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瓶邪】眼镜,让1更1
*雨村日常(有黄色暴言版).
我终于揪到了闷油瓶的错处——他把我的眼镜踩碎了。
那晚我们做得有点狠,他一胳膊把我放在枕边的眼镜扫到了地上。我骑在他身上,听见吧嗒一声,当时不想管,过后就忘了。结果事后他去洗澡的时候下床一踩,一声“嘎吱”十分清晰地传到了我们耳朵里。我们两个在错愣中对视一眼,他弯腰捡起可怜的已经四分五裂的眼镜捧给我看。闷油瓶踩得很实,框架已经完全变了形,眼镜腿从接近螺丝的地方断裂,左边的镜片有一半碎在地上,右边镜片脱离了镜框,突兀地支棱在外头。我微张着嘴巴,心想当年商鞅的死状可能还没这惨,不愧是哑巴张啊。
闷油瓶还没穿衣服,身上被我抓得啃得乱七八糟的,站在那儿微微低眼......
*雨村日常(有黄色暴言版).
我终于揪到了闷油瓶的错处——他把我的眼镜踩碎了。
那晚我们做得有点狠,他一胳膊把我放在枕边的眼镜扫到了地上。我骑在他身上,听见吧嗒一声,当时不想管,过后就忘了。结果事后他去洗澡的时候下床一踩,一声“嘎吱”十分清晰地传到了我们耳朵里。我们两个在错愣中对视一眼,他弯腰捡起可怜的已经四分五裂的眼镜捧给我看。闷油瓶踩得很实,框架已经完全变了形,眼镜腿从接近螺丝的地方断裂,左边的镜片有一半碎在地上,右边镜片脱离了镜框,突兀地支棱在外头。我微张着嘴巴,心想当年商鞅的死状可能还没这惨,不愧是哑巴张啊。
闷油瓶还没穿衣服,身上被我抓得啃得乱七八糟的,站在那儿微微低眼,不吱一声,倒像我欺负人似的。他在那儿怼了半天,终于明白他那双能造机关破机关能让我爽的手不是无所不能的了。他自责地看向我,说了声抱歉。
我揉揉眼,说没事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你放着吧先去洗澡。我发誓我没有怪他的意思,但我真的累极了,只想快点睡觉,说话的语气就带了催促。不知道我这副模样落在闷油瓶眼里是什么形象,他迟钝了一下,然后别开眼,将东西打扫进垃圾桶,轻轻说道:“明天重新配一副,我陪你。”
于是第二天,我们驱车来到了镇上。
昨晚我困得脑子转不起来,醒了之后才意识到闷油瓶在我跟前犯错这件事的含金量。我乐得像捡大漏的反派,闷油瓶坐在副驾,一直看着窗外,也不说话,估计是懒得理我。我贱嗖嗖地去烦他:“闷大爷,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吗,你不得用你的私房钱赔我一个?”
闷油瓶这才慢条斯理地转过头瞅了我一眼,还真的掏出手机,要看看微信里有多少钱。我看见他胸口微有起伏,暗自好笑道这人好歹也活了一百多年怎么开不起玩笑啊。我憋着笑按住他胳膊,说不用,小金库你自己留着买套吧。
闷油瓶又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
闷油瓶说是陪我,还真的只是陪,往旁边一杵跟个木桩似的,我问啥都说好看。我气得别扭,心想还不如就放根木桩在这,还能绿化呢。
我随手抓起一个黑框的就给他戴,他也不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让我打扮。我给他戴好后他自己又调整了一下,对着我眨了下眼,意思是:怎么样?
这还用说吗,我看了一眼旁边,老板娘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本来就惹眼,戴着这副眼镜平添了一股浓重的书卷气,像一个严肃古板的男大学生。我摇摇头,心说不行,这太年轻了,我俩站一块比较像我在老牛吃嫩草。
闷油瓶默默把眼镜摘下来放在柜台,我挑来拣去又挑了副金丝框的。他这回主动多了,从我手里接过去,自己戴上。
他抬头看我的那一刻,我在心里大喊:对味儿了!
禁欲瓶仔,他妈的真想抱着狠嘬一口。
他还挺会,手叉进头发往后理了理,做了个简易的狼奔发型。一双眼眸漫不经心地盯着我,似乎在等我做评价。
我被闷油瓶盯得腿软,仿佛我才是那个被审视者。我怕有什么东西烧起来,忙别开眼,做贼心虚似的说了句挺好看的,然后灰溜溜找老板娘付钱去了。
老板娘在忙着给我配镜片,让我稍等。我回头看了闷油瓶一眼,他又变回了木桩,在离我不远处杵着,只不过没摘眼镜。
我回忆了一下,除了在极端环境,比如海底、沙漠,需要防水防风外,闷油瓶几乎不戴这种有一丝累赘的东西。况且他也不近视,眼力顶胖子两个,顶我四个。
我转回身,指着闷油瓶的方向问老板娘,能不能再单卖我一个那种镜框。
我们回到家,胖子问我哪里拐了个落魄富二代回来。我给他腚上一巴掌,说那赶紧做饭,做得不好吃落魄富二代跑了可怎么办。
闷油瓶不摘眼镜,吃饭,刷碗,泡脚的时候都戴着,甚至我从浴室洗完澡出来,他坐在那里等我也是戴着的。闷油瓶听见声音,抬头看见我,将眼镜往上推了推。
眼镜和他的鼻梁很契合,几乎不会滑落。我没有给他配镜片,所以他的目光像一根点了火的利箭,能轻而易举地穿透我。白天那股被我压下去的感觉像捕捉了火星的干枯稻草一般迅速烧了起来,再也收不住。
我跨坐在闷油瓶身上,一俯身,和他唇齿相接。他的手伸进我衣服里,我感到很热,热得发慌,呼吸乱成一团。意/乱/情迷间和戴着眼镜的他对视,我哼出一声溃不成军的小哥。
闷油瓶摘下了眼镜。
【瓶邪】知难而进
√同床共枕大作战
√带黑花,带大量花邪纯友情向对话,雷的退
√无逻辑欢乐整活,ooc归我,能接受go↓
————————
1
小花来的时候刚过饭点,我正把院子里的鸡往鸡棚里赶,为尊贵的解家小九爷清理出一条干净的道路。
小花站在门口张望,我说,“进来吧,没有红毯。”
车的另一边探出一颗头,“那怎么办?我去现裁一块?”
我定睛一看,是我的便宜师傅,“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他负责路上拎行李。”小花说。
我看着黑瞎子把行李从后备箱拎到小院,打通了居民出行最后十米的障碍,然后就饶有兴致地去霍霍闷油瓶养的鸡。
我点点头,反正家里不缺这口饭,多一个人说不定对我的计划能多一份帮助。...
√同床共枕大作战
√带黑花,带大量花邪纯友情向对话,雷的退
√无逻辑欢乐整活,ooc归我,能接受go↓
————————
1
小花来的时候刚过饭点,我正把院子里的鸡往鸡棚里赶,为尊贵的解家小九爷清理出一条干净的道路。
小花站在门口张望,我说,“进来吧,没有红毯。”
车的另一边探出一颗头,“那怎么办?我去现裁一块?”
我定睛一看,是我的便宜师傅,“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他负责路上拎行李。”小花说。
我看着黑瞎子把行李从后备箱拎到小院,打通了居民出行最后十米的障碍,然后就饶有兴致地去霍霍闷油瓶养的鸡。
我点点头,反正家里不缺这口饭,多一个人说不定对我的计划能多一份帮助。
“找我什么事?”小花已经颇为自如地打量起我们的小屋,然后点评道,“装修挺别致。”
“一会儿再跟你说。”我给他使眼色,“那必须,我亲自设计的。”
“行吧。”小花点点头,“我们晚上睡哪?”
“我也在想。”我给他指,“喏,我们家是有一张空沙发的,但你们来了两个人。”
“哦。”小花面色平静,“所以你的原计划是让我睡沙发。”
“哪能呢?”我连忙狡辩,“当然是我睡。”
小花的眼神一下变得很奇怪,“你睡沙发,我睡哪?”
我也很奇怪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睡我床啊,不然睡哪?”
说着,我推开了卧室的房门,“你看,为了迎接你,我特意一大早起来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收拾了一遍。”
小花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单人床,然后看我,“所以你跟他还没有滚到一起?”
我两手一摊,“是的,这就是问题所在。”
2
协商的结果是小花跟我睡,黑瞎子睡沙发。但他比划了一下,楞说沙发容不下他骄傲的大长腿,跑去跟闷油瓶挤一张床了。
小花看看黑瞎子的背影,又看看我,拉踩道,“但凡你主动一点呢?”
我摆摆手,“你不懂。”
这时闷油瓶探身进来,把一杯热牛奶放我桌上。我冲他一笑,意思是小花在呢,今天不亲,然后他就把门带上走了。
我颠颠跑过去确定门锁好了,捧着牛奶跟小花说,“行了,现在可以开始讨论这个严肃的问题了。”
他很不客气地占了我整张床,“你最好是真的有什么非让我来一趟不可的理由,不然外面那张沙发就是你今晚的归宿。”
“我保证,问题非常严重。”我把椅子拖到床边,“你还记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跟小哥吐露心意的?”
小花翻了翻聊天记录,“二十八天之前。”
“是的,整整二十八天。”我点点头,“他当时可是同意了的,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连一点要跟我睡觉的意思都没有,每天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跟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任何区别?”小花问。
“没有任何区别。”我十分肯定的说,“除了早晚亲一口。”
小花翻了个面。
“哎你别不听了啊。”我把他扒拉回来,“好吧,有时候还会顺手把我的衣服洗了。”
“衣服。”小花强调了这个词。
“衣服,包括内裤。”我解释。
他又要翻身,我干脆一口闷了牛奶,然后迅速地完成漱口关灯的一系列操作,飞身挤进了被窝。
“你往里面去点,我要掉了。”我拍拍他。
3
较劲半天,我们终于找到了能暂时和平相处的镶嵌方式。小花侧身贴在墙上,我几乎能想象到他皱着眉头的样子,“你要是真的成功了,也跟他这么挤吗?”
“不会啊,到时候把小哥那张床也搬过来,刚好拼成双人床。”我眨眨眼试图看清他的表情,“你说,他会不会真的是传说中那种无欲无求的人吧。”
“你问我?”
“我觉得不像,但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叹口气。
“投怀送抱试过吗?”
“试过,他让我下次不要从屋顶往下跳。”
小花似乎被噎住了,我看见他抬手揉太阳穴,“他说得对。”
“胖子在网上找了好多小妙招让我学,什么不经意间跟他对视啊,假装要摔倒拉小手啊,找理由频繁出入他房间啊,但他都没什么反应。”
“少刷短视频。”小花评价道。
“是,我后来也觉得不靠谱。但是有一条视频说什么柏拉图式精神恋爱就是这样的,我觉得描述得还挺像小哥。”我拿被子蒙住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问题是我受不了啊,你知道的,我今年还不到四十。”
“嗯。”小花打了个哈欠。
“你别睡,”我晃晃他,“帮我出出主意呗。”
“把他灌醉了扔你房里呆一晚上,或者你把自己灌醉了扔他房里呆一晚上,天亮了总有一个要负责的。”小花胳膊一抬把我的被子卷走一半。
“你看我敢吗。”我不甘示弱,把剩下的被子密密实实压在身下。
“你看着办,动作快点明天我和瞎子还在,至少能保你不死。”小花把中间的界线摁实了。
“万一不成呢,那岂不是连兄弟都没得做了。”我试图翻身把他的手弹起来。
“那就再加把火,我有那种药。”
“啊?”我翻到一半忘了自己要干什么,被小花钻空子把我屁股底下的被子全抽走了,“小花,你随身带着?”
“偶尔会用到,放心,法律范围之内的。”他居然理直气壮。
“不是,小花,你为什么会用到?道上有谁能让你亲自色 诱?”我顿时觉得一个更加严肃的问题摆在眼前,一腾身坐起来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生意不好做跟我说,我多少还是能帮帮你的。”
“停,无论你现在想到哪去了,马上停。我说了只是偶尔,而且,不是色 诱,你控制一下你的想象力。”他有点无奈,拍拍枕头示意我躺下,“你到底要不要,不要就当我没说。”
“要。”我一咬牙,暗中记住了,回头一定要让伙计查查,究竟是谁能让解家小九爷如此忍辱负重,我非得提刀砍了他的狗头。
“那我让瞎子明天先把张起灵支开,你想想怎么下手。”小花掏出手机,给黑瞎子发微信。
我忍不住问,“他听你的?”
“听,他欠我钱。”小花打字飞快,我还没看清他的脸他就熄屏放下了,“好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睡觉。”
可我还有一堆话憋着,难受得要命。外面寒风呼啸,时不时卷起落叶拍在窗户上,连带着我的心也一惊一乍地跳。
“小花,你睡了吗?”我用气音叫他,没办法,实在太想找人说话了。
“嗯。”他示意我有话快放。
“我有点紧张。”
“别紧张。”
“你也太敷衍了。”我失望极了,艰难地翻个身背对他,但过了一会儿还是翻了回来扒拉他,“小花,你晚上睡觉老实吗,不会把我踹下去吧?”
“你再不睡我现在就把你踹下去。”小花无情地说。
我理亏,我闭嘴。但是却莫名其妙地越来越精神。一想到明天要对闷油瓶下手,我全身上下每个器官都开始活跃起来,甚至觉得今天可以不用睡了。
我暗下决心找点别的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回过神来才发现我的半个身子已经悬在床外,再差一点就要掉下去了。不禁哑然失笑,心说怎么每次想到跟闷油瓶相关的事情都这么忘乎所以,不好,要改。
“小花?”我又试探性地喊他,他不应声了,我只好悻悻地闭眼。
小花的呼吸越来越平稳了,我腿悬在外面不舒服,悄悄往里挪了挪。他半梦半醒间不满地哼了一声。我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于是推推他的肩膀把他喊醒,“小花,你不是会缩骨吗,缩一下咱俩都不挤了。”
4
我安分地在沙发上躺下了。
5
大半夜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摸我脸,还拉我被子,我不耐烦地往空中挥舞几下,然后世界就清净了。
这一觉睡到上午八点,我睁开眼睛寻思我屋怎么变大了呢,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客厅。
胖子拿着豆浆油条在我眼前过了一遍,“醒了天真?再不起没饭吃了啊。”
我一骨碌爬起来,想到今天我还有大事要谋划。小花已经坐在桌边吃上了,见我醒来,指着沙发底下示意我低头看。
我一看,好家伙,被子滑下去半幅,我身上盖的是闷油瓶的冲锋衣。
“他俩人呢?”我把冲锋衣端端正正叠好放一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
“一大早上山了,说晚饭前回来。”胖子说。
我心说便宜师傅难得靠谱,居然能给我争取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吃过饭,在胖子的怂恿下,他骑着电三轮载着我和小花直奔镇里大采购。
胖子提议晚上吃火锅,人多热闹,也方便。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懒得做饭了。我没意见,说到底今晚吃什么无所谓,不吃也不是不行,只要能想办法哄着闷油瓶睡 我,哪怕馒头配凉水都行。
我心不在焉地看着胖子和小花挑食材,脑袋里光顾着琢磨今晚的详细安排,他俩说什么我也没注意听。半天胖子突然回过头瞅我,意味深长地笑了,一把揽过我说,“可以啊天真,终于要动手了?你知道我这一个月多替你俩着急吗?你说告白也告了,亲嘴也亲了,怎么就再也没动静了?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怀疑你俩之中有谁不行了。”
我一把拍下他的手,“去你的,你才不行。”
他嘿嘿两声,凑得更近,一兜子冰冻牛羊肉啪的一声呼我腿上,“天真,你想好没,你跟小哥谁献身啊?”
“你说呢,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我提起膝盖把冻肉反抵到他小腿上,冰得他嗷一嗓子后退两步,还没忘了给我竖个大拇指,“很好,小同志很有觉悟!”
到了收银台边,小花朝我抬抬下巴,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忽然意识到,做那个事情好像是要买那什么套的。
对着一架子花里胡哨的小盒子,我沉默了。这东西花样太多,型号也不少,好像每一盒都向我挥舞着罪恶的小手说大爷来玩呀,但我根本不知道它们有什么区别。胖子和小花一左一右站在我身后,看到我求助的眼神笑得前仰后合,边笑还边摆摆手,表示爱莫能助。
其实我也不是没见过闷油瓶那玩意,但那已经是十多年前一起泡澡的记忆了,况且那时候我哪里敢胆大包天盯着他小兄弟仔细看。后来到了雨村,关系倒是近了,但他从来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否则我也不至于这么抓心挠肝。
今日便是决战,成败在此一举,赢则抱得美人归,输则跟四叔挤狗窝。我心里默念着,牙一咬眼一闭,大手一挥,抄起塑料袋每样各扫一盒。
收银大姐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6
整个下午我浑身不自在,胖子嫌我走来走去挡他电视,大喊,“我说你刷微信步数也不用现在开始,我教你啊,晚上你就把手机攥手里,保证朋友圈第一。”
我好久才琢磨过味,大骂一声臭不要脸,转身进了卧室。小花正在翻行李箱,见我进门,喊了一声吴邪,扬手扔过来一个小药瓶。
我一看,瓶身干干净净,一个字也没有,“三无产品啊。”
小花头也不抬,“不吃还我。”
“别别别,”我拧开闻闻,没味儿,跟我鼻子的毛病没关系,就是纯没味儿。“小花,这药怎么吃啊?”
“开水送服。”
我摸摸鼻子,好嘛,开水,真暖心。
“泡开了也一样,遇水即化,进肚子就成。”他把行李箱重新拉好,推出了我的卧室。
我掂量着,倒出一粒在手心。这药的药效我不清楚,也不敢再去问小花,免得勾起他的伤心事。
一粒应该不够吧,我心想。闷油瓶那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估计没开过荤,我甚至很难把他和动情两个字联系起来,更别提是对着我了。哦,他还有一身百毒不侵麒麟血。可要了命了,就这么一粒小药片,能让老神仙跟我做快乐的事情吗,那必然不能啊。
于是,我在胖子隔空投送的戏谑的目光下又倒出一粒。
两粒够吗,我摸摸下巴。闷油瓶毕竟一百多岁了,那玩意还能不能用都未可知。说实话,要不是我半残了,我压他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万一剂量不够,闷油瓶初战之夜雄风不振受了打击,那我俩下半辈子可就真柏拉图了。
于是,在把药瓶还给小花之前,我飞快地拧开瓶盖倒出第三粒,然后把三粒药紧紧攥在手心。大不了今天晚上我多受点罪,反正不至于死掉。当务之急是先把他的自信心建立起来,并且让他知道这睡 吴邪多是一件美事,剩下的日后再议。
万事俱备,只欠瓶归。
7
我从冰箱里拿出五瓶冰啤酒,非常快乐地拿起子把它们启开。闷油瓶刚回来,见到胖子忙着把肉菜装盘,很自觉地洗了手就去帮忙。
好机会,我摸出三粒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股脑投进了其中一瓶,闷油瓶应该不会想到我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脚,虽然他对我从不怀疑,但显然这样更加保险。啤酒瓶映出我的脸,我看见自己笑得相当灿烂。
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三粒小药片还没沉到底,忽然滋滋啦啦冒起气泡,像三颗小流星一样拖着白尾巴在瓶子里疯狂旋转跳跃。
我不灿烂了,我眼睁睁看着啤酒鬻出来了。
在我伸手去拿抹布的前一秒,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卧槽,是他妈泡腾片。
8
闷油瓶听见动静过来了,跟啤酒瓶大瓶瞪小瓶。我吓得半死,抹了把脸,尽量做出诚恳的表情把仅剩的半瓶啤酒递给他,说,“小哥,这瓶气儿足,给你。”
他嗯了一声,大约是渴了,接过去顺手喝了一口。恍惚间,我有了一种恶毒王后哄着可怜的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错觉。他放下瓶子,扫一眼桌上的五个瓶,很自然地把另一瓶满的拿走,和那半瓶放一起,意思是他要喝一瓶半。
他看着蹲在桌边眼巴巴的我,大概是会错了意,在我头上揉了一把,说,“凉,你不能喝。”接着变戏法一样塞给我一把已经洗干净的小红果,又不知从哪摸出我心爱的小茶壶放我手里,“喝这个。”然后两手拎起四瓶半啤酒,出去了。
9
我的心还在狂跳,左手一把果子右手一个茶壶迷迷瞪瞪飘到了院子里。黑瞎子又在霍霍闷油瓶养的鸡,小花坐在一边捣鼓手机,我挪过去,声音颤抖着说,“解大花,你害我。”
他诧异地抬头看我。
“你没跟我说那玩意是泡腾片啊。”我崩溃地小声喊道。
“什么泡腾片?起泡了?”他很疑惑地看着我和我手里的茶壶,“不应该啊,你先别喝,我看看是不是过期了。”
我痛苦地摇头,“不在这,放啤酒里了。”
“哦,那正常。”小花又要玩他的手机,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等等,你为什么放啤酒里?”
我对着茶壶喝了一口,温度正好。以前下地养成的习惯,一口水要含在嘴里转一会,把口腔的每个角落都润湿才舍得咽下去,“那也没别的机会了啊,小哥向来谨慎,总不能我亲他的时候给他渡过去吧?”
小花倒抽一口气,一下坐直了,震惊得仿佛看见我在富豪排行榜上的名次超过了他,“吴邪,你给他了???”
我不知道他在奇怪什么,嚼了几个小红果,“那不然呢。我跟你说,幸亏他没发现,不然你以后只能在壁画上瞻仰我的遗容了。”我摸着自己还在咚咚直跳的心脏,真是好悬没被吓猝死。
小花一扭头,黑瞎子不知道接收了他什么信号,立刻更加卖力地霍霍闷油瓶的鸡,弄出好大动静还嫌不够,把路过的西藏獚也抓过去狠薅,整得小家伙耗子一样吱吱嗷嗷地叫。
我当即大怒,“别动我狗!”
话音没落,小花一把拉过我,压着极低的声音问我,“你怎么想的!那药是给你自己吃的!”
“啊?”我没弄明白他什么意思,“我?我还用吃这个?我恨不得看他一眼就把他摁床上好吗?”
“你,”小花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别怪我没提醒你,赶紧把酒拿回来,小心张起灵发疯。”
我一乐,拍拍小花的肩说,“我生怕他不发疯呢!要不我再过十年也跟他滚不到一起是不是?你看,虽然小哥的武力值毋庸置疑,但他毕竟一百多岁了,那玩意说不定都不能用了,我是……”
小花不知犯什么神经,没等我说完就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我看见他额头的青筋跳了两下,好久才张嘴说,“不会。”
我呜呜呜地挣扎,问他,为什么?
“我说不会就不会,别问了。”小花放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看了黑瞎子一眼。
但让我别追问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他们十多年前应该就知道我是这个德行。我琢磨一会儿,恍然大悟一拍腿,“我知道了,张海客联系你了吧?”
小花的表情空白了,他肯定是没想到我能猜出来。我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张海客那厮,上个月催我放小哥回香港相亲,说不管怎样要给张家留个后。强迫一百多岁的老人生孩子,简直丧尽天良!”
说到愤处,我喝了一大口茶,“也不知道张家有什么秘方,能让一百多岁的老人留后,不过既然是能留后,那就是还能那什么。但是我没想到,我把张海客拉黑了他竟然敢去找你帮他搭线,还是这么私密的事情,对不住啊小花。”我又拍拍他的肩。
我很难得地在小花脸上见到“目瞪口呆”四个大字。
黑瞎子开始狂笑,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好在他不霍霍闷油瓶的鸡也不搓我的狗了,但比刚才的动静还大。笑了半天,他拿手给自己扇着风说,“徒弟,把数代错还能输出正确结果,你牛逼。”
我更疑惑了。小花从我手里拿走最后几个小红果,和蔼地说,“你下回来北京,顺路签个遗体捐献协议,瞎子学解剖的,我看看你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我当即回道,“你拐着弯骂谁脑子有病呢!”
