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森】银狼与黑猫的诊疗时间
福泽谕吉×森鸥外
感谢DS大大的脑洞和框架🙏🙏
若是侵犯版权,会立刻删掉
最美不过夕阳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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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室的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时,森鸥外正在给自己注射镇痛剂。
针尖刺入静脉的瞬间,福泽谕吉的刀鞘已经抵住了他的颈动脉。
"擅闯首领私人领域,真是大胆呢,福泽阁下。"森鸥外眯起紫罗兰色的眼睛,针管里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谲的蓝光,"还是说...武装侦探社终于决定刺杀我了?"
福泽的银发上还沾着...
福泽谕吉×森鸥外
感谢DS大大的脑洞和框架🙏🙏
若是侵犯版权,会立刻删掉
最美不过夕阳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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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室的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时,森鸥外正在给自己注射镇痛剂。
针尖刺入静脉的瞬间,福泽谕吉的刀鞘已经抵住了他的颈动脉。
"擅闯首领私人领域,真是大胆呢,福泽阁下。"森鸥外眯起紫罗兰色的眼睛,针管里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谲的蓝光,"还是说...武装侦探社终于决定刺杀我了?"
福泽的银发上还沾着夜露。他沉默地注视着森鸥外衬衫下渗血的绷带,收刀入鞘的声音比叹息还轻。
"与谢野说你三天没换药了。"
消毒水的气味在狭小空间里蔓延。
森鸥外斜倚在诊疗床上,任由福泽解开他染血的绷带。十二年前还是搭档时,这个寡言的男人也是这样为他包扎——只不过那时他们用的还是简陋的野战纱布。
"疼吗?"福泽的指尖擦过肋下那道陈年旧伤。
"比起这个..."森鸥外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沾血的手指含入口中,"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福泽的瞳孔微微收缩。那是他刚才护送与谢野晶子时沾染的,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细节。
森鸥外的犬齿轻轻磨蹭他的指节:"我们的银狼...终于学会偷腥了?"
福泽突然反手扣住他的后颈。
这个吻带着铁锈味和未尽的硝烟,森鸥外被按在药品柜上时,玻璃瓶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福泽的银发垂落下来,像一道囚笼将他困在方寸之间。
"你明知道..."福泽咬破他的下唇,"我永远是你的刀。"
森鸥外低笑起来。他扯开福泽的和服领口,在锁骨处的旧伤上落下新的印记。那里有他十二年前留下的齿痕,如今正被温热的唇舌重新唤醒。
"真糟糕啊..."森鸥外喘息着解开自己的皮带,"让宿敌看到这副模样..."
福泽的手掌覆上他腰侧的枪伤,那里还留着为保护某个黑手党少年留下的疤痕。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将交叠的身影切割成破碎的银色条纹。
破晓时分,爱丽丝抱着玩偶站在医疗室门外。
"林太郎!我的新裙子..."金发少女的声音戛然而止。透过门缝,她看到福泽谕吉正将昏睡的森鸥外抱向休息室,染血的绷带和撕破的黑衬衫散落一地。
"森首领需要休息。"福泽用羽织裹住怀中人裸露的肩头,"裙子的事...下午再说。"
爱丽丝歪着头,突然把一朵白蔷薇别在福泽的发间:"要温柔点哦,大叔的腰可不像二十八岁时那么结实了。"
晨光中,港黑大楼的玻璃幕墙映出两人重叠的影子。楼下,广津柳浪默默收起了今日的晨报——头条照片里,武装侦探社长的佩刀正斜插在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办公桌上。
(完)
后记:
- 当天港黑内部通告:严禁讨论首领颈侧咬痕的成因
- 侦探社收到匿名捐赠:一箱高级护腰垫和虎杖精油
- 太宰治在赌局中赢走了国木田独步三个月工资
【福森】再见春天 1 2
*全文1.6w字(本篇6.5k)
*ooc致歉
*Summary:从很早以前开始,我就不大擅长告别。
*OS:总字数预估会上2w,正文共五章,最后会好好精改之后再整成一篇完整的,大家敬请期待。
01.十三万一千四百分钟
天人五衰事件落幕时恰巧是个初冬,树梢上的叶子还没完全落干净,但灰色的天空已然放晴,是个很常见很普通的冬天。
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一时间让人不知道是晨曦还是黄昏。
森鸥外和福泽谕吉站在朝阳的两边对望,他们看不清彼此的面容,但都能猜到对方脸上是一副什么表情。
他们谁也没有朝对方迈出一步,只是很久之后,森鸥外眯着笑眼开口道:“福泽阁下,和好吧”。...
