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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屁股单表情的蓝色考拉

【鸣佐】不可言说(番外二)

——想当八代目的我突然当了六代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说!


——取平均值你还是七代目。


木叶六十八年的春三月,六代目火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沉情绪中,看见路过的蚂蚁都要叹一声气。根据暗部办公室交上来的报告,木叶周刊下周的头版头条打算写“震惊!六代目火影疑似陷入中年危机?!”


“……我今年才二十岁啊我说!”漩涡鸣人拍案而起,“而且中年危机是什么鬼啦!”


“毕竟佐助半年没回来了,”鹿丸打了个哈欠,“井野已经开始怀疑你们是不是感情破裂了。”


漩涡鸣人仿佛一颗霜打的茄子:“我也不想的说…...

——想当八代目的我突然当了六代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说!

 

——取平均值你还是七代目。

 

 

 

木叶六十八年的春三月,六代目火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沉情绪中,看见路过的蚂蚁都要叹一声气。根据暗部办公室交上来的报告,木叶周刊下周的头版头条打算写“震惊!六代目火影疑似陷入中年危机?!”

 

“……我今年才二十岁啊我说!”漩涡鸣人拍案而起,“而且中年危机是什么鬼啦!”

 

“毕竟佐助半年没回来了,”鹿丸打了个哈欠,“井野已经开始怀疑你们是不是感情破裂了。”

 

漩涡鸣人仿佛一颗霜打的茄子:“我也不想的说……”

 

鹿丸熟练地找了副耳塞把耳朵堵上了。

 

“但是佐助一听说斑把那个幻术拆出来了,第二天就收拾行李走人,一点留恋也没有的说。”鸣人开始絮絮叨叨,“两个月才回我一封信,还只有几个字,完全不顾及家里还有两个人在等他的说。说是后天才能到木叶,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准时回来……”

 

鹿丸掐指一算,三十二加七等于三十九,年近四十,唠叨一点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一边鸣人已经絮叨完了好长一通的抱怨,开始捧着脸叹气:“佐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我说。”

 

鹿丸把耳塞摘下来,把今天要批的文件递给鸣人。六代目火影无精打采地接过来,刚翻了两页,火影办公室的窗户就被打开了。刚被念叨了好几十遍的宇智波佐助风尘仆仆地跳进来,随手把一包东西丢给了鹿丸:“伴手礼。”

 

“佐助!”鸣人眼睛一亮,文件全都抛在脑后,一把把佐助抱在怀里。鹿丸熟练地从抽屉里掏出半年没用的墨镜,低头专心干自己的活。

 

那边鸣人像只大型犬一样贴着自家半年没见的男朋友黏黏糊糊了好一会,佐助在他背上拍了拍,转身就打算走。鸣人眼巴巴地看着他,佐助叹口气,在他嘴角上亲了一下,说了句“下班见”。

 

于是鹿丸整个下午都不得不忍受自己旁边坐着个哼着小曲满脸傻笑的火影在批文件。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无论对谁都是——鸣人和鹿丸掐着点出门。鸣人直奔暗部,鹿丸迅速回家,目的都非常明确:找对象。

 

鸣人到的时候佐助刚好从暗部出来,这半年他跟着宇智波斑一起行动,不少情报都要整理出来。宇智波斑明面上依旧没有放弃无限月读,木叶这边和他接触得最多,有个专门的小组评估他的心理状况和无限月读研究情况,日常任务就是满世界打听这位天灾干了什么。佐助这次跟天灾相处了半年,鸣人去接人的时候看见那小组长盯着佐助的目光依依不舍、充满眷恋,好像自己一生的挚爱,把鸣人看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赶紧把自家恋人搂进怀里,大门一关隔绝一切视线。

 

佐助没反应过来他的小心思,只当是半年没见撒娇怪重出江湖。不涉及底线问题他总是愿意让着点鸣人,两个人就这样搂搂抱抱地回了家,到玄关佐助才强行把鸣人从身上“撕”了下来。鼬提前做了饭,拜家里这三个人并不稳定的工作时间所赐,这几年每个人都练出了一手算不上完美但至少能吃的厨艺。鼬今天下班下得早,提前做了点小菜和白粥。饭桌上闲聊了几句,鼬就回房去了。他这几年身体好了些,只是需要充足的休息。饭后鸣人去洗碗,佐助洗了个澡,浴室出来的时候没看见人。略微感应了一下,便打开窗户翻身出去,脚尖在窗框上点了一下,上了屋顶。

 

鸣人正坐在那,他穿着一身漆黑的运动服,看上去快要和夜色融在一起了。唯有那头金发发着光,未有一刻暗淡。

 

佐助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两个人静静地吹了一会风,鸣人拿了个东西出来。佐助接过来看了看,才发现是颗种子。

 

“小南师姐在田之国找到的,说是只要供给一点查克拉就可以四季长果的番茄树。”鸣人双臂展开,比划了一个巨大的圆,“说是可以长到特——别大的说。”

 

“替我说声谢谢,”佐助盘算起等自来也下次回来要准备什么回礼,鸣人却突然托着腮开始喃喃自语:“其实一开始我还想过要不要让小南师姐加入班那个小组的说。”

 

当年小南和自来也被长门用最后的力气塞进了外道魔像,被宇智波斑送回来之后修养了半个月才双双醒来。据自来也描述,当时情况混乱得很,带土用黑绝操控了长门之后取下了他的一只轮回眼,小南提前被鸣人告知了未来,知道再这样下去长门必定要被迫舍命使用轮回天生,义无反顾地打算用六亿起爆符与带土同归于尽,结果还是失败。等带土带着三尾袭击木叶却没能夺走九尾之后,便回到雨隐村打算复活宇智波斑。自来也到的时候正好赶上,却在写轮眼和木遁的结合下惨败。他本以为必死无疑……却隐隐听到了长门的声音。

 

“长门师兄那个时候其实靠着自己的意志战胜了黑绝来着的,”鸣人的声音被风吹散,“但是他身体太差了……于是选择顺水推舟,用轮回天生复活了小南师姐和好色仙人,斑只是顺带的。要不是黑绝最后关头插了一脚,大概都复活不了了。”

 

佐助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鸣人笑了一下,伸了个懒腰继续说:“我问小南师姐会不会想要报仇什么的……小南师姐说曾经想过,不然也不会准备了六亿的起爆符。但是长门师兄最后和她说要好好活下去,那她一定要连着那两个人的份好好活下去,去看他们的梦想。”

 

现在的小南是自来也的助手,陪着他一起游历天下,还会帮他校对小说。偶尔回到木叶,和纲手鸣人聚一聚。

 

佐助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用自己的左手握住鸣人的右手。

 

“佐助,偶尔我会觉得,现在的和平只是一种假象。”

 

如果不是宇智波斑的压力如同阴云一般笼罩着世界,如果不是木叶的实力已经强大到可以碾压他国,如果不是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的脑子里装载着太多本来不应该知道的未来情报,其它国家根本不可能如此配合现在所谓的和平构想。

 

现在的和平有太多的限定,稍有不慎便如大厦将倾。

 

佐助想了想,反过来问他:“这样不好吗?”

 

鸣人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佐助握着他的手继续说道:“我听过初代火影讲他自己的故事,忍界历史还记得吗?”

 

鸣人点了点头,佐助便继续说道:“在他和斑创立木叶之前,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可以想象到会有忍村这样的东西存在。而那个时候他所达成的和平,其实也非常短暂。”

 

“第一次忍界大战。”

 

“对,在他死后,第一次忍界大战几乎是立刻就爆发了……但是村子一直存在。”

 

佐助转过头,漆黑的眼睛比夜幕还深邃,那里面盛着月光。而那柔和皎洁的光彩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鸣人,好像只装得下那一个人。

 

“别把和平想象成太高尚的东西,也许正如你所担心的那样,它需要有些人放下,有些人退让……但那是有效果的。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想象出没有忍村的样子,好像世界本来如此,而木叶建立不过六十余年。再过六十年……不,或许只要三四十年,这个世界也不会有人记得忍者、战争、牺牲。”


别太着急,别把和平想象得太完美。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十全十美的存在,和人类有关的一切都有所缺陷,否定那些缺陷,便如同否定人类本身。


“斑和柱间最初建立忍村,其实只是想保护好自己的弟弟,让孩子们不必上战场。”佐助看着远处的木叶,万家灯火,何其明亮。


“现在已经实现了。”

 

鸣人静静地听着,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红着脸在佐助面前匆匆忙忙地摆手:“只、只是突然想起来,前几天遇到木叶丸,他还说你总是很高冷不喜欢说话的说。”

 

“……”佐助瞪了他一眼,“笑够了?”

 

鸣人一边擦眼泪一边摇头:“啊,说起来也不是第一次犯这种错误了。十七岁刚把你追回来的时候我也觉得,佐助就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样,要供起来才好。”

 

佐助被他说得有点不太自在:“说正事。”

 

“佐助对我来说也是正事啊,”鸣人在他脸侧亲了一口,“当火影和佐助就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事情了。”

 

佐助无奈地叹了口气:“白痴。”

 

“总之一步步切实做好的说!”鸣人把佐助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微微眯起了眼睛,“以前我总觉得佐助你不属于木叶,现在想想木叶对你来说真的太小了,你属于这个世界才对。

 

他在佐助的手背上亲了一口:“有这样的眼睛和这样的心,佐助比我更适合做火影也说不定。”

 

佐助摇了摇头,干脆道:“我做不来。”

 

他不是那种拥有远大梦想的人,不屑于解释,不耐烦理解。他的心很小,最深处只装得下那么几个人,其余都是“他人”。

 

而鸣人这样的人,天生就是要成为那面旗的。永远温暖,永远明亮,永远怀有热情与热爱,什么都遮蔽不了他的眼睛。不后悔,不迷茫,用他强大的同理心理解这个世界,是世界上最耀眼的太阳。

 

两个人又安静地坐了一会,鸣人才轻声说:“谢谢你今天赶回来陪我。”

 

“写轮眼将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佐助的声音也轻下来,“是我与你一起做了这个决定。如果你有罪,那我与你同罪。”

 

“重生啊……”鸣人抬起头,向着星空伸出左手,“也会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我说。”

 

“没什么是完美的,有永远见不到的,也有能够再见的人。”

 

“也对。”鸣人挠了挠头,“佐助觉得,那些是梦,是未来,还是另一个世界?”

 

相较于他以三十二岁的年纪重新来过,经历过一次灵魂融合的佐助对重生的感触更加不同一点。鸣人算年纪按需变动,工作的时候是三十九岁成熟火影,回到家贴着恋人的时候又是二十岁的青春期少年。佐助的计岁方式则是非常安稳的平均数,一年长半岁,既不会比同期生大太多,也没有和这个世界脱节。听到鸣人这句话,他想了想,说道:“是过去。”

 

人死如灯灭,侥幸再亮的时候,照着的已经是另一片天地。

 

“佐助,”鸣人突然愣愣地看着他,佐助完全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而鸣人也不出意料地盯着他的眼睛,喃喃自语道,“好爱你啊我说。”

 

佐助已经听麻了,面上不显,只是心里依旧如同第一次听见这句话一样柔软得像是刚泡了两小时的温泉。他握紧鸣人的手:“零点快到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啊我说。”鸣人有点局促,“其实我那个时候……”

 

佐助只是把另一只手也放在了鸣人的手上。

 

“……总之,虽然已经死了,”鸣人也有样学样地把另一只手放在佐助的手上,“还是祝博人生日快乐。”

 

“嗯。”

 

两个人在屋顶坐到了三月二十八日的零点,鸣人本来打算回房间,佐助却突然拉住了他。

 

“回来的时候收到了大蛇丸的信,”佐助看着鸣人突变的脸色,颇有些无奈,“这一次我不是被你拦着没走成吗?”

 

“但是大蛇丸依然很危险啊我说!”

 

佐助不是很能理解鸣人这种自己跟着宇智波斑挖了半年大筒木遗迹都没和大蛇丸通封信值得警戒的态度——事实上要不是鼬的身体需要大蛇丸的科学研究支持,鸣人甚至不会同意大蛇丸的复活——他只好头疼地绕过前因直接讲结论:“他说阴阳遁有制造生命的可能,问我们要不要去做个实验。”

 

“哦……啊?”

 

佐助看着鸣人一脸呆愣的样子,继续用一种非常平淡的科普语气说道:“阴遁之术能在无形之中创造出形体;阳遁之术可以为形体注入生命,也就是说……”

 

他在鸣人茫然的眼神中问:“你考不考虑和我生个孩子。”

 

他接着解释:“并不是说让你转嫁情感什么的,只是大蛇丸正好这么问了,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回绝他……”

 

“不是不是,肯定不会混为一谈的说。”鸣人下意识地接话,“就是,额,这个,那个,我……”

 

他咽了口唾沫,眼神不受控制地往佐助小腹飘。

 

佐助提膝撞上他小腹。

 

在鸣人捂着肚子喊“痛痛痛”的背景音中,佐助以一种看文盲的眼神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可能是我的用词让你产生了一些误解,与其说是生产,不如说是创造。查克拉与查克拉相互融合,中途会有提取我们基因的必要,然后直接创造出一个新生命。”

 

“我知道了的说,”鸣人直起身子,脸还皱着,凑过去在佐助的颈窝乱蹭。佐助推了两回没什么成效,索性随他去了。

 

“我很愿意啊,”鸣人在他耳边说,“我和佐助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愿意的说。”

 

“我明天给大蛇丸回信,”佐助想起来了什么,补充道,“不过并不保证成功。”

 

“大蛇丸的话我还是相信的啦……”鸣人收获了佐助一个堪称惊悚的眼神,“对了对了,佐助觉得要叫什么名字比较好?”

 

“关于这个,”在吐槽鸣人成不成功都是另说怎么已经快进到取名字之前,佐助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你母亲已经取好了。”

 

“……啊?”


佐助开始讲故事。

 

那是鸣人继任六代目火影的事情了,那天他在人群中央,荣光无限一如往昔,就是从七代目成了六代目。另一个不同之处在于这次佐助本人也作为火影副手一起,站在他身边被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仪式结束后鸣人还作为历史上最年轻的火影在那接受记者采访,佐助懒得应付媒体,索性用轮回眼开了空间门逃课。结果刚落地,就看见玖辛奈快要消散的查克拉团。

 

最后的查克拉,鸣人选择在就任仪式前放出来。先是和玖辛奈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又拉着佐助乐呵呵地介绍,等到时间快来不及了,才匆匆地和佐助一起上台去。

 

佐助本以为玖辛奈的查克拉已经散尽了,谁曾想漩涡一族的查克拉实在是不能以常理计。别人最多是查多拉,他们家都是查吨拉。

 

“哎呀,自家儿子的样子太帅气了,想着多看几眼就用了封印术的说。”玖辛奈热情地拉着佐助,佐助整个人都僵住了,任由玖辛奈对他上下其手。

 

“长得真像美琴。”玖辛奈忽然这样说。

 

结果变成了玖辛奈单方面向佐助输出宇智波美琴小时候的事情,玖辛奈讲得意犹未尽,最后拍了拍佐助的手说:“那个时候本来想着说,如果你是个女孩子,或者鸣人是个女孩子,就和美琴结为亲家的说。”

 

玖辛奈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笑出了声。

 

“不过现在也是一样的说!”

 

佐助对玖辛奈这一款的女性较为苦手,更不用说对方还是鸣人的母亲,自己母亲的手帕交,最后只是拘谨地“嗯”了一声。

 

“哎呀,害羞起来真可爱的说。”玖辛奈越看越满意,“回到净土一定要好好和美琴说说你现在有多帅气的说。对了对了,你有什么要我带给美琴的话吗?”

 

“……”佐助想了想,摇了摇头,“没什么,一切都好。”

 

反正玖辛奈肯定会把什么都添油加醋的说上一堆,他自认口才一般,就不画蛇添足了。

 

玖辛奈一把把他搂进怀里。

 

“其实刚才是骗你的说,”她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佐助的头发,“我啊,是在等你的说。”


佐助不敢动了。

 

“我们家鸣人曾经哭着问我们家到底是什么,别人的孩子应该从小就知道吧,我们却只能在他的第二次人生才有时间谈论这些……”玖辛奈闭上了眼睛,“我告诉他,家就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水门说只要和喜欢的人心意相通,不在一起也会有家的感觉。本来还想说更多,但是没有时间了。水门作为老师一定要去见他的学生,我就想,那我一定要来见见你。鸣人所找到的,他喜欢的人,他的家人,”

 

“佐助,我们家鸣人在感情上可能有点笨拙,但是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的心情,是真真正正没有一点虚假的说!只是那孩子……我们没办法陪伴他。所以,可能需要你多包容他一点。”

 

“……鸣人很好,”佐助轻声说,“是他一直在包容我。”

 

“不愧是美琴的孩子的说。”玖辛奈笑嘻嘻地揉乱了佐助的头发,“鸣人就交给你了。”

 

“我和水门没能告诉他的事情,请全部告诉他吧。”

 

身影淡化到快要消失,最后的最后,玖辛奈撩起佐助的刘海,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作为鸣人的家人,拜托了,不要放开他的手。”

 

佐助只是点头。

 

“对了对了,我们家啊,一向都是隔代起名字的说,就像鸣人的名字是自来也老师起的。”玖辛奈忽然站起来,看着远方的就任仪式现场,“所以呢我和水门想了一下,决定延续这个传统的说。如果今后你们增加了家人,那个人就叫——”

 

“——面码。”

 

鸣人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把那个名字重新念了一遍:“面……码。”

 

“她说你的取名技术太差了,”佐助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了起来,“干笋和鱼板吗,直接叫拉面也不错。”

 

“这个名字明明超棒的说!”

 

“嗯,”佐助牵住他的手,“不早了,回家吧。”

 

“……面码真的很不错诶我说。”

 

“好了好了,知道了。”

 

 

END


六一快乐w

猛虎落地
While Your Lips Are Still Red (Theme From The Movie "Lieksa!") - Nightwish

【德哈】向救世主宣誓30


1997年6月5日,德拉科以一种可笑的方式告别了他的童年,将要作为一个成年巫师走向属于他的道路。他站在西塔楼老旧的瓷砖盥洗室中,近乎神经质地反复冲洗着自己的双手,直到指腹的皮肤发白起皱甚至丧失触觉,他才像突然惊醒一样抬起头,从布满污渍的镜子中看到自己灰蒙蒙的身影。


十分钟前,他用涂抹了箭蛙毒素的勺子调换了布巴吉教授惯常用来喝下午茶的那把。这很容易,凯瑞迪·布巴吉大概是整个霍格沃茨对学生最友好最缺乏防备的一位教授了,尽管她常常在刊登于《预言家日报》上的文章中以尖刻的用词批评血统论的狭隘,但教学中她总是温和而有耐心地解答一切问题,从不会区别对待学...

【德哈】向救世主宣誓30


1997年6月5日,德拉科以一种可笑的方式告别了他的童年,将要作为一个成年巫师走向属于他的道路。他站在西塔楼老旧的瓷砖盥洗室中,近乎神经质地反复冲洗着自己的双手,直到指腹的皮肤发白起皱甚至丧失触觉,他才像突然惊醒一样抬起头,从布满污渍的镜子中看到自己灰蒙蒙的身影。


十分钟前,他用涂抹了箭蛙毒素的勺子调换了布巴吉教授惯常用来喝下午茶的那把。这很容易,凯瑞迪·布巴吉大概是整个霍格沃茨对学生最友好最缺乏防备的一位教授了,尽管她常常在刊登于《预言家日报》上的文章中以尖刻的用词批评血统论的狭隘,但教学中她总是温和而有耐心地解答一切问题,从不会区别对待学生——无论是同意她的,还是反对她的。


一个善良的人。但善良挽救不了她,现在黑魔王想要她的尸体。


德拉科拿出怀表,确定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现在,布巴吉教授肯定已经因为勺子上的毒素昏迷了,德拉科可以轻松地把她带到底楼的船屋,那里有一条船已经被施加过完整的隐蔽咒,在十分钟内就可以载着他们离开霍格沃茨。城堡虽然对外部可能侵入的危险高度警戒着,不过从里面出去却不是那么困难……而狼人格雷伯克就在霍格莫德村附近的山地里等待他们,他能帮助德拉科把布巴吉带到马尔福庄园去。


德拉科重新在脑海中梳理了一遍这个计划,认为它毫无瑕疵。当然,最有可能的失误是今天布巴吉教授突然改变了习惯,没有享用她的下午茶,或者意外碰掉了那把勺子而没有使用它——假如她没有因为毒素昏迷,那么德拉科只能随意问她一个关于麻瓜的问题,然后离开等待下一次机会。


(德拉科不能说自己完全不期待这种可能性。即使只是让真正动手的日期推迟一天或者两天。)


这种失误并没有发生。德拉科进入麻瓜研究学教师办公室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滚落在地上的茶杯,然后是打翻的巧克力熔岩蛋糕,布巴吉教授的身体则倒在椅子上,那把银色的勺子就掉在她身边的地毯上,闪着光。


德拉科清楚地感受到了割裂。他的身体走过去,迅速地清理了那些异样的痕迹,把一切布置成布巴吉教授主动离开的样子,但他的灵魂似乎还站在原地,向那位将被他杀死的女士致以毫无意义的哀悼。


接下去的事情和他想的一样顺利,除了布巴吉教授的体重和她的身形不太符合,导致德拉科不得不额外使用一个漂浮咒以保证那艘小船不会被压沉。靠岸时,格雷伯克已经在预定地点徘徊,德拉科命令他:“把绳子给我。”


时间算得刚好,当德拉科把布巴吉教授抱到岸上、并且用绳子把她的双手牢固地反绑后,这位女士的指尖动了一下,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似乎完全没法理解自己目前的处境,有一会儿来回看着德拉科和格雷伯克没有说话。最后她的目光停在了德拉科脸上,低声说:“……马尔福。”


德拉科看向她:“您知道我?”他没有选过麻瓜研究学,在这段时间里的动作也称得上隐蔽。


布巴吉解释:“你和你爸爸很像。我是说一些外貌上的特点。”


德拉科拿出魔杖,抵在她的胸口:“既然这样,我想我也不用解释太多了。我很抱歉,教授,不过如果您愿意配合,我承诺至少这一段路程不会很艰难。”


布巴吉大喊:“不,等等,你当然需要解释!你要带我去哪儿?我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很快就会有人来找我——”


魔杖移动到她的喉咙上,布巴吉立刻闭上了嘴。德拉科说:“他们会找到你的尸体,悬挂在黑魔标记之下。就像你说的,我的爸爸是食死徒,我也是。”


布巴吉震惊地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黑魔王想要你的命。”德拉科打了个响指,格雷伯克立刻粗暴地抓住了布巴吉的肩膀,迫使她站起来往树林深处走。狼人尖利的指甲钩破了她的披肩,德拉科往那里看了一眼,在确定没有血流出来之后收回了目光。


“你还没有说我们要去哪里。”布巴吉在狼人的控制下艰难地回头看向德拉科,被缚在身后的双手让她很难在快速行走中保持平衡,有几次险些踉跄着摔倒。


“去马尔福庄园,黑魔王在那里等着我上交你的尸体。”德拉科慢吞吞地告知她,“他憎恨你在报纸上为泥巴种发声,憎恨你把麻瓜的东西教给学生……配合一点,教授。否则我立刻就会让格雷伯克咬断你的喉咙。”


“为什么不呢?”布巴吉急促地问,“既然你最后都是要杀我,为什么不让狼人咬死我?或者一开始就用足够的毒药毒死我,带着一具尸体更容易,不是吗?”


