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²/嘎龙】真是令猫和猫薄荷头秃 (06)
*猫薄荷成精嘎×猫成精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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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阿云嘎翻了个身。枕边的毛团子感受了挤压,在他的耳畔哼哼了几声。
毛团子窝在一旁睡得暖呼呼的,蜷成一个标准的小圆球,见首不见尾,半截子粉爪爪翘在外面。它似乎是因美梦被干扰而不满,砸吧两下嘴,扭过身子又要往热源怀里钻。
这天演播厅有别的安排,整个剧组放假。阿云嘎乐得清闲,也是第一次早晨醒来之后发现绒绒还没走,竟生出些“就这样简简单单过一辈子”也不错的想法。他慢吞吞地把脸挪过去,把猫松松地揽进怀里,一下下地顺着呼噜毛,阖眼继续眯着。...
*猫薄荷成精嘎×猫成精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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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阿云嘎翻了个身。枕边的毛团子感受了挤压,在他的耳畔哼哼了几声。
毛团子窝在一旁睡得暖呼呼的,蜷成一个标准的小圆球,见首不见尾,半截子粉爪爪翘在外面。它似乎是因美梦被干扰而不满,砸吧两下嘴,扭过身子又要往热源怀里钻。
这天演播厅有别的安排,整个剧组放假。阿云嘎乐得清闲,也是第一次早晨醒来之后发现绒绒还没走,竟生出些“就这样简简单单过一辈子”也不错的想法。他慢吞吞地把脸挪过去,把猫松松地揽进怀里,一下下地顺着呼噜毛,阖眼继续眯着。
郑云龙被阿云嘎搓得舒服,从一团猫变成了一条猫,在他怀里舒展四肢,脸埋在里面滚来滚去,两只前爪在他锁骨上一踩一踩,蹬得睡衣领子都下滑了些。它几次想要睁开眼睛又窝了回去,生动而真实地再现了和起床斗争又向暖被窝妥协的全过程。
阿云嘎轻轻把手放它的后颈上,毛团子在不清醒中得到了想要的猫薄荷味儿,老实下来,不再乱蹭,迷迷瞪瞪睁开眼睛。
“早啊,绒绒。”阿云嘎用下巴碰碰猫猫的头顶当做打招呼。刚起床的发声透着些许沙哑,一侧猫耳紧贴着阿云嘎的皮肤,因为感受到喉结震动抖了抖。
阿云嘎看得津津有味,他想起了他去隔壁房间进行自觉叫早服务的时候,耐着性子把那坨大猫从床上挖出来的场景。
“咪。”郑云龙半睁着眼睛,爪子屈在胸前,足足放空了有三分钟。他昨晚困得不行,包裹着他的东西又柔又暖,还有让猫无法拒绝的味道,他睡得格外安心。
郑云龙翻了个面,一咕噜起身。近在眼前的是阿云嘎精致的下巴,小巧的鼻尖和早已恢复清明带着笑意望向自己的眼睛。
……阿云嘎?
“喵!”郑云龙炸毛了,一窜三尺高。
“啊,怎么啦?”阿云嘎手忙脚乱地去接落下来的毛球球,被正中胸口的猫砸得几乎窒息。
郑云龙惊恐万分地分别把四只爪子抬起来看了半天,又扭头检查尾巴还在不在,追着尾巴原地打转。
大早上醒来发觉自己居然在人家床上睡了一宿忘了走,这也太刺激了好吗?谁知道自己晚上有没有无意识暴露什么,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这有失猫德,他还不想被拎着后颈丢出去。
郑云龙小心翼翼地去瞄阿云嘎,阿云嘎神色如常。郑云龙进行了行深刻的自我反省,一低头, 爪子下面踩的睡衣又被他扒得下滑了些,锁骨全露了出来。
居高临下的视角也太刺激了,这样下去不行。
“咪呜——”奶猫讨好似的冲阿云嘎叫了一声,抬脚想溜,被阿云嘎拦腰捞回怀里来。
“绒绒,赏个脸留下来陪我玩一会呗。”阿云嘎揣着猫掀开被子起床,踩着拖鞋,可怜巴巴地把柜子里自己买的猫饭碗给展示它看,碗底还印着一个猫爪的图案。郑云龙心软了,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小脑袋。
阿云嘎打开一包猫粮,按之前自己做功课学到的的量倒进去。做完这些之后他去洗漱,脱了睡衣,站在小衣柜面前挑了一套常服换上,胡萝卜色的。
郑云龙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头深深埋进碗里,圆圆的猫脸和圆圆的饭碗完美嵌套契合,把猫粮啃得咔吧咔吧响。
阿云嘎摸着下巴看着他的衣柜,酒店衣柜不大,天气越来越冷了,不像夏天的衣服那么好收拾。他自认衣品还不错,虽然收获了一顿晰哥调侃性地奚落“皮肤黑的人不要穿亮色”,外加一顿“可是人家大龙长得洋气呀”。大龙好像很怕冷的样子,夏天都不穿短袖短裤,不过穿着自己的衣服的确洋气。阿云嘎也不知道自己衣柜怎么就成了共享衣柜,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乐呵呵地这么做了。
阿云嘎正思索着,要不要趁天气好将衣服拿出来晾一晾透透风。吃饱了的毛团子凑在脚边,勾着他的裤管想要往上爬,茸茸的酥酥的痒痒的触感把阿云嘎拉回现实。
绒绒的腿本来就短,俯视看来更像一团边角圆润的棉花糖。阿云嘎给可爱冲昏了头脑,把猫猫托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撸起袖子精神抖擞地准备干活。
郑云龙蹲在他的肩上摇尾巴,认真当小监工。
阿云嘎把窗帘全部敞开束起,来回若干趟,分别把衣柜里的衣服抱出来,放在窗台上摊平。
猫薄荷穿过的衣服也站满了猫薄荷的味道,只不过浓淡不一。郑云龙蠢蠢欲动,心动不如行动,瞅准了一件阿云嘎经常穿的外套,噗通跳了进去。
阿云嘎肩膀上的重量顿时一轻。他把最后一批衣服码好的时候,毛团子已经在太阳晒得暖融融的衣服上面打起了滚,逮着他衣服上的抽绳装饰物,伸爪子扒拉着玩儿,自己和自己耍得不亦乐乎。
没了遮挡物,好闻的阳光铺了小半间房,人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敞亮。花花绿绿的衣服码在窗台上,跟开会似的热热闹闹欢聚一堂,灰白的小猫俨然指挥官,把看得顺眼的衣服都滚了一遍,阳光在它的身上勾勒出一圈蓬松的金色毛边,兴奋的大眼睛亮亮的。
阿云嘎坐在一旁看它玩,回想起他刚花钱买回来就集体退休吃灰的逗猫棒,有点无奈。
他的视线落到了一旁墙角上次拖麻袋送过来的肥料和营养液,闲来无事,凑过去看说明书。毛团子发现了他的意图,立刻颠颠儿地从衣服堆里钻出来,喵喵叫着催促他。
他带过来的东西里面可都是加了灵力的。郑云龙用爪子扒着花盆的边缘,十分期待地看着阿云嘎。
居然还附赠了小铲子,阿云嘎抱着试试就试试的想法,铲起来一小块往花盆的泥土里倒。
小监工满意了,语重心长地用爪子拍拍盆里的猫薄荷尖尖。
快高长大,听到没有。
你龙哥说的。
18.
阿云嘎收拾完洗了手,眼看着差不多十一点了,绒绒有屯粮,他自己没有,干脆早饭午饭一起解决了。
毛团子蹲在他的衣服上,已经晒着太阳舔起了毛。阿云嘎上手rua了几下,眼尖地撇见猫屁股下面坐的那件衣服又双叒粘上了猫毛。
阿云嘎:“ …… ”
毛团子抬起脸,神情极其无辜,大大的猫儿眼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玻璃珠子。
怎么?
你也要责怪绒绒是吗?
“诶,都粘上毛了,我的衣服说不定还要借给大龙呢,”阿云嘎哭笑不得,惩罚性地轻轻拍了拍它的小屁股。好在都是他穿着频率比较高的的几件,到时候找一些新的给大龙好了,他应该不会介意。
“我待会去问问大龙要不要一起吃午饭,你跟我去吗?”
大龙大龙大龙!
面前搁着那么毛茸茸一只小可爱,你还整天就知道大龙!给我出场费了吗?
吃饭吃饭吃饭!
那你就去隔壁问问大龙愿不愿意跟你去吃午饭好了!
猫猫的吃醋心很强的,没有十个罐头哄不好。毛团子用软乎乎的肉垫给了阿云嘎一巴掌。
“哎呀,我不是在怪你,又跟我撒娇,怎么跟大龙一个样,”阿云嘎完蛋到猫猫莫名其妙闹别扭还觉得可爱,rua得它又掉了根毛。
郑云龙翻了翻白眼,爬起来伸个懒腰,用脑门拱了拱阿云嘎的手心当作回应和道别,轻车熟路地跳窗走了。
阿云嘎习惯了它的来去自由,任劳任怨地把衣服拿起来清理猫毛,有些可惜。龙哥说别人没有的东西就要晒出来,他还挺想把自己的新朋友介绍给别人的。
这谁看了能顶得住!这谁看了能撒得了手!
郑云龙跳窗回到自己房间,身体很诚实地变回人形,手忙脚乱地找衣服套上。没等他对着卫生间镜子把被rua乱翘起来的头发整理平整,阿云嘎便如期而至,敲响了他的房门。
咚咚咚咚咚。
“大龙,你起床了吗?”
郑云龙随手套条摇粒绒睡裤,揉了揉眼睛,顶着一头四处乱飞的呆毛去开门。
“一起吃中午饭吧!我们去楼下吃饺子好吗?”阿云嘎期待地抬起头看着他。
怎么?
你忍心拒绝嘎嘎是吗?
“好啊。”虽然刚蹭完一顿猫粮,郑云龙依然答得很干脆。
————————TBC————————
果然每个猫猫文学最后都会变成日常文学,剧情不存在的(不是)
【云²/嘎龙】真是令猫和猫薄荷头秃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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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大家好,我是王晰。
我真傻,真的。
我抬起我没有神采的眼睛来,接着说。我单知道综艺肯定是有剧本的,我不知道cp也会有。我更不知道有人手撕剧本不是因为实力和后台,而是单纯不太聪明。
数星期前,我一清早起来就开了门,看见阿云嘎好脾气地敲着郑云龙的房门叫他起床,然后揪着一只睡眼惺忪的人形大猫从我眼前经过,迷迷糊糊地下楼吃早饭。
他是不到别家去玩的,各处去一问,果然没有。我出去寻...
