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忘羡】山下(借魂番外)
* 文名《山下》,汪叽生贺《借我一缕魂,赎君百世身》的番外兼后记,自己瞎写出一个狗尾,续自己当初瞎写的“貂”。
正文链接:【忘羡】借我一缕魂,赎君百世身
* 灵感来自方拾贰的《山下》,强烈推荐这首BGM
* 除夕这天在奶奶家充壮劳力,胡乱写出一篇3k字的散碎的糖,恭贺新春。愿我们在新的一年,顺心遂意,步稳行健,天安人和。
岁暮天寒。
白雪皑皑的落了一层,乱葬岗的玉兰却开得很好。
蓝忘机在那株玉兰树旁看到魏无羡时,正是雪光明艳的清晨。
墨色披风静静地搭在魏无羡肩上,他转...
* 文名《山下》,汪叽生贺《借我一缕魂,赎君百世身》的番外兼后记,自己瞎写出一个狗尾,续自己当初瞎写的“貂”。
正文链接:【忘羡】借我一缕魂,赎君百世身
* 灵感来自方拾贰的《山下》,强烈推荐这首BGM
* 除夕这天在奶奶家充壮劳力,胡乱写出一篇3k字的散碎的糖,恭贺新春。愿我们在新的一年,顺心遂意,步稳行健,天安人和。
岁暮天寒。
白雪皑皑的落了一层,乱葬岗的玉兰却开得很好。
蓝忘机在那株玉兰树旁看到魏无羡时,正是雪光明艳的清晨。
墨色披风静静地搭在魏无羡肩上,他转过身,眸光一点如辰,笑着折下一根花枝,微微颔首,亲吻一朵和羞自持的花苞。
风吹雾散君颜澈,唇启眉梢落,只教群山失色。
此情此景,这朵玉兰大概也是值得嫉妒一二的。
蓝忘机这样想。
花苞在魏无羡的亲吻下绽放,他噙下一片花瓣,含于唇齿之间,不疾不徐地上前几步,攀上蓝忘机的肩膀,深深地吻了上去。
清透的雪色中,银白的身影。蓝忘机揽住他的腰,用毕生所积攒的全部温柔,将这个吻融得缠绵而悠长。然后,一片清淡的芬芳顺着魏无羡柔软的唇舌,渡进他的口中。
好吃吗,兔子?
蓝忘机点点头,静静地含着那瓣玉兰,在齿颊间慢慢摩挲着怀中人残留的甘甜。
魏无羡笑着搔了搔蓝忘机的下巴。
春日的晚樱,夏日的栀子,秋日的海棠,冬日的墨兰……
如今这山上花树成片,皆是魏无羡十三年来一棵棵手植,只是因为当时,屋里的那只兔子吃的风雅。
蓝湛你喜欢什么,我都采给你。
蓝忘机抚摸着他的脸。
你。
向来,方寸心间是你,四季轮回也是你。
当晚,夷陵的集市,十里长街,游人接踵。
一位白衣道人把袖中的笛子又藏得深了些,然后把斗笠上垂落的白纱撩开一条缝,侧过头低声说道:
喂喂,你走路姿势散漫一点,别这么正容款步的,当心被人认出来。
身旁的道人一身黑衣,手里提着一袋子年货。黑纱斗笠下的浅色瞳仁眨了眨,刻意而僵硬地弯了弯脊柱。
半晌,他无奈地低声道:
要如何散漫?
魏无羡忍着笑:你想想我年轻时候那样儿,从不好好走路,怎么随意怎么来。
路旁的叫卖声匆匆过耳,蓝忘机低头思考了片刻,盯着街上步态各异的行人看了良久,有样学样地模仿了半天,还是走不出他说的那种“随意”的感觉。
妈妈,那个哥哥的腿是不是有毛病啊?
