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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动的饥饿

本月神经病涂鸦-我主手工活到底有多烂

1 据本人说是值夜者传统艺能,幸好纸不值钱。

2 占卜家序列的无责任连连看,欢迎试试,混入了奇怪的东西。

3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迫害我主太愉快了,停不下来。

翻完全书纸人质量能找到描述的只有三位,所以图上充满了个人脑补和瞎画以及各种私设,不要较真,我绞尽脑汁终于画出了5种不同风格纸人。我个人曾经冒出天尊可以轻松剪出窗花的脑洞,欢迎提出自己的想法o(* ̄▽ ̄*)o。

本月神经病涂鸦-我主手工活到底有多烂

1 据本人说是值夜者传统艺能,幸好纸不值钱。

2 占卜家序列的无责任连连看,欢迎试试,混入了奇怪的东西。

3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迫害我主太愉快了,停不下来。

翻完全书纸人质量能找到描述的只有三位,所以图上充满了个人脑补和瞎画以及各种私设,不要较真,我绞尽脑汁终于画出了5种不同风格纸人。我个人曾经冒出天尊可以轻松剪出窗花的脑洞,欢迎提出自己的想法o(* ̄▽ ̄*)o。

飓风之鸦

【伦克】你也来挖坟啊(8)

【伦克】你也来挖坟啊(8)

 

 

 

 

 

文案:“戴莉女士你……队长不会希望你——”

           “劝我住手之前,伦纳德,你要不先把你手里的铲子放下来?”


概括:一个伦纳德在克莱恩下葬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去挖坟,抱着实在不行也要留下前同事灵魂的苦情心态,结果在墓地跟正在招魂的戴莉打了个正照面的神奇故事。


食用说明:1、主伦克,有邓戴有邓戴有邓戴,其余全员CB,跟朋友口嗨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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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克】你也来挖坟啊(8)

 

 

 

 

 

文案:“戴莉女士你……队长不会希望你——”

           “劝我住手之前,伦纳德,你要不先把你手里的铲子放下来?”


概括:一个伦纳德在克莱恩下葬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去挖坟,抱着实在不行也要留下前同事灵魂的苦情心态,结果在墓地跟正在招魂的戴莉打了个正照面的神奇故事。


食用说明:1、主伦克,有邓戴有邓戴有邓戴,其余全员CB,跟朋友口嗨的成果。

          2、充满了OOC和盲目吃鱼的搞笑文学,鸦将吃掉各位的脑子(低语)。理论上是个中短篇。

          3、偏离主线没有剧情,只有满满的谐和恋爱小故事,有时间线跳跃,全员谐星化,人性拉满。保证HE!!!我都写这个梗了我考据不了一点!!!



前文见合集





40、


戴莉一觉睡醒,踩着棉拖鞋拉着邓恩来到厨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清理了,但没完全清理的灶台。

说是清理了,是因为锅碗瓢盆都已经被洗干净,没留下半点污渍或是厨余。说是没完全清理,是因为昨晚偷吃的人显然忘记了擦一把台面,番茄汤的红色不仅滴在了面板边缘,甚至还落了点在地上。

“番茄汤,没加花菜。”

戴莉用手沾了一点还没完全干涸的痕迹,嗅了嗅。邓恩也觉得有点好笑,他飘过去看了一眼还留有番茄皮的垃圾桶——做饭这么细致的肯定不是伦纳德。邓恩下了个结论。

“看来有两个人背着我们吃了个夜宵?”

“年轻人的夜生活。”戴莉啧了一声:“我倒是希望他们俩能有点正常的夜生活,而不是半夜下来偷偷煮番茄汤。”

这一次已经知道戴莉只是在开玩笑的邓恩还是认真的想了想,他评价道。

“伦纳德就不说了,克莱恩……应该还需要一些时间。”

话音未落,邓恩侧过身,珍珠白的魂体从厨房里‘走’出来,他冲着一前一后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两个年轻人打了个招呼。

“早安,伦纳德,克莱恩。”

“早安,队长。”

伦纳德揉了揉鼻子,跟在他后面的克莱恩半张脸埋在手帕里,他已经完全放弃了看路,只跟着伦纳德的步伐往前走。魔术师先生发出闷闷的声音。

“队长,戴莉女士,早上好。”

“……看来你们昨晚的夜生活比我想的还要丰富。”

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戴莉说道,邓恩看了一眼她,没有选择跟着调侃,而是建议道。

“我想你们或许会需要一些热红茶,如果到晚上还没有好的话,克莱恩,你应该跟伦纳德去看看医生。”

“谢谢队长。”

克莱恩跟着伦纳德的脚步走到餐桌旁边,红手套先生难得没有戴他那双颜色鲜亮的手套,他给克莱恩拖开椅子,按着魔术师坐下。自己跟戴莉女士往厨房走,坐在椅子上感受着久违的头疼脑热的克莱恩正在进行着一些关于‘非凡者也会感冒吗?’‘笨蛋不会感冒所以非凡者不是笨蛋?伦纳德就是啊!’‘所以昨天晚上那个该死的银骑士到底是什么来头回头我就连着恶魔犬一起给他举报了’……的迷思。他打了一个好大的喷嚏。

“啊,啊——嚏!”



41、


不幸感冒的魔术师先生不得不在队长的照看下在家睡了一整天。难得的休息时光全部被睡眠覆盖过去。

被两位上班族委托了的邓恩队长在征求过克莱恩本人的意见之后,每隔两个小时飘到他与伦纳德的房间里检查一下他的情况。最后还是不得不通知戴莉女士,后者去找了伦纳德,配了两副感冒药剂回来。

差点直接从感冒过渡到发烧的魔术师先生在昏沉里被伦纳德扶起来,哄着灌下一瓶滋味复杂的药剂,伦纳德给克莱恩喂完了药,自己也在队长的凝视下喝了一瓶。龇牙咧嘴的梦魇先生赶快去翻口袋,从中掏出两颗糖,他把一颗塞到眉头皱的死紧的克莱恩嘴里,然后把另外一颗塞到了自己嘴里,下一秒,伦纳德的眉头就皱的跟刚刚的克莱恩一样紧了。

——坏了,买错了,伦纳德自己吃的那颗是柠檬味的,果汁含量过高的高档糖果酸的吓人。伦纳德赶快扭头去看克莱恩,后者反而看起来放松了不少。梦魇先生这才想起来他当时拿了两颗,克莱恩吃的那颗是红色的。

也不知道是草莓味还是苹果味的……伦纳德看着克莱恩的脸,后者唇与齿微微张开,露出一点舌头的湿红。放在原来伦纳德肯定就直接凑上去闻闻了,但队长还站在旁边。梦魇先生不得不收起自己危险的想法,他从枕头底下拿出早上忘记戴了的红手套,冲着队长点了点头。

“队长,我今天还有任务,克莱恩就拜托你了。”

“注意安全。”邓恩说道,他飘到克莱恩床边的椅子上:“还有,注意气温,别再感冒了。”

伦纳德带回来的药剂是黑夜教会内部产品,对感冒一类的小病非常有效。但是任何药剂都有一定的副作用,这款药剂的副作用就是在饮用后的一周内如果再次患病必将加重一倍。伦纳德当然知道,但,想到自己今天还要去围剿恶魔犬,再想了想那该死的1-42,伦纳德发出了绝望的声音。

“我倒是也想注意……”

任务中能及时换下1-42躺进热水里,以免直接死掉是必要的封印物使用条件,教会能给准备换洗衣物已经是很不错的待遇了。这种围剿任务不可能还给你准备一整套的洗浴设施和完整温暖的房间,伦纳德听红手套的前辈们说了,大部分时候大家都是挖个坑垫一层油纸解决的。

“封印物的特殊效果?”

