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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犯上(25)

✿哥哥攻弟弟受

✿攻生子

✿雷更新求踢



华桐忍着痛尽可能地平复呼吸,腹部的疼痛甚至已经让他有些习惯了,他看着地上的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喊佣人找了司机。


他原本以为能忍,但出血了就不能草率对待,他托着孕肚动作有些缓慢地往楼下走,脸上那点费力养出来的血色早就褪了个干净,额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华桐让司机将他送到了医院,一路上都强打着精神没让自己晕过去,还抽空让于特助来一趟医院,毕竟那时候他可能没精力处理别的了,他抚摸着腹部,感受着胎儿的踢打,直到见到了熟悉的医生。


再醒过来时,华桐已经躺在了病床上,身上换上了病号服。


他醒来后医生也来到了病房,这回医生的语气...

✿哥哥攻弟弟受

✿攻生子

✿雷更新求踢



华桐忍着痛尽可能地平复呼吸,腹部的疼痛甚至已经让他有些习惯了,他看着地上的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喊佣人找了司机。


他原本以为能忍,但出血了就不能草率对待,他托着孕肚动作有些缓慢地往楼下走,脸上那点费力养出来的血色早就褪了个干净,额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华桐让司机将他送到了医院,一路上都强打着精神没让自己晕过去,还抽空让于特助来一趟医院,毕竟那时候他可能没精力处理别的了,他抚摸着腹部,感受着胎儿的踢打,直到见到了熟悉的医生。


再醒过来时,华桐已经躺在了病床上,身上换上了病号服。


他醒来后医生也来到了病房,这回医生的语气分外强硬∶“你如果还想要肚子里的孩子,这段时间必须卧床保胎,否则再来一次必然流产,大月份流产什么后果我就不说了,总而言之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出院作死了。”


除此之外还唠叨了不少,听起来对这个不听医嘱的孕夫非常不满,华桐垂下眼眸,很识时务地没有反驳。


医生离开后于特助才敢进来,将华桐的手机递给了他。


华桐按了按酸痛的后腰,换了个相对舒服一点的姿势坐好,接过手机按了几下,声音带了点刚醒来的沙哑∶“过年这段时间也一直让你加班,这是奖励。另外加班费你自己去沟通,按照五倍算。”


于特助当即掏出手机看了眼收到的短信,看见刚转进的六位数,顿时没忍住嘴角上扬,笑道∶“谢谢华总。”


“你应得的。”


华桐掐了掐眉心,才醒来却又感受到一阵疲倦。


接连两次险些流产,华桐现在的脸色跟纸一样苍白,脱下厚重的衣服仅穿着病号服,身形的瘦削就遮掩不住了,领口处隐约能看见越发深陷凸显的锁骨,只有雪白被褥遮盖住的隆起孕肚日益见长,身上萦绕着病气。


于特助久违地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他很脆弱的错觉,上一次还是几年前华桐刚流产,于特助抿了抿唇,道∶“华总,您想要知道小华总他们的消息吗?”


他没跟到华家,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华桐是一个人来的医院,而华栩生他们一家三口是一起离开的,所以也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唔……”肚子里的孩子忽然踢了他一脚,华桐修长的手指按着腹部顺了两下,眼里意味不明,语气隐约带了些调笑∶“大概余诗薇还没生出来吧。”


毕竟他刚才拿到手机便看了一下,并没有华栩生的消息,大约是没有心情和精力碰手机。


于特助点了点头。


余诗薇是高龄产妇了,当时就是做的试管,还急功近利地弄了双胞胎。


“双胞胎不是一般要求剖腹产吗?”华桐随口问了句。


“您父亲要求顺产,说孩子顺产以后才健康。”


华桐毫不意外。


对于这两个人,华桐没有半点同情,也生不出一点同理心,只不过事情因他而起,华栩生的心情他还是要顾及一下的。


他看了眼窗外的阳光,他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道∶“他估计一天没吃东西了,于特助,劳烦你给他送点吃的,就他最喜欢吃的那家私房菜,他应该没什么胃口,就糖醋小排跟海胆烧豆腐吧。”


华桐想了想,在于特助应下要离开安排时道∶“算了,你让人做好,我亲自去吧。”


华栩生犟得很,于特助去他可能就放一边了。


“不行的华总,医生才说了不让您出院。”


华桐所在的医院跟余诗薇所在的医院不是同一家,如果要离院,被医生重点监视的华桐大概率要费一番功夫。


华桐不置可否,只让他去准备。


————————


华桐找到产房外时,只看见了华栩生一人,里头时不时传来余诗薇的惨叫声,听起来已经没什么中气了。


华栩生坐在椅子上,双肘撑在膝头,垂着头,交叉的十指攥得很紧。


忽地,视线中出现了熟悉的球鞋,那是他送给华桐的,与此同时,他的脑袋被很轻地揉了揉。


华栩生缓缓抬头,看见华桐的一瞬间眼眶忍耐了许久的热意喷涌,他伸手,连带着孕肚一起搂住华桐的腰身,哽咽道∶“哥……”


“嗯。”华桐应了一声,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哥,我妈她还没……我好担心……”华栩生脸颊隔着衣服贴着华桐的孕肚,感受到他胎儿活动身体的轻微动静,莫名地心生恐惧。


他不仅担心自己的母亲,也害怕以后华桐也同样要受这份罪。


“对不起。”华桐摸着他的头发安抚,瞧见华栩生哭红了眼,难得生出了一丝歉意。


“不怪你,怪我……”华栩生蹭了蹭自己眼泪的泪,自责道∶“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说那么大声吓到我妈的……”


但是他不后悔,早晚都要说的,他恨不得早就宣告全世界华桐是他的人,如果不是要顾及所谓的世俗眼光,他懊恼时机场合不对,误伤了母亲。


华桐站得腰有点痛,他放下手里的食盒,拍了拍华栩生的背示意他松手,然后在华栩生身侧坐下,道∶“一天没吃东西了吧?特地给你带的,先吃点。”


华栩眼睛红红的,想说没有胃口,但看见华桐苍白的脸,拒绝的话说不出口,打开食盒乖乖地吃了起来。


华桐就坐在边上,揉着自己的后腰,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吃完。


他才道∶“好了,我先走了。”


“好,哥,你的脸色不好,一定要注意身体。”华栩生抱了抱他,这时才留意到华桐羽绒服的拉链拉到了最上面,只露出一小截冷白的脖颈,忙握着华桐的手搓了搓,“哥你是不是冷?快回去吧。”


华桐点了点头,将领口往上拉了拉,然后离开。


然而冤家路窄,华桐一出电梯,就看见了正在等电梯的华锦驿。






惊鸿照影

【景零】公安也要努力养孩子吗(下)

一个警五带娃的鸡飞狗跳的日常

娃当然是景零的

欢迎我们从小就白切黑的诸伏幸予小朋友

——————正文——————

01/

降谷零打开门,在松田刚要扯着嗓子开口前,竖起一根手指,几人秒懂,默契地安静下来。


等进了门,萩原才压低声音问:“是小幸予在睡觉吗?”


降谷零一边给他们倒水,一边摇摇头,“是hiro,这几天连轴转刚忙完,警视厅那边的人说他心脏不太舒服,我就暂时把幸予送走了,她在的话hiro睡不踏实。”


松田阵平忍不住道:“所以你们俩才是真爱,小幸予就是个意外对吧?”


降谷零睁着一双无辜的下垂眼,耸了耸肩,“我可没这么说。”


“不过真是没想到,先有孩子的...

一个警五带娃的鸡飞狗跳的日常

娃当然是景零的

欢迎我们从小就白切黑的诸伏幸予小朋友

——————正文——————

01/

降谷零打开门,在松田刚要扯着嗓子开口前,竖起一根手指,几人秒懂,默契地安静下来。


等进了门,萩原才压低声音问:“是小幸予在睡觉吗?”


降谷零一边给他们倒水,一边摇摇头,“是hiro,这几天连轴转刚忙完,警视厅那边的人说他心脏不太舒服,我就暂时把幸予送走了,她在的话hiro睡不踏实。”


松田阵平忍不住道:“所以你们俩才是真爱,小幸予就是个意外对吧?”


降谷零睁着一双无辜的下垂眼,耸了耸肩,“我可没这么说。”


“不过真是没想到,先有孩子的会是你和小诸伏。”萩原研二啧啧称奇,若有所指地看向伊达航。


“是娜塔莉暂时不想要孩子,我们才没要的。”伊达航有些尴尬道,继而又把话题引回降谷零这里,“不过我也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要了个孩子。”


降谷零往水里拌蜂蜜的手一顿,释怀地笑了笑,“是因为我的关系,hiro其实一开始不同意的……”


降谷零叹了口气,回身坐到沙发上,“如果没有当年那件事,我也不会想要孩子……不过有了幸予之后,总体来说还是很值得的。”


气氛沉重了一瞬,萩原顿了顿,笑着转移话题,“所以小幸予是送去哪里了?”


“哦……工藤夫妇刚刚回国,有希子小姐说可以帮忙带幸予两天,”想起那位昔日的大明星一脸期待地望着小幸予的样子,降谷零忍不住无奈笑笑,“她说那位小侦探小时候很不乖,她一直想养个女儿来着。”


“嘛,看来觊觎小幸予抚养权的不止研二酱嘛。”


“我说你们两个还真是心大,这就把孩子给出去了,我都还没见过小家伙几次。”松田不忿地露出半月眼。


降谷零慢慢喝着手中的热蜂蜜水,冲他摆了摆手,“今天晚上幸予就会回来了,只要你能哄好她,想怎样都行,这段时间一直都是hiro在哄,只有hiro抱她才不会闹。”


看他头疼的样子,松田阵平好笑地搭住他肩膀,“这可是你亲生的小孩,怎么你也哄不好吗?”


降谷零挪开肩膀,无语道:“可能因为我信息素太呛了?怀他的时候就一直被hiro的信息素安抚,或许会更黏hiro吧。”


看着好友们一副好奇心爆棚跃跃欲试的样子,降谷零有些好笑,“等一会儿接回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小幸予是被毛利兰抱回来的,拥有白皙皮肤和漂亮金发的小姑娘安安静静地睡在少女怀里,降谷零一边觉得惊讶,一边接过了孩子,笑道:“毛利小姐真的很讨孩子喜欢呢。”


毛利兰连忙摆手,眼里却是掩不住的笑意,“没有啦,小幸予很乖的。”


“啊,是吗?”降谷零看着怀里睡着的女儿,又想起大半夜被哭闹的婴儿支配的无奈。


被挽留的毛利兰婉拒了几位警官,“新一还在楼下等我,我先走了。”


送走了已经陷入大学热恋生活的少女,一群人围着诸伏幸予站成一圈,松田阵平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孩子软乎乎的脸颊,下意识放轻了声音,“明明看着很乖啊……”


降谷零冷笑,“记住你的话。”


萩原托着下巴,夸张地做口型,声音却很轻,“小诸伏和小降谷的女儿果然很漂亮呢。”


刚满一岁的小朋友比几个月前长开了不少,睡觉时鼓着腮帮子,金色的柔顺头发落在脸颊两侧,他们以前见过这孩子的眼睛,紫灰色的瞳孔,却是上挑的眼型,几乎就是将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脸融合在了一起,更加耀眼漂亮。


只是看着就觉得非常可爱,除了亲生父亲外,几位干爸都看迷糊了。


降谷零轻咳一声,“你们先玩,别弄醒就好,我去看看hiro。”


他说着,将孩子放下,无视了另外三人异口同声百转千回的一声“噫”,转身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没开灯,他轻手轻脚推开门,门缝里露出的光落在侧躺着的诸伏景光脸上,沉睡中的人极轻地皱了一下眉头,眼睫微微颤动。


“hiro。”降谷零蹲在床边,替他挡住了光,手掌附在人额头,“好点了吗?”


诸伏景光有些迷糊地睁开眼,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已经没事了……zero的手好凉。”


在确定自己没有发烧后,诸伏景光皱着眉握住了爱人的手腕,“不舒服么?”


降谷零微微叹了口气,连最熟悉的同期都没有发现,可诸伏景光只需要简短的触碰,就能发现不对。


这也太敏锐了。


“我没事,松田他们都来了,小侦探他们刚刚把幸予送回来,hiro现在起还是再睡一会儿?”


诸伏景光闷闷笑了声,蜂蜜味的信息素缓慢地包裹住自己的omega,小腹残余的隐痛很快被抚平,降谷零笑了笑,“果然还是瞒不过hiro。”


诸伏景光起身,轻轻按了按眉心,缓解睡得太久大脑带来的昏沉,“我想先洗个澡。”


降谷零站起身,“好,我们在客厅等你。”


正在这时,客厅里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喊声,那是句说到一半憋回去的脏话,松田的声音,紧接着是萩原憋笑到变调的声音:“小阵平,小点声啦。”


然后是班长无语的声音:“松田你还真是……神奇的体质。”


景零二人对视一眼,降谷零大概有了猜测,忍笑道:“hiro先去洗澡,我去看看。”


诸伏景光点头,降谷零走回客厅,看见的就是咬着手指“咯咯”笑的开心的幸予,憋笑到肩膀疯狂颤抖的萩原,尴尬而无奈的班长,以及黑着脸的松田阵平,哦,最后一个的衬衫上还残留着可疑的深色痕迹……


松田一动不动地僵硬着,嘴角微微抽搐,“那个侦探小子,不知道要给孩子穿尿不湿的吗?”


“噗——”降谷零很不给面子地和萩原一起笑起来,在松田越来越黑的脸色中笑着道:“hiro在洗澡,等他洗完你去洗一下吧,一会儿穿我的衣服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阵平,这也太好笑了,小幸予一定很喜欢你才会这样哈哈哈哈哈……”


“喂,hagi,不要幸灾乐祸了!”松田咬牙,冲他挥了挥拳头,引得幼驯染做出个封住嘴巴的动作。


降谷零边走过去熟练地给女儿换尿布,边笑着道:“好了松田,这次就拿hiro的手艺做补偿吧。”


02/

游乐园,酷暑时分,穿着花衬衫的半长发青年优雅地举着伞,挡住日光,在九曲十八弯的队伍中耐心排队,还贴心地给身边的陌生姑娘也遮了太阳,两人相谈甚欢。


另一边,卷发青年手里拿着两个冰淇淋,走向树荫下坐在长椅上的小姑娘。


金色的头发扎成两个麻花辫,垂落在脸颊两侧,那是早起时hagi给她扎的,上挑的紫灰色眼睛眨巴着看过来,两条小短腿在悬空晃悠着。


看到松田过来,甜甜地咧开嘴角,喊了一声:“阵平叔叔。”


松田阵平眉毛一抽,无奈地走过去,将手中的冰淇淋递给她,“快点吃,不然被你爸爸们发现了就不好了。”


小姑娘似乎看出来,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个严肃认真,一个看似温和,但比另一个态度还要强硬,降谷零吃软不吃硬,和他撒娇总有用,但诸伏景光不行,他只会十分温柔地笑着对女儿说:“即使幸予想要也不可以哦。”


而另外一位高大的叔叔,因为刚刚有了自己孩子,面对小孩总是很笨拙,最好撺掇的就是半长发和卷发的两个叔叔。


比如萩原,因为诸伏幸予想玩摩天轮,但排队的人实在太多,萩原研二便蹲下来,诱哄道:“小幸予亲研二叔叔一下就可以给你买票哦。”


诸伏幸予一下都没犹豫,亲了他脸颊,而后睁着那双融合了两位好友特征的大眼睛盯着他。


萩原:“去!马上就给你买票!”


而松田阵平看上去一脸嫌弃,墨镜一戴,好似很不好惹一样,但诸伏幸予早吃准了他的性子,凑过去拉了拉他衣角。


松田阵平低头,预感不祥,“你想干嘛?”


诸伏幸予抬着头,软着嗓子喊他:“阵平叔叔~我想吃冰淇淋。”


松田阵平干巴巴地回:“……但你父亲叮嘱过……”


“阵平叔叔~”小幸予撇下嘴角,眼里满是期待和祈求。


“……”


所以这孩子到底随了谁?他俩爸有这么磨人吗?


松田阵平咬了咬牙:“乖乖等着。”


眼下,诸伏幸予看了看自己的冰淇淋,又看了看松田手上的,再次扯他衣角。


松田蹲下身,看上去很不耐烦地凶巴巴道:“干嘛。”


诸伏幸予没说话,张口咬了一口他手上的冰淇淋,松田阵平愣住了。


而后又眼睁睁地看着,小姑娘又咬了一口自己手上的,对比了一下,“还是我这个好吃。”


松田炸毛:“你……”


“幸予?”熟悉的声音传来,诸伏幸予一僵,而后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


降谷零已经蹲下身,冲她张开了手臂,诸伏幸予跑进他怀里,告状道:“阵平叔叔,凶。”


降谷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有没有说过,今天不可以再吃冰淇淋了,你忘记前几天拉肚子了?”


小姑娘撅着嘴,“对不起嘛,可是好热啊,我就拜托阵平叔叔买了。”


松田阵平:“……??”


说好的统一阵营不告诉大人呢?


降谷零看他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抬手把讨抱的幸予抱起身,却发现女儿在他怀里缩了缩。


降谷零一愣,这才想起,他身上多半还带着硝烟和血的味道,刚犹豫着要不要放下她,小姑娘已经率先搂住他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他脸颊上。


软糯的小团子蹭着他脖子,“爸爸,好闻。”


一瞬间,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冲散了连日来的疲倦。


松田抱着胳膊站在原地,等降谷零过来,面无表情地给他展示咬了一口的冰淇淋,“诺,你女儿让买的,已经沾了她口水的。”


降谷零失笑,“hiro马上过来,你嫌弃的话就给他吧。”


松田收回手,低声道:“我才没嫌弃……”


诸伏景光确实很快就过来了,他和萩原陪着小姑娘坐了一回摩天轮,看着在爱人臂弯里兴奋地絮絮叨叨的女儿,降谷零几乎压不住眼里的笑意。


那七八年间的痛苦和血腥好像上辈子的事情,从前的他几乎不敢想,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生活,虽然仍然不可避免地涉足于黑白两道之间,但更加自由,也更加快乐。


到居酒屋的时候,班长和娜塔莉已经在了,幸予好奇地凑到婴儿车旁边,看着里面刚一岁的小朋友。


几人点酒的时候,降谷零看着爱人道:“hiro伤还没好,还是不要喝酒了吧。”


诸伏景光顺从地点了两杯橙汁,一杯给女儿一杯给自己,小姑娘挨着他坐在旁边,乖巧地捧着杯子。


鉴于有嫂子和小孩在场,几个人说话打闹都收敛了许多,聊着聊着又聊起来最近处理的案子,两位公安一惯“need not to know”,偶尔说起也只能聊已经结了的、可以对外公布的案子。


很快,服务生便端着酒杯过来,坐在外侧的降谷零接过酒瓶,礼貌地道谢。


服务生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好奇地看了看降谷零,“非常冒昧地问一下,您多大了?”


降谷零一愣,好笑道:“已经36岁了……我看上去应该不像未成年吧。”


服务生露出惊讶的表情,顺势单手撑着桌子,另一手收起托盘,笑道:“真是看不出来呢,我还以为您只有二十多岁。”


降谷零皱了皱眉,对方身上的alpha信息素有意无意地飘过来,他刚要出声,忽然觉得自己的腰被人搂住了。


诸伏景光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有力的手臂圈在爱人腰间,道:“请问还有什么事吗?我们这里有小孩子,您还是收一收信息素味道吧。”


他说着,看了女儿一眼,诸伏幸予迅速收到信号,对着降谷零喊道:“爸爸,我还想要一杯橙汁!”


服务生表情一僵,讪讪笑了笑,便快步离开了他们这一桌。


“啧啧,”松田阵平托着下巴,戏谑地看着对面的一家三口,“要我说,幸予就是跟景旦那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降谷零瞪大了眼睛,“啊?我一直觉得幸予更像我唉。”


萩原研二晃了晃手指,“不不不,小降谷,你是当局者迷,小幸予就是和小诸伏超级像。”


“哪有,”降谷零反驳,“hiro小时候很乖的,哪里有幸予那么爱捣乱。”


诸伏父女排排坐,手里抱着杯子默默喝橙汁,诸伏景光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也对,zero不知道他当时暗戳戳地报复了多少次欺负zero的那些小孩,诸如拔自行车气门芯,把对方的比换成漏水的害对方考试没有笔用,故意给对方错的答案让对方被老师骂,在对方气急败坏地找过来时,无辜地瞪大眼睛,“真的很抱歉,我只是抄串行了,你要是自己看看应该会发现的。”


只不过那时候大部分情况下都是降谷零直接挡在他前面,而他一直是被保护的那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又是不折不扣的乖学生,很少有人真的来找他麻烦。


思绪回到现在,降谷零还在为自己辩驳,班长适时插话道:“有没有可能,降谷,你对诸伏的滤镜太厚了。”


“才没有,”下意识反驳后,降谷零噎了一下,底气不足道,“我应该是最了解hiro的啊……”


“不一样的,”娜塔莉笑着道,“就像你们眼里的航和我眼里的也不一样。”


“咳咳……”伊达航和诸伏景光同时咳了几声,一个是因为害羞,另一个是因为不想让爱人细究下去。


诸伏景光微微皱眉,按住了胸口,果然,降谷零的注意力迅速被他吸引,急道:“hiro不舒服么?”


诸伏景光顺势靠在爱人肩上,“没事,只是有点胸闷,可能有点中暑,想吐。”


“都说了伤还没好就不要出外勤了啊。”降谷零语气略有责备,眼里却是担忧,抬手揽住了爱人肩膀,“很难受吗?心脏没有不舒服吧?”


“没事的。”诸伏景光鼻尖在他侧颈蹭了蹭,抬起眼睛,被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递来的上目线攻击迷的晕头转向,降谷零脸颊浮起不太明显的红晕,偏过了头,但依然照爱人的暗示释放了信息素。


薄荷的味道丝丝缕缕地包裹过来,诸伏景光满足地撑起身,但依旧“虚弱”地咳嗽了几声。


对面三位同期露出见怪不怪的半月眼,彼此间交换了一个眼神,一旁的诸伏幸予抱着杯子,往远离父亲的方向挪了挪屁股。


大概只有降谷零看不出来诸伏景光的本质了,一向敏锐的公安卧底搜查官先生被爱情蒙住了双眼,一心认为自家爱人是全世界最温柔善良单纯的小天使,滤镜厚到根本摘不掉。


等几人走出去时,那两人身上结合起来的AO信息素的味道已经很明显了,像是在彼此身上盖了个自己的章一样,搞的当时端酒的服务生尴尬地挪开了视线。


03/

与几位好友告别,诸伏景光一手抱着趴在自己肩膀睡觉的女儿,一手和降谷零紧紧握着。


傍晚的温度已经没有那么炎热,和风习习,温柔地吹拂着脸颊。


“还好吗?要不我来抱幸予?”降谷零仍然有些担忧地看着爱人。


诸伏景光无奈地冲他笑笑,“我真的没事,幸予才多重,狙击枪背了那么多年,早习惯了。”


降谷零松了口气,“那就好。”


诸伏景光紧了紧他的手,“zero,别太紧张了。”


即便相对而言的平静生活已经过了很久,降谷零还是对他格外的紧张,除却怀孕时候因为身体难受和精力下滑,没办法时时刻刻关心他的状况,其他时候都担心的过了头。


或许失而复得总是像一场梦一样,让人忍不住反复确认爱人的存在,也或许只是因为大型手术后的不确定会不会复发的伤病,让他惴惴不安,始终害怕再次失去。


不过在诸伏景光眼里,降谷零比他自己更要让人担心,刚生下幸予后不久,他就因为公安出现失误,从医院偷偷跑出去处理,与诸伏景光汇合时,尚没有完全恢复的人差一点没站稳。


流产那一次就没有养好,第二次生产也依然没有养好,降谷零几乎已经习惯了忍受腰腹部时不时的疼痛,但作为爱人,他始终没法不担心。


想到这,诸伏景光苦笑一声,“刚做公安的时候,有位前辈让我一定要好好爱惜身体,做这一行很难不留下病根,那时还觉得没什么,现在看来,果然年纪大了身体多少都会有问题。”


降谷零不大赞同地撇撇嘴,“什么年纪大,明明还很年轻好不好。”


说着,他自己也没忍住笑出声,像小孩子似的晃了晃和诸伏景光交握的手,“真的很难想象,hiro满头白发变成老人的样子。”


诸伏景光叹气,侧头看向身边的爱人,“我也很难想象呢,毕竟zero都没什么变化,还会被二十岁的年轻人搭讪呢。”


“嘛,你果然是吃醋了啊hiro。”降谷零眉眼弯弯,戏谑地望着他。


诸伏景光故意绷起脸,委屈巴巴地哼了声,像一只失去主人宠爱的布偶猫,控诉道:“从有了幸予后,zero已经越来越不在乎我的感受了。”


“嗯?”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姑娘猛然听见自己的名字,睁着迷茫的眼睛在父亲肩上蹭了蹭。


诸伏景光拍拍她后背,“没你的事,睡觉。”


“哦。”幸予便又把头靠了过去,很快就续上了觉。


降谷零在一边努力憋笑,压低声音道:“什么嘛,hiro连幸予的醋也要吃吗?”


诸伏景光挑眉,“不可以吗,zero?”


