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咒回乙女】重生特级术师不会梦到前世亡妻·上
*乙骨忧太专场 ooc致歉
*乙骨未出国设定 火葬场文学
*关于妹追夫追着追着人就没了的舔狗故事
Chapter1
十周目。
上一秒我还以魂灵出窍的形态旁观自己无声殒命在浴缸,眨眼便出现在人潮汹涌的东京街头。
像是游戏不通关的强制重启,我再次复生在命运的起点。一尘不染的写字楼玻璃照射出我青春稚嫩的打扮,尚还年轻元气的面孔上双眼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麻木疲累。
十字路口的钟楼敲响沉重的钟声,我站在路标下,眼前车水马龙穿行不息,绿色信号灯反复明灭,都市喧嚣中,我恍惚记起,走过这条马路,路过第一个街角,我会遇见乙骨...
*乙骨忧太专场 ooc致歉
*乙骨未出国设定 火葬场文学
*关于妹追夫追着追着人就没了的舔狗故事
Chapter1
十周目。
上一秒我还以魂灵出窍的形态旁观自己无声殒命在浴缸,眨眼便出现在人潮汹涌的东京街头。
像是游戏不通关的强制重启,我再次复生在命运的起点。一尘不染的写字楼玻璃照射出我青春稚嫩的打扮,尚还年轻元气的面孔上双眼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麻木疲累。
十字路口的钟楼敲响沉重的钟声,我站在路标下,眼前车水马龙穿行不息,绿色信号灯反复明灭,都市喧嚣中,我恍惚记起,走过这条马路,路过第一个街角,我会遇见乙骨忧太。
那是遥远的一周目所发生的事,此后八个周目我刻意避开与他交叠的轨迹,却都会在某时某地死于离奇意外或者飞来横祸。
二周目,三周目……直到九周目,我因为忍无可忍为求生而殚精竭虑的痛苦,自尽于浴室。
如果人生经历能写成一本书,应当命名《悲惨世界》。
绿灯亮起,我隐入人群穿过斑马线,一边掐着表,朝着久远记忆中模糊的地段缓慢行走,一边漫无边际的神游。
若我此前尚抱有逆天改命的天真想法勇于接受惨绝人寰的死法,此时我的反骨也被磨平,满腔烈火早已化灰消弥。
尽管我潜意识里仍旧抗拒着乙骨,但显然唯有重蹈覆辙,我才有一线生机。
三——
二——
随着心底默念的一突然响起的是巨物破空的声音,庞大广告牌迎面砸来的瞬间,我平淡想到:果然。
腰身突然被揽住急速后退的同时,身后长刀破风发出刀鸣,裹挟强大咒力碾压而去,顿时污血四溅。
特级术师,可靠如斯。从此身为普通人的我对这位英雄救美的路人一见钟情,并展开种种追求坚持不懈。
我甚至知道,下一刻我会腿软被他接住,由此与他对视并为之失神。
我会放下矜持努力博取他的好感,会独自消化得知他心有所属的难过,会为他的若即若离患得患失,会为他的主动求婚喜极而泣。
直到会为这段苦守无望的婚姻而仓皇度日,了却残生。
我为何会如此清楚,因为这正是一周目的所有经历。
Chapter2
乙骨忧太其人犹如高悬明月,美则美矣,也变化多端。
月亮有八种形态美得各具特色,望月之人无法凭爱意要它私有。
乙骨面对咒灵狠厉无情,面对老师恭敬有礼,面对同学温柔随和,面对弱者可靠包容。可无论如何,他与人之间总有着似有若无的疏离,那面墙看不见摸不着,他不愿出来,我闯不进去。
一周目的初遇,惊魂甫定时少年关切的话语在我耳畔犹如天籁,被他搀扶着走到马路边坐下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绵软。
呆滞的视线里出现一双被黑裤包裹得修长笔直的腿,继而是制服上衣与清俊面孔。
我有轻微的恐男症,尤其不善于应对好看的男生。可面前的少年,肤色苍白,眉睫浓黑,眼瞳翠绿,是我偏爱的颜色,也像是我画纸上无数次脸部线条勾勒的原型。
一个面容柔和,眼里却藏着霜冷月色的人。
