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端】两个母胎solo是怎么谈恋爱的
cp:肖鹤云✖️李诗情
简介:恢复正常生活后,李诗情和肖鹤云遇到了一些麻烦……
1、起哄
李诗情不知道该怎么跟室友解释自己去市里买了趟书,回来就多了个男朋友。
室友A:“一见钟情?”
李诗情回想了一下自己对肖鹤云的第一印象:瘦巴巴的,戴着副眼镜,一身风吹就倒的IT宅男气质……但是脸挺好看的。
现在这些初印象在她脑子里变得非...
cp:肖鹤云✖️李诗情
简介:恢复正常生活后,李诗情和肖鹤云遇到了一些麻烦……
1、起哄
李诗情不知道该怎么跟室友解释自己去市里买了趟书,回来就多了个男朋友。
室友A:“一见钟情?”
李诗情回想了一下自己对肖鹤云的第一印象:瘦巴巴的,戴着副眼镜,一身风吹就倒的IT宅男气质……但是脸挺好看的。
现在这些初印象在她脑子里变得非常陌生,两个人在循环里待了太久,久得李诗情有种肖鹤云是这个世界上她最熟悉的人的错觉,因为太熟悉了,她实在回想不起来第一次看见肖鹤云的心情。
她挠了挠额头,小声说:“也不算一见钟情……”
大概是某次爆炸的余波里,肖鹤云怀抱的温度让她很安心,重复的死亡也变得没那么冰冷。鲜血淋漓时,她捂着伤口,肢体因血液流失而发冷颤抖,那时眼角看见他在哭喊求救,她忽然很怕——如果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没有下一次,如果自己死了,留下肖鹤云一个人,那他会多难过啊……
当李诗情意识到自己渴望和肖鹤云彼此依赖、并且毫无保留地信任他时,她明白自己陷入了爱情。
她没谈过恋爱,粗浅地读过几本爱情小说,也憧憬过一个完美的爱人。但现在,她好像知道了一点爱情的诀窍——当想起那个人的时候,心上的缺口好像被花朵填满了一样。
“得嘞,笑成这样了还问什么。”室友A挥了挥手,“散了吧,接下来肯定都是狗粮。”
“我没有~”李诗情扭捏地轻轻捶了她一下。
室友A瞪大眼睛,惊恐地捂着肩膀大叫:“李诗情!你好娘啊!”
室友B学着她的样子扭了一下:“人家没有~”
室友C:“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一模一样!再学一次!再学一次!”
李诗情恼羞成怒地斥责她们:“是你们先问的!”
“好嘛好嘛~不笑了不笑了。”室友A咳了一声,“所以,你这就,有男朋友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啊李诗情,下半年开学咱就要实习了,还有毕业论文要写,这个节骨眼谈恋爱……男人只会影响你学习的速度!”
李诗情抓起抱枕就要砸她,手机铃忽然打断了她的报复行为。
是肖鹤云。
室友B眼疾手快抄起手机就接通开免提,那速度堪比审讯室里的老张。
“喂?诗情,我在你宿舍楼下,正好要去市区开个会,我带你去那儿吃个饭吧,刘鹏给我推荐了一家特别好吃的餐厅……”
李诗情抢过手机挂断。
室友B高举双手投降:“我错了!”
典型的“我错了下次还敢”,李诗情咬牙,拿这帮逗比完全没辙。
室友C忽然警觉:“等等?李诗情,你男朋友不是大学生?他工作了?”
李诗情抓着手机,没懂她的意思,就点头,“对,他工作好几年了,怎么了?”
室友C皱眉,摸着下巴,“好几年?大你这么多?该不会是那种欺骗女大学生的社会人吧?”
室友B:“是啊是啊,咱们系就有个女生被已婚男骗了,诗情你小心点,别轻信大龄陌生男人。”
室友A又问:“你俩到底怎么认识的?之前从来没听说你有什么暧昧对象——”
李诗情一阵头大,她又不能说自己在循环里跟人家熟得不能更熟了,她讪笑:“我我我我先下去了,他在等我呢!”
说完抓着包就跑,噔噔噔地,跟逃命似的。
室友B趴到窗口,不一会就看见李诗情像只快乐的小鸟,一下子冲进了一个眼镜小哥的怀抱。
“完了,李诗情陷进去了。”她点评道。
眼镜小哥也傻呵呵地笑,低头跟李诗情窃窃私语。
室友A瞅了一眼浓情蜜意的两个人,哼了声,“这是一起完了。”
2、脱单快乐
肖鹤云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怎么跟刘鹏解释自己忽然多了个女朋友这个事,本来他也不用把私人生活交代那么清楚,但最近天天跟李诗情见不着面,晚上就疯狂打电话,电话一占线,游戏就没法在线,感情生活就露馅了。
“你天天蹲在家里打游戏,上哪认识的女朋友啊!”工作室里,刘鹏愤恨地叫道:“大家都是宅,凭什么你能脱单?”
“就是说,我长得好像还可以,你别把我说得很肥宅一样,而且我最近准备开始健身了……”肖鹤云试图解释。
“哧,你一个塞尔达游戏时长1000小时的人敢说自己不是肥宅?”刘鹏掐了掐肖鹤云的胳膊,冷笑,“确实不肥。”
肖鹤云摸摸鼻子,很没自知之明地说:“我脱宅很多年了好吗!”
刘鹏抬手就去按他手机锁屏键,“你手机屏保都还是塞尔达呢你脱什么宅——”
“哎——”肖鹤云伸手阻止。
来不及了,屏幕上女孩靓丽的笑容瞬间闪瞎了刘鹏的眼。
肖鹤云惋惜又得意地看向刘鹏,“你手太快了,我也不想的。”
刘鹏捂脸,声音闷闷的:“天下苦恩爱狗久矣。”
肖鹤云美滋滋地收起手机,这就是母胎solo脱单的快乐,可以尽情炫耀!
“哎你上回说那家泰国菜在哪,我想带我女朋友去……”他意犹未尽地继续伤害刘鹏。
刘鹏吐了一口气,推开他的脸,“东华路上,等会发店铺链接给你。”
然后滑着椅子寂寞地回了工位。
过了一会,肖鹤云悄悄滑到他身后。
“……我女朋友很漂亮吧?”肖鹤云嘿嘿笑着凑到刘鹏脑袋边,“又漂亮又可爱又善良,而且成绩还特别好,最近她考试呢,为了让她专心学习我都没去找她,马上考完了放暑假……”
刘鹏被他吓了一跳,听他又来絮絮叨叨地炫耀,一时间怒火攻心,抬手就锁住他的脖子。
“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谈恋爱很了不起吗!啊!?”
“咳咳咳——是你先问的啊!”肖鹤云把他锁喉的手抠开,“谁说谈恋爱了不起了?我没说!”
刘鹏闻言松开手,肖鹤云趁机把他的手甩开。
“但是我有女朋友,我了不起!”
刘鹏:“肖鹤云!你别跑!”
3、约会
开会都是幌子,今天是考试周的最后一天,肖鹤云掐着李诗情考完试的点来找她。
肖鹤云撒谎眼睛都不眨:“会议突然取消了。咱们去那家店尝尝,真的特好吃,虽然是泰国菜但很符合中式口味……”
李诗情后知后觉自己还赖在他怀里,肖鹤云正低着头,小声地在她耳边说话,鼻息的热气一直往她耳朵里钻。她以前在宿舍楼下经常看到其他情侣搂搂抱抱,当时心里想的是这多影响校容啊——结果现在换成她自己了。
她脸腾一下子红了,赶紧把人推开。
肖鹤云:?
肖鹤云只好去拉她的手,“你不想跑那么远的话咱就在大学城附近吃晚饭,熄灯之前肯定送你回来。”
“都、都行。”被握着的手有些热,李诗情悄悄看向交握的两只手,肖鹤云的手掌更大,手指牢牢地包住了她的手,包得密不透风,指节分明的看得李诗情脸热。
李诗情觉得自己有、有、有点奇怪。
她挣了一下手,小声说:“有点热。”
肖鹤云闻言只好放开她的手,五指顺着掌心滑进她的指缝,换成了十指交叉的握法。
李诗情:?
这不是握得更紧了吗?!
而且,李诗情皱起眉,怎么感觉他好像很熟悉怎么握手一样?
室友的提醒忽然蹦进脑子里。
“诗情你小心点,别轻信大龄陌生男人!”
说起来,他俩也没正式确认过关系,只是从公交车事件以后每天打电话、找机会约见面,李诗情恰逢期末要考试,机会一直没找到,电话是每天都打,也因为电话粥煲得太显眼……才被舍友群起而攻之。
她望着十指相扣的两只手发起呆来,任凭肖鹤云拉着她过马路。
肖鹤云见她傻愣愣的,过完马路就把她往自己身边拽了拽。
两个人贴得紧紧的,走起路来变得十分局促,引得路人投来怪异的好奇目光。
李诗情回神,轻轻推他:“你干嘛?”
“啊?”肖鹤云扶了扶眼镜,“我怕你发呆撞到人,拉你一把。”
李诗情抿嘴压住笑意,“噢,那你不问我为什么发呆啊?”
他顺着她的话问:“那你为什么发呆?”
李诗情摸了摸脸颊,没那么烫了。
“就是,我在想咱俩现在这是去约会吗?”她问。
肖鹤云撇开脸,脖子红了一大片,完全没有在刘鹏面前那副没皮没脸不害臊的样儿。
他强撑着不要弱气:“不然呢……情侣出去吃饭不是约会还是什么?”
李诗情从旁边看到他翘着嘴角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晃着两人交握的手,“嘿嘿嘿”地低头傻笑。
肖鹤云被她傻得也笑出声来。
夏天傍晚的风还有点温热,李诗情挽着肖鹤云的手臂,心情大好。
“泰国菜真那么好吃?”
“刘鹏说好吃,不好吃让他赔钱。”
“你怎么这么坏……”
——————————————
刘鹏,反炸cp恋爱唯一受害人
双母胎solo是书里的设定。
一些想写的恋爱梗小合集,后续随缘,在没有开端更新的日子里瞎写八写……………好寂寞没有更新真的好寂寞…🤧
【南北】宿命模拟器
灵魂伴侣+星际au
1w6一发完 HE
纬钧番外:爱情模拟器
Summary:郭文韬十八岁的那个晚上,手腕上出现了灵魂伴侣的名字,顺带获得了一项可以跨越时空连线的特异功能。
---------------------------------------------------
推荐bgm:容祖儿/希林娜依·高 《百年孤寂》
0.
一百年前 你不是你 我不是我
1.
蒲熠星十八岁的那个晚上,他躺在宿舍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灵魂伴侣+星际au
1w6一发完 HE
纬钧番外:爱情模拟器
Summary:郭文韬十八岁的那个晚上,手腕上出现了灵魂伴侣的名字,顺带获得了一项可以跨越时空连线的特异功能。
---------------------------------------------------
推荐bgm:容祖儿/希林娜依·高 《百年孤寂》
0.
一百年前 你不是你 我不是我
1.
蒲熠星十八岁的那个晚上,他躺在宿舍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个世界的每个人到成年的时候,手腕上都会出现自己灵魂伴侣的名字。灵魂伴侣,意味着一个和你完全契合的人,约等于天造地设的完美,大多数人都会在遇见自己的灵魂伴侣的第一秒认出那个人。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吸引力,像是一条磁铁的断面能够再次紧紧吸附上,没有人会不好奇自己的灵魂伴侣,他是谁,他长什么样子,什么性格,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尽管数据调查显示,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不会遇上自己的灵魂伴侣。
可惜的是,当今社会的主流价值观相信大数据推荐和不婚主义,宿命选中的灵魂伴侣不一定会比大数据推荐的相亲对象更幸福,跟命定之人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也未必比潇洒一人过一辈子省事。大多数人对灵魂伴侣的好奇仅仅止步于好奇,没有人觉得一定跟灵魂伴侣厮守一生才是绝对的幸福。
但是蒲熠星不这么觉得,作为联盟第一军校的同期第一,他从小就是被命运眷顾着长大的,也理所当然地认为一定会遇到自己的灵魂伴侣,度过完美的一生。
星际时代,每个人的出生都直接精确到秒,蒲熠星在心里给自己数着秒,在那个时刻到来的前五秒钟抬起左手看着自己的手腕内侧。
五,四,三, 二,一。
他的手腕内侧浮起金色的光点,光点向中间汇聚缠绕,变成了三个汉字。
字写的很潦草,只能隐约透出来一点娟秀的影子——郭文韬。
蒲熠星:???
他的脑子里升起一串问号,甚至不由自主地唱起了古代人很喜欢的那首歌曲。
郭文韬,每个字他都认识,组合在一起他也经常见到,但是唯独出现在手腕上这一点让他深感被生活耍了。他想过自己的灵魂伴侣可以是一串他根本不认识的外星文字,是一串大圈套小圈的神秘图形*,甚至他是万中无一没有灵魂伴侣的可怜人,唯独没有想到自己的灵魂伴侣是一个出现在课本里,昨天军事理论课考试被自己手写了至少三遍名字的人。
最重要的是,这个名字的主人死了很多年了——很多年指快一百年。
灵魂伴侣是个古人,还是个名人,这事前所未有。因为大数据统计表明人的灵魂伴侣基本都是一生中有可能会接触到的人,可能是心血来卝潮的一次旅行中跟你一起漫步在盐水湖的旅客,可能是按部就班工作学习时遇到的同学或同事,是在你不可预测的人生轨迹里有可能会相交的一条线。一位研究社会学的学者说:灵魂伴侣的存在似乎即跟平行宇宙有点什么关系,有带有强烈的宿命感,命运在你存在的无数平行宇宙中为你挑选了最适合你的那个人刻在你的手上,而那个人正在你做出的某一个抉择的尽头等着你。
总而言之,尽管你可能终其一生都遇不到自己的灵魂伴侣,但是ta确实会跟你在同一时间线上生活在世界不同的角落里以保证你确实能够遇到ta,所以灵魂伴侣是个历史人物这种事情按理说是绝对无法发生的。更何况名人的灵魂伴侣早都是公开状态了,大部分名人的灵魂伴侣都被扒了个底朝天。好事的群众甚至为每一个没有遇到自己灵魂伴侣的名人研究了生平,为他们创造了一条能够遇到灵魂伴侣的人生走向。
他记得郭文韬的灵魂伴侣是——蒲熠星打开终端查询,结果却显示郭文韬的灵魂伴侣是未知状态,这个人硬是没有留下一丁点露出左手手腕内侧的影像资料,又是个尸骨无存的死法,这个八卦群众的疑惑就永远埋在了黑洞的绝对引力里。
但是学界八卦对此的结论倒是惊人的一致:郭文韬没有遇到他的灵魂伴侣。
按照常理来说,人遇到自己的灵魂伴侣意味着神魂颠倒和义无反顾——嘿,那可是灵魂伴侣,跟你灵魂完全契合的人,一个你注定会义无反顾的爱上的人,没有人在遇到灵魂伴侣时的时候不感到山呼海啸般的甜蜜爱情。而郭文韬,从他的种种被记录下来的行为来看,他应该是个没有灵魂伴侣的寡王。
妈卝的,不会真是我吧。蒲熠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床上翻了个身,陷入了新一轮的沉思。
2.