“当然可以。”降谷零忍俊不禁,凑过去亲了亲耷拉着尾巴的大布偶猫。


最后一缕天光消逝在地平线,暖黄的路灯映出一家三口的影子,盛夏的蝉鸣在耳边此起彼伏,他们对视一眼,似乎一样想起了二十年前的某些瞬间,于是不约而同地笑了。


少年时光在一眨眼间过去,从明媚的盛夏走进混着血腥的黑暗中,又从那里走出,回到平静的夏夜,二十年的时间在记忆中变得模糊,可回想起来时又好像就在昨天。


“以前都不敢想,能和hiro一起走到满头白发的时候。”降谷零望着远处街道的尽头,一盏又一盏路灯立在道路两边,这条路看上去很长很长,好像永远也走不完。


诸伏景光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假死的那几年,零的身体和精神都负担最重的时候,失去孩子的后遗症,失去爱人后每一次靠抑制剂度过的特殊时期,那段时光灰暗到望不到尽头,以至于需要无比强大的意志才能对抗漫无边际的绝望。


“但是我有想过。”诸伏景光缓缓摩挲着爱人的手腕,引得对方侧头看他。


“在长期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做了很多的梦,后来有很多都想不起来了,但只有一个印象很深刻,”诸伏景光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缓缓抚平降谷零内心的褶皱,“那个梦里,我看见你和孩子,我们一起看着那个孩子长大,一转眼,zero头发就白了,但还是很好看,在那个梦里,我好像过完了自己想要的一辈子。”


“可我知道,那是假的,”他微微皱起眉,回想起险些诀别的那段日子,他们谁都会觉得有些难过,“我知道,我的zero还在等我回去,所以我从那个梦里活过来了。”


他勉强笑起来,笑意里却浸着难过和后怕,“因为我真的很想,亲自握着你的手,一点一点,慢慢走完这漫长又短暂的一生。”


降谷零觉得嗓子里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很想哭。


他很久没有哭过了,失去景光的时候,景光回来之后,都没有过,可现在,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占据了心脏,有些痛,有些苦,可更多的,是独属于此刻的平和的暖意。


几十年的人生中,他们失散的十年,七年童稚时光,三年生离死别,但与可以望见的未来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


景光在七岁的夏天走进他的人生,从此陪伴着他长大,也会陪伴着他老去,他们都在努力着,努力和彼此一起走下去。


有景光陪伴几十年,是他人生最幸福的事了。


不知不觉中,他们走到了街道的尽头,降谷零才发觉,这条路也没有那么长,也总会走完的。


幸予像是做了什么好梦,咿咿呀呀了几声,口水蹭到了诸伏景光衣服上。


降谷零回神,无奈地过去擦掉女儿的口水,和爱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弯起眼睛,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end——————

本来想写沙雕风来着,果然我不是沙雕文手

本文沙雕mvp:小阵平!










予潇

复婚-续


炎热的夏季伴随着蝉鸣悄无声息地降临,警局里的冷气开得很足,而解剖室则更甚,夏堇摘下手套丢进医疗废弃桶里,抬手捶了捶酸胀的后腰。


八个月的肚子把白大褂撑起一个不如忽视的弧度,昨天晚上孩子一直在肚子里闹腾,夏堇几乎没怎么睡,一上午的解剖工作结束后,腰上的酸痛从隐隐不适变得难以忍受,他缓缓呼了口气,撑着后腰慢慢地往休息室走。


大家知道他怀孕也都很照顾,知道他孕晚期胃口不好,食堂的味道又太大,叶宁打了午饭给他送过来,“夏哥,多少吃一点吧,怀孕本来消耗就大,你还辛苦了一上午呢。”


“我知道,谢谢你叶宁。”


“不客气,那我先回去啦夏哥,你吃完了就睡个午觉好好休息一会儿。”...



炎热的夏季伴随着蝉鸣悄无声息地降临,警局里的冷气开得很足,而解剖室则更甚,夏堇摘下手套丢进医疗废弃桶里,抬手捶了捶酸胀的后腰。


八个月的肚子把白大褂撑起一个不如忽视的弧度,昨天晚上孩子一直在肚子里闹腾,夏堇几乎没怎么睡,一上午的解剖工作结束后,腰上的酸痛从隐隐不适变得难以忍受,他缓缓呼了口气,撑着后腰慢慢地往休息室走。


大家知道他怀孕也都很照顾,知道他孕晚期胃口不好,食堂的味道又太大,叶宁打了午饭给他送过来,“夏哥,多少吃一点吧,怀孕本来消耗就大,你还辛苦了一上午呢。”


“我知道,谢谢你叶宁。”


“不客气,那我先回去啦夏哥,你吃完了就睡个午觉好好休息一会儿。”


“嗯。”夏堇打开了饭盒,都是清淡好消化的菜色,配着一碗绿豆粥,刚吃了两口,肚子里的孩子忽然又闹腾起来,夏堇无奈地伸手摸了摸肚子,“怎么了宝宝,爸爸先吃饭,吃完饭就带你去休息好吗?”


孩子听见生身之人的话,也只稍微安静了一会儿,很快又作动起来,夏堇的子宫痛敏度高,寻常的胎动在他这就变为了一阵阵钝痛,很快,冷汗从额头一点点渗了出来。


“嘶,哈呃——”


休息室的门正是这时被人推开,夏堇垂着头只听见门的关合声,紧接着就被拥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宝贝,难受得厉害?”陈聿为满眼都是心疼,他刚刚从外省交流完案情回来,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见夏堇脸色惨白压抑着呻吟的模样,他俯身摸着夏堇的肚子哄道,“宝宝乖,是爹地回来了,我们不闹爸爸了好不好,爸爸很累的。”


久违地听见爹地的声音,肚子里的宝宝动了动,竟是听懂了一般安静下来,夏堇缓过劲来,伸手抱住陈聿为的肩膀,“我还好,你呢,连轴转了好几天,身上都有一股烟味了。”


陈聿为的身上带着一股很淡的烟草味,夏堇从刚才他进来就闻见了,警局里一群大老爷们熬夜加班讨论案情的时候屋子里简直是吞云吐雾,即便不抽也染上一身烟味,就这还是陈聿为已经在外面散了半天的程度。


陈聿为说,“我能有什么事,回来路上睡了一路,现在精神可好了,能抱着你去咱们警局巡街。”


夏堇被他逗得笑出声,“少来,你敢抱就别回家了,住警局吧就。”


“那可不行。”陈聿为俯身把夏堇打横抱起来,稳稳地安置在休息室的床上,替他按摩着腰,“睡一会儿吧宝贝,我下午还要去市局开个总结大会,傍晚咱们一块回家,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刑警的工作实在特殊,夏堇和陈聿为彼此相伴走过十多年,最是了解彼此的心性,就像夏堇不会与陈聿为状告孕期的不适令他分心,陈聿为也很少提起自己的辛苦让夏堇心疼,可殊不知,有时候有些话并不需要说出口,单单只要见到这个人,看到他的脸,闻到他身上的气味,便都知道了。


夏堇躺在休息室并不宽敞的床上,身上盖了件陈聿为的警服外套,把他和他们的宝宝都包裹在内,就像是自然界中的雄性动物在保护自己的配偶和后代,标记了领地还不算,必须时时刻刻牵挂着,惦记着。


“聿为,低一下头。”


“怎么了?”陈聿为不明所以,却很乖地靠近了夏堇,那人冰凉的手捧住了他的脸,一个温热的吻短暂地停留在了他的唇上。


“大会一个小时打底,还要做各种汇报,你记得去之前吃点东西垫垫胃,讲累了就喝口水,别像上次似的回来嗓子都哑了。”夏堇顿了顿,拉着陈聿为的手按在了隆起的肚子上,“我和宝宝等你回来。”


“好。”陈聿为的心随着夏堇的话化成了一汪春水,随时都能开心地冒泡泡,就这么守着夏堇彻底睡着才起身离开。


夏季的天一会儿一变,三点时还艳阳高照的晴天,眨眼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夏堇坐在电脑前写解剖报告时,一个惊雷忽然炸响,紧接着就是一阵阵延绵不绝的雷声。宝宝大概是被吓到了,不停地在他肚子里乱动,连带着夏堇自己的心情都升起一丝隐隐的烦闷与不安。


他仰头喝了口水,视线忽染瞥到了一旁被他从休息室带来的陈聿为的外套,犹豫片刻后,夏堇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白大褂,穿上了那件警服外套,虽然这有些不合规矩,但至少此时此刻,夏堇觉得他需要着一件属于陈聿为的东西。


警服很大,能把宝宝一起包裹住,雷声依旧,但胎动渐渐停歇,夏堇摸了摸肚子,继续投入了纷杂的工作之中。


傍晚六点半,陈聿为终于出现在了夏堇的办公室门口,他的头发和肩膀都被雨打湿不少,神色带着疲倦,可眼睛依旧是亮的,“走吧宝贝,咱们回家。”


看见爱人的瞬间,夏堇心中的不安烦闷消失殆尽,他朝着陈聿为伸出手,“抱我。”


陈聿为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护着夏堇的腰把人抱起来,“是不是累坏了,我今天回来的时候和局长谈好了,下周就能让你休产假。”


夏堇一愣,干他们这一行,除非是生什么大病,不然基本上就和请假两个字无缘,上班上到生的同事不少,何况最近案子多缺人手,夏堇本来都做好了前脚工作后脚生孩子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陈聿为真的替他请来了产前两个月的假,这中间他托了多少关系,卖了多少人情,连轴转的工作属他最卖力,就为了给领导留个好印象。


“聿为。”


“嗯?”


夏堇轻笑了一下,柔声道,“你还记得咱们去复婚那天,你站在民政局门口问我,会不会后悔?”


“当然记得。”陈聿为说,“你那时候说,你不后悔。”


“嗯,我不后悔,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和你在一起。”夏堇回抱住陈聿为,把头埋在了他的侧颈,“我爱你,聿为。”


大雨来得快去得慢,夕阳重新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金灿灿的光芒落在了两个人身上,同样的,也重新照进了两人的心底。


夏末,夏堇顺产生下了一个女儿,六斤六两,被助产士笑称是自带着福气出生的宝宝,陈聿为在一旁陪产,被犯人用枪抵着脑袋时都纹丝不动的手在此刻颤抖不止,剪脐带的时候差点拿不稳剪刀,他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他们的女儿,很快又回到夏堇身边抱住他,哑声道,“闺女很白,很漂亮,特别像你。”


夏堇虚弱地笑了一下,他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刚结束生产的人疲倦不已,在意识陷入黑暗之前,他的手被人温柔地握紧,“我在呢,睡吧。”


昏睡过去的夏堇直到第二天才亲手抱到了自己的女儿,小小的孩子窝在他怀里,可爱得令人心软又心酸。


护士来填新生儿的名字,夏堇扭头看了陈聿为一眼,那人像是早就想好了,毫不犹豫地说道,“夏舒,夏天的夏,舒心的舒。”


“好的,这个是宝宝的手环,可以给她带上了。”


新生儿出生后会带上脚环,但那上面只有生身之人的名字,宝宝的脚环上写着夏堇之女,但在手环上她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夏舒。


这是双亲对她最美好的祝愿和期盼,舒心肆意,顺心而活。


陈聿为把一大一小都抱进了自己怀里,额头抵着夏堇的额头,一只手护着他们的夏舒,声音低哑,却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宝贝,谢谢你回来,谢谢你爱我,谢谢你愿意生下我们的女儿。”


说罢,他又将目光投向了夏堇怀里的宝宝,“宝宝,爹地爱你。”


或许是感受到双亲之间美好的氛围,宝宝缓缓睁开了两只眼睛,第一次看到了这个世界,即便是那是模糊的,甚至是黑白的,可她也不害怕了,因为她知道这个世界会有两个无条件爱她、保护她的人。


夏堇轻笑,和陈聿为四目相对,两句饱含爱意的情话交织着响起,回荡在病房内。


“我爱你,宝贝。”


“我也爱你……”


十月

犯上(24)

✿哥哥攻弟弟受

✿攻生子

✿雷更新求踢



年夜饭过后,华老爷子让自己的医疗团队来给华桐做了一次详细的身体检查,得知具体的信息后,当即把华桐扣在家里休养。


华桐有些惭愧地跟华栩生说自己要陪爷爷多几天,华栩生虽然满脸失落,但因为抽不开身,只能撒娇让华桐每天预留半个小时给他打视频。


在华老爷子那养了好几天后,华桐的脸上多了几分血色,才被允许离开。


华桐回来那天华栩生是要去接的,但被华锦驿喊去招待他的朋友,因此只能按下思念之情,不情不愿地带着人去了酒店。


与此同时,刚落地的华桐接到了华锦驿的电话。


————————


老宅安静得不合常理。


以往这个时...

✿哥哥攻弟弟受

✿攻生子

✿雷更新求踢



年夜饭过后,华老爷子让自己的医疗团队来给华桐做了一次详细的身体检查,得知具体的信息后,当即把华桐扣在家里休养。


华桐有些惭愧地跟华栩生说自己要陪爷爷多几天,华栩生虽然满脸失落,但因为抽不开身,只能撒娇让华桐每天预留半个小时给他打视频。


在华老爷子那养了好几天后,华桐的脸上多了几分血色,才被允许离开。


华桐回来那天华栩生是要去接的,但被华锦驿喊去招待他的朋友,因此只能按下思念之情,不情不愿地带着人去了酒店。


与此同时,刚落地的华桐接到了华锦驿的电话。


————————


老宅安静得不合常理。


以往这个时间,华锦驿应该还在迎来送往。


走进家门前,华桐拢了拢身上的深色长羽绒服,不着痕迹地抚摸了下腹部,深邃的眼眸掠过了一抹冷色。


打开门后迎上来的是家里的佣人,本想接华桐的外套,但华桐没有要脱的意思,只淡声道∶“父亲呢?”


“先生在书房等您。”


华桐垂下眼眸,往书房里去了,他循例敲了敲门,就听见了华锦驿的声音。


“进来。”


“父亲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华桐关上门,就往前走两步,保持着距离,停着没动。


“哼。”华锦驿哼笑一声,“你翅膀的确硬了,过年这么久不着家,回来也没给你父亲和继母半句问候,看来你眼里只有爷爷,没有我这个父亲。”


华桐垂下眼眸,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父亲,毕竟我是爷爷亲自抚养长大的,陪在爷爷身边尽孝好像是情理之中吧?倒是您,过年也没有给爷爷半句问候,看来我还是随您。”


“你!”华锦驿霎时从椅子上站起来,喝道∶“这是你跟父亲说话的态度吗?给我跪下!”


又是跪下。


华桐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从小到大,华桐都不受华锦驿待见,尽管他一直是圈里有名的别人家的孩子,但在华锦驿这个父亲眼里,无论他如何优秀,始终能被华锦驿找到由头训斥,但凡有个不如他意,就会被喊到书房罚跪,一跪就是半天。


以前他以为是他做得还不够好,无论表现得如何不在乎,内心还是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可,他在华锦驿面前,始终听话乖顺,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他大概一直都会很敬重爱戴这个父亲。


华桐凉凉道∶“父亲,请问这次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你还有脸问你做错了什么?!”华锦驿抄起桌上的砚台就往华桐身上砸,看他的视线和用力方向分明是朝着华桐的腹部砸去的。


华桐脸色微变,护着腹部避开。


砚台砸在墙上反弹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堂堂华氏集团的继承人,怎么敢未婚先孕!你真的记得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吗?随便找个野男人就敢上床!事情都捅到我这里了,你知道一旦事情败露会给华氏带来多大的损失吗?你还觉得自己没有错?给我跪下!”


以前华锦驿没少拿东西砸他,但现在险些砸到他的肚子,华桐脸色阴沉,盯着华锦驿的目光发寒,语速很慢∶“所以你是想直接把我砸流产、一了百了吗?”


华锦驿被气得血压飙升,甚至连脑袋都嗡嗡的,他指着华桐,半天说不一句话。


华桐略微一动,就在华锦驿以为他要反击或者离开时,缓缓跪了下来。


在他小时候、甚至到中学时期,跪过无数遍的那块没有地毯的地上,安安静静地跪了下来。


最后一次,就当是给自己这么多年可笑的妄想一个终结。


华锦驿意外之余,脸色好看了点,扶着心脏坐下给自己吃了颗速效救心丸。


室内从剑拔弩张恢复了平静。


华桐跪得笔直,膝盖下是冰凉的地板,寒意从腿上一直渗透了全身。


“说吧,你肚子里的孽种到底是谁的?”华锦驿缓下来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华桐垂着眸,视线凝在地上,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


“不说是吧?那就在这里跪到你愿意交代出那男的是谁为止!”


华桐几乎快要压抑不住嗤笑,他没动,深吸了一口气,身前的孕肚因为情绪的剧烈起伏而猛烈作动,带来熟悉的绞痛,他捂着腹底,到底没忍住,仰头冷道∶“父亲这么急着问我孩子的父亲是谁,是怕孩子他爸是无名小卒,你得不到好处吗?”


“你说什么?!”


“也是,”华桐眼眸深邃,眼里情绪复杂,“毕竟我才十六岁,我的好父亲就琢磨着把我送到谁的床上,用我来做交易,好换你的股权,你的地位。”


他长相七分随了母亲,自幼相貌出众,少年时期身形还没完全长成时就美得雌雄莫辨。


圈里有些权贵就爱糟蹋他这种男孩,但盯着华氏长孙的身份,尽管有人虎视眈眈,却没有谁敢下手,可谁知道他敬爱的父亲,竟然能做出借口将他带到酒桌上,甚至下了药送到别人床上的事情来。


门被用力推开,带来了劲风,还有华栩生震惊的声音∶“爸!我哥说的都是真的?”


华桐猛地转头,在看到华栩生时脸色骤变,还要说出口的话僵在了喉咙,咽了回去。


华锦驿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镇在了原地,声音有些不稳∶“你?你怎么回来了?”


华栩生看到华桐跪在地上俊脸苍白时,脸色变得无比难看,顿时顾不上别的,立马上前去扶华桐,“哥,哥你没事吧?”


他转过头看向华锦驿,震惊又心寒,“爸,我哥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怎么能把自己的亲儿子……”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华锦驿脸一阵青白,脸色几经变幻,最终抬高了声音∶“你别插嘴!少管大人的事!滚出去!还有你,华桐!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华桐按在腹部的手用力得骨节发白,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闻言只冷冷地看着华锦驿。


想到华桐刚才的话还有跪在地上看过来时苍白的脸色,华栩生气得额角青筋暴起,想也不想,抬声便道∶“哥肚子的孩子是我的,怎么了?你要打死我吗?”


“你!!!你说什么?!”


与此同时,听闻声音挺着足月孕肚来到书房门口的余诗薇在听见华栩生的话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退后两部跌坐在地,膨隆的胎腹颤抖,腿间涌出了一大股羊丨水,她颤声道∶“小栩?”


华栩生猝不及防听见妈妈的声音,慌忙转过头来看见这一幕,蹒跚着往前扑到余诗薇面前,不知所措地伸手∶“妈,妈你没事吧?”


余诗薇发出痛苦的呻吟,捂着孕肚泪眼朦胧,“小栩……你刚才说什么?”


华锦驿最宝贝余诗薇肚子里的孩子,此时此刻也顾不上别的,连忙走出来吩咐人打120。


华栩生不敢回答,他回头无措地看了华桐一眼,华桐点了点头,他立刻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余诗薇往楼下走。


救护车到的很快,一阵兵荒马乱后,他们一家三口都去了医院,临走前华栩生甚至都能跟华桐说上一句话。


华桐站在护栏边上,看着他们离开,屋里又恢复了平静,才用力扶住了栏杆,垂下头急促喘息着,他勉强支撑着身体站立,托着孕肚的手有些发抖,从腿丨间蔓延开的深色顺着裤管滴落在地,血色很快在浅色的地板上汇聚成了一团。






奉十二

黑将 45•收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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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 勿上升

 

 

 

 

 

  十年前,何运晨的父亲是当时的首席大法官。成就辉煌,万人敬仰。

 

  但就在何运晨12岁生日后不久,父亲突然被捕,锒铛入狱。没过多久,便传出他在狱中自杀的消息,到死落得个名声狼藉。

 

  整件事从判给父亲的罪名开始,就处处透着诡异。

 

  他们说他谋杀妻子。

 

  然而,何母早在何运晨六岁的时候因病去世了。

  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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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配cp 蒲郭/纬钧/弘石/九明/启程

•OOC 勿上升

 

 

 

 

 

  十年前,何运晨的父亲是当时的首席大法官。成就辉煌,万人敬仰。

 

  但就在何运晨12岁生日后不久,父亲突然被捕,锒铛入狱。没过多久,便传出他在狱中自杀的消息,到死落得个名声狼藉。

 

  整件事从判给父亲的罪名开始,就处处透着诡异。

 

  他们说他谋杀妻子。

 

  然而,何母早在何运晨六岁的时候因病去世了。

  试问一个在事发当时已经死了六年的人,父亲怎么能对其谋杀?

 

  可怕的是,一周之内,这场荒谬的指控居然出现了大批量的证据。

  血迹,凶器,甚至有监控录像拍到父亲疑似抛尸!

 

  更离谱的还有——

  他们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

  而出庭作证的人,就是孙恩慧的姐姐,也就是何父的表妹。

  

  亲人举证,孙家得到了一个刚正不阿的名号,从此官路亨通,平步青云。

 

  何运晨有想过要替父亲申辩,可弱小孩童什么都做不了。

  之后的八年,他被姑母带去了国外,远离了是非地,也远离了曹恩齐。

 

  何家举迁那天,来机场送行的人中有孙恩慧,那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多年不见,她苍老了许多。

 

  算了,气有什么用呢?何运晨握紧了拳头,调整好情绪:“您找我,不会就是叙叙旧吧?”

 

  孙恩慧冲沙发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坐下。

 

  “我找你来,是谈合作的。”

 

  “合作?”何运晨挑眉,“怎么?盛启集团的法务团队死透了?也难怪,你们的活儿,谁接谁有报应。”

 

  唐九洲在一旁默默听着,心想果然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律师!

  尤其是这种毒舌律师!

 

  也许是早就猜到了何运晨的态度,孙恩慧倒不太在意,对此面不改色:“我想借走摩西的戒指,就一天,价格你们开。”

 

  说实话,她如此直接表明意图,确在周峻纬的预料之外。

  不过对方也可能是看不起他们这些晚辈,怕太极打多了他们也听不懂,索性不浪费口舌罢了。

 

  但不管怎样,盛启集团果然就是引他们来的幕后之人,也是邵明明所代表的“看一眼”那拨人。

 

  这么想也合理,毕竟同层阶级才会更了解对方需求。

 

  何运晨冷冷笑道:“这东西是周家守护的宝物,凭什么借给你?”

 

  “借给我,我可以满足你们一个心愿。”孙恩慧说完又抿了口茶,“言出必行。”

 

  “……”真特么大口气,何运晨气笑了,“您现在是阿拉丁神灯的代理人?”

 

  孙云衫听不下去了,低声呵斥一声:“Justitia!注意你的言辞!”

 

  何运晨闻声抬头,眸子扫过孙恩慧制止孙云衫的手,扯了扯嘴角:“敏感脆弱就别出现在谈判桌上,更难听的话我还没说出口呢,这就受不了了?”

 

  “我明白,每个人的处境不同,谈判筹码只能相对平等。”孙恩慧没计较,一双丹凤眼微微眯着,竟生出些和蔼可亲的感觉,依旧温声细语道,“如果同意交易,我愿意再加筹码。”

 

  “说来听听。”周峻纬声音懒懒,听不出是感兴趣还是纯粹好奇。

 

  这是周家代表进来这间房间后说的第一句话,孙恩慧深深看了他一眼,偏过头去。

 

  不知是不是周峻纬的错觉,他总觉得对方那一眼,眼底带着几分惆怅。

 

  房间安静半晌,孙恩慧终于转头看向他们。

 

  她笑说:“你倒是长得跟你父亲有几分相似,但他年轻时更帅气一些。”

 

  熟人口吻?周峻纬一顿,勾唇笑笑:“我代家父感谢您的夸奖。”

 

  孙恩慧垂下眸子,浅浅一笑,却没再说话。

 

  等茶盘上的茶又换上一道,她才轻声开口:“Prometheus。”

 

  “什么?”周峻纬以为自己听错了。

 

  孙恩慧抬眸看他一眼:“筹码,Prometheus。”

 

 

 

  ***

 

 

 

  这老夫人的人脉网就跟蜘蛛丝似的,错综复杂,纵横交错,远比他们知道的多。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

  只要他们给得起孙恩慧想要的,那么她给的筹码一定足够份量。

 

  双面刃嘛,既然玩不过她,那合作就是最好的决定。

  但周峻纬却没有立刻答应。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三天后的下午四点,我给您答复。”

 

  孙恩慧抬起丹凤眼,摇摇头:“一天。”

  三天对她们这种日理万机的人来说,太久,太拖沓了。

 

  来自上位者的威压充满房间,谁料周峻纬丝毫不惧,迎着她的目光,淡淡开口:“四天。”

 

  “……”

  不愧是周知行的儿子,不仅没妥协,还加了一天。

 

  孙恩慧沉默片刻,蓦然笑了笑:“两天,两天后的下午四点,小衫会准时把周家的夏季高定送达。”

  说完不等他们答应,孙恩慧在桌上放下一张名片,而后兀自控制轮椅往套房的里间走去。

 

  “静候佳音。”

 

  ……

 

  出了B147,唐九洲感觉自己终于能呼吸了。

 

  “吓死我了,我老感觉那孙夫人下一秒就要发飙,随时要你们命似的。”

  唐九洲随口发牢骚,站在走廊左看右看,突然发现少了两个人。

 

  “石凯和黄子呢?”

 

  周峻纬闻言也四周扫了眼:“可能文韬上来带他们去吃饭了,先下楼吧。”

 

  “哦。”唐九洲不疑有他,走在前头摁了电梯。

  在他身边,何运晨垂着眸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件事唐九洲想问很久了,干脆直接开口:“诶,何律,问你个问题你别生气哈。”

 

  何运晨回过神,点了点头:“你问。”

 

  “朱斯提提亚……不是正义女神吗?”电梯到了,唐九洲下意识一手抵着门,让何运晨和周峻纬先进去。

 

  “正义女神耶,光听名字都正得慌。”

  “莫非她犯事儿啦?但也没听说过啊……”

  “所以为什么你之前说自己是恶魔代理人啊?有什么根据吗?”

 

  何运晨静静听他问完,双手环抱手臂,往电梯的轿厢壁一靠:“你觉得,这世界公平吗?”

 

  “哈?”唐九洲一怔,心说怎么还讨论起哲学来呢……

  他迟疑几秒,回答:“我觉得没有。”

 

  “没错。”何运晨继续说道,“人们总认为我蒙上眼睛就是公平的象征,可神的天枰是永远不会平衡的。”

 

  “这世上哪有绝对公平的审判。”

 

  不知是不是何运晨心情太差,周身散发着悲天悯人的气息,唐九洲越听心里越沉重。

 

  “所以这世界才需要律师嘛!律师不就是给没有公平可言的那部分人声张正义吗?”

  唐九洲不懂安慰人,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不能说发自肺腑,但也没半句搪塞的成分。

 

  何运晨眸底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暗了下去:“我于一部分人而言是正义的神明,对另一部分人来说,我就是来自地狱审判的恶魔。”

 

  神魔本就一体,出发点不同罢了。

 

  而他,早在十年前选择了地狱一方。

  只不过后来他加入了异能局,又遇到了郭文韬,才从二部跳了过来。

 

  得嘞,既然都说成这样了,唐九洲也不好再瞎聊什么。

  总之正义女神,正到发邪嘛,懂!