这注定我沦陷于乙骨无法自拔,因此我甚至逼迫自己克服恐惧交流的本能,失礼又急切的拽住他洁白衣袖,摇头拒绝他赔偿损坏画具的提议,磕磕绊绊问道:“我能,能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他眼尾凛冽还未散去,闻言微愣,在我的脸憋红得堪比晚霞时,终于点头,眼底微光流转。
“我叫乙骨忧太。”
人生首次且仅有的成功搭讪使我兴奋到头晕目眩,只是没能多聊,乙骨便客气的婉劝我早些归家。
日落后的街道瘦落空旷,走到第二道街口,我停步回望,少年颀长的只影远向绚丽晚霞,仿佛入画般瑰艳,无从留住。
Chapter3
许久许久以后,我时常想,如果初见我能将注意力从乙骨的脸分一点到他指间的银戒,如果我引以为傲的矜高战胜对他无法自持的欢喜,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段孽缘。
可惜凡事从来没有如果。
在Line上不咸不淡的互道过晚安后,我选了个时间请他做我的绘画模特。他平日很忙,连消息也通常间隔几小时才迟迟回复。因此他愿意在宝贵的周末赴约时,我欣喜地从画架前一蹦而起,差点撞翻脚边的油画。
画面是乙骨的背影,用来画落日的颜料盒摔碎后,便将背景换成了雾蓝的清冷色调。
我想,夕阳向晚,留不住暮色,留住月色也是好的。
法式裙后的系带飘飘似蝶,踩着玛丽珍小皮鞋的步伐轻盈得要生出花来。我才知道,想见一个人的心雀跃欢喜,即使看厌的沿途风景都会心旷神怡。
可这场令我窃喜的约会,并不尽人意。乙骨坐在长椅上,湖面浮光跃金,枝叶摇缀的晨光如星星降落他发顶熠熠生辉,通身阴郁气质的少年在触及栖落膝头的雀儿时,竟也慈悯如神明垂怜信徒。
这是极入画的景致,但我的目光全然被他指间闪烁微光攫取。如兜头一盆冷水,被淋得茫然无措。
那尾情侣对戒在初见时被我忽略,如今时时刻刻侵占我的大脑,我怯于深思,也不敢冒昧求问。
因而我执笔在画纸上簌簌勾勒,状若无意地提起:“乙骨君的戒指,很好看。”
端坐在长椅上的人闻言微愣,低眉垂眼,露出个相识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笑。
他说:“谢谢。我很珍惜它。”
我不再说话,料想当时挤出的笑容一定很是难看。
出于私心,画作成品中并无银戒。乙骨对我的心机毫无所察,食指轻点我右下角的签名,真诚夸赞:“画技很好。”
于是枯寂的心如久旱逢甘霖,润得眼眸也透亮,堪堪纳入一个他。
Chapter4
追求乙骨势必任重道远,我深以为然。
我曾锲而不舍的几度发出邀约,都被乙骨婉拒。后来甚至是他偶然出现在我所在的学校,才借这不期而遇见上他一面。
整个校园陷入惊恐暴乱中,不明生物的桀桀怪叫盘旋回荡,不幸罹难的学生尸体破败不堪。绝望崩溃的学生们尖叫着四散逃离,我被同桌拉住狂奔向校门。
鱼贯而出的深色校服中,极具辨识率的洁白制服在我的余光中一掠而过急速逆行。我猛然回头,高声呼唤他的声音也被吞噬在汹涌人潮中,只能随波逐流被迫远离。
风波平息后我眼见方才突然降落的屏障迅速消弭,劫后余生的人们相拥而泣,我匆忙在满目狼籍中搜寻熟悉的身影,直到蓄满泪水的眼帘突然被阻挡视线,讷讷抬头,乙骨正紧张担忧的望着我似乎说着什么。
见我被吓傻模样,他轻轻叹气,抬手轻而又轻的抚摸我头顶乱发,眸光柔和。
我张了张唇,出口却是抑不住的哭腔。惊惧,不安,委屈,担忧,情绪纷乱如麻又无从说起,分得他半点在意,眼泪便如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那是乙骨首次向我展示他的包容与温柔。
回家路上我们之间的气氛不再客套拘谨,乙骨神色放松,平淡的叙述另一个与我认知截然不同的魔幻世界。
我忽然了悟,止步问道:“所以乙骨君再三拒绝我的靠近,是不想将我置于危险中吗?”
