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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岛冰茶

伪•捡手机文学40.0


鑫多故事之约翰婚礼+机场合体事件+刚好日落


P1-P3婚礼前夜

P4-P5婚礼准备

P6-P9婚礼结束

P10夹带私货 嗯~看看就得 勿传哦


幼稚文学,不喜勿喷

勿上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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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果酱🍓

【all小】标记就标记,你亲我干嘛

*是超人别传的设定,宅博士和粗心超人是b,花开甜a,小o

*无脑小甜饼,认真你就输了

*很我流的几位,ooc致歉

  

  1.

  

  “唔……我的信息素味道是不是很难闻啊,大家闻到都会皱眉……”

  

  “不是啊,只是因为闻到的都是alpha吧,我听说alpha不能闻同样是alpha的人的信息素,生理构造就这样所以别人会觉得特别臭,不过那人也真是不礼貌啊当着你的面就皱眉,他这样完全没有顾及到你……等等,你怎么没把信息素收起来?”

  

  “哇啊,你怎么突然发情了??博士——”

  

  2.

  

  宅博士翻遍了家里,终于找到了一支抑制剂。

  

 ...

*是超人别传的设定,宅博士和粗心超人是b,花开甜a,小o

*无脑小甜饼,认真你就输了

*很我流的几位,ooc致歉

  

  1.

  

  “唔……我的信息素味道是不是很难闻啊,大家闻到都会皱眉……”

  

  “不是啊,只是因为闻到的都是alpha吧,我听说alpha不能闻同样是alpha的人的信息素,生理构造就这样所以别人会觉得特别臭,不过那人也真是不礼貌啊当着你的面就皱眉,他这样完全没有顾及到你……等等,你怎么没把信息素收起来?”

  

  “哇啊,你怎么突然发情了??博士——”

  

  2.

  

  宅博士翻遍了家里,终于找到了一支抑制剂。

  

  “幸好幸好,还没有过期。”

  

  小心超人是被诱导发情的,情热来得猛而烈。此刻他躺在沙发上低声喘着气,被体内的燥热逼得耳廓通红,瞳仁甚至无法聚焦。

  

  “就是型号有些旧了,可能会有些疼。你能受得了吗小心超人?”

  

  “可,可以……博士,你快帮帮我……”

  

  冰凉的液体缓慢注入静脉,让沙发上躁动的人逐渐平静了下来。他太瘦,而抑制剂量有些大,宅博士并不准备给他全部注射完。但就在他准备抽出针头时,小心超人却突然暴起,他拉着博士的手把针头又捅进肉里,然后快速将剩下的抑制剂全部注射完。

  

  “什……!不,这样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小心超人哆嗦着将宅博士的手松开,他摇了摇头,一头栽倒在沙发垫里。

  

  3.

  

  “也就是说,”宅博士按了按太阳穴:“你之前一直注射的是这么多?”

  

  “对的博士,之前大大怪总是给扔给我一打抑制剂就不管了,我翻开一看全是过期的,没办法就会打很多,不然没有药效,他这人真的太……”

  

  还没等小心超人说完,门就碰的一声被砸开,开心超人泪眼汪汪地冲了进来,紧接着就是低着头的花心超人。

  

  “小心超人你好惨啊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开心超人嗷的一嗓子哭开了,他抽抽搭搭地抱着小心超人的胳膊,好像是自己的胳膊被捅了一样。

  

  “伤口真的好恐怖,你难道不怕疼吗?”

  

  甜心超人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来给他包扎,在看到胳膊上扎眼的青紫时仍皱了皱眉。她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在小心超人的后颈上也发现了不少针眼。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的腺体会承受不住的。”宅博士担忧极了,经常使用抑制剂导致小心超人激素紊乱,这样下去对他的身体百害而无一利。如果想要解除这种状态,最好的方法还是——

  

  “我,我来临时标记你吧,这样你就不需要打抑制剂了……”

  

  花心超人声音颤抖,在众人目光聚集过来的时候连忙捂住自己的脸:“啊啊对不起,这不是一个好方法。”

  

  “不,”甜心超人抬头看向他:“是个好主意啊。”

  

  “是的。”宅博士点了点头:“接受一些alpha的信息素还是好的。不过考虑到时间上的差异,你们三个轮流来可以吗?”

  

  “呜……只要小心超人能好受一点……”

  开心超人说着说着又想哭,被小心超人摸头安抚,忍住了。

  

  “我没意见。”

  甜心超人冲小心超人笑了笑,小心超人点头回应他。

  

  “我能做到吗……”

  小心超人选择第一个让他试试。

  

  

  4.

  

  “你的牙好尖!”

  

  小心超人掰开花心超人的嘴,好奇地打量着里面。而可怜的花心超人还是第一次和一个omega离得这么近,那股若有若无的甜香味勾得他脸色涨红,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不好看的,你不要看了…”

  

  “你这家伙真奇怪。明明长得这么漂亮一副牙自己却不知道?还有啊,你平常畏畏缩缩的不让我们看你的脸,这会儿看见了真的挺好看的,你考虑不考虑当个明星什么的?你绝对是能吃这碗饭的人,以后不要捂着脸了吧,对了说到这个博士最近经费超标了,我也在考虑要不要找个活干干,但宅博士说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不让我去……”

  

  明星……吗。花心超人忍不住摸上自己的脸,仔细一想,似乎身边见过他的人都这么说。或许是他在妄自菲薄?

  

  小心超人絮叨着,而花心超人越想越激动,忍不住扯住他问道:“我真的,真的很好看吗?”

  

  面前的人眨了眨眼睛,回答对。一时间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里,距离太近,呼吸交缠,生出些难言的暧昧来。不多时,小心超人笑了笑:“你是想亲我吗?”

  

  “……!”

  

  花心超人承认当时他看呆了。omega的颈脖纤细漂亮,领口露出的那一截锁骨更是令人遐想。他觉得自己奇怪极了,明明面对别人不会这样的……

  

  “……想亲。”

  

  即使内心纠结的要死,他还是脱口而出。说不出的甜香味萦绕在鼻腔周围,让他脑袋晕晕乎乎的。

  

  “我可以亲你吗?”

  

  小心超人点住他的唇,笑道:“不可以哦。我们先来标记吧?”

  

  6.

  

  “天啊,你脖子上的牙印怎么还没消?”

  

  “哈哈,这个说来话长……”

  

  “等等,”甜心超人捂住他的嘴:“还是长话短说吧。”

  

  “唔。就是上回稍微逗了逗花心超人,谁让他先诱导我发情的。”

  

  甜心超人扶额,发现这个人外表冷酷,实际上是个幼稚鬼:“也别逗太狠了,你也知道他刚分化没多久,还控制不好自己呢。”

  

  “知道了,知道了。”小心超人撩开后颈的头发:“不说他了,来标记吧?”

  

  哪怕已经看过一遍,甜心超人仍会被眼前的景象吓到。omega的后颈遍布密密麻麻的针眼,即使已经有在恢复,但数量仍很客观。薄薄的腺体上盖着一个青紫的牙印,让人心口发酸。

  

  “……疼吗?”

  

  “不疼,已经习惯了。”

  

  甜心超人忍不住抚上他的后颈,皮下脂肪少得可怜,能清晰地摸到骨骼的轮廓。她颤抖着,甚至不敢去想当时他有多疼。

  

  “吓到你了吗?”

  

  小心超人扭过头来,安抚道:“没关系,感到害怕就换人。”

  

  “不……来吧。”

  

  女孩儿眼角湿润,她揽住小心超人的腰肢,轻轻咬了下去。

  

  “结束的时候我可以亲亲你吗?”

  

  小心超人喘着气,没有回答她。

  

  7.

  

  “等,等等,开心超人……!”

  

  也不知道开心超人受到了什么刺激,刚进房间就将他扑倒了,鼻尖不停地嗅来嗅去,直到嘴唇不经意间碰到一块微硬的凸起,他又改用舌头去舔。

  

  小心超人有些恼火,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舔玩腺体,粗糙的舌面刮蹭着薄弱的皮肤,引起一阵颤栗。身上的人没什么经验,此刻完全是凭着本能在啃咬,信息素也控制不住地外溢出来。

  

  omega的本能让他忍不住配合开心超人,信息素更是惹得他的手脚酸软,他凭着意志力好不容易才坐起身,然后一把掐住alpha的脸。

  

  “我说,停下来——”

  

  开心超人被扯着脸,这会儿似乎才冷静了一些。他呆呆地看着小心超人,问道:“窝肿么了?”

  

  “你这家伙!临近发情期了干嘛不和我说?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生理课都学到哪里了,这要是放到外面你绝对会被当成骚扰犯被抓起来,下次不能再这样了知道么,最近星星球法令严禁这个,要提前请好假才行……”

  

  他还没说完开心超人就扑簌扑簌掉起眼泪来,他顶着被掐红的脸委屈巴巴地认错,发誓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那,那我们还要标记吗?”

  

  “………来吧。”

  

  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吧,应该。他看着还有理智呢。小心超人这么想。

  

  结果标记到一半就被alpha压着亲的小心超人:以后再也不让他来临时标记了……

  

  8.

  

  “小心超人,你怎么每次临时标记嘴唇都会肿?”粗心超人问道。

  

  “我也想问。”小心超人扭头看向几个alpha:“你们标记就标记,亲我干嘛?”

  

  

  

  

  

  

  

  

  

  

  

  

  

  

  

  

  

  

  

  

  

  

  

  

  

  

  

  

  

  

  


  


  


  

纳兰梦夭【不要限流啊!】

【鑫多】谁病了

  虐文,he(不是双死),勿上升正主!!!伪现实加一点衍生!心理疾病有!现实正主身心健康!

  8k+

  be结局我写出来了,就把he全放出来了,be结局在隐藏结局里

  

  

  

  “为什么?我真的有这么差劲吗?”


  赵泳鑫看着微博里无穷无尽的谩骂,眼中光芒逐渐暗了下去…


  赵泳鑫给王一浩发了四个字,然后拿着刀划开了手腕。


  赵泳鑫:我要自杀


  檀健次这边…已经连轴转了三天,只睡了4小时,现在还在上戏…


  下午檀健次终于下戏了…


  檀健次拿起手机,解开静音,就看到手机消息已经爆了。


  檀健次点开微信…


  王...

  虐文,he(不是双死),勿上升正主!!!伪现实加一点衍生!心理疾病有!现实正主身心健康!

  8k+

  be结局我写出来了,就把he全放出来了,be结局在隐藏结局里

  

  

  

  “为什么?我真的有这么差劲吗?”


  赵泳鑫看着微博里无穷无尽的谩骂,眼中光芒逐渐暗了下去…


  赵泳鑫给王一浩发了四个字,然后拿着刀划开了手腕。


  赵泳鑫:我要自杀


  檀健次这边…已经连轴转了三天,只睡了4小时,现在还在上戏…


  下午檀健次终于下戏了…


  檀健次拿起手机,解开静音,就看到手机消息已经爆了。


  檀健次点开微信…


  王一浩:健次,在吗

  王一浩:健次,还在上戏吗?

  王一浩:健次,出事了

  王一浩:健次,小鑫他…

  王一浩:健次,你在哪,小鑫他自杀了

  王一浩:××医院,抢救室

  王一浩:二楼病房


  


  檀健次看着微信征住了…


  自杀…小鑫自杀了…


  等檀健次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瘫跪在地上了…


  檀健次跪在地上,将手机放下,伸手捂住了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檀健次爬到床头柜前,把手包拿了下来……


  两个小时后,檀健次换了一身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


  “大为,机票定了吗?”檀健次。


  “定了,老板你…”李大为。


  “我没事”檀健次


  “不是,是老板你”李大为。


  “不用”檀健次打断了李大为。


  “老板,我和你一起回去”李大为。


  “好”檀健次。


  北京机场,檀健次和李大为一起走着。


  李大为推着行李,一时没注意,一个化着粉色眼影红色口红的男人,从人群里冲了过来,将檀健次扑在了地上…


  “砰”


  “老板!”李大为。


  “变态你tm给我起开!来人帮忙啊!”李大为拽着压在檀健次身上的男人,看着周围拿着相机一动不动的代拍,心里突然多了一种无力感。


  “让开,都给我让开!”警察来了。


  男人被警察制服,被压在旁边,嘴里还说着,


  “我爱你,健次我是你老公啊,檀健次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吧,我爱你,我*可厉害了,我***”


  “你给我闭嘴,死变态”警察使压了一下男人的胳膊。


  檀健次眼神空洞的看着天空,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


  “老板”李大为把檀健次扶起来。


  “老板你没事吧”李大为。


  “没事”檀健次。


  “先生你好,你要去医院做个检查吗?”警察。


  “不用,谢谢”檀健次。


  “先生请和我们去做个笔录”警察。


  “好”檀健次。


  


  檀健次和李大为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9点23了。


  檀健次看了一眼手机。


  王一浩:健次,小鑫醒了

  王一浩:健次,小鑫吵着要回家,我们回家了


  “大为你先回家吧,我没事,小鑫已经回家了”檀健次。


  “好,老板你有事情就打电话”李大为。


  “嗯”檀健次。


  “叮咚”


  “浩哥约翰,我回来了,小鑫呢?”檀健次。


  “在卧室,去看看吧,多多”王浩今天从赵泳鑫出事到现在还没有打开过手机。


  “阿酸,小鑫他没事,去看看吧”池约翰手机关机了,在桌上充电。


  “小鑫”檀健次走进卧室。


  赵泳鑫躺在床上不安稳的睡着。


  檀健次站在原地看着赵泳鑫,双手紧握,指甲掐手的疼痛让檀健次平静了下来。


  檀健次走过去坐在地上,伸手握住赵泳鑫的手,赵泳鑫手腕上突兀的白纱布刺痛了檀健次的眼睛。


  “不该是这样的”


  “小鑫,我亲爱的小歌者啊,你不该是这样的”


  “你应该是在舞台上弹着钢琴闪闪发光的大明星啊”


  “总归不是,现在因为我,而失去希望的病人啊”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一切都是因为我”


  “小鑫,你是看到那些言论了对吗?我也看到了,我惩罚自己了,小鑫我惩罚自己了,你别吓我好不好?”


  “小鑫,都是因为我”


  “都是因为我…”


  檀健次语气平静,仿佛说的只是家常而已。


  檀健次没有哭,情绪也没有起伏,只是静静的看着赵泳鑫。


  ……


  “小鑫,你醒了,我回来了”檀健次笑着说。


  “兮尔,我好想你啊”赵泳鑫。


  “小鑫我也想你,不如,小鑫我们官宣吧”檀健次笑嘻嘻的看着赵泳鑫。


  赵泳鑫愣住了。


  “不行!兮尔我不同意!不可以!会被骂的,不能官宣,不行!”赵泳鑫情绪有些激动。


  “没事,我们现在官宣吧,我不怕,小鑫,我陪你一起挨骂好不好?”檀健次站起来抓住赵泳鑫的肩膀,眼中有了一丝希望,直直的看着赵泳鑫。


  “不行,不行,不行,我不同意!”赵泳鑫的情绪很不稳定,根本没有看到檀健次眼中仅剩的一丝希望,正在一点一点熄灭。


  赵泳鑫越说越激动,用力的推开了檀健次。


  “赵泳鑫,我们分手吧”檀健次站稳后平静的看着赵泳鑫。


  “檀健次你tm在说什么?!你疯了你!”


  王浩抓着檀健次的衣领,给了檀健次一拳。


  “我说,我要和赵泳鑫分手…呃!”檀健次又挨了一拳。


  池约翰内心复杂当作了没看见,走到了赵泳鑫身边,拉着思维混乱的赵泳鑫走出了卧室。


  “檀健次你再给我说一遍!”王浩。


  “我要和赵泳鑫分手…呃!”檀健次又挨了一拳。


  檀健次没有反抗,任由拳头落在身上…


  “檀健次你这时候提分手,你想让小鑫死吗?”王浩一拳又打了过去。


  檀健次听到这句话直接笑了出来…


  “檀健次你笑什么?你真疯了!”


