
•
幸好抢救及时,人没事,叶芯早已经报了警,乔大壮收拾完东西刚出门就被逮了。
小叶守了一上午,方远下午特地请了假去换班。
周亦安醒的时候方远刚挂电话。
“亦安?醒了?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周亦安看着他,神情还有点懵,对两个人的交流还停留在上次吵架。
看他不说话,方远也紧张起来,伸手摁了铃。
医生检查时方远拿起手机在群里汇报了一下情况,医生离开后,他坐下来,看着他长舒一口气:“幸好没事,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疼。”
“要不要师父给你把医生叫过来弄个止疼?”
周亦安摇头,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远搓搓手,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少见地有些局促:“亦安…师父跟你道个歉,最近不够关心你…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那么多事…”
话被一阵抽泣声打断,他抬头看到周亦安偏了脑袋不看他,于是小心翼翼探了个头,发现人哭了,泪顺着鼻尖直往下淌,一下子慌了神。
从小到大,周亦安在他面前哭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哭成这样实在少见,但他又知道,小徒弟确实是委屈狠了,顶着这么大的压力,还被误会,谁能受的住呢?
方远抽了纸巾坐对面去给他一边擦眼泪一边哄:“师父错了,真错了,别哭了行吗?一会儿伤口又该疼了。”
周亦安有些不自在地别开头,拿了纸巾自己擦:“我没事儿,不怪你,确实是我的不对。”
话里还带着气。
两个人少有地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里。
•
“小周醒了吗?”
两个人抬头,看到陈康还有宋雨霏王姐他们提着水果就进来了,哪儿经历过这架势,周亦安顾不上眼角还带着泪,吓得就要爬起来,被师父一把扶住,慢慢坐了起来:“诶诶,激动什么,小心伤口。”
陈康把水果放一边,看着他叹了口气:“当时我应该重视一下的,不然也不至于出这事儿。”
周亦安本就不喜欢把事儿往外推的,赶紧摇头:“是我自己不够小心,跟您没关系。”
话是好话,就是太生疏。
“…小周啊,你当时跟我说你妈妈的事儿,我气头上…话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儿,这几天晚上叶芯帮我照顾,麻烦院儿里各位别说漏嘴就行。”
方远顺势插了句话:“亦安,你放心,小叶跟周老师说了,有个比较麻烦的案子,得跑外省,我让你跟我一起去,她挺放心的。”
“那就好…谢谢师父,费心了。”
这下大家都看出来了,徒弟跟师父闹脾气呢。
陈康用胳膊肘捣了捣方远,示意他说话,方远却赶紧把他往外搂:“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我自己徒弟我自己照顾就行。”
陈康觉得这人可比自己老狐狸多了。
关上病房门,方远才松了手:“那天亦安跟你说了什么?你原话给我复述一遍。”
……
“你啊!”方远没好气地指了指他:“你之前光告诉我亦安案子出了问题,然后辞职想跳槽,你怎么不能说详细点呢?”
“我当时有会要开,急,我寻思你先开解开解他,等我回来再跟他聊聊,谁知道你给人劈头盖脸一顿骂?我说怎么回来后我想跟他聊聊他直接说不用了,已经决定好了,合着是你干的好事啊?”
方远又气又无语:“赶紧走赶紧走,赶紧回去办案去,我现在看着你火大。”
“你好好哄啊,不然让法院丢失人才就是你的过错了。”
陈康一边走一边回头点他,气得方远想回病房拿个苹果扔他:“老狐狸!帽子这就拿下来扣我头上了!”
•
王姐一直把他当自家孩子看,这次心疼坏了,眼眶都红了:“安子,还疼不疼啊?你放心,那人已经抓住了,饶不了他。”
宋雨霏也心疼,这人平时里被师父骂几句都要来找她告状,这次这么多事竟然一声没吭,要不是路上听陈康和王姐说,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亦安,你好好休息,你师父我替你骂,徒弟受了委屈也不安慰安慰,事儿都没弄清就劈头一顿骂,有这么当师父的么?你放心,有霏姐呢,你师父骂你你跟霏姐说。”
周亦安只是摇头:“没事…不疼了,跟…方庭和陈庭没关系,案子是我说错话了。”
平日里跟个小太阳似的,蔫儿一次谁看着都心疼。
宋雨霏故意道:“跟霏姐说说,想听霏姐怎么骂方远?这方大姐,开解别人一套一套的,开解自己徒弟就不行了,还升什么院长,家务事都弄不清。”
周亦安知道霏姐这是在哄自己,心里一暖,但还是摇头:“霏姐,真不怪别人…师父说得对,我担不起责任…我就是个逃兵,我早该走的,我不想给他丢人,也不想给法院丢人…”
好家伙,这方远可真会说…这话可有点严重了,俩人本就同理心强,站在周亦安角度一想,太过分了!
方远开门一进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迎上了师妹一眼刀。
周亦安偏头看着天,眼里的泪不肯往下落,宋雨霏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她劝不了,只能抱抱周亦安,安慰安慰他。
“我们先回去了,你师父再骂你,你给霏姐打电话,霏姐给你做主,咱不要这个师父了。”
“唉!说什么呢!?”
方远差点跳起来。
这一个个的,怎么都想跟他抢徒弟!
宋雨霏瞥了他一眼,然后又冲着他手里挑挑眉,方远一头雾水看着她俩离开后,手机上多了条短信。
【你那话可真的往人心口上插刀,是我我也委屈,徒弟没了都赖你自己,好好哄哄听到没?】
•
周亦安已经躺下来了,背对着他,闭着眼,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他突然想起来那天周亦安说的话。
{我看着他在我面前失控}
{我是真的害怕,我晚上睡不着觉。}
{我把位置让出来,让觉悟高的来当法官}
{我不给你丢人,也不给法院丢人,可以吗}
明明他都愿意跟自己聊聊心里的想法了,自己本来应该是开解开解他,怎么张口就说了重话呢?
两个人气话顶着气话,最后不欢而散,他自己生闷气,小徒弟也委屈。
这都干得什么事儿啊。
•
苏苏和小魏来的时候,周亦安才算真正露了笑。
“你最喜欢的包子,鸡腿,都没有,只有粥哈,凑合喝点,早点痊愈出院。”
“可以啊,哪儿买的?还挺好喝。”
小魏憨憨笑着:“苏苏煮的。”
“哦~”周亦安了然一笑:“可以啊魏魏,有福气。”
舒苏把另一份递给方远:“方庭,没时间做了,给你点的外卖。”
后半句压低了声音:“人哄好没?”
方远喊了两声“双标”,也迅速压低了声音:“没呢。”
舒苏一脸的“你不行”,撇撇嘴,转身去看周亦安。
“安哥,好好养伤,我跟小魏在民一庭等你回来。”
周亦安没点头,只是笑了笑,两个人离开后,病房里又陷入了沉静。
这也不是个办法。
看他喝完小半碗粥后,方远决定主动出击:“亦安,还在生气吗?”
“师父…我没生气。”
“亦安…”
“师父,我想早点休息。”
这明显还生着气,但方远也没什么辙,只能动手收拾东西。
•
半夜三点,方远被吵醒了。
周亦安眼角挂着泪,出了一头冷汗,嘴里还念着“对不起”。
“亦安?亦安?”
“不要…童瑞…别…不要!!”
周亦安猛地睁眼,借着月光,方远看着他含泪的眼里全是惊恐。
“亦安,别怕,师父在呢。”
他想去开灯,被床上的人拉住了衣袖,听他哑着嗓子带着哭腔请求:“…别走”
方远心疼坏了,把本来就隔的近的两张床拼到了一起,然后躺了下来,把小徒弟搂进怀里:“没事,别怕,师父在呢,能跟师父说说梦到了什么吗?”
“我梦见童瑞了……他说,都是我的错,害他成了傻子,让他变得生活不能自理,他恨我……然后……二十多层的楼,他从我面前跳下去了…”
语气里是满满的后怕。
方远只听过周亦安说他晚上睡不着,却没想到这个案子给他留下了这么大的阴影,这段时间,每晚都这样吗?
他一直知道周亦安很瘦,怎么喂也吃不胖,可是现在,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几天的时间,小徒弟瘦的有点吓人了。
是啊,晚上睡不好,白天没胃口,心里委屈着,手上还有一堆案子,能不瘦吗?
怀里的人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
“师父…你说的对,我就是担不起责任…我胆小…可我…我真的害怕啊…”
方远立马听明白了,小徒弟终于又愿意对自己说心里话了。
这就是不生气了啊!
