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璐】研究笔记
*万能的双向暗恋期
*灵感来源是两张高糊猫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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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没啥新意的老梗啦!4k字无脑小甜饼~
*九2八8九5四
/
“不好意思,今天提前打烊了——啊,是璐璐呀。”
程璐加班结束后本想来味道吃点东西,刚一推门就听见老许的声音。
“怎么打烊了?离你们闭店时间还早吧?”普通顾客肯定转身就离开了,但程璐当然不算是普通顾客,还是径直走入坐在了吧台前,视线在店内扫了一圈,又佯装不经意开口:“魏书他怎么也不在?”
“你算是问对了。就是因为他!这几天写论文写的没日没夜的,又发烧了。”
“!他怎么——!呃,他,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万能的双向暗恋期
*灵感来源是两张高糊猫猫图
*都是没啥新意的老梗啦!4k字无脑小甜饼~
*九2八8九5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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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提前打烊了——啊,是璐璐呀。”
程璐加班结束后本想来味道吃点东西,刚一推门就听见老许的声音。
“怎么打烊了?离你们闭店时间还早吧?”普通顾客肯定转身就离开了,但程璐当然不算是普通顾客,还是径直走入坐在了吧台前,视线在店内扫了一圈,又佯装不经意开口:“魏书他怎么也不在?”
“你算是问对了。就是因为他!这几天写论文写的没日没夜的,又发烧了。”
“!他怎么——!呃,他,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程璐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一瞬间紧张得像被拎起后脖颈的小猫,赶紧努力平复下来,还好老许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继续说着。
“他啊,总喜欢在沙发上睡觉,睡着了毯子又不好好盖着,最近一熬夜忙碌起来,就病了呗……这不还在撑着呢,说是论文没弄完,我估摸着他也没什么精力给自己做吃的,就打算送点宵夜去。我是劝他老老实实在床上盖好被子休息休息,可是他不听啊。”
“他不就是这样么?固执起来谁的话都不听……所以,你提前打烊,是要现在去给他送吃的吗?”
“对啊。”
“唔…………”
程璐的视线飘到刚刚打好包的夜宵上,双手藏在吧台下无意识捏起自己的指尖。
“那个,老许……要不然,我去送吧?你这么早歇业,太亏了。”
“嗯?那敢情好啊,就是不麻烦你么?这么晚还跑一趟他家。”
“不,不麻烦,我正好还有点事想问问他,顺便帮你看看你们这大股东感冒有没有好转点。”
老许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什么叫帮我看啊,是你自己想看吧?”
“……你废什么话,不给我我走了啊。”
“不废话不废话,喏,给你。”
老许假装没看见程璐发红的耳朵尖,嬉皮笑脸地把外卖袋递给了她,她瞪了他一眼,摆摆手然后踩着急促的小碎步离开味道,老许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笑着摇了摇头。
这两个人啊……也不知道哪天才能都坦率一点。
/
程璐其实已经一周没和魏书说过话了。
上次见面还是在大学门口,她约他吃饭,他却三句不离李蔚皓又左推右推说自己没时间,然后扭脸离去,把她一个人扔在原地。
事后程璐越想越气,生气中还夹杂着迷茫与担忧,为什么他对别的男人要追她这件事一点正常反应都没有?难道真的之前都是她感觉错了?她大脑一片乱糟糟,情绪不高地拒绝掉李蔚皓一次又一次的邀约,最后一次干脆接了他的电话,清清楚楚跟他说“我上次拒绝的还不够明白么,我只是不想让你下不来台而已,别再找我了”,之后对面终于识趣地没再来过电话。
李蔚皓的确是没再找过她,可是魏书也没再主动联系过她。
程璐恨不得想揪着他的领子破罐破摔问个清楚,又没有真正付诸行动的勇气,毕竟她不想和他连朋友都做不成。于是一周时间就这么过去,魏书似乎是在刻意躲着她,而她数次在微信敲字斟酌半天却又最后一个字一个字退格删得干干净净。
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可以说说话的好时机呢?
程璐已经提着夜宵来到魏书家门口,犹豫片刻后按下了门铃。
鸦雀无声。
她继续按了几次,又轻轻拍门喊了几声“魏书”,里面却毫无动静,担心他是不是真的病得很严重,程璐干脆输密码自己打开了门。
“……魏书?”
程璐放缓脚步走入,顺手轻轻把门关上,第一眼看到的是空荡荡的沙发。
她环视四周,就算是又生着病又忙碌事业的时候,客厅厨房依旧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仿佛是他自律严谨的性格得到了完美印证,但太整齐太干净却给人一种没有烟火气息的感觉。
……明明在那时候,在她家的厨房里笑着忙碌着做饭的他,还给她带来了无比温暖的感觉,掺杂着烟火味生活气,让她留恋让她依赖,让她觉得……未来的生活,似乎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程璐无声地叹气,把夜宵先放进冰箱,又扫视一圈还是没看到魏书的人影,最后把视线锁定在一个她没去过的虚掩着的房间门口。
……大概是卧室吧?她小心翼翼推开门,终于看见她“头脑风暴”中心的男主角,就斜倚在床头,睡得昏昏沉沉。
魏书睡是睡着了,可床上还放着敞开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些笔记书籍资料,床头柜放着水杯退烧药和手机,程璐松了一口气又蹑手蹑脚靠近,轻轻把手放上他的额头。
还好,没有烧了,看起来他还是听了老许的话,躺回到床上养病,但又没完全听话,还在抱着电脑硬撑。
好不容易睡着了是不是不要吵醒比较好,程璐这样打算着要不要悄悄离开,可是看他这个样子斜靠着睡觉似乎也无法得到很充分的休息,她犹豫片刻把电脑合起来放到旁边的书桌上,把散落在床上的资料书籍也全都整理起来拿走,虽然收拾时出了一点声音但他似乎只是皱皱眉头没有醒来,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睡得和猪一样沉啊,程璐暗自腹诽,干脆上手拽他试图让他能安安稳稳平躺下来,这时才注意到他手边还有个敞开的小本子。
……有点眼熟,似乎是之前和她访谈时用来记录的那个?
程璐顺手把本子拿起也准备放到一边,视线无意扫过上面写的内容,却敏锐地捕捉到熟悉的字眼,那是她的名字。
……嗯?
她一瞬间好奇心暴涨,其实访谈这么久他是怎么记录她的她还真有点想知道,上次要抢他这个本子时,记得好像还被他毫不留情地抢了回来是吧?