十八岁的郭文韬并不知道自己手上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灵魂伴侣的标志,要不是他良好的生活习惯(和一个会打小报告的人工智能)让他在倒在床上昏睡过去之前逼着他去卫生间洗漱,他甚至不会在当天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三个金色的小字。
字体张扬好看,感觉是一个天天琢磨怎么签名的人写出来的。
蒲熠星。
郭文韬盯着胳膊上的字,勉强没那么困了,他躺在床上端详自己的手腕,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十八岁生日,他成年了。
但是他早就成年了,他现在是联合舰队的一名预备役指挥官,曾经是赫赫有名的星盗的手下。他手底下杀过的联合军和海盗比这辈子聊过天的人都多,在杀人连血都不见的茫茫太空,谁认真管你成没成年,所以在任何人的眼里,他都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靠谱成年人。
眼下靠谱成年人看着自己手上的三个字有了一点点不靠谱的激动,他用自己的内网权限在联邦范围内进行了字迹和名字的比对——结果是0,什么玩意都没有。
郭文韬看着显示无搜索结果的终端,叹了口气。
就知道会是这样,反正命运从来没眷顾过他。
这下好了,激动了半天,灵魂伴侣没找到,觉也睡不了了,今天又是烦躁的一天。
灵魂伴侣,郭文韬好久没想过这个词了,他就是世界上最后那么几个既不相信灵魂伴侣也不相信一见钟情的恶毒又刚愎自用的旧时代古董。灵魂伴侣这个词让他惶恐,每当想到世界上存在着一个能够完全地理解他的人——像把他的心脏剖开来用电子显微镜从每一个细胞器开始记录那样了解——他就浑身发毛,恨不得当场拿起激光武器给自己一刀。
亲密关系和完美爱人还有那该死的了解一并让他恐惧,他人生中的前十八年致力于让任何一个活物都猜不透他脑袋里在想什么,如今已经神功大成,很难接受最后在命运手里功亏一篑的下场。
不过现在看来他混杂着期待和惶恐的复杂情感实在是白搭了,灵魂伴侣系统内搜不到,连个死亡记录都没有,这么想来对方可能是某个猖狂的星盗——那他跟灵魂伴侣可能来不及说第一句话就会有一个死在对方的粒子炮下,对于他这个烂人来说实在很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睡不着的郭文韬白无聊赖地跟终端里的人工智能聊天催眠,内容从你吃了吗到你的灵魂伴侣是什么样的。
人工智障逐一回应,郭文韬用快要睡着的脑波表达了赞许,心里对人工智能学家齐思钧的钦佩更上一层楼。
睡前和人工智能探讨人生——用郭文韬的话说叫做帮好朋友齐思钧训练人工智能——是他的睡前娱乐活动,这项活动很少进行,但不是因为郭文韬不忍心迫卝害人工智能,只是因为他基本每次回到卧室都困得不行,能撑着自己洗漱完已经是齐思钧长期恐吓的结果。
郭文韬听人工智能清澈的声音侃侃而谈地说自己的爱情观,什么“就像玫瑰恰巧代表爱情,我恰巧喜欢你”听的他昏昏欲睡,脑海里小小地闪过了一下要去问问齐思钧给人工智能又更新了什么功能的念头,随即就被困倦卷走了。
“我的灵魂伴侣吗,他早就死了。”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突然撞进了郭文韬的耳朵,警惕性过强的靠谱指挥官只好身不由己地又从睡眠状态清醒过来进入应激状态,开始寻找陌生声音的来源。
四下无人,那句话好像是从脑袋里直接冒出来的。
“jz,扫描包括我的大脑在内的全身,分析我的大脑是不是被入侵了。”
人工智能沉默地领命,超大算力的人工智能很快在终端上显示出了没有检测到相关痕迹的结果。郭文韬的宝贝大脑完好无损,联邦最先进的人工智能告诉他并没有什么邪恶的星际海盗想要用某种芯片入侵他的大脑控制他的身体或是窃取机密情报,但是他还是听得到那个凭空多出来的声音。
“哎,怎么会有人的灵魂伴侣是一个历史课本里的古人呢。”那个声音还絮絮叨叨地说,不像是在交流,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郭文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生平第一次恨自己不是技术性人员,只能沉默地听脑海里的声音叽叽喳喳地七说八说。
这个人是真的能说,嘴皮子根本不带停的,郭文韬这个沉默的旁观者一声也不敢吭地听他唠了十分钟,从他的灵魂伴侣是个全世界都知道的死的光荣壮烈的伟大人物到他的军事理论课是考卝前突击的考试考的非常崩溃蒙的很努力可能不能满绩了,基本捋出来了这个人的生平。眼下这个星盗猖獗的年代,还能真情实感地为灵魂伴侣和绩点发愁的十八岁小孩大概只能是首都星的权卝贵阶级,过着跟郭文韬八竿子打不着的生活。
“你还在上学吗?”郭文韬试探着问了一句废话。
可能是实在不会聊天,郭文韬自带冷场buff,连入侵他大脑的权卝贵小孩都能被他短暂的一句话噎的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个声音猛地顿住了,过了大概十秒钟,久到郭文韬以为这小孩从他大脑里消失了,那边的人猛地来了一句话。
“你是谁,为什么入侵我的大脑?”
郭文韬:?
用问句回答问句实在是人类交流中几千年没能克服的一座大山,他只能先开口解释:“我没有入侵你的大脑,只是突然听见你在我脑袋里说话,还以为你入侵了我的大脑。”
那边又沉默了一会,过了半天男生没头没脑地突然来了一句:“你那边是哪一年?”
郭文韬在心里腹诽有钱人家的小孩果然就爱胡思乱想,遇到离奇事件竟然先考虑玄学,他已经不寄希望于那边解决问题了,随口报了今天的日期过去。
“今天是四月十日,2177年。”
“操。”那边说,郭文韬甚至听到了大脑嗡地一声炸开的声响,“我这里是四月二十日,2277年。”
“操,”郭文韬也说,“你玩我呢?”
3.
蒲熠星的十八岁是离奇的十八岁,他发现自己的灵魂伴侣是一个死了快一百年的战争英雄,与他手腕上的签名一模一样的字体出现在战争纪卝念博物馆里的遗物陈列柜中;他还觉卝醒了一项超能力,偶尔能跟一百年前的人云共脑打脑内通讯,只是对方好像比他还忙,整日没空理他,好几次他都只能听到轻微的鼾声。
他自己也忙,忙着翘课找事一骑绝尘,以及溜进放机甲的仓库撬机甲开出去玩,还得抽空背无聊的理论课以免第一的帽子被别人摘走。
现在多了一项内容,忙着跟那位跟他共脑的不知名兄弟分享生活趣事。
他俩不是没试过互通姓名,但是玄学真就是玄学,不管他或者对方说了多少遍自己的名字,那边都一个字也听不见。博览古今内外联邦星盗文艺作品的蒲熠星在内心把这个事实定义为他们互通彼此的身份会对历史产生重大影响,这大概是时空的自我保护机制。
他们脑内连线也连的莫名其妙,不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各躺各的床上沐浴焚香开始共脑,而总是莫名其妙脑子里就会冒出来郭文韬说的话,甚至包括一些表层的想法。久而久之郭文韬已经学蒲熠星头疼的军事理论课学了个差不多,就是有些战役他听不到——还是该死的时间线保护机制,而蒲熠星也把郭文韬这边每天会议室机甲卧室三卝点一线的人生摸了个透彻,认定郭文韬是一个歹毒但有趣的丧人。
左右他们之间差了一百年,他还有一点点可能会对那边造成影响,而那位过去的仁兄反正是万万没可能对他造成影响了,更何况危险词汇还有这个玄学系统自动打码,两个年纪一样又不得不时常交流的人凑在一起,衍生出友情比宇宙有优势自转方向更加理所当然。
“你是中央军吗?还是海盗?”蒲熠星兴致勃勃地问,他俩现在已经掌握了通讯技巧,不用张嘴说话,在脑内默念一遍就行。
“我啊,以前是海盗,现在杀海盗。”郭文韬听着没什么骨气的声音在蒲熠星脑袋里面想起,还夹杂着一堆这里一个那里两个端了埋伏点返航的窃窃私语。
“不是吧兄弟,对老东家这么狠,你有没有心的。”蒲熠星说。
“哎,为了生活。”对面回,声音还是软软的。
作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科幻作品爱好者,探讨人类最终去向何方文明怎样发展的文艺作品蒲熠星看过不少,纯粹谈恋爱的也没少看。自认为套路通的蒲熠星又不是傻卝子,从他发现对面的人跟自己差了一百年的时候他就怀疑过对方是自己的灵魂伴侣兼期末考试临时偶像,战争英雄郭文韬。但是这个人又确实跟郭文韬一点关系都没有,郭文韬是能够驾驶小机甲自己撞上星盗主舰的英雄,而这个人——别说用自己的命去杀海盗了,他干脆就是为了活命抛弃了自己的海盗老大成为太空军的。
蒲熠星也不是纯粹的历史文盲,专业第一多少还是要往脑子里塞点他不感兴趣的知识的。他知道大战期间联盟中央军的管理比较混乱,曾经的海盗想要弃暗投明顺便把自己军团的机密奉上于是顺利成为正式编制人员的事例也不少,但是蒲熠星还是心理不舒坦。
这种不舒坦很没道理,源于他对对面这个人毫无原因的高期待值——期待值总是落空,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混卝蛋,但是蒲熠星还总是一边生气一边继续抱着高期待值暗戳戳地在连线的时候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他们俩像彼此人生的见证者,对方的人生像是带主角独白的电影一样随时随地随机播放,心理活动想藏都藏不了。蒲熠星看对面的人生像是在看电影里的反派小人物旁白,骗人卖惨讨生活,阴谋诡计样样不缺,心狠手辣次次不少,也不知道在这种人的价值观里人命和一块石头有什么区别。
蒲熠星还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无法传递对方不知道的信息,这种道德败坏的人活到这个时代应该会是个德高望重的社会败类吧——也不知道会不会推理出自己的身份然后派人追杀自己,脑洞很大的蒲熠星一度惶惶不可终日。
结果追杀的人没有来,蒲熠星的成绩先下来了,这个学期他的近代史突飞猛进,军事理论课也没费什么力气就拿了高分——完全归功于那边的不具名仁兄的言传身教。
为了感谢对方,蒲熠星单方面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涛涛。
起因是有一次聊天蒲熠星说咱俩连个称呼都没有一直叫兄弟也很不对味啊,咱们一人随便找一个跟名字没关系的物件当代号吧。那边的人沉默良久,蒲熠星在听见了他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我们很熟吗?”然后那个人火速清理了大脑中对蒲熠星的辱骂声音温和地说那我就海浪吧,我刚从一个表面全是水的星球上回来,被拍了个半死不活。
这个人明明手腕狠毒,说话却总是软卝绵绵的,带波浪号一样。
蒲熠星也没憋住,自己脑子里那句“你在自己脑袋里虚伪有屁用啊”也被对面听到了。
对面大度地赏了他一声冷笑。
从此之后,对面的仁兄的新代号就变成了海浪,蒲熠星的代号是瓜皮。
——然后看着成绩单的蒲熠星灵光乍现在海浪后面加了个涛涛,于是那边的仁兄就由海浪变成了涛涛。
他第一次叫这个称呼的时候对面好像说了什么话,但是他又没听见。
哎,玄学的屏蔽机制。
4.
郭文韬又炸了一个海盗据点,然后驾驶机甲回到主舰,去开无聊的会议。
长时间漂在太空,人很容易精神失常,在不打仗的时候周围是没有参照物的一片漆黑,不是出生在这种环境下的人很容易在长时间压抑后崩溃。媒体总说人类开始了征服宇宙的第一步,可是宇宙对人类来说实在是难以解读甚至难以思考的庞然大物。广袤的宇宙在大尺度上是均匀的,甚至连光都追不上它扩张的速度,宇宙像一只被咬掉了大脑的章鱼,到处都是它僵直的巨大触手。
郭文韬直立行走的第一步是在一个居民卝主业务是矿业的星球的陆地上,但是他好像对这种漂在太空中能把人逼疯的孤独适应良好。
联邦军委要求各军队人员必需定期进行心理疏导,配有专业的心理咨询人员,可惜郭文韬从来不去。唯一一次勉强称得上心理疏导的过程是齐思钧按着他的头把他押到咨询中心跟咨询人员面对面坐下,郭文韬毫不反抗乖乖配合医生的问题,回答标准阳光正能量,满意的齐思钧在咨询进行了大半的时候去接着忙自己的研究了。
而郭文韬在确定齐思钧已经进了实验室的下一秒就起身离开了,他看着心理咨询师的双眼真挚地说了本场心理咨询唯一一句真话。
“对我而言,跟您这样的正常人类沟通比起死在太空变成一团存在不了一秒的血雾更令我感到抑郁。如果我死了,原因肯定不会是宇宙幽闭恐惧症发作自杀,您放心,以后齐思钧再说要带我来的时候直接拒绝就好。”
从此郭文韬就被这位德高望重的心理医生划进了黑名单,对方甚至连齐思钧都直接不见,齐思钧知道郭文韬这货肯定又说了什么浑话,奈何他没有证据,只能作罢,任由郭文韬不去心理咨询。
这次会议的内容是什么郭文韬并没有在听,当然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反正有了具体目标的时候任务会发到他的终端,让他杀谁他就去杀好了。他自认为是中央军中少有的对和平没有渴望对人民和联盟也没什么忠诚的人,他对于驱逐星盗和战争结束均没有热情,连晚饭吃什么在他眼里都比这重要。
“为什么会这样啊?”时常跟他脑内连线的那个家伙问。
“什么为什么?”还在开会发呆的郭文韬没反应过来,差点直接张嘴说话。“你要我给你讲解他们在端掉这个星盗要塞之前成功解救里面的平民的计划吗?”
当然不是,蒲熠星想,你的脑袋里写着四个大字——毫无必要。
“你怎么会就一点责任感都没有?”蒲熠星说道,带着他那股子郭文韬理解不了的朝气,“他们也是生活在星盗重压下的平民啊,他们有什么错?你是军人!你他卝妈应该保护他们,而不是在讨论如何救这些人于水火的时候在心里盘算怎么用一颗大当量导弹直接把他们和海盗一起炸了!”
“啊?”郭文韬发出一声好像真情实感的疑问,“我不是从头到尾一直是这种人吗?”
蒲熠星被气的半死,单方面决定断开这次连接——这不是他俩因为这种事情吵的第一架,所有情况都是蒲熠星先挑起战火,因为郭文韬那副人命与我何干卝我心里只有胜仗的样子着实令人窝火。
于是蒲熠星开始背诵他的军事理论课程,郭文韬这边只能听见男孩那把熟悉的嗓音咬牙切齿地背课文,中间偶尔夹杂一两句脏话。
很离谱的是,他俩这次的连接长的惊人,于是整个会议郭文韬都在从塞满自己大脑的蒲熠星背书的声音中寻找这个人气急败坏的脏话并获得快乐。
蒲熠星背完了军事理论课程,开始背近代史纲要,链接还没有断开。
本来以瓜皮边骂人边背书取乐的郭文韬也万万没有想到这次连线的持续时间如此之长,长到他开完战略会议了蒲熠星还在他卝妈卝的背书,乐趣变成了折磨。郭文韬好不容易迎来了一个休息的机会,不想被蒲熠星吵的睡不着觉,于是单方面举白旗投降。
“来聊聊吧。”郭文韬说。
蒲熠星依旧背书,只是中间夹杂了一声冷笑。
“你上次给我讲的那个‘某个应该跟我是一个时代的人但是拥有我绝对比不上的思想境界’的英雄的故事,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我认识的几乎全部中央军都有这种英雄特质。”
蒲熠星来了一句:“我知道几乎之外的那个人是你。”然后又开始背书。
郭文韬热脸贴了冷屁卝股,又实在没事可干,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在跟蒲熠星共脑的时候看书打游戏跟人聊天之类需要思考的活动都很容易暴露他的想法,对他来说跟裸奔差不多痛苦。
郭文韬只能再次试图开始聊天,“我们之间差了一百年,联邦的科技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蒲熠星:“还是那样吧,齐思钧先生跟人工智能稳定相爱了大半辈子了,伦理协会的人每天在各种媒体上谴责他俩,学界声称离我们最近的那个黑洞附近有探测到不明能量体,体量上应该是小型飞行物,反物质技术将不止用于军事方面——再多记不住了,我也不是搞科研的。”
没想到对面直接傻掉了,连控制表层想法都直接忘了,蒲熠星被对方满脑子环绕的“我卝操卝他俩真在一起了”淹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认识齐思钧先生?”蒲熠星说。
齐思钧是他们学校计算机院的荣誉院长,学术成就长到蒲熠星的聪明脑瓜都不太能记全,每年奖学金授予仪式上都有他,是个笑起来很好看的慈祥老头。
郭文韬:“算认识吧。”岂止认识,挺熟的。
蒲熠星:!!!你俩挺熟的!?
就在这时,连接一下子断了,他俩的世界都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
5.
郭文韬又睡不着,直接去到了战舰尾部开了一架小机甲出去遛弯了,美其名曰检查防务系统和敌方动向。
小机甲绕着主舰转了三圈,体积比之悬殊足够让看见这一幕的巨物恐惧症患者当场猝死。郭文韬在机甲里半眯着眼睛,无视jz让他安全驾驶的提醒以一个相当不雅观的姿势思考蒲熠星上次给他讲的故事。
那还是上次吵架的时候,他俩总是因为三观不合吵架。蒲熠星怒气冲冲地说你们那个年代参与打击星盗的中央军活到现在都是德高望重的战争英雄,怎么会有你这种没心没肝的东西。
郭文韬当时正指挥完一场跟海盗的遭遇战,对方前不久刚掳掠了一艘前往阿尔法星的商船,里面的平民还没来得及杀完,正好当做人质。
遭遇战打到一半,刚解决了一艘商船的海盗弹卝药基本已经消耗殆尽,直接摆出了溃逃的架势往第三星系方向逃窜了过去,一艘小型机甲好像是驾驶员因为被导弹擦边带来的震动振昏过去了,脱离了部队直直朝他们飘过来。
郭文韬当机立断让人工智能扫描小机甲,其他人导弹瞄准。
小机甲越飘越近,扫描结果是没有危险物质,没有其他异常,但是机甲内除驾驶员外还有一个存在生命指征的活人,穿着商船上侍应生的制卝服。
小队里的成员当即想要上去实施捕捞,通讯里却想起了长官的命令。
郭文韬说:“与敌方小机甲保持安全距离,不要捕捞,全体前进。”
军纪令行禁止,自然是没有人在通讯频道里质疑郭文韬,但是从郭文韬脑内信息中旁观了的蒲熠星坐不住了。
“你为什么不救他?”蒲熠星说,“数据显示他受伤了,不进行救援他会死在机甲里的。”
郭文韬:“重复一遍命令,与失去动力的敌方小机甲保持安全距离,全体前进追击。”
“他会死在太空里的!你他卝妈真的没有心吧,这个男孩也就他卝妈卝的十八卝九岁吧,如果你躺在小机甲里任人宰割地飘着你也希望别人带领着代表和平与使命的中央军从他身边直接开过去吗?”