德拉科生硬地说:“不关你的事。”


布巴吉挣动身体,短暂地摆脱了格雷伯克——她倒在地上,脸颊被碎石划出一道血痕,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德拉科,清晰地追问:“还有,你为什么要事先准备治疗狼人咬伤的药剂?别说那是给你自己的,我们都能看出这家伙非常听从你,他不会咬你的。”


德拉科愣了一下:“你为什么会知道——”


“你也可以用那条蛋白石项链,比毒药方便多了。”布巴吉继续说——不,她的身材正在慢慢变高,头发也一点点变成黑色,皱纹消失了,一个德拉科无比熟悉的闪电形疤痕隐约在额头上浮现——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凯瑞迪·布巴吉,只有一个哈利·波特倒在地上,一连串地发出质问,“那根项链上面的诅咒已经杀死十九个麻瓜了,只要接触到就能生效。非常适合一位麻瓜学研究教授的死法,不是吗?你明明已经准备好了,为什么现在不使用它?”


“波特……”德拉科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下一秒他厉声叫道,“格雷伯克,退开!”


哈利毫不意外地发现狼人远离了。他动了一下身体,有点困难地坐了起来:“劳烦,解开我,或者帮我拿一下口袋里的眼镜。现在这样,我连你的脸都看不清。”


一只手托住了他的手臂,让他的姿势稳定下来,接着,德拉科在哈利身前半跪下来:“为什么会是你。”


“只要猜到你要做什么,这很容易。况且,你拖了这么久才动手,我的准备时间非常充足。”


“猜到?”


“不是个很难的谜题。我见过你命令那个狼人,也知道伏地魔给了你某种任务。我被游走球从扫帚上撞下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你在往西塔楼走……我知道你正常来说不会去那里,而稍微一问就能发现当时布巴吉教授正在上课。你有毒药,你观察家养小精灵送来下午茶的规律。至于那条项链,如果你不是那么刻意地藏起它,我也许都想不起二年级的时候在博金-博克见过它。”哈利静静地说,“我说过,我只是失忆,不是傻了。那几天你对我的防备太少了,德拉科。”


德拉科沉默地把手伸进哈利的口袋,找到了那副眼镜,慢慢地给这个男孩戴上。他的手指,冰冷,苍白,小心地碰了碰哈利脸颊上那道血痕,抹掉了上面的灰土。


他为哈利调整眼镜的高度:“现在看清我了吗?看清我丑陋的样子了吗?”


哈利坚持:“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我不明白你在问什么。”


“你明白。”哈利深深吸了口气,“不论是调整毒药的剂量让它只能造成身体麻痹,还是放弃使用那根短时间内就能杀死布巴吉教授的项链,这些行为和你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是一样的。包括你想把布巴吉教授活着带去马尔福庄园,即使你知道最终还是需要你来动手。你在拖延,你期盼有什么变数可以让你不这么做……你不想杀人。”


德拉科说:“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波特。”


“你在霍格莫德村救过我。”


德拉科对自己讽刺地笑了一下:“那只是因为——”


“守望誓约。”哈利看着他。


这一次,德拉科无法控制惊愕从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来。他的身体变得和石像一样僵硬,像是要在风中碎成砂砾。最终,他干涩地说:“别告诉我这也是你猜到的。”


哈利轻声说:“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在你都知道了,波特。”德拉科站起来,用魔杖指着哈利,“没什么特别的,我只是像个邪恶的斯莱特林那样,正在筹划一场谋杀。不论你之前对我有什么错觉,那只是因为守望誓约的束缚,至于我,像从前任何时候一样厌恶你。”


这种情况下,哈利以为德拉科会对他念一个倒挂金钟或者别的什么恶咒,然而他等来的只是一个微小的,几乎没有魔力波动的松解咒。他手腕上的绳索随着这个咒语脱落了。这个小咒语鼓励了哈利,让他坚决地走向德拉科:“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誓约?阻止我去城堡外面,在我做噩梦的时候安抚我,甚至连我摔在地毯上这种小事你都会阻止,这些都是?”


德拉科难以忍受地后退,沙哑的字句从他喉咙里掉出来:“是的,都是。那个誓约会强制我这么做,我没法反抗。”


哈利说:“但是刚才你什么都没做。”


德拉科紧紧抿着嘴唇,已经预感到这个格兰芬多将要说什么。


“刚才,格雷伯克抓着我的时候。”哈利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按照那个誓约之前的标准,它早就该逼你扑过来抱住我了。可是你没有,因为你当时不知道那个是我。”


“我……”


“别解释了,马尔福。我不信复方汤剂能骗过这样一个古老的誓约。”哈利靠得更近,让德拉科的魔杖抵在自己胸口,“菲尼亚斯告诉我,你们的守望誓约只会强制保护人最低限度地维持我的生命,也就是说——”他低头看向那根十英寸长的山楂木:“也就是说,假如这是一把刀,它至少要插进我的胸口、马上就要刺破我的心脏,守望誓约才会强制你做出行动。”


哈利握住那根抵在他胸口的魔杖的尖端:“在这个程度以外的所有事,都是你自己想做的,对吗?”


德拉科说:“不。”


哈利失望地说:“你不承认。好吧,我知道你不敢承认。”


“我没有不敢。”德拉科再次稳固了拿着魔杖的手,让它对准哈利,“没有不敢承认,也没有不敢杀人。那个守望誓约的效果出了问题,这就是答案。”


哈利看着他,眼睛里有光芒闪动着:“既然你坚持,我们测试一下。”


“测试什——”


十英寸的山楂木掉落在地上。


德拉科震惊地看到一头凶猛的波特毫无顾忌地朝他扑了过来,直接把他撞得仰倒在山林间的草叶上。似曾相识的情景,之前在天文塔上,哈利也是这样坐在他腿上,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质问他……现在波特也在他腿上,也抓着他的衣领,但是那双嘴唇给出的不是质问,而是毫无章法的啃咬。


——德拉科花了五秒钟才意识到,他嘴唇上的那种啃咬很可能是一个亲吻。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他的心脏像是融化了,无数的刺痛和愉悦在全身游走,他的手臂,违背了他的大脑,自发地抱住了他身上的波特,把这个格兰芬多紧密地按在胸口,而他的唇舌开始毫无理智地回应。就让伏地魔在马尔福庄园毫无尽头地等待下去好了,就让巫师灭绝。即使明天就要死亡,即使下一分钟他的每一寸骨骼都会被击碎,现在他在亲吻哈利·波特。


1997年6月5日,他成年的这一天。唯一的礼物。


他们交换气息,交换体温,交换用力过度的拥抱,这个吻结束的时候,哈利的眼镜已经不知道掉去了什么地方。他在缺氧的晕眩中喘息,断断续续地说:“看起来,你的身体,不同意,你的答案。”


德拉科再次替哈利找回眼镜,沉默地戴回他鼻梁上。一言不发。


哈利把下巴搁在他胸口:“不说话也不能抹掉你刚才把舌头伸进我嘴里的事实,马尔福。”


他只得到了更凝重的沉默作为回应。


哈利甩了甩脑袋,坐起来:“也无所谓,现在确实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只有一件事,我绝对不会让步。”


德拉科看向他。


“不要杀人。谋杀是最邪恶的行为,它会使人灵魂分裂。”哈利的眼睛绿得惊人,“我想要你保持灵魂的完整,德拉科。”



雀行十里

【周叶】Once and Future(22)

22

叶修在储物间醒来的时候,还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等到起床下楼观看了自己的退役发布会,小小伤感一番后,便照常打游戏去了。

他知道自己退役的消息一出,QQ上肯定吵翻天,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登陆,在游戏里浪了一圈回来,想想该给苏沐橙报个平安,这才戳开小企鹅。

一上线,果然无数弹窗争宠。叶修看都不看,通通打入冷宫,再从好友列表里钦点苏沐橙,发现对方今早给他发了消息。

苏沐橙:你现在住哪儿,一切都好?

叶修:找到份工作,吃住全包,挺好的

苏沐橙刚好在线,马上回了消息。

苏沐橙:在哪里呀?

叶修:就嘉世对面的网吧,很近,有空去看你

苏沐橙:啊,我好像有印象,等我去看你呀

叶修:那你可小...

22

叶修在储物间醒来的时候,还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等到起床下楼观看了自己的退役发布会,小小伤感一番后,便照常打游戏去了。

他知道自己退役的消息一出,QQ上肯定吵翻天,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登陆,在游戏里浪了一圈回来,想想该给苏沐橙报个平安,这才戳开小企鹅。

一上线,果然无数弹窗争宠。叶修看都不看,通通打入冷宫,再从好友列表里钦点苏沐橙,发现对方今早给他发了消息。

苏沐橙:你现在住哪儿,一切都好?

叶修:找到份工作,吃住全包,挺好的

苏沐橙刚好在线,马上回了消息。

苏沐橙:在哪里呀?

叶修:就嘉世对面的网吧,很近,有空去看你

苏沐橙:啊,我好像有印象,等我去看你呀

叶修:那你可小心,这网吧老板娘是你狂热粉丝

苏沐橙:嘻嘻,那我可以贿赂她,让她好好照顾你

叶修:不用贿赂,她乐意着呢,就是不相信我是叶秋而已

苏沐橙:看你挺精神的,那我就放心啦,我先去训练了

叶修:去吧去吧,好好练,别和他们犟,比赛第一

苏沐橙:知道啦

苏沐橙:对了,周泽楷之前来问我你的事,他挺担心你的,应该也给你留言了

叶修:好,我去看看

这便点开周泽楷的头像,果然有几条留言,问他“还好吗”“在哪”“看到消息回”“我去找你”,最后一条留言时间是三个小时前,叶修吓了一跳,赶紧和他确认。

叶修:你在H市了?

周泽楷应该一直在等他的消息,秒回过来。

周泽楷:嗯,你在哪

叶修心道“果然”,面露苦笑,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各种情绪在身体里流淌一圈,最后回到心里,全化成了暖融融的热流。关心他的人不少,但都遥遥缀在网络的那一端,他一键忽略,便都看不见了。唯有周泽楷,握着麻绳,淌过人海,追到他的身边来。

早上看到陈果为他准备的洗漱用品时,觉得只是感谢;现在看到周泽楷的消息,却是实打实的感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为自己退役的消息伤感了一把的情绪还未完全消退,这一刻,叶修觉得眼眶又有点酸了,但心里是甜的,嘴角也不自觉翘起来,十分真诚地回应了周泽楷的关心。

叶修:我一切都好,别担心,你在哪呢?

周泽楷报了个名字,是周林家和苏沐秋家在的小区,离曾经的嘉世网吧很近,离现在的嘉世战队和兴欣网吧也不远,都在一个街区里。

周泽楷:我去找你

叶修:我在网吧呢,你过来太显眼了,出来吃个饭吧

周泽楷:好

叶修:嘉世附近有家金拱门,记得吗?

周泽楷:马上来

叶修:注意隐蔽行动啊,我刚退役你就被拍到在嘉世附近出现,指不定就成第二大新闻了

周泽楷没再回复,叶修猜他是出门去了,想到青年这会儿说不定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跑,连带他也坐不住了,起身和老板娘打了个招呼,长腿一迈就跑出了大门。

陈果一脸奇怪地问值班小妹:“这人高兴什么呢,不会是找到新工作了吧?”

值班小妹和叶修又不熟,摇摇头:“他昨天值了一次夜班,没拿工资呢,走了也是他的损失。”陈果想想也是:“算了算了,看他晚上回不回吧。”

 

叶修出门被冷风一吹,霎时就冷静下来了。

昨天下过雪,今天雪停了反倒更冷。他一着急出门,围巾也没拿,赶紧把羽绒服拉链扯到最高,缩着脖子手插口袋,慢慢往约定的地方去。

这家金拱门是个小二层,叶修在一楼找了一圈没看到人,便上二楼找,也没找到,就自己找位置先坐下。等了一会儿,周泽楷竟然还没出现。这时候就体现出没手机的坏处了,叶修也不知道他什么情况。

叶修琢磨,周泽楷那边过来和他从兴欣过来距离应该差不多,怎么他都到了,周泽楷这个冬天都要出门跑步的运动男孩还没到?想起自己让对方隐蔽行动,他突然觉得心里毛毛的,有个猜想急需证实。

他离开座位往厕所去。今天不是周末,也还没到晚上,金拱门人不多,二楼就寥寥几桌,厕所也在这个楼层。他推开门进去,男厕里头两个单间,有一个关着门,底下两只脚。

“咚咚”敲了敲。“小周?”

里头人立刻站了起来,门打开,叶修对上周泽楷那双热切的眼睛,哭笑不得:“你怎么躲这儿来了,不嫌难闻啊。”

周泽楷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他出门太急,帽子口罩墨镜一个装备都没带,刚从周林家一路跑过来,进了店被诸多好奇欣赏的目光打量了才想起来这事儿。叶修让他“隐蔽行动”,他也不知道这没有隔断的快餐店里能怎么隐蔽,本来在二楼一个角落的座位里埋头坐了会儿,也不知道有意无意,竟有两个女生说笑着坐到了他隔壁的位置,吓得他跑进厕所里,等心跳平复,发现厕所似乎刚打扫过,气味干净,马桶盖都擦得锃亮,便坐下了,还发起了呆,想着叶修,心脏怦怦直跳,竟然忘记出去了。

叶修把人领出来,正好瞧见一对小情侣手挽手离开座位,那边一张小桌、两张高脚椅,半隔断,人不靠在桌上,基本看不见脸,非常隐蔽。

两人迅速占领地盘,周泽楷积极地把小情侣留下的餐盘拿去扔掉,又掏出纸巾把桌子擦了擦,感觉这个狭小空间里还残存着丝丝缕缕情侣间才有的粉色气息,令他一时间心跳难以平复,不敢去看叶修。

略显昏暗私密的光线下,青年英俊的脸颊泛着红云,看得叶修也有几分不自在起来,主动请缨去买吃的。

“要吃什么?”

“随便。”讲完想起来这不是情侣回答中最敷衍的那一个吗,周泽楷赶紧找补,“都好。”他怕显得不够真诚,看向叶修的眼睛,又说了一遍,“你买的,都好。”

受不了受不了!叶修赶紧起身往外走:“那我随便买了。”

周泽楷的目光还在他身上,探出头追着他一路走到了楼梯口,直到楼下有人上来,他才缩回了脑袋,默默回忆刚才所见的叶修。

这半年来因为愧疚,周泽楷根本不敢主动找他,唯一对战的常规赛,也因为叶修不上台而没有打招呼,只远远的看到过一眼,他在心中对比了一下,叶修似乎没什么变化,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现在的叶修更有精神、也更放松。

有精神就好。周泽楷松了口气,心却越发往下沉,甚至有点想哭。

直到再次相见,才知道有多想他,而见到他,才知道一颗心可以被塞得这样满。

他又探头去看楼梯口,张望了几次,终于把叶修盼回来了。

叶修端着个大托盘,放了两份套餐,刚捞上来的薯条上淋满酱汁,散发出浓烈的香气,独属于食物带来的安心感让两个人都自在了许多,各自埋头开始吃。

周泽楷是为叶修而来,又用过中饭,吃了几根薯条就慢下了动作,用目光在对面人的身上细细逡巡。叶修倒是真的饿了,昨天通宵值班,又连睡8个小时,现在正是饥肠辘辘,一心一意塞了一个汉堡、半包薯条,猛吸了几口可乐,畅快地喘了口气,这才注意到,周泽楷的视线正黏在自己的衣袖上。

穿了多年的外套,袖口有些轻微的磨损,有一处小破口,卡着一根小小的白色羽绒。昨晚被陈果嘲笑衣服馊了的时候,叶修还毫无感觉,现在被周泽楷用这样心疼的眼神望住,反倒尴尬起来,开口转移话题:“马上就是第20轮联赛了,队里竟然肯放你出来?”

周泽楷看他一眼,又去盯那根羽毛。

叶修拿他没辙,索性把那羽毛揪下来,“呼”地一吹,小白片打着转儿地飞到了周泽楷的头上。“行了,我挺好的,找了份网管的工作,不是打游戏就是睡觉,还带包吃包住,就缺个会洗衣服的家养小精灵了。”

他有闲心开玩笑,周泽楷却笑不出来。

叶修什么水平,粉丝看不透把嘉世现在的成绩归咎在他身上,但职业选手谁不知道叶修的可怕之处,离开嘉世他哪里不能去,为什么会选择退役,为什么沦落到去网吧当网管,这背后的原因但凡深想一点,都能让周泽楷满身戾气。

他痛恨令叶修无奈退役的人。

荣耀发展至今,高度商业化在周泽楷和叶修身上造成两种极端现象。然而广告拍得再多,都不及一个冠军来的更有价值。可是商业包装容易,夺冠却难,竞技场上永远只凭实力说话。

刘皓他们初入嘉世的时候,或许也怀着单纯的热血梦想,也曾仰望过斗神这座高峰,只是在攀登的过程中,梦想的不易和现实的艰苦绊在脚下,又有各种诱惑迷乱视线。可高峰不曾降低,距离难以缩短,越是望着,越是心生恐惧,甚至是怨气。

周泽楷不懂这种责备山不来就我的心理,对他而言,攀登、追逐、超越,能带来更多快乐。

因此,他更痛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叶修带给他多少快乐,他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实际上又为他做过什么呢?

眼看着周泽楷的情绪越来越低落,头顶的蘑菇云开始闪出小电花,电得叶修心里酥麻麻的。他伸手摘掉了青年黑发间的羽毛,像小时候安慰小点似的拍拍对方头顶,笑道:“我退役,你怎么看着比我还难过,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刚好休息一年。”

周泽楷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猛地抬起头来,满脸惊喜:“你会回来?”

他的喜悦如此生动又强烈,叶修眼里笑意更深:“那必须的。”

电花没了,乌云散了,叶修的回归宣言在周泽楷心头挂起一轮太阳,他激动坏了,抓住叶修的手一脸期待,比起谈情说爱,他更想看到叶修在赛场驰骋。他满心欢喜又真诚恳切:“等你!”

他的手心一如既往的热,叶修那点悲伤的余韵都被蒸发了,回握住他的手晃了晃,真挚道:“加油,趁这段时间把握机会,等我回去,冠军就没你们什么事了。”

周泽楷抓了跟薯条塞进他嘴里。“呵呵。”

 

吃过晚饭,叶修送周泽楷去地铁口。

“你能来,我挺高兴的,谢了。”

周泽楷看着他,缓缓靠近,叶修没有拒绝,张开双手接受了他的拥抱。

“下次别再乱跑了,回去吧,好好比赛,有事儿Q上说。”

目送对方过了检票口,叶修回身往外走。街道上灯光已经亮起,远远的就能看到嘉世鲜红的枫叶标志。他洒脱地笑了笑,呵出一口白气,转身进了兴欣网吧的大门。

“唉,回来啦。”陈果正站在前台,冲他招呼,“吃了没,我们喊了好多外卖呢。”

“吃了,谢谢老板娘。”叶修挥挥手,找了台机子坐下,登陆了QQ,打算临幸一下小伙伴们的关心,没想到久未联系的唐俊也发了消息给他。

唐俊:队长,我看到消息,没想到你也退役了。不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我现在还行,在爸妈厂里干活,存了点钱,终于能把当年欠你的10万元还给你了。你工资卡还没变吧,我把钱打到那个户头上。有机会再聚聚!

“呵,意外惊喜啊。”叶修还挺高兴,上网银查了查,真多了一笔钱。“刚好可以买件新外套。”


tbc

_(:з」∠)_有点卡文,整理了一下思路,争取本月完结!

Qurainbow(昆宝)

【GGAD】荣光尽头(战败AU)(一)

战败AU,HE完结。《史书留白》 合集里的作品都可以作为这篇的前传。

—————————————————————————

当田园牧歌被发动机的轰鸣掩盖,旧日的信仰在新定的公理面前崩塌,正义与邪恶被重新定义。


新旧秩序的交替处,是邓布利多的荣光尽头,是格林德沃的荣光尽头,也是所有巫师的荣光尽头。


——题记


阳光透过纽蒙迦德别墅繁复的落地窗,雕着玫瑰的玻璃将折射后的光斑洒在羊皮纸上。光影随着空气的扭曲不易察觉地晃动了一下,红发巫师的笔尖一顿,随后惊讶地回过头。


“梅林在上,你这次又是怎么做到的?”


他起身快步走向书房门口,同时不着痕迹地拉低袖子遮盖手腕上...

战败AU,HE完结。《史书留白》 合集里的作品都可以作为这篇的前传。

—————————————————————————

当田园牧歌被发动机的轰鸣掩盖,旧日的信仰在新定的公理面前崩塌,正义与邪恶被重新定义。


新旧秩序的交替处,是邓布利多的荣光尽头,是格林德沃的荣光尽头,也是所有巫师的荣光尽头。


——题记


阳光透过纽蒙迦德别墅繁复的落地窗,雕着玫瑰的玻璃将折射后的光斑洒在羊皮纸上。光影随着空气的扭曲不易察觉地晃动了一下,红发巫师的笔尖一顿,随后惊讶地回过头。


“梅林在上,你这次又是怎么做到的?”


他起身快步走向书房门口,同时不着痕迹地拉低袖子遮盖手腕上的银环。


下一秒门前传来声音。


“驺吾,还有亨利·波特的隐形斗篷。”


先是一头有着蓬乱刘海的棕发,随后是蓝灰色的眼睛,最终纽特·斯卡曼德整个人显现在他面前。


“我们不敢给你送猫头鹰,其他的传输方法都能引起更大的魔法波动。太久没有你的消息,大家都很担心。”


“他不会拿我怎么样。”


邓布利多的语速明显比平时快些,不知是为了节省这次对话的时间还是为了缩短对方思考这句话真实性的时间。


“形势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吗?”


