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摄殓/D加】爱人与谎言
D加,加特失忆+病弱+失明,梅洛笛老爷的在逃失忆小娇妻?(不是
部分私设 隐囚,杰佣副cp,注意避雷
一些狗血和个人xp,刚入坑,有问题欢迎评论区指正(≧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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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嘶——”一丝疼痛微微的唤起了加特的意识。
随着意识的渐渐回笼,加特感受到了更加尖锐而具体的疼痛,他下意识地试图抬起手扶上锐痛的额头,却带起了更加强烈的剧痛,像是全身被撕碎而后重组,拼起的零零碎碎的肢体无处不在反映着它们的...
D加,加特失忆+病弱+失明,梅洛笛老爷的在逃失忆小娇妻?(不是
部分私设 隐囚,杰佣副cp,注意避雷
一些狗血和个人xp,刚入坑,有问题欢迎评论区指正(≧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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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嘶——”一丝疼痛微微的唤起了加特的意识。
随着意识的渐渐回笼,加特感受到了更加尖锐而具体的疼痛,他下意识地试图抬起手扶上锐痛的额头,却带起了更加强烈的剧痛,像是全身被撕碎而后重组,拼起的零零碎碎的肢体无处不在反映着它们的不适。
加特艰难的尝试睁眼,迷迷糊糊地只看见了漆黑一片中的明亮的火光在微微跳动,耳边传来了细细簌簌的声音:
“加特先生……身体……大脑损伤严重……”
“侦探社……处理…干净…”
他们是在谈论自己的事情吗?加特想去听得更清楚一点,却不知道触动了大脑的哪根筋,尖锐的疼痛传来,带动着整个身体微微颤抖。
这轻微的声音引来了对话两人的注意力,脚步越来越近,走到了加特的床边。
“亲爱的,你醒了。”声音关切中带着久居上位的倨傲和不容否定。
他是谁?加特挣扎着撑起眼皮,生理性泪水涌上,水光中他模模糊糊的看见了眼前人的面貌,黑白色的头发,男人的轮廓,反光的眼镜后是一双看不清的眼睛,即使看不清加特也能感受到对方隐藏起来的锐利而冰冷的目光,像是即将出巢的巨蟒,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这目光让加特感到十分熟悉,仅仅是这样想想,他的直觉都在不断在大脑中拉响戒备警报:快逃!不能再……
不能再什么?加特想回忆起来,但是一只冰凉的抚上他脸颊的手打断了他的思路。
“亲爱的,你怎么了?”男人轻抚着加特的脸庞,话语关切。
加特也终于意识到了男人的用词“亲爱的”。他难道是很亲密的人吗?想要去回想但是记忆被厚厚的浓雾所掩盖,想不起来一分一毫。
“你——”加特艰难的发声,声音颤抖而嘶哑。
“亲爱的,我在。你是要喝水吗?”
“你是……谁啊?”
【2】
加特坐起靠在床头,手上捧着温热的可可。
模模糊糊地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根据刚才的对话,加特得出了以下结论:
1.他自己因为一场实验事故引起的爆炸导致重伤失忆,眼睛也因此短暂失明。
2.实验室除了自己无人生还,因为是保密性实验,除了失忆的自己目前没有人知道实验的具体内容。
3.眼前这个男人是德希·梅洛笛,是自己的直系上司。
4.结婚了……?并且爱人就是眼前的德希。(持怀疑态度)
加特满头黑线,虽然失忆了,但是结婚这件事真的是自己能做出来的吗?尤其还是和……
感受到加特视线的德希周身更加散发着温和无害的可怜小妻子光波。
加特:……虽然看不太清,但是明显感受到了——猛禽撒娇的违和感。
【3】
距离加特留在德希这里休养身体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了,这是加特由三餐推算出来的,因为看不到表,和失明而不能见阳光等强光的原因,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感受时间的流逝。
平时德希外出时会将他留在宅邸的卧室内,由一位医生照看着,当然更多的时候他还是和德希相处在一起。
这个男人确实很熟悉他,德希甚至知道一些加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生活小习惯,最恰当位置的物品放置和一些饮食上的小癖好,德希都一清二楚。
或许,他们真的是生活在一起很久的夫妻?加特被迫坐在德希怀里,靠在对方肩膀上想到。
但是,为什么自己在醒来看见他的时候会下意识逃离呢?
虽然只是模糊的看到了一眼,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与恐惧还是让加特难以忘记,甚至回想起来还会微微颤抖。
德希似乎察觉了他的颤抖,在他耳旁轻笑:“是抱的不舒服吗?还是冷了?怎么在打寒颤。”说着抱着加特在自己身上找到了一个更契合又舒服的位置,又拽来了小毯子将加特裹了个结实。
“没有,我没有冷。”加特并不适应这样的肢体接触,但是挣脱不开,只能在德希怀里扭了扭,表示自己的不习惯。
“晚上冷,恢复期还是不要着凉的好,盖上一点吧。”德希忽视了加特微小的挣扎,又抱着他腻歪了一会。
德希将他连人带小毯子塞进了被子里,确认每一个被角都压得严严实实,:“该睡觉了,亲爱的。我今晚有些家族的事务需要处理,你先睡吧。”
说罢,在爱人额头留下晚安吻之后,合上门离开了。
【4】
或许是因为今夜德希忘记点燃床头的安眠香,加特睡得并不沉。
没过多久,加特迷迷糊糊的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滋滋滋——滋啦滋啦——
像是哪里漏电了,莫名其妙的是这声音有点耳熟,像是之前在哪里听过。
滋滋的漏电声越来越近,像是已经传到门口了。
不,是已经到门口了。
加特一下子清醒,从床上坐起的同时,门口传来了一声破门巨响。
“啊啊啊!这门可真硬!累死我了!”
年轻的男声,很熟悉,是在哪里听过?他要干什么?
“加特!加特你在哪?快点要没时间了!”男生的声音清越,并且越来越近,不断翻找着。
灵犀说着已经走到了床边,看到了还裹着被子坐在床头的加特气不打一处来,但碍于时间限制只能长叹一口气,认命地把像是午睡还没清醒地挚友拦腰扛在肩上,顺手拍了一把阔别一个月的挚友的翘臀,不顾加特在肩头的反抗大步冲向封死的窗户。
“滋啦——”又是一阵强力的电流声音,伴随着玻璃震碎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还有清新的风,和温暖的阳光。
可是,德希不久之前还在床头对他说:
晚安。
全新求生者——气象学家将于1月10日上线共研服,技能展示视频爆料:
【外在特质】气象实验
随身携带天气瓶,可以使局部天气向风、云、雨转变。
强风耐久消耗:28%-38%
层云耐久消耗:44%-57%
暖雨耐久消耗:40%
冷却时间:8秒
【使用方式】
通过晃动天气瓶来实现多种化学反应,以生成不同种类的催化剂。点击技能后在屏幕指定区域绘制横向折线、纵向折线、圆,可令天气瓶中产生形成风、云、雨天气过程的催化剂,图形的特征影响催化效果的强弱,再次点击技能可释放催化剂。
【强风】
绘制横向折线图可合成强风催化剂,强风在接触到监管者后会持续推行监管者,强风的实际宽度与耐久消耗受折...