*全文1.6w字(本篇6.5k)
*ooc致歉
*Summary:从很早以前开始,我就不大擅长告别。
*OS:总字数预估会上2w,正文共五章,最后会好好精改之后再整成一篇完整的,大家敬请期待。
01.十三万一千四百分钟
天人五衰事件落幕时恰巧是个初冬,树梢上的叶子还没完全落干净,但灰色的天空已然放晴,是个很常见很普通的冬天。
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一时间让人不知道是晨曦还是黄昏。
森鸥外和福泽谕吉站在朝阳的两边对望,他们看不清彼此的面容,但都能猜到对方脸上是一副什么表情。
他们谁也没有朝对方迈出一步,只是很久之后,森鸥外眯着笑眼开口道:“福泽阁下,和好吧”。福泽谕吉愣了一下,点头回了一句“好”,然后又像方才一样沉默。
周围的人奇怪的看着两人,没有发问,他们也没有做任何解释,临走时,森鸥外背对着福泽谕吉挥手,语气是很平常的样子,“阁下,回见。”
福泽谕吉叹了口气,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没藏住,然后在带社员们回侦探社的路上很罕见的肉眼可见的心情不错。
横滨又重新恢复了太平,生活也似乎回到了从前,只是港黑和侦探社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自那过后没几天,在一个晨曦微露的清晨,福泽谕吉早起练剑,却被敲响了家门。他开门后愣在了那里,缓了很久才将人迎进来。
“森医生,怎么想起来找我?”他给森鸥外倒了一杯清茶,结果被对方婉拒,“我记得阁下家里有咖啡吧。”福泽谕吉看着森鸥外的黑眼圈,深知这人不可能早起找他,必定是熬了个通宵,所以…“森医生,经常喝咖啡容易伤神。”
森鸥外愣了两秒,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很自然地接过福泽谕吉手中的茶杯,“好吧,那就多谢福泽阁下咯。”
看着森鸥外这副有些没正行的嬉笑样子,福泽谕吉恍然间回到了他们刚认识那会儿。
地下医生是个常把假笑挂在嘴边的人,说着些不着调的话,把他逗得无语后露出开心的表情,然后再讨打地喊他福泽阁下。
福泽谕吉自然不会去与他理论什么,只是默默别开头,看似不在意实则认真地回答他,在被捉弄时正经地道,森医生不要随便开玩笑,最后闷闷地换个地方不去看烦人的黑心医生。
每到这个时候,森鸥外总会跑过去,弯腰凑到他面前,“阁下莫不是生气了?”然后将手放到他眼前晃悠。
“福泽阁下?”森鸥外唤着面前呆住的人,托腮笑道:“想起什么了,这么开心”。他将茶杯放进福泽谕吉手里,对方下意识抬手喝水,发现是森鸥外塞给他的又尴尬的放下。
手足无措半天后,福泽谕吉终于开口:“森医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好无聊的话题,刚才明明都转移到别的上面去了,可开口居然是说进门前就该问的问题。森鸥外张了张口,呼出一口气,“下个星期,咱们来谈谈合作的事宜吧。”
福泽谕吉点头,没说什么,却引得森鸥外不满地趴在桌上,“阁下也太无聊了吧”。他将半张脸都埋进臂弯里,只露出那双紫色的眼睛,在微弱的阳光下显得无辜又委屈。