他必须尽快跟纽特交换信息,如果他能意识到纽特的存在,那个人一定也能发现。


“《战败条约》的限制太多,美国必须废除《拉帕波特法》,但新的法令还不完善,保守派不满这次决斗的结果,要求……”


他的话被邓布利多突然抬起的眼神打断。随着门外响起的脚步声,纽特快速躲进隐形斗篷里,缩到了书架后面。手提箱的金属扣已经被他打开,驺吾随时准备着窜出箱子驮着他撞碎落地窗的玻璃。


邓布利多退回桌前,从容地翻动着面前的羊皮纸。


推门而入的人神色如常,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他随意将手中文件扔到桌上,手掌抚上桌前人的脸。


“很棘手?”格林德沃问他。


“目前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你知道我们不能再激进了。”


邓布利多放下手中的笔,闭上眼睛,指尖揉弄着太阳穴。


“你也说过,魔法只是少数人的特权。纯血派太少,多数魔法师来自混血家庭,甚至很多来自麻瓜家庭。一旦他们发现我们对麻瓜的政策变得严苛,必然引起巫师内部的分裂。毕竟,力量从来不意味着全部,强者总会有他们在意的弱者。”


格林德沃喜欢听他说“他们”和“我们”。简单的代词将全世界摒弃在外,唯独把他俩绑在一起。然而今天邓布利多的解释过于详细了——他俩之间的对话从来只需点到为止,对方自能心领神会。这么精细的分析,明显是说给另一个人听的。


抚着他脸颊的手揉上了红褐色的头发,格林德沃俯身在他眼角落下一个吻。“休息一下吧,这些事我会处理。”


黑魔王在他耳边说,声音和动作一样温柔,嘴角却勾起一丝冷笑。


格林德沃还不打算拆穿面前的人。


他已经能预想到,不等他举起老魔杖,邓布利多就会迅速挡在他面前,甚至有可能不管不顾地扑上来全力抱住他。然后他就只能气急败坏地看着那个饲养员在小动物的帮助下逃脱。之后,再严厉的惩罚都于事无补。


眼前人的韧性和精神力量远比他想的要强。


或许也没有那么强,白巫师总会有承受不住精神崩溃的时候。


点我进纽蒙迦德书房 


沙场醉魂

【求助】我的一个朋友找我讨要十八年来的食物费用,我该不该还清(1)

  •  一个格外傻逼的论坛体

  • 火影原著向

  • 作者真的是个傻逼

  • 非常ooc×3

  • 请不要把同人文中的ooc设定上升到角色,如果因为角色的行为感到不满,可以喷作者,不要喷角色,谢谢!

  • 很快完结

  • 我的文章目录

  • 下一章




0L   楼主

如题,前段时间和某个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面的朋友相遇了,结果他看到我和我谈了一会以后居然找我要起了没见过面的十八年的食物费用?

他说他一直以来都有给我买吃的,只是我没吃到而已,所以我现在就来求助了,到底该不该给出这笔费用呢


1L   =...

  •  一个格外傻逼的论坛体

  • 火影原著向

  • 作者真的是个傻逼

  • 非常ooc×3

  • 请不要把同人文中的ooc设定上升到角色,如果因为角色的行为感到不满,可以喷作者,不要喷角色,谢谢!

  • 很快完结

  • 我的文章目录

  • 下一章




0L   楼主

如题,前段时间和某个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面的朋友相遇了,结果他看到我和我谈了一会以后居然找我要起了没见过面的十八年的食物费用?

他说他一直以来都有给我买吃的,只是我没吃到而已,所以我现在就来求助了,到底该不该给出这笔费用呢

 

1L   = =

先占个沙发,然后回复:这种讹钱的朋友你留着过年吗???这一听就是谎话啊大哥!

 

2L   = =

对一楼表示臣附议

 

3 L   = =

臣附议+1

 

4 L   = =

他说他一直给你买吃的你就信了?至少要他拿出点证据?

 

5 L   = =

题长描述长不看

 

下一题

 

6 L   = =

就是在讹钱吧,而且听你描述那么多年没见的朋友,你觉得他会和你有什么好关系,怎么可能会连着十八年给你买吃的

 

7 L   = =

说句难听点的,我父母我也不一定会在他们离开的情况下坚持给他们买十八年吃的

 

8 L   = =

楼主你都没吃到还用得着我教你吗,当然是不给啊,他口说无凭你还真纠结上了,楼主你看看我,我这样的朋友也是会给你连着送十八年礼物的!请务必把钱打到我账上!

 

9 L   = =

感觉信息有点不详细?什么叫没见过面的十八年一直送食物,人家和你什么关系啊,而且送食物……我怎么觉得有点微妙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而且十八年一直买吃的你没吃到……emmmmmm我是真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了,还有这个很久很久也就是十八年没见过面……真的有哪里不对

 

LZ你说详细点情况吧,不然我们也无法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10L   = =

肯定是骗你的LZ

 

千万别信

 

11L   楼主

详细点的话等我打个字,有点多

 

12L   楼主

他说的这个买吃的,是真实的,也的确是买了十八年,这个我是知道的,我另一个朋友一直在我老家那块,有和我说过,我也吃过几次,主要是我觉得没吃到我嘴里的我觉得我不该给钱,但是说了我吃过的话只给一部分钱也有点不对,所以我就纠结了

 

13 L   = =

……

 

14 L   = =

对不起我收回前言,不是你的朋友讹你的钱,是你这个人有问题

 

15L   = =

楼主让我见识到了何为物种多样性

 

16 L   = =

人家真的给你送了十八年的食物,你甚至也吃过……然而这十八年你一次都没有回去和人见过面?

 

现在人家看到你重新出现惊觉你从来没回去找过人,怒而准备绝交,顺带要回损失财产……

 

对不起我错了那位不知名的朋友,楼主才是真的“讹钱”的

 

17 L   = =

你既知道人家真的给了十八年,也还吃过几次……算了我不多说什么了,看前面的几位楼主应该知道我的态度的

 

18 L   = =

我是9楼,我现在感觉更不对了,真实买吃的买了十八年,另一个朋友亲眼见证,你也吃过几次,你一直没回去,他一直在送……我怎么觉得这个形容有点……

 

不觉得有点像是说那位送了十八年吃的的朋友是在上坟吗朋友们……

 

19 L   = =

!!!

 

9.18发现发现盲点!对啊,十八年连着送一个“死去”的人食物,结果十八年后发现对方诈死一直不回来……对不起,换我我也要讨钱

 

而且我觉得人家很客气了诶,至少买花和扫墓钱都没让你出,因为按照你另一个朋友的说法,人家是十八年真的都去了……行了,我知道了,像你这种骗婚的人渣真的应该当场去世

 

20 L   = =

19楼的兄弟也不差,想想十八年连着上坟,真的不是爱人就只能是父母或者儿子了,但是看这种要钱的说法,应该还真的是爱人,哇你这就很过分,扔下你妻子一个人过十八年就算了,人家给你天天上坟,你诈死吃过贡品,居然还不愿意给妻子钱???

 

这什么新品种人渣吗?

 

21 L   楼主

???什么爱人?我会爱那个赝品?我会爱那个废物??我会爱那个垃圾???

 

而且我们都是男的,我也有喜欢的女孩子啊!

 

22 L   = =

哦,原来还是个恐同直男

 

23 L   = =

对啊都是男人爱什么爱!所以我觉得你还是还钱吧,不然这种事情纠缠上……噫,想想我都恶心

 

24 L   = =

23和楼主一样恶心,各方各面都。

 

不喜欢他不和人说清楚,你还偷吃人家给你的贡品,你真觉得恶心求你别吃,也求你干脆利落地出现在人面前不要让人等你十八年啊。

 

而且既然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和她结婚了吗?如果和她结了婚的话……算了,我觉得我更看不起你了。

 

25 L   = =

24+1

 

26 L   = =

人家给你上坟18年,你张口赝品闭口废物心里垃圾……唉算了算了,你的朋友大概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吧

 

27 L   = =

楼里大家是不是有点偏颇啊?楼主也没说为什么这十八年一直不回去,你们没想过,人可能当初的“死因”就是那个朋友导致的啊

 

28 L   = =

很好,28的朋友提出了新思路,但是换我想想,杀了我的人对我愧疚给我上贡品,换我是死活都不会吃一口的,不觉得恶心吗

 

死亡后才到达的愧疚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吗?

 

29 L   = =

换我要是杀了我的人给我天天上坟,我天天吃他贡品,死是死了,我就算托梦也要让他倾家荡产给我上坟,像是磕祖宗头那样天天长跪在我坟前,我在地狱估计时不时都能乐开花

 

不过我也还没被人杀死,所以我的参考意见不能做数,而且这些说到底也只是我们的猜测,具体原因还是只有楼主知道

 

30 L   = =

都是男的也是可以爱的,不要那么恐同啊楼主

 

不太了解你们之间的事情经过,但从目前能获得的信息来看就是人给你上了十八年的坟,你诈死十八年还时不时偷吃两口,人家现在见到你一时半会气不过找你要钱我觉得非常合理啊

 

当然,这是基于我们目前获得的信息的,而且对于你一开始还说是朋友,后来却突然称其使用了一些偏贬义的词语来看……难道你的朋友在你死亡的事件中对你做了些什么,或者说,他就是导致你死亡的原因

 

从十八年的这个时长所代表的愧疚意味来看,我觉得我猜的没错


清翻离尾bran

【鸣佐】日月入怀15(完结)

在木叶怀了好朋友的孩子也不算什么大事15


原著向698十生子!!设定鸣佐都是叔形象,年龄二十来岁


写完就发,没有存稿,有大纲。本人备考中,更新不定。


ch15世俗已尽然温柔


鸣人后来自己琢磨出不对味来。哦,怪不得香燐说自己是面码是姑姑,而不是姨妈。


哦,怪不得,怪不得。



那天九点钟,面码准时被佐助唤醒。他睁开眼睛,看见佐助在他跟前注视着他,像欲要开口问些什么,在他身上找到什么答案似的。佐助说:“我们今天回去。”


面码说道:“我刚刚梦见你答应了那个大狐狸男回到木叶。”


佐助说:“没错。”


“为什么呀?”面码问...

在木叶怀了好朋友的孩子也不算什么大事15


原著向698十生子!!设定鸣佐都是叔形象,年龄二十来岁


写完就发,没有存稿,有大纲。本人备考中,更新不定。






ch15世俗已尽然温柔



鸣人后来自己琢磨出不对味来。哦,怪不得香燐说自己是面码是姑姑,而不是姨妈。


哦,怪不得,怪不得。




那天九点钟,面码准时被佐助唤醒。他睁开眼睛,看见佐助在他跟前注视着他,像欲要开口问些什么,在他身上找到什么答案似的。佐助说:“我们今天回去。”


面码说道:“我刚刚梦见你答应了那个大狐狸男回到木叶。”


佐助说:“没错。”


“为什么呀?”面码问,“因为我这次不听话到这里让你生气了吗?”


“没有为什么,只是时候到了而已。”


早就该这样了,毕竟他们天生就是一对。


“那我们要回去和大蛇丸婆婆、和巳坏说再见吗?”


“可以去。”佐助说,“我们去把我们的家搬到这里来。那个吊车尾的给我们的房子比大蛇丸的那个破洞要好住得多,还可以按照你的喜好装修一个属于你自己房间,钱让鸣人出。他是火影,有钱。”


“好耶!”面码欢呼,“我要把我房间的墙漆成帅气的藏蓝色!”


“依你。”佐助摸摸他的头发,起身道:“来吃早饭。”


关于面码青春期时看着自己深蓝色的房间墙壁,后悔透顶自己儿时的童真,那就都是后话了。



佐助带着面码,就这样在木叶的最后一所宇智波宅里住了下来。


每天傍晚时漩涡鸣人准时提着一大袋子食材敲响大门,面码替他开了门,朝着佐助叫到:“佐助!鸣人又来蹭饭了。”


佐助此时往往在厨房料理台前忙着准备晚饭,没有回应。鸣人左手食物右手拎着面码往内走,先把小孩子在餐桌前放好,再熟稔地将购买的食物一一塞进冰箱,用力塞着还要扭头朝着旁边料理台前的人抱怨:“佐助,冰箱太小了吧我说。为什么不买个大一点的?”


“电费太贵。”佐助的须佐能乎左手伸进锅里,快速沾了一下汤汁,放入口中尝了尝口味。鸣人想,世上能有几人有幸看见此景——一个宇智波把他的须佐能乎往嘴里搁呢。


抽油烟机的声音和炒菜的炉灶响声,还有锅铲翻飞、油汤滋啦滋啦溅射的声音,共同筑就了餐桌前对晚饭的期待。佐助最终把两个炒菜、一个拌菜和一盆汤端上桌子,抽油烟机的响声停了。鸣人摆好碗筷,把面码的儿童用餐具里盛上米饭,面码就对他小声地说:“谢谢鸣人。”佐助解下了围裙挂在一旁,他们三人一同坐到了餐桌前。


在这张餐桌前吃下的饭,无论佐助为他料理什么东西,他都觉得味道绝顶美味,是可以和一乐拉面比肩的那种。


“佐助的手艺真的超赞啊我说!”


“白痴,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再说啊!”被佐助瞪了一眼,“不要教坏面码。”


“面码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面码口中正用力嚼着食物,不忘佐助对他的教养,小手掩着嘴巴,用力点头回应着鸣人。


“多谢款待!”



偶尔工作不那么忙的时候,鸣人就会在此留宿一晚。他和佐助住在同一间屋子,面码有自己单独的小房间,此外还有一间客房空着。鸣人原本是住在客房里,可第二次住在这里的时候,半夜,他的门被推开了。


是佐助。鸣人讶异着起身,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事,一下子紧张起来。但佐助什么都没有表达,将门关上,径直走到了他的床前,“佐助?”鸣人的视线紧随着他。


佐助一把用力将他坐直的身体按躺回床上,“闭嘴,睡觉。”他身边的空间很快被外来者占据了。佐助躺在了他的身边,若无其事地闭上眼睛。“佐助,你……”


“睡你的觉!”他毫不客气地夺过大半的被子,把自己的脸遮了起来。


可露在外面的耳朵,在忍者的夜视目力下,正清清楚楚地染上一团红晕。诚恳地表达了那个别扭的人的心思,昭然若揭——我好想你!


是在因为想你,都到了无法入眠的地步了。


鸣人无意识地上扬嘴角,他伸出双臂,一下子将身边的外来者连人带裹着的被子揽进怀里,在收获了来自怀中一个隔着被子也似乎有几十公斤冲击力的肘击后,鸣人搂着他朝思暮想的人,醉然沉入进了梦里。




这样平淡温暖的情况持续了约两个月,那天火影的办公室正在午间休息。鹿丸吃着手鞠为他准备的便当,像想起了什么,问起鸣人:“佐助他现在和你住在一起?”


“没有啊,他在我那个为他准备的房子里。没住在火影宅。”


“噢噢。”


两个月前看见宇智波佐助踏进办公室,等他离开后,他们木叶的七代目火影就像呆傻了一样坐在办公桌前一会哭一会笑,好像被写轮眼幻术入侵了脑子,吓得鹿丸差点再召开一次会议通知宇智波末裔袭击影至重伤。等好不容易到了晚上鸣人看起来恢复了智力,他第一句逻辑通顺的话就是:


“佐助要回木叶来了!”


鹿丸问:“他早上不是已经回来过一趟了?”


鸣人大叫道:“是要在木叶居住下来了!”


“哦。”鹿丸说,“你自己来安排吧。”麻烦死了。“还有,今晚积压的文件有点多,要加班了,火影大人。”


在鸣人的哀嚎中,自那以后,鹿丸几乎把此事抛之脑后,从不过问。


“近段时间有流言说,佐助身边带了个孩子,还是漩涡一族的,不过是红头发。”鹿丸问到:“他收了弟子?”


“不啊。”鸣人说,“你居然不知道?我以为你早就发现了我说。那是佐助的孩子。”


“他居然结婚了?和漩涡一族的女人生的孩子?”


“也不啊。”鸣人挠挠头发,“是和我生的说。那是我们俩的孩子。叫漩涡面码。”


“啊——?”


鹿丸突然怀疑起,说不定那天宇智波佐助是真的用写轮眼袭击了火影,到现在幻术还没能解开。


他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是先问“你俩谁生的?”“你俩为什么能生?”“为什么孩子一出场就长这么大了到底什么时候搞上的?”诸如此类的无数问题中的哪一个。


鸣人费劲口舌,勉强把事情的前情后续讲了个通顺,这才让火影辅佐从三观尽毁的危机中勉强找回人生的逻辑。“也就是说,你们……”


他试图总结出一个合理的结论,但无奈没能找到任何合适的形容词。


“好吧……那,为什么你们现在没住在一起?”


“我倒是很想啦!”鸣人说,“可是火影分配宿舍太小,南贺川那个宅邸离火影楼又太远,加班超难受啊我说。”


“可是,父母分居的话,对孩子原生家庭的印象塑造也不好吧。”鹿丸说。


这两个家伙的孩子,万一再长成一个六道仙人之类的东西,谁知道单亲家庭对孩子的成长会不会造成什么扭曲(而且这个单亲目前来看还属于一个宇智波),一个不高兴再弄出几回第n次忍界大战可就不太妙啊。


“原生家庭……?”


鹿丸想不出怎么对漩涡鸣人这类拥有独绝的成长经历的人解释这个词。


“就是说……为了你们两个的孩子能更好的成长起来,还是父母双方……呃,父父,尽量多在一块儿抚养孩子比较合适吧。”


鸣人陷入了纠结。他的确非常想用所有工作空余的时间陪伴佐助和面码,但火影的工作实在过于繁忙,战后为火影建造的宿舍又只有一室一厅那么狭窄,给他们一家三口居住十分勉强——难道说,只能再自己努力工作,然后再买个大点的房子住、或者更努力一点,每天不管加班到多晚都用忍术赶回佐助的家去——好像后者还是有可行性的,那么就这样决定——


“我有个建议,鸣人。”鹿丸说,“你和佐助为什么不考虑下结个婚呢?”


“结、结婚?”


“没错啊。”他解释道,“结了婚,而且你们还已经有了孩子,按照规定,完全可以申请更换更大的火影分配住所,工资也会稍微上调一点,毕竟现在村里还是经济开放期和人口恢复期,什么都可以调节嘛。”


“诶?诶诶?!”


原来还可以有和佐助结婚的选项吗?!


鹿丸继续说:“但是这么做的话有一个困难。”


“是什么?”


“就是,木叶现在暂时还没有双方性别一致的婚姻届申请文件。”


“这有什么,打印的时候修改一下……”


“也没有同性别结婚的法律。”


“那我们就马上开会立个法律……”


“火影提出的法律申请审核期加实验期还有民众投票等一系列的等待,大概需要一年才能正式立法。”


鹿丸忍不住揉起太阳穴缓解对于不靠谱上司的头痛。“鸣人,你做火影预备的那些年真的有好好记过这些理论,哪怕只有一点点吗——”


而不知此刻他对面边附和他边伏案作认真态度的漩涡鸣人,已经被影分身悄无声息地替换了。


七代目的本体在街头狂奔五分钟,犹如一枚喷射而出的尾兽玉,直冲向南贺川边上的那所宇智波佐助与宇智波山楂的宇智波宅。他连房门也没有敲,直接一跃到二层的窗户。在主卧室里,佐助正在睡觉,感知到了鸣人的查克拉逐渐靠近,因为太过放松,以至于还以为只是梦见了鸣人的到来而已。


鸣人打开了虚掩的窗子,进入房间内,把佐助唤醒。


佐助从午睡中醒来,双目涣散,神情还有些茫然,但一睁眼就看到鸣人那张带着阳光气息的脸近在咫尺,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午睡中做梦还是真的漩涡鸣人出现在跟前。“鸣人?”他叫一声他的名字。


“佐助!”鸣人呼唤道。


佐助听见鸣人这样对自己说:“要不要和我结婚?”


……什么奇怪的梦。


“结婚的话,我就可以申请扩建火影宅,这样咱们一家三口都可以住到那里,在村子中心的话,去村子哪里都很方便,等面码上学了,离忍者学校也很近;或者你比较喜欢这个宅子的话,到时候我叫大和老师和会土遁的暗部来帮下忙,直接把房子整个移到那块地也不是不能做到……”


“好麻烦。”佐助说,“结婚的话随你的便,房子的事再说。”他翻了个身,就打算继续睡下去了,“大白痴,以后不要翘班来打扰我午睡。”


鸣人愣了一下。而后他俯下身,低头靠近那个因睡眠而散发着暖意的人,他无比虔诚地,吻了一下他的鬓发。


“那我们就要结婚啦,佐助?”


他听见被子下的身体里,模模糊糊地传来一声:“嗯。”


他们就这样打算结婚了。





年仅四岁的面码在餐桌上得知了这一消息时并无任何惊异之色。


“你们本来就是一对。”面码一脸认真,“我从出生就知道了。”


小孩子反而更加关心的是:“结婚是不是要办婚礼?会不会很多人来?那天可以吃额外的糖果吗?我想穿灰色的礼服……”


结婚,结婚的确要准备很多,思考很多。比如他们遇到的第一个问题——


鸣人将两张刚从打印机里吐出来的,还带着机器温度的婚姻届表格递到佐助手里,上面两个性别皆是“男性”。


“木叶现在可以这样了?”佐助问。


“这张是我打印前修改了,但可以用来提交申请,我是火影,到时候可以直接找他们商辩一下……”


佐助手中的表格瞬间被千鸟流变成一摊焦炭。“没有必要,鸣人。我们直接办婚礼。”


“我们的爱情从不为世俗而作假。”


鸣人看着佐助将指尖的黑色残烬抖落进垃圾篓,他再牵过那只手,细细用纸巾吧上面的残留黑色擦净。


“你说的对,佐助。”他对佐助笑起来,说,“没有必要。我们就直接办婚礼。”


至于之后怎么申请扩建火影宅之类的福利项目什么的……反正可以再去跟那帮人协调嘛。





那天是晚春里的一个凉爽的日子。


他们身着黑色纹付羽织袴,各绣有漩涡的和宇智波的家纹,带着面码。面码穿着黑色和服,与两个家长站在一块儿十分和谐。他们邀请了所有同伴,那些愿意来为此献上祝福的人也可以随时入场。就在木叶村附近一座不太高大的山林中,那里有座隐蔽的神社。


鸣人和佐助一同登上台阶,进入神社内。巫女行礼,引着他们向神明走去。共同修祓,一并饮下三献酒,再向神明奉上杨桐枝,在神明见证之下,礼成。


从礼堂的门前,依靠忍者的目力,能够依稀看见远方的火影岩,木叶村仿佛就被这个小山作势拥入了怀中。


他们听见外面宾客的喧闹,大家互相问候敬酒的声音,期待着他们走出来与之见面的声音,一言一语中满载对他们的结合的祝福的声音。还有面码在大声地唱歌,他在一些女宾的逗弄下表演唱儿歌,毫不怯场,颇有鸣人小时候那股直率的劲头。他唱着宇智波一族才传唱的儿歌——佐助教他的,歌词里唱着团扇和火焰。


面码,鸣人想,佐助也想——他居然和他此生最重要的人有了一个孩子,有了一个后代,他们共同的血脉。


“佐助,谢谢你。”鸣人说,“谢谢你让我拥有面码,他好珍贵。”


佐助眺望着火影岩。“我也很想感谢你,鸣人。”


“啊,你这家伙居然也能知道说出感谢的话——”


“——谢谢你让我所深爱的,此时也在深爱着我。”佐助说。


他回眸自然地笑着,望见鸣人的眼睛。火影岩在那双蔚蓝如天空的双眸里映着,整个木叶全部在他的眼中。


鸣人也在望着他。


他的整个世界,已尽在这双蓝色的眼里,眸中满含震慑世界的深情。爱会使他的双眸一直如此震慑下去。


他们今天就要正式,成为彼此真正的家人。他们组成一个家庭,然后直到死也不会分开。甚至还要加上一条约定:直到下辈子也不会。




从礼堂踏出,宾客们已落座桌前,纷纷向他们举杯致意。面码在樱怀里抱着,她走向她的两个挚友,把面码交还给他的家长。樱看起来激动得快哭了。


“你们两个,终于要一起好好幸福的生活了——”她握紧拳又松开,又再次握紧,终于她忍不住了——给了黑色脑袋和金色脑袋一人一个响栗,“要是不幸福的话我饶可不了你们,要把面码照顾好啊!”