对不起啊,看一眼,就看一眼。
程璐在心底默默道了个歉,拿起本子悄悄溜出卧室,就盯着翻开那一页,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第二十一号研究对象【程璐】感情近况:
该研究对象的个人努力初见成果,大学时期的初恋在拒绝两次后成功回心转意追求,关于不婚心理状态的记录收集进度也已经接近尾声,我认为该研究对象虽然在心理和年龄上都处于劣势,却依旧能勇敢出击大胆追爱,在多段感情发展中汲取经验最终成功,这种品质很值得其他同样大龄未婚女青年的学习。
鉴于对该研究对象的私心,我认为自己应尽快停止与她的正常接触,不然会有影响研究结果以及论文公平性专业度的可能,祝福她最终能顺利的攀上属于她自己的珠穆朗玛峰。
她的勇气我大概永远都学不来,既然无法违心地笑着送上祝福,不如干脆不见的好,爱上研究对象这种事在我的学业生涯中也是前所未有,但不管怎么说都到此为止了,毕竟她是那样地爱着她的初恋,我没有任何插手的余地和理由……啊,明明是研究笔记怎么让我写成了日记,失格,这是绝对的失格,但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能让我倾诉我的郁结,和老许说他也只会说我是怂,但是,除了在看不见的地方远远地祝福她之外,我大概什么都做不到吧。
是时候离开一段时间了,远离这座城市也远离她的话,或许我还能变回那个正常的自己,不这样的话,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心如止水地完成我的研究。
程璐……程璐……程——
字迹从简洁到凌乱到一团乱线最终戛然而止,程璐感觉自己的心率已经飙升到一百二十下,她用力深呼吸几次,终于勉强平复下来,把小小的笔记本合起来放在一边,又推门走进卧室。
“…………”
她压抑住想要喊他名字的冲动,只是无言地靠近坐在床沿,指尖情不自禁触上沉睡中他那软软的脸颊,她在心底轻轻说着。
笨蛋,笨蛋,迟钝又固执的大笨蛋。
突然他眉头紧锁,仿佛做了噩梦一般嘴里含混不清不知道在嘟囔什么,她倾身吻上他的眉间,又把耳朵贴上他开开合合的双唇,呼出的热气挠得她心痒,然后她终于听清了他嘟囔的内容,只有两个字,反反复复只有这两个字。
“——程璐。”
程璐心底一软眼眶发酸,她干脆转到床铺的另一侧脱下鞋和外套悄悄躺上来,虽然还是不忍心吵醒他可是她也再也克制不住想离他更近一些,她轻轻掀起被子钻入,小心翼翼地依偎到他的怀中。就像在梦中感应到了一般,他的眉头舒展开来,手掌迷迷糊糊触到她的肩头便下意识搂紧,她抬眼看他,逐渐恢复平和的睡颜如同婴儿一样纯真可爱,她伸手关上床头灯,在黑暗中戳戳他脸颊上的软肉又抚上他平缓起伏的胸口,晚安,她在心底无言地说着。
对不起,让我这样任性一下下吧,等到明天早上,我会和被吓到的你好好道歉的。
晚安,我的魏书,好梦。
/
魏书昨晚过得很疲惫。
他简单吃了点东西便洗漱好缩进被窝,吃完退烧药后又忍着头疼用电脑继续码字,写到某一段感觉卡了壳,就拿来自己平时记录研究内容的本子翻阅起来,一边翻一边想着最近发生的事,又忍不住在本子上添了几笔。
或许是退烧药起了作用,魏书感觉自己的大脑越发昏昏沉沉,到最后在本子上写了什么都记不清了,就这样直直坠入了梦境。他梦到程璐笑魇如花地来找他,两人聊了很多很多有趣的话题,聊电影聊剧本聊论文聊生活琐事,但最后她递给他一个红色的请柬。
我要结婚了,真的谢谢这段时间你的帮助,你是我的恩人,我的挚友,……谢谢你。
他挤出一个笑容,他想自己笑得比哭都难看,他说,祝你幸福。
突然,眼前的“程璐”被黑暗吞噬,他也跟着一起坠落,下沉下沉下沉,似乎是沉到了海底,他试图挣扎却又不想挣扎,可是预想中的缺氧失温与窒息没有到来,冰冷的海底不知为何变得温暖宁静,仿佛被包裹在让人感到安心的羊水之中,他终于沉入更深层的梦乡。
后半夜他难得睡了个好觉,早上迷迷糊糊醒来时,感觉自己近期积攒的疲惫似乎都神奇地消失了。
“呼……”
大脑一点点复苏,魏书却在睁开眼之前感觉到了一点点的异样。
呼吸声。
平缓轻柔的呼吸声,不是自己的。
指腹,肩头,腰间,胸口,柔软的触感,有温度的触感,不是被子不是枕头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活生生的,人——
魏书猛地睁开双眼。
“————!”
是不是……我还在梦中?我、我——还没醒过来么?
他恍惚又惊诧地想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睡得香香甜甜的不是程璐还能是谁,长长的睫毛白皙的脸颊散乱的发丝带着笑容的睡颜,他有点僵硬地抬起一只手,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脸。
好疼。
什么情况,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魏书的大脑混乱得仿佛自己又发起了四十度的高烧,动不敢动一下,大气也不敢喘一口,额角的汗珠一直滑到脖颈,一只手臂被压得发麻,另一只手不受控制地向她靠近,他垂眸凝视,微微颤抖的指腹终于触到她柔软的脸颊。
“程璐……”
他控制不住喃喃自语到,而她偏偏就在此刻皱了皱眉又舒展了一下身体,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吵醒她了,说到底她为什么会睡在我的怀里,她不是明明已经——不,这会儿顾不了想别的了,她马上要睁眼了啊,怎么办,怎么办,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啊——!
程璐的睫毛微微颤抖,就像睡美人苏醒一样缓缓睁开双眼,惺忪的视线与他慌乱失措的眼神对上,她绽放出一个比梦中还要甜美的笑容。
“嘿嘿,早上好呀,魏书。”
“程……程程……程璐……你……”
“对不起哦,吓到你了吧?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么?”
魏书僵硬地点了点头。
“老许想给你送夜宵,我自告奋勇来了,然后……发现了你一个秘密。”程璐看着魏书手足无措的样子,笑意更甚,伸出手指在他的胸口画起了圈圈。
“秘……秘密?”
她温柔地搂住他的脖颈,只看他耳朵红得已经几乎能滴血,她抵着他的额头,在呼吸之间轻声开口。
“我们令人尊敬的魏大教授……严谨敬业研究理论多年,却学术失格,爱上研究对象不说,还把研究笔记当成日记写。”
“——!”
“说是不幸还是幸运呢,偏偏这笔记让研究对象看见了,你……想知道,你这个研究对象,是怎么想的吗?”
