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俄英/美英】养猫需谨慎
cp:RU×UK US×UK
原梗指路 二次元请勿上升三次元
轻松日常向 没什么逻辑 只是一篇大纲
表白老大🥺🌹❤@瑰羽琉英球(逆屹激推)
英吉利盯着面前三个毛茸茸的身影,金丝单片眼镜后的绿眸闪过一丝无奈。
棕毛英国长毛猫端坐在雕花沙发扶手上,美国长毛猫在一旁欢快地跳来跳去,尾巴左右晃来晃去,而那只来自俄国西伯利亚猫则安静地卧在地毯上,正盯着什么地方发呆。
“真是...”绅士先生轻啧一声,却还是弯腰将猫粮分别倒入三个精致的小食盆。
三坨毛球几...
cp:RU×UK US×UK
原梗指路 二次元请勿上升三次元
轻松日常向 没什么逻辑 只是一篇大纲
表白老大🥺🌹❤@瑰羽琉英球(逆屹激推)
英吉利盯着面前三个毛茸茸的身影,金丝单片眼镜后的绿眸闪过一丝无奈。
棕毛英国长毛猫端坐在雕花沙发扶手上,美国长毛猫在一旁欢快地跳来跳去,尾巴左右晃来晃去,而那只来自俄国西伯利亚猫则安静地卧在地毯上,正盯着什么地方发呆。
“真是...”绅士先生轻啧一声,却还是弯腰将猫粮分别倒入三个精致的小食盆。
三坨毛球几乎是同时围了过来。
棕猫蹭了蹭主人的裤腿,英国人俯身轻轻拍拍它的脑袋,视线瞥向另一只银色的猫,它正警惕地观察四周,似乎是确定安全后才慢条斯理地进食。
那只最不让人省心的金猫大口吞咽的同时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自那日在宠物店,英吉利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就把这三只猫带回了家。
一开始是为了打发时间和塑造爱护动物的形象才把他们买回来,结果没想到养猫需注意的事项还挺多。
总之就是,很他妈麻烦。
美猫和俄猫几乎每天都要打上一架,从客厅追到花园,打翻花瓶、弄乱地毯都是常事,但每当面对那只棕毛英国猫时,两只猫又会出奇地默契,合伙把英猫堵在角落里,一个舔毛,一个乱蹭。
果然美国佬和俄国佬就是最讨厌的。英吉利每次都会这样想着,然后毫不留情的在两只恶猫头上一猫来上一下。
这天清晨,英吉利整理好西服,戴上礼帽,拿起手杖准备出门。
他习惯性地瞥了一眼在客厅玩耍的三只猫,却没注意到俄猫悄悄跟了上来。
伦敦天气一如既往的阴沉。
一路上不断有人在向着意识体先生问好,英吉利同样一一礼貌问应,却发生总有人在往他身后地上看。
英国人走到街道拐角处时,这里人不多,有个小姑娘眨着眼问她:
“英国先生,这是你的猫吗?”
他皱着眉低下头——那只银色毛球在他脚后走着,埋头住前跟着他走,差点没来得及刹车撞到英国人腿上。
“...是我的猫。”
“你跟了我一路?”他蹲下身,揪着那只猫的后脖颈就把它提了起来,“就不怕走丢?嗯?”
俄猫瞪着他。
“算了,你这小家伙...”英国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还是伸手将猫放进臂弯,轻轻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而后走进了停在车边的车内。
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BBC记者拍了个正着。
当晚,一则标题为《惊爆!从反俄先锋到亲俄代表:英国意识体立场突变背后的道德与性格谜题,速看BBC深度解析》的新闻迅速登上了各大媒体头条。
哦对,还不忘给那只俄国猫p丑了一点。
美国人戴着墨镜,咬着根甜到发齁的巧克力棒,刷到这条新闻时,墨镜下的蓝眸瞬间冷了下来,他一把扯下墨镜,将手机扔到沙发上,抓起星条旗外套就冲出了家门。
伦敦的夜晚灯火辉煌,三坨毛东西挤在一块在沙发上打盹,英吉利坐在书房里,翻看着工务,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风暴。
“叩叩——”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英国人皱了皱眉,放下书本,起身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就被股力量撞开。
美利坚带着微笑的脸挤进来,金发在灯光下闪烁。
“Hey daddy,good night.(嘿爹地 晚上好)”
“...Good night(晚上好)?”全然没关注新闻到某条离谱新闻的英国人疑惑的挑了挑眉,“这么晚了,你来伦敦做什么?”
“没什么。”有力的手一把推开门,“我说是太久没见想你了,你信吗?”
“信你个鬼。”
“那不就对了。”美利坚耸耸肩,随后一把甩上门
英吉利皱起眉头,用力推了推面前的金发青年:“美利坚,你发什么疯?”
“还装傻?”美利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将新闻页面怼到英国人的单片眼镜面前,“这是什么?你居然和那家伙...”
英吉利扫了一眼手机屏幕,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聊至极的新闻,你信?”
“我不信?”美利坚凑近英吉利,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抱着他的猫?而且这是你家BBC报道的。”
BBC,那就更不该信了。当然,英吉利没把这人尽皆知的秘密说出来。
两人继续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着,美国人却突然俯身,吻住了英吉利的唇,男人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想要反抗,却被美利坚扣着后脑,根本动弹不得。
直到美利坚松开手,他才后退两步,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嘴。
“那么嫌弃你儿子?”美利坚不满的撇了撇嘴。
英吉利别过头去,冷哼一声:“荒谬。”
美利坚却不依不饶,两人在边吵边拉扯中,不知不觉来到了卧室。
好吧,并非不知不觉。
围观全程的猫咪们抖了抖耳朵,英猫看上去不大高兴的呲了呲牙,小美国佬跳下沙发,踮着脚几下拱到门前,正版美国佬眯眼看了看这个小家伙,然后把它撵了出去,紧接着这是落锁的声音和英国人的咒骂声。
美猫眨巴眨巴眼,用脑袋拱了拱门,发现无用后悻悻跳回沙发,把目光投向了看上去有些昏昏沉沉拉着个脸的无辜英猫。
另一边的莫斯科,俄罗斯刷到新闻时,冷漠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他将手机扔到一旁,继续处理着文件。
但不知为何,手中的笔总是不自觉地停顿,脑中不断浮现出英吉利抱着那只猫的画面,他只觉得头疼。
夜色渐深,俄罗斯终于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披上外套,他站在窗前,沉默良久,最终还是鬼使神差的走向了拿起手机。
当斯拉夫人的身影出现在英吉利家门口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他抬手敲了敲门,见没人答应就又按了下门铃。
昨晚的不速之客十几分钟前就已经走了,理由是实在不想留在这里吃早饭,英国人正对着镜子整理着衣服。
“是你...”英吉利看着面前的白发青年,开门的瞬间,原本跟在英国人身后的俄猫突然窜出去,绕着俄罗斯人走了两圈。
俄罗斯低头看着英国人,银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来看看。”
“看什么?”
