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诺大方】红茶拿铁(下)
没喝上,但还是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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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回到酒店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预约omega的抑制剂注射。
他一直打的那种是效果最长的种类,需要专门定制,打一针可以起效一年,不需要每次发情期都注射。但这种需要几天时间根据omega的信息素配置,所以得提前约。
预约好后,感受到身体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诺面无表情的撕下来颈后的抑制贴,任由信息素不受控制的溢满了整个房间。
一诺没那么自恋,对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不感兴趣,面无表情的打开了房间自带的空气清新系统将醇厚的红茶味道全排了出去,随后准备去浴室洗个澡冷静冷静。...
没喝上,但还是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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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回到酒店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预约omega的抑制剂注射。
他一直打的那种是效果最长的种类,需要专门定制,打一针可以起效一年,不需要每次发情期都注射。但这种需要几天时间根据omega的信息素配置,所以得提前约。
预约好后,感受到身体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诺面无表情的撕下来颈后的抑制贴,任由信息素不受控制的溢满了整个房间。
一诺没那么自恋,对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不感兴趣,面无表情的打开了房间自带的空气清新系统将醇厚的红茶味道全排了出去,随后准备去浴室洗个澡冷静冷静。
离下一场比赛还有几天,他有时间去注射抑制剂,就是这两天可能会难受一点。他也没打算让队友教练知道,年总赛程紧,除了徒增担心没有任何意义。
他不是没想过找个Alpha做个临时的标记缓缓,但是想起那些不太好闻的信息素味道,又心烦地皱了皱眉头。那些味道充满了刺激和野蛮的控制欲,像是自以为是的上位者,他嫌恶,甚至有点恶心。
对于分化成Omega这件事情,一诺本人的态度就像那个视频里的一样,是真的无所谓也不在乎。
Omega怎么了,打得没他厉害的Alpha大有人在。
但是他唯一无法接受的就是无法改变的生理结构。书上说,Omega会对契合的Alpha信息素带有天然的臣服,予取予求,毫无保留的奉献出一切。他甚至会怀孕,无论生出来还是流掉都是对身体不小的伤害,很有可能让他以后再也登不上赛场。
太恶心了。
一诺无法想象将红茶混进那些奇怪的信息素里会是一种什么灾难。
手机传来信息提示音,今天刚加上好友的敌方对抗说捡到了他的选手ID卡,帮他放前台了。
“5203,送上来”
收到一诺的回复的时候,小落想了好久都没想出来这是个什么意思。
一诺知不知道Omega大半夜给一个Alpha发自己的门牌号是什么意思?还是说这条就不是一诺本人回复?
看着反反复复的“正在输入中”但就是没有新消息发过来的聊天框,一诺耐心告罄,发了条语音过去。
“我身体不太舒服,刚洗了澡,不太方便下来拿,帮我送一下?”
虽然是很礼貌的疑问句,但小落觉得,这一趟上去送的哪怕是自己的银行卡,怕是也要挑张钱多的给送了。
哪里会拒绝?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一诺的头发刚好吹干,倒也懒得贴新的贴纸,径直起身去开了门。
“谢谢,下次有机会请你吃饭”
小落这是第一次见一诺不穿队服的样子。
一诺刚吹干的头发柔顺的垂下来,他没有戴眼镜,刘海长得遮住了眼睛,很真诚的表示谢意。
如果是正常的朋友关系,这时候进去串个门再喝杯茶太正常了。但他俩并不太熟,一诺说完客套话便尬住了,小落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他一个Omega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邀请一个半生不熟的Alpha进房间。
但他对小落第一印象是不错的,起码他的信息素不难闻,也没有在目前这个时候释放信息素。
在联盟条例没有现在这么严格的时候,偷偷拿信息素压他的Alpha实在太多了。好像场上打不赢,场下放点Alpha信息素压他,看着他脸红冒冷汗的生理反应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一样。
“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小落也没想过一诺邀请他进门,可能熟悉一点会邀请吧,不急这一时。
“你要进来喝杯茶吗,时间还很早”
一诺抿了抿嘴唇,觉得偶尔放纵一次自己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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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落其实压根就不记得他和一诺怎么滚一起去的。
等他从铺天盖地的红茶香气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一诺被他揉在怀里,和那个赛后拥抱一样,不一样的是那时是转瞬即逝,这次却可以抱很久很久。
“我发情期,还没到打抑制剂时间,你要是同意的话可以给我打个标”
一诺倒是承认得坦荡,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打量着这个抱他很紧但却隐忍克制的后辈Alpha男生。
小落看向一诺白皙的后颈,那是Omega腺体的位置。此刻没有抑制贴,只有干净的因为盛满了Omega腺体液而冒出了的一个漂亮弧度。
Alpha的本能让他的牙齿有些发痒。
“红茶很香”
他还闻到了白天捕捉失败的信息素味道,是温暖醇厚的红茶。
以后他会非常喜欢喝红茶的,小落想着。
“谢谢,你也不赖”
一诺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夸奖,伸手摸上了Alpha后颈位置,感受到小落抱着他的手臂肌肉绷紧,问道:
“抑制贴能撕掉吗?”
很大胆,是一诺一贯的风格。
失去了抑制贴的限制,两个人的信息素愈发浓起来,茶香和咖啡的味道在空气中交缠在一起。
他们也是。
尖锐的牙齿刺破薄薄的皮肤,将信息素缓缓却又不容反抗的注进Omega的腺体腔。一诺身上的红茶味道逐渐淡下去,却像是不服输似的不愿全部染上别人的味道,于是红茶拿铁的香气逐渐充溢整个房间。
一诺觉得自己有些腿软,无力的靠在Alpha怀里,仰头和他接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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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独立,和正文剧情没有关系
不期而鱼/初恋陷阱
*ABO,Alpha双小钧xOmega蔡佑其
*非典型先绑定后恋爱
*感谢金主约稿
“分分钟 都盼望 跟他见面
默默地伫候亦从来没怨
分分钟 都渴望 与他相见
在路上碰着亦乐上几天”
——回春丹《初恋》
1
在竞争上岗的那段时间里,彭云飞每次和他擦肩而过,都是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双小钧当然曾无数次在心里猜测过,彭云飞究竟想对自己说什么。
他猜彭云飞是想云淡风轻地叮嘱他几句,让他上场别紧张,放平心态好好打,或者干脆以对抗路...
*ABO,Alpha双小钧xOmega蔡佑其
*非典型先绑定后恋爱
*感谢金主约稿
“分分钟 都盼望 跟他见面
默默地伫候亦从来没怨
分分钟 都渴望 与他相见
在路上碰着亦乐上几天”
——回春丹《初恋》
1
在竞争上岗的那段时间里,彭云飞每次和他擦肩而过,都是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双小钧当然曾无数次在心里猜测过,彭云飞究竟想对自己说什么。
他猜彭云飞是想云淡风轻地叮嘱他几句,让他上场别紧张,放平心态好好打,或者干脆以对抗路真男人的方式下挑战书激励自己,谁打得菜就滚下去。
不论哪种他都觉得蛮酷的——唉,没办法,他还没打职业之前,彭云飞在他心里就贼拉炫酷,别的位置先不说,边路选手多少都有点“飞牛情结”,他这个狼二队的正统接班人则更严重些。就算他本身是个有点腼腆内向的性格,但在偶像面前,得表现得可靠一点。
他屏息凝神,正准备接受偶像的谆谆教诲,但彭云飞只是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语重心长地开口道∶“兄弟,我们队中单就交给你了啊。”
双小钧抬头挺胸,志得意满地脱口而出∶“没问题。”
两秒钟后,双小钧的笑容凝固了。
“……啊?”
2
重庆狼队中单,毫无疑问,正是现役首发中路向鱼,和他一样二队出身的蔡佑其。双小钧迅速头脑风暴了几秒,琢磨了半天,偶像这是什么意思,赛训组新提出的版本答案是中上联动吗?发育路不用管吗?妖刀怎么说?
彭云飞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果然游戏脑,又欣慰又有两分尴尬,于是轻轻咳了咳唤回他的思绪∶“其实吧,你鱼哥是Omega,这你也知道吧。”
双小钧∶“哦……哦。”
他还真不知道!
不是,他这怎么知道啊?!又没人告诉他!
但他一直是个无论内心再怎么山呼海啸,表面上都能维持波澜不惊的人。于是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等着彭云飞的下文。
AO数量本就相对较少,自从杨帆转会后,狼队除了彭云飞就基本全是Beta,至少上报联盟的体检报告里是这么写的。
双小钧自然也没多想,谁没事干老去揣摩基本已经确定的队友的第二性别,更何况向鱼这个人,说好听点叫伪装得很自然,说难听点——呃,其实,因为他安静的性格和稀薄的存在感,就算他真有露馅的时候,估计也没人发现……
“哎,那个,兄弟。我有家室了呀,不太方便去给他标记,”彭云飞面露难色,“但他这情况……队医说再不标记好像要有影响了,前段时间比赛压力大,拿抑制剂当饮料喝的,啧啧,这小子。”
双小钧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彭云飞瞥他一眼,似乎在估摸着进场时机,再拉扯一番∶“你分化也没多久,之前你分化那一阵,我看过报告了,和他匹配度还挺高的。你要是能和他互助绑定一下,就好办多了。”
“……嗯。行,没问题。”
双小钧低头,神色淡淡,和平日接受采访那样腼腆地笑着,彭云飞忽然有些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既然这是偶像的要求,又算不上过分,他和向鱼关系本就不错,一A一O,匹配契合,临时标记也是顺理成章,百利无害。
更何况……
双小钧故作轻松地抬头,活络活络手腕,露出一个无奈妥协的笑,问彭云飞∶“什么时候进行标记?”
“可以的话,最好就这两天。”彭云飞长舒一口气,略带感激地拍拍他的肩膀,“我去找队医确认一下,晚点联系你。”
3
酒店的房门被打开了。
蔡佑其盘腿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怀里闲抱个抱枕,正在手机屏幕上敲敲打打,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他听到门口动静,抬头,发现双小钧头戴棒球帽,墨镜和黑口罩几乎遮住了整张脸,一身黑色的长裤长袖,几乎全副武装地站在门口,看着像什么不法分子。
蔡佑其∶“……你是?”
“是我。”双小钧快步进门,做贼心虚般往走廊上看两眼,确保没人尾随,然后关上了门,摘下墨镜口罩,不太自然地瞥了一眼蔡佑其,和他打招呼,“鱼哥。”
蔡佑其看了他几秒,忽然噗嗤笑出了声。
他的衬衫松软,随着笑而轻微摆动,露出一片脖颈间的肌肤。双小钧才注意到他发尾是湿的,着魔似的盯着往后颈滑动的水珠,问他∶“你洗过澡了?”
“是啊。”蔡佑其坦荡地回答,一边还伸手推了他一把。
“你愣着干嘛啊双小钧,快去洗。”
双小钧也很顺从地点头,把外套一扔,拿着衣服就走进了浴室。
“咔哒”一声,浴室的门关上。
双小钧保持着握住门把手的姿势,在原地站了足足半分钟,然后走到镜子前,双手撑着洗手台,抬头——
他看见镜子里自己通红的脸,从耳根一路红到脖子,都快烧起来了。
门外,沙发上的蔡佑其神色不变,低下头眼睫轻颤,抓住抱枕的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可怜的抱枕都有些扭曲变形,室内充斥着Omega信息素的茉莉味。
好吧。即将和朝夕相处的队友跨过那条线,进行更亲密的举动,他们都绝不像方才伪装的那样轻松,起码比打比赛紧张多了。
等浴室里水声停下的那一刻,几乎连急促的心跳声也一起暂停了。
双小钧走出来的时候,蔡佑其已经坐在了床边,稍长的头发盖过眼睛,似乎是种无声的邀请。
喉结滚了滚,双小钧在浓度不断攀升的信息素影响下,一步步走向那枚禁果。
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倒不如说因为很契合,标记的整个过程进行得顺理成章。
尽管双方都不自觉沉溺于此,但信息素对Omega的影响要更大,在汗水与朦胧的泪水中,蔡佑其努力转过头,意乱情迷地想要去亲他的嘴唇,向他讨要一个吻,眼里是平日不易见到的脆弱。
向鱼的脸很好看,他不只一次这样想过。倘若自己不标记他,他Omega的身份暴露,不说粉丝与路人,光是联盟里想要标记他的Alpha也将趋之若鹜。
现在这样的他主动向自己索吻,说内心不动摇肯定是假的,但本就是临时绑定的关系,这样不算是趁人之危吗?
