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芥敦】你是不是x冷淡
◎如题,关于芥川龙之介是不是x冷淡的问题
◎我希望这篇能活下去,阿门
◎稿文终于写完了激动得摸个鱼!!
中原中也本来对这种事情没有多大兴趣,也根本不会在意,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和芥川龙之介出了一趟任务,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思考这个问题。
他现在僵在原地,又气又无语,甚至想开污浊把这一屋子给灭了。但旁边的不是太宰治而是芥川,自己开了也收不回来,而且开了也没多好受,所以他忍住了。
森鸥外给中原中也和芥川龙之介派了个任务,需要两个人同时把资源链断了,然后把对方一个据点给端掉。两人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很快就冲进了目的地。门是密码门,当然他们也不需要知道密码,因为芥川...
◎如题,关于芥川龙之介是不是x冷淡的问题
◎我希望这篇能活下去,阿门
◎稿文终于写完了激动得摸个鱼!!
中原中也本来对这种事情没有多大兴趣,也根本不会在意,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和芥川龙之介出了一趟任务,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思考这个问题。
他现在僵在原地,又气又无语,甚至想开污浊把这一屋子给灭了。但旁边的不是太宰治而是芥川,自己开了也收不回来,而且开了也没多好受,所以他忍住了。
森鸥外给中原中也和芥川龙之介派了个任务,需要两个人同时把资源链断了,然后把对方一个据点给端掉。两人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很快就冲进了目的地。门是密码门,当然他们也不需要知道密码,因为芥川龙之介二话不说用罗生门把门给扒开了,此举深得中原中也的心。两人等灰小了点再进去,却看见一副十分辣眼睛的画面。
没想到对面除了金钱交易外,还在这里藏了一众少年男女,一个个穿着暴燊露,估计是还接手那方面的交易。
中原中也脸都黑了,里面唯一一个异能者见状吓得拔腿就跑,他不耐烦地勾勾手指往他身上加了重力,后者往地上一跪就趴了,毫无挣扎。虽然姿态狼狈,但说出来的话还依然狠戾:“我警告你们!给老子客气点,你们知不知道老子异能是什么!”
中原中也再加重力,那人瞬间死死地贴在地上,被压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芥川龙之介无视了他走进去找电脑搜数据,而中原中也一脚踩在那人背上,笑得让人发寒:“你异能什么?表演一下。”
对方说不出话,只能颤巍巍地伸出手打了个响指,本来缩在角落的那群穿着暴露的人一个个开始呻屾吟,一个个软到在地开始拉扯衣服。
中原中也愣在原地——他没想到这个异能不仅无用而且下流。他气急败坏地把那人的头摁进地里,瞥了一眼那群人然后皱着眉头低下头。
虽然心理上恶心,但他好歹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此情此景说他完全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的。他强忍不适和反胃感,一抬头就看见芥川龙之介正面向自己走来,看上去仿佛不知道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说:“好了,走吧。”
中原中也指着那群嗯嗯啊啊的人:“走?他们怎么搞?”
芥川龙之介这才回过头看了一眼,但他表现出来的不是触动,而是不耐烦,因为中原中也听见他“啧”了一声,紧接着罗生门应声而出,控制力度精准地把人打昏。
芥川龙之介:“好了。”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在心里小声卧槽了一下,他心想为什么芥川龙之介如此波澜不惊。这种时候能如此平静的不是身经百战就是x冷淡。当然芥川龙之介不可能是前者,因为他短短二十几年人生只谈过一场恋爱,对象是中岛敦,而且恋情稳定。
难不成芥川龙之介真的x冷淡?
当然这个问题只是在干部大人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既不可能问出口也不可能放心上,回去以后没多久就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但这个念头毕竟产生过,所以在他看见芥川的小男友跑到港黑来找芥川的时候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中岛敦看见他很有礼貌地跟自己打招呼。他跟芥川龙之介交往以后跑港黑的频率高了不少,现在高层的那几个他基本都认识了,见个面都会打声招呼。中原中也也礼貌性地回应,但那个奇奇怪怪的念头一旦产生就隐隐约约地刺激着他,于是他比平时多看了中岛敦两眼。这一看他就看出来中岛敦的不对劲,少年的步伐有些虚浮,等他走过中原中也身边,后者一个回头就看见他伸手撑在自己腰上。
中原中也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没多说什么就走了。八卦之心人人皆有,干部大人虽然不是俗人,但自那以后中岛敦来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而且几乎每次都能看见中岛敦无意识地揉一揉腰。
中原中也摇头,表示自己可能老了,看不懂年轻人的操作了:芥川龙之介明明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怎么到中岛敦身上就栽成这样?
关于芥川龙之介到底是不是个x冷淡的问题,中岛敦无疑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如果你这么问他,少年一定会先红了脸低头拒绝回答,但你要是坚持不懈地问下去,他还是会红着脸小声地告诉你肯定不是。
肯定不是。
其实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中岛敦也以为芥川龙之介无欲无求,因为他们恋爱谈得和白开水一样,止步于一起吃饭、牵手,就连亲吻也仅仅是安全吻的程度。
中岛敦其实很想更进一步,但芥川龙之介毫无反应,似乎没有再进一步的想法。最后少年还是忍不住撕破脸皮,在一次普通的亲亲中打破了那个安全吻的界限——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芥川龙之介摁在墙上亲。
芥川龙之介肺不好,但肺活量好,亲得中岛敦眼泪水都出来了才肯罢休。他松开中岛敦,后者眼见着腿一软就要坐倒,又伸手托住了他。
中岛敦眼眶都红了,把眼泪擦擦干净:“你怎么这么熟练,你是不是练过。”
芥川龙之介坦然道:“没,凭感觉。”
有些人熟能生巧,有些人天赋异禀,而芥川龙之介恰恰是这两种人的结合体:他不仅天赋异禀而且熟能生巧。自那一次突破以后,他就开始肆无忌惮了起来。站着亲,抱着亲,摁在墙上亲,法式的,窒息的,温柔的,各种亲法他通通尝试过去。有了接吻就很快有了下一步,初夜的时候中岛敦紧张得不行,反观芥川龙之介却非常从容,从容到他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个老油条。
他本来以为第一次很痛,毕竟大家都这么说。但芥川耐心而温柔,完事后他才后知后觉:好像没想象中那么痛?
不仅没那么痛而且还很爽,双方的那种。
刚刚做完他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愿意动,扒拉了芥川两下问他:“你真是第一次吗?为什么感觉你很会,你是不是欺骗我,这都能凭感觉?”
芥川龙之介没理他,抓着他扒拉自己的手从指尖开始细吻,一路亲下去两人又顺理成章地抱在了一起。
第二天中岛敦下不了床,这时他才知道就算技术好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折腾。
从那以后芥川龙之介跟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索吻成了家常便饭。出门前亲一下,回来以后亲一下,睡前也亲一下,睡醒也亲一下。这人似乎把两个人平日的打架转化成另一种形式了,于是,他们以前打得有多频繁,他们现在就做得多频繁。
有时候中岛敦洗澡洗的好好的,芥川龙之介突然就破门而入,面无表情地往浴缸里钻,义正辞严地说节约用水一起洗。
当然一起洗只是借口,背后的目的不言而喻。
芥川龙之介几乎抱着他把家里能发生点什么的地方都发生了一遍,搞得他现在一接吻腰就下意识一软,他不得不抱怨:这都怪芥川,谁让这家伙那么,那么内个!
此时此刻两人躺在沙发上,中岛敦看着电视,芥川龙之介一边帮他揉腰一边看书。中岛敦看着电视看着看着眼睛就往一边瞟,上下打量了芥川龙之介一副漠然的样子,心想这人明明看着无欲无求怎么反差这么大呢?
芥川龙之介感受到他的视线,抬起头对上视线。揉腰的动作忽然变得不那么纯粹了,中岛敦暗道不好,还没来得及从沙发上跑走就被拽住压在了上面。
芥川龙之介双手撑在他头侧,往他眼前投下一片阴影。芥川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透露着炽热,这种反差很让人吃不消,但中岛敦不能否认他就是爱死了芥川龙之介这种反差。
接吻前中岛敦感慨,真是栽了。
栽了就栽了吧,还能怎么样,至少芥川龙之介也栽了,公平。
【佣占】关于爱情
*私设佣占 出租屋文学 全文1.1w
*就喜欢写一点穷得只剩爱和富的只缺爱
*还是我很喜欢的影帝豆豆和支教老师占占,我真的很喜欢写娱乐圈
*ooc属于我 感谢阅读
(想要番外的这条留评)
风水轮流转,说的就是今年的萨贝达。
金鹰奖最佳男主到手,紧随而来就是巨额投资的国际影视项目男一号的位置,数不清的王牌代言排着队等他档期,银行卡余额逼近九位数时,萨贝达终于有了自己“有钱了”的实感。
穷的滋味太可怕,可怕到赚到钱的第一反应是还债,是存款,是转给克拉克让他去买街头面包店那个看中很久却舍不得买...
