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源《龙舌兰日出》
画手老师:@精神鹦鹉人
“某幻——”
王瀚哲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四周的风景飞速后退,某幻只能听到自己因为狂奔而紊乱的心跳和浓重的呼吸声。
他手心出了汗,王瀚哲却攥得更紧。
“跟我私奔——”
这个疯子。
某幻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了,他唯一能抓紧的东西就是王瀚哲的手。
现在是凌晨三点,他被自己接手的连环杀人犯紧紧拉着手在大街上狂奔。
某幻从未这么疯过。
“去哪?”
“什么?”
“我问你——私奔去哪——”
“去墨西哥,那儿有最好的龙舌兰酒。”
王瀚哲的声音被风吹散,又被裹挟着进...
图源《龙舌兰日出》
画手老师:@精神鹦鹉人
“某幻——”
王瀚哲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四周的风景飞速后退,某幻只能听到自己因为狂奔而紊乱的心跳和浓重的呼吸声。
他手心出了汗,王瀚哲却攥得更紧。
“跟我私奔——”
这个疯子。
某幻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了,他唯一能抓紧的东西就是王瀚哲的手。
现在是凌晨三点,他被自己接手的连环杀人犯紧紧拉着手在大街上狂奔。
某幻从未这么疯过。
“去哪?”
“什么?”
“我问你——私奔去哪——”
“去墨西哥,那儿有最好的龙舌兰酒。”
王瀚哲的声音被风吹散,又被裹挟着进入他的耳朵。
散成燎原的星火,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王瀚哲——”
某幻大声喊他的名字。
他想自己也疯了,可能是因为那杯加了冰的烈性龙舌兰日出,可能是因为掠过他们身旁的呼啸的风,也可能是因为王瀚哲通过手心传递给他的体温。
烫的要命。
——
感谢鹦鹉人老师!老师画风我超级喜欢,人也很好说话,完成度更是没话说🥺
没有开作品保护,只开了水印,大家可以随便保存,有什么用途或者需要可以来问俺!
但是禁止私人搬运禁止用作商用!
【原创】怪病
从小到大,我都被一种怪病困扰着。
双腿不受控制的迈动着,一步,两步,我没办法停下来。
一旦试图停下脚步,额头便开始冒汗,喘不过气,感觉自己快要死掉。
必须不停的走,不停的走,才可以。
这是罕见的怪病,连医生都闻所未闻,恐怕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得这种病的人,我悲哀的想着。
因为这怪病,我的周围总是充斥着嘲笑声。
“你看他啊,一直在走路,他怎么就不能停下来呢?”
“你不知道吧?他有病,如果不走路就会死的。”
“而且他阴郁的很,从不主动跟人打招呼,就默默低着头...
从小到大,我都被一种怪病困扰着。
双腿不受控制的迈动着,一步,两步,我没办法停下来。
一旦试图停下脚步,额头便开始冒汗,喘不过气,感觉自己快要死掉。
必须不停的走,不停的走,才可以。
这是罕见的怪病,连医生都闻所未闻,恐怕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得这种病的人,我悲哀的想着。
因为这怪病,我的周围总是充斥着嘲笑声。
“你看他啊,一直在走路,他怎么就不能停下来呢?”
“你不知道吧?他有病,如果不走路就会死的。”
“而且他阴郁的很,从不主动跟人打招呼,就默默低着头从你身边走过,吓人。”
这些话随着风传到我的耳朵里,眼睛又不自觉酸涩起来。
越是被人指责,我越害怕和人打交道。久而久之,恶性循环。
其实我有试着让大家喜欢我,但好像不管做什么,怎么做,总会有人对我不满意。
很早以前,我还是小孩子时,曾经有过一个朋友,她是个可爱的女孩。在其他孩子都排挤我的时候,她像是没有听见那些可怕的警告,反而拉住我的手和我一起走,一起聊天。
我对她总觉得很愧疚,因为跟我聊天就必须要像我一样不停往前走,为此她经常累的气喘吁吁。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我见不到她了。
有人说她发生了意外,有人说她病死了,还有人把矛头指向我,说都是因为和我走的太近才会导致不幸,说我的病很邪门,就像受了诅咒一样,会害死身边的其他人。他们一边说一边离我远远的,我低头走过,隐隐听见后方传来的词语……怪物,我加快脚步。
从此以后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我也没有朋友。
虽然很委屈,但他们说的好像并不全是危言耸听。
那些曾经对我表现出友好,偶尔主动对我打招呼的人,每过一段时间,我就找不到他们了,好像消失了一样。
难道我真的会害死身边的人么?