 

  “叮——”

  “一层到了——”

 

  嗯?一层?唐九洲疑惑转头:“不是去餐厅找阿蒲他们吗?”

 

  周峻纬正低头看手机,眉心轻蹙着,似乎是发生了什么。

 

  他不说话,何运晨和唐九洲便在旁边等着。只是站久了……有些尴尬。

 

  来来往往的客人脚步匆匆,可经过他们身边时,一个两个都忍不住朝他们这边瞟,有几个女孩好像还竖起了手机拍照。

 

  “咳……”何运晨握拳抵在嘴边,低咳一声,“我去停车场拿车。”

 

  唐九洲:“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已经迈开脚步,就差转身了,却听周峻纬突然问:“小何,最近缺钱吗?”

 

  “???”何运晨满头问号,“怎么的?周少要包养我吗?”

 

  “可以啊,每天一碗米饭,保准你饿不死。”周峻纬把手机递给何运晨,扬了扬下巴。

 

  接过手机,何运晨眉头倏然一皱。

 

  屏幕上播放着一段视频,不长,也就10秒。

  画面中的人垂着脑袋,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两条腿搭在床的边缘。看那身形背影,是曹恩齐没错。

 

  而在他的脚边,竟然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孩。

  那女孩背对着镜头,手里把玩着一把钥匙,对着曹恩齐轻蔑笑笑:“给我三百万,我就……”

 

  话没完,镜头突然剧烈摇晃几下,视频到此戛然而止。

 

  何运晨的手止不住发抖:“谁发的?”

 

  周峻纬轻点屏幕,退出了视频,露出了黄子弘凡的聊天框。

 

  视频的上下各有几条留言。

 

  “我们好像看到了圣影殿的人,先去探探。”

  ……

  “A888。”

  ……

  “操!被发现了!”

  ……

  “石”

 

  最后一个“石”字之后便没了消息。

 

  黄子弘凡敲键盘的手速是众人之中最快的,连他都没能把消息发完,说明事态很紧迫。

 

  “文韬呢?”何运晨有些慌乱,“还有,小齐呢?你不是说他……”

 

  “海拉。”

 

  何运晨一愣:“什么?”

 

  周峻纬重复道:“海拉抢了打神鞭碎片,圣影殿很大机率派她过来。只有她来了,老齐才有可能被她调离恩齐的房间。”

 

  “至于文韬和阿蒲……”周峻纬从手机屏幕抬头,神色凝重,“我找不到他们。”

  天使代理人之间的感应失效了,周峻纬闭上眼只能看见黑漆漆一片,没声音也没画面。

 

  “那愣着干嘛啊?先去A888啊!说不定已经被救了呢!”唐九洲一听蒲熠星可能出事,赶紧又钻回去摁了电梯按钮。

 

  他感觉自己今天有点像电梯小姐,净和电梯打交道了。

 

  A888这种极度吉利的数字,往往是顶楼总统套房才有的房门号。

  唐九洲摁了电梯,从周峻纬的西装口袋掏出那张名片,给前台打了个电话。

 

  他说自己是孙恩慧新招的助理,来送文件的,问自家老板怎么不在A888号房。

 

  大概是有钱人的想法都很随心所欲,经常出现这种换房间的情况,前台听了也没核实其他信息,直接告诉他A888被一个VIP客户订下求婚用,所以孙夫人没去。

 

  “原来是这样……”唐九洲把声音放轻,软糯道,“可我刚刚不小心打扰到了人家,您可以帮我送点补偿礼上来吗?记我的帐就行。”

 

  难得有人想为自己的鲁莽买单,前台当然求之不得,连连道好,并说会在10分钟后安排人送上去。

 

  那边挂断电话,唐九洲三人也走出电梯。

 

  奇怪的是,A888房门紧闭,可隔壁A887的房门却大剌剌敞着。

 

  齐思钧奄奄一息坐在地板上,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门口。

 

  然后就这么对上了周峻纬的眼睛。

 

  近乎刹那间,A887内的灯泡“砰!”的一声全部爆了,走廊昏黄的灯光成了房间唯一的照明。

 

  周峻纬背着光,沉声道:“滚出来。”

 

  “啪——啪——啪——”

  黑暗中,有人拍起了掌,声响由远及近,听着快走到齐思钧的身边了。

 

  “周先生好眼力。”说话的是个男人,嗓音清亮,约莫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小伙,带了点外国人说中文的别扭口音。

 

  “你知道我?”周峻纬皱眉。

 

  “当然。”男人依旧隐匿在黑暗里,似乎没打算露面,笑说,“我就把话挑明了,这里有五百万,把孙恩慧的行踪告诉我,我就把钱给你。”

 

  周峻纬愣了愣,偏头问身旁的何运晨:“我看样子缺钱?”

 

  何运晨:“……”

  你看样子缺心眼。

 

  “周先生当然不缺钱。不过……”

  “呃……”

 

  男人话音刚落,房间中突然响起吃痛闷哼,紧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大闷响。

 

  齐思钧无端被揪着头发,狠狠撞了下身后的木柜。

 

  “你他妈!”

  “周先生。”

  男人打断了周峻纬即将爆出宇宙的脏话,笑道:“你没得选择,是被我收买,还是替朋友收尸,你决定。”

  

  

  

  

  

*五一……尽量……日更……(在努力存稿,尽量尽量🥹)

*彩蛋:弘石互动

奉十二

黑将 44•朱斯提提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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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云衫的中文比想象中流利,只不过每个字落在何运晨耳中都显得格外膈应。

 

  “偶像?”何运晨淡淡掀起眼皮,银丝眼镜后的眸子闪过一丝寒光,不等孙云衫看清便藏了回去,嘴角勾出抹冷笑,“孙先生想说什么?”

 

  “这里不适合我们聊天。”孙云衫绅士鞠躬,笑了笑,“我会在76楼B147房等候各位。”

 

  说完人就转身离开了,完全没过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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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配cp 蒲郭/纬钧/弘石/九明/启程

•OOC 勿上升

 

 

 

 

 

  孙云衫的中文比想象中流利,只不过每个字落在何运晨耳中都显得格外膈应。

 

  “偶像?”何运晨淡淡掀起眼皮,银丝眼镜后的眸子闪过一丝寒光,不等孙云衫看清便藏了回去,嘴角勾出抹冷笑,“孙先生想说什么?”

 

  “这里不适合我们聊天。”孙云衫绅士鞠躬,笑了笑,“我会在76楼B147房等候各位。”

 

  说完人就转身离开了,完全没过问他们是否有空,是否愿意。

 

  “他潇洒给谁看啊?”唐九洲翻了个白眼,“那现在怎样?立刻去,还是等拍卖会结束再走?”

 

  周峻纬身体微微向前倾着,手肘撑在膝盖上,抬眸看了眼台上新一轮的拍品,轻笑一声:“九洲,邵队长没教你别的社交技巧吗?”

 

  “啥呀?”唐九洲问。

 

  “有一招呢,叫钓王八。”周峻纬拿起桌面的玻璃杯,晃了晃里头的酒,偏头看向唐九洲,“他让我们去,我们就要去吗?”

 

  也是吼……

  这世上能这么使唤他的,除了他爸,也就只有小叔邵明明了。

 

  可唐九洲还是提醒道:“你看他那副样子,肯定知道什么。戒指也好,眼珠子也好,他手里一定是有我们想知道的东西的。”

 

  “那又怎样?”周峻纬挑眉笑笑,“我们手里不也有他们想看的东西么。”

 

  周峻纬懒懒抿了口酒,冰块融化的水珠挂在玻璃杯壁,有一颗顺着他的手踝滑落,滴到了皮鞋的鞋尖上。

 

  高定西装不便宜,搭配的皮鞋亦然。齐思钧静静看着,两秒后鬼使神差地抽出一张纸巾,弯下了腰。

 

  手伸出去的同时,周峻纬眼底暗了暗,拿酒杯的动作一顿,左手轻轻抓住齐思钧的胳膊。

 

  “你别弯腰,我自己来。”

 

 

 

  ***

 

 

 

  68层,诺安酒店。

 

  一只鲜血淋淋的手出现在酒店前台时,大堂经理吓得险些尖叫起来。

 

  “不好意思,吓着你了。”郭文韬眉头紧皱,捉住蒲熠星的手腕,往前台的桌子上又伸了伸,“实在是事发突然,只能来这里请求帮忙了。”

 

  郭文韬神情凝重,话音也有点发颤,满眼焦躁不安,把同伴受伤了那种无措、焦急、担心的复杂情绪发挥得淋漓精致。

 

  如果这事放在其他酒店,无视和置身之外的人占多数,甚至害怕你讹他,报警把你抓起来。

  但,这里不同。

 

  五星级酒店的大堂经理深谙客户至上的职业规则,不管来的人是谁,都要好生招待。

  因为你不知道酒店老板的秘书会扮作怎样的客人,来视察你的日常工作。

 

  “先生您先别着急,我们立刻安排酒店的医护人员为您朋友检查伤势。”说着已经让下属去联系,她本人则绕过前台,亲自带路,“先生这边请,我带您过去医务室。”

 

  “谢谢你。”等经理转过头去,郭文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尽管还是握着蒲熠星的腕子,但郭文韬的注意力却不在他身上,一拐进走廊,便神态悠闲地打量着诺安酒店的布局,仿佛方才满眼焦灼的人是个错觉。

 

  蒲熠星知道,自从郭文韬在一楼见到一个混血男人上了楼,他的神情便不对。

  一楼明明也有紧急医务室,他们会多此一举跑到楼上的酒店来清理伤口,也是为了跟踪那男的。

 

  只是……这用完就撇的态度也太伤人了吧。

 

  蒲熠星无奈笑笑:“诶,装都懒得装了?”

 

  “不是说死不了么?”郭文韬凉凉瞥他一眼,把刚刚蒲熠星在一楼拔鱼线时说的话还给他,“就这点血,不用紧张。”

 

  下一秒,蒲熠星眉头一皱,腰背猛地躬了起来:“啊嘶……”

 

  “怎么了?”郭文韬心下一紧,冷汗霎时遍布全身,下意识去看蒲熠星的手。

 

  结果……

  伤口是狰狞了些,但和五分钟前看的没什么区别。

 

  蒲熠星皱眉抬头,可怜巴巴:“疼……”

 

  “……”

  郭文韬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但翻过之后心脏有处地方还是软塌下来,抵抗不住想要去关心蒲熠星。

 

  所以连郭文韬自己也发现,他的声线比刚才温柔了不止一倍:“忍一下吧,疼你就抓我手,应该快到医务室了。”

 

  蒲熠星还真就伸出左手,抓住了郭文韬的手臂。

 

  有件事他想确认一下。

 

  “我听周峻纬说,你有洁癖?”蒲熠星问。

 

  他的问题莫名其妙,郭文韬愣了两秒,点了点头:“有点,怎么了?”

 

  蒲熠星:“那你不觉得我脏吗?”

 

  “……脏?”郭文韬眼珠子转了转,上下打量蒲熠星一番,问,“你滚地板了?哪里脏?”

 

  “噗——”蒲熠星没忍住笑出声,挥了挥伤痕交错的右手,“我一身血呢,上次是,这次也是。”

 

  好像真是这样。

 

  不管在圣殿、下水道、医院还是这里,蒲熠星总是很倒霉,好像不见血就过不去了似的。

  身上的伤或深或浅,但无一例外的是,每次郭文韬都在身边照顾他。

 

  蒲熠星好奇问:“你对他们也是这样吗?”

 

  “……”

  这小子突然这么敏锐,郭文韬反倒有种不知所措,噎住片刻,硬着头皮说:“当然,这是队长应该做的。”

 

  说话间,大堂经理将两人带入一间客房改造的医务室内。

 

  蒲熠星沉默了一会儿,径直走向门口对着的椅子坐下,一抬眼,就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起身,拿着消毒水、镊子和剪刀走了过来。

 

  此时的蒲熠星不太关心酒店私人医生的缝针水平,他还没问完想问的问题。

 

  蒲熠星仰着脑袋,眨巴着眼睛望着郭文韬:“你以前也这么在乎队友的伤势吗?”

 

  郭文韬:“……”

  他怎么还在揪着这事儿呢?

 

  消毒酒精不要钱似的浇在蒲熠星的右手掌心,已经干涸了的血渍顺着纹路流下来,深可见肉的伤痕便尤为清晰。

 

  蒲熠星疼得浑身抖了一下,额角青筋突起,右眼眼底的神经抽动了一下,汗也霎时间冒了出来。

  可他没吭气,依然抬着头,看着郭文韬。

 

  因为他在捉。

  捉郭文韬那一瞬间的瞳孔放大。

  捉郭文韬眉心担忧轻蹙。

  捉郭文韬不经意抬了一下左手。

 

  捉住这些微表情,微动作,不用郭文韬回答,蒲熠星也猜到答案了。

 

  等包扎完毕,蒲熠星生理上疼得脸青唇白,心里却倍感踏实。

  至少他明白了一些事情,剩下的,来日方长,慢慢来。

 

  ……

 

  两人刚走出医务室,郭文韬的手机便响了,催命符似的,响个不停。

 

  郭文韬一手扶着蒲熠星,接听的时候不小心点了免提。

 

  “喂?”

 

  “在哪儿呢?”电话那端的周峻纬毫不知情,调侃道,“带着你家阿蒲到哪儿幽会去了?”

 

  被点名的蒲熠星:“……嗯?”

 

  “放你的屁,”郭文韬头一次慌到手抖,手机差点没拿稳,咬牙切齿问,“干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啧,看看,人在心虚的时候,声量也不自觉抬高。

 

  周峻纬笑了笑,简单把拍卖会上的事说了一遍。

 

  “我们本来不想去的,但闲着也是无聊,打算现在搭电梯上76楼看看,”周峻纬问,“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郭文韬没说话,认真思忖。

 

  不久前,周峻纬告诉他文件袋里的普罗米修斯计划,盛启集团榜上有名。

  如果要将觊觎戒指的人和盛启集团连在一起,是否就能说明那个计划需要用到摩西的戒指?

 

  可这也太滑稽了。

 

  把他们召到拍卖会上,却没有如宣传那般通知他们拿出戒指拍卖。

  来宾也没有提及戒指的事,好像都心知肚明这玩意儿不会出现。

 

  到底要干什么……

 

  郭文韬沉默许久,再回神时,蒲熠星已经“引”着他走到电梯口,摁下了“上”的按钮。

 

  蒲熠星:“想太多没用,直接找答案不就好了。”

 

  “……也是。”郭文韬对着电话那头说,“B147门口等。”

 

  周峻纬:“OK。”

 

  这种摩天大厦的电梯一天不知道要运行几百几千趟,速度又快又稳,眨眼间已经到了。

 

  “叮——”

  “76层到了——”

 

  电梯提示音响起,周峻纬和黄子弘凡先出了电梯,石凯和唐九洲紧跟其后。

 

  落在最后的何运晨扭头看了眼关闭的电梯门,迟疑道:“让小齐去守着恩齐,真的行吗?”

 

  “哦吼?”唐九洲指着何运晨,眯了眯眼,“你在质疑姜子牙?”

 

  何运晨轻轻拍开他的手,哭笑不得:“别血口喷人哈,小心我给你发律师函。”

 

  行吧,何律的玩笑可不能随便开。

 

  唐九洲讪讪收回手,跟在周峻纬身后往前走。

 

  就听他淡淡开口:“你不用担心,老齐只是失了法器,对付普通异能者还是绰绰有余的。”

 

  何运晨点头。

  那可是转世的神,谁敢说不。

 

  一行人来到B147,没等摁响门铃,门却自动开了。

 

  “欢迎——”

 

  一把成熟温柔的女声从客房内传出来,紧接着,孙云衫缓步走到房门口,优雅鞠躬。

 

  “请吧,各位。”


  上来就请,到时房门一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们全都进去,风险很大。

  

  最理性的三个人都不在,大家下意识去看周峻纬的意思。

 

  感受到同伴的目光,周峻纬突然就任性不起来了,沉默半晌,转头对着石凯和黄子弘凡低语:“你们俩留在门外。”

 

  “我?”黄子弘凡不解。

  他想问为什么唐九洲能进去,但话到嘴边却想起异能局的铁纪——只管服从命令。

 

  好吧,哪来这么多为什么。黄子弘凡只好点头:“知道了。”

 

  门被关上的下一刻,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没想到还能见到朱斯提提亚的代理人,是我的荣幸。”

 

  说话的女人坐在轮椅上,看着约莫50多岁,是典型的东方美人胚子。

  她烫着一头卷短发,身上穿着豆沙色旗袍,压襟的首饰瞧着价格不菲,粗略估计,能顶周峻纬开来的三台车。

 

  女人被孙云衫推至几人面前,后者还贴心地为她盖好膝盖上的毛毯,顺手倒了杯热茶。

 

  瞧这孝顺模样,眼前的女人是孙恩慧无疑。

 

  她微微仰着头,嘴角噙着笑容:“别来无恙,小何。”

 

  何运晨垂着眸子,脸上无甚表情:“没想到是您想见我,真是令我……受宠若惊。”

 

  孙恩慧笑笑:“不必妄自菲薄,你可是正义女神的化身,你就是公平和公理的存在。”

 

  “公平?公理?”何运晨也笑了笑,“那可不一定。”

 

  孙恩慧笑容僵了僵,摆摆手,示意孙云衫替几人斟茶。

 

  “我知道,当下权利机构更迭飞速,你对这现状一直颇有微词。”孙恩慧抿了口茶,拨动茶盖的手一顿,语重心长地劝道,“但你凡事别太冒头,要想一想,你父亲是怎么败的。”

 

  一提到父亲,何运晨情绪有些绷不住,一向温润的律师忽然愤然大骂:“你还好意思提他?不就是拜你们所赐么!”

 

  “不对。”孙恩慧转眸看向窗外,76楼犹如云端之上,俯瞰整座城市。

 

  然而,她看了几眼便猛地回过头来,盯着地板,很轻地叹了口气:“你父亲入狱惨死并非我愿,只能说……不顺势而为,就是这个下场。”

  “你该理解我的,朱斯提提亚。”

  

  

  

  


*其实一早写好了,但今天出去玩儿了……斯密马赛~😙今晚那章绝对准时!绝对!

屑屑泥
不多说了他们要以学术造假之名带...

不多说了他们要以学术造假之名带走我了

  又给过了,真是拿你没办法,编辑完再🍎我可要生气喽小淘气

  

不多说了他们要以学术造假之名带走我了

  又给过了,真是拿你没办法,编辑完再🍎我可要生气喽小淘气

  

十月

犯上(23)

✿哥哥攻弟弟受

✿攻生子

✿雷更新求踢




车内,于特助扶着人上了车便很快地升起了车内单面玻璃,后座独剩华桐一人。


华桐动作迟缓地脱掉了上半身衣服,只剩下最里面的束腹带,腰腹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喘息着,一颗一颗地解开钢扣,只剩下一颗钢扣时他的孕肚已经重新恢复圆挺,里头胎儿在不满地踢打着,华桐的手痛得发抖,缓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手解下了最后一颗钢扣。


“唔——”束腹带滑落,被束缚了好几个小时的孕肚彻底恢复自由,被挤压得最严重的腹顶已经变得淤青,华桐闷哼一声,咬着牙压下喉咙里快要溢出来的呻吟,双手抱着腹部剧烈喘息着,泛红淤青的孕肚随着他发呼吸剧烈起伏,身下又涌出了一...

✿哥哥攻弟弟受

✿攻生子

✿雷更新求踢




车内,于特助扶着人上了车便很快地升起了车内单面玻璃,后座独剩华桐一人。


华桐动作迟缓地脱掉了上半身衣服,只剩下最里面的束腹带,腰腹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喘息着,一颗一颗地解开钢扣,只剩下一颗钢扣时他的孕肚已经重新恢复圆挺,里头胎儿在不满地踢打着,华桐的手痛得发抖,缓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手解下了最后一颗钢扣。


“唔——”束腹带滑落,被束缚了好几个小时的孕肚彻底恢复自由,被挤压得最严重的腹顶已经变得淤青,华桐闷哼一声,咬着牙压下喉咙里快要溢出来的呻吟,双手抱着腹部剧烈喘息着,泛红淤青的孕肚随着他发呼吸剧烈起伏,身下又涌出了一小股黏稠,淡淡的血腥味在车里蔓延。


司机听从于特助的吩咐驱使着车辆往最近的医院去。


华桐岔开这双腿,有些失神地看着自己身下深色不断扩散的西裤,他脸色惨白,冷汗浸湿了鬓发,薄唇毫无血色。


缓过了这一阵,他才缓慢地穿上了白衬衫,六个月的孕肚不小,衬衫系上纽扣后被撑得快要崩开,华桐托着腹底,往后靠着,闭上了眼睛。


玻璃挡板隔音,于特助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惶惶等待着,等了很久才轻轻敲了敲玻璃。


华桐的状态很不好,他分神用指骨敲了敲作为回应。


于特助立刻将玻璃恢复透明,看清了华桐现在的样子,忧虑更甚∶“华总,您坚持一下,很快到了。”


华桐没有力气回答。


车子抵达医院,于特助事先联系好了医生,华桐一下车便被送去了治疗。


——————————


华桐保住胎儿后只在医院待了一晚上,那是因为最后华桐还是撑不住痛晕了过去。


醒来后已到除夕。


华栩生给他发了不少信息,联系不上华桐后还找了于特助,于特助知晓华桐的性格,能猜到华桐的意思,因此只说华桐参加完峰会太累了,早早睡下了,如果华栩生有急事的话他可以立刻去联系华桐。


华栩生当然不舍得打扰华桐,只在微信上跟华桐说,想念他的声音,让他醒来后给自己打电话。


华桐托着孕肚从床上坐起身,给华栩生回了个电话,他的声音沙哑,还带了一丝困倦。


华栩生听出华桐声音低哑,但被华桐以还没睡醒给糊弄过去了,两人黏黏糊糊聊半个小时,华栩生还是不想挂电话,华桐强撑起来的精神也所剩不多,直到华栩生被新接进来的电话打断。


挂掉了电话之后华桐才掐了掐眉心,让于特助帮他弄一套宽松的衣服,不过医生的阻拦出了院。


昨天还没晕过去之前医生再三叮嘱他,胎儿本来就不稳,他早前孕囊损伤过,应该至少卧床半个月养胎,绝对不能再做束腹这样危险的事情,否则不仅仅是孕夫难受,胎儿也很难再保住。


因此华桐本想除夕见爷爷的时候继续束腹的计划也只能改变。


好在天气冷,华桐穿了宽松的卫衣,又在外面穿了厚重的深色大衣,有意遮掩之下,不仔细看的话,也看不出来孕肚。


华桐回到家时老人家刚见完客人,就在偏厅品茶,华桐尽可能克制住自己无意识保护腹部的动作,如同往常一般自然地来到他身边,在老人家的示意下坐在他对面。


“回来了?”华老爷子抬眼,瞥见华桐难掩苍白憔悴的脸后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华桐感觉到他语气里的关心,紧绷的神经稍松,嘴角上扬,轻声道∶“最近事情有点多,忙得昏了头,没什么大事。”


华老爷子也没再纠缠,华桐主动地换了话题,挑一些华氏的事情跟他汇报,华老爷子很快就拿回了主动权,华桐便也循着华老爷子感兴趣的一五一十地跟他细说。


不知不觉爷孙俩就聊到了夜色降临,管家来到老爷子身边,道∶“年夜饭准备好了,先生,小少爷,先吃饭吧。”


华老爷子老当益壮、精神奕奕,聊了这么久依旧不见疲态,他看向华桐道∶“那就先吃饭。”


说罢率先站了起来。


华桐疲倦得厉害,腹部的隐痛越发清晰,事实上昨天险些流产,胎不稳,应该好好卧床养着,医生本就不建议他出院,但华桐没理。


他不着痕迹地按了按腹部,跟着站起来,起身的瞬间眼前一阵发黑,他没有动,等待这阵眩晕过去。


然而在此时听到了一声叹息。


“去扶着他点。”是华老爷子无可奈何的语气。


管家依言来到华桐身边,他稍显年纪,但扶着华桐的手臂依旧有力。


华桐眼前视线恢复,对上了华老爷子的洞悉一切的眼睛。


等落座餐桌,华老爷子才再次开口,“你还不打算坦白吗?”


华桐的心一沉,他抿了抿唇,很快便反应过来,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先说些什么。


华老爷子远在D市仍能对B市的一切了如指掌,他的那些所谓的隐瞒怕是在老爷子眼里是错漏百出。


“早上才从医院出来,回来还能强打着精神陪我一下午,还有……以为穿些宽松的衣服就能瞒住我吗?”华老爷子说着又叹了口气,“我以为你是来跟我坦白的,没想到你一直都没打算说。”


“爷爷……”华桐拢着孕肚,肚子里胎儿发出微弱的动静,他轻声道∶“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怀孕倒不算什么不能说的大事,难的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至少在他的认知里,没有哪个老人家能接受自己的两个孙子搞在一起。


他从未后悔过跟华栩生的关系,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也不认为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哪怕身份不合适。如果说他对他和华栩生的关系有所顾虑,那就在于华老爷子,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看见真正关心他的爷爷露出失望的眼神。


“桐儿,你是我亲自抚养长大的,你继承了我的一切,我甚至可以跟我的那些老朋友自豪地说,你的胆识谋略远见都高于我,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华老爷子甚少说这些话,他看着华桐低垂的眼眸和蜷着的手指,继续道∶“有些事情,你也是时候知道了。”



Meillnii

日常系列1–孕前期的动荡



🌸逆CP

🌸OOC

🌸不喜勿喷

🌸孕期梗





陆上锦一出现在联盟,就知道过不了多久言逸就会知道这个消息。alpha身体特殊,在孕期两三次被送进来急诊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人吓得草木皆兵。



他嫌弃办公室的暖气热,脱了墨绿色的大衣只穿着黑色的高领紧身衫坐在沙发上。旁边送水的助理偷偷打量他,很快发觉alpha的状态比前几天要好一些,眉眼温和像是泡泡一样柔软又昳丽。



“锦哥。”



言逸开会回来,脚步都加快了几分,陆上锦这几天不爱动,难得主动中午来给他送饭。垂耳兔从门口进来,先是脱了西装外套,抽了张湿巾擦手,杏眸盯着正在拿餐盒的alpha腰身...



