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宣,扰tag致歉❤️
刊本信息
刊名
《云门纪》
《如烟世》 番外集
(原《我们仍未知道那天在内蒙推拿馆内龚Sir经历了什么》系列)
Cp 棋昱,弘杨,云次方,深呼晰,不仝凡响,均棋,超朋,尧方,权超
规格 210*480
装帧 胶装
用纸 道林
工艺 磨砂
预售信息
预售时间:2020.05.04 晚20:00-2020.05.20 晚24:00
发货时间:预售结束十五天内 ...
本宣,扰tag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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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
《云门纪》
《如烟世》 番外集
(原《我们仍未知道那天在内蒙推拿馆内龚Sir经历了什么》系列)
Cp 棋昱,弘杨,云次方,深呼晰,不仝凡响,均棋,超朋,尧方,权超
规格 210*4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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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云门纪》55rmb
《如烟世》25r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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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25送个人收藏物料(见p2,有防出售标记,不影响使用,介意勿入)
参本人员
作者 May_五月
封设 茶 校对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林某
排版/宣图 一点儿都不高冷工作室 @一点儿都不高冷
其他内容
目录
《云门纪》
卷一:《我们仍未知道那天在内蒙推拿馆内龚Sir经历了什么》
卷二:《今天阿黄追到高杨了吗》
卷三:《恋爱不容易,好事要多磨》
卷四:《这边建议小情侣们早日复合哦》
番外:
《以一己之力搅起腥风血雨的那个男人》*
《当出席年夜饭的人数是个单数》*
《如烟世》:
《在他们组成老云家之前的那些年》
《情报贩子会遇上天菜特工吗》*
《我大追光者联盟今天就要开除你》
《龙与屠龙少年》*
《我的小技师今天也没上班》
《Fly me to the moon》*
《如果阿黄没有追到高杨》
*为未公开篇目
试阅
见个人合集:《AU世界里的相爱相杀》
承蒙厚爱,历经各种坎坷,但黑道au它真的来啦!这篇从开始连载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感谢大家喜欢这个架空的世界,也谢谢大家愿意包容我这个一咕再咕的写手……新加了五篇未公开番外后,想写的已经写完了,但这并不是他们的终点,平行世界里的故事未完待续,前路光明,未来可期!
【共宸伦】嘘
*又名《你们男高音是不是特别能睡》
*我也想成为原始股()明天就有合唱啦我癫狂 我搞的必须给我是真的
*谁能想到第一次搞声二竟然是这俩 哦上音这该死的魔力(什么)
*我流ooc 深夜1.5k流水账表达一下我想入的心情
殷浩伦抱着谱子,坐在沙发上刷微博。旁边戴宸左脚翘在右脚上仰头睡着觉,很没有形象。
殷浩伦打开最近常逛的主页,第一位是一个红黑色系头像,人脸就占了头像的四分之一不到。殷浩伦第一次看到这个头像的时候,硬对着小图看了好久,看出一个圆圆的人头和一张圆圆的脸,也太模糊了。吐槽到嘴边,他看见头像的主人也眨着眼睛在看他,露出一个很尴...
*又名《你们男高音是不是特别能睡》
*我也想成为原始股()明天就有合唱啦我癫狂 我搞的必须给我是真的
*谁能想到第一次搞声二竟然是这俩 哦上音这该死的魔力(什么)
*我流ooc 深夜1.5k流水账表达一下我想入的心情
殷浩伦抱着谱子,坐在沙发上刷微博。旁边戴宸左脚翘在右脚上仰头睡着觉,很没有形象。
殷浩伦打开最近常逛的主页,第一位是一个红黑色系头像,人脸就占了头像的四分之一不到。殷浩伦第一次看到这个头像的时候,硬对着小图看了好久,看出一个圆圆的人头和一张圆圆的脸,也太模糊了。吐槽到嘴边,他看见头像的主人也眨着眼睛在看他,露出一个很尴尬的笑。
殷浩伦当时觉得,天哪,我以后千万不要和他一组一起唱歌。人啊就不怕那种毛毛躁躁的急脾气,也不怕柔声倾诉的温柔,最要命的就是一个比你强的人,性格还像个那种收声的解压神器,你什么样子他都是安安静静,就朝你不好意思的笑一下。也许这就是武侠小说里最著名的以柔克刚化骨绵掌之类的东西,很吓人,总觉得自己理亏。
头像的主人刚翻了个身,换个姿势睡觉。
殷浩伦想,行吧,栽男高手里了。
戴宸微博还是一副老干部气息,连九图都少有。想想自己微博未免也太活泼,还是要多用点中老年生活表情包凑数,洗刷自己青涩的少年时代照片,太丢人了。
多丢人呢?丢人到戴宸都忍不住笑得蹲在地上,给殷浩伦比大拇指说:
“哥,这几岁确实差不起啊。”
他掰掰手指头决定不和戴宸计较年龄这事,反正脸上胶原蛋白还多,看不出,叫他去去去,我现在是葬爱家族皇子了。
最后殷浩伦还是当了自己的毒奶,合作发现队友除了随时随地哪都能睡着真实哪哪都好。他拍了张戴宸睡觉的照片,本来打算上传到微博上,仔细想想还是要掌握一些戴宸的把柄为好,毕竟白切黑这功力自己还是略逊一筹,看着殷浩倫Monster几个字上面被戴宸悄悄说是“脸有百分之百但是看清楚的地方只有四分之一”并表示和自己的头像只是表达形式不同实质还是一样的时候,摇摇头啧了几声。
“Dai——sy”
“Dai——sy”
戴宸用手把耳朵盖住,挣扎着还要睡觉。殷浩伦就从沙发上站起来,清了清嗓子,男中音硬生生叫出HighC,颇有不把房顶掀了不罢休的架势。戴宸迷迷糊糊发现原来自己不在卧室的床上,一下坐起身,看殷浩伦的眼神还有点迷茫,眼皮耷拉耷拉差点又睡下去。殷浩伦站着捏他左脸,嘴角下有一颗不是很分明的小痣一动一动很可爱,戴宸哎了一声就要拍他手,殷浩伦坐在戴宸旁边,问他:
“你们男高音是不是都很缺觉?”
方晓东周奇徐均朔赶来表示极度赞同。
殷浩伦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表示理解与体谅,原来HighC真的唱一个少一个,这么耗体力的吗?
方晓东周奇徐均朔:告辞。
其实他们的录制确实累。有几次他们录完节目,所有人都是互相搀扶着回去,躺在床上就睡倒一片。有几个刚唱完歌心情还没平复,回复了几个粉丝的评论,被粉丝问:哥哥起得好早呀!今天有录制任务吗?
他们很抱歉地说:嗨呀,我们还没睡呢!晚安。
然后被粉丝一通乱叫:什么!你们出大问题!!快给我去睡!!!
