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烟花祭酒 烟花祭酒 的推荐 sijiu94561.lofter.com
宗比萨

【阿莱夫水仙】逾矩

•此篇以理想家×阿莱夫为主,有kiss情节,轻微的修罗场,梅林未出场,阿莱夫露脸

•此篇为续作,前篇请移步《蛇毒》 

•背景设定是阿莱夫被圣洛夫基金会收容后,在精神疗愈中心进行药物治疗。

•理想家可以查阅阿莱夫的记忆,理想家有一点…阿莱夫毒唯…?)

•写得有点乱,结尾有点潦草…致歉orz   

  全文字数4k+

  接受↓↓↓

————————————————————

  

  四分之一片淡黄色药片。

  三个亮红色药丸。

  六个白色小药片。

  五个粉色药丸。

  佐以36℃的温水,一并咽入。...

•此篇以理想家×阿莱夫为主,有kiss情节,轻微的修罗场,梅林未出场,阿莱夫露脸

•此篇为续作,前篇请移步《蛇毒》 

•背景设定是阿莱夫被圣洛夫基金会收容后,在精神疗愈中心进行药物治疗。

•理想家可以查阅阿莱夫的记忆,理想家有一点…阿莱夫毒唯…?)

•写得有点乱,结尾有点潦草…致歉orz   

  全文字数4k+

  接受↓↓↓

————————————————————

  

  四分之一片淡黄色药片。

  三个亮红色药丸。

  六个白色小药片。

  五个粉色药丸。

  佐以36℃的温水,一并咽入。

  苦涩或甜蜜,粗糙或光滑,在舌上弥漫,惹得舌根发麻。

  划过咽喉,卡在食道。

  佐以36℃的温水,一并吞下。

  让人难受,昏昏欲暝。

  这样的过程,每天重复三次,便成为红发病病人的基本日常。



  洁净的房间,一尘不染。


  落地窗外,是无边的晴空。偶有飞鸟掠窗飞过,扰动浮云。阳光洒入米白色的房间,于柔软的垫子上勾勒出四角暖色,在杂乱的发丝上点缀光泽。


  写作的笔尖一顿,泛光的纸面上洇出墨点。执笔人看着笔杆投下的影,思忖着,似是预感到了什么,中止了墨在纸上的挪移。


  将写作工具搁置一旁,身子从垫子上撑起来,缓缓坐直了身,然后一点点膝行至小窗口边,等侍着。


  十秒后,窗口攸地打开,递入一个小巧的塑料托盘,又攸地关闭。一切快得像将一个纸团丢入垃圾桶。


  同时,小窗上方的监视器亮起,并传出带有明显电流音的声音:


  "7005号房病人,二次服药已开始。请确保口中无异物,并向窗口方向,张嘴以便检查。十秒后无反应,监护员会进入房间辅助用药。"


  每当笔杆投下的影向左偏斜9度,二次服药的时间就随期而至。


  张嘴,抬起舌头,直到喉头发涩,将要干呕的时候,检查才结束。

  

  随后就是重复的吃药,光滑的药丸带有一丝甜蜜,容易咽下,粗糙的药片让舌根发苦,还要在食道卡一卡。一杯温水是服药时的唯一佐剂,舒缓痛苦。


  "二次服药完成,请享受您的午间休憩。"

  

  窗口再次打开,收走了托盘,留下的新月形水渍如同一个未完成的微笑。滋滋的电流声随着它的关闭而消失。


  一切重归寂静,晴空万里。


  房内的光线忽而明亮,忽而昏暗,这感觉如同在一叶小船上随水浮沉。


  他慢慢地,将身子展在软垫上。


  双腿蜷起,头发流在脸边,胃中的难受翻涌,不变控地痉挛。


  身下压着杂乱铺陈的纸张,折叠的声音窸窣。

  

  写作还没有完成。


  这念头在他脑中盘旋。


  但服药已经废了他一半力气。无力起身,亦无力执笔。


  发呆着,凝滞着。手指在软垫上轻抚。


  药物的作用在渐暖的阳光下生效,困倦一点点上涌,某个瞬间,他似乎听到了脑层深处传来冰川碎裂的声音。




  "🎶~"轻轻的哼唱。

  在久寂的脑海中回响。

  是谁?

  手指惊颤了一下。


  “流云汩汩,坠光落晴。时光煮雨,岁月缝花。”

  熟悉的咏叹调,上扬的尾音。

  "看,命运的莫比乌斯环,我们又相遇了,阿莱夫。"


  病人的眼睫轻动。

  

  暖光溢室,一瞬的模糊后,他的眼前出现了那消失了四个月余的诗人。


  "理想家。"他轻喃。


  "午好,我们亲爱的顾问。"理想家顺势坐到了他的身边,托腮观察着他。


  理想家依然是诗社领袖的模样,穿着科马拉监狱的囚服,用绷带将头发包起。点点的,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熟褐色血渍缀在上边。


  烈火中的监狱依然历历在目。


  那些鲜血,那些哀号,那些在癫痫中死去的囚徒亡魂,久久盘恒在记忆里。


  理想家不知道自己的兀然出现勾起了眼前人一些不好的回忆。他看着阿莱夫弯曲枯燥的发丝杂乱地落在脸上,想要帮他整理一番。


  缠着绷带的手伸出,贴在脸颊边的碎发被别到了耳后,主人格病恹恹的眉眼清晰地展在眼前。


  科马拉监狱的潮湿水汽残存在诗人的指间,书页焚烧淡淡的气息,勾起了更多混乱、无法忘却的记忆。


  “你看起来并没有好到哪去。”理想家说道,“若我没猜错,诅咒依旧,对吗?”


  病人轻轻地点头以示回复。理想家撇了撇嘴,他知道这是“不想聊天”的意思。


  他观察着这个狭小的房间,看到了地上散落的纸。忽而整齐忽而狂乱的字迹铺陈在上面,组成一个个精妙的语句。


  “噢…你在痛苦中,选择探索文字迷宫!”理想家高亢了起来,凑近了阿某夫,几乎可以嗅到苦涩的药腥味。


  诗人捡起了一张压在身下的布满墨迹的纸,高兴地挑了几个词押韵:

  

  “用墨水麻痹痛楚,以文学——泅渡——虚无。”


  然后一个迅疾的翻身,捡过不远处的笔,趴在地上开始写写画画,文思泉涌。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尾音的过度上扬让理想家听着像唱歌。


  “本能现实主义不会在烈火中消亡!”


  理想家一边写着,一边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着,如同以往,喧闹着。


  “梅林那个可悲的暴君,妄想用子弹在文学史上凿出弹孔。以为把我杀死就可以走得比我更长久,简直是——低级动物的攀比欲。


  “权力崇拜者终提前颓然步入属于他的坟冢,呵呵……”


  诗人毫不留情地讽刺着曾经的死对头,笑声在空气泛起涟漪。一切似乎已经翻篇,生者还要继续前行…


  但是。

  他看到了。


  笑意凝滞,在那一段他未曾参与的回忆下。


  寒冷。血。在权力实验失败后的雪原上。


  那个疯狗似的,强制性的,吻。


  他要怎么用文字才能精细地把他所有的感受写出来?


  嫉妒,兴奋,恶心。


  有一种诡异的崩坏感。


  这一切,发生在阿莱夫身上就是亵渎。


  梅林才是真正的疯子。一直如此。


  但是…


  他能做的我也可以做,不是吗?


  甚至可以做得更过分。


  恶劣的欲望像墨水倾倒于书案,在心中留下深深的渍迹。




  “阿莱夫。阿莱夫…”


  轻轻地呼唤着疲惫的病人,理想家凑到了他的面前,玩弄他的头发。这让阿莱夫想起了在遥远的以前,他养过的一只小狗。


  “你有什么问题吗?理想家。”病人的语气像光下漂浮的尘埃,轻轻的。


  诗人开始大做文章地和阿莱夫告状,时不时伴有夸张的手舞足蹈:

  “……我的血液呛到咽喉——他就这么若无其事地走了!我们应该遏制这一类暴力事件的发生不是吗?!”


  在这一段时间里,阳光倾斜,一视同仁地洒在并躺的二人身上。


  窗外又飞过了两只鸟。


  主人格静静地聆听着诗人极其不满的控诉,而其中的真实性与虚构性占比无法评估。


  时不时有句回复,很少,但是总是让人满意的。


  他总是这样子。


  淡漠,但是完美。


  不过如果我超越那一道保持他宁静的阈值会会怎样?


  理想家的苦水倒完了,在心中如是想着,欲望在啮咬理智。



  悄无声息地临近,诗人和病人间的距离缩短到气息可以互相交缠。


  阿莱夫注意到这即将越过阈值的动作,手指伸出,抵住了白色脑袋。冷淡地注视着,用灰蓝色的瞳盯着,似乎用眼神划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红线。


  “理想家。”沙哑的嗓音响起,算是一个警示。


  但也只是一份助燃剂罢了。理想家恶劣地笑着,猛地反转身体,欺身而上。


  红色的绷带垂落,似是一个囚笼,阿莱夫的肩膀被不懂得控制力道的理想家压得生疼。他皱着眉,如同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语气也带上了一丝呵斥的意味:“下去。”


  “不。”


  理想家俯下身,被冰凉的手抵住了下颌。阿莱夫不喜欢这种过度亲密的零距离行为,他的眉目染上了一丝…厌烦的,冷冷的情绪。


  这是真实的阿莱夫,冷漠,完美。


  诗人心脏快速地悦动着,笑意染上了疯狂,这是完美的,他,这是他自己。


  手劲不自觉大了起来,他揪住阿莱夫的头发,红色发丝有几根断裂开来。


  “梅林可以做的为什么我不可以?”他询问,语气依旧上扬,染上了癫狂。


  阿莱夫感到呼吸滞了一下,他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愿再去回忆雪原上发生的一切,他偏过头去不看理想家,开始怀疑今天的处方是不是添了点违禁药品进来,或者说,少了几颗药…


  理想家把他的头拽了回来,刺痛让病人喘息了一声。另一只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温柔并带有一丝强制性。


  “我明明也是你啊,怎么你总是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而不是我身上?”理想家又凑近了一分。


  此时阳光正好,苍白,无力。


  “我要你看着我,阿莱夫。”


  狂热的占有欲。


  “然后亲吻我。”


  病态的索吻。



  阿莱夫看着他,有些不敢置信,有些厌恶,有些凌乱。但是理想家不会在意这些可能会成为日后隔阂的情感,想做就做了,及时享乐是他的人生信条。


  于是他先发出了行动,伊甸园的红色果实落入了贪欲者手中。


  这一切有什么不妥吗?文学最重要的不就是切身体会,然后才能书写那浓烈如血的情感?巨大的喜悦在心口蔓延,该如何才能书写那份禁忌的甜蜜?该如何才能描述每一次交换呼吸时阿莱夫的颤抖和痛苦?如何才能描摹阿莱夫的冷漠沾染上快意的情欲?舔舐,啃咬,湿漉漉,汁液香甜。


  他的缺氧,他的痛苦,他的情欲,他的呼吸,他的挣扎——他吞咽他的呼吸,就像是蛇含下了尾。我爱上了自己,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因为只有我,配得上他。


  亵渎的快感在舌尖弥漫,这真是一次伟大的纵欲,神圣的体验。他现在就可以洋洋洒洒地写下吻后感万字评述,细微地描述如何撬开犬齿,感受锋利划过舌尖,如何缠绵,湿润。


  一切就是自然而然地发生了,然后在两个身子虚弱的人都快要晕倒时结束。


  理想家喘息着,坐起了身。阿莱夫躺着,腰腹在颤抖的呼吸中战栗。他的手背抵在眼上,不去看这一切。用手,环绕到病人脆弱的颈后,把他带了起来。阿莱夫没有力气了,靠在理想家的肩上微弱地呼吸。


  诗人吻了吻他们共有的红发,双手从颈后挪移到后背,用力地抱紧了他。靠在他的颈窝处,感受他的味道,他的存在。


  这是他,完美的他。


  全知全能,完美,无暇。


  自己不过是一个幽灵,甚至丧失了名字,在文学迷宫里徘徊,最终的结局只有被抛弃,被放弃,在记忆坟场立起墓碑。


  所以要及时享乐。


  那一份甜蜜还残存在嘴里,回荡着,咂咂嘴,笑意从喉间涌出。这真是自产生意识以来最美好的一天。


  “你会记得我吗?你会回忆我吗?”狂妄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地激烈。理想家的双手转移到了面前这张脸上,而后者紧闭双眼,缄口不言,红色的情欲在这张苍白的脸上还没有消退。


  “如果我死去呢?如果我消失呢?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会记得我了,阿莱夫!”双手忽然收紧了力气,拽住了那头红发,迫使其仰起了头颅,几根发丝留在了手心。巨大的痛苦在喜悦后接踵而至,化成疯狂的笑声,肆意宣泄着。


  这是一杯美好的春醪,亦是死亡前的一碗鸩毒。


  阿莱夫的宽容一次次留下了他。文学的长诗永远只是在心里酝酿着,咀嚼着,从来没有成功亦没有失败。


  韵脚,排布,譬喻,永远不够完美,精细。


  为了这一切他甚至把名字都丢了。他这一生就是为这首长诗而活。


  为阿莱夫而活。

  

  好像也不错。


  在痛苦中寻求快乐才能在这苦世生存下去。就当作是寻求自己的一份报酬,一份慰藉。


  赞扬——苦涩的甜蜜。他用舌头抵了抵口腔的软肉,似乎还在回味。


  但现在,别做得太过,这样只会给所有人带来麻烦和隔阂。


  文学讲究的是恰到好处的收手,而不是过力的堆砌。更进一步的探索,以后再说。理想家盯着主人格脆弱的身躯,如是想着。

  阿莱夫感到嘴角边落下了一个轻飘飘如风的气息,随后一切又回到了平静的现实,他看向不远处的地面,几个洒落在地上的药丸也看向了他。


  纸页凌乱,阳光苍白。


  end.