“不是说你脑子有病,是你脑子确实……”我等着他措辞,他眨了好几下眼,说,“算了,就是说你。”
10
黑瞎子在欣赏自己刚做好的鸡毛掸子,顶着闷油瓶杀人的眼神舞得虎虎生风,直到小花咳了一声,他才舍得放下。
胖子端来一盘生菜,说,“齐活,开饭!”我们便共同举杯。火锅的热气蒸腾起来,屋里一下变得暖乎乎的。
我捧着小茶壶偷眼打量闷油瓶。五个人的座位不管怎么排,我跟他要么肩并肩要么脸对脸。今天为了更好地观察他,我特意坐他对面,虽然隔着蒸汽看不清他的脸,但能看见他跟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吃着,很干净利落。
闷油瓶这个人,你很难看出他的喜好,从来都是面前有什么吃什么,而且频率很均匀。哪怕是吃火锅,他也只是每道菜夹一次,轮完了再来新的一轮,周而复始,有始有终。
西藏獚欢快地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我的裤裆里时不时钻出一个狗头,低头就能对上它水汪汪的小眼。但我今天没心思给它捡骨头吃,它汪呜一阵,知道没指望了,转头又去蹭闷油瓶。
然后我就看见平时吃饭连汤汁都不会掉下来一滴的闷油瓶,筷子一压,掉了一块牛肉到桌底下。
我差点笑出声,胖子踹我一脚,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跟痴汉一样盯着闷油瓶好几分钟了,连忙低下头扒菜。
深秋吃火锅绝对是人生最大的乐趣之一,而我心里想着别的事,更在热烈的氛围中迸发出一种隐秘的快 感。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闷油瓶,但很快我发现,每次闷油瓶喝啤酒的时候,我们四个都会不约而同地盯着他看,弄得我啼笑皆非。
他扫了我们一眼,一个字也没说。我心又开始狂跳,期待他会有什么反应,甚至隐隐觉得他可能发现了。可他没有什么异常,该吃菜吃菜,该喝酒喝酒。直到把掺了料的那半瓶喝完了,又伸手去拿本该是我的那一瓶。
我心里犯嘀咕,该不会那药对他真的没用,或者是撒了一半导致剂量不够吧?又或者他不愿意点破,一味地在强忍?不管哪种情况,都让我重新坐立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胖子把一盘冻肉丸全倒进锅里。一瞬间,蒸汽被压掉,我对上闷油瓶的眼睛,发现他在看我,眼神很平静,但我莫名从中窥见了蓄势待发的力量。
我心里一声卧槽,就好像上课开小差被当场抓包,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被他镇住,动弹不得。两三秒钟过后,蒸汽上来,他的面容又模糊了,白蒙蒙像笼着一层纱。但我清楚地看见他抬起胳膊,举起那瓶满满的啤酒,仍然盯着我,像是示意一般,引我注视着他,然后开始一口一口往下灌。
他的脖颈仰了起来,喉结极富节奏地不断滑动。灯光照在他脸上,好像镶了一圈暖色的光,顺着颈部起伏的线条流淌下去。几条墨色的线条慢慢爬了上来,我意识到那是纹身,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怎么样。他酒量极好,这点啤酒不足以让他上头,那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我心里咯噔一声。
药效发挥了。
小花在桌子底下轻轻拍我腿侧,但我没法挪开眼睛。闷油瓶仍在看我,像一匹野狼看着瑟瑟发抖的兔子。胳膊抬起来,啤酒瓶越举越高,他侧过脸歪着头,露出了平时被碎发遮住的眉骨,向来古井无波的一双眼掀起滔天巨浪,我驾一叶小舟在骇人的风浪里困毙其中,任凭漩涡将我吞入腹中。
整个过程也许只有十秒,他干了那瓶啤酒,把瓶子放在桌上,动作不重,但“啪”的一声在我脑子里炸开。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甚至忘记了呼吸。而他朝其他人点点头,走了。
我大口大口喘气,全身脱力般撑住桌子,不敢回头看他。
11
胖子和小花一人一边把我架起来,胖子说,“我滴个乖乖,天真,早上才夸过你争气,怎么还没开战就被吓成这副德行了?
我摆摆手,示意自己说不出话来。小花拿着茶壶往我嘴里灌水,我凭本能往下咽,直到一不留神喝岔气呛了个半死,我才觉得自己是活过来了。
胖子他们手忙脚乱地帮我顺气,我手抖着往脸上胡乱一抹,分不清是茶水还是汗水,然后我就发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闷油瓶的态度已经很清晰了,他发现了,他生气了,但是依然冷静得要命,只是用这种方式警告我不要再跨越雷池一步。我不敢回想他那双眼睛,来雨村这么多天,这是我第一次读不懂他眼神的含义。他是以怎样的心情看着我的呢?失望?愤怒?痛心?还是……厌恶?
小花和胖子说什么我通通听不见。我瘫倒在椅子上,恍然间想起十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他也是这样和我相对而坐,篝火蒸腾的热气扭曲了他的脸,我看不清他的眼和他的心,好像只是投映在人间的一场幻梦,而我只是留不下痕迹的过客。不久之后,我们之间就隔开了十年。
我又看见雪山,沙漠,还有那个蒙尘的废旧地下室。熟悉的痛感涌进鼻腔,形形色色的脸在眼前闪过,闭上眼也会追到梦里。小花和胖子拿纸巾擦我的脸,但我好像被困在了这副躯壳里,做不出任何回应。恍惚间只能听到他们说什么“傻了”“精神不好”“吓着了”之类的话。心想我不是傻了,我是疯了,才会用这样狂妄的方式逼闷油瓶就范。是我错了。
忽然什么东西向我袭来,我本能地抬手去挡,竟是黑瞎子刚做的鸡毛掸子。他站起来叹口气说,“醒醒。”一阵天旋地转,我又回到了雨村冒着热气的饭桌前。
“清醒了?清醒了就听我说。” 黑瞎子不轻不重地在我头顶来了一下,事后想来,他应该是当时最早发现我不对劲的人。“首先,看好这是哪,别再往梦里掉了。”
我僵硬着点点头,听他继续往下说,“其次,虽然哑巴不爱说话,一百多年还跟个老木头桩子一样没趣得很,昨天睡觉不知道谦让,今天上山的时候一点也不顾及我这个游客,下午回来成心绕路给你摘小野果。但是,我还是得替他说句话。来徒弟,回头。”
他拿鸡毛掸子指着我身后,“你看清楚了,哑巴刚才回的是你房间。”
12
我拧了三次还没有拧开门把手,正要再来第四下,它自己转动起来,门开了。我被闷油瓶很大力地拉进去,抵在门板上。他整个身子靠过来,眼神比刚才还可怕,几乎可以称作是凶狠。他在喘,呼出来的气流在我唇间环绕,我还在抖,但我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
唇齿间还留着酒香,很烫。我像往常一样舔 他,他不许,单手按住我的后颈,吓得我一激灵,之后便变成轻柔的摩挲,但嘴上仍不饶人,撬开我的唇齿往里探,比以往任何一个吻来得都要疯狂。
直到我险些腿软,他松开我,我撑不住,双手搭在他肩上借力,听见他在我耳边吹气,“你想要我。”
他用的是陈述句,我舔着嘴唇上肿起来的部分,点点头,“想。”
他又问,“用的什么药?”
我根本没法对着他撒谎,“小花给的,放心,合法的。”
他压在我后颈的手很轻地托起,强迫我正眼看他,于是我看见他的嘴唇开合,问的是,“你想好了?”
我点点头。
他不说话,眼神更沉了,抱得愈发紧,但没了其他动作。我睫毛扑簌几下,试探地问,“小哥,你不愿意吗?”
我莫名从他眼里读出一点委屈,就好像我多冤枉他似的。半晌,他说,“你身体不好。”
难怪。我笑得胸腔发震,又去描摹他那一点朱红,含含糊糊地说,“可是我心里更难受,你帮帮我。”
他像是一下子失了理智,搂在我腰间的手突然发力,把我掂起来几个大步放到床上,欺身压上来。我还是搂着他的肩膀,感受着薄薄皮肉下骇人的力量,烫得要命。我想,这才像是喝了药的样子。
大喜大悲实在是很耗费精力的一件事,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回顾今天的一切,只能机械性地抛出简单的问题,去重复确认我想要的答案。
“小哥,你不生气?”
他不答,掠过我的嘴唇,一路向下吻,是我脖颈上横亘的伤疤。
我又问,“小哥,你会离开吗?”
他还是不答,继续往下,我忽然想起他塞给我的红彤彤的小野果,甜的。我听见布料撕 裂的声音,激得我忍不住扬了一下身子,倒像是主动往他那边送。
我张了张嘴,还是问了出来,“小哥,你真的愿意吗?”
他变得更凶,几乎是咬,似是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我记住他的答案。
我忍不住松开他抓住枕头,感觉自己像一块干燥的木炭,他的火星甫一落下,我便急不可耐地燃烧。在大火彻底吞没我的理智之前,我眼睛模糊地问,“小哥,你爱我吗?”
他终于看我,眼底烧着同我一样的欲 望,我知道,这个问题他会亲口告诉我。恍惚间,他抓住我的手,我顺着他的力道放在他心脏的位置,跳得好快,我又摸摸自己的,惊讶地发现频率一致。
他看着我,要我溺死在他的眼里,“爱。”
我终于与沉船脱钩,被他捞起,妥帖地放回岸上。
13
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从窗子望去,外面几户人家的灯火被雨水氤氲成朦胧的一团,泛着柔和的橘色。我畅快地笑了,捂住眼低低地说,“好啊你,早知道一开始就打一张双人床,还用装到现在。”
闷油瓶闻言从我身上起来,带走了萦绕的热气,我疑惑地抬眼看他把我用被子裹起来,说,“等着。”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我一骨碌爬起身,他出去了?箭在弦上他出去了?
不一会,隔壁传来一阵动静。然后,我就看见他扛着他的床,进来了。
在我震惊的眼神里——我估计外面那三位比我还震惊——他把两张床并在一起,重新上来拉开被子,若无其事地接着吻我。
下面有什么东西抵了上来,隔着两层布料依然火热。他的长指顺着我的脊梁骨游走,痒得我要躲,“放松。”他向下探去,另一只手在我后背轻轻拍了拍。我被他咬得七荤八素,心说这闷油瓶子果真是神仙脑袋,学什么都快。
我就不一样了,哪怕在这种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止不住地去想。他见我跑神,啧了一声,往我屁 股上甩了一巴掌。我哆嗦一下,忽然间福至心灵,推推他说,“小哥,你先起来。”
这下轮到他不解了,但他还是依言起身,一声不吭看着我,我估计哪怕我现在反悔他也会毫无怨言地出去。
我不敢跟他对视,硬着头皮说,“你把我外套拿来。”
他就出去,把我放在沙发的外套拿了进来。我寻思外面三位可能会骂我俩有病。
我伸进口袋里,在他的注视里把小盒子掏出来,掏了五六个怕他等急,索性把口袋整个翻过来。二十多盒哗啦啦摊开一床,我按照尺码一字排开,咳嗽一声,给他介绍,“小哥,这个是颗粒型的,这个是螺纹型的,这个是颗粒螺纹型的…还有加厚的,超薄的,有香味的和无香的,你,你挑吧。”
闷油瓶看看盒子们,又看看我,眼神好像要吃人。我心虚地转头,但又忍不住偷瞄他会喜欢哪个。
这时响起一阵敲门声,说是敲门其实也就是意思一下,没等我们应声就推门进来了。黑瞎子杵在门口,小花侧着身站一边,我浑身上下被扒得就剩一条大裤衩,闷油瓶比我体面点,因为我手慢,所以他得以多保留一件背心。
黑瞎子没有一点打扰了别人好事的自觉,看看床上的盒子大军,吹了个百转千回的口哨,指着我们的“双人床”说,“玩挺野啊哑巴,但是您能不能管管别人死活,让我跟花儿爷今天晚上睡哪啊?”
操,忘了这茬。
我去看闷油瓶,他头上青筋在跳,从喝药到现在已经这么久了,再让他忍估计就真要憋坏了,于是我跟他们打商量,“镇上有旅馆,你们看……”
小花一条胳膊伸进门,手上摁亮手机屏,十点四十八。
这可难死我了,总不能再让闷油瓶把床搬回去吧?我正要跟他们讨价还价,却见闷油瓶两指夹起最右边的一盒,另一手绕过来揽住我,把我整个端起来就往浴室走。小花和瞎子很有眼色地左右让开,像目送英雄奔赴战场一样目送我。
我在闷油瓶肩头捂住脸,听见客厅里的胖子哈哈大笑。
14
最后以我们四个睡大通铺告终,我累得说不出话,沾枕头就着了。不过往好处想,起码同床共枕的目标完成了,可喜可贺。
————
喜提第一次屏蔽,麻了
ps:不要跟吴邪学,容易进去
【瓶邪】讨厌
整两口笨蛋情侣吃
“我讨厌张起灵。”吴邪啃着手指,蜷缩在椅子上,看着张起灵在厨房洗碗的背影这么想到。他实在有些过分焦虑,以至于手指其实已经被啃破皮了都没发觉。
空气中还残留着先前吃完的饭菜的香味,饭菜是张起灵做的,都是吴邪爱吃的东西,这会儿又是他去洗碗,吴邪就这样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张起灵依然无怨无悔地做着这些事。
吴邪甚至清楚地知道,待会儿张起灵洗碗碗还会给他削个苹果,也可能是剥个橙子。
张起灵对他太好了,自从同居在一起,吴邪会做的不会做的似乎都成了张起灵的活,买菜是张起灵在买,做饭是张起灵在做,拖地、扫地乃至洗衣服清理庭院等等都是张起灵一手包揽,吴邪的任务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一旁陪着......
整两口笨蛋情侣吃
“我讨厌张起灵。”吴邪啃着手指,蜷缩在椅子上,看着张起灵在厨房洗碗的背影这么想到。他实在有些过分焦虑,以至于手指其实已经被啃破皮了都没发觉。
空气中还残留着先前吃完的饭菜的香味,饭菜是张起灵做的,都是吴邪爱吃的东西,这会儿又是他去洗碗,吴邪就这样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张起灵依然无怨无悔地做着这些事。
吴邪甚至清楚地知道,待会儿张起灵洗碗碗还会给他削个苹果,也可能是剥个橙子。
张起灵对他太好了,自从同居在一起,吴邪会做的不会做的似乎都成了张起灵的活,买菜是张起灵在买,做饭是张起灵在做,拖地、扫地乃至洗衣服清理庭院等等都是张起灵一手包揽,吴邪的任务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一旁陪着他。
可是明明现在他们什么也不是。
张起灵没说过吴邪是他的兄弟,也不承认是朋友,更别说其他更进一步的关系。
他从未给过吴邪什么承诺,这样的好是不稳定的,所以吴邪越发焦虑,心里那份不安日益膨胀。
曾经他不觉得自己是会被“关系”二字困住的人,但现在他不得不低头,承认自己就是没有安全感,他十分担心这样的关系有一天会分崩离析。
张起灵在厨房忙碌了一阵,果然抬着一碗削了皮,甚至切成薄片的苹果出来,插上牙签,稳稳地摆在了吴邪面前,见吴邪在发呆,把他咬得乱七八糟的手指按下,往他嘴里塞了一片苹果。
果肉被牙齿碰撞的一瞬间在口腔爆炸似地迸发了果汁,就像是吴邪心里又炸起了烟花,随着果汁的下咽,烟花在心房里只留下了火药的味道。
他有些愤怒,但张起灵什么话也没说,又去做其他事情——他们要准备入睡,张起灵会去用小锅给他热一碗牛奶。
“张起灵,”吴邪喊了一声,又往嘴里塞了一片苹果,“我想出去玩。”
张起灵调小了灶台上的火焰,走到厨房门口认真地问:“现在?”
“对!”
“好,我去给你拿外套。”说着回身关上了火。
他甚至没有问吴邪想去哪儿,为什么突然发疯,只是立刻执行,走进卧室给吴邪着保暖的衣物。
外边风不算大,稍稍卷起地上的落叶又轻轻放下,吴邪看着他找出一件长袖卫衣,是这个温度正好合适的厚薄程度。
“我又不想去了。”吴邪咬牙说,他不去看张起灵,因为自己也担心在那张脸上看到受伤的表情,吴邪把头埋进膝盖,深深地吸一口气,等待张起灵发火。
事实上连预想中的不耐烦都没有,张起灵放下了衣服,走到他旁边揉了揉他的后劲,说没关系,不想去就不去了。
“我想去你都陪着吗?”吴邪闷闷地问。
“嗯,陪着你。”张起灵说,手指在他后颈处凸起的骨骼上点了点,“想什么时候去都行。”
“十年后再陪我去也行?”吴邪抬起头。
那只手没有离开,只是往边上划,掌心落在了他的肩头:“可以。”
“二十年也行?”
“行。”
“三十年呢?”
“多久都可以。”
吴邪彻底丧气了,打开张起灵的手,他现在觉得张起灵更讨厌了,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还要对他这么好。
越这样吴邪心里越是空荡荡的,像是从三十层楼的天台一跃而下,空中除了呼啸而上的风,就只有短暂脱离地心引力带来的失重感。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明明我们什么关系也不是。”吴邪把盛苹果的盘子推远,脸贴住冰凉的桌面趴在了桌上。
张起灵坐了下来,先把他的头抬起,垫上了自己的一只手,随后难得有些差异地问道:“难道不是同居就等于在一起了吗?”
吴邪愣住,短短十四个字,他怎么这么难以理解,顺着张起灵的掌心微微抬头,他也在惊讶,张起灵也在惊讶。
随后张起灵俯身吻了他一下,追问:“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吴邪突然回过味来,把脸埋进了张起灵的掌心里,大脑一瞬间充血,脸颊和脖子一块红了。
“我果然讨厌你。”他小声地说,嘴唇小幅度地蹭在张起灵手指上,就连自己也听不真切说了句什么。
但内心跳楼的小人平稳落地,环境忽然变成运动赛场,小人骄傲地向观众席敬礼,四周响起鲜花掌声。
吴邪把脸转向另一侧,背对着张起灵,忍不住笑了起来:“真的讨厌死了。
舌钉
👾是xp产物嘿嘿嘿
----
U-20结束后,绘心很大气的举办了一场庆功宴,餐桌上的众人说笑着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糸师凛不想参与这档事,但是他们却说自己怕了,激将法对糸师凛一直都很有效。再次回过神,他已经参与了这场游戏。
喧闹的环境本就让凛感到不自在,好巧不巧啤酒瓶的尖头在转了几圈后还指到他,一堆人开始起哄,问糸师凛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本来想选真心话来着,但在看到蜂乐脸上逾矩的表情,知道问题肯定不是什么常规的东西,定了定还是选择了大冒险。
“凛酱选了大冒险呀,要不凛酱去打个舌钉吧~”
“哈?”
“如果凛酱完成不了,那就要接受惩罚哦”
洁世一看着糸师凛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身边...
👾是xp产物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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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20结束后,绘心很大气的举办了一场庆功宴,餐桌上的众人说笑着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糸师凛不想参与这档事,但是他们却说自己怕了,激将法对糸师凛一直都很有效。再次回过神,他已经参与了这场游戏。
喧闹的环境本就让凛感到不自在,好巧不巧啤酒瓶的尖头在转了几圈后还指到他,一堆人开始起哄,问糸师凛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本来想选真心话来着,但在看到蜂乐脸上逾矩的表情,知道问题肯定不是什么常规的东西,定了定还是选择了大冒险。
“凛酱选了大冒险呀,要不凛酱去打个舌钉吧~”
“哈?”
“如果凛酱完成不了,那就要接受惩罚哦”
洁世一看着糸师凛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身边好像有黑色的东西在慢慢实体化,赶忙上去打圆场。
“这个大冒险确实有点过了…”
“哈?洁世一你在瞧不起我吗?”
“没有没…”
“那凛酱算是接受这个大冒险咯?限时三天哦”
“啧”
洁世一没话说了,U-20结束后,他可以明确的感受到糸师凛的敌对情绪,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真是一群任性的天才啊…”洁世一默默想到。
庆功宴一直到大半夜才结束,凛慢吞吞的回到家,在睡着前一刻还迷迷糊糊的想着糸师冴“你真的很让人讨厌啊,哥哥…”
一觉睡醒,凛叹了口气,还是走向打舌钉的地方,没多久就打好了,凛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还蛮好看的…”拍了张照就发到BL的群聊里就没再管了。
结完账就回家了,糸师母温柔却不容拒绝的留下了糸师冴一起吃饭。
午餐是很丰盛的猪排饭,还有各种小食和果汁。
等凛回到家的时候,一家人都坐在饭桌旁边,三双眼睛直直的看着糸师凛,他想了想刚打完舌钉的注意事项,顿时感到头疼,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我…午饭不想吃了…”
说罢就回到房间,要是感染、收到刺激的话,就更有他头疼的了。
糸师夫妇看着回房间的小儿子,面露担心的神色,毕竟是好不容易的聚餐,凛也不是会突然不吃饭的性子,朝正准备看消息的大儿子递去求助的目光。
糸师冴没办法,只能站起身去看看他那倒霉弟弟怎么了。
糸师冴打开手机就看到士道发的消息
“凛凛,打舌钉了呢~{图片}”
糸师冴皱着眉点开照片,入目是凛张着嘴的自拍,舌头伸出来了一点,上面有一颗绿松石般颜色的舌钉,舌头肉粉粉的,凛的目光移开屏幕,脸上有明显的红色…
稍微动动脑子,糸师冴也猜到凛为什么突然不吃午饭了。
他敲了敲凛的门,就推门进去了,显然凛在听到声音也颤了一下,他还在照镜子看自己的舌钉,一回头就看到糸师冴站在后面。
四目相对无言,最终糸师冴先开口道
“不想吃也下去吃一点”
“哈?我不吃饭关你什么事,混蛋哥哥”
凛说话的嘴巴微张,糸师冴以俯视的视角可以看到一闪而过的莹绿色“还蛮好看的…”他面无表情的想到。
“如果你是怕舌头感染受到刺激可以喝粥,但是不能不吃,对身体不好”
凛显然没料到糸师冴会这样说,红了脸。
“…知道了,混账哥哥”
糸师夫妇正在讨论他们两个孩子最近的关系,就听见两个频率不同的脚步声,糸师夫人瞬间换上笑脸,让凛坐在哥哥旁边。
凛不情不愿的坐下,看着面前的油炸食品,虽然很好吃,但他不敢吃下去,陷入了沉思。
“凛有点感冒,妈你给凛换成清淡一点的吧”
“诶呀,小凛怎么感冒啦,感冒也不说一声啊,是不想让妈妈担心是吗,难怪不想吃原来是没胃口啊…”
糸师夫人絮絮叨叨的,但手上却还不怠慢,给凛换成了好消化的粥和小菜。
“…谢谢妈妈”
凛不着痕迹的撇了一眼糸师冴“就先原谅你不经过我同意就开门了,臭哥哥…”凛边吃变想。
吃完饭凛就继续回到房间,打开手机发现自己发过照片后,群聊直接炸了,尤其是那个触角精,直接私聊,凛看了一眼他发的话,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红着脸将他拉黑。
糸师冴进房间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凛满脸冷漠的发消息,但他耳朵根的红色出卖了凛。
凛一抬头就看见糸师冴向他走来,凛下意识往后挪了几下,糸师冴注意到凛的小动作,也没说什么,走到凛的前面,接下来说的一句话直接给凛干懵了
“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哈?”