全新求生者——气象学家将于1月10日上线共研服,技能展示视频爆料:
【外在特质】气象实验
随身携带天气瓶,可以使局部天气向风、云、雨转变。
强风耐久消耗:28%-38%
层云耐久消耗:44%-57%
暖雨耐久消耗:40%
冷却时间:8秒
【使用方式】
通过晃动天气瓶来实现多种化学反应,以生成不同种类的催化剂。点击技能后在屏幕指定区域绘制横向折线、纵向折线、圆,可令天气瓶中产生形成风、云、雨天气过程的催化剂,图形的特征影响催化效果的强弱,再次点击技能可释放催化剂。
【强风】
绘制横向折线图可合成强风催化剂,强风在接触到监管者后会持续推行监管者,强风的实际宽度与耐久消耗受折线宽度影响,速度受折线纵向平均幅度影响,推行时间受折线折数影响。
【层云】
绘制纵向折线图形可合成层云催化剂,层云可将气象学家托起。层云的托起高度与耐久消耗受折线纵向高度影响,持续时间受折线折数影响,飞行速度受折线横向平均幅度影响。
【暖雨】
绘制圆形可合成暖雨催化剂,释放后生成雨层云并在32米内的指定区域降下暖雨,范围内的一名求生者在多数状态下(破译、上椅、化险为夷等状态外)可受暖雨影响,每秒至多增加8点平复值,平复值满100后减少一半恐惧值。在脱离暖雨影响3秒后,平复值将以15点每秒的速度降低。平复值的增长速度受图形圈数影响,暖雨云的飞行速度受圆的平均面积影响。气象学家对雨的耐受性强,在暖雨内每秒增加6点平复值。
【外在特质】可逆反应
天气瓶中的化学反应环境不稳定,生成的催化剂在30秒后会分解为原有反应物,气象学家也可以主动晃动天气瓶令催化剂分解。
【外在特质】环境感知
气象学家对周围环境有敏锐的感知,可以察觉到36米内的受伤同伴;当场上仅剩气象学家一名求生者时,可以持续感知到地窖的位置。
【摄殓】魂穿十年前能拯救死去的加特吗
DM x 加特
无法直面加特死亡事实的dm试图通过灵魂置换魔法救回加特
夜来香:奇怪老板怎么忽然搞起纯爱了,真是见鬼
正文+彩蛋共计6.7k字,HE结局,祝食用愉快!
>>>
00
闪了几声雷的乌云在城市上空聚集,一场暴雨即将落下。
加特踉跄着跑进一条小巷,来不及喘口气继续向前跑着。确认没有人追他后才靠着墙歇一会,暴雨在此刻落下,加特并没有因为被淋湿感到烦躁,相反,一丝欣喜从心底蔓延开来。
他逃出来了,他终于从德希·梅洛迪的手里逃出来了。
01
dm回过神来时,监控录像里正放着加特逃跑的全过程,他扶着头站起身来,看向窗...
DM x 加特
无法直面加特死亡事实的dm试图通过灵魂置换魔法救回加特
夜来香:奇怪老板怎么忽然搞起纯爱了,真是见鬼
正文+彩蛋共计6.7k字,HE结局,祝食用愉快!
>>>
00
闪了几声雷的乌云在城市上空聚集,一场暴雨即将落下。
加特踉跄着跑进一条小巷,来不及喘口气继续向前跑着。确认没有人追他后才靠着墙歇一会,暴雨在此刻落下,加特并没有因为被淋湿感到烦躁,相反,一丝欣喜从心底蔓延开来。
他逃出来了,他终于从德希·梅洛迪的手里逃出来了。
01
dm回过神来时,监控录像里正放着加特逃跑的全过程,他扶着头站起身来,看向窗外淹没在暴雨下的景色,头上缠着绷带隐隐作痛的伤口似乎在提醒他这不是梦。
绯的魔法成功了,dm魂穿到了十年前的自己的身上。正如十年前一样,被软禁在大宅的研究员用花瓶砸了他以后,趁着他眼冒金星逃了出去,现在人已经跑没影了。
夜来香姗姗来迟,他来得很匆忙,水滴顺着他的发丝和衣角滑落,在地毯上形成一个个深色的圈圈。
“我会尽快把加特先生带回来的。”夜来香站在dm面前,低着头。沉浸在回忆的dm拉回思绪,如果按原来的时间线发展,夜来香明晚就会把被迷晕的加特带回宅子,如果这次夜来香不行动,说不定加特就可以躲过那一劫——因为安保的疏忽让加特被尤利尔的人绑走最后丧生在火海。
悲剧不能重演,否则他和绯费尽心思研究的灵魂置换魔法将毫无意义。“不急,暗中保护好他就够了,我要让他心甘情愿回来。”这次他不仅要救回加特,也要追回加特的心。
察觉到dm有一丝异样的夜来香沉默了一下,在他印象里,dm可不是会搞纯爱的那种人,莫非是被砸坏脑子了,不过他还是应下命令,将这个想法咽进肚子。他今晚会留宿在大宅,随一名佣人走去了客房。
雨刷扫着挡风玻璃,车缓缓停靠在路边。听到关上车门的声音,推理把烟头从车窗扔了出去:“恭喜你,加特。”
加特没有说话,只是擦掉脸上的水,当车开出一段距离后他才回过神。
“话说,你和梅洛迪那家伙还有一层特殊关系,是你为了获得更多情报,还是.....真的?”推理一开始听真相说到这件事时,他那一幅不可置信的表情还被白拍了下来。加特沉默着,记忆里那双蓝得不见底又总令他捉摸不透的眼睛一闪而过,老实说,他很早之前就对德希有一点好感,如果没后面这些事的吧,加特可能就答应了德希的求婚。(德希于一月前向加特结婚,当时加特已经被软禁了起来,并拒绝了求婚。)
“我确实有爱过他。”加特打破了车内的寂静,他向车窗外看去,雨在慢慢减小。推理仿佛被噎了一下,在加特亲口承认前,他一直相信是前者。推理偷偷用余光观察着加特,对方皱着眉似乎不愿过多会议,他便也不再追问。
路两边的灯渐渐的少了,平坦的路也变得坑坑洼洼了起来。车驶进一条小道,借着车灯,加特隐约看到一点路边的风景,他们已经穿过了城市。
不知又过了多久,加特昏昏欲睡的时候车子终于在一栋两层的屋子前停下。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推理从车上翻出了个手电筒,带着加特走进了院子:“艾玛和瑟菲尔不久前打扫过这里,这段时间你就先住在这,躲一躲梅洛迪,我猜他最近肯定会疯狂搜寻你的下落。如果...”推理把钥匙递给了加特,忽然严肃到:“如果被发现了,还有周旋的余地的话,这下面有个地下室,里面有枪,还有一条暗道,通往这附近唯一的教堂。”这是事务所留给加特保命用的最后一条路,推理离开前又警惕的检查了一下周围,确定梅洛迪的人马没跟过来才放心离开。
房子里面都备齐了生活用品,还有一些看上去不太新鲜的蔬菜。看来加特离开大宅的日子比侦探社一行人预想的要晚一些。加特洗了一根黄瓜,并从抽屉里找到了推理口中地下室入口的钥匙,以及一张地图。
这里绝对隐秘且安全,附近都是树林,离这里不远有个湖泊,而且附近也没有其它人。从镇子到这里用步行的话最少也要20分钟。加特爬上楼,躺在床上,虽不比梅洛迪家的柔软,但此刻缩在被子里的加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醒来再也不用再看到dm那张脸了。