那毕竟是向鱼,狼队最稳定的下限守门员,就算有波动,也很快能冷静下来。双小钧只是看着他的嘴唇犹豫了一秒,中单就似乎明白了什么,退了回去,眼神清醒而黯然。
像条鱼那样溜走了,双小钧想,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空落落的。
努力寻找机会开团的西施瞥见草丛里的敌方上单,瞬间交出闪现,躲回到了安全地点。
只留上单在原地怅然若失。
4
自从那次标记后,好像一切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他们仍是并肩的队友,比赛里中上联动,比赛外AO结合,有条不紊地推进着生活节奏。
在队友都在场的场合,他们似乎和任何一对朋友没什么区别——除了身上偶尔泄露出的一丝属于对方的信息素气味,昭示着朋友外表下更深一层的牵扯。
可有些不同在两人偶尔独处时才会显露出来。每次在训练室外的走廊上擦肩而过,蔡佑其会不自觉地摸上自己后颈的腺体,那个动作太过暧昧,双小钧总觉得对方的手掌似乎在触摸自己的脸颊,一触即放。
联赛和杯赛间的休息时间不长,狼队作为联盟御三家之一,自然不缺赞助商;但既然是合作关系,金主邀请他们出席一些宴会活动,也理应到场。
双小钧对穿黑西装这事儿很熟。他出生在上海,家境优越,家教良好,从小就随父母去必要的社交场合,穿着儿童西装和小皮鞋,对一些不认识的男男女女微笑着喊叔叔阿姨好,凭借他讨喜的白嫩圆脸收获一些带着慈爱的摸头。
他以为自己见过不少穿得人模狗样的西装男了,但当穿着白色西装的蔡佑其在远处走来时,他还是狠狠地被对方惊艳了一把。
白色穿在他身上并没有显人黑,反而很衬他,让他成了人群的焦点。双小钧的心跳在看到他时变得轻快,又在注意到他身旁女伴之时骤然变得低沉。女人挽住蔡佑其的手臂,头轻微靠向他的肩膀,状若依偎,又擒着笑意,周围宾客窃窃私语,这个清秀的Beta真是好命,能拥有一个这样美丽的Omega女伴。
在这些或羡慕或嫉妒或不怀好意的直白目光之中,双小钧的目光显得隐秘而阴沉。他们队今天除了彭云飞按照惯例带了女朋友来,其他人就算谈了也没带,而蔡佑其为了更好地伪装Beta,刻意带来了Omega女伴。
明明他还能闻到,对方后颈若有若无传来自己信息素的薄荷味。蔡佑其张嘴的时候,他甚至能看到对方舌尖上一闪而过的那颗薄荷糖,似乎故意为了让人误解薄荷气味的来源。
处心积虑地掩饰信息素,宁可搞OO恋也不愿意跟自己一起,他有那么差吗?沪圈小少爷双小钧的自信心严重受挫,有点受伤地看着与女伴谈笑的蔡佑其,对方接收到那簇目光也只是蜻蜓点水般地瞥回一眼,便无声移开。
双小钧转身,又拿了两块蛋糕,企图用甜品压住自己不断翻滚的暗沉念头,不去想蔡佑其。
可是怎么才能忽视呢,白衬衫下的景色他早已一览无余,早已触摸过对方胸腔前白皙又温热的皮肤,薄薄一层覆在肋骨上,藏不住心跳的搏动。对方主动来索吻时那个意乱情迷的表情还历历在目,叫他怎么才能冷静下来。
可不管在赛场上还是床上,自己好像一直离他很远,像现在这样隔着人群遥遥相望,彬彬有礼得像两个初识的陌生人。
没办法,双小钧叹气,他们都不算太主动的人。硬要说,蔡佑其可能比自己还主动些,只是自己未必能成为对方主动的理由。
双小钧闷闷地胡思乱想,一叉子插在了蛋糕上,有点泄愤的意味。
“小啾。”蔡佑其的声音忽然传来,双小钧浑身一僵,几乎以为是幻觉,本能地回头,见对方站在自己身后,伸手要去抓自己的领带。
“领带歪了呀。”
蔡佑其提醒他,一边伸手去帮他整理,可尽管比双小钧大了三岁,在对正装的熟悉程度上,还真远不如弟弟。他不似在比赛场上那样灵活地操纵法刺,在系领带时反而透出些笨手笨脚来,清秀的眉头随着时间流逝而微微蹙起,显出苦恼之意。
他比双小钧矮了大半个头,上单低下头,就能看见对方长长的睫毛,以及专注的神情。从上方往下看,是一种很有征服意味的俯视,双小钧的心里点燃一簇晃动的火,忽然很想单刀直入地大声问他∶牙印消了吗?
那样的话蔡佑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他会在女伴面前因为被戳穿而恼羞成怒吗?那张脸会因此变红吗,就连眼尾都泛红,还要嗔怪似的瞪着自己,就像是……
停。
双小钧意识到再想下去信息素就会泛滥成灾,但他并不是个不理智的人。于是他深呼吸,最终只是握住自己的领带,若有若无连蔡佑其的手一起捉住,然后露出个弟弟般甜甜的笑∶“鱼哥,我自己来吧。”
蔡佑其微怔,有些无措地放开手,“嗯”了声。
空气里隐约有膨胀趋势的薄荷味,悄无声息地散去。
5
彭云飞云鹰飞将皮肤有句语音,“犒赏三军,火锅走起。”
狼队主场在山城重庆,火锅必定是夜宵的首选,在这个点鸳鸯锅都会被嫌弃的地儿,出身江浙沪的吃辣能力青铜选手双小钧唯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跟着队友涮红汤。
毛肚和牛羊肉这种倒还能忍受,毕竟不算吸辣……哪个天杀的把白菜放锅里煮这么久?还趁他不注意夹到了他碗里。
双小钧这下真的想哭了,大只、可怜又无助,受到了身心双重摧残。
一双筷子从他碗里把白菜夹走,双小钧转头,蔡佑其朝他晃了晃筷子,笑着面不改色地吃掉了那口恐怕已经不能称之为白菜的白菜。
那个瞬间,双小钧肃然起敬∶鱼哥不愧是鱼哥,稳得让人放心。谁说上单才是真男人,这一秒中单才是真男人,恋爱了,恋爱了。
哪知他一口毒奶,蔡佑其还真呛了起来,估计是咽下去后花椒味窜上来,剧烈地咳了一阵。双小钧连忙给他倒酸梅汁,一边伸手拍他的背安抚,好一阵才缓下来。
双小钧哭笑不得,又有一丝丝甜蜜的愧疚,蔡佑其咳得脸红红的,暗中瞪他一眼,嘴里嘟囔了句,真是欠你的。
“什么?”声音隔着火锅店里的嘈杂传到耳朵里,双小钧没听清,凑过去问他。
“没什么。”蔡佑其不愿再提,伸手朝他再要张纸,擦掉冰镇酸梅汁杯壁上的水珠。
火锅店离基地不远,一行人吃完后散步回去。
彭云飞走在前面惯了,李达亨揉着肚子在闲扯,钟乐天和李自威不知道在看什么短视频,手机屏幕的光晃来晃去。
双小钧虽然长得高,毕竟还是个05年出生的小孩,看到花坛边的台阶就想踩,心痒痒地沿着窄窄的台阶走,偶尔失去平衡就顺势落回到地面,享受着某种很简单的乐趣。
蔡佑其偶尔在他掉下来的时候随手扶他一把,像接住一只大金毛,双小钧走了有段路,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蔡佑其和他一样走到了队伍最后面,和其他人都隔了段距离。
他看向蔡佑其,对方安静地走着,手揣在衣服兜里,目视前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双小钧知道,蔡佑其状态不太好。但他其实是个很稳定的人,状态波动也不大,顶多算涟漪,只是下午训练赛结束后的复盘,被教练单独点出来多说了几句,估计有些自责。
安慰人这种事,其实他也不太擅长,估摸着对面也不太需要自己的安慰。但是看着那个安静的侧脸,他还是觉得至少该说些什么。
“那个,”双小钧不太自然地咳了声,“我一直不知道你是Omega,知道的时候吓了一跳。”
话题开启得有点蹩脚,甚至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但他知道蔡佑其不会和他计较,蔡佑其只会把目光移过来,认真望着他。
“怎么会吓一跳啊?”蔡佑其问。
“因为你打得很凶嘛,很敢打,特别A。”双小钧笃定道。
这倒是实话。之前他还在二队的时候,蔡佑其早已拿过冠军——两年前就拿过,也就是说,初次夺冠时的蔡佑其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大。
好厉害。他是真心这么觉得的。
蔡佑其还在往前走,脚步却不易察觉地停顿了一瞬,再望向他时已是弯起眉眼,笑意盈盈。
“怎么突然这么夸我啊。”
他看着小自己三岁、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男孩,明明仍保留着稚气未脱的脸颊肉,在花坛边的阶梯上走的这种行为也跟个小孩似的,却已经能巧妙地说出安慰自己的话了。
长大了呀,小啾。
“当然因为你厉害,我一直特别喜欢向鱼,是向鱼选手的十年老粉了!”双小钧跳下台阶,拿肩膀去撞蔡佑其肩膀,夸张地开玩笑。
玩笑话里真假掺半,他知道对方能感受到。
蔡佑其挨着他的肩膀,或许是互相绑定过的AO之间情绪也会一定程度上互相影响,他莫名觉得很安心很暖和,没再说什么,一路就这样回了基地。
半小时后,他想,嗯,长大个屁,双小钧果然还是很幼稚。
到基地时差不多十二点,一个普通上班族入睡的时间,对于竞人来说有点尴尬,巅峰又已经到点结束了,只适合再摸出手机来几把排位。
但因为轮流去洗澡,五排凑着难受,索性就各自排位,蔡佑其刚打开游戏,双小钧的排位邀请就发过来了。
他刚进房间,没看见别人,想问还有没有人来,双小钧好像突然就变急性子了,秒开。
队友拿了个大射,蔡佑其看了看ban位,索性掏一手西施,双小钧默默地把预选的花木兰换成了东方曜。
这局西施挂边本该去帮射手的,可曜非要隔三差五往中路跑,也不帮他抢线,就站在那里贴贴,谁来就顺手把谁杀了,反正星数不高,怎么打都是杀鸡一样。西施也就索性停下了脚步,看他要干嘛,结果曜也真没干嘛,只是她走到哪儿自己跟到哪儿。
双小钧这小子吧在某些方面脑回路确实诡异,他穿着云鹰飞将的皮肤在蔡佑其面前晃悠,其实是因为想起来之前看过蔡佑其的某个采访,说很佩服队友fly。双小钧想,那我也用用你偶像的皮肤在你面前晃晃,让你回想一下你们一起夺冠的时光,你可是冠军中单啊。这样能不能安慰你一下?
可是蔡佑其按照正常人思维想的是∶你就这么崇拜fly吗?还穿着他的皮肤非要过来跟我炫耀,什么意思啊,彭云飞有女朋友的,双小钧你不会想跟他搞AA恋吧?