🌸逆CP

🌸OOC

🌸不喜勿喷

🌸孕期梗





陆上锦一出现在联盟,就知道过不了多久言逸就会知道这个消息。alpha身体特殊,在孕期两三次被送进来急诊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人吓得草木皆兵。



他嫌弃办公室的暖气热,脱了墨绿色的大衣只穿着黑色的高领紧身衫坐在沙发上。旁边送水的助理偷偷打量他,很快发觉alpha的状态比前几天要好一些,眉眼温和像是泡泡一样柔软又昳丽。



“锦哥。”



言逸开会回来,脚步都加快了几分,陆上锦这几天不爱动,难得主动中午来给他送饭。垂耳兔从门口进来,先是脱了西装外套,抽了张湿巾擦手,杏眸盯着正在拿餐盒的alpha腰身。



陆上锦并不多显怀,似乎是他太瘦了,又或者是信息素缺乏的原因。可随着这几天食量渐涨,言逸猛的发觉,陆上锦的小腹开始凸起,甚至已经会压的alpha腰都酸疼。



“过来吃饭吧,阿姨特意给你熬了汤。”



家里的阿姨做饭一绝,言逸深知对方的厉害,毕竟像陆上锦这么挑食的人都能养胖三分,不可为不厉害。


他坐下来,一只手默然的放在alpha的后腰轻轻摩挲了两下,陆上锦穿的不多,西装裤下面什么内衬也没有。言逸接过递来的筷子时弯腰握了握对方裸露在外的脚踝。



“凉的冻手。”



垂耳兔咕哝着,随手捞了毯子来盖在陆上锦腿上。alpha还算听劝,接过盖在大腿上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言逸捏着筷子低头吃,陆上锦就坐在旁边看着纸质版的财政新闻。午时的阳光很热,alpha眯着眼睛逐渐开始睁不开,就连工作狂的言逸也觉得犯困。



于是在陆上锦提出要回家之前,言逸先一步揽着人肩膀去了休息室。休息室的阳光也很好,脱了鞋子的两个人挨在一起,陆上锦没伸手抱他,只是舒服的将手搭在围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上。



“兔球今天下午开家长会,记得叫我起来。”



陆上锦睁着眼睛,被子下两个人的腿交叠在一起。没听到回应的alpha将小腿从中间抽出来,还没等他踢到人,就被垂耳兔握住大腿窝塞了回去。



“腿都是冷的。”



陆上锦知道爱人的不满来源于自己,他转了个身,小腹贴在对方的怀里。言逸叹口气,好久他感受到陆上锦抱住自己的肩膀,顺着发尾摸着自己的后颈。



“孩子不可以被忽视,这不是我们一开始答应好的吗?”



言逸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陆上锦的说法。要不是今天下午他要开会,陆言的家长会也用不着陆上锦身怀六甲的去开一次。



alpha这么一折腾没了睡意,倒是言逸眯着眼睛逐渐呼吸平稳了下来。午后的阳光烘的屋子里发暖,小歇了一会儿的陆上锦坐起来,伸着胳膊去拿手机,却不小心咚的一下碰倒了刚刚助力送进来的水杯。



“怎么了?”



一骨碌坐起来握住他小臂贴过来的垂耳兔眼睛还是红的,陆上锦知道他休息不好,不管在公司还是在家里,言逸心都放不下。



“没事。”



贴在眼皮上的吻带着一股子淡淡的茉莉花香,言逸猜他可能刚刚喝了花茶。于是靠近陆上锦搂住他的上半身开始醒神。



“去学校小心点,孩子多也爱动,别磕到碰到。”



alpha当然知道,他提上自己的风衣,站在办公室里被抱着腻歪了一下,期间还探讨了一下言逸晚上回家要吃什么的主题。



陆上锦踮脚用鞋尖戳了戳地板准备离开,言逸跟着他,发现他头发有些长了,脸颊也长了些肉,可抱着还是感觉骨感。alpha抬手最后抱了他一下,无名指上的戒指被言逸贴着转了一下,随即落回到指根处。



“别送了,不是还要开会吗?”



一路跟下来的言逸贴着他身侧,陆上锦墨绿色的衣角在员工的眼里留下残影。垂耳兔站定,却还是不肯松手,直到分针又转了四分之一圈,他才抿了抿唇角。



“我会很快回家。”



“我知道。”



“路上注意安全。”



“我知道。”



言逸还想再说些什么,陆上锦拢着自己的外套凑进他怀里,额头撞上他的肩膀。



“别舍不得了,他们都看着呢。”



言逸头疼似的看了一圈,随即被陆上锦在手里塞了一块东西。alpha抽身摆手离开,翻飞的大衣遮住他的身形,脚步匆匆的看不出是一个怀孕的人。



言逸皱眉想要出声喊他,握紧手时却发现刚刚呗塞过来的是一块大白兔奶糖。



时钟短针已经指向三了,言逸蓦然发觉孩子的家长会已经快要开了,而他也要开始准备前往会议室开会。



陆上锦并不会帮他做些什么,毕竟言逸不会让他沾染联盟内的杂事,可是在众多烦心的事宜当中,垂耳兔只觉得——中午能见他一面真是太好了。



好到想跟人回家,再也不分开。






——fin

🥚🈶害怕爸爸不爱的小兔子





小梨山荷

地笼 《同我仰春》番外4 养娃



帝俊活了上万岁,一把年纪,也是几个孩子的爹了,但要正儿八经说带娃,他没有带过。


如今敖光常住天宫,敖悦也就养在天宫,帝俊看着小龙长大,稀奇得很。


敖悦十分好动,还没化形的时候,紫微宫的玉柱就没一根逃得掉,都被她用来磨爪磨牙。


幼龙还不会飞,敖悦就只站在地上磨,后来学会了爬,就环着柱子越爬越高。


几次爬到紫微宫最高的柱子上,敖光动身去捉她,敖悦以为父王同她玩闹,在柱子上灵活地躲,体力不支,爪子一滑,一下吊在柱子上,危险的场面吓得敖光心一紧,呼吸都停一瞬。


帝俊眼疾手快招来朵云,接住敖悦,他才松口气。云似乎很舒服,敖悦掉在云上咯咯的笑。


有帝俊接着,她就...



帝俊活了上万岁,一把年纪,也是几个孩子的爹了,但要正儿八经说带娃,他没有带过。


如今敖光常住天宫,敖悦也就养在天宫,帝俊看着小龙长大,稀奇得很。


敖悦十分好动,还没化形的时候,紫微宫的玉柱就没一根逃得掉,都被她用来磨爪磨牙。


幼龙还不会飞,敖悦就只站在地上磨,后来学会了爬,就环着柱子越爬越高。


几次爬到紫微宫最高的柱子上,敖光动身去捉她,敖悦以为父王同她玩闹,在柱子上灵活地躲,体力不支,爪子一滑,一下吊在柱子上,危险的场面吓得敖光心一紧,呼吸都停一瞬。


帝俊眼疾手快招来朵云,接住敖悦,他才松口气。云似乎很舒服,敖悦掉在云上咯咯的笑。


有帝俊接着,她就爬得更高,时常在紫微宫的横梁上窜,丝毫不害怕。


敖光说了多次,别太纵着敖悦,会愈发顽皮,帝俊觉得敖悦这样十分好,顽皮点才不会被欺负。


总之帝俊怎么看敖悦怎么好,直到敖悦化了人形。


化形的小白龙体了敖光一头银发,敖光给她扎了两个小辫子,每日父王父王甜甜地叫。


女儿爬高捣乱,每日搅得仙兽不宁,四处乱窜。总之不是什么大事,再顽皮,敖光也不忍说什么。


帝俊却逐渐头疼起来。


敖悦还小的时候天天晚上都要赖着敖光睡,哄睡着了也不撒手,每夜都赖在他和敖光中间。


如今已经一岁,早到了龙族独自休息的年纪,敖悦依旧赖在紫微宫的大床上不走,说自己睡会害怕。


毕竟是女儿,敖光心软,每夜还是亲自哄敖悦睡觉。帝俊明镜似的,看见小丫头眼睛精明的转。


偏殿夜明珠亮如白昼,仙娥也昼夜不分的守着,敖悦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哪里会真的害怕自己睡觉。


帝俊掐着指头默默算,因为这小丫头,他已经数不清多久没抱过敖光了。他生什么不好,给自己生个小情敌。


说来这也怪他。敖悦化形没多久,一日晚上把小丫头支去了东海,他和敖光好不容易过过二人世界。


谁知第二日敖悦回来,眼尖的看见了敖光手腕青紫的痕迹,那是神力所伤,一下子恢复不了。


古灵精怪的敖悦一阵追问,敖光无力招架。


敖悦追问细节,敖光又想到昨晚,脸愈发青一阵白一阵。把锅都推给了帝俊,总之也不算给女儿撒谎。


“咳,昨晚父王同你父帝比试,你父帝没收力,所以不小心……受了点伤。”


敖悦闻言蹙起了好看的眉,支着下巴回想昨日回东海时,姑姑说的话。




【“小悦儿,喜不喜欢姑姑呀?”


“喜欢。”


“那喜不喜欢你父王?”


“喜欢呀。”


“喜欢你父帝吗?”


“喜欢。”


“那你,选一个,父王和父帝之间更喜欢谁?”敖闰用指甲挑了挑小侄女的银发,眨着眼睛好奇。


每个小孩都逃不过这个问题,敖悦想了好一会儿,父王会给她扎小辫子,还会给她讲故事,从来不凶她。父帝对她也很好,但是会揭穿她作弄仙童的小把戏!


敖悦果断道:“悦儿最喜欢父王!”


敖闰笑得开心,继续说:“那就对咯,小悦儿记得要保护好你父王。你父帝从前可不是什么好人,你父王受了欺负也不会说话,你得监督好你父帝,别再让他欺负了你父王去。”


父帝明明待父王很好,姑姑骗人。她不信,但又去问了哥哥们。


大哥二哥三哥都笑而不答,最后还是哪吒哥哥说了句:“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等你长大就懂了。”】




小孩的世界里非黑即白,没否认就是承认了。


谁都不能欺负她父王。谁说她是小孩子,事关父王,她管定了!


自那日起,敖悦每天晚上都要寸步不离保护敖光。不给她父帝比试的机会。


帝俊也发现,自那日回了东海,这丫头晚上怎么骗都骗不走,颇为苦恼。


他幽怨地看敖光,敖光侧躺在床塌里侧,摸了摸敖悦额前碎发,又继续拍敖悦的背,轻笑道:“那怪谁?”


谁叫帝俊想方设法留下痕迹,还刚好被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看见。


“阿光……”帝俊声音染上委屈。


敖光最终还是心软,脱了外衣盖在敖悦身上,留了一丝龙魂,轻轻从敖悦身侧离开。拉了帝俊的腰带去了隔壁。


敖光挑眉看覆在他身上轻手轻脚的帝俊,好整以暇打趣道:“这次长记性了?”


帝俊咬着牙没吭声。


敖光过一会儿就后悔刚刚挑衅了帝俊,痕迹倒是没有,但帝俊一下比一下重,死捏着他的腰,每次都使了十分的力。白龙低吟地呜咽声都不能连续,敖光又是整晚不得安眠。



敖悦先是古灵精怪得让帝俊头疼,后来敖光也十分头疼。


敖丙有时来紫微宫,帝俊会指导他修炼,敖悦就坐在一旁玉凳上看着,腿一摇一摇地,也学着招式左划一下,右打一下。


帝俊蹲下逗她,再给她变几个小术法玩,但也不教她。


这是敖光的意思。


敖丙在前,敖光总想给女儿完整的童年,不想她太早就吃修炼的苦,再加上敖悦小时候淘气,乱用灵力九重天就更不安生。


故而两三岁了,敖悦还没怎么修炼。捉弄仙兽的小把戏也到了瓶颈期。


都不教她,她就偷偷学。


帝俊从前说的话一一应验,敖悦顽皮,没人欺负得了她。九重天的小仙童却遭了殃。


帝俊演示的小术法,敖悦看着真的学了个七七八八。学着了就满天宫乱跑,每家的小仙童都和她交过手。


太乙遇到这小丫头都十分谨慎,说这小丫头的鬼点子,比哪吒还多,让座下仙童都躲着她,打不过就快跑。


其他的仙童们不知道四公主的厉害,何况敖悦主动约架,他们也躲不掉。被打哭了就回去找自己师父告状,但神仙们只默不作声,他们哪里敢去找四公主的事。


敖悦的小术法用得得心应手,愈发放肆起来,没过几日就捆了个仙童回紫微宫。


平日只是逗逗那些无趣的仙童,现在却满屋子要找鞭子抽他。


紫微宫仙娥认出来,正被四公主捆着的,是当年无量仙翁座下的小弟子,因着太小没被下狱,此刻嘴巴说不得话,呜咽地闹。


紫微宫厉害的法器众多,平日天帝宠爱四公主,公主喜欢玩,法器也都没加禁制。仙娥怕真的出什么事,连忙传信给敖光。


敖光回东海了几日,看见传信眉心一跳,只能匆匆吩咐两句离开。


敖悦最近不安生,神仙们不说,他也有所耳闻。走之前特意叮嘱了,惹了麻烦要及时通知他。


敖光龙甲都还没换,赶到紫微宫门口。就看见一众仙娥躲在殿门后劝阻,显然没什么用。


敖光闪身进去,敖悦正要落下神鞭。


从前给仙兽仙童使使绊子,吓吓他们,到无伤大雅。可这神鞭抽下去,神魂不毁也得灭大半,小仙童会当场毙命。


敖光蹙了眉,抬手一弹,刚劲的白光打在敖悦的手腕,敖悦吃痛一下把甩开了神鞭,鞭子擦着小仙童头顶过去,小仙童吓得哇哇大哭。


“父王!你打我!”从没人打过她,最喜欢她的父王今日竟然打她。


“叫你长记性”,敖光解了小仙童身上的绳子,又用水流把小仙童送去殿外,仙娥们接住他。


“他该打!”敖悦大声吼。


脾气还这么大,敖悦平日有三个哥哥宠着,帝俊也从不对她说重话,其余人更是好言相待,如今竟然养成这样刁蛮的性子。


敖光有些头疼,再不管管,敖悦就要被骄纵得无法无天。这次用神鞭打仙童,下次万一杀了仙童又怎么办?小孩子下手总没轻没重。


敖光狠了心,提起敖悦放上玉桌,就打她屁股。巴掌带了劲风,他也没收力,想让敖悦长记性。


从来只有她打别人的份,哪有人打过她。父王龙甲都没换,很凶的样子,细皮嫩肉的敖悦先是大哭,但父王还是没停。


痛得狠了她本能地咬打她的人。


敖光松了手,敖悦屁股落地,更痛了,委屈地抹眼泪。敖光叹了口气,把她扶起来耐心问:“知道错没?下次不能这么…”


“我没错!他就是该打,我见他一次打一次!”敖悦不松口,眼神凶狠地向殿外跑去。


见敖悦这个样子,敖光也想刚刚是不是打重了,孩子不懂事好好说就是,怎么还动了手,又是女儿,敖光开始后悔。


敖悦这一哭,满天宫都知晓,帝俊得了消息赶回来,正撞上往外跑的敖悦。刚哭完眼睛还是红的,帝俊心疼地蹲下问是谁欺负了她。


“父王!父王打我!”


敖光打孩子?简直天方夜谭。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惹父王生气了?”


敖悦闻言甩开帝俊的手,赌气不说话了。都不相信她,一来就说是她做了坏事。


帝俊忙拉住她,又变出几颗漂亮珠子哄,敖悦不生气了就慢慢说:“有个小仙童,嘴巴讨厌得很。他见我头上有角,问我是不是龙。他说龙从前都被关着,后来差点被炼成丹,连着…连着龙王都差点死了。”


敖悦抽噎一下,又凶狠说:“父王怎么可能死,龙怎么会被关着。他咒我父王,还撒谎,他该打!”


帝俊略微僵硬,袖袍下的手紧了又紧,喉咙发堵,他附和不了敖悦,仙童说的曾是事实。


半晌帝俊蹲下身,摸摸她的头说:“对,龙永远不会被关着。以后谁说你父王不好,都要像今天这样打回去。小悦儿做得好。”


敖悦还是小孩心性,得了认可又开心起来,帝俊陪她玩了一会儿,许是一日情绪波动累了,敖悦打了哈欠靠在帝俊身上睡着了。


帝俊这才抬头,向站在殿门口的敖光示意。敖光刚刚追出来,就站在门口不动了,远远地看他们,估计把敖悦的话听了大半。


帝俊把熟睡的敖悦放在塌上,又给她捏好被子。敖光抿着唇去看敖悦的手,刚刚没用水流,打得重了些,还是红的,在白皙的小手腕上很明显。


帝俊抬手输了点神力,等敖悦醒,身上就不痛了。


“我不该那么冲动,她本性纯良,不会胡乱伤人,我该信她。”


“不怪你,那场面看着确实吓人。若你没赶到,神鞭下去真打死了,悦儿就逃不过雷刑责罚”,帝俊安抚地拍敖光的背。


帝俊又说:“那些话传到悦儿耳朵里,是我的过。那小仙童是阐教最小的弟子,没做什么坏事,当年就放了他…”


“以后不要再有这些闲言碎语了。”


他不想孩子被往事牵绊。为此敖光又去了趟西海,敲打了他这个小妹一番。


敖闰最为他打抱不平,他心领了。但不准她再给敖悦嚼舌根子。


敖闰收起笑,白了一眼,果然不管多久,她这个大哥都帮那劳什子天帝说话。


她不耐烦地答着知道了知道了。但之后还是对自己的小侄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过那是后话,敖悦已经长大立殿。

  



  番外到这里差不多结束啦。

可能会开新文,君臣虐向或者现代豪门狗血pa!

  

愿担罪名

孕癖成瘾的金主对你投怀送抱(一)

      

      “我的金主又怀了。”

  

  刚结束一场夜戏就听到助理说车半小时后到剧组外面的你从周身的疲惫与高压中抽离出来,缓了几秒才轻轻点了点头——

  

  你的金主是一位a市的大人物,而你所拍的这部戏正是他所出资的。

  

  所以即使临时旷工,除了一些不明内幕的愣头青会嘴碎八卦两句,剧组里的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鲜有人知道,你这位在生意场上权势通天,人人忌惮的金主私下里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

  

  旁人背地里嘴碎你...

      

      “我的金主又怀了。”

  

  刚结束一场夜戏就听到助理说车半小时后到剧组外面的你从周身的疲惫与高压中抽离出来,缓了几秒才轻轻点了点头——

  

  你的金主是一位a市的大人物,而你所拍的这部戏正是他所出资的。

  

  所以即使临时旷工,除了一些不明内幕的愣头青会嘴碎八卦两句,剧组里的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鲜有人知道,你这位在生意场上权势通天,人人忌惮的金主私下里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

  

  旁人背地里嘴碎你靠爬金主的床上位,“委人身下”,“以色侍人”,其实不尽然,你伺候得乐在其中。

  

  你的金主总是在兴致来的时候就叫你过去陪产,可不管剧组的进度会不会因为你这位男主角的缺席而拖延。

  

  有时是在他闲得有些无聊需要找点乐子的时刻,有时是在他忙完一个大项目需要放松的时刻。

  

  距离你上次去陪产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听说金主这段时间都在国外忙着一个融资项目,本就猜到他那样的人不可能忍得了那么久不怀孕,掐着时间都能算到又要到他的“产期”了。

  

  所以在听到小助理说金主的人今晚要过来接的时候,你反倒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再提心吊胆地想他来剧组突袭了——还有半个月,你的戏份就杀青了,陪金主生完这次,你应该就能好好把戏拍完。

  

  毕竟没有人坐拥后台还能在剧组若无其事地当个这么打眼的“另类”,你的脸皮还没那么厚。

  

  你边往化妆间走边和小助理说:“待会儿和导演说一声再走,他说请多久的假?”

  

  小助理对这个“他”也不陌生了,毕竟她就是“他”那边的人派过来的,“请了一个星期,说把你的戏份都推到后面,让女主的个人戏先拍。”

  

  你点了点头,一个星期,那估计这次他的假胎设定也快到预产期了。

  

  回到化妆间迅速地卸完妆,又去导演那打了声招呼,一通忙活下来出剧组的时候已经比原定的半个小时长了不少,你不自觉加快点脚步走向在阴影下的那辆黑车,免得那尊大佛在家等久了不高兴——从剧组拍戏的地方到他那座独栋别墅还是有一段路程的,不远,但是很急。

  

  急的不止是一个人。

  

  然而,一打开车门你就听到金主的声音,语气不善的,不怒自威的:

  

  “怎么这么慢……”

  

  你愣了愣神,看着金主西装革履地坐在后座,身前的孕肚高高挺起一个圆隆,反应过来才迅速地把车门关上,熟练地倾身上前,轻声道:“以为你会在家里等,下飞机就过来了?”

  

  熟悉的怀抱和气息让金主放松下来,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早已折磨得他这副“重孕”的身子苦不堪言。

  

  你感受到他将大半身体的重量都倚靠在你身上,像是嫌安全带碍事似的,他扯了扯就要挣脱,被你按住了手:“诶!别,上次撞到羊水都破了忘记了?”

  

  金主冷着眼沉默了几秒,看上去情绪比刚上车那时候更加不好了,你正想要不要再顶着压力劝几句,就听到他吩咐:“那你坐过来点……呃……”

  

  耳边的呻吟勾得你心痒痒,本以为是胎动,但手在覆上金主的腹顶的瞬间,你就觉出了不对劲——

  

  肚子还在变大,这不是完全进入临产的状态。

  

  修长的手指快速帮金主解开西装做工精致,价值不菲的的扣子,你因为着急声线都有些不稳:“什么时候吃的药,怎么现在还在变大?”

  

  没了衣物的禁锢,圆润的孕肚没有一丝遮挡地暴露在你的眼前,你这才发现肚皮已经被勒得有些发红了,在金主冷白的肤色和一片暗黑的西装布料的对比下格外明显,你轻轻地摸了摸。

  

  久被压抑,乍然得以释放,身旁的人沉沉吐出一口气,整个人放松地往后靠在你怀里。

  

  但此刻惬意是短暂的,还在持续“长大”的“腹中胎儿”让金主很快又难耐煎熬起来,除了凌乱的气息和断断续续的闷哼,你再没等到金主的回答,倒是坐在前排,自上车以来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秘书出了声:“江总昨晚八点才签完合同,结束了我们就去机场了。”

  

  昨晚八点,到现在还没有24小时。

  

  假孕胶囊服下之后24小时才能“生长”到选定的孕期,但金主此时的胎腹已经有了坠势,明显就快结束“生长期”了。

  

  你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这家伙怕是一签完合同就服下了胶囊,自己一个人在飞机上忍受假胎“生长”所带来的强烈不适,就为了尽快以“临产”的姿态到你身边,怪不得会嫌你出来的慢。

  

  “就这么忍不了?”

  

  心疼的情绪从心口蔓延,险些将你吞没。

  

  秘书话尾刚落,就听到车内的隔板升起来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是那位相比于自己的上司来说显得年轻清冽多了的男声:“车开稳一点。”

  

  不久前被你按住制止的安全带就这样被解了开,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你刚把金主抱到腿上,人就不受控地往你怀里钻,好像贴得更加紧密能多缓解一分此刻的苦楚似的。

  

  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自然是不轻的,更何况是一个将近“足月临产”的“孕夫”。

  

  但你抱起人的动作干脆利落,全然看不出一丝吃力,大刀阔斧之下还能瞧出几分小心和谨慎,像端起金贵的古董花瓶,怕在这个对两人来说稍显狭窄的车内空间磕了碰了。

  

  “不是说了等我在的时候再吃药?”

  

  骨节分明的大手从托着人被西装裤妥帖包裹着的臀部摸到线条明显的大腿侧,你一路顺着,不怕死地伸手探进人的腰后掐了掐,按了按,不紧不慢的动作惹得金主一阵不耐,耳边响起的一声啧让你回过神来,轻声笑了笑,抬头亲亲人的下巴以示安抚:“项目顺利吗?怎么瘦这么多,腰都细了。”

  

  奔波了十几个小时,酸胀僵硬的后腰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细致地按揉着,金主的气息一时稳一时喘,好半晌缓过刚开始那股劲了才愿意搭理你,只不过好像又被你踩上雷点,听他冷哼一声,语气里带上了轻蔑和不满:“签了,公司也不大,办事拖拖拉拉的,硬生生拖出一周来。”

  

  “庙小妖风大,”怀里的人慢慢塌下腰身,整个人放松又依赖地圈上你的脖子,耳垂处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不重,就是酸酸麻麻的,像过了电,“让你一起去又不去。”

  

  你无奈地笑,虽然自己被金主包养的事在圈内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但要是在拍戏期间这样肆无忌惮地旷工一个多月,你这“金丝雀”未免太骄纵了点,所以在金主威逼利诱,几次表明会把这段时间多花的经费给剧组补上,你还是恪守住了自己尚存的那一点职业道德。

  

  “下次一定。”

  

  你随口的敷衍明显没有让人满意,只是还未来得及发作,就被迈巴赫猝不及防的急刹打断了。

  

  轮胎与地面急速摩擦的声音和耳边骤然升调的闷哼和呻吟同样刺耳,你反应迅速地护住人身前高耸的孕肚,以一个全然圈住的姿势尽量给金主作着缓冲,但他此刻“临产”的身子被这样一颠,胎动和宫缩几乎是瞬间就剧烈起来。

  

  “怎么样?我看看。”

  

  大概是上次迫不得已在车内生产的经验带来了心理阴影,你的第一反应是先去摸人身下,确认布料仍然顺滑干燥得如同上等丝绸,才稍稍松了口气,低头仔细检查人的情况——金主那平日里本就浓密的眉此刻压得更低了。

  

  特别是在听到前排的秘书说是有人在跟车的时候,金主身上的气压让你都有些发毛。

  

  “不用甩掉,你下车,直接叫人过来。”

  

  如果不是有一层隔板相隔,秘书应该不敢相信,这样沉稳和平常无二的声音是从胸口和孕肚都还急促起伏的金主身上发出来的。

  

  秘书下车,车门开启又关上,迈巴赫停下又继续平稳地开上路,好像这段小插曲全然没有发生。

  

  你没有去想跟车的人是冲着自己从剧组就跟上了,还是冲着金主来,毕竟眼前有更棘手更火烧眉毛的事——

  

  “疼这么厉害,刚刚磕到了?”