可福泽谕吉知道森鸥外是不可能随便来找他的,所以他皱着眉望向面前的人,“森医生,你今日来不只是为了这个吧,还有别的事吗?”他注视着森鸥外的眼睛,那双很漂亮的紫水晶一般的眼睛,心底微微泛起涟漪。
有点瞒不过阁下啊……
过了很久,森鸥外起身脱掉大衣,四仰八叉地倒在福泽谕吉的沙发上,“没事,就是想阁下了,过来看看”,他熟练地将抱枕搂进怀里,“顺带一提,我要喝咖啡。”
看着懒散地像只猫一样的森鸥外,福泽谕吉叹了口气,转身把他的大衣挂起来,不过还是没有给他泡咖啡,“方才我已经说过不行了,森医生”,然后又给他倒了一杯清茶。
“你该休息了”,福泽谕吉说着就在森鸥外旁边坐下,而森鸥外也很自然地将头靠在福泽谕吉身上,再顺手抓住他的衣角,闭上眼道:“还是阁下家待着比较舒服。”
森鸥外将整张脸都埋进了福泽谕吉怀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福泽谕吉看着呼吸均匀的森鸥外,眉眼柔和了一些,轻轻将一旁的毯子盖在森鸥外身上,然后随手拿过书架上的书看了起来。
他没有细问森鸥外究竟想要做什么,也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一进来就要趴在他身上,他只知道自己没有拒绝,他只知道他心底其实很希望和森鸥外这么相处。
不过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直到傍晚福泽谕吉出门买东西的时候,森鸥外都没有醒,他似乎睡得很不踏实,偶尔会颤抖着蜷缩起来,福泽谕吉以为森鸥外是累坏了,就没有多管,可却在回来踏进家里的那一刻怔住了——
客厅的地上满是玻璃碎片,森鸥外跪在那里不断干呕,血顺着他的指缝滴在地上。
福泽谕吉感觉脑子嗡鸣了一瞬,他丢下东西快步走过去,将森鸥外扶到沙发上给他顺气,然后递给他清水漱口。
森鸥外缓了很久才停止了吐血,他整个人虚脱地靠在福泽谕吉身上,半阖着眼挤出一抹苦笑,“阁下……”,随后是剧烈的咳嗽和喘息。他拼命拽着福泽谕吉的衣服,连指节的用力到发白。
在身体慢慢平息下来后,森鸥外低下头抵在福泽谕吉胸口,故作平常地开口:“阁下被我吓到了吗?我没事的…”
他感到一阵剧痛,紧张到发抖,福泽谕吉将他搂紧怀里,“我们去医院……”
可森鸥外却制止了他,“不用了阁下,我——去医院也没用的…”
“什么?”
“胃癌,还有不到三个月。”
福泽谕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惊愕,眼角很红很红。他过了良久问森鸥外:“早上为什么不说?”
“你想瞒着我是吗?觉得我没有必要知道?还是……”福泽谕吉哽咽着,“森鸥外,你又想像之前一样掩饰过去,直到最后才告诉我吗。”
他是指很多年前他们在一起时,森鸥外生病自己不在乎也不和他说,最后病倒了福泽谕吉才知道。
那些事小,可眼下这是件任谁碰见了都会不知所措的事情。福泽谕吉沉默了一秒,只有一秒,然后他问森鸥外:“治不了吗?”
森鸥外轻轻松开福泽谕吉的衣服,牵住了他的手,“晚期,没有必要了”,他把手变作十指紧扣的样子,“其实三个月还有很久呢,阁下,我应该偷着乐不是吗?”