要是双小钧能听到他的想法,估计要大喊冤枉,可这怪不得蔡佑其,是他自己忘了,一把游戏没有俩上单,他不咋跟fly一起打游戏,蔡佑其这个中单可早跟fly打了千百把了,看到云鹰飞将能有什么特殊感受啊。
游戏里的少年将军还在吵吵嚷嚷着“看招”,少女已经轻盈地从河道蹦跳着离开了。
来抓我呀,笨蛋。
6
双小钧睁开眼,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眼前仍是一片漆黑,窗帘缝隙里隐约透了点不算刺眼的微光,估摸着还早。他翻了个身,眯起眼打开手机,4点17分,一个瞥一眼就该继续睡的时间。他摁灭手机屏幕,往被子里缩了缩,整个下巴都塞进被子里,鼻子不太情愿但不得不留在外面呼吸。
刚才的梦境还残留着余温,他闭上眼,想续上刚才的梦。梦里的场景记不太清了,好像是他在走廊上逛来逛去,莫名其妙被拉进了房间,蔡佑其的脸像蒙着一层纱一样模糊,喊他小啾,小啾,一边抓着他的手往更深处走。
梦境总是光怪陆离的,他们走到一棵树下,蔡佑其好像在跟他说什么,他听不清,对方焦急地晃着他的手,双小钧低头,蔡佑其忽然去亲他的耳朵。一阵天旋地转,双小钧好像背靠在了树干上,捂住自己的耳朵,再去找蔡佑其时对方却不见了,只留下满地的茉莉花瓣。
双小钧醒来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迷迷糊糊地想∶茉莉花好像不长树上吧……
哎。但是玉兰花是长树上的,这他知道。双小钧打了个哈欠,反而清醒了些,也在半梦半醒间想起来了一些事。
那会儿蔡佑其被下放二队,和他们一起训练,虽然被下首发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但像彭云飞来二队时,几乎是被替补和青训选手众星拱月般的存在,连指挥权都被他们双手奉上。相比起来,这位冠军中路来二队时,就如同一条鱼跃入湖面,只激起一瞬的水花,很快就平静下来。
狼队也算是御三家之一,可二队的训练环境总是远不如首发的,训练赛也难约。蔡佑其并非沉默寡言,但也绝不是那种主动活跃气氛的乐子人,更多时候他只是适当地融入,并不会主动去开启一段话题或是一段关系。
双小钧会注意到他,但也仅仅是注意。以法刺出名的、打法很凶的中路,在现在的工具人中路版本也能吃草挤奶,团队型稳定选手。很不错的中单,而且脸很清秀,脾气也跟看起来一样不错,就连骂起人来都不会让对面真的生气,双小钧心想。
但如果是让现在的双小钧再去评价蔡佑其这名选手呢?
他会坦诚地回答,蔡佑其有着很漂亮的脸和很倔的性格,被逼到绝境也能努力去寻找突破口。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选手心中有一千个最强中单……哦,这倒不至于,恐怕全联盟算上次级联赛也没那么多中路选手。
但就算单单只作为自己一人的看法,蔡佑其也一定是自己心里的最强中单,无需再证明。
双小钧想起那天,运营把他们这群缩在屋子里懒得出门的宅男赶出宿舍,去外面散散步。早春时节尚且还有些冻人,他们缩着脖子沿着马路走去附近的公园,活像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大爷。
可是那天阳光真的不错,就是有点费眼睛,看久了眼睛都有点湿润,像要流泪。双小钧只能眯眼,运营又催他们摆拍几张照片,回去好交差,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得留点发微博的素材。
双小钧磨磨蹭蹭走过去,一转身,却看见蔡佑其正站在玉兰树下,用手指随意地戳了戳某朵玉兰花的花瓣,像发现什么似的轻轻笑了笑。
一阵微风吹过。
世界静止两秒,双小钧的心脏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噗通、噗通,几乎要撞上嗓子眼,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原因。
明明是很熟悉的队友,明明是再平淡不过的日常场景,怎么自己的心跳频率忽然出了差错,像一场意外,等回过神来,脸颊都发烫。运营问起时,也只是抱怨似的掩饰说,这太阳怎么这么大啊。
双小钧的脸颊蹭了蹭枕头,蔡佑其站在玉兰树下的身影又浮现在他脑海里。他叹气,睁眼,困意散去不少。他好像现在才知晓了原因。
蔡佑其长着这样一张脸,就算看客被时间的轻纱笼住双眼,或是见明珠屡屡蒙上尘埃,没能第一眼爱上他,也总会在未来某个瞬间对他怦然心动。
他这个人,如一条轻盈跃起的鱼,在水面上漾起经久不息的涟漪。可真的要认真去寻他,又仿佛与湖水彻底融为一体,游向远方,不见归期。
双小钧恍然间意识到,这种怦然心动,是他情非得已。
是他后知后觉的初恋。
7
双小钧撒了一个谎。
其实也算不上说谎,刚知道蔡佑其第二性别的时候,他确实很吃惊。
不过他知道这件事的时间点,确实比其他人认为的要早得多。
某次他凌晨失眠,点了外卖,下楼去拿,路过二队训练室时,发现门虚掩着,没关牢。
他没怎么在意,赛训组的核心数据又不在训练室,更何况是二队训练室,估计是刚才谁最后一个走的时候忘了关门,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明天要是被教练发现,高低要被啰嗦几句,于是他走过去想把门带上。
门内传来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夹杂着隐约的喘息,双小钧一愣,头一个想法是这大晚上的别是闹鬼了吧,第二个想法才是会不会有谁没睡觉,还在里面偷偷内卷。
但都不是,他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把门再推开一点点,刻意放轻了动作,刚好能看见里面的场景,又不至于被人发现。
训练室里没开灯,只有某个座位前的电脑屏幕还亮着。他调整角度看去,看见蔡佑其趴在电脑前的桌面上,胸腔起伏,眉头紧蹙,看起来很难受,因为昏暗的光线原因,双小钧没看清对方潮红的脸颊,误以为是蔡佑其突发什么急性病,还正想推门进去帮他打120,幸好在他莽莽撞撞推开门前,蔡佑其咬牙,颤抖着双手撕开了某个东西的包装。
他将针管扎在了自己的小臂上,闷哼一声,身体不自觉地抽搐几下,胸口平静了很多,像是强制进入了待机状态。
那是抑制剂,就算双小钧没用过,肯定也见过。他这才意识到这个状态稳定、性格温和的中单其实并非狼队向外界宣称的那样是个Beta,而是某种更为稀有的性别——是个脆弱且富有吸引力的Omega。
双小钧的双脚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他站在门外,窥视着室内的蔡佑其,打完抑制剂的Omega比方才平静不少,可额头上似乎还覆盖着薄汗,微弱地喘息着,神情疲倦,那双眼睛里似乎还有着生理性的泪水。他的目光无焦点,捂住自己的小臂,嘴唇在颤抖,似乎在向谁求救,但深夜的训练室里谁也没有,无人知晓这场变故,他唯有自救。
双小钧不知道这样的场面发生过多少次,但他知道这次不同了。这一次,自己正好路过,撞破了这个秘密。
他盯着蔡佑其虚弱的身影,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在寂静昏暗的走廊里被无限拉长。他心里骤然翻涌着某个念头∶我要去帮他。
哪怕对方并没有向他求救,他也暗自在心底埋下颗种子——他要分化成一个Alpha。
并非看不起Beta,双小钧只是在理智地做一道题。
对线马超,露娜也可以,但夏洛特是最优解。
和Omega在一起的,Beta也可以,但Alpha才是最优解。
所以他要分化成Alpha。
不,不如说,他会成为蔡佑其的Alpha。
次年蔡佑其自救成功,狼队向鱼重回首发,而分化成Alpha的筱秋改名为归期,一步步走向首发之位,接过彭云飞手中的旗帜,走到了和蔡佑其并肩的位置。
那份信息素的匹配报告,是双小钧故意的放在训练室桌上的。他知道那个时间彭云飞会来,也知道对方和管理层正在为中单的私事而苦恼。
所以他不过是顺水推舟,把自己送到他们面前。
事实证明,狼队也确实没有错过这个最优解。
他埋下的那颗种子,收获了他所想要的果实。
8
“黑眼圈都要掉地上了,怎么回事啊双小钧?”
蔡佑其惊讶道,言语中带着些亲昵的嗔怪,伸手去扯了扯他的脸颊肉。
双小钧有些恍惚,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力气有点大,害得蔡佑其皱了皱眉,意识到自己不小心逾矩了,双小钧连忙松手。
“没什么,就……没睡好而已。”双小钧含糊其辞。他总不能直勾勾地说因为一晚上在想你的事所以没怎么睡,那也太羞耻了。
这个回答并不能让蔡佑其满意,但对方这次似乎更认真了,停下手上的事,手背贴了贴弟弟的额头∶“该不会生病了吧,我看看,额头好像是有点烫啊……”
话音戛然而止,双小钧忽然双手搂住他的腰,不由分说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蔡佑其浑身僵住,本能想推开,又忍住了,似乎默许了这种大型犬的撒娇行为。
薄荷味信息素浓烈得有点呛人,蔡佑其思索了一会儿,摸着他的头发小声试探∶“……易感期?”
双小钧没回答他,脑袋拱来拱去,在蔡佑其肩膀上磨蹭,蹭得他脖颈痒痒的。
“鱼哥。”双小钧含糊地嘟哝。
“蔡佑其。”他又得寸进尺地喊,这次清晰很多。
蔡佑其被他的头发蹭得痒,受不了了,把他脑袋往外推∶“痒,起开。”
可双小钧铁了心不肯挪,有点闹脾气似的就是不走,蔡佑其无奈,只能拿双手去捧他的脑袋,强行捧起来和自己对视。
双小钧被哥哥捧着脸颊对视,刚产生了一秒钟想接吻的冲动,忽然听到蔡佑其直截了当的声音∶“亲我前先把眼镜摘了。”
……糟了,被对面预判了。
双小钧眨眨眼,脸彻底胀红了,他虽然也爱干一些逾矩的事,但他头顶有个看不见的羞耻条,一旦到达那个羞耻顶点,再多的勇气也填不上窟窿,立刻转身逃跑。
可他这次被蔡佑其扯着袖子拽回来∶“双小钧,你给我回来!”
“跑什么,”蔡佑其垂下眼睫,表情有点受伤,“……就这么不想吗。”
中路单切边路,边路束手就擒。
双小钧深呼吸,上前一步,摘掉自己的眼镜,抓住他的手腕,像切c般一气呵成,然后唇齿相接,化作绵长的吻。
“没有,我当然很想。”他匆匆解释,喉结滚了滚,盯着蔡佑其的双眼,目光近乎虔诚。
他一直都很想。
真的。
9
蔡佑其知道门外有人。
他的视力很好,尽管已经烧得有些迷糊,骨骼都在隐隐作痛,但他依旧能看见门外那个暗中窥视的人影。
是二队的边路选手双小钧,那个礼貌、腼腆又藏着野心的男孩。
抑制剂推入体内,他闷哼一声,高热缓解了不少。这已经是他分化的第三年了,一切都很熟悉,只是这次有了意外来客。
所以他心中微动,设下了陷阱。
他本不需要打完抑制剂后故意靠在椅背上蹙眉挣扎,他只需在桌上趴会儿,小憩片刻,精神和身体状态就会好很多——毕竟Omega早已学会自我调节。
可这次他选择将弱点暴露在了对方的视线里,完整地将一道选择题抛给对面。
双小钧,你会分化成能够拯救我的Alpha吗?
我很期待。
如果……你真的愿意为我而来。
那么我也终将游向属于你的那片海。
—END—
*向鱼因为归期之前的id是筱秋,所以总是喊他“小啾”“小啾”,嗯,有点被萌到了谁懂……
QUEST 你知道时间的小鸟吗?2
——为什么没办法说出口?他果然还是不够强大。
拉克萨斯紧皱着眉头,浑身散发着冷峻的气压。为了不让露西看到这样令人厌恶的一面,他刻意稍稍别开了脸,尽管他还走在露西的身边,但两人的视线完全没有交集。
让他没法像两人独处那样亲近露西的原因之一,是身后几乎没隐藏多少自身魔力的雷神众三人。
那些家伙瞎操什么心!菲力德倒算了,另两个绝对是跟来看好戏的吧!那憋不住的笑声都快穿过他左右耳朵了。若非不想让露西看到自己不成熟的一面,他早就叫他们滚一边去了。
还有个类似的原因,那就是他曾在车站附近看到过纳兹一行人,他毫不怀疑那群家伙也等在某处准备来场好戏,就是这种人!
然而,最重要的一点,倒与那些家伙都无......
——为什么没办法说出口?他果然还是不够强大。
拉克萨斯紧皱着眉头,浑身散发着冷峻的气压。为了不让露西看到这样令人厌恶的一面,他刻意稍稍别开了脸,尽管他还走在露西的身边,但两人的视线完全没有交集。
让他没法像两人独处那样亲近露西的原因之一,是身后几乎没隐藏多少自身魔力的雷神众三人。
那些家伙瞎操什么心!菲力德倒算了,另两个绝对是跟来看好戏的吧!那憋不住的笑声都快穿过他左右耳朵了。若非不想让露西看到自己不成熟的一面,他早就叫他们滚一边去了。
还有个类似的原因,那就是他曾在车站附近看到过纳兹一行人,他毫不怀疑那群家伙也等在某处准备来场好戏,就是这种人!