他长睫微颤,眼底湖绿漾开圈圈涟漪,颔首应是,默了默,又轻声说:“抱歉。”
我笑着摇头,稀薄暮色下,少年周身清冽气质也被润色,亲和得仿佛我触手可得。直到乙骨疑惑的偏偏头,我才意识到自己竟不知不觉伸出了手。
在他不明所以的注视下,我收回手藏在袖子里蜷缩指尖,微微笑着:“你头发,乱了哦。”
他点头,面色如常的整理,继续送我回家。
Chapter5
熟识后我便自发去往乙骨所就读的高专看他,有时也背着画袋去写生,一来二去,与他的同学也很快打成一片。
训练场中乙骨全然收敛温润文弱,一招一式蕴含强大力量,雪白太刀在阳光下舞得寒意如风。
我就抱着画板坐在树荫下,起初还能定神画出几笔,后来看得越发目不转睛,在胖达的打趣下脸红的庆幸乙骨不在场。
从春日到深秋,对乙骨的喜爱与日俱增,堆叠在卧室的乙骨画像也多得快无处安放。计划多天后,我在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周末邀请乙骨去看画展。
深秋的天黑得早,晚风多带肃杀之意,我满心欢喜的披着他的外套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晚霞彻底湮灭在清远月色,沿街路灯接连点亮。离家只有一条马路时,我轻轻拉住他的衣角,在他侧目看来时紧张得攥紧五指。
头顶是天上月,脚下是地上霜,眼前是心上人。
整个人都在他的注视下轻微颤栗,我的声音又轻又飘,在皎洁月色下仰头倾诉心意,虔诚又渴求地等待他的宣判。
乙骨的面色陡然变得古怪,似乎竭力抑制什么,下一秒空中响彻凄厉嘶鸣,气氛忽然冰冷凝滞,腥风裹挟着怨毒的杀意扑面袭来,恐惧和压迫将我钉在原地,乙骨箭步上前,惨白着脸急呵:“里香,停下!”
我如遭雷击,禅院真希寡淡中犹藏同情的话语中回响在耳畔。
“那枚戒指是乙骨早逝的未婚妻祈本里香所赠予,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乙骨无法接受里香的死亡,以爱为缚将她诅咒,继而变为仅受乙骨驱使的特级过咒怨灵。”
纷乱的信息在脑中盘根交错,我听见方才还咆哮着杀了我的女声乖巧环绕在他身侧,诡异的娇嗔,断续发出“忧太”的怪调。
那是我第一次面对祈本里香,后来至死,也没能走出她所笼罩的阴翳之下。
Chapter6
乙骨毫不犹疑拒绝了我的告白。
他拒绝的话语温和礼貌至极,无不昭示疏离的眼神与举止却让我惶惶不安。
知道他心有所属的我抱有他无法与里香相守的侥幸,想插足这桩为人称道的凄美感情。
我深知自己卑鄙可耻,我在汹涌决堤的爱意苦苦挣扎,乙骨是这片海域中我唯一能抓紧的浮木,我无法放手,我不愿罢休。
于是消沉数日后,我决心主动打破僵局,并时刻警醒自己,可以追求,绝不可以让乙骨难过。捧着他的制服外套,我沿着胖达指的路忐忑前行,在宿舍楼的大树后听见走廊的谈话声下意识止步屏息。
真希恨铁不成钢的数落在我凝神去听时已然止息,少年冷静的声音恰时回响在幽静树林。
“可我只喜欢里香。”他淡淡补充,“只会是里香。”
后来种种我已忘却,只依稀记得回到家后大病了一场,直到临近圣诞才好将起来。
我同意了父母接我去国外留学的提议,整日除却机械的绘画,便是看着窗外落雪发呆。
圣诞节当天下午,我前往高专想当面同乙骨道一句圣诞快乐,而后彻底放下这段一厢情愿的单恋出国。
事与愿违,我刚踏入高专,便迅速被特级诅咒师桎梏用以逼迫乙骨妥协。全身被割裂的伤口汩汩流血,意识到在劫难逃,我索性抱着同归于尽的满腔悲勇,狠狠咬上身后人放在脖颈的手。
身体如败絮坠落,耳边风声呼啸,我恍惚望见乙骨目眦欲裂的向我奔来。
醒来已是三天后,刺鼻的消毒水味萦绕在鼻尖经久不散,屋顶灯光明灭不定,艰难扭头,却见少年青柏身姿受尽摧折,头颅低垂紧握我的手置于脸前,脆弱得仿佛池中一汪凉月,一捧便零零散散的碎了。
我唯恐开口惊碎他,只好安安静静凝望。
满室清寂,他张口,声声俱是锈迹斑斑的钝涩。
“求你,留在我身边。”
