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璧花】含情
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荡秋水横波清。
要是说起花无谢这个人,他身上最是销魂动人的一处,莫过于那双含情目。
眉似山川,眼若水波,本就漂亮到令人移不开眼,要是里边再含了泪……
“嗯?”花无谢摸了摸脸,疑惑的看向坐在石桌对面的白衣庄主:“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连城璧回过神,他耳根一热,随后偏开视线不敢再看,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没有。”
瞧见那人墨发间越来越红的耳朵,花无谢心下了然,却忍不住的抿唇笑笑。
明明和他最亲密的事都做过好些回,他的城璧怎的还是这般容易害羞。
花无谢眨了眼,起身走到连城璧面前,在人怔愣的目光里俯身凑近:“不如你再仔细看看?”...
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荡秋水横波清。
要是说起花无谢这个人,他身上最是销魂动人的一处,莫过于那双含情目。
眉似山川,眼若水波,本就漂亮到令人移不开眼,要是里边再含了泪……
“嗯?”花无谢摸了摸脸,疑惑的看向坐在石桌对面的白衣庄主:“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连城璧回过神,他耳根一热,随后偏开视线不敢再看,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没有。”
瞧见那人墨发间越来越红的耳朵,花无谢心下了然,却忍不住的抿唇笑笑。
明明和他最亲密的事都做过好些回,他的城璧怎的还是这般容易害羞。
花无谢眨了眼,起身走到连城璧面前,在人怔愣的目光里俯身凑近:“不如你再仔细看看?”
那张漂亮明媚的面容此时就近在咫尺,连城璧不由心跳漏了几拍,还未说话腿上突然一重。
待坐好,花无谢主动握着他的手臂圈住自己的腰,将脑袋靠在连城璧的肩膀。二公子舒服的眯起眼,像只狡猾可爱的小狐狸。
“唉,实在站得腿酸,只能借连庄主的腿用用了,连庄主应该不会介意吧?”
连城璧僵硬的绷直脊背,瞥了眼身旁抬脚便能够到的石凳,慢慢收紧手指:“不会。”
不愧是六君子之首的无垢庄主,都这样了竟还坐的住。花无谢眼珠咕噜转着,便往连城璧肩颈上一趴,泫然若泣的将唇瓣递在他耳侧。
“城璧,你弄疼我了。”
松开手,连城璧突然想起什么,脸颊莫名其妙的开始发热,不受控制的吞咽喉结:“抱歉。”
一本正经的,怎么这样可爱啊。
花无谢差点笑出声,面上依旧一副可怜样,手却悄悄顺着素白衣袍摸到修长的指节。等吃完这处的鲜嫩豆腐,便再松开手换另一处。
连城璧收紧手臂,声音暗哑:“别乱动。”
花无谢却是没听到一样埋在连城璧颈间,微微张开唇瓣。连城璧闷哼一声,终于是忍无可忍的站起身,抱着花无谢径直走出亭子。
突然的腾空失重感,把花无谢吓了一跳,双腿下意识的用力勾住连城璧的腰身,花二公子语无伦次,结结巴巴道:“你,你干什么?”
连城璧深深看他一眼,加快步伐往内室走去。
——有一点过不了,老地方见——
连城璧眸色蓦地一沉。
不多时,青衫白袍交缠着落了一地。
挂在帷幔的那对龙凤铃随着床榻晃动,来来回回撞在一处而发出的清脆声响经久不息。
数个时辰后,纱帐里的动静才终于消停。
再醒来的时候,花无谢穿着件干净里衣,身上也并无黏糊不爽。他偏头看了眼,连城璧正躺在他身侧,呼吸清浅平稳,尚未醒来。
花无谢抿唇无声笑了笑,随后动作极轻的侧过身躺着,他慢慢伸着手指,最后停在连城璧面前方寸许,一点一点的描摹。
清晨的一缕微光钻进窗户透过纱帐落在连城璧的脸上,衬得面容更加剑眉星目,清雅出尘。
他的这位小相公平日里看着纯良可爱,很是好欺负的样子,怎么一到床上就变了个人似的。
花无谢轻轻挪动指尖,从漂亮小相公高挺的鼻梁滑到微抿的薄唇,他眨眨眼,指腹又原路折了回去,坏心眼的想去捏连城璧鼻子。
还没等他得逞碰到小相公的鼻子,手腕却猛地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掌用力握住,花无谢脊背颤了颤,委屈的直往连城璧怀里蹭:“疼……”
连城璧抿紧唇,展臂将花无谢抱进怀里,抬手在他后背上来回轻拍抚摸,花无谢一愣,顿觉有些好笑,城璧这是把他当成三岁孩童哄么。
“我又不是小孩子。”
花无谢扬起眉:“这么哄可没用。”
沉默片刻,连城璧问:“阿谢想我怎么哄?”
“我想想啊。”花无谢抿抿唇,摸索着捉住连城璧的手指,修长玉润似上等白玉,花无谢爱不释手的握在手中把玩:“有些馋桃花粥了。”
连城璧点头,温声应他:“好。”
“可不许买外边的,我只要连庄主亲手煮的。”
花无谢哼笑着松开手,转而抬手去捏连城璧的脸:“我记得无垢山庄就有片桃林,不过都是千金难求的名贵品种,庄主可舍得摘给我入粥?”
惯会撒娇装可怜。
连城璧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眼中笑意更甚:“只要是你喜欢,我以后每日都为你做桃花粥。”
“城璧啊。”
花无谢紧紧挨着连城璧,轻轻吸了一口气,清然淡雅的味道便溢满鼻间。
“我的小相公这般贤惠还甚是貌美,若是被旁人看中,我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要是打不过他们,漂亮小相公被坏人拐走了可如何是好?”
连城璧定定看人,慢慢将唇轻轻贴在花无谢额前吻了吻,满目温柔,嗓音噙着笑意。
“漂亮小相公是你的。”
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璧花】月无眠
*1w+主璧花 带景雪玩
*我不说谁会知道这篇去年就动笔了(bu
01.
花无谢是只普通狸花,他主人却是如今的神界月神,这要从他尚在凡界的某个清晨讲起。
只是因为狸花贪嘴馋人家院里晾着的鱼,当时正趴在鱼堆里滚来滚去,还没来得及张嘴咬上一口尝尝鲜,就被归来的猎户逮了个正着。
猎户拎着狸花看了半天,嫌弃的丢给一旁眼巴巴的小儿子。小孩兴奋的揪住他后颈的皮毛将小猫提出去,摇来晃去的,差点没给他玩死。
最后是一位路过的白衣公子见他生得可爱,实在不忍心这么可爱的一只小猫年纪轻轻便死于非命,便主动出钱将他买了下来。
怎么,你们不信?咳咳,好吧。...
*1w+主璧花 带景雪玩
*我不说谁会知道这篇去年就动笔了(bu
01.
花无谢是只普通狸花,他主人却是如今的神界月神,这要从他尚在凡界的某个清晨讲起。
只是因为狸花贪嘴馋人家院里晾着的鱼,当时正趴在鱼堆里滚来滚去,还没来得及张嘴咬上一口尝尝鲜,就被归来的猎户逮了个正着。
猎户拎着狸花看了半天,嫌弃的丢给一旁眼巴巴的小儿子。小孩兴奋的揪住他后颈的皮毛将小猫提出去,摇来晃去的,差点没给他玩死。
最后是一位路过的白衣公子见他生得可爱,实在不忍心这么可爱的一只小猫年纪轻轻便死于非命,便主动出钱将他买了下来。
怎么,你们不信?咳咳,好吧。
当时的真实情况是,狸花用力乱蹬着腿,嘴咬不到便放出利爪去挠那混世小魔王的手。小孩痛得尖叫一声,用力将他扔在地上。
顾不得身上的剧痛,狸花连滚带爬的溜到一位路过的白衣公子脚边,两只爪子紧紧揪住那人的衣摆,一屁股坐他靴子上,死活不让他走。
白衣公子俯身,将他捧在手里,安抚着捏捏他的小爪子。小狸花用脑袋去蹭他手,最后是男子用几片金叶子将他买了下来,且温声嘱咐。
“别再被抓到了。”
可狸花却是立即将眼睛一闭,两腿一蹬就开始装死。连城璧捏捏小猫的鼻子,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禁哑然失笑,“你想跟我回去?”
这种好事都让他遇到了,可真是打瞌睡就送枕头来。狸花立马睁开眼睛止不住点头。
到了地方才终于知道带他回去的竟然是天上的神仙,准确点说,是月神宫的月神大人。
月神喜静,所以这偌大的月神宫里,只有连城璧本人,如今又多了一只猫。
狸花跳上案台,没找准着陆点直接一脚丫子踩进砚台,成了只黑猫儿。
“……”
“……”
一人一猫对视着。
连城璧将那只黑不溜秋的狸花拎出来,他左右打量了一番,嗓音带着笑意说道:“调皮。”
只得带小猫去沐浴。
将狸花放进泉水里连城璧便离开了。许是水流温和,花无谢都给洗困了,用小爪子扯下瓣莲,四叉八仰的躺在上面打盹。
迷糊中,他的身子越来越热,越来越重,直至莲瓣再也支撑不住,和他齐齐落入水中。
花无谢也猛然惊醒,吓得手脚并用慌乱的游到岸边才松了口气,也终于发现自己的爪子变成了神君那般骨节分明的手指。
连城璧就是在此时赶到的,看见池中坐着一个赤身裸体,面带兴奋的陌生少年。
初化人形的小狸花还不会使用人类的腿脚,他双手撑在岸上,低伏之下,那对漂亮的蝴蝶骨微微颤动。
连城璧侧过脸,一件白衫凭空出现,罩在少年身上:“……阿谢?”
“城璧!”
花无谢兴奋极了,扶着墙壁一路跌跌撞撞,只想快点学会用人类的方式走路。等他终于摸清楚两条腿怎么配合走路,天也黑了个透。
花无谢慢慢的在殿里来回走了几圈儿,摇摇晃晃的站到连城璧面前,脸上写满了求夸奖。
“阿谢真厉害。”连城璧不吝夸赞,又道:“旁边的寝殿已经收拾好了,你今后就住在那边。”
花无谢笑意一顿,那双没有收起来的小耳朵动了动,有些委屈:“我洗干净了。”
“我整整洗了三遍呢,真的不脏了。”花无谢抬着手,还转了一圈好让连城璧看清,他现在真的是只干净小猫。
连城璧:“你如今已经化形,不便与我同住一处。”
“为什么呀?”花无谢不解:“小猫可以和你睡觉,人怎么就不可以呢?城璧,你要是喜欢小猫,我也可以变回去的。”
连城璧与他对视片刻,到底妥协了。
生怕人反悔似的,花无谢快速将自己塞进了被褥,伸手拍拍一旁,看向连城璧的眼睛亮晶晶的。连城璧挥手熄了灯,合衣躺在一旁。
夜渐深。
连城璧却突然睁开眼,他伸手摸着花无谢的脑袋,将人推回去。可没一会儿小猫又重新蹭过来,还变本加厉的抱住连城璧的手臂。
“……”罢了。
连城璧闭上眼睛,一夜好眠。
花无谢还是只猫儿的时候,睡觉就不安稳,有时趴在枕头边,脸蛋儿就贴在他的脸颊。
有时会钻进被子里,团成只汤圆儿趴在他的肚子上,也不嫌闷。
还有一次睡迷糊了,不慎翻掉在地上,摔得四脚朝天,好不可怜。然后委委屈屈的被他抱在怀中,哼唧半天。
如今化了人形,依旧睡得不安稳:被子被蹬得一团乱,只堪堪盖住半边身子。一条长腿横在其中,压在了他的腿上。
连城璧将那条腿挪开,又给人掖好被子。花无谢转了个身,换了个姿势面向他这边睡。
昨晚并不是哄花无谢,小猫确实生得好看。眉似新月,唇若桃瓣,眼尾微微上翘,像含了一汪清泉。当真是没有一处是不好看的。
连城璧放轻脚步,离开了寝殿。
太阳晒到屁股的时候,花无谢终于醒了。
他动动鼻子,准备跳到地上。突然想起来他如今已经是人了,便回想以往神君怎么起床的。
要穿衣服,还有鞋子。花无谢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白色里衣,脚上的白袜子。衣服有了,鞋子也有,可以出门了!
树下。
桃花灼灼,被剑意带起围绕一人飞速旋转。耳边响起小猫咋咋呼呼的声音,连城璧随手挽了个剑花后将剑收起,满天的花瓣便失了屏障一样便纷纷落下。
花无谢也终于跑到连城璧的身边。连城璧却蹙起眉,他抬手掐了个指诀,霎时间花无谢身上光芒浮现:“以后需得穿好衣服再出寝殿。”
花无谢好奇的摸摸身上的衣服,又抬起脚看看靴子,最后他抬头冲连城璧笑笑,说知道了。
02.
月神宫虽冷清,也不是全然没有人来。
其中仙子居多,再其中大多数都是为了连城璧这个人来的。连城璧从一开始的不厌其烦到后来的视若无睹,就算他冷眼不搭话,那些个仙子也还是自说自话的聊个不停。
比如现在。
“好可爱的猫。”紫衫女子将趴在地上正伸着懒腰的狸花抱起来:“城璧,是你养的吗?”
被女人压制在手下,猫儿胡乱蹬着四爪,将紫玉仙子向来引以为傲的白嫩肌肤挠花了。殷紫玉脸都给气黑了,但很快又恢复如初,继续她的巧笑倩兮,藏于袖中的手却用力掐着猫儿。
小狸花疼得直叫唤。连城璧彻底寒了脸,一拂袖掀开殷紫玉,将猫儿抱回怀中安抚,双眸冰冷:“你弄疼他了,殷紫玉。”
殷紫玉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的。”
“出去。”连城璧安抚的动作不停,简直要将怀中的猫儿揉成一只小猫球,花无谢又探出脑袋张牙舞爪的冲殷紫玉龇牙。
这还是连城璧第一次冷下脸赶她走,殷紫玉不甘心的指着狸花,“不过一只凡间的牲畜,你当真要为了他这般对我?”
连城璧冷冷撇去一眼。
已经太久没有看到这样的连城璧,久到她几乎忘记了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殷紫玉被吓得手一松,花灯跌落在脚边,她的嘴唇开始颤抖。
那时神界出了叛变者,和魔界里应外合差点危及整个神界。是连城璧手执割鹿刀,连屠十三神殿,将那魔界叛徒屠了个干净。
那场混着鲜血、哭喊的大火,烧了整整一个月才消失殆尽。等到一切结束,连城璧褪去战甲,解了割鹿刀。自请削去神籍,堕下凡间。
且不说帝君和连城璧是一同长大的情谊,这次虽是出了叛徒,可又不是连城璧带头反叛,再者他已亲手将其除去。功过相抵,再将他打下凡间是万万不能的。
连城璧便跪在殿外,整整三日,一动不动。帝君头都要愁白了,最后决定给他安排了个清闲的职位。说不做战神那做个月神行不行?
要是再不同意,他干脆跟连城璧一同下到凡界好了,俩人做个伴路上也不孤单嘛。
帝君下凡?那神界不就乱套了!众神齐齐涌向帝君殿,里三圈外三圈的围着连城璧。
连城璧只得妥协,说月神宫里不需要仙娥。帝君大喜,别说这一个要求,十个他也同意。
连城璧接下月神印后便将自己关在月神宫,闭门思过整整三百年。直到不久前,连城璧才终于又出现在众神视野里。
褪去肃杀战意,化身白衣月神,面容清俊,身姿清冷,唇边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真真看晃了一众仙子的眼睛。
殷紫玉害怕的后退几步,她的双腿直发软,依旧嘴硬道:“那又如何!你如今被帝君撤职降了月神,已经没有权利弑神了!”
“尽管来试。”连城璧一个眼神也不屑于给这个女人,抱着猫儿转身离去。
白衣神君走远后,殷紫玉才终于放松了紧绷的身子,身上罗裙已然被冷汗浸透。只想快点逃离出这座神宫,连落在地上的花灯都忘了拾。
期间还差点撞到个人,殷紫玉急于离开根本没注意那人的面容,逃命似的跑远了。
那人愣了愣,尤为不解的皱起眉毛,且不说自己容貌多么的玉树临风,俊俏好看。如何也不至于把人吓成这样吧?他摸摸自己的脸,又抬起头瞧了瞧,霎时瞪大眼睛恍然大悟。
男子踏进月神宫七拐八绕了好一会儿终于寻到连城璧,迫不及待的问道:“快给我说说方才发生了什么,殷紫玉怎么吓成那样屁滚咳咳,花容失色的。她不是喜欢你吗?难道说……她想霸王硬上弓,结果没成功被你打出去了?”
不怪他八卦,自从连城璧当了月神,他就再没见过这人黑脸,更不必说把那些个娇滴滴的仙子吓成那样,是个人都会好奇发生了什么吧。
“你要是闲得慌,不如想想立帝后的事。”
“……”
公子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后靠往椅子上,递去一个哀怨的眼神:“你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彼此彼此。”连城璧微微一笑。
公子景决定报之以杏仁眼儿,再加上他的八卦之心悄悄腾的升起,便问:“月神宫这么冷清,你就不觉得长夜漫漫,孤枕难眠?这几百年你真的就没有喜欢过谁吗?”
连城璧淡淡道:“习惯了。”
“这还能习惯?我认识的仙子还挺多的,要不给你牵牵线?你是喜欢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还是可怜可爱的小家碧玉?”
公子景说得头头是道,煞有介事:“我觉着美艳泼辣的仙子最是配你,正好来治治你这个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
“怕不是你喜欢。”连城璧点点头,说:“这么有趣的事,或许该告诉红雪。”
公子景咻的一下坐直了身子,他眯起眼睛盯着连城璧,道:“连城璧,活该你没仙侣。”
连城璧不置可否,公子景撇撇嘴自觉讨了个没趣,刚要继续躺回去当条咸鱼,忽然瞧见连城璧宽大袖袍下边隐隐约约的一双毛绒耳朵。
公子景好奇道:“咦,你怀里的是什么?”
连城璧掀开袖子将狸花抱了出来,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猫儿圆润的脑袋。花无谢抬眼看了着公子景,又歪头看看连城璧,便重新低下脑袋压在连城璧手臂上蹭蹭,还是他家神君好看。
公子景:?他堂堂帝君竟然被一只猫嫌弃了。
“嘿,你这小猫!”公子景撸起袖子伸手就要逮猫,连城璧立即足尖点地带着椅子后撤几尺距离,坐定后笑骂:“你也好意思欺负只猫儿。”
“不对劲,你这么护着。”公子景啧啧称奇,眼里满是揶揄,“这莫不是只小母猫?夜里会化人形给你暖被窝的那种。”
“我不是小母猫!”花无谢气得身上的毛发都炸开了,气鼓鼓的抬头瞪着公子景,被连城璧揉着脑袋柔声哄了几句便委委屈屈的垂下耳尖。
在一人一猫身上来回晃悠了几圈,公子景意味深长地瞧了会儿,他手臂撑在桌子上,一手托着腮问道:“很好摸吗,就没见你停下手来。”
连城璧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摆,好让公子景看清他的手是如何从猫儿脑袋摸到后背的,连城璧对公子景笑了笑说:“嗯,好摸,羡慕吗。”
这人怎么这么欠?公子景顿时手痒痒的,要不是打不过,他一定把连城璧按在地上揍。
公子景思索片刻,眼睛一亮便笑着炫耀道:“小雪会化形,抱着可比你的小猫舒服得多。”
连城璧的手指顿了顿,捂住狸花竖起来的两只耳朵,神色微妙的看了眼公子景,不置可否。
两人有阵子没见,相怼甚欢。
等一壶茶吃干净,公子景也起身告辞,说是离家太久,就不打扰某位孤寡老人了。
连城璧微微笑着目送人离开,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渐渐收了笑容,眸色深沉。
花无谢以为连城璧不开心,便说:“城璧不要难过,以后我每日都给你暖被窝。”
连城璧一怔,还未说话就被人扑了满怀。花无谢悄悄看了一眼,发现连城璧没有不悦,便开心的说:“我会化形,抱着也很舒服。”
“城璧不要找别的仙子,我给城璧抱。”
不用低头便闻见少年身上清爽干净的味道,连城璧心里蓦然生出一股陌生情绪,像被小猫爪子轻轻踩过,不痛却无端的有些痒。
花无谢突然想到方才公子景说的的话,胸腔莫名闷闷的。城璧以后也会有喜欢的人吗?可他不想城璧喜欢别人,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坏了。
“如果一定要有喜欢的人。”花无谢胡思乱想一通,尾巴都难过的垂下去了,他抬头看着连城璧小声问:“城璧可不可以喜欢无谢?”