*私设佣占 出租屋文学 全文1.1w
*就喜欢写一点穷得只剩爱和富的只缺爱
*还是我很喜欢的影帝豆豆和支教老师占占,我真的很喜欢写娱乐圈
*ooc属于我 感谢阅读
(想要番外的这条留评)
风水轮流转,说的就是今年的萨贝达。
金鹰奖最佳男主到手,紧随而来就是巨额投资的国际影视项目男一号的位置,数不清的王牌代言排着队等他档期,银行卡余额逼近九位数时,萨贝达终于有了自己“有钱了”的实感。
穷的滋味太可怕,可怕到赚到钱的第一反应是还债,是存款,是转给克拉克让他去买街头面包店那个看中很久却舍不得买的草莓蛋糕。
翻遍通讯录后他才恍惚回神——没有债要还了,钱多的不用掰着存了,克拉克和那家面包店早就不在了。
现在的萨贝达住在市中心豪华公寓楼的顶层,回忆里那个破旧小区连带着拐角的面包店早就泯灭在模糊的记忆里了。
俯瞰这座城市会有不切实际的空虚感,通明灯火让萨贝达想到了克拉克曾经经常提起的一款游戏,忘了是叫模拟人生还是赛博朋克,他只想像游戏里面开个新的存档,重新刷一遍和克拉克的故事线,或许继承财产会更容易打出happyending的结局——无所谓了,随便怎么样都好,他想克拉克想的快死了。
当然怀念爱情只适合在深夜,作为穷小子的萨贝达需要忙着赚钱和维持生计,作为大明星的萨贝达先生需要考虑到的就更多了,他的每分每秒以万为单位,短短一会儿的难过时间差点耽误他在首都添置新的房产——虽然已经多的没必要添新了。
总之,他没时间难过了,清晨六点的城市尚在沉睡,司机在楼下经纪人在门口,现在是出发工作的最合适时间,奈布放下留着他掌心余温的相框,将伊莱封存在玻璃框中的褪色笑颜和情绪低落的自己一起丢回房间中,萨贝达关上门——带着足够精致,不管狗仔从什么角度拍摄都无懈可击的完美表情——出发上班了。
某种角度来说,《碎石》这部电影,称得上是为了奈布萨贝达量身定做,知名国际大导坎贝尔同时也是萨贝达的至交好友,他曾在某次公开采访中提及过自己的笔下只出中心剧本——全篇故事围绕主角展开,除了主演其余全是配角。也因为如此,诺顿坎贝尔“一本只为一个人”的说法在圈子里十分知名,中间几年没出作品让他隐隐传出江郎才尽的风声,这次和萨贝达的合作传出可谓是让这些闲言碎语不攻自破。
《碎石》讲述的是一位卧底军人在被追杀的时候为了躲避风头到一个落后的山庄做假身份成为了一名支教老师,历经过枪林弹雨的浑身血腥气息被教书生活磨平了边缘,凭添多了几分文雅,本来只是为了活命的伪装到后来却更多认真,可说到底是战争时代,战火最后还是席卷了这片落后的小村落,枪鸣炮火染红了半边天,刻在骨子里的军人素养让这位半吊子的教书先生拼出一条血路,剧本的结尾他看着尸横遍野的村落,用陪了自己十几年的枪支在失去声息的孩子们旁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名字有什么含义吗?”萨贝达翻完剧本,将记号笔放在手里把玩片刻发问。
“没有。”坎贝尔摇头,从手侧递出另一份纸质文件——那是合同,萨贝达看都没看就签了字,除去信任,更重要的是也没人给他拒绝这个选项。“突然想到了,就用了这个名字,你有更好的可以提。”
“......”签完合同的记号笔还没收回笔盖内,萨贝达看着那本被自己捏的封面有点发皱的草稿本,片刻划掉碎石二字,在坎贝尔戏谑的眼光里重新落笔。
“就叫《烽火》吧。”
四月中旬的京城不热不冷,乡野就说不准了,萨贝达没有让别人替自己收拾行李的习惯,他糙习惯了,随便装了一箱子短袖短裤就算草草了事,就连唯一一件外套还是出门被风吹的难受才披上的。
拍戏之前先入戏,这是行里不成文的规矩,萨贝达没有当支教老师的经验,剧组找的取景地恰好有现成的支教老师,坎贝尔和卢卡——萨贝达的经纪人兼表弟——一拍即合,将萨贝达打包带走,提前送过去了解角色顺便体验生活。
站在乡间野道的萨贝达被冻得打了个寒颤,终于切实体验到了何为发配边疆。
卢卡还要和公司对接萨贝达后续工作的内容任务,坎贝尔作为总导演,布景选角等工作暂时完成不了,兜兜转转,被提前送过来的只有编剧和萨贝达。
助手还在筛选,编剧不敢让这位影帝受苦受累,刚下车就上赶着帮人拿行李,萨贝达只带了一个皮箱,他摆手拒绝,点头算是谢过对方的好意,在碎石乱道中走的如履平地,坎贝尔提前和村里的负责人打过招呼,剧组的落脚地定在了学校的后山,这里太落后,没有酒店宾馆,招待所条件也一般,最后一合计,导演组和帮误人员住招待所,萨贝达和几个配角住支教老师的宿舍。
萨贝达没意见——他对任何安排都没意见,让他睡地里他估计都会抱床被子收拾收拾准备躺,村长念过半百,但身体看着结实硬朗,农务活养出来的黝黑面容淳朴无华,他带着萨贝达来到了村子里的希望小学——看着半旧不新,或许面积还不如萨贝达在海城的某处景观别墅大——孩子们在正在上课,支教老师提前留下了宿舍钥匙,不大的房间倒是干净的出奇。
“奈布先生,老师还在教书,可能晚一点过来...您看没什么事我先走?家里还等着我砍柴..”
村长的声音听着有些不好意思,萨贝达看着房间里搭在椅背上的一件外套出神,前者又叫了三四声才反应过来,他朝着村长道谢,告别对方以后重新回到这个小房间,萨贝达死死的盯着那件搭在椅子上的旧外套,过分的专注让他后知后觉这样或许并不礼貌,但分心后更多致命的熟悉感涌了上了——床单的花色,装饰物的摆设,甚至是气息...