我从来不舍他难过,便不问缘由,遂他意,顺我心。
Chapter7
我的手在那场灾难留下了后遗症,提笔不稳,抬起胳膊不久便会抽搐,为了掩饰我便自主放弃进修美术。
父母在电话彼端怒斥我自毁前程,我长久沉默,在乙骨担忧看来时朝他抿唇笑笑,顺势挂断无休无止的指责。
我不在乎冷漠家庭的指手画脚,并不意味我不惧怕乙骨得知后会自责内疚。我披荆斩棘走到他身边,只想带给他更多的是轻松愉悦,而不是痛苦或折磨。
因此我很快修习了其他艺术,及时打消他的疑虑。只是我到底会有些许怅惘,之前再多画一些他就好了。
平心而论,乙骨是个很完美的男友。他体贴入微,给予我充分尊重,和从未感受过的偏爱。可正因如此,我才始终觉得我们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每当我试图深思,乙骨柔如春风的眸光瞬间抚平我一切纠结不安,就此放任沉沦。
连真希也笑着戳头说我没出息。我不置可否,在她嫌弃的眼神下笑得春心荡漾。
国中毕业那年,乙骨在全校师生的瞩目下向我求婚。当初的清冷少年满眼春华锁不住,身披鼎盛荣光满目是我。
十八岁那年,我正式改姓乙骨。
十九岁那年,我步入婚姻殿堂。
——
二十岁那年,我死于异国空难。
Chapter8
爱一个人的表现怎么也藏不住,不爱却能轻而易举瞒天过海。然而到底是不爱者演技精湛,还是深爱者甘愿配合?
尽管相敬如宾的婚后生活与我所想相差甚远,但我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们总会被时间打磨成彼此最神会心契的人。
乙骨的工作性质没能给我这个机会,他出差频繁,早出晚归,我们之间聚少离多。许多次他悄声归家的深夜,我站在卧室房门缝隙后,满腹翻涌的难耐思念窥见他难以掩饰的疲惫后,只得强行退却。
久而久之,他出于方便并考虑到我的睡眠质量,提出暂时分房。我倚在门框看他在书房辟出床铺面积,良久沉默。
后来我去高专探望过几回,胖达摇头说他忙得连轴转,不是在除灵就是在去除灵的路上。同期生们邀请我去喝几杯,我想借此能多了解乙骨的工作日常,欣然应允。
酒桌上胖达酒意上头,大掌兴奋得手舞足蹈,语气亢奋:“说起来,你与忧太这对模范夫妻还得感谢我的撮合呢!”
我笑眯了眼,点头称是。它突然双掌围做小喇叭,一张毛乎乎的脸无端透出神秘兮兮,毫不小声地补充。
“还有里香哦。”
说完肯定的点点头,丝毫不察骤然冷场的氛围,被真希一酒瓶砸下去沉沉压倒狗卷。
真希难得手足无措,试图亡羊补牢,看清我抬头的表情后失言。我恳请她告知我所有隐情,我有得知真相的权利。
托这出闹剧的福,我才得知乙骨选择与我在一起的真正缘由。
原来他早知道我的手伤不能作画,原来里香解咒前希望是我带给他幸福。
所以他只是歉疚,所以他只是听从了里香的话。
周遭喧嚣繁闹,那一刻我静静坐着,心里却爆发着海啸。
利用真希于心有愧的心理,我要求她对乙骨隐瞒我得知真相的事实。
踉跄走在回家路上,怨酒精度数太高辣得头痛欲裂,怨这高跟鞋太过劣质走得脚底生疼,怨这秋日空气太过拔干灼烧喉咙。
哪哪都抱怨,偏偏最疼的地方只字不提。
到家后意料之中的漆黑,我把自己胡乱清理干净后沉沉睡去,次日起来一如往昔,各自相安无事。
乙骨难得休假在家的日子里我们决定合力做大扫除,他去采购工具,我便无聊在家等候。平日我鲜少踏足他的书房,不由借机多环视了几圈。朦胧阳光自飘窗外倾洒满室,陈列简约的桌上那本陈旧的记事簿便尤为显眼。
犹如潘多拉魔盒极具诱惑,我不受控制的将它翻开。沉甸甸的重量坠着手心,笔记的字迹由歪斜稚嫩逐渐变得清隽挺括。
里面满满记载他与里香的故事,字里行间诉尽深情,我魔怔般越翻越快,企图在里面找寻自己的存在印迹。
即将翻到最后,横空伸来手迅速夺走。我慌乱抬头,去而复返的乙骨面容青白,笔记被他藏在身后,长睫受惊般轻颤不止,眼中隐忍与后怕争先恐后溢出。
无声死寂中,我率先作出反应,嗓音喑哑地道歉后掩门离开。连同粉碎的自尊,一同被锁在门后。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个冬夜。