“太痛了啊小樱!”鸣人捂着脑袋求饶,好容易等疼痛褪去,猛地感到后脑又挨了一击。香燐揪着鸣人的耳朵:“要不是佐助跟面码在看,不然我绝对要用金刚封锁把你捆到十八层地狱……”


井野与佐井过来将香燐拉走,水月和重吾也持酒杯走近这对新人:“佐助,山楂君。”


“水月大叔!重吾哥哥!”


水月一听即伸手用力揉搓面码的红色头发:“小东西,凭什么我就是大叔重吾那家伙就是哥哥?!明明你更小的时候还跟我才玩得好!”重吾把被揉得毫无还手之力的面码从水月手中解救出来,“山楂君,好久不见。”


重吾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盯了鸣人几秒,接着,他蹲下来对面码郑重地说:“请你一定要保护好佐助,要尽力长大。”


面码扬起小脸:“我会的!”


水月对佐助说:“对了,大蛇丸那家伙因为巳坏在修行来不了,说什么叫我带一句话——”


“——‘要是在木叶,鸣人没能好好尽到责任的话,请随时带着面码回到音忍村来。’那老太婆真像劝女儿回娘家啊哈哈哈哈——”


“……千鸟流。”


水月再次被电力麻痹封印了嘴唇,哀怨地被重吾带走了。


井野来挎住小樱的胳膊,先对这两个今天结婚的同期表示一番庄重的祝福,然后对她从小要好的闺蜜说起悄悄话来:“佐助君还是那么帅啊……”


樱也对她耳语回答:“真让人羡慕,已经做了一个孩子的母亲,可保养的还是像当年一样……”


“?!”


过了一会,佐井前来举酒祝福。他对鸣人疑惑不解道:“刚刚似乎樱对井野说了些什么关于你们的事,井野好像不太敢于相信呢。”


他举杯,真诚地说:“你们很了不起。”


鸣人看向远处两个结伴耳语然后面红耳赤好像在拼命克制着什么兴奋的女子,报以同样的疑惑与佐井碰了杯。


牙、小李和鹿丸一并走来;赤丸低头嗅着面码,对小孩子充满好奇。牙拍打着鸣人的肩大叫,“你这家伙,居然会和佐助结婚了!”又拍着佐助的肩:“你这家伙,居然真的跟鸣人结婚了!”然后提出晚上一起去烤肉店聚餐庆祝一番,誓要猛拼一顿酒,鸣人想要答应,但想到若他与佐助都去酒局,就没人照顾面码,遂开口拒绝了牙。小李与他们碰杯,几乎要把杯子磕碎了,他眼里闪着泪花:“鸣人,你终于完成你青春的梦想了!”


鹿丸举了举杯,“你们两个真是走运。”他饮了酒说,“就在昨天,火影宿舍的扩建文件已经印出来了,我用我的名字担保来申请准许了。”


“真的吗鹿丸!太谢谢你了啊我说!你真是……”


“啊啊……也就是说,一旦出了点什么问题,火影状况与你本人家庭生活状态不符的话,我可就会名誉扫地了啊。”鹿丸说道。


“麻烦死了,所以,你们两个婚后生活可一定要幸福才行,要是被人看穿情感不和什么的,有麻烦的人可是我啊,你们两个。”


鸣人激动得拥住鹿丸,面码也见机行事搂住了他的裤脚,甜甜地说:“谢谢鹿丸叔叔!”


佐助朝他举杯示意感谢。


鹿丸走开后,日向雏田和花火前来献上祝福。


“鸣人君,佐助君,请务必长长久久,永远幸福下去!”


他们道了谢,各饮一下一点酒,这个羞涩的女子便回去到席上了。佐助望着雏田的背影,突然朝着鸣人笑了起来,说道:


“你和她退婚的时候,一定不是你主动提出的吧?”


“诶?这种事……佐助太小看我了吧我说——”


佐助却肯定地说:“你这家伙一向不知道怎么开口拒绝这种事情吧。”


鸣人一点一点地,好像有实体化的兽类耳朵在头上沮丧地垂了下来,“你们宇智波的写轮眼居然还能看穿这种事吗……太犯规了吧……”




鸣人又一次回忆起那天的荒唐。


第二天清晨他昏昏沉沉地醒来,发现佐助人已经不见了,他感应到佐助一定是离开了村子。


也许是酒劲未过,还是因为刚刚被施下幻术的缘故头脑不清醒,他下意识地奔出家门朝着佐助查克拉的方向追去。


他全力奔跑直到黄昏。那时大概已经离村子几十公里了,在一片阴暗的森林里,斜阳透过树梢的罅隙,他朝着远处望去,恍惚以为见到了星星。他这才意识到追不上佐助了。他从来没有追上他过。


鸣人后来才想明白,那是他冥冥之中自行感受出来的——


能够召回鹰隼的从来不是追随,而是用心传达到远方的呼唤。


他筋疲力竭地回到了村子,一整天的追逐水米不打牙,他几乎走路都有点不稳当了。鸣人决定去一乐吃一碗拉面。掀开一乐的挡帘,他发现已经有一个客人就座了,而且恰好是他的同期,他的未婚妻——日向雏田。


雏田一直在等他。她从下午在火影办公室等了半天,又来到这里一直等到现在。他坐到她跟前去,和她打了个有点尴尬的招呼。雏田看起来十分严肃,她抢先付了鸣人的拉面的钱,然后在这等待面条煮好的空挡,她那细弱的嗓音终于开口了:


“鸣人君,我已经找我父亲说好退婚的事了。”


鸣人看着雏田的那对雾白色的双瞳,他的震惊的脸就倒映在她的坚毅目光里。


“我父亲同意了。木叶高层也收回了婚姻申请文件。鸣人君,你……似乎是一直以来都在想怎么拒绝这份婚姻申请吧。”


雏田接着说道,“哪怕不用我这双白眼的力量,也能清晰地看见鸣人君与我的纯粹感情。看见宁次哥哥对你说出托付的话的时候,同时心中对我所持的期望来。我对鸣人君一直以来的追求,绝不是这一纸婚书能胡乱决定下来的闹剧——”


“雏田,你……”


面前这个坚定地望着他的女子,是他最珍惜的伙伴,他最珍视的战友的妹妹,“雏田,我们……”



鸣人觉得雏田在发光。他想象着,雏田是如何与她的父亲对峙,用了怎样的条件和行动,为此承受下来多少苛刻要求,最后用了如何的方法逼得日向的族长收回了与七代目火影的联姻决定。


像当年的宁次在他心中永恒的那样,发出了足以照亮他道路的光来。


雏田向他温柔地笑了起来。这是自从他们订婚以来,雏田第一次从严肃苍白的神情中回到原本那个羞涩的少女,解除了这场荒谬的婚姻的束缚,她这才敢重新把握那份令她成长至今的珍贵情感。


鸣人对佐助这样说:“她教给了我很重要的东西。”


佐助的眼睛望着那个长发的女子,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过了很长时间,直到婚宴结束,人群一并往山下走去。佐助和鸣人牵着面码行走着,佐助突然示意鸣人向前方某个角度看去——日向雏田的背影在缓缓移动着。


佐助说:“既然她也祝福我们长长久久,那我们一定会长长久久。”


“我们会的。”


鸣人握紧了面码的小手,面码的双手也拉紧了两个大人的手。






从神社回到木叶的行程,所有祝福着他们的人走在前面,他们走在后面,大家就这样慢慢地,不约而同地选择步行结束这场婚礼。


他们在后面遥望长长的,长长的路,祝他们幸福的人,欢声笑语,一眼望不到头。


仿佛短短的一辈子,可以就如此走了长长久久。







——【一点点尾声,很短,chongya搜索la行军床。全文完】








能写到此处我感觉十分不可思议!!感谢各位随之读到这里的宝贝!!我爱你们!!!!


全文一共8w➕,算上未出炉的面码的番外一共9w左右,想打算印点小薄本子试试。。。内个要是有想入的话可以评论区印调吗(扭捏)价格也不会很高因为这点字印出来会挺小的()


完结了!!最后  不管看到这里心中有所不满想骂我还是想表白我之类的(喂)可以留个评论再走吗?每次看见宝贝们的新评论我真的超级超级开心啊!!!!!开心到流眼泪的那种!!!谢谢你们啦!!!



Clio.D

【GGAD】哈利•波特与真正的黑魔王(21)

这一章双倍长度,字数翻倍啦


第五章 翻倒巷和丽痕书店


陋居与女贞路的生活可以说是千差万别。在女贞路一切都是井井有条,而陋居的生活充满意外。

哈利住进罗恩的房间,在顶层,明明倾斜着却一切有条不紊;布莱斯在住在韦斯莱家的三天半里,和双胞胎住在一起,他们一起玩的超开心;厨房壁炉架子上的镜子就把哈利吓了一跳,他生日第二天照镜子的时候,镜子突然大叫起来:“把衬衫塞进裤腰里!邋里邋遢!还有你的头发!梅林啊!护发剂专利可是你家的!”

说到这个,哈利还真的知道卖的最好的护发剂是他祖先发明的——正好韦斯莱先生在他生日那天送他一瓶。效果也确实不错,非常顺滑妥帖,就是哈利弄完以后,所有人都...

这一章双倍长度,字数翻倍啦


第五章 翻倒巷和丽痕书店


陋居与女贞路的生活可以说是千差万别。在女贞路一切都是井井有条,而陋居的生活充满意外。

哈利住进罗恩的房间,在顶层,明明倾斜着却一切有条不紊;布莱斯在住在韦斯莱家的三天半里,和双胞胎住在一起,他们一起玩的超开心;厨房壁炉架子上的镜子就把哈利吓了一跳,他生日第二天照镜子的时候,镜子突然大叫起来:“把衬衫塞进裤腰里!邋里邋遢!还有你的头发!梅林啊!护发剂专利可是你家的!”

说到这个,哈利还真的知道卖的最好的护发剂是他祖先发明的——正好韦斯莱先生在他生日那天送他一瓶。效果也确实不错,非常顺滑妥帖,就是哈利弄完以后,所有人都觉得别扭。

罗恩猜测马尔福用的也是这种,真想知道告诉他每天抹头都有哈利的分成他是什么个表情。

“不清楚,当初我爷爷好像是一次性卖出吧?”哈利说着,吃掉韦斯莱夫人给他添的第四次饭,然后开始跟韦斯莱先生解释麻瓜邮局的运作方式。

过了几天,哈利分别收到了瑞格波先生、文达还有阿德里安以及霍格沃茨的来信,瑞格波先生告诉他老实待在陋居、文达要他预先读一读课本、阿德里安说他们会陪着哈利他们一起去对角巷。

至于霍格沃茨来信,一直这么准确知道哈利的行踪,不过比起别的,哈利更觉得应该是瑞格波先生和邓布利多通信了。

不过随信的书目变得老长,因为二年级必读里塞满了洛哈特的作品……不,不止二年级,弗雷德和乔治的书单也是一样。

“没准是个像妈妈那样崇拜洛哈特的女巫。”弗雷德叹气,躲避这自己母亲的目光,非常小声。

乔治有些不开心:“这些书可不便宜。”

韦斯莱夫人当然发愁了:“这些书不便宜,我想金妮很多东西能买到二手的。”

女孩子用二手货,可能心里不开心,尤其是她没有姐姐,估计非常在意买了别人的东西。

哈利不由看向金妮。

金妮非常害羞,不过更多是因为哈利看向她。

本来哈利是考虑送他们些东西但是仔细想想,他们估计不会接受,接受了的话,也会影响罗恩的自尊,本来他就觉得自己没什么底气。

不过问题的解决在于文达。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三,哈利他们正准备通过飞路网去对角巷——飞路网,通过巫师壁炉而实现移动的交通方式,哈利还真的没有怎么用过,他开心坏了,早早就醒了。

而和哈利一样早醒的还有文达,文达一早就来到陋居了,虽然说文达不受女贞路上那些中产女人的欢迎,但是意外地和韦斯莱夫人相处和谐。哈利下楼的时候,她已经和韦斯莱夫人一起做早餐了,虽然她一直展现出能花钱绝不动手的那一面,但是此时此刻她却在韦斯莱夫人面前露了一手。

如果不是文达没有著书立说,说不定,文达能取代洛哈特在韦斯莱夫人心中的地位。

结果哈利失策了——

韦斯莱夫人真的被文达迷住了:“哦,亲爱的,你没有去著书立说真是太遗憾了。”

“我当然有了,不过我都是写巫师早教的……”文达说着吐出了一堆巫师儿童读物的名字,其中不乏哈利小时候看过的,“我只是没用本名罢了,谁会信任一个黑女巫写早教呢?我就用了一个男名。”

——不愧是你,文达,哈利不由想起那些文中对于格林德沃的微妙形容。

而且文达坚持送了金妮全套的霍格沃茨校服还有新生用具还有书,并且已经买好了,她放在自己施加过空间延展咒的帆布包里一起背过来了,本来韦斯莱夫人是不好意思的,但是有谁能拒绝文达呢?那可是干过革命的法国女人……

“哦,莫丽,我必须送给金妮这些,我十几岁的时候可没有进入魔法学校,我做梦都想穿着漂亮的校服去上学。”

“为什么?在家学习吗?”

“不,我那个时候魔力低微,而我的的兄弟忌惮我,就把我卖了。”文达云淡风轻地说。

但是这却狠狠地击中了韦斯莱夫人还有金妮。

不过金妮还是会去对角巷的,毕竟也不好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但是哈利的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因为太兴奋了,他用飞路网的时候喊出对角巷的声音过分奇怪,于是当他落地的时候,发觉自己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他好像在一个巫师商店里,可是这里似乎是在倒卖黑魔法,什么枯萎的人手啊、玻璃眼球啊、生锈的刑具啊,每一样东西都不能出现在霍格沃茨里。

哈利本想悄悄溜走,但是他还没出去,就看到了马尔福父子进门,他只能钻进一个大柜子里。

在那个柜子里,哈利听到马尔福父子的对话,马尔福相当严厉,他不准德拉科乱看也不准德拉科透露他们的行踪,代价是事后会给他买一把比赛用的扫帚——尽管德拉科抱怨他又不是魁地奇校队的选手,那又有什么用,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已经成为了最年轻的找球手了。

“德拉科,我提醒你,他是大难不死的男孩,这种情形下,你这么明显地讨厌他,是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的——哦,博金先生。”

博金先生,哈利知道了,他在翻倒巷,黑巫师商店街,博金先生这里就是一个销赃的好地方。

听声音,马尔福先生是来转手一些东西的,毕竟上个学年的事儿出了以后,魔法部加紧了对这些东西的排查。

不过显然马尔福先生和博金先生谈得不太顺利,只卖了一些东西,而且中间因为德拉科的好奇心,马尔福先生还显得非常暴躁。

烛光之手啊,被诅咒的蛋白石什么的。

哈利等了一会儿才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了正在找他的阿德里安还有阿德里安半路遇见的海格。阿德里安一早就到了对角巷,是看到文达和韦斯莱一家才发现哈利没跟上的,至于海格,他说他是来买一些驱虫药。

他们没有责怪哈利,只是带着哈利匆匆离开翻倒巷,在七扭八拐的小巷里钻来钻去,赶回了对角巷。

瑞格波先生、文达、韦斯莱一家还有格兰杰一家都在了,显然韦斯莱先生和夫人都已经急坏了。

哈利觉得真是太抱歉了。

倒是瑞格波先生只是挑起一边眉毛看着哈利,似乎猜到了哈利并不害怕,只是又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儿。

等到海格离开而赫敏的父母去古灵阁兑换货币、其他的韦斯莱的孩子们去买东西见朋友的时候,取完钱的哈利把自己遇到的事讲给韦斯莱先生听,韦斯莱先生看起来相当气愤,而阿德里安握在哈利肩膀上的手不有紧了起来。

韦斯莱先生咬牙切齿:“梅林!我就知道他肯定没改悔!要是我……”

但是韦斯莱夫人只是叹气:“亚瑟,清醒一点,你只是管滥用麻瓜物品罢了——还是走吧,我们去书店,孩子们还要买课本呢!”

韦斯莱先生一下就泄了气,和自己的妻子照顾着金妮和罗恩一起向丽痕书店走去。

瑞格波先生好心地接替忙碌的格兰杰夫妇,带上了赫敏和哈利,走在韦斯莱夫妇的后面,他说:“其实我觉得亚瑟是个尽职尽责的人,如果把滥用魔法物品的事务交给他,英国魔法界会更安定一些——但是政治往往是腐烂的,不会容忍他这种纯粹的好人存在。”

哈利叹气:“韦斯莱先生他也只是太耿直,如果肯用点计谋?”

“邓布利多其人或许复杂,”瑞格波先生笑了笑,“但是哈利,他培养的学生,是不会有什么花花肠子的——就比如你,我虽然把你喂养大,但是我可从来不指望你能在政局上大有作为。”

哈利觉得这不是夸奖,于是老老实实的闭上嘴。

但是文达又开始阴阳怪气了:“你不能因为亚瑟是红头发就高看他一眼吧?”

“文达,那倒不是,我也是有一说一——如果亚瑟早生几十年,我肯定把他吸纳进圣徒,因为做事业,需要的就是这种理想主义的人。”

阿德里安笑了笑:“罗恩还来得及吗?”

“他也不是那块料,他那对双胞胎哥哥都比他更是这块料。”

赫敏不服了:“他也很聪明!”

“他当然聪明,赫敏,不过他的智谋是独特的,如果他不聪明,我根本不会和他下棋,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棋逢对手的感觉了。”瑞格波先生耐心地和赫敏解释道。

于是他们到了丽痕书店。

他们发现珀西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一本书——《级长如何获得权力》,书封上写到“霍格沃茨的级长和他们离校后从事的职业”。

瑞格波先生表情变了变。

哈利凭感觉觉得,瑞格波先生不是不看好珀西,而是觉得珀西反而是韦斯莱里不太聪明那个,尽管很优秀。

文达摇摇头,嘀咕着“太年轻了”,先一步跨上韦斯莱夫人的胳膊,带着莫丽一起逛书店了。

正好,丽痕书店上拉出一条大横幅,是吉德罗•洛哈特签售会的消息,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今天的对角巷塞满了韦斯莱夫人这个年纪的女巫。

她们有购买力,她们对洛哈特着迷。

见状的韦斯莱夫人立刻呼吸急促,抚摸着自己的头发,甚至想要文达给她来一个化妆咒语。

文达苦笑:“凭经验来看,莫丽,你挺好的。”

哈利笑了笑,他知道文达想说的是不要轻易崇拜一个人,虽然文达至今还跟随瑞格波先生,但是她还是总在说自己当年追随格林德沃一个死基佬是瞎了眼。

而出乎意料的是,赫敏也显得很兴奋。

瑞格波先生叹气:“赫敏,听我说,不要这么轻易崇拜一个和平年代的人。”

赫敏听了很吃惊,显然瑞格波先生在她心里有很大的份量,听他这么一说,她显然非常在意又不得不警惕起来。

他们见到了吉德罗•洛哈特。

人群为他的金发兴奋,闪光灯为他的蓝眼而喷发紫色的曝光烟雾。

他倒是眼神尖,看到了人群中的哈利,一把抓过哈利,让《预言家日报》的摄影师赶紧多拍两张。

“女士们,先生们,多么不平凡的一天啊!我压了一些事已经有几天了!真难相信,这么好的消息我竟然忍了这么久——

“你看,年轻的哈利今天过来只是为了买我的自传——哦,亲爱的,你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我免费送你全套——可是,哈利,你可不知道,更好的消息还在后面呢!

“哈利•波特,还有他的同学们,即将得到一个真正的、会魔法的我!不错!女士们!先生们!我无比愉快和自豪的宣布,今年九月!我将返回我的母校霍格沃茨称为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

人群欢呼鼓掌,又是欻欻欻的闪光灯。

哈利真的笑得很勉强,他拿着那一套洛哈特的书,看向人群里的罗恩和赫敏。

他们俩笑得很勉强,因为他们俩也知道,这是一个受诅咒的职位。

哈利想方设法钻出人群,直接把自己这套书送给了罗恩——“开心点,我已经买了一套了,这一套带签名,不当课本以后,韦斯莱夫人也会很喜欢的,不是吗?”

不过这还不是最乱的场景了——马尔福们来了。

德拉科•马尔福显然目睹了这一切,他比刚才在翻倒巷还在意哈利,毕竟是因为哈利,他被父亲批评了。

“著名的哈利•波特,”德拉科笑了起来,“连进个书店都不能不成为头版头条。”

金妮一下就涨红了脸,她第一次在哈利面前主动说话:“你闭嘴!他不想那样的!”

马尔福看着金妮,拖了长腔道:“波特,你给自己,找了个……女朋友?!”