“...萨贝达。”
甚至声音。
萨贝达演过太多所谓的“一眼万年”,这种表演意味过重的戏份他向来嗤之以鼻,但这一瞬间他才真正的体会到了这个词裹含的意味。
他看着那个站在门口的身影,用那种从上到下不愿意漏掉分毫的仔细去观察,就连对方毫无波澜的神色都被他刻在眼底。
克拉克一贯淡然,萨贝达曾经爱他的处事不惊,现在却恨极了他的风轻云淡,这种恨不得将对方刻入骨髓的凝视终于被窗外呼啸的风声中断,克拉克恍若无睹萨贝达如图淬了毒的目光,他走上前关紧窗户,一起带来的是萨贝达记忆里到现在都没变过的洗衣粉淡香。
“好久不见。”
他说,只在梦里重温过的声音在此刻清晰又若即若离。
如果知道重逢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萨贝达至少会抹个发蜡再出门。
只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所以萨贝达顶着被夏风吹成鸡窝的头发,看着自己久别重逢的前男友,尴尬得拎着的箱子都不知道该放哪里,直到克拉克俯身接过那个看上去就磨损很多的稍显老旧皮质行李箱,很自然地放到了架子上,又拿下一床薄被放到空置那张木板床上,浅色的床单遮住看上去并不柔软的褥子,花色很眼熟,是曾经住在一起时克拉克亲自打过补丁的旧床单。
“...你一直知道是我?”沉默良久,萨贝达开口。
“嗯。”简单收拾完的伊莱拉开那张搭着外套的椅子,率先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合同上面写你名字了...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不然会事先问你意见的。”
萨贝达恨死了克拉克一贯的云淡风轻,他拉过对面的椅子坐下,桌面很窄,除去那套茶具再没有东西挡得住影帝先生眼里凌冽的针锋相对。
“我没有换电话号码。”
克拉克毫不躲避的看着他,片刻露出一个略显无奈的笑,仿佛年长者毫不在乎孩子小脾气的包容和不在意。
“可是我换了,奈布。”
短短一句话让萨贝达卸了力,他定定的看着自己好久不见的前男友——发色没变,容颜依旧,只是气质更多成熟干练,同几年前的柔然相比多上一层摸不透的硬壳。
虽然不想承认,但萨贝达清楚,这层硬壳是冲着自己罩的。
四年前的那个夜晚是萨贝达刻在记忆里的陈伤,任何一点回想就像冲洗伤口的盐水,疤痕愈合又撕裂,难过的情绪愈演愈烈,强忍数年的怯意和眼泪终于在再见到克拉克的一瞬间崩塌。
奈布几乎一瞬间红了眼眶,被萨贝达用那种仇视眼神看着的时候克拉克没有移开视线,却在看他泪眼朦胧时挪开了眼神,伊莱不得不承认自己自始至终都抗拒不了萨贝达的眼泪,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
寂静的对峙再一次被呼啸的狂风打破,黄昏变成暗沉深夜,萨贝达揉了一下通红的眼睛掩盖那点湿润,哑着嗓子开口。
“...睡觉吧,明天你还有工作......哥。”
一个简单的称呼把两个心怀鬼胎的人一起带回了沉封在记忆里的夏夜,远比现在燥热难耐,但在心悸和扰乱思绪这方面旗鼓相当,克拉克看着窗外被风吹的乱晃的树枝,最后点头,轻轻说了一声晚安。
不足三十平的小小房间被尴尬和未尽言语充斥,萨贝达没心思去追究坎贝尔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掩盖难以压抑的激动心跳是他现在的主要任务,所以在诺顿发来问候时,他除了“牛逼”就不再回复。
洗漱完的克拉克带着皂角和他身上独有的香气背对萨贝达坐在了对角的床上,擦拭湿润发尾的动作又让后者思绪有些飘忽,奈布觉得自己手痒,反应过来时便是站在伊莱背后抢先一步拿过还没连电的吹风机。
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隔着中间一千多天的空缺,下意识总比思考快上几秒。
萨贝达感觉到了克拉克的僵硬,但出乎意料的是对方一言不发,只在片刻后指着墙角的插座示意电口在哪里。
吹风机大概是有点老旧了,热力不足,风度断断续续,房间里的安静像是要溺死人,萨贝达就这样慢慢的吹散湿润的发梢,待那柔软干燥些许的时候,不过脑子的开口。
“...你这几年,有喜欢上别人吗?”
话语出口他才明白自己问了一个怎么样的蠢问题,一瞬间仿佛吹风机都要停止萨贝达在这可怕的安静中举步维艰,他害怕克拉克的回答,于是屏住了呼吸。
舒缓的、平稳的呼吸声渐渐清晰,萨贝达提着心向前看去,克拉克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就像以前无数次萨贝达为他吹头发一样。
于是奈布松了一口气,他关掉吹风机将克拉克放躺在床面,转身收着散落一地得线。
他只庆幸克拉克没听见自己的蠢问题,又遗憾对方没有听见。于是没有察觉沉沉的呼吸声不知何时无影无踪,也错过了身后前男友眼底的一片清明。
影帝先生的过去,一直是访谈节目里的提问禁区。
与绯闻传言里的靡乱浑水不同,萨贝达的过去其实没有什么秘密,充其量只算狗血,只是容易睹物思人,为了避免伤情,所以抗拒被人提起。
萨贝达是克拉克捡来的孩子。
两个孤儿相依为命,除了彼此什么也没有,现在回忆起来萨贝达还是觉得伊莱太过菩萨心肠,路边来路不明的脏兮兮的小孩子,就因着一声“哥”,把他打包带回了家。
十岁的克拉克养自己都是难事一桩,却硬生生的拉扯着六岁的萨贝达慢慢长大,相依为命的十五年是年轻影帝现在想起都分秒深刻的记忆,正因为克拉克是他唯一握得住的浮萍,所以分开才显得刻骨铭心。
其实认真说,萨贝达不能怪克拉克。
十七岁那年,萨贝达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找上了门,贵妇人拿着浸着浓烈香水味的锦绣帕子擦抹眼泪,奈布却在对方不知真假的声泪俱下里想着克拉克身上一贯的淡淡清香。
俗套的剧情,自己是豪门走丢的亲生儿子。
那个没回过的家愿意给克拉克一笔不菲的资金来感谢他对萨贝达这几年的抚养,但萨贝达不愿意回去他抱着克拉克几乎要掉眼泪——后来也真的掉了,他说不要离开哥哥,说自己以后会赚很多钱,于是克拉克点了头,他不在乎所谓的抚养金,他只在乎萨贝达的选择。
兄友弟恭的假象维持到萨贝达十八岁生日当晚,亲情爱情的界限早在朝夕陪伴中模糊边缘,出租屋老旧木床的摇晃里,克拉克尝到了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眼泪的咸腥,萨贝达像克拉克问他要不要回家那天一样哭着说会让哥哥过上更好的生活,生日蛋糕的植物奶油揩抹在双方的面颊,与眼泪和汗液融为一体。
贫穷但是有着彼此的安稳生活终结在萨贝达的二十一岁,在他第三次因为资金不足的原因没能进入好不容易海选过关的剧组时,克拉克背着他联系上了一直在等儿子回家的豪门夫妇,在自己二十五岁盛夏的某个深夜不告而别。
至此,这段贫瘠又富裕的爱情仓皇落幕。
克拉克爱他吗?爱吧,拥吻时的颤抖和眼泪不会作假,或许就是爱意太过盛旺,所以在前途和爱之间,克拉克可以为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选择萨贝达的前途——那是克拉克心里最重要的东西。
回归真正家庭的萨贝达第一次住在向阳的房间,宽大柔软的床面承载了他无数个失眠的深夜,不知多少次从梦里惊醒,他总恍惚身侧还有克拉克怀抱的余温,直到床面的冰凉带给他刻骨清醒,他偶尔觉得自己应该恨克拉克的,毕竟对方的离开不告而别,留给自己荒凉的孤寂。
可他舍不得。
他对克拉克连恨都舍不得,他只是爱他爱的很痛苦,或许他应该感谢伊莱,毕竟这份恨支撑着他走向了前程,靠着家里的资源和支持萨贝达获得了娱乐圈的敲门砖,至此往后全凭拼命和努力。
或许萨贝达天生亲情缘淡薄,二十四岁那年,亲生父母被一场海难带去了生命,对着这两位只与自己生活三年的父母,他其实没有过多的情绪,那时他已经是名震四方的影帝先生了,父母生前皆是知名企业家葬礼上也少不了无数摄像机,长枪短炮记录下了年轻影帝的流泪瞬间——淡然、克制,同六年前那个夜晚的泪如雨下对比鲜明,这是血肉堆积培养出的成长。
四年别离,一朝相见,萨贝达看着佯装熟睡的克拉克,眼神隐忍带着难耐克制,最后只是一声叹息,抬手灭了昏黄的灯。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克拉克,恨得不彻底,爱得太复杂。
好像两个哑巴一样的同居生活正式展开,萨贝达适应的太快——毕竟这样的生活曾经维持了十几年之久,关怀和体贴是刻进记忆里的习惯,他会在无数个瞬间下意识伸手,然后两个人都愣住,半天再尴尬的各自收手,继续未尽的工作。
这样也挺好的,萨贝达想。
只要是和克拉克在一起,怎么样都是挺好的。
一周后,坎贝尔带着巴尔萨来到了这个小村庄,前置工作完成的一刻,《烽火》,正式开机。
“你那天给我发的信息是什么意思,不满意我的安排?”知名大导诺顿先生初来乍到,村子里的泥坑就给他的白西装来了一个见面礼,他无奈的擦拭着服饰上的斑驳,对萨贝达前几天的莫名其妙势必要刨根问底。“旧情人重逢,还专门给你留了一周空闲,有没有干柴烈火啊?”