魏书羞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而程璐用指尖轻轻点上他有点干涸的双唇,眼神里除了笑意又带上了一丝怜惜。
“结论还是幸运的,你的研究对象——也和你一样,学术失格,爱上了研究自己的那个笨蛋。所以想要陪在你身边,希望你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不仅仅是今天,还有明天,后天,之后的每一天——”
话音未落,程璐感觉到有双手臂搭在自己腰间收紧,有微微颤抖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低语:
“程璐……程璐……真的,不是在做梦么?不是我还未睡醒么?你……你喜欢的人,其实是——”
“——是你呀。”
十指插入松软的卷发轻轻揉搓,饱含爱意的眼瞳凝视着害怕从美梦中醒来的双眸,程璐贴在魏书的耳边留下最后一句话,然后毫不犹豫吻上那双唇。
“当然不是梦境了。另外……以后再写日记的话,‘研究对象’的‘研究’二字,可以去掉啦。”
向阳花15
新闻头版舆论让玛丽喘不过气。姜仁旭主动承担了责任,其实他也有推波助澜的作用。这是当下他唯一能做的和玛丽拉进关系的方法。面对态度冷漠的玛丽,姜仁旭有些难过。他将收集到的关于她的照片和想要送她的明信片都烧成了灰烬,幽暗的夜空下一切显得荒凉冷漠。他从来都是个清醒且冷漠的人,爱她绝对是唯一的糊涂事儿。
他渴求一点点玛丽的偏袒或是关心,仔细想想从重生后一切并没有一个好的发展。一个可笑的想法产生了,并且将它实现。
收到金成旭秘书的电话的尹玛丽最初是疑惑,她从来不是什么多疑的人,但经历了这么多总让她不敢纯粹的...
新闻头版舆论让玛丽喘不过气。姜仁旭主动承担了责任,其实他也有推波助澜的作用。这是当下他唯一能做的和玛丽拉进关系的方法。面对态度冷漠的玛丽,姜仁旭有些难过。他将收集到的关于她的照片和想要送她的明信片都烧成了灰烬,幽暗的夜空下一切显得荒凉冷漠。他从来都是个清醒且冷漠的人,爱她绝对是唯一的糊涂事儿。
他渴求一点点玛丽的偏袒或是关心,仔细想想从重生后一切并没有一个好的发展。一个可笑的想法产生了,并且将它实现。
收到金成旭秘书的电话的尹玛丽最初是疑惑,她从来不是什么多疑的人,但经历了这么多总让她不敢纯粹的相信了。
“您说,姜会长生病了?”尹玛丽刚想用有病就要看医生来搪塞,却被金秘书打断。
“是的,会长高烧不肯打针吃药,人也不清醒。只叫着您的名字。”金秘书的话让玛丽准备应对的方案无所适从。
“我…”尹玛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玛丽小姐,这件事我绝对没撒谎。”金秘书态度诚恳且急切,玛丽还是选择了去看那个人,毕竟暂且将她从舆论里救出的是姜仁旭。
尹玛丽最终还是去见了那个人,姜成旭为了抓她可以掰脱臼手指,也可以一而再的受伤。虽然清楚这很可能是苦肉计,却终究狠不下心。
“玛丽?”病怏怏的姜仁旭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脸颊烧得通红,任也有些糊涂了,一直喃喃着一个名字。
“我在。”这两个字似乎是最好的良药。
姜仁旭听了她的回答,开始同意打针又吃了药。挂着吊瓶的男人傻乎乎地笑,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人。
烧退了些,知道他没吃什么东西。玛丽准备了简单的白粥,米粒煮得软糯清香。一勺一勺冒着热气的粥喂到姜仁旭嘴边。
“永远这样真好。”他的嗓子哑哑的,神态也没有往日的傲气。
玛丽探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个举动让姜仁旭惊喜又意外。还没等他做出反应,退热贴就贴在了他的额头上。金成旭秘书买退热贴时但求最贵不求最好,却没成想买到了儿童款。可爱的卡通小兔子正在姜仁旭的额头上手拉手,配上他那张冷峻的脸,看着十分的有喜感。姜仁旭不清楚情况,看到玛丽微微扬起的嘴角,心中耶跟着窃喜。
这副模样了还要开紧急音频会议,病猫样儿的姜仁旭和员工交流时却还是平日里那副干练的语气。玛丽企图看着那些粉嫩的小兔子,以及这幅反差,很努力的憋笑。她企图做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看到了茶几上的水果便拿起了一颗白梨,认真的削起来。艺术生出身的玛丽对削水果是有执念的,她坚信如果削了完整的水果皮不断,就能许愿。
姜仁旭猜到了她的心思,结婚之初玛丽总这么做。他有些触景生情了,问着“在许愿吗?”
“不能告诉你,”说完她用刀扎了一小块果肉递给了姜仁旭。
姜仁旭几乎快忘记了玛丽有那么多好玩的习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很自私的人,曾经的他偏执的占有着玛丽的一切企图把她变成他的附属品,想让她当好姜太太的角色,而他却从来不是称职的丈夫。现在的他卑微的渴求和玛丽相处的时间,多一天也是好的。
姜仁旭在第二日下午基本就痊愈了,可她还是继续装病,享受着玛丽对他的照料。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他们更像是一对夫妻。
“玛丽,我想喝茶。”
“玛丽,我头疼。”
“玛丽,我饿了。”
“玛丽,我….”