  

————————————————————

  依然碎碎念:哎呦这一篇前面铺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点太多了意识流也有点太多了大家凑合着看吧TT

  好像写得有点ooc了不管了你们两个先亲再说先爽再说。

  补充:阿莱夫根据影子的倾斜判断吃药时间,因为没力气在十秒内迅速起身所以要提前预判,强制喂药是痛苦的。阿莱夫的面具和骰子被收了。

  理想家被崩了之后还能回来是因为阿莱夫又在寻思长诗的可行性。

  梅林在雪原上强制吻了阿莱夫之后就处于失踪状态,但还没有迷失因为我后面还要写🥺

  理想家在结尾回到了阿莱夫脑内,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他会继续和阿莱夫一起生活,眯眯摸摸。

休宁松箩

爱情没有捷径可言 你要拿真心换真心 你要自己走向他

画得有点乱 希望意思能传达到

爱情没有捷径可言 你要拿真心换真心 你要自己走向他

画得有点乱 希望意思能传达到

炸飯糰🍙

【emeraldduo】暖冬

-忍不住摸了的绿宝石组!!是对冬眠完全不知情的Techno和对挚友冬眠有经验的Phil

灵感来源 走这

两位妈咪画的太暖了awwww  @DgucePear  @梨子洪 


-

“阿嚏!”

“感冒了?”

Phil递过来一杯热可可,注意到Techno吸鼻子的行为。又一个冬天到了,Techno第二次冬眠就要来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Phil很显然没有那么手忙脚乱了——但是Techno呢?这个只会毫无知觉睡过一个冬天的猪灵貌似对冬眠没有留下记忆,上次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一觉醒来接受挚友一个满怀的拥抱,Techno在那时拍了拍Phil...

-忍不住摸了的绿宝石组!!是对冬眠完全不知情的Techno和对挚友冬眠有经验的Phil

灵感来源 走这

两位妈咪画的太暖了awwww  @DgucePear  @梨子洪 



-

“阿嚏!”

“感冒了?”

Phil递过来一杯热可可,注意到Techno吸鼻子的行为。又一个冬天到了,Techno第二次冬眠就要来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Phil很显然没有那么手忙脚乱了——但是Techno呢?这个只会毫无知觉睡过一个冬天的猪灵貌似对冬眠没有留下记忆,上次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一觉醒来接受挚友一个满怀的拥抱,Techno在那时拍了拍Phil的背,只能笨拙的安慰着。

“只是受了点凉……Phil?从昨天开始你好像就在……呃,我不知道怎么说,你看上去好像是要做什么大事?”一旁坐着的Techno困惑地歪头,并不知道Phil现在忙碌的样子是为了什么。Phil对于Techno这样无自觉的样子只能无奈笑了笑,把过冬存储的食物都放好。

“毕竟会是个漫长的冬天,我们得多准备点存货。”Phil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面是Techno在入冬之前早就收获好的满满一箱土豆。猪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Techno双手捧着杯子喝了口暖暖的热可可,“我为我们准备了很多的土豆,Phil我相信我们能舒服的过完冬天。”

“哦我的天……”Phil扶额道,他怎么没想到,隐居之后的Techno唯一做的是开垦他的土地,他日夜不停在种植他的土豆,被当做冬天的存粮,这显然是错误的。“听着,Techno,我想我们得去村民那里做点交易。”Phil打算先从这一点开始教Techno,他们得营养均衡才对。

“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真的……”Techno说完,已经顺手拿过了一个土豆,靠近火堆里烤了烤,吃了起来。

“阿嚏!”紧接着,Techno又打了个喷嚏,这已经不是个小事了,Phil从来没见过Techno有这样的情况。上一个冬天,他突然之间睡过去,让Phil完全没有准备,这一次,Phil发誓得好好看着点这个不让人省心的挚友。

“这是?”Techno看着Phil塞过来的围巾,他的披风有毛领子,又被围了一圈后,暖和极了。“好了,这样感冒就不会加重了。”Phil也戴上了手套,Techno认出这是Phil前些日子自己织的,材料用的是十分柔软的毛线,他对Phil刷新了认知,原来这个人的手也这么心灵手巧的吗?

而他自己的这双手,却沾染很多人的血液,跟Phil完全不一样。

Techno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掌心,他的脸突然被一双温热的手捧起来揉搓,“呜嗯嗯??Phill——??”然后Techno就得到了Phil一顿发自内心的笑,死亡天使肆意的摸着血神有些发凉的脸蛋,完全不担心会被灭口。

看着被揉得懵了的Techno,Phil这才停手。

“走吧,Techno。”

-

村庄距离他们的家并不远,昨夜的雪刚停,吹来的风已经有寒意了。Techno把半张脸埋进了围巾里,有Phil的气息,风吹着他的头发都乱了,他好像很久没有踏出家了。

“pog!他们这里有水果!”Phil跟其中一个村民在交易,发现有不错的资源,一并无情的掠夺走了。Techno站在门口,嘴里呼出的白气很快消失在空气中,他搓了搓手,猪灵体内的热量正在被慢慢的消耗。

“收获不错,我们去下一家,Techno?”Phil抱着一筐的水果走了出来,拍了拍Techno,“冷吗?”

“还好……我只不过是有点……阿嚏!”

第三个喷嚏了,在Phil看来,Techno的样子应该是感冒了,他的鼻子被冻的有点红。“我很好,Phil。”Techno不想让Phil担心,他觉得感冒是小事,眼下还是交易为重。

“村民家里有壁炉,你可以进去躲一躲。”Phil把Techno推了进去,翅膀挡下了屋顶上摔下的落雪,他站在门口对Techno叮嘱着。“我再去看看他们有什么东西,哈哈——”

 

Techno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无力,他不应该这样啊,脑袋昏昏沉沉的,坐在壁炉旁就觉得很暖和,很舒服。而且围巾上有Phil的气息更让他安心了不少,常年紧绷的神经也开始渐渐的松懈了,Techno告诉自己不能在这里睡过去。

就在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后,Techno发现了不对劲。

“看起来很不妙。”在回去之后,Phil煮着汤,发现Techno已经快进入冬眠的样子,猪灵半阖着眼睛躺在那里,毫无防备,火光摇摆着打在他的脸上。“Techno,想喝点汤吗?”Phil端着汤过来,第二次遇上冬眠的Techno不慌张了。

“我其实有点困……Phil,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Phil意外的沉默了,他坐到Techno身边,伸手撩过散落下的粉发,食指细细的摩挲着Techno脸上留着战后的疤痕。

屋内的温度升高了,他们外出后脱下的御寒的袍子被整齐的挂在一边,上面的细雪也都被融化了。原本带着寒意的身子也渐渐暖和了下来,Techno从未有过的放松,他明明还有更多需要思考的事情,比如他们家附近居住下来的末影人。

“你想睡吗?Techno。”

“并不是很想……Phil,我还得帮你准备过冬的东西,因为你年纪大了,拿一些东西会比较吃力吧?”

抓住机会调侃一句,还真像是Techno会做的事情。Phil把手放在Techno的额头,“好像有点烫?”

“bro,那是你的手太热了。”

“过冬的事情还有Ranboo会帮我的。”

“Ranboo?那个行踪诡异的末影人……不,Phil……我上次还看到他在这附近鬼鬼祟祟的。”

Phil当然也注意到了,不过没想到Techno也会如此在意。“Ranboo他会做很多事情。”Phil不会告诉Techno的,他第一次突然冬眠的时候还是Ranboo帮忙把他抬上去的。

-

“我差点给忘了。”Phil起身起桌上拿起梳子,这是他们闲暇之余去逛集市的时候Phil买下来的,用来打理Techno的长长的头发很合适。Phil很有耐心地梳理着猪灵的头发,如果不在冬眠前顺好,编好发辫,可能一觉醒来打结了会更难受。

Techno经历过,他不明不白的醒来后,被Phil摁着梳着头发,打结了的头发被狠狠的梳下后,头皮都被扯得疼。Phil打趣道,说Techno的头发在过完一个冬天后都可以筑个巢了,围在他身边的渡鸦也叫着纷纷同意。

Techno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不曾认真打量过自己的容貌,时常以面具示人的血神在别人的眼里是恐怖的存在,他们只会记得不要靠近粉头发的人形猪灵,不要直视他那双血红的眼睛。可是只有Techno记得,Phil说过他的眼睛很漂亮,镜中的人,比起猪灵,越像个人类了。

之后呢,也不知道是不是Phil梳头发的动作过于舒服了点,木制梳子在头发间顺来顺去,加上冬天本来就很让人犯困的环境因素,Techno竟然小鸡啄米了很久,就这么在Phil还在辫发辫的时候睡了过去。“Techno?”Phil看到Techno的脑袋一歪,差点没抓牢其中一股辫子,他见识过睡着后的Techno有多无意识,怎么叫都醒不过来。

“guys,他真的冬眠了。”Phil对着停在肩头的渡鸦说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把麻花辫好,大功告成。“现在我们得麻烦一下Ranboo了。”Phil不慌不忙的伸了伸手臂,打开窗户,对正在正从房子里走出来的Ranboo打着信号。


纯度百分百

各位(南方)小年快乐!(顺便补祝一个昨天的北方小年)

p2一点晚霞的眼睛。

各位(南方)小年快乐!(顺便补祝一个昨天的北方小年)

p2一点晚霞的眼睛。

Ec

【完结后碎碎念】

好了就这样!

干脆利落!(点头)


希望不会觉得太突兀,有把故事完整地讲出来。虽然塞日常也可以继续塞,但是不想太拖沓,想把主线故事结束掉(写够了


HE啦HE,我是HE执念人。

结尾其实考虑了好久要怎么结尾。轰轰烈烈地写战争场景吧,感觉...没法写好。


而且茵弗玛利战力有限肯定不会是前排,我也不想他夺走原著里大家的那么多闪光点,难道他去A伊姆,对着五老星放烂话吗?他还是医生啊医生!(敲黑板)


我想让他反而在这个最高点显得“渺小”。他只是一只蝴蝶,一个普通的枪兵。


所以最后选取了这种的感觉。


其实上一章结尾就在为这种形式铺垫。末尾那段话,还有露玖“哼歌”,那种...

好了就这样!

干脆利落!(点头)


希望不会觉得太突兀,有把故事完整地讲出来。虽然塞日常也可以继续塞,但是不想太拖沓,想把主线故事结束掉(写够了


HE啦HE,我是HE执念人。

结尾其实考虑了好久要怎么结尾。轰轰烈烈地写战争场景吧,感觉...没法写好。


而且茵弗玛利战力有限肯定不会是前排,我也不想他夺走原著里大家的那么多闪光点,难道他去A伊姆,对着五老星放烂话吗?他还是医生啊医生!(敲黑板)


我想让他反而在这个最高点显得“渺小”。他只是一只蝴蝶,一个普通的枪兵。


所以最后选取了这种的感觉。


其实上一章结尾就在为这种形式铺垫。末尾那段话,还有露玖“哼歌”,那种歌谣感。


虽然有点短但是您先别骂——哪有歌谣唱6000字的。


有考虑过中间穿插战争场景,但是我个人觉得一口气下来比较好,写不好的话情绪断层超难受的吧。所以还是我笔力有限的锅,但是别骂,听不得。


后日谈啦番外啦都终于可以开了(就是主线写够了写够了x2有想看的都可以评论留言。


*以下是碎碎念


我要歌颂美好的友情。


因为现实生活中我是被朋友拯救的人,所以对“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爱你”的崇高深有体会。超越血缘,没有权利和义务的束缚。不需要荷尔蒙多巴胺和在他人身上寻找自我满足(吟唱)


“最高级的爱情就是一生的友情”有很多类似的话。友情好品。


暧昧什么的,我爱我的朋友当然会暧昧啊,不爱他们还那么亲昵地贴过去那是性骚扰。


大家跟自己的很亲近的朋友应该都能懂吧,一些行为拎出来看那就是谈恋爱会做的事情,但是因为纯粹,所以完全不会在意。我超爱给我的朋友们写情书的,之前朋友翻出来一摞然后我看了一下有点羞耻,但是写的时候我觉得我就是莎士比亚在给艺术写盛夏。


朋友也很喜欢就是了,他们无比包容我w而且谁不喜欢被人爱着的感觉啊(朋友原话)(指指点点)


啊不过不稳定的扭曲爱情也好吃,有老师写我啃啃啃。


好了这个话题过。


*以下是感谢&更多与故事没关系的碎碎念


万分感谢大家看我写的故事!第一次写文又选得题材比较冷圈能从角落里挖到我的文真的是厉害啊各位x其实看文案也能看出来我一开始这个故事不是这种走向(啊文案完结后我会改可能看不到之前的了)


我是写很多碎片然后串起来的那种,有很多废稿片段其实根本没用上,马尔科啦香克斯巴基啦故事走向完全不太一样w希鲁鲁克的结局甚至是最先写好的部分之一那就是无了。


总之...废弃的手稿见证令人沮丧的狂热吧。


其实后面再修或者什么的时候会突然发现一点bug之类,或者逻辑有点牵强我真的咬牙恨死。对于一个平时话都说不好的人来说真的是掉头发脑袋疼,小心小心再小心时间线参考被我搓出火花,浏览器开了一百个人物数据结果还发现“哎呀这里好像不太对劲捏”———真的是痛、


所以发现了也别骂,听不得。


*一些模糊处理或者“诶这句话难不成是这个意思吗”那可能就是我故意的在玩抽象。


其实我个人喜欢更浪漫一点的文风呢但是写不来w不过简单的流水文字也让大家说“很温暖”“很温馨”这类的有让我感觉到美好,谢谢大家的喜欢,能让大家温暖我也很开心。


因为是个细节爱好者推崇文字的多角度解读,所以每次收到大家的美好解读与体会都很想截屏裱起来。我有很努力地思考那些象征意义和细节,所以被看到就是最大的回报。


曾经很早的时候被说过“像是在读一本书,期待装订成册的那一天”虽然可能只是比喻啦但是您们懂我当时的瞳孔地震吗ww“期待装订成册”诶。


我真的会想自己印一本出来留作纪念。


...下一篇写什么...但是果然没什么动力呢w


我果然还是对能力很强或者围绕恋爱乙弄不来,虽然我爱看x我爱这些复杂的角色,笔力过于不够,写的话一定会把他们为了能和我捏出来的角色进行某种互动而变得扁平。那样的话我心痛脚趾扣地脚趾痛。我爱成长人物之间的友情。


但是有老师写那还是好吃的嘿嘿嘿。


所以虽然有很多碎片灵感,但是上面也说了我真的...平日就是逻辑废物!所以捏成一串还蛮累的其实。

但是确实有一点设定灵感,但是我得自己像手磨豆浆一样一点点搓。所以先不要期待长篇新篇。


等我写出来了希望我们会有缘再见这样。


谢谢大家三个月和六十万字的陪伴啦。


其实有想过喂你这家伙不写到一百万字配叫大长篇吗?但是写了一半就觉得何必彼此折磨w,笔力不够就不要闹,能把故事讲完就好。搜了一下一百万字算超长篇了松了一口气(喂)


还有很多不足,其实我自己看也有很多地方觉得修改得更饱满一点会更好,但是果然我目前的水平只有这样呢..啊但我总体是满意的,对于茵弗玛利,对于他们的故事,至少没坑掉坚持下来了x也许以后再看会觉得烂吧,但是那样就说明我成长了。夸自己一下。


最后是一些眼熟的可爱大家。


最早的时候是阿策老师,留过很多长评解读,虽然很久没见但是还是万分感谢,一个人撑起我的动力源泉ww“有人认真在看诶”,这种幸福感,然后琴老师是我非常爱的老师第一次收到老师的夸赞和评论的时候真的是垂死病中惊坐起www、sunday老师也是早期留过长评被我裱起来。


33929...、葱姜蒜、GLDOP、烟花老师、夏老师、南瓜也留下过超级长和暖心的评论还有近期都留下超多认真评论的且月老师....meajer老师的三创再夸一次!xion...一痛、躺着舒服、都是最近很眼熟的大家。


我好像在念什么获奖感言,无语。


不过感兴趣的大家如果翻回前篇很推荐看老师们的解读,我真的想全都截图挂出来但是也太影响阅读了...一些冲动。


当然也感谢所有给我留下过评论的人,只不过不太经常见的话我一下子想不太起来。


因为有您们不孤独真是太好啦!