郭文韬皱起眉揉了揉太阳穴,这通常是他精神力消耗过大的表现——也有可能是被那个来自未来的天真大少爷说烦了。
“他是个海盗,不是人质。”他简洁地说道,像是妥协。
“是海盗怎么了?你之前不是海盗吗?”对面的男孩冷笑“你现在混进中央军脱胎换骨了,连自己以前什么样子都忘记了?哦对,你现在的行径跟海盗也没什么区别。”
郭文韬长长的叹了口气,分出多余的精神力控制了一架小机甲向那架失去控制的海盗机甲那边开过去,jz已经黑进了小机甲的监控,蒲熠星能在郭文韬的脑袋里同步观看那个男孩奄奄一息的模样。
郭文韬控制的小机甲开上前去,伸出机械臂,做出准备捕捞的姿势。然后瘫在医疗室的男孩猛地坐了起来,眼睛里迸发出一种烈日般的光彩,小机甲发出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另一个世界的蒲熠星瞪大了双眼。
然后那个小机甲和那个跟他俩差不多大的男孩就这么在他的眼前炸开了,死之前男孩脸上还带着狂热的笑容,蒲熠星才从训练室回来没多久,身上的汗水好像一息之间全都冷了下来,他感到浑身冰凉。郭文韬控制的小机甲在警报的一瞬间就向反方向开了最大功率的推进,但是还是被爆炸擦了个边,精神网被爆炸锤一下的感觉肯定不好受,蒲熠星都听见了他脑子里那嗡的一声。
“看到没?”郭文韬说,“这就是海盗,这就是我。”
然后郭文韬带着小队风卷残云一般收拾了已经没什么弹卝药的星盗,整个过程没有在脑内冒出来任何一个跟战斗无关的问题。
但是蒲熠星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全程跟着郭文韬的大脑走,算是沉浸式地经历了一场战斗,难得地没有再质疑郭文韬的任何决策。
返程的路上,蒲熠星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关于一个我特别喜欢的历史人物,应该跟你一个时代的——我不能说他的名字,会被屏蔽的。
“跟我一个时代的,怎么就历史人物了?”郭文韬立马反驳,他每次吵完架都是这幅看不出刚刚生过气的样子,让蒲熠星无端又窝一肚子火。
“反正我是在历史书上知道他的。”
6.
蒲熠星的故事关乎他的偶像。
这个时代,很少有人的偶像是古人,当然更少人的恋人是古人。
蒲熠星就是。
尽管在当今人类寿命的长度下,一百年已经不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单位,但是对于爱情来说还是差的太多了一点。
因此在得知自己手上的灵魂伴侣名字和字迹都跟自己崇拜的那位历史书上的上将完美吻合的时候,蒲熠星说不上自己是追星成功的快乐多一点还是觉得世界离谱的崩溃多一点。
说郭文韬是他的偶像,蒲熠星觉得倒也不至于,他就是发自内心的觉得,郭文韬挺牛的。
在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有关郭文韬的资料却少的可怜,历史书上的人像都是从不知道哪个飞船的旮旯里刨出来的监控截图,高糊的图片依稀是一张英俊的侧脸。此人生平记载也基本没有,当上了指挥官之后才有了可以考证的资料,记录基本算得上是一本功勋册,上面写这个人指挥了大大小小三十多次战役,竟然没有输过。
但这都不是他在历史书和思修书上各占一页的理由。
资料上是这么写的——战争后期,本来各自为政的几个海盗团伙已经被杀的完全不成气候,这群负隅顽抗的疯卝狗最后想出来一个阴损的注意。这群海盗通力合作,挟持了主要业务是铀矿的星球天鹅座B212——一百年前的采矿工业还没有完全自动化,那个星球上有几千人口负责采矿机器人的运作和维护。海盗组建了一个存在长度不超过十天的政卝权,占据了这个星球宣布了自治。
这群疯子好像已经决定就算自己死了也不能让联盟好过,直接宣称已经让星球上的三千零六十四个中土矿业员工每个人都吃下了一个大号胶囊,胶囊外层是由微型机器人控制的防辐射物质,里面是核废料。海盗政卝权将这些携带高放射性核废料的人驱赶到了星球的北极派人看守,自己躲在上了三层隔离措施的建筑物里翘着脚跟联盟中央军拉锯。
联盟中央军早已将这个B212三层外三层地围住,里面的疯卝狗知道自己死期将近,于是变本加厉的疯狂。
公元2180年十月,海盗在当时流量最大的视频平台上发布了一条视频。是一段加了倍速的监控录像,录像记录的是一个俘虏被卝逼卝迫服下核废料的情节。联盟官方第一时间联系删除了视频并且对账号进行了封禁,可想而知的是无济于事,相当一部分公民看到了那名俘虏全身皮肤组织脱落坏死的惨状,这引发了广泛的群众讨论。
该反政卝府组织随即公开表示还有三千零六十三个人没有吃下核废料,他们都被金属层隔离的很好。群众对这场还未开始的战役的关注度达到了顶峰,一直声称不放弃任何一个公民的中央军到底会不会去营救人质成了舆论关注的重点。联盟军部从统帅到将领被一个一个拖出来讨论,海盗最歹毒的地方就是把这三千余人变成了行走的定时炸卝弹。这些人从营救到手术取出胶囊期间随时可能变成放射源,军部两天已经开了十几个会议,这些人里有底层出身摸爬滚打混到高位对战场天生敏感的天才,也有第一军校毕业自小一骑绝尘的学院派,但是怎么能把人质安全救出来依然是悬而未决的难题。
当时的联盟军部派系斗争严重,草根出身战功一层叠一层的将军们看不上军校出来的书呆卝子指挥官,第一军校荣誉毕业生看不上这帮完全不讲基本法打仗像疯卝狗的土卝匪,两边谁都不想摊上这个烫手山芋。当时的中央军全都陷入了焦头烂额的情绪中,所有人潜意识里都觉得营救人质一定会失败,而失败后舆论的压力是巨大的。
就在这时,郭文韬和军部统帅进行了一次秘密通话。这次谈话的具体内容没有任何电子设备记录,完全依赖统帅本人的口述。
随即在仅有统帅和郭文韬知情的情况下,统帅略微缩紧了对B212的包围圈,和敌人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郭文韬则独自一人化作一个等待捕捞的逃生舱,混进了海盗的部队并且顺利落地B212。
行动的具体细节郭文韬没有对媒体披露,但是结果是喜人的。郭文韬驾驶着一艘商用的重型飞船,成功救援了被俘虏的三千余个平民。
这次成功不仅让军部在舆论上取得了巨大的支持,当机立断,舍生忘死的郭文韬本人也因此被授予了联盟一等功勋章。
——《联盟一百年》·齐思钧著
7.
“你上次说的那个人的故事我思考过了,感觉我还认识挺多会这么做的人的,但很可惜,我肯定不是。”再一次连上线,郭文韬直接了当的说。
“你不作出选择,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这样的人。”蒲熠星回答。
“我是什么人难道不是我生下来决定的吗,”郭文韬说,语气冰冷,“我是个在联盟版图外长大的孩子,从小就知道抢别人的营养剂。我还给海盗卖过命,好人坏人都杀了不少,最坏的老东家是我亲手卖给联盟的,理由是觉得他活不长了想给自己找条出路。”
“对哦,”蒲熠星今天仿佛打定主意不跟他吵架,开始转移话题,“我特别好奇,海盗那边条件怎么样?”
郭文韬因为这个问题笑出了声,“条件怎么样?你以为你跳槽呢?”随即他的语气又低沉起来,“海盗那边条件肯定不如联盟军啊,纪律松散,而且那些指挥官都不把人命当命,生物病毒,人体炸卝弹,还有你说的强放射性物质,都是他们经常干的事,就为了让那些曾经被他们统卝治的人知道,联盟胜利了他们也不会活下来,以此恐吓那些平民当诱饵骗联盟军。”
蒲熠星读到了他脑子里闪过的部分记忆片段,感到毛卝骨卝悚卝然。
他终于发现他们之间隔的一百年是多大的一条鸿沟,他终于得以透过对方的只言片语和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得以一窥那个使得联盟人口锐减的战争年代。
“嗯,你要不要去看看我们学校图书馆?”蒲熠星说。
“啊?”
联盟第一军事信息工程大学是唯一一所学校里有“图书馆”这个建筑的大学,第一军校的图书馆建的堪比博物馆,里面有很多当下少见的纸质书籍,允许在校生借阅。蒲熠星带着自己的眼睛在图书馆里面当个游客,力求给郭文韬这个肯定没见过纸质书的人开开眼界。
图书馆里面到处都是人,对于学生们来说喜欢看纸质书籍是一个很有格调的爱好,这其中大概还涉及到传说中的联盟top10高校鄙视链,蒲熠星懒得参与其中。
“一层都是文史类的书籍,按照之前的经验你应该有一部分会被系统自动打码哈哈哈。”蒲熠星自己一个人边走边笑,“那边是科普读物,你上次不是问我一百年科技发展怎么样吗,说实话我也不了解你那个年代是什么科技水平。”
“我们学校在校生还挺多的,平时干啥都要排队——在你的流氓人生里是不是没有排过队啊,我竟然有点羡慕。”
“我们还有感情类书籍专区哈哈哈,听说上一届有个学卝姐失恋了,然后他在这泡了整整一个月,最后写出来一个温柔体贴的完美男友人工智能,被某公司买了直接实现财务自卝由。公司是啥就不跟你说了,怕你赶紧去买他们家股票。”
蒲熠星马不停蹄带着郭文韬逛了半栋图书馆,差点瘫在地上,感觉比体能训练还累人。郭文韬全程一句话都没说,一副仿佛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可惜俩人现在处在共脑状态,蒲熠星时不时能听见郭文韬脑袋里冒出来一句“好大!”“好有钱的样子”“感觉这个很有意思”,然后又被郭文韬像打地鼠一样把想法敲回去。
“海浪涛涛兄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蒲熠星说,“我们现在就过的非常好。”
“原始人中曾经有这么一句话,君子论迹不论心,就算你觉得自己是个地下街出来的坏坯,至少试着装出点道貌岸然的样子来好吧,毕竟你活到我这会肯定已经是军部大佬了,少点黑历史不好吗?”
郭文韬没回话,但是蒲熠星知道他听进去了。
之后的几次蒲熠星在场的行动,郭文韬都在尽力减小损失,对于海盗层出不穷的下作伎俩之下也都尽一切努力救援无辜的人,虽然——很多时候还是不尽人意。
“我没救下他。”郭文韬说,“我如果果断一点,他就不会——”
“不是你的错。”齐思钧安慰他。
“但是——”
“没有但是,”齐思钧打断他,“你是指挥官,你做得很好了,没有必要为了海盗的残忍行为愧疚。”
郭文韬看着好友的眼睛,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齐思钧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强行给郭文韬打了一针营养剂让他滚去睡觉。
郭文韬躺在床上,跟天花板大眼瞪小眼。
一直沉默的蒲熠星说:“没关系,等他再睁开眼,会是一个更好的时代。”
“真的吗?”郭文韬问,声音回荡在没有人的房间,“我看不到希望。”
“真的,我的存在就是希望啊。”
郭文韬闭上眼睛,“你的存在是我的脑部病变吧。”
“随你的便,”蒲熠星说,“下次连线别求着你脑部的阴影替你读书。”
“晚安。”郭文韬说。
8.
郭文韬烦躁地坐在会议桌的一个角落,桌角快让他给捏碎了。线上线下,投影实体,各种军衔的人塞满了这间会议室,他们已经从昨天早上收到消息吵到了现在,连着开了十几个差不多的会议,结果都以吵架告终。
“道貌岸然。”郭文韬在心里冷哼。
“确实。”刚连上线的蒲熠星说。
他曾经以为这些人都是在努力拯救尽量多的人,跟只想着输赢的自己不一样,没想到他们不一样的地方不在于心肠硬不硬,而在于这帮人一个个都想着在媒体面前塑造一个善良英勇的形象。多讽刺,原来没几个人真的在意那三千多个平民会不会得救。
“你知道那个视频吗?”郭文韬说,“我曾经亲眼见到过吃下核废料的人是怎么死的,吞下核废料的一瞬间先接触到它的口腔和食道,胃部的表皮细胞就会先开始坏死解离,以及溃烂,病变,红肿卝胀卝大,然后是全身出卝血和肌肤剥离症状。如果那群疯子再给你输血抢救一下,你的身体会变成一个被扎了很多孔的水袋,每一滴输进你身体里的血液都会再从你的每一个毛孔里冒出来。最后的最后,你变成一滩扭曲的放射性物质,被那群人用特质防辐射的东西收拾到一起,或许会被喂给下一个人。”
“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出生的那个星球产的是铀矿。那里一直被外号红胡子的海盗统卝治着,在我成为海盗之前和之后,每天都会见到认识的人被封进铅制的棺材,直到我带着偷来的文件投奔了联盟。”
蒲熠星突然意识到了那边的时间线,这个时候就是教科书里写的那个十月。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站在了历史的重要节点上,从B212战役开始,海盗一溃千里,而郭文韬也从这次战役开始登上了历史舞台,开始了一段完美的好像圣父下凡的人生。
但是历史这里不是这样的,他胡乱思索着,郭文韬呢,他现在在哪,他为什么不站出来。
“你怎么了?”那边问道,“我现在感受到你的脑海里全是杂音,什么也听不清。”
“没......没事。”蒲熠星说。
从训练室的器械上匆匆忙忙地爬下来跑到外面,窗外银河一卝泻卝千卝里,树影投射他的脸上,蒲熠星像是被兜头浇下一盆凉水一样浑身战栗,他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可阻挡的东西在浮出卝水面。
那边好像又说了些什么,他也听不见,这次的连线就仓促又突兀的结束了。
过去的人向他说的话很少被屏蔽,但是好像上次自己叫他“涛涛”,对方回了句什么,被屏蔽了。
星河璀璨,蒲熠星楞在原地,像一只被玻璃杯罩住的飞虫。
浑浑噩噩的一天之后,蒲熠星突然又在脑海里听到了宇宙荒凉的噪声。这一般代表着他跟对方连上线了,而对方在驾驶机甲。
而他驾驶机甲是要去——
“我要去蛇夫座的B212星球独自营救人质,我私下跟统帅报告的计划,如果失败的话,那三千个人应该也不会有事的。”
“哎,瓜皮兄,很不幸,你可能要被迫见证我的死亡了。”郭文韬轻松地说,他好像从来没有叫过这个弱智的代号。
“谢谢你一直陪了我这么久——如果你不是我的脑部病变的话,我上次被老齐逼着作了全身体检,什么也没查出来,我这次出来谁也不能说,所以也没有好好地告个别,只能跟你告别啦,认识你很开心,很想生在你的时代跟你当同学。”
“没关系,”蒲熠星说,“你不会死的,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你会在这次惊险的营救行动下活下来,你是个大英雄!”
“你骗鬼呢?”郭文韬嗤笑,“哪有我这幅德行的大英雄。”
他竟然听见了。
“真的,你之后的人生会走向你自己都想象不到的辉煌。你会因为派系斗争阴差阳错成为了战后需要制衡的军部的下一任上将,你会大刀阔斧地重新整顿防务松弛的边际行星,追捕逃窜到域外的海盗。你带领自己建立的小队拯救了很多联盟版图之外的居民,很多人都因为你有了很长很好的一生,你会受到很多人的尊敬,然后会——”
会在一次遭遇战中为了保护一颗生活着几十万人口的宜居星球用自己驾驶的小机甲推开海盗的导弹,光荣牺牲。
他这才发现大脑里嘈杂的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他跟郭文韬断开了链接。
蒲熠星看着天花板,沉默了好久。
直觉告诉他,他见不到郭文韬了。
果然,之后他再也没有突然在脑子里面听到郭文韬的声音,没有听过那个人在心里小声的骂脏话,没有再因为对方某个在他看来灭卝绝卝人卝性的做法跟对方争吵过了。
他翻开历史资料和名人传记,从失去联系的那一天开始寻找郭文韬的人生轨迹。发现这个叫郭文韬的大英雄,把每一条生命扛在肩上的圣人,他的生命好像真的是从那次营救人质事件开始的,在那之前他的人生留给历史的就只有种种不一的猜测和一句“会议上很少发言”的确切评价,在那之后,他在中央军平步青云,无数被他救过性命的人把他捧上了神坛。
而他只能一遍遍地看着郭文韬成为上将,追杀海盗,然后走向注定的死亡。郭文韬的人生他真的参与过吗?是自己改变了冷漠迷茫的郭文韬吗?他感觉自己在做梦,正如郭文韬说的那样,郭文韬应该也是自己的脑部病变。
和历史课本上的那半页一样,二十岁之后的郭文韬,是一个头上顶着联盟之光四个字的完人。
一个完人,应该是不会对天天聊天的朋友冷笑的。
蒲熠星是个自负天才的人,无数次自以为已经参透了命运的巧合又自己否定掉。他以为自己遇见了一个与郭文韬截然相反的迷途少年,却没想到他遇见的是郭文韬的十八岁。
多新鲜啊,郭文韬,联盟成立后历史上军功最卓著的上将,救了一个星球的傻卝子,他竟然也不是生下来就伟光正的,他竟然也有十八岁的时候。
而他已经永远和十八岁的郭文韬错过了,并且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到了。十八岁,二十八岁,多少岁的都不会再见到。
他们之间不仅隔了一百年,还隔了生与死,他忘记了。
9.