少年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连城璧浑身僵硬,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沉默半晌才开口:“是谁教你这些话的?”
花无谢摇摇头,他看着连城璧说:“是我不想城璧喜欢别人的,我想一直和城璧在一起。”
清澈诚挚的眸光烫得连城璧呼吸不稳,心跳都漏了两拍。
连城璧移开目光,眨眨太久没动而酸涩的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手指轻按在花无谢的肩膀,转移话题问道:“还疼吗?”
花无谢抿抿嘴,索性将衣领扯开露出半个肩膀给他看,白皙的肌肤上赫然多出一个十分扎眼的捏痕。狸花只是委屈想撒撒娇,却不知道这幅场景在旁人眼里是多么的有冲击力。
还是……一个刚发觉自己好像心思不纯的人。
连城璧:“……”
连城璧立即将花无谢的衣服拉回去:“阿谢,日后不可随意在别人面前这样,知道吗。”
花无谢眨眨眼:“你是城璧,才不是别人。”
连城璧没有说话,沉默片刻,最后只是让花无谢跟自己回寝殿,涂抹完膏药才开口忽然说自己要去闭关几日,让花无谢别去打扰。
“怎么突然就要闭关呀?”花无谢初为人,那些世故人情察言观色他还不懂,而且在连城璧面前他从不遮掩情绪,便心直口快地问:“是不是我说的话惹城璧不快了,城璧才不想看见我?”
“好了,阿谢。”
“别问了。”连城璧拧起眉头,他此时心烦意乱,思绪一团糟,语气难免重了点:“听话。”
花无谢默默将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扣紧攥着衣摆,指尖无意识的用力研磨在指腹,留下几道白色痕迹,又轻轻松开,声音低低地应道:“我知道了。”
03.
“连城璧的小猫?”
远远瞧着就觉得是,公子景又走近些仔细认真的一打量,终于确认面前的少年就是那天的狸花小猫,他挑眉问道:“小猫,你会化形了?”
花无谢撇撇嘴,并不打算理会公子景。
“怎么就你一个人,连城璧呢?”公子景四下看了看,没看到连城璧。再加上狸花肉眼可见的低落情绪,便问:“你们吵架了?”
“……”花无谢挪了个方向继续坐着放空。
公子景不厌其烦地跟着转了过去:“小狸花,你要是不想说,我可直接去问连城璧了啊。”
花无谢终于开了口,他转头看着公子景:“你别去打扰城璧,他在闭关。”
“闭关?你莫不是逗我玩儿呢,他那个境界哪还需要闭关。”公子景摇头,脸上写满了不信。
花无谢转回了脑袋,嘀咕道:“爱信不信,反正你不许去打扰城璧。”
公子景才不信连城璧只是单纯的闭关修炼,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若是坏的他可以帮上一帮,若是有趣的……
公子景眼睛咕溜一转,计上心来:“连城璧要是闭关,那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花无谢偷偷竖起耳朵。
公子景挑起眉,接着胡说:“这闭关修炼若是没人守着,可能会走火入魔,危及性命啊。”
“你说什么?!”花无谢猛地站起来,“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城璧当真会有危险?”
“嗯呐。”公子景憋着笑点头。
城璧不能有事,花无谢急的拔腿就要跑。
眼看到嘴的瓜就要飞了,公子景立刻伸手拦住人,慢悠悠的问了句:“你现在去有什么用,要是他真走火入魔了你知道怎么帮他渡过难关?”
“你知道?”花无谢深深吸了口气又呼出去,终于冷静下来,“我该怎么做。”
这走向才对嘛。
公子景:“凡事都讲究对症下药,你先说说连城璧闭关前都发生了什么。”
花无谢不疑有他,将事情始末讲了个清楚。
公子景:“……”这突然的饱腹感是怎么回事。
“我要是不说那些话,城璧就不会闭关。”花无谢自责地低着头:“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城璧。”
连城璧怎么连这种事都要端着?小狸花都这般主动了。可恶,他真的不羡慕,一点儿也不。
公子景思考了一会儿。
在花无谢就要忍不住开口催促的时候,公子景终于有了动作,他从宽大袖袍里抬起手,掌心上凭空多出来一个漂亮的小坛子。
公子景递去:“拿着。”
花无谢接过,动作间坛子里传出哗然水声。
他低头闻了闻,吸了满鼻子的青草混着泥土的味儿,怕不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不过已经洗得很干净了。
花无谢嫌弃的将坛子举到公子景面前:“这是什么啊,难道要给城璧喝这个?”
“自然是好东西。”公子景神秘笑笑:“这是给你准备的,只需喝完去找连城璧就行了。”
“……就这样?”花无谢半信半疑。
“还有啊。”公子景眨眨眼,凑到花无谢耳边低语一阵,“别忘了,这个很重要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花无谢点点头,他头也不回的往月神宫跑去,很快没了影。
公子景一甩衣袖,美滋滋的想着事成以后该怎么嘲笑连城璧才好。
他刚转过身就撞见一抹黑影,那人抱臂站在不远处,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根他清早亲手束上的红色发带随着风轻轻飘动着,惹眼动人,真是好看极了。
公子景展颜笑起来,他快步走过去:“小雪,你怎么来了。”
“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吗?小雪,我就知道你心里也是……嗯?”公子景两手扑了个空,站稳后他疑惑的挠挠脸,这又是怎么了?
傅红雪冷冷瞥他一眼,转身抬腿朝前走去。
“小雪,等等我。”公子景赶忙追上去,虽然不知道小雪为何这般不悦,先服软哄人准没错。
他才不像某个锯嘴葫芦呢,公子景想。
04.
小坛子拆了封,一股浓郁的花果甜香顺着坛口飘了出来,几乎要将四周的空气都填满。
花无谢伸着手指在坛口内沿刮了一下,指腹上染了一抹晶莹剔透的淡粉色。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终于放在唇边抿抿,试探着用舌尖碰了碰唇。
是甜的!花无谢眼睛都亮了。小半坛下肚,才终于解了馋似的停下来。
花无谢的脸颊微微发红,身子热热的,暖意往四肢百骸扩散,很是舒服。他砸吧砸吧嘴,然后把坛子里剩下的全都喝了。
花无谢的脑袋有些晕,脚下发飘,不过他还记着要去找连城璧,丢了坛子朝连城璧闭关的洞府走去。
所幸此地离那洞府没有多远。
山路虽不平稳,一路扶着树也没摔着。一直走到处溪涧前,花无谢被藤蔓绊到了脚,踉跄几步终于站稳,他疑惑的挠挠头,不明白方才脚下的土地为何是软绵绵的。
那“软绵绵”嗷的嚎了一嗓子,立马就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嚷嚷着哪个不长眼的敢踩小爷。
原来是个人。
男子撸起袖子骂骂咧咧的放狠话,一抬头眼都看直了,哪里来的小美人。
花无谢迷迷瞪瞪的抬起头,他眯起眼睛看了人一眼,接着往右边走了一步绕过男子。
男子终于回过神来,他搓搓手,上前跟在花无谢身侧,说:“小……小公子要去什么地方?这地方我熟,我带你过去呗。”
花无谢摇摇头,说不用了,他自己找就行。
近看更好看,老天真是待他不薄。此处也没有第三个人了,男子贼胆不受控制的冒出来,便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花无谢,目光闪烁。
花无谢只想快点见到连城璧,根本没注意身侧男人的的异样。他揉揉发热的脸颊,本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却让男人越发的兴奋。
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花无谢,仿佛已经感受到小美人柔韧的腰身和甜蜜蜜的嘴巴。
还没等他碰到小美人的衣角,不知何处突然刮来一阵风,男子骤然失重腾空掀飞出去,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花无谢愣愣的转头想去看发生了什么,却撞进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
下一瞬,一只温热有力的手臂便穿过花无谢的腋下,轻轻松松的就将他拦腰抱起来。
嗯?这人怎么和城璧一样好闻啊。可他还要去找城璧呢。花无谢不满的哼哼,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让人放他下去。
白衣公子稳稳抱着狸花,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花无谢立马不动了,乖乖的任人抱着。
地上那人懵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似的,立马龇牙咧嘴的去揉自己差点摔断的腰。
莫不是自己撞邪了?男子越想越怕,有些惊恐的抬起头,却没看到所谓的邪物,只看到他的小美人被截胡了。
男子顿时忘记了害怕,怒火中烧的大声问:“你谁啊?劝你识相点,把人给我放下来。”
连城璧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抱着花无谢径直在他面前路过。
那可是他先看中的小美人,男子气急败坏的站起来伸手试图拦住连城璧。连城璧步子没停,根本不去理会。
男子却突然停住了,他看见小美人头上突然冒出来一双不属于人类的毛绒耳朵,吓得连连后退几步,抖着手指向花无谢,牙齿都打着颤。
“耳,耳朵……你,你是妖…啊!!!”
花无谢下巴搁在连城璧的肩上,他歪头看了男子一眼,又闭上眼往连城璧怀里缩了缩。
男子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一路上,花无谢都乖乖的靠着连城璧。
踏进寝殿,连城璧将花无谢放在床榻上,刚要转身,袖子却轻轻被拉住。
连城璧脚步一顿,他抿起唇,微微俯下身询问着小狸花:“怎么了?”
花无谢脸上薄红未褪,眼睛里漾着几分醉后的水光:“我好想你啊,城璧。”
连城璧微不可查的弯弯唇角,他抬手抚平花无谢黏在额前的碎发,哄道:“阿谢乖,你先睡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花无谢却不松手,撑着床榻起身,忽然凑近在连城璧脸上亲了一下。
颊边温热柔软的触感久久不消,连城璧直接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等回过神,连城璧猛地站起来,眼睛都不知晓该往哪儿看,说了句让花无谢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了,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花无谢抬眼,愣愣的看着那抹白色身影直至消失不见,片刻后,他又重新躺回床榻。
寝殿里静悄悄的,直到门再次被推开,刻意放轻的脚步越来越近。
被子被掀开来一角,一只微凉的手落在花无谢的肩膀上。他睁开眼,看到连城璧手里端着瓷白小碗。
花无谢没有说话,沉默的将汤喝下,接着缩回了被窝,又翻过身背对连城璧。
连城璧轻蹙起眉,还未说话。花无谢便从被褥里坐起身,一言不发的穿好靴子下了床榻。
“是我不懂事,让神君难做。还请神君放心,我以后不会这样不懂分寸。”
连城璧定定看他,没有出声。
仿佛早知如此,花无谢微微扯了扯唇角,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径直朝外边走去。
连城璧拧起眉:“你去哪儿?”
花无谢脚步不停,回道:“神君寝殿,不是我该踏足的地方。”
是衣袂撩动的细微声响,下一瞬,白衣神君站在了花无谢身前。
花无谢险些撞上去,他错愕的抬起头,很快就撇开脸,故作冷静:“神君还有事吗?”
“阿谢,别闹了。”连城璧像往常那般去摸狸花的发顶揉揉安慰,却被人偏头躲开了。
“谁闹了。”花无谢顿了顿,又说:“神君以后还是别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事。”
连城璧皱起眉反问:“误会?”
莫名其妙的,花无谢突然鼻子一酸,眼睛瞬间红了,他抬起手在鼻唇处胡乱揉了揉,然后抬腿就要朝前走,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第一次看见花无谢这样难过,连城璧立马慌了手脚。可他的手指刚碰到花无谢的肩膀,花无谢垂下的睫毛颤了颤,走得更快了。
连城璧想也没想的大步上前,直接将人一把带回按进自己怀里。
花无谢动了动胳膊,没挣开。
胸腔里的那股酸胀滋味只增不减,怎么都压不下去。花无谢眼睛发热,里边那颗滚了半天的泪珠子终于含不住似的从眼眶里落下去。
连城璧手上动作停滞了一瞬,瞧着身前那越埋越低的脑袋,忽然福至心灵一样明白了什么。
他没费什么力气就将花无谢的脸转了回来,指腹轻轻抚过小猫的眼尾,连城璧意味不明的低笑了一声,才说:“怎么还不给我抱了,嗯?”
两人靠的很近,呼出的气息都交融在一起。花无谢直愣愣的看着连城璧,很快,他的脸上便肉眼可见的红了一片。
等脸色的热意消散许多,花无谢才小声说:“神君别捉弄我了。”
连城璧挑眉:“我几时捉弄你了?”
花无谢:?
狸花脸上变了几个来回的小表情瞬间愉悦了连城璧,他忍不住笑了笑,看到花无谢哀怨的小眼神又立刻压住唇角:“好啦,不笑了。”
四目相对,两人都没再说话。
连城璧手指微微用力,手指从花无谢的眉尾滑过脸颊,最终停在他的唇角。
片刻,连城璧笑了笑,将脸靠近亲了亲花无谢的唇瓣。在人彻底傻掉的表情里,连城璧反问道:“现在呢,还觉得我是捉弄你?”
花无谢愣愣的看着连城璧,直到被喊了声名字才回过神,刚恢复的脸轰的一下又红了,小声嘟哝一句:“……神君说不是那便不是吧。”
其余的,愣是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也不知道小猫到底懂没懂他的意思,连城璧心里微微叹息着,这时他突然想起来件事,便问花无谢:“你今日怎么跑下凡界了。”
“啊?”花无谢一愣,完全没想到连城璧会问他这个,顿时心虚的避开连城璧的眼神。
“一个人实在太闷了,我就是出去透透气。”
“喝酒也是为了透气?”不等人说话,连城璧皱起眉:“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或许是酒意上头,花无谢脑子一热便不服气的梗着脖子回道:“你管不着。”
连城璧:“人心难测,倘若你被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欺负了怎么办?”
“就跑呗,从前在凡界不都是这样过来的。隔三差五的被抓,早就习惯了。”
花无谢不甚在意:“而且我跑得快,才不怕那些个几步就喘的凡人。”
连城璧却是骤然面色一沉,握紧了他的手。
花无谢不解的看着连城璧。虽然几次三番的被人逮回去,但大部分都没有恶意。只是瞧他可爱想带回家中。
只是花无谢不喜拘束,从来都是悄悄离开。
而那些虐待动物的坏蛋他一个都没放过,全部都被他挠花脸报复回去了。
花无谢抬手回抱过去,说:“都过去好久了,现在也找不到那些人了。而且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呢,该报仇的都已经报了,要是下次再遇到那些坏蛋,我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没有下次。”连城璧沉声道:“我再不会让任何人欺你了。”
花无谢愣了一下,突然笑了:“神君也不能时刻守在我身边吧。”
连城璧闷声说:“能。”
花无谢“唔”了一声:“我还是快点找个仙侣,总不能一直麻烦神君。”
按着花无谢后腰的手掌慢慢扣紧,连城璧眼底逐渐覆上一抹低沉之色:“你想找仙侣?”
闻言花无谢点点头,仿佛没有察觉到眼前人的异样。连城璧眼神暗了暗,伸出手指捏着花无谢的下巴抬高了些。
唇舌都要被吮麻了。
花无谢眼里蓄起一团水,目光越发迷茫。被亲的浑身发软,酥酥麻麻的使不上力气,然后被连城璧抱到床边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连城璧终于舍得松开那瓣又甜又软的嘴唇。清冷如玉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薄红,此时轻轻一笑,颇有点勾人意味。
花无谢几乎看呆,目光越发痴迷。
连城璧第一次庆幸自己容貌尚可,虽然这般行事不太好但不得不承认确实有用。连城璧有些不自在的轻咳几声,问:“好看吗?”
“好看。”花无谢不假思索道:“我见过的所有人里,你是最好看的。”
连城璧勾起唇:“那你喜不喜欢?”
“喜欢?我喜欢有什么用。”花无谢扬起眉忽然一句:“我未来的仙侣,需得是喜欢我的。”
他仰起头,丝毫不避开目光:“可不能随便就亲一个不喜欢的人。”
连城璧静默许久,面上似有无奈之色,指腹在花无谢的面颊上轻轻摩挲几下。
“之所以亲你,是因为我心里有你。”
“阿谢,我心悦你。”
花无谢定定看他片刻,接着弯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眉眼带笑往连城璧身上一靠,嘴里哼笑着说了句:“我就知道。”
连城璧笑笑正欲说话,花无谢却忽然伸手攀住他的脖颈,贴在耳边低语几句。闻言连城璧微微怔愣,似是有些意动。
犹豫之间,花无谢又不老实的伸手从连城璧的肩颈向下摸去,刚碰到腰带就被连城璧握住手腕,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腰,轻而易举的就翻身将花无谢罩于身下。
还未开口,便听见花无谢满是疑惑的声音:“怎么了?难道不该是这样么?”
连城璧有些好笑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是从何处学的。”
花无谢不满道:“怎么就不能是我天赋异禀?”
连城璧实在没忍住笑了几声,点头说:“嗯,是阿谢厉害。”
花无谢颇为得意的冲人挑了眉,连城璧眯起眼盯着人瞧了一会儿,终是没忍住低下头在花无谢饱满红润的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灼热的呼吸落在花无谢的脸颊,他下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没成想却给了对方乘虚而入的机会。
帷幔应声而落,隔绝一方昏暗。
花无谢迷迷糊糊的被人亲吻着,身上衣袍不知何时被褪去,一只手慢慢探进他的内衫抚上光滑细腻的后背。
手下的温热触感骤然落空,连城璧低下头,只看到一只毛团子嗖的一声钻进旁边的被褥中。
过了片刻,这阵静默方被打破。
花无谢懊恼地挠挠下巴,重新化了人身,深呼一口气掀开被褥。
“城璧,我方才真的不是故意变回去的。”花无谢小心翼翼看了眼人,小声说:“再试一次好不好?我一定乖乖听话不变回去。”
花无谢眨眨眼,又补充几句解释道:“我没有不舒服,我喜欢你那样摸我,城璧。”
连城璧缓缓睁开眼,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衣服都差点在他的手下化成一堆齑粉。
连城璧:“过来。”
花无谢刚蹭过去就被连城璧捞进怀里抱着。
只是抱着,完全没有别的什么动作,也不同他说话。安安静静的等了一会儿,花无谢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问:“城璧,你是不是生气了?”
连城璧:“没有。”
花无谢:“你都不摸我了。”
连城璧:“……”
“城璧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小猫了。”花无谢将耳朵贴在连城璧下颔,尾巴也缠绕在连城璧的手臂上:“那别的小猫有我好看,有我好摸吗?”
连城璧紧了紧唇,没有说话。
花无谢又抬起头,他眼巴巴的看着连城璧,嘴里一直叽里咕噜的说个没停。无非是些推销自己的话,“城璧你摸摸看嘛,很好摸的”云云。
连城璧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伸手点在花无谢的鼻上,说:“阿谢是最好看的小猫。”
花无谢:“是城璧最喜欢的小猫吗?”
连城璧笑了笑,低下唇去亲花无谢的脸颊,“只喜欢你这只小猫。”
“我也喜欢城璧。”
说完一句,又觉得不够似的重复了好些遍,花无谢抬手环着连城璧的脖颈,凑上前去用嘴唇碰了碰他的。
漂亮的桃花眼盛满情意,实在招人得很。连城璧眼底一暗,俯身深吻下去。
长夜漫漫,一室摇曳的旖旎春光。
05.
狸花好奇的蹲在黑蛇面前,正歪头瞧着,晃悠着尾巴嘀咕半天也不知说了什么。黑蛇闻言吐了吐信子,冲他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连城璧收回目光,淡淡道:“酒是你给的。”
虽是在问人,语气却是尤为笃定。
“怎么,想谢我?”公子景正想着这次到底该如何讹连城璧,一个茶盏冲他脸飞来。
公子景凝神迅速抬手握住茶盏:“我这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差点就毁在你手上了。”
连城璧哼笑道:“下不为例。”
接着又是一个小玩意儿冲他的脸飞去,公子景刚要撸起袖子找人干架,却是忽然一愣,他低下头看着手中小盒:“这是……”
“碰巧遇到的,顺手拿了。”连城璧:“明日红雪便要化龙,有了此物,至少能护他性命无虞。”
寻到这东西的几率已同同凡人登天一般,更不必说还要从上古凶兽手中夺来。
公子景眼底泛红:“多谢。”
连城璧拍拍公子景的肩膀,并未再言。他转过头去,目光重新落在狸花身上,满眼柔和。
公子景握紧盒子,抬首时看见连城璧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笑了。公子景一时哑然,暗自叹道这人性子向来冷淡,竟也有融化的一天。
【巍生】无端契合10
年下 先婚后爱 追妻火葬场 ABO
公司总裁X洪家养子
41、
沈巍打开隔壁的门,平日里感觉不到的橘子香扑面而来,其实他知道根本没有那么夸张,可易感期他的情绪和感知能力都过于敏感。
罗浮生信息素的味道嚣张蛮横地钻进他的鼻腔里,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沈巍着急地往味道更浓的地方走去,往日淡定自如的脚步已经逐渐慌乱。明明知道没有人和他抢这间屋子里的东西,他却还是像身后有人要追逐一般,有些慌张的打开了罗浮生的衣柜。
隔了半天打开衣柜,沈巍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他以为自己从头到尾都会是洒脱的,他是最高等级的alpha...