茵弗玛利的故事结束了但是也没结束,所以倒不是道别ww不会担心堆日常拖节奏,没什么主线辅助意义的后日谈和番外就可以乱写了w



Ec
脑脑老师@小脑萎缩进行时 的弗...

脑脑老师@小脑萎缩进行时 的弗拉德之——《卡文了,整点烂的》

差不多就是本额头教教主流的月读线拉德和白团存活拉德的区别

一个会,“好烂,我也试试”

一个打折脊背也会当看不见吧。


黑皮男是自家文里的oc,可忽略)


脑脑老师@小脑萎缩进行时 的弗拉德之——《卡文了,整点烂的》

差不多就是本额头教教主流的月读线拉德和白团存活拉德的区别

一个会,“好烂,我也试试”

一个打折脊背也会当看不见吧。


黑皮男是自家文里的oc,可忽略)


一根树枝

我可否把你比作夏天?

虽然你比夏天更加可爱温婉

狂风将五月的花苞吹落地

夏天拥有的时日也转瞬即逝

天上的眼睛有时候照得太酷烈

它那炳耀的金颜又常遭遮蔽

被机缘或无常的天道所催折

没有芳颜不终于凋残或消毁

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凋落

也不会损失你这皎洁的红芳

或死神夸口你在他影里漂泊

当你在不朽的诗里与时同长

只要有一天有人类 或人有眼睛

这诗将长存,并再一次赋予你生命


献给

波特卡斯 D 露玖

和波特卡斯 D 艾斯

“祝你们都能拥有更远大的冒险”

我可否把你比作夏天?

虽然你比夏天更加可爱温婉

狂风将五月的花苞吹落地

夏天拥有的时日也转瞬即逝

天上的眼睛有时候照得太酷烈

它那炳耀的金颜又常遭遮蔽

被机缘或无常的天道所催折

没有芳颜不终于凋残或消毁

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凋落

也不会损失你这皎洁的红芳

或死神夸口你在他影里漂泊

当你在不朽的诗里与时同长

只要有一天有人类 或人有眼睛

这诗将长存,并再一次赋予你生命


献给

波特卡斯 D 露玖

和波特卡斯 D 艾斯

“祝你们都能拥有更远大的冒险”

小脑萎缩进行时

原男,白红团cb


水流的剧情,铁打的叛逃犯。


收拾家里翻出来了去年开文之前的脑嗨(当时弗拉德还没有名字)

大概去年年初的脑洞,

算是初设?…嗯算是吧。


剧情和现在的有较大出入,当个平行世界番外之类的看叭。

还挺多的,一次性发不完,我理理下次继续发。

(你这水更新的家伙)

(别管了你就说这是不是更新吧,而且量大)

原男,白红团cb


水流的剧情,铁打的叛逃犯。


收拾家里翻出来了去年开文之前的脑嗨(当时弗拉德还没有名字)

大概去年年初的脑洞,

算是初设?…嗯算是吧。


剧情和现在的有较大出入,当个平行世界番外之类的看叭。

还挺多的,一次性发不完,我理理下次继续发。

(你这水更新的家伙)

(别管了你就说这是不是更新吧,而且量大)

很舰的人

无授三创图(目移),皇帝佚名和女装入宫的字句。再让我看一次皇帝和秀女吧这太搞笑太好看了

原文:喜登后位是否需要发表获奖感言

无授三创图(目移),皇帝佚名和女装入宫的字句。再让我看一次皇帝和秀女吧这太搞笑太好看了

原文:喜登后位是否需要发表获奖感言

Ec

学医救不了伟大航路(53)

“吃或者卖掉都可以。”

不、所以说你不要学这种东西...


茵弗有点无语,看鹤笑眯眯地感谢萨奇准备晚餐,说她一定会好好吃完的。


“吃或者卖掉都可以。”

不、你还要每个人说一遍啊...

卡普哇哈哈哈哈的笑说那老夫能卖多少钱啊!萨奇严肃回答五万贝利。

一份咖喱卖五万贝利也是...学到你老师我的精髓了啊...


“吃或者卖掉都可以。”

好,轮到你了库赞先生让我看看你的回答吧,火焰是否还能燃烧呢?什么啊什么叫比起鸡肉咖喱还是更喜欢海鲜,跟我学生说什么呢你去泡在海里吃海鲜吧大冰块。


“吃或者、”

我受够了。


茵弗一把捞过萨奇。

“好了!他们都会吃的!小厨子快去坐好......

“吃或者卖掉都可以。”

不、所以说你不要学这种东西...


茵弗有点无语,看鹤笑眯眯地感谢萨奇准备晚餐,说她一定会好好吃完的。


“吃或者卖掉都可以。”

不、你还要每个人说一遍啊...

卡普哇哈哈哈哈的笑说那老夫能卖多少钱啊!萨奇严肃回答五万贝利。

一份咖喱卖五万贝利也是...学到你老师我的精髓了啊...


“吃或者卖掉都可以。”

好,轮到你了库赞先生让我看看你的回答吧,火焰是否还能燃烧呢?什么啊什么叫比起鸡肉咖喱还是更喜欢海鲜,跟我学生说什么呢你去泡在海里吃海鲜吧大冰块。


“吃或者、”

我受够了。


茵弗一把捞过萨奇。

“好了!他们都会吃的!小厨子快去坐好吧,剩下的老师我来端!”


今天是为了庆祝乙姬王妃在海军总部的演讲顺利,也是庆祝茵弗正式和海军合作后的晚宴。

萨卡斯基没来,库赞说他就是工作狂啦什么的,不过茵弗觉得那个戴蔷薇的人就是不喜欢他这个'不正义'的家伙吧。

没关系,他不讨厌信念坚定的人。


总之是在战国家用茵弗的药膳食谱做了咖喱,说是庆祝其实也有后续安排的意味在。

茵弗给泽法、战国、罗西南迪和波鲁萨利诺端上咖喱后,给自己也盛了一份,坐到罗西南迪和萨奇之间。


“唔,确实有一种独特的香气呢。”

“啊是的,因为咖喱块是自己用草药和香料配的,会独特一点。大家平时用的很多香料其实也是药材呢,所以可以不同配伍的方式很多。”


萨奇挺直腰板:“我帮忙了!”

茵弗听他叽里呱啦地解释笑笑,在米饭上裹上浓稠的汤汁后放到嘴里。

嗯...不愧是我,要不以后也生产这种咖喱块去卖吧?反正提供给海军的是食谱...跟他卖咖喱块成品有什么关系...


“老夫吃起来感觉比食堂的鸡肉咖喱好吃呢!”

“啊,其实用了鸡腿肉也有关系,比起鸡胸肉人的满足感会强,这样用料就可以减少,配上合适的蔬菜数量就可以增多,满足又补充营养。”

嗯鸡腿肉果然是他仅次于鱼肉最喜欢的了,怎么不算一种私心呢。茵弗咬着弹牙的肉块点了点头。


“除了小厨师之外,茵弗医生还有一个学医的学生吧?”

“两个,鹤女士。有一位现在跟着我,不过是海贼,我觉得还是不要领来见面的好。”


罗西南迪流下一滴冷汗,白胡子海贼团的马尔科是能领来海军总部的?现在放在门口已经很...而且还有冥王雷利...自己不知不觉就也没有想着报告给元帅这回事了...

他也不太想。为什么他不太想?


战国轻咳了一声,虽然知道他'中立'了但是这么说还是...还好萨卡斯基不在。

“既然如此,海军是否也可以成为你的学生?”


茵弗咀嚼停下了。嗯...可能有点困难。一个电话虫就能把他整个波比端咯。

“我不建议,战国先生,我不适合大批量教学生。军医所服务的对象具有特殊性,尤其是外科,如果您们需要,我引荐新白城的医生。您们可以组织安排一批医生去进修。”


战国点点头,新白色城镇的事情现在也人人皆知。与其说是城镇,不如说是以杰尔玛为起点,那些本来就负有盛名的医生们分散到各个地方,戴着新白城的名号而已。


“你要和乙姬王妃后天一起离开吗?”

茵弗嗯了一声,还没开口却被卡普打断了。

“喂,小子!你在这儿留几个月吧,跟着泽法老小子好好学学!”


泽法倒是比他先惊讶,不过那天训练场上的事情,确实让他感激这位有潜力的年轻人。所以他也应了下来,表示他本来就是教官,看到好苗子也很愉悦。


嗯...这可怎么办。波比那边不可能让他们一直呆在这里等他。找什么理由呢?

茵弗放下餐具,有些苦恼地皱眉,抬头想拒绝时对上卡普格外认真的神色。


发生什么事...?




“总之,拜托您先带着孩子们去东海找露玖他们,然后让波比上的人手运大量的灰中产品回来当借口,要不然我留在这里,波比离开太引人怀疑了。”


雷利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你小心一点。”


茵弗:“没事的,我会去找卡普先生谈谈,当时没办法仔细说,他好像有一定想让我留下的理由。”


他转向有些担心的马尔科,“放心,先生,我会给您布置好您学习的任务,离开海军视线范围后您可以先回家。”他顿了一下,将萨奇叫过来询问,“这几个月的时间,您想去莫比迪克上做客吗?去看胡子老爹?”


萨奇下意识激动了一下,又皱起脸,垂垂的眼角和伤疤都写着纠结。

马尔科:“来吧yoi,比斯塔他们肯定也想你呢。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回来。”


萨奇:“可是罗宾...”

罗宾凑过来:“没关系的,茵弗说东海也会有弟弟陪着我的,你想去就去吧。”


茵弗摸摸她的头:“不要用能力偷听啦,想听就过来说嘛。”


他揉揉鼻梁,又拉住兴奋的萨奇,雷利看到这个熟悉的动作无奈地笑了一下。

“我会给您几份食谱,做给胡子老爹吃好吗?顺便练习,您也有学习任务的。”


他又转向马尔科:“啊,海军那边有人说很喜欢红十生产的护肤品,乙姬王妃那里应该还有一点,麻烦您带给以藏阁下。”

雷利:“泰格呢?”

茵弗:“乙姬王妃离开后他会回来,跟着您们去东海。那边更没见过鱼人族了,麻烦您多照看一下。至少这次王妃的外交很成功,报纸大概两三天后就发出去了。”


因为要避开视线,茵弗当晚就跟他们道别,直接搬到马林福德住宿区的卡普家里。然后被他拉到刚修缮一半的训练场。


“你小子,怎么回事?”

“?您要我留下是让我修打坏的场地的吗?我...”


卡普摇头,严肃地指指那些暴力破坏的痕迹。

“老夫熟悉泽法,这基本都是你干的吧?你怎么了?”


茵弗有些迷茫,我怎么了?


“还有今天晚饭,曾经的你可不会那么没耐心地打断宝贝着的小子,你在暴躁什么?”


暴躁?


“再就是弗雷凡斯的事情。老夫就不信杰尔玛把你从白城带走了,过几个月国王突然就得铂铅病了?你干的吧,那场战争。”



哦。

茵弗突然感到窒息。

他怎么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亨姆岛,杰尔玛,弗雷凡斯,还要早?

巴苔里拉,香波地,红帆船?


巴雷特的声音,龙的声音,那些吵闹的,哭泣的,安静的突然全混在一起狠狠砸向他的头。

他捂住脑袋,因巨大的喧闹声而反胃。


“...您想让我做什么?我不知道如何能用别的方法让白城脱离弗雷凡斯。”


卡普叹了口气:“老夫知道巴雷特去我儿子那边了,他不是跟着你的吗?”


茵弗:“...他在变好,先生,他在治好自己。”

卡普:“但是你快要变成他从前的样子了。”


他顺着卡普的手指看向破裂的土地,破坏的,暴力的,脆弱的,乙姬鲜红的嘴唇一开一合——布满皲裂的瓷器。

他几欲呕吐,明明晚餐是鸡肉咖喱,鼻腔却充斥着腐烂的鱼腥。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可是我在努力...”


卡普:“努力干嘛?确保你的那群孩子们,学生们能好好活到长大,没有你也能活下去,然后自己无所谓去死?就像罗格镇之前?”


'这是你的梦想吗?'



茵弗突然抬起头,眼神凶狠地盯着比他高大的海军英雄,耳饰闪过猩红的血色。


他向对方迈进一步,坚定的,凶狠的,好像他应该更加高大,好像他的那把普通的佩刀应该是一把无上大快刀,好像他应该是黑发。

他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将其拉下来对上自己的视线。


“这世界太吵了,卡普,吵的我头痛。”


“我会看到我想看的,直到我或者这该死的命运,总有一个先走到终点。”


卡普:“你不是罗杰。”

茵弗:“我当然不是,他死了。”


“我是茵弗玛利。”


恐惧催生的是...

