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数三下呀数三下 数三下呀数三下 的推荐 shusanxiayashusanxia.lofter.com
夏天

舟渡《花灯和美人》

互宠  私设致歉


基调偏冷 日常很甜


“我一扑向你,就感到无限温柔啊”

“我睡在你的梦里”...


互宠  私设致歉



基调偏冷 日常很甜



“我一扑向你,就感到无限温柔啊”

“我睡在你的梦里”

                                               ——冯骥才



01



年关将至,费渡和骆闻舟一个掌管着燕城半条经济命脉、一个维护燕城社会治安的两个大忙人难得的按时放了年假。



虽说费渡的放假时间不像骆闻舟这样的人民公仆那么严苛,时间全由他自己决定,但全公司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说我先放假你们忙着这种话,规矩总归还是得守的。不过他确实也忙,上个星期刚结束了燕城近郊新开发的一个温泉度假山庄项目的收尾工作,过年期间就开始试营业了。



燕城今年虽然还未降雪,该有的冷却一点也没少。前几天连着下了两天小雨,绵绵密密的,原本干冷的空气储蓄了水汽,变成了湿冷。



费渡还好,大概是之前被照顾的很好,脚踝没烙下什么后遗症,阴雨天冷天脚踝也没什么痛觉,毕竟是年轻。但这种天对老年人就不那么友好了,前两天穆小青在电话里还说家里老太太关节炎犯了。费渡骆闻舟那会儿忙着也没抽出时间去看看老人家,骆闻舟专门请了个按摩师过去给老太太按腿,说是这两天天气转好老太太也好了不少。




02




放假第一天,俩人白天出门给家里人买了一些新年礼物。



夜色尚清醒,蒙着一层湛蓝的底色。费渡回复完几封邮件,整个人放松地陷在骆闻舟怀里,翻看一本名为《花和喷雾》的诗集,听骆闻舟给奶奶讲电话。



骆闻舟吃了一口费渡递到他嘴边的的树莓:“奶奶,今年过年有什么打算?”那边仪式感丧失般的回复了一句:“也没什么打算,过年开心最重要,没事就打打麻将嘛。”



骆闻舟“嚯”了一声:“要聚众赌博啊这是——您要是没什么安排,就听我们安排吧!您孙媳妇打算让您老人家去他新开业的温泉山庄泡泡温泉,过个养生年,您老人家赏个脸呗!”



费渡听到那边似是没反应过来顿了几秒,随即“呸”了骆闻舟一声:“哪来的孙媳妇?你小心渡渡听见了要不高兴啊!”



骆闻舟低头亲了一口怀里“要不高兴”人的发顶,把电话放在费渡耳朵让他说话。



费渡忍着笑乖巧地喊了声“奶奶”,他刚吃了水果,嗓音像浸透了果汁的甜度,听起来又甜又乖。



老太太在电话那头“哎”了一声,声音透着笑意:“渡渡你在啊,奶奶好久没看到你了。”



费渡牵住在他头丝间作乱的手,拿出哄人的语气:“最近太忙了,没能去看您,您的腿好点了吗?”



老太太不怎么在意道:“好多了,你不用记挂着,年纪大了就这样。”



费渡顿了一下,似是在斟酌怎么说:“我和闻舟想着泡温泉对您和爷爷身体好,对您的关节也好,过年就和爸妈一起都过去吧,叔叔和姑姑他们如果没有别的安排也一起去过年吧,人多也比较……热闹。”



费渡说完用眼神询问骆闻舟,意思是这么说可不可以?费渡主要是怕老太太会觉得麻烦自己,不愿意过去。


骆闻舟在他后脑勺上揉了揉,小声说:“特别好。”


那边还没答应,骆闻舟急着解释一句:“奶奶,最近没去看您呢,怪我太忙了,您老人家要怪就怪我,不要怪他。”



老太太笑着应了一声“好”:“谁都不怪,知道你们孝顺——我听你姑姑说从周今年过年要带个男孩回来,说是刚大学毕业,比渡渡还小两岁呢,奶奶觉得不管男孩儿女孩儿,能定下来就好。”



骆闻舟下意识的看了费渡一眼,接了一句:“挺好的——到时候我们家宝贝儿是不是要失宠了?”



费渡在骆闻舟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听见老太太在电话那头否认道“怎么会,谁能有渡渡招人喜欢啊?”



骆闻舟“啧”了一声:“那倒是,奶奶那您早点休息,到时候去接您和爷爷。”




03




大年三十傍晚一家人都去了温泉山庄过年。虽说是试营业期间,庄园里去玩的人倒也不少,省了置办年货的麻烦不说,还能泡泡温泉养养生,娱乐设施也是一应俱全,甚至连甜品工坊都有……可以说是老少皆宜,很适合全家一起出行的团圆节日。



很多慕名而来的人,也不单单冲着温泉来的,主要还是庄园的整体风格,典型的苏州白墙青瓦的建筑风格,古朴雅致,尤其到了晚上,花灯亮起,走在亭台水榭的长廊里,仿佛置身于江南水乡,整个庄园可谓一步一景,设计上没少花心思。这种去处可能对南方人没什么吸引力,但在北方却出奇的受欢迎。



室内装修是极简的北欧风,古朴和现代结合,别有一番别致趣味。



庄园的经理知道费渡要来,早就通知了全体工作人员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自己也早早的等在入口迎接。



一行人下了车,费渡和骆闻舟走在几位长辈后面,经理很有眼神劲的没去打扰,只走在前面为长辈引路。



入口迎宾的是两个清隽的男孩,看上去最多十八九岁,应该只是做兼职的大学生,俩人看到经理亲自出来接人知道是自家总裁来了,虽然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但是爱岗敬业总是没错的,迎宾的站姿僵硬的像是罚站。



骆闻舟和费渡从身边经过的时候,其中一个男生说一句:“先生……”后面骆闻舟没听清,只停下脚步转头看人,费渡也顺着骆闻舟的视线看过去跟着他停了脚步。



骆闻舟最近头发长长了一些,没剪,费渡说他这样好看。额前的碎发打理成了“美少女同款刘海”,虽然听着很少女,但这款发型和少女实在不沾边,虽然挡去了眉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气质柔和不少,但一线刑警的气场还在,尤其是他盯着人看认真听人说话的时候,不笑时眉目间有些疏离的冷淡,他身上的气质很矛盾,正经里又有些收敛着的痞气,很少有人能在他面前不漏怯。



骆闻舟和费渡后面还跟着霍从周和他的小男朋友——郁文。站在他们五六步以外的男孩儿不知道哪个才是他们家费总,除了郁文,每个看着都像,被几个人同时盯的有些拘谨,又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们可能没听清,又不利索地重复一遍:“先生,你们还……没选花灯。”




几个人这才注意看男孩儿身后,开得繁茂的雪里花树下的木架上是三排亮起的花灯,灯身上分别贴着用红纸手写的行书,笔力不算遒劲,但胜在秀气,应该出自女孩儿之手,每个灯笼花色都不一样,字也一样——平安、顺遂、健康、幸福、甜蜜……是要客人自己选,同时也是庄园对宾客的新年祝福。虽然知道客人中有老板,但是礼数还是不能失的。




霍从周和郁文站着没动,骆闻舟心下了然,在费渡后腰上拍了一下:“去选一个你喜欢的吧。”



不知道骆闻舟这句话怎么取悦了费渡,花灯里摇曳的灯火似都倾倒在他盛满笑意的眼里。费渡走过去选了一个写着“欢喜”的碎花灯笼,当真是“美人提灯”,要是他这个时候穿的是古装,便能入画了。




好看和疼爱权衡还是要选择后者,骆闻舟怕费渡提着灯笼手冷,费渡还没走到他跟前,骆闻舟就伸出了手去接花灯,费渡以为他要牵自己,也不顾有旁人在,把没提灯笼的那只手送到了骆闻舟温热的掌心里,骆闻舟微不可查的牵了一下嘴角,牵着人继续往里走,费渡偏头看他,眼里仍有笑意:“好看吗?”问的是他选的花灯,像是想要得到家长肯定的小孩儿。



骆闻舟看了一眼他微亮的眼睛,笑得有些玩味,一副要调戏人的模样,嗓音低而朗润:“人比灯美。”




费渡:“……”这人总是重点错。



俩人走了一段路听见身后霍从周喊了声“郁文”,声音有掩饰不住的急躁。



费渡回头看到的是在自己身后一只堪堪收住的手。



郁文闻声回头看霍从周,勉强扯了个笑出来:“我只不过觉得费渡哥哥发色好看,想摸一下,你急什么?”



骆闻舟敏锐的察觉出俩人可能在闹别扭,下意识的把费渡挡在了身后,单纯的不想别人碰他,开玩笑道:“你幸好没摸到,要不然有人可能会炸毛。”



霍从周把郁文拉到自己身边,沉声道:“不许没礼貌。”



郁文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一眼费渡,甩开人的手兀自往前走,霍从周冲着费渡说了声“抱歉”赶紧追人去了。



费渡虽然对眼下发生的事一头雾水,但也敏锐的察觉到自己好像被针对了,一脸疑问的看着骆闻舟:“郁文他好像……不太喜欢我?”



骆闻舟一点也不想让费渡知道以前霍从周对费渡的那点心思,怕他在知道了觉得尴尬,否认道:“没有的事,没人会不喜欢你——宝贝儿你刚才要是真的被人摸头发了,会不会生气?”



费渡还真认真想了一下,确认道:“应该会吧,我的头发只有你能摸。”



骆闻舟本来只是想转移话题,没想到又被某人的甜言蜜语砸了个找不着北。



04




晚上年夜饭,自然是少不了酒的,特殊节日特殊对待,费渡难得被允许喝了一点红酒,开心的像偷吃了鱼罐头的小猫咪,虽然开心但话却并不多。这种家庭聚会中大多数时候费渡的话都不多,不是不想说,是他实在没有什么家长里短能和长辈们分享,同辈分的聊得也不多,虽然骆闻舟说他现在比以前有“人气”了,但也只是相比较而言。



他喜欢听骆闻舟说年少时熊得令人叹服的峥嵘岁月,也喜欢听穆小青和老太太闲聊些家里的琐事,有时候也和骆诚聊聊新闻,偶尔兴致来了还会和老爷子学学泡茶,枯坐一下午也不会觉得无聊,反而觉得心很静能去感受茶道的余韵悠长。



他以自己的方式参与到这个爱他的大家庭,不仅爱骆闻舟,也学会爱家里的每一个人。



上次陪老爷子泡完茶,茶的清香融合了他本身好闻的味道,骆闻舟跟烟瘾犯了似的回到家抱着费渡说“好香”。费渡好笑说自己根本没喷香水,怕香水的味道会破坏爷爷的茶香。



骆闻舟心想:周到吗?太周到了,什么都能考虑到。他从背后收拢了抱在费渡腰上的手,下巴搁在费渡肩上,在人脸上亲了一口:“宝贝儿你怎么那么懂事儿?”费渡侧头回吻骆闻舟一下,说:“因为知道你们都爱我。”



骆闻舟一颗心让他这句话烫的熨帖的不行。



年夜饭结束,一家人聚在一间装饰很文艺的会客厅聊天、守岁,老太太说困了可以先回去,没必要一起熬到12点等零点的钟声,春晚照例充当了热闹的背景音。


费团团自从被费渡捡回来以后,和骆一锅一样收到了家里人无尽的宠爱,在骆闻舟奶奶怀里玩了一会儿,呆不住了又跑到一架蒙着蕾丝的钢琴上疯玩,踩了几躺黑白琴键之后,大概是觉得蕾丝的纤维有些勾爪子,玩累了躺在上面打了会盹被骆诚抱进怀里换了个双爪抱着头的姿势继续睡。



骆一锅窝在费渡怀里好奇的盯着旁边的小姑娘涂指甲油,是骆闻舟叔叔家的小孙女。



小姑娘趴在费渡旁边的沙发上涂一瓶哑光的宝蓝色的指甲油,右手涂左手的还算顺利,左手涂右手的时候总是涂不好,一张小脸皱在一起跟自己较劲,眼看就要耐心告罄。



女孩子无论多大生气的点总是让人琢磨不透,费渡眼看小丫头要生气,主动问她:“需要帮忙吗?”



小丫头似乎就等着他这句话呢,立马甜笑着应了一句“好啊”然后把指甲油递给费渡:“谢谢渡渡。”



小丫头一直跟着骆闻舟的奶奶叫费渡“渡渡”,从来不叫费渡叔叔,不是觉得费渡年轻,哥哥她也不叫。刚开始老太太给纠正了几次,小丫头理直气壮的“我就是觉得渡渡好听嘛。”



费渡对怎么称呼自己倒是不以为然,反正家里人除了骆闻舟的爷爷和骆诚叫他费渡之外,其他人叫什么的都有,例如:宝贝儿、宝贝、渡渡、小费渡、嫂子……



费渡捏着小孩儿翘起来的葱白手指,垂下眼睫,专注着手上的动作:“不客气,能为小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



费渡虽然第一次给人涂指甲,但出来的效果还是很好的,铺色均匀,小孩儿的指甲小,他也没有给人涂出格,耐心且细致。



骆闻舟坐在俩人旁边的沙发上看的入神,明明很温馨画面却让他无端想到一些无法描述的画面,更要命的是小丫头说要谢谢费渡,提出要给费渡涂指甲。



费渡求救一般的看一眼骆闻舟说:“不用。”



小丫头不放弃:“渡渡你不要害羞嘛,这个颜色很好看的。”



骆闻舟在旁边乐不可支,根本没打算管,他其实挺想看的,添油加醋地说:“涂吧。”



胳膊拧不过大腿,费渡最终被迫让小丫头涂了五个手指头,也有哄骆闻舟高兴的成分在,骆闻舟还负责用嘴给他吹干了甲油。末了被骆闻舟牵着回了房间。



05




费渡趴在温泉池边给骆一锅和费团子喂牛奶布丁,难得的没去撩骆闻舟,主要是困了,平时没有应酬,骆闻舟给他规定的睡觉时间是十点,已经养成了良好的作息,更何况这会儿已经十二点了。



骆一锅舔完布丁看费渡瞌着眼睛不动凑过去亲费渡的眼睛,费团子有样学样,布丁没吃完也凑了过去。



骆闻舟的角度只能看到费渡后背线条优美的蝴蝶骨,如玉的脊背没入水中,连两只猫也在觊觎美人。



骆闻舟笑着咬破万宝路里的薄荷爆珠,沁凉席卷整个胸腔,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心里那点旖旎的画面消散不少。



骆闻舟穿上浴袍在他身边蹲下,用手托着费渡的下巴问他:“回房间睡好不好?”费渡眼睛扔闭着,面颊像轻扫了一层浅淡胭脂,濡湿的睫毛乖巧地盖住了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他“恩”了一声,不甚清醒地撒娇:“你抱我。”



骆闻舟拿了一条大浴巾,把人裹成了一个蚕蛹,抱回了房间。



夜里下了新年的第一场雪,天地寂静。




费渡早上比平时醒的稍晚了一些,落地窗前漏出来的一点缝隙里,伸展出来一枝黄色梅花,花冠上点缀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房间里静的出奇,床头点了一支闻起来很厚重的木质香薰,仔细闻还有一点柑橘味和茶香,很显然骆闻舟已经起了。



费渡拉了拉身上奶白色的被子,刚想翻个身,身后拥上来一个温热的怀抱,还穿着睡衣,骆闻舟掀开被子抱着人又躺了回去,费渡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须后水味:“怎么起这么早。”



骆闻舟跟没睡醒似的,含糊道:“怕你嫌弃别人做的早饭,熬了点粥,待会你起了再做点别的。”



费渡翻了个身,换成了面对面的姿势,含笑看他:“谢谢师兄——外面下雪了。”



骆闻舟“嗯”了一声:“初雪,许个愿吧。”



费渡把脸埋进骆闻舟怀里,瓮声瓮气的:“可是我好像什么都有了。”



好像这些年所有的梦魇和童年的不幸都得到了弥补。



骆闻舟一愣,手不自觉得从人腰上攀到费渡后背轻轻拍着,像以前费渡睡不安稳时哄他睡觉时一样,笑着说:“这么不给面子。”



费渡把脸抬起来,嗓音里带着清早特有的的甜黏:“那就希望跟师兄永远在一起。”



“希望跟师兄永远在一起。”只要跟他在一起,就能拥有毫无保留的宠爱,童年缺失的父母之爱,从来没体会过得亲情之爱,还有拥有两只可爱的猫咪。好像和别人在一起这些也未必不能拥有,但如果不是骆闻舟,所有的一切都是要打折的,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所以他说“我好像什么都有了。”



骆闻舟半天也没个反应,只盯着费渡看,费渡伸手他那只涂了指甲油的手捏着骆闻舟的下巴,特霸道总裁地问:“不满意?”



