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追爱六百里
1w 纯情abo
01
刘耀文刚成为高中生,就被一件又一件事情缠上了。
他心想,四川四川,你真的坏,有个四川人骗我的心就算了,我进了你们老窝,还要被欺负。
开学前两周本来是军训,他个高板正,直接被教官选出来当了排头。每天经过操场的omega们日渐就传开了这一届新生里有个小帅哥,于是天天下课逛操场的人变得越来越多。
问起这么多人里头,怎么就分得清哪一个是那小帅哥。别人会答:哎呀,你看嘛,那人群里最高的,照着红红烈日也依旧挺得跟一棵小白杨似的人就是他。
休息期,刘耀文拿着纸巾擦汗,猛地...
1w 纯情abo
01
刘耀文刚成为高中生,就被一件又一件事情缠上了。
他心想,四川四川,你真的坏,有个四川人骗我的心就算了,我进了你们老窝,还要被欺负。
开学前两周本来是军训,他个高板正,直接被教官选出来当了排头。每天经过操场的omega们日渐就传开了这一届新生里有个小帅哥,于是天天下课逛操场的人变得越来越多。
问起这么多人里头,怎么就分得清哪一个是那小帅哥。别人会答:哎呀,你看嘛,那人群里最高的,照着红红烈日也依旧挺得跟一棵小白杨似的人就是他。
休息期,刘耀文拿着纸巾擦汗,猛地朝台上旁观席望过去,在人头间搜寻一圈无果,又只好皱着眉收回目光。崔袅戳戳他,问在看什么。
“总觉得有人在看着我。”
“害,看你的人多了去了。”崔袅不以为然,把一个纸袋递过来,“喏,喝奶茶吧。”
奶茶连着喝了几天,刘耀文捏着纸袋,突然福至心灵地往里头看了看,然后就抓出一张粉色的便利贴,这才方觉不对起来。
上头一排娟秀的字迹写着:喝了这么多杯了,怎么还不加我好友。
刘耀文:???
他三两下以绝对优势抓住想要逃跑的崔袅,“你这是从哪儿来的奶茶?”
“校花给的!”
“你妈的,那你不早和我说啊!”
“靠,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啊,我咋可能买奶茶给你,更何况还是草莓味的!”
刘耀文两眼一黑,从兜里摸出一张一百丢过去,让崔袅不准再接别人的奶茶,如果对方再来,就把钱还了。
他心想的是把奶茶钱还了,当这事没发生,结果哪里想得到下午演练大会刚结束,他就被一女孩子拦了路途。
他还没摸清对方身份,女孩子就直接来了一句:“为什么要给我钱?”
哦,原来这就是校花,确实蛮漂亮的。
“奶茶钱。”刘耀文回答,“我一开始以为是我兄弟买的,后来才知道其实是你,所以就还你。”
女孩子显然并不是害羞腼腆的性格,她直来直去,大眼睛一瞪,很不满地说:“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啥啊,我们都不认识。”
“喜欢哪里需要理由啊,我就是喜欢你!”校花不乐意了,又往前走了一步,“你喝了我的奶茶,况且我都和别人说你是我男朋友了,你不能这样。”
刘耀文急忙拉开距离,他身上出了汗,虽说一直有在控制信息素,但还是怕万一漏出一些造成什么不敢想的后果。
“奶茶这事实属乌龙,我可以和你道歉,但是我不喜欢你,我有喜欢的人,所以我要走了。”
漂亮的omega哪里经过这样的拒绝,况且女孩子漂漂亮亮,一贯是被周围的alpha们追星捧月的存在,这回碰到个铁壁男。况且她所说的“与别人讲了刘耀文接受自己表白”这事也是真的,学校贴吧论坛里好多帖子讨这事,她如今这么被拒绝,一是芳心破碎,二是面子全没,一时间差点就掉下眼泪,但到底是有尊严,忍着哭意哼了一声就小跑开。
但这一幕也已经被来来往往的学生看了个清清楚楚了。
贴吧里一时间也被另一波话题的帖子刷了主页,内容基本上就是:
#校花被高一学弟拒绝#
#Omega保护协会在哪里#
#校花护卫队人呢人呢人呢#
刘耀文对这些一概不知情,室友八卦兮兮地凑到他面前询问是不是真的拒绝了校花,得到了肯定答案后,才惊得拍他肩膀。
“兄弟,这几天你别去校外了。”
“啥意思。”
“你难道不知道么,隔壁艺校的有个混混喜欢咱们校花喜欢到不行,你把她女神气哭了,他不来找你算账?”
“……有事吗。”刘耀文有些无语,“来就来,我又不怕。”
室友赫然起敬:“你真的不怕?他们老大可是丁程鑫。”
“我怕什么?”
刘耀文说着便站起来,直逼一米九的身高瞬间压下一大片阴影,他挑挑眉,语气狂得很,“最好是真的能让丁程鑫来找我。”
说实在的,在打架这方面,刘耀文还真不怕。他十三岁分化成alpha,被美美妈带去医院检查,医生给测试出来的信息素浓度直逼九十,这就表示着他对上绝大部分同类时,都可以直接用信息素压得对方叫爸爸。
如果真有没长眼的人想来试试,他是绝对不反对的。
更何况还是丁程鑫。
结果不长眼的人还真的来了。
刘耀文其实是有个弟弟的,九月快到末尾,他弟生日恰好在十一国庆,于是他就想着给人买点礼物带回去。
一个罩在玻璃箱里的鸣人,他弟绝对喜欢。
结果回学校近道上,刘耀文走着走着就放慢脚步,他动动鼻子,歪着脑袋停下脚步,转了个身,背后就多了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杀马特。
刘耀文在其中似乎看到了一个自己的同班同学,心头不禁浮现起从前看的那些小说,果不其然,那同学慌慌忙忙地伸手一指:“他!他就是刘耀文!我能走了吗!”
同学是个beta,平常性格就很胆小,此刻也来不及想自己同学接下来会遭遇什么事,衣领被放开就战战兢兢地跑了。
那几个混混中的领头人迈着外八走过来,“你就是刘耀文?”
“他不是都说了吗。”
“还拽呢?”
刘耀文无语地笑了一声,“啊,就是很拽啊我。”
对面有四个人,刘耀文直接忽略了对方叽叽歪歪的废话,在心头盘算着自己的出路。早不来晚不来,时值不巧,他昨天才打了一针抑制剂,澎湃的信息素蛰伏在药物的压制下正在寻找着破绽涌出,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可能用信息素来压人的。
肉搏——四打一,车轮战应该还行,可这太不切实际。
完了,文哥要翻车了,刘耀文叹息一声,心想自己咋就这么倒霉,长得帅不多情也是错吗。
他明明是在叹息自己,结果这一声听在别人耳朵里就是十足的嘲讽。混混头当即怒了,一拳砸了过来。
02
丁程鑫才升高三开学,状况就不是很好,若不是翘课太多,老师直接一通电话打到了他妈妈那里去,他绝对不会来学校的。
不是为了玩去网吧,也不是叛逆不想上课。丁程鑫走出医院,站在大门台阶上,恰好位于阴影与光芒之间的交界处。
他原本是个alpha的。
原本。
八月份末尾的时候他就觉得身体不舒服,周围偶尔嗅到的同类的信息素,往常只是觉得讨厌,如今却变得有些昏头。
晚上睡觉,后颈蹭在枕头上都觉得麻,丁程鑫独立得早,事情判断上也果断的多,寻了个有空的日子就径直去了医院。
alpha科医生给他做了个血检,然后又一脸凝重地写下一张纸条让他转科。
丁程鑫恍然地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结果低头一看,那纸条上分明写着:alpha科转omega科。
???
眼前换一位温柔可亲的医生坐着,对方体贴地递过来一杯蜂蜜水,“做好准备了吗?”
“什么准备?”
“你即将迎来二次分化哦,丁同学。”
二次分化?