福泽谕吉看着面前嘴唇没有一丝血色,面色苍白的森鸥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前几天还和他开玩笑玩心思的人,如今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一副样子,他实在没办法将这两个森鸥外联系在一起。
“福泽阁下,我们在一起吧。”森鸥外看着福泽谕吉,他脸上又是标准的微笑表情,可福泽谕吉却觉得心都要碎了。
他再一次将森鸥外搂进怀里,眼眶蓄了很久的泪在此刻落下,这是福泽谕吉第一次落泪,为了森鸥外。
空气安静了很久,他说:“好,我们在一起”
屋内静谧的气氛无人打破,只是有很多东西变了,变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森鸥外就这么在福泽谕吉家住了下来,他没有提,福泽谕吉也没有提,他们很自然地吃过晚饭后洗澡,然后躺在同一张床上。
只是平时不爱说话的福泽阁下变得更阴沉更沉默了,他默默地在各方面将森鸥外照顾到最好,却多了一份不知道哪来的烦躁和心痛。
或许他是疯了,那么关心森鸥外,甚至同意和他在一起。但在他又一次看到森鸥外因咳嗽而吐出血来时,他感觉自己紧张到要崩溃,他恍然惊觉,自己是真的在乎森鸥外。
“福泽阁下,我们明天去吃甜品吧。”森鸥外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钻进他怀里,感受着福泽谕吉微凉的体温,替他舒展开皱了一晚上的眉, “阁下不要总是皱眉嘛。”
他又笑起来,低低地,肩膀一颤一颤。
福泽谕吉感受着怀里森鸥外稍高的温度,只记得原来他的体温是偏低的,尤其是冬天,好像怎么捂也捂不热。
其实他很想问问森鸥外此刻是怎么想的,连他自己都接受不了的,他不信森鸥外这样高傲的人会坦然接受生病死亡的事实。但福泽谕吉实在开不了口,话在嘴边辗转几下终是被咽了回去,化作一句长长的叹息。
最后三个月吗?福泽谕吉摸着森鸥外毛绒绒的脑袋,心里苦涩得要命。
他们才刚刚拯救了横滨,刚刚打算和好如初,但意外却比温情的生活来的更快,给毫无防备的他致命一击。
森鸥外没有睡着,他在福泽谕吉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面对着面,抵着对方的额头,“说真的,我们明天去吃甜品吧,港黑的文件我交给中也了,你要去侦探社工作我就等你。”
福泽谕吉的呼吸滞了一瞬,他讨厌森鸥外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装作一副他不在乎无所谓的样子,可小小的胃癌两字如同尖刺一样扎在福泽谕吉心里,他嗓音变调的道:“我们还是去医院……”
“阁下,我就是医生,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森鸥外抬起头,那双紫色的眼睛闪着泪光,“我不想在病床上痛苦地等死,而且,化疗很疼的,我最讨厌疼了……阁下”
他装作语气轻松,却让福泽谕吉的呼吸变得异常艰难,“森医生,你真自私。”
“那就让我自私好了……”森鸥外握着福泽谕吉的手,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浸湿一片,“阁下,谕吉,对不起…我也不想……我也希望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我说的我们和好不是假的,可当我知道我们终是没办法走下去时,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见你,直到最后。
所以我自私地想要一个未来,想要自己的余生都是你的身边度过。
可是好难啊阁下,我多想和你过平淡无波的生活,我们应该坐在一起发呆,发很久很久的呆,看无数次日落和月升,数着冬天和大雪到来的日子,然后我说时间真快啊,你抱了抱我说幸好我们拥有彼此。
森鸥外将眼泪蹭进被子里,努力在开口时不要再度哭出声,他轻轻浅浅地道:“可惜实现不了了呢,阁下,我的愿望永远也实现不了了”。
福泽谕吉不明所以又很清晰地将森鸥外搂进怀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松开的力道。
后来,森鸥外就那么闷在福泽谕吉怀里睡着了,很意外,这是他得知自己生病后第一次睡了一个好觉,一夜无梦。
很多年前,在那间小诊所,森鸥外也像这样很少做梦,或许是有什么人在,令他感到人生中少见的安心吧。
02.没有食言