费渡本身肤色就白,指甲的颜色衬得骨节分明的手又好看了几分,亮而不俗。骆闻舟从来不知道男孩子涂指甲油也能这么好看,他刚才那点困意一下散了个干净,眼神渐渐清明。



费渡察觉形势不对,想把手收回去,骆闻舟一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把费渡两只手摁在了床头,费渡没想到这人大年初一早上要白日宣淫,气都没喘匀:“你要干什么?”


骆闻舟像头受了刺激的狮子,简单且干脆:“上/你。”



费渡看着自己的睡衣被人剥开,试图提醒骆闻舟:“一会儿还要给奶奶拜……唔”



骆闻舟俯下身用吻封住他没说完的话。



窗外晴朗,花冠上的雪水一滴一滴渐落,没入雪地。卧室里的香薰燃了半晌午才被熄灭。




06




午后一家人去了附近的青檀寺给家人祈福,大年初一去寺庙祈福是家里老一辈人的习惯,费渡和骆闻舟也陪着去了。



轻烟古寺里香火很旺,新的一年都想图个平安吉利。



寺庙里的水杉蓊郁苍翠,像晕染不开的水墨画。行至树下,费渡和一位身着青袍的年轻僧人擦肩而过时,俩人都略微低头施了一礼。



骆闻舟跟在费渡身后看得想笑,他从未见费渡这么规矩过,怎么说就是有点拘谨的规矩。



一家人在主殿外的香鼎旁上香,穆小青把点好的香递给费渡和骆闻舟,俩人拿着香虔诚地对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拜三下,等着把香插进香鼎的过程,费渡一直规矩的双手掬着香。



下午出门的时候,骆闻舟往他脖子上带了一条红色的围巾,是费渡本命年时穆小青给买的,费渡当时说喜欢,骆闻舟还以为他是为了哄穆小青开心随口说的,后来才发现他是真的喜欢,冬天这条红围巾出场率最高,以至于之前买的那些某某奢侈品牌的围巾都失宠了。



寺里蒙着一层檀香味的烟雾,青瓦红墙,明亮日色把费渡的皮肤照成了半透明色,乌黑的头发最近换成了茶褐色,事实证明显不显皮肤白,和发色关系不大,茶褐色和黑色相比有过之而不及,他不笑的时候满身的桃花被掸落的干干净净,澄澈的像一捧清泉,好像马上就能放下尘间俗事,带发修行皈依佛门。




似是察觉到骆闻舟的目光,费渡转头和他四目相对,静默一秒俩人都忍不住笑了。


轮到他俩往香鼎里插香,费渡弯着眼睛笑着提醒骆闻舟:“专心点,上香呢。”



骆闻舟佯装委屈:“有人太好看了,不怪我,我佛慈悲,佛祖不会怪我的。”



费渡想:想现在就亲他。



新年,又是新的一年。




————




闻舟gg日常:我老婆真好看!


郁文对嘟嘟宝贝儿没有敌意,就是有点吃醋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平安顺遂,身体健康!






L.Y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微博上吃到的瓜!我能被这哥笑死

不过哥!你是真的好!我们也是真的喜欢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微博上吃到的瓜!我能被这哥笑死

不过哥!你是真的好!我们也是真的喜欢你!❤️❤️❤️❤️❤️❤️❤️❤️❤️

夏天

舟渡《游园“惊梦”》

甜宠预警

双向微吃醋预警

也许爱不是热情,也不是怀念,不过是岁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张爱玲...


甜宠预警

双向微吃醋预警

也许爱不是热情,也不是怀念,不过是岁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张爱玲

                                         

01

穆小青女士的生日快到了,往年穆小青的生日都是在酒店里过,她喜欢热闹,骆诚为了让老婆开心,每年都会请自家走的近的亲戚来给穆小青过生日。

今年费渡和骆闻舟商量了一下,在自己名下的一处私人会所里给穆小青办生日宴,客人只请了三四桌,费渡让苗苗请了10多个厨师过去,为了照顾大部分人的口味,还嘱咐要有负责中餐的,也要有西餐师。

费渡打电话问穆小青女士有什么特别要求,穆小青说,你喜欢就行。

到底谁过生日?


02

骆闻舟洗完澡出来,费渡还赤着脚坐在羊毛地毯上翻的杂志,旁边还放了十多本已经被已阅的最新杂志,费渡不知道给穆小青女士送什么生日礼物,开始把希望寄托在杂志上。骆一锅半歪在费渡腿上时不时伸出爪子挠一挠杂志上的花花绿绿。

骆闻舟擦着头发往卧室走,从衣柜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双棉袜,又回到客厅在费渡身边坐下,抓着费渡的脚腕给他穿袜子,动作自然的像寻常吃饭喝水一样,费渡眼皮都没抬一下,眼睛还看着他的杂志。

骆闻舟给费渡穿好袜子,伸手捏了捏费渡的后颈,然后把杂志抽走了:“一直低着头脖子疼不疼?别看了,对眼睛不好。”

费渡有点犯难:“我还没想好给妈买什么生日礼物。”

骆闻舟不解风情道:“还不是你平时给她买的东西太多了,这会儿为难了吧?”

费渡:“……”

骆闻舟一巴掌拍在骆一锅的屁股上,如愿以偿的把猫撵走了,把费渡从地上拉了起来,费渡坐在地上的时间太长,加上腿上还长了个骆一锅,腿早就麻了。

骆闻舟看他腿有点僵硬扶住费渡的手腕体贴地问:“能走吗?”

“稍微缓一会。”

骆闻舟听到这话不知道在高兴个什么劲,声音里的笑意快溢出来:“好了,不想了,还有几天呢,反正你买什么妈都喜欢――要不我抱你进去?”

费渡挑了挑眉:“师兄,想抱我就直说。”

骆闻舟指了指骆一锅的方向:“你都抱别人半天了,还不能让我抱抱。”

费渡这会腿缓过劲来了,颇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手从骆闻舟手里抽出来,转身自己往卧室走:“没有一点当爸的自觉,你儿子的醋你也吃。”

话音刚落,就被从后面追上来的骆闻舟拦腰抱了起来,扛回了卧室。

俩人运动完相拥而眠,费渡这个时候入睡很快。

瞌着眼都快睡着了,含糊的问骆闻舟:“妈是不是放寒假了?”

骆闻舟收了收抱在费渡腰上的手“嗯”了一声,费渡推了推骆闻舟:“你别抱我这么紧――明天去接妈给妈买一身旗袍让她生日穿,好不好?上次陪妈看电视的时候她说喜欢。

骆闻舟记得上次穆小青看一部民国电视剧时随口夸了一句旗袍有味道,没想到费渡就记下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费渡这么上心,还不是因为爱自己。

骆闻舟抱着费渡拍了拍他的背,眼睛闭着还能准确的亲到费渡唇上:“谢谢宝贝,让宝贝费心了。”

费渡回吻他:“不客气。”

俩人颇有点相敬如宾的意思。

03

翌日天朗气清,费渡和骆闻舟一起去接穆小青,骆诚不在家,穆小青在化妆,俩人在客厅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出门。

骆闻舟没有直男的命还一身直男的病,等的有点急了,冲着穆小青的卧室喊:“妈,你快点。”

费渡则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翻看放在茶几上的报纸,慢悠悠的劝骆闻舟:“女孩儿化妆不要催,她们化妆都很慢。”

费渡的重点在“慢”。

骆闻舟语调提高了一个度:“她们?看来费总等女孩儿化妆的经验不少啊!”

费渡见某人的醋坛子翻了,赶紧否认:“没有,以前……见我妈化过。”

骆闻舟立马大气都不敢出,看费渡眼睛仍盯着报纸没什么异样才松了口气,也不敢催穆小青了。

费渡把车停到了一家民国建筑风格的二层小楼门口,白墙青瓦,地处繁华的市中心却透着点“遗世独立”的意思,门口穿着旗袍的年轻女孩笑容甜美冲三人略微欠身表示欢迎。

穆小青挽着费渡的胳膊往门里走,优雅的像个公主,骆闻舟跟在后面冲迎宾的女孩点点头回礼。

这种店的店长平时也不怎么来店里,因为费渡事先打过招呼,店长就提前在店里候着了,见费渡过来熟络的上前打招呼:“费爷,您有两年多没来过店里了吧?看来和上次带来的小美女修成正果了呀!”

穆小青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表情僵硬的骆闻舟。

费渡:“……”

见费渡没答话,店长一双丹凤眼在骆闻舟身上逡巡了片刻,落在了穆小青身上:“这位美丽的女士,是?”

嘴上问着费渡问题,余光还在往骆闻舟身上瞟,费渡侧身挡了挡身后的骆闻舟:“我妈,挑一身合适的,交给你了。”

店长立马收拾起一身的不正经,像扶着慈禧老佛爷似的,特别绅士的扶着穆小青的手腕往二楼走:“阿姨,您小心台阶。”

穆小青还沉浸在自家儿子一张吃醉的臭脸样里,还不忘纠正别人对自己的称呼:“哎呀,不要叫我阿姨。”

店长立马改口:“姐姐。”

费渡“……”

骆闻舟:“……”

还真是不服老。


俩人一上楼,一楼就只剩下留声机里轻柔舒缓的音乐声。

成衣都在二楼,一楼只有几处放着模特架子身上穿着旗袍供观赏,是供顾客休息的地方,没有需要,店员也不会出来打扰。

费渡目送穆小青上楼,回头就看骆闻舟坐在沙发沿上正在欣赏他旁边的一件桃红色丝绒旗袍。

骆闻舟摸着下巴“啧”了一声:“是好看,怪不得费总喜欢美人穿旗袍。”

费渡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滔天的醋意,忍着笑走到骆闻舟跟前,也不顾会不会被人看见,一心想哄他开心,低头讨好的在骆闻舟唇上亲了一口:“现在美人只有你一个。”

骆闻舟一手掌着费渡的腰,把人拉的靠近了些,仰着头看他:“是吗?我可穿不了旗袍给费总看。”

费渡弯腰贴着骆闻舟的耳朵轻笑着和他耳语:“你不需要,你穿什么我都喜欢,不穿最喜欢。”

骆闻舟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俩人的限制级动作片,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两手扶住费渡的腰把人拉开了些:“小崽子,昨天晚上哭得让我哄半天的人不是你,是吧?”

费渡只弯着眼睛笑,捧着骆闻舟的脸又亲了一下,楼上一声“女王驾到”打断了两人的温存。

费渡松开骆闻舟走到楼梯口,做了一个邀请人跳舞的动作,伸出右手把穆小青接了下来,旁边跟着穆小青的店员小姑娘看得直笑。

穆小青头发简单的挽了一个髻,她身材保持的很好,墨绿色的旗袍把好身材勾勒的玲珑有致,旗袍的领子是小翻领的设计,成熟又不失俏皮可爱,深色系不但不显老气反而把人衬的又年轻了几岁。

饶是见多了美人的费总,也忍不住由衷的夸了一句:“真美。”

穆小青现站在镜子前赞同的点点头。

店长见骆闻舟没发表意见,自来熟的把胳膊肘搭在骆闻舟肩膀上,整个人快倚在了他身上,冲骆闻舟眨了眨眼睛:“怎么样啊?”

骆闻舟还没来及答话,肩膀上一轻,人被费渡拉开了,笑骂道:“滚一边去。”

这人早就看出两人什么关系了,他和费渡算不上朋友,但俩人有共同的朋友,还算熟,偶尔见面也会开开玩笑,看费渡这么上心,想逗逗他而已。

费渡抽出一张卡递给他,人就识趣的开单子去了,走到一半还回头冲骆闻舟飞了个吻。

骆闻舟:“……”

费渡:“……”

穆小青为了保持自己这一身的端庄优雅,憋笑憋的脸都酸了。

04

临近年末,费渡比平常更忙了些,大大小小的会不断。生日当天,费渡有一个重要的合作项目要谈,和骆闻舟发微信说自己得晚点过去了,骆闻舟要去公司等着接他,费渡没让,想着他们俩总得有一个在。

穆小青和骆诚提早去了私人会所招呼客人。

骆闻舟不听劝,去费渡公司等费渡,被费渡连哄带骗的撵了回来,临近傍晚才开车过去,说是私人会所,其实更像古代的私人府邸,古朴雅致。

骆闻舟把车停在了门口的停车位,门口牌匾上写着“游园”,园里亭台水榭,走去正厅要穿过池塘,锦鲤和金鱼在枯败的荷花梗里穿行,骆闻舟从小桥穿过亭子里,顺手从桌子上的青瓷碗里抓了一把鱼食撒进池塘,只有几条小家伙们慢悠悠的游了过来,其他的完全不给面子。

骆闻舟颇无奈道:“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进了正厅,大家都在聊天,骆闻舟还没来及和长辈们打招呼,骆诚起身走过来往他身后找人:“费渡呢?”

骆闻舟把大衣脱下来搭在手臂上:“他那边还没结束,得晚会儿。”

骆诚不满的问:“那你怎么不等他。”

骆闻舟:“……我等了,他不让。”

这边话音刚落,穆川走了过来,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哥,我嫂子呢?听说嫂子长的可好看了,我还没见过呢。”

说话的人,是骆闻舟小姨家的儿子,跟着他妈妈姓的,出国留学两年多了没回过国,今年回国过年还没见过费渡,小孩思想也开放对费渡好奇的不行,骆闻舟没来的时候就缠着穆小青问东问西。

不知道“嫂子”这个称呼怎么取悦骆闻舟了,嘴角的笑意连带着声音里的笑意都跑了出来:“又长高了――他忙着呢,晚点到,等着吧!”

穆川“哦”了一声,拉着骆闻舟往偏厅走:“哥,你来看好多红酒,可以喝吗?”

骆闻舟心想又来个酒鬼,肯定和费渡有共同语言,见惯大场面的骆公子进了偏厅也是被震撼到了,房间本来就不小,整整两面墙的内嵌式玻璃酒柜,各种名贵的红酒,后墙是一个放酒杯柜子,红酒杯码的整整齐齐。

骆闻舟两手插在裤兜里,想着这小崽子可以啊,瞒着他藏了这么多红酒,可能还有更多,这只是一处私人会所罢了。

末了,还忍不住替费渡开脱:肯定是平时招待客人的,毕竟他自己也不常来。

穆川见骆闻舟没答,又问了一句:“可以喝吗?”

骆闻舟一想到“嫂子”这个称呼就想笑,特别恶趣味的说:“等你嫂子来了,你问问他。”

穆川憋憋嘴:“妻管严。”说完又去和穆小青聊天去了。

骆闻舟不置可否的笑笑没说话。


05


费渡去的时候开了一辆特别骚包的粉色法拉利跑车,跑车的引擎声隔着一条街都能听见,骆闻舟早去大门口接人了,费渡的车一停下,骆闻舟就把车门替他打开了,两只手撑在车门上把人堵在了车门口:“哎呦,我家宝贝儿终于来了,一屋子人都在找你。”

费渡从副驾驶的座位上拿出一捧花,两手穿过骆闻舟的侧腰,倾身抱住了他,他还是一身西装,刚下车也没穿大衣,室外的温度让他忍不住往骆闻舟怀里靠了又靠,嗓音里透着微不可察的疲惫:“师兄,这是怪我来晚了啊!”

