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年我们」之前:追日落/等日出
-崔宇植x金多美 rps现实向
全是我瞎编的 勿上升真人
-部分时间线可能与实际有出入
-正文多美视角 番外小崔视角
-全文8000+
💙💛他是她的晚霞,她是他的日光。
「追日落」
晚霞不会停在那里等我,我一直都,深知这一点。
//
接到《那年我们》的出演邀约时,金多美正一边反复播放着自己刚刚结束拍摄的纪录片《潜迹》的毛片,一边和PD商讨文案。
“其他都差不多了,只有看晚霞那一部分,我感觉还不是很完美,要再打动人心一点才行啊。”电话那头传来PD略...
-崔宇植x金多美 rps现实向
全是我瞎编的 勿上升真人
-部分时间线可能与实际有出入
-正文多美视角 番外小崔视角
-全文8000+
💙💛他是她的晚霞,她是他的日光。
「追日落」
晚霞不会停在那里等我,我一直都,深知这一点。
//
接到《那年我们》的出演邀约时,金多美正一边反复播放着自己刚刚结束拍摄的纪录片《潜迹》的毛片,一边和PD商讨文案。
“其他都差不多了,只有看晚霞那一部分,我感觉还不是很完美,要再打动人心一点才行啊。”电话那头传来PD略显疲惫的哈欠声。
“PDnim,要不然...今天先到这?”金多美立刻很有眼色地说道,已经连续工作了数个小时,她也有些累了,“这一部分我回去再认真思考一下。”
“那好,先休息一下再说吧,辛苦了多美!”
“嗯嗯,PDnim也辛苦了!”
挂断电话,金多美关掉了电脑上的视频画面,边活动着颈椎边起身冲了杯咖啡后瘫倒在沙发上。
遇到暂时不知道怎么解决的难题时,正确的做法是先把难题放一放再思考。然而此刻的金多美在放下令人苦恼的纪录片文案这个难题后,却又要面对另一个难题。
于是不得不再次起身,拿起了茶几上那叠淡黄色封皮的剧本后又坐回沙发上。
/Our Beloved Summer/
翻开第一页后,剧集的英文译名吸引了金多美的目光,也让她不得不再次想起,那个和剧本一起送来的名字。
四年前的夏天,对于金多美来说,是个异常炎热的夏天。如果要描述得更具体一些的话,那是一个由潮湿的海风、老旧的风扇和穿着黑色短袖的他所组成的夏天。
2017年,金多美为了准备自己人生的第一部主演电影,在釜山的一家老牌武术学校里见到了同为主演的崔宇植。
金多美认识他,或者说但凡对韩国电影有了解的人都不可能不认识他。凭借着14年上映的电影《巨人》包揽了一众电影节新人奖,出演过许多部有国际影响力的电影,连大导演奉俊昊都对他赞不绝口。在金多美心里,是位踏实努力,实力强大,值得学习的大前辈。
这样的人,金多美本不该对他产生除了尊敬、欣赏,或是一同为电影拍摄而努力的战友情以外的感情的。但......
太近了。
练习对打戏份时,金多美的脑海中常常会浮现这三个字。
凑过来的时候就能闻到他身上汗水和洗衣液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再近一点时甚至能听到他强有力的“砰砰”的心跳声,更别提他因为剧烈运动而带来的粗重的呼吸。即便已经一遍遍告诉自己作为演员要保持专业的理性,即便表面上未显露出一丝异常,但金多美的心里却已经有些抵挡不住那份扑面而来的荷尔蒙的气息。
“多美,你在吗?”
金多美还记得那天,在完美地完成了几个激烈的打斗场面后,导演满意地提早结束了一天的拍摄放演员们回去休息。在她躺在床上快要睡着时,听到了很轻的敲门声和崔宇植叫她名字的声音。
于是拖着酸痛的身体起身打开了门,就看到了门外一头卷发的贵公子憨憨的笑容,看起来下了戏的贵公子虽然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和卸妆洗漱,但表情已经完全变回了那个总是对人很亲切的宇植哥哥。
“哥哥?怎么了?”还未从半梦半醒间的状态中走出来的金多美眯着眼睛问道。
“嗯?”金多美没等到崔宇植的回答,却听到了他略有些堂皇的疑问声。
“怎么了?”于是有些奇怪地再次问道。
“你刚刚叫我哥哥了?”
“啊...”崔宇植脸上有些玩味的笑容让金多美彻底清醒了,平时都会叫前辈来着,结果刚刚可能还处于沉睡中的大脑让她一下子把在心里叫过很多次但从没宣之于口的称呼说了出来。但或许是如同习惯一样的沉着冷静,也或许是还沉浸在具子允这个角色的性格中,金多美马上镇定自若地问道:“或许前辈nim会感到不便吗?”
“没有没有!没有!不,很好。”崔宇植马上摆手说:“我们已经很亲了嘛,以后就叫哥哥好了。”
“那...就这样吧。”金多美假装淡定地点了点头,等着崔宇植的下文。
“哦对!”像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一样,崔宇植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金多美:“这里有冰袋和膏药,你今天撞得挺疼的吧,敷一下会好一点。拍摄结束就想给你来着,谁知道你怎么跑那么快。”
“谢谢!”金多美在崔宇植最后一句的嘟囔声中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了袋子,“因为想赶紧回来休息就......”
“你啊...”崔宇植不自觉地笑了出来,“以后也像现在这样想休息的时候就说出来想休息多好。你平时在片场没少强撑吧?疼的时候要知道喊疼,累得撑不住的时候就要说累了,知道吗?总是看你明明很辛苦但是忍着说没事的样子,我...嗯,大家都会很心疼的。”
“嗯嗯,我知道了。”金多美乖巧地点头。
送走了崔宇植,金多美再次扑倒在床上。
如果他不对我这么好,就好了。金多美用被子蒙住了头。
如果他没有像这样总是对我无微不至地关心和照顾,没有总是用那样亲切的眼神看着我,我就不会控制不住地想要依赖他。
“像太阳一样。”金多美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看向崔宇植送过来的那个袋子。
他像太阳一样。不过不是白天里高高在上,炽热刺眼,无法直视的太阳。比起那样的太阳,他更像是看上去近在眼前的晚霞,用温柔的、温暖的光芒,照耀包裹着她。
可如同晚霞总会消散,人生也难避离别。从夏天到冬天,近半年时间的电影准备和拍摄于炎炎烈日下开始,在大雪纷飞中结束。杀青宴那天,毫无应酬经验的金多美在一众剧组工作人员的劝酒声中不负众望地喝晕了头。
其实金多美的酒量并不差,意志力也要比一般人坚定。但或许是身边坐着的人带给了她无比的安心感,这一次她没有拼尽全部的意志力坚定地守住理智,而是选择了放任理智的消散,最后倒在了身边人的怀里。
她只记得,在睡倒过去的前一刻,好像听到耳边的声音在说:
“多美,你觉得我,怎么样?”
金多美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她首先看了看自己,被子好好地盖着,身上还穿着昨天杀青宴时穿的衣服,先松了口气后,金多美歪歪斜斜地撑起身子,扶着疼得快炸开的头,思索着自己昨天是怎么回到家的。
完全...断片了。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想要起来倒杯水,一扭头就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醒酒药和保温杯,这么贴心的人,金多美好像只认识一个。
“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吗?”金多美打开和崔宇植的聊天框,点击了发送。
“全忘了?哇,你以后可不能再跟人喝酒了。”崔宇植几乎是秒回了消息。
“醒酒药和保温杯,谢谢!”金多美想了想,又发了一条,“我昨天,没说什么胡话吧?”
“我想想。”
“好像没有吧。”
在金多美就要松下一口气的时候,崔宇植又发来一条消息。
“如果一边抓着我的胳膊不放,一边'哥哥''哥哥'地叫这个不算的话...”
“???”
“......”
“真的吗?”
“不会吧应该......”
“是开玩笑的吧......难道是真的??”
金多美手忙脚乱地点击着手机屏幕,甚至连敬语都忘了用。但仿佛已经充分享受过逗弄她的乐趣一样,崔宇植却不再回复了。
“真的疯了。”金多美扔下手机,一头扎进被子里,像只拒绝面对现实的缩头乌龟,不愿再出来。直到听到了被子外面传来的手机铃声。
是崔宇植。
“刚才接了个电话,就没马上回你的消息。你好点了吗?”接起电话就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开朗的声音。
“嗯,还好。”虽然金多美的声音和开朗的崔宇植比起来实在是蔫蔫的,不像是还好的样子。
“是逗你的啊,开玩笑的。”崔宇植笑着,“你昨天直接睡倒过去了,哪有功夫说胡话?”
“哦哦,那还好。”金多美长呼一口气,“你知道我很怕给人添麻烦。”
“但是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会觉得麻烦啊。”崔宇植接道:“我倒是希望,你可以多麻烦我一点。”
“......”
“对了!”崔宇植话锋一转,“现在杀青了,我已经跟公司商量好要先暂时休假了。你呢?如果你最近也没什么事的话,不如......”