或许是见他满脸呆愣,医生好心地给他解释:“意思就是你马上就要进入第二次分化期,这次的转化很明确,你要变成omega了。”
丁程鑫张了张嘴,整个人都懵了,“可是我一直都是alpha啊,当初去医院,那个医生也说我是alpha……”
“当年或许是因为你的omega值太低,所以腺体自我保护选择假性休眠,恰好你的alpha值超高,所以检测结果你是alpha,但随着年纪增长,你的omega值在逐渐恢复,所以。”
医生后面的话无须再说,丁程鑫已经自行明白,他又听对方询问自己家长在哪,能否贴身照顾他平安度过分化期。
丁程鑫摇了摇头,爸爸妈妈都在外地上班呢,他不想因为自己这莫名其妙的二次分化就让两位大人风风火火地赶回来。
所以他问:“能住院么。”
结果这分化期迟迟不来,丁程鑫在医院住到开学,除了第一天报名去了下学校,然后就继续在这白色房间里呆了二十天。
好在他读的是艺校,加上他平日成绩拿得出手,老师的容忍度直到月底才爆发。
丁程鑫住的还是alpha寝室,因为当年莫名其妙解决了一个刺头,他便被扣上校霸的称号。艺校嘛,男孩女孩艺术细胞都浓郁得很,瞧着丁程鑫成绩好,会打架,关键是长得还好看,平常就戴着黑口罩,顶着一头乱乱的卷毛坐在画室最后,简直酷毙了,就没人敢来惹他。
正好周末,丁程鑫懒得在宿舍那群alpha信息素的海洋中煎熬,干脆利落地换了衣服出门买画具。
结果没走多久,一个眼睛仔慌里慌张地撞上来,他将人一扶,对方抬头看时倒愣住了。
“你,你是丁程鑫?”
丁程鑫抬抬下巴。
“你救救我同学吧呜呜呜!我害他被你们学校的人堵在了巷子里,我没带手机,不能报警呜呜呜!”
前面就是一个阴深深的巷口,丁程鑫抬头看了看,又见面前这beta哭得可怜,只好答应下来。
倒也没说要报警,他好歹也是个校霸,校园斗殴这种事情看的多了,闹大的少,报警反而是给弱者找麻烦。
丁程鑫长腿迈开往巷子里走,却不小心提到一个橙色礼盒,他定睛看了看,捡起来。
四个彩虹头,加一个黑锅盖。
黑锅盖虽然处于劣势,但也把那四个彩虹头打得够呛。
眼见一个拳头马上就要落到那黑锅盖身上,丁程鑫还是决定开了口。
“还打啊?”
03
刘耀文没数自己被打到了几次,只是腹部被揍的那一拳有点疼,但对方那几个人绝对也么讨到好果子吃就是了。
到底是些小混混学生,打架的招数没有章法,以无赖二字来形容或许更加贴切,又是抱腿又是抓手的。要说利落点也就算了,这算怎么回事?
他打着打着脾气倒是上来了,嘴角抿到一丝铁锈味,心头又想着之前那老医生说打了抑制剂后有什么后果来着。
想不起来,算了。
众所皆知,分化测试值越高,就说明这个人的兽欲越原始。都说ABO三性分类起源于狼族,刘耀文有时就觉得自己像狼来着。
他从小对于自己或者是想要的东西就有着疯了一样的占有欲,当着几个人把他的礼物抢走丢开时,他身体里的暴虐欲就已经上映了几个度了。
刘耀文打算破釜沉舟,身体里奔涌着的无形气焰刚要嚣张地突破槛槽,就听不远处有一道声音传来。
“还打啊?”
他焉了一下,信息素却活跃地乱跳,倒因此失了力气,靠着墙壁用力呼吸。
那几个杀马特把刘耀文视线挡完了,他还正想着这来人是个傻的,这里在打架,居然还冲过来凑热闹,结果就听那最嚣张的二百五颤颤巍巍来了句:“丁哥?”
哦,不是傻的,是二百五的老大。
声音倒蛮好听。
丁程鑫有些无语,特别是在听了这几个人说出打人缘由的时候。
“那个女孩子叫你来打的?”
“不,不是,我就觉得这小子欠收拾,然后……”
“你有毛病吧,是不是想挨揍了。”丁程鑫笑了,“四打一好威风,你怎么不和他单打独斗,玩一玩赢了的得美人的那种。”
后面挨打的闷出一声:“我不喜欢那女的。”
丁程鑫更乐了,“赶紧滚吧,这小子的医药费你们全包,周一过来给人当面道歉。”
几个人怕被丁程鑫一番揉搓连忙开溜,潮湿的小巷一时间只剩下两个人。丁程鑫走到哪黑锅盖面前,对方跌坐在地上,他只看到到对方毛茸茸的头顶。
“你还好吗?”
“你眼睛瞎吗,我都——”刘耀文怒了,抬头打算开骂,结果看清人脸后话头猛地一滞,呆了吧唧地张了张嘴,声音顷刻软下来,他眨眨眼睛,“丁儿?”
丁程鑫显然也是愣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被人围殴的居然是自己的老熟人。
准确来说,算是小时候同他一并长大的弟弟。
倒也没有什么见面泪汪汪的场景,他低头看着记忆力那个小奶团子如今已经轮廓分明的面孔,半晌才笑了一声,说:“你这小子,怎么去哪儿都被人打啊?”
他们小时候是邻居来着。
门对门的那种,老房子隔音不是很好,在这边喊开饭了,那边人能听见而且还会笑嘻嘻地说来了来了。
丁程鑫比刘耀文大几岁,从小就是孩子王,仗着一身怪力简直在社区里横行霸道。刘耀文就不一样了,他脸蛋肉乎乎,是人见了都想戳一戳,经常被隔壁小胖墩整哭。
于是丁程鑫就会来保护他。
于幼年的刘耀文心里,丁程鑫是他的奥特曼,是他的铠甲勇士,是那种只要自己哭着伸手,对方就会轻声细语过来抱住他的人。
差三岁真的距离挺大的,个头要仰望,他跑一步,自己要迈两步,晚上吃饭,丁程鑫能吃两碗,自己一碗半就饱了。
而且丁程鑫还率先分化,成为了人人口中未来会顶天立地的alpha。
小刘耀文躲在被窝里偷偷留眼泪,想起电视剧里alpha总是会爱上一个味道很好的omega,他就想着自己的丁儿是不是以后也会去保护另一个omega,而不是再护着自己。
他甚至动过要是自己能够变成omega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只维持了一个晚上。
原因是第二天,他去看望正处于分化期的丁程鑫,对方一张脸惨白,汗水擦了又流,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刘耀文想,那自己还是变成alpha好了,起码力大强壮,能够保护丁程鑫。
结果就在他分化当晚,丁程鑫就因为要读高中的事搬去他舅舅那里了。
走得急,连告别都没有。刘耀文浑浑噩噩地在分化期煎熬,都不知道丁程鑫走了。等他疲惫地恢复状态,问起为什么丁儿都不来看他,美美妈才说了这事,然后拿出一个简单的小纸条,上面写的一串电话号码。
刘耀文当即恼羞成怒地把纸条一撕,又哭又闹,认为丁程鑫心里一点都没有自己。结果晚上,他又顶着两颗红核桃去翻垃圾桶,开着小台灯把纸条复原。
可是人一走,联系到底是不如从前那般紧密,幼稚小孩青春期发作,心想那你不挂念我,我也不在意你好了。
可是过了三年多,刘耀文都没能做到不在意,反而日日夜夜都在想念,期间他如何口是心非地用他妈妈的手机,点进丁程鑫朋友圈偷看对方动态与照片的事都可不提。
而如今,再次见面居然是在这么个情况下,刘耀文不需要镜子就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狈,一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躲起来。
04
“他们打着你哪里没?”
丁程鑫不敢轻易地扶他,怕刘耀文伤到看不见的地方,却又见对方呼吸紊乱,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落下来,一时间心急起来。
“你这是——”
刘耀文摇摇头,表示对方想错了,“我昨天打了针,刚刚信息素又波动了。”
哦,明白了。虽说丁程鑫即将分化成omega,但是他目前还是alpha,自然懂得打完针后的注意事项。
“那我要不要打电话给医院?”