年下 先婚后爱 追妻火葬场 ABO
公司总裁X洪家养子
41、
沈巍打开隔壁的门,平日里感觉不到的橘子香扑面而来,其实他知道根本没有那么夸张,可易感期他的情绪和感知能力都过于敏感。
罗浮生信息素的味道嚣张蛮横地钻进他的鼻腔里,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沈巍着急地往味道更浓的地方走去,往日淡定自如的脚步已经逐渐慌乱。明明知道没有人和他抢这间屋子里的东西,他却还是像身后有人要追逐一般,有些慌张的打开了罗浮生的衣柜。
隔了半天打开衣柜,沈巍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他以为自己从头到尾都会是洒脱的,他是最高等级的alpha,长这么大以来什么形形色色的omega都遇见过,那些他曾经引以为傲的自控力被打破时,沈巍以为自己会再竭力顽抗。但罗浮生是他的意外,一想到这些衣服曾经穿在罗浮生的身上,沈巍从衣柜上取下他们时,内心竟有了冲动,是想要把衣服的主人搂在怀里的冲动,是想要拥有衣服主人的冲动。
曾经,那人就在他面前,毫不防备的露出自己脆弱的后颈,毫不设防的心理。不管自己的态度怎么样,罗浮生总是满脸期待的,用那双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眼睛看着自己。
可他还是拒绝了,并且拒绝得非常彻底。沈巍拿下一件衬衫,平生第一次做出如此无礼的举动。他把衣服捧到自己脸前,眉头紧皱挣扎了几分,最终还是没忍住,将口鼻全埋进了衬衫里。
那股橘子味一瞬间在鼻腔里爆开,沈巍头疼欲裂的症状神奇地缓解,可对罗浮生的想念,却如同他那信息素一同无孔不入地钻进脑子里。
沈巍坐倒在床上,将罗浮生的衬衫整个罩在自己头上,随即缩进了他铺的好好的床铺里。他突然疲惫极了,几乎是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罗浮生在他的梦里,张扬肆意。沈巍永远只能远远的看着他,连靠近都不敢。梦里的罗浮生也和现实般主动极了,和他说话对着他笑,但梦境的最后,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罗浮生捧着胸口看着他哭,和在医院那次一模一样,沈巍手足无措地想要给他擦眼泪,却换来罗浮生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巍自此从梦中惊醒,天已经大亮。他看了一眼时间,自己一觉睡到了中午。罗浮生衬衫上的味道已经消散了许多,沈巍将他从自己脑袋上拿开,从不太熟悉的床上坐起来。
那个梦太过真实,沈巍止不住心颤。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往枕头下探了探,果然摸到了那块手表。
那道划痕依旧清晰可见,沈巍久久凝视着手表的时针,回想起小时候那个他已经记不太清楚容貌的姐姐。
是你吗?罗浮生。如果缘分至此,我是不是该放弃你,还是牢牢地继续锁着你。
这样想着,身旁的手机却打来了电话。沈巍回神后拿起来接听,那头的何开心又送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42、
罗浮生住院也不过几天,竟觉得自己如同重获了新生一般,沈巍如愿以偿没来打扰他,可罗浮生还是觉得心情有些惆怅。
这五个月的时光,就好像他自己做了一场梦,那些少年时光的遐想和构想,终于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罗浮生收拾着东西,想着晚上回那里把手表拿走就行。
井然这几天有些忙,几乎都是陈一鸣陪他,虽然罗浮生明确表示自己不需要,但陈一鸣无奈地看着他,生怕井然知道的和他耳语。
“浮生,不是我们不放心你,是不放心沈巍。”
罗浮生心中明了,虽然惆怅却也觉得解脱。他自己坦坦荡荡的追求过爱过,得不到回应就该退场,给自己留点脸面和体面,最后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何开心敲开他病房的门,罗浮生笑着和他打招呼,终于敢吐槽诊所的饭一点也不好吃。何开心居然没有生气,还表示赞同。
“你既然选了这个,可就不要又因为情感动摇,现在已经差最后一步了,罗浮生先生。”
罗浮生嘴上答到当然了,心里却有些觉得好笑。如今的结局应该是沈巍最喜欢的,怎么可能会发生何开心说的那种,沈巍又死皮赖脸杀回来,对自己穷追不舍呢。
当初的两个选择,一是被他成瘾的人彻底标记,另一个是做一些脱敏治疗,尽量淡化对沈巍信息素的敏感度,以及最好再也不要和沈巍有接触。
罗浮生当然想也不想的选择第二个,首先不说第一个是天方夜谭,再说第二个完全就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他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婚姻影响了沈巍很多东西,所以即使不能全部补救,罗浮生也想要最后成全他。
既然一开始就没有想要开始,那么结束的时候,也就回到原点,当做一场梦,刮了一阵风。
走出何开心的诊所时,罗浮生猛地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并从中敏锐的呼吸到了来自生煎的味道。
说起来,自从和沈巍结婚,他都好少吃生煎了,他一直怕味道太大沈巍不喜欢,如今终于可以大快朵颐。
罗浮生先送陈一鸣回了公司,然后自己骑车去了牛记生煎买了一整袋,那扑鼻香味让罗浮生想马上被牛记生煎标记,这样就可以天天闻到生煎了。被自己这种想法逗笑,罗浮生平白无故哈哈起来,牛记生煎的老板认识他,见他笑得这么开心还想要送他一点。
“罗二公子,你都好久没来了,我在送你一点拿回家去吃啊?”
罗浮生立马摆摆手,坐上自己的专属座驾小摩托,将头盔牢固地戴好照了照后视镜。
“不用啦大爷,等我赚钱了天天来光临你。”
说完罗浮生骑着车一阵疾驰回了健身房,那种久违的自由感又重新回到了身上,罗浮生见罗诚在门口等他,将还有温度的生煎忍痛给了他两个,然后进门视察。
健身房基本已经万事俱全,只欠东风了。罗浮生思量着找个好的日子开业,罗诚高考完了也没什么事干,整天就想着在他这里赚钱,其实小屁孩暑假打点零工也不错,罗浮生大发慈悲让他留下来还给开工资。
“谢谢我生哥!”
43、
沈巍这边却不像罗浮生那般洒脱自在,他好不容易熬过了易感期,在意识完全回笼时看着罗浮生床上那一堆衣服,红着脸把东西都放到洗衣机里洗了个干净。他不知道罗浮生什么时候会回来,不敢换洗床单,只取了晒着,勉强散掉自己那股味道。
几天没去公司,有太多遗留的事情。不过好在其实这半年已经基本走入了正轨,他不再需要整天没日没夜的在外出差和熬夜通宵,这个小公司有了早八晚五的资本,沈巍便也稍微轻松了一些。
他自从上次接到何开心的电话之后再也不知道罗浮生的近况,去公司的路上纠结了一路要不要打个电话,想到何开心的话又不敢擅作主张。
“如果因为你的问题,打扰到他的戒断,可能会有不良反应,对你更加抗拒也说不定。”
沈巍纠结着,一路到办公室门口。宋彻知道他今天要来上班的消息,一大早就精神抖擞地在他办公室门口打招呼。从前沈巍对他这种过于自来熟的打招呼都不太回应,但如今因为罗浮生的缘故 ,这样阳光的模样都能让沈巍产生没由来的好感。于是宋彻几乎是第一次,收获了老板对他的,真挚的笑容以及回应。
沈巍坐在办公室里,明明有一对事情要做,却总在忙碌的时候觉得内心不安。
果不其然,要到饭店的时候宋彻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一副无法开口的表情。沈巍问他怎么了,却收获他更加奇怪的表情。
宋彻最终还是从身后拿出了那个袋子,沈巍一眼就认出那是罗浮生装便当的袋子,眼中的惊喜差点溢出眼眶。
“刚刚罗先生过来送的。”
沈巍终于明白宋彻的表情,他知道是怕自己再说一次丢掉,可他已经不会再说这几个字了。沈巍示意他放到自己桌子上,然后深呼吸几个来回,鼓起勇气打开了袋子。
要说上一次他这么紧张,已经追溯不到多久以前了。沈巍颠了颠,发现里面很轻。他那颗有些复苏的心脏停骤了下来,告诉自己要冷静。
沈巍最终还是打开了袋子,里面是一张纸和一个盒子。他心道不妙的抽出那张纸,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离婚协议书”。
罗浮生的名字签在上面,沈巍只看了一眼便将东西扔到碎纸机处想要毁掉,却还心存幻想地要打开那个盒子。
里面似乎放了什么小物件,摇一摇还会晃荡。沈巍破罐破摔地打开它,那枚宋彻选的戒指安静地躺在盒子里,被办公室开着的灯光照射,质量极好的钻反射出来的光映在离婚协议书上。
那一瞬间,沈巍才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罗浮生是真的,迫不及待想要结束这段关系。
44、
罗浮生这几天沉迷上打球,因为健身馆旁边就是个露天球场。他作为老板,不管是找顾客还是员工组队,总能凑齐。那年少时在球场驰骋的感觉又一次回到了25的罗浮生身上。
他已经好几天没空去想沈巍了,那张只知去处不知结果的离婚协议书已经过了几天。罗浮生坐在球场边休息,下意识去看自己的右手,那里已经空落落没有东西,连之前的印记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罗老板,该你上了!”
罗浮生被喊到,立马回神跑回到场上,笑着给替下的朋友击了个掌,没注意到球场边突然出现的一道身影。
沈巍趁着休息已经不止一次跑过来偷看罗浮生了,他本来是想去健身馆找人,却知道那样罗浮生一定会躲着他。所以一般只在健身馆附近碰运气,结果第一天就碰到罗浮生在外面打球。
他第一次见罗浮生穿球衣的样子,25岁的人换上这种衣服看着却像十八岁。沈巍偷偷在场边看,罗浮生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睛里,他喜欢笑也喜欢和别人开玩笑。打球的技术很好,总是能进很多颗球,沈巍不太懂篮球规则,只知道罗浮生一旦出现在球场上,就是所有人最难以忽视的重点。
那样张扬的姿态,耀眼的模样。沈巍在场边看他打球,自己也陪着他热血沸腾起来。曾经这么好的一个人在自己身边时,他却总是忽略。罗浮生铁了心不再和他联系,连离婚协议书他签没签也不在意。
沈巍知道这不怪他,反而怪他自己。如果当初能对罗浮生的喜欢有所回应,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连靠近都不敢,因为害怕伤害。
这段时间里,只要能够远远看着他,就已经足够了。
罗浮生流了一脑门汗,实在是受不了想撤了。他虽然是体力很好,但比起这几个天天健身的alpha还是差了一截。罗浮生求饶着想要下场,这几个alpha却不放过他。
“罗老板,再打会呗,你这就不行了?不愧是娇弱的omega呀。”
这话多少有些轻佻了,罗浮生记得这人,是健身房的常客,每次见他在总要来撩拨几句,不光是他,其他的omega顾客也有被他搭讪的次数。
他本来不想怎么搭理,毕竟来说都是客人。但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天太热还是怎样,罗浮生没忍住回了一句。
“娇弱的omega也能盖你三个冒,你难道是软脚虾alpha?”
旁边有几个没憋住笑了一下,这人立马面红耳赤,有些被拆台的窘迫。
“罗老板,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可不要到处得罪人,你这健身房小心丢咯。”
罗浮生倒也是觉得好笑,手上的球应声落了地,场面一时有些剑拔弩张起来。
“健身房是我的,丢给谁?”
那人也不怵,还恶意地用胸口撞了撞罗浮生,一脸邪笑地看着罗浮生的脸蛋。
“罗老板这副姿色和身板,那可不知道有多少有些人愿意接盘呢。”
这句话彻底招惹到了罗浮生,他知道这人肯定是从哪听来了什么风言风语,阴阳怪气起来了。
“接哪门子盘?你这狗东西生下来时候丢的胎盘?”
“你!”
这人是个没素质的,当即就想要和罗浮生动起手来。论打架,罗浮生从来没怕过谁,他只是太久没动手,不知道能把这龟孙打到几分认怂。眼看手已经快落到眼前,罗浮生正准备撤步躲开,这人挥下的手却被不知道谁硬生生拦住。
沈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旁,脸色有些难看的接住这一掌,用他那不卑不亢的语气对着眼前的人回道。
“请你自重,不要侮辱我的丈夫。”
罗浮生霎时愣在原地,不知道是该惊讶沈巍的出现还是惊讶他的举动和言语。
—————————————
追妻开始,进度大概……emmm🤭我也不好说。
【巍生】无端契合09(下)
年下 先婚后爱 追妻火葬场 ABO
公司总裁X洪家养子
39、
罗浮生穿了一天病号服,还是觉得自己的衣服穿着舒服,陈一鸣下午需要回公司交接,就剩下井然陪他去。据说这位医生是很有名的心理医生,虽然年轻但是很有能力,并且专供信息素这方面的问题。井然没有告诉他是沈巍介绍的,只告诉罗浮生医生是他朋友的朋友。
医生名字叫何开心,听着感觉就让人挺快乐的,罗浮生因为打完吊针还有些憔悴。本来井然是打算让他回家休息一晚,但罗浮生并不太愿意,最后井然还是顺着他的意去了诊所。
何开心长得完全不是罗浮生想象中的样子,甚至他因此...
年下 先婚后爱 追妻火葬场 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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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罗浮生穿了一天病号服,还是觉得自己的衣服穿着舒服,陈一鸣下午需要回公司交接,就剩下井然陪他去。据说这位医生是很有名的心理医生,虽然年轻但是很有能力,并且专供信息素这方面的问题。井然没有告诉他是沈巍介绍的,只告诉罗浮生医生是他朋友的朋友。
医生名字叫何开心,听着感觉就让人挺快乐的,罗浮生因为打完吊针还有些憔悴。本来井然是打算让他回家休息一晚,但罗浮生并不太愿意,最后井然还是顺着他的意去了诊所。
何开心长得完全不是罗浮生想象中的样子,甚至他因此把何开心的助理错认成何开心本人。何开心长得白白嫩嫩的,大概是因为心理医生的原因,他穿的衣服颜色都很鲜艳。罗浮生跟他聊了两句就觉得投缘,开开心心的和他一起进了诊疗室。
何开心虽然说话风趣幽默,但做起专业的事情来时还是很严肃认真。罗浮生以前从来没做过这方面的治疗,一时间精神有些紧张。但没一会他躺在椅子上就睡了过去。
何开心见人睡熟了,咳了一声。诊疗室身后的门悄声开了,沈巍从里面走出来,拿着一个小毯子。见罗浮生睡着了,他本就十分轻地脚步放得更轻。
“你干嘛让我先让他睡会,你想趁人之危?”
沈巍轻手轻脚地将毯子改在罗浮生身上,脸上的疲惫也有些显眼。何开心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打趣的笑容。
“不是要趁人之危,他太累了。”
何开心嗯嗯两声,指了指自己的眼眶。
“你看你的黑眼圈,你确定该休息的只有他?”
他了解沈巍,一工作起来就不管不顾的,熬夜通宵都是经常的事情。
“你去我办公室睡会吧,看你这样等会开车都够呛,我让他休息半小时就叫起来做检查了,人家家长还等着呢。”
不说累还好,何开心一提,沈巍便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站稳都有些难受。
“那麻烦你了,开心。我借用一下你的办公室。”
何开心摆摆手示意他快去,坐在一旁的躺椅上翻起了杂志,好整以暇地准备等罗浮生睡醒。
大概两小时后何开心先从诊疗室出来了,井然放下手机走过去,一脸担忧的样子。何开心脸色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反而十分轻松地从里面走出来。
“何医生,浮生他情况怎么样?”
何开心粲然一笑,摆了摆手示意放心。
“罗浮生的情况不算严重,他对沈巍的信息素成瘾是心理因素,他越得不到沈巍的回应就会越想要沈巍的信息素回应,这段时间他们见面应该很少,所以罗浮生身体有些受不了。”
井然听完也没觉得形势见好,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情绪还是十分明显。
“您放心,他因为没有被标记的缘故,所以成瘾的症状不算太强烈,是很好治疗的。”
他这样说,井然才彻底放下心来。
“只是有两套方案,要看你们怎么选。”
40、
沈巍睡醒之后,何开心还在忙工作没回来,他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在办公室睡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只给何开心留了短信便回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通宵的原因,沈巍觉得头昏昏沉沉,使不上力气。一到家便倒头在床上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醒来,那种头疼却变本加厉。
沈巍心道不妙,回想起今天的日子好像有点特殊。他犯了晕将手机拿起来看日期,半晌哀声叹了口气。
为什么,偏偏是他的易感期。
一年唯一的七天,沈巍最讨厌的七天。这段时间他的注意力意志都会下降许多,甚至情绪也会收到很大影响。这是每个alpha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沈巍唯一会选择休假的时候。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和往日不同了,从前虽然他也会难受,但不至于头疼到觉得需要什么止痛剂的时候。沈巍蜷缩在床上,露出有些脆弱的姿态,他只能把这一切怪罪于昨晚的通宵。
这样呆着,空气都好似凝固了。沈巍安静了片刻,还是决定要起身做点什么。但掀开被子的那一刻,上面残留的某股味道突然钻进了他的鼻腔里。
那是一股淡淡的橘子味,不是来自他的被子,而是来自他今天替罗浮生该被子的那双手。
这味道轻飘飘地闯进沈巍的鼻子里,明明只有一点味道,却让沈巍舒缓了许多。他有些不可置信的举起右手嗅了嗅,却再也闻不到那股清新的味道了。
罗浮生今天在他面前哭了,沈巍回想起来他那时的表情,明明只是在阐述一些事实,但沈巍就是知道他委屈极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难过。
这样想着,沈巍心里泛起了层层涟漪。罗浮生不应该被他弄哭,这个人天生就应该笑着,被人保护着。
可他却对罗浮生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沈巍有些怅然,开始思考到底为什么自己要做那些不绅士不礼貌的举动,可已经于事无补。
可易感期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就连一想到罗浮生为了他哭,沈巍也跟着难受得不行。
他强忍着那股冲动,刻意用意志力把自己锁在床上,给自己一道无形的枷锁。
可一想到隔壁有罗浮生的物品,上面一定会有残留的橘子味,沈巍还是抑制不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太想念那股沁人心脾的橘子味了。
从前没到易感期时,沈巍的身边也从来没缺过这个味道。家里办公室都有橘子香的香水,只是沈巍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干这些事情,最后只好把他们放在眼不见,心不烦的地方。
可这次似乎不行了。
———————
😬易感期
【巍生】无端契合08
年下 先婚后爱 追妻火葬场 ABO
公司总裁X洪家养子
(含井鸣)
33、
最后这场单方面的挨训终止于陈一鸣进门阻止,罗浮生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心里也明白井然为什么那么生气。
爱情首先需要两个人平等,罗浮生一开始就把自己摆在更低的位置,一味地付出不敢索取,最终两个人偏差越来越大。
在罗浮生眼里,沈巍只要一句好话一个眼神他就能安慰自己还有可能。可他已经不再是小孩了,那些自我安慰的戏码只适用于毫无见识的人。他见过太多在感情上栽跟头的人,甚至曾经嗤笑过别人。可落到他面前的时候,罗浮生才知道,碰到了义...