他带着这样的想法入睡,再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外面的天气依旧阴沉,远处的乌云正在朝这个方向靠近,暴雨来临只是时间问题。加特走到窗前,想趁下雨想开窗通下风,这才发现屋子外的栅栏爬满了蔷薇藤,红色的花朵零零散散的挂在上面,许多花被一夜的风雨打散,花瓣落了一地。看着那些红色,加特想到了dm的发带,那条常束在dm脑袋后也捆住过他双手的发带,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又想到德希了啊...加特烦躁地躺在床上,把自己裹进被单,要研究一个药剂把德希从自己脑子里抹除才行。
02
距加特出逃已经过去一年半了。
这一年半的时间里,dm一点点瓦解了尤利尔,dm的施压让他们没有多余的人手去找加特的麻烦,加特也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渐渐放松了警惕,并且在地下室当成一个简易的实验室。
然而就当加特以为dm已经对他失去兴趣时,他在院子的一个角落捡到一个人。院落的铁艺上蔷薇散发的花香里夹杂着一丝血腥味引起了加特的警觉,准备出门采购的他折返回屋子拿上手枪才又小心翼翼出门寻找那丝味道的来源。随着气味越来越浓郁,加特终于看到了昏迷的dm。
加特将枪口对准了dm,确认对方真的昏迷后他才松了口气。dm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浸染外套的血迹早已干涸,内心挣扎一番后加特叹了一口气,收起枪把他背进了屋子安顿在沙发上。给dm处理伤口的时候加特才发现有颗子弹还嵌在dm的右手臂里,如果不及时处理估计就要截肢了。加特费了好大劲才给他取出来,dm能被他捡到算福大命大。
看着这张许久未见的脸,本打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dm的加特忽然软下心来,要怪就怪dm这张脸,长这么好看做什么。加特泄愤般用手指戳了戳dm的脸,腹部传来的饥饿感忽然让他想起来今天本来要去镇子上的,估摸着dm一时半会醒不了,于是加特没锁门就出去了。
加特离开不一会dm就醒了,如dm所料,加特果然不忍心放任着自己不管,为了不让加特那么快就赶走自己,dm打算多装睡一会。
03
在树林的夜晚除了风吹动树叶以及蛙鸣声,再无其他声音,加特把dm留在了沙发上,贴心地给他身上盖了条毯子就上楼睡觉了,一点也没想过dm醒来后会有什么后果。
趁着夜深,dm悄悄走进加特的卧室,对方似乎做着可怕的噩梦,不安分地发出几声梦呓。dm小心地在加特身边躺下,把人揽进怀里,是他的到来让爱人不安了吗,dm一边哄孩子睡觉般拍着对方的背一边想。
就当dm快要入睡的时候,加特惊醒了,说来也奇怪,自从某天开始,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做同一个噩梦,梦里熏的他流眼泪的黑烟和将她吞噬的火焰以及皮肤燃烧带来的痛感都过于真实。还没平复下心来,加特意识到dm已经醒来并且就在跟前,立马挣脱开把dm推下床。
“嘶...”听着咚地一声,最后传来了dm的呻吟,摔下去压到伤口了。
加特随便拿了个衣架当武器,警惕地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dm。
看着加特这副样子dm感到几分受伤:“别这样亲爱的,我没有恶意。”
加特不为所动,仍一副警惕的样子,dm叹了口气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再:“如你所见,我受伤了,右手根本无法抬起来,对你来说我不存在威胁。”
“醒了就快滚。”不应该救他的,加特想,他或许要面临搬家了。
“别啊亲爱的,我伤得这么重,万一路上遇到仇家我就死定了,我向你保证我什么不会做。”在dm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加特想到了小白雪回到自己身边那天的样子。
加特再一次心软了。dm被短暂地收留了,伤好就离开。
起先他们约定好dm睡一楼沙发,加特睡房间,但耐不住dm老找借口半夜偷偷爬床,加特慢慢习惯了两个人一起睡,他总觉得dm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加特试图找出“不一样”的地方,一边煎培根,一不留神就被油渐到了手上,正巧被刚下楼的dm看到。
“我来吧。”dm倒掉散发出焦味的培根。在用凉水冲洗伤口的加特试图阻止:“你的伤...”
“没伤到惯用手,不碍事。”dm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当是你愿意收留我的一点回礼吧。”
恭敬不如从命,加特顺势坐下。在厨房忙活的dm心情很愉快地哼起了歌,伴着油滋滋的声音没意识到盯着dm背影看了做饭全过程的加特在dm端着早饭出来时心虚地扭过头。dm并没有拆穿他,反而美滋滋地心想加特心里有他,把人追到手指日可待。
白天加特待在地下室做实验,dm会帮忙打理院子和做饭,加特偶尔出来透气看到在修剪花枝的dm总是暗想,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可惜他们的身份处于对立面,这样温馨又幸福的日子随时都有可能结束。
04
日子就这样过了两个月。今天加特一早就去镇子上了,可现在夕阳也渐渐敛起光芒,给即将到来的黑夜让位。dm有些担心的望着窗外,早知道他就跟加特一起去了。不过好在就当dm准备出门找人时加特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盒子。
dm接过他的帽子和那个神秘的盒子,替他将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路上遇到麻烦了吗,怎么回来这么晚。”
加特摇摇头,忽略掉餐桌食物的传来的香味,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件衣服,是dm常穿的黑色风衣:“我记得你很喜欢这件衣服,所以找镇上的裁缝把弹孔和破损都补上了,现在它完好如初。”以梅洛迪的财力再定制一百件一模一样的外衣都不在话下,可偏偏这是加特特地拿去让裁缝补的诶!dm势必要把这件珍藏起来。
“谢谢你加特。”dm抚摸着衣服上缝补过的痕迹,他觉得加特在乎他,在乎他就等于心里有他。
实际上加特心里一直有他,可又是什么让加特不愿直面呢,对立的身份,糟糕的过往,还是德希令人窒息的压迫。喝着热汤的加特此刻心情无比复杂,如果他和德希都是普通人,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可以一直持续到百年之后。
可他们不是。至少dm算不上。
不明白为什么晚饭后加特一直保持着一副失落的样子,在加特拿着睡衣进洗浴间准备关门时,dm扒住了门框:“一起洗?”