  ……


  客厅。


  “叮咚”


  “尧尧你回来了”池约翰。


  “龙飞怎么来了?”池约翰。


  “没事吧?”肖顺尧。


  “没事”池约翰。


  “健次呢?健次怎么样?”符龙飞。


  “健次…和浩哥在卧室”池约翰。


  “不是,是健次机场”符龙飞。


  “砰!”卧室传来声响。


  几个人冲了过去,只见王浩抓着檀健次的衣领,檀健次撞在了落地柜上。


  “健次!”符龙飞。


  “王浩你有病吧!你tm疯了!”肖顺尧。


  肖顺尧把王浩的手从檀健次衣领上弄开,将王浩推开了。


  “你问问檀健次他干了什么?”王浩。


  “…尧尧”檀健次。


  “别拦他,这打我该挨,打死我我也认”檀健次。


  “……”


  “健次,你…”符龙飞看着怀里满身伤比上次见面又消瘦了的檀健次,红了眼睛。


  “健次,你没事吧”符龙飞。


  檀健次现在头晕有些耳鸣,没说话,只是下意识将手放在了最后传递给大脑疼痛的地方,后脑勺,后脑勺磕在了落地柜上。


  檀健次将放在后脑勺的手拿出来,是血…


  “王浩你tm真疯了!还有赵泳鑫你也tm…”符龙飞看见檀健次手上的血,顺间火了,可是符龙飞看着站在旁边,眼神痛苦的赵泳鑫,一句“有病”和“混蛋”卡在喉咙里,骂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肖顺尧连忙看了一下檀健次后脑勺上的伤,还好,不严重…


  “尧尧,我头晕…”檀健次说话了。


  “好”肖顺尧一手抱住檀健次的肩膀,一手穿过檀健次的膝下,将檀健次抱起来,走出了卧室。


  符龙飞也跟着出了卧室,肖顺尧将檀健次放在沙发上,把医药箱拿了出来。


  “我来吧”符龙飞拿过棉签和碘伏。


  “健次,怎么回事?”肖顺尧。


  “…没事,我想官宣,小鑫不同意,我就提分手了”檀健次。


  檀健次想到了在卧室里发生的一切。


  “健次”符龙飞。


  “啊?怎么了?”檀健次从回忆中出来。


  “健次,今天你在机场…”符龙飞。


  “没事,我没事”檀健次。


  “多多,委屈了就哭,我是你哥哥,不用在哥哥面前坚强”肖顺尧牵着檀健次的手。


  “…哥,我怕…那个人突然就冲过来把我压在了地上…”


  “哥,我害怕…”


  檀健次没有哭,也没有掉眼泪,甚至可以说是很平静,但是声音里有一丝怎么也遮不住的颤抖。


  “乖,哥哥在,没事了”肖顺尧心疼的将檀健次抱进怀里。


  “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檀健次声音微微带了一丝哭腔。


  符龙飞和肖顺尧听见这话,心里如同针扎一样的疼。


  “健次,这不是你的错,不是因为你,健次,你想开点,这不是因为你”符龙飞。


  “就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你们怎么会被那些人骂,小鑫又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我是不是该死啊,如果我死了就好了,我死了你们就不会被骂了,小鑫也不会变成这样了,对,我就是该死,不然小鑫怎么会生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死了就好了,对不起,对不起”


  檀健次声音中的哭腔比刚才重了一点,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哭出来,也没有掉过泪眼。


  “多多,哥哥们没有怪你,不是因为你,多多你别这么想,你没错”肖顺尧。


  “呸!什么该不该死?什么死不死的?次,你在想什么啊?你千万别想这些东西,你可是我们瓦耀怂鸟里最小的团宠幺儿,你是我们最重要的人”符龙飞。


  檀健次听闻苦笑…是吗?…我重要吗…不…我不重要…我该死…


  ……


  檀健次找工作借口出门了。


  肖顺尧和符龙飞在收拾给伤口消毒的纱布。


  “不对劲,健次的状态不对劲”符龙飞。


  “对,健次把导致一切不好的原因和错误都按在了自己的身上”肖顺尧。


  “而且…健次有悲观想死的念头…”符龙飞一咬牙,把檀健次最坏的状态说了出来。


  “……”肖顺尧收拾药箱的手猛的一顿。


  “…别在一病病一对”符龙飞瞬间红了眼睛。


  ……


  王浩池约翰从卧室出来。


  “哟,王队长出来了,王队长的散打果然不是白学的,都用自家老幺身上了”符龙飞。


  “…他呢?”王浩。


  “哼,怎么,王大队长还没打够啊?”符龙飞。


  “…健次出去了,王浩,人你骂了也打了,够了吧”肖顺尧。


  “伤…”王浩。


  “处理了”肖顺尧。


  “今天健次机场的事情,你们…知道吗?”符龙飞看看王浩和池约翰,不死心的问。


  “机场的事情?什么健次机场的事情?他出事了?出什么事了?”王浩瞬间急了。


  符龙飞愣住了,他没想到,王浩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们不知道!?”符龙飞本来平静下来的情绪,又上升到了顶点,直接吼了出来。


  “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说话,说话啊”王浩。


  王浩彻底慌了,他后悔了,他开始害怕了…


  “…现在着急,不觉得晚了吗?健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居然都不知道?”符龙飞。


  “砰”手机掉在了地上。


  池约翰愣在原地,根本没有察觉到手机已经掉在了地上…


  手机屏幕上的显然是#檀健次 机场遇变态私生 的详细页面…


  王浩走过去捡起手机,一会儿后,也愣住了…


  ……


  凌晨,01:21


  檀健次此时坐在楼顶边缘处,两只脚悬在空中…身边是一个手机一提啤酒和一把带着血迹美工刀,鲜血不小心染脏了檀健次的白色衬衫,檀健次的右手衣袖被掀了上去,入眼的是密密麻麻的疤痕,有刚才新添的新伤,有重新撕裂的伤,有黑色疤痕的旧伤,也有已经完全愈合变成白色的疤痕…


  那一提啤酒已经空了一瓶,开了第二瓶,檀健次喝了一口,手机放在旁边,手机页面是微博的页面…


  “赵泳鑫,我好疼啊”一滴眼泪从檀健次的眼角落下。


  “赵泳鑫,我们的这份爱好重啊,压的我快喘不上气了”檀健次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处。


  “赵泳鑫,我好像爱不起你了,真的爱不起了”檀健次头靠在旁边的水泥柱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


  “哥哥们又多了三条恶评啊”檀健次拿起手机。


  檀健次看着微博上的言论,拿起美工刀在手上划出了三道新伤。


  ……


  另一边。


  “他去哪了?健次他去哪了?”池约翰。


  “不知道…健次说有工作”肖顺尧。


  “不对!健次没有北京的工作日程,而且健次脸上有伤,怎么可能工作?!”符龙飞。


  “对了,健次9个月前给我发过一个东西,说让我1年后打开的”肖顺尧点开微信,开始翻找檀健次的聊天记录。


  “找到了!”肖顺尧点开文件夹。


  【您九个月未打开此文件,文件正在修复中…1%…2%…3%…】


  赵泳鑫从卧室里跑了出来,夺门而出。


  “小鑫你去哪?”池约翰。


  “小鑫”几个人追了出去。


  肖顺尧看着手机上的【您九个月未打开此文件,文件正在修复中…76%…77%…78%…】将手机放在衣兜里,也追了出去。


  赵泳鑫跑到了楼顶上,正在向边缘处走去。


  “小鑫,你干什么?你快过来,危险,快回来”王浩。


  “小鑫,你快过来,健次出事了,你快回来,健次真出事了”池约翰。


  “赵泳鑫,檀健次在机场被私生变态扑在了地上,你不担心吗?”符龙飞。


  符龙飞的这句话非常有用,赵泳鑫停下了。


  肖顺尧在一旁没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手机上文件被打开后,所有文字最上面,那两个大一点的文字,遗书…


  “…兮尔有你们…对不起,我累”赵泳鑫话还没说完。


  “赵泳鑫,你要是敢跳下去,我就敢陪你一起死”檀健次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


  檀健次还是坐在楼顶边缘那里,拿着刚刚打开的第三罐啤酒喝了一口,将啤酒放在旁边。


  檀健次离赵泳鑫不到十米,只是中间隔了一个水泥柱,挡住了。


  “健次!”


  “次,你回来,快回来,这不是你的错,不是因为你,跟本不是你的错,该死的也不是你,该死的是那些骂人的人,不是你”符龙飞。


  “兮尔,我不跳了,不跳了,你回来,快回来了啊”赵泳鑫从边缘处回到王浩身边,摇头,看着坐在那里的檀健次。


  “健次,你一年前就病了,对吗?或者更早,你发给我的文件我点开了,是遗书…”肖顺尧声音哽咽的看着檀健次。


  “尧尧,你没有遵守承诺你食言了,这才过了9个月,还有三个月呢”檀健次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酒。


  “健次,有病咱就去治,不就是个心理疾病吗?咱去治,好不好,别做傻事,快回来”肖顺尧声音更加哽咽了。


  “多多,哥错了,对不起,哥真错了,多多你回来,乖,坐在那里危险,快回来,你还喝酒了,会掉下去的,回来我和你一起喝好不好,真的会掉下去的”王浩的眼泪一滴滴的从眼眶里滑落。


  “兮尔,回来吧,好高很危险,我害怕,你答应我的,我不跳了,快回来吧,你答应我的”赵泳鑫。


  “…好”檀健次。


  “我答应你的,我不骗你”檀健次。


  檀健次将悬在空中的脚,抬了上来,转头看着身后的哥哥们。


  “哥哥们,我腿软了,能拉我起来吗?”檀健次。


  檀健次被拉了起来,远离了楼顶的边缘。


  “兮尔”赵泳鑫将檀健次抱进了怀里。


  “兮尔,不要”赵泳鑫紧紧的抱住檀健次。


  檀健次依偎在赵泳鑫的怀里,感受着赵泳鑫温暖熟悉的怀抱,任由赵泳鑫抱着。


  ……


  回到屋子。


  赵泳鑫和檀健次坐在一起,王浩拿碘伏和纱布给檀健次的右手消毒包扎。


  赵泳鑫看着檀健次的右手,红着眼睛,两只手在檀健次的右手周围徘徊,迟迟的不敢去碰。


  “兮尔,左手有伤吗”赵泳鑫抬眸看着檀健次。


  “左手没伤,我没动左手,因为”檀健次。


  “左手给你回复”檀健次。


  赵泳鑫愣住了,


  右手给你回答

  左手给你回复


  对啊,兮尔一直都在回应自己,檀健次一直都在回应赵泳鑫。


  “多多”王浩。


  “浩哥”檀健次。


  肖顺尧池约翰符龙飞识趣的进了卧室。


  “小鑫,你先去卧室吧”檀健次。


  “好”赵泳鑫。


  客厅里只剩下了檀健次和王浩两个人。


  “浩哥”檀健次。


  王浩坐在了檀健次身边,看着檀健次脸上还没消的青紫,心里被无尽的悔恨内疚和害怕填满了,还有针扎般的疼…


  “多多…疼吗?”王浩红着眼眶,声音有些颤抖。


  “浩哥,不疼了”檀健次摇头。


  “对不起…”王浩瞬间绷不住了,眼泪落下,声音里是明显的哭腔,将檀健次抱进怀里。


  “我下手这么重,怎么可能不疼啊…”王浩。


  “…浩哥,我肩膀衣服湿了,你的脸要成小花猫了”檀健次眼神一转。


  “哈哈哈,你呀,净会逗人开心…多多,能原谅浩哥吗?”王浩松开了檀健次,擦了擦眼泪,看着檀健次。


  “浩哥,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这顿打,是我活该”檀健次。


  王浩听到这句话,瞬间,又红了眼眶。


  “兮尔,凌晨3点了,我们去睡觉吧”赵泳鑫从卧室出来。


  “好,浩哥,我和小鑫去休息了,浩哥你也早点休息,别在身体提前衰弱了”檀健次说完走到了赵泳鑫身边。


  “快去睡吧”王浩。


  赵泳鑫千心檀健次躺在了床上。


  “兮尔”赵泳鑫抱着檀健次。


  “嗯,小鑫”檀健次。


  “兮尔”赵泳鑫。


  “怎么了小鑫?”檀健次。


  “兮尔,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赵泳鑫。


  “…好,不分手,我们不分手”檀健次抱紧了赵泳鑫。


  “兮尔”赵泳鑫。


  “又怎么了?”檀健次。


  “我想多叫叫你”赵泳鑫。


  “好”檀健次。


  “兮尔”赵泳鑫。


  “我在”檀健次。


  “兮尔”


  “我在”


  ……


  第二天。


  10:35。


  赵泳鑫和檀健次从房间里出来。


  “起来了,快洗手过来吃饭,等会去医院检查”王浩。


  ……


  王浩看着手上两份病例报告,一个中度抑郁症,一个中度抑郁症差几分重度,前面中度的是赵泳鑫,后面差几分重度的是檀健次…


  “没事小鑫阿酸,治,咱治,一定能治好的”池约翰。


  “对,糖糖和小鑫一定能治好的”符龙飞。


  “会治好的”肖顺尧摸了摸檀健次的头。


  ……


  檀健次和赵泳鑫的手机早就被大家长王浩默收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檀健次赵泳鑫不可避免的情绪崩溃过几次,赵泳鑫还好,发作时有明显的症状,哭,发脾气,能发现,而且哭过去发泄出去,然后睡一觉就好了…


  不过,檀健次就没那么容易发现了,而且檀健次还是演员,他会把坏情绪压下去,所以只有两次,还是因为坏情绪实在压不下去了,而且每次被发现的时候,檀健次已经用刀在手上划出了好几道血痕,最重要的是,檀健次从来都没有哭过,从知道赵泳鑫自杀到现在,从来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对此,王浩也问过医生,医生说,


  “可能是情绪过度压抑,抑郁性木僵,这是抑郁症发展到极为严重的状态,如果病人是第二种抑郁性木僵,就不会只是中度抑郁…病人应该是隐瞒病情了,你们家属多注意注意病人的情况,说不定一个没注意就出事了,我这边是建议病人住院治疗的”


  所以,檀健次身边经常跟着人,而且哥哥们经常拉着檀健次说,


  “糖糖,你难受就哭吧,没事的,哭出来”符龙飞。


  “健次,哥哥们都在,把眼泪哭出来就能好受很多”肖顺尧。


  “阿酸,你难受你发脾气,哭,哭出来就会好很多”池约翰。


  “多多,你心情不好,你就哭,把眼泪哭出来,就会好受很多”王一浩。


  檀健次每次都会表示“哥哥们就这么想我哭啊,可是我哭不出来,我能怎么办?”


  而赵泳鑫却出奇的没有动作,直到今天,


  赵泳鑫和檀健次坐在地毯上看电视,赵泳鑫伸手抱住了旁边的檀健次。


  “兮尔”赵泳鑫将下巴放在檀健次的肩膀上。


  “怎么了?”檀健次还在看着电视。


  “我们官宣吧”赵泳鑫又靠近了檀健次一点,在檀健次耳边说。


  檀健次瞬间就愣住了,过了一会,红了眼睛转身看着赵泳鑫。


  “真的吗?”檀健次。


  “真的”赵泳鑫。


  “小鑫,你能在说一遍吗?”檀健次。


  “我们官宣吧,檀健次和赵泳鑫官宣吧”赵泳鑫。


  “好,我同意了”檀健次。


  五分钟后。


  MIC赵泳鑫Steelo:

  檀健次,你的一颦一言一笑,我心一停一停一跳,以后,你的音乐我负责,生死契阔,与子成说@MIC檀健次JC-T,檀健次,我爱你


  MIC檀健次JC-T:

  赵泳鑫,七年之痒已过,我亲爱的小歌者,以后,我的音乐你负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MIC赵泳鑫Steelo,赵泳鑫,我也爱你


  

  “我们官宣了”檀健次看着手机页面上自己和赵泳鑫的两条微博,声音里是明显的颤抖。


  “小鑫,我们官宣了”檀健次抬头看着赵泳鑫,眼睛红的不像样子,声音里多了一丝哭腔。


  “小鑫,我们官宣了”檀健次声音里的哭腔更明显了。


  “小鑫,我们终于官宣了”檀健次的声音哽咽了。


  “对,兮尔,我们官宣了”赵泳鑫将檀健次抱进怀里,也跟着红了眼眶。


  “我们终于官宣了,小鑫,官宣了,赵泳鑫,我们终于官宣了”檀健次哭了,檀健次终于哭了。


  檀健次的眼泪如同堤坝决堤了一样,泪水不停的从眼眶中滑落,放声号啕大哭。


  与此同时,厨房的王浩瞬间撂了手中的菜刀,侧卧的池约翰肖顺尧和符龙飞也瞬间撂了手中的ps5…


  四个人从厨房侧卧冲到了客厅,看到了赵泳鑫怀里号啕大哭的檀健次,赵泳鑫温柔的在给檀健次擦眼泪。


  四个人紧绷着的神经,在看到檀健次的眼泪,听到檀健次的哭声后,终于松懈了下来,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


  三个月后。


  “恭喜,两位病人都痊愈了”医生。


  “好的,谢谢医生,我们知道了”王浩语气里满是激动。


  ……


  “来,恭喜小鑫和多多痊愈了”王浩说完,手上的酒还没喝。


  “叮铃铃”电话来了。


  王浩拳头硬了,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走到客厅…现在打电话,你最好有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围在桌子旁边的几个人在王浩走开后,瞬间就笑了出来。


  “你好,我是王一浩”


  “你好,我是……”


  ……


  “好了,你们几个别笑了”王浩从客厅回来。


  “浩,谁的电话啊?”张敬豪。


  “对啊,这时候来电话”李诗琦。


  “弟兄们,咱们来活了”王浩。


  “嗯?浩哥电话是谁啊?”檀健次慢半拍的问王浩。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弟弟你这反应还是慢半拍啊”张敬豪。


  “哈哈哈哈,健次啊我们都聊下一个话题了”李诗琦。


  “哈哈哈哈糖糖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符龙飞笑的前仰后合。


  “哼!”檀健次。


  “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浩抬手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结果…被自家老小的一声“哼”,又给逗笑了…


  “哈哈哈,我家阿酸就是有点慢,请大家多担待一下”池约翰。


  “嗯?池约翰谁家?兮尔是我家的,我家的,绝了,什么啊?什么你家阿酸?我家的,兮尔是我家的,我家的,兮尔是我的,我的,我家的,绝了都,我家的,兮尔是我家的…”赵泳鑫成功的又开启了念念念的属性。


  眼看着这么一群人越来越吵,笑的笑,念的念…


  “咳咳”王浩又笑了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


  “行了,都别吵了,咱们有团综了,只属于我们瓦耀怂鸟的团综”王浩。


  “团综?!”