年下 先婚后爱 追妻火葬场 ABO
公司总裁X洪家养子
(含井鸣)
33、
最后这场单方面的挨训终止于陈一鸣进门阻止,罗浮生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心里也明白井然为什么那么生气。
爱情首先需要两个人平等,罗浮生一开始就把自己摆在更低的位置,一味地付出不敢索取,最终两个人偏差越来越大。
在罗浮生眼里,沈巍只要一句好话一个眼神他就能安慰自己还有可能。可他已经不再是小孩了,那些自我安慰的戏码只适用于毫无见识的人。他见过太多在感情上栽跟头的人,甚至曾经嗤笑过别人。可落到他面前的时候,罗浮生才知道,碰到了义无反顾的人,理智和理性都是狗屁。
他一腔热血希望用自己那些不知道该不该成为是优点的东西去讨好他,万事万言小心翼翼,最终还是得不到沈巍的半分情意。
陈一鸣相对于井然更能理解罗浮生,所以把人赶了出去只留下他和罗浮生。罗浮生听到了关门的声音,抬头确认时陈一鸣正温柔地看着他。
明明和他只是短暂的相处了一个月左右,罗浮生对他却有很多在井然身上找不到的依赖感,陈一鸣温柔善良但却优秀强大,井然能和他一见钟情不是没有原因,罗浮生羡慕他们的爱情,同时也自我怀疑起来,井然和沈巍其实有一些像,所以为什么在那个人面前他明明表现出自己竭尽所能的温柔时,沈巍却不为所动。
“浮生,我知道你其实很难过,然然这么说你是他太着急了,你是他心里唯一的弟弟。”
罗浮生看着陈一鸣,点头赞同。
“我知道然哥的脾气,他只是太生气了,我明明答应过他,会好好照顾自己。”
陈一鸣勾起嘴角笑了笑,上前摸了摸罗浮生的头发。
“浮生,把他叫来吧。”
罗浮生瞬间愣住,一下没反应过来陈一鸣在说什么,但琢磨了一下便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他主动太多次,每一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他最不喜欢面对的结局。罗浮生不是胆小的人,但还是怯懦了,他多希望自己现在是乌龟或者蜗牛,能缩进壳里,保护自己。
“一鸣哥,他很忙,我不想要打扰他……”
“浮生,你只是怕他不会来,对不对?”
陈一鸣一语中的,罗浮生狡辩不能,只露出个求饶的眼神,告诉了陈一鸣答案。
“其实这段时间对你的了解虽然不深,但你然哥告诉过我,如果明知道失望攒到最后是绝望,不如去面对他,不要逃避。我知道你是个需要爱的小孩,可是然然说你很强大的,如果真的爱错了人,浮生也要及时止损,好不好?”
罗浮生躺在病床上,抠了抠床单,他有些苍白的骨节看着却很有力量。罗浮生看着自己打着点滴的手,脑子里却在自动回忆沈巍每次拒绝他的模样。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最后挤出一个笑容勉强的看向陈一鸣,眼神中却是洒脱。
“一鸣哥,我马上跟他联系。”
34、
沈巍今晚又在办公室熬了一个通宵,等到天色开始翻成鱼肚白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给手机充电。这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毕竟有些合作伙伴会在其他时区,会有时差。
他给手机插好充电头,手机自动开机得很快,他没有设置振动的习惯,一打开铺天盖地地消息让他的手机不停的响。
沈巍立刻将锁屏打开,有些懊恼地点开聊天软件确认消息,他关了很多推送,所以微信几乎只剩一些合作伙伴和朋友的消息。
罗浮生的聊天框停留在第二个,但消息数量却是令人惊讶的99+,沈巍记得罗浮生即使是再有急事,也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多消息,并且罗浮生还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他自觉不妙,点进去看。
微信有从头回看的功能,沈巍只回溯后读了前两条消息后,便拿着外套离开了公司。
说住院是什么意思,让他去又是什么意思。沈巍心慌地不行,开车的时候差点闯红灯,他一晚上没睡,现在已经算疲劳驾驶。沈巍从车里拿出一根烟点上,希望这样能让自己清醒一点。
等到了医院,沈巍红着一双眼问罗浮生的病房,反倒是把护士吓了一跳,问他需不需要先休息。
后面还是他打电话,罗浮生接听的时候像是刚睡醒,声音有些粘腻,他只报了病房号,便挂断了电话。
沈巍到了病房门口,不知道自己是先该敲门还是直接推开,他犹豫着没有动作,旁边却来了另一个alpha。
“你就是沈巍?”
沈巍点头,露出一个问询的眼神,这位alpha却回他一个并不太善意的眼神,当着他的面把门打开,示意他进去。
罗浮生已经醒了,正在乐呵呵地和另外一位男士说话,那位alpha比他先一步进病房,罗浮生一见门口来人,就扬起声调叫了声“然哥。”沈巍太阳穴一跳,马上将他和罗浮生醉酒后口中说出的名字对上号。
罗浮生的语气那么雀跃,却在看见他的时候,挂在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沈巍自知昨晚没有接他的电话,回他的信息是自己的错,所以往罗浮生的病床走去。井然却拉住他一只手臂,不太友善的指着他的脖颈。
“沈先生,我请你在病房收好你的信息素。”
沈巍心里充满着对罗浮生情况未知的无力掌控感,却也明白眼前的人对于罗浮生来说是比他更加重要的人物。
“好,我会收好。但这位先生,能让我和罗浮生解释一下吗?我不是故意不接他的电话,是我昨晚在公司加班手机关机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着罗浮生,企图通过实话实说换取一些来自罗浮生从前的眼神,谁知罗浮生只躺在床上看向窗外的一只飞鸟,完全不像在听他说话的样子。
倒是另一位坐在罗浮生旁边的男士走了过来,带着一脸和煦的笑容。
“您好,我们是罗浮生的家属,我叫陈一鸣,那位是罗浮生的哥哥,叫井然。”
沈巍心里太过不安,却也知道基本的礼貌问题。
“你们好,我是罗浮生的……丈夫,沈巍。”
“沈先生,浮生跟我说他的衣服基本都在你家隔壁,但他出门时没带钥匙,可以麻烦您先回去帮他取一些衣服吗?”
沈巍虽然不懂他们这样的意思,却知道罗浮生现在大概是不太想看见他,于是他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医院。
35、
沈巍还是婚后第一次踏进这个房间,罗浮生住在这里久了,已经把这个房间的感觉改变了。屋里有些乱,却比他曾经的房间“丰满”了许多,沈巍没太多时间慢慢欣赏,他需要尽快收拾好衣物然后赶到医院搞清楚怎么回事。
罗浮生的衣柜五颜六色并且款式众多,沈巍挑了一些面料舒服看着像是罗浮生喜欢穿的款式,装进小行李箱里。
他不知道罗浮生会住多久院,先带了一周的衣物。沈巍动作很快,精神集中地时候更甚,没一会的时间他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
罗浮生的卧室还留有那天被人从被窝里带走的痕迹,沈巍忍不住上前给他抚平被子,却在整理枕头时,在下面发现了一块老旧的手表。
他将手表从枕头下拿出来,准备放到床头柜上或者抽屉里,结果举起来端详时却突然发现这块手表非常眼熟,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沈巍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这件事他也一定不会忘记。这块手表是他心里装着的秘密。
沈巍读小学出门郊游时迷过一次路,他和大部队失散了,只敢在原地等待老师回来找他,因为如果乱跑很容易会越走越远。沈巍很镇定,却在听到周围有动物叫声时慌乱了起来,再怎么他也只是一个小孩,也没有任何武器和自保的工具。
他只能捡起身边一根和他手臂一样粗的木枝,精神集中地自己给自己巡逻起来。
好在他最后没有等到豺狼虎豹,而是等到了一位路过的小女孩。他还记得那个女孩应该比他大一些,他那时候需要仰头才看的到她的眼睛。她那时穿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长发上放着一个头箍,一双眼睛亮起来里面好像有星星,沈巍被她牵着走出了森林,一路上那个女孩都没说话,沈巍一直以为她是哑巴。
结果在要分别的时候,沈巍被她拉住,他没注意到女孩的动作,在准备道谢时却不小心打落了她手腕上本就老旧的手表。
那块手表沈巍帮她捡起来,说着要帮她修好,女孩却摇摇头,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示意不需要。沈巍被她那晴光映雪地笑容闪耀到,坐上大巴车时还在发愣回味,老师以为他吓坏了,回家时还给叶云道了很久的歉。
那块手表,如今却在罗浮生的枕头下。
沈巍突然胸如擂鼓,仔细寻找那块手表上一道细小的摔痕,尽管过了这么多年,却一直留在上面。
这代表,罗浮生很有可能就是那当年那个小女孩,牵着他的手,带他穿过迷雾走过森林。
36、
回去的时候沈巍难掩激动,他迫不及待想要像罗浮生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却在病房门口又打起了退堂鼓。
如果罗浮生不记得了呢?
沈巍最终还是敲开了门,他不想再看到井然用那种眼神看他。
这次是罗浮生一个人呆在病房里,沈巍拘谨着不知道该过去还是怎样,只站在原地。
罗浮生看着他突然笑了,沈巍在他熟悉的容颜上突然找寻到了那个小女孩的信息,明明两个人笑起来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沈巍,你先把门锁上吧,我有话想告诉你。”
沈巍听话地将门锁上,把行李箱放到一旁,人往罗浮生病床那边走。
“沈巍,你知道吗,医生说我得了信息素成瘾症。”
他听过这个病,因为他有朋友是研究这方面的专家,所以偶尔会在聚餐时聊到。信息素成瘾代表着,成瘾的那位会对某一特定的信息素产生依赖感,时间越久依赖感越强,如果闻不到信息素或者得不到信息素,成瘾的患者身体会非常难受,跟犯毒瘾的感觉类似。
沈巍听到罗浮生得这个病,瞬间眼神转换想要说话。罗浮生却接着往下说,没给他打断自己的机会。
“不过医生说,我现在只是轻症状,很容易治愈。”
罗浮生比他想象中的要平淡很多,就好像得了这个病的人不是他自己,是别人。
“沈巍,其实你应该一直都知道吧。知道我是因为喜欢你才答应和你结婚。”
沈巍被他突如其来的坦率弄得有些害怕,罗浮生看着他的眼睛和他对视,眼圈却和沈巍一样突然红了。
“我一直以为,只要够喜欢够努力,我们那么高的契合度,总有一天我能攻克你的。”
面前的人突然勾起一边唇角笑了笑,沈巍心中暗自觉得接下来罗浮生的话他可能并不想听。
“可是啊,我发现是我错了,我自作聪明,自作多情,以为能靠婚姻绑住你。沈巍,对不起,可我没办法,我太喜欢你了。”
明明他在笑,沈巍却觉得面前的人在哭,他根本插不上罗浮生的话,心中惊涛骇浪却一阵一阵的掀起。
“昨天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说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真的哪怕有一点点在乎我,也会看到从你家走的时候,我的脸色有多不好吧,可是你没有发现,甚至还陪着我喝酒。然哥说,我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说是啊,不撞个头破血流,我不会停手。”
“罗浮生……”
他那两行眼泪毫无征兆的从眼眶落下,罗浮生讨厌自己,明明说好不在沈巍面前哭。沈巍越发手足无措起来,这是他活了23年从未面对过的场面。
“沈巍,我自己撞了,现在头破血流了。你昨天说你同意协议离婚,那等我出院,我们就结束好不好 ”
罗浮生吸了吸鼻子,抬手将流到嘴角的眼泪擦干净,又对沈巍露出那个纯真无害的,熟悉笑容。
—————————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握好那个度。
生生说离婚在我眼里不算突然。
失望攒够了就是绝望,他给了沈巍太多次回应的机会,却从来没有得到过。
😭罗浮生也是人,他在懂事也会难过,现在有了然然和一鸣给他撑腰,我们宝终于鼓起勇气敢说出来了,再加上得了成瘾,所以我觉得不算突然。
(这一段就是为了防止评论区有人问我嘿嘿,其他原因明天更新还会有!)
【巍生】无端契合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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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量井鸣出现,然然上线!
30、
北京时间十一点,距离沈巍的生日还有一个小时,罗浮生看着客厅的钟表,这时候他还没喝得太醉。那扇门依然毫无动静,罗浮生一个人坐在客厅过于安静,愣了一会他叹了口气,垂眸在茶几上放着的一枚戒指。
那是从他手上取下来的,曾经也是他自己戴上的。那时候他对未来充满了过度自信的想法,竟然天真的以为能够打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或许还有一个小时,但罗浮生清楚的知道,沈巍不会像童话故事里写的那样,在凌晨十二点前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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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量井鸣出现,然然上线!
30、
北京时间十一点,距离沈巍的生日还有一个小时,罗浮生看着客厅的钟表,这时候他还没喝得太醉。那扇门依然毫无动静,罗浮生一个人坐在客厅过于安静,愣了一会他叹了口气,垂眸在茶几上放着的一枚戒指。
那是从他手上取下来的,曾经也是他自己戴上的。那时候他对未来充满了过度自信的想法,竟然天真的以为能够打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或许还有一个小时,但罗浮生清楚的知道,沈巍不会像童话故事里写的那样,在凌晨十二点前遵守约定回来,是罗浮生给自己的安慰,也是最后几步的退路。
如果他今晚回来了,自己无穷的追逐也还能继续下去。但显然,沈巍今晚大概率不会准时回来。
罗浮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想法,只将茶几上被他第一次取下的戒指再戴了回去,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边接得很快,也是,意大利和国内有六个小时的时差,下午五点半左右。
“喂浮生,你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罗浮生听到熟悉的声音,心中空落落的感觉消散了一些,他扯起嘴角笑了笑。
“无事不登三宝殿呗然哥。”
井家是洪家的邻居,罗浮生自从被洪正堡收养后,从小到大经常一起玩的人其实还有井然,对于罗浮生来说,井然就像他的大哥。
“嗯……我看不像,你是不是又受欺负了?”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井然,罗浮生庆幸他们之间隔着十万八千里。
“哪有,我真是有事找你呢。”
井然哦了一声,似乎是很惊讶的样子,罗浮生一晚上终于在这个时候开心地笑了出来。
“然哥,你借我点钱吧,我想……自己开个店。”
罗浮生早有这个计划,却被和沈巍的婚姻绊住了脚步,他一心一意扑在沈巍身上,连之前的想法都忘了付诸行动。
“好啊,那我们家浮生弟弟,要不要我帮你做设计师?”
“然哥……你最多只能给我设计稿嘛,除非你要回国了。”
井然听到他说到回国两个字,瞬间咳咳了两声,生怕罗浮生注意不到他在亲自划重点似的。
“……不是吧然哥!你真要回国啦?”
罗浮生那双大眼睛又瞪大了几分,听着电话那头井然的解释。
“对啊,一方面呢,我妈最近身体有点不好了,另一方面,你然哥已经不小了,得回来成家立业落叶归根了。”
“你要回来相亲?
罗浮生那奇怪的脑回路,井然被他逗得抚了抚眉毛。
“浮生,我这意思呢,是你已经有嫂子了,开心吗?”
这猝不及防的官宣,罗浮生大呼惊讶,控诉井然谈恋爱不告诉他。
“我和他是一见钟情,当然没来得及提醒你。好了不说我了,那你呢?还没想过谈恋爱?真要为了那个没有礼貌见人就咬的小朋友守身如玉啊?”
罗浮生突然心虚,连八卦都不敢再问,只逃避着开始转移话题。
“嗯不提这个,然哥我要睡觉了,明天得早起呢。”
井然安静了一会,大概是在算时差。
“确实不晚了,你早点睡吧,晚安浮生。”
“晚安然哥。”
31、
沈巍发现罗浮生最近很忙,不再像写备忘录一样给他微信,也再也没有送过馄饨和饺子来,甚至他偶尔早点回家,在隔壁和自己家都找不到人。
他知道罗浮生有自己的工作,偶尔忙起来这样也很正常,但奇怪的是,罗浮生的忙是从他过完那天生日起。
罗浮生从那天起,几乎没再来过这边,或者说他几乎没再回来过这个住处。沈巍一开始觉得这是好事,他可以放松着做自己的事情,但少了一个总是给他微信滴滴,突然跑到这边房间来嘘寒问暖的人,他不太习惯了。
沈巍动过问询的心思,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们之间尴尬的处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的,但几乎已经根深蒂固。沈巍甚至想过问宋彻,毕竟罗浮生和他的关系好像很不错。但最后沈巍还是停留在了点开宋彻聊天消息框那一步,他有些混乱,需要梳理。
罗浮生这边,也确实是无暇顾及沈巍。他和井然都是没有拖延症的类型,想做什么就会即刻去做。那边做好了简单的设计稿,罗浮生就每天跑着去找场地谈价格。他需要有个以后能自己栖息的资本,反正他和沈巍,总是会没有结果的。
井然隔了半个月便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和他一样帅气的beta,井然介绍说这是他的男朋友叫陈一鸣,坦荡的样子让罗浮生看了眼热。
他现在甚至都没有勇气和沈巍开口说话了,每一次他的鼓起勇气和自作主张都是自取其辱,他有些害怕了。
可惜罗浮生算来算去,连平时住宿都回了原来的房子就是怕井然看出来什么,还是没算到他忘记遮掉的信息素。
“浮生,你能不能给我交代一下,你这怎么回事?”
井然把罗浮生拉到房间里,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罗浮生心里一团乱麻,最终还是把所有事抖落出来了。一开始井然听到他的结婚对象时,还能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越到后来,那张俊俏的容颜脸上只剩下严肃的表情。
罗浮生知道自己要挨训,抖着睫毛不敢说话,乖乖地把项链上串的戒指掏出来放到井然手上。
“然哥,你要骂我……就骂吧。”
井然气不打一出来,把那枚戒指看了又看后冷笑一声。
“我骂你干什么?能不能把那个小混蛋叫来让我骂?”
罗浮生再心灰意冷,也控制不住他对沈巍的情意,当然不会接井然的茬。
“然哥……不怪他的。”
到这时候,罗浮生还是护着沈巍,井然舍不得骂自己弟弟,但气得好几天没跟罗浮生说话。
32、
井然对自己尚未碰面的弟夫十分不满,罗浮生在他面前根本不敢提到沈巍,他说的那些自己认为无关紧要的事情,井然就差没揪着他的耳朵“教育”他。
“他最好是不要再伤害你,否则你别怪我无情无义。”
罗浮生知道井然的脾气,满口答应着不会不会,心里却偷偷打起退堂鼓。如果不和沈巍见面,或许就能不被伤害吧。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好,结果却忘记了几乎每个月他和沈巍的那个日子。上次的被他拖着没去,沈义听了他的解释也没说什么,只是依旧关心他的肚子。
可罗浮生知道,一个没被标记的omega,怀孕之后会面对些什么。尤其是沈巍,或许又会觉得自己被绑住了,和他关系更加恶化。
这样太累了,罗浮生自顾不暇的时候,也想要任性一点,可最近健身馆大概已经完工,再过一星期就能开业了。
沈巍给他发了一个星期以来的第一条消息,罗浮生随手翻了翻,自己绿色的聊天字体几乎能占整个屏幕。
“今晚你回来吗?”
这条消息其实就是他们俩的暗号,罗浮生回复了回去,就放下手机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最近总觉得手脚无力,头晕恶心。
开始他以为自己怀孕了,但又自嘲的觉得不可能。他明明每次……都有吃药的,最后他还是怕,所以半夜跑到药房去买验孕棒。结果也是一条杠,所以罗浮生认为自己一定是最近太累,没有放在心上。
他东奔西跑,就是希望自己能再忙一点,忙着不用想起沈巍,他就不会忍不住去做那些自取其辱的事情。
沈巍收到肯定的答复后,竟然有些窃喜。或许罗浮生真的只是最近太忙,而不是想要做些其他的事情。他买了那天罗浮生放在客厅的酒,甚至定了顿饭,就等着人回来。
罗浮生如果知道沈巍还做了前期准备,一定会开心得不管不顾再撞一次南墙。但他到家的时候在外面晒了一下午,实在是不太舒服,罗浮生在进门之前确保了自己脸色没有异常,虽然很有可能他这样做也只是自作多情,毕竟沈巍从前根本不会在意他的脸色。
吃饭的时候罗浮生破天荒的很安静,不再像从前那般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沈巍觉得一顿饭吃下来自己人都要僵住了,他有些手足无措,自己想好的一些说辞都忘记了该怎么办。
倒是罗浮生,看见餐桌上摆着红酒,吃过饭后跑去厨房拿了两个杯子,沈巍很自觉地开了酒瓶。
罗浮生给他自己和沈巍倒上,胸膛有些剧烈的起伏,沈巍喝酒很慢,只会小口小口的尝。
“沈巍,我有话想跟你说。”
这是今天为数不多的话,沈巍看着眼前的人,总觉得罗浮生比起之前瘦了许多。
“好。”
得到应答,罗浮生猛地一口喝完了杯子里剩余的红酒,像是壮胆似的一口气把话从嘴里说出来。
“你之前跟我说协议离婚,你现在还有想法吗?”