凛感觉自己幻听了,但糸师冴又重复了一遍问题,要不是他一脸冷漠的看着他,糸师凛指不定会认为是哪个变态说的话。
“不要…”
糸师冴可不会管他同不同意,询问只不过是一个流程。
凛看着糸师冴不断逼近终究还是慌了,正准备从糸师冴的身边绕开了,糸师冴就直接将凛的两只手抓了起来,没了手的支撑,凛只能向床上一倒。
糸师冴就跪坐在凛的身上。
“你犯什么神经?糸师冴!”
“看看你舌头有什么有发炎而已”
糸师冴好像亳不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对,凛想挣脱才发现他的混账哥哥力气还是很大的,他动不了。
就这么直接的,冴用另一只手掰开凛的嘴。
“唔!”
凛下意识想一口咬上去,糸师冴看穿了凛的小心思,手缩了回来。
“你是狗吗?怎么还咬人”
“混账哥哥,放手!”
糸师冴也没管凛,手直接伸进去,搅和了一下,摸着凛舌头上的那个舌钉,手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划过上颚,弄的凛痒痒的。
“唔嗯!”
凛都被逼出眼泪了,脸红红的,那个和糸师冴别无二致的五官此时色气极了…
糸师冴捣鼓了一会就把手拿了出来
“没发炎”
凛抹了一把嘴,眼尾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混…混蛋…”
糸师冴当着凛的面甩了甩手上的唾液道
“爱流口水的毛病还没改掉啊,凛”
结果就是,凛晚上缩在被子里生闷气,糸师冴也没惯着他,自顾自的躺在凛的身边,拍了拍凛缩在的被子,凛勉强露出半个头。糸师冴摸了一把凛的头发
“睡觉。”
第二天等凛醒了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人了
“渣男哥哥…”
凛又开始生闷气了,大中午的时候糸师冴回来了。凛还是觉得大发慈悲的看一眼冴,一看愣住了。
糸师冴在自己的左耳上打了一个耳洞,是和凛舌钉同款的耳钉,也是绿松石色的。
凛一下子又脸红了,也不看冴了。
糸师冴看着又缩成一团的糸师凛,笑了一声
“不喜欢?”
“喜欢…”传来凛闷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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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爽了哈哈哈哈哈
【茂灵】疯
·偏执茂夫欺负要分手的师匠
·影山律第一人称
最近哥哥好像不太对劲。
“哥哥,有什么心事吗?”我看着身边又一次发呆的兄长。
他怔了一下,回过头看我。
“没什么哦,律。”他摇摇头,像是又想起来什么,“为什么这么问?”...
·偏执茂夫欺负要分手的师匠
·影山律第一人称
最近哥哥好像不太对劲。
“哥哥,有什么心事吗?”我看着身边又一次发呆的兄长。
他怔了一下,回过头看我。
“没什么哦,律。”他摇摇头,像是又想起来什么,“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什么时候哥哥的身量已经比我还高一些,他微微侧着身子看过来,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蛋卷要糊了。”我叹了口气上前拿过他的筷子,熟练地翻面。
余光中哥哥在我身后有些不知所措地盯着地面。
“律连做饭都很精通呢……”他小声嘀咕。
“哥哥。”我关了火,把煎好的蛋卷夹到盘子里,“如果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来找我商量。”
他笑着点头。
“再说你只是平时做的少而已,我可以教你。我先走了,牛奶给你放在桌子上了。”
“啊,我也快要迟到了!”
身后传来木地板上慌乱的踩踏声。
“小酒窝。”我一边往玄关走一边小声问道,“哥哥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应该是恋爱烦恼吧,上周他看见小蕾被人表白了哦。灵幻回老家相亲了,估计是不好意思跟你开口倾诉吧。”小酒窝晃晃悠悠地飘过来。
原来如此,恋爱问题吗……要不抽空去问问花泽吧。
“嗯?这不是律吗?”眼前的金发少年对我招招手,“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
我也礼貌地向他打招呼,事实上我已经旁边的麦当劳等了他半小时了。
“其实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这个商业街离花泽君的学校很近呢。”
“等我?”他有些惊讶,不过立马笑着问,“有什么事要找我商量吗?”
“其实是哥哥的事,他喜欢的女生被人表白了,最近很烦恼。”我跟他漫步在街道上,“这方面我也不明白,不过我觉得花泽君应该能有好的建议。”
他露出爽朗的笑容,拍了拍我的后背。
“哈哈哈,弟弟很懂嘛。”他摸了摸下巴,“果然像你哥哥这么强的人,遇到喜欢的人也会迷茫呢。”
我想起哥哥在厨房捣鼓的身影,弯起了嘴角。
“这个女生要是错过哥哥就真的太遗憾了,最近哥哥总是早起在练料理呢。”
“你们兄弟俩真是互吹狂魔……”
我笑着摇摇头。
“哥哥是一个温柔强大的男人,只是有些笨拙。”
花泽打理柔顺的金发被风微微吹起,他半眯着那湖泊一般的蓝眼睛。
“嗯……我的建议就是先下手为强,让你哥哥积极一点去表达心意吧,展开激烈的追求。不过好像对他来说有点难呢……”
“确实是,但是哥哥已经不像以前一样腼腆了,我会去好好转告他的。”我对他表示感谢。
花泽不在意地摆摆手。
“对了,他没有找灵幻先生商量吗?毕竟你哥哥那么信任他,要是灵幻先生的建议,应该会比我的建议有用多了。”
“灵幻先生回老家相亲了,哥哥这几天都没有去事务所。”
“相亲……灵幻先生确实也到结婚的年龄了。”他停在公园门口,“我的公寓就在上面一点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如果有好消息的话记得告诉我哦!”
“好的,下次见。”我看着他远去。
我转过身准备返回,正好看到身旁的公园长椅上坐着一对小情侣。
男生红着脸去牵女孩的手,女孩害羞地低下头,脸庞被散下来的黑发挡住。
他们的手先是小心翼翼地彼此触碰着,然后紧紧地交握在一起。
女孩抬起头看男孩,而男孩也正在偷偷看着她。
哥哥也应该有这样的青春,我想。
在盛夏的蝉鸣声里跟心爱的女孩表白,牵着她的手一起去电影院约会,在庙会的灿烂烟花下拥抱她。
那样温柔细心的哥哥,就应该有最美好的青春。
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他能幸福。
希望他能拥有美满而无憾的一生。
“灵幻先生?”刚到家门口便看到了许久未见的人。
他还是一身笔挺的西装,余晖打在他的侧脸,即便已经过了三十岁,这个男人英俊的面庞上却没有太多岁月的痕迹。
作为欺诈师,这样好看的脸也是一个加分项,我想。
“律!真是凑巧!”他提起脚下的礼盒,“我带了些老家的特产给你们哦,爸爸妈妈不在家吗?我刚才按了很久的门铃。”
“谢谢您,他们最近难得有假期,出去旅游了。”我拿出钥匙打开门锁,“哥哥可能要晚一些回来,马上要校园祭了,他经常被别的社团叫去帮忙。”
身后的男人跟着我一起进来,笑着说了一句“打扰了”。
我接过他手里的礼盒放在餐桌上,转身去泡茶。
其实我还是不太喜欢这个男人,他的自大,游刃有余的笑容,总是带着算计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但我明白他是真的关心哥哥,而且哥哥也很依赖他,所以我总是收起我对他的一丝讨厌。
“麻烦你了。”他一手接过我的茶,一手比划了一下我的身高。
“现在的孩子怎么发育的这么好,律看起来已经像成年人了哦。”
又来了,那让我讨厌的却又移不开目光的完美笑容。
“哥哥比我还要再高一些。”我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
“是吗……那大概是我太久没见你了。”他嘀咕着。
“啊对了,我能参观一下你哥哥的房间吗?”他低头抿了一口茶,“有封信想要交给他。”
信?
我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还是为他带路了。
“那灵幻先生就在哥哥房间等他吧,我切点水果上来。”
他默默打量着哥哥的房间,对我点点头。
可能是委托人写的感谢信吧,我一边下楼一边想。
切好水果,我端着果盘上楼。哥哥的房间门虚掩着,微弱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
没有缘由的,我停在门口,好奇地往里面瞧去。
那个男人站在哥哥的衣架前,上面挂着哥哥常穿的那件外套。
他背对着我,我只能看见他修剪整齐的鬓角和流畅的下颌线,挺拔的身躯隐在阴影中看不真切,似乎正在专注地看着哥哥的外套。
一种怪异的感觉从我心里冒出来。
他的手慢慢抬起,抓住了那件衣服。
我皱起眉头。
或许是手底下的布料太好,他轻轻地摩挲起来。
那样的小心,那样的眷恋,我心中警铃大作,答案好像就要呼之欲出。
楼底下传来关门的声音,应该是哥哥回来了,而我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他捧起那件衣服,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律?家里有客人来吗?”哥哥的声音把我从僵硬中拉了出来。
我机械地转过身想要下楼,大脑里的嗡鸣快要把我淹没。
“原来你在楼上啊。”哥哥从楼梯走上来。
我正打算开口,身后传来了那个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
“mob,你回来了。我带了特产给你们哦。”
奇怪的是,看见灵幻先生,哥哥的脸上并没有多高兴,他只是深深凝视着我身后的人,什么话也没有说。
“律,你先回房间吧。”灵幻打破了这诡异的僵局,“我和你哥哥有事情要商量。”
这两个人之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墙壁,隔开了想要融进去的任何人,刚才看见的事我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我去把中午的咖喱热一下。”
我像是逃跑般的下了楼。
“叮——!”
微波炉的提醒声让我浑身一震。
我看着盘子里咕噜冒泡的咖喱,突然的愤怒席卷了我的心。
难道他真的对哥哥有那样的心思?这个男人辜负了哥哥的信任。
我毫不迟疑地转身上楼,我要去告诉哥哥。
然而我又一次的在哥哥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什么意思?”我很少听到哥哥这样低沉的声音。
仿佛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话语。
“mob,是时候结束了。”
我不动声色的贴近房门,想要听得再仔细点。
结束?结束什么?
隐秘的好奇心像蚂蚁一般折磨着我的心,里面的人却没有了声响。
“她很好吧?”哥哥的声音莫名得有些嘶哑。
房间里突然一阵连续的碰撞声,紧随着的是杂乱的脚步声,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闷哼。
“会给你做饭,会帮你洗衣服,会照顾家庭和孩子,是个完美的贤妻良母,对吗?”
哥哥到底在说什么?偷听的紧张感让我口干舌燥。
“……mob,不是这些原因。我是个成年人了,哪怕……哪怕之前我们彼此产生了错误的感情,现在都应该结束了。你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拿去享受青春,而不是浪费在我身上,你明白吗?”
这个卑鄙的男人竟然对哥哥下手了吗?!这个疯子!
我攥紧拳头,努力压住心中的暴怒。
“……错误的感情?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
哥哥语气里的悲伤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这个男人仗着那张好看的脸和能说会道的嘴诱骗了哥哥!
我一时间无法控制自己,正准备按下门把手。
“我分明看见你在流泪,师父。”
伸出的手顿在了空中。
“为什么?”
因为他在用鳄鱼的眼泪骗取你的同情,哥哥!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重重的敲了几下门。
“哥哥,晚饭好了。”
半晌,哥哥的房间门被打开了。
“谢谢你,律。对了,今天灵幻师父会留宿在我们家。”
哥哥微笑着回头看着灵幻,后者红着眼圈愣在原地。
我咬着牙瞪了他一眼,转身下楼了。
以前最喜欢的咖喱饭现在对我来说也味同嚼蜡,我抬眼望着对面的两个人。
哥哥的眼睛就像是黏在了灵幻身上一样,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灵幻似平常一样地吃饭,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
“哥哥,去给高岭学姐表白吧。”我看了看在旁边打瞌睡的小酒窝。
灵幻停下了舀饭的手,而哥哥则皱着眉头看我。
“你不是喜欢她很久了吗?高岭蕾。小酒窝告诉我你上周看到她被表白了。”我把眼神转移到他旁边的男人身上,“哥哥难过了很久呢,灵幻先生。”
“……是吗。mob,你也真是的,喜欢就去追人家,你现在这么帅气,她会答应的。”灵幻只是小小的怔了一下随即就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灵幻先生都这么说呢,哥哥。”我回忆起花泽的建议,“先下手为强,只要比别人的追求方式跟热烈一点,她最终会属于你。”
我急切的想要把哥哥拉出名为“灵幻新隆”的沼泽地。
没关系,只要是那个女生的话,哥哥会回来的。
回到正常的轨道上。
“谢谢你的建议,律。”哥哥放下了勺子,“我会考虑的,这几天让你担心了。”
他露出了一贯的温暖笑容,像以前那样。
我欣喜的点点头,顺带看了一眼僵在座位上的灵幻。
我承认他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只要他想,也许会有很多人甘愿被他左右。
但那个人不能是我哥哥。
“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吧。”我也朝哥哥一笑,“我会帮你的,哥哥。”
我冷眼看着灵幻上了楼,转过身,哥哥正仔仔细细地擦拭着盘子上的油渍。
“哥哥。”我握了握拳,还是决定把一切说出来,“……在你回来之前,我看到灵幻先生……把脸埋在你的外套里……他……”
他猛地回头看我,黝黑的眼珠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我都听到了,你只是被他高超的骗术欺骗了!”
哥哥依旧牢牢地盯着我看。
“恋爱什么的……我也不懂,但是!”我努力的组织着语言,“他已经三十一岁了,社会地位,工作,房子……他什么都有,随时都可以在一段关系中全身而退,只要把‘爱’给下一个人,扑上来的人多的是!”
我看着眼前有些恍惚的哥哥,心中一痛。
“他或许爱你,但你可能只是把长久的依赖错当成了爱。”我轻声安慰他,“而且你才十七岁,连徒弟他也……他就是个疯子!”
哥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再次背过身去。
“律,以后不准再这样说他。”
我咬了咬牙,哥哥现在需要点时间去思考。
在上楼之前我回头看了看那个愣在洗碗池前的背影,叹了口气。
“小酒窝,这件事你一点都不知道?”我躺在浴缸里质问这团绿色恶灵。
“啊?本大爷哪有那种了解别人私事的癖好。”它在旁边抠着鼻孔,“茂夫长大了,我也不好老是跟在他身边吧。”
我烦闷地把半张脸埋在水里,要是能早点知道的话就好了,哥哥就不会陷得那么深了。
“我说律啊,就不能不管他们两吗?”小酒窝飘到我面前。
“你是恶灵,你不会懂的。”我无奈地解释,“两个男人……年龄还差的这么大,就像灵幻自己说的,这就是‘错误的感情’,而且他自己不也去相亲了吗?现在不让哥哥离开他,以后他要是结婚了,哥哥该有多难过啊。”
“……也是。”小酒窝思考了一会,“有时候真难相信你是茂夫的弟弟,在感情上你总是那么冷静。”
“哥哥的感情丰富细腻,所以他才那么强大。”
我抬起手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
“为了不让哥哥有感情崩溃的那一天,我不能让他去冒这种险。”
我抿了一口已经完全凉掉的茶,这才发现已经很晚了。
不知道哥哥考虑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跟灵幻先生讲清楚了呢?
在座位上犹豫了一会之后,我还是选择打开门,蹑手蹑脚地靠近哥哥的房间。
“小酒窝,出去。”
哥哥的命令声模模糊糊地传来。
“喂……茂夫……”
“出去。”
小酒窝从门缝里钻出来,看见了我,它显然被吓了一跳。
我用眼神询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它一脸复杂地看着我,好像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
算了,我屏住呼吸,用了十分的耐心缓缓转动门把手。
把眼睛凑到了被我打开了缝隙前。
我看见哥哥正在吻灵幻先生。
那个男人被哥哥按在床上,手被哥哥的念动力牢牢地捆在头顶,他根本无法闪躲哥哥狂热的亲吻。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就任其肆意流淌,哥哥一把扯开了灵幻先生的衬衫,手里把玩着那条粉色的领带。
“……茂夫,你冷静点。”
“你大概不知道我很早就想亲手把它取下来了吧。”
我的眼睛被眼前的场景刺激得有些酸涩。
“把你关起来的话……你就没办法去找别人了。”
哥哥的嘴唇印在了灵幻先生的锁骨上。
“刚才律告诉我,要先下手为强。”
听到自己的名字,我的手颤抖着松开门把手。
哥哥轻柔地把那条领带盖在灵幻先生那双漂亮的眼睛上面,并覆上一个吻。
“你说的没错,律。”
他慢慢回头看向缝隙里的我。
我心中大骇,慌乱的后退了几步,呆呆地看着站起身朝着门口走来的哥哥。
他的皮肤在昏暗的夜灯下显得有几分苍白,明明还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这一刻我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你说过你会帮我的,对吗?”
哥哥的眼睛透过门缝盯着我,他没有笑,没有任何表情。
我一时失语。
万千思绪正被我整合为一,悬在我的头顶。
“回自己的房间吧,律。”
哥哥边说边缓缓合上房门。
我在那道越来越小的缝隙里看见灵幻先生羞愤地别过脸去,脖子上赫然印着些暧昧的吻痕。
门彻底关上了。
那个高悬的想法如断头台上的铡刀轰然落下。
原来哥哥才是那个疯子。
End.
【月山】租借男友
没能赶上七夕,但是xql天天过节!ooc致歉!
“唉唉唉听说了吗?A班的那个月岛萤可以当租借男友。”
“真的假的!他不是一直像个性/冷/淡一样吗?这是谣传吧。”
“对呀,而且他看起来挺正经的,也不缺钱的样子,总不能......”
八卦一时之间在年级传开,月岛萤对班上时而关心时而揶揄的眼神毫不在意。这是他自己散出去的谣言,目的只是为了名为山口忠的幼驯染罢了。
“阿月...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山口忠在更衣室里截住月岛萤,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也没资格阻止月岛萤决定的事。
“是。”
淡然的回答,却在山口忠心里激荡起水花。
“不行!阿月不可以!”
“为什么?反正你之前也说过希......
没能赶上七夕,但是xql天天过节!ooc致歉!
“唉唉唉听说了吗?A班的那个月岛萤可以当租借男友。”
“真的假的!他不是一直像个性/冷/淡一样吗?这是谣传吧。”
“对呀,而且他看起来挺正经的,也不缺钱的样子,总不能......”
八卦一时之间在年级传开,月岛萤对班上时而关心时而揶揄的眼神毫不在意。这是他自己散出去的谣言,目的只是为了名为山口忠的幼驯染罢了。
“阿月...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山口忠在更衣室里截住月岛萤,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也没资格阻止月岛萤决定的事。
“是。”
淡然的回答,却在山口忠心里激荡起水花。
“不行!阿月不可以!”
“为什么?反正你之前也说过希望我能找到心仪的对象,正好有机会不是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阿月...”
山口忠浑身都在颤抖发软,拉不住一步一步远离的月岛萤。部活也心不在焉,回家路上说话更是少之又少,平时形影不离的两个人,此刻一个不见了踪影,一个快把头低垂到地上了。
“小忠这是怎么了?”
三年级的学长们担忧地看着,二年级的前辈们还在争抢着肉包,一年级的另外两位因为猜测山口月岛分开的原因不一样而吵架。
“没事吧小忠?身体不舒服吗?”菅原揉了揉山口忠柔软的头发,温和地劝说着。
“没事,我今天就先回家了,明天见!”
山口忠第一次这么早登上自行车,迎面的风裹挟着夏日的炎热扑面而来,把他即将掉落的泪给蒸发殆尽。
做了一晚上心里建设,第二天一大早,山口忠呼啦啦打开教室门,一向和自己同时进入教室的月岛萤懒懒地趴在课桌上,被气势汹汹的山口忠吓得瞪大了眼睛。
“阿月!我要租你一天!”桌上被拍下一叠钱,是山口忠自己存的。
月岛萤抿着唇一言不发,终于让他得逞了。
“好啊,悉听尊便。”月岛萤把钱小心地收在钱包里。
周六,天公也不做美,山口忠的室外约会计划泡汤,无精打采地和月岛萤在自家卧室打游戏。
其实是和平日一样的相处方式,可山口忠始终记得月岛萤此刻是自己的租借男友。他开始畏手畏脚起来。
“山口,我想和可乐。”
“阿月等一下,我下去拿。”
月岛萤转头长臂一伸,将刚刚起身的山口拉了个踉跄,跌坐在他怀里,另一只手将山口的脸侧过来,轻轻在唇上一点。
“快点回来亲爱的。”
山口忠捂着嘴僵在原地,回过神来又想起,月岛萤应该和很多女生都做过这种事吧,撒气一般将月岛萤推开,咚咚咚地下了楼。
冷水一杯接一杯灌进喉咙,疯狂跳动的心脏才得以冷静下来。捏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用力,山口忠忽然抹了下自己的脸,不争气地又落了泪。
月岛萤简直是恶劣至极!但山口忠心甘情愿被耍的团团转。
“不抓紧时间做点什么,今天可就要过去咯。”
月岛萤不知什么时候下了楼,靠在门框边看着山口忠,也看见了他偷偷擦掉的眼泪,在炎炎夏日烫得他心口疼。
欺负过头了。
山口忠在惊慌里被抱上桌子,月岛萤把头放在他颈窝。一字一句地解释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
“我可从来没和谁约过会,更别提这个了。”说完便凑上去吻了下山口忠。
“对不起...”
山口忠回抱住月岛萤的腰身,即便很热身上也有些粘腻,两个人满不在乎地贴近彼此。
“阿月你哄哄我。”
【月山】当他获得读心术
*ooc致歉
*正文【月岛篇】 全文1k2
*回礼【山口篇】 全文900
当月岛萤突然拥有读心术
月岛萤觉得今天早上格外嘈杂。
家里的隔音虽说一般,但也没有差到能把路人说话都听得一清二楚的地步。
疑惑归疑惑,月岛还是迅速起床洗漱,恍惚间好像听到了山口忠的声音,再仔细听却又听不到了。
也不奇怪,毕竟基本上每天都是山口先等在他家楼下,一起上学。
“山口,你刚刚说什么呢?”月岛萤下楼先把门打开,才坐在玄关里穿鞋。“没有啊,阿月你听错了吧。”
“是吗...”
走在路上,月岛萤只觉路人的说话声越来越刺耳,甚至戴上耳机也无法减...
*ooc致歉
*正文【月岛篇】 全文1k2
*回礼【山口篇】 全文900
当月岛萤突然拥有读心术
月岛萤觉得今天早上格外嘈杂。
家里的隔音虽说一般,但也没有差到能把路人说话都听得一清二楚的地步。
疑惑归疑惑,月岛还是迅速起床洗漱,恍惚间好像听到了山口忠的声音,再仔细听却又听不到了。
也不奇怪,毕竟基本上每天都是山口先等在他家楼下,一起上学。
“山口,你刚刚说什么呢?”月岛萤下楼先把门打开,才坐在玄关里穿鞋。“没有啊,阿月你听错了吧。”
“是吗...”
走在路上,月岛萤只觉路人的说话声越来越刺耳,甚至戴上耳机也无法减轻,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最近压力过大、患上了感官过载之类的病症...