然而,最重要的一点,倒与那些家伙都无关了,而是他自己的问题。
——要怎么样才能让露西明白,他对米拉珍妮的想法?
不想让她失望,不想被认为不成熟,也不想露西因为自己的行为陷入自责。
但他最不希望的是米拉发现两人的关系——那个八婆现在绝对趁他们不在把两人的关系添油加醋广播给整个公会了!!
一想到等他们回去后会面对那群大叔大爷的调侃甚至恶作剧,他就担心,露西会不会被欺负,他几乎可以想象到一些低俗的玩笑让露西怎样面红耳赤,而他现在最受不了这个。
他可是还没吃到嘴里啊!!!这不肯定会被那堆损友故意妨碍,说不定他至少一个月都碰不了她了!这怎么受得了!!!
可是,他现在又怎么能把这事和露西说?
这不就变成了他想尽快睡她的意思?就算他真的这么想(的确他真的很想),他也不愿露西知道。
露西曾说过讨厌举步不前的男人,讨厌什么都不说的男人,讨厌假装成熟的男人……露西讨厌的那些地方,全部都是现在的他该有的问题。假如他克服了这些问题,他一定会是个更成熟更棒的男人吧?他不会再被其他人干扰,能更坦白表达自己的情感。
可是,现在的他还做不到。
他无法想象自己变成那样后,露西会怎么想他。
会更爱他?可谁能保证,露西不会对他失去兴趣?他怕。
两人的优缺点在确定关系的那一刻,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好的地方,不好的地方,都恰到好处是对方喜欢与接受的。这个平衡被定死了,它不能擅自改变。不然,平衡被打破的时候,那份爱的份量必定会产生同等的变化。
他是那么不希望,那时候的幸福成为过去,他想尽可能地保留到现在。
于是,他说不出口。不愿说出口,万一改变了……
露西讨厌他的地方是那么多,即使那些地方变得惹人喜欢了,那下一个她讨厌的又会是什么呢?
坦白后表现出的,那贪恋她身体的本能欲望?
唯有这一点,不想被讨厌。
不想被露西发现,不想让她眼里的自己变得低俗不堪。
即使他曾经差点那么做过,而当时的露西默许了,那也不意味着她会喜欢。
那是只有当时才能被允许的事,就算是脑神经没那么纤细的拉克萨斯也明白,此一时彼一时。
因为那时候,他们急速渴望接近。
而如今……
他用余光瞥向身旁的少女。
她还愿意吗?
——露西……
他在心中眷恋的这个名字,像是让他变弱的魔咒。
原本看向别处的女孩就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般,与他视线相交。
他害怕的东西变多了。就连那道目光也……
像是约好了似的,两人同时错开了视线。
沉默的时间又过了片刻,突然,女孩用她平时吐槽的语气嘟哝了句话。
“什么啊,那个表情……”
就像是这片树海突然有了风一般,失去了寂静。
“……我什么表情啊。”
为了听起来不像闹矛盾,拉克萨斯用了自认为轻柔的语气。
但这话却仿佛触怒了露西,让她原本活跃气氛时还勉强挂着的笑容彻底随风而去了。
“有不满的就说啊。”
“没什么不满。”
“骗人!你脸上都写着了。”
“写了什么。”
“满满的不满。”
“没有。”
“嫌我话多。”
“没有。”
“怪我多事。”
“没有。”
“讨厌我。”
“没有。”
到这里,露西又看了看他。刚想皱眉头的拉克萨斯想起她才说过脸上怎么了,赶紧转开了脸。
“……还说没有。”
他赶紧转了回来:“真的没,露西。”
也许是过于实诚的表现让露西惊讶了一下,这回轮到她转过去了。不过金发间粉嫩的耳壳还是泄露了一些小情绪。
拉克萨斯总喜欢在看不到她脸的时候看那个耳朵,他总觉得那耳朵有自己的意识,不然为什么越看越红呢?
“那你是不喜欢我在米拉小姐那里擅自拉你组队?”
“……”这是真的有。
“你看。”她回头的时候,已经撅起了嘴。
他注意力刚从耳朵回神,这下又粘到嘴唇上去了。
谁叫她说了“你看”……不对,他真的欲求不满那么严重?他赶紧闭眼晃了晃脑袋,让理智快速归位。
“……你这是想说没还是有?”却让露西误会了意思。
“我的意思是米拉她……”
因为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声,露西不得不靠过来,小小地踮着脚慢慢走路。而这一靠近,又把刚刚被拉克萨斯才甩出去的东西给拉了回来,他又不受控制地盯向了那微启的粉唇。
亲一下应该没关系吧?反正他们每晚告别前都会做,这总不能说是他的问题了吧?
“拉克萨斯,你到底和米拉小姐……”
“算了,不提她。”脑子里闪过暂时被挂上了“八婆”这个粗鄙外号的米拉的脸,拉克萨斯差点没了兴致。
“可是她不是你……”
“我可没招惹她。”他只想招惹一个人。
露西还没意识到问题在哪里,她只觉得拉克萨斯气息有些不稳,放慢了脚步。
“但是菲力德说……”
“你能不能别提其他人。”女的名字就算了怎么连男的都出现在她嘴里了?暂时给菲力德的脸挂上“其他人”的铭牌。
“那我说……”她突然停了下来甚至低下了头,差点害拉克萨斯撞到她头顶。
拉克萨斯一下回神:“…………什么?”
“说我的初恋行不行?”
现在,拉克萨斯脑子里多了一块“露西的初恋”的牌子,这要挂谁脸上?
——哪个混蛋配得上这牌子?他恨不得马上砸了它并且塞她嘴里叫她闭嘴。
“不行。”
于是,拉克萨斯再也没耐心听她说任何话,有些蛮横地吻了下去。
不想闭嘴也行,塞她点别的。
低气压的情绪就像被口中的热度引燃,瞬间形成了上升气流直冲脑门。因为器官正敏锐地感受着恋人的黏腻与气息,拉克萨斯脑袋嗡嗡地,像被什么旋律抓住了思考能力。那种旋律过于美妙,催动着他更多的冲动。
由于体能上的绝对优势,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对待所爱之人,在他眼里美丽的花朵是那样脆弱,他总保留一部分身体的本能,没能把它交给冲动。可这一次,他却觉得自己过分小心了,露西回应他的力量也不是他想的那么弱小,这又挑起了他更多地投入。明明只想亲一下而已,他却没完没了地纠缠着她,就连原本没想用力的手臂都行动起来,试图将露西整个包裹进怀里。
——而后,他察觉到了异样。
虽然嘴唇还黏在对方身上,他却睁开眼,想把这股怪异感压下去。但这一看,却把他吓得松开了手。
因为深吻结束得过于仓促,露西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似乎因为突然少了热源打了个激灵。
这个动作,把两人都吓醒了。
两人互看彼此一时愣了神,根本来不及害羞,打破平静的是——
“拉克萨斯!你怎么了?!”“这是什么情况?”“糟了这下糟了!”
赶来现场的雷神众三人。
“拉克萨斯变小了——!”
“……啊?”
“——呀啊啊啊啊!!!”
不知为什么,露西蹲下身发出了像是遇到色狼般的尖叫。
拉克萨斯勉强自己回神后低头一看,露西的脸已经红得快要爆炸了。而他也差不多,满脸滚烫的温度让他赶忙抬了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股热度却越来越烫,仿佛一股岩浆将要倾泻而出。
发生什么事了?他努力稳住意识,想确认自己的情况,可是那岩浆却不允许。
“是……是雌鸟吧!”
露西反应了过来,站起身比了比拉克萨斯的身高,忙问菲力德:“是……是几岁时的身高?!”
“16岁……!”菲力德只一眼就确定了,他过去曾被会长马卡洛夫委托处理掉拉克萨斯的成长记录,那是会长担心魔水晶对自家孙子成长的不良影响而悄悄进行的记录。他根据露西的身高很快就推断出了现在拉克萨斯身高所对应的年纪。
“露西……”一时没听懂两人对话的拉克萨斯,想起来刚才的“其他人”牌子稍稍有些介意,便只叫了露西的名字。显然他想知道目前的状况。
已经把亲吻被看到的羞耻感压下去了的露西也明白他的紧张,忙问他:“拉克萨斯,你是不是听到了克里科思鸟的歌声?”
“啊,因为拉克萨斯是灭龙魔导士!”雷神众的另一人毕古斯罗脑子也不差,已经跟上了他们的思路。
这下剩下的那位女性成员艾芭葛琳也明白了:“拉克萨斯的听力比我们敏锐,所以在这个距离已经受到时间生物魔法影响了!”
这一解释,拉克萨斯也总算想起了之前露西一个人在叨叨的那什么鸟的事。只是他一门心思在苦恼自己的事,完全没提防这一任务,结果就是现在,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体内魔水晶的热度,混着还没退去的情热在他体内滚动。
眼前的露西和自己身高相近,他们几乎平视,这让露西的脸与胸比往常看起来更接近了。
他刚想到这点,岩浆便流了下来。
就这样,16岁外表的拉克萨斯看着17岁的露西,流下了鼻血。
“拉克萨斯!”
露西忙掏出手帕塞到了他鼻子下面,她还通红着脸,但不敢有丝毫懈怠。毕竟谁也不知道时间生物魔法是否会带有真实的身体伤害,这可是个A级任务。
不似拉克萨斯的一脸懵,菲力德过于沉稳果断:“露西,拉克萨斯交给你了!我们去找那只雌鸟,它所在的范围我能划出来。”
毕古斯罗和艾芭葛琳纷纷点头。
“可是你们也会被……”
“看情况大约是有7年左右的倒退,我们雷神众再怎么说都20来岁了,即使少个7岁至少能有一定的魔力进行自保和逃跑。”他冷静地看着面前二人,“露西你就不好说了,若是在那个年纪还没有觉醒魔力,你独自靠近那鸟会有危险。你还是在这里陪着拉克萨斯吧!”
这话说的,仿佛拉克萨斯此时是个废人一样。他当即就不乐意了:“我也去,露西留这里!”
毕古斯罗却微眯着眼,他的一种魔法能让他控制直视的灵魂,因此他能感觉到此刻拉克萨斯灵魂的不稳定:“不了吧,拉克萨斯你现在的魔力没办法完全控制体内那东西吧?”
“怎么可能!”拉克萨斯散发出了一瞬的雷光,但显然这不是真正的雷电,因为与他接触的露西只是吓了一跳,却完全没有被伤到。
艾芭葛琳嗤笑了一声:“难道拉克萨斯你流鼻血还是看人家露西的身体看的吗?青春期的男孩子哟~”
一半说中了,拉克萨斯恼羞成怒:“艾芭!你们……!”但三人已经迅速分散,冲向了树海的深处。
脑海里,微弱的旋律还在盘旋,拉克萨斯烦躁地抽动了几下鼻子,引来露西的惊呼:“不要乱动!”
往日的露西可不敢这么大声命令,这让拉克萨斯有些愣神。
“现在可是我比你大!”小丫头大声的理由竟然是这个!
拉克萨斯心里发笑的同时,却发现现在的露西对他的吸引力更甚刚才。16岁的他实在太过年轻,那时候完全没有对女人的心思,满脑子只有艾露莎和米拉珍妮太强了,他死也不能输给那些女怪物。
可现在重回16岁身体的他,满脑子只有露西好香啊他受不了这个味道的青春烦恼。人造灭龙水晶刺激着他的感官,比起23岁的身体,现在的他感觉异常敏感,每个感受器都能接收到露西的身体情报。
“露西……能不能继续……”
“笨蛋,色狼,你还在流鼻血!”要不是自己必须堵着他的鼻子,露西恨不得速速远离他。
他才不管,他受不了。哪怕现在被讨厌这部分也无所谓,16岁的他根本控制不了本能,也不想控制。
他一把将露西拉到怀里,这次是用还纤细着的手臂拥抱了露西。有点抱不住。他发育比较晚,这个时期的他还只能穿着不贴身的衣服,他有点印象。
“……笨蛋雷丘。”
露西会这么说,就表示她没那么在意。拉克萨斯是这么理解的。
他突然觉得之前那一大堆无聊的阴暗的想法都不重要了。
“就让我抱抱。”
16岁的他怎么可能那么坦率。说到底,23岁的内心还是成熟的。
“不准亲我,不然感觉我好像在亲你弟弟,像出轨一样。”
“出轨”这个词用得极好,差点没把拉克萨斯得意的。
“呵,我哪来弟弟。”
“打个比方嘛!”
