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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烬

14.不想再杀人


  破晓,被浓雾淹没。

  跌跌撞撞地,伍六七被长满青苔的灰黑色的石墙挡住去路。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尊削掉半个脑袋的巨佛,它悲悯地垂着眸,像是在说:“莫再逃,这便是你的终点。”

  于是伍六七背靠石壁,缓缓滑坐到地面上,哑声道:“你跟踪我这么久,还不现身吗?”

  无人回应。

  良久,才有人拨开粘稠的黑暗,于林间暗影中若隐若现。那人开口道:“那些刺客本来一个都跑不掉。代号柒,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伍六七在想什么?他一直在回想,梅花十三在熟睡中淌下的两行清泪。对不起,梅小姐,我不能等你醒来,我不能为你擦去眼泪。

  那个女人缓步向他走近,脚步声轻得几不可闻。她从背后剑鞘中...


  破晓,被浓雾淹没。

  跌跌撞撞地,伍六七被长满青苔的灰黑色的石墙挡住去路。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尊削掉半个脑袋的巨佛,它悲悯地垂着眸,像是在说:“莫再逃,这便是你的终点。”

  于是伍六七背靠石壁,缓缓滑坐到地面上,哑声道:“你跟踪我这么久,还不现身吗?”

  无人回应。

  良久,才有人拨开粘稠的黑暗,于林间暗影中若隐若现。那人开口道:“那些刺客本来一个都跑不掉。代号柒,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伍六七在想什么?他一直在回想,梅花十三在熟睡中淌下的两行清泪。对不起,梅小姐,我不能等你醒来,我不能为你擦去眼泪。

  那个女人缓步向他走近,脚步声轻得几不可闻。她从背后剑鞘中抽出长剑,道:“首席暗影刺客,好像没我想象的那么强啊。趁现在一对一,来跟我过两招,如何?”

  伍六七勉强站起身来,拔出魔刀千刃和她对峙。这名女子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或许又是失忆前得罪过的人吧。

  刀剑相交,擦出些火星子,更映得她那双绿眸熠熠生辉。陆梅听到耳边有破风之声,低头躲过高速旋转的剪刀,再顺势俯身让剑刃沿刀身滑下去,切向他的手指。伍六七赶快提刀往上推,这下腰腹处露了个破绽,被她猛踹一脚。这一脚正好踢在他伤口上,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倒退几步靠在石壁上。

  “这位小姐,虽然我忘记了和你有什么恩怨……”伍六七捂住脑袋,感到理智又开始被疯狂的力量侵蚀,“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什么暗影刺客了。”

  陆梅一挑眉,道:“不,我跟你没仇。我只是有点好奇,他们要杀你,你为什么手下留情?”

  “我……我不想再杀人了……真的不想……”伍六七死死按着太阳穴,试图用疼痛抵御那些席卷在脑海里的腥风血雨。随后他垂下脑袋,静悄悄地没了声音。

  陆梅走近几步,问:“活着吗?”

  突然间,她感到一股电流窜过脊椎,强烈的危机感震痛心脏。求生本能的预警绝对不能忽视,她立刻后跃同时横剑格挡,这个预判救了她一命。代号柒的刀速太快,震得她虎口发麻,那猩红的眼睛里满是疯狂的杀意,简直和刚刚判若两人。

  太久没用剑,有点手生。陆梅偏转剑刃卸去刀势,代号柒却顺着她的剑刃往下切——陆梅只能收招后退,避免被切掉手指。

  这不是她刚刚用过的剑招吗?这小子学这么快?