  “对,团综,我们的团综”王浩。


  “什么?团综?!真的吗?浩哥是真的吗?”檀健次又慢了半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真的,兮尔团综是真的”赵泳鑫。


  “耶!太好了!我们终于有团综了!”檀健次。

  

  

  

绷带成精
               ...


  

  

  

  

  都是我画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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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岛冰茶

伪•捡手机文学118.0


鑫多故事之2024合体许愿


幼稚文学,不喜勿喷

勿上升哦~


好一点啦 不那么晕嘞 来更新一下 xixi~ 还有两张拼图 我超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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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世佳你说句话啊。。。

失去了谁变成荒岛你说句话啊。。

你对什么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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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oRmoUsDeSIre

【MIC男团/all檀】队长会打人吗

清水,无cp,略all檀,浩多?

算是这个合集设定的一个补丁,一发完。

----------

1

众所周知,M.I.C.的队长学过散打,水平还相当不错。

另外四个平日里互相揶揄的时候也很爱说“你是不是欠散?”

顾名思义,是队长来散。

以至于参加各种采访的时候总有不明就里的主持人小心翼翼地问:队长平时会打人吗?

甚至有比较傻白甜的,把“队长是打架打来的”这句话当真。


王一浩每次都只能无奈地笑——什么年代了都,大家都是文明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嘛。


确实是有点冤枉的,论脾气他绝对算男孩儿里温柔的那类,着急上火的情形很少,在年轻人荷尔蒙爆炸的基地里,他...

清水,无cp,略all檀,浩多?

算是这个合集设定的一个补丁,一发完。

----------

1

众所周知,M.I.C.的队长学过散打,水平还相当不错。

另外四个平日里互相揶揄的时候也很爱说“你是不是欠散?”

顾名思义,是队长来散。

以至于参加各种采访的时候总有不明就里的主持人小心翼翼地问:队长平时会打人吗?

甚至有比较傻白甜的,把“队长是打架打来的”这句话当真。

 

王一浩每次都只能无奈地笑——什么年代了都,大家都是文明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嘛。

 

确实是有点冤枉的,论脾气他绝对算男孩儿里温柔的那类,着急上火的情形很少,在年轻人荷尔蒙爆炸的基地里,他都能忍住没跟谁动过手。

小鑫和尧尧那才叫三天一吵五天一架呢。

更何况,当队长第一条就是要稳重自律,自己的情绪都管不好怎么服众?

 

不过呢……

若是采访一下檀健次,嗯……当然是还傻乎乎很好骗的时候,答案应该大致如下:

“这能说么?”

“那你保证不能告诉别人啊”

“队长揍人可狠了”

“嗯……生气的时候特别可怕!一点儿都不温柔”

 

那你怎么还什么事儿都老找队长?黏乎劲儿。

 

“诶呀,说了你也不懂”

 


2

刚当队长的时候,王浩也只是个普通的二十代男孩儿,对管人这件事的理解停留在学生会干部的层面。

所以当他逐渐意识到两个小的虽然工作相关的事上相当专业可靠,生活中却完全是小屁孩儿的时候,第一次当哥的他也很不知所措。

 

最开始当然是苦口婆心地讲道理、分析利害——这样会给别人添麻烦,那样影响不好,是不是还能做得更好,下次不许这样了……之类之类。

 

不太有用。

 

批评的时候虚心接受,过几天就屡教不改了,特别是和工作无关的小事儿,人家根本不放心上,光是池约翰晚上不睡觉玩游戏玩儿得第二天哈欠连天,就不知道被他耳提面命过多少回,可人家舞台上不出岔子,都成年人了,王浩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不应该管太多?

 

为此他还特地咨询了虽然偶尔也不靠谱但总体来说省心多了的另外两个弟弟。

 

“当然得管啦”,赵泳鑫一脸不可思议,“换我早收拾他了”

“是吗?”,王浩犹犹豫豫,“可是都挺大人了,会不会管太宽了啊”

“不是,浩”,肖顺尧拍拍队长,“你把不把我们当兄弟的?”

“我不知道亲兄弟啥感觉,但我要是有亲兄弟那也就是和你们这么亲了”

“那不得了吗?”,赵泳鑫笑了一声,“你就想想要是你亲弟弟,现在长大了,你管不管他?”

“对呀,反正你管我,我肯定服”,肖顺尧特别认真地赞同。

 


3

于是,在老小第不知道多少次走着走着人就不见了之后,王浩看着被找回来之后并没当回事的弟弟,终于是没忍住,抓着胳膊把人拽过来,摁住腰揍了几下屁股,打小孩儿似的。

揍完自己心里也挺没底——朝夕相处了几年,感情不可谓不亲密,可说到底,非亲非故的,怎么能打人呢?

但这小孩儿太可气了呀!

 

几秒钟的时间里,王浩心中天人交战,在道德和情感间摇摆不定。

 

檀健次……檀健次还没反应过来呢。

 

上次挨揍得是十岁之前,还没离开家的时候,实在记不清了。

走专业之后直到基地培训结束,被老师拿着小棍儿戳几下抽两下倒是常事,全无个人感情掺杂,无非是为了动作更好看,更到位,所有学跳舞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现在都这么大了,还被当成不懂事儿的小孩儿教训,疼倒还好,就是……

也太难为情了。

队长这得是多生气呀?

 

“长记性听见没?”,王浩见老小半天不吭声,耳朵尖却红得冒烟,心里有了数

“下次再这样可就没这么轻了”

 

“浩哥……”,弟弟却站近了些,讨饶似地伸手捏他的衣角,“别生气了,我以后不会了”

 

“嗯”,真可爱,一点儿不记仇,王浩一下就被逗笑了,揽着他又威胁似的轻轻拍了两下,“真不会了?我可帮你记下了啊。”

 


4

以前总听人说,小孩儿不打不长记性,王浩曾经对此嗤之以鼻——什么陈腐思想!我要是有小孩,一定快乐教育,绝对不动手。

 

结果也不用等自己有孩子,当哥的日子足以证明老话自有道理——檀健次果然好久都没再不打招呼就找不见人。

“队长真的会揍人”,这个认识很快深入人心,杀鸡儆猴地使得池约翰减少了阳奉阴违的频率,连小鑫和尧尧吵架的时候都不怎么乱扔东西了。

 

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啊?

王浩也担心过那么几天,万一弟弟们因此不跟他亲了怎么办,是不是太冤了点儿?

 

不过很快发现这都是杞人忧天。

别说没事儿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爱“欺负”他,调皮捣蛋不消停,就算真惹了祸,轻则被瞪,重则挨训,哪怕挨上几下,只要他不生气了,就立马“浩哥”,“队长”地和他黏乎,关心他,体谅他,有什么好事儿都想着他。

 

每到这时,王浩总情不自禁地觉得很幸福——他肯定拥有全世界最可爱的弟弟。

 

然后没过两天,弟弟们又开始给他找事儿。

 

诶呀,甜蜜的烦恼。

 


5

老小有一回实在是干了危险的事,惹毛了队长,纵使王浩也控制不住脾气,疾言厉色,下手失了分寸,拿着肖顺尧做手工的尺子把小崽子按在沙发背上抽……了挺多下。

 

檀健次哪见过这阵仗

本来还只是见队长生气有点怕,尺子打在身后才知道他哥平时用巴掌揍他都只能算是提醒。

 

屁股肉多也是肉呀,檀多多两只手抓着靠背上的布料,吓出来和疼出来的汗浸开深色的印子,仍旧咬着下嘴唇硬忍,怕痛呼出声太丢人——他这么man。

疼得狠了也忍不住想逃,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挣就能转身跑走,却没这样做。

 

是自己犯错了嘛,挨哥哥教训,应该的。

就是,真有点疼。

 

还是王浩先觉得不对劲,扔下武器在老小脸上胡噜了一把,湿漉漉的。

可给他心疼坏了。

 

“也没不让你出声呀”,王浩把弟弟抱在腿上给他揉揉,又轻声细语地哄,“你当我这严刑逼供呢?”

“丢人……”,檀多多吸吸鼻子,开始无理取闹 “而且你也没说能出声” 

 

“什么玩意儿”,队长莫名被甩了个锅,有点无语,“你今天把我们吓死了知道吗?”

回忆起危险的情形还是十分后怕。

“知道……”,檀多多把自己塞进哥哥胸口,“对不起”

 


6

所以后来,遇上自己特别生气的事儿,王浩都让赵泳鑫管。

 


7

五个人从同一屋檐下逐渐变得聚少离多,越来越少,越来越多。

 

很多年里,一个人漂泊在外的檀健次,午夜梦回也会想起当年像小孩儿一样胡闹的自己,和被气到忍不住动手的队长……哦,有时候是小鑫。

明明当时是又怕又痛的,回忆里竟也变得温馨起来——有人看顾着,管教着,就算犯了天大的事,挨完训就能翻篇

那样轻快的生活,这辈子还会再有吗?

 

不过当他拿起手机,发现尧尧又在群里告状说他过度节食令人发指,约翰又不小心把他恐怖的行程安排暴露出去

队长发了一串表示无语的省略号,半天才又打了一句:

 

檀健次,又想挨揍了是不是?

 

小鑫还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浩,你下次把那个尺子让健次带着,想犯浑了就拿出来看看,回忆回忆”

 

什么呀这是!檀多多把手机往边上一拍,双手捂住脸。

还是距离产生美,漂泊……也有漂泊的好。

 


8

队长会打人吗?

 

已经长大,变得不太好骗的檀健次,回答大致如下:

“诶这问题以前是不是问过啊?”

“反正不会打你”

“我……?我当然打不过”

 

“下一个问题”






---------------

打tag真是lofter第一难事啊


苏雪蘅(上学中)

【番外】过年

本文为合集故事 大结局HE 放心食用!

同人文请勿上升真人⚠️

--------------------正文--------------------

“哈~”檀健次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

“嗯?醒了?”赵泳鑫放下手机。

“嗯~”檀健次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

“新年快乐,小鑫”

“嗯,新年快乐”赵泳鑫摸摸檀健次的头。

“抱抱”

“好~抱~”

赵泳鑫看了看怀了的人,笑了。

“对了,兮尔,今天不是说去你家过年吗?”

“啊,对呀,我现在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嗯,没事,不着急”

“你给叔叔阿姨打过电话了吗?他们到了嘛?”

“没呢,现在问问”...

本文为合集故事 大结局HE 放心食用!

同人文请勿上升真人⚠️

--------------------正文--------------------

“哈~”檀健次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

“嗯?醒了?”赵泳鑫放下手机。

“嗯~”檀健次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

“新年快乐,小鑫”

“嗯,新年快乐”赵泳鑫摸摸檀健次的头。

“抱抱”

“好~抱~”

赵泳鑫看了看怀了的人,笑了。

“对了,兮尔,今天不是说去你家过年吗?”

“啊,对呀,我现在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嗯,没事,不着急”

“你给叔叔阿姨打过电话了吗?他们到了嘛?”

“没呢,现在问问”

“叮铃铃叮铃铃”

“喂?”

“喂,妈,你们到了吗?”

“啊,我们早到那个健次他家了,我正跟他妈妈聊着呢!你爸跟他爸也聊着呢,哈哈,我们还挺投缘呢!”

“哦哦,他刚起呢,我们正准备收拾去呢”

“啊行啊,路上慢点开啊”

“嗯,好的妈”

“对了,也帮我给爸带一句,新年快乐”

“嗐,见面再说也不晚啊,新年快乐啊儿子”

“嗯嗯,我先挂了,妈,一会见”

“嗯,一会见啊”

“嘟—”

电话挂断。

“叔叔阿姨怎么说?“

“他俩都已经到你家了,跟爸妈聊得还挺好的”

“哎小鑫,你怎么那么自来熟呢?都叫上爸妈啦?那是我爸妈!”

“你的不就是我的嘛,你也可以喊我爸妈叫爸妈啊”

“哎你还得寸进尺上了是吧?打你嗷!”

“嘿嘿,好啦好啦,摸摸头昂”

“哼,行啦,咱俩快点收拾吧”

“嗯嗯”

“咚咚”

“嗯?谁呀?”(多)

“我,你起了啊健次,出来吃早饭吧,我给你们热热”(浩)

“哦!来啦浩哥!”(多)

“嗯”(浩)

“走吧”(鑫)

“嗯”(多)

檀健次和赵泳鑫出了房门。

“早啊浩哥,新年快乐”(鑫)

“嗯,新年快乐”(浩)

“早啊各位,新年快乐!”(尧)

“新年快乐!嘻嘻”(多)

“早上好啊,新年快乐”(囧)

(吃早饭)

“我跟兮尔收拾收拾准时去他家过年了,你们过年不回家吗?”(鑫)

“回家啊,当然回,我也收拾收拾准备走了”(浩)

“我等晚点回去,我们家现在肯定一大堆亲戚在那围着呢,现在去,想想就可怕”(尧)

“我也是,一到过年亲戚就给我介绍对象,我又没对象,不像某人~”(囧)

“得了吧你”(鑫)

“哼哼”(囧)

“先走了啊,过个好年各位,拜拜了您嘞”(鑫)

“行,慢点开啊,拜拜”(浩)

“走吧”(鑫)

“嗯”(多)

(楼下)

“兮尔,一会我来开车吧,你歇会”

“嗯,好哒”

(到家)

“咚咚咚”

“哎!来啦!”(檀妈)

“吱”

“哟,多多回来啦,来快进来,小鑫也来了,来来来,快进来”(檀妈)

“爸,妈,过年好!”(多)

“哎,过年好啊”(檀妈)

“好好好”(檀爸)

“爸妈,过年好”(鑫)

“哎呦这孩子真不见外啊,过年好哈哈哈”(檀妈)

“行!过年好!”(檀爸)

檀健次暗暗地拧了一下赵泳鑫的手,“瞪”了一下他。而赵泳鑫则是看着自己媳妇傻笑。。。

“都站着干嘛呀,来坐坐坐”(檀妈)

“叔叔阿姨过年好!”(多)

“哎这孩子长得真帅哈,来来过年好啊!”(赵妈)

“哎过年好”(赵爸)

“你小子可是有福气了啊”(赵爸)

“嘿嘿,爸你还不了解我嘛,你儿子那可是风流倜傥,凭借我厉害的手段,我跟您说啊我……”(鑫)

得,又开始念念念了。

“哎呀行了,坐下一起看电视吧”(赵妈)

“对了妈,咱年夜饭吃什么啊”(鑫)

“那个我跟亲家都聊好了,就不用你们俩操心了”(赵妈)

“哎妈,我还想做道菜呢!”(鑫)

“你想做啥啊”(赵妈)

“我想做菌菇汤!”(鑫)

“哎这个行,给健次尝尝我们云南的特色”(赵妈)

“你可别做你们那云南菌子了,再给我吃中毒了…“檀健次小声跟赵泳鑫说。

“怎么会呢,你还不信我的手艺嘛”

“不信…”

“哎呀你就放心吧,肯定让你大吃一惊”

“哼,那就勉强相信你吧”檀健次撇了撇嘴。

“那我们出去买食材,你们俩要跟着去吗?”(赵妈)

“去呗,在家待着也没事干,我也挑挑我的食材”(鑫)

“可以啊阿姨,我跟您一起去”(多)

“好!那我们一起去吧,哎!他爸,收拾收拾,走了”(赵妈)

“哎!来了!”(赵爸)

“行,我们也收拾收拾”(檀妈)

(檀爸不语,只是听从)

(转)

“哇塞,真热闹啊”(多)

“是啊,拉着点我的手,别走丢了。”(鑫)

“这话说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走丢…”

话音未落,赵泳鑫拉上了檀健次的手。

“咳…”

“走了”(鑫)

“哦,哼”(多)

鑫:(笑)

(买年货跳过)

(回到家)

(时间快到晚上了)

“哎小鑫,你不是要做饭吗,快点来准备了,你先做。”(赵妈)

“哦来啦妈!”(鑫)

“那我先去准备啦,你自己歇会”(鑫)

“哦,我又不是小孩子!哼”👈(气鼓鼓的多多)

“咳,怎么那么可爱呢…”👈(某人心声)

“嗯?你不是要准备吗,快去呀”

“哦哦,好…”

“奇奇怪怪的…”👈(小声嘟囔)

(跳晚饭)

“来喽,主菜来喽”(赵妈)

“哇塞,这鱼好大”(多)

“是吧?专门为你做的快尝尝!”(赵妈)

“谢谢阿姨!”(多)

“嗯!好吃!”(多)

“行,好吃就行,多吃点,你看你瘦的”(赵妈)

(赵泳不语,只是一味地盛汤)

“尝尝”(鑫)

“烫”(多)

“烫?”(鑫)

“我帮你吹吹”(鑫)

赵泳鑫接过碗,舀了一勺。

“呼,呼,再试试?”赵泳鑫把勺子递到檀健次嘴边。

“咻““好喝!”👈(星星眼)

“(轻笑)好喝就行,再来一勺”

“我自己来吧”

“嗯?”