次日一早,福泽谕吉趁着森鸥外没醒,先给他做了养胃的早餐放在厨房保温,然后找中原中也说明了情况,去港黑的首领办公室收拾了森鸥外的东西。
说来奇怪,森鸥外在港黑待了这么多年,东西却算不上多,福泽谕吉只简单收拾了两箱子,但至少比地医时期来说是少了很多。
收拾完东西后,福泽谕吉看着森鸥外万年不变的两套衣服,顺路去商场买了几套他认为适合森鸥外的、最贵的冬装。
快到家的时候,想起森鸥外无论如何也要规避的医院,福泽谕吉纠结了一下,还是折返到医院给他买了些药,避免那家伙疼起来太难受。随后心情复杂地回了家。
福泽谕吉家是传统的和式建筑,带有院子和前庭,所以当他推开院门,就看到森鸥外坐在院子的躺椅上,闭着眼,虽然脸色偏病态但表情很惬意地,暖烘烘地晒太阳。
一时间,福泽谕吉愣在那里,冬日的阳光并不刺眼,可他就是觉着眼睛生疼。
那个狡黠的医生如果和他生活在一起,他们每天也应该是这样相处——他处理完事情回家,看到猫一样的人在那里晒太阳,起身后笑着同他打招呼,吐槽些今天遇见的麻烦,两人再商量晚餐吃点什么。
那样的生活对于多数人来说会很无聊,可对于福泽谕吉,他想和森鸥外过一千年,一万年。
这时,躺椅上的森鸥外睁开眼,如同福泽谕吉想象中的样子同他道:“阁下回来了,早餐我有吃哦,味道不错。”
他快步走上去将自己的羽织披在森鸥外单薄的肩膀上,“生病就不要穿这么少出来,感冒了会……”,福泽谕吉绷着脸,忽然别过脑袋,将森鸥外打横抱着回了屋。
当然,福泽谕吉没有真生气,他把森鸥外抱到沙发上后,就将所有的东西拿进来开始摆置。衣服全部清洗一遍进行晾晒,生活用品摆在合适的位置,包括森鸥外常读的外文书也塞到了书架上……
森鸥外就坐在那看他忙活,一边指挥福泽谕吉一边拢着身上的羽织,闻上面淡淡的独属于福泽谕吉的味道。
“阁下!”在福泽谕吉整理好最后一处时,森鸥外从沙发上飞奔下来扑进他怀里。福泽谕吉只在他喊自己时惊了一下,随后便稳稳地接住了对方。
在接到森鸥外的瞬间,福泽谕吉下意识去掂他的重量,许是这么些年依旧没长多少肉,又或许是因为生病导致的体重下降,此时的森鸥外要比他记忆中那位挑食的医生还要瘦。
“我们走吧,昨天你答应我去吃甜品,不许食言哦。”森鸥外搂着福泽谕吉的脖子,扬了扬嘴角的笑容,轻轻蹭了蹭他的颈窝。
福泽谕吉给森鸥外换了身厚衣服,然后牵着他走在大街上。他依旧围着那条红围巾,让福泽谕吉很是不顺眼,但还是给他紧了紧,避免冷风从领口灌进去。
他们走进一家甜品店,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尽管没什么好看的风景,森鸥外还是一直望着窗外。过了好半晌,他的嘴里被塞进一块饼干,他下意识想吐出来,却发现是早已将糖霜撕掉的原味姜饼。
他直直看向坐在对面的福泽谕吉,对方没有抬头,默默将一小盘饼干的糖霜分下来,然后把盘子推到森鸥外手边,“你今天想去哪里,我陪你。”
方才点的热可可正巧被端过来,福泽谕吉将其中一杯塞进他的手里,感受着又烫又暖的温度,森鸥外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他扭头别开脸,不想让福泽谕吉看到,却还是被轻轻托住了脸颊,任由手绢擦拭。
“阁下可千万不要对我这么温柔,这么好,我会不想死的。”森鸥外在婆娑的泪眼中绽开一个难看的笑容,然后有些许颤抖的喝了一口热可可。
于是他发现这东西好甜,让喝了半辈子苦咖啡的他都有些不适应。
就好像,虽然是他主动找上福泽谕吉要求对方和好、照顾自己,但在这十年已经习惯了不再依靠福泽谕吉,却突然接受了这么多温柔的对待后,他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滋生。
森鸥外从很久之前就认为自己这一生要独自走下去了,可他遇见了一个特别的人,那个人从头到脚,甚至连名字都显得呆板无趣——福泽谕吉。一个成天打着任务的名义对他管这管那的人,森鸥外觉得这人真讨厌,如果某天摆脱掉就好了。
因此他在某天的任务中抛下福泽谕吉,去别的地方搜刮情报去了,可惜没了银狼的保护,森鸥外终究是受了伤。当他托着满是伤的身体回到中立诊所,他发现自己没带钥匙,而窗户太高他又精疲力尽根本没办法爬回去,就连异能也用不出来。
他长舒了一口气,疲惫和疼痛袭来,让他在眩晕和清醒间徘徊。他只好蹲在楼梯口的旁边,希望今天福泽谕吉可以回来的早一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森鸥外掀起沉重的眼皮,撇到一抹青色的身影,他还没开口,那人便用冷冷的语气道:“你抱着膝盖蹲在这里,是在等谁将你捡回家去吗?”
