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现老公秘密的我一气之下打了孩子,几年后再次相遇时,他让我给别人生的孩子当后妈
预产期前一个月,我发现了沈江树准备的离婚协议书,孩子判给他。
他和初恋的对话:“生了孩子就和她离婚,孩子我们一起养。”
我气炸了,搬到了他初恋的老公家里。
两周后,他给我打来了电话:“别闹了,你马上就要生了!”
我躺在陆淮之怀里:“不好意思,已经流了。”
几年后,我在北国街头偶遇他,他牵着一个孩子,孩子追着我喊妈妈。
我说:“我不给人当后妈!”
1
和沈江树结婚三年,他从来不碰我。
今天,他突然凑近我耳畔,低声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说完,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下了。
我如愿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对我很好,比前三年都要好,好得有些不真实。
他从一个日理万机的总裁变成随叫随到...
预产期前一个月,我发现了沈江树准备的离婚协议书,孩子判给他。
他和初恋的对话:“生了孩子就和她离婚,孩子我们一起养。”
我气炸了,搬到了他初恋的老公家里。
两周后,他给我打来了电话:“别闹了,你马上就要生了!”
我躺在陆淮之怀里:“不好意思,已经流了。”
几年后,我在北国街头偶遇他,他牵着一个孩子,孩子追着我喊妈妈。
我说:“我不给人当后妈!”
1
和沈江树结婚三年,他从来不碰我。
今天,他突然凑近我耳畔,低声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说完,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下了。
我如愿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对我很好,比前三年都要好,好得有些不真实。
他从一个日理万机的总裁变成随叫随到的居家保姆。
他会在去公司前给我准备好他亲手做的晚餐,也会给我带我最喜欢的手办。
我以为他爱上了我,直到我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了他给我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我一生完孩子,他就会和我离婚,离婚协议把孩子判给他。
他小号和初恋林风眠的聊天对话:
“宝宝,你再等等我,你不是一直都说你想要孩子吗,等季秋词生完孩子,我就和她离婚。
“孩子我们一起养,跟你姓林,你看好不好?”
林风眠:“好!”
“亲亲.jpg”
“名字我都想好了,女孩的话,就叫林沈述;女孩的话就叫林沈书!”
……
看到这儿,我靠在墙上愣了好久好久。
我只听说,沈江树很爱他的初恋。
但他的初恋生不了孩子,沈家只有沈江树这一根独苗,传宗接代对他们家来说尤为重要。
所以他不可能和他的初恋结婚。
我和他是联姻,本就不奢望和他能产生什么感情。
三年的相处,我以为他已经放下了初恋,才想要和我生孩子。
原来是我错了,他只是想让我给他和他初恋生孩子,给他们沈家留个血脉。
简直是疯了!
把我囚禁在沈家三年就忘了我以前的脾气了吗?
结婚后,为了扮演我沈家太太的身份,我开始变得听话温顺,变成了沈夫人口中的“好儿媳”。
这些年的处处忍让竟让沈江树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我气炸了!
2
我打算打掉这个不应该存在的孩子。
他晚上回家的时候,我还是表现得跟平时一样。
帮他脱下外套,清理掉粘在他外套上的猫毛。
“今天又去撸猫了?”
“嗯。”
“你这么喜欢猫,要不我们养一只吧,我也喜欢。”
“怀孕期间不能养猫。”
狗屁!
养了猫他就找不到借口去跟初恋见面了。
不过也是,我们只是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并没有感情。
我又该以什么身份来要求他不要去呢?
距离我的预产期还有一个月,他说他要出差两周。
两周后,他陪我去医院待产。
要是以前,我可能会跟他闹一番。
可是现在正合我意。
他一走,我就给陆淮之打了电话。
半小时后,他帮我把行李装上了车。
“林风眠不介意吧?”
他笑了一声:“怎么?怕了?要不我送你上去?”
我们好像在偷情。
可是他们也在偷情啊!
“呵!怎么可能!我季秋词什么时候怕过?
“去医院!”我拉开后座的车门,上了车。
他回过头,表情严肃:“你真的想好了吗?那可是一条人命!”
我说嗯,毕竟有时候不生也是一种善良。
去医院后,医生反复劝说我,我差点不忍心了。
可是凭什么女人的道德感就应该这么强?
他们可以把我当成他们生孩子的工具,我凭什么要如他们所愿。
做完手术后,几天后,陆淮之把我从医院接到了他家。
而这几天里,我没有收到沈江树的一条信息。
他出个差就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以前也是这样。
路上,陆淮之问我:“值得吗?
“你以后可能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我想了想,回他:“值得,毕竟我是一个自私且狠心的女人。”
3
到陆淮之家门口的时候,见我迟迟不进门,他又笑我:
“林风眠她不在家,她搬出去住了。
“我和她清清白白,只是领了结婚证的关系,不像你和沈江树.....”说到这儿,他欲言又止,眼里好像有些怒气。
我是陆淮之的初恋;而林风眠是沈江树的初恋。
但是因为家族企业的利益纠纷,我被迫和沈江树结婚,而陆淮之则和林风眠结了婚。
沈家和我们家都很看重血脉传承,所以两家人一直在催着我和沈江树赶紧要孩子。
而林家和陆家只看重企业利益,只要结了婚,两家的公司一起蒸蒸日上了,随便陆淮之和林风眠做什么。
所以,这四年来,我和沈江树一直同居,而陆淮之则一直和林风眠分居。
四年前的今天,四大家族两两联姻,轰动了整个江城。
而那一天,也是我们四个人最痛苦的日子。
和自己最爱的人同一天结婚,在同一片场地,可惜新娘/新郎不是自己。
“所以,你是在怪我和沈江树发生了关系?”
“当然不是!”他还是跟从前一样,声音越大,心里的怨气也就越大。
卧床休息了近一周后,陆淮之带我重温了我们谈恋爱的时候的地方。
我们去了大学旁边的那家小吃街,吃了我最爱的臭豆腐和螺蛳粉。
我们还去坐了轮渡,看了海上的日升和日落。
“我们去骑摩托吧,我都好久不骑了!”
“不行,你的身子还没好~”
明明只过了四年,我却好像过了大半辈子。
我被困在沈家太久了。
为了扮演好沈太太的角色,陪着沈江树走名利场,我放弃了自己很多爱好。
我不能去骑摩托车、去冲浪、去蹦迪、去潘岩。
我不能吃臭豆腐、螺蛳粉、火锅。
我陆淮之抱怨这些的时候,他总是很懊悔:“要是我当时坚定地娶你,你肯定比现在……”
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让他不要继续往下说了。
因为,不管嫁到谁家,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座围城的女人都是这样,没有自由。
4
两周后,凌晨十二点,陆淮之家里。
我正在沙发上追剧,他洗完澡过来,一把抱住我。
他想要吻我,我竟下意识地拒绝了。
这时,沈江树给我打来了视频电话,我想要拒绝却习惯性地按成了接听。
视频里出现了没有穿衣服的陆淮之和躺在他怀里的我。
我正想要挂断,但又有一个念头在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怕?
沈江树的眸子从温柔瞬间转为凶狠,他怒气冲天:
“你在哪儿?
“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马上要生了,你别闹了!”
我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已经流了。
“离婚协议书我放在衣柜旁边的抽屉里,麻烦签一下字。”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
而后,他又打来了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接,还直接把他所有联系方式拉黑了。
半小时后,他出现在了陆淮之家。
他疯狂地敲门,好像在宣泄他心里的怒气。
陆淮之去开门,他进来直接给了陆淮之一拳,骂了他一句混蛋。
他疯了一样地把我拽上他的车,陆淮之拦都拦不住。
“你疯了!?放手!”我用尽全力还是挣脱不了他。
半小时后,我已经在沈江树家里了。
他拽我进房间里,把我一把推倒在床上,开始狂吻我。
他疯了!真的是疯了!
我扇了他一巴掌,用力咬他的舌头,想要挣脱他,可是无济于事。
他把他身上的领带扯了下来,绑住我的手,然后开始撕我的衣服。
我意识到情况不对,一脚踹开他,狠狠咬了他的肩膀一口,挣脱掉他绑的领带。
我想要开门逃出去,却被他反手拦住。
“沈江树,你是疯子吗?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干什么!”我喊得撕心裂肺。
“干什么?
“你未经同意就毁掉了我们的孩子。当然让你再生一个!”他红了眼,像一头控制不住的猛兽。
我再给了他一巴掌,我冷笑道:“要让我再给你和林风眠再生一个吗?还是叫林申述嘛?你把我当什么了???”
这回是我疯了。
我扯住他的领子,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他。
他不知道是被我打懵了,还是知道我得知真相了,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不知所措。
“你在说什么啊季秋词!我只是想和你有一个孩子有错嘛?
“还是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放下陆淮之?”
放不下初恋的人明明是他。
为什么要把矛头指向我?
“对,我就是放不下,你满意了?
“你就是个疯子,你太可怕了!”
说完,我撂下门就走了。
5
别墅外,陆淮之正在外面等我。
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
“沈江树这个混蛋,我饶不了他。”他抡起拳头就想往别墅里去。
我制止了他:“算了,我累了,我们早些回去吧。”
他满眼心疼地看着我:“好。”
那天晚上,我被吓醒了好几次,梦里都沈江树发疯的样子。
于是当晚我做了一个决定。
陆淮之第二天见我状态好点了,他带我到江边散心。
夜晚的江边,风好大好大,大到就好像能够吹走一切烦恼。
我们靠在栏杆上,尽情享受着风的洗礼。
“季秋词,你有什么愿望吗?”风很大,陆淮之扯着嗓子大声问我。
“我啊。”
我顿了顿,半晌,又重新开口:“我现在就想要自由。
“你呢?”
“我想娶你!”他漆黑的双眸星光点点,满眼深情地看着我。
见我没作声,他又说道:“我是认真的。”
他牵过我的手:“秋词,我们复合吧!”
在这个圈子里生活了二十多年,我太懂陆家的手段了。
我们家和陆家是死对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陆淮之结婚的。
不知道是不是风太大了,我红了眼:“算了。”
我又补充了两句:“我要去环游世界了。
“明天就走。”
陆淮之仰了仰头:“害,没事!我也就是开玩笑的。
“哈、哈、哈。”他的笑就像是在哭。
不记得那天晚上我们靠在围栏上沉默了多久。
我只知道那天晚上的风真的好大好大。
陆淮之知道我一旦下定决心去做的事,就一定会去完成。
所以那天晚上他没有留我。
第二天,我赶了最早的一班航班去了北国。
出发的时候,天还没亮,陆淮之夜没有醒。
在这儿生活了二十多年,我第一次在这座城市感到前所未有的寂静。
到机场的时候,天开始破晓,柔和的朝阳开始渗透云层,缓缓升起,象征着新的希望。
落地北国后,我丢掉了原来的sim卡,办了一张当地的新卡,开始了我新的生活。
6
在北国的日子,还是会刷到系统自动推荐的林风眠发的帖子。
不过这些帖子都是以前的。
有一只大手在撸猫的图片,是沈江树的手。
有男人和女人牵手的影子的照片,有男人后脑勺和背影的照片。
这些帖子篇篇不提沈江树,但是篇篇都在说他。
不过自从我走之后,林风眠的帖子也不再更新了。
刚到北国的时候,我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梦里都是沈江树的身影。
我好像被一团巨大的恐惧笼罩住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又开始重拾了画笔。
很幸运地拜了大名鼎鼎的一龙大师为师,跟着他学画画。
三年后,我展出了我的第一幅画作《破晓》。
《破晓》展出的第二天,馆长就告知我说有人想要买走我的画,馆长说对方是个中国人。
我让馆长把电话给买画的人。
对方用的是英语,声音有些耳熟。
我问他为什么看中了我的这幅画。
他说他在我的这幅画中看到了自由与新生,那是他一个朋友一直渴望的。
我同意卖给他了。
他读出了我想要表达的东西,算得上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知己。
以前,无论是沈江树还是陆淮之,都不理解我。
他们都只会以他们自己以为对的方式来对我好。
我想见一下这个买家,便找馆长帮我约了他。
见面的那天,北国的天气很好,像极了我在大学时初见沈江树的情形。
和沈江树初见那天,我在街边等陆淮之。
突然,一个小偷当街抢走了我的钱包。
而沈江树刚好在附近,他带着几个保镖替我解了围。
还没来得及感谢他,陆淮之就赶了回来。
他看见沈江树的时候,有些吃惊。
“沈江树,我兄弟。”
“季秋词,我女朋友。”他笑着将我们介绍给了彼此。
可是这天,过了约定时间半小时还不见买家来。
我一会儿还得去参加一个讲座,便只能给他留了一张便笺。
“《破晓》是我展出的第一幅画作,也是目前为止我最喜欢的一幅画作,它就像我冲破了无穷的黑暗,挣脱了黑夜的束缚,才终于获得了新生。它能遇到一个懂它的有缘人,是它福气。今天没见上面,实属遗憾,若还有机会,必邀你煮茶饮酒,愿一切顺遂。 曙光/季秋词”
7
在匆匆赶往讲座现场的途中,我在街头偶遇了沈江树。
他牵着一个小男孩。
三年不见了,再见到他时我有些吃惊。
他好像憔悴了许多。
我着急去听讲座,也不想再见他,便装作没看见。
“妈妈!
“我好想你!我终于找到你了!”
小男孩上来牵住我的手,用他那稚嫩的声音一声声地喊着我妈妈。
我下意识地心软了,回头,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
起身,对沈江树说:“怎么?
“当初不给你生孩子,你现在要让我给你养孩子?
“还是说你是来跟我炫耀别人给你生了孩子的?
“不好意思,1我!不!给!人!当!后!妈!”
我最后的那句话说得尤其重。
“那是你儿子!”半晌,他才说话。
“有病?”我给了他一个白眼,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整个讲座,我都心不在焉的。
脑子里都是他的那句:“那是你儿子!”
都过了三年了,沈江树还是这么不要脸!
为了让我给他养儿子,这种谎话都给编出来了。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头出奇地疼,疼得好像要裂开。
下一秒,我就好像是失去意识一般晕倒在了地上。
8
再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了。
旁边的沈季延还在喊着我妈妈。
等等!我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他好像真的是我的儿子!?
突然,一段记忆再次闪回我的脑海里。
我离开陆淮之那天出国的飞机遇难了。
【瓶邪黑花】当吴邪不小心把打算发给解雨臣的照片发到了九门群里以后
照片是黑瞎子和哑女拥抱的照片。来波团宠小花
吴邪蹲在草丛里看着手机里刚刚拍下来的照片忽然觉得黑瞎子不救也行,明明是有夫之夫了,竟然还光天化日之下还跟其他的女人搂搂抱抱。
简直是不成体统,不守男德。
于是果断决定把照片发给小花,吴邪点开微信,然后把刚刚的照片发了出去。
旁边忽然凑过来了一张大脸,胖子的略微诧异的声音响起
“天真,我还以为你拍下来是打算私发给花儿爷的,没想到这么狠直接发到九门群里呢?公开处刑?”
听到胖子的话吴邪微微不解,自己不就是私发给小花的...
照片是黑瞎子和哑女拥抱的照片。来波团宠小花
吴邪蹲在草丛里看着手机里刚刚拍下来的照片忽然觉得黑瞎子不救也行,明明是有夫之夫了,竟然还光天化日之下还跟其他的女人搂搂抱抱。
简直是不成体统,不守男德。
于是果断决定把照片发给小花,吴邪点开微信,然后把刚刚的照片发了出去。
旁边忽然凑过来了一张大脸,胖子的略微诧异的声音响起
“天真,我还以为你拍下来是打算私发给花儿爷的,没想到这么狠直接发到九门群里呢?公开处刑?”
听到胖子的话吴邪微微不解,自己不就是私发给小花的吗?然后下意识重新低头就看见九门群里已经炸了。
霍家秀秀:!!!???我已经提着我三十米的大刀在路上了。
苏万哆啦A梦:我靠,师父这么猛的吗?但是我怎么好像隐隐约约看见师父的死期将至?
黎簇又叫鸭梨:呦呦呦,在外偷腥还被发现了,黑瞎子你是不是有点太逊了?手动艾特一下花儿爷。
杨好超级聪明:瓜子板凳矿泉水已经准备好了,开始看戏。
王萌萌同学:黑爷简直太过分了,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
张海客不在海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解雨臣你也有今天。
黎簇又叫鸭梨:我记得这是我们九门内部群吧,楼上那货是怎么混进来的?把他踢了。
张海客不在海外已被群主解雨臣踢出了群聊。
这条消息弹出来了以后,九门群瞬间变得雅雀无声,哪怕之前贴脸开大艾特解雨臣的黎簇也默默的消停了下来。
吴邪:“......”
反正已经发错了地方,吴邪想了想干脆又直接把具体的地址发到了群里
小哥是吴邪的:地址已经发出去了,要不要来现场看戏就看你们的了。
霍家秀秀:我已经到小花哥哥家了。
苏万哆啦A梦:嘿嘿嘿,我也到师娘家了。
杨好超级聪明:就我和鸭梨去不了?
黎簇又叫鸭梨:不,是你一个人去不了。
杨好超级聪明:?
解雨臣漫不经心的瞅了一眼刚到院子里的三人,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解雨臣身上,他好看的眉眼极快的闪过一丝冷意。
【你让黑瞎子提前想好他的死法。】
吴邪看到解雨臣发过来的这条消息,眼睛眨了。已经在心里开始思考了。
好歹黑瞎子也当了自己几天的便宜师傅,以后每年的清明自己是不是应该意思意思的去烧点钱啊?
就在这时旁边的张起灵忽然从草丛里窜了出去,守在黑瞎子旁边的四个人枪口同时对准了张起灵,张起灵身影敏捷如鬼魅,在四个人的扫射下不伤分毫的冲到了砖块堆面前。
同时从砖块堆里面抽出一块板砖,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接砸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脑袋上。
因为吃瓜反应慢了两拍的吴邪和胖子终于上线,两声枪声响起,原本的四个人瞬间还剩下一个人站着。
那个人下意识对着迎面冲来的张起灵按下了扳机,按下扳机的瞬间张起灵抓住了那人的胳膊向上一抬,天空传来一声枪响的同时张起灵反手一肘狠狠的抡在了那个人的太阳穴上。他整个人晃荡了两下然后直接一头栽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甚至还不到十秒钟,哑女甚至都没有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的四个人保镖已经全部死完。看着张起灵走过来的身影,哑女眼神里出现惊恐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
黑瞎子抱怨的声音响起
“不是,你们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慢了?我都疯狂打了多少次手势呢?”
张起灵没有说话,走到黑瞎子旁边,看着黑瞎子被捆的死死的双手微微皱了皱眉,这个时候吴邪和胖子也走到了张起灵身边。
吴邪从腰间掏出大白狗腿递给了张起灵,张起灵接过。
黑瞎子大叫
“哎哎哎,我说你们要不还是手动给我解一下吧?毕竟刀剑...”
然后下一秒张起灵干脆利落的对着黑瞎子劈了下去,绳索直接被劈开。黑瞎子的叫声戛然而止,他看着一点都不配合的三个人撇了撇嘴。
黑瞎子活动了一下手腕,刚刚的问题哑巴张没有回答他,于是他又问吴邪
“小三爷,你们咋动手的这么迟?我都怀疑我打手势的时候你们是不是没有看到。”
“......”
吴邪和胖子对视了一眼,可不是没看到吗?这不是忙着吃瓜然后一不小心吃入迷了吗?
黑瞎子眼睛微咪
“小三爷,你在心虚什么?该不会真被瞎子猜中了吧?”
吴邪冷笑一声
“我心虚,我能有什么心虚的?”
接着吴邪立马转移了话题
“东西到手了吧?”
“瞎子我出马,小三爷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黑瞎子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掏出一张地图,东西到手倒也不枉他演了这么一出戏。
哑女看见黑瞎子手里的东西眼神里出现不可思议,她冲到黑瞎子面前疯狂的比划着手势。
黑瞎子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之前是避不可免的牺牲了一下色相,现在东西都到手了他可得时刻注意与其他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是作为好男人最基本的男德。
就在这时,空中忽然传来轰鸣声,黑瞎子抬头看就发现有一架直升机,看方向是朝着他们这里飞来的。
随着飞机慢慢降落的过程中,黑瞎子也隐隐约约的看清了飞机上的私人标志,眼里闪出星光。
花儿这是太想自己了所以才特意过来找自己?
黑瞎子一边往前走一边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因此他也没能看到吴邪和胖子眼底的一丝同情。
后续在彩蛋~
彩蛋预告:
九门小分队感情就是最好的~
我们花儿爷就是要被所有人宠~
【谭赵/凌李】拉个郎 11
日常,给明总们加戏。
74
难得的假期,李熏然一大早就被凌远从被窝里拽出来,准备开车去一趟明公馆。
凌远拍了拍在床上伪装被子精的李熏然:“我去做早饭,你去储藏室拎两个你出来,待会放车上。”
由于凌远一口气扫了卡通抱枕的所有余货,家里的储藏室瞬间被那几十个李熏然霸占了。
“唔……哦。”李熏然把脸往枕头里埋...
日常,给明总们加戏。
74
难得的假期,李熏然一大早就被凌远从被窝里拽出来,准备开车去一趟明公馆。
凌远拍了拍在床上伪装被子精的李熏然:“我去做早饭,你去储藏室拎两个你出来,待会放车上。”
由于凌远一口气扫了卡通抱枕的所有余货,家里的储藏室瞬间被那几十个李熏然霸占了。
“唔……哦。”李熏然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抖抖被子继续往被窝深处拱。
“拎四个,顺便给你哥拿过去几个。”
“唔……哦。”拱啊拱。
煎蛋培根端上桌的时候,和被子抵死缠绵的李熏然瞬间清醒。
停了几秒,一骨碌爬起来,动动鼻子,踩着拖鞋去楼下餐厅。
顺路先去了一趟储藏室。
门推开,几十个圆啾啾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熏然看。
其中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站在抱枕堆顶部,被李熏然土匪进村的开门动静震到,直接骨碌碌滚到了李熏然脚边……和自己的同款加大版圆眼睛对视片刻,李熏然觉得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这玩意,画得也太像了啊。
李熏然心情复杂,两手各拎两个自己,用脚勾上门。
偷偷摸摸约个稿,画个凌李好不好。
75
明公馆的早上,一派祥和与安逸。
李熏然他们到的时候,明先生家养着兰草牡丹的小院前已经停了一辆眼熟的保时捷。
推开门,果然看见赵启平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看电视。
赵启平身后的沙发上,坐着三个男人,每一个都是西装革履。
一个喘口气本市半边天都要跟着抖一抖的活大鳄,一个神隐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偏偏对所有风云变化一清二楚的活化石。
如果金融界也要搞个动植物博物馆什么的,这两位绝对可以做镇馆之宝。
还有一个,虽然在金融界貌似没什么地位,但是他喘口气,活化石和活大鳄都要跟着抖一抖。
他们正在讨论下一笔要做什么买卖,云淡风轻,其乐融融。
宛如在讨论待会去菜市场买点什么菜。
听到关门声,明诚回头,看到他们先笑了笑。
李熏然也跟着笑,挥挥手:“哥!”