  不妙。代号柒步步紧逼,破绽虽多,却以攻代守。陆梅很熟悉也很喜欢这个打法,因为只要你比对手更不怕死,就不需要防守。她突然产生一种照镜子的感觉,仿佛锁定她咽喉的杀意来自于过去的自己。她不禁有些兴奋,好像有什么锋锐的东西在胸腔里撕扯,麻木多年的心脏在强烈的刺激下鲜活地跳动起来。

  有人来了。两人同时停手拉开距离,感觉到另一股强大的气近在咫尺,可是这片空地分明只有他们两人。

  伍六七猛然转身,一块巨石朝他拍过来,被他一刀劈碎。只见一位高大魁梧、带着面具的男子从地面里冒出来,在石块碎裂的下一刻,抡起硕大的拳头打中伍六七的腹部,直接把他锤飞了。

  “你变弱了,我好失望。”石门——会控制石头的暗影刺客。

  “你可以走了。”石门低头对女剑客道,“这个任务是我的。”

  “让我跟他打完,死活都留给你,可以吗?”

  石门打量她一眼,道:“也行。我只要赏金。”

  魁梧的男人原地沉入地面。陆梅心想,其他的暗影刺客也快到了吧,不如在那人来之前,先把他的猎物解决掉,如此也好气他一气。

  伍六七撑着地面爬起来,感觉自己肋骨断了,魔刀千刃已经不在手里,远远地插在树干上。

  绿眼睛的女人抬剑指向他的咽喉,道:“凭你这个状态,今天是走不掉了。我来给你个痛快吧,要是落到某个变态手里,死得会很难看。”

  代号柒身上的气息猛然变得暴烈,黑玄冰刃的毒性又占了上风。他竟然握住陆梅的剑刃,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如野兽般向她咽喉抓过来。

  陆梅一松手,任凭他夺去武器,再一侧身让他抓了个空。趁他擦肩而过时,陆梅拔出腰间锁镖,一刀捅在他侧腰上。

  血腥味弥漫开,令她不适地皱眉。难以避免地,她眼前眩晕了片刻,这时背后响起轻快迅捷的脚步声。陆梅回过头,目光正撞进一双清秀犀利的绿眼睛。

                                                                  

  梅小姐到了!柒上大号!

无烬

10.帮凶,帮凶,帮凶!


  什么样的门派会去研究专门克制本门武功的招式?

  实际上无论是黑鸟系还是白鸟系,气翼的脉门都在背后风门穴。飞鸟门有一种暗器专锁风门,一旦命中就如折翼的鸟儿,直接从空中栽下去。由于末端带倒勾,想拔掉可要生生扯下一块皮肉,这种锥心之痛很难有人受得住。

  此时陆梅的脊背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疤痕,有刀片割痕,有撕裂伤,有反复溃烂又愈合留下的大片阴影。而在两个风门穴和左心俞穴上,共插了根手指粗细的钢钉。

  心俞穴作为众所周知的要穴,是大部分功法运转内力的必经之路。气被卡死一半,怪不得抓她如此轻松。

  “我知道你听不进去我说话,但我还是得跟你讲完这件事。”

  陆梅能感觉到锋利的目光...


  什么样的门派会去研究专门克制本门武功的招式?

  实际上无论是黑鸟系还是白鸟系,气翼的脉门都在背后风门穴。飞鸟门有一种暗器专锁风门,一旦命中就如折翼的鸟儿,直接从空中栽下去。由于末端带倒勾,想拔掉可要生生扯下一块皮肉,这种锥心之痛很难有人受得住。

  此时陆梅的脊背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疤痕,有刀片割痕,有撕裂伤,有反复溃烂又愈合留下的大片阴影。而在两个风门穴和左心俞穴上,共插了根手指粗细的钢钉。

  心俞穴作为众所周知的要穴,是大部分功法运转内力的必经之路。气被卡死一半,怪不得抓她如此轻松。

  “我知道你听不进去我说话,但我还是得跟你讲完这件事。”

  陆梅能感觉到锋利的目光如芒刺在背。八年前她在鸟笼中被锁住膝盖跪在冰水里一声不吭,今天她在暖阳下不算刺骨的溪水中哆嗦了一下,腰上的镣铐沉甸甸的,像是要把她拖到地府去见那些枉死的同门。现在的黑鸟几乎变成了恶鬼,不知道她能不能活着说完下一句话呢?