他立马跟上:“那是师父说错话了…亦安不是逃兵,怪师父,师父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一个劲地怪你,还说重话,让你委屈了。”
“师父,白天,我不是故意跟你置气,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怕您不要我这个徒弟。”
“说什么呢,师父永远不会不要你的,”方远摸了张纸,给人擦擦眼泪:“不哭了,明个你小乐姐来看到你眼睛哭肿了,得骂我了。”
“这案子,等你好了,师父陪着你一起解决,行不行?咱不走了,成吗?”
怀里的人安静了一会儿,笑了出来,笑声里还带着哭腔:“…师父,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听到笑声,方远松了一大口气,自己也松了下来。
“废话,肯定舍不得,放你去民一庭我都不乐意,怎么,难不成,你是真的想去做律师了?”
“……没有,我也舍不得师父。”
“行,没事儿了,赶紧睡,师父陪着你呢。”
“嗯。”
——
方远:小徒弟还是挺好哄的
【弘杨】宠物情人(2)
高中生🐕×金融男🐏
再次感谢@肉肉为什么还不飞走@TiAn缇安两位老师的授权
前文走合集 原剪辑视频链接在第一章
OOC有 私设有
欢迎收看高先生的口嗨小剧场x
“如果下雨,我就为你跳一支蹩脚的舞;
如果天晴,我会听你唱一首歌。”
04.
在生意场上风生水起的高杨面对少年的眼泪时是手足无措的。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先上前去把水龙头关上,在餐桌上扯了几张纸巾递给少年。
“擦擦吧。”湿漉漉...
高中生🐕×金融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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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走合集 原剪辑视频链接在第一章
OOC有 私设有
欢迎收看高先生的口嗨小剧场x
“如果下雨,我就为你跳一支蹩脚的舞;
如果天晴,我会听你唱一首歌。”
04.
在生意场上风生水起的高杨面对少年的眼泪时是手足无措的。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先上前去把水龙头关上,在餐桌上扯了几张纸巾递给少年。
“擦擦吧。”湿漉漉的手,还有湿漉漉的眼睛。
高杨转身倒了杯热水,回到餐桌旁坐下。“说说。”他用了肯定句,把水递给了黄子弘凡。
那里太冰冷了,他不想再回去。
黄子弘凡低头淡淡地说。他没有接那杯热水,他怕喝完这杯安慰他的水,高杨就要送他回家。
“我爸妈离婚了,他们都有了自己新的家庭.......”少年语气平静地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他们不想见我,因为我是他们糟糕的过去,而他们想要美好的未来。”
高杨把悬在空中的手收回来,自己喝了一口热水。水蒸气晕染了镜片,藏在镜片背后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我明年要高考了,学校开家长会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们都不愿意来。”
“学校打电话联系了他们,然后他们就开始吵架了。”
“他们吵得很厉害,砸了很多东西。所以我就跑出来了。”
“和小时候一样,只要我不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就可以冷静下来好好谈。”
“他们各自又给我转了钱,发短信叫我自己记得回家吃饭就走了。”
可是没有人告诉他以后谁去开家长会,也没有人关心他的成绩能不能考上大学。他们只是在尽自己的法定义务,给他钱,给他房子,而不是一个家。
他的爸爸妈妈都变成别人的爸爸妈妈,而他们都要操心自己新的家。
“我真的不想回去了......”
黄子弘凡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手心被攥得发红,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高杨也没有表示他还想继续听下去。
“所以,”高杨又喝了一口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这是我要留你下来住的理由?”
他用了反问句,语气却不容置喙。
“小朋友,请你明白一点,”高杨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杯子与大理石餐桌碰撞发出清脆细响,在餐厅里轻轻回荡。
“我是搞金融的,不是做慈善的,更不是帮忙解决家庭矛盾的社区督导员。你有钱花,有房住,有学上。”高杨一边说一边理着卷上手臂的袖子,把扣子一个个扣上后扫了黄子弘凡一眼,“你说,我为什么要留你?”
“我......”黄子弘凡的喉口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语言真的很苍白。
的确,他于高杨,高杨于他,都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如果不是因为高杨恰巧打开他躲藏的箱子,他们并不会遇见。以后若是在茫茫人海中擦肩而过,也不会记得彼此。
高杨,于情于理,都不会留他下来。
“我下午还有工作。”高杨起身向书房走去,“希望你不会打扰。”
啪。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高杨家的客厅连着餐厅,很大,大到黄子弘凡能听见这一声门响产生的回音。
一下又一下,将他半个小时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期冀给碾压得粉碎。
05.
高杨打开之前拟好的项目表,却发现自己脑子混乱得什么都看不进去。以往在他脑里可以变成音符自由跳跃组合的数字如今像是长了脚的毛虫,一团一团地爬在一起,乱七八糟,令人生厌。
在电脑上敲了几行资金流转的注意事项后发现读起来狗屁不通,漏洞百出,高杨心烦意乱地按着回删键,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
暂时放弃工作的高杨在桌子上摸到了风油精,往自己的太阳穴处抹了几下,随后又用手指轻轻地按压着。
书房的隔音效果不错,可此时的他实在没有心思投入工作,于是竖起耳朵听客厅的动静。
他想知道那个卖惨的烦人小鬼走了没有。
没有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高杨眉头皱了又皱。难不成这个小朋友真的要死皮赖脸的住下?高杨掏出手机就开始搜物业管理处的号码。
刚刚搜到准备摁下拨通,他又听到外面穿来稀稀疏疏的流水声,然后还有碗碟摩擦发出的叮当声。
原来是想洗了碗再走啊。
还算有点良心,那就洗完碗再走吧。高杨满意地想着,回头拍了拍脸,继续打开项目表进行修改和补充。
上海四月的雨水不多,但还是时不时有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想要灌溉春天的生命。
高杨的注意事项才写了不过几行字,窗外的阳光就渐渐被乌云遮挡,书房里的光线暗了下来,他顺手打开台灯的时候似乎听到了关门声。
终于走了。高杨叹了一口气。
工作时候的高杨总是很投入,但还是被窗外雨水噼噼啪啪敲打窗户的声音给转移了注意力。
怎么突然这么大雨。
有些雨水顺着窗户的没关上的缝隙里飘进来,糊在高杨脸上给他来了个酸性面部保湿。高杨伸长手去关上窗户,在桌子上扯了一张纸巾边擦脸边走出书房。
不知道阳台门关上没有。
走出房间,灰暗清冷的客厅告诉他那个烦人的小朋友的确已经走了。他的世界终于恢复平静,他应该高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突如其来的不适应。
打开客厅吊灯的开关,暖光灯的橘黄色温温柔柔地落在他肩上。窗外大雨磅礴,站在偌大的客厅里,他却出奇的只觉得冰冷,一个人住了三年的房子,突然间变得那么陌生。
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物种。有些事情你想退避三舍却避之不及,可真当你失去的时候又想要好好珍惜。
比如说父母的唠叨,比如说高三的日常,又比如说两个人的时光。
好奇怪啊,总觉得家里和心里都空落落的。
好像缺了一只讨人嫌的小狗狗。
雨越下越大,雨水划破空气的声音有些刺耳,没有灵魂地在客厅里发出回响,也一点点地淋湿了高杨的胸膛。
他突然觉得这个房子真的好大,大到快要将他整个人吞没,孤独和疲惫如同潮水般汹涌地向他袭来。他突然就有些厌倦了,一个人的生活。
他想起黄子弘凡想偷吃被他发现时讪讪地笑,他想起他嘴巴装满菜还不忘和他说生活趣事的模样,他想起他心怀不轨时一口喊他一个哥哥......
人就是这样贪心的。得到了一颗糖,就渴望一罐蜂蜜;得到了一滴水,就梦想一片汪洋;得到了一束光,就想要整个太阳。
而他,尝试过了陪伴,就不想再继续孤独。
代玮说的话不全是没有道理。
高杨走到玄关,看见摆放整齐的拖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等等,这么大雨,那小子带伞了没有?听着窗外绵绵不断的雨声,高杨看到了自己平日放在鞋柜上黑伞。
下一秒,平日极其注重穿衣打扮的高杨先生直接拿上伞踩进拖鞋,随后便一阵风似的跑出家门。
狗崽子,可千万要找个地方躲雨啊。
高杨狠狠地咬咬牙。
06.
黄子弘凡出了高杨家门后并不知道要去哪里。昨晚本就是摸黑进来,现在连小区都走不出去。
拿手机捣鼓了半天连导航都看不懂,他索性直接放弃,一切随缘。
可谁知刚走没几步就突然下起倾盆大雨,他被淋得抱头鼠窜,最后捂着脑袋跑到附近的一个亭子里躲雨。
雨很大,亭子很小,风把雨刮进亭子,也刮到他的身上。四月的上海气温本就不高,身上的黑色卫衣早已湿透,雨水打在他的脸上越发冰冷刺骨。
真倒霉。
黄子弘凡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瑟瑟发抖,闷闷地想。
他从小到大就很倒霉。
比如没带伞就很倒霉的遇上大雨,比如上课和同桌讲小话很倒霉的被老师抓住,比如通宵玩游戏时很倒霉的碰上第二天的考试......