“猫,难不成看你?”
英吉利嗤笑一声,却还是侧身让俄罗斯进了屋。
很好,BBC的记者真他妈的无处不在。
第二天,新的新闻标题迅速传遍网络:《惊爆!俄罗斯深夜造访英国意识体,神秘内幕即将揭晓》。
新闻配图中,英吉利站在门口,俄罗斯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画面充满了暧昧的氛围。
英吉利嘴角抽了抽——他只是做了一次收留无家可归留守儿童的大好事而已,绅士的教养让他做到关爱没爹儿童人人有责,怎么能被传成这样?
还有他们到底是怎么把那个讥讽的笑拍的那么温柔。
正主们看到这条新闻时,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俄罗斯眉头紧皱,英吉利只觉得头疼,看旁边这个该死的俄国佬越看越他妈不顺眼——其实没顺眼过。
美利坚再次找上门时,英吉利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三只猫围绕在他身边。
“英吉利!”美利坚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走了进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英吉利还没来得及说话,斯拉夫人带着独特的口音还蹩脚的英语传了过来:“英吉...”
然后他就和美利坚对上了视线。
完了。绅士先生这样想着,并试图将自己从这二人之间隐去。
客厅里的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还带着点诡异的沉默。
“...好啊。”美利坚扯着嘴角,“你们俩真他妈给我搞上了。”
“够了。”英吉利站起身,手杖重重地砸在地板上,“都是些无聊的事。”
“无聊?”美利坚冷笑一声,“英吉利,你别想糊弄过去,第一,你连你自己家的猫都不管,就这样抱着个纯他妈小号俄国佬在大街上晃悠?第二,你真让他住你家里?!”
英吉利看着面前两个身影,只觉得无比头疼。
他揉了揉眉心:“那不过是个误会,那只猫自己跟上来的,我总不能把它扔在街上吧?”
“那他半夜来找你又是怎么回事?”美利坚不依不饶地问道。
俄罗斯看向英吉利,带这些看好戏的意思,并没有丝毫为其出声辩解的意向。
英吉利叹了口气:“他只是来确认一下。”
“我不信!”
“不信也没用,亲爱的,我说的都是事实。”英吉利放软了语气,“而且...我当然很清楚谁对我而言更重要。”美利坚显而易见的很吃这套。
俄罗斯正抱着手臂欣赏这出父子大戏,突然感觉疑似被人骂了让他皱了皱眉。
操,不说话也中枪。
“我信你一次。”好说歹说,美利坚也算是退了半步。
“先别急着信——”俄罗斯却突然拖长语调开口,这个时候搅搅浑水他倒是很乐意,“对英国人信任太足可不是个好决定。”
这个家伙要干什么。英吉利皱了皱眉,只觉得顿感不妙。
俄罗斯低声对着美利坚说了什么,后者原本刚刚有所缓和的笑容立刻又变得危险起来,他眯了眯眼,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我明白了。”他依旧笑嘻嘻的,“我们回房聊。”
“等等——他说了什么?”绅士猝不及防被拽了个踉跄,几乎是被半拖的往卧室走,“喂、等等!”
美猫往这探了探脑袋,毛茸茸的尾巴正搭在旁边的英猫身上。就当美利坚刚打算把门甩上,俄国人的手却突然将门抵住。
“让我进去。”
“你们欧洲的关系可真是太乱了。”美利坚没有再阻拦,放任俄罗斯进门,将视线专注的移向还在困惑的英国人。
“让我们来算算陈年旧账,加上新账一起。”
很莫名其妙的一篇大纲w 脑子乱乱随手摸的 有老师愿意写吗()
结尾是因为uk那些莫名其妙的反/美新闻太多了hh动不动就被不说要加入反/美 俄子哥用这个小小报复一下
“我望着你 不肯后退的眼睛。”
“我怀疑你 熙熙攘攘的正义。”
德国人对于英国介入这场德奥对俄法的战争是愤怒的,他们觉得受到了背叛。甚至于圣诞节停战也建立在这种“愤怒”之上,英国人为什么要来这里作战呢?你们难道忘记了是德皇握着维多利亚女王的手直到她薨去吗?为了比利时而战的你们,和为了奥匈皇储而战的我们,正义到底在谁的一边?
听《野心》代餐到的…德法有世仇,德奥俄矛盾纠缠已久,只有英国,对海军和殖民地的无底洞已经妥协的德德始终不理解,甚至英国人也不理解自己。
好吧其实按照我的想法并不会出现这种场面,这两人都是对原因心知肚明的王八蛋,但是歌太好听了好代。
“我望着你 不肯后退的眼睛。”
“我怀疑你 熙熙攘攘的正义。”
德国人对于英国介入这场德奥对俄法的战争是愤怒的,他们觉得受到了背叛。甚至于圣诞节停战也建立在这种“愤怒”之上,英国人为什么要来这里作战呢?你们难道忘记了是德皇握着维多利亚女王的手直到她薨去吗?为了比利时而战的你们,和为了奥匈皇储而战的我们,正义到底在谁的一边?
听《野心》代餐到的…德法有世仇,德奥俄矛盾纠缠已久,只有英国,对海军和殖民地的无底洞已经妥协的德德始终不理解,甚至英国人也不理解自己。
好吧其实按照我的想法并不会出现这种场面,这两人都是对原因心知肚明的王八蛋,但是歌太好听了好代。
【占tag致歉】点文2.0
五一打算嬷篇文出来(但不一定写得完(ㆁωㆁ)
家人们想看哪个英右ヽ(✿゚▽゚)ノ
(主播产粮速度特慢,只能pick以下一个嗷)
1.【美英】
*继续更《创世纪》
*冷战时期正剧向BE, 文风偏冷峻简洁
*爹宝男×男宝爹锁死
[试读片段一揽]:
[图片]
2.【意英】
*新文《背德者》
*第一人称 文风偏散文诗化 (几个月前当文学实验写的废稿,阅读趣味性较低,节奏超慢,感情线中后段才有)
*19c维多利亚时期 美少年意...
