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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h

当前期的何故穿越到后期(2)

  俩人吃完饭后,何故看到宋居寒着急忙慌的出了门。

 看到这的何故心里一紧觉得宋居寒可能又去和佳人相会,尽管这种事他经历过许多。可内心中总是有着说不清的苦楚,唉何故啊何故看了未来的他也未必爱你。

  出了门后的宋居寒,看到轻飘飘的雪飘扬在空中又随着时间的推移落到地面。片刻后地上的雪已经掩盖住了地面上的颜色,自己也感到了气温的寒冷缩了缩身体,对着发红的手呼出一口热气暖了暖。

  他走进家蛋糕店拿了蛋糕变急匆匆的往家跑,也顾不得帅不帅气了。

  总算跑到家的他在开门一刻长舒了一口气,“呼……,总算到家了”

  他打开门发现何故并未在客厅想必应是在卧室睡觉吧,便将蛋糕放在冰箱等何故醒了在吃...

  俩人吃完饭后,何故看到宋居寒着急忙慌的出了门。

 看到这的何故心里一紧觉得宋居寒可能又去和佳人相会,尽管这种事他经历过许多。可内心中总是有着说不清的苦楚,唉何故啊何故看了未来的他也未必爱你。

  出了门后的宋居寒,看到轻飘飘的雪飘扬在空中又随着时间的推移落到地面。片刻后地上的雪已经掩盖住了地面上的颜色,自己也感到了气温的寒冷缩了缩身体,对着发红的手呼出一口热气暖了暖。

  他走进家蛋糕店拿了蛋糕变急匆匆的往家跑,也顾不得帅不帅气了。

  总算跑到家的他在开门一刻长舒了一口气,“呼……,总算到家了”

  他打开门发现何故并未在客厅想必应是在卧室睡觉吧,便将蛋糕放在冰箱等何故醒了在吃。

  他便去卧室,他走进卧室并没开灯想着何故最近为了画图纸而日夜操劳昨天还折腾他那么久。心中的愧疚之意扩散出来,他缓慢的靠近床生怕吵醒了床上之人到了床边的他缓缓的坐上床边双手轻搭在大腿上,“何故对不起啊那个菜不是我做的,我做的太难吃了只好点外卖对不起下次我一定好好的给你做顿饭。”

  言毕他伸手摸进被子里,可他这一摸发现不对劲心里萌生了何故不见了的想法但他不希望这个不妙的想法是真的。

  于是他将被子掀起发现何故没有在床上。

  看到这的宋居寒突然血色全无瞳孔挣大眼里渐渐有了眼泪豆大颗的眼泪流过苍白的脸,最后落在他的胸前慢慢的浸湿了昂贵的衣衫。

  “咚咚”客厅了传来一阵敲门声,他飞奔到连鞋都跑掉了一只。

  他打开门看见了何故他立马伸出双臂抱紧何故将头埋进到他的颈窝,眼泪的泪水无所顾忌的喷涌而出流顺着何故的身体白色衬衫也渐渐变成透明。

  “何故你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都担心你怕你又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何故。”何故听了宋居寒说出这些感到十分惊讶 ,他愣了一会便伸出手轻抚宋居寒的背说“居寒我刚刚出去到了下垃圾我没有想丢下你走,”听到这个回答的宋居寒抬起头望着何故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真的吗”

  何故虽听的不真切见着宋居寒脸色的泪痕嘴里也苦涩起来,他点了点头宋居寒听了他满意的回答十分开心。

  何故用带着薄茧的手轻摸着宋居寒的脸擦拭着他的泪水。他看着宋居寒心里的愧疚之意愈发大了,他朝宋居寒额头轻吻“对不起居寒这次我错了”

  家人们我是个写文小菜鸟有些地方写的可能不太好希望大家可以提出建议哦😊 下一篇文我就浅浅的写下che🛵吧!

  

  

主播你怎么又在考试

(十八)假如夏宇是被老掌门养大的

(我太难过了就是这章被老福特卡掉八百字重写!)

  死人团长结束了一天的小工生活,打开一瓶酒慢慢的喝着。

  自从坦白了寒的身世,死人团长就再也没进过夏家。他不敢,阿公也不会让他出现在自己女儿眼前。同样的,夏天也再没来过老屁股,哪怕他从前几乎每个晚上都来这里消磨时间。

  也许,见到死人团长和见到寒一样让他痛苦吧……

  寒是个坚韧的女孩子,她和雄哥一样只允许自己软弱一晚上。哭过那一晚,她还是冷若冰霜的寒。

  她离开夏家以后本打算再寻个住处,但是死人团长花了很长时间找到她。寒一开始是生他的气的,她终于遇到属于自己的温暖,这个男人却告诉她不行,那不属于你,你们是兄妹。

  但是死人...

(我太难过了就是这章被老福特卡掉八百字重写!)

  死人团长结束了一天的小工生活,打开一瓶酒慢慢的喝着。

  自从坦白了寒的身世,死人团长就再也没进过夏家。他不敢,阿公也不会让他出现在自己女儿眼前。同样的,夏天也再没来过老屁股,哪怕他从前几乎每个晚上都来这里消磨时间。

  也许,见到死人团长和见到寒一样让他痛苦吧……

  寒是个坚韧的女孩子,她和雄哥一样只允许自己软弱一晚上。哭过那一晚,她还是冷若冰霜的寒。

  她离开夏家以后本打算再寻个住处,但是死人团长花了很长时间找到她。寒一开始是生他的气的,她终于遇到属于自己的温暖,这个男人却告诉她不行,那不属于你,你们是兄妹。

  但是死人团长告诉她,作为她的父亲,他应该保护自己的女儿。

  寒想,哪怕是她这样少时飘零,鲜少感知到爱的人,也会为所谓亲情动容。

  于是寒来了老屁股,有人找她教架子鼓,她就去,其余时间就在老屁股帮忙。意外的,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拽姐气质配上漂亮的脸,非常契合来pub的年轻人的审美。一度有非常多的人为了她来这里喝酒。老屁股的营业额在死人团长的照看下不减反增全是多亏了寒。

  死人团长没想到会在深夜在老屁股见到夏宇。他以为夏宇应该和夏天夏美一样对他很失望。

  对此,夏宇表示:“拜托老爸,你把老屁股过户给我了诶,现在我是这里的老板,来看看这里的营业状况很正常吧?”

  死人团长有些无言以对:“那……老板你看的怎么样了?”

  “寒应该有帮你不少,老屁股才没有亏本。”夏宇有点嫌弃的看着死人团长开的一瓶有点贵的酒,“不过,我今天来是为了别的事情。”

  “为什么不能是我……算了。”死人团长想了想在这个问题上他确实没啥发言权,老屁股在他手上入不敷出好多年,“那你来是为了找我吗?”

  夏宇拿出一封信递给死人团长:“爷爷说……说他对你甚是思念,所以写了一封家书给你。”

  死人团长一头雾水的接过信来:“我老爸?对我?甚是思念?家书?”

  夏宇说:“确实奇怪极了……按照爷爷的性格,想你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就算真的是想你,让我来把你绑回去的概率都大过给你送信。”

  死人就一头雾水的拆开信来读,良久,把信正面反面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所有信息整合一遍,夏宇觉得自己简直能听到死人团长CPU灼烧的声音。

  “叶思思对老爸下毒?”死人团长终于开口,“你带人解决好了?”

  夏宇漫不经心的玩着胸前的D字项链:“昂,是啊。叔叔他,现在大概已经去投胎了吧。”

  死人团长瞳孔地震,像是重新认识自己的大儿子:“你……你,你杀了他?”

  夏宇挥挥手:“这不重要。爷爷在信上就说了这么多?”

  死人团长把信叠好,又展开:“我老爸说,他最近经历了叶思思的反叛,对我更加思念,所以写信来叫我最近小心……不过你都能杀叶思思了看来为父用不着担心。然后呢又说你在夏家要我多帮衬,这些都还挺正常的。”

  “这封信的关键在于,背面这一句魔语……”死人团长说着,把信递给夏宇。

  夏宇接过信来,大致浏览一遍,仔细端详那句魔语:“这……”

  “你也读不懂?”死人团长严肃的说。

  “我确实读不懂……没道理啊,我从小就学习魔语了……除非……”夏宇说着,尝试对纸上的魔语进行微弱的攻击,果然被反弹回来了。

  “除非什么?”

  “这句魔语里有巨大的能量,我们读不懂,是因为……它不想让我们读懂。”夏宇说。

  “它不想?那我老爸写这句魔语来给我做什么?”死人团长说。

  夏宇摇摇头:“能读懂它的大概只有狄阿布罗魔尊了……我也搞不懂,爷爷这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时空之门即将关闭?”

  “时空之门?”死人团长说,“老爸……难道在预谋什么更大的事……”

  “我想是的。”夏宇说,“我会让我的人多探查这句魔语。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先提醒雄哥他们多加小心了。”

  死人团长点点头,突然发问:“你不是在替我老爸做事?”

  夏宇笑了:“现在的话……不完全是。但是,我不会对夏家人做什么,老爸请放心。”

  死人团长摸摸鼻子,看夏宇起身要走,就往门口送了送。

  “对了,你的‘小女儿’寒,小时候被幻眼的人抢走,训练成了石心杀手。所以她没有对你的记忆,你也不要过多的刺激她。”夏宇临走的时候嘱咐道。

  “幻眼?石心杀手?那岂不是……”死人团长今晚第二次被惊吓。

  “没关系,幻眼嘛……狄阿布罗魔尊的小啰喽,已经不在了,所以寒现在很安全。”夏宇笑着说。

  “不会是被你……”死人团长升起不好的预感。

  “是被我杀掉的。我是在夏天房间里抓到它的。没办法,它要对我弟弟下手嘛。”夏宇笑的更开朗了,转身挥挥手,“再见,老爸!祝你晚安。”

  死人团长在风中石化,夏宇那孩子……看着这么柔弱,怎么这么变态啊……

  

  

  

  

  

主播你怎么又在考试

(十六)假如夏宇是被老掌门养大的

老掌门苏醒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孙子趴在自己手边 乌黑的长发没有扎起来,温顺的落在脸旁,啧 不愧是叶赫那拉家的血脉,确实好看,老掌门想。

  他动了动手指。

  夏宇抬起头,脸上是熬夜才会有的苍白:“爷爷,你醒啦?”

  “嗯。扶我起来。”老掌门说。

  夏宇轻轻把他扶起来,细心的给他背后垫上枕头。

  “爷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夏宇说,“医生有讲,您中的毒毒性很强,还好您喝的比较少,再加上医生来的及时…不然,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爷爷,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老掌门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子跪在自己床前,掉下晶莹的泪珠,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评价。

 ...

老掌门苏醒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孙子趴在自己手边 乌黑的长发没有扎起来,温顺的落在脸旁,啧 不愧是叶赫那拉家的血脉,确实好看,老掌门想。

  他动了动手指。

  夏宇抬起头,脸上是熬夜才会有的苍白:“爷爷,你醒啦?”

  “嗯。扶我起来。”老掌门说。

  夏宇轻轻把他扶起来,细心的给他背后垫上枕头。

  “爷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夏宇说,“医生有讲,您中的毒毒性很强,还好您喝的比较少,再加上医生来的及时…不然,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爷爷,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老掌门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子跪在自己床前,掉下晶莹的泪珠,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评价。

  这小子,真当我不知道他换了叶思思的药?

  “没事了。小宇,查清楚是谁下毒吗?”老掌门摸摸夏宇的头说。

  “是……是叔叔。”夏宇说,“叔叔见爷爷吐血晕倒就召集人手围了这里,他,他想把我一起杀掉……”

  老掌门叹了口气:“他从小就不喜欢你。算了,也是他咎由自取。”

  夏宇擦擦眼泪点头:“还有一件事……叶思思想杀我,我一时害怕,就把爷爷送我的求救信号用掉了……”

  “用掉就用掉吧,爷爷再给你一个就是了。”老掌门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和他一战,只怕也伤得不轻?”

  夏宇继续泫然欲泣:“是……不过,最后关头是兰陵王替我挡了叔叔的绝命一击,我现在才能在爷爷床头尽孝。兰陵王他……只怕是异能全部被废了……我擅自动用求救信号,附近的叶赫那拉家守卫全来了,古拉依尔族人…趁机逃跑了……”

  老掌门嘴角抽动几下,心想你小子原来是为了这个:“所以呢,你放兰陵王走了?”

  “是……不过,他的异能已经全部被废,当时有很多人都能作证,我……我实在不忍心,他毕竟有救命之恩于我……”

  老掌门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不过,夏宇,放走兰陵王,你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夏宇乖巧点头。

  “全力扶持你的弟弟夏天成为终极铁克人,无论如何,终极铁克人必须是我叶赫那拉家的血脉,明白了吗?”老掌门说。

  “是!我明白了!”夏宇说。

  “好了。脸色怎么这么差?一会儿让我的医生给你看看,休息去吧。”老掌门挥挥手。

  夏宇站起来离开 轻轻关上房门。

  爷爷这里…应该是过了这关了。还好那天戏演的足,底下的人应该都有看到兰陵王来救我又晕倒被我送走。不过按照那家伙的死性子…唉

  夏宇还是头疼,几声轻咳,又带出一口瘀血。

  该死的叶思思,又要吃一堆药养伤,我早就该烧死他的。

  老掌门还是喜欢黑暗,不像夏宇那孩子喜欢明艳的红色。此刻,他坐在黑暗中独自思考。

  夏宇那孩子和他那不成器的爹有时候真蛮像的。友情,同情心?叶赫那拉的掌权人早就该丢掉这些。不过…这样也好,也是个听话有用的孩子,比他父亲能力强些。

  二十年前,叶思仁那个不靠谱的东西居然想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用洗魂曲,老掌门陷入自己的回忆,幸好我及时赶到,他才刚开始弹奏。不然的话,这么小的孩子哪里禁得住折腾。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当年,他说爱那个夏兰荇德家的女孩,我就顺水推舟,洗魂曲搜魂曲给了他,没想到啊…这小子也是个心狠的,对自己的儿子这么狠。

  夏宇那孩子倒懂事,也聪明,异能天赋和他那爹不相上下,能帮我不少。唉,人上岁数了,老想这些做什么。

  老掌门暗自叹口气,抬手让下人叫来了没脸和平。

  夏宇又在发愁。

  兰陵王说什么都不愿意乖乖躲好,非得为他尽绵薄之力。夏宇很头疼,这种古拉依尔家的犟种真的没救了。

  “爷爷那边好不容易放松一点点,我骗他说你的异能被废掉了。你一定要吗?”夏宇简直是无奈了。

  “一定要,我们古拉依尔家的人,从来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兰陵王眼神坚定。

  “好好好,那这样吧,你改个名字,每天让你家冰心给你画一下妆,去夏天的学校读书顺便帮我保护他,好不好?”

  “保护夏天少爷?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我很愿意。”兰陵王一板一眼的说。

  “…你到时候不许叫他夏天少爷,现在也不许叫我小少爷,就叫我夏宇,听到没有?”夏宇说。

  “好的,夏,夏宇。”兰陵王磕磕绊绊的说,好像夏宇两个字在他嘴里打他一样。

  “…对了,夏天的成绩还蛮糟糕的,你要是可以的话最好给我读书读的好一点。”

  “是需要我辅导夏天少…夏天吗?”

  “不,我想少生一点气。”

  

  

  

  

  

七弦

【群秀】乱世不相爱

 

车子驶进大院,邵群卸下披风递给身边的佣人。松了松领带,推开宅子的大门。

 

李程秀匆匆从楼梯上走下来。

“邵先生,你回来啦!”语气里藏不住的欣喜。

李程秀主动走过去替邵群解下领带。两人坐在沙发上,李程秀轻轻用手给邵群按着太阳穴。

 

“最近的形式是不是不太好啊…我看报纸…”李程秀试探地问。

“这些事情用不着你管。”邵群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

 

“那…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让张妈去做。”李程秀接着问。

“……你跟我上楼,去卧室。”邵群的话里带着一丝命令。

 

“………好…”李程秀有些不太情愿,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乖乖...

 

车子驶进大院,邵群卸下披风递给身边的佣人。松了松领带,推开宅子的大门。

 

李程秀匆匆从楼梯上走下来。

“邵先生,你回来啦!”语气里藏不住的欣喜。

李程秀主动走过去替邵群解下领带。两人坐在沙发上,李程秀轻轻用手给邵群按着太阳穴。

 

“最近的形式是不是不太好啊…我看报纸…”李程秀试探地问。

“这些事情用不着你管。”邵群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

 

“那…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让张妈去做。”李程秀接着问。

“……你跟我上楼,去卧室。”邵群的话里带着一丝命令。

 

“………好…”李程秀有些不太情愿,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乖乖上楼。

 

刚进卧室,邵群就把李程秀狠狠压在床上。手上的动作没有一丝温柔。

结束后,李程秀堪堪地倚着床头。邵群已经穿好了衣服。

 

“以后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你心里清楚。”说完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李程秀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他已经跟了邵群五年,从十七岁到二十二岁。李程秀以为时间总是给人无限机会。邵群会接纳他的,可是现在看来,这根本不可能。

 

李程秀是邵群在街上捡来的。当时的李程秀父亲早亡,家里一穷二白,在那样的乱世四处都在打仗,根本没有地方能赚到钱,母亲又得了病,家里更是能买的全买了,母亲还是去了,可是家里连给母亲下葬的钱都拿不出来。

 

李程秀只好在街上乞讨,只要能让母亲安心下葬,让他做什么都行。

 

他就这样被路过的邵群捡回了家。

 

邵群答应会安葬李程秀的母亲,不过要李程秀跟他回府里做事。

李程秀一听能好好安葬母亲,二话没说就直接跟邵群回了家。邵群是一方军阀司令,时常征战于前线,不常回家。李程秀想,在军阀家里做事怎么也能吃上一口饱饭,说不定做的好还会给发点儿补贴。

 

来到邵府,下人把他的动心放到了一个十分奢华的房间里。

“这里做事的人住的都那么好嘛…”李程秀小心翼翼地问。

“才不是呢,这是司空大人专门给你准备的。”那下人放下东西后就离开了。

专门为我准备的…

李程秀心里不禁犯嘀咕,那我是要干什么呢?

 

李程秀想不通,但也只好乖乖住在这里,虽然不知道是要干嘛,但是这辈子能住上这样的屋子,也算是他福大命大了。

 

几天后,邵群回到府里,李程秀好奇地走到楼梯口向外望。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李程秀这才彻彻底底看清邵群的长相。

 

一路回府的路上,看着邵群的军装,他连头都不敢抬起。这次算是他第一次直面邵群。

 

一介军阀,竟然生的一点儿不像军人的样子,长相精致帅气的好像是大学里的教书教授。

邵群也看到了楼梯上的李程秀。叫来身边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周遭的人就都纷纷离开了。

 

邵群快步走向李程秀,看着走到面前的邵群满脸严肃,他下意识地往后推了半步。

 

“我这么吓人吗?”邵群开口道。

 

“不…不是…”李程秀支支吾吾地答道。

“那你躲什么?”邵群又往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变得十分近,李程秀甚至能感觉到邵群的呼吸。是带着战场的炮火和泥土的味道。却能让人在乱世里,感受到一丝心安。

 

这次李程秀没有躲。他眨巴着眼睛看着邵群。

“走,跟我去卧室。”

李程秀跟在邵群身后,走进来卧室。

 

“躺下。”

“什么?”李程秀有一点儿惊讶。

“我让你躺下。”邵群有点儿不耐烦。李程秀见状不敢反驳,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

“这就是你的工作,我要,你给。”说完邵群便压了下来。

 

李程秀这才明白了,原来堂堂邵司令是有男色之好。

 

可是此刻的李程秀已经没有办法拒绝了,毕竟邵群已经替他给母亲安排了体面的下葬。他也要履行自己的承诺,无论什么他都要做,李程秀这条命就是邵群的了。

 

李程秀就是这样呆在这个府里五年。

可是李程秀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也不是铁打的。五年,就算是随便养的一条阿猫阿狗也应该有感情了,可是邵群好像并没有。

 

对于邵群来说,他就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罢了。李程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邵群,或许是在邵群把他带回家的那天,又或许是这五年来每一次的温柔都让李程秀难以忘怀。

 

但是今天这个错误,不是李程秀第一次犯。

 

在他刚来府里的第一年,新式思想盛行,不少人在街上游行宣传新思想和新文化。李程秀在街上很羡慕这些学生,他也想向那些学生一样有自己的思想和朋友。

那是他第一次对邵群提起,也是第一次把自己的位置摆错。

 

“邵先生,我想去上学。今天我看好多学生在街上,他们的思想好伟大,我也想向他们一样,然后就可以为你分忧了…”我在饭桌上对邵群说。

邵群听到我的话,直接把筷子甩在一旁,脸色唰的一下冷了起来。

“谁让你随便上街的?你还真把自己当老板夫人了啊?你摆好你自己的位置,你要知道你自己是干什么的。”说完就起身离开了邵府。

 

我不知道为什么邵群会有这么大反应,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开始默默后悔自己说的那些话,也开始因为邵群的话而难过。

 

我那是才第一次意识到我在邵群心里的地位。每次结束后第二天送来的小礼物根本就不是爱,不过是他的补偿,虽然补偿也不是每次都会有的。

 

旁边的张妈看着坐在饭桌前的李程秀忍不住上前安慰了几句

“在这个地方,最怕的就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邵将军是个人物他要面子,你说的游行宣传就是邵将军的心头刺。”说罢张妈把这两天的报纸推给了李程秀。

 

自此之后,李程秀养成了看报纸的习惯。他清楚的知道着什么在邵群面前该提,什么在邵群面前不该提。

 

可是李程秀也在报纸上看到了很多关于新式思想的宣传。这也让他十分不解,新思想如此受大众欢迎,为什么邵群还要一定要镇压这些新式思想的普及和宣传呢?他开始对那些新式思想产生兴趣,并且开始期待新式思想下的国家样子。

 

邵群和上次他犯错一样,又有好多天没有来。他的心里不禁担心,报纸上说邵群又带兵去了前线,伤亡惨重。同时新式思想的传播到达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李程秀意识到了,但是,他做不到。

 

李程秀的心里还是牵挂这邵群,每天都守在窗口,看着门外路过的车是不是邵群的。只可惜,都不是。

 

大概又过了一个月,那辆熟悉的车又停在了邵府门口。

 

李程秀欣喜若狂地跑到了楼梯口,连张妈提醒他穿鞋他都全然没有听见。

可是这次回来的不是邵群一个人,他还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邵群牵着女人的手走进了邵府。李程秀就站在楼梯口上呆呆地看着。两人四目相对,只是一瞬邵群从李程秀眼里看到了一种很复杂的感情。

是惊讶是不解是难过是失落是恨…

 

恨?李程秀不会恨他的。邵群这样想。或许只是嫉妒心犯了,怕别人抢走他的好日子。

 

邵群没有多看李程秀,招呼了府里的所有人。

 

“这位是我的未婚妻,范玉婷 以后她就是这个府里的太太,大家做事儿要经过太太的同意。”

李程秀就直直地站在楼梯口,邵群话音落下,眼神又瞟过李程秀,他眼睛里看不出情绪。只是转头回了房间。

 

邵群把范玉婷安排好住处后就来到李程秀的房间。

 

李程秀就呆坐在沙发上,眼前放着的是今天的报纸,上面刊登着邵群和范玉婷订婚的消息。

见邵群来了,李程秀立刻端坐,抬眼问道

“邵先生,以后您还需要我吗?”