明诚点点头,站起来:“凌院长,来了啊。”
李熏然:“哥?”
明诚走过来,热络地拍拍凌远的肩膀:“上次凌院长说的那个菜谱,我试着做了做,感觉没什么效果,是我的方法有问题?”
李熏然怒刷存在感:“哥!”
明诚看弟弟一眼:“熏然也来了啊。”
李熏然:“哥,那个嘎哪电影节你看了吗,我和平——”
“东西给熏然,我们去厨房说。”
李熏然捧着两个自己,目送凌远和他哥去了厨房,一时有些苦楚。
他看了一眼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赵启平,带着寻求同道中人的苦涩心情凑了过去。
赵启平并不理他,翘着腿换台换得飞快。
沙发上还摆着两个抱枕,是卡通版的赵启平。
“你家也堆不下了?”赵启平怜悯地看了看李熏然手里的东西。
老男人较着劲买起东西来,战斗力也是不可估量。
李熏然看看自己的,再看看赵启平的。
这两个堆在一起,就拼成了最原始的完整图片。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面对面坐着,情意绵绵像是下一秒就要吧唧——亲在一起。
李熏然默默把自己的抱枕翻了个面,拍一拍,屁股朝上。
谁他妈要和赵启平亲啊!
76
事实上,三十分钟前,赵启平同志遭受到了和李熏然同样的待遇。
保时捷稳稳地停在明公馆门口。
明影帝当时正在花园里浇花,看到熟悉的跑车,心情很好。
明诚放下水管:“谭总,来了。”
谭宗明:“是,明先生好久不见。上次您说的那个合同,我们已经拟好了。”
赵启平给明诚展示左手拎着的袋子:“哥,早上出门看见有新鲜的蟹壳黄,明长官喜欢吃,给他拎了两包。”
明诚:“昨天和先生抽时间看了看你们公司近十年的年报,先生说你们的海外占比可能还有一些问题,等会具体我们再商量。”
谭宗明:“还需要什么资料您尽管说,随时随地,一个小时内马上派人送到。”
赵启平:“哥,上次那个嘎哪电影节你看了吗?我和然——”
明诚:“具体情况进去说吧,先生还在等。”
谭宗明:“好的,明先生请。”
明诚:“谭总,请。”
赵启平:“……”
走出很远的明诚回头看赵启平:“把蟹壳黄拎进来啊。”
赵启平,圈内人尽皆知的行走隐性春药库。
给他的肉体饭排个队,能一路沿着铁路线从明公馆站到拉萨去。
他此生最后的这点乖巧,除了在床上,就全留给他哥了。
还他妈不被待见。
77
赵启平和李熏然,顶着两个同款生无可恋后脑勺,并排坐在沙发上。
身后是高山流水狂蹦术语的明楼和谭宗明。
厨房是叮叮当当咔嚓噼啪的凌远和明影帝。
两个人略有些唏嘘,在一片宁静中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曾经,阿诚哥还是很疼我们的啊。
半天。
李熏然先开口了:“蟹壳黄呢?”
赵启平一腔悲怆被打断:“什么玩意?”
李熏然站起身往厨房去:“你不是说买了蟹壳黄吗?我还是先吃点垫吧垫吧。”
赵启平扒着沙发背吼李熏然:“李熏然!”
李熏然很酷地比一个“OK”的手势:“好好好,给你也拿一个。”
赵启平缩回沙发上:这家里没一个正常人。
78
凌远曾经一度不太理解,李熏然这种吃饭像打仗的作风是从哪里学来的。
活像从小时候就被后妈虐待着没吃过一顿饱饭。
怎么着?明家养孩子兴不给饭吃?
后来他跟着李熏然去过一趟明公馆,就明白了。
明影帝厉害啊,左边和谭宗明聊金融,右边和凌远聊菜谱,还能精准地在明先生每次准备偷夹一块红烧肉的时候扭头看他。
明先生默默放下筷子。
明影帝转头站起来,要去厨房添饭了。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吃完的。
听说过左右逢源。
明影帝,这是左右上下四面八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逢源。
吃完饭,明诚继续和凌远研究菜谱,明楼继续和谭宗明进行头脑风暴。
赵启平和李熏然两个人并排趴在沙发上,刷微博。
过了一会,李熏然用胳膊肘捅捅赵启平:“什么叫,水仙?”
“一种植物。”
“不是吧,你看这个。”李熏然把手机推到赵启平面前,屏幕里赫然出现两个李熏然。
这两个李熏然正不堪入目严丝合缝密不可分亲密无间地紧紧抱在一起!
赵启平冷静点评:“P图水平不错。”
李熏然:“……”
赵启平翻出手机,搜了搜,给李熏然展示:“我也有。”
李熏然一看,下意识地捂了捂眼睛。
屏幕上两个赵启平,还没穿衣服。配的字特别情真意切:“《开心颂》第一季的平平×《开心颂》第二季的平平,开个小拖拉机,诶嘿嘿。”
李熏然往下拉了拉。
还有穿睡衣的赵启平×穿白大褂的赵启平,制服诱惑。
摁电梯的赵启平×切羊肉的赵启平,厨房play。
……
真会玩啊。
明诚敲敲门:“你们两个,去花园浇花。”
李熏然手忙脚乱锁屏藏手机:“好的好的!”
“你藏什么?”
“万一被阿诚哥看到……”被阿诚哥支配童年的恐惧李熏然此生不忘。
“你怕什么,他肯定也被仙过。”
“也是。”
79
谭大鳄正在客厅里和明化石进行日常的相见恨晚。
手机响了,是秘书小姐打过来的。
自上次手机推送一役,秘书小姐的身份彻底暴露。
这,是历史性的时刻,是世纪性的会面。
是两位小宗平优秀骨干的首次会晤!虽然还是隔着一层窗户纸,遥遥相望。
谭总心情很好,第二天顺手给小姑娘送了一套小赵的绝版签名照,赵启平连夜签出来的。
秘书小姐受宠若惊:“谭谭谭谭谭总?这这这这这?”
谭宗明深藏功与名:“没事,恰好认识那个赵启平。”
谭宗明看了一眼屏幕:“不好意思明先生,公司的事情。”
明楼推推眼镜,英俊地点点头:“请便。”
然后四顾无人,偷偷从点心盒子里摸出一块蟹壳黄。
谭宗明走到窗边:“怎么了?”
“谭总谭总,出事情了!我老……平平在你身边吗?”
赵启平和李熏然拎着水管,拖拖拉拉出现在窗外的花园里。
谭宗明:“不在。”
秘书小姐:“谭总你听我说,这件事情非常重要。现在,网络上有身份不明的恶意人士,可坏可坏了,给平平寄了他和李熏然……嗯,李熏然你知道吗?”
谭宗明默默看了一眼花园,赵启平拿着水管,喷得李熏然绕着车打着转乱跑。
“嗯,听说过。”
“他们两个的CP粉,你知道CP吗?就是couple,c-o-u——”
“我知道。”
“嗯,他们两个的CP粉画了他们的CP图,印成抱枕,不知道是谁居然把这个东西寄给了阿拉平平!”
谭宗明:“……”
谭宗明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肚皮朝天躺着两个赵启平,旁边屁股朝上趴了两个李熏然。
还有一个明先生,默默把刚刚拿出来的蟹壳黄放了回去,若无其事推推眼镜。
我给的,没有寄,亲手给的。
“心疼我平。谭总麻烦你一定转告我老……赵启平,让他放心,谁给他寄的东西我们势必会追查到底!”
“好的。”
“也请谭总务必再说一句,作为爱他的粉丝,我们一定会把凶手揪出来。绳、之、以、法。”
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响当当掷地有声。
谭宗明看了看花园里消极怠工的赵启平:“好,你们加油。”
秘书小姐挂了电话。
今天的谭总,还是和往日一样的英明神武呢。
挂了电话的秘书小姐去微博上转了一圈,看见隔壁凌李家的姑娘发起了一个投票。
同为冷圈,更冷的小宗平已经拥有雅诗兰黛这种品牌了,凌李乡亲听起来未免太土了一点。
我们凌李必须也弄一个品牌,是的没错,国际,大牌。
可伶可俐吧。
可凌可李!
秘书小姐在凌李乡亲和可伶可俐这两个选项之间犹豫很久,默默关上了投票窗口。
真骄傲,我们雅诗兰黛贵很多。
【谭赵/凌李】拉个郎 9
拉一拉凌李的进度条。
61
自《奔跑吧!大兄弟!》首播取得优异成绩之后,李熏然很快收到了不少新的综艺通告邀请。
经纪人挑挑拣拣,选了几个口碑好收视佳的。
其中包括某卫视知名节目:《爸爸哪也不去》。
大型综艺节目《爸爸哪也不去》,已经录制到了第五季,走的是温馨日常路线。
主要内容是拍摄明星在家里的每日起居,借以满足粉丝们对明星私人生活的好奇心。
毕竟光鲜亮丽妆容精致的偶...
拉一拉凌李的进度条。
61
自《奔跑吧!大兄弟!》首播取得优异成绩之后,李熏然很快收到了不少新的综艺通告邀请。
经纪人挑挑拣拣,选了几个口碑好收视佳的。
其中包括某卫视知名节目:《爸爸哪也不去》。
大型综艺节目《爸爸哪也不去》,已经录制到了第五季,走的是温馨日常路线。
主要内容是拍摄明星在家里的每日起居,借以满足粉丝们对明星私人生活的好奇心。
毕竟光鲜亮丽妆容精致的偶像见得多,穿着大裤衩在菜市场买菜的爱豆可是相当难得。
节目录制最开始,通常会设置一些轻松愉快的预热环节,借以调动气氛。本期嘉宾的热身活动是:给手机通讯录中随机挑选出的三位朋友打电话。
由现场的工作人员报出三个数字,李熏然来给通讯录里排在这三个序号的朋友打电话。
第一个,是楼下涮肉馆的外卖电话。
电话打得很顺利,李熏然顺便叫了外卖,老板还好脾气地答应多送他一包牛肉卷。
经纪人在旁边满意地点头。
很好,就是这样居家的形象,粉丝会喜欢的。
第二个,李熏然数到这个联系人,眼睛瞬间睁大。
那是,明诚。
李熏然僵硬着手指拨通了电话,难道我是明影帝他弟弟的事实马上要暴露了吗?
对面响到第三声,就被接了起来,明先生的声音沉稳英俊得一如往常。
“阿诚在忙,什么事?”
“没事!”
“好,挂了。”
“嘟——”
有惊无险,李熏然摸摸鼻尖,大白天的也这么忙,明总们还真辛苦。
经纪人在旁边更加满意地点头。
很好,就是这样像普通人一样有各种平凡朋友的形象,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拉近与粉丝的距离,大家都会喜欢的。李熏然,你要火了。
第三个,李熏然看到名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凌远。
62
希望凌远在手术。
李熏然心里仿佛揣了八百个三哥,表面也只能云淡风轻地戳了绿色的通话键。
一定在手术,老凌那么忙。
平时自己打过去十个电话,只要凌远在工作,八个恐怕都是接不到的。
所以这次肯定也不会接通,没问题的李熏然 。
“喂,熏然?”
凌远秒接。
“……”
八百个季白在李熏然心里打了一套擒拿拳:“老、老凌啊。”
“又发烧了?”
凌远关了病房门走到走廊:“是不是之前喝冲剂效果不好,要不然换胶囊试试看,我记得上次你吃的那个牌子好像效果不错,等会把名字发给你。”
李熏然:“老凌……”
“哦,还有,你昨天晚上让我提醒你,今天中午十二点,京咚咚超市买一送一大促销,记得去。”
李熏然抬眼,看到经纪人在摄影组后面站着向自己疯狂打手势,示意自己赶快挂电话。
“老……”
“乖,我先挂了,马上有手术,结束打给你。”
“嘟——嘟——”
李熏然从沙发上捡起一个抱枕,面无表情把脸埋进去,然后对着黑暗呲牙咧嘴痛不欲生。
“李熏然!”经纪人喊了一嗓子。
李熏然从抱枕里把脸挖出来,看见经纪人正在给自己递眼色,眼角抖得要抽筋。
顺着经纪人的视线看过去:刚才被抱枕挡住的沙发缝里,这会正明晃晃地摆着一盒避孕套。
李熏然:……
李熏然终于还是发挥祖传的精湛演技,正气凛然地把抱枕盖回原来的位置。
仿佛无事发生过,十分淡定地起身回卧室。
关了门,把所有套藏好。
63
明诚曾经亲口跟明先生说过:跟谁学谁嘛。
所以,一个冤家貔貅阿诚哥,非常成功地养出了一窝小貔貅。
都是非常有个性的新时代好貔貅。
有事没事挥金如土。
但是每次遇到超市搞大促销,还要惦记着进去转悠一圈。
李熏然如是,赵启平亦然。
64
拍摄结束,李熏然给赵启平打电话。
赵启平在电话这边笑得谭宗明以为床要塌了。
李熏然倒霉,他就心情好。
事实上,赵启平的童年过得并不幸福。
究其原因,是小赵启平从小就有超乎同龄人的成熟冷静,或者说,闷骚吧。
当大一点的季白和牙还没长齐的李熏然趴在地毯上噼里啪啦摆弄玩具枪的时候
——小小的赵启平端正地坐在儿童椅上,像模像样玩着听诊器。
在季白拿着根树杈假装机关枪,威风凛凛成为幼儿园一霸,李熏然蹲在旁边傻乐呵觉得哥哥第一酷的时候
——小小的赵启平十分有气质的靠在门上,冷眼旁观,不能弄脏新换上的小皮鞋。
在李熏然学会跟着季白每天扛着树杈满院子巡逻,两个人自称纠察队四处溜达的时候
——小小的赵启平更加有气质的打着小领结,正直换牙期,说话漏风,口齿不清坐在树荫下和明先生读诗集。
谭宗明属酸菜的,人生酸甜苦辣咸,他坚定不移地站在第一点。
一听这话,谭总把赵启平从被子里挖出来,扒拉到自己怀里:“你那个哥哥——”
“放心,三哥主控李熏然,一般不搭理我。”
谭宗明心口不一:“那我们平平可怜了。”
赵启平有些唏嘘:“以前他们两个都想做警察,只有我觉得当医生不错。”
谭宗明想了想:“后来也只有你三哥成了。”
赵启平表示同意:“命运弄人。”
谭宗明:“胡说。”
赵启平:“怎么了?”
谭宗明:“不许弄,你要留着我来弄。”
赵启平:“你秘书……最近是不是给你推荐什么奇怪的霸总小说了?”
65
节目播出了。
李熏然压根没敢看。
完全可以预想到微博上会炸成什么样子。
继“诚是惊鸿赵李来”之后,毫无防备,又一对cp异军突起了。
因为节目组的字幕做得很良心,想要挖到电话里面男人的真实身份并不难,字幕组甚至贴心地标明了电话那边的男人是李熏然曾经住院时认识院长。
热心网友们随手一查,凌院长瞬间暴露。
66
李熏然和赵启平的cp粉感觉自己的江湖地位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攻受是没时间掐了,现在必须众志成城,一致对外。
虽然前一阵小宗平这种冷cp也闹出了那么一丢丢的动静,但这么点风浪并不能动摇他们cp界扛把子的地位,老子辛辛苦苦打下的天下,岂是那么容易丢的?
呵呵,小宗平这种冷如冻土层的拉郎配,全靠粉丝自己臆想,压根没发过糖的。
而今天,而此时,而现在!
完全是世界末日。
饭圈的世界,从来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边愁得一夕苍老,那边乐得奔走相告。
新成立的cp党,正忙活着给自己这对cp张罗一个体面、大气、有内涵的名字。
有人提议,那个歌里不是唱了吗:凌李乡亲挺和睦,老少爷们都合群。
作为凌李粉,我们就可以自称乡亲,怎么样?
有事一吆喝,乡亲们!想想这个气势!
读起来特别特别亲切,赵本山听了都想唱歌。
该提议立刻遭到强烈且无情的反对。
我们作为未来的cp圈扛把子,一颗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名字能不能起得高级一点?
什么玩意啊!隔壁那个冷出银河系的cp都叫雅湿兰黛小宗平了。
听起来比我们贵好多呢。
[谭赵][楼诚衍生]干爹(‘干爹’闯祸了╮(╯▽╰)╭)
你们说,这文是不是可以完结了?-?
你们说,这文是不是可以完结了?-?
你们说,这文是不是可以完结了?-?
第十五章
第二天早上是在谭宗明怀里醒过来的,赵启平揉揉眼睛,又蹭巴了一下,才开口,“你醒了干嘛不叫我?”
“舍不得。”谭宗明抬手揉揉他的脑袋,早上起来嗓音有些嘶哑,比平时还要低两分。
“谭胖胖最好了\(^O^)/。”赵启平说完就机灵地往另一边一滚,没让对方逮到,然后又及时卖乖,“谭总早上好,请您先洗漱,小的过会儿伺侯您用早膳,可好?”
“鬼东西。”谭宗明也不真恼,掀了被子就去洗手...
你们说,这文是不是可以完结了?-?
你们说,这文是不是可以完结了?-?
你们说,这文是不是可以完结了?-?
第十五章
第二天早上是在谭宗明怀里醒过来的,赵启平揉揉眼睛,又蹭巴了一下,才开口,“你醒了干嘛不叫我?”
“舍不得。”谭宗明抬手揉揉他的脑袋,早上起来嗓音有些嘶哑,比平时还要低两分。
“谭胖胖最好了\(^O^)/。”赵启平说完就机灵地往另一边一滚,没让对方逮到,然后又及时卖乖,“谭总早上好,请您先洗漱,小的过会儿伺侯您用早膳,可好?”
“鬼东西。”谭宗明也不真恼,掀了被子就去洗手间洗漱了。
赵启平又在被子里滚了两圈才起身,这山庄条件真是好,这床不要太舒服哦>o<
换好衣服,正好谭宗明也洗漱完了,于是换赵启平,牙刚刷到一半就被抱了个满怀,往后捅了捅,没反应,赵启平也就放弃了,吐了泡沫才含糊地说了句肉麻。
谭宗明也不以为意,就是凑到他脖子上吻了下才松手。
之前在欧洲厮混的那段日子,在赵启平刷牙的时候,他也曾偷偷萌生过想去抱住对方的念头,但他本能地抗拒了,要是那时候就明白自己已经动心了,现在早就过上幸福快乐了生活了哪,哎,谭宗明陷入了轻微的懊恼中︶︿︶
可赵启平却以为谭宗明情绪低落是因为自己昨天拒绝了他,于是主动凑上去吻了吻对方,然后又像哄小孩儿似的把人拉出了房间。领先半个身位的赵启平感受着手心的温度,心里的幸福感也满满当当。
倒是谭宗明,发现了他的小赵医生有的时候其实也挺简单的,这一点,适当的时候可以发扬光大,为自己谋点福利哪→_→
周日早上七点十分,没有对外营业的山庄餐厅自助区几乎没什么人,赵启平看着花样繁多的早餐,顿时满眼爱心,拿了托盘和小夹子就开始不停地往托盘里面放东西。
“你是下午回去还是晚上回去?”谭宗明跟在身后也端着托盘,不过里面只有一杯double espresso。
“回哪里去?”赵启平把已经摆满食物的盘子递给谭宗明,又拿了一个空盘装沙拉。
“明天不上班吗?”谭宗明没有去打听赵启平辞职以后的去向,生怕触了他的逆鳞,有些错可一不可再。
放下空盘,赵启平塌下了肩膀,然后满脸可怜地开始扮无辜,圆圆的鹿眼里写满了委屈,“人家现在没工作……”
“所以呢?”勾起嘴角,老神在在地问了一句,谭宗明紧跟赵启平的节奏,放下两个盘子,略略靠近,心中暗自感叹这个小东西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人家现在好可怜哦~~~”赵启平抿嘴,继续演他的小白兔。
“平平要什么尽管说。”谭宗明顺势扮演大灰狼。
“当然是要干爹养我喽~~~”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赵启平伸手拉住谭宗明的领带,瞬间两人的距离变成了脸贴脸。
“好,就养一辈子。”谭宗明半真半假地许诺道,两个人几乎是鼻尖碰着鼻尖,嘴唇贴着嘴唇,下一秒就要接吻的模样。
“谁要你养了?!”赵启平立刻松手,假意嗔道,但也没有认为谭宗明说养自己的话是看轻自己。
“那你养我一辈子?”谭宗明立刻换套说辞。
“太胖,养不了。”赵启平说完就端起托盘就脚底抹油了。
两个人说得太投入,根本没注意到餐厅入口出的曲姑娘已经一脸石化的站在那里了,一大早她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
还没有分析出个一二三四来,邱莹莹关雎尔就和樊胜美一起走了过来。
邱莹莹看到她下巴一抬,一副戏谑的样子。关雎尔则是推推眼镜草草点个头,她一向内秀,不太表达自己的观点,既不想彻底和曲姑娘撕破脸,但也看不下去她昨天的所作所为。樊胜美经过昨天的事儿也已经懒得搭理她了,爱谁谁,姐姐也不伺侯了。
看着三个人对自己的态度,曲姑娘内心的不爽几乎上升到了顶点。不就是因为那个姓赵的撑腰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过会儿就拆穿他的真面目!!!曲姑娘愤愤地在心里呐喊。
不一会儿,安迪魏渭到了,简单打过招呼后就加入了安静用早餐的队伍中。
“这个饼倒是做的好吃。”谭宗明早餐一般都是西式的,咖啡面包,烙饼这些几乎绝缘。
赵启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估计加了点调味料,特别鲜香,回头问问厨房能不能给个方子。”然后又拿起手机发了条微信给谭宗明,“以后我有机会做给你吃,要吗(╯3╰)”
谭宗明划开微信,差点没拿住手机,汤匙磕了一下咖啡杯,引来众人的注视,只得笑笑化解尴尬,这个赵启平!
而做了“好事”的赵启平则心安理得的开始剥茶叶蛋,然后突然想起之前的一个梗,“哎,谭总的身价能买几个茶叶蛋啊?”说完把茶叶蛋放到谭宗明面前的空碗里。
这下可把饭桌上的人都逗笑了,唯独曲姑娘沉默地看着赵启平,一脸恨恨加鄙视。
“小曲,你怎么不吃?”安迪笑完后看向小曲,她一笑显然已经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一旁魏渭想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祈祷战火不要波及自身。
“看到那种以包养为荣的人,觉得没什么胃口。”曲姑娘正缺一个开口的机会,安迪一问她自然张嘴就来。
这话说得莫明其妙,几个人面面相觑,甚是不解。
“姓曲的你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邱莹莹第一个按奈不住。
“又不是你,跳那么高干嘛!”曲姑娘下巴抬高,眼风却往下去,看不起三个字写在脸上。
“算了吧,她跳起来你够得着吗?”樊胜美喝了口粥后才慢慢地说道。
“光长个子不长脑子有什么用?!”曲姑娘立刻反驳道。
“哎呀,你们别这样啊,多难看啊。”关雎尔连忙劝和道,她觉得自己大概一辈子都学不会小曲的快速反击,也学不会邱莹莹的有话直说。
包养?-?