一个路过的小孩子声音朗朗地问道。
拉着他的妇人连忙皱眉警告:快走别多嘴。
魏无羡忍不住了,笑的白纱抖出了涟漪。
算了算了……反正你现在这一身黑,即便走得端庄些,也只会被人当作哪个不好惹的魔教头头,不会联想到当年的含光君的……
嗯。
蓝忘机点头。
遥想含光君当年,一马当先,独力去擒那夷陵老祖。可夷陵老祖已然失控,二人大战了八百回合,最终……
一个夸张的声音从街边的皮影铺子传来。
魏无羡停住了脚步,站在不远处看着。
幕布上,一个白衣蓝绸的小人儿和一个黑衣红绸的小人儿,缠斗在一起,打得惊天动地,不可开交。
蓝忘机的脸隐在黑纱之后,他听着那戏谑的台本,默默看着身旁的白衣人。
眼见着不夜天城危在旦夕,含光君当机立断,将夷陵老祖押回了老巢乱葬岗。忽见一道灵光冲天,传说中令人形魂俱灭的万鬼反噬,开始了……
看着忽明忽暗的剧幕前,一个个托着腮听的入迷的孩童,魏无羡落寞地自言自语道:
我也真是作孽,害得你只有打扮成这样才能出来,明明是嘉名远扬的仙门名士,如今好不容易活了过来,却不敢大大方方地见人。
来来往往的行人擦身而过,喧嚣声中,黑纱轻转,浅色的眼眸半敛,沉默无言。
魏无羡低着头,忽然感觉一只温暖有力的手,熨帖地紧握住自己的手,隐于宽大的广袖中。
他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那人也正看着他,透过黑纱的唇角微不可查地上扬了一下。
无妨。
那手又握紧了一些,像要在他手心里烙下一个秘而不宣的承诺。
我们回去。蓝忘机对他道。
山下无趣。
回到乱葬岗后,魏无羡小心翼翼地说:
蓝湛,你下山去吧。
你我下山方归。蓝忘机平静道。
魏无羡清瘦的身影被伏魔洞中的火光映在石壁上,沉默不语。
蓝忘机上前两步,从身后抱住他。
背后的温度带着梦境深处的记忆席卷而来,血腥气浓重的喘息,黑暗里的万鬼嘶鸣,蚕蛹一样的结界,逃不出,解不掉。
魏无羡一个悸动,挣开了蓝忘机的怀抱。
别这样抱我,我怕。
怕再次睁开眼,发现其实你并不在我的身边。
蓝忘机默默片刻,温暖的手掌抚上魏无羡的肩膀。
若带你下山,我也怕。
怕山下人声鼎沸,兵戈易起,我一身一魂,无法护你周全。
魏无羡转过身,笑着对他说。
你是含光君,复生不易,该下山去,回到你叔父和你哥哥身边,而不是和我一样像个活死人似的待在乱葬岗。
那你呢。
我嘛。你就说,我十三年前就死了,然后再定期偷偷来看我,不就好了,就像你大哥那样。
他刻意忽略掉蓝忘机眼中的难过和惊疑,张开双臂,把自己嵌进他的怀里。
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
说的就是你我。
所以只要你在世人眼中与我永无关联,余生此去,便可平安。
两人无解而散。
夜里,魏无羡又发烧了。
伏魔洞里的火炉哔哔剥剥,蓝忘机不在,魏无羡便独自裹着薄毯,晕乎乎地看着石壁上自己的影子,伸出两只手,比出一只兔子的形状。
那只兔影在石壁上一蹦一跳,仿佛左手山涧,右手青川,前方是一望无际的绿草。
十三年来,他这具没有金丹的身体已经比原来虚弱太多,体内的精气在日积月累中,用于安养蓝忘机的魂魄流失掉了。
魏无羡看着兔影,不知不觉地笑了。
回到山下去的蓝湛,会不会像这只跑在草地上的兔子,见到家人,做回金尊玉贵的含光君,一切都是最好的模样。
忽然,伏魔洞寒凉的石壁上,映下了另一只兔影。
魏无羡回过头。
肩头挂雪的蓝忘机坐到他身边,专心致志地扮着手影。石壁上那只大一些的兔子一点一点走到魏无羡的小兔面前,竖着耳朵,在它怔然的脸上啄了一口。
你没走。
魏无羡一下子被泪水蒙花了眼。
嗯。
蓝忘机低下头,膝盖上躺着两只惟妙惟肖的皮影。
是白衣的含光君,还有黑袍的夷陵老祖。
我把山下的我们带上了山。
蓝忘机深深地看着魏无羡的眼睛,然后在他微微发烫的嘴唇上,印下一个无关欲望的吻。
其实,山上的静岭孤烟是你,山下的万丈红尘也是你。
魏无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伏魔洞的石板上,散着长发的蓝忘机中衣微松,正动作轻柔地吻着他的眼角。
又做噩梦了么?