五一打算嬷篇文出来(但不一定写得完(ㆁωㆁ)
家人们想看哪个英右ヽ(✿゚▽゚)ノ
(主播产粮速度特慢,只能pick以下一个嗷)
1.【美英】
*继续更《创世纪》
*冷战时期正剧向BE, 文风偏冷峻简洁
*爹宝男×男宝爹锁死
[试读片段一揽]:
2.【意英】
*新文《背德者》
*第一人称 文风偏散文诗化 (几个月前当文学实验写的废稿,阅读趣味性较低,节奏超慢,感情线中后段才有)
*19c维多利亚时期 美少年意×大叔作家英
(可能还含微量法英)
[试读片段一揽]:
3.【葡英】
*续更去年的《香水》(2)
*魔幻现实主义,文风偏暗黑华丽
*背景是十八世纪,改编自聚斯金德的同名小说 ||全员恶人设定
白切黑法官葡×调香师英
[不过这个还没开始写😂,不像前面两个好歹搞了个开头。这里放一段《香水》(1)的选段]
个人的写作上手程度:3>2>1
文章的阅读趣味性(cp的x张力):3>1>2
完工时间的快慢:1>3>2
——————
当然啦我三个都能写,主要看家人们想看哪个(≧▽≦)
最后,放假快乐~
(此帖之后会删😘)
【美英】无稽之谈
这是一个类似于电车难题的悖论。而他。不敢选,也没得选。
1
美利坚手里捏着一把纯金钥匙。
这钥匙是他费了一番工夫从英吉利那里顺走的,必须尽快,以那个老东西多疑的性格,一旦他发现自己的钥匙不见了,必定会给房间换一把更难破解的新锁。
初夏时分,英国人的长子穿着一件薄薄的白T,因为一拿到钥匙就急匆匆从外面赶回家而有些体温升高,美利坚把T恤下摆随便卷起,露出分明流畅的腹线。
要是英吉利在,又要指责他行为不检点。
他的父亲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从他出生那一刻起,英吉利就未经他的同意,在美利坚的房间摆满了《圣经》分支中的《马太福音》和《约翰福音》,在英吉利这种病态的......
这是一个类似于电车难题的悖论。而他。不敢选,也没得选。
1
美利坚手里捏着一把纯金钥匙。
这钥匙是他费了一番工夫从英吉利那里顺走的,必须尽快,以那个老东西多疑的性格,一旦他发现自己的钥匙不见了,必定会给房间换一把更难破解的新锁。
初夏时分,英国人的长子穿着一件薄薄的白T,因为一拿到钥匙就急匆匆从外面赶回家而有些体温升高,美利坚把T恤下摆随便卷起,露出分明流畅的腹线。
要是英吉利在,又要指责他行为不检点。
他的父亲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从他出生那一刻起,英吉利就未经他的同意,在美利坚的房间摆满了《圣经》分支中的《马太福音》和《约翰福音》,在英吉利这种病态的要求下,美利坚的每个早上都被启示录的诵读声环绕。
简直就是折磨。
美利坚对英吉利说的那些【神爱世人】一类的教义丁点也不感兴趣,他好多次都想打碎英吉利常去的那家教堂的圣父圣子像,神佛的虚伪面孔让美利坚感到厌倦,要是真的像上帝说的,仅靠无用的赎罪论就能让人脱离苦海,他心里的无名火怎么会烧得越来越旺。
作为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的儿子,他对自己的父亲有欲望。
美利坚对此并不觉得惊讶,相反,他仅用0秒就接受了这一事实。就英吉利那副诱不自知的老男人做派,被他勾引到也是人之常情。即便有罪,也不是自己的罪,而是英吉利的罪。
英吉利当然不知道自己正常行事就被长子单方面判定为【勾引】和【引诱】,他逢人就夸自己的四个孩子都得到了上帝的眷顾,共沐恩德。殊不知伊甸园偷吃禁果的那条蛇就盘在自己身边,而在美利坚眼里,英吉利就是那颗最大的禁果。
要是对父亲产生欲望这种事发生在加澳新身上,那三个对父亲言听计从的家伙一定会觉得自己堕落了,会一刻不停地在告解厅里祈求仁慈的主宽恕自己的罪过。毕竟,乱L可是当今最严重的罪,没有之一。
但美利坚不会有任何愧疚,想要就会得到,并且掐断英吉利逃离他身边的一切途径。
就是今天。
美利坚提前屏蔽了父亲房间门口的监控信号,从容地把钥匙捅进锁孔,进入了英吉利的书房。
木制书架横亘眼前,上面照例摆放着密密麻麻的《圣经》相关。不耐烦地把那些分支出来的《新约》《旧约》搬开,在仔细把书架上摸索一遍之后,美利坚终于找到了隐藏开关。
他摁下去,书架分成两面,向左右两边移开,露出墙壁后隐藏的暗室。像英吉利这样的富人在自己屋内设置暗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鉴于英吉利的发家史并不光明,他的仇家也有不少,留一间密室是给自己的退路,万一有人上门寻仇,他可以轻松地沿密室逃向室外的港口,坐船离开。
美利坚有些漫不经心地想着,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他那好父亲,是会选择独自逃亡,还是留存有仅剩的亲情,带着他一起呢?