  “墨师兄不是我杀的。”

  

  人们总是喜欢干净胜于污秽,喜欢光明胜于黑暗——白鸟赠予她长剑重明时,意味深长地这么对她说。那时她才十五岁,年轻气盛又天真无邪,还真以为师父是在教她为人处世的道理。毕竟这话乍一听,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长剑重明,乃神锻国出品的顶级利器,销铁如泥、无坚不摧。但对她来说,真正意义重大的,是剑柄上挂着的白色飞鸟纹饰的令牌。接下这柄剑,她就是白鸟系的继承人。

  接不接?当然接!为了这一天,她默默付出了多少心血,把自己不差的天赋压榨到极限,这才在一众比她早入门的师兄师姐中脱颖而出,成为白鸟系最亮眼的天骄。

  只要当上掌门,就能弥合黑与白之间的嫌隙,把这个即将分裂的宗门拉回正轨。于是她单膝跪下,把那一份责任与尚不自知的罪业接到手里。

  白鸟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吗?

  陆梅认真地想了想,回答:“弟子不算愚钝,武功也比大师兄强些。现在天莲派的江师姐走了,以后玄武国的宗门比武会中,我能保证飞鸟门都拿下榜首。”

  对,也不对。白鸟带着她穿过师祖房间里的暗道,来到一间地下室。他说,这里面是飞鸟门的隐秘,你既然是我的继承人,就该让你看个明白。他又说,有人的狠是后天培养出来的,而你的狠是骨子里长的,希望我没看错你。

  陆梅一页页地翻着卷宗,感觉里面的黑字像粘稠的血一样缠绕上指尖,再也擦不干净。

  一个门派的崛起,需要有人做光明正大的事情,有人在暗中处理掉一些妨碍我们的人。白鸟说,这就是飞鸟门强盛的根源,是最好的安排。你是个聪明又有前途的孩子,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那一瞬间,陆梅好像感觉到脚下的地面正在开裂,一道深渊裂谷横陈在她面前,她企图搭起的桥梁像小孩子的积木一样可笑。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她接下重明剑那天,墨翎对她露出那种苦笑。最好的安排……吗?

  不,她不信。

  那天白鸟命令她暗中处决一名暴露行踪后被秘密关押的黑鸟系弟子。那位师兄认得她,见到她的那一刻眼神亮了亮,随即又暗了下去。

  “陆师妹,你是来灭口的?”

  她只能回答:“是。”

  黑鸟系弟子攥紧拳头,朝她嘶吼着:“你们卸磨杀驴!没有我们黑鸟系的牺牲,你们白鸟系能享受今天的荣耀吗?!”

  “嘘——”

  那一刻陆梅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别怕,我放你走。”

  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陆梅不知道,但毫无疑问是愚蠢的。最终这个师兄没走成,他被白鸟一剑从空中斩落,鲜血淋漓地砸在她面前。

  白鸟冷冷地说,原本只需要牺牲他一人,现在所有黑鸟系都得死,不能让那些肮脏的事情,玷污飞鸟门的声誉。陆梅,你让我很失望,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来率领白鸟系精锐布阵。

  “师父,”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那不是恐惧,而是压抑许久的怒火。“我们已经是六大门派之一,不需要他们再做这种事情了,对吗?”

  聪明。白鸟说。

  “所以,让他们分头做这些不必要的任务,一是分散他们,二是增加被发现的几率。他们根本不是意外暴露,你是要铲除异己!”

  陆梅把从尸体上拿来的信标甩上天空,黑鸟系召集令在空中炸开的那一刻,背后也钉上了两枚暗器。

  她就这样被锁在了鸟笼里。那是她一辈子最难熬的三天,一边寒气入髓,一边心急如焚。但这时她还在心存侥幸,杀尽黑鸟系实在太过骇人听闻,只要师叔或者墨翎及时回来,他就不敢轻举妄动。黑鸟系弟子数量虽少,平均实力却强于白鸟系,一旦打起来必然两败俱伤,再说陆梅可不仅仅有个继承人的名号,她才是白鸟系三代弟子中实力最强的。

  不会的,他没有把握,不会直接动手。

  不会的,不可能,为什么?