他们也想睡觉呀,哪那么简单呢?妆发要卸要洗否则第二天就要闷出痘痘来,节目组提供的衣服尽早还回去,自己的私服还得熨了放进橱柜,洗漱洗漱把自己扔上床,梅溪湖第二天的太阳又洒在一具具疲惫的躯体上。这对人的精神是很折磨的,都是把自己身体往死里造,吃着年轻的资本熬通宵练歌。
他们有了两次一起上台的机会。第一次戴宸连连上了两期,整天吃住几乎都在美声工厂,累到一上称瘦了好几斤,殷浩伦一边说他怎么不等自己减肥一边心疼,深更半夜练完拉着他出去吃东西。第二次戴宸休息了不少时间,反倒是殷浩伦风风火火没时间休息,歌曲难度大身体也不大好,几次排练都不在状态,最后在戴宸摸着钢琴叹了一口气的当下躺了过去,哼唧一下没了声音。
几个精神还不错的弟弟看殷浩伦睡了,悄咪咪跑来左瞧右瞧找地方下手。戴宸拿着钢琴谱赶苍蝇一样挥他们,说:
“嘘……他好累啦。”
小孩们轻轻走了,殷浩伦没睡死,说话都听了几分真切。
他心里想:
对不起啦,这次男中音要缺觉了。
————————————————————
大家真的赶紧睡呀!凌晨发的怎么还有姐妹不睡觉!!晚安(虽然我编辑这条已经1:30了)
【三日石】感光元件·无处可逃/现代paro
军火商x医生
上一章传送:七、套圈婚姻
严重ooc注意 剧烈ooc慎入 各种ooc求放过
医学知识顾问蝈 有错误找她
以及恭喜上一次评论抽奖获得者 氦氖氩氪氙氡,注意私信!
——————————————————————————————
15.
石切丸头晕目眩。
他不得不往下看落脚点,死命的扒着墙边沿,小心翼翼地往下爬。本来想爬的远一点,但刚苏醒的手脚实在是酸软的无力可使,心里更是慌得不行,向下垂直了两层后,他坚持不住了。
谁能想到本该在床上熟睡的人,竟然翻窗户去爬墙了。
怀里揣着一个小而坚硬...
军火商x医生
上一章传送:七、套圈婚姻
严重ooc注意 剧烈ooc慎入 各种ooc求放过
医学知识顾问蝈 有错误找她
以及恭喜上一次评论抽奖获得者 氦氖氩氪氙氡,注意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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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石切丸头晕目眩。
他不得不往下看落脚点,死命的扒着墙边沿,小心翼翼地往下爬。本来想爬的远一点,但刚苏醒的手脚实在是酸软的无力可使,心里更是慌得不行,向下垂直了两层后,他坚持不住了。
谁能想到本该在床上熟睡的人,竟然翻窗户去爬墙了。
怀里揣着一个小而坚硬的金属装饰物,从床头顺手抄起的,现在用来敲窗户刚好。石切丸深呼吸,他对自己的力量并没有什么信心,活动了一下手腕,顾不得屋里有没有人,便狠狠地砸了下去。
几下敲击后,玻璃如愿的碎了,他努力平息颤抖的身体,将破碎处弄得更大了点,爬了进去。幸运的是屋里没人,他撑着走到洗浴室,打开水龙头,用手捧着生水勉强喝了几口,接着把冷水全泼在脸上,冲洗汗水顺便冷静下。
该死的黑社会。
石切丸扯着自己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把头埋进洗手池,用水使劲的冲洗着,差不多了后抓起旁边的吹风机,在巨大的噪音中绝望的想着,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好看些。
靠着墙滑到了地上,他知道自己是被下药了,而且药已经提前失效了,现在的他感到无法呼吸,打开门不知道要面对什么,他被骗了,还是自愿被骗的,怨谁呢。
谁也怨不得,一切在某一刻已经注定了。
黑色的西装衬着略消瘦的身体,就骨架来说他的身材是很赞的,只是没有锻炼而来的那么明显的肌肉。石切丸准备好了一切,从里面打开了门,结果外面竟然一片死寂,只有走廊中暖色的灯,微弱的电流声藏在通风器的工作音中,在石切丸脑中却成了尖锐的杂音。
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这下连脚步声也被隐藏了大部分。他根据服务提示找到了楼梯,猛然变得冰冷的灯光让石切丸心里更慌了,但他没胆子坐电梯,只好迈开步伐,腿脚机械地开始疯狂下楼梯。
看着楼层数不停的变化,石切丸不知道外面到底有没有人,过分的安静让他心里更没了底。然而到了某一层,大概是最后几层,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就在这里了。石切丸轻轻地移动着,他可以百分百确认外面有不少人,随时会发现他,他甚至不敢呼吸,踮着脚尖离开这里,直到再也听不见声音,才来不及细想,加快脚步向下飞奔。
若不是每一层都有提示,他甚至觉得这楼梯无穷无尽。发现楼梯通往底下后,他直接放弃了从一楼那个人多眼杂的地方逃跑,再往下去了一层,轻轻地打开了门。
石切丸平稳着自己的呼吸,推开了门后往旁边躲了一下,稍微等了下,并没有什么声音。他伸手想再推开一点,不料突然有人抓住了他,将他猛地拉了出去。石切丸差点叫了出来,那人像早有预谋一样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用半抱着的尴尬姿势将他带到一边的角落里。
“是我。”
你他妈谁啊。
石切丸无声的对墙白了一眼,抓住三日月捂着他嘴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三日月并没有阻止他的攻击,伸手从石切丸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扔了出去。那是跟踪器,只有三日月能追踪到,但现在三日月也不能保证自己是唯一的使用者了。
“你这个混蛋!骗子!混蛋!”忍不住用了重复的词语,石切丸来不及对自己的词汇量进行检讨,他挣扎着转身给三日月一拳,不仅被挡开了,还再次被反手抓住。“放开我!”
三日月来不及解释,抓着他向另一个区域跑着,石切丸也听到了脚步声,只好暂时先不揍他,逃命重要。
抱着秋后算账的心态,石切丸咬咬牙,努力跟上三日月的速度,他本就不擅长跑步这种耐力向运动,再经过前面的种种,现在的他全凭被三日月拖着。
“停车场的门已经锁上了,跟我来。”像迷宫一样的地下,停放的车辆阻挡着视线,只能靠着反应力来躲避危险。三日月听到身后的枪声,他抓着石切丸的手已经用力到泛白,但他自己毫无察觉,将人按到车后躲好,从腰后拔出枪。
随着两声枪声,石切丸听到有人闷哼着倒地,他大喘着气,体力的流失让他大脑缺氧,在眩晕前又被三日月捞了起来,奔向下一个地点。刚刚的枪声已经暴露了他们的位置,不得不赶快离开。
枪声,又是枪声。
石切丸整个人都在抖,他看着昏暗的环境突然白光一闪,到了什么通道他并不清楚,他只是觉得某些再也不想回忆起的事情,又要血淋淋的出现在眼前。医生不知道这些走廊都通往哪里,他看到惨白的尽头有黑影冲过来,接着他便被拉着跑向另一个方向。
要死在这里了吗。
为什么是和这个人一起啊。
枪声和追逐的脚步声在密闭的走廊里回荡着,石切丸觉得自己被推了一下,他懵着看三日月举枪,开枪,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接着放下枪,拉起石切丸的手,不过没再像之前那么快跑,姿势有些奇怪的大步走着。
“三日月?”
“没关系,等等再说。”
三日月宗近的额间布起了细细的汗珠,将他的短发粘在了一起。他一手拿着枪,一手握着石切丸的手。他记得路,这里的错综复杂的路线,他记得清清楚楚,再往前就到了,只是不知道小狐丸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是否能按时到来。
空间顿时开阔,三日月靠在墙边,急促的喘着气,他把枪塞到石切丸手里,手把手教曾经治病救人的医生握枪,“我教你用。”
石切丸看到三日月的白色西装的腹部,一片殷红,他本能的想丢掉枪去处理伤,但手被三日月紧紧握住,“三日月宗近!你受伤了!”
“这样,扣动这里就能开枪。”
“你必须止血!”
“子弹还有很多,不要省。”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在听。”三日月捂着自己的腹部,一路过来已经让伤势变得更严重,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凑过去吻了下石切丸。“不管谁靠近,直接开枪。”
16.