“没必要那么麻烦吧。”刘耀文不喜欢那地方下意识反驳,他抬头看着丁程鑫,又笑了一下,“欸,这么久没见,你还认得出我。”
“……”
这算什么,叙旧吗,在这样的场合和情况下?
丁程鑫刚要说话,又敏锐地嗅到空气里逐渐浓郁的一股又甜又腻的巧克力味,像是有人买了一大坨巧克力,将其丢进锅内熬化一般。
这种地方,显然不可能有这样的巧克力大师。
他被这股甜味弄得脑胀,视线集中到刘耀文身上,半晌才说:“你的信息素……”
“爆了。”刘耀文说,他想起来了老医生说的是什么了,“我马上就要进入易感期,得麻烦你打电话给抑制中心,叫他们带针过来。”
丁程鑫下意识想走开,又被刘耀文一把握住脚踝,灼热的手掌贴到皮肤上,他下意识打了个抖,低头就见刘耀文无语地笑着,对方说,“你真够意思,就把我一个人丢到这啊,万一来了个omega,你让我怎么办?”
问题是你的信息素让我有点热,但丁程鑫总不能直接这样与他说,不知道为何,握着他脚腕子的手一直没松开,自那点皮肤相接处总有点别的分子在快速窜升。
刘耀文很快就发现了不正常,没办法,他从小就习惯把目光放在这人身上,尽管中途分开了三年,但那种习惯却不可泯灭。他半哑着嗓子,抬头问:“你怎么在发抖?”
抑制中心的电话号码还差一个数字就可以拨出,可在此之前一切就已经乱套了。
冥冥之中,总有一根莫名的红线,将丁程鑫带离了校园,带来了这里,带到了刘耀文的身边。
刘耀文扑过来的时候,丁程鑫已经腿软了大半。他撑着身体,被刘耀文挤到墙边。他还没有摸清刘耀文的这种突发性行为,可对方的脑袋就靠在他的肩膀上,丁程鑫绷紧神经,垂在身侧的两只手都下意识攥紧拳头,在马上就要挥出动作时,他听见刘耀文小声地说。
“为什么不来找我啊?”
好委屈,感觉马上要哭了。
丁程鑫松开了拳。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刘耀文说不太清楚此时感受,因为突破药效,他的信息素此刻荡得像是遭遇龙卷风的海,他又无理由地觉得贴着丁程鑫自己会更加舒服一点,嘴里只前言不搭后语地说:“我知道你读的哪个学校,我考到你对面那所后,还给你、打过电话,可是别人接的,事后你也没打回来。”
丁程鑫抿抿唇,他记忆中是没有这回事的,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他之前交往的那个对象擅自接了他电话,可能把刘耀文当成了纠缠他的人,便自作主张地给删了通话记录云云。
“之前交往?”
“嗯。”丁程鑫伸手推着刘耀文的肩膀,示意对方离自己远一点,“早就分手了。”
自己猜测和实际听到的感觉还是不一样,刘耀文力气突然猛增,他强硬且不容拒绝地揽着丁程鑫的腰,手掌扶着对方下巴,鼻子自觉撞在丁程鑫颈窝里,他皱住眉,整个人显然都昏沉了。
他问:“那你身上为什么还有omega的味道?”
最终。丁程鑫还是没忍住一拳怼在了刘耀文肚子上,对方吃痛地退后几步,又撞上侧墙,然后倒是彻底地昏了过去。
他本想深呼吸以平稳心情,结果一嗅就是刘耀文信息素的味道,脸色顿时烂下去,将身上衣服扯起来遮住口鼻,一边去检查刘耀文是否被他那一拳伤到,一边给抑制中心的人打电话。
医护人员来得很快,又对于丁程鑫这种热心守法好公民给予了极大感谢,他们正要走,就看面前这个瘦高的漂亮男生跟着说了句:“把我也带走吧。”
丁程鑫说:“我马上就要二次分化了。”
05
刘耀文醒来的时候,先行映入他视线的就是纯白的天花板,他眨眨眼睛,就见自己的班主任在玻璃门外给他挥手。
身上其实不疼,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然后才慢悠悠地下床走到门前。
老班上下瞅了一遍,才对他说:“这件事已经上报学校了,也通知了你的家长,应该下午就到了。放心,那几个小子绝对得兜着走。”
刘耀文关心的不是这个,他等着老班说完,才提了句之前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个人呢。
“谁?”老班愣了下,“我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你就是一个人。”
“哦。”
他撇撇嘴,转身回床上坐着,半晌后才掀起身上病号服。他肚子上还滞留着一小块淤青,看着久了,却似乎能看见自己银白色的信息素正欢快地追逐着另一抹金色。
所以怎么会是一个人呢?刘耀文笑了下。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那曾经被他心心念念仰望着的alpha,似乎变成了omega呢。
易感期只要没有别人信息素的影响,一般都度过得很快。刘耀文因为这事甚至得到了几天短暂的休假,他自觉身体没问题,便寻了机会溜出病房,直接拐去了自己学校对面的那所。
他脸颊上还带着擦伤,身上的校服内衬皱皱巴巴,一头乱毛洗完自然风干,此刻乱糟糟的一团,像个鸡窝。周围人一看这模样就觉得不好惹,尽都纷纷避开。
所以刘耀文倒是轻轻松松地找到了丁程鑫他那班所在的画室。
教室里十多个人,没有老师,也没有丁程鑫。
刘耀文随便抓了个人问,“你知道丁程鑫在哪儿不?”
小O被一张帅脸震得心慌慌,“不、不知道啊,他刚才出去了,但他座位是最后靠窗那个。”
刘耀文顺着对方所指走过去,画布上水粉未干,画的是棵树与星空。座位地上凌乱地放着几盒颜料,未拆开的画笔也随意地搁着,边上的纸板间露出几个角,他低头看了看,决定帮人整整。
手却径直伸向画纸,打的是要把丁程鑫的画看遍的主意。
都是树,各种各样的树,刘耀文一张一张仔仔细细看下来,直到看到夹层,那里头还有两三张。虽然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别看了,但关键时刻哪里忍得住。他伸手将画纸慢慢抽出,上面终于不再是树,而是素描人像。
是坐在地上的狼狈身影,尽管没有画五官,甚至主人还颇为恼怒地涂花了人脸,但那画上人的眉梢上分明是点着一颗痣的。
巧的是,刘耀文也有这么一颗。
他心跳得好快,正去翻动下一张,可画的主人居然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丁程鑫姗姗来迟,抱着臂站在刘耀文身后,问他在干什么。
画室绝对不是一个聊天的好场合,周围人隐隐约约投过来的八卦目光已经让丁程鑫有些烦了,他从刘耀文手里把自己的画夺走,通通收进夹板里,然后率先往外走。
他的头发还是卷卷的,甚至很蓬松,刘耀文跟着背后不免就盯着看,莫名其妙地就想到了那种棕色小泰迪。
等到了一个绝对隐秘的拐角,丁程鑫才止了脚步,他还是摆着那副生人勿近的态度,问刘耀文要干什么。
结果刘耀文说:“你夏天穿高领长袖,不热哦?”
“……和你有关?”
“那换个问题,你真的再次分化成omega了吗?”
还不如前一个问题。
丁程鑫知道瞒不过,点点头认下来。那天他被刘耀文激得双脚踏入分化期,在医院熬了个两天才结束,现在的丁程鑫,就是个实打实的omega。
“你周围的人都还不知道吧?”刘耀文说。
当然不知道,他才不会到处宣扬这个事儿。
“你就不怕来个什么人又过来挑衅你,你不是什么所谓的校霸么,万一对方没控制好信息素,你不就。”
“校霸又不是我想当的。”丁程鑫抬眼看他,有些不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可以暂时标记你。”
“哈。”丁程鑫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有病?”