“...你不对劲,小子。”

茵弗咧嘴:“....救救我?”


卡普狠狠一拳把他捶在地上,新的裂痕盖住了那些皲裂。

“跟着泽法学'柔'吧,你现在的霸气太暴躁了。”


茵弗无所谓地抹去嘴角的鲜血,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肋骨。

“啊,毕竟【巴雷特】是我的第一个老师。”


-


罗西南迪不明白,本来都已经好好的茵弗玛利怎么又躺到医务室里去了。

虽然他自己就是个很好的医生,不过卡普先生说他医者不自医。还是结实地在医务室呆了一周多。


他是少校,但是因为间谍训练也一直没有离开马林福德,元帅也安排他多与他接触。等茵弗搬到卡普先生家——战国先生的隔壁,他们早上就会一起去总部,各自训练,然后一起去食堂,有时遇到的话会和库赞坐一桌,或者茵弗会带上名叫斯摩格和缇娜的年轻后辈。


“海军生活真辛苦啊——”

罗西南迪晃晃脑袋:“医生也很辛苦吧,要学很多知识。”


今天的午饭是海鲜炒饭,他发现茵弗玛利把扇贝挑着吃了。然后把吃不完的饭一会儿一勺的放到他和库赞的盘子里。

难怪自己的饭越吃越多。

他挑出自己的扇贝放到对方已经基本空了的盘子里,换来一个大拇指。


库赞:“今天斯摩格怎么没跟着,刺头又被老师罚了?”

茵弗喝了口蔬菜汤——不愧是他,恰到好处的营养简直一下子就能尝出来嘛。

“我也不和他们一起,就是单独在旁边做我的锻炼,然后等他们跑圈什么的泽法先生来指点我,所以没太注意,也许?”


不过即使他怎么不参与,他也能看出来海兵训练真的很辛苦。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有天赋的佼佼者毕竟是少数。他刚上杰克逊号那会儿,香克斯和巴基练实战的时候也是自己在旁边绕着甲板跑圈,一遍遍出拳,挥刀。

自己已经足够好运,有能力的帮助,还有顶级的强者做基本就是一对一的老师。

那些用血与汗磨练自己的大多数,有多少能成为保护他人的少数呢?


“您们已经是正式的海军了,空闲时间还可以去街上转转,新兵们的行程好严格啊,还有宵禁什么的。”

茵弗放下餐具,用纸巾擦嘴等他们吃完。


库赞:“唔...其实可以溜出去...但是被抓就等着挨罚吧。”

茵弗:“您被抓过吗?”

库赞:“我可是好学生。”

茵弗:“那就是被抓过啊。”


很青春呢,和伙伴一起无视规则去做一些想做的事,即使只是溜到街上吃一份夜宵。有着挨罚的风险反而增添了刺激,让人更想要去做。肾上腺素与某种年轻的浪漫混在一起,在多年后也可以拿出来回味。


三人起身去送餐盘,并排走出食堂,默契抬脚向街上走去,反正离午休结束还有段时间。

毕竟是海军基地,街道不大,马林福德也只有这一片有点不那么肃穆的气息。简单的商铺,饭店。能看到几个椅背上搭着正义披风的人在吃午饭。组成行人的大部分都是海兵,还有军眷们。


他们在之前茵弗和罗西南迪去过的咖啡厅坐下,不过这次是坐在外面的花园椅上,头顶支着带条纹的花伞。茵弗点了一份冰激凌芭菲三个人分着吃,毕竟刚吃完饭大家都没什么胃口。


他往嘴里放了一块蜜瓜,玩着自己的那枚金币,托着脸看街上的行人。

今天天气还行,不少的妈妈都领着孩子们出来逛街晒太阳。也有年轻的恋人们趁着午休挽着胳膊闲逛,或者一起用餐。


“不怎么在街上看到泽法先生呢,是容易触景生情吗?不过他们当时没住在居民区吧。”


库赞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加入的时候这件事情早就发生了,泽法也已经当了教官。

罗西南迪从小在战国身边长大,倒是熟悉一些:“啊...住了的,毕竟是大将。”


茵弗却皱了皱眉,住在海军总部里被海贼报复杀害?在大航海时代之前?

有什么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从指尖溜走,只留下一点违和。


罗西南迪:“就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居民区现在警戒得很严。”


茵弗在指节上转着金币,目光仍然放在对街的一顿母子身上,妈妈的笑容灿烂,轻轻擦去儿子嘴角的一点饭粒,好像在轻轻训斥他不要玩食物。


“那伙海贼很厉害吗?”

库赞挠挠头:“不算吧?都没什么人知道名字,我当时问前辈们也不知道。”


“泽法先生的'不杀'也不是放海贼走吧?他们是从监狱里逃出来了?”

能让泽法出动的海贼应该不会是什么小海贼,就像卡普和罗杰,白胡子和战国。就算是早年间抓捕的,既能从监狱里逃出来,又有能到海军总部杀人的实力,会是无名之辈?


罗西南迪也放下勺子扭起眉头,半杯巴菲在三人间慢慢融化。

“...不知道?只知道是来报复泽法先生的,那伙人后来被抓住...然后就不清楚了,战国先生也没有吐露过。”


如果是为了以此为戒,甚至加强了居民区的境界,以海军的'话语权'不应该更向全世界警告这样做的后果吗?战国没有吐露...他也不清楚,还是有别的原因?


“泽法先生当时是什么反应,除了悲痛?”

库赞:“好像是要辞职来着,但是被政府挽留,所以当老师了。”


既然都让他们差点失去一名大将,为什么这件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了解了?他们明明是看重泽法的不是吗,挽留他,让他当总教官。却如此忽视他的悲痛,任由柳枝弯折。看重...却不重视?


茵弗咔哒一声放下硬币,盯着缺了的那一角。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但是又没想明白,黑乎乎的沙堪堪停在指缝间。

他摸了摸口袋——没有糖了。


“啧、”


库赞呼地往他脸上吹了一股寒气:“啊啦啦,怎么突然这么烦躁。”

茵弗揉了一把被他弄得冰凉的鼻尖,拿起勺子挖起半融化的冰激凌,压下熟悉的灼烧感。

“不知道,头疼。”


他咬着勺子,观察了一下库赞和语气不符的严肃神色,还有罗西南迪仍然皱眉沉思的样子,轻轻把勺子在玻璃杯上敲了一下,让他们回神。


“卡普先生让我去跟泽法先生学习霸气...但是...也许他担心的不只是我...?”


面对他们疑惑,他学着乙姬的样子比划了一下柳枝弯折的样子。

“先生们,一根柳枝被弯折会发生什么?”


库赞摸摸下巴:“唔...柳枝吗?因为韧性的话,会一直弯曲下去到折断吧?”

罗西南迪却摇摇头:“会弹回去吧,连着被施加的力一起。”


茵弗点点头:“都有可能,我担心折断,但是也担心反弹。”

一根弹回去的柳条,一瞬间的爆发与痛苦,可以算是鞭子了。


罗西南迪:“你觉得...泽法先生就像是被弯曲的柳枝?”

茵弗捡起自己的硬币弹:“不、是乙姬王妃如此形容,她听到了他内心的声音。”


库赞:“...你想怎么办。”

正面、

“我不知道。”


反面。

“不过我打算今晚叫上斯摩格先生和缇娜小姐,溜到街上吃夜宵。”


罗西南迪:“???”

茵弗看向他:“啊,您要一起吗?”


罗西南迪:“算了吧...我可是跟海军元帅住在一起啊...”

库赞也摆摆手:“别看我,我要睡觉。”


罗西南迪确实没有跟着去,但是他也没睡觉。感觉每次和茵弗玛利相处,他都会在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咀嚼一遍。

他现在和斯摩格他们吃什么呢?街上的话,烧烤晚上比较多吧?他会被泽法老师抓住吗?现在在挨罚吗?


躺在大床上的人胡思乱想着,思绪在越来越近的睡梦中化成一滩色彩。


这么一想好像自己真的没有在新兵时期溜出去过,毕竟大家都知道他是战国的养子,他也不想让收留照顾自己的恩人失望。

话说自己已经不是新兵了,也没有宵禁这一说法,所以下次要是被邀请的话,要不要跟着去呢?

如果被抓...不、只要不带有宵禁的新兵就没人会抓,叫上库赞...

不对那也不是溜出去了吧?就是三个人一起晚上去吃夜宵...

自己不知不觉和库赞也熟悉很多,虽然认识很久了,但是一直没什么太多的交流...


迷糊间他大概睡着了,半梦半醒地飘浮在虚空中,直到几声轻响打破了他的浅眠。

叩叩叩、

窗户?


罗西南迪睁开眼,看到窗沿上扒着个金色脑袋,脸贴在玻璃上往里看,因为背对月光看不太清楚神色。

???好恐怖。


差点在地板上滑倒后,拉起窗户放人进来,“你怎么来了?”罗西南迪压低声音,夸张地指向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针歪歪地快要走向二。

茵弗认真点头,微微鞠躬,用很大声的气音说:“打扰了!Silent来一个吧!”


哦对他有果实能力,为什么要压低声音讲话。拍拍手,罗西南迪有些无语地看茵弗很有礼貌地把沾着泥巴的鞋子脱掉放在窗边,拍拍身上的露水后拎着一个袋子走到桌边坐下。


“卡普先生把门锁了,我进不去。我忘记告诉他我今天晚上要出去了。”

原来如此...

“没关系,那你就在这边睡吧。客房大概...”

茵弗摇摇头,“不着急”,然后指指放在桌子上的袋子,“吃夜宵吗?烧烤和卷饼。”


果然是烧烤。唔...虽然不是溜出去但是这种感觉好像也还不赖?罗西南迪在桌边坐下,看茵弗玛利把烧烤从签子上分下来卷到饼里后递给他。不算热乎了,但是不凉。


“没被抓吗?”他声音有点嘟囔。

“没,我跟泽法先生申请带他们出去了,啊,别跟他们说啊,翻墙的时候他俩还挺兴奋的。”

“我可不想让他们大半夜因为我跑圈,明天还要早起训练呢。”

什么啊...乱七八糟的温柔。


茵弗带回来的夜宵也不多,面前的大家伙几口就吃完了,举着油乎乎的手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也没打扰他,伸了个懒腰后趴在桌上等他回神。


“泽法先生...很温柔呢。”他嘟囔着,回想着紫发男人在听到他的请求后有些无奈地纠结一会儿,温和地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该拒绝就拒绝,该生气就生气嘛。也不怕他带坏他的学生。


罗西南迪:“嗯?嗯,是,我小时候也很照顾,我很敬爱他。”

“是吗?您和多弗朗明哥先生真的很不一样呢。您们之前是谁照顾?后来走散了吗?”


罗西南迪愣了一下:“父母之后...就是那些...他的'家族'吧?”

茵弗疑惑地嗯了一声,“那些乱七八糟的怪家伙?”


也许是夜晚吧,也许是罗西南迪仍然没有告诉元帅自己那天在波比上看到了什么,而他仍然不清楚原因。他慢慢地开口,把那些深埋的,苦涩的饥饿,暴徒的发泄,那声枪响,父亲的泪,全都告诉了身旁的青年。

“我们没有走散......”


夜深了,穿着睡衣的罗西南迪感到一阵寒冷,他不确定是因为夜晚的寒气还是因为记忆里那座风雨飘摇,永远也抵挡不住湿冷的小屋。

指针走到三,身旁的人没有打断过他,很认真地在听,咬着自己的手。

他将对方的指甲从薄薄的唇里解放出来,不太在意茵弗玛利开始玩他的手指。


“然后...我就遇到战国先生了,他收留了我。”

罗西南迪听到嗯的一声,好像在等他说下去,但是他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和多弗短暂的交叉点就是这样,然后他们越行越远。也许总有一天两个对立的兄弟会再一次站在彼此眼前。不是一方将其拉出泥潭,就是另一方将其从自己的人生中彻底割裂。

罗西南迪打了个哆嗦,明明已经是春天了,却让他感觉像深冬一样。茵弗玛利还光着脚,他拉起对方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拢了拢厚厚的被子。


游医任由他动作,仍然玩着他的手,没有开口。罗西南迪清了清嗓子后说道:“所以,读了黑曼巴的资料之后我还挺...意外?”

茵弗点点头,他与深红的虹膜对视,“如果他需要,您会去到他的身边吗?”


诶?

罗西南迪:“需要我?”


茵弗掰起手指:“那些小混混给了他新的选择,继续让自己和弟弟在人人喊打的挣扎中求生,还是拿起那把枪。”

他不是个好人,天龙人那污浊的圣地浇灌的一朵恶之花,瞬间移栽到下界后失去一切的不适,痛苦,只助长了他的愤怒。现实没有时间给他成长,能帮助他的母亲已经病死,他恨保护不了家人的父亲。


“为什么一群混混要拥一个小孩子为王?就因为他有霸王色霸气?在一个痛苦的,迷茫的,绝望地恨着一切的孩子面前如圣人一般出现,线线果实,他们到底谁是谁的傀儡?”


紧紧捏住他深埋的执念,恶人驱使恶人。属下不像属下,家族不像家族。多弗朗明哥居然那么小就开始吸烟?他真的明白吸烟的目的吗?还是没有多少钱也要别着那把杀了自己父亲的枪,叼着烟手插兜走上街给所有人看?踩着身后那些恶徒在他身前投下的阴影,找回高高在上的感觉?


“他曾想带着您回圣地是吗?唯一的,真正的家人?”

罗西南迪双手颤抖着:“我、我从多弗身边、逃跑了。留他一个人。”


茵弗紧紧握着他的手,止住颤抖,就像多弗朗明哥曾经做过的一样。

“没有人责怪您,先生,您也是个孩子。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离开让我恐惧的东西。”


是了,他害怕他的哥哥。


罗西南迪是温柔的,他不能理解多弗朗明哥的恨。多弗朗明哥是尖锐的,他不能理解罗西南迪的柔软。

他也曾想保护他吗?就像那些失去感情的孩子们,以本能的方式去保护他们更加柔软的兄弟?