*猫薄荷成精嘎×猫成精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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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大家好,我是王晰。
我真傻,真的。
我抬起我没有神采的眼睛来,接着说。我单知道综艺肯定是有剧本的,我不知道cp也会有。我更不知道有人手撕剧本不是因为实力和后台,而是单纯不太聪明。
数星期前,我一清早起来就开了门,看见阿云嘎好脾气地敲着郑云龙的房门叫他起床,然后揪着一只睡眼惺忪的人形大猫从我眼前经过,迷迷糊糊地下楼吃早饭。
他是不到别家去玩的,各处去一问,果然没有。我出去寻,直到下半天,寻来寻去寻到阿云嘎那里,果然又隔着房门闻见了猫崽子的味儿。
得了,都是我灵敏鼻子犯的罪。合着郑云龙在人家销金窟有吃有喝还有玩,哪还想得起来他是来干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他俩关系怎么就在两三个星期里突飞猛进一路高歌,这就发展出私人叫早服务了。好歹郑云龙算是于我有恩,我私下里把这不省心的小祖宗扯过来,战战兢兢地嘱咐他,千万好好对待新朋友。看起来郑云龙还没打算让阿云嘎知道他就是那只猫这件事,我也就闭口不提。
反正你不是人形猫形都照样吸阿云嘎吗?让不让他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我哪儿敢说话。
猫向来是很不听话的,我的话他句句不听,可这一次他眼咕噜一转,答应得干脆,我隐约有些怕了。
结果有一天,我从别的兄弟那里听说郑云龙直接拖了个大麻袋去敲阿云嘎的房门。
大兄弟眉飞色舞描绘得绘声绘色的,在他口中,郑云龙即使是拖个大麻袋路过大堂,也掩盖不住音乐剧王子眉宇间的狂劲和六亲不认的步伐。那时候虽然小糊综还是糊,他已经很有些粉丝了,凭借187的优势身高,帅得格外突出,举着手机围观的人群差点没把酒店房顶掀翻,过道和电梯堵得水泄不通。
我两眼一翻,拱手告辞。
可我没想到,我不主动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排着队来找我。
“这样吧,我看王晰老师我们也没合作过……”
“阿云嘎,你看,我们……合适吗?”我两眼一黑,撇着嘴扭过头,无颜面对找我组队的阿云嘎诚挚的眼神。
郑云龙坐在不远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慢条斯理地打开特仑苏喝了口。那神情,和磨着爪子准备挠我的时候完全一致,想想就脸疼。
哥有老婆,是棵竹子精,她很爱我。我愁得直想拔尾巴尖上的狐狸毛以证清白。
我有些局促地两手并排摆在大腿上,一会儿看看郑云龙,一会儿看看阿云嘎。一个是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脾气有些暴躁却善良得令人心疼的傻猫,一个是盘靓条顺、人帅声飒、勇敢追梦的96年内蒙后辈,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到底谁是猪,谁是白菜。
我仿佛听到了编剧摔笔的声音。
剧本,什么剧本?这些憨憨连自己在干什么都搞不清楚,崩掉的人设再贴一万页的剧本都垒不起来。
生活好难。
后来我向生活妥协了,我们选的歌是《往日时光》。《往日时光》啊《往日时光》。我发自心底地怀念我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平静的往日时光。
假如能够回到往日时光,再掺和他俩我就不姓王。
14.
其实郑云龙没想什么有的没的,他是只知恩图报的好猫。
总是在阿云嘎那里白吃白喝也不是事儿,虽然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猫猫灵机一动,转头打算给人备点儿实用的回礼。
“嘎子,我家人给我寄了点东西,我看着用不完,给你带一点。”
阿云嘎听见有人敲门之后打开房门,只见那么大一只郑云龙站在外面,轻轻松松提溜着那么大一个麻袋,飒飒的风衣长长的腿,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仿佛秋后粮食丰收的老农。
阿云嘎握着门把闪一边,战术避让。
郑云龙旁若无人地拖着麻袋进了门,像阿云嘎那天给猫崽子拆宠物用品快递一样,勤勤恳恳地把里面的物件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外倒。
阿云嘎凑近去,低头一看,嚯。
园艺用培植化肥……金坷垃???
再往里一瞅,植物营养液,霸王生发水,生姜。
阿云嘎瞳孔地震,阿云嘎头皮发麻。
但面对郑云龙湿漉漉水汪汪的真诚大眼睛,正如他面对小耳朵耷拉下来一脸“你也要责怪绒绒吗”委屈巴巴的猫崽子,他无法说出半个不字。
“音乐剧这行很辛苦的,最近还天天熬夜录节目,挺秃然的,要防患于未然,如果不做这行,我很可能就去卖生发产品发家致富了,”郑云龙薅了一把头发。阿云嘎最喜欢把鼻子埋在毛团子头顶和肚皮上吸,最近天天晚上化猫型跑去他那儿,郑云龙觉得自己头顶凉意愈发明显,“还有你的那盆吉祥物,多施点肥长高高。”
然后就可以给我吸了。
最好直接分一盆给我,喵哒。
15.
阿云嘎和王晰组队成功,把新的二重唱乐谱拿回来,顺手放床头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地盘儿的小毛球大模大样地扒在他的枕头上,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谱子。
他的枕头高度正好够矮脚猫挂上两条前腿,一只爪子搭在一边纸页上,下巴搁在枕边,肚皮和枕头床单接触的地方挤出来一摊毛毛。
阿云嘎从善如流地掀开被子翻身上床,以趴着的姿势连猫带枕头一起圈进怀里,照着猫后脑就不客气地深深吸了一口。
“绒绒,我要改明天排练的和声,你能不能让我看看谱子?”
秋天天气逐渐转凉,揣着一只暖融融的猫猫窝进被子里简直是人生第一大乐事。阿云嘎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根本没打算放过它。他把下巴搁在毛团子的后颈上,鼻尖抵在后脑勺上,呼吸拂得耳尖毛毛一颤一颤。郑云龙微微躬起背,很受用地昂起头给他挠下巴,翘着灵活的尾巴去勾他的脖子。
哪有什么比猫还重要的东西。阿云嘎美滋滋地把手塞进猫肚皮下面,像抱了个软糯糯的活的暖手宝。他想起来好像之前有个风靡网络的游戏叫“猫爪在上”,说是如果主人按住了猫猫的爪子,猫猫一定会把爪子抽出来,放在你的手上面。
阿云嘎把笔攥进手心里,伸出右手食指,点在规规矩矩摆在纸面的小白爪子上。
郑云龙先是不解地歪头盯着他的手,然后抽出爪子张开肉垫,把他的手指一下子盖住了。
肉垫和草莓橡皮糖似的,阿云嘎又把手指点在上面。
郑云龙又把他的手盖了下去。
来回几次后,郑云龙拒绝再陪他玩这个幼稚无聊的游戏。阿云嘎脸贴在猫背上一抖一抖地闷笑,瞅着那气鼓鼓的后脑壳,心情大好地翻页。
郑云龙闻见他发梢上霸王洗发水的味道,在心里悄悄原谅了他一半,被迫抬起右边爪子让他把纸翻出来,又被迫抬起左边爪子让他把纸拢进去。
阿云嘎这回老实了,一手拿着手机捡重要的消息回复,一手越过毛团子,手腕垫在枕头上圈圈划划,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它身上蹭。郑云龙有些无聊,却不舍得打扰他,在暖被窝和猫薄荷怀抱的温柔夹击下昏昏欲睡。
阿云嘎做自己事情的同时,也有分出神来留意绒绒。它起先还在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后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后来小脑袋撑不住地小鸡啄米,一下一下地磕在自己爪子上,蓬松皮毛下的呼吸起伏趋于平缓。
阿云嘎温柔地垂着眼睛注视了半晌,轻手轻脚地把手伸到团子身下,托起来亲了口,换到枕边。它在梦中还咂了咂嘴,粉粉的舌尖抵在微张的嘴巴里忘记收回去,舒服地在阿云嘎手里翻了个身,圆脸移开后谱子上留下一小片湿漉漉的口水痕迹。
他不知道自己和这只猫算是什么关系。绒绒倒是时不时来串门,蹭吃蹭喝完了倒也会乖乖给他撸,如果他在做事或者打游戏就安安静静蹲在他肩头看着,偶尔无理取闹耍耍性子,也只会让他无原则地觉得绒绒今天更可爱了。
他还担心自己买的猫窝它不喜欢,这下好了,不仅不睡猫窝不留宿,偶尔哪天心情好了就熟门熟路地直接爬到他枕边睡,然后在他次日睁眼之前消失。
对有良心的人来说,养宠物意味着全身心的投入、付出和对它负责。而这只猫显然有着自己的主见,暂时不打算接受他的驯养。阿云嘎一开始还为了不能彻底拥有这么可爱的小猫咪沮丧了一会儿,很快他想通了。他不喜欢占有这个词,他们各有各的生活,他很喜欢它,它也很喜欢他,他们待在一起很愉快,不过分干涉对方,这不就足够了吗。
自己好像因为一只猫猫和这个世界建立了更多有趣又隐秘的联系,想想还挺奇妙的。小家伙的爪子挠着挠着挠进了他心里,像是沿着切面淌下来的芝士蛋糕夹心,软成一摊水。
阿云嘎把东西收好放到床头柜上,关了灯,一只把手塞进绒绒怀里给它抱着,被子一掀,美滋滋睡觉。
次日排练的时候,王晰看着阿云嘎递过来谱子上可疑的口水一样的痕迹和折痕,一时间有些迷惑。
王晰:?