他觉得自己无法和刘耀文再继续沟通,转身就想走,结果才走到阳光下,手腕就被人猛地擒住,再一次拉回了阴影里,接着刘耀文整个人就附了过来。
大男孩的手箍在他最敏感的腰上,另一只手抵在墙,他完完全全地无法脱逃,烦闷地正要骂人,结果一抬眼就对上的是刘耀文那两颗亮晶晶的眼睛。
“你有在画我。”刘耀文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都看见了。”
丁程鑫:“……”
他不确定对方看见了什么,毕竟刚才他赶回画室时对方背对着他蹲着,被自己一询问后只笑嘻嘻地说在帮忙收拾整理。
赌博押宝都有风险性,更何况是在这被人拆穿的分叉路,丁程鑫决定把筹码压在自己身上,可刘耀文根本不给他把代币放上桌的机会。
刘耀文说:“你画了军训时的我。”
“明明有在看我,为什么不来见我呢?”
06
丁程鑫是知道刘耀文来这边读书的。
他和刘耀文妈妈之间的联系倒是不中断,美美阿姨以前把他当自己的另一个小孩,如今分居两地自然是时常关心。
偶尔聊天时也会提起刘耀文,阿姨又好笑又无奈,说:“那小子其实特别在意你,上次你不是生病,他急得要我去成都看你。”
”然后每次拿我手机给你朋友圈点赞,我让他加你,他又闹别扭说不愿意。”
“人很高啦,上半年就已经一米八五了,不知道最近又长高没有,想不想看照片,阿姨给你偷拍两张。”
丁程鑫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复,那方照片就已经发过来。确实是偷拍,像素糊得很,但也能看到一个帅气大男生坐在沙发上。他将照片发大,细细地看刘耀文即时在糊图中也明晰的轮廓,胸腔里咚咚响。
他鬼使神差地将对方所发来的所有图片一一保存,甚至还在相册中建立了一个专门的分组。
这不正常,丁程鑫自我察觉,又立刻及时止损地想要另谋出路。正巧一个omega男孩天天缠着他,他没想太多,直接答应了。
但更奇怪了,他看着男生的模样,对方闹着要他教打篮球。丁程鑫又恍然地想起,他当年也交过教过刘耀文,但现在的刘耀文已经很会打球,阿姨给他看过刘耀文打比赛的短视频,他很适合打中锋。
于是恋爱短短地只维持了小半月,丁程鑫就提出了分手,对方也没体会到爱情,干脆利落结束。
结果到一年最热期间,阿姨又打来电话,说刘耀文要来四川。
“小文自己参加了招生考,然后居然还过了……我不希望他这么早就离我远,但我知道他特别想去四川呢。”
他打了电话说这事,无非不就是希望他有空时能帮忙盯盯人。毕竟川渝两地坐高铁都要一个多小时,她怕刘耀文一个人在这边照顾不到自己。
而丁程鑫,自然也明白刘耀文为什么要来四川。
他抽空从医院出来,去了趟南中,直奔操场。
刘耀文实在是太耀眼了,更何况他所在的方阵恰好在边上,丁程鑫一眼都能看见他,腿长个又高,周围女孩子小声讨论的对象便有他。
趁着自己反正有时间,他干脆专门找众人上课时,自己带着滑板翻墙溜进学校,伙着学校家属区来看热闹的大爷大妈坐在一起,照着刘耀文开画。
一张又一张,刘耀文看到的不过是其中一颗星星。
“我看了你又怎样。”丁程鑫回答,“画了你又如何,我也不需要你的暂时标记,不管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我都能全身而退。”
“可你现在是omega……”
丁程鑫爆发了,他太阳穴被气得突突跳,伸手一巴掌把刘耀文推开,后者没防备心,一下就被掼到墙边,他恨不得掐着刘耀文的脖子,冷笑道,“我是omega怎么了?还不是能打你。你以为是我想变成这样的吗,如果不是你的信息素,我觉得我还能再享受几天好日子,结果你现在来可怜我?”
他一贯是独立的那一个,最不喜欢别人操心自己,连二次分化这种大事也是自己一个人挺过来。丁程鑫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结果如今居然被一个小三岁的alpha当面说要施舍他一个暂时标记以来度过后续难关。
与其说是反驳,倒不如说是发泄。丁程鑫到底也才是十九岁的高三生,这些日子来的变化把他的世界搅得一团糟,而恰好眼下面前来了个能让他把一切重负取下来的人。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会有的情绪对方都有,所有的依恋和喜欢都是一条莫比乌斯带,只得在身体里无限循环,没有出口。
等丁程鑫发泄完一通,刘耀文才张了张嘴,最后只笨拙地伸手抚上丁程鑫的脸颊,轻声说:“丁儿,你别哭嘛。”
“当初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我想变成alpha,是因为想要保护你。小时候总觉得你是我的奥特曼,所以我也想做你的骑士。”
“结果长大了,我却惹你哭。”
“丁儿。”刘耀文缓慢开口,心里的想法越发坚定。
“对不起,我先前说错话了。”他说,“你知道的 我语文不好,表达能力也一般,总是表达不出真正心意。”
“再给我一次重新来的机会吧。”
丁程鑫没说话,他眼睛酸得难受,虽然很不想哭,但不得不承认,变成omega后他整个人都很奇奇怪怪。
刘耀文只当他给了,于是他生涩地尝试着摸索感情这条未知的道路,两只眼睛闪烁着忐忑的光。
“我想标记你的意思是,我喜欢你。”
他鼓起勇气说:“比起这个,我更想保护你,可以吗?”
07
亲爱的 别任性
你的眼睛
在说我愿意
end
【太中】说谎者之屋 (!)
*旅行期间的奇怪脑洞 有一点点新双黑
*感叹号篇。今天七夕回来太晚了,完结章没有写完,祝所有人七夕快乐~~我还没睡就不算明天(。
10.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准确说,并不属于完全失明……因为我还能感觉到微弱的光线,有光又有人站在我眼前的话,我是能感觉到人的轮廓的。”太宰治那两片说过无数甜言蜜语、也说过无数谎言的薄嘴唇缓缓开合,贴心照顾老搭档丧失听力只能依靠读唇语的境况。
他弯着嘴角,微微笑起来:“原本以为会被完全剥夺双眼,没想到还能留下一点用来感知光线的视觉,真是帮了大忙呢~?否则即使是我,也没办法在这种陌生环境里上演‘双眼无恙’的戏码吧。”
听到他这句话,中原中也反应过...
*旅行期间的奇怪脑洞 有一点点新双黑
*感叹号篇。今天七夕回来太晚了,完结章没有写完,祝所有人七夕快乐~~我还没睡就不算明天(。
10.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准确说,并不属于完全失明……因为我还能感觉到微弱的光线,有光又有人站在我眼前的话,我是能感觉到人的轮廓的。”太宰治那两片说过无数甜言蜜语、也说过无数谎言的薄嘴唇缓缓开合,贴心照顾老搭档丧失听力只能依靠读唇语的境况。
他弯着嘴角,微微笑起来:“原本以为会被完全剥夺双眼,没想到还能留下一点用来感知光线的视觉,真是帮了大忙呢~?否则即使是我,也没办法在这种陌生环境里上演‘双眼无恙’的戏码吧。”
听到他这句话,中原中也反应过来。“你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打算……原来如此,看来是在问题出来之后就确定自己要说谎了啊,太宰。”他眯起眼睛,“所以,你那个时候所谓‘作为我双眼还在的证据’也是,我脸上蹭的灰是在回答问题前就注意到了吧?预料到自己会需要这种‘证据’,所以才特地……”
【“这一点我可以作证~那次的中也的确很恐怖,不过也很有趣就是了。”太宰治的眼神从中也的脸上移开,笑了笑,然后开始说自己的,“我的话,嗯……果然还是那次吧?我将一个人杀死,然后趁着夜深,将尸体埋进了一片水泥地里。动机则是我看那个人太不顺眼了,非常碍事,所以我就让那个人消失了。”】
“答对了~”太宰治笑眯眯地,抻了下双手,懒洋洋地背到身后,“毕竟,这栋洋馆在此之前我从未涉足,计算步数、或者背过地形地图,那些技巧在这里都不管用。所以注定有一些细节,现在追溯的话还是能察觉到我的不对劲的。”
“啊啊,说得没错。”中原中也不爽地啧了声,“你在和梶井一人拿了一个烛台后为什么选择走在了最后;在摩挲十几秒后才确认那是个暖手炉不是香炉;以及回答问题的时候,故意让人虎开头,自己则排在了最后——是从他们的回答中推断出来的吧?那个问题究竟是什么。”
“是呀,还以为要费点功夫呢,没想到敦君上来就直接重复了一遍——‘最深刻被欺骗的经历的话,果然还是院长的事吧’——真是省了我很多精力。”太宰治耸了下肩,“还有要准备回答问题前,准确找到书桌并把这本书放到那上面也是。”
【中岛敦默默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太宰把手上的烛台塞到他手里,他才猛地反应过来,眨眨眼开口:“我……我也觉得下去比较合适。”
“既然大家都这么想,那我们就下去吧~”太宰拍了拍小老虎的肩膀,从他身边绕过,不紧不慢地走到桌边,把那本书从风衣里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反正,这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差不多已经搞清楚了。”】
“从芥川的话中能推断那间房间里有书桌,综合他说话声音发出的位置以及敦君拉开窗帘时声音的位置判断,书桌就在窗台前。”太宰说,“为了能通过月光判断出书桌的位置,只好把光线更亮的烛台递给敦君,这才逐渐看出另一边较微弱的月光——好在那孩子真的是单纯不多想,只以为我是手上太多东西,嫌麻烦。”
“完美的演出,即使有漏洞,但在那种环境,又是没人往这方面思考的状况下,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你的眼睛出了问题。”中原中也语带嘲讽,显然不屑也嫌弃极了他这些修炼到家的谎言功底,“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啊,老搭档。不过这么多年了,你应该不介意我没有留着热泪鼓掌、然后听你说获奖感言吧?”