  

  梳上去利落有型的背头跟着它的主人这不安逸的一天已经有些“接受无能”,有几簇发丝已经低垂下来,被人额头冒出的冷汗浸湿,有些“狼狈”地耷拉着,你也有些接受无能,像看不得似的,抹了一把人的额头将发丝捋上去,温柔地亲了亲。

  

  然后才去安抚人腹中因为这个小意外也不满起来的“胎儿”。

  

  假孕胶囊服下的24小时里,体内的激素水平会急速变化,以满足“孕体”和“胎儿”达到设定的孕期状态,在这期间,服药人的身体状况极度不稳定,也极度脆弱,所以你其实很不赞成金主自己服药,有自己在身边,怎么也不用一个人熬。

  

  但金主的脾气实在是大,在外说一不二惯了,很少能听谁的意见,你也做不了他的主。

  

  被这样一颠簸,要是真真正正怀了孕临产的人可能直接就胎气大动要生了,但是对此刻还没平稳度过24小时生长期的金主来说,情况未必会更好。

  

  即使自己反应快将人护住了,但还是不确定这一下的威力有多大,听不到人的回应心里更是一沉,覆在人的孕肚的手因为紧张焦急有些抖,掌心下的触感确实一阵阵的发硬,不时还能感受到剧烈的“胎动”。

  

  硬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你打着圈安抚了好一会儿,确定宫缩没有变规律,反而逐渐变轻,才稍稍放松下来。怀里的人也从那股劲里缓过来,紧抿的牙关让那显得无情的薄唇泛着白,你下意识地吻上去,重重吮吸了好几下,好半晌,金主活像溺水的人露出水面,粗粗喘息着,语气不稳但还是让人能听出极大的不悦。

  

  “找死,刚签了合同赶回来,要是现在就要生了我弄死他。”

  

  你闻言失笑出声,把人往上抱了点,手在已经平稳下来恢复柔软的孕肚摸了摸,在凸起的孕脐上挑弄了几下,才软了声调哄人:“生了就陪你再怀一个。”

  

  “不过下次还是休息一下再回来,太辛苦了,或者让我过去。”

  

  大概是这个项目确实不简单,即使他说对方公司不大,但值得他亲自跑去国外一个月来谈的项目应该很重要。你看着金主眼底都有些泛青,心口像被掐了一下,酸酸麻麻的。

  

  还未来得及品味这点情绪,就被金主轻嗤的一声打断了,“让你来?不到你剧组逮你,你都不出来。”

  

  “明天就让你们这个戏夭折。”

  

  “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喜欢拍。”

  

  让金主包养得这么大意见,这么不爽的“金丝雀”恐怕你是独一个了。

  

  好声哄着保证着才让人作罢,可能是这一趟赶回来确实是太累了,也可能是没了跟车的找茬,司机开得平稳,抑或是在熟悉温暖的怀抱足够让人安心,还没到家,金主就已经在你的怀里睡了过去。

  

  24小时的生长期应该是已经过了,“孕肚”没有再变大,沉坠成一颗饱满的水滴,在车内温黄的顶灯的照射下像一颗圆润富有光泽的珍珠。

  

  等车停稳,你从车上随手翻出一件衣服盖在人身上,低头认真看了才发现这大衣是自己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俩车上。

  

  人解了扣子整个上身都露了一路,极致旖旎,极致勾人,即使知道下车到进家的这段路不会有人看,你还是习惯性地将人裹好才稳稳抱下车。

  

  别墅的灯火通明,却安静得没有看到任何一个“闲杂人员”的身影,但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无论是恰到好处的室内温度和湿度,还是空气中淡淡的饭菜香,像是在他们前脚到达才摆上桌似的,不用去猜都能想到,金主那个卧室的大浴缸里肯定已经放好了热水点好了香薰......

  

  一切的一切,都在等待着他们度过这个愉快的夜晚。

  

  你抱着人走得慢且稳,但还是将人惊醒,你拍了拍人的臀侧,温声问:“醒了?想先吃饭还是想先洗澡?”

  

  金主眼皮都没动一下,惜字如金地回应:

  

  “想先做。”

  

  

🤪🤪🤪艰难复健ing……

宝刀已老重出江湖发现自己糊了,糊得偷偷的,透透的,请走过路过的好友们施舍一个赞一条评论一个推荐为我捧捧场,庆祝再开张。

🥺🥺🥺😭😭😭

小闲今天不咸鱼。

晦暗交锋5



  齐悟×景溪源


  警局卧底受×警局骨干攻


  结婚十年并为我生下一个女儿的妻子竟然是黑道卧底!


  “还想骗我多久?齐副局?”


  “小景……先让我……下床好不好?瑶瑶快放学了……”

  

  ——正文——

  

孕吐在凌晨四点准时袭来,齐悟跪在洗手台前,指尖抠进大理石台面。胃里翻涌的不仅是酸水,还有景溪源松木味的信息素——昨夜在邮轮仓库,这个Alpha失控地将信息素灌进他腺体,此刻正化作千万根细针,从喉管扎进子宫。

 

“该死......”他擦去嘴角的涎水,目光落在镜前的钢笔上。那是景溪源常用的万宝龙,笔帽上还...



  齐悟×景溪源


  警局卧底受×警局骨干攻


  结婚十年并为我生下一个女儿的妻子竟然是黑道卧底!


  “还想骗我多久?齐副局?”


  “小景……先让我……下床好不好?瑶瑶快放学了……”

  

  ——正文——

  

孕吐在凌晨四点准时袭来,齐悟跪在洗手台前,指尖抠进大理石台面。胃里翻涌的不仅是酸水,还有景溪源松木味的信息素——昨夜在邮轮仓库,这个Alpha失控地将信息素灌进他腺体,此刻正化作千万根细针,从喉管扎进子宫。

 

“该死......”他擦去嘴角的涎水,目光落在镜前的钢笔上。那是景溪源常用的万宝龙,笔帽上还沾着松木香薰的气息。齐悟颤抖着将笔贴在鼻尖,深吸时却呛得咳嗽——人工香精刺得鼻腔发疼,远不及那人颈间真实的雪松味醇厚。

 

小腹突然抽痛,像有只小手在攥紧子宫。齐悟踉跄着扶住浴缸,后腰旧伤与孕吐的酸意绞成一团。他想起上周在警局档案室,趁景溪源开会时偷穿他的警服外套,信息素残留在羊绒纤维里,勉强压制了三天的孕吐。此刻那外套已被送去干洗,肥皂味彻底洗去了松木痕迹。

 

“必须结束了......”他对着镜子扯出苦笑,后颈的腺体还在发烫,“再拖下去,连‘夜幕’的判断力都会被腐蚀。”指尖抚过小腹,那里比三天前又硬了些,像块埋在冰层下的石头,每分每秒都在提醒他对Alpha的生理性依赖。

 

防弹玻璃后的庭审现场泛着冷光,齐悟坐在被告席,双手交叠护住小腹。景溪源作为证人坐在斜前方,警服领口露出的后颈皮肤,让他喉间泛起生理性的渴。

 

“被告是否承认......”法官的声音突然模糊,齐悟眼前闪过无数光斑。台下某个Omega旁听者的信息素飘来,带着廉价茉莉香,刺得他腺体剧烈抽搐。小腹里的胎儿似乎感受到威胁,猛地踢动,疼得他咬破下唇。

 

“反对!”景溪源的声音穿透迷雾,“被告目前处于孕期,法庭应允许......”

 

“不需要。”齐悟打断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松木味信息素正从斜前方涌来,像沙漠里的甘泉,却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他煎熬。他想起昨夜在拘留所,偷偷用景溪源探监时留下的手帕堵住口鼻,信息素残量勉强支撑他完成黑道密信的加密。

 

“请继续。”他挺直脊背,后颈的腺体却不受控地渗出雾水味信息素,与景溪源的松木在空中纠缠。孕吐感再次翻涌,他不得不调动全部意志力,才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下蜷缩成一团。

 

庭警递来的呕吐袋上印着警徽图案,齐悟攥紧袋子,闻着上面若有若无的松木消毒水味,突然想笑——连警用物资都在提醒他,自己有多依赖这个与他势不两立的Alpha。

 

单人牢房的夜格外漫长,齐悟蜷缩在薄毯里,数着天花板上的水渍。后颈的腺体像被火灼烧,每分每秒都在尖叫着渴求松木。他咬住袖口,尝到残留的洗衣液味道,那是三天前景溪源替他换囚服时,指尖蹭到的柔软剂香气。

 

“戒断反应第七天......”他对着墙面低语,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应该快了......”话未说完,小腹突然一阵绞痛,胎儿在信息素匮乏中剧烈翻动,疼得他眼前发黑。

 

铁门“咔嗒”打开的瞬间,松木味如飓风般卷进牢房。齐悟猛地抬头,看见景溪源穿着便服站在门口,领口大开,露出腺体附近的咬痕——那是他们昨夜在探访室失控标记的证据。

 

“别过来......”他向后缩去,却被Alpha拽进怀里。松木信息素如潮水漫过全身,安抚着暴动的腺体,却在触及小腹时激起更强烈的反应。胎儿似乎认出父亲的味道,竟在剧痛中渐渐平静,这认知让齐悟眼眶发酸。

 

“为什么要折磨自己?”景溪源的手掌按在他后腰,信息素顺着皮肤纹路渗进腺体,“你明明知道......”

 

“因为我是‘夜幕’。”齐悟咬着他肩膀闷哼,却在尝到咸涩的汗水时,忍不住用舌尖舔过那道旧疤,“而你是景溪源,是要亲手把我送进深渊的人。”

 

Alpha的身体骤然绷紧,信息素突然变得滚烫。齐悟在眩晕中闻到雪松混着铁锈的味道,这才惊觉自己咬破了对方的皮肤。可那松木味却因此更浓,像藤蔓般缠住他的腺体,将戒断反应的剧痛一点点化作春水。

 

“下次再这样......”景溪源哑着嗓子,指尖抚过他后颈红肿的腺体,“我就用信息素把你绑在身边,哪也不许去。”

 

齐悟闭上眼,任由信息素浸透每一寸肌理。他知道这是堕落,是对“夜幕”身份的背叛,可当胎儿在腹中轻轻踢动,当景溪源的心跳透过肋骨传来,他突然发现,有些依赖早已深入骨髓,不是立场或信仰能轻易斩断的。


 

预产期前的暴雨夜,齐悟蜷缩在押运车后座,双手被手铐锁在腹部前方。阵痛每隔三分钟袭来一次,像有人用刀在子宫里切割。司机座位传来的茉莉香信息素刺得他腺体发疼,而景溪源的警服外套被锁在后备箱,远得像隔了整个海洋。

 

“撑住。”耳麦里突然传来沙哑的低语,混着电流声的松木味让他浑身一颤,“我在隧道口等你。”

 

押运车转弯的瞬间,后车门被暴力拉开。景溪源顶着暴雨扑进来,警服湿透贴在身上,却在接触到齐悟的瞬间释放出全部信息素。松木的灼热裹着雨水的凉薄,精准地安抚着暴动的腺体,阵痛竟奇迹般减轻。

 

“你疯了......”齐悟咬着他的衣领,却在闻到对方颈间混合着硝烟的雪松味时,忍不住张嘴咬住腺体,“他们会开枪......”

 

“那就让他们看看,”Alpha的手掌覆上他高高隆起的小腹,信息素如蛛网般裹住两人,“景溪源的Omega,谁也不能碰。”

 

阵痛再次袭来时,齐悟在信息素的海洋里睁开眼,看见隧道尽头的晨光。那光穿过雨幕,将景溪源的侧脸切成明暗两半,像极了他们第一次在警校天台相遇的清晨。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个Alpha的松木味,会成为他一生戒不掉的毒,却也是照亮黑暗的光。

 

“阿源......”他轻声呼唤,任由信息素与泪水混在一起,“这次,别再让我一个人醒在黑暗里。”

 

Alpha的回应是更深的信息素交融,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在阵痛与信息素的双重冲击下,齐悟终于明白,有些依赖从来不是弱点,而是命运馈赠的锚点——让他在永夜中漂流时,始终记得,有束光,曾为他停留。

 


8℃

【黑花】解当家有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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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潮汛


解雨臣在合同上签完最后一笔时,狼毫笔尖的朱砂突然滴落,在宣纸上洇开成血痣模样。他皱眉扯了张新纸,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后颈瞬间沁出层薄汗。


"当家的,三庆园的账本......"伙计抱着木匣进来,话音戛然而止。解雨臣正扶着博古架干呕,指节攥得青白,那尊永乐青花缠枝莲纹梅瓶被碰得微微摇晃。


"去把冰镇的酸梅汤端来。"他用手帕压着嘴角,瞥见镜中自己苍白的脸色。短发被冷汗黏在额角,倒显出几分难得的脆弱。


黑瞎子晃进琉璃厂时,正撞见伙计端着酸梅汤疾走。翡翠玉坠在他颈间晃悠,孔雀蓝流苏扫过汗湿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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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潮汛


解雨臣在合同上签完最后一笔时,狼毫笔尖的朱砂突然滴落,在宣纸上洇开成血痣模样。他皱眉扯了张新纸,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后颈瞬间沁出层薄汗。


"当家的,三庆园的账本......"伙计抱着木匣进来,话音戛然而止。解雨臣正扶着博古架干呕,指节攥得青白,那尊永乐青花缠枝莲纹梅瓶被碰得微微摇晃。


"去把冰镇的酸梅汤端来。"他用手帕压着嘴角,瞥见镜中自己苍白的脸色。短发被冷汗黏在额角,倒显出几分难得的脆弱。


黑瞎子晃进琉璃厂时,正撞见伙计端着酸梅汤疾走。翡翠玉坠在他颈间晃悠,孔雀蓝流苏扫过汗湿的锁骨:"你们当家的怀上了?"他咬着绿豆冰棍笑,惊得小伙计差点摔了琉璃盏。


"黑爷说笑了......"


"开个玩笑。"他转着冰棍杆溜达到库房门口,隔着雕花木棂看见解雨臣在擦拭那把鱼肠剑。日光透过格栅在他侧脸切出明暗线,握剑的手稳得像块冷玉,唯有眼睫在听到脚步声时颤了颤。


"下周三的装备清单。"黑瞎子甩出张皱巴巴的纸,纸角还沾着糖葫芦的糖渍。


解雨臣接过清单时嗅到淡淡的血腥气——来自对方新换的绷带。他喉头突然泛起酸水,强压着恶心扫了眼清单:"为什么需要二十个黑驴蹄子?"


"最近尸变的都爱减肥。"黑瞎子突然倾身,鼻尖几乎蹭到他耳垂,"你换熏香了?"


解雨臣后撤半步,剑鞘抵住对方胸口:"滚去前厅等。"转身时眼前突然发黑,剑尖在地砖上划出刺耳鸣响。黑瞎子伸手要扶,却被他用剑柄格开:"别碰我。"


夜半骤雨扑灭暑气时,解雨臣在卧房拆开医疗箱。便携B超仪的探头滑过小腹,屏幕上的灰白噪点中隐约有团阴影。他盯着那团跳动的光斑,想起两个月前暴雨夜黑瞎子发狠咬住他肩头的模样。医用凝胶顺着腰线往下淌,像极了那晚顺着脊椎滚落的汗珠。


"解老板,您这个情况......"视频里的私人医生欲言又止。


"直接说。"


"建议抽血做HCG检测。"


解雨臣关掉平板,翡翠玉坠突然从领口滑出,凉凉地贴在心口。晨起时他在浴室吐得昏天黑地,镜中腰身似乎比往日软了几分。保险柜最底层压着张发黄的照片,十九岁的黑瞎子搂着他肩膀,背后是长白山的雪坡。


下墓前夜,黑瞎子蹲在四合院屋檐下逗弄解雨臣养的画眉。月光把鸟笼的影子投在青砖上,他突然发现食槽里混着几粒白色药片。


"维生素。"解雨臣的声音从廊下传来。他穿着墨色冲锋衣,腰封勒得比往日紧些,"凌晨三点出发,你最好......"


话没说完突然扶住廊柱。黑瞎子转头时,正看见他抓着胸口玉坠急促喘息,月光照得侧脸像尊裂开的白瓷。画眉突然在笼中扑棱起来,撞得那几粒药片滚落进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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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犯上(22)

✿哥哥攻弟弟受

✿攻生子

✿雷更新求踢



华桐没有待够一个星期,胎儿的情况稳定了他们就立刻回了B市。


因为肚子已经越发遮不住了,为了隐瞒孕肚,华桐已经尽可能地将所有需要露脸的工作都交给了华栩生,少有的几次也是穿了宽松的衣服,将肚子藏住。


除夕前华桐要去D市参加一个峰会,顺道探望在D市老宅养老的爷爷,华栩生需要坐镇大本营,因此不能陪华桐去。


华桐临行前华栩生千般不舍万般担忧,亲手替华桐收拾行李的模样都委屈巴巴的。


“我答应你,大年初一一定会赶回来陪你。”华桐脸色有些苍白,他腰有点疼,被华栩生按着坐在椅子上,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孕肚安抚作动的胎儿,望着华栩生时神色变...

✿哥哥攻弟弟受

✿攻生子

✿雷更新求踢



华桐没有待够一个星期,胎儿的情况稳定了他们就立刻回了B市。


因为肚子已经越发遮不住了,为了隐瞒孕肚,华桐已经尽可能地将所有需要露脸的工作都交给了华栩生,少有的几次也是穿了宽松的衣服,将肚子藏住。


除夕前华桐要去D市参加一个峰会,顺道探望在D市老宅养老的爷爷,华栩生需要坐镇大本营,因此不能陪华桐去。


华桐临行前华栩生千般不舍万般担忧,亲手替华桐收拾行李的模样都委屈巴巴的。


“我答应你,大年初一一定会赶回来陪你。”华桐脸色有些苍白,他腰有点疼,被华栩生按着坐在椅子上,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孕肚安抚作动的胎儿,望着华栩生时神色变得柔和。


华栩生很想说陪华桐去,也想说不如等他忙完立刻赶到D市一起陪爷爷过年,但他知道爷爷不喜欢他,他爸妈也不会容许他过年不在他们身边,因此更为郁闷。


他埋头收好了行李锁上行李箱,才走到华桐身边,干脆地坐在地毯上,将脑袋搁在了华桐腿上,叹道∶“又要好几天不能见面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在家里,华桐穿的是宽松的居家服,六个月的孕肚在他的抚摸下饱满地挺出来,他神情依旧淡漠,但在此刻显得尤为柔软,如果忽略苍白的脸色的话。


他先前流产落下了病根,会时常腹痛,孕早期孕反厉害胃痛腹痛一起来,他也就没有那么在意。


但自从上次劳累过度导致险些流产后,腹痛更加频繁,尤其是胎儿会动之后,每一次胎动他都不太好受,但他一直瞒着,没有告诉华栩生。


华桐点了点头,摸了摸华栩生搁在他腿上的毛茸茸的脑袋,低声道∶“你也是。”


“嗯。”华栩生感受到了他肚子里头的动静,伸手覆在华桐手上,跟着轻轻地顺着肚子安抚,小声地跟孩子打着商量∶“别闹啦,爸爸会难受的。”


华桐嘴角微勾,想到要见爷爷,眸色有些暗沉。


——————


六个月的孕肚已经很难掩盖住,因此参加峰会前,华桐束了腹。


将凸显圆隆的孕肚一点点束到平坦的滋味并不好好受,华桐一颗颗扣上钢扣时胎儿在肚子里不断挣扎踢打,但随着腹部一点点被束平,胎儿的动静也随之归于平静,华桐脸色愈发苍白,额上渗满冷汗,他不得不用手撑着墙微微喘息着,按住束缚带下僵硬的腹部,缓过了这阵剧烈的疼痛,才动作迟缓地穿上衬衫,马甲,外套。


等出现在于特助面前时,华桐又是那个冷漠高傲的集团继承者。


于特助一见面便留意到了他平坦的腹部,眼里闪过一抹担忧,欲言又止,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华桐这次依旧只带了于特助一人,他情况特殊,亲近的人越少越好。


不过不巧的是,峰会上又遇到了樊临。


樊临照例堵到华桐面前笑嘻嘻地阴阳怪气,视线却很隐晦地落在华桐身上,尤其是腰腹。


华桐向来不理会樊临幼稚的挑衅,只不过有时被招惹烦了,才会刺几句,但现在他状态不好,没有什么心情理会,漠视掉樊临便径直落座。


按照邀请,华桐要上台演讲,分享华氏旗下主营业务的研究成果,顺带为明年的重点项目造势。


身上的束腹带让华桐整个腰身都是僵直的,六个月的孕肚被束到平坦,内脏和胎儿都被挤压到了极致,华桐来的路上就反胃想吐。


上台前华桐还坐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不断地吞咽着压下强烈的呕意,不得不调整着坐姿缓解后腰的钝痛,他不着痕迹地按了按腹部,隔着衣服和厚厚的束腹带,演讲还未开始,华桐已经感受到了隐隐的坠痛。


这种坠痛到上台站着演讲时愈发清晰,华桐没有表现出半点不适,简洁精彩的发言过后收获了如雷掌声。


没有人发现他下台时的慢悠悠颇具气势的脚步只是为了掩饰其因为腹部疼痛而险些迈不动的脚步。


华桐本想坚持到交流环节结束,但长时间的束腹让腹部的疼痛越发剧烈,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额上冷汗涔涔,无人看见的背脊也爬满了冷汗,更糟糕的是,他感觉到身下有粘稠的热流在缓缓流出。


他抬手示意,于特助便连忙跟随着他提前离开,但两人才离开大厅,就被樊临拦住了去路。


樊临皱着眉看着华桐惨白的脸色,眸色暗了暗,他攥紧了拳头,压低声音道∶“华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怀孕了?”


那天他跟去了医院,看见华桐被转去了孕产科,他再三查证,但因为华桐封锁消息,一直没有探到确切消息。


而今天好不容易见了华桐,却发现华桐今日没有那日那样明显的腰身异样,他原本快要打消猜疑,却在察觉华桐脸色不对的同时看见了华桐不着痕迹地护着腹部的动作。


一瞬间樊临强撑的面具和理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宴会厅外是宽大的走廊,并没有什么人,华桐并不意外樊临能猜到,但此时此刻腹部的坠痛和沿着腿流下的湿润让他有些心慌,他答应过华栩生要照顾好自己跟孩子,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将束腹带解下来。


华桐俊脸闪过一抹烦躁,直接越过了樊临往外走。


他这幅态度瞬间激怒了樊临,樊临猛地拽住华桐的手用力将人扯过来压到了墙上,与此同时面露狰狞地低吼∶“告诉我!到底是谁!我踏马当年不过是跟你表了白,足足七年你都没给过我好脸色,现在竟然怀了别人的孩子!你怎么敢?他怎么配!”


腰背撞在墙面的那刻华桐脑袋空白了一瞬,几秒后腰腹的疼痛更猛烈地刺激着华桐的神经,他闷哼了一声,捂着腹部弓下腰,冷汗直流。


于特助也没料到樊临竟然动手,迟了一瞬后当即用力拉开樊临,樊临也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被他推开了。


“华总!您怎么样?我送您去医院。”于特助搀扶着华桐,脸色大变。


华桐足足缓了半分钟才开口,嗓音很低,还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走。”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分给樊临半个眼神。





茄子擂青椒皮蛋

【焕顺】入局(二十)

*完结啦

*主焕顺,次花慎,微量郊发、玉妲,不嗑考彪

*ooc预警,私设离谱

*本土化ABO,流怀生,注意避雷

*一款真正的先婚后爱,含温柔版虐心东宫剧情

*历史不好,背景全架空,都是我胡诌,勿考究



兵戈止,太平定,天下归周,八百诸侯共奉西岐武王姬发为天下共主。


甫一即位,姬发便废了历来坤泽不得封侯为官之旧规,将南都归与鄂氏一族,封鄂顺为南伯侯,与东伯侯姜文烨、西伯侯伯邑考、北伯侯崇应彪并立四大伯侯之位。


至于在翦商大业中功不可没的千战千胜东伯侯姜文焕,早在登基封侯大典前,便私底下找到姬发,直言东伯侯之位本应为兄长所有,只因父亲离世时正值战乱,情急之下才由自己暂......

*完结啦

*主焕顺,次花慎,微量郊发、玉妲,不嗑考彪

*ooc预警,私设离谱

*本土化ABO,流怀生,注意避雷

*一款真正的先婚后爱,含温柔版虐心东宫剧情

*历史不好,背景全架空,都是我胡诌,勿考究



兵戈止,太平定,天下归周,八百诸侯共奉西岐武王姬发为天下共主。


甫一即位,姬发便废了历来坤泽不得封侯为官之旧规,将南都归与鄂氏一族,封鄂顺为南伯侯,与东伯侯姜文烨、西伯侯伯邑考、北伯侯崇应彪并立四大伯侯之位。


至于在翦商大业中功不可没的千战千胜东伯侯姜文焕,早在登基封侯大典前,便私底下找到姬发,直言东伯侯之位本应为兄长所有,只因父亲离世时正值战乱,情急之下才由自己暂袭,而今伐纣大获全胜,自然该将侯位还与兄长。他只愿随鄂顺同回南都,夫妻二人再不分离。


他们几人同为伯侯之子,这些年出生入死更是磨砺了心性,姬发知他自有考量,亦知他与鄂顺的往事,且侯位归属本也是东鲁的国事与姜氏的家事,若非涉及谋反,便是天下共主亦不宜插手。见姜文焕心意已决,姬发便顺他应下,念及姜文烨远在东鲁,又道眼下各诸侯皆欲尽早归国休养生息,姜文烨不必再多跑一趟,自己遣人将封侯旨意送往东鲁即可。


姜文焕一一谢过,姬发自认又促成一桩美事。可及至在大典上瞧见鄂顺错愕的神情,武王方才得知:合着这么大的事儿,姜文焕竟没同鄂顺商量?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暗道罢了,一个殷郊已经够自己头疼的了,哪还管得了这么多?前东伯侯与现南伯侯的私事,就由他们去吧。


大典过后,八百诸侯相继辞朝,各归本国。


当年南都覆灭后,新任南伯侯乃是殷寿心腹,自天下混战起便率南都兵马唯纣王马首是瞻,如今自是与殷商愚忠旧臣一道以前朝罪臣论处。而征战间,原南都城民听闻老伯侯之子正随东鲁大军伐商,纷纷投身东方阵营,姜文焕将这些人俱编入鄂顺麾下,以致战事告终时,鄂顺手上亦有了一支人数不少的军队。


姚庶良率亲兵精锐先人一步回南都料理琐事,姜文焕同副将交代好相应事宜,便跟着鄂顺与现在的南都大军一齐启程返乡。


阿良在战乱中成长了许多,回城几日已将万事安排妥当。南都几代子民均受鄂氏一族庇护,今日重迎旧主,皆欢天喜地,早早挤在道路两旁等待归家的英雄。


鄂顺骑着马从城门行至南伯侯府,一路上面对着夹道欢迎的南都百姓,亦面露微笑,勉力抑制着眼中涌动的阵阵热意。


他曾无力阻止南都覆灭,眼睁睁看着故土落入贼人之手;亦曾无法救南都臣民于水火,只能在千里之外袖手旁观。如今,他终于得以伯侯之位名正言顺地回到家族世代守护的土地,往后就算舍命也要护得这方百姓周全。


南都百废待兴,鄂顺虽为老伯侯之子,却因分化成坤泽从不曾正式接触过政事,是以亲自处理起这朝堂之事,比之旁人更多几分忙碌。他倒也不觉劳累,日有进益,乐此不疲。


这日好容易得了闲,晨起用过早膳后,姜文焕突然提出要带他去一处地方。


鄂顺饮尽杯中茶水,笑着调侃:“怎么?你对南都倒比我还熟了?”


