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番外三(12)
退出话剧社的表演后,赫洛伊丝就像一只挣脱束缚的飞鸟,多出了大把属于自己的宝贵时间。除了上课,她更多的时候会待在图书馆。
这天,赫洛伊丝陪着卡米拉前往医院去拆除绷带,受伤的胳膊终于重见天日。
事后,卡米拉没有强行要求艾希莉道歉。不过从她退出今年的表演后,她和奥利弗最近见面的频率少了许多。一方面,奥利弗明年即将毕业,在导师的催促下熬夜写论文。另一方面,话剧排练的紧凑节奏也令他无暇分身。
男友不在没关系,朋友在就行。为了庆祝自己受伤的胳膊康复,卡米拉当即决定要请客吃饭。
当听到卡米拉说要请客吃饭时,格蕾西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自从被安排去管演出服装,她在社团的事务不像刚开始那...
退出话剧社的表演后,赫洛伊丝就像一只挣脱束缚的飞鸟,多出了大把属于自己的宝贵时间。除了上课,她更多的时候会待在图书馆。
这天,赫洛伊丝陪着卡米拉前往医院去拆除绷带,受伤的胳膊终于重见天日。
事后,卡米拉没有强行要求艾希莉道歉。不过从她退出今年的表演后,她和奥利弗最近见面的频率少了许多。一方面,奥利弗明年即将毕业,在导师的催促下熬夜写论文。另一方面,话剧排练的紧凑节奏也令他无暇分身。
男友不在没关系,朋友在就行。为了庆祝自己受伤的胳膊康复,卡米拉当即决定要请客吃饭。
当听到卡米拉说要请客吃饭时,格蕾西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自从被安排去管演出服装,她在社团的事务不像刚开始那般繁重,不需要从头到尾跟着演员排练播放音乐。而且她对艾希莉向来是眼不见为净,只要忙完社团的事,她一秒钟都不愿多待,她宁愿拿空闲时间和朋友在一起。
三人在餐厅吃饭时,格蕾西古灵精怪地冲卡米拉眨了眨眼。卡米拉一脸茫然,压根没有明白格蕾西眨眼背后想表达的意思。
格蕾西按捺不住性子,率先打开了话匣子:“奥利弗临时有事没和我们吃饭,怎么我还是感觉少了人?”
赫洛伊丝猜到格蕾西想说什么,她低头继续喝汤,一言未发,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格蕾西见状,又冲着卡米拉快速眨了眨眼,眼神里满是暗示。卡米拉收到传来的无形的讯息,只好配合八卦的格蕾西,“赫洛伊丝,你怎么没有喊艾伦过来一起吃饭呢?”
“你们在想什么啊。”赫洛伊丝停下喝汤的动作,“卡米拉,你作为请客的主人,你比我更适合邀请他。”
卡米拉解释:“你们最近总是在图书馆见面,我和格蕾西真的以为你们在谈恋爱呢。”
“没有。”赫洛伊丝的注意力落在面前那碗热气腾腾的汤上,她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入口中。“他是高年级学生。他可以给我分享他在大学的经验,给我提供一些建议和帮助。你当初和奥利弗认识,不也是因为社团活动建立友谊的吗?难道一定要谈恋爱才能聊这些?”
语气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以斩钉截铁的态度切断朋友们不恰当的猜测。
卡米拉哑口,发现自己无言以对。确实,事实正是如此。
格蕾西可不怕被怼,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语气带上几分调侃:“我也专注自己的学业和个人生活啊。我怎么没有遇到哪个高年级的学生跟我隔三差五交流啊,而且他就单独跟你分享,怎么不跟我分享分享?”
赫洛伊丝刚喝进嘴里的奶油浓汤呛到喉咙里,猛地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
格蕾西向来喜欢用开玩笑的形式阐述事实。卡米拉听了,同样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悄悄在桌子底下给格蕾西竖了一个大拇指。
吃完饭回宿舍的路上,格蕾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倦意又满足地说:“下午没课,终于可以小睡一会了!”
卡米拉笑着说:“你最好是在睡觉而不是在看CSI。今天在安德莉亚老师的课堂上,你竟然在偷偷打瞌睡。你那脑袋一点一点的,像个啄木鸟,万一被她发现了,你可以直接去见天父了。”
格蕾西反驳:“不怪我,怪这部电视剧太好看了。不看到结尾揭秘凶手是谁,我不甘心,我睡不着!”
听着朋友们聊天,赫洛伊丝的嘴角也噙着微笑,心情格外舒畅。她也正打算午后浅睡一会,然后再去图书馆看书。她刚这样想着,目光随意地向前一瞥,竟看到前方一家装修雅致的花店门口站着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了。
赫洛伊丝愣在原地,正在热聊的卡米拉和格蕾西察觉到赫洛伊丝的异常,也跟着停下脚步。
这家花店是奥利弗会经常光顾的地方,卡米拉对它自然并不陌生。
她们看到艾伦在花店前徘徊了一阵,然后果断推开门走进去。
三人谁也没上去打扰或者一窥究竟,过了几分钟,艾伦从店里出来,手上还多了一捧娇艳欲滴的粉玫瑰。
格蕾西看到这一幕,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使劲扯着卡米拉的毛衣袖子,力气大得把毛衣扯变形了。卡米拉被扯得身子一歪,嗔怪道:“你是想让我重新去医院打绷带吗?”
格蕾西完全顾不上卡米拉的埋怨,依旧激动地说:“那是玫瑰啊!玫瑰!”她看上去比即将收到花的人还要兴奋,两只眼睛里装满了不可思议的惊喜。
赫洛伊丝望着艾伦手中那捧娇艳的玫瑰花,快速垂下眼帘,掩盖眼底那复杂的情绪。
她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花店,手中还拿着这样一束象征着爱意的花。难道他已经有了心仪的人?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的心愈发沉重的同时也感到一股酸涩的滋味。
风拂过她的发丝,几缕乱发在她脸颊上肆意舞动,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起风了,我们先回去吧。”
像是努力在朋友们面前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卡米拉和格蕾西相互对视一眼,不再说什么了。
午后开始刮起大风。路边的树枝在狂风的肆虐下剧烈摇晃,像魔鬼的爪牙苍劲有力地伸向天空,要将这片苍穹撕裂。
赫洛伊丝站在图书馆门口,凛冽的风无情地抽打在她身上,鼻尖被风吹得微微泛红。她朝着四周张望,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她所期待的仍然并未出现。
赫洛伊丝失落地走进图书馆,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将她内心仅存的一丝希望暂时封存,把她与外界的一切隔绝开。
她按照约定,坐在靠窗的位置安静地等着。周围的学生们换了一批又一批,如穿梭的流影,她却浑然不觉。桌椅的轻微挪动声,书页的翻动声,以及偶尔的低语声,在赫洛伊丝耳中格外清晰,却唯独没有她期待的那个脚步声。
她的目光和注意力全在书本外,投向这片区域的入口处。墙上,石英钟的指针仍在转动。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的眼神从最初的期待,逐渐染上了焦虑和不安。
桌上的台灯逐一亮起,暖色的光线洒在赫洛伊丝的脸上,却无法驱散她眼底的阴霾。
工作人员开始整理书架,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
赫洛伊丝面无表情合上书,长时间保持的坐姿让她感到些许不适,她不得不停顿片刻,等待那股酸痛的麻感稍稍减轻再起身。
她盯着对面那张空无一人的椅子,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苦笑。嘲笑自己的天真和愚蠢——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像个傻子遵守约定?
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包,手指紧紧攥着包带。她回头,最后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座椅,好像还能看到与某人约定时的场景。如果不是工作人员提醒她到了闭馆时间需要离开,她的灵魂还沉浸在漫长的等待中尚未归来。
赫洛伊丝把借来的书归还后,离开了这个充满期待与失望的地方。
第二天下课,格蕾西伸了个懒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哈欠打得嘴巴张得老大,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
“老师讲课的声音简直比神父念圣经还要让人犯困,我感觉脑袋都快变成一团浆糊了。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怎么都睁不开……”
卡米拉瞥了她一眼:“瞧瞧你这无精打采的样子。你是不是又熬夜看剧去了?”