“哪里哪里,过奖了~”被狠狠嘲讽了一通的黑发男人谦逊回答,“比不上中也呢。就算我演技高明,中也听不见这回事,不也成功把我骗过去了?察觉到你可能已经失去听力,可之前你明明背对着我却回答了我的话——然后才想起来,那间换衣间里,摔碎的全身镜的碎镜片,铺了一地。”
“本来就没指望能瞒过你多久,因为变数太多了,我又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你。多半是哪个时候我看着别处,结果你说话我没听见吧?”中原中也无所谓地说,“更何况,我失去听力这回事也是你害的,十八岁那次我喝得烂醉,迷迷糊糊察觉到有那么一回事,只不过你没做到最后,所以睡醒后我还以为是做了个春梦,对象还是你,倒是恶心了大半个月,这件事之后才回忆起来才判定我说谎的吧?真是无妄之灾。”
“什么嘛。”太宰治一脸遗憾,“还想看到中也气急败坏的表情呢。”
“有什么必要?又不是没和你上过床。”中原中也挑眉,“前段时间在我家赖了半个月不走的那个是谁?”
说完他转了身,把人扔在原地,自顾自拐弯走到马桶前解决生理需要;太宰治双手插兜,没再开口,脸上一直弯起来的嘴角弧度倒是抹平了。
中原中也解决完走回来,看见他还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便微微挑了挑一边眉梢:“还有什么事?”互相坦白的过程开端虽然有点让人尴尬,但不是没有好处。起码在接下来的解题闯关过程中可以减轻一点隐瞒的负担,在其他人面前互相打掩护。
毕竟,让彼此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才失明或失聪是一回事,但让前对家和同事后辈知道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没事了。”太宰沉默一瞬,随即轻松说道。正巧这时梶井被其他几人推出来寻找被怀疑掉进马桶的两位,在黑暗中摸黑提高嗓门:“中原——太宰——你们是掉进异空间了吗?还是死了一个——至少回个话啊!”
“吵死了,梶井你是要死吗?!”中原中也骂了一句,耸耸肩往外走,同时冲太宰治轻轻呲了两声。以太宰治对他这十多年来不深不浅的了解看,那多半是“既然你我都说清了那就给我打好掩护不然就地干掉你”之类暗含威胁的含义。
他循着眼前一片漆黑中闪烁的微弱光线,慢慢跟在中也身后。
「啊啊……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太宰心想。
那片以前是训练场的空地,当年中也在那里等他的后辈等了足足两个小时,最后也没把人等来。
「为什么不问问中也呢?」
他所等的后辈,其实就在他的脚下——踩在后辈之上等人来训练,感觉是什么样的呢?
杀死那个后辈的缘由,除了发现那个人和敌家有暗中往来的确凿证据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不是什么可笑的嫌他碍事,当然也不是“吃醋”这么可爱的情感。
否则的话,只凭和敌人暗通款曲这一点,投进惩戒室按规矩来就好,废掉四肢灌进水泥、最后拿去填海,还干什么费时费力,大半夜撬开训练场材质特殊的地面把人埋进去,又在天亮前神不知鬼不觉地恢复原状?
他深知这一点,所以绝对不愿意讲出来。
如果一定要下个定义,或许“嫉妒”更合适一点?毕竟“吃醋属于欲望,而嫉妒位列原罪”嘛。他嫉妒中也的聊天内容一度被那个所谓的后辈占据,又真心实意地想要嘲笑中也看人的眼光:当时组织有他把关,老鼠想要混进来如何不易,恐怕那么多部下后辈里也就那么一个,偏偏就被中也一眼就挑中了。
太宰微微偏过头,那双失去了焦距的鸢色眼睛缓缓对准了前面那个挺直熟悉的背影。
可也不是喜欢中也,背叛时他走得干脆利落,据说中也这几年出差,也一次没有想过自己。
喜欢这种美好的词汇,放在他们身上实在是太不和谐了。
那么,有意思的地方来了,他和中也之间,这种关系——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跟着梶井走出洗手间,其他人没有丝毫察觉到他们两人的异样。国木田独步开口:“刚刚我们发现了一点东西。”
中原中也沉默听着,间隙状似不经意地偏头,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脸上表情带着一点熟悉微妙的意味深长的太宰治,顿了顿,又转回了目光。
傻逼。他在心里轻轻嗤笑一声。
而另一边,国木田还在继续说。
“我们发现了两具尸骸,以及——
乱步先生现在在哪里,我们也知道了。”
Tbc.
【太中】说谎者之屋(上)
*旅行期间的奇怪脑洞 有一点点新双黑
说谎者之屋
01.
“啊啊,真是的……我们这么多双眼睛,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吗?”太宰治轻轻叹了口气,“……没办法,虽然很麻烦,但也只好这么做了。”
“那么,最后一个看见乱步先生在大厅时状况的人,请举手——”
02.
这是栋老旧的洋房,有着一座小小的花园、精致的门廊与两边对立而建的阁楼尖顶。花园中一片灰败的植物残骸与砖墙上斑驳的红漆,让人并不难想象当这座洋房还未被弃用的时候,这里暖香袭人、花团锦簇,是多么令人心生向往的温馨景象。
不过那也是未曾被弃用时候的事情了,在多年前这里发生了某个事件之后,这里就被查封,然后再也没有人来了。...
*旅行期间的奇怪脑洞 有一点点新双黑
说谎者之屋
01.
“啊啊,真是的……我们这么多双眼睛,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吗?”太宰治轻轻叹了口气,“……没办法,虽然很麻烦,但也只好这么做了。”
“那么,最后一个看见乱步先生在大厅时状况的人,请举手——”
02.