然后马尔福在金妮不好意思之前又微妙的看了一眼赫敏:“不过还好,你挺聪明,知道找个纯血统的……”

罗恩又是想打他!

结果还不等罗恩揍到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和韦斯莱先生就先打起来了!要不是海格又过来了,还真没人能拉来他们俩,毕竟瑞格波先生年纪大了,而阿德里安根本就没进来,他坐在原本珀西在的地方,看书呢。

海格帮韦斯莱先生抹平袍子:“你就不该理他!你应该知道,现在魔法部听邓布利多的话,把黑魔法事物咬的紧紧的,他巴不得没事找事让你们这些好好干活的全都下课走人呢!”

韦斯莱夫人倒是担心坏了:“亚瑟,在孩子们面前打架!再有,洛哈特先生也在啊,他会怎么看咱们家的孩子!”

弗雷德倒是哼了一声:“他还挺乐呵呢,跟预言家的记者说要描写一下,这是因为签售会过分拥挤而产生的冲突。”

他们一起走出丽痕书店。

看瑞格波先生出来,阿德里安合上了他手里的书,那竟然是洛哈特的《与吸血鬼同船旅行》,他看起来颇为严肃。

“瑞格波先生,我有些事要处理,这几天可能不出现了。”阿德里安说。

瑞格波先生没有多问,点点头,跟阿德里安挥挥手,阿德里安就拉上了自己的兜帽离开了,而他去的方向,正好就是洛哈特和一堆人勾肩搭背的方向。

赫敏抬头看着瑞格波先生,盯着韦斯莱夫人的方向,偷偷问道:“是洛哈特有问题吗?”

瑞格波先生只是笑了笑,他说:“好姑娘,时间会告诉你一切的。”

赫敏撇撇嘴,咕哝道:“你这话听起来,还真像邓布利多。”

瑞格波先生哈哈大笑起来。

倒是文达拉住了瑞格波先生,把一本老式笔记本扔进了他的手里,就像烫手一样:“别笑了,你快看看这个玩意儿!”

瑞格波先生端正了一下,看着那个笔记本,随手翻了翻,脸色就变了。

金妮跟过来问:“这是什么?”

“不好说。”瑞格波先生眯起了眼睛,问文达:“这是哪里来的?”

文达指了指金妮。

金妮磕磕巴巴,显然是害怕,说不顺这是哪里来的。

瑞格波先生没有很严厉,他摸了摸金妮的头:“金妮?不要害怕,没关系的,你没有犯错——我会给你买一本好看的笔记本的。”

因为孩子们没有跟上来,韦斯莱夫人和先生又折回来,他们看着害怕的金妮和严肃的文达,不由又警惕起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韦斯莱先生着急地问。

瑞格波先生把日记装进了自己的西装口袋里,他说:“亚瑟,我们先回去吧,这里不是讨论这些事的地方。”

而哈利突然的,伤疤疼了那么一下:“哦,梅林!怎么这么早!”

“怎么了?什么这么早,哈利,现在下午了啊!”罗恩问。

“哦,我是说,今年的奇怪的事,现在就发生了,真早啊。”哈利说着,苦笑了一下,当着罗恩和赫敏的面儿,揉了揉自己那个该死的伤疤。


————————————TBC


可以关注合集而不关注我。

荷尖角

【GGAD】Open at the Close(从结束开始 63)

      纽蒙迦德唯一的囚徒没有守住邓布利多的坟墓,但他守住了邓布利多的遗体,以及他埋藏了一百年的秘密

      平行世界,伏地魔胜出并统治巫师世界的AU。

      【私设】:伏地魔一开始就通过别的途径问出了老魔杖的下落,没有去纽蒙迦德,直接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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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蒙迦德唯一的囚徒没有守住邓布利多的坟墓,但他守住了邓布利多的遗体,以及他埋藏了一百年的秘密

      平行世界,伏地魔胜出并统治巫师世界的AU。

      【私设】:伏地魔一开始就通过别的途径问出了老魔杖的下落,没有去纽蒙迦德,直接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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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走廊的唯一光源,即是咒语交织带来的一道道眩目白色,一再撕开黑暗。

      除此之外,同样要撕开一切的还有黑女巫刺耳的大叫。

      “该死的,该死的老家伙!”

      她有着过人的敏捷和斗性,迸出那支胡桃木的绿光仿佛能把石砖都削掉一半,在激起一片飞扬尘土后留下坑坑洼洼的焦黑窟窿。

      然而纽特·斯卡曼德也是一个和黑巫师打了几十年交道的人,面对这样凶悍的进攻也不退让,牢牢守住脚下的每一寸地,阻止贝拉特里克斯再靠近那间盥洗室。但毕竟他也已经不年轻了,比起咄咄逼人的黑女巫,他的防御远远比攻击要多。


      两人不是第一次交手,但第一次有雷鸟,第二次有格林德沃,面对面的单打独斗还是头一回,胶着不下。

      三楼出奇空荡。在主要通道被两任黑魔王摧毁了一大半后,这里的守备反而是最薄弱的,为了搜捕不知所踪的韦斯莱双子,巡逻队几乎全分散到了其它楼层。

      难得在拐角处跌跌撞撞跑出来两个食死徒,却被面前激烈的战斗吓了一跳,大约知道以自己的水平根本介入不了,都惶惶然不敢靠近。贝拉特里克斯用余光一瞥,不由暗骂一声废物。

      “去告诉其他人,斯卡曼德在这里!”

      被她这么当头一吼,那两个食死徒惊醒似地匆匆跳起,拔腿便往楼梯口跑。

      生物学家神色一凛,果断地一转杖尖击晕了其中一人,但另一人在狼狈地摔到地上后,用倒下的同伴当盾牌,险险躲过了他的第二记咒语,接着连滚带爬地一头扎进楼梯口,跑开了。

      不好。他心里暗道。得在支援赶到前换一个地方

      想毕,抽身便要朝通道的另一头挪动,可贝拉特里克斯却一下猜出了他的意图,像一头发狂的猎狗那样在后面紧紧咬住,让他仿佛行走于泥沼之中,半天才挪过不到三十米的距离。


      生物学家迅速扫了一眼四周,回忆当时格林德沃在地上铺开的三楼平面图——没记错的话,附近应该有一道连接医疗翼的小楼梯。

      他打定主意,边挡边找入口。果然,一个昏暗的通道口出现在印象中的位置上,就在十步以内。

      他挥开贝拉特里克斯的又一记咒语,趁她没来得及再出手,直直朝那入口奔去。然而就在他差一步就能跨进去时,眼角忽然捕捉到一闪绿光,由另一个方向逼近,条件反射地猛然停住,只见下一秒那道咒语狠狠击碎在眼前的墙上——假如他没停,就会在同一个位置上。

      贝拉特里克斯发出一声尖利的笑,像是在嘲笑。

      但他已经无心关注她,而是怔怔看住了自走道另一侧黑暗中迈出来的瘦削身影。黑纱缓缓扫过地砖,亡魂一般。


      “文达·罗茜尔。”他不可置信地念出那个名字,“你竟然……真的加入了伏地魔一方?”


       罗茜尔家的长者远远看上去如同一具苍白的蜡像,过去一直盘得精致的发髻半垂着,泛灰的头发一绺绺搭在肩膀上。她的眼睛空洞得像一对玻璃珠,却寒意刺骨。

      声音也是:“我没加入任何一方,我就只是我。”

      这时候贝拉特里克斯笑得更猖狂了。

      “呵呵呵,她确实不打算加入我们,但她说她想杀你,主人说这就足够了。”黑女巫高高勾起一边嘴角,扬眉道,“在你出现在霍格沃茨后,我便按照主人的吩咐,派人去马尔福庄园把她带过来了——路上花了点时间,不过来的时机还真是刚刚好!”

      纽特愕然看着在黑女巫说话期间一言不发的文达。那明显是一种默认。

      他们几十年前的争斗是因为他公然对抗格林德沃,是一颗不得不拔的眼中钉,她作为格林德沃的忠实信徒自然不会放过他。

      可现在……

      “我以为格林德沃那天已经说得很明白——”他沉声道。

      “跟他没有关系!”这个名字似乎深深刺激到了昔日的女圣徒,她猛地抬头,厉声打断,几乎是在吼叫,接着一边喘一边开始神经质地喃喃自语,“我这一生……不能就这样荒废,不能就这样毫无意义,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她阴郁地直勾勾盯住纽特,举着魔杖一步步逼近。

      “即使他放弃了我也不会放弃!斯卡曼德,你,还有邓布利多,你们两个是伟大事业之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我一直想杀掉你们,一直……即使在我碌碌无为被软禁的五十多年间也一直这么深深渴望。现在邓布利多已经死了,那就只剩你,杀了你,我这一生,就不算白费了……”


      这番话简直荒谬得可笑。

      但纽特笑不出来,甚至觉得可悲,难以言喻地看着她,半晌才吐出一句:“你真的疯了。”


      “随便你怎么说,斯卡曼德,”文达只是木然张了张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宣告,“我今天不会让你活着走出去。”

      那是认真的——纽特能看出她眼睛里的决绝,下意识缓缓捏紧了自己的魔杖。

      而另一个也非常想要他性命的人则笑吟吟地晃着那支胡桃木。

      “嘻嘻嘻,那我就负责把笼子关上,不让他有机会逃走。”贝拉特里克斯慢悠悠地舔了一下嘴唇,显得兴致盎然,笑着对文达一挑眉,“当然,最后一击由你下手。”


       独自面对两位黑女巫的生物学家一声不吭,神情严肃,浑身上下的血仿佛都在涌向那只握着魔杖的手,注意力高度集中,同时默默计算着一分一秒延续的时间。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继续拖长它。

      哈利。他想。一切拜托了


      ◆


      哈利看着水池在自己面前退开,现出底下黑漆漆的一口大洞,散发出潮湿腥味的水管仿佛一头巨兽弯弯曲曲的喉管,等着把他们吞进暗无天日的胃里。

      蛇语奏效了——

      他下意识摇摇头,说不出自己究竟是心安还是心堵多一些。密室的入口打开了,却也间接证明了他身上的魂片尚未完全毁灭。


      “害怕?”他察觉到了身旁的人在往下探头时微微颤了一下。

      金妮·韦斯莱摇了摇头,但她的表情十分僵硬,虽然她一直装作镇定的样子。她一年级时被汤姆·里德尔掳过来的记忆仍模模糊糊,但她清楚记得自己苏醒后的恐惧,无法从容面对这间密室。

      “害怕也不奇怪,毕竟那时候……”

      “请让我去,”金妮轻轻打断他,声音低而坚决,“我不能怕这个地方一辈子。”

      哈利在她嘀咕“我也是格兰芬多”的时候微笑了一下,朝她伸出手:“一起吧,这样心里比较踏实。”

      罗恩见到好友握住妹妹的手后才一下子反应过来,有些迟钝地转向同样把脸绷得死死的赫敏,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她的不安,顿了顿,试探性地也把手伸出去:“要吗?”

      赫敏的回应是狠狠瞪他一眼:“不。”

      罗恩当作没听见一样一把握住,果然是冷的,手心一层汗,被他紧紧捏住不放后总算才渐渐有所回暖。


      两组人先后钻进管道,顺着它匆匆滑向通往密室的地下隧道,千百根大小不一的管子自他们身侧呼啸而过,像一株病态的树,在经过一个个颠簸的转弯后终于到了底。

      从管道口滑出来后,他们点起荧光,小心谨慎地前进。

      虽然他们都不说话,却都能听见伙伴们紧张的呼吸声,在一片死寂的通道中分外地响。

      当年隧道里坍塌的石壁已经完全修复了,天花板和夹道的岩石上甚至出现了一排精美的蛇形雕刻,原本地面上啮齿动物的尸骨也不见了——想必伏地魔在占领霍格沃茨之后有好好打理过这块斯莱特林留下的地方。


      “到了。”

      哈利说,并且注意到自己的喉咙干得厉害。

      隧道尽头正是他曾经见过的那道盘踞着两条蛇的巨大石门,和周围的岩石嵌在一起,如同墙的延伸。

      那对蟒蛇交相缠绕,绿幽幽的眼睛直盯着四位来访者,像下一秒便会活过来。

      哈利听到罗恩微微倒抽了一口冷气。当年他们被塌方分开,罗恩被拦在碎石的另一边,没有进到隧道最深处,自然也没见过这道门,然而那上面栩栩如生的蛇雕仍叫人毛骨悚然。

      但他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罗恩吞了吞口水:“哈利,靠你了。”

      救世主男孩默默调整了一下喉咙的状态,努力找回自己之前打开入口时的感觉,酝酿片刻后张开嘴,发出一种嘶嘶的细语声。

      “打开。”


      这和当时在水池旁说的话一模一样,二年级的他也用同一句话通过了这道门。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守门的两条蛇居然纹丝不动,更别说开门了。正当救世主男孩愣怔之际,忽然有个声音像锥子一样狠狠扎进他们的脑壳,像有谁在他们头颅内尖叫,吓得罗恩一下子跳起来,赫敏和金妮也匆匆捂住双耳,一脸惊慌。

      在另三个人听起来,那只是一阵如同铁锯来回拉扯的巨大嘶嘶声。

      惟有救世主男孩本人听懂了。


      ——“此门只在斯莱特林后裔的碰触下打开。”


      “什么?”哈利一时间愕然叫出声。他万万没想到这道门的开启方法改变了。

      是伏地魔——他深深一震,一股无力的愤怒感顿时涌向四肢。是伏地魔,很可能是当时还在搜捕他期间回过一趟霍格沃茨,为了防止他有一天会再度悄悄潜入密室,做出了这一改动,等于再加一把锁,作为双重保险,并一直保留至今。

      想不到在这节骨眼上被狠狠摆了一道!

      余下三人都焦急地看着一脸苍白的他。

      “哈利?这个声音说了什么?”

      “它说,这道门要斯莱特林的后裔碰一下才会开,光靠蛇佬腔不行……”他懊恼地重重一拳砸在门上,毫不意外地,并没有让其动弹分毫。

      “什么?”罗恩甚至比他叫得还大声,一时间不知所措,“该死,那怎么办?‘斯莱特林的后裔’,那岂不是……岂不是真的只有伏地魔本人能打开?我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难道只能灰溜溜地回去,一点办法都没有?”


       哈利双眉紧蹙,下意识抬手狠狠一抓自己的头发,动作却忽然一顿。

       “等等,”他停住的手没有放下,一瞬间抬起的眼睛则紧紧盯了那道门一会儿,自言自语似地说,“也许,也许有办法打开……”

      不等他困惑的朋友们发问,他已经默默不语一步跨回到门前,在距离不足一尺的地方立定,深呼吸一口气,随后用手轻轻撩开自己额头一侧的刘海,露出那道已经淡去的闪电形疤痕。

      “也许。”

      他重复,与此同时向前一靠,让那道疤缓缓抵住了门。


      “咔嚓”一下,两尾黑漆漆的蛇应声滑开,逶迤而去,沿着石雕回旋的纹路一点点错开。他感到石头在疤痕碰到的地方裂开一道缝,一分为二,在他们面前沉沉开启。

      和第一次打开这道门时一样,他的心脏怦怦狂跳不止。

      突然,一声格格不入的脆响自门的另一侧传来,像是有东西跌到地上,叫他倏地惊醒,下意识做出一个防御姿势。


      前方一团浓浓氤氲中的一个人影也做出了同样的姿势,但和他不同的是,对方手上没有魔杖,只有一块可怜兮兮的毫无威胁性的石头,更像一种无力挣扎。密室大门开启所掀起的一阵气流汩汩涌入,撕开了那一层雾气,浸在里面的虚线渐渐变作实线,双方的轮廓也慢慢成形。

      屏住呼吸,救世主男孩谨慎地慢慢踏前一步。魔杖上的荧光重新照亮他的面庞,映出他的五官。

      对面的人抽了口气。


      “……梅林的胡子,”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哈利?”



      -----------

      前面有同学提到罗恩在第七部里通过模仿哈利,打开密室,原著这一点其实我觉得有些牵强,于是在这里多加了一道关卡,补上这一漏洞(喂)。毕竟在这篇里面反派的水平已经提升过了,里德尔身为霍格沃茨最聪明的毕业生之一(没错,我说毕业生,肄业生的哈利、纽特、还有格林德沃你们惭愧吗),没理由让哈利轻轻松松过。


      至于文达,她现在处于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发泄愤恨的状态……


拒绝从良的少女

【GGAD】重返少年时(45)

45.

“阿不思,“格林德沃僵硬地开口,他感觉到唇舌间一边冰冷,这些话语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邓布利多嘴角很短暂地抽搐了一下,紧紧地皱着眉,神情仓皇而迷茫。在这低矮肮脏的房间里,没有人说话,但两道呼吸声又粗又重,像两卷粘滞的海浪,翻过山川,降入地底。

大卷大卷的灰尘激荡起来,把视线也压得只剩灰蒙蒙的一片,格林德沃艰难地凝视着对方,看见一个灰黄的轮廓,和被风吹得狂舞的长发。“人死不能复生,你很清楚。”他用低涩的声音说道,不动声色地用魔力建起屏障,阻挡那些肆虐的沙土。

格林德沃手腕绷得发痛,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如地震,他捏着魔杖,压抑恼火,感受到不远处的人也调动魔...

45.

“阿不思,“格林德沃僵硬地开口,他感觉到唇舌间一边冰冷,这些话语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邓布利多嘴角很短暂地抽搐了一下,紧紧地皱着眉,神情仓皇而迷茫。在这低矮肮脏的房间里,没有人说话,但两道呼吸声又粗又重,像两卷粘滞的海浪,翻过山川,降入地底。

大卷大卷的灰尘激荡起来,把视线也压得只剩灰蒙蒙的一片,格林德沃艰难地凝视着对方,看见一个灰黄的轮廓,和被风吹得狂舞的长发。“人死不能复生,你很清楚。”他用低涩的声音说道,不动声色地用魔力建起屏障,阻挡那些肆虐的沙土。

格林德沃手腕绷得发痛,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如地震,他捏着魔杖,压抑恼火,感受到不远处的人也调动魔法,两股气流在桌椅上方对撞,炸出一地的木屑和火光。邓不利多也许有听见,或许没有,走得轻而快,像是被洪水猛兽追赶。

“已经这么多年了,阿不思,你不可能将死去的人拉回来,他们奔赴去了下一个旅程。”黑魔王近乎恼怒地说道,语气又急又紧,他死咬着下唇,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在口腔,有种欲呕的冲动。

在模糊的视线之内,房间里另一道人影步履依旧,逐渐靠近了地板上裂开的大洞,安静地驻足于边缘。他的长发上布满黄沙,显得更蓬更乱,袍子下摆灌满了飓风,如一团抖动的云。

格林德沃有种错觉,这人在很远的山峦之上,面朝悬崖,正欲下跌。洪水卷起滚滚白沫,吞噬掉大半边沙岸,其声如雷,震于脚下,也震入他的脑海。“我知道你很想念她,她的死亡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你很悲伤。”他头痛欲裂,有一把尖锤敲击着神经,每蹦出一个字都在抽痛,但有些话汹涌在舌尖,他知道他应该说出来。

尘埃更浓,彼此的魔力压成实质性的激流,空气变得愈发厚重,如置深海。邓布利多蹲下了身,魔杖在五指中转动,刮起阵阵旋风,他的脸也在这波浪中若隐若现。

“但那时候,错的并不是你。”格林德沃一字一顿艰难地说道,松懈了肌肉,沙尘也猛地撞过屏障,肆虐地往嘴里冲。他感到喉咙被磨得烧痛,许多思绪一晃而过——为什么邓布利多就不能放下这个事故呢?他们见证过那么多死亡和血腥,为什么邓布利多就没法从这一次走出来?

“我想说,这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也向她。”他僵硬地站立着,“但是她真的不会回来了。”

屋内震荡的魔力突然凝滞,风尘渐息,消失殆尽。锅碗瓢盆都在地上砸得粉碎,屋顶裂出几条缝隙,木板垂在空中,摇摇欲坠。邓布利多挥了挥手,让二人满身的灰消散干净,再回头静静地望过来。几束光透过裂缝,不偏不倚地落入他眼底,把蓝眼珠照得更清亮了,“谢谢你,盖勒特。我时常觉得,或者说抱有期盼,牢狱生涯真的让你反思了什么。”邓布利多语气轻快,眉宇间却凝满痛苦,似乎陷入了巨大的拉扯之中。“我很高兴你能认错,但我们的错误是分开的,无法覆盖或抵消。”

他把头偏回去,一动不动地望着盒子,恍若冥思。在那几秒之中,格林德沃只能看见他胸膛的微弱起伏,听不见呼吸声——然后邓布利多如同受到蛊惑般,满脸痴迷,缓慢又坚定地伸手去拿。

“邓布利多!”行先于声,在这声暴呵发出之前,格林德沃已经下意识舞动魔杖,两束蓝光激烈对撞,炸出了烟花状的火星。他歪着头,躲过呼啸而来的飓风,在一篇灰蒙蒙中看见邓布利多直起身,一手拿着盒子,一手紧握魔杖。

这个场景曾在他的脑海中演绎千万次,从最冰冷的深夜里蚕食梦境,格林德沃无数次惊醒,看见决战的那一天,他们站在空旷的原野上,阴云徘徊,面前的人神情愤怒又悲伤。现在,他有些讽刺地想到,竟然还有重新一决高下的机会。

邓布利多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眼皮下垂,握着魔杖的那只手也青筋凸起,撑开密布的皱纹,像一条条狰狞的蛇。他全身都在微弱地颤抖,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脸上的表情也变幻不定,在悲伤与暴戾中辗转。最终,他举起魔杖,眼底红光闪现。

几道光芒飞驰而过,带起刺刀般的风浪,寒气乍起,层层地卷过衣袍,浸入骨髓。格林德沃挥动着手臂,潮水般的蓝色火焰从地底升起,张扬地跳动闪烁,如一道屏障将他围在中央。“放下魂器,阿不思。”他嘶哑地说道。

邓布利多挑眉,很短暂地冷笑了下,脸上恍若蒙了层纱,额头和眉间都隐隐发黑。他们不声不响地对视着,警惕又坚决,然后在某个瞬间——蓝火迅速壮大,旋转腾空,无数火苗乍现又消逝,绕成一只飞舞的巨鸟。

随着腾起的寒波,火鸟急冲直下,如利剑划开重重风浪,暴虐地向邓布利多刺去。在这片幽暗的蓝光之中,白巫师的手腕轻动,血红色的火浪霎时涌出杖尖,化为一道无穷无尽的盾牌,遮蔽天日。

格林德沃手在发抖,源源不断的魔力注入火焰,他被牢狱生涯消磨掉了大部分健康,在这对峙之下显得力不从心。“你唤不回她的,她早就死了,你清醒一点!”