作为为数不多知道萨贝达这一段情史的内部人士,坎贝尔可以说是攒够了看热闹的心,可惜他没有在奈布脸上看到任何别样神色,只觉得好友周身围绕着说不清的淡泊气息...像萎靡一样。
当然这话他是没胆子说的,萨贝达摆了摆手,克拉克这几天表现得太过平淡,处处交际透露着自然,就像是两人...没谈过一样。
像陌生人一样。
如果克拉克生气,他会有办法应对,可前者偏偏没有情绪——对于萨贝达来说这就是最可怕的情绪,他找不到突破口,任何话语都没有开口的办法,无力二字最为深切,了解角色要和克拉克长期相处,希望小学的教室破旧又狭窄,但萨贝达很乐意待,他能在这里找到许久未见过的克拉克的笑。
克拉克对着这些孩子有数不清的耐心,萨贝达心软又嫉妒,他总抱着不清不楚的占有欲,潜意识认定能被克拉克带回家的孩子只有一个自己——所以在回宿舍时看见一个小孩坐在伊莱床上时,这种不满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他是谁。”萨贝达开口发问,声音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冰冷和生硬,近期天气不好,坎贝尔总是调不准满意的光线,拍戏的进度断断续续耽误不少,本就心头压着火,又看到来路不明的陌生儿童占了自己的位置,一口气卡在喉间,半上不下,憋得难受。
克拉克手上拿着纱布和绷带,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晚归的影帝先生,又俯首继续没完成的动作。
“村里的孩子,最近风大,家里房子塌了,我带几天。”
萨贝达闻言一怔,几乎是下意识开口要问,却被克拉克一个眼神止住,后者包扎完孩子腿上的伤口,拍拍手起身,拉着萨贝达去了门口。
“他是孤儿,太小,一个人不安全,今天太晚了,明天我问问人,看把孩子送哪里。”
这下奈布是真的愣住了,方才光线昏暗,他只觉得小孩儿身上的衣服破旧,却没有深想,此刻才明白克拉克大概是怕伤着小孩儿的心才把自己拎出了门,于是他抿抿唇低下头,不轻不重的“哦”了一声。
“...没事,不影响,晚上怎么睡?”
“有多的被褥,我打地铺凑合一下,不影响你。”
萨贝达下意识要回绝,又明白对方的顾虑,明天还有不轻的戏份要拍,自己睡地铺定然是要影响状态的,嘴张了几次又合,风声连绵,天色彻底昏暗,未尽言语到底没有出口的机会,回屋时孩子已经自觉地裹进了被子里。
克拉克铺上了地毯软垫,又拿了新的被褥,算是做好了一张简单的床,熄灯的任务早就不知不觉归属于萨贝达,他看着克拉克收拾完毕,抬手要关灯,却听见对方用近乎气音的低吟说:
“你那天问题,我的答案是没有。”
顿了顿,他像是补充一样又说。
“一直都没有。”
萨贝达的状态肉眼可见变好了。
除去精挑细选出来的小演员,不少村里的孩子讨个新奇去充当背景板群演,坎贝尔乐得白嫖,剧组热热闹闹,前些日子总板着脸的影帝先生难得有了几分柔情,倒是有了几分剧本里的书生气息。
那夜寄宿在克拉克宿舍的孩子也在,剧组在第二天就安排了新的地方让孩子住,打扰影帝休息是大事,效率实打实的第一,被耽误的本人丝毫没有影响到自己的察觉,还在遗憾没趁着床铺被占哄骗前男友和自己同床共枕。萨贝达带着一点爱屋及乌,让诺顿把人排到了自己身边的位置,中场休息的间隙还把自己饭盒里的肉菜夹进对方的碗。
小孩子眨着乌黑的眼睛看他,萨贝达凑过头一声轻咳,说出的话竟然有点说不出的不好意思。
“你们伊莱老师...有对象没啊?”
这话就问的很幼稚又不显成熟了,像是懵懂少年打听暗恋那人的星座喜好,早日当家的孩子心思敏捷,闻言一弯眉睫,笑嘻嘻的凑在萨贝达的耳边说了个没有。
村里的孩子不知道什么大影帝,只会感觉眼前是个长得很帅的大哥哥,少了拘谨和小心翼翼,萨贝达用每天中午盒饭里的鸡腿换到了一个专属情报员,每天乐此不疲的打听自己不在克拉克身边而错过的四年间那些大事小事。
那夜克拉克不明不白的回答在想个人心底生根发芽,无数次萨贝达都想着去他妈的日久生情和破镜重圆,克拉克丢下他他就跟条狗一样的追上去,反正他还爱着自己,可或许正是因为克拉克还爱着自己,却让他多了小心翼翼的考量,他没办法像个孩子一样死缠烂打,成年人的世界有条条框框的规矩,他用独自一人的四年学会了爱与成熟,反正《烽火》拍摄时间还长,他不信克拉克会跑、
处于萨贝达思维风暴中心的克拉克本人对这一切丝毫不知,只是偶尔觉得来旁听自己上课的前男友偶尔眼神太过炙热,他恍若未睹,暗自后悔自己那夜冲动出口的回答。
喜欢是世界上最不讲道理的东西,他让一个一向成熟冷静的人丢盔弃甲,或许克拉克不后悔自己四年前的选择,哪怕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但扪心自问,不论当年还是现在,放不下的爱是横在心里拔不出的刺。
他同样爱着萨贝达,四年前便是,如今依然。
深夜永远是冲动的突破口,出乎意料的是第二日萨贝达就没再提起过了,仿佛没听见他的回答一般——克拉克带着一点侥幸和遗憾,生活回轨,萨贝达变成了那个前来体验生活顺便拍戏的大影帝,自己仍旧是这个落后村庄的一名小小支教老师。
或许这才是对的,克拉克安慰自己。
或许这才是对的。萨贝达偶然感慨,但也只是感慨。
从情报员那里得到的信息充足,克拉克来到这个地方已有四年之久,很久以前自己曾经的恋人就提起过如果不必奔波生计,自己想找个贫瘠的地方教书育人——豪门夫妇给他的抚养金变成了现在萨贝达看到的希望小学,克拉克一直没变,不论理想或者情爱。
《烽火》拍到一半,萨贝达告了假回了首都,没人知道他去干什么,坎贝尔不主动提,只是借着主演出走的由头给所有人放了假,晚上举办小小聚会,克拉克捧着啤酒杯,几次想问,最后还是咽下了口。
巴尔萨早有观察,找准时机做到人旁边,开口第一句就把克拉克吓了一跳。
“想我哥呢嫂子?”
伊莱一瞬间红了脸,嘴巴张了又合,几次没能把话顺利出口,最后只是斥了一句别说胡话。
巴尔萨不管这些弯绕,萨贝达打过招呼让他别凑热闹,他偏不,满了伊莱的酒杯,自顾自开始长篇大论。
“你别怪我多说,嫂子,这都是我哥不让我讲的,但我憋不住,就是想说。”
克拉克想喊停,却在这句话后坐稳下来,卢卡自知引诱成功,满意勾唇缓缓而来。
“我哥没跟我说过太多,但我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我家里人走得早,从小就是姨夫他们带大我的。后来接了我哥回家,用了很久,才听到他喊一句爸妈。”
“我哥觉得我可怜,但我知道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刚回家那年他借过一次姨夫的人脉,认识了诺顿哥,往后没用过一点家里的资源,靠着自己过了海选,拍了人生中的第一部戏。”
“其实还使用过一点的...他借着姨夫的人脉找你,但很快又放弃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你,那年我哥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笔钱,其实不多,十几万,还没姨夫他们给剧组投的十分之一多,但我哥很开心,那是他回家以后,我第一次见他这么开心。”
“庆功宴那天他喝醉了,刚好在我学校附近,我顺路去接他回家,他在车上哭,嘴里喊着你的名字,他说什么,我能赚钱了哥哥,你回来找我好不好。”
“第二天他酒醒,我再去问,就什么也不说了。我好奇,找了人打听,他不愿意深查你的下落,大概是怕你不想回来,我没这层顾虑,很早就知道你来了这里做支教,只是没和他提过。”
“后面他就是疯了一样的赚钱,什么活都接,什么戏都拍,他没经纪人,我刚开始只是兼职,后来才转正,前年...姨夫他们去世,那是我第二次见到他喝醉,见到他哭。”
“他说自己亲情缘淡薄,什么都留不住,我哥平常看着又冷又硬,但我知道,他伤心的时候是真的很难过。我跟我哥都成了没家的孩子,所以我哥带着我,某种程度来说,我们是相依为命。”
“他对这个世界的牵挂太少了,还几次我都看见他拿着安眠药发呆,最后又拿着你的相片看,一看能看一个下午,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他立了遗嘱,财产一半留给我,一些留给诺顿哥,剩下的没有署名,但我知道那是给谁的。”
“所以我和诺顿哥想了这么一招,写了个剧本,找个理由把他送到你身边,哪怕...无济于事,但至少,这是我们最后的办法了。”
夜风很凉,克拉克突然想到萨贝达昨天喊冷,借走了自己搭在椅子背上的薄外套。
那是好几年前他买给自己的,款式旧,杂牌子,为了多穿几年特地买大了一些。
很久之后克拉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伴着呼啸的风声,他听见自己颤抖着说了一声好。
萨贝达回来以后,总觉得氛围不太一样。
巴尔萨总是莫名傻笑,配上坎贝尔贱兮兮的表情双倍讨打,但他用了三天时间办成一件大事,所以可以暂时不计较两个人的莫名其妙。
基金会的合同和后续工作已经全权交给专业人员,他不知道克拉克会不会喜欢这份不请自来的礼物,但至少萨贝达自己满意,少年时代许下的诺言如今早就兑现,过载的满意让他没有察觉到克拉克的恍惚,只在每天早上偷偷将分给自己的热牛奶塞进伊莱手中,随后带着莫名傻笑前去剧组。
主演配合好,拍摄进度就快,眨眼,《烽火》的拍摄来到了尾声。
随着尸堆上的一声枪响,全场欢呼,从盛夏到深秋的同居也算落下帷幕。
克拉克的眼神追对着被包围在人群中央的影帝先生,他有些发呆、有点走神,以至于对方来到自己身前都没有察觉。
“今晚有空吗,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万众瞩目下,萨贝达笑着开口,说出了重逢以来第一句邀请意味的话。
克拉克看着他,看着自己曾经一手带大后来又亲自丢下的孩子,说不清的悸动让他无法拒绝萨贝达的任何邀请,他听见自己说好,于是年轻影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直到在夜色下裹着那件沾满前男友气息的衣服出门,克拉克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冲动了。
萨贝达不知道在哪里借到了摩托,他拍拍后座示意,带着克拉克娴熟的穿行在山林野道间,直到停靠在悬崖边,克拉克才想起来问。
“你来过这里?”