骆闻舟听着心里心疼的紧,一手揽过费渡的腰,淡淡的木香混着花香毫无防备的侵入怀抱,骆闻舟有点不舍放开怀里的人,声音不由得放缓了些:“祖宗,我哪敢啊!”


“哎呦我天,这怎么在外面就抱上了。”

穆川估计是看骆闻舟出去好一会儿还没回来,等不及了,跑出来看人来了。

费渡放开骆闻舟,用眼神询问骆闻舟。

小孩也不认生,上来就叫人,眼睛亮亮的,笑出了两个小梨涡:“嫂子好,我是穆川。”

骆闻舟关了车门,在旁边补充:“小姨家的儿子。”

费渡一双桃花眼被风吹的有些泛红,自动忽略的他的称呼,也笑:“叫哥就行。”

穆川像是意识到自己叫人的称呼有些不妥,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哥。”

骆闻舟揽着费渡往里走:“冷不冷――花给我吧。”

费渡低头闻了闻怀里的花束,笑得眼睛都弯了:“这是买给妈的花。”

骆闻舟被噎了一下:“……我知道,就是怕你累着――你先进去,外面冷,我去下厨房。”

穆川在他俩身后笑得直不起来腰。

费渡笑着“嗯”了一声,和穆川一起进了屋。

屋里小孩和大人围作一团在分生日蛋糕,没人注意俩人进了门。

不管平时吃蛋糕的机会多不多,人好像对生日蛋糕都是偏爱的。

穆小青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小孩,手里拿着拨浪鼓逗他玩,费渡也认不清是哪个亲戚家的孩子,旁边穆川的妈妈像是在劝穆小青:“现在医学那么发达,让闻舟去国外找个代孕,你们也好抱个孙子,给骆家留个后呀!你不是很喜欢小孩吗?费渡再好他也……”

人的潜意识里大概都是需要被别人认可以及确认自己是被需要的才能安心,费渡以前从不认为他是这种人,但只要和骆闻舟有关,他就不是例外的那个。

穆川看了看费渡的脸色赶紧冲过去给他妈使眼色,推着她去找别人聊天。

费渡早就恢复面色如常,礼数周全的和长辈们问了好。

穆小青看费渡进来,把小孩还了回去,拉着费渡在自己身边坐下,费渡替她拢了拢肩上的披肩:“妈,抱歉,来晚了。”

穆小青拍了下费渡的手:“傻孩子,说什么呢?一点都不晚――饿了吧,马上就能吃饭了。”

费渡把怀里得花递给穆小青:“生日快乐。”

穆小青欢天喜地接过花:“哎呀,怎么想起来买花呀!”

骆诚知道费渡喜欢吃甜的,切了块蛋糕递到费渡面前。

费渡抬头笑笑:“谢谢爸。”

转头心不在焉的的回了穆小青一句:“顺路买的。”

其实是他提前几天就专门订好的花。

一块蛋糕费渡也吃的心不在焉。

骆闻舟回来走到廊下,隔着门前的纱帘看费渡坐在餐桌边垂着眼睛吃蛋糕,嘴角还粘了点奶油,像个小孩。

骆闻舟进屋拉开费渡身边的椅子坐下,抽了纸巾给他擦掉了嘴角的奶油,手肘放在桌子上,撑着下巴看他吃,像欣赏一块秀色可餐的糕点:“好吃吗?”

费渡没说话,挖了一勺蛋糕喂给骆闻舟。

骆闻舟点点头,自顾自的说“好吃”。

然后变戏法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酒瓶,倒了一小杯推给费渡:“小姨家自己酿的桂花酒,挺甜的,你尝尝。”

费渡仍垂着眼睛,想也没想:“不想喝。”

餐桌是长形的餐桌,穆小青没在位子上,不知道去哪了,费渡一来菜就陆陆续续开始上了,大家都忙着吃饭聊天,他俩也不是今天的主角,没人刻意这边。

骆闻舟敏锐的从费渡这三个字里听出了他不高兴,刚才接人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自己去个厨房的功夫就不高兴了?

骆闻舟一手搭在费渡木质雕花椅的后背上,一手搭在桌沿上,把他半圈在怀里,低声问:“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费渡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没事。”

骆闻舟看他一副小孩闹别扭的样,抬手摸摸了费渡柔软的头发,绷不住笑了:“嘴都快撅天上去了,还说没事呢?骗的了别人,骗的了爸爸我吗?”

费渡咬着蛋糕叉飞给他一记没什么气势的眼刀。

骆闻舟被他这一眼撩的心都苏了,立马闭嘴不贫了。

这几年费渡在外人面前还是那个喜怒不行于色的费总,但在骆闻舟面前他学会了不去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就算嘴上没承认,表情也掩饰不住。

他能这样骆闻舟挺高兴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骆闻舟也不好一直问,只把费渡面前的蛋糕拿走了:“别吃了,吃多了你又吃不下饭了,吃饭吧!”

一顿饭吃下来,一桌人想不注意他俩都难,骆闻舟不是给费渡夹菜,就是剥虾,要不就是剥蟹肉,只要有壳带刺的绝不会让费渡亲自动手,虽然费渡没什么胃口,一顿饭下来没吃多少,骆闻舟也乐得宠着,其他桌的人看不见就算了,他俩这一桌人强行被秀了一脸。

06


骆闻舟喝了点酒,回去的时候费渡开的车,一路上也没说几句话,骆闻舟想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正犯愁呢,手机提示音响了,穆小青发来的微信:“我看费渡晚上都没吃什么,是不是不高兴了。”

骆闻舟心想,总算逮着人问了:“你们把我宝贝儿怎么了?”

那边很快回了过来:我抱你小叔家的孙子玩呢,你小姨和我说代孕的事,费渡刚进门估计是听见了,说费渡再好也……

我没那个意思,你还不知道我嘛,别人家的孩子还能抱两分钟,你小姨就是管不住嘴,她就那么一说,我就顺便一听……

骆闻舟看了眼面无表情开车的费渡,心想完了,恨不得把手机屏幕戳个洞,发了个撕逼专用微笑过去:你俩可真行……我要是把人哄不好,您老人家明天给我亲自来哄!

穆小青女士发了两个哭泣的表情:那你先哄哄吧,不行我再去。


晚上骆闻舟洗完澡,在浴室里刚把头发擦个半干,客厅里就响起了钢琴声。

费渡眼镜还带着,表情和他弹的曲子一样都拥有一种落寞的美感,穿了一身酒红色的丝质睡衣,落在他人眼中像华丽庭园里的红玫瑰。

骆闻舟这会什么哄人的心思都没了,只想立马把人按钢琴上办了。但他不能,他还没把人哄好。

骆闻舟坐在沙发上耐心的等他把曲子弹完,费渡还坐在钢琴前完全没有起身过来的意思,只是把脚边蹭他裤脚的骆一锅抱了起来。

费渡低着头一下一下的抚摸怀里的猫,骆闻舟只能走过去,捏着费渡的下巴,让他抬头看自己。

费渡眼角像沁了浅淡的胭脂,带着绝世的凄艳,眼眶里却没有眼泪,骆闻舟搜肠刮肚半天,最后也就想出了“漂亮”这个词。

骆闻舟把骆一锅从他怀里抱了出来,拉着费渡起身去厨房:“来陪我煮牛奶。”

家里的微波炉昨天坏了,费渡要扔,被骆闻舟及时制止,送去店里修了。

眼下只能用锅煮了,骆闻舟把牛奶从冰箱里拿出来,费渡就把小奶锅放到了煤气灶上,顺手接过了骆闻舟手里的牛奶:“我来吧。”

骆闻舟从后面把人抱在怀里,下巴搁在费渡肩上:“有我在,这种事你不需要刻意学。”

费渡把牛奶倒入锅里,开了火:“万一哪天你不要我了呢,和你生活了那么久,我总得学会给自己煮个牛奶吧。”

骆闻舟伸手把火拧小了些,在费渡后颈亲了一下,有些挫败:“只有你不要我的份,没有我不要你这个说法。”

见费渡不说话,试探的开口问:“宝贝儿,你在怕什么?”


费渡声音无波无澜:“怕妈没那么喜欢我。”

骆闻舟觉得心脏像被攥住了,有点疼,呼吸都不由得轻了:“瞎说,晚上吃饭,你被辣椒呛的直咳嗽那会,妈比我还着急。”

费渡用勺子搅了搅锅里的牛奶:“爸妈应该都挺喜欢孩子的,你没考虑过吗?如果将来有了孩子,怕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管着我了,毕竟会分心,也没那么多精力。”

费渡声音越说越小,他从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因为八字没一撇的事这么患得患失。

人一旦得到了近乎溺爱的宠爱和疼爱,都会这样吗?他想。

骆闻舟实在是不适合走煽情安慰人的路线,只是抱着费渡,让人转了身面对自己:“那我们就不要孩子,你还不了解妈吗,她就是那么一听,抱一会别人家的孩子还行,骆一锅她都懒得看,要不爸早养猫了。至于我,我可没有当爹的瘾,一个你,一个骆一锅,还有你又捡回来的一个,足够了。”

费渡听完不知道怎么就笑了,抱着骆闻舟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小声说了一句:“谁要和你要孩子。”

骆闻舟哭笑不得,才发现自己这就话有点歧意,怅然道:“总算笑了。”

骆闻舟抱着人左摇右晃的:“宝贝儿,我发现你现在怎么那么能撒娇呢?”

费渡趴在他肩膀上,手指在骆闻舟快干的头发里穿行,骆闻舟前几天把头发剪短了些,后颈上方的发茬有点扎手,刮在手心里痒痒的。

骆闻舟听到费渡说:“因为这样能感觉自己是被爱的。”

骆闻舟腾出一只手把灶台的火关了,牛奶在锅里冒着奶泡,满屋都充盈着牛奶的香味,把骆闻舟一颗心都填满了。

费渡感觉有温热的吻落在耳廓,声音里满是疼惜:“你永远都会是被爱的,宝贝。”


红玫瑰花语:我爱你,每一天。

弹的曲子是《夜的钢琴曲5》




――――――――――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啦!

























月

【朱白】怦然心动




……梗源微博


过年前三天白宇终于从剧组出来,连夜让助理订了早班机票飞回西安和家人团聚,前几年忙于工作,又在事业上升期,见天儿天南海北到处跑就是不着家,这次被家里太后下了死命令,今年必须回家吃年夜饭,否则以后也别回去了,白宇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酸疼的额角,小声的叹了口气,他连轴转了几年,也才只能请到一个星期假,待不了几天就得回去继续工作。


 


他今年27,父母以前随他自己爱怎么过就怎么过,只要别进医院就都随他,这两年开始着急起他的终身大事,网上总是风言风语,白宇没白混这些年,在纸醉金迷的娱乐圈也能叫上名字,绯闻传来传去,他还是孤身一人,家里太后明里暗里给他发了许多...






……梗源微博





过年前三天白宇终于从剧组出来,连夜让助理订了早班机票飞回西安和家人团聚,前几年忙于工作,又在事业上升期,见天儿天南海北到处跑就是不着家,这次被家里太后下了死命令,今年必须回家吃年夜饭,否则以后也别回去了,白宇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酸疼的额角,小声的叹了口气,他连轴转了几年,也才只能请到一个星期假,待不了几天就得回去继续工作。


 


他今年27,父母以前随他自己爱怎么过就怎么过,只要别进医院就都随他,这两年开始着急起他的终身大事,网上总是风言风语,白宇没白混这些年,在纸醉金迷的娱乐圈也能叫上名字,绯闻传来传去,他还是孤身一人,家里太后明里暗里给他发了许多联系方式,让他先聊聊看,说不定那天就王八看绿豆,突然就能对上眼儿了,白宇总是换着法儿推辞,他习惯一个人生活,暂时还不能接受第二个人打乱他的节奏。


 


太后不放弃,开始给他发照片,这不,又来了。


 


“妈,你真别发了,我真没兴趣,我工作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姑娘能接受的了我这样总是不着家的啊。”白宇无奈的敲手机,“在说了你儿子又不是卖不出去的过期商品,你干啥这么着急啊?”


 


太后回的很快,人狠话不多,就只给他发了一张蓝底一寸的照片,白宇一眼过去惊的手机差点掉进厕所,首先这是一个他十分眼熟的人,其次这是一个男人。


 


“妈???”白宇不可置信。


 


“这是你爸牌友家里的小朱,去年年尾刚从国外回来,你以前跟他还是高中同学呢,还同桌过,你不是不愿意见女孩吗,我看小朱就挺好的,你回来去见见。”他妈透过现象看本质,歪打正着居然正好摸到自己儿子的点。


 


白宇愣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回了一句好,“朱一龙……”他喃喃,高中的时候看起来沉默寡言的同桌已经成长成温文尔雅英俊漂亮的男人,除去眼底沉淀下来的岁月带给他的底蕴,他基本没什么变化,时光似乎格外偏爱他。


 


到家他吃了姐姐特意给他留的夜宵,来回折腾一天的身体累到沾上床就睡着,第二天是被咚咚咚的敲门声惊醒,妈妈在门外说约好的时间快到了,让他起来洗漱收拾自己,白宇顶着乱糟糟的仿佛炸开的头发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声音有些早起的嘶哑,“来了来了……”


 


早上随便吃了几口,九点多的时候白宇套上棉袄从家里出发,妈妈给的地址是小区外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白宇懒得开车,就这么踩着雪咯吱咯吱的溜达过去。


 


熟悉的身影端端正正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白宇从外面看到他的侧脸,时光好像一下回到十多年前,他趴在桌上睡觉,朱一龙坐在他旁边写题的日子。


 


白宇吸了口凉气儿,昏沉的脑子总算彻底清醒过来,他慢吞吞的走过去拉开门,然后迎上朱一龙的目光,三两步走过去坐下。


 


“你好,我是白宇。”白宇正儿八经的自我介绍,他们好多年没见没联系,一时之间他摸不准该怎么开始话题,只好从最干燥的自我介绍开始。


 


朱一龙弯了弯眼睛,声音带着温和的笑意,“我知道,好久不见,白宇。”


 


白宇挠挠头,“确实,好久不见,呃哈哈,你怎么会来相亲?”他想了想又解释说,“我妈说你才从国外回来,我以为……”


 


朱一龙喝了一口咖啡,四平八稳的说:“家里父母着急,正好又遇见你,所以就来了。”


 


白宇愣住,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抿抿嘴,“这样啊哈哈哈……”真是比他第一次上节目还尴尬,白宇搓了搓手指,急切的想要摆脱这种让人窒息的气氛,“要不,要不咱喝完就回去打发他们?”


 


朱一龙看他一眼,淡淡反问,“怎么打发?”


 


白宇啊了一声,“就,”他转了转眼珠子,“就说你不喜欢我的职业!总不着家!不适合过日子就行!”


 


朱一龙又问,“那你呢?”


 


白宇懵了一下,“啊?什么我?”


 


朱一龙笑了笑,“我是因为你才来的。”他说,“小白。”


 


白宇再次傻住,他嗓子发干,怎么说?直说我也是因为你才来的?还是说我高中暗恋你三年没胆子告诉你,过去十几年了我好不容易重新遇见你,所以想抓住最后这点儿勇气?都不好说,于是他再次尴尬的点头,呆头鹅似得,“啊……我……,我……”


 


朱一龙又进一步,“也许我们可以先试试?”


 


白宇挠挠头,“那,那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朱一龙看着他点头,“可以。”


 


白宇舔了舔嘴唇,有些尴尬的结巴了一下,“你,你这是第几次,相亲啊?”