自大战告捷,他也不再刻意冷着姜文焕。左右谁也放不下谁,彼此又数次以性命相托,既然往事不可追,他们又何苦继续自相折磨?且当日之事并非姜文焕本意,伐纣之功亦足以将功抵过,何不就任旧事淡去,他们好好地过日子、好好地守卫南都?


想通了这点,他便如寻常夫妻那般同姜文焕处着,两人渐渐也寻回些初通心意时的甜蜜。今日这样的正色已许久不在对方脸上出现,鄂顺敛起玩笑的心思,隐隐有了猜想,遂点头应下,跟着姜文焕来到城外一棵梧桐树下。


正是春日,新生的嫩绿密密缀着斑驳的枝干。姜文焕慢慢停下脚步,松开牵着他的手,说道:“母亲,长眠于此。”


鄂顺闻言蓦地转头看向他,姜文焕与他对视一眼,复又将目光垂落在树旁的绿荫上,将这些年绝口不提之事缓缓道来:“那日在军营中劈晕了你,我便带着兵马入了城,直抵南伯侯府……”


彼时南都城已被殷商大军层层围困,姜文焕命一半东鲁大军留守城外,率领另一半兵马与名为引路实为监督的殷商将士一同入了城。南伯侯府已无人值守,众人兵分几路进入内院时,只见钟志明正领着为数不多的南都兵士守在院门,其中几人还是攻伐冀州时并肩作战的伙伴。


见了来人,钟志明并不露怯,无视一旁的殷商将领,向姜文焕恭敬行礼:“姜世子。世子贵为东鲁少主,却也是我南都的姑爷,伯侯夫人有几句话命我代传,不知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殷商将领无声嗤笑,故意为难道:“姜世子,这不合规矩吧?”


姜文焕瞥他一眼。他素来鲜少以世子之位压人,今日本就是两难之下的无奈之举,又被人这么没眼力见地刁难,不禁怒上心头,少见地摆出了主帅的架子,冷冷道:“我既已领旨,自然不会违抗王命。但身为人子,须尽的礼节还是该尽到。”


他说罢几步上前,跟着钟志明走到一边,听人叹道:“夫人病重,昨夜已然仙逝。我知道你也是无可奈何,我不为难你,只求你一件事,可否保全夫人全尸,让她入土为安?”


姜文焕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在钟志明诚挚的目光里沉默片刻,郑重地颔首应下。


钟志明便放心一笑:“好。武高逵已经战死沙场,鄂顺和姚庶良好生待在东鲁,我们这群一同长大的玩伴,除了他俩,终究还是散了。姜文焕,照顾好我们南都的公子。南都人的剑从不对着自己人,记得给我留张干净的脸。”


他说完一把推开姜文焕,拔出剑便朝那殷商将领刺去。其余南都兵士见状,亦拔剑冲向殷商兵士。


“后来,我便悄悄将母亲的尸首运出了城,还寻了几件父亲和姐姐的衣物,一同埋在了此处。”


鄂顺静静地听着,眼里逐渐蓄起湿意,哽咽道:“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姜文焕喉结滚动,答道:“那时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你刚失去了逍逍,军医说不可再受刺激,我怕你冲动,便一直瞒着。后来我看你不愿见我,又怕你觉得是我狡辩,索性不提也罢。况且也确有南都忠烈死在我东鲁将士剑下,你怨我,我也不冤。”


鄂顺默然。


良久,他忽然拉着姜文焕跪下,对着方才姜文焕视线停留的方向磕了三个头。磕完了头,他也不起身,只定定盯着这方明暗相间的土地。


鄂氏的祖坟他在回城那日去看过,一切安然无恙,想来亦是当年姜文焕派人特意护着的结果。原来姜文焕不单始终待他极好,还在暗中为他做了这许多。而他们,本也不该错过这许久。


见鄂顺迟迟不起身,姜文焕转过头问道:“小顺,你是不是还有话要对母亲说?要不我先……”


“不必了,”鄂顺打断他,“这些年我在心里同母亲说了许多话,想必母亲也都听到了,如今来到母亲跟前,我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说着对姜文焕一笑:“挑个吉日,我们把母亲,还有父亲和姐姐一起迁回祖坟吧。”


姜文焕闻言,亦会心一笑:“好。”


在南都,姜文焕和鄂顺终于解开了心结;而在东鲁,花辞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将袁慎娶进东伯侯府做了夫人。


东伯侯成亲后的首次议事,群臣俱是喜上眉梢,明贺伯侯新婚之喜,窃喜再也无需在朝堂之上见着袁慎那只狐狸了。


可事与愿违,那跟在姜文烨身后进议事厅的,不是穿着官服的袁慎是谁?诸臣面面相觑,一位大婚前便极力进言中庸担不得伯侯夫人之位的老臣更是直道此举不合规矩。


花辞树却摆摆手,不甚在意道:“袁廷尉此等才能,困于内院实属可惜,况且武王都废了坤泽不得为官的规矩,袁廷尉中庸之身,怎就上不得朝堂了?诸位放心,出了内院,袁廷尉就只是袁廷尉;进了内院,夫人就只是夫人。我绝不偏私。”


好说歹说堵住了众臣的悠悠之口,袁慎亦兢兢业业地担着廷尉之职,花辞树却后知后觉体会到了夫人在朝为官之苦。


东伯侯放下手中公文,这日第六次将小厮唤进书房,不耐道:“夫人回来了吗?”


小厮的回答一如先前五次:“还没呢。”


花辞树便挥手让人出去,勉强又看了一份无关紧要的公文,那小厮却去而复返:“夫人身边的人回来了,说夫人今日公务繁忙,怕是要回来迟些,请侯爷先行用膳。”


花辞树气笑了。这一天天的把公务看得比自己这个夫君还重,伯侯夫人的屋子也是他袁善见点头自己才能留宿,传出去真不知道谁是侯爷谁是夫人。现在倒好,竟然忙得连晚膳都不同自己用了。


他从书案后起身,吩咐道:“晚膳先收起来吧,拿食盒装些点心,备车,我亲自去接夫人回府。”


可待从廷尉府将袁慎接上马车,花辞树这副决心重振夫纲的气势却瞬间散了个干净。东伯侯打开食盒拿出点心递给夫人,袁慎食不言,他便找话道:“今日南都来信了,南伯侯已有孕三月有余,母亲正准备着去南都照顾儿媳呢。”


袁慎咽下口中吃食,嘴角微勾:“他们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母亲不急着走吧?我这几日还有的忙,怕是不得空为母亲查点行李。”


花辞树闻言不满,抱怨道:“你怎么也向着姜文焕那小子?母亲这么大岁数了,还让她大老远跑过去?还是小儿子好命啊,放着千战千胜东伯侯的名号不要,把这么大个东鲁丢给我,自己跑到南都去躲懒,如今就连母亲也要抢过去,我可真委屈。”


袁慎当即伸手在人脑门上弹了一下,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花辞树的心思:“别装了啊,东鲁的世子有多难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替你受了这许多年约束,与母亲又是许久不见,南伯侯一家不便离开南都,母亲身子还康健,过去看看怎么了?你好生遣人送去便是。”


花辞树自然懂得这个理,本就是向人装装可怜,被拆穿也是意料之中。他接过袁慎吃剩的点心放回食盒,凑上去揽住夫人的腰身,低声道:“夫人,你我都近而立之年了,也该多考虑考虑子嗣了吧?你这案子要是看不完,就拿回府中再看嘛,我这一天天的都见不着你,心里也是想得紧呐。”


袁慎不为所动,淡淡道:“早在成婚前就再三与你说过,中庸不易有孕。而且你也说过,在侯府我就只是夫人,哪有把公务带回家的道理。”


花辞树被自己的话一噎,跳过这个话头,手在人腰间意有所指地摩挲了下,顺着袁慎的话道:“武王不也是以中庸之身孕育了当今太子?我们总得先努力试试嘛。”


就目前袁慎忙起来能有十天半个月不与自己同宿这情形,他就是想努力也没处努力啊。他可是听说姜文焕自从到了南都就一直宿在南伯侯屋里,难怪鄂顺这么快就有了身孕。


袁慎身子骤然一僵,蹙起眉心作思索状,而后像是豁然开朗,对上花辞树却是一顿,少顷后道:“近日案子比较难办,这事往后再说。”


行吧,又想到案子上去了。花辞树无言以对。不如还是盼着阿焕他们多生几个孩子,自己提前琢磨琢磨怎么开口提过继的事儿,反正孩子长得像姜文焕和鄂顺,自然就长得像他和袁慎。


而花辞树口中那位跑到南都去躲懒的弟弟,近来正潜心钻研厨艺。鄂顺自有了身孕,胃口便始终不大好,大夫建议少食多餐,他便变着法子让人尝鲜。


夏去秋来,桂花开得正好,姜文焕做了桂花糕,推开南伯侯书房大门,与从公文里抬头的鄂顺对上了眼。


见姜文焕带来了新的点心,鄂顺遂将公文往书案上一放,起身指挥道:“姜文焕,你快过来帮我把这些公文批了。”


姜文焕依言来到书案边,将桂花糕轻置案上,绕到鄂顺身后将人抱住,柔声问道:“累不累?要不要我揉揉腰?”


鄂顺侧首接住姜文焕落在脸颊上的吻,笑道:“我想先走走。”


姜文焕又问:“那我扶着你?”


鄂顺便挣开他的怀抱,边往外踱边道:“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废了,自己能走。你快帮我把公文批了。”


待从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回来,鄂顺径直走到书案后坐在姜文焕腿上,拿起一小块桂花糕塞进嘴里,随意翻了翻被前东伯侯批好的公文,赞道:“不愧是东鲁人啊。你说你一个做过伯侯的人,如今天天替我管着内宅,是不是太屈才了?不如像嫂子一样,也在我南都做个官?”


姜文焕一手搂着鄂顺,另一手轻轻替人揉着腰,拒道:“我才不做官呢。嫂子天天往外跑,哥哥都快愁死了。我若做了官,公务一来该走就得走,到时候小顺见不着我,岂不也会伤心?我还是好生管着这个家,小顺想偷懒时帮你看看公文好了。”


看完还得记着将公文上的内容一五一十与你说清楚,绝不能留下任何误会的隐患。他在心里补充。


“当然,眼下最要紧的是好好照顾你,”姜文焕说着将鄂顺搭在腿上的手引到微微隆起的小腹,让两人的手一同覆于其上,“还有他。”


是夜,翌日沐休的袁慎终于让花辞树上了床。东伯侯的手将将碰到夫人中衣的衣带,袁慎却又一骨碌坐了起来。


“这老头子怎么就是跟我过不去呢?”


四下里一片静谧。


袁慎回头看向躺在身侧的花辞树,黑暗中,他一双眼睛亮亮的,其中似乎含着几分小狗被斥后的委屈。


袁廷尉一时愧上心头,复又躺好,有些不自在道:“睡……唔……”


受委屈的小狗扑了上来,将那张适才说出自己不想听的话的嘴狠狠堵住,屋子里弥漫开袁慎感受不到的浓烈信香。


东鲁重礼,忠君爱国深入人心。袁慎自幼学习君子之道,自然知道伯侯是骂不得的。


但姜文烨他骂不得,花辞树他却骂得,这夜更是数不清骂了多少次。


“花辞树你有完没完……你……嗯……啊……”



来年元宵,南都的第一个小公子呱呱坠地。


姜文焕替鄂顺擦净脸上的汗,在人额头上吻了吻,接过稳婆手中的婴儿抱给他看:“小顺,是我们的遥遥。”


鄂顺眉眼间尽是温柔,偏过头轻声唤着襁褓中的孩子:“遥遥,我们的遥遥。”


好消息自南都传到东鲁,东伯侯府亦是一派喜气。


袁慎却觉得自己近日有些奇怪,明明并无烦心的大事,脾气竟比当年误会花辞树与苏妲己时还要大。


说到苏妲己,她早跟着苏全孝回了冀州,听说邓将军也已上门提亲,想来好事将近。


花辞树显然也察觉到了异常,这日便传了大夫来瞧。


“恭喜侯爷,恭喜夫人,夫人这是有喜了!”


花辞树一愣,随即傻笑起来,被袁慎嫌弃地一瞟,却在爱人眼中看见了同样的喜悦。



世人皆道当局者迷,然入局与出局往往身不由己。有人因入局得以相逢,有人虽出局却难置身事外。漫漫一生,谁又不是局中的棋子?


幸而有你。



- 完



十月

犯上(21)

✿哥哥攻弟弟受

✿攻生子

✿雷更新求踢



樊临被吓了一大跳,身体本能反应地搂住华桐,才没让华桐真摔地上,一碰到人才发觉他的身体滚烫,而且……


他的视线落到华桐紧紧护着的肚子上,瞳孔骤然紧缩,下意识伸手想要去碰。


“华总!”于特助连忙推开一直阻拦他的樊临助理,在樊临就要碰到华桐腹部时将华桐从樊临手里抢回来。


华桐没有彻底失去意识,但眼前重影,呼吸滚烫,在于特助的搀扶下勉强站立,牢牢地护住腹部,骨节用力得发白。


“华总您怎么样?我先送您去医院。”于特助搂着他的腰扶着他往外走。


“华桐!”樊临下意识要跟上,他此时顾不上伪装,眉心紧拧,脚步很快并且不加掩饰地紧...

✿哥哥攻弟弟受

✿攻生子

✿雷更新求踢



樊临被吓了一大跳,身体本能反应地搂住华桐,才没让华桐真摔地上,一碰到人才发觉他的身体滚烫,而且……


他的视线落到华桐紧紧护着的肚子上,瞳孔骤然紧缩,下意识伸手想要去碰。


“华总!”于特助连忙推开一直阻拦他的樊临助理,在樊临就要碰到华桐腹部时将华桐从樊临手里抢回来。


华桐没有彻底失去意识,但眼前重影,呼吸滚烫,在于特助的搀扶下勉强站立,牢牢地护住腹部,骨节用力得发白。


“华总您怎么样?我先送您去医院。”于特助搂着他的腰扶着他往外走。


“华桐!”樊临下意识要跟上,他此时顾不上伪装,眉心紧拧,脚步很快并且不加掩饰地紧张,他脱口而出∶“你生什么病了?是生病还是……”


华桐手脚都有些发软,他微微喘息着,腹部愈发剧烈的坠痛让他本能地意识到不妙,耳边的声音让他觉得烦透了,他哑声道∶“滚。”


樊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于特助边扶着华桐往外走,边费力腾出手来打电话,但才翻出手机就接到了华栩生的电话。


“喂,你们到哪了?我跟老吴在w1出口,我哥还没开机……”


华栩生在听完于特助的话后立刻挂断,不到三分钟就已经跑到华桐面前,他连气都来不及喘匀,看见华桐苍白的脸色和失神微垂的眼眸,当即从于特助怀里搂过了华桐摇摇欲坠的身体。


落到华栩生怀里时华桐才勉强睁眼,模模糊糊看见了华栩生的脸,紧绷着的弦才松弛下来,他毫无血色的唇几乎贴在华栩生耳边,嗓音越来越低弱∶“孩子……”


“没事的,别怕。”华栩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竭尽全力把华桐抱了起来往外跑。


在车上时华桐已经晕了过去,华栩生紧紧抱着华桐滚烫的身体,将所有不好的可能性都想尽了。


他从B市飞过来,特地卡着点在机场接人,就为了给华桐一个惊喜,他们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见过面了,可是谁能想到,他的惊喜还没到,华桐先给了他一个惊吓。


怀里的华桐在昏睡中仍然紧蹙着眉,额上蒙着一层薄汗,隆起的腹部被他按得微微陷进去,华栩生的目光落在他腿间不断蔓延开的深色上,背脊一阵阵发寒,他紧咬着牙克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抖,将华桐抱得更紧了些,脸颊机械地蹭着华桐发烫的脸。


华桐流产过,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小胚芽的时候就已经流逝了。


但现在华桐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他们见过宝宝的四维彩超,那是一个已经成型了的漂亮宝宝。


他不能接受失去她。


华桐同样也不能。


情况没有想象中糟糕,但也离不远了,漫长的等待过后,医生告诉华栩生,孩子保住了,大人也没有什么大碍。


华桐是过度劳累引发的发烧感冒乃至先兆流产,加上之前有过流产史,并且留下了后遗症,孕囊比常人的要更脆弱一些,所以要更注意保胎。


华栩生悬着的心要落不落,听完后彻底地悬在了半空。


白天的谈判不得不推迟,理智告诉华栩生他应该代替华桐去完成这次谈判,华桐本人可能也是这么希望的,但华栩生做了很久的心理工作,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离开华桐片刻。


华桐的烧一直没退,哪怕挂了点滴,烧退了一阵,又很快地重新升温,反反复复地高烧低烧。


人也没清醒过来,发冷时抱着腹部蜷缩着身体颤抖,华栩生便会将他抱在怀里,贴着华桐泛着潮红的脸颊低声安抚,他甚至不知道华桐能不能听见。


在医院昏睡了接近两天后,华桐终于醒了。


看见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哪怕还有些失神,华栩生几乎要落泪,他明知道华桐肯定会安然无恙地醒过来,只是早晚的事而已,但看着华桐昏睡,看着他难受,甚至在睡梦中醒不过来却又睡不安稳,他也跟着难受。


华桐掌心下就是自己温热的孕肚,那一丝担忧消散,接着便抬手摸了摸华栩生的脑袋,长久昏睡后醒来的嗓音哑得厉害∶“别哭,这不是没事吗?”


“嗯。”华栩生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水,捧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哽咽道∶“哥,你吓到我了。”


他们不过是一个星期没见,华桐就生病了,还险些流产,他已经很努力了,却还是没能帮华桐分担,依旧让华桐操劳过度。


“哥,哥哥,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出一丝差错的,你能不能放心将华氏交给我,你好好休息一阵好不好?至少……至少平平安安把宝宝生下来,不要再像这次这样……”


华桐还在低烧,尽管现在人很清醒,却头痛得厉害,也同样感觉到很累,他勉强勾了勾唇,眸色温润∶“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知道的,只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迫不得已,我本来就计划忙过这一阵,就回家安心养胎,所以,不要自责。”


话是这样说的,但华桐隔天就带着低烧去谈判了。


他穿得正式,但孕肚越发凸显,已经将遮掩用的马甲撑得满满当当,大衣进了室内一脱,就只剩下简单的西装。


华桐是业内公认的年轻才俊,出了名的样貌英俊身材完美,所以只要有人留心,就能轻而易举地发现华桐藏在西装马甲底下的孕肚。


好在对方来的大部分人甚至都不敢直视华桐的脸。


华栩生列席在他边上,气压很低,尤其是华桐偶尔咳嗽两声,他就冷着脸将温水推到华桐面前,看着他喝下去脸色才稍微好看一点。


好不容易等到初步谈拢,后续不需要华桐亲自跟进,华栩生立刻把人送回了医院。


医生要求华桐至少卧床休养一个星期,华栩生是悬着心待了一天,忙不迭地搂着华桐的腰,抚摸着他的腹部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腹痛,头晕不晕,难不难受……


华桐有些好笑,他带病工作是常事,比这严重的时候多了去了,但华栩生满脸的担忧和心疼,还是让他心头一软,由着华栩生将自己全身上下看了一遍,如实地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


华栩生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黑猫Amanda

MG自杀小队【55】:险峰之峻

造反,我们是专业的。

名学全员群像,主官配CP

OOC勿上升

  

  1.1万+

  又是拖了很久的一篇

  发这篇文的时候外面在下冰雹,嘎吱嘎吱的,好像天空很难过,哭的时候肋骨都作响。

  

  敌军还有五秒到达战场,请做好准备

  ——

  “放飞的灵魂无处安息。”

  

  清晨,灰蒙蒙的天注定今天既欣赏不到蓝天,阳光也告假。

  “太她娘邪门了吧,那么大一盆颜料浇下来,跟恐怖片似的,真的不用我们调查一下吗?”小警员挠着自己通红的皮肤,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下午抓到那些人时起手就莫名其妙特别痒。

  “人家校长都没说啥,我们照办就行,回去报告上就写是学校里的美术...

造反,我们是专业的。

名学全员群像,主官配CP

OOC勿上升

  

  1.1万+

  又是拖了很久的一篇

  发这篇文的时候外面在下冰雹,嘎吱嘎吱的,好像天空很难过,哭的时候肋骨都作响。

  

  敌军还有五秒到达战场,请做好准备

  ——

  “放飞的灵魂无处安息。”

  

  清晨,灰蒙蒙的天注定今天既欣赏不到蓝天,阳光也告假。

  “太她娘邪门了吧,那么大一盆颜料浇下来,跟恐怖片似的,真的不用我们调查一下吗?”小警员挠着自己通红的皮肤,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下午抓到那些人时起手就莫名其妙特别痒。

  “人家校长都没说啥,我们照办就行,回去报告上就写是学校里的美术社团学生打闹不小心弄的就行。”中年男人靠着车窗抽烟,吐出的烟圈在窗外散开,对身旁刚上岗不久的菜鸟表示了淡淡地不屑。

  后座上闭目养神的壮汉轻轻“嗯”了一下,似乎是在同意的他的话。

  学校偏僻,距离分局虽然不远,但是上头的人硬是要求他们把人从分局押去市局,他们也只能照办,于是现在才行使在蜿蜒的山路中。

  猛地!一声沉闷的巨响在空荡的山间炸开,引来了阵阵回音,中年男人下意识丢了烟头朝前看去。

  在路灯的映射下能看出,前方百米不到的道路,凭空出现了一大团灰白色的烟雾,像是突然掉在地上的一朵云,然后那烟雾中渗出了缕缕红色、蓝色和橙黄色的细小烟束。

  开车的小警员疑惑道:“哥,这是咋回事?”

  “我哪儿知道?”中年男人眉头一皱,“开近些,我去看看情况。”

  “大家注意,前方出现异常,你们先原地停下,我和新来的还有康子去看看。”

  警用轿车后面跟着的另外两辆警车和装着郑山哥哥和他弟兄们的警用囚车的驾驶员接到命令后,放低了速度在路边停靠下来。

  小警员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突然一个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挑着扁担的人闯进了路中央。

  他立马刹车,这样的打扮在大都市里相当少见,又是夜晚,整个人都奇怪极了。

  “我去,撞鬼了?”

  中年男人打了他肩膀一下:“鬼个屁!走,咱仨下去看看。”

  两人朝那人走近,后者微微抬头,斗笠之下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随即是分明的下颚和高挺的鼻梁,那是个相当清俊的年轻人。

  “两位要买东西吗?”那位年轻人笑眼弯弯地道,伴随着身后不远处的烟雾,显得有些诡异。

  小警员愣了一下,旋即摆手:“这……不买不买,你赶紧让开,没看到我们是警察吗?在路中央买东西,也不怕我们抓你。”

  年轻人的笑容保持不变:“还是买吧,你们应该很需要。”

  “嘿,我说你……”小警员刚想上前,就被中年男人拦下了。

  “急什么,不好意思啊小兄弟,你这卖的是什么啊?”

  年轻人把扁担挑着的箩筐放下,从里面非常不合时宜地拿出了一株艳红的花。

  中年男人眉头一皱:“小兄弟这是……有什么说法啊?”

  年轻人唇角微勾:“先生可曾听过……杜鹃啼血啊?”

  “我们哪里知道这些事……”中年男人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本来以为这人是修行中人,他又对这类的东西敬畏不已才停下来搭话,哪成想这人一开口就是不吉利的话。

  “这杜鹃啼血,指的是杜鹃哀痛到了极点,昼夜啼叫,直到啼出血来才停下,而这杜鹃花便是这血染红的,自古以来在委屈苦楚中悲鸣的弱小生命皆是如此,不是吗?”

  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烦了:“小兄弟这说话文绉绉的我们也听不懂,还是让让路吧,要不然我们可要叫交警队的同事过来了。”

  小警员半开玩笑道:“就是啊,你这是妨碍我们办公,可以把你抓起来哦。”

  “妨碍办公的事,我可做多了。”

  年轻人压了压自己的斗笠,在面前两人脸色还没有沉下来时,两抹艳红就在面前绽开。

  中年男人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肩膀上插进血肉中的杜鹃花枝,他根本没看清对方的动作。

  随着小警员大喊一声,抓着花枝痛苦的向后倒去,那跟在两人身后一直沉默寡言的壮汉,迅速抬拳攻击。

  年轻人抬头避开,斗笠迎着拳风被掀飞,掉在地上。

  “不错嘛。”

  蒲熠星顺了一把有些乱掉的头发,把蓑衣一摘扫到那壮汉身上,壮汉侧身踢开,脚尖落地一借力飞瞪而出,旋即而来的是凌厉的拳风。

  蒲熠星敏捷地避开那沙包大的拳头,每当壮汉以为要打到他时,那身影又诡异地一闪,令人有些恼火。

  随着蒲熠星向后一蹬,两人拉开距离:“你只会躲吗?”