王晰:阿云嘎。
王晰:我怀疑你在针对我。
————————TBC————————
你们不能因为绒绒不出来就不给我红心蓝手,你也要责怪绒绒吗.jpg
【云²/嘎龙】真是令猫和猫薄荷头秃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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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结束了一天的节目录制,没等阿云嘎跑回自己房间看看绒绒有没有来,便在回酒店的升降电梯上遇到了郑云龙。
他对这个漂亮的男人印象很是深刻,不仅仅是因为他惊艳四座的试唱。
他穿着毛茸茸的黑衣服坐在首席位上,在摄像机不拍他们这边的时候,像极了一只身居高位的猫,在懒洋洋地巡视他的领地。
他外面总是挂着一副清清冷冷置身事外的样子,却又那么地让人移不开视线。单看好像不太协调的五官,凑在一起组成了一张独一无二的脸。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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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结束了一天的节目录制,没等阿云嘎跑回自己房间看看绒绒有没有来,便在回酒店的升降电梯上遇到了郑云龙。
他对这个漂亮的男人印象很是深刻,不仅仅是因为他惊艳四座的试唱。
他穿着毛茸茸的黑衣服坐在首席位上,在摄像机不拍他们这边的时候,像极了一只身居高位的猫,在懒洋洋地巡视他的领地。
他外面总是挂着一副清清冷冷置身事外的样子,却又那么地让人移不开视线。单看好像不太协调的五官,凑在一起组成了一张独一无二的脸。更重要的是,阿云嘎清楚地看见了,他眼里的光。
梅溪湖剧院在座的各位,都是追光者。阿云嘎对于节目组废了多少口舌邀请郑云龙有所耳闻,其实以他俩的资历,基本上可以在出品人左右直接添两个位置,坐在那儿对着台上十几二十岁的男孩子们指点江山。而阿云嘎没有,他也没有,他选择了“从头开始”,又在第一期带着令人无法升起厌恶的自信走上了首席位,还一唱唱哭了好几个。
阿云嘎联想到了前几天晚上莫名跑进他房间的那只猫想要吸他时眼里的光。
数月后,阿云嘎非常想返回来感谢当时眼瞎了的自己。若是早就参透了郑云龙是个什么沙雕玩意儿,多半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
这几天他和成员、工作人员基本都搭讪了一圈,家里养猫的有好几个,但没有人养的是绒绒那种拿破仑矮脚猫,更别说带着一起来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阿云嘎顺势邀请了第一天没怎么搭上话的郑云龙去他那边坐坐。
自己送上门的猫薄荷,郑云龙哪有拒绝的道理?第一次走正门进阿云嘎的房间,他一进去就瞧见了放在窗台上那盆猫薄荷分体。
郑云龙状似不经意地问:“你这里还有一盆猫薄荷啊,是酒店的还是你自己带的?”说着,装模作样地用手轻轻捻了捻叶片,放在鼻子下面嗅,“成色还不错。”
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幸福地想抖尾巴,但是不敢露出来。
“呃,这是我的……吉祥物,”阿云嘎答,心想着这是我拔根头发插土里长出来的分体,你最好别再用力薅了,本体受了影响会头秃的。
“你的吉祥物……还挺独特??家里养猫了?”
“没有,”阿云嘎不好意思地笑笑,选择了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猫咪都怕我,不敢接近我,不给我摸,想养也没机会。”
阿云嘎的表情有些委屈,郑云龙莫名其妙地生出些不忍心。
可是就算你这样看着我,绒绒也不能给你生一窝猫崽让你养啊??
不对,公猫本来就不能生猫崽。
不对,为什么要给阿云嘎生猫崽??
“你也知道猫薄荷哦,家里有猫?”没猫的阿云嘎酸溜溜。
“有,我找张图给你看看,它叫胖子。”
阿云嘎看着郑云龙手机屏幕上丧丧表情和它主人完全一致的橘猫,心里一半是打听不到绒绒消息的失落,一半是万一绒绒没有主人、自己还有机会的侥幸期待。
而郑云龙心里噼里啪啦打的小算盘依然是关于猫薄荷的。
阿云嘎客客气气送郑云龙出门的时候,郑云龙才看到门背后放着一箱没拆的快递,进来的时候被门挡了没注意。他发誓他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意思,不过靠着猫眼的出色视力,他一扫便在快递单上瞥到了“xxx猫狗爱宠用品店”的字样。
那这是……给谁的?
12.
阿云嘎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不出意外地看到,他放在窗台下面那盆薄荷草里面又长猫了。
灰白相间的毛团子听见阿云嘎的脚步声,眼看着活的猫薄荷出来了,果断地放弃了被它糟蹋得有些歪倒的草,欢快地把小脑袋从花盆里拔出来,软绵绵地朝他咪呜了一声,迈着小短腿向他跑来。
阿云嘎也不知道绒绒会不会继续跳窗,毕竟是天降之猫,贴心地开窗留了一条小缝给它。他对它这种总是能精准掐着自己洗完澡的时间造访的行为表示不解,要不是之前抱起来的时候悄悄观察过了,是只小公猫,他还以为这只猫在觊觎他的肉/体。
所以从第二次开始,他都有好好地穿上睡衣才出来。
某种程度上他没有猜错,不知道自己被“悄悄观察”了的郑云龙确实是在觊觎猫薄荷精的肉/体。吸猫薄荷这种人生大事,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沐浴焚香之后做事显得更加虔诚?
所以绒绒也洗香香了才来哒!
不知道酒店提供的沐浴露为什么是牛奶味儿的,这一点也不酒店。
奶香味儿的毛团子扭着圆润的毛屁屁,哒哒哒滚到阿云嘎脚边,被阿云嘎熟练地一把捞起来揣到怀里:“我就知道你还会来!我给你买了好多东西,给你看看。”
估摸着这边房的沐浴露也是一样的,郑云龙勉强地接受了两脚兽身上一模一样的奶味,扒拉着他的胳膊爬到了人家肩膀上,头从阿云嘎脖子的另一侧探出来,好像一条厚实的真皮毛绒围脖。它一边看着他上供,一边还趁机把湿漉漉的鼻子拱进人家的颈窝里吸。
真香。
阿云嘎蹲在门背后,献宝似的把刚到手的东西一件件从快递箱里拿出来,“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一些。”
郑云龙伸头一看,嚯,快递虽小五脏俱全,猫粮,猫零食,猫饭碗,喂水器,梳毛器,逗猫棒,猫抓板,猫爬架,猫窝,连猫砂盆都给准备了一个。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阿云嘎要在梅溪湖开一个养宠副业了。一下子买齐这么多东西的价格让他肉疼了一瞬间,转念一想,就当作把这些年云吸猫欠交的党费一次性付清了。
阿云嘎哗啦啦地把那些个罐头猫条小鱼干不要钱似的往外倒,考虑到绒绒多半不是普通猫猫,可能不喜欢吃味道太淡的,还特地买了些味道比较重的人类喜欢吃的肉干。
这些,都是绒绒的!
还有这棵猫薄荷,迟早也是我的。
郑云龙满意地晃了晃尾巴。
“你愿不愿意让我养你都没关系哒,以后来串门的时候也许用得上,还有这个猫砂盆,我专门给你买了一个比较矮的,这样应该不会沾到了。”阿云嘎觉得脖子后面痒痒的,抬手把那翘起来的毛尾巴摁了下去,手一松,尾巴又很有弹性地啪叽一下弹回阿云嘎耳边。
我怀疑你内涵我腿短,并且掌握了证据。郑云龙觉得自己遭到了侮辱,抬起爪子一巴掌糊在阿云嘎脸上。
短你个猫砂盆盆!
阿云嘎被糊高兴了,当即拆出来一包小鱼干,捏着包装的一个角,在郑云龙面前晃来晃去:“吃不吃小鱼干?”
一双又大又圆的猫儿眼也跟着咕噜噜晃来晃去。
“咪呜!”
吃!
阿云嘎肩膀上的奶团子兴奋地舔了舔嘴巴,咕咚咽下去一大口唾沫。
小糊综剧组太穷,伙食着实不可恭维,郑云龙回房间一路上闻到了门缝里传出来的不同口味的泡面香味,麻辣的红烧的清炖的,弟弟们串门带来的地方特产堆成了一座小山。已经有不怕事的人暗搓搓地拉帮结派,打算关上门整一个小火炉小火锅了。
这个猫主人怎么回事,看把猫猫饿得。阿云嘎把团子从脖子上摘下来,挂在怀里,拆开塑封袋,打算寻一个干净的容器来倒吃的。眼看着到嘴的猫薄荷飞了,想起自己主要目的的郑云龙不乐意了,扒着他的衣领咪呜呜地叫,死活不肯松爪。
阿云嘎当然是完全没有原则的,不露痕迹地收回了准备把绒绒放在桌面上让它自己吃的手。
奶团子四爪朝天地躺在阿云嘎腿上,阿云嘎耐心地把鱼干掰碎了送到它嘴边。郑云龙两只前爪牢牢地抱着他的手,后爪还要充满占有欲地在空中乱挥,蹬着他的手腕,粉粉的小舌头在咀嚼的间隙上下动得飞快,眼睛满足地微微眯起,尾巴在身后扫来扫去。
看着自己蹭了一裤腿鱼干渣子和猫毛的睡裤,阿云嘎半是甜蜜半是无奈地给急切啃鱼干的猫崽子顺毛。
长毛猫就是有点麻烦,换毛期一年两次,一次半年。但是看在那么多人还没有猫的份上,阿云嘎毫无原则地把错都推到了裤子上。
下次一定换一套面料摩擦力小的睡衣,不能把绒绒蹭秃噜了。
等郑云龙吃饱喝足,看到饭后运动希望的阿云嘎搓搓手,跃跃欲试地从一堆各式各样的逗猫棒里面抽了一根有羽毛装饰的,捏着猫的后颈拎起来抖抖鱼干渣子,擦干净嘴巴和胡须,放在床上。
然而,阿云嘎理想中的猫猫挥着短短的前爪专注扑逗猫棒、冒着粉红泡泡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任凭他半跪在床边,勤勤恳恳地把逗猫棒挥得叮叮咚咚挥出花儿来,羽毛的尾端就差直接递到猫跟前求它挠。奶猫吃饱肚子撑圆了,躺在被子上翻了个身,打了个很长很长的鱼干味儿的奶嗝,用关爱不聪明小孩的眼神看着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逗谁。
他感觉阿云嘎在用一个毛绒玩具来吸引一个四大皆空的中年人。
都多少岁的猫了,还玩逗猫棒,说出去要被嘲笑到掉毛。
阿云嘎耍了半天不得回应,有些泄气地噘了一下嘴。他一拍脑袋,顿时有了个新主意,右手两根手指一碰,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指尖冒出来一根嫩生生的猫薄荷枝条,顶着两片颤巍巍的叶子,伸到毛团子面前,叶片堪堪拂过猫鼻子,令猫如痴如醉的味道有效地撩拨着它的神经末梢。
湿润的小鼻子翕动着就要往猫薄荷叶里埋,阿云嘎一下子使坏抬起胳膊,郑云龙扑了个空,偏偏他的手总是放在差一点点就能够到的高度。
“咪呜!”毛团子一窜三尺高。郑云龙拿出了猛虎扑食的气势,背上的毛微微炸了起来。
本体如果被挠折挠断了也是会疼的,阿云嘎只略略逗了几个来回,便乖乖地在手上多化出了几片叶子给它。郑云龙吃饱喝足,又吸了个爽,加之弹跳运动对于矮脚猫不是轻松活儿,这下是真困了,占了足有小半张脸的眼睛逐渐变小。
阿云嘎录节目折腾一整天也很累,没打算强求它留下来,俯下身凑前去,揉了一把猫脑壳,手感一如既往地好:“去睡吧,晚安,绒绒。”
本是一句简单的客套话,内蒙人因为二外的缘故,尾音里好像总藏着撒娇似的笑意。郑云龙心情无由来地更好了,站起来抖了抖身下压扁的毛毛,抬起头,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阿云嘎精致优越的鼻尖。
直到郑云龙消失在窗外,阿云嘎还左手握着那根无用的逗猫棒没反应过来,耳朵莫名有点烫。
怎么有种被一只公猫撩了的错觉?