“那你喂吧,啊”

“噗呲”

“笑什么啊!啊!”👈(小拳拳捶你胸口)

“行啦别闹一会汤洒了”

“哼”

“嗯~好喝”

“嘿嘿,我就说嘛,我的手艺不可能出错的”

“哼”

“春晚开始啦!看电视看电视”(檀妈)

“哦对,看电视”(檀爸)

“嗯嗯!要是我们也能上春晚就好了…”(多)

“哎呦,上不上春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团聚就很好了!”(赵妈)

“对,一家人在一起”(赵爸)

“对,我们一直在一起就好啦”赵泳鑫摸摸檀健次的头。

“对!嘻嘻!“(多)

鑫:(笑)

“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让我们一起倒数!”

“3,2,1!“

“新年快乐!”

“许愿许愿”

“我希望能和小鑫哥哥一直在一起!”

“我希望能和我的小兮尔一起度过漫长的岁月”

“爱你”

“我也是”

-------------------番外 完------------------

空瓶🍾

【鑫多】大床

*我流rps

“孤单和爱 相辅相成 铺就通往一切的必经之路。”

——————————————

1.

檀健次喜欢睡大床。


这是从小就养起来的习惯,儿时家庭条件虽然不算太好,但也绝不算差。


檀健次睡觉好动,总觉得床大点更有安全感,四肢也能伸展得更开,于是即便一个人睡,床也大出了双人床的排场。


2.

后来,檀健次参加封闭选拔集训,宿舍的床很小,一间屋子四个人,上下铺,床宽远不足以他像在家那般睡得肆意。


但这算什么,窄床不比训练过度时的肌肉酸痛和争分夺秒下的巨大压力磨人,檀健次不矫情这些,甚至一度觉得自己早就没有睡大床的习惯了——疲累和困倦下,地板...

*我流rps

“孤单和爱 相辅相成 铺就通往一切的必经之路。”

——————————————

1.

檀健次喜欢睡大床。


这是从小就养起来的习惯,儿时家庭条件虽然不算太好,但也绝不算差。


檀健次睡觉好动,总觉得床大点更有安全感,四肢也能伸展得更开,于是即便一个人睡,床也大出了双人床的排场。


2.

后来,檀健次参加封闭选拔集训,宿舍的床很小,一间屋子四个人,上下铺,床宽远不足以他像在家那般睡得肆意。


但这算什么,窄床不比训练过度时的肌肉酸痛和争分夺秒下的巨大压力磨人,檀健次不矫情这些,甚至一度觉得自己早就没有睡大床的习惯了——疲累和困倦下,地板都可以。


3.

那是次意外。


那时选拔早就过了重重,剩下不到三十号人,檀健次的室友换了又换,最后搬进来一个新面孔。


新面孔,但檀健次有印象——或许是这人长得实在漂亮,又或许是音乐方面的天赋实在夺人眼球。


“你好。”檀健次看着那人不像是会主动社交的样子,于是早早开口。


“你好,我知道你,檀健次,你拉丁跳的很好。”那人很体面又有点儿装的笑了下,“赵泳鑫。”


……


分明到了淘汰的最紧要关头。


可这个新室友,却牢牢的住在了檀健次的上铺。


4.

日子久了,檀健次摸清了点这人的脾性和喜恶。


记得最深的,就是处女座标配洁癖。


但好死不死。


那天檀健次大早上起晚了,一口早饭都没吃,高强度训练时又因为状态不好被留堂。


一切结束后草草去食堂扒拉了两口饭,又灌下几口冰水,回了寝室。


然后在半夜三更吐了个昏天黑地。


檀健次缓了一会儿,自己把脏了的被子丢进厕所,顺便洗了把脸漱了个口,确保自己至少身上不算狼狈后才轻手轻脚的回到寝室。


然后发现自己脾气不好的上铺室友醒了。


他从上铺跳下来,此刻正皱着眉看着檀健次的床位——虽然并没什么遗留的污秽,但被子和铺床的垫子被檀健次撤了个完全,此刻空荡荡的,睡不了人了。


而寝室里的其他两个空床,早就随着室友的搬离撤走了铺盖。


檀健次刚刚一路回来时想着要不去训练室就活睡一晚得了。


此刻对上赵泳鑫的眼神,他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啊小鑫,把你吵醒了,你继续睡吧,我去训练室睡……”


“胃不舒服,再睡一晚地板?”那人还是这幅样子,檀健次知道他脾气不好,也见过他跟别的学员发脾气的样子,此刻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檀健次只见面前的人神情变了变,似乎在斟酌一件很难做决定的事,良久。


“你要不…你这床也睡不了。”赵泳鑫叹了口气,“你跟我一起睡上铺吧。”



大少爷牺牲不少啊。


檀健次在跻身床板和赵泳鑫坚硬的后背的缝隙中时如是想到。


随即,身后人一动,檀健次顿时感到没那么挤了,同时一条手臂环了过来,把檀健次往里一搂。


一个听起来沙哑又困倦的声音响起。


“背靠背太挤了。”赵泳鑫闭着眼,“你别再掉下去。”


……


5.

那晚,檀健次听着重重的心跳声睡过去,这空隙确实小,一张单人床塞进去两个大男人。


但他睡的无比安稳。


檀健次又一次觉得,似乎自己,也不一定非要睡大床。


6.

然后成团。


他们有了自己的训练基地——但依旧万事从简,两人一屋,标配单人床。


檀健次想不懂自己在听到公司上层分配官方cp时的那点不满,只是仗着自己年纪最小的那点优势,利用着“约翰睡觉打呼噜!我要和小鑫睡”的借口,在分配完房间后的第三周抱着枕头被子一头扎进赵泳鑫房间。


赵泳鑫也愿意啊,赶紧连推带劝把肖顺尧丢进了池约翰那间屋,美名其曰“约翰不刮胡子,你不叠衣服,正好正好。”


门一关,赵泳鑫转头看见自家老小正坐在床上乖乖收拾东西,此刻察觉到自己的目光,转头看像自己。


你看看。赵泳鑫心想,看看咱健次。


等会儿?这是在干嘛?


赵泳鑫看着檀健次站起身,三下五除二推着他的床和自己的床拼在一起。


檀健次往床上一躺∶“怎么啦小鑫。”


赵泳鑫张了张嘴,刚想问点什么,又被打断。


“我喜欢睡大床嘛。”檀健次翻了个身扯过被子,“我睡觉很听话……”


临了,他又补了一句。


“你知道的。”


7.

我知道的。


赵泳鑫想。


我知道的。


8.

于是顺理成章又心照不宣的,赵泳鑫也躺上床——两张床拼在一起,变成了好大一张床哦。


可赵泳鑫往檀健次的方向挪了挪,果不其然看到那人刚好转过身。


“冷。”檀健次声音闷闷,脸埋在被子里。


赵泳鑫顺势把人揽过来抱住。


“不冷了。”他低头看了看他的发顶,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情绪,“晚安。”


9.

赶通告,不免住酒店。


王一浩知道檀健次有睡大床的习惯,每次开三个房间,都询问檀健次是否要单独住一间,独占一个大床。


檀健次屡屡拒绝,终于在某一天单独找上王浩。


“浩哥。”檀健次笑得阳光温柔,“我想和小鑫睡嘛。”


浩哥懂了。


浩哥如遭雷劈。


“你们在一…”起了?


“没有没有!”檀健次示意他小声点,紧张的回头往房间门口看,却和赵泳鑫对上视。


赵泳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目光没从他的脸上挪开就先张口∶“浩哥我水杯刚落你这儿了。”


他拿起水杯∶“走了奥。”


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回头∶“人我也带走了昂,浩哥。”


话落,他瞥了檀健次一眼,檀健次指尖一抖。


王一浩装作什么也没听到,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10.

跟着人进了屋,檀健次随手关上门,直觉赵泳鑫心情不太好。


但为什么不太好?


“你…”思绪未完,只见赵泳鑫皱着眉回过头,“你跟谁在一起了?”


“我没有。”檀健次立刻否认。


肉眼可见的,赵泳鑫的眉头舒展了点。


“那浩哥…”


“浩哥是问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了。”此时此刻,檀健次看着赵泳鑫一系列表现,心下早已明了,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赵泳鑫愣住了,他后知后觉的又想起檀健次急切的对着浩哥否认的那两句“我没有我没有”。


……


“哦…”他神色怏怏的,“这样啊…抱歉,嗯……睡觉吧健次。”


“那你觉得呢?”檀健次看着面前人的样子,语气里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赵泳鑫一惊,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檀健次心下明了——大少爷,处女座,没确认好别人的心意之前,怎么会先把自己的心给别人看!麻烦!


于是再次推波助澜。


“我是去跟浩哥说,我想和你住一个屋的。”檀健次还是笑,“相比较孤零零睡大床,我更想你抱我。”


高攻低防选手猛然听到这么直白的话,一时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去搂人了。


檀健次顺着他的力道坐在床上,抬着头跟人对视。


“你要亲我吗?”檀健次看着他笑,“你要先说喜欢我才能亲我。”


“我喜欢你。”赵泳鑫盯着他好看的眼睛,“我喜欢你很久了,从上下铺时我让你睡我的床就喜欢了。”


“但我不久前才意识到。”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檀健次。”


檀健次去勾他脖子,在人亲上来时闭上眼——原来第一次接吻真的会不受控的闭上眼。


他顺着赵泳鑫推他的力道躺下,顺从的任由对方压上来。


然后身上一空。


赵泳鑫把前额的碎发往上撩了撩,呼吸有点不稳。


他俯身亲了下檀健次的嘴角∶“睡觉去,我洗个澡去,晚安。”


檀健次一把拉住他手腕,目光里有询问。


赵泳鑫叹了口气∶“明天有舞台,况且…况且才第一天……”


檀健次听着这些,其实内心里清楚的很。


这是在给自己一个回寰的余地吗?


11.

在这个并不合法的年代,在公众人物敏感的身份下,给自己一个回寰的余地。


12.

檀健次开口。


“好。”他说,“但我是真的喜欢你。”


13.

赵泳鑫笑了笑。


“那以后,你可就没有睡大床的机会喽。”


没有就没有!


……


14.

檀健次倒希望没有。


此时他躺在五星级酒店大床房的床上,被子很软,床真的很大。


凌晨三点,他在脑海中把过往的许多许多都过了一遍,脑子里回荡着大床两个字。


大床。大床。


他翻了个身。


空荡荡。


他想起赵泳鑫说的那句“以后再也没有睡大床的机会”。


可是我在横店,他在北京。


檀健次磨出手机,点开那个黑白色头像的对话框。


太任性,太无理取闹的。


他想在凌晨三点给赵泳鑫打个视频。


会被骂吧。他想。扰人清梦。


于是他放下手机,试图闭上眼睛入睡。


15.

十多分钟过去,他翻了个身。


拿出手机,点了“视频通话”的按键。


就这么一回。檀健次想。我就任性一回。


16.

出乎意料的,那头很快接通,赵泳鑫那边很暗,只能借着月光看清他的脸。


他侧躺着,语气有点乏,但依旧很温柔,夹杂着点急切。


“怎么了健次?”赵泳鑫问,“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出什么事。檀健次想。


17.

“我今天拍戏时磕到小腿了青了一块。”檀健次看着他,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有了一个抒发的源头,“而且在机场还被挤得走不动路。”


赵泳鑫刚想开口,安慰两句,就听见那个人一句接一句的往下说,似乎只是需要说出来。


“而且我好久没回北京了,也没有回北京的行程……”


“我好累,而且我还要控体……”


“明天还要拍打戏要吊威亚……”


唠唠叨叨说了一大通,檀健次倒是把自己给说困了。


他把手机横放在面前,侧躺在枕头上∶“对不起啊小鑫,我就是,今天情绪不太好,大晚上的……”


“没事。”赵泳鑫看着他,突然转了话题,“我也还没有睡着,我也在想你。”


沉默一瞬,檀健次把手压在眼睛上。


“我不想睡大床了小鑫。”


赵泳鑫低声笑了两下。


“不挂电话了好嘛,陪着你,等过年时就有时间回来了,或者我看看什么时候去看你去,我爱你。”赵泳鑫对着听筒处亲了一下,“晚安,一起睡,就不算大床。”


一起睡不算大床。


一起睡,没人孤单。


18.

孤单和爱,总是相辅相成。


爱上你之前,大床也不孤单。


而此刻,只想听到你的心跳声。


——————————————

END

彩蛋是偷摸见面。

衍栀在N109区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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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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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才不吃大葱

【鑫多】玫瑰海岸(01)

ooc致歉

破镜重圆

重逢在美国拉斯维加斯







*

“啊对,你把文件发我邮箱就好了,我在买咖啡呢我马上就过来,等我一会儿嘛。”檀健次停顿一下,几乎没什么转折地对着咖啡店店员说,“我现在喝谢谢。”


笑着从店员手里接过那杯热拿铁,檀健次拢了拢围巾。咖啡店透明的玻璃门外凝起一层霜,雪漫漫地撒了满天,吞噬掉夕阳的颜色。


檀健次捧着那杯热拿铁取暖,没怎么犹豫地推开门准备小跑出去,刚起步就被人拉住围巾。针织的料子轻轻勒住颈脖,压迫感不强,檀健次愣了一下。


于是他转过身。

听觉比视觉先一步到来。


“你的手机……”剩下似乎还有话没说完,但凝噎在喉头。檀健次...

ooc致歉

破镜重圆

重逢在美国拉斯维加斯







*

“啊对,你把文件发我邮箱就好了,我在买咖啡呢我马上就过来,等我一会儿嘛。”檀健次停顿一下,几乎没什么转折地对着咖啡店店员说,“我现在喝谢谢。”


笑着从店员手里接过那杯热拿铁,檀健次拢了拢围巾。咖啡店透明的玻璃门外凝起一层霜,雪漫漫地撒了满天,吞噬掉夕阳的颜色。


檀健次捧着那杯热拿铁取暖,没怎么犹豫地推开门准备小跑出去,刚起步就被人拉住围巾。针织的料子轻轻勒住颈脖,压迫感不强,檀健次愣了一下。


于是他转过身。

听觉比视觉先一步到来。


“你的手机……”剩下似乎还有话没说完,但凝噎在喉头。檀健次和这人对上眼。


停滞好像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在大脑回温的十几秒里,檀健次才慢慢把内心深处那个埋藏五年的名字和面前这人对上号。檀健次觉得自己似乎是没睡醒。


那是一个很漫长的长镜头,长达五年,檀健次置身雪天,独自看了一千多场让他不敢直视的、孤独的日落,然后那个人,轻轻地、扯住他的围巾。无语凝噎。


檀健次用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用尽全力才让它显得不那么颤抖:“……赵泳鑫?”


能见度那么低的雪天,赵泳鑫的大框墨镜直直遮住眼睛,黑口罩挡住脸,长期的控体让下颚线冷得发硬,绷出疏离的底色。


赵泳鑫松开手,把还在打着电话的手机塞回明显还没缓过神来的檀健次手里,一句话也没说,压低帽檐走到玻璃门旁。


檀健次被他的一举一动搅得神思不宁,他低头看着赵泳鑫的脚尖,不敢抬头看他,不算喧闹的咖啡店里,赵泳鑫的一声轻笑传进他耳朵里,不知道包裹着怎样的意味。

檀健次不敢猜。





压低的谈笑声、热饮冲进纸杯里的水声、赵泳鑫推门离开的脚步声、推门那一瞬间的风声,全部被揉成面团似的撞进檀健次耳朵里。


许久,檀健次仿佛大梦初醒,他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界面。


日头落了,檀健次踩着最后一点余晖的影子,往暮色深处跑去。






*

檀健次是平时行动很慢的人,跑这几步几乎要把他累倒,也怪他平时太不爱锻炼。他喘着粗气,朝着房间里吃盒饭的人断断续续地讲话:“我路上、路上出了点事,来迟了点……”


“哦亲爱的,不要这么慌慌张张的。”那人绕过他话语里的歉意,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盒饭,隔着空气假装拍拍他的肩,“你是很厉害的人物啊,就算迟到一点也没关系。”


檀健次揉揉眉心:“又拿我开玩笑。”


“不说这些,”这位总监女士短暂停顿一下,又马上语气俏皮地开口,“刚刚你在咖啡店是不是遇到帅哥啦?我听见声音了,感觉很帅。”


这位小女士只有在聊八卦的时候才显得像个二十几岁的女生。她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檀健次,很典型的美国美女长相,就金发碧眼那种。


檀健次被她热切的目光搞得头晕,心绪又不自觉被拉扯回几个小时前那个堪称混乱的重逢。隔着墨镜,檀健次看不清赵泳鑫的表情,只是脑海里还回荡着那声意味不明的笑。


檀健次把自己缩进沙发里,像是小兽的自卫姿态,他语气闷闷的:“是很帅……”


“JC,感觉你不太开心啊,听到我夸别人你不开心啦?”