萨贝达点头,没有否认。
“有时间我就会过来一趟,熟悉熟悉山路,带你来时才不会太危险或者丢人。”
变了,克拉克想,少年学会了考虑,不再是横冲直撞了。
他又想到了巴尔萨的话,不可避免的有点难过和惋惜,萨贝达却亲手打断了他的思维,他握上克拉克的手,示意对方向山下看去。
“前些时间我回去,是为了找人成立基金会,投资这个村庄;地形勘察过,山下最合适建房屋。等我们回去,就要开始建造了。”
“你心软,见不得人间疾苦,我尽己所能,多帮一点是一点,这些钱投进去,至少他们的生活会好过一点。”
克拉克看着那片地区,复杂的感触充斥心间,萨贝达不在乎他的神游,自顾自的又说到。
“我知道来这里有坎贝尔他们的意思...我有私心,我是愿意的,却没问过你的意见,不知道你想不想见我,不知道你还...还爱不爱我。”
“你愿意和我出来,包括那晚你的答案,所以我想,你是爱我的吧,哪怕丢下我,不告而别这四年,但我想,你至少是还有一点爱我的。”
“有一点就够了。”
萨贝达喃喃,像是自言自语,又仿佛鼓足了勇气,他转头看着克拉克,眼里闪烁的希冀比克拉克见过的所有繁星都要明亮。
他知道萨贝达要说什么,心之所想和沙哑言语一同响起。
“你能不能和我,重头来过。”
什么声音都模糊了,萨贝达准备好了更多的措辞,如果克拉克拒绝他他就继续说,说或者祈求,如果克拉克拒绝他...
“好。”
克拉克没有拒绝他。
“我们重头来过。”
深秋的小村庄迎来了三件大事,第一件是《烽火》拍摄完毕,第二件是主演先生加了大笔投资,要重建这个落后的地方,引进更好的教师资源,第三件事,是伊莱要离职了。
学生们不舍告别,那个小情报员更是愤愤地说如果早知道萨贝达来挖墙脚,自己肯定不帮着个忙。被职责的影帝大人只是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他一手揽住克拉克,仿佛耀武扬威,看得人打心底来气。
克拉克坐上了剧组返城的车,身上依旧穿着那件显大的旧外套,萨贝达撇撇嘴说自己会给恋人买更好的,前者只是笑,低声耳语爱人买给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有好好地保存。
“所有吗!”
萨贝达眼睛亮晶晶,坎贝尔知乎没眼看,正在开车的巴尔萨贴心的摁下围挡键,为自己的哥嫂空出一片小天地。
《烽火》的庆功宴避不了吹捧和劝酒,影帝先生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带了家属,没人敢劝萨贝达,推来推去,喝的最多的是克拉克。
克拉克自诩酒量不错,推杯换盏间也是多了几分醉意,萨贝达一支烟的功夫回来,便看到眼眶红红的克拉克安静的抱着他的外套。
酒桌上正说着萨贝达的成名史,说他为了一个角色喝的胃出血,说他刚出道时被压的一分酬金拿不到,说他受了好多挫折,到现在的地位,中间多少多少的不容易。坎贝尔情到深处还落了泪,只是一点点失态很快就被吹捧和酒精掩盖。
醉酒后的话总会是多了不少夸大其词,克拉克显然已经有点晕了,却认真的听每一句话,只要是和萨贝达有关的他都在听姿态甚至比和巴尔萨的那晚都要认真,认真到就连话题中心走到自己身边都没发现。
“听得这么认真?”萨贝达自认是个好心人,此刻却避免不了逗弄醉鬼的心思。他笑着开口,手心抚摸恋人的发顶,自然而然的将人往自己怀里圈。
“……因为我错过了。”酒精让他的思维迟钝,泛红的眼眶彰显了克拉克难过的情绪。“这是我错过的你……我想多听一点。”
萨贝达没说话,粗粝的指腹贴上伊莱柔软的唇,他眸色晦暗,就连自己都说不清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良久嗤笑一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低语。
“那就好好听着吧。”影帝先生的声音带着戏谑和残忍,他近乎怜惜的啄吻沾染酒精气息的那片柔软,字句亲昵含糊。“这是你欠我的,克拉克,我要让你好好的听,一字一句都别落下了,听到了吗?你欠我一辈子,哥哥。”
《烽火》凭借过硬的演技和强悍的阵容包揽了国内外无数奖项,事业成功爱情美满,萨贝达一时间风光无量,翘着尾巴公开恋情,被措手不及的克拉克实打实锤了一顿。
好在演员没那么多规矩,加上奈布实力派名声在外,粉丝多的是祝福,无人知晓他们背后的坎坷心酸,如今美满,称得上一句苦尽甘来。
某次杂志拍摄的采访环节,准备好的稿子出了问题,主持人防止冷场,问萨贝达有没有想和粉丝分享的经历或是说的话。
年轻的影帝先生沉吟片刻,最后笑着看向镜头,缓缓开口。
“提起分享,我想说关于爱情。”
【芥敦】老公失忆后说自己20岁(下)
前文戳这里《老公失忆后说自己20岁》
老实说,中岛敦没注意过芥川龙之介的手指节到底带没带婚戒,从芥川失忆那天起他就忙得焦头烂额,自然也就没发现他一直带着婚戒。
离得不远,芥川龙之介也没错过泉镜花的话,他怔怔低头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素圈。
其实刚醒来那天,芥川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将这只箍紧的戒指摘下来,摘到一半他发现原来佩戴戒指的地方已经留下来一圈红色的岁月痕迹,就像原本身体的主人这十年从未将戒指摘下来过,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地戴着。
看见那一圈裸露出来的痕迹,芥川龙之介又鬼使神差地将戒指戴了回去,总觉得如果将这戒指摘下来未来的自己一定会有很大的意见。...
前文戳这里《老公失忆后说自己20岁》
老实说,中岛敦没注意过芥川龙之介的手指节到底带没带婚戒,从芥川失忆那天起他就忙得焦头烂额,自然也就没发现他一直带着婚戒。
离得不远,芥川龙之介也没错过泉镜花的话,他怔怔低头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素圈。
其实刚醒来那天,芥川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将这只箍紧的戒指摘下来,摘到一半他发现原来佩戴戒指的地方已经留下来一圈红色的岁月痕迹,就像原本身体的主人这十年从未将戒指摘下来过,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地戴着。
看见那一圈裸露出来的痕迹,芥川龙之介又鬼使神差地将戒指戴了回去,总觉得如果将这戒指摘下来未来的自己一定会有很大的意见。
再说,无论摘下来放哪里都不如自己身上安全。
芥川龙之介又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素圈转了转,若有所思地将视线投进正在厨房忙碌的白发男人背影。
那这个笨蛋呢?