【阿月怎么了...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山口忠的喃喃自语突然在他脑中荡漾,疑惑的语气像个小勾子,不自觉地撩动。月岛萤猛地转头,只看见那双永远亮晶晶水汪汪的狗狗眼担忧地看着他,不像刚说过话的样子。
当把注意力放在一个人身上时,月岛萤发现自己听不到那些杂七杂八的声音了,只剩一个熟悉的音色。
【是不是最近训练太累了...】
【该和教练申请休息时间的。】
【不过就算状态不好,阿月也是一样很帅气呢...】
无论多少次,月岛萤始终无法习惯山口忠直白的赞美,只是表面上装得更好了。他不自在地扭过脸,发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事实————
我似乎拥有了读心术。
这个不科学的情况并没有让月岛萤纠结多久,难的是如何控制。他只好和早上一样,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山口忠一个人的身上,却因此听到了更多幼驯染的心声。
拦网成功的时候:
【时间好准!阿月好厉害!】
换运动服的时候:
【阿月的腹肌...好想摸一下】
教他功课的时候:
【阿月的手指好修长,涩气...】
午觉睡醒的时候:
【小卷毛真可爱...感觉软乎乎的】
几天下来,月岛萤的心情更复杂了。
他一直以为山口忠对自己无非是儿时的崇拜和多年的友情,所以一直不敢做任何越界的举动。乍然得知对方和自己一样心怀爱意,自然是高兴的,但看他的样子,似乎打算一直把这份感情埋在心底,月岛萤又是郁闷的。
这天训练完,二人照旧结伴走路回家,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夏日的蝉撕扯着喉咙叫着。
【啊——真像就这样一直和阿月走下去】
“可以哦。”月岛萤幽幽地来了一句。
“什么?!”山口忠吓了一跳,瞪大眼睛回视。
月岛嘴角自然扬起,停下步子站定了,“一直和我走下去,我说可以哦。”
“其实你喜欢我吧,山口。”
眼前的人步步紧逼,山口忠后背都贴上了路边的围墙,退无可退了。那张俊脸却仍然在靠近,近到鼻尖都快要凑在一起。
“一直装作坦诚的笨蛋。”月岛萤握住山口忠的手臂,攥得有些紧,“你是不是喜欢我,说实话。”
他不容置疑的语气让山口不得不直面内心,声如蚊蝇,“喜欢......”
“嗯,知道了。”
头顶阴影撤去,山口忠才又觉得脚踏实地。
“就...知道了?”
“没有骂哭你,没有推开你,还不够吗?”
第二日月岛萤难得睡了个好觉,耳边那些嘈杂的心声统统消失,只剩几声清脆的鸟叫。
当他下楼时,不出所料地,山口忠已经等在门口。
即使无法再读心,月岛萤也已经能从山口眼中读出爱意,他没什么新晋男友的自觉,只是反省自己也该坦诚血。
于是他不再犹豫,大步迈去,双手轻轻搭在恋人的后腰,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拥抱。耳根悄悄红了,低头生疏地说出早上好。
“今天也很可爱。”
———————————
宝宝们点点红心蓝手~
小忠的放在回礼里面啦
【月山】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ooc致歉
*先do后(示)爱
*全文2k2
*R有,玻璃渣有,糖有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胆怯的人,山口忠深知自己是其中之一。
他曾在无数个深夜下定决心向月岛萤吐露爱意,却总在太阳升起前退缩。
现在这样就很好。
山口忠自欺欺人地想。
可以站在阿月的身后,可以并排走路回家,可以一起吃午饭,可以是最好的朋友。
只是不能拥抱他,不能亲吻他,不能抵足而眠,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
如此日复一日度过了高中和大学时代,月岛萤加入了仙台蛙继续排球之旅,而山口为了给他拉赞助,疯狂在公司跑业绩,应酬酒局更是不断。
不是每次的合作都畅心......
*ooc致歉
*先do后(示)爱
*全文2k2
*R有,玻璃渣有,糖有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胆怯的人,山口忠深知自己是其中之一。
他曾在无数个深夜下定决心向月岛萤吐露爱意,却总在太阳升起前退缩。
现在这样就很好。
山口忠自欺欺人地想。
可以站在阿月的身后,可以并排走路回家,可以一起吃午饭,可以是最好的朋友。
只是不能拥抱他,不能亲吻他,不能抵足而眠,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
如此日复一日度过了高中和大学时代,月岛萤加入了仙台蛙继续排球之旅,而山口为了给他拉赞助,疯狂在公司跑业绩,应酬酒局更是不断。
不是每次的合作都畅心如意,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好人。
这天又是酒过三巡,山口忠的酒量早已被磨练得很好,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对领。他开始头晕目眩,下腹却一反常态地躁动起来。
不对劲。
因为曾经乌野在全国赛的名气,所以山口自打入职后就备受瞩目,也不乏向他示爱的人。
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山口忠环视四周,眼神开始模糊起来。
男人?还是女人?
他永远无法得知答案,只能凭最后的清明,拨通了电话。
“阿月…阿月…”
他口齿不清地呢喃着,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
月岛萤询问了山口的同事后就匆匆赶了过去。
推开包厢,只见山口忠闭着眼靠在椅子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潮。
他眼神凶狠地扫视了一圈,一言不发地将山口忠抱起,转身离开了。
朋友之间当然有对方公寓的钥匙,月岛萤将这个醉倒的人轻轻放在床上,准备给他倒一杯水。
刚刚喝下的东西令山口忠浑身滚烫,他仿佛全然不知旁边还有个人,在微凉的床单上耸动哼唧,甚至仍觉不尽兴,自顾自伸下手去。
“山口,”月岛萤皱了皱眉,扣住他的手,“别动,睡觉。”
“阿月?”山口忠微微睁开眼,眼神迷离,“阿月…阿月…”他双手环住月岛萤的脖子,肉感的大腿也缠了上去,像一个孩子获得心怡的玩具,小心翼翼地啄吻。
腰胯仍不安分。
月岛萤心中的猛兽早已被释放,他闭上眼顺势倒下,追随自己的内心。
…
山口忠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
他最后的记忆就是给阿月拨通了电话,可还没听到回应就失去了意识。身体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他坐起身来捂住自己的脸。
他带人回家了,而那个人不会是阿月。
都是成年人了,山口忠宽慰自己,偶尔发生酒后乱性也是有的。他像个不想醒来的装睡的人,眼泪却不听话地从指缝渗出。
不过好处是,自己不用再因为害怕失去而不敢示爱了,他不配得到。
仙台蛙的赞助还没拉到,山口忠搓了搓自己的脸。
今天社畜也要继续努力呢!
…
“山口,昨晚…”月岛萤拨通了电话,小心翼翼地试探。
“对了阿月,说到昨晚,抱歉没谈好仙台蛙的赞助,今晚我还会去努力的!”
山口忠极力回避,他不想让阿月知道自己和别人酒后乱性了,虽然是被迫的。而在月岛萤听来,却是山口忠已经断片,全然不记得自己昨晚抱着他说“还要”。
于是半夜山口回家时,看到的就是半夜等在门口的月岛萤。
“阿月!”山口有些雀跃地招手,“我成功啦!今后我们公司就可以给你们球队赞助了!”
月岛萤不悦地看他一脸单纯的样子,“你喝了多少?”
“没…没多少呀,我都没醉呢。”
“山口,”月岛萤步步紧逼,把山口忠逼退到门和自己的中间,“你不需要为了我做这么多。”
“成天烂醉如泥,吞云吐雾,你考虑过自己的身体吗?”
“我不打排球也无所谓,别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月岛萤一口气说了许多,才收回了自己的低气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他留下最后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山口忠脱力地靠着门,滑坐在走廊上,像一尾脱水的鱼,张大嘴过度呼吸。
“是我需要你的怜悯啊…”
山口忠任凭泪水滑落,眼前模糊一片。走廊的感应灯亮了又熄灭,只留下昏暗。
“阿月…求你可怜我,让我留在你身边…”
…
月岛萤果然不再去球队。
为此仙台蛙的成员们给山口忠打了好几次电话了解情况,拜托他劝说月岛。
他们俩已经好几天没有说过话了,山口心不在焉,但仍在下班后驱车前往月岛萤的住所。
“进来。”
房门被打开,山口惴惴不安地在沙发上坐下,低着头思考该怎么措辞。
“阿月…我这周都没有再喝酒了,你什么时候回去打排球?”
“我打不打球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我好不容易成功让公司赞助你们队伍…”
“喝酒是为了我,不喝酒也是为了我?”月岛萤弯腰,手臂撑在沙发靠背上,“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考虑考虑?”
男人像座山挡住了头顶的灯,不悦的脸缓缓贴近,而他的下一句话如同惊雷般在山口忠的脑海里炸开。
“你是不是喜欢我?”
“阿月…?”
山口忠不知所措,他隐秘的心思就这样被剖开,身子不自觉地后仰,但早已无处可退。
“是,或者不是。”
月岛萤轻飘飘地吐字,却压得山口忠喘不过气。
他怎么可能说得出“不是”两个字,可如果承认,他们俩是不是连朋友都当不了?更何况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身上的人仿佛会读心术,“你抱着我不撒手,脸上身上都是红的,平时那么纯,没想到这么贪吃…”他说着说着自嘲地笑了,“结果一觉睡醒就把我忘了。”
“我没忘,”山口忠心脏狂跳,“我以为不是你…”
“不是我你还想是谁?”月岛萤是个聪明人,他一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真相,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误会。
“真是个笨蛋。”月岛无奈地摇摇头,心意相通的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吻在一起,直到山口忠快窒息了才分开。“而且就算是别人,你也应该告诉我,我会帮助你。”
山口忠双手一直拽着月岛萤的衬衫,上面全是乱糟糟的褶皱。他显然没那么快接受甜蜜的现实,反复确认这不是自己的美梦。
“那你为什么要说那么伤人的话…说你不需要我的怜悯…”
月岛萤托着山口的肉臀把他抱起,向卧室走去,他要唤起笨蛋恋人朦胧的记忆。
“因为我需要你的爱。”
——————————
希望能过审(点烟)
宝宝们喜欢的话点点红心蓝手哦~爱你们~
「月山」另一种相遇方式(if月岛是音驹高中出身)
⚠️月山不是幼驯染,有黑研成分
今天的排球部活动是和东京的音驹高校进行友谊赛。
乌野虽然被称为没落的强豪,但是因为我的同级生影山和日向的活跃,最近也渐渐被县内注目了起来,再加上指导员小武老师的辛勤奔走,像这样和县外高中的比赛机会也比以前多了。
影山和日向在我眼里就是漫画里面主人公级别的人物,永远那么积极向上闪闪发光,每次看到他们我都会觉得由衷的羡慕。
相比之下,我是同级生里面唯一一个没有入选常规队员的,对排球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执着,只是因为小时候就在排球俱乐部里面练习过一段时间,上了高中也没怎么多想,被前辈推荐了之后就加入了。
对,我的人生就是这样,很普通,没什么亮......
⚠️月山不是幼驯染,有黑研成分
今天的排球部活动是和东京的音驹高校进行友谊赛。
乌野虽然被称为没落的强豪,但是因为我的同级生影山和日向的活跃,最近也渐渐被县内注目了起来,再加上指导员小武老师的辛勤奔走,像这样和县外高中的比赛机会也比以前多了。
影山和日向在我眼里就是漫画里面主人公级别的人物,永远那么积极向上闪闪发光,每次看到他们我都会觉得由衷的羡慕。
相比之下,我是同级生里面唯一一个没有入选常规队员的,对排球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执着,只是因为小时候就在排球俱乐部里面练习过一段时间,上了高中也没怎么多想,被前辈推荐了之后就加入了。
对,我的人生就是这样,很普通,没什么亮点,就像我本人一样。
“乌野替换选手!12号!”
“山口,上吧!要拿十分回来哦!”
第二局我们陷入苦战,日向和我交替的时候狠狠得跟我击掌了一下,满头大汗的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在排球队担任的位置是救场的发球员,虽然最近跟着乌野OB的岛田先生在练习,但是成功率还远远达不到标准。
就算面对这样的我,日向和影山他们也从来没有露出过嫌弃的表情,我觉得很感激。
“山口!好球!”
“辛苦了!!”
“干得漂亮!感觉比上次稳定了好多啊!”
最后我只拿了三分回来,算是勉强追平了对面。
面对教练和前辈们的鼓励,我受之有愧,低着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就站到后面去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在卫生间听到音驹高校的队员们聊天。
“乌野真的厉害了好多啊!那个一年级的二传影山,还有日向!那个弹跳力犯规的吧!”
“对对,今天的那个救场发球员也不错啊!叫什么来着……”
“山田吗?好像是……反正是挺普通的名字,脸上有雀斑的那个小子!”
啊啊,不是山田是山口……算了,反正我和影山日向他们不一样,是天生的配角,就算不能被人记住也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被叫做“脸上有雀斑的小子”,我还是觉得有点受伤。
小学的时候我因为雀斑的事情被同学欺负过,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卑的地方。
现在故意留长一点的头发也是为了挡上雀斑,就算我没什么记忆点,叫我“那个性格很阴郁的小子”或者“不怎么起眼的小子”也可以啊……
为了避免跟音驹高校的人碰面,等到外面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我才出去。
苍白的荧光灯的照射下我的脸也一样苍白,平时我都是刻意避开不怎么去看的。
乱糟糟的头发,不讨人喜欢的三白眼,还有那些扎眼的星星点点的雀斑。
以后工作了要好好存钱。
我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雀斑应该用手术可以去掉的吧?就算不能完全去掉也可以,只要不那么显眼就好……
那样的话,我的普通程度就能稍微升高一点?从有雀斑的普通人变成,稍微顺眼一点的普通人……吧?
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普通人啊……我自嘲道。
“喂,你没事吧?”
一个陌生的声音让我激灵了一下,我才发现自己一直看着镜子发呆,赶快先手忙脚乱得把水龙头关了,想掏出手帕擦手却不小心弄掉到了地上。
“啊!对不起!”
“对不起?你又没对我做什么为什么要道歉啊?”
说话的人笑了起来,我觉得很尴尬,一心想着快点离开。
“啊~你是刚才那个乌野的救场发球员啊~~”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慌乱之间,我只看到那个人身材高大,皮肤被音驹的红色校服衬托得异常白皙,甚至有种刺眼的感觉。
他好像还在后面叫着让我等一下,不过从小就认生的我,假装亲切只会弄巧成拙,果然还是先逃了再说……反正他很快就会忘记了。
“月岛君,你可终于来了啊?主角总是晚一些登场是吗?还是一如即往得让人火大呢~”
“黑尾前辈,我不是好好解释了今天要去亲戚家做法事嘛……不要因为前面的比赛落后就把气撒在无辜后辈身上行吗?”
那个人……原来也是队员啊,说得也是,体格很好的样子,不过戴着眼镜,感觉很斯文。
“列夫真的完全派不上用场……你可要好好加油帮我们把比分赢回来!拿出干劲!”
“好好好,您真的很啰嗦……这么热血,研磨前辈都受不了您了……”
因为新加入的月岛君……?音驹这边的队员联动感觉更加顺利了一些,看起来他不是那种善于跑动的类型,但是拦网却非常准确,跟二传的前辈配合得很协调。
不知不觉我的眼睛都离不开他了。
还有比起打球,我更在意另一件事。
皮肤真好啊……简直比所有人都要白一个度,从远处看一点瑕疵都没有,头发也是浅褐色的,简直像是聚光灯只打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啊!可恶!!”
“阿啦啦,可不要气坏身体哦?还有你搭档的那个小矮子,没问题吗?”
“喂你说谁是小矮子啊!!!”
……不过性格不太好的样子,我们乌野优势的“怪人组合”的影山和日向一直被月岛君煽动,最终局的情绪明显焦躁了很多。
最后的比赛结果是我们被比分反超,音驹获得了胜利。
虽然确实在技术和经验上有差距,但是因为月岛君的语言攻击,影山和日向一直气鼓鼓的,回来的时候还叫喧着下次要给他好看。
“心态平和在比赛中也是很重要的,那个月岛虽然气人,把他当作是心理战练习的对象就好了。”
“队长!你不知道他有多过分啊!看人的那个眼神,好像看垃圾一样!”
“对啊对啊,而且我们骂回去他也不生气,还笑眯眯的,更气人!!”
好可怕……如果我在比赛中被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了,肯定会当场再起不能。
“喂,你等一下。”
啊……是会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对手的月岛君……为什么突然跟我搭话?
难道是因为我那时候在卫生间无视他惹他生气了吗?
“对,对不起!”
“啊?……我说啊,你怎么回事,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为什么要道歉啊?”
“…………”
“我只是想把这个给你,你的手帕掉在地上了。”
“哦,谢谢你,月……啊……”
因为太紧张咬到舌头了……我到底有多逊啊……
“你这个家伙,这么自来熟?刚见面就给人起外号吗?”
“不,不是的!”
“真的?”
说着他逼近了一步,我能感觉他镜片后面琥珀色的眸子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的。
我立刻条件反射般得用胳膊挡住了脸。
“……山口君,是吧?”
“嗯……”
“你明天有没有时间?我有事情想拜托你。”
“诶?……音驹不是今天就回东京了吗?”
“我在这边有亲戚,有事会多待几天的。”
这样,所以他才说今天在亲戚那边有事才迟到了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
“啊?但是我还没答应……”
“你明天有别的事吗?”
“…………那倒是没有……”
“那你犹豫什么?难不成你是怕我吗?……好意外啊,比赛的时候山口君一直紧盯着我,我还以为你对我有好感呢?”
月岛君突然放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这样说,我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心脏乱跳个不停。
因为看得太投入被月岛君发现了!!
“喂月岛!你想对山口做什么!”
“哦?是刚才的小矮子啊~对不起你太小了我都没注意到你在那里。”
“啊啊啊啊你这个烦人的家伙!不要纠缠山口!”
“说话真难听,什么叫纠缠啊?我是想和贵校的山口君搞好关系而已……他的跳飘球很厉害啊,我想学习一下呢~”
“山口的跳飘球是很厉害,但是不会教给你的!!”
“月岛君,你看到了?”
“嗯,我来的时候正好是你在救场的时候,一下就吸引我的注意了,不过这次没和你直接交手感觉有点遗憾呢。”
“这……你过奖了,月岛君的拦网,也很厉害……根本不是我这种水平能比的……”
“所以你才一直看着我吗?”
完蛋了又说错话了……我赶紧向日向的方向投去了求救的目光,但是发现他已经在和音驹别的队员勾肩搭背热火朝天得聊了起来,完全忘记了我还没有脱离这个危险的状况。
“干嘛把眼神错开啊?我就在这里,你现在可以好好看看啊~”
“那个……对不起,月岛君……我知道自己很失礼,我跟你道歉,所以请不要捉弄我……”
“我才没有捉弄你,我是真心想和你搞好关系的……所以,明天我们说定了哦?上午十点,我在乌野的校门口等你。”
叮咚~
第二天早上九点,我被手机的信息声吵醒了。
看着月岛君发来的“早上好,今天别忘记我们的约定,不然我会告诉泽村队长~”信息,我使劲摇了摇脑袋。
昨天“被迫”和月岛君定下约定之后,又被他要了联系方式。
现在又这样发信息过来再次提醒我不要失约,看来我真的逃不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被月岛君盯上了。
这种感觉让我觉得非常不好……
那种表面说我们是朋友,其实只是想让我当衬托或者出钱出力的霸凌,我不是没有遇到过。
虽然高中以来没有,但是月岛君……那种看上去跟我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突然说什么要跟我搞好关系,非常可疑。
我草草得洗漱了一下,随手抓了件T恤就出门了。
今天一定要好好和月岛君解释清楚,跟他道歉,得到他的原谅。
到校门口的时候是9点50分,但是月岛君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穿了私服的他感觉完全不像是高中生,说是大学生也有人信吧,虽然只是简单的衬衫和针织开衫,脖子上挂了一副耳机,但是简直就像是杂志里面会出现的街拍模特一样。
“月岛君!对不起,久等了……”
“你没有迟到所以不用道歉的,总是对不起对不起的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听说乌野附近有家咖啡店的草莓蛋糕很好吃,你带我去吧?”
“哦,好的……啊!!”
月岛君的手突然落在我的头上,我吓了一跳,不自觉得发出了叫声。
“你的头发是睡觉的压痕吗?总是翘着一缕~”
“我也不知道……从小就有的,那个……碍到月岛君的眼了吗?”
“没有,只是觉得挺可爱的~还有,不用叫我月岛君了,叫我阿月吧?”
“阿月……?”
“对啊,你昨天不是那么叫的吗?从小到大还没有人给我起过外号,你是第一个。我已经说你可以叫了,所以你不能拒绝。”
我还想解释不是故意给月岛君起外号的,但是他没有给我机会,拉着我的手腕就迈开了步子。
好像并不需要我带路,我们就顺利来到了咖啡馆。
月岛君点了加糖的红茶和草莓蛋糕的set,我摸了摸口袋,要了杯柠檬水。
“你也点个三明治什么的吧,反正肯定出来的时候没吃饭是不是?”
“不用月岛君……那个……阿月费心,我没带多少钱出来,所以……”
”钱的事情不用担心,我请你好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
”不用不好意思,我说了吧,想和你搞好关系,山口。“
他也去掉了敬称,直接用姓氏称呼我。
”何况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所以不用跟我见外……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吧?“
朋友。我咀嚼了一下这个单词,觉得心情五味陈杂。
我在店员的推荐下我点了火腿生菜三明治套餐,店员道了声稍等就走了,剩下一种奇妙的沉默。
阿月(要慢慢适应这个称呼)看上去很放松,他整个人的气质跟咖啡馆的氛围很搭调,让我不禁想起来日向他们都叫音驹高校的人City boy,果然就算同样是高中生,东京大城市来的还是不一样啊。
相比之下我在这个地方简直就是格格不入,虽然听说过这家很有名,我也从来没有来过,蛋糕什么的都是圣诞节打折的时候才有机会吃。
”那个……阿月说想拜托我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你去过仙台博物馆吗?“
没想到他反过来抛了一个问题给我。
”学校组织的,去过几次吧……高中也有过一次。“
”那里怎么样?跟以前去的时候变化大吗?“
”这……我也不太清楚,每次去都是看一些历史文物什么的,不是很懂。“
“我小时候去仙台博物馆,看过一次恐龙主题的展览,很有趣啊,到现在都记得。”
“恐龙……啊!难道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吗?限定展出的……”
“山口也去了吗?那说不定我们当时在会场碰到了呢~”
“嗯,不过我对恐龙没有什么了解,只是因为有限定的饮料套餐才缠着爸爸妈妈带我去的,就好像去游乐园一样。”
阿月说他小时候在宫城县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父亲的工作全家都搬到东京去了,跟他聊天的时候我不知不觉得放松下来,感觉谈论小时候看恐龙展览事情的阿月,会自然得露出柔和的笑容,甚至让我感到几分亲切。
“……我想拜托你的事情就是,希望你带我在附近转一转,介绍一下这周边的环境什么的。”
“原来是这样……阿月是趁着这次亲戚的法事,想要怀念一下过去啊。”
“也可以这么说吧?”
“那……为什么是我呢?”
阿月挑了挑眉毛,好像不明白问题的意思。
“既然有亲戚在这边……那为什么会想到拜托我呢?”
“这个嘛……你是想听真的理由还是想听假的?”
笑容也并非全部都是善意,这句话用来形容现在的阿月很合适。
我并不是很会对应这种类型的对话,因为不管怎么回答,最后被捉弄的那个肯定是我。
刚刚咽下的冰水在喉咙里面打转,我想起了这次来赴约的初衷。
“请告诉我真的理由。”
“干嘛突然又用敬语啊?……告诉你真的理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不能害怕或者笑话我哦?”