“不要。”干脆又果断地拒绝。
“为什么,又不是没一起洗过。”
“闭嘴梅洛迪,还不是因为你之前....”加特咬牙切齿又欲言又止,想起以前在大宅的事一层红雾爬上他的脸颊和耳尖。dm无视掉对方的恼怒,饶有兴致地倚在门框上:“因为之前什么?”和以前一样的恶趣味!就不该觉得他改变了什么,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罢了。加特绕过dm从柜子暗格取出防身用的手枪:“再多嘴就把你打成筛子。”
“好,好....”dm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样子,加特刚准备放下枪,子弹擦着dm的手臂划破空气,他走火了。
被误伤的dm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实际上他只被擦破了点皮。“抱歉德希,我...”未等加特说完,一个被点燃的酒精瓶砸破窗户被扔了进来,四溅的酒精让火焰瞬间爬上周围一切易燃的家具,没反应过来的加特被意识到不对的dm拉着往楼下跑,可当他们没下几节楼梯就发现一楼早已变成火海,烟雾弥漫着空间每个角落,眼前的景象像极了加特的梦。
这显然是报复,除了尤利尔目前没人敢跟梅洛迪作对,但如果这个时候跑出去说不定外面还埋伏着尤利尔的残党。dm拉着加特躲进卫生间,打湿自己的外套,地下室是他们最后的活路。
当他们披着湿外套下楼时从外面传来的枪声打破玻璃试图击中逃生的二楼,或许是烟雾过大,隐匿在夜色里的残党没有一枪击中他们。
顺利躲进地下室没多久后,dm就感到头晕目眩,意识在一点点抽离肉身,看来时间要到了,本属于这个时间线的德希快要醒过来了。dm靠墙扶额,落在他视线里的加特正在扒拉堆积在地道前的杂物,丝毫没注意到dm的异常。
当加特终于清理掉暗道前所有的杂物,dm也靠着墙缓缓倒下
“德希!德希....德希你怎么了,是吸入太多烟雾了吗....”dm的意识渐渐模糊,他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单词:“活着....你要活着...加特,我得走了,真希望能一直待在你身边....”,最后一丝意识抽离,他的耳畔只剩下爱人的一声声呼唤:“你要去哪,德希你醒醒,别吓我....”就在加特打算给dm做心肺复苏的时候,他试探到了对方的鼻息,脉搏也还有力地跳动着,看来只是昏过去了,加特松了口气,火焰蔓延进地下室是迟早的,现在他只能背着德希穿过暗道了,还在这条暗道不用爬着出去。
暗道通往附近最近的教堂,到了教堂,他们就得救了。
【尾声】
当dm醒来时太阳已落山一半,刺眼的光从半掩着的窗帘缝隙里透过来。脑子里忽然多出了十年记忆让回到属于自己时间线的dm头疼得不能再疼了,但是他在脑海里翻阅这十年记忆的时候发现,本该葬身火海的加特地参与了这十年里的每一天,这就意味着——
“咔哒”门被打开的同时也打断了dm的思绪,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dm的床前,然后还没等dm说话一个巴掌就落在了家主的脸上。被改写命运的人也多出了一段记忆,是原剧情的结局,这就解释的通为什么之前加特老做那个噩梦了。
表面上dm只是因为一个魔法实验昏迷了一周,实际上他的灵魂回到了十年前,这么危险的事情如果出了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你太冲动了,德希,我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加特冷着的脸渐渐回温,浮现出一丝担忧。
dm牵起加特的手,用脸蹭了蹭对方的掌心,无名指上婚戒冰凉的触感足以证明他们已婚:“可你不知道你走的那十年我有多难熬,活着的每天都是对我的惩罚与鞭笞,我爱你加特。”
“我知道。”一个冰凉的吻落在dm有些龟裂的嘴唇上,过去的十年你早已对我说过无数次:“我也爱你,德希。”
【END.】
【彩蛋】——当原时间线的dm醒来发现失而复得的爱人以及一段似梦非梦的记忆
【摄殓】死亡法则
*原作向 全文9k+
背景架空且没有庄园游戏的故事线
Summary:大片裂痕爬上我逐渐皲裂的面颊,但这一次我不再需要你为我修补这副千疮百孔的皮囊。我曾以为生与死间那条无法跨越的鸿沟是对世人最大的惩处,但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你赠予我的最后一份礼物,叫做死亡。
——————————————————
1.
“我想请您为我入殓。”
带着法国口音的英文从层叠的床幔下传来,回荡在装...
*原作向 全文9k+
背景架空且没有庄园游戏的故事线
Summary:大片裂痕爬上我逐渐皲裂的面颊,但这一次我不再需要你为我修补这副千疮百孔的皮囊。我曾以为生与死间那条无法跨越的鸿沟是对世人最大的惩处,但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你赠予我的最后一份礼物,叫做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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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想请您为我入殓。”
带着法国口音的英文从层叠的床幔下传来,回荡在装潢考究却昏暗异常的房间里,明明是年轻人的声线,音色却像是从某个老旧留声机里发出的一样沙哑又嘈杂,听起来十分怪异。
伊索闻言,准备打开手提箱的手一顿:“......德拉索恩斯先生,刻意戏弄别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这个房间的门窗紧闭,厚重的窗帘透不进一丝光亮,只听见床幔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里面的人从床上坐了起来。伊索下意识皱了皱眉,又把口罩向上扯了扯,将自己的脸遮的更严实了些:“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不叨扰了。”
事到如今,他也不欲再和这个匪夷所思的雇主多说些什么,提起箱子转身就要走。
他本就不擅与人交流,若非这位约瑟夫先生声称家中急需一位入殓师上门,再三派人来请求他的帮助,他根本不想踏足德拉索恩斯家的宅邸半步。
“抱歉,是我唐突了。”那道声音又响起了,仍然是嘶哑又破碎的音色,喉咙像被粗粝的沙纸磨过:“但请不要这么着急拒绝,我知道您对于这件事并非没有任何经验。”
尽管对方刻意含糊其辞,但“这件事”指的是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于是意料之中的,伊索的脚步顿住了。但他并没有为对方的话作出任何回应,只是静静等待对方的下一句话。
见他不语,那道声音再度响起:“这个镇子之前的邮差好像是叫维克多?感觉已经很久没见他......”