蒲熠星在那失魂落魄的一个月过去之后,再也没有翻开过历史课本,索性他之后的学期也不需要再学习历史了。
实战课成绩很优秀的蒲熠星最后没有从亲卫队开始攒功勋走上军官的仕途,他驾驶机甲在宇宙里独自飞行的时候,总觉得耳边会有别的声音伴随着宇宙的噪点响起。
他去做了文职,天才在哪里都会发光,他成为了联盟最年轻的秘书长。
二十六岁的蒲熠星受邀回母校参加典礼,负责给这个季度的优秀学生颁发奖学金——本来一直担任这个职务的齐思钧教授不在,他和爱人去蛇夫座旅游了。
真是说走就走的旅行,全能的超人工智能爱人连应急型的飞行器都能当,什么顾虑也不需要有。
真令人羡慕。
蒲熠星带着笑容把代表奖学金的证书发到一位又一位的学生手里,看着台下一片激动的欢呼,突然想起了自己站在这里的那个下午。
那天的郭文韬好不容易没在宇宙里漂着,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打游戏,技术被蒲熠星嘲笑了。
“哎你这个预判不对。”郭文韬一个技能还没有放出去,蒲熠星的想法先冒出来了。
“你的大招留一留再放,哎对对就这样。”
“攀爬都不会,你好菜。”
郭文韬一开始被喷菜只想骂人,后来无可奈何地为了提升技术开始主动请教蒲熠星。
“咱俩差了一百年,自己时代的游戏都不会打,你什么水平啊。”蒲熠星在心里小声嘟囔,又说了两个让郭文韬注意的地方。
“要不你全盘指挥来打一把?”
蒲熠星这时候又拒绝地十分干脆:“我作为学生代表要发言的,你别打扰我背稿子。”
一向认为自己不能跟蒲熠星一般见识的郭文韬只好作罢。
那天蒲熠星站在礼堂讲台的中央,面前第一排就是微笑看着他的校领导,头上的穹顶刻了联盟成立以来所有伟大人物的姓名,他突然自觉也跟这所培养了无数高贵灵魂的学校有了灵魂上的共鸣。
最后演讲完成的还算成功,但是过程中蒲熠星好几次因为郭文韬送人头的弱智操作笑场。
演讲的最后是一段熟悉的套话,蒲熠星毫无灵魂地背完稿子,获得稀稀拉拉的掌声,不用看也知道下面观礼的同学没有人在认真听他演讲。
哪个学生会全神贯注地听演讲啊。
“真好。”他脑袋里闪过对方朦胧的念头。
“什么真好?”蒲熠星追问道,“你羡慕我平平无奇又优秀的学校生活了吗?”
郭文韬冷笑一声,“我说我赢了,真好。”
蒲熠星过了一遍郭文韬垫底的战绩,复读说:“真好。”
“在座的诸位,都是联盟最光明的未来,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诸位能够努力奋进,成为我身后穹顶上镌刻的无数个名字中的一个。”蒲熠星说到这里,冲台下眨了眨眼睛,获得了几声“秘书长好帅”的小声尖叫。
“其实这个演讲稿的结尾是我当年作为学生代表发言的时候说的,今天偷懒直接拿来用了。我的演讲就到这里,希望大家建设联盟之余努力追爱,珍惜眼前人,谢谢大家。”
台下掌声雷动,比他几年前受的冷遇热情了一个数量级,可能是因为最后那个劝人谈恋爱的抖机灵。蒲熠星温和地笑笑,走下了礼堂。
他自己对自己说:“真好。”
演讲之后是颁奖,等颁奖结束,蒲熠星的脸已经笑僵了,站的从脚底板到脊梁骨一片酸麻。跟导师寒暄完之后,他决定去战争纪卝念馆转转。
郭文韬的人像还是如沐春风地立在那,人像底座上随意的三个字签名跟他手腕上的三个字如出一辙,蒲熠星看着那张脸,突然产生了想去摸一摸的冲动。
他最后当然没有摸,按照联邦现行法律来说,这是违反治安法的行为。
旁边的工作人员手里拿着纸巾盒,警惕地看着蒲熠星,觉得这人是个潜在危险分子。
关于郭文韬的展柜旁边有一行小字,是他在一次接受记着采访时说的话。
“这是我的选择。”
“哈批,我让你选你就选啊。”蒲熠星说。
10.
蒲熠星陪着郭文韬的人像坐了半个下午,跟他一样坐着没动的是一个看上去来自隔壁大学美院的艺术生。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工作人员看他越发地像看神经病,他蒲熠星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竟然真的就坐在那盯着郭文韬大理石材质的脸一动不动。
最后他还是在闭馆的时候被工作人员请出去了,人造的柔和光晕撒在他的肩上,蒲熠星看着头上一片璀璨的星空,想到了他第一次从郭文韬的脑子里感受到宇宙的下午。
可能是看的时间太久了,蒲熠星摩挲着自己的左手手腕,那里的陈列柜同款签名有一点点的发热。
从那个十八岁的晚上过后,每一次他俩大脑连上线,手腕签名处的皮肤都会发热。据说契合度高的情侣见面的时候灵魂伴侣印记才会发热,蒲熠星条件反射性地开始梳理自己的大脑,把负能量的想法藏进意识的深处,然后他定定的站了好久,脑海里还是没有响起来那个温柔的声音。
谁能想到,他们是一对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灵魂伴侣,竟然比别的灵魂伴侣都要契合。
他的通讯响了,是导师播来的,让他回学校一趟,说齐思钧院长要见他。
蒲熠星不明所以,觉得应该是什么公事。
到了学校的院长办公室,门是虚掩着的,蒲熠星敲了两下,没人回应。
他又敲了两下。
手腕的标记热的像是要烧起来,他因为某种未知的喜悦心跳加速,好像漂浮已久的灵魂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底盘。
门外树影婆娑,微风带着精心培育的花香钻进来,他突然后退了两步,感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然后门猛的从里面拉开了,门口扑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蒲熠星愣住了,他刚刚盯着这个身影的大理石版本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下午。
蒲熠星比他想象中的长相要成熟了一些,他以为蒲熠星永远会是那个自命不凡的聪明小孩,会是那个在他难受的时候转移话题带着他的眼睛旅行的少年,眼前这个带金丝眼镜穿正装的人如此陌生,但是那双眼睛还是跟他脑海里的一样明亮。
两个人四目相对,郭文韬感觉像有电流穿过全身,他不用去管手腕上发烫的标记,不用去询问对方的姓名,两个人都在心里彼此确定了这就是那个要找的人。
郭文韬的脸比大理石雕塑要精致一点,那个美院学生白观察了,蒲熠星晕乎乎地想。
“你...你怎么来的?”他问。
“从时间的尽头来找我的命中注定。”郭文韬盯着他的眼睛。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滚烫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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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韬当然不是从黑洞里出来的,他当时飞船失事后坠落在了一个黑洞附近的星球上,时间流速和没有扭曲的地方的时间流速差异很大。小齐和老周出去玩是去救文韬了,如果想看的人多的话会考虑写纬钧番外 人工智能x科学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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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纬钧】水印心尖
*他把他的名字打在他的心尖处。
*凯凯视觉,写给他们俩,写给齐思钧。
文/青木
石凯见过很多次繁茂耀眼的跨年之夜。
他于一八年的年末崭露头角,于一九年的年末初露锋芒,如今他在二零年的末尾锋芒毕露。
二零年太糟糕,却又太美好了。他站在纷飞飘扬的碎纸与豪阔的欢呼声中,眼睛湿润地将视线投向舞台正中央,闪闪发光微微笑的齐思钧。
他的小齐哥穿着黑色西服,黑色的小细皮带扎紧腰间,肩部罕见的没有垫肩修饰,却站得那样腰杆挺拔而谦逊。石凯眨眨眼,藏在人群后悄悄将眼泪逼回去,往前跑几步拥抱住他的小齐哥。
“哎哟谁拽我——”
齐思钧笑骂着不带任何责...
*他把他的名字打在他的心尖处。
*凯凯视觉,写给他们俩,写给齐思钧。
文/青木
石凯见过很多次繁茂耀眼的跨年之夜。
他于一八年的年末崭露头角,于一九年的年末初露锋芒,如今他在二零年的末尾锋芒毕露。
二零年太糟糕,却又太美好了。他站在纷飞飘扬的碎纸与豪阔的欢呼声中,眼睛湿润地将视线投向舞台正中央,闪闪发光微微笑的齐思钧。
他的小齐哥穿着黑色西服,黑色的小细皮带扎紧腰间,肩部罕见的没有垫肩修饰,却站得那样腰杆挺拔而谦逊。石凯眨眨眼,藏在人群后悄悄将眼泪逼回去,往前跑几步拥抱住他的小齐哥。
“哎哟谁拽我——”
齐思钧笑骂着不带任何责备地侧首,看见是他后笑容又灿烂几分,“是凯凯啊。怎么样是不是很兴奋?有没有什么感言是非常想发表一下的吗?要知道等会儿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啊。”
“哥你别搞我。我都要麻了。”
他今夜努力地呈现出了完美的舞台,他心情还未平复,齐思钧的笑迎着舞台灯光似乎要比之更夺目和璀璨,“哥、小齐哥,新年快乐。”
齐思钧可能是没跟上他的思维跳脱,在他说出祝福后明显一愣。随即只听绕台彩炮砰的此起彼伏响彻整个跨年会场,石凯只觉肩上一重,齐思钧正搂过他的肩,紧紧地捏了捏他的手臂。
“新年快乐凯凯!2021请继续指教!”
又有多束灯光打下来,石凯愣愣地呆在齐思钧身边,齐思钧已经把他松开了,也不知在对着看台上哪个粉丝挥挥手。光真的好耀眼啊,小齐哥真的好耀眼。石凯捂着一瞬间填得满满的心脏,逼回去的眼泪夺眶而出。光怎能这样的闪耀呢。
可光从不吝啬光芒,让可能炫燃肆放。
光之心他比谁都要熟悉,无论过去现在歌词都会烂熟在他心里。可是他在今天以前只知道聆听光源,他从没真正目睹过触手可及而温暖的光。
后台里闹哄哄,散场下来的众人还难以平复激动的心情,都在奔跑着互道新年快乐。这大概是人类回归最质朴真诚的时刻。石凯边喝着胖大海边摸出手机来推门,他要找他的小齐哥拍照。
但门没锁,房间里也不只有小齐哥。他看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周峻纬,嘴里的胖大海咕咚咽下肚子,脑门上蹦出一个几乎肉眼可见的问号。
“哎哟我天,凯凯你给我吓的。”
周峻纬应该是在他推门前慌慌张张地想要戴口罩,倒是房间主人齐思钧没有反应。石凯呆滞地把胖大海盖上,后知后觉原来刚刚在台上齐思钧那句「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是这个意思。
“峻纬你也来了啊。”
石凯一时语塞,但他早在录制合宿时就被这两人锻炼出了良好的应急能力,因此他回过神坐到沙发上和周峻纬唠起家常,在一旁摘通讯器的齐思钧偶尔搭把嘴。气氛非常自然地变得微妙。
石凯完全没提自己的来意,他虽然小,但是对周峻纬对齐思钧的心思心知肚明。房间的光远没有舞台上的明亮高热,可他瞧着周峻纬,对方目光灼灼却柔和如水,每当说起齐思钧或者叫起老齐,水面就燃起星星火光,继而再温和下去。
“我前段时间状态不是很好,”
周峻纬的视线追着满房间走的齐思钧,好烫好烫,又极尽温柔,“多亏了老齐,先是微信轰炸再是语音攻击,我不想好都必须得好。凯凯你能想象吗?一个还算不错的主持人每天定时问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昨晚睡得好不好,有时候还给你读心灵鸡汤。你想象一下,是不是很可怕?”
“……哇那我做梦都会被支配的。”
石凯顿了顿,思考片刻决定这么答,接着在周峻纬再次开口前补充,“可我会很幸福啊。”
周峻纬收回视线看向他。
“你懂我意思就行了。”
石凯下意识往沙发垫子里挤了挤,然而周峻纬还在盯着他,于是他没办法,只好重新坐直身子靠身姿增加底气,“你真的好喜欢他。”
“你真的很爱他,周峻纬。”
他都看见的,也不仅仅是他一人看见。身边人但凡认识周峻纬和齐思钧的,谁看不见周峻纬眼睛里对齐思钧明晃晃的欣赏和爱意。周峻纬这人眼睛又大,并且黑亮清澈,齐思钧不壮不矮一米八多一人落在他的瞳仁里那么小,却占得满满当当,连一丝缝隙都不留,根本容不下其他人。
“你俩说啥呢?咋说一半没声儿了。”
收拾妥当的齐思钧挨过来,双臂搭上周峻纬的肩拿下巴蹭了蹭人戴着帽子的头顶,许是帽子材质过硬给磕疼了,便意思意思拍了拍周峻纬的脸说你这帽子材料可真不咋滴。周峻纬就抬起头对上他的笑,随后也笑,说那新年你给挑一顶吧。
齐思钧还穿着西服,西服衣领上别致精巧的胸针在白炽灯下亮闪亮闪的,也不知道周峻纬说了什么他笑得见牙不见眼,当然通常他只要见到周峻纬就会笑成这样。暖暖的有一点调皮,同时带一点狡黠,和石凯见过的感受过的终究不一样。
“我们三个一起拍张照吧。”
冲动油然而生,二十出头的小朋友基本上遵从本心,石凯发言打断面前的两尊大佛,把拍完后发朋友圈发微博炫耀自己前线嗑糖都想好了,就是他终归年轻。齐思钧笑着盯了他一会,揉揉周峻纬的脸颊最先回应:“好啊,刚好我手机有电。”
“那就决定了,用老齐的手机拍吧。”
周峻纬拉下齐思钧的手握在手心,脸上逗弟弟的笑和齐思钧简直如出一辙,却出奇登对。以至于石凯只来得及遗憾片刻计划泡汤,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地塞进两人中间,拍下了这张合照。
合照的色调很暖,出场馆时凌晨时分的冷风倒是刮得心颤。回去找助理报道的石凯因而落下了周峻纬和齐思钧半步,他披着羽绒服正想朝两人走过去,手机微信传来特关提示音,他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束零星的花火窜空,于深夜点亮了闪烁着霓虹的场馆上方。光照绚烂着,石凯低着头看微博上的照片,周峻纬和齐思钧相似的笑在光下暖和明媚,都是这般柔软,如此般配。
他受到感染似的笑起来,抬头看向不远处粘乎在一块的两个人,周峻纬正举着手机,但手机是齐思钧的,而齐思钧只伸手指指天空落下的最后几缕烟火晃一下身,胸针反光一闪而过。石凯见此猛地一顿,赶紧低下头,划拉放大了照片。
齐思钧的心尖上标着JZ周峻纬。
光穿透了所有阻挡,给存在铺上了闪耀。
*END.
【纬钧】一个黑粉的自我攻略(下)
【纬钧】一个黑粉的自我攻略(下)
饭圈小白轻微弟控总裁周X被迫选秀无辜被黑主持人齐
埋掉的周峻纬挖出来清理清理还能用
这次小周弟弟的title是又怂又刚
完结撒花
13
唐九洲刚睡醒顺着饭味迷迷糊糊的就从楼上走了下来,然后他就看到了周峻纬,条件反射的就叫了声哥。
听到这声哥的齐思钧终于...
【纬钧】一个黑粉的自我攻略(下)
饭圈小白轻微弟控总裁周X被迫选秀无辜被黑主持人齐
埋掉的周峻纬挖出来清理清理还能用
这次小周弟弟的title是又怂又刚
完结撒花
13
唐九洲刚睡醒顺着饭味迷迷糊糊的就从楼上走了下来,然后他就看到了周峻纬,条件反射的就叫了声哥。
听到这声哥的齐思钧终于明白周峻纬为什么总找他麻烦了,然后他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跑了出去。
“小齐哥?”唐九洲没拽住人,转头看向了周峻纬“你跟小齐哥聊啥了,他咋跑了?”
“你这一口一个哥叫的可真亲热。”
唐九洲不置可否“你是我亲哥,他是我后妈。”
周峻纬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向了唐九洲“后妈?”
“对呀,小齐哥救了我一命,就是我再生父母!”
周峻纬终于在唐九洲口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唐九洲说的绘声绘色的,“当时小齐哥手指都红了。”
周峻纬没出声,他朝着齐思钧跑走的方向看了看,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无脑的喷子。
Z:齐思钧甩唐九洲话筒真相……
我记得博主你不是黑齐思钧的么,怎么帮他说话了。
这难道是高级粉,故意摸黑齐思钧再来个两级反转。
你说真相就真相呀,我们只相信眼见为实!