第一声枪响的时候,石切丸觉得自己在做梦。
一段不算长的噩梦,这一声枪响让他想起睡着前的故事,和讲故事的人。
他看着不认识的面孔倒了下去,血流了出来。然后,接二连三的枪声,尸体堵住了路口,石切丸生怕那些人再爬起来,补了不知道多少枪。
“你做的很好。”虽然有很多枪打空了,不过三日月并不在意,他拦住了用空弹夹乱打的石切丸,换了新的弹夹,血沾到了枪上,又被石切丸握在手里。
石切丸不知道在“杀了人”和“三日月快死了”之间该如何反应,甚至脑海里有种声音告诉他,应该趁现在给三日月一枪,然后跑路。可他最终还是把枪歪歪扭扭的塞在口袋里,伸手捂住了三日月的伤口。他告诉自己这是出于医生本能,而此刻所有的医学知识急救措施,在他脑子里是一团浆糊,他只是呆呆地捂住那该死的不停流血的地方。
“疼不疼?”话说出口石切丸自己都觉得好笑,这种尴尬的问题不该出自他口。
“很疼呢。”三日月靠着墙,脸色苍白,倒是还努力装着笑。“不过被你这样捂着,倒是不怎么痛了。”
“都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能正经点吗!”石切丸咬牙切齿的低吼着,却在尽力的忍住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眼泪。
为什么会想哭。
他将这一切归咎为生理的应激反应,一边听着四周的动静,一边想找点什么能止血的东西,可是哪怕一包纸巾现在都不存在。
三日月会死吗,或者他死了最好?
当那个长发男子风尘仆仆地下车冲过来时,石切丸感觉自己简直要坐在地上了。他双手都是血,有些木然的看着小狐丸架起三日月,别扭的塞到车座里,直到被叫了很多声,身后也传来脚步声,石切丸才乍得反应过来,快速的钻进车里,离开这个地方。
“座位下面有急救箱。”
医生手忙脚乱的拉出急救箱,手上暗红色的血迹蹭的到处都是,他看着那些药品名称,一片混乱,车子尽量平稳的行驶也不免颠簸,石切丸不知所措,胡乱的扯出一团纱布裹着冰袋,按在了三日月出血处。
“别乱动。”石切丸单手拆了一小瓶去甲肾上腺素,用药水浸湿新纱布,手抖着替换了上去。
“我可还好着呢。”三日月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抓起一块还算干净的纱布,擦了擦石切丸脸上的血迹。
医生抖了一下,但是仍然没有转头看伤患,捂着伤口的手越来越抖,已经无法用别的借口来隐藏。
“好累,我休息一下……”
“不行!”石切丸慌了,他知道这个出血量,绝对不能睡。他尽量找着不着边际的话题,却发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你想,其实我,第一次帮你洗头的时候,你那个时候,是不是不舒服?”
“挺舒服嗯……”三日月扯着傻笑。
“那你那天是故意淋雨的吗。”
“嗯……不记得了呢……”三日月断断续续的回答着,急促的呼吸几次打断他说话,“大概是故意的吧。”
“你是不是混蛋。”石切丸终于抬头看着三日月,与他目光相对,却见他神情越来越淡化。颓废的医生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见过了不少生离死别的场景,他本以为自己不再怕血。
“哈哈……咳、”
“马上就到医院了,再坚持一下,好不好!”石切丸急急地拍着三日月的脸,想让他再多清醒一会儿,手上的纱布越来越沉重,已经染满了血色。
“醒醒,不要有事、求求你了,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求你了……”
求求你……
石切丸最终停在了手术室门外,他看着里面的灯光亮起,自己甚至已经无法戴上手套,无论如何也不敢拿起手术刀。“我做不到……”他瘫坐在地上,冰冷的地面让他清醒了些,他完全不敢看手术室大门,可有些事情总要想明白。
他想起了那无穷无尽的黑暗中,护着他的那些身体。他总是那么胆小,总是需要被保护着,怕黑,怕血,怕一个人呆在不知名的地方永远无法被人发现。石切丸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总该走了出来,可是就是有那么一个人,打乱了他的生活计划,扰乱了心。
三日月那一枪是替他挡的,他想起来了。
“我会保护你。”他那么说的,也是那么做的。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也不管有没有达到,现在两个人一个在里面躺着,一个在外面蹲着,石切丸不得不开始正视起自己对三日月的感情了。
是莫名其妙的在乎,还是莫名其妙的爱,他都不愿意承认。可越是不想承认,越证明确实如此。
“前辈?已经结束了,没事了。”药研不知何时出现在石切丸面前,实习医生弯着腰,伸出手在他前辈面前晃了晃,“只要醒过来后好好休息就行了。”
石切丸此时也没注意到,还未毕业的药研为何进去做了主刀,他只是觉得突然摆脱了窒息,身体已经有些发麻,扶着墙费了好大力,才勉强站了起来。
“您要去看看他吗?”
不,不用了。
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根本没发出声音,只觉得口干舌燥,摇摇晃晃地径直离开了。
他去了卫生间把脸上溅到的血渍洗掉,身上一股难闻的铁锈味,惹得他直想吐。冷水再次洗了点,石切丸随意地弄了弄滴着水珠的头发,回家了。
17.
三日月没事了。
从浴室里出来的石切丸,擦着头发给自己热了杯牛奶,他看到椅子被上还搭着三日月某件外套,摸了摸,将牛奶一饮而尽,接着转身去收拾行李。
衣服,证件,钱。平时的旅行里总是恨不得半空半个家的居家型男人,此刻简简单单的收拾了一个箱子,最后订好了机票,草草写了辞职书发给院长,将笔记本往箱子里一塞,离开了这里。
石切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人混账男人,他决定离开这座城市,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反正这样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早早地到了机场,离飞机起飞还有一段时间,他抱着箱子发呆,听着大厅里的广播,来来往往的旅客漠然的从他身边走过。石切丸突然害怕起未来的生活,像小时候一样,但他已经不小了,不能再随随便便的哭了。
也再也没有人来安慰他,要坚强,总是说的好听积极向上,但无数个黑夜里他都需要紧紧抱着他的海豚才能勉强入睡。
后来海豚换成了三日月,像是他亲自挑选的抱枕,在床上毫不碍事的睡着,好像他就该出现在床上一样。
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空下起了大雨,航班延误了。
雨水击打在玻璃上,外面的飞机与跑道模糊了起来,但并不影响石切丸接着看外面发呆。像是那场暴雨,狼狈的那个人守在医院门口,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三日月那张好看的脸在朝他笑。
然后他愣愣的意识到那不是错觉,确实是玻璃反光。石切丸不敢转身,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垂下了眼。
“你要去哪儿。”
沙哑的声音不复以往的神采,石切丸没有回答,他实在没想到刚下手术台的三日月能找到机场,这个混蛋一定是黑了他的个人信息查到了他的行踪。被逼的无路可走的石切丸还是忍不住稍稍抬眼,白衬衫的颜色有些晃眼。
“……”
没有得到回答,三日月也并不在意石切丸的沉默,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东西。还没等石切丸看清是什么,便突然握住他的左手,并单膝跪下。
“您、你这是做什么?!”石切丸明显吓到了,连敬语都冒了出来,顾不得匆忙路过的旅客投来好奇的目光,他想抽回手,却被抓得紧紧的。
“你说过,只要我好好的,你什么都答应我。”三日月疲惫的神情中仍掩不住那一丝狡猾,不等石切丸作何反应,便将那东西戴到了石切丸无名指上。
是那枚婚戒。精致的钻石即使在候机厅的光线下也熠熠生辉着。
三日月把另一枚放到了石切丸手上,然后伸出自己的左手。
“和我结婚,你答应过了的。”
那标志性的微笑,石切丸居高临下的看着三日月,他觉得那双眼睛简直就是简直就是美杜莎的陷阱,为什么自己就如此着迷,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
可是为什么要躲开,只因为三日月的身份让他避之犹恐不及吗。他想起来第一次和三日月去餐馆约会时,自己那副样子,回想起来那么好笑。
“若是爱,那便不要再犹豫。”
石切丸的眼泪滴到了三日月手背上,他慌忙去擦拭,却一边做着擦的动作,一边将戒指戴在了三日月的无名指上,然后掩面大哭了起来,像个糖果罐失而复得的孩子。
“你是不是混蛋?”