————————TBC————————
PS:
*本文没有深呼吸,后面还涉及到一点点点点王太太和女儿的情节,请不适者适当闪避
*为啥同一篇文的热度滑铁卢了呜呜呜,不要脸求红心蓝手
【云²/嘎龙】真是令猫和猫薄荷头秃 (03)
*猫薄荷成精嘎×猫成精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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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王晰笑眯眯的推门进来,只见床上的郑云龙趴着把自己摊成了一张四肢短短的猫饼,正不耐烦地舔着爪子。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猫饼翻了个面儿,肚皮朝上继续烙饼,翻身的间隙没好气地转头撇了一眼老狐狸,仿佛看到了他身后神神叨叨摇来晃去的大尾巴。每次他一露出这样的表情,就一准没好事。
“我刚想来问问你有没有认出来我要你找的人,没有想到啊,你俩这就黏糊上了,刚刚这是干了啥?还是啥都干了?”王晰倚在门边,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
*猫薄荷成精嘎×猫成精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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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王晰笑眯眯的推门进来,只见床上的郑云龙趴着把自己摊成了一张四肢短短的猫饼,正不耐烦地舔着爪子。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猫饼翻了个面儿,肚皮朝上继续烙饼,翻身的间隙没好气地转头撇了一眼老狐狸,仿佛看到了他身后神神叨叨摇来晃去的大尾巴。每次他一露出这样的表情,就一准没好事。
“我刚想来问问你有没有认出来我要你找的人,没有想到啊,你俩这就黏糊上了,刚刚这是干了啥?还是啥都干了?”王晰倚在门边,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得几乎消失。
“谁?什么干了什么?什么我要找的人?”郑云龙眼皮子一翻,一骨碌坐了起来。
“阿云嘎啊,就住你隔壁房间那内蒙小伙儿。”
“……原来他就是阿云嘎,”郑云龙腾到床边,一爪子拍开手机相册,看了一眼王晰发的图上白白净净五官深邃潇洒俊郎的内蒙小伙儿。回想了一下刚刚自己吸得起劲儿的满脸慈祥父爱的猫薄荷精,看了一样王晰,又看了一眼图片,又看了一眼王晰,被毛茸茸覆盖的猫脸上竟然能看得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说的这两个是同一个人?”
五官深邃是五官深邃,潇洒俊郎也是潇洒俊郎。
“人家这不是刚拍完戏回来就进组了么,内蒙风沙比较大,理解一下,呵呵呵,好好捂着养几个月又是一个帅小伙儿。”王晰干巴巴地笑了几声。
郑云龙噎了一下,回忆了一下自己对人家又是蹭脸又是舔手的媚态,半晌,喃喃自语道:“完了,刚才,好像什么都没干,又好像什么都干了。”
“你说什么?”狐狸耳朵不可思议地动了动。
“我说——如果要找的就是他,那就好办了——”郑云龙啪叽一下摊回床上,四爪朝天。
“哦——”王晰拖长了尾音,故意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你当年没化形还是个小奶猫的时候多可爱呀,都死活不给我摸一下,现在居然让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从头到尾撸了个遍,我好伤心哦。”
虽然现在外形也还是个小奶猫。
就是不知道里面装的那颗天天穿摇粒绒睡裤和消防栓式长羽绒服的心有多大爷了。
郑云龙一下子被戳到了痛处,窜起来亮出爪子就恶狠狠赏了王晰一巴掌。和刚刚在阿云嘎那边收着指甲玩儿似的把肉垫主动往人家脸上送不一样,这一次他在王晰手背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爪痕。不过老狐狸皮糙肉厚,认识郑云龙这么多年清楚他的脾性,完全不在乎猫祖宗赏的巴掌,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嘲笑了郑云龙几句就收好狐狸尾巴滚了出去。
虽然矮脚猫长大了腿也不会怎么跟着变长,而且光凭着毛茸茸和幼崽外形足以在人类世界横行霸道。可对于成精的动物来说,比起能讨好人类的萌态,幼崽形态的外表意味着弱小和难以自保,腿短更是意味着遇到需要逃命的紧急情况都比人慢一步。即使在这个人妖交集增多的年代,大多数妖也并不认为靠讨好人类生存是光荣的事情。
郑云龙之前就推测,自己的奶猫本体长不大是因为成精前就有自带的缺陷。根基不稳,多多少少会影响他日后的法力进阶。好在他也不想当什么与天同寿、法力无边的大妖,索性顺着自己的梦想,混入人类社会当了个不大不小的音乐剧演员。
可有一点他始终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隔壁的猫薄荷也能成精?
妖类修炼成精,靠的是天地间无处不在的灵气。这些灵气一部分于日月交替、万物轮回中产生,一部分源于低等无灵智动植物的无意识释放,还有一部分源于人类对自然的敬畏和对超人生物的信仰崇拜。
在环境严重污染、人们普遍笃信科学的现代,深山老林栖息地被开发、地下灵脉被破坏,天地间的灵气愈发稀薄,成精的可能性已急剧下降。郑云龙还是第一次听说猫薄荷也能成精,他自己好歹拥有一个机缘加上修炼几十年才成精,可阿云嘎的修炼时间看起来比他还短。要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岂不是路边随便寻一丛灌木都能成精?
万一真是老天开了眼,看他可怜,这才主动送一颗猫薄荷到他嘴里呢?
不过,要是真的能事事靠老天的话,他可能还是真正小奶猫的时候就在街边饿死了。
猫猫本体的脑容量比较小,想了一会儿,郑云龙觉得脑壳疼,打了个咧到耳根的哈欠,索性就不去想它了。
09.
昨晚和小奶猫不告而别别之后,阿云嘎难得地做了一个梦。他已经许久不曾做梦了。
不是第一次撸猫之后在各种毛团子里徜徉展望未来的美梦。梦里又湿又冷又暗的环境过于真切,外面好像还隐约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有一个什么东西护住了他,把潮湿的空气挡在外头,咸咸的液体蹭了他一身,也不知道是雨还是泪。梦中的“自己”显得很焦急,但即使粗通灵智,“自己”也依然只是棵草,只能极小幅度地晃晃叶子。
阿云嘎醒后,坐在床上恍惚了好一会儿。他对自己化形前几乎没有任何记忆,以为自己的日常就是站在土里吸水吸养分晒太阳,对自己为何能成精更是一知半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人”了。一开始,拥有灵智和人类躯体并没有让他的生活好过很多,他一棵无故成精的草本身就不可能有双亲和兄弟姐妹,一个“人”在人类世界摸爬滚打,十几年过后勉强混出个模样,为了恰饭也唱歌演戏,但内心深处认为自己是个音乐剧演员。
他对猫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即使猫并不敢靠近他。想想昨天自己是不是过分激动了,不仅把那只懂一点法术的小奶猫撸得通体舒畅,还擅自给人家起了个新名字叫绒绒。也不知道是酒店的猫还是旅客的猫,要是是剧组里的猫就好了,黏人得很,手感一流,特别特别可爱。要不是中途突然有人来了, 他能吸到天荒地老,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它。
改天去问问剧组的工作人员吧。
话说回来,宠物可以随意进出酒店吗?
10.
郑云龙端坐在高高的首席山顶上,斜眼看着昨天抱着自己一顿猛吸的薄荷精和他身边聊着天的男孩子们,有些不是滋味地瘪了瘪嘴。
试唱时那个穿着高领黑色毛衣、甩着不要钱的又长又直开衩开到胸下面的长腿、在出品人毫不吝啬的“音乐剧王子”夸奖下还能面不改色地微微一笑、平静里带着一点小矜持地说“希望能成为别人的偶像吧”的狂劲龙哥,此时心里正滋啦啦偷偷往外冒着酸水。如果此时他能在摄像机前露出猫耳朵,那它们肯定是不太高兴地耷拉着的。
原因无他。就是昨天一见他就对他上手的那个猫薄荷精,此时在下面的替补位左一个弟弟右一个弟弟,熟络得仿佛村口煽着蒲扇歇凉唠嗑的老大爷。
你究竟有几个好弟弟?郑云龙咬牙切齿。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郑云龙昨晚撵走王晰之后还认真地反思了一下,似乎傲娇的甚至脾气不好的猫在人类眼里更吃香,而自己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主动热情乖巧,是不是很容易失宠?为此,他浪费了猫生中重要的三分钟睡觉时间。
郑云龙本人交友是比较慢热型的,进组又晚,一安顿下来节目就开始录制了,第一天在叽叽喳喳的小年轻里基本插不上话,还落得一个高冷大佬的调侃。现在看到阿云嘎熟练的和周围的新成员们称兄道弟打成一片,心里惊讶之余,还有一点酸溜溜。
也许不止一点点酸溜溜也不一定。
这些人又不是猫妖,为什么围着一棵猫薄荷团团转啊?!
等着别人试唱的时候真的有些无聊。郑云龙高贵冷艳地撩了把额前的斜刘海,换了一条腿跷二郎腿,移开了视线。实际上心里正蹲在阿云嘎的窗台上疯狂挠着他的窗帘磨爪子,聊以泄愤。
不过,腿长真的很爽,平时要吭哧吭哧跑半天的路程,高一点的楼梯甚至要一个一个台阶地挪下去,人形的时候走几步就到了。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人形躯体和本体相去甚远,天生条件优越,最胖的时候也不会胖在腿上。否则他无论演什么角色,矮胖胖的身体和圆圆的脸都会使他的威慑力大大下降。
郑云龙看到阿云嘎第一眼的时候就有种说不上来的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昨天刚碰面就昏昏沉沉对猫薄荷味上了头,不太清醒。今天离得远了,脑子清醒着,他愈发确定那种熟悉感是真的,不是因为他的搭讪熟练、服装有些老气横秋,也不是“这个妹妹我蹭见过的”的熟悉,而是曾经切实朝夕相处过的人重新相遇才会有的熟悉。
接下来的该不会是三生三世世世纠缠的苦情剧戏码吧?郑云龙疑惑地想。
王晰那老狐狸总算有一个说的没错,猫薄荷吸多了容易出现幻觉。
————————TBC————————
【云²/嘎龙】真是令猫和猫薄荷头秃 (02)
*猫薄荷成精嘎×猫成精龙
06.
阿云嘎沉迷埋头吸猫无法自拔,几滴水从半干未干的发梢上滑下来,沾湿了郑云龙肚皮上的一小片毛毛。
“对不起对不起,马上帮你弄干,我不是故意哒,” 猫不喜欢接触水是常识,阿云嘎下意识地立刻用手去拂,雪白的绒毛从指间穿出来,手感好极了,他忍不住又揉了揉。
被十足十地占了便宜,郑云龙登时有些不满,翻过身来,两只短短的前爪费力地抱住阿云嘎的圆手,龇着尖厉的小碎牙作势要啃。
嗯?...