一向不畏惧任何事的美利坚,也不敢听到英吉利口中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是一个类似于电车难题的悖论。而他。不敢选,也没得选。
2
与书架外面正经无趣到让人打瞌睡的教义书本不同,暗室里的布置别有洞天。
里面简直就是一个英吉利卧室的复刻版,与外面的摆设别无二致,只是设计更开放,颜色也更明艳。对于不是非常热衷社交的英吉利来说,暗室确实可以是一个更加放松的地方,也更有安全感。
只不过,还是被他找到了。
美利坚第一次进英吉利书房的时候就注意到墙壁上不正常的隆起,在有次他明明看见英吉利进了书房,晚上去找他的时候却得知他已经去了外地公办,彻底确认了暗室的存在。
他那天一直在客厅,从没见英吉利从正门出去过。
所有的推测都变得合理。
他坐在书桌前,随手翻开一本压在最上层的书。纸张微黄,封面磨损,却能看出被人经常翻阅过。
扫了一眼内容,美利坚挑眉笑了。
这哪里是什么正经的教义书?分明是一本禁忌意味浓厚的成人向书籍。书页间带着一点淡淡的烟草味,显然是英吉利看得极其顺手。他随意抽出几本,发现这类书籍还不少,甚至还依照年代与主题整齐排列。
美利坚把书丢回桌上,目光在暗室里游移,才发现这里不仅仅是个藏书之地。角落的酒柜里摆放着上好的威士忌,甚至还有一些烈酒,完全颠覆了英吉利在外人面前塑造的形象。更别提角落那把带着微微烟痕的老式扶手椅,旁边的烟灰缸里,还残存着一抹尚未完全熄灭的烟草余烬。
“呵……”美利坚低笑一声,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眯起眼睛。
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他原以为父亲一贯冷淡克制,连酒精都不沾,顶多偶尔在宴会上礼节性地喝上几口,如今看来,全是装的。清冷禁欲的假象之下,藏着的根本是个享受烟酒、甚至对某些情Q文学颇有研究的伪圣徒。
美利坚将椅子往后一仰,舒服地靠在上面,视线重新落在桌上的书本上。
翻开书本,上面记录的图片和内容让美利坚越发亢奋,想到英吉利私底下明明是一个烟酒都来的伪绅士,表面上还要装得复古而又克制,他就想采取行动,让时刻被众人围绕的英吉利露出崩溃失控的一面。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书,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封面,饶有兴致地阅读了一遍,最后翻回英吉利停留的那一页,擦掉自己的指纹,把一切复原。
在英吉利发现之前,他把钥匙卡点送了回去,就像这场隐秘的偷窥和背德的侵入从未发生过一般。
3
英吉利发现大儿子在自己面前出现得越来越少了。
美利坚本来待在家里的时间就不多,英吉利从加澳新那里听说过,他的大儿子有【夜店小王子】的外号,不由得有些心焦,觉得美利坚的成长路线偏离了轨道。
美利坚则对这个称号嗤之以鼻,他才不是柔弱而又多愁善感的小王子,【夜店国王】还差不多。
英吉利想找大儿子谈一谈,但却见不到美利坚的面。他回家的时间少得可怜,不是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就是把自己关在浴室,现在好多了一个把自己关在放映厅的习惯。
盎撒家不仅有电影院还有独立放映厅,里面有不少可以称得上Vintage的唱片和影片,大多是和基督教有关。英吉利看到美利坚每次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都神清气爽,以为他是在专心感受基督教义,对长子流连夜店的不满淡去几分,不追究这事了。
屏幕亮起。美利坚把自己关在放映厅内,在二十多张可调节的沙发座椅上寻了个最舒服的座位,把长腿随意地搭在前方的椅背。屏幕占满了正对面的整面墙壁,此时整个房间唯一的光线便是屏幕发出的亮光,美国人有半张脸浸在阴影里,眼里却兴味盎然。
美利坚按下了遥控器,屏幕的画面从原先的基督教纪录片变成了他自制的一段影片,画面中连墙壁和地面的纹理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加上屏幕十分之大,影片主角的脸格外清晰地出现在观众眼前。
那是英吉利。
而观众只有美利坚一个。
此刻英国绅士不复平时无论何时都保持冷静的样子,而是做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作,加上配上的声音,十分令人血脉贲张。美利坚看着屏幕里父亲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逐渐爬上动人的红晕,把搁在前方座位的腿收回来,眼里的神色变得病态而又狂热。
以他的能力想要换头父亲到已有的钙片上也很轻松,但美利坚觉得那是对英吉利的亵渎。就算是一支聊以慰藉的影片来纾解他无法立刻拥有父亲的痛苦,建模到导出也必须由他亲手完成。
有几次他在里面待得实在太久,引得父亲叩响了放映厅的门,而那时影片也正好进行到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外面真实的父亲的声音在某一刻奇妙地和影片里虚拟的主角重合,看着那张蛊惑人心的脸,美利坚并没有抑制自己的欲望。
S在了屏幕上。
英吉利终于等到他打开门:“你怎么在里面待了那么久?”
大儿子单手爬了一下额头前的头发,随意往后面拨弄着,缕缕金发从指缝中滑落,然而眼睛却一直盯着英吉利不放,幽深仿佛细小的漩涡。
“怎么,父亲在等我?”
英吉利没有立刻回答。目光落在美利坚的脸上,打量着他。
他依旧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站姿随性,肩膀微微后仰,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的戏谑,但……哪里不同了?英吉利说不上来。
他的衬衫袖口松松垮垮,领口也没好好系,金发比刚才更凌乱了一些,额角还有点细微的汗意——如果不是英吉利对这个儿子太过熟悉,他几乎要忽略了这些细节。
更别提那双眼睛,依旧是那抹清透的蓝色,可眼底的暗色未曾完全褪去,像是尚未从某种情绪中抽离。
他收回视线,沉声道:“待那么久,做什么?”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该多花点时间接受基督教的熏陶?”美利坚轻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我可认真得很。”
英吉利往旁边走了几步,越过他的肩膀看向放映厅的屏幕。他没说谎,屏幕上的字幕正是他熟悉的《圣经》中的文字。
美利坚走到他身后,看着英吉利的背影,舔了舔后槽牙,微弯下腰,从地面上看这个角度正好可以亲到英吉利的影子。
他虔诚地献上一吻。
这才是他唯一认可的上帝。
很快就到了他把影片变为现实的时候。
Fin.
英:孝死我了
惊!日不落竟是日落前的谎言 上
*五一快乐
*分上下两篇
下篇点这 上下两篇毫无关联算是两篇文
上篇
“美利坚是疯了吗!”俄罗斯骂骂咧咧道,他跟瓷走在去联合国的路上,无语到极致的他不由自主开始对瓷吐槽,“他没给我加税所以也轮不到我来说…”
“但他为什么连南极企鹅都不放过!?”
瓷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该作何评价,而且该怎么样委婉的提醒俄罗斯刚刚美利坚走过去了呢…
无奈拍了拍俄罗斯的肩,“企鹅是无辜的,我们都知道。”
“说真的,我还真挺好奇他在知道英格兰访华之后是什么表情,”俄罗斯试图平复心情,“…或许会破防?”
瓷也挺想知道美利坚会干什么,毕竟是英国军事首长十年来首次...
*五一快乐
*分上下两篇
下篇点这 上下两篇毫无关联算是两篇文
上篇
“美利坚是疯了吗!”俄罗斯骂骂咧咧道,他跟瓷走在去联合国的路上,无语到极致的他不由自主开始对瓷吐槽,“他没给我加税所以也轮不到我来说…”
“但他为什么连南极企鹅都不放过!?”