赵启平眨眨眼睛,转了圈眼珠,已经明白过来曲姑娘指的是谁了,于是他坏笑着看了眼谭宗明,冲他递了个眼神,然后才假装不明白地开口,一副心虚又装出有理的样子,“什么包养…不包养的?”
“哟,敢做不敢认啊,刚才在餐厅叫什么干爹你养我的是谁哦,怎么,现在来装白莲花了?”曲姑娘等到这一刻,自然要往死里说,“什么当小三儿,求包养,装柔弱,大老爷儿们做出来不害臊吗!!!你有脸来问,我都没脸说!”
接受到众人惊疑不定的打探目光后,赵启平才施施然地开口,“捕风捉影,牵强附会,网上的话怎么说来着,脑洞突破天际。”一个音拐三个弯说完后,他又开始了撒谎不眨眼的说道,“我跟谭总以前在美国就注册过了,因为太草率所以很快以离婚收场,但一年前,在欧洲,我们又重逢了,发现忘不了彼此,所以现在在合好的过程中。”说完垂下眼,然后把脖子上的项链拉了出来,上面串了一枚戒指,“这是我们第一次结婚他送我的婚戒……”戒指是那天晚上谭宗明趁他喝醉戴在他中指上的,两个人说开以后觉得他觉得还是有不妥,但还回去是肯定不可能的,所以就找项链串了起来戴在脖子上,想不到还有如此妙用,“满意了吗?”
一番话说得平平淡淡,却又道出了一个一波三折的故事,在座的几人都是满脸震惊,连谭宗明也几乎相信了赵启平的连篇鬼话╮(╯▽╰)╭
“我想起来了,怪不得去年欧洲谈判的事情明明已经谈妥了,你还硬生生多留了一个月,原来是想复婚?!”安迪最先反应过来,谭宗明无故逗留欧洲许久,这事儿她印象深刻,如今被赵启平一提,她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向谭宗明,完全忽略自己的话其实从侧面增加了赵启平故事的可信度。
“哎,小曲你眼神不行啊,原来冤枉安迪是谭宗明的小三,现在又误会赵医生被谭总包养,你是不是存心和谭总过不去啊?”邱莹莹眨眨眼睛,翻起了旧帐,在对付小曲的道路上,她永远冲在最前面。
谭宗明不动声色地看了赵启平一眼,发现他眉梢眼角全是笑意,安迪似乎也没有特别在意小邱同学提到的事情,于是也略略放心,但拿出点款儿来的时候他也是一点不介意的,“我谭宗明是什么人,在锦城但凡想把生意做大的总是要给三分薄面的,自己不想过安生日子我不拦着,但别把父辈攒下的家业也葬送了。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说完,谭宗明就把赵启平拉走了,赵启平离开前冲众人摆摆手,还不忘拿一个玉兔包往嘴里塞,其他人则面面相觑,无比尴尬,当然以某人为最。
边往山庄的游乐项目走,谭宗明边开口问,“你怎么老和那小姑娘过不去?”
“原来在公立医院的时候,给她看过脚,她要电话什么的我没给,她找了个理由去投诉我,非说我态度不好,本来也没什么的,其实我都快不记得这事了,结果她自己蹦出来的,怎么,觉得我小气了?”赵启平原原本本把这段“恩怨”说了出来,最后十分不满地看向谭宗明,“你几个意思啊?”
“就是觉得和她搅一块儿没劲,咱们以后能不搭理她吗?”谭宗明凑上去亲亲他的脸颊顺毛道。
“知道了,谭爸爸。”赵启平一副幼齿的口吻。
“你这爸爸干爹的怎么乱叫?”谭宗明有些哭笑不得,也不是很懂他这是什么爱好。
“你不喜欢啊︶︿︶”赵启平假模假样地作出伤心状。
“行行行,我错了,不过非要选一个称呼,叫先生我最喜欢。”谭宗明牵着他的手,慢慢走向湖边,然后一脸向往地说道,“如果能在湖畔旁,有一幢小木屋,与世隔绝,只有我和你,能过安静的生活,就更好了。”
赵启平慢慢往他肩膀上靠过去,双手慢慢扣住,熟悉的温度和气息传来,谭宗明说的生活,他也曾想过,突然有种前世有缘的感觉。
“谭宗明,我给你唱个歌儿吧?”
“好啊。”
无限柔情像
春水一般荡漾
荡漾到你的身旁
你可曾听到声响
你的影子闪
进了我的心房
你的言语你的思想
也时常教人神往
我总是那样盼望
盼望有一个晚上
倾诉着我的衷肠
从今后就莫再彷徨
无限柔情像
春水一般荡漾
荡漾到你的身旁
你可曾听到声响
你的影子闪
进了我的心房
你的言语你的思想
也时常教人神往
我总是那样盼望
盼望有一个晚上
倾诉我的衷肠
从今后就莫再彷徨
【黑花】齐教授办公室的秘密
齐教授被公认为最严苛的老师,大部分学生在他的课上都只能拿到八十左右的成绩,即使是很优秀的学生也最多只有九十,可齐教授对新来的学生—解雨臣似乎很是欣赏,在平时的小测验里竟然拿了满分,为此是震惊了不少解刨系的学生老师。
说起来齐教授也算是一个传奇,身患无法痊愈的眼疾,却能拿到解刨学位的博士还顺便修了个音乐学位,是那届唯一没有延毕还以全A毕业的学生,也难怪会被留到学校当老师,真是惹人憎恨。
在下课之前,讲台上的齐教授点了解雨臣的名,冲他勾了勾手指,语气和蔼:“解雨臣,等一下去我办公室帮忙整理试卷。”解雨臣边整理笔记边点头。
周围的同学叽叽喳喳的,“齐教授可真喜欢解雨臣啊,平常他的私人电脑都不允...
齐教授被公认为最严苛的老师,大部分学生在他的课上都只能拿到八十左右的成绩,即使是很优秀的学生也最多只有九十,可齐教授对新来的学生—解雨臣似乎很是欣赏,在平时的小测验里竟然拿了满分,为此是震惊了不少解刨系的学生老师。
说起来齐教授也算是一个传奇,身患无法痊愈的眼疾,却能拿到解刨学位的博士还顺便修了个音乐学位,是那届唯一没有延毕还以全A毕业的学生,也难怪会被留到学校当老师,真是惹人憎恨。
在下课之前,讲台上的齐教授点了解雨臣的名,冲他勾了勾手指,语气和蔼:“解雨臣,等一下去我办公室帮忙整理试卷。”解雨臣边整理笔记边点头。
周围的同学叽叽喳喳的,“齐教授可真喜欢解雨臣啊,平常他的私人电脑都不允许别人碰,可现在竟然会让解雨臣帮忙改成绩。”
“就是,教授对他也很耐心,上次我不会,教授嘲讽我上课没认真听讲,说我笨。可轮到解雨臣问问题,教授就特别耐心的给他解答,真是不公平。”为此,解刨系的学生纷纷怀疑齐教授暗恋解雨臣,最主要的齐教授看起来特别有成熟男人的魅力,解雨臣嫩的和花骨朵似的,二人之间很有CP感,有不少女同学都暗搓搓的嗑他们。
随着周围讨论声音越来越大,逐渐有不怕事的同学起哄问解雨臣觉得齐教授怎么样。
解雨臣头也不抬的做着自己的事情,闻言思考一会儿,语气直接:“我不喜欢老男人。”众人一想,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毕竟解雨臣最多不过十七八岁,而教授看起来就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二人之间年纪差距确实很大。
“确实,再帅又怎么样,还不是老男人”。
两秒之后,黑瞎子经过他们身边,众人纷纷噤声,谁也不知道教授有没有听到他们刚刚的话。毕竟解雨臣是他最喜欢的学生,在背后说这种话,和背刺没什么区别,想到这众人的眼神皆悄悄朝解雨臣看去,只见他的脸色比刚刚苍白了不少。
讲台上,黑瞎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
黑瞎子的动作愈发大力,解雨臣简直要飞出去了,可粗粝的大掌还是牢牢握住桌角,似乎害怕他撞上,黑瞎子亲昵的往前蹭了蹭,语气嘲讽:“解雨臣,跟着我这个老男人真是委屈你了。”说完大手拍了拍他的pigu,示意他抬起来一点。
他果然听见了,解雨臣委屈的眨眨眼睛,眼角沁出了不少泪水,从唇齿间发出的低语依旧嘴硬:“你都可以当我太爷爷的年纪了,我又没说错。”
黑瞎子快被他气笑了,解雨臣真是不吃亏,不就是昨晚没顺着他的心意来吗,今天就说不喜欢老男人,他的目光下移,在看见他颤抖的双腿,终究还是心软了,于是放缓了节奏,语气轻哄:“小骗子,还说不喜欢我,看看,都成什么样了,解雨臣,你得赔我一条新裤子。”
解雨臣漂亮的眼睛已经含满了泪水,心随着黑瞎子的举动而动摇,摇摆不停,可却忍不住因为他沉迷,毕竟黑瞎子真的很性感。
“教授我可以进来吗?”门口突然传来班上同学的声音,解雨臣身体一紧,强烈的背德感和害怕被发现的情绪袭来,他反手拍了拍黑瞎子的手腕,提醒他门口有人,便想结束这场 青 事,却反被黑瞎子握住手腕紧紧搂住,挣扎不得。
“教授,你在吗?”过了几秒门口再次传来询问声,Lina原本都要走了,可听到办公室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再次询问出口。
黑瞎子猛吸一口气,语气暧昧的靠在解雨臣身上:“乖宝,动作轻些,这东西可关系到我们俩下半辈子的幸福。”
解雨臣眉毛紧蹙,不耐烦的瞪了黑瞎子一眼,手上用力狠狠拧了一下他的手腕,示意他管一下门外,话语还带着威胁:“被发现了,我就甩了你。”
黑瞎子有些委屈的眼神看向解雨臣,但还是边给人穿衣服边询问:“Lina怎么了。”然后将解雨臣放在一旁的沙发床上,顺便拿东西堵上了他的嘴,而后拉上自己的裤链,朝门外走去。
Lina没想到教授竟然记得自己,表情很是惊喜,“教授,晚上音乐学院有聚餐,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刚说完这句话,室内传来轻微的叫声,黑瞎子不着痕迹的关上了门,挡住了Lina探寻的视线。
有些无奈的解释道:“我养的小猫,实在有些调皮,你看我才离开一会儿就不行,晚上我恐怕抽不开身。”脸上满是抱歉的神色。
Lina有些惊奇,“教授,你养了猫,我才知道。”
黑瞎子笑笑:“养了好几年了,我先进去了,不然他一会儿肯定还会叫唤。”
“好的,教授。”
说完,黑瞎子转身朝室内走去,只见解雨臣脸上满是泪水,眼眶红红的,对向黑瞎子的眼神满是哀求,下身不住的摆动,似乎想逃离惩罚。
黑瞎子将人揽在怀里,手下动作不停,语气威胁:“解雨臣,你还想找老头吗?”
他带着哭腔道:“没......没有,我.........我只要你。”
............
黑瞎子作为解雨臣在德国的监护人,对他一直是百般宠爱,也做起了他明面上的先生,毕竟黑瞎子活了一百多年,还是有很多东西可以教他的。
解雨臣是十岁来的德国,当时家里实在是撑不下去了,于是琢磨着将他送出国,等解家稍微好点了再回来,这一来二去,算盘就打到黑瞎子身上了,毕竟这人有文化有身手,还在大学当老师,又与解家是同行,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
好在二月红和解九在从前对黑瞎子也颇为照顾,所以就厚着脸皮找他帮这个忙,黑瞎子在解雨臣很小的时候见过他,知道解家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所以就收下了这个孩子,还做起了先生,于是他在这世上终究有了挂念的人。
解雨臣才来的时候真的和小猫咪似的,胆子很小,声音很小,就连饭量也小的不行,黑瞎子总是有种养猫的错觉。
还很粘人,他想了想做出了这个评价,黑瞎子身为老师,闲的时候很闲,但忙起来几乎脚都离不了地。可解雨臣刚来的时候,黑瞎子正忙着给学生选答辩的主题,还要去给本科生上课,其实原本有三位老师,可好巧不巧,另外两个同一时间请了假,于是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黑瞎子身上。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已经接近十点了,他静悄悄的回了家,想着解雨臣应该睡下了,他眼睛又特殊于是便没有开灯,可走进去的一瞬间,解雨臣正坐在沙发上,视线看向黑瞎子,眼眶满是泪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黑瞎子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将解雨臣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小孩子的身体应当是柔软且有肉感的,可解雨臣不一样,很瘦,骨骼的触感一次比一次清晰,他似乎一直在变瘦,黑瞎子觉得这不太好,他拿起纸巾,细细的擦拭解雨臣脸上的泪水,语气温柔:“怎么了,晚饭好吃吗?”
解雨臣像找到救星一般的抓住黑瞎子的手掌,刚一开口眼泪再次掉落:“先生,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黑瞎子感到很抱歉,解雨臣太小了,还是个孩子,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国家,陌生的人,陌生的语言,导致他非常没有安全感,可唯一熟悉的黑瞎子也是早出晚归的,甚至一天比一天晚,他摸了摸解雨臣细软的头发:“对不起,解雨臣是我忽视你了,我最近太忙了,原谅我好吗。”他的道歉很真挚。
“爷爷说看着别人的眼睛才最诚恳,先生你可以给我看看你的眼睛吗?”解雨臣说。
“以后吧。”
黑瞎子开灯的时候,解雨臣还在睡觉,他很早就把人叫起来,想着带他一起去学校,反正自己有独立办公室。走到解雨臣床边,看见他的眼睛有些不适,于是给人遮了遮,“解雨臣快起来,和我一起去学校。”
解雨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还是挣扎着坐起身,往黑瞎子怀里一钻,才睡醒的他语气比平常软糯很多:“真的吗,先生。”
黑瞎子拿出早已变的温热的衣服,耐心的给人穿上去,“真的。”
就这样,解雨臣就一直跟着黑瞎子去上课。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性,黑瞎子选择晚一年帮他办理入学手续,等语言无障碍了,再去学校,免得他受到欺负。
但解雨臣对所有人都是淡淡的情绪,只依赖黑瞎子,甚至连他办公室也不出去,众人纷纷调侃解雨臣是齐教授办公室的秘密。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黑瞎子一直以为他会和解雨臣在一起,直到他十六岁的时候,解雨臣第一次提出抗议,他想搬出去他要自己独立生活。
这种感觉于黑瞎子而言,就像你从小养到大孩子被人夺走了似的,他不能忍受没有解雨臣的生活,他觉得有必要和他好好交流一下,这个年纪的孩子有逃离家庭的叛逆心里很正常。
“不能。”黑瞎子拒绝的相当干脆。
“为什么。”解雨臣询问,似乎并不理解自己被拒绝的点在那里。
“解雨臣,我承认平日里太忙了,没有时间关注你的身心健康,我很抱歉,所以这次我请了一个月的假,我们可以好好聊一下。”黑瞎子表情很严肃,似乎这是一个相当大的问题。
解雨臣有些无语:“先生,你这样的举动很像一个离家多年对孩子不管不顾的父母,有一天突然回来,强势的打断你的生活节奏,很让人不喜。”
黑瞎子显然不吃他这一套,语气有些沮丧:“解雨臣,你的话太没有良心了。”但他不想就这个问题纠结下去,于是另外扯了一个话题。
“你为什么想出去住。”黑瞎子一直在脑海里思考这个问题,思考自己是不是最近得罪解雨臣了,不然他怎么老想着离开自己,老实说,这很让人难过,他还想着等解雨臣成年了自己陪他回中国。
这些年,明里暗里的事情黑瞎子和二月红还有解夫人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也该带着解雨臣回去了,他自然是不放心他一个人的,肯定得跟着,虽然解雨臣很聪明,可总归自己在身边要好很多的,毕竟他守了解雨臣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Emilia,我和她约好了,我们出去住。”解雨臣回答的神情明显带着心虚,眼神不自觉的瞟向别的地方,就连声音都减低不少。
Emilia是他们邻居家的孩子,也是华人,长得很可爱的女孩子,可解雨臣对她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所以黑瞎子根本没放在心上。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黑瞎子的表情已经接近暴风雨的前奏了,整个人阴沉的可怕,他守了好几年的人了,一直压抑自己的欲念,就是想等解雨臣成年了在谈他们之间的事情,可现在他要和外面的野女人出去住,黑瞎子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语气和缓:“你喜欢她。”
解雨臣眼神闪烁,不敢看他,更不敢回答他,只能低下头不说话。
全文彩蛋
【黑花】不许你们利用他!
瞎子瞒着解两臣又去下斗了“瞎子!你看看都几点了还不回来吃饭!”“花儿,等下嘛,在路上走着呢“实际上找了个偏静的地方接电话但这个时候确实已经准备回去了,刚刚瞎子的肋间从后面被刺入了一只箭,箭头从胸前露出来了点,还淬了毒,“你是不是又下斗了?这个月零花钱不要了?!“别啊,花儿你这么温柔,怎么能因为这件事情怪我,你看我这不也没有事?“说着瞎子打开摄像头,往边上扫。“别废话,有没有受伤?“受了点小伤,但是没什么大碍,像我这么善良的人阎王不收的”说着将镜头柱身上扫,即使把那裸露出来的箭头尽量掩住,但还是被眼尖的解语臣看到了,而这毒效也上来了,绿色的纹路爬上脖颈“那支箭有毒?!你没有处理!““没有,这支箭......
瞎子瞒着解两臣又去下斗了“瞎子!你看看都几点了还不回来吃饭!”“花儿,等下嘛,在路上走着呢“实际上找了个偏静的地方接电话但这个时候确实已经准备回去了,刚刚瞎子的肋间从后面被刺入了一只箭,箭头从胸前露出来了点,还淬了毒,“你是不是又下斗了?这个月零花钱不要了?!“别啊,花儿你这么温柔,怎么能因为这件事情怪我,你看我这不也没有事?“说着瞎子打开摄像头,往边上扫。“别废话,有没有受伤?“受了点小伤,但是没什么大碍,像我这么善良的人阎王不收的”说着将镜头柱身上扫,即使把那裸露出来的箭头尽量掩住,但还是被眼尖的解语臣看到了,而这毒效也上来了,绿色的纹路爬上脖颈“那支箭有毒?!你没有处理!““没有,这支箭刺得太深,拔出来风险更大,又没有带什么药物……”“你赶紧去处理一下啊!你不要了?!”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解雨臣已经开始跟哽咽了“别哭啊花儿,我这不还好好……”但他没发现,因为毒效上来,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基至说不出来话了,慢慢往后倒,顺着身后的墙坐在地上,手机也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瞎子!瞎子!你说话啊瞎子!”但他怎么也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回话
过了两三天,瞎子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二爷的人把他背回来了。 解雨臣在床边坐着,手撑着脑袋,看起来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黑眼圈都大了一圈。“花儿爷?”这一声不大,但是解雨臣听到了,条件反射的往前跌,瞎子眼疾手快扶住了解雨臣的脑袋“小心点啊。”解雨臣顺着握住瞎子的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解雨臣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滴在瞎子的手上。瞎子用手指摩挲着他的眼角“别哭了花儿,我这不是好好的?”“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去下斗了?”解雨臣恳求似的说。“花儿你知道的,下斗是我的爱好……”“但是你每次都带伤回来,我真的每次都好担心你。”说话间瞎子在解雨臣额头落下一吻“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去了,陪着你”这时候一个医生来了“齐先生,您中的这个毒很复杂,但是您体内的一个未知元素抵御了毒素的蔓延,有一个请求。”“什么?”“我们想提取一些您的血液,去研究一下,可能对我们医术会有提高。”“不行”解雨臣说着,把那个医生赶了出去。瞎子笑着看着他“怎么了?怕对我有危险?”“才没有。对了,医生说了,最近恢复的好了就可以出院了。”“嗯,我恢复的很好,出院吧。”瞎子站起身,把解雨臣打横抱起来。“你干什么?这在外面,你也不嫌羞。”解雨臣的手也不自禁搭在瞎子的肩膀上。瞎子没有说话,办理好出院手续后,径直出了医院,把解雨臣放在副驾,开着车往右边走。解雨臣发现方向不对,问“不回解家吗?这不是回解家的路。”“不回,带你出去玩玩
非正常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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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第二十九次建议同居,黑瞎子第二十九次拒绝。
“住哪儿有区别么?我什么时候不是随叫随到。”黑瞎子满脑门汗,黑色背心不太雅观地粘在身上冲他笑。
仲夏北京的傍晚把人热得发慌,解雨臣敞着衬衫站在水池子边上,举着凉茶猛灌,眯着眼睛看黑瞎子与伙计交代完上一单活的收尾工作,从围廊凳子上拿走短褂,晃晃悠悠地出了院门。他最近几次活动都是解家支援的,有两次还是解家直接承办,黑瞎子既不感激也不推脱。他的眼睛是解雨臣救回来的,不能见强光也不能过劳,否则很容易旧疾复发,所以解雨臣开始严密监视他每一个动作,他一有动向,房门就会被笃笃敲响,门外站着解家伙计,解七仰脸冲他热情地笑,“黑爷这回是要去哪儿,哥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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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第二十九次建议同居,黑瞎子第二十九次拒绝。
“住哪儿有区别么?我什么时候不是随叫随到。”黑瞎子满脑门汗,黑色背心不太雅观地粘在身上冲他笑。
仲夏北京的傍晚把人热得发慌,解雨臣敞着衬衫站在水池子边上,举着凉茶猛灌,眯着眼睛看黑瞎子与伙计交代完上一单活的收尾工作,从围廊凳子上拿走短褂,晃晃悠悠地出了院门。他最近几次活动都是解家支援的,有两次还是解家直接承办,黑瞎子既不感激也不推脱。他的眼睛是解雨臣救回来的,不能见强光也不能过劳,否则很容易旧疾复发,所以解雨臣开始严密监视他每一个动作,他一有动向,房门就会被笃笃敲响,门外站着解家伙计,解七仰脸冲他热情地笑,“黑爷这回是要去哪儿,哥们几个都听您吩咐。”
以黑瞎子的身价,能请得动他的人屈指可数。近几年管得严,敢请他的人就更少了,道上都在传,身份审查系统再精进一些,黑瞎子这种背着通缉令的民间bug迟早要被抓进去。所以近两年黑瞎子闲得发霉。黑瞎子活到现在,要出动只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他自己感兴趣,第二是还债。
两个动机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所以他对着解七的脸叹气,“你跟我走了你们当家的怎么办?”