 

李程秀的眼睛红红的,好像是刚哭过。邵群看着他的样子一时语塞。半晌,他才开口

“你继续住在这,我不会亏待你的 剩下的事儿你就不要问了。”

 

李程秀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

 

邵群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就转身离开了李程秀的屋子。

关门的那一瞬,李程秀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对邵群没有任何用处了。他不过就是邵府的普通下人了,连喜欢邵群的一点儿身份都没有了。

 

今晚的邵群也是少见的留在府里过夜。没有在邵群自己的卧室,是在范玉婷的。

 

对啊,今天可是两个人订婚的日子,理应住在一起的。李程秀安慰自己,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眼下的枕头。

 

一夜无眠。

 

第二天,邵群和范玉婷两人正在餐厅用早饭。李程秀实在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下去了。

范玉婷看着眼前这个白净陌生的男孩儿问道

“邵群,这人是…”

“奥,这个是原来邻居家的弟弟,战乱嘛家里人都没了,就托付给我了,昨天他去学校了,没在家。”

邵群道。我听他的理由不禁觉得好笑。

“奥原来是弟弟,快来坐。”范玉婷温柔道。

李程秀点头致意,坐在了邵群旁边。邵群也很自然的递过了碗筷,像他们一起一样。可是此刻面对范玉婷,这些就像刻意展示兄弟情深一般,格外好笑。

 

“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范玉婷果然被邵群骗到了。

早饭吃了快一个时辰,李程秀就硬着头皮陪了一个时辰。

 

李程秀得知范玉婷是留洋回来的小姐,学识十分渊博,对各种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面对战事问题范玉婷也毫不避讳的提出自己的意见。没想到邵群没有任何阻止,反倒点头表示同意。这让李程秀十分羡慕。

 

等到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范玉婷才问起李程秀“今儿个不上学吗?”

“我今天不舒服,我先上去休息了,嫂子。”李程秀抢过邵群的话说道,最后两个字几乎就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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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久】看见了主人 没见夫人?1

双门神设定 双强

灵境已经净化 门中死亡现实中不会死亡

谭枣枣 程千里 黎东源都没死

————————————————————

古堡门前的人越来越多 一声惊恐的尖叫打破了宁静

“这是哪里 我要回去”

一个女人瞪大了眼睛 对于眼前的一切都十分震惊

“别总是大惊小怪的 什么时候死的你都不知道”

男人对着女人冷冷地说 期间还不停的摸着手上戴着的戒指

就在这时 古堡的大门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一身都是古典风 倒是复合古堡的氛围

“各位客人...

双门神设定 双强

灵境已经净化 门中死亡现实中不会死亡

谭枣枣 程千里 黎东源都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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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门前的人越来越多 一声惊恐的尖叫打破了宁静

“这是哪里 我要回去”

一个女人瞪大了眼睛 对于眼前的一切都十分震惊

“别总是大惊小怪的 什么时候死的你都不知道”

男人对着女人冷冷地说 期间还不停的摸着手上戴着的戒指

就在这时 古堡的大门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一身都是古典风 倒是复合古堡的氛围

“各位客人 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说着 一只手在胸前 一只手做出“请”的姿势 仪态里尽显优雅与从容 男人的身材也是十分好的 身上的衣服勾勒出了他的身材 不是像经常锻炼 但又不肥胖 惹的过门人有男有女都偷偷的多看了他几眼

随着男人的引路 过门人随着他经过了古堡的花坛 种的都是十分洁白的白玫瑰 给古堡添上了一份生气

“好漂亮的花啊”

人群中出现了惊呼 是一个女孩 看样子是刚玩灵境 正要上手摘 被戴面具的男人拦下了

“这位小姐 白玫瑰是主人最喜爱的 别人碰不得”

NPC都提示到这了 女孩只好收回手 但眼睛还是紧紧的盯着白玫瑰

走到古堡木门的门口 男人抬起手敲了几下门

“咚咚咚”

刚收回手 门就从里面打开 谭枣枣和程千里一人拉开了一扇门

“凌凌哥 这是新客人吗”

被称为凌凌哥的戴面具的男人应了一声 自顾自的往里面走去 正当过门人也要进去时 谭枣枣和程千里拦住了他们

“各位客人请将身上的尖锐物品放到我手中的盒子里 我们将暂时帮您保管出门就会回到你们身边”

说着 谭枣枣把手中的盒子向前伸了一下

“凭什么?这是我们的东西”

过门人对这一规则十分不满 都开始交头接耳

“我们主人对于夫人十分疼爱 不想要有人伤害夫人 请理解我们”

一时间 大家都哑口无言 只是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个门突如其来的狗粮 但是谁过门身上会带尖锐物品 大家有的人把身上的胸针取了下来 但有个人居高临下的对着谭枣枣和程千里说

“我的胸针你们要是弄丢了我可是要找你们赔的”

谭枣枣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但脸上只能挂着笑容

“大家随我来吧”

带着大家进入了大厅 映入眼帘的就是有些阴暗但是辉煌的装饰 但是将大家的视线都吸引过去的是楼梯口站着的男人 一身黑西装 虽然看着朴素 但袖口的袖扣却尽显尊贵 而他身旁站着的 是刚刚的凌凌哥 已经把面具摘下 白净的面孔能让人痴痴的看着

“这里有六把钥匙 你们六个人一人一间”

凌久时指了指身后墙上挂着的六把钥匙 又说

“阮公子不喜欢吵闹 希望大家能安静一些 还有 不要进二楼的卧室 阮公子不喜欢”

阮澜烛在凌久时说完之后扫视了一眼六个人就让凌久时跟着上楼了

“当钟声响起时就是晚饭时间 空闲时间里大家可以自由行动”

程千里说完 一眨眼的功夫他和谭枣枣就消失了

大厅里只剩下六个人

“不是我说 这门神也太拽了吧 一句话都懒得说”

最先开口的是之前居高临下看人的女人 但其他五人没有回应她 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澜烛 他们说你高冷”

走廊上的凌久时听到了那个女人说的话 调侃的开口 阮澜烛停下脚步 转身看着凌久时 薄唇轻启 但说出来的不是正经话

“夫人 我只对一你人温和”

说完 拉起凌久时的手 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

“走吧夫人 明天你还要去给他们提供线索 今晚让我好好跟你聊聊天”

凌久时耳朵红的能滴血 捶了一下阮澜烛

“没个正经的 早点睡”

说完 左拐进了另一间房间 阮澜烛的手还停在半空 等反应过来 连忙去敲凌久时的门

“凌凌 你开门 你是我夫人我跟你睡”

凌久时也起了逗弄的心里 毕竟还在门里 阮澜烛不会把他怎么样

“不行啊澜烛 我还没公布身份 不能和你睡”

“凌凌 久时 夫人”

阮澜烛换着称呼趴在门上叫着凌久时 但正好被程千里撞上了

“噗嗤”

程千里没忍住笑了出来 收获的只是阮澜烛的眼刀

“睡觉去 嘴闭严点”

“收到 古堡主人”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走了 阮澜烛怕被过门人看见 只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楼下 有的人在房间里自己一个人想着线索 有的人在大厅里开始结盟

“你好 我叫林心 第二次过门”

是刚刚那个想摘玫瑰的女孩 向一个看着有过门经验的女生伸出手

“你好 白声 第四次过门”

“那个……我们能结盟吗 我有点害怕”

白声看林心也没什么恶意 点了点头 

“这么快结盟 也不知道能不能保护的了你”

又是那个女人 她说着 扭身看向身后

“还是出钱好使 是吧蒙钰”

蒙钰单手插兜 提醒着她

“门内小心点 别触犯了禁忌条件 从现在看来 禁忌条件还挺多”

“话说门神有夫人 但是人呢”

林心挽着白声提问 还未有人回答 大厅里的钟开始转动 发出了一声声的洪亮的钟声

“晚饭时间到了 走吧”

未完待续……


翌日再见_

【澜久】黑山雾②

双门神设定 | 解密剧情向 | 原创剧情

ooc算我的 |  kdl算你的 

公爵×公爵夫人

ps:这是一扇较为完整的门

  

<二>天使将焚

  

“再一次欢迎大家来到黑山古堡。”

公爵敷衍的客套完后就不再看玩家,转而讲视线放在身旁的夫人上,开始认真的服饰起夫人用餐。

傅真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佳肴丰盛,如果不是在门里,他肯定能饱餐一顿。他一边心里惋惜,一边观察起了公爵夫夫。

“叮当”

傅真回过神来,目光转向声音响动的地方,一抹白光一闪而过,公爵修长的手指转了下餐刀,...

双门神设定 | 解密剧情向 | 原创剧情

ooc算我的 |  kdl算你的 

公爵×公爵夫人

ps:这是一扇较为完整的门

  

<二>天使将焚

  

“再一次欢迎大家来到黑山古堡。”

公爵敷衍的客套完后就不再看玩家,转而讲视线放在身旁的夫人上,开始认真的服饰起夫人用餐。

傅真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佳肴丰盛,如果不是在门里,他肯定能饱餐一顿。他一边心里惋惜,一边观察起了公爵夫夫。

“叮当”

傅真回过神来,目光转向声音响动的地方,一抹白光一闪而过,公爵修长的手指转了下餐刀,随后轻轻的放在的餐盘上,神色晦暗的盯着自己。

“怎么,客人是对招待有什么不满吗?”低沉的音质本该十分悦耳,但这话落在傅真耳朵里却变成了催命符。

傅真同样放下刀叉,随后小心回答到:“感谢公爵大人的招待,我非常满意。”

阮澜烛则依旧不耐的盯着这位客人,半响才突兀的笑了下:“那就好。”

午餐在傅真胆战心惊中结束了,看着公爵二人相拥远去,他终于松了口气,随后又不免在心里后悔,早知道就再小心点了,这下不免要被门神盯上了。

叶松将这幕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向傅真挨了挨:“为什么那两个小女孩没下来吃饭?”

傅真摇摇头:“不知道,你吃好了吗?我想去花园找找线索”想着那大片齐刷刷的向日葵,他提议到。

“好的。”

两人刚起身,就被一个看起来十七八的小女孩拦住了。

面前的人声音小小的,留着空气刘海,看起来十分可爱,她怯弱弱的开口:“我…我第二次进门,我可以跟着你们吗?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傅真看向叶松,叶松小幅度的动了一下头,傅真则对她说:“以后有线索可以分享。”便抬脚走向大门。

“她是隔壁房间里的一员。”

话止于此,傅真明白了,虽然不知道挪动雕像的是不是她,但禁忌条件需要验证,他们也不想惹火上身。

向日葵花田。

金色的花瓣在太阳光的照耀下越发熠熠生辉,一大片花田映衬着这座古堡倒是有些宁静安好的样子。

两人站在这片花田之中,却敏锐的发现一丝诡异。

“叶松,向日葵对着的方向是不是不对?”傅真观察一会迟疑的问到。

叶松则顺着向日葵抬头的方向看去,猛的看见一模红色站在五楼窗户边。

叶松吓了一跳,向后一步,随即又揉了揉眼睛抬头朝窗户看去,这次他清晰的看见——

两个小女孩笑着对他张开血盆大口:

“你可以帮我吗?”

叶松屏住呼吸,没有回答。

傅真看着叶松一眼不眨的盯着五楼的窗户,便摇了摇他:“喂,你在看什么?”

叶松则看着小女孩转身离去,卸了力气看向傅真:“刚刚那两个小女孩站在五楼窗户边,问我能不能帮他们,你没看见吗?就向日葵对着的那个方向。”

傅真摇头:“我们找个时间上去看看。”

夜幕降临,古堡外的黑雾浓重欲滴,如有实质,古堡众人皆陷入了深眠之中。

黑雾中一道闪电劈向古堡,刹那间,天光乍亮,火焰仿佛吞噬了这里的一切。

以此同时,二楼房间中的大床中央,一个男人以惊恐之态大声嚎叫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嗬—不要杀—嗬”求救的声音戛然而止。

“砰”

他的头滚落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汨汨的顺着洁白的床单流下。

窗户大开,凌久时做完这一切便默默的站在窗前,看着被移动的天使雕塑被雷火燃烧殆尽,最终化为一摊子黑灰。

凌久时不再任由窗外的黑雾裹挟,手中还滴着鲜血的长刀被从窗外踏雾而来的男人接过。

“凌凌……剩下的我来。”

凌久时转头看向男人,轻佻着笑着问:“怎么,阮哥这都要代劳了吗?”

阮澜烛温柔的往他身边贴了贴,眉眼含情着盯着凌久时:“凌凌哥,你可要在身后保护好我哦,人家最讨厌那些臭臭的玩家了~”

凌久时失笑,推了他一把:“快点,一会霜霜饿了可要去烦咱们了。”

阮澜烛想起那个破小孩就气不打一处来,然后慢条斯理的举起刀将死人的骨血分离。凌久时则是把他剜下来的眼睛和耳朵放在了瓶子里。

一切结束后,凌久时伸手用帕子擦了擦脸颊染血的男人,却被阮澜烛调笑着一把拉过手亲了一口。

凌久时故作生气的拍了一下,推着他上楼了。

傅真听隔壁的响动消失,便将门打开一条缝,悄悄向外看。

冷不防和突然回头的阮澜烛对上视线,还未等傅真关门,只见阮澜烛轻飘飘的撇他一眼便走远了。

傅真关上门心想这个公爵警惕性未免太高了,每次观察都被抓个正着,还是公爵夫人看起来舒服啊!

已经被逮住了傅真索性回去睡觉,半个晚上都在听隔壁的动静,还要对抗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意,这会早已疲惫不堪。


天亮了,距黑山晚宴还剩四天时间。

还没等早饭钟声想起,两道尖利的叫声便此起彼伏的响起。

等等,两道?!傅真瞬间惊醒,睁开眼睛喊醒叶松,就拖着他往声音来处跑。

走到隔壁,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被血浸透的一张床,床边滚落一颗头骨,而床上的“人”早已血肉模糊。碎肉块散落一床,洁白的床血腥扑鼻。

即使早有准备,傅真还是被这一幕吓到了,而另一张床上的徐真早已被惊吓的神志混乱,抱着腿坐在床上嘴里呢喃不清。

傅真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换一间房吧。”便拉着叶松继续往第二道声音的方向赶。

穿过长长的走廊,到达三楼楼梯口,傅真喘着气还未平息气息便看见一个女人四肢紧抱着被撕扯下来的头颅,平躺着。

傅真扒拉开紧紧围堵着的其他人,观察这具尸体,注意到女人抱着的头颅面向自己的身体,按捺住心里的疑虑,傅真问众人:“你们谁和她一个房间,她晚上出来没察觉到吗?”

另一个短发女生站出来,看样子还算冷静:“我,我和她一间房,但是晚上我睡得很熟,并没有察觉到。”她面上的表情说不上是后怕或是遗憾。

傅真不置可否的回答:“二楼也死了一个人,你们想去看看的赶紧去吧,一会尸体就会消失。”

话毕,“叮——”

钟声响起,该去吃早饭了。几人下楼后,尸体紧紧抱着的头颅从怀里轱辘到地上,霜霜的身影出现在尸体前,她们慢慢的捡起肮脏的头颅呢喃到:“谢谢,谢谢姐姐帮助我咯咯咯”

等待玩家一一落座,公爵和夫人照常到来。夫人坐下前倒是笑着对大家说:“用餐愉快。”

公爵贴着夫人咬耳朵:“和他们说那么多干嘛,不饿吗,快吃饭吧”

安静的进食过程中,除了主位上挨挨蹭蹭的公爵夫夫,其余人皆食不知味,毕竟刚死了两个人,而他们还不知道禁忌条件是什么,很难吃得下饭。

很快,公爵夫夫用完餐,他们动作一致的放下刀叉,抬起头。

阮澜烛一只手抵着头,姿态闲散,像一只正在休憩的狮子猫一样靠在椅背上,俨然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阮澜烛用那双狭长的眼眸看着众人宣布到:

“看起来各位客人的状态都不错,今天下午三点半,工匠将到达古堡修缮,大家注意,莫要冲撞哦。”

夫人坐的端正,但也还是礼貌的笑着开口:“不打扰各位了,你们继续。”

说完便拉着公爵离开了。

朗笙

义庄(叙)

       脑洞产物ooc是我的,别上升角色演员,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AO设定

  雪松E阮澜烛× 二次分化茉莉O凌久时

   黑曜石最近的气氛变得很奇怪,不,与其说是黑曜石不如说是阮澜烛和凌久时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奇怪。

  凌久时性格内敛敏感,也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次,被身边亲近的人一次次舍弃,凌久时能够很敏锐的察觉出身边人对他态度的细微变化。

  断崖式的疏离是从凌久时从哭儿郎那扇门出来之后开始的。那是凌久时第一次在没有阮澜烛的陪伴下过门,本来不过是青龙等级的低级门,可是谁都...

       脑洞产物ooc是我的,别上升角色演员,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AO设定

  雪松E阮澜烛× 二次分化茉莉O凌久时

   黑曜石最近的气氛变得很奇怪,不,与其说是黑曜石不如说是阮澜烛和凌久时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奇怪。

  凌久时性格内敛敏感,也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次,被身边亲近的人一次次舍弃,凌久时能够很敏锐的察觉出身边人对他态度的细微变化。

  断崖式的疏离是从凌久时从哭儿郎那扇门出来之后开始的。那是凌久时第一次在没有阮澜烛的陪伴下过门,本来不过是青龙等级的低级门,可是谁都想不到白鹿组织的老大黎东源会折在那里。

  首领意外横死,白鹿大乱,庄如姣抱着黎东源留下的皮箱夜闯黑曜石。

  ‘源哥的东西我死也不会给他们的’原本明媚的少女脸上布满了泪痕,可是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

  ‘第九扇门的线索送给你们,当我送庄如姣成为白鹿首领的贺礼’烧掉了三张线索纸条,阮澜烛俊逸的脸上甚至没有多余的情绪起伏,可是白鹿的人都明白,阮澜烛的态度,就这样,阮澜烛终于是替庄如姣震住白鹿的牛鬼蛇神。一切似乎都归向了平静的方向。

  可是凌久时清楚,所谓的平静,是山雨欲来的预兆,在哭儿郎副本里,高大威留下了线索向凌久时‘解释’了灵境过门的真相,以及期望自己能够净化游戏以后,让一切回到原点。

  怎么可能,凌久时有些讽刺的自嘲,黎东源的死,那么多横在自己面前鲜活的人命,就算净化了游戏,死去的人也回不来了。凌久时真的感叹,不知该生气高大威的自以为是,还是高兴,对方在落难的时候还能想到自己这个兄弟。

  如果人生是过门,那自己的这位‘好兄弟’真的算是自己人生里最难过的‘门’之一了吧。

  还有阮澜烛…

  一开始,凌久时并不知道他对阮澜烛是什么样的情感,原生家庭的原因,凌久时甚至活得有些自闭。他没有谈过恋爱,在遇到阮澜烛之前,他是标准的理工直男。对待感情迟钝又懵懂。

  可是直到有一天,他无意间闯进了那片茫茫的大雪里,遇到了阮澜烛。

  ‘你要习惯别人对你的好’那双柔情万丈的双眼看向他的时候,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像是一道光,没有由来又蛮不讲理的闯进了凌久时冰封的世界。

  画面一转,又回到了那个兵荒马乱的夜晚。

  ‘我不能一直带你过门,想要活下去最终要靠你自己’再送走庄如姣后,阮澜烛的神色是凌久时从未见过的冷漠。

  ‘阮澜烛……’

  黑曜石不会陪任何人去过第五扇以上的门,明明对方只是在陈述事实,可是对上那双眼睛,凌久时只觉得仿佛数九寒冬被冷不丁的浇了一头冷水。他想要解释,想要倾诉,可是舌头仿佛忽然不受控制般的僵住了,只能无措的低喃对方的名字。

  ‘这次是黎东源,下一次呢,凌久时,黑曜石不需要只会拖累别人的菟丝藤’

  ‘……’百口莫辩。

  终于仿佛被宣判,还能解释什么。凌久时有些自暴自弃的想。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没办法坦坦荡荡的说,黎东源的死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也是在那个时候,凌久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如果自己的能力在强一点,黎东源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就像从前,如果自己再乖巧懂事一点,也许母亲就不会走了,也许自己在小心一点就不会被压在废墟之下了…也许…太多的也许,可是也只是也许。

  从那天以后,和阮澜烛的关系就极速降到了冰点。尝试过去挽留,可是阮澜烛却几乎没有给凌久时任何机会,被游戏卷入的人越来越多,在面对死亡时多数人都有着天然的恐惧,大家都想要有靠谱的过门高手能带自己过门,从前的白鹿勉强够得上和黑曜石分庭抗礼,可是自从黎东源意外离世后,白鹿虽然因为阮澜烛的震场安宁下来,可是终归元气大伤,于是,黑曜石无疑是过门人最好的选择。

  黑曜石的所有人都变得越发忙碌起来。随着来黑曜石寻求帮助的客户越来越多,能见到阮澜烛的时间也被无限的压缩。凌久时甚至想不起来上次见到阮澜烛是什么时候。

  万幸的是凌久时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悲秋哀怨,因为门不会给任何人喘息的时间。

  ‘黑曜石不需要只会拖累别人的菟丝藤’这句话仿佛一个魔咒,让向来散漫习惯摆烂的凌久时忽然变得执拗,他开始频繁的独自刷门,门的世界荆棘丛生,哪怕是最低级的青龙门也让无数玩家送命,受伤成了家常便饭,可是凌久时却执拗的隐藏起一切,不给任何人添麻烦,成为了凌久时给自己留下的最后的体面。

  明明见不到。

  可是,却仿佛自虐成瘾,越是见不到,越是思念。

  ‘思之若狂,是为相思’

  不知是第多少次的精疲力尽之前,凌久时才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爱上了阮澜烛。不是喜欢,不是依赖,是,爱。

  荒谬的,无理的,患得患失的情感羁绊。对象是他从前自认为过命的兄弟,一生的挚友,阮澜烛。

  第五扇门,爱别离…

   也许是自己真的命中带煞,这扇中级门险些要了凌久时的命。天知道在那扇门的幻境里,凌久时看到‘阮澜烛’时自己有多失控。

  第五扇门无限放大了人的执念,几乎十死无生,那扇门的过门人有20个,可是最后活着出来的只有凌久时和一个叫文嘉的男人。

  说来也要感谢文嘉,如果不是他当时及时唤醒了凌久时,那么凌久时恐怕早就溺死在那扇门的幻境里。这些便也都是后话。

  一切似乎都变了,又似乎都没有变,比如程千里依旧是没心没肺的小孩模样,在凌久时出了第五扇门后,小孩非要组个火锅局。

  ‘凌凌哥自己过了第五扇门哎,我就说我们黑曜石就是最顶的!’