瓷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该作何评价,而且该怎么样委婉的提醒俄罗斯刚刚美利坚走过去了呢…
无奈拍了拍俄罗斯的肩,“企鹅是无辜的,我们都知道。”
“说真的,我还真挺好奇他在知道英格兰访华之后是什么表情,”俄罗斯试图平复心情,“…或许会破防?”
瓷也挺想知道美利坚会干什么,毕竟是英国军事首长十年来首次访华。
不过,川普到底在搞什么西瓜啊、美英历史关系一直都不差,到他这就成这样了,想来美利坚也是心里有苦说不出啊。
但这跟瓷有什么关系,英格兰想改善中英关系那他也是非常欢迎的。
“你为什么要去找瓷?”美利坚愤怒的声音传进两人耳中,“你不是说过只要我们的特殊关系还在就不可能跟他有关系吗?”
清晰的拍打声传来,看来是英格兰打了美利坚。
“你都可以去找俄罗斯,”英格兰嗓音冷淡,听不出情绪,“为什么我不能去找瓷?”
更何况,最近又因为加税的事情导致他们的“特殊关系”出现裂缝。虽然给英国加的税是较少的,但英国人普遍认为英国不应该被卷入这场关税大战。
瓷认为听的差不多了便适时走了出来,他注意到美利坚左手手腕泛红、以及英格兰胳膊上已经发紫的痕迹。
他踏起步子缓缓走向二人,边走还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支膏药,走到英格兰身边停下托起那人发紫的手臂,小心翼翼的给人上药。
美利坚默默将放在口袋的右手拿着的药按了回去,他扶了扶墨镜,墨镜遮住了他的眉眼让人看不清神情,“…会议室见。”
美利坚转头撞上了俄罗斯,他透过墨镜恶狠狠瞪了人一眼。
俄罗斯:?你们父子关系有裂缝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跟着美利坚走了。
英格兰垂眸盯着瓷给他上药的指尖,突兀开口:“你不用跟他计较,你也知道的美利坚只有两百多岁…”
“你这是在维护他吗?”瓷打断了他的话,“美利坚既然知道了世界的生存法则,那就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走吧,”瓷拉起英格兰的手,走向联合国会议室的大门。
在他们踏进大门的那一刻,一阵冰冷的机械音传来。
【日不落】
【只不过是日落前的谎言罢了】
英格兰一瞬间成为焦点,他毫不在意甩开瓷还牵着他的手拉开椅子坐了上去。
“哈哈哈哈哈哈”法兰西猖狂的笑声传来,他走到英格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我说英格兰啊,你辉煌的过去可是被狠狠质疑了哦。”
这句话跟侮辱日不落帝国或者大英帝国有什么区别。
但凡经历过十八九世纪的国家都知道,所谓“日不落”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更不可能是什么谎言。
那是真正被太阳所照的时代。
英格兰拍开他的手,“好吧我承认他们对我的质疑声会稍微大一点,但是…拿破仑…”
“算了你还是闭嘴吧。”
法兰西打断了英格兰的嘲讽。
“嘶…”英格兰撑着脸颊,“这个日不落会不会说的西班牙啊?”
西班牙莫名被care,“哈?英格兰你骂的可真脏。”
“没关系的!”日本清爽的少年音传来,“我会让英格兰先生的太阳荣光延续下去的!”
但他被美利坚在后颈处拍了一下,日本一转过头就被号称“北美甜心”美利坚冷漠的神色吓了一跳。那是很少见的一种神色,毕竟美利坚给人的感觉应该是青春洋溢的不是吗?
美利坚现在很烦躁,跟英格兰发生争执之后又让他听见了此番言论,作为曾经日不落的爱子,就算二人关系现在有一点裂缝,美利坚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
特别是在听见日本的话之后。
美利坚:你延续的来吗,还是得我来!
【当东方的太阳升起的那一刻】
【世界将不再需要灯塔】
莫名被开除世界国家籍的美利坚:。
新一任世界霸主挑眉,他目光不自觉望向英格兰,“我是说,你的一些孩子未免太自大了…我现在还是世界第一、所以这种话还是留到我退位的时候说吧。”
美利坚语气听不出起伏、语气也并没有很激烈。
瓷没有回话,他张开折扇挡住半张脸,东方人骨子里的谦逊让他无以回话。
“好吧美利坚,”东方人笑眯眯道,“我为我孩子的措词向你道歉,但未来可就说不准了。”
国家在随着时间进步,瓷跟美利坚的差距会越缩越小。
或者,我们可以说——世界上再也不会出现像大英帝国一样断层式领先世界的国家了。
【高贵的鸢尾怎么甘愿沦为玫瑰的陪衬】
【即使是高傲的玫瑰也会为了爱人低头】
“爱人?”西班牙惊奇地看了英格兰一眼,“你这家伙还有爱人啊?”
“他没有,”美利坚回应道,“他就是个泠漠无情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爱人?”
西班牙:疑似吵架后最窝囊的报复方式
美利坚你听听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确实很不甘心沦为玫瑰的陪衬,”法兰西撑着脸盯着英格兰,笑道,“但很遗憾这支玫瑰就是耀眼到让我不得不沦为他的陪衬。”
“法兰西,你不是天天喜欢把你家拿破仑挂在嘴边吗?”英格兰睨了他一眼。
法兰西:……
好吧法兰西觉得英格兰可能没有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没事没事他不跟木头计较。
所有人都自动忽略了第二句。
意大利挑眉,“要是英格兰有爱人我直接倒立吃!”
【前情提要:在一本同人设定下的英格兰有丧尸化的症状,法兰西则是一直照顾他】
【“法兰西,向我开枪。”】
【“为什么?我都喂你了你为什么不吃?”】
【“因为我爱你”】
德意志冰凉的话语在意大利耳边响起,“吃吧。”
“……其实我指的是小蛋糕,嗯对,蛋糕。”
英格兰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外露,他只是觉得疑惑,“原来我在一些人眼里是那么…平易近人的?”