檀健次抬头冲她友善地笑笑,脸色在白炽灯下显得异常苍白,他站起来,没接她话茬:“那几个舞蹈动作,我回去自己研究了一下,要跳好没那么难,等明天他们来了,我可以教他们跳一遍——”


“不是不能跳舞吗?”总监小女士笑着打断他。


檀健次说:“小幅度的还是可以稍微跳一下的,没事。”


可惜对方并不买他的账,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别了,请你来指导就已经够贵了,再跳舞得另收费啊,老板可没给我多的经费。”


檀健次没坚持,笑笑默认了她的想法。






*

这家娱乐公司离檀健次住的地方实在是太远,考虑到檀健次来往不便,合作方给檀健次租了酒店。离公司很近,几步路的距离。


洁白的雪粒从街道一直铺到天边,檀健次没打伞,在深一脚浅一脚的雪里走的跌跌撞撞,太滑,檀健次好像喝了酒重心不稳的人一样,连平衡都无法掌握。檀健次讨厌不受控的感觉。


路灯微黄的光撒下来,在大雪满街、人影寥寥的夜里,显得悲凉。


檀健次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是从现在,也不是从碰见赵泳鑫那个下午,是从签了这个合同,答应给这个男团做三个月的舞蹈老师开始,就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


盐酸舍曲林的副作用开始生效,檀健次刷开酒店房门的那一刹那胸疼地几乎站不稳。眼前发昏,窒息感一阵阵涌上来,烦躁感让他心跳加速,血液好像变得粘稠、热烈,争先恐后像要挤破血管。


檀健次一下跪坐在地上,门没关,檀健次没空去管,他按着胸口翻出包里的富马酸喹硫平片,想用这个压盐酸舍曲林的药效。


刚掰出两粒就被人捏住手腕,檀健次奄奄一息地抬起头,脆弱又漂亮的颈脖露出来,含着泪的眼睛像是无声的示弱。


可来人并不那么好脾气,他阴沉着脸,语气像坚冰:“檀健次,这就是你说的过得好?”




赵泳鑫摘下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大框墨镜,摘下了只看得到冷硬下颚线的黑色口罩,摘下了总是被他往下压帽檐的鸭舌帽。

却没有摘下他的冷淡疏离。


原来他用五年时间把冷漠刻进骨子里。怎么摘也摘不掉。


檀健次那节细瘦苍白的手腕发着抖,他看着这样的赵泳鑫本能的害怕,瑟缩成一团往角落里躲。


那两粒白色的小药片在刚刚那一番动作下不知道落到了哪里,檀健次按着胸口,感觉自己无法呼吸。


让前男友看到自己这幅样子,还真是没出息。




赵泳鑫语调没变,还是寒冰一样:“回答我的问题。”


赵泳鑫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把自己抱成一团的檀健次。


檀健次把脸埋进双膝:“我该吃药了……”说话的时候,在赵泳鑫看不见的地方,檀健次的脊背从未停止过颤抖。


良久,檀健次彻底呆滞,陷入迷境。五感被蒙蔽,眼前模糊一片。


脚步声窸窸窣窣,赵泳鑫半蹲下来,让他躺进自己臂弯,用很无奈的语气:“张嘴啊。”


檀健次愣愣地盯着他的侧脸,大脑缓慢地处理着来着外界的信息。


半晌,他很慢很慢地,就着赵泳鑫的手,吃下那两片富马酸喹硫平片。




小狗大王
城队不语 只是一味地搜索🤫

城队不语 只是一味地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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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渔nimi修图

原图光线太暗比较凸显脸上瑕疵,但是可以看出客妹底子和妆造都非常好看啦~ 大家觉得修完有p出油画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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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挨滴还妹想好

【城翊】天生犯罪人(上、中1)

免责条款:OOC是肯定O的,每次第一次写一个新CP都像是为了我自己去摸索第一张侧写人像,画出来之前其实脑子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看到了才知道他们真正是什么样子

等写完了,我就真正知道他们要如何在我的世界里存在了。

所以请不要太苛责,抱头。


——


上午九点的阳光恰到好处地透过玻璃窗,整个阶梯教室采光明亮,恍如一座环形剧场。

下一堂,是沈翊的课。

沈翊的课——警校里的美术课,听起来就好像是医学院里的烹饪课一样不能说毫不沾边,只能说专业不对口。作为一门非常不重要的课,选修的学生并不多。

但是沈老师讲得很好,很多没有选这门课的人也爱听。


一般来说,沈老师会在舞台...

免责条款:OOC是肯定O的,每次第一次写一个新CP都像是为了我自己去摸索第一张侧写人像,画出来之前其实脑子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看到了才知道他们真正是什么样子

等写完了,我就真正知道他们要如何在我的世界里存在了。

所以请不要太苛责,抱头。


——


上午九点的阳光恰到好处地透过玻璃窗,整个阶梯教室采光明亮,恍如一座环形剧场。

下一堂,是沈翊的课。

沈翊的课——警校里的美术课,听起来就好像是医学院里的烹饪课一样不能说毫不沾边,只能说专业不对口。作为一门非常不重要的课,选修的学生并不多。

但是沈老师讲得很好,很多没有选这门课的人也爱听。

 

一般来说,沈老师会在舞台一样宽敞的讲课区里摆放与课程和犯罪相关的名家画作,然而,今天这片区域里错落摆放的是都一些笔触粗陋的素描人像,以及早期的黑白照片,一眼望去都是男性。除此之外,学生面前的长架上还摆满了白森森的头骨,显得有些可怖。

学生们一进教室就被这个备课给震慑了,彼此询问究竟什么情况,闹哄哄的一片。

沈翊微笑着环视着学生们基本坐定,开始等待铃声。

 

沈老师非常年轻,衣品素净,身量也不高,所以当他不站在讲坛上的时候,看起来也只像是个相貌过于英俊的大学男生。

但是,当他听见铃声,从这些画像和头骨的中央站起来,迎向他的学生们开始讲课的时候,明明是温和清澈的嗓音就像秋风吹过寒蝉似的,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之前的课,我们有提到过,很多画家都有进入死牢为死刑犯绘制肖像的爱好,因为他们认为人面对死亡时的表现是一种极致……”

 

“1876年,意大利犯罪学家龙勃罗梭在研究了3000名死刑犯的画像和头盖骨之后,归纳出他们在面容结构上呈现出共性。他认为,当一个人的长相具有头脑饱满,眉骨隆起,眼窝深陷,颌骨结实等特征,那么他将在日后表现出远高于其他人的犯罪倾向。并且,龙勃罗梭认为,犯罪人是一种人类的亚种,是人类学意义上的退化现象,并且具有遗传性。这就是——《天生犯罪人》理论。”

 

台下又是轻微的骚动,坐在第一排的一个女生弱弱地举起了手。

沈翊记得每一张来上过他课的脸,这个女生,每次都坐在第一排,目不转睛,积极发言,他打算给她的平时分至少要打90。

“你对这种理论有什么看法?”

女生微微皱着眉头,说:“我认为这种理论是错的。”

沈翊柔声鼓励她说下去,“那么你认为,什么才是对的呢?”

“我认为一个人会不会犯罪和他的长相没有关系。我相信……人之初,性本善。“

沈翊短暂地微阖双眼,笑而不语,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然后,他继续讲下去,“那么,我们先来分析这些头骨……”

 

——

 

杜城今天睡得很沉,被闹钟惊醒的时候一时恍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作为刑侦队长,杜城的睡眠时间很随机,也许是晚上10点到1点,然后凌晨3点到7点,醒来之后像个勤勉优秀的公务员一样准时去上班,等到中午12点到下午1点又很尸位素餐公务员那样地拉出一条躺椅躲在办公室里午睡,然后,也许会一直高节奏续航到72小时之后的13点,最后累成狗一样爬回家倒头就睡,再被上午10点的闹钟惊醒。

所以,刑警没有时间谈恋爱。

 

所谓的“没有时间”倒也并不是说24小时都在忙,而是没个准信儿究竟什么时间可以用来谈恋爱。

要是警校期间没把问题解决了,往往就要沦落到同病相怜,内部消化。没日没夜地在一起,一边办着案子,一边顺便就把恋爱给谈了。

 

比如说,杜城觉得,蒋峰好像就对李晗就挺有意思的。

不过当事两人不表态,旁人就得懂得严守边界感。否则无论是无心的玩笑,还是好心地促成,实则都是对这位年轻女同事的轻慢,说严重点,甚至是骚扰。

李晗这个小姑娘,虽然天真烂漫,偶尔有点迟钝又花痴,却是队里最厉害的技侦,精通IT,是不可或缺的优秀警员。总之……

 

杜城揉揉酸涩的眼睛,简单梳洗更衣之后,从咖啡机里打了一小杯浓缩咖啡一口闷下去,随后下到地库发动了那辆随他多次出生入死,扛造又耐操的深灰色牧马人。

总之,当刑警是一份高尚又危险的工作。每一位同事,都专业又勇敢,用自己的生命在对抗犯罪的战士,无论某些人是不是半路出家,是不是有些过于精致漂亮,或者,体力确实有些弱,他依然值得最高的尊重,值得被他的战友平等地对待。

 

这几天接触下来,杜城兀自很后悔也很惭愧。

自己之前对沈翊太坏了,现在他想把已经做下的欺负人的事儿给弥补回来,但又不知道怎么做。

他姐姐杜倾在商圈里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做人做事都很有一套,于是他旁敲侧击地想打听一下:要是你之前对一个人态度不太好,凶过他,骂过他,可是现在你发现这人其实挺好的,那要怎么做才能把关系缓和了?

 

可你倾姐是什么人?她可不会只从字面意思去理解弟弟的烦恼,她稍微那么一琢磨,整个眼神都不对了,往外冒出喜滋滋的绿光,“难道是李晗?不至于吧,那小丫头……”

杜城忙说:“不是她不是她!你可别又去请人吃饭啊!”

倾姐盘算起来:“那是谁?总不见得是蒋峰?不会啊,我请他吃过饭,他应该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杜城觉得自己就不该问这个问题,说:“别管是谁!当我没问。”

倾姐说:“听说你们队里新来一同事?”

杜城吓得寸头都炸了,“我不是,我没有,别误会,我和他只是普通同事……”

倾姐说别解释,不用解释。然后,她推荐弟弟去看《流星花园》和《恶魔上司总爱欺负我》,看看别人是怎么从霸凌的人渣改邪归正成为男主的。我们老杜家别的不行,矿倒还是有几座的。

杜城望天说,姐,你是不是自从爸妈生了我这个二胎之后就一直恨我。

倾姐恨铁不成钢说,“胡说什么呢!你们这些直男都一样,但凡用揣摩领导的一半用心去照顾女朋友,都不至于需要来问我。”

杜城说,“你怎么知道我对我领导什么态度?”张局抱怨他不敲门的野蛮做派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没说的是,你怎么知道我是直男了?

最后他才反应过来:“怎么就女朋友了?”

 

喜马拉雅的有声书刚播到,恶魔上司对出身贫寒第一天试用期的女主凶狠又邪魅地说:“如果今晚你做不完这份报表,就立马给我从公司消失!”

 

杜城一脚刹车将车停下,按停车载音响,时间上几乎严丝合缝地看见沈翊从大学校门里走出来,身边还有几个学生。

光从外形和打扮来看,沈翊就算是混进一所高中都不违和,但那些大学生们在和他说话时微微侧着身子聆听,没有一个超过他的步速,方才显出对他与众不同的尊敬。

他那头短发修剪得很清爽,让人看着想伸手去摸一摸,是不是真像看起来的一样柔软和乖巧。杜城记得第一次见沈翊时,他还不是这个样子,既不软,也不乖。

 

他像所有玩世不恭的涂鸦艺术家,穿着自由散漫,在审讯室里态度嚣张,有恃无恐,头发长及下颌,像玉米须一样卷曲凌乱——杜城觉得自己这个比喻很糟糕,如果描述给别人听,说沈翊的头发像玉米须,别人会误以为那时候的沈翊不好看。

玉米须也很好看。只不过,他那时只顾得上恨他可恶。

虽然可恶,仍然是好看……

 

沈翊那双从不遗漏任何细节的眼睛在发现牧马人的瞬间就愉快地眯起来,他的笑像是精心设计过一样明媚动人,那张小脸儿就显得更嫩了。

与身边的学生告辞之后,他转而向牧马人这边走过来。“杜城,你怎么在这里?”

“啊……”杜城欲盖弥彰地抬眼看别的方向,努力表演出自己的不耐烦。男人之间的恩怨就该是这样云淡风轻地化解,不需要重归于好的仪式感,只要为他做点实事,尽在不言中地翻篇儿。

“记得你今天有课,顺路带你一起回队里。”

“哦,顺么?”沈翊笑着问道,他又不是傻子。

杜城啧了一声,“一脚油门的事儿。”

牧马人是越野车型,四轮驱动,马力强劲,能耗不低,要是加的95号汽油,一脚油门下去就是5块钱,这一路他踩了多少脚油门才能赶上沈翊下课。

当然杜城是个家里有矿的隐形富二代,油钱不算什么。

 

“那我车怎么办啊?”

“扔学校里呗。”

沈翊望了望停自行车的地儿,除了他那辆公路自行车,其他都是共享单车。这么一衬托下来,他的车流线好,重量轻,极具工业美学,跟他本人一样小细胳膊小细腿儿,蹬起来却贼快,加上堵车和抄小近道,在城市道路里勉强追上牧马人。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把他这么美貌的一个车留在一群小黄车里,他还挺不放心的。

杜城催促说:“你就别担心了,这要是都被偷了,我亲自带队,扫平江北所有偷车团伙,给你把车找回来。警察的车都能丢?”

沈翊听了这么霸气侧漏的宣言,那还要什么自行车。其实主要他担心的还不是车丢了,而是,车扔在学校,他晚上怎么回家?

可他也没说,就上了副座。大不了借个共享单车,他这么想着,然后很快就睡着了。

 

杜城本来还想着一路上跟他闲话家常,不着一迹地拉近关系,结果沈翊上车就睡,把自己当专车司机用,确实让他有些胸闷。

车开到一半,张局打电话来,说邻市想要向他们借一下沈翊。一个尘封了十年的冷案,最近又有了新的进展。那案子提起来杜城也有印象,被称为“910灭门案”,一家四口人,夫妻和一个孩子被残忍地杀害在家中,另一个孩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既然如此,杜城把方向盘一转,直接拐上了高速。

 

于是,等到沈翊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拐带到完全不认识的地方了。

邻市刑警队的队长姓李,互相介绍之后,对他们十分客气,向他们大致介绍案情的期间,那些原始案卷也被整理出来,搬到办公桌上。

李队斥责说:“怎么也不弄弄干净?”

沈翊看着几个年轻小警察手忙脚乱地抹档案盒上面浓重的灰尘,他感到有些意外,这案子是真的十年没人理会过吗?

他知道这是一件冷案,但他见过杜城是怎么办案的,不仅仅是被他关在文件柜里天天扎心的雷队的案子,其他案子也是。只要是还在追诉期内,城队和其他警员时不时就整理出来温一遍,以期能发现和新的线索。

 

李队向他们解释说:“见笑了,因为在昨天之前,我们本来都以为这案子已经差不多结了……”

“凶手不是没有抓到,失踪的孩子也没找到?为什么会以为结了呢?”