邓恩了然的点了点头,他不再多问,前值夜者只是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祝你一切顺利,还有,伦纳德,早点回家。”



42、


克莱恩直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将将清醒过来。

卧室里的响动当然吸引了邓恩的注意,现在可以直接穿墙的邓恩队长真的跟哈利波特里的幽灵一样从门板上穿了进来。他跟克莱恩说过了时间,然后告诉他厨房有留着的食物,他收拾好了可以下去吃一点。

肚子正在叫的克莱恩连忙回应了队长的好意。他从床上爬起来,找了个厚外套披上,都抱着衣服走出门了才发现自己披的是伦纳德的外套,懒得去换的魔术师先生干脆把手腕挽了三圈,将就着完成了洗漱工作。克莱恩对自己一觉睡了一整天这事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有队长,有戴莉女士,有伦纳德,以他谨慎的习性,恐怕病死在家里都不会有人发现。更别提还有人给他买了药喂下去,时常来检查他的状态,再给克莱恩准备好方便入口也适合病号的食物了。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能被伦纳德挖出来,而不是自己死而复生踏上旅途,好像也挺好的。

克莱恩用被热水浸湿的毛巾擦了把脸,队长在盥洗室外叫他的名字。自觉还没有虚弱到会昏在热水里的魔术师先生有点好笑,更多的是感动,他扬声回答。

“我马上出来!”

“我倒也用不到盥洗室了。”队长的声音隔着一道门板,显得有点模糊,不用看,克莱恩都能想象到邓恩队长笑起来的样子:“伦纳德还带了火腿回来,鉴于我没办法移动厨具,我想煮粥这件事只能你自己来。”

“已经很谢谢你们了。”

“不用客气,克莱恩。”邓恩说道:“早点好起来,我先去楼下等你了。”

“好的。”

克莱恩回答,队长的声音消失了。魔术师先生把脸再一次埋进了温热的毛巾里,他深深的,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这个家里住着两位黑夜教会非凡者的原因,连克莱恩的毛巾上也带上了深眠花精油的香味。在让人宁静的香气里,假冒邪神先生发出了冷漠的声音。

……就先清算那个银骑士和该死的恶魔犬好了。



43、


报仇归报仇,一个恶魔犬能藏在贝克兰德,还能当街吃人,这后面估计就很有故事了。

魔术师不打无准备的仗,克莱恩给自己煮了一份面包粥,坐在餐桌边就着火腿跟果干开始吃他不知道应该被怎么定义的饭。再一次拥有了翻报人的邓恩队长一如既往的在餐桌旁边陪吃:克莱恩负责吃和给他翻报纸,邓恩负责看报纸和充当陪客。

克莱恩一边吃着面包粥,一边脑子里就没停下过。跟恶魔犬比起来,银骑士的线索相对来说好找的多,那身带着血痕的盔甲一看就不是常见的货色……是非凡物品?对面放弃追逐‘黑皇帝’转而跟恶魔犬打起来的话,难道是官方教会的人?那身银骑士盔甲是封印物?

假设银骑士真的是官方的人的话,反而是最简单的事情。虽然克莱恩估计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报复计划,吃下这个闷亏。但是在家里有一位即将成为执事的值夜者和一个新晋红手套的情况下,克莱恩只要愿意问,并不会缺少官方教会相关的情报。但问问伦纳德的念头只是在克莱恩的脑海里一闪,就被他放弃了。

比起报复,克莱恩更不希望把伦纳德和戴莉女士卷进来。尤其是伦纳德,他可不是那种能藏得住事情的人。

“克莱恩?”

等不到克莱恩给自己翻报纸的邓恩队长出声。克莱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思考的时间有点长了,侦探先生连忙给队长把报纸翻到下一页。邓恩却没有继续看,他问克莱恩。

“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是遇到了一些事情……”克莱恩说道,他顿了顿,尝试性的形容了一下:“关于举报?”

克莱恩已经说的很隐晦了,但邓恩立马就明白他的意思。值夜者的小队长嘴角上扬,他咳了两声。

“咳、嗯,如果说举报的话,我还是有一点心得的。要听听我的建议吗,克莱恩?”

克莱恩立马坐直了,他拿出了百分之一百的认真。

“——您请说。”

既然克莱恩都拿出了求教的姿态,邓恩也不再藏私,他从一个不想被官方发现的野生非凡者如何举报敌人的角度给克莱恩上了一课,着重分析了值夜者与红手套的工作模式与出勤状况,连带着把他合作过的机械之心与代罚者也给克莱恩讲了讲。

——堪称全文是金,建议每一个野生非凡者全文背诵。

我们廷根值夜者真是各个都身怀绝技,没想到老尼尔的报销绝学之外,队长居然对举报这件事如此有心得……克莱恩忍不住腹诽道。他脸上的笑容却更轻松,轻松到伦纳德推开门的时候愣了一下。

“克莱恩,你好点了吗?之前你都发烧了……啊,队长,下午好。”

“下午好。”

克莱恩还没来得及跟伦纳德道谢,他还隐约记着自己昏昏沉沉的时候被喂进嘴里的药和后面的糖。现在克莱恩已经对伦纳德的气息和体温都很熟悉了,不需要视觉与听觉,他也能判断出来给他带来药和糖的人是谁。但伦纳德已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出来,克莱恩的视线扫过他湿漉漉的黑发:

“你要不先上去洗个热水澡吧?”

“……我也觉得。”伦纳德露出了一个落水的大狗狗似得,可怜兮兮的表情:“克莱恩,还有吃的吗?我饿了。”



44、


对克莱恩的感冒要负起一定责任的恶魔犬最终没能等到克莱恩在邓恩队长的指点下升级过的举报技能,它被黑夜教会剿灭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贝克兰德的非凡者界。没有了目标的克莱恩不得不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回到了自己的晋升上面。

虽然他离完全消化魔术师的魔药还有一定时间,但是提早做准备总是好的。现实不是网游,NPC和升级素材不会二十四小时在那里等你。已经逐渐习惯了野生非凡者生活的克莱恩对此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预期。但,在埃姆林给他报了价格之后,他还是被加上埃姆林抽取的手续费之后高达近三千金镑一件的魔药材料的价格震撼了。

魔术师先生通过一连串的火焰跳跃离开大地教会。他找了个无人的小巷停下,在占卜确认过没有跟踪者之后,才往家的方向走去。魔术师的身影很快汇入了街上的人群,穿着普通的深色西装的克莱恩在人流里并不突出,他随着大流走过大半条街,才深深的叹了口气。

克莱恩对自己手里还有多少资金是计算的很清楚的,两千七百七十镑,支付完两千七百五十镑之后还能剩下二十镑……放在廷根这是很大一笔钱,放在贝克兰德当然也足够应付一段时间的日常生活。克莱恩当然有自信在花完最后的生活费之前完成几个委托,但是二十镑对于他来说意味着完全丧失对风险的抗性。

可,魔药的主材料不仅是克莱恩往后走的必需品,还是过期不候的罕见物。错过了这一次,克莱恩很难在短期内找到相同的材料,更别提更低的价格了。

直到走回家门口,克莱恩还是没能做出一个决定来。他不由得想起二十一世纪的那个著名表情包:生活不易,猫猫叹气。魔术师先生从未有过的怀念值夜者的工作,他从胸前的内袋里取出家门钥匙,打开大门,迎面看到的就是一个群魔乱舞的客厅。