他自认为并不是一个轻易情绪外露的人,就算是面对爱人也不可能。
或许作为爱情中的一方,这句话确实很感人、虐心,毕竟让世上最爱的人杀了自己什么的。但作为英格兰,他不可能会因为小爱而舍弃自己。
法兰西知道真正遇上这种情况时英格兰的做法是什么。
二战的时候,德三空袭不列颠。那时法兰西正和英格兰在欧洲大陆,突如其来的轰炸让英格兰不停的流出鲜血,血液自他唇边流下。
法兰西看着那人原本直挺的脊背逐渐弯曲,手臂撑着土地、一片血红浸湿了泥土。
太疼了。
英格兰试图跟伦敦建立视觉共享,但无论怎么试伦敦那边都是一片漆黑,只能说明一件事——伦敦出事了。
他在法兰西的搀扶下站起,一阵寒光闪过他的眼睛,英格兰注意到法兰西脚边的枪支。
于是他趁着法兰西不注意迅速捡起枪支,对着自己便是毫不犹豫的一发。
这是让他回到首都的最快办法。
法兰西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人当时有多决绝,甚至都不跟他商量一下,好吧要是他能跟人商量那他就不是英格兰了。
【什么是美瓷】
【美瓷,是凌驾于利益之上的感情,是双强的顶峰】
前不久才互相嘲讽的美利坚和瓷:……
“这个世界上有比利益刚吸引我的东西吗?”美利坚很想对这个电子音竖个中指,但一想到自己现在应该是高冷高冷再高冷的人设(试图让英格兰来哄他),他放弃了。
【1789年爆发法国大革命,思想家们用光芒照亮了黑暗的中世纪】
这是拜占庭看到都要掀棺材板的程度。
法兰西不语,只是一味是扶额苦笑不忍直视。
意大利好哥们似的把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搭,“法兰西你命真苦啊,愿法兰克…或者罗马先生在天上保佑你。”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道:“等等,照亮中世纪的那道光不应该是我吗?”
“对,文艺复兴。”
意大利不语,只是一味的被震撼。
总的来说,英格兰不会那么容易情绪外露、所以他就算在面对辱骂自己的人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其他国家就说不准了。
是上一篇的后续
神父献祭阿美的时候其实他还没有死,就这么到开膛破肚的时候突然睁开眼睛张嘴第一反应想叫爸爸,英吉利快速反应过来捂住他的嘴并且在脖子上划了一刀,阿美就这么瞪着眼睛硬生生被自己的血涌上气管呛死
所以这就导致十年以后两个人重逢的时候一开始神父根本就认不出来这就是自己信奉的邪神,一直到那一大团漆黑扭曲的不明物状在混沌间睁开了第一只眼睛,高饱和的蔚蓝几乎让他PSTD,其他无数只眼睛在那一瞬间紧随其后
那只眼睛是清澈的蔚蓝色,也是美利坚在圣坛上死不瞑目的那只眼睛
他被入侵教堂的东西捆绑,触手勒死了他的咽喉,眼球一片昏花模糊,痛苦的挣扎中他意识到自己曾经亲手在神坛上杀死美利坚的时候也是......
是上一篇的后续
神父献祭阿美的时候其实他还没有死,就这么到开膛破肚的时候突然睁开眼睛张嘴第一反应想叫爸爸,英吉利快速反应过来捂住他的嘴并且在脖子上划了一刀,阿美就这么瞪着眼睛硬生生被自己的血涌上气管呛死
所以这就导致十年以后两个人重逢的时候一开始神父根本就认不出来这就是自己信奉的邪神,一直到那一大团漆黑扭曲的不明物状在混沌间睁开了第一只眼睛,高饱和的蔚蓝几乎让他PSTD,其他无数只眼睛在那一瞬间紧随其后
那只眼睛是清澈的蔚蓝色,也是美利坚在圣坛上死不瞑目的那只眼睛
他被入侵教堂的东西捆绑,触手勒死了他的咽喉,眼球一片昏花模糊,痛苦的挣扎中他意识到自己曾经亲手在神坛上杀死美利坚的时候也是这样,一点点将可怜的他掐死
【美英】创世纪(上)
*国设BE 冷战时期 || 非线性叙述+意识流
*《天命难违》 的番外(丧偶文学,但写着写着有点偏小美单人向了)
*全文多以美视角展开【部分角色塑造不符合经典的刻板印象,雷者自避】
温馨提示:这一期为实验性文本,文风变化大,节奏偏慢且存在一定阅读困难,部分宝子可能会觉得寡淡无聊 [作者很菜,不爱请别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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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开场了。
放映厅只有一个人。
美利坚坐在中央的位置上,靠着发灰脱旧的红色扶手椅...
*国设BE 冷战时期 || 非线性叙述+意识流
*《天命难违》 的番外(丧偶文学,但写着写着有点偏小美单人向了)
*全文多以美视角展开【部分角色塑造不符合经典的刻板印象,雷者自避】
温馨提示:这一期为实验性文本,文风变化大,节奏偏慢且存在一定阅读困难,部分宝子可能会觉得寡淡无聊 [作者很菜,不爱请别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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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开场了。
放映厅只有一个人。
美利坚坐在中央的位置上,靠着发灰脱旧的红色扶手椅,右手攥着一大杯可乐,翘着腿,百无聊赖地盯着银幕。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前方银幕发出碎碎闪闪的微弱打光,像发出白噪声的灰尘一样,飘飘忽忽,扑飞在脸上,把人带入了另一个遥远微茫的时空。
他拿出白色.药.瓶,吞.了.几粒。
音乐声响起,人物对话随之展开。起初的几秒,他感觉有点眩晕,眼前出现了某种空幻的色彩,来自紊.乱感官的纯粹抽象,给整个精神和物质世界笼罩了一层朦胧的光。
他瞥了旁边座位一眼,然后便沉浸在电影的叙述中,自顾自地边看边点评。
烂俗的爱情片,拍得毫无水准,男主角没他帅。
美利坚倒靠在另一侧扶手上,心道刚出场的反派怎么不是俄国人。他的评价是不如《红.色威胁》和《007》系列*。
如果换他来拍,肯定更酷、更炫,不仅有强大精神内核作支撑充满价值感和人文情怀,还能特效起飞,爆点不断。
可惜他不是英吉利,看不懂奥斯丁,也读不进莎士比亚。让他去皇家歌剧院看演出,不如坐在这儿对着烂片啃爆米花。
他喜欢科幻小说,喜欢太空宇宙飞船,喜欢计算机。星际解码、太空漫游、各种公式符号汇聚成兹拉作响的虚拟电子花,做一次低空飞行吧,喝一口冒泡的冰镇汽水就能原地来一次颅内爆炸。
“王朝与时代像焰火般变幻,古猿扔向空中的骨头棒还没落回地面就变成了宇宙飞船。”
这句话出自《2001太空漫游》,他很喜欢的一部科幻小说,英国人写的。
六八年同名电影上映的时候,他立马拨了英吉利的私人号码,不由分说地打算拉着对方一起去看。但是他等了好久,对面也没有传来熟悉的声音。