 


朱一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着他的眼睛十分认真的回答,“其实是第一次,”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笑,“本来打算今天出去躲一躲,但听到是你,就来了。”


 


白宇轻轻的啊了一声,其实他还是很喜欢朱一龙,从那天看到妈妈发过来的照片开始,被他刻意遗忘在旧时光里的怦然心动就重新找上门来,催促着让他走到这里。


 


“我高中的时候喜欢过你来着。”白宇突然说,“但是那会儿太怂了,没敢告诉你,后来你出国读大学,我去北京,我心里装着这些事,你没联系我,我就以为你是知道了我的心思,嫌我恶心不想理我了,”说起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白宇还有点儿难过,他避开朱一龙的脸,目光落在手边的咖啡杯上,声音变得低沉,“后来我也就不敢再联系你了,你也一直没回来,没想到……”


 


“我以为是你不喜欢我。”朱一龙突然说。


 


白宇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他,“什么?”


 


“我给你发过短信,”朱一龙顿了顿后说,“你没有回复我。”在我出国的头两天晚上,那会儿我想只要你说一句让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来,陪你一起去北京读大学,我们再也不分开,“我等了两天,最后才跟着舅舅离开。”


 


白宇看着他的脸有些匪夷所思的想,那这些年算什么?一场乌龙?他又突然想到高考前被他妈收走的手机,哪段时间他情绪不高,一边是对未来的迷茫,一边是马上就远走的朱一龙,压力和感情让他无暇分心去观察早就被收走的手机,所以,就因为这个,他们就这样莫名其妙分开十几年,白宇有些荒唐的笑出声,“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朱一龙闻言有些黯然的垂了垂眼睛,“我以为,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扯淡的事儿吗?白宇说,“你找不到第二个比我更想和你在一起的人了!我!……”我那么喜欢你!


 


“所以,”朱一龙如释重负的笑了笑,“十七岁错过的爱情,二十七岁的时候我想把握住,白宇,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白宇努力控制向上翘的嘴角,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来相亲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我当然要。”


 


年轻的时候我们要面子,顾虑太多,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我们飞快的缩回到安全屋里去,后来我总是想,要是当初再勇敢一点儿,去找你然后告诉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就好了,我不想和你分开,那么就不会有这么多年的分离两地,不过没关系,还来得及,我们会买一套房子,养一只狗或是一只猫,闲暇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窝在沙发里看一场电影,一起做饭,一起遛狗,一起去把所有天下情侣都会做的无聊的事做个遍,然后告诉你,我爱你,在今天,明天,以及无数个明天。


 


哦,后来白宇带着朱一龙回家,两家父母一起吃饭,白宇妈妈感慨的说了一句,早知道是现在这样,当初就应该让你们在一起。


 


不问自招,白宇偷偷摸摸的翻白眼,牵着朱一龙的手嘀咕,“反正现在在一起了。”


 


 


 


 


 


 


 


 


 


 


 


 


 


 


 


 


 


 


 


 


 


 


莫名其妙

【舟渡】养猫二三事



接文末番外,一些关于费总新带回的喵喵的事。


今天帮姐姐找猫简直急死人→_→


激情发文,ooc请注意。


01.


  “你又给我带只祖宗回来?”骆闻舟看着沙发上的猫三只,很是头疼。


  沙发上最大的那只猫——费渡把家里的新成员扒拉到自己腿上,举起它的前爪:“我都给它取好名字了,就叫骆二锅。”


  “得了吧,它顶多算是骆三锅,”骆闻舟走到沙发边,往费渡旁边一坐,伸手一撸身边人的后脑勺,“你才是咱家的骆二锅。”


  骆闻舟从费渡手里把骆三锅接过,故意把它的身子拉长,看见喵有些惊恐的样子心中恶趣味得到了满足:“走吧,给你买...



接文末番外,一些关于费总新带回的喵喵的事。


今天帮姐姐找猫简直急死人→_→


激情发文,ooc请注意。


01.


  “你又给我带只祖宗回来?”骆闻舟看着沙发上的猫三只,很是头疼。


  沙发上最大的那只猫——费渡把家里的新成员扒拉到自己腿上,举起它的前爪:“我都给它取好名字了,就叫骆二锅。”


  “得了吧,它顶多算是骆三锅,”骆闻舟走到沙发边,往费渡旁边一坐,伸手一撸身边人的后脑勺,“你才是咱家的骆二锅。”


  骆闻舟从费渡手里把骆三锅接过,故意把它的身子拉长,看见喵有些惊恐的样子心中恶趣味得到了满足:“走吧,给你买东西去。”


02.

 

  骆三锅刚来的那几天,白天完全找不到猫影子,但晚上费渡一回来,立马就粘上去了,人走到哪它跟到哪,让骆闻舟看得颇为震惊。


  白天两人都不在家,骆三锅就自己找个舒服的地方,一睡就是一天,精神养足了,晚上就来折腾铲屎官了——骆闻舟听着整夜整夜的猫叫简直有心再把这小东西给扔出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骆三锅是要跟着二人进房间的,不然一晚上都会听见猫爪刮门的声音,但就算让它进来,二人也没法睡好觉。


  最近费渡公司里有个大项目,每天忙着加班,晚上回家,就算是费总如此浅眠的人,也被累得沾到枕头就睡着了。骆闻舟看着心疼,也只能做好后勤,给人做饭补身体,还有就是随时注意扒拉开想往费渡身上冲的骆三锅。


  “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儿数吗?这么一下下去他那弱身板不得给你压坏了?”再一次逮住有非分意图的猫,骆闻舟摆弄着它的肉爪,还在低声唠叨着。


  这一通骆氏唠叨也比较管用,骆三锅是不去打扰费渡了,但又开始缠着骆闻舟。


  第n次被从睡眠边上拉回来的骆闻舟,听着耳边越来越大声的猫叫很是崩溃:“我的祖宗,你还带把嘴搁人耳朵边上叫唤的吗?”


03.


  自从清楚了此猫的尿性,趁着周末两天,他白天便变着法子地不让骆三锅睡觉,一见它躺下,立马又给薅起来,一见它眯眼,立马又给摇醒,心中还颇有种报复的快感——叫你小子吵我睡觉,你也试试看滋味儿。


  费渡看着一人一猫的“夺睡之战”觉得好笑,在骆三锅粘过来的时候也配合着骆闻舟不让它睡,甚至一度有些失了猫主子的宠。


  这天回来,费渡照例唤了两声骆三锅的名,没得到答复也不多想,一进卧室,果然,床上被子拱起一坨呢。


  费渡走近,轻轻打开被子,却意料之外地什么都没发现。


  “骆三锅?”费渡皱眉,开始了令人头疼的寻猫之旅。


  骆闻舟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有些焦头烂额的费渡。


  “我到处都找过了,都没有。”费渡已经找了好一会儿了,声音中带着焦急。


  骆闻舟撸了一把趴在鞋柜上的骆一锅,换好鞋进门:“没事儿,我来找找。”


  摸索来摸索去,最后还是骆闻舟在衣柜的角落里把猫翻了出来,猫大爷用衣服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刚才费渡摸的时候愣是没发现下面还有只猫。


  “蠢猫,没事儿跑什么跑?吓着你爸爸了知道吗?”骆闻舟抱着猫进行着教育。


  费渡也伸手往猫鼻子上弹了一记,表示不满。被弹的骆三锅在骆闻舟怀里挣扎了一下,无果后也就放弃了,任由二人折腾。


  这一出闹剧最后是以给骆三锅洗了个澡结束的,看着骆三锅在水中挣扎的模样,骆闻舟一本满足,甚至还要出言威胁:“叫你跑!下次再藏着不出来,就再给你洗澡!”


04.


  一晃眼,骆三锅来到骆氏地盘也有小半年了。被老大骆一锅带久了,骆三锅也不像刚开始那么粘人,经常二人回家时,就能看见两只喵动作同步地朝他们看一眼,接着又低头开始干自己的事。


  骆一锅窝在猫爬架顶部,骆三锅被费渡抱在怀中,费渡被骆闻舟搂着。电视的节目还在放着,但是没人看,费渡在处理公司的事务,骆闻舟在看费渡。


  费渡抬头扭扭有些酸痛的脖子,注意到了骆闻舟的眼神:“师兄?”


  “没事儿,我看看我家二锅。”


  “好看吗?”



  “好看。”


   


Pzxx瓶仄相邪

龙城大学爱情故事05


祝红使了些力气,才把手抽回来。她甩了甩手,又继续勾搭赵云澜:“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赵云澜被祝红身上扑面而来的香水味熏得慌,他紧张地捏着自己的双肩包带子,往沈巍身侧缩了缩,很小声地回道:“赵云澜。”
祝红:“哎呀,名字真好听,澜澜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澜澜。
沈巍在旁边冷哼一声。
赵云澜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开学就是了。”
祝红很开心:“那我们开学就是师生了呀。澜澜报的什么专业?”
赵云澜还没回答,就见沈巍抬起左手看了看腕表,他强行打断祝红单方面的套话,对赵云澜说:“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去图书馆。”
“嗯嗯嗯。”赵云澜如释重负地点点头,立马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沈巍走了。走到一半还不忘回头和祝红挥手:“姐姐再...


祝红使了些力气,才把手抽回来。她甩了甩手,又继续勾搭赵云澜:“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赵云澜被祝红身上扑面而来的香水味熏得慌,他紧张地捏着自己的双肩包带子,往沈巍身侧缩了缩,很小声地回道:“赵云澜。”
祝红:“哎呀,名字真好听,澜澜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澜澜。
沈巍在旁边冷哼一声。
赵云澜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开学就是了。”
祝红很开心:“那我们开学就是师生了呀。澜澜报的什么专业?”
赵云澜还没回答,就见沈巍抬起左手看了看腕表,他强行打断祝红单方面的套话,对赵云澜说:“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去图书馆。”
“嗯嗯嗯。”赵云澜如释重负地点点头,立马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沈巍走了。走到一半还不忘回头和祝红挥手:“姐姐再见!”
祝红隔着老远也朝他喊:“有什么事要帮忙,可以找我哦,我的办公室在理生楼204!”
沈巍把手按在赵云澜脑袋上,把他的头生生给转了回来:“看路。”
祝红还沉浸在小朋友甜甜的笑里,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沈教授今天还挺凶。

龙城大学的布局实在是有些变态,食堂就在寝室楼下,但是图书馆却离生活区有半个小时的脚程。赵云澜一路跟着沈巍,两人也没说话。
就这样沉默了几分钟,赵云澜这个小话痨终于忍不住搭话:“哥哥,刚才那个姐姐是谁呀?”
沈巍:“同事。”
赵云澜“哦”了一声,想想又觉得这回应实在是敷衍,便不走心地夸了一句:“长得还挺好看。”
沈巍突然停住了,侧身看着赵云澜,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说什么?”
赵云澜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没没没没说什么。”

沈巍看上去有些懊恼,他不希望赵云澜和祝红有任何接触,但又苦于没有理由。
两个人对面对站着,互相眨巴着大眼睛,好半天后沈巍才憋出一句话:“她、她只是个讲师。”
赵云澜:?
沈巍:“我是副教授。”
赵云澜懵了一下,又很快回过神:“哇,那哥哥你好厉害!”
沈巍闷闷地“嗯”了一声,就继续说:“我办公室在顶楼。”
赵云澜完全不知道沈巍是什么意思,但是管他呢,反正附和就对了。
赵云澜:“好,我记住啦。”

沈巍没再说话,又沉默地领着赵云澜继续走。

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别找她。


这样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十五分钟,两人终于走到了图书馆。沈巍和图书馆负责人寒暄了一会儿,就把赵云澜交了出去。
赵云澜看沈巍要走,立马拉住他:“哥哥等一下。”
沈巍盯着牵着自己袖口的那双手,若有所思。
赵云澜立刻又把手缩回来了。
“哥哥,这里可以叫外卖吗?”
沈巍想说些什么,最终又什么都没说。他从登记台上抽了一张纸,掏出西装口袋里的钢笔,写了一串数字。
“给这个号码发短信,别打电话。费用月底一起付。”
赵云澜迟疑了一下:“可是我没有菜单呀……”
沈巍:“点你喜欢的。”
赵云澜;“什么都可以点吗?”
沈巍笃定地点点头:“什么都可以。”
赵云澜接了纸:“我知道啦,谢谢哥哥。”
沈巍:“那我先走了。”
赵云澜:“好哦,哥哥晚上见。”

太神奇了吧,赵云澜低头看着那串号码。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现在正值假期,除了留校的同学,实在是没什么人来借书,赵云澜也清闲得很。好不容易熬到十二点,他拿出手机给神秘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您好,我想点xx的鱼香肉丝饭可以吗?我的地址是龙城大学图书馆。”
那边回的倒是很快:“可以。稍等。”
三十分钟后,赵云澜收到短信通知他下楼取餐。等他到楼下的时候,外卖员已经不见了,只有桌上放着一份包得严严实实的鱼香肉丝饭。

沈巍回到实验室的时候又撞上了祝红,祝红看他手里拎着外卖,觉得很稀奇:“沈教授今天没在食堂吃?”
沈巍点点头。
祝红抽了抽鼻子:“香啊,沈教授点了什么呀?”
沈巍这次倒是很好说话,老老实实地告诉她:“鱼香肉丝饭。”

前尘冷雨

【舟渡】平平平日

【默读24h/15:30】

#标题不是结巴了!

#依旧是我流啰里吧嗦流水账日常,食用愉快

01

窗帘紧闭,只开了壁灯的卧室里灯光昏暗,空气暧昧又黏腻,偶尔能听见累极之后交叠的喘息声。

费渡的头发被汗打湿之后黏在了脸侧,骆闻舟垂着头帮他拨开,感觉手心被毛茸茸地一拱:费渡似乎无意识地蹭了他一下。

骆闻舟一顿,然后像平常捏骆一锅的肥脸一样捏了捏费渡的脸,当然力度是捏骆一锅的十二分之一:“没出息,学谁不好学你弟弟。”

费渡用眼神充分表达了不满和无奈,但他费了一番功夫也没能提起力气把骆闻舟掀下去,只能用沙哑的声音道:“你能不能先起来?”

“嗯。”骆闻舟答应得快且敷衍,指腹在费渡脸颊上摩挲...

【默读24h/15:30】

#标题不是结巴了!

#依旧是我流啰里吧嗦流水账日常,食用愉快

01

窗帘紧闭,只开了壁灯的卧室里灯光昏暗,空气暧昧又黏腻,偶尔能听见累极之后交叠的喘息声。

费渡的头发被汗打湿之后黏在了脸侧,骆闻舟垂着头帮他拨开,感觉手心被毛茸茸地一拱:费渡似乎无意识地蹭了他一下。

骆闻舟一顿,然后像平常捏骆一锅的肥脸一样捏了捏费渡的脸,当然力度是捏骆一锅的十二分之一:“没出息,学谁不好学你弟弟。”

费渡用眼神充分表达了不满和无奈,但他费了一番功夫也没能提起力气把骆闻舟掀下去,只能用沙哑的声音道:“你能不能先起来?”

“嗯。”骆闻舟答应得快且敷衍,指腹在费渡脸颊上摩挲两下,看着费渡的眼睛。

费渡的眼睛里似乎还覆盖着一层没散去的水气,眼角有些薄红,在柔和的光线之下像是被温水浸过的黑玉。

骆闻舟又低下头,在费渡颈侧流连亲吻,如此这般,直到两人险些被再次撩起火才肯停下。

骆闻舟起身时习惯性撑在费渡身侧,但这回他往床上一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硌到了手心,随之传来的是不太妙的一声“咔哒”。

骆闻舟眨眨眼,把手底下的东西拿起来——拿起来个部件,细细长长的黑色一条,一头有点弧度的……

“骆闻舟。”费渡凉凉的声音传过来,“我眼镜。”

骆闻舟:“……”

 

02

肖海洋一上班就发现万年迟到的领导今天在办公桌前坐得稳稳当当,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了了世界末日、旭日西升、大案临头等多种可能,就听到领导在喊他。

肖海洋的世界警铃大作,他迅速检讨了自己最近的工作,确认实在是没什么毛病,一脸疑惑地进了骆闻舟的办公室。

然后看见骆闻舟办公桌上摆着一堆看不出原貌的零件。

骆闻舟一脸严肃地支着下巴看他:“小肖,你们戴眼镜的同志一般怎么处理坏了的眼镜?”