“是,我是全世界最大的混蛋。”
“还是个大骗子。”
“对,是个无恶不作的骗子。”
“我说是就是了?”
“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外面雨势渐渐微弱,雨刷器规律的声响停了下来。三日月看着靠在他肩头睡着的石切丸,腹部的伤口处还隐隐作痛。
“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有胆子。敢挑战我三条家,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
TBC.
感光元件,即是数码相机中作为胶片记载信息的载体,相机快门开启的一刻,图像信息便已经被记录。
所以说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就已经互相印在心里了,就是一见钟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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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商x医生
上一章传送:六、口头承诺
激烈ooc慎入
大量私设注意,原创了三条父母,后面还会有原创的角色。
卡文卡的非常难受
——————————————————————————————
13.
“总觉得嫂子看起来特别的熟悉……”鹤丸眯着眼睛,看着门的方向。
“嗯,像老先生。”岩融笑的有些怀念,“虽然气度上到底是年轻了许多。”
他指的老先生是今剑、小狐丸和三日月的亲生父亲,一位外貌上与三日月几乎无差的男人。他并非姓三条,这三个孩子是随母姓——上上任三条宗近,平日里称为宗姬的女人,是他们的母亲,一位雷厉风行的领导者。
老先生却与他的妻子在性格上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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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私设注意,原创了三条父母,后面还会有原创的角色。
卡文卡的非常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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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总觉得嫂子看起来特别的熟悉……”鹤丸眯着眼睛,看着门的方向。
“嗯,像老先生。”岩融笑的有些怀念,“虽然气度上到底是年轻了许多。”
他指的老先生是今剑、小狐丸和三日月的亲生父亲,一位外貌上与三日月几乎无差的男人。他并非姓三条,这三个孩子是随母姓——上上任三条宗近,平日里称为宗姬的女人,是他们的母亲,一位雷厉风行的领导者。
老先生却与他的妻子在性格上大相径庭,总是慢悠悠的喝着茶,腿上卧着一只懒懒的花猫,有一下没一下的捋着毛,让人觉得他快睡着的时候,才在棋盘上落下一个子儿。
是那样温柔的一个人。
曾经是大学的讲课教师,认识了宗姬后便索性丢了没什么学生听的课本。他搞不懂这些打打杀杀你争我抢,唯一懂得却是妻子什么时候需要他,听她生气的啰嗦。
小狐丸脑补了一下那个医生一脸父爱如山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决绝的否认了他们的观点。
“药研可是说,平时里的石切君超——温——柔的。”鹤丸拖着长音,被堂兄白了一眼,但小狐丸并不否认,对于看人,他比其他兄弟更敏感。
“走。”小狐丸拿起衣架上的外套。
“去哪?”
“看戏。”
另一边,石切丸被三日月拉去了商场,他看着一排一排标着肉疼价格的西装,揉了揉额角。
“其实本来想选白污垢,不过可惜布置的是西式的礼堂。”三日月随意的摸着西装布料,偶尔停留一下。
“其实婚纱也不错。”
石切丸转身就要跑路,被三日月一把拉了回来,结实地扣住手腕。
“三日月宗近!”石切丸有些生气了,碍于在公共场合,声音只好压低。“你到底想做什么!”
“结婚。”三日月式标准笑容并看不出什么情感。
“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因为你可爱。”
“猫不可爱吗?”
“可爱。”
“那你怎么不跟猫去结婚?”
“因为猫不是你。”
石切丸手腕被三日月箍的生疼,他依然保持着挣脱的力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愿意跟你结婚?”
“你会同意的。”
石切丸觉得自己就像现在这个状况,被三日月牵着走。
“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更别说爱了。”直接的说出这种话,石切丸有些脸红,但他还是想知道答案。“所以你的婚礼,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你,你们说什么保护,是在拿我做靶子吗?”
三日月终于停下了脚步,他直直的看着这个拥有这一双淡紫色眼睛的男人,樱色的唇因为激动变得有些深,看起来可以吃。
然后,他就拉着他吻了上去。
一如既往的可爱的红晕,三日月习惯性无视了公共场合中的其他人,不过那种在虚伪的掩饰下的目光,仍然让他可爱的未婚夫闹别扭,索性将人拖进了试衣间。
一手撑在狭小的试衣间墙壁上,让石切丸无处可跑,另一只手拂过他的脸颊,轻轻捏了下略有些肉的脸,还没等人发出不满的反抗声便彻底堵住了音源处。三日月感觉到缩在墙角处的人在挣扎着往下划,他便手指划到石切丸下颚,挑着手感十足的下巴,继续探索。没有喧宾夺主的巧克力味,满满的都是这个人的味道,他一点点的掠夺,仔细的记下每一处。
“待在我身边。”没有询问,没有疑问,也没有下命令,只是这样说着,却不容反抗。
石切丸推开他,把脸别向一边。
监控室里的小狐丸恨铁不成钢,他甚至怀疑起来三日月其实是个直男。
鹤丸站在一个个监视器显示屏前,想起来了什么。
“监控器啊……酒店里也是这样吗。”
“嗯,我的‘天眼系统’已经在投入使用了。”
“那就好。”
石切丸有些懵地被拉到了珠宝柜台,看着导购员打开盒子,钻石在灯光下闪的刺眼。
戒指啊。
如果戴上他的话,就彻彻底底的被捆住了。
被安置在剧本中的一个不轻不重的角色,石切丸不知该如何演好自己的角色,退出的话会怎么样,逃掉的话会怎么样?
14.
三日月宗近是个满口谎话的骗子。
这是石切丸在婚礼前得出的最终结论。
他在这边没有亲人,看着一群眼熟的陌生的人在他身边忙碌着。悄悄的看了看阳台,不由得思索着是否要跳楼逃亡。
他扯了扯不适应的新西装,白色的外套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医生的白大褂。有些心虚的靠近阳台,却被突然冒出来的脑袋吓得差点大叫起来。
“嘘——”大俱利伽罗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半大少年的身体灵巧的翻了进来。
“你怎么……”从阳台翻进来的?不过后半句话被少年拦住了。穿着小版深色西装的男孩从外套的内侧口袋里摸出手机,在屏幕上敲了一段字。
[不要和他们走,跟着我行动。]
石切丸看了看客厅里闹哄哄的人,冷汗突然下来了。
三日月这个大骗子到底要打着他的幌子做什么。
他甚至看到大俱利在拿手机时,掀起的衣角后藏着的枪。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不该有的冷静,正在抽身高的年龄里,或许是身子拔的太快,大俱利显得有些干瘦。
少年熟练地从衣柜里拿出了另一套普通的黑色西装,递给石切丸,叫他快换上。石切丸看着这孩子的神情,无论如何,这种时候还是少提问比较存活,尽量不抖地快速换上衣服,大俱利不知道从哪摸出一瓶发胶,石切丸原本自然下垂的短发,被仔细的梳到了后面固定住,又被戴上了一副平光镜。
这算是变装吗,只是这种程度的改变是要骗谁啊。忍不住叹气,还是问了一句:“没问题吗?”