  也许是不想破坏小孩的心情,阮澜烛难得的没有拒绝,黑曜石的成员也是许久之后终于聚齐一次。那天凌久时喝了许多酒。

  也许是被门影响,也许是酒壮怂人胆,不合时宜的告白发生在了那天。

  他拦住了要回房间的阮澜烛。

  ‘有什么事吗?’阮澜烛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凌久时身上的酒气很重,不过月余,人却消瘦了一大圈。

  仿佛怕被丢弃的幼猫,凌久时的声音中甚至带着哽咽‘我喜欢你,阮澜烛’

  ‘……’显然被突如其来地告白整蒙了,阮澜烛一时间怔在了原地。可是没等他反应,凌久时忽然不管不顾的吻了上来。短暂的失神后,阮澜烛还是推开了凌久时。

  ‘凌久时,你醉了’他的声音仿佛淬了冰。

  ‘我没醉!’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掉了,完全不在乎会不会惊动黑曜石的其他人,凌久时红着眼眶抓住了阮澜烛的衣角‘我在努力了,阮澜烛我不会再拖累任何人了…’

  所以,能不能,不要抛弃我……

  ‘欢迎来到门的世界’

  ‘一个千里眼,一个顺风耳,我们还真是……一对好搭档’

  ‘灯光可以熄灭,可是你身上的光不会’

  ‘想要打架可以,但想动我的人,不行!’

   戏谑的,调笑的,偏爱的,温柔的,会看着我的…阮澜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阮澜烛根本不敢去看凌久时,他怕只一眼,他月余的坚持就会土崩瓦解,慌乱之间只能草草的下逐客令‘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心底的某个角落彻底塌了。

  良久,耳边终于传来凌久时有些发抖的声音

  ‘对不起,我失态了,以后不会了。’

  看着凌久时跌跌撞撞的背影,说不心疼是假的。

  凌久时不会知道,在他出了哭儿郎的门后,阮澜烛在卧室枯坐了一整夜。

  他清楚自己的诞生和使命,他没有未来,甚至也没有过去,他带着任务而来,任务结束,他便会消失不见。倒时候凌久时该怎么办?黎东源的死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阮澜烛忽然觉得恐惧,他感觉自己犯了大错,他越界了,他过多的干涉了凌久时的生活,让他对自己产生不该有的情感,可是他终究是虚拟的,他给不了凌久时未来,不如早些退出他的生命,这是阮澜烛能想到将伤害降到最低的办法。

  ‘等游戏被净化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尽力忽略心口传来的阵痛,阮澜烛在心底这样说服自己。他回到属于他的数据库,归于虚无,凌久时会遇到真实的爱人,会圆满的走完他的一生。

  那天之后,凌久时和阮澜烛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共识,两个人都开启了疯狂刷门的模式,阮澜烛是带人过门,凌久时则是疯狂刷经验,明明在同一屋檐之下,却默契地做到了完全不见面。

  凌久时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来偷听的。他刚从门出来,也许是真的点背,这次刷门前面本来都挺顺利的,他还遇到了上次帮过他的文嘉,可是快出门时,门神却不知忽然发了什么疯,忽然袭击文嘉,说到底自己还欠文嘉一个大人情,没有不出手帮忙的道理。

  可是就算这些日子积累了不少经验,可是武力值这个东西一时间哪有那么快提升,虽然最后和文嘉都出了门,可是不可避免的受了伤,几根手臂粗的木棍一下又一下结结实实的砸在脊背上,要不是被文嘉一把拽起来,他够呛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本来还没太在意,草草冲了澡,结果却在卫生间的镜子里自己的整个脊背布满了青紫,皮下出血严重的地方甚至都发黑,除了觉得疼点,也没有其他的感觉,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没什么好矫情的,只是外伤。睡一觉就好了。

  加上真的累了,没一会就睡着了,可是刚睡没一会,却被生生疼醒了,伤口没有处理似乎有些感染,凌久时发起了高烧。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凌久时的性格不可能去麻烦陈非,可是高热和身上的伤口痛的他没办法入睡,想起来客厅的应急药箱里似乎是有退烧药,凌久时想先拿几片对付一下,刚走到楼梯口却听到陈非的声音。

  “澜烛,你的意思是要换搭档吗?”

  “嗯,易曼曼也好,一榭也好,以后黑曜石的事务他们都是要上手的,不如早点跟我历练一下”

  “可是澜烛,你之前不是很看好凌久时吗?”

  “他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做我的搭档,也许一开始带他来黑曜石是我草率了…”

  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听完,凌久时第一次觉得这么慌张,倾尽了最后的一点自尊心,凌久时让自己尽可能的不要发出动静。

  却不知道阮澜烛和陈非早就发现躲在楼梯口的他,阮澜烛干脆将计就计,既然要离开,就不要给对方任何值得留恋的机会。短暂的伤心总好过,漫长的绝望。

  “他走了”陈非看了看神游天外的阮澜烛忽然觉得心累,但还是出声提醒“你其实真的不用……”

  “他……他没什么事吧?”斟酌一下,阮澜烛还是开口。

  “我怎么知道,你们最近一个两个都像永动机一样,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好几天没见他了”

  “我是说他刚才!”

  “大哥,我只看到他的背影,没一会人就跑了,我怎么知道,阮澜烛,你能不能别这么拧巴,担心就去找他,有什么误会就说来,久时这个人心很软的,你…”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阮澜烛神色郁郁,陈非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是我的错,可是现在要带的客户太多了,门的等级也在不断迭代,越来越难,我没办法再和以前一样时时刻刻陪着他,所以,陈非,带客户过门的事我会慢慢交给程一榭和易曼曼,但在这之前,你能不能替我多照顾一下他”

  “……”陈非属实对阮澜烛感到无语,他又不瞎,凌久时对阮澜烛的特殊,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明明那么在乎,为什么就不能把话说开,为什么非要把人从自己身边推开?到底发生了什么,陈非好奇,但是他也清楚如果阮澜烛不想说,那么谁也问不出来。

  “算我拜托你”阮澜烛神色郁郁“第六扇门,我们都过过,本身足够难了,可是A国为了吸引更多的人参与这款游戏,在所有关卡全部都进行了升级,它的难度现在已经不亚于原始版的第九扇门的难度。我,不放心…”

  “我懂你的意思,放心,凌凌也是我的朋友,这点义气我还是有的。”

  另一边

  浑浑噩噩的躲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即使紧紧裹住了棉被,可是四肢却止不住的发抖。

      ‘凌久时,臭哄哄,妈不要,爸不疼’

  ‘真是没用,救个灾都能把自己压在废墟下面,还要别人来救’

  ‘久时,你等我一下,我先去看看其他人’

  ‘黑曜石不需要只会拖累队友的菟丝藤’

  ‘带他来黑曜石也许是我草率了’

  ‘草率了’如果之前还对这份感情有什么幻想,可是在听到这句话时,凌久时只觉得自己蠢的可笑。几个月来,玩命的刷门,积累经验,以为心动就是永远,自作多情,愚不可及。

  宿命吗?

   逃不掉的命运,一开始就被写好的结局。

  被抛弃的宿命……

   他很乖了呀,可是妈妈为什么不要他了。他没有调皮呀,为什么要被小朋友欺负孤立,他努力工作了,为什么还是免不了被老板羞辱,他勇敢了,他尽全力了,可是为什么依旧逃不脱被唾弃的命运。

  是我的错吗?都是我的错吧,本来,我就是个不值得被爱的人,本来,我就是永远被抛弃的那一个,所以,到底在奢望什么。

  ‘阮澜烛’这个名字仿佛一根刺狠狠扎进了他的心脏,扎进去疼,想拔出来更疼。

  ‘我不会让你困扰很久的’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凌久时甚至轻笑出声。如果是以前,以凌久时的性格多半会选择逃避,可是哭儿郎的副本,的知道了所有的真相,良知不允许他去做逃避。

  尽量走到尽头吧,最坏的结果无非一死。

  从床头柜拿出几个药盒,不久前他去看过了医生,医生给他的药量又加大了。是的,他的抑郁症又犯了。

  “这些药物只能去辅助,可是想要治愈,家人的陪伴也是很重要的…还有安眠类的药物吃多了会产生依赖性…”

  无非是之前那些听了很多次的善意提醒,凌久时只是默默陪笑不置可否。

    将药片塞进嘴里,没有喝水,任由苦涩的药片在口腔里崩解。似乎忽然想起什么,凌久时冲进了卫生间将口中的药全都吐了出来。按下了冲水马桶,脱力的躺下,凌久时却有些期待的笑了。

  “凌凌?” 十几分钟后,他睁开眼睛,‘如愿以偿’的看到了‘阮澜烛’。

  ‘你来啦’凌久时的目光贪婪的看着‘阮澜烛’的脸,神色缠眷。

  ‘为什么把药吐掉?你病了凌凌,这样不好,我会很担心的’‘阮澜烛’的脸上是疼惜,是关切,仿佛凌久时依然是他的珍宝。

  ‘可是,我吃了药,我就看不到你了呀’凌久时痴痴轻笑。

  ‘凌凌…’

  ‘我自己也可以过门,我…我不会再拖累任何人的’

  ‘凌凌不是任何的负担,凌凌是最善良,最勇敢的人’

  ‘所以你不会讨厌我,你不会赶我走对不对?’你永远都不会抛下我对吗?

  ‘嗯,永远不会,阮澜烛,永远不丢下凌久时’

  他噙着笑睡着了,风吹来了窗户,一张诊断报告被从书桌上吹落。

 「抑郁症三期,患者开始出现幻觉幻听,更伴有严重自杀倾向,患者家人请时刻关注。」

  三天之后,凌久时的第六扇门来了。不知道阮澜烛和陈非说了什么,陈非坚持要和凌久时一起过门。虽然不知道陈非为什么这么做,可是,黑曜石有黑曜石的流程规矩,他并不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索性顺其自然。

  

栀暖*^_^*棠深

萧落:天下第一逃不掉,枪仙之女追不上

雪月城

  距雷无桀闯登天阁被雪月剑仙李寒衣直接打下去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萧瑟以八百万两的月银留在雪月城当了一个账房,同时成了司空长风的挂名弟子。

  司空千落不服气萧瑟当时的做法,所以一直提枪每天都追萧瑟,整整追了一个月。

  看着爹娘追逐的身影,萧张戏谑的笑道:“天下第一轻功,如今轻功好歹也是自在地境的实力了,却躲不开只有金刚凡境的阿娘,阿爹,你这小心思,啧啧啧。”

  而另一边

  雷无桀微微皱眉:“我想找我一个朋友,就是和我一起入城的那个朋友。”

    “萧瑟吗?”落明轩轻笑一声。 

    ...

雪月城

  距雷无桀闯登天阁被雪月剑仙李寒衣直接打下去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萧瑟以八百万两的月银留在雪月城当了一个账房,同时成了司空长风的挂名弟子。

  司空千落不服气萧瑟当时的做法,所以一直提枪每天都追萧瑟,整整追了一个月。

  看着爹娘追逐的身影,萧张戏谑的笑道:“天下第一轻功,如今轻功好歹也是自在地境的实力了,却躲不开只有金刚凡境的阿娘,阿爹,你这小心思,啧啧啧。”

  而另一边

  雷无桀微微皱眉:“我想找我一个朋友,就是和我一起入城的那个朋友。”

    “萧瑟吗?”落明轩轻笑一声。 

    “落兄弟也认识他了?”雷无桀喜道。 

    “不光是我。”落明轩仰头望向远处,“整个雪月城的人,都已经认识他了。师父,你猜,今日需要多久才能到我们的落霞殿。我赌一刻钟。” 

    尹落霞听到“赌”字,眼睛一亮:“我赌现在。” 

    话音刚落,有一个身影从大殿的屋顶一掠而起,向这边急速跑来。一身青衫,面目俊秀,正是那萧瑟! 

    “一日比一日快了啊。”落明轩感慨。 

    “萧瑟!”雷无桀急忙大喊。 

    萧瑟听到声音一愣,脚步慢了几分,只见后面一杆乌金色长枪已经追了过来,他侧身一躲,衣袖却仍被滑掉了一道口子。他怒斥道:“你知道你划的是什么?是云烟细棉!一千两一匹!”

    身后的司空千落轻蔑一笑,“你要是跑快点儿,我不就碰不到你了,不也就划不破了吗,说到底你还是太慢了。”

    “踏云步果然是天下第一轻功。这个少年没有半点内力,却几乎能有自在地境级别的高手才拥有的轻功水准。”尹落霞看着萧瑟的身形,赞叹道。

  萧张刚刚到就听见了这一句话,调侃着笑道:“那又什么用,姐姐如今不过才自在地境而已,他都逃不开。”

  落明轩闻言也是笑道:“那还不是人家不想跑?”

  雷无桀一脸懵逼的问道:“你们在说啥呀?”

  萧张无奈的看着他义父说道:“你真的看不出来?”然后眼神在他爹娘身上乱转,表情耐人寻味,雷无桀还没想明白,就听见了萧瑟叫他。

    此时萧瑟一边急速奔跑着,一边大喊道:“雷无桀!” 

    “来了。”雷无桀默契地往前踏出一步,冲着天打出了一拳。

    司空千落的枪只是微微一顿,她停住了脚步,站在屋顶,俯视雷无桀,傲然道:“好。今日就将你们两个一起收拾了。”

    “那日雷无桀闯阁,十六层二城主一剑就将他打飞了,十五层雷云鹤更是引来九天惊雷,若不是手下留情,他更是连命都没了。十四层大师兄又放水,说白了,雷无桀闯过的只是我的十三阁罢了。遇上真正的十四层守阁人,他能赢吗?”落明轩转头望向师父。

    貌若天仙的尹落霞眉毛一挑,轻轻挥了挥手上的一颗骰子:“要不下个注?”

    站在屋顶上的司空千落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站在下方的雷无桀。

    “雷无桀,你上次闯到了十六层,但是第十四层本是我守。上一次萧瑟拦住了我,我就跟你比比。”

    雷无桀只是挠挠头,问道:“千落师姐,你为什么打我三师弟?”

    站在一边的萧瑟抬起就是一脚,踹在雷无桀的身上:“滚,再叫一遍师弟试试?”

    雷无桀只能尴尬地笑笑,望向屋顶上的司空千落,改口道:“你为什么打我的萧兄弟?”

    萧瑟依然不满:“萧兄就是萧兄,哪里多个弟字?” 

    司空千落忽然莞尔一笑:“我不打你的萧兄弟,还是那句话,我打你。”

    雷无桀在瞬间衣衫膨胀,红衣飘摇,眼神变得炽烈无比,身后更是隐隐生起金翅大鹏鸟的幻象。

    火灼之术·迦楼罗境。

    只不过是瞬间,雷无桀就感觉到司空千落身上的气势瞬间上升,不然他也不会,身体立即开启了火灼之术的最高境界。

    尹落霞和落明轩对视了一眼之后,一个撤步从雷无桀身边跃开,萧张也是紧随其后,落明轩脸上犹然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雷兄,在你我再战之前,可别死了哦。”

    雷无桀没有时间回答,不必落明轩提醒,他就明白司空千落那柄长枪的恐怖,不然也不会刚开始就立刻运起了自己火灼之术的最高境界。 

  但是雷无桀拔不出听雨剑,最后的结果很简单,就是被司空千落直接给打趴下了。

  雷无桀气喘吁吁的说道:“不行了不行了,打不过,萧瑟,你到底怎么招惹千落师姐了?”

  萧瑟表情微变,看着司空千落怼道:“谁没事儿招惹这种人?”

  司空千落闻言怒道:“萧瑟你说清楚,哪种人?”

  萧瑟脸色微沉的说道:“就是那种追着男人跑,不要脸的女人!”

  一听萧张瞬间睁大了眼睛看着萧瑟,爹,你可真行,就你这样,我都不明白为什么阿娘喜欢上你了,你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司空千落还没发怒,就听见雷无桀爬了起来,一脸兴奋的说道:“我懂了,我懂了,萧瑟你和师姐这是在打情骂俏是吗?”

  司空千落一听瞬间脸都红了,直接怒吼道:“雷无桀,我看你也找死!”银月枪掷出,萧瑟感觉不对直接拉着雷无桀跑了。

  萧瑟边跑边打雷无桀,“你个夯货!”耳根却也红了。

一十七

【尘墟】谁家的柔弱金丝雀,一人一枪就造反啊?

*什么朱雀使?分明就是个养起来好看的金丝雀!

*百里东君X司空长风

 

“什么朱雀使?分明就是个养起来好看的金丝雀!”

 

碉楼小筑华贵富丽的包间里,百里东君听到隔壁包间传过来的说话声,正要伸手夹羊肉的筷子一顿。

 

雷梦杀吓得赶紧挡在百里东君身前,就差直接抱住他的大 腿了,“小师弟!都是些无知小民茶余饭后传着玩儿的,你千万不能因为这个就杀人灭口啊!”

 

百里东君筷子上夹着的羊肉,“啪”地掉回盘子里。

 

不过他倒不是因为被雷梦杀晃的,而是被……吓的。

 

他急忙悄悄抬眼看了看自己身旁正端坐如山的......

*什么朱雀使?分明就是个养起来好看的金丝雀!

*百里东君X司空长风

 

“什么朱雀使?分明就是个养起来好看的金丝雀!”

 

碉楼小筑华贵富丽的包间里,百里东君听到隔壁包间传过来的说话声,正要伸手夹羊肉的筷子一顿。

 

雷梦杀吓得赶紧挡在百里东君身前,就差直接抱住他的大 腿了,“小师弟!都是些无知小民茶余饭后传着玩儿的,你千万不能因为这个就杀人灭口啊!”

 

百里东君筷子上夹着的羊肉,“啪”地掉回盘子里。

 

不过他倒不是因为被雷梦杀晃的,而是被……吓的。

 

他急忙悄悄抬眼看了看自己身旁正端坐如山的司空长风,纤长的手指握着翠绿欲滴的翡翠酒杯,醇香悠长的秋露白沾染了嘴角,明明是清澈无色的酒液,却仿佛天底下最上等的胭脂,染红了那抹朱 唇。

 

百里东君连忙灌下一大杯酒,给自己压压惊。

 

隔壁包间的人并不知晓这边的情况,仍在兴高采烈地谈论着:“不过老实说,那朱雀使长得是真漂亮,肤白貌美大长 腿,也难怪百里小侯爷喜欢,我看了心里都痒痒啊!”

 

雷梦杀吓得心怦怦跳,就怕百里东君一个忍不住,再闹出点“小侯爷怒砍碎嘴客,说八卦血溅碉楼阁”的丑闻来。

 

殊不知雷梦杀害怕,百里东君更害怕啊!

 

他小心翼翼给司空长风斟满一杯酒,几乎大半都洒到了桌子上。

 

“没事,随他们说去吧。”司空长风笑着按住了百里东君的手,干脆自己歪倒身 子靠到他身前,仰起脖子就着他手里的酒壶喝酒。

 

修长如玉的脖 颈宛如月下天鹅,更有几滴酒液滴落锁 骨,稳稳地驻留,像月下清冷澄澈的水潭。

 

百里东君见状,心头突然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如果只看这一幕的话,隔间那些客人说的浑话应该也不能完全算错吧……

 

仿佛是知道他的心之所想,司空长风好看的丹凤眼微眯,一个眼神甩过来,百里东君立马收拾起自己全部的心思!

 

雷梦杀对于二人的眼神“交流”毫无所觉,他甚是钦佩地朝司空长风一举杯,“还得是弟妹你通情达理啊!”

 

“噗!咳咳!”一声弟妹,差点没让百里东君把自己呛死。

 

雷梦杀不明所以地帮小师弟拍拍背,“小师弟你看看你,气性这么大可不行啊。弟妹虽是当今朱雀使,不过他身子骨儿弱,你们镇西侯府未来可全都得靠你啊!”

 

为了映衬他的话似的,隔壁的声音继续不断传来:“那朱雀使的小 腰瘦得没二两肉,老子我一只胳膊就能搂过来!不知道一阵风能不能把他给吹倒喽?哈哈哈!这样的人怎么上战场,难不成靠他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儿,让敌军心疼心疼吗?”

 

“说不定人家就是这么打下的胜仗呢?”另一个声音不屑道:“晚上到敌军帐里‘运筹帷幄’,到了白天,那敌军统帅可不就得让他赢吗?”

 

“听说人家还是琅琊王萧若风最小的师弟呢,整个师门都把人捧在手心里!琅琊王想让自己的宝贝小师弟镀镀金,当个朱雀使大将军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位朱雀使明着呢,是百里小侯爷养的金丝雀,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尝过呢?”

 

“妈的,这辈子要是能让老子尝一口此等绝色,就是死了也值啊!”

 

“砰——”一声重响,两间包间中间的墙壁被不染尘一剑砸烂。

 

扬起的漫天烟尘中,司空长风仍懒洋洋坐于榻上,在百里东君动手前还不忘嘱咐,“东君,既然他们的嘴里吐不出人话,就多关照关照吧。”

 

百里东君回头望着他,笑道:“好!”

 

转眼间阵阵哀嚎响起,徒留雷梦杀在背后苦着脸扒拉手指计算,这趟他们究竟又要赔给店家多少钱。

 

是的,没错,“又”。

 

雷梦杀每次跟两位小师弟吃饭,但凡只要听到一点说司空长风不好的风言风语,百里东君都绝不含糊,提剑就是对人家一顿亲身教育。

 

反倒是司空长风,性子温婉,大度宽和,从不与人争辩,听到什么样恶毒卑鄙的言语都不生气。

 

当然,凭雷梦杀的脑子,他一年半载应该都不会知道,之所以每次百里东君都抢先教育那些逞口 舌之快的下 流之徒,其实是怕万一他家长风亲自出手,对方即便不死,也得全身被废啊!

 

吃吃喝喝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没过多久,天启皇宫连下三道圣旨至镇西侯府,直言镇西侯有谋逆犯上之嫌,要镇西侯百里洛陈、世子爷百里成风,还有小侯爷百里东君,进宫自辩。

 

琅琊王萧若风亲自到镇西侯府请人,百里东君即便再不愿,还是跟随小师兄入了宫,成了太安帝软 禁在驿馆中的半个“阶下囚”。

 

风雨欲来,偌大的镇西侯府只留下一个世子妃温珞玉,一个柔柔弱弱的金丝雀司空长风。

 

以致于一时之间,各路三教九流,都想要从镇西侯府这只庞然大物身上啃下块肉来!

 

彩蛋:坏人:金丝雀就要有金丝雀的样子,要是你跟了大爷我,大爷让你每天吃香的喝辣的!

萧若风捂脸:你说你惹他干嘛?