“前辈nim,”仿佛是知道自己已经避无可避,金多美终于找回了自己因为电话那头的人而走失已久的理智,郑重地说:“昨天送我回来,还有准备了醒酒药什么的,非常非常感谢!真心地祝你度过愉快的假期。”
因为太过讨厌现在这样无法控制的自己,所以要马上停止,或者说,本来就应该更早停止的。
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崔宇植之间保持着这样有点暧昧的氛围的,金多美也说不清楚。或许是早在武术学校时一次次伴随着肾上腺素飙升的肢体接触,或许是在高难度的动作戏拍摄中的相互鼓励与扶持,又或许是从称呼改变的那一刻起。金多美只知道,她不受控制地想要接近他,依赖他。
可享受暧昧之余,那点还残存着的理智也一直在告诉她,那是不对的。
对方是出道多年的前辈,而自己只是一个履历空白的新人。倒不是自卑,只是金多美很不喜欢这种被虚无缥缈的情绪所支配的感觉,尤其是在自己刚刚才一脚踏入演艺事业的现在,连未来都看不到,又有什么底气放纵自己去沉溺于感情上的事呢。
“还不是时候啊。”金多美这样告诉自己。
还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去谈感情的时候,还不是…可以和那样的他有信心地站在一起的时候。
再次见到崔宇植是在电影即将上映的宣传期。熬过了纯白色的冬天,在首尔天气反复无常的春夏交际之时,半年心血铸成的大制作终于即将迎来享受收获的时间。
数月间,金多美的头发长长了许多,而崔宇植则剪去了贵公子的标志性卷发,一头直短发柔顺服帖,看上去乖巧了不少。
“好久不见呢,多美。你留长发也很漂亮呢。”一见到金多美,崔宇植便裂着嘴角打招呼。
“好久不见,宇植哥哥。你的发型...看起来很年轻。”
“喔?难道我之前看着很老吗?”
“嗯...”金多美转着眼睛点头思索着说:“大概是从阿加西变成了欧巴的差异?”
“哇,好久不见你变毒舌了呢。”崔宇植佯装感叹地笑了笑。
“可能是吧。”金多美也笑了出来,说完转过身去和其他演员们打招呼。
就这样,也挺好的吧。金多美这样想着。不再是打着共事的幌子维持的暧昧关系,而是可以互相调侃打趣的,单纯又亲近的朋友,好像也不错。
他大概也没有对这份暧昧有多在意吧。金多美悄悄转过头,看着正和制片人说笑着的崔宇植,他看起来高大又成熟,像棵生长茂盛的大树。或许他也只是一时被激烈动作戏带来的荷尔蒙所欺骗,数月过去早就已经冷静下来了,而我也应该一样。
这样,也很好。金多美是这样想的。
所以电影上映后的某一天,当金多美意识到自己已经在电脑上反复播放一下午的《魔女》里崔宇植的部分时,她感到一些不妙。
每天在眼前实际地看着是一回事,放到荧屏上看好像又是另一回事了。
那个哥哥,原来就那么帅的吗?金多美泄了气一般地点了视频框右上角的叉。
那么我也要变得更帅气一些才行啊。
------
认真翻读到最后一页,金多美才放下手中淡黄色封皮的剧本。她一只手拿起咖啡,另一只手捞起了手机,点开和崔宇植的对话框。
距离《魔女》的上映已经过去了三年的时间,三年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金多美向上划着手机屏幕,那些还算亲近但没有任何逾越的对话昭示着他们之间仅限于友情的关系,甚至他们每次的对话都不会超过手机屏幕的一页。所以在后来的采访中,崔宇植说他们三年间一直保持着联系时,金多美才会有一瞬的失神。
与其说是一直保持联系,不如说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问候罢了。金多美的手最终停留在刚刚敲定了《梨泰院class》出演的时间,那也是崔宇植开始比较频繁地联系她的时间。
dntlrdl-“听说你要和叙俊哥合作了?他人很好相处的,我已经告诉他要好好照顾你了。但是如果他欺负你,就打给我。”
Dami-“谢谢,哥哥。”
Dami-“还有虽然有点晚了,《寄生虫》很精彩。”
dntlrdl-“^^”
dntlrdl-“拍摄还顺利吗?叙俊哥没欺负你吧?”
Dami-“托哥哥的福一切都很好。叙俊哥哥也很照顾我。”
dntlrdl-“这么快就哥哥了?”
dntlrdl-“看来确实很好呢kkk”
Dami-“哥哥最近还好吗?”
dntlrdl-“还可以,就那样呗。”
dntlrdl-“我今天和叙俊哥见面了,对你赞不绝口呢!”
Dami-“kkk真的吗?”
dntlrdl-“嗯。说你很努力,演技也很好,还是个善良的孩子。”
Dami-“哇,那下次见面要好好感谢一下了。”
dntlrdl-“......”
dntlrdl-“那倒不用。”
dntlrdl-“他还没走,我帮你感谢就行了。”
Dami-“好。”
dntlrdl-“赵伊瑞,帅。”
Dami-“这么快?哥哥看直播了?”
dntlrdl-“本放死守本放死守。”
dntlrdl-“叙俊哥的头发真的很好笑kk是吧?”
Dami-“好笑吗?我觉得挺帅的。”
dntlrdl-“帅?那我也剪一个?”
Dami-“......我投不剪一票。”
dntlrdl-“行吧。”
dntlrdl-“朴世路这小子怎么这样?坏小子啊!回头看看我们伊瑞吧!!!”
Dami-“kkkkk你喝酒了?”
dntlrdl-“没有!!!都是真心话!!!”
dntlrdl-“世路伊瑞快点交往吧!!!很般配的啊!!!”
Dami-“哎一股,醒醒酒吧。”
dntlrdl-“大结局了,不行啊!”
Dami-“kkk每次都来实时reaction,哥哥辛苦了。”
dntlrdl-“没有,剧很好看。”
dntlrdl-“多美啊,演得真好!做得好!TT”
Dami-“不要这样,我会哭喔。”
dntlrdl-“kkkk你最好真的会。”
金多美美翻看着聊天记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些短暂却轻松地交谈带给她的舒心愉悦仿佛还停留在心里。金多美继续向下划着聊天框,看到了一则视频通话,那也是他们三年间唯一的一次视频通话。
金多美还记得那天她正自己一个人在商场里提着购物袋寻找着心仪的餐厅,转角就在商场影院门口看到了《狩猎时间》的宣传海报。
“那个哥哥还有这样的一面吗?”这样嘟囔着的时候,收到了崔宇植发来的消息。
dntlrdl-“虽然有些突然,但你现在方便视频吗?”
看到消息的金多美愣了一瞬后,匆忙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照了照自己,回复了可以便立刻收到了崔宇植的视频邀请。
“呀,多美啊!怎么在这里呢?”
伴随着崔宇植声音一起出现的,是自己前不久刚刚拍摄的口罩推广照,大副的广告海报醒目地挂在了窗外的大楼上。
“我刚来健身房要运动呢,一进来就看见你在外面了。”
“多美啊,虽然穿着毛衣呢但是一直站在那里不会冷吗?”
“真棒啊。”
“看来我也要更努力一点了呢。”
“我们一起努力吧。”
那时他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
再下一次的记录是2020年6月5号那一天。
dntlrdl-“恭喜”
那是她拿到百想艺术大赏最佳女新人的那一天,手机里塞满了来自四面八方亲朋好友的,让金多美根本看不过来的祝福,可她偏偏在努力找到了那条短短的“恭喜”时才感受到了让她想要长呼一口气的安心和喜悦。当时的她没去细想过原因,但却也对此印象深刻。
大概是因为之前每次获奖的时候都有他的祝贺吧。金多美当时是这样想的。《魔女》上映后她也曾拿奖拿到手软,无论是自己有没有亲自出席的奖项,无论是提名或是获奖,崔宇植的恭喜总会如期登场。所以只是习惯了。那时的金多美这样告诉自己。
可现在看仔细想想看,好像不仅仅是那些获奖的时刻。他们在三年里虽然真正见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更没有过任何真正深入的聊天交谈,但崔宇植却好像准时出现在了自己人生的每一个重要的阶段。
金多美放下手机,在电脑上搜索了自己获得百想艺术大赏最佳女新人的视频,这是她第一次回看自己的获奖视频。其实因为那天实在太过紧张,有些记忆也都已经完全模糊了。
原来那天自己是这样笑着走上台的吗?
原来台下的前辈和哥哥姐姐们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吗?
紧张但十分自信,生涩却毫不慌乱。原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长成了这样帅气可爱,有足够的底气说我真的很优秀的模样。
关掉视频走到窗前,正是晚霞即将来临的时刻,只是被大楼挡住的太阳让人感觉到一丝烦闷。
金多美立刻抓起外套和手机出门,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停车场,即刻开车前往她所知道的能够自在地观赏晚霞的绝佳场地。
“我觉得晚霞不会等我,这也是我此刻努力的理由。”
金多美坐在草坪上,任落日的余晖撒她的身上,将她也染成了温暖的橙黄色。她掏出手机,再次点开崔宇植的对话框。
“听说哥哥也收到了《那年我们》的出演邀请,或许决定好要不要出演了吗?”