“姜仁旭,你真是够了。”玛丽被他叫得烦了,好脾气终于忍无可忍。
“咳咳…”他俨然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歪倒在床上。
“嗯……你别多想,我不是责备你。”玛丽有些内疚,她意识到自己不该对一个病人这样。
谎言在第五日悲玛丽识破,她气冲冲地离开别墅并且发誓再不相信这个骗子。
一切似乎回到了正轨,甚至由于那场绯闻使得尹玛丽的曝光率增加,作品升值了不少。
这天Rose带着玛丽驱车赶往市郊去看加工的木雕工艺,行驶的半路忽然被两辆黑色轿车围追堵截。玛丽想要报警,却被Rose阻止,她匆忙打了个电话,尽量甩开了那两辆车子的距离,车子中途抛了锚。幸亏前方是个废旧工厂,二人趁跟踪者没追上连忙躲了进去。
Rose有条不紊地搬好东西堵门,四处张望打量了一番环境,顺便扯下丝巾,将砍刀紧紧缠在手掌上。
“那有通风口,你最快的速度逃出去,打这个电话,求救。”Rose变得与以往不同,出奇地平静。她将废旧的桌子落在一起,一边说着一边拆开了天花板的一小部分。
外面是撞门的声音,废旧的铁门吱吖作响,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Rose姐…”尹玛丽不想独留她一个人在这。
“我们是有默契的,对吧!”Rose看出了玛丽的想法,眼神异常坚决。没有推让的时间了,玛丽她的帮助下顺利爬进通风口。
面对那三个男人,Rose似乎更多的是淡定,等着门被撞开得瞬间,她端着灭火器向三人喷过去,一时间让小废旧密闭的空间的视线变得模糊。不等其他人反应,她先发制人捡起地上的钢管狠砸在离她最近的壮汉头上,顿时血花乱溅。趁男人失神之际,女人迅速夺过他手上的砍刀,用丝巾和刀柄紧紧缠在手上,不要命地挥砍。渐渐的,她得眼睛里都是血雾,意识也变得不清晰。
再次醒来时Rose正身处一个偏僻的小医院身边是有些憔悴的玛丽。
Rose身中两刀,万幸没伤在要害。左手骨折,还断了两片指甲。
“你闺蜜对你真好,为你输了不少血,两天没合眼地照顾你呢。”小护士总在偷瞄二人,忍不住八卦之心的泛滥,毕竟这女人是被一个神秘男人扔在了医院,那男人交了手术费后就消失不见了。紧接着就是眼前的尹小姐匆匆赶过来,照料着这位受了外伤的患者。
“玛丽,你会不会对我有所好奇?”Rose的态度有些严肃且伤感。
玛丽将薄毯盖在了Rose身上.姐,如果你不愿说自然是有苦衷的。身为朋友,我相信,你不会做伤害我的事。”
建和建设的办公楼内是面色铁青的姜仁旭,他听说尹玛丽和Rose黏在一起,自然是十分不悦的。他认为玛丽这种乖乖女和那种捞女走得近没什么好处,气势汹汹地打了电话质问。没听到想听的回答又碰了一鼻子灰的姜仁旭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狠狠抓牢尹玛丽。
(下期预告:温柔女画家惨遭霸道会长囚禁,是xx的扭曲?还是xx的沦丧?)
字数太短小剧场来凑
相识一个月就闪婚终究让尹玛丽有些不适应,新婚之夜撞上大姨妈,倒是苦了新郎。这几天姜仁旭一直找借口去书房办公,他知道玛丽还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婚姻,甚至有些小小的焦虑。
他贴心的为玛丽拿来暖宝宝,体贴地叮嘱她不要着凉。
新婚的第一周很快过去了。玛丽似乎还是有些拘谨,姜仁旭识趣地去了书房。晚上八点阴雨绵绵,玛丽忽然想起书房的窗子似乎没关,便想着去关窗顺便给他盖层被子。
高个子的他蜷缩在沙发里睡得正香,玛丽蹑手蹑脚地关好窗子,把薄被盖在了男人的身上。
突然见玛丽失去了重心,被姜仁旭拉近楼怀抱。“梦到你来找我,原来是真的呀。”他的双手开始不安分地解开她衣襟上得扣子,细细地亲吻她颈肩。
“仁旭…这可是书房!”
“那我们回房间。”
姜仁旭打横抱起尹玛丽向卧室走去,新婚之夜终于在这个周末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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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我讨厌我妈妈
我讨厌我妈妈。
“我们运动会,要买运动鞋。”我嚼着放了很久有些干巴巴的米饭。
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眼睛看着红油油的排骨,夹了一块到我的碗里,话是在同我说,可却一下不看我:“嗯,一会带你去买。”
我有些惊讶,从我开口的那一刻,我就没抱着她能给我买的念头。我爸已经不给她钱了,她一个家政,一月的工资勉强撑着我们娘俩过活已经要精打细算,哪里来的钱给我买鞋?
“真的假的?”我咬了口排骨,跟干巴的米饭不一样,柔嫩多汁。我知道,红...
我讨厌我妈妈。
“我们运动会,要买运动鞋。”我嚼着放了很久有些干巴巴的米饭。
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眼睛看着红油油的排骨,夹了一块到我的碗里,话是在同我说,可却一下不看我:“嗯,一会带你去买。”
我有些惊讶,从我开口的那一刻,我就没抱着她能给我买的念头。我爸已经不给她钱了,她一个家政,一月的工资勉强撑着我们娘俩过活已经要精打细算,哪里来的钱给我买鞋?
“真的假的?”我咬了口排骨,跟干巴的米饭不一样,柔嫩多汁。我知道,红烧排骨是做的,米饭,是从主家那里带回来的。
其实就是剩饭。
她一直平淡的脸有了些松动,我看不懂她的表情,我不懂她的,虽然是她唯一的女儿,我还是不懂她。
不懂她为什么当初要选我爸那个人渣,不懂她为什么选了人渣还要给人渣生小孩,不懂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投胎到了她肚子里,更不懂一直逆来顺受的她怎么就突然闹死闹活要跟我爸离婚。
我爸家暴,他打老婆,也打女儿,打老婆下手重,打女儿下手轻,会把老婆打进医院,可女儿不会进医院。
他是人渣,可是能挣钱,能给我买漂亮衣服跟鞋子,所以我觉得他这个爸爸,还算称职。
我其实有时候看着我妈不到四十岁就略带佝偻的身影,是有些心疼她的。
我不爱她,我讨厌她,可我可怜她。
可怜她小时候爸妈重男轻女不爱她,可怜她结婚后丈夫对她拳脚相加,可怜她唯一的女儿,也不爱她。
我讨厌懦弱的人,可我妈,就是个顶懦弱的人。
跟我爸离婚是她人生中唯一的反叛,可就这一次反叛,就惹了她女儿的嫌。
她沉默了很久,她不吃排骨,一直吃着青菜,我让她吃肉,她摇头,说她不爱吃肉。
“真的,一会就带你去买。”
她是南方嫁过来的,即使待了这么些年,口音还是带着吴侬软语的味道,黏糊糊的,现在这样咕咕哝哝的说话,就是一盆子糯米,一拳打下去都不会有多大声音。
我看着她低垂的头,嗯了一声,一声“谢谢”在嘴里滚了个来回,还是没出口。
她要是不离婚,我又何必为了一双鞋吃半个月剩饭?