*猫薄荷成精嘎×猫成精龙
06.
阿云嘎沉迷埋头吸猫无法自拔,几滴水从半干未干的发梢上滑下来,沾湿了郑云龙肚皮上的一小片毛毛。
“对不起对不起,马上帮你弄干,我不是故意哒,” 猫不喜欢接触水是常识,阿云嘎下意识地立刻用手去拂,雪白的绒毛从指间穿出来,手感好极了,他忍不住又揉了揉。
被十足十地占了便宜,郑云龙登时有些不满,翻过身来,两只短短的前爪费力地抱住阿云嘎的圆手,龇着尖厉的小碎牙作势要啃。
嗯?
郑云龙试探性地把小鼻子往阿云嘎手心里拱。
他已经差不多从猫薄荷上头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了,没想到这个除了有点沧桑之外长得挺好看的男人身上,还源源不断地传来好闻的气息。如果说刚刚那盆薄荷草的味道是直冲天灵盖的、能让每一寸毛孔都畅快舒展开的爽,这个人的味道就更像山间石上的汨汨清泉,不声不响,细水长流,但即使是刻意压制了气味强度,烈性和上瘾性却丝毫不减,让猫温水煮青蛙似的逐渐沉溺,等意识到的时候便是深陷其中。
阿云嘎见自己身上的味道对它有影响,暗搓搓地放出更多味道,加大了勾引猫的功率。
郑云龙又试探性地伸出湿漉漉的小舌尖去舔舐他手心没干透的水渍,阿云嘎好脾气地摊开手,小脑袋埋在手心里拱来拱去,耳尖粉嘟嘟的,还微微透着光。一看就手感很好的后脑勺,像一颗灰白相间的饱满的椰蓉白巧克力球球。猫舌头上带着倒刺,痒痒的酥酥的触感让阿云嘎有些忍俊不禁。
咪呜!
这男人竟然该死的甜美!
郑云龙第二次吸上了头,一边抱着阿云嘎的手吧嗒吧嗒正正反反舔了个遍,一边在小脑瓜里飞快思索着。
虽然草木成精很困难,猫薄荷草这种脆弱又短命的草木更是难上加难。但郑云龙成精那么些年,见过不少奇形怪状的精怪,通过刚才短暂的接触,自己的修为年纪应该都在他之上,如果判断不出错,眼前这个十有八九就是个猫薄荷精了。
按这样推理,刚刚自己不幸栽进去的窗边的那盆草,和这个房间主人拥有同出一源的味道,多半就是他带着一起修炼的植物分体了。植物成精和动物不一样,他们正因为本体脆弱,才拥有一个动物所没有的优势,也可以说是植物世代繁衍进化出来的自保机制——能够修炼分体。具体方式根据本体的品种特性有所不同,有的从本体拔几根头发插进泥土里就能长出来。
这些分体和本体之间感官是互通的,一旦本体受到致命创伤,在魂魄没散的情况下可以附在分体上继续修炼。从头来过,总好过一命呜呼。而分体一旦修炼到了一定境界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灵智,就会脱离本体的控制,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也就是不同于本体的另一个“人”。听起来玄乎,在灵气愈发稀薄的现代社会,实际能做到的寥寥无几,郑云龙知道的唯一一对现在还活着的“同胞所出”的植物精怪,还是一对被凤凰栖息过的梧桐数兄弟。个体和分体一起修炼的效果是叠加的,因此即使不是为了在和平年代保住小命,植物精怪们也会选择这种事半功倍的精进途径。
这个结论真是令猫兴奋,没想到节目还没开始录就有事儿做了。郑云龙抠着地毯磨爪子。
郑云龙能够化为人形后便拥有了很大一部分人的特质,也难怪寻常猫薄荷对他没有作用,如今可算是棋逢对手。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薅走一棵猫薄荷,或者找个借口天天跑过来呢?
会不会第二天的日报头条就变成“震惊!某音乐剧演员竟昏迷于另一音乐剧演员房中!这,究竟是彻夜幽会还是深夜寻仇!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郑云龙吸满意了,伸着舌尖舔了舔嘴巴,爪子抵着地毯,伏低上半身,打了个老长老长的哈欠,本来就不长的腿更是看不见了。
任谁被这样滴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也会丢盔弃甲想把全身的猫薄荷叶子都捧到它面前求着它吸。
“你是哪里跑出来的呀,有名字吗?”阿云嘎看着凭空出现的这只猫,皮毛油光水滑的,摸摸肚皮还有凸出来的小软肉,一定过得很不错,“你好像会一点法术噢,有主人了吗?要不要跟我一起修炼算了?”
他跪久了腿有些麻,两只手托着小奶猫的腋下,把它整个抱了起来,同时站直了身子。本以为这辈子和猫绝缘的阿云嘎越看越喜欢,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选择用三十年单身,不,用三十年望猫止渴的没猫日子换这样一只小可爱。
阿云嘎兀自嘀嘀咕咕说了好多,问题倒都是好问题,可惜郑云龙现在只是一只小猫咪,它瘪了瘪嘴,无法正面回答他。
修炼个啥哦,我怕是比你还大。
“你不回答,那我给你起一个?小白?小灰?糯米糍?芝麻糊?绒绒?就叫你绒绒啦。”阿云嘎亲了他的绒绒一大口,亲得它脸上毛毛扁下去一个窝。
“咪呜?”
这人真的是薄荷精吗,怎么迷惑操作跟开花一样,一套一套的呢?郑云龙被迫面对他的新名字,满脸问号几乎实质化,四腿在空中反抗似的乱蹬,奈何腿短,只挠得着空气。
猫耳朵敏感地动了动。走廊里有脚步声,有人朝这边走来了。郑云龙隔着老远就闻见王晰那闷骚老狐狸精的味儿,留连猫薄荷温柔乡的心情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眼皮都不耐烦地耷了下来。它扭身从阿云嘎怀里跳下来,吧嗒吧嗒迈着小短腿就要原路返回。
“诶?”阿云嘎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愣神的功夫怀里的猫就没了,低头一看,又被地上那根甩来甩去的蓬松大尾巴逗笑。
跳窗一时爽,爬高火葬场。再说了,总不能当着猫薄荷精的面直接出门左拐拐进他自己的房间。起码在录节目的这两三个月里,掉不掉马甲,关系到能不能搞到猫薄荷吸的猫生大事。
郑云龙沉默地抬头丈量了一下窗台的高度,闭上眼睛,赌上世世代代矮脚猫们的尊严,带着信仰纵身一跃。
灰白相间的毛团子上半身艰难地挂在窗台上,生无可恋地蹬着后腿,眼看着就要滑下去。
阿云嘎好心地伸手托了一下圆嘟嘟的猫屁股,郑云龙回头瞪了他一眼,好像火烧尾巴一样往上一窜,然后转头就跑。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他也不瞒什么,在跳出窗户的一瞬间嘭的一下凭空消失。
要不是它走之前因为踩到了之前掉进花盆里溢出来的土,在窗台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泥爪印,好像灰姑娘慌忙落在台阶上的水晶鞋,阿云嘎几乎要怀疑刚才的所见所闻和猫咪皮毛遗留的柔软触感都是大梦一场。
07.
就在郑云龙跳出去的同时,阿云嘎的房门被人敲响了。造访者彬彬有礼地敲了两下便后退等着,阿云嘎了然,小动物的听觉和嗅觉比他灵敏得多,想必是感觉到有生人来了才急着跑开的。可惜了,他草生中第一次撸猫还没撸够。
来人果然是业内的前辈王晰。阿云嘎之前还和他有合作过,直觉上总觉得他也是同类,但修为比他浅,看不出来是什么精怪,也许只是个气场比较奇特的普通人也不一定。
王晰本来是在阿云嘎房里感觉到了郑云龙的气息,一猫一猫薄荷共处一室,总感觉会发生点什么。不八卦不是狐狸精,抱着吃瓜和万一事态向不可控制方向发展还能补救的心态来瞅瞅,顺便和新同事打打招呼。他转着聪明的小眼睛,一探头,郑云龙已经不在了,脚底抹油溜得可真快。
王晰:……
王晰:阿云嘎。
王晰:你身上有猫的口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好在之前认识,也不必过分客套,简单和阿云嘎聊了几句,阿云嘎客客气气送他出门后,王晰抬脚又去敲隔壁郑云龙的门。
这边郑云龙摊回床上,劫后余生般地把头埋进枕头里。脸上的猫毛足够厚,但他真实感觉到脸颊在发烫。
太上头了,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子。
在人家洗漱的时候私闯被抓住了不说,还这样随便地就给陌生人挠了下巴,吸了肚皮,亲了脸。
他们音乐剧的圈子目前就这么点大,圈里的妖怪小圈更不大,以前没接触多少也有耳闻,日后少不了合作机会。
第一次见面就给人留下这么随便的印象,不好吧?
虽然从某些角度来说,他确实挺随便的。
郑云龙一边自责一边竖起猫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也不知道王晰突然间找阿云嘎客套什么,皮鞋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很快转到了自己房门。这一次,对着熟人更没有必要客气,老狐狸把郑云龙的门敲得梆梆儿响,郑云龙几乎要怀疑左领右舍都要伸出头来看看了。
“滚进来,没锁门!”
————————TBC————————
【云²/嘎龙】真是令猫和猫薄荷头秃 (01)
*猫薄荷成精嘎×猫成精龙,私设众多
*Sum:嘎:和猫谈恋爱使草头秃
龙:和猫薄荷谈恋爱使猫头秃
01.
阿云嘎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副堪称诡异的画面。
酒店房间的窗户不小,足足占了大半面墙。阿云嘎进浴室前,为了通风开了一半的窗户,如今卡住了一只大大大大猫。大猫一个爪子就比阿云嘎的脸还大,身上的毛毛因为强行挤入窄小的窗框悉数堆在一起,像个可怜巴巴的大号毛球。看见房间的主人走出来了,还视若无睹地继续伸长一只前爪去够地上的那一盆绿油油的——猫薄荷草。奈何腿太短,...
*猫薄荷成精嘎×猫成精龙,私设众多
*Sum:嘎:和猫谈恋爱使草头秃
龙:和猫薄荷谈恋爱使猫头秃
01.