也没人跟我说那么漂亮的金丝雀,一人一枪就能造反啊?

熙山居

【瓶邪.老宅诡事】番外:意义

小哥那边的状(心)况(情)


《老宅诡事》番外:意义


安放着青铜棺椁的墓室中,青石板移动的声响戛然而止。

张起灵眼看着吴邪坠入通道之后,立即回身准备防卫身后的人。

果然如他所料,朝他扑咬过来的男人双目血红,行动与那粽子十分相似。

他对于这座墓有一些记忆,也知道这里埋藏着一个与灵魂有关的秘密。但也不由得有些许惊讶,魂魄之说,似乎不只是千古流传的一个说法而已。

抑或是说,有某种方式可以实现那些古籍中所记载的事。


张起灵没有困惑于这其中的关窍,这并不重要,只需要确定,眼前的人此时可能被迫与那已经被割了头的粽子产生了某种联系,就像那个守墓人一样。

张起灵向一旁侧身翻去,躲开了...

小哥那边的状(心)况(情)


《老宅诡事》番外:意义


安放着青铜棺椁的墓室中,青石板移动的声响戛然而止。

张起灵眼看着吴邪坠入通道之后,立即回身准备防卫身后的人。

果然如他所料,朝他扑咬过来的男人双目血红,行动与那粽子十分相似。

他对于这座墓有一些记忆,也知道这里埋藏着一个与灵魂有关的秘密。但也不由得有些许惊讶,魂魄之说,似乎不只是千古流传的一个说法而已。

抑或是说,有某种方式可以实现那些古籍中所记载的事。


张起灵没有困惑于这其中的关窍,这并不重要,只需要确定,眼前的人此时可能被迫与那已经被割了头的粽子产生了某种联系,就像那个守墓人一样。

张起灵向一旁侧身翻去,躲开了攻击,这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甚至说杀掉他,也不是难事。

但是他不会那样做,何况这个人是吴邪的朋友,也许还有治愈恢复的可能,他就不会选择这个方法。


张起灵几乎是在翻倒的瞬间,便腾身而起,接着用肘部猛击男人的后颈,男人发出一声低吼,随即便不再有动静。

那种联系,虽然使男人激发出身体的潜能,比如爆发出怪力,但他的大脑似乎也被影响,而这种影响是负面的,使人几乎变得如兽类,空有蛮力,却缺脑子。


张起灵站起身,平复了一下呼吸,他抬头看向仍在空中盘旋的虫军,不禁皱起眉头。

这些虫子有问题,它们没有攻击现在暴露在它们面前的人,刚才却追着吴邪。

两者的区别,仍旧是血。

但这次的关键不在于两人血液不同,却是在于有没有流血。

那些虫子盘桓在空中,很快便又四散开来,不再聚集到一处,因为它们失去了目标。


张起灵思索片刻,从背包中取出一截绷带和一团医用棉球,走到墓室一角。先是从手掌中再次挤出一些血液,滴在棉球上,棉球很快被染红。接着迅速将手掌上的伤口包扎并且离开。

他稍等了片刻,那些飞虫没有任何反应,说明麒麟血仍旧有克制它们的功效。

他看向晕厥的老四,这样做有些冒险,但是他需要一个验证。

这次他取了老四的血液,他知道放哪里的血最合适,立即用另一团棉球沾了一些,然后也快速将他的伤口包好,确保没有一点受伤的皮肤裸露出来。


张起灵刚站起身,那些虫子也动了起来——它们感知到了血液。

他将棉球朝着一个方向扔去,空中的飞虫再次聚集、旋转,像是一把利刃,猛地扎向仍在空中下落的棉球。

棉球瞬间被撕扯成无数的棉絮。

张起灵看着眼前的景象,知道一开始的预判错了。

同时他也发现,自己记忆中的某些环节,出现了问题,这绝对不是巧合。


张起灵走到胖子所在的石棺,胖子可能是感到四下平静了,便在里边问道:“天真?小哥?什么情况?狗日的老子要憋死了!”

“你先躺好。”张起灵沉声道,“我开棺。”

胖子顿了几秒,道:“什么玩意儿?虫子都死绝了?”

张起灵回头看了看重新散开的飞虫,道:“你身上有没有伤口,没有流血就不会有事。”

胖子似乎是摸了摸,回道:“没有,都是小伤,破点皮。”

张起灵嗯一声,对着棺盖的缝隙将黑刀的侧刃送了进去,胖子立即明白他是要如法炮制像是第一次开棺一样,于是也在里边推着棺盖。


虽然不如第一次顺利,但两人力气都不小,还是将棺盖推开。胖子忽地坐起来,向四下看了看,那些虫子果真没有飞来袭击他。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胖子看到晕厥的老四又问,“那小子已经出来了?天真呢?鬼脸呢?”

张起灵走到老四那边,查看他身体的变化,将和吴邪发现通道的事以及人影逃走时发生的情况,简要叙述了一遍,然后道:“我们去找吴邪。”

胖子从石棺里出来,也走到张起灵这里,道:“那虫子呢,让你下药了?怎么都不来咬胖爷。”

张起灵道:“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这些虫子,只会被血液吸引,没有流血它们感知不到你的。”

“我操,老子白在里头躲了半天。”胖子又问,“不对啊,之前我跟那哥们,确实感觉身上痒痒,还发红,不是虫子的原因?”

“没有白躲。”张起灵看向四周已经几乎稀薄得看不见的白雾,“刚才女尸动起来可能会伤到你们,你们身上一旦有一个伤口,就会被虫子攻击。而且这些雾气,才是关键,你们碰到它会起红疹,吴邪的血也是因为它突然失效。”


这些是张起灵从刚才的情况和实验中判断出来的,而如果这个推论一旦成立,就立马有另外一个更大的问题。

胖子也反应过来,道:“等等,小哥,照你这么说,这些虫子没那么大的杀伤力,那当年那伙姓张的,怎么死的?”

张起灵确实不记得,他也意识到,关于这座墓的记忆,自己不应该再相信。

这些仍旧是谜团,但此刻有一个迫在眉睫,就是吴邪的情况。

虽然刚刚打开通道,吴邪躲过了虫子,但他此时进入的空间,可能才是陵墓中最危险的地方。


张起灵和胖子将老四整个人翻过来,两人查看他的面部,发现他的嘴角流着唾液。但唾液的颜色不对,两人将他的腹部勒住,猛击他的背部,从他的嘴里流出更多的液体混合物,不仅有唾液,还有某些其他的东西。

很快,他干呕了一声,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但渐渐醒转。张起灵查看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


两人询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在石棺里的时候,有东西“爬”进了他的嘴里,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张起灵看着地下那滩和唾液混合在一起的白色粘稠物,想到了一种可能。

想要验证,必须离开这里。

张起灵走到刚刚通道打开的地方,那里的青石板砖已经闭合,但机关没有再次运转,说明通道还在下面,所以阻隔他们的只是这块石板。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力量终究是不够,但现在胖子和老四只要小心些,就不惧惮那些虫子,他们可以帮忙。

张起灵来到吴邪拉拽过的那条青铜锁链前,胖子也过来与他一起,但他们没有拉动,靠机关本身行不通。


胖子道:“我操,我看还不如直接砸他娘的!”

张起灵点头,他很少选择这样简单粗暴的办法,可现在时间紧迫,他们选择不多。

老四不明所以,但听着两人的指挥,也尽力配合。三人利用青铜锁链将石棺棺盖吊起,向那块青石板砸去。

轰的一声巨响之后,石板断裂连同棺盖同时向下坠去,地面上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张起灵提起刀便跳了下去。


还喘着粗气没缓过力气来的老四道:“我的妈,张哥真是铁打的,太拼了。”

“他急着呢。”胖子抹了把汗,“娘的,这俩真不让胖爷我省心,我得跟着,你在这凉快吧。”说完便也跳了下去。

老四回头看了看被砍掉了脑袋的女粽子,感受着墓室中阴森起来的寂静,念了句阿弥陀佛也扎了下去。


张起灵从河里出来,便见到了河岸边奄奄一息的人影,却没有吴邪。

张起灵看着他,拳头攥得紧。

那人见到他,眼神有一瞬间的惊诧,接着与他对视,竟转头看向吴邪离开的方向,主动开口:“那边。”

胖子和老四也赶来,胖子对张起灵道:“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过要我说,小哥你可得想好。”

张起灵没有回应,却是对人影道:“你在这里别动,也许会有人带你出去。”

“你说啥?”胖子奇道,“敢情咱们找到天真你还想回来救他?你也太实在了。”

张起灵没有再说什么,按照人影指引的方向走去。

胖子蹲下来看着人影,道:“我兄弟心眼好,他哥哥我可不一样,要是让我知道你骗了我们,咱们有的帐就得好好算算。”

人影闭上眼睛,不理会胖子的威胁。


三人接下来的路线与吴邪之前的完全一致,也进入了死循环。不过三人光源充足,张起灵在第二次路过吴邪发现那孩子尸身的地方时,便发现了蹊跷,于是三人很快配合着照明寻找出口。

张起灵将手电向河流中照去,没走多远便发现一条很大的鲶鱼尸体,鲶鱼的背上扎着一把白色的钢刀,他一眼认出那是吴邪的刀。刀卡在岸边的岩缝中,鲶鱼尸体才没有顺流漂走。

这种鲶鱼无法离开水,顶多可以跳跃出水面袭击岸边的猎物,再将猎物拖回水中,如果吴邪的刀扎在鱼背上,他几乎可以确定,吴邪是在水中与它周旋过。


张起灵看着奔流的地下河水,走到鲶鱼尸身旁,拔出吴邪的刀。他相信吴邪即使一个人,也一定可以发现岸边这条路的问题,他会想到进入河中通过水流来分辨。但吴邪的情况恐怕不妙,连刀都没法带走。

他转过身,对身后的两人说:“我要下去找一下,你们在这里等我。”

胖子忽然伸手拦在他身前。

张起灵眉头一皱,他很少像此刻这样有明显的焦虑。

胖子与他对视,却是一笑,道:“我知道你着急,着急也不能自己单干。”说着从张起灵手中拿过白狗腿,“这个先借来用用,老子倒是要看看,这河里头有什么鬼怪,我们天真被哪个鲶鱼精给迷走了。”


张起灵没有拒绝,甚至也没有阻拦坚持要跟着的老四。


过去的百年里,他进入过无数的古墓,每一次都有他自己的目的。与他一起的人不是朋友,甚至也很难算得上伙伴,他们为着不同的目标,追逐着不同的利益。他会尽量避开所有人,单独并且迅速地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种习惯的形成,背后是张家使命的驱使,以及因此他注定要承受的孤独。


没有人可以与他共享任何情感,他不曾拥有朋友、爱人,甚至是他自己。


但是现在,或者说从十年前开始,他知道一切不一样了。

有人让他感受到了母亲留给他的心,意义这个词,也有了意义。

他终于找到了和这个世界重新建立起来的联系。


他们进入逆向水流,激流翻卷着将他们从地下瀑布冲出,他们丢失了一个手电,但睁开眼却发现面前是一个映着赤热火光的地下世界。

张起灵感到脑中相似的记忆再次涌现,他冲向那片火光,一眼便看到了在琉璃砖台中央的吴邪。

吴邪的姿势显然是不正常的,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

这个空间也非常诡异,但他来不及仔细看。他发现吴邪正要抬脚跳下陵墓中最重要的棺椁,便立即冲了过去。


吴邪应该是进入了幻境,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不停地大声吼着他的名字。

张起灵感到胸中那个跳动愈发激烈的器官,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把。

他和胖子一遍一遍呼唤吴邪的名字,渐渐的,吴邪安静下来。

然后,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


胖子长叹:“谢天谢地。”

那一刻,他想说同样的话。



乐一

假如黎簇是吴邪和张起灵的儿子【3】

瓶邪黑花

  “有了,老板有了!那边有消息了!”

  几乎是王盟的这句话刚刚起来,所有在这里的人立刻都赶紧冲到了他这里。

  “在那里?”吴邪问道。

  此时吴邪的眼睛都因为这些天熬夜的原因变的通红,整个人都隐隐透出一些癫狂的色彩。

  因为黎簇带来的信息是一串数字,根据经纬度的推移,他们总算确定了位置。

  “老板,应该在漠河一带……”

  听到这句话的吴邪立刻就开始加派人手。

  这一次,他不仅要把人给就出来,汪家这个毒瘤也要完全的端掉。

  ………………

  “怎么?我可以是安全的了?”

  黎簇面前的人似笑非笑的说。

  他的比率这些天已经降到了很低了,你就没有...

瓶邪黑花

  “有了,老板有了!那边有消息了!”

  几乎是王盟的这句话刚刚起来,所有在这里的人立刻都赶紧冲到了他这里。

  “在那里?”吴邪问道。

  此时吴邪的眼睛都因为这些天熬夜的原因变的通红,整个人都隐隐透出一些癫狂的色彩。

  因为黎簇带来的信息是一串数字,根据经纬度的推移,他们总算确定了位置。

  “老板,应该在漠河一带……”

  听到这句话的吴邪立刻就开始加派人手。

  这一次,他不仅要把人给就出来,汪家这个毒瘤也要完全的端掉。

  ………………

  “怎么?我可以是安全的了?”

  黎簇面前的人似笑非笑的说。

  他的比率这些天已经降到了很低了,你就没有办法加入歌声层的活动,是谁搞的鬼?基本上是显而易见的。

  听到黎簇这样说,主管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毕竟确实是因为自己的阻拦,他才会现在才来的。

  而且甚至到了现在,主管其实也不相信面前的人,只不过他不能把黎簇一直藏着。

  毕竟他可以根据自己的身份藏一段时间,但是如果一直这样的话,很容易引起他上面一级的人的怀疑。

  “你当然安全了,只不过你毕竟和九门的人呆了一段时间,因此,我总需要多一些考量。”

  黎簇才不相信对方的屁话呢。

  跟九门在一起的人这个汪家还少吗?

  “那我现在什么意思呢?已经考量好了,确定我是安全的了?”

  黎簇虽然知道自己可不和这些人是一心的,但是现在主要打的就是心理战。

  只要自己不暴露出什么,那么就算他们再怀疑,也跟自己没关系了。

  主管在黎簇说话的时候仔细的看了他的表情,实在是没有发现不太对劲的地方。

  还是那句话,他毕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最终也只能妥协了。

  于是他露出了一副伪善的笑容说:

  “你当然是安全的,毕竟你的比率已经在那里了,不是吗?”

  黎簇看到他这样子之后,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非常自然的坐在了旁边的位子上说:

  “那么,主管现在可以告诉我,让我过来是干什么的了吧?”

  “毕竟我可不相信您让我过来只是为了说这几句话而已。”

  反正自己的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在遮遮掩掩的就反而矫情了,于是主管拍了拍手,紧接着外面走出来一队人。

  “主管这是干什么?”黎簇问道。

  这次他倒是没再装了。

  “你既然达到了安全的标准,那么关于汪家的一些事情,你自然是可以知道的。”

  一些事情,什么事情?

  黎簇的脑子里面不知不觉的就想起了吴邪说过的关于运算部分的一些事情,难不成他说的就是这个?

  不过说到底不管是不是,但是对于他都应该是一件好事情。

  “那……”

  “你们干什么?”

  黎簇的话还没说完呢感觉到眼前一黑,整个人的眼睛就被什么东西给蒙住了。

  要不是心理素质足够好的原因,估计他现在早就已经慌神了,紧接着他就听到主管的声音说道:

  “虽然现在已经能够足够确定你的安全性,可是总归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的。”

  “我会带你去那个地方,但是是现在闭着眼睛去那个地方。”

  听到他这样说之后,黎簇不屑的在自己心的笑了笑。

  感情还是怀疑自己,不过难不成他不知道自己去古潼京的时候还跟黑瞎子待过一段的时间吗?

  对黑瞎子这样的人来说,蒙住眼睛和睁着眼睛走路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黎簇虽然说肯定不可能把这个本领学了一个十成十,但是七八分也肯定是有的。

  因此在蒙蒙住眼睛走的时候,他不断的在记录着从刚刚那个房间到他们所去的地方的距离。

  就是他把所有东西都记清楚之后,听到了主管的声音。

  “我们到了。”

  紧接着,蒙在黎簇眼睛上的东西被掀开了,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让人感觉到瞠目结舌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黎簇震撼的问道。

  但是面前的东西太超出自己的认知了。

  “这就是汪家的运算部门。”主管回答道。

  运算部门,难道……,黎簇一边想着一边眼神移到了手中的比率上面。

  看到黎簇的动作之后主管洋洋自得的说:

  “你猜的没错,每个人的比例全部都是预算部门负责管理的。”

  “别人以为汪家之所以会那么强可能是因为某个领导者的原因,但只有我们知道,我们会这样主要就是依赖着面前的东西。”

  “他可以推算出万事万物的规律,几乎没有他能够算错的事情。”

  “只要有他,我们汪家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

  没有算错过?

  听到这句话的黎簇感觉自己都快要在心里笑死了。

  如果说这个怪东西几乎没有算错的事情的话,那么自己现在是来干什么的?

  难不成是过来旅游的吗?

  原本黎簇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呢,原来就是一个这小玩意儿。

  “既然如此,有这个东西的话,那么你们为什么,不对我们为什么不早点把九门给端了?”

  黎簇差一点点就要说错话了,不过还好,面前这个管事正激动于面前的设备,所以暂时没留意他说的话。

  听到他的话之后,管事的反问道:

  “你以为我们的目的是九门?”

  “难道不是吗?”黎簇会道。

  毕竟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他们偏要和九门作对?难不成是吃饱了撑的呀?

  看到黎簇这个样子,管事轻笑了一声,然后问道:

  “你听说过张起灵吗?”

阿池-吃饭看置顶!!

【瓶邪abo】一觉醒来我兄弟变成了我老公(八)

*原著直男(吴邪你清醒一点)瓶邪,穿abo世界已婚瓶邪,沙雕ooc,进来笑就完事了,做一个日更的打字机


  二叔没有在我家多留,吃了晚饭就打电话叫来了京叔,两人驱车离开。

  临走时二叔用一种暗含威胁的口气让我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出去惹事,听得我头皮发麻。

  胖子留在了我家,大晚上的我也不可能让兄弟出去找临时宾馆,但问题是我家不大,客房早被我爸改成了书房,以胖子的占地面积,我一下还真有点为难。

  我想了半天,出了个馊主意:让胖子跟闷油瓶睡,我去睡沙发。

  我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向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尤其是胖子,眼神中透着那么的含辛茹苦,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天真,...

*原著直男(吴邪你清醒一点)瓶邪,穿abo世界已婚瓶邪,沙雕ooc,进来笑就完事了,做一个日更的打字机



  二叔没有在我家多留,吃了晚饭就打电话叫来了京叔,两人驱车离开。

  临走时二叔用一种暗含威胁的口气让我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出去惹事,听得我头皮发麻。

  胖子留在了我家,大晚上的我也不可能让兄弟出去找临时宾馆,但问题是我家不大,客房早被我爸改成了书房,以胖子的占地面积,我一下还真有点为难。

  我想了半天,出了个馊主意:让胖子跟闷油瓶睡,我去睡沙发。

  我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向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尤其是胖子,眼神中透着那么的含辛茹苦,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天真,你就放过兄弟一回成不?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坑我。”

  我一愣,怒道:“王胖子,说什么呢你,你还敢嫌弃小哥了?!”

  “不是。”胖子一摆手,“天真你别生气,我当然不是嫌弃小哥,问题是你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吗?让我跟小哥睡?你有没有想起你们上个月刚领了一个叫结婚证的东西?”

  “……”

  我真想求胖子别提醒我了。

  我刻意想要忘记这件事,忘记下午的尴尬,但总有人时时刻刻在提醒我,这个世界我跟闷油瓶的关系不仅仅是好兄弟那么简单。

  我妈看我脸色僵硬,出来打圆场道:“哎呀,多大点事,小邪你看你这记性,我们家沙发那不是可以拆床的嘛,就让小王先对付一晚,明儿个阿姨给你找酒店,五星级的,阿姨给你报销!”

  我差点喷了,胖子的岁数跟我妈也差不了多少,那声小王亏我妈叫的出口。

  胖子脸皮更厚,一听有我的便宜可占,马上毫不吝啬叫了我妈一声:“谢谢阿姨!”

  我妈笑得合不拢嘴,一边和胖子说话,一边数落我不能陪她聊天,不知道谁才是她亲生儿子。

  一整夜我睡的都非常不安稳。

  尽管我尽力把睡不着的理由都推到二叔身上,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我睡不着的原因和二叔无关。

  二叔只不过是把我捉回了家,还不至于让我烦心到这种程度。

  我前所未有的后悔,为什么我要为了蛇毒破坏我的嗅觉。

  有些事你不在意的时候就会完全忽略,可一旦在意起来,马上就会发现它无处不在。我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窘迫的状态,闷油瓶睡在我的身边,尽管他非常收敛,我敏感的犁鼻器还是被风雪的气息淹没。

  那种被信息素包围的感觉,简直让我有一种被闷油瓶抱在怀里的错觉,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是又难以抗拒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一直折腾到凌晨我才止不住疲惫睡了过去,再醒来天还没亮,闷油瓶也还睡在我的身边。

  让我恐慌的是,我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闷油瓶怀里,他没有醒,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上,睡的很沉。

  我吓得几乎背过气去,又不敢碰他,看了眼手表,指针指向凌晨四点半,窗外一片昏暗。

  过了大概五分多钟,我的手脚肌肉就开始僵硬,想要翻身。

  颈侧就是闷油瓶温热的呼吸,我小心翼翼地偏过头,向外侧翻身,挪了半天终于在没有吵醒闷油瓶的情况下把自己转了过去。

  我刚松了口气,腰上的手臂忽然一紧,闷油瓶整个人突然就贴上了我的背。

  闷油瓶的胸膛肌肉紧实,体温滚烫,我浑身肌肉都因为他的动作僵硬成一团,我心中一声卧槽,小声道:“小哥?你醒了?”

  身后的呼吸声轻浅均匀,闷油瓶好像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

  我一瞬间怀疑过闷油瓶是不是故意耍我,但马上又觉得小哥不是这种人。

  想起网上说这种睡相属于缺爱,我立刻就释然了。

  这姿势就是贴着有点热,闷油瓶的手臂上都捂出了一点纹身线条,他也不肯放手。

  后来我稀里糊涂也睡着了,梦里全是光怪陆离的雪山和蓝天。

  再醒来床上就剩了我一个,我整个人卷着被子滚到了床中央,窗外天光大亮,时钟将近十一点。

  我脑子里猛地跳出一个念头:很好,距离婚礼倒计时又前进了一天。

  *

  吃午饭的时候,我妈告诉我她看了一家婚礼摄影公司推出的套餐,周末去拍一套看看。

  我麻木不仁地点头,只想早点完事趁早脱离苦海。

  “天真,你别总苦着个脸啊。”胖子看不下去了,“知道的你是结婚,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哥强抢民男呢。”

  我不理他,他干脆一屁股坐到我边上,说道:“我看你这就是婚前恐惧症,我就纳闷了,你追了人十年把人追到手了,好不容易能修成正果了,你偷户口本领证的时候挺牛,现在怎么就怂了?现在才来婚前恐惧,你这网络延迟得他妈上天了吧。”

  废话,是我领的证吗?