“您到底想说什么?”伊索盯着面前遮的严严实实的床幔,面无表情的打断了对方的话。
“不要紧张,我只是想说他的信件总是送达的很准时。”那人的声音里似乎掺杂了几丝笑意,入耳却并不真切:“我真的非常需要您的帮助。请原谅我的失礼,但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无法下床.....”
他顿了顿,轻咳了几声又继续说道:“所以如果先生同意我的请求,就请帮我把床幔拉开吧。”
2.
这位约瑟夫先生是镇子里出名的绅士,他投资了一家规模不小的福利院,并经常以慈善的名义举办各种晚宴,以此来接济附近无家可归的孤儿和流浪者。
据德拉索恩斯家从前的佣人所讲,这是位待人极为谦和的老人。
但奇怪的是,这位主人家却从未露过面,而那些佣人也仅能说出这个笼统的形容,连曾经雇主的容貌都无法大致描述出来。如果问及他们给约瑟夫做帮佣时的事情,他们也只会一脸茫然的表示自己并不记得了。
所以镇子上没人知道这位约瑟夫先生到底是谁,也没人知道德拉索恩斯家是何时搬迁到这里的,以至于镇子里有关于约瑟夫的传言频出。
就是这么一位神秘又古怪的先生,此刻只要抬手拉开帷幔就能窥见他的真容。伊索没有出声应允或拒绝,只是沉默的在床边站了很久,就在约瑟夫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走了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床幔外探了进来。
伊索借着墙壁上微弱的烛光将手探向紧掩的帷幔,向一侧缓缓拉开。联想到镇子上那些怪诞的传言,他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随着帷幔被彻底拉开,这位约瑟夫先生也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意料之外的,帷幔下露出的却并非伊索想象中的苍老面孔,而是一张极为年轻漂亮的脸。
是的,就是漂亮。这是伊索第一次用漂亮来形容一个成年男人,那张美到雌雄莫辨的脸甚至无法用英俊来形容。
那人正斜靠在床头,雪白的长发被一根淡黄色发带松松垮垮的束起,五官精致的像被精雕细琢过的大理石,皮肤过于白皙细嫩,仿佛从未见过太阳一般。
但真正吸引伊索视线的,却不是这张美到不似人类的脸。
这位约瑟夫先生,没有瞳仁。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一片空洞,几乎是瞬间就让伊索联想到了散瞳的尸体,无数裂痕从眼眶蔓延到他毫无血色的面颊,为这张本就昳丽的面庞增添了几分怪异的美感。
见伊索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脸,约瑟夫微笑着开口:“抱歉,希望我的样子没有吓到您。”
对方完全不似活人,但又显然不能与尸体相提并论,伊索听见约瑟夫的话这才回神:“无需抱歉,先生。”他拿起手边的工具箱,“您说想要我为您入殓,是指帮助您恢复正常人的样貌?”
“您可以这样理解。”约瑟夫答道。
“其他地方我都可以尽力修补,但您的眼睛,除非替换义眼.....我实在无能为力。”伊索将随身携带的入殓工具从箱子里拿出,整齐摆放在约瑟夫的床头:“那么先生,请躺好,然后闭上眼睛。”
对方立刻听话的躺了下去,仿佛对伊索没有丝毫的防备。只见约瑟夫双目紧闭,整个人与陷入永眠的尸体别无二致。伊索双手扶住他的颈侧将头摆正,意料之中的触手一片冰凉,没有感受到任何体温和脉搏。
约瑟夫没有说错,他确实不是第一次给活人入殓了。
但实际上伊索并不认同他们属于“活人”,在他的眼里,死亡才是事实。而他的任务,就是为这些“死者”引渡,他会将溴化物注入进那些无法接受自己死亡的“尸体”里,让他们以最安详放松的姿态接受自己的入殓,最后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
尽管早已经对入殓的过程烂熟于心,但他还从没有为仍旧拥有自主意识的“尸体”引渡过。约瑟夫能够主动“认同”自己“死亡”这件事使伊索前所未有的亢奋,但对方非生非死般的状态却又无不让他感到紧张和怪异,为对方化妆的动作都谨慎了不少。
既然肉体已经衰败,灵魂又为何盘桓在这副躯壳中不肯离开?
或许自己该送这位美丽的绅士一程,伊索想,只可惜自己今天并没有携带足量的药剂......
封闭的房间让伊索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不知又过了多久,他终于修补完了约瑟夫面颊上的最后一块裂痕。精湛的化妆技术给对方原本苍白如纸的肌肤更添了些许红润,如果忽略那一双仍旧混沌的眼眸,约瑟夫似乎真的“活”了过来。
感觉到入殓似乎已经结束了,约瑟夫慢慢睁开眼睛,刚想出言表示感谢,就被忙活了半天的入殓师先生打断:“先生,请不要说话。”
约瑟夫缄言,任由伊索将自己被入殓好的“尸体”从头到尾欣赏了个遍。
直到伊索恋恋不舍的将视线移开,他才再度开口:“卡尔先生,您似乎很惋惜。”那双空洞的眸子直直撞进伊索的眼睛:“但是很遗憾,您无法通过杀死肉体来引渡我的灵魂。”
约瑟夫摇了摇头,声音轻的几近叹息:“您知道的,我早就不是活人了。”
3.