蓝忘机耳语道。
这么多年过去,每天都泪眼婆娑地从梦中醒来,已经是魏无羡习以为常的事情。他从斑驳的泪光中努力看清了蓝忘机沉静的脸,盯了许久,忽然笑着抱住了眼前这个人,笑的心满意足花枝乱颤,笑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缝,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啪嗒嗒掉在蓝忘机的锁骨上。
不是噩梦,是美梦。
魏无羡贴着蓝忘机微红的耳朵,语尾轻扬。
很美很美,很美的梦。
蓝忘机抚摸着他的后脑,把他稳稳地抱在怀里。
那为何落泪?
喜极而泣啊。
魏无羡在他臂弯里抬起头。
十几年下来,我每天都是哭醒的,现在终于可以笑醒了,没想到还是会流泪。
可知,欲念嗔痴是你,长梦归处也是你。
他挂着泪痕的笑容映在蓝忘机眼中,便是一幅足以让人随时随地舍命相护的模样。
慢慢会好的。蓝忘机像哄婴儿一样轻拍着他的后背。
对啊,我家兔子还在,还像以前一样给我舔眼泪。有卿如此,夫复何求啊?活该做梦都能笑醒。
魏无羡在这只“兔子”怀里蹭来蹭去,蹭的蓝忘机忍不住埋头堵上他的嘴,直到把他亲的意乱神迷才罢手。
魏婴,我们不下山了,隐姓埋名,天高云阔。
蓝忘机认真地道。
我不愿有人知道我们。
至于兄长那边,过些时日,我会处理好的。
魏无羡思考片刻,暖软的声音埋在蓝忘机的的胸口。
好罢,那将来再梦到你,醒来后便可以不再失望了。
蓝忘机吻了一下魏无羡的头顶,语气里凝着力彻千钧的温柔。
你也不必再舍不得醒来了。
那你要用今后的日子,补偿你之前欠我的。
魏无羡笑道。
你要活很久很久才行,不然赔不起哦。
十三年间欠下的缠绵和热恋,连本带息,绝不留情。
今后,眸中笑靥是你,手中余生是你。
光阴所及,皆是你。
终于把wifi和汪叽捏完啦!他们终于可以在我家天天一起愉快的探讨音乐梦想啦~
真的没想到这一对儿会断断续续捏了一个月才捏完,一直被挺多人问他俩什么时候做好,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想捏个香炉……
所有工具和材料来自抱熊氏手工材料店。
部分衣袖和下摆使用了树脂土,其余主体部分材料全都是超轻粘土。
终于把wifi和汪叽捏完啦!他们终于可以在我家天天一起愉快的探讨音乐梦想啦~
真的没想到这一对儿会断断续续捏了一个月才捏完,一直被挺多人问他俩什么时候做好,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想捏个香炉……
所有工具和材料来自抱熊氏手工材料店。
部分衣袖和下摆使用了树脂土,其余主体部分材料全都是超轻粘土。
【琉璃】姜汤
成婚后✓
———————
禹司凤生病了。
这件事情一度让柳意欢觉得离奇——就小凤凰这么皮实的人也会被风寒打倒?