不知道为什么又能早退的伦纳德正躺在沙发上睡觉,他旁边的报纸正在虚空翻动,克莱恩不用猜就知道多半是那位诗人同学的老爷爷出来透气了。克莱恩刚刚对着这位老人家颔首致意,那边楼梯上队长就飘了下来。刚刚还在翻动的报纸啪的一下盖在了伦纳德脸上,队长连看 都没看伦纳德一眼,他径自对克莱恩说道。

“克莱恩,帮我个忙,戴莉睡着了,你帮我给她把被子盖一下。”

“好的。”

克莱恩攥拳抵在唇边,好容易卡住自己的笑声。他跟着邓恩队长往楼上走,眼尾余光瞥到伦纳德的金手指老爷爷已经继续翻起了报纸……报纸在这个家的利用率真高,订报纸的钱是一点也没白花啊。克莱恩想,忍不住的,他又想:

虽然之前罗萨戈也是伦纳德的老爷爷解决的,但如果那一位秘偶大师在现在来访的话,恐怕都不用帕列斯先生出手,就会直接失控吧?



45、


两位难得休假的黑夜教会非凡者下午齐刷刷的选择了补眠,晚上反而一个个精神抖擞起来,充分彰显了夜猫子本性。一家四口人连带难得坐满一桌,伦纳德在队长的陪同与指点下拿着清单出去买菜,戴莉收拾餐厅,克莱恩掌管厨房。太阳的余晖还没完全从天边隐没,房子里就已经点上了煤气灯,摆好了一桌热腾腾的食物。

适合佐餐的话题只有那么多。在香气扑鼻的肉面前,两位日常生活不那么助兴的官方非凡者很快就没什么可以讲的了,伦纳德换了个话题,开始讲自己最近的工作很顺利,已经被红手套里的索斯特队长看中,想必不日就能火线提拔,在四人的复仇大业里出上一份力了。

虽然哪怕诗人同学再升一级,变成序列六的安魂师,距离因斯·赞格威尔的序列四还是很遥远,但是这毕竟是一个很好的消息。众人举杯为他庆祝。

“你接下来会比我升的快很多。”下一步就是值夜者中的‘执事’的通灵者说道:“红手套的工作相对危险很多,但红手套的晋升也比值夜者简单很多,当然,相对应的审查也会更严格一些。”

“梦魇的下一级是安魂师。”邓恩跟着说:“恭喜你,伦纳德,我想你应该要抓紧着手消化魔药了。”

“我已经在计划了。”伦纳德点了点头,他转而问克莱恩:“你呢?克莱恩,你之后有什么计划?”

克莱恩心说我还能有什么计划,你的金手指老爷爷已经把占卜家序列一直到序列五的魔药配方都给我了。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买不起魔药材料啊!

“我的话,目前最大的计划是攒钱?”

没有教会包晋升的野生非凡者发出了弱小无助的声音。伦纳德一愣,他明显没想到这个答案。克莱恩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序列六的魔药材料很贵的,配方一般还会跟材料分开算两部分的价格……”

从来没有自己考虑过晋升的梦魇先生差点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好歹金手指老爷爷一如既往的靠谱。帕列斯悠悠的给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下伦纳德才明白克莱恩为什么要攒钱。戴莉虽然也不需要自己操心晋升的事情,但对于这些事情她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通灵者笑了笑。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借给你一些钱。”

“那倒是不至于。”克莱恩叹了口气:“我的存款够我买下其中一个材料,我只是还在犹豫。”

“你不应该犹豫的,克莱恩。”邓恩说:“这是难得的机会,错过了这次,你下次还不一定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如果有困难的话,你应该向我们求助。还是说你有什么其他的担忧?”

面对队长和戴莉女士的好意,克莱恩感觉到有些羞耻,他低下头,小声说道。

“可是买下来的话,我的存款基本上也会被掏干了。”

“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戴莉说道,她把切好的牛肉送到嘴里:“房租和日常开支又没几个钱,你不用非要跟我们一起承担。毕竟,嗯,我们不需要自己凑魔药材料嘛。”

伦纳德跟着点头,邓恩没有——毕竟他也是不用为房租和家庭开支AA的那一个——克莱恩感动又好笑,他还没答应下来,戴莉女士话锋一转。她用还残留着一点黑椒汁的银叉指向了伦纳德。

“再说了,你总得给伦纳德一个表现的机会啊!太独立可不利于发展感情哦。”

克莱恩心说戴莉女士您又开始了……但是出于自己也不知道的什么想法与心情,克莱恩望向了伦纳德,被点到名,负责钱包大出血的后者一脸‘我可以吗’的恳切。

“我可以养你的。”伦纳德飞快的说道:“红手套的周薪比值夜者还要高一倍,还会随着序列和工作年限逐步提升……我可以吗,克莱恩?”



46、


只是这一刻,只是这一秒,伦纳德的绿眼睛亮的惊人,如同里面正点燃着一捧火。他的双手还捏着刀叉,紧张到指节发白,戴莉女士很喜欢的银质餐刀和餐叉都在不眠者序列的巨力下微微扭曲,克莱恩很想说你先放开手小心戴莉女士生气——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克莱恩也听到了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声。他隐约有种感觉,他只需要一个词,甚至他不需要说话,只需要默许,他就将迎来一个转变,一个怀抱,一个可以算作归途的地方……

但不合时宜的,穿越者又想起了自己的期待,他从最开始明知道危险还要踏入超凡世界的原因——他是要回家的。

“我,”克莱恩轻声说道:“我还能自己应付。”

“……嗯。”伦纳德说道,他眼睛里的光暗淡下去,似乎察觉到自己的态度不太对,他连忙补充道:“我是说,好,你需要帮忙随时跟我说。”

伦纳德虽然这么说了,但是他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他甚至已经下定决心要退回去了,但是他听到了克莱恩的声音。

“好。”

克莱恩对他说。

“好,我知道的,伦纳德,谢谢你。”



47、


结果到了晚上两个人还是躺在一张床上。

克莱恩没有拒绝,伦纳德就当自己没有暗示过。梦魇先生睁着眼看着克莱恩的脸,被他一拳开了一格的窗户还没修,贝克兰德冬天的夜风很快让魔术师先生不由自主的向着他贴过来。直到伦纳德伸出手把他揽在怀里,克莱恩才松了一口气似得反过来把手搭在伦纳德的小臂上。

作为被拒绝了的那个人,伦纳德是应该生气的,他是有转身就走的资格的。但是他没有,除去那份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深重如此的感情之外,是伦纳德在那一刻看清了克莱恩的眼睛。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没有喜悦,也没有惊讶,只有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难过。

克莱恩在难过——是因为我吗?是因为我说的太突然了吗?伦纳德不知道答案,直到现在,几个小时后,他依然为了克莱恩的疼痛而感到疼痛。克莱恩一直敏锐的像只猫,猫是多能忍耐痛苦的动物,出身孤儿院的红手套先生当然知道,他只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克莱恩也习惯于忍受疼痛呢?

伦纳德一时找不到答案,对克莱恩的担忧已经完全淹没了他被拒绝的那点难过——反正克莱恩拒绝了一次他也不可能走掉的——怎么回忆也找不到除去复仇之外的答案的红手套先生干脆换了个思路,他用蚊子一样的声音低声念到。

“老头。”

“又怎么了?”帕列斯说道:“感情受挫需要安慰?”

“不是,我是有正事要问你。”

“哦?”