大俱利摇了摇头,石切丸也不清楚这是没问题还是不知道的意思。他的预感是对的,这阵势明显是要出大事,他能问什么,他会安全吗,他们想要做什么,他还有机会逃跑吗?
没机会了。
不知道还能不能正经吃上饭,少年和他分吃着软饼干,不时地观察阳台外,说不定对面的某扇窗户后面就是全副武装的狙击手,敌友未知。
紧张兮兮地坐上了车,也不知道哪辆上坐的是谁,身边的少年不知是安静还是沉默,一句话也不说,特别像影视剧里黑帮养的冷酷无情的杀手少年版——如果没有见过他吃的满嘴饼干渣的场面的话。
车子不疾不徐的跟着前面一辆,街道上的树木行人仿如虚化的背景,石切丸的毫无聚焦点的看着车窗外。自我检讨的已经足够了,接下来,接下来要面对的是。
他深呼吸,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让他陌生。
大不了就是个人质,三日月对他没什么感情,他是这样猜测的。被枪指着脑袋的时候该说怎样的台词呢,无可奈何的说“你们被骗了,我也被骗了,所以我们联手吧。”他知道什么呢,任何有用的信息都没有,也没有利用价值。
可是就是不甘心啊。
不能就这样,绝对不能够这样……
大俱利看着呼吸逐渐平稳的石切丸,轻轻碰了碰他,确定他睡着了,便透过车内的后视镜,对司机打了个手势。驾驶座上那位烟亚麻色短发的男人,严肃的微微点头,他梳的整齐的短发从中分在额心两边,墨镜下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长谷部国重并不理解当家的是什么用意,他不像光忠,凡事都要弄得清清楚楚,瞻前顾后的才行动,他只需要将命令严格执行就行了。
看到大俱利伽罗没有被带的婆婆妈妈,长谷部感到很满意。
车子到了指定地点,趁着复杂的车流,拐上了另一条路。抄了小路,绕到了酒店后门,那里有接应的人——这倒成了长谷部出差回来第一次见到光忠的场面,难得光忠简洁明了的只进行了必要的交流,只是用眼神表达了一下他的担心。
长船光忠负责背着石切丸,这边被牵扯进来的人安静的沉睡着,出发前吃的饼干里参了药,药效足够他四个小时内不省人事,运气好点的话说不定会睡上五六个小时。一觉醒来,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安安全全的吃个晚饭。而他们则把该解决的都处理了,收拾收拾下班。
按计划来说是这样的,但光忠总觉得会有变数,而且这个变数就是石切丸。
三日月已经找了一个替身,穿着白色的西装上了那辆被换了司机的车。这些都无须担心,即使出了什么岔子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是这替身是三日月临时找的,原本并没有出现在计划里,最初便是利用石切丸这个招风的幌子,吸引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动手。
当家的果然是动心了吗,平白多了可有可无的一步。
将人放置一个普通的客房里,光忠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他很想去前面,看长谷部的表情,估计也是一样的想法。即使年长光忠十岁,长谷部依然是严肃的表情上藏不住情感的人,对于需要坑蒙拐骗的任务一直苦手,最起码也需要光忠负责露面的配合才行。
他们静静的坐在屋里,大俱利盯着手机缩在墙角的沙发上,对于外面的情况并非一无所知,大俱利正用手机连接的监控器观察着大厅的动向。这天眼并非人手一个使用权,为了以防万一,只有少数人用资格用,必要时候则需要毁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该到的人都已经到齐,音乐轻柔的演奏着,即使混上了枪上膛的杂音也未曾停止。
三日月抿了口酒杯里的香槟,并不是他喜欢的口味,便放下了。他突然有点想喝牛奶,那种便利店买的盒装,倒在玻璃杯里,经过微波炉加热的热牛奶。
前面已经表面上的乱作一团,上好的演员和不知情的龙套合演的一幕,导演三日月站在显眼的位置,双手插着兜,仿佛丢的不是他的新郎,但他最终还是尽职尽责的装的像非常着急的样子,一种机关算尽的不知所措,按照剧本拖延症婚礼开始,直到确认“绑架”才压制着“惊慌失措”地神情。
劣质。
他看着台下神色各异的宾客,不明所以、幸灾乐祸、兴致盎然,三日月突然觉得没意思了,他挂掉了那个没什么水准的“威胁”电话,一群小孩子粗制滥造的恶作剧却让他饿了半天肚子,他端起一小盘蛋糕吃了起来,果然蛋糕还是和牛奶更配。
人群中那个带着点傲慢的青年有些坐不住了,被身边的人按住,说了些什么,再抬头时却发现三日月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
“蜂须贺虎彻,”三日月优雅的擦了擦嘴,将手巾随便放在桌子上,“初次见面呢,不过,请问您见过我的未婚夫吗?”
哗啦。
四面八方传来枪上膛的声音。
“啊啦啊啦,不要那么紧张。”三日月并没有上前,他看着那个噌地站起来的年轻人,脸上标志性的微笑放大了十二分,“我就是随口问问,说不定您见过和他相似的人。”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虎彻家年轻的少当家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他在尽力隐藏着情绪,三日月挂断电话的同时,他也失去了与后方的联系。身后扎着马尾的少年明显比他更激动,被身边的人硬是按住了,腰间的枪悻悻地塞了回去。
“没关系,我希望您能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三日月的手指摩挲着酒杯边缘,要不要再趁机要点什么呢。这不大不小的场面,饵已经下下去了,他要的是鱼,而不是小虾。“但是已经做下的错事,坏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三日月走下高台处的台阶,不出所料,余光看到了不安分的身影。
嚣张的枪声突然炸醒了在座所有看戏人与演戏人,鹤丸眨眨眼,“正中靶心。”
这下子再也没人拦住拔枪的安定了,他身前的蜂须贺先生的脸已经毫无血色,这显然不是计划之内,蜂须贺不知道哪里出了错,现在他只希望在彻底乱起来之前,带着他带来的人全部撤回去。
但显然有人不希望如此。
大厅里彻底的混乱了起来,像是突然开灯的旧厨房,橱柜上的蟑螂张开翅膀横冲直撞,嘴里塞着残渣的老鼠精明地扰乱人心。三日月想给自己倒一杯柠檬水,玻璃瓶却在他手里被打碎,他无奈的把残骸扔到一边,口好渴。
子弹擦着昂贵的西装打到了另一个人的胸口,惨叫接着闷哼,在轻快的圆舞曲中充当着伴奏的角色。三日月点开手机,屏幕里那个房间一片和谐,甚至看不出他们就在同一个酒店里。他的未婚者安静地躺在床上,一觉醒来后不知道会不会生气的逃掉,或者不知所措,红着脸骂他骗子。
音乐从未停止过,像是他们初次约会的餐厅,舒缓而轻快的调子。午饭的时间已经过了,三日月看了看四周,崭新的皮鞋踩在新鲜的红色液体上,等待它们的将是被丢弃的结局。他看着捂着肩膀的蜂须贺,年轻的孩子飞速的成长了起来,轻易被当枪使可不是个好家主。
戏剧该暂告一段落了。
“三日月。”将长发整齐的束在脑后的小狐丸皱着眉跑了过来,手里的枪还带着余热。“后方出了点意外的情况,长谷部和光忠被引开了。”
三日月难得有些认真地皱了下眉,他又看了一眼屏幕,那里依然一片平静。
“门口是死角。”
“然后呢。”
“石切君不见了。”
——————————————————————————————
TBC.