这是栋老旧的洋房,有着一座小小的花园、精致的门廊与两边对立而建的阁楼尖顶。花园中一片灰败的植物残骸与砖墙上斑驳的红漆,让人并不难想象当这座洋房还未被弃用的时候,这里暖香袭人、花团锦簇,是多么令人心生向往的温馨景象。
不过那也是未曾被弃用时候的事情了,在多年前这里发生了某个事件之后,这里就被查封,然后再也没有人来了。
然而现在却有六个人聚集在这栋红色洋房的大厅里。
太宰治、中岛敦、国木田独步;中原中也、芥川龙之介、梶井基次郎。
侦探社和黑手党,各自因为不同的原因来到这栋洋房,在门口遇上,又经历一番冷嘲热讽、以及差点动起手来的前奏后,看在天边快要消失的最后一抹夕阳余晖的面子上,两拨人约定好了互不妨碍的口头条约,暂时偃旗息鼓。随后由对付各种锁头很有一手的太宰撬开门锁,两方一同踏入这栋尘封的洋馆,黑手党去了二楼搜寻任务命令中的某样东西,而侦探社则停留在一楼,查找委托所需要的某些线索。
但侦探社来得其实是四个人,除了上述三人之外,侦探社的大脑、江户川乱步也跟着来到了这里。在侦探社其他人分头进入卫生间或者厨房等地方的时候,他一个人站在铺了厚厚一层灰尘的大厅里,右手的手指如同往常那样轻轻抵着下巴,眯起眼睛思考着什么。
他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过了大约五分钟,才忽然一挑眉梢,手指放下来转而手搭凉棚看向这栋洋房右侧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
“原来如此……”声名在外的大侦探自言自语,“是这么一回事啊。”
他笑起来,然后抬脚向楼梯的方向走去。
又过了十分钟,中岛敦从一间看起来曾是客房的房间里出来,他咳嗽着用右手挥去鼻尖飘荡的灰尘,左手则拿着一本十分破旧的书,穿过走廊走向约定好集合的大厅:“乱步先生,请你看下这个——咦,乱步先生?”
空荡荡的大厅,顶上悬吊着造型繁复的水晶灯。刚一进门看到那吊灯的时候中岛敦还不由得发散思维,若是这盏不用猜就能知道有多沉重的水晶吊灯掉下来、下方又恰好有人的时候该怎么办,所以当乱步先生懒洋洋地声明会“在这盏吊灯下等你们调查完毕”的时候,他印象也就格外深刻一些。
但现在,那盏看来暂时还不会突然坠落的吊灯下却空无一人。原本该站在那里的乱步先生不知所踪。
是去洗手间了吗?中岛敦暗暗想着,同时他注意到,进来时敞开的大门不知何时关上了,门轴生锈的暗红色大门紧紧合拢,当初为了(尽量不弄坏它的前提下)推开它可花了不少力气。
“怎么了?敦,乱步先生不在吗?”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从一楼另一侧走廊传来,国木田走到大厅,见到眼前独自一人站在大厅中央的中岛敦后皱起眉,轻轻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咦——乱步先生不见了?”太宰治从厨房的方向走来,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近前,站定。他抬起头四处打量了一下,紧接着又低下头,摸着下巴打量起了地面上的灰尘。
经久没有人进入,这里的地面上早就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当人走进来的时候,地面上的脚印就格外明显。只是他们刚才一行七个人十四只脚在这里走来走去,地面上的脚印早糊成了一片。
“怎么样,太宰。能发现什么吗?”国木田眉头紧锁。“乱步先生失踪”——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乱步先生同往常一样,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才独自走开的话那还好说,
但若乱步先生不是自愿离开的话……那他们就要有得忙了。
“嗯……没有外人留下的痕迹。虽然很模糊,但乱步先生的鞋底花纹比较特殊,所以好歹能够分辨出来。”太宰治的目光顺着在一大片脚印中特定那种脚印的移动而移动,到达脚印的尽头后轻轻一眨眼,忽然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国木田十分嫌弃太宰这幅有话不能好好讲的样子,“有线索就快点说出来。”
“唉,国木田君,真的是一点耐性也没有呢?”太宰笑眯眯地说,“虽然不知道乱步先生现在在哪里,但从脚印的方向看,你可以问问可能会知道的人嘛——”
“是不是呀?”他的眼神投向那段带着铁艺扶手的旋转楼梯,慢吞吞地拖长了嗓音:“某个戴着奇特品味帽子的小矮人~”
剩余的两人一同把目光转向那架旋转楼梯,黑手党的各位正站在二层的楼梯口。芥川龙之介用手掩着口鼻一步步往下走,看来这种充满了灰尘的空间让他十分不适;梶井嘴角照常咧着着夸张的弧度,一边在笔记本上快速记着什么,一边用差不多相同的速度走在芥川后面。
而中原中也还站在楼梯的最上面一格,挑着眉,居高临下地冲太宰露出一个厌弃的神情:“哈?某个青花鱼白痴在那边自己嘀嘀咕咕什么东西呢?”
“啊,生气了?”太宰治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充满了一种要挑起战争的不怀好意,“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毕竟,不管是对帽子的品味还是中也那可怜的身高,这些全——部,都是事实呀!”
中原中也额角青筋欢快一跳:“太宰,你这混蛋——”
“啊啊,太宰先生,现在不是起争执的时候吧?”中岛敦一脸无奈地劝说。
“敦说得有道理,现在的确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当然,这是在事情与这些黑手党成员无关的前提下。”国木田独步冷静道。随即他脚下步子一转,转向楼梯的方向,然后在那边“看你们侦探社又想搞出什么花样”的眼神中开口问道。
“我们这边有一个人不见了。失踪的是名侦探,江户川乱步先生——根据地上的脚印,太宰他判断乱步先生曾经上过楼梯,”国木田从太宰刚刚的反应中已经猜出了他的分析结果,“黑手党的各位,你们有谁见过乱步先生吗,就在刚才?”
“江户川乱步?”中原中也懒得走过长长那么一截旋转楼梯,他撑着铁艺扶手直接从二层飞身而下,落地时甚至没有惊起多少尘土。“啊,我记起来了。那个脑袋格外灵光的侦探先生啊。”他转过头,问还在楼梯上的梶井,“喂梶井,我记得你是在楼梯旁边那间屋子里查看的吧?有看到什么人上来吗?”
“没——有。”梶井终于从他的笔记本里抬头,另外一只手里抛着一个柠檬,嘻嘻嘻嘻笑起来的样子比起科学家更像神经病,“我以科学家的名义担保,在我们下来之前,没有任何人去过二楼。”
“——喏,好像就是这样。”中原中也转回头,挑挑眉看向太宰治,声音里带着嘲讽,“你的判断真的没错?我看是你这几年和平日子过下来,技艺生疏了吧。”
太宰含笑:“中也,你怀疑我?”
中原不屑:“嗤。”
“为什么不打电话啊?”梶井也参与进讨论,他翻过栏杆,却没有跳下来,而是十分不老实地坐在那根小拇指粗的铁条上,“你们侦探社——都不配手机的吗?”
“那个,我从刚才就开始尝试了,但……”中岛敦脸上的表情一怔,“欸?通了?”
细细的铃声响起,于是在场的几位都安静下来。几秒后梶井微微变了脸色,中原中也看向他,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芥川都好奇看向刚刚还夸下海口的前辈。
那个声音微弱的铃声,分明是从二楼传来的。
几秒钟的沉默后,太宰冲中原中也一摊手,用一种十分讨打的态度笑眯眯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对话:“中也,你怀疑我?”
“……呿,说到底是你们侦探社跑丢了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中原中也已经在疑惑自己为什么要挑今天来执行这个首领直接下达的任务,不过虽然这么说,但脚下还是方向一转,跟着已经快步走上楼梯的国木田、以及跟在他身后的太宰与中岛敦一起走了上去,想看看在他们谁都没有发觉的情况下,那位并没有战斗力的侦探先生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二楼去的。
梶井一脸科学家遇到悖论时的不解和兴奋,在中原中也经过那段楼梯时跟上了他的脚步:“我也要去看看。”
剩下的芥川龙之介,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他一向沉默并懒得做出什么决定,基本上是同行的人大多在干什么他便也跟着做什么。不过中原中也到底记得这个后辈苦手这种灰尘四处飘荡的环境,于是从前方回头问了一句:“芥川你要不要先回车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中岛敦跟着回头看了一眼。芥川龙之介顿了顿,声音平直淡定地回答前辈的好意:“我没关系。”
中原中也点了点头,也没多说别的。
到达二楼,他们六个人在走廊尽头的一间空屋子里找到了江户川乱步的手机。那只手机就放在房间正中央的地面上,响个不停。中岛敦切断呼叫,太宰治弯腰把手机捡起来,摆弄了两下:“上面有一条留言,但不确定是不是本人留下的。”
国木田独步紧紧皱起眉,心情越来越不妙,觉得这件事已经开始脱离最初的计划和控制:“上面写了什么?”