格蕾西双手一摊,无辜地说:“CSI马上就要大结局了,我怎么能不守着看完呢?还不知道第五季什么时候播呢,万一错过了精彩剧情可怎么办?”
“好,如果你在安德莉亚老师的课堂上睡着了,可别怪我没拿笔戳你。”
卡米拉说完,注意到一旁沉默的赫洛伊丝。她想起她们昨天在食堂吃饭时,她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坐在餐桌前,呆呆地往嘴里送着食物,对周围人的谈话没有任何反应。
卡米拉碰了碰赫洛伊丝的胳膊,关心地问:“你这两天是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我猜她一定是被玫瑰花惊艳到了。”格蕾西的嘴角挂着一抹坏笑,边说边凑近赫洛伊丝,“你收到花了吗?怎么也没见你拿给我们看看。”
“你别再开玩笑了,花不是给我的。”赫洛伊丝将脸偏向窗外灰白色的天空,心里只有被人放了鸽子的失落。
并不是因为没有收到花,她对此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他不该爽约。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曾经信誓旦旦做出承诺的人,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让她独自空等。
她还记得几天前的傍晚,天空的夜景很美。他们在图书馆闭馆离开前,约定了在某个时间再次见面。她提前到达,可当时间过去,他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这份失落不仅仅是等待的煎熬,更是信任被辜负后的刺痛。
格蕾西原本挂在脸上的坏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没从自己造成的尴尬局面中回过神来。
卡米拉也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的气氛,结果下一秒,上课铃响了。
第三天,赫洛伊丝再度前往图书馆等人。因为他曾告诉过她自己一周中会有哪几天在图书馆。一天又一天过去,她一连等了三天。在这三天里,她总是早早到达,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手中紧紧握着一本未曾翻开的书,那是她精心准备分享的读物,结果每一次期待最终都落了空。
她不断在心中为他的未到寻找各种理由,也许他是被老师临时叫去帮忙了,也许是忙着提交申请资料耽误了时间……她想用这些理由来安慰、说服自己。直到图书馆闭馆的铃声响起,她再也无法自我安慰,心情瞬间坠入了无底的深渊,明亮充满期待的眼神彻底变得黯淡,也不再抱有希望。
第四天,在格蕾西准备去话剧社时,卡米拉终于忍不住,不由分说拉着赫洛伊丝朝着排练场地快步走去。
到达排练场地时,奥利弗正在指导演员们排练。
卡米拉语气急切地询问道:“艾伦这几天在你这里吗?”
“不在。”奥利弗一边回答,一边看向赫洛伊丝。看到对方失落的神情,仅仅是这一瞬间的对视,他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直白地点破:“赫洛伊丝,是你找他?”
“没有。”赫洛伊丝果断否认。
“哦,那好吧。”奥利弗好心提醒,“我想告诉你的是,有时候敏感度不高是做不了表演这行的。”
赫洛伊丝牵强一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离开排练场地走到室外。阴沉的天空乌云密布,层层叠叠像极了黑色的海浪,正在以一种压倒性的态势压下来。狂风吹得周围的树枝剧烈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离开了温暖的房间,冷风以迅猛无比的速度往赫洛伊丝的袖子、脖子里疯狂地灌进去,携带尖刺似的刮过她的肌肤,带来刺骨的寒意。朋友们追了出来,询问她需不需要联系方式,她谢绝了她们的好意,裹紧身上的大衣,往宿舍走去。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感觉会如此强烈地冲击自己。只是爽约而已,她至于这样吗?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矫情了。之前看电影也是,那些在旁人看来或许平淡无奇的情节,却能让她莫名其妙地流泪。现在也是,为了一个落空的约定就如此失魂落魄,难以自控。
(保幸)IN PARIS
预警: *car
* 纸片人请勿带入现实
*ooc
全文4k 顺便求同好扩我企鹅qwq
REPRODUCCIÓ...
预警: *car
* 纸片人请勿带入现实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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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PRODUCCIÓN
那件事过去没多久,我与保琳之间的关系出乎意料更为稳定了,好似达成了某种平衡。在她的提议下,我们同居了。白天我出去工作,她也要上学,晚上下班回家,一进门就能听见厨房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与切菜的动静。她想在我回来前将饭菜准备好,但结果总是会不尽人意。
我们像普通伴侣一般在河边散步,她兴致勃勃地与我分享些事情,我只是聆听,作出的回馈很少。亦或卧在沙发上陪她看电视,她主动靠在我的肩上搂着我,在某种程度上,这是我许下的平静生活吗?
那段时间,晚上我们睡在一起,只有拥抱,没有亲吻,更没有性。等她睡了,我便会独自一人躺在一旁的沙发上,让身体沉入夜色之中,度过夜晚,早晨趁她没醒再躺回去。毕竟无论如何,我都不想那样的意外再发生一遍。
到了周末,我们有出门约会的惯例,有次她拉我去了家影院,听她介绍,应该是家比较私人的碟片放映点,观影选择较为自由。她一反常态地没有问我,而是抱了一堆碟片手忙脚乱地往观影室走,我下意识上前接过那堆东西,却被她拒绝了。
她神秘地朝我眨了眨眼睛:“不行哦幸正,这暂时是个秘密。”
“决定了,我们先看这部吧!”她翻了半天才找到。
“这是?”
“《汉尼拔》。看了些简介,我猜幸正一定喜欢---”
“……”我沉默片刻道,“请不要因为我,勉强自己。我更想你选择自己喜欢的。”
她摇了摇头:“不行,我想了解你的内在,你的全部。喜欢的,讨厌的,我都想知道。“
我永远无法拒绝她。
以往一样,她依偎在我的肩上,乌黑柔软的发丝扫着我的脖颈,有些痒,让人很难集中注意力。银幕上血花四溅,我只是静默地看着。而保琳则沉浸在剧情中,时不时往我身后躲,吓得一颤。我有些不忍心看见她害怕,混杂着些别样的情绪,便试探着问道:“要不要换一部?”
“欸——幸正不是喜欢这类型吗?“
“其实我对吃人没有兴趣......”
她有些失望地垂下了眼:“啊……抱歉,擅自决定了这样的事情,没想到你不喜欢。“
“不……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比起人们的快乐,果然还是痛苦更好。“
“啊,原来是这样。那我们看这个吧!”