“如果是和哥哥一起的话,我会很高兴地接受邀请的。”
如果晚霞不会停在那里等我,我便努力追寻晚霞而去。
番外-「等日出」
晚霞或许会暂时退场,但太阳总会照常升起。
//
关于自己想和金多美谈恋爱这件事,崔宇植一早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至于原因,说她年轻漂亮这样的理由似乎太过世俗,说因为她刚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好像又有些普通。如果非要讲一个清新脱俗的原因,那大概就是因为她的那双眼睛了。
崔宇植还记得他第一次走进武术学校时,在远处望见了金多美。她看起来小小的,穿着纯白色的短袖独自站在宽阔的练习场中间,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可怜。可当他走近了和金多美相互问候的时候,却有那么一瞬被她眼里的光所震撼。
可以说是震撼吗?她害羞认生的样子有些可爱,恭恭敬敬地和作为前辈的他打着招呼,但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胆怯和畏缩。她只是看上去安静温柔,但大抵无声的力量,也最为致命。
她会是个很好的演员。凭她眼里闪烁着的不输前辈演员的自信,便足够让崔宇植判下结论。而心动,亦是足够。
在汗水蒸腾的练习场里,一切暧昧因子都被无限放大,崔宇植在和她一次次带着悸动地贴近中暗嘲自己原来也不是那么的正人君子。相处久一点,她就会像个好学的学生,总是瞪着圆圆的眼睛来向自己请教各种演技上的问题。片场拍摄时受了小伤永远不吭声,摔狠了就会努力在涂满血色颜料的脸上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示意自己没事。那样的她让崔宇植感觉心疼,却也如同初升的太阳一般,成为他心底的力量源泉。
明明他才是前辈,可他却总是对她感到依赖,崔宇植的脑子里想不到除了爱情来了以外的理由。
可他也知道自己大概是不会被接受的。在好几个因焦虑而难以入眠的夜晚,崔宇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如果自己站在金多美的立场上看,就算真的有好感大概也不会在如此时机选择谈恋爱。所以崔宇植在后来收到了拒绝暗示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惊讶,他原本也觉得这样的感情或许无疾而终才是最好的,而他一直也是那样做的。
只有那么一次,理智的天平有了一丝倾斜。杀青宴那天,金多美坐在自己的身边一杯杯的灌酒。而他自己也是喝了不少,所以才在身边人倒在自己怀里时没有忍住问了那样的话。
“多美,你觉得我,怎么样?”酒精的怂恿下,一切心事的表露都变得自然而然。
“谁啊?”怀里的小人嘟囔着说。
“你不知道我是谁就敢往我这倒?”崔宇植皱着眉把金多美拉开一点距离问。
“嗯...”金多美看起来倒像在思索辨认的样子,可眼睛根本没睁开,“知道,知道。当然知道。你,演员崔宇植。嗯...青龙电影节...嗯...”
崔宇植笑了,然后像是不甘心只听到这些一样拍着金多美肩膀追问:“所以呢,怎么样?”
“所以,很好。宇植哥哥很好。很可靠,还有真的...”逐渐弱下去的声音只在崔宇植的耳朵里愈发清晰,“长得很帅...”
她实在太过可爱,以至于崔宇植脑海中警铃瞬时响起,当即决定马上送金多美回家。
他私心里不想让别人也看见她这样的一面,可他也没想到猫喝多了会变得如此缠人。崔宇植在后来的消息中说她抓着自己的胳膊不放还“哥哥”“哥哥”地叫,已经算是说轻了。她不仅抓着崔宇植的胳膊完整地唱了一首《哥哥颂》,甚至还要给司机师傅介绍这是我最喜欢的哥哥。
从她包里找到钥匙进了家门再扶到床上,崔宇植开始有些坐立难安。趁虚而入当然不是加拿大绅士会有的所作所为,于是立刻下楼在晚风中吹了两分钟,又去买了醒酒药后才再次返回金多美的住处。
她睡着的样子看起来毫无攻击力,惹人怜惜。崔宇植帮她掖了掖被角,她就乖巧地用脸颊蹭蹭被子。
我会等你的。崔宇植看着金多美的熟睡的脸庞默念。他会见证她的成长,而他只要一直站在她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就好。
然而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在听闻金多美即将和自己的至亲朴叙俊合作演感情戏的时候,崔宇植终于坐不住了。他一个晚上给朴叙俊打了三通电话,主题分别是请你好好照顾她、但要和她保持距离以及不要告诉她我这样说过,直到朴叙俊被吵得实在不耐烦以“你再这样我就直接帮你告白”相威胁,崔宇植才就此作罢。
然而这件事也并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它给了崔宇植很多联系金多美的借口,虽然借口本人并不是很满意就是了。
“你是笨蛋吗?除了我以外你就想不到别的联系她的理由?”朴叙俊看到那些聊天记录后连连摇头,踹了一脚正坐在地上盘着腿喝着烧酒一脸幸福的崔宇植,“你每天就跟她聊这些?这能行吗?”
“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那些对话短小又毫无情愫,但却足够让他开心。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能够自然而然地融入她的生活已经能让他充分地感到满足了。
当然也会有格外想念她的时候。奥斯卡颁奖礼那天晚上,好不容易从庆功宴上的觥筹交错中逃出片刻的崔宇植坐在卫生间的马桶盖上想要清醒一下时,听到了手机发出的特别提示音。
Dami-“恭喜哥哥!恭喜《寄生虫》创造了历史!”
Dami-“但是...”
Dami-“Don't drink too much”
现在这种情况下,坐在马桶盖上傻笑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吧?崔宇植想着,她是不是也正在关注着他的动态,是不是看到了采访里奉导开着玩笑说要喝到明天中午这样的话,她才发来了这样的消息?酒精和延续多天的高涨兴致抓走了他的精神力,以至于直到听到了门外导演叫着他的声音而回过神来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手机上打着的字是“我好想你”。
他说了要一直等她,但却没人告诉他要等多久。他看着金多美去了一个又一个有重量级的颁奖典礼,看着她主演的电视剧红遍全国乃至世界,又看着她拍的广告照片挂在大街小巷。他感叹她真的如他所想一般飞速成长,也思索着自己的等待是否已到了终点。
他知道,他们需要的或许不是一个“就是现在了”这样明确的时刻,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
于是机会命运般地如期而至。
崔宇植放下手中淡黄色封皮的剧本,拿起手机,按下了拨通键。
他是她的晚霞,而她是他的日光。在经历了漫长却有无数星星闪耀的夜晚后,他的太阳终于冲破云端,散发出耀眼的光。
他现在,要去拥抱这道光了。
@烤面包片代言人
【永砚】逃不掉还得逃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
蒲一永其实已经醒来很久了,连主治医师都说他复健的情况很不错,让大家放心。
当然这个大家中间没有包括曹光砚,蒲一永觉得,他一定是平时嘴巴太讨厌所以老天爷才会这么折磨自己——为什么每次他复健曹光砚都会刚好在这里啊!
“你们大学实习,都不用去的哦?”
“我就在这家医院实习啊。”
“靠,这么巧?”
蒲一永震惊地看着他,曹光砚倒是不以为然:
“那不然叻?”
他说完收拾了一下手边的工具:
“好了,今天的复健先到这里,你在办公室等我一下,晚一点我这边结束了我们去吃晚餐。”
蒲一永觉得,曹光砚好像有一点,太黏了。
虽然...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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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一永其实已经醒来很久了,连主治医师都说他复健的情况很不错,让大家放心。
当然这个大家中间没有包括曹光砚,蒲一永觉得,他一定是平时嘴巴太讨厌所以老天爷才会这么折磨自己——为什么每次他复健曹光砚都会刚好在这里啊!
“你们大学实习,都不用去的哦?”
“我就在这家医院实习啊。”
“靠,这么巧?”
蒲一永震惊地看着他,曹光砚倒是不以为然:
“那不然叻?”
他说完收拾了一下手边的工具:
“好了,今天的复健先到这里,你在办公室等我一下,晚一点我这边结束了我们去吃晚餐。”
蒲一永觉得,曹光砚好像有一点,太黏了。
虽然他们两个以前也经常黏——不是,呆在一块啦,但至少大部分时候曹光砚要去上课而他忙着打工,两个人也只有在下了班之后才有空呆在一起,甚至他还主动每天翻窗跑去和曹光砚一起睡觉。
自从他醒来之后曹光砚对他的写作看护读作监视简直上升了不止一个层级,自从他开始复健,除非有手术要熬夜的情况,其他时候曹光砚都会要求他在医院里等着自己一起下班回家,并且半个小时要来检查一次看他在不在原地。
——拜托,他都在医院睡了3年+2年的时间了欸,这里真的无!聊!爆!了!