“是不是不习惯这瘦弱的。”
“也……还好啦。”
“不喜欢就说。”
“没有。”
“骗人。你都不敢动。”
“我是感觉自己有点胖……”
“我摸摸。”
“变态。”
“不胖。”
“变态。”
“正好。”
“变态。”
“我喜欢。”
“……变态。”
“换个词。”
“讨厌。”
“再换个。”
“……喜欢。”
前几分钟还在为一些无聊话题有的没的吵了好一会儿,现下,拉克萨斯却享受着这样的一来一回。这可没把他甜死,他真的受不了,鼻血又要战斗了。
“露西,堵一下。”
“别动,我手帕叠一下……好了。”
“嗯。然后。”
“然后?”
“再说个。”
“……初恋。”
“………………”如果可以,拉克萨斯想让她当场闭嘴。
可露西已经不管不顾了。她知道现在是真正的二人独处,沉重的勇气下,她直视着少年拉克萨斯的眼:
“我想知道,你的初恋……是不是米拉小姐?”
“咳咳……”可闭嘴吧,差点没害得他鼻血倒流回去。“瞎说什么!”
他前面说米拉可不是讲这事,怎么扯到那上面去的!
露西却像是不介意,笑了笑:“那种事情不稀奇,我也有我的初恋。”
这下拉克萨斯的岩浆瞬间冰冻了。他推开露西,但又不舍得推太远,用手指扒住了她的后腰。
“没!有!”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恨不得把每个字塞进露西耳朵里,“我!没!有!”言下之意是,她也最好没有!
对于他的反驳,露西没有再强硬地追问,只是笑容淡然,嘴角却渐渐瘪了下去。
明明已经被他吮得红润无比的嘴唇,在逐渐失去恋人的温度。他想再次覆上去,但手帕阻隔了两人。
那抹红色已经被握着手帕的手挡住了,只有那双眼湿润地望着他。
好像他什么都不用说,好像他说什么都没用。
“露西……”
他只能说出让自己软弱的魔咒。
“——让我明白恋爱的人只有你。”
然而16岁的他,只会变强。
0.那时还是七年前
那时还是七年前,天狼岛上宁静的片刻。
和恶魔的心脏恶战过后,尽管身受重伤,大家却不约而同都露出笑容。
正是在这个时候,露西与拉克萨斯有了难得一次的交流——说是初次或许夸张了些,但在两人的记忆里,那确确实实是第一次与对方进行如此长时间的对话,尽管事实上那个所谓的“长时间”甚至不足三分钟。(面都没泡完
→露西的场合
由于初见时留下的阴影,露西长期以来一直对这个人抱有一定的恐惧感。打个比方,就像有只大型野兽被拴着链条——虽然明知危险较小却还是下意识惊恐防备,这样的感觉。只是稍微与这个男人的视线相交,露西就无法抑制自己想转移视线的冲动。
尽管如今,他帮助了纳兹,拯救了大家,回到了...
那时还是七年前,天狼岛上宁静的片刻。
和恶魔的心脏恶战过后,尽管身受重伤,大家却不约而同都露出笑容。
正是在这个时候,露西与拉克萨斯有了难得一次的交流——说是初次或许夸张了些,但在两人的记忆里,那确确实实是第一次与对方进行如此长时间的对话,尽管事实上那个所谓的“长时间”甚至不足三分钟。(面都没泡完
→露西的场合
由于初见时留下的阴影,露西长期以来一直对这个人抱有一定的恐惧感。打个比方,就像有只大型野兽被拴着链条——虽然明知危险较小却还是下意识惊恐防备,这样的感觉。只是稍微与这个男人的视线相交,露西就无法抑制自己想转移视线的冲动。
尽管如今,他帮助了纳兹,拯救了大家,回到了公会——露西无法忽视心中存有的一丝芥蒂。
也因此,初次对话的开端,并不是她热情地打哈哈或是对方主动搭讪,而是由她悄悄的一句自言自语引发。
——“纳兹格雷和伽吉鲁也就算了,没想到那个拉克萨斯也会被女色引诱啊……”
眼见营地帐篷旁负责治疗的温蒂被使用护士诱惑的艾露莎抢走了所有“雄性病人”后,露西不由地轻声哀叹世间冷暖。当然一想到自己的色诱战术在这群人眼里从来就是搞笑桥段时,那种凄凉感就更是深切缅怀。
真想学夏露露大声吐槽一句“这群(没节操的)雄性生物啊”OTZ
这么想着,打算去安慰温蒂她们的时候,身旁传来的声音却彻底吓得她一身冷颤——
“作为男人,对女色没辙也是没办法的事。”
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还在不远处排队等待护士女王治疗的拉克萨斯。
————————那么大方承认?!话说,之前不还站在那边排队等爱吗?!!
露西的视线迅速在身边这个壮汉和不远处的队伍间来回,才发现那边不知何时已经被艾露莎“高超”的医疗技术治疗得接近灭团了——咦咦咦咦?!这世间的事有变化这么快么?!不愧是“妖精的尾巴”啊OTZ
不过现在是什么情况?当事人避开扑街悲剧跑来偷听别人自言自语里对他的评价?也不知道自己占了几分理,露西小心翼翼地回了句:“本、本来以为至少拉克萨斯你不该是这种人的……”这么说的话应该不至于让对方生气吧?她可是努力隐藏凶残的吐槽技能伪装成人畜无害小白兔一只啊。
拉克萨斯似乎也不介意她这么直截了当的说法。“那可太高估我了。”他扬起嘴角调侃似的说道。
竟然有说有笑……和那个拉克萨斯?!要不是当面太过失礼,露西连拍自己脸颊的冲动都有了。再怎么说,这都仿佛是梦一般的场景——他可是大龄中二病末期发作时闹得满城风雨鸡飞狗跳的那个拉克萨斯啊!!
露西瞬间对此时的自己肃然起敬:这绝对是真的猛士,露西,你真是个汉子!(模仿艾尔夫曼中)
当注意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略微带有“这孩子脑袋没问题吧”的偏见时,露西才发现自己擅自结束了对话,当然那个偏见是不是她自己的错觉,她也说不准。
出于必要的礼仪,露西还是决定忍着耻度先说些什么:“不、不需要对我的话那么认真啦!”——等等吐槽不是属于会话礼仪的一部分啊啊啊啊!
这个并不礼貌的吐槽并没有让拉克萨斯的表情晴转多云,他依然很悠哉地倚着一旁的树直视她:“我想还是解释清楚下为好。”
露西没反应过来:“什么?”
“对女色没辙的事。”
这有什么好炫耀的?“……然后?”
“说明我喜欢女人。”
所以说有什么好炫耀的啦……“哦。”
一声重重叹气。
“真是麻烦……”拉克萨斯像是厌烦了这样无意义的对话,最终还是摇摇头转身走入了树林。
——所以刚才的……是什么?
露西依然没明白最后的对话究竟隐藏了怎样的真相,硬要说的话,也就是拉克萨斯对着一个不算太熟的女孩表明自己喜欢女人的情况——这到底是个什么因果关系啦OTZ难道是艾露莎大人的看护还能够进行破坏思考逻辑的精神性攻击?不愧是男性克星“妖精女王”啊……
“哎,等等……”她忽然想到,“‘麻烦’……是指我?!”
………………嫌她麻烦的话就不要对她的自言自语评头论足还饶有兴致地对话三分钟啊,笨蛋雷丘!!(其实是雷兽,发音很像雷丘我就这么打了XD
——啊咧,这个绰号不错呢……不过为了生命安全,还是别告诉任何人——特别是纳兹和哈比。
露西此时还并不知道,这个有趣的绰号会在七年后被他的主人封印的事。
→拉克萨斯的场合
会听到金发少女那句嘀咕,完全是无意中的意外。
虽说顺着趋势参与到妖精的尾巴那无论何时都让人失笑的集体犯二行动中,但在意识到可能会出现有损自己形象的结局时,拉克萨斯还是以迅雷之速瞬移到了与混乱无缘的地方——比如那个金发丫头所在的树林边。
所以听到那句“没想到那个拉克萨斯也会被女色引诱啊……”纯粹只是个巧合而已——话说这算是在意他的意思么?(前面还有半句啊亲……
不管怎么说,让人留下自己对那个“红发怪兽”有所企图的形象而不去解释着实不妙,他决定及时开口声明下,并不是因为对象是谁而如此,一切纯粹是对美色的顺势而为。
可他考虑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也并没有足够的语言表达能力来解释,结果脱口而出地便是:“作为男人,对女色没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来诱一下也一样。
当然后一句明显是性骚扰的台词还是放在心里别说出来,这点常识就算是并不擅长与人交流的他也知道。
可惜他还是把对方吓到了,那个金发女孩仿佛要从嘴里蹦出整个灵魂的惊呆样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只见她的目光来回在不远处的混战与他之间徘徊,张开的嘴一直没有合拢,直到完全接受了情况后才小心翼翼地轻声回应:“本、本来以为至少拉克萨斯你不该是这种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名字用这个紧张到有些颤抖的声音念出来时,感觉很可爱。
当然拉克萨斯至少清楚这绝不是因为这个名字本身可爱,因为它确实不怎么可爱。只能说是女孩给这个名字赋予了魔法,让它进化成让主人都觉得可爱的程度。
这样听来这句直截了当的直球也变得十分顺耳,拉克萨斯并未感到任何不快。
“那可太高估我了。”说着这句的时候,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或许是激烈战斗过后身心治愈的轻松,或许是刚才短短几句让他心情大好,总之,现在的拉克萨斯享受般地看着对方瞬息万变的脸。
虽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段子,但这丫头敢在和他对话的途中开小差自顾自做起了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也实在太有趣了吧。他起了兴致,就这样倚靠在树干旁继续观察。
总算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的少女撞见了他的眼神,竟然脸红起来:“不、不需要对我的话那么认真啦!”
真是好玩的家伙——他依然心情愉快:“我想还是解释清楚下为好。”
“什么?”
“对女色没辙的事。”
“……然后?”
“说明我喜欢女人。”
“哦。”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模样。
…………喂喂,不会是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吧?
显然,眼前的女孩只是应付着他的对话,并没有好好思索前因后果——不,或者该说那样的话题,早就被她远远抛在脑后了吧?
思及此,心情陡然沉重,拉克萨斯不禁叹息。
“真是麻烦……”这句类似自言自语的话不知她是否听到,但此时的拉克萨斯还是转身,离开了她的视线。
他开始回忆在他尚未离开妖精的尾巴公会时的事。
那并不能说是什么重要的回忆,只是关于这个女孩的事他了解得并不多,充其量也都是米拉珍妮和纳兹他们强制灌输给他的那些情报,切身与那个女孩相关的回忆,似乎真的没几个。而那些所谓回忆,也大多是他单方面对对方的记忆,就像是内战之初她被石化后那样。
而关于她的某个回忆,其实对当时不可一世的他而言,甚至是个不小的打击。
——“没想到蕾比酱你对那样的书有兴趣啊……”
那次对话,是那两个少女从书店走出后,他恰好在书店旁的小巷休憩时开始的。
“哪有哪有哪有哪有!!我只是稍微有点好奇啦!一点点而已……”
不知为何,那个小个子胸也很平的蕾比激烈地否认着。两人在小巷边停下了脚步,这是送上门来让他偷听的。
她身边那个新来的金发大胸妹子继续说着:“只是一点好奇就在那个书架前站了那么久啊~”
“我是说真的啦!真是的……”听得出来蕾比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过了会儿才又开口,“不过男的和男的……那个的书,竟然敢这么正大光明地放在书架上啊。”
原来这丫头对这种书感兴趣么= =拉克萨斯有一瞬间想替她队伍里的那两个笨小子默哀,不过他迅速打消了念头——这画面太没有美感了还是别去想为好。
“嘛,虽然是很奇怪啦……”大胸的声音响起,“但是所谓的艺术创作嘛,虽然不是很感兴趣——还是正统的恋爱小说或是推理冒险之流更让我喜欢——不过应该还是会有人喜欢的吧?”
“应该有吧?我好像在朱碧亚的房间里见到过……”
“咦咦?!朱碧亚她……总感觉格雷的未来一片黑暗……”
“呃,那我替格雷默哀下。”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出于小小的同情,他拉克萨斯也默哀下好了。
“不过说起来,确实现实中有这样的人吧?”