这样的回答让我更不安了,但是早晚要面对的话……
“我不会笑话你的,但是也请你真实得回答。”
“好吧,既然山口这么认真,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因为我喜欢雀斑。”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那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我在书上看到过说,有雀斑的人皮肤都很光滑细腻,日本不也有雀斑美人这个说法吗?所以不知不觉就变得很在意,遇到有雀斑的人就会多看两眼呢~”
…………原来是这样……本来他说出雀斑这个词的时候我立刻产生了想逃离这里的冲动,但是阿月好像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并不是把雀斑当作一个不好不干净的象征。
”……阿月的皮肤那么好,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你才是会让别人羡慕的吧……“
”是吗?不过我觉得山口的雀斑很可爱啊……呐,我可以摸一下吗?“
”诶?!……什么,你是说……“
”让我摸一下你的脸,就一下嘛,我真的一直都很好奇。“
脸上的雀斑是我长年的自卑来源,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人不带恶意得说想要碰触他们。
但是阿月说雀斑很可爱,很让人在意什么的,我又忍不住觉得有一点得意。
这里的咖啡馆虽然不是满员,但是也有别的客人在……如果是阿月的话想必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再说,他用那双好看的眼睛充满期待得望着我的样子,实在是让人难以开口说出不字。
”……就一下的话,可以。“
阿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哇~真的好光滑啊,我都舍不得松手了呢。“
他的拇指在脸颊上蹭来蹭去的触感让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就,就一下!可以了吧?“
”真是的,山口真小气。“
话虽如此,阿月还是松开了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除了脸上,你身上还有哪里有雀斑吗?“
”……背上有吧,虽然我自己看不见,但是去温泉的时候被说过。“
”被说可爱了吗?“
”不是的!就是……说……哇,好多雀斑啊,这种……“
”这样啊,不过我觉得很可爱。“
伴随着一声久等了~店员小姐姐麻利得送来了我们点的三明治和草莓蛋糕。
于是我已经到嘴边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出口。
男生被说可爱什么的到底应不应该觉得高兴呢,虽然大概只是阿月的客套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脸变得有些发烫。
“你真的很可爱,头上的呆毛还有雀斑……脸一红就像是草莓一样,我最喜欢的就是草莓了。”
说着,阿月把蛋糕最上面的草莓用叉子送到了嘴边。
从他露出一丝陶醉的眼神可以看出来,那个鲜嫩多汁的果肉如何取悦了他的味蕾,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全程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我。
“……山口呢?”
“诶?”
“喜欢草莓吗?”
啊啊……是说草莓的事情啊,我还以为……
“草莓很好吃啊,不过很贵……”
“那山口喜欢吃什么啊?”
“炸薯条吧……”
“这样~话说乌野附近有卖薯条的快餐店吗?”
阿月的话题又转移了……真是个难以捉摸的人。
虽然同样是City boy,但是感觉和其他音驹的人还是不太一样,阿月在球场上也很喜欢用语言翻弄对手的心情,没想到平时也是这样,有一瞬间我简直以为他说的喜欢不是草莓,而是我……
不过,那种事情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那种看上去就极度受欢迎,会被女生排队告白的类型,就算是被雷劈了也不会对我这样一个平淡无奇的人感兴趣,何况我还是个男的。
说喜欢雀斑什么的应该也只是一时的好奇心作祟,不能太当回事。
离开咖啡馆的时候阿月真的付了两人份的账单,然后提出到附近的商店街逛逛。
路上我们又聊起了他小时候对宫城县的回忆。
“……我们乌野的教练的店就在附近,还有这边,岛田先生的店也在。”
“原来如此,就是教山口跳飘球的那个岛田先生吗?……啊,这边这个小吃店我记得。”
“是啊,这么多年感觉都没有变过,夏日祭的时候他们家总是会出章鱼烧和炒面的摊子呢,每年我都会去吃的。”
“夏日祭啊,还是会有烟火大会吗?”
“有的有的,不过今年因为天气不好,延迟了一周呢,差点以为要取消了。”
“如果没有烟火大会也太没劲了吧?那可是唯一我可以在家享受的夏日祭项目了。”
“阿月只是在家看烟火,不去逛庙会吗?”
“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不过……如果当时山口也在的话,说不定我也会想去逛逛庙会吧。”
“有我在?”
“对啊……我今天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搬到东京去,说不定会和山口成为幼驯染?听你的话,感觉我们住的地方也挺近的,如果一直住在那里的话,总是会相遇的吧?”
“啊……说得也是……”
阿月没有搬去东京的话,我们可能会在某个时间段相遇然后成为朋友。
如果是真的那该多好……虽然只是一个不可能发生的假设。
能够拥有这么一个聪明帅气的朋友,想想就觉得很值得骄傲……而且,说不定,我就不会遇到那种事了……
“山口?”
“啊!对不起阿月!我有点走神了……“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想有个幼驯染的,我父母工作都很忙,虽然有个哥哥,但是比我大七岁,周围都没有同龄的玩伴,学校里面也都是些没有共同话题的家伙,感觉只有排球部才好点……虽然感觉笨蛋也很多……“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阿月那么帅气,一定朋友很多的。“
”我真是错过了重要的东西,就是你,山口。如今让我遇到也算是老天在补偿我吧?“
”嗯?“
”你知道我们音驹的队长黑尾前辈吧?他和研磨前辈就是幼驯染,小学的时候就认识的。“
“哦哦,那个很厉害的二传手。”
“那两个人现在在交往。”
“哈?!”
突然听到不得了的八卦,我没控制住自己又发出了奇怪的叫声。
“每周都有好几天在对方家留宿呢~真是令人羡慕啊,该死的现充~”
果然City boy的生活不是我这种人所能体会的……公开交往并且在后辈面前都不避嫌……
“呐,山口有在交往的人吗?”
“我怎么可能有……我完全不受欢迎的。”
“真的吗?你明明这么可爱?而且你学习也很好吧,我听泽村队长说你是进学班的。”
“泽村前辈??怎么会告诉阿月那种事……”
我还以为泽村前辈很讨厌音驹的人,啊……是只和黑尾队长关系不是太好吧,那两个人一碰面就感觉看不见的火花噼里啪啦的。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受长辈欢迎的那种类型哦?昨天比赛完我在泽村队长面前夸了两句山口,他立刻就开始跟我炫耀你有多好多努力了呢,简直就是那种笨蛋父母一样~”
“哦哦……没有啦,我真的很普通的。”
“所以,你真的没有女朋友?”
“没有。”
“那男朋友呢?”
“!……也没有……别说这个了,商店街到这里就没有了,我们回去吧?”
“商店街后面还是有建筑的吧?我们去看看?”
“啊!不行!那里是……”
从商店街的尽头拐过去,有一家红砖墙的店,虽然名字写的是“休憩处”,但是本地人都知道那是……
“休憩处……正好,山口,我们进去休息一下。”
“阿月!不行!那里不可以进去的!”
“哦?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因为那个是……”
“山口,看来你很清楚嘛……这个地方是爱情旅馆是不是?”
啊啊啊说出来了!!阿月居然说出来了那个词!!
City boy好可怕!高中生居然面不改色得说出了那个词!!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要进去啊!趁着没有人看到我们快走吧?”
“因为正好我想找个地方,看看山口背上的雀斑啊~”
“不要开这种玩笑!”
“开玩笑?……我再说得清楚一点吧,雀斑是我的性癖,而你就是我遇到的最让我觉得兴奋的一个。”
“………………哈?阿月,你在说什么?”
“你真的很可爱,雀斑也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故意丢手帕欲擒故纵的把戏也是,比赛的时候那么出神得紧盯着我,难道不是对我也有感觉吗?今天约你出来,你说话的感觉,那种小动物一样的反应,都让我觉得好喜欢……如果没有在交往的人的话,为什么不考虑下我呢?”
”……………………?什么……故意?不是,我没有……我是哪里惹阿月不高兴了吗?我跟你道歉……“
”你没做错任何事不需要道歉……我只是想看看山口背上的雀斑而已,你的背肯定也很光滑吧?我很期待摸起来的感觉……“
我本能得想要逃跑却被阿月一把抓了回来,不要在这个时候运动神经也这么灵敏啊……我简直想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请你不要这样……”
“只是让我摸一下不会怎么样吧?何况我刚才还请你吃饭了呢?”
“……吃饭的钱我会还给阿月的……”
“2500日元。”
我瞪大了眼睛。
那大概是我平时一周的午饭钱,饿一周肚子的话……
“山口没有那么多零用钱吧,不用勉强的~何况比起钱我更想要看山口的雀斑……”
“好,好吧……”
2500日元对于阿月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是用来买我无聊的自尊简直绰绰有余。
……我还以为阿月会跟“他们”不一样的,想不到就算是说雀斑很可爱的人,最终还是会觉得捉弄我来得更快活。
还好,我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只是因为对方是阿月,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却让我觉得很亲切甚至产生了朋友幻觉的那个人,我才觉得心这么痛。
“我会给阿月看背上的雀斑,所以请以后放过我……”
我咬紧了嘴唇,忍住不让自己发出懦弱的哭声。
”山口……?“
出乎意料,阿月按住了我准备脱掉上衣的手。
”对不起,是我开玩笑过头了,并不是真的要让山口在这里脱衣服……“
”那是什么意思啊!如果要欺负人就别摆出那副无辜的嘴脸好吗!!“
”山口,你冷静一下……“
”不要碰我!!“
本来我以为自己可以忍住的,但是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掉了下来。
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让我觉得屈辱。
“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把我当朋友,没想到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
“他们?……难道说你被其他人……”
“反正你们都是觉得我的雀斑很恶心很碍眼吧?……阿月最不可原谅,居然说什么雀斑可爱,结果还是为了捉弄我让我出丑!”
“不是的,山口!你听我解释!”
“我最讨厌阿月了!!”
“………………啊……”
他像是被我说的话施了石化魔法一样,呆呆得站在原地,那张从容知性的脸上写满了受伤的表情。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受伤的是我才对……
胡乱得用手背擦掉的眼泪,还是不听话得一直冒出来,阿月如梦初醒得眨了下眼睛,掏出自己的手帕迪给了我。
但是我没有接。
“对不起,山口……是我玩笑开得太过分了。但是,我说的喜欢雀斑是真的,想跟山口做朋友也是真的,还有……算了,也许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是我真的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
“昨天的比赛,我刚到乌野体育馆就看到你的发球,你专注的样子很帅气,很吸引我,而且……你长得真的很可爱,当时我就很在意所以去问了泽村队长你的事情……”
“……事到如今说那种谎也没有用。”
“到底怎么样山口才会原谅我?还有,你说的他们是谁?有人欺负你吗?”
“那些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吧……吃饭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虽然没办法立刻就还……如果你真的只是开玩笑过头,那以后不要这样了,以后不要再见了,就算有练习赛也不要跟我说话,就这样。”
“等等,至少让我送你回家吧?”
我没有理会他,头也不回得跑掉了。
到家之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又偷偷得哭了半天。
月岛萤,不可思议的一个人。
每次我感觉自己了解他一点了,下一秒他就会整个颠覆我之前的认知。
最后他说的觉得我很吸引他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呢?
真的好狡猾……像我这样没有怎么被夸奖过的人,只是一句话就会记很久。
真是的……明明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我却已经想要原谅他了。
后来他又发过来几条信息问我到家没有,还有道歉的话,我心里乱乱的,就都没有回。
最后一条他发的是,“近期再见。”
不知道下次和音驹的比赛是什么时候,就算频繁也应该是两三个月之后吧?
我们排球部的经费还没有宽裕到能每个月都请东京高中的球队过来练习。
也许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可以平静得面对他了。
那天发生的事,我都可以当作一场梦。
这样我们彼此都不尴尬,这就是最好的。
三周后。
“今天有新同学转学过来,进来吧。”
又不是新学期,怎么会这个时期有转学生啊?
教室里立刻变得叽叽喳喳的,等转学生推门进来的时候,教室里面的噪音简直大了一倍,甚至有人尖叫了起来。
“我是新来的转学生,月岛萤。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
………………?阿月?
“月岛君,你先去最后一排的空位坐下吧。”
穿着乌野黑色校服的阿月,熟悉又陌生,我忍不住看呆了。
“山口,好久不见。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那个温柔的声音和笑容,让我更加目瞪口呆。
“什么什么!山口君的熟人?”
“山口君跟那个帅哥认识吗?!”
“山口君!!介绍给我!”
“阿月,你说的近期再见的意思是……”
“本来我就是要转学回宫城县的,不过因为山口的事情,日程提前了不少。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果不其然,阿月的转学成为全校的爆炸性新闻,不少别的年级都在讨论他的事情。
后来他也“顺利”得加入了排球部,作为MB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是,没想到阿月在比赛里面喜欢挑衅别人,是不分敌我的,对待已经成为队友的影山和日向,他也毫不嘴下留情。
后来和音驹高校练习的时候,他甚至对曾经的队长黑尾前辈说出,”黑尾前辈的排球技术不但没有进步,恋爱建议更是烂“这种话,直接把对面气到七窍生烟。
不过阿月和我是真的成为了朋友,最近关系好到上学放学都在一起。
周末的时候他邀请我去家里玩,我在阿月的房间里面看到了小时候恐龙展的照片。
”你看,我没有说谎吧?“
”我又没有怀疑恐龙展的事情。“
”我说我当时对山口一见钟情的事情也是真的,还有,山口的雀斑很可爱也是。“
”…………哦……“
”就算现在你不给答复也可以,慢慢从朋友开始接触也可以……但是我对山口……“
”好了好了!我买了阿月喜欢的草莓蛋糕!再不拿出来就要化掉了!“
阿月,如果小时候就相遇,今天的我们会是怎么样的呢?
虽然关于你的过去都是空白,但是从现在开始,每一天都有新鲜的记忆去书写。
每一天睁开眼睛,我都充满了期待。
「月山」关于很爱我的幼驯染把我甩了这件事
我的cp必须结婚,虽然中间抽风但是不虐
月岛萤side:
我从来不信奉奇迹主义。
因此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一旦出手,就是十拿九稳。
学习上是,排球上是,我确信这件事也是。
“阿月!早上好~”
一大早山口这家伙就摇晃着呆毛打着哈欠向这边一蹦一跳的跑回来,
头发还没梳顺,脸上也仿佛能看到枕头的压痕,
说起来这家伙也有将近180的身高啊,怎么会搭配了这么一张
可爱的脸。
没错,我,认为这家伙,我的幼驯染,很可爱。
这个看上去平凡普通质朴无华的山口忠。
从小学的时候这家伙就天天跟我混在一起,
同学老师都把我们认定为捆绑的那种关系,
偶尔只...
我的cp必须结婚,虽然中间抽风但是不虐
月岛萤side:
我从来不信奉奇迹主义。
因此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一旦出手,就是十拿九稳。
学习上是,排球上是,我确信这件事也是。
“阿月!早上好~”
一大早山口这家伙就摇晃着呆毛打着哈欠向这边一蹦一跳的跑回来,
头发还没梳顺,脸上也仿佛能看到枕头的压痕,
说起来这家伙也有将近180的身高啊,怎么会搭配了这么一张
可爱的脸。
没错,我,认为这家伙,我的幼驯染,很可爱。
这个看上去平凡普通质朴无华的山口忠。
从小学的时候这家伙就天天跟我混在一起,
同学老师都把我们认定为捆绑的那种关系,
偶尔只出现一方的时候,都会被问另一个人哪里去了的程度。
我们不是兄弟更不是连体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强的固定概念。
然而大概固定概念的洗脑是真的很可怕的,
渐渐的我发现,山口出现在我身边是多么自然的一件事啊,
以至于当他不在的时候,我的视线会那么寻找,追逐他的身影。
只要听到他喊我的名字,我就会感到,好安心。
安心吗?我大概是有些不对劲了。
我向来是擅长分析梳理的,然而这次我却不想认同自己的结论。
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这中间有太多的不合理不确定的因素,但是我却不能否定。
他已经润物无声的渗透进了我的生活,毫不吝啬的向我施展他的善意和好感。
我就像是温水煮蛙,回过神来已经无处可逃。
“山口,今天放学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留晚点等我。”
“好的,阿月!”
用元气的声音回完我的话,
山口就开始抱怨最近课程太难啦, 排球队的训练辛苦啦之类的,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心想“你也就可以趁现在悠闲一下了”,
往常一样跟山口一起走向教室。
—————
放学之后我把山口叫到了顶楼露台。
虽然地点哪里都好,我还是希望这件事正式一点。
“阿月,有什么事这么严肃呀?”
山口依然是一副悠哉的样子,仿佛我早上说的事情是放学一起去麦当劳买薯条和草莓圣代。
嘛,这件事不是一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
这是非常复杂,非常庞大,非常纤细,非常危险,非常剧烈的,
在我的世界里已经翻江倒海了好一阵,终于终于我可以把它用你也可以理解的语言总结好,
现在,传达给你。
“山口,跟我交往吧。”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山口明显愣住了,在拼命理解我说的话,几秒钟后回过神来。
“阿月?你在开玩笑吗?”
故作轻松的语气在全力掩饰着动摇的心情,他的眼神也开始慌乱了起来,
脸颊也红红的,真可爱。
算了,到这里算是我的预想之内。
毕竟被男人告白,山口也是第一次吧。
“我是认真的。我喜欢山口,所以跟我交往吧。”
一边这样说着,我一边慢慢靠近他,一伸手就拉住了这个拼命想逃的当事人。
这样短短的一句话,我已经在心里排练过上百上千遍了。
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山口就算会慌乱会动摇,最终他也会答应我的。
因为他也喜欢我。我确信。
长年以来的,他对我的信任,执着,甚至可以用不屈不挠来形容的追随,
都无声的诉说他的爱意。
虽然旁人看来那可能只是小跟班一样肤浅的关系,但是我能明白,只有我能明白。
我们都是陪伴对方最长久的人。
就像山口能察觉我细微的表情变化一样,我也能察觉他的。
早就,远远不是友情。
“能被阿月告白我真是,,,好开心,,,”
山口踟蹰得开了口。
这几个字已经让我想立刻把他拥到自己的臂弯之中。
“但是,果然交往什么的,我还是做不到。”
?
“我想永远,永远都做阿月的幼驯染。”
山口,你是在哭吗?
虽然你在笑着,但那好像并不是,幸福的泪水。
我因为突如其来的现实如同身处冰窖。
事情并不应该是这样的。
山口用手不动声色的抹去泪水,继续笑着说道,
“谢谢你,阿月,真的,,”
“等等,你不喜欢我?”
我唐突得打断了他的话。
“当然喜欢,我最喜欢阿月了。”
山口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不是一直都在说吗?”
“那为什么不答应?”
“跟阿月交往也很好,但是我想做的是阿月的幼驯染。”
哈?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早就是我的幼驯染了吗?
我把他的身体扳过来正对着我,山口的脸上还是有一些泪痕,
眼睛也红红的,歪着头不看我。
“把话说清楚。”
山口犹犹豫豫的抿了一下嘴唇,才慢悠悠抬起头来。
“反正一直和阿月在一起,交不交往有什么关系,阿月的粉丝会受伤的嘛。”
你到底在考虑什么我的粉丝的心情啊?
我直接捏住他的下巴让他被迫直视我,用比平时还要低八度的冰冷声音说,
“本来想好好跟你告白留下一个美好回忆,你这家伙却敢跟我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拒绝我?
我的大脑仿佛不能理解这个我从小玩到大的人说的每一个字。
我把他拉了过来,紧紧得抱住。
“跟我说你在开玩笑,山口,你喜欢我对吧?”
“阿月好奇怪哦,今天已经问了好几次了呢,当然啊,我最喜欢阿月了。”
“我说的喜欢是,我可以和你这样拥抱,可以吻你,可以跟你做恋人的事的那种喜欢。”
“我知道哦,”虽然现在的姿势看不到山口的表情,但是他好像又哭了,声音带着一点颤抖,
“我也想和阿月做恋人之间的那些事。”
为什么为什么
我完全不能理解
我们明明是两情相悦的啊
为什么山口不接受?
“就是这样,阿月。”山口把我温柔的推开,又恢复了平时那种轻快的语气,
虽然他的表情看上去一点都不轻快。
脸上的眼泪那么的伤感寂寞,我想伸手帮他擦去,却被躲开了。
“明天见!”
“明天,,,?”
“嗯,明天我还是阿月的幼驯染,什么都不会改变,拜拜。”
我独自一人在天台上像被强行关机的电脑一样,动弹不得。
我也好想哭啊,但是甚至流不出一滴泪。
身体机能像是死了一般。
这就是我,月岛萤,人生最失败之日的结束。
山口忠side:
我对阿月是从来不会说谎的。
但是不代表,我没有事情隐瞒着他。
有一件事,阿月不知道我知道。
那就是,阿月曾经是有过女朋友的,在初中的时候。
对方是全年级最可爱的女孩子,鼓起勇气跟阿月告白的时候简直震惊全校,所有人都跑去围观了。
但是我没有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很害怕,我不想看到。
那个女孩,和阿月那么般配的走到一起。
告白事件之后,阿月还是和往常一样,拿起书包让我跟他一起回家。
路上我犹豫纠结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了阿月,是不是接受了告白。
阿月说,没有,不感兴趣。
但是,第二天我却看到了阿月和那个女孩挽着手一起走的样子。
那个画面对我来说简直是五雷轰顶。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像做贼心虚一样, 在原地动弹不得,甚至想立刻钻进地缝。
阿月明明有了女朋友,却不告诉我。
我还算是阿月的亲友吗?甚至连朋友都不是?
从一开始就是我一厢情愿把阿月当成朋友,围绕在他身边。
现在,我已经没资格走在他的身边了。
那是我有生以来最绝望的一天。
怀揣着无法求得回应的爱,
比以前被人霸凌什么的更绝望,
我是多么丑陋啊,
甚至做不到坦率的为了阿月的幸福感到开心。
当天晚上,我一夜没睡,两眼放空,只感觉温热的液体一遍又一遍在耳边流过。
然而过了几天,我又在走廊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
阿月仿佛看都没看到她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那个女孩也头也不抬就从阿月身边走过了。
难道分手了?这么快吗?
“山口,发什么呆,快点走啦。”
听到阿月的催促我才回过神来,一路小跑跟上。
在阿月身边最近的人是我。
本来已经心如死灰的心,突然冒出了一丝希望。
交往过的男女朋友,只要分手了就是陌生人。
但是幼驯染永远可以理所应当的陪伴在左右。
这样想,幼驯染难道不是最强最稳定的角色吗?
我的世界忽然又亮了。
我根本不需要跟那些女孩子去争抢阿月,我只要做阿月的幼驯染,
一辈子都不会分手,一辈子都不会变成陌生人的幼驯染。
这样就好。
然而我没想到,阿月是远远超出我的预想的。
他是多么帅气啊,可以这么直白的面对自己的心情。
听到他说“跟我交往”的时候,我像突然被投入寂静的大海,
仿佛听到死刑的宣判。
这是多么幸福的死刑啊,能被这样高高在上的月光一样美好的人这样对待。
我可以心满意足的去赴死。
但是只有一件事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接受。
那就是,交往之后分手,变成陌生人。
并不是不相信阿月的感情,只是人的心是不能够预测的。
在这场根本不平等的感情对决中,我的筹码是仅仅只有一个的王牌。
就是绝对不会被动摇的幼驯染的地位。
我要死死抓住它。
“嗯,明天我还是阿月的幼驯染,什么都不会改变,拜拜。”
———————
话虽如此,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还是战战兢兢。
好担心阿月怎么样了。
在每天我们都会见面的路口,阿月没有出现。
我等到快要迟到,阿月也没有来。
到学校才知道,阿月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虽然知道大概率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我心里充满了负罪感,
和一丝无可名状的快感。
阿月也会为了我伤心吗,就像当初我为了他一样。
放学的时候,老师非常自然的让我把今天的笔记和作业给阿月送过去。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毕竟,我是阿月的幼驯染嘛,是距离他最近的人。
你看,所有人的想法都如此不谋而合。
去阿月家的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但是时间却花了平时的一倍。
“阿月要好好保重身体哦,老师同学,还有排球部的各位都很担心呢!