“是这样的,”李队翻开案卷里的痕检报告,“一家四口社会背景简单,没有仇家,父母和姐姐是先煤气中毒之后,被凶手用厨房里的菜刀杀害。凶案现场保护得很好,我们认为完全没有被事后处理过的痕迹,所有的血迹、脚印、指纹都很完整清晰,保持着凶案发生时的样子。但是,我们发现,除了长年生活在这里的四口人,并没有第五个人曾经进入过现场的痕迹。父亲何建国、母亲陈秀,还有姐姐何思月的尸体都在现场,我们认为凶手有极大的可能,就是那个消失的妹妹何思辰。”

“一个十三岁的女孩,杀了自己的父母和姐姐?这非常罕见,有违常理,即便没有找到其他人介入的迹象,直接做出这样的判断是不是有些轻率了?”杜城的语气非常不以为然。

“我们这样判断并不是没有旁证。”李队又把走访群众的证言相关部分指给他们看。

 

何家的邻居说:“何家是几个月前刚搬来的,夫妻两个人都是文化人,那个小女孩思月也长得很漂亮的,对人也很有礼貌。可是有一天,我听到他们家里像是在打架一样,还传出小孩子像疯了一样的哭叫声,我还想,思月一直很乖的,怎么惹爸妈生这么大气。但是大人管教孩子,我们也不好说什么。第二天,我看到思月开开心心的去上学,像没事人一样。我们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家还有一个女儿,是疯掉的,所以平时关在家里从来不放出来的……”

 

何思月的老师说:“何思月是个很好的学生。你问她还有个妹妹叫思辰?这个我们学校倒是知道的,因为她也在义务教育范畴里嘛。但是她爸妈给我们提供了精神病院的诊断,她有精神病,没有办法念普通学校。不过,我也没有见过这个孩子,据说她因为有病,从来都是关在家里的。”

 

李队又说:“正因为这些证据和证言,我们认为消失的何思辰有重大作案嫌疑,如果这个假设是正确的,何思辰当时才13岁——你知道,未成年人刑事责任年龄是去年才下降的,她不用负刑事责任的,况且,她又疑似是精神病。即便抓到她,最后也只是结案而已。”

“那如果这个假设是错误的呢?”

“那么,我们找不到她,又没有新的调查方向,这依然是个悬案。”

沈翊观察李队微妙的表情,“所以,今天找到我们是因为何思辰出现了?”

“对……也不对……”李队为难地说,“我们不知道。所以才需要请沈老师来帮助我们辨认。”

杜城说:“你们需要沈翊帮你们画何思辰23岁的画像?”

“画像对我们没有帮助,否则我们也不好意思劳烦沈老师和城队亲自跑一趟了。”李队将一张老照片推到他们面前,那是一张染血的全家福,一对年轻的夫妇和两个女孩子,“因为,她们是一对双胞胎。”

杜城拿起了那张全家福凑到沈翊跟前,好让他仔细端详,照片里的两个女孩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梳着一模一样的发式,长得一模一样的漂亮。一个在笑,一个没有。

 

李队说,“我们姑且认为笑的那个是何思月,不笑的那个是何思辰。可是,沈老师,那你能不能根据这张十年前的老照片,帮我们看出现在的这个女人,究竟是姐姐,还是妹妹?”

杜城终于明白他们的难处了,道:“同卵双胞胎的DNA是一样的,没有办法确定身份。不过双胞胎的指纹是不一样的,没有指纹记录可以比对吗?之前不是说何思辰不会出门,只要从学校之类的场所提取何思月的指纹,不就能确定身份了?”

李队说:“我们当时也想过,但是,我们在这些场所提取到了两个人的指纹。”

 

沈翊说:“也就是说,她们在偷偷交换身份,让不允许出门的妹妹可以走出去扮演姐姐。”

李队沉重地点了点头。

杜城沉思:“当时她的老师同学们近在身边都没能分辨出她们,现在十年后,要通过一张照片分辨她是哪个……那精神鉴定做了吗?”

李队说:“做了,她的精神正常。可是……”

“可是……”沈翊接着他的话,“当年的何思辰,真的有精神病吗……”

杜城回头问:“你能分出来吗?”

沈翊说:“婴儿的头骨非常柔软,直到一岁之后,头顶囟门才会逐渐闭合。在这期间,外力会很容易改变头骨的形状对容貌产生影响,比如说,如果枕头过硬,又不经常帮他们翻身,枕骨就会压成扁平,面部变宽。所以即便是相同基因的双胞胎,依然会有相貌的差别,可以辨认。”

杜城听他说的是有道理,但是对着照片上两个女孩横看竖看,除了表情之外,还是看不出区别。总之画像师这活儿,还真不是人人能干。

李队听他这么一说,如蒙大赦,“这可太好了!不愧是绘形神探!”

 

在问询室里,沈翊和杜城在观察窗后面看到了那个女人。

她暂时还没有被认定是嫌疑人,所以没有戴手铐和脚镣,衣服还还是她自己的一身长裙,唯独经过了长时间的问话和并不舒服的小睡,头发有些凌乱。侧上方的小窗投入的光线打在她的半张脸上,将面部的阴影勾得很清晰。明暗交界分割的五官往往会使人的表情显得阴郁,但她却没有。

“姓名?”

“何思月。”那个女人说。她轻抚了一下自己颊侧的碎发,向着对面的女警勉强一笑,竟然展现出一种温顺的美感。

她的额头上有一片浅浅的伤疤。

 

杜城侧身靠到沈翊耳畔,低声问:“哪个?”

沈翊依然看着女人的眼睛,手指不动声色地划到照片上女孩的笑颜旁边,修剪整齐的指甲在上面轻磕了两下。

李队也在旁边看着,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如果她是何思辰,那么根据现有的证据,几乎已经可以结案了,但现在,一切都被推翻重来。

“沈老师,你真的确定吗?要不你再看看?”

沈翊还没有向他进一步说明,杜城却有些不满地开口,“李队,警察的工作并不是结案,而是寻找真相。沈翊是不会错的。”

沈翊瞄了他一眼,低头掩饰尴尬地笑了一下,但被人信任——被这个人信任,确实是令他开心的事情。之前在一件诈骗案时,有个受害人哭着说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蠢,他告诉对方愿意去相信,是人类美好的本能,是人类区别与其他动物,能够进行集体协作的开始。那么同样的,想要被别人相信,也是一种美好的本能。尤其他们的相遇如此糟糕,这份绝对的信任,得来不易。

 

龙勃罗梭认为,重刑犯是人类的亚种,拥有同一化的外貌特征。《天生犯罪人》理论在当时就遭到了无数有识之士的抨击,龙勃罗梭之后也承认了自己的理论有粗糙和偏差。

从这个角度来说,沈翊偷偷地看向杜城的脸,想象在那张看起来正气凛然的皮肉之下,锋利的眉骨,高挺的鼻梁,方正的下颌骨……其实,他也很符合啊。

“看我干吗?”杜城不善的目光扫过来。

“没什么。”沈翊收回视线,“我只是在想,一对外在相貌相同的少女,一个是天使,一个是恶魔……”

 

她不是何思辰,她是一个精神正常的十三岁女孩,在旁人眼中聪明美丽,品学兼优,自然不会在某一天忽然毫无原由地杀死了自己所有的亲人,然后销声匿迹十年之久。

他们又听见问询室里的几句问答。

“那你这十年究竟在哪里?”

“这段时间,我失忆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的身份证上为什么是另一个名字?”

“他们……他们,给我办了一个新的身份,叫杨云慧……”

 

真相究竟如何,至此就不是江北刑侦的管辖范围了,沈翊的协助已经完成了。

杜城带着他走回牧马人,车载音箱又自动链接上了主人手机的蓝牙,放在口袋里不慎被触动的喜马拉雅又开始继续播放起来。

一个中年女性盛气凌人的声音骂道:“不要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你处心积虑进入我们家的公司,还处处在我儿子面前表现自己,你不就是想要勾引他嫁入豪门吗?你想都别想!这是一千万,离开我儿子!”


杜城在沈翊仿佛重新认识了他一遍的眼神中,手忙脚乱地关闭了《恶魔上司总是欺负我》,“不是,这是我姐她……”

“哦。”沈翊抬起双手,一脸正经地摆出一副完全理解毫不judge的态度,上车坐好,系好了安全带。

杜城满腹的冤枉说不出来,恶狠狠地发动了汽车,骤然地起步几乎把沈翊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他强忍了这么几秒钟,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杜城怒斥:“笑什么笑!”

沈翊边笑边说:“没有没有……我笑里面的人。啧,这剧有些年头了吧,才出一千万,小气了点。”

“你口气大,一千万不少啦。我们工资才多少……”

 

杜城收入很少,花销更少,用公务员的工资就能养活,但他姐为他置办的每一件行头都价值不菲,手上戴的一个表就抵他二十年不吃不喝。

但他出身豪阔,耳濡目染,眼力劲儿还是有的。沈翊这一身背包、衣服、鞋都很便宜,只是因为他衣品极好,人又长得漂亮,衬起了这一身平平无奇的休闲穿着,才让人忽视了他素净之下的贫穷。连他租住的地方也是在破旧的棚户区里,小道窄得连车都开不进去,还没路灯。黑灯瞎火的,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好。

沈翊说过,因为画家半年也卖不出一张画,公务员月月发工资。可是杜城知道他这是瞎说的,沈翊以天才之姿在美术界崭露头角,一张画的价格上六位数,且正在往七位数靠近,那时候他才刚满二十岁,之后过一年就又是一年的价钱。

 

但他还没舍得卖出几张,就狠心把所有的画都烧了,烧的全是红彤彤的人民币。

 

杜城忽然又觉得沈翊口气也不小,如果真的有一千万拍在他面前,让他离开公务员队伍,他可能真的会拒绝。

那么……多少钱,有没有这样一个价钱,是他无法拒绝的呢?如果钱不行,别的呢?归根到底,沈翊究竟是为什么要抛弃他已经得到的一切,来做一件这样的工作?

开专车的杜师傅倒是有心想问他来着,可是乘客已经睡着了。

 

回到队里,杜城忙到深夜,出门看见沈翊办公室的灯居然也亮着,他不知道在这个“平安夜”里沈翊又是为什么要加班,按捺了几次好奇心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去看。

沈翊自然是在画画。

 

杜城原先对于绘画是没有什么概念,事实上他对艺术都没什么概念,鉴赏力还停留在“弹得真快,唱得真高,画得真像”。但是看过几次沈翊作画,他的世界观被刷新了。

沈翊还是艺术家的时候,作画很野,也很疯,他当然会工笔写实,但那只是基础中的基础,他早已不屑。他会捏起颜料向画布上甩,用手信马由缰地抹,拿刮刀恶狠狠地想要杀掉什么东西那样切割。

杜城知道那应该叫艺术,但他不懂艺术,他感觉沈翊像是一只猫在生气地挠抓板。

 

但正如毕加索说的:“我花了四年画的像拉斐尔一样,却用了一生的时间才学会像孩子一样画画。”那是受艺术之神垂青的凡人,所能触摸到的——真正的自由。

自由……自由……

最近杜城听过很多次这个词,“只有杀了他,我才能得到自由。”讽刺的是,自由是很多人宁可冒着失去自由的风险,也要追寻的,最宝贵的东西。

然而,沈翊将他已经触摸到的自由,就这么放了回去。

 

画像师沈翊,作画的时候很规矩,像一个好学生一样认真仔细,用尺子,定位精准的结构,一个一个骨点连成骨骼,堆叠肌肉的厚度,他在一张平面上,将一张鲜活的人脸复出来。

他现在正在对着一张3岁的照片,画一个成年男人的脸。已经完成的作品还有很多,都在他手边放了一摞。

 

中国每年走失的儿童有20万,被拐卖、走失的妇女有5万,这些失踪者的相貌经过了5-10年就会与家属提供的照片产生巨大的差异,再也没有线索。

所以,沈翊正在把这些多年前的照片按照他们如今的年岁画下来,交给李晗更新上传到公安部的团圆系统里,进行自动对比。他的努力,的确帮助痛苦的家长们找到了一些孩子,那也是一些被纪录片摄像机们追拍的感人肺腑的珍贵素材。

凶案是破不完的,孩子是找不尽的,沈翊做的事情也是无穷无止。丢失的亲人有那么多,他只有一双手和一双眼,像是杯水车薪,像是精卫填海。

杜城在旁边坐下,支着下颌看着沈翊,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的判断,但是眼前的沈翊却让他无从判断。

 

没有人会在乎在1507年的佛罗伦萨有多少个妇女儿童失踪,又有多少人死于非命,但是,那一年达芬奇绘制了《蒙娜丽莎》。

也许人的生命短暂、轻贱,叠加在一起,不如一件艺术品隽永、珍贵。活着的人需要沈翊,但是几百年后活着的人,也需要沈翊。

从这个角度来说,沈翊的才华虽不能说是浪费了,却该说被这个时代的人所透支了。

 

杜城想起在那间审讯室里,自己冲着沈翊咆哮:“画呀!画呀!”

态度嚣张的沈翊变得像个犯了大错的小孩子一样惊慌失措,眼眶通红,他想弥补的,但只能因为无能为力而哭泣。

他其实没有做错什么,七年前,他还勉强能算是一个孩子。

小孩子做错了事能哭,但大人不一样,即便什么都没做错,也不能哭,得为别人收拾残局,让事情回到它该有的样子。

于是七年后,长大了的沈翊回到他的面前,不再像毕加索、像小孩子一样画画,杜城对他咆哮,他也不再发抖哭泣,反而不卑不亢地说一句,“希望下次能够帮到你。”

 

沈翊是被杜城带上了这条路的。

杜城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把他带好,因为这条路上只有罪恶、危险,沈翊差点死了。

这次赶上了……如果还有下次呢……

甚至,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呢?谁还能看好他,能救到他呢……

 

但是,杜城即便纠结于此,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把沈翊还给几百年后将会爱他的画爱到疯狂的人们。

这一点,沈翊自己也会同意他的想法,他自己也是这样选的。

 

杜城在看着沈翊的时候,柔和的灯光照着他的侧影,鼻梁精致,唇线清晰,睫毛尖儿上都像在湿漉漉地发亮。

可是,如果自己再晚那么几分钟呢……他想起自己把沈翊奄奄一息地捞上来,自己从背后掐着他的腰腹,用力挤压,控出他呛进口鼻和肺叶的海水。

被圈在双臂里,感觉沈翊只拿得动画笔的身体几乎可称是娇小纤弱,腰很细,被自己得蛮力箍得几乎要折断一般,脸色白得透明,再大声地叫他也没有丝毫反应。

然而,恐惧会放大兴奋,剧烈的心跳之下,极度的恐惧会被通感成极致的兴奋……

那双被自己堵住,又被舌尖撬开的双唇,尝起来湿润又柔软,含着海水微温后的腥咸。

 

杜城见过很多罪犯都有一些恶心的幻想,但是,幻想在被实施之前其实并没有罪。思无邪,人人都有幻想。

而杜城的幻想,起于七年之前,而今,越来越生动、具有诱惑力,几乎触手可及……

他不想承认,也不愿面对,因为那总是与雷队的死相关联,让他在内心斥责自己不配为人。

但是人就是人。

人能控制自己的手,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正常与疯狂,都是被社会定义的。到底谁是疯子?裁判权掌握在我们每一个人手中。而我们每一个人却无时无刻不被自己的同类裁判着。”

沈翊在讲课的时候发现那个总是坐在第一排的女生今天没有出现,这让他觉得有些疑惑,不过在大学里,再好的学生偶尔逃一节上午的课也不能说是反常的事情。

取而代之的,却有一个显然不是他学生的陌生女性戴了一顶惹眼的遮阳帽坐在台下,旁听他的课。

从她的眉眼,以及任何线索都会主动出击的行事风格,沈翊的第一个念头是,这姐弟俩挺像的。第二个念头——难道他人生中第一张一千万支票就要来了?

 

下课之后,沈翊留心询问了一下总是和那个女生一起走的同学,她今天怎么没来?那学生以为他是要点名,拙劣地帮她打掩护,“沈老师,您是问周馨吗?啊……她……她今天生病了,所以……我让她下次给您补假。”

沈翊笑了笑,并不戳穿地提醒道,“不用请假,让她好好休息。如果真的生病了,你们是同学,平时多互相关心一下。”

这时候,始终带着饶有兴趣的微笑俯视着他的杜倾终于从阶梯座位上站起身,向他走过来。沈翊的注意力便完全被这次突然的初会带走了。

杜倾显然不是自来熟地和他做朋友的,她是来试探他的。

 

他和这位倾姐走走停停聊了一整天,话题零零散散地围绕着他们两人唯一的交集。沈翊听到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杜城。

曾经像小混混一样染发、打架、砸校长的车,这些他都是第一次知道,但是似乎又是早就了然于胸,并不意外。这就像三岁画老,一个人现在长成什么样子,青春期时的德性一定会留下鲜明的印记。

 

“你能不能帮我劝劝阿城,让他不要再当警察了?”

沈翊听完她的要求之后,很快地婉拒了她。他觉得杜倾不会真的以为阿城还是一个年仅三十一岁的孩子,还依然靠着爸爸不同意他当警察他就偏要当的叛逆行为来博取他们的关注。

“杜城有他的使命感,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直觉,是他的天性,让他成为警察。”

杜倾听完他的反驳,果然没介意他疏不间亲的冒犯,反而笑得一派舒心——没有一个姐姐会放心自己的弟弟和一个不了解他也不支持他的人一起,成为生死相托的搭档。

 

霸道女总裁倾姐是个正面意义上的“扶弟魔”。

“扶”这个行为本身不是愚昧,哪怕去翻人类行为底线的法律,也规定了亲人之间有相互扶持照顾的义务。主要还是得看那个“弟”,是“此弟不宜久留”,还是,“贵宝弟人杰弟灵”。

她绝不允许自己的宝贝弟弟被人欺负,或者被人欺骗。所以她要主动接近杜城周围所有的人,亲自做好她自己的背调。

而在这小段接触中,她暂时还是很喜欢沈翊的。

 

“家里确实不支持他当刑警,因为刑警很危险,而且他那个性格,会把自己弄得更加危险……蒋峰和我说,他有一次周末去阿城家里,他竟然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家里,套进旅行袋沉进浴缸,实验能不能把自己淹死。”杜倾说到这个,扶了一下额头,是真的气到脑仁疼,“多危险呐……要是拉链卡住了,他挣脱不出来呢?!你说你们局里到时候算不算他烈士?说不算吧,他毕竟是为了查案,说算吧,又实在蠢到没法表扬。”

沈翊想象那个场景,笑出声来,是挺傻的。但是,杜城不会蛮干的,他在试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成功,他只不过需要把这个结果展示给其他人看,才方便说服他们。

沈翊准备好替杜城说的安抚之言还未出口,她却话锋一转,“沈翊,我那个傻弟弟……可就交给你啦,你得替我们管着他。”

“……”沈翊一时诧异,我?