探完病,他一边摇头一边“啧啧啧”地离开了这间屋子,恰巧跟同样来探病的钟敏言和褚玲珑遇个正着。他没多在意,互相打了个招呼便径直往外走去。
倒是这厢钟敏言有些心虚。前两日他为了庆祝与玲珑的成婚纪念日,硬是把禹司凤从离泽宫里拉出来,待在天上给他们撒玲珑最爱的粉牡丹,为了增加气氛。并且钟敏言三令五申,不允许司凤带弟子过来帮忙——这禹司凤可以理解,因为这属实有些丢人。可坏就坏在,那天正好下了一场雨,钟敏言褚玲珑夫妇直接就在屋里度...
成婚后✓
———————
禹司凤生病了。
这件事情一度让柳意欢觉得离奇——就小凤凰这么皮实的人也会被风寒打倒?
探完病,他一边摇头一边“啧啧啧”地离开了这间屋子,恰巧跟同样来探病的钟敏言和褚玲珑遇个正着。他没多在意,互相打了个招呼便径直往外走去。
倒是这厢钟敏言有些心虚。前两日他为了庆祝与玲珑的成婚纪念日,硬是把禹司凤从离泽宫里拉出来,待在天上给他们撒玲珑最爱的粉牡丹,为了增加气氛。并且钟敏言三令五申,不允许司凤带弟子过来帮忙——这禹司凤可以理解,因为这属实有些丢人。可坏就坏在,那天正好下了一场雨,钟敏言褚玲珑夫妇直接就在屋里度过了他们的成婚纪念日,完全忘记了天上还有一只傻鸟受邀而来给他们制造浪漫。
第二天,禹司凤光荣地得了风寒,恢复了妖身埋在自家夫人怀里不愿意出来。
褚璇玑又好气又好笑:“下次记不记得要躲雨了?”
禹司凤不说话,默默点头。
褚璇玑轻轻戳了戳禹司凤眉间的妖印,从小案上拿起一个碗,用勺子轻轻搅了搅,舀起一勺吹了吹,向禹司凤道:“张嘴。”
禹司凤扭头看了一眼那勺子,皱眉凑近嗅了嗅,嫌弃道:“不要,不好喝。”说着便再次把头埋在褚璇玑身前,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
褚璇玑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身子一晃,勺里的姜汤差点洒出来,她手疾眼快把勺子放回碗里,好笑道:“不喝姜汤,那你要喝药吗?”
禹司凤闷闷的声音传来:“也不要。”
褚璇玑深吸一口气,打算好好教育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小鸟儿,外面传来了褚玲珑的声音:“璇玑?你在吗?我和敏言来看看司凤。”
禹司凤不情不愿地从褚璇玑怀里钻出来,低垂的眉眼,苍白的唇色,看起来委屈极了。
褚璇玑捏了捏他的脸颊,顺了一下他散下来的长发,起身道:“不喝你就等着发热吧。”
她走过去打开门,褚玲珑在外面站着,钟敏言苦着脸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看得褚璇玑嘴角直抽。
褚璇玑让开门,褚玲珑率先踏入,褚璇玑拽住跟上去的钟敏言小声问道:“六师兄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还都挂在身上?”放乾坤袖里不好吗?
“我是想放乾坤袖里的,”钟敏言快哭了,“玲珑说挂在身上更有诚意,这些都是我从少阳山一路背过来的,累死了。”
褚璇玑:“...”行吧。
褚玲珑这时候回过头:“你们俩嘀咕什么呢!小六子!过来!”
钟敏言苦哈哈地面对疾风暴雨。
褚璇玑返回屋内,连托盘带着上面已经放凉的姜汤一起打包带走,走之前给禹司凤留下了一个“你等着”的眼神。
禹司凤委委屈屈。
钟敏言看着这两人的眉眼官司,待褚璇玑走了以后凑到了禹司凤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怎么?不想喝药?兄弟我替你喝!”说完,还用另一只手锤了锤自己的胸膛,“好兄弟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褚玲珑面容抽搐,对自家的这个傻子简直没眼看,你替他喝药他就能好了吗?!
禹司凤面无表情:“不是药,是姜汤。”
“姜、姜汤啊...”钟敏言心里的小火苗缩了回去,他也不喜欢姜。前几天玲珑亲自动手做了一罐糖渍姜片,他吃了一口差点没把胃吐出来,给玲珑心疼坏了,最后那一大罐糖渍姜片全进了师兄们的肚子。钟敏言一想到这就抚膺拍掌,长吁短叹,那可是玲珑亲手做的啊!