他也想保护他吗?让他离开那些黑暗,不要坠得太深,被其吞噬。


茵弗看了看手上的牙印,你想要什么,讨厌背叛的多弗朗明哥?安全感么。


罗西南迪垂着眼:“他会需要我吗?”

茵弗:“也许。我不太懂他。”

罗西南迪:“我还...来得及吗?”


摇摇欲坠,只剩下几根纤维拉扯着的兄弟啊。

茵弗松开了他的手,他已经不再颤抖了。


“也许。我想我无意间为您争取了时间。”

罗西南迪点头,深吸了一口气。

“我、我会跟战国先生谈谈。”


茵弗嗯了一声,有点好奇地问:“您不会要脱离海军吧?”

罗西南迪看他向后窝在自己厚厚的被子里露出一点笑,“不,我喜欢当海军。”他挠了挠头,“嗯...我在做间谍训练嘛。也许可以... ”


茵弗惊讶地瞧着这个软咩咩:“诶?您当着我的面跟我说要去我们黑曼巴当间谍?”

罗西南迪坦然:“反正你也知道了,那就相当于多弗也知道了,我会去看着哥哥的,你们的组织很怪,医生,我上报给元帅他也会这么觉得的。”


茵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您也是个坏家伙嘛。”

软咩咩耸肩:“我是多弗的弟弟啊。”


在柔软的大床上打了个滚,茵弗决定在马林福德也买几个被子回去,太适合堆窝了。

“也行,谁让您拿捏着我波比号的秘密呢?”


罗西南迪带着轻松的心情也在他身边躺下。

“嗯...如果是你遇到那时候的多弗,你会怎么办?”


茵弗:“狠狠地弹他脑瓜?失礼的小鬼才不惯着。然后把您俩带回家喂点牛奶什么的?谁知道您们能长这么高啊。”


罗西南迪侧过身看着这个比海军的白还要洁白的人。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回答。

他露出一个微笑,刘海下隐约看到的半只眼睛如醇厚的酒。


“这样啊。”


他们没有睡觉,只是窝在被子里聊天,一直到天亮。

Ec

学医救不了伟大航路(50)

意外一个接着一个,阿龙给乙姬去了消息之后,本来想等明天再见一面。结果欣喜的王妃带着熟悉的大海龟立刻就来了,直接邀请他也去参加宴会。


“是的、我也很想您。”

茵弗怀里圈着两个孩子,脑袋歪过去被她压在脸上,乙姬像给小动物顺毛一样一下下搓着他的头。


“小茵弗,我们担心死了。”

“啊,阿龙先生和我说了。”


白胡子海贼团出现很多新面孔,即使不是所有的人都在,也明显人数变多了。不熟悉他的人叫他奇迹游医,旧识们还是叫他小医生,坐在尼普顿旁边的高大船长咕啦啦啦啦地大笑。


“长个子了啊,小鬼。”

“嗯,可惜还是长不到您那么高了。”


人太多,和兴奋的萨奇形成对比的就是不断往他身...

意外一个接着一个,阿龙给乙姬去了消息之后,本来想等明天再见一面。结果欣喜的王妃带着熟悉的大海龟立刻就来了,直接邀请他也去参加宴会。


“是的、我也很想您。”

茵弗怀里圈着两个孩子,脑袋歪过去被她压在脸上,乙姬像给小动物顺毛一样一下下搓着他的头。


“小茵弗,我们担心死了。”

“啊,阿龙先生和我说了。”


白胡子海贼团出现很多新面孔,即使不是所有的人都在,也明显人数变多了。不熟悉他的人叫他奇迹游医,旧识们还是叫他小医生,坐在尼普顿旁边的高大船长咕啦啦啦啦地大笑。


“长个子了啊,小鬼。”

“嗯,可惜还是长不到您那么高了。”


人太多,和兴奋的萨奇形成对比的就是不断往他身后缩的罗宾,头发塞在帽子里,脸上戴着医用口罩。茵弗牵着她和萨奇走到厅前,小声安慰:“太过于隐藏反而会让人知道您身上有着小秘密,没关系的,我们不告诉他们您的'名字'。”


他在主位前站定,安慰地捏捏她渗出汗水的小手。

“尼普顿陛下,纽盖特先生,很久不见了,谢谢您们当时对我的照顾。”


尼普顿:“我也该谢谢你对鱼人岛的照顾,和新的客人一起来放松地宴会吧加蒙!”


茵弗礼貌鞠躬感谢,把两个孩子拉到身前,手搭在他们的肩膀上。

“是,这位小厨师是我的学生萨奇小先生,这边有些感冒的小鸟是我的智囊团顾问知更鸟小小姐。”


罗宾松了一口气,也礼貌的鞠躬。萨奇直起身子,有些兴奋地大叫:“胡子大叔和国王都好大啊!”


胡子大叔?茵弗笑了一声,刚刚在鱼人街不是勉强还算乖巧吗?果然人多他就很兴奋啊。

白胡子倒是很喜欢胆子大的小鬼头,咕啦啦啦啦地笑,说茵弗玛利既然放弃长到他这么高了,他作为学生可以继续试试看。


萨奇咧嘴,看向茵弗,“真的吗!老师!有什么能让人长这么高的药膳吗?”他在嘴唇上方用手指模仿白胡子的月牙胡,“还有怎么长这种帅气的胡子!”


茵弗把他俩带到乙姬身边新布置出来的位置坐下,无奈地说:“药膳又不是魔法,胡子这种东西也能算未解之谜了吧?”


乙姬果然还是有了孩子,身边还有三个不同品种的小人鱼王子,这种独特的遗传方式茵弗还是蛮喜欢的。

宴会在短暂的问候过后继续,不少人都等着叙旧,尤其是已经看起来激动了有一会儿的甚平和泰格。茵弗告诉萨奇吃饱了就和罗宾随便玩去,然后告诉罗宾如果不习惯的话她不去也行。


乙姬看他的样子温柔地揉揉他的脸让他忙去吧,牵过罗宾的手保证说她会照顾好的。

“是,谢谢您,等宴会结束晚点我来找您说话。”


嘛,海贼宴会总是闹到很晚就是了。


甚平还是那么结实,鱼人都高大,感觉他和多弗朗明哥差不多了,茵弗在拥抱时狠狠地在他圆圆的肚皮上蹭了一把脸。

“大蓝,您太适合拥抱了。”

“哈哈哈哈我们也很想你,茵弗医生。”


他在他们的桌边坐下,心情不错地随便捡了几个扇贝吃。

“泰格先生还好吗?我听阿龙先生说前一阵的事了。”


红皮肤的鱼人点头,身上还能看见些许缠绕的纱布,茵弗扫一眼就知道手法不错。

“总之是活着回来了,只是...”


那些天龙人对待奴隶,和身边人类的态度实在是让他感到恶心,一想到自己的同胞也有不少被抓走给他们,他的血管里就开始燃烧。


茵弗嘟囔着:“是呢。”

假如香波地就足以让乙姬哭到晕厥,茵弗毫不怀疑玛丽乔亚会让她直接被生理反噬到精神受损。


泰格:“我和乙姬王妃也聊过了,也许目前移居到陆地上不是很好的选择,所以她在尝试更迂回的办法。”


茵弗点头:“嗯,您们一开始给加盟国王族送礼物我看到了,当时正好在杰尔玛,蛮聪明的。”

就像是哥亚王国,他也是先从王族开始入手的。


对鱼人族来说最危险的就是上位者的贪婪,对鱼人族奴隶的渴望一定程度上也造成了人类群体对鱼人族'比不上人'的这一看法的加深。既然他们只是'鱼类'而已,那么就不会激起同等的共情。


一代又一代悄无声息的谎言,何止只是铂铅呢?

世界政府那可以随意扭曲的'话语权'啊。


让陆地上的人变得'有求于鱼人岛',而不只是对美丽人鱼和强壮鱼人的贪婪,而鱼人族的军事武力也强大到无法让他们通过掠夺获取的话,那么他们就不得不正视这海底的一万米了。

茵弗叹了口气。


至少鱼人军已经在逐渐成型,加上有白胡子这位现在被称为'海上皇帝'的大海贼的威慑力,面对这机遇与挑战已经有了些底气。


甚平看他微微皱眉的样子,宽慰地拍拍他的肩:“你难得回来,今晚先尽兴地放松一下吧,那些事情晚点再说。”


'回来'。

茵弗松开眉头,笑了一下,侧身躺倒横在他俩腿上,换了个话题。


“您们想跟我一起去旅行吗?尤其是您,泰格先生。”

血管开始燃烧吗?


-


“你快要冒火了,马尔科。”


马尔科回神,下意识把举在唇边半天的酒杯往嘴里送了一下,差点没呛死。

“咳!咳咳、我没有yoi!”


以藏无语,倒是把眼睛从小医生身上撕下来再说话啊。


比斯塔:“刚刚不是也和老爹打过招呼了?没准一会儿就来了。”

马尔科:“我看他根本就不记得我们了吧yoi!他都要在甚平那睡着了!”


确实,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不过小医生好像没有短时间内要动弹的意思。

以藏喝了口酒。

自从罗杰海贼团解散,御田大人大概也回和之国了。最后那段时间的冒险自己不在身边,也不知道都发生了些什么,他们是否还安好。

小医生没来找他们说话也可以理解,毕竟当时他在鱼人岛呆了很久,比起只是同行了短短一路的白胡子海贼团,和甚平他们的感情更深也是应该的。


比斯塔:“不过,就算见到了,也还是想不到啊,那个迷糊糊和我浇花的小家伙居然把鱼人岛推起来了。”

乔兹点点头:“啊,老爹知道的时候也很敬佩呢。”


马尔科闷闷随手拿过身旁飘过的托盘上的小食吃了一口:“这倒是...这是什么啊yoi。”


一颗棕色的脑袋露了出来,带疤的眼角笑得弯弯的。

“哦!这是我做的海兽肉配水果花!好吃吗?本来想拿给老师看看的!不过他好像躺下了。”


好吃是好吃的,明明看起来只是把宴会上的食物重新搭配了一下而已,意外的不错。


以藏也接过小少年递来的小食,往乔兹身边挪了挪示意对方坐过来。

“谢谢,你是小医生的学生吧,来坐一会儿?我是以藏。”


“哦,谢啦!我是萨奇!”




等茵弗和泰格他们聊的差不多,就看到自己的小学生和白胡子海贼团的人相处的不错。其乐融融的样子不知道在说什么。

总之他走过去的时候只能听到他的大嗓门喊着什么“是吧是吧”的。


“很久不见了,先生们,很喜欢我的学生?”


以藏有些好笑地把支楞起来的马尔科按下来,“好久不见,小阁下。”他示意茵弗也坐下,“萨奇很好,如果不是你的学生,没准老爹都会把他偷走呢。”


茵弗把棕发的小伙子抱起来圈在怀里,坐到他之前的位置,“不用偷的啦,如果小厨子想的话,以后去跟着您们做海贼也行。”

萨奇:“我跟着老师!”

茵弗顺了两把毛:“好好好,您跟着我。”


虽然久别重逢,但是气氛也没有尴尬,在大海上分别,再在海上相见,就是这样的。

茵弗不是海贼,但是他也明白。


闲谈间他又吃了几块海兽肉,夸奖了一下萨奇雕水果花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他自己可没这手艺,药膳有功效,样子差不多就行,给小孩们学着削兔子样子的苹果瓣还时而成功时而不行的。


“嗯,我真的弄了只杰尔玛的蜗牛,叫波比。”

“跟船比坐起来更舒服吗?”

“也不算吧,船有船的舒服,但是确实方便。我有药园,小知更鸟有花园,小厨子也在菜园子里自己种了点胡萝卜什么的。”


拉克约:“话说萨奇是你的学生,本来我们都以为是学医呢,结果是学做饭的。”

萨奇:“美食也可以是医啊!”


茵弗打了个响指:“bingo,不过我确实还有一个纯粹学医学的学生,他现在还在北海。”


以藏把手支在脸颊上,“北海啊...确实自从你去了之后,消息就不断呢。”他露出一个调笑,“一开始报纸上写你被杰尔玛绑架了,马尔科担心的要死呢,差点就飞过去了。”


“我没有yoi!是你们在担心,撺掇我去,害我被老爹骂了。”

比斯塔拍拍桌子,把盘子震得哐哐响:“哪能叫撺掇啊,马尔科!我们那是兄弟的建议!”


茵弗看着他们吵闹,低头亲了一口萨奇的头发。


罗宾早早地就去休息了,小王子们也是,萨奇和白胡子海贼团的人玩得开心,交际花一样窜来窜去。以藏说得也没错,白胡子确实很喜欢他,被他叫唤着什么胡子大叔的也不生气,茵弗也就没管他了。


他吃得有点多,准备去散步,正好邀请以藏一起,他还有话要说。意外马尔科也跟着了,比斯塔答应萨奇给他展示自己带花的剑术,有些可惜地说下次。


宴会的热闹一点点远去,只剩下清新的空气和泡泡外漆黑的海,一些深海生物游过时朦胧看到一点轮廓。

很久没来了啊,茵弗在走上长廊前停顿了一下,弯腰脱掉鞋袜,提着鞋,光脚踩光滑温润的地板。突然的冰凉让他缩缩脚趾,跳了几下。


马尔科:“什么怪毛病yoi。”

以藏一边学着脱掉木屐一边怼他:“懒得脱就少乱叫了小鸟。”

马尔科:“我鞋带很难绕的yoi。”


茵弗笑笑,等着他一点点解开缠在小腿上的绑带:“感觉如何?用独特珊瑚磨出来的地板?我当年很喜欢呢。”

马尔科嗯了一声,动了动脚趾头。


本来还说说话,但是随着环境愈发静谧,对话声也就消散了,三人都享受着海底一万米独特的宁静。

被水围绕所带来的那种厚重感,每次都会让茵弗觉得麻麻的。很奇怪的感觉,但是不难受,有点像是流泪前突然的一下鼻酸。


他走到露台边坐下,随手从兜里摸出来一块糖,目光扫过马尔科,把手里黄澄澄的糖块举到眼前比对了一下。

嗯...如果说出来一定他一定会嚷嚷着什么来打一架吧这类的...