  她跪在墨翎的尸体前,鲜血汇成小溪,顺着台阶往下流,将她的白袍染成血色。那刺穿他心脏的凶器,不正是重明剑吗?头晕目眩中,她握住剑柄往外拔,多熟悉的手感,恍惚间她觉得这柄剑似乎是她亲自插在墨翎胸膛上的。

  尘埃落定。黑鸟系弟子被屠戮殆尽,黑鸟不知所踪,白鸟系也损失惨重。白鸟闭关前最后见她一面,到底是舍不得她这么个一代天骄,想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可是她没有理由再留在飞鸟门了,她的理由都死了。

  至于后来背上是怎么多了枚钢钉,她印象不是很深刻,只记得自己声嘶力竭的呐喊:“师父,你低头看一眼啊!哪里正义了,哪里干净了?!”

  

  整个故事讲完,太阳开始西沉,溪水逐渐变冷。陆梅深吸一口气,预感自己又要做噩梦了,他们会在午夜梦回时鲜血淋漓地抓住她的脚踝,戚戚低语无休无止地萦绕在耳边:帮凶,帮凶,帮凶!

  “这就是当年发生的事情,但我不给自己找借口,是我对不住你们。师叔你要是想要我抵命,尽管来杀,我没意见。”

  又等了一会儿,陆梅发现自己没死。不仅如此,灼烧着脊背的目光似乎消失了,于是她用湿漉漉的长发挡住胸口,缓缓转身。

  “师叔?”

                                                        

  此时伍六七同学还在海上漂,马上到异能国了

无烬

4.飞鸟门往事


  十多年前——那时黑鸟还没当上掌门——他带着自己的大弟子出外勤时,捡回来一个小孩。  

  黑鸟系的外勤任务都不怎么干净,那次也是在给徒弟做适应性训练,让他习惯干这类事。一个强大的宗门需要在阴影与光明间同步发展,就像古树既要让深扎地下的根系吸收养分,又要让枝叶在阳光下进行光合作用。黑鸟系是飞鸟门的幕后功臣,黑鸟的师父就是这么跟他说的,他也这么告诉他的徒弟。  

  或许是提前有了心理准备,整个过程中他的首徒状态很稳,只是脸色苍白了些。不错,比他自己当初表现要的好,黑鸟想着应该表扬一下,这时却听见衣柜里有细微的呼吸声。

  他提着长鞭缓缓走近。突然柜门被撞开,一个小孩滚了出来,手脚被...


  十多年前——那时黑鸟还没当上掌门——他带着自己的大弟子出外勤时,捡回来一个小孩。  

  黑鸟系的外勤任务都不怎么干净,那次也是在给徒弟做适应性训练,让他习惯干这类事。一个强大的宗门需要在阴影与光明间同步发展,就像古树既要让深扎地下的根系吸收养分,又要让枝叶在阳光下进行光合作用。黑鸟系是飞鸟门的幕后功臣,黑鸟的师父就是这么跟他说的,他也这么告诉他的徒弟。  

  或许是提前有了心理准备,整个过程中他的首徒状态很稳,只是脸色苍白了些。不错,比他自己当初表现要的好,黑鸟想着应该表扬一下,这时却听见衣柜里有细微的呼吸声。

  他提着长鞭缓缓走近。突然柜门被撞开,一个小孩滚了出来,手脚被麻绳捆住,口中塞着布团,那一双青绿色的眼睛冲他们眨啊眨啊。  

  大弟子用眼神向黑鸟请示,发现师父也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正在他俩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小孩把布团吐出来了,用清清亮亮的嗓音道:“多谢两位大哥救命之恩!”  