周峻纬没有任何时刻像现在一样觉得网络这么烦人,可他好像也没有资格说别人。
14
周峻纬连着好几天没敢再去看齐思钧,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人,他想着这些天接触下来的齐思钧,明明那么可爱,那么温柔,可自己偏偏就揪着自己那莫名其妙的眼见为实,动不动就欺负人家,真的该死。
道歉,必须要道歉,周峻纬下定了决心,连道歉的台词都想好了,可到了训练室却扭扭捏捏的不敢进去了。
周峻纬扒在门口往屋里看,齐思钧正在擦汗,周峻纬明显能看到齐思钧眼睛是肿的,他那天哭了很久么?
正犹豫着,周峻纬就感觉被一股力量给推进了练习室里,周峻纬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了,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那臭弟弟唐九洲。
他稳住身子赶紧去寻找齐思钧的位置,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衣角消失在练习室的后门,他在躲我么?
连着好几天都没看到人的周峻纬终于在唐九洲的助攻下把人堵在了门口。
周峻纬磕磕绊绊的不知道怎么开口,齐思钧见他一直不说话,转身就想走,被周峻纬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手腕。
齐思钧吃痛,回头瞪了周峻纬一眼,吓的周峻纬急忙松了手,他感觉好像又看到了第一次在镜头上见到的齐思钧,一脸的生人勿近。
15
最新一期节目播出了,齐思钧真的表演了绕口令,把周峻纬看的一愣一愣的,不过也收到了更多的差评。
周峻纬是在练习室的天台找到了齐思钧的,风把齐思钧的衣服吹起,看着特别单薄。
“Hi。”周峻纬尴尬的凑过去打招呼。
齐思钧这次没有逃,但也没搭理他,两个人就并肩在阳台上吹着风。
过了很久周峻纬才开口“对不起,之前对你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因为心疼九洲。”
周峻纬又没了话题,想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你绕口令说的不错!”
“噗…”齐思钧终于笑出了声,他看着面前这人纠纠结结道歉的样子实在是好笑“这样吧,你把我在台上的绕口令说一遍,我就原谅你!”
周峻纬看着齐思钧这调皮样,觉得说他是狐狸精真是没错“山前有四十四颗使社柿纸树。”
齐思钧心情好了,话也多了些“我可是听了你的话,才表演的绕口令,你说的挺对,我也只有绕口令拿的出手了。”
周峻纬有些焦急“不是的,你跳舞也很好看,我就很喜欢看…”
齐思钧愣了一下,末了对周峻纬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16
周峻纬了解了事实真相,就对齐思钧换了态度,他还是总来节目组视察,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喜欢上齐思钧了。
周峻纬还是总喜欢把齐思钧单独叫出来表演一段,不过现在他看着齐思钧的表演面上是带着笑的,笑的春风得意,笑的一脸猥琐?
这天他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齐思钧,只看见唐九洲蔫蔫的坐在练习室的角落里。
“老齐呢?”
唐九洲看见亲人了,赶紧凑过去“哥,节目组把小齐哥叫走了,不知道要干什么,面色还挺严肃。”
周峻纬看小孩急得不行,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就往会议室里赶。
“我不同意,你们拿我炒话题就好了,不要再连累其他人。”齐思钧的声音从会议室里传出来,听起来有些愤怒。
“这是一个帮你证明的机会,你不想要么?”
“这种歪曲事实的证明不要也罢!”
节目组一拍桌子“你不要也得要!”
原来,节目组发现了周峻纬对齐思钧的意思,怕再把人黑下去得罪了这位大股东,于是打算帮齐思钧澄清一下,不过话题热度不能放弃呀,于是节目组打算搞个反转,炒作是唐九洲脾气不好,先惹了齐思钧才发生了摔话筒的事情。
咚,周峻纬踹门走了进来,恶狠狠的留下了一句“你们要是再炒作,我有能力让你们的节目提前结束。”然后便拉着齐思钧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齐思钧看着周峻纬拉着自己的手,还有对方那坚实的背影,莫名的很安心,莫名的很有安全感。
17
唐九洲发现他后妈,哦不,小齐哥跟他亲哥走的很近,我就说嘛,他俩能成,这下妈要变哥夫,这是亲上加亲呀。
于是他在一次齐思钧精心打扮出门后悄悄的跟了上去。
“老齐!”周峻纬看见齐思钧赶紧迎了上去,拉着人家手就往餐厅里走。
齐思钧被拉着手,脸红了红,但他并没有拒绝。
餐厅人还挺多,周峻纬拉着齐思钧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着,旁边似乎有人认出了齐思钧,一直在小声的指指点点。
周峻纬想要帮齐思钧说话。被齐思钧给拉住了“我们点菜吧,峻纬。”
周峻纬只好作罢,陪着齐思钧安心的吃饭。心想下次一定把人拉倒自己家去吃饭。
好好一顿饭却在结尾的时候出现了问题,一个可能有些偏激的粉丝看见齐思钧便跑过来,指责他业务能力不行,指责他脾气大。
周峻纬刚要发作,就见一个黑影窜了过来,“你说的不对,小齐哥特别好!”
唐九洲本来是八卦来了,没想到却看到有人说他小齐哥,这怎么能忍,于是就冲出来一通维护加解释。
周峻纬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个臭弟弟,这种表现的机会不得留给哥么!
18
周峻纬和齐思钧手拉着手走在路上,唐九洲本来还想在关心一下他小齐哥。结果被周峻纬几个眼神给劝退。
唐九洲:有了恋人就忘了我这个媒人了?
“老齐,要不你退赛吧,我有MG股份,他们不会为难你。”
齐思钧停了下来“我不会退赛,我一直觉得偶像不一定要才艺满分,不一定要十项全能,偶像是能带给喜欢他们的人快乐,是他们人生路上的指路标,我要做这样的人,做这样的偶像。”
齐思钧眼睛亮亮的,周峻纬忍不住qin了一下他的眼睛“这条路上我陪着你!”
周峻纬托人找到了当时的视频完整版,断了的麦线,闪动的电火花,还有唐九洲关心齐思钧手的动作都完完整整的被传到了网络上。
一时间,网友们的态度来了个疯狂大转弯,当初那些骂齐思钧的人都转过身来夸他。
周峻纬看了看网上的评论,略显无奈的笑了笑,网络究竟是好还是坏。
19
选秀进行到一半齐思钧就淘汰了,有了曝光度和知名度,他又被领导安心接过去做了主持人。
后来齐思钧通过自己的努力真的成了MG的台柱子,他真的成为了他口中的偶像,成为了一群人的指路标,也成了周峻纬一个人的小狐狸。
番外
在一起之后的某天,齐思钧偶然翻到了周峻纬的微博账号,他看着看着便皱起了眉头。
“周峻纬,你是我的黑粉?”
周峻纬赶紧把人抱进怀里顺毛“这不黑着黑着就粉上了么”
小狐狸愤怒的把周峻纬的手扒拉走“今晚睡沙发!”
【纬钧】夏日余光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大俗人的奇妙娱乐圈文学第不知道多少弹
——
01
“太可爱了,怎么有人这么可爱。”周峻纬捧着手机恨不得钻进屏幕,脸上挂着的笑容久久未散。
“我刚跟你说的工作你听见没?”对面蒲熠星终于忍不住伸手按下这人的手机,“看什么一直盯着?”
“别动,碰到进度条了你。”周峻纬打开蒲熠星的手,然后一秒又切回笑容满面的样子,“算了,再看一遍也行。”
“周峻纬你别以为我们俩以前是同学你就可以在开会的时候看动漫。”蒲熠星眼镜后的眼睛...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大俗人的奇妙娱乐圈文学第不知道多少弹
——
01
“太可爱了,怎么有人这么可爱。”周峻纬捧着手机恨不得钻进屏幕,脸上挂着的笑容久久未散。
“我刚跟你说的工作你听见没?”对面蒲熠星终于忍不住伸手按下这人的手机,“看什么一直盯着?”
“别动,碰到进度条了你。”周峻纬打开蒲熠星的手,然后一秒又切回笑容满面的样子,“算了,再看一遍也行。”
“周峻纬你别以为我们俩以前是同学你就可以在开会的时候看动漫。”蒲熠星眼镜后的眼睛往上翻了翻。
“谁说我在看动漫了?你从哪儿得出这个结论的?”周峻纬抬眼摘下耳机。
“我找个镜子给你看看你这一脸被二次元生物萌到的死宅表情?”蒲熠星咂嘴。
周峻纬一只手揉揉有点笑僵的脸部肌肉一只手将手机转过去,“我就不能觉得活人可爱?”
蒲熠星定睛一看,手机里正在播放蜜桃台推出的一档访谈节目,这一期采访的是最近人气正大势的女爱豆陈怡馨,小姐姐对着镜头笑得甜美无比。
“确实可爱。”蒲熠星客观评价道。
“对吧,我追了他好几个节目了,业务能力也不错。”周峻纬语气仿佛安利成功的粉丝。
“不过,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这种甜系的女生?”蒲熠星又问。
“什么甜系的女生?”周峻纬愣了愣,低头看了看屏幕指道:“我说的是这个,齐思钧,主持人。”
蒲熠星:“?”
你是不是有点叛逆?
“我不管你追星追什么,开会的时候给我好好开会。”蒲熠星扶了扶额。
“行程表你直接告诉九洲就行,不要打扰我看我的宝贝儿子。”周峻纬摆摆手,一脸遗憾,“他怎么都不开直播什么的,我想花钱都没地方。”
蒲熠星嘴角抽了抽,“你这属性还是个妈粉?”
“是爸粉。”周峻纬纠正道。
蒲熠星撇撇嘴,转向一边的唐九洲,“你平时都不管管吗?”
“哥,我就是个小小助理,我也得管得住啊。”唐九洲泪流满面。
“罢了。”蒲熠星揉揉额角,突然想起什么,“哦对,有一部古装剧,导演亲自来找的我,觉得你很适合里面一个角色,想请你去客串一下。”
“又串?”周峻纬睁大眼,“他们现在怎么总喜欢跨界找人拍戏,我这半年已经串三部戏了,最近看得最多的言论,周峻纬江郎才尽写不出歌决定拍戏为自己赚取养老金,我就奇了怪了,我一个25岁的大好青年养什么老?”
“这不是看您热度高吗这位公司一哥,而且你闲着没事看黑粉言论干什么?”蒲熠星敲敲桌子,阴阳怪气似的,“所以接不接?”
“说实话不太想。”
“那行,给你推了,反正导演也是熟人。”
“等等!”周峻纬伸出手,“客串的话开机我需要去吗?”
“去啊,所有人都得去,你问这个干什么?”蒲熠星不解。
周峻纬笑着搓搓手,蒲熠星身子往后仰了仰,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能想办法把齐思钧弄来当开机仪式的主持人吗?”周峻纬期待地眨眨眼。
蒲熠星:“……”
我当初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签你?
02
“人我给你请来了,一会儿收敛一点别丢人。”去剧组的路上,蒲熠星转头警//告周峻纬。
“那你能再帮我要个微信号什么的吗?”周峻纬扒上副驾驶座的椅背。
“别太得寸进尺啊。”蒲熠星蹙起眉。
“唉,九洲你看到了吗,你哥我平时在公司受尽领导白眼,日子可太苦了。”周峻纬摇着头叹口气。
正在整理资料的唐九洲看了眼蒲熠星的脸色,接收到一记眼刀后默默低下了头——他妈的别cue我。
“我对你还不够好?”蒲熠星快气笑了,“你见过哪个老板亲自送员工上班的?”
“拉倒,你就是去找王春彧谈工作的。”周峻纬从一堆资料中挑出一张纸,忽然张了张嘴,“而且一会儿你说不定就后悔来了。”
“怎么?你准备现场对着齐思钧喊‘爸爸爱你’?”蒲熠星挑起眉。
“蒲熠星。”周峻纬抿起唇正色,将那张纸递到前面,“你是不是一直没看过演员表?”
“这是你经纪人的工作,我当然没看过,有什么问题?”蒲熠星狐疑地接过来,下一秒表情凝固在脸上。
周峻纬拿过唐九洲手中的ipad,划了划剧组发来的pdf文件,最后停在演员照片那一栏,“嗯,确定了,不是同名,就是文韬。”
蒲熠星没有说话,盯着“郭文韬”三个字看了会儿,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将纸丢回去,“哦。”
“哦…?”周峻纬托托腮,“反应也太平淡了吧,说起来你俩多少年没见了来着?”
“大概有…不是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蒲熠星啧一声。
“吃瓜啊,这种多年后再见前男友的剧情我最爱看了。”周峻纬摊摊手。
蒲熠星:“我屮你%#@*&%¥…”
“咳咳咳…”巨大的信息量让后座的唐九洲呛了口,抬头对上蒲熠星的眼睛,后者眼镜镜片反射一道危险的白光。
唐九洲:“……”
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还有你为什么不瞪司机?
一下车,周峻纬便开始东张西望,到处找着齐思钧的身影,不过想见的人没见到,倒是见到了另一位老熟人。
“文韬。”周峻纬喊了声。
郭文韬似乎也是刚到,造型什么的都没做,头发乖顺地贴在额头上,回头看到周峻纬笑着走过来,“好久不见。”
“是好久了,你最近怎么一点消息没有?”周峻纬问。
“在解决一点私事。”郭文韬往周峻纬身后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
“阿蒲直接去找王春彧了。”周峻纬心下了然,“你知道他要来?”
“听王老师说的。”郭文韬收回视线,正准备再说什么,突然被人从后面蒙了眼睛。
“猜我是谁。”那人语气里带着笑。
“小齐。”郭文韬无奈地叹口气,抓着人的手拿下来,“除了你也没人这么闹腾了。”
“嘿嘿。”齐思钧笑眯眯的,张开双臂给了郭文韬一个拥抱,余光瞥到旁边还有一个人,赶紧撒开手打招呼,“你好。”
周峻纬愣愣地伸出手握了握,从刚才齐思钧出现开始他就目不转睛盯着看了很久,现在脑子都是一句话在刷屏——我靠真人比视频里看着更可爱!
父爱简直要溢出来了。
握手的姿势保持了很久,周峻纬一动不动的,直到齐思钧忍不住抽了抽手,周峻纬才回过神,慌忙松开。
“嗯?”郭文韬挑着眉看了看周峻纬,若有所思,后者缓缓抬头看天。
“这个就不用介绍了,你肯定认识,以前跟我是同学。”郭文韬扶上周峻纬的肩,又指指齐思钧,“这位是…”
“齐思钧。”周峻纬抢答,然后冲齐思钧笑笑,“我看过你的节目。”
“我的?”齐思钧惊讶,“我那都是一些小节目,您居然看过?”
何止是看过,每集我都要三刷,并且怒叹时长太短,周峻纬心说。
不过他不能说出来,只能礼貌地点点头夸道:“主持得特别好,能力超强。”
“谢谢…”齐思钧有点不好意思,缩着脑袋咬了咬唇,两只狐狸眼弯弯下垂着。
被萌了一脸的周峻纬偷偷攥紧了拳头——爸爸的好宝!不用谢!我还有八千字的彩虹屁没吹呢!
郭文韬:“……”
总觉得这个氛围里的自己好像挺多余。
03
聊了会儿,在郭文韬虽然不明觉厉但还是善良的协助下,周峻纬如愿以偿要到了齐思钧的微信,甚至还拥有了微博互关。
仿佛加到了爱豆微信的小粉丝,周峻纬立马将和齐思钧的聊天框置顶,看着这人呲牙笑的路飞头像逐渐表情一致。
“你看上小齐了?”趁着齐思钧在化妆,郭文韬在周峻纬身边坐下压低声音。
“小伙子,龌龊思想不可取。”周峻纬收起笑,“我这是正经追星,没有一丝杂质的粉丝情…不对,父爱。”
郭文韬嘴角抽了抽,“跟我开玩笑呢?你,追星?”
“我为什么不能追星。”周峻纬宝贝似的收起手机,“我以前特别不能理解为什么粉丝老让我发微博营业,现在终于懂了,如果谁能让齐思钧一天营业十八条,我愿意给他打钱。”
郭文韬目瞪口呆,缓缓眨了眨眼睛。
“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希望过几天你不会来告诉我,你的父爱变质了。”
“……”
很烦。
周峻纬无言以对,往沙发边挪了挪,然后开始激动地翻齐思钧的朋友圈。
造型师给齐思钧做了一头小卷毛,又往刘海上夹了个淡黄色的小夹子固定,嘱咐人上台前记得摘了便收拾东西离开,走之前还带走了椅子,拎着往隔壁化妆间去了。
齐思钧乖乖应了,起身四下里看了看满屋子的道具衣服好像没地方坐,便蹭到郭文韬身边,想跟人叙叙旧。
“等会儿。”郭文韬突然站起来,“我们换个位置。”
晕晕乎乎被挤到周峻纬身边的齐思钧:“嗯?”