这一声似乎触怒了邓不利多,他猛地挥手,将盾牌变为燃烧的火凤凰,两道长啼中,红蓝交辉,剧烈的气流向外冲开。他们迅速又急躁地发射着魔咒,衣袍翻飞如海浪,毁灭因子长于肋骨,格林德沃感到血流被割裂成两份,一半沸腾,一半凝固。

对面的人似乎无心纠缠,省去了花哨的表演,每道魔咒都又快又狠,所到之处尘屑尽起。格林德沃堪堪化解几次攻击,呼吸越发沉重,终于被某道凶狠的咒语击中,陷入了一阵黑暗。

血腥味化为粘稠的液体,无孔不入地将他包裹起来。格林德沃看见时间倒转,许多碎片闪过——无辜死亡的巫师,受刑的敌人,最后是倒下的娇小身影,金发上沾满血污。他刹那间窒息,像是肺部被抽走所有空气,整个人通过一根又长又窄的管道,然后白光迎面撞来。

睁开眼的时候,四周静悄悄,只留一片废墟。格林德沃艰难地直起身,视野模糊,隐约看见老巫师跪坐在不远处,汩汩鲜血从右手涌出来,凝成红黑色的一团。“阿不思!”他猛地跃起来,踉跄地奔到邓布利多旁边,调动起稀薄的魔力,开始低声念咒。

这次老人听话了很多,任一圈圈柔光注入右手,他看起来很疲惫,又有点愧疚,“我伤到你了吗,盖勒特?”邓布利多轻和地说道,但声音嘶哑,每个字都透着深深的无力。

“你先关心自己吧。“格林德沃冷冰冰地回道,继续飞快地尝试治疗咒语。

“我知道复活石对我的吸引很大,但低估了它加入伏地魔的灵魂之后的蛊惑力。”邓布利多苦笑了一下,“也低估了自己精神的脆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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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诈尸!

拒绝从良的少女

【GGAD】重返少年时(44)

44.

  等待的时间并没有太长。格林德沃只在百无聊赖中消磨了几天,大多时间他都呆在书房,忽略掉校长精心放置的几本魔法史相关外,其他藏书普遍让人惊叹。 


  书房光线较暗,窗外有大片大片的阴云,密不透风地笼罩于树尖。夏日的蝉和飞鸟都默契噤声了, 只偶尔有点风,他把飘动的书页按下去,然后听见了靴子扣地的脚步声。格林德沃心虚地看了眼手中的黑魔法书,故弄玄虚的花哨封皮,几个烫金大字,可惜内容还是过于浅薄。


  “噢,”邓布利多扫了眼书,有些遗憾地说道,“我以为你会对魔法史更感兴趣,鉴于你这科的成绩的确过于平凡。”


  格林德沃从鼻孔里冷哼出声,“那是个意外——不过你这里...

44.

  等待的时间并没有太长。格林德沃只在百无聊赖中消磨了几天,大多时间他都呆在书房,忽略掉校长精心放置的几本魔法史相关外,其他藏书普遍让人惊叹。 


  书房光线较暗,窗外有大片大片的阴云,密不透风地笼罩于树尖。夏日的蝉和飞鸟都默契噤声了, 只偶尔有点风,他把飘动的书页按下去,然后听见了靴子扣地的脚步声。格林德沃心虚地看了眼手中的黑魔法书,故弄玄虚的花哨封皮,几个烫金大字,可惜内容还是过于浅薄。


  “噢,”邓布利多扫了眼书,有些遗憾地说道,“我以为你会对魔法史更感兴趣,鉴于你这科的成绩的确过于平凡。”


  格林德沃从鼻孔里冷哼出声,“那是个意外——不过你这里的黑魔法书质量也令人担忧。”


  “你是说你正在研读那本吗?那是阿不福思买的,我很惊讶你能忍耐它三页以上。”


  “……”格林德沃大度地假装耳聋,默不作声地把书塞了回去,架子上有些灰,随着这一番折腾,都争先恐后地往空气里抖。他回身去看邓布利多,一身紫色巫师袍,靴子崭新靓丽,俨然是整装待发的模样。


  “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一些魂器的消息……”声音忧虑而迟疑,邓布利多拿着魔杖,细长的手指轻点杖尖,“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听从我。”


   “我不能保证。”黑魔王扬眉,略带讽刺地说道。他把金发往后撩,日光便毫无章法地投至脖颈,驱逐阴影,照得一片亮堂。这个动作让邓布利多分神了刹那,他抿着唇,皲裂的嘴角蠕动几下,最后扯开个叹息,“我也没有指望过你真的同意,盖勒特。”


  他走近几步,用冰冷干燥的手贴上同伴的肩,白发也随之下泻,像层厚重的帘子。某个瞬间他们眼神相撞,格林德沃看见一片深海,浪潮腾涌,海岸崩塌着下坠,他感到一阵心悸——但下一秒就是猛烈的窒息感,如同挤过长长的细水管,场景被搅成碎块,天旋地转之后,他们幻影显形了。


  这是一条崎岖的小路,碎石积了很高,弯弯曲曲地伸向远方。两旁有些废弃已久的茅屋,房顶倾垮,石壁的漆已经被风吹雨打得几尽褪完,只留些色块。邓布利多轻车熟路,在灌木篱墙间穿行,绕过了几道弯,最后停在一片密林前方。


  树林很黑,高耸直于云霄,无鸟无声,只能见绿荫遮蔽蓝天。温度骤然下降好几度,阴风冷飕飕地往脚底灌,格林德沃踩过荆棘,感到湿冷的黑土溅至腿上。“这里有很重的黑魔法痕迹。”他突然说。


  “你一向很敏锐。”邓布利多轻快答道。他疾步向前走,似乎在被某种神圣的力量驱使着,丝毫不顾衣袍沾的泥渍。大概过了几分钟,眼前终于隐隐出现一个老屋,被藤蔓和青苔缠得密不透风,只露出几块碎砖。


  这会儿前方的人骤然停住,格林德沃也猛地刹住脚步,差点撞在那宽阔的背上。他疑惑地看邓布利多,对方却紧抿嘴唇,一动不动地凝视前方,蓝眼睛细微地颤抖着,眉间也蹙出几道纹路。片刻之后,他突然叹了口气,轻声道,“走吧。”格林德沃瞥见他袍内的手攥得更紧了,鼓出几道青筋。


  他们都抽出魔杖,谨慎地向内靠近,树林阴影愈发浓厚了,四周都荡漾着让人不安的气息。格林德沃抖了几下魔杖,青烟忽逝,骤起的荆棘又陡然僵住,如同被石化的几栋雕塑。他听见一些尖锐的戾喊,刺破密林,震入耳膜,但很快被邓布利多挥手化解了。


  “这些都是很幼稚的把戏,不合理,远弱于这里的黑魔法气息。”格林德沃皱眉陈述。


  “真正强大的黑魔法在魂器上,伏地魔知道回魂石的诱惑。”校长淡淡地回道,“死亡圣器被他肮脏的灵魂污染,真是让人遗憾。”


  某个古老的词再次被谈起,让他们都沉默了片刻。格林德沃脑中闪过一些久远的回忆,几乎弃至地底, 但又鲜活如初——那时候他们谈论老魔杖的魅力,狂妄沉醉,未知后来的血腥与决裂。他舔了下干裂的嘴唇,不再言语,凝神屏气地挥杖破解黑魔法屏障,击出几声闷响与微光。邓布利多静悄悄地站在一边,直视前方,连呼吸都是无声的。


  在格林德沃触动某个位置时,屋内骤然响起巨大的轰鸣声,藤蔓爆裂,青苔疾速堙灭,老旧的砖瓦也一排排地往下砸。深绿色的树浆四射飞溅,如同魔咒舞动的绿光,邓布利多向前伸手,一道屏障悄然布开,被浆液砸出滚滚浓烟。


  等到一切终于平息,他依然驻足原地,静静地注视着废墟,胸腔剧烈地起伏了一下,回过头来,“格林德沃,你能答应我吗,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听从我的命令?”


  “不能。”金发魔王铿锵答道。


  邓布利多保持着温和凝视,神情莫测,沉默几秒他又垂下眼帘,看起来更平静了,“那我们进去吧。”


  语罢他立即转过身,甩了下宽大的袖子,步履轻快地向里走。门已经被震得倒塌了,把手处挂了条歪歪扭扭的死蛇,皮早已风干,像条破烂的粗绳。格林德沃被漫天扬尘呛得咳了几下,驱散雾霾,才逐渐看清了屋内状况。


  这里俨然旧无人居,桌椅杂乱无章地裂在地上,围了圈破碎的陶瓷片,四周都是肮脏不堪的,积了层很厚的油。但地面裂了个巨大的洞,木板向下坍塌,露出底下的幽暗烛台,隐约能见一个木盒轮廓。


  格林德沃抬起手,杖间直指盒心,毁灭的阴云集聚于此,他感受到血液敲击脉搏,古老的咒语抑在喉间——


  “等等!”邓布利多突然急促说道,他侧过头,呼吸沉重而僵硬。


  他们再度对视,电光火石,格林德沃看见痛苦凝聚在对方眼中,如卷席而来的海啸,也凝在每条苍老的皱纹里。他手心一片冰冷,耸了耸肩,妥协地放下魔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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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从良的少女

【GGAD】重返少年时(43)

43. 

这是一个人心惶惶的假期。 


神秘人归来的消息在一夜之间席卷整个英国,阴云笼罩于房檐之上,夜晚都是静悄悄的,那些尖叫和啜泣被乌鸦扑腾翅膀的声音掩盖。戈德里克山谷也大不相同了,格林德沃记忆里的永恒夏日,已经被战争的血腥味驱散。 


邓布利多带他回到这里,古老的房子里生满了灰尘和厚厚的蜘网,漆面也剥落下来,看起来久无人居。“从我受聘返校之后,就没有再住在这里了。”邓布利多施了一个大型的清洁咒,堆积在厨房的扫帚抹布都不甘示弱地跳动起来。


 “那个山羊小子呢?” 


“阿不福思?他比我搬出去得还早。”  ...

43. 

这是一个人心惶惶的假期。 


神秘人归来的消息在一夜之间席卷整个英国,阴云笼罩于房檐之上,夜晚都是静悄悄的,那些尖叫和啜泣被乌鸦扑腾翅膀的声音掩盖。戈德里克山谷也大不相同了,格林德沃记忆里的永恒夏日,已经被战争的血腥味驱散。 


邓布利多带他回到这里,古老的房子里生满了灰尘和厚厚的蜘网,漆面也剥落下来,看起来久无人居。“从我受聘返校之后,就没有再住在这里了。”邓布利多施了一个大型的清洁咒,堆积在厨房的扫帚抹布都不甘示弱地跳动起来。


 “那个山羊小子呢?” 


“阿不福思?他比我搬出去得还早。”  


这里爆发过很多争执,家庭友谊爱情都在这里分崩离析,对他们三个而言都不是什么好地方。格林德沃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但是归根究底,故事的美好开头也总归是从这里开始。 


这个假期里的邓布利多忙得不可开交,他总是早出晚归,脸色一天天变得愈发冰冷。格林德沃有次发现他在二楼的窗口处发呆,手边积着厚厚的书信,风吹的时候那些纸页都翻动起来。 


邓布利多也看见了他,于是居高临下地冲他笑笑,捡出一封信挥了挥手。 他本想等漂浮咒将信送到手里,但临时改了主意,踩着树枝从栏杆处一跃而过,然后双手抓在窗台边稳稳当当地翻了进去。窸窸窣窣摇动的枝条将叶片甩了进来,邓布利多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给他让开了位置,“你的中级巫师考试成绩。”


 格林德沃接过来,毫不避讳地直接撕开,看见一串O中一个引人注目的P。


 “我记得你的魔法史学的非常好。”邓布利多双手指尖合在一起,饶有兴趣地笑道,蓝眼睛里难得地露出点悠闲,“你以前说话都引经据典。”


 “老实说,这比我想象的好,至少不是D。”格林德沃坦率地回复道,将牛皮信纸重新折叠好,“其实以前有些亚洲史是我临时编出来的。”——为了让你崇拜我。他巧妙地吞下了后半句。 


真正博古通今的老校长轻松一笑,他面前还有高高的一摞书籍,灰尘味沉积在泛黄的书页里,封皮破破烂烂被磨得很难看清。格林德沃仔细地辨认了会儿,应该是些高深的黑魔法书。 


“我有一些猜测,关于伏地魔的。”似乎是察觉到探询的目光,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脸上呈现出些许厌恶和遗憾。他身体后仰靠在椅子上,被疲惫从里到外地包裹着,似乎是在隔着层层的雾气说话。


“他是霍格沃茨最优秀的学生,却走了最错误的路。他太追求不死了——我早该想到的,他说自己超越死亡并不是空穴来风。”


 “你在为伏地魔可惜吗?”格林德沃敏锐地指出。 


邓布利多摊开手掌,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掌心的纹路,似乎能从这几条线中回忆起很多事情。“天才的陨落总是让人遗憾的,特别是当我发现,他们从来不曾想过回头的时候。”他淡淡地说道。 


但片刻之后他又恢复了沉着,那些沧桑感都一扫而光,手指轻点着桌台问道,“你听说过魂器吗?” 


“分裂自己灵魂以求不死那个?”格林德沃几乎不暇思索地答道,旋即有些鄙夷地哼了一声,“不是什么有价值的黑魔法,肉体死亡后苟延残喘罢了,怕死的胆小鬼才会这么选。”然后他心底一惊,有个猜测宛若从深谭里打捞上来,阴冷的湖水湿哒哒地淋了一路。 


“伏地魔制作了魂器?”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提高了音调,想起了黑雾中那双猩红的眼睛,那样扭曲的五官的确不是无缘无故的。“那他可真——”


 “是个懦夫。”校长言简意赅地接了后半句。 


盛夏季节却不见蓝天,萧瑟的风贴着窗沿经过,邓布利多白花花的胡子也被卷得腾起。灰暗的云彩大团大团地包裹着低空,没有任何一只鸟的影子,远方的砖瓦似乎都铺着一层烟雾。这里的确改变太多了,格林德沃望着枯败的花园,突然想道。


 “他分裂了不止一个魂器,这是最让我惊讶的,害怕死亡竟然能让人走到这一步。”邓布利多厌弃地说道,声音中已经不带半分叹息,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的批判,“如果伏地魔还能被称之为人的话。” 


他用修长的手指理好桌上散落的信件,再慢条斯理地将书一本本地置回架子上,灰尘从书架中倾巢而出,落在飘进来的枯叶上面。他们都没有说话,格林德沃猜测自己可能会有一场远行了。 


邓布利多将脸面向窗外的景色,远山的朦胧之中似乎能见斜阳落下,暗薄的光打湿了他的额头和下巴,“我想我得请求你陪我出去一趟了,你知道如果有选择的余地——我并不希望你接近那么黑暗的器物。”他盯着垂至屋檐的几根枝条开口了,声音晦涩,“但是我也许无法独自面对它,被黑魔法沾染后的东西会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面对什么?”格林德沃似懂非懂地问道。 


邓布利多终于转过头,眼神直直地撞过来,似乎在克服着巨大的苦难,“我想现在告诉你也未尝不可。”他艰难地说道,“复活石。” 


有那么一瞬间格林德沃感到很困惑,复活石比他想到的那些东西要无害得多,只是见到逝者灵魂的圣物而已——然后他突然明白了,有些血腥的回忆挣脱出来,脚下的整个房子似乎都被拖入腐朽的泥潭。 


削铁如泥的黑魔法器具无法伤害到邓布利多,但复活石的确可以。


 “我知道了。”格林德沃从椅子上站起来,干巴巴地说道。


 “那么,现在回去你的房间吧。”邓布利多轻声说道,“之后我会通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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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激励我今天更文?

是土哥 @发芽马铃薯 


拒绝从良的少女

【GGAD】重返少年时(42)

42.

仿佛从银亮的地板上卷起一道飓风,摔落在地板上裂纹横生的雕塑,被惊恐包围的魔法部成员,和邓布利多花白的胡子都如水波般荡漾开来。格林德沃看到绚烂的彩光从眼前搅动过去,然后身子猛地向前一扑,重新踩到了结实的瓷砖上。


时隔两个月,他终于又重新回到了这里。曾经被碾压式的战役搞得乌烟瘴气的校长办公室,又全部恢复如常,书籍清理一新整整齐齐地堆在架子上,银器里蒸腾着袅袅雾气,将安宁平和的气氛渲染在房间内。从窗户外面透进来淡淡的绿光,顺着厚重的窗帘铺至桌台,尘灰堆出一道浅浅的印子,格林德沃突然想起了曾经盖在那里的相框。


挂在白墙上的老校长们都还在美梦中酣睡着,有...

42.

仿佛从银亮的地板上卷起一道飓风,摔落在地板上裂纹横生的雕塑,被惊恐包围的魔法部成员,和邓布利多花白的胡子都如水波般荡漾开来。格林德沃看到绚烂的彩光从眼前搅动过去,然后身子猛地向前一扑,重新踩到了结实的瓷砖上。


 

时隔两个月,他终于又重新回到了这里。曾经被碾压式的战役搞得乌烟瘴气的校长办公室,又全部恢复如常,书籍清理一新整整齐齐地堆在架子上,银器里蒸腾着袅袅雾气,将安宁平和的气氛渲染在房间内。从窗户外面透进来淡淡的绿光,顺着厚重的窗帘铺至桌台,尘灰堆出一道浅浅的印子,格林德沃突然想起了曾经盖在那里的相框。


 

挂在白墙上的老校长们都还在美梦中酣睡着,有个秃顶老头鼻尖呼出巨大的气泡,在火焰的烘烤下灼灼发亮。沉闷地咳嗽几声后,那个气泡“啪”地一下破裂了,老巫师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睡眼惺忪地望过来,“哈利?还有格——格雷先生?”


 

旁边的菲尼亚斯·布莱克也悠悠转醒,冷淡地问道,“哈利波特……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现在可真早呢。”他从靠背上直起身来,懒洋洋地眯着眼睛,“这间办公室里,除了真正的校长是不对别人开放的。还是邓布利多送你来的?噢别告诉我……他又要我给那个没出息的曾曾曾孙送信?”


 

哈利脸色刷地一下惨白了,把浓浓的黑眼圈衬得愈发明显,他彷徨地望了眼格林德沃,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台阶下面走。他像是要逃脱地狱般猛烈地拉门把手——但门没有开,他的背影被死死地钉在了那里。


 

与此同时,翡翠色的火焰从壁炉里蹿腾起来,热气和耀眼的光充斥在砖瓦之上,有一个瘦高的身影被焰心包裹,然后那双熟悉的高跟靴踩了出来。画像中的校长们都发出惊喜的欢呼声,有人甚至将自己的帽子高高地甩到天上。


 

“谢谢,”邓布利多礼貌地欠身,微微一笑,然后向着格林德沃看过来,“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和哈利有话要说。”


 

格林德沃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他根本不在意这里的对话,无非是争执喋喋不休的解释,哈利自欺欺人地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莽撞行事的罪魁祸首都会这样。他穿越长长的的房间,走下台阶,途中经过了几个青葱的小盆栽。来到门边的时候锁“咔哒”一声跳开了,他握紧门把手的时候与哈利对上眼神——对方脸色憔悴乌青,几乎是用哀求的眼神让他不要离开。


 

也许我当初该阻止他去魔法部的。一个念头突如其来地跳到脑海中,格林德沃走了出去,他在关门的间隙看到地板上的反光,魔法部里种种疲惫的经历从里面闪过,也许我真的该阻止他。


 

这个念头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格林德沃顺着灰扑扑的楼梯走下来,靠坐在石头巨怪的阴影下面。袍子上还有凝固的血迹和泥渍,他施了一个清理咒,然后听到从校长办公室里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吼叫声。


 

接着是更激烈的桌椅碰撞声,还有银器摔落到地上碎裂,咚咚的脚步踏向出口,门把手被疯狂地按着,但大门始终纹丝不动。过了一会儿,所有的声响又都消沉下去,一切回归于平静。


 

格林德沃很少觉得时间如此难熬,他不知道自己具体等了多久——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关得严严实实的门终于开了一道小缝。哈利从里面气喘吁吁地走出来,脸上流满了泪水,眼睛鼓起来涨得通红,在看到格林德沃后他难堪地侧过头去,边胡乱地抹着泪水边离开了。


 

邓布利多就一动不动地站在大门旁边,他用悲伤的眼神目送着哈利的背影,从里到外透出一股深深的无奈,然后肩膀垮着往下走。他路过巨怪毛毯径直走到窗户旁边,朝阳已经从地平线上越出来,柔和的光从他的白发铺至肩头。


 

“所以你又把所有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了?”格林德沃追上去,正好看到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皱纹,滴进邓布利多长长的银白胡子里。


 

他有那么片刻没能得到答复,这位筋疲力尽的白巫师似乎失去了说话的欲望,十指相并撑在下巴上,对着远山沉默良久,“这的确是我的过错,我太过自信……我的计划里有很大的漏洞。”


 

“什么漏洞?你过于关心他吗?”格林德沃嗤笑了一声,他一边在冷冰冰地旁观,另一边在沸腾着冲进火海——他感受到一点微乎其微的同情,还有难以言喻的嫉妒,“他自傲莽撞,我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现在他自食其果。”


 

邓布利多有些怜悯地瞥过来,他笑了一下,温和又疲惫,“那么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哈利已经做了太多事情……太多太多,他勇敢坚韧,像个成年人一样去战斗,完成了我年轻时绝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无法用语言来说我有多为他骄傲。”


 

“你觉得他能比你年轻时做得好?我也许非常了解你那时候有多才华横溢。”


 

“那你也知道我那时候有多虚伪懦弱,盖勒特。”邓布利多深深地叹了口气,他闭上眼睛,背靠着烛台下方的墙壁,看起来一点也不愿再争辩下去。


 

格林德沃发现自己再一次陷入了无言的境地——他觉得自己是个无可挑剔的演讲家,天生就能蛊惑人心,但是他对现况一筹莫展。邓布利多把伤痕赤裸裸地曝露在外,其实这条伤痕从始至终都在那里,他知道的。


 

“那不是你的错。”他感觉嘴里堵塞了呛人的烟灰,艰难地说道,“布莱克的死,哈利·波特要面对的事情,还有……那些都不是你的错。”


 

邓布利多抬起头,眼神晦涩地凝望着上方的穹顶,半响没有接话,烛台的阴影垂落在那张沧桑的脸上。片刻之后,他意味不明地摇摇头,又回过身看向窗外碧波般透亮的天空,鎏金般的不可磨灭的火焰文字仍然挂在那里,仿佛成为霍格沃茨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谢谢你,盖勒特。”他忽然轻声说道,挥了下魔杖,那些火焰霎时间如烟雾般化开,消散在晨间微弱的风声里,“我很感动。”


 

    “如果你愿意的话,暑假可以和我一起待在戈德里克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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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社的故事就到这里啦!