猜猜爹怎么样了。
题目意义看评论(•̀ω•́)✧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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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石】感光元件·口头承诺/现代paro
军火商x医生
上一章:五、猫科动物
剧烈ooc慎入
过渡章,讲讲设定。
——————————————————————————————
11.
石切丸慌了。
他甚至考虑过如果被强上了该如何应对,是暴力反抗还是体验一下床事,权当身心放个假,但他却忘了世界上还有接吻这种事。
本应该甜蜜的、带着小情绪的、或者一点其他什么的吻,石切丸开始了持续性大脑空白,像是穿了鞋子的猫,不知所措,甚至忘了逃跑。
这种呆滞持续到他发现自己到家了,意外的是三日月今天没有跟他回家,只是把他送到家里,然后带着意味不明的笑轻轻的吻了吻他,没有上次那么“过分”,像是恋人间甜蜜...
军火商x医生
上一章:五、猫科动物
剧烈ooc慎入
过渡章,讲讲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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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石切丸慌了。
他甚至考虑过如果被强上了该如何应对,是暴力反抗还是体验一下床事,权当身心放个假,但他却忘了世界上还有接吻这种事。
本应该甜蜜的、带着小情绪的、或者一点其他什么的吻,石切丸开始了持续性大脑空白,像是穿了鞋子的猫,不知所措,甚至忘了逃跑。
这种呆滞持续到他发现自己到家了,意外的是三日月今天没有跟他回家,只是把他送到家里,然后带着意味不明的笑轻轻的吻了吻他,没有上次那么“过分”,像是恋人间甜蜜的吻——可能过于“甜”了。
石切丸用冷水疯狂的洗脸漱口,逃到床上把自己裹了起来。
片刻,又从被子里伸出手,把大海豚捞进被子里抱紧。
他害怕了。
终于意识到不论是小说电影还是现实,现在的发展都按照剧本的走向,对他来说却是在失去控制,他害怕故事的结尾像小说那样bad end,可现在每走一步,只是在向着不同的bad end前进而已。
果然他还是讨厌坏人。
三日月宗近却不见了踪影,连续几日毫无音讯。
石切丸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他的联系方式,甚至不确定那个人到底有没有手机,转而一想,自己为什么要联系他呢,这样永久的失去联系岂不是更好。
那个叫大俱利的孩子说的话,不尴不尬的环绕在他脑海里。喜欢吗,爱吗,其实他并不确定那是何种感受,更无从谈起对三日月到底能不能被下结论。即使答应了那场莫名其妙的求婚,也不代表会爱上三日月。
他,河内石切,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些恼羞成怒,被耍的团团转后,三日月像个冷酷无情的黑社会老大哥一样丢了他,接着去找下一个目标,毫不在乎他上了贼船却不想下去的感受。
即使三日月确实是黑社会老大哥。
医院的工作越来越清闲,挂职也不过如此,他就给自己找事做,每天忙个不停。疯狂的在家打扫卫生,清理时却翻出来一堆为三日月准备的零食,衣柜里挂着给三日月替换的睡衣,连毛巾都备了两天不同花色的。他颓废的瘫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无聊的鸡汤剧,青春、恋爱、拼搏的台词像巨大而尖锐的讽刺,狠狠地扎向他。
自己挖了一个坑,狂妄自大的跳了下去,坠落前却非要挣扎一下。
正当石切丸思考人生到有些困意,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有些迷糊的清了清嗓子接了电话,那头却是个听起来耳熟的声音。
“石切君,我希望能与您见一面,有些事一定要与您谈一谈。”
“嗯……”
“请问您现在有空吗?”
“嗯……”
“十五分钟后接您的车就在楼下等您。”
挂了电话,石切丸依然保持瘫在沙发上的动作,摸约过了五分钟,隐约回忆起这声音好像是那个一脸痛心疾首的小狐丸的,这才挣扎着爬起来换衣服。
打开衣柜,三日月落在他这里的衬衫明晃晃的挂在里面,心情顿时差到了极点。
12.
作为平头老百姓,石切丸不得不感叹自己心大,说应婚就应婚,说上车就上车,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说上床就上床的准备。只是在车厢里,他还能坦然自如的享受豪车的柔软座位,但是当坐到某个白色长发男人面前时,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作为医生和患者家属,他是不畏强权的,而作为不知该如何言说的未来亲戚,石切丸尽力用乖巧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怂,到底还是怕坏人在杯子里下药的,万一为了黑帮头头的未来而把他杀人灭口,自己这样岂不是自投罗网。
“您不必紧张。”小狐丸说完意识到,自己用敬语让气氛更紧张了。
“这次请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些关于我们三条家的事的,毕竟你马上要和三日月……结婚…了。”最后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小狐丸在告诫自己,石切君是无辜的,是被三日月那个混小子牵连的。
“不,其实三日月君已经有很多天没和我联系了,我觉得他应该已经……嗯……”移情别恋这种词,石切丸犹犹豫豫的没说出口,当他还在纠结如何照顾这些大佬的心情时,突然一个高大——对他来说都要称为高大——的身影出出现,潇洒地坐在石切丸身边,一只手拦过他的肩头,用力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石切丸端稳了杯子,茶水没有洒出来。
“哈哈那个小子不会出轨的,放心,他敢移情别恋我就打断他的腿。”相当豪爽而耳熟的声音,石切丸的杯子要拿不稳了。
“没想到你看起来挺高,实际身上没多少肉啊。”那人又拍了一下石切丸,接着收回手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明明上次还气势汹汹的,嗯,也难怪会被三日月看上呢。”
“岩融,先放过三日月的腿。”小狐丸清了清嗓子,对这位名义上的兄长的态度感到无奈,“石切君,这位是三条岩融。”
岩融,同样是正经的三条家后代,不过是另一支分支,与小狐丸三日月这一脉往上算个几代还能有联系。少年时家生变故,被家人带到这里投靠,莫名的与当时三条家长子就打成了一片,对于年龄较小的小狐丸与三日月来说,岩融的性格更像是一个热情的哥哥,也算是看着两个小的长大的。
“还有我们的长兄,三条今剑,身体原因他不便出门,他也就是上一任三条家主。历代家主统称为三条宗近,私下里怎么叫倒是无所谓。”
小狐丸抿了口茶,看着沉思的那个人接着说:“关于我们三条家,想必你也从三日月那里知道一些了,但我们并非只是从事军火生意,普通的商业上我们涉及的更多。三条家扎根于此数百年,盘根错节,其中的关系三言两语不是那么好解释的。”
石切丸听着这位大商人滔滔不绝了十五分钟,大概整理了一下小狐丸的意思:我们家很厉害,你要乖乖的不要搞事情。他偷偷看了眼岩融,歪在沙发里欢乐的玩着手机,对于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突然结婚并没有什么表示。
一个大黑帮家族的家主突然结婚,竟然除了一个当哥哥的并没什么人反对。石切丸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当做靶子故意立在这儿的了,用来吸引别人注意力而趁机做什么坏事。
“希望你能明白自己将面临的未来,以后的生活注定不会再想你往常那样平静,可能会时刻充满危险,不过我们会尽力保证你的安全。”
“那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小狐丸郑重其事的回答。看岩融的态度,长兄是已经默许这件事了,剩下的便是有条不紊地准备婚礼,其他的,他也无法再去操心。
他看了看手表,那个更不按套路出牌的堂弟又迟到了。
按照辈分来说是堂弟,不过姓却不同。五条鹤丸国永,今年刚满二十四岁,平时经常疯的不见人,到处都能有他的身影,小小年纪就学会摆弄各种枪支,什么都不怕,唯独怕遇到长船光忠,啰嗦起来的光忠大概是能制服鹤丸的唯一武器。
所以当一个穿着白色休闲服的人,猛地从背后袭击石切丸,把人惊得摔出去杯子时,小狐丸心累的叹了口气。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一面安抚着受惊的良民医生,一面拎着鹤丸去道歉,小狐丸突然觉得这个家非常需要一位石切丸这样的人来把持。
“嫂子好啊!”鹤丸带着灿烂的笑容,从兄长手里拯救出自己的外套,毫不客气的把岩融挤到一边,自己蹭在石切丸身边,而可怜的医生已经快坐到沙发扶手上了。
石切丸特别想喊救命,他怀念起坐在急诊室指点江山,不畏黑恶势力的日子,现在他被恶黑势力挤得快坐到地上,对方甚至非常过分的在往他身上趴。似乎在不停的问这问那,石切丸跟不上鹤丸提问的速度,只能嗯嗯得敷衍着,不过对方毫不在意的样子。
“嫂子你和三日月哥上过呜——”鹤丸的嘴被一只手堵住了,带着他整个人往后,和石切丸拉开了距离。
“不许离石切君那么近。”
熟悉的声音,这一刻仿佛救命的天籁。
发现三日月来了,石切丸莫名的舒了口气,即使这一小时里他一直在考虑如何全身而退的悔婚逃跑。
“喔,你小子来的正好,想问你怎么把人丢下自己闹失踪。”岩融终于放下了手机,咧着嘴审讯三日月。
“哦呀哦呀最近忙着布置婚礼和一些细节上的小事情,总要保证石切君的安全呢,所以不得不离开了几天。”三日月调笑的看着快装不下去乖巧的石切丸,“我可爱的未婚人是想我想的生气了吗。”
绝对没有!