  杀小孩这事,第一秒没下得去手,再往后就更难了。所以陆梅请求黑鸟收她为徒时,大弟子也顺便给他找了个台阶下,不就是保守秘密么,带回去收为黑鸟系弟子,效果也是一样的。  

  其实那个时候黑鸟就该意识到,这孩子聪明且敏锐,哪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至于后来——那小孩入门时稳稳踏过三块盖着瓷碗的薄木板——他的计划就落空了。当时飞鸟门的掌门,也就是黑鸟的师父,捋着胡子满意地笑:“这孩子更适合修习白鸟系功法。白鸟,你收了她吧。”  

  大弟子后来悄悄跟他抱怨,说是不是师祖偏心,天赋特别好的都给白鸟师伯了?黑鸟沉默片刻,道:“不得胡言。你师祖慧眼识珠,他说适合白鸟系,那肯定就是这个原因。再说了,我不喜欢带小孩。”  

  然而,还有很多事情他没想到。比如这个小孩一头乱七八糟的短发跟狗啃得似的,竟然是个小姑娘;比如她虽然拜入白鸟门下,却总是能在黑鸟系弟子练功的院子里看见她;再比如,八年前那场让黑鸟失去一切的厮杀中,她全程袖手旁观。  

  “你以为我为何容许她与黑鸟系走得这么近?”白鸟冷冷地说道,血从他的剑尖滴下来,“你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她是我的眼线。”  

  而黑鸟抱着大弟子的尸身,背叛掀起的怒火逐渐烧干了他的理智。

  在六年的两千个夜里,黑鸟学会了用别人的痛苦刺激麻木的感官,听着猎物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才感觉自己活着。闲暇时想起旧事,他发誓再见到那双青绿色眼眸时,一定要用最残酷的手段逼她吐出真相。如果白鸟说得句句属实,他就把那双漂亮又虚伪的眼珠挖出来。  

  这一天终于来了。黑鸟站在通往过去的天梯上,脚下是奄奄一息的白鸟系弟子——这回轮到他当屠夫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当年留着狗啃式短发的假小子已经变成了窈窕女郎,唯有那双青绿色眸子像从前一样亮亮的。  

  她就站在台阶顶端,像当年的白鸟一样居高临下。但是瞧瞧,她多害怕啊,怕得都发抖了。  

  “就这么害怕么?”黑鸟在她耳边低语,他想让她再怕一点,最好流下泪来,这样挖出来的眼珠会比绿宝石更加晶莹剔透。  

  一鞭,带着酣畅淋漓的杀意,黑鸟等不及要欣赏她的痛苦,那会带给他十倍于折磨其他猎物的快意。可是被她躲开了——好漂亮的身法!黑鸟想起来了,她也是飞鸟门的一代天骄,是白鸟系的骄傲。  

  奇怪,她猛地退了十几米之后,腿也不抖了,冷汗也不流了,好像突然不心虚了一样。黑鸟拖着长鞭一步步逼近,却再没看见她露出一样的表情,这可就不好玩了,他心想。  

  “你说,如果我把白鸟最优秀的弟子抓走慢慢折磨,他会不会现身?”  

  然而,无论黑鸟再怎么威吓,她都没有再次流露出那么美妙的恐惧,甚至被他实打实地抓住捆起来时,还有心思说起她只跟老板请了三天的假。  

  黑鸟一掌将她劈晕了过去。希望她再次睁眼时,能撕去脸上的伪装,让他品尝到最真实的憎恨与恐惧。

喵喵喵喵嗷,我是一只猫

朋友

尝试用白鸟系弟子的视角看那几十年的过往,也顺便从“客观”角度描述一下黑鸟。第一人称

  

  浮云的天空是我从小向往的地方

  我们怎么活?吃粮食。粮食哪儿来?地里长。怎么长?靠人和天。有饭吃、有太阳晒是幸福的事,所以天空大约是美好的总和。我在小时候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那年我应该四岁,家里人没空管我,我只能对着泥巴自己玩去。大概是同年,我发展出了新爱好:看天

  对,没错,就是像河里的老王八那样伸脖子抬头,一连几个时辰维持同样的姿势盯着头上那块天瞧。大部分时间天上只有云,白的、发散成各种姿态的,少部分时候,有几个黑点掠过去,就留个影。我听阿妈说过,它们是鸟

  做鸟真好,能上天...