这是她欠我的。
我讨厌我妈妈。
新的运动鞋,是商场里带勾带杠的,不便宜。我看着脚上的鞋,小心的护着它不叫电动车轮子上的泥点子甩到上边去。
“你就停这吧。”
“这离学校还有四五百米呢…”
“哎呀好了,”我不耐烦的打断她“我要下去。”
她不再说话了,安安静静停了吱吱嘎嘎的电动车,还特意挑了个干点的地儿。我背着书包从后座上跳下来,没跟她打招呼,甚至没看她一眼,只是低着头快步又小心的穿着我的新运动鞋混在人群里往学校走。
就好像想要逃离昨天物理课刚讲的黑洞。
一个,又黑又圆,跟世界一样的大的黑洞。
我妈就在黑洞中间站着,屁股底下是破破烂烂的电动车,手上套着滑稽的粉色小猪手套,脸上是几乎刻在她上面的期期艾艾。
我讨厌我妈妈。
家庭不完整的孩子,似乎总是过的不尽如人意。我沉默着收拾了凳子上洒上的几滴墨汁,骗自己,说,那是不小心洒上去的。
可身后带着嘲笑的窃窃私语,让我脑子很疼。
我想逃,也确实这样做了。
我一言不发的推门出去,手臂的每一寸肌肉都叫着,摔门,摔吧,摔的大声一点,就当门是他们的脑子,摔吧。
门被我轻轻带上,我无声无息的出去,一如我无声无息的进来。
“没爸的废物。”
我听到了。
学校的厕所不常打扫,一周两次,所以每周三都很脏,洗手台下潮湿粘腻的弄脏了我的白色运动鞋。
新的白色运动鞋。
昨晚天气预报说今天有暴雨,压了一上午还没落下来,现在天黑沉沉的,空气里也都是令人作呕的雨水味,好像在挤压我的肺部,一下,又一下,让我窒息。
出来时没背书包,可我总觉得我肩上好沉。雨落下来,被风卷着穿过厕所高而大开的窗户,一点点飘到我身上。
窗户的角度刁钻,有承重墙挡着,其实飘不进来多少,几滴水而已。
可是好沉啊。
沉的好像在一寸寸压碎我的骨头,把我压成一滩腥臭至极的血肉。
我撑着洗手台,抬眼看着镜子里算得上清秀的一张脸,雨水打湿头发,粘在我脸上,丝丝缕缕,像极细的蛇。
挺好看的,也足够恶心。
我记得好像小时候,有臃肿的大妈骂我妈是荡妇,是女表子,因为她穿了红裙子,留了大波浪,还有她那张能勾走男人心的漂亮脸蛋。
我记得,好像吧,五六岁的我牛犊一样扑上去把那胖女人推倒,嘴里骂着从我爸那里学来的不干不净的话。
那天,我妈第一次打了我。
她哭着拉着我道歉,又哭的更厉害的打我,说我学谁不好,偏要学我那个混账爹。这话当然被街坊学给了我爸,晚上,我妈就被我爸揪着头发狠狠揍了,我躲在衣柜里,听着那鬼哭狼嚎,全身抖的不像样子。
我想叫,想叫妈,告诉她我害怕,我想尿,我想死。
可我不能,因为我妈也在叫。
我带着我妈打出来的满身伤,从衣柜里爬出来,吸吸鼻子,守着被我爸打的半死的我妈,说,离婚吧,我跟你。
我妈不看我,她难看的瘫在地上,说乖宝,你去睡吧。
我固执的守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想把她拉起来。我那时候那么小一个,拉不动她,我又开始哭,哭的厉害,打着嗝叫妈,求你了,咱跑吧。
“别管我。”
我妈掰开了我的手,很轻而易举。
我妈是女表子吗?如果不是,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要给胖女人道歉。如果是,为什么不走,去找个男人,随便谁都好,找个,不打她的,也不打我男人。
懦弱的女表子吗?
我好像也是。
我讨厌我妈妈。
我也好像她。
“运动鞋好穿吗?”
我咬了口干瘪的苹果,点点头,嗯一声。
“妈还没穿过那么好的运动鞋呢。”她低头纳鞋底,眉眼在昏黄的灯光下很模糊。
我吃苹果的手一顿,我看着她,很久,才突然开口:“妈,我想考南城的大学。”
南城,中国境内,离这里最远的地方。
她纳鞋底的手停住,我装作没看见她捏着银针泛白的指肚,继续说着:“我们老师说了,我的成绩考南城医科大够,我想学医。”
“为什么非得去南城?”
“我…”
“这里没有好的大学吗?”
“妈…”
她几乎歇斯底里起来,将针与线一摔,把鞋垫拿起来直接扇在我的脸上,我愣住,她喘着粗气,风韵犹存的脸上狰狞非常 “本地的师范大学,你只能考这里!”
脸蛋火辣辣的疼,我瞪着眼看她这样丑的模样,手撑着沙发垫,也不管被我妈摔在上面扎进我掌心的针。
我不太伤心,自从她与我爸离婚以后,她同我吵的次数就多了起来,她哭喊着质问我为什么越来越不听她的话了,为什么要长大,为什么这样不省心。
我耳朵被她吵的很痛,我只是觉得,几分钟前突然有想跟她推心置腹的想法是我脑子有病。
“妈妈只有你了,乖宝…妈妈只有你了…”
我沉默着,看着又趴在我膝盖上哭的撕心裂肺的她,还是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我知道。”我听见我的声音,沙哑,也难听。
我其实也想问她很多话,问她为什么嘴上说爱我,可做的事,都是让我难过的事;问她把小时候那个会抱着我,对着我破了皮的膝盖说痛痛飞的女人杀死了吗;问她为什么那么懦弱,连跟生活顶嘴的勇气都没有,却有很多打她女儿的勇气…
为什么她跟她一直想逃离的丈夫越来越像。
白色运动鞋上染了我掌心流下来的血,显得有些明艳,怪漂亮。
我脸上还疼,手上也疼,我的妈妈,刚刚好像要一把刀杀死我再吞下去的妈妈,又抱着我一遍又一遍的道歉,粗糙的手摸着我的头,给我的脸蛋上吹气,轻轻柔柔的说痛痛飞。
妈,痛痛飞不走了。
我讨厌我妈妈。
高考那天,我妈跟许多家长一样,顶着大太阳,摇着扇子,探头探脑的盯着考场门,像是一群高温的狐獴。
我拉着书包带,脚上还是那双运动鞋,我妈说高考要穿新鞋,寓意好,吉利。自从那天我说过我要考南城医科大以后我就很少顶撞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像从前我对着我爸阳奉阴违的态度。
烈日灼心,好像不太灼,反正我还是觉着冷,也许是考场空调开太足了。我妈神色兴奋的问我考的怎么样,我说还行,她摸摸我的脖子,问我怎么还穿着外套,都出汗了。
我挡下她要脱我外套的手,摇摇头,说不热。
她好像看得出我反常的情绪,与周围欢天喜地的高考生一比,我简直像个不动不笑的尸体。
我们去吃了火锅,我吃辣锅,她不吃,她不吃辣,鸳鸯锅多十块钱,她舍不得,她看着我吃。
我吃的很慢,一点点的咀嚼,像是在吃一锅多刺的草鱼。
“我今天去看了看师范,学校真大啊,里头绿化也很好,哎呀,你要是考上了师范,你姥姥姥爷泉下有知,也会开心的不得了…”
“他们不是对你不好么?”
“什么?”她飞起来的眉毛顿了一下。
“姥姥姥爷”我嚼着牛肉“他们,不是不喜欢你么。”
她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有些嗔怪的看我一眼:“亲生的之间哪有隔夜的仇?再怎么样他们也是我爸妈,有生恩…哎呀不说这些了,你多吃点…”
“生恩?”我笑了笑“不是最开始看你是女孩要丢了你吗?”