帕列斯这次是有点意外了,他还以为伦纳德的脑子里只有他那个前同事呢,没想到居然还给正事留了点空间。老人家横竖寻思不到什么对伦纳德来说能算正事:毕竟黑夜教会的正事不需要伦纳德一个小小的红手套去想,需要他想的一般都不是什么正事。

“说来听听。”

“老头,克莱恩序列六的魔药配方你知道吗?”

“……”帕列斯心说果然你的正事只有克莱恩克莱恩克莱恩:“知道一点,怎么了?”

“索斯特队长今天跟我说,红手套内部的功勋可以用来兑换一部分材料。”伦纳德轻声道:“你觉得里面会有克莱恩需要的材料吗?”

“可能性不大。”帕列斯已经懒得跟这便宜宿主生气了,宿都宿了都到贝克兰德了,还能跑不成:“黑夜教会基本上全都是不眠者和收尸人两个序列的,其他序列有也多半是低级配方。收藏其他序列的高级材料的可能性更不大,哪怕偶然拿到基本上也会在第一时间被交换出去。”

毕竟哪个高层没有一些自己的关系网和其他序列的朋友呢?自己家用不到的东西早就被拿出去换掉了。帕列斯当年也是这么养索罗亚斯德家族的。想到这里,老人家建议道。

“你不如直接把你的存单给你的前同事,非官方的路子可灵活太多了。”

“这不是克莱恩不肯要吗。”

“这是你的事。”帕列斯哼了一声:“要我说,你的前同事可比你能干太多了。”

“我知道。”

伦纳德低声说道,帕列斯顿了顿。

“……你的表情可不像是知道了的样子。”——倒像是无论如何都要继续死缠烂打下去的样子。

“我只是很担心他。”伦纳德把克莱恩往自己的怀抱里再拢了拢,他从胸腔里吐出漫长的一口气:“老头,在我不能在他旁边,看着他的每一秒,我都很担心他。”

伦纳德绿色的眼睛里好像始终留存着一片红,那是克莱恩和队长胸口的红,是自己双手被他们的血染透的红,是自己无论怎么努力,能得到的也只有逐渐冰冷的尸体与老头的一声叹息的结局。从那之后伦纳德就一直在怕,怕到非要把克莱恩裹在怀抱里听着他的心跳和脉搏才能不被自己的梦魇拉下去。

克莱恩说他这是什么创伤后应激后遗症,伦纳德不太懂,伦纳德只是冲他伸出手,一向面皮薄的过分的占卜家在这件事上从来没有拒绝过他。

“相信他吧,这是你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帕列斯说着说着,想到了伦纳德最近在教会内的待遇,和他怀里的前同事的起死回生,帕列斯发出了一个短促的笑音。“再说了,伦纳德。你的前同事未来指不定会成为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呢。”

“是吗?”

伦纳德也跟着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容。

“那看来,我也得加油了啊。”



48、


他需要力量,他需要晋升。伦纳德前所未有的迫切。却不仅仅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下一次需要的时候,他不再是那个无能为力的人。

他能同克莱恩有怎么样的故事与未来,伦纳德不知道,但他知道一件事:

——他绝对绝对,不要再回到那个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故事里去了。







风鸦有话说:本章字数7900+,额啊啊啊怎么写到小八千了呜呜呜,祝阅读愉快!

刚刚写完挖坟的更新,转头一看好像男鬼也该更新了。鸦顿时眼前一黑。更新越多,加更越多,加更越多,更新越少——更新越多,更新越少!

原著里感觉小克在夏洛克时期是最孤独的一段时间,孤独来自于他那个时候还没有完全成长,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就要一个人面对变得陌生又残酷的世界。好像突然被赶出家门的猫猫。所以忍不住就多写了一点有人有家还有狼的猫……我是感觉这种对比也挺甜的。


另:伦已经进入特殊培养序列了,虽然他本狗不知道。女神让阿里安娜去看了看自家猫跑到哪里去了,结果发现猫被狗叼走了,过上了幸福快乐的一家五口的日子。

女神陷入沉思,女神认真考虑自己的企业文化,女神发出指示:给他们添口饭吧,怪不容易的。


女神:狗都把狗粮分给猫了,算了,多给他几个罐头吧。

女神:他应该不会吃猫罐头吧?

狗:不仅自己不吃猫罐头,还把狗粮全数上交给猫了。

 

 

 


时间线可能有对不上的地方,就当是世界线修改之后的结果吧。这篇真的就是个搞笑小甜饼,放我一马谢谢大家!

求点评论点赞小蓝手支持一下吧Orz,这篇是中篇,后面还有很多有趣的故事,交互足够更新干碎,相信咱的时速!



黎笙(开学破防版

【瓶邪】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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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闷油瓶昨晚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因为一般来说,在这件事上,只要我喊停,他就一定会停下。再不济,也只是眼睫潮湿,有些欲求不满地盯着我的眼睛,委屈的放慢速度。

      可是昨天晚上,就像一切都失控一般,我喊得嗓子都沙哑了,指尖拼命抓挠着闷油瓶因体温上升而显出纹身的后背,示意他停下。而闷油瓶完全没有停下的趋势,更加用力,将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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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闷油瓶昨晚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因为一般来说,在这件事上,只要我喊停,他就一定会停下。再不济,也只是眼睫潮湿,有些欲求不满地盯着我的眼睛,委屈的放慢速度。

      可是昨天晚上,就像一切都失控一般,我喊得嗓子都沙哑了,指尖拼命抓挠着闷油瓶因体温上升而显出纹身的后背,示意他停下。而闷油瓶完全没有停下的趋势,更加用力,将我的声音搅得支离破碎。

       一直不眠不休地做到了下半夜,我感觉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闷油瓶才念念不舍地退出来,气得我用全劲起身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不知道闷油瓶什么反应,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就已经是十点了,我心里暗骂道闷油瓶不知节制,艰难的起了床,感觉浑身上下没有哪个地方是不酸的,特别是大腿根部,我低头看了看,一片红。

        闷骚。我心里暗骂。

        昨晚太着急,衣服全部扔在了地上,我悲催地想还要光着身下去捡衣服,就看到我的衣服被整齐叠好摆在床头柜上。

       嗯,很贴心,不是渣男,我赞赏一下。

       我把衣服拿过来一件件套上,打开了房门。

       刚出房间,我就看见胖子坐在沙发上满是坏笑的看着我,旁边还坐着闷油瓶

       短短几秒,我就发现了不对劲,闷油瓶耳尖红红的,连帽卫衣并不能完完全全盖住脖颈,昨晚被我咬的一圈牙印被衣服半遮掩着,简直是欲盖弥彰。

       胖子一直盯着我,像是要从我身上盯出一个洞来,我被胖子盯得发慌,强装着镇定开口问。

     “你们都坐这干嘛呢,等我起床啊?”

       刚开口我就后悔了,我的声音沙哑的活像是在沙漠里三天没喝水,还带点该死的气泡音。

       胖子刚开始被我的声音吓得愣了一下,后面就露出了近乎猥琐的笑。

        “诶天真,你看到小哥脖子上那么大个红印子了没,你知道怎么来的不?”  