肖海洋震惊地看着那堆零件:“您说这玩意是……您用它做爆破实验了?”

骆闻舟长叹一口气:“你也知道我家那个带毛的祖宗多折腾,这不,把你费总的眼镜一屁股恢复了出厂设置。”

肖海洋沉默了几秒:“那还挺厉害……不是,我是说,骆队,这个状态已经不能称为坏了,这谁也修不了啊。”

这个道理骆闻舟也不是不清楚,但他一想到早上费渡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就脑瓜疼。他知道费渡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但毕竟是因为他……费渡才没能把眼镜放在该放的位置。他骆警官常年办案讲究主要责任,他就是嫌犯本人。

“骆队,恕我直言,坏成这样和垃圾也没太大区别了,您还不如再买一副。”

骆闻舟脑瓜更疼了。其实他电脑上现在就开着一个网页,是这副眼镜的品牌官方旗舰店。

一副防辐射眼镜而已……费渡这个败家子上哪找的这种贵妇牌子?

 

另一边,费渡公司上下的姑娘都在群里聊得热火朝天。

核心话题就是,费总今天没戴眼镜。

她们眼中的费渡,永远西装革履一丝不苟,打理得整齐又精致——这份精致是包括眼镜的。

费渡戴眼镜的时候有种别样的温和儒雅,她们也压根没想过费渡不戴眼镜什么样子。

苗苗给他端咖啡过来的时候心里一跳:费渡就像忘了开柔化滤镜,整个人都显得锐利起来。这是一种不带攻击性的锐气,意外地让他看起来符合年龄了一些。

“很奇怪?”费渡接过咖啡,笑着问。

费渡说话时习惯直视人的眼睛,平常隔着一层玻璃倒没什么,现在没了遮挡,她才发现费渡目光虽然深沉,但略浅的瞳色清澈剔透。

苗苗直起身来,真心实意道:“费总,您不戴眼镜也好看。”

“噢,我还以为你们会很不习惯。”费渡修长的手指敲了敲瓷杯,状似苦恼道,“那怎么办,为了你们的工作心情,我以后一三五戴眼镜二四不戴好了。”

当天的例会上,费渡手底下翻着资料听员工汇报,大脑飞速运转间,数次下意识伸手扶眼镜却扶了个空,落空的手指只好无奈地捏了捏鼻尖。

费渡对自己的解读是分门别类存档过的,现在居然多出一个“编外”的小习惯,费渡诧异之余还有点新鲜,但是感觉并不坏。

 

03

骆闻舟回家的时候费渡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费渡穿着柔软的居家服,手边一杯热牛奶的样子让骆闻舟心中一动,上前弯腰拥住他。

费渡在骆闻舟张开双手的时候已经把书放好,配合地抱紧骆闻舟,将下巴抵在骆闻舟肩上,侧脸却和骆闻舟保持了一点距离。

费渡抽出一点精力思考出,这是因为往常眼镜挡在他和骆闻舟之间——又是一个奇怪的小习惯。

“在笑什么?”骆闻舟明明正面抱着费渡,却像能看到费渡的表情一样。

“没什么,有个发现。”费渡语气轻快道。

他为自己建立的精密资料库还是被骆闻舟木马入侵了,或许在更多他还没发现的地方留下了痕迹。

骆闻舟松开他,不知道从哪掏出个眼镜盒递给他:“你那个眼镜牌子太矫情了,订了货还得一个月之后发,先用这个顶着吧。”

费渡任由嘴角翘起来,从眼镜盒里拿出一副普通的平光镜。

“老骆,送人的礼物是不是要负责戴上?”

骆闻舟在费渡促狭的目光里败下阵来,拿过眼镜:“凑过来点。”

费渡乖乖往前蹭了蹭,扬起脸。

骆闻舟拎着眼镜腿在费渡脸上反复比划,左右晃着脑袋确认没有戳到哪里,才动作格外轻柔地帮费渡架好了眼镜。

“还挺合适,尺寸没报错。”骆闻舟似乎颇为满意地看着戴眼镜的费渡,没有意识到费渡的笑意已经满得要从眼角溢出。

“有点不合适。”费渡说。

“哪里不合适,我看挺好啊。”

费渡从沙发上站起来:“帮我摘下来吧。”

骆闻舟莫名其妙地取下眼镜,却被费渡环住了后颈,温热的额头抵上了他的。

“时间不合适。”费渡带着笑低声道,“……它妨碍我吻你了。”

END

标题是平平无奇的平凡一天的意思。

本来不打算参加活动了,辗转还是参加了这个生日party,感谢24h组不嫌弃我。这篇是早就有想法的一个小日常,本来想自己写着玩就完了,结果因为没啥灵感用这篇凑数了真丢人

其实以后依然不打算参加活动(小小声

你看到这里还不嫌弃真是太好了,鞠一个大躬!谢谢!

一月童

【井东】事不过三(一发完童甜)

大家久等了我来了!

暖呼呼设计师井X自强不息勤工俭学东

本子里只有一半,剩下的故事我如约补上了!食用愉快鸭!

宝贝儿 @李念芷 

——————————

井然撞车了。

昨晚上他通宵加班熬了一宿,好不容易凌晨把方案赶出来,赶紧回家睡了几个小时,迷迷糊糊地下午又来上班。没办法,谁让他做设计的呢,设计这行业就是对体力和发际线的极度透支。

他开过一十字路口,小路里突然窜出来一辆绿色电瓶车,吓得井然一个激灵立马急刹车,“吱——”的一声划破天际,电瓶车主连车带人摔倒在地,也把井然吓得不轻。

他赶紧跑下车去看。

“没事吧?”

地上躺着一小青年,普通的T恤牛仔裤配一双沙滩...

大家久等了我来了!

暖呼呼设计师井X自强不息勤工俭学东

本子里只有一半,剩下的故事我如约补上了!食用愉快鸭!

宝贝儿 @李念芷 

——————————

井然撞车了。

昨晚上他通宵加班熬了一宿,好不容易凌晨把方案赶出来,赶紧回家睡了几个小时,迷迷糊糊地下午又来上班。没办法,谁让他做设计的呢,设计这行业就是对体力和发际线的极度透支。

他开过一十字路口,小路里突然窜出来一辆绿色电瓶车,吓得井然一个激灵立马急刹车,“吱——”的一声划破天际,电瓶车主连车带人摔倒在地,也把井然吓得不轻。

他赶紧跑下车去看。

“没事吧?”

地上躺着一小青年,普通的T恤牛仔裤配一双沙滩鞋,鼻梁上一副眼镜也歪到一边,好在没碎。他龇牙咧嘴一瘸一瘸地爬起来,膝盖摸破了皮,鲜血直流。

井然赶紧掏出手帕想给他捂上,小青年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推开说:“不用没事就擦破点皮。”

他掏出张纸巾压着自己膝盖。

“我带你去医院。”

“嗨一点小伤去什么医院啊,这么多人费时又费钱,如果你真的不好意思……”小青年顿了顿,突然嘿嘿一笑:“要不医药费你折现给我吧?”

他笑得很诚恳,镜片后面两只眼睛弯弯的,井然一瞬间竟然尝出一丝甜味来。

于是他也笑了:“我没现金,你加我微信吧。”

尤东东很爽快地滑开手机:“老板居然还是网瘾少年?微博有么?”

井然一愣:“有。”

尤东东:“不是,我就问问,你不用认真回答。”

井然转给他一千,不到两秒就被他退回来八百。

“一百我修车,五十我买点药,还有五十你请我吃饭压惊,谢了!”

小青年扶起车一拐一拐走了,末了还不忘了回头替自己打广告:“诶对了,我是XX的外送员,要内疚呢就多点我们家外卖。”

“你叫什么?”

“我?我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史上最强开拓者,尤东东!”

“你好,井然。”

青年把车停在饭馆的停车场里,一瘸一瘸地跑去和经理请假修车,店里的同事看到他都纷纷围过来关心,他挥挥手大咧咧地:“我没事儿,就是车有点坏了。”

“那让撞你的赔钱啊!”

“人赔了。”

“多少?”

“两百。”

“我靠才两百,尤东东你是不是傻!”

“他赔了我一千,我没要那么多,两百够了,这不该要的咱不能贪心是不是?”

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一种叫怜悯的东西。

尤东东今年刚满二十,是个在校大学生他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看起来大大咧咧自尊心却很强,嘴欠得很实际心肠比谁都软。他妈辛辛苦苦把他养到大学,好不容易考进一个自己喜欢的设计专业,尤东东就开始一个人打三份工补贴家用。替这家店送外卖,就是其中一份。

这孩子很坚强,接地气,不讲究不矫情,做事儿也很麻溜勤快,店里的人都喜欢他。

 

尤东东第二次见到井然,是送快递去他家。

门一打开还来不及打招呼,尤东东看到那张脸就愣住了。

“诶呀好巧!老板!”

“你好。”

井然下意识看看他的腿,时隔一个多礼拜膝盖的位置已经结了疤,一半脱落露出粉色的新肉。

“你的脚?……”

“没事没事,我身强体壮健步如飞!”尤东东来回蹦了好几个自以为灵活的体操动作,笑得没心没肺的。他弯腰的时候,露出白花花的皮肤和一小段柔软纤细的腰肢,井然突然眯起眼睛。

“你看!”尤东东两下高抬腿又露出纤细漂亮的小腿。

井然瞪着满头大汗却笑容满面的尤东东半天,突然眼睛一亮:“你等等。”

他跑去厨房拿出个明黄色的水瓶,又从冰箱里取出来一大罐看起来像是自制饮料的东西,咕咚咕咚往瓶子里灌了不少。

“我自己做的,清火,夏天多喝有好处。”

尤东东小狗似的闻了闻,一股清香带着甜蜜的味道从瓶子里散出来:“谢谢啊!这瓶子我喝完了下回给你洗干净送过来!”

井然一愣:“不用,瓶子送你了。”

尤东东突然想到什么,一拍大腿:“啊对了我忘了和你说,这一片儿的快递我负责,以后你要是寄什么东西,直接叫我,保准十分钟内赶到。”

 

后来,尤东东是在往办公大楼送外卖的时候,第三次见到井然的。

他把吃的放在前台,掏出单子念:“陶小姐。”

前台姑娘朝他笑了笑,按下座机:“老板你外卖到了,要不要替您送进来?……好的……好的。”

尤东东刚想走,转身看到走廊那头快步走过来一个熟悉的人。

“井然?!”尤东东高兴得三两下蹦跶过去:“这么巧又碰到你了,你也在这儿上班?”

“是啊,吃饭了么?”

“没呢,我还好多单子没送呢不和你聊了我先走了,啊对了这给你。”尤东东从口袋里摸摸索索半天,掏出一颗糖往井然手里一塞:“上次饮料的回礼。”

尤东东在电梯口哼哼口哨,井然又跟出来。

“哎你快进去,给你老板看见又该说你偷懒了。”

“现在是午休,我去买咖啡。”

“嘿,这位先生,我可以帮你跑腿啊,跑腿费打对折,送货上门包君满意!”

井然在楼下看到尤东东送外卖的自行车,眉头拧成了川字型:“你上次那车没修好么?”

尤东东愁眉苦脸:“修好了,没牌照,路上被一个正儿八经叫庞嘉的交警扣押了。”

“噗。”井然终于在第三次遇到尤东东的时候克制不住地笑得浑身颤抖。

“好笑么?”

尤东东摸摸后脑勺。

 

有句老话叫万事过一过二不过三,有第四次见面,那就是天赐的缘分。

尤东东住在一片老式棚户区,地段尴尬,是城里头的“三不管”地带,等市政拆迁那是猴年马月的事儿,没办法只能先将就着。老房子冬凉夏暖,其他时候倒还好,夏天是真的煎熬。

尤东东为了省钱,大晚上也不开空调,拿了把躺椅坐在弄堂口乘凉,一边抱着个西瓜一边哼歌。可惜老早的时候,这里还有一口井,用网兜把西瓜一捞,放井水里一泡,冰冰凉透心亮,现在不行了,房子没拆,井被封了,西瓜只能吃冰箱里取出来的。

但尤东东觉得也行,挺快乐挺惬意,因为今晚,他没!排!班!这人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个把小时过去,弄堂另一口晃晃悠悠走过来一群西装笔挺的人,尤东东开始没在意,本来他住的这片小区就是对穿的,各式各样的人和车,为了方便不绕路都爱从他们这儿穿过去。

但这人,这人他熟啊,这不又是井然嘛?

尤东东本来想打招呼,但他看看井然和身边几个黄毛白皮肤的,都西装笔挺侃侃而谈的样子,再瞧瞧自己沙滩裤,夹脚拖,当睡衣的旧T恤还破了个洞,睡到下午起床以后,因为偷懒连脸都没洗头都没梳,尤东东就犹豫了,举到一半的手堪堪放下。

但井然已经看见他了,脸上绽放的表情让尤东东的手心突然开始出汗。

“诶你别管我,你客户重要!”

“没事,我和他们谈完了,我说见朋友去。”

“我是你朋友么?”

“你不是么?”

井然眨眨眼睛,长睫毛飞啊飞的,他月色下看着尤东东的样子有点皮,皎洁的光撒在他脸上,衬出一片柔和的光晕。

“井然你真好看。”

尤东东这么说的时候,井然的脸就悄悄红了。

“谢谢,你喜欢?”

“喜欢啊。”

尤东东没发现自己上钩了,直到井然看着他坏笑,他突然反应过来,瞠目结舌心里揣着小兔子扑通扑通狂跳,什么巧舌如簧理不直气也壮就统统喂了狗。

“你你你……”

井然突然凑到尤东东耳边,尤东东一边吓得赶紧闭眼一边在心里大喊着救命,没想到井然就从他嘴边取下一颗西瓜籽。

“这个。”

井然的话里有强忍的笑意,尤东东却恨不得一巴掌抽自己脸上扇醒自己。

 

自从那天之后,井然的那句“我是你朋友么”就一直迷迷糊糊在尤东东耳朵边上转,忙起来不觉得,脑子一放空就想起来,导致之后每次他每次送外卖路过书报亭,或者车站旁边的广告灯箱,都忍不住停下来看一眼当期的时尚杂志封面——黑白味儿的井然,标题是:建筑是一种生活态度。

尤东东越看越骄傲,越看越自豪,巴不得拽个大喇叭宣告全世界这人是我朋友。

书报亭的老大爷每次就在尤东东诡异的笑容里,小心翼翼地问他:“小伙子,你到底买不买?”

一天,尤东东打工的饭馆没米了,让他去超市扛两袋回来,他一边拖着两袋米吭哧吭哧往外走,一边满脑子还是那个朋友的事儿,转了很久实在憋不住了,尤东东就问旁边一起拉货的小伙子:“诶问你个事儿,你说别人问你喜不喜欢他长相,是啥意思?”

那小伙子估计是没接触过这么奇葩的问题,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看着他:“你说还能啥意思?”

尤东东在超市门口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米都忘记拉了站在原地发呆。但他思考了一会儿,又啪啪打了两下脸,一边说,呸什么喜欢,什么朋友,人家就这么随口说了一句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看看那天那群西装笔挺的,那才叫朋友,那才叫志同道合,你算的哪门子朋友?!