“我喜欢坐沙发边。”郭文韬语气认真。
周峻纬探着身子看向郭文韬,在心里竖起大拇指——好兄弟。
郭文韬闭上眼睛——别多想,我只是想离你远点。
周峻纬点点头——谢谢你想离我远点。
郭文韬:“……”
“你跟公司的合同谈妥没?”忽略掉这个小插曲,齐思钧问道。
“没有,这回要不是王老师指名要我,我还得在家抠脚。”郭文韬叹口气。
“解约也不行?”齐思钧皱皱眉。
“违约金赔不起,当初不懂事签了卖//身契。”郭文韬悔不当初。
“这就是你说的一点私事?”周峻纬转过头。
齐思钧看了看郭文韬,意思能说吗?
郭文韬摆摆手。
听齐思钧小声讲了遍事情的来龙去脉,周峻纬舔舔后槽牙,沉默了会儿重新掏出手机。
【周峻纬】:你前男友被人打压了
【蒲熠星】:?
【蒲熠星】:为什么?
【周峻纬】:挡了他那个小作坊公司太子爷的路
【蒲熠星】:哦
【蒲熠星】:等会儿告诉我干什么?
【周峻纬】:?
【周峻纬】:你就回我这个?
【周峻纬】:你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蒲熠星】:?????
“关于下一部戏的合作我觉…你怎么了?”王春彧一抬头,对上蒲熠星表情狰狞的一张脸。
“没事。”蒲熠星深吸一口气,“我去教育一下我的员工。”
王春彧:“?”
你看着像要生吃一个员工。
04
“周峻纬你一天天的到底在期待些什…”推开门的蒲熠星声音戛然而止。
同时僵住的还有坐在沙发边上摇摇欲坠的郭文韬。
“咚!”
下一秒,他坠了。
“啊哦。”周峻纬唇角上扬,戳戳旁边的齐思钧,“我们去别的地方聊聊?”
“啊?”齐思钧满心问号。
“别问,走啦。”周峻纬拉起人,路过蒲熠星时还送给人一个wink,最后贴心地关上了门。
蒲熠星:“……”
“你…”
“我…”
屋子里的两个人一齐开口,又一齐闭了嘴,尴尬的氛围逐渐溢满整个空间。
倚在走廊的墙壁上,周峻纬抱臂笑看有些拘谨的人。
“什么情况?”齐思钧好奇地问。
“想知道?”周峻纬放下胳膊。
齐思钧想了想,“可以知道吗?”
“当然。”周峻纬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揽上齐思钧的肩凑到人耳边,“这就要牵扯到一段纠葛的爱情故事了…”
热气打在耳尖上,齐思钧耳朵逐渐变红,几次想从人怀里出来,又被跌宕起伏的故事剧情钉住了脚,等周峻纬讲完,一边耳朵已经红透,要冒烟似的。
“这么虐?”齐思钧张大嘴。
“那可不,标准的青春疼痛文学,再来个小三出//轨就齐活了。”周峻纬煞有其事。
“那你还让他们俩单独待在一起。”齐思钧瘪瘪嘴。
“不刺激一下怎么推动剧情发展?”周峻纬轻笑,偏过头发现齐思钧正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周峻纬问。
“没,就是觉得你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齐思钧用指尖点点下巴。
周峻纬突然来了兴趣,“我之前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
“以你在圈里的成绩和热度,应该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拿鼻孔看人,不太好说话,出门还有一堆保镖围着。”齐思钧道。
“这说得好像我是黑//社//会一样。”周峻纬失笑。
“差不多,我见过很多哪怕没什么作品的人也是这种态度。”
“比如?”
“这就不用说了吧,说出来多得罪人。”
“那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周峻纬又问。
齐思钧挠挠头,“挺…平易近人的?”
“很接地气是吧。”周峻纬接过话,“还热爱八卦,乐于传播八卦。”
“我可没说。”齐思钧两只黑眼珠滴溜溜直转,刘海上的小夹子晃晃悠悠。
“biu”一下,周峻纬觉得自己心脏猛地一跳。
完了,又被可爱到了。
“今天开机仪式结束你就要走了?”周峻纬压下悸动的心跳。
“嗯,明天还有别的工作。”齐思钧向后靠到墙上,“这一周都得在飞机上过。”
“等我杀青了我们出去玩怎么样?”周峻纬突然邀请。
“哎?”齐思钧瞪大眼,“你…我…可以吗?”
周峻纬被这人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了,“怎么不可以,到时候让阿蒲去说,借你来放个假。”
“能答应吗?”齐思钧拽拽自己的衣角。
“放心,蒲熠星别的不行,在我们这圈里还是吃得挺开,也就这一条优点了。”周峻纬拍拍胸膛。
“你不怕他知道你背后说他坏话?”齐思钧笑出声。
“当着他面我也这么说。”周峻纬眨眨眼。
“当着我面说什么?”一旁化妆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蒲熠星走出来。
齐思钧带着一种被抓包的窘迫缩了缩,周峻纬则冷静地转过身,“说你啥啥都不行,见前男友都不敢。”
“你告诉他了?”蒲熠星蹙起眉。
“是我非要问的,你别怪他!”齐思钧低着头主动认错。
周峻纬心里一动,将人拉进怀里用一只手圈住,“我说错了?”
“懒得跟你计较,在人家剧组里别兴风作浪。”蒲熠星似乎心情不错,难得没有回怼。
周峻纬歪了歪脑袋,探究地眯起眼睛。
“闭嘴,什么也别问。”蒲熠星抢先道。
“哦。”周峻纬耸耸肩,伸手捏捏齐思钧的脸颊,“说定了啊,等我杀青。”
“知、知道了!”齐思钧挣开人,“我去找文韬了!”
蒲熠星:“你就是这么做粉丝的?”
周峻纬:“我告诉你我早就想试试了,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软,我们齐齐简直是世界上最可爱的。”
蒲熠星:“……”
多少沾点什么毛病。
05
因为戏份不多,最多算个男五、六号,周峻纬早早便杀青了,还在车上就迫不及待给齐思钧发微信。
【小狐狸】:等会儿再聊,我先去找文韬
【周峻纬】:怎么了?
【小狐狸】:找到再说
【周峻纬】:你在哪儿
【周峻纬】:我去找你
收到定位后周峻纬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调头,去北街。”
周峻纬是在一条没什么人的小巷子找到齐思钧的,还有只穿了件睡衣的郭文韬。
“出什么事了?”周峻纬瞳孔缩了缩。
“还是合同的事。”郭文韬镇定地扯扯有些皱的衣服,难得的爆了粗口,“那傻缺找了几个人上门威胁我,不让我解约。”
“你没事吧?”齐思钧有点担心。
“我能有什么事,你不如担心担心我怎么从为数不多的工资里拿钱付医药费。”郭文韬动动脖子。
齐思钧:“……”
你这话要不是穿着哆啦A梦睡衣说的会更有气势。
“你把小齐先带走,不用管我。”郭文韬对周峻纬说。
“你一个人去哪儿?”齐思钧急急问道。
“回家啊。”郭文韬面无表情。
“万一那些人还没走呢?”齐思钧拉住他。
郭文韬哽住,看向周峻纬,意思你想个办法把人带走。
周峻纬接收到信号,比了个“OK”的手势,顺手掏出手机,“喂,阿蒲。”
郭文韬:“……”
你OK个溜溜球呢!我是这意思吗?!
北街位置比较偏僻,街上也没什么人,临近傍晚,路边的小摊小贩纷纷开始支摊,各种小吃的香味飘出来,扰得人情不自禁驻足看看。
“饿吗?”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周峻纬拉了拉自己的口罩。
齐思钧摇摇头,“我问你个问题。”
“嗯?”
“你是不是很想让他们两个复合?”
周峻纬笑了,笑声闷在口罩里瓮瓮的,“不是我想,是他们俩自己想,但是两个人都死要面子。”
“这我同意,因为死要面子所以不想让人看到狼狈样。”齐思钧抬起头,“要不是当时我正好在跟他打电话,这事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然后你就直接冲过来了?不害怕?”周峻纬问。
“说实话,怕。”齐思钧有点不好意思,“但朋友遇到危险了总不能看着不管。”
周峻纬侧过头看看人,眼睛里闪过什么,“我们算朋友吗?”
“算吧,只有你不想和我做朋友的份。”齐思钧笑道。
“那如果以后你遇到什么难事,记得打电话给朋友。”周峻纬将手比成电话的样子摇了摇。
齐思钧愣了愣,继而粲然,“好。”
逛到太阳终于落了山,两个人找了家门庭冷落的日料店,周峻纬终于能摘下厚厚的大口罩。
“最近还有什么工作没?”口罩下面闷出点汗,周峻纬随手抹了把。
“有个电子刊的拍摄算工作吗?”齐思钧想了会儿。
周峻纬眼睛一亮——我终于可以花钱了吗?!
“所以这几天可能会比较忙。”齐思钧无奈道。
“没关系!忙点好!”周峻纬脱口而出。
齐思钧:“?”
“你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兴奋?”
“额…”周峻纬眼珠子转了转,“哈,因为我觉得男人以事业心为重非常棒。”
齐思钧:“……”
所以你成天想请假溜出去玩?
06
“你说我是买一千份还是两千份?”周峻纬纠结道。
“买什么买这么多?”蒲熠星疑惑。
“齐思钧的电子刊啊。”周峻纬捧了捧脸,“我们齐齐子,拍这种硬照可太好看了,你看这张,跟平时感觉一点都不一样,还有这张朦朦胧胧的。”
蒲熠星:“……”
拿走,我不看。
“你看一眼倒是。”愉悦的心情无人分享,周峻纬迫切想得到回应。
“你与其在这儿跟我找共鸣,不如去齐思钧超话逛一圈,那儿才是你的家。”蒲熠星吐槽道。
“有道理。”周峻纬点点头,“不过先告诉我到底买多少份。”
蒲熠星合上电脑,“不管你买多少份,我都建议你用唐九洲的手机买,这玩意儿购买量排名是显示微信头像和昵称的。”
周峻纬顿了顿,“还是你想得周到。”
“那你还不快去找唐九洲?还在这儿干什么?”蒲熠星就差亲自给人送出去了。
周峻纬伸出手,“把你手机借我一下。”
蒲熠星:“……”
我就不该多嘴说这一句给你提供折磨我的灵感。
“对了,文韬那事解决没?”周峻纬想起什么。
蒲熠星突然沉下脸,“解决了。”
“你给解决的?”周峻纬好奇,觉得自己应该猜了个七七八八,郭文韬折腾那么久都没个说法,这才几天就解决了。
“不是,他自己解决的。”蒲熠星眼神动了动。
“怎么解决的?”周峻纬眨眨眼,“你都没帮一把?”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蒲熠星靠上椅背,神秘兮兮。
周峻纬:“?”
然后大概过了三天,周峻纬在公司见到了郭文韬,他也终于知道所谓的郭文韬自己解决的是什么意思。
蒲熠星帮人赔了巨额违约金,顺便还给签了进来,于是现在这二位除了简单的恋爱纠葛,还加上了债主与债务人的关系。
周峻纬:“……”
我心里的剧本不是这样的。
英雄救帅哥呢?以身//相许呢?
“你还是省省心吧,抛开脑子里的偶像剧剧情,以他那个倔强性子,这已经是退了一大步了。”蒲熠星不知道从哪儿走近。
然而周峻纬心理承受能力极强,“换种思维,这也是偶像剧情节的一种,小明星和他的金//主…哦不对,债主爸爸。”
蒲熠星:“……”
谁让你来上班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艺人闲着没事给我麻溜去旅游,公司不欢迎你。
07
“唔!”还在机场寻找周峻纬的齐思钧被人从后面抓住,回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一声“救命”卡在喉咙里。
“吓到你了?”周峻纬将人拉到一边。
“你说呢?”齐思钧瞪瞪眼。
“抱歉。”周峻纬咧开嘴,“等多久了?”
“没多久。”齐思钧答道:“比起这么,我更好奇你是怎么说服蒲熠星真的给你把活动都推了放假的。”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是在开玩笑,齐思钧想。
“他巴不得把我送远一点,要不是过段时间有个颁奖典礼,他能直接给我送亚马逊去求生。”周峻纬半开玩笑道。
“噗。”齐思钧乐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们这种老板员工关系。”
“没办法,以前就这相处模式。”周峻纬耸耸肩。
“其实我觉得他这个人真的很好,听说帮文韬解约的时候还亲自跟去了,不知道和之前那老板说了什么,谈完出来人家脸色都白了。”齐思钧鼓鼓嘴。
“还有这事?”周峻纬愣了愣,继而掩唇轻笑,“终于硬气了一回啊。”
“你怎么跟两耳不闻窗外事似的,业内都传遍了。”齐思钧叹口气,“不过文韬好像不是太开心。”
周峻纬转头远眺机场外,“我想象到了。”
“小韬,给我倒杯咖啡。”蒲熠星招招手。
郭文韬:“?”
“你是在叫我?”郭文韬愣住。
“不然还有谁?”蒲熠星笑得愉悦。
郭文韬咬着牙给人去泡咖啡,然后随手将杯子丢到蒲熠星面前的桌上转身就走。
“等会儿,桌子擦干净。”蒲熠星端起咖啡抿了口,“顺便重新泡一杯,这杯糖放多了。”
“凑合喝得了哪儿那么多要求。”郭文韬额角冒出一个“井”字。
“泡好了给你减五十万。”蒲熠星道。
“您稍等。”郭文韬态度一秒变好,立马去琢磨这杯价值五十万的咖啡。
“这次又放少了。”蒲熠星咂咂嘴。
“蒲熠星!”郭文韬终于忍不住,握了握拳头。
你在教我做事?
“不准对老板动手啊。”蒲熠星伸手挡在脸前。
“您不是最喜欢喝这种甜度的了吗?”郭文韬深吸一口气微笑。
“我什么时…”
“给我喜欢。”
“……”
到厦门的第三天,周峻纬一大早拉着齐思钧去爬山。
“下午再爬不就好了,你起这么早干什么?”齐思钧揉揉眼睛,软软地打个哈欠。
“下午太阳多晒,这会儿还能顺便看看早上的风景。”周峻纬叼着牙刷从洗漱间出来含糊不清道。
“可是我想再睡会儿。”昨天晚上躲被子里玩手机玩到半夜,齐思钧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
“快点我帮你拿衣服。”周峻纬说着回去漱了漱口。
鼓浪屿早上的空气无比新鲜,因为齐思钧还有点没睡醒,两个人坐缆车坐到日光岩半山腰才开始爬,期间周峻纬甚至享受到了爱豆靠着自己肩膀打盹的福利,心里老鹿一顿乱撞。
“许个愿吧。”站在山顶上,周峻纬突然说。
“啊?”齐思钧有点跟不上这人的思维。
“不是说在这里许愿多半能实现。”周峻纬道。
“我想想…”齐思钧绞尽脑汁,半天没想出来要许什么愿望,“我好像没有愿望。”
“那我帮你许好了。”周峻纬闭上眼睛,“希望我们齐齐z…齐老师以后能一切顺利,被更多人喜欢。”
好险,差点嘴瓢。
齐思钧弯下眉眼,学着周峻纬的样子闭上眼睛,“那我希望周老师可以每天开心,黑粉越来越少,顺便还能再许十个愿望。”
“我要那么多愿望干什么?”周峻纬哭笑不得。
“这东西多了总比少了好。”齐思钧回道。
“行,帮阿蒲文韬也许上,祝他俩百年好合。”
“永不分手!”
“嗯…早日复合!”
“万事如意!”
“还有早生贵子!”
“嗯?”
这恐怕有点难。
“下辈子我给蒲熠星当老板!”周峻纬最后喊道。
“阿嚏!”蒲熠星打了个喷嚏。
“别对着咖啡打喷嚏。”郭文韬挡了挡,五十万一杯呢。
“不是。”蒲熠星揉揉鼻子,“谁咒我呢?”
“唉,真羡慕阿蒲啊,年纪轻轻就遇上了我这么好的朋友,十个愿望愿意抽出来分他八个。”周峻纬感慨。
齐思钧:“……”
08
出去玩了大概一周,刚落地周峻纬就接到了新工作。
“我们和MT联合做了一个节目,密室逃脱解谜那种。”蒲熠星在电话里说。
“然后呢?”
“然后决定让你参与当第一期嘉宾炒炒热度。”
“我能不去吗?”
“MT把齐思钧的名字挂过来了。”
“一共录多少期?我能都去吗?”
“……”
男人,你也太善变了。
“小齐哥小齐哥!你别离我太远!”一片黑暗中,石凯攀在齐思钧身上挪不开步。
“别叫哥哥,哥哥也害怕。”齐思钧四下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吓得直往后缩。
“来,抱这个哥哥,这个哥哥胆子大。”周峻纬顺手就把郭文韬塞了过去。
突然被扼住了脖子的郭文韬:“?”
“你作为这里所有人的前辈不应该主动保护后辈吗?”郭文韬谴责。
“我这不是在保护小齐吗?”周峻纬将齐思钧拥在怀里缓缓向前。
郭文韬:“……”
在发现这人根本没有道德后,郭文韬放弃了道德绑架。
“峻纬,你在不在啊?”齐思钧在黑暗中努力睁大眼。
“我一直走在后面,别怕。”周峻纬轻声道。
“那你别离我太远。”齐思钧声线颤抖,抓上周峻纬的胳膊。
“嗯。”周峻纬回道。
虽然声音很冷静,但其实他心里在想——怎么还不开灯,快让我看看我们小狐狸是怎么抖着耳朵嘤嘤嘤撒娇的!