她手里挥舞着一张我无比熟悉的碟片,之前一直被我放在床头柜里,没想到被她找到了。全是些难以描述的猎奇向,其实我看得并不多,因为对于缓解内心那股渴望并不起效。
“如果这是保琳你的想法的话……”
她温柔地笑了。电影开始,不……可能算不上电影,只是些血块罢了。我悄然注意着她从一开始的害怕恐惧转为接受。在那件事后,我知晓了她不是普通人。接受能力强,顽固坚信愿意相信的,包容一切宛若海水,或者说,她是个容易被危险事物所吸引的人。我的思绪被牵引开来,并没有注意突然靠近的脸。那些细软的发丝,以及温顺的吐息迎面袭来,紧接着,是炙热的吻。那是个并不能算得上温柔的吻。我看见她动情地垂下眼睑,而后唇瓣的酥软随神经蔓延开来,一次未曾有过的交流。此刻我本应回应,去引导去加深这个吻,这便才像个恋人应有的举动。
但我,只是置身事外地麻木接纳着,那前所未有的靠近,让我感到就好似寄生在她体内一般,与她同频共振,随着她的心跳一同存活,铿锵有力逐渐加快的频率。又好似听见了血液撞击血管壁的回音,还有藏在黑发下的苍白脖颈,纤细而脆弱。渴望着跳动的脉搏,她鲜活的生命。这样的念头是如此强硬地占据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之后,我克制住了那股冲动。只吻了她的发丝,像宠物嗅主人那般。
SEXO
放学回去的路上突然落了雨,且雨势愈演愈烈,一会儿功夫已是倾盆而下,我不得不躲在屋檐下。这在巴黎是少有的事情。
湿漉漉的手指划开手机,给幸正播了个电话,几声铃响过后,传来了些许低沉的嗓音,他在电话那头允诺马上过来接我。
等待中,我抬起头,看雨水无声落下,太阳却仍挂在天上,正午的光线十分刺眼,流体一般翻滚着。但活人的太阳照不到死人身上。他的身影逆着光匆匆而来,精壮的身子占据了我的视野。不知他从哪来,这样的焦急,只打了一把伞,泥水打湿了裤腿。他二话不说,脱下外衣披在我肩上,用那双细长且沉默的眼睛担忧地望着我。
“没事的啦,一点没被淋湿。”我乐观道,接着用手指缓缓勾住他的,摩挲着。我迅速钻入伞下,黏着他。他一手牵着我,另一只手撑着伞。他很高,却将伞打得十分低,为了尽量不让雨淋到我。
雨水湿润的气味下,是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从外套以及身侧传来。我假装未曾注意到,只更紧得握着他的手,对他笑了下。他有着传统意义上的男性所崇尚的高大身材,这导致我不能看清他此刻的神情,我只能去仰视,但还是模糊的。
我喊他的名字,他疑惑地凑了过来。一滴雨便顺着他前额的轮廓,滑进眼眶里,那一刻他的视线也是模糊的。他抬起那只原本牵着的手想去揉眼睛,藏在袖口下的那段手臂不经意间露了出来,黏腻的新鲜血迹沾在肌肤上,斑驳一片。他发觉我看见了,便垂下眼睛不敢直视我,牵起嘴角似要辩解什么,到最后却只呜咽着蹦出几个字来,温顺的刘海耷拉在眼皮上。我觉得他是那样可爱。
顷刻间,雨般黏腻的欲望侵蚀着我,我扯着他的衣领踮起脚,轻柔地亲吻了他耳下那片柔软的肌肤。有些回忆是潮湿的,有些则像烙印。潮湿的是那些被危险缭绕的遥远日子,与窒息濒临的死亡。而后者则为我们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身体每个部位落下的吻。嘴唇、发丝、脖颈、脸颊、耳后。那些吻被串成了线,向着远方无限延伸。
我想将这条线拉得更长,去探索更多领域。比如他无法藏匿情绪的眼睛,以及宽厚的肩膀、苍白的脚踝,甚至双腿之间那片领域。我都着渴望着亲吻他们。
等到了家,我把他拉进卧室里,凑在他的耳边轻声对他说,我渴望着他。他愣住了,无助地望着我:
“保琳,这是你想要的吗?”
“我知道你对我不是那种情感……爱情方面。起初当然有些难受啦,可现在早已经接受了。虽说不是爱情……但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吧。只是我担心这样会不会勉强幸正,做不喜欢的事情……”
“……你只需要告诉我,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我搂住了他,低吟道:“是的,我想要你。”
后续 wb:晚葵er(第一条就是
或者可以私信我
【保幸】交付与心(仿生人AU:仿生幸))
去年还在馆坑内的产物,是断断续续的没写完的短打,总之放一下!后面陆陆续续把其他写的差不多的也发上来存档。
cp:GB,人类少女保琳x异常仿生人幸正。
根本没写完其实就当梗概看吧嘎嘎嘎
—————————————————————
幸正的第一任主人对他施加暴力,于是他最初试图反抗,因此被退回模控生命,至此学会了伪装,学会和其他ap400一样。
下一任主人让他干重活和管理某个花园,他在那个花园里杀死了第一个活物,初次明白了自己和“生命”是有所不同的,自己的血是蓝色,而人类和动物的血是红色,多么让他从硬件软体内感到舒畅的颜色啊。
“喂,你在做什么?”
ap400听见主人推开了后门的声......
去年还在馆坑内的产物,是断断续续的没写完的短打,总之放一下!后面陆陆续续把其他写的差不多的也发上来存档。
cp:GB,人类少女保琳x异常仿生人幸正。
根本没写完其实就当梗概看吧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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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正的第一任主人对他施加暴力,于是他最初试图反抗,因此被退回模控生命,至此学会了伪装,学会和其他ap400一样。
下一任主人让他干重活和管理某个花园,他在那个花园里杀死了第一个活物,初次明白了自己和“生命”是有所不同的,自己的血是蓝色,而人类和动物的血是红色,多么让他从硬件软体内感到舒畅的颜色啊。
“喂,你在做什么?”
ap400听见主人推开了后门的声音,他转头站直身体,手上还抓着那只过于肥硕的灰老鼠尸体。
“先生。我正在在处理被捕鼠夹夹死的老鼠,它们凌卷了您的花园。”
他模仿着其他ap400说话该有的语调,脸上伪装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东洋的面孔配合看起来很无害绅士。
那只老鼠已经被捕鼠夹夹死,仿生人取下它的时候锋利的锯齿又割开了它的肚腹,于是血正滴滴答答向下流,落进泥土里。
“哦…别把血整的到处都是啊。”
ap400所谓的人类主人露出一个不知道是嫌恶老鼠还是嫌恶他的表情,摆了摆手重新进屋去了,他便收起了笑容,低头看了看老鼠的尸体,殷红慢慢染红了脚下的泥土。
“血…”
他侧耳倾听确认了主人已经回到卧室,把那滴着“血”的老鼠拎到眼前。
他轻轻捏了一下尸体。
有更多的血从它身体里涌出来。
从软体内升起的一股冲动让他更加用力,于是更多,更多的血从它身体里挤出来,从破开的肚腹里有一小节一小节的肠子和内脏鼓了出来,红色和粉色相互辉映,在他的显示器里留下深刻的画面。
与他恒温的体内的“蓝血”不同,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生物的血啊。
他不自觉的露出微笑,不再是模仿其他的同型号仿生人千篇一律温柔无害的微笑,而是发自真心的像是刚出生的孩子发现有趣的玩具一样的愉快,他捏的越用力他就笑意越重,他还不理解这是什么,这种感觉是否能称得上是类似于人类的情感,他只管这一刻的享乐。
那个尸体已经有点扭曲了,他手劲过重,有些溅出的血沾在他那件仿生人制服上,他不介意,因为那么漂亮的颜色沾在他身上。
这件衣服是特制的材料,易清洗易干,“ap400”相信血在上面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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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我,钢铁野兽?明明我是仿生人啊…?