于是蒲一永决定,他要逃离这里。
蒲一永第一个找到的,是和曹光砚看起来不太“熟”的李灿陈东均。
此时此刻,蒲一永正叉着腿坐在椅子上,旁边还放着他的拐杖,而且脸超臭的。
“永哥,怎么这次你睡着了之后有很多人来看你吼。”
“像是那个女警察啊,就连光砚都有每天来看你诶!”
“当然是我做人够意思…等一下,光,砚?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你之前不是都叫他模范生吗?”
“哎哟这个不重要啦。”
不重要吗?可是蒲一永觉得很重要。
他这么想着,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酸酸的,干嘛叫得这么亲切,你们很熟吗?
提到曹光砚,李灿突然提起:“说起来,你刚送去医院的时候,光砚他哭得可厉害了。”
陈东均补充说:“对啊,看他那个样子,像是要断气了一样,好吓人。”
曹光砚,哭得很厉害?
蒲一永想了想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过曹光砚哭的时候的样子。
印象里的曹光砚,笑着的,认真的,和他斗嘴的,生气时候瞪着眼睛的,好像就是没有他哭的样子。
他真的,哭得很厉害吗?
蒲一永脑补了一下曹光砚哭得眼睛通红一抽一抽快要被过去的画面,好像,确实——
李灿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蒲一永的脑补,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模范生。
三个人猛地一惊吓得椅子退离桌子半米的距离。
要不要这么灵,不会他睡了两年,曹光砚开始和他有心电感应了吧?!
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像是催命一样一直在响,李灿只好硬着头皮点了接通:
“喂,光砚啊,哦,你找永哥啊,永哥他…”李灿心虚地看向了蒲一永的方向,蒲一永赶紧摆手示意他不要暴露自己。
“永哥说他不在这里!”
靠。
我怎么会认识比猪还笨的朋友啊!
蒲一永在曹光砚杀过来之前赶紧拎着自己的拐杖跑了出去,一路拦下计程车连滚带爬地钻了上去,留下李灿和陈东均两个人在原地凌乱。
要是他们其中一个敢说实话一定会告诉蒲一永,你扛着拐棍一瘸一拐跑上计程车的样子真的像是在外面偷玩被老婆查岗的已婚男人。
蒲一永找到陈楮英的时候正好她午休,此刻两个人坐在警局对面的餐厅里吃着简餐。
听完蒲一永抱怨曹光砚最近的控制欲到底有多恐怖,陈楮英舀着碗里的咖喱思索了一下和蒲一永说:
“不过说实话姐姐我做警察的,每天看到那么多命案,可是一想到那天你从上面掉下来的样子还是会心有余悸。”
“什么悸?什么意思?”
下一秒陈楮英手里的筷子敲到了蒲一永本来就不怎么好用的脑袋上。
靠,超痛。
“哎哟,我怎么和你讲这些啊你个笨蛋。我是说,光砚他可能是在害怕吧。”
蒲一永茫然地看着她:“害怕什么?”
“那种很重要的人在自己面前受伤,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你应该会明白吧。”
蒲一永往嘴里送了一大勺牛肉饭思考半天,终于得出了结论:
“你的意思是,对他来说,我是很重要的人哦?”
“啊喂!蒲一永,你真的是白痴欸!”
“干嘛,我有说错吗!”
“你对他来说当然很重要啊!就是因为你很重要所以光砚才会害怕,你到底明不明白?”
蒲一永恍然大悟,原来他真的在害怕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陈楮英说自己对曹光砚来说很重要,蒲一永突然心情变得不错,甚至还有点飘飘然。
要不然晚点等他回家,给他买个冰淇淋赔罪好了。
算了,买三个。
上次他喜欢吃的那三个是什么口味来着?
事实证明,那些执念并不会因为蒲一永睡了两年的时间就放弃来找他,等他又听到那种哀怨的“帮我”的时候,蒲一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又来。
他只是站在窗子外面看了一会,那个黑色的人影,啊不对,应该说是鬼影就这么站在下面和他对望。曹光砚就在这时候出现在他面前,很果断地直接关上了窗帘。
“不准去!”
蒲一永吓得整个人往后一跳。
“你怎么过来的!”
“我会走门。”
蒲一永拉了一下曹光砚想让他错开,发现根本拉不动,瘦得比两年前还夸张的身躯挡在窗户面前,他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不准去,你让开啦。”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可是…”
“什么可是,没有可是,不要可是,不行就是不行。”
两年没见,这个人真的变了很多。
明明以前都只会假装反抗一下然后让自己牵着鼻子走,看来医院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但是这一次,蒲一永还是想跟着自己内心的想法走。
“可是我想做让自己觉得舒服的事情。”
“而且我都没有害怕,你在害怕些什么啦?”
曹光砚理直气壮回答说:“就是因为你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所以我才会害怕啊。”
蒲一永不解地问他:“所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啊?”
因为害怕,变得一点也不像你了。
以前的曹光砚,虽然也会害怕,但每一次都会很勇敢的站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有阻止过他帮那些执念的忙。难道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吗?
就在这时,蒲一永脑海中突然闪过突然想起李灿说的话。
“你刚送去医院的时候,光砚他哭得可厉害了。”
原来他,一直都在害怕吗?
“我不管,反正就是不准去。”
“上一次睡了两年,这一次你又想再睡几年?”
曹光砚的一句话,让蒲一永心念一动,原本坚定的信念也开始动摇了。
他在害怕,害怕我再次受伤吗?
是因为我而害怕吗?
他握着把手迟疑了很久,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对他说道:
“但这是我想要做的事情,哪怕会遇到危险,可是我还是想继续做下去,因为我不想让自己以后想起来会后悔。”
气氛变得僵持,曹光砚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坚持说不让他去。蒲一永叹了一口气,正准备打开门时曹光砚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
“等一下!那我和你一起去。”
蒲一永笑了,我就说嘛,他还是没有变。
他回头用那种臭屁的表情看着曹光砚说:
“我有说要自己一个人去吗?“
两人跟着线索到河边调查了一圈没有太多的收获,曹光砚说太晚了要不然先回去,而且河边湿气太重了对蒲一永骨折过的腿不太好。
回去的路上曹光砚却意外地很沉默。
蒲一永三番五次心虚地去看他,可对方压根当他不存在似的,也不和他讲话。
“喂。”
沉默。
“曹光砚。”
还是沉默。
“猪头砚!”
“干嘛啦!”
对嘛,我就知道!他听到这个肯定会有反应。
“那个,你还在生气哦?”
“我气什么?”
蒲一永低下头怪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偷跑的事情。”
他听见曹光砚突然长吁了一口气,然后转头对他说:
“既然知道我会生气,那为什么还要做?”
“因为医院太无聊了。”蒲一永越说越小声,整个头都快埋进地里。
曹光砚一副“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看着他,盯得蒲一永心里有点发毛。
“我就知道,幼稚。”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到了蒲一永前面去,蒲一永突然感觉这个画面很熟悉,好像之前也是这样,曹光砚背着他的双肩书包走在自己前面,只是现在换成了单肩的公文包,而那只饺猫还一跳一跳的挂在那里,从来没有改变过。
蒲一永脑海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于是他朝着前面那个人喊道:
“曹光砚!”
“干嘛。”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我想和你商量我的生涯规划。”
“什么?”
“麻烦你,把曹光砚的名字写进我的人生规划里面。”
end
【永砚】直男难当
蒲一永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直男。
不要笑,除开睡着的那五年不算,蒲一永17年的自我鉴定里一直以为自己是直男,哪怕到了现在也是如此。
所以当他对李灿陈东均说出“我不是直男吗”的时候,这两个人同时用一种诡异的,不可置信的,就是那种“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的”的眼神看着他,盯得蒲一永起鸡皮疙瘩。
“可是,你和曹光砚两个人还睡在一起?”
蒲一永为自己狡辩,啊不是,辩解道:
“睡他的床比较舒服啦,而且我都习惯了,每到那个点不翻下窗子好像就感觉不太对劲。”
“可是,你现在每天中午都还要专门搭公车去他医院附近和他一起吃午餐?”
“谁...
蒲一永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直男。
不要笑,除开睡着的那五年不算,蒲一永17年的自我鉴定里一直以为自己是直男,哪怕到了现在也是如此。
所以当他对李灿陈东均说出“我不是直男吗”的时候,这两个人同时用一种诡异的,不可置信的,就是那种“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的”的眼神看着他,盯得蒲一永起鸡皮疙瘩。
“可是,你和曹光砚两个人还睡在一起?”
蒲一永为自己狡辩,啊不是,辩解道:
“睡他的床比较舒服啦,而且我都习惯了,每到那个点不翻下窗子好像就感觉不太对劲。”
“可是,你现在每天中午都还要专门搭公车去他医院附近和他一起吃午餐?”
“谁让他医院附近那家卤肉饭做得那么好吃。”
“可是,你现在每天都还要去接他下班?”