又比如,很倒霉的被生下来。
嗐!想什么呢!黄子弘凡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不再想自己倒霉与否的问题。他抬着眼睛看雨水一滴一滴从天上掉下来,想为什么老天爷今天哭得这么伤心。
“小朋友——”
“黄子弘凡——”
“黄——子——”
想着想着,突然透过稀里哗啦的雨水声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小朋友?黄子弘凡猛地一激灵,立马站了起来向四周望去。
突然站起让黄子弘凡有些头晕,但他还是隔着茫茫水雾看到远处那个熟悉的白色高挑身影。
“黄子弘凡——”他还在唤他的名字。
他为什么要下来找他?黄子弘凡愣住了,一时间居然不敢开口回应。
高杨终于隔着巨大的水帘看到了亭子里瘦瘦小小的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向他奔去。拖鞋和裤腿上泥迹斑斑,白衬衫也早已被沾湿了大半,头上的雨珠顺着发丝滚过他的脸庞。
亭子里的黄子弘凡看见这样狼狈的他,心里突然就热了起来。
“你...你怎么来了?”看着气喘吁吁的高杨,黄子弘凡小心翼翼地问道。
“接你回去。”高杨打着伞站在他面前,几乎是很强硬地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把他往他伞下带。
“我不回家。”黄子弘凡别扭地想要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拿出来,却反而被抓得更紧了。
“跟我回家。”高杨一把把他拉到伞下,随后补充一句:“回我家。”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被拉下台阶的时候黄子踉跄了一下,抬头装进了高杨盈着水波的眸子。
“我改变主意了。”他听见高杨如是说,“今天心情好,想要做慈善。”
呆滞了一秒钟,反应过来的黄子弘凡直接给面前的高杨来了个熊抱。
“谢谢你!哥哥!”他笑得看不见眼睛。
高杨好像又看见他身后摇晃着的狗尾巴了。
好不容易才把他从身上扒拉下来,高杨咳了一声清清嗓子。
“高杨。”他说。
“什么?”
“我叫高杨。”
“好!谢谢你高杨哥哥!”
一黑一白的两个人消失在雨幕中。
雨好像变小了。
回到家,高杨给黄子弘凡找了备用的浴巾和一套换洗的衣服,给他指了指外边的大浴室。而他自己则回到卧室,用里面的小浴室。
进到浴室,摘下被雨水沾湿的眼镜,打量着镜子里的落汤鸡,高杨苦笑。
值得吗?
他不知道。
脱下身上沾满雨水的衣物,高杨打开花洒,想让温热的流水冲淡他心中莫名的迷茫。
“诶高杨,我不是很会用你们家的那个花洒哦。”浴室的门被突然打开,黄子弘凡的声音传了进来。
“出去!”高杨忍了又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来了个怒吼。
“好嘞。”黄子弘凡迅速关门,捂着胸口对里面喊:“哥!对不起哥!我不知道你已经开始洗了!我发誓我什么都没看到啊哥!”
他后悔了,羊肠子都悔青了。
现在把他赶回去还来得及吗?
高杨撑着浴室的墙,太阳穴不受控制地上下跳跃。
TBC
小羊真是又坏又别扭
结果唠唠叨叨下一章才能正式开始同居啊(捂脸)
日落(十三)
*BE警告,虐心警告(暂时失效)
*借用ABO设定
*涉及抑郁症、网络暴力、失忆症、自杀等,请谨慎食用
*一切都是我在OOC,请勿上升、请勿代入,引起不适,我先跪为敬
《疗养日记》6月20日,雷阵雨,天气闷热,下了雨也没有缓解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得带着高杨离开这里,但是为什么明明逃出去了,又回到了这里?!
黄子弘凡记住了高杨的画这件事报告给医生之后,医生们欣喜若狂,商讨后决定重新对黄子弘凡进行中期测试。因为上次出现了意外事件,医生们这次事先跟高杨做好思想工作,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像上次一样受到伤害。
今天就是黄子弘凡第二次中期...
*BE警告,虐心警告(暂时失效)
*借用ABO设定
*涉及抑郁症、网络暴力、失忆症、自杀等,请谨慎食用
*一切都是我在OOC,请勿上升、请勿代入,引起不适,我先跪为敬
《疗养日记》6月20日,雷阵雨,天气闷热,下了雨也没有缓解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得带着高杨离开这里,但是为什么明明逃出去了,又回到了这里?!
黄子弘凡记住了高杨的画这件事报告给医生之后,医生们欣喜若狂,商讨后决定重新对黄子弘凡进行中期测试。因为上次出现了意外事件,医生们这次事先跟高杨做好思想工作,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像上次一样受到伤害。
今天就是黄子弘凡第二次中期测试的日子了,高杨自觉地关闭了监护仪,乖乖的自己待在房间里。
“今天22号不管做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哦。”来分药的护士再次提醒高杨,把药和水递给高杨。
高杨看着一堆的药片皱起了眉头,种类比平时多了一样,护士说是医生特别加的,仅今天有,效果大概就是让高杨保持“平静”。
“别吃!”黄子弘凡突然冲了进来,拍掉了护士手里的药还推了护士一把,拉起高杨的手就往外跑。
护士和高杨都被吓到了,摔倒的护士站起来赶紧追出去,被医生拦了下来,说是先静观其变。
高杨被黄子弘凡拉着跑进了楼梯间,在上楼和下楼之间犹豫了一会儿之后,黄子弘凡拉着高杨就往下跑。遇见清洁阿姨进楼梯间扔垃圾,连忙慌乱地改变方向往楼上冲,直到冲到了最顶层被楼梯间锁着的门堵住了去路才停下来喘口气。
“干嘛要跑啊?”高杨严重缺乏运动的身子可吃不消这样突如其来的激烈运动。双手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的。
“不能吃那些药,会让你反应迟钝的。”黄子弘凡也喘,但恢复得比高杨快一些,伸手就去掀高杨的衣服。
“干嘛?!”高杨被吓了一跳,赶紧拍开黄子弘凡的手把衣服放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你身上好像没有伤?”黄子弘凡连忙道歉,“那就好那就好,你还没有被他们动刀子。”
黄子弘凡掀起自己的衣服给高杨看,向他展示自己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
高杨倒吸一口凉气,他除了初次见面时看过黄子弘凡头上缠着绷带,衣服里也隐隐约约露出纱布之外,从未亲眼见过黄子弘凡身上的这些伤,这纵横交错的伤疤过于震撼,看得高杨不住的发抖。
“没事儿,都已经痊愈了,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变成我这样的。”黄子弘凡抱抱高杨给他顺背,安抚他的情绪。
“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啊……”高杨曾经以为自己是最不幸的人了,现在看到黄子弘凡的伤,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好像小巫见大巫。
“我记不清了,照镜子的时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就想着要赶紧逃出去,要带着你一起逃出去。”黄子弘凡侧过脸忽然发现了高杨腺体位置的疤,又将高杨裸露在外的部位好好检查了一下。
“他们对你也下手了?!天哪,怎么会切掉你的腺体还割你的手腕呢?”黄子弘凡惊讶且愤怒,握着高杨的手腕,拇指反复地摩挲上面的疤痕,气得咬牙。
“是我自己割的。”高杨坦白是自己弄伤的自己。
“傻瓜,你不会以为死了就能逃离恐怖,所以自杀吧?”黄子弘凡心疼地看着高杨,“活着才有希望啊,死了指不定尸体会被他们解剖、肢解,做些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呢。”
“你……知道我是谁吗?”高杨问出口之后心跳砰砰地加速,期待黄子弘凡记得自己,又怕他说出什么别人的名字。
“你也失忆了?比我还严重?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黄子弘凡瞪大了眼睛,抓着高杨的肩膀严肃的回答:“你叫高杨,是一名画家,你还是一个星二代,你爸爸是著名歌手王晰。你喜欢边听歌边看书,也喜欢看电影,哦对了,你唱歌挺好听的。但你不喜欢吃饭,严重挑食,只爱吃肉不爱吃青菜,口味还重。”
高杨低头浅笑,黄子弘凡是真的记得他是谁,而且只记得正常的方面。高杨心里美滋滋的,黄子弘凡果然说到做到,他记住了他。