也会这么珍视他们的戒指吗?
等中岛敦和泉镜花弄完晚饭出来时,只见芥川龙之介一人靠坐在沙发上盯着戒指发呆,其实在做饭的时候中岛敦气就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跟失忆的小孩计较什么。
中岛敦扯出一抹笑,在他面前指了指餐桌:“吃饭吧。”
芥川龙之介顺着他的指尖往中岛敦的无名指上看。
没有婚戒。
再将视线移到垂放在大腿外侧的右手无名指上。
也没有婚戒。
一股无名火在芥川心底腾得一下升了起来,语气不快得像是质问出轨的老婆:“你的戒指呢?”
中岛敦愣了愣,右手下意识抚摸上左手的无名指,这幅样子在芥川看来像是心虚。
“为什么我一直带着婚戒,而你却从来不带?是在玩弄在下吗?”
芥川龙之介目光灼灼瞪着中岛敦,饶是一副只要对方敢承认他就会罗生门伺候的样子。
中岛敦干干净净的无名指,连红痕都没有,显然是从来没有带过的样子。
早早落座的泉镜花似听不想去,想要开口帮忙解释:“敦君没有...”
芥川龙之介拧着眉呵斥了一声:“闭嘴!在下要他和我解释。”
中岛敦没想过芥川龙之介会是这样的反应,哭笑不得地伸出手指勾出藏在衣服领口里的项链,里面挂着赫然是和芥川龙之介一模一样的对戒。
“你忘了吗?我的异能力是虎化,如果工作的时候幻化出虎爪,戒指会撑烂的。”
中岛敦眉眼缱绻温柔地笑了笑,直勾勾看着芥川的眼睛:“我可不舍得,因为是你买的。”
芥川龙之介此刻心跳很乱,脸颊上散发着高热,不知是错怪中岛敦的羞郝还是被那句“舍不得”烫了一下心尖,亦或是两者都有。
接下来后芥川龙之介变安分了,老老实实用餐,吃饭默不作声,也不参与中岛敦和泉镜花的交谈,更不再咒骂抱怨着什么。
在三人放下碗筷时,芥川龙之介突然开口向泉镜花淡漠地问道:“你用完餐后还要留下来吗?”
他虽说问着泉镜花要不要留下来,但面无表情的左脸写着拒绝,右脸写着快滚开。
泉镜花眨了眨眼睛顺水推舟地摇了摇头,她看得出来芥川龙之介定是有事情和中岛敦聊。
中岛敦扶额,十分头疼地看着芥川龙之介,这家伙明明失忆了,怎么赶人的方式还是如出一辙的老样子。
镜花走后,芥川龙之介喉结滚动,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中岛敦:“你和在下怎么会在一起?”
这个问题已经堵在芥川龙之介心里很久了。
中岛敦垂眸,短暂的没有答话,一会儿才道:“你现在是有点喜欢上最讨厌的我了吗?”
芥川龙之介条件反射的道:“当然没有!”
中岛敦含笑看他,芥川龙之介几乎不敢跟他对视,僵硬道:“你不要误会,在下只是不解为何会和你在一起罢了!”
中岛敦耐心等着他还有什么说辞。
芥川龙之介寻思了一会儿,找到一个勉强对得上语境的词,道:“毕竟在下恨你。”
中岛敦抿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向他歪了歪脑袋不假辞色地说道:“恨吗?或许是的,我曾经也恨过你。”
自己能说恨,但从中岛敦嘴里说出来就不那么顺耳了,他还想伸手捂住对方那张嘴。
“当时的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呢?”中岛敦弯了弯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一句:“恨是最浓烈的爱。”
芥川龙之介微张着口想要极力否认,他们并没正常交往过,自己只是一睡醒便被所有人告知和人虎结婚了,怎么可能会说得起“爱”这样沉重的字眼。
“你不相信?”
中岛敦抱臂凑近他,毫不畏惧芥川龙之介会出现什么样抵抗的反应。
在他看来,那摘不下的婚戒,迟钝的占有欲都告诉他:这是他老公,就算失忆了也不必害怕。
芥川龙之介往后踉跄地退了一步,背抵住墙,已经到了死角,退无可退。
中岛敦则像是反客为主了一般,步步靠近,紫金色的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尤其是眼尾那一块泛着些许红,他想抬手触摸芥川龙之介。
在碰到他的刹那间,芥川猛然回神将人推开,中岛敦重心不稳往后倒,芥川龙之介想伸手去拉住对方,却被中岛敦一把带了下去压在对方身上。
柔软的触感从身下传来,芥川龙之介耳朵烫得要命,中岛敦被压得不舒服,于是用手拍了拍芥川的肩膀:“起来!”
就在芥川伸手撑地想要从中岛敦身上起来时,门“砰”得被用力撞开了,一个黑色的身影焦急地从门口快速跑进来。
“人虎!!!!”
此刻,28岁的芥川龙之介压着26岁的中岛敦和门口匆忙进来的20岁芥川龙之介面面相觑。
等中岛敦被20岁的芥川龙之介用罗生门紧紧扯回怀里抱着时,三人才搞清楚了状况。
这不是一场失忆,而是28岁和20岁芥川灵魂互换了!!!!
彩蛋:后续28芥和20芥修罗场
【芥敦】老公失忆后说自己20岁
好消息:中岛敦和芥川结婚8年了。
坏消息:芥川龙之介失忆了。
更坏的消息:芥川龙之介以为自己20岁。
芥川龙之介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自己跟中岛敦结婚八年的消息,这对上一秒还使唤着罗生门打算往人虎身上捅个对穿的芥川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中的晴天霹雳。
饶是周围的人将他和中岛敦的恋爱史说得多么天花乱坠,形容两人婚后生活多么琴瑟和鸣,芥川龙之介也难以升起半点儿已婚的自觉。
如果不是太宰先生押着芥川在两人的婚房里不准随意出去乱走动以免造成恐慌的话,芥川龙之介甚至觉得无法忍受自己跟中岛敦那家伙呆在同一个屋檐下。
芥川龙之介把自己锁房门里,太宰治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一只手漫...
好消息:中岛敦和芥川结婚8年了。
坏消息:芥川龙之介失忆了。
更坏的消息:芥川龙之介以为自己20岁。
芥川龙之介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自己跟中岛敦结婚八年的消息,这对上一秒还使唤着罗生门打算往人虎身上捅个对穿的芥川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中的晴天霹雳。
饶是周围的人将他和中岛敦的恋爱史说得多么天花乱坠,形容两人婚后生活多么琴瑟和鸣,芥川龙之介也难以升起半点儿已婚的自觉。
如果不是太宰先生押着芥川在两人的婚房里不准随意出去乱走动以免造成恐慌的话,芥川龙之介甚至觉得无法忍受自己跟中岛敦那家伙呆在同一个屋檐下。
芥川龙之介把自己锁房门里,太宰治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翻动着芥川和中岛敦的合影册,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听说阿敦知道你失忆以后,伤心得要命呢...”
芥川龙之介冷冷掀了掀眼皮子,毫不留情吐出几个字:“关在下何事。”
太宰治:“啧啧,好歹你们也结婚8年了。”
芥川:“和他结婚的并非在下。”
言外之意便是:人虎伤不伤心都同鄙人没半毛钱关系。
太宰治合上了手里的册子,摸了摸下巴:“港黑的祸犬果然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呢,可你现在住的地方还是人虎的房子哦,真的不去看看他吗?”
“人虎的房子?”