沈巍瞬间抬起头看他,眼里的诧异差一点没收住流露了出来。罗浮生其实也没想别的,他就是想要豁出去试探一下,如果沈巍真的对自己有情意,应该是不愿意的吧,不会回答有想法的吧?
可沈巍就是选了他最不爱听的答案。
“对于协议离婚这件事,我没有意见。”
罗浮生那颗本就悬在半空不安稳的心,又一次扎扎实实的摔到地上。
33、
最后他们连一顿饭都没能完整的吃完,罗浮生让罗诚给自己打个电话,他借着洪正堡的名头慌乱的跑了。因为如果在沈巍面前哭,他会觉得很丢人,眼泪是弱者讨饶的工具,示弱的法宝。
沈巍看着客厅的一桌菜彻底的冷了下来,他好像又一次,说了不该说的话。
罗浮生回到家里,把刚刚在沈巍家吃的饭吐了个一干二净,他难受得要命,头晕又胃痛。下意识一摸自己的额头,罗浮生都能感觉到那股有些离谱的温度。
他其实并不想麻烦谁,只打电话让罗诚过来,结果这小子自作聪明给井然打了电话,罗浮生看着驾驶位井然有些阴沉的脸色,越发心情沉到谷底。
陈一鸣坐在副驾驶,似乎还有点困倦,但他很会关心人,先是拍了拍井然的肩膀说没事,又递给罗浮生一瓶热水。
“浮生,你放心,我们陪着你呢。”
罗浮生听着他的话,也觉得那股疼痛缓解了些许,直到被成功送进医院。
急诊科的医生都很忙,罗浮生这个情况说紧急又不算紧急,但也不能置之不理。幸好井然有位医院的朋友,才让罗浮生大半夜开了后门做了检查。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有一天严重到需要住院的程度。
“你这个情况,需要把你的alpha叫来。”
医生立在他旁边的一句话,却让罗浮生感觉局促。
“医生,没标记……也能算吗?”
罗浮生抬头试探性地看着医生。
“不管怎样,你需要把你最近一段时间之前进行过性行为的人叫来。”
等到医生走了,井然坐到一旁想要督促他打电话,罗浮生却嬉皮笑脸一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模样。
“不用他不行吗,这么晚打扰到他多不好。”
井然那股从进家门看到罗浮生躺在沙发上一脸冷汗就憋着的气终于撒了出来。
“罗浮生,你是不是非要等着自己出事了才好?现在不打扰他和治病两者你居然给我选不打扰他,罗浮生!你知不知道刚刚医生怎么跟我说的?你是不是要等有一天自己不行了才会选择打扰打扰他。”
罗浮生自觉自己的病应该没这么夸张,正想安慰两句井然,他在外面没心没肺惯了,伤了也不知道疼。
井然最害怕自己出国之后罗浮生任由别人欺负他,所以总是告诉罗浮生有什么脾气都不用藏着掖着,可他却在一个不值得的人面前委曲求全。
“然哥……”
“你先别叫我哥,你告诉我是不是只要在沈巍你身边你连自己身体不舒服都感觉不到?罗浮生你有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罗浮生被训得不敢讲话,医生刚刚和井然说完话之后,井然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他如今害怕起来,眼眶瞬间红了一圈,已经发展到自己得了绝症即将不久于世了。
“你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早点做检查?偏偏要等到对那个沈巍信息素成瘾!”
——————————
对我儿子沈巍再次提出严肃的批评!🙂
【巍生】罗浮生相亲记
我的相亲对象是个,温柔儒雅,不苟言笑的大学教授。
我在小破站YY被他发现了,现场抓包。
我缩了缩脖子:“沈教授,你在人前不是这样的。”
沈巍轻轻靠近了我。在我耳边说:“你在人前也不是这个样子。”
餐厅里,一个男人正坐在我对面,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衣,浑身散发着儒雅清冷的书卷气。
他是我的相亲对象。
昨天,当我还睡得很朦胧的时候,我的便宜爹迟大树,一个电话把我吵醒,让我今天去相亲,说是我爸的安排。
今天早上,我依旧睡到太阳照到我的屁股蛋上,我爸来敲我的门。
我顶着一头鸡窝去开门,结果就是,被我爸倒饬了半天,拉到这餐厅来,他人还在外面...
我的相亲对象是个,温柔儒雅,不苟言笑的大学教授。
我在小破站YY被他发现了,现场抓包。
我缩了缩脖子:“沈教授,你在人前不是这样的。”
沈巍轻轻靠近了我。在我耳边说:“你在人前也不是这个样子。”
餐厅里,一个男人正坐在我对面,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衣,浑身散发着儒雅清冷的书卷气。
他是我的相亲对象。
昨天,当我还睡得很朦胧的时候,我的便宜爹迟大树,一个电话把我吵醒,让我今天去相亲,说是我爸的安排。
今天早上,我依旧睡到太阳照到我的屁股蛋上,我爸来敲我的门。
我顶着一头鸡窝去开门,结果就是,被我爸倒饬了半天,拉到这餐厅来,他人还在外面的车上坐着,说是以防万一,我突然逃跑。
我罗浮生是那样的人吗?虽然我的确干过这事。
当我百无聊赖地捧着一杯水喝着的时候,有一个人,他进来了。
好像当他一走近,所有目光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直到他坐在了我面前,我才知道,这就是我的相亲对象。
但我寻思着,他这样的人需要相亲吗?
听我爸说,这人需要找个兴趣相投的。
那看来他也是个喜欢写小说的人。
“罗先生喜欢读书?”他抬起手来,替我倒了一杯清茶。
他说话温温和和的,既不显得疏离,但也不过分热情,对我来说是比较好的相处方式,挺舒服的。
难得我罗浮生遇了个知音,于是显示出了文绉绉的模样,虽然我只是个写YY的,作为一个小破站的三流写手,我可以说是学富五车,看过的小说比吃过的饭还多。
“听他们说你也是写书的?”
听到我的提问,他放下茶壶,眉眼弯弯,目光浅浅地落在我的脸上。
“嗯,三流而已,不值得一提。”
嘿!果然兴趣相投!
我身子往前凑了凑,表示出了我极大的兴趣。
“真巧,我也是三流作者,我写YY,你写啥呀?”
他愣了一下,笑道:“文学。”
我一幅猜中的样子:“哦!是不是男频文学?”
他没有出声,盯着我笑了笑。
我不管,没有反驳,没有出声,那就是默认。
这个人虽然高冷了一点点。但是他笑起来真的好好看,有一点点喜欢。
趁着他喝茶的空隙。给老爸发了个信息:“你回去吧,今天这事儿成了。”也许我罗浮生真要走狗屎运了,空手套个帅哥回去。
我收好即将裂开的笑容,有点含蓄的开口问:“我的笔名叫做罗福宝,你叫什么呀?”
他的表情有一点微妙:“沈巍。”
我脱口而出的夸赞:“你好厉害,直接拿真名当笔名。”
他又低头笑了一下:“过奖。”
救命,我的血条都快被他笑得抽空了。
“你在哪个网站啊?我想当你的粉丝。文学书我也看的。”(虽然我看的都是小h文)
我往前凑了凑,更加热情,这样的大佬,一定要抱紧大腿。
在我期待的目光里,他回答:“没有发在网上,都是出版。”
他的形象在我心里立刻高大了起来,我立马拿出了手机:“我可以做你粉丝的。我可以在网上找到你的书。”
网页一打开,沈巍的名字印满了屏幕,我盯着屏幕,脸红的能滴血。
【中国文学史研究 B大教授沈巍著】
【中国近现代史 B大教授沈巍著】
【中国古代文学论 B大教授沈巍著】
这就是所谓的三流作者,除了文学两个字能对上,其他哪一点一样?
我顿感不妙,猛地抬头,发现沈巍正低头看着手机,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只见他低着头,滑着手机屏幕。眉间微挑。
挑的我心颤。他在干什么?他到底在干什么?不会是我的个人主页吧?
作者:罗福宝
简介:耽美一号选手
代表作《亲亲哥哥爱上我》《我的前夫后悔了》《扒光邻居爬上床》
我羞得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那天晚上。当我回家的时候,老罗,迟大树都在客厅坐着,我觉得不太好意思见他们,于是低着头,猫着腰,想窜过去直接回房间,结果被老罗逮住了。
他问我说,好事成了,怎么今晚回来了?
我后来一寻思:“人家好好一学校教授,找我一个写三流小说的,我俩能成啊?这哪兴趣相投了?”
“你别糊弄我,明天过去接着跟他约会。”
我蔫了吧唧的躺在床上,找罗成吐槽:“我爸这人呐,明知道我和他整不成,偏偏还要让我去约会,人家是大学教授,我和他说啥呀?难道和他说,你研究这些人物,哪些有基情?我来写写cp,他没把我拉黑就不错了……“
”罗成说,哥,你别介呀,你跟人家搞好关系,你可以写古代耽美呀,现在不是流行这个嘛,你写好了,那稿费蹭蹭蹭的不就来了,还要你每天伸手问你爸要钱啊?”
我虎躯一震,对呀!他跟他搞好了关系,不就代表我有素材了,买卖不成情意在,有了这个想法,我坐不住了。
第二天我就骑上我的摩托,直接冲到了B大教学楼。
出师不利,才到校门口就被拦下,最后让沈巍来给我带进去的。
进去的时候正赶上下一节课要开课,沈巍直接把我带到他的教室去,教室里已经密密麻麻坐满了人,走廊里也站了好多。
别的教授上课,下面乌压压,睡死一片。
沈巍上课。我四处望望 下面的女生一个二个眼都冒着金光,盯着沈巍。
不过穿着西装,站在讲台上的沈巍,儒雅清冷,讲着魏晋风流,就像一片泼墨的山水画,连我都听入迷了。
随着他说了句“下课”收拾教案准备出门,人群中开始躁动起来了,我跟在他后面。
我刚迈开步子,后面的女生比我还急,一下子把我挤到一边去:“沈老师,你今年还招学生吗?”
“沈老师,你招收的学生类型都需要什么要求啊?有哪些条件啊?”
我才不要被这些女生给欺负了去,一下子挤上前去。
但人总是这样,心里有事儿的时候就容易被人带偏。比如说,现在我想问的是:“沈老师,你有空吗?”
结果刚好前面一个女生问 :“沈老师,你收学生吗?”
我跟着从嘴里蹦出来的就是:“沈老师,你做我男朋友吗?”人群中突然鸦雀无声。
这个时候,目光都在我脸上,有的震惊,有的敬佩,有的像看傻子一样。
沈巍看了看我,眉头渐渐地蹙了起来,轻声道:“抱歉,目前没有这个打算。”
我在沈巍的办公室里,面对他坐了十分钟,墙上的钟在滴滴答答的响。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修长的脖颈上。
他叫我坐下后,说句稍等,就再也没理我。
我只能出口,打破这诡异的沉寂:“沈老师,我来是有些问题想采访你。”
由于过于紧张,越急我越找不到采访稿,最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我所谓的采访稿。
我松了一口气,连忙照着上面,不过脑子念了一下:“请问古代著名的黄文有哪些?”
话落之后,室内更是死一样的沉寂,连窗外那只一直叽叽喳喳聒噪不停的知了,都不再出声了。
我只能咕咚咕咚咽了咽口水,默默地接着去找我真正的采访稿。
在此期间,我听见沈巍对我说:“学习是一个需要思考的过程,比起直接给罗先生的答案,我觉得学习的过程是更重要的,我想请问一下罗先生,在古代还知道哪一些淫词艳曲呢?”
我吓得一愣,我哪知道啊,我只会YY,我怎么才知道啊?
正好这时铃声划破了尴尬,福宝接电话,福宝接电话,福宝接电话。这是我爸给我特质特意录制的铃声。
终于,我看到沈巍脸上的最后一丝,详装克制的微笑,绷不住了,轰然倒塌,他只能扶额,掩饰住了他那暗笑。
接起电话来,我爸说:“你婆婆找你。”
我:“嗯?”
“哎呀,浮生呀,你是不是和我们家小巍在一起呢?我是你婆婆呀!”
反正我现在不知道该说啥,我觉得顺着喊婆婆就对了:“嗯,婆婆好。”
那头又是一阵一场爽朗的笑声:“晚上咱们吃个饭,你和沈巍一起来。”
我的电话才挂断,就看到了沈巍接起电话,目光平静地落在他书桌的作业上,沈巍抬起头,视线对上了我那充满着……尴尬的目光:“嗯,好,晚上我带他过去。”
挂了电话,室内又出现了一阵诡异的安静,这个时候我在想:杀人犯不犯法?
当我坐上车,我还有一种恍惚的不真实感,这到底什么事儿啊?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打算探探底,我寻思他应该不会看我的小说。
为了保险一点,我还是问了问:“沈老师一般不太看小说吧?”
“偶尔看看,不多,昨天在看你的小说。”
我如雷轰顶。
他仿佛并未察觉,还在继续说:“挺好看的。”
我不死心,继续问:“那沈老师,你看评论区吗?”
他扶着方向盘的手一顿:“浮生,我是年轻人,你们喜欢用的功能我也会。”
“操,那就是天要亡我。”因为昨天晚上睡不着,我才在评论区探讨了一下如何攻略教授级别的人物,同时带了点涩涩。
一路尴尬到我吃完晚饭后,两家人约了看电影。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赶紧逃跑的好机会,就说:“嗯,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沈巍在后面跟着说:“我还要备课,我也不去了,我先送浮生回去。”
我们俩在众人一脸“我们明白”的表情中,走出了饭店。沈巍把我送到楼下,结果我发现大事不妙,钥匙掉了。
沈巍一寻思,就把我带他家里去了。
我也没啥事儿,就坐在那里写我的小说。沈巍备他的课。
写着写着,我就自动带入了沈巍的那张脸,修长的脖颈,精瘦的腰身,圆润的喉结。
不行,打住,不能再想了。
结果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我爸突然发了个信息过来“今晚不用回来了,门我已经锁了。”
我仰天长叹“亲爹呐亲爹!”
我的确有点馋人家的身子,但还不至于饿虎捕食到直接要把人家给睡了。
我一直在写我的小说,也不管沈巍,到底几点我也不清楚。
沈巍摘下眼镜,捏捏眉心说:“要是困了,可以去我床上睡。”
我第一反应是:“你床够大吗?”
沈巍幽幽的看着我:“你在想什么?你在讲什么?我睡客厅。”
“我没带换洗衣服,就不去你床上睡吧?”
“你可以去洗个澡。”
我略有点窘迫地摇摇头:“”算了。”
沈巍稍微点点头:“嗯,那我就去了。”
听着卫生间,想起了流水声,我的心怦怦乱跳。
美男在身旁,不做点什么,有违天理。
还没等沈巍洗澡出来,我就已经四仰八叉的躺在他床上睡着了。
后半夜的时候我被尿给憋醒,迷迷糊糊晕头转向的起来去找卫生间。
刚走到一个地方,就把裤子扒下来,扶住我的……准备嘘嘘……
结果听见一声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倦意:“你在干什么?”
完了!这一声吓得我尿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沙发上的沈巍盖着薄毯,睡眼朦胧。伸手拧亮了旁边桌上的小灯。
我的那啥……还没来得及塞回裤子里,以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面对着沈巍。
“我说我出来上厕所走错了,你信吗?”
沈巍指了指前面的拐角:“厕所在那里,别再走错了。”
我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是沈巍来给我叫醒的,但是我第一反应是踹了他一脚,鼻子里还在嘟嘟囔囔,我以为是我那个便宜爹。
结果沈巍抓住我的脚踝开口道:“浮生起床。”
这语气温柔的就像我在做梦一样,但是我是瞬间被吓醒的,很好,又丢了一次脸。
不过,沈巍似乎没太在意。
吃完早饭,我以为他要去上课,结果没有。
今天周六,他坐在沙发上看书,然后我百无聊赖,寻思着,要不走吧。
结果他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嗯?这脑回路怎么有点看不懂。
那么贪吃的我,我怎么可能就这这样一走了之?
马上报出一堆菜名。
我寻思着什么,要是沈巍表情再丰富一点,他可能已经惊得下巴掉了。但是他涵养很好,并没有这样。
晚上的饭桌上,一堆我爱吃的。我边扒饭边问这是什么意思?
沈巍说话的时候有点结结巴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脸还有点微微的红。
他说:“要不我俩试试看?”
卧槽!就是天上掉馅饼啊!我忙不迭的答应好好好啊!
有了沈巍,那我以后写YY,岂不是就有一个大神给参考一下?说不定还能真的馋一下他的身子。
嗯,不错不错,我的如意算盘打得特别好。我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我俩平和相处了一星期,这一周我在沈巍家蹭吃蹭喝,一点都刚谈恋爱的自觉。沈巍也乐意惯着我。
我寻思着,咱俩一点实质进展也没有,这可不行啊。
昨天晚上,我早早洗完了澡去找沈巍,他还在书房看书。我扒开一条门缝,伸进个脑袋进去:“沈巍,你还不睡啊?”
可能是我头发刚吹完,有点毛茸茸,沈巍直接上前来揉了揉我的发顶,拉着我过去坐在他身上。
“马上就好,你先去睡。”
“今晚我把他拿下,我简直就不是个人!”我在心里暗想。
沈巍进来的时候,我早就脱光光躺床上,盖好被子,他啥也看不出来。
但是等他彻底躺下,我一个翻身跨在他身上,俯下身去,在他耳边呼着气:“要不我们做点什么?”
沈巍说:“乖乖睡觉。”
我又蹭了两下,唤了唤他,在他耳边说:“那你别顶着我。”
沈巍听完这句话,一下子他调换了我俩的位置,现在他在上我在下。
我罗浮生怎么能在下呢!
和沈巍较量是一场不小的体力活,我俩从床头扭打到床尾,最后还是乖乖被沈巍给钳制住。
沈巍俯身对我说:“我要在上面。”
“沈巍,你在人前可不是这样的。”我气不过。
沈微探下头来,吻了吻我的额头,眼里含着笑,轻声对我说:“你在人前也不是这样的,你这样,只有我能看。”
【巍生】专注
#睡前小故事
罗浮生有时候会去听沈巍的课。
通常他会坐在最后一排最角落的地方,看着他男朋友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样子。
沈巍平常的话并不多,但在上课教学时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只不过罗浮生并不在意沈巍讲了些什么,那些他都听不懂,他的注意力都在沈巍这个人身上。
怎么会有穿西装这么好看的人啊。
有的人穿西装像穿了旁人衣服,有的人穿西装撑不起来还显得猥琐,而沈巍就好像是为了穿西装而生的一样。西服外套中的臂膀线条那么流畅,收腰处显得整个人挺拔,而被包裹在衣服中的蝴蝶骨在板书时若隐若现,让罗...
#睡前小故事
罗浮生有时候会去听沈巍的课。
通常他会坐在最后一排最角落的地方,看着他男朋友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样子。
沈巍平常的话并不多,但在上课教学时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只不过罗浮生并不在意沈巍讲了些什么,那些他都听不懂,他的注意力都在沈巍这个人身上。
怎么会有穿西装这么好看的人啊。
有的人穿西装像穿了旁人衣服,有的人穿西装撑不起来还显得猥琐,而沈巍就好像是为了穿西装而生的一样。西服外套中的臂膀线条那么流畅,收腰处显得整个人挺拔,而被包裹在衣服中的蝴蝶骨在板书时若隐若现,让罗浮生情不自禁的就想起每每恩爱时手掌攀住沈巍后背后的触感。
沈巍的蝴蝶骨就是他情动时的“落脚点”,让他清楚的知道,哪怕是全身都在半空中,他还能扶住的救命手点。
沈巍就这么由着罗浮生来看他。
崇拜、爱慕沈老师的学生那么多,沈巍却独独想看罗浮生认真注视他的神情。
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信,兢兢业业授课的沈老师上课也会偶尔走神。
年轻又张扬的男孩子,用满满深情和迷恋的眼神盯着你看,哪怕定力好的如沈巍,都会悄悄的红了耳根。
更别说那人还是自己的爱人,是他暗下决心要共度一生的情人。
情话可贵,但比不上眼里装得都是自己身影那些时候。
罗浮生来的次数多了,也是会被人瞧上的。
他那么明艳的一张脸,除了他自己觉得比不上沈巍,谁不说罗二当家皮相是顶好的。
前几次被女学生搭讪的时候,罗浮生都没太在意,礼貌的婉拒后就冲着沈巍授课的教室去了,急着占位置,但被人堵在座位上一起听课就让罗浮生慌了手脚。
讲台上的就是他的亲亲男朋友,而你这个姑娘坐在我旁边做什么!