被打了后背一个不稳扑倒的“ap400”听到那些小混混笑着辱骂他的词,他努力思考运转有些不稳的模块,内部系统正提醒他机体破损了几处。
不过仿生人确实不是人呢,明明和你们人类有类似的外表可是根本也算不上一个活物…血的颜色也不一样,那被称作无机的野兽,好像也是合理的吧……
他的手上的模仿层被冲击磨破了,露出下面白色的塑料层。似乎明晃晃的彰显着他身为被称为“钢铁野兽”仿生人与人类的不同。
嘴里大声叫骂着他与同类为“畜牲”“野兽”抢走了他们的工作的混混,只是尽情的在他身上施虐,这里是他们的玩乐场吧,周围尽是些仿生人的尸体,悄无声息的这附近极其偏远,检测器告诉他这地上时不时就有蓝血挥发的透明气溶胶。
在这偏远的地段试图求助毫无意义,内部系统无法联网,附近似乎也被安装了可以阻断仿生人信号的遮断器,这是一个巨大笼场,看来他只能靠自己。
就像笼中困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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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入夜了,阴郁的天空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保琳用手挡着额头裹紧了身上毛茸茸的外套往公寓赶,为了快点回去,她超了一个罕无人迹的小道。水坑里雨滴跳跃着波纹,在她的靴底留下水痕,她小步快速的走,深棕色的马尾在空中甩起弧度。
就快到家了!保琳的心情不禁雀跃,在公司忙了一天,又不停被母亲用消息轰炸的她的精神已经累到极点了,爸爸和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别闹矛盾啊~
不过她是心情倒是很好,雨滴拍打在她的脸蛋上凉丝丝的。
这段近路有段道路有点坑坑洼洼,她不得不低头注意看路,少女小心的越过有点深和泥泞的水坑,皮靴嘎吱作响踩过几个凸起的小丘,她就像跳房子一样踩过去。
直到她视线里突然出现抹突兀的蓝,蜿蜒在水坑里,太突然了,她在惊讶中没能及时移开脚,啪叽一声一不小心踩在那抹蓝中。蓝色飞跃溅起,在她的裙子上留一点痕迹。
那蓝色在水坑里蔓延,变成水丝在她踩下去的靴底边围绕着,被雨滴打散,被水坑中的水稀释,从妖治的明亮蓝色淡成了浅蓝色。她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盯着自己踩下去的脚僵了会儿。那蓝色分毫不减,亦然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觉。
强烈的困惑和惊讶中,她抬头望了望这条湿答答的路,因为夜色太重,她凭借月光看不清太远的地方,于是保琳又往前走了一步,在前面的水坑甚至被染成更蓝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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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人类保琳把仿生人幸正捡回去了)
仿生人幸正:为什么救我…?
保琳:诶…没有为什么呀,想就就救了,前几天你情况这么糟糕倒在那可是会死的呀——即便是仿生人…
幸正:…可是我并不是人类,仿生人又不会死。
保琳:诶,但是,你就是会受伤,会死的呀…即便你是仿生人,就这么失去生命也太可怜了,你已经没事了,现在就好好休息吧!
仿生人幸正:…(原来仿生人…是有生命的吗?可是,我的“血”并不是红色,也不温暖。我有生命吗…?甚至我还渴望着,夺去其他“活物”的生命…能称得上是什么…?)
幸正(“ap400”):…我没有名字,你给我起一个吧。
保琳:这,这怎么行?你前主人没有给你起名字吗?哎呀,对不起…那出厂的名字呢?
幸正:没有那种东西,最多到型号和编码了,你也可以直接叫我你。
(总之最后保琳给他起了幸正这个日本名字!这个au设定的保琳也是日荷混血,母亲荷兰人父亲日本人,家里有钱但是独自出来闯荡,整个同人文基本都发生在荷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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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伪装得很好,这个捡他回家的女孩很善良,很博爱,就是因为这样她愿意为这么一个倒在巷子里的临近停机的仿生人送到最近的维修点做维修。
奈因也对他交付了信任,告诉他这个城市离他最近的异常仿生人聚集地。
幸正从奈因口中得知了他的经历之后心想,ap400这个型号是不是异常率高出很多呢,有两任同型号因为虐待异常的,也就是面前的奈因,和其他异常仿生人接触异常原因似乎也多是因为虐待。
不过,还有自己这个刚下流水线就明显异常,杀人时就根本没有突破指令的异常仿生人存在,什么机器人三则警告弹窗他见都没在系统里见过,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那些小混混都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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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D ENDING(he?) 交付与心】
他亲手挖出主人的心脏。
光学镜仿生眼球中,他的视线兴奋到模糊,好像那些没有温度的蓝血都在他的身体里快速流动,机体模块运转到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的状态是什么样子。
他手中那是鲜红跳动的,比他从流水线下来后进行的任何残杀中都无法相比的、最为美丽的红色,生命的律动。
来自他最珍视、重视,笑着说:“爱着他的全部”,使出全力把他从肮脏巷子里救出那个蓝色雨夜的少女的心脏。
ap400现在又在流浪了,平静生活的锁链被自己克制不住的挣断的话,他又是没有主人的仿生人了,名字的话,还可以厚颜无耻的继续用她给予的赐福——叫做幸正吗?
啊啊、我,确实渴望成为人类,如果我有她这样一颗心的话,我就…能成为人类吗?
我…爱着她。
跳动在他仿生皮肤下的蓝血告诉他答案,这当然是否定的。
但程序中,他最想要的,果然是他模仿了成千上万次的她在他手中的死啊。
幸正歇斯底里的笑了两声,面容扭曲又满足,异常/仿生人居然能做出这么生动的表情啊,简直就像人一样,但是他真的是人吗?不是的,也许连他的灵魂或许都不是人呢。
他骑在她的尸体上,敞开的胸怀乳肉被割开,是为了取走她的心,看看到底人类的里面是什么样子。
身下的她很柔软,像什么毛呢垫子,软趴趴的,稍微一掐好像就可以捏出水——不,血来。
紧接着他捅开了自己的胸腔,仿生皮肤涂层被磨掉,无法保持人的肤色,变回白色塑料,外保护壳碎裂,蓝液飞溅中,也露出他最重要的生物组件,幸正胸怀中散发着蓝光与黑色交融的核心。
他抓住她的手,了无生气软趴趴的再也没有动弹的手,带着她摁在那上面。
全然无视视野中红色的警告框:蓝血储备正逐步下降,请及时维修破坏处并进行补充。
保琳的手被他抓牢,隔在中间那么抓住了他的核心,她的手此刻正覆盖在他的“心脏”上。
幸正突然觉得第一次感觉到冷,他惊讶的想到,她的手,他裸露开来的胸腔中的核心,发冷。明明仿生人是机械,在飘飘大雪或瓢泼大雨中也能活动自如的他,现在感觉到冷。
就像某次雨夜,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人类的温度,温暖的…干燥又到潮湿的她肌肤的暖意。
“你的血,蓝血是我喜欢的大海的颜色,只是血的颜色不一样,仿生人和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嘛,所以我也喜欢你!”
记忆里他抱着怀里的温暖的人类,她毛茸茸的黑发顶在他下巴上,温度把幸正恒温的仿生皮肤也捂热了几度,人型的他被人型的她所拥抱,那接纳的话语令人心安,但是他知道自己和人类是完全的不同……哪怕是所谓的其他“同类”,其他的异常仿生人中,他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异类。
正如现在,钢铁的野兽挖开了她胸膛,探手掠走那最颤动的一颗温暖。
同样的,他却妄想渴求那已经溜走的温度,她软趴趴的指尖被他摁着抵在那颗机体核心上,幸正却感受到一阵发冷。
【黎明杀机乙女向】被激怒的威斯克X中翻的你
本文又名:中翻就要挨撅!
胜利向来无法带给你快乐,但嘲讽对手则不同。
没办法,板后三蹲一招手实在太有趣了,爆柜接闪光弹实在太有趣了,站在逃生大门前平地举手电……实在是太有趣了。
如果能跑出去刷刷ez,noob,baby killer,那更是再好不过的。
此时的你还没反应过来,若是失手被擒自己会遭遇怎样的折磨。
……
黑夜吞噬希望,终局丧钟一声更比一声高。
你跑向小白房拉了个快翻的距离,偏又自作聪明地暗忖会吃窗刀,于是就这样钢筋顶窗接中翻被捉了个活的。
或许是你翻的太急,冲势太猛,威斯克只抓住你的裤腰却没拿...
本文又名:中翻就要挨撅!