偷笑了一下,他在马尔科疑惑的视线里把菠萝糖放到嘴中,拍拍面前的位置示意他们坐下。

“坐?我以前总会来这个露台和乙姬王妃练习能力。”


马尔科一开始还以为他的能力是果实带来的,所以对他既然吃了恶魔果实为什么还那么好奇很不解。后来才知道不是的。

茵弗笑笑:“嗯,知道不是果实的人也不多。”


不死鸟挠挠头:“嗯...说到你的能力yoi,你能给老爹再看看身体吗?我现在也有自己学医,但是还是...”


老爹的内伤很难回复,他一直都没忘茵弗玛利的提醒。老爹脾气很倔,受伤了让他看医生什么的也只会说'老子好的很'。虽然的确是这样,白胡子是海上的皇帝之一,没人敢真的侵犯他们海贼团,引来这位有毁灭世界力量的男人的怒火。老爹很强壮,可靠,他不知道茵弗用能力到底在老爹身上发现了什么,但是自从他开始学医后,就对书上那些有关内伤淤积的东西感到莫名的不安。


小医生好像没听出来他语气里厚重的担心,随意歪了下脑袋说“可以的”,然后就换了个话题。他拉过以藏的手,拇指蹭了一下对方被皮革覆盖的掌心。


“我能摘掉您的手套吗?”


以藏对这个请求有些惊讶,但还是点点头。微凉的手指轻轻地从他的手腕处滑过,被手套捂热的手接触到更加清凉的空气。

茵弗低头垂眼很认真的样子,他的视角能看见他头上散出来的一撮金发,在微风里轻微起伏。


“嗯...您的手很美。”


以藏突然有点耳热,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俊美的类型,也以此为荣,毕竟是花柳流的传人。也有不少人夸过他长得漂亮,茵弗曾经也夸过。但是突然被这么认真地说“手很美”还是第一次。

“咳、谢谢你,小阁下。”


马尔科懒懒地看以藏发红的耳朵,笑了一声:“全莫比迪克就他会用护手霜,不漂亮才怪yoi。”


茵弗点点头,握着那只手,描摹着上面细小的纹路。小菊说,就是这双手支撑起了他的童年。数着卖艺收到为数不多的零钱,匀出来一点交给他去在生日时买一碗小豆汤。


“我很抱歉。”

马尔科:“嗯?因为护手霜yoi?”


茵弗摇了摇头。缓缓地讲了他去和之国时发生的事,那些思念,那些成长,那些暗流涌动——堪十郎。他去时,樱花没有盛开。


“他弄脏了您同样美丽的信任与爱吧,我很抱歉。”


以藏紧绷的身体在听到他的话后放松了些,不自觉握成拳的手也再次在茵弗手里展开。

“不、谢谢你告诉我。”


“您弟弟让我替他告诉您,他们会处理好的,请放心地冒险,不过您要回和之国吗?”


以藏:“莫比迪克是我的家、我...不、也许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马尔科捏了一下他的肩膀:“没事的yoi,如果你担心,可以问老爹能不能去看看,毕竟御田也是我们的家人。”


了却一桩心事,完成和小菊的约定,茵弗终于松开了以藏美丽的,强大的,善于持枪与折扇的手,在上面留下祝福。


“那么,祝您武运昌隆。”


以藏在重新戴上手套前,摩挲了一下仍留有对方嘴唇温度的皮肤。


-


给白胡子看诊...也就那么回事吧。

茵弗很少听到这么强大的声音了。


不过这次那些波动没有震得他疼痛,波浪一般顺着他的小臂冲向他的五脏六腑,回声不断告知着他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他分辨着那些杂乱的声音,啧了一声。


“十五年,先生。”

白胡子挑眉:“十五年怎么。”


“最多十五年后您就压不住它了,我也不行。您现在必须——”

白胡子发出咕啦啦啦啦的笑,打断了他,“这片海上没有什么是'必须'的,小鬼。”


茵弗收回手,仰头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磅礴的灵魂啊——

所以他摇摇头,换了个话题:“诊费,先生,您出还是让您儿子出?”


“你要什么?老子可没钱给你。”

“嗯...给我摸摸您的胡子?”


马尔科从震惊中回神:“喂!给我尊重老爹啊yoi!”


白胡子笑着把他拎到肩头,茵弗伸手摸了摸那轮月亮。

跟罗杰的手感不一样,没有那么粗糙,但是同样硬硬的,不到没法捏一捏的程度。


白胡子感觉到他要开始扯了,偏了下头。

茵弗从善如流地从他身上跳下来,直直跑向旁边的雷利。

雷利接住他,宴会已经结束了,金发男人的胸膛与脸都被酒精熏的发红。


“怎么了小家伙?情况不好?”

茵弗哼唧了一声:“对我来说?不算吧。对马尔科先生他们?没错。”


雷利和在他身后止住脚步的马尔科对上视线:“为什么?”


“因为...就算我现在治好他,我也知晓结果了。因为我不会永远都留在莫比迪克,因为他们的父亲不在乎。”


雷利听着他散乱的逻辑,捏了捏鼻梁。

“嗯,那就算了,睡觉去吧。”


他拦住了想要继续跟上去的不死鸟,即使喝了不少酒,冥王的眼神仍然如鹰般犀利,将马尔科钉在原地。


“他...”

“听着,小子,我已经让这样的事情在我眼皮底下发生一次了,我不会让它再发生第二次。”


马尔科咬牙握紧了拳头。

十五年?有人对他的父亲说出这样的话,他应该愤怒,莫比迪克当然会载着它的家人航行到天边。可是比起愤怒,他更多感到的是慌乱。


雷利端详着面前尚且青涩的不死鸟,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示意对方坐下,递过一杯酒。

“说服你父亲,然后我才会同意你去说服茵弗。”


马尔科灌下半杯酒,有些迷茫。

“我该怎么...”


雷利哼笑一声:“纽盖特?我不知道,你自己想办法,但是茵弗?”


他考虑了一下该怎么说,突然想到在夏琪的酒吧里他们的聊天,昏暗的灯光下,茵弗脸上的那颗小痣都透出一股疲惫。


所以他说:“你知道弗雷凡斯的事情?”

马尔科点头,报纸他当然读过,小医生找到了铂铅病的治愈方法...


雷利摇头:“不,那不是全部,我不会都告诉你,但是他一开始拒绝了弗雷凡斯,就像他现在拒绝纽盖特。”

他指了指他:“你得让他看到可能性,哪怕只有1%。”


“什么可能性?”

“他的选择会带来不同的可能性。离开他,命运也会有所不同的可能性。”


马尔科皱着眉头,迷茫地对着金黄的酒液眨眼。

命运?


-


茵弗没去睡觉,他去找了乙姬。虽然的确如他所料宴会到很晚才结束,不过如果对方没休息他还是想好好聊聊的,尤其是在今天去过鱼人街之后。

乙姬的房间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多了不少小王子们的照片。


“真可爱。”

“我就知道你明白,小茵弗~小孩子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东西了。”

乙姬十指握拳放在脸颊边,笑着长长地叹了一口祈愿的气。


“可不是嘛,我这几年也算养了不少小孩呢。”


茵弗拉过她的手听着,健康了很多,天生脆弱的体质不是短短几年就能让她一下子健壮无比的。但是还不错,至少不会扇人一巴掌就骨折了。


犹豫了一会儿,他开口道:

“人鱼妈妈,【茵弗玛利】回到红十了,我——”


乙姬抱住了他,“当然了,小茵弗,交给我吧。”

对、她能听到,一如既往地比任何人都明白。

也许比他自己更明白。


“你听起来不太好,孩子,就像是随时都能破裂的瓷器。”

这样吗?


短暂的沉默后,茵弗咧嘴笑了笑:“没关系,您们和可爱的孩子们把我粘在一起了,我今天晚上吃了很多饭。”

他坐直身体,取过纸巾替乙姬擦掉眼泪。


“您们现在已经在向上面走了,殿下,我想了一下,送礼物那招很好用,为什么不再来一次呢?”


乙姬:“继续送给贵族吗?可是太多的话...”

茵弗摇摇头:“不,海军。”


阿龙他们所说有关货物被吞掉,或是其他遇到的各种麻烦,没法用白胡子的威慑力去解决了。多弗朗明哥说的没错,现在的话语权在【正义】手里,海军,以及其背后的世界政府。


“您想跟我去拜访马林福德吗?我还攒着之前空元帅的邀请没有用呢。哦,他老人家现在是全军统帅了,没关系。”


乙姬:“可是世界政府...”

茵弗点点头:“尼普顿陛下不能去,您这次出访不能让世界政府觉得受到某种危机感,他们鼻子太灵敏了,殿下,就像一群狗。”


带上来自红十的慰问与礼物,以温和,和平的方式站到他们眼前,感谢海军'平时对鱼人岛的关照',即使它并不存在——以无法拒绝的姿态将鱼人岛推到他们面前。


“我会联系那只一直催促我要大新闻的信天翁,这足够大了。还有海军英雄,他们会保护您,各种意义上来说。”


乙姬在短暂的惊讶后坚定地点点头,这将会是很大的一步动作,但是会是一个新的转折点。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狗?你以前可不说这种'失礼'的话。”

茵弗也如祈愿般夸张地叹了口气:“我认识了一个坏家伙嘛。”


嗯...说到坏家伙。

茵弗开始掰自己的指头:“北海的杰尔玛,布鲁尼尔,南海的索尔贝,这三个加盟国我会拜托他们多与您接触。”


“黑曼巴的运输线还算安全,我会告知火烈鸟先生和鱼人岛合作,互利互惠,虽然现在它吞不掉乌米特,但是也不会被扼住七寸。那边需要的特效药很多。”


巴苔里拉和哥亚...大概也...哥亚那边还需要再看一下灰中如何了。沃尔夫那边新型医疗用具第一批都还不错...但是他不想所有的东西都流通到【茵弗玛利】之外。多弗朗明哥需要这个优势,他需要这个优势,很多很多人都需要它。


乙姬:“可是你不是想和家人一起旅行嘛。”

茵弗回过神“嗯?哦哦,是的,他们会跟着我在波比上...我们去旅行...”


茵弗在上了罗杰的船后才开始做孩子,他可不想让身边的小家伙们等那么久。

一码事归一码事。


就像他刚刚接触这些东西时一样,久违地,他和乙姬聊了很久。

所以在凌晨推开门,看到坐在走廊对面的马尔科时,他是意外的。

自从来了鱼人岛,好像就意外不断呢。


“马尔科先生?您在等我吗?”


马尔科从昏昏欲睡中打了个激灵,宫殿里的灯光给面前的人打了一层暖色。


他张开口,带着一丝沙哑。除了刚上船那阵子,时隔多年他和老爹吵架了。

还带着兄弟们一起。


茵弗看他欲言又止,眼睛里带着红血丝的样子叹了口气,大概明白他为什么来,伸出一只手将他拉了起来。

“来我房间慢慢聊吧。”


太晚了不适合喝茶,茵弗将马尔科带到乙姬安排给自己重新清理出来的房间后去厨房热了点牛奶,挖了半勺蜂蜜在里面搅和。

用脚勾上门后,他尝了一口觉得温度还行,就把它递给正盘腿坐在床上发呆的马尔科。


“请问吧。”


马尔科捧着玻璃杯低头,茵弗玛利曾经就是这样,在这种细腻的方面让他觉得对方果然不是海贼。

温暖的,洁白的牛奶回望着他,像莫比迪克。

他抬头,对上同样洁白的衣服。


“十五年...会发生什么yoi?”

茵弗拉过椅子反着坐下,把胳膊搭在椅背上,好能直视他。

“...纽盖特先生的健康会急剧下降。年龄、旧伤、恶魔果实...”他摆了摆手,“您明白我的意思。”


马尔科点头,跟他猜的也差不多...恶魔果实?

面对他的疑问,茵弗解释了他所听到的震震果实是如何双向作用的。

“因为纽盖特先生的强大,他能控制住,压制住它,但是那些反震动会让他的身体难以得到休息,您明白吗?”


他顿了一下:“罗杰先生也有过...类似的问题。我...太晚了。”


马尔科知道茵弗玛利是想要治好罗杰的,毕竟当时把他送到鱼人岛,其实目的也不是帮助鱼人街,而是和乙姬学习能力。

而现在...

发生过一次,不能再发生第二次吗?


可马尔科是个海贼,是个儿子,他不想让这种事情在他的家发生任何一次。


他咬咬牙。

“...除了萨奇,你不是也收了学医的学生吗?让我跟着你学医吧。”


“诶?”


“我自己也可以学医,做船医,但是太慢了,十五年后我自己能学到什么程度呢?足够吗?”

他放在牛奶杯上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冥王说要让你看到可能性,你才会帮老爹,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知道我不想太晚。”


他感到愧疚,茵弗没能救下罗杰,他却要说出这样的话,好像在打对方一耳光一样。可是这是事实,他们都知道,茵弗知道白胡子对他们来说真的是父亲,莫比迪克是他们的家,就像茵弗曾经有的那样。


房间里诡异的安静,马尔科越来越紧张。明明自己才是年龄大的那个,现在却好像在等着被审判,手心出了一点汗。

茵弗玛利真的长大了,他和那个莫比迪克上的小客人如此不同。

但他还是来了,因为他知道茵弗很喜欢以藏,因为他一直希望他们也许可以算是朋友。


一阵带着一丝哑音的笑声传来,一只手抬起了他不知何时低下的头,他又看到那抹白了。


“您还说不知道,您这不是做到了吗?真漂亮呀,不死鸟先生,就像以藏阁下的手一样。”

“什...”