芥川龙之介蹙眉,先不说自己在港黑的工资比人虎那蠢货高多少,更何况未来的自己结婚后怎么可能给人虎当小白脸甚至寄居在对方家里。
简直荒谬至极。
太宰治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对啊,你向他求婚的时候送他的,写的还是阿敦的名字哦~”
芥川表情凝固了一瞬,接着咬牙坚持说道:“这个蠢货绝对不会是在下。”
太宰治噗嗤笑出了声,过去拍了拍芥川的肩膀:“我倒觉得他也没那么蠢。”
在太宰治离开很久后,芥川龙之介仍怔怔地看着床头婚照的两人出神发呆,呆在这个房间的他时刻能清楚地认识到未来的他确实和人虎结婚了,甚至称得上幸福。
但他并没有这段记忆,曾经想置人虎于死地也是真的,现在荒唐的失忆反而像是塞在喉咙里的一口淤泥,吞不下,吐不出。
芥川龙之介又在床头坐了很久,才终于有了动作。
而在客厅沙发上等着芥川的中岛敦太久,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他感觉芥川龙之介出来了,就坐在他身边,眉眼温柔似乎和从前无差一般在吻他。
等中岛敦懵懵懂懂睁开眼,发现果然是一场梦,20岁的芥川龙之介又怎么可能会亲他呢。
芥川龙之介确实出来了,还是令中岛敦熟悉的面庞,只是眉眼冷若冰霜,看着芥川龙之介那冷漠的眼神,中岛敦几分委屈犹上心头。
这人前两天分明还紧紧抱着自己睡觉,甚至怕自己脚冷,晚上还主动拿手把他的脚捂着暖好,怎么一醒来人就失忆了。
“芥川...”中岛敦扁了扁嘴,声音很轻,眼神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嗔怪。
“闭嘴!”
光是听中岛敦这样喊自己,芥川龙之介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这怪不了中岛敦,毕竟结婚都要8年了,中岛敦早就不记得跟芥川龙之介针锋相对的相处了,婚后还老被芥川惯着,说话当然带着点对亲近之人撒娇的感觉,算是改不了了。
中岛敦被芥川这样一凶,他茫然了一会儿,缓缓张开嘴:“你凶我?”
芥川龙之介只感觉在太阳穴突突得跳,他暗骂未来的自己究竟是把中岛敦宠成了个什么德性,能让自己说句闭嘴就被怼凶?
这还算凶吗?
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曾经可威胁过要把他做成虎皮地毯,再提起来这件事人虎岂不是要哭出来。
“别撒娇。”芥川龙之介硬邦邦道。
中岛敦冤枉,他真没撒娇,芥川龙之介婚后已经很久没和他用恶劣的语气说过话了,更别提让他闭嘴,上一次听到估计都是几年前了吧。
“我真的没撒娇。”中岛敦竭力扼住喉间那呼之欲出委屈的语气,“我只是还不习惯...”
不知为什么,听完中岛敦这般解释芥川并没多少放松的感觉,甚至还觉得心底升起些异样的情绪。
不习惯?
不习惯我不是他?
“你别忘记了在下可不是那个蠢货。”
芥川龙之介面色阴沉地瞪了一眼中岛敦。
中岛敦愣了一瞬,当即不赞同反驳道:“你不许这样说他。”
“蠢货就是蠢货。”芥川龙之介扯出了一抹不屑一顾的笑,“能把这些年在刀尖舔血存的钱全部拿出来买房,写的还是你的名字这不是蠢货这是什么?”
中岛敦好看的眉毛蹙了一下,哪怕这是芥川本人也不允许他骂自己的老公。
现在,中岛敦已经能清醒地割裂开对20岁芥川龙之介和28岁芥川龙之介的认知。
“你在这样我就不理你了。”中岛敦站起身来抱臂冷声道,“就连你昨天睡得还是我老公的床,如果你不道歉就给我睡沙发。”
睡沙发就睡沙发。
芥川龙之介甚至还不屑于睡那两人的婚房,一想到他跟人虎结婚后在那张床上颠鸾倒凤了多少回就会浑身上下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况且看人虎这处处都维护未来自己的态度,芥川龙之介烦得要命,明明这人以前看自己还是杀人魔头避而远之的样子,怎么现在倒是把那人爱的死去活来。
中岛敦看芥川龙之介那倔强的侧脸,一声不吭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正在和自己怄气。
中岛敦也不理他,反正等会儿镜花就要来家里做客了,他得先准备点食物招待客人。
趁中岛敦去厨房做饭的时间,芥川龙之介抬脚环顾四周看着昨天没来得及仔细观看的家——————未来的他和人虎的家。
这个房子和他意料中的大不相同,装修审美都不尽是自己喜欢的,能把房子装修的如此温暖清新风格,大抵是人虎那家伙的主意。
电视桌旁一排排摆放的相框吸引了他的主意,几乎全是那两人的合照,有21岁的,22岁的,23岁的,24岁的.......各种各样每年都有新的合照。
仔细观察,这些合照无一都有同一个特点:照片里芥川龙之介的眼睛永远看着中岛敦。
爱意在芥川的眼里逐渐开始具像化,曾经见面喊打喊杀的两人最后会走在一起,好似从前的剑拔弩张都从未发生过一样。
就在芥川龙之介陷入沉思的时候,门铃响了。
中岛敦没从厨房出来,而是往外头大声喊了一句:“芥川,去开门!”
那理直气壮的语气,熟练得像使唤过自己千百遍一样,芥川心里莫名不爽了几分,腿脚却又诚实地往门口走去。
是泉镜花。
八年的时间过去,镜花已经不复他记忆中青涩的少女模样了,而是长得更加出挑漂亮,气质也越发成熟了起来,看起来倒是越来越有红叶姐的架势了。
“镜花。”
泉镜花朝他点了点头,便熟练地走了进去,宛如主人公一般径直走向厨房的方向帮忙给中岛敦打下手。
中岛敦莞尔一笑,而芥川倚在厨房门外看见他笑就皱眉,目光落在泉镜花和中岛敦因为洗菜择菜靠在一起的手臂上,莫名不顺眼道:“你们一定要挨得这么近?”
脱口而出的瞬间,芥川愣了,中岛敦和泉镜花也没反应过来。
芥川龙之介摸了摸躁动不安的胸口,罕见得觉得有些尴尬,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明明自己压根儿就不喜欢人虎那个笨蛋...
泉镜花没意外,像是对芥川那突如其来的醋缸占有欲十分习惯似的,自觉往中岛敦旁边分开了几厘米:“敦君,你确定他失忆了吗?”
中岛敦一头雾水:“是失忆了...”
泉镜花蓦然抬眸看了眼厨房门外的芥川龙之介,轻声细语道:“可他看起来和失忆前差不多。”
中岛敦倒是有些讶然镜花的评价,摇摇头笑着否认道:“这个时候的他还是很讨厌我的。”
镜花收回目光,垂眸看向水盆里凌乱漂浮的菜叶子,缓慢说出了所有人都忽略的一个事实。
“如果他真的很讨厌你,那为什么不把婚戒摘下来呢?”
中岛敦猛然抬眼望去,芥川龙之介无名指上的素银圈正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刺眼的光。
彩蛋:敦敦和28芥抱怨20芥凶(哄妻part)
(大家万圣节快乐🎃)
【美瓷】春雨惊春
★私设
★我流男鬼1寡夫阿美
★双死预警
————————————————————
又是一年春
梦里小雨淅沥,勾勒出好景致
青石巷中行人纷纷,雨中落花渐欲迷人眼
“瓷先生让我来接你回去。”身后之人撑着一把伞,语气恭敬。
这是瓷的秘书,他曾见过的
瓷在三年前提出了分手,没有任何征兆
二人闹得很不愉快,最后以瓷单方面删除了所有美的社交方式并不再见他宣告这段关系的结束。
一次偶然,美在社交软件上发现了瓷的账号
他没敢点关注,但是在笔记本上记下了瓷的id,偶尔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才会点进主页去看一眼
作品不多,印象最深的是一张瓷抱着猫的照片
照片上青年抱着猫...