“那你还记得什么啊?比如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高杨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还记着要配合医生完成测试。
“嘶……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但这里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一定要逃出去。”黄子弘凡除了高杨之外什么都不记得。
“怎么逃啊?到处都有摄像头和医护人员。”高杨心情大好,决定配合黄子弘凡来个过家家式的逃亡。
“我来想办法,嗯……首先得知道这里的布局和地形。这扇门出去应该就是天台了,从天台看下去应该能知道这里的全貌,知道全貌才能规划路线。”黄子弘凡快速地转动脑筋,“你等我一下,别乱跑,我去找个别针之类的东西来。”
黄子弘凡刚走远,医生就偷偷摸摸地跑来找高杨。
“11号,麻烦你配合一下22号,这是定位窃听器,这个地方是开关,你们说悄悄话的时候可以关掉,但你也知道这次中期测试对22号的意义,所以,还是希望你尽量开着。”医生递给高杨一个小小的黑色的仪器,然后又偷偷摸摸地溜走,怕被黄子弘凡发现。
高杨把仪器揣在口袋里,等了一会儿,黄子弘凡就回来了。看黄子弘凡也是鬼鬼祟祟的样子,高杨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没人来过吧?”黄子弘凡警惕的看看四周。
高杨收起笑容摇了摇头,他是在笑医生和黄子弘凡都在躲着对方,就像电影里两个贼都以为对方是户主而互相躲避。
黄子弘凡将回形针掰直,插入锁芯去捣鼓了一阵,还真把锁弄开了。
“你还有这技术?!”高杨还想着要不要通过窃听器让医生把钥匙送过来,黄子弘凡就已经自力更生地开完锁了。
“跟朋朋学的,他还会开保险箱呢。”黄子弘凡收好他的作案工具,一马当先地走出天台,去侦查有没有人或危险,确定安全了才让高杨出来。
天台的栏杆大约到他们脖子的高度,要查看楼下的情况不太容易,黄子弘凡小小地助跑一段扒着栏杆跳起来去看楼下。高杨也效仿他爬栏杆,黄子弘凡看到旁边跃起的高杨连忙伸手抓住他的衣服把他拽下来。
“你干嘛呀,这很危险。”黄子弘凡明明是先爬栏杆的那一个,还教训起高杨来。
“是你先……”高杨一阵晕眩,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扶着黄子弘凡,闭起眼睛平复一下晕眩感和心跳。
“怎么了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黄子弘凡紧张地扶好高杨,带着他远离栏杆。
“没什么,恐高而已。”高杨差点忘了自己有恐高症。
“恐高还学我,你是不是傻啊?我来就好啦,我是alpha,这些事情我来做是应该的。”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
“我这是吃不胖,别小看我好伐,再怎么样瘦,我也比你有优势。”
黄子弘凡捡起一块有尖角的水泥碎片,在地上画地图,高杨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便找了另一块水泥碎片凭记忆画起了这栋大楼内的地图。
两个人在天台上研究逃跑路线,闷热的天气让他们汗湿了衣裳。忽然一个响雷在天上炸开,把高杨吓得一激灵。
“哈哈哈,你还怕打雷啊。”黄子弘凡夸张的大笑,高杨扭头不理他。
没等高杨想好如何怼回去,豆大的雨滴就砸在了他们身上,连忙跑回楼梯间去避雨。
“这里地处偏僻,就算逃出了大门,又能跑到哪里去呢?”高杨不太想出去,他害怕出去了又是长枪短炮的被偷拍围堵。
“不怕,我联系我哥了,他会来接应我们的。”黄子弘凡在高杨面前晃了晃手机。
“你哪儿来的手机?”住进疗养院的患者都会被没收手机的,尤其是高杨因为网络暴力而患病的,更是连网络都没有。高杨只知道黄子弘凡的房间有台联网的电脑,不知道他还有手机。
“嘘,我在衣柜里无意中发现的。”黄子弘凡飞快地打字,在家庭群里向哥哥们求救。
“那,会有人来救我们吗?”高杨猜可能是医生为了今天的测试故意放进衣柜里的,黄子弘凡频频点头,他已经把定位都发出去了。
“羊儿,你的伙食有没有变化?比如变得特别健康,一看就是精心搭配过之类的?”黄子弘凡完成了与哥哥们的对接,把注意力重新放在高杨身上。
“羊儿?”高杨第一次听黄子弘凡这样称呼自己。
“老是叫你全名显得很生疏嘛,你都叫我阿黄了,我也简化一下,叫你羊儿好了,不喜欢?”
“随你。”
“那我以后就叫你羊儿啦,我刚才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伙食有没有变化?”黄子弘凡对这个问题还挺执着。
“这……”高杨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因为他食欲不好,所以他的三餐都是由营养师精心搭配过的,以保证他吃的不多的情况下不会营养不良,但黄子弘凡想知道的显然不是这个答案,最后高杨回答说一直都差不多。
“那还好,说明他们还没找到你的买家,我们俩暂时还是安全的。”黄子弘凡放心了不少,“但是也得赶紧逃出去,指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找到买家了呢。”
“买家?!这是什么人贩子集团吗?听说过拐卖妇女儿童的,拐卖成年男子做什么?”高杨第一次听黄子弘凡说这些,怕他又是受什么人的影响臆想出来的。
“我还没成年呢,刚过了17岁生日。”
“啊?”高杨瞪大了眼睛,对黄子弘凡还是未成年这件事很是惊讶。
“你成年了吗?!”黄子弘凡对高杨这么惊讶的表情感到了诧异。
“我……下个月就20岁了。”
高杨脸上有肉且皮肤比较白,显年纪小,确实不怎么看得出年龄。而黄子弘凡比较黑,脸上没什么肉,认真的时候倒是有成稳的感觉。他们都以为对方是同龄人,甚至觉得黄子弘凡会不会更大一些。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对年纪的误会造成了哥哥被弟弟保护的场面,好在就第二性征而言还能说得过去。
“叫哥哥。”高杨率先打破空气里的薄冰。
黄子弘凡张了张嘴,终究是叫不出口:“哎呀,也没比我大多少嘛,叫哥哥什么的显得你多老啊,诶,仔细看看你眼睛下面都长细纹了耶,再叫两声哥哥,该长鱼尾纹了,我还是叫你羊儿吧。一下子让你年轻3岁,多好啊,对吧,嗯,我觉得特别棒!”
高杨最终还是让黄子弘凡叫了他一声哥哥,虽然不情不愿,但叫了就行,就算是高杨赢了。
逃跑计划正式实施,他们先是潜入医生们的更衣室去偷了两件白大褂换上,连口罩和帽子都没有落下。寻找摄像头盲角走走停停,躲躲闪闪地出了大楼。
离开了大楼高杨就开始不适应了,开阔的环境让他无所适从,总疑心哪儿藏着私生或者狗仔。
“羊儿别怕,有我在呢。”黄子弘凡紧紧地牵着高杨的手,把自己的力量传给他,“见过那么多私生和狗仔,你对如何躲藏应该很熟啊。”
“哈?”高杨从未用这个角度去想过,被黄子弘凡这么一提点,仿佛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高杨学着那些偷拍他的人的路数,带着黄子弘凡寻找各种掩体,躲过摄像头、躲过医护人员、躲过保安,最后躲到了大门旁边的灌木丛里等待外援。
“我们是在逃命,你严肃点。还没成功呢,大门都还没出,就这么开心了?”黄子弘凡因为高杨一直在笑而加强了警惕,怕会引来其他人。
高杨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当一个私生和狗仔是这么刺激的事情,躲过别人的耳目的成就感特别的新鲜。这是全新的体验,很有趣,所以高杨才笑个不停。当然另一方面是他看到医护人员明明看到了他们还要假装没看见时的拙劣演技。
一辆商务车在门外停了下来,黄子弘凡马上抓住高杨的手臂让他做好准备。那是他嘎爹的车,接应他们的人到了。
张超和梁朋杰从车上下来,不做登记就要硬闯,被保安拦下,两边起了争执。
“快走!”黄子弘凡掐着保安专注于拦截张超和梁朋杰的时候,带着高杨伏低身子溜出了大门,车上有方书剑和郑云龙接应他们。
“不好意思啊,两孩子不懂事,今天出门急忘带身份证了,我们回去取,给你添麻烦了。”郑云龙把黄子弘凡和高杨塞进车里之后,走到张超和梁朋杰身边一手一个抓住他们的衣领后面将他们提了回去。
全员上车后,阿云嘎一脚油门将车开走,从起步到上高速用时很短。还夸了一下这车性能不错。
“我们被跟踪了。”方书剑发现离开疗养院没多久后面就跟着辆车。
“啊?!那怎么办?”梁朋杰胆子小,最先慌起来。
“没事,大不了下车打一架呗。”张超有点郑云龙的风范。
“不能与他们正面硬刚,他们有枪。”黄子弘凡只是催促阿云嘎再开快点甩掉他们。
“还有枪?在中国持枪是违法的啊。”
“嗨,他们本就是犯罪集团,还怕违法?”