尤东东叹口气,刚亮起来的心情一下又灰了一半,刚想认命地继续去搬货,就听有人在背后问:“你一天打几份工?”

尤东东傻了,没敢回头,这声音太耳熟了,怎么以前从来没觉得这地方这么小呢。

“啊,也就两三份吧,没事儿,年轻。”尤东东笑得有点冒傻气。

井然手里拎着个大袋子,眼神暗了暗问他:“吃饭了么?”

尤东东摸摸后脑勺:“没呢,我这不是在搬东西么?”

“那,一起?”

尤东东看着两袋米有点为难,他同事飞快跑过来一拍他肩膀:“你去吃吧我帮你捎回去就好,反正有车。”

尤东东说:“诶那多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小意思,欠我一杯奶茶啊。”

“好嘞没问题!”

井然跑去把袋子装到车后备箱里。一边开车门一边又问:“吃什么?我对这里不熟,你带我去吧。”

“不熟你怎么来这买东西啊?”

“正好路过看到有超市就顺路带回去了。”他才不会说自己是看到尤东东在门口搬东西才跟进去的。

“哦。”

尤东东原本想坐后面,被井然一把按住车门:“我不是专车司机。”

 

尤东东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一路坐井然边上,本来挺随意的性格,就因为那天那句“喜欢”手脚都有点不知往哪儿放,满鼻子都是井然身上飘来的味道。

尤东东把井然带到一家自己经常吃面的小餐馆,藏得很深,店面看上去没啥特色,里面也有点破破烂烂的,但东西很好吃,而且价格公道,在这一带附近还是有点小名气的。

尤东东看看井然站在店堂里西装笔挺的样子,手忙脚乱帮他擦了半天椅子。

井然笑说:“你干嘛?”

“我这不是怕把你衣服弄脏了嘛,看起来挺贵的,不好意思啊,我平时也就知道这些店。”

井然说:“没事挺好的,我不挑。”

尤东东有点感动,想到一开始还收了他两百块钱,顿时心里就有点过意不去,豪气地一挥手说:“那你随便点,按菜单上一溜点一遍也没事,今儿我请客。”

“这么大方?”

“啊,必须的。我尤东东是谁,方圆百里出了名的爷们!爽快!”

“那行,我要一份牛肉炒饭一两蒸饺。”

“老板,一份牛肉炒饭一份拌面,三两蒸饺,送两荷包蛋呗?什么不能?老板我也是你这儿的老客户了,我帮你去外面多宣传宣传增加点客流量,你呢就送我两蛋怎么样?哎不是老板你也太抠了!”

井然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把张牙舞爪的尤东东拉回来:“行了爽快爷们。”

井然每次见尤东东,一万年不变的商业脸,就会一直笑,有时候自己也察觉不到。

尤东东有点看傻了,也忘了再去计较荷包蛋的事儿,又伸手去撩了一下井然的刘海,被他一把抓住手,吓了一跳,只能支支吾吾解释:“不不好意思,我,你,我就是觉得你笑起来好看!”

井然说:“那你以后要不要多看看?”

尤东东想问什么意思,面上了,他呼噜噜往嘴里送了一大口,一边嚼一边说:“这里的拌面可好吃了!我每次来都能吃一大碗,不信你尝尝。”

井然盯着他碗里的面,尤东东看看自己用过的筷子,刚想把没吃过的那摊面转过去给他,井然却自然地拿过尤东东的筷子,就着他吃过的那坨面尝了一口。

尤东东一下懵了,满脑子都是“卧槽,他吃了我的口水。”

“东东,尤东东!”井然喊他。

“啊?哦什么?”

“你周末来一次我家,有东西给你。”

尤东东嘴里含着半口面:“什么东西?”

“好东西,你来了就知道了。”井然突然凑近他耳朵贴着说。

尤东东嘴里没来得及吞下去的面吧唧一下又掉回碗里。

 

尤东东回到宿舍,就有哥们神秘兮兮拉着他问:“小片儿看嘛?”

“新的?”
“那是,刚下的码,还没捂热呢。”

尤东东说:“行,来看看。”

晚上一群大老爷们拉了窗帘,挤在宿舍一起看得脸红心跳,其他哥几个憋不住的有人已经跑厕所了。只有尤东东一点反应也没有,满脑子都是,怎么新人质量下降了,这个腿不行,脸也不行,还不如井然好看。这么想着,他脑子里思绪就飘出去了,屏幕上律动的人影突然自动替换成了井然。

然后尤东东悲哀地发现自己有反应了。

他心里一凉,偷偷去扯裤子。不是吧,尤东东你可是个钢铁直男。

旁边有好事的还推推他:“诶,去厕所啊,正常。”

尤东东心里愤怒地想,正常个屁!

最惨的是,那天晚上,尤东东还做梦了,梦里的井然延续了小片里那些不可言说的姿势,尤东东凌晨突然惊醒,一边大喘气一边发现自己湿了裤子。他不敢出声,下铺的兄弟都还睡着,于是他只能偷偷爬起来冲到卫生间把裤子洗了。

尤东东啊尤东东,你可太出息了,看个小片儿还能做春梦,青春期啊小孩么?他只能在心里这样骂自己。

打那天开始,尤东东就有点躲着井然了,送他的外卖去公司也是放到前台就跑。因为他实在是因为害怕看到井然的脸就会控制不了想到那晚的梦,然后总觉得自己的心思有点龌龊。

毕竟人家井然一正儿八经的大设计师,诚心诚意帮他,而他对他居然有那种念头。

 

周末前,井然给尤东东打了个电话,问他明天来不来。尤东东支支吾吾说自己明天临时有事儿来不了,刚放下电话就呼出一口气,心里也有点失落。没想到十分钟以后,楼下就有人喊:尤东东,尤东东有人找。

尤东东头一伸,井然站在楼下对他招手。

尤东东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井然来了,第一反应是躲到窗台底下,半天又觉得不太好,才战战兢兢磨磨蹭蹭半天地鼓足勇气下楼去。

井然站在楼梯口就堵住他问:“你是不是在躲我?”

井然说话的样子还是很温柔,但今天不知道为啥,听在尤东东耳朵里,大概是心虚,觉的井然的口气还带着点儿情绪。

尤东东说:“我……是的。”

他不敢撒谎。

“为什么?”

尤东东不吭声,井然就拉住他,一下拽到楼梯下面的墙角继续逼问:“是不是因为我追你?”

尤东东刚想大声反驳:“不是!因为……你说什么?”

“我说我在追你。”井然微笑。

“啊?”

“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啊,我那个,梦,不是,你为什么追我?”

井然很诧异:“追你当然是因为喜欢你,我以为你知道。”

“喜欢你”三个字就这样突如其来地从井然嘴里跑出来,一下把尤东东砸出了满脑袋五颜六色的星星,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顾虑就统统给抛到脑后去了,所有的心思只剩下,卧槽,他说他喜欢我。

“为啥?”

井然捏捏尤东东鼻子:“不为什么,你很好,很有趣。”

尤东东没接话,两人又眼对眼鼻对鼻地站了一会儿,井然说:“我先回去了,今晚还有工作,明天记得来我家,密码我告诉你,我要还没起来你就直接进来自己坐会儿。”

尤东东还没回神儿,只能呆呆地应了。井然离开的身影没走几步又转身回来,低头在尤东东嘴上狠狠盖了个章,“吧唧”,霸道又响亮。

尤东东缓了五分钟才醒过来,发狠似的捏自己的脸。

有点不好意思,但怎么说,就是,爽,非常爽,当事人简直爽翻天。

 

周末尤东东去了井然家里,进门井然果然还没起床。尤东东想到他说昨晚有工作就有点心疼又有点愧疚,毕竟是自己浪费了他时间,还让他特地跑来学校。

尤东东给井然带了早饭。他轻手轻脚把东西放在厨房,又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有点无聊。于是爬起来悄悄打开卧室一条门缝往里看

井然睡得很熟,毯子半搭在身上。

尤东东犹豫了半天,走进去趴在床边盯着那人的睡脸看。井然真好看啊,挺值的鼻梁,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会跳舞,身材也好,我要有这么多肌肉就好了。

他悄悄伸一根手指去戳井然的肌肉,一路视线再往下移,看到他两腿间有块团起来的包,嗯?尤东东忽然脑袋里警铃大作,刚意识到什么跳起来就要跑,被一股力道瞬间掀翻在床上。

“早啊。”井然闪亮的眼里哪有什么睡意。

“早,不是,冷静!停!你不是有东西给我么!”

井然羞涩一笑:“是有,不过不着急。”

“我都是汗!”

“没关系!”

“我要喝水!”

“我喂你。”

“我我我……”

“东东。”井然突如其来的低音炮,让尤东东一下浑身都酥了:“我喜欢你。”

“……………………”

尤东东两眼一闭,心里发出一声认命的悲悯。

——完——


沈巍本巍

9102年了央视爸爸还能如此直接的提到《镇魂》~已经很满足了!😭😭😭

9102年了央视爸爸还能如此直接的提到《镇魂》~已经很满足了!😭😭😭

酥饼油茶

【朱白】poison(一)

预警见写在开头。


正文开始:


       今日立夏,京城燥热难耐。街上热气蒸腾,熏得人像只没精打采的垂朽老狗,这反而成了消极怠工的理由,让本就枯乏无味的白天更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是夜,poison。


    迷幻的烈酒,震破天际的音乐伴着打碟的背景音闯入耳朵,撕破一张张所谓“绅士名媛”的伪装。


   这里是属于上流社会的极乐夜,京城最大的销金窟。


  ...

预警见写在开头。


正文开始:



       今日立夏,京城燥热难耐。街上热气蒸腾,熏得人像只没精打采的垂朽老狗,这反而成了消极怠工的理由,让本就枯乏无味的白天更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是夜,poison。


    迷幻的烈酒,震破天际的音乐伴着打碟的背景音闯入耳朵,撕破一张张所谓“绅士名媛”的伪装。


   这里是属于上流社会的极乐夜,京城最大的销金窟。


   朱一龙半眯着眼,靠在深色真皮纹龙椅上。穿过中心舞台上半遮半露的美女,盯着白宇已经看了半个小时。


    白宇并不知道他被人盯上了,京圈顶富贵的白小公子此刻正和一群官二代玩的分外潇洒,桌上的名酒混在筛子卡牌中间显得分外低廉。


    白宇摇色子已经赢了3把,脸上挂着得意的笑,被一堆狐朋狗友按着和旁边的陪酒公主喝了交杯酒,笑嘻嘻的继续,得兴还摸把大腿小蛮腰惹得小姑娘的呻吟拐了几个弯散在舞池里。


     朱一龙就着那跟偷腥成功的骄矜猫儿一样的神情,呷了口红酒,对味儿。


     秘书在朱一龙身后已经站了许久。最近一个月的工作在等着他汇报。可主子一直跟盯猎物似的盯着人家看。他想着,可能主子又要换伴儿了。


     时间过去一个小时后,朱一龙才记起身后站了个人。转过椅子示意他可以开始了。秘书得令。


   “我们成功拿到了金三角的亚洲代销权,最新一批货已经发来,下周在这里上新,定价比之前那位低了15%,算是他们拿出的合作诚意。去年末投资的电影收益比投入高30%。杨先生的工作室开了起来,以后可以独立接更多合作代言,这意味着洗钱的途径也变多了”


      “drug如何?”


   “罗爷接手后,平行赌场比上季度提高了10%,您看其他几个…是不是也可以交给罗爷?”


    “既然你这么热衷资源分配,我的位置你也来坐坐吧”吸了口雪茄,悠悠吐着烟说。


    “不敢!”秘书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朱一龙睨了他一眼,接着说“站累了,就跪着,别看的太高,忘了规矩。”


“是!”秘书已然不再出气。


     “楼下那小雏儿什么来头?”工作了解得差不多了,朱一龙转过椅子继续欣赏小猫咪。烟已经快燃尽,一旁的助理上来续烟被朱一龙摆手拒绝。


     “是京城白家最小的公子,刚成年,已经在这连包了三夜的全消费,庆生。您有打算?,我们和白家还有生意要做。”秘书觉得很有难度。


     “你是说希望基金会和正大投资?呵,那值几个钱?我想要的,还没有拿不到的。”朱一龙将酒杯放在眼前,轻轻晃着,透过颜色看着白宇的脸,魅惑血红,妖冶得虚幻。


“希望基金已经在白小公子名下了,白老爷子送的成人礼。”秘书一板一眼的如实回答。


“不送企业送慈善基金会,装什么家国天下的好忠臣,还不是靠我给他洗钱。我尊他一声白老爷子,倒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朱一龙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让人换了瓶黑方。


秘书没做声。


“给他续一周的全场消费,就说是poison给他的成人礼,然后,请他上来坐坐。”秘书应声出去办事。


    白宇像是有感应,向着朱一龙的方向看过来。分外风情的眼神打在朱一龙心头,小勾子一样,让原本自制力不错的朱一龙瞬间有了反应。


     红酒杯被撤下,上来一套调酒的工具。送酒具的美女摇曳婀娜,放下酒具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跪在椅子前,将那根尺寸可观的东西含进精心描绘的红唇里。


   朱一龙面色如常调着酒,只是偶尔发出几声让人脸红的气喘,提醒周围的人这个单向安玻璃房正在进行限制级影片。


    白宇推门正好和美女打了个照面,对着人家扯了扯嘴角,放松一个自认为荷尔蒙十足的微笑。美女出于礼貌,低了低头算是回应,她可不敢在主子看上的人面前过分放肆。


     白宇嘶了一声,低声嘀咕:“不解风情”。然后抬头对着朱一龙露出标准的八颗整齐的小白牙“在下白宇,谢过龙哥!”


     朱一龙许久不见笑的脸上被小孩儿逗得破了寒霜。“那里来的那些江湖话,没个正形。我和你父亲可是老相识,按辈分,你该喊我一声小叔叔”


    白宇毫不客气的拉开朱一龙桌对面的椅子坐下,翘起的二郎腿随着外面的节奏抖动,眼珠子咕噜噜转着把朱一龙从头发丝打量到脚后跟。


    领带妥帖的放在西装马甲里,袖箍袖扣将衬衣整理的一丝不苟。再往下,抱歉桌子挡着看不到。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麝香味告诉他,可能没上身那样周正。


   “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白宇心里鄙夷到。


    “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了?”朱一龙将刚调好的“gift”推到白宇跟前“尝一尝我的手艺?”


  “看出你,是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白宇敛了脸上的表情,咬着牙恨恨地说。“这是什么?”