“我同意了,先生。”


茵弗起身,走到放闲置用具的柜子前,“您前面的那个学生今年应该...嗯,七岁了?一个坏小子,如果让您叫他前辈什么的,别意外啊。”,他搬出多余的被子毯子往床上丢,不顾还在半震惊里的马尔科慌慌张张地把喝了一半的牛奶杯放到桌上。


他熟练地把它们围成一个软乎乎的巢,拉着他躺进去。

“太晚了,我不想给您读书,但是我之前有段时间也和一只鸟一起睡觉,一只火烈鸟,这让他放松,您也该放松一点。”


灯灭了,马尔科听到茵弗摘下项链和耳饰,将它们放到桌子上的咯啦声。

然后一只带着草药气息的手伸来,带着茧的拇指从他脸颊上蹭过。


“跟我走吧,旅行,学医,回到家人身边,再到我这里来,十五年,您来得及的。”


也许是他不死鸟的恶魔果实很喜欢这个窝,也许是龙宫城的毯子真的很舒服,也许是别的什么,马尔科真的放松下来了。

他小声说了声谢谢,摩挲了一下脸上已经没有草药气息的皮肤。

Ec

学医救不了伟大航路(48)

男人是要说去哪里就去哪里的。

弗雷凡斯的事情结束已经很久了,茵弗终于有空将回亨姆岛提上日程。虽然与其说是有空不如说是择日不如撞日。

在他的大蜗牛上混了一觉的多弗朗明哥听说之后,表示正好他也休个假。

热爱事业的火烈鸟要休假?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茵弗玛利瞥了他一眼,没有信他的鬼话。


“呋呋呋呋...别这么看我,医生,我只是很惊讶你来自那个自我封闭的,神叨叨的岛,你好像并不信神。”


“我信米森玛丽。”


“?那是谁?”


“我要先回杰尔玛接孩子们,火烈鸟先生,您要是一定要跟着,就等着帮忙看小孩吧。索拉陛下最近很忙,巴雷特先生也走了。”


“他去哪了?你之前跑了几个月之......

男人是要说去哪里就去哪里的。

弗雷凡斯的事情结束已经很久了,茵弗终于有空将回亨姆岛提上日程。虽然与其说是有空不如说是择日不如撞日。

在他的大蜗牛上混了一觉的多弗朗明哥听说之后,表示正好他也休个假。

热爱事业的火烈鸟要休假?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茵弗玛利瞥了他一眼,没有信他的鬼话。


“呋呋呋呋...别这么看我,医生,我只是很惊讶你来自那个自我封闭的,神叨叨的岛,你好像并不信神。”


“我信米森玛丽。”


“?那是谁?”


“我要先回杰尔玛接孩子们,火烈鸟先生,您要是一定要跟着,就等着帮忙看小孩吧。索拉陛下最近很忙,巴雷特先生也走了。”


“他去哪了?你之前跑了几个月之后他就不在了。”


“这我能让您知道?我送他走了。”


去龙那里这种事情是能随便吐露的?

自勇军才起步不久,这家伙要搅和进去准让龙头疼。


自从小王子们能说会跑了之后,巴雷特好像还真的琢磨出来点啥,至少没看他把山治捏死。他让茵弗给他寻个地方呆一阵子,在需要他之前'别使唤他'。

所以他跟着生命卡送他去了龙那里,他们当时在南海的索尔贝,正在为了当地的解放战斗。他让巴雷特参加进去。

重新以不一样的方式回到战场之上,是茵弗在观察后给出的新'处方'。

他真切希望着这位子弹先生能治好自己。

不过他叫自己'耗子'这类的名称比重下降了很多,反而'喂'上升。藤壶、老鼠之后的新阶段就是'喂'?


因为他的到来,龙他们吸取了自己的建议,拜托他帮新认识的大熊和金妮重新整顿因为被分割而荒废了太久的南索尔贝。

大熊成了新国王,在那之前他和金妮住在南索尔贝的教堂里,用自己肉球果实的能力弹出他人身上的病痛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医治穷苦的人们。

很高贵,很伟大。

不过之前的自己并不知道弹出来的伤痛需要被他人吸收,即便如此,没准也真的治得好罗杰。只是罗杰大概不会让别人去承担自己的痛苦。


他在索尔贝呆了两个月,毕竟北海事情太多,没法久留。不过新白城的一部分医生被他招了过来,又从多弗朗明哥那里往这边扯了一条线。

索尔贝的皇太后是个很好的老婆婆,大熊先生和金妮小姐也好,这里不需要分割,不需要话语权的树立,他只需要帮忙推着再次南北融合,焕发生机。

索尔贝是个坚强的国家,他们没问题的。

然后他一个人回了北海。


“我还以为你把他丢在北海,他生气跑了呢。”

“这话要是让他听见您就等着脖子被捏断吧。”


多弗朗明哥耸肩,他无所谓,既然是茵弗玛利送走的那么就说明【茵弗玛利】仍然与对方存在联系,那就够了。

至于看孩子,能有多少小孩啊。


太多了。

而且五颜六色。


“好各位!排队的礼仪!记得跟波比打招呼!”


茵弗拍拍手,满意地看着四个大一点的孩子拉着四个小一点的孩子。

山治明显还是生长得慢一些——相较于他的兄弟们异于常人的速度来说——但是跟普通孩子比起来很快了。

他是个很像索拉的孩子,温柔善良,软软的金发,都充满了爱。

有时候茵弗会想如果伽治没有扭转他们的基因,是不是他们都会像索拉一样是金发。


多弗朗明哥僵硬地看着茵弗玛利身后跟着一串叽叽喳喳的小崽子,大的小的,男的女的...嗯?妮可·罗宾?


“呋呋呋呋呋...你比我想得更大胆,只能说意料之外,意料之中。”


茵弗疑惑地看他一眼,低头数了一下身边的孩子们。八个是有点...


罗宾感受到了那个高个子的怪人炙热的视线,拉着尼治往茵弗身边缩了缩。


“怎么了小知更鸟?”


茵弗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多弗朗明哥,拍了一下手。

“哦!来,孩子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先生。他要'休假',所以会跟着我们一起旅行。”


稚嫩的问好声音里,多弗朗明哥看到站在他们身后的茵弗玛利指指罗宾,又指指他,嘴上做了个拉链的手势——


“呋呋呋...”


——然后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位置,做了一个多弗朗明哥很熟悉的,卸人胳膊的动作,对着他狠狠一指后指尖划向海里。


“...呋呋你们好,叫我多弗就好。”


茵弗满意点头,再次拍手。

“好,解散!您们都很熟悉这里了,自己玩去吧!萨奇小先生记得十点半到厨房找我。”


性格真是鲜明,四个彩色的都乌泱泱的跑了,身后匆匆跟着想要照顾的蕾玖和萨奇,罗宾抱着本书,礼貌地说了句'那我走了'就去图书室,罗也抱着书...不过臭着脸用狐疑的眼神看多弗朗明哥。


“总觉得这家伙很讨厌啊...”


茵弗把他推向罗宾的方向让他去看书:“真失礼,小特拉先生,不过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罗眯了眯眼睛,试图用眼神向他费劲仰头才能看到脸的男人传达'我盯上你了',然后小跑几步跟上罗宾。


多弗朗明哥:“呋呋呋...我——”


“哎哟!”

“山治!”

“山治又摔倒了!”


茵弗伸出一根指头示意他稍等,然后匆匆赶到彩色宝宝们身边。

伊治撅着嘴把弟弟拉起来,对着尼治大喊:“让你慢一点!他跑不好啦!”


尼治:“可是摔一下又怎么样啦!”

勇治举手:“巴雷特说山治会痛!”


茵弗蹲下来,先检查了一下小孩子的皮肤没有在地上蹭破,只是有点发红。然后他揉了揉勇治的绿色脑袋,“没错!勇治小殿下真棒!山治殿下突然摔倒是会痛的,记得痛是什么吗?”


尼治摇摇头,茵弗把他拉过来:“痛就是会很不舒服,比如您的腿要是很痛不能动了,不能跑了...”


尼治:“我不要!”

茵弗点头:“您为什么不想要?记得之前教的吗?”

尼治:“因为...会、会、不能跑会不舒服?”

茵弗:“那种不舒服叫什么?”

尼治:“不开心!”


茵弗又揉揉他的脑袋:“没错!有的时候,您们觉得不痛的事情发生在山治小殿下身上可能是会痛的,比如摔跤。”


尼治嘴角垂了垂,用另一只手摸摸山治的脸:“不舒服,不开心吗?”


山治吸吸鼻子,摇了摇头:“一点点、痛。”


勇治:“尼治要说对不起!对吧!”

茵弗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嗯!您记得真好,但是刚刚不止是尼治殿下没有注意山治没有跟上对吗?”

勇治:“哦!山治对不起!”

勇治:“对不起...”

伊治:“对不起,山治。”


山治拍拍自己的小膝盖,眼睛圆圆露出笑容:“没关系!慢一点、好吗?”


茵弗点点头,山治真的很像索拉,那个笑容。等着尼治牵住山治,他又把伊治拉过来。

“小殿下,刚刚您为什么对尼治殿下那么说呢?”


伊治摇摇头:“因为山治摔倒了?”


“我看到您拉起来弟弟了,为什么想要拉起他?”


伊治摇摇头:“不知道。”


茵弗轻轻戳戳他的胸口:“见到山治小殿下摔倒什么感觉?”


伊治:“不舒服?不开心!母亲说要互相照顾,看到他站起来就好了。”


茵弗在他肉肉的脸上也亲了一下:“对的!这种感觉叫'担心',然后您拉起弟弟,感觉好多了,是因为您在'关心'他,您们是兄弟,不想见到他'不开心''不舒服'。”


伊治点点头把另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胸口:“都是心?”


茵弗对着旁边等着的两个孩子招招手,“您们两个可以吗?玩具室上次我让沃尔夫先生扩了,放了柜子里面有零食,但是别给他们吃太多糖好吗?”


他给了两个乖乖点头的孩子一人一个亲吻,然后放他们去玩了。


呼——

慢慢来吧,现在进展还不错,等他们再长大一点,配合一些神经药物就好了。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匀给所有人时间,过阵子还要去东海接艾斯他们...在四海呆了几年了,也很想念伟大航路。


一般带着王储们出行,就会多带些人手,蜗牛上的琐事倒是不用他怎么管。所以在小小的身影不见后,他仍然蹲在原地思考着,吹海风,完全忘了自己身后还有个火烈鸟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手心放着一枚画着菠萝图案的糖。


“呋呋呋呋呋...在头疼吗?鸭妈妈。”


茵弗拿过糖拆开放到嘴里,嗯了一声,起身拍了拍裤子。


“您之前要说什么?”


多弗朗明哥:“忘了。你为什么喜欢菠萝味的糖?”


“因为我不喜欢吃菠萝。”

“呋?”

“不太喜欢口感,刺刺的,但是味道还不赖,吃糖有一种钻空子的得逞感。”


“呋呋呋呋呋泡盐水不就好了?”

“不要、好麻烦的。反正给我自己吃我是不会主动去弄的。”


两个人并排走向主屋内,既然是休假那么就干脆不要处理工作。茵弗准备打个盹,然后起来给孩子们做午饭。真是奢侈的享受,香克斯买的那一堆毯子全都留给他了,他说什么'我会再买的所以不用担心雷德福斯上没有',真是太温暖了。


茵弗把鞋子踢掉就往毯子窝里一扑,软绵绵地陷进去之后对着房间角落一指。


“您随意,有书可以看,椅子沙发可以坐,要喝酒去找厨房要,十点二十五分我没醒的话麻烦叫我。”


“呋呋呋,好眠,医生。”


一个人读什么书很能反应出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多弗朗明哥走到占据了一面墙的书柜前仔细打量,没在那些七杂八杂的书里发现什么规律,顶多是医书多了点——意料之外,意料之中。

他随便抽出一本,拉过一个椅子到落地窗边,故意推拽地很大声,床上的人动都没动。


冷着脸一枪射穿了托雷波尔的'伪装',让覆着霸气的子弹穿过他身后那个奴隶商贩额头的家伙,和现在软乎乎地像个小动物一样窝在毯子搭成的巢里的家伙居然是同一个人。


多弗朗明哥翻开手里的书,大概是讲某座岛屿历史相关的一些东西,他不太感兴趣,不过打发时间正好。


米森玛丽是谁?


十点半了,多弗朗明哥没叫他,他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茵弗玛利的反应从来都不让他失望。

过了十分钟,那个眼角带着一道疤的棕发小子敲了敲门,然后探了个脑袋进来,对着多弗朗明哥挥了挥手之后有些犹豫地走到床边——然后被茵弗玛利一把捞到窝里。


“我睡过头啦~不好意思小先生。”他带着刚睡醒的鼻音说,用脑袋蹭着小家伙的脖子,痒得他咯咯笑。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做!你还要再睡吗?”


茵弗玛利抱着他坐起来,把他放到床下:“不啦,约好了今天要检验你学习做辅食的成果的。”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走了,告诉多弗朗明哥晚点来吃饭。

茵弗玛利的反应从来都不让他失望——他表现得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拜托过他一样。


-


“你应该吃饭。”

茵弗转向自己的小学生,接过罗递过来的桃子慢慢地咬。

“我会吃的,保证,晚一点,我刚刚睡醒。”


“香克斯让我监督你的。”

“我就说嘛,自从他们走了您就一直管着我。新白城怎么样了?”


罗撇撇嘴,这家伙就知道转移话题。

“你不是经常去看吗?很好,布鲁尼尔和索尔贝那边的事情爸爸也说很好。”


“安娜女士怎么样?”