四小只叽叽喳喳地聒噪起来,高杨显得格格不入,而且听到有人跟车的时候,他就已经坐立难安了,过去的不好的记忆挥之不去。
“高杨!”郑云龙大喊一声高杨的名字让他回神并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喝点水。”
“谢谢。”高杨接过水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幸亏郑云龙及时将高杨拉回现实,不然指不定是不是又要发病了。
阿云嘎将车子直接开回了家,一进入熟悉的停车场,黄子弘凡紧张的心就彻底放松了。回到自己家比什么都令人安心踏实。
四小只带着高杨参观自己家,因为人口比较多,所以需要的房间也比较多,他们住的房子是上下两层打通改成的复式,到处都是生活气息。
“哎呀,没想到是最小的最先带对象回来啊。”阿云嘎和郑云龙在厨房里做饭,时不时偷瞄一下外面的高杨和孩子们相处得怎么样。
“眼光还不错,像我。”郑云龙挺满意的。
吃饭的时候,阿云嘎和郑云龙就使劲儿给高杨夹菜,碗里都放不下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龙爸!嘎爹!高杨吃不了这么多!”黄子弘凡拦都拦不住两位父亲的热情。
“吃不了剩碗里没关系,尝尝爸爸们的手艺如何,合不合你胃口?”阿云嘎笑呵呵地让高杨别紧张,却适得其反了。
“?!”高杨对爸爸们这个称呼不知如何是好。
“哎呀,你们这样会吓到高杨的。”黄子弘凡连忙跟高杨说别听他们乱说,自己的脸都红到耳后根了。
“啧啧啧,看你们高兴的,八字还没一撇呢。”张超给两位家长泼冷水。
“下笔了就行,一撇还不容易?”阿云嘎没被扫兴,还将炮火转移了,“你们三个当哥哥的,看看最小的弟弟都带对象回家了,你们呢?赶紧去找个对象谈恋爱去。”
“我高三……”方书剑向来不会违背阿云嘎和郑云龙的意愿,但这次的太离谱了,他实在难以从命。
“你延缓一年,先好好考试。”郑云龙挑了挑下巴就给方书剑判了个缓刑。
“我还小,不能早恋啦。”梁朋杰一看火力集中到自己身上,赶紧撇开。
“你比黄子还大些,他都有对象了,你怎么不能有?!还有超儿也是,最年长就是你了,都不知道以身作则。”
“我不是……”阿黄的对象……
“高杨啊,待会儿吃完饭你洗个澡吧,超儿的衣服你应该能穿,去挑贵的拿,别客气啊。”
高杨的话都说不完就被转移了话题,在这个家里,每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话,对高杨真的是照顾有加,让他体验了大家庭的快乐。只是过于欢乐的时候往往就容易偏离重点,黄子弘凡的中期测试已被他们抛之脑后。
黄子弘凡本人从回到家之后就在没有提起过为什么要逃跑,在躲避什么人之类的话题。阿云嘎和郑云龙也有意避开这些话题,因为他们其实并不希望黄子弘凡想起来那段记忆,只求他能正常地回归生活就好。
一天的时间过得还是很快的。按照医生的医嘱,郑云龙在黄子弘凡的水里放了安眠药,让他早早犯困,倒床就睡着了。
等黄子弘凡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疗养院里。
“这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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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猜到黄子经历了什么了吗?
余生有我伴君行
这是给鹅娘和樱桃妈的爽文,对前搭挡极度不友好,不引战,请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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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了,郭霄汉回身看看四周,到底还是一咬牙走了进去。
“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呢”昏暗的包箱内,那个男人吐了一口烟圈,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悠悠的说道。
“把烟掐了,公共场合,影响不好。”郭霄汉皱了一下眉,他不喜欢烟味,九熙也不喜欢。
“呵呵”男人冷笑了两声,到底还是把手中的香烟掐灭扔到了一旁,“你和他还真像,一样的自以为是,一样的矫情。”
“三番两次约我出来,到底想要干什么?”不理会那个男人话中的嘲讽,郭霄汉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想和...
这是给鹅娘和樱桃妈的爽文,对前搭挡极度不友好,不引战,请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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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了,郭霄汉回身看看四周,到底还是一咬牙走了进去。
“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呢”昏暗的包箱内,那个男人吐了一口烟圈,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悠悠的说道。
“把烟掐了,公共场合,影响不好。”郭霄汉皱了一下眉,他不喜欢烟味,九熙也不喜欢。
“呵呵”男人冷笑了两声,到底还是把手中的香烟掐灭扔到了一旁,“你和他还真像,一样的自以为是,一样的矫情。”
“三番两次约我出来,到底想要干什么?”不理会那个男人话中的嘲讽,郭霄汉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没有了香烟,他顺手把玩着打火机,“和他搭挡几个月了吧。那个家伙不是综艺就是外务,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
郭霄汉看着那人张开双臂靠坐着,一付上位者的姿态,啧!郭霄汉没忍住,嗤笑了出来。“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原来我值得师哥这么上心”。他在对面坐下,想看看这位师兄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别装的这么风轻云淡的,其实咱们是一路人。”他的眉梢眼角全是讥讽,“没看网上的评论吗?攀高枝蹭流量,我搭上秦霄贤,你甩了孙九芳,大哥别笑二哥,咱俩是一路货色。”看着郭霄汉抿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他笑得越发得意,“被我说中了吧。这里没外人,不用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吃开口饭这行的,没人不想红,咱俩都三十多了,有机会走捷径,用点手段什么的,不丢人,实惠才是真的,你说呢?”郭霄汉轻摇了一下头,“师哥您这么想,我无话可说。”“听我说完”那个人依旧满不在乎,“咱俩的能力并不比他们差,可你看看现在,他们一个个的有综艺,有片子,有资源,队里缺人咱们就只能混搭,不缺人就晒着,凭什么啊?你也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我就不信,你就那么心甘情愿的屈居人下。”
“您想怎么办?”郭霄汉微微蹙眉。
“好办啊,红的不就是个热度吗?有话题就好办。”那人见他来了兴趣,马上接口到,“我和九熙现在的关系,随便有点什么动静都能上热搜。不过那个犟种,躲我跟躲病毒似的。你现在是他的搭挡,搭挡一体,只要你明里暗里和我有点互动,我保证炸了全网。”他冷笑了两声,“你放心吧,你那个搭挡啊,说他缺心眼有点冤枉他,可也没聪明到哪儿去。他亲口承认你是他的搭挡,他就不敢轻易把你换掉。再说,真换了你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再跟他啊。”
“所以你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他,你想过他的感受吗?”一股寒意从心底炸开,蔓延到四肢百胲,郭霄汉难得失控,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
那个人笑得越发狂妄,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放心吧,我和他搭了七年,我知道他的脾气。顶不济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多哭几场,他不会对你说什么,更不会报复你,还会给你找出一堆理由开脱你,比如说公是公私是私,你有你的交友空间,他不会干涉你的…….”
“哗…..”一杯水兜头而下,郭霄汉举着空水杯面沉似水,如果不是考虑到打人犯法,他真的很想把手中的杯子直接砸上去,“我也没想到,做人可以卑劣到这种地步。善良不是软弱,更不是你可以欺侮他的理由。他已经给了你最大的体面,也请你自重。我既然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自然一切以他为准,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吧。”
抹了一把脸上的被泼的水,那个人想发怒却也心有顾忌,见郭霄汉起身要走,还是忍不住冷声说道,“以为你是谁啊?上了一次大封,还真拿自己当块点心了。到现在都没摆枝,你搭挡可是开过专场,上过团综的。他最后选了你,还不是因为你听话好摆弄。没事少打两把游戏,也看看网上的评论,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啊。”
“您别说,我还真看了。只要我站在他身边,那些鹅娘们就高呼岁月静好。一场相声,只要有一个包袱翻出好来,那就是高能场面。哪怕只是随手打了一把伞,也能感动的她们热泪盈眶,这一切都是拜您所赐啊。””郭霄汉毫不示弱的针锋相对,没人注意到,昏暗的灯光下,郭霄汉将手握成空拳,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心,到底还是被刺痛了。
“说的好”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门开了,尚九熙径直走了进来。他直接伸手,将郭霄汉拉到自己身边,亲昵的拍拍他的手臂,然后对着对面的人说道,“这是我的搭挡,我觉得他好,他就是好,轮不到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他直视着对面的人,“怎么这是老秦满足不了你了?又跑我这前搭档这儿来找满足感了?哼,不是我说,夫妻离了那也就离了,何况咱还不是个真夫妻,您啊,好歹我也管您叫了七年的哥,就且行且珍惜吧,老汉,咱们回家~~
两人个都愣住了,此时的尚九熙与他们印象中大相径庭。郭霄汉脑海中只记得这个搭挡软萌可爱,那个人记忆中只有他的唯唯诺诺,逆来顺受,今天,这个家伙被小泼妇上身了?