“咳,”钟敏言挠了挠头,“这...我就帮不上你了。”
禹司凤幽幽地盯着他。谁害他变成这样的?
钟敏言到底心虚:“司凤啊...这事儿是我对你不住,你看,你怎么罚我,我都没有怨言的。”
“这样啊...”禹司凤依然是幽怨的语气,“那你替我喝姜汤好了。”
钟敏言傻了。
褚璇玑再次回到屋里,褚玲珑他们已经走了。
“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想留他们吃顿饭呢。”
禹司凤看着褚璇玑放在小案上的托盘苦了脸。
褚璇玑余光看见他的表情,心软成了一滩水,她家的小凤凰怎么这么可爱!
她坐回床边,勺子轻轻搅动驱散热气,口中哄道:“来尝一下,我加了蜂蜜,不辣了。”
禹司凤看着她:“你下厨熬的?”
“对啊,”褚璇玑舀起一勺递到他嘴边,“来张嘴...啊...”
禹司凤这次倒很听话,把姜汤抿入口中。加了蜂蜜的姜水并不是不辣,而是这份辛辣被蜂蜜的甜包裹住,二者交织成独特的味道。暖融融的汁水滑入胃中,让他整个人都跟着暖了起来。
就这样,一口一口地,禹司凤把一整碗姜汤喝下了肚,苍白的唇有了一丝血色,脸色也变得红润。眼看着褚璇玑把小碗放回托盘中,他搂住褚璇玑把她带到榻上,把头枕在她肩上哼哼:“喝完了,有没有什么奖励呀?”
褚璇玑似是想了想:“有。”
禹司凤的手不动声色地伸入褚璇玑的衣裳中:“什么?”
“玲珑昨天让人给我捎过来一罐糖渍姜片,我尝了一口感觉不错,你昨天回来回来得太晚没来得及拿给你尝,既然姜汤都喝得,糖渍姜片也可以吧!”
禹司凤:“...”
他一把把想要下榻取姜片的人儿捉回来按住,俯身在她耳边轻道:“夫人难道不知道喝了姜汤后发发汗好得更快么?”
褚璇玑斜眼看他。
“...?”
“那你...凭本事呗。”
“...这是你说的。”
“...”
拉灯拉灯!!!
————————————
有小脾气又委委屈屈的小凤凰真的好可爱啊
【忘羡】云深不知处鸡飞狗跳的九天 04
※云深求学时期
※放飞自我
※前文http://nicomakirin.lofter.com/post/1e6d45a7_f2575dd
本来想咸鱼的,然而事情又多了起来,而且收到图感觉不更有点愧疚(…),只能给自己打管鸡血了…
04
逐渐远离了被山岚笼罩的云深不知处,悠悠钟鸣与淙淙流水声都开始模糊。自竹林中走出两名身形相近的少年,一人素衣负琴,神容昳丽而冷峻;一人戴斗笠披黑衣,自隙间可窥见一双明亮的眼睛,顾盼之间却是流转的飞扬神采。
大概是嫌斗笠戴着碍事,那人走了一段路后便颇为嫌弃地将斗笠摘了下来,而后露出耸立在发间...