森鸥外当时绝对是因为在那里难受久了,发烧烧坏了脑子,他跌跌撞撞爬起来,扑进福泽谕吉怀里,“福泽阁下……我只有你了,你不能把我丢下”,然后手脚并用地缠在福泽谕吉身上。摆脱当然是没有用的,福泽谕吉只好一边抱着森鸥外一边拿着东西往回走。
福泽谕吉给森鸥外褪去身上染血的衣服,然后开始不太熟练地给他上药包扎。他每一步都做的很小心,生怕弄疼了森鸥外,那个娇气医生可是最怕疼了。
就在福泽谕吉绑好最后一个绷带时,他正奇怪森鸥外今天怎么哼都没哼一声,结果抬头就看到泪眼朦胧的医生委屈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了,很痛吗?”他的大脑正飞速运转怎么能让森鸥外好一些,却忽然被人抓住了手道:“阁下,我讨厌一个人。”
“什么?”
“我讨厌黑暗的地方,讨厌走夜路,讨厌等待,也讨厌你回来的这么晚”,他一把扑进了福泽谕吉怀里,“阁下…将我捡回家去吧。”
那天他就那么窝在福泽谕吉怀里,他们谁也没说别的话,只有拥抱见证了渴望的情感。很多次很多次,他们彼此依偎在那间诊所,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最后只有一句生硬的“我可没有在依靠你”。
假的呀,都是假的。
森鸥外对自己说,没有人会永远对你好,遇见福泽谕吉后,他发现,除了福泽谕吉,他不会再遇见别人了。
良久,福泽谕吉叹气,他等着森鸥外将可可和饼干吃完,打包了剩下的甜品就带着人离开。
他们去了神社,福泽谕吉买了两条祈福的许愿带,在上面写下自己和森鸥外的名字,挂在许愿树很高很高的地方。
看他努力系着带子,森鸥外噗嗤笑了出来:“阁下一路神秘兮兮不说话,我还说你要做什么,原来是干这个,你不是从不信神吗?”。他走到一边拉响摇铃,叮当的清脆声传来,福泽谕吉的话伴着铃铛的声音传入森鸥外耳中。
“森医生不要再说那种话了”,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将森鸥外包围,看的很是不真切。
福泽谕吉从不信神,可当他又一次听见森鸥外满口不在乎的语气谈及“死亡”这个词,他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坦然地接受对方会离去的事实。如果可以,他愿意相信神的存在,他想森鸥外活下去,有一个好结局。
然后,他穿过缭绕的烟,将森鸥外拥入怀中。对方的体温依旧很低,传递过来的热量也很少,福泽谕吉搂的很紧,生怕他下一秒就要消失。
结束祈愿后,他们走在路上,福泽谕吉一手拎着袋子,另一只手牵着森鸥外的手,就像十几年前,他们别扭的相爱。
——TBC.
【福森】谁来管管这妖妃啊
*几个月前和亲友口嗨的皇帝福/贵妃森。纯段子,为了好笑而好笑,请勿深究细节。
*失踪人口回归。?
选秀那天,森鸥外在偏殿跪得腰酸背痛。
不是因为拘谨,而是因为无聊。身边的姑娘们一个个绷着脖子,被宫里嬷嬷盯着,眼珠都不敢乱动一下。他打了个哈欠,懒得掩饰自己的不耐,顺手把垂下到眼前的绣带拨开,动作干净利落。
福泽谕吉就在上头坐着,半眯着眼打量全场。
他本来不打算细看,毕竟选秀这种事,对他而言无甚意义。他自诩对宠幸妃子没什么兴趣,也不想要后宫佳丽三千人。
但偏偏那一抬眼,就瞧见了森鸥外那副不耐烦的模样。
白衣衬着懒散,眼尾微微下垂,像是不屑又懒得躲,偏偏又规矩地跪着。
福泽谕吉顿...
*几个月前和亲友口嗨的皇帝福/贵妃森。纯段子,为了好笑而好笑,请勿深究细节。
*失踪人口回归。?