阿云嘎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副堪称诡异的画面。
酒店房间的窗户不小,足足占了大半面墙。阿云嘎进浴室前,为了通风开了一半的窗户,如今卡住了一只大大大大猫。大猫一个爪子就比阿云嘎的脸还大,身上的毛毛因为强行挤入窄小的窗框悉数堆在一起,像个可怜巴巴的大号毛球。看见房间的主人走出来了,还视若无睹地继续伸长一只前爪去够地上的那一盆绿油油的——猫薄荷草。奈何腿太短,身子太大,死活够不到。
阿云嘎,一棵根正苗红的猫薄荷草,成精之后的近三十年里,见过无数稀奇古怪的精怪,但突然在房间看到一只被卡住的大猫还是头一遭。
而且,这里是二十八楼的高空。
再者,这猫明明体型比他的床还大,却依然长着奶猫的样子。
阿云嘎停下了擦头发的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停在原地,和这只猫大眼瞪大眼。
大猫伸着爪子朝屋里抓挠了半天也没见什么成效,垂头丧气地打算收回爪子,却没想到屋里的人类眼睛都不眨,一动不动地黏在自己身上。
郑云龙疑惑地眨眨眼,冲他挥了挥粉粉的肉垫。
人类的视线跟着晃了晃。
郑云龙两爪扒着窗框,冲他摇了摇蓬松的大尾巴。
这一回,人类的眼睛都看直了。
果然,有谁能躲得过毛茸茸攻击呢?没有人,没有人能拒绝猫猫。得到了想象中的反应,郑云龙得意地想。
等等,这个人看得见我?
郑云龙僵硬地用爪子抓了抓脑壳,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差点失手从二十八楼摔下去,虽然他也不至于摔死就是了。
阿云嘎抽搐着嘴角,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
它是不是不知道我能看见他啊。这猫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不会摔死吧,要不要帮帮它。
02.
郑云龙万万没想到,导演组千哄万哄才让他勉强同意来参加这个综艺,而自己猫生中第一次惨烈的翻车,竟然是在这种尴尬的场景下发生的。
综艺还没正式开始录制,现在进行的还是试唱、拍摄定妆照和宣传片的前期环节,除了自己之外的35个成员们陆陆续续到齐了,被节目组安排进附近将要住三个月的酒店里。
猫大爷行程繁忙,几乎是最后一个进组的,刚刚被工作人员安排入住二十八楼,据说左邻右舍都是未来和他参加同一个综艺的兄弟。前脚刚送走助理和工作人员,郑云龙还没来得及去串串门打打招呼,后脚就被隔壁房间隐约传过来的令猫欲仙欲死的神仙味道勾得走不动路。
因为过度兴奋,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幸好方才顺手锁上了房门,郑云龙干脆“嘭”的一下变回了原型,在软软的大床上顺势一滚。
哦,这种久违的/磕/药/一般上头的感觉,是猫薄荷!郑云龙幸福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自从成精之后,寻常的猫薄荷对郑云龙就没有什么作用了,这让他又庆幸又苦恼。庆幸的是他不至于一闻见猫薄荷就失去控制,万一不小心当众变回原型,铁定会被人类当怪物抓起来研究;苦恼的是,他再也没享受过那种飘飘欲仙的上头的快乐。
可那若有若无的猫薄荷味实在过于诱人,勾得猫蠢蠢欲动。郑云龙寻着味道跳上窗台,把头伸出窗外观察了一下。天时地利人和,隔壁房间的窗正好也开了一半,郑云龙短腿一伸,正好扒住了人家的窗框。那盆万恶之源的猫薄荷草正摆在窗边,室内没人,转角的浴室门背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那人不在!好机会!
猫猫想吸猫薄荷的事情怎么能算偷呢?借来闻闻又不会少片叶子。离万恶之源越来越近的郑云龙愈发兴奋,眯着大眼睛贪婪地呼吸着,爪子伸进窗户里去够它。
该死的,还差一点点就能够到了。
偏偏浴室里的水声在这个时候停了,里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郑云龙岂能甘愿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弃,咬牙向屋里挤。其实他完全可以变成普通猫咪的大小跳进去,但这个法术是为了混进人类社会设计的,这样一来,普通人类就能看见他了,只有保持自己原型的巨型体型才行。
千算万算算漏了,阿云嘎不是普通人。
因此,为了不让普通人看见的后果就是,阿云嘎站在那里,举着湿哒哒的毛巾,看郑云龙龇牙咧嘴地卡在窗缝里看了足足有五分钟。
也许是阿云嘎面朝窗户的关爱智障的眼神实在太过于怜悯,大猫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阿云嘎:……
郑云龙:……
一人一猫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场面一度非常尴尬,一时间唯有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03.
郑云龙不知道此时自己应该说什么好。应该感谢这位邻居洗完澡有穿上大裤衩才出来的习惯吗?
要是事情像言情小说一样发展,新鲜出浴的男主发梢上挂着的晶莹水珠一路从性感的脖颈滑至锁骨,再暧昧地滑进裹在腰上的浴巾里,将腹肌和人鱼线勾勒地愈发清晰,然后男主因女主的突然现身受到惊吓,浴巾缓缓滑落到地面上。他冷冷勾唇,邪魅一笑,大喝一声,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偷窥了我的身体你要对我负责明天我就要在订婚宴上看见你要不然天凉了我一个电话就让郑氏破产。
喵了个咪的,这可是未来要共事三个月的同事啊。
郑云龙打了个寒战,整只猫都怂得缩小了半圈。
好在那人既没有吓掉浴巾,也没有冷艳勾唇邪魅一笑,更没有扬言要让郑氏破产,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竟然还有些眼巴巴的……渴望?
郑云龙决定在战略上藐视对方,在战术上重视对方。
04.
有句话说得对,除了人类以外,似乎任何物种都是短腿的更可爱,毛茸茸圆滚滚矮胖胖的尤其可爱。
幸运的是,郑云龙两个都占了。
他当人的时候腿有多长,当猫的时候腿就有多短;当人的时候脸有多尖,当猫的时候脸就有多圆;当人的时候体型有多挺拔,当猫的时候……正常来说还是娇小的。
郑云龙自暴自弃地变回了正常奶猫的大小,总算逃离了束缚。他轻盈地落在窗框上,晃了晃小脑袋,抖了抖挤得偏向一边的毛毛,骄傲地挺起毛茸茸的小胸脯。
不管眼前的这个是什么东西,但凡两脚兽都躲不过毛茸茸暴击!
往事莫要再提,看老子怎么用美貌征服这个肤浅的两脚兽。
郑云龙的原型是一只拿破仑奶猫,长毛矮脚,连“死活不让养猫的你爸妈看了也会屈服抱着一口一个心肝宝贝哄”的那种世界级的小可爱。圆圆的脸盘儿像是照着标准圆规画出来的,乌溜溜奶汪汪的猫儿眼琉璃珠子一般,脆生生地镶嵌在毛毛里,脑门上的灰色毛毛勾勒出像人一样的中分刘海的形状,粉嫩湿润的鼻尖和小嘴,软乎乎的肉垫如同从牛奶里捞出来的草莓软糖。浑身绵软蓬松,四条腿短得几乎消失,走起来大尾巴一扭一扭的,活像棉花糖在地面上滚动。
它两只前爪互相踩了踩,探头向下瞅了一眼,想直接跳到地板上。然后因为腿太短,脚下一滑,一个倒栽葱栽进了他死活够不到的那盆猫薄荷草里。
阿云嘎憋笑憋得好辛苦,又怕把猫吓跑了。他们音乐剧演员受过专业训练,一般情况是不会笑场的,除非真的忍不住。
“咪呜——”郑云龙脸埋在叶子里,翘在外面的尾巴炸得像朵小白花,他愤怒地发出一声猛虎咆哮,在阿云嘎耳朵里就是奶声奶气的甜糊糊的撒娇。
你笑个哔哔哔啊!哔哔哔哔哔哔哔哔!郑云龙心里脏话连篇。
唔,猫薄荷好香,趁现在多啃几口,反正他看不见。
05.
等郑云龙好不容易把大脸从盆儿里拔出来,阿云嘎已经怂着肩膀憋笑憋得抖不动了。
不请自来的小团子吸猫薄荷吸得晕乎乎的,头顶还沾着没抖干净的泥土,真正四爪落地的时候路都走不稳,跌跌撞撞地朝阿云嘎扑过来,没走几步就干脆一屁股坐下了,四只小爪子矜持地挨在一起,尾巴小幅度在地面上划来划去。猫猫的脖子也短得几乎消失,它为了和阿云嘎对视努力昂着下巴,小小的耳朵支棱着,眯着大眼睛。那神情仿佛在说,还愣着干嘛,快来撸我。
“我可以摸摸你吗?”阿云嘎被萌得心肝肺都在颤抖,恨不得揣在怀里rua个百八十遍,面上还要装出一副礼貌询问的样子。他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却在距离郑云龙几十厘米的半空中停下。
阿云嘎紧张不是没有原因的。作为一棵成精的猫薄荷,他原以为自己能在各式各样的毛团子里过上左拥右抱的幸福生活,引无数猫咪竞折腰。没想到,从宠物店的猫,到朋友家的猫,再到路边的野猫,见了他之后,溜得一个比一个快。偶尔遇到几只胆子大的,也是谨慎地凑近来嗅嗅,还没等阿云嘎有所动作,就恋恋不舍地转身跑了,活像饭后想偷偷抽支烟却被老婆揪着耳朵拖走的好丈夫。
因此,说起来辛酸,堂堂猫薄荷精,不仅无法拥有属于自己的猫,甚至连根毛都摸不到。
“咪呜。”郑云龙懒洋洋地主动把毛脑袋往他手心里送。
吸了人家的草,就要给点回报。郑云龙不是什么随便的猫,这点做猫的原则他还是有的。
阿云嘎含着一腔热泪,脑海里回想着多年来云吸猫积累的撸猫手法,不甚熟练地从头撸到尾巴根尖,又试探着去挠下巴,生怕把草生中第一只愿意搭理他的猫吓跑了。
郑云龙吸完薄荷上头的后劲儿还没过,被他伺候得舒服了,晕乎乎地顺势躺倒,敞开短短的四肢,翻着雪白的毛肚皮,一副私闯人家房间还铁了心要碰瓷的架势。
扑通。
这次阿云嘎真实地给它跪下了。
这……这倒没必要吧?郑云龙歪着脑袋,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阿云嘎擦了把脸上的水珠,冒着混饭吃的俊颜被挠花的风险,也没顾忌自己刚洗完澡,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势,不管不顾地把脸深深埋进了猫肚皮里。
“矮脚猫的腿真的这么短哒~太可爱啦。”没察觉郑云龙浑身僵硬,阿云嘎幸福地在毛毛里蹭着脸,爱不释手地丈量着郑云龙比他手指还短的前腿,左捏捏右揉揉。
郑云龙听见有人胆敢说他腿短,勃然大怒,从阿云嘎手心里抽出前爪,赏了他一巴掌。
你算哪条小鱼干!