“他每次下班都很晚,而且他同科室那个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动不动要喊他吃饭,每次都小光,小光叫那么亲切干嘛,和他很熟吗?”说完蒲一永还愤恨地捏了下拳头。
“可是……算了,反正永哥你总能找到理由。但是,永哥,你们两个都这样子了,你还觉得自己是直男?光砚他知道吗?”
光是听他这么说,李灿和陈东均立马脑补了一出在心爱的人床边守了两年终于等到他醒来,结果对方醒来第一句话是:我是直男。
拜托,这什么虐恋情深的戏码啊!
“知道啊,”蒲一永咬着吸管正在发简讯给曹光砚说今天晚上也想吃卤肉饭让他从医院打包回来,一边回答道:“他说他也是。”
李灿和陈东均对视了一眼,表情都很精彩。
这两个人,搞什么鬼啊…
李灿分析说,你看永哥和曹光砚,一个从小品学兼优一门心思都在学习上没有精力谈恋爱,另一个脑子不灵光开窍本来就晚结果最青春年少的五年直接用睡的睡了过去,哪来的时间谈恋爱。
所以他们对自己的自我认知不太清晰,应该,也,还,算,比较,正常,吧?
……
听完他的阐述,陈东均只是指了指一旁在和曹光砚传简讯传得一脸傻笑还在冒粉红泡泡的蒲一永问,“但这个,要怎么解释?”
李灿看了一眼,然后果断下了结论,解释不了,毁灭吧。
“永哥?”
沉浸在和曹光砚的简讯里的蒲一永完全没听见。
“永哥!”
李灿突然加大音量,吓得蒲一永的手机都差点飞到饮料杯里。
“干嘛吓我一跳,找死哦你。”
“永哥,我是说,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啊,就是,就是…”李灿欲言又止了半天,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用一种蒲一永能理解的方式把事情说清楚,一旁陈东均实在看不下去,语速飞快地替他解释说:
“李灿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真正的直男是不会每天睡在一张床上的!”
“是吗?”蒲一永表情十分怀疑,以前好像也有去关系好的同学家过夜吧,这不是很正常吗?
“永哥,那是过夜而已,不是每天晚上准时准点跑到人家床上去等着说晚安。”
“有差吗?”
陈灿和陈东均异口同声:
“差很大好不好!”
“所以,你们是说,要检验我是不是直男,不要和曹光砚睡一张床就好了。”蒲一永抱着手,眼神在两人之间晃来晃去,本来就不怎么大的脑容量正在努力消化着他们的话。
李灿和陈东均重重点头。
其实李灿很想语重心长地和他解释自己的意思是直男不会和另一个直男天天睡在一张床上,但是永哥你要这样理解…算了,反正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蒲一永露出一副了然地表情,点了点头:
“哦,那我今晚试试看。”
走出餐厅骑着小电驴去接曹光砚的下班时候,蒲一永后知后觉地在想,我要证明这个干嘛。
但很快又被他忘记了。
虽然蒲一永下定决心今晚要一个人睡,但真的到了该睡觉的那个点,他的身体就像是有肌肉反应一样,等他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先翻过窗户爬进曹光砚的房间了。
曹光砚对他的到来早就习以为常,坐在书桌前头也没抬地和他说:“今天这么早,一会你先睡,我要看一个病例所以会晚一点。”
此时此刻,蒲一永穿着曹光砚的睡衣,站在曹光砚的房间,看着面前的曹光砚,突然被回忆击中想起了下午李灿说的话,于是走到了窗边又开始往回翻:
“我回去了。”
“嗯?”曹光砚终于舍得从病例上抬起头看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我今晚要自己睡。”
“那你翻过来干嘛?”
总不能说是习惯了吧,那不是显得我很蠢,蒲一永只好给自己找了个看起来很合理的借口:“来通知你一下。”
“…病哦。”
结果到了傍晚。
蒲一永不出意外的,理所应当的,意料之中的失眠了。
明明就是自己的床啊,为什么会认床认到睡不着!
睡不着,很烦躁。
蒲一永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天,不知道是不是动静太大连隔着一堵墙的曹光砚也听到了,没一会他手机里收到了曹光砚的简讯:
“睡不着就过来,动来动去害我也睡不着。”
蒲一永心情大好,本来因为失眠而烦躁的情绪一扫而空,跑下床熟练地打开窗户开始往那边翻,一边翻还一边想着:这是他让我去的,又不是我主动要去。
第二天一大早,李灿就在“永哥最棒”的群里发讯息问他情况:怎么样,永哥,你昨晚一个人睡感觉如何?
蒲一永看到消息的时候正和曹光砚坐在他医院门口的早餐铺吃早餐,他看了一眼对面边帮他挑碗里香菜边小声抱怨说“这么挑食,难怪这么笨”的曹光砚。
回复说:还行。
按照陈东均的说法,不管再怎么清心寡欲的直男,至少也会有一个喜欢的女生类型吧。
“所以永哥,你喜欢的女生是什么类型?”
蒲一永皱着眉一脸“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的表情,“什么什么类型。”
“就是你喜欢的类型啊!可爱的?漂亮的?性感的?还是什么,总该有一类吧!”
蒲一永认真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没有,于是摇头。
“没有?永哥,你平时看那么多漫画难道连一个喜欢的女主都没有吗?!”陈东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蒲一永不以为然,嘴角抽了抽一脸不屑地表示,“谁看漫画盯着女主看啊,我都在认真看剧情好不好。”
李灿不相信地追问:“那女明星呢?总有喜欢的吧!”
蒲一永表示:“我又不怎么看电视,那些女明星长那么像谁认得清谁是谁啊。”
李灿和陈东均还是不死心地换个角度问他:“永哥,你认真想一下,要是以后结婚的话,你希望找一个什么样的?”
李灿本来想问蒲一永想找个什么样的女生结婚,不过看他这副病入膏肓的样子,恐怕直不久矣,话到嘴边干脆换了个问法。
“我没事想什么结婚的事情啊!”蒲一永很无语,虽然他生理年龄已经二十多了但他心理年龄也才十七好不好!哪个男的十七岁就开始考虑自己未来结婚对象什么样啊!
陈东均表示,很多青春期男生都有幻想过,只是永哥你比较特别一点而已。
蒲一永认真考虑了一下,要是真的组建家庭的话一定要找个成绩好的,虽然他也不笨啦,但是每次看到一串串的数字就忍不住头疼,说起来上次送外卖还是因为曹光砚在旁边帮他算账的原因所以没亏钱,他现在医院实习一天到晚都在忙,害得他连外送都干不了。
扯远了,总之蒲一永要是结婚的话一定要找个会算账脑子灵光的,不然他们家账都算不清,说不定哪天破产了都不知道,于是憋出来一句:“聪明?数学好的?”
李灿陈东均若有所思。
蒲一永想了一下,他脾气不太好,一定要找一个能忍的,不然到时候这家迟早要散,于是道:“性格好的?”
李灿陈东均感觉不妙。
蒲一永又想,他虽然气质像个小混混但长得也不赖吧,以后结婚对象肯定不能是个丑八怪,然后说:“长得好的?”
李灿陈东均痛心疾首。
完了,没救了,他们永哥的性取向恐怕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永哥,你有没有发现啊,你说的,这些,这些……”
“这些特征哦,好像就是曹光砚本人。”
“有吗?”蒲一永一脸不可置信,震惊地连瞳孔都在颤抖。
聪明,性格好,长得不赖,好像确实…就是曹光砚。
所以他的理想型是,曹光砚?
“不可能!”蒲一永超大声地拍案而起,吓得周围地人频频投来目光。
他蒲一永的理想型怎么可能是曹光砚啊,那个性格臭屁,力气很大,打人很痛,还动不动说他是白痴的曹光砚?
蒲一永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还不忘虚张声势地威胁他们两个说,“我警告你们两个不要乱讲哦,我的理想型怎么可能是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理想型?”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蒲一永后背一阵发凉,脖子僵硬地缓慢回过头去,曹光砚正背着他的双肩包就站在那里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
我靠!他猛地回过头,发现李灿和陈东均同时在用一种“永哥,你完蛋了”的表情看着他。
什么鬼啊,那是什么眼神,都怪你们说什么理想型害我出糗!
上帝啊耶稣基督阿弥陀佛真主阿拉,管他什么神仙千万保佑曹光砚千万不要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不然他就死定了。
以蒲一永的智商这种情况下实在想不到什么上好的对策,他只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假装毫无痕迹地把话题转移开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导师那边说没什么事情,所以让我先回来了,不是你给我发简讯说你们在这里吗?”
“哦,对哦。”
糟糕,蒲一永后悔莫及也来不及,都怪他想得太入神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所以你们刚刚在说什么,什么理想型?”
他怎么还没有翻篇啊,蒲一永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我们在说…”
“在说…”
“永哥在说理想的猪扒饭应该是外酥里脆鲜嫩多汁,向之前学校门口那家就根本不是他的理想型!”
对!没错!李灿你不愧是我蒲一永的好朋友!
蒲一永感激地看着李灿,默默比了一个大拇指,而对方只是回了一个还是我靠谱吧的表情。
“猪扒饭?”曹光砚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三个,问蒲一永说:“那你刚才那么激动,站起来干嘛?”