约瑟夫很清楚伊索此刻在想些什么。
伊索·卡尔,冷漠孤僻,父母不知所踪,就连养父也在两年前亡故,没有任何社会关系
他曾调查过这位年轻的入殓师,发现对方似乎总是很忙,经常会将自己关在工作间里一整天。一位入殓师会在工作间里干些什么自不必说,但奇怪的是,镇子上却并未传出任何谁家有人去世的消息。
伊索究竟在为谁入殓,这其实是个细思极恐的问题。但约瑟夫却不以为意,早在这座镇子上的邮差前往伊索家送了封信后就莫名人间蒸发时,他心中就已经明白了几分。
一个社交关系一片空白的人,又有谁会给他寄信呢?那封被伊索遗弃在废纸篓里的“书信”最终出现在了德拉索恩斯家的茶几上,约瑟夫将信拆开,信件内容一片空白,只有信封上写着一行小字:
致欧利蒂斯小镇3011号伊索·卡尔
---艾莉莎 寄
乍一看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据他所知,这位自称艾莉莎的女人是伊索母亲的好友,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去世,那么这封信究竟是被谁寄出的,又是为什么会被寄出,答案不言而喻。
约瑟夫将那封致命的信件夹在指间,稍加思索,派人给伊索送去了一封印着火漆的精致邀请函:
卡尔先生亲启:
诚邀您于下周日晚18时--22时前往德拉索恩斯庄园参加我举办的晚宴,晚宴过后还请留步,我有要事将单独与先生说明。请允许我表达我的歉意,我急需您的帮助,叨扰您休息的时间实属无奈。如果您愿意赴邀,那么我万分感激,我将给予您我最具诚意的酬谢。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
18xx年x月x日
意料之中的,伊索起初并未同意。
这封邀请函被原封不动的退回了两次,直到第三次送出后才终于收到对方的回音:这位一向孤僻的入殓师在回信中表示,他不会参加对方举办的晚宴,但会在晚宴结束后按时赴邀。
于是伊索就这样在深夜独自来到了德拉索恩斯家的庄园,然后在佣人的带领下独自进入了庄园主人的房间。
伊索一点也不了解约瑟夫,他们从前甚至毫无交集,尽管如此,他最终还是选择赴约,甚至接受了约瑟夫向他发起的长期合作邀请。
只因对方开出的筹码实在让他难以拒绝:伊索负责定期帮助约瑟夫修补这具正在不断衰败躯体,而约瑟夫将给予伊索相应的酬金,并不断为他提供新的“客人”——直白来说,就是新鲜的尸体。
在约瑟夫向他提出这份诱人的报酬时,他曾一度以为他们是同类人。
但在和对方的相处中,伊索很快发现,这位无法被引渡的可怜人所执着的事情却并非死亡,恰恰相反,约瑟夫对永生似乎有着异常的狂热。
伊索隐约能感觉到自己的“雇主”正在背地里实行某种不可告人的计划,那些“新客人”对于约瑟夫来说更像一群实验失败的遗弃品。
但他并不在意约瑟夫是怎样让那些人赴死的,也无意窥探对方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毕竟在他眼里,死亡本身就是最好的归宿,事实既然已经是如此,那么约瑟夫本人的初衷如何,便不再重要了。
这份隐秘的“合作”顺利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起初,伊索几乎不与约瑟夫做任何其他交流,只是定期前往德拉索恩斯家完成自己的工作,一遍又一遍沉默的为约瑟夫入殓,又在入殓后披着夜色沉默的离开。
直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
约瑟夫的信鸽将一枚小小的纸条送往了卡尔家的窗台,伊索将纸条轻轻展开,发现上面只有很简短的一句话:抱歉打扰,请您速来。
很反常,明明自己昨天才为他“入殓”过。伊索深感疑惑,但还是提着工具箱前往了德拉索恩斯家的宅邸,并轻车熟路的上楼来到了约瑟夫的房间门口,然后准备和往常一样直接推门而入。
房门被打开,伊索抬眼却是一愣。
从第一次为对方入殓时,伊索便清晰的意识到了约瑟夫不似常人的肤质:触手冷硬冰凉,仿佛枯萎一般的表皮顺着斑驳的裂痕层层脱落,就像是......因为年代久远而脆化的纸张。
而此刻,房间内一片凌乱,大把相片散落在了地上,约瑟夫本人正坐在一台摄影机前,骇人的裂痕几乎爬满了他的大半张脸。
他的状态比和伊索第一次见面时还要糟糕———面色已经称得上是惨白了,就连嘴唇都毫无血色,可那双本该无神的空洞双眼却莫名亮的吓人,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立刻回头直勾勾的盯着站在房间门口的伊索。
伊索看着约瑟夫眼里快要溢出来的激动,不自觉皱了下眉,但很快就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约瑟夫先生,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的,”
他走进房间,将工具箱打开放在对方床头:“但我知道如果您再这样下去,我也无能为力了。”
若是从前,这位温和有礼的先生大概率会给他“好的,谢谢您的提醒”或是“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这类回复。
并且约瑟夫知道伊索不愿和人社交,所以几乎从不与他过多交谈,可今天却一反常态,不但直接忽略了伊索前面说的话,还自顾自般开口,问了一个让伊索十分莫名其妙的问题:
“.....您愿意让我为您拍一张相片吗?”
5.
......
我必须记住什么,总有人应该记住什么。
那些灾难、疾病,那些逝去的生命,那些本应该一同迎接春天到来的人们,我想全部记住。
6.
那个人离开的时间实在太久,久到约瑟夫已经记不清这是他孤身一人走过的第几个春天。
或许从双生兄弟永远离开自己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不再能被称之为人,而仅仅只是一具被执念所操控的空壳。
可就连这副非人的躯壳都在自己的一次次实验下极速衰败着———镜中那张原本与胞弟极为相像的脸变得愈发陌生,仿佛是在嘲讽他可悲又可笑的挣扎:别再执着了,你什么也留不住的。
但他仍旧近乎疯狂的开展着他不可告人的计划,甚至不惜诱骗小镇居民和流浪孩童进行实验。他已经无法分辨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否正确,只是一味的沉沦于那些永恒的瞬间,拼命想要将那些易逝的美好封存的更久一点。
似乎只要这样做,就能抓住那场转瞬即逝的春天。
“克劳德......”约瑟夫握着那张泛黄破损的涂鸦纸站在窗边,视线透过窗户飘的很远。
恍惚间,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弟弟那张稚气未消的脸,早已不再跳动的心脏似乎又抽痛了一下,他失神的喃喃自语:“这是你我定格在光影里的第几年?”