  我抓了一把瓜子,道:“你不恐惧,你结个我看看?”

  胖子大翻白眼:“我倒是想,小哥乐意吗?天真我跟你说你这就是邪教思维,小脑瓜里整天想什么呢……哎我说怎么有点冷,谁开空调了?”

  我回头,只看见闷油瓶坐在沙发上盯着角落里的盆栽发呆,空调电源都拔了,根本没开。

  我就一拍胖子,道:“大白天的喊冷,有女鬼妹妹趴在你肩上了吧。”

  胖子道:“滚滚滚,天真你就是没有自知之明,有女鬼也得先看上你啊。”

  我心说那你就错了,有女鬼也得先看上闷油瓶啊。

  当然这话我没敢说出来,我吐了瓜子皮擦干净手,起身道:“别贫了,走,下楼转转帮你碰碰运气,说不定就来个艳遇闪婚什么的。”

  在家里面对我妈实在是憋得慌,我推搡着胖子出了门,闷油瓶非常自然地跟了上来,他面色如常,反而我想起晚上的事有点尴尬,不太敢看他。

  胖子走在前面,闷油瓶跟在最后,把我夹在中间。

  忽然闷油瓶拉了我一下,我下意识放慢脚步,就听他道:“吴邪,你在躲我。”

  他用的是肯定句,但我怎么能承认?

  我打了个哈哈,道:“没有啊,小哥你想多了。”

  他看着我,我居然从闷油瓶眼里看出一点委屈的味道,但一晃神又觉得他根本就是面无表情而已,最近糟心事太多,我都出现幻觉了。

  “喂!你们俩在那卿卿我我干什么呢,还不快点过来!”

  胖子隔了老远喊我们,我正好结束这个尴尬的话题朝胖子跑去,闷油瓶慢慢跟在后面,我突然就有些心虚,不自觉停下脚步等他。

  胖子在楼下等我们等的直翻白眼,我们刚出了单元门,他就嚷嚷着晚上不回家了,要我请客吃饭。

  我也不想在家待,刚要问他去哪儿吃饭,闷油瓶突然一拽我的手臂把我拉到身边。

  “小哥?”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我挡在了身后。接着就见周围的绿化里突然钻出来十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胖子马上跟闷油瓶挤到一起,警惕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这帮人面目狰狞,一身社会气,身上的肌肉一看就是练家子,有几个手上的伤疤比我的还狰狞。

  我扫了这些人一眼,忽然觉得他们有些眼熟。

  果然,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越众而出,对我们做了个揖,客气道:“小三爷,诸位不要误会,我们是二爷的人,二爷吩咐了,小三爷出门必须跟他报备去哪儿,否则就不准出小区半步。”

  我一愣,道:“我就去门口打个酱油也不行?”

  “这种小事怎么能劳小三爷亲自动手?”中年男人道,“您说个牌子,我马上给您送到家门口。”

  这服务态度,二叔别开物流公司了,不如进军外卖行业算了。

  我道:“要是我一定要出去呢?”

  中年男人苦着脸道:“小三爷,您就别为难我们这帮跑腿的了,二爷那边我们可担待不起。”

  其他人顿时也露出一副苦瓜脸,看的人心有戚戚。

  二叔肯定说过我这人吃软不吃硬,最受不了这个。

  如果他们现在来硬的要把我关在家里,这门我还非出不可了,现在这帮铁骨铮铮的汉子软下骨头来求我,我反而不好让他们难堪。

  我掏出手机,给二叔拨了过去。

  那边接电话的是京叔,过了一会儿才到二叔手里。

  我马上跟二叔说我要出去吃饭,二叔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出去吃饭可以,但是得让我的人跟着。”

  我有些毛了:“二叔,你用得着这么严防死堵的吗?我说了我绝对不跑,我发誓!”

  然后我就当场发了一个敢跑就全家死光的毒誓,我这人发誓向来是张口就来,只要能把二叔糊弄过去,说什么都行。

  然而二叔不像三叔,哪是我能糊弄的,电话那边冷笑了一声,就听二叔悠悠道:“要么老实在家待着,要么出门让人跟着,小邪啊,你自己选吧。”

  我听他这口气就知道没得谈了,只好认怂:“行行行,二叔您就管我吧,我今年都多大了,能不能别把我当小孩子。”

  二叔道:“不管你也行啊,早点给我生个孙子,我就不管你了,天天帮你管着孩子。”

  我:“……”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天没法聊了,我马上把电话挂了,招呼胖子一声:“走,胖爷,请你吃西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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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弯路警告

吴邪:在弯了在弯了(?)

熙山居

【雪域幻境1-6】杭州篇

【引子】:http://minaminoakira.lofter.com/post/1cb2c3e7_2d2275d

杭州篇

1.行踪

2015新年之后的立春,黎簇重新站在了他所熟悉的世界里。

黎簇在苏万家醒来,见到了分别将近半年的好友和好友的父母。

生活很快恢复了平静,黎簇在苏万家把伤彻底养好了,之后便又和从前一样,早起到学校念书,放学到苏万家,俩人背着家长打打游戏,看看私藏的小杂志。

一切似乎都按部就班起来,虽然高中生活依然索然无味,但这种无味未必就不是一种幸运。

只是黎簇常常觉得,过去的事情虽然像是一场噩梦,他也终究从梦里醒来了。可那梦境中的一切,似乎都远非要结束,相反,仅...

【引子】:http://minaminoakira.lofter.com/post/1cb2c3e7_2d2275d

杭州篇

1.行踪

2015新年之后的立春,黎簇重新站在了他所熟悉的世界里。

黎簇在苏万家醒来,见到了分别将近半年的好友和好友的父母。

生活很快恢复了平静,黎簇在苏万家把伤彻底养好了,之后便又和从前一样,早起到学校念书,放学到苏万家,俩人背着家长打打游戏,看看私藏的小杂志。

一切似乎都按部就班起来,虽然高中生活依然索然无味,但这种无味未必就不是一种幸运。

只是黎簇常常觉得,过去的事情虽然像是一场噩梦,他也终究从梦里醒来了。可那梦境中的一切,似乎都远非要结束,相反,仅仅是个开始。

繁重的课业几乎把那些想法冲淡了,黎簇也很少去想,直到盛夏的某一天。

 

这天异常的闷热,黎簇转着手里的笔,从窗户向外看去。操场上有一群人顶着大太阳在打篮球,他并没有很喜欢这项运动,但比起教室里沉闷的空气,他宁愿去外边晒着。此时他只想到一个阴凉的地方,偷偷地抽一支烟。

前桌的苏万又在打瞌睡,黎簇伸出手指戳了戳苏万的背。

苏万立马绷直背坐起,可望了望讲台上,老师还在低头改卷子。带着一股火,苏万便转头瞪向黎簇:“你干什么啊!睡一会也不让人安心。”

黎簇朝他笑了笑,很心不在焉似地说道:“等放假了,我想去一趟杭州。”

苏万顿时清醒了大半。

 

杭州,在两人的印象中,可不只是一个美丽的城市。对于两人来说,提到杭州,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一个人。这个人看似是凭空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实则也是“蓄谋已久”。

关于这个人,有很多离奇又可怕的回忆,然而黎簇此时看着苏万眼睛里闪的光,就知道,内心深处其实是在“怀念”那个人的,不只是他自己。

黎簇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吴邪明明已经亲口跟他说,他完全自由了,可以回归到从前的生活。但比起第一次从沙漠中获救后回到平淡无奇生活中的失落,他却渐渐感到了更加激烈的情绪,甚至有些焦躁。

其实几个月前,他是被弄晕了之后送回来的,醒来时已经在苏万家了,而苏万也表示不知道是谁把他丢在了他家门口。

当然这一切的幕后指使者肯定是吴邪,但他不知道吴邪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义,他离开时吴邪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他们两个人曾在一间很破旧的屋子里一块度过了两个星期,期间吴邪没跟他说过任何与他、与计划有关的事情。两周的时间里,他基本靠阅读不知道是谁留在屋子里的八卦杂志打发日子,而最后一晚他睡下,醒来就已经躺在苏万家的床上了。

也就是说,黎簇是见过吴邪的最后一个局内人。

两人去找过黑眼镜,对于黑眼镜所讲的,最后一次见吴邪还是在沙漠里的这个说法都抱有怀疑,但是想从黑眼镜的嘴里问出线索,该用什么方法,他俩完全想不出来,也许帮他交一下欠霍秀秀的房租?

霍秀秀比黎簇离开的更早,她回了北京,霍家上下已经一片混乱,秀秀的两个哥哥明争暗斗,家里看似一片其乐融融,实则已水深火热。

秀秀成天闭门不见人,也和黎簇一样,琢磨着一个人的行踪。

 

“去就去,那我也要去,暑期杭州双人自助游?”苏万笑着回答。

窗外忽然吹进一阵风,瞬间缓解了午后的郁热心情。

 

此时距两人所在的位置,相距不过几条街道的一家眼镜店的里屋中,黑眼镜抹了把头上的汗,把拖把丢到一边,随意套上了一条裤子和一件黑色的背心,走向店门口,他听见了有人在敲玻璃门。

黑眼镜的眼镜店每天关门的时间都不定,这取决于他什么时候想休息,住处跟眼镜店紧挨着,随时都可以开店见客,随时也都可以闭门送客。

“不好意思,小店今天已经关门了。”黑眼镜打了个哈欠,隔着门对着来人说道。

来人没有反应,黑眼镜看着他,半晌笑了一声,然后将来人请进了屋子。

来人显然没有心情跟他悠哉地闲聊,开门见山,问起一个人的行踪。

黑眼镜捋了一把头发,皱眉道:“我最后一次见他,还是在沙漠里的时候了。”黑眼镜眯起眼看向窗外,回忆起那一段故事。

 

那时沙漠里罕见地下着雨。

吴邪披着黑色的帆布雨披,站在沙丘上,安静地看着黎簇他们盖着帐篷寻找“离人悲”。吴邪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好像看着的是一部电影或是一个舞台剧,跟他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直到沙丘突然塌陷,几个人毫无防备地就滚了进去,消失不见。

吴邪转过身来,脸色看不大清,雨幕让他们彼此之间像是隔了更遥远的距离。他们又简单地交谈了几句,吴邪便和他的伙计走下了沙丘。他最后看到吴邪扯掉了自己的头发,里边是一个光头,雨披里则是喇嘛的衣服。

 

“就这样。”黑眼镜摊开手,“把三个小鬼丢给我,他就走了。”

来人若有所思,问道:“他去找那个人了?”

黑眼镜道:“我不知道,他有他自己的计划,没对我和你说,大概是因为没必要。”

眼镜店里透明的玻璃箱面反射着耀眼的阳光,黑眼镜侧了侧头,避开了光,点上一支烟,向着来人道:“我猜他现在大概是在一个有雪的地方吧,小九爷。”

已经改装易容过的解雨臣接过黑眼镜递来的烟,道:“我们去找他。”

“怎么都要找他。”黑眼镜脸上是笑的,但语气中没有一丝笑意。

他想到他问吴邪是不是要去找那个人,计划里是否涉及那个人,又是否可以信任的时候,吴邪的回答。

“我跟他,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

 

几人都没有想到,至少还不能肯定,这一天里,不管是随口说的计划,还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都将改变一些本在轨道上运转的东西。接着是齿轮之间的对接咬合,一扇新的门即将打开,而门后是鲜花还是尘埃,都隐藏在未知之中。

 

2.人影

二零一五年六月的某一天。

黎簇到达杭州的当晚,在吴邪以前的铺子对面的街上,找到一家餐馆吃晚饭。

苏万还是没有跟他来,原因是苏万的父母要带他出国去度假。

把哥们一个人扔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实在是不够意思。但是男人吗,黎簇心想,总要有一些事需要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去解决,然后留下让人瞠目结舌的传奇。这一次就靠自己把吴邪找出来,让你们都见识一下小爷的厉害。

黎簇掏了掏兜,一分钱也是难倒英雄汉,资金有限,于是只点了一碗面。等热乎乎的面终于端上来,黎簇吃下大半,才觉得今日的奔波算是得到了慰劳,又喝口汤,抬眼向对面的铺子望去。

 

当天下午他就已经到达了吴邪的铺子,但铺子门上,有一把徒手显然无法弄开的大锁,铺子的墙皮也脱落了很多,已经许久无人问津的样子。

事实上这一片区域都很冷清,黎簇想不通吴邪怎么会把铺子开在这种地方,肯定生意惨淡。不过如果想做一些不方便见光的生意,倒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黎簇至今不知道吴邪干的究竟是什么生意,只知道这个人很疯,家大业大的样子,随手就是十万二十万的,土豪一只。当然这是认识吴邪的前半年中对他的印象,后来黎簇才隐约发现,吴邪其实深陷一个巨大的阴谋,而对于这个阴谋他也准备了一个强大的反击,最终效果如何,他不知道。他只记得后半年里,他从汪家被吴邪的人救出来之后,吴邪就开始带着他四处奔波躲藏,那真是一段憋屈的日子。

想到这儿黎簇就气不打一处来,好歹也算是共患难的难友了,结果几个月前的一天,自己一觉睡醒,就被丢到了苏万家,连个招呼也没有。

刚回到了正常的生活,黎簇倒是也很轻松自在,可渐渐的,胸中就积攒了一股焦躁之气。联想到自己之前,背上让人用刀画过画,脑袋还掉过一块壳,越来越觉得眼下的风和日丽,都是他妈的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

他不明白吴邪为什么要把他弄晕再送回来。如果真的是想彻底放过他,让他回归从前的生活,那么完全可以把话说明白,然后给他点钱,买张回北京的火车票,似乎更合情理。

但联想到吴邪之前的一些举动,便也有迹可寻。每当有一个人要离开,吴邪都会带着他换一个地方,直到最后吴邪的身边只剩他自己。

他相信吴邪之后一定也会换一个地方躲避,但是实在没必要把他弄晕。除非吴邪是有别的打算,连他也不能告诉,甚至不能让他知道在哪里开始,什么时候开始。又或者是把他弄晕的根本就不是吴邪,吴邪可能已经卷进什么危险了。

这些都是猜测,他也没有多担心吴邪,那个人远比他想得要聪明,或者说是思虑周全。他只是不想一直处于一个被动的,仿佛随时都会有来自外部的力量敲打他生活的状态,他要先下手为强,至少要做一些努力。

其实心里还有一个隐藏的更深的想法,黎簇还来不及多想,也不大想去承认,他确实对于之前冒险的日子,有那么些许怀念。

 

想着正出神,黎簇听到隔壁桌传来一段异样的对话。

那是两个穿着校服的男生,跟他差不多年纪,但高三的学生应该已经毕业了,可能是还在上课的高一或高二学生。

其中一个男生用筷子指着街对面的方向,道:“今天好像没出现。”

另一个却道:“还没到时候,再等等说不定就有了。”

黎簇也顺着那个男生指的方向望去,正是吴邪的铺子。夜幕中破旧的二层楼房,黑漆漆的窗子,还真有几分鬼片里的感觉。

黎簇又打量了一下那两个高中生,两人边吃边盯着对面看,一副很有兴致的样子。

什么叫今天没出现?什么要出现?难不成吴邪的铺子每天晚上八点会有一个美女站在窗前洗澡?呸呸,黎簇立马打住了这个想法,实在是离谱。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黎簇掏出来一看,竟然是苏万,很是奇怪,这小子不是应该已经在国外了吗,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黎簇按下接听键,却又忽然听到隔壁桌的两个人男生同时“啊”的一声。

黎簇条件反射地抬头看向铺子,差点把手机掉进面碗里。

只见吴邪铺子的二楼,那个本来一直黑漆漆的窗口中,平白无故地多了一点亮光。黎簇当场就僵住了,手指不小心按了挂断键也没有发现。

 

吴邪的铺子显然已经有几年没人住了,门上锁的链子都生锈了,窗户上更是一层厚厚的灰,什么也看不清。而那团光亮不大不小,却在黑夜里异常显眼。

黎簇压制住心中的兴奋和惊讶,转向那两个高中生,问道:“哥们,那是怎么回事?你们之前也看到过?”

两个男生闻声转向他,又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道:“你不住这附近吧,这儿的人都知道,那个楼有问题。”

黎簇一惊,另一个又道:“最近这些天,每天晚上都会有亮光,但是又没人出入。”男生说着耸耸肩,显然也不知情。

黎簇点点头,心说:吴老板啊,你也不回家看看,你家现在住了鬼了,成了街头巷尾的奇谈。

两个高中生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淡定地吃完走人,黎簇想了想,毕竟也是跟人家没什么关系,要看个究竟,还是自己去好了。虽说大晚上的,心里头还是有点儿虚。

 

面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黎簇最后又收了个底,放下碗便准备走。可就在他又一次向那扇有光亮的窗子望去时,光亮之中赫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影子是个人形,成年人的大小,但由于距离远和光线暗,影子只有一个不清晰的轮廓,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黎簇这下彻底惊住了,看来那屋子里确实有人!

 

黎簇首先想到的是吴邪,这是正常的思维,毕竟那是吴邪的家。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结论,如果是吴邪本人,想要回来住的话,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回,不至于弄得像是个孤魂野鬼一样。就算是吴邪刻意掩人耳目,不想大张旗鼓,也不会弄出光亮来惹人怀疑。所以怎么想也不会是吴邪。

如果不是吴邪,那么这个猜测的范围就大了,是吴邪那边的人,还是吴邪的敌人?如果是跟吴邪一伙的那帮人中的一个,也许他还是见过面的,那么上去打个招呼估计是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是吴邪的敌人……黎簇盯着那个影子,心里忽然有种越发强烈的忧虑。

现在的情况,就好比发现了一个重大情报,可司令官、指挥官都不在,黎簇无法跟任何人汇报,也无法找到任何人帮助,只有他一个人揣着这个不知有多大价值的情报干着急。

黎簇想了想,他有两个选择:无视掉那个人影,事情超出了预料,保守起见,还是放弃的好;或者是孤身一人前往,一探究竟。

 

其实从黎簇踏入杭州这个城市的那一刻起,内心里就有一些预感的,但是他没有一个一定会发现什么线索的期望。现在“线索”自己跳了出来,让他心甘情愿地放弃,黎簇觉得他做不到。可要真的只身涉险,他现在也不会那么冲动了。

权衡了一番,黎簇最后决定,等到明天天亮,自己先做好准备,再想办法进入铺子,看个明白。

想着黎簇便提起背包打算先回酒店,此时小餐馆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黎簇四下看了一圈,觉得周围简直安静得可怕,他看了一眼表,他竟然对着那个影子发呆了快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

突然间,黎簇感到脑子里似乎有一道电闪雷鸣,莫名的恐惧感迅速席卷了他,后背刷地冒了一层冷汗。

二十分钟里,黎簇一直盯着那个影子,而那个影子竟然没有挪动分毫,这简直就不像是活人。

镇定,一定要镇定。黎簇一边对自己说,一边开始进行各种合乎逻辑的猜想。

 

首先黎簇肯定,不管那个身影是不是吴邪这一方的人,来到这里一定是因为铺子对他有一些特别的意义,很有可能是跟自己一样,来找一些线索。但问题也来了,难道只是站在那儿就能看到线索吗?黎簇想象着,如果此时是自己站在吴邪的铺子里,一定会是在翻箱倒柜地找。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一直僵立着不动保持二十分钟呢?

黎簇感到脖子有点酸,因为他也一直全神贯注地看着,都忘记换姿势了。

又是一阵战栗,黎簇忽然想到,自己一直坐在这儿不动,是在观察那个影子,难道那个影子也在观察什么吗?

吴邪的铺子里有什么新奇的事正在发生,让那个影子看得入了迷,长时间一动不动?

这确实是一个猜想,但黎簇已经控制不住地被另一个想法吓得有些发抖。那个影子站在窗子的位置,虽然看不清脸,但是通常站在窗前,观察的难道不该是窗外的人和物吗。

 

鬼使神差地,黎簇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向铺子二楼窗户的方向轻轻地挥了挥手,就像是一个打招呼的动作。而诡异的情景发生了,那个模糊的身影终于动了动,接着竟然也伸出手臂挥了挥。

黎簇腾地从凳子上站起,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而对面的那团光亮忽地熄灭了,人影融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3.第二人

黎簇慌不择路地冲到外边,向着大路狂奔去。然后他拦了一辆出租车,没有回事先订好的宾馆,而是沿路随便找了一家有空房的,便住了进去。

黎簇锁好门,又在门前挡了一把椅子,躺到床上的一刻,心脏还在快速地跳动。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回到北京,日子沉闷而规律,但黎簇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为了这些而忙碌着,灵魂则一直是隔着一道透明的玻璃,看着自己。直到刚刚发现人影的那一刻开始,灵魂才好像打破了那道门,重新和身体接到一起。

黎簇望着天花板,忽然笑了笑,他的确还在担心甚至害怕着,那个人影站在窗前,观察的正是自己。但同时又为这个发现而抑制不住地感到激动。

如果这个推测是真的,那么这就是一场博弈,他们之于对方,一定都是一个意外,所以眼下的状况是公平的。他需要做一个计划,然后避开对方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当然最好的情况是,他可以揭穿对方的目的,并且在利益一致时达成合作,利益相悖时粉碎对方的目的。这有点难,黎簇想,技能还没开发完全,还是别挑战HARD模式。

平复了一会儿心情,黎簇开始想人影究竟会不会是敌人。吴邪的敌人,也就是那群抓了他的黑衣人了吧。那些人真的是刷新了他的世界观,他们手段强硬,行动又迅速精准,个个都是大内高手水准。黎簇仍旧不知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已经深刻地体会过了那种被时时掌控又无法挣脱的绝望。

但他还是不大相信会是汪家人,吴邪告诉他汪家发生了一场巨变,那些人已经自顾不暇了。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没有用了的棋子,可以放心的重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不管是不是,明天都一定要再去一次。黎簇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当年吴邪是在纠结两年后,才开始对一切反击,而最开始涉入谜团的黎簇,在30天的时间内,就已经走完了吴邪漫长的痛苦心理期。黎簇在整个事件的面前所表现出的品质,即使是他的不可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验证了吴邪选择的正确性。对于他们,这次会是一个成功的终结了。

黎簇还不知道,他所有的选择和行动,虽然多少会有些出乎意料,但却也全部涵盖在吴邪的计划之中,甚至也包括他此时所下的决定。

 

第二天一早黎簇又找了吴邪铺子街对面的一家店,在一个角落里暗暗观察铺子。如他所料,铺子没有任何异常,昨晚那个出现过人影的窗子,仍旧是紧闭的,厚厚的灰尘隔绝了屋子内部的景象,什么也看不清。

午后这条路上寂静了起来,几乎没有人出来走动,黎簇终于壮着胆子来到了铺子的楼下。

从外边看去,这就是一幢破旧的老楼,难以想象这样的地方曾经会是人来人往的景象。

大门落了锁,黎簇围着铺子转了一圈,最后决定从窗子攀爬进去。

理论和实践的差距总是大的,看着好爬的栏杆,实际爬起来还是很需要技术。等黎簇终于磕磕碰碰地爬到了窗子上,出了一身汗不说,裤子还被刮了口子。

黎簇在超市买了一把水果刀,他学着电影里的方法,用这把刀去撬窗子的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久失修,他瞎鼓捣了一会儿,竟然真的撬开了。

 

黎簇推开窗子,一股老旧屋子特有的味道便扑面而来,当然还有很多灰尘。

黎簇捂着鼻子纵身一跳,落到了地上,又带起好多灰。

而落地的一刹那,黎簇就紧张了起来,因为昨晚的人影,就出现在这里。

黎簇先是把屋子搜了个遍,并没有发现还有第二人的迹象,才稍放下心来,也许那个人影也只是晚上才出现。而至于他是怎么进来的,黎簇还没想通。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要赶在那个不明身份和意图的身影再次出现之前,在这个屋子里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以此来分析出吴邪的行踪。

屋子里很昏暗,窗子打开才透进来一些阳光。家具早已落了好几层灰,但还保持着有人居住时候的样子。茶几上甚至还有半袋茶叶,而茶杯里的污渍显然是曾经盛放着茶水,直到它渐渐蒸干。衣架上还挂着很多衣服,看上去屋子里的人走得匆匆,基本没带走什么。

这个看上去不小的地方,实则并没有什么可看的,而作为一个一直还颇具神秘色彩的人住的地方,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黎簇仿佛都能看到,吴邪还是一个小老板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样子。

只有卧室的门被推开的时候,黎簇的心才猛地揪了一下。

黎簇认得这个地方,这是吴邪曾经通过那种黑毛蛇的费洛蒙给他传口信的时候,在脑子里形成的影像中的房间。

 

记忆里这个房间非常局促,说不出的感觉。还能听到流水的声音,似乎非常的潮湿。而吴邪就坐在床上,头发蓬乱,胡子也没刮。床上的杯子已经发霉,四周还有成堆的零食袋子,酒瓶和烟头。

简直是糟糕透顶的印象。

 

还好眼前的房间,看得出已经经过了打理,至少被子是叠好的,地上除了厚厚的灰尘,并没有经年的垃圾。

黎簇迈进了卧室,心想不知道吴邪如果发现自己私闯过他的闺房会作何反应,如果能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就更好了。

正想着,突然一声叫喊就爆发在他的身后,黎簇吓了一跳,几乎也跟着叫出来,心说:不是吧!说曹操曹操到?吴老板回来了?