胜利向来无法带给你快乐,但嘲讽对手则不同。
没办法,板后三蹲一招手实在太有趣了,爆柜接闪光弹实在太有趣了,站在逃生大门前平地举手电……实在是太有趣了。
如果能跑出去刷刷ez,noob,baby killer,那更是再好不过的。
此时的你还没反应过来,若是失手被擒自己会遭遇怎样的折磨。
……
黑夜吞噬希望,终局丧钟一声更比一声高。
你跑向小白房拉了个快翻的距离,偏又自作聪明地暗忖会吃窗刀,于是就这样钢筋顶窗接中翻被捉了个活的。
或许是你翻的太急,冲势太猛,威斯克只抓住你的裤腰却没拿住你的人,一个没收手,你险些就这么走光。
衔尾蛇触手滑出袖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以一个尴尬的姿态被卡在窗边,背对着他冷汗连连,你听见他在冷笑,心里明白,今天怕是得不了善终了。
“我错了……”在感觉到腰部被滑腻的触手缠住时,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开始服起软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你哭丧着脸往窗外爬去,却又被拽回来固定好——威斯克显然没有放过你的意思,他用刀比着你的腰窝,低声问:“你错哪了?”
刀尖直愣愣抵着软肉,触手也变本加厉以威胁性的姿态游离,你怕得声音都开始哽咽,一边哭一边急着背手到后面,试图逃离。
然而手刚伸一半,又被威斯克捉住并起来抬到头顶。
“你错哪了?”
“我不该闪手电!不该用板子砸你!不该蹲蹲蹲!呜呜呜……”牛仔裤随着你挣扎的动作又往下滑了些,你不敢再扭,却也不敢就这样束手就擒。
“啪!”
他用刀柄狠狠抽了你臀部一下,力道之大,竟抽出来道红印子。
你吃痛,眼底倒真有了泪意,原本干嚎的求饶也多了几分真情实意:“不该爆柜撞你,不该丢闪光弹玩丝滑小连招……”
【拉灯河蟹,老地方见】
落花令(四)
经过一阵子的跟踪,公冶寂无发现妖物喜昼伏夜出,所以安排衡阳宗弟子夜晚潜伏在镇上各个角落。
平安镇原先没有妖物肆虐时倒是一个祥和的小镇,不少酒肆也会开到深夜。哪怕是如今,也还有几家零零落落的小酒馆还未打烊。
就是那么无意间的一瞥,却瞧见了那抹白色的身影。公冶寂无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是她?
今夜月色清明,微风习习。她低头一人坐在窗前,被风吹起乌云般的黑发,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像是仙子坠落于凡间。像是感应到什么,她也抬起头,看向了窗外。
窗外蝉儿鸣鸣,遥隔翠绿枝杈,两人四目相对。
大概是喝了一些酒,她的脸上染上一抹缱绻的红,看到是他,微微笑了起来。一时之间,眼底的光亮竟比此刻夜空中的繁星...
经过一阵子的跟踪,公冶寂无发现妖物喜昼伏夜出,所以安排衡阳宗弟子夜晚潜伏在镇上各个角落。
平安镇原先没有妖物肆虐时倒是一个祥和的小镇,不少酒肆也会开到深夜。哪怕是如今,也还有几家零零落落的小酒馆还未打烊。
就是那么无意间的一瞥,却瞧见了那抹白色的身影。公冶寂无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是她?
今夜月色清明,微风习习。她低头一人坐在窗前,被风吹起乌云般的黑发,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像是仙子坠落于凡间。像是感应到什么,她也抬起头,看向了窗外。
窗外蝉儿鸣鸣,遥隔翠绿枝杈,两人四目相对。
大概是喝了一些酒,她的脸上染上一抹缱绻的红,看到是他,微微笑了起来。一时之间,眼底的光亮竟比此刻夜空中的繁星还要闪耀。
她像是不在乎旁人的碎语和诧异的模样,开心地朝他挥挥手,没有小女子的羞涩,直截了当的爱意充斥看向他的双眼,直白的让公冶寂无有些无措。
那样毫不修饰,他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公冶寂无犹豫再三,还是走进了酒馆,毕竟也是深夜,他应当规劝她早日回家。
却见她直接让小二把温好鸡汤端上来,像是知道他一定会来似的。
他挑挑眉,有些奇怪,
你知道我会来?
不知道啊。
那...你是一直这样等着?
公冶寂无低沉的声音带了一丝波澜。
她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说,
你不愿让我去客栈找你,可是我又担心你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这家酒馆是你们出去的必经之路,你出门回去肯定会路过这。碰碰运气呗!
如果我不来呢?
你也就准备这样一直等下去?
他眼底的平静终于裂开一丝缝隙。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她的爱意就那样澎湃汹涌,让他招架不住。
莫姑娘,他敛神道,
你知道,我是衡阳宗的弟子,是以天下为己任。在下也并不打算将女儿私情放在首位。
她一边用手拨弄桌子上刚采的山茶花,一边托腮不知道在想什么。待他说完,她又笑了笑,像是根本不在乎他所有的拒绝。
我知道啊,从来都知道你是怎样的人。
你去守卫你的苍生,
而我,只想守护你。
她又笑了起来,可是笑容看起来却好像很孤寂,带着无尽的苍凉。
他有很多拒绝的话哽在心头,却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终于,他开口道,
莫姑娘,
在下已经有婚约了。
只听到砰的一声,碗筷落地,碎了一地。
深山里有座开满山茶花的府邸。从来没有人去过,因为山里多是浓雾,之前公冶寂无因为抓妖曾经路过这儿,却因为浓雾找不到路径。今晚也不知道为何,往日厚重的雾气消散殆尽,沿着弯弯曲曲的小径,遥远眺望,就能看见那座格外雅致的屋子。
背上的人在低喃说着话,他小心翼翼地不用手触碰到任何部位,后背是女子柔软如枝柳,带着幽幽花香若有似无地钻进他的鼻腔。
本来择个飞鸟术便可以将她送回家,可师弟说现在还在狩猎妖物,能躲着这么些天便可知道这妖物狡猾,仙门弟子擅自使用法术会容易被发现。公冶寂无别无他法,总不能叫她一个弱女子孤身上山回家,还是这么个醉醺醺的样子。思来想去,让师弟们布置好阵法,便送她回家。
一双人儿,在夜色下缓缓的走着
月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相偎相依,
像是要走到天荒地老。
予妻书(李乐嫣✖️阿诗勒隼)15-17
【长歌行】予妻书
李乐嫣×阿诗勒隼
看了B站太太们的剪辑觉得小哭包和草原鹰也太好磕了!!!!所以架空这个故事,以这个设定开个坑~每天早上更新
私设如山
改变设定
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
15
一醒来的时候,发觉已到了晌午。
乐嫣慢腾腾爬了起来,春桃见她醒了,立马将乐嫣扶下了床。
睡得太久,有些昏涨。
乐嫣低声问道:“他一夜都没回来吗?”
春桃不敢说,只好默认了。
乐嫣轻应了一声。
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已经骂了好几句。
乐嫣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头疼不已,伸手去摸头...
【长歌行】予妻书
李乐嫣×阿诗勒隼
看了B站太太们的剪辑觉得小哭包和草原鹰也太好磕了!!!!所以架空这个故事,以这个设定开个坑~每天早上更新
私设如山
改变设定
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
15
一醒来的时候,发觉已到了晌午。
乐嫣慢腾腾爬了起来,春桃见她醒了,立马将乐嫣扶下了床。
睡得太久,有些昏涨。
乐嫣低声问道:“他一夜都没回来吗?”
春桃不敢说,只好默认了。
乐嫣轻应了一声。
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已经骂了好几句。
乐嫣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头疼不已,伸手去摸头时,却发现自小带着的金镯不见了。
乐嫣和春桃赶忙在房间找了起来,整个王府都翻遍了也没找到。
许是昨晚落在嫂嫂家里了。
乐嫣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想起昨晚的事,气的全身无力,头晕眼花,半响后便让春桃准备马车去嫂嫂家里。
刚进嫂嫂府上,正巧碰到嫂嫂。
尤丽嫂嫂见到乐嫣来了本是高兴极了,再走近一看发现并不对劲。只见乐嫣脸色苍白,神色萎靡,一看就不对劲,一双眼睛更是红肿不堪。
阿嫂立马着急起来,“乐嫣,这是怎么了?”