石切丸却没说出来,他觉得此时说什么都不太对,瞪了一眼三日月,又赶紧用新杯子喝了口茶,掩饰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情。
这群人又聊了什么,石切丸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啃着茶杯沿,心跳的飞快。再次见到三日月宗近,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胡思乱想间想到了家里的那一堆零食衣服,应该是不用扔了,不然怪可惜的。
意识模糊间又被三日月领走了。
现在石切丸有些抵触和三日月的任何肢体接触,但是手腕被死死拉住挣脱不得,心里再次惊慌着为什么三日月力气这么大,人就这样被一路拉到了电梯里。
一路倒是无言,直到电梯显示逐渐到负数,一直背对着他的三日月,突然唤了石切丸的名字。
“石切君。”
“嗯?”
“我会保护你的。”
“……”
悔婚,已经来不及了。
——————————————————————————————
TBC.
关于人设,我想确实是已经ooc的越来越远了,我自己的设定的大概如下图
当然开玩笑的是没有最后一句想上了你。
这章提到了爹的名字,总是感觉刀名用在人名上到底是怪怪的啊就不要在意啦。
另外爹年龄设定是28岁,爷33岁,总的来说年纪偏大了,一个是考虑到爹医生这个设定28能主刀已经非常开挂的,那就……开挂吧……这点请各位不要再纠结了。(反正小药研也能主刀)
今剑大佬和园长的关系,有点借鉴了源义经和弁庆,大概就是来这边年少的园长见到比自己瘦比自己矮的今剑就想欺负,结果被打趴下就死心塌地认大哥,算起辈分年龄来刚好今剑确实是他哥哥辈。
身高190+的今剑设定。
其他暂时想不起来了,ooc不可避免,我会尽量贴近原本性格,不过后面各个角色设定会不那么正面还请做好心理准备……
因为我学生时代的老毛病,现在保持坐着的姿势打字不到一小时,肩膀就痛的要命,要来回打滚恢复一会再接着码字……所以喜欢的话请一定热情的评论!!!
【三日石】感光元件·猫科动物/现代paro
军火商x医生
上一章传送:四、强行妥协
被自己更新速度感动到了。
不要被文风骗了,他不是发糖文。
——————————————————————————————
09.
“有成……不要怕……”
……
“安心……”
石切丸从噩梦中惊醒,闭着眼睛喘息了很久才平静下来。身上压着的三分之一个三日月,大概是他噩梦的来源。有些虚弱的推开那个人,结果却被三日月小小的吓了一跳。
“还早呢。”
“渴。”
说着翻身便要起来,那人也没阻拦,跟着他起来了。“我陪你。”
没力气去拒绝,石切丸做起来缓了一会,困得眼睛都不太能睁开,他甩甩头让无力的身体清醒下,准备...
军火商x医生
上一章传送:四、强行妥协
被自己更新速度感动到了。
不要被文风骗了,他不是发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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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有成……不要怕……”
……
“安心……”
石切丸从噩梦中惊醒,闭着眼睛喘息了很久才平静下来。身上压着的三分之一个三日月,大概是他噩梦的来源。有些虚弱的推开那个人,结果却被三日月小小的吓了一跳。
“还早呢。”
“渴。”
说着翻身便要起来,那人也没阻拦,跟着他起来了。“我陪你。”
没力气去拒绝,石切丸做起来缓了一会,困得眼睛都不太能睁开,他甩甩头让无力的身体清醒下,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一杯水已经递到跟前。
或许是真的渴了,他也没追究什么,迷迷糊糊的接过水杯就喝了下去,接着放下杯子倒头又睡了,片刻间呼吸又回归平稳。
他似乎对卧室里多了个人这件事,接受的很快。三日月赖在他家有一段时间了,有时即使白天不见人,晚上也准时报到。最大的进步是学会用石切丸家淋浴调水温,和分辨洗发水与沐浴露——换了牌子也能分清了。
石切丸睡觉习惯躺在床的一侧抱着大海豚,对于三日月这个“男朋友”的出现,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反正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三日月喜欢抱着他导致他开始做噩梦,有些苦恼,高质量的睡眠对于医生来说非常重要。
他偶尔也会有噩梦,现在相比起来也不是那么频繁,他到没太在意,只是不愿意承认,床上多了个人后,大部分时间睡得更安稳。
他自然也不会知道,自己睡着了后,会主动往三日月怀里钻。
三日月轻轻地收好杯子,回来坐在床上,看着睡得完全无戒备的男人,在被自己义正言辞批为“黑社会的坏人”面前,睡得流口水,三日月突然想知道,他是对所有人都如此,还是只是对自己这样。
不过三日月可不想有验证机会。
他重新躺下,将胳膊从石切丸脖子下伸过去。那个重新入睡的人自然而然的微微抬头,好让三日月把胳膊放好,接着一转身缩到三日月怀里,自己哼哼唧唧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稳的不动了。
可爱的过分了。
白天,石切丸按时去上班,不知是不是医院被黑恶势力统治的原因,最近他的工作少了很多,已经很久没有加班了。
此时的他正和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絮絮叨叨。
孩子身后是个高大帅气如广告模特一般的男人,深色不服帖的短发,一只眼睛不知什么原因被眼罩挡着,从头到尾慌慌张张,反倒是受伤的孩子一直沉默不语。
“怎么伤的?”