沈巍进了教室就看到罗浮生旁边坐了人,不由得,眼神黯淡了一下。
这一节课,不光是罗浮生难受,沈巍也不开心,就因为那个女生,他家浮生看他的表情都变了,不开心。
敲了敲讲台:“我上面讲的这个部分,有人没听懂吗?”
沈巍问着整个教室的学生,目光却看向在本子上写了字给罗浮生递纸条的女学生,一旁罗浮生倒是一眼都没看那个写了字的本子,僵硬着身体,坐的直直的,一脸的尴尬。
他本来就是来看他家沈教授的,这可好,完全没办法安静的沉迷在沈老师认真教学的美貌里,罗浮生趁着对视的时候递给沈巍几个眼神,课间休息的时候就先溜了。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下巴被捏住,然后被抬起来,对上沈巍的眼睛,罗浮生尴尬的舔了舔嘴唇。
他走神了,确实没听到沈巍刚刚说什么,他也是刚刚才回过味儿来,今天课堂上沈巍的反应不太对啊,莫不是吃醋了吧,罗浮生琢磨。
“你已经不听我说话了。”沈巍的语气被罗浮生听出了一丝怨念,他用下巴蹭了蹭沈巍的手心:“再讲一遍吧巍巍,我保证认真听着。”
掌心被磨蹭的痒痒的,沈巍沉默,其实,他刚刚什么也没说。
只不过,吃饭的时候罗浮生走神的太过明显,不禁让沈巍想起今天下午的课上,他明明来了,却再不是满眼自己的样子,旁边还坐了个一脸殷勤的女学生,心里知道没什么事,但还是有些不开心。
“······好好吃饭。”又给罗浮生夹了块排骨,沈巍绷着表情。
他就是吃醋了!
想明白的罗浮生眼睛都亮了。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话还没说完,就冷不丁的被亲了一下嘴角。
一触即离的亲吻在沈巍的嘴角留下了一个带着红烧排骨香的油印子。
“巍巍。”
罗浮生亮晶晶的眸直盯着沈巍,眼神太过炙热,倒让有一些不良情绪的沈巍有些心虚。
“嗯?”
“我爱你!”
“哦。”
“我最爱你!”
“我知道。”
“我这辈子都爱你。”
“我也爱你,傻生生。”
“嗯嗯,生生最爱巍巍!”
“好了,好好吃饭。”
“啊——要巍巍喂,啊————”
晚安,好梦。
(2022年2月22日,今天是情话生生!)
【生日贺文】【璧花】相亲相到白月光(一发完无虐HE)
🎂🎂🎂
感觉一年到头就没有不忙的时候……
🎂但是我宝贝的生日我怎么可能不出现!
🎂一篇奇奇怪怪的生日贺文,赠我最最可爱的宝贝@有匪
🎂🎂🎂🎂🎂
希望我宝生日快乐!身体健康,万事胜意,好运发大财!
顺便,大家元宵节快乐呀~
本文又名——
《姐姐我可以》《被迫做女装大佬然后真香了》《我是我自己的替身》
女装大佬出没,女装剧情预警!雷者左上角退!!!
————————————————
01
“花无谢,你真去了??”
“不然呢?我还骗你不成?”
酒吧吧台前,花无谢摆着吊儿郎当的姿势,手中拿着一杯廉价的啤酒,忍着排斥,狠狠闷了一...
🎂🎂🎂
感觉一年到头就没有不忙的时候……
🎂但是我宝贝的生日我怎么可能不出现!
🎂一篇奇奇怪怪的生日贺文,赠我最最可爱的宝贝@有匪
🎂🎂🎂🎂🎂
希望我宝生日快乐!身体健康,万事胜意,好运发大财!
顺便,大家元宵节快乐呀~
本文又名——
《姐姐我可以》《被迫做女装大佬然后真香了》《我是我自己的替身》
女装大佬出没,女装剧情预警!雷者左上角退!!!
————————————————
01
“花无谢,你真去了??”
“不然呢?我还骗你不成?”
酒吧吧台前,花无谢摆着吊儿郎当的姿势,手中拿着一杯廉价的啤酒,忍着排斥,狠狠闷了一大口。
“你也是个狠人,哪有约相亲对象去酒吧见面的?”
“那你有别的办法,彻底断掉我家老太太的念想吗?”
“你这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五啊,不要名声啦?”
花无谢按了按耳机,把电话里的声音调大一些,嗤笑一声:“巴不得她们对我敬而远之呢。”
“我是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电话那头的死党有些受不了酒吧嘈杂的环境,只得道:
“那你相着,我先挂了哈。”
“挂吧挂吧,没义气的家伙。”
花无谢撇撇嘴,按下挂断键,把手机揣进口袋里,一只脚踩着旋转椅的支撑点,一条腿搭在上面,经典的渣男二郎腿。
万事俱备,只差相亲对象。
花无谢喝啤酒喝得都想上厕所了,手机微信消息才姗姗来迟。
连城钰:不好意思,请问您在哪儿?
有礼貌,懂进退,多好啊,怎么偏偏找自己这么个混世魔王相亲呢?
花无谢遗憾地摇摇头,迅速回消息:“吧台从左往右数第七个位置,穿花衬衫的,就是我。”
对面回了一个可爱的“好”的表情包,花无谢摩挲了一下手机屏幕,心里难得生出几分祸害好姑娘的愧疚感。
身后的高跟鞋声音越来越近,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花无谢立刻摆出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样,开口欲打招呼,却愣住了。
眼前的年轻女子个子同他差不多高,一头柔顺的披肩长发,五官凌厉了些,眼尾勾了黑色的眼线,妆并不浓,眼线后面还点了一颗泪痣,往下是形状优美的薄唇,微微抿着,似乎有些紧张,她穿着一件吊带红裙,白皙的锁骨上,挂着一条红宝石吊坠的锁骨链,在白皙的肤色之下,衬得越发精致……
花无谢眨了眨眼睛,差点忘了呼吸。
“你好,我是连城钰。”声音有些微哑,偏中性,但是却清亮好听。
花无谢立刻回神,急忙道:
“啊,你好,我是花无谢。”
介绍完后,他一眼看到了自己凌乱的花衬衫和丑的要命的格子裤,将之前那个致力于搅乱相亲的自己拧巴拧巴,狠狠撕碎。
连城钰好像不在乎这些,她坐在花无谢的左边,要了一杯果汁,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两人陷入了迷之沉默。
花无谢抓紧酒杯,有种想让调酒师把自己留在这里的伏特加拿出来的冲动,以证明自己并不是什么炫啤酒的精神小伙。
但是,他绝望地想,或许已经迟了。
大家好,相亲相到白月光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02
花无谢是个颜控,上大学后更是病入膏肓。
运动会的篮球赛前,学校的啦啦队做赛前热场,一群青春靓丽的美少女,跳动之间,活力满满,场边热身的篮球队员看得眼睛都直了。
只有花无谢盯着不远处树影下,面无表情的长发女生。
“那个女生,是谁?”
“不知道,从来没见过,你喜欢这样的?”
“什么这样那样,说话放尊重点。”花无谢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又打量了半天,才在那女生的身上,看到了一些汉服的痕迹。
“好像是coser。”他不确定道。
“很有可能!今年运动会加了新节目,说用传统文化代替单一的啦啦队,让比赛的元素更丰富。”队员恍然大悟:“你看他手边,还立着剑呢。看着挺真。”
“赛程中间的加油节目里确实有一段剑舞,原来是个美女。”
或许是那年轻女子的眼神太过清冷,反而引起了一众篮球队队员的讨论欲望:“老大,你一直盯着人家,不会是你的菜吧?”
花无谢挑了挑眉,第一次没有否认。
篮球队员顿时都张大了嘴巴,调侃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实在是太惊悚了,桃花朵朵开,一朵也不摘的人,竟然回春了??
“老大,既然你目标这么崇高,还不快上啊。”旁边有人撺掇了起来。
“你们脑子里是只有那么些事儿是吗?”
花无谢没好气地热了热身,余光却忍不住落在树下的女子身上,只是,那身影却突然不见了。
花无谢立刻跳起来,四处张望,却在场地中央,看到了这位轻灵飘逸的美人。
“这是哪个专业的学姐啊,好美……”
“听说是啦啦队请来的外援。”
“不是咱们学校的?”
“好像不是。”
修长柔韧的腰身灵活至极,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掌紧紧扣着剑柄,顺着将歇的乐声,挽出一个只能看到残影的剑花。
刹那间,场地内掌声雷动。
美人收剑行礼,毫不犹豫地离开,完全无视了抛到场地上的鲜花。
“虽然高了点儿,但是真的美啊,难怪老大会喜欢。等等,老大呢?”
03
“等一下!”
连城璧握着剑柄的手猛的一紧,后背都僵了。
“那个,学姐你好,我叫花无谢,是碧桦大学男子篮球队的队长,刚才看你舞剑,很漂亮,能不能认识一下?”
花无谢在听到旁边的人说,不是碧桦大学的后,就慌了,他怕自己连名字都问不到,对方就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
看对方只是停着没反应,他也意识到兴许是有些唐突,花无谢几步走过来,直接站在美人对面,才发现,对方是真得高,他180+,竟然和对方只是平视。
美人垂眸,看不清眼中神色,但是眼尾狭长,看得出应当是一双夺人心魄的眼睛。
“抱歉,如果学姐介意的话就算了,但是真得很美。”
连城璧一愣,抬起头来,对上了花无谢真诚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勾了勾嘴角。
花无谢……
花无谢傻了。
从此,他对这位不知道名字,不知道来处,不知道身份的学姐一见钟情,揣着白月光,成功心猿意马了整整四年。
04
“少喝酒,对胃不好。”
花无谢恍神,扭头看过去,看她长发垂在耳侧,落在了吧台上,吧台上还有冰块留下的水渍,他下意识伸手去帮连城钰掖起头发,没想到,手指刚刚伸出就落空了。
连城钰抿着红唇,侧头看他,清冷的眼神里,带了几分闪躲。
孟浪了!
他今天一定是因为酒喝得太多了,才会对人家动手动脚的!
花无谢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把啤酒推开,面无表情地要了杯冰水。
一口冰水下去,他觉得自己彻底醒了。
“我记得,相亲对象应当不是你,我看过照片。”
“连城钰”一僵,低下头摩挲着果汁杯的杯壁:“她不想相亲,让我替她来。”
“那万一,相亲的不是我,你相到坏人怎么办?约在酒吧相亲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啊。”花无谢又喝了一口冰水,对着自己的女神苦口婆心,浑然未觉,已经是把自己都骂进去了。
“连城钰”似乎放松了一些,单手支着下巴靠在吧台上,白皙的皮肤和黑色的大理石接触,显出了如玉一般的质感,她露出一个笑来,语气有些懒洋洋的: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花无谢哑然,嘟囔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终泄气道:“对不起,其实我是想搅黄这次相亲的,但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来的是你啊。
花无谢对上眼前人漂亮的凤眸,最终一句话也没说,使出了喝二锅头的架势,喝完了冰水,对着调酒师心如死灰道:
“再来一杯。”
调酒师瞥了一眼“连城钰”,不知道为什么,嗤笑了一声,但动作很快地给花无谢添了冰水,然后道:“你确实该清醒一点。”
然后看清楚对方锁骨链下欲盖弥彰的尖锐喉结。
“连城钰”感受到了审视的目光,抬眼和调酒师对视,舌尖舔了舔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笑得调酒师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基佬天菜啊,惹不起。
05
其实连城璧来酒吧,是打算和花无谢摊牌的,他躲了花无谢四年,也没躲过不安分的心脏,此刻正雀跃地注视着手机里的那张相亲证件照,鼓噪无比。
和花无谢第一次见面时,他刚回国,招架不住妹妹的死缠烂打,教她舞剑,他是正经学过的,还曾经拿了剑术冠军,区区耍个花架子,不在话下。
但没想到的是,要上场了,从小把他坑到大的连城钰却非说自己生理期来了,腰都直不起来,塞给他一套180的女装,就逃之夭夭……
连城璧要还不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他就不姓连了。
但这不是寻常场合,他只好找了颈链把喉结遮住,又穿上高领的表演服,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甚至想把脸都蒙住。
幸好,和连城钰合作的女同学一手中国易容术出神入化,眼线一勾,他便从清俊男子变成了个子高挑的清冷御姐。
在树下给自己做了半小时的心理建设,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张剑眉星目的俊脸,那人额头上都是细汗,正直直看着自己,一动不动。
本应当羞怒的他,无端觉得脸有些烫地慌,只好快步上场,把这个荒唐的节目结束,然后脱掉这该死的女装。
他的头套那样劣质,这人竟然也从来没怀疑过他的性别,真是,可爱啊。
再后来,就是四年过去,连城钰找来公司,求着他帮自己拒掉相亲。
“哥……你看看,约在酒吧相亲,哪个绅士会干出这种事来啊,这肯定是个渣男,你和妈咪说说,让她别给我安排了,我才多大啊……”
连城钰躺在沙发上,俨然是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连城璧头都不抬,把文件夹甩给她:“你要的台球厅,安排好了,不许嗑药,其他随你,赔了算我的。”
连城钰蔫儿了吧唧地抱紧文件夹,有气无力道:“谢……谢……哥。”
到底是相爱相杀了二十年的妹妹,连城璧终于舍得从一堆文件中抬头了:“妈给你相谁了?”
“花无谢,花家那个混世小魔王,名声都烂透了,听说玩儿的挺花。”
在连城钰看不到的地方,连城璧签字的手一抖,划出了一个诡异的笔画,他听到自己说:“我替你解决。”
解决什么?怎么解决?
连城璧慢吞吞地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喂,帮我买一件最近流行的女装款式,号码?180吧。”
等红裙到手后,他就后悔了,无他,秘书贴心地以为,是老板的女朋友,特意买的吊带款,若非连城璧骨架不大,恐怕穿出去就是金刚芭比。
他看了半天,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了当年冲动之下,买的假发。
06
时间回到现在。
连城璧手指卡在自己的假发套和短发之间,犹豫不决。
要不要告诉花无谢自己的真正身份……
然而,就在这时,酒吧突然一阵嘈杂!
花无谢还在自己给自己画圈圈,就被这一阵叫骂声打断了思绪,神色疑惑地看了过去。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温热的声音:“有人嗑药了,我们走吧。”
这种事在力量悬殊下,能不插手,尽量不插手。
花无谢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点点头,就在两人从高脚凳上下来,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时,人群中突然冲出来一个红着眼睛的男人,直直撞向连城璧!
连城璧躲闪不及,正打算抬手擒拿时,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拽了一下他的头发,丝滑的假发套就这样直接掉在了地上!
于是,以连城璧为中心,整个酒吧都静下来了,只有台上的DJ还戴着耳机嗨,就连酒吧的灯光,都卡顿了一瞬似的……
连城璧大脑空白一瞬,手上已经下意识扭住男人的手臂,将他摁在地上,修长白皙的腿曲起来,膝盖紧紧压在男人的后背,红色的紧身长裙勾勒出他劲瘦的腰,只是浅棕色的短发,看上去极为突兀……
他垂眸盯着男人,方才动作凌厉,似乎镇住了在场的人,可是只有他知道,后背已经冷汗一片,刺骨的寒意顺着脊骨蔓延而上,大脑就像被泡进冰水里,完全没办法思考。
他只混沌地想,花无谢发现了。
可是还没等连城璧站起来道歉,眼前就是一暗,一件熟悉的花衬衫盖在了他的头上,包住了他半张脸。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花无谢挡在自己身前,语气冷淡。
“这腿这腰,竟然是个男人……”酒吧中,突然有人嘟囔了一句。
连城璧抖了一下。
花无谢眼尖瞧到,猛地握紧拳头,骨节之间劈里啪啦地响了几声:“艹,老子打不服你!”
一拳对准那个口嗨的男人,狠狠地打了下去——
顿时,酒吧里,尖叫声,惨叫声,乱成一团。
07
“我平时不这样的,我也不爱说脏话,今天就是太气了,你别介意啊。”
从派出所出来,花无谢穿着半袖,有些局促。
连城璧披着花无谢的花衬衫,抿着唇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粗鲁了?我真的平时不这样的,就是今天那个人语气太恶心了,我就没忍住,所以才……你生气了吗?”
他转过身来,面朝连城璧倒着走,还凑过去看他的表情。
这个距离,花无谢能很清楚地看到他的喉结,被困在锁骨链的一亩三分地里,被磨地发红。
他单手握住连城璧的肩头,伸手摸了摸喉结处的皮肤,这枚小小的东西忍不住上下滑动,花无谢挑眉笑了:
“疼吗?”
“不疼。”连城璧本音很哑,如今不用捏着嗓子说话,他也轻松一些:“我是男人。”
“我知道啊。”花无谢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连城璧愣住,他脸上出现了类似于空白的表情。
“你第一次舞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男生,嗯,没有一个女生会那样坐。”
花无谢想起在更衣室里不小心看到美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连城璧那些被自己刻意遗忘的记忆,全都卷土重来。
那个时候,他舞剑结束后,打算去更衣室把衣服换回来,结果柜子里只有连城钰的一张恶作剧纸条,气得坐在长椅上,他没穿过裙子,所以还是平日里双腿分开的坐法,只是,当时更衣室里没有人啊……
所以,花无谢偷窥他?
感受到连城璧逐渐古怪的眼神,花无谢急忙伸手做了一个停的动作:“我那不是以为你有女装癖好嘛,怕你看到我后不好意思,就偷偷走了。”
“那你后来还叫我学姐?”
连城璧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那也是怕拆穿了你,让你恼羞成怒嘛,而且,我听说,女装爱好者,大多都很沉浸角色的,所以我都没好意思提醒你,假发乱了。”
连城璧的脸整个红地可以烤红薯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脚踢掉高跟鞋,想大步往前走,却因为紧身的裙子,走不动,顿时又气又急,耳朵红地滴血。
“那你说什么美不美的,也是故意的?”
花无谢见把人逗急了,又心疼他光脚踩在地上,急忙凑过来道:“绝对不是,那是真心的。”
“我是真得觉得你美极了,也是真得想要你的联系方式啊,学长。”
耳边是带着笑意的声音,连城璧抿了抿唇,没忍住,也跟着笑了。
08
花无谢自从和连城璧说开后,连城璧就没再穿女装了。
直到碧桦大学校庆,邀请校友回来看庆祝晚会,花无谢赫然在列,他看着邀请函上的往届优秀节目陈列表上,那个模糊的汉服身影,笑得不能自已。
连城璧坐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腰,面色无奈。
“城璧哥哥,还是城钰姐姐?”
“别乱叫。”
“好吧,城璧姐姐~”
连城璧受不了他,单手掐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扣着花无谢空出来的手,十指交叉,不容拒绝地深吻而上。
花无谢就是个理论巨人,行动小学鸡,被亲的眼尾湿红,还不要命地抬腿去蹭连城璧的腰,完全忘了昨夜是谁哭着喊着说不能再深了。
连城璧想起身,却被花无谢搂住脖子:“城璧姐姐也能让无谢怀孕吗?”
连城璧眸色陡然一深,掐着人的腰,就将松垮的运动裤拽了下来。
……
一个星期后的校庆,连城璧还没出门,就收到了一个快递,趁着花无谢还在换衣服,他随手划开,里面是衣服?
花无谢怎么突然买了……一件黑丝紧身长裙?
他抖开衣服,后背是两根系带,一点布料都没有,前胸是蕾丝设计,只能遮住最关键的地方,剩下的布料更是若隐若现……
花无谢一边打领带一边走出来,正好对上连城璧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也不觉得心虚,理直气壮道:“买给你的,好看吧?”
连城璧自然地点点头:“好看,穿起来应当更好看。”
花无谢顿时有点后悔,这是女式的,连城璧,不会以为自己还是喜欢女生吧?其实他脑子里一瞬间出现的,是连城璧穿上的模样,所以就冲动下单了……
“城璧……其实我……”
“想看我穿?”
连城璧西装革履,手上却拿着性感睡衣,反差感让花无谢口干舌燥,听了这样一句话后,花无谢顿时晕头转向,不做多想就点了点头。
09
校庆如约开始。
花无谢和连城璧坐在第一排,只是,奇怪的是,连城璧穿着一身西装,花无谢却穿着休闲风衣,风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腿上穿了一双高筒骑士靴,下半张脸埋在风衣里,眉毛微微皱着,好像在忍耐什么。
“学长,您不舒服吗?”旁边的学弟疑惑地问。
“他就是困了,是吧,无谢?”连城璧单手搂住花无谢,往自己怀里一拽。
花无谢没忍住,发出了呻吟,被连城璧的手紧紧捂住,他在花无谢耳边低笑:“舒服吗?”