“哎哟你不懂啦,对了我妈说晚上要做排骨让我一会买点菜回去,你陪我。”蒲一永急中生智赶紧岔开了话题。
曹光砚还没搞清楚到底为什么要因为猪扒饭那么激动,只好茫然地点了点头说,“那一会我们再买点饮料,你要喝什么?”
“可乐,还有啤酒。”
“我还想吃披萨。”蒲一永补充说。
曹光砚不赞同地皱起眉头,“买回去你肯定只吃披萨吃不下排骨,到时候伯母会不高兴啦,你要吃的话明天我陪你去吃就好了。”
蒲一永只好乖乖听话,“哦,那明天你记得。”
李灿和陈东均坐在对面感觉自己的存在感突然一下就变成了空气,他们看着对面旁若无人的蒲一永和曹光砚,摇了摇头表示:永哥,你就认命吧,你不仅这辈子没有当直男的命,还百分之百是个妻管严!
晚上,酒足饭饱的蒲一永躺在曹光砚的小床上打瞌睡,他心想以后不能这么吃了,不然以这种吃法他迟早会提前进入中年发福的阶段,万一到时候曹光砚嫌他肚子上赘肉太多怎么……
——等一下,为什么是曹光砚?
蒲一永目光瞟到躺在床的另一边看书的曹光砚,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黄的暖光打在他侧脸的轮廓上,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的——漂亮。
蒲一永突然感觉自己心跳有点快,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觉得曹光砚长得漂亮啊,于是心事重重地开口:
“喂,曹光砚。”
曹光砚头也不抬,“干嘛。”
蒲一永想了想,决定旁敲侧击问一下:
“他们说我不是直男。”
曹光砚回答地很快:“嗯,我也是。”
“他们说我喜欢你。”
这次曹光砚没有回答地很快,他把书合上之后认真想了想,然后回答说:
“嗯,我也是。”
好吧,蒲一永承认,他好像确实不是直男。
end
敞亮/王梁-大厂打工人昶×早餐摊老板铿 番外
番外篇:
确认关系的当天晚上,sweet heart就想主动南犬身,奈何被老板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为什么!”王昶想不通。
“我明天早上要出摊,”梁伟铿终于找到机会把王昶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直接举着手机架在两人之间,手机屏幕感应到人脸自动亮起,晃得王昶眨了好几下眼睛,“我早上四点起来备菜,现在顶多还能睡四个小时。”
王昶从容绕过手机直接埋到对方颈窝里,一直磨蹭撒娇。...
番外篇:
确认关系的当天晚上,sweet heart就想主动南犬身,奈何被老板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为什么!”王昶想不通。
“我明天早上要出摊,”梁伟铿终于找到机会把王昶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直接举着手机架在两人之间,手机屏幕感应到人脸自动亮起,晃得王昶眨了好几下眼睛,“我早上四点起来备菜,现在顶多还能睡四个小时。”
王昶从容绕过手机直接埋到对方颈窝里,一直磨蹭撒娇。
“休息一下呗,一天不出摊大家又不会饿死——”
“不行,没有提早通知,而且今天晚上还接了一些肠粉早餐订单。”梁伟铿揪起王昶后脑勺的头发想拉开他,但是又不敢用太大劲,害怕把人抓疼了。
王昶不死心,还想劝梁伟铿现在发通知明天休息,但是阿铿打死不同意。
两人纠纠缠缠到了玄关,一边使劲贴,另一边使劲躲,最后还是梁伟铿力高一筹,开门,推人,扔鞋一气呵成,终于是把王昶关到了家门外。
“不是,阿铿,这样这样,我退一步,你照旧出摊行不行,放我进去嘛。”王昶在门外不依不饶。
大冬天的梁伟铿生是出了一脑门汗,脸不知道是用力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通红通红的,他靠着门把手歇口气,抬手看着自己手腕上一个圆圆的齿痕,暗骂王昶属狗的激动起来是真的爱咬人。
“滚!”
“这大冬天的我去哪啊,阿铿外面冷死了,开门吧好吗?”高级小区就是不一样,空调全覆盖,门外的气温照旧很舒适,王昶一点顾虑都没有,专心骗人开门。
梁伟铿眼前一黑,隔着门小声用粤语把王昶从头骂到脚,还不敢用普通话,怕被王昶听到把他骂爽了。
“王昶,我今天不会给你开门的,你现在立刻回62栋,我现在还能睡三个半小时,你要是再敲,我就只能一夜不睡了。”
听见这话,对面才安静下来,不一会才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我走了,晚安铿仔……”
梁伟铿调出来可视门铃,看见王昶是真的走了才舒了一口气,太吓人了,他是对王昶这个性子是有所了解的,但是没想到确认关系之后会变本加厉到如此地步。
还说什么都听老板的,明明就是见到肉就不松口的恶狼,骗子。
第二天一早,梁伟铿照常出摊,但是王昶却一直没出现,明明早上发微信也回了,但是就是不见人。
梁伟铿心里直打鼓,不会是自己昨天用粤语骂他,被王昶听到了,生气了?不应该啊,微信聊天的语气很正常,甚至正常到梁伟铿觉得昨天晚上王昶的狗皮膏药表现是一场幻觉。
直到他收摊回家,才发现昨天晚上绝对不是幻觉,因为王昶正站在他家门口,一个背包,一个行李箱,一双饱含期待的眼睛以及别有深意的笑容。
“老板,我来24小时服务了。”
梁伟铿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悔的他想坐时光机毒哑昨晚主动剖白的自己。
他本来想跟王昶在家门口就讨论一下这个登堂入室问题,但是怕赶上邻居出门上班,万一王昶瞎说八道被撞见了,他之后在居民群里也抬不起头了,于是谨慎地绕过他开门,又招招手让人进来。
王昶也不客气,进屋换鞋,拎着行李箱就往主卧去,把梁伟铿急得一把拉住行李箱侧把手,王昶回头就看见阿铿欲言又止,最后开口时语气里还有点恳求的意味。
“你睡次卧,或者三间客房、书房都行,你随便挑,轮着住我都不管,但是主卧不行。”
王昶理不直,但气壮,“不睡主卧,算什么24小时服务?老板放心,拿钱办事,我保证工作到位。”
“不是,老板说话不管用了是吗,昨天谁说都听老板的!那张卡都没到你手里,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扣钱!”梁伟铿脑袋发晕,心跳到嗓子眼,开始胡乱找理由阻止王昶前进的步伐。
“哦,我好害怕。”王昶油盐不进,还是那副调笑模样,但是站定了,没再往主卧的方向走。
梁伟铿有点气急败坏了,他是真的害怕,因为过往的感情经历不多,虽然表面上看他是这段关系里掌握权更大的一方,更稳定的一方,但是王昶疯起来他是真的控制不住,怕对方失控,更怕自己接受了对方的失控。
王昶看着对面从一开始的崩溃到生气再到现在眼圈微红开始委屈,于是理智开始回笼,调笑的表情不再,恢复了平常的状态,放下行李,双手张开。
“逗你呢,生气了?来抱抱,我不过去,你不同意我不会过去的,嗯?被我气哭了?”
梁伟铿吐出一口气,委屈更甚了,伸手重重打了王昶一下,才慢慢过去抱住他。
“快气死我了……”
“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好吗?我请老板吃午饭吧,什么贵点什么,千万别客气。”
王昶一边哄人开心,一边掏手机,顺便把行李箱往主卧的反方向踹了一脚,最终选了距离主卧最远的一间客房入住。
晚上两人打完游戏,各自分别,王昶讨了一个晚安吻,让梁伟铿先去睡,他一般要熬到晚上12点才有困意。
看人进了主卧,王昶才坐下来,但是坐了没有半分钟,又跑到厨房拿了一瓶冰啤酒。
“呲——”
啤酒泡沫缓缓消失,王昶抿了一口。
确实,过于开心果然能冲昏人的头脑,主要是太顺利了,顺利到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一场梦。
梦里可以肆无忌惮,但是现实不行,现实是自己想和人家循序渐进,长长久久,所以每一步都要丈量,把握尺寸。
不是他不想放肆,只是这份感情,他太珍惜,怕走错一步摔碎了他梦寐以求的情意和爱人,所以说……
先写个检讨,800字起。
王昶一边喝一边把电脑拿出来,大半夜先用电脑敲了一份,再手抄出来,他知道梁伟铿起得早要备菜,于是用冰箱贴把检讨书粘在冰箱上。
没了上班的闹钟,王昶一觉睡到了早上11点,起来之后就看见客厅放着自己的早餐,而梁伟铿正在旁边用粤语打电话,看样子是在和亲戚朋友聊天。
他打了一个哈欠,蹑手蹑脚地去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时候梁伟铿的电话已经挂了,他坐在沙发旁,茶几上是自己昨天晚上写的检讨和一份温乎的豪华肠粉。
“醒了?睡得太晚了,我快睡的时候,从手机上看还外面的灯还在亮着。”
梁伟铿语气稍微有点严肃,担忧王昶天天晚睡晚起会不会伤身体。
“嗯,做了点事情,所以没有睡很早。”王昶揉揉眼睛,坐在梁伟铿对面的地毯上。
说到这个事情,梁伟铿脸色蓦地柔和下来,也从沙发上滑下来,和王昶一样坐在地毯上。
“看到你的检讨书了,”梁伟铿歪歪脑袋,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扣着手指讲道,“其实我这几天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要规划得清楚一点。”
王昶的心提了起来,这个规划清楚听上去可不像是什么好词,别把人真的吓跑了,自己都没地方哭去。
“如果真的想同住,你又不介意我起得早,睡得早,那我们以时间为期,3个月,如果顺利度过3个月,那么你想住进去,”梁伟铿顿了一下,轻声接道, “是可以的。”
梁伟铿说着,把检讨书反过来,像模像样地写了一份同居合同,留下最后签字的位置,郑重递给王昶。
王昶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腔了,震得他昏昏沉沉,为什么,这么简单的甚至有点幼稚的协约,自己会觉得这么该死的……
该死的浪漫。
铿仔,真的有好好对待我们这段关系,他也在小心翼翼地努力。
王昶毫不犹豫一笔签好,梁伟铿见状笑得异常开心,刚准备好好收回那份情侣协约,就迎来了对方暴风骤雨的口勿。
冰冰凉凉的牙膏味,迅速侵占了口腔,直到薄荷的凉意被体温同化才松开。
梁伟铿低头看了一眼,像树袋熊一扬挂在自己身上的王昶,明明比自己高,每次却喜欢靠在自己肩上,笑道:“这么开心吗?”