黎簇立马转身看向叫喊声传来的方向,正是窗子的方向。黎簇心里一个激灵,莫非那个人影也提前来截他了!

黎簇拔出水果刀,猫着腰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前,而就在他准备探出头去看看情况的时候,一张脸突然贴到了窗子上。

就算窗子上有一层灰,黎簇还是一眼认出了这张脸,竟然是苏万。

 

把苏万拉进了屋子,黎簇听苏万兴奋地讲了十几分钟,终于接受了苏万出现在这里并不违和的事实。

苏万一家本来确实是打算去国外的,结果苏万的老爹公司里临时有事,三口人便把行程推后了。而闲下来的苏万就申请来找黎簇,结果昨晚打了电话被挂了,再打又打不通,苏万只得也到铺子这里来等,果然就见黎簇猥琐地爬进了吴邪家的窗子。苏万看着有意思,也跃跃欲试,一样被刮了裤子,只是他比较点背,重要部位又差点受伤,才大叫了一声。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苏万拍拍黎簇的肩膀道,“老大的家我也早就好奇了,来这儿探险怎么能不带上我。”

黎簇叹口气,道:“惊是有,喜真没有,你知不知道这里可能有危险。”

苏万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又笑道:“不会的,老大保佑,我们肯定能安全地再爬下去。”

黎簇简单跟苏万说了说昨晚的事,虽然嘴上抱怨他不打招呼就蹦出来吓唬人,但心里其实还是挺高兴的。苏万也是知情人,虽然战斗力不怎么样,但是还算是个机智的小伙伴。

 

“你说老大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两人又一同进入吴邪的卧室,苏万摸了一把桌子,上边的灰糊了他满手,他在裤子上拍了拍。

黎簇正站在吴邪的书架前,道:“我也想过,不过不会吧,我们不还是为了找他。”书架里基本都是建筑学方面的书,还有一些拓片鉴赏相关书籍,黎簇抽出了几本看了看,什么也看不懂,便又放了回去。

两人又四下翻了翻,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太普通了,普通到没有任何可以联想的空间。

“靠,连情书都没有,老大的青葱岁月实在是太单调乏味了。”苏万正在翻吴邪的抽屉,里边似乎都是吴邪大学时代的纪念,毕业证学位证之类的。

黎簇也好奇的走过来看,而翻开毕业证书,两人同时“卧槽!”了一句。

苏万接着道:“这是年轻时候的老大?嫩的不像话啊!”

黎簇盯着证书照片里的吴邪看了几秒钟,这样的吴邪他也不是没见过,那还是在汪家“上课”的时候,在课件里看到过的照片里的样子。

吴邪的嘴角是一个很轻松的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很纯粹甚至有点傻的开心,能看出这个人的心中、脑子中,都是空空的,极其简单。

黎簇还记得吴邪之后的眼神,那种冰冷的,又能看穿一切的眼神,顿时就打了个冷颤。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人生挫折,把一个大好青年折磨成那样啊。黎簇又在心里为吴邪默哀了几秒钟。接着一把把毕业证上的照片撕扯了下来,揣进了兜里。

“你不是吧!这么崇拜他?”苏万很鄙视。

黎簇呸了一下道:“我是要留着,下次他再装逼,我就拿给他看。”

苏万觉得这真是一个烂主意,一边鄙视黎簇,一边也撕下了学位证上的照片。也许做个护身符不错,吴邪的名字取得很好吗。揣好又责问道:“是你非要上来找什么线索的,就拿一张照片啊,回去印寻人启事吗?这照片老大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吧。”

“其实已经有些线索了。”黎簇故作神秘的道,“有个地方我们没找,而有一样东西还没见到,我们去找那里一定可以见到那样东西。”

 

4.笔记

苏万有些疑惑的看着,黎簇趴到了地上,把头伸进了吴邪的床底下,然后便听到了什么东西挪动的声音,黎簇一边捂嘴骂着灰尘太多,一边从床底下拽出了一个箱子。

苏万对床底下藏着的东西本能地有些排斥,想当初吴邪就是把一大堆违禁品都通过快递邮到的他家,他差点把装干尸的箱子都塞在床底下,上演现实版的“背靠背好温暖”。而吴邪床底下的箱子,让苏万觉得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箱子是一个黑色的旅行箱,不大也不小,上面同样落满了灰,是锁住了的。

“这什么?你怎么知道床底下有这东西?”苏万问道。

黎簇研究了一下密码锁,这锁虽然也是陈年旧锁了,但是竟然还好使,他掰了几下都没有打开箱子,道:“先帮我弄开,一般人不都是把重要的东西藏在床底下吗。”

“你这逻辑不对。”苏万道,“首先,老大哪是一般人,其次,你怎么知道这东西重要?莫非你见过?”

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见过,黎簇只是隐约记得蛇毒幻境中,吴邪的屋子里摆放着这个箱子,而吴邪跟他提过他的屋子里有一些下斗的装备,想来应该就是放在这箱子之中了,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样东西是他所关心的,也极有可能就在这箱子之中。

“差不多吧,反正这里边的东西可能对我们有帮助。”黎簇又尝试着踹了几脚密码锁,仍旧没成功,便让苏万去找点硬的东西直接砸。

苏万有些犹豫,道:“这不好吧,我们还是猜一猜密码吧,实在不行就试一试。”

“我靠,你能猜中他设的密码?0~999可是1000个数啊,哪试得过来?”黎簇快没有耐心了。

“我又不是说毫无目的的试。”苏万道:“我们要找跟老大相关的数来试啊,你想你会把自己的箱子密码设置成什么?”

“别跟我说是生日,我不觉得他有这么无聊。”黎簇很不屑。

“我又没说是生日。”苏万将箱子拉近,道:“你得先告诉我这里边是什么,我们要知道东西对主人有多重要,才有猜的方向。如果是普通的衣物,谁会把密码设置的很复杂呢?搞不好就是生日。但如果东西很重要,就要猜一些复杂的密码,你说是不是?”

黎簇疑惑的看了苏万一眼,道:“行啊,你现在说什么都头头是道的,以前也没发现你有当侦探的潜质,你不是假的吧?”

“如假包换啊。”苏万道,“这都是我师傅教的。”

“你说黑眼镜教你解密码?”

“那倒没有……是思考的方式好吗。”

黎簇切了一句,道:“那拜托你按照你吴师兄的思考方式想一想,他会把密码设成什么呢?顺便说一下,他的生日我可不知道。”

“你怎么能这样,你偶像的生日都不记得?”

“靠,都说了他才不是我偶像。”

“哦!”苏万恍然大悟状,道:“我想起来了,你的心已经被那个叫做张起灵的人收服了,他才是你偶像。”

 

张起灵,这个名字在黎簇的心中的确有着特殊的意义。黎簇将在汪家听到的关于张起灵的事情讲给了苏万,可能本身在听到的时候就已经对张起灵的传奇性有所惊叹,讲述的时候也不自觉的加进了一些感慨和夸张,连苏万都被震撼了。不过他倒没觉得有人可以做他的偶像,在他头十七年的人生里,一直想要打破现有的生活状态,这种心态并不是由什么人引领的。换句话说,并不是有一个可以模仿的对象就能让他向着某个方向成长。

黎簇的成长轨迹都是从小的家庭环境影响的,直到吴邪的出现,这种靠外力打破的方式,让黎簇一度陷入崩溃和绝望。但当一切有了转机,当他作为吴邪计划中的关键角色开始参与反击,他很快地从中获得了力量,并学会了运用,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做自己的偶像了。

当然,苏万这么说他也不介意,毕竟听起来张起灵更牛逼一些。未知的人和事总是保持着神秘感,而一旦深入了解了之后,那层神性便会逐渐褪去,所以已知的敌人并不可怕,未知的陌生人也许更可怕一些。

 

“他还差不多。”黎簇拍了一下箱子道,“别扯那些没用的了,快想密码吧。”

苏万随意拨了拨,当然没打开,但问起了另一个问题:“你说,老大和你男神是什么关系?”

“怎么又变成男神了?”黎簇说道,但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张起灵时候的感觉。

张起灵的眼睛是透过照片,和黎簇有了第一次的“对视”。黎簇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绪在胸中喷发,那是吴邪通过费洛蒙向他传递消息的时候,同时传递给他的一些比较模糊的信息,他并不能完全理解。

 

“好像很复杂。”黎簇皱了皱眉,道,“没怎么听吴邪说过,你问这干嘛?”

苏万道:“你想啊,这么牛逼的一个人,万一跟老大不是一伙的,不是很可怕?”

黎簇瞥了苏万一眼,道:“等找到他你自己问他去,我们先看密码吧,我看你也想不出来,要么砸要么从头试。”

“不要那么暴力吗。”苏万叹口气,说着将密码拨到了000,道,“要有耐心,我先试着,你再想想……”

话还没说完,只听略沉闷的“咔”的一声,锁竟然就打开了。

两人半晌相对无言。

苏万喃喃道:“我们真把老大想复杂了,他原先是个呆萌来着。”

黎簇点点头,不能更赞同,同时又有些失望,这里边的东西怕是没什么重要的,不过说起来,就算有重要到需要上一般人猜不到的密码的东西,吴邪应该也是随身携带走了,不会留在这儿。

两人掀开箱子,一团灰尘又迎面扑来,两人用手挥了挥,便看清了,箱子里果真是一些下斗的装备,狼眼手电、折叠刀和药箱等。

苏万也很失望,但接着就见黎簇扯开一块防水布,下边赫然是一摞笔记本。

黎簇翻开最上边的一本,纸页已经有些微黄,上面有人用瘦劲的字体写着一行行文字。

“这就是我要找的了。”黎簇舒了一口气,转过头对苏万说道,“吴邪说过的,他把他的经历都记下来过,看来就在这些笔记里,这里总该有些线索吧。”

苏万睁大了眼,道:“你是说,要读这么多……盗墓笔记?”

黎簇点点头,分给了苏万一摞。

 

5.不速之客

一个小时后,两人的肚子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本打算大致翻一翻,却发现吴邪记录的故事根本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读懂的,何况笔记有厚厚的一摞,他们先一人翻着一本还没翻完。

苏万叹了一口气道:“饿。”

黎簇被他一说也觉得胃里发酸便问:“要不先去吃东西,把笔记带回去看?”

“好。”

“你看出什么没有啊?”

“没。”

黎簇拍了苏万一下没好气的问:“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

苏万腾的从地上坐起来,道:“我给老大超强的脑补跪了,他以前写日记怎么能如此啰嗦,不知道说话啰嗦不,那个胖子和那个什么闷油瓶一定烦死他了。话说闷油瓶是谁,感觉也很牛逼啊。”

 

跟苏万的思路不同,苏万是从第一本笔记开始翻得,而黎簇则是直接翻看了最后一本的最后一部分,看过之后他只觉得胸中有很难以形容的情绪。

“就是张起灵。”黎簇合上笔记,说着又翻了翻最后几页,继续道,“貌似是替吴邪去守一个什么藏在雪山里的青铜门了。”

“看门?现在也在?”苏万表示无法理解。

“恩,十年。”黎簇将长白山上发生的事简单描述了一遍。

苏万长叹了一句,拍拍黎簇的肩膀,道:“真是虐恋情深,没想到老大经历过如此惨烈的情感挫折。”

“靠,你脑补才强吧。”黎簇道。

苏万一本正经的问:“假如我要去看十年门,你愿意替我去吗?”

黎簇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便道:“你放心的去,我会给你送饭和最新的五三,你要好好改造,出来重新参加高考,不要放弃。”

苏万白了黎簇一眼,继续看手里的笔记。而比起张起灵的近况,黎簇更在意吴邪的经历和感触。

 

从之前的接触中,黎簇已经知道,吴邪的计划虽然很疯狂,本人也很神经质,但是吴邪这个人,仍旧是可控的。他的内心里一定还是和毕业相片上那个吴邪一样,有着难以丢弃的单纯,只是他隐藏得很好而已。

这个人就算他使出再可怖的手段,你还是会觉得他终究是一个弱者,也正是因此,他计划的疯狂才更显出绝望和酸楚。

但黎簇发现,他自己的内心深处竟是更喜欢邋遢、陷入困境的吴邪,他觉得这个人和自己的人生是贴近的,他能够感同身受那种绝望。这也是很大程度上,他最终选择参与吴邪计划的原因。

黎簇合上笔记,眼前好似能呈现出吴邪最后绝望的神情,那种无力感,他很熟悉,却又和他自己的那份相异以至令他震撼。他似乎突然有些理解了吴邪为什么可以将反击的计划做到完整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但终究,这是吴邪的命,不是他的命,他此时选择去追随吴邪,才是他自己的命。

 

两人商议了一下,这里已经没什么可再研究的了,于是将笔记打包装好,打算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两人准备迈出吴邪卧室的一刹那,忽然听见从地面上传来什么在滚动的声响。

两人惊讶地看着,一枚小小的铃铛从卧室门外滚了进来,滚到黎簇的脚边,被挡住就停下来了。

黎簇感到一种莫名的惊异,头皮不自觉的发麻起来,苏万“咦?”了一声,他们一同看向地上两人刚刚踩过的脚印和铃铛滚动留下的细小痕迹。

接着两人顺着铃铛滚过来的方向望去,却什么都没有。

两人同时收了声,甚至是屏住了呼吸。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状况下会发生的事件,铃铛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滚过来,这铃铛又是从何而来,地面明明是平坦的,如果没有一个外力的话,铃铛是不会朝一个方向滚动的。

黎簇和苏万对视一眼,已经都知道当下的屋子里,除了彼此,一定还有一个第三者存在。

苏万不是第一个不速之客,甚至黎簇也不是,一定早就有一个人藏在难以发现的地方,暗中窥视着一切。

紧张、不安、恐惧,从每一个毛孔中渗出,在这种状况下,能镇定下来,也是被镇住的。

黎簇咽了咽口水,拾起那枚铃铛,握紧手里的刀,拉了苏万一把,两人便沿着铃铛滚来的方向走去。

 

痕迹停在客厅的一个架子下,架子上有一些瓶瓶罐罐,还有和刚刚滚到两人脚下的铃铛相同的几个铃铛。

黎簇伸手又拿起其中一个和手里的对比,果然是一模一样。铃铛有六个角,这种结构要滚起来得使多大力道推?更加确信不可能是铃铛自己掉下来滚过去的。黎簇又晃了晃,铃铛没法发声,他翻起来看发现,铃铛里边堵了一些东西。

“是陷阱。”黎簇反应过来低声道,“有人故意引诱我们来这里的!”

但这个人是谁,黎簇完全想不到。如果是汪家,想抓他轻而易举,根本不用从北京跟到杭州来搞得这么复杂,而如果是吴邪要找他,大可光明正大的来找,这贼船又不是第一次上了,还怕他不听话吗。

两人迅速站成背靠背的姿势,紧张地扫向房间中的各个角落。

如果此时那个设置陷阱的人就在眼前,那么多少还有考虑对抗的余地,可偏偏就是什么都没有,如此故弄玄虚反而让人心情焦躁。

然而一阵沉寂过后,楼下通往二层的楼梯上突然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被掌控的感觉瞬间清晰,黎簇和苏万都不自觉地向远离楼梯口的方向退了一步。

黎簇望了望窗子,这个高度不知道跳下去是不是又摔断腿了。他们身上除了一把切苹果的水果刀,没有任何可以用来防备和攻击的武器,吴邪的笔记倒是挺沉的,也不知道扔过去能不能砸人,但是既然对方特意布了陷阱怎么可能是个软柿子。

脚步声渐渐逼近,两人手足无措间,一个人影便出现在了楼梯口,晌午的阳光刚好射进来,来人的脸无比清晰的呈现在面前。

“啊!”两人同时叫了一声,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黎簇和苏万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搞得他们担惊受怕又揣测许久的人影,竟然就是吴邪。

黎簇与吴邪一别小半年,而苏万则差不多有一年没见过吴邪了,虽说是在吴邪家重逢,但是之前怪异的事情还是把气氛弄得很糟糕。

黎簇和苏万几乎又是同时骂了一句娘,而吴邪却笑了起来,道:“好巧啊,竟然在我家见面了。”

深吸了几口气终于镇定下来的苏万长叹一声,道:“吴老大,不带这么吓人的好吗,你在自己家怎么还躲躲藏藏的。”

吴邪向两人走近,虽是夏天,但他穿着一件长袖的衬衫,领口的扣子都扣得很严实,一条休闲牛仔裤,将他的腿衬得更修长。

吴邪打量了两人一番,笑道:“你们俩私闯民宅可是不对的哦。”

苏万立马辩解道:“我们是想找你来着,你也听到我们说话了吧。”

“嗯,虐恋情深什么的。”吴邪又走近两步,看似是要看两人手里的笔记。苏万便要递给他,却被黎簇突然拦住了。

苏万疑惑得看向黎簇,黎簇则紧紧的盯着吴邪看,眉头紧皱,额头上都冒汗了。

这样子的黎簇让苏万觉得很陌生,而黎簇和吴邪的气氛也很微妙。他夹在两人中间顿觉很别扭,便在黎簇的眼前挥了挥手,道:“喂喂,鸭梨你激动得不会说话了吗?”

半晌都无人出声,接着苏万便听见黎簇说道:“你不是吴邪。”

 

6.张海客

苏万吓了一跳,马上转头去看眼前的人,而“吴邪”则看了一眼手上的表,语气不紧不慢的道:“居然不到一分钟,小子眼睛很尖吗。”
    苏万这回彻底惊掉,又后退了两步。

 

其实从他露面的那一刻起,黎簇就不相信吴邪真的会出现在这里,还躲藏这么久才现身。而这个人虽然有着跟吴邪几乎完全没有区别的脸,但眼神和表情跟吴邪有着很大的不同的。还有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一直背着他的右手,这种姿势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手里藏了什么不能被发现的东西。

黎簇迅速扫了一眼整个房间,可以逃脱的几率几乎为零,不由得紧张起来,目的不明的陌生人,是值得畏惧的。

而让黎簇和苏万没想到的是,这个顶着吴邪的脸的陌生人竟然笑了起来。

 

“不用紧张,我虽然不是你们的吴老板,但我算是他派来接你们的。”这人说完自叹了一口气,“你们信吗?”叹气是因为黎簇和苏万的脸上明白的写着:你是坏人!我们不信!

“为表诚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海客,是……你们吴老板的朋友。”张海客看着两人还是浑身戒备,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那小子是把你俩折磨成什么样了,回头我得跟他谈谈,这样对小朋友是不好的。”

苏万半信半疑,道:“大哥,你顶着吴老板的脸说他坏话真的很奇怪哦。”

黎簇见这自称张海客的人丝毫没有动手的意图,便也稍稍放松了一些,问道:“你手里是什么?”

张海客又笑着将右手伸出来,摊开手掌,手心躺着和两人刚刚发现的铃铛相同的另一枚,道:“一个小玩意儿,跟你们打个招呼而已。这东西是你们吴老板复制的,如果你们想看真的,我那儿有。”说着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倒是验证了两人之前的猜测,果然这铃铛是这个叫张海客的人丢过来的。而张海客伸出手来黎簇和苏万又发现,他的右手有两根奇长的手指,虽然吴邪的手指也很修长,但是张海客的手指绝对不是一般人的手指长度。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为什么要扮成吴邪?”苏万问道。

张海客的脸上闪过一丝类似无奈的神情,道:“这是一个你们还不了解的故事,说起来太复杂。简单地说,就是你们的吴老板有事抽不开身,但是发现你们乱跑惹麻烦,就让我以他的身份来接你们,把你们接到安全的地方他再出来解释。但是很遗憾我被认出来了,所以现在只有两种办法。”

说着张海客又看了看黎簇,道:“第一种,你们相信我跟我去找吴邪;第二种,你们不相信我,我弄晕你们,把你们送到目的地。”

张海客的表情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他看起来的那种气场也绝对是说得到做得到的人。黎簇还在想要不要稍微反抗一下表明自己的态度,他根本就不相信。而苏万却已经表示他会听话的,别弄晕他,非常有人质的自觉。

黎簇仔细的盘算了一番,貌似只有选择一合适了,但他不会屈服在语言之下,黎簇故意使了很大力气将装着吴邪笔记的包扔向张海客。

只一瞬间,张海客躲都没躲,抓住包带便稳稳提在手里。黎簇马上叫道:“太沉了,你来背。”

张海客笑了一下,道:“你们吴老板说的没错,你不是个听话的孩子。”

这是黎簇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因为张海客说完他便感到有一只手在他的后颈捏了一下,接着便不省人事。这个手法他刚刚在吴邪的笔记中看到过,果然是姓张的。

 

不知过了多久,黎簇醒来,身处一辆车里,旁边是苏万投来的略带怨念的眼神。

“醒了?别跳车哦。”开车的张海客透过后视镜看向他,道:“我们现在在高速上,你敢跳的话,后边的车直接把你加工成肉饼。”

苏万道:“张大哥,你就别恐吓我们了,这年头,我们已经不会做那么蠢的事了,再说他不听话你把我也捏晕干嘛?”