“恩,应该有吧,毕竟人类和恶魔啊人鱼啊结婚的故事也有过不少呢,都是人类的话应该也……?”
为什么女的就这么简单认同了这方面的常识啊,这完全不对吧!
“啊,说到这个,以前看过一本书,上面说从穿衣品味上能看出来这方面的取向哦。”
“哦,真的?说来听听~?”
“让我想想哦……喜欢穿花里胡哨的,比如豹纹?还有鲜艳色彩服装的男人,好像有这方面倾向哦。”
“啊哈哈,比如菲力德?”
“比如拉克萨斯?”
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这种对话里真是悲哀至极。
“噗!”两个女孩同时笑出声。
“那么格雷就不用担心了呢!因为他没穿衣服嘛!”
“哈哈,不要吐槽那么凶残嘛,露酱!”
说着这样的玩笑话,两人又继续她们的归路。留在巷子里的人表情僵硬。
就算最后那个真的很好笑,他也根本笑不出声。
刚才说这个话题的是谁来着,报上他的大名的又是谁来着?
那时候的拉克萨斯花了好半天才想到对方的名字,也是之后他有意无意在针对或观察着的女孩的名字——
露西。
那是七年前的更早以前,他还没有喜欢上这个名字时的事。
【夏露】标记
突如其来的灵感想到什么写什么
大概率非常杂乱没有逻辑
纯粹为了满足自己的xp :)
双向暗恋 ooc
文/眠子包
1.
清晨的马格诺利亚一片宁静祥和,而妖精的尾巴注定是和这份宁静格格不入的朝气蓬勃。交谈声和争执声此起彼伏,明明是清晨却一个个已经火气旺盛的动起手来,魔法相接的激烈程度仿佛是要拆了这栋建筑。
熟练侧身避开袭来的桌子顺手拯救了一块艾露莎的草莓蛋糕,露西叹着气跟吧台的米拉问了声好,便径直走向任务栏。
“阿拉露西,早上好。真少见呢,来公会就直...
突如其来的灵感想到什么写什么
大概率非常杂乱没有逻辑
纯粹为了满足自己的xp :)
双向暗恋 ooc
文/眠子包
1.
清晨的马格诺利亚一片宁静祥和,而妖精的尾巴注定是和这份宁静格格不入的朝气蓬勃。交谈声和争执声此起彼伏,明明是清晨却一个个已经火气旺盛的动起手来,魔法相接的激烈程度仿佛是要拆了这栋建筑。
熟练侧身避开袭来的桌子顺手拯救了一块艾露莎的草莓蛋糕,露西叹着气跟吧台的米拉问了声好,便径直走向任务栏。
“阿拉露西,早上好。真少见呢,来公会就直接去看委托了。”
“没办法,谁让我这个月房租还没有着落呢。”一想到房东太太火冒三丈的身影露西就忍不住哆嗦,抬起头细细挑选起委托来。
这个月不是没有做过工作的,都是纳兹接好了委托就不由分说的拽着她出发,灭龙魔导士的破坏力和乱来程度每一次都能刷新她的认知和下限,战斗方面露西几乎没有参与其中,但是最后按着纳兹向委托人赔礼道歉却一定有她的份。
虽然每次纳兹和哈比都心虚地将报酬全部交给露西,但是平时这一人一猫吃她的住她的,扣掉赔偿金以后本就为数不多的钱在两个大胃王面前捉襟见肘,更不要提她的房租了……
所以今天趁着他们还在睡觉,露西决定自己工作。她快速的在委托栏上寻找,很快就有了目标。
-带回关于驻扎在基尔斯特山的一伙强盗的消息
-报酬7万J
只是刺探敌情,不需要剿灭,就算遇上几个强盗她也完全可以应付,更何况她还有芭露歌这个作弊器,这个任务对于她来说再合适不过。
稍作思量露西就痛快的做下了决定,7万J房租我来了!!
“米拉小姐,我要接这个工作,麻烦你啦!”
“好的,委托的地点是吉尔斯特山哦。”米拉仔细的看了露西接下的委托,并将相关的资料递给她,看到少女在登记册上写下孤零零的一个【露西】,米拉顿了顿,视线在公会里扫视一圈并没有看到应该出现在金色身边的樱色,“纳兹还没有来呢,露西今天不和他一起工作吗?”
语毕,只见露西摆了摆手,一脸无奈。“和他一起我怕是又拿不到报酬了,再说了我又不是一个人工作。”她侧了侧身,腰间的金色流光碰撞,响声清脆,“还有星灵们陪着我呢,那么我出发啦!”
“对啦,纳兹来了的话让他中午在公会吃吧,我尽量晚上赶回来给他准备晚饭。”
米拉还想再说什么,但是露西已经向外走去,她抬眼只能看到金色的发尾俏皮的晃动远去。
她倒是不担心,就怕某人等会找不到人,要把工会掀个底朝天。
百年任务结束后纳兹黏露西黏的格外厉害,如果说他们俩原本就是形影不离的话,现在甚至可以用连体婴儿这个词来形容。
在公会里想要找到纳兹,只要找到露西,纳兹就一定在附近,如果不在就随意地逗一下露西,召唤兽火龙就会立刻出现。
虽然当事人没有承认,不过公会内一致默认他俩在一起是迟早的事,毕竟纳兹那宣誓主权一般的行为,让人想不察觉都难。
更何况,准备晚饭嘛......露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发言有多人妻,眼见着金色的小尾巴消失在视线内,米拉笑着随手准备了一份火焰特调的材料。
2.
露西坐在前往吉尔斯特山的火车上,思绪却飘得很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纳兹和哈比回到他们小屋的次数越来越少,在她家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最近一段时间已经完全在她家住下了,每天饿的时候理直气壮的使唤露西做饭。
“露西——肚子饿了要吃肉!”
“咱要吃鱼!”
从一开始一边咆哮着‘你们倒是自己做啊!!!’一边做饭,再到主动做好纳兹喜欢的火焰牛肉和哈比喜欢的烤鱼后喊他们开饭,对于生活里多了一人一猫这件事,露西适应的格外的快。
甚至于裹着浴巾没收他们偷玩的内衣时都可以面不改色。
不是露西脸皮变得有多么厚实了,而是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可怕到露西今天早上被热醒的时候都没有用露西飞踢将身后的人形暖宝宝踹下床。
她的背和热源紧紧相贴,纤细的腰被一双大手箍住,隔着薄薄的衣物,硬邦邦的触感和炽热的温度轻而易举的传遍露西的全身,白皙的皮肤染上了通透的粉,在寂静的清晨里,伴随着窗外吱喳的鸟鸣,她听到了自己怦然的心跳。
动一动便被箍得更紧,她像是他的大型玩具熊,被使劲地按在怀里一顿乱蹭,他蹭在她的脖颈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烫的露西浑身发软,无奈只能小声地唤着少年的名。
“纳兹,纳兹!先松开我拉!”
他好像听到了,腰间的力道松了松,露西趁机钻出他的怀抱,下床的那一刻居然有些腿软,回过头看到床上撩人不自知的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只有男女朋友才可以亲密的睡在一张床上,他到底懂不懂?!明明在床边的地板上给他铺了床,睡前安分守己打地铺,第二天睁眼他一定出现在床上。
纳兹的睡颜总是毫无防备,她伸出手,隔空描绘自己喜欢了很久的眉眼,很想摇醒他质问,却连触碰的勇气都没有。
火车的速度逐渐下降,窗外飞驰的景色慢慢定格,刺耳的鸣笛声唤醒了恍惚的少女。
吉尔斯特山脚,到了。
3.
太阳渐渐西沉,日落的余晖将妖精的尾巴染上橙红的色彩,充满活力的暖色,和妖精们一贯的闹腾相符,只是今日夕阳下的妖精们,却反常的安静。
距离露西出任务已经过去了10个小时。
这是一个打探强盗消息的委托,只要弄清楚强盗们的所在地和大致人数就算完成,以露西星灵们的实力用不了半天就能完成,而且来回吉尔斯特山只要两个小时不到的车程。
以米拉最初的判断来看,最晚傍晚露西就应该回来了,她看了看渐晚的天色,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火焰特调被一饮而尽,杯底砸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枯等了一个下午的少年面色凝重的起身。
“米拉,露西说晚上会回来准备晚饭的对吗?”
“嗯,她是这么说了。”
“星灵魔导士最看重承诺了。”露西绝对不会食言,所以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赶不回来,“米拉,委托的地点在哪?”
“哈比,我们走。”
“嗳撒!”
露西,等我。
4.
露西是在剧烈的震荡下醒来的,脑袋昏昏沉沉导致意识飘忽的厉害,眼前像是蒙上了水雾,视线也不甚清晰。挣扎着睁大眼,周边环境昏暗,像是在一个山洞里,只有石壁上一盏微弱的烛火摇摆明灭。
双手手腕处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环住扣在头顶的石壁上,定睛一看是一副手铐,浑身绵软使不出力气,体内连一丝一毫的魔力也没有,这让露西一瞬间意识到这副手铐的材质,魔晶石。
山洞里阴风阵阵,吹到皮肤上激起层层鸡皮疙瘩,露西低头才意识到现状比她想象的更糟糕,她浑身赤裸,衣服、钥匙和星之大河不知所踪。
没有魔力和钥匙的星灵魔导士的下场,是任人宰割。
山洞里没有人,露西想要呼救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单音节,她知道自己大约是中了圈套吸入了过量的迷药。山洞外的震荡不停,时不时还有爆炸声和惨叫声传来,并且越来越近。
空荡的山洞里响起脚步声,露西的心一下子揪紧,一边暗暗防备一边使劲挪动自己没有被束缚住的身体和腿,却完全无法动弹。
动一动,快动一动啊。
我该怎么办,救救我啊!
“纳兹!”
用尽浑身力气却只能发出极其轻微和含糊的音节,露西一遍遍无声念着纳兹的名字,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
“抱歉久等了,露西。”
温暖的火焰靠近,清冽的声音回荡在山洞里,露西惊喜的抬眼,泪眼婆娑中还是分辨出熟悉的模样,还来不及开心,露西猛地发觉纳兹的神色奇怪。
少年的神色晦暗不明,在几步远的地方顿下脚步,露西惶然地看向他,视线却没有对上。
她看着纳兹的眸。
却能感觉到如实质般的目光沿着她的脸侧一寸寸地下移,视线在纤细的腰身停留,带了滚烫的热意在腰间散开,视线所及之处雪白皮肤下血液沸腾,露西直接红成了熟透的虾。
“别看啊笨蛋!”
小动物的生存直觉让露西大呼不对劲,她和纳兹赤裸相见的次数多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纳兹偶尔会脸红,但更多时候还是毫无反应甚至一脸嫌弃地吐槽她色,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
墨绿的瞳孔晦暗不明,上吊的眼尾在面无表情的加持下显得格外凌厉,紧握的双拳和周身沸腾的空气都说明了火龙先生正在发火这件事。
眼前的少女双手被缚,刚刚哭过的眼角微红,瞳孔澄澈懵懂,盛着浅浅的泪光,不知所措地咬唇,明明羞的通身粉红,却还是直视着他。
是他的露西。
然而,白玉般的皮肤上赫然印着暗红的掌印,露西皮肤嫩,稍稍用力便很容易留下红痕,胸下和腰侧的掌印嚣张的昭示着有人怎样对待过他的珍宝。
纳兹根本抑制不住自己杀人的冲动。
他一言不发地贴上少女的腰际,大掌与红痕重合,少年瞬间红了眼,露西听到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露西明明是我的。”
却染上了别人的味道和痕迹。
诶?纳兹在说什么,什么是他的!诶!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两个人的脑回路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是毫无关联。
纳兹突然的贴近,使得露西的脑内粉红小剧场被迫中断。
纳兹稍稍下蹲,托着露西的臀将她抱起,两人面对面的姿势迫使露西的双腿分开,缠上了纳兹精瘦的腰。
她看着少年俯下身,随即湿热的吻落在白皙的腰间,是带了力道的舔咬吮吸,泛起酥麻的电流,所到之处留下比红痕更深更重的暗红。
“呜...纳兹,别,好痒......”