“哎哟!”齐思钧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下。
听到声音后,周峻纬迅速辨别方向接了把,怀里突然多了一只软乎乎的狐狸团子,与此同时,灯一下亮起。
“没撞到你吧?”眨了眨眼睛,齐思钧不好意思地从人怀里出来。
因为受到了惊吓,小狐狸缩着身子眼尾红红的,小拳头捏在胸前,周峻纬呆呆看了会儿。
撞到了,撞心上了。
周峻纬愣愣地走到郭文韬身边低下头,“完了,我父爱好像变质了。”
郭文韬:“……”
我一点没觉得意外。
“这个雕像…”周峻纬看着面前的石膏人像摸摸下巴,“我怎么觉得它长得有点像谁?”
“线索好像在里面,这是空心的。”齐思钧拍拍雕像。
“文韬,是我的错觉吗?”周峻纬蹙起眉,“这是不是蒲熠星?”
“是吗?”郭文韬瞥了眼,“哦,好像是,说有彩蛋来着,就这个了。”
“砸开?”周峻纬转头问齐思钧,后者正死死抱着郭文韬的腰。
“文韬你冷静点!可以直接推倒!你把锤子放下!”齐思钧喊道。
周峻纬:“……”
不是我不在的这一周你们俩怎么还矛盾升级了?
第一期播出后网络上反响很好,节目话题一路冲上热搜前三,此时周峻纬已经录了快四期,认识了一个全方面的齐思钧,既能冲上去盖NPC,又能缩回来撒娇。
“小齐这个胆子…”蒲熠星欲言又止。
“太可爱了。”周峻纬接道。
蒲熠星:“?”
节目播出后收益最大的应该是周峻纬,万年孤寡穿梭在各大cp里当电灯泡的人突然有了cp,甚至拥有了cp超话。
【好甜啊,像黏糊小情侣】
【好宠啊周峻纬,我为我以前说你注孤生道歉】
【齐思钧是MT派来跟MG联姻的吗?】
【这个抱抱这个撒娇,都给我磕!】
……
“我应该是追星追得最成功的人了。”周峻纬捂住心口,“我成了我爱豆的cp。”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叫‘石郭拌饭’的超话为什么会出现?”蒲熠星推了推眼镜。
周峻纬:“……”
这是个意外。
“这不是还有几条关于你的评论吗?”周峻纬将手机递过去,“论郭文韬与老板的恨仇。”
爱恨情仇,没有爱,没有情。
蒲熠星:“……”
09
【周峻纬】:睡了吗?
【齐思钧】:还没
【周峻纬】:又在微博冲浪?
【齐思钧】:你怎么知道?
周峻纬拎着一袋关东煮在夏夜的暖风中停住,我总不能说我看你的名人动态在线吧?
【周峻纬】:猜的
【齐思钧】:你怎么还不睡
【周峻纬】:出来散散步
【齐思钧】:大晚上出来散步?
【周峻纬】:老年人强身健体
【齐思钧】:你比我还小一岁,这位老年人
【齐思钧】:散到哪儿了?
【周峻纬】:你家
【周峻纬】:开门
齐思钧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手忙脚乱蹬着拖鞋就跑到玄关处,伏在猫眼上看了看,果然看到周峻纬站在门外。
“你这步散得挺远还。”齐思钧打开门将人迎进来。
“散步散饿了,想找个人一起吃夜宵。”周峻纬将关东煮的袋子放到桌上。
“这个点儿吃夜宵就是犯//罪。”齐思钧吐槽。
“是啊,所以来找个同伙。”周峻纬笑道。
“不开玩笑,来找我干什么?”齐思钧找了个碗将关东煮装了。
“没开玩笑,确实是出来散步的。”周峻纬坐下拿了串丸子,“散着散着无聊了,就想来看看你这边的月亮是不是比我那边好看。”
齐思钧愣了愣,动作一停。
这句话太引人遐想了。
“在哪儿看月亮不都是同一个。”齐思钧抿抿唇。
“不能这么说,看的人不一样,看到的就不一样。”周峻纬笑吟吟的。
“那结论呢?”齐思钧抬眼,“我这边更好看吗?”
“嗯。”周峻纬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眼里含笑,“主要是人比较好看。”
齐思钧手一抖,萝卜块从筷间滑落,汤汁溅到手背上,然后被烫得一哆嗦,白皙的手背上瞬间起了几个小红点。
“我看看。”周峻纬拉过人的手,嘟起唇吹了吹。
长睫毛在眼下投射一片阴影,齐思钧看着周峻纬没有动,任由人吹完得寸进尺的又揉了好一会儿。
“你怎么说?”周峻纬抓着人不放手。
“说什么?”齐思钧眼神飘忽。
“月亮,好看吗?”周峻纬薄唇轻启,找寻着这人的视线,眼底望不到边的汪洋大海逐渐将人包裹。
良久,齐思钧抿唇笑了,“好看啊。”
周峻纬顺着指尖握到人的手腕处,末了送到唇边亲了亲,“我今天能留在这里跟你一起看月亮吗?”
“我这里可没有多的房间。”
“哦——”
“我们这算不算在一起了?”齐思钧往周峻纬怀里拱了拱。
周峻纬摸摸小狐狸的脑袋,“不然呢?”
“嘿。”小狐狸埋进人肩窝笑笑。
“怎么?”
“就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那就再告诉你一件更不可思议的事吧,你记得你最近拍的那些杂志购买量最多的那个粉丝吗?”
“记得啊,太可怕了,花五位数买一堆照片。”齐思钧猛然反应过来什么,“你…”
“没错。”周峻纬骄傲道。
“你有这钱为什么不直接打给我要去送给别人?!”
“嗯?”
本想看小狐狸感动得眼泪汪汪冲自己一边撒娇一边摇尾//巴要抱抱的周峻纬陷入了迷茫。
00
“叮咚~”
郭文韬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亮,原本蒲熠星已经路过了,瞥到手机上的消息内容脚步还是顿住。
——电话你也不接,发消息你也不回,我们就这样吧,我累了…
“你盯着我手机看什么?”郭文韬从卫生间出来。
蒲熠星没有说话,心里无比凌乱,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浩劫。
多年不见,原来你早已……
郭文韬满头问号地拿起手机,嘴角抽了抽,然后立马播了通电话,“大哥你送外卖就送外卖戏怎么这么多?!”
蒲熠星:“……”
————FIN————
一切皆为剧情需要谢谢
【摘抄】
○我希望自己良善,明察,永远不要仓促经过人间,要常常躬身低首,缓缓而行。
——玛丽·奥利弗《当我置身于树林间》
○山水以山为血脉,以草为毛发,以烟云为神采。故山得水而活,得草木而华,得烟云而秀媚。
——郭熙《林泉高致》
○石令人古,水令人远。园林水石,最不可无。要须回环峭拔,安插得宜,一峰则太华千寻,一勺则江湖万里,又须修竹,老木,怪藤,丑树,交覆角立,苍崖碧洞,奔泉汛流,如入深岩绝壑之中,乃为名区胜地。
——文震亨《长物志·水石》
○魔鬼要干坏事总可以引证《圣经》。
——《月亮与六便士》
○罪恶强大无比的权力,历来只能是徒劳的努力。思想永远不会为企...
○我希望自己良善,明察,永远不要仓促经过人间,要常常躬身低首,缓缓而行。
——玛丽·奥利弗《当我置身于树林间》
○山水以山为血脉,以草为毛发,以烟云为神采。故山得水而活,得草木而华,得烟云而秀媚。
——郭熙《林泉高致》
○石令人古,水令人远。园林水石,最不可无。要须回环峭拔,安插得宜,一峰则太华千寻,一勺则江湖万里,又须修竹,老木,怪藤,丑树,交覆角立,苍崖碧洞,奔泉汛流,如入深岩绝壑之中,乃为名区胜地。
——文震亨《长物志·水石》
○魔鬼要干坏事总可以引证《圣经》。
——《月亮与六便士》
○罪恶强大无比的权力,历来只能是徒劳的努力。思想永远不会为企图扼杀思想的人所左右。靠压制是逮不到思想的;思想可以从一种形式躲进另一种形式。火炬在照耀;如果熄灭火炬,如果将火炬投入黑暗之中,火炬会变成声音,而黑夜对话语是不存在的;如果强制说话嘴闭上,话语就会变成光明,而光明是没有嘴可闭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制伏人的良知,因为,人的良知,就是上帝的思想。
——维克多·雨果《静观集》
○我一直深信,对于“无情”与“堕落”,我们还能生气,还能痛骂,那表示我们还有希望,还有热血,还没有变成一个俗人。如果我们看见一件不满的事时,不能鼓起腮、挥起腰来求全责备,那么我们恐怕也就没有什么作为了。
——林清玄《灵性深处开莲花》
【一些输出价值观的名人名言】
输出价值观的名言,直接就可以作为作文论点。断断续续积累了一些,希望对大家有用!
是自己拍的底图,在最后,♥+👍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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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未曾见过一个早起勤奋谨慎诚实的人抱怨命运不好;良好的品格,优良的习惯,坚强的意志,是不会被假设所谓的命运击败的。
——富兰克林
2.我今天不想跑,所以才去跑,这才是长跑者的思维方式。
——村上春树
3.我们坚持一件事情,并不是因为这样做了会有效果,而是坚信,这样做是对的。...
【一些输出价值观的名人名言】
输出价值观的名言,直接就可以作为作文论点。断断续续积累了一些,希望对大家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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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未曾见过一个早起勤奋谨慎诚实的人抱怨命运不好;良好的品格,优良的习惯,坚强的意志,是不会被假设所谓的命运击败的。
——富兰克林
2.我今天不想跑,所以才去跑,这才是长跑者的思维方式。
——村上春树
3.我们坚持一件事情,并不是因为这样做了会有效果,而是坚信,这样做是对的。
——哈维尔
4.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了凡四训》
5.一时劝人一口,百世劝人以书。。
——《了凡四训》
6.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司马迁
7.当我沉默的时候,我觉得很充实,当我开口说话,就感到了空虚。
——鲁迅
8.生的终止不过一场死亡,死的意义不过在于重生或永眠。死亡不是失去生命,而是走出时间。
——余华
9.一个人无论往哪里走,无论从事什么事业,他终将回到本性指给的路上。
——歌德
“后来高考报志愿,我报了医学院,我妈妈也说,很好,做医生很好。可是我父亲去世以后,我妈妈却问我,能不能不做医生了。她说她从来都不怕我成为一个英雄,哪怕那时候我爸爸真的在非典中牺牲了,她都不会让我换一个职业。”
“但她说,英雄不该是这样的结局,不该被辜负,不该这样离开。”
——高台树色《穿堂惊掠琵琶声》
“后来高考报志愿,我报了医学院,我妈妈也说,很好,做医生很好。可是我父亲去世以后,我妈妈却问我,能不能不做医生了。她说她从来都不怕我成为一个英雄,哪怕那时候我爸爸真的在非典中牺牲了,她都不会让我换一个职业。”
“但她说,英雄不该是这样的结局,不该被辜负,不该这样离开。”
——高台树色《穿堂惊掠琵琶声》
一个女孩追着光
*一个故事,写给我自己的,也写给很多像我一样的你们
*多年以后预警,友情向。
*没逻辑的。
你想听故事吗?我讲给你听,关于一个女孩追着光。
……
最近芒果台重启了《名侦探学院》项目,正对外邀请观众。她没想到,因为情怀顺手点的那个转发,竟然让她成为了能够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节目录制的五百分之一。
她收到节目组通知之后,思考了很久,把记忆里那部综艺节目又翻了出来,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最终做出了决定。
...
*一个故事,写给我自己的,也写给很多像我一样的你们
*多年以后预警,友情向。
*没逻辑的。
你想听故事吗?我讲给你听,关于一个女孩追着光。
……
最近芒果台重启了《名侦探学院》项目,正对外邀请观众。她没想到,因为情怀顺手点的那个转发,竟然让她成为了能够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节目录制的五百分之一。
她收到节目组通知之后,思考了很久,把记忆里那部综艺节目又翻了出来,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最终做出了决定。
去看看吧,去看看曾经属于我的关于他们的青春。
她这么想着。
于是她跟单位请了假,买好机票,踏上了那段旅程。
到达摄制现场的时候,导演让她们自己挑选位置,年轻的小姑娘们都抢着坐到前排。
她呢,捡了个后排角落的位置坐下。
这本就不是属于她的世界。她始终这么觉得。
这次拍摄的是先导片,原本节目组是安排了嘉宾投掷色子来决定先后顺序,在全员打滚撒娇强烈抗议下,这个环节光荣退出,改为五个嘉宾各自己挑一个对自己有意义数字,以数字大小来决定游戏先后。
“最小的数字是……三号。那请我们三号的小哥哥出列。”
最右侧的男孩左右看了看,向前迈出一小步。
“没关系,大家都认识,咱们这儿也不是军训不用这么严谨。”主持人笑着打趣道。
对此三号只是低头笑了笑:“我是三号。”
“你现在是北大在读?”主持人引导着三号。
“嗯。”
“你这么帅,一定是校草吧。”
男孩腼腆地笑起来,“不,不是吧。”
说着偷偷用手在暗处扯了几下身边男孩的衣角。
主持人看见了三号的小动作,没打算为难他,而是顺着他将话锋转移到了另一个男孩身上:“他走哪都有你,我认识你观众们可不认识,不想当挂件就出列。”
“我是四号。”
“我没记错,你也是北大来的吧。”
“上北大是我爸的建议。”四号说着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这不,到了那里后我就遇到了这个人。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上铺。姓郭。一般来讲你们知道这些就差不多了。”
四号男生指了指身边的三号,镜头外,三号强忍着笑意,坚决不出声。
得不到回应的四号只好无奈地看了三号一眼:“他克我,从小到大我爸都治不了我,自从遇见了他, 我折在他身上了。”
“不对吧,我可是听说,三号是你骗来这个节目的。”
“那怎么能叫骗呢?他是自愿的。”
“我那天,玩游戏输给他了。说好的输了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他的条件是让我跟他一起来参加节目。我就来了。”可能是因为四号的缘故,三号比起一开始要自然了许多,开口解释道。
“……”
你们决定上节目的方式真特别。
“他们你还不了解。”说话的大男孩在头发上夹了个“6”,明晃晃的粉色数字立在空气中摇晃,异常显眼。
“六号?”主持人迟疑地开口。
“是啊,我是六号。”愣了两秒他反应过来,“你还没问我呢!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你自己把六号顶脑门上了。”一边的四号幽幽开口。
六号这才记起上台前他夹在头顶忘了取下来的“6”号发卡。
“所以你真的是六号?”
“真的我骗你干嘛。”
在场所有人哭笑不得,主持人暗暗比了个大拇指。
牛实在牛,憨也是真的有点憨。
“七号呢?七号在哪里?”
“是我。”
“哦。”看到七号,主持人挑起眉,又来了劲儿,“你知不知道很多人对你的初印象是理想男友。”
“啊?不知道。”
“不知道?那接下来请允许我替广大女性同胞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
“有喜欢的人没有?”
七号显然对这个问题猝不及防,他笑了笑:“暂时没有。”
“哦!!!”
台下纷纷开始起哄。
七号伸出手指比出个禁声的动作。
这个动作不出还好,一出台下立刻闹得更厉害了。
眼见着场面逐渐失控,主持人只好把希望寄托于八号,然而还没等他叫出口,就听锣声响彻演播大厅。
“Duang——”
锣声一响,原本乱作一团的观众席没了声音。
成功把观众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后,八号笑着解释道:“那个什么,这是导演组给下一期准备的道具,我看着这锣挺合眼缘的就拿上来了。”
主持人感激地看了八号一眼,配合着他的动作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锣:“没收,必须没收。扰民嘛这不是。”
八号死死护着他的锣。
两人你来我往,将现场气氛再次调度起来。
“我忘了说了。”八号看了一眼最终被主持人夺走的锣,他没有再去抢,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面缩小版的铜锣,得意地轻轻敲了一下,“这是个子母锣来着。”
“你再敲!你再敲我就……”
“好了,都是同行,先不敲就是了。”话是这么说,八号却没想着把锣交出去,他默默把锣装回了口袋里,“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八号,我的梦想是成为像齐思钧一样著名的主持人!”
“有志气!”
“是吧。”八号得意地扬起脑袋。
主持人的视线扫过在场五位嘉宾,最后把视线停留在最左侧的少年身上。
“九号咱就不介绍了吧。反正大家都认识。”
“啊!邵姑娘!你不能这样!”