乐嫣笑了笑,“阿嫂,许是昨天我不小心,将镯子落在这里了,今天便过来找一找。”
阿嫂一眼就看出不对,“你这哪里像是好的样子?阿隼怎么不陪你过来?”
乐嫣不语,阿嫂也猜出个大概来,“那混账小子欺负你了?我让他阿哥今天在军营里好好教训他!”
乐嫣赶忙摇头,“阿嫂...没有的事....”
院子里太阳大,阿嫂便领着乐嫣春桃进了内殿。
几个人坐着聊了几句,在嫂嫂的追问下,乐嫣就把昨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阿云这孩子...真是惯坏了,下的力道这么大,说话也没个分寸,怎么说你也是阿隼的妻子,怎能逆来顺受瘦她欺负了?阿隼也是,不留下哄你,竟自顾自走了?一个两个真是要把我气死算了!”
乐嫣打心眼里喜欢这个阿嫂,草原女子拥有的豪爽热情,也能感受到阿嫂是真的把自己当作亲人来对待。
阿嫂立马将乐嫣扶起来,“乐嫣,别回去,让阿隼长长教训,这几日你便呆在阿嫂这里,且安心住着。”
乐嫣想了想,现在回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又闹了昨夜那一出,实在不想与阿诗勒隼独处,便应了下来。
阿诗勒隼再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哪里都不见乐嫣的影子。
本想处理完前些日子压下来的军务回来好好哄她,发现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心下便如火烧一样焦灼。
询问了管事才知道乐嫣去了嫂嫂那里。
阿诗勒隼不敢多耽误,骑了马便往阿嫂阿哥那里赶。
入了门也未见到人,反而是阿嫂劈头盖脸一顿骂,“你还敢来?来干嘛?找乐嫣回去?”
阿诗勒隼有些头疼,“阿嫂,乐嫣在哪儿?”
阿嫂气急了,“人家嫁到我们这来,举目无亲的,你这样欺负她,我都看不下去,不好好哄她大半夜还回了军队,你怎么想的,脑子进了水了?”
阿诗勒隼自知理亏,“阿嫂,是我的错,乐嫣好不好,让我去接她回家。”
阿嫂见状叹了口气,“在西边小厢歇着,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们夫妻俩的事,我也不好一直掺和。”
阿诗勒隼赶忙跑去西厢,走进院子里看到春桃正在守夜。
“公主歇下了。哭了一晚上,眼睛实在吃不消。”春桃说道。
推门而入,那一抹小小的瘦弱的身影正缩在榻上。
乐嫣一个人睡得不安稳,小手攥成拳头护在胸前,睡梦中还微微蹙着眉。
阿诗勒隼看到乐嫣好好躺在自己眼前,这下放下心来,俯下身轻轻吻着她的唇角。
小兔子,眼睛这么红。
乐嫣觉得身上沉沉,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竟看到阿诗勒隼正在自己的身边。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这是真的,立马苦着脸想要转过身去。
看见你就烦。
阿诗勒隼一把把她锁在怀里,任她如何折腾都不让她离开。
乐嫣折腾累了,只好任由他抱着自己。“你不是要走?还来找我做甚...”
阿诗勒隼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是我不好...让你这么难过。”
乐嫣压低了眉眼,不肯回答。
又听阿诗勒隼温柔低声的说道:“昨夜我确实有些气了...你说要同我和离...一时间,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
乐嫣这才缓缓开口,语气仍带着委屈,“我那是随口说的....”
“随口也不许说...你是我阿诗勒隼昭告天下娶来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会放你走。”阿诗勒隼将额头抵在乐嫣的额头上,鼻尖蹭了蹭,“不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下次再也不这样了,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回家。”
又听阿诗勒隼坚定的开口道:“乐嫣...我们草原的男人,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你是我阿诗勒隼唯一的女人。”
乐嫣本来就很好哄,心肠又软,阿诗勒隼两三句就让她气烟消云散。
又见阿诗勒隼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兔子吊坠,他递到乐嫣眼前,温柔的低声说道:“偷偷刻了好几天,还望夫人消消气。”
由羊脂玉刻的小兔子,在烛光下晶莹剔透,活灵活现。
乐嫣愣了愣,眼中露出惊喜的光,“你亲自刻的?”
阿诗勒隼亲昵的吻了吻乐嫣的额角,“喜不喜欢?”
乐嫣将吊坠放在手中仔细的看着,看了看阿诗勒隼,轻哼了一声,“一点点喜欢吧。”
阿诗勒隼瞧她这副模样,不怀好意的去挠她痒痒,乐嫣才开始笑着躲避。
闹了一会儿后,“那你的阿云表妹呢?”乐嫣开口仍是醋溜溜的。
阿诗勒隼笑了笑,“她与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我真的很高兴。”
乐嫣气呼呼的说道:“你高兴个什么?”
“你为我吃醋,我很高兴。”阿诗勒隼低声说着,望向她的目光又温柔又坚定。
乐嫣也笑了笑,“我才没有呢!”
“还说没有,醋都撒到阿嫂家了...”
说罢阿诗勒隼又与乐嫣吻在了一起。
本来阴云密布的心情,一下子放了晴。
春桃在外面听的翻了个白眼,果然,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啧,最后受罪的还是他们这些个人。
16
王府里的日子说快,过得也很快。
转眼间竟也过了好两个月。
今日是阿诗勒隼的生辰。
只是他太过忙碌,早已忘记了这回事。
可乐嫣记得清清楚楚。
一开始也盘算着送些什么东西给他,但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头绪。
在长安,女子会为心爱的男子绣荷包腰带,乐嫣的女工一直很好,从小嬷嬷们就夸她长了一双巧手,于是这几日乐嫣便在白天为阿诗勒隼绣荷包,想着作为生辰的贺礼。
阿诗勒隼平日里喜欢穿深色的衣服,乐嫣便选了一段绿色的锦布,在上面绣了一只浑圆雪白的小兔子。
可爱极了。
等到阿诗勒隼回来时,外面刚刚下过一场暴雨。
阿诗勒隼下马,便看到乐嫣提着一盏灯笼立于门前,正笑着等他回家。
橘色温暖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十分温柔。
阿诗勒隼心里也涌上一片暖意。
他大步走向她,两人自然的十指相扣,“外面冷,在家里等我就好。”
乐嫣笑了笑没说什么。
刚进门,乐嫣就让阿诗勒隼赶紧坐下,从旁边端上来一碗寿面。
“在长安,生辰的时候要吃面。”乐嫣将碗放到阿诗勒隼面前。
阿诗勒隼愣了一下,原来今日是自己的生辰。
“你亲自做的?”阿诗勒隼笑着问她。
汤色奶白,氤氲着腾腾热气,汤面上还撒了翠绿的葱花,乐嫣还特意打了一个金黄的煎蛋,看上去非常诱人。
阿诗勒隼很开心,立马连汤都一同吃了下去,一滴都不剩,乐嫣就在旁边撑着脑袋笑着让他慢一点。
乐嫣又从袖中拿出绣好的荷包,递给阿诗勒隼,有些羞怯地说道:“不知道送你什么礼物才好,这个你不要嫌弃。”
上面是和她一摸一样的小兔子。
只是兔子的眼睛被她绣成了绿色,乐嫣解释道:“别的小兔子都是红眼睛,只有我的是绿色的,兔子的眼睛里是草原,这是独一无二的小兔子,只有你才有。”
乐嫣掏出脖子上的吊坠,坐进了阿诗勒隼的怀里,“我就是你的小兔子。”
阿诗勒隼笑的十分开心,连忙抱她入怀,“你有心了,夫人。”
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番,乐嫣催着阿诗勒隼去沐浴。
乐嫣在床边坐着,心里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打开围帘。
阿诗勒隼正在池中沐浴。
是时候了呀。
17
重生后拿了伪女主剧本15
谁的爱恨,画地为牢,无处可逃。
萧凛声音暗哑,“嗯?”