  蒲熠星轻盈地朝后跳了几步,微笑着摆了摆手:“可惜了,近身肉搏不是我的强项。”

  话落,他眼色一凛:“现在这个距离倒是刚刚好。”

  只见蒲熠星指尖白光微闪,锐利的劲风袭面而来,壮汉只觉得右脸颊一凉,他迅速出手朝后一抓。

  一滴血从脸颊上的细小伤口滑落,他张开手掌看着那张被捏皱的,伤到他的东西。

  居然是张扑克牌。

  壮汉把扑克牌一丢,爆冲上前,直接朝蒲熠星跑去:“把弱点说出来,是看不起我?”

  蒲熠星伸手甩出一根甩棍,甩棍手柄上刻着银白色的S,他手腕一拧,另一只手虎口抵住,迎面而来的重拳砸在坚硬的棍身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那壮汉的手骨被震的发麻,蒲熠星亦是,但是他面上丝毫不显,沉着冷静地观察和应对着面前人的攻击。

  蒲熠星微微歪头:“我只是说不是我的强项,有说是弱点吗?”

  两人凌厉的拳风棍风交替,终于在男人又一次击打在甩棍上时,蒲熠星一卸力,蹲下身朝那人露出破绽的腹部就是又快又狠的一记直拳。

  这一拳力量算不上绝对的强,但是击打的位置却是相当刁钻精准,晓是那壮汉体重上优势很大也还是往后退了好几步。

  壮汉捂着腹部那一处,目露凶狠:“再来。”

  “谁跟你再来?”

  蒲熠星甩了甩手微笑道:“你的同事可是受伤了,不赶紧发挥一下同事爱送他们去医院吗?”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那说说我该操心的,”蒲熠星双手插兜,一幅了无战欲的模样,“我得把那几个人带走,然后偷偷做掉,你行个方便呗,不然其他的同事也倒霉就不好了。”

  “你是什么人派来的?”

  “小孩子过家家吗?”蒲熠星摇摇头,“你该知道问出这种问题是不会有人回答你的。”

  壮汉给枪上膛:“你似乎还有后手。”

  “也许吧,跟你打架很开心,回见。”蒲熠星说着就向后跑去,没入层层彩色的烟尘之中。

  两人在山道上的烟雾中穿梭,刚窥见蒲熠星的衣角就会再下一秒消失的无影无踪。

  直到他抓住了那一刻的破绽,壮汉下意识开枪,只见那道颀长的身影碎裂开来,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被子弹打碎了般散落满地。

  镜子?

  另一边,黄子弘凡已经跨上了囚车,把昏睡过去满身红印子的警员掰开,送货一样把浑身无力瘙痒,保留一丝意识的郑山哥哥一行人装上手推车,然后朝前方塌房地断崖走去。

  “为什么?”郑山哥哥,也就是那个寸头男哑声道,他的脖子也十分红肿,挤压着声带发出的声音像是一只濒死的鸭子。

  “看你们不爽,想杀,不行?”

  “要……钱是吗?我们有!”

  “你们受雇于赵钱德对吧?”黄子弘凡淡淡地道,“还是你弟弟搭的线呢。”

  “我们……我们只是帮他催债,其他的这……我们都不知道啊……”

  “帮他追债?是指拿别人孩子的不雅照片威胁,强迫别人卖身延期,殴打辱骂这种追债吗?你觉得这些够你们死几次才能还的上啊?”

  “不!大哥!我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都是赵家,我们只是拿钱办事啊!”

  “你以为赵家人能活很久?”

  男人一愣,连求饶都忘了。

  “你想知道为什么?”黄子弘凡语气难得严肃,“我只是觉得,那些身不由己的人从高处一跃而下时,如果想到你们今天也会粉身碎骨,或许会开心点。”

  话毕,黄子弘凡干脆利落的一推,随着一声轮子摩擦石块产生的巨响,视人命如草芥的恶鬼坠入深渊,作为无神论者的黄子弘凡却总是在杀人的时候祈求那些人能下地狱,或许因为他是个好人。

  “便宜你们了。”

  黄子弘凡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一串串数字,随着打火机“咔嚓”一声火光乍现,那张纸的一角被点燃,印红了黄子弘凡凌厉的眉眼。

  一朵洁白的花瓣不知从哪里飘来,从黄子弘凡面前滑过,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出幻觉了,片刻后他轻叹,只当做是受害者们回来观看了这场行刑。

  

  

  远处的高崖,金蝉脱壳的蒲熠星在翘着腿坐在栏杆上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一边哼着小曲 那是一首耳熟能详的英文歌。

  “不错啊,”蒲熠星把望远镜收好,“事情比想象的还要顺利。”

  话落,他正准备伸个懒腰。

  “不许动。”

  蒲熠星抬手,慢悠悠回头,然后双腿一跨,干脆站在了栏杆上,风呼呼地吹过他的衬衣,发出阵阵窸窣声,面前对上的是黑洞洞的炮口,他面无表情,似乎这危险的情境与他无关。

  “有事?”

  远处,七八个皮肤黝黑戴着墨镜的男人齐刷刷站了一排,中间戴着隔音耳机的一个人手中扛着单兵火箭筒,已经瞄准了蒲熠星。

  穿着黑色西装外套的矮个男人大声喊道:“我们老板有请,拜托您跟我们走一趟……”

  “要是不呢。”蒲熠星打断他的话。

  矮个男人冷笑一声:“我们老板说了,不强求。”

  他摆了摆手,中间扛炮的那位瞬间了然,干脆利落地扣下扳机,蒲熠星向后一仰,纤瘦的身影坠入山间,他反手一拧抓住了事先备好缠在腰间的绳索。

  巨大的轰鸣声在崖上炸开,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中,突然他借力在崖壁上一蹬,一阵灼烧的疼痛擦过他的脖颈,那是炸开的弹片,看来对于这枚炮弹的杀伤范围,他还是有些低估了。

  “靠,把老子当坦克炸呢,至于吗?”蒲熠星一边碎碎念的吐槽,一边气呼呼地朝下顺着绳索。

  突然!一枚子弹从远处破风而来,正中他的胸口,他瞪大了双眼,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因为后坐力飞了出去砸在岩壁上,然后顺着绳子迅速的滑落进了林海。

  

  

  “阿蒲!”本来趴在桌子上睡着的郭文韬似是惊醒了,猛地坐直身体随即站了起来,把身旁正在背单词昏昏欲睡的小张吓得够呛。

  “老大,你咋了?”

  郭文韬甩了甩有些晕的脑袋,没有搭理他,迅速地往外走,现在是早读课时间,不少人因为他这番举动看了过来。

  “老大你去哪儿啊?!”

  郭文韬这副神情相当罕见,他老大向来是一幅干什么都游刃有余地态度,小张从没见他露出这种惊慌的模样。

  “你找个地方藏起来,”郭文韬说着,一步不停的朝前走,“想活命就听我的。”

  小张虽然不理解郭文韬的用意,但是他有个最大的优点,这也是郭文韬把他选做眼线的原因,当然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一颗棋子了,那个优点就是——听话。

  他没有特地回头去看小张离去的背影,打开了通讯器,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声音有些颤抖:“阿蒲呢?”

  黄子弘凡深吸一口气,寒凉的晚风灌进他的肺:“我们被埋伏了,巴斯特……下落不明。”

  郭文韬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下空白了一瞬,他一拳打在墙壁上,痛感让他恢复了一些理智,然后继续朝前走。

  “给九耳犬发消息,情况有变,能喘气的都给我叫过来。”

  “你冷静一点。”这话黄子弘凡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对郭文韬说,呼呼地风带来杂音,他此时正带人在林中搜寻。

  “我很冷静,”郭文韬看了看自己拳头上的伤口,“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冷静了。”

  “……你这是根本不是冷静的样子好吗?我们先找到巴斯特,他肯定受伤了,等找到他了我们再商议下一步的事。”黄子弘凡撇开面前的树枝,他心里暗道蒲熠星从那个高度掉下来还中枪了,就算他是铁打的也难活。

  想到这里黄子弘凡猛地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他自己看着都心惊肉跳,要是郭文韬知道还不得疯了。

  嘭!这个惊心动魄的清晨迎来了第二次爆炸,黄子弘凡用手挡了一下眼前的光亮。

  石凯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来:“搞定了,敢在老子面前玩炮弹,还欺负咱蒲哥是吧,灰都不给你们剩下。”

  通讯突然占线,黄子弘凡叫了几声没人回,急得原地转了三圈,然后郭文韬冷掉渣地声音传了出来。

  “King你和魔法师继续找阿蒲,让黑兔调通讯器最后能接受到信号的地方附近范围找,其他的不用管,我来办。”

  石凯感觉一丝寒意爬了上来,通讯器里的那声音太没有起伏了,就像是一摊死水,完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要干什么?”

  郭文韬冷笑一声:“算账。”

  

  

  “你要做什么?啊!”郭文韬把赵钱德甩到体育器材室里,他的背撞在摆篮球的架子上,一堆球滚落在地。

  “许久未见啊,赵老板,”郭文韬一脚踩在他肩膀上,“请了这么久的假,校庆这天回来了,这么巧啊。”

  “嘶……”按照从前,赵钱德绝对会对着“甄柳郎”破口大骂,可是如今他只是瑟缩着身躯,“你到底要干嘛?”

  “想看看你在你主子心里的份量啊,”郭文韬低头,“距离校庆仪式还有五个小时,我们时间很充裕嘛。”

  “你……你要做什么?啊!!!”

  天空阴沉沉地压了下来,似乎还要下雨,但是天气预报显示这场雨过后,将是长期的晴,持续已久的潮湿将要迎来一个尾声。

  郭文韬拨通了彭黎的电话,通讯另一头的男人似乎早已预料到他的来电。

  “我给你的礼物收到了吗?”彭黎微笑着,语气中是藏不住的欣喜,“真可惜,我还没有过目,密德里顶尖杀手暗星的尸体应该也是相当凄美的存在。”

  郭文韬眼皮微抬:“在目前遇到的所有对手里,你算是比较聪明的。”

  没让自己手上染血,全靠交易和顺水推舟就不知不觉间构筑了整个S市的毒品贩卖网,的确是相当厉害的存在。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但是,你会是死的最惨的那个。”

  郭文韬顿了顿,“哎呀,其实有点不公平,你不是最聪明的一个,我却让你死的最惨,但是我从来都不讲究这些,你知道的。”

  彭黎的笑容依旧:“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目前为止,我对你们的了解和掌握大大高于你的想象,你会先我一步死的,我保证。”

  郭文韬轻笑:“你是这么想的?看来还是个孩子,即便是接替了别人的位置爬了上去,也还是那么天真啊。”

  “呵……”彭黎完美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你果然认出我来了。”

  “其实一开始没有,毕竟你当初还是个无人在意的小角色,啊,现在其实也没差到哪里去嘛,”郭文韬的语调平缓,明明是嘲讽的话语,却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哦,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吧,当年你困在厂里,下令撤退的人……”

  “是我。”郭文韬说完,把赵钱德的手机丢进水池,然后拖着装在袋子里的赵钱德离开了体育器材室。

  正在休息室里的彭黎脸上肌肉一跳,猛地把手机砸在桌子上。

  吴铭顺睁大眼睛:“我艹你悠着点,这特么我手机!”

  “怎么办?还不叫你的那些手下来学校把甄柳郎给抓了?”刘敏琳坐在椅子上,已经画上精致妆容的脸难掩焦急的神色。

  “急什么?”彭黎扶了扶歪掉的眼镜,“我让你去找那家伙投诚,给你多留了一条活路,也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了,我只是需要你活着,你家里的海运产业才能继续帮我们运货,但是我们还是可以换一个合作对象,你明白吗?你的那些事可不一定会烂在我的肚子里。”

  “你被他影响了。”刘敏琳定定地看着表情有些狰狞的彭黎,“虽然不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但是你要是现在不保持冷静,就正中他的下怀了。”

  “闭嘴,你现在发消息给他,就说……我们准备在校庆结束后,挟持学校的学生。”

  “……知道了。”刘敏琳叹了口气。

  吴铭顺满不在乎地道:“到时候出事了,你们可要让我先走昂,你们在干什么我不管,可我不能死,不然我爸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彭黎没心思陪这个意外入局的二世祖胡闹,随口打发了几句就继续安排人员部署了。

  “为啥要告诉那个姓甄的?我们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不好吗?”

  “别把他想的太简单了,他不是你们以前能随便欺负的那个甄柳郎了,”彭黎深吸一口气,“他是个相当可怕的存在,即便是我的老板来了都不敢在他面前掉以轻心,还有他的那些同伙。”

  “我必须要一击必杀,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都会成为危险。”

  彭黎嘴角抽搐了一下,从兜里掏出针管打进手臂里,他眯着眼缓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刚刚似乎有些说的太多了。

  “少说多做,我不需要没有效率的同伴,你们明白吗?”

  彭黎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刘敏琳的肩膀,察觉到后者的全身僵硬了一瞬,轻笑了一声。

  见彭黎离开,吴铭顺凑上去:“敏琳,你真要和这家伙干啊?咱不能撂挑子吗?我让我爸送我俩去A国留学避避风头,过两年再回来不行吗?”

  刘敏琳声音沉的可怕,还有些哑:“哪有那么容易。”

  “我回不了头了,”刘敏琳深吸一口气,抓住吴铭顺的手,“好了别多想了,办好你的事,就像你说的,他们的命都不重要不是吗?我们活着就好了。”

  “……行吧行吧,你说啥就是啥。”

  吴铭顺盯着刘敏琳,盯的后者有些发怵,偏过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懊悔地、认命般地叹了口气。

  

  

  几个小时前。

  蒲熠星靠在树干上,像是一只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喘着气,手中攥着的,已经被岩石磨断的绳索上粘腻的粘着他的血,他在坠地前不久才扯住这绳子,但凡再晚上一些都得给这家伙拦腰折断。

  “我艹,疼死老子了。”

  他伸手扯下胸前藏在衣服里的项链,那是自打他记事起就带在他身上的铁片,上面刻下的“0420”是他能知道自己究竟从何而来的唯一证据,此时那上面“4”和“2”的交界处正镶嵌着一枚弹头。

  他穿了防弹衣,但是从这枚弹头的大小来看,就算是防弹衣也不太顶用,依旧会受伤,在这个极易感染的环境内死亡概率很大。

  不过真没想到,自马戏团团长把他丟下水那次起,这铁片又一次拯救了他的命。

  “这玩意儿还真特么厉害,子弹都射不穿……”蒲熠星把那铁片拿到眼前晃了晃,视线突然有些模糊,他眯了眯眼睛,不清楚是血流进眼睛里了还是刚刚撞到头了。

  他摸了摸脖子,轻笑道:

  “通讯器好像有点坏了,如果能听得到的话,放心韬韬,我没什么事……就是好像有点累。”

  蒲熠星调侃道:“你可不要趁机背着我盯不了你就去找别人玩哦咳咳咳……”

  他咳嗽了几下,生理性的泪花在眼角泛起,恍惚间,蒲熠星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他从密德里逃出来的那天,也是这样的森林,也是这样伤痕累累的他,不同的是,他少了些伤,多了一个可以报平安的人。

  幸运多了,他乐观的想着,而且他还有同伴,正在努力的寻找着他,正在担忧他。

  想到这些事令蒲熠星心情转好,他拇指轻轻抚摸过手中的铁片,在凸起的弹头处微微用力。

  突然,他后脑一疼,几个画面在他脑海中闪现,火、烟、窒息的灼热和背后靠上的一处柔软。

  “要活下去啊……”

  又是这句话……

  蒲熠星捂着头,试图抓住那残破的记忆,无果,那记忆白驹过隙的闪现,然后离开,没有留下多少痕迹。

  他抬眼望向漆黑的山林,眸子中闪着光,冰冷中还参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郭文韬刚把一个蝴蝶刀甩飞钉在墙上,就对上了彭黎笑眯眯的脸,小队里很多人在说话和做事的时候都爱笑,但是彭黎笑得令人不适,还给人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每一块面部肌肉都像是瓷片一般僵硬,就好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一般,可是他又确确实实的是个人,不,也可能是畜生,郭文韬这么想着。

  似乎是因为郭文韬指关节上的伤,他语气都有些喜悦。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即便换上了干净的校服都挡不住你身上的杀伐气息啊……”

  彭黎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分,“阿凉。”

  郭文韬看着他,没有一丝愤怒或是恐惧,以及各种彭黎希望能在郭文韬脸上看到的情绪。

  阿凉就是这样,和他的名字一样,凉薄无情,他们总说,没有人能撬动他的心。

  他还以为那个奇怪的蒲老师对阿凉来说是个例外,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突然,面无表情的男人身影一闪,再次看清郭文韬的脸时,他已经离自己一掌之隔,然后他的脑袋被狠狠地按在了墙壁上,眼睛腿被撞击断开,镜片碎裂,狼狈的挂在他脸上。

  剧烈的撞击让彭黎的脑子“嗡”的空白了一瞬,耳鸣伴随着痛感从他的左耳处蔓延开来,他几乎以为郭文韬要在这儿杀了他,可是下一秒脑袋上的手就松开了,他撑着身子准备反击,被郭文韬一脚踹倒在地。

  郭文韬没有看他,将衬衫的袖口整齐的往上折,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仿佛刚刚暴力的行径非他所做。

  “你可以从现在开始想遗言。”

  片刻后他施舍般的撇了彭黎一眼:“我很快会来收你的命。”

  

  

  等郭文韬离开,彭黎在空荡荡的操场上站起来,脸上再次挂上了那个笑容:“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

  窗外的人收了枪:“老板安排了,除非你死了,不然行动结束前,我们不能碰那个男人。”

  彭黎嗤笑一声:“那个姓蒲的呢?”

  “我们派去的人都断联了,凶多吉少,但是就他就之前传回来的消息来看,他很难不死。”

  “再安排些人过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窗外的人垂眸:“按常理来说必死无疑,何必呢?你的人员调动数量已经超过老板给你的权限了。”

  “常理?”彭黎把烂了的眼镜丢掉,拍了拍身上的灰,“跟阿凉这种怪物谈上恋爱的,能用常理解释?”

  “本来应该死去的阿凉现在就好端端的出现了就是证明,老板当年就是太不仔细了,才让人钻了空子。”

  “慎言,我们不该议论老板。”

  彭黎叹气:“寒枭那边怎么说的?”

  “她说你的计划很不错,但是要再等等,她有个想见的人现在在忙。”

  “忙?那女人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个时候还在想男人?”

  那人垂眸看他:“这次行动,寒枭才是我们的上线,你也得听她的,你刚刚的话,我就当没听到。”

  

  

  “我去,太险了,幸好及时找到了。”黄子弘凡瘫坐在车座椅上,石凯随手拿着手持小电扇给他扇风。

  缓过来后黄子弘凡叹了口气:“咱蒲哥真是吉人自有天相,福大命大。”

  通讯器里蒲熠星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呦,没想到你对我如此关心啊,义父我甚是感啊!!!我靠冬至,你这个冷不丁给人一针的毛病什么时候改?”

  黄子弘凡没听到后面半句,自顾自地道:“当然了。”

  他心有余悸般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差点以为我要给你陪葬了,就刚刚狼美人通讯接通那下,我连要带凯凯私奔去哪个国家都想好了。”

  石凯嘴角一抽,给电风扇加高了一个档位:“我真特么谢谢你这时候还想着我,不怕我背后给你来两刀?”

  黄子弘凡刘海在风中乱飞,呲个大牙道:“宝宝,我这么爱你,就算你给我来两刀我也会觉得你在给我割阑尾的。”

  石凯:“……”

  蒲·物理意义上千疮百孔·打了麻药精神状态良好·熠星:“然后感叹一句,啊,真是千疮百孔的人生吗?哈哈哈哈我说够了。”

  蒲熠星似乎被黄子弘凡“安慰”到的笑声听的让人联想到米奇妙妙屋,还是米奇会三百六十度转头在门缝里说“here is Johnny”。

  石凯:“……千疮百孔吗?那很透气了。”

  

  

  “蒲老师人没来吗?这可怎么办,马上就要到他上台了。”

  “别担心,蒲老师说他会准时到,你赶紧去帮人搬东西。”

  “你就知道使唤我,我这不是操心嘛。”

  两个学生打打闹闹地朝前走了,没注意到角落里交流的三人。

  “哇,你个表情站门口能辟邪了,阎王见了都得给你磕两个。”

  郭文韬靠着墙抬眼看他。

  曹恩齐皱眉:“哇,好凶啊,我可要报工伤了。”

  郭文韬没有理他,只是垂眸,很安静的呆着,好像人在这里,魂早就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曹恩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还从没见过郭文韬蔫成这样,按道理他至少得回个“要死直说”,或者该抡拳头才对,他们上次合作出任务好像也是这么打起来的。

  何运晨用手肘戳了曹恩齐一下冲他摇摇头,然后看向郭文韬:“巴斯特那里怎么样?”

  “肋骨骨折,脖颈、手臂、手掌、脸颊……都受伤了,还有轻微脑震荡……”郭文韬淡淡地说着,跟报菜名似的一个一个往外吐着蒲熠星的伤,声音低哑的几乎有些不像他了。

  何运晨叹了口气:“我们先去准备了,你自己静静。”

  “嗯。”

  何运晨和曹恩齐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郭文韬将揣进兜里的手拿出来,看着上面的伤,蒲熠星很疼,比他疼的多,这个认识让他好难过,让他也好疼。

  “你看上去心情不好。”

  杜恬雨突然出现,脸上还带着妆,眼尾的地方贴了几颗亮闪闪的星星,整个人从头发丝精致到了鞋跟,感觉左转就要上出道舞台了。

  “我们很熟?”

  “关心同学嘛,虽然你是假同学。”杜恬雨顺了顺微卷的发尾。

  “诶,那什么黄子哥他来不来?”

  郭文韬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无视她朝前走去。

  “诶,别走啊,再聊聊嘛,你不是很多想问我的事吗?咱俩交换,一人问一个。”

  郭文韬顿住:“你突然脑子抽了?”

  “反正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我坦诚一点不好吗?”杜恬雨wink了一下,“而且你说我们是友非敌。”

  “友个屁。”

  杜恬雨愣了一下,还是第一次听郭文韬说脏话,不过今天这人吃枪药了?戾气那么重。

  “不是友就不是嘛,那你告诉我黄子哥他来不来?”

  “你还对他痴心不改?”

  “看看总行吧,那张脸我瞧着舒服不行啊?”

  “你瞧着舒服的黄子哥的对象今天早上刚炸死一队人。”

  在杜恬雨发愣的神情下,郭文韬挑眉,“看了脸,丢了命,值吗?”

  落下这句话,郭文韬冲她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了。

  杜恬雨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敲敲打打。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潘宥诚把香烟熄灭拍了拍靠在墙上所蹭到的灰,沉默地注视着面前行驶而过的车,并不是很贵,但是配置的司机和车内将关键人物保护在中间戴着保镖彰显了其中的特殊性。

  他和所有的过路人一样,与其中一个戴着墨镜的保镖极其短暂的对视了一眼,然后擦肩而过。

  “确定了,人在车上。”

  通讯另一头算得上寂静,时不时传来一声低低的振钟声表明通讯还在继续。

  “真有你的,还真被你提前发现了他的行踪。”少帮主抬手,身侧的人立刻俯身拿起紫砂壶,将里面的茶水倒进杯盏中。

  细细的水流声回荡在茶室里,淡淡的茶香将香灰味中和到一个微妙的和谐。

  “隐约记着当年这套茶具可是十三件头,我这瞧着漏了一碟一杯啊。”

  对面坐着的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的男人轻轻点头:“碎了。”

  “碎了?可惜了。”

  “不可惜,你说你要隐退那天,我去后山看了看你师兄,”赖云城缓缓地说着,“当时和他喝了一壶茶,那盏,是入土陪他的。”

  少帮主淡笑:“他喜欢茶,应该会很高兴。”

  “其实当年他带你进来的时候,我是不同意的,当时你才多大,我们办的事又不安全。”

  赖云城叹气:“如今看来,你给自己选了一条更危险的路。”

  “从前喜欢险中行棋是因为年少轻狂。”少帮主喝了一口茶,“好茶。”

  “那现在呢?”

  “现在,我也依旧年少轻狂,不过现在这并不是理由,是资本。”

  赖云城眸光微闪。

  “比起找个山平淡的过完这辈子,我还是更愿意去做些实在的事。”

  “比如呢?”

  “比如,发个疯,把联合调查局给砸了,这是我十七岁时候的生日愿望,我觉得很快会实现了。”

  赖云城久久地凝望着少帮主,他一直都能独当一面,从很久以前就能了。

  “……那祝你如愿以偿。”

  “你也是,”少帮主笑道,“茶盏再添一份吧,十三件头齐全了才好看。”

  “嗯,你说的对。”

  少帮主站起身来,身后黑压压的人群都是赖云城借给他的人。

  他摆了摆手中的扇子在壶耳上轻轻点了一下:“走啦。”

  “我就不送了,上次你从我这里带去边境的人个个回来就闹着要退休,还说当初混黑那会儿以为只是打打人,没想到还要打仗,吓得不行。”

  少帮主失笑:“至少我一个没少的给你带回来了。”

  “所以我相信你这次也可以。”

  扇子打开的破风声在茶室回荡了一下,少帮主迈步跨出了门槛:“你藏室里的朱可心我拿走了昂。”

  等人走了,赖云城悠悠地道:“……死小子,还真不客气。”

  突然门边,少帮主的脑袋又探了出来。

  “还回来做甚?我这里没第二个朱可心给你顺了。”

  “刚刚忘了说,”

  少帮主笑道:“城爷,我也祝你如愿以偿。”

  如愿以偿,何其艰难,何其珍重。

  

  

  ………………………

  写完看了几眼才发现,蒲蒲子掉下去那一段……有人自林中坠落?写的时候完全没想过这件事hhh

  

爱慕子

水龙吟重置工程启动~

尝试刷新了第二回,按照这个情况,应该是每一格都要动的,大部分都需要重画。。

【老版戳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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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犯上(20)

✿哥哥攻弟弟受

✿攻生子

✿雷更新求踢



虽然跟华栩生打过预防针,但华桐也不想让他过于担心,他重新定制了一批衣服,并且稍稍改变了穿衣风格。


以前总是一板一眼的衬衫西装,现在换成了高领毛衣和马甲轮着穿,都是能够遮住腹部和腰身的,连西裤也改变了设计变成了舒适的孕夫特制。


加上天气逐渐变冷,大衣一穿,华桐身高腿长身材比例完美,越发凸显的孕肚也能遮得严严实实,暂时不需要束腹。


华桐本来确实想将华氏运作的事务都逐渐放手交给华栩生,但临近年底事情太多,他根本抽不开身。


连轴转了两个星期后,华桐不可避免地病了。


华桐是晨起时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的,喉咙干得发痒,又像...