解七露出一个“看您说的什么话”的表情,示意他看楼下。黑瞎子一伸头,看见楼下停着三辆路虎卫士,中间那辆窗口摇下来,搭着一只粉白色袖口的手臂。
解雨臣想起他隔着挡风玻璃看见黑瞎子站在楼上的栏杆往下望。黑瞎子隔着三层楼的距离和他对视,墨镜遮住了他大半的表情,但解雨臣就是知道他现在非常无奈。他下车,把开车的解成遣到尾车去,自己坐进驾驶座。
“七月了还穿夹克,不热?”解雨臣偏头问。黑瞎子坐到斜后方的位置,关上车门。黑瞎子抱着手臂看着后视镜,“解老板最近很闲啊。”
解雨臣不说话,打开了导航,停在目的地输入的界面等他。僵持了一会儿,黑瞎子自嘲地叹口气,报了一个地址。解雨臣刚要起步,黑瞎子叫停,“我来开。”
解雨臣坐到副驾驶。车载导航的声音昏沉沉地传出来,好像要睡着了。黑瞎子开车是不需要导航的,但他也没有伸手去关,瞄见空调口下的薄荷口香糖,倒出来两粒塞进嘴里。解雨臣伸手去接,黑瞎子把盒子扔回去,“你不吃,你睡觉。”
解雨臣是得睡觉。虽然被看出来疲惫状态他还是有点挫败。黑瞎子大概早在楼上就看出来了,才会问他是不是很闲。他当然不闲,他近几天头疼得非常频繁,上一次睡觉还是在二十八小时之前。
“你不会趁我睡着半途给我扔下车吧。”
黑瞎子嚼着口香糖,咯咯笑道,“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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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一觉睡到天擦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事情已经结束了。车门开着,林间的凉风钻进他睡出汗的领口,他从被放低的座椅上起身,看见黑瞎子坐在他旁边,还在嚼口香糖。
“我睡了多久?”
“五个小时吧,刚好够我去拿一趟东西。”黑瞎子说。解雨臣环视一周,他带来的伙计已经在往后备箱收拾装备,看来整个过程除了他,其他的人都参与了。解雨臣皱了皱鼻子,终于看见仪表台右侧黏着的车载香水盒子里有一截刚好燃尽的香灰,闻着味儿像是加了料的安眠香。解雨臣往后一靠,闭了闭眼,“至于吗。”
“当家的要是猝死了我不得被你伙计大卸八块。”黑瞎子笑,“况且,看你睡得挺舒服的,基本算是无知无觉。”
黑瞎子提议下车走走。解雨臣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他从来睡眠轻,这么几车人在他耳边捣鼓来捣鼓去五个小时,他居然一点都没发现。解雨臣揉了揉眼睛,想起什么,解开安全带倾过去看黑瞎子的眼睛。黑瞎子的夹克正脱到一半,条件反射往后一躲,解雨臣的手指抓了个空。
两人都愣了一下。解雨臣笑,“就看看,一下,”他说,“听话。”
黑瞎子哑然,他也不知道解雨臣什么时候养成的哄小孩儿语气,听起来像模像样,好像他是什么叛逆青春期少年。解雨臣和几年前不一样了,几年前黑瞎子对他不温不热还带躲的话,解雨臣是要当场翻脸的。黑瞎子往后靠了一下,似乎在端详解雨臣的表情,发现后者除了等待什么表情也没有,就等他同意把墨镜拿下来。
“挺好,不红也没有流眼泪。”解雨臣松了口气。黑瞎子没有和他对视,垂着眼神任他端详,似乎在放空。解雨臣悬着上半身,捧着他的脸,离他的鼻尖就剩两厘米。对讲机响了一下,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很刺耳,传出解七的声音,问他们大家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返程。
黑瞎子浅吸了一口气,往后偏头,看了看后视镜又看了看油表,打方向盘的时候手在解雨臣肩膀上不动声色地一按,劲儿用得那么巧,刚好把人温温和和地按回座位上坐好。
解雨臣也不恼,从善如流地把座椅调整好,摇下车窗看风景。他不知道这里是哪,只能看到野糟糟的林子和林梢上头露出来的群山轮廓。他刚看到解成带人往车上搬了好几箱东西,看来这趟不仅效率高,收获也不小,他也没问东西是什么。
他早过了对未知的所有细节保持好奇的年纪。他精力太有限了,只够放在真正重要的事情身上。
而那件事情他刚刚已经确认过了。
他早知道黑瞎子有回避亲密接触的倾向,很可能永远也无法回应他的情感。他为此做出过无数次的努力,努力了很多年。解雨臣一直都是坦荡的人,不屑于隐藏这点心思。道上来往牛鬼蛇神,总有那么些脑子长在屁眼里的拿这件事开涮,解雨臣都处之泰然。解玲和解成曾为他打抱不平,连带黑瞎子也一并恨上了,特别是解玲,甚至放过要替当家的将人捉回来打断手脚关在地下室的豪言。解雨臣只是摇摇头,摸摸她的脸道:“与他无关。”
回程解雨臣开车,把车开回解宅。黑瞎子说把东西放他这里。
车里空调在他睡觉的时候一直开着,没觉得多热,下车后就被裹挟进夏日滚烫的余晖里,解雨臣才注意到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出了很多汗。回程的路上,关于不带他一起行动这件事,他想了一万种方法和黑瞎子置气,比如把东西从后备箱里扔出去,比如把他赶下驾驶座然后锁死门窗把车开到山沟沟里,比如在黑瞎子的水瓶里加胡椒粉,比如当流氓非礼,再比如强吻。
想到后来思维跑偏,也没剩多少不满,窗外盛夏的大自然美得让人无暇他顾,解雨臣睁着眼睛看,黑瞎子在他旁边哼歌,十个音调八个是左的,分不出是故意还是无心。解雨臣不再像以前那样回过头去看他,打量他,琢磨他摇头晃脑吊儿郎当的假象下面到底隐瞒着什么,那时候他为自己无法理解黑瞎子却一股脑把感情倾注出去感到自我厌恶而愤懑,现在他不这么想了,他偏着头看窗外,听着黑瞎子的歌,心脏跳得缓慢又安稳。
他不再执着于理解这个人。
他执着的别有他物。
他灌完凉茶,盯着黑瞎子迈出院子的大门看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问他今晚吃什么。
黑瞎子应该是已经在家冲澡了,半晌才回他。回了一张图,是空荡荡的冰箱里的一盒速热米饭。
附带一句,“没有青椒了,(撇嘴jpg)”。
解雨臣望着那个表情笑了半晌,收起手机,告诉解成晚上的行程推掉,重新钻进了路虎的驾驶座,今天第二次往同一条路上驶去。
他很乐意去给他做一次饭。毕竟黑瞎子向来只接受钱,不接受别的东西——食物除外。
黑瞎子不介意与他单独同行,但是大多数时间他们都被淹没在世界的其余部分里,在场的要么是别的人,要么不是人。解雨臣回想起来,认识黑瞎子满打满算快二十年,他们真正侵入彼此日常生活的时间屈指可数,四舍五入几近没有。或者换个说法,黑瞎子这个人,很难说他有什么日常生活。
不是说黑瞎子是个工作狂的意思,只是他会用干活这件事来代替很多事情,有时候几乎有种逃避的意味。比如解雨臣一旦逾越他们向来默认的边界,黑瞎子就会变得有些慌乱——这一点别人看不出,解雨臣能看出——他一慌就开始接活刷单,好像有人在催他赶紧完成KPI似的。黑瞎子一旦放出接活的消息,还是很有市场的,所以情况往往是前一天解雨臣意图用解家私人医院的股份勾引他,后一天就不见他人影了。
人们很容易以为道上黑爷是个来者不拒的角色。传言或多或少都这么说,因为黑瞎子不按常理出牌,且有在墓里裸奔的前科。大多数脑子正常的人和他相处下来,会觉得他癫得有点过了。
他年轻那会儿,黑瞎子还混叫他各种名字。黑瞎子的时间是停滞的,所以解雨臣对自己年龄的增长向来抱持着某种私下的窃喜,仿佛他和先生之间的距离正在因此缩短。他曾经也很恐惧衰老,如今偶尔也是,就像所有热爱美丽事物的人一样。谁知道他长大成熟后,承得起也接得住黑瞎子的轻佻和挑衅,对方却开始很礼貌地叫他解老板。
解雨臣不知道黑瞎子如何看待自己。某种程度上,他和黑瞎子一样缺失爱人的能力。而黑瞎子与哑巴张还不太一样,张起灵没有他那么会伪装。
所以有时候难免羡慕吴邪。不如说已经习惯了,在羡慕吴邪和保护吴邪之间来回横跳,一直是他的命。解雨臣该认的命都认得很痛快。解雨臣把车开进黑瞎子住的小区,车道逼仄,他的后视镜卡在水泥墙面上,不得不退上两三回才停安稳。他提着装满鲜菜的袋子站在楼下,看着这栋不知道未来哪一年会被拆掉的破烂单元楼,有点好奇黑瞎子到底如何同时代作告别。
他应该对告别并不陌生。他告别来来往往的人,告别一个一个兴盛衰竭的十年,到最后,自己也会排上他告别的行列里。
黑瞎子开门的时候,发尖还在滴水,几滴落在墨镜镜面上,蜿蜒划过镜片上解雨臣的影子。解雨臣眯起眼睛冲他笑,进屋的时候,为客厅里照常的凌乱灰暗松了口气,沙发上放着苏万落下的背包,人应该是听说解总要来,及时撤了。解雨臣心里觉得好笑,全世界都在叫黑瞎子二老板,他从小活得讳莫如深,这辈子就一件事情搞得众人皆知,他昭然若揭的心就这么悬在半空中,没人愿意伸手去接。
他也知道黑瞎子觉得整件事情都没有必要,他实在见过太多执念了,不会再被解雨臣这一份感动。解雨臣也见过执念的最深境界,无非也就像吴邪那样,飞蛾扑火般把自己烧个一干二净。他并不赞成那种做法。所以黑瞎子不愿意给他回应,那就不给吧,说到底,想要回应的那个解雨臣早就死在了一次次九死一生的冒险路上。
黑瞎子递过来一张毛巾,沾了凉水让他擦汗。解雨臣接过来贴到脸上,呼吸间什么也没闻到,是一张非常干净的毛巾,干净到他有些难过。
解雨臣按照惯常布局的思维对黑瞎子的心理作过一定的分析,他对一件事或某个人表示拒绝一般分为以下几种情况,第一是他确实对对方没有兴趣;第二是他与对方存在错综复杂的利益纷争,而他不和利益谈感情;第三是没有纷争,他也有兴趣,但是出于某种不可抗力他只能保持疏离,以防最后出现更难堪的局面。
很难说解雨臣被归为了哪一种。几年前他还能自信地否定第一种,现在他也不确定了。
解雨臣把毛巾拿下来,看见黑瞎子已经吹着口哨开始把塑料袋里的食材拿出来进行清洗。黑瞎子洗菜的手法很专业,动作力道很足,水花却溅得不大,这种洗菜速度需要很强的手部肌肉控制能力,既能再最短时间把菜洗出来,还能保证菜叶不被搓烂。解雨臣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有趣,他黑瞎子的某段穷困潦倒的人生历程里说不定在真干过后厨杂活。
沉默在两人间非常熟练地蔓延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俩闲暇时候相处变成了这个模式,久而久之,解雨臣会觉得黑瞎子嘴里那些不明不白的声音,流里流气的口哨五音不全的哼唱什么的,细细碎碎就为了把不用说话的空白填满。十年前还不是这样,二十年前更不是。黑瞎子那时候还将他当成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孩儿,逗起他来毫不费力,但现在他再想逗他,得不遗余力,可能是超出了黑瞎子为娱乐所设的能量阈值,所以黑瞎子保持沉默。
解雨臣很赞同吴邪说过的一句话,黑瞎子这个人人前越咋咋呼呼,人后就越冷漠沉寂。本质上,他和张起灵,在历史洪流和驳杂人性面前,是一体两面的。不是因为他们活得比一般人长,而是因为他们所经历或被迫经历、未来也不得不经历的事情,很多时候需要他们变得非人一些。
或许正是自知自己和世上绝大多数人不一样,所以黑瞎子对需要他帮忙的人来者不拒,但都保持在非常礼貌克制的距离。但黑瞎子、解家伙计乃至苏万都不知道,解雨臣并不需要他和世上的其他人一样。解雨臣足够强大,不需要谁来给他安全感,他有这个资本和能力去爱一个疯子,所以他决定这么做。
解雨臣挽起袖子烧水的时候,偏头看黑瞎子手边整整齐齐码摞好的蔬菜和鱼,黑瞎子本人后背靠在墙上抱臂看着他,见他的视线移过来也不躲,稍微歪了下头,换了只脚承重,狗牌在胸口晃荡两下,心情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解雨臣想,他或许确实把黑瞎子想得太好了。
“你现在怎么话越来越少。”解雨臣说。
黑瞎子正全神贯注看他炒料,挑了下眉,似乎有点意外,“我以为咱俩的关系,已经不需要我随时随地热场子。”他的声音慢吞吞的,很温和,有点困意,“当然你要是需要,我有一箩筐话题随时备用。”
又来了。解雨臣深吸了一口气。黑瞎子现在说话越来越让人起火,可是表面看上去疏离得过分的话,细品起来中间总夹杂着不该夹杂的东西。“咱俩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语焉不详是不是百岁老人的独门绝技。他想起黑瞎子刚到解家那会儿,和伙计们打得火热的样子,每天院子里面都能听到黑瞎子的声音。吵得他要走出办公室大门让他们小声一点。行动的时候也是,黑瞎子和谁都能聊上半天,觉得他疯的对他退避三舍,觉得他好玩儿的和他勾肩搭背,一群亡命之徒乌乌泱泱地往大山腹地里闯,黑瞎子总能从人群里逮住几个有意思的,敲诈人家一点酒,顺便套出一些秘密和线索,再转头把这些秘密和线索卖给需要的人。
没一张能说会道的嘴,黑瞎子应该也没法把信息差当成副业赚钱。解雨臣漫无目的地想着,看着鱼在锅里噼啪响,香气四溢地渐渐变成可口的颜色,突然感觉到腰部痒痒的,低头一看,拴上了一条折了一半的围裙,刚好把他的扎着衬衫下摆的裤腰与灶台隔开。他几乎没感觉到黑瞎子的手。好像看出他在想什么,黑瞎子的手掌在他背上拍了拍,暖意顺着他的脊背窜下去,还没窜到底,黑瞎子就撤开手走了出去。解雨臣打了个寒战,才发现室内空调开得有点低。
解雨臣很少自己做饭,做饭的时候如果有别人在场,都会很知趣地不插手。解雨臣做饭的时候脑子里会想很多事情,就是不会想工作,所以是很好的放松方式。他望着油锅,脑子里天马行空,手上很精准地往里投放各种佐料。黑瞎子用来装佐料的罐子都是清一色的玻璃瓶,比想象中干净,连指纹压上去的印子都看不见。
解雨臣做完饭出来,看见黑瞎子横在沙发上睡着了。解雨臣站在房间中央,对着沙发插了会腰,伸手把汗湿的刘海抹上去,就那么端详着黑瞎子。他早些年也喜欢这么做,但不敢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因为黑瞎子很可能并没有闭上眼睛。
现在他不管黑瞎子闭没闭眼睛,他爱看就看了。
更别说他能从黑瞎子胸口起伏的弧度和松弛的嘴角看出来,这个人是真的睡熟了。
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下,解成发来消息说,宅子里来了帮人,在院子里叫唤要找黑瞎子还钱。“说是他们瞄上一个汉墓出土的龙纹玉盘,刚放到盘口没几天就被黑瞎子顺走了,脚印都没留下一个。”解雨臣觉得好笑,“脚印都没留下,怎么知道是他干的?”
“这人是他娘的目击者,领头的是个年轻姑娘,被黑爷几句话哄住,勾肩搭背的说了半天鉴定走货和投资的废话,把人哄得晕头转向,最后趁人不备黑爷就跑了。好家伙,从人家三楼上直接翻窗子跑的,都不知道怎么落的地。”
解雨臣戴着耳机听解成发来的语音,无声地笑起来,肚子痛。笑着笑着突然心里一动,想到刚刚黑瞎子的样子,会不会是他最轻松的状态?他渐渐收起了游刃有余的聒噪形态,免去了插科打诨的经典做派,转而将一盘子慢慢当当的沉默端到他面前,是想告诉他,他终于决定不再和他周旋了,也不再将他排拒在外,他沉默地看着他,不再扯皮也不再辩解,似乎在说你瞧,这是我的真面目。
似乎要用一个陌生的黑瞎子把他吓跑似的。
只不过是换了种拒绝的方法罢了。解雨臣把手机揣回兜里,走两步,蹲在黑瞎子睡觉的沙发前面。
拒绝就拒绝。解雨臣绝不会被拒绝打垮,他的字典里也没有绝望两个字,所以他承担得起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失望在他这里是家常便饭,量变会一直积累下去,永远不会质变成绝望。黑瞎子是在雷城的生死边缘对解雨臣的事情进行复盘的时候发现的这一点,就是在某些事情上,解雨臣好像并不计较得失,几乎与解家当家人惯有的作风背道而驰。
解雨臣也不知道,事到如今,他到底还想从黑瞎子身上得到什么。他只知道,他还需要再争取一下,不管是什么。不然他会后悔的。
黑瞎子也不是无知无觉的机器人,解雨臣能看得出黑瞎子为此做出的努力。若即若离的陪伴和无数次并肩而行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珍贵的东西。
解雨臣怎么舍得斥他残忍。他从黑瞎子身上索取的东西已经太多了。
解雨臣摘下耳机,闭上眼睛,就蹲在那里。房间里非常安静,他能听到的只有黑瞎子平稳的呼吸声。
听了一会儿,他伸手拍拍人,“起来吃饭了。”
黑瞎子伸了个懒腰,腿一伸蹬出沙发边缘去,又从沙发上掉下来。解雨臣踢了一脚地面的拖鞋,刚好接住黑瞎子落在地上的光脚。
“喔~好香。”黑瞎子深深呼吸。
解雨臣从冰箱里取出来两罐啤酒,瓶壁的凉意把指尖冻得木木的。
“你真的不搬过来么。”解雨臣现在只剩下这一句话可重复地说,毕竟搬进解家的好处他早就一一给黑瞎子罗列过了,再多说也没用,因为能说服黑瞎子的并不是这些便利的好处。他现在只寄希望于黑瞎子自己突然转性,说不定脑子一热就信口答应下来,毕竟这个人没啥原则,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先例。
黑瞎子咬着筷子,看着他笑,也不说话。解雨臣知道,黑瞎子也觉得他传达到位了,无非是他这个人没什么好爱的,私下里就是一个乏味且有病的人。搁在几十年前他还有心思折腾的时候,想诓住什么人,他能把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都做一遍,不管真不真心吧。毕竟他从来不缺时间。但是解雨臣没怎么赶上那个时候,现在黑瞎子已经对那些事情都没有兴趣了。
解雨臣表示理解,人活得太久了也不行,自我认知也容易出问题的。
“那你觉得我有兴趣?你觉得我想让你抱着玫瑰花在我房间门口弹吉他?”
“我不会弹吉他,只会拉琴。”黑瞎子笑。
黑瞎子吃饭主打一个风卷残云,这倒不是演的,解雨臣做的时候是按着他口味下的料。吃完了,灌了半瓶啤酒,他摸摸肚子呼出一口气,说,“我可不想活成哑巴张,我不配。”
“你放心,我不是吴邪。”解雨臣捏了捏眉心,不知道该怎么跟黑瞎子解释,治他眼睛和雷城的事情都不是他的责任,他解雨臣也没有把他当成执念。黑瞎子典型的高攻低防,这几年有好几件事情,都让他感觉到危机,似乎不再做出措施,解雨臣就真的要以身殉他了似的。
“你当然不是,哈哈,你要是疯起来比那小子可怕。”黑瞎子腮帮子包着鱼肉含混道。
“你是不是怕我会后悔,”解雨臣说,“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后悔。”
“年轻人,话不要说得太死。”黑瞎子无奈地笑,“你当时当地说的话,五十年后可不一定算数”。
行吧。解雨臣心想,无所谓。他错了,这个人该有原则的时候没原则,该没原则的时候原则感强得令人发指。他差点脱口而出“五十年后我说不定是抔黄土”,但想了想,闭嘴噤声作罢。
黑瞎子洗完碗,又躺回了沙发上,房间里的灯都坏了,只能把电视打开照明。解雨臣见他四脚朝天,没有要挽留他的意思,只能起身理了理衣服准备离开。他偏头闻了一下衬衫的衣领,有一股还能接受的油烟味道,他并不排斥。他回想了一下,觉得这一天都过得不错。
但是事情依然没有进展。解雨臣不喜欢这种停滞感。之后的日子他会很忙,没有时间再来给这个逼人做饭,所以今天他要做点什么。
“给你做饭,付点报酬不过分吧。”解雨臣转过身,没头没脑地说。支付与收款的关系是他们之间最心照不宣的相处模式之一,解雨臣的提议稳稳踏进黑瞎子的舒适区。黑瞎子挑眉,躺在沙发上摸索了半晌,故意把裤兜的口袋翻了个四脚朝天,表示自己家徒四壁。
“有别的方式。”解雨臣说着,松了松领口走上前,握着黑瞎子的大腿就跪了上去,他的膝盖陷进温热的沙发皮质面料里,沙发比他想的软,一时间他离黑瞎子几乎没剩什么距离。
他察觉到黑瞎子的肌肉绷紧了,似乎要将他翻下去,解雨臣耳语道,“你要是敢动,我就把你家拆了。”
黑瞎子不动了。解雨臣埋头亲了下去。
麦芽糖和藿香的味道。解雨臣半阖着眼撤开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黑瞎子的墨镜撸到头顶,黑瞎子睁着眼睛,瞳色在忽明忽暗的电视光线里显得很深,视线从他的鼻尖滑到他的眼睛,神情震惊之余,有一些困倦的无奈。
解雨臣笑了。他爱死黑瞎子这个样子。
以前的模式打不通关,那他开启一个新模式。
“欠人家的钱记得还,不够的话,欢迎来找我。”解雨臣笑,打开大门,“报酬再议。”
离开的时候,解雨臣觉得抱歉。但他这辈子自私的机会并不多,这一次,就难为黑瞎子宽容一下了。没脸没皮这种本事,也不是他黑瞎子的专利。
谁让他当年拜他做了师父呢。
他好像赢得风光满面
又好像输得一无所有
人们都说,萧景琰这辈子
寂寂一生
前半生为祭故人,后半生为平天下
但还是要说,武靖帝牛批!
改组内阁,平定叛乱,开疆拓土,四海升平。武靖爷yyds!
【p.s.我真的太喜欢王演员这种一身正气的长相了!就是那种不管是不是粉丝都会心动的感觉,而且他貌似前前后后也演过了不少皇帝,果然是有一股子贵气在的。
不是我故意拉踩,说真的,现在的很多古装剧里就连最基本的古装扮相和古韵仪态都没有。更别说那些剧里的皇族中人,那些皇子演的……真的能看?看看琅琊榜里的靖王,真就是皇子的教科书级别演绎,举手投足一...
他好像赢得风光满面
又好像输得一无所有
人们都说,萧景琰这辈子
寂寂一生
前半生为祭故人,后半生为平天下
但还是要说,武靖帝牛批!
改组内阁,平定叛乱,开疆拓土,四海升平。武靖爷yyds!