※云深求学时期
※放飞自我
※前文http://nicomakirin.lofter.com/post/1e6d45a7_f2575dd
本来想咸鱼的,然而事情又多了起来,而且收到图感觉不更有点愧疚(…),只能给自己打管鸡血了…
04
逐渐远离了被山岚笼罩的云深不知处,悠悠钟鸣与淙淙流水声都开始模糊。自竹林中走出两名身形相近的少年,一人素衣负琴,神容昳丽而冷峻;一人戴斗笠披黑衣,自隙间可窥见一双明亮的眼睛,顾盼之间却是流转的飞扬神采。
大概是嫌斗笠戴着碍事,那人走了一段路后便颇为嫌弃地将斗笠摘了下来,而后露出耸立在发间的两只尖尖狐耳。思量了一下,他又将那被改装成披风的黑布拉过了头顶,无奈这下便露出了蓬松的尾巴,像春日里一捧柔软的橘红的鹤望兰。
蓝忘机跟在他身后,无言地看着对方不断摆弄黑布,直至那尾巴在眼前晃了又晃,他才忍无可忍地提醒道:“尾巴,露出来了。”
魏无羡道:“可是戴着斗笠,耳朵很不舒服啊。”
蓝忘机不语。魏无羡便又道:“唉,罢了罢了。戴就戴吧,要是我多说几句你又要不理人了。”
蓝忘机冷声道:“你已经说了很多句了。”
魏无羡道:“也不知泽芜君为什么让你跟我来,明明你这么不待见我。虽说江澄不认识路不能跟我来,不过再不济从你们家随便找个跟我不熟的门生也行啊。”
蓝忘机道:“我跟你也不熟。”
魏无羡道:“这可不是你说了算。我师姐已经钦定了你是我朋友了,你别急哈哈哈哈哈,以后有汤我会记得给你带一份的。”
蓝忘机:“……”
半个时辰前,蓝曦臣将他们召至藏书阁,将自己整理出的讯息给他们罗列了一遍,简明扼要得总结出结论,即魏无羡需亲自前去寻找那只赤狐,弄明白它的意图,让它得偿所愿,才有可能去除异象。
魏无羡:“……我不服,为什么我被它咬了还要帮它实现愿望?”
蓝曦臣为难地笑了笑,道:“可实在是没有别的方法……你所中之咒乃狐妖所加,也唯有狐妖可解。”
蓝忘机盯着魏无羡因不满而不自觉摇起的尾巴,捻灭了“若伸手按住它应当会安分一点”的心思,挪开目光,适时地出言道:“兄长。”
蓝曦臣了然道:“忘机,此次唤你过来,也是为这件事。魏公子人生地不熟,不一定能找到赤狐所在,你就协助魏公子,为他带路吧。”
魏无羡本想说其实我经常溜出去,早把你们姑苏哪个地方卖什么酒果子酸的甜的都摸清楚了。奈何这种混账话在泽芜君面前实在说不出口,也只好憋在心里。
他偷瞄了一眼蓝忘机。蓝忘机倒没表现出不悦,只一如既往平静地应了声。他忽地觉得心头一阵舒坦,但还是若无其事地不让喜色流于形表,身后尾巴倒是难以自持地雀跃起来。
见事情没有什么大碍,蓝曦臣便告诉魏无羡可回去打点行装,打点好后即刻出发。待魏无羡走后,蓝曦臣缓缓看向蓝忘机,对方仍绷紧了背站得笔直,神色严肃。
蓝曦臣道:“你不问我为何让你去?”
蓝忘机静默片刻,道:“……为何?”
蓝曦臣道:“先前你与魏公子似乎闹过一些不愉快,我便想能否借此机会让你们二人消除芥蒂……况且我以为,你与魏公子应当十分相熟。”
蓝忘机顿了一顿,平声道:“并无。”
也不知他否定的是哪件事。蓝曦臣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又道:“可你现在不是挺高兴的?忘机,交到朋友是好事,不必过于束己,要与人为善,适当时笑一笑无伤大雅……”
蓝忘机:“……”
※
新雨初歇,屋檐尚有未涸的水珠沿着沟壑滑落,长街之上弥漫着清爽的湿气。不少商贩在雨停后陆续出来摆摊,行人渐多,城中又慢慢热闹起来。
蓝忘机寻思着,要去往前日去过的那座无名深山需穿过这条长街。况且上回那赤狐已被人发现,必定会携着狐崽转移到更为隐蔽的地方,如此一来要再次找到它便需要花费更多精力,兴许还要再花上些时日,找到后如何应对,也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他边想边抬头,放眼望去,行人来往,长街一览无余,唯独不见魏无羡的身影。
蓝忘机:“……”
此时魏无羡正站在一个枇杷摊前,跟摊主侃大山。
摊主是个跟姑苏水乡有些气质不合的魁梧大汉,肩上坐了个梳包子头的三五岁的小姑娘。小姑娘一直努力地抬手试图掀掉魏无羡的斗笠以看清小哥哥的真面目。魏无羡一边游刃有余行云流水地闪着小姑娘的魔爪,一边跟摊主扯着天南地北。
聊着聊着聊到了近来在城中偷鸡偷鸟十分猖狂的赤狐妖,大叔愤慨地一拍篮筐,差点把肩上的女儿甩了下来,稳住身形后他道:“那妖怪,若是让我碰到,必定将它大卸八块!我家翠姑就是被它祸害了的!”