“嗯,”王昶闷闷的声音传来,“好喜欢你,好爱你,你不能离开我。”
“知道了,也爱你,不离开你。”梁伟铿安慰似的拍拍他。
我怎么会让你离开我呢,傻瓜,我会缠你一辈子的,王昶暗中发誓。
三个月后,王昶顺利入住主卧,即便梁伟铿警告了一百遍,他们俩作息不同,容易打架,王昶还是义无反顾。
但是一个月后,他又被梁伟铿连人带被子扔了出去,理由是,太打扰梁伟铿的早餐摊事业了,自从他住进去,梁伟铿从一个月至少出摊25天,变成了15天,隔几天就要被迫休息一次,搞得老客户们都有意见了。
王昶痛定思痛,决心做好老板的产品经理工作,不能只拿工资,不做事,于是调整到了和梁伟铿一个作息,天天陪着出摊,分担老板工作量,这才重新拿回主卧使用权。
之后总算安分了许久,又是一年夏日到来,梁伟铿下了最后通牒,以主卧威胁王昶赶紧出去找个班上,否则王昶那点多余的精力全花在自己身上,他倒是日渐滋润,自己却累瘦了好多。
冬天到来之前,梁伟铿租下了一个铺面,由王昶参谋,打算改装成一个正规的新早餐店,也雇了人,梁伟铿终于不再是王昶一个人的老板了。
来年的春天,早餐店正式开始营业,梁伟铿、王昶和一群比较熟悉的邻里非常有仪式感地去剪了彩。
大家抬头一看崭新的招牌。
敞亮的店。
虽然不怎么易懂,但是很通俗,一看就知道,老板和他产品经理是一对儿很敞亮的伙伴、朋友以及爱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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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亮/王梁-B王想包老婆,结果反被老婆包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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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小德总的谈话几乎是全办公室都知道了,之前或多或少收到风声的TX食品员工也都来跟他打听过消息,这次王昶没有再捂着,而是把谈话的结果完全曝光。
“小德总的意思是,给我两个选择,一个跟他回到S市继续TX食品,原始股依然是TX食品的原始股,工资可以上涨5%,另一个可以就此离开,公司会以裁员的方式给到n+1和今年的奖金包,n按照TX食品加上X记这半年来算。”
对面那个跟他相熟的男同事问他,“昶哥,你选哪个了?”
“不知道,反正小德总给了我一周的时间思考,不着急。”王昶扣着食指的死皮,表现出几分心不在焉。
不久之后,男同事这个问题又被提起来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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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小德总的谈话几乎是全办公室都知道了,之前或多或少收到风声的TX食品员工也都来跟他打听过消息,这次王昶没有再捂着,而是把谈话的结果完全曝光。
“小德总的意思是,给我两个选择,一个跟他回到S市继续TX食品,原始股依然是TX食品的原始股,工资可以上涨5%,另一个可以就此离开,公司会以裁员的方式给到n+1和今年的奖金包,n按照TX食品加上X记这半年来算。”
对面那个跟他相熟的男同事问他,“昶哥,你选哪个了?”
“不知道,反正小德总给了我一周的时间思考,不着急。”王昶扣着食指的死皮,表现出几分心不在焉。
不久之后,男同事这个问题又被提起来了,而这次问他的是梁伟铿。
王昶这次回答就认真了许多,“跟着小德总回S市,涨工资,感觉是一个不错的发展机会,老板这次又是第一个找我聊,侧面也能说明他对我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重视的。”
“另一个的话,其实也不错,这个裁员大礼包很到位,就是可能要换工作,重新启航喽。”
“那你选哪个?”梁伟铿又追问了一遍。
“小德总让我下周一给他答案,我还没开始想。”
“下周一的事情,下周一再说嘛,铿仔我饿了,先给我炒河粉嘛——”王昶拉着梁伟铿的手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梁伟铿眉头皱起,但是犹豫一下还是转身开始给他炒河粉,“船到桥头自然直可不是你的性格……”
这确实不是王昶的性格,因为他早就想好了。
选第二条。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梁伟铿,自然是他想吊着铿仔,想看他为自己发愁或者是忧心的样子。
好像有点卑鄙,但是没关系,世界上除了他自己谁也不会知道。
至于之后怎么办,王昶也有一个初步的安排,首先是留在G市,反正拿了裁员大礼包等于给了7-8个月左右的工资,足够他在G市黏梁伟铿半年多。
至于下一份工作,在这个过程中再慢慢找也没所谓。
一周时间过得倒是很快,他早上刚到工位,人力同事就已经在旁边等他了。
早上刚谈完,下午王昶就开始交接工作,商定好的是用一个月交接,王昶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回家,远远地就看见梁伟铿站在楼栋口原地徘徊。
“阿铿!”王昶喊了一声。
梁伟铿听见之后转身,王昶跑了两步到他身边。
“为什么不接电话!”
王昶被他质问的一蒙,赶忙掏出来手机一看,十几条消息外加三通未接来电。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机静音了,没听到,等了很久了吧,走走走上楼。”
梁伟铿一把拉住他。
“你选哪个了?”
王昶挑眉,忍不住微笑起来,“第二个。”
“那工作怎么办?”
“再找呗,我简历挺漂亮的,而且年纪也不大。”
“去哪找?”梁伟铿脸埋在围巾之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寒风之下显得波光粼粼的。
“哪都可以,哪里有好工作就在哪里。”王昶轻声说。
梁伟铿点点头,垂下眼睛,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王昶便推着他上楼,“走走走,我最近刚买了手柄,咱俩打游戏去。”
提到游戏梁伟铿才回神,不再刚才的话题,转而开始讨论游戏。
自从喜提裁员大礼包之后,王昶简直是脱胎换骨,吃得饱睡得香,整个人容光焕发,还为了梁伟铿开始偶尔早睡早起。
他本来就比较在乎自己的外在形象,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明明是冬天,还要一天换一套衣服,早起吃个肠粉配哪条项链都能选十分钟。
但是他如此改变也离不开梁伟铿给的情绪价值,每次一出现,梁伟铿只要有时间都会夸夸他今天穿得好看,发朋友圈更是靓仔、太瘦、帅几个关键词来回切换。
惹得王昶恨不能直接入赘,今天挑明,明天就领证。
但是交接期还没结束,他照旧还是要上班,该做什么还是要做,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周,王昶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轻盈了许多,每天的工作任务也没有多少,摸鱼时间指数级增长。
于是他便跟之前交好的同事聊聊天,聚一下,更多还是跟梁伟铿微信聊天。
直到最后的last day,王昶兴奋地7点不到就起了床,早早到阿铿身边报道,梁伟铿也习惯了,有时还使唤他做点琐事送个饭之类的。
但是今天早上不太一样,因为一个他们两人都认识的人出竟然现在了早点摊旁边。
“铿哥,一份豪华肠粉。”姑娘那口广谱依然标志。
“啊,是你,”王昶一看竟然是当初那个中介姑娘,眼中有些惊喜,习惯性地开始寒暄,“好久没见了,最近怎么样,房子好租吗?”
姑娘苦大仇深地摇摇头,“房地产不景气,换工作啦,我在附近找了一份。”
“这样啊,也好,之前做房地产销售确实累,风吹雨淋的。”王昶点点头。
梁伟铿把姑娘的肠粉打包,随口问她,“已经找好了?还是销售?”