【p.s.我真的太喜欢王演员这种一身正气的长相了!就是那种不管是不是粉丝都会心动的感觉,而且他貌似前前后后也演过了不少皇帝,果然是有一股子贵气在的。
不是我故意拉踩,说真的,现在的很多古装剧里就连最基本的古装扮相和古韵仪态都没有。更别说那些剧里的皇族中人,那些皇子演的……真的能看?看看琅琊榜里的靖王,真就是皇子的教科书级别演绎,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是贵族范儿,抱拳作揖拱手礼抬手礼,端庄而稳重,处处都流露着天潢贵胄的姿态。皇子的贵气与傲气与铁血军人的铮铮铁骨结合的相当完美。难怪网上都说,当你看过靖王萧景琰后,就再也看不下去其他剧里的那些皇子了】
(011) 去你家?
四九城,潘家园。
不一会儿,金万堂从内室转出来,手里多了个卷轴。
“这是?”解雨臣上前一步。
金万堂将卷轴在桌子上平铺开来,解释道:“这是我师父留下的临摹副本,或许不尽相同,但想来也不会相去太远。”
随着画卷的展开,一个飞鱼形青铜俑出现在三人面前。那是一副工笔画,看宣纸的颜色是有些年头儿了,但从线条以及笔触可以看出画师的功底非常高超。右下角印章是‘金石老人’,正是金万堂的师父金叔同的别号。
飞鱼约长一尺,单足站立在圆形的底座上,仰着头呈四十五度角望向斜上方,双翅大展,就连鱼身上的纹理都刻画的淋漓尽致,而且...
四九城,潘家园。
不一会儿,金万堂从内室转出来,手里多了个卷轴。
“这是?”解雨臣上前一步。
金万堂将卷轴在桌子上平铺开来,解释道:“这是我师父留下的临摹副本,或许不尽相同,但想来也不会相去太远。”
随着画卷的展开,一个飞鱼形青铜俑出现在三人面前。那是一副工笔画,看宣纸的颜色是有些年头儿了,但从线条以及笔触可以看出画师的功底非常高超。右下角印章是‘金石老人’,正是金万堂的师父金叔同的别号。
飞鱼约长一尺,单足站立在圆形的底座上,仰着头呈四十五度角望向斜上方,双翅大展,就连鱼身上的纹理都刻画的淋漓尽致,而且那纹理和飞鱼卷上的图案类似,显然是同出一脉。更为难能可贵的是,还从上下前后左右六个视角方向进行了详细描绘,比例几乎完全相同,比现在的CAD制图的三视图还详尽。
“这东西还真有?”黑眼镜拄着下颚看了半天:“人类的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
“这是……眼罩?”解雨臣指着飞鱼凸出的纵目上,有个菱形的类似眼罩模样的东西,忍不住抬头去看晚上还戴着墨镜的某人。
金万堂顺着他点视线跟过去,跟着一拍大腿乐了:“哎,小九爷你还别说,一看跟黑爷这眼镜还真有那么点儿像。”
黑眼镜后退一步,指了指自己:“我?这怎么可能?”
解雨臣一笑,收回视线:“这就是当初带出来的那个青铜像?”
金万堂骄傲地点点头。
解雨臣掏出钱包,看向金万堂:“金爷,你出个价吧。”
“这……”金万堂搓了搓小手,这会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既然拿了出来,不就是想要卖给我?”解雨臣说得胸有成竹。
“嘿嘿,不愧是九门解。”金万堂颇为矜持地说了一个数字。
解雨臣刚要支付,黑眼镜斜里伸出手臂一挡:“等等,要是霍家有真货,何必跟他买一副临摹的画?”
“货早就不在霍家咯。”金万堂抖着二郎腿,摇头晃脑颇有些幸灾乐祸。
“在德国?”解雨臣像是早就知道了,只是确认一下答案而已。
“那……”黑眼镜似乎还想说什么,被解雨臣扯了一下胳膊,只好乖乖地咽了回去。
解雨臣把卷轴收好,站起身:“金爷,天色也晚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哪儿的话。”金万堂立刻站起来,拄着手杖走在前头,“我送送您。”
“告辞。”走到门口解雨臣转身,“请回吧。”
“成。”金万堂咧嘴一笑,对两人摆摆手:“回见了,您呐。”
夜色更深,步下台阶,冷意骤然袭来,解雨臣拢了拢外套。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去看‘俗人堂’的招牌,在昏暗的灯光里明灭闪烁。
“你真信?”黑眼镜收敛了笑容。
“敢骗我?”解雨臣看着金子招牌,冷笑:“我就拆了他这‘俗人堂’。”
不知道忽然吹来的一阵冷风还是被解雨臣这强大的气场所震慑,黑眼镜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呢喃道:“怎么有点冷啊。”
“走了。”解雨臣说完转向街道。
“去哪儿?”
“回家。”
“哎,”黑眼镜一把抓住解雨臣的胳膊,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你?”解雨臣似乎有些奇怪,“该去哪儿就去哪儿。”
“别呀。”黑眼镜抓着解雨臣的胳膊不放:“像你这么善良的人,舍得让我一个人,在这么冷的夜晚流浪街头?弱小、无助、又可怜……”
解雨臣一个踉跄,幸好稳住了,用力拍开黑眼镜的手,慢慢地吐出两个字:“舍得。”
“哎,黑爷我保护你,你就不怕那些人再回来?”
“不怕。”
黑眼镜:……。
解雨臣向前走了几步没听见脚步声,回头果然见黑眼镜还站在原地没动,唇角溢出一抹鲜活的笑容,喊道:“还不跟上?”
“去、去你家?”黑眼镜大步跟上,不知为何忽然有点儿吞吞吐吐结结巴巴。
“放心。”解雨臣看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向前走,晚风吹送刚好送来一句,轻飘飘的含着笑意:“我不收你住宿费。”
黑眼镜一听立刻笑容灿烂:“来了!”
戬心 再相许(20)
杨戬看寸心哭的肝肠寸断的模样心都揪起来了,连忙蹲下来,把寸心的小手着在手里,轻声哄道:“寸心,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看重你,你从来都不是退而求其次,而是心上唯一。我娶你是因为喜欢你,在魅狐城说要重新一起是因为喜欢你,如今跟你说这些也是因为喜欢你,我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你啊!我对你一直都是全心全意的,哪怕是后面那很不和谐的几百年,我们有诸多分歧,对你的感情也交织了怨怼,但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
寸心抬头看了看他,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以前他可不会说这些话,上天几百年倒是学会花言巧语了。
杨戬读出了寸心眼神里的怀疑,苦涩一笑,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在...
杨戬看寸心哭的肝肠寸断的模样心都揪起来了,连忙蹲下来,把寸心的小手着在手里,轻声哄道:“寸心,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看重你,你从来都不是退而求其次,而是心上唯一。我娶你是因为喜欢你,在魅狐城说要重新一起是因为喜欢你,如今跟你说这些也是因为喜欢你,我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你啊!我对你一直都是全心全意的,哪怕是后面那很不和谐的几百年,我们有诸多分歧,对你的感情也交织了怨怼,但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
寸心抬头看了看他,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以前他可不会说这些话,上天几百年倒是学会花言巧语了。
杨戬读出了寸心眼神里的怀疑,苦涩一笑,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在我们那一千多年里,你会为了那块月饼跟我置气那么久,让你扔你又不扔。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拿自己跟她一个外人比。我已经说了许多次你比她重要,心里只有你一个,但你似乎都不太相信。”
“我倒是想相信你,一开始幸福美满的日子也常常让我欺骗自己你心里只有我,可是我一想到你结婚前还要去看月亮,我想不起疑都不行。还有你的兄弟又说只有嫦娥才配得上你,都说狗最有灵性了,如果不是你心里也那么想,他怎么会这么说?”终于把埋在心里多年的怀疑说出来了,寸心觉得心里好痛,像被一把刀刺破了心脏。
“我的好寸心,就因为这破月饼,你冤枉了我一千多年,不论是我们成婚前还是成婚后,我真的对她一点念头都没有过。至于看月亮,我真的只是想到了过去一些不好的事。还有哮天犬,他的确在我面前说过一次这种话,但是被我骂过了,我怎知他竟会在你面前说这些?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它,莫要气了嘛。”
“你当真不喜欢她?”寸心还是有些怀疑。
“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杨戬感觉自己都要被气疯了,自己这老婆怎么那么爱和嫦娥较劲,想了想又补充道,“她是天廷臣子,我防她还来不及呢!”
“当真?”寸心问。
“
杨戬想了想,捏决把朝服换成玄色常服,把寸心的小手拉到他的心口处。
寸心对杨戬突然换衣服感到很疑惑,想把手挣脱出来。突然,寸心惊讶的看着杨戬:“杨戬,你为什么没有心跳?”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为了让你好好爱护自己,不要再像今天一样闯祸,只好说了。得知你祭海的消息后,我去找师父寻求可以救你的办法。师父说可以用法力高强者的心脏替你镇海,所以我就把心留在了镇海台。不过你放心,除了取出心脏那会有些痛苦外,这对我身体无碍。”杨戬解释道。
寸心听了,心里已经再无质疑,扑上前搂住他的腰,把小脸埋在他怀里,呜呜咽咽说道: “杨戬,杨戬,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怀疑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不知道你对我那么好。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我老是跟你吵架,逼你做不喜欢的事。刚才听到玉兔的话,我甚至想报复你,我怎么那么坏啊,呜呜呜······”
杨戬看寸心这个样子,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现在我也不觉得做官有什么不好,而我受人误解更不是你的错。如果真有什么不好,那就是很久才能和你见一次面。”杨戬俯首贴在她耳旁,继续说道:“杨戬在天上憋得也很辛苦,料想寸心更是吧。”
寸心抬头看看杨戬,看他一脸揶揄,没想到他会在青天白日里说这些混话,决心报复他一下。寸心手搂过他的脖子,把他拉地低一些,轻声耳语:“二爷,其实我们有两个孩子了。”
杨戬听到这话愣了一会,他和寸心居然有孩子了?灵台恢复清明,他有些委屈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就算分开了我也是他们的父亲。”
寸心看他一副傻了的样子,顿时心情大好。
“哼,本来上次在灌江口我就想告诉你的,但哮天犬一来,我就想起你要狗不要孩子。虽然我也知道你是一时之气,但我还是一时气不过,所以就没说。后来在魅狐城那次本该告诉你了,但是我忘了。这次上天本就是想亲口跟你说的。”寸心想,哼,幸好之前没告诉他,不然她还不知道嫦娥的事呢,那样的话她心里的怀疑只能被埋葬却不能消失,重新在一起难免重蹈覆辙。
“好寸心,别气了,都是为夫的错。生孩子很疼吧?”杨戬抚摸着寸心因为哭还有些红晕的小脸。
“你也知道啊?生他们的时候,我只想咬死你这个罪魁祸首。”
“对不起,让你自己一个人承受这些,真是辛苦你了。”杨戬现在只觉心疼和愧疚,心疼妻子自己生养孩子,心疼孩子从小没有父亲的疼爱,愧疚自己未尽人夫人父之责。
“哼,算啦,孩子们都可乖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姐弟俩现在在玉泉山跟玉鼎师父学习术法呢。就是不知当他们知道自己师兄原来是亲爹会是什么反应。”寸心俏皮地跟杨戬眨了眨眼。
“那倒不会,上次我去找师父,师父说他代我收了两个徒弟,可惜当时他们在外练功,我又有事,没能见他们一面。”杨戬可不想像李靖和哪吒一样,既是父子又是师兄弟。
记一次北京游记7
※老夫老妻却被误认为清卝白的黑花
※清卝白却被误认为老夫老妻的瓶邪
※轻松欢脱向
※瞎子病情控制住了,没好也没恶化
※基本随原著走,有不同的地方就是私设。
小花研究了一下那把锁,从夹克兜里摸出来一副墨镜,掰开墨镜腿从里面抽出来一截铁丝。我看得嘴角直抽抽:“这不瞎子的眼镜吗?怎么在你这儿?”
他看了我一眼:“张起灵的刀不也在你那儿吗?”
我心说这怎么能一样,我和小哥那可是打不散的好兄弟,你和黑瞎子最多有点金钱关系。可是又不好说出来,只能用笑敷衍过去。
小花脱了夹克衫,用夹克的领扣贴在锁面上,另外那铁丝鼓捣了两下,那门锁发出“咔哒”一声,就打开了。我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们...
※老夫老妻却被误认为清卝白的黑花
※清卝白却被误认为老夫老妻的瓶邪
※轻松欢脱向
※瞎子病情控制住了,没好也没恶化
※基本随原著走,有不同的地方就是私设。
小花研究了一下那把锁,从夹克兜里摸出来一副墨镜,掰开墨镜腿从里面抽出来一截铁丝。我看得嘴角直抽抽:“这不瞎子的眼镜吗?怎么在你这儿?”
他看了我一眼:“张起灵的刀不也在你那儿吗?”
我心说这怎么能一样,我和小哥那可是打不散的好兄弟,你和黑瞎子最多有点金钱关系。可是又不好说出来,只能用笑敷衍过去。
小花脱了夹克衫,用夹克的领扣贴在锁面上,另外那铁丝鼓捣了两下,那门锁发出“咔哒”一声,就打开了。我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们下斗也不是不开锁,但是都是暴力拆迁派,能打开就行,管它打开以后什么样,又没人让我们赔钱。小花把自己的夹克折了两下搭在胳膊上,推开门让我快点走,抬手摁了一下我衣领上的麦克风:“我们公司门禁以前用的就是这个牌子的电子锁。那天我去得晚,骑自行车过去的,门卫新来的不认得我,当我迟到了,就这么不刷门禁也把锁打开了。”
我看到麦克风的指示灯熄掉了,知道这会儿工作人员已经听不到我们说话了。小花应该是准备说正事了,他最谨慎不过,自然不会让自己的事情给别人听了去。然而他带我进到门里面去又确认电子锁复原了,就直接往前走,什么话也没说。
我觉得有点奇怪。
“后来我就让行政把门禁给换了。”我没搭话,小花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聊。
过了那个门后面就是后台了,是一条走廊连着几间化妆室,走廊尽头的门还关着,看起来正常情况下应该从那进来。小花随便挑了一个化妆间进去了。按照我们得知的剧情来说,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光顾过了,而且可能还被火烧过,应该没什么东西了而且积了很厚的灰。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屋子里很干净,还堆着演出服和道具,化妆台上还堆着打开的化妆品,好像演员刚刚离开一样。
“啧,做旧做得不好。”我说。
“做旧做得太好用过一次不好复原。”小花扒拉了两下道具和服装。我不知道他想找什么,不过我觉得比起那些衣服,更应该先看看梳妆台和抽屉。我随手拉开一个梳妆台的抽屉,发现里面有一个牛皮纸信封。
“小花,来看看。”我叫住了正在扒拉衣服的小花,他伸头过来看。圆领衫领口垂下去了一点,能看到他脖子上挂了一条亮闪闪的链子,以解老板之财力,估计是条铂金的。信封里有一张纸,折了三折,打开里面是手写的一封信,疑似是德文。我大学时期因为专业需要曾经修过一点德文,不过都是建筑学相关的,这封信的内容并不能全部看懂。小花看了两眼,掏出手机来拍了一张发出去了。
“不至于吧小花,”我咋舌道,以为他是发给自己公司的翻译或者秘书了,“玩游戏而已,这么劳师动众的。”
“发给瞎子了。”小花拍完了就把信扔一边了。我看他执着于演出服裙子,以为他被黑瞎子折磨到精神失常,现在开始怀念小时候穿裙子的事了:“你翻裙子干嘛?你想穿?”
小花白了我一眼:“歌剧院发生大火,只有一名演员逃生,但是‘没有一个人能走出歌剧院’,”他的重音咬在了“一个”上,“你不觉得这有点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说,“先有的大火,后有的那句话,人们传多了就越传越邪乎呗……你是说‘一个’不是语气词?”
小花耸肩:“我觉得不像。”
的确如此,人们在传播一句话时会以最简单的方式去传,“没有人能走出歌剧院”显然比“没有一个人”要简单。但是这也不能排除传说耸人听闻的成分,毕竟人们最喜欢在这种传说故事里添油加醋。
“特意强调一个而不是全部,加上歌剧演员这个特征身份,我有理由怀疑这个故事是个爱情故事,而且那个演员是个女演员。”小花说着从一堆衣服里面拽出来一条绿裙子:“可能是这条。”
我可以理解提到演员人们最爱聊的是爱情八卦,但是歌剧院、演员和爱情故事之间的关系我还是没太明白。多年和闷油瓶在一起,我已经养成了不懂就问的好习惯,此刻就顺嘴追问了一句。
“猜的,”小花拿着那条裙子对着我比划,“歌剧里爱情故事最多了,剧情气氛推动下,不发生点儿什么都不合适。”看我好像不太信服的样子,小花又说:“好吧,刚刚我买票进来的时候前台反复确认咱们是不是玩这个场。这个场没有能吓到人心肌梗死的东西,也没有任何看起来会给五个大男人带来什么危险——各种意义上的——的东西。那么她问我这么多遍,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剧情,而且这个剧情对于五个男人来说不是那么合适,所以我怀疑剧情需要可能会有些比较亲密的互动,到时候估计还得麻烦一下你和哑巴张。”
亲密互动……我好一阵无语,他怎么会想到这儿?难倒人家前台再三询问不能是因为工作负责吗?不能是因为密室里有些通道过窄不适合胖子出入吗?不能是黑瞎子看起来国语让人家怀疑吗?至于麻烦我和小哥……这有什么可麻烦的,我俩可是睡一张床的兄弟,这里是公共场所,再亲密互动也不能比睡一张床更亲密了,总不能让我俩当众表演穿一条裤子吧?
小花的手机响了一下,是黑瞎子发过来的消息,几秒钟的语音。几秒钟能说几个字儿?小花把音量调大了一点,点开语音:“花儿,终于找我啦?”小花就回了他一个微笑的表情,让他速度点。
然后就弹出来一条语音通话邀请,小花接了就听见黑瞎子那漫不经心的声音:“我们刚找着密码把锁打开了,你和我大徒弟呢?”
“等找到你就知道了,”小花说,“照片看了吗?”
“看了,情书。”黑瞎子一语道破天机,小花猜的还真八九不离十。我深感到自己在这种事情上和他的差距,也许这就是从小和盘口里的那些恶徒们周旋造就的洞察力吧。
“仔细说说。”
“啊,仔细说说,”黑瞎子在电话那边笑,“仔细说说有奖励吗?”
小花哼了一声:“没有。”
“那好吧,翻译不出来。”我听见他旁边胖子在叫“大瞎”,听起来像是小饭铺传菜。黑瞎子应着说来了来了,电话却没挂,好像在等小花改口。
“所以你就是忘了。”小花说。
“哪能……”
“太久没看,不行了吧,黑爷。”小花多少有点揶揄瞎子的意思,但是黑瞎子才不会在意这种程度的激将,或者说他不在意任何程度的激将,反正他是很致力于让别人觉得他是个文盲的。但是这一次小花的激将居然奏效了,黑瞎子把信的内容大致说了一遍,并且声情并茂地朗诵了一段里面的情诗,里面夹杂着胖子奇妙的背景音。末了他问小花:“怎么样?行吧?”
小花勾了一下嘴角,说:“一般。”
黑瞎子咯咯地笑,说等让我逮住你的。小花也笑,问他们在哪,瞎子说在剧院走廊里,正在开一个通往后台的门。
“马上就开,区区密室逃脱,对你胖爷我来说易如反掌。”胖子插话进来。
小哥在语音里自然是没什么存在感,不过也多少出了一点声音,我听见他问黑瞎子:“吴邪呢?”
“我跟小花在一块儿呢,我们现在在……”我刚要说在后台,就看见小花冲我使了个眼色,然后打断了我的话:“谢谢齐先生,欢迎来逮。”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这么听他和瞎子的关系好像挺好的。我不由得有些困惑,难道黑瞎子实际上是他自己雇的?或者黑瞎子同时接了这两边的活儿?于是又旁敲侧击地打探:“瞎子就这么跟着你了?”
“嗯?嗯。”小花应了一声,把手机揣进兜里,又将绿裙子往他自己身上一搭,对着一面布满裂纹的化妆镜看。
“你一个月给他多少钱?”黑瞎子身价堪比闷油瓶,小花现在没那么多腥风血雨,用不着这种规格的保镖。这他花钱等于买了个月付高额保险,理赔条件是一天他得被汽车撞两回。
这实在不像是解雨臣做得出来的事。
“我为什么给他钱?”小花反问我。他身上还搭着那条绿裙子,手里拎着自己粉色的夹克衫。一粉一绿,辣目效果非常拔群,看得我眼睛疼。
不过果然小花这儿不给瞎子钱吗,看来这次解家那几个亲戚长辈也是下了些本钱的,竟然阻止了黑瞎子一个人打两份工。
小花已经在细细地摸裙子的缝线寻找线索了。我无心解谜,只想他快些将事情真相吐露出来。小花比我承受了多得多的家族压力,从某些角度上来讲,解家之于他和小张们之于闷油瓶一样。虽然这点事情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可能已经麻木了,甚至会想不起来跟别人说,可这毕竟不是他们原本的样子。闷油瓶遭遇这些太早,我无力改变,也只能让他以后远离张家。但是小花正处在痛苦之中,他又没有漫长的岁月让他去熬过这种痛苦,加之他于我实在是倾囊相助、恩重如山,所以我还是希望能帮他一把是一把。
就算解决不了,至少让他说出来。
tbc.
🐶:你让瞎子这么听话到底给了他多少钱
🌸:我让他(我老公)干活为什么要给他钱?
🐶:果然瞎子是被别人雇来盯着小花的。
记一次北京游记6
※老夫老妻却被误认为清卝白的黑花
※清卝白却被误认为老夫老妻的瓶邪
※轻松欢脱向
※瞎子病情控制住了,没好也没恶化
※基本随原著走,有不同的地方就是私设。
一个工作人员领着我们往里走,一边走一边给每个人发了一个小麦克风,让我们别在领子上,说保证安全,全程都不要摘,如果有问题可以直接对着它喊工作人员,会有工作人员通卝过游戏室里面的广播回答我们。然后又和我们简单介绍了一下玩法,说这是一个密室逃脱和跑团的融合产物,我们的身份是进入剧院的调卝查员,限时两个小时。以剧情解谜为主,里面没有恐怖元素,有很多摄像头和录卝音设备保证安全,可以放心参与。
说完了这些才走到游戏室门口。我们推开门,里...