这种想法让我更自卑,甚至害怕再与人亲近。
因为需要不停的走路,所以我会在日出之时选定一条路线,沿着它开始我一天的生活。
走过清早熙攘的早餐铺,走过摆着多肉植物的窗台,从窗户透过去能看见有人正躺在长椅上午睡,就这样从白天走到夜晚,夜晚再走到白天。
欣赏沿途的风景是唯一能让我感到愉快的事情,可就算如此,还是免不了耳畔传来的奚落。
早餐铺排队的大爷竖起眉毛冲我吼着:“又是你这家伙!麻利点,要过去就快点过去!”
我于是缩起脑袋快步跑过去。
跑到窗边,窗户里也传来吼声:“喂,跑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是那个在午睡的人,他好像被我吵醒了,满脸怒火。
我感到抱歉的再次放慢脚步,直到下一个指责的声音响起——
这些声音不断重复,如夏天森林里的蝉鸣在我耳边嗡嗡炸裂。
我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生怪病,为什么要如此特殊,为什么要和其他人不一样。
我知道所有人都讨厌我,他们恨不得我消失。
究竟能怎么办呢,我还能做点什么呢——
思来想去,想要从根源解决问题,也许只有一个办法。
停下来。
变成正常人。只要正常了,连那些谣言也会跟着不攻自破。
为了让自己停下来,我几乎尝试了能做的任何方法。
在腿上绑重达50公斤的沙袋,故意走死胡同,在冰水里行走希望能将腿冻僵。
但都没有丝毫用处。
有时我累的疼的晕过去,醒来却发现自己仍在行走,即使满身伤痕。
后来的人生中,我唯一做的事情,就是用尽方法逼迫自己停下来。
我甚至忘了做这些用了多少年,只记得自己不断在尝试,在痛苦中挣扎。
不断的晕过去,醒来,发现自己仍在向前走,绝望。然后再把自己搞得一身伤,如此循环。
人们还是很讨厌我。
凌晨三点的天桥空无一人,只有我在晚风中走着,我没有犹豫,用刀狠狠刺向膝盖。
血洒在沿途走过的路上。
就算是残废也好,残废至少是正常的,不会被叫做怪物。
撕心裂肺的疼痛,每走一步就变得更疼,我疼的再次晕过去。
……
有风吹过,我睁开眼睛。
醒来后的我立刻下意识低头,以为会如往常一样看到一双虽布满血污却仍在行走的腿,然而这次不同。
腿……不见了……
强烈的震惊让我一时忘了思考,只是定定的看着那个空了的地方,一股欣喜之情慢慢涌上心头。
然而紧接着我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我所站的位置并不是马路,而是一种很奇特的白色沙子。
愣愣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无际的大荒。
天空没有云,天和地都是纯白的。
这是哪里?
远方朦胧现出一个人影,他在向我走来,当我看清楚他的脸时,只觉得所有疑问汇成滔天巨浪,淹没了我的思考。
是我,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他走过我身边时,我想拉住他,却发现自己伸出去一片虚无。不仅仅是腿,连手也不见了,我整个人都消失了。
这时,另一个‘我’却主动伸出手,像比赛传递接力棒一样微笑着与我击掌。
我是死了吗?这里难道是天堂?
不远处的白雾隐约散去一点,露出一个巨大的半圆形白色建筑,它光滑而毫无雕琢感,仿佛天地初始就存在于那里。外围有一层光芒,圣洁而神秘。打开的大门外似乎站着许多人,我看不清,但有种莫名的引力在吸引我走近。
“嘿,时间到了。”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出,这些人都身着华贵的衣服,样貌英俊至极。
迷雾全部散去,背后长着白翅膀的青年笑着对我伸出手:
“辛苦你了,时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