毕竟阿月是不可或缺的,要快点好起来!”
我嘴里反复念着见到阿月之后要说的台词,按下了门铃。
并没有人反应,我想到阿月如果是真的不舒服,大概是睡着了吧,
于是想把笔记放在邮箱里,再给他发个信息告知就好。
刚转过身,背后的门就开了。
“阿月!对不起,你在休息吗,我来给你,,,”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那个高高在上的,像月光一样的人。
如此的,落魄颓废衰弱的模样。
“阿月,,,?”我试探的叫了一声,没有回应。
他在门的里面,像从另一个世界的来者一样窥探着我,
眼睛下面的阴影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
“山口,”他开口了,听不出任何情绪,“过来。”
我没办法拒绝,但是也不敢靠近。
手伸长了想把笔记和作业递给他,然后,立刻逃跑。
阿月毕竟是阿月,我的那些伎俩他怎么会看不穿。
他没有接我手里的东西而是拽着我的手腕猛的一下把我拉进了屋里。
我知道阿月心里一定是气我的,
我已经破罐子破摔,
就算他对我动手也无所谓,
只要,只要我能保住幼驯染这张王牌。
然而落在我身上的不是暴力,而是他的嘴唇。
他在执拗又笨拙的吻我。
我没来得及反应,稍微挣扎了一下,
阿月立刻用他的手固定住我的脸,
眼镜的镜框硌的我鼻梁发痛,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却又飞快的运作着。
那短短的几秒钟,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人生的走马灯。
但是最后能和阿月接吻,我也还是幸福的吧。
真是病入膏肓了。
阿月的手劲稍微松弛了些,
“昨天我说的话,你想让我收回吗?”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还来不及反应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
阿月用手指在我的脸上轻轻掠过,
一种我从来没听过的,温柔,甜美,充满诱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不可能哦,我是不会收回的。”
“阿月,,,”
“再你答应之前我都不会放你走。”
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盈满了眼眶。
这种傻瓜一样固执的事情,让我来做就好了呀。
为什么为什么
你不能理解我呢
为了一直成为距离你最近的人
我是多么的努力
“但是,,,如果阿月不再喜欢我了,,不再理我了,,,就像那个女孩子一样,,,”
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心里的话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
“,,,,我就一直当幼驯染就好呜呜,幼驯染就可以不离开阿月,,,就算呜呜呜,就算以后阿月跟别人在一起,,,,”
也不知道阿月是不是听清了那些夹杂着呜咽和我见不得光的心声的言语,
他再次拥抱了我。
“山口,你好吵。”
“呜呜对不起,阿月”
我条件反射一般的说了出来,阿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啊,阿月的笑容真好看,浅琥珀色的眼睛像宝石一样。
“你到底在说什么傻话啊?”阿月用修长的手指轻轻顺着我的头发, “什么女孩子啊?”
我把初中时候的事情一五一十坦白了。
阿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
”我没有和任何人交往过,不过你说的那件事,是那个女孩脚崴了非要我扶着她去医务室,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对啊,毕竟我从那时候就开始喜欢山口了啊。“
我的脸腾得一下烧红了,这么直球不是阿月的风格,好不适应。
”山口也喜欢我吧,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喜欢我。“
”,,,,,,嗯“
”对不起,如果我再早点告诉你就好了。“
好奇怪,我真的好像看不透阿月了,
为什么阿月的表情会这么柔和,像抚摸着柔嫩的花瓣一样碰触着我的脸,
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招架。
像个傻瓜一样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泪却哗啦啦得一直流个不停。
”山口,可以跟我交往吗?“
“,,,呜呜呜呜呜,,,,嗯,,,呜呜呜”
“好好回答我啊。”
“,,,请,请阿月跟我交往,我最喜欢阿月了!”
“这样才对嘛,我早就知道了。”
原来阿月早就知道,不愧是阿月。
我一边迷迷糊糊这样想着,一边主动迎上了阿月的吻。
【all日】如果那啥的时候叫别人名字
*含影日/侑日/研日
彩蛋:影日火葬场🔥
【影日】
“...boke!你刚刚在喊谁?”影山停下来,低头冷声质问着。
“...啊..你听错了吧?我没喊谁啊...”日向脸还泛着红,心虚地不敢看着眼前的人。
完了,暴风雨前的宁静“山”上线了。
影山知道自己刚刚绝对没听错,看到日向不自然的表现更加确定他喊了别人。...
*含影日/侑日/研日
彩蛋:影日火葬场🔥
【影日】
“...boke!你刚刚在喊谁?”影山停下来,低头冷声质问着。
“...啊..你听错了吧?我没喊谁啊...”日向脸还泛着红,心虚地不敢看着眼前的人。
完了,暴风雨前的宁静“山”上线了。
影山知道自己刚刚绝对没听错,看到日向不自然的表现更加确定他喊了别人。
影山没有抽出来的打算,但也不打算继续下去。
他还是不说话,就是死死地盯着日向。
日向真的被盯到害怕,颤颤巍巍地推推影山的肩膀边抖着嗓子说:“不然你先出去,我们再说?”
说吧,还想抬抬身体往后退,刚退一两步。
结果被对方握着脚踝狠狠地拉回来,创到更深的地方。
日向控制不住地痛呼了一声,而影山则是更冷漠地攥紧了他的小腿,有种现在不把话说明白,死都不会放他走,也不给他个痛快。
渐渐日向不再反抗,甚至还迎合,动作中带着些青涩的讨好。
影山飞雄并不受用,反而觉得这时候的日向实在可恨。
最后,虚脱的日向被影山放在浴缸里洗了个澡,他又对着镜子检查了半天,脚腕都是红hen、手印。
无论他怎么回避话题,影山飞雄就用另一种方式全部还回来,这个国王,占有欲真的强得可怕。
【侑日】
宫侑边 dong.边抱着日向走到镜子前,抚摸他的肩膀,亲着他的耳朵。
头顶白晃晃的光闪着日向的眼睛,日向把手臂无力地挂在宫侑的肩膀上,呼吸急促地说了一声:“治..”
宫侑一腔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凝固,翔阳刚才叫的什么?
他错愕了一下,才不敢置信地吼了一声:“治?!”
宫侑一下把日向用力地丢到了一边的床上,勾起他的下巴,面色不愉地看着眼前的人:“你跟治搞在一起了?”
日向瞬间清醒,结结巴巴半天说了一句:“没有啊...”
“那你刚刚在喊治是什么意思?”
“你听错了..”
“我耳朵聋了都不会听错!”
日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只是一个挑战,还在犹犹豫豫思考着,就被宫侑拉起来翻了个身,把整张脸埋在枕头里。
宫侑简直快恨死了,他抬手擦掉眼泪,靠下去用身体压..住他。日向被他的胸膛..抵.住,他们接吻的时候这个哭包还咬他。
接下来,日向翔阳从床尾创.到床头,意识涣散到只有耳边不停地听到宫侑的声音。
“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还是说只要跟我一张脸就无所谓?”
“我不会原谅你的!”
“你不准再见他!”
【研日】
研磨把日向的腿提..起来,很认真地埋头给日向服务着。
日向又摸又抓着研磨金色渐变的短发,用力地闭着眼睛,身体克制不住地想往后仰..:“黑尾..”
研磨闻言动作一顿,离开日向腿间,抬头竖瞳一动不动地盯着日向的嘴。
“shoyo,如果你刚刚是认真的话,我会把你关这个房间里一辈子哦。”
看着研磨一脸“只要你点头我真是会这样做”的神色,这一刻,日向想哭又哭不出来,他后悔要做这个挑战了。
日向翔阳咬咬牙:“刚刚不是我想说的!你相信我!”
研磨贴近他,日向被他强..吻,按着脑袋,掐着下巴,口水全都流下来,就在他觉得自己要呼吸不过来的那一刻,研磨终于放手了。
日向大呼着粗气,豆大的泪珠滴落下来。
研磨看着因为流泪美的更加不可思议的人,只是伸出舌头tian走了他脸上的泪。
“不说实话,就在这里呆一辈子吧。”研磨低下身去,唇凑在他耳侧,动作暧昧不明,语气中却无一点情意。
日向被研磨做晕之前,他深深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怎么会倒霉到要做这种挑战。
彩蛋是:影日在那晚结束以后的相处,火葬场预警⚠️
【月山】拽男看见山口小狗被表白(2)
BY原理
大概是一个①已经和山口小狗做了很多坏事,②但拒绝了山口小狗的表白,③且撞见山口小狗被其他人表白,④自己吃醋别扭难受,⑤追妻火葬场的月岛 的故事
接上篇 拽见山表(1)
这是相对独立的第二篇,偏月岛视野
大概下一篇就结尾,月山HE!
逻辑不必深究,严重bug欢迎指正
↓↓↓
月岛的路途失去了山口小狗的声音。
他总有意无意避开山口,和山口错开行程可以让他松口气。只是这样也没能让他心里舒坦一点。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对山口感到不满,他认为自己的冷漠或许是错误,但山口那样轻易地接受他的冷漠更是错误。
他期待山口可以露出一点脆弱的神...
BY原理
大概是一个①已经和山口小狗做了很多坏事,②但拒绝了山口小狗的表白,③且撞见山口小狗被其他人表白,④自己吃醋别扭难受,⑤追妻火葬场的月岛 的故事
接上篇 拽见山表(1)
这是相对独立的第二篇,偏月岛视野
大概下一篇就结尾,月山HE!
逻辑不必深究,严重bug欢迎指正
↓↓↓
月岛的路途失去了山口小狗的声音。
他总有意无意避开山口,和山口错开行程可以让他松口气。只是这样也没能让他心里舒坦一点。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对山口感到不满,他认为自己的冷漠或许是错误,但山口那样轻易地接受他的冷漠更是错误。
他期待山口可以露出一点脆弱的神情,即使是像之前那样伤心也没关系。很多次他试着想象那个场景,觉得自己并不讨厌,也不会不耐烦,他不会让山口更伤心。
但是山口从那天主动结束他们不明不白关系开始,就再也没有露出这样的情绪了。山口学会了用“嗯”“好的”“再见”来回答他的冷漠,而让山口学会这些词语的只有月岛。
思及此,月岛更加烦躁。
--
但他们总有些羁绊不可能绕开。
连日向都发现了不对劲,在他询问月岛怎么最近没和山口一起走时,隔壁的影山也好奇的抬起头。
只不过两人没得到回答,倒是日向被月岛的视线吓得连退十步,躲到影山身后。
--
小半月后,事情出现了一点转机。
这时候已经下起了雪,月岛发现常和山口一起走的女孩已经消失了三天。
这是他用心计算的,山口与她同行十八天,期间间隔两个周日,连续三天不同行是第一次。
而山口和他,纠缠九十二天,就算只算每天拥抱三次,亲吻两次,交换气息一次,他和山口的亲密程度也远超山口和她。
更何况还没有加上九十二天之前他们陪伴彼此的时间,和那些月岛看似无意做过的更过分的事。
月岛的大脑开始无法自控地精密计算,企图把每一件发生的事都换算成数字加到他和山口的进度条上。
他喜悦的认为他和山口距离圆满只差一点。
接着他又意识到这点空缺没有办法继续填满,这让他的心很痛。
--
假期前一天,是山口独自行走的第八天。
月岛在路口等待,或许不是在等待山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山口戴着手套,手套和衣袖露出的间隙灌入冷风,冻得他一机灵。他缩了缩手,别扭的整理好,抬头就看到了路灯下的月岛。
在雪中,月岛没有打伞,不算厚重的雪花落到他身上,像笼罩了一层荧光。
“阿月!”
月岛确认山口的声音很明快,一瞬间就让他也愉悦起来,心里那点别扭也立刻消失。
他就是在等山口,等他的小狗,等他们一起回家。
“回家?”
“好呀。”山口回答。
--
山口不知道月岛为什么原谅了自己。
他觉得放弃一段感情,无论是爱意或是友谊都很不好受,更何况前者已经让他低迷难过,所以对于月岛突如其来的原谅,山口很开心。
他们乘着月色走,山口说了很多话,没有具体的主题,但音色清澈,尾调上扬。
月岛少有回应,但山口说的每一句都有认真听。月岛知道山口很开心,所以当他们分别时,月岛认为理应和一切乱套之前的每一次分别一模一样。
但实际上,拥抱还没有满怀,嘴唇刚刚擦碰到山口,月岛就被推开了。
推开月岛后,山口的眼里有疑惑和不解,但却没有愤怒。
“你在做什么,阿月?”甚至连问出的话也没有埋怨和不满,就像是单纯的询问。
月岛找不出词语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只知道自己很不喜欢,因为他的身体有些颤抖,而且心在绞痛。
尤其是山口继续小心翼翼地说:“阿月,你上次可能没有听清……以后我不能再对你做出超出朋友的事了。”
“……”
月岛不想回应,只想获得一个吻,他想用行为安慰,或是哄骗小狗,和他并肩回家,和他像之前一样不清不楚的纠缠。他低下头重复刚才的动作,接着又被推开,他懊恼的抓住山口的胳膊。
“不可以,”山口挣扎,他很慌张,他对月岛的粗鲁和急迫感到不理解,“阿月,你在做什么啊?”
“不行。”月岛回答。
山口没有听清,月岛的双手留在他的肩头,抓得很紧。月岛不让他挣扎,声音已经被刻意压低,但还是很大声:“不行,我说不行!”
山口从来没见过月岛那么生气,他不敢再动。两人挨得很近,山口熟悉月岛的气息,也可以看到自己轻轻呼出去的热气染到月岛的眼镜,形成的雾薄薄的一层。
下一秒就被夺取了视线。
月岛吻得很凶,唇舌攻略口腔,卷着山口的舌,不算轻的咬他,让他也很痛。月岛想至少要让山口比此刻的自己还痛。
山口口间发出唔唔不明的声响,身体颤抖着挣扎,想把月岛推开。
月岛没有给他机会,找到他的手禁锢在身后,又把手伸到厚重的外衣里,箍着他的腰,他日思夜想的弧度,蛮横地蹂躏那处。
月岛的呼吸都充噬着占有,他的眼镜在山口挣扎的间隙被碰到地上,模糊的视线让他更加肆意,他不讲理的缩短两人的距离,紧贴着也不够,月岛想,或许融合在一起才好。
然后月岛尝到了山口的眼泪,这让他清醒了一些,也疯狂了一些,直到山口脱力地倒在他的怀里,他没有感受到释然和轻松。
“山口……”他有些执拗的在山口耳边呢喃,发现自己的眼泪沾湿了山口的鬓发。
“我真是,太不懂你,”山口小声说,“阿月什么都不愿意给我,还要向我索取。这样不好,不对。”
山口有点生气,不过是对自己,他的委屈好像又从芜杂的情绪中央冒出苗。月岛的行为让他混乱,让他花了那么多精力整理好的失落好像不值一提。
月岛不肯放松,所以山口没能从他的怀里出来,月岛皱着眉说:“对不起。”
山口不知道他在为了什么说对不起,是因为拒绝了自己,还是今天鲁莽的行为,但他不想再纠缠,月岛总让他难过。
“没关系。”所以他不用听月岛解释就决定原谅月岛,作为朋友关系。
他说:“我现在也觉得那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
月岛教会了山口很多,包括怎么回复纠结在某件事,某个时间点,某个关系的人。
待续....
------------------------------
没想到写了那么多_(´ཀ`」∠)_ ,但总觉得删减就不完整了。
-----------------------------
(不支持圈外转载)
【猩幻】黄昏
*话唠up猩x失语画家幻
*少量真名预警
-
三月
某幻病了
医生只说他开口的机会不多了
大概还剩下62个字
62个字说完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有的人会永远说不出话来
有的人会丧失行走能力
还有的人会死
总之就是没有好结果
天色暗沉好像要下雨了
某幻将诊断书揣进兜里漫无目的地在有些萧条的街上晃啊晃
没什么话好说
他也不能说
雨滴一点两点轻轻落在寂静的街道
某幻感觉脸上冰冰凉凉地撒着雨
还挺凉快的
“唔。”某幻不禁发出了声。
咯噔一下脑中闪过一个数字
61。
还自带倒数功能
什么人性化大脑
某幻无奈...
*话唠up猩x失语画家幻
*少量真名预警
-
三月
某幻病了
医生只说他开口的机会不多了
大概还剩下62个字
62个字说完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有的人会永远说不出话来
有的人会丧失行走能力
还有的人会死
总之就是没有好结果
天色暗沉好像要下雨了
某幻将诊断书揣进兜里漫无目的地在有些萧条的街上晃啊晃
没什么话好说
他也不能说
雨滴一点两点轻轻落在寂静的街道
某幻感觉脸上冰冰凉凉地撒着雨
还挺凉快的
“唔。”某幻不禁发出了声。
咯噔一下脑中闪过一个数字
61。
还自带倒数功能
什么人性化大脑
某幻无奈地笑了笑
现在可还不能把字数用完了
有一幅未完成的画等着他去了结
还想结交一个能把一切事情交代了的Homie
用62个字
哦不,现在是61个字了
没有人会和一个不开口说话的闷葫芦交朋友的吧,某幻想
雨一点一点落得大了起来
以至于开始倾向于几点几点的肆无忌惮了
某幻脚上的步伐却不紧不慢的
因为是漫无目的的所以他才不紧不慢
-
身后空旷的小巷里突然窜出来一个高瘦高瘦的人给某幻吓了一哆嗦
“Damn!”
60。
好的,原来一个单词=一个字
那看来以后得说个长单词
试出个信息来
不亏的
某幻心想
扭头看向身后来人
黄色的卫衣上“没有意思”四个大字格外亮眼
“兄弟雨这么大瞎逛什么嘞。”那人开口
某幻没有回话,只是在雨中静默地望着来人
“我这儿有把多的伞,给。”那人走近了递给某幻一把淡蓝色的伞
伞还挺好看的
某幻心想
他没伸手去接
萍水相逢,虽然还蛮感动的
“本来是给好兄弟买的伞,他让我去接他,我专门去买了伞给他嘞,他还骂我崽种。”男孩苦笑。
某幻听完愣了愣
“啊没事的,他已经被我另一个朋友接到了,刚才他们来过电话了”男孩着急地边解释着边给某幻开了伞递了去,连同一件花衬衫外搭。
某幻接了伞死活是不肯披外套,男孩也是一定要让他披上,某幻只得将其系在脖子上才作罢。
“我见你一个人在雨里晃荡,是...心情不好?失恋了?还是考试没过?”男孩似是话匣子被打开了一般滔滔不绝的往外灌着话,似乎能与天抗衡。
某幻摇了摇头没接话,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卫衣男孩脖子上的那颗黑痣看。
似乎意识到自己有点冒事,男孩开始介绍自己,也不在乎某幻根本就不接他的话。
“我叫王瀚哲。因为喜欢打游戏且常用的游戏id是中国boy超级大猩猩,所以朋友们都叫我博爱要不就喊我大猩猩~”男孩自顾自地说着。
“你叫什么嘞~”中国boy微微侧过身也不顾沿着伞边缘留下的雨水是怎样冰凉的落在颈间。
他期待着听到从开始到现在一言未发的男孩的声音。
“某幻。”
58。
某幻只感觉盯着的那颗痣离自己的唇沿很近,近得有一刹那让他忘记该怎样在雨天呼吸。
他是下意识的回复,却又意识到离厄运的距离也就更近了。
“某……幻?反正也不知道怎么写,”中国boy似是不敢相信眼前人会理他,憨憨地笑着,“不过……蛮酷的嘞。欸!你在哪个学校上课啊,我开了车来的,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某幻突然站住脚,用空出的右手掏出手机开始打字。
“毕业快一年了我已经
谢谢你的伞
我叫某幻。”
“哇噻是哥哥!看不太出来!我人sa嘞!”中国boy读完某幻打在记事本上的字,惊叹。
“不至于不至于。”某幻手上轻敲键盘,嘴角微微扬起。
“为什么要打字嘞,说话不是更方便?哦~声音好听的人都是惜字如金的!”中国boy又开始自顾自地说着一堆话。
-
某幻听着身边人唠叨了四分半。
他终于走到家门口了。
“我到家了。”
某幻打完这几个字给中国boy看了之后就扬了扬和其告别,让他留了学校的位置和宿舍的编号,打字告诉他等把伞晾干了就连同刚刚被打湿了的外套给他还回去,现在他换身衣服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没事没事!我今天没课的,我可以等它们晾干。”中国boy趴在某幻店门的栏杆前是死活不肯离开。
“随便。”
56。
就非常随便的脱口而出了。
md
某幻心中暗骂一句
太危险了
果然在完成巨作前是不能社交的
-
野兽的黄昏
某幻沉浸于自己的绘画世界
黄昏的色调本来该是暖色
某幻却添了几分暗冷的灰色
好像他这么多年来的生活状态
毫无波澜的平淡和突如其来的意外
走出这个专属的世界时已经接近傍晚了,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某幻望了望窗外心想。
再一扭头发现身后有个人突然从沙发上坐起,店口的玻璃门外还围观了不少的女学生
某幻深感诧异
目光所及却是中国boy纯善阳光的笑容
“我半小时前发了条微博,然后就这样了……”中国boy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平时就课余时间随便发发游戏视频什么的,也有人喜欢看,他们看了还要骂我菜,粉丝人均职业吧大概。”
“我定位忘了关……对不起!!人聚过来前我已经删了的!我没办法只能拿合影诱惑,让她们别打扰宁作画,她们就站在店门口等着了。”
“噢对了!她们还说现在的艺术家不仅心灵手巧画技高超而且还面皮俊俏温文儒雅,真是人间罕物!”
中国boy一面道歉,一面吹捧
某幻觉得这个大男孩还蛮有趣的
“bro,早点回去吧。我这小店要关门了。”某幻从置物架上摸出手机打在记事簿上,给中国boy看了看。
中国boy一改先前的大方姿态忸怩起来。
“那个……某幻好哥哥……”
“能不能……”
“能不能……加你微信啊!”
原来是这个啊。
某幻笑笑,点开了自己的二维码。
得到美人微信的小王同学兴高采烈的出了店门,和玻璃门外的姐妹们合了影,就消失在黄昏的余晖中。
某幻看着男孩的背影
他身上带光
映衬的黄昏都是那么绚丽
是他二十三余载所未谋见过的
他走出门前和某幻说的话
某幻怎么也不会忘记
“你的泪痣和你一样好看!”