黎簇瞪了苏万一眼,对着张海客道:“你们姓张的是不是都喜欢捏人脖子?我们要去哪儿?告诉我总可以吧,我不会跑的。”

张海客笑了笑,道:“去见吴邪啊,还有实话告诉你们,你们想跑也跑不了,有人盯着你们呢,我妹脾气可不大好。”

他说完黎簇才注意到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女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句就又转了过去。

这个女人长得也算美丽,但是漂亮又蛇蝎的女人他可算见识过了,比如梁湾,比如那个还不知道究竟是否存在的汪小媛。此时女人美丽的脸庞只能让他和难应付联系在一起。

相比之下还不如张海客那张跟吴邪一样的脸看着顺眼。

“你装吴老板还真像。”黎簇说,声音压了压接着道,“深得精髓。”

“你是说对付你的手段很像?”看黎簇一副深表赞同的表情,张海客笑了笑,道,“我模仿他已经很多年了,但五年前我们见过之后我就不再模仿他了。不过看来已经很难摆脱他的阴影了,做事什么的不自觉的就采用了吴邪模式。”

女人道了一句:“跟他废话什么。”

黎簇听得满肚子气,可眼下的情况无非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显然没有丝毫可以反抗的余地,而且心里对张海客的信任感莫名的增加了一些,莫非真的是他的脸跟吴邪一样的缘故?黎簇才不想承认,吴邪很疯,跟他熟的人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便撇过脸去看车窗外的景致。

 

他们一行一直在公路上,通过外边的风景黎簇只能感到他们似乎是一直往西北走,山脉平原交错而过,温度慢慢降低,空气越来越干燥。

期间他们白天在车上,晚上居然也在车上,张海客和那个被他叫做海杏的女人轮流开,竟没有人有丝毫的倦意。变态啊,黎簇不仅一次在心里叹道。

他也不是没动过逃跑的想法,但两人寸步不离的看着他和苏万,况且苏万显然是十分配合,他都有些怀疑,苏万是不是也是张海客安插来骗他的。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是真的见到了真的吴邪,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发个飙,表达一下心中的怒气,估计吴邪也不会拿他怎样。

想是这么想,第三天,他们的车开上了高原,黎簇和苏万都出现了较为明显的高原反应,什么心思也没有了,只想睡觉。张海杏很嫌弃的说他们两个太废物,黎簇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迷迷糊糊的听到张海客说:“快到地方了,不知道他人醒没醒。”

黎簇艰难地翻了个身,脸冲向车窗外,甭管是去见吴邪还是被卖掉了,现在自己的状况真是任人宰割,张海客这么折磨人,还真跟汪家人有点像。

黎簇自暴自弃地想,如果张海客也是汪家派来的,那他这次一定要叛变了,实在折腾不起。

但张海客确实是张家人,此时黎簇还不知道,他甚至也不知道,汪家如今已经没有力量像上一次那样把他从别人的手里掳走了。

 

汪家的整个家族经历了一场浩劫,而自己,正是一切的导火索。

汪家本历的第23年,在巨大的封闭的,设有重重防备与监控的体系中,一个身有重伤还坐着轮椅的少年就如蒸汽一般消失不见,这成为了家族历史上的一个可怕的转折。

黎簇的消失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失踪这么简单,而是整个汪家内部开始出现裂痕的先兆。

再坚硬的铠甲也许只需一个针孔大的缝隙,于是腐蚀便直接从内部开始,并且以一种汪家人自己都完全无法预料和抵挡的速度进行着。似乎就在顷刻间,裂痕变深变大,直至分崩离析。

而当内部清洗与排查展开的同时,汪家的掌权者开始重新看待吴邪这个人。这个曾被他们看做是最无关紧要的人,最不需多费精力的人,甚至只派出一个人就了结了他性命的人。

然而,当他们搜遍了吴邪可能坠落的区域,无论是尸体还是活人,都没有被找到。

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甚至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好比他们就从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他们并不知道,这是吴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

没有什么能逃脱规律,逃脱命运。试图抛弃规律,改变规律,甚至逆反规律的任何力量,都会被无情地抹除。历史轮回上演,张家是这样,汪家也会这样。

黎簇是这一切的导火索,但如今,已经无暇顾及。

 

黎簇还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个叫做张海客的人,也曾见证过对于汪家来说,这个毁灭性打击的发生。

那是九个月前,发生在冰雪笼罩的一片天地中的事。


僵嘢

归家

  雨村的日落很美,夕阳落在山顶罩上一层暖黄色的光晕渲染了半边天,衬得整座大山黢黑一片,一两只大雁飞过天边映着蛋黄样的落日,随着村落的安静连带着虫鸣声渐渐强势。

  吴邪喜欢坐在门边靠着围栏,腿上放着不知道谁的外套,怀里抱着只西藏獚,一人一狗娴静舒适。

  待视野中心映入一道人影,吴邪才站起身“小哥,胖子都催好几次了”

  “嗯”那人随手提起他坐的矮凳跟在他身后。

  有时候睡过去了,那人也不叫他,揪起西藏獚他也就醒了,揉了揉眼,那人遮住了半边天“小哥”

  “回家了”

  “嗯”

  吴邪歪歪斜斜的跟在那人身后,很快屋内被橘黄色灯光溢满,响起胖子爽朗欢快的笑声。

  雨村的日落很美,夕阳落在山顶罩上一层暖黄色的光晕渲染了半边天,衬得整座大山黢黑一片,一两只大雁飞过天边映着蛋黄样的落日,随着村落的安静连带着虫鸣声渐渐强势。

  吴邪喜欢坐在门边靠着围栏,腿上放着不知道谁的外套,怀里抱着只西藏獚,一人一狗娴静舒适。

  待视野中心映入一道人影,吴邪才站起身“小哥,胖子都催好几次了”

  “嗯”那人随手提起他坐的矮凳跟在他身后。

  有时候睡过去了,那人也不叫他,揪起西藏獚他也就醒了,揉了揉眼,那人遮住了半边天“小哥”

  “回家了”

  “嗯”

  吴邪歪歪斜斜的跟在那人身后,很快屋内被橘黄色灯光溢满,响起胖子爽朗欢快的笑声。

星河凉

假如本堂瑛佑告白了(上)

*设定是本堂瑛佑没有诈身份,依旧按照计划向喜欢的女孩子告了白~

*本来是想搞完一起发的,结果发现好像可以分成两段上段就是轻松日常事务所和学校为主啦!下段就是以工藤为主啦!

*说实话工藤那段写的我好不顺手…不如柯柯好写得嘞~

*以上,食用愉快~

=================================

我喜欢你!请考虑一下跟我交往!

园子正要塞进嘴里的薯片顿时碎了,而被告白的对象此时正与她谈论着暑期最热的话题:对象约会老是找理由早退是不是该换个了?

尽管园子十分想把话题套在自己那看起来很不靠谱的青梅竹马身上,但均被兰以巧妙的技巧给退了回去。

兰啊!我说你就是没点竞争意识...

*设定是本堂瑛佑没有诈身份,依旧按照计划向喜欢的女孩子告了白~

*本来是想搞完一起发的,结果发现好像可以分成两段上段就是轻松日常事务所和学校为主啦!下段就是以工藤为主啦!

*说实话工藤那段写的我好不顺手…不如柯柯好写得嘞~

*以上,食用愉快~

=================================

我喜欢你!请考虑一下跟我交往!

园子正要塞进嘴里的薯片顿时碎了,而被告白的对象此时正与她谈论着暑期最热的话题:对象约会老是找理由早退是不是该换个了?

尽管园子十分想把话题套在自己那看起来很不靠谱的青梅竹马身上,但均被兰以巧妙的技巧给退了回去。

兰啊!我说你就是没点竞争意识,如果有人向你告白我看那家伙立马就会滚回来,你不信是不?那我外加半个月的饭钱!

毛利兰笑笑说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这招真的不好用啦。

那就当你同意了呗?

园子听出弦外之音,正琢磨背地联系一位好收买的学弟来做这个冤大头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靠了过来,上来就是一个标准九十度鞠躬,这下可没把园子吓出心脏病来。

毛利同学!我…我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下的决心,请…请一定好好考虑一下!

一如他容易害羞的性格,本堂瑛佑顶着个大红脸说完便以百米赛跑的速度消失的无影无踪。

卧槽!大新闻啊!学校知名风云人物的唯一指定暧昧对象竟然被一个不识趣的毛头小子告白了!登时班里炸开了锅。

吃瓜群众纷纷涌入当事人的位置想要采访一下她的想法。

园子,说话要算数哦。

只见当事人笑着捏了薯片丢进嘴里,顺便摊手示意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本堂瑛佑为什么向你告白?

我不造啊。

园子抱头痛哭抓耳挠腮直呼上当。

你俩是不是串通好的?!

毛利兰耸肩摊手笑:神明知道。


按道理说,自己的发小第一次被告白应该是个值得高兴的事,可她又后知后觉想到自己的另一位发小,就是不知这事好友会怎样跟他说?

走在前面的柯南似乎给了她灵感,园子记得这小子跟工藤就跟个连体婴似的,也就是说,告诉他其实也相当于告诉工藤吧?起码试探一下他好友的态度,不然自己闺蜜被一直吊着也真不好受。

兰啊,你打算告诉他吗?园子使用眉毛攻击,疯狂给好友使眼色。

他?谁啊?

奈何闺蜜缺心眼的跟故意一样假装听不懂。

园子顿时气结。

就是…就是告诉工藤,本堂瑛佑向你…实在没忍住张了嘴但却第一时间被对方反捂住了嘴。

哎呀多大点事。

兰笑称那只是个玩笑,不要当真,害的园子险些丧命在自己闺蜜手下。

不愧是空手道主将的力气啊!解开束缚后她大口呼吸着空气。

熟悉的名字宛如一颗炸弹引得小孩子瞬间意识紧绷,局外人回头望向肇事者的方向,眼睛里的好奇都要溢出来了。

那个,园子姐姐,本堂瑛…本堂哥哥的什么事啊?

园子跟当事人对视了一下,发现她的好闺蜜对此甚至有些冷淡。

你真不打算跟这个工藤传话筒说?

嗯,我不想让他分心。

哇趣!这是什么绝世好‘女友’啊!园子为此表示痛心疾首,这年头妻子一个人默默守着空荡闺房的年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双方平等时代,在不确定那位发小的心意前,她决不允许自己的闺蜜吃亏!

不行,她得帮帮那个倒霉的青梅竹马。

你回去告诉工藤那个家伙!他老婆被毛头小子告白了!不用谢!我是雷锋!

说完就毫不拖泥带水开溜,尽管俩人是好闺蜜但这并不代表她在触碰对方的逆鳞后不会挨揍。

姐姐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园子挥泪狂奔,只留下欲追上去的拳头在两人之间晃来晃去,毛利兰尴尬的收起右手,一大一小原地大眼瞪小眼。

兰姐姐,园子姐姐说的都是真的吗?

她乱讲的,柯南你不要信。

毛利兰一边笑着一边默默地向前走,一副不想谈的样子,这可急坏了某个小朋友,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几乎要连他都瞒过。

可是兰啊,你知道园子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八卦归八卦,但却从来不会传假消息,而且学校都公认他工藤新一有唯一指定暧昧对象,平时随便一打听就能把两人的光辉事迹说个七七八八,他可不信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哪个不长眼的小子去破例挖他墙角,不行,回去得问问清楚。


兰姐姐去洗澡喽。

毛茸茸的小脑袋从门后探出来甚是可爱。

知道了,柯南明天想吃什么?

毛利兰笑着起身,小孩子扭扭捏捏的在屁股后面跟了一小段路,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哪个都行,兰姐姐做的都好吃!那个,本堂哥哥真的有跟你告白哦?

停住,回头。

柯南真的有那么在意吗?

我…我只是觉得兰姐姐之前不是一直跟工藤哥哥关系好嘛…就…

这种事情你会回绝的吧?恩?小孩心里扭捏,脸上只能一直陪笑,又不能暴露点半点奇怪的情绪,一边是做作的假笑,一边是嫉妒的要发疯的心情,柯南觉得自己真的好分裂。

瑛佑同学人很好啊。

而且我还没拒绝他。

砰,浴室门关了。

????卧槽!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门后的毛利兰似乎心情大好,不过重点倒不是这个,重点是他真的被挖墙脚了!还是被本堂家那个冒冒失失的小子!他早就看出来那家伙不怀好意!原来是打得这种注意!柯南这小p孩卖萌撒娇倒是管用的很,但一旦碰上隐私问题就一点都问不出来,不行!他得使出杀手锏!

事不宜迟,联系他那许久未见(?)的灰原大兄弟成了头等大事。

‘嘟——嘟’电话那头似乎很明白他焦躁的情绪,在短暂的两声接听音后响起了熟悉却不如当初冰冷的女声。

请问大半夜的大侦探有何贵干?打错电话请扣1,联系博士请扣他自己的电话,三秒不应答自动挂断电话。

等等灰原!你那里还有解药吗?我…我想要一颗可以不?

害,她想着也就这事。

反正这家伙来找她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来要解药的,你问剩下那百分之一?灰原哀会直接用亲自研制的剂量加大版aptx—4869堵上你好奇的嘴。

急用吗?我这里倒是还有一堆备用的,不过他们的时效都只有12h,24h的正在努力开发,如有赞助将在一周之内赶工出来。

什么赞助?

一只lv新款包包。

我…我给你买,一周赶工出来给我。

谢谢惠顾!已录音留证,记得直接打款到我的账户,打错你就死定了。

那头的女声阴森森的,就算不在面前柯南也足以想象到那头分外有威力的气场,但总归拿人手软吃人手短,他这个毫无抵抗力的小学生只得乖乖应承下来,待那边终于传来挂断的声音后,小孩赶忙查看自己为数不多的可怜的余额,于是他毅然决然的拨通了国际远洋电话。

妈!再给我打钱啦!

臭小子我是你的ATM机啊?不知道我们家只能靠着优作勉强维持家庭开支,最近优作书本的销量有所下降,迫不得已我连香奶奶都少买了几个呢!

你儿媳妇要。

哎呀新酱你早说啊,不如我把你爸爸的银行卡给你吧,随便用随便用!不够再跟我说,妈妈再给你打~

柯南觉得要是有国际变脸大赛,他的老母亲绝对榜上有名,奈何拿人手软,为了解药和自己未来的幸福,柯南小同志不得不继续他的吹牛事业。

我不是你亲儿子吗?为什么还比不上一个外人?

新酱如果能满足我的女儿梦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一阵恶寒从脊背底生出,这让他想起了幼年被老妈强行套女装的情景,当时还被路过的小伙伴笑了好久,他老人家的自尊心呀~

总之,我急用啦!将来会还你的!

将来就把兰酱还给我抵债吧~啊!你爸爸来了,先挂了!就这样!

喂?!喂?!

我去…他到底是答应了什么啊?老妈真是有够无聊的。

勉强搞定了灰原和老妈子,他无聊的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从小时候两小无猜遨游到宇宙尽头,其实对此他可以做出无数种可能性的解释,然后再被自己缜密的推理思维给否定掉,小孩想到昏天黑地眼冒金星差点从床上翻下来。

可恶啊!好想亲自去问问。

柯南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那白织灯照的他心慌。

我得做点什么……对了!还没跟她打过电话呢!真是,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真是一牵扯她的事自己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平时再有逻辑的思维都会被感性打败。

柯南看着手机屏幕想着,也许这辈子他注定成不了福尔摩斯。


喂?新一?这么晚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令人安定的声音,他将话筒更努力的靠近唇边,然后十分不好意思的编了一个开头,本想着一鼓作气的问出来,但碍于没有底气,说话磕磕绊绊,说完自己就先红了个大脸。

那个啥…我听柯南说,本堂哥…瑛佑有跟你……嗯,那个告白哦?

嗯?柯南说的?都怪园子那个大嘴巴,本来就是小事。

毛利兰咯咯地笑,顺手打开吹风机。

什么啊你很在意?

迎面吹来的热风让她有些不适,赶忙抬起自己的手臂将其拿开。

对面沉默了许久,还是兰率先打破僵局。

想传话的话直接跟柯南说就好了,你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也许之前是这样,但这次我想问问你的看法!

哑口无言用来形容此情此景再合适不过了,仅仅只是自己暧昧的青梅竹马被告白了而已,两人没说开旁人自有权利去破除他制造的舆论屏障,但是这场仗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输。

……新一,你在意的是瑛佑还是你引以为傲的自信?想好再告诉我吧。

挂了。

因电话中吹风机发出的呼呼风声,少女的声音听的不真切,但却无论如何也藏不住那语调里的凝重,她的语气很不对头,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但……这怎么可能?他确信博士和灰原不会主动说出来,安室先生又是公安,跟赤井是死对头,虽然两人总是缠缠绵绵到天涯但两人却都有着共同的默契去替他保守秘密,那有没有可能是fbi和cia呢?啊啊啊更不可能了!

盘算好久没个定论,算了,拿到解药当面问她吧,女人还真是麻烦!

柯南站在天台边上,本想摆出个大彻大悟主人公poss,结果一阵冷风吹的他直发抖,最后还是放弃这种无聊行为,默默地下楼回到了自己的虽破小但还算温馨的床位。

你小子去哪儿吹风了?当心别感冒啊,最近好像在流行什么流感病毒来着?

嗯!谢谢叔叔关心,我不会有事的!

面对未来岳父的关心,柯南努力敷衍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其实大叔没说错,刚才他一直在天台喝冷风,听着自己愈加浓郁的鼻音,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他就该感冒发烧了。


柯南感冒了?为什么?

谁知道突然就这样了,昨天我还问他跑哪儿吹风了,看他胳膊上密密麻麻都是鸡皮疙瘩,我一猜就知道这小子跑去外面了。

小五郎淡定的夹菜。

已经给他量了体温吃过药了,我这几天要出差,你在家多多照顾一下他。

知道了爸爸。

毛利兰眼珠直溜溜的转,正好瞥见病怏怏的小孩头顶毛巾的出来喊着要吃的。

生病了就不要乱跑嘛!早饭我等下会给你送过去的。

起先是看他病怏怏无精打采的样子很是不对劲,兰顺势走过去抚上那摇摇欲坠的小身板,而小孩正因生病的原因脸部通红,眼神迷离间似乎感应到了某个冰凉的东西,之后身体就不受控制地贴了上去。

新!柯……柯南!少女的脸顿时爆红,她随即收回了后手,而某个倒霉蛋却在面前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爸爸!兰想要招呼父亲过来帮忙,谁知一回头就撞见父亲正好要出门。

实在忙不过来就送他去医院,费用算我头上。

说罢便扔过来一笔钱,毛利兰还来不及清点,小腿上便缠过来个持续发热的‘物体’。

可是……我现在真的很饿耶,我现在就要吃嘛!

晕晕乎乎的小孩撒娇的同时,张开嘴亮了亮自己刚刷的白白净净的小牙以表示提前做好了准备。

你能老实乖一点吗?吃完饭好好休息,姐姐今天还有考试,不能一直照顾你。

兰沉吟片刻,决定对他使用正常的逻辑对话,虽然额头的热度摸着有些消退,但她依旧不能判断烧迷惑的小孩会不会在家里捣乱,实在不行要不还是送到博士那里吧?

兰要去哪里?

一听说她要离开,小孩子的双眼就开始控制不住的汪汪蓄泪,那可怜兮兮的真像一只小狗。

乖,晚上给你做你喜欢吃的咖喱饭,在此之前要好好养病,知道吗?

说罢,便捧起他的微热的脸颊,在小孩惊异的目光里在额头落下一个吻。

少女靠近时的气息在他混沌的大脑中就如同炸开了的烟花,一瞬间自己的世界就变得通亮,柯南的心跳的很快,他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奇特的体验,既安心又甜蜜的感觉真是说不上来的舒爽,那额头上似乎还残存着一丝嘴唇的触感,是那么软又那么甜,一切仿佛如梦如幻。

好啦,我去上学了,早饭给你放在旁边了,在家要乖啊。

毛利兰为他掖好被角,起身时小孩还未曾有所过度的反应。

稍微……给他透露一下吧。

少女心情大好地退出了房间,独留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的小孩一人独守空房。

我……我当时就应该亲上去的!

这是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开动脑筋后得出的结论,好高兴怎么办!兰亲我了嘿嘿嘿,他控制不住傻笑,直到接到灰原的电话也没能压抑住奔放的情绪。

虽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但是看样子解药你是不想要了。

嘿嘿嘿啊啊啊啊?什么?

我说解药,做好了,但是前提也跟之前一样,需要暂时压抑自身的免疫系统才能够适当延长时间,要不等你随便去感个冒……

好巧啊灰原!我在发烧呢!

我想也是,听你的声音确实是烧糊涂了,总之解药你自己过来拿,还有……

赞助费我立马转!不愧是灰原这效率就是快!

少年心性单纯的就像白纸,向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眼看那股子热情的劲儿似乎就要沿着电话线烧到自己,灰原选择了避嫌在那头轻咳两声便匆匆挂断电话。

尽管脑袋还是隐隐作痛,但都不能阻挡他工藤新一崛起前进的步伐。

兰!要等着我啊!

他如同一个视死如归的战士,顶着额头的高温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突然眼前一黑,一头创向地面,瞬间本就混混沌沌的大脑便直接宕机了。

看来想做一个合格的男主角,还是不要随便冲动为好啊。

多米

【寒故】宋居寒的大彻大悟

宋居寒绝食好几天,终于把何故盼了回来。

他脸上显出欣喜,刚想说话,脸上已经被何故打了一巴掌。

打得不重,却足以让毫无防备的宋居寒偏过脸去,耳边是何故冰冷刺骨的声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犯浑!”

宋居寒怔住了,不知道是不是饿得太久,头晕眼花的缘故,他眼前闪过一帧帧片段,全是他和何故之间不愉快的过往。

大彻大悟真的是一瞬间的事,何故不爱他了。

如果爱他,怎么会和周贺一上床,如果爱他,怎么会用刀威胁刚被周贺一打伤的他,如果爱他,怎么会在他拼命救了他之后出国度假,回来还要打自己一巴掌。

 也罢,是他以前做的事情太过分,现在是他的报应。

宋居寒坐直了身体,眼中一片清明:“对不起。”...