虽然我脱不开身,但是我可以赏你一个大嘴巴子。
粉粉的小樱花糊在脸上软软的,一点都不疼。“好乖呀,”阿云嘎高高兴兴地顺手接过,把肉垫抵在唇珠上,啵唧亲了一口。
————————TBC————————
走在路上看新出的采访,猝不及防又哭成狗。
云次方的感情实在太过难得。"志同道合","相濡以沫",多么简单的两个词,用他们来形容一段趣味相投的感情,倒常常被人信手拈来。但真正经历乃至成就这两个成语却需要一种天时地利:一部分构成是经年不辍地追寻理想,一部分构成是披荆斩棘地熬过现实。遇到有相同兴趣和志向的人,在当今这样一个信息圈地的世界是一件相当简单的事;在生活中与你相互扶持者,工作学习中的伙伴也比比皆是;难就难在遇到一位命中注定的旅伴,不仅与你有着相同的目的地,还在世间千万条道路中,与你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一条人迹罕至又崎岖坎坷的路。你们是彼此梦想在镜子中映射的...
走在路上看新出的采访,猝不及防又哭成狗。
云次方的感情实在太过难得。"志同道合","相濡以沫",多么简单的两个词,用他们来形容一段趣味相投的感情,倒常常被人信手拈来。但真正经历乃至成就这两个成语却需要一种天时地利:一部分构成是经年不辍地追寻理想,一部分构成是披荆斩棘地熬过现实。遇到有相同兴趣和志向的人,在当今这样一个信息圈地的世界是一件相当简单的事;在生活中与你相互扶持者,工作学习中的伙伴也比比皆是;难就难在遇到一位命中注定的旅伴,不仅与你有着相同的目的地,还在世间千万条道路中,与你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一条人迹罕至又崎岖坎坷的路。你们是彼此梦想在镜子中映射的另一个映像,也是彼此生活在另一段生活中相互贯穿延续的部分;是精神层面的伴侣,也是物质层面的支持者;十年对于旁观者来说不过是一个虚加的数字,一个惯被提及的形容词,只有在今天,我突然有一点点理解到对于他们而言,那是两个人人格相互塑造的一段过程,明明白白地昭示着这是两个没有办法彼此割裂看待的灵魂。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19岁。"
"我说,你老了,成熟了。"
"你辛苦了。"
"你长大了。"
很多人知道你的来处,知道你的去处,知道你的身世,知道你的抱负,但很少有人知道你一路走来每一步脚印是什么形状,并记得你的每次迷路,疲惫,停驻;很多人知道你的善良,宽容,坚持,幽默,纯真,乐观,但很少有人知道你是怎样从一个孩子长成大人,又是怎样从大人做回一个孩子。
他们是人世间中一对密近双星,在漫长的时间里彼此抛射与反馈。没有郑云龙,也就不存在今日的阿云嘎;没有阿云嘎,也无所谓今日的郑云龙了。
十年相伴,见证着彼此的艰辛与成长,为了同一个梦想而努力,最好的友谊莫过于此 👬
“我们的未来还有几十年,未来的音乐剧可能会更好,这样的事我们会一直坚持下去”❤️
因为你们俩而认识音乐剧,未来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音乐剧迷走进剧场
最好的一次采访!感谢你们的坚持,最棒的音乐剧演员!👍
十年相伴,见证着彼此的艰辛与成长,为了同一个梦想而努力,最好的友谊莫过于此 👬
“我们的未来还有几十年,未来的音乐剧可能会更好,这样的事我们会一直坚持下去”❤️
因为你们俩而认识音乐剧,未来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音乐剧迷走进剧场
最好的一次采访!感谢你们的坚持,最棒的音乐剧演员!👍
【云次方】猫
我流猫猫文学,无差
其实是今天去猫咖被踩奶冒出的灵感(。
猫猫finfin的小肉垫真的巨好捏!(痴汉脸
——————————————————————————————————
猫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没人管,它可以在街头巷尾四处流窜,填饱肚子就在有太阳的地方摊成一块饼晒太阳。有人管,它会恃宠而骄吃完罐头就跑,开心才让你撸两把,还要踩踩奶。
可你就是无法苛责它,看到它水汪汪的大眼睛火就下去三分,只能骂骂咧咧地去收拾它打翻的花盆或者挠坏的抱枕。
资深养猫达人阿云嘎先生正叹着气重新搭一套衣服出门,你说昨天搭好放衣柜那套?
被猫叼走了。
一米八七会做饭会唱...
我流猫猫文学,无差
其实是今天去猫咖被踩奶冒出的灵感(。
猫猫finfin的小肉垫真的巨好捏!(痴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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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没人管,它可以在街头巷尾四处流窜,填饱肚子就在有太阳的地方摊成一块饼晒太阳。有人管,它会恃宠而骄吃完罐头就跑,开心才让你撸两把,还要踩踩奶。
可你就是无法苛责它,看到它水汪汪的大眼睛火就下去三分,只能骂骂咧咧地去收拾它打翻的花盆或者挠坏的抱枕。
资深养猫达人阿云嘎先生正叹着气重新搭一套衣服出门,你说昨天搭好放衣柜那套?
被猫叼走了。
一米八七会做饭会唱音乐剧胜似杰里科猫的青岛猫。
不过青岛猫好歹反哺了非常丰盛的早餐,看起来像精简版的楼下自助餐厅。
阿云嘎离开长沙去跑几个行程,凌晨才回到酒店。节目的录制日程本来就赶,他们这几个有其他工作的老年组成员还要抽空往外飞,忙的坐下来就能睡着。还好下一次公演还有几天,他和郑云龙又配合默契减少了磨合时间,一首歌已经排的七七八八。阿云嘎把自己收拾干净,吃完早午饭去梅溪湖大剧院。
屏幕上的绿气泡冒出来几个字:
臭:你的衣服我穿走了哈,我在排练厅边上那个墙那儿等你,节目组那个小姑娘要拍个访谈。
阿云嘎划开手机回复了个好,然后按黑屏幕对着手机扒拉了一下头发,照了照黑眼圈遮得怎么样。
推开门,小个子女生举着稳定器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嗨,阿云嘎老师,休息好了吗?”
“挺好的。”阿云嘎下意识地也回了一个微笑。
眼神却越过小姑娘头顶看向坐在墙边被垫高的椅子上,把腿委委屈屈地搁在小板凳上的郑云龙。
他身上是自己在专卖店挑挑拣拣,回家在洗衣机里滚过几遍,曾经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别的猫都喜欢蹭来蹭去踩踩奶来宣誓主权,这个倒好,自个儿在身上打好了他的印子。
阿云嘎过去坐下,不自觉地帮边上的人理了理衣服:“这个衣服是这么设计的,这根带子是这儿的,你领子也没翻好。”
郑云龙半耷拉着菜刀眼,任凭他摆弄,看起来是等的时间有点长进入了待机模式,正在尝试重启。
对面的工作人员习以为常地面前看着仿佛灵长类互相梳理毛发增进感情的两个帅哥,简单嘱咐了一下要录的内容,有阿云嘎在,她就不用担心一到访谈就仿佛张起灵转世的小郑老师待机了。
她给自己小小比了个耶。
正式访谈在两个人都无比配合的情况下很快结束了,有些不能播的片段剪掉就好,小姑娘确认素材足够了以后把他俩放走,两个人勾肩搭背地往排练厅晃过去。阿云嘎手势纯熟地rua上了大猫宽厚的背,同样的布料在不同的人身上似乎手感也不同,格外的好rua。
郑云龙在访谈中开机完毕,伸了个懒腰推开排练厅的门,然后迅速关上把人怼在墙角:“刚一直盯着我看啥呢,龙哥穿你的衣服好不好看?出去两天有没有勾三搭四?”
阿云嘎笑着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吻:“好看,谁都没有你好看。”
郑云龙满意地回吻,爪子不安分地在他胸口揉来揉去,话语黏黏糊糊地纠缠在唇齿间:“嘎子你最近健身效果挺好啊,胸
手感越来越好了。”
阿云嘎不甘示弱地在他腰间rua了两把:“所以你什么时候跟我去健身房?”
“下次,下次。”试图踩奶反遭偷袭的猫悻悻地放开人。
——————————————————————————————————
不知道有没有人care的小知识:
有人认为猫咪之所以踩奶,是像狗狗撒尿圈地盘一样,也是用来标记自己的领土地的。它们的爪子上面有我们所不知道的气味腺,因此它们长时间揉搓一个地方,就会使自己的气味融合在它所接触到的那个地面上。久而久之就会使那里有一些自己的气味,它们会认为有了气味的地方就是被自己占领了。
【云次方】异地恋太久会产生幻觉吗(下)
*用第一人称写亲密场景的时候内心极度复杂……只能不断暗示自己“我是阿云嘎我是阿云嘎”来缓解压力……
*大家顺手点个心心留个言吧!欢迎大家提意见鸭,或者哪怕只随便戳个表情符号留在我的文下面我也会很开心,我这人超没出息de看到留言和心心我会开心好久!
*脑补向,勿上升真人。
*龙嘎不解释哼╭(╯^╰)╮但其实攻受不是特别明显鸭。
*OOC怪我,太甜怪他们。
*用了一些梗,纯属娱乐,并非严谨考据,看不顺眼请出门右转,请勿无脑引战。
19
我躺倒在床上,停止了“回忆往昔年少时光”这种老年至极的行为。
手机又开始响。
【敲可爱的云凤】你要不要开门看...
*用第一人称写亲密场景的时候内心极度复杂……只能不断暗示自己“我是阿云嘎我是阿云嘎”来缓解压力……
*大家顺手点个心心留个言吧!欢迎大家提意见鸭,或者哪怕只随便戳个表情符号留在我的文下面我也会很开心,我这人超没出息de看到留言和心心我会开心好久!
*脑补向,勿上升真人。
*龙嘎不解释哼╭(╯^╰)╮但其实攻受不是特别明显鸭。
*OOC怪我,太甜怪他们。
*用了一些梗,纯属娱乐,并非严谨考据,看不顺眼请出门右转,请勿无脑引战。
19
我躺倒在床上,停止了“回忆往昔年少时光”这种老年至极的行为。
手机又开始响。
【敲可爱的云凤】你要不要开门看看?
20
我走到洗手间门口,唰地把门推开。
【阿云嗲世界第一A】我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阿云嗲世界第一A】可是里面什么也没有
21
【敲可爱的云凤】[你四不四撒.JPG]
【敲可爱的云凤】我说的是房间门
【敲可爱的云凤】甜心
22
还“甜心”。
郑云龙先生以为这是沙雕偶像剧吗?
郑云龙先生怎么不抛下公司大小事务来看看他的小甜心呢?
我打开房门——
23
我错了。
我不应该忘记,艺术虽然高于生活,但它终究来源于生活。
我对不起肖杰。
24
房间外面。
大龙一只手拎着个包,另一只手拿着手机,风尘仆仆地站着。
他戴着口罩,声音有点闷:“你一大男人,住酒店还给门上链子?”