郭霄汉心中疑惑,脚下却不迟疑,也不管身后人什么反应,直接追着搭挡跑了出去。“九熙,你怎么过来了?”
尚九熙不理他,只是闷头朝前走,一路沉着脸,上了车,郭霄汉看着,心里有些忐忑,刚才自己不会说错话了吧,看着小企鹅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熙熙?”
“你傻啊!”尚九熙猛的一锤方向盘,冲着郭霄汉就吼了出来,“明知道那家伙不怀好意,还跟他啰嗦,我倒霉,我认了,七年的感情就当喂了狗,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你倒好!还上赶着找虐,你,知不知道,万一被人拍了,指不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他是巴不得有点啥,你呢?也跟着他玩儿?亏不亏!”
看着一向温和软糯的小企鹅急得叭叭叭的一张嘴跟机关炮似的,郭霄汉却反而心情变好了。
“熙熙,你别急!”他温柔的拍拍九熙气鼓鼓的脸,“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郭霄汉噗嗤笑了出来,“可是,熙熙,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是师兄也好,是真小人也罢,我都不能让他欺负你!以前我不在你身边,可是现在,未来,我都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郭霄汉收了笑脸,握住九熙的手,很认真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尚九熙,我是你亲口认证过的搭档,所以,你相信我。”
尚九熙知道,自己一直都被师兄弟们保护着,宠爱着,然而尚九熙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感受过,一个人对另一个人那么毫无保留的偏爱着,真好!这是他的搭档呢!他鼻子酸酸的,讨厌,眼泪又想下来了,他扭头,略带别扭的撇撇嘴。
“我不管,反正你是我的人,就算欺负,那也只能被我欺负,其他的人算老几啊?我跟你说,以后不许背着我跟不想干的人见面!知不知道?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跟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人搞一起,我就,我就…….”小企鹅毕竟不擅长放狠话,我就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不想却被郭霄汉侧身堵住了嘴……半晌俩人才喘着粗气面带潮红的分开。
“那就罚我一辈子都站在你身边,可好?”
【ALL熙】落跑皇后(七)
※ALL熙预警
※生子预警
※架空背景
※热度超过五十会提早更文
夜晚女子的阵阵嘻笑声从屋内传出,蕙嫔塌着柔软的腰肢趴在张云雷腿上。
她是太后前阵子敬献给皇帝的女人,能歌善舞,对皇帝又是抚媚的不行。尽管张云雷第一次见她也是带着不情不愿的态度但现在的太后并不是他的亲额娘,两人最多算互利的关系,一直以来张云雷对她都是保持着毕恭毕敬的态度罢了,所以就算不肯碍于面子上张云雷还是得去见她。
可不知为何,自从第一次在她那一同用膳后他就像着了...
※ALL熙预警
※生子预警
※架空背景
※热度超过五十会提早更文
夜晚女子的阵阵嘻笑声从屋内传出,蕙嫔塌着柔软的腰肢趴在张云雷腿上。
她是太后前阵子敬献给皇帝的女人,能歌善舞,对皇帝又是抚媚的不行。尽管张云雷第一次见她也是带着不情不愿的态度但现在的太后并不是他的亲额娘,两人最多算互利的关系,一直以来张云雷对她都是保持着毕恭毕敬的态度罢了,所以就算不肯碍于面子上张云雷还是得去见她。
可不知为何,自从第一次在她那一同用膳后他就像着了迷似的,回到养心殿后总是会想到她,不知不觉地去她那的次数逐渐多了起来,甚至还开始接受她的侍寝。
彷佛一夕之间蕙嫔就成了后宫中众所皆知皇上最宠爱的妃子,随着她的出现当初那个让皇上深爱着的皇后也逐渐被人淡忘。
翌日,尚九熙与张九南两人面面相觑。
“所以......就这样决定了?”
“那不然还能有什么办法吗?”
事已至此也无须再多言,两人依着刚刚谈论好的计画去行动。
尚九熙唤人进屋给他更衣,打理好一切尚九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吸了口气。
没办法,他实在是太害怕了。
张九南站到他身后,“你别紧张,这一步总是要跨出去的....”
尚九熙透过镜子和张九南对视,他觉得挺奇怪的,明明他和张九南只认识了那么短短几天可张九南说的话却能让他安心下来。
尚九熙点了点头,再次上下打量了遍镜子里的自己,深怕有哪里不对而影响待会的行动。
撇开了跟着的人,尚九熙独自来到养心殿前,才刚靠近大门就被突然打开冲出来的人潮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赶紧给皇上请安。
“皇上”
“啊,皇后啊你怎么来了?”尚九熙敏锐的察觉到张云雷不似从前一般一见到他眼神里都透着光。
“皇上,臣妾有事与您禀告,臣妾..臣”
“皇后啊,朕现在要赶去蕙嫔那,刚刚她那里通报说蕙嫔有喜了朕得去瞧瞧她才行。”一盆凉水浇的尚九熙心里一阵绞痛,可是他都已经决定要说了他就不想轻易放弃。
“可皇上臣妾要说的也很重要,皇上臣妾”
“行了”张云雷打断尚九熙的话不耐烦的拍了拍他的肩,“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吧,嗯?”
说完张云雷便转身就走,留下尚九熙一人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尚九熙怎么也没料到是这个场景,他想过张云雷会很震惊,会开心又甚至会恶心,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她....也有孕了啊?
那我这一胎是不是更加没有存在的理由了?
尚九熙笑的凄凉,就连风似乎都在嘲笑他,毫不留情的刮起阵阵凉风,吹在他身上也吹进了他的心。
视线被眼泪打的模糊,尚九熙忘了自己一路是怎么回的宫里,只是杜绝了一切的关心独自捂着肚子坐在床上掉泪。
张九南在藏身处看着,也不敢冒然下去打扰他,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肯定的是事情不如他们预想的顺利。
瞧着那个人泪眼汪汪的睡着,手里还不忘护着自己的肚子,张九南心里一阵心疼,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安安静静的陪着他。
“怎么会是个有孕的怪胎?”“朕已经和蕙嫔有了心爱的孩子了谁要你肚子里的玩意儿?”“朕已经不爱你了,朕现在爱的是蕙嫔”
不是的....我不是怪胎....我肚子里的也不是...不是...
尚九熙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半躺在张九南怀里,他还没能从刚刚的梦境缓过来。不过张九南也不给他这个机会,摆好枕头后就将满脸泪痕的人儿抱回去躺好。
张九南伸手用自己的衣袖替人擦干了泪痕,尚九熙不说他也不多问,只是淡淡的说“我看你似乎很难受的样子,所以就把你叫醒了”
“.....”
“或许你想过出宫吗?”
【辫熙】相亲?
“尚九熙,你再跑。”尚九熙从小跑改为快步走,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了他。
尚九熙低垂着头不看他,男人叉着腰命令道“抬起头来,怎么见我成哑巴了?你跑什么呀!”
“我不是怕打扰你相亲吗?”尚九熙扭捏着说出了原因。
男人却笑了,伸出手指戳着他的头顶“把头给我抬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相亲,嗯?还有这个地方你不要说你是凑巧碰到的。说吧!为什么跟踪我?你要是想来跟我说我直接带你一起过来多好。”
男人明显的逗趣,尚九熙一撇嘴,转身准备跑,男人眼疾手快握紧他的手“干嘛去?干嘛去?”
“我回家!”尚九熙挣扎着。
“还没回答问题呢!跑什么跑?”男人另一只手搂紧他的腰,把他完全箍在怀里...
“尚九熙,你再跑。”尚九熙从小跑改为快步走,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了他。
尚九熙低垂着头不看他,男人叉着腰命令道“抬起头来,怎么见我成哑巴了?你跑什么呀!”
“我不是怕打扰你相亲吗?”尚九熙扭捏着说出了原因。
男人却笑了,伸出手指戳着他的头顶“把头给我抬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相亲,嗯?还有这个地方你不要说你是凑巧碰到的。说吧!为什么跟踪我?你要是想来跟我说我直接带你一起过来多好。”
男人明显的逗趣,尚九熙一撇嘴,转身准备跑,男人眼疾手快握紧他的手“干嘛去?干嘛去?”