“'去找书',没有标点。”太宰治把手机翻过来向众人示意。
“书?”梶井看起来被勾起了兴趣,“什么书?科学?宗教?伪论?”
中岛敦忽然反应过来,轻轻啊了一声:“该不会,是这个……”
他举起手里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握在手里的破旧书本,并解释道:“本来是想拿给乱步先生看一看,结果……”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不过众人也都懂了:结果江户川乱步失踪,所以在茫然和担心中就忘了这回事。
“上面写的什么?我来看看——”太宰治接过那本封皮都破烂到只剩一半的书,眯起眼仔细辨认着封面上的标题,“说谎……说谎者之屋?”
周围五个人表情各异,但所表达出来的意思都相同——“那是什么玩意儿?”
显然太宰治也不知道这个看起来中二满满的名字是指什么。他翻开书本的第一页,就着屋里昏暗的光,一字一字把上面被墨水沾污了一块又一块的内容读出来:
“说谎者之屋……只有回答出问题,才能……才能离开这里?即将失去的七种器官……”
“小心,如果说了谎话,那么你将会被……永远留在这里。”
Tbc.
【NPC全员】全明星公寓(一)
*NPC全员cp向
*谈恋爱就对了
*九章完结的亚子
(一)
林彦俊盯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牛奶,悠悠然的摆了摆手:“早上好”
朱正廷看了他一眼,轻门熟路的踩着扶梯爬了上来,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打着哈欠:“你昨晚嚎什么”
“我?”林彦俊挑挑眉,“可能是你鬼上身吧,我睡觉一向风平浪静”
朱正廷瞥起眉:“不可能,昨天一直有人在哭着喊人”
“哦,喊廷廷”林彦俊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牛奶,“住我楼上的神经病呢,本来还打算找他理论理论,现在你来了,那很好,我们一起找他理论理论,顺便看看是不是你出席某个活动留下的桃花债”
朱正廷翻了个白眼:“不是我”...
*NPC全员cp向
*谈恋爱就对了
*九章完结的亚子
(一)
林彦俊盯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牛奶,悠悠然的摆了摆手:“早上好”
朱正廷看了他一眼,轻门熟路的踩着扶梯爬了上来,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打着哈欠:“你昨晚嚎什么”
“我?”林彦俊挑挑眉,“可能是你鬼上身吧,我睡觉一向风平浪静”
朱正廷瞥起眉:“不可能,昨天一直有人在哭着喊人”
“哦,喊廷廷”林彦俊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牛奶,“住我楼上的神经病呢,本来还打算找他理论理论,现在你来了,那很好,我们一起找他理论理论,顺便看看是不是你出席某个活动留下的桃花债”
朱正廷翻了个白眼:“不是我”
他话音刚落,头顶的通道就开了口,一个头伸了下来,看到他们的时候吓了一跳又给缩了回去,用力过猛撞到了边沿处,朱正廷扯扯嘴角,听见一声响彻的哀嚎。
紧接着是懵逼的问话:“你干嘛?”
“干嘛!帮你道歉啊干嘛!”
林彦俊挑挑眉:“哎哟,老乡”
全明星公寓是一片公寓城,每一栋楼都有九层,一层一间房,之间有相互接通的通道,可以打开那个通道从扶梯爬上去到楼上的人家里,朱正廷先前就早有听闻,住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爬那个通道,差点被睡得云里雾里的林彦俊抓起来暴打一顿。
一只脚从洞口伸了下来,左右晃了晃踩在了扶梯上,一米八几的大男孩蹦到地上后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好啊”
朱正廷有种少年时期被台湾偶像剧一把戳中心脏,从此走上一条追剧的不归路的感觉。
林彦俊瞄了他一眼,仰起头问陈立农:“你住上面吗?”
“啊,没有,我住在丞丞上面”他这样说着,又仰着头喊了两三声范丞丞,后者诶了一声,也从扶梯上爬下来,差点没砸到陈立农。
“昨天是这样的,他找我喝酒,喝多了他就撒酒疯,我被他揪着一直听一个人的名字,安顿好以后还以为他睡了,没想到半夜又爬起来嗷嗷叫”陈立农双手合十,“抱歉啦”
林彦俊扯了扯朱正廷的衣角:“我想起一个动画片”
朱正廷面露疑惑,过了半晌:“黑执事?”
“不是,一休哥”
朱正廷黑了脸,踢了他一脚:“好好说话”
“诶,晚上要不要约饭”范丞丞冷不丁的开口,“庆祝一下乔迁之喜”
“行啊行啊”朱正廷点头如捣蒜,“再叫上其他入住的人吧”
这一栋公寓如今入住了有七八个,朱正廷想了想楼上和楼下还有谁,从林彦俊家的大门走了出去,边走边盘算,后者在他身后眨了眨眼:“你怎么不爬梯子了”
“我有病吗,有电梯不走走扶梯”朱正廷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爬一个我看看”
“啊啦,那我和丞丞去买菜呀”陈立农眨眨眼,“彦俊你就收拾一下屋子吧”
林彦俊沉默很久,盯着陈立农和范丞丞的背影看了很久,挠了挠头:“诶?在我家?”
满室的烟火气息,朱正廷和蔡徐坤互相看着,手里拿着根筷子戳着饭,陈立农适时的开口:“是坤坤啊,最近舞蹈排的怎么样”
蔡徐坤收回目光颔首:“挺好,舞蹈老师我很喜欢”
“子异老师跳舞很好”蔡徐坤眨眨眼。
“是啦,做手势boogie也不错”朱正廷戳了戳饭碗,冷不丁的开口。
“他很温柔”
“肱二头肌仿佛白练的”
“他玩狼人杀很厉害”蔡徐坤眼睛亮亮的,“把我的工作人员都赢了”
朱正廷皮笑肉不笑:“是啦,傻乎乎的跟裁判应声呢”
“他很好看”
“你先照照镜子再说话”朱正廷说完后冷却了一下,蓦地抬起头:“我没夸你好看哦”
林彦俊嗤笑一声:“爱情如此多娇,竟引无数死gay竞折腰”
朱正廷瞪他一眼,还没说话,范丞丞碰的一下把几个酒杯放在桌上:“喝酒助兴吗”
蔡徐坤摆摆手:“我要唱歌,不可以喝酒”
林彦俊挑眉:“那我来呗”
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朱正廷和蔡徐坤并坐在沙发上,满脸冷漠的看着不远处的范丞丞揪着林彦俊的袖子:“Tintin,Tintin你不要走呜呜呜呜呜”
在此之前朱正廷对范丞丞的印象就是,独立派音乐人,手里写的词曲让各方艺人一掷千金死不足惜。
“Tintin...”范丞丞趴在桌上,蓦地打了个酒嗝,两眼一翻,睡过去了。
陈立农满是为难的看着他:“啊,你别在这里睡啦”
朱正廷真诚建议:“我觉得把他打昏掉最好”
蔡徐坤点点头表示赞同:“免得他半夜鬼哭狼嚎的,我昨晚上做音乐,被他嚎两声以后满脑子都是Tintin”
陈立农眨眨眼,偏过头去看范丞丞,诶了一声,还是觉得不妥,推了推范丞丞后有些烦躁:“你起来啦”
“我要Tintin抱抱才起得来”范丞丞瘪瘪嘴,咣的一下倒在地上,意识不清的呢喃了两句后,呼呼大睡。
朱正廷眉头一挑,觉得林彦俊明天有的闹了。
范丞丞躺的那条毯子他还吐槽过,当时质问林彦俊为什么不把楼上的通道封起来时,这位大爷摸了摸他的地毯,很是诚恳:“封起来会把我家弄脏,特别是我的地毯”
朱正廷挑眉:“你这地毯哪来的?”