乙骨御寒措施不到位,任务归来当晚便烧得已有些不省人事,后半夜才堪堪降温。掖紧颈窝被角,我趴坐在床沿边安静看着乙骨病态嫣红的脸,伸手抚平他眉间褶皱。
窗外细雪扑簌,当空月色皎洁清寒,如被打翻的陈年佳酿流入窗来,融入身下地毯。
乙骨睡得不踏实,神色挣扎不断梦呓,我倾身附耳,顷刻无力支撑软倒在地。
他句句急切,迭声呼唤。
“里香,里香……”
我险些死在那夜月光下。
哀莫大过心死,我连夜收拾行李,买了机票直奔机场。
哪里都好,只要逃离这场令人窒息的婚姻坟墓就好。
就在那次远离日本的航班,遭遇难得一见的极端天气,机体坠海无人生还。
如此结局,也算阴差阳错了却我最后的心愿。
Chapter9
那段失败的婚姻与满箱无人问津的画像烂死在记忆深处,牵一发便锥心痛骨,此后经历恐怖游轮般的八个周目,拼死也要摆脱既定命运,更是几近被我遗忘。
八次死亡,让我意识到世界意志不可改变。于是我选择认命,与乙骨再续前缘绝无可能,利用他卡bug走剧情,倒不失为一种保命计策。
于是这次,我挣开乙骨的手,连满地滚落的新买画具也不要,尽力抵抗着腿软的生理本能,颤巍巍头也不回就打算离开。
不想猝不及防被拉住胳膊,肌肤相触的瞬间激起我一身疙瘩。低头看去,那只大手用力到青筋分明,力道却温柔克制至极。
不详的预感在听闻自己的名字被清晰吐出后到达顶峰,我瞳孔猛缩,心中警报立时尖锐拉响。
“终于,等到你了。”
*这则故事告诉我们:舔狗,不得house。(狗头
*乙骨,看开点,你老婆又双叒叕要没了。
*妹其实一直都患得患失,用尽全力去喜欢后惨败收场,就选择逃避,不想面对乙骨,更不敢面对曾经卑微的自己,并且里香对乙骨的影响让她觉得自己始终是多余的。但其实很多事都站在她自己的角度并不能看见全貌。
*下半节,正式开启地狱级火葬场。
【咒回乙女】五条夫人婚后日常①
※全员存活if,平平淡淡过日子的世界
※第一人称,“我”有名字,日常小甜饼
※五条悟单人,先婚后爱,水到渠成
※换手感随便写写,有人看就继续更
↓以下正文↓
01
我结婚了,对象是五条悟。
没错,就是从小被冠上“六眼神子”的名头,身具无下限术式,五条家那个最强咒术师。
然而我是个毫无术式的普通人,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02
三天前我中了个诅咒,会让人一直沉浸在美梦中虚弱致死。...
※全员存活if,平平淡淡过日子的世界
※第一人称,“我”有名字,日常小甜饼
※五条悟单人,先婚后爱,水到渠成
※换手感随便写写,有人看就继续更
↓以下正文↓
01
我结婚了,对象是五条悟。
没错,就是从小被冠上“六眼神子”的名头,身具无下限术式,五条家那个最强咒术师。
然而我是个毫无术式的普通人,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02
三天前我中了个诅咒,会让人一直沉浸在美梦中虚弱致死。
好巧不巧,我中诅咒前见了一眼五条悟。
这可真是惊为天人级别的美貌,以至于——这三天的美梦里,我梦到的都是他。
嗯,还是限制级场景。
我倒是不怀疑我的诅咒会被解除,毕竟身为上原家的嫡系,好歹是个咒术师家族,怎么也不可能传出被诅咒致死的笑话。
于是,诅咒解除后,我还很有兴致地和远在大洋彼岸的闺蜜打了国际电话,大谈特谈这男人不只长得帅,床上也是一把好手。
当然,那时我以为只是我在做梦,毕竟哪有男人这么完美,估计是我梦里自带的滤镜。
03
打完国际电话的我次日起晚了,被佣人强行叫醒,洗漱更衣,拖到客厅,看见坐在父亲对面的男人后,我瞬间清醒了。
好大一只五条悟。
他一边往咖啡里加糖包奶包一边抬起手跟我打招呼:“上原真宵小姐,现实中的第二次见面,请多指教。”
“还有,结婚的事就麻烦你了。”
04
“哎呀,其实我也很不想结婚啦,但是你的话,应该能理解我吧?”