之后的故事应该过段时间才会开了

大家来年见!

拒绝从良的少女

【GGAD】重返少年时(41)

41.

       “你为什么总是表现得像个圣人一样,把所有事情往自己身上推?”


       格林德沃几乎是有些愤怒地诘问道,他看着蹲在自己身侧紧抿嘴唇的邓布利多,蓬松的白发覆盖在皱纹上面,耷拉的眼皮遮盖下来挡住悲悯,像是一种不动声色的排斥。膝上的哈利还在发出支离破碎地嘶吼声,像是置身严冬一样剧烈地打着寒战,但他无心留意。


      “你明知道这些事情——”


      “现在,邓布利多,杀了我吧。”...



41.

       “你为什么总是表现得像个圣人一样,把所有事情往自己身上推?”


       格林德沃几乎是有些愤怒地诘问道,他看着蹲在自己身侧紧抿嘴唇的邓布利多,蓬松的白发覆盖在皱纹上面,耷拉的眼皮遮盖下来挡住悲悯,像是一种不动声色的排斥。膝上的哈利还在发出支离破碎地嘶吼声,像是置身严冬一样剧烈地打着寒战,但他无心留意。


      “你明知道这些事情——”


      “现在,邓布利多,杀了我吧。”


      他不依不饶的话被打断了,哈利突然死死地挣扎着抓住了他的手,像是大海中溺水的人般耗尽全力,指甲甚至划出血痕要刺进皮肤。但哈利嘴巴一张一合吐出来的话却格外冷酷,让他想起在黑暗管道中爬行的蛇,滑腻的皮肤阴冷地贴在皮肤上。


       饶是见多识广的前黑魔王也惊愕地顿住了,这的确是哈利的声音,但喉咙里似乎还夹着细微的嘶嘶声,那道烙印般深刻的闪电伤疤在暴起,有血破开血痂流淌下来。


        “既然死不是最坏的,邓布利多,那就杀死这个男孩吧。”


       救世主继续用嘶哑的声音冷冷地说道,像是高高在上地执行一场无情的审判。


       “怎么回事?”格林德沃压低了声音问道,他感觉有另一个灵魂附身在了这里,一个卑劣肮脏,苟延残喘的灵魂,就像是紧紧缠绕在参天大树上的藤蔓,见缝插针地吸取每一滴养分。邓布利多看上去并不意外,但同样无计可施地摇摇头,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那种痛苦依然无孔不入地蚕食着他。


        似乎是被什么触动了,从哈利手上传来的力量又瞬间烟消云散,他惨白的手无力地垂到地上,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角旁流下来,淌入被汗水和血污凝结的黑发里。 邓布利多眼神变得清亮了些,他诧异又感动地看着这一幕,干枯的嘴唇在微微颤抖,“啊……果然有些事情是伏地魔不能掌控的……他忽略了哈利身上很强大的力量,那些让伏地魔厌恶,无法继续附身的力量。”


       “恕我直言,我没看出哈利身上有什么力量。”


       “爱,盖勒特,爱。”邓布利多轻声说道,“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但爱的确能战胜很多东西”。他终于恩赐般地抬起眼帘,波澜不惊地投来一瞥,湛蓝色的眼睛里海天相接,格林德沃能闻到雨后萧索的味道。这只是短短一瞬的目光交汇,但他突然觉得如芒在背,很多久远的记忆从脑海里一晃而过,利用、背叛和阳光璀璨的夏日,他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邓布利多又很快移开了眼神,开始细致入微地研究哈利额头上的伤疤,那里汩汩流出的血迹已经重新凝固了,深红色的纹路镌刻在陈旧的黑魔法印记中,狰狞又晦暗。“哈利很快就会醒了。”他舒了一口气,轻快地说道。


       清脆的水声渐渐叮铃哐当地重新溢满了喷泉,暗薄的金光从魔法部上空投射下来,为碎裂在地的无头雕像挂上勋章。地板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和又深又长的裂纹,湿漉漉的壁炉内重燃火焰,邓布利多的每一根白发都沉浸在炫目的红光之中。


       “你就这么确定——我不明白?”格林德沃有些恼怒地,被刺痛般地问道。


       邓布利多站起身,回望战后的断壁残垣和裂成两截的魔法部标牌,走过去将躺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福克斯捡起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格林德沃。”他短暂地摇了摇头,“我用过四十多年去了解你。”


       壁炉内蹿腾起一股翡翠绿色的火焰,很快整个大厅都被绚烂的绿光笼罩了,滋滋作响的火团高速旋转,然后接二连三地有魔法部成员鱼贯而出。与此同时地天空中突然炸裂出怨愤和凄厉的大吼,一团黑影猛地降临到大厅一角,猩红色的眼瞳在阴影中闪过,那个瘦高的影子拉着被压在金色石块下的贝拉特里克斯,在万众瞩目中幻影移形了。


       被人塞得满满当当的楼层突然雅雀无声,有个穿绣花袍子的女巫一只脚停留在空中,震惊得忘记从壁炉里走出来,她旁边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官员嘴张得老大,手中的资料全部杂乱无章地掉到地上。有人大梦初醒地回过神来,开始脸色发紫地往后退,他的脖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


       格林德沃感觉到手臂上传来异动,带着头发摩擦细碎的瘙痒感,他低下头去看,哈利神色迷茫又混沌地睁开了眼睛。“我——发生了什么——伏地魔去哪儿了——”黑发男孩身上的温度低得骇人,像是从冰窖里打捞出来,全身从上到下都在大幅度地发抖。


       “逃跑了,校长待会儿再跟你解释。”他压着声音简洁地回复道,将手收到衣兜里,不远处有沸腾着炸开的尖叫和争执声,像是油锅猝不及防地滴入水珠后,溅起的一片喧哗。神色各异的魔法部成员滑稽地扯着自己的领子,或是深深地抓住自己的头发,格林德沃看见精灵和雕像将目瞪口呆的福吉架过来,这位曾经耀武扬威的部长,已经腿软到无法走路了。


       “我的天呐——这里——在这里!”福吉哆哆嗦嗦地说着,满脸的难以置信,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在魔法部里!”他的巫师袍底下露出条纹睡衣的裤脚,拖鞋像在跳踢踏舞一样抖动,看起来下一秒就能跌坐在地。

  

       邓布利多冷漠地扫视着涌现出来的人群,他大步地穿越过倒吸声和惊呼声,走到金色雕像的旁边。格林德沃看见微弱的蓝光闪过,雕像头在嗡嗡的声响中掉落在地,那是一个移动牌。


       “你没有申请使用那个移动牌!你不能公然在魔法部这么做,你,” 福吉还在吵闹地嚷嚷着,意图守住作为部长的最后尊严,但是没有人理他,邓布利多尖锐的目光就像铁锤一样,砸得他目瞪口呆。


       “你们先回去,”邓布利多重新走回他们跟前,他弯下腰将移动牌塞过来,担忧地看了一眼神情麻木的哈利,“我一会儿就来。”

拒绝从良的少女

【GGAD】重返少年时(40)

40.

“邓布利多来了——”  


 他听见了很遥远的,像是席卷过浪潮与云海,穿越漫长走廊传过来的声音。与此同时房间里的喧嚣和混乱又重新鲜活了,方才自鸣得意的食死徒们开始慌不择路地逃窜,有人踩到血污上狠狠地摔了一跤,四脚朝天狼狈地跌在台阶上面。  


 格林德沃抬头去看,在他们刚才破开冲进来的地方,那扇黝黑色毫无杂质的铁门旁,站着脸色苍白的邓布利多。他似乎已经看见了所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震惊而愤怒地疾步走下楼梯,白色袍子上繁复精致的纹路在风声中狂舞。  


 “西里斯!”格林德沃听见撕心裂肺的大喊声,“西...

40.

“邓布利多来了——”  


 他听见了很遥远的,像是席卷过浪潮与云海,穿越漫长走廊传过来的声音。与此同时房间里的喧嚣和混乱又重新鲜活了,方才自鸣得意的食死徒们开始慌不择路地逃窜,有人踩到血污上狠狠地摔了一跤,四脚朝天狼狈地跌在台阶上面。  


 格林德沃抬头去看,在他们刚才破开冲进来的地方,那扇黝黑色毫无杂质的铁门旁,站着脸色苍白的邓布利多。他似乎已经看见了所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震惊而愤怒地疾步走下楼梯,白色袍子上繁复精致的纹路在风声中狂舞。  


 “西里斯!”格林德沃听见撕心裂肺的大喊声,“西里斯!!”  


 然后哈利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跳下台阶疯跑过去,他的黑发被卷得盖到脸上,脖子上暴起的青筋仿佛缠绕的藤蔓。站得更近的卢平伸手用力地拉住了他,罔顾那些绝望的扭动和挣扎,他们彼此的叫喊像是一个无声哑剧,格林德沃只能在天旋地转的场景变化中看见那些嘴唇一张一合。  


 邓布利多往那边走的脚步停住了,他仿佛被这个画面和音节深深刺痛,彷徨的身影看起来几近胆怯。然后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皱纹里似乎烙印进巨大的苦痛,艰难地转过身冲格林德沃走过来。 


 中间的道路短暂而平坦,地上还流淌着泛着绿光的液体,与腥红的血迹混杂后滴落到下一级台阶上。格林德沃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绕过一个柱子,衣袍边缘扫过铁锈和碾压成灰的木屑,扬起魔杖将几个溃散奔跑的食死徒扯了回来。  


 “我没来得及——”在这位老巫师终于站定到面前的时候,格林德沃小声地说道。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邓布利多摇摇头轻声打断了他,看起来温和而疲惫,他又向唐克斯伸出苍老无力的手,“你还好吗?”   


 唐克斯将头从西里斯倒下的方向扭了回来,受宠若惊地看着几步之遥的领袖者,她眼眶已经悄无声息地红了,那些玩世不恭的叛逆感从她身上一扫而空。“校长,我。”她声音干涩发紧,整个人似乎也沉浸在悲痛之中,然后握住邓布利多的手虚弱地站了起来。 


 “我很好,格雷帮了我大忙。”她低下头用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然后继续望向远远相隔的另一个角上,姑且停息的争执。哈利已经逐渐从自欺欺人中清醒过来了,他绝望而乏力地跪在地上,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脸,身体依旧被卢平紧抱着。  


 台子后面仍有光影闪烁和此起彼伏的魔咒声,空气中的硝烟味道挥之不去,伴随着一个身体轰隆倒地的声响,那个卷发又黑又乱形貌癫狂的女食死徒从战斗中脱开身来,头也不回地向着石头看台上面跑。邓布利多厌恶地冲她发了一个咒语,但被灵活地躲了过去。 


 “她杀了西里斯!”哈利怒吼起来,他拼尽全力扯开了卢平的手,脸上被刻骨铭心的仇恨涨得通红,身体里爆发出无人可挡的气势和玉石俱焚的决心。 


 “哈利!” 


 “回来!”  


 很多人惊惶错愕地同时喊道,但哈利毫不理会,继续飞快往看台上面追过去,他的腿上仍有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破开的袍子翻飞着渗出血迹,背影如同奔赴黑暗的利剑。在他转过拐角快要消失的时候,邓布利多似乎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一把抓住身边人的手臂往下赶,格林德沃感觉到那双手在压抑颤抖。  


 他们路过被捆绑着的食死徒,有个满脸横肉的人哆嗦着往后退了一下,压到了旁边衣冠不整的铂金发男人的脚,他恶狠狠地剜了同伴两眼,在看到邓布利多之后又立刻狼狈地埋下头去。然后是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穆迪,一只眼珠孤零零地躺在水渍中转动,烧焦的疤痕爬满了露在外面的半截木腿,金斯莱正半跪在地上为他疗伤。  


被求生本能驱使的女食死徒,和怒火滔天想决一死战的哈利都跑得太快了,他们追到另一个房间的时候,只能看见隐约的衣角闪过阴影笼罩下可怖的液缸,有许多黏糊糊的环形物质浸泡在里面。这个地方要更加暗淡了,只有白灿灿的烛光漫不经心地跳动着,底下到处铺盖着从破碎玻璃缸中流淌下来的液体,格林德沃惊讶地看见了奄奄一息的霍格沃茨冒险队。 


 “你先给他们疗伤。”邓布利多也注意到了龟缩在门口的几个学生,冷冰冰地说道,他放开手独自大步流星地向前赶去,似乎在飘动的白色枯发中都凝满了愤怒。  


格林德沃快步走到门栏旁边,这里有浓厚的血腥气息和液缸中让人反胃的恶心味道,台阶上粘着被踩成浆糊的稠状物。在看见他来后,尚且还神志清醒的金妮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轻轻地将怀抱中昏迷不醒的赫敏放下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她会没事吗?”  


“会的。”格林德沃尽可能让回答带着同情色彩,他触摸到赫敏湿热的鼻息时舒了口气,缓慢地施了几个常用的治疗咒语,温和的金光沿着那条雪白的脖颈消逝下去,“她得送去医院,但没什么大碍。”  


然后他将视线从赫敏身上剥离开,然后看向龇牙咧嘴靠在墙壁上的卢娜,她腿上有一道血肉模糊的,自膝盖向下狰狞延伸到脚踝的伤口,新鲜血液汩汩地从一个地方渗出来。格林德沃默不作声地挥动魔杖让那道伤口愈合,在闪烁的微光中化为浅浅的痕迹,这位总是神情恍惚的拉文克劳女生倒是难得安安静静地坐着,他们只能听见中了恶咒的罗恩不时发出怪笑。 


 待到疤痕逐渐消失不见之后,卢娜抬起头朦胧地一笑,她声音像是略过山谷飘无定所的浮云,“你去通知凤凰社了?”   


“对。”格林德沃站起身来,再信手解除了罗恩身上的咒语,那种尖利古怪的笑声终于停止了。脏乱不堪的房间里又恢复成静悄悄的一片,卢娜歪着头意有所指地冲门外面看,然后轻松地说道,“你快去吧,我们这儿没事了。”她精灵般雾蒙蒙的头发柔顺地垂在肩头,眼神涣散不知对焦到什么地方,格林德沃再挨个扫视了灰头土脸的一行人,确认无大碍后转身跨过高高的门槛。  


外面是栉次鳞比排着许多道门的拱形大厅,墙缝中透出海洋般幽深静谧的蓝色光芒,像是与世隔绝的死寂之地。有一扇门虚掩着,能看见模糊不清的火光从缝隙底下钻出来,格林德沃毫不犹豫地推开它,外面是被火把照耀着灯火通明的走廊,尽头处通向一个老旧的电梯口。   


他快步奔过去按下按钮,电梯几乎是瞬间就吱吱呀呀地摇晃着出现了,栅栏打开的时候他侧身闪了进去,然后急躁地按着关门键。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像是铁锤砸在利刃之上,尽管这一切原本都与他无关。  


电梯在狭窄冗长的管道中缓慢上升,从头顶上劈下来一道璀璨的金光,将他从头至尾整个笼罩在里面。越接近中厅,那些巨石块砸到地面上沉闷的响声就越发清晰,他听见有猖獗的大笑声和盾牌敲击时雄厚的轰鸣声,然后电梯门猝不及防地打开了。  


这还是格林德沃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邓布利多声势浩大的魔法。他正行云流水地挥动着魔杖扫开火鞭绕成的黑蛇,神色冷峻而又不屑,在那血盆大口快要咬上手腕的时刻向上一挑,炫目的白光与黑蛇一同爆炸开来,化为几团雾气烟消云散。  


与此同时,喷泉里涓涓细流突然汹涌起来,伴随着浪潮与雷雨般的声响卷向雕塑旁一个高瘦的身影——那应该就是伏地魔了,格林德沃笃定地想到。他看见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颊,被削平了的鼻梁只留下两道细长的缝隙,扭曲的眼睛里瞳孔充血般猩红。那些水雾逐渐将伏地魔整个包裹在里面,只留下扭动着混沌不清的黑影,他似乎在奋力地打穿这团密不透风的水。   


格林德沃下意识地想加固囚牢,但在他掏出魔杖正欲施咒的那一刻——涟漪与水光共同轰然瓦解,伏地魔的身影刹那间消失不见,只留下瀑布般的水柱凶狠地砸在地上,溅起无数细浪与水珠。  


邓布利多转过头来,蓝眼睛里凝固的冰川还未消散,他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突然脸色一白大喊道,“哈利别动!”  


他们共同看向从雕像后面跑出来的哈利,他正气喘吁吁地急刹住脚步,神色茫然而诧异地环顾四周,脚底下躺着稚鸟状声音柔嫩的福克斯。但下一秒他像是被雷霆闪电击中了,嘶哑地叫喊着蹲下身去,捂住伤疤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种在考场时濒死绝望的神情又重新回到他的脸上。  


格林德沃不明所以地愣了一下,随即迅速冲过去接住颤抖着倒下来的哈利,这个以往无坚不摧的格兰芬多男孩紧紧地缩成一团,从喉咙里撕扯出含糊的呻吟,像是在承受巨大的折磨。  


“怎么回事?”在看到那只生满褶皱的手抚上哈利额头的时候,格林德沃疑惑地问道。  


但邓布利多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艰难地摇了摇头,像是整个灵魂都在身体里颤抖,“我做了错误的决定,都是我的错。”他声音悲恸,让格林德沃想起方才面对布莱克的死亡时,他如出一辙的痛苦。

拒绝从良的少女

【GGAD】重返少年时(39)

39.  

等格林德沃重新穿越这条昏暗的走廊,路过斜挂在墙壁上枯败腐朽的藤蔓和门牌,回到客厅的时候,方才那一场剑拔弩张的争执已经结束了。斯内普和布莱克各自站在木桌遥遥相对的两端,脸上都有余气未消的恼怒,半截魔杖从斯内普洗得发白的衣袍口袋处露出来。 


“你回来了。”在翘首以盼等到门厅处的那抹金发之后,布莱克眼神一亮,抛下那些针锋相对的仇怨关系,步履匆匆地迎接过来,“我们走吧。”他似乎满心焦虑,又难掩面对挑战的兴奋之情,拍着格林德沃的肩就一马当先地向门口走。他的手苍白削瘦,上面密布着些错综的浅浅伤痕,是不可逆转的咒语留下的永久纪念,但手心处传来的力量却坚毅刚劲...

39.  

等格林德沃重新穿越这条昏暗的走廊,路过斜挂在墙壁上枯败腐朽的藤蔓和门牌,回到客厅的时候,方才那一场剑拔弩张的争执已经结束了。斯内普和布莱克各自站在木桌遥遥相对的两端,脸上都有余气未消的恼怒,半截魔杖从斯内普洗得发白的衣袍口袋处露出来。 


“你回来了。”在翘首以盼等到门厅处的那抹金发之后,布莱克眼神一亮,抛下那些针锋相对的仇怨关系,步履匆匆地迎接过来,“我们走吧。”他似乎满心焦虑,又难掩面对挑战的兴奋之情,拍着格林德沃的肩就一马当先地向门口走。他的手苍白削瘦,上面密布着些错综的浅浅伤痕,是不可逆转的咒语留下的永久纪念,但手心处传来的力量却坚毅刚劲。


格林德沃拧开脏兮兮的,雕刻着一只狰狞蛇怪的门把手,外面炽热喧嚣的风和汽车聒噪的鸣笛声立刻灌了进来。“我还是要说——你们不能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去冒险!”后面的莫丽依然在无济于事地尝试着阻止,但很快被接二连三从大门处穿出来的人群驱散了,那个满头粉发穿得叛逆新潮的女子冲他笑了一下,“叫我唐克斯就行。” 


她率先幻影显形了,留下平地而起的飓风和响亮的像是鞭炮炸开的“啪啪”声,将近处枝叶繁茂的树上几只乌鸦惊得扑腾起来,漆黑的绒毛掉落到路灯昏黄的影子里去。又脏又乱的楼房高处有几扇窗户打开了,爱凑热闹的邻居从黑压压的框格中探出头来,好奇地向这边打探。


 “我得说,”布莱克不动声色地施了几个混淆咒,凑到他耳边眉飞色舞地说道,“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天天梦想着对抗伏地魔了,邓布利多竟然允许你实现它。”格林德沃感觉他抓住了自己的手,然后眼前的所有场景都被黑暗浑然裹挟,从喉咙处传来被链条紧紧铰住的窒息感,刮在胸口刺痛的风被压迫着贯穿全身。 


某一瞬间那些束缚在周围的无形管道突然迸裂开,湿润的夹杂着夏日特有燥热的空气灌进鼻孔,格林德沃稳住身形后,加在他手臂上的力也随之消失了。他们来到了条空无一人的人行道上,在碎了半边玻璃摇摇欲坠的路灯旁,孤零零地竖立着一个废弃已久的,被涂鸦得花花绿绿的电话亭。


 唐克斯已经站在里面冲他们招手了,她的头发被幻影移形搅乱后斜斜地贴在脸上,乌黑的眼睛里闪耀着踊跃的光。等到所有人都进来之后,她开始垫着脚奋力地够到拨号盘,生锈的铁盘带着让人忧心的嘎嘎声开始转动。


 “欢迎光临魔法部,请报出您的姓名和目的。”一个彬彬有礼的女声从头顶响起来。


 “尼法朵拉·唐克斯,莱姆斯·卢平,西里斯·布莱克,阿拉斯托·穆迪,金斯莱·沙克尔和——”


 “盖尔·格雷。”格林德沃迅速地接了下去。


 唐克斯回头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轻快地说道,“我们去救擅作主张的小孩儿。” 


“谢谢,来宾请拿起佩章并把它扣在长袍前面。”随着这个女声的戛然而止,六枚佩章从从金属通道里磕撞着掉落出来,有些脱落的漆也呈粉末状滑下,积在凹槽中厚厚的尘灰里。 


紧接着木地板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从密不透风的人行道地面上突然破开了一个大口,他们开始随着电话亭下坠到一片黑暗之中。头顶沉浸在橘黄色暖光中的伦敦城市逐渐消失,林立的高楼与飞驰的车灯都化为穹顶,从地底下照射过来一道暗淡的金光。 


电话亭门口打开的时候,布莱克几乎是瞬间就风驰电掣地冲了出去,其他几个人也都陆陆续续地踉跄几步站稳了脚。这里比头顶那条衰颓寥落的人行道更加寂静,只有妖精喷泉里汩汩的水声不急不躁地回响着,沉浸在蓝光中的空旷大厅像是定格住的一幅风景画。唐克斯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跑过水池,穿越金黄色的拱形大门和挂满巫师画像的走廊,来到了一部电梯前面。


 “这有点太安静了。”在电梯一摇一摆哐当作响出现的时候,布莱克终于嘀咕着说出了所有人的困惑。他看起来不再那么自信飞扬了,声音甚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黑发都服服帖帖地搭在脑袋后面,旁边的卢平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肩。他们鱼贯而入挤进狭窄的电梯,唐克斯紧皱着眉头按下九楼,栅栏和破败的门一起合上的时候,她的头发在叮叮当当的声响中变成了更深的红色。没有人说话,好像那个被寂静笼罩的大厅也剥离了所有轻松的感觉,漆块剥落的链条撞着杆子拉起电梯,在如海啸般的沉默中升到了九楼。 


栅栏门外入目就是一扇肃穆的,吊着几把燃烧火炬的黑门,周围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卢平突然拦住了正欲上前的唐克斯,从袍子里将魔杖紧捏着拿出来,身先士卒地走了进去。 几个大人都自告奋勇地要走在前面,格林德沃看着他们的背影依次融入门内,就像是黑暗从里面翻涌出来将所有人吞噬。 


里面更暗了,有很多扇密布着的门整整齐齐地嵌在墙上,蓝色的火苗忽闪忽烁地挂在墙缝之中,把鬼魅般的影子拉得很长。格林德沃还没来得好好观察这个不同寻常的房间,就听见从某一个门内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巨大声响,还有隐隐约约的怒吼与打斗声。


 “走。”布莱克毫不犹豫地向着那扇门狂奔过去,他几乎化为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眨眼间就移动到黑色铁门面前,“阿拉霍洞开!”