魏无羡:“……你家翠姑?”
大叔道:“是我家养的画眉!眉清目秀,额上一点红,胸前一抹绿,鸟中小美人,就这么叫那狐妖给叼走了!”
魏无羡:“……”
这人起名字怎么跟江澄一个德行。
魏无羡啃了一口枇杷,委婉道:“如此,着实令人惋惜。”
大叔义愤填膺地又是猛地一拍:“可不是!”
小姑娘正按着爹爹的头往前探出身,眼看快要碰到斗笠了,忽然被这么一颠,直接整个人栽了出去。魏无羡忙“哎哎哎”地伸手去接,小姑娘落到她怀里后,第一件事就是爬起来,十分忘恩负义地朝他的斗笠猛地一扯。
大叔道:“谢谢公子……你?!”
魏无羡看着怀里的小女孩得意地扬起斗笠后还好奇地捏了捏他的耳朵,不由得下意识环顾四周,开始认真地考虑撤退路线。
呆立片刻,大叔发出惨绝人寰的咆哮:“放下她!!你这狐妖,别想再祸害我的女儿!!!”
魏无羡:“等等,其实我……”
他的声音淹没在周遭的嘈杂中。大叔振臂一呼,旁边小贩均投以注目,行人纷纷聚了过来。看清情形后,群情激奋:“怎么回事?这狐妖怎么还敢光天化日送上门来?”“狐妖!孽障!把我家艳桃还来!”“以前没见过狐妖,没想到长得还挺俊的……”
……你们做了什么为什么狐妖不敢送上门?你家艳桃谁啊取名字能不能高雅一点??还有最后那个,我是不是该说谢谢你夸我???
魏无羡一边疯狂腹诽一边放下小女孩,试图趁围观群众讨论得如火如荼时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悄然离开。无奈他一转身,便有眼尖的人指着他喝道:“他要跑了!”
与此同时,一声狗吠如平底惊雷险些把他的魂魄吓飞。
回头一看,不知谁牵来一条黑鬃大犬,狗牙锐利闪着寒光,正呲牙咧嘴,将牙寒森森地对着他,蓄势待发。
腿软之际,魏无羡脑里只剩下一句话:杀父之仇不过如此。
大狗又吠了一声,竟突然朝他扑了过来。
魏无羡本能地支起所有力气,撒腿就跑。
大狗在身后紧追不舍,魏无羡连惨叫都顾不上,大脑空白一片之际,便只来得及思考保命之路——平时帮他赶狗的是谁?江澄?不在。现在跟他出来的是谁?蓝……
思及此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放声大喊:“蓝湛蓝湛蓝湛——!!!”
话音骤然截断,他猝不及防撞入一个人怀里——或者说对方已经有意识地伸手去接他,还是被他撞了个趔趄。
辨清来人是谁后,魏无羡立即手脚并用地缩到那人身后攀住对方脖颈,大约是受了不小的刺激,竟然脸色发白,半句话都吐不出来。
蓝忘机被他抱得有些僵硬,察觉到对方在发抖后,无措地碰了碰对方环住自己的手。对方似是安心了一些,身体放松了,手却环得更紧了。
蓝忘机定了定神,缓缓地将目光移向前方。
追上来的凶猛大狗愣是被他的眼神吓退一步,吠都不敢吠。
跟上来的几个人看见此景,一愣过后通过装束认出了蓝忘机是姑苏蓝氏的人,不由面面相觑。
蓝忘机冷声道,此人并非狐妖,只是在前几日与蓝家门生一同追查狐妖时中了咒,今日我们出来也是为追查当日狐妖,准备不周,吓及百姓,多有得罪,望周知。
那几人听了这番话,犹犹豫豫地还要再问些什么,然而一接触到蓝忘机的目光便不敢吭声了,只得相互打着哈哈,宛如无事发生过般勾肩搭背地离开。
蓝忘机踌躇了一下,安抚地拍拍魏无羡的手,淡声道:“已经走了。”
魏无羡头也不抬,语无伦次道:“狗?走了吗?走了吗?!”