       我知道这时候一定要装傻,才能保住我身为男人的尊严,我强作平静地把锅甩给当事人:“小哥不是就在你旁边吗,你自己问他。”

       胖子仿佛就等我这句话,表情渐渐憋不住笑,那一瞬间,我仿佛从闷油瓶的身上看出了尴尬两个字。

       我瞬间预感到胖子接下来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胖子说:“我早就问过哑巴张了,他刚开始也不说话,后面才支支吾吾说是昨晚回来路上被狗咬了。”

       我:“······”

       我寻思着小哥撒谎也不会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小哥这身手怎么会被狗咬,就算咬了也不应该是在脖子这么亲密的位置。

       胖子见我沉默,大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狗咬的怎么会是这个形状,而且就小哥着身手,就算有只熊也不会伤着他半点。然后我就发动了一下我智慧的大脑,想了想能让小哥这样的,还有吴邪你小子了。”

       “天真你快说,是不是你干的!”胖子嬉笑地指着闷油瓶脖子上的咬痕,对我说道。

        令我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闷油瓶在旁边“嗯”了一声。

        我愤怒了,你他妈嗯个什么劲,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我无话可说,内心默默给闷油瓶记了一笔,今后一周都不能让闷油瓶进我房间。

        胖子看闷油瓶都回答了,而我又接连沉默,摆出了原来如此的神情。

        “我说小哥怎么大半夜不睡觉天天往你房间跑,原来你俩天天干这种事,啧啧啧······天真啊,以后你俩好好过日子啊,不要忘记我这个用心良苦的长辈。”

         “死胖子,别贫了。”我成功被胖子逗笑了,对着胖子骂道。

        我发现胖子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有种莫名其妙的幽默感,即使生死难料,他也能为了活跃气氛开上几句玩笑。

         不会忘记的。

         不知为何,我内心默默回答了胖子的第二个问题。

          毕竟,我们可是铁三角。

我已升天感觉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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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心盖博尔格HQ
*HP pa 两位级长正在夜巡...

*HP pa


两位级长正在夜巡,被逮到的同学要糟糕😰了


最开始想画拉文克劳的,但是考虑那一往无前的比赛姿态感觉格兰芬多更合适。


两位在格兰芬多像是赫敏一样,又勇敢又聪明。

*HP pa


两位级长正在夜巡,被逮到的同学要糟糕😰了


最开始想画拉文克劳的,但是考虑那一往无前的比赛姿态感觉格兰芬多更合适。


两位在格兰芬多像是赫敏一样,又勇敢又聪明。

年年

  我不允许只有我一个人被创死

  我不允许只有我一个人被创死

好豆乃花生
左边的人很危险但右边的沙你的概...

左边的人很危险但右边的沙你的概率为百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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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磕学家

日漫风格德哈故事,好喜欢好喜欢,雨天,德哈,二次元,我的热爱都汇集了

日漫风格德哈故事,好喜欢好喜欢,雨天,德哈,二次元,我的热爱都汇集了

无非故友

闷油瓶的报复

  雨村只有两间房。这点在他们俩刚住进来的时候我就说明了。几间房当然也就几张床。本来我是想和胖子睡一间的,怕睡相不好会被闷油瓶踹到糊在墙上去。  

  然而睡了几天我发现胖子呼噜声太大,而且他大概肠胃不好,睡到半夜还莫名其妙放屁,把我折磨得不轻。更要命的是现在正是夏天,空调还没来得及装,这么大一块头在旁边不停产热,也不是我嫌弃兄弟,但忍了几天我实在受不了,大半夜爬起来,抱着枕头去找闷油瓶。  

  他大概也睡得正熟,被我吵醒给我开门的时候头发还有点乱,哑着嗓子问我什么事。  

  看他眼神很深我有点心虚,但转念又想他丫的这不都是老子的资产吗,我爱睡哪睡哪,我强行睡过来他还真能把屋主踢...


  雨村只有两间房。这点在他们俩刚住进来的时候我就说明了。几间房当然也就几张床。本来我是想和胖子睡一间的,怕睡相不好会被闷油瓶踹到糊在墙上去。  

  然而睡了几天我发现胖子呼噜声太大,而且他大概肠胃不好,睡到半夜还莫名其妙放屁,把我折磨得不轻。更要命的是现在正是夏天,空调还没来得及装,这么大一块头在旁边不停产热,也不是我嫌弃兄弟,但忍了几天我实在受不了,大半夜爬起来,抱着枕头去找闷油瓶。  

  他大概也睡得正熟,被我吵醒给我开门的时候头发还有点乱,哑着嗓子问我什么事。  

  看他眼神很深我有点心虚,但转念又想他丫的这不都是老子的资产吗,我爱睡哪睡哪,我强行睡过来他还真能把屋主踢走不成,多年以后人们看到墙上有个凹陷,把墙一剥发现失踪的吴家小三爷因为半夜蹭床被糊在里面。  

  想想太离谱,就抱着枕头挤进去,说小哥,胖子太吵了,我到你这避避。  

  闷油瓶没说话,估计也不怎么在意。毕竟他连墓里这种地方都睡惯了,应该也不会介意自己睡觉的地盘突然少了一半。  

  我也实在是太困了,跟他说完就挤到房间里往床上趴,也没看他什么表情,直接就闭上眼就睡着了。   

  结果早上醒来我就发现不对。我怀里抱了个毛茸茸的脑袋,脚还蹬着什么东西,仔细感觉好像是闷油瓶的手臂。我俩的姿势很奇怪,主要是我的姿势奇怪,像个树袋熊一样扒着他。 

  其实平时我睡相挺好的,不打呼噜不卷被子,特别是黑瞎子训练后我怎么睡的就怎么醒,直着睡盖块布就可以埋土里。  

  但大概是天气实在太热,他身上太凉快,半夜我就滚了过去。  

  够丢脸的,前段时间胖子还吹我变化大,我装了好几天,这下直接露馅。  

  激动中我动了动腿,大概是踢到他,闷油瓶睡眠浅,我感觉他的肌肉瞬间就绷紧了。这种反应非常快,他还没抬眼,就完全可以把我拧过来。

  我当时愣了几秒,甚至思考过来他如果直接把我踢到墙上,我要用怎样护住我的脑袋最大程度减少损伤。结果他只是有点疑惑地睁眼看了看我,把手换了个位置,又继续睡了。

  我赶紧翻到旁边,庆幸闷油瓶对睡相比较宽容。按理说这应该只是意外,我从来没扒人这个习惯,还是可以和闷油瓶继续一起睡的。

  这件事就当没发生。我安慰自己。

  反正闷油瓶应该半夜就知道我扒过去了,他没反应,可能也不在意。

  

  但是接连几天我和他睡,早上起来都发现要么踢着他要么抱着他,有次还把脚提到他下巴上。醒来看到这个姿势我心都颤了颤,真是为我的生命堪忧。

  实在没办法,我在他喂鸡的时候站在他旁边说,小哥,我真不想和胖子睡,要不晚上把我捆起来吧,否则我滚过去的时候可能会打到你。

他看看我,不置可否。我觉得他看鸡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没什么变化,好像单纯地没怎么放在心上,大概是觉得我伤害太低,不足为惧。

  然后他低头喂鸡去,说,吴邪,没关系。

  没关系?不是我吹,现在我扒人的力气非常大,虽然只是睡觉,但肌肉仍会发力,手拍过去是有力道的,这点黑瞎子教过,可以让人在毫无防备的休眠状态中快速反击。

  他说没关系无非显得我很弱小。夜深人静我狰狞地笑了一下,调整姿势用力扒住闷油瓶。

  我的姿势十分夸张,可以说很容易让人误会,很像妖精扒住清白书生要吸阳气,但胖子绝没有勇气半夜打扰闷油瓶睡觉,所以也没机会误会。这样看来我的胆量居然比胖子大得多,怪不得上次泼水他也让我先泼。