※老夫老妻却被误认为清卝白的黑花
※清卝白却被误认为老夫老妻的瓶邪
※轻松欢脱向
※瞎子病情控制住了,没好也没恶化
※基本随原著走,有不同的地方就是私设。
一个工作人员领着我们往里走,一边走一边给每个人发了一个小麦克风,让我们别在领子上,说保证安全,全程都不要摘,如果有问题可以直接对着它喊工作人员,会有工作人员通卝过游戏室里面的广播回答我们。然后又和我们简单介绍了一下玩法,说这是一个密室逃脱和跑团的融合产物,我们的身份是进入剧院的调卝查员,限时两个小时。以剧情解谜为主,里面没有恐怖元素,有很多摄像头和录卝音设备保证安全,可以放心参与。
说完了这些才走到游戏室门口。我们推开门,里面是一个歌剧院的剧场内部,正前方是舞台,舞台的背景板上用大红色写着一行洋文。
但是很显然,我现在看不出来是个什么剧情。我看向闷油瓶,发现他也没有什么思路的样子。
剧院观众席的过道很宽敞,能并排走两个人。胖子一个顶俩走在前面,小花和黑瞎子走中间,我因为犹豫和闷油瓶落到了最后。我们一进去里面的设备就配合启动。我们走动带起来的风加上鼓风机推波助澜,座椅和地面上的灰尘全都搅起来了,十分呛人。我咳嗽了两声,看见前面黑瞎子伸手挡在小花脸前面。
有钱真好,有钱就能有人服卝务到位。我突然想有点羡慕,不能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在一起又怎样,反正有人二十四小时贴心照顾。而且,虽然没有人这样盯着我,但是我也一样单身啊,难道这就是小花不说的原因吗?
不太可能吧。只要小花肯出钱,比黑瞎子靠谱贴心一百倍的服卝务能找的到吧。
所以尽管黑瞎子装得如此人模狗样,也不能改变小花被胁迫了的事实。
“吴邪。”我突然听见小哥叫我,他塞给我一张纸巾,“呛。”
我的鼻子较之旁人的要脆弱一些,虽然这点灰尘不能算什么,但是对于我来说确实应该挡一下。小哥是真的好。我跟小哥说了一声谢谢,接过来挡住鼻子。
我们走到剧院舞台上,发现舞台的地面上刻着一段文卝字:这里是一座古老的歌剧院,始建于达戈贝尔塔一世时期。佩平二世时于表演期间发生意外,剧院中除一名演员之外所有人员全部丧生,剧院就此荒废。几十年后,有人提议重卝修歌剧院,但是所有进入歌剧院的人全部留在了歌剧院内。久而久之,人们逐渐传出关于该歌剧院的一句话——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里。
欧洲、解谜游戏。我们五个倒中卝国古墓的家伙面面相觑。小花显然也没想到是发展这样的,愣了一下,拿着手卝机在给人发消息。
“往后。”闷油瓶拉了我一下,指指我脚下,“这里还有字。”
我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发现我踩着一行字:请结合资料,赏析“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里”。后面还跟了个括弧,里面写着6分。
我看得头皮发卝麻,梦回高卝考语文,抬头看向周围的人。胖子显然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个逃脱十分扯淡,小花也不可能有这个经历,两位百岁老人就更别提了。所以全场只有我对那个“6分”感到十分难受。
“我刚问了一下,”小花说,“她说这个不光要解谜找门,还要答题,答到及格找到门才能把门打开。”
……究竟是什么人能做出这么操卝蛋的密室逃脱啊!
“嘿,你不要找外援,”黑瞎子笑嘻嘻地把小花的手卝机抽走放在自己的兜里,“知道谜底还玩儿什么意思。”
小花耸了一下肩,无可奈何地表示同意。
“所以这儿有一个6分,及格是多少分?60?”胖子问。
“看满分是多少,也有可能是90。”作为唯一一个对考卝试有些印象的人,我略知道的多一点,不过也没什么用。
“所以咱们先把题目找全还是先答这个题?”小花说。
“一边找一边想吧,”我努力回想着曾经找题眼的技巧,觉得整句话都是题眼,“现在你怎么想,而且,怎么答?答哪儿?”
简直槽多无口。
“这个词有点意思。”黑瞎子指指背景板。
我疑惑地看向他,以为这家伙在拿我开涮,那是一个外国词,应该不是英语,除非是人名,英文单词没有这么拼的。
“这个词多了一个字母,不去掉的话就是人名,去掉的话意思是葡萄。”他念了几遍发音不完全一样但是很像的两个词,说完之后看了一眼闷油瓶,说,“对吧?”
我说你自己装装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拉上我们小哥,他能知道么?故意的吧。正要发作,看见闷油瓶恍然大悟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我不由得疑惑,胖子也听傻了:“这是什么鸟语?”
“德语吧。”小花说,“他以前去过德国留学。”
“对,以前学的了。”黑瞎子笑了。他这个人有一种非常特别的能力,就是如果他心里有一分得意,表现出来你就觉得他有三分,如果他有三分得意,你就会觉得他简直欠打到不行。而且我完全没想到他去德国留学是真的,毕竟他除了痞就是疯,一点留学海归的气质都没有。
“居然没忘啊?”小花又说。
“哑巴都没忘,我怎么可能忘。”他说。
“你没忘就没忘,不要拉踩小哥啊!”这家伙真的好讨厌,小花是怎么忍下来的。
黑瞎子就只是笑,小花让他继续说,他说没了。小花气得给了他一拳,说那先在这儿四处找找看吧。
剧院嘛,当然很大,实在非常难找出什么线索。大空间本身就是在给解谜游戏增加难度,因为在这么大的空间里,如果把一个线索藏在了在某个座椅下面,那我们可能得找到明天去也找不到。
闷油瓶在检卝查舞台,黑瞎子看着背景板笑着一言不发,胖子看着座椅,好像准备一个一个去翻了。不一会儿闷油瓶叫我,说找到了一个座钟,还在走。胖子也在第二排的观众席里发现了一块怀表。
怀表上的时间停在十二点整,座钟是9点多。
我觉得这是个密码,胖子觉得不是。于是就开始发散思维,黑瞎子和他一唱一和越说越玄乎。闷油瓶一言不发,跳下舞台在剧院里找什么,一会儿喊我们过去。
他找到一扇门,看起来像是离开这间表演厅,通往整个剧院大厅的。门上挂着一把十位数的密码锁。
数字、密码锁,都对上了,只是位数不对,还有一个在转的,一时间没法破译。
我们一筹莫展,各种尝试未果。
“你看过《歌剧魅影》吗?”小花突然问我。
我摇摇头。
“这里也是一个歌剧院,”小花一边说一边往舞台后面走,我很自然地跟上去,“在歌剧院这种地方,后卝台总是比表演厅重要。而且舞台上写的东西还特别提到了演员,所以别的地方不用找,先想办法进后卝台,关键的东西都在后卝台。”
“只找后卝台?”我看了看空旷的大厅。闷油瓶他们三个在弄那个密码,看起来闷油瓶失去了耐心,想直接把挂锁的链子掰断。被黑瞎子一把拦住,说掰坏了让吴邪赔钱,闷油瓶又默默地把链子放下了,“那个门难道不是关键吗?”
“别的地方肯定也有,要不然他没必要弄这么大,西单这儿地方不便宜。”小花很熟悉舞台布局的样子,三拐两拐从幕侧走到了后面。“但是肯定都是小的细节,要么就是让你在外面兜一圈最后找到幕后去。”
果然通往幕后的门被锁上了。
我就想叫他们别和那个锁费劲了,过来看看这个锁,又被小花叫住了:“别把他们招过来了。不是密码锁,那两个线索没用,还得再找,弄不好我又得赔锁。”小花对我们几个的破卝坏力非常有数,要不两亿六哪来的。
我突然意识到,他这样假装找别的线索悄悄把我拽来又不让我叫别人,应该是想制卝造机会找一个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的地方跟我详细聊聊。看来话还挺长,在这里说怕被黑瞎子发现。于是我心领神会,陪着他去观察那个锁。
tbc.
花:你心领神会了个屁。
(如果我以后研发出来能自动补全剧情的机器,我一定要把它命名为吴小狗)
黑瞎已经有点猜测了,并且觉得自己应该是对的,但是他在等老婆问他,但是老婆想自己玩,不想问他。
记一次北京游记5
※老夫老妻却被误认为清卝白的黑花
※清卝白却被误认为老夫老妻的瓶邪
※轻松欢脱向
※瞎子病情控制住了,没好也没恶化
※基本随原著走,有不同的地方就是私设。
小花愣了一下,表情有点迷惑:“啊?”
“你不用担心,可以跟我说的。”我无比诚恳道。
“哦……我瞒着你……”小花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太可怜了,已经被黑瞎子控卝制得不敢说话了。
“说吧。”
“你是说那个集卝团看上你们那儿的农家乐注资的事吧?”小花恍然大悟道,“其实那个事跟我关系不大,我在那儿都没注资。酒桌上认识一朋友是那集卝团负责搞开发的,他跟我说他们集卝团有卝意向开展一下山村卝民宿旅游之类的,然后我就顺嘴提了一句,...
※老夫老妻却被误认为清卝白的黑花
※清卝白却被误认为老夫老妻的瓶邪
※轻松欢脱向
※瞎子病情控制住了,没好也没恶化
※基本随原著走,有不同的地方就是私设。
小花愣了一下,表情有点迷惑:“啊?”
“你不用担心,可以跟我说的。”我无比诚恳道。
“哦……我瞒着你……”小花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太可怜了,已经被黑瞎子控卝制得不敢说话了。
“说吧。”
“你是说那个集卝团看上你们那儿的农家乐注资的事吧?”小花恍然大悟道,“其实那个事跟我关系不大,我在那儿都没注资。酒桌上认识一朋友是那集卝团负责搞开发的,他跟我说他们集卝团有卝意向开展一下山村卝民宿旅游之类的,然后我就顺嘴提了一句,后来就没问过。找到你们那儿了?怎么样了?”
什么东西?怎么串到这儿来了?关农家乐什么事?
等等,所以雨村那边的农家乐突然有人要投资也跟小花有关?资本家的魔爪已经伸得那么长了?
因为最近生活的非常放空,我的注意力就很容易涣散,一下子就被小花给引到了农家乐那里。等我反应过来,黑瞎子已经拎着袋子回来了。
他左手拎了个白塑料袋,上面印着便利店的橙色和绿色商标,右手端着一杯什么东西,透卝明塑料杯,插着一根粉吸管,里面沉沉浮浮着什么果子。他走进来把塑料袋往我手里一塞,另外一杯递给了小花。
不是我说,虽然此人时常同时打两份对家的工,但是敬业还是十分敬业。就比如现在,我们这些就是两块一瓶的农夫山泉,他老板就是一杯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一看就比农夫山泉高级的东西。
小花接过去看了一眼商标,笑说还挺快的,嘬了一口又问为什么不是柠檬茶。
瞎子说今天日子不对,小花就没再说什么了。
解雨臣,一个把资本主卝义大毒卝瘤形象刻在身上的人,一个只能让我“拍手凭他笑我穷”的人,此时就像儿童节不被允许喝自己喜欢的饮料的小孩一样委委屈屈地咬吸管。哦不,甚至比小孩还要惨,小孩还能哭能闹,他只能强颜欢笑,我问他都给我岔话题。
虽然我很想站在旁边嘲笑他,但是看在我们两家亲戚的份上,我也不能让外人欺负他。最起码也得让他大胆说出来,至于能不能解决再说,反正我们这边有闷油瓶,打架是不惧的。
歇够了,我们又看了看祠堂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房间。听黑瞎子闲扯,其实还挺有卝意思的,但是我一直在思考怎么跟小花单独聊聊的问题,以及刚刚明明可以说,为什么要跟我岔话。
难道是还有别人在,他拉不下脸来?
有可能,胖子倒还在其次,闷油瓶好像和他的确不怎么对付。这俩人一起出现在斗里的时候就要么都很惨要么小花很惨,而且他黑瞎子好像还挺熟的,小花谨慎惯了,所以才没有说。
那还能怎么办?
我一边走一边思考,直到上了车被闷油瓶盯着看才略微回神:“怎么了小哥?”
他摇摇头,开始看窗外的云。
小花说既然都放下卝身段了,索性放到底。解董与民同乐,决定去西单吃点零七八碎的把午饭解决了,然后去玩个密室逃脱。
胖子说他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四十多岁大老卝爷们玩二十出头小姑娘的玩意儿。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人造的还能有墓里头的刺卝激?小花说他也没玩过,那天听他秘卝书说的,西单有个密室逃脱的店新出了一个歌剧院主题的特别有卝意思,还问他去不去。他当然是给推了,这会儿跟我们又想起来了。
反正去哪玩不是玩,密室里有剧情的话可能还有机会和小花聊聊。
在西单里逛了一会儿,零七八碎地吃了点东西。大城市的商场里金碧辉煌的,吃起东西来好像就为图个乐呵,还没有雨村的院子里吃东西香。闷油瓶和这个环境更是格格不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茫然又孤僻的气息。小花坐在一个吧台边上端着咖啡吃颜色奇怪的彩虹马卡龙,黑瞎子在喝酒。小花指着旁边的一个铺子问我们要不要尝试一下舒芙蕾,据说很特别,也是听他秘卝书说的。
我就想他这个秘卝书跟他关系不错,怕不是就是他那个没被解家看上的小女友吧。又想起来昨天晚上我洗完了水果在他家茶几抽屉里掏果盘,掏出来一个粉红色的皮制小果盘,四个角用金属扣临边扣在一起,一条边上有两个三角形的凸起,凸起下面钉了两个铆钉,看起来好像一只四仰八叉的猫,还有点像躺在床卝上仰望天花板的闷油瓶。但是这玩意儿为什么会出现在小花家里,他品味居然有这么独特。当时他回答我什么来着?哦,秘卝书送的。
我就说吧,他不仅恋爱了,还看上了自己下属。一系列都市传说型的奇妙小说情节从我脑海中闪过,类比一下就是我看上了王盟……操,我可真会瞎特么比。
舒芙蕾的味道还可以,但是甜得有点诡异,我和胖子戳了一点下来吃就觉得不行了。但是更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小哥非常高兴地把一整个都吃完了,并且非常地心满意足。
小花也吃完了颜色诡异的马卡龙,领着我们上楼,说刚又问了一下,那个店在六层。
我就偷偷看瞎子的反应,发现他居然没什么反应。唯一的反应是看见我看他了,伸手要弹我脑瓜崩,但是被闷油瓶拦住了。
“欢迎光临。”密室逃脱的店门面修得很有气氛,就是有点冷清,不知道为什么。小花过去说要歌剧院主题的,看到我们五个人,前台稍微疑惑了一下,卡了个壳才说欢迎光临。
我看到店门口写着推荐游戏年龄15-40岁,小花长得嫩保养得好,我托麒麟竭的福没有太老,小哥和瞎子不用说,所以前台的疑惑对象很明显:“胖子,人家是不是看你超龄了?”
胖子啐了我一口:“你没超?”
“我看起来没超。”我说。
胖子就捶了我一下。小花买完了票,门口工作人员又一一确认我们没有不适合参与的疾病以及不能殴卝打工作人员和破卝坏设施,就打开门让我们进到密室里面去了。
tbc.
吴小狗比我还能脑,我怀疑他之所以闷语十级就是因为能脑。
秘书小姐姐就会活在对话里。
以下是关于设定一些碎碎念:
毕竟和盘口不一样,在现在小花的公司集团是非常正常且正规的股份制公司,小花是大股东,解家其他亲戚就持一些股份,话语权很少。集团业务挺广泛,主要是投行和典当行,还有一些其他行业什么传媒娱乐酒店之类的参股。涉及盘口的部分是最早那个拍卖公司和现在接了王府这个工程的建筑公司,其他的都与黑底无关了。秘书小姐姐是个活泼开朗业务能力过硬的打工人,小花也只是个和善帅气的董事长,偶尔会聊聊天。而且小花此人大约前半生都过得非常枯燥血腥远离正常人的生活,这会就非常与民同乐很喜欢跟义务教育下长大上学工作的小朋友们聊聊天放松一下。
【黑花】解雨臣从来不争宠
大花讲故事
去年夏天,解家在道上投资开发的软件正式运行,结合了情报网和娱乐两种模式,这项目一来缓和一下道上日渐浓重的杀气,二来,极大的方便了解家的一些动作。
我处理完秘书送来的文件,顺手登陆上去,忽然发现一条有意思的话题。
#黑爷的腰
这条话题热度高可以理解,让我惊讶的是话题下面居然还有照片。
哇,哪家的伙计下地还有闲工夫偷拍黑瞎子。
我点开照片一看,照的是黑瞎子在酒局上的样子。大马金刀的坐着,皮衣敞开着,精瘦的腰身曲线露在外面,背心还往上拽了一点,还能看出来腹肌。
我把照片发到我们五个人的群里。
“黑爷,热度挺高啊。”
但有一说一...
大花讲故事
去年夏天,解家在道上投资开发的软件正式运行,结合了情报网和娱乐两种模式,这项目一来缓和一下道上日渐浓重的杀气,二来,极大的方便了解家的一些动作。
我处理完秘书送来的文件,顺手登陆上去,忽然发现一条有意思的话题。
#黑爷的腰
这条话题热度高可以理解,让我惊讶的是话题下面居然还有照片。
哇,哪家的伙计下地还有闲工夫偷拍黑瞎子。
我点开照片一看,照的是黑瞎子在酒局上的样子。大马金刀的坐着,皮衣敞开着,精瘦的腰身曲线露在外面,背心还往上拽了一点,还能看出来腹肌。
我把照片发到我们五个人的群里。
“黑爷,热度挺高啊。”
但有一说一,黑瞎子的身材真的好。太羡慕了。
我想起第一次近距离欣赏他的身材。是有一回找他干活,我为了示好就邀请他同住。我是在酒店大厅问的他,当时还有另一支队伍看着,我的目的是告诉他们黑瞎子是哪边的人,好稳住人心,所以心里很怕他不答应我下不来台。没想到黑瞎子点点头,同意了。
我松了一口气,电梯间里我瞅他一眼,“…谢谢黑爷赏脸。”他挑眉看我,推好墨镜一边摇头一边笑了笑。
订的是总统套房,黑瞎子去洗澡,我就在外面玩手机。他出来的时候只裹了条浴巾,男人嘛,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大大方方看他,属实极品,狠狠地羡慕了一把他的身材。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说,“花儿爷,眼睛都直了。”
我翻了个白眼,顺着他的话道,“谁叫黑爷身材这么好呢,是吧?”
他擦头发的手一顿,一副黄花大闺女受害模样:“小九爷叫我同住居心叵测啊。”
说完俩人就一起笑了。我洗完澡出来就和他聊天,他还是刚出浴的样子,腹肌就暴露在空气中。
我想逗逗他,于是用指尖抵着唇瓣,故意露出花痴的神色,“黑爷,摸腹肌……收费吗?”
黑瞎子有一瞬间的错愕,歪头打量着我好像很不可思议,然后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腹肌,乐了:“花儿爷,逼良为娼啊。”
我哈哈笑着,心说看不到他其他的反应也没个甚意思。索性端起酒杯冲他斜了斜想结束这个玩笑。我正想着,忽听他悠悠道,“花儿爷想摸的话,倒是可以不收费。”
我一下猝不及防,一口红酒全喷了出来。扭头却见他笑吟吟的喝完了手里的酒,还冲我一晃。
这话我也不知道怎么接,只好一边傻笑一边把身上的红酒擦干净,心说老流氓就是厉害。不过他那身材我是真心痒痒手也痒痒,心想反正也是个老流氓,估计不会在意,我还就真的打算上手摸了。我俩并排坐在阳台上,中间隔着一个放酒的小圆桌,我试探着伸手,他抬下巴嗯了一声,一看这反应我利落的把手放了上去。
说实话,我只想过隔着衣服的样子,这一下子连衣服都没了,我还真有点不知所措。一边看着他的脸色一边从上往下摸,还觉得有点儿可笑,怎么也没想到我解雨臣平生为数不多的看人脸色居然是在这种场合。黑瞎子一直盯着我笑,仿佛再说你放心,我不打你。
收回手,我不自觉的把手指握了起来。还能感觉到指尖的温存。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强装出不正经的样子把手指抵在嘴边,道:“啧啧啧,黑爷身材好的我都想给你转二百了。”
忽然我反应过来,我直接把摸他的手放嘴上了,现在看起来像我在亲手。羞耻感上来,瞬间感觉脸上发烫,他肯定以为我是个流氓。抬眸便见他戏谑的眼神从我的手上移到脸上,“什么意思?”
“这么好的身材总不能白摸吧。我都过意不去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黑瞎子看了我几秒,哈哈笑了,探身抓过我的手又在腹肌上蹭了蹭,痞笑道:“花儿爷,给钱就真的逼良为娼了。”
后来这个玩笑就一直开下去了,有时候好久不见,我一抬手,他就过来双手举在头侧心甘情愿的让摸。跟撸猫似的。
而且这招我经常在几家人一起出场的时候用,会显得解当家跟南瞎的关系非常暧昧。
对,暧昧,是个好词。
从行为学和心理学角度来讲,肢体接触带来的感情增加是排在眼神和言语之前的。不知道瞎子知不知道这个理。
“怎么样,保持的不错吧?”他总这样问。
“黑爷……每一位东家都这待遇啊?”
一次摸完,我下意识问了出口。他微微一愣,低头扶好墨镜,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看见他露出一个有点温柔的笑:“花儿爷,像我这么善良的人,从来都是只卖艺不卖身啊。”
我感觉呼吸一窒,勾唇一笑:“唔……是吗,那我运气还不错诶。”
我一边回忆一边发笑。
话题下面又多了不少照片,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讨论。我点开几个看,没意识到门口站了个人。
“当家的?
“当家的?”
我猛的抬头把手机息屏,秘书走过来,“看您今天心情不错?”
我微微一笑,“有什么事吗?”
“吴家小三爷他们来了,说和您说好了要一起吃饭。”
我示意他离开,拿了外套往外走。
下到一层大厅,我就看见吴邪张起灵坐在沙发上嗑瓜子,正准备过去,忽然有人搭住了我的肩膀,抬眸就看到了熟悉的墨镜。
他搭我肩膀的那一刻,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员工的惊讶的低呼。黑瞎子倒是没觉得怎么着,反倒像个怨妇一样:
“花儿爷现在都直接忽视我了吗?”
我毫不客气的抬手怼了他一下,斜他一眼,“黑爷不是跟前台聊的欢么,小的怎么敢扰了您的雅兴?”
话说完自己都想笑,黑瞎子一边捂着被我怼了的地方,一边指着我笑,好半天才道:“伶牙俐齿。”
我撩他一眼,噙着笑向他伸出手去,说的正经:“来,例行检查。”
黑瞎子一边笑一边把皮衣撩开。
“检验一下身材管理。”
“怎么样,花儿爷满意不?”
张起灵跟在吴邪后边,我左右看了看,“怎么没见胖子?”
“噢,他去饭店等着了。”
吴邪慢慢淫笑起来,凑近我,“你跟黑瞎子是不是……”
我一愣,抬眸看向吴邪。
他也看着我,没说别的,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从兜里掏出手机。
“你看这个。”“怎么了?”
我一看,正是关于黑瞎子的话题。
“他们在比,说谁有跟黑爷近距离的照片。”
“我去,这都无聊到这种地步了?”