他颔首笑道,“……那您,还是不够了解他啊。”

 

——

 

当天晚上,杜倾又借故邀请沈翊替忙于相亲的杜城陪她参加一个名流酒会,据说掌控着整个北江城市命脉的大佬们都会出现在那里。

沈翊在需要出席艺术展和颁奖礼的时候还是买过一些好衣服的,所以他今夜换了一身修身款的黑西服,经典的款式,过了这些年也并不显得过时,衬衣领上插着一对金属领撑,品质和细节都恰到好处。与他的美貌相得益彰。

在进入会场时,沈翊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被这奢华晃了眼了。他算是悟了,如果杜倾真的要迫使什么人离开她的姐宝弟,她连一千万都不给。

她只会用这种万恶的资产阶层差来让杉菜知难而退,滚出不属于灰姑娘的世界。

 

杜倾在看到沈翊时,眼睛亮了一下,她本来多少有点担心身处这种高端商务酒局中,这个年轻人会感到格格不入,但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沈翊在初时的拘谨之后,就自然地跟着她与人交际,自然地接下一些场面话,别人给他倒酒的时候,握惯画笔的手指握持着高脚杯纤细的杯柱,摇晃酒杯的姿势非常优雅,也避免了手心的温度影响酒的口感。

在杜倾眼中,这反而坐实了沈翊堪称完美的上流社交礼仪全是来源于书本和古典画,而非实践。

觥筹交错之间,大佬们没有一个人管那么多讲究,四位数一瓶的酒他们根本不在乎。正如谁会在意一杯冰可乐的最佳饮用温度呢。

 

但无论如何,这是北江这个三四线小城社交圈的整体失仪,而并不是沈翊的失仪。他依然是完美无瑕的。

警局里、课堂上、宴会中……

短兵相接,池鱼幕燕,深渊薄冰,衣香鬓影……

沈翊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无论身处什么场合都能表现得很得体,符合别人对他的期待。

 

杜倾心中啧啧叹息,可惜了,这要是个女孩子的话,真是封建老钱家族们最喜欢的二少奶奶模板——

天生的美貌和艺术天赋,堪称改良基因的一剂猛药,他的孩子如果不是又漂亮又聪明的话,那一定是孩子爸爸的错。

家庭背景平凡,能通过公务员最高等阶政审,又受过良好的教育,这样家世清白的小门小户最好了,没有定时炸弹的黑历史,又没有后台撑不起野心,不至于威胁长子地位,造成家宅不宁。

最重要的是,看上去性格温良,却又透着坚韧,看来时没事时不惹事,出事时也不怕事。放家里安心,带出去又长脸,大厦将倾还会站出来顶个中流砥柱。

但世界上哪有这么完美的人?

 

沈翊向她展示过,一支笔,在不同的背景有不同的反射,但是底色是不变的。这是别人落在他身上的眼光,造成的错觉,沈翊就是沈翊,没有伪装过什么。

杜倾久经商场,目光如炬,嘴上和气生财,待人如沐春风,但她可不是傻白甜。

沈翊的完美有表演的痕迹。

所以他看人的目光再清澈纯良,仍会在某些转眸的刹那闪现出一瞬的邪气。但正是这些瞬间,才让杜倾窥见他的真实。

邪——并不是恶,只是并非绝大数人所默认的正道罢了。

 

她心中有个机敏睿智的小女孩,直指着沈翊无懈可击的微笑,本能地警告她——“false”。

她的傻弟弟对人是怒是笑,永远是true。

 

——

 

沈翊与那些半生不熟的大佬们再次举杯,喝下一口贵腐酒之后,他知道自己的量就到这里了。他酒量虽一般,但酒品很好。

所谓酒品,就是知道自己的量在哪里,不会做出“别拦我,我还能喝”的丑态,且即便是过了量,也能有足够的意志控制自己不会做出第二天醒过来会后悔的事情。

 

他自然而然地退出人群,准备找机会和沈倾告别,还要给自己叫一辆专车。

他打电话给杜城,他一直记着杜城正在相亲,相亲对象是菲姐介绍的表姐的同事的女儿。本来听菲姐说女孩儿长得特漂亮,以为只是介绍人的虚假广告,没想到,真的是漂亮。

 

沈翊和杜倾偶然在咖啡馆撞见他们,那真的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美人,专业模特,高挑而富有力量感的美。

她的美,与李晗、何溶月这样自身优秀,只是顺便还长得好看的美女不一样。美,就是她的特长;美,就是她的专业,她毕生的职责就是生长美和展现美。她是一个很难在地铁公交上见到,活在T台和国际时尚摄影大师的画册里,震动观赏者眼球的大美女。

如果沈翊现在还是画家的话,能以她为灵感画一张画,然后到国际上赢个大奖。

 

而沈翊善于观察人的微表情,他看得出来,本来抱着推诿态度来的杜城,确实有被她这种美给击中。

沈翊郁闷地想,本来多多少少是想坑他,自己躲在旁边看好戏,结果发展到这样的剧情,他并不算喜欢……

所以……杜城那边到底解决得如何,立功了吗?争光了吗?那样一个女孩儿,深爱她的人一定是有的,你有没有抓住属于自己的机会呢?

电话接通了,沈翊笑着问他相亲相得如何,女孩的困扰解决了吗?杜城告诉他解决了,然后沈翊隐约听见手机背景音里女孩落落大方的笑声,听起来真的很快乐。

可是,他的手机被酒品不如他沉稳的杜倾给抢走了,吼了两句,还直接给挂了。

 

这让在酒精影响下的沈翊难免有点生气,他觉得今天自己已经很委屈很求全了,杜倾多少是有点得寸进尺。他不喜欢交际,更不喜欢喝酒,全是看在杜倾是他姐姐的面子上。

“倾姐,把手机还我吧。”

他对杜倾说,“您今天找我是找错人了,我确实和蒋峰他们不一样。他们即便不是他的同事,也是他的朋友。而我……您大概不知道,在杜城的心里,其实有多讨厌我。”

“谁说的!姐今天找你就是找对了!”杜倾口齿含糊,挽住沈翊的手臂,像和闺蜜一起八卦男人一样贴心,“我知道阿城他对你态度不好,但是他从小就是这样的,做什么都要博得关注……”

“想要别人的关注,并且用最坏的方式……就像切割某人的画像也并不一定代表着伤害。”沈翊浅笑摇摇头说,“不,但他不是。杜城不是叛逆。我这么说您别介意……我害死的是他人格意义上真正的父亲……”

没有人比沈翊更明白这个感受,因为他也刚刚失去了自己的老师。

 

杜倾忽然不说话了,她的眼睛忽然变得清明锐利,专心地听着沈翊的话。

她耗了这么一天总算是把沈翊给试出来了,那双温柔漂亮的眼睛此时潮湿泛红,像有薄薄的血色涂在上面。

沈翊又慢慢地喝了半杯酒,他已经过量了,语气飘摇:“因为我也有这么憎恨的人。诈骗罪只能判三年到十年不等,但是,拒捕,袭警,最好是杀人,这能让他死。只要有这个机会,杜城也会这么干,我看到他的脸我就知道,以东方人种柔和化的骨骼结构,他依然拥有一切龙勃罗梭所总结的最可怕、最暴戾的罪犯特征。”

杜城的狂悖不是叛逆这么浅薄的原由,沈翊站在刀尖前也不是莽撞这么单纯。

 

那些全部是刻骨铭心的仇恨,是英勇的屠龙少年站在一层名为理智的薄冰之上,而他们的脚下是血海的深渊,这一幕,让羊群们看见会心生恐惧。

 

因为沈翊画不出来,所以他就是那一片挡在杜城和凶手之间的黑雾。杜城抓不到凶手,最远的就只能触摸到他。

虽然讲道理,沈翊当时不知情,雷一斐的死不能说是他的错,但是,人的憎恨是不讲道理的。

当然,爱也一样。

 

沈翊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会在七年前喜欢上杜城。他从警局回家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连着好几天晚上噩梦中都是杜城对着自己咆哮的脸,还有那张被他画在墙上的、死掉的警察。那时候他整个人生观都崩塌了。

 

许老师曾经说过,天才就像是星辰,坠落凡间,自有一生的使命。沈翊就是这样的天才。

他因为自己的天才,嚣张而轻佻,得罪一堆人都没在怕。以至于他从游艇码头被人踢下海时,还以为是哪个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傻X真的来干掉他了,所以连报警都懒得报。

别人骂过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画画的吗?”沈翊依然嚣张。

对啊,我这辈子就只干这一件事就是画画。我也只会画画。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像我这样画画!你们懂个屁。

 

直到那一天,“把笔扔了吧,别画画了,你的画只会害人。”杜城的咆哮并不只是当时劈头盖脸的暴击,而是在之后漫长的时光里,一分一秒对于他的尊严和意义的凌迟。

沈翊反反复复在纠结一件事,我错了?我的画……是错的?

电视里放着一段娱乐综艺,“在着火的卢浮宫中,如果只能救一样东西,你是救猫还是救蒙娜丽莎?”

连蒙娜丽莎都会被放弃,那他沈翊的画又算是什么?

一个人对世界的认知越高,他能听到的哭声就越远。他很喜欢的艺人笑说:“近处的哭声你都不管,去管远方的哭声……”

 

他终于明白了,正是这些近处的哭声终于让他听见了,才让他昼夜难安。这才是他这一生都可以做的事情。

这是沈翊感知的方式,很传统的,见自己,见天地,最后——见众生。

他十分感激杜城,在他踏上这条充满危险和罪恶路后想要追逐的背影。

“我希望有一天,他能够原谅我。”

 

杜倾发现自己大概真的是错了。

沈翊这个人太危险了。她之前竟然拜托他管着杜城别冒进冲锋?多荒唐啊!

她应该反过来让杜城管着沈翊,别让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以免弟弟会像当年那样,失去他生命中重要的人,会悲痛到让她这个做姐姐的心疼却无能为力。

 

——

 

沈翊双手支在跃层的栏杆上玩弄着半杯酒,眼前一片模糊倒是显出一片异样璀璨的纸醉金迷。隐约中他看到杜城的影子,再定睛一看,似乎又只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摇摇头,醉酒就是这样,让人兴奋,判断失常。

他在这个人少的地方深深地吸气,稍稍压制了一些醉意。他已经后悔了,到底还是失言了,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

但愿杜倾也醉到能忘记他说过的话。

 

他最好是再缓一缓,再恢复一些清明,叫一辆车回家,至少坚持到能够独自走过那条没有路灯的长巷。

 

“喝多了?喝不了就别喝了。”

他手上的酒杯被人半强迫地夺走了,下一秒,突然出现的杜城一仰头将酒倒进自己嘴里,把空酒杯放到一边。沈翊在迷离中睁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人有时候做事,是不是没有过脑子的?他不能理解杜城为什么突然闯入了他们之间那种粉饰太平的边界感。不过,他很快就接受了。

沈翊摇头笑了笑,说到底,他们又不是用同一个杯子喝水会被同学们起哄的男女高中生了。

他们是公务员,确实应该无条件支持中央提出的节约粮食、光盘行动。

 

后来又聊了些话,好像是说他们是朋友了。之后沈翊心结就彻底涣散了,说话开始没有逻辑,前言后语跳脱得如真似幻。杜城拉上他的手腕,向场外走,看到姐姐酒意正酣地跟人碰杯,下属早就一旁待命,轮不到他操心。

杜倾看见弟弟带着沈翊要走了,特意从交际圈里退出来,扬手指着弟弟高挺的鼻尖,大着舌头命令他,“怎么让人喝成这样?阿城,你得负责把人送到家,照顾好他,啊!知道吗!把人照顾好!”

 

你问我怎么让人喝成这样?

杜城没法跟姐姐掰扯这到底是谁污染谁治理,谁开发谁保护?他只能随口应着,熟门熟路地把人送上了自己的牧马人副驾。

这时候他才懊恼地拍了一下方向盘,自己今晚是真的猪头,那一口酒对他来说和水没有区别,但是就因为这一口,他把自己也搞得不能开车了。

 

幸好门口等候的代驾不少,杜城摇晃着沈翊的肩膀,叫他和自己一起换到后座去,可是本来就有车睡症的沈翊此时更是沾座就倒,无论如何叫不醒了。

杜城像捡尸一样把沈翊抱起来,被酒精麻痹的身体没有一点力气,柔软地从杜城的臂弯之间向下滑,他整个人骨量很小,肌肉很薄,掂在手里轻得跟个女孩子似的。

 

沈翊这人是真的太没溜儿了,杜城腹诽,怎么平平安安长到这么大的,如果现在不是自己在这里,就他这样的,几乎是身陷一种可以任人为所欲为的危险之中。

这社会这么复杂,做刑警的什么事儿都见过,在外面,男孩子也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他和沈翊一起坐进后座里,他只知道这人住在那条漆黑的巷子深处,具体在哪儿现在根本问不出来了。他权衡一下,还是指示代驾师傅往自己家开。

杜城的公寓很大,大到一个人住显得有些浪费,毫无疑问,能放得下一个小小的沈翊。

 

车动了。

杜城不太满意这师傅的车技,昏睡的沈翊随着他每一次转向和变速的惯性而晃晃悠悠。车窗外路灯的光线一盏盏从他睡脸上漂过,杜城都看见他微微皱着眉,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

“师傅,你这车开得稳一点啊。”

爱上车睡觉的人,多少都有点晕车。

“没办法啊,老板,你这车刹车和油门都太灵敏了。”

杜城没辙,把肩膀侧过去有心要给他垫着,然而近乎20厘米的身高差,沈翊磕在他的上臂滚下去。杜城索性让他躺平到自己怀里,枕着自己的腿,用手臂圈住他的肩头,稍加固定。

 

沈翊在迷离中发出几声呢喃,杜城伏身去听,却又没有听清他说什么,“沈翊?你说什么?”

沈翊却没有再发出声音,眉头舒展,又再度睡了过去。

代驾师傅的眼睛从后视镜里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又像是避讳什么似的很快地转开视线。杜城抬头吩咐代驾,“那您就开快点吧。”

这一路,杜城不能睡,不能玩手机,也没有人说话,看着窗外有些无聊,沈翊的影子始终明明灭灭地映照在玻璃上。

沈翊刚才说他没有一个可以牵挂的人……在他唯一敬重的老师死后……

 

他向杜城说过自己是怎么被许老师收为学生,然而他没说的,也让杜城觉得奇怪的是——什么小孩儿会像只特立独行的野猫,自大半夜地己一个人在街上涂鸦,也没个家人来管他?

也许沈翊也是有过的一些仍然健在的熟人,比如那些从笔触就能认出他的美术界同行,还有跟他从小一起学画的那个小师妹。然而,在他义无反顾地淡出美术界就把这少得可怜的联系也全都断了,一点也不留恋?

如果不是自己今天认领了他的话,沈翊没个家人,也没个朋友。

 

所以,他究竟为什么要来?

一个年轻有为的画家,即便他真的转行要成为画像师,以他的资质即便是到市局甚至省里都会敲锣打鼓地欢迎他。

他为什么一定要进江北刑侦,换言之,为什么一定……要到他杜城的眼前?

杜城出神地想着,回神时发现自己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抚弄着沈翊的头发。他怔了一下,却没有停下动作,它们的触感果然是如同看上去那样柔软和温暖。

指尖穿过发丝,杜城无意间触摸到他冰凉的耳垂,上面有一个已经长合了的耳洞。在成为一个正经公务员之前,他的“艺术人生”想必也精彩。

 

牧马人开入杜城住的高尚小区里一片林荫下,代驾问他地库车位具体怎么开。杜城把钱付给他,说:“就停这儿,你走吧。”

代驾不敢回头看,也没给他们熄火,直接关上车门就离开。

 

杜城没有换去驾驶座,腿上蜷了只碰瓷的野猫,如果不忍心吵醒他,就一动也没法动。

他替沈翊开了一点窗,好让夜风温柔地流进来,小区绿化率很高,植被茂密,树叶虫鸣的婆娑之声,有那么一点万籁俱静的意境。

 

沈翊睡得很沉,气息悠长,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醒。于是,杜城也闭目养神,在脑内复盘一些近期的案件,而那些曾经映入他眼瞳里,沈翊思索的表情,沈翊作画的侧影……在他所有的记忆中浮现,不可回避。

杜城感觉到趴在自己身上的沈翊突然动了,他迅速收回虚覆在他侧颈的手,沈翊撑着他的腿自己起身来。

 

沈翊揉着自己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叫了他一声,“杜城?”