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五分钟,耳朵仿佛糊了一层膜,真真切切地听不到任何人声。屋里的空气忽然变得凝滞,沉重,压抑,他说不出话来,电话另一头的持续忙音加深了这一种寂静的诡异感。挂断了又重拨,半小时后,电话依然没有回应。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听过英吉利的声音。
视野内一片模糊,影片里女主夸张的笑声将他扯回现实。美利坚决定专心看电影,不去想多余的人和事。
有个星空的广角镜头是他唯一感觉有点浪漫的。
人类自地球的摇篮中垂头诞生,却天生能仰望天空,朝几万光年之外的浩瀚星海迈进,那片未知的旷古海域,值得全体人类去征服。
他热爱自由、幻想和变故,渴望支配、强大和成熟。他的野心不会被束缚,不愿将自己钉在地球固定的某处。
历史需要守望者,赓续文明,也需要放手一搏的探索者,先驱者,引领前进。美利坚喜欢当后者,并情愿永远是后者,凡事抢先旁人一步,优越无与伦比。
才华横溢但固执己见,精力充沛但傲慢无礼。
他无疑是所有意识体中,公认的最特立独行,也最具创造力的那一个,时代病症和历史光辉互为一体,好的一面有多耀眼,与之对应的另一面就多糟糕。
疯狂静默的二十世纪,两极对峙的特殊时期,美高层显然更看重意识体身上能带来实际效益的部分,他们需要他。否则以他那令人堪忧的精神状态(他本人倒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只承认那段时期“有一点敏感”),他不会出现在研究所,更应该在其他什么地方。
现在,镜头一转,电影的女主角在光下呼喊爱人名字。美利坚支着脑袋,回过神来,画面刚好切到一个太阳的特写。
哦,太阳。
他父亲以前自诩“日不落帝国”,意思是永不落下的太阳。十九世纪的时候也有个哲学家自比太阳。可那人终究不是太阳,最后发了疯;至于英吉利的太阳,随着旧帝国的分崩离析也早早落下,化为冰冷的灰烬掩埋进历史记忆里,要想构建新秩序,必须先毁灭旧价值。*
当时苏.维.埃第一颗未星发射升空,第一枚探测器在月球落地。紧接着时任美总统在国会山前发表演说,七十年代前势必要送人登月扭转太空竞赛中的落后地位,阿波罗计划由此而生。
“为什么登月要取个太阳神的名字?”
英吉利问。
男人的身影浮现在脑际,晃了一下,永久留住了。人生就是这样,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最稀疏平常的日子里随口说出的一句话,说当事人不以为然甚至毫无记忆,等到多年以后,在同样不经意的时刻、同样寻常的日子里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命运拐口,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为什么会想起它,但它像幽灵一样在你的意识深处徘徊萦索,没有理由地愈发深刻。
美利坚永远记得新闻发布的当天,英吉利从浴室里出来的样子。他的银色头发,刚浣洗过的,自然披散在肩头,发梢沁着水珠。电视里总统的语调慷慨激烈,他静静看了一会儿,随后转头,淡蓝色眼眸与美利坚的双眼相遇,问出了那个问题。
那个声音,情事后独一份慵懒与疲惫,尾音低低的,浸润进耳廓深处,勾得人心里一阵凄迷的荡漾。现在回想起,真是如同梦中人的低语:转瞬即逝,不可追及。美利坚总能从中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宁静。
其中自然不乏幻想成分,因岁月流逝的美化而失了真。但那毕竟是存活的记忆。
对了,他当时是怎么回复的?
他告诉英吉利,那个项目的名字是他亲自取的。阿波罗,希腊神话中太阳神的名字。太阳孕育生灵却灼烧万物,一个永恒权力的轮回符号,没人不喜欢太阳。
“和登月有什么关系?”
英吉利裹着浴袍自然坐到他身旁,戴上眼镜,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书,开始阅读。
“所以说你这种人一点不懂浪漫。”
美利坚一脸不高兴,他伸手扯英吉利的书,扯了一下,没扯动。英吉利一眼便睨住了他,最终还是松了手,这本书被抽开。
“登月只是第一步,那不会是终点。”
美利坚接着道:
“未来探测器还会去水星,火星…把大天体的重力场当作一种投掷的力量,飞去离太阳更远的地方…在未来世代看来,我就是文明史上探索未知领域、驱散黑暗的‘阿波罗’—”
英吉利语气平淡。
“快去吧,Sol Meus。地球现在很怕你。”
“为什么?我迄今为止做的一切努力可都是为了保护它!没有国比我更懂和平,更没有人比我更爱蓝星。”
美利坚说着打了个哈欠,把夺来的书丢一边,再若无其事地拉过英吉利的手,脑袋挨过去,懒洋洋地说想要枕着他的胳膊睡觉。
“现在是白天。”
“可我就是困了。在你来之前,我已经烦得三个晚上没合眼了…苏联这几个月可谓风头尽出…我不会让那家伙得意太久,也绝不能让我的公民失望…不说了,好困啊睡觉。”
电视跳转到国际频道,年轻的女主持一脸凝重地播报着不断下跌的英镑,六十年代以来的常态,不算什么新鲜事。英吉利感到头晕,胸口一阵说不出的刺痛,他想起身倒杯水,但被攥住了手。已经躺下的美利坚用明亮澄澈的蓝色眼睛瞧着他,孩子气地嚷着要睡觉。
英吉利寂然不动,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克制住了,只是关了在发声的电视,然后回到原来的位置,把手搭在美利坚额上,轻声说睡吧。他什么也没能做,什么也没有做。
美利坚脸上露出一种胜利的神情。
他拉着英吉利的胳膊枕在头下,将脸孔深深埋进对方怀里,还要对方像小时候一样搂着自己,类似婴儿安睡在母体的姿势。
他潜意识里渴求着某种母性,期待从父亲身上得到这样一种温柔爱抚的情感,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幻想。英吉利不会、永远不会对任何一个殖民地那样。
记忆里那个人留给他的只有一望无际的苍茫海域,年幼的他在码头看到的,只有远去船只的影。还有英吉利的背影,令他恐惧的,那个转身离去的决绝背影,飘浮在灰色海雾中的朦胧背影。所有的一切都离他远去,干干净净,消失在海里。
美利坚那时很年轻,还是个小孩子,但是一一种没由来的悲伤,一种突然笼罩全身的阴影,却一直留在他的心上,以至于他成年了都无法摆脱。它到了时候会复活过来,发出回响,很多以后,就真的应验了。
那么奇怪,那么令人心慌意乱。
美利坚拿指腹摸了摸英吉利的肌肤,寻思着,仿佛在确认什么,但他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要确认的。
他瞧着英吉利身上,那些自己留下的凄艳红痕,像被突然踏毁的鲜花,凄艳地开在脖颈锁骨,一路往下蔓延。他闭上眼睛,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心中激漾起一阵复仇的战栗快感,来自童年报复性补偿。只要他想,英吉利就在这,哪也去不了。