尝试用白鸟系弟子的视角看那几十年的过往,也顺便从“客观”角度描述一下黑鸟。第一人称

  

  浮云的天空是我从小向往的地方

  我们怎么活?吃粮食。粮食哪儿来?地里长。怎么长?靠人和天。有饭吃、有太阳晒是幸福的事,所以天空大约是美好的总和。我在小时候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那年我应该四岁,家里人没空管我,我只能对着泥巴自己玩去。大概是同年,我发展出了新爱好:看天

  对,没错,就是像河里的老王八那样伸脖子抬头,一连几个时辰维持同样的姿势盯着头上那块天瞧。大部分时间天上只有云,白的、发散成各种姿态的,少部分时候,有几个黑点掠过去,就留个影。我听阿妈说过,它们是鸟

  做鸟真好,能上天

  

  怀着对上天的渴望,我跟着一个穿白衣服的人离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加入了飞鸟门

  这个我记得清,七岁

  

  

  飞鸟门分黑白两系,我是白系。师兄们基本穿一身长得和大米没两样的袍子,师姐们对衣着讲究得多,掌门和长老们则会打扮得再精致些,太阳底下白掌门的头发还会反光,我想,他大约往上边抹了猪油。虽然那是个很没礼貌的想法,但初次见到白掌门,我脑子里冒出的就是它

  和白鸟系相反,黑鸟系从掌门到弟子,黑斗篷覆盖全身,总之,“黑”可概全

  我在入门培训时相处得顶好的唯一的朋友就去了黑鸟系。他生就一副圆脸,半长的黑发用乳白布带束在脑后,月牙眼弯弯,总在下腹揣着手,脾气顶好,总是温声细语

  至少,我没见过他发哪怕半次火,即使人家有意撞青了他的脸,他也只是笑笑,回一巴掌去那人两颗牙了事,平素没事从不生是非。或许你会觉得他报复得有些过,但是,先生/女士,这儿是玄武国,火药桶满街走的玄武国

  

  好,接着说我的生活。在飞鸟门的日子总体是平静的,四更天再过会儿,起床晨练,然后哈欠连天中上半时辰早课。铜铃打响,这意味着饭来了,晨食无非就清粥小菜,包子馒头,新奇些,汤面糕点也是有的,量大管饱。对不住,跑题了

  站桩,绕山跑,炼气,每日修习的功课大同小异,三年过后,我背上终于能冒出手掌宽,脚掌长的翅膀了。飞?飞个毛线!顶多离地两三尺,维持几炷香,然后就掉下地

  让彼时的我闹心的是,珍,我那去黑鸟系的好友,已经能飞三个时辰不带歇了

  据他说,黑掌门挺随和,常笑,有空当时会亲自引导天赋较高的弟子练武,寻找适合他们自身的气流走向,像待亲生孩子一般照料他们那些内门弟子。但身上总缠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手凉,分明是大活人,又带几分死气

  怨我,我没把珍说的话往功法问题上想

  而真正让我发现不对劲的变故发生在十九岁那年,那时我和黑掌门也有了交集,他确实是个温和的人,无论作为老师,作为益友,他都无可指摘

  珍圆圆的脸好像在日渐瘦削下去,不仅如此,我再没见过他走到阳光下,好像黑鸟系同门都这样。可是珍亲口说过,他最喜欢春、秋中期的阳光。我再三询问,他的回答是拆开的腰封,以及斗篷遮掩下身体的状况

  干扁,枯瘦,那绝对不是活人的样子

  珍上身的皮已然变成棕灰色,紧紧粘在胸骨上,腰窄得不自然,连结上珍近年来对我说的话,我终于弄清楚了死尸气是怎么一回事,也大致明白为什么珍惧光、远水、减食

  

  会飞,好像也不一定能去追逐阳光

  

  珍死了

  平常的一日,我从离门派几百里远的集市回来,拎着给珍的金铃串、孝敬黑掌门的蜜糖

  然而门派里没有往日的安宁

  圆脸,喜笑,性子温和的珍彻彻底底成了具冰凉的尸体。长剑插在他心口、肋下,但拔出时不带半滴红血,却挂了几片黑乎乎的东西——他的脏器

  亲爱的珍,我的好友,死在毫无道理的门派内乱中,同其他黑鸟系同门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而泥土将成为他今后的住所