“比起一直拖下去,被催婚到耳朵起茧,不如赶紧在自己还能选择的范围内,找个看得顺眼的人凑合过。”
“嗯?你问为什么选你?”
“这可真是无情啊~明明在梦里的时候,那么热情地缠着我不放,口口声声说着‘好喜欢悟’的人,不就是你吗?”
“脸红了?唔,看来你不知道那个诅咒会把梦境的内容分享给我啊。”
“总而言之,虽说是巧合,但我确实觉得和你在身体上很合拍,比起其他连这种想法都没有的女性,你已经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家里的烂橘子指望我赶紧传宗接代,听我这么说就觉得,哪怕你不会咒术也没关系。”
“那么,再征求一次你的意见,回答是?”
05
我说:“那就结婚吧。”
06
被催婚真的是太烦了。
还有身体确实很合拍。
好吧我承认见色起意。
07
两个人都是为了凑合,所以对其他事都不在意,全部交由家里长辈张罗。
在此期间我几乎没见过五条悟,身为最强,他有太多的任务要做。
我也不介意,反正能和五条悟结婚,我家就非常满意了。母亲还试图教我怎么讨好男人,我假装害羞红着脸唯唯诺诺。
心里一片沧桑。
妈哎,你都不知道那三天里,你女儿讨好五条悟讨好成什么样了。
感谢互联网,感谢日本风俗业,感谢从小到大我看过的所有本子。
……感谢个屁。
08
虽然比起夫妻更像是炮友,但是我和五条悟也事先讨论过婚后该如何相处。
讨论了半个小时的结果是——
“麻烦死了,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我把原来想着用于记录可能存在的婚姻条例的笔记本丢到了一边,往后一倒。
“赞同~”五条悟嚼着说是买来当见面礼实际上全进了他的肚子的喜久福。
本来我也不喜欢甜点,吃一个还行,多了就太腻了。
“但是有件事还是做个要求。”我爬起来,挪到五条悟面前,看着他脸上的眼罩。
五条悟手上还沾着一点儿生奶油,我试探着慢慢挪过去,含住他的手指舔掉那点儿生奶油。
“有空的时候,一方想要,另一方必须满足哦?”
“完全没问题,本来也是因为这个才和你结婚的嘛~”
听起来好像人渣宣言。
不过没关系,我喜欢这一点。
09
新婚之夜做了个爽。
不过有一点,我一定要抗议。
“呜……明明梦里已经破过一次处了,为什么现实里还要再痛一次啦!”
“好啦,很快就不痛了,马上就会舒服起来的。”
现实比梦境狗屎多了,因为梦里的我明明不会累,而现实里我被五条悟弄晕又弄醒,反复三次,硬生生爽到崩溃。
10
“五条先生。”
“嗯?”
“你想要孩子吗?”
“暂时不想。”
“来划拳吧,不准用咒力强化身体,你赢了我去吃药,我赢了你去吃药。”
“石头剪刀布——”
我赢了,五局三胜。
11
所谓的最强咒术师就是,新婚第二天下午就被叫去出任务。
我听他接电话都不由得认为咒术总监会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黑心公司。
五条悟挂了电话躺在沙发上抱怨不想去。
我把衣柜里的制服拎出来放到他面前:“五条先生,是穿这件吗?”
“真宵小姐,你难道不体谅下你家丈夫吗?”五条悟嘤嘤出声。
这男人好会撒娇。
“我不想耽误你拯救世界。”我诚恳地回答他。
五条悟止住了作怪。
“你会做饭吗?”他没头没脑地问道。
“姑且算会。”我模棱两可地回答他。
“那我要吃甜的玉子烧。”五条悟说道。
“好。”我答应下来。
12
结果我他妈的做了三天七餐的玉子烧,这个男人才回来。
我从冰箱里把七盘用保鲜膜包好的玉子烧端出来,在餐桌上一字排开。
“