“这不是没丢…”
“小时候上学也叫你不要上,让给弟弟。你那时候是第一名吧?”
她想说什么,可我压根不给她机会,越说越急,像是劝说,又好像是逼迫,逼迫一个答案。
“后来因为我爸家给的钱多,就把你嫁来了,逼着你跟你那个男朋友分手。”
“你的一辈子,这些苦,都是他们给你的,你怎么能说原谅就原谅呢?”
我直直看着她,看着她扬起的手,看着她想要扇我耳光的手,突然就觉着,想跟她说的很多话都不见了,都飘走了,飘进了城市里的下水道。
“妈,我不考师范。”
她半空中的手顿住,我看着那只手,声音不很大,在吵嚷的火锅店里更小。
“我要考医科大,我要去南城。”
耳光扇在我脸上,可我却觉得轻松。
她用劲很大,我的下唇磕在牙上,流了血,我舔着嘴里血腥味,还是用那样不大不小的音量
“我受够了,妈,我想跑。”
妈,求你了,让我跑吧。
我爸比我妈早死,他临死的时候,叫了我和我妈去他家,我低头看着床上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皮肤像是风干的橘皮,人也是,浑身上下都是老人味。
“对不起。”
我妈眨了眨眼,没说话,我当然也不会说话,我甚至没有看他,我只是盯着他床头那个小相框,里面是漂亮又精神的小夫妻,以及手上抱着的笑的春光明媚的胖娃娃。
看起来应当是幸福一生。
我与妈从老楼里走出来,我侧了侧头,看着比我矮了半头的中年女人:“我明天要回南城了,医院最近忙,准的假短。”
“嗯。”
很冷淡。
我捏了捏食指,我早知道的,我不懂她,我不懂她为什么还把那样的父母当父母,不懂为什么原谅烂臭的丈夫,不懂她微小如尘的懦弱一生中为什么只与我记仇,只迈不过我这道坎。
她可以原谅一切,却折磨我成了瘾。
“我今天也不回去住了,明天飞机早,机场旁边酒店方便。”
“好。”
我转过身,拦了辆出租车。
我看着后视镜里她模糊的身影,大概明白了一点,她为什么还要把那样的父母认有恩情。
父母有没有是一回事,好不好是一回事,血脉从他们身上来,他们在,就好像三岁折的那只纸飞机总有一天能飞回来,他们不在了,纸飞机就遇了空难,就毁了,炸了,也没有黑匣子,过去就没有了。
何况,她给我吹过痛痛飞。
还给我买过一双专用来奔跑的白色运动鞋。
我移开视线,再不看后视镜。
我讨厌我妈妈。
不妨碍我血管里不断流淌着的,她给的眷恋。
可也只到此为止了。
我妈去世了,寿终正寝,也算安详。
我操持了她的葬礼,立了碑,子女那一栏,却是与葬我爸时一样,是空的。
小女儿拉着我的手,她小,送去上幼儿园时才懂什么叫生离,哭的眼泪汪汪只是学着大人,不懂死别。
“乖宝,妈妈没有妈妈了。”我轻轻说了一句。
她闻言,手脚并用的要爬上我怀里,我弯腰抱起她,她搂着我的脖子,眼睛里眼泪还没干,就笑起来,嘟着小嘴,往我眼睛里吹气
“痛痛飞~痛痛飞~妈妈还有乖宝呢!”
她眨了眨眼,看向我身后,笑的更开怀了,肉肉的小手指着我身后:“哝,还有爸爸呢!”
我看着女儿肉乎乎的脸,好像又懂了一些我妈妈。
全部的爱给了一个人,连同那些并不美好的偏执与狰狞,所以被讨厌时就显得无法原谅。
我看着照片上年轻时的她,很漂亮,甚至,比我漂亮。
“我像她吗?”
“不像,妈妈比妈妈的妈妈漂亮。”
我捏了捏女儿的小胳膊:“嘴怪甜的。”
妈,我的女儿说你的女儿不像你。
我确实不像你。
我善于奔跑,你却不会。
于是你与黑暗都被我远远甩在身后,还有那些爱啊恨啊,都已经离我好远好远了。
“妈,下辈子,先学跑吧。”
学逃跑,也学奔跑。
我讨厌我妈妈。
因为她总是学不会跑。
人物都不是伟光正,关于想表达什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就是脑子里有一个这样的故事,就写下来了。
感谢观看。
【卷璐】假寐
*一千字出头短打没头没尾没后续脑洞
*脑洞来源是这张猫猫动图233
*按拿铁老师的建议发了个文章版本的……
*OOC警告慎入
/
程璐其实并没有睡着。
她一直处在浅眠当中,在魏书推开卧室门进来时就已经醒了。
成功告白后她留下他同居,他却支支吾吾拒绝了与她同床共枕,甚至连地铺也不打了,直接退出卧室睡在了沙发上。
按他的意思似乎是,他太珍重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不想就这样轻率的得到她的一切。
可是她知道的,他其实每天入夜后都会在她的床前坐片刻,或者轻轻整理她额前的发丝,或者用指尖小心翼翼触碰她的脸颊。
一开始她以为是自...
*一千字出头短打没头没尾没后续脑洞
*脑洞来源是这张猫猫动图233
*按拿铁老师的建议发了个文章版本的……
*OOC警告慎入
/
程璐其实并没有睡着。
她一直处在浅眠当中,在魏书推开卧室门进来时就已经醒了。
成功告白后她留下他同居,他却支支吾吾拒绝了与她同床共枕,甚至连地铺也不打了,直接退出卧室睡在了沙发上。
按他的意思似乎是,他太珍重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不想就这样轻率的得到她的一切。
可是她知道的,他其实每天入夜后都会在她的床前坐片刻,或者轻轻整理她额前的发丝,或者用指尖小心翼翼触碰她的脸颊。
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然而一次次这份温柔的触感过于真实,她确认了这并不是梦境,但她也不忍心戳破他这点小小的,想与她亲近却不敢大步前行,只能趁她入睡后悄悄靠近的私心。
她只是阖眼假寐。
【沈马】无条件(背德/伪现实/一发完)
今天依然是来自Eason老师的bgm……
*背德,rps预警,可能会有ooc
*私设如山,勿上升,都是假的!
*微博姐妹点的梗!!!依然废话好多呜呜
*祝两位老师各自幸福!!!!!
——“当潮流爱新鲜,当旁人爱标签,幸得伴着你我是窝心的自然。当闲言再尖酸,给他妒忌多点,因世上的至爱是不计较条件,谁又可清楚看见”
“cut!丽姐这条过了啊!”