 门轰然打开了,格林德沃跟着他们一拥而入,他看见自己脚下是被幽暗绿光包裹的高高的台子,碎裂的骷髅头和粘稠的乳白色液体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在台阶下方是一片混乱的殊死战场,转瞬即逝的红绿光交错着迸发在空气中,魔咒声与尖叫扰得火焰猖獗跳动。哈利正跌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一个散发着银光与雾气的圆球,他右脸颊上凝结了几团血污与泥垢,有道长长的伤口在往外渗血。


 “昏昏倒地!”唐克斯眼疾手快地扔出咒语,击中了他对面那个铂金色头发耀武扬威的食死徒,在凤凰社成员挥动手臂频频发射魔咒的间隙,格林德沃三步并作两步地跳下台阶。两边不时有闪烁的红光擦到柱子上,击起坚硬的碎石砸到地上,有木头架子轰隆巨响碎裂开来,格林德沃躲过飞溅的液体闪到哈利身边。


 “你怎么也来了?”哈利有些惊愕地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气喘吁吁地问道,他跪坐在地上,破了大口的袍子上还残留着烧焦的味道。 


格林德沃越过他的身体将趴在地上的纳威拉起来,同样惊叹于这个歪瓜裂枣的己方军队,格兰芬多真是不论资质都要不甘示弱地冲锋陷阵。“以后再说。”他低声匆匆地回答道,透过狂奔后散在眼前的金色头发,去观察这个焦灼狼藉的战场,“我——” 


有一道飓风般的咒语突然狠狠地砸过来,格林德沃迅速地甩开纳威,往旁边翻滚着将魔杖掏了出来。方才蹲的地方已经被炸开了大坑,凹陷下去的地面中狰狞的裂纹横生,哈利慌忙地跌开几步,然后一只布满青筋的手臂从天而降,凶狠地扯着他的领子,妄图将他整个提起来。


 “统统石化!”格林德沃甩过去一道魔咒,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隐藏在头罩之中的食死徒。那个高壮的身体直愣愣地向后倒去,在一闪而过的亮光之中能看清是张惨白的脸,哈利趔趄着用力将自己扯开,然后撑在自己膝盖上半蹲着大口大口地喘气。 


剩下的战场依然乱得让人目眩,到处都有飞驰而过的光芒击中大理石地板,不计其数的坑洼遍布,翻起的衣袍和跳跃的身形交汇在空气之中。不敢太过嚣张的格林德沃决定逐个击破,他在混乱之中瞥见一个张扬的红色身影跃过石台,在夹击之中匆匆忙忙地躲到柱子后面,便遥遥地冲垂挂在天花板上,熊熊燃烧着烛台发出了咒语。 


伴随着铁链炸裂的刺耳声响,那个纯黑色铺满灰尘的铸铁烛台重重地砸落,格林德沃挑动手腕,让里面金红色的火光突然爆炸开来,腾起的蓝光如领袖般搅动着火焰从里面席卷而出。几个食死徒尖叫着一哄而散,唐克斯从柱子后面探出头来,她边跑边火上浇油地向食死徒发出几道咒语,跨过碎裂成粉末的铁环,然后脚底一滑蹲在了格林德沃身边。


 “这可是黑魔法,我知道的。”她挤眉弄眼地说道,将自己的头发又变回了梦幻的泡泡粉,“但是干得好,怪不得邓布利多让你来。”


 “德姆斯特朗比这边要纵容黑魔法很多。”格林德沃轻描淡写地回复道,他又欲盖弥彰地将火焰弄弱了一点,避免屋内缠斗每个人都注意到它。不远处哈利已经被新的人追击着狼狈不堪地往台阶上爬,他扛着双腿抽搐颤抖的纳威,两个人就像流浪街头的落魄乞丐一样。“障碍重重!”格林德沃看见他回头艰难地发出魔咒,追击在后面的那个食死徒被猛地弹开,撞到布莱克与一个神色癫狂的女巫打斗的台子上,把液缸中浓稠的暗绿色液体震得激荡起来。


 “昏昏倒地!”身边的唐克斯突然大喊着站起来,然后又是一道魔咒不偏不倚地落到他们脚下,留下炽热而焦黑的深深印子。格林德沃有些不耐烦地看见方才四散的食死徒又围过来,他跳到后面的台阶上,举起魔杖随心所欲地扔出几个魔咒—— 


“哎呀,怎么这么差啊!”他听见布莱克嘲讽的声音响彻在这个乱哄哄的房间内,下意识地转过头去。 


然后宛若时间定格,拉长的镜头放慢了那些支零破碎的动作,周围的喊叫和冲撞声如浪潮般哗啦啦地褪去,格林德沃清晰地看见一道绿光是如何刺破空气,击中了还在大笑的布莱克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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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非常抱歉我还是安排了小天狼星的死。

开始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完全没想过会有这么多人看,也不知道对小天狼星的呼声会这么高。

其实在读者很多的情况下,受的影响也会很大,坚持写自己想写的故事对我来说蛮难的。

但是小天狼星的死对于哈利波特的成长,对我写的这个故事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一个节点,所以我还是按照原著发展下去了。

如果让你难过,我再次真诚地道歉。

这不是个gg和ad联手打老伏的故事呀,不是个逆天改命的故事,虽然我知道大家很想看那样的故事,但是请原谅写手的自私。

鞠躬

拒绝从良的少女

【GGAD】重返少年时(38)

38.

一阵天旋地转,包裹在周围那些燃烧着的墨绿色火焰层层散去,格林德沃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挤满了人的宽敞又冗杂的房间。从天花板上垂下来一扇透明的,宛若盛开的睡莲般巨大的吊灯,许多裂了缝的玻璃碎片挂在上面,看起来陈旧又破败。房间的一面架子上堆满了样式繁多的黑魔法用品,有锈迹斑斑的短剑和铺满灰尘的盒子,另一面悬挂着黑绿色天鹅绒的毯子。


看见他们到来后,焦灼的人群一下子喧哗起来,有个身材清瘦黑发潇洒的男人冲过来,蹲在格林德沃面前飞快地问道,“哈利真的去魔法部了吗?他们有哪些人?!”他有一双深灰色澄澈而坚毅的眼睛,脸上留存着受尽折磨后的憔悴,但依然无损英俊。


“布莱克,也许你可以让我们先...

38.

一阵天旋地转,包裹在周围那些燃烧着的墨绿色火焰层层散去,格林德沃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挤满了人的宽敞又冗杂的房间。从天花板上垂下来一扇透明的,宛若盛开的睡莲般巨大的吊灯,许多裂了缝的玻璃碎片挂在上面,看起来陈旧又破败。房间的一面架子上堆满了样式繁多的黑魔法用品,有锈迹斑斑的短剑和铺满灰尘的盒子,另一面悬挂着黑绿色天鹅绒的毯子。


看见他们到来后,焦灼的人群一下子喧哗起来,有个身材清瘦黑发潇洒的男人冲过来,蹲在格林德沃面前飞快地问道,“哈利真的去魔法部了吗?他们有哪些人?!”他有一双深灰色澄澈而坚毅的眼睛,脸上留存着受尽折磨后的憔悴,但依然无损英俊。


“布莱克,也许你可以让我们先走出壁炉?”旁边的斯内普冷笑着说道,“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习惯缩在这个小地方。”


心急如焚的黑发巫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起身往后退开两步,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我看你挺适合和壁炉灰待在一起的,毕竟抱歉——你上次洗头发是什么时候?”他趾高气扬地甩给斯内普一个不屑的眼神,后面传来些低低的笑声,但都很快被抑制住了。


“去了。哈利那三个,还有金妮韦斯莱和卢娜洛夫古德。”在脸色发绿的斯内普用语言表达怒火,引起另一场唇枪舌战之前,格林德沃言简意赅地打断了他们。他大步从壁炉里走出来,拍拍巫师袍上几处细微的泥灰印,然后皱着眉头抚平被斯内普用力过猛抓出来的褶皱。


“天呐!金妮也去了!”有一个尖细的嗓音从人群中传出来,那是个身材矮胖穿着旧花布衣裳的女人,她扶在座椅上泫然欲泣,旁边安慰她的是头发如泡泡糖般粉艳的红衣女巫。“天呐我不敢想象,他们会面对食死徒,他们大都才十五岁!”她越说越激愤悲伤,到最后看起来像是要晕厥过去。


其他人似乎对这个场面见惯不惊了,红衣女巫小心翼翼地拍她的肩,“我第一次面对食死徒的时候也才十七岁,你要相信他们,莫丽。”这是个看起来年轻反叛,很有冒险精神的女子,她在满屋子的焦虑气氛中任能笑得轻轻松松。


“我要怎么相信!天呐,邓布利多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被称作莫丽的家庭妇女状打扮的人依然语调悲切,她长长地抽泣了一声,将脸埋在手掌中慌乱地擦眼泪,袖口上凝着油渍的绣花从头发中冒出来。


又是一阵不安搅动着的绿色火焰从壁炉中腾然升起,滋啦作响的木柴灰烬中,裹挟着一个若隐若现的高大身影。先是白色的长袍拖在地上,带出几抹不甘寂寞的翠绿火星,然后邓布利多大步流星地从里面跨了出来。“如果我在那里的话,我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的。”他安抚地冲莫丽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声音平缓而严肃,然后用锐利的蓝眼睛扫视一周,“等我跟这个学生说几句话,让他和你们一起去。”


“邓布利多!”莫丽大惊失色地尖叫道,“他看起来也才十五岁,你怎么能让孩子去冒险。”


“他可不是个普通的学生。”斯内普靠在壁炉边一张破旧不堪的椅子上,懒洋洋地回复道,他意味不明地冲邓布利多撇了下嘴,在收到对方警示的眼神后又若无其事地挪开了目光,“至少肯定比每天缩在这里,对着家族谱黯然神伤的某位厉害。”


“鼻涕精你再说一遍?!”


眼见一场明争暗斗的硝烟又起,格林德沃疾步跟上邓布利多,将那些桌椅挪动的磕碰声和不甘示弱的争吵都甩在后面。他恍然意识到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邓布利多苍老的脸上那些沟壑和纹路一如往常,翻飞的白袍子底下露出紫色的带扣高跟靴。


他们在一个阴暗的拐角处停了下来,外面昭然的日光和壁炉里灼热的火焰都被厚厚的墙壁隔绝,只有贴在走廊两边几块剥落的墙纸发出轻微的嘎吱声。邓布利多俯下身来,他高高的影子将格林德沃整个笼罩在里面,神情担忧又凝重。“你觉得自己现在能对抗伏地魔吗,格林德沃?”他轻声问道。


格林德沃有些惊讶地回望那双透亮的湛蓝眼睛,也许间隔的重重时光还是拉远了一些东西,他某些时候并不能猜到邓布利多晦涩不清的话,也不明白这些语句下面暗含何种心情。“我想我不能。”他沉思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地摇头,颇不服气地回答道,“我身体很虚弱,你知道的,我不如巅峰时期。”


“与我猜的一样。”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眼里有很复杂的神采,像是万千思绪短暂交汇后匆匆逝去。


格林德沃寂然不动地看着那些垂在自己肩头的白发,他感觉耳边有呼啸的风声穿越雾霭与荆棘,天幕垂下来隔开日夜。他突然涌起一股冲动,语速很快地反问道,“你感到失望吗?”


“什么?”这位聪明绝顶的白巫师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感到失望吗?”格林德沃一字一句地重复道,“对于我不能帮你打败伏地魔?”


但恍惚间那些喧哗声又渐渐散去了,化为露水上朦胧的白雾,他在一片寂静之中看见邓布利多短暂的笑意。“不,盖勒特,我们都心知你出现在英国只是一个意外。”邓布利多举起手指点点自己的脑袋,“而我从不把计划建构在意外之上。”


“更何况,我并不真的希望由你去面对伏地魔。”他又挪开了眼神低声道,“我不认为暴露你的身份是个明智的选择,那会牵扯到很多事情。很多陈年往事。”邓布利多将半圆形眼镜取下来,他似乎某一瞬间被汹涌的回忆冲垮,看起来疲惫不堪。然后他冲眼镜片呼出几口热气,薄雾从透明玻璃上蔓延开来,他低头用袖子仔细地擦了擦。


“不管你记得与否,盖勒特,你做过很多伤害他人的事情。有些事情从未过去。”邓布利多直起身来,回过头望向长长的走廊,他又恢复成了那个无所不能的巫师领袖,“你跟他们去吧,别暴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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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从良的少女

【GGAD】重返少年时(32)

32.

         邓布利多单枪匹马击退魔法部的故事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学校。无论走到哪里,格林德沃都能听见成群结队的学生在激动地讨论这个故事,还有人站在拐角处口若悬河地做着演讲,在那个版本里乌姆里奇被变出来了一条卷卷的猪尾巴。


        而鉴于他本人长期以来塑造的生人勿扰形象,哈利就成了万众瞩目的亲身经历者,每节课上都有各个学院的人簇拥过来,想听到完整的第一手资料,然后再扬眉吐气地离开将故事传播给更多人。尽管乌姆里奇已经严令禁止了在霍格沃茨的任何角落里讨论这件事,但是私底下的学...

32.

         邓布利多单枪匹马击退魔法部的故事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学校。无论走到哪里,格林德沃都能听见成群结队的学生在激动地讨论这个故事,还有人站在拐角处口若悬河地做着演讲,在那个版本里乌姆里奇被变出来了一条卷卷的猪尾巴。


        而鉴于他本人长期以来塑造的生人勿扰形象,哈利就成了万众瞩目的亲身经历者,每节课上都有各个学院的人簇拥过来,想听到完整的第一手资料,然后再扬眉吐气地离开将故事传播给更多人。尽管乌姆里奇已经严令禁止了在霍格沃茨的任何角落里讨论这件事,但是私底下的学生似乎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心照不宣地知道彼此心思,然后窃笑着喃喃细语。


        “你听说了吗,乌姆里奇昨天晚上想再回去校长办公室,但她没能通过石怪雕像。”在走廊里弗雷德嬉皮笑脸地说道,他拿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牛角面包,然后又深深地咬了一口,“哦我以后会怀念霍格沃茨的味道的。”


        “你最好把面包收起来,弗雷德。”乔治故作严肃地叫板道,“现在斯莱特林的监督队手上可有了扣分权呢,万一你在走廊吃面包的不文明行为,违反了他们纯血家族的贵族教育怎么办。”


        他们惺惺作态地赞叹了马尔福家的良好家教,又去看头顶那个盛装着不同颜色宝石的巨大沙漏,里面的翡翠绿石稳如泰山,而旁边的其他三个沙漏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空。


     “ 反正过一会儿,格兰芬多的分就会被扣光了。”格林德沃满不在乎地说道,埋下头跟着双胞胎在人山人海中穿梭,他们逆流而上挤过通往饭厅的人群,来到了八楼巨怪挂毯的旁边。


        弗雷德从有求必应屋里抱出来一大箱烟花,他累得气喘吁吁,几滴晶莹的汗水从鬓边顺着红发悄无声息地落下来,穹顶火把和花瓶里枝节横生的树桠都倒映在里面。他双手撑在腿上蹲了一会儿,然后跃跃欲试地将魔杖抽出来,上面闪烁着银白色的点点光芒。


        “准备好了吗。”他的声音兴奋得发抖。


        “火焰熊熊。”乔治直截了当地甩出了咒语,最初只是微弱摇曳的小火苗从箱子一角升起来,然后迅速蔓延张牙舞爪地包裹起整个表面,里面有次啦作响的细碎声音。过了片刻箱子猛的炸裂开来,弥漫的硝烟里腾然升起金色和绿色交错的炽热火龙,绚烂夺目的光彩霎时间照亮了空荡荡的楼道,它们窜动出去的时候带起一路震动和轰鸣声。


        整个学校似乎都被这惊天动地的巨响震撼了,很多人从底楼的大厅风风火火地跑出来,塞满了每一级旋转阶梯。那些火龙顺着天花板飞驰而过的时候,炸裂着留下了噼里啪啦旋转发亮的粉色火球,闪闪发光的银光火箭一往直前地闯入走廊和教室。格林德沃从台阶的最上层俯瞰下去,看见一个粉红色圆胖的身影慌慌张张地冲了出来,细高跟绊在地板上趔趄了一下。


        稳住身影的时候她差点与嗖嗖作响的紫色蝙蝠贴在一起,有两条路过的迸射着火光的转盘花也恬不知耻地包夹上来,乌姆里奇惨叫着惊慌失措地扔出咒语,打中了其中一个火花。但出乎意料地那道红光被瞬间吞噬了,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黑色的烟灰如龙卷风般盘旋而上,从里面缓缓走出了一个身穿臃肿农妇装扮,由带状火焰组成大摆裙的乌姆里奇模样的火花。


       那个人形火花像个小丑般跳着滑稽舞蹈,过一会儿在空中垫着脚颤颤巍巍地旋转,头上顶着的粉色抹布摇摇欲坠地飞舞着。底下的学生愣愣地看了几秒,轰然间爆发出满堂大笑声,乔治也回过头来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他从喉咙中间断地挤出了几句,“好样的,变得真像。


        “要变出一个乌姆里奇教授还是有点难度的。”格林德沃答道,“毕竟我从来没有浪费时间去看过她。”


        整个下午学校都沉浸在燃烧作响的烟花之中,但凡驱逐和昏迷类的咒语,都能让它们在余烬中爆发出千奇百怪的乌姆里奇的模样,摩拳擦掌的学生们已经暗中摸索出了能得到小丑状,比基尼状和麻瓜背带裤打扮的咒语。


        “天呐。”麦格教授稳坐在教室椅上,假装惊惶地看着翩跹起舞的农妇装火花,几度拿起魔杖又踌躇着放下,“拉文德·布朗小姐,你能不能去让乌姆里奇校长过来,把这里的乌姆里奇校长赶走。天呐,我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咒语好。”


         这些烟花也确实无法用咒语消除,于是乌姆里奇只能带着费尔奇一间一间教室地奔走,手上抱着两把旧扫帚费尽心思地将火花赶出去,腾起的硝烟和灰烬都毫无保留地洒到他们脸上。小个子弗立维教授垫着脚尖去挥开几朵旋转烟花,然后歉意地说道,“用扫帚驱赶长得和您一样的烟花就太冒犯啦,乌姆里奇教授,您能帮忙把它们都带走吗?”


        等待下午的课全部结束,心潮澎湃的学生挤作一团离开教室的时候,通往厅堂的道路上变得热闹非凡,连赫敏都兴奋地看着一朵火花在她头顶炸开,落下些零零碎碎的金色亮纸片。他们簇拥着走到格兰芬多的长椅旁,刚要依次落座讨论一日见闻,从金碧辉煌的大门外传来了惊雷般的爆炸声。


        像是某个蓄谋已久的开关被按下,垂下来的华贵天鹅绒帘幕被呼啸而过的风卷起,在屋外渐冷的夜色和深海般一望无际的天穹之上,划过两道火红的璀璨的影子。大厅里的学生开始好奇地向外面跑,越来越多的人和幽灵都挤到星空底下的草坪上去,仰望骑在扫帚上的两个韦斯莱双胞胎。他们每人拿了个比方才大了一倍的烟花,身后的红发和斗篷抖动着宛如波浪,“看好啦!”弗雷德大笑着将手中的烟花向空中扔去。


        那根荧光闪烁的引线逐渐燃尽,然后是金红交错如同闪电般灼目的光辉,有一只火焰凤凰从里面俯冲出来,盘旋着环绕出更多绚烂的画面。


        那是初成变形术教授时候温文儒雅的邓布利多,他微微一笑遥远而疏离,然后是逐渐苍老走到校长位置后的他,头发从齐肩渐渐垂到地面,由褐色褪成花白。格林德沃站在人头攒动的草坪中仰望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他在报纸上和相片中深深仇恨过的,在梦里咒骂时恨不得拖下悬崖的人,和最后定格成的白发铺在膝盖上的邓布利多。


        “哟——”,乔治骑着飞天扫帚穿行到那幅定格的画面中去,将手中的烟花点燃抛出,银亮的光芒飞速变幻着画出一个又一个圈,“霍格沃茨永远支持邓布利多校长”,最后一句不停滴落着火焰和亮光的话停驻在了那里。


        “我真希望邓布利多教授能看见。”赫敏喃喃说道。在他们的不远处站立着灰头土脸,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从烟囱里走出来的乌姆里奇,“格兰芬多扣一百分——”她怒气冲天地尖声叫着。


       “乌姆里奇校长,有时候也许您应该用更学术的眼光去看问题。”旁边衣冠整洁的麦格轻快地打断了这句粗鲁的咆哮,她挺直了腰神情严肃,霍格沃茨上空的星辰和火焰都闪耀在她眼里,“完美的变形术,非常完美。”


        她看着几步之遥簇拥的学生们,再望向弗雷德和乔治随飞天扫帚远去的背影,“我为我的学生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