   “毒药。喝吗?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朱一龙听他骂也不恼,似笑非笑的瞅着对面炸了毛的小孩儿。


   “喝,怎么不喝。”白宇收了牙尖嘴利的表情。歪头对着朱一龙挑了挑眉,阴阳怪气地邪笑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保镖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想要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


    朱一龙一个眼刀斜过去:“你胆子倒是不小,知道这是谁吗?”保镖乖乖退后。


    “我当然知道我是谁,在你眼里不就是个小毛孩儿吗?不过你也不用瞧不起我,我不比老爷子差到那去。原来的生意怎么样,现在就还怎么样。”白宇接过话头,将杯中酒一仰而尽。嘭的摔在桌子上。


     “只不过,我很恶心这种交易。”


      “那没办法,有些事,总是存在的。你不能说消掉就消掉。”朱一龙耸耸肩,故作无奈的摊摊手,好整以暇地重新靠回椅子里。


     “王不可能永远是王。”白宇嚯的站起来,摔门而去。


      “荣幸之至。”朱一龙喝了口黑方,在白宇出门前将声音送到那人的耳朵里。


     白宇显然听到了,将气撒在了无辜的玻璃门上,“嘭”的一声。


    “黑方兑的味道太假。把兑的酒都扔了,人直接拖去基地喂狗。”朱一龙悠悠的盯着白宇离去的方向吩咐。手扶了扶“斯文”的金边眼镜。


     朱一龙是京城黑道的第一把手,管着京城所有的赌场和夜总会。黄赌毒均沾,前一段时间,金三角毒场内斗换代,朱一龙为了拿到更低的走货价格,暗中买雇佣兵帮了一把,那边也乐得合作。


   


   经此,朱一龙彻彻底底成了新货的最大代理,将毒品开到国内市场。只有一点,不卖未成年,不卖孕妇。有人笑他“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说来也怪,这嚼舌根的人在圈子里也蛮有名头,这编排的话散出去不久,人却不见了。一个月后,残缺不全的尸块被装在血糊糊的包袱里扔在家门口,臭气熏天。警方找不到证据抓人,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也没办法查,上面下达文件让停手,谁也无法逾矩。


哦,“上面”就是京城的白道第一把手,白家。


   


     毕竟,一黑一白,权大于法,势高于律。遮住了京城的天,无知的市民很快在舆论的引导下,骂着“受害者”死有余辜。


     从此,没人敢在“朱先生”跟前有一丝一毫的放肆。



     “朱…先生…饶…饶命。是白爷逼着我做的,是白爷说不做就…就杀了我儿子啊!”脑满肠肥的男人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乞求,拱动的脊背一抖一抖像只人见人厌的臭虫。


    “听说你情儿都是被你自己玩死的,没想到那小畜生让你这么宝贝,比得上我poison的经营权?”朱一龙吐着烟圈悠悠到。带着奶音的音调划过房间上空,与他接下来的动作形成极大反差。


    “你知道drug上一任怎么没的?”手中的雪茄燃尽,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男人身子突然前倾,将烟蒂摁灭在那胖子的头顶。


   “啊——”撕心裂肺的吼声听的人心里发毛,


      “吵死了。”


       一旁的秘书上前扒开胖子的嘴,将高浓度的硫酸自喉咙灌下。化学药剂的灼伤让人来不及反应就穿透五脏六腑。脆弱的生命不堪一击。胖子倒在地上抽搐,片刻后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念在你跟着朱先生多年,这次也没能对poison造成什么损失,就对你从轻发落。”秘书边擦着手边说。好像地上躺着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砧板上的死鱼。


     朱一龙跨过地上的人,走到门口,又转回头说:“这下,你们一家三口可以在地下团聚了。”胖子怨毒的眼珠子拼命睁大死死盯着朱一龙,在即将掉出来的前一刻灰败了下去。


      琉璃镶金的大门发出沉闷的声音,合上的瞬间,隔绝了生死。


       优雅的音乐,觥筹交错的高脚杯,军政商三界的名流聚在富丽堂皇的会馆,充当绅士的男人们旁边必定挽着一位名媛贵妇,她们高高的仰着头颅,像矜贵的白天鹅。


  欲望披上精致的皮囊,遮掩着见不得光的恶臭。


     白宇就是在推杯换盏间看到朱一龙的。彼时他正同一干纨绔子弟嘻嘻哈哈的打闹着,同那晚在poison的场景一样,只不过陪酒女换成了富家千金。都是些过了今天没明天的主儿。


      朱一龙一身黑色暗纹双排扣的西装,衣领细细压了圈金线,同色系的领带将白色衬衣牢牢束缚在外套下。身上披着剪裁精良竖条纹风衣,凑近了会发现,那竖条纹还是用银丝编制而成。


     白宇眼尖,一眼就看出,出自意大利的鬼才设计师“Marksry”的手工定制。一身下来百万起。白宇就着红酒,发出啧啧声。一旁的发小凑过来笑他“你这是品酒还是品人啊?”


     “什么人都是你能打趣儿的?不怕他硫酸从头泼下去给你变成人血喷泉啊!”正好过来侍者,白宇将酒杯放在托盘上,向侍者低头致谢重新做回沙发上。


     “什么人血喷泉?这么劲爆的事我咋没听说。”发小一脸兴奋的问。


“你刚回国。当然不知道了,drug之前的话事人老狗将白爷投进去刚洗出来的黑钱二次染黑,暗地里买了几个还没到14的小男孩,打算调教好放到下面的几个规模不大夜总会,专给那些有特殊癖好的爷们玩,可朱先生那是有规定的,不准玩雏儿,更不准玩小孩。更邪门的是,这几个孩子本来放在地下室看的好好的,愣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凭空消失了!老狗犯了忌讳,又砸了一笔钱,关键是坏了朱先生和白爷之间的情意。朱先生为了给白爷赔罪,把老狗吊起来一整桶硫酸从头泼下去。人皮直接烧没了,血从里喷到外,那屏幕上都是啊!”另一位公子爷面色颇为生动的转述一个月前轰动黑道的“人体喷泉”事件。


     “屏幕?朱先生录了视频?”一旁充当花瓶多时的富家小姐问了出来。


     “对啊,杀鸡儆猴,朱先生录了视频放在议事别墅里的大屏幕上放了3天。”公子爷品了口红酒接着说:“那血的颜色跟这酒还蛮像的哩!”富家小姐剁了剁脚没好气的哼了声,扭头走了。不再缠着白宇。


  白宇此时换了杯莫吉托当饮料喝,和公子哥碰了碰杯算是谢过他终于赶走了叽叽喳喳的家雀。


   “不过最令人奇怪的是,那些孩子怎么消失的,又去了那儿。那词怎么说来着?细思极恐!哈哈。不过有人说在希望基金大厦的特护病房里看到过一个那里边的孩子。白少?有这事?”另外一个公子哥接过话头,讲笑话似的打趣白宇。


   “行啊!那我回去找找,找到了送你床上去?”白宇没接他想要过来碰杯的酒,自顾自喝光了剩下的莫吉托。


    “哎呦!我可没那癖好,说着玩的说着玩的”那人惯会察言观色,敏锐的觉得白宇不高兴了,虚着心打圆场。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斌子。”白宇将酒杯轻轻放在桌子上。朝着注意了许久的朱一龙走过去。


     朱一龙一进门也盯上了白宇,这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白宇穿着白底蓝色条纹的衬衫,暗酒红的西装被解开扣子,领带也被扯开,漏出精致的锁骨和泛着淡粉色的肉体。


   自己虽然被争先恐后来奉承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可余光仍能看到那角落里和朋友聚在一起的小猫儿。自己能清楚的感受到,小猫儿也在看着他,眼睛里的占有欲随着自己身边层出不穷冒出来的人激得快蹦发出来。终于冲破了灵魂。


     此刻,那只小猫儿正掂着脚,向他走来,中间正好有侍者路过,他从托盘里拿了一杯酒。朱一龙跟身边的人说了声“失陪”,就走向白宇。他可舍不得小猫儿走太长的路来找他。


“好久不见啊小叔叔。”白宇上来打招呼。笑的人畜无害。


“好像才不到半个月吧,这么想我?”朱一龙附身在白宇耳边低声说,而后又直起身,举着酒杯示意。


“这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白宇没应朱一龙的酒邀,从兜里摸出一包白色粉末,当着男人的面,倒进了自己的酒里。


“你放的什么?”朱一龙直觉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由得敛了笑问他。


“催情的东西,我可是刚得手呢。”白宇半撒着娇。和朱一龙碰了碰杯,将红色液体一仰而尽。“一会儿小叔叔可轻点疼我。”


    朱一龙瞬间觉得五雷轰顶,他从未见过如此放肆的人。白宇那勾人的魅惑在眼底放大于脑海中炸出一朵绚烂的花。


“你可别后悔。”


     朱一龙众目睽睽下将身前的小孩儿一把横抱起来,白宇被突然而来的失重惊得“啊”了一声。男人提前退场,叫秘书来开车,载着一会儿就该发情的猫回了山顶别墅。




      —tbc—


——————————


注:gift是德语,毒药的意思。来自群里学识渊博的姐妹提供。


歪歪我不打求求小红心,求求小蓝手,球球评论。你们就真的不点吗???,😭😭😭😭😭

 我卑微的球球你们了,码这几个字我头都快秃了!!可怜可怜我吧,给我点个小红心,小蓝手吧!!!啊啊啊!!!头秃啊!!!


tag干净了吗?我可以发文了吗?黑子再来屠,也让你去喂野狗!


非言咕

【巍澜AU成全】第三章:所谓挡酒

总裁巍×学生澜

*破镜重圆

*相爱相杀

*先婚后爱

*狗血

*甜虐

*ooc

简介:

这是一个沈总裁勾搭小鲜肉画家的甜宠故事?(大雾)。9岁年龄差预警,赵云澜在18岁时,遇到了27岁的沈巍。


他宠你时,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依你,他不宠你时,你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是因为,两辆火车之间,连擦肩而过,都那么久。


正文————————————————————


酒席上被灌酒,实属意料之中。


赵云澜皮笑肉不笑的接下来人敬的酒,朝他举了举杯,眉眼低垂一口饮尽,看不清楚他眼睛里藏的冷意。...


总裁巍×学生澜

*破镜重圆

*相爱相杀

*先婚后爱

*狗血

*甜虐

*ooc

简介:

这是一个沈总裁勾搭小鲜肉画家的甜宠故事?(大雾)。9岁年龄差预警,赵云澜在18岁时,遇到了27岁的沈巍。


他宠你时,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依你,他不宠你时,你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是因为,两辆火车之间,连擦肩而过,都那么久。

 

正文————————————————————


 

酒席上被灌酒,实属意料之中。


 

赵云澜皮笑肉不笑的接下来人敬的酒,朝他举了举杯,眉眼低垂一口饮尽,看不清楚他眼睛里藏的冷意。


 

虽然这个场面……算是他一手造成的。


 

在路边和沈巍遇见虽属意外,可再怎么说两人本该擦肩而过互不干扰,毕竟已经毫无关系的人,不该有什么多余的牵扯。可偏偏人群中不知是谁不长眼的喊了一句:


 

——沈总,这不是赵小少爷么?!既然遇上了,不如一起?


 

得,跑不掉了……谁这么没眼力见儿啊?!


 

赵云澜眸光一扫,却略微吃惊的挑了眉,眼睛里掺了一丝玩味:


 

……这开口的还是沈巍那边的人。


 

别的不论,就“赵小少爷”这么酸的称呼,是沈巍给他的专属。

 

嗯,估计得加个曾经。

 

现在,就不知是谁有如此殊荣了。


 

“……”


 

再说他俩已经一拍两散这事儿,沈巍那边居然还有人不知道?这么问不嫌尴尬?

 

还是明知道,故意在这儿找事儿给他找难看呢?


 

思及此,赵云澜禁不住有些无聊。

 

对这些人他没什么想搭理的,也没什么介意的,他没那个心,更没那个精力,他只略微在意——



 

沈巍,又是怎么想的?



 

轻飘飘的扫了一眼沈巍,那人却正好抬眼望了过来,他不由得一愣。


 

那人藏在眼镜片后面的神色,是……挽留?



 

可惜那个神情闪的太快,近乎错觉。


 

呵……怎么可能。



 

他离开在这边待的久了,自己那边人自然会疑惑,有人远远的认出了沈巍,快步过来,听着这话抢在他前面,不由分说就替他答应了,还自认为隐蔽的拼命朝他使眼色,无非是想让他把沈巍这条大鱼给留住。

 

“……”

 

赵云澜见状挑了挑眉,眉宇间已然藏了些不快,只是那人没发现,依旧谄媚的冲沈巍笑了笑。

 

而沈巍呢,则尴尬不失礼节性的回了他一个浅笑。

 

赵云澜牙疼的咧了咧嘴,只觉得脸都掉地上,再也捡不起来。


 

能在这儿的,自然个个是人精,生意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他和沈巍的事,虽不至于人尽皆知,可知道内情的,终归不少。

 

再说这墙头草,顺风倒的,想来不少。

 

真是丢人现眼……



 

沈巍的眼睛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很久,他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仿佛刚刚那个表情只是他的错觉,但是终究,对他身边的人都提出了邀请,给了他这个面子。

 

人群拥着他,拼命的朝沈巍身边挤去,甚至还有暗中推他一把的。

 

心烦意乱,赵云澜突然懒得和他们周旋,在即将进入包间的时候,他朝着身边随便一人说了句去抽根烟,便抽身离开了。

 

再回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过去,却没想到桌上没一人动筷子,沈巍在他推门一瞬间,便把眼睛钉在了他身上,却在他望过去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移开。

 

“……”

 

这闷葫芦不管过多久还是个闷葫芦。

 

“赵云澜,你这抽根烟抽了半个小时啊,难道是抽了一盒?还是有什么小秘密啊?要不给大家说说?还是自罚三杯啊?”

 

在座的谁不知道,龙城大名鼎鼎的赵小少爷,看似风光,实则就是沈巍的囚宠,离了他,根本没什么影响力。不过是人不要的破鞋而已。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也没嗅到空气里丝丝不对劲儿,还以为赵云澜离了沈巍就变成了落平阳的野狗,随意就可以招惹。

 

他没看到,他说这话时,沈巍骤然沉下去的眸光,也没看到,里面阴鸷狠戾的锋芒。

 

赵云澜倒是没看见沈巍眼神变化,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懒得和这种人废话。动作极快,大致一扫桌上的酒类,有目的性的抄起桌上的一个酒杯,皆数把酒灌进胃里去,然后把杯子一倒,并没有液体从中流出。

 

一滴不剩。


 

“……”

 

“……好酒量!”


 

那人被他这动作震慑了几秒,然后眼睛一直,吐出了三个字。

 

他本只想让赵云澜喝三杯度数低的酒,给他一个下马威,却没想到他一来就玩儿这么大的。

 

赵云澜刚刚喝的那杯,度数不低。而他自己那表情,显然是知道的。

 

赵云澜扯了下唇角,微垂了眼皮。

 

……呵,好酒量?

 

不过是因为某人从不喝酒,为了多替他挡挡酒,特意练出来的而已。

 

而现在,他们乐意灌,赵云澜也自愿喝。


 

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开始作乱,赵云澜刚打算拿第二杯,就听见一个淡淡的,冷清清的声音,不大,却带了命令,甚至一只清瘦的手已经按了上来:

 

“刘总只是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一杯就够了,而大家也等了很久,让人上菜吧。”

 

说话人并不看他,眉目冷凝,看斜对面的人,只轻轻一句,对着别人。

 

“刘总,你说是么。”


 

手劲儿一如既往的大,是那只微凉的手搭上他的手的第一个想法。

 

他顺着那人的力道把手落在桌面,没拂了那人的面子,虽然他原本也没打算挣扎。

 

他“赵小少爷”不小了,都一把年纪,也玩不动那些借酒消愁。他既没有为爱所伤,也不必以酒醉人,更没必要。


 

至于第二个想法……说起来,就有点不过审了。


 

知道他手劲儿很大,是因为两人还在一起时的某次,他故意让某人吃了点小飞醋,却没想到某人记在了心里。

 

回家以后,一向温和清雅的某人二话不说,遣退了管家,把他向怀里一圈,直接扔在了床上,逼在了身下。

 

眼神,那叫泛着绿光的狼。


 

可偏他那时年少轻狂不懂事,更不知所谓,不知道某人纯良外皮下藏着个什么把人吞之入腹的东西,还勾着人的领带,献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于是下一秒,动作看似粗鲁,实则根本没用多少的沈总裁,是真的用力撤了自己的领带,慢条斯理的缠了他的手,把他绑在了……就那么……一整夜……



 

那一刻他才懂,不是看起来温和可亲,温文尔雅的人就真的斯文绅士,他该变身为狼的时候,那真的是头狼!

 

他之所以看起来好欺负,无非是因为平日里宠着你,惯着你,把你宠得不知所以且任你调戏非礼,所以你才可以胡作非为。

 

而不是你真的……武力值更胜一筹。

 

最后还是要在床上,见真假。


 

永远,不要挑衅一个披着兔子皮的狼。

 

他宠你时,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依你,他不宠你时,你又算得了什么?