★私设
★我流男鬼1寡夫阿美
★双死预警
————————————————————
又是一年春
梦里小雨淅沥,勾勒出好景致
青石巷中行人纷纷,雨中落花渐欲迷人眼
“瓷先生让我来接你回去。”身后之人撑着一把伞,语气恭敬。
这是瓷的秘书,他曾见过的
瓷在三年前提出了分手,没有任何征兆
二人闹得很不愉快,最后以瓷单方面删除了所有美的社交方式并不再见他宣告这段关系的结束。
一次偶然,美在社交软件上发现了瓷的账号
他没敢点关注,但是在笔记本上记下了瓷的id,偶尔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才会点进主页去看一眼
作品不多,印象最深的是一张瓷抱着猫的照片
照片上青年抱着猫,眼底是挥之不去的倦怠,不过好在目光有神,正视着镜头。
生病了吗,有没有去看医生。
千言万语宣之于口最后汇成了这几个字,评论并没有得到瓷的回复。
账号也早在两年前就停止了更新
为什么要现在来找他,瓷这是…什么意思
美利坚心中泛起酸涩,三年前走的毅然决然的人竟也会回心转意吗
瓷的确在美心中占了独一无二的地位,这三年里说是朝思暮想也不为过,但是瓷态度突如其来的改变让他心中忐忑。
美抑制不住自己的步伐,转身和瓷的秘书离开了青石巷
雨声嘀嗒
“我想问问,瓷…先生这是什么意思”美利坚还是没能装作没事人一样和秘书离开,他始终心有芥蒂
被抛弃的这三年,他爱过恨过怨过,但是唯独没有放下过,美甚至早已想好与瓷重逢的第一面应该说些什么
是幽怨的控诉,是啜泣的悲鸣,但是最后想了想,只有一句话
好久不见,瓷
瓷是他不可触碰的镜中花水中月
他可以接受被瓷肆意伤害感情,尽管瓷并不屑于那样做。
但是唯独不允许自己被他忘记
身后之人思考了许久,才做出答复:
“恕我僭越,我想瓷先生应当是想和您重新开始的”
重新开始?
美一怔,停下了脚步
“春华路58号,瓷先生在那里等你”
*
美从宿醉中醒来,摸索着床头的时钟
上午十点
原来是梦吗
“华盛顿,去查一下春华路58号”
美坐在办公室里顺手拿起了小物件把玩,接着给华盛顿发号施令
“是墓园”
华盛顿不明白为什么美要他查这种地方,不过这些年来美的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他早已习惯了。
不过是梦中的巧合,却让美四肢百骸都升起一阵不安。
这些年来瓷一直若有若无的隐藏行踪,美想见他也无从下手。
美利坚的日常生活中都存在着瓷的影子,这让他发疯。
干脆在几年前,美搬离了他与瓷相识相知的那座城市,症状还没得到一点缓解,反而越来越深
发作时,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找失去的理智,无论用任何方法
鲜血淋漓
瓷,倘若你知道了,会心疼吗
*
他到底还是来了春华路58号
美步履不停,用视线寻找。
瓷会在哪里
这也许是玩笑,但愿如此
一阵风拂过,可能要下雨了
华盛顿暂时离开了这里,去车里取伞。
美这几年身体不好,淋了雨恐怕会生病
还是没有
这样荒诞的梦自己也会当真,真是疯了
好烦
美拿出了打/火/机,吞/云/吐/雾/让他短暂的变得舒适。
他特别想念那个人的爱抚
自嘲一笑,美正准备转身离去,看到松柏下的墓碑,脚步却猛地顿住
孤零零的
瓷很喜欢松柏
在外人眼里矜贵自持的美利坚失态的跌撞跑去
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抚摸上冰冷的石料,很凉,让人心惊
瓷在这里
照片上青年神态平和,勾唇微笑。
他早该发现瓷生病的
悲痛如潮水般袭来,美利坚竟有些站不住了,眼前一阵发黑,被闻声而来的华盛顿扶住。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句话细若蚊蚋
“小骗子”
*
“病人的情况很不好,他有严重的心理疾病,短时间内不能再受刺激了”
医生压低声音对华盛顿道;
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拔掉输液器,他迫切需要回到瓷的身边
无尽的孤寂将他包裹
天地茫茫,到底还是剩了他一个人
虽说他在几年前搬离了A市,但是根基还在
美利坚刚吩咐手下调查瓷的死因,后脚就驾车回到了春华路38号
并不是逢年过节,墓园格外冷清
美在石碑前,一言不发站了许久
另一边华盛顿在听到手下报告美利坚失踪的消息时心下了然,办了出院手续急忙向墓园赶去
*
说起来华盛顿也是他俩爱情的见证者
瓷是一个很坚韧的人,毫无背景却靠着雷霆手段跻身上流社会,待人亲和同时御下极严,在圈子风评很好
美则是他的对立面,无恶不作从不在意声名。
这两个似乎毫无交集的人走到了一起,意外的十分融洽
听美利坚说
他和瓷是旧相识
画了新一套的头像框和气泡!
因为是「夏日限定」,上架到到8月31日后会成为【绝版款】~
❗未成年宝宝要量力而行哦!
注意事项看这里——
(1)LOFTER需要更新到最新版本7.6.2及以上才能看到挂件模块,然后赠送指定礼物【小棉花】就抽取啦!
(2)抽到重复挂件使用时限将叠加
(3)抽到的挂件在【装扮中心-我的-我的装扮挂件】中领取√
PS:揪一位小可爱送便利贴一套(实物看p7)
条件:红心+蓝手
截止到8.25开奖嗷!
画了新一套的头像框和气泡!
因为是「夏日限定」,上架到到8月31日后会成为【绝版款】~
❗未成年宝宝要量力而行哦!
注意事项看这里——
(1)LOFTER需要更新到最新版本7.6.2及以上才能看到挂件模块,然后赠送指定礼物【小棉花】就抽取啦!
(2)抽到重复挂件使用时限将叠加
(3)抽到的挂件在【装扮中心-我的-我的装扮挂件】中领取√
PS:揪一位小可爱送便利贴一套(实物看p7)
条件:红心+蓝手
截止到8.25开奖嗷!
【航润】暗恋独白
ooc/校园/暗恋/禁上升
自卑小润的暗恋独白
我和左航是同学。
我喜欢他。
高二那年期中考试后班主任调了座位。
同桌是左航。
我们班次挨着,都考的不理想。
做同桌之前我们没什么交际,除了父母认识校外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我们长得像,但仅限于次。
我们性格习惯完全不同。
我喜欢呆在教室安静的看书,他喜欢和朋友三五成群的去操场打球。
我内敛,他活泼。
刚开始我们相处很愉快,直到他开始惹我。
他故意不好好读我名字,有事没事就欺负我。
后来我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理喜欢上了他。
我们俩总打闹,以至于有人磕起了CP。
他们只在我这里说,从不去左航那。
我很无奈。
他...
ooc/校园/暗恋/禁上升
自卑小润的暗恋独白
我和左航是同学。
我喜欢他。
高二那年期中考试后班主任调了座位。
同桌是左航。
我们班次挨着,都考的不理想。
做同桌之前我们没什么交际,除了父母认识校外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我们长得像,但仅限于次。
我们性格习惯完全不同。
我喜欢呆在教室安静的看书,他喜欢和朋友三五成群的去操场打球。
我内敛,他活泼。
刚开始我们相处很愉快,直到他开始惹我。
他故意不好好读我名字,有事没事就欺负我。
后来我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理喜欢上了他。
我们俩总打闹,以至于有人磕起了CP。
他们只在我这里说,从不去左航那。
我很无奈。
他们说的时候我会故作嫌弃的说不可能喜欢他。
可内心的欢喜只是我一个人的默剧。
后来学校组织补课,几乎没人管。
每天都有人去操场打篮球。
其中有他。
每天下午休息时间我都会站在教室后门口看他打篮球。
阳光洒在操场上,照在他身上。
他的周围是有光的。
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
后来因为高三面临高考,学校进行了分班。
我在一班,他在三班。
每天和他见面的机会很少,根本说不上几句话。
开学一周后我沉不住气把这件事告诉了张泽禹。
他最了解我。
当我问他如果我有喜欢的人那个人是谁时,他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左航的名字。
我愣住了。
后来问了几个人,无一例外。
他们都认为是他。
我故作无语的否认了。
我说我们喜欢的人。
他们说不可能,我一定喜欢左航。
那一刻我才发现,我喜欢他人尽皆知。
我以为不明显的。
我会在食堂偷偷看他,会跨越一个楼道只为和他偶遇,会在和他们班一起上楼时故意走在他身后。
我喜欢他,但我不值得他喜欢。
我知道的,我们不可能。
可那又怎样,我还是会把喜欢藏在心底。
反正结果只有两种,重要的是我喜欢他的过程。
就像那句话“暗恋还打什么胜仗,摘得下来的谁还叫他月亮”。
盛夏的暗恋愚蠢而又浪漫。
那是一段照亮了生活的时光。
我的暗恋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
青春是一片夜空,他是照亮整片天的月亮。
看得见,却很难追到。
暗恋真的很苦,那是我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他很阳光,他成绩很好,他会打篮球,他会唱Rap,他会打架子鼓,他会弹吉他。
他是我喜欢的人。
我看到一束光照亮了那个昏暗的世界。
他饰演着我青春故事中最重要的角色。
希望夏天的风可以把我的喜欢带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