满意的看见原先的痕迹被覆盖,掐着腰的大掌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揉了下,纳兹便停了动作,视线向上越过一览无余的雪峰时微妙的滞留了下,很快抬起头,把金色的小脑袋按到怀里,一手向上握碎束缚她的手铐。
做完这一切后更深地把女孩揉进怀里安抚。
“没事了,露西。”
肌肤相贴,源源不断的热意从纳兹身上传来,像是沙漠中的行人渴望甘霖,手上的枷锁破裂的瞬间露西便用力攀住身前的少年,近乎渴求般索取他周身的温暖。
清冽地嗓音在耳边回响,少年生怕她害怕,把声音放的又低又柔,发顶上的大手揉了又揉,露西整个人陷入纳兹所编织的,名为温柔安抚的困境。
她恍然想起来,其实他们有过很多次的拥抱,每当她难过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寻找纳兹的身影,向他索取拥抱,纳兹总是不吝给予,任由她贴在颈侧像受伤的小兽一样胡乱蹭着。
纳兹说过,想要能停止眼泪的魔法。
其实他不知道,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能够停止露西眼泪的最优解。
于是露西在温暖的怀里蹭了又蹭,任由自己沾染了一身纳兹的气息和温度,殊不知她身前的人被蹭的绷紧了一身肌肉,低头就是奶猫一样撒娇的少女和满眼白腻的软肉,这下换成纳兹满脸通红,绯红蔓延到耳根。
......太犯规了。
轻柔的放下露西,纳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脱了衣服盖在少女的身上,随即便转过身,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露西你这样好色哦,快把衣服穿上啦。”
“都叫你别看了!!”露西手忙脚乱地套上长袍,却发现他正在往山洞外走去。
“在这等我一下,我一会回来。”
“诶?纳兹!你要去哪?”
“那还用说吗,”他脚下亮起鲜红的火之魔法阵,赤裸的上身充斥着最原始最蓬勃的力量感,“当然是去打飞欺负露西的混蛋了。”
“谁都不能欺负露西。”
除了我以外,纳兹小声的,在心里补充。
【1226²】钟意的背包里有什么?
写在前面:主1226²无差,野射在谈前提,热恋期的俩人正在黏糊。
有AG全员及部分狼队成员出没,不喜勿入。部分剧情纯属伪造,如有雷同算我瞎编。ooc严重预警,纯造谣式文学,你杠就你错,反正我也不改。
众所周知,钟意老师有一个很大的背包,几乎每次打比赛的时候他都会带上这个几乎快赶上他半个身子那么大的黑色双肩,每当队友对此感到好奇的时候,他也总会以“这些都是需要用到的东西”来搪塞过去。
但越是这样,就越能激起队友的好奇心,譬如已经蹲在休息室就等人过来的某谢姓中单,为了达成此行的目的,他特地拉上了队内射手这条大腿。
在徐必成展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太阳花笑容和“真......
写在前面:主1226²无差,野射在谈前提,热恋期的俩人正在黏糊。
有AG全员及部分狼队成员出没,不喜勿入。部分剧情纯属伪造,如有雷同算我瞎编。ooc严重预警,纯造谣式文学,你杠就你错,反正我也不改。
众所周知,钟意老师有一个很大的背包,几乎每次打比赛的时候他都会带上这个几乎快赶上他半个身子那么大的黑色双肩,每当队友对此感到好奇的时候,他也总会以“这些都是需要用到的东西”来搪塞过去。
但越是这样,就越能激起队友的好奇心,譬如已经蹲在休息室就等人过来的某谢姓中单,为了达成此行的目的,他特地拉上了队内射手这条大腿。
在徐必成展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太阳花笑容和“真的不可以看嘛”式的撒娇发言后,某著名四川成都耙耳朵打野的反抗进行了一秒都不到。
“那你看。”
陈家豪放弃了,索性葛优躺在沙发上摆烂。
【白色熊猫U型枕】
钟意在夏季赛加入AG后一周,菲姐为了“补偿”这个错过了三年的年轻打野,硬是给他塞了不少礼物,把极光和长生的眼睛都看直了。
“这个我都没有!”
谢承峻趁着人不在训练室的时候,眼尖地瞥到一个熊猫头的U形抱枕,虽然这款抱枕在店铺里也有同款出售,但这款可是菲菲姐亲自送的,那意义能一样吗!
初来乍到的稚嫩打野坚定不移地决定先搞好队内关系,尤其在他想到长生跟徐必成打过一整个赛季后,他更加确信自己要跟这个中单搞好关系。
不就是个抱枕嘛?让就让了!队内关系最重要!
于是徐必成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恶霸小生子在对新人打野“上下其手”并且“强抢靠枕”,很自然地联想到了鼠鼠之前的各种恶霸行为,于是他非常干脆利索地站到了钟意老师一边。
“谢承峻,你怎么连新人的东西都不放过,是不是不把菲姐放在眼里。”
中单夸张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而钟意仗着背后的“靠山”也逐渐开始对着谢承峻颐指气使起来。
瞧见没有,这可是我偶像帮我抢回来的,那意义能一样吗!
我看你谢承峻还敢不敢抢!
对陈家豪的“舔狗文学”略有些耳闻的谢承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反正夏季赛徐必成说了他不打,到时候亚运会集训一摇人,你陈家豪还不是只能乖乖任我拿捏。
“你也就会仗着徐必成的势了。”
鼠鼠打着巅峰一边摇头轻啧,口中已经对陈家豪的这种行为嗤之以鼻,摇头晃脑地对mini打野说道, “为父好心提醒你一句奥,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
半年后。
“是吗?”
钟意老师头也不抬地回应起当年那半句话的时候,身子还顺道往自家偶像兼新晋男友的怀里拱了拱,满脸都写着挑衅。
而旁边的谢承峻就没这么好运了。
他只能以一脸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的表情看着徐必成,故作声势地捂住双眼,内心极度怀念起刚来AG时期那个青涩的陈家豪。
“看起来,这定律铁定不能是真的。”
徐必成如是回应。
【嗷呜小狼发箍】
狼队几位二队选手的感情十分不错。
在得知钟意被AG拍下后,几位好兄弟们一边抱着送给mini打野的小礼物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情,一边在钟意临走之前疯狂把人行李箱往巴士站的门口推。
此间,尤其是一笙和归期两人显得尤为兴奋。
“陈家豪一路顺风前程似锦啊我们就不送了拜拜拜拜!”
“好了陈家豪走了,我们去聚餐吧!”
钟意:谢谢,同事爱呢?
————
据某顶流射手回忆,六月份他和忆安被派出来“接客”的时候,钟意刚好就因为小玩意太多拿不下,所以带了一个狼耳发箍在头上。
“他是叫钟意吗?好可爱。”
陈家豪刚把行李卸到休息室的手顿了一顿,他开始庆幸十分钟前自己怕麻烦所以并未取下发箍。
被偶像夸了一番的年轻打野站在原地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他欣然拉开背包给偶像展示更多的狼队周边,并慷慨地表示如果你喜欢,这些都可以给你。
受宠若惊的小射手呆若木鸡地看着新人的热情,往后退了一步,真诚地点点头说道:“不不不,我就喜欢看你戴这个的样子。”
同样刚搬完行李的陈卡特路过此地,人联想到自己回来时空荡荡的大厅,和钟意过来时两位首发亲自迎接的待遇,忍不住高声嚎叫。
“怎么有人的行李需要两个首发帮忙搬啊!这不公平!!”
【成都AG超玩会纪念版卡册】
每当新赛季开始时,联盟就会推出当季系列新的小卡,这是所有竞人都心知肚明的一件事。
显然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就像卡特连拆了十包卡都没有看见一张AG选手的一样。不过,运气这种事情并没有一个发泄口,只能试图从人脉里找到换卡的途径。
于是各大战队都在这两天陆续听说了卡特因为拆卡出了一堆“狼星”的选手卡而破大防,每天直播间的“圣经”梗都在刷新。
相比之下我们mini打野的手气就好到过分了,基本上每拆一包或多或少地都能收获狼队或者AG的卡,于是近一周来,陈家豪每次开头直播,身后就必有一个死亡凝视的年轻辅助。
“这种东西嘛~当然是随缘就好啦。”
钟意一边敷衍性地回答自家辅助,一边又不慌不忙地将抽到的徐必成卡牌用湿巾擦过放进卡册。
“你怎么还买了卡册?”
他瞪着个老猫眼,对钟意此番的行为震惊至极。
而另一边十分淡定的打野毫无波澜地一爪子把陈卡特想要翻册子的手拍开,对此也是做出了如下锐评:
“抽不到卡的人确实不需要买。”
“好好好,但是你是怎么抽出来的这么多张徐必成?”
年轻辅助看着卡册里几乎是清一水的徐必成各种定妆照姿势的小卡,投过去一个痛心疾首的目光,他发誓,那是他和钟意做队友以来问过最想撤回的一句话。
陈家豪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就去继续拆剩下的卡包了。
“不完全是抽的啊。”
“有些是和双小钧换的,还有些是开小号从一诺超话里收的。”
猫眼越瞪越大,这年头居然有人能在一诺超话里收到卡?这tm得出多少血啊!!
说着陈家豪又拆出了一张成都AG超玩会.长生,他开始举着卡在训练室到处跑。
“呸,瞧瞧,这多晦气。”
【一诺Q版联名充电宝】
谢承峻:“啧。”
陈卡特:“没救了。”
周文强:“恋爱脑建议原地等死。”
夏季赛首发三人看着理所当然地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印着一诺Q版头像的充电宝,插上并打开王者荣耀宛如呼吸喝水一般简单的陈家豪。
“有什么问题吗?”
瞧瞧,这多理直气壮。
谢承峻擦了擦眼镜,满脸写着无知两字,他故作惊讶地问道:“不懂就问,是品牌自营的充电宝速度慢了,还是金主爸爸发的充电宝不好用了?”
旁边见风使舵的周文强:“你不懂,这就是舔狗的力量。”
徐必成对极光怒目而视。
“好吧,”高个儿射手火速改口,那速度就好像他刚才什么也没说一样,“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所以徐必成有你的充电宝吗?”
年轻辅助头也不抬,试图从已经贴在一起的两人之间找点缝隙出来好见缝插针,阿不,是离间彼此。
感受到肩膀那头小男友投来询问的目光,徐必成先是十分淡定地呼噜了一把mini打野的头顶,再递去个向日葵般的笑容。
“钟意老师不就是我的充电宝嘛。”
他搂着自家小野王笑得极其恣意,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蔑视众人。
极光&卡特&长生:呕,臭情侣。
【滑稽表情包眼罩】
“我发誓,这真不是我的。”
钟意摆着手连连后退,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滑稽表情包的眼罩和自己的审美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且不说AG这边的待遇,就连自己走的时候那几个狼队好厚米塞给自己杂七杂八的东西里头也没有这样一个丑眼罩。
“哦,这个是我的。”
眼见着徐必成顺手接过这个眼罩,谢承峻终于是没忍住笑出来。
“不愧是子凡哥哥,这审美果真清新脱俗,小子佩服。”
钟意依稀想起来那是生日的时候粉丝送的眼罩,因为太过吸睛,所以直接被贪图省事的小射手在赛后塞到自个手上。
“你帮我拿。”
他忍不住笑出声,然后后背被徐必成轻轻锤了一下,但他其实除了接过来好好收着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而谢承峻还在那边张罗着用手机搜“四川耙耳朵是什么意思”,举着手机晃到大将军眼前。
【AG世冠五人组Q版形象笔记本】
一本里面记载了小到同事工作人员的联系方式和杂事备注,大到每天的详细复盘笔记和细节处理和伤害计算的本子。
其内容之详细,简直让看之者落泪,听之者沉默。
“但是这个是什么东西?20年秋季赛总决赛。”
谢承峻用两根手指头拈着一张有些磨损的应援手幅有些疑惑,两秒钟后,AG休息室里传来了第一声惊掉下巴的呐喊声。
“来看来看,好青涩的子凡哥哥啊!”
“……?”