真是没想到啊。
吴邪哼哼两声,拿回手机点开一张照片又递给我看,“这是目前距离最近的。”
“是不是拍的时候放大了镜头?”我问,吴邪摇摇头,“人家解释了,没动过手机,直接拍的。”
这我就好奇了。接过手机一看,是从侧面照的黑瞎子。还是在酒桌上,被火锅热气蒸的,黑瞎子胸前出了一层薄汗,挂着有点不怀好意的笑。
“这确实挺近的了啊……”我轻轻念叨了一句,脑海里不由的想什么角度能拍到这样的照片。
吴邪抽走手机,坏笑道:“怎么样?要不要拍一张,凭你跟瞎子的关系,分分钟秒了这些人啊。”
出于某种心理,我用自己的手机保存了那张照片,并且回头瞄了黑瞎子一眼。
他接住我的眼神,也不继续和哑巴张说话了,往前追了几步凑在我耳边,“…咋了?”
我摇摇头,微笑着把手机揣进兜里,“没事。”
“呦呦呦……醋了醋了。”吴邪压低声音笑。
切,谁醋了。
黑瞎子退到后面去,不一会儿伸过来一只手机,指着微信群里我发的消息。
“你看什么了花儿?”语气还颇为无辜。
饭桌上,胖子一边抱怨我们骑乌龟来的吗怎么这么慢,一边把调好的酱料挨个放到我们面前,“大花,你在点点儿菜,看看你俩要吃什么。”
刚开始几个人凑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就是各说各的,后来熟络了,对吴邪说的你俩指的就是他和哑巴,对我说的你俩指的就是我和瞎子,这种绑定的感觉有种非同寻常的微妙。我扭头找黑瞎子,发现他在不远处和人交谈,估计是道上的人。
我顺带扫了一圈饭店,发现有不少正装,就问胖子:“今儿道上有活动?”
胖子坐下,一抹脸:“可能吧,不过这儿又不是新月饭店,咱放心吃,不鸟他们。”
吴邪正拿着菜单点菜,轻飘飘道:“小花,真不打算拍一张?艳压群芳呐。”
我不想说这个话题,搞得好像我在争宠一样,就翻了个白眼催他快点。
“阿花,叫服务员添点儿茶。”
“我不叫阿花。”
但我还是善良的抬起手,冲着那边的服务员招了招。余光瞥见黑瞎子看着我暧昧一笑,拍了拍对话的那人走了过来。
我扭头对吴邪道,“你点完没?快点儿。”
黑瞎子走过来了,我抬眸看他,他对着我笑了一会儿,笑的我莫名其妙的。
我问:“怎么了?”
话音未落,他直接握住我的手腕按到了他的腹肌上。
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立刻解释:“你干……我不是这个意……”
“这么多人看着怪不好意思的。”他打断我说,我颇为尴尬,而他已经在我旁边坐下,目视前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到底是谁不好意思,这怎么还恶人先告状。
胡吃海喝,一个小时饭菜就都清了。快走的时候,吴邪冲我晃了晃手机,我隐约看见是那个软件的页面,就打开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吴邪的账号下发了我的手放在瞎子腹肌上的照片。
黑瞎子转发。
还带着话题。
很快页面更新,
黑瞎子:
你们谁弄了这么个活动,花儿爷就因为这个吃醋了,这有什么的,谁能比你近。@解语花枝娇朵朵
【图片】
我猛的抬头看着他,“我,你…谁吃醋了。”
黑瞎子笑,搂住我,不过不像以前搂肩膀,他搂的也是腰。
“花儿,我都卖身了不考虑收留一下?”
“腰细吗?”
“太细了,”他凑近我的耳朵低声笑,声音像酒一样勾人。
我撩他一眼,“满分回答,收留了。”
后来那个软件差点都崩了,手底下的人跟我说了好几次,技术人员都快疯了。我靠在瞎子怀里笑,把属下的聊天记录冲他晃了晃,心说这年头谁还争宠啊。
无题 第二章(虐哑女文学)
全程黑花秀恩爱~
在线看解家伙计有多给力😏
解家伙计:不许骂我家先生!
🌸:不许骂我先生!
点击看解雨臣在线霸气护夫 ƪ(˘⌣˘)ʃ
……………………
这次进入地下河,不算什么特别艰难的任务,但是由于不在国内,语言不通,再加上外界势力众多,不仅要防范地下河中可能出现的未知情况,还要防备来自于各方势力的攻击,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能低调进行是最为妥当的,东南亚不是吴二白和解雨臣的地盘儿,所以更多的部署和计划需要黑瞎子这个早期常年在这里的潜客来进行安排和周旋,可是此刻所有人都到齐......
全程黑花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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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家伙计:不许骂我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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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进入地下河,不算什么特别艰难的任务,但是由于不在国内,语言不通,再加上外界势力众多,不仅要防范地下河中可能出现的未知情况,还要防备来自于各方势力的攻击,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能低调进行是最为妥当的,东南亚不是吴二白和解雨臣的地盘儿,所以更多的部署和计划需要黑瞎子这个早期常年在这里的潜客来进行安排和周旋,可是此刻所有人都到齐了,这人依旧没有出现,吴二白有些不爽,说实话,他一直不喜欢黑瞎子,对于这种连自己都捉摸不透的人他一向是敬而远之的,而且这人行事乖张,太让人捉摸不透,但是这次情况不同,道上唯一对东南亚这片地儿有了解的只有黑瞎子,这人脸上永远笑嘻嘻,很难想象他是跟张起灵一个时代的人,要不是老一辈对黑瞎子极其信任,黑瞎子也是吴邪的师傅,吴二白是真不想跟这个人有过多的交集,桀骜不驯,实在是个难缠的人物,而且黑瞎子和解家交好,这次人还是自己跟解雨臣开了口才能夹了这个喇叭,所以此刻再不爽也不能在解雨臣跟前表现出来。
解雨臣何等精明,看到吴二白皱眉不语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将一杯茶递到吴二白面前
“二爷,得罪了,瞎子这人没什么坏心,就是爱闹腾,估计又是去哪儿折腾去了。”随即转头对解家的伙计道“去找先生。”既然解雨臣都开口了,吴二白自然不会再说什么,点点头拿起了茶,瞥了一眼解雨臣又再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解雨臣比吴邪小,却是九门最出息的一个,要样貌有样貌,要本事有本事,连头发丝都挑不出一点错误,再反观自家的独苗,追着一个男人逢魔了十年,好不容易正常了把人盼回来了又窝到一破村子里开农家乐?!吴家真的是要后继无人了吗?越想越来气,吴二白冷冷的对着吴邪哼了一声,吴邪一脸懵逼但又不敢搭话,只能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没一会儿传来了脚步声,黑瞎子笑着挑起帐篷,手上还提着几条活蹦乱跳的鱼,鱼身颇长,鳞片光滑,一看就知道味道一定不差,黑瞎子进来后将鱼递给旁边的解家伙计,坐在了解雨臣的身边
“花儿爷,一会儿下地前先吃两条,这鱼我钓了半天才钓上来的,味道肯定不错,等下我给你熬个鱼汤你先喝,一路折腾过来别累着了。”说着话黑瞎子的手便搭上了解雨臣的肩膀,本来男人之间勾肩搭背很正常,可是黑瞎子的手却还一边摩挲着解雨臣的肩头,这是对待当家的态度吗?怎么说呢,很暧昧?吴二白咳嗽了两声,黑瞎子仿佛此刻才看到他一样,对着吴二白一笑
“得罪了二爷,给花儿爷钓鱼耽误了点时间,你不介意吧,毕竟花儿爷身子金贵,这破地方吃喝用度都不行,我得照顾照顾。”
解雨臣一个快180的大男人,他怎么就看不出来解雨臣哪里需要他照顾?解雨臣拍了拍瞎子的手
“正经儿点,瞎子,下地下河的方案有些细节需要跟你商量。”吴二白眼睁睁的看着黑瞎子将手从解雨臣肩膀上放下去的时候是一路摸过去的,甚至经过脖子时还摸了下对方皙白的脖颈挑了下下巴,而解雨臣对此却毫无反应,这还是道上那个下手狠辣,生人勿进的解当家解雨臣吗?
黑瞎子站在投影屏前,摸着下巴看着地下河的结构图,用手荧幕上点了几下“东南亚的地下河错综复杂,最主要的是在河下可能会存在着暗河,稍有不慎就会被那些洞穴吸进去,同时还有过去战争时代留下的炸弹,所以不要以为不进河里地面就是安全的,我刚才进来前看了一下物资情况,缺少潜水装备和排雷装备,这两个在这里是必不可少的,没有潜水装备下地下河就是找死。”吴二白点点头,他们确实没有想到这些,黑瞎子看着众人继续道“由于我们不知道当年吴三省他们进来时做了什么或者留了什么,所以需要一路查看寻找,地下河也会有涨水的问题,如果逗留的时间太长会很危险,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大量的人力参与进来。速战速决,要不然地下河到时候涨水可就都被困住了。”解雨臣点点头“我带了50多个人,人力上没有问题。”黑瞎子对着解雨臣一笑“我的花儿爷,这点人可不够哪。”他指了指外面的村子“我们还要防备有人趁我们下地下河时袭击,所以解家伙计不能全部下去,要不然会被人瓮中捉鳖,我的计划是,一半解家伙计,一半吴家再加上一些年轻力壮的村民,组成搜寻队,村民再怎么说都对这里比我们了解而且也可以提防着村民里万一有敌方的奸细,这样我们就手有人质,不会那么被动。”解雨臣对此没有意见,转头看向吴二白“二爷你觉得呢?”吴二白也点点头
“那就按我刚才说的办吧”黑瞎子转头对解家的伙计道“解平你去安排人手,做下地前的准备工作给伙计们分配好队伍,一个吴家一个解家一个村民,解朗你去山外把需要的设备都买回来。买最好的,潜水服的数量按总人数的两倍买,排雷设备按照一个队伍一个买。其他的人在上面做好警戒工作,如果有人袭击,不管是谁过来直接开枪,这里可没有伙伴。”解家两个伙计领了吩咐就下去了,整个过程有条不紊理所应当,可吴二白就觉得哪里说不上来的怪,他看了一眼还在跟伙计说话的黑瞎子,又看了一眼靠坐在椅子上的解雨臣,他放松的靠着椅背,手指尖无意识的点着桌面,解家年轻的九爷面色柔和的看着黑瞎子,看起来对对方的安排很满意。
“二爷,购买装备运回来需要一天的时间,明天下午5点全部准备妥当我们就下地下河,你看可以吗?”黑瞎子已经对伙计交代完毕回身对着吴二白道
“这一片你熟,交给你我放心,今天就让伙计们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下地”吴二白注意到在他和黑瞎子对话期间,解雨臣一直都没有参与其中,他只是不时的看一眼对方似乎是对黑瞎子很放心,有他在就可以将事情全权都交给了对方处理,对于天性多疑的解家人来说这是几乎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咳咳,雨臣啊。”吴二白咳嗽了两声,拉回解雨臣的注意力“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这样的安排没问题吧。”解雨臣又看了一眼黑瞎子才转回头看着吴二白“我觉得没问题了,瞎子安排的挺周全,二爷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看到吴二白摇头,解雨臣点头示意然后起身告辞,迫不及待的拉着黑瞎子离开了帐篷,黑瞎子任由对方拉着,从伙计手里拿过鱼吩咐了几句就和解雨臣一起离开了,整个过程很自然,其他人也没什么反应好像习以为常一般,吴二白觉得仿佛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要不是他的身份搁在这里,他真想抓着解家伙计问问他们当家的是不是被掉包了还是被黑瞎子下药了,哪怕在解雨臣童年时候他都没见过对方如此轻松的样子,解雨臣当家时只有8岁,他还记得那时候这孩子小脸崩的紧紧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稚气的脸上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对待所有人都有着极强的防范心再加上解家人天生的多疑,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能让解雨臣完全信任的人,可是现在,他却放心的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黑瞎子处理,对此吴二白内心有个糟糕的想法,但是他拒绝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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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二白这边天人交战,解雨臣那边却是很高兴,他拉着黑瞎子的手两人往溪边走去,之前黑瞎子就答应过有时间会带他到湖边吃烤鱼喝鱼汤,但总是天不遂人愿,这次来东南亚反而给了他休息的时间,因此解雨臣心情很好,到了溪边,黑瞎子开始捡树枝搭火准备烤鱼,此刻天已经暗下来了,树林中也总是黑的更快,火刚烧起来的时候天就完全黑下来了,幽幽的火光仅仅只能照亮身边的一小部分地方。虽说是到了晚上,但是东南亚的天气依旧闷热,黑瞎子脱掉了上衣,嘴里叼着烟手上拿着鱼不停的翻烤着,解雨臣坐在另一堆火堆边搅动着咕嘟咕嘟冒白的鱼汤,香气弥漫,解雨臣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赞叹道“这鱼汤真鲜哪,感觉连周围的空气都变香了。”黑瞎子笑了笑将烤鱼递到解雨臣嘴边“鱼汤熬的越久就越鲜,再熬一会儿,你先吃鱼。”
“一起”解雨臣靠坐在黑瞎子身旁,小心的撕下了表面的鱼肉,吹了吹递到黑瞎子嘴边“你吃。”
黑瞎子不怎么爱吃鱼,这就是给解雨臣做的,更何况自己也不饿,笑道“你吃吧,专门给你做的,你不是一直想吃吗?”
“先生不爱吃鱼?那这样你爱吃吗?”黑瞎子转头,只见解雨臣将鱼肉含在嘴里,长腿一迈跨坐到黑瞎子身上,对准他的唇吻了上去将鱼肉渡到对方口中,顿时鲜美的肉香在舌尖炸开,将鱼肉送进去,解雨臣就打算松开结果黑瞎子牢牢的固定住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等到对方喘不上气了,黑瞎子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拍了拍他的屁股
“好好坐那吃饭。”亲热够了,解雨臣才乖巧的坐在火堆边吃鱼,黑瞎子又乘了一碗鱼汤放在他面前“你光吃两条烤鱼不够,一会儿再多喝两碗汤,剩下的我叫伙计装起来,明天热了再喝,这里没什么好东西,也就野味还可以,这几天就先凑合着,赶紧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回北京了给你好好补补。”解雨臣点点头,不再说话,估计也是真饿了,不一会儿解雨臣就吃完鱼又喝了两大碗汤,摸了摸有点鼓的肚子,满足的叹息。坐在那里看着黑瞎子熄灭了火,收拾好了剩下的鱼汤
“走吧花儿,回去了,今天得早早休息,明天下了地下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好好休息,得抓紧时间。”去牵对方的手,解雨臣却像小孩似的耍无赖“不要,先生,我吃撑了走不动。”黑瞎子蹲下来刮了下对方的鼻尖“堂堂解当家这么会撒娇你伙计知道吗?”
“不知道,只有先生知道。”解雨臣仰头看着黑瞎子,亮晶晶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先生,黑瞎子莫名的心一动转过身“上来吧先生背你。”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解雨臣笑得眉眼弯弯,几步就跳上了黑瞎子的背,趴在黑瞎子耳边耳语“先生你可是好久都没背我了,上次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黑瞎子托着解雨臣的屁股,掐了一把“都多大了还让背呢,不怕传出去让道上笑话?”
“怕什么”解雨臣一昂头“他们在我面前不敢。”黑瞎子笑了起来,没人知道他多爱解雨臣眉飞色舞的样子,黑瞎子就这么托着解雨臣俩人慢悠悠的向屋子走去,看起来格外美好的场景,可落在哑女的眼中仿佛像根刺一样扎着她的心,之前的黑瞎子明明那么生人勿进却只对自己还不错,先是给了自己钱又救了自己,可是现在对这个男人,黑瞎子格外温柔和细心,明明,明明他没来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明明只要再努努力就可以得到他,都怪解雨臣,明明是个男人居然委身于男人身下,情感上他可以这样埋怨解雨臣,可是理智上他明白解雨臣不是一般人,那么好看那么有钱那么强大,他拥有自己所没有的一切,自己和他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难道要放弃吗?可是还是不甘心哪,为什么要让她遇到黑瞎子呢,哑女捂着脸深深的叹息。
在解家的帮助下,重建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所有人终于摆脱了打地铺的苦日子住进了房子里,黑瞎子背着解雨臣进了屋解家人自然给自己当家留了最好的屋子,还贴心的挂好了黑色的窗帘,路过铁三角屋前时还被调侃晚上动静小点,周围都是单身汉。俩人进了屋,伙计早已烧好了泡澡的热水,黑瞎子舒服的泡进水里感慨一声“这才是人过的日子。”这半个月来在哑巴村一直没好好休息,又受了伤流了血,解雨臣来了黑瞎子才放松下来,此刻泡在热水里居然又有些朦胧的睡意,就在他快睡过去的时候,感觉到一双手在他额头上轻柔的按摩着,力道适中,手法娴熟,舒服的眯起眼,过了一会儿解雨臣拍了拍他“瞎子,水凉了,到床上睡吧。”黑瞎子胡乱擦了下身上的水,全身放松的躺在床上,这下才感受到肌肉酸痛,解雨臣坐到床边在他的身上按摩,帮他放松紧绷的肌肉,这是当年他教给解雨臣的,享受着对方的按摩,黑瞎子的思绪飘回到了以前,那时候解雨臣也就才刚成年,少年人倔强,不懂得示弱和变通总是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人前一副不怕流血不怕受伤的样子,可夜深时却会缩进被窝里因为骨骼肌肉的疼痛或者族人的背叛而默默的流眼泪每到这时黑瞎子就会将他拽出被子,给他进行全身的按摩,缓解小孩身体的疼痛,第二天解雨臣就又变成光鲜亮丽的解当家神采奕奕的出现在大家眼前。
正在想着黑瞎子被腿间湿润的感觉拉回现实,低头一看解雨臣埋在他两腿间努力的吞吐着,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摸着对方的头发笑道“今天怎么这么卖力?”解雨臣翻起眼皮看他一眼并不说话,可是眼角却满是风情,此时无声胜有声,黑瞎子不再说话将解雨臣的脑袋按下去,满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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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被敲门声吵醒,解雨臣将脑袋死死的埋在黑瞎子胸前不愿意搭理,黑瞎子揉了揉他的脑袋懒散的起身去开门,结果是吴二白的伙计,对方是个小伙子,看起来年纪也就20岁,一看到黑瞎子赤裸的上身上面还有抓痕和吻痕,顿时脸红了一片,半天说不出来话,黑瞎子就笑,转身披上了外套
“说吧,什么事儿?”小伙计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下,磕磕绊绊的开口“二爷说....说,让您和解当家过去一趟,商....商量下事情。”
“我知道了,你回去给二爷说,等花儿爷醒了就去。”黑瞎子点点头,转身往回走,发现伙计并无离开的意思“还有事儿?”伙计又支支吾吾的开口“二爷说让你们现在过去。”黑瞎子眉毛一扬,“我再说一遍,你回去给吴二白说,等花儿爷醒了我们再过去。”
“可是,可是二爷说....”小伙计都快被黑瞎子吓死了,可是依旧得完成老板的吩咐,黑瞎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没有可是。”向前迈出一步,小伙计吓得后退,后面就是台阶,脚一空就栽了下去,这时后面及时出现了一双手扶住了他,小伙计回头一看,眼泪差点都下来了“张爷。”
“瞎,10点了。”张起灵依旧是波澜不惊,黑瞎子光着的健壮上身只套着一件皮外套,胸肌腹肌一览无余,攻击性十足,尤其他这阵儿脸色阴沉看起来更是吓人“所以呢,我理解你没上过学,10点到5点还有多久我可以教你。”黑瞎子看着台阶下的张起灵嗤笑“怎么着,哑巴,把自己嫁进吴家当打手了?我说了一切等花儿醒了再说,如果吴二白听不懂,你这个打手可以再去转告一遍。”说完黑瞎子打了个响指,附近好几个解家伙计走了过来,恭敬有礼“先生”黑瞎子转身进屋“守好屋门,当家的需要休息,不管谁来都给我赶出去。”
解家伙计迅速在门前站了一排,将张起灵和小伙计隔在了门外,门啪的一声关上,看起来火气不小,吴邪将小伙计拉了回来,安慰道“没事儿,我去跟二叔说。”小伙计这才战战兢兢的离开了。吴邪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抱怨道“也不知道二叔咋想的,惹黑瞎子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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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进来时看到解雨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他“先生怎么就生这么大气呢,别气了。”黑瞎子将外套脱掉靠在床头“这吴二白大早上吃饱了撑的找事儿呢,他自己没对象还非得打扰别人。”解雨臣就靠在他身上哄“二爷就是心急想早点下去看看。”黑瞎子一把搂过解雨臣翻身盖上被子“别理他,再眯一会儿。”解雨臣确实很困,为了来东南亚他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这短暂的睡眠根本起不了作用,现在有人这么护着没理由不睡觉,美滋滋闭上眼睛,靠着黑瞎子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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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吴二白的帐篷内,黑瞎子抬脚跨了进来,也不在意吴家人的脸色,大刺刺的坐在那里,帐篷内气氛很微妙,黑瞎子看着对面的吴二白道“有什么事儿,说吧。”吴二白阴着脸沉默不语早上他本身就是想将二人叫来验证下自己对他们关系的想法,没想到却被黑瞎子当众办了难看,现在越发看黑瞎子不顺眼,面对吴二白如此难看的脸色能淡然处之的也就黑瞎子了,他悠闲的端起茶水细细的品着,仿佛整个帐篷里尴尬的气氛都与他无关。半晌,还是吴二白先开了口
“黑瞎子,我不管你和解雨臣是什么关系,但我是你的主顾,你居然当众教训我吴家人给我办难看,看来你是不把我吴家放在眼里啊。”黑瞎子放下茶杯摩挲着嗤笑一声“吴家?呵,你问问哑巴,我把张家放在眼里了吗?”不笑的时候,黑瞎子看起来就格外吓人尤其此刻他没有掩饰自身的煞气,嘴角微翘,勾起抹不屑的笑容,仿佛堂堂的吴家二爷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吴二白还没开口,旁边吴二白的心腹伙计吴毅就不乐意了,上来指着就骂“黑瞎子!你算什么东西!二爷敬你你就是爷,二爷不乐意你算个屁!”他话音未落黑瞎子身后几个解家伙计就皱起眉头,解平上前一步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辱骂我们先生?黑爷是我们解家的先生,轮得到你这种狗来咬?现在九门没落,撑着最后一口气的不还是我们解家!就你昨天晚上睡的房间睡的床都是我们解家出钱出力出人建的!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先生出言不逊!”吴毅被呛无话可说,恼羞成怒竟想去拔枪,可没想到解家伙计速度更快,吴毅刚将枪掏出来,解家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对面的吴家人。
吴邪急的跳起来对着解家人道“放下枪!”可没有人理他,解家伙计的枪口依然笔直“瞎子!你让解家人放下枪,都是小事儿!自己人不至于大动干戈!”吴邪看着依旧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的黑瞎子急道。说话间,吴家人也已经将枪举了起来,气氛剑拔弩张,吴二白也是没想到事态会如此失控,万万没想到黑瞎子在解家拥有这么高的地位,沉声道“把枪放下来。”吴家人的手都垂了下来,可解家人依旧举着,贰京站在吴家伙计前面道“二爷让把枪放下来,你们听不到吗?”解平将枪口对准贰京“二爷是吴家二爷,跟我们解家有什么关系,难道吴家二爷可以越权管解家的人吗?而且解家可没什么二爷,只有九爷和黑爷,我们敬他他就是吴二爷,我们不敬他他就是吴二白。”解平年纪40左右,是一路跟着解雨臣摸爬滚打上来的,是最得力的心腹,在伙计们中声望极高,看起来是个壮汉,可实际上心思细腻头脑缜密,此刻将吴毅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惹得吴二白的脸色也是一阵难看却不便发作。贰京看情况僵持不下,只得看向对面的黑瞎子道“黑爷,刚才吴毅得罪您了,我给您赔个不是,伙计口出狂言下来我会好好教训他,麻烦黑爷行个方便,吴解两家一直交好还有姻亲关系,花儿爷和我们小三爷也是发小,实在没必要弄的这么剑拔弩张。”黑瞎子笑着看着对面的吴二白“吴二爷,吴家以训狗训的好出名,但我看你训狗的本事不怎么样嘛。”手挥了挥,解家伙计都放下了枪,见此,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吴二白正欲开口,帐篷帘被挑开,解雨臣阴着脸走了进来,坐在黑瞎子身边,好看的丹凤眼扫过对面的吴家人,眼中仿佛含了冰霜“刚才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骂我家先生的?”吴毅不自觉的颤栗了一下,解雨臣的手段和狠辣他只听说过,没有见识过,此刻被那刀子似的的目光一扫,他都不敢正眼看对方。
解雨臣来了,吴二白心里一松,黑瞎子行事乖张,不按套路出牌,可解雨臣不一样,他会顾及两家的颜面,事情不至于闹的太难看,“雨臣,刚才是吴家伙计冒犯瞎子了,一会儿我一定好好教训。”解雨臣看着吴二白,脸色依旧冰冷“二爷,我敬您,您是九门的老一辈,我不该这样,但我们不是您吴家的伙计必须要随叫随到,而且貌似您对瞎子很不满?这次可是您来找我指名要夹瞎子这个喇叭,我看您的面子才同意的,可是现在这个情况看来这个喇叭没必要继续下去了。您和瞎子的合约是要进地下河出来了才算结束,但我决定现在就结束,违约金我按三倍付您,从此以后,解家吴家不会再有任何生意上的任何往来,因为你们吴家包括您本人对我家先生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不等吴二白反应过来,对解平道“通知所有解家人,撤退,我们带来的装备买来的物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砸了。”说完站起身不再看对面的吴家人一眼,和黑瞎子一起离开了帐篷,解家的伙计们也鱼贯的离开,顿时帐篷里只剩下了吴家人,此刻,吴邪好像才反应过来对着吴二白埋怨道“二叔,你这是在干吗啊,你找瞎子的事儿干吗啊!”