 

回忆回笼,赵云澜顺着他劲儿手落在桌子上,微凉的触感渐渐消失,手里的酒杯也被抽走,他又看了一眼眉眼安静的某人,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多少有点疑惑了。


 

他从来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他突然想问一问。


 

——你,真的和别人上了床?



 

可这话,在喉咙里绕了一圈,终是咽了回去。

 

他,已经失了那个身份。



 

其实刚刚离开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只是因为心烦意乱抽身离开去抽了几口烟,却终究不敢抽多。

 

只因着沈巍这人身体金贵的很,闻不得烟味儿。即使没想着会坐他身边,可也怕熏着他。

 

至于抽烟时想着谁?……


 

呵,不过是他自罚三杯也不肯开口的秘密罢了。

 

可没想到,他的身侧,离婚后坐的居然还是他。


 

推杯换盏间的闲聊,两人都没参与,只默默的饮茶饮酒。不知是谁喝大了,口无遮拦,竟扯上了两人离婚这事儿。

 

恰巧赵云澜刚刚出去了,他便更无法无天,以为两人离婚,沈巍该是喜欢这些的。张口闭口就是污秽不堪的言语,把赵云澜说的,就像是祸国殃民狐媚子一般。

 

有人暗中打量沈巍的脸色,只见他面沉如水。明眼人已经看见,沈巍握着茶杯的手已经用力泛了白,可有的人,被酒精冲昏了大脑。

 

甚至,还有几个所谓赵云澜的朋友,背着他一起附和的。


 

轻轻的,谁把被子搁在桌上,发出了清脆一声响。


 

“……好笑么。”


 

空气低到零度,偌大的包间,只有沈巍这冷冷清清的三个字。

 

没人应答,刚才笑的人此刻一声都不敢吭,大气也不敢喘。



 

“怎么没人回答我,有什么好笑的?”



 

吱呀一声轻响,有人推门回来了,撞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赵云澜一脸懵逼,看着满室寂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沈巍。

 

那人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坐在那里,看到他回来也只淡淡的望了一眼,似乎这些人这副反常的样子与他无关。

 

赵云澜只觉得头疼。看着饭桌上大家凝重的脸,唯独沈巍一脸平静,不禁就想歪了。

 

他沈大总裁——


 

又讲冷笑话了?



 

不然气氛怎么会这么尴尬?!

 

他不过是离开了一会儿,这人就又把气氛聊死了……

 

一点长进都没有!



 

“唉唉唉,这怎么了这是?我排面是有多大,一进来你们就放下筷子?这一次两次的,我也受不了!”

 

“……”

 

“马总,咱碰一个?”

 

马总,是刚刚喝大了,口无遮拦的人。他顶着一脑门的汗,点头哈腰的接了赵云澜的酒,看也不敢看沈巍一眼,一口干了。


 

赵云澜假笑了一下,看着温顺的像一只小猫咪一样的某总裁,看着人眼角低垂,似乎不开心上了,下意识的,就护了短,眼睛又盯上了另外几个神色不太对的人。

 

笑眯眯的,狠狠灌了他们个够。


 

“喂,还装呢?”

 

他其实,听到了那些话。

 

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为他后来的话。


 

他说,

 

“……你为什么要说,是我提的离婚?”

 

赵云澜忍不住,也不打算委屈了自己,两眼直直的,不错过沈巍一丝一毫的表情。

 

这样,岂不坐定了你沈巍出轨了么?

 

难道,对你,对公司,不会有影响?

 

可那人只是又喝了口茶水,声音都是温温淡淡的。

 

“……这件事错在我,你不该为此失了颜面。”

 

那人,这样回答。

 

为了……他的颜面。


 

众人刻意想避开刚才那个高危话题,这些人战战兢兢的边喝着酒边都在讨论现在的科技发展迅速,提到交通工具,有眼力见儿的人看着沈总只默默的坐在那里,赶紧也问了人一句。

 

他静了几秒,整个人都静止了一瞬,重瞳不动声色的划过赵云澜,才淡淡的,开了口。

 

他说,


 

“……其实我,挺喜欢火车的。”


 

赵云澜闻言猛地抬起眼皮子,不动声色的一口饮下杯中物。


 

周遭的人也都一愣,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察言观色看着沈巍脸色不对,只配合着打着太极,瞬间抹开了这个话题,赶紧进去下一个。

 

可是,就是有人不识趣的追问了一句,


 

“为什么?”


 

所有人都把眼睛投向那人,结果发现,这位爷,也是个惹不起的。

 

那个人,是赵云澜。

 

对其他人的视线罔顾未闻,他又追问了一句,


 

“为什么。”


 

为什么,喜欢火车。


 

沈巍第一眼,却看到了他手中的酒杯,居然又是满的。


 

这短短的时间内,是第几杯了?

 

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是么。



 

眉头禁不住蹙在一起,沈巍只强迫性拿出他手中的酒杯,放在了自己眼皮子底下,仍旧,没有给他们答案。


 

气氛,诡异到极点。

 

周围人来打圆场,这才重新融了满屋子的冰雪。


 

赵云澜被周围人涌上劝酒吃菜,这才像是放弃了寻求答案,默默的捡了一筷子菜吃,又吞了一口酒。

 

沈巍心里空的厉害,手指间轻轻擦过赵云澜酒杯的杯沿,那双眼睛里,溺着涩涩的苦还有淡淡的凉薄。


 

——为什么?


 

——呵。



 

——不过是因为,两辆火车之间,连擦肩而过,都那么久。


 

赵云澜再次拿起的酒杯被人中途劫了去,那人抢过来,又放在眼皮子底下,却没喝。

 

赵云澜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刚刚有人给自己说的八卦——什么从不喝酒的沈总裁前几天却帮了自己小情人喝了三杯。


 

而沈巍,只低头沉思,似乎在想着回忆着什么事情,不曾否认。


 

呵……结婚五年,他沈大总裁可从来没替他挡过酒。


 

甚至有时就静静的看着他们一杯接着一杯的递给自己,他就在旁边揽着他的腰,也不说话,眸子里淡淡的,是浅浅波澜,映着满壶醉人的笑意。


 

仿佛颇是好心情。


 

虽说人应该少一点自作多情,多一点自知之明……

 

可他赵云澜偏不!

 

他就是要赌一赌,逼一逼他沈巍!

 

他就是不信,

 

怎么,替那小情人挡得,替我挡不得?

 

赵云澜想到这里,手指一紧,抡起瓶子,就打算直接灌了。

 

沈巍重眸一沉,唇角抿成一条直线,面上笑意全敛冷若冰霜,这是真的动了怒。


 

这种喝法是不要命了么!


 

想也不曾想,虽然还不知道这小家伙闹什么别扭,沈巍只不知第几次夺了酒瓶,为了阻他,顺势喝了一口。



 

他不能喝酒。



 

生理上的不能。



 

这东西,他从前便沾染不得,何况现在的身子。



 

可终究,还是做了。



 

不为别的,这么做的原因只一个——


 

他碰过的东西,赵云澜不会再碰。


 

他怕是,已经嫌弃他了。


 

毕竟,是别人碰过的。


 

他嫌脏。



 

酒入喉肠,一阵火烧火燎。顺着食道缓缓落在胃里,也是一阵绞痛。可最难熬的……


 

眼前阵阵白星,点点花白,眼前的景物,已经有些模糊。

 

沈巍不动声色的按住桌角,一个眼神钉住远处骤然焦急的秘书,脸色虽较之刚才白了一分,可恰到好处的微笑已经跃然于脸上。


 

那边赵云澜看他喝了酒不知怎的脸色竟好了些,隐隐可以看出没那么阴郁。


 

两人目光对上,赵云澜微勾了嘴角,后徐徐的退开,带着不经意的嘲讽。


 

这下,沈巍便懂了,彻底的。


 

他的确,不曾在婚后替赵云澜挡过酒。

 

没想到……

 

沈巍无奈的挑了挑唇角。

 

没想到——你竟然在意这个。

 

心里却点点高兴,为他的在意。



 

而不替他挡酒原因无他,说来好笑。


 

不过是喝醉酒的少年,实在太过于真实活泼。那份不同于平日里刻意装模作样的机灵劲儿,是他最喜的,赵云澜本来的模样。


 

那样的潇洒肆意,毫不遮拦自己的喜好野心。

 

就像大草原的烈日骄阳,耀眼的过分。


 

所以有意无意,总会纵容着他少喝一些酒,即使身边人故意闹腾,他也由着去了。

 

可闹归闹,他的小家伙只能由他来欺负。


 

赵云澜酒量不好,喝一点酒便醉,却还偏偏喜欢替他挡,明明是没必要的,那些人并不敢真的灌他。

 

但为了他这份维护的心意,沈巍居然也就默默的任他抢在前面,只看着。

 

而醉了的赵云澜自然从不会看到,沈巍替他拦下所有的后续,把人霸道护在怀里,直接坦然离席的样子。


 

他的人,不能由外人欺负了去。


 

只是这些,赵云澜,不曾知道。


 

不告诉他酒精过敏,是因为曾经赵云澜不曾问过,他便也不答,只让他由着自己的猜测,随意猜想是他矫情罢了。


 

赵云澜看着沈巍喝下酒后苍白的脸,有些残忍诡秘的想,

 

——不得不承认,无论为了什么,他确实需要这个人。

 

——可是最终他还是把他推开,因为他怕哪一天他习惯了这个人所有的好,却终在真相大白的那天,会失去了他。

 

——我怕我习惯了,你却放手了。



 

沈巍,你和我,终究是有一条不可跨越的横沟。

 

你重要的人却伤害了我最在意的人,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我必须,要让你们付出些代价。

 

而横在我们之间的这些东西,

 

越不过了,

 

越不过的。

 

我要给她一个交代,无论我会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你的人,也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虽然被挡了酒,可心里压着太多事儿,他的心情并没有他自以为的那么舒爽。赵云澜浑浑噩噩的夹着菜,一不留神,沈巍竟不见了。


 

……是去洗手间了么?


 

他不由自主的想到,沈巍喝下酒那一瞬间煞白的脸色,似乎不是装的,那是真的不好。

 

“……”

 

一时怒气,竟然没了顾忌,失了分寸。

 

想给他添堵,却没想着让他身体不舒服。


 

怎么就忘了,沈巍这个人,那是多少年的滴酒不沾。


 

只想着闹脾气耍小性子,却忽略了,那人是不是真的喝不了酒,所以这些年才任由着他嘻嘻嘲笑,拿他开玩笑。


 

毕竟他沈巍再厉害,他也是人,不是刀枪不入的神。


 

想到这里,他便坐不下去了,站起身想要去外面找一找人,却没想到刚推门,那人便回来了。

 

除了脸色更白了些,倒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赵云澜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对上他的眼睛,侧了身子让他进来。


 

关门时却听着他清朗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说着今天还有事,需要先离场,这次他请了,下次再细细的招待各位。

 

赵云澜就倚在门口没动弹,看着沈巍与自己擦肩而过,视线所及,是那人的侧脸,还有……


 

……额上细细的一点汗?


 

这屋子暖气正好,绝不会到让出汗的地步。

 

沈巍更不是一个容易出汗的人,这一点,和他同床共枕五年的赵云澜,绝对有发言权。

 

……那他,是怎么出的汗?

 

眉峰一拧,赵云澜想追上去,迈了两步却发现,自己哪有什么可以追问的身份?

 

握着门把的手定在那里,再无法多一分的力气按下去。



 

酒店门口,沈巍坐在车上靠着椅背按下了秘书打120的手,只摇了摇头。

 

他的手,滚烫。


 

精明能干的秘书此刻急得要死,恨不得立刻把自己老板打晕扛到医院。

 

这都什么时候了!

 

还担心被里面那人知道?!

 

酒精过敏严重,那是会出人命的Boss你不知道么!!?


 

“……给医生打电话,把我送到家里就好。”


 

沈巍眼睛已经半合上,脖子很红,面上却白的吓人,那已经是近乎青白的颜色,冷汗布满了额头和脖颈,青筋明显。


 

“……哪个家?”


 

知道再怎么劝都无济于事,秘书开着车,速度在违法的边缘。绷着脸,胆大包天的对自己BOSS甩了脸色。


 

“……蔚蓝白居。”


 

“……”


 

秘书祝红已经无话可说,只有fuck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的老板怕不是烧傻了吧?!

 

那地方他赵小少爷已经搬出去了,虽然定期有人打扫,可那也是冷冷清清一片,也没人照顾,您成这样了去那找死呢去?!


 

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老板却已经昏过去了。

 

顾不上其他,秘书直接冲着最近的医院,飞驰而去。


 

可她不知道,那个地方,是他的家。


 

和赵云澜住过五年的,家。


 

沈巍走以后,这酒局也实在没什么好待的。赵云澜心思百转,左思右想都觉得沈巍离去时的模样太不对劲儿。

 

沈巍名下房子很多,可他不知哪里来的自信,他想去那里,看一看,看他在不在。

 

可当他顶着冷风到的时候,迎接他的却只有漆黑一片。

 

但他还是走近了,手附上了门。

 

打给沈巍的手机在第三次后终于被接通,可那边的,却是一个男孩的声音,意外的,熟悉。

 

他清朗的声音说,

 

——你是哪位?





 

站在这里许久,凄厉的冷风划过树林,冷的何止是扣在外面的手,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赵云澜在原地停了一会,而后便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离开时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地方,他不会再来。


 

可他不知道,沈巍在急救室,待了整整一晚。


 

只因那一杯酒。


 

接电话的那人只莫名其妙的看着手机,因为打这个电话的人一声不吭,便挂了他的电话。

 

这通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那边凌厉的秘书的秘书迈着大步走了过来,他还没说什么手机就回到了她的手里,被忽视的彻彻底底。

 

男孩也不在意,接了秘书的支票谢礼,转身就走了。他不过是恰巧来医院找人,却没想到这么冤家路窄遇上沈巍的秘书,那人似乎遇上了急事,手机都掉落在地,却步伐匆匆,叫也叫不住。

 

他捡起来一看,这才发现是那位沈总裁的。

 

从自己通讯录里面找到了她的联系方式,通知人过来拿回手机,却没想到一个接着一个的未知电话打了进来。

 

一次不接两次不接,第三次也依旧挂掉。可第四次,他本想挂断,却不小心,点了接听。

 

硬着头皮,打了招呼,却没想到,那人停顿了一下,立刻挂了电话。

 

他却不知道,他这阴差阳错的接电话,让刚从急救室出来的沈巍,只隔一天,便重新住了回来。

 

带着一身的伤。


 

此时沈巍赵云澜两人都不知道,两人之间最可惜,最可怕的不是不爱,而是彼此错过。


 

PS:

 

更新啦啦啦!~7000+的文给你们发糖!!!~~~

 

吃醋误会狗血……废话写了一堆却没虐到身,只能下一章了……(装死)

 

卖了三章关子,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个故事“狗血”二字,要圈重点。这才第三章,隐情什么,背景身份都不要急哦,说不定后面我心态崩了,想写的十几二十章就突然破产缩水变短了呢。🌚

 

今天爹地的生日,也有拢龙的直播!!!敲开心!!!!!~所以这几天就拼时间速打了~~

 

依旧谢谢火锅的打赏, @火锅底料  么么哒~(^з^)-☆!

 

然后,我要把 @若相离   小可爱抱在怀里狠狠揉搓亲亲,第一次有人给我写文章里面的字,开心的不得了!!!!亲亲👄!

 

最后:

 

评论+小红心+小蓝手=爱我!

 

我是真的困了,码字可能匆忙了些,如果有虫子就帮我啄一啄评论告诉我谢谢(*°∀°)=3!~

 

下次更新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啦~(最近忙,打个预防针)

 

我勤奋的时候你们都不说点啥,我就不给你们2000fo福利了嗷!!!!(即使已经想好给你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