选秀那天,森鸥外在偏殿跪得腰酸背痛。
不是因为拘谨,而是因为无聊。身边的姑娘们一个个绷着脖子,被宫里嬷嬷盯着,眼珠都不敢乱动一下。他打了个哈欠,懒得掩饰自己的不耐,顺手把垂下到眼前的绣带拨开,动作干净利落。
福泽谕吉就在上头坐着,半眯着眼打量全场。
他本来不打算细看,毕竟选秀这种事,对他而言无甚意义。他自诩对宠幸妃子没什么兴趣,也不想要后宫佳丽三千人。
但偏偏那一抬眼,就瞧见了森鸥外那副不耐烦的模样。
白衣衬着懒散,眼尾微微下垂,像是不屑又懒得躲,偏偏又规矩地跪着。
福泽谕吉顿了顿,指着他对身边的仕女随口道:“就那位,留下来。”
-
被带进了内殿后,森鸥外不太规矩地站在大殿中央,抬着眼皮打量四周,慢慢来了一句:“陛下选妃子……都这么草率?”
福泽谕吉正忙着批阅今日奏章,听见了,淡淡回:“朕不过是懒得再挑。”
森鸥外笑了一声,揖礼行得有模有样,实则脚尖已经磨蹭到了绣毯边缘,悄悄在上头踩了个印。
福泽谕吉懒得管这人,摆摆手让他自己找地方坐下。
结果森鸥外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大咧咧坐到了案旁,还顺了他的一封奏折来看。
“北境又闹灾?”他翻着,“陛下不打算治理治理?”
福泽谕吉也没对他干涉朝政的事生气,“贵妃管得倒宽。”
森鸥外被封为贵妃,就是这么快的事。宫里上上下下震惊得下巴掉了一地。
-
贵妃殿前新种了玉兰树,不知道是谁的旨令。
森鸥外靠在廊下乘凉,手里晃着一只小银壶,也不喝里头的茶,手腕上挂着一连串福泽谕吉赏赐的金银珠宝,动起来与壶碰得叮当响。
小太监越看越觉得自己离掉脑袋不远了,在旁小声劝道:“贵妃娘娘,陛下吩咐您补身……”
“膈应,不喝。”
小太监哆嗦着回禀。当天晚上福泽谕吉亲自找到御厨,把茶换成了冰镇梨汤,还让森鸥外喝一口试试。
后者垂眸扫了一眼端到自己目前的梨汤,一边啜着,一边咂舌:“这才像话。”
-
朝堂上,大臣们快疯了。
“陛下沉迷美色,怠慢朝政!”
“妖妃惑主,祸国殃民!”
“请陛下早日清醒,斩除妖孽!”
福泽谕吉坐在龙椅上,慢吞吞地点头:“嗯,好的,朕记住了,会处理的。”
当天晚上,森鸥外倚着榻睡得香甜,福泽谕吉坐在旁边给他掖被角,“大臣们的愿望,朕得好好记着。”
森鸥外睡眼朦胧,“那就记着吧,反正也没人能把我赶出去。”
-
第二天,气愤的大臣们来势汹汹地上早朝,却发现福泽谕吉根本没来。
第三天,带头劝谏的大臣因为左脚先迈进宫门,被侍卫以“亵渎宫禁”为由直接扭送大牢。
宫中流言四起,自此没人再敢说贵妃半点不好。
-
日子一天天过。
福泽谕吉批奏折的速度越来越慢,贵妃殿的灯火越来越亮。偶尔夜里路过的人,会听见贵妃娘娘把奏折翻得哗哗响,毫不客气地点评:
“这人该砍。”
“这人该贬。”
“这人我看着不顺眼,调去边疆种地。”
福泽谕吉坐在一边,一边听,一边淡定地在批文上落笔。
“准了。”
森鸥外翻完一卷,趴在案上打哈欠:“批奏折怎么这么累,我还是当我的妃子好了。”
福泽谕吉合上最后一卷折子,捏了捏他的后颈,“养着你,朕也没觉得吃亏。”
森鸥外没接话,笑着伸手把桌上的灯芯掐灭。
夜色浓重,御花园的玉兰开得正好,风一吹,香气浮动,彻夜不散。
【福森】洋流
洋流,是向远方奔去的海水,咸得发苦,惹人生泪。
故而当他摩挲着恋人手腕上的凸起,在耳边柔声低语每根血管的去向时,已然是一位医生最热切的告白。
任何专业术语都化成晦涩秘密的一部分,使恋人昏昏欲睡,而他自己却对此乐此不疲。
接着他冰冷的唇瓣贴了上去,他感受到皮肤下传来心脏的搏动,动脉的温度融化了唇间的寒霜。
森鸥外很少像这样躺在福泽谕吉的臂弯里,就在半小时前,他们各握着一杯马天尼,在老旧的写字桌充当的吧台前干杯。酒精让彼此的面颊都染上微微红晕,咽喉处的辛辣还未消散,眼前便浮起一层朦胧的雾。
他们呼出草本的香气,融入悄然而至的灰色夏日中,温暖的晚风裹着海水的咸味...
