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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名：小龙脉生物爱洗澡（不是

无cp，ooc必有。

只是想看美人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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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天空阴沉沉的，云层厚重，堆积在一起压的让人窒息。寒风卷着雪花染白了枝头，也打湿了老川等一众人的头发。他瘸了一条腿，虽然年过古稀，但是一双柳叶眼中透露出阴冷凶狠的目光。在老川的身后，是一座年代久远，装潢精致的旅馆。他是这间旅馆的管理人。

几只乌鸦从树林中飞出盘旋于半空中，鸣叫了几声传递着信息。老川等人立即打起精神，做好了迎接的准备。不多时，在路尽头隐约能看到一辆黑色汽车，汽车的车速很快，不一会就已经停在了旅馆的门口。

老川上前一步，弯着腰、打开了后车座的车门。

“好久不见，虚大人。终于把您给盼来了。”

坐在车内的虚抬头看了一眼老川，有些疑惑为什么老川如此说：“我记得前几年我还来过。”

老川弯腰伸出自己的手臂：“已经有七年未曾见过了。这不是盼望着您多来几次么。”

虚扶着老川的小臂，借力从车内出来。他身高体壮，力量也大的惊人，但老川的手臂却如同铁栏杆似的纹丝不动，丝毫不像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虚拍了拍老川的肩膀，笑道：“是么，几年不见你的脾气倒是变好了不少。保养得不错，以你现在的身子，想必还能再多活几年。”

“哈哈哈哈，”老川道，“那就借您吉言，我定当好好养生，这样就能多伺候您几年。”

坐在副驾驶的胧微微皱眉，在他成为奈落新首领后也曾单独来到此处，当时接待他的也是老川。可态度却完全不同，毕恭毕敬却客套而疏离。他还从未见这老川的小眼睛中能有如此热切的眼神。

两人谈笑间，另有下属前来小声请示。

“首领大人，行李放在房间内可以吗？”

“嗯，放门口就行。”胧微微点头，转头又看向老川那边。

老川留意到了现任首领的目光，一转眼就恢复成了公事公办的态度：“一路舟车劳累两位大人辛苦了，几处温泉都已经打扫完毕，两位大人先进温泉然后在房间中用餐如何？”

“可以。房间呢？”虚问。

这间温泉旅馆有为历代首领预留专属的房间，以往数代首领均为虚，自然没有问题。但现在首领为胧，虚这才有了这一问。

“您的房间还是以前那间，两年前旅馆整体翻新时给您的房间安装了空调与地暖设备。”

“你有心了。不过…”虚看了一眼跟随在身后的胧，“胧身为首领，按照规矩那间房应该给他住的。”

胧顿时觉得头皮一紧。他再怎么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这话的危险性。他的大脑快速运转起来，分析到最后得出结论此刻虚应该只是在开玩笑而不是真的要处理自己。生命危机已经解除但如果什么也不说似乎也并不合适，胧想让顶头上司别开玩笑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能小声的喊了一声虚大人。

此刻老川及时救了场：“当年胧大人来的时候，属下曾给他推荐那间房间。但胧大人拒绝了，说这是属于您的房间。还吩咐过我们要勤打扫不可懈怠。”

“这样啊。”虚意有所指道：“看来胧是个相当念旧的人呀。”

胧：“……”

念谁？松阳吗？胧深吸一口气，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拳头。内心反复对自己说：虚年纪大了，老年人无聊了找乐子是很正常的。

不能打也不能还嘴，于是每到这时候他就会选择闭嘴。

虚逗了一会小朋友，看胧生无可恋的模样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心情大好。

老川在前面带路，边走边介绍着： “今年黑汤的腊梅花开的最好，隔着老远都能闻到花香味。另外，黑汤那边还安装了加热器，水温维持在了40度左右。冬天也十分适合了。后山移植的竹子长势不错，在黄金泉那边也能见到，只是那处的腊梅开的没有那么茂盛。”

虚来了兴致，“你做的很好，那就先去黑汤吧。往年只在夏季泡过。”

一行人穿过石子小径，来到温泉区。虚走在前头，随手撩起几片飘落的雪花。

黑汤加热过后的蒸汽在冬日的寒冷空气中升腾，属于腊梅特有的浓香袭来，未见其树已嗅其香。经过几处拐角后，见到了黑汤的全貌。池边不远处的几棵腊梅树正处于盛开期，如同琥珀般的花瓣点缀在暗色的枝条上，被冰雪所覆盖着。

白雪笼罩的世界中，显得黑汤的泉水呈现出更加深沉的黑色。如同一面镜子倒映着阴暗的天空。池子周围已经贴心的准备好了一切所需要的物品。

虚脱下外套，随手将其递给一旁的胧，只剩一间打底穿的内里，浑然不觉冷意。他拿起一根发簪随手挽了一个发髻，将长发盘起。随着手上的动作，虚上撩的刘海垂下，落在脸颊两侧。随后缓步走向池边。褪去了雪白色的内里。

胧手中捏着还带着虚体温的衣服，心情有些复杂。他小时候就发现，松阳，或者说虚毫不避讳在外人面前坦露出自己的身躯。在他年纪稍大一些，懂事后，也曾提出过抗议，让对方有些身为人的距离感。结果嘛，自然是失败的。

虚将脚缓缓探入温泉之中，感觉到一股温暖的热流从脚心开始蔓延，全身的疲劳仿佛都在这一刻放松下来。他的身体没入池中，黑色的泉水轻轻涌动，仿佛有着生命一般吞噬着他，包裹住他那白皙而修长的四肢。他微微闭上双眼，仰头靠在池壁边的灰黄色的岩石上。