“意大利进口”林彦俊抬起眼,“上次去时装周,刚好看见就买了”
“啊,那真好”朱正廷瞥了他一眼,“哪天要是毁了就会有一种在撕钱的感觉,相当令人舒畅”
他话音刚落,林彦俊就皮笑肉不笑的把他从家里扔了出去:“毁你自己家的去”
诶,林彦俊呢?朱正廷刚一想完就发现林彦俊人没了,打发了蔡徐坤和忧心范丞丞的陈立农以后,朱正廷摸了摸脸颊,搞不懂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林彦俊?”他往里面房间走去,发现林彦俊一直不让看的一个房间门被打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咦咦呜呜的叫声。
你妈的还挺吓人。朱正廷抖了一下,推开那扇门,顿时震惊了。
眼睛随意的往旁边一瞥,一个打开的箱子里面是成堆的手幅,墙上贴着一大片一大片的海报,人形立牌也装了一个箱子,事件的主人公抱着一个人形抱枕,一句话都不说,抓着就一直看。
朱正廷扯了扯嘴角,认出来这是谁了。
歌手尤长靖。
林彦俊打了个酒嗝,突然回过头看着朱正廷:“他好看吗”
朱正廷扯扯嘴角:“好...好看”
“嗯,他最好看”林彦俊扭过头,盯着怀里软乎乎的抱枕,深吸一口气,脸埋了进去,“太可爱了”
什么鬼...朱正廷咽了咽口水,餐厅的范丞丞开始了:“Tintin,Tintin啊你在哪里,我错了呜呜呜呜呜”
有那么一瞬间,朱正廷想到幼儿园小朋友的传播作用,只要一个开始哭了,就会有一群此起彼伏的哭声。
这边的林彦俊像是受到了召唤,哇的一声开始嚎:“尤长靖!爸爸爱你尤长靖!你好可爱呜呜呜呜呜爸爸爱你”
你妈的还是个爹粉。朱正廷满脸冷漠的划开手机,一边开始煽风点火:“喜不喜欢尤长靖!”
“喜欢!”
“有多喜欢”
“爸爸爱你!”
朱正廷抬手扔了一个抱枕过去:“叫谁儿子呢!”
TBC.
我想到一个表情包:妈的死gay
【启红】霸王别姬
第二十三章 您唱的是哪出
“乱了,全乱了。完了,全完了”
齐铁嘴坐在椅子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悲痛的哀嚎。仔细瞧瞧周围,这本奢华喜庆的婚宴大厅此刻空空荡荡,这喜堂此刻在齐铁嘴眼里是比那灵堂都可怕,那满地的鲜血和这张灯结彩的布置无比讽刺,还有那佛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周身散发得气场比个死人还要吓人。在场的还有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张日山张大副官,他倒好,平日里不是很能劝佛爷吗,怎么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
第二十三章 您唱的是哪出
“乱了,全乱了。完了,全完了”
齐铁嘴坐在椅子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悲痛的哀嚎。仔细瞧瞧周围,这本奢华喜庆的婚宴大厅此刻空空荡荡,这喜堂此刻在齐铁嘴眼里是比那灵堂都可怕,那满地的鲜血和这张灯结彩的布置无比讽刺,还有那佛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周身散发得气场比个死人还要吓人。在场的还有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张日山张大副官,他倒好,平日里不是很能劝佛爷吗,怎么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完了!完了!全完了!全完了”
齐铁嘴拍腿还不够,突然站起身来冲着天花板感叹的仿佛要哭出来一样,张副官是最见不得他这副模样的,果不其然恨不得翻齐铁嘴几个白眼,封住那张嘴。
“我说佛爷,您跟二爷今儿唱的是哪一出,是金屋藏娇还是那陈世美与秦香莲啊?”
齐铁嘴边说边拿起围巾的一边,在脸上擦来擦去,不仔细看以为他悲痛欲绝已然哭泣,可仔细一看,又没有一滴眼泪。
“我说齐八爷,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你说谁是陈世美谁是秦香莲呢你”
张副官到吸一口气,实在忍无可忍,今晚已经够糟糕得了,连如何下手处理都不知道呢这齐老八是乱上添乱,烦上添烦。
“这还用问,这陈世美当然是佛爷,秦香莲是二爷”
“你....你可真行啊你,你到挺有胆子,骂上佛爷了”
“那这可冤枉我了,毕竟这陈世美都比佛爷强点,陈世美可没把那秦香莲关起来啊”
齐铁嘴放下围巾一本正经的给张副官讲起了道理,气的张副官恶狠狠的看着他恨不得给他一拳。
“那陈世美什么结局?”
齐铁嘴被张启山的声音吓了一跳,佛了佛眼镜,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启山说了句“佛爷你说什么?”
“我问你,那陈世美什么结局”
“哦....死了,被铡刀铡死的”
齐铁嘴说完才觉得这话说的不妥,但既然已经说出口,就是泼出的水,收也收不回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惹恼佛爷。
“佛爷您可别寻短见,这一大个烂摊子等着您收拾呢,您不在了我们可没主心骨了,您还是别在这摸着这玉佩发呆了”
张启山已经摸着玉佩在这一声不响的坐了几个时辰了,齐铁嘴是心急如焚,这出了天大的闹剧,怎么还能坐的住,这天一亮,可就完蛋了。
“没什么好处理的”
张启山低头看着玉佩,手指来来回回的抚摸,声音沙哑,听起来甚至悲伤。
“我的佛爷啊!这第一,今天您和二爷来这么一出,虽然二爷的话大伙当场是云里雾里,可回去仔细回味,谁都能品出个中滋味,您可想过天一亮各大报社和大街上回流传怎样的谣言吗?这第二,您如何跟尹小姐和北平饭店交代?这第三是二爷”
齐铁嘴心急如焚,分析的头头是道,恨不得一把拉起张启山,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时间紧急,得赶紧想办法把事情摆平擦干净才行。偏偏这张启山无动于衷,就跟今晚的事儿与他无关似的。
“佛爷还用你教?”
“我说张副官,你有空在这里讽刺我还不如抓紧去联络各大报社和今晚知道这事儿的人,这天就要亮了”
张副官一愣,自己不是没想过,只是这佛爷没发话,他也不好擅自行动,如今这齐老八这番话分明是暗示他不可在在此时都听佛爷的了,回头看看,这佛爷的确是掉了魂一样压根没任何心思处理任何事情。冲着齐老八点了点头,示意他照顾好佛爷便立刻出发,去处理这场天大的闹剧。
“那么多张嘴,你能封住?准备灭口半个长沙城的人吗”
张启山摇了摇头,举起那玉佩贴在唇边片刻后才开了口,倒也没阻止副官的擅自主张。
“哎呀,我这不是给他找点事儿做,他在这闲着也是闲着嘛,了胜于无啊”
齐铁嘴干笑了几声,起身赶紧到了杯水递给张启山,他嗓子沙哑的厉害,齐老八心里也并不好受。
“老八,他能理解我吗”
“新月小姐知道的不多,您好好跟她分析分析,应该还有机会的”
“我问得是红二”
“您还是抓紧时间去找新月小姐吧,现在还来得及,北平饭店的人今天恨不得砍了您,都被新月小姐拦下来了,你快去处理吧”
“老八,我再说一次,我问得是二爷”
“我知道,佛爷,我的意思是,这三件事里,唯独二爷这件事你不用做,没希望的”
齐铁嘴叹了叹气,可不是嘛,这好端端的搞来一具尸体穿着二爷的衣服,告诉众人二爷死了,害的那丫头是肝肠寸断哭的是死去活来,眼看着这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下去,这事儿可不是挺不道德的,在者,这也不能为了把二爷拴在身边过那风花雪月的日子就把他关起来吧,这要关你总看的劳一点也罢,还偏偏自己要结婚被二爷知道了跑了出来。
哎呀,自己算卦还真是准,最近得几卦全是大凶,大凶啊,早就跟佛爷说了今日不宜办喜事,偏偏不听。
这还指望二爷能理解他,齐铁嘴想到这里就又拿着围巾捂着脸唉声叹气,这给谁谁都理解不了把,这二爷是什么性情的人,那是心比天高,一身傲骨的人,这被逼的今晚竟然穿着个喜服大闹婚宴。
哎,这么看起来这二爷还真是,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啊。
“老八,我得去找他”
“佛爷,何谓不合时宜:秋天的扇,隆冬的夏衣,还有人心冷后的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