而后,他一脸懵逼地看着在一秒钟之内完成了,从徐必成身上坐起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而响叮当之势抢掉那张手幅的陈家豪。
“你擦了也没用,上面还有个脚印子,我看到了。”鼠鼠不晓得从哪顺来一颗梨,边啃着边囫囵吞枣地吐槽他。
钟意想起来20年那次被零封的现场,亚军队伍下场得有些匆忙,以至于他根本没法在捡起地上的手幅和再远远眺望他一眼中两全其美。
思考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捡起手幅。
他看不得自己偶像的手幅被丢在地上,尽管为此自己还被奔流的人群无意中踩了好几脚。
从此以后,这个手幅就成了激励陈家豪前行的动力。
“诶,不是,陈家豪你好像那个痴汉。”被白了一眼的鼠鼠心满意足地当着徐必成的面朝舍友做鬼脸。
【2023年KIC冠军戒指】
“这么臭屁的吗?冠军戒指随身带啊。”
谢承峻顾着调侃他的笑容在打开盒子的两秒钟后僵在脸上,这里面的每个英文字母他发誓他都认识,但连起来就变成了一个自己不太愿意去理解的答案。
里面赫然刻着KIC的字样和徐必成三个字的拼音,显然它并不属于这个背包的主人。
“你说说,这好端端的,你翻人家包干什么呢。”
徐必成只挑眉看了一眼就开口怼他,好像跟钟意混久了,连带着都传染上了爱怼谢承峻的毛病。
“就是,让你别翻,你非要,破防了还来怪我,怎么有这样的人啊。”
mini打野的嘴已经咧到了耳根子,谢承峻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愤怒地将这些东西塞回背包,随意地丢在旁边的座椅上,狠狠地呸了一声后转头就走。
“联盟啊,联盟能不能出个随时随地转会的功能,我真的很需要。”
谢承峻骂骂咧咧地离开了休息室。
END.
【枫散】酒/r
*ooc预警!!!ooc致歉!!!
*全文1000+(不是全篇r)
*感谢观看
室内满是酒气与暧昧纠缠的氛围。
“唔……枫原——!”感受到对方的动作,散兵不由想骂,却在张开口的瞬间噤声。
晚上喝了些酒,手脚本就无力。加上枫原万叶没怎么收力,所以在被推上床的时候,他就基本失去了反抗能力。
有点痛……
散兵被枫原万叶的动作整得酒醒了一半,但清醒似乎没什么好处,起码现在没有。
痛感攀升的同时,又夹着舒服。
嘴上被人吻着,连想克制喉间的声音都做不到。于是,断断续续的呜咽在房间中响起。
真好看……
这种隐忍的模样就该打破不是吗?...
*ooc预警!!!ooc致歉!!!
*全文1000+(不是全篇r)
*感谢观看
室内满是酒气与暧昧纠缠的氛围。
“唔……枫原——!”感受到对方的动作,散兵不由想骂,却在张开口的瞬间噤声。
晚上喝了些酒,手脚本就无力。加上枫原万叶没怎么收力,所以在被推上床的时候,他就基本失去了反抗能力。
有点痛……
散兵被枫原万叶的动作整得酒醒了一半,但清醒似乎没什么好处,起码现在没有。
痛感攀升的同时,又夹着舒服。
嘴上被人吻着,连想克制喉间的声音都做不到。于是,断断续续的呜咽在房间中响起。
真好看……
这种隐忍的模样就该打破不是吗?
枫原万叶这样想着,加重了力道。
平日里,他的阿散眼中是无法形容的嚣张肆意。可现在,却是快要溢出的浓重情意。长长的羽睫像蝴蝶那样脆弱的扑扇着,眼尾红得像开了一朵盛放的寒梅。
台灯照下的阴影纠缠不清,像是要融为一体。
时间缓慢地推移,夜却还长。
•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可以看见室内的模样。
床单被套是新换的,还透着股太阳的味道。床头柜上摆着管药膏,旁边是棉签。立于角落的衣帽架上挂着顶蓝色的金属斗笠,地上还摆着把刀。
床上的人把下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发出匀长的延绵呼吸声。
隔了一会儿,许是阳光打在脸上扰了梦,他不安分地挡了下眼,眉心紧皱。
窗帘很快被一只缠着绷带的手拉上。手的主人动作很轻,拉完帘子又小心地把床上人的手塞回被子里。
他没有再去打扰睡着的人,轻手轻脚地从房间离开。
散兵醒时接近午饭了,他睁着眼在床上懵了好一会儿。
昨晚的记忆稍稍回笼:其实也设什么,只不过是喝了点小酒,只不过是醉后乱说话,只不过是说了一堆挑衅对象的话后成功惹了一身火,只不过是被睡了而已。
散:……被睡了……!!!
果然不能信温迪的鬼话,酒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昨天的酒!
话说枫原万叶人呢,不会睡完就跑了吧?现在出去还是再等会儿啊?小吉祥草王教了他那么多,但是从没告诉他这种事过后该怎么面对另一方啊?!
他躺在床上乱七八糟地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已经开了。
不得不说,枫原万叶的确细心。身上已经被清理了干净,还套了件宽松的衣服。那个微妙的伤口也做了处理,虽然还是痛。
散兵坐起来时,肉眼可见地浑身僵硬了一下。手脚的麻木和腰间的酸涩是从没体会过的感觉。
要不.……还是躺回去吧,起来好难受。
一边想着,一边抬了头。接着便发现站在门前,倚着门框,看着自己的人。
也不知道杵那儿多久了。
枫原万叶走到床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还在生气吗?
虽然他昨晚醉后说了很多不知死活的话,但是都把自己睡了还摆脸色也太过分了吧。
散兵抬着头与枫原万叶对视,眼神中尽是上述的话。
枫原万叶轻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他手伸到人后腰,在散兵感到酸涩的地方揉按。
“要起床了吗?”
从他坐下后,散兵便移开了视线。
平视时,他能清楚地看见万叶眼中的无奈和温柔。他习惯了畏惧的眼神,满是恨意的眼神,不屑轻视的眼神……
独独没习惯这种。
过了许久,他应了一声,“嗯。”
一出声方才发现嗓子有多难受,哑得厉害。
枫原万叶看出他其实不饿,现在更想休息。于是递给他一杯水,看着人喝完后才说,“再睡一会儿吧。”
散兵没拒绝,难得顺从地靠着万叶手上力道在床上躺下,身后床垫凹陷了一些,贴上来的热源依旧在腰上按压。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样被人搂着睡确实舒服。
【艾尔海森×你】投其所好后,他现场翻译害你羞红了脸,甚至要拉着你实操
你=旅行者≠荧
解决完枫丹事宜后,放不下艾尔海森的你又回到了须弥。
须弥f3限时返场帮你追艾尔海森!可结果并不理想。
最后你认识到真诚才是必杀技!
可都送书了,海哥还是无动于衷,你准备放弃。
“你上次送给我的书我已经译出来了,你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去我家,我告诉你。”
现场翻译并实操书中内容,海哥就是海哥!
1.
“什么,卡维你已经从艾尔海森家里搬出来了?”
你惊讶的声音略微高昂,穿透了兰巴德酒馆的砖瓦,你还想......
你=旅行者≠荧
解决完枫丹事宜后,放不下艾尔海森的你又回到了须弥。
须弥f3限时返场帮你追艾尔海森!可结果并不理想。
最后你认识到真诚才是必杀技!
可都送书了,海哥还是无动于衷,你准备放弃。
“你上次送给我的书我已经译出来了,你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去我家,我告诉你。”
现场翻译并实操书中内容,海哥就是海哥!
1.
“什么,卡维你已经从艾尔海森家里搬出来了?”
你惊讶的声音略微高昂,穿透了兰巴德酒馆的砖瓦,你还想让卡维邀请你去他家里吃饭呢!
卡维急忙将你的嘴捂上,扭头对着赛诺和提纳里打哈哈,
“别乱说啊,什么搬不搬的,我可听不懂。”
赛诺和提纳里相视一笑,颇有默契的帮他打圆场,
“话说旅行者,你这次回来做什么,枫丹的事情解决了?”
“风纪官里也总是在说枫丹的危机,他们还怕你有危险。”
你挣脱卡维的束缚,大喘了两口气,
“呼——算是解决了,现在那边闹哄哄的,咳咳,话说回来,我这次回来是有事相求。”
什么事能让旅行者千里迢迢回到须弥组酒局?
这下三人都打起精神来了,拿着酒杯挤在你身边。
“你说。”
你思考了一下,话在嘴里打了三个圈,才一字一顿的说出口。
“怎么才能追到艾尔海森?”
提纳里手里的酒杯凝滞了,溢出了两滴落在桌上无人在意,卡维听罢险些从凳子上跌下来,赛诺看似镇定的很,他颤颤巍巍开口:“呃,你看上他哪了?”
在三人的印象里,艾尔海森虽然为人端正,相貌出色,但实在是难以亲近,能从办公室逮到一次人都得烧半天高香。
在众人期许的目光中,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吐出一句他们最不爱听的话。
“就是喜欢,没道理,诶嘿。”
这种对人疏离的现象级天才帅哥,拿到手才有成就感。
正所谓追我者皆无趣,我所求者却求而不得。
不过你也不想被人当作受虐狂来看待,只能先敷衍着。
“啊,别说这个了,快给我出出主意,拿不下他我必不去纳塔。”
要说f3还是很有执行力的。
卡维自称很了解艾尔海森,对他的性格研究十分透彻,所以率先开口。
“放弃吧,别想了。”
他和艾尔海森虽然互相承认着对方的才华,但曾在多处地方有着争执,在他看来艾尔海森绝对是一个性格恶劣的人。
这提纳里就不同意了,他认为还是必须争取一下,如果不执行就放弃,那得留下多少遗憾啊。
“我看,要不你尝试一下偶遇?最近柯莱看了很多轻小说,总会提起偶遇的重要性,男女主角随时随地偶遇!”
你采纳了,随即在艾尔海森住所周边租了一间房。
上班的时间你走出门,拿着面包在他门口来回走两圈,中午买来午饭再走两圈,晚上跑步锻炼经过两次,周六日你还会装作有事情要忙的样子来回走好几趟。
不幸的是,你都已经付出了这么大的努力,连艾尔海森的影子都没抓到。
你上教令院一打听,才知道他最近出去做调研,还需要几天才会回来。
你狂抓头发,怎么就不先调查一番呢!白白浪费掉两个星期。
你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打听到了艾尔海森的调研计划——雨林的一处树洞,听说里面有一些古文字。
因为你不太擅长雨林生存,需要准备东西,又过去两天,这天你终于打好了背包走出家门。
“?”
迎面走过来的这个人,好像艾尔海森。
你揉眼睛的功夫,他已经走到了你面前。
“旅行者?你回来了?”
艾尔海森磁性的嗓音你好久没有听到了,一下子被他吸引住,开始诚实的回答他的问题。
“回来两周多了。”
他点点头,又看了看你背的旅行包上挂着雨林帐篷,一副要出远门的架势,随即说道,“出门的话请务必小心,最近雨林灾害频发,不是很安全,再见。”
他走了。
你看着他打开门的背影目瞪口呆。
半晌,只能硬着头皮背着包出了须弥城。
当然没有去雨林,而是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山头住了三天。
总不能让他知道你特意去找他吧?
2.
“提纳里,你这个计划根本就行不通,三个星期,我就见了他一次,他还跟我说再见。”
提纳里尴尬的摸了摸耳朵。
“我没预料到这么巧合的事情,你出门刚好撞见他回来哈哈哈,我觉得这个方法不适合你,来来来,赛诺,我看你憋很久了,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赛诺抱起双臂,十分的有经验。
“这种事情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听了许多,四个字,‘对症下药’。”
“你要得到艾尔海森,总得知道他喜欢什么吧?一头撞上去只能是祈祷瞎猫碰到死耗子。”
你颇觉有理,告别三人便开始着手打听艾尔海森的喜好。
你费了很大的力气,从他工作的同事问到他儿时的玩伴,甚至找到了他父母已经年迈的朋友。
在第一轮筛选之后,你觉得艾尔海森比你想的还要奇怪。
同事说他不喜欢加班,不喜欢工作……
这个你帮不了他。
儿时的玩伴说他好像不怎么喜欢人类和活物。
这个说法你不能接受,毕竟你自己就是活的,鲜活的。
年迈的长者没有给出建议,而是握着你的手充满希望的与你对视。
“有你陪着,艾尔海森这孩子就不孤独了,好,好啊。”
你诚惶诚恐,表示自己一定不会让老人家失望的。
终于在最后,一位受过艾尔海森奶奶恩惠的朋友给出了一个你可以努力的方向。
“他喜欢古文字和孤本书籍。”
这个钟离擅长,他博古通今,没有人比他更博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