花无谢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双腿几乎已经坐不住了。
“是不是想上厕所?我们去厕所吧?”连城璧满脸担忧。
装什么大尾巴狼!
花无谢只能点点头,扶着连城璧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跟着连城璧走出会场,一出门,他的腿就软了,手指紧紧攥着连城璧的衣角:
“城璧……关了它……”
“乖,我们把它取出来。”
连城璧直接把花无谢抱了起来,引起花无谢一声闷喘,他勾了勾嘴角,低下头,亲了亲花无谢湿润的眼角,透过宽松的风衣,能看到白皙细腻的肌肉上,绑着的黑色丝带,还有无声震动的ru贴。
“无谢,下次还想让我穿吗?”
“唔……不……”
“不想?可是我还想。”
花无谢在连绵不断的快感里崩溃地想,这大概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END
再次㊗️我的宝贝@有匪 生日快乐呀!
【齐花】霸道公爷爱上我
以前的文,重发的
花无谢从来不知道原来摘个花也可以招蜂引蝶,他招的,还是一只气势汹汹的大蜜蜂——齐国公府齐衡。
说起这齐衡,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是当今圣上的舅舅,却小了皇帝整整三岁。皇帝宠他宠的紧,要什么给什么。
如果你认为齐衡仅仅是因为有一个好的出身才广为人知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齐衡自幼饱读诗书,勤学苦练,不但著有著名的《治国论》,更是发明了《齐氏兵法》,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当然,齐衡还是京城第一美男。温润如玉,举世无双。
花无谢可没少听说齐衡的丰功伟绩,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齐衡竟然向圣上讨了一道圣旨,说是要娶他。
???
花无谢此刻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以前的文,重发的
花无谢从来不知道原来摘个花也可以招蜂引蝶,他招的,还是一只气势汹汹的大蜜蜂——齐国公府齐衡。
说起这齐衡,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是当今圣上的舅舅,却小了皇帝整整三岁。皇帝宠他宠的紧,要什么给什么。
如果你认为齐衡仅仅是因为有一个好的出身才广为人知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齐衡自幼饱读诗书,勤学苦练,不但著有著名的《治国论》,更是发明了《齐氏兵法》,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当然,齐衡还是京城第一美男。温润如玉,举世无双。
花无谢可没少听说齐衡的丰功伟绩,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齐衡竟然向圣上讨了一道圣旨,说是要娶他。
???
花无谢此刻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千不该万不该的去帮倾城公主摘那枝桃花,还好巧不巧的给齐衡给看见了。
什么“初见卿,惊为天人,辗转反侧,犹不能忘,望君能明吾之心意,吾自当一生一世,只为卿一人。”花无谢快要被齐衡酸的吐了。
这嫁吧,花无谢自然是不想嫁,两个大男人的,齐衡不知羞,他还知羞呢!可这要是不嫁……那可是抗旨啊,搞不好是要杀头的!
反正花家退婚是万万不可能的,只能找齐衡沟通沟通!于是花无谢暗搓搓的在自己的袖口藏了一把一指长的匕首,借着夜色,悄咪咪的往齐国公府摸了去。
2、齐衡坐在书桌前,脑海里都是花无谢甜甜的笑容。一想到花无谢,他的心就化成了一汪暖洋洋的春水,只从心口暖到指尖。
他当然不是只因为花无谢摘了朵花便非要娶他,这一切还得从十年前说起。
十年前,正值国家动荡,匈奴扰境,边疆子民处于水生火热之中。老国公亲自率兵前往,却在半路遭到匈奴埋伏,不幸身亡。
齐衡的母亲,也就是平宁郡主,因忍受不了丧夫之痛,自缢了……就死在了齐衡的眼前。
那时候的齐衡才八岁,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他就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这也是为何朱厚照宠他疼他的原因。
小小的齐衡并不能接受自己的母亲就这样失去了生息,趁着府内乱成一团的时候,他偷偷的跑了出去。
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可他就是不想回去,回到那个早已经没了一点温暖的冰冷的家。
就在那个时候,他遇见了花无谢。
那时的花无谢也不过十岁,却总是装作一副成熟的样子。那天刚从郊外放风筝回来的花无谢路过街口的小巷子时,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了抽抽搭搭的哭声。花无谢寻声而去,就看见了哭的像只小花猫的齐衡。
“你是谁家的小娃娃,怎么在这里哭啊?你爹娘不担心你吗?”
齐衡一听这话,却是哭的更凶了,从小声的抽泣立刻变成了号啕大哭:“呜哇哇哇哇!我没有爹娘了,没了!他们都不要我了,都走了!”
花无谢一看齐衡哭的更大声了,忙手忙脚乱的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脑袋,柔声哄到:“哎呀哎呀,乖,不哭不哭哦!你长的这么可爱,你爹娘怎么可能不要你嘛!”
齐衡撇撇嘴,眼泪依旧是止不住的流下来,带着哭腔喊到:“可是他们都死了,我没有爹娘了!”
小小的花无谢有些心疼的看着齐衡,转身一溜烟儿的跑出了巷子,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齐衡自然是没有吃过的。
“喏!这个给你!”花无谢将糖葫芦塞到了齐衡的手里,随后便在齐衡的身边坐下了。
“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没有娘……”齐衡不由自主的被花无谢的话吸引了过去。
“我娘是生我的时候死的,没当我看着别人的娘,我就羡慕的不得了!每当这个时候,我大哥就会给我买一串糖葫芦,他说‘嘴上甜了,心里就没那么苦了。’你尝一口看看!”齐衡下意识的听他的话咬了一口,真的很甜……
花无谢继续说到:“你虽然没了爹娘,但你还有别的亲人啊,你这样擅自跑出来,他们该有多担心啊!你知道吗,我大哥告诉我,人死后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一直都在注视着你,你这个样子,你爹娘该有多担心呀!”花无谢看着齐衡似懂非懂的样子,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轻轻的揉了揉齐衡的脑袋,温柔的笑了笑:“别太难过啦!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嘛!”
齐衡看着花无谢温柔明亮的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
自此,齐衡回到了国公府,勤学苦练,从未懈怠,他一直都记得那天那个甜甜的味道,以及那双望向自己的明亮的眼睛。
再见到这双眼睛时,已然是十年之后了,而这双眼睛的主人显然不记得他了。
不过……没有关系,往后余生那么长,他总会想起来的。
3、花无谢潜入国公府的时候,齐衡早已睡下了。
轻轻的推开了齐衡屋子的房门,花无谢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床上的人眼睛睁的大大的,然而由于屋里太黑,花无谢压根就不知道。
花无谢慢慢的靠近床边,一把捂住了齐衡的嘴,匕首抵在齐衡的脖子上。
“你不准叫,我是花无谢,我来找你商量事情!”
齐衡听完花无谢的话,轻轻的点了点头。后者却并没有拿开匕首,直截了当的说到:“我今天来呢,并没有什么恶意,我只希望你能向皇上说明一下,退了我们之间的婚事,明白吗?”
“可我不想退。”
“那可由不得你,你要是不退,我手里的匕首现在就抹了你的脖子!”花无谢语气凶凶的,就好像他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一样。
黑暗中,齐衡挑了挑眉,下一刻,花无谢就被齐衡压在了床上。手里的匕首也被齐衡轻而易举的夺了过去扔在了地上。
“诶?你……唔……”齐衡蛮横的封住了花无谢的唇,将花无谢的声音尽数的堵了回去。
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第二天,国公府的人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家未来夫人揉着腰,一瘸一拐的从自家爷的房间里出来,嘴上还骂骂咧咧的,大概是“齐衡你个王八蛋,小畜生”之类的。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一众下人们只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各忙各的去了。
4、等到大婚那天,花无谢手里紧紧的抓着一包软香散,就嫁去了齐府。一个人在婚房里百无聊赖的数了会儿羊,才终于等到了已经有些微醺的齐衡。
花无谢忙笑着给他端了杯酒,柔声喊到:“衡衡,快来喝酒呀!”
齐衡看着花无谢,先是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随即接过花无谢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便倒在了地上。
花无谢“嘿嘿”一笑,屁颠屁颠的把齐衡搬到了床上。
“上次我可是痛了一天,我今天也要让你尝尝这滋味!”说着就麻溜的把自己和齐衡脱的精光。
正当花无谢要有进一步的动作的时候,齐衡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又把花无谢压在了身下。
花无谢眼睛睁的大大的,充满着难以置信:“你、你怎么没事!”
齐衡低头亲了亲花无谢的唇,笑到:“我用内力将酒逼了出来……无谢,你是我的……”
花无谢气急败坏的咬了咬牙,谁说齐衡温润如玉的?这明明就是只大灰狼!
婚后的日子里,齐衡事事都依着他,花无谢撕他的书,给他喝的茶里放盐,除了一次往他床上塞了个丫鬟他气的几天没有理自己以外,齐衡其他时候对他一点脾气都没有,就连他出去作天作地的也不管,闯祸了还帮他擦屁股,久而久之,花无谢也觉出了不对来。
这齐衡为啥要对自己这么好啊?一见钟情也不可能容忍到这个地步啊!
这天,齐衡正在后院的凉亭中独自一人品茶,远远的就看见花无谢一蹦一跳的往这边来了。
“齐呆子!”花无谢“啪”的一声将手拍在了石桌上,气势汹汹的说到:“我问你个事儿!你老实给我交代了!不然小爷我扒了你的皮!”
齐衡不置可否的将茶杯放下,示意花无谢说下去。
“我问你哦,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别有所图,会不会是得到了什么邪门的功法?要拿我练功,所以先对我好一点,以此来降低我的戒心?嗯?快说!”花无谢又是“啪”的一声,重重的将手拍在了石桌上。
齐衡抓起花无谢拍的有些发红的小手,放在掌心不轻不重的揉捏了起来,笑到:“看来我有必要把你的话本子给收起来了,一天到晚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那可不行,你不能收我的话本子!”花无谢顿时就急了,立刻就想先回去把话本子藏起来。齐衡却一把将人拉到了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说到:“我不收你的,放心,陪我坐一会儿。”
花无谢这才放下心来,心安理得的坐在了齐衡的腿上,小腿还不停的晃来晃去。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呢!”花无谢回头看向齐衡,齐衡挑了挑眉,沉思了一会儿,说到:“你曾经送过我一根糖葫芦……那是我第一次吃,也是唯一一次……我很喜欢。”
嗯?花无谢睁着迷茫的大眼睛看着齐衡,那模样说多诱人就有多诱人,齐衡忍不住的吻住了他,随即轻轻的摸着花无谢的大腿。
感觉到身下人的异样,花无谢立马想要起身,却被齐衡抱的死死地,根本起不来。
“齐呆子你疯啦!这是在后院!你好歹回房间啊!”
齐衡将石桌上的东西尽数扫落,温柔的将人放在了石桌上,伸手解开了花无谢的衣带,就这样一路吻了下去。
“你要是能想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放过你,抱你去房间,不然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花无谢此刻脑袋就是一团乱麻,偏的身上的这个人还不停的刺激着自己。
糖葫芦……糖葫芦……糖葫芦!
花无谢突然想起了自己十岁的时候好像在一条巷子里给一个小孩买过糖葫芦……
“我……唔……想起来了,我十岁那年,巷子里,那个小哭包原来是你啊!”
齐衡脸上陡然绽出笑意:“很好!”
花无谢则猛地拽着自己的衣服,想要穿好,却被齐衡一把抱了起来。
“你干嘛啊!”花无谢吓得紧紧的搂住了齐衡的脖子。
“我说过的,你想起来了我就抱你去房间。”
“不用不用,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待会你可要受累,先保存点体力……”
第二天,腰疼人士花无谢表示,早知道小哭包长大后是这样,他一定不会去安慰齐衡的……
【巍生】都挺好 (上)
我就知道不可能一发完:撑死上中下了,就这样吧
特别鸣谢:@沈巍的罗浮生 和我一起讨论
(一)
元宵当天,沈巍终于冒着小雪,回到相隔两千里,别了十年整的故乡。
元宵算得上新年的尾巴,又大小算个节日,理应热闹红火。然而乘车沿路所见,只有圩市上一家小百货边上老树挂了灯笼,破败得并不比石门两侧的春联红。降下车窗,有风席卷着街上没扫净的被踩过的鞭炮纸吹进来,连带着三三两两的推销年三十就该卖掉的年货的叫卖声,是汹涌而刺骨的寒意。大路一直通到村口,转而变得狭窄而局促。车身上下左右地颠着,艰难平视窗外,两边是早早长满杂草的农田,连田埂都变作野生的绿。
这便是沈巍心心念念...
我就知道不可能一发完:撑死上中下了,就这样吧
特别鸣谢:@沈巍的罗浮生 和我一起讨论
(一)
元宵当天,沈巍终于冒着小雪,回到相隔两千里,别了十年整的故乡。
元宵算得上新年的尾巴,又大小算个节日,理应热闹红火。然而乘车沿路所见,只有圩市上一家小百货边上老树挂了灯笼,破败得并不比石门两侧的春联红。降下车窗,有风席卷着街上没扫净的被踩过的鞭炮纸吹进来,连带着三三两两的推销年三十就该卖掉的年货的叫卖声,是汹涌而刺骨的寒意。大路一直通到村口,转而变得狭窄而局促。车身上下左右地颠着,艰难平视窗外,两边是早早长满杂草的农田,连田埂都变作野生的绿。
这便是沈巍心心念念十年的故乡,全然变了模样的故乡。
圩市上的人不见了,田里的人不见了,连村口那撮最闲的人都不见了。十年前见了一辆自行车进村,都要围着说三天的人,都去了哪里?沈巍升起车窗,吩咐司机将暖气调高,自己猜想着,或许是老了,或许是老死了。
“先生,前面有个路口。您家在哪个方向?”
沈巍被这个问句惊醒,从竭力的回忆中抬起头来,眯着眼睛思索了半分钟,望着两条一模一样的灰蒙蒙的路,它们正要他选择走。恍然大悟里,他想,他的故乡本来要更美丽,如今却说不出一处具体的影像。那么,或许故乡,本该如此。
他用他令人恼怒的真诚,回答道:“我忘了。”
但他却是不肯认输的。
“但我们可以问问村子里的老人。”他讲这番话时,牵动着眼角的脸颊的嘴角的肌肉,连着胸膛下作鼓的心脏,全部活跃起来,“找一个叫做罗浮生的人。他知道我的家在哪里。”
“罗浮生?”司机重复一遍是作确认。
“罗浮生。”沈巍重复一遍是作肯定。
在所有早已经不甚明晰或是沈巍不愿明晰的记忆里,这个名字所涵盖的一切领域,是十年光阴望而却步的存在,甚至在十年中正不断地被强化被放大,在沈巍恐惧忘却的努力中,连同细枝末节都被沉淀定形。
罗浮生。
沈巍将车窗降下,干燥的泥土气息浸满了车厢,于是仿佛无助地搓搓手掌,带着兴奋带着惶恐带着惴惴不安指着右边的路,叫司机前进。
他正是他故乡之所在。
(二)
“哪家的孩子这么有出息啊?”
尖利的更似质问的问句使得沈巍抬起头来,终于好好端详一番。这是一个头扁而胯部很圆的女人,脸上褶子的夹缝间是饱满的肉,此时正一手摇着草帽一手抠弄着下巴上一颗肉瘤,或许是疮或许是迟到太久的痘痘。
沈巍盯着她的上下颤动的嘴唇发懵,确认记忆中并无这么个相识的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的位置,讪讪地报了名姓。
“哟!大作家!”她声音将一边吃剩饭米水的鸡鸭都吓跑,笨拙地扑棱翅膀,而又不服气般引吭高歌几句。沈巍退让几分,为一只忽然冲到他脚下的老母鸡。
“我来问问您,知不知道罗浮生在哪里。”沈巍将镜框推起,不作声色地同时提起裤腿半分,免得叫鸡鸭弄脏。
“不认识。”女人用抠过下巴的那只手摆动,掌心的肉简直要要溢出来,如同她那笑嘴里各位凸出的龅牙,眼睛里都写满了说谎二字。
沈巍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给了几张红钞票,装模作样地塞到手里了,“过年了,大姐也给孩子买点糖果吃。”那女人立马喜笑颜开,骨碌地在泥地上蹭几下棉鞋底再领人去找,嘴上不停。
“那个罗浮生蛮老实。在外面打工好久了吧,供完弟弟读书又要供个妹妹——要我说养女人就是麻烦呢,你说给她读书做什么?反正迟早要嫁出去不是?供读书的钱还收不回彩礼金。这两年老头子生了大病,他才从外面回来照顾老头子。没用啊,老头养了三个月非得从镇上的医院回家,马上就死了——罗家小子也是个实心眼。反正不是他亲爹,你说他干嘛这么忙前忙后的,葬得还挺风光。他爹死了,就只有他一个带妹妹。种田可种不过来呢,就他一个怎么种得来?他把田租出去给别家种,自己搞了个杂货店,卖点油盐什么的,也能养得起家里三口人。”
沈巍示意司机先把车开出去,自己跟着女人走。一言不发地听,却每个字都要嚼烂了再往下咽。她的概述做得真轻巧——他丢失的罗浮生的十年就这么被一笔带过——沈巍觉得自己八成脑子有病,居然开始嫉妒一个村妇。
“他啊,长得高大又好看,人又老实,就是拖着个妹妹,不然村里多少姑娘都想嫁给他。要我说,他最好赶快把他妹妹嫁掉,老有个拖油瓶算个什么事。”
她话说完,一条路也走到尽头,那里正有一间低矮的石房,房前摆了两张木桌,陈列小袋的无碘盐,摆几瓶没见过牌子的小瓶花生油。两张桌子之间正有一男人张腿坐在褪色的塑料矮凳上,他头发黑偏黄疑似营养不良,发顶是湿润的未融化和正在融化的雪。只见背影,那人裹了厚厚的两层棉衣却仍旧身形单薄。走到跟前,这人正低头摆弄着青绿间杂紫色的一沓纸币,眼梢扬起间都是愉悦。
“小罗!”女人大大咧咧喊一声。
这人没抬头,仍旧低头摆弄,声调敷衍地上扬半分,“哟,李大姐,新年好哇!东西您自己拿,拿完再给钱。对咯,上回李哥说要拿白鹤楼的烟,没货,当时就没给。现在有啦,就在里头,您自个找找。”他搂着一沓皱皱巴巴的纸币上下抖几次,勉强齐整了,再眯着眼重数一遍。
“不是来买东西,是有人来找你来啦!”女人晃悠悠地挪开身子,自动自觉地弯腰同时将身后人的视线让出。“大作家找你来啦!小罗,你说说,你啥时候还和大作家当上朋友啦?”