25
我把门关上。
然后我把门上挂着的链子摘下来,又打开门。
我把大龙扯进门,压在门板上狠狠抱住。
26
真的是,惊悚。
没见我刚刚连续用了三个把字句吗?
27
大龙把包扔在地上,手机揣进兜里,双手环上我的脖子。
我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半晌,抬起头来看着他。
“噘着个嘴干嘛?又委屈啦?”大龙说。
“哪儿有。”我还是有点想哭。
已经很久没有人为了我而跋涉千里了。
至少在现在,他是唯一一个。
28
大龙摸摸我的后颈,笑道:“那是怎么了?要亲亲?”他嘟了一下嘴:“嘴巴嘟嘟?”
我忍不住笑了:“去你的吧。”
然后把他的口罩恶狠狠地拽下来,凑过去啵了一口。
29
我和大龙都是老夫老夫了,说聊天,也没什么好聊的了。
所以,嗯。
……
一行省略号应该够了吧?太久了也不好是吧,伤身。
30
我拍拍腰上的手:“松开,我去洗澡。”
大龙贴在我背上,脸埋在我颈窝里,蹭了蹭,不肯撒手。
……这人真的好会。
我又拽了拽大龙的手,他纹丝不动,只顾像块粘糕一样黏在我身上。
“大龙”,我放轻声音,“让我去洗澡好不好?”
他小小声地回答:“不好。”
……猫果然是一种黏人的生物啊。
31
我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大龙窝在被子里,拿着我的手机在刷。
我随口说道:“干嘛呢,查岗?”
大龙一脸严肃:“是的。”
……这人有些时候真的够了。
32
我说:“我和刘令飞又不熟。”
“但我都没弄明白你到底有几个好、哥、哥。”郑云龙反唇相讥。
本轮battle,阿云嘎选手,大获全败。
33
他又幽幽地问:“‘敲可爱的云凤’是个什么biang的破玩意儿?“
34
糟糕。
偷偷改了男朋友的微信备注结果被发现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35
大龙摆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来威胁我:“改回去。”
我:“不改。”
大龙:“改不改?”
我憋屈地拿回手机。把备注改成他原先设定的。
其实原先的那个也没什么的,我就是觉得有一点点羞耻罢了。
36
改完备注,我充满怨念地把大龙赶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他围着条浴巾走出来,在我旁边躺下。
“洗完了。”大龙语气里莫名有点猥琐,“香不?”
我又困又无语地应付道:“嗯嗯嗯香。”
大龙不知道又是哪儿出问题了,问我:“有他香么?”
“……谁啊?”
“那可多了去了,什么王日析啊,什么小百灵儿啊,什么小男孩儿啊……”
我是真的无语了。
37
我拍拍他的脸颊:“挺晚了,别闹了成不?”
大龙还要继续再说,我凑过去,在他脸上胡乱亲了一口,说:“晚安,大龙。”
他没了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听见他说:“晚安,嘎子。”
38
……
喵的。
郑云龙那声晚安把我弄醒了啊!
我睡不着了现在!
他倒睡得香!
我、恨、郑、云、龙!
真!的!
39
…………
睡梦中,我被一阵不大寻常的铃声吵醒。
……唔,不是闹钟,是微信。
迷迷糊糊地,我发觉身边的被窝已经空了。
大冬天的,有点冷。
40
我把手机摸过来、
【Collins】到点儿了就起床,别睡懒觉。
我原本是不想理他的,但想想还是随手扒拉了一张表情包过去。
【阿云嗲世界第一A】[造了啦.JPG]
-正文END-
【云次方】异地恋太久会产生幻觉吗(上)
*本文为《总而言之,我的班长有了喜欢的人》后续。但两篇之间并没有有什么联系呢
*脑补向,勿上升真人。
*龙嘎不解释୧( ⁼̴̶̤̀ω⁼̴̶̤́ )૭其实攻受不是特别明显鸭。
*OOC怪我,太甜怪他们。
*用了一些梗,纯属娱乐,并非严谨考据,看不顺眼请出门右转,请勿无脑引战。
1
这天傍晚,《歌手的秘密》录制中。
我站在水池前洗菜,鞠红川守在他的炖菜前,蔡程昱……无所事事。
“其实你们不知道吧,大龙其实一直在我旁边,给我帮忙洗菜什么的。”我突然说,“他永远在。他永远在我们的身边。”
鞠红川、蔡程昱及其他工作人员:…………………???
川子很快镇定下来并开始...
*本文为《总而言之,我的班长有了喜欢的人》后续。但两篇之间并没有有什么联系呢
*脑补向,勿上升真人。
*龙嘎不解释୧( ⁼̴̶̤̀ω⁼̴̶̤́ )૭其实攻受不是特别明显鸭。
*OOC怪我,太甜怪他们。
*用了一些梗,纯属娱乐,并非严谨考据,看不顺眼请出门右转,请勿无脑引战。
1
这天傍晚,《歌手的秘密》录制中。
我站在水池前洗菜,鞠红川守在他的炖菜前,蔡程昱……无所事事。
“其实你们不知道吧,大龙其实一直在我旁边,给我帮忙洗菜什么的。”我突然说,“他永远在。他永远在我们的身边。”
鞠红川、蔡程昱及其他工作人员:…………………???
川子很快镇定下来并开始哼歌,试图以歌声封住我的嘴。
平时很傻的蔡蔡这会儿反应倒是很快,笑着打趣道:“你这样说大半夜还挺吓人的。”
但!
这些又怎么能阻挡我呢?
我捏起我刚刚洗好的葱,问它:“大龙,我一会儿把你吃掉好吗?”
我并不想知道其他人的表情是怎样的。
我把“大龙”转移到案板上,一边切他一边问:“这么长可不可以大龙,还是这么长?……疼不疼嘛……”
我阿云嘎,有事没事好温柔一男的。
2
录完《歌手的秘密》,回到酒店,我就默默地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我一点都不想像刚才在车上那样,再一次沐浴蔡程昱的“嘎子哥怎么了”担忧目光和鞠红川的“你嘎子哥疯了”嫌弃目光。
我抱住头。
刚才说那些鬼话时光顾着冲动去了,完全没过脑子。
现在回想一下……简直不能更羞耻了好吗?!
都怪郑云龙!
3
说曹操曹操到,古人诚不欺我。
正当我在心里暗搓搓地扎大龙小人时,他千里迢迢给我发来了微信。
【敲可爱的云凤】嘎子
【敲可爱的云凤】听说你今天老年痴呆犯了?
……这人什么破毛病连关心我的时候都要拐弯抹角地骂我老?
我给他回信。
【阿云嗲世界第一A】郑云龙
【阿云嗲世界第一A】你给我
【阿云嗲世界第一A】滚边儿去
【敲可爱的云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滚你又能把我怎样呢
【阿云嗲世界第一A】郑云龙
【阿云嗲世界第一A】你还好意思笑!!!
【阿云嗲世界第一A】都是因为你!!!
【阿云嗲世界第一A】[ 嘎嘎委屈.JPG ]
4
我走出洗手间,愤怒地把手机扔到床上。
结果那破玩意儿又开始嗡嗡响。
【敲可爱的云凤】委屈什么你
【敲可爱的云凤】而且我怎么了吗
……这问题要我怎么回答??我一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内蒙真汉子总不能娘们儿唧唧地敲一句“银家想你了啦”过去吧?
【阿云嗲世界第一A】你没怎么
【阿云嗲世界第一A】是我脑袋瓜出问题了
【敲可爱的云凤】[摸摸狗头.JPG]
5
我觉得我真的是越长越回去了,贬义的那种。
异地恋而已!
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人都没换一个!
成天脑袋瓜出问题算个什么事啊!
6
我和大龙谈了这么多年的恋爱了,这自然不是我们第一次体验所谓的小别。
2018年之前,我们两人都在北京,为了避嫌,我和他的约会见面并不比一般的普通朋友之间多。
2017年年末,大龙突然说要搬到上海去。
其实也不是突然吧,他在很久以前就向我提起过,说什么上海那边音乐剧市场比较好balabala的,但我并没有在意。
几个月之后他就跟我说他可能会去那边。
当时我一听,就愣住了。
我说:“郑云龙,你是想分手吗?”
7
大龙当然不是要离婚,呸,分手。
他想去上海,的确主要还是基于事业方面的考虑,想要得到一个更好的发展,我能理解他。北京环境是不怎么好,不然我也没必要接《血迷宫》这种神级电影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能够大家风范地微笑着把他送走。
我T…D,还是很不高兴。
8
正当我独自不高兴时,大龙又问:"你也去上海吧。"
瞧瞧这疑问语气,多肯定。
我还是十分感动的,毕竟我真的没想到他奋力打拼事业之时还记得他的糟糠之夫。
于是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去屁。"
9
大龙听见我的答复,眨巴眨巴他那双大眼睛,居然有点委屈。
然而我不去上海也是有我自己的原因的。
10
……
好吧 ,关于我不去上海这件事 ,我实在想不到什么正经原因。
怕搬家麻烦?怕在上海住不惯?放不下北京的风沙?都不是的。
我承认我当时就是在很幼雅地赌气,行了吧。
11
所以我当初为什么要赌气啊!
自己找罪受!!
我悔不当初啊!!!
12
只是,又让我没想到的是,听到我说不去之后 ,郑云龙那大猪蹄子也没犹豫多久,就收抬好东西自己一个人跑去上海了。
……这破玩意儿果然是想离婚吧?!
13
在用自己的手机给我打了八通电话都被我狠狠地拒绝了之后,郑云龙同学终于聪明了一回,换了个号码拔过来。
我接起电话时没想到会是大龙,结果手机一放到耳边就听见一声熟悉无比的“嘎子”,搞得我恨不得当场挂掉——又不忍心。
……一定是北京的风沙太温柔!把我的心!都吹软了!
14
“嘎子你干嘛不接我电话?”电话那头问。
“有吗?我手机静音了没听到。”我说。
“……你是觉得无人接听和直接挂断没差是吗?”大龙说。
……我还在生气!不许拆穿我!
15
“不生气了好不好?” 大龙压低声音 ,妄想哄我。
我不说话。
“你说你能理解我的。”他又说,“怎么现在好像又要反悔?”
可是我不高兴又不是因为不理解。
“……我没有不理解。”
“只是大龙,我……”
有点想你。
一点点而已。
16
“我也想你啦。”大龙的语气异常地欢快,“我特别想看看你。”
所以我刚才是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吗?
17
“话说你办事这么快?这才过去多久手机号就已经办好了。”我随口说道。
大龙说:“不是,我拿的是刘令飞的手机……”
我看了看表,北京时间22:54。
我说:“哦。”
18
我把电话给挂断了。
真不是我小肚鸡肠,只是像刘令飞这种发量的人,真的得防。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