“我回家!”尚九熙挣扎着。
“还没回答问题呢!跑什么跑?”男人另一只手搂紧他的腰,把他完全箍在怀里。
这么亲密的动作跟距离,尚九熙的脸“通”的熟了“张云雷,你松开我,这么多人呢!好看吗啊!”
“我又不怕,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就放你离开,不然就这么耗着。”张云雷坏笑的搂着尚九熙的那只手在腰处上下滑动,带着挑逗的意味。
平时尚九熙腰这个地方是最敏感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他只感觉一阵酥麻,腰一软“呀!张云雷,我要告诉你舅舅,说你骚扰我。”
“我跟我自己的媳妇儿怎么能说是骚扰呢!”搂着的手更紧,相贴的更亲密了。
“谁是你媳妇儿,你都跑来这相亲了,我是单身,单身,我也要去撩小哥哥。”
“你敢?你敢去,我立马办了你,不要以为你年龄小我就不敢。”张云雷脸黑成锅底了,明知道他说的气话还是嫉妒的很。
“我有什么不敢的,有本事你松手,我立马就去撩…撩那个。”尚九熙看看四周,一咬牙选了一个长的还挺好看的男生,正坐在不远处喝咖啡。
没想到张云雷真的松开手,眼睛瞪着他“你去,你敢去试试。”
他这话一说,尚九熙的逆反心理就出来了,心想:你都敢去相亲,我有什么不敢的。
真就迈着步子走向那个男人,张云雷就在那站着,眼睛逐渐眯起来,杀意四起。
尚九熙其实心里也怂,要是被拒绝该有多尴尬,他壮着胆子走到男人身边站定。
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男人抬头“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请问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我跟我男朋友打赌。”
男人笑了,脸凑近尚九熙小声说“那你男朋友不吃醋吗?就这么让你过来?我觉得他快气炸了,别牵扯到我比较好,小朋友拜拜!”男人在尚九熙头上揉了揉,拿起手机离开了。
尚九熙被男人亲密的举动吓到,愣在那里,但在张云雷眼里,那就是依依不舍啊。
叔可忍,婶也忍不了,他快步上前,一把抗过尚九熙往外走。
走到自己车前把他塞了进去,汽车启动离开,尚九熙一脸惊恐,心想:完了,怎么办?逃还能行吗?
一脚刹车,尚九熙因惯性向前仰,又因为安全带弹了回去。
张云雷气急,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撕咬他的唇“尚九熙!你好样的。我告诉你你今天你完了你。”
“那你还去相亲了。”尚九熙弱弱的反驳,没有一点威慑力。
“相亲,相亲,相亲你大爷的,我这是去拿给你的戒指,准备给你求婚的,你到好,真给了我个惊喜,让我看到你不一样的一面,看来结婚之后我的在你身上挂把锁我才能安心。”张云雷气的骂街,掏出口袋里的戒指扔到尚九熙手里。
尚九熙发懵的看着这枚戒指,又看看张云雷,知道自己做错了。
他解开安全带靠在张云雷身上“我错了,磊磊,磊磊,我没去要那个男人的电话,我就是生你气,我以为你去相亲了。”
“他还模你头了。”
“没有摸到,还有点距离,我闪开了,闪开了,真的。”
“真的?”
“我发四!”尚九熙举起手指,心有些虚。
“行,这个问题我们先放一边,会一起结算的,戒指也给你了,跟不跟我结婚?”
“结,结,结。”尚九熙很主动的把戒指套进手指里,张云雷才满意的点头,摸摸他的头“没事,来日方长,小账本记着呢!今天的事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何尚】追熙火葬场 (5)
“何九华先生,就这样住在一个陌生人家,确实不合适,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尚九熙开始给他发好人卡,希望可以打动他。
“看在你今天拉我一把的份上,我让你借宿。”何九华难得的回应了一句。
“借宿?”尚九熙有些弄不明白他了,刚开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跟踪他,后来救了他,现在又要借宿给他!
难道他同情我?尚九熙暗自猜想。
“我说了,你的样子还不至于让我犯罪。”何九华不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说完便加快了步伐走了进去。
眼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他拿走,尚九熙只能提...
“何九华先生,就这样住在一个陌生人家,确实不合适,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尚九熙开始给他发好人卡,希望可以打动他。
“看在你今天拉我一把的份上,我让你借宿。”何九华难得的回应了一句。
“借宿?”尚九熙有些弄不明白他了,刚开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跟踪他,后来救了他,现在又要借宿给他!
难道他同情我?尚九熙暗自猜想。
“我说了,你的样子还不至于让我犯罪。”何九华不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说完便加快了步伐走了进去。
眼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他拿走,尚九熙只能提步追了上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女声:
“先生,您回来了!”
家里还有其他人,真的是太好了,不是他一个人就安全了。
听见这个声音,尚九熙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才赶紧跟了进去。
只见说话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还挺和蔼可亲的样子,他看见尚九熙表情诧异的看了看,又看了看何九华和他手里的东西。
“这位先生是?”
“收拾一间客房,拿着这些东西,带着这位先生去客房。”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何九华把东西给了这位中年男人便径直走上了二楼,也没有再看尚九熙一眼。
他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尚九熙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估计这个男人就是这样自大的性格。刚才肯定是他误会自己才说出那样的话,现在看来,他性格虽然有些自大,但还是个好人。
听完何九华的嘱咐,中年男人倒是很快反应过来。
“先生,你好。我是这个家的管家,你叫我李叔就可以了。你浑身都湿透了,我先带你去客房吧。”
能够遇到好心人,尚九熙的内心充满感激,对李叔露出礼貌微笑。
“谢谢你,李叔。”
另外一边,秦霄贤晚上冷静下来才开始后悔,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尚九熙人生地不熟的,他怎么能就那么让他走了?
他确实很爱尚九熙,被他撞见这样的事情他也无法面对他,所以当时没有勇气跟上去解释。拿出手机无数次的拨出尚九熙的号码,又无数次的挂断,一直到十点多才鼓起勇气给尚九熙发一条信息。
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尚九熙回信息,等他在发信息过去,已经不是对方好友了。打他电话,电话也关机了,正担心着要不要出去找他,浴室门打开了。
“老秦,下午那个男孩就是你的男朋友吧?”说话的正是下午跟秦霄贤牵手下班的女人,她的名字叫许娜。
“嗯。”看她出来,秦霄贤也不掩饰自己对尚九熙的担心。
“那你为什么不追上她解释?”许娜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追上他,然后告诉他,我只是寂寞,找个女人解决生理需要吗?”秦霄贤自嘲的苦笑了一声。
他的态度也没有让许娜生气,只是故作姿态的撩了撩自己超短的裙子。
“我们只是个求所需,我又不会纠缠你。”
“是啊,为了满足生理需求,个求所需!”没有忽略她的小动作,秦霄贤也不看她,语气有些沮丧。
知道秦霄贤故意不搭理自己的小动作,许娜更大胆的走到秦霄贤身边,双手勾住他的肩,夸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要是不好说,我去帮你说,现在这个社会,你们长期分居两地,这种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嘴上这样说着,温热的呼吸却撩拨到了秦霄贤的耳后。
初尝女人滋味的秦霄贤,哪里禁得起她这样的挑逗,内心的愧疚根本不足以压抑身体的需求,抱住许娜就扔到床上。
“你就是一个勾人的妖精!”
……
何九华家
尚九熙在李叔的安排下,洗了热水澡,住进了客房。
躲在床上,尚九熙才开始回想他跟秦霄贤之间的点点滴滴,回想今天的遭遇。
“你可真傻,就这样背井离乡的来到了这个地方,今后的路可怎么走。”一片迷茫,蒙头大哭起来。
而主卧的何九华,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让一个陌生人住进自己的家里?他的脑海里,全都是尚九熙的样子,笑容。
那边秦霄贤跟许娜春宵一刻,这边尚九熙哭着哭着睡着了,只有何九华失眠了。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这个仅一面之缘的人,怎么会让他失眠。
说到外表,尚九熙虽然帅气,可是何九华见过漂亮的男人女人实在太多了。
何九华是一个不相信一见钟情的。
一直以来,尚九华都有一个固定的生理伴侣,来满足生理需求。可是今天,他居然对这个初次见面的男孩出现了一丝触动,他不喜欢被感情控制,不过既然有得到的欲望,他也不会让自己失望,在他何九华的世界里,就没有“不可控”三个字!
或许是在这种欲望驱使下,他才破例带这个男孩回家。要知道,即便是他生理伴侣也不知道他家在哪里儿!
后半夜才入睡的何九华,还是很早就起来晨跑。他倒是很奇怪,昨晚那么好的机会,那个男孩居然没有像其他男人或女人想尽办法爬上他的床!