杜城嗯了一声,随后齿间发出一声轻嘶,他这才感觉到几个小时的久坐和压力让自己的两条腿已经麻了,被沈翊这么一摁,忽然重新冲入血液的刺痛仿佛像过电一样,“不知道你家具体在哪……”

沈翊很不客气地打断他说:“我口渴。”

杜城闷声说:“等着。”

 

酒醒的人容易感觉口渴,要喝很多水才够。

杜城伸手从座位后面的空间里掏出瓶装水,给他打开。沈翊接过来,就灌下去大半瓶。他喝得太急了,纯水从他的唇边溢出来,从下颌一直流到领子里,湿漉漉的。

沈翊长舒了一口气,接着,把水瓶往他面前递了递,“你要么?”
他没问的时候,杜城并没有觉得渴,可是被他这么一问,他感觉喉咙发紧,忽然就想要了。

杜城伸手去接,在即将碰到水瓶的时候,沈翊却又把手缩了回来,逗他似的。他眯着眼睛,睫毛半掩,像是需要这样才能看清楚杜城的脸,他问:“你刚才为什么喝我的酒?”

杜城没回答,反而沉声问他:“你现在酒醒了么?”

之前那一口从沈翊杯中夺过来的酒,和此时此刻他身上散发出的微醺香气一模一样。沈翊也不回答,眼睛仍是盯着他笑,挑衅似的一转不转。

尽管他的眼神近乎赤裸的不清不白,但沈翊不想当先动手的那个。毕竟警察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只管谁先动的手,就是谁的错。

 

杜城低沉地叹了口气,说:“沈翊,你对我是不是有误解?你今天和我姐不是聊了好多我的事情么?”

沈翊闻言,眼睛闪过一丝动摇,他是个极度自信的人,可杜城总是能让他产生这样的动摇。他想,莫非……我错了?

 

下一秒,一只大手伸过来,灼热的手心擦着他的脸颊捞住他的后颈,像拎一只猫一样轻易地将他的脸拖到自己的面前。

杜城说:“沈翊,你能想到的坏事儿,你不敢干的坏事儿,我小时候可都干过。你要是这么惹我的话……”

沈翊的嘴角又勾起来,杜城也总是能让他在自我怀疑时给与他坚定的信心。

 

他试着地抵抗了一下那只压住他后颈的手,可是杜城单手的力量把他压制得死死的,将他压到更低,也更暗的位置。

“哦,那你……早恋过吗?”

沈翊故作天真地问他,随后挑起眼睛仰视杜城的脸,显得比刚才更加寻衅滋事。

他拿起水瓶,形状优美的嘴唇抿着瓶口,将水倒进嘴里,然后随意地丢开,任凭残留的水洒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舌尖在双唇间极快地舔了一下,水光湿润鲜亮,让这个人能看清楚,水还含在他嘴里,并没有吞咽下去。

清凉的水很快就会被他的口腔含得很温热。

 

杜城低声骂了一句,即便是被如何挑衅,警察的素养也需要做到克制,先要出声告诫,向天鸣枪示警,无论多克制,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沈翊感觉肩上的压力忽然撤去了,那只大手反而捏住他的后颈,他几乎是无从抵抗地被仰面扔到了后座上,视角一时混乱。

杜城的身形与他相交是一个巨大的黑影,沉重地压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嘴唇,吸吮尽了沈翊邀请他饮用的水,单手抚摸他的颈骨和脆弱的喉结,然后顺着淋漓的水迹扯开他的衬衣,向他的锁骨之下舔舐。

真皮的车座直接贴上他的皮肤,凉得他很不舒服,可是很快它们就变得和人类的皮肤一样温热又粘腻。

 

沈翊一直知道自己的力量和体格和杜城差了整整一个段位,可是真的做起来,这种突然降临的、绝对的压迫感仍然让他有些惊慌。

沈翊心想如果杜城不是想操他,而是想杀他的话,似乎只要一只手就能轻易折断他的脖子。这种仅存于想象中的宰割带着轻微的快感,令他战栗起来,伸出双手,闭着眼睛去仔细触摸杜城的面容,这是他之前没做过的。

他摸到的是一张非常男性化的脸,骨骼线条坚毅,咬肌发达,皮肤有着细沙似的颗粒感,但是胡须被刮得很干净,几乎摸不出来,像是被驯化,褪去了皮毛的野兽。

 

沈翊再次睁开眼睛,将那触感和视觉重合,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要是留一点胡茬的话,会更有魅力。”

杜城也笑,他在警局里很少这样笑,有些桀骜,咧嘴露出的牙齿很白,“我留胡子,看着像坏人。”

那他现在极像一个好人。

 

沈翊轻轻喘息着抓住杜城的肩膀,抚摸对方清晰隆起的肌肉随着手的动作虬结绷紧。杜城捏着他的下颌,轻轻拨弄,从极尽的距离欣赏他,然后问他:“有人说过,你长得好看么?”

沈翊本来顺着他的动作,微微偏转脸庞的角度,听到这话,嗤笑道,“倒还挺多的。”

杜城齿间发出不满地一声啧,像是隐晦的威胁似的,“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在想什么?”

沈翊的笑容隐去,“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吧,一个只会害人的画画的……”

“对。”杜城说,“我以为你是故意的,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画不出来?我想扣住你24个小时,把你关在小黑屋里,把其他人都赶出去,就我一个人在里面逼着你画。”

沈翊喉咙紧张地吞咽了一下,“这不合法吧。”

杜城说:“我就不合法了,即便是要因为这个坐牢也是之后的事情,反正你得画出来。”

他把沈翊的双手抓住,往上方押,“我还想,就算时间到了,不得不放了你。我就开着这车跟上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你绑进来。”

 

沈翊感觉手腕上一凉,本能地一缩听见金属磕碰的声音,他睁大眼睛看过去,杜城用手铐将他拷在车上,手指穿过铐链温暖握着他的手腕。

“你可能会哭着求我,但是只要你不画出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沈翊有些慌了,他想象中的诱导和温存全部都和此时此地发生的不一样。杜城在得到了他的默许之后,根本不需要他的配合,想要什么,都会自己从他身上得到。

“别动,”杜城附在他耳边的声音却特别体贴,“你真的要开,我会帮你解的。你不要用力挣扎,把手挣伤了。你还要画画的。”

 


慕係
配平姐发力了,来点古伽古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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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逐.moon

我三观不正嘿嘿😋,伽罗你让开!让我来!

  第三张图来自KS上一位磕巫正的劳斯,如果有侵权我立马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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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yarite(高中牲版)

【伽小】贝丝:所以我儿子有对象吗?

大概是贝丝认为自己的儿子可能是铜,但儿子和他的好兄弟不这么认为(?

人物归开宝,ooc归开联(?

就当伽罗不在超人联盟吧,太毁战神了

有一句话的花甜。


正文:


经过30多年卧底生涯的贝丝终于迎来了曙光,在得到星冕毫无意义的嘉奖之后,也终于可以过的稍微清闲一点了,每天和贝拉聊个天,看看新买的衣服,聊聊以后的退休生活之类的,再关心下自己儿子的感情生活。


但贝丝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工作日的时候,伽罗倒是每天都会跑来超人联盟,基本上是每天,但也不是来看他那每天累的死去活来的母亲的,是来接他的好搭档的。


小心超人是路痴,那也会和其他超人们一块回去,伽罗怎么还专门跑过来接他......

大概是贝丝认为自己的儿子可能是铜,但儿子和他的好兄弟不这么认为(?

人物归开宝,ooc归开联(?

就当伽罗不在超人联盟吧,太毁战神了

有一句话的花甜。


正文:


经过30多年卧底生涯的贝丝终于迎来了曙光,在得到星冕毫无意义的嘉奖之后,也终于可以过的稍微清闲一点了,每天和贝拉聊个天,看看新买的衣服,聊聊以后的退休生活之类的,再关心下自己儿子的感情生活。


但贝丝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工作日的时候,伽罗倒是每天都会跑来超人联盟,基本上是每天,但也不是来看他那每天累的死去活来的母亲的,是来接他的好搭档的。


小心超人是路痴,那也会和其他超人们一块回去,伽罗怎么还专门跑过来接他呢?


就算是搭档,也不需要这么亲密吧?


贝丝不理解,但贝丝不好说什么。


贝丝还是想直接问问伽罗的,但是30多年的代沟一时间肯定是不好直说的,所以贝丝就去找了阿卡斯。


“阿卡斯啊,你知道伽罗现在有没有……对象之类的?”贝丝试探性的问道。


“那……贝丝阿姨说的是……哪种对象?”阿卡斯肉眼可见的慌张。


“就普通那种。”


“男女之间吗?”


“不然呢?”贝丝一时有些不理解阿卡斯的行为。


“啊,那个啊……”阿卡斯在瞟了一眼贝丝,她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期待,“没有。”


“啊?”贝丝一时间感觉有点……难以置信吧,毕竟自己的儿子魅力肯定不会就这样啊,快奔四了还没有个对象,虽然重生之后看起来像十多岁。


“因为……贝丝阿姨你看,”阿卡斯在大脑中搜寻了一圈,“伽罗平时接触的比较多的女性就是甜心超人了,而甜心超人呢,跟花心超人怎么看怎么像一对。再一个就是桃子姐姐,这位宅博士的,咱们就不说了,然后……好像就真没有了。你看,平时都不跟小姑娘打交道,怎么……呃会有女朋友呢?”


“也是,我抽空去宅博士家看看他吧。”贝丝若有所思。


“还有……”


“妈,”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打断了阿卡斯的话,紧接着,伽罗探出头来,“阿卡斯也在?”


“我找阿卡斯问些事情。”不愧是贝丝,此时她的脸上写满了温柔二字,完全看不出刚才做“情报收集”的严肃,“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是小心超人写的报告,他还有点事情,我帮他拿过来。”伽罗放在桌上就走了,“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好……”贝丝松了一口气,他刚应该没听到什么,于是转头又看向阿卡斯,“你刚要说啥?”


“对了,如果你想了解现在的伽罗的话,可以去问小心超人。”阿卡斯如实回答道,“他是你儿子……最好的搭档,对你儿子那是特别了解,什么都可以问他……”


“那……贝丝阿姨,我先走了?”


“慢点跑啊……”


小心超人?有点印象,也是南十字座的成员之一,之前伽罗被控制的事情也多亏了他才能解决,学习能力挺强的,一点就通。而且全身发黑,一看就是做特工做卧底的料。


有时间约他出来吃个饭吧。


贝丝认真策划了一下,但没想到最终受到了伽罗的阻碍。好不容易熬到休息日,你说这孩子为什么非要每时每刻跟小心超人待在一起?搞得贝丝完全没有机会去请小心超人,就算请到了,也非要坐在一块儿,那场面对于贝丝来说多少有点尴尬。


不是,现在的好兄弟,都流行粘在一起吗?


贝丝不理解,但贝丝不好说什么。


工作日的时候就没根本没时间了,自己都忙的脚不沾地的,何况小心超人呢?


算了,毕竟自己是南十字座的长老动用点权利还是可以的。


“这样不好吧?”星冕对于突然闯进的贝丝表示震惊。


“这有什么的?”贝丝把工作表扔在了桌上,“我为联盟出力这么多年,给我和小心超人批一天假怎么了?”


“那工作……”


“你另寻高明吧。”贝丝拿上请假条就走了,独留星冕一人在风中凌乱,但面对贝丝留下来的堆成小山的工作,他很快就想到了合适的人选。


“花心超人吗?我不是在把你向星冕的方向培养嘛,所以……假期取消,回来工作呗……我开加班费!”


虽然花心超人内心百般不情愿,但他还是在一个小时后,来到了超人联盟(才不是因为不想吃甜爷的饭)。


“你怎么不给我开加班费呢?”雅量超人揉了揉又严重的黑眼圈了,怨念几乎化作实体。


“我这也是没办法嘛……”星冕尽可能的维持着脸上的平静,“联盟经费不够了……”


雅量超人也没多说什么,拿上报告就走了。星冕又望向了自己身后堆成大山的文件,又安静的开始批阅。


(一个潦草的转场)


“小心超人,伽罗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了?”贝丝一拿到请假条就迅速带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小心超人来到了一家高档咖啡店,“哦,想吃什么随便点。”


“这里的东西可不便宜。”小心超人看了眼天价菜单。


“没事,这是我妹妹开的。”


小心超人稍微有点震惊,有钱人都有这么多副业的吗?


“我都可以了,至于伽罗……”小心超人咬了一口面前的泡芙,然后用最少的字数陈述完了从伽罗第三季出场和自己打了一架,然后变成魔方开始,讲到伽罗为拯救星星球牺牲,又到被三长老复活,后来又被暗魔附体,最后到遇见贝丝。


“没想到伽罗这些年过的这么辛苦……”贝丝叹了口气,“或许我拯救了这个宇宙,但我来不及拯救他了,也谢谢你,小心超人,在这段时间给了他温暖。”


这样一来,伽罗喜欢和小心超人呆在一起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贝丝阿姨可以讲一些伽罗小时候的事吗?”讲完了这些,小心超人也可以问问之前一直想知道,但没机会知道的事情。


“这个啊……”贝丝突然来了兴致,拿出手机,“我这里还保存了好多他之前小时候的照片,要来看看吗?”


“嗯。”


“你看这张,他之前去抓螃蟹,结果被螃蟹抓了……还有这张……”


贝丝看起来明显精神多了,仿佛那些年的一幕幕还出现在自己眼前,甚至是伽罗说过的话都记忆犹新。


“哦,对了,千万不要让伽罗知道我给你看这些。”贝丝又想起自己的儿子,那是有极强的自尊心。


“好。”小心超人也理解,毕竟自己小时候的黑历史被自己熟人看到了,怎么着都得抓狂吧。


“对了,就是那个……你知道伽罗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女孩子啊?”贝丝再三思量,还是说出口了。


“嗯?”小心超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对劲,“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抱歉。”


“没事。”在感情方面,贝丝还是找不出什么,不过今天还是交换了许多重要的情报,“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联盟吧。”


“好。”


但不出意外的,一回联盟就看到在南十字座部门门口等待着伽罗,一看到他们,先是欣喜,再是疑惑。


看得出来,伽罗对这个搭档非常的上心,上心到会先因为见到他而高兴,再为找不到他人而疑惑,这就是现在的兄弟情吗?


贝丝不理解,但贝丝不好说什么。


伽罗冲贝丝打了个招呼后,就和小心超人离开了。


但贝丝模模糊糊听见超人联盟的两个员工在清清楚楚的讨论那两位和自己。


“我就说伽小是真的吧!”


“这感情……啧啧不愧是驰名宇宙的双标战神。”


“那个红头发的就是贝丝吧?南十字座的长老,终于见到真人了。”


“这场面……我可以理解为见父母吗?”


那这个意思是说……贝丝突然联想到了什么,就说怎么感觉伽罗那个行为那么怪异呢?回想起来伽奥当时对自己也是那样的啊,所以自己儿子是同啊……


贝丝不理解,但贝丝只能支持。


那这样看来,刚刚自己好像还在问未来儿媳妇,自己儿子有没有喜欢的女孩?那也难怪感觉小心超人有点不对劲。


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人是怎么想的,看那样子,不会还没告白吧?


虽然对于GAY这种东西,贝丝基本上没怎么了解过,但为了自己儿子以后的幸福,贝丝身为南十字座情报部的长老,查了一晚上星星球和阿德里星近100年的同性恋情况。


经过一晚上的加班,贝丝这种感情有了深入的了解,现在就去把自己儿子抓来盘问一下。


老样子,先去找星冕批个假。


“怎么又请啊?”星冕表示不理解,因为这也没法理解。


“我为联盟……”


“行了,你去吧!你的工作我来搞定。”


(还是昨天那家餐厅)


“妈,找我干嘛?”伽罗倒是真的不客气,一上来就点了一盘西瓜。


“没什么,好奇一下你把小心超人是怎么定位的?”贝丝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像八卦的铜仁女。


“小心超人啊,我的挚友,值得信任的搭档,给我肯定的同行者,可靠的上级。”伽罗是一脸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虽然跟贝丝的预判出入极大。


“这样啊……”贝丝对于自己儿子的直男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没有别的了吗?”


“什么啊?”


“就是……对未来的期许。”


“我希望未来我可以继续陪在他身边,他不会因为我而难过。我们可以一起战斗到老,完成我们的理想。可以一起走完人生的各个阶段,继续为守护星星球而战。”


怎么说呢,贝丝没什么可说的,原来自己儿子是这么定义这段关系,但这个对未来的期许……好像既不能用友情来定义,也不能用爱情来定义。


算了,自己儿子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