“英吉利。”
美利坚忽然开口。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他高兴道。
恰志得意满之时,真正的困意却卷雾似的来袭,笼着他一下子毫无防备、昏昏然沉入黑暗底,倒靠在英吉利身边,睡着了。
然而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他隐约听到了咳嗽声,一阵无法忍受的干咳,持续了足足五分钟,又变成海水的声音。海涛翻涌的声音,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疑心自己在梦里。
英吉利的背影。我看到他穿着灰白的长衣朝灰白的天边走去,红火焰熊熊地从海上冒起。美利坚的父亲,英吉利。我们中间隔着那黑乎乎的,形如死灰,蠢蠢动着的人群,一身葬礼的黑衣。该死的太阳,我叫道,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美利坚。戴上我的墨镜!英吉利,英吉利的背影。苏联的眼神毫不隐瞒嘲弄的恶意。节哀,瓷拍着我的肩,我们不是人,死生亦有命。英吉利。你发誓永远不会离开我,你说啊——英吉利的背影。美利坚你还好吗,你醒醒。我的英吉利。灰蒙蒙的天,白茫茫的地,孤零零的人影,渐渐远去,有什么东西似泡沫啪嗒一声消失在海里——英吉利的背影。美利坚的情人。英吉利。
海水吞没了最后的声音。
他猛地睁眼,被梦里的悲伤闹醒了。汗淋淋地欠起身子,一见枕边无人,脑袋“嗡”的一下,顿觉双眼发黑。忙从床上跳起,连唤几声情人的名字。
“来了,别叫了。华盛顿安安全全,美股走势良好;我既没有通苏,目前也没联法。”
英吉利懒懒地应着。他不知什么时候起身走开了,这会儿又悄然回来,坐到床边,已换了身谨严的西装。美利坚一见到他就扑了上去,他笑了笑,面有病容,唇上红殷殷沁着一点血,不很明显。
美利坚只是盯着他,不说话。
人在梦境中的经历往往清晰、鲜明,有时造梦者甚至不觉得自己在梦里。那些与现实生活艺术性吻合的场景,醒来后大多变得模糊不清,只能零星捕到一个字符,半个音节,或者熟悉之人的陌生背影。当我们试图返回去寻梦中记忆,脑海里似乎翻涌过诸多不可靠幻象,一旦意识到找寻这件事时,却记不清了要找的东西了。美利坚就是这个状态。
他呆然坐着,像未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似的,眼睛和嘴唇在燃烧发光。
他刚才骤然惊醒。不记得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梦,没有红色、没有镰刀、没有军火和子弹,为什么还让他如此闷闷不乐,惶恐不安,这种感觉尚在。
直到英吉利的声音重又响起,他得以深深喘了口气。
这时候的他尚不知道,几年后这个奇怪的梦将再度降临安睡的夜晚,巧合的是,他依然没有印象,也许是因为梦中人就在身边。等到第三次梦魇重现,他已经能清晰地还原前两次梦到的画面了,并且在往后的日子里不断机械地重复。
“又做噩梦了?”英吉利伸手抚上他的额头,不自觉抿了下唇,双眉微颦道,“怎么回事,你好像有点发烧,国内要通货膨胀了?我才离离开多久,怎么一回来就这样了。”
“你出去了?什么时候!”
美利坚突然固执又气恼地喊道。
“你去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
“等你睡熟了才走的。我下午有两场会,推了第一个陪你,刚开完二场回来。”
英吉利卸下了他那副银丝边眼镜,面露倦色,在美利坚身边旁站了一会。
窗外已是日落西,亮丽的火红夕阳把浅色帘幕照得火烧一般,美国人的脸也被暖融融染了红,仍双目灼灼地看着他。英吉利一瞬恍惚,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活生生的,光辉明亮的灵魂,定格在画框里,转眼那光忽然暗了,对面死去的皮囊里爆放开了簇簇血一样的玫瑰花,鲜艳而浓烈,带着死亡的不祥。突然,一个幼童的手从花里伸出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喊他父亲。他现在注视的这张“面孔”,从英吉利变幻到美利坚,再从美利坚变幻到英吉利,又重新变到美利坚的样子,它究竟是谁,已经没人能认清了。
唯一确定的是,这血骨相连的诅咒,在英吉利衰落之际,他身上的嗜血怪物因历史变迁无可避免地陨落的时候,命中注定恰好诞生了新的怪物。他意识到这个家族的历史不过是一系列无可改变的重复;这个世界上可能出现的最伤人最残酷的专横不会出现在除了他们之外的第三人身上。
英吉利很凝视着窗外,心里头很空,像他的眼睛,浅蓝色的,漂浮在清而深的沉默的水上——也是空的,夕阳的艳红成了一个晃悠悠的点,火苗,掷到水里,泛了波澜,又熄灭了,还是一样,空的像什么都没有似的。
他从幻觉中回过神来,因为美利坚在叫他,他还需要他。他转过脸来,那火苗跳到美利坚的眼睛里,生长,燃烧,成了太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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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开头小美提到的那个“哲学家”是尼采。
前段时间突然头脑发昏去看哲学,柏拉图的书给我看萎了,尼采的学说我倒很感兴趣。这里算一个夹带私货。🙏
*Sol Meus:拉丁文,我的太阳
*原句表达出自老陀的《卡玛》
故事中的带英大概在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时候走的,这一时期正好是帝国解体的高峰期。
冷战英应该是我写过的所有英中设定最好的,人美心软脾气好(被逼的) 情绪稳定还会带娃,
除了偶尔说话刻薄之外,唯一的缺点是死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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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较喜欢浓墨重彩型的华丽写法,但这个故事打算从“工笔”转“白描”,尝试不擅长的风格。
个人觉得简洁凝练的文字是最难写的😥,这个真仿不来。海明威的冰山理论至今不知道咋践行,我做不到单靠看动作和对话就能
传递深层次的意蕴留白,所以信息密度这块只能靠隐喻和潜台词来补,部分表达需要读者解码,不想解也没关系,不影响正常阅读小情侣互动和发糖(刀)≡ω≡
家人们,想要小红心和评论QAQ
(可能主播后续写的东西会越来越抽象🌚)
感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