“先生早!”问好的是刚从客厅走过来的李叔。
“他起床了没有?”没看到想看的人,何九华也就随口问了出来。
“没有。需要我去叫醒他吗?”
“不需要,我去晨跑。如果他起床了,让他在餐厅等我。”
“好的”
说要何九华就晨跑去了。
李叔是何九华家的老管家了,虽然对他第一次带人回家很好奇,但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并没有多说什么。
客房这边尚九熙昨天走了那么久,加上痛苦一场,反而睡了个很舒服的觉。
醒来看着陌生的环境,才想来自己借宿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
『七世一生』•碎碎念
这个文最一开始的想法其实就一句话,就是那句当时很火的,“你怕不怕这辈子就是我们口中的下辈子。”
其实那一阵心理还是有点崩塌的,赌气的想既然你们都不在乎,那我为什么要为你们不甘呢。
所以除去我本身就迷虐文这个因素外,我写他们be,是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在里面的。
既然现实已经这样了,那我何必再构建一个乌托邦。
所以当时我设想了七世虐文,在一开始的安排里,最后一辈子他们依然错过了,就像如今的现实。
我喜欢虐文,但我不喜欢有人插足或是其中一方不忠而导致的虐文,我最爱的悲剧还是明明我们都没有错,明明我们那么爱着,可为什么我们依然错过。
注定的无法规避的悲剧永远是...
这个文最一开始的想法其实就一句话,就是那句当时很火的,“你怕不怕这辈子就是我们口中的下辈子。”
其实那一阵心理还是有点崩塌的,赌气的想既然你们都不在乎,那我为什么要为你们不甘呢。
所以除去我本身就迷虐文这个因素外,我写他们be,是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在里面的。
既然现实已经这样了,那我何必再构建一个乌托邦。
所以当时我设想了七世虐文,在一开始的安排里,最后一辈子他们依然错过了,就像如今的现实。
我喜欢虐文,但我不喜欢有人插足或是其中一方不忠而导致的虐文,我最爱的悲剧还是明明我们都没有错,明明我们那么爱着,可为什么我们依然错过。
注定的无法规避的悲剧永远是我的最爱。
所以每一世他们都深爱对方,但每一世都爱而不得。
我让他们第一世因为战争双死,第二世因为立场而连爱都没有说出来,第三世因为不可弥合的距离而越走越远,第四世因为时局一死一活,活着的在痛苦中孤独终老,第五世因着病痛前后脚撒手人间,第六世看上去最简单,可也最痛人,因为世俗。
没有战争没有不同立场,在一个国家在一个城市,没有不可控的时局也没有病痛,可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直到写完第六世的故事,我意识到我不忍心让他们再次分离了。
我也再想不出什么理由,能让他们那么契合的两个人在最后一章里依然be。
所以第七世,我只是让一开始的尚九熙背负着太多的分离面对何九华,这样的尚九熙会在疫情期间给何九华打电话哭。平常聊天的时候姐妹几个总会开玩笑的说让熙熙给他哥哭一顿他俩必然和好,所以在文里满足一下我们几个的小私心。
我们也经常说何九华就是太犟了,一身的反骨,后来看直播爷们儿把他端出24楼他都不带松口的,就知道他这个人天生横,又横又局气,所以你看他这一年只要和老秦一起出现必定挨骂,可依然和老秦关系很好。
他们都是拎得清的人,值得我们爱。
很谢谢你们这一段时间对我的支持,有几个id我几乎每一次都能看到,比如说豆汁儿,我总能在我的评论区里看到她,还有一连赞了我很多文的亓,还有很多小伙伴,真的很感谢你们,是你们给了我很大的动力,也因为你们在,我不至于太孤单。
其实一开始写的时候,真的写不出什么,尤其是第一世,那是我写的第一篇古代架空,很费劲,一篇六千字的文,第一次耗费了我两天时间。
然后就是第二世,第二世其实也挺费劲的,毕竟两党有时候就是敏感话题,我生怕一个写不对就会污了谁,可我又忍不住,战争年代的事对我的吸引力大到不可思议,血洒疆土埋骨青山,这是我认为最浪漫的死法。所以我查了很多东西,然后毅然决然的动了笔。
其实如果七世都有看的小伙伴,就会发现唯独第二世他们没有在一起,他们压根不知道对方爱自己。
因为这世上总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国家、信仰、民族存亡……人的心里不能只有爱情,所以第二世里我写他们相爱,但不写他们圆满。
然后就来到了第三世,第三世尚九熙开出租这个设定来的很巧,当我正绞尽脑汁不知道该让尚九熙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时候,我耳机里的歌播放到了《宣武永存》,然后尚九熙第三世里就是一个出租司机了。
其实第三世我写的最痛,因为宣武真的没了。
出租的变迁裹着尚文博的爱情混杂在北京作为首都逃不掉的滚滚洪流下,谁也躲不起。
再往后就是第四世,这个时间段我选的时候纠结了半宿,该说不说的大家都知道,毕竟这也是一个敏感话题。
后来还是写了,理智告诉我别写,可脑子里已经自己形成一个雏形了,那就写吧,只谈爱情,不谈时局。
写到第四世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半月了,之前从没想过我会写一个这样的连载,并且坚持了下来。
因为我自认为不擅长写长故事,但我又着实想试一试,所以大概我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这次这个不像连载的连载就当过渡吧,写完七世一生,我就去试试真正的连载文。
也许会惨不忍睹,但我总归想看看到底有多惨不忍睹。
扯远了,说回七世一生,写到第五世,时间点终于来到我比较熟悉的范围,只是病症我不太了解,依然得靠百度和知乎,不过到底是比前几个写的顺手一些。
第六世,我写世俗。
所以我把他们安排进了故宫,让他们成了师徒。
最传统的地方,最受道德束缚的关系。
这样的情景下,他们二人周围必定有一个界限,像孙猴子给唐僧画的圈,一旦踏出那一步,外面的妖怪会把你撕扯的粉身碎骨。
就像尚九熙说的那样,我们是师徒,故宫就是你我最强大的庇佑,若你我是爱人,故宫就是躲不开的地狱。
六世写完,我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因为我知道,最后一章,我终于要让他们长相厮守了。
不再赌气,不再自暴自弃,心里也不再崩塌难过,我只是偶尔遗憾,所以最后还是选择给他们圆满。
虽然现实已经这样了,但我到底还是想要一个可供我们躲一躲的乌托邦。
碎碎念就这些吧,七世一生真的完结了,我要去尝试连载长文了。
若是有人乐意看,希望我能做到不让您失望。
最后还是感谢一下给我小红心小蓝手以及评论的人,我能坚持下来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你们,真的谢谢。【鞠躬🤘】
熙华
“尚九熙!你要不想明天嗓子哑到不能上台演出的话,你就给我把药喝了!”
“我不要,这药苦死了。”尚九熙何九华嗓子哑哑的抗拒道。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生气,恶狠狠地冲尚九熙说:“你以为我拿你没辙吗?我没法灌你,有人能灌你!”
十分钟后,何九华出现在尚九熙的家门口,我替他开了门。
还没来得及说接下来的行动,他就直接冲向了尚九熙,一脸担忧地捧着他的脸:“熙熙,你怎么了?没事吧?”
尚九熙摇摇头,旋即扑在何九华怀里,哑着嗓子“哭诉”:“哥,她欺负我,她让我喝好苦好苦的药。”
我惊呆了:“大哥,我是你助理耶,要照顾好你的健康,你嗓子哑了不吃药的话明天演...
熙华
“尚九熙!你要不想明天嗓子哑到不能上台演出的话,你就给我把药喝了!”
“我不要,这药苦死了。”尚九熙何九华嗓子哑哑的抗拒道。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生气,恶狠狠地冲尚九熙说:“你以为我拿你没辙吗?我没法灌你,有人能灌你!”
十分钟后,何九华出现在尚九熙的家门口,我替他开了门。
还没来得及说接下来的行动,他就直接冲向了尚九熙,一脸担忧地捧着他的脸:“熙熙,你怎么了?没事吧?”
尚九熙摇摇头,旋即扑在何九华怀里,哑着嗓子“哭诉”:“哥,她欺负我,她让我喝好苦好苦的药。”
我惊呆了:“大哥,我是你助理耶,要照顾好你的健康,你嗓子哑了不吃药的话明天演出怎么办?”
何九华安抚地拍了拍尚九熙,说着:“不喝了不喝了,我们不喝那苦苦的药了,好吗?”
我没想到何九华“叛变”的这么突然:“那他明天的演出怎么办?”
何九华不以为然:“告个病假不就好了。”
我看着搂在一起的两人,无话可说:“行吧行吧,你们爱咋咋地,老娘不管了。”
“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