某幻想说
你的颈间的那颗痣更是令人着迷。
最终他说出口的只有
“谢谢。”
54。
-
六月
距离某幻给中国boy还完东西已经过了快两个月了。
这五十多天来
中国boy每天下学都会有意无意的经过某幻的店面
总是会看某幻画上那么一两个小时
某幻知道自己很无趣只会点头,微笑而后便是无尽的沉默
中国boy的脾气真的很好
中国boy的话是真的很多
虽然语速真的不快
但每一句话都能清清楚楚地映在某幻的脑海中
在中国boy没来的上课时间里
某幻总是会在脑中回放他和自己说过的趣事
渐渐的有些期待他每一天会带来怎样不同的故事,会遇到怎样有趣的人,想去怎样迷人的地方,想完成怎样远大的理想
这一天中国boy告诉某幻
明天是他的生日
希望某幻能来他家吃晚饭
担心某幻不愿意被其他朋友尬聊
于是愿意为某幻一人添一个夜场
是幻老师独一份的
不强求
某幻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但他不希望自己融不进中国boy的世界于是愿意去下午的大场
虽然真的会出大问题
中国boy和朋友们聊着天南地北,某幻只端着眼前的葡萄汽水,眼里只盯着中国boy一张一合的嘴。
聊的恰到好处了便有人起哄着喝酒,某幻不会开口拒绝便只能笑着摆手。
中国boy自是来着不拒,把每一杯灌某幻的酒都拦下,咽进肚里。
直到最后环节,是每人都要给中国boy送上祝福再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生日快乐王瀚哲。祝你越来越好。”
41。
某幻端起面前倒好了的小杯白酒
一饮而尽
喉咙和肠胃一起发热发烫
他看见了中国boy惊异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众人打趣着起身往外走
某幻觉得头有点沉
而后便失去了意识
-
又是黄昏
某幻醒来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房间不大却塞满了各种手办,电子设备,摄影机器等各式各样的物件。
最显眼的地方挂了一幅画
是某幻送给中国boy的生日礼物
《野兽的黄昏》
不是他一开始作成的那一幅
原版的画令人压抑
野兽们个个面部扭曲神色狰狞
试图躲避必将到来的黑夜
这一版画
大体没有变化
可画作中间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太阳
发出的光芒把黄昏变得像是第二个白昼
远处山上原本死去的马儿,现在重新开始奔跑起来了
某幻揉了揉脑袋
摸了摸兜里的手机
才发现全身的衣服被换了个遍
pants还在。
某幻抬头
发现门口突然站了个人
把外面试图从门缝里溜进来的光线给遮了个遍
“boy。”某幻喊了他一声。
40。
“你先别说话。”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某幻从床上起身,有点晕的,踉跄了几步向门口走近,被中国boy给扶住了。
中国boy用两指环住了某幻的手腕,不让其走出房间。
“你点头或者摇头。回答我。”
某幻从来没见过这样浑身充满戾气的中国boy。
某幻点头又摇头。
“嘶”,中国boy顶了顶腮,“我那天帮你收拾店面的时候看到了诊断书。”
“我以为你嫌我烦,嫌我话多,不愿意搭理我。可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还是你从来没把我当朋友。”
“boy你别。我耳朵疼。”某幻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33。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不愿意告诉我,我只想知道这个。让你难过烦躁郁闷我很抱歉,不过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愿意在我身后做那么多事却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中国boy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颤。
中国boy和某幻的距离虽然越来越近
可仿佛只有指间萦绕着的温存是真实的。
在突如其来的节奏来临时,某幻一个人压下所有热搜,保了中国boy平安。
保他前途无量。
这是某幻醉酒后朋友们告诉中国boy的。
只有中国boy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希望你越来越好。你不该被暗的黄昏笼罩……”
脑中的数字飞快蹦哒,某幻觉得大脑就快要裂开了。
7。
某幻只突然感觉一抹温热堵上了自己的欲言又止的嘴。
唇齿间的碰撞。
转而间某幻被压在了床板上。
他不想让自己的眼泪被看见。
中国boy告诉他别再说话了。
他会想办法。
某幻向往自由
他不愿被拘束
他找到了可以托付一切的Homie
哪怕现在是被压在那人身下
某幻的眼泪嘀嗒嘀嗒的落下
他想起初遇那天落下的大雨
是不是也是因为天空在哭啊
“王瀚哲,我很爱你。”
0。
中国boy抱紧了怀中睡过去的人
他吻了吻他眼角的泪痣
他在哭
他也在哭
“END”.
<<<
小⑦写完了?!!
脑洞可能来自沈腾老师好久以前的小品,是时代的眼泪!
【李简】爱让人生畏 也让人无畏
简哥视角:李玉从广州回来两人复合后的磨合期。
*
简隋英没想过自己会在一个人身上栽这么彻底。
他清楚自己的德性,除了事业上有一股子不服输的韧劲,其他时候大多都是三分钟热度多。
他瞧上眼的人不少,但大多属于小毛驴拉磨——没长劲。
他是真心喜欢李玉,感觉自己八辈子都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可也是太喜欢,才会让他跌的这么惨。
简隋英都不太愿意回顾和李玉闹的狼狈不堪的那段时日,可以说当时自己有多爱,就有多恨。
当初一颗心就跟冰块似的,被李玉踩在脚下碎的稀巴烂。
可又是李玉,为了拼回他的心,不惜后果也要去悬崖边上一片一片拾回来。
他当初也是真的下...
简哥视角:李玉从广州回来两人复合后的磨合期。
*
简隋英没想过自己会在一个人身上栽这么彻底。
他清楚自己的德性,除了事业上有一股子不服输的韧劲,其他时候大多都是三分钟热度多。
他瞧上眼的人不少,但大多属于小毛驴拉磨——没长劲。
他是真心喜欢李玉,感觉自己八辈子都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可也是太喜欢,才会让他跌的这么惨。
简隋英都不太愿意回顾和李玉闹的狼狈不堪的那段时日,可以说当时自己有多爱,就有多恨。
当初一颗心就跟冰块似的,被李玉踩在脚下碎的稀巴烂。
可又是李玉,为了拼回他的心,不惜后果也要去悬崖边上一片一片拾回来。
他当初也是真的下了狠心不要这个人了,他简隋英天不怕地不怕,终归是怕了感情。
李玉跟把刀一样,曾经是他不知死活非要攥着,这不,给他捅一身血,多疼啊。
现在,李玉却把刀柄朝向他,刀尖对准自己,剖开真心给他看。
简隋英说不上什么滋味,反正不好受,自己也没办法放任李玉继续一条道走到黑,他给了李玉这个机会,也是给他们之间一个机会。
只是,被揉皱的纸再摊开,也抚不平每一条褶皱。
他一看到李玉,脑海中总会想起他们曾经的糟心事,心里就有根刺一样,虽然不疼,但就是膈应。
但不得不说,李玉和他和好后,真的对他很好。
简隋英觉得自己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爱。
从前李玉很少会主动找他,基本都是他上赶着去学校去拳馆或者主动给李玉打电话。
偶尔李玉给他哄高兴了,能在周末和他待在一块,简隋英都觉得自己赚到了。
复合后李玉倒是经常性联系他了,被他赶回学校上课了也每天找他,最少也得打通电话,嘘寒问暖的。
有几次他忙到不记得吃饭,外卖总会很及时的送到他面前,有时候是李玉自己做的饭菜,用保温盒好好的装着,两菜一汤,他总能吃上热乎的。
简隋英知道,李玉是挤着时间来给他送饭的,哪怕他忙到不见人影李玉压根见不着他人。
有次准点下班了,他甩着车钥匙刚踏出办公室,就看见李玉坐在外头的沙发上捧着电脑弄他的课业,桌上就放着个一次性杯子装的水。
略显凄凉。
“怎么不进去找我啊?”简隋英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脸,外面空间大,暖气到底不足,李玉脸都冻的有些冷。
李玉冲他笑笑,“没事儿,都一样。你忙完了吗?回你那给你做饭?”
简隋英嗯了一声,李玉肉眼可见的欣喜,三两下把自己的东西收了,临走前还不忘把一次性纸杯也扔了。
妥帖又礼貌。
有时简隋英有应酬,李玉如果没课就会在他同意后跟着他一块去,给他挡酒,能往自己肚子里灌的都往自己肚子里灌,替他赔笑,替他和对方周旋,帮他把合同拿下来。
最后客户笑着说,简总有一个很好的得力助手。
这个客户是南方那边来的,不清楚李简两家的事,简隋英动了动唇,最后到底没说什么,李玉掩去眼里的一丝失落,和他一起回了公寓。
还强撑着煮了一些醒酒汤,端给简隋英一碗后,才把剩下的喝了。
简隋英也估摸不准他到底喝没喝醉,李玉的酒量比他好,走路的步子也稳着,还去洗了个澡,洗好后可怜巴巴的问他,“今天我立功了,能不能奖励抱着一起睡。”
近来简隋英和他的上床次数不是很多,睡过后简隋英也会不自觉的滚到一边自己睡,李玉总是偷摸着趁他睡着了才把人捞回怀里一点。
简隋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以前他还挺喜欢李玉抱他,但他也没多想,他都默认让李玉和他滚床单了,其他的他没觉得有多重要。
他没想到李玉这么介意,心里顿时有些酸,“过来吧。”
李玉关了灯躺在他身上后,虚虚的揽住了他的腰,和他交换了一个温柔的吻,“简哥,晚安。”
简隋英漆黑的眸子眨了眨,往李玉怀里钻了钻,察觉李玉环在他腰间的手僵了僵,而后悄悄搂紧了些。
傻小子。
李玉今晚喝的不少,头其实有点晕,这会搂着简隋英心里很开心有些睡不着,也不敢乱动,就这么瞧着简隋英的眉眼,看他的睡颜。
看的困了才超级小声的说了一句:“隋英,我爱你。”
简隋英撞见好几次李玉都在办公室外面等他,也没个人走过去和他说话,他觉得奇了怪了,直到梁秘书面色复杂的跟他说:“公司的人都多少知道点小李之前……干的事,心里替您不平,不太待见他,我说过几次没大成效。我也劝过小李说不用在意,让他直接进您办公室,您没让拦着,他就说没关系。简总,我觉得他不是顾忌别人怎么看他,是怕您介意。”
简隋英突然就发现了一切有迹可循。
为什么李玉每次看什么资料都要先问过他,合同签了就立马给他或者给梁秘书,剩下的事情也不碰。
就连家里的书房,李玉也不怎么进了。
所以李玉是觉得他背叛过自己一次,心里留有阴影了。
简隋英心里五味杂陈,他其实真没想到这层,他也相信李玉不会再做对不起他的事,李玉都把他全家身家都交给他了。
简隋英和梁秘书交代了几句,走到李玉面前,抬起他的下巴和他接了个吻,他很少在大庭广众下做这些事情,李玉明显愣住了,想回应又不敢的。
“宝贝儿,回家了。”简隋英放开他,低笑着说。
第二天简隋英问了李玉没有课后,主动叫李玉跟他一起去了公司,面色自然的当着员工的面带他进了办公室,又带他去和项目组的人开会,还把之前的一个方案丢到了他手上,“你讲讲吧,这个合同是你签下来的。”
李玉就这样又恢复了简隋英助理的身份,没课时就来公司帮他的忙,去工地看现场这种苦活也不让简隋英去,有时凑合的和工人吃盒饭,还不忘提醒梁秘书给简隋英订喜欢的那家饭。
圣诞节的时候,简隋英思索着要不让李玉今天不做饭了,他俩出去吃,也浪漫一下。
没想到李玉掐着点穿了一身西装手拿一捧玫瑰就接他来了,还给他买了一枚胸针做礼物。
是个知名奢侈品牌,简隋英笑着问他哪来的钱,李玉笑的腼腆:“你不是给我发提成了么。”
简隋英:“你全花了?”
李玉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从兜里掏了掏,有些乖觉的说:“剩下的几百买了菜,一毛都没有啦。”
简隋英被他逗的发笑又心软。
“哎哟,我没给你准备礼物,这可怎么办?”他说。
李玉俯身亲了亲他,笑道:“现在有了,礼物。”
新年的时候,简隋英正在秦皇岛陪他爷爷呢,李玉电话打进来,硬是拉着和他聊了十几分钟,卡着点和他说新年快乐。
第二天一大早的,拎着一堆东西就来了,爷爷长爷爷短叫的自自然然,给了爷爷一个红包后还偷偷给他塞了一个,说别人有的简哥也要有。
然后告诉他这都是他自己收到的红包,全给他了。
简隋英哭笑不得,在秦皇岛住了两天后和李玉一块去了李家吃饭,也给李玉发了个红包。
他走后李玉打开一看,有张纸条和一个附属卡。
“给我的心肝宝贝小玉玉,随便刷,哥养你。”
李玉在学校有篮球赛,请简隋英去看。
简隋英去了,李玉那天很高兴,赢了后冲到台下就牵着简隋英的手,大大方方的告诉队友,这是我男朋友。
队友兼舍友恍然大悟,笑嘻嘻的说:“大哥好,天天听李玉提你,耳朵都要长茧了,一直见不到真人,这下总算见着了。”
简隋英笑了一下,和李玉的舍友握了手,看了眼李玉,“之前太忙了,以后我常来露个面。”
简隋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慢慢又习惯了有李玉陪在身边的生活,但他现在觉得很满足。
李玉刚开始小心翼翼讨好他的样子,他都看在眼里,又总于心不忍,想着对他也好点,默不作声的把该给李玉的安全感都给了。
横在他心里的那根刺也早已经被李玉的满心爱意融化了,哪还有什么刺啊,他可快稀罕死这个人了。
简隋英心里偷偷乐,李玉现在可爱他了,而他也一点都不害怕了。
他可以尽情拥抱李玉和接纳他全部的爱,再满满当当的回给他。
爱让人生畏,也终让人无畏。
李玉视角:爱让人胆怯 也让人勇敢
————————End —————————
【李简俞白】互帮互助
两个小段子,很短,两对小情侣腻歪,玩一些play,没营养,没逻辑,重度ooc
---------------
1.
白新羽没什么逛gay吧的经验,曾经的他是个直男,又被简隋英的严防死堵打消了好奇心,以至于虽然有丰富的玩乐经验,此刻坐在秦皇岛最大gay吧一角的沙发上,还是觉得很新奇,跟驾轻就熟找到清净且视野好的位置、手臂搭着靠背仰在沙发上的俞风城相比,就显得生涩紧张了些。
俞风城往他腰上捏了一把,低声笑道:“有意思吧,还不谢谢老公带你见见世面?”
“不要脸。”白新羽拍了他胳膊一巴掌,又瞪了他一眼。
白新羽扒着沙发...
两个小段子,很短,两对小情侣腻歪,玩一些play,没营养,没逻辑,重度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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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白新羽没什么逛gay吧的经验,曾经的他是个直男,又被简隋英的严防死堵打消了好奇心,以至于虽然有丰富的玩乐经验,此刻坐在秦皇岛最大gay吧一角的沙发上,还是觉得很新奇,跟驾轻就熟找到清净且视野好的位置、手臂搭着靠背仰在沙发上的俞风城相比,就显得生涩紧张了些。
俞风城往他腰上捏了一把,低声笑道:“有意思吧,还不谢谢老公带你见见世面?”
“不要脸。”白新羽拍了他胳膊一巴掌,又瞪了他一眼。
白新羽扒着沙发靠背环顾四周,发现有不少人的眼睛都往他们这边瞟,白新羽品了品这些欲说还休的眼神,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身旁的俞风城,对方的五官充满野性又英气逼人,结实匀称的肌肉裹在黑T恤里,只靠露出的两条健硕手臂就能让人浮想联翩。白新羽听说过gay圈零多一少,俞风城这样的往gay吧一坐,当然自带引人注目的光环。
白新羽挑着眉抿了抿嘴,抬头向大厅中央看去,那里搭了个高台,请了歌手和舞蹈演员活跃气氛,有想出风头的客人也能和主持人商量着上台表演。他等台上那没什么激情的吉他曲表演完毕,忽然一个翻身跳下沙发,朝着舞台走过去。
俞风城叫了他一声:“你干什么?”
白新羽回头歪着脑袋拍了拍手:“给你也见见世面。”
俞风城端着杯饮料,看白新羽跟主持人和乐队说了几句话,然后大厅里响起一段快节奏的音乐,白新羽站在台上,做了几个街舞基本的动作。他显摆得开心,俞风城也乐意看,笑吟吟地饮料杯子递到嘴边,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白新羽身上,尽管这舞并不怎么吸引人……
下一个瞬间,俞风城的手僵住了。
全场爆发出一阵惊呼——白新羽捞起自己宽大的白T恤,两边在胸前打了个结,露出肌肉线条优美的腰腹,然后就地做了个托马斯全旋接两组A飞,紧接着双腿勾住了舞台中央的一根钢柱,绕着钢柱转了一圈又翻了个跟头站稳,随即用手勾着钢柱,整个腰身都软下来,跪地下腰呈九十度,又紧贴着钢柱慢慢站起,双腿绞着钢柱旋转上升,到半米高的地方,双手握紧钢柱做了个飞踢,四五个类似的动作过后,他缓缓下降,同时食指拇指比成枪的形状,随着身体的旋转扫射四周,掠过之处尖叫声此起彼伏。
这柄枪最后指向俞风城的方向,白新羽做了个射击的手势,然后把食指比在唇边吹了口气,目光锐利又暧昧,动作潇洒又诱人。俞风城呼吸一滞,饮料杯子还留在他唇边,清凉的液体浸润着他的上唇,他却觉得喉咙已经烧起来了。还没缓过来,白新羽扬起笑脸,又把刚刚吹过食指的竖起来,冲着他勾了勾手。
围着舞台欢呼叫好吹口哨的众人只见一道黑影闪过,翻身上了舞台,打横抱着白新羽跳了下去,直奔大厅外的电梯。
两人一路痴缠到地下车库,白新羽躺在后座上才喘了口气,笑道:“怎么样,小爷的世面好不好看?”
俞风城粗重地喘息着:“你怎么会这个?”
白新羽笑道:“我哥教的。”
白新羽第一次见简隋英跳这个舞,是在简隋英大学的毕业舞会上,当时的简隋英是爱玩又爱出风头的年纪,公司又起步没两年,跳这个当解压,一番表演引得周围人两眼放光。他跟着简隋英混进来,羡慕这种万众倾慕的感觉,缠着简隋英教他,简隋英抽空教了一阵,他虽然把动作要领都记住了,但是没什么舞蹈功底,又嫌练起来辛苦,跳得不怎么样。后来他退伍回家,简隋英嫌他那段时间死气沉沉,就多催着他出去玩玩,他也的确做过一番排解郁闷的尝试,其中之一就是好好练了练这街舞和钢管舞,权当放松身心——虽说也没什么效果。
现在才有机会表现。
白新羽环着俞风城的脖子,笑道:“问你呢,好不好看?”
“好看。”
“有多好看?”
俞风城没继续答话,用实际行告诉了白新羽有多好看,那天他们凌晨三点才回家。
次日清晨,李玉收到一条俞风城的微信:嫂子好福气。
李玉缓缓回了一个问号。
2.
李玉跟着简隋英再次迈进这家私人会所的时候,内心多少是有点抗拒的,但简隋英说不能浪费了终身会员的身份非要来,他也只有言听计从的份儿。会所经理还是当年那个张树财,看见他满脸堆笑,殷勤地引着他往楼上走,完全看不出曾经在门口拦他时有过怎样不愉快的经历。
简隋英本来跟着他一起走,半路上随便找了个借口就不见人影了,留他一个人被带到顶楼的包房里,他坐在宽敞柔软的床上,心里莫名地忐忑,坐了大约二十分钟,在这些年积累的信任防线被攻破、他追忆往昔胡思乱想的前一刻,包房的门被推开了。
李玉的心非但没有落地,还比刚才跳得更加厉害。
简隋英换了一身素净的紧身白衬衫和黑西装裤,扣子解开两颗,简单化了点妆,还带了耳钉,单手拖着托盘,盘里是一瓶红酒和一个高脚杯,杯里放着一支玫瑰。他站在李玉跟前,清了清嗓子,稍微躬身,装得特别礼貌又小心地叫了一声:“李少好。”
李玉整个人愣在床上,看着简隋英用嘴叼走高脚杯里的玫瑰,倒了小半杯红酒送到自己嘴边,他木然地就着简隋英的手喝了一口,双手攥紧床单,由着简隋英用嘴里的玫瑰擦拭他唇角的酒渍。
简隋英拿下玫瑰,在碰到他的那一侧轻轻吻了一下,勾唇看着他,用夸张的语调赞叹道:“李少的酒就是有滋味。”
李玉还是没说话。简隋英跨坐在李玉身上,勾着李玉的肩膀,捏着嗓子说:“李少啊,听说这儿的其他人都不合您口味,所以老板就叫我来了,您看我您满意吗?”
李玉嘴唇动了动,喉咙又动了动,仍然没出声。简隋英嘶了一声,把玫瑰花往李玉脸上一摔:“给点反应!老子是他妈头牌!”
李玉如梦初醒一般,一把将简隋英按到床上,三两下撕烂了白衬衫,又回过身拿起杯子,把剩的那点红酒一下子泼到简隋英胸前,饿虎扑食似地拥上去就咬。
简隋英疼得嗷一声:“卧槽,李少你悠着点!”
这一晚一瓶红酒被玩得见了底,简头牌跟李少要了个五星好评,用圆珠笔画在几处不可言说的地方。李玉边画边哭笑不得又意犹未尽地问道:“你这是哪来的灵感?”
简隋英笑了一声:“白新羽那崽子给的。”
简隋英今天出门逛街,在一家奢侈品店里遇见了白新羽和俞风城,玩笑似的奚落了白新羽一句:“又贴钱给人买衣服?”
白新羽嘿嘿笑着:“不是,他给我买。”
然后白新羽装得挺嫌弃的样子,说俞风城知道自己之前给相好的买包买衣服,今天心血来潮非要拉他出来逛街,要给他买东西,说是体会一下他从前千金搏红颜一笑的快乐。
简隋英摆摆手让他俩滚到一边秀恩爱去,心里却盘算着这个说法有点意思,能玩出不少花样来,快不快乐的体会了再说。
此时,简隋英抚着李玉的背笑着问:“李少,快乐吗?”
李玉直接扔了手里的圆珠笔,奋力地开始回答这个问题。
次日清晨,俞风城收到李玉发来的一张图片,是个菜单,另附一条信息:常来吃饭,加强沟通。
俞风城从床上一跃而起,激情回复了一串感叹号。
end
[妹叔] 别惹赵锦辛
黑化警告,黎朔受伤,赵锦辛霸气护夫
赵锦辛:别以为我平时喜欢撒撒娇就觉得我好惹
黎朔:锦辛的好脾气真的只针对我
7000+一篇发完
“Leon?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男人拉住赵锦辛的胳膊,激动的喊道。
“Jorel?陆封!好久不见,你回国了?”赵锦辛也很惊喜能在这里见到大学同学。
“没有,回来待几天。你怎么在这?一个人,还是有伴?”陆封挑了挑眉,想攀上赵锦辛的肩膀,被赵锦辛不动声色躲开了。
“和家人,我结婚了。”赵锦辛抬起左手,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戒指尤为明显。
“Are you serious?”陆封睁大了眼睛,似乎不太敢相信,准确...
黑化警告,黎朔受伤,赵锦辛霸气护夫
赵锦辛:别以为我平时喜欢撒撒娇就觉得我好惹
黎朔:锦辛的好脾气真的只针对我
7000+一篇发完
“Leon?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男人拉住赵锦辛的胳膊,激动的喊道。
“Jorel?陆封!好久不见,你回国了?”赵锦辛也很惊喜能在这里见到大学同学。
“没有,回来待几天。你怎么在这?一个人,还是有伴?”陆封挑了挑眉,想攀上赵锦辛的肩膀,被赵锦辛不动声色躲开了。
“和家人,我结婚了。”赵锦辛抬起左手,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戒指尤为明显。
“Are you serious?”陆封睁大了眼睛,似乎不太敢相信,准确的说,他认为赵锦辛一定是在开玩笑。
可赵锦辛一脸认真,笑着说道:“Yeah,我从不拿这种事开玩笑。”
陆封双手抱住头,好像听到什么惊天大瓜:“Oh gosh!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你不是说自己是不婚主义吗?之前还信誓旦旦说要玩到玩不动为止,怎么说结婚就结婚了,你才26岁!”