“叫谁姑娘呢!你家姑娘,你家姑娘这个样子啊。”主持人气急,撸起袖子,佯装就要上去踹一脚。
“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写的是九号,我姓唐。”九号扭动了几下身体,完美躲过主持人的夺命一脚。惊魂不定的他四下打量一圈,选择直接扑进八号怀里。
八号眼看着九号扑过来,只好伸手去接他,没想到低估了那一下熊抱的威力,胸口被撞得生疼。
“呜……”
或许是因为九号抱向八号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七号,七号瞥了抱在一起的两人一眼,嫌弃地把九号从八号身上拎开。
本来垂死挣扎的九号还想躲到三号四号身边去,结果那俩人若无其事地在一边咬着耳朵,根本插不进外人,偷渡计划宣告失败。
九号,卒。
她看着台上嬉闹的男孩们,他们真的像极了她心里的那群人,像极了那群曾经站在舞台中央为她带来光亮的人。
耳边听到的都是欢笑,她却在欢笑声中红了眼眶。
嬉闹过后,主持人示意现场安静。
“接下来我们需要请小哥哥们公布他们写下的数字所代表的意义。不过在这个答案公布之前,还有个额外环节。今天现场我们请来了几位特殊嘉宾,他们跟这个答案有关,你们知道他们是谁吗?”主持人盯着手卡,刻意压低了声音。
她似乎听懂了主持人的话,一想到那种可能,心脏抑制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因为错愕,她丢了在职场多年养出来的从容,这样的场合下险些失态,只好赶紧捂上自己的嘴巴。
前排的小姑娘们兴致勃勃地猜测着答案,却没有一个能够猜对。
“蒲熠星!!!”
她终于忍不住叫出了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已经尘封在她心里许多年。原本以为他们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这个名字能以这种方式被呐喊出来,让全世界听到。
“郭文韬!”
紧接着她的声音,观众席后排的某处又传出一声呐喊。那声音颤抖着,压抑着哭腔。她知道,这个人跟她一样,期待着这一刻的出现,期待了许多年。
然后她又听到了更多来自后排声音。
“周峻纬!”
“齐思钧!”
她回头,看见坐在自己后排不远处的几个姑娘举起手机,亮起的屏幕上写着那些令她无比熟悉的名字。
“唐九洲!”
“邵明明!”
“石凯!”
原来……还有那么多人在。
前排的小姑娘们听到这些名字都愣住了,她们并不明白这些名字出现在这个场合下所代表的意义。
但站在台上的男孩们笑了,他们彼此对视,齐刷刷对着场下鞠躬。
演播厅的光线暗下,几道身影出现在舞台后方明暗交错的地方,他们逆光而来,这段短短的从后台走到演播厅中央的距离,对她来说却是近二十年的时光。从舞台后方走来的身影她已经不那么熟悉,但她就是一眼认出了他们都是谁。
音乐响起。
她又听到了那首《南波万》。
记忆回到过去,刚刚爱上那群男孩的时候,她自己也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他们的存在给了她方向,他们教会她勇敢,教会她要做自己的NO.1,她循着他们的足记,一点点变得越来越好。
后来,他们一个个离开荧幕回归了自己的生活,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在他们离开的前几年她还有期待,随着时间流逝,慢慢也学会了看淡。她从来没想过,在十几年后的今天,还能以这种方式与他们相见。
伸手抹去眼角的晶莹,通过演播厅的屏幕,她终于看清了他们的面庞,时光善待了他们,却依旧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存在过的痕迹,从来不曾更改的,是他们的眼里依旧闪烁着光芒。
她跟着他们的声音轻声唱完了歌曲。
舞台上光线亮起,她听见熟悉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
“让我们喊出我们的口号,名……”
“等等”,唐九洲像是意识到什么,叫停了口号,“咱们现在喊这个是不是不合适。”
“都要是奔五十的老男人了!我的天呐。这脸皮也太厚了!”
“就当我还没毕业呢。留级了二十年。”
“文韬现在是不是觉得比上北大更难的是上名学。”
“怎么样后不后悔当初来了这个节目。”
“这学看来是要上一辈子了。”
“名侦探学院——”石凯率先喊出了口号。
“要做就做NO.1。”异口同声将后半句话喊出来的,还有她和她身边许多像她一样的女孩们。
这么多年,原来我们都没变。
……
你想听故事吗?我讲给你听,关于一群女孩追着光。
故事很长,但我永远不会忘。
因为啊,那是我们的青春。
故事很长,希望你能耐心听完……
【蒲郭】蒲总追人这么菜?
献给江老师的生贺!
崩了的沙雕双总裁,蒲郭only,平行世界请勿上升,OOC怪我。
字数:4.1k+
以下正文:
在太平洋公海上,一搜华丽的邮轮缓慢的行驶,邮轮里面富丽堂皇,美食、赌场、舞会应有尽有,但许多顾客却志不在此,他们从上船开始就闭门不出,神秘得过头。
“哐哐哐。”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一个黑发黑眼的亚洲人面孔上船后就高调得异常了,“韬韬,今天下午在二层甲板有舞会,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蒲熠星带着他的保镖,将舱门敲得震天,用中文嚷嚷道,让周围的外籍保镖都忍不住侧目,拉开了一点点距离——毕竟,他的保镖都是船上的主办方临时帮着雇佣的。
“没关系,你们随便找,我信你们!”中国的土豪连秘...
献给江老师的生贺!
崩了的沙雕双总裁,蒲郭only,平行世界请勿上升,OOC怪我。
字数:4.1k+
以下正文:
在太平洋公海上,一搜华丽的邮轮缓慢的行驶,邮轮里面富丽堂皇,美食、赌场、舞会应有尽有,但许多顾客却志不在此,他们从上船开始就闭门不出,神秘得过头。
“哐哐哐。”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一个黑发黑眼的亚洲人面孔上船后就高调得异常了,“韬韬,今天下午在二层甲板有舞会,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蒲熠星带着他的保镖,将舱门敲得震天,用中文嚷嚷道,让周围的外籍保镖都忍不住侧目,拉开了一点点距离——毕竟,他的保镖都是船上的主办方临时帮着雇佣的。
“没关系,你们随便找,我信你们!”中国的土豪连秘书都没带,急急忙忙地挤上船来时这样说到——这还不是第一次了,实在是太荒谬了!拍卖方想,可是蒲熠星给的价钱是真的很高,于是他们尽职尽责地为他找来了能最快到位的外籍保镖。
“蒲熠星,你无不无聊。”郝秘书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让自己老板坐在沙发上冲门外发火:“这是世界顶级的拍卖会现场,晚上就要开场了,谁有心思去舞会。”
开拍的时间临近,虽然大部分藏品的名录和起拍价都是公开的,但是根据这家拍卖行的惯例会准备一件精品彩蛋,直到当天才向买家露面,并且成交不向外界公开——而这件藏品往往来自黑市,是世界各国暗中流通的国宝。
为了“彩蛋”,所有的买家此时都会紧张地准备着,只有蒲熠星悠闲地像是真正来度假的——他当然悠闲,人家是收藏玩家来拍宝贝的,只有他是贪图美色来追人的。
“拍什么买什么不就行了。”蒲熠星耸肩发出“呵呵呵”的笑声,“你闷在房里研究,也不能阻止人出价啊,钱才是王道。你放心,只要你喜欢一出价,我就懂了,立刻跟着出!”
……
所以你和我对拍东西送我,是不是有病?郭文韬坐在房间里,疑惑地瞟了蒲熠星一眼,面无表情道:“关门。”
郝秘书探着头瞄了蒲熠星一眼,又回头看看自家老板,十分为难:“蒲总……您看这……”
眼前这人,是国内钻石王老五榜的前十,技术出身的商业鬼才,关键行业掌门人他一个小小的秘书实在是开罪不起。
“没事没事。”蒲熠星心大地笑笑,侧着身子就要往里走,口中念着:“来,你出去,我和韬韬聊聊,聊聊。“”
“郝秘书,你是哪个公司的秘书?”郭文韬扬高了声音,吓得郝秘书一个激灵,赶紧带着歉意的眼神将蒲熠星推了出去,“啪嗒”把门给关上。
得,又被赶出来了,蒲熠星摸了摸鼻子,丝毫不在意地说:“Go swimming.”
他们的响动惊动了旁边的房间,有金发碧眼的人探头出来看了看,冲蒲熠星善意地一笑,举了举拳头:“Los vorwaerts!”
于是,在这艘邮轮上,蒲总追人的动静终于走出国内,扬名海外了。
关于蒲熠星追郭文韬这件事,在国内的商界已经完全不是秘密了。
据说两人在一次项目合作中认识,蒲熠星一见钟情,他苦恼于自己作为技术人员和对方管理层接洽的机会太少,奋而创业,开启了蒲总漫漫追妻的路——结果一追就是五年,还没修成正果。
-
“接下来,是各位贵宾们关注的七十八号藏品,”主持人在台上声情并茂地介绍着,“它来自东方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国度,关于它的存在,人们一度以为是神话的传言,而这件藏品将神话变为历史。”
台下坐着的几乎都是买家的代理人,他们带着耳麦神色严肃,为自己的雇主实时转播、同声翻译着现场的情况,时不时低头记录什么或者侧头对着麦克风耳语几句——除了蒲熠星,来的是本人不说,施施然入座后甚至遥遥向郝秘书挥了挥手指,算是打招呼了,就端起了一个果盘,挑挑拣拣。
“郭总……真的是荆鼎。”纵使有了心理准备,见到东西真容的时候郝秘书还是吓了一跳——不仅是他,现场还有几位华人、华侨买家,猜测得到证实的时候,隔着耳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传言此次拍卖会有“九州鼎”现世,无论是哪个都将震惊华人圈。与之相对应的,因为九州鼎特殊的文化地位,也有传言国家层面将出手参与拍卖,各种信号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耳机那头郭文韬死死地盯着转播画面,他喜欢收藏这点儿小爱好在圈内不是秘密,但他也没想到会有遇着这种东西的一天,“拍。”他沉默了一会儿,斩钉截铁道,又暗暗吩咐:“你不要显得太急切,让人趁机抬价。”
作为保存品相并不完美的青铜件,荆鼎的起拍价并不高,换算成人民币不过百来万,郝秘书根据老板的指示稳健出价,开始有藏家跟着竞拍,慢慢的,慢慢的人越来越少,郝秘书发现除了他们之外只剩下一家了。
“郭总,只有一个对手了是拍还是……?”当价格飙升到起拍价三倍的时候,郝秘书擦了擦冷汗请示道:“我感觉对方也……”
“拍。”郭文韬咬了咬牙,冷笑一声:“哼,你以为他们是想要这个吗?”
这种事并不罕见,抓住国人的情怀,肆意抬价,郭文韬拿卫星电话和外界做了一次联系。
“410号。”郝秘书再次举牌,果然对手立刻跟上,他刚要再举,忽然听见了一个全新的号码:“420号。”
?
竞拍都到了白热化,怎么还有新对手?郝秘书一愣,一转头就看见蒲熠星摇着420号的牌子,冲他一笑。
……
“郭总……”他小心地再次和老板取得了联系,“有新的对手了……”
“……啪。”郝秘书听见耳机那头什么东西摔在桌上的声音,瑟缩了一下,小声解释:“蒲……蒲总跟着拍了。”
耳机那头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别拍了!等我过来。”郝秘书听见他老板好像又摔了个什么,“哒哒哒”地走远,“哐当”地甩上了门。
他老板不会气出病吧?郝秘书看了看还比了个大拇指的蒲总,默默放下了号码牌。
半路杀出的蒲熠星显然不止气到了郭文韬,也让对手乱了阵脚,在主持人开始倒数的时候,他们才再一次举牌,打断了倒数。
“420号。”结果主持人话音刚落,蒲熠星当即举牌,没有丝毫犹豫地又将价格往上抬了10万。
对手估计适应了他的节奏,很快回应,双方你来我往,一点儿也不相让。
就在等郭文韬的这一会儿,郝秘书已经眼睁睁地看着价格抬了近百万,都没有一点儿要收手的意思。
“蒲熠星你是不是有病!”当蒲熠星要再次举牌的时候,郭文韬终于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毫无阻碍地穿过他身边的保镖,一把按住了他要举牌的手,“你叫价叫得这么流畅,知道这是个啥吗?你就买。”
“鼎啊。”蒲熠星坦然地指了指藏品介绍,“上面写着呢?不过韬韬,你怎么喜欢这东西,不好看啊。”
他就知道蒲熠星根本不懂这些!郭文韬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压着火气道:“不好看你还和我抢?”
郭文韬进来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就是主持人也被这意外的变故打断忘了倒数。
不过这到底是全球顶尖的拍卖,主持人很快想起了自己的职责,盯着蒲熠星开始倒数。
“420号。”起身让了个座位给文韬的蒲熠星抽空举了个牌,在倒数结束前又叫了一次价,“我是买来送你的嘛。”他大声说道:“要不然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可能是专门来气我的!郭文韬背过身去,气呼呼的,抱怨道:“和我竞拍,抬价送我,你可真会。”
“那你就别出价了,我买就是了。”哄人的间隙,蒲熠星又举了一次牌,毫不犹豫。
“谁要你送了!你喜欢买就自己收着好了!”文韬回头狠狠瞪了蒲熠星一眼,甩手起身,冲他秘书喊:“郝秘书我们走,一个破鼎!不要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拍卖大厅。
“欸?!韬韬!韬韬?!”见人生气,蒲熠星拽着号码牌跟着跑出去,也退出了竞拍。
此时,只留下和他竞争的对手满脸震惊——还没到老板要求的价位就抬价OT了,完蛋了!
大厅里的人虽然都极力保持着正经的神色,但刚看了一出活生生的狗血剧,不少人脸上已经露出了八卦的神情,甚至有尽职的代理人还向老板进行了转播。
“1263号。”忽然,在最后一声倒数前,新的竞拍者出现,虽然是代理人叫价,可消息灵通的买家很快认出了是一位来自D国的藏家。
奇怪的是,当他叫价之后,一直和郭文韬、蒲熠星竞价的对手再没有出价,三次倒数结束,华夏九鼎之一的荆鼎落入了D国藏家之手。
两个月后,蒲熠星的公司和D国xx集团达成了深度战略合作,作为友谊的象征,成交价近500万人民币的荆鼎被无偿地赠与了他,说是什么“古董有价,情义无价”。
又过了一个月,郭文韬终于答应了蒲熠星的追求,结束了蒲总长达五年半的追妻之路,为了纪念这段感情,两人决定将荆鼎无偿捐献给国家,一时间国内传为佳话,国际舆论却流言四起,说是国家对他们施压以“民族大义”绑架私人财产。
-
“韬韬,我们就不能度个蜜月吗?”不过,这些事和蒲、郭两位总裁没有太大的关系,蒲总此时正腻在家里,努力为两人争取假期,“一起休个假,多舒坦。”
“休什么休,两个公司呢,你还指望休假。”郭文韬一把推开耷拉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小声嘟囔:“而且……老夫老妻度什么蜜月?你真演上瘾了?”
“嘿嘿。我们这不是才公开嘛,我说蜜月就蜜月。”蒲熠星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心中再一次感谢他的师父交给他们这么重要的任务,否则郭文韬老担心他们在一起的消息影响公司发展,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公开。
“D国的xx集团这次帮了我们大忙,”取下眼镜关上屏幕,郭文韬揉着眉心反靠到了蒲熠星身上,“你和他们的合作好好做,做完了我陪你休假?”
管他什么老夫老妻的,和爱的人在一起,多度几个蜜月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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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蒲,文韬是不是喜欢收藏来着?”蒲熠星去恩师家吃饭,他师父窝在沙发里,端着保温杯问他,“老何有件事需要你们帮忙。你不是一直想公开关系吗?师父有个主意,一箭双雕。”
“他挺喜欢的。师父什么事?”蒲熠星给他续了一杯热茶,坐得端端正正地询问。
“我们接到了消息,那群强盗要拍卖九州鼎。虽然官方渠道一直试图交涉,但这次走的是黑市,可这个鼎的意义太重大了,我们不得不采取特殊的手段。”一向没个正形的撒撒难得严肃。
九州鼎?纵使是一点儿也不懂文玩古物的蒲熠星也吓了一跳:“传说中大禹铸造的华夏九鼎?”他凑了凑身子,“不是说周朝就沉了吗?”
撒撒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那东西还是‘彩蛋’,具体的要回来才知道。”
“师父,那……我或者韬韬去拍?”若真是华夏九鼎,价钱就不是该考虑的问题了,蒲熠星没有丝毫犹豫,以他和文韬现在的身家,九位数以内问题都不大。
“哼。天真!”撒撒抿了一口茶,说教道:“那些人现在就抓住我们国家的这个心理,平时卖100万的,掺杂个情怀就敢抬价到1000万,还有人专门做这种事,然后向他们主子邀功。”
“那不能不管吧。”华夏九鼎难得现世,若是再次流通进市场,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个机会。
“我们已经找好了愿意帮忙的国际友人。”何老师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家常,“但是对方也有顾虑,毕竟是商人,希望站队不要那么明显,而我们也怕引起某些势力的怀疑,需要一个障眼法。”他给蒲熠星解释,“所以我和你师父想请你和文韬来演一出戏。”
“什么戏?”蒲熠星乖巧地起身接过盘子帮着布菜。
“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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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赶上北京时间,但总算赶上了江老师那边的时间!
江老师的双总裁点梗,祝江江 @_江羡好困呀 生日快乐!
甜是不太甜了,至少是个双总裁_(:з」∠)_,我也算曲线救国了。
灵感来源是各种文物回流的故事,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如今好像是不提倡拍卖回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