  我把他缠得特别紧,纯粹就是想让他知道我吴邪的可怕之处,希望他不要再拿看鸡崽的眼神看我。

  只是没想到闷油瓶居然根本没睡着。他睁眼看了我一会儿,可能我的手臂压到了他的头,他把我的手往下移,从他的眉心那挪到了他的肩。他动了我的腿就滑下去了,很别扭地搁在他腰上,非常的难受。我刚要撤回去他就把手搭着我的背和后腰那一块,用了力,我试了试,没法挣脱出去。

  就听到闷油瓶哑声说:“吴邪,睡觉。”  

  这时候我根本不能动,又不好意思和他说,小哥你把手挪挪。毕竟我整个人都扒着他,他只是搭了下我的腰而已。

  我只能无声控诉地注视他,结果这厮居然还拍了拍我,闭上了眼。刚刚他的语气听上去已经非常不善,再把他吵起来恐怕胖子早上就真的只能在墙上找我。只好就这样维持了整个夜晚,十分难受。

  第二天起来闷油瓶已经醒了,手还搭在我背上。我动了一下,他把手收了回去。我发现肌肉特别酸,还落枕了。

  吃早饭的时候我一动脖子腰就酸,够着手夹菜,闷油瓶这厮还在旁边说:“吴邪,睡觉缠得太紧对脊椎不好。”

  胖子看了看我,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被噎住了,竟无法解释,意识到这可能是闷油瓶的报复。但看闷油瓶神情淡淡,我只好在胖子发出追问前赶紧岔开了话题。

  但这晚之后我是不敢再这样睡了。后面几天睡得十分标准笔挺,每天晚上给自己心理暗示,旁边是百年老妖会吃人,会吃人,千万别扒。

有次半夜醒来我发现自己居然还抱着他,吓得我赶紧往回缩,他没睁眼,但手直接放在我后腰上,我又动不了了。

  那天我实在是非常冤枉,他可能还以为我想打他,手放了一晚上,我又不能动。后面几个小时我都睡不着,就睁着眼数羊。次日行为动作僵硬到胖子觉得我痔疮太重,还拿出了私房金疮药给我分享。

  最过分的是,闷油瓶报复心实在是太重了。我睡觉明明已经不扒过去,他仍不放过我。我要是侧过来,他就把手放在我腰上,我要是趴着睡,他就放我背上,导致我连续几晚都没睡好。

  这事告诉胖子,他还语重心长地劝慰:“这些只是瓶仔和你的一些小互动,跟云彩弹我肚皮的动作,性质相同。都是关系好的表现。”

  真令人感动。感动之下,我把他房间的凉席抽了,显然也是我们关系好的一种表现。


  反正总而言之经历过这样的磨难,我吴邪终于得出血的教训:不要扒闷油瓶。不要扒闷油瓶。不要扒闷油瓶。

  旁边睡的是百年老妖,会吃人,会吃人,千万不要扒闷油瓶。



  关系再好也不行。
















叶一支

此处禁止魅魔歧视

周明瑞这辈子都没想到他这样普普通通的社畜竟然会撞上“魅魔”这样传说中的生物。

当然,说是“撞上”也不确切,因为这个魅魔是很有礼貌地敲门进来的。他黑发碧眼,就像一般小说电影或传说中的魅魔一样,有一张人神共愤的帅脸,还有着一种诗人般浪漫不羁的气质,扣子只系最下面的几颗,白色的衬衫半敞不敞,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和漂亮的锁骨。

他一进门,一双碧眸就紧紧落在了周明瑞身上,接着便是一笑:

“你就是周……”

他顿了顿,像是中文不太好,一字一顿地用有点怪异的夹生汉语说:“明、瑞?”

等等,我认识他吗?等等,为什么我一看到他就知道他是个魅魔?这个世界观的设定是这样的吗?

周明瑞连连后退,蹭蹭几下退到沙...

周明瑞这辈子都没想到他这样普普通通的社畜竟然会撞上“魅魔”这样传说中的生物。

当然,说是“撞上”也不确切,因为这个魅魔是很有礼貌地敲门进来的。他黑发碧眼,就像一般小说电影或传说中的魅魔一样,有一张人神共愤的帅脸,还有着一种诗人般浪漫不羁的气质,扣子只系最下面的几颗,白色的衬衫半敞不敞,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和漂亮的锁骨。

他一进门,一双碧眸就紧紧落在了周明瑞身上,接着便是一笑:

“你就是周……”

他顿了顿,像是中文不太好,一字一顿地用有点怪异的夹生汉语说:“明、瑞?”

等等,我认识他吗?等等,为什么我一看到他就知道他是个魅魔?这个世界观的设定是这样的吗?

周明瑞连连后退,蹭蹭几下退到沙发角落,弱小可怜又无助:“你你你……”

他在对方带着笑意的绿眸攻势下缩了缩脑袋:“你想干嘛?”

“没干嘛,”他语调轻松地笑了笑,然后大喇喇在周明瑞的身边坐下,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来你家里是这样的啊……”

什么意思,这家伙难道还是个乡下人啊不魔,连城里房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吗,周明瑞内心腹诽,抱着抱枕又向旁边蹭了蹭,警惕地盯着对方。

魅魔先生忽然像闻到什么问道似的吸了吸鼻子,然后向沙发上一靠,毫无形象地把两腿交叉搁上了茶几。

“刚刚走太久了,”他叹了口气:“我好饿啊……”

饿了跟我有——等等,饿?!周明瑞浑身一颤,曾经在那些粉红软件上看到某些本子和很多画面一股脑地涌进脑袋里。按一般套路,魅魔的饿应该就是……不不不,可他是男的啊,也许性别不一样所指代的也不同——不对,他们魅魔真的有性别之分吗,好像说他们的食物就是男性的那什么东西——

脑海中电光火石间便闪过了无数个念头,但在对上那双绿眼睛之后,周明瑞心里一动,脸上又刷的一下漆上了一层红色。

其实……其实性别也没必要订那么死,这家伙,这家伙还挺好看的,嗯,反正是跟魅魔也不是人类……让他饿着也怪不好,万一给人家饿出什么好歹来呢,稍微做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左右我也不吃亏——

鼓足了勇气,周明瑞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以一副英勇就义的姿态将手放上了衣领。

“你干嘛?”

身旁的魅魔先生抬头瞥了他一眼,满脸疑惑:“为什么要脱衣服呀?”

周明瑞:“……”

他的手僵了僵:“不是你,你说你饿了吗?”

“是啊,”青年打开放在桌上的零食包装袋,一边往嘴里塞薯片,一边含糊不清地点头:“我闻到你厨房靠饼干的香味了。”

辞默_辞辞

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

  vv:?哈??

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

  vv:?哈??

昼夜颠倒
你不说,我不说,博士身高永远就...

你不说,我不说,博士身高永远就是一米八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你不说,我不说,博士身高永远就是一米八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Lyssie

【生命维度观测器/4:00】海了去了

上一棒@石小塘 

下一棒@不如棠花归去 


*很不意识流的意识流(其实就是剧情很丑陋的流水账

*若只OOC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双向暗恋前提



  

我没看过海。维云斯说。


你又想蒙我。三笙看着温蒂和水炮把水母一个一个推过去,血条叠在一起十分鬼畜。广西明明有海。


维云斯熟练地卡轴下异德。那广西有海又不是我家厕所里有海,我怎么就一定去过呢。


你这,嘴硬是吧,三笙笑了两声,反正我不信。顿了顿,他忽然用一种雀跃的语气说,你要是真没去过的话,我这次回来就跟你一起去一次呗。


维云斯撤回异德。呃,他磕磕巴巴地回忆着说...