洋流,是向远方奔去的海水,咸得发苦,惹人生泪。
故而当他摩挲着恋人手腕上的凸起,在耳边柔声低语每根血管的去向时,已然是一位医生最热切的告白。
任何专业术语都化成晦涩秘密的一部分,使恋人昏昏欲睡,而他自己却对此乐此不疲。
接着他冰冷的唇瓣贴了上去,他感受到皮肤下传来心脏的搏动,动脉的温度融化了唇间的寒霜。
森鸥外很少像这样躺在福泽谕吉的臂弯里,就在半小时前,他们各握着一杯马天尼,在老旧的写字桌充当的吧台前干杯。酒精让彼此的面颊都染上微微红晕,咽喉处的辛辣还未消散,眼前便浮起一层朦胧的雾。
他们呼出草本的香气,融入悄然而至的灰色夏日中,温暖的晚风裹着海水的咸味,街灯如闪亮的珍珠,在眼前不断变化形状与颜色,又将单调的,不绝于耳的轻声细语抛向年复一年的夏日记忆。
总之,森鸥外同福泽谕吉一道,就这么躺倒在破旧的弹簧沙发上。
森鸥外捏住福泽谕吉袖子的一角,那件被水洗过无数次的,早已变得粗糙发硬的和服。缘分也如一块布料,用旧了便染上陈旧的风华,而其质地,却仍是当初纺织机上织出的经纬,那些一起经历的坎坷,构成了细密的针脚。
“林太郎,爱究竟是什么呢?”
爱丽丝拽了拽他的衣角,嗫嚅着问。
森鸥外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膝头,当他牵起爱丽丝的手,想告诉她爱就是你和我时,他才蓦然发现他从未潜心思考过爱究竟为何。
他握住女孩幼嫩的手背,久久没有回答,森鸥外吻过她的指尖,说爱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
他收回过太多次想要握住福泽谕吉手腕的手了。
多到不愿去数。
或许是酒精在作怪,每每他奋力脱出遐思,思绪随即又不知飘向何处。
“阁下,现在应该握住我的手。”
略带戏谑的嗓音从福泽谕吉身侧响起,他循声望去,看到森鸥外眼中的盈盈笑意。
他们倚靠在灯塔斑驳的墙壁上,海浪拍过桥墩,留下翠绿的海藻在海面飘摇,不远处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喝彩,掌声连绵不绝。显然他们毫无眼力见地,闯入了一场私人婚礼。
于是,他牵起了医生的手,拉到嘴边,吻过他的无名指指节,船号悠悠地从远方传来,这一刻似乎成为了永久。
这一吻绝非儿戏,而是饱含了无数复杂矛盾的,五谷杂陈的情感。他们总是意见不一,也总是因此大打出手,但他们又拥有与生俱来般的合拍,被吸引着相互靠近。他们的人生因凌乱而美丽。
在福泽谕吉开口前,森鸥外率先打断:
“恕我无礼,但我是不会答应的。”
他嘴角不再挂着笑,但眼神中的笑意并未消散。
如今暖洋洋的晚风钻过虚掩的窗缝,吹拂在二人两颊的红晕上,将他们带离了残酷的地表世界。福泽谕吉听到森鸥外机械般背诵手臂肌肉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他终于向沉重的眼皮妥协,落入睡梦中的温柔乡。
横滨的人群如潮水,走着走着就被挤散了,即便全世界的海洋都在心中翻滚激荡,也不知从何说起,仅留一人孤身在此,冷暖自知。
洋流,如今又领着何人去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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