宋居寒绝食好几天,终于把何故盼了回来。

他脸上显出欣喜,刚想说话,脸上已经被何故打了一巴掌。

打得不重,却足以让毫无防备的宋居寒偏过脸去,耳边是何故冰冷刺骨的声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犯浑!”

宋居寒怔住了,不知道是不是饿得太久,头晕眼花的缘故,他眼前闪过一帧帧片段,全是他和何故之间不愉快的过往。

大彻大悟真的是一瞬间的事,何故不爱他了。

如果爱他,怎么会和周贺一上床,如果爱他,怎么会用刀威胁刚被周贺一打伤的他,如果爱他,怎么会在他拼命救了他之后出国度假,回来还要打自己一巴掌。

 也罢,是他以前做的事情太过分,现在是他的报应。

宋居寒坐直了身体,眼中一片清明:“对不起。”

何故懵了,没想到宋居寒会这么痛快地道歉。

“我知道错了,我用这种方式逼你回来,确实是幼稚又愚蠢。”宋居寒勉强咧开嘴笑了笑,“何故,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你自由了。”

何故彻底慌了,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居寒,不是的。”他着急地解释,“我是气急了,我的意思是,我愿意回到你身边,你根本不用这样。”

“是吗?”宋居寒轻笑一声,“可是我不愿意了,我不愿意了。”

“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何故,我们到此为止吧。”

何故一瞬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前宋居寒对他的态度再恶劣,他也不曾说过类似不要他的话。

可现在,为什么?这句话他问了出来。

“我忘不了以前的事,你也忘不了,所以,就这样吧。”

宋居寒语气平静,神色衰败,表明他没开玩笑。

何故想出言挽留,却悲哀地发现,他甚至连服软求和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宋居寒平静地把小松叫了进来,说打算出国养伤一段时间,小松莫名其妙,宋居寒却态度坚决。

何故木然地离开宋居寒的房间,却不肯离开这座别墅,宋居寒直接叫来律师,把这座别墅过到他名下。

直到宋居寒的身影消失,何故才发现他也错了,错得离谱……

宋居寒的目的地是F国,他幼时有个好友,叫凌成,在F国做警员。

凌成热情地接待了他,给他安排住的地方,给他联系治手的医生,还会陪他在公园散步聊天。

三个月过去了,何故终于决定面对自己的内心,他要去找宋居寒。

而宋居寒正约凌成吃饭,想感谢一下凌成三个月的照顾,他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而凌成很焦急,说没法赴约,最近有一伙du fan出没,异常嚣张,全体警员都要加班。

凌成还发了张照片给他,说这是其中一个,让他如果看见,千万及时联系他。

宋居寒点开照片一看,居然是周贺一。

薛定谔的大白菜
  旅行物语中穿越篇主线   ...

  旅行物语中穿越篇主线

  【嘛…肯定不是以佐樱弥补过去的自己爱情为目的…具体的嘛…🤫】

  旅行物语中穿越篇主线

  【嘛…肯定不是以佐樱弥补过去的自己爱情为目的…具体的嘛…🤫】

Demon

第七章 解除契约吧

注意事项看第一章

人物严重OOC警告

——

路上,颜爵走到庞尊旁边问:“胖胖,你进去时他对你做什么没有?”

想到在里屋里发生的事,庞尊不禁红了耳朵,压根就没有搭理颜爵

“胖胖?胖胖?”颜爵一连喊了几声才把人的神喊回来,“问你话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庞尊说,之后就没有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弑风深渊,醉风楼

那些人走后整个环境都好上不少,墨程就站在里屋的窗边给自己种的向风花浇水,至于叶罗丽战士找来的向风花已经被扔进了池塘

那名女子站在他的身后

“公子,你为何要把力量借给他们,你不是要报仇吗?”那名女子不解地问

“筱云,你还是年轻了些,你想,他们要是使用了我的力量...

注意事项看第一章

人物严重OOC警告

——

路上,颜爵走到庞尊旁边问:“胖胖,你进去时他对你做什么没有?”

想到在里屋里发生的事,庞尊不禁红了耳朵,压根就没有搭理颜爵

“胖胖?胖胖?”颜爵一连喊了几声才把人的神喊回来,“问你话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庞尊说,之后就没有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弑风深渊,醉风楼

那些人走后整个环境都好上不少,墨程就站在里屋的窗边给自己种的向风花浇水,至于叶罗丽战士找来的向风花已经被扔进了池塘

那名女子站在他的身后

“公子,你为何要把力量借给他们,你不是要报仇吗?”那名女子不解地问

“筱云,你还是年轻了些,你想,他们要是使用了我的力量,你觉得他会不会发觉?”墨程反问

筱云:“公子的意思是……”

“他这么恨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只要我在他动手前收回我的力量,一旦他发起进攻,那些叶罗丽战士肯定会因为实力相差悬殊而再来借力量,只要我不借,他们就会去四游城,去那里的话势必会经过寒谷地庙,而我残留的一丝力量就是解除我哥哥封印的关键。”

“原来如此——”筱云点头

“我会让人类付出他们应该付的代价。”说这句话的时候,墨程的眼里充满恨意,末了又添了句:“惨痛的代价。”

筱云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放在胸口处,“我永远追随公子。”


借到力量的叶罗丽战士在仙境将它吸收,顿时觉得浑身轻松

正当他们欢喜时,一句话直接干懵所有人

“光莹,我们解除契约吧。”庞尊说的十分平静,连眼睛也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庞尊你说什么胡话!”毒夕绯最先反应过来,喊了一句

“夕绯,我没有说胡话。”

庞尊很平静,但白光莹很震惊

高泰明怒斥:“庞尊,你把光莹当什么了,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物品吗?”

庞尊没理他,“我们解除契约,我放你自由。”

“胖胖,是不是墨程让你这样做的。”颜爵问,但语气确实肯定

“不是,我就是想解除了,毕竟你本来就不愿意,这样对谁都好。”他说

“庞尊!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吗,你知道我们缔结契约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你现在跟我说你要解除契约放我自由,真是可笑。”白光莹只觉得气

最后他们还是没有解除契约

庞尊回了雷霆轩,其他的人则在安慰白光莹


庞尊回去的时候墨程正坐在长桌的尽头喝自己带来的酒

“回来啦!”墨程撑着头笑着看他

庞尊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他变出一个瓷酒杯给他满上酒

“这是我珍藏的清酒,尝尝。”墨程边倒酒边说


另一边,把白光莹安慰好之后颜爵说要去雷霆轩跟庞尊聊聊,因为白光莹也要回雷霆轩就和他一起,毒夕绯担心庞尊也跟着去了,高泰明担心白光莹表示也要去,叶罗丽战士又要把高泰明完好的带回去就跟着他一起去了

为了不被雷霆轩的雷电劈成焦炭,颜爵给所有人隐藏了气息

他们到的时候雷霆轩不同往日那样电闪雷鸣,反而吹着微风,满天的乌云也难得不见,变成了满天星空

他们站在大门前没有立马进去,建鹏施法让藤蔓悄无声息地进入雷霆轩,通过植物看见了里面的状况,但看清后就退了出来

“庞尊和借给我们力量的人在一起。”建鹏说

虽然知道不太礼貌,但担心庞尊出什么事,颜爵施了个法让他们可以听见里面的内容,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你没有和光仙子解除契约。”墨程说

庞尊没说话,算是默认

“是因为她可以抑制你的反噬还是你放不下她?”他问

庞尊没说话

他闭上眼,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

“说话!”墨程真的生气了

“我让你说话!”墨程吼道,手里的酒杯被他扔在地上

他揪住庞尊的衣领质问:“你喜欢她还是我?”

“……你。”

墨程被气笑了:“我?”他的手轻抚着他的嘴唇,眼里的疯狂毫无遮拦的表现出来

“你的话到底还可不可信呢?”有些委屈的话语说出口仿佛是庞尊在欺负他

“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爱你。”所以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折磨她

下一秒,几乎是按着他的头强制性的和自己接吻,墨程还坏心眼地轻咬了他一口,来不及吞下的唾液顺着庞尊的嘴角流下

他被墨程吻得有些发软,连抬手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墨程终于吻够松开了他,他的眼睛看向大门,施法送外面的人去了其他地方,顺便给整个雷霆轩设了结界,“我可不想让人毁了我们的时光,现在,惩罚开始了。”

李泽言的兔子

[佐樱/穿越/甜向]不速之客 第54章 (后院起huo了)

  54.

  

  横亘在彼此之间的光斑,被窗棂切割成块。

  

  大大小小,零碎庞杂,唯一的共通点,大概是它们都成了掩人耳目的天然屏障,尽管宇智波樱勉力睁着眼瞳,仍无法从对方专注的神情里搜获到什么蛛丝马迹。

  

  她有些恍惚,刚才还只是在办公室里看着堂堂七代目火影换上女装,忍不住调侃,可怎么突然之间气氛陡转直下,她成为了被桎梏的那一方。

  

  樱稍微拧动了下手腕。

  

  凭她的本事将拳头从鸣人掌中chou(纖纖)离一点也不难,她却本末倒置地将精力投(纖纖)注在抽丝剥茧的目光里——事与愿违,鸣人脸上的肃穆很快消失了,那些蜂巢状的光晕也在他扬起嘴角的瞬间功成身...

  54.

  

  横亘在彼此之间的光斑,被窗棂切割成块。

  

  大大小小,零碎庞杂,唯一的共通点,大概是它们都成了掩人耳目的天然屏障,尽管宇智波樱勉力睁着眼瞳,仍无法从对方专注的神情里搜获到什么蛛丝马迹。

  

  她有些恍惚,刚才还只是在办公室里看着堂堂七代目火影换上女装,忍不住调侃,可怎么突然之间气氛陡转直下,她成为了被桎梏的那一方。

  

  樱稍微拧动了下手腕。

  

  凭她的本事将拳头从鸣人掌中chou(纖纖)离一点也不难,她却本末倒置地将精力投(纖纖)注在抽丝剥茧的目光里——事与愿违,鸣人脸上的肃穆很快消失了,那些蜂巢状的光晕也在他扬起嘴角的瞬间功成身退,一切,快得就像没有存在过,就像她单方面的臆想。

  

  “部(纖纖)长把手举起来,是要否决什么意见吗?”鸣人弯成月牙的眼,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在变脸这一块,他的游刃有余,已经超出了她对这位故友的认知。

  

  他是漩涡鸣人没错,蕾丝裙的大拖摆还诙谐地挂在脖颈处的漩涡鸣人没错。

  

  但某个瞬间,他又不是记忆里那个耿直率真的大男孩。

  

  不,这个年纪,应该称之为男人。

  

  能在这个位置上的都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鸣人要做的也不止搞搞数据、年底冲刺业绩那么简单,他需要韬光养晦,需要在盈千累万的主张和偏见里找到最恰如其分的界限,刚才会(纖纖)议室里与高层周旋就是如此——可能“八面玲珑”还谈不上,但他绝对在她所不知的时间里逐渐圆(纖纖)滑了四面棱角。

  

  手还在对方掌中紧(纖纖)握着,樱兀自镇定道,“你最好把昨晚看到的事全部忘了。”

  

  “啊?昨晚发生什么事,我记忆不太好,哈哈。”鸣人借势松开手,挠了挠金灿灿的板寸。

  

  与其人畜无害的笑颜形成绝对反差的半身肌肉随着他抬臂的动作绷紧,樱不自在地移开视线,顺手将桌上的披风朝他扔去,“把衣服穿好,我先出去了。”

  

  “诶,等下,小樱!”火影袍盖住了鸣人的脸,他只能凭借意识判断脚步声的方向,他不知道伸出去的手撬动了哪块至关重要的衣料,他鬼使神差地这么一拽——

  

  宇智波樱脚下的细高跟还没来得及完成转身的第一阶段,就崴了下,她本能地去抓任何可以维系身(纖纖)体平衡的物件,而这个时候,唯一,且最近的,就是朝她伸过来的一只手。

  

  后果可想而知。

  

  砰地一声,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樱还是后脑勺着地,她顿时感觉眼前一白,为什么不是“黑”呢,因为鸣人头顶的火影袍滑落,好巧不巧就阻截了她试图追溯罪魁祸首的视线。

  

  对于日常翻车的漩涡鸣人来说栽个跟头没多大事,但与人(纖纖)妻撞个满怀那就是天大的事了,何况,他还以一个容易被误解的姿(纖纖)势压在她身上。

  

  “赶紧给我起来,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重啊!”樱握拳的手,已成破竹之势。

  

  “对,对不起——”鸣人手忙脚乱地将她脸上的披风拿下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八点档狗血剧里用烂了的桥段有一天会降临在自己头上,他那件连衣裙的蕾丝边竟挂住了樱衬衫的纽扣,他刚一仰起身,就带着她的衣领顺势扯开了一片晳白。

  

  两个人都定格在那,他看她,她也看着他。

  

  空气里悬浮的又岂止是“尴尬”二字,连九喇(纖纖)嘛都不得不提醒自己,鸣人,有杀气!

  

  废话,他有眼睛,看得到。

  

  鸣人想撤,但勒得xiong口直发紧的裙腰不允许,那蕾丝边死死卡在了樱解(纖纖)开的第一颗纽扣上,他喉(纖纖)咙不安地上下滚动,看到樱抡起的拳最终松开去解纽扣上的蕾丝带时,他战战兢兢地提醒,“别,别扯坏了,坏了就不能退换了。”

  

  这件连衣裙的尺码显然不合适,只是现在骑虎难下。

  

  宇智波樱也是个狠人,直接将衬衫的纽扣连线一起扯断,看到鸣人惊惶的神色,她将纽扣甩过去的同时,还附赠了一个凌厉的眼刀,“放心,不用你赔。”

  

  鸣人僵在那,目睹她胸前遗落的风光,脸上全都是火烫。

  

  “愣在那干嘛,还不起来!”

  

  樱正想伸手去推他,却感觉到某个紧(纖纖)贴着她身(纖纖)体的部位突然起了变化,除了蹿升的体温之外,更让人窒(纖纖)息的莫过于形态上的坚(纖纖)硬程度,至于是哪个部位,心照不宣了。

  

  樱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后知后觉的金毛狐狸赶紧撤手,做投降状,以示清(纖纖)白,“别,别误会,只是正常的充(纖纖)xue反应而已。”

  

  他辩解的话还没说完,樱膝盖猛地一挺,直顶他胯(纖纖)下。

  

  “啊——”

  

  整栋办公楼都响彻着堪比海豚音的惨叫。

  

  顾不上打滚叫屈的鸣人,樱掸了掸裙摆的灰尘,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完了完了,我上辈子肯定欠了你们夫(纖纖)妻俩的,昨晚陪佐助喝酒喝到吐,就剩下半条命,今天我这半条命也快完了。”鸣人捂着要害部位,控(纖纖)诉着自己凄惨的窘境,“也不知道能不能上报工伤……”

  

  他煞有介事地吸了吸鼻子,小眼神却朝着那截细长的高跟瞟去。

  

  果然,在门口,宇智波樱顿住了步伐,可能是听到“佐助”的名字,也可能秉着医者仁心,她又折转回来,伸手,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

  

  动作还真是不太温柔呢。

  

  鸣人兀自努了努嘴。

  

  “他对你说过些什么?”她这句话略显生硬,宇智波樱自己也意识到了唐突,便将眼眸移开了些。

  

  鸣人倒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能保住命(纖纖)根子已是万幸,他手肘撑着办公桌,让身体勉强有个仰仗的支点,“他能说什么,一个劲地灌酒,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佐助那副沮丧的样子,晚上打电(纖纖)话的时候听到你哭,我还以为你们夫(纖纖)妻俩打起来了,谁知道会是……”

  

  看着他脸颊泛起的窘意,宇智波樱小声问,“要不帮你叫个男医生过来?”

  

  “不用!”鸣人佝偻的腰背忽地直起来,“我顶得住,不过你可别对佐助下这么重的手啊,为你下半辈子的‘性’福着想。”说完,他又立刻躬下腰去,哀叹连连。

  

  对他教科书式的碰瓷表演了然于心,宇智波樱也不着急拆穿,就这么抱着双臂,上下打量他,“火影大人您好歹注意下自己的身份,万一有人进来看到你穿女装,说不定会误解我有什么怪癖。”

  

  “要是博人让我穿,我才懒得理他,但女儿还是要迁就一下的。”鸣人一副慈父的神态,凝目望着窗户外,本该是温馨憧憬的画面,却因为他身上那层蛋糕一样隆重的蕾丝裙显得十分逗趣,宇智波樱忍着笑,调侃,“你还挺双标啊。”

  

  “你不也是吗,两个佐助,要是真一碗水端平了也不会半夜掉眼泪吧?”鸣人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让她顿时像陷入了冰窖一般。

  

  身(纖纖)体猛地一颤。

  

  除了翕动的嘴唇还泛着不设防的淡红,她整张脸都呈失血状态,好不容易挤出的一丝笑意都冻结了。回想起昨夜难堪的场面,腹部又开始一阵阵的绞痛,她连手为什么伸向下腹都无法解释,但她确实这么做了。

  

  像自觉趋利避害一样,贴着桌角的身(纖纖)体形成了固有的保护措施。

  

  樱试图纠正自己草木皆兵的掩护动作而扬起的拳同样被鸣人截在手掌心里。

  

  这一次,陷入沉思的是他。

  

  ……

  

  “在想什么呢?”

  

  樱的声音,将他从自我臆想中拉回到了现实。

  

  直至看到刚还被自己紧扼在掌间的小手重新在眼前摆了摆,鸣人才恍惚回神。

  

  “没,没什么,我倒想看看佐助穿上女装是什么样子。”掩下眸中的黯然,他生硬地解释着。

  

  “他才不会。”

  

  宇智波樱懒得继续跟他打哑谜,见他疼痛已经转好,便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鸣人突然问她,“这件黑色西装裙应该是你第二次穿吧。”

  

  “你怎么知道?”

  

  他沉吟了一会。

  

  大概有半分钟的样子,他庆幸,她也没走,就这么耐心地站在原地,等待他斟酌字句。

  

  “我记得你第一次穿着这件衣服到我办公室来,紧张地问我任命医(纖纖)疗部部(纖纖)长这么穿合不合适,虽然我回答了你很合适,但你知道,我其实是怎么想的吗?”

  

  “说来听听。”樱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你觉得你变了,变得和从前不太一样。”

  

  “变好还是变坏?”樱低头认真审度着自己的着装。

  

  “当然是好。”他掷地有声。

  

  是毋庸置疑的好。

  

  不过这句话鸣人没敢说出口。

  

  “对了,回去后记得先冷敷再热敷,有助于散淤。”临走前,樱不忘提醒他。

  

  通观全局的九尾不禁发出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喟叹,“怂包!”

  

  秉着有骂必还的鸣人立即怼了一个“滚”字,看到面前转身一脸愤怒瞪着自己的宇智波樱,他连忙摆手,“不,我不是在跟你说话。”

  

  砰!

  

  解释就是掩饰,宇智波樱一摔门,就这么走了。

  

  鸣人呆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没缓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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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白纸

【柯兰】爱情疯子

心灰意冷心理医生兰x疯批高中生柯南

“兰姐姐,你回来啦。今天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江户川柯南刚才还在黑这个脸不知所云,见到毛利兰之后马上多阴转晴。

“今天又给很难缠的患者,有很严重的偏激行为,嚷嚷着有人杀了他的母亲,扬言一定要报仇。但是他的母亲是生他的时候难产而亡,那有什么杀人凶手。”毛利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向厨房。

“这么难搞吗,兰姐姐辛苦了。"江户川柯南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不过是演戏罢了。

为什么呢,江户川柯南在毛利兰身上安了一个窃听器。

他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毛利兰患得患失甚至都痴迷到每分每秒都要听到毛利兰的声音。就在毛利兰的每一件衣服上都按转了小型窃听器。...

心灰意冷心理医生兰x疯批高中生柯南

“兰姐姐,你回来啦。今天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江户川柯南刚才还在黑这个脸不知所云,见到毛利兰之后马上多阴转晴。

“今天又给很难缠的患者,有很严重的偏激行为,嚷嚷着有人杀了他的母亲,扬言一定要报仇。但是他的母亲是生他的时候难产而亡,那有什么杀人凶手。”毛利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向厨房。

“这么难搞吗,兰姐姐辛苦了。"江户川柯南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不过是演戏罢了。

为什么呢,江户川柯南在毛利兰身上安了一个窃听器。

他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毛利兰患得患失甚至都痴迷到每分每秒都要听到毛利兰的声音。就在毛利兰的每一件衣服上都按转了小型窃听器。

他知道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安抚一下这日渐增强的控制欲。

“柯南,你说啊,这个先生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样的。”

“可能是受了什么大刺激,比如受不了亲人的死亡,只能把希望放在被迫害的,好有一个发泄的地方。”

毛利兰笑了笑,忽然灵光一闪:“谢谢柯南啦,我居然有思路了,今天你来做饭吧!”江户川柯南苦着个脸,“好吧好吧,我来做饭。”

“谢谢新……柯南。”

“兰姐姐……你还是没有忘记工藤哥哥,你还把我当成他了。”江户川柯南本来就苦着个脸,听到自己的本名更是彻底冷下脸来。

“我到底是哪里不如他了呢?兰姐姐。只是因为我比他来得晚不是吗?但是凭什么就因为我来的晚,他就比我要好吗!”说着说着江户川柯南就红了眼眶眼中蓄满了泪水和满满的不甘。

毛利兰被江户川柯南扰的彻底乱了阵脚,急忙拿出帕子:“我不会忘记新一……”

江户川柯南的眼眶更红了,仿佛是委屈的张不开嘴。

少年的身高比前几年高了不少,长手长脚的直接绕开毛利兰回到自己的房间并且还特别细节的关上门。

毛利兰悔啊,刚才不应该嘴瓢的。

走到卧室门口解释:“柯南~你听我说啊。我和新一是青梅竹马,是好朋友,就算我们两个不是恋人也会是很好的朋友。至于把柯南叫成新一是因为你和他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性格也很像!但是!我绝对绝对没有把你当成工藤新一的替身!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现在我是柯南的不是吗?我喜欢柯南,而不是那个成天失踪的非常不靠谱的青梅竹马啊。”

毛利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喘不过气来,“我下次绝对不会把你叫成工藤新一了,把门开开好不好,我今天真的很累的。”毛利兰最后的一句话是怯怯懦懦的的,“你就不要生我的气啦~”

江户川柯南也知道今天生气的有些不占理,因为他既是工藤新一也是江户川柯南,只不过现在工藤新一死了。

而他是江户川柯南。

虽然都是他,但是他不愿意做替身,即使是给自己做替身也不行。

真是一种奇怪的心理啊。

但是听到女朋友真诚的解释,江户川柯南彻底心软,她今天的确很累啊。那就原谅她好了。

打开门拥抱住毛利兰,“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兰姐姐……”

毛利兰回拥住他。

一世予你。






彩蛋是兰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