✿哥哥攻弟弟受

✿攻生子

✿雷更新求踢



虽然跟华栩生打过预防针,但华桐也不想让他过于担心,他重新定制了一批衣服,并且稍稍改变了穿衣风格。


以前总是一板一眼的衬衫西装,现在换成了高领毛衣和马甲轮着穿,都是能够遮住腹部和腰身的,连西裤也改变了设计变成了舒适的孕夫特制。


加上天气逐渐变冷,大衣一穿,华桐身高腿长身材比例完美,越发凸显的孕肚也能遮得严严实实,暂时不需要束腹。


华桐本来确实想将华氏运作的事务都逐渐放手交给华栩生,但临近年底事情太多,他根本抽不开身。


连轴转了两个星期后,华桐不可避免地病了。


华桐是晨起时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的,喉咙干得发痒,又像是有什么堵在喉咙里,头晕得厉害。


他刚开始还以为是低血糖,直到啃了一份三明治依旧昏沉,甚至连走路都有些飘,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生病了。


彼时他人在欧洲,一整天的行程都排满了,处理好欧洲分部的事情后,还要马不停蹄地飞回国内,直转S市谈一个收购案。


华栩生不在他身边。


这些天华栩生同样忙得脚不沾地,两人连视频都得夹缝中抽空,隔着七个小时的时差,他们已经连续两天没有视频了。


怀着孕能碰的药太少了,保险起见华桐还是没有管,他喝了一杯热水,稍微缓解了喉咙的不适,便直接去了分部。


一整天下来,华桐开了三场会议,跟着去了实地考察,最后还出席了宴会。


华桐年轻,却位高权重,宴会上周围就没有少过人,直到于特助过来提醒他要赶飞机,华桐才得到了喘息的空间。


一整天下来华桐脸色苍白得吓人,眉眼间的倦意难以掩盖,被刻意遮掩的、越来越大的孕肚虽然没有外人发觉,却沉沉地坠在腰间,坠得后腰僵硬酸痛。


华桐强撑着打完招呼,离开了宴会厅,坐进了车里,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华总,您脸色不好,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我们改签,先去看医生?”


于特助从副驾驶转过头来,担忧道。


今天一整天华桐的脸色都不怎么好,但他想问都抽不到空。


“不用,走吧。”


华桐嗓音低哑,往后靠着座椅,这个姿势让他五个多月的孕肚凸显,才显露出了几分孕态,他略微仰头,抬手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后知后觉自己应该是低烧了一天。


脱离了高强度的工作模式,被强压下的身体不适成倍上涌,太阳穴突突地痛,呼吸带着热意,喉咙更是干得像要冒烟,连眼眶都发着热。


到机场下车时华桐要了一个口罩,戴上口罩穿上大衣后越发显得生人勿近,唯独露出来的眼睛湿润泛红。


华桐身体极度疲惫不适,登机后调整好座椅后就睡了过去。


于特助不太放心地来看过他几次,甚至跟乘务员打过招呼,让他们留意一下华桐的状况,他跟乘务员交谈时隔壁的遮帘忽然被拉开。


“于特助?”


轻佻上扬的声音,于特助很熟悉,他转过身,看到了一个不太乐意看到的人。


是阅晋集团的继承人,也是华桐的老对头樊临,他比华桐要大两岁,行事张扬,长相也张扬。


华氏跟阅晋旗下很多业务都有重叠,不可避免地有很多资源上的竞争,华桐跟樊临也因此针锋相对。


虽然多半都是樊临单方面挑事,见了面总要阴阳怪气几句,非要华桐分他几个眼神。


此时此刻见到,于特助只觉得心累,但还是老老实实问好∶“樊总,好巧。”


“你是跟华桐来的吧,”樊临越过他看向他背后的座位,但头等舱做了分割,帘子一拉什么都看不到,他饶有兴致道∶“华桐呢?怎么不露脸跟我打个招呼?这么讨厌我呀?”


于特助满头黑线,道∶“不好意思,华总在休息,樊总不休息吗?”


华桐昏昏沉沉间觉得身体一阵冷一阵热,背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冷汗,后腰钝痛,腹部隐隐不适,梦境也都杂乱无章,被声音吵醒时甚至一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他的呼吸有些粗重,薄唇干裂,身体发软,缓了好一会儿,才端起边上的水喝了几口。


他这些天大约因为劳累过度,心跳很快,骤然醒来心跳更加过速,他捂着胸口,只觉头痛欲裂。


意识回笼之后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华桐隐隐分辨出外面是于特助的声音,他伸手拉开了帘子,对上了樊临的眼睛。


樊临见到华桐时眼神一亮,甚至起了身,“好巧啊,华总。”


华桐眼尾烧得泛红,眼神却很冷,“不巧,樊总知道在飞机上打扰其他乘客是不道德的行为吗?”


他一张嘴,才发觉喉咙痛得厉害,声音更是沙哑得吓人。


“呀,华总真生病了?”


樊临一点也不觉得冒犯,直接探头凑过来,定定地看着华桐。


华桐蹙眉,扯过毯子将腹部盖得更加严实,语气更加冷硬∶“我要休息。能闭嘴吗?”


樊临看着他苍白的脸若有所思,几秒后摊了摊手,“好好好,不打扰了病号休息了。”


“于特助,你也歇一歇,我没事。”说完华桐就拉上帘子,又躺了回去。


十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华桐睡得不安稳,中途醒过几次,昏昏沉沉地又睡了回去,呼吸越来越炙热,腹部的不适不知何时变成了隐隐的坠痛,华桐捂着腹部的手越来越用力。


临近落地时华桐才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他头晕得厉害,肚子坠痛愈演愈烈,下飞机时感觉整个人都在飘。


樊临跟在他身边,挤开了于特助,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华桐模模糊糊都听不太清楚,他借着大衣的遮掩捂着腹部,不自觉地在用力。


“喂,你理理我呀!”樊临一个字的回应都得不到,忍不住扳了扳华桐的肩膀,想要强迫他转过身。


华桐头重脚轻,本就已经摇摇欲坠,被他这么一扒拉,身体不由得一个踉跄,捂着腹部倒了下去。


“华桐!”




脑内良民

【短篇】破夜(上)

*来点暗卫生子

*家主×暗卫

*进度:怀上了


一、行事


“你叫什么名字?”东方破晓**动作未停,只是冷冷地**仰合,腰身起伏,事态汹涌。


“属……属下、夜阑。”身下的暗卫黑衣半褪,昏暗屋中瞧不清面庞,更辨不明神色。


东方破晓只听到他极力克制的哽咽声,他虽尽力压着声调,可说话声音却还是透着几分明亮,不像是个暗卫该有的嗓子。


这次是他二人第二次这般行事。

不比第一次,这次他是清醒的。



太山居在山中,本不该沾染江湖琐事,可他东方破晓不似他东方家向来家风严谨,是个野心勃勃之人,东方家偏居一隅已经太久,久到在江湖间几乎要成个传说。

人人传言太山...

*来点暗卫生子

*家主×暗卫

*进度:怀上了


一、行事


“你叫什么名字?”东方破晓**动作未停,只是冷冷地**仰合,腰身起伏,事态汹涌。


“属……属下、夜阑。”身下的暗卫黑衣半褪,昏暗屋中瞧不清面庞,更辨不明神色。


东方破晓只听到他极力克制的哽咽声,他虽尽力压着声调,可说话声音却还是透着几分明亮,不像是个暗卫该有的嗓子。


这次是他二人第二次这般行事。

不比第一次,这次他是清醒的。



太山居在山中,本不该沾染江湖琐事,可他东方破晓不似他东方家向来家风严谨,是个野心勃勃之人,东方家偏居一隅已经太久,久到在江湖间几乎要成个传说。

人人传言太山居新任家主继位疑云重重,一说是弑父杀兄,二云是挟父以令兄长,总之没什么好名声。


东方破晓似乎也并不在乎这些传言,只是默默的承担着他的家主事宜,至于那些阴谋与阳谋,纵横与捭阖,旁人不了解,他也不会明说,只有夜深人寂之时山脉中一片人影重重。


末了,拔出。


东方破晓起身,没留下任何多余的一眼。


身边人不敢懈怠,立刻踉跄而起。

漆黑的夜行服染上了几点浓白,暗卫身行微顿,黏稠的体感攀落腿根,好不怪异。


“受伤了就去找张大夫。”大约看出对方窘迫,东方破晓大发慈悲,撂下一句。


“……是。”

夜阑领命,越往门外走出一步,小腹就更疼一分,行至临近门槛的位置,他实在支撑不下,稍扶了一把门框,压着腰侧出去。


“夜阑。”

东方破晓就坐在床笫之中,面目隐入月色落不进的黑暗里,听起来没什么好脾气:“回来,我不想落个苛待的名声。”


“是。”


正是月影高悬,万籁俱寂的夜。


暗卫一身黑衣,隐入无穷的暗调,跨过门槛的脚步不如往日轻悄。


“砰。”


“嚓——”东方破晓亲自燃了烛,这才发现方才眼前突然消失的身影被房间屏风后的团凳绊倒,黑衣暗卫单手支在地上,似乎有些懊恼地低垂着眼眸。


东方破晓本不欲瞧见他,轮到这时候,却也不得不看到那衬手的身体对上的是怎样一张脸。

“抬头。”


夜阑抬起头,确有一双澄澈如星子般的瞳,眉目不似那暗卫营血肉浇铸出来的,反倒有几分清秀。


“长得倒是不错。”东方破晓举着烛火走近,并不俯身端详,只是垂着目光居高临下地看。


手中烛台微倾,火色如蛇攀高,烛滴落下,听不见一声响。


暗卫的手背上多出一块蜡疤。


“够了吗?”东方家主问。


暗卫微有蹙眉,很快又将面目低下去:“请家主明示。”


东方破晓挑了挑眉,他其实认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暗卫只是想要得到自己的一句夸赞。

既然要夸,便要他记得这句夸,所以便在他手上留下一块印疤来。

可既然不是,疤已落成,他也总要留点好处给他,于是问道:“要叫张大夫来吗?”


“多谢家主,不劳张大夫。”夜阑感到有什么东西从额前落下,浸入眼瞳里,刺地眼睛生疼。他想快些离开这个漫无天际地方,离开眼前的男人,屋外的暗处还有今晚守夜的同僚,他不想落下更多口舌,“夜已深了,属下告退。”


东方破晓没有言语。


夜阑便也权当他默许,起身时抹去一把额前冷汗,转过身去,姿势却是不畅。


“咚!”


这次倒是倒得干脆了。




二、小公子


夜阑醒来时,惊觉自己正躺在触感熟悉的地方,眼前的帐幔不再是一片晦暗的影,而有一片幽幽的暖光罩出其繁复的纹路。


他感到有人在触碰他的小腹。


东方破晓见他醒来,倒是神色微漾,夜阑读着他的情绪,竟然觉得他有点儿……高兴?


暗卫的黑色行衣被松了腰系,里衬也被掀开,露出腰腹的一片紧实皮肉,大半的小腹露出来,线条干净爽利,劲瘦纤细,称得上一声好腰。


夜阑阖了眼,静等着面前之人又一次的亵弄。


……

等了一会儿,家主竟没什么过甚的举动。夜阑张开眸子,试探着看向他。


东方破晓似乎只是盯着他的小腹,不知能盯出什么花样来,他目光纷杂,并了三指在那里轻点了几下,然后突然间加重了力道。


夜阑小腹吃痛,反射间侧卧蜷了身体,这才看到身边竟跪着张大夫,他张了张口,却不想发出了哽入喉间的一声隐忍痛音:“呃……”


“家主,不可呀!”张大夫跪不及起身,膝行两步来到东方破晓近前,着急道:“若是家主不要,小的取了方子弄掉就是。”


东方破晓瞧着张大夫这情急模样,嘴角不甚高兴地撇下去,目光中却似乎有些玩味,幽幽道:“谁说我不要?”


张大夫闻言,埋首叩下:“那我去替这位……小公子寻个保身的方子。小的告退了。”


张大夫急急而去,不敢在屋中多呆一刻。


东方破晓瞥了他一眼,转目又望着床前的暗卫,一声嗤笑:

“呵,小公子?”


夜阑捂着小腹,不甚明了的看了他一眼。


“这就答应上了?”东方破晓抬眉看他,眼中满是嘲弄:“可你到底是小公子,还是个……小女子?”


言语落地之际,他再次伸了胳膊去探暗卫紧紧按压住的小腹。


夜阑没有往日那般顺从,蜷着身子不愿松开。


“夜阑。”东方破晓这次面无表情地喊他,“松手,当心我的孩子。”


……孩子?

夜阑没明白他的意思,嗫喏地问了一句:“孩子?”


“是我的孩子。”东方破晓将重音落在了“我”字上,他重复了一遍,补充到:“东方家的孩子。”


暗卫疑惑地松手,小腹仍然有轻微的坠胀,牵连到腰。


东方家的孩子?他疑惑。


正晃神时,他肩头一痛,被人大力按平躺回床中。东方破晓端了烛台来,俯身靠近他的脸瞧,片刻后,他起身坐回,显得甚是满意:“长得倒也不输女人。”


夜阑听不出这究竟算不算是一句夸赞。

他掌心扣住床沿,欲要撑坐起来。


东方破晓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挪了烛台,指尖流连在他瞧不出任何东西的小腹上。


柔软而微小的触碰连成绒毛似的弧线,弄得暗卫有些痒。他知道了家主的意思,不再起身,只控制着呼吸的频率尽量不让小腹有更多起伏。


“挺起来点呢?”这是个问句。东方破晓举着烛台凝着那处平坦地方,手指顿下,停在暗卫小腹中央。


他应了家主的话,屏了口气让小腹稍有凸起。


东方破晓没有让手指随着他呼吸起伏的意思,只是单单地定在那,在弧度的最高点,一点点地、缓慢而坚定地寸寸按下去。


夜阑禁不住卸了气,梗着后颈僵了腰腹,抵着一息强耐着家主的动作。终于,在他鼻息将破的最后一刻,东方破晓松了手。


“呃,哈……”他捂腹急急喘息,腰腹的疼痛接连成片,下衬内里也涌现着不知名的温液,潮湿的厉害。


“什么都没有嘛……”东方破晓似是嘀咕了一句。




三、初次


所有人都认为太山居牢不可破,尤其是太山居中人。


山,本就是一道天险。天险之外广袤无垠,群雄逐鹿,天险之内清幽静谧,却暗藏杀机。


东方破晓不知道那滥作东西是谁下的,他麾下没有一个姑娘会傻到以为自己甘愿献身就会拥有坐掌太山区内院的权利,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属下会无知到给家主下药来脏污他的名节。

他在这偏安一隅的地界,这个东方家自古久居的地界,不至于连个下药的老鼠都逮不到。


可真有人这么干了。

东方破晓既然中了药,那么下药之人是谁已不再重要,总之是个死人。


有人帮他解了药。

他其实并不会在乎一个为他献身的人,太山居的人,没人不想为他献身。可他等了一个月,没人来找他。

这就奇怪了,没有图谋的献身,难道是……情爱?

不,若是情爱,那人也当会立刻找到他,何以只是为他以身作药?

莫不是,要图了他的那些东西去?


东方破晓从不相信情之一字,一如他的父亲母亲,他们不过是权力与能力的联合,江湖武林,高手与高手结合,然后生下更强的后代,这是堪比动物的丛林法则。

所以太山居有他的兄长,然后,还有了他。

正因如此,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继位之争,一切只是强者居上。


权力伴随着危险,因而当东方破晓发现自己气息灼热神志更不清明之时,他第一时间感到的并不是面对未知而来危险的恐惧,而是懊恼。


他思衬着这铜墙铁壁的太山居内哪里飞进了苍蝇,也思衬着自己混乱的内力需要几时才能恢复。最后的记忆中,他单手捏住了一道遒劲的腰身,擒着对方的双手,寻得了隐秘之处。


(删两段)


那是一个翻来覆去的夜,迷人的腰身,虚妄的浓情,仰合起伏之中连东方破晓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为药所困还是乘人之危。


第二日他在明丽中洋洋而起,枕边空无一人一物,只留两点浅褐,昭然在印在榻中。




四、暗卫


事情倒也不算难查。


东方破晓伸手掸了掸床前的帐幔,立刻便有一道身影自不明之处跃下,出现在眼前。


“三月初五夜里当值的是谁,让他过来。”他一拂手,那身影又凭空消失了似的,腾空远去了。


家主的近身暗卫身手都是个顶个的好。


那暗卫一去不要紧,再来时却带来一个令人不悦的消息。


当值暗卫因病告假,现正在营中休整。


东方破晓并无波澜,仅是冰冷地吐出四个字:“拖也拖来。”


不久后人便来了,黑衣蒙面,抱拳向他行礼,瞧不出任何异样。


“不是称病了?”东方破晓垂目俯视,面无悦色:“我不记得暗卫营可以留得闲人。”


“属下知错。”来人并不抬头,只是单膝跪着。


东方破晓闻言只觉得语声有些熟悉,却也并无在意,不过是一介暗卫。他坐在榻前,只垂声问:“三月初五,你当值?”


“是。”


“那晚你见到家主异样,为何不报?”东方破晓语调冰冷,盯着那面具下的眼睛:“卖主求荣?”


东方破晓从枕下拔出短剑,这似乎是件顺手的事。寒光抵在暗卫颌下,仿佛带着冰冷的水汽。

“死前给我一个名字,给你留具全尸。”


“……”暗卫不说话,甚至稍稍抬起下巴,隐约地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眸子侧目一瞬,似是在示意家主屏退旁人。


“都滚远点。”东方破晓看他这副样子,倒是有点诡异的趣味,他目不斜视地盯着那双眼,澄净明亮,的确和难看不沾边。


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名字?东方破晓想问,还是他只是不想自己在同僚面前死的太难看?


“属下知错。”暗卫说。


“名字。”东方破晓没耐心听他这一套,寒光更进两分,有微微血色沁出刀锋。


“没有旁人。”


“好。”东方破晓指尖用力,让那入肉的刀尖下沉方寸,鲜血淋漓而出。


等下……


他指尖微顿,突然发觉暗卫这话意味不明。


“到底是谁?”


“……属下知错。”暗卫并未动作,任由颈侧鲜血顺流而下,落入黑暗的衣襟之中。


“放肆!”东方破晓察觉出他的意思,这暗卫认错的姿态,让他觉得仿佛是自己受辱一般:“你是女人?”


暗卫并不说话,只是垂目。


二人便如此静默了片刻,直到东方破晓幽幽撤回短剑,声音重回那份无情冷漠:“脱了。”


暗卫只是遵命照做。


他解开自己的衣衫,里衬已沾了半身的红,显得有些刺目。


“沾了血的也脱了,躺下。”


暗卫赤裸半身,麻木的躺入床中,好似受了蛊术一般。


“我不记得那晚有块木头在床上。”东方破晓冷语,手上却是忙碌着。


他俯身,阖目摸上暗卫的腰身,心下微沉。


似乎颇为熟悉……


他的手指不太高兴地向下,探入黑色的下裳,他有意避开了暗卫的物什,只寻着记忆去找……


就在那暗珠之后,确有一处隐秘的孔隙。


该死!


东方破晓一睁眼,只见暗卫紧紧扣着床沿,阖目皱眉,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他心下气恼,不想自己竟真上了个暗卫,还是个不男不女的暗卫。


他手指微顿,而后便不加思索的没入,食指与中指摩擦滑弄,发泄似的盯着那双眼。


“……嗯……”暗卫指尖发白,隐在面罩之下的喉间发出一阵微秘的不堪之音。


“想不到你这种人竟然也能混进暗卫营。”东方破晓轻亵地看着他的眼瞳,俯身去取对方面罩。


暗卫这次倒是没顺从,伸手按住了面上黑布。


“放手,我瞧瞧你究竟多么见不得人。”


“暗卫营规矩,请家主饶命。”暗卫沉着声,似乎不想要他听出自己的难堪。


可他的难堪掌握在东方破晓的指尖,只是轻轻的拱动搔弄,东方破晓便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


是,暗卫营规矩,露面即死。


“好,既然如此,”东方破晓破天荒竟松了口,“今晚再来一趟,就着烛光,只给我看。”


“……”暗卫没答话,只是张着那澄净的眸子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怕了?”


暗卫摇头:“家主赐死,属下、额嗯……属下不敢违令……”


床中暗卫声音微颤,不必说,是东方破晓捣弄得狠了。


“暗卫营规矩向来是家主定的,”东方破晓声音低沉,显得颇有兴味,而手中动作不减,没有丝毫情意可言:“家主又不是你。”




五、反应


“下来。”

东方破晓挥手屏退身边侍从,侧目看了一眼屋梁。


暗卫纵身跃下,落地轻巧。


东方破晓一抬下巴,“喝了。”

面前是一碗深浓汤药,暗棕色,甚至有股微微粘稠的质地。


暗卫称是,取下面罩,抬碗饮干。

那晚之后,家主让他在二人独处时可以露面,夜阑点点头,只是遵命。


东方破晓看他神色如常,心中有些失落:“不嫌苦?”


夜阑摇摇头。

不敢嫌苦。


“喏,梅子。”东方破晓见他喉骨滚动数次,并不是尝不出苦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含着好受点。”


桌上放着小巧的琉璃碟,里面静立两颗腌渍过的梅干,瞧得夜阑直咽口水。


家主见他不动,起了调:“怎么,要人喂?”


“谢家主。”夜阑不敢他动手,伸手捏了一颗,含进口中。


那梅干不知是怎么做的,酸得舌尖发痛,可后韵很甘甜。

夜阑口唇生津,的确好受许多。


近日来他时常口苦,不喜饮食,每日只携两块半个巴掌大的干粮吊着,饿了就捧着咬一口,再抿去手上的碎渣,干巴巴的团块扔嘴里也不敢嚼出声,只能跟个松鼠似的,储在颊边,一点点地咬下往腹中吞。


东方破晓看他眼睛发亮,好笑又无奈,捏了剩下的一颗再送到夜阑嘴边:“都吃了吧。”


夜阑惶恐着伸手,被家主躲去,叫他用嘴接。


东方破晓自知道他有孕,没叫他太累,却也没让人闲着。

他翻了暗卫营的值勤簿子,把夜阑近两月的当值时间安排到白日里,四下无人时便让他别藏在梁上暗处,也下地待会儿。


当值的日子夜阑大部分时候都在静守,他很感激家主并未撤了他的暗卫之职,却不敢当面说什么。

就像他不敢开口说自己希望夜里当值那样。


白日的当值是从寅时开始,大约从半月前起,他总在寅时感到头昏脑胀,身体乏力,胸腹中呕意翻涌。

好几次东方破晓用膳,他嗅着遥远飘散的香鲜气味便面色惨淡。


这一次,东方破晓更没给他好受,退了身旁侍人,让他也来用一些。


他当然知道东西不是让他吃的。

夜阑跃下时轻轻护着小腹,那里仍是结实的一团,却也实实在在有了一点凸起。旁人或许看不到,可他晨起束衣时,的确发觉系在腰带原本的系处已然十分绷紧。


“你消瘦了。”东方破晓说,他用白玉筷夹起一团鱼肉,送到夜阑眼前。


夜阑闻到扑面鱼香,下意识地避开,只说:“谢家主,属下……想自己吃。”


“多添碗筷外面要起疑的。”东方破晓放下筷子,“你也不想叫人知道吧……你这身体?”


夜阑强忍呕意,却没想他这么说,家主竟是……在为他着想?


“……你是想用我的?”东方破晓又露出那副玩味的神情。


“……谢家主。”夜阑觉得他大约是必须得吃下那块腥鱼,视死如归地答应了。


“可以,”东方破晓将自己的碗筷一推,却又在小暗卫起筷的时候捂住了碗:“用了我的东西,你总要偿还点什么。”


夜阑有些为难,他原本就有些发呕,脸色便显得更不好看:“属下的东西都不值钱……不配入家主的眼。”


东方破晓终于没忍住,捂着脸发笑,心到这小暗卫真是单纯的有点蠢,他心绪一滚,佯作苦恼:“那怎么办,你总要偿点什么。”


“属下……”夜阑似乎思索的十分辛苦。


“实在不行……”东方破晓看着他的为难模样,提议到:“你晚上再来找我,我们一同想想法子。”


“是……属下谨遵……”夜阑捂着小腹,似乎为难极了,眼眶也发红。


东方破晓乐得看他这副样子,凑近了问到:“家主的命令,很为难吗?”


“属下……想吐……”夜阑终于忍不住,别过面去,俯身呕在东方破晓脚边。


东方破晓吓了一跳,拧着眉头看他一阵阵地躬身发抖,似乎总也停不下来。


……


“怎么不吃东西?”刻钟之后,东方破晓看着那双洇着水的眸子,脚边秽物只有一片津液之中两团软软的梅子,声音恢复了冷淡的静。他伸手覆在暗卫腰前,感受不到变化:“三个月了,孩子也不长。”


“长了……”夜阑难得反驳。


“长得不够你吐一回。”东方破晓也没多责怪他,只叫了张大夫过来。


张大夫蹬着老腿就跑来了,气喘吁吁地,到地方还是家主带着个蒙面暗卫。他一摸脉,还可以,到底是年轻,只是那暗卫瞧着身量有些轻减,想必是害口的关系。


张大夫知道暗卫的规矩,并不要他取下面罩来,只是关切到:“近来饮食如何?每日几进?能进些什么?用进多少?”


夜阑如实回答,听得东方破晓脸色一阵黑过一阵。

小暗卫大抵也是察觉出家主的低气压,因而也就磕磕绊绊地找补,说自己瞧着瘦了,但肚子见长,腰带都紧了。


东方破晓沉着脸问张大夫:“孩子稳吗?”


“过了三月,当是稳的。”张大夫并未将话说满,小心翼翼提醒道:“特殊时期,节制些总是好的。”


“张大夫慢走。”东方破晓直接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