赵锦辛不太愿意提起从前,只说道:“Jorel,是你太夸张,遇到合适的人,想过一辈子所以就结婚了,没什么难以置信的。”
“sorry,这对我来说的确算个大新闻……”陆封说完话锋一转,说道:“毕竟你结婚也没邀请我,我吃惊也正常是吧?”
赵锦辛顿了顿,笑笑:“咱们都多久没联系了,电话号码换了不知道多少,想邀请你也没办法啊,原本以为不会再见了……”
“哈哈哈哈哈,说的对。所以说,咱们还是有缘分,是吧?”陆封的话挑不出毛病,像是好久不见的同学叙旧,但语气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赵锦辛笑笑没有说话,陆封也识趣不再继续说了,问道:“你爱人呢?不是说一起来的吗?介绍一下啊。”
“他去洗手间了……哦,正巧,过来了。”赵锦辛说着朝那边挥了挥手。
陆封眯着眼睛看过去,笑了笑,原本还以为会是什么特殊的角色,这么一看,赵锦辛喜欢的类型还真是一直没变。
“黎叔叔,你怎么才来,等了你好久。”赵锦辛笑着一把挽过黎朔的胳膊。
陆封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几下两人亲密的举动,在与黎朔对视的时候,赶紧换上一副笑脸:“你好,你是Leon的爱人吧,我是陆封。”
赵锦辛说道:“哦,瞧我,差点忘了介绍。黎叔叔,这是我的大学同学,今天刚巧碰到了。”
黎朔礼貌的伸出手,说道:“你好,我是锦辛的爱人,黎朔。”
两手相握,陆封好似平常道:“黎先生真是一表人才,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Leon喜欢的类型,从来没变。不过,能让Leon甘愿做笼中鸟,黎先生一定魅力非凡。”
赵锦辛脸色变了变,手握成拳刚想开口说什么,黎朔却微微上前一步,挡住了赵锦辛,好像没听出陆封言语间的冒犯似的,笑意未减:“陆先生过誉了,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限制任何人,只不过想拥有婚姻,总要尊重彼此,承担责任,陆先生还没结婚,应该不会明白。”
陆封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心想:这个黎朔果然能言善辩,不容易对付。
赵锦辛并不想多留,于是拉过黎朔的手,说道:“黎叔叔我们该走了,不是还要选生日会上用的鲜花嘛。”
陆封连忙说道:“Leon,我没记错的话,后天是你的生日是吧?”
赵锦辛对于陆封的插话有些不满,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陆封仍旧微笑着说:“生日party不请我去坐坐?咱们可好不容易遇到,下次见面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只是家宴,没有邀请旁的人。”赵锦辛盯着陆封,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可陆封却不依不饶:“这么不给面子?我这次回来遇到过好几个咱们的同学了,你知道的,以前经常一起玩的,都说好久没见你,不如借此机会聚一聚?”
没礼貌的家伙,我的生日为什么要让你们搞什么老同学的见面会?赵锦辛脸上再没有了笑意,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了,这是家宴。”
见赵锦辛这行不通,陆封偏过头,对黎朔说道:“黎先生你说呢?生日派对人多不是更热闹?”
黎朔顿了顿,笑得和煦:“好啊,欢迎。那邀请的工作就劳烦陆先生了。”
“黎叔叔……”赵锦辛拽了拽黎朔的衣袖,明显是不情愿。
“好,交给我,Leon,那咱们后天见。”似乎是怕赵锦辛不愿意,陆封打了个招呼快步离开了。
“黎叔叔,你为什么邀请他?”赵锦辛皱着眉问道。
黎朔还是一脸从容:“他不是你的朋友吗?你骗他是家宴,是不是不太好?而且,他好像很想来,还有他说的那些朋友,借此机会你能和老友聚聚,也挺好。”
赵锦辛吞吞吐吐,道:“那些朋友是……那些人我早就不联系了,没什么可聚的……”
“哦,是吗?”黎朔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变化,赵锦辛却从里面读出了意味深长。
赵锦辛生怕黎朔误会,赶紧解释:“黎叔叔,我以前是结交了一些……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但都是以前的事了,还有,你别听陆封胡说什么‘喜欢的类型一直没变’,我承认,我之前是有喜欢的标准,但现在我只有你,我……”
看赵锦辛如此慌张,黎朔没忍住笑了笑:“好了,我相信你。而且,我只在乎现在的你。”
赵锦辛这才笑了,但好像对刚才的邀请还是不满意:“黎叔叔,我们真要邀请他们?”
黎朔点点头:“嗯,已经邀请了,不能反悔。”
“为什么?”赵锦辛才不相信黎朔口中什么让他和老朋友聚聚这种鬼话。
黎朔停住脚步,说道:“因为我想让他们看看,你是自由的,我从你没有因为婚姻困住你,而且,你现在过得很幸福。”
“黎叔叔……”赵锦辛说不出的有些感动。
“好了,我们走吧。”黎朔点了点赵锦辛的鼻子,牵着人继续走。
很快就到了赵锦辛的生日。
陆封如约而至,身边跟了五六个人,应该就是之前口中所说的“以前经常一起玩的朋友”,陆封一见黎朔站在前厅就笑着走过来。
“黎先生,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些都是以前Leon的朋友。”
五六个人都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盯着黎朔看,这让黎朔不是很舒服。
但黎朔还是挂着得体的微笑:“欢迎各位,里面请。”
几个人却没动,陆封冲身后几人说道:“看到没有,我和你们说了吧,黎先生气质非凡。”
“确实,比起之前的那些……”身后一个长相妖艳的男人盯着黎朔。
“诶,Dylan,你这么说不礼貌,黎朔先生怎么能和Leon之前相处的那些花花草草相提并论。”陆封噙着笑,表面斥责朋友的无礼,实则从头到尾一点都没有考虑黎朔的感受。
“我说呢,怪不得Leon不和我们出来玩了,原来是藏了个这么优秀的人。”名叫Dylan的男人耸耸肩,继续说道:“不过,黎先生是否太无趣了一点,把身边人绑的这么牢,难免会惹人厌烦吧?Leon以前向来遵从本心,从来不这样。”
黎朔不卑不亢,笑着说道:“我从未对锦辛有过任何限制,是他自愿选择对婚姻忠诚,这一点也是一个已婚人士理应承担的责任。”
“况且,人都是会变的。Dylan先生是吧?你和锦辛至少三年没见了,哦,不对,准确的说是三年从未联系,你又对他了解多少?又是从哪里得知是我把他绑的太牢,以至于不再与一些人有往来?”
黎朔顿了顿,又说到:“再者,我们见面不过五分钟,你就觉得我太过无趣,这个结论是不是太片面了些?”
“你!”Dylan被堵的哑口无言,他从来没想到黎朔这么能说会道。
陆封挤出一个笑:“黎先生也太咄咄逼人了吧,毕竟来者是客,站在门口为难客人是不是不太好?”
好一个倒打一耙,黎朔笑了笑:“陆封先生说笑了,何来为难一说?各位一来我就已经邀请你们进去了,可是没料到Dylan先生如此热情,非要与我寒暄几句,倒显得是我怠慢各位了。”
陆封脸色铁青,刚想说什么,就被迎面而来的赵锦辛打断了。
“黎叔叔!你怎么还没进来……”等看到陆封一群人的时候,笑容明显收敛了几分。
“你的老朋友,到了。”黎朔微笑着牵过赵锦辛递过来的手。
“各位,好久不见。”赵锦辛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
一行人看赵锦辛在,也不好再说什么不好的话,只打了个招呼就进去了。
“黎叔叔,你和他们在这聊什么呢?这么久都没进去,他们是不是说什么不该说的了?”赵锦辛偏过头看着黎朔,观察黎朔的表情。
黎朔笑了笑,没说话。
“果然!我就说不该让这些人来,他们说什么了?是不是欺负你了?你生气了?”赵锦辛有些气又有些急。
黎朔微微一笑,眨眨眼:“没有,我是谁啊?谁还能欺负我?你知道的,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快可没好处,一群没礼貌的小朋友,我还不至于生气。”
赵锦辛撇撇嘴:“……反正黎叔叔别理他们就是了。”
这边,在黎朔面前吃了瘪的两人可气得不轻。
Dylan咬牙切齿道:“道貌岸然的家伙,说话果然是滴水不漏,简直就是伪君子!”
陆封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早就和你说了他不好对付,谁让你一上来就急着惹怒他,论嘴上功夫,我俩加起来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Jorel,我咽不下这口气!”
陆封哼笑一声,说道:“那你想怎样?这是人家的地盘,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即使不服气,不也没办法?”
Dylan听陆封这么一说,更生气了。陆封见状,笑了笑,凑到Dylan耳边,说道:“这里人多没办法,不过后面花园倒是没人。”
点到为止。说完,陆封就捏着高脚杯走开了。
Dylan一心想解气,趁人不注意,偷偷摸摸来到厨房,拿了一瓶橄榄油就往外走。
一路来到后花园,把一瓶橄榄油全倒在了长廊的台阶上,然后随意叫了一名服务生给黎朔传话。
黎朔正要去洗手,就被人叫住了:“黎总,赵总在花园长廊等您。”
黎朔觉得有些奇怪,不过环顾四周确实没有赵锦辛的影子,于是只当赵锦辛制造什么秘密惊喜,笑了笑,没多想就往花园走。
Dylan躲在树丛后面,等着黎朔上钩。
黎朔急着找人,没注意脚下被泼了油的台阶,一下子滑倒在地,膝盖磕得特别疼,手腕好像也扭了一下,半天没爬起来。
“哈哈哈哈……”树丛后面的Dylan没忍住笑出了声,见黎朔看过来,赶紧转身就跑。
黎朔看见一抹白色身影,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被小朋友耍了。
赵锦辛从前厅回来,不见黎朔的身影,开始找人,刚才传话的服务生见状,跑过来说道:“赵总,您不是让黎总在长廊等您吗?他刚刚过去了。”
赵锦辛皱了皱眉,他可从没让黎朔在花园等他。来不及多想,赵锦辛快速朝花园走去。
刚过去就看见台阶下的黎朔一身狼狈的站在那。
“黎叔叔!”赵锦辛急忙跑过去。
“别过来!地上滑!”黎朔怕赵锦辛摔倒,急忙喊道。
赵锦辛这才看见台阶上全是油,明显是有人刻意为之。赵锦辛咬了咬牙,走到黎朔旁边,捏着人的肩膀上下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事,只不过磕了一下膝盖。”黎朔轻描淡写道。
赵锦辛一听赶紧蹲下,拉起黎朔的裤腿就看见了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赵锦辛黑着脸站起来,把黎朔拦腰抱起:“其他地方疼不疼?让医生检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我自己能走……”黎朔小声说道。
“你刚刚站着都困难还走什么?黎叔叔,我没让你来花园找我,一定是有人故意的。”
黎朔当然知道,他连是谁都看见了,可黎朔什么话也没说。
“黎叔叔,你一点都不意外,你看到了对吧?是谁?你告诉我。”赵锦辛咬着后槽牙,语气冰冷的说道。
黎朔沉默片刻,摇摇头:“……我没看见。”
“你!”
赵锦辛压着怒意:“……好,你不说,我也能知道。”
医生检查过后,才发现黎朔的手腕也扭伤了。
赵锦辛站在一旁阴沉着脸,满是心疼,但更多的是生气,他已经让人去查了,他到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赵锦辛握着黎朔的手,眼睛有些红:“黎叔叔,是不是很疼?”
“不疼。”黎朔勉强笑笑,说道。
黎朔一笑,赵锦辛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笑什么笑?黎叔叔你真是气人,你就不能把看到的都告诉我吗?你说,到底是谁害你这副样子?嗯?”
黎朔答非所问:“没事的,你下去吧,生日的主人公怎么能缺席。”
“一个生日有什么重要!黎朔,你真是要把我急死!”赵锦辛站起来,他是真的发火了。
黎朔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赵锦辛见他这个模样,叹了口气:“黎叔叔,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过来。”
赵锦辛走了出去,旁边的保全人员就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赵锦辛脸色一沉,说道:“给我拿一瓶橄榄油。”
另一边Dylan还沉浸在恶作剧得逞的喜悦之中,对着陆封炫耀自己的战果。
“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他那个样子多搞笑,半天都没爬起来哈哈哈”
陆封也忍不住嘴角上扬:“没想到你这么会来事,不错啊Dylan。”
Dylan哈哈大笑:“多亏了厨房的橄榄油哈哈哈……”
陆封笑容止住了:“你从厨房拿的橄榄油?”
Dylan不以为意:“是啊。”
“你这个蠢货!厨房有监控你不知道吗?”陆封气得翻了个白眼。
这下Dylan慌了:“我不知道啊,谁会在厨房装监控!这我怎么会知道,怎么办?这可怎么办……Leon不会找我麻烦吧?”
“他当然会!你能别大喊大叫吗?”陆封压低声音,恶狠狠的提醒Dylan。
“那怎么办?Jorel,你可得帮我,这可是你给我出的主意!”
陆封瞪大眼睛:“我从没有给你出过任何主意!我让你去拿橄榄油了吗?让你去害黎朔了吗?”
这下Dylan总算回过神来了,他这是让人当枪使了。
Dylan拽住陆封的衣服,不让人走:“我不管!是你让我去的花园,和你脱不了关系!你不帮我,休想我放过你。”
“你!”
陆封咬咬牙,说道:“你现在赶紧走,Leon说不定已经察觉了,跟我来。”
两人慌慌张张跑到前厅,Dylan都快要上车了,却被几个保全拦住了去路,陆封一看,赶紧闪到一边,生怕牵扯其中。
赵锦辛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来:“Dylan,晚会还没结束,你这么着急是要上哪去啊?”
后续见彩蛋吧(这篇好长,人都写麻了)
病娇简哥
新脑洞,假如发现李玉背叛后,简哥没有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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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睁开眼,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脚上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哗啦的响,窗户上的木板把光线遮的严严实实,屋内只留下一盏昏黄的灯光。
他很久没见到简隋英了。
除了睡觉他无事可做,脚链妨碍着他,只能在卧室和卧室里的卫生间活动,每到饭点,门口会有人敲门,他不知道那是谁,等听到脚步声远了,他才会打开门。
他不觉得自己的样子丢人,只不过他谁都不想见,仅此而已,除了简隋英,他谁都不想见。
他颓废的靠在床边,猜测今天简隋英会来吗,应该不会吧,毕竟现在的简隋英恨他都来不及,他苦涩的笑笑,自从他把自己带来...
新脑洞,假如发现李玉背叛后,简哥没有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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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睁开眼,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脚上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哗啦的响,窗户上的木板把光线遮的严严实实,屋内只留下一盏昏黄的灯光。
他很久没见到简隋英了。
除了睡觉他无事可做,脚链妨碍着他,只能在卧室和卧室里的卫生间活动,每到饭点,门口会有人敲门,他不知道那是谁,等听到脚步声远了,他才会打开门。
他不觉得自己的样子丢人,只不过他谁都不想见,仅此而已,除了简隋英,他谁都不想见。
他颓废的靠在床边,猜测今天简隋英会来吗,应该不会吧,毕竟现在的简隋英恨他都来不及,他苦涩的笑笑,自从他把自己带来的那一天,自己就没见过他。
几天没见到太阳的他精神也有些恍惚,眯起眼睛使劲的回忆着,印象里那个场景只有简隋英暴怒的脸,“简哥,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他哭着乞求。
简隋英笑的残忍,对他的话不屑一顾,“那我让你给我当狗,你当不当。”
他跟着简隋英进了这间屋子,接过他递过来的铁链,没有一丝迟疑,考究的花纹看上去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在灯光下,链条泛着冰冷的光。
李玉跪在简隋英脚边,自己带好,冰凉的脚箍甚至贴着厚厚的棉,和他的脚腕异常贴合,仿佛量身定做。
他虔诚的仰头看着简隋英,把钥匙轻放在他的手心,把我锁起来吧,把我藏在高楼,为我犯下的过错狠狠作践我,只要,只要你别不要我。
简隋英看着他的动作一言不发,点烟吸了一口,“这链子我早就找人打好了,只不过以前不舍得”,弯腰一口烟雾吐在李玉的脸上,“很漂亮”。
“简哥……”李玉抱着他的腿,声音发着颤。
“怎么,不是我让你干什么都可以吗,反悔了?反悔了就给老子滚”,简隋英一脚踹在李玉的肩膀,李玉一头撞在了床角。
他心里一惊,还没等上去查看,李玉就自己扶着地板慢慢爬了起来,他收回了迈出一步的脚。
不能继续看着他了,简隋英转身离开,李玉坐在地上看着他双手插兜一步一步的迈下台阶,背影寂寥,哽了哽,说不出挽留的话。
简隋英知道自己不能继续留在这里,李玉受伤时自己的本能再一次提醒他,他在乎他。
就算李玉骗他害他,他该恨李玉吗,是恨的,当初自己满怀一腔爱意定制的戒指还静静地摆在那里,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他现在还爱他吗,简隋英不知道,他不敢深想。
爱有什么用呢,爱就一定能得到回报吗,他简隋英没管好自己的心,让一个初出社会的毛头小子玩了,他只能怪自己,李玉不是喜欢简隋林吗,那就把他锁在身边。
仗着李玉对自己的愧疚,他趁机把他藏起来,这几天他不敢去看,怕看到李玉后悔,怕看到他颓废,只在每天送饭的时候静静在门口待一会,听一听门内他发出来的声音。
简隋英捏了捏手里的钥匙,提醒着不要心疼,那是他犯下的罪孽,就让他以这种方式偿还吧。
他一手放在房门上,仿佛透过门板看到了一门之隔的李玉,他笑着笑着落下泪来,李玉,你不爱我能怎样,我照样能和你,至死方休。
【李简】谁是偏执狂
白切黑、双标、偏执狂玉子
简隋英公司的生意越来越好,也导致他越来越忙,间接导致李玉也越来越忙。小情侣见面温存的时间越来越少,李玉也不好意思开口说,心想着多帮简隋英干一点,两个人就早点结束好去小别胜新婚一下。
于是,公司里就有了这样一条流言———简总和李总因为公司有矛盾了,两人马上就要决裂了
此话一出,倒有不少心思不正的人就嗅到了“机会”。往李玉和简隋英身边凑的男男女女越来越多,有些胆大的甚至往两人的办公室里塞房卡。
李玉看着桌子上的爱心便当,爱心早餐,还有一堆不知名的东西,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吩咐助理去把这些东西扔掉,自......
白切黑、双标、偏执狂玉子
简隋英公司的生意越来越好,也导致他越来越忙,间接导致李玉也越来越忙。小情侣见面温存的时间越来越少,李玉也不好意思开口说,心想着多帮简隋英干一点,两个人就早点结束好去小别胜新婚一下。
于是,公司里就有了这样一条流言———简总和李总因为公司有矛盾了,两人马上就要决裂了
此话一出,倒有不少心思不正的人就嗅到了“机会”。往李玉和简隋英身边凑的男男女女越来越多,有些胆大的甚至往两人的办公室里塞房卡。
李玉看着桌子上的爱心便当,爱心早餐,还有一堆不知名的东西,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吩咐助理去把这些东西扔掉,自己则想找简隋英谈谈,赶紧把这个流言终结。
李玉刚迈出办公室,一个人就拉住他,仔细一看是新上任陈经理。陈经理这个人能力出众,经验也丰富,是两年前来公司的,一路高升,升到了经理的位置。
“陈经理有事?”李玉对于简隋英青睐的人,也保持着礼貌尊重。所以平日里即使冷着一张脸,对于陈经理这些骨干还是会温和一些。
“今天晚上有个饭局,还希望李总赏脸。”陈经理环顾四周,见没人过来,才放心的把请柬递到李玉手上。
李玉拿着手里的请柬,沉吟片刻:“好,陈经理客气。”
李玉没有去找简隋英,他暗自觉得这件事定蹊跷,不如他就去看看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晚上,李玉故意没和简隋英一起回家。
陈经理定了一家装修华贵的餐厅,出入此处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一张老脸堆着笑,拿起倒好的酒说到:“各位,我想大家都是有宏图大志的人,怎么甘于深居人下。我陈某今天有幸请各位来,就想问各位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干票大的,另起门户,大家都是股东。”
李玉端着酒杯,垂眸冷笑,原来是想撬了简哥的资源去另起门户,好一个白眼狼。
“李总,您觉得怎么样?您家里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咱们这一起,肯定能....”陈经理一边说一边看李玉的脸色,见人没什么反驳的意思继续大胆说:“简隋英能给你的,我能给你五倍。”
“哦?陈经理拿什么让我相信,你能比简总更有实力。”李玉挑眉看着自信满满的陈经理,其他人听了这话也略带质疑的瞅向他。
“我自然有我的门路,但为了让各位放心,我给各位透露一点———这此竞标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从简氏那里抢过来。”
饭桌上,一派祥和。李玉也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友善,毅然一副已经加入计划的情形。
李玉回家发现简隋英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脸上喝得红扑扑的,一股酒气袭来。
“谁给我们家小玉玉喝成这个样?”简隋英扶着李玉,嘴上还不忘讨便宜:“看来以后我得九点给你打电话了。”
“简哥,我好爱你啊。”李玉觉得他大抵是醉了,眼前的简隋英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又变成一个,但是几个都好,他都爱。
“好,李玉最爱我了,快睡吧。”简隋英耐着性子哄小孩一般给人脱了衣服又掖好被子。
李玉一连几天和陈经理走的异常密切,也经常参加酒局到半夜才回家。
简隋英觉得蹊跷,但他相信李玉也没多问,直到一天晚上李玉把一个U盘放到简隋英的桌子上:“明天晚上陈经理请客,我们一起去。”
简隋英看过了U盘事情了解了七七八八,他还真是看走人了,好一群白眼狼。
晚上
陈经理精心准备了一番,他觉得李玉和他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他特意单独请李玉来参加今晚的宴会,算上李家在京城的势力,再加上他手里的资源,毕竟有一番成就。
“李总,您.....”陈经理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疆在原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坑害的当事人简隋英。
“哟,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李总,叫你呢。”简隋英故作姿态得往后望了望李玉,李玉走进来将门锁上,一脸冷意地看着陈经理。
“李玉?你?!”陈经理见状知道自己计划败露了,整个人如枯倒的老树歪在椅子上,他不明白这么大的诱惑为什么李玉不上钩。
李玉看透了他的想法,他双手抱住简隋英,下巴贴在简隋英的颈窝里。声音如魅如丝,盯着简隋英:“陈经理准备工作没做好,难道没人告诉你,我和简总的关系吗?我想要的就是他摸摸我的脸,说他爱我。”
李玉的声音在密闭的包间中一遍遍回荡,陈经理瞪大眼睛质问道:“难道你身为男人就没点抱负?你这样和小白脸有什么区别?”
“我就是简隋英的小白脸,他想要什么我都会双手奉上。”李玉只要提到简隋英,他的神情就变的温柔起来,就像陷入情网的纯情男孩。
简隋英平日里喜欢听李玉跟他说这些情话,但还有个外人在听得浑身鸡皮疙瘩:“行了,那些话你留着回家和我说,现在先看看怎么处理这个王八蛋。”
“我已经报警了,泄漏商业秘密罪,够他蹲一阵子了。”李玉亲亲简隋英的脸颊,如果没人在他真的很想好好和简哥温存一番。
两人离开后,简隋英盯着小意温柔的李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小子这么坏?”
李玉抿了抿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因为我是小白脸,得讨好你这个大金主。”
简隋英心里高兴,嘴上还是哼了一声:“赶紧给你金主按按肩,最近累死我了。”
“小李子。”简隋英眯着眼唤道,手搭上李玉的手:“你真坏。”
李玉身形一抖,简隋英不会嫌弃他吧,刚要开口就听到那人又补了一句。
“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