“妈妈也很好,肚子里的妹妹健康。”


茵弗点点头。

他确实刚刚睡醒,离亨姆岛越来越近这件事让他很不舒服。反正是'假期',他时隔多年找回了自己的旧习——没事就打盹。


但是自己发呆不是因为刚睡醒的迷糊,是因为刚刚他卧室里的事。


多弗朗明哥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自己有客房,非得往他的房间里钻,还都是在他准备去小憩一下的时候。

至少他不吵他,茵弗玛利睡觉,他就坐在落地窗旁边的椅子上看书,脚翘在矮桌上挺失礼的。不过茵弗不在乎,自己经常坐在人家办公桌上也挺失礼的,多弗朗明哥太高了,想好好说话费劲。


偶尔多弗朗明哥也坐在椅子上睡觉,晒太阳睡觉是挺舒服的,他也可以理解,要不然为什么他不拉窗帘。

有时候他醒的早一点,有时候对方醒的早一点,都没什么所谓,反正是假期。

不过今天他不是自愿,他被做噩梦的多弗朗明哥吵醒了。


他迷糊间听到他低声喃喃什么,脸上盖着书闷闷的,然后在茵弗摇晃他肩膀的时候猛地直起身子,他对上流淌着恐惧与憎恨的深红色双眼。

第一次,茵弗被他的丝线割伤了,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两道伤口。

这让他们都很震惊,他的见闻色和武装色都很强,要不然他不会打得过还有着恶魔果实的多弗朗明哥。茵弗不确定是因为他脑袋里还睡着,还是因为他不知不觉忘了时刻提防这个随时都会暴起伤人的兽。


空气静止了一秒、两秒、三秒,然后时间继续前行。


多弗朗明哥好像要替他擦掉涌出的血,但是手抬起一半就放下;好像要离开,但是迈了几步就停脚;他仓促拿起自己的墨镜,却紧紧捏着没有戴上。


你想要什么,多弗朗明哥。


茵弗拿起他仍然挂在椅子上的粉色羽毛大衣,搭在了自己被多弗朗明哥叫做'小巢'的毯子堆边上,将它筑得更高。

然后他绕到仍然凝固在房间中央不进不退的火烈鸟先生身边,也是第一次,他拥抱了他。

多弗朗明哥很高,茵弗只能抱住他的腰,紧紧地,就像某种禁锢一样。

他没问,多弗朗明哥也没解释,只是任由他抱着,任由茵弗脸上的血渗透他已经被冷汗打湿的西装。

茵弗一步一步前进,被他紧攥的人一步步后退,直到他把他压倒在自己床上,埋进那个还留有余温的巢。

然后茵弗松开了他,起身离开前抽走他的领带丢在床头,取走手里的墨镜放在床头柜上,拉上了窗帘。

他取过桌上看了一半的医书在昏暗的房间里慢慢地念,他记得莫比迪克号上的怀迪贝,还有马尔科,在他睡不好时给他读书。


也许这招真的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很好用吧。

多弗朗明哥睡着了。


所以他离开房间,处理了从脸一直延伸到锁骨下的伤口后对着海发呆,直到罗来找他。


“你受伤了?”

“嗯。很浅,下次换药的时候正好让您来练习,我不在脸上留伤。”


罗啧了一声,绕到他受伤的一侧看了看。

“怎么搞得?是那个粉色羽毛的家伙吗?”

“是的。”

“我就说他看起来就讨厌吧!”


茵弗把他揽到怀里,把手上沾的一点桃汁蹭到他脸上:“他确实是个坏家伙,不过这次原谅他吧?看在我的份上?”


罗嘟嘟囔囔着陪他看海,茵弗把脑袋搁在了他毛茸茸的帽子上。

在多弗朗明哥醒来后的早上,他默许了罗在对方的饭团里塞了一颗看起来就苦的黑巧。


“臭小鬼...”

罗对着穿西装的男人指指自己手里的笔记:“时不时吃点黑巧力有助于身体健康。”


他们都没提这件事,不过抵达之前的剩余时间他同样默许了这只火烈鸟跟他一起缩在他的窝里睡觉。

他拉上窗帘,把羽毛大衣堆在多弗朗明哥那侧,但是他不拥抱他,他在那只大手很痒地蹭过刚刚结痂的疤上时把对方的胳膊卸了。


多弗朗明哥忍着痛大笑。


-


至于亨姆岛...还是老样子。


他带着一群孩子走上记忆里早已模糊的街道。那些彬彬有礼的,和他脸上带着一模一样笑容的邻人们,对着他们说'愿神保佑您'。

教堂向天堂祝愿的钟声一直都在响,也许是刚到春天的原因吧,死亡才带走一批人去了神的身边。

茵弗戴着手套。


他的记忆力很好,但他不记得海港边新的那位卡拉玛丽,曾经给孤儿院送过鱿鱼的卡拉玛丽大概已经死了。他也不记得那位新的丁克尔约瑟夫、卡斯托姆玛丽;他不记得教堂有这么辉煌,孤儿院有这么残破。

他不记得新的米森玛丽。

但是他记得这个坡普约瑟夫,这个试图把他的米森送上供桌的主教。他老了,皱了,在他的金色袍服和高帽子里像个脱水的葡萄干。但他仍像曾经一样游街,身边围绕着神使。


茵弗靠在砖墙上凝视着这唯一让他熟悉的一根麻绳,其上的纤维一根一根地绽裂。

身旁的孩子们手里拿着特产的鱼饼吃得开心,罗因为也在白城的教会里对这里很好奇,说他想去教堂看看。

为什么不呢?

所以他带他们去了教堂,赶上一场他记不得是什么的仪式,很多蜡烛,很多野花,穿着白裙子的女性们手拉手转圈。


回到波比后,小不点们也手拉着手转圈,嘴里唱着茵弗教得哟嚯嚯嚯。


茵弗看了一会儿,让他们早点睡觉,然后再次独自一人踏上亨姆岛,他去找了主教。


多弗朗明哥没有跟着,他看出来他心情不好。他跨坐在栏杆上对着这个人口不多的地方摸着下巴端详。今天跟着转悠一圈,他大概琢磨出点茵弗玛利身上亨姆岛的那股味道了,惯于浮于表面的、还有凝固在骨髓里向死而生的那种东西。

但是不太一样,他大概很小就离开这里了,所以在海上染了七杂八杂的颜色——很好看。


对于茵弗玛利又领回来一个少年他是不例外的,他当然也发现了这个跟了他们一天的金发小子,只不过被拦着没行动而已。


“这是普拉奥菲特约瑟夫,也就是霍金斯先生,霍金斯先生,这是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先生。”


“呋呋呋呋呋,叫我多弗就好。”


名叫霍金斯的瘦高少年穿着干净繁复的白衬衫,行了一个优雅的礼仪。大概是教会的某个重要人物吧。


茵弗玛利把他带到多弗朗明哥短暂用过的客房,道了晚安,塌着肩膀如鬼魂一般飘远。

多弗朗明哥动动手指,用微不可见的细线将发型乖巧的少年拎了起来,对上一张冷静的脸。


“呋呋呋呋呋不怕我杀了你?我可没有医生的那种好脾气,包容一个鬼鬼祟祟跟着我们的小鬼。”


“占卜显示,我今天会被杀的可能性很低。”


占卜?难怪是这个岛的优秀人才。


“怎么?不愿意做你的神谕了?”


“我想出海,这很难,但是那个人身上我算不出任何的0%。所以我问他,他同意了。”


“他刚才去哪了?”


“教堂。”


多弗朗明哥丢开霍金斯,莫名感到一丝不适。今天不是去过那个地方了吗?他去干嘛了?


他在露台上找到了他,蜷缩在墙边,捂着耳朵看向亨姆岛的方向,指节颤抖发白 ,低声忏悔。


多弗朗明哥垂着嘴角,他像那天茵弗玛利做的一样,沉默着走向他,然后弯下身用力地箍住他的手腕从耳边拿开,在对方下意识踢腿时压在身体两侧,将他笼罩在世界之外。


茵弗玛利看向他,粗重地喘息着,淡金色的睫毛颤抖几下,好像才认出他是谁。他的声音颤抖,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或者将破碎的寒冰。


“...他跟我说...'自杀者会因罪在地狱里受永恒的折磨'..”


“堂吉诃德...我知晓我的不虔诚让神愤怒,但是、我不知道我甚至让她没法去神的身边。”


“这世界上没有神,茵弗玛利。”


多弗朗明哥出奇地愤怒,他紧握的手腕跟他比起来是那么的纤细,却蕴含着无比的力量,现在好像却能轻易地被折断,只消再用一分力。


茵弗玛利迷茫地仰头看他,好像没有听见:“自首...算自杀...”


“这世界上、没、有、神、”


他的声音大了几分,因姿势而分开在两侧的双手好像被绑在了无形的墙上,月光变成了火焰炙烤他的脊背,身下人用淡金色的利箭射穿他的脾胃,他的眼。

沉默反而带来了暴徒的嘶吼,父亲卑微的祈求,还有罗西南迪的哀鸣。


所以他开口驱散沉默,打破那些徘徊不散的噩梦。


“你想要什么。”

“...我想因罪、在地狱里受永恒的折磨。”


多弗朗明哥笑了,真正地笑了。

“没关系,你会下地狱的。”


他终于把他抱了起来,皮鞋清脆的脚步声在深夜里倒计时,他把他埋进那个,因为多弗朗明哥的身高而早就有些破碎的小巢。

他真的想把他埋进去,所以他死死地扼住他的脖子,好让他就这样在这里,长眠在毯子的六尺之下。


“我也会一起。”


茵弗玛利的脸因缺氧而发红,眼神涣散,双手下意识地掐入多弗朗明哥的手腕,但很快就放松下来。然后他也笑了,真正地笑了。


“还好、天堂...和地狱、只有一墙之隔、咳、我敲敲墙、他们就知道我在了...”


那天晚上,多弗朗明哥闭上眼,像一位弑神者一样安宁。

母亲,我敲敲墙,您就知道我在了。


-


北海的冬天来的很早,持续的时间很长。但是那条新的巨蛇不冬眠,让那些曾经希望它早日变迟缓变僵硬的人们失望。它用双头一边与地下的帝王们合作,一边狠狠扼住他们的咽喉。

没人忽视这股势力,它的天平两边售卖死亡与新生、医与毒。

它的身后站着庞然大物,资源,财力,科技,武装力量,它有着一群人信仰般的推崇,带着同样的侵蚀力扩散。在所有人回过神时,它已经成长地无比巨大。

那条阿克塔翁、阿刻罗俄斯——那条【黑曼巴】。


亨姆岛历史以来最伟大的天使,将神的救赎带到人们身边的圣人,打着喷嚏被身旁的人领到教堂。


“干嘛,这里冷死了。”

“呋呋呋呋呋,【黑曼巴】的主人怕冷要是传出去,不少人会立刻想办法冻死你的。”

“我不是【黑曼巴】的主人。”


“还在为我对亨姆岛动手生气,医生?”

“霍金斯先生居然也帮着你乱来。”

“从神的身边降临人间,抹去伤痛,难道只要经过你的手,小神谕就再也算不出来0%不是事实吗?”

“生病能治好当然算不出来,我不需要您扭曲他们的信仰。”


“我只是比那个主教更会洗脑,而且不是替你修了孤儿院了吗?”

“是是是、太帅气了,要不是修女的爱欲是禁忌,她们都会排队想嫁给您了。”


他们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大教堂里的梁柱间回响,在高处变成闷闷的声音,巨大的玻璃彩窗在地上投下斑驳陆离的色彩,多弗朗明哥绕过它们,将手里的人带到圣桌之上。


“干嘛,石台子硬邦邦的,更冷了,而且这是我能坐得?”

“呋呋呋呋呋,神父袍的圣洁比任何的白西装都更适合你,医生。”


“您再不快点说要干嘛,真正的神父们就要回来了。”

“无所谓,他们看到你这个大圣人坐在圣桌上只会觉得美,上面的圆窗可是只能给这一块投下金光。”


茵弗有点无语,这只大鸟又发什么疯。他随意拨弄着身旁的各种礼器圣匣,手指摩挲过那本巨大的圣典。他俩都清楚他没有真的因为多弗朗明哥对着亨姆岛动手动脚生气。毕竟他自己是不会主动去碰的,即使这里是这个世界上最需要医生的地方之一。

他在看到那个穿着金袍的老头子'吊在教堂里自杀'的尸体的时对着那些细线在脖颈上的勒痕发笑。

现在医学在这里也成了某种奇怪的信仰,【黑曼巴】成了某种信仰,信徒们的狂热更是对没见过这种态势的地下势力造成冲击。

某种意义上的双赢,他和多弗朗明哥之间大概一直都是这样,变成了这样——偶尔会饥肠辘辘地互相舔舐伤口的,奇怪的一对朋友。


茵弗抬眼,高高的圣桌上让他不用把头抬的太高就能对上弓着身子,手放在他两侧的男人,他看到墨镜里自己的身影。


“没有人许可我可以坐在这里,这很失礼,火烈鸟先生,我虽然不虔诚,但是我也不想不尊重他们的信仰。”

“你现在也是他们的信仰,你不需要神的许可。”


多弗朗明哥在茵弗玛利的震惊里单膝跪地,牵过他放在圣典上的那只手。

“你说得对,医生,你不是黑曼巴的主人,所有人都知道那条双头蛇的驱使者是我。”


茵弗玛利的手很凉,这是体质和季节带来的。多弗朗明哥不介意,他的手不算热,但是足够温暖他们两个。

他狠狠地咬上这只给他带来疼痛,包容,冰冷、温暖的手。这只比他的家族更能让他感到实质性地,支撑着他脊骨的手。


“嘶——您是狗吗?”


“呋呋呋呋呋...如果黑曼巴属于我...”


他虔诚地吻去了牙印中渗出的丝丝猩红,茵弗玛利不在脸上留疤,他第一次留下的那道伤早已无痕了,这一次呢?


“所以?您想要什么,堂吉诃德。”


“呋呋呋...汪?”


茵弗眨眨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充满鲜活的声音洗涮过每一个石柱,每一块斑驳。

他抽出自己的手,捏了捏多弗朗明哥高挺的鼻梁,“别这样,先生,我知道我要走了,但又不是把您丢掉了,您怎么比孩子们还黏人。”他从冰冷的圣桌上跳到多弗朗明哥的怀里,扯过粉红的羽毛大衣盖在自己身上,“走吧,这里真的太冷了,萨奇小先生做了热红酒。”


多弗朗明哥笑了一声,直接把被他扯得歪斜的大衣脱下来裹在他身上,一手拖着他,一手勾起丝线,从投下唯一一缕金光的圆窗里飞了出去。



雨云

和固勘发生的一件小日常

他就那么笑嘻嘻的贴上来了很恐怖兄弟(直接进行一个进柜)

最后2p是当时的游戏截图和聊天

勘勘本人:@光倾树影掉坑里了 

和固勘发生的一件小日常

他就那么笑嘻嘻的贴上来了很恐怖兄弟(直接进行一个进柜)

最后2p是当时的游戏截图和聊天

勘勘本人:@光倾树影掉坑里了 

-稻荷田-
窃引。 扣了两周的作业实在画不...

窃引。

扣了两周的作业实在画不动了就这样吧

窃引。

扣了两周的作业实在画不动了就这样吧

㊋

感覺帶土離掉馬不遠了(嗎)

感覺帶土離掉馬不遠了(嗎)

🌼✨花社记者王小谷

制作了家产前世今生if线

男鬼1美味美味

蓝手的事就拜托了!这对玻珠真的很重要哦内该🥺

制作了家产前世今生if线

男鬼1美味美味

蓝手的事就拜托了!这对玻珠真的很重要哦内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