棚里的温度不太高,全方位的灯光也没能拯救马丽几乎冻僵的双手。她接过张吃鱼递来的保温杯抓紧时间灌了两口水,就忙不迭的去镜头前看回放。
“这遍还行哈。”
张吃鱼闻言默默点头,能不行吗?这都第七条了。他在第四条的时候...
今天依然是来自Eason老师的bgm……
*背德,rps预警,可能会有ooc
*私设如山,勿上升,都是假的!
*微博姐妹点的梗!!!依然废话好多呜呜
*祝两位老师各自幸福!!!!!
——“当潮流爱新鲜,当旁人爱标签,幸得伴着你我是窝心的自然。当闲言再尖酸,给他妒忌多点,因世上的至爱是不计较条件,谁又可清楚看见”
“cut!丽姐这条过了啊!”
棚里的温度不太高,全方位的灯光也没能拯救马丽几乎冻僵的双手。她接过张吃鱼递来的保温杯抓紧时间灌了两口水,就忙不迭的去镜头前看回放。
“这遍还行哈。”
张吃鱼闻言默默点头,能不行吗?这都第七条了。他在第四条的时候就觉得可以了,是马丽总说差点意思,一丝不苟的样子像极了路边贴膜的。
“丽姐,你都冻了好几个小时了,赶紧去休息会儿,咱缓个十几分钟再拍。”
张吃鱼可是经过了沈腾特别培训的,他腾哥临走前说得明明白白,丽姐要是掉一斤肉,受一点伤,他这辈子都甭想回北京了。
马丽毫不在意的朝他摆了摆手,搓着胳膊就往下一个场景奔了,声音冻的都有些发颤。
“我得提前杀青,后面还有电影宣传呢!吃鱼,这个时候可用不着心疼我。”
得。马丽工作起来谁能拦得住。张吃鱼只好随了她的意,一边忙着指挥布景,一边偷偷发微信给沈腾。
“哥,丽姐这几天都在赶工,熬夜免不了,拍到天亮也常有。她的戏份今天准备熬个大夜全部杀青,特此报备。”
收到张吃鱼消息的时候,沈腾正和儿子拼乐高,丢了一个小零件,怎么也找不着。一大一小两个肉乎乎的身体趴在地上寻了半天都没寻到。儿子到底是年纪小,已经渐渐的磨没了耐心,撇撇嘴马上就要哭出来,沈腾拿他没辙。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屏幕亮起来了,他简直像是看见了救星。
“儿子,爸爸这边有工作要处理,你先自己好好找一找,不哭可以吗?”
小狮子眨巴眨巴大眼睛,眼泪汪汪却真的没有再流眼泪了。他点头答应以后又开始趴在地上寻着那枚小小的零件。
沈腾欣慰的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他点开张吃鱼的微信,将他发的内容看了好几遍,眉头越皱越深。
然后他第一时间就点开了马丽的对话框,想问她到底知不知道爱惜身体,想问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劳逸结合,想问她答应过自己的话怎么又都给忘了。更想问她怎么提前杀青也不跟自己打个招呼。
但他最后什么也没说就退出了对话框。都是干这行的,责备谈不上,但是心疼也是真心疼。他拧着眉滑动手机屏幕,迅速给自己订了一张凌晨去青岛的机票,连犹豫都没犹豫。
显示出票成功的那一刻,沈腾的表情终于有些松动。
“爸~爸”
儿子胖乎乎的小手费力的把那枚小零件举高。沈腾接过零件盯着看了半晌,忽而牵起了嘴角。他裹着儿子的小手将最后一块零件完美的拼整完全。儿子高兴的满地乱跑。
对啊,这样才是完整的。
沈腾默不作声地想。
张吃鱼没收到沈腾的回复,想着是不是陪儿子没看见,自己也不好再打扰。只能硬着头皮跟马丽连轴转,一晃又几个小时过去了,还有一场,她的戏份就全部结束了。
他们一群糙老爷们儿还算抗冻,可马丽生完孩子免疫力大不如前,这会儿冻得直跺脚。张吃鱼见状赶紧抱着个暖宝冲锋陷阵了。
“丽姐,这一镜补完咱们真得缓缓了。大伙儿还没吃饭呢,这么拍事倍功半啊。”
马丽捧着暖宝听了这番话也觉出自己多少有点偏执,她带着歉意点了头。
“光顾着着急,只想着自己这点事了。赶紧让大家吃饭去吧,别都陪我一个人转来转去的。辛苦大家了,今天大家的晚饭我包了。”
张吃鱼其实说的都是借口,赶拍的部分几乎都是马丽一个人的,偶尔有几个镜头也是配合着走个戏就结束了。好在马丽这会儿脑筋不清楚,没察觉出这话有什么问题。
趁着马丽没反应过来,张吃鱼赶紧朝着自己的团队大声喊着。
“丽姐要请大家吃饭!咱们吃完再拍!”
马丽看他的反应笑出了声,她突然想到沈腾总是贱兮兮地嘲讽他们: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丽姐,你跟咱们一起呗!”
“不了。我去车上睡会儿,回来了叫我一下。饭钱给你打过去了啊!”
“那我给你带点回来,姐你好好歇会儿,就差一场了,咱们有时间。要是冷了……”
张吃鱼平日里话不太多,最近絮絮叨叨快成了第二个沈腾,马丽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行了啊吃鱼,年纪轻轻的别学你腾哥碎嘴子,好好吃个饭。”
等到马丽折腾一圈躺在自己的保姆车里,她反而有点睡不着了。拿出自己的手机戳了几下,她和沈腾的对话还停留在五天前他回到北京说的那句:已到,勿念。
也不知道沈腾休息的好不好,前几天说腰有点疼,这两天好些了吗?马丽不太会在沈腾休息在家的时候跟他联系,所以即便她有很多话想说,也只能是怔愣地盯着屏幕看。
“瞅啥呢?”
车门被拉开的比较突然,四月份的青岛温度还不是那么美好,再加上今天有点刮风,眼前的人带进来了一股冷气,把马丽瞬间吹清醒了。
“你咋来了?”