上一棒@石小塘 

下一棒@不如棠花归去 


*很不意识流的意识流(其实就是剧情很丑陋的流水账

*若只OOC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双向暗恋前提



  

我没看过海。维云斯说。


你又想蒙我。三笙看着温蒂和水炮把水母一个一个推过去,血条叠在一起十分鬼畜。广西明明有海。


维云斯熟练地卡轴下异德。那广西有海又不是我家厕所里有海,我怎么就一定去过呢。


你这,嘴硬是吧,三笙笑了两声,反正我不信。顿了顿,他忽然用一种雀跃的语气说,你要是真没去过的话,我这次回来就跟你一起去一次呗。


维云斯撤回异德。呃,他磕磕巴巴地回忆着说,好像,好像小时候去过一次。反正肯定玩得不怎么开心,否则记忆不可能这么模糊。唯一的印象是冷,卧槽一说这个我记起来了,真的冷,我当时穿的短袖,差点冷死在沙滩上。


海边能冷到哪去?三笙说,四震了快下水陈。


维云斯拖出水陈。海边怎么了?该冷不是一样的冷?那北冰洋还是海边呢。判断气候先一看纬度二看大气环流三看地形四才看海陆位置,你小杯地理。


三笙作委屈状,那对不起嘛。


水陈一炮一炮地轰,残血的小水母慢慢悠悠地飘进蓝门,嘟,嘟嘟嘟,漏了四个,可是还有三十多滴血。


连蓟县小鬼都能倒背如流的轴,公公又式式,藏品不算胡却也十分富裕,温蒂Sp+1+1+1,伊祖米克顺滑入坑。


三笙想,这样下去不行。怎么都boss关了还连护盾值都打不穿。




“这就是你现在出现在这的原因?”维云斯气笑了,“这才几点?八点!我好不容易今天不上班,你自己玩去。”


三笙眼疾手快地把箱子往门框里一卡,“别别别呀,你先听我说了再决定嘛。”


维云斯顶着黑眼圈瞪他:“不听。”余光看了一眼卡住门的行李箱,logo是新秀丽,28寸的,上次出差时b王同事炫耀了一周的那款铝合金。20寸的就已经差不多是他一个月工资了,28寸可能还得加五险一金。


维云斯是见不得人糟蹋东西的,尤其是贵东西。于是,虽然是三笙自己拿行李箱塞门缝的,他还是忍不住把门稍稍打开了一些。


小孩眼尖,又给点阳光就灿烂:“你这是同意啦?”


“没有。”维云斯冷漠道,“箱子拿出去。轮子上的泥弄到地板上了。”


“对不起嘛。”三笙慢吞吞地把箱子挪开,又怕维云斯关门送客,一双手紧紧抓住门边,“你就陪我一下嘛,就周末两天,吃住玩我都包的!你看我连来回的车票都买好了,两张!”


“没空。”维云斯不再执着于关门,但依旧不松口。“我后天还得上班。”


“我付你一个月工资。”三笙加码,“或者你开个价,我回去再换点人民币打给你。”


维云斯梗了一下。何意啊?总裁砸钱对象不是秘书吗,他这是什么,地陪?不不不对,他三笙小小双冠王就想骗我周末加班?


三笙趁他还在攻击抬手,急忙划火柴帧操,调出支付宝扫码界面,眼神真诚又急切。


蓝色的扫描光标在屏幕划过去,一下,两下。


维云斯深深叹了口气。


唉,钱。


“箱子放阳台。”他妥协让开门,“说好了一个月工资啊。”




“你怎么找过来的?”维云斯随手拿了几件衣服扔在床上,拆下床头的充电器,“我不记得告诉过你我住哪。”


“XX米粉街对面,没物业的老房子,天天都能听到外面广场有人跳舞,采光烂得要死,还养了几盆兰草。”三笙蹲在门口,拿着一张纸擦箱子蹭到地板上的泥,“都是你说的呀。”


好恐怖。维云斯一阵胆寒,以后往电脑旁贴个便利贴提醒自己,直播的时候跟明日方舟无关的一概不要提。他从柜子里摸出一个大学时候的电脑包,把衣服和必需品放进去。


其实还有很大一部分是猜的,三笙暗暗想,比如猜维云斯不会灌香肠挂在窗边,不会选离快递站最远的那一栋住——有猜中的,也有猜错的。


今天早上,在敲开维云斯的门之前,他已经跟好多个陌生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说了对不起。


不过还好,他略略算了算,试错在十次以内。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睡意惺忪地叫着“谁啊”的时候,他简直觉得要幻视某二游拉开黑袋子的那阵火光了。


“你是……三笙?怎么跑这来了?”维云斯倒是凭着种族特征和既视感把人认出来了,麻木社畜的脸上却完全没有网友面基的兴奋和羞涩,端着一副被吵了懒觉的不耐烦神情,头发乱乱的,棉质长睡裙拖到小腿,语气相当不善。


好炫酷的报到语音。三笙幻听六颗星星叮叮叮地出现。万幸万幸,我今天可算是听到这句话了。


“我想跟你一起去看看海。”他说,“你不是说上次去玩得不开心吗。”






两个人都没带多少行李,三笙那个箱子看着大,里面也就塞了几件衣服。他说他想着可以两个人用一个箱子,但维云斯又不想跟他把衣服放在一起,别别扭扭地要自己背个包。


过安检和上车都很顺利。动车启动,维云斯习惯性戴上耳机,随便播了个轻音乐歌单就开始闭目养神,补觉。无奈窗边实在太亮,脖子又怎么躺都不舒服,眉头拧着半天睡不着。


“维云斯?维维?维佬?”三笙在他耳机边上叫他,“我这有件外套,你要不盖脸上睡?”


“不用。”维云斯迷迷糊糊地答,下意识转向背光的那一侧——朝向三笙的那一侧,“我能睡着的。”


“好好好。”三笙把衣服叠了叠,给他塞到脖子后面垫着,“那枕着吧。”


“哎不用……算了。”维云斯最后调整了下睡姿,“你别说话了。”


三笙嗯了两声,多看了两眼紧闭双眼的维云斯,眼眶下的青黑相当浓重,想必是上班上的。蓝牙耳机有点漏音,却也只听得到细微的嚓嚓声。他耳机里放啥呢?有点想听。怎么线下见了面还不如腾讯会议呀,连麦直播还能听到放的什么歌呢。三笙也慢慢合上眼,折腾了一上午,累累。





到的时候已经过了一点。出站就能闻到海滨城市特有的咸湿气息,但十二月的气温并不算很高,这种气息也并不足以让人想穿上人字拖和沙滩裤。维云斯没有骗人,冬天的海也挺冷的。


但三笙好像并不太在乎这个。饭桶男大一下车就一直念叨先吃饭,维云斯钝钝地感知了一下胃部,才发觉自己好像也是饿的。他拽住想在高铁站吃快餐的小孩,说你不是来旅游的吗,第一顿就吃这个?