“摔倒了。”男人紧张的赶紧回答,接着又问起了“有没有感染,会不会留疤,留疤就不帅气了。”
“……”孩子明显不乐意了。
“我已经给消毒过了,愈合的药开给你,至于祛疤……方法挺多的,这伤不深,不用过于担心。”石切丸摸了下少年的手,稍稍挑眉道:“不过握枪姿势有些不对,要尽快改掉。”
少年不顾伤口,飞快的收回了手臂,警惕的看着他。
倒是男人无所谓的笑了起来,并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让他放松。
“长船光忠,这位是大俱利伽罗广光,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他露出了一个练了很久的笑容,“之前带着这孩子去实训了,刚刚回来。”
“所以这伤……”
“回来后他非要试试实训成果,就带着去了个简单的任务,没想到对方有些难弄。”光忠坦然的说着,他也早就听说这位传说中的,让三条当家的“非他不娶”。当然这种类似八卦一样的消息不管黑道白道都是越传越玄乎,经过几番添油加醋已经成了谜一样的传说。
果然是在骗我。又是“实训”,又是“出任务”,又是弄得一身伤,石切丸想起来那天三日月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只是个生意人,骗子。
一边内心给三日月扣了五十点好感度,一边细细的嘱咐着伤后注意事项,难得的是监护人非常配合,并时不时的和石切丸聊上两句,或许是最近石切丸太闲了,莫名的和这位光忠先生聊得非常投缘,从普通的医嘱一直聊到了近两个月的菜价变化,最后在一直板着脸的俱利酱有些绝望的目光中,相约周末去城西某超市抢购特价日用品。
成功与黑社会“狼狈为奸”的石切丸,舒心的喝了一口茶。
唔,再去买点茶叶好了。
10.
三日月照旧每天定时打卡报到,石切丸对此已经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三日月时不时的乞食行为感到麻烦,久而久之,冰箱里塞满了为他准备的点心夜宵,这里可没有佣人,他已经学会了自己用微波炉。
三日月并不是个无趣的人,他很会给自己找乐子,却并不在乎旁人什么感想。相比之下石切丸的生活非常平静,除去工作上的事,他的日常便是一汪池水。
三日月不会去打扰石切丸看书,虽然他以为自己在客厅看电视并不算打扰,实际上房子的主人带着耳机常常恼火的去把电视关了,看电视的人还以为石切丸来找他玩,热情洋溢的张开双臂就要来一个温暖的抱抱,接着便被书本拍了脑袋,不重不轻地。
他们正常的交流并不多,石切丸并不想抬头看到这个擅自闯入他生活的人,所以与光忠相约去超市的事也并没有告诉他,只是正常的周末起床,在三日月还赖床的时间里做好了双份早饭,出门了。
广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大概刚到光忠先生的肩膀,主动推着购物车慢悠悠的在前面晃着,时不时停下来等光忠挑选东西。除了基本的礼仪,他很少说话,也极少表现出什么情感。石切丸本以为是“残酷无情”的黑社会将他培养成这样的,但想了想乱来的三日月,再看着正与一群大爷大妈,热情的讨论哪个牌子的洗衣粉好用的光忠。
“你喜欢喝汽水吗?”他发现小俱利君正眼巴巴的看着货架上的碳酸饮料,果然还是个小少年。
俱利君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继而赶紧摇头,最后老成地皱了皱眉,“喜欢,但是喝多了会对身体不好。”
“光忠君说的?”
“嗯,但是确实如此。”
“汽水啊……那个家伙虽然喜欢甜食,不过好像并不喜欢碳酸饮料。”
肤色略深的少年看着男人自己嘀咕,突然拉着他到零食区,拿了几盒果酱夹心饼干递给石切丸。
“嗯?喜欢吃这个?”
“宗近君喜欢,我看到光忠桑经常带这些给他。”
石切丸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看到俱利君热切的目光,犹犹豫豫的放到了购物车里,试图左顾右盼而言他。
他和这个沉默的孩子一人推着一个车子,光忠总能准确的找到他们,把东西丢到车子里接着又不见了。一大一小两个人莫名的打开了话匣子,在光忠的熏陶下,大俱利伽罗也会给石切丸推荐一些零食类的。
大俱利伽罗原本是长谷部国重的侄子,因长谷部去了外地,照顾这个未成年小大人的工作便被光忠揽下了。不知是过于看重长谷部交代的,还是光忠照顾人的性格如此,光忠和大俱利在一起,给人一种啰嗦又溺爱孩子的母亲和叛逆期少年的感觉。但是两人相处的并非如此,性格上的互补反倒让两人有种默契感。
“您不喜欢宗近君吗?”
石切丸顿了顿,他没想到小俱利酱会提这种问题。不喜欢吗?自己是挺讨厌和这类人打上交道的。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和三日月吃饭时说的话,那个人为什么不生气?
“不知道。”他如实回答着。
“那就是喜欢了。”
“……不、我挺讨厌他的。”
“所以您是爱上他了吧。”
“怎么会?!”
“嗯~应该说现在还在犹豫的审核期,‘像是在晨雾中的少女,明知道身前是玫瑰花,却依然忍不住分辨空气中香甜的花香。’这样是吧?”末了又加了一句,“这是歌仙桑说的。”
石切丸突然害怕了起来,没有想小说里那样的坏人强取豪夺,而是像是一群八卦后援团一样,不断的在围观他们。
“不。”石切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有些事不仅是承认与否那么简单,所有的都会出错,他不想冒险。“我可能说不清楚,有很多原因……”
“那些都是您内心里在强行阻止对宗近君的感情。不管因为什么,您是喜欢他的,为什么不试着丢掉那些借口,去重新面对宗近君呢。”大俱利伽罗面无表情的说着,像是在说教的光忠,唯有眼睛里,像个努力把自己塑造成大人的孩子。
石切丸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们随意聊着,等光忠全部采购完毕来时,精力充沛的小俱利酱已经累得拒绝说话了。
正准备和光忠他们道别,石切丸的手臂突然被人抓住,惊得他险些一袋子甩过去,转头才看到是三日月,带着意义不明版的微笑。
没等站在中间的石切丸说话,三日月就拉着他走到了一辆轿车前,硬是把他塞了进去,接着自己也坐了进去,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石切丸有些莫名其妙,但他敏锐的感觉到三日月身上环绕着不高兴的气息。这就更莫名其妙了,明明脸上还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或许称为强颜欢笑更合适。车里的氛围有些闷,三日月不说话,司机安静的开着车,假装自己不存在。
这样的气氛持续了大概一条街的距离,在石切丸假装看风景到快睡着的时候,三日月突然开口:“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约会,嗯?”
嗯?
石切丸没反应过来,但是下意识的心虚了一下。他确实没告诉三日月,但是平时他去超市采购也没通告过。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和别的男人约会”这个重点,这些根本不在他的大脑处理范围内。
但是三日月看起来不高兴了,虽然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石切丸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身边男人那张好看的脸,想了想,从购物袋里翻出一盒巧克力夹心饼干。
“要吃吗?”
三日月也愣了一下,确实是他喜欢的口味。
“嗯……听说你喜欢吃,就买了一些。”说完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石切丸撇开了眼。
三日月难得的没说话,湛蓝的眼睛看着他。石切丸觉得有些尴尬,为了缓解这不明所以的感觉,他突发奇想自己拆开了一袋,拿了一块吃了起来。
“嗯,确实挺好吃的,真的不吃吗?”
嘴角好像沾到巧克力酱了,石切丸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正回味着饼干的味道,突然身子被拽了过去,眼前一片阴影。
有什么微微低于自己体温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软软的,还没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三日月的舌灵巧的钻进了他因为愣住而半张的口中,缓慢而又仔细的掠过齿贝的每一处,时不时地触碰着石切丸的舌,见他依然没什么反应,便霸道的搅弄着。温热的气息如此靠近,唾液交织在一起,混合着巧克力的醇香。
“嗯,确实挺好吃的。”
石切丸沉默了。
而三日月的心情看上去好了不少,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悠闲的看着石切丸,心底有了新的想法。
看来计划要改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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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歌仙:刀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我没说,不是我,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