不多时，老川已经取来了酒具茶水以及萩饼在一旁布置着，动作如同年轻人一样轻快麻利。胧在一旁看着，见老川拿出来的东西样样都是虚的喜好，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有劳了。”虚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慵懒。

老川却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自然。能伺候虚大人，是属下的荣幸。”

他取过一只青瓷杯，在青瓷杯中倒上了一杯酒，清澈的酒液散发出浓郁的酒香。“这是而今，不知这酒还合虚大人的口味么。”老川正要端起酒杯递给虚，却发现另有一只手已替他接过。

“老川，你可以退下了。”胧的声音低沉。

“这……”老川犹豫了一下，看向虚。得到虚的点头后似乎想要多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出声。他深深鞠了一躬，默默退了出去。

泉水中的虚微微睁开双眼，看着眼前这个端酒的灰发男人。他接过胧手中的酒杯，酒杯小巧，一口就已经见了底。胧安静地跪在池边，他手中的酒壶微微倾斜，又为虚倒满了一杯酒。

虚轻轻笑道，红色的眼瞳微微眯起，“你怎么还抢起了倒酒的工作？”

“这是我的工作。”

“胧……”虚的声音拖得很长，仰头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后，将酒杯放在池边，“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是这般，总是试图用各种方式证明自己的价值。”他看向胧的眼睛，那灰色的眼中只剩下不属于年轻人该有的沉稳冷静。但虚却记得，或者说松阳还记得，那双眼睛在多年前也曾流露出不安与迷茫；还有怎么也藏不住的孺慕之情。

虚感叹道，胧到底是长大了，也摸不清孩子的想法了。

胧微微欠身，准备再次为虚倒酒，却被虚抬手制止了。

“你现在已经是首领了。”虚轻轻道，“已经不需要再通过这些琐事来证明你的价值。”

胧的手指微微一顿，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将酒壶轻轻放在一旁。他抬眼看向虚，平静地说道：“属下只是想尽到自己的职责而已。”

虚轻笑了一声，回过头来，眼中的红色在朦胧的蒸汽中显得格外妖异，“职责？你是说‘首领’的职责吗？”

胧怔了一下，停在原地，“虚大人……”

“还是说……你想时时刻刻监督我，防止我再做出什么离经叛道之举呢？”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像是一只猫在调戏紧张的猎物。

胧眉头微皱，低声道：“我从未如此想过。”

“是吗？”虚仿佛并不在意胧的回答，淡淡一笑，随即摆了摆手，“胧，这些年来应付德川定定那小东西，你也辛苦了。放松些吧。”

“……“

胧不知道是该吐槽虚称德川定定这老头为小东西好，还是该吐槽虚把竟然把应付将军这种词放在明面上。很可惜胧不是日常角色，他不会吐槽，只能站在一旁，沉默着，像是一个永远不会背叛的影子。

虚忽然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随便你吧。”

他话音刚落，两只乌鸦结伴而来。一只体型稍大的乌鸦飞的较快，抢先落在了胧的头顶。另一只飞的稍慢的只能停留在胧的肩头。胧放下手中的酒壶，先将头顶的那只乌鸦抱起来塞进自己身前的衣兜中，又抱起另一只乌鸦塞在衣袖里保暖。

胧的动作而熟练，看得虚微微挑眉，“你还真是宠它们。”

“它们对奈落来说很重要。”胧解释道，随后又开始说起得到的情报，“两天前，坂田银时带着三个人去了名为仙望乡的温泉旅馆。”

“仙望乡？”

胧问道，“虚大人知道？”

虚回忆了一番：“很早以前倒是去过一次，想见到一些熟悉的人但是没见到。不过这些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你继续说吧。”

“是，坂田银时带的三个人被恶灵附身，留下了他在望仙乡里打工还债。”

能把如此有趣的事情当成无聊的报告来讲，也只有胧独一份了。

“知道了。还有别的消息呢？”

胧犹豫了一下：“德川定定大人那边召我回去护卫。”

虚说道：“也没必要太过于听从他，多的是想成为将军的人。”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难得的温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需要再勉强自己。”

胧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虚。最终，他红着一双耳朵，轻声答道：“是。”

“至少现在好好放松一下自己。”

“明白了，虚大人。属下先行告退。”胧深吸一口气，腊梅的香味充斥在鼻尖，转身离去。

虚看着胧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当初为何要救他呢？”虚的喃喃自语飘散在空气中，可自己的世界中安安静静的，已经没有其他虚回应他了。

寒风轻拂，温泉池边的雪花被微微扬起。温泉的热气缓缓升腾，仿佛将虚与外界隔绝开来。他仰望着阴沉的天空，嘴角的笑意愈发淡去，心中无端生出一种难以言喻又熟悉的荒凉感。

“松阳啊，”他自语，“连你都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归宿。我又该何去何从呢？何时才能解脱呢……”

虽然虚说可以无视德川定定的命令，但是胧却无法忽视。天道众、幕府、倒幕派之间，还需要他在其中周旋。他当时答应过松阳的。

思考再三，胧还是决定立即返回，继续工作。当他走到旅馆门口时，老川已经在那里等候。

风雪中，老川微微弯腰，毕恭毕敬地送他出门。胧正要离开，忽然听到老川低沉的声音。

“胧大人。”

老川唤住了他。

胧站定，微微侧头看了老川一眼耐心地等待着老川继续说下去。

“您对虚大人来说很特殊，或许您可以完成虚大人的夙愿。”

胧心中一沉，最终点了点头，“我会的。“

“请多保重。”老川微微弯腰行礼。

胧低声回应了一句：“你也是。”

说罢，他快步离开旅馆，步入了风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