频繁的实验加剧了约瑟夫身体的“衰败”,尽管他已经找到了通过摄像保存灵魂的方法,但那些被摄取灵魂的人们在相中世界里如同毫无意识的傀儡,并会随着镜像的崩塌瞬间灰飞烟灭,徒留现实中那具因为失去灵魂即将化为腐朽的身躯。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使约瑟夫越发焦躁,实验还要继续,但他早已无心处理那些摄取灵魂后被遗留在现实世界中的躯壳,直到他看到了伊索·卡尔的出现。
这位沉默寡言的入殓师似乎同样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派人调查后才发现,对方竟然在为活人入殓。尽管约瑟夫完全无法接受对方这种不可理喻的生死观,但他很快意识到,这对他而言或许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机会。
于是他立刻向伊索发出邀请,借晚宴的由头给对方抛去了橄榄枝,并开出了一个对方绝对无法拒绝的条件,与伊索达成了长期合作。
他们可以说是一拍即合,除了那份相悖的观念——不过伊索从不会主动和约瑟夫谈论有关自己的事,约瑟夫也无意对对方的生活作出什么干涉,明明是两个极端,在相处的过程中却逐渐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所以他们的合作进行的可以说是相当顺利。
有了伊索的帮助,他的实验进行的越发如火如荼,无故失踪的人也越来越多,事情俨然已经发展到了无法遮掩的地步。
人们对这位约瑟夫先生的来历众说纷坛,但都无一不是说他其实是会使用某种巫术的怪物,小镇上一时间人心惶惶,就连频繁出入德拉索恩斯家的伊索走在街上时都能听见四周有人对着他窃窃私语。
不过约瑟夫不在乎,伊索更不在乎,他本就不喜欢和活人交流,小镇居民对他避之不及的态度他甚至求之不得,这些事完全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困扰,直到那个约瑟夫临时传信让伊索去找他的晚上。
那晚的约瑟夫看起来前所未有的亢奋,甚至一反常态的请求伊索让自己为他拍摄一张相片。伊索虽然心存疑虑,但这件事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可拒绝的,于是还是答允了下来。
但在约瑟夫拍照的一瞬间伊索就昏了过去,他赶忙伸手扶住对方,然后抱起怀里陷入沉眠的人轻轻放在了床上。伊索比看上去还要轻,他的体温透过一层薄薄的衣物传到了约瑟夫冰凉的手心,暖烘烘的,像春天的太阳。
约瑟夫站在床边静静的看了昏睡的伊索好一会,才回过头去看那张刚刚拍下的相片。可拿起相片的一瞬间他就结结实实的怔住了,然后脸上浮现出肉眼可见的慌乱———这张相片上根本没有伊索的身影。
意识到对方的灵魂并没有被保存进相片里的那一刻约瑟夫简直要疯了,平时的优雅自持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手足无措的回到床边,在确认对方的生命体征并没有消失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不知道伊索的灵魂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这副身躯何时才能醒来,他将伊索靠在自己身上,整夜都没有合眼,生怕怀中人散发着热量的身体在漫漫长夜中逐渐失温,唯恐对方的心脏会在某一刻突然就停止了跳动。
他在黑暗中听见伊索的抽泣,眼泪从对方紧闭的双眼中溢了出来,沾湿了约瑟夫的前襟。他小心的拭去伊索眼角的泪痕,愣愣的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发抖的人,第一次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的执着是否真的正确。
5.
如果过往的时光从未得到幸福,那么我又为何要将他们一一封藏?
写满污言秽语的纸条被死死钉在男孩单薄的脊背上,嘲弄的声音占满了他的整个世界。他们嬉笑推搡着将他锁进废弃的教室,直到黑暗完全淹没了那副瘦小的身躯。
伊索记不太清他是怎么回到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的,像是梦境,又比梦境真实清晰太多。他没有想要逃走,也没有觉得难过,只是沉默的看着那个伤痕累累的“自己”,最终在他们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时默默移开了视线。
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他早已不再会为那些陈旧的过往而悲伤,只是泪腺还在无意识的流着泪。
阳光的味道让伊索有些反胃,刚从噩梦中抽离的大脑一片混沌,他麻木的想要抬手擦掉脸颊上的湿痕,却发现自己正靠在约瑟夫的怀里。
伊索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他们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到让伊索感到窒息,他短暂的二十年人生里从未和谁离得这样近过,他像只应激的猫一样瞬间弹起,几乎是从约瑟夫怀里跳出去的,然后逃也似的想要收拾东西走人。
在他就要拉开房门时,那个一直沉默着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抱歉,我......”
“没事。”约瑟夫话还没说完就被伊索打断,顿时像个犯了错了孩子一样默默退到一边。
伊索开门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回头看向对方。约瑟夫似乎一夜没合眼,此时眉眼间全是不安和疲倦。他盯着对方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开口说道:“约瑟夫先生,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尽管是伊索提出的要和约瑟夫“谈一谈”,但他在说完这句话后就再无一言。约瑟夫抿了抿唇,将有些散乱的头发重新束起,似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搬沉默许久。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
“......我曾经有个弟弟,他叫克劳德。”
6.
伊索从第一次来德拉索恩斯家时就注意到了,约瑟夫的房间墙壁上挂着一副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的肖像画。
肖像上的约瑟夫看起来比现在还要年轻,不,与其说是年轻,不如说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一头金色的卷发披散在肩头,脖颈上戴着的珍珠项链将他本就红润的面色衬的愈发贵气逼人。
而他身侧还有个长相与他有八九分相似的少年,金色的长发被一根淡黄色发带束起,正眉眼弯弯的站在约瑟夫的旁边。
伊索曾以为约瑟夫才是肖像上更为年幼的那个,却不想这个同样束着发带的少年才是约瑟夫早逝的兄弟。
这位看起来绅士又无害的德拉索恩斯先生曾因胞弟的早亡而沉迷绘画,一遍一遍描摹着那些终将逝去的容颜。可约瑟夫很快发现,绘画所记录下的不过都是些虚假的美好,现实仍旧触不可及,直到他接触到了一种声称能够记录人影像的机器。
他开始疯狂痴迷于灵魂学,试图用相机来封存人的灵魂。可这种行为本身就是违逆自然的,随着实验的实行,约瑟夫的身体也发生了异变,但他仍然没有收手的打算。
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终于有一天,他发现他好像成功了。
这一次,约瑟夫所创造出的镜像世界没有立刻崩塌,他真真切切的在这个世界看到了那个鲜活的克劳德。尽管他的身体被反噬的更加严重了,但他毫不在意,回到现实后立刻让信鸽为伊索送去消息———他要为伊索也拍下一张相片。
可事实证明,他的实验最终还是没能成功。错乱的镜像并没有留存住伊索的灵魂,反而阴差阳错的将对方的灵魂送回了过去的一小段时光。
伊索平静的听着约瑟夫叙述他的过往,并未对对方想封存他灵魂这件事表示出任何疑问。
他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过了很久才开口:“您口中的灾难、病痛,其实都可以被死亡带走。”
不,是死亡带走了他,是死亡终结了一切美好、剥夺了我全部的幸福。约瑟夫很想大声反驳他些什么,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伊索察觉到了对方沉默,但他实在无法理解约瑟夫为何会不惜一切代价去追求那份永不消逝的美———明明死亡才是触手可及的永恒。
生命对他来说,是年少时面颊上的伤口,是半夜惊醒后身上的冷汗;是墓园中盛开的黄玫瑰花丛,是终将沉寂的尸骸。
一个人最完美的归宿,唯有死亡。
伊索眼中的约瑟夫是无法被引渡的可怜人,他为这位被执念困住的绅士感到惋惜。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真正为约瑟夫入殓一次,然后在对方的胸前别上一朵带着露水的黄玫瑰,让这副早已支离破碎的躯壳真正得到安息。
窗外飘起了小雨,噼里啪啦的砸在紧闭的窗户上。伊索的视线从约瑟夫微蹙的眉头间滑过,最终定格在了那些散落一地的相片上。
“或许您会像厌恶枯萎和死亡一样厌恶我吗?”他冷不丁抬头发问,那双还有些湿漉漉的灰色眸子直直撞进对方的目光里。
约瑟夫闻言似是有些怔愣。此话出一出口伊索便有些后悔了,刚想找借口离开,就听见对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不知道。”
约瑟夫似乎叹了口气:“但看见你在昏睡中流泪的时候,我突然很想吻你的眼睛。”
6.