于是蓝忘机再次缓缓将目光移向前方。
感受到冰锥利刃般的目光,大狗打了个哆嗦,竟大气不敢出一声地转了身,颤颤巍巍地蹒跚着离开了。
蓝忘机道:“走了。”
魏无羡这才勉为其难地松开了蓝忘机,抱着跑着跑着甩掉了的黑布试图平复心情。大概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双耳直立,仿佛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尾巴也炸开了似的瑟瑟发抖。
蓝忘机道:“……你怕狗?”
魏无羡毛骨悚然道:“狗不可怕吗?!”
蓝忘机无言。
“你……”想了想,他抬手蜻蜓点水般抚了抚那双狐耳,面不改色道:“你……别乱跑了。”
哪还敢乱跑。魏无羡忙不迭点头,耳朵被抚过时他心头莫名涌上一股安心感,便无意地蹭了蹭蓝忘机的手。
对方立即如遭火燎一般将手缩了回去。
※
从被狗追的阴影中平复过来后,魏无羡立即嚷嚷着要先去客栈大吃大喝好好休整一番。蓝忘机摇了摇头,虽不赞同,却也顺了他的意。两人便就近找了家客栈,要了间厢房,点了些酒菜,坐下歇息。
一关上门魏无羡便如获大赦般甩掉黑布,兴冲冲地坐下斟酒。蓝忘机不动声色地将魏无羡推过来的酒杯移开,魏无羡便道:“蓝二公子,别这么不解风情嘛,这里又不是云深不知处,赏个脸,喝一小杯行不行?”
蓝忘机道:“不。”
魏无羡抽了抽嘴角,却也不肯死心,佯装好好吃饭,而后趁其不备将盛水和盛酒的杯子迅速调换。
蓝忘机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啪嗒一声倒在桌上。
魏无羡目瞪口呆地看完了他从喝完到倒下的全过程,第一反应:莫非酒里有毒?
默默盯了对方半晌,魏无羡蹑手蹑脚站起来,绕着他转了两圈。这样默默地观察了半柱香的时间,他大着胆子伸出手,试图去戳对方的脸。
蓝忘机忽然抬起头来,迅速抓住了他的手。
魏无羡心里一惊,下意识地要抽回手,却发现手被紧紧攥住而抽不出来,便抽着嘴角望向蓝忘机。
看起来眼神清明,倒也不像喝醉了的样子……魏无羡心里嘀咕着,猝不及防被对方拽了起来。
对方力道极大,魏无羡挣不开手,只得跌跌撞撞跟着他走,嚷嚷道:“干嘛呢干嘛呢?”
蓝忘机拖着他走到床边,一把捞起扔在床上的黑布,抬手一掀,把魏无羡的头盖了个严严实实。
魏无羡:“……”
吓得他连尾巴都不会摇了。
蓝忘机却探头看向他的尾巴,一脸严肃,看起来非常不满意,然后又抬手将黑布往下扯,试图扯到尾巴处。
魏无羡一把将黑布拿下来:“别扯了,遮不住的。你这是怎么回事,喝醉了还是……”
蓝忘机严肃地看了看他,而后不容分说将黑布夺过来,执拗地重新盖在他头上。
魏无羡无语片刻,干笑着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蓝忘机闻言顿了顿动作,似是思索片刻,而后面无表情地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藏起来。”
-TBC-
话说都已经走出云深的地图了,是不是该换个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