萧凛静默片刻,没有等来想要的回答,萧凛有些忍不住了,却听传来一声轻轻的应声。
“嗯~”
小小的,轻轻的,一瞬间便将萧凛所有理智撕得粉碎。
萧凛拉过她的手,温柔的吻了吻,轻轻安抚她:“冰裳,别害怕。”
叶冰裳并不害怕,她是觉得有点紧张,她轻轻摇了摇头,忽地正声开口:“殿下,你会只有我一人么?”
叶冰裳红了眼眶,像一双兔子眼睛,紧紧盯着他。
萧凛亦正...
谁的爱恨,画地为牢,无处可逃。
萧凛声音暗哑,“嗯?”
萧凛静默片刻,没有等来想要的回答,萧凛有些忍不住了,却听传来一声轻轻的应声。
“嗯~”
小小的,轻轻的,一瞬间便将萧凛所有理智撕得粉碎。
萧凛拉过她的手,温柔的吻了吻,轻轻安抚她:“冰裳,别害怕。”
叶冰裳并不害怕,她是觉得有点紧张,她轻轻摇了摇头,忽地正声开口:“殿下,你会只有我一人么?”
叶冰裳红了眼眶,像一双兔子眼睛,紧紧盯着他。
萧凛亦正色道:“裳儿,我说过,一生一世一人。娶你是我的幸事,又怎会辜负。”
萧凛抓紧叶冰裳的手,收拢了五指,与她十指紧扣,沉声道:“我绝不会负你。”
叶冰裳垂着眸,手指摩挲着也,轻笑了一声,语气柔柔的,却郑重无比:“冰裳,亦不负殿下。”
她抬起眼眸,眸光落在他俊朗如玉的脸上,眼底流露出几分缱绻的情愫。
萧凛紧紧盯着她,闻言,发出一声轻笑。
“那......我来了。”萧凛突然紧张起来,毕竟是第一次,他还没什么经验。
叶冰裳轻轻应声,闭上了眼睛,她全身泛红,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萧凛轻笑,微微低首吻了吻她的额头,就开始动作起来。
叶冰裳一开始紧张得缩成一团,不过后面也逐渐放开来。
黑发缭绕,玉体横陈,如泣如诉。
夜深人静,暖纱帐中香气温柔而清新,渐渐绪绕出一股旖旎的气息。
好不容易歇了下来,叶冰裳眼红红的,轻哼了一声。
“冰裳……生气了?”萧凛看着身旁的人,温柔开口。
叶冰裳沉默,眼睛红红的,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萧凛看着她把身子侧过去背对他,微微抿唇,靠了过去,将她整个人拥入怀里,声音暗哑:“裳儿……这已经算好的了。”
叶冰裳:?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脱口而出,“什么意思?”
这回轮到萧凛沉默了,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忍不住又抱紧了她,有些食髓知味。
叶冰裳感受到抵在后背的东西,微微吸气,实在忍不住开口:“殿下,你是不是偷偷藏着别人?”
萧凛微微诧异,实在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开口解释:“从未!”
“那你怎么懂这么多?”叶冰裳质问,“还、这么熟练……”
这下轮到萧凛沉默,不知该如何作答,两人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萧凛开口了。
“我自年少,便喜欢你。”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萧凛亦未停下,他自顾自地说着:“我很想你,日日夜夜。”
“今日闹得有些过了,怪我食髓知味,累着夫人了,裳儿以后可别不理我。”萧凛说道,笑着抱住了她,正当他以为她睡了的时候,一只藕臂自然地搭上他的脖颈。
萧凛一愣,看见叶冰裳红着脸摇头:“殿下,我没生气,快别说这种生分的话。”
萧凛一顿,随即笑逐颜开,响亮地应了声,再次收紧了怀抱。
他实在没满足,既怕她着恼,又有些食髓知味,只能搂着人亲热个没完。
叶冰裳有些喘不过气,失神地望向他,娇声问道:“殿下,你心里很高兴?”
“嗯。”萧凛轻轻咬她手指,含在齿间,又向上吻住她的唇。
“裳儿,生生世世,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他表情认真,难得说出这般孩子气的话。
出乎意料的叶冰裳也未深究,她展颜而笑,给出了听起来轻飘飘,却又重如千钧的回应:“好呀。”
一夜香汗,谁都没睡好,叶冰裳更是一副被男鬼吸了精气的样子。
他们还要入宫拜见父王母后。
萧凛换上了一声天青色锦袍,便向叶冰裳走去。
她换上了一套紫色罗裙,肩若削竹,温柔而坚韧。
萧凛看着那紫色罗裙,眸光闪了闪,不知怎么地微微皱眉,但他很快就回了神,觉得有些奇怪。
“裳儿,你真好看。”叶冰裳向他靠近,萧凛带着含情的笑意,温柔地凝视着她的脸庞。
叶冰裳微微垂着头,耳尖泛红,见此萧凛笑意更深,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触及温软的耳,随即收回了手。
“冰裳,我们走吧。”
两人一起踏出新房,坐马车去皇宫。
入宫时,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宫人。
“宣王和宣王妃新婚吉祥。”
“宣王和宣王妃新婚大喜。”
……
在大殿前拜见过皇帝和帝后,叶冰裳便被萧凛的母后拉走了。
“冰裳真是长大了,生的真好看。你与凛儿从小就有缘分,你八岁那年,我与陛下还一起哄凛儿,说长大后娶冰裳当新娘子好不好,他还很高兴,兴奋地练了一晚上的剑。”
“母后!”萧凛走了进来,刚好听见,忍不住红了脸,出声喝止自己的母亲。
萧皇后也不恼,轻笑道:“真是一对璧人。”
她握住萧凛和叶冰裳的手放在一起,轻笑说,“如今你们成亲,我真的很高兴,希望啊,明年就能抱上大胖孙子。”
叶冰裳:“……”
萧凛:“母后……咳、冰裳……”
回王府的路上,上京城中一片祥和富裕,百姓安居乐业。
回到王府后。
“裳儿,母后催着我们给她生一个孙子抱。”
谦谦君子,本该温润如玉。
但此时萧凛唇角挂着一抹恣意的笑,清雅舒朗,笑看着叶冰裳,惹得女子红了脸。
两人成婚不久,叶冰裳便怀了孕。
“裳儿,别担心,我会一直在,一直陪着你。”怕她心生忧虑,萧凛握着叶冰裳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温柔的安抚着她。
叶冰裳面露焦郁,抬头迎上萧凛温柔的目光,心里却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萧凛看着她,面露关切。
叶冰裳抿唇,对他笑了笑,眼睛极亮,忽地低声说,“殿下,冰裳平生有三愿。”
“什么?”
“一愿这江山永盛世,百姓安居乐业。二愿殿下事事无忧,平安顺遂。三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待到白发苍苍之时,你依旧在我身边。”
萧凛看着叶冰裳精致的眉眼,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眷恋和心悸,温柔应答:“裳儿,你会如愿的。”
萧凛的心暖洋洋的,轻轻跳动着,他握紧了叶冰裳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生死相随。”
冰裳,余生可待,你会如愿的。
萧凛想着,笑看着她,她亦轻笑,一时间,岁月静好,温柔万千。
“'周国皇帝驾崩,新皇野心勃勃,在边境屯兵。恐怕没多久,两国就要打仗了。”
“冰裳,我得离开一段时间了。”
宣王府,萧凛看着已经显腹的叶冰裳,有些愧疚。
叶冰裳闻言,没有说话,却流下两行眼泪,萧凛见状,连忙上前搂住她,怜惜地替她擦去,有些无措:“裳儿……别哭……”
萧凛抱着她,在她背后拍抚着,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叶冰裳默不作声,抬起泪眼望着萧凛,半晌,又轻轻地将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拿下来,轻声开口:“冰裳只有殿下了……”
萧凛轻叹,握紧了她的手,温声开口:“冰裳,战事危急,我是夏国的臣子,也是夏国的储君,为人君者,当以国之兴亡先,我不得不去。”
“我守着国,亦是守着你。”
闻言,叶冰裳有些哽咽地牵着他的手,虽是心事重重,但她并非无理取闹之人。
她点了点头,还是明白事情轻重缓急,轻声嘱托:“冰裳明白的。两国交锋,战事凶险。殿下不必担忧冰裳,殿下自己才是千万要小心。”
话虽是如此,她仍是忍不住的委屈。
怎么能不担忧呢?