“嗯嗯,”姑娘点头,满脸喜悦,“大客户销售,茶饮行业的大公司。”
梁伟铿一挑眉,“不错啊。”
王昶笑着站在一边听他俩聊天,没有插话。
"铿哥,"姑娘接过来肠粉,脸上由喜悦转为期待,“你还有便宜点的房子可以租我吗,现在没有中介费了,而且顶楼、合住之类的也ok,像王哥住的那个62栋就不错。”
“咔咚—”
梁伟铿的铲子掉了地,而王昶的笑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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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特别想告诉你们我在干嘛,才这么久没更文。
上一篇第八章更完后,我就为了出差而开始准备我的工作事项了,一直加班了一个多礼拜(大概是每天到晚上十一点多才下班吧),我就出差去了,出差完回来后,端午那个礼拜我又准备去另一个城市出差,同样也是忙得不行。
好不容易到了这个月,我就开始找房子以及准备搬家,最近也是工作又忙搬家又忙,本来是预计本周末搬完家就好了,结果下周公司团建旅游,又要出去几天,可能要等下下周我才能有时间了。
打工人啊,实在是没办法,风吹日晒出门搬砖,头晕眼花继续搬砖,本来这种不愉快的事情并不想写在这里玷污我精神自由的小岛,但是我好担心你们失望,也好愧疚没有如......
就特别想告诉你们我在干嘛,才这么久没更文。
上一篇第八章更完后,我就为了出差而开始准备我的工作事项了,一直加班了一个多礼拜(大概是每天到晚上十一点多才下班吧),我就出差去了,出差完回来后,端午那个礼拜我又准备去另一个城市出差,同样也是忙得不行。
好不容易到了这个月,我就开始找房子以及准备搬家,最近也是工作又忙搬家又忙,本来是预计本周末搬完家就好了,结果下周公司团建旅游,又要出去几天,可能要等下下周我才能有时间了。
打工人啊,实在是没办法,风吹日晒出门搬砖,头晕眼花继续搬砖,本来这种不愉快的事情并不想写在这里玷污我精神自由的小岛,但是我好担心你们失望,也好愧疚没有如约而至,想来想去,还是要说几句,也算是给到大家一个交代。
比如今天,我就是才到家……总而言之,不会弃坑,我之前就说过,《霞落》会继续写下去的,大家也别总记挂着,偶尔来看看就好,没准就更了呢~
祝大家诸事顺心,天天开心~
《少年歌行》落明轩*尹落霞
师父不给机会怎么办?当然是——推倒她!
几个日夜相处下来,落霞仙子彻底被少年的热情打败。宋燕回不懂取悦,是明轩让她觉得这么多年并非虚度,一切都是那么值得。 落师兄你参悟的当真是仙人六博术?怕不是什么互搏术吧!
司空长风是仙子多年老友,掐指一算落明轩追着尹落霞跑出雪月城已有六个月,想必诸事尘埃落定,便以女儿千落和萧瑟的婚事宴请天下为由,亲自去接二人回城。
察觉到尹落霞的身形变化,暗中向落明轩挑了挑大拇指:爷们儿这事儿办得利落!
说到回城,落明轩很期待,马上就可以被师兄弟们羡慕自己追到女神了。落霞仙子却有些迟疑,他们这对师徒恋,难免会被非议吧!三城主开导她说:怎么...
师父不给机会怎么办?当然是——推倒她!
几个日夜相处下来,落霞仙子彻底被少年的热情打败。宋燕回不懂取悦,是明轩让她觉得这么多年并非虚度,一切都是那么值得。 落师兄你参悟的当真是仙人六博术?怕不是什么互搏术吧!
司空长风是仙子多年老友,掐指一算落明轩追着尹落霞跑出雪月城已有六个月,想必诸事尘埃落定,便以女儿千落和萧瑟的婚事宴请天下为由,亲自去接二人回城。
察觉到尹落霞的身形变化,暗中向落明轩挑了挑大拇指:爷们儿这事儿办得利落!
说到回城,落明轩很期待,马上就可以被师兄弟们羡慕自己追到女神了。落霞仙子却有些迟疑,他们这对师徒恋,难免会被非议吧!三城主开导她说:怎么?你这个雪月城智囊担当也会怕这个?大家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果然,他们在回到雪月城之后收到了大家的祝福,只是遇到两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司空千落:落刺猬,咱们这辈分要怎么排?
落明轩:你叫我什么我都不吃亏的。
雷无桀:落师兄,你当初不是说仙子只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吗?
落明轩:不会说话就闭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前来喝喜酒路过的无双:这诗不是这么念的吧!
落明轩:这就不是诗好吗?
莲花楼推文(一期)24-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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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里,是否有着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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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里,是否有着另一个结局?🌸
1-《菩提月》
作者:玉生辞
🥝微方花
⭐没有人可以完好无损的从这篇文里出来。
2-《白珊瑚》
作者:玉生辞
🥝微笛花
⭐论哪一种刀割肉最疼。
作者:音声漏
🥝方花
⭐友情提示:自备棺材来看。。。。
4-《睡莲》
作者:睡到人间煮饭时
🥝笛花
⭐如何能留住那一束光呢,是光在消散前,还在温暖你的心罢了。
5- 《同归》
作者:EllenShine
🥝方花
⭐江湖未远,有人相伴,逍遥人间。
作者:旧梦青蓝色
🥝花方
⭐小花毒发濒临死亡出现幻觉,描写的十分传神。
7-
作者:荔枝海鸟
🥝方花无差
⭐都在题目里了。。
作者:安必冷
🥝微方花
⭐
10- 《遗憾》
作者:惜久
🥝方花
⭐方多病的遗憾是什么呢?
11-《放开》
作者:咸的粥粥
🥝方花/花方
⭐
12-《喧嚣别》
作者:秋江带雨华
🥝笛方花
⭐
作者:LIKE芋圆脆啵啵
🥝方花
⭐
14-《再惊春》
作者:POX灼涟
🥝方花无差
⭐
15-《残荷》
作者:湖北挖煤的大傻der
🥝方花
⭐
16-《近朱者赤》
作者:瓜壳
🥝笛花
⭐答应的he的好文。。
17-《寻常歌》
作者:少女诗
🥝笛花/方花
⭐平静温馨,岁月温柔,这也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作者:微蓝蓝
🥝
⭐
作者:雪与苍穹·雁翎飞白
🥝笛花
⭐已完结
20-《种萝卜》
作者:慈悲
🥝花方
⭐
🌸一切发生在结束之前🌸
作者:胖乔
🥝笛花
⭐已完结➕番外
2-《小花,不怕》
作者:提笔
🥝方花
⭐30集碧茶毒发➕求医扩写,文笔超绝,不可错过。
3-《育儿心经》
作者:提笔
🥝方花
⭐一家三口的日常。
4-《见春》
作者:圆啊圆
🥝方花
⭐30集毒发扩写
5-《人间》
作者:十余里
🥝方花
⭐30集改写
作者:玉生辞
🥝笛花
⭐短暂傻小花的可爱日常!
🌸天海之间,幸福永远🌸
1-《故剑》
2-《种瓜》
作者:东方既白
🥝团宠花
⭐趣味横生,首尾相应,颇有原著真味~甜的甜的
3-《萝卜》
作者:东方既白
🥝笛方花
⭐读前未曾预料,胡萝卜三个字竟有如此杀伤力。
4-《小渔村纪事》
作者:红妆夜初凉
🥝all花
⭐系列(一二三),每一篇都有笑点,觉得原结局太苦,来吃糖吧~
9-
作者:饿了么派送员(但是头像是美团!)
🥝笛花
⭐昨日死系列,目前6篇,可同看,也可单独看。全部精品!!!系列点这里!
10-《霜刃一试》
作者:木以千肖
🥝方花
⭐装傻小花宠小宝~
11-《此间乐》 -《不思蜀》 -《泥销骨》 -《醉菩提》 -《春日野》 ……
作者:提笔
🥝方花
⭐很多篇,已完结。
🌸他在故事外,却是整个故事的灵魂。🌸
1-
2-
3-《当时明月在》
作者:豆沙小圆子
🥝
⭐若干年后,那个公主长大了。
🌸要不,咱们另起一行,剑走偏锋🌸
1-《隐秘之事》
作者:落影三三
🥝笛花
⭐前篇《红罗帐》可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2-《须臾》
作者:落影三三
🥝夷花
⭐前目的地。
3-《摆渡》
作者:少女诗
🥝笛方花
⭐是一步一步离开,还是一步一步接近?
4-《漫长的告别》
作者:有爱的jojo
🥝方花
⭐如果李莲花没有远走,他把最后的日子留给了方小宝。
5-《长睡》
作者:路人B
🥝方花
⭐人被刀就会死。。。
作者:万图岁佛
🥝花
⭐当李莲花被撕碎在所有人面前。
7-《伥鬼》
作者:璟砚
🥝花方
⭐我的心魔是找不到你。
🌸🌸本篇推文完结,期待新篇章~🌸🌸
🪷 李莲花,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