沈巍看着罗浮生动作,自己一动不动。
他看到纸币在这人手里剧烈抖动一番,而后纸币的主人抬起头来。
罗浮生。
(三)
十年没见。他高了,瘦了,黑了,五官更硬朗了。他变了。但他仍然是罗浮生。
罗浮生站起来,打量他,好像在看件新鲜的物什。他张开嘴唇,也许想说什么,但他又迅速将唇一抿,抿成一条线。
罗浮生伸出一只手,没来得及被沈巍握住,自己又讪讪地收回,揣进裤兜里,揪住里头的一根线头,缠在手指上,扯着摩擦指腹上的老茧。
“浮生……”沈巍试探着开口,声音却难掩惊喜。他想说很多,说当年,或者不要再提,聊现在也好。
而罗浮生做的,只有往后退了半步,再打量一眼沈巍全身,终于看懂——一双名牌的皮鞋,他在雇主家中见过,价格得四位数——不会有人知道,在这个异常漫长的冬天里,他后背为什么冒冷汗,且被风一吹,冻到人的骨子里。
罗浮生脸上唯有既非欢喜又非凄凉的神色,甚至连尴尬都荡然无存了。他回敬沈巍一个算不上笑容的笑容,终于再往后退一步。
沈巍看着他,在两步之外,缓慢地弓了腰,而后垂下他自重逢以来未曾高扬的头颅。沈巍等他说话,却心知肚明罗浮生的开场白会是如何——但人就是贱:不亲眼见了不亲耳听了,便一万个不愿意接受甚至相信“本该如此”的结果。
沈巍只看得见罗浮生的发顶,听到十年后罗浮生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了。
“沈先生——”
罗浮生再抬头,笑容与刚才对着“李大姐”的那个无异。
他们都很明白,清醒地无力地明白:沈巍不再是“巍巍”,罗浮生也不再是“生生”了。
(四)
这条村在十年前已是最穷,但没想到在出了个名人的十年后,它依然是。
连宁村人最多时也只有四十户人家,人少地却更少。村里地最多的是沈家,地最少的是罗家。
罗浮生本不姓罗,但原先姓什么,他妈从没讲过,他也从没问过。他只记得自己在四岁时,跟着阿妈,从一个没有雪的地方,搬到一个有雪的地方。阿妈领着他进门,那是一间灰黑的砖房,屋顶漏雨却无伤大雅。
“叫阿爸。”阿妈拍着他的背,显然心急。
但一向乖巧的他没有叫阿妈失望:“阿——爸——”
男人高而瘦,结实像一头老牛,浑身都是黑魆魆的,笑起来两颊却亮亮地红着,露出不整齐但洁白的一口牙。男人永远笑着,说什么都是笑着,这使怕生的小孩儿放下戒心,认定了是好人。
浮生从此成为“罗浮生”,罗旺贵从此成了他阿爸。
罗旺贵的老婆在两年前生产的当夜一命呜呼,罗浮生的阿妈——李晓月——还坐着月子就死了老公。是李晓月的表嫂搭了线,她才北上远嫁,和罗旺贵搭伙过起日子。一个鳏夫一个寡妇,谁也不要嫌弃谁,况且,都是老实人,见了第一面便一齐面赤耳红,手一牵就是那么回事了。
罗旺贵自己的小孩叫罗万里,取意孩子鹏程万里——相反的,“浮生”倒有“浮生多变化,万事有盈虚”之意,如浮莲如飞絮,一生漂泊无定,末了归处无寻。只有李晓月知道,“浮生”本应是“福生”——当妈的没什么愿望,最朴素的念头只有孩子多多福气,不需要出人头地,更无需鹏程万里。谁料想,李晓月因为坐月子受了寒,体虚身弱,只好叫当时不识字的大伯娘去上户口。没读过书的人记住音儿却不识字,含糊几句算办好,把证儿拿回来才晓得讲错了。
当时李晓月抱着襁褓中还在吃奶的孩子,想想改名字要交户口工本费,干脆算了。多年后她临终前想起芝麻大小的此事,为这名字给自己孩子带来的过于贴切的苦运,自己把枕巾哭湿。
那么,“福生”终究变成“浮生”,又变成了“罗浮生”——从此开始他太平凡而又平凡到被贬为“平庸”的一生。但四岁的罗浮生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是多了个永远笑着的阿爸,多了个比他小两岁的乖顺的阿弟,多了个两只鸡腿都给阿弟的阿嫲。
然后四岁的罗浮生,走出家门玩沙子时,看到一个特别白净的软乎乎的小孩,在闹哄哄的孩子帮以外,缩在墙角,一言不发,水汪汪的眼睛却一点不动地盯着他们。
四岁的罗浮生走过去,伸出去一只同样白嫩的手。
“嘿!”
罗浮生说。
“……嗯。”
四岁的罗浮生和四岁的沈巍,就这么认识了。
【All 花无谢】如果能重来 50
花无谢回到戏班没有通知任何人,倒在床上就睡。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才被戏班的人发现昏倒在床上,整个人都烧糊涂了。
416: 【起来吃药!快起来吃药!】
花无谢哼哼唧唧的:【我不行了,手脚都没力气,换成打针吧…你赶紧给我扎一下。】
416在系统内完成兑换,【我扎了啊!】
【扎吧…啊啊啊!疼!416你这什么鬼技术!】
416拔出针头: 【管用就行。】
花无谢无语凝噎,揉着惨遭蹂躏的屁股默默骂娘。还好系统出品的强力退烧药效果极佳,当天下午烧就退。花无谢就这样懒着在床上躺了一天,恢复些精神了招呼来副班主。
“我知道你们为了许家的堂会一直在准...
花无谢回到戏班没有通知任何人,倒在床上就睡。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才被戏班的人发现昏倒在床上,整个人都烧糊涂了。
416: 【起来吃药!快起来吃药!】
花无谢哼哼唧唧的:【我不行了,手脚都没力气,换成打针吧…你赶紧给我扎一下。】
416在系统内完成兑换,【我扎了啊!】
【扎吧…啊啊啊!疼!416你这什么鬼技术!】
416拔出针头: 【管用就行。】
花无谢无语凝噎,揉着惨遭蹂躏的屁股默默骂娘。还好系统出品的强力退烧药效果极佳,当天下午烧就退。花无谢就这样懒着在床上躺了一天,恢复些精神了招呼来副班主。
“我知道你们为了许家的堂会一直在准备着,当初说好了我也会登台,但如今我这嗓子怕是不行了,总要知会他们一声。就麻烦你跟许家去沟通,若是不介意最好,若是介意,把订金退给他们,总归是我的不是。”
“知道了班主,你好生休息,这些事情不用您操心。”
花无谢咳了两声,“多谢。”
正休息着,副班主又跑过来说:“班主,有你电话。”
“谁?”
“是那军统的大官儿,叫林楠笙的。”
【哦哟,我还没去找他,他倒来找我了。估计是知道我从罗浮生那里离开了吧,他的消息太灵通了。】
“好,我去接。”
花无谢披着衣服,走到电话旁声音透着疲惫:“喂,笙哥?”
林楠笙听到花无谢声音的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无谢!你!你的声音怎么了?”
花无谢苦涩的笑了两声,“没事,重感冒。过两天就不妨事了。”
林楠笙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涩意,只是没忍心拆穿。
“我听说你离开罗浮生了。”
“嗯。”
“那你……还好吗?”
对面沉默了半晌,林楠笙握着听筒的手都要攥出汗来。
“笙哥,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家门口外有棵大榕树,我有一次爬了上去,结果下不来吗?”
谈起儿时的回忆,林楠笙温和的笑了笑,“记得。那次你非要把掉下树的小鸟放回窝里,爬的时候不害怕,等要下来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高,抱着树干哭着不敢下来。还是我在下面一直说不要怕,哥哥接着你,你才肯放手。跳到我怀里的时候吓得脚都软了,最后还是我把你背回去的。”
电话那头传来两声低低的笑,“是啊,我哭鼻子还被你笑了。”
林楠笙嘴角也止不住上扬,“不过,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很怀念从前。你还是你,真好…”
林楠笙没太听明白他这句话,正想问就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思路。
“你快休息吧,有时间我去看你。”
“好。咳咳…咳…”
花无谢咳得厉害,林楠笙也不敢跟他再聊,又嘱咐了他几句好好休息,便挂断了电话。
*******
洪家
“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
屋子里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知砸了多少东西。许星程刚一踏进屋子,就看见洪澜举起一个花瓶眼看就要往下砸。
“哎呦,是谁惹我们大小姐生这么大的气?洪澜,你可小心点,这花瓶可是明朝的。就这么砸了也不怕洪老爷子跟你拼命。”
洪澜见他来了,这才收敛了一些。
“你来做什么?”
洪澜双臂交叉,气哼哼的坐在沙发上。许星程手里还提着贺礼,举起来在她面前一晃。
“这不是听说了你和浮生得好事。前一阵儿一直在忙着,没有时间来恭喜你们。这不我多备了贺礼,来给你们赔罪。”
洪澜看了一眼贺礼,没好气的说:“恭喜什么恭喜,有什么好恭喜的。”
许星程放下东西笑笑,“怎么?跟浮生闹别扭了?”
“哼,还不是因为那个戏子。说好了不会再去找他,昨天晚上浮生哥又跑去美高美看他,一整晚都没有回来。早上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还一身酒气。跟他说话也像没有听见。我就纳了闷了,那个戏子有什么好的。”
许星程听到这话笑了起来。这倒是有意思,花老板的戏他也是听过的,确实不同凡响。要是好这一口,那眼神身段也确实勾人,不单是罗浮生,就连他那老爹也是对花无谢想得紧。不过是看在罗浮生一直追求他,且拉不下脸与小辈争夺,这才一直没再提过。
“眼看订婚典礼近在眼前,我可不想还跟一个戏子抢男人。丢不丢人啊!”
许星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啦,别气了,都不漂亮了。要我说,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从另一个方向下手。”
洪澜疑惑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许星程故作玄虚的笑了笑,附在她耳边小声的耳语。洪澜听着听着就笑了,“行啊许大少爷,没看出来你能想出这种招数。”
“这不是为我们澜澜排忧解难吗?”
洪澜这气才顺了一点,“算你嘴巴甜。”
这真的要是成了,到时候就不怕罗浮生再会去纠缠花无谢。就算是她肯,她爹也肯定不会同意的。
*******
一周后,洪帮码头一众人忙着在从船上卸货。纪中原打扮成做苦工的劳力,带着几个人在内应的帮衬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掉包了王世安的货物。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许星程带着警察局的人突然出现了。
“警察局接到密报,你们的船涉嫌走私违禁物品。所有货物需要扣下盘查。”
旁边的劳工头忙上前陪着笑脸:“许大少爷,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们这躺船每年拉的货物都是一样的,就是一些应季的水果蔬菜,还有些常见的洋货。违禁品什么的,你就是借我们几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
许星程根本没拿正眼看他,“有没有违禁品我们搜一遍就知道了。”
工头一脸无奈,“这一船的货物全收上一遍怎么说也要几天了…这小的们耽搁不起呀。”
许星程不耐烦的说:“哪那么些废话,再废话,把你们一起抓走关进警察局里去。”
所有人这才噤声。纪中原在角落把全程看了遍,还好他们的货物已经调包出来。并不会收到这次突发事件的影响。
罗浮生本在码头的另一头盯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马上赶过来。
“许星程,你什么意思?”
许星程一看他脸色真的差的可以,想来要不是这批货真的很重要,罗浮生肯定是不会来的。
“二当家也在,更好了,省得我再跑一趟。”
许星程打了个手势,周围的兵立刻把他围了起来。
眼看他来真的,罗浮生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许星程,你疯了吗?”
许星程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别生气,请你到警察局喝杯茶。澜澜因为之前的事情发好大脾气,逼我替她出出气,配合一点,好让她心疼心疼你。放心,不会真耽误你们那些货的。”
原来是一出戏。
罗浮生表情缓和了些,但这也太胡闹了。许星程表情重新变得严肃起来,手一挥:“带走。”
罗浮生无奈极了,为了不闹出更大的笑话也只能是配合着演下去。
前脚刚进警局,后脚许星程就把罗浮生关进了牢房里。铁门咣的一声锁住。
“许星程!你有完没完?”
“对不住了浮生,就关一天。明天我爸五十大寿你还得来呢,放心吧。”
“许星程!!放我出去!“
许星程朝他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罗浮生气得简直要冒烟。
******
半日后,王世安本悠闲的在家里喝茶,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他伸手一接。
“站长,不好了,出事情了!”
“什么事情那么慌张,慢慢讲。”
对面那人压低了声音,说:“我们那批货…出事情了。我l今天带着兄弟们去取货,到码头才发现洪家的船被警察局的人给扣了。我找了好几个人这才疏通了关系,可是我拿到货一看。里面的东西都被掉包了!那药瓶里装的都是水,不是药。”
“什么?!”
王世安惊得窜了起来,一个头两个大。怎么会丢呢?!那些货一早找好了买主,哪一个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交货的日子近了,事到如今他到那里找那么些货交上去。
“站长,怎么办啊?”
“别慌。”
王世安自己也冷汗直冒,事到如今只能看能不能把货给找回来,这要是找不回来,运气好认命赔钱也就算了,运气不好,怕是仕途堪忧。
“你们不要声张,就当货没问题先带回来。之后的事情,我叫人去查。切记不要让人看出端疑。”
“好的站长。”
王世安挂了电话,双手撑着桌子,沉思着。他确定货到上船之前都没有问题,便是在卸货的时候出的事情。码头都是洪帮的人…难不成是洪帮的人吞了他的货?镜片后的眼睛精光一闪,当初为了疏通这条线花了他好几根金条,洪正葆不肯帮他,他便偷偷卖通了他手下贪财的几个人这才把货私藏进去。 如今货出了事情,难保不是他们反了水。
洪帮…洪正葆…
王世安眼底闪过一丝凶狠,出了事情总该有个替罪羊。更何况他早就不满洪帮在东亚商行独掌大权。看来是时候用些特殊手段了。
******
转天,花无谢正带着戏班子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来到了许家大宅。他本以为因为他嗓子的原因这次堂会八成要告吹。没想到许家的人倒是大度,只是说花老板到场就好,堂会照常举行。
许家的人把他们引到搭好的戏台,宾客陆陆续续的到场,先到寿堂拜寿,许瑞安照例在旁陪着还礼,然后招待入座看戏。花无谢在后台帮忙,一会儿帮人勾脸,一会儿又去准备戏服。点戏的折子一本本递了上来,戏马上就要开演,花无谢透过后台上场时遮挡的幕帘看着台下的宾客,倒是有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洪正葆、洪澜、许星程都在,只是不见罗浮生。这倒真不是他的风格,虽自己离开的这一周罗浮生没有上门纠缠,但他每次出门总能看到几个洪帮的兄弟在他们屋前守着,无论他走到哪儿都跟着监视。
【那偏执狂没有出现倒真是出乎意料。不过林楠笙怎么还没到?】
416: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来?】
【会来的,王世安跟洪正葆不和,洪家又跟许家是世交,军统的人又必须卖警察局局长的面子,总会派人来贺寿,林楠笙身份最合适了。而且,他一定会想来看我。】
戏唱了大半,宾客在下面吃着。花无谢都觉得自己饿了,看着桌上摆的甜包子、肉包子、黄糕、小八件直流口水。
这时一许家伺候的小厮走到他身旁,“花老板,我们家少爷请您过去一趟。”
“许少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少爷没讲,只是说跟罗二当家有关。”
花无谢微微皱眉,不过既然更攻略目标有关,去就去一趟。
他由那人引着来到二楼一处房内。
“麻烦花老板稍后片刻,少爷随后就到。”
花无谢点点头,“有劳了。”
小厮恭敬的退了出去把门关上,花无谢打量起这个房间,豪华的像是个国宴会客厅。
【啧啧啧,一连多年,炮火连天,他们这些身在高位的人却仍沉迷享受乐,怪不得随后会被我党取缔。该!】
正想着,门开了。花无谢转过身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许先生,您怎么来了?”
花无谢看到许瑞安下意识后退一步,顿觉不安。他有上一世的记忆,知道许瑞安对自己存的什么心思。
【完了完了完了,我以为躲得过去呢……】
416: 【什么?】
【之前这个老色匹就想对原主用强的!你忘了?】
416震惊脸,【你知道还来给他唱堂会?!】
花无谢反驳道:【不怪我啊!我穿进来的时候堂会都订好了,莫名其妙退掉的话岂不是很让人生疑,再说我心思一直在罗浮生身上,忘了这回事了。想起来的时候本以为可以接着嗓子坏了的事情把堂会退掉,谁知道不行啊!我想着之前出事也不是在堂会上,看来大意了!】
416: 【那你现在怎么办?看他的眼神恨不得现在就把你生吞了。之前罗浮生会来救你,现在可不会了。】
【用你说!!】
花无谢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随着许瑞安的逼近一步步往后,直到退无可退。
许瑞安笑呵呵的,像是只玩弄猎物的豺狼。
“花老板怎么这么害怕,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花无谢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许先生,我应该是走错房间了。”
说着想绕过许瑞安离开,没想到刚挪了一两步就被抓着双臂摁到了沙发上。
【我靠!!老色匹别碰我!!】
“许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许瑞安脸上就差写着急色两个字了,他用力按住花无谢挣扎的手,油腻腻的嘴就往他身上贴。
花无谢快被他恶心死了,气得浑身发抖,“放开!”
同样是男人,花无谢拼命挣扎起来力气也不小,许瑞安一不留神被踹中了一脚,往后倒了一下,脸上之前也挂了彩,疼痛瞬间激起了他的火气。花无谢爬起开就要跑,却又被按倒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重重两巴掌,顿时就给他打懵了。
“臭婊子,你男人都把你卖给我了,还在这给我演贞洁烈妇吗?”
“什么…”
花无谢因剧烈的挣扎喘着粗气,一时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许瑞安抽出腰间的皮带就把他双手捆了起来,边捆边说:“本来浮生是个小辈,你跟他也就跟了,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好怎么样。但他和洪家结亲在即,你就是个累赘。正巧他有一批货涉嫌夹带违禁品被我们扣了,浮生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取舍。”
许瑞安看着花无谢这种不可置信的绝望表情时,心理莫名生出一种凌虐的满足感。当初许星程提议要他配合演这出戏的时候他还觉得胡闹,转念一想不过是说几句话便可以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人,也没什么不好。现在能看到花无谢脸上这种脆弱受伤的表情,可真是太值了。
他拍拍花无谢的脸,继续说:“你乖乖听话还能少受点罪,以后跟了我也不会亏了你。”
花无谢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他本以为自己在罗浮生心中虽说不上爱,但也有几分重量。现在看来自己对他来说真的就只是个玩物,玩够了还可以转手卖给下一家,换得些好处,没有丝毫不舍。怪不得今天都没有看到他…
哀莫大于心死。花无谢连挣扎的念头都没有了,只是想着为什么当初不死掉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苦苦执着…为什么要回来…
可衣衫被扯开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发抖。
416:【宿主,林楠笙到了!他没看见寿星,也没找到你,现在正到处找呢。】
花无谢哭丧着脸:【呜呜呜,快来吧,我可不想跟他睡。】
416: 【可你这屋门锁着…这样,你叫大声一点。他备不住就听见了!】
【你确定??】
416:?【不然呢?!快叫吧!】
【好羞耻…】
许瑞安见他老实了,满意的笑了一下,抓过桌上的细鞭朝着花无谢抽了上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啊!”
花无谢疼的蜷缩起来,手本能的护着自己,眼泪哗就下来了。
“真可惜花老板嗓子坏了,不然叫起来得多好听。”
说着许瑞安又一皮带抽了上去,直把他的胸口和后背都抽红了。花无谢手指紧紧扣着地板,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滑。
【老子要杀了他!!】
416: 【抓紧时间快叫吧,又不是真的疼。林楠笙拐过来了!】
屋内惨叫声不止,林楠笙走到这件房门面前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会是花无谢发出来的吗?
接着愤怒冲击着他的大脑,破门而入的时候,他几乎不忍去看眼前的景象。花无谢衣衫残破的倒在地上,满脸的泪痕,见到他的瞬间看起来那么羞愧又无地自容。可他又做错了什么?
许瑞安率先反应了过来,“林副站长?你这样突然闯进来,不合适吧。”
林楠笙阴沉着脸,脱下军装外套盖在花无谢身上。
“许局长这种行为也不合适吧。”
许瑞安冷哼一声,“劝你一句,不要多管闲事。”
林楠笙把花无谢抱在怀里,忍不住的心疼,花无谢本来皮肤就薄,这么打过,皮肤下紫红色的淤血看起来就十分可怖。
他抬起头,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才没有失控,“我还就管了,他是我的人。”
许瑞安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他怎么这么不情不愿,原来是攀上林副站长这跟高枝了。”
林楠笙黑着脸,咬牙说:“那许站长愿不愿意买在下这个面子?”
许瑞安自然是不肯让到嘴的鸭子飞了,拍拍手,从屋外冲进来五六个人,位首的冲着林楠笙就一拳打了过来。林楠笙正愁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他直接拽过那人的手腕反手一拧, 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杀猪般惨烈的尖叫。又一人冲了上来,林楠笙利落的把人踹趴到地上,一脚踩上他的脊背,刚想爬起来的男人瞬间又趴回去,差点吐血。
看着林楠笙充血的眼睛,没有人敢靠近。
“许局长若是想在寿宴当天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林某奉陪。”
许瑞安也是脸色阴沉,被一个小辈落了面子实在难看,但最后还是理智站了上风,今天在上海有头有脸的人都在,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戏子,闹得那么大,最后丢人的还是他,只是心中这口恶气实在难咽。
“呵,千人骑万人垮的玩意儿,林副站长感兴趣就带走吧。”
“你!!”
林楠笙怎么允许花无谢被这样羞辱,刚要出口反驳就感觉有人拽了拽他的袖子,“笙哥,带我走吧…”
花无谢眼里的悲伤那么深那么重,刺得他感觉心里也在淌血。
416: 【叮~林楠笙后悔值➕10,当前喜爱值80,后悔值70,请再接再厉^o^】
“好,带你走。”
林楠笙搀着他,离开了许家。
—TBC—
嗷 我花崽好惨🥺
生仔猪队友帮忙把柴架得更高了些
恭喜花花开始和猛楠的同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