哎,我不懂呀。三笙拖着箱子跟着,箱子轻飘飘地在地上磕得一震一震,那你说吃啥。


海边,你说吃什么。维云斯说,海鲜呗。


虽然你可能也不稀罕就是了。维云斯在心里嘀咕,打开大众点评找餐馆。大多数都不贵,不错,让没工作的大学生请客的负罪感稍微低了点。


这个嘛。三笙在他后面越着肩膀看他手机屏幕,指着一个评分4.7的餐厅说,有龙虾欸。


不行。维云斯毫不犹豫地划过去,大众点评4.5以上的分都是刷的。4.3左右的最好吃。要不这家?你要是吃不惯这儿的海鲜做法,他们还有中餐。


行吧。三笙点点头,那我打车咯。


维云斯愣了愣,停下查公交线路的手。好啊,他说,我把定位发你。




小餐馆门口摆着一大堆充氧水箱,各色鱼虾蟹贝在里面奄奄一息。这下真的上班就是死了。然而维云斯对同类没有怜悯,指了几个自己以前吃过的,带子皮皮虾石斑鱼。还有啥想吃的自己点,他转过头跟三笙说,烤生蚝吃不吃?


我都行呀,看你。三笙看着门口贴的菜单,突然兴奋道,有酒欸,我想喝。那边要喝酒好麻烦的。


维云斯有点无语,行吧,但只能喝一瓶,当饮料解渴。又转头跟服务员说,皮皮虾要椒盐味,两瓶啤酒,再烤盘生蚝,谢谢。





餐馆小,不是网红店,又已经过了饭点,菜上得很快。三笙捏着皮皮虾剥壳,被花椒麻得轻轻抽气。


看海干嘛来这里。维云斯看着他抽气,也不帮着倒酒,三亚,青岛,厦门,加利福尼亚,哪个不比这里好?


我就觉得这里好。三笙用油乎乎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个人才吃了不到一百块,这还这么好吃。值得呀。


这里的海不好看。维云斯夹一筷子石斑。银滩本身其实倒还行,但没开发好。冬天更没什么好玩的,我小时候来的那次也是冬天,海浪都是冰的,沙子沾了水就黏在脚心,一路走回去把脚磨破,海盐刺着痛。


三笙说啊?为什么不冲干净了再回去呢。


维云斯说冲不干净的,沙粒会藏在找不到的地方,脚趾中间,指甲缝里,脚踝边。这儿的沙粒又细,肉眼看不清,但晚上睡觉时会感觉到,蹭到床单上硌得慌,痒。


这样呀。三笙嚼着贝肉,没头没脑地问,那你现在身上还有沙子吗?


维云斯莫名其妙:没有啊,这都多少年了。


对呀,这都多少年了。三笙笑,所以说,不管怎么样,都总会干净的嘛。


维云斯皱眉,你小子谜语人是吧。




快傍晚了。天空不空,被云塞满,老棉絮一样打着绺。没有晚霞。海也灰扑扑的,意思意思沉了点青蓝。


看到了吧,这就是广西的海。维云斯坐在一棵棕榈树下的花台上,抬着脚不踩沙滩。他心里突然燃起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歉疚,晚上起风,你别脱外套啊。


我觉得还好呀,空气很好,吹着风也挺舒心的,没你说的那么冷啊。三笙坐在他旁边,笑呵呵道,我喜欢。


喜欢啊,维云斯说,喜欢就好。不过你喜欢的东西太多了。


不是我喜欢的太多,是你喜欢的太少。三笙摇头晃脑地模仿维云斯推演上班论,喜欢就是想起来就开心,那只要我保持心情愉悦,我就可以喜欢所有东西。


周围卖椰子和烤鱿鱼串的摊开了灯,维云斯的脸背着光,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哦哦。他敷衍地回答了两声,终于抬头看海。他想,原来喜欢只是因为开心。他明白了,又有点难过。


椰子和烤鱿鱼的混合香气掺在海风里,飘得到处都是。三笙发表粥皮言论,说要是海嗣从这里登陆,肯定没来得及进化就先被烤成串了。


维云斯没理他,假装不知道明日方舟。他说你就这么坐着吗?要不要去海边走走。落潮了,沙滩很软的。


我当然要去呀。三笙跳下去,鞋陷在沙滩里。你也要一起啊。


维云斯说,我不喜欢在沙滩上走,要我陪得加钱。


三笙叹气,说唉,大财迷。加多少?


维云斯指着烤鱿鱼摊,我要吃烤投嗣育母。你去烤。


三笙笑着去了。老板,烤一盘扇贝,十串鱿鱼。他的普通话太标准,在老板幽默的口音和蒜蓉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维云斯恍惚着看海天相接的水平线。景区禁渔,时节又冷得没几个人影,天空就像一面永恒不倒的军旗,海则是一匹沧桑的、褶皱的粗棉桌布。它们看上去已经肌肤相贴,其实却相隔甚远,中间隔着一月底呼呼的万里寒风。鸟跟鱼唯一遇见的可能是鸟饿了或者鱼饿了,而捕猎是要见血的。


三笙提着塑料袋过来捕猎他,诱捕。你的投嗣育母,三笙说,恭喜你碰到紧急,还送几只,呃,这个,飞鱼,鱿鱼。


维云斯哼了一声,不客气地接过来吃,从花台上跳下去踩在沙滩上,一边吃一边走。他其实记得落潮后的银滩有多软,赤脚从上面跑过去,摔跤了也不痛。但现在隔着鞋袜,又跟回忆隔了厚厚一层。


维云斯吃了半串就不吃了。拷打,诋毁!这也太咸了,老板得帕金森了还是盐不要钱了?一旁的三笙倒是一直在赞美克家菜,说喜欢鱿鱼,鱿鱼好,又鲜又劲道。


所以你的喜欢是一种感官愉悦的快乐。一种调侃。一种礼节。维云斯想,你的喜欢是可以随时拿出来昭告天下的,但我的不是。我的喜欢是这片海,灰暗的,冰冷的,喜怒无常却又平静无波,卷起磨脚的沙砾,藏在角落里怎么也冲不干净,刺进伤口疼得人打颤,晚上又硌得人彻夜难眠。


你就没有什么不喜欢的,见一个爱一个,海王吗你。维云斯说,你的喜欢是海吗?泛滥成灾。无边无际。


海哪里无边无际了?三笙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我们现在就站在海的边际呀。


单调的涛声依旧,却像忽然潮汐剧涌。维云斯愣住。他顿了顿,又向前走去,背对着三笙说,脑子转得快显着你了?


三笙却好像并没有追上来:我当然有不喜欢的。我自己,我就不喜欢。


小孩。维云斯在心里骂,到点上号emo启动是吧,青春期还没过?他假装不屑,实则掩耳盗铃。


三笙大步踩在被浸湿的沙滩上,踩出几个夸张的脚印。他一把拉住维云斯的手,说,你要来试试吗?喜欢我。



—END—




世界一流退堂鼓表演艺术家
杂食党发言,快跑! 非常美味的...

杂食党发言,快跑!

非常美味的四人组,青梅竹马的小满和禾生出场的时候就磕了一口,小满想拖左乐一起找绵绵的时候觉得这样吃也美味,左乐救回幼崽被禾生骂的时候再磕一口,云青萍和左乐对话时的那种有些无法言明的感受让我品之又品,说去找星星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被击中了

不过磕到最后,果然还是少年人的感情纯粹又炽烈!


杂食党发言,快跑!

非常美味的四人组,青梅竹马的小满和禾生出场的时候就磕了一口,小满想拖左乐一起找绵绵的时候觉得这样吃也美味,左乐救回幼崽被禾生骂的时候再磕一口,云青萍和左乐对话时的那种有些无法言明的感受让我品之又品,说去找星星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被击中了

不过磕到最后,果然还是少年人的感情纯粹又炽烈!


杂

xql吵架而已(

(后面应该还有0.5p实在滑铲不出来了自由脑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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