  他好像还没过二十岁生辰呢

  我能怎么办?现实不是话本,人死不能复生,况且天又热,尸体很快……哦,没肉,珍好像烂不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蛮对不起珍,我没有尽到一个朋友应有的职责,我要是挂念他了,也只能隔着道石碑和他说说话

       理所应当地,我离开飞鸟门,去别处了

  

  反正没人拦我

  

  在往后的日子里,我听闻到不少黑掌门的消息,他成了个在血液里鲜活的疯子,四处寻找能让他享受杀戮乐趣的猎物

  你说,顶温和良善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幅鬼样子呢?就像珍,我本觉得他会长命百岁,可他早早就睡进鲜花包围的坟地了,我惜命,只能百年后再下去找他

  顺便说一句,黑掌门死得也早,我给他收了尸,他的斗篷底下也是枯木样的躯壳

  

  

  

  

  

  

  

  

  

  

  

  

  

  

  

  

  

没钱吃馒头
乌鸦(他睡着了我偷偷啄他肯定发...

乌鸦(他睡着了我偷偷啄他肯定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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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

悲郁尸体魚

兜你怎么能捏爆人家的早餐)

  画到最后一p困死了,不知道在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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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ing-

来自❤️相亲相爱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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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喵嗷,我是一只猫

所以为什么会这样

本文大量捏造,其实和白黑飞鸟关系不大,只是想制造强烈点的对比

  

  孩子的成长真是个神奇的东西,看着白卓夏长大的某师兄感叹道

  白卓夏其人,不在白鸟面前时鼻孔朝天,油光满面,绿豆小眼,双手往腰上一叉,胸膛一挺,拽得跟个二万八五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飞鸟门里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他要是不长大该多好,不像小信,除了内向点捡不出半丝问题

  某师姐反驳:不不不,白卓夏这娃打小就皮,闯了祸拿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望你,你连句重话都不舍得抛出,现在可以摒除一切同情一巴掌扇上去,负罪感什么的十年都不会有

  归根结底,都是师傅的锅

  放养对自觉性弱的孩子是一种毁灭,精养对乖顺的孩子是一种...

本文大量捏造,其实和白黑飞鸟关系不大,只是想制造强烈点的对比

  

  孩子的成长真是个神奇的东西,看着白卓夏长大的某师兄感叹道

  白卓夏其人,不在白鸟面前时鼻孔朝天,油光满面,绿豆小眼,双手往腰上一叉,胸膛一挺,拽得跟个二万八五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飞鸟门里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他要是不长大该多好,不像小信,除了内向点捡不出半丝问题

  某师姐反驳:不不不,白卓夏这娃打小就皮,闯了祸拿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望你,你连句重话都不舍得抛出,现在可以摒除一切同情一巴掌扇上去,负罪感什么的十年都不会有

  归根结底,都是师傅的锅

  放养对自觉性弱的孩子是一种毁灭,精养对乖顺的孩子是一种淬炼

  黑鸟注重孩子心理健康,敦促信习诗书,解礼义,历经十余年,最终得到三好少年

  作为他的枕边人,白鸟,反思下自己,白卓夏为什么会长歪,不知者有罪(他不知道白卓夏长歪了)

  

  

棉花糖同学

朋友一帧一帧画的黑鸟动画呢,我帮忙转载宣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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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憩

         一年里除了隆冬就数春日中旬最适合打盹

     过了中午,就是堂堂正正的休息时间。时间随暖阳变换拉伸、变形,钟表刻度不清晰了,人的意识也不清晰了。雄鸟揽着伴侣躺倒在被褥上,梦见软枕里的羽毛升上晴空,化作振翅白鸽

  生物钟会驱使黑鸟在半时辰后准点半睁朦胧睡眼,但对清醒毫无用处;他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就放任自己继续陷入困意的潮水里。睡啊睡啊,终于清醒一点时看到头顶的珠灯亮度较之睡前只低了一点点,便再次合上眼睑,顺便三脚把伴侣踹醒,让白鸟继续工作...