沈腾带的东西不多,他随意把自己的包扔在了前座,又压低帽檐一屁股坐在马丽旁边。不由分说地捉起她的手,意料之中的温度。沈腾缓缓叹了口气,用自己的双手完全包裹住她的,恨不得将自己身上这点热量全传递给这个女人。而风尘仆仆的沈腾此时却只有一个想法。
还好赶上了。
“我咋来了?我再不来,马老师恐怕连睡觉都要免了。”
“哪那么夸张,谁给你通风报信了?吃鱼吧?我说他这几天不太对劲呢。”
马丽觉得自己稍微有些理亏,于是又紧跟了一句。
“我这不是得赶工嘛,后边有影宣,你也知道,它对我来说很重要。”
沈腾想反驳她,哪部电影对你来说不重要?可抬眼望见她因为疲倦而肿胀的眼睛正小心翼翼地盯着自己,所有的话都被咽了下去。
沈腾心软了。
“好好睡一觉,我看着时间呢,到点了叫你。”
他拿马丽向来没什么办法。
马丽的手已经有回暖的趋势,沈腾一在身边她的困意确实突然就涌上来了,可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揉了揉眼睛问。
“你从北京飞来的?累吗?腰疼好点没?你也休息一下,要不等下我叫你吧。我不睡了。”
沈腾不想告诉她,自己是毫无计划的迎着她就来了,只为了能陪她杀青。实际上,他明天还有节目录制,上午就要飞去杭州。
“我不累,腰也好了。在家躺了好几天呢。”
马丽靠着他的肩膀微阖双眼,声音轻轻的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我给宝贝们买了新玩具,我儿子的前两天我给寄回去了,大侄儿的在酒店呢,你有空自己去拿也行。”
“我还在网上给你买了一件新卫衣,你这个太薄了,这两天有点冷可要多注意。也放在酒店呢。”
“还没问你,你假没休完呢吧,不是还有一天?你提前回来,那边……”
马丽想到这里,眼睛睁开了一些,她想抬头看看沈腾的表情,结果眼前突然被一片黑暗笼住。
沈腾温柔的用手遮住她的眼睛,恐怕弄疼了她,又轻抚着头把人往自己的肩膀上带了带。他嗓音里都透着几分笑意。
“还睡不睡了?”
马丽是真的太困了,她终于舍得安静下来,长长的睫毛触得沈腾掌心痒痒的。他偏过头吻了一下马丽的发旋,然后尽可能的调整姿势让马丽更舒服一些。
原本4月底才杀青,现在看来,她很快就离开剧组了。沈腾想到这里又止不住呼出一口气。
其实如果一切顺利,他们马上还会在另一个剧组见的。可是沈腾总是放心不下。那次之后,不到最后一刻,他怎么也不敢盲目乐观了。
可这次也有点不一样,她是自己钦定的女主角,只要他坚决,那么就一定跑不掉。
想到这里沈腾也难得的露出笑颜,他又将马丽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然后正襟危坐一动也不敢动。
马丽这一觉睡的极其安稳,她想活动一下胳膊,只轻轻动了一下,头顶上的声音就飘进了耳朵。
“这就醒了?”
“嗯,戏没拍完呢,也不敢深睡。”
马丽刚刚转醒,声音还粘粘糊糊的,听得沈腾忍不住扬了唇。他轻轻转动着自己的胳膊,顺便在心底感叹了一下,才不到一个小时肩膀就带着手臂全都麻了。他可真是不年轻了。
“我睡了多久?”
“也就一个小时。”
沈腾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用乐高拼成的小蘑菇钥匙链。
“对了,我儿子说这个给马丽姑姑,让马丽姑姑回家炖鸡吃。”
马丽像宝贝似的接过来拴在自己的钥匙串上,她晃着这一串钥匙,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真可爱!好看吧?”
“好看。”
沈腾望向马丽的目光总是深沉又温柔。他倒是没想到小家伙费劲巴力拼好之后会主动比比划划地让爸爸转交给马丽姑姑炖鸡。
也更没想到马丽能高兴的和他儿子一个样,这两个人关系什么时候好成这样?
“腾哥,其实我还有一场戏就杀青了。”
马丽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趁现在他心情好和盘托出,自己还有得解释。
沈腾笑容淡了些,他把人摁进自己的怀里,赌气似的轻哼了一声才慢悠悠地开口。
“我知道。”
“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这几天我赶着拍,又碰上你好不容易休息几天,怕你跟着着急。”
马丽每次想要讨好就喜欢虚抓住他衣服的前襟,沈腾本想唬着脸逗逗她,这一下也被闹的没了脾气。他笑叹着捉住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突然敛了些笑。
“你跟谁都这样道歉?”
类似于这样的话,马丽一听就能听出内核。沈腾现在口中所有的“谁”和“那谁”几乎都特指许文赫。
“不会。”
沈腾表情刚缓和一点,马丽又加了一句。
“他不怎么生我气。”
“你那意思我跟你生气生的多了呗?不是,马丽,你这人有没有良心?那我这不是总担心你吗?我听说你赶着今天杀青,凌晨我就坐飞机跑过来给你当人肉靠枕。我连花都买好了,就为了你一结束就能亲手送给你。他呢?他能吗?他来了吗?他给你花了吗?”
沈腾越说越激动,声音不大,震慑力极强。在一片严肃气氛中,马丽倏地笑出了声。她凑过去仔细看沈腾的表情,又碰了碰他的胳膊。
“哎呀腾哥,逗你玩呢。还真生气呀?”
见沈腾不说话,马丽又扯了扯他的胳膊。
“花呢?给我呀。”
“…………落出租车上了。”
沈腾显然底气开始不足。他当时也是困极了,在车上小憩了一会儿,结果一下车拎起包就走了,好大一捧向日葵就这么可怜的被遗忘了。
“下次补给你。”
怕马丽失望,沈腾早就忘记了抱怨,又傻兮兮地对着自己虚指了一下。
“马丽,我说真的,一定补给你。”
马丽被车里的温度烘得脸红,她轻轻拉动沈腾的帽檐将他的头拉向自己,然后缓缓覆上他的唇,极快的吻了一下。
“别补了。扯平了。”
“那你要是这个补法,我愿意再欠你点啥。”
眼看着沈腾又要往前凑,马丽笑着顺势向后撤了撤,沈腾牵过她的手,面上云淡风轻,声音却透着淡淡的得意。
“我来你高兴吗?”
“谢谢腾哥。”
马丽也没说高兴或者不高兴,但她翘起的唇让沈腾觉得这趟怎么折腾都值了。
“杀青快乐,马丽。”
“一路辛苦,腾哥。”
怎么会不明白呢?他风尘仆仆赶到片场,只为了她杀青的时候身边站的是自己,为了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他做了一切准备。沈腾真的不浪漫吗?马丽从不这么觉得。
也许是每个人对浪漫的定义不一样。
他会一直都在。哪怕自己习惯性瞎逞强,他也会识破一切,随时等在身后,在必要时奉上自己的肩膀和怀抱。
谁又敢说这样不叫浪漫呢?
那天的最后沈腾如愿以偿的出现在了马丽的杀青照里,他无视马丽警告的眼神坚持将自己的手覆到她的手上一起切了大大的蛋糕。
当闲言再尖酸,给他妒忌多点,因世上的至爱是不计较条件,谁又可清楚看见。
流言蜚语已经不会影响他的判断,沈腾想要的也不见得全部争取到。
可唯独马丽。
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