倒春寒实在冷透了,约瑟夫房间里的壁炉也烧得更旺了些。二人都两人心照不宣的没再提起过之前的那段插曲,伊索仍然像从前一样为约瑟夫修补这幅正在不断衰败的躯壳,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小镇上的流言传的更凶了,德拉索恩斯家的帮佣也大批大批向约瑟夫请辞,最终只剩下几个零零散散的工人和一位年迈的老管家。
这位一向宽厚的主人家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悦,在给了他们一大笔酬金之后就送他们离开了庄园,当然,他们无一例外都被约瑟夫抽取了工作时的全部记忆。
伊索走在路上时向他投来的目光越来越多,甚至有年幼的孩童在看见他后大哭着喊他怪物。约瑟夫曾问过他是否要终止这段合作,伊索却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然后将一枝黄玫瑰放在了约瑟夫房间的窗台上。
当大批举着火把的民众闯入德拉索恩斯家的宅邸时,伊索正向往常一样为约瑟夫入殓。
这群不速之客在一个昏暗又偏僻的房间看见了满墙栩栩如生的肖像,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像是活了一样,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
惶恐又愤怒的人们冲进约瑟夫的房间,将火把全部扔了进去,扬言一定要将这座诡异的庄园和施展邪恶巫术的庄园主人付之一炬。
点燃房间的火焰很快沿着木质的地板烧到了走廊中,人们四散而逃,只有伊索和约瑟夫仍旧呆在房间里,他们看起来异常的平静,似乎根本没有逃生的想法。
约瑟夫甚至还有心情和伊索说笑:“卡尔先生,”他弯了弯眉眼:“看来我们要一起迎接你口中的永恒了。”
伊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垂眸看着对方。
那张原本苍白的面孔在火光的映照下仿佛有了活人温度,伊索突然便觉得,这副被他一次又一次修补过的身躯,不该如此潦草的葬身在火海里。
于是在烧的噼啪作响的房梁断裂前的最后一刻,他顶着约瑟夫错愕的目光,猛的将对方推出了房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窜动的火舌更加疯狂的舔舐着伊索的肌肤,直到他整个人都被完全淹没在了冲天的火光中。
7.
贝尔斯泰因岛最近搬来了一位名叫约瑟夫的先生,奇怪的是,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也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
据说曾有一个贪玩的小孩子悄悄溜进了这位先生的房子里,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几副栩栩如生的肖像挂在走廊的墙壁上。那些相片看起来都已经有些年头了,只有一个灰色头发的年轻男人的肖像看上去还很新,像是刚刚拍下不久一样。
好奇的孩子在房子里来回穿梭,最终在一张桌子上看见了几片已经干枯的黄玫瑰花瓣和一封还未写完的信件:
致伊索·卡尔:
......
大片裂痕爬上我逐渐皲裂的面颊,但这一次我不再需要你为我修补这副千疮百孔的皮囊。
我曾以为生与死间那条无法跨越的鸿沟是对世人最大的惩处,但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你赠予我的最后一份礼物,叫做死亡。
-END-
对于最近很多反隐囚……
路人留步,单推人也请留步!麻烦看看!
最近反隐囚真的特别多……感觉已经是时尚单品了(苦笑)
感觉好无奈因为人气高不可避免的有了很多小鬼,说一说我的感受吧……
我感觉很多所谓嗑隐囚的不过是把自己带入卢卡了,他们享受不过是那种偏爱(但我觉得爱不是单向的付出啊……),他们遇见那种不佛他们的隐士就在赛后ky,他们真的关心角色故事吗?
不
就算换一对cp只要是右位,那些人都会喜欢,这是一个烫门cp不可避免的现象(像当年的杰佣,杰园)他们玩着烂梗无所谓的抹黑着隐囚的形象,而可悲的是偏偏这种人最显眼,他们大声叫嚷着让所有人看见,让所有人都讨厌(包括同担)而真正关心故事,爱着这两......
路人留步,单推人也请留步!麻烦看看!
最近反隐囚真的特别多……感觉已经是时尚单品了(苦笑)
感觉好无奈因为人气高不可避免的有了很多小鬼,说一说我的感受吧……
我感觉很多所谓嗑隐囚的不过是把自己带入卢卡了,他们享受不过是那种偏爱(但我觉得爱不是单向的付出啊……),他们遇见那种不佛他们的隐士就在赛后ky,他们真的关心角色故事吗?
不
就算换一对cp只要是右位,那些人都会喜欢,这是一个烫门cp不可避免的现象(像当年的杰佣,杰园)他们玩着烂梗无所谓的抹黑着隐囚的形象,而可悲的是偏偏这种人最显眼,他们大声叫嚷着让所有人看见,让所有人都讨厌(包括同担)而真正关心故事,爱着这两个角色,分析角色故事的隐囚呢?
他们大多是卑微的(非贬义)看见对面头像是隐士是不敢切囚徒的哪怕他们本来也想要玩囚徒,他们可以在游戏已经无法挽回的输时向任何监管飞吻求佛但除了隐士,为的不过是怕对面是单推,玩隐士的时候要是遇见那种隐囚魔怔人开局不跑也只能无奈全佛(怕角色赛后被骂)他们是真正爱着这两个角色的,天知道在演绎之星期间他们有多委屈
在囚厨那边他们是“不是真正喜欢卢卡”
在隐厨那边是“隐囚姐滚出隐屏”
就好像两边不是人
他们一遍一遍为角色的遭遇与误会而惋惜,他们渴望隐囚获得好的结局,他们努力不去给隐囚招黑
但是啊那些小鬼所招来的厌恶与反感直到“反隐囚”的出现,真正受伤的是他们啊,尽管自己已经尽力了却无法阻止隐囚被大众所讨厌,那些视频全是对小鬼的刻板印象而隐囚理智粉的努力完全被忽视,不敢解释只能干难受只能装作看不见,但是能真的看不见吗?那些小鬼作玩拍拍屁股走人甚至可以说一句“感觉隐囚风气太差了,退了”而真正的隐囚理智粉却有苦说不出那种无力感真的很痛苦
这种小鬼作最后理智粉独自受伤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因为那些小鬼所形成的刻板印象最后伤害的是角色(隐囚里尤其是囚徒,因为隐囚里面囚厨占比偏多)是真心爱他们的人
请各位路人不要以偏概全不要被不良风气带着走请自己判断明辨是非好吗(感谢看完)
我真的不希望再有任何人体会这种无力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