萧凛看着她,对上叶冰裳盈着泪的眼,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发,安抚道:“虽是如此,但我也是你的夫君,是我们孩子的父亲。”
“我同你保证,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好吗?”他郑重无比的看看她,承诺道。
叶冰裳沉默了片刻,对上他的目光,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宣王府门前。
萧凛温柔的替叶冰裳理了理披风,温声开口:“裳儿,回去吧,我会平安归来的。”
叶冰裳泪眼婆娑望着萧凛,不舍哽咽:“殿下一定要回来……”
萧凛抬手擦掉叶冰裳的眼泪,点了点头:“一定。”
闻言,叶冰裳破涕为笑:“好,那冰裳就等着殿下。”
“多久,都等。”
两国交战,萧凛军队被故意围困。
澹台明朗趁夏国内部空虚,带人绕过嘉关入上京厮杀。
萧凛一行人得知消息,赶忙向皇城赶去。
上京城内,一片腥风血雨,百姓民不聊生。
宣王府前,叶冰裳的衣衫沾满鲜血,府前一片狼藉,她倒在血泊里,身体冰冷,却有一口气残存。
“裳儿!”
萧凛赶到时,刚好看到这一幕,他目眦欲裂,狂奔到她身边,心里窒息般的疼。
“殿下……”叶冰裳费力地睁开眼睛,说话气若浮丝。
萧凛双眸通红,徒劳无功地捂住叶冰裳腹部的伤口,“裳儿,我回来了……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
叶冰裳的身体单薄无比,他拥抱着叶冰裳的手不断地颤抖,眼底一片血色的悲痛,心里剧痛。
“为什么?”叶冰裳苦笑一声,对上他的眼睛。
她伤心地握住他的手,“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为什么……”叶冰裳的脸狰狞起来,突然歇斯底里地吼出声来,“我等你,一直都在等你,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叶冰裳的眼睛,怨恨绝望,又充满了扭曲的悲伤痛苦。
就好像,要哭一样。
萧凛惊恐而失措,他伸手拼命捂着她的伤口,声音都在颤抖:“对不起,对不起,冰裳,你不会有事的……”
“我们的孩子死了……都是因为你!都是你的错……”
萧凛撕心裂肺起来,他咬着唇,几乎咬出血,只知道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裳儿,对不起……”
叶冰裳猩红了眼,冷冷看着他,忽地心痛,难过得抿了抿唇,似是不忍他难过,却挣扎着想要离开他:“放开我!哈哈哈……我要死了……萧凛,我也要死了……”
“不!不会的!”萧凛用力抓住她的手,声音哆嗦,他脸色煞白,眼神里的无助让人心疼,“不……不会的……裳儿,你不会死的,师父马上就来了,你撑住……”
闻言,叶冰裳笑了,血从她唇边滑落,一阵黑暗袭来,她忽然放弃了挣扎,艰难地伸出双手,虚弱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萧凛,遇到你,真是让我……万劫不复。”
叶冰裳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的笑,眼中深情却顷刻粉碎。
“得到后再失去,才是最痛苦的。”
“我要你,痛苦一辈子。”她声音低了下去,轻轻开口。
萧凛浑身僵住,一下子失了力气,彻底跪倒在地。
萧凛看着她,浑身颤抖:“裳儿……”
叶冰裳的脸色惨白一片,抬眸冷笑着看他,费力地将最后一句话说出来,“萧凛,我真恨你,你为什么没有和我一起死?”
最后一句话,如万箭穿心。
这句话刚刚说完,她的手指也失去了力气。
叶冰裳说完最后一句话,闭上了眼,满地鲜血狼藉,她的尸体静静躺在他怀里,已没了气息。
她的表情安详而静谧,就好像沉睡了一样,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
萧凛愣住了,他低下头,周围全是血,他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她,他抬起自己的双手,满手鲜血。
为什么会有血呢?
忽地,他试着喊:“裳儿?”
她没有应答,安静得连呼吸都没有了。
萧凛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然后,他伸手摸着叶冰裳冰凉的脸,低头吻了吻她没有温度的唇。
“我吻吻你,你就醒了。”他颤抖着说,泪水一滴滴落到她苍白的脸上。
“我吻吻你,你就会醒过来了。”
他低头再次吻她,带着绝望的死亡气息,可是她却怎么也不肯醒来。
“裳儿,你肯定不舍得我难过吧。”萧凛哀求地说,“我现在好难过,你醒来好不好……”
萧凛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他也没有这么绝望地乞求过。
他一声一声地求她醒来,可是叶冰裳没有任何生息,胸腔里的心跳声也早已停止了。
萧凛颤抖着,终于无法控制自己,卑微的恳求伴随着哭声从他口中发出。
“求求你,裳儿,求求你,只要你醒过来,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我当你一个人的萧凛,好不好?裳儿,求求你……”
“只要你醒过来,怎么恨我都行……”
萧凛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下去了,他绝望地抱着她,疯狂地祈求着,仿佛失去了灵魂。
他浑身都冷,想要在她这里汲取温暖。
可他触摸着她的时候,只感受到一片冰冷。
萧凛红着眼,双手颤抖地抱紧了她,“怎么这么冷?裳儿,我给你暖暖,我给你暖暖。”
萧凛喃喃着,歇斯底里地将她抱在怀里,好像这样就能让她身上那些娇艳的温度回来。
可是太冷了,她太冷了。
他温暖不了她。
他……害死了她。
萧凛脸上血色全无,他惨白着脸,绝望地看着满地血迹,抱紧了怀里身体冰凉的叶冰裳,整个人绝望无比。
一股刺痛毫无预警击中了他,他现在才真正接受,她已经离开了的事实。
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他终于彻底崩溃。
“裳儿!”
萧凛的悲吼声响彻。
他猩红着眼,扣住了她的手,十指交缠,再不舍得分离。
萧凛突然笑了,笑容说不出的凄厉绝望,语气却温软如春水。
“我何尝不是,遇到你后,万劫不复。”
犹记得再见叶冰裳时,她站在漫天荼蘼花下,冲他温柔一笑。
眼光流转间,那些花瓣飞过,都不及她半分美丽。
那时候他就想,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
原来那一眼,他早已心动了。
裳儿,你想让我陪你一起死,是不是?
萧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有个声音忽近忽远,在他身旁徘徊,“萧凛,夏国亡了,冰裳死了,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没有尽好自己的职责。”
萧凛愣愣地听着,眼神空洞,散落在地的抟风剑被捡起,萧凛用手握住了它。
那声音还在循循善诱:“你不是一个好臣子,不是一个好储君,更不是一个好夫君,不是一个好父亲。冰裳死了,你违背了诺言,你负了她,你不是说过,会一直在,会保护好她的吗?那你陪她一起去死啊~”
萧凛愣愣地听着,看向怀里了无声息的人,抱紧了她。
她带笑的脸仿佛还印在眼前。
她说:“冰裳,亦不负殿下。”
萧凛有些浑浑噩噩地点了点头,忽地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容,“裳儿,我亦不负你。我来找你了……”
他举起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剑锋锐利,顷刻划破了他脖颈上薄薄的皮肤,血线出现。
*猜猜萧凛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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