吴二白的脸色铁青,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当着他的面甩他的脸,他没想到解雨臣这么维护黑瞎子,甚至愿意跟吴家断绝关系,气的砸了桌子上的茶杯,吴家不是没办法单独进行任务,只是解家这样一撤走,没了黑瞎子需要重新指定计划,购买物资又要浪费大量的时间,下地下河的时间就只有这两天,如果万一出了事儿靠张起灵一个人肯定不行,时间迫在眉睫,深深的皱起眉头,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态会演变成这样,吴邪看吴二白不说话,抬腿就往外走,“回来!你去干什么?!”吴邪回头看着他“去找小花啊,这次的任务没解家怎么行,而且本身就是我们有错在先,难道真的要闹得吴解两家撕破脸吗?”这时,外面传来了爆破声,这声音胖子熟,他急忙跑出帐篷,看着远处“坏了!”回头对帐篷内的人说“天真你赶紧去劝劝花姑娘,妈的,解家人已经在炸房子了!”所有人都跑出帐篷,看到才建好的木头房子,随着爆破声一座座的倒塌,带不走的都砸了,解雨臣是来真的!与此同时,远处的空中也传来了直升机的声音,妈的,吴邪暗暗骂了声,解雨臣的动作真的是太快了,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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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村内
哑女被爆炸声惊到,连忙跑出屋外,看到很多人和他一样也跑了出来,本以为是又有人来袭击,结果发现却是解家人在炸房子,而且他们身边的解家伙计都已经在整理行李俨然是准备离开的架势因为吴解两家一直较好,所以有些伙计的关系也不错,只见一个吴家伙计一脸懵的问旁边急匆匆的收拾行李的解家人“你们这是准备干嘛?要回去?”那个解家人一边搬行李一边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但刚才平哥说,吴解两家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有任何生意往来,这次下地下河的行动解家也退出”他拍了拍吴家伙计的肩膀“伙计你保重。”吴家人还是很懵问道“走就走,怎么还炸房子。”
解家伙计笑了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肯定是你们吴家人把我们花儿爷得罪了,花儿爷的宗旨一向是能带走的带,带不走的砸。”解家人的行动力非常快,而且也不会多嘴,所有伙计在接到命令后都有条不紊的开始行动,哑女心中一惊,解家人离开,那是不是意味着黑瞎子也要离开,仿佛是为了印证她内心的想法,只见远处一个解家人道“所有的解家人听好了!从现在开始半个小时整理好所有装备和个人物资,半个小时后乘车离开这里前往机场!”
半个小时?!居然这么快就要离开?不大的村子被人挤的水泄不通,吴家的伙计和村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站在一起议论纷纷,而解家人则已经收拾妥当都集合在一起准备离开,两拨人之间泾渭分明,哑女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着,但是她根本不知道黑瞎子在哪里啊,随即她不管不顾的扎进解家的队伍里,伙计们都是一惊,她也不在乎,拉住一个解家伙计比划着,好半天伙计才明白她要干什么,皱起眉道“我们都要撤退了,你找我们先生做什么?”另外一个伙计扫了一眼道“这不就是那个总缠着先生不放的哑巴吗?”
“长成这样还好意思缠着先生,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啊。”也不知道谁说了句,解家的伙计们都开始笑了起来,各种刺耳的言论此起彼伏的落入哑女的耳朵
“看起来是个小姑娘,没想到追起男人来这么大胆哪,听说她非跟着进先生的房子,一进去就脱衣服,被先生赶了出来。”
“明知道先生和当家的是一对儿,还好意思追着不放,原来他脸皮这么厚哪。”
“不是我说,她拿什么和当家的比哪,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的还是个哑巴。”
奚落声不绝于耳,饶是哑女再坚强,面对这些难堪的嘲讽也终是流下了眼泪,一边的吴家人看不下去了,上前制止“你们解家的行了啊,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算怎么回事儿啊。”解家伙计不屑道“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出来逞什么英雄?要不是她老缠着先生不放,谁理她啊!”
“人家小姑娘喜欢黑爷敢去追怎么了?你们至于一个个说话这么难听?”
“问题是,黑爷和我们当家的是一对儿,她这叫破坏人家情侣关系,而且我们先生可是明确的拒绝过她了,她还跟狗皮膏药似的,这叫不识好歹!”
双方的争吵声不绝于耳,哑女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无声的哭泣,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就因为喜欢了黑瞎子被这么多人奚落,她知道她该放弃,可是她不甘心哪,嫉妒,不甘,羡慕,爱恋就像一根根的木偶线缠住了她的四肢,牵引着她不断的往前走,无法回头,也不愿回头。
突然,直升机的轰鸣声响起,她抬头看到一家直升机盘旋在上空向前方的空地飞去,解家伙计是在等车,那直升机接的一定是黑瞎子和解雨臣了!哑女站起身推开身前的伙计追着直升机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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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带起的风卷起地上的草,解雨臣和黑瞎子就站在下方等待直升机降落,黑瞎子一如既然的嘴里叼根烟,嘴角似笑非笑,但解雨臣看起来心情很不好,他有些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黑瞎子揽着他的肩对他耳语了几句,解雨臣才松开皱着的眉头
“小花!”因为直升机的轰鸣声太大,吴邪只能对着解雨臣喊道“别走啊,有什么事儿我们好好商量啊,你别生气啊小花,我代替我二叔给你道歉!”解雨臣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转过身不再搭理,吴邪一看这不行,直升机都要降落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解雨臣身边“小花,你别生气啊,我二叔那年纪大了教训我教训习惯了有时候说话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啊。”胖子赶紧附和“是啊,花儿爷,这谁不知道黑爷是您的宝贝疙瘩,也就伙计不懂事儿乱说,二爷肯定没什么恶意,你也知道的上了年纪的人那脑子都是不拐弯儿的。”两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围着解雨臣解释,黑瞎子就笑着看,也不说话。解雨臣被他俩吵得烦,刚准备让他俩闭嘴一抬头表情微变,黑瞎子看到了解雨臣的变化,回头一看,顿时叫苦不迭,只见哑女朝着他们跑了过来,看着黑瞎子不爽的脸色,解雨臣揶揄道“黑爷,您这小情儿真执着啊,这都跟着追过来了,您看是我处理还是您自己处理啊。”黑瞎子挑了挑解雨臣的下巴笑道“全凭当家的处置。”解雨臣满意的笑笑“那我可就插手了,到时候黑爷别心疼就成。”“心疼也只是心疼又要当家的费神处理了。”黑瞎子的话把解雨臣哄的高高兴兴,心情都好了一些。胖邪二人一时也忘了说话,就看着哑女“我擦,这姑娘咋这么执着,这都要追过来?”
哑女跑到黑瞎子的面前,比划着【你要离开了,为什么这么着急就走?我该怎么去找你?你能不能不要走?】解雨臣眉毛紧紧的皱起来,太嚣张了敢跑到正主跟前舞,当着他解雨臣的面儿抢人,活腻了吗?黑瞎子一个头两个大,刚准备开口让哑女离开,就被人往身后一拉,只见解雨臣已经立在了哑女面前,眉头紧蹙,表情冷峻,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你是觉得我很好惹吗?我再说一遍,这是我男人,你没有就自己去找,别缠着瞎子不放!”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有人三番五次的上门挑衅,更何况解雨臣此刻心情很差,早已扔掉了平时的温文尔雅。哑女看着解雨臣,手上比划着【我喜欢他!而且你们又没有结婚,我就有机会有权利追他!你是个男人,你们不会长久的,世俗也不会允许的!】
哑女的每一句话仿佛都是在给解雨臣的怒火上添柴,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生气过了还是对一个小姑娘,虽然任性和不服输是年轻人的权利,但是这姑娘,越界了,解雨臣的脸彻底阴沉下来,逼近哑女,慑于解雨臣的气势,哑女不自觉的后退几步“你是女人又如何?我是男人又如何?你长得有我好看吗?你比我有钱吗?你什么都不如我拿什么来跟我抢人?”哑女紧握拳头【但是我喜欢他!别人都怕你,但我不怕!】解雨臣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了起来,声音悦耳动听“你该怕的,虽然初生牛犊不怕虎,莽撞是年轻人的特权但是你这样挑衅我,最后的代价我担心你承受不来。”解雨臣绕到哑女背后,附身在她耳边道“姑娘,看看四周,这里是东南亚,三不管地带,我可以选择把你交给毒贩子,他们会给你吸毒直到你彻底染上毒瘾,到那时候你会求着他们给你注射,再或者”解雨臣指了指对面直升机上的人“我可以把你交给他,听说你在瞎子房间脱衣服来着?没想到你有这癖好,你可以对着他尽情的脱我相信他没有意见。”对面油腻的大肚子男人对着哑女猥琐的笑,哑女不禁打了个寒蝉,解雨臣依旧没有停下,用他好听的声音继续讲着让人汗毛倒立的话“如果你都不喜欢,我可以把你卖给这里山里的农夫,你会被一辈子关起来不停的生孩子,直到你死。”耳畔似乎是魔鬼的低语,每一句都透着令人恐惧的寒意,这些事情光是想想就浑身发抖,满意的笑笑解雨臣直起身站在哑女对面“你该怕我的,只要我一句话,刚才那一切都会变成现实降临在你身上,到时候你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今天对我的挑衅。”
哑女浑身颤栗,她明白她当然清楚的明白在这个落后的地方,刚刚的那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她至今能如此安稳的在哑巴村待着,纯粹是因为有黑瞎子的庇护,如果一旦失去,那后果不堪设想。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黑瞎子,可是男人只是叼着烟搂着解雨臣的腰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黑爷,人家小姑娘为了你都这么豁出去了你也不表示一下?”解雨臣气不顺,顶开黑瞎子的胳膊想离他远点,黑瞎子好笑的又将人拉回怀里哄道“这我就很委屈了花儿爷,我只想做件好事儿没想到被赖上了,我很冤枉啊。”随即吐掉嘴里的烟,掐着解雨臣的下巴当着哑女的面直接亲了上去,暧昧的水声听得周围人脸红,更别说哑女一个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目瞪口呆,亲够了黑瞎子才松开解雨臣,舔了下嘴唇,意犹未尽笑道“花儿爷的味道还是这么好。”解雨臣顶着有些红肿的唇,又附身到呆立在那里的哑女耳边“而且,你窗上功夫有我好吗?你能把黑爷伺候的舒舒服服吗?”这下,哑女想起之前俩人在那破房间里的行为,再也顶不住了,转身跑开了,周围人没想到哑女这次这么轻易的放弃,黑瞎子看着走回来的解雨臣挑眉笑道“还是当家的有本事,这么轻松的就搞定了。”解雨臣对着黑瞎子笑笑“如果连小姑娘都搞不定,我还当什么解当家。”
俩人继续往直升机走,吴邪急忙拦住他们“花儿,小花儿,别走吧,你就当帮帮我吧,好不好?”解雨臣看着吴邪,推了推他“别挡路,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们三个别掺和。”贰京带着人赶过来,看到吴邪阻拦解雨臣没有成功,可还没走到解雨臣跟前,就被解家伙计拦下了,贰京只好停下急忙开口道“九爷,黑爷请留步!”
【谭赵】逃·番外:带娃记
小野今年6岁。猫嫌狗烦,熊且机灵,而且是学校里打了小朋友没人告状、只能靠自己说漏嘴被揍的那种熊。
毕竟他舅是谭宗明。
小野喜欢和舅舅玩。这个年纪已经听得出赞美与羡慕,好像和舅舅在一起,舅舅的厉害就能分他一点。而且舅舅家有狗,去年冬天他就玩过...
小野今年6岁。猫嫌狗烦,熊且机灵,而且是学校里打了小朋友没人告状、只能靠自己说漏嘴被揍的那种熊。
毕竟他舅是谭宗明。
小野喜欢和舅舅玩。这个年纪已经听得出赞美与羡慕,好像和舅舅在一起,舅舅的厉害就能分他一点。而且舅舅家有狗,去年冬天他就玩过了。
家里只有他一个小孩,全家都宠,他有5000多个玩具小汽车。全世界令人羡慕的东西,包括舅舅和狗,理所应当都是他的,全是他的。
这种天真和幼稚,很多有钱人家的小孩都有过。纨绔子弟就是这样炼成的。
不过小野在被寄存在舅舅家的那一天,就幡然醒悟了。
那天是周末,小野一路欢呼雀跃着来的,一进门着急玩狗,舅舅都没顾上抱。
大人们在后头喊“慢点跑”,小野已经追着小满上了二楼。
楼上是他熟悉的小客厅、起居室、落地窗,一切都是老样子。狗在前后呼哧呼哧地跑,他在后头“小满小满”地叫,跟着狗一路拐进舅舅的卧室。
就这样,还在睡觉的赵医生,被一条呜呜叫唤跳上床的大狗当胸砸醒。
紧接着跳上床、还是穿鞋跳上床的,还有个挥舞着小脏手的混血小男孩。
四目相对,小野和赵启平都吓了一跳。特别是赵启平,梦中惊醒、天降小满就算了,这孩子哪儿来的?
小野也吓得不轻:他舅床上有人!
还是一个看上去很凶的人!
一个光着膀子看上去很凶的人!
小野不亏是谭宗明的外甥,见过世面的,小腰一叉,字正腔圆先发制人:“你是谁!”
赵启平清醒过来,披上睡袍,冷冷看他:“你是谁?”
小野底气十足:“这是我舅舅家!”
赵启平并不退让:“这是我家。”
小野不干:“我舅舅家!”
赵启平冷笑:“我家。”
小野攥着小拳头:“叫我舅舅来打你!”
赵启平噗嗤一乐:“你舅舅不敢打我。”
小满也倒戈了,开心地在陌生人怀里蹭来蹭去。
小野在6岁的人生里第一次感到孤立无援、屈辱无助,眼泪在眼眶里打着委屈的小圈儿,吭哧半天,大吼一声:“我舅舅!敢!”
谭宗明的姐姐谭宗智原本在美国的大学里任教,教金融。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这一对姐弟,说芝兰玉树也不为过。
今年小野到上学的年纪,她想让孩子来国内读基础教育,便申请到上海一所学校里任教。手续办得匆忙,10月需再飞美国一趟,便有了“寄存孩子”一说。
小野本来是打算来舅舅家当小王子的。
万没想到舅舅家已经有了其他小王子,他还要叫“小舅舅”。
这位小舅舅真的很不好惹。
小野的成绩已经不算差,刚上学老师就经常表扬的,但作业本给小舅舅一看,就“字怎么虫爬一样”、“美国回来英语还拿不到满分”、“这数学题幼儿园的吧”。
饭桌上不能挑食、不能剩饭,一犯错小舅舅就瞪眼睛,他舅根本不能求情,一求情小舅舅马上就说“那你惯着他吧,我不吃了。”
以前他可以随便跟小满玩闹,小满一只怂狗很好欺负。现在他敢揪小满的尾巴、乱喂小满吃东西,马上被罚抄诗,不认字儿硬画也要抄。
小野一边抄一边嚎:“舅舅!舅舅!手要写断了……”
小舅舅在旁边笑:“没事,断了再接。我最会接胳膊了。”
小野在小舅舅的书房写作业,偷偷翻柜子,猛然看见一个一米高的人体骨骼模型,吓得一哆嗦。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惴惴不安,要等舅舅回家才肯睡。赵启平念了几个故事,小野更睡不着了,揪着被子把脸蒙得只剩眼:“小舅舅,你书房里那个骷髅……”
赵启平故意做出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哦,那个啊,用不听话的小朋友做的。”
“!”小野把整个人都蒙起来,没过多久,被子里传来低低的抽泣:“我舅舅怎么还不回家……”
半夜谭宗明下班回来,一个玩手机一个哭到打嗝,问明原因,一人打了一巴掌,这事才算完。
挨完打小野一边哭一边又想起什么,冲赵启平吼:“你、你还骗了我一件事!你不是说舅舅不敢打、打你吗?”
小野国外长大,一直习惯自己睡。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发现,小舅舅和舅舅睡一张床。
白天吃早餐时,小野皱起小眉毛:“小舅舅,你为什么和舅舅一起睡?”
谭宗明随口说:“小舅舅怕黑。”
赵启平踹他一脚:“胡说八道!”
谭宗明使眼色:“你说你是不是怕黑?”
赵启平欲辩无词,在桌下狠狠踩住谭宗明的脚。小野得意起来:“小舅舅真胆小!”
谭宗明忍疼没动:“虽然小舅舅怕黑,还怕高,但是他不怕辛苦,也不怕困难,他敢和病魔作斗争,治好了许许多多的病人。每个人都有弱点,也都有优点。我和你妈妈也是。对弱点,我们要保护,对优点,我们要学习。”
小野似懂非懂。赵启平轻轻地把脚拿开,却没收回,缠在谭宗明脚脖子上蹭。
之后有天小野半夜尿尿听到一些可疑的呜咽,勇敢表示要“和舅舅一起保护小舅舅”的时候,场面就变得非常尴尬了。
最近很少有人能约到下班后的赵医生。
因为赵医生要回家做单词卡、画手抄报、录小视频。
谭宗智给小野请了家教,每天听写、背诵、做功课不用发愁。但有的作业,老师说了要“亲子互动完成”,小野一丝不苟转述“圣旨”,必须让他俩陪着做。谭大老板的应酬推不开,就只能牺牲赵启平的时间。
特别是手工课,作业特别复杂。赵医生一双治病救人的妙手,一刀一刀在纸板上刻小人。
第二天老师给谭宗明打电话:
“谭先生,从小教孩子一些科学知识是蛮好的,但小野同学手工课作业是一个《颅骨纸雕》是不是不太合适?”
最初谭宗明担心他俩不能和平共处。毕竟在他眼里,赵启平和小野,是一个大小朋友和一个小小朋友,肯定要闹别扭的呀。
但后来他发现,赵启平博士不是白念的,小野的基因也没跑偏,两个鬼机灵凑在一起,该发愁的是他。
工作日全家住市区。
以前每天早上谭宗明只要应付一个赖床的就够了,现在要应付两个,常常叫起来一个,另一个又倒下去,每个都振振有词说“再睡5分钟”,5分钟复5分钟,5分钟何其多。
尽管赵启平自己开车,小野也安排了司机,但早上总要照管他们吃饭穿衣。在被拖累迟到几次后,谭宗明发火,在客厅里放了一根鸡毛掸子,扬言第二天谁敢赖床揍谁。
第二天一大早,谭宗明发现半夜有人偷偷把鸡毛掸子顺着窗户扔到了小区花园里。
两人对视一眼,难得默契,一口咬定“不知道、不是我、我睡得好好的、什么都没听见”。
遂只好又一人打一巴掌作罢。
家里两个小朋友,实在是甜蜜的负担。
比如他俩一起穿兔子睡衣,一大一小蹲在地上拼特别复杂的拼图,旁边卧一只总想热心参与的小满。这个场景让谭宗明觉得无比幸福,和商业老油条周旋一天的疲惫瞬间消散。
可有时拼到一半,他俩又会因为意见分歧吵起来。在赵启平这儿,小野耍赖哭闹都不灵,敢举小拳头赵启平马上一巴掌呼他屁股上。
一开始谭宗明说赵启平“你让着小野一点,他还小”,后来他发觉两人闹完很快就和好,而且小野被宠出来的坏脾气收敛不少,也就随他们去了。
大概鬼机灵和鬼机灵有自己的相处方式。
唯一的顾虑是小野太聪明,他和赵启平想干点什么,总怕躲不过他。
有天赵启平下了连轴转的大夜班,给谭宗明打电话:“快翘班回家!趁小野在上课!”
谭宗明关了电脑往外走,又有点于心不忍:“平平,你身体受得了吗?要不还是先休息……”
赵启平急急打断他:“再憋下去我才真的受不了……”说完一点不害臊,继续拱火,“我跟谭总不一样,您年过不惑了,我还年轻力壮呢。”
半个月后,谭宗智来接儿子。
恰巧赵启平和小野在花园里和小满玩飞盘。赵启平穿着白色的卫衣,额头上扎了条发带,远远看去像个高中生。
“他俩像兄弟。”宗智和弟弟在花园里喝茶,“我看你挺喜欢小孩子,你们俩年纪也不小,不考虑领养一个?”
“不考虑。”谭宗明看着赵启平玩得开心,不由自主跟着笑,摇摇头说,“我已经养了一个。”
“那怎么一样呀。”宗智笑他肉麻,又认真劝他,“姐姐不是催你,是怕你留下遗憾。养小孩有养小孩的乐趣,跟爱人不一样的嘛。”
谭宗明说:“目前我只对养他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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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幸福的路有很多条,眼下这只大鳄只想养他的小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