         一年里除了隆冬就数春日中旬最适合打盹

     过了中午,就是堂堂正正的休息时间。时间随暖阳变换拉伸、变形,钟表刻度不清晰了,人的意识也不清晰了。雄鸟揽着伴侣躺倒在被褥上,梦见软枕里的羽毛升上晴空,化作振翅白鸽

  生物钟会驱使黑鸟在半时辰后准点半睁朦胧睡眼,但对清醒毫无用处;他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就放任自己继续陷入困意的潮水里。睡啊睡啊,终于清醒一点时看到头顶的珠灯亮度较之睡前只低了一点点,便再次合上眼睑,顺便三脚把伴侣踹醒,让白鸟继续工作。两鸟约好轮流睡觉,轮到的那位可以睡个够,不论春夏秋冬,另一位只能用冷水(或别的东西)让脑子清醒,脱离梦的温柔乡

  若是白鸟先睁开眼,又恰逢他的睡眠假期,他会先蹭蹭伴侣难得不戴眼罩的面庞,花上几秒感叹对方容颜的少年气,再把火拨亮,黑鸟自然就睡不下去了

  睡觉第一大,再伟大的爱情,再强烈的责任感也抵挡不住睡神的召唤,当然,他们也绝不会指责把自己拉出梦境的伴侣,大不了下次提前叫起对方

  还有些时光,大弟子会肩负起掌门的责任,黑鸟和白鸟就可以随心游逛,走到哪里算哪里。裹着毛毯悄悄出门,在玉兰树下数花瓣数困了,向后一倒,让肚子沐浴在阳光下,眼睛阖上,就在新生嫩草上睡下,毫无形象也没人会指责他们半句

  如若是盛夏,门派雕塑下有片极佳的去处,阳光照射不到,山风流通,玄武岩的板子不易被体温捂热,也凉不着皮子,一般人绝不会跑到那儿去

  

  彩蛋:

  飞鸟门后山阴暗潮湿,沼泽泥泞,多生大叶榕,中间却掺杂了桦树林,桉树林。林间空地上堆积着厚又软的陈年落叶,纯然一色,细细扒开叶片,助眠蘑菇便藏在里边。所以压力过大睡不了永远不会成为难解决的问题。

  林子虽幽密,却并不深远,仅粗粗环了门派外墙一周,只适合浅眠,捉偷懒的白卓夏尽管往林间洞穴里望,一抓一个准

  

  

鸡几喳喳

这种情况下,当孩子长大后因为认知和世界的差异已经无法同步,当父母已无法再用他们的经验指导孩子,所以孩子成年后,让孩子独立生活,独立决定自己的人生。

孩子与父母必须走向物理的分离,

才会让双方过得更好。

  还没成年的宝子,并不是说就要跟父母站在对立面。父母也许有些做得不对的地方,加上来自社会、经济等其它方面的压力和无奈,会无形的转嫁或发泄在自己家人身上。当自己还小,不要不分青红皂白的与父母对抗,而影响自己了的学习和健康成长。

  希望每个在原生家庭受伤的你,和鸡几一起重新养育自己一遍吧,好好成长,学会爱自己。

  

这种情况下,当孩子长大后因为认知和世界的差异已经无法同步,当父母已无法再用他们的经验指导孩子,所以孩子成年后,让孩子独立生活,独立决定自己的人生。

孩子与父母必须走向物理的分离,

才会让双方过得更好。

  还没成年的宝子,并不是说就要跟父母站在对立面。父母也许有些做得不对的地方,加上来自社会、经济等其它方面的压力和无奈,会无形的转嫁或发泄在自己家人身上。当自己还小,不要不分青红皂白的与父母对抗,而影响自己了的学习和健康成长。

  希望每个在原生家庭受伤的你,和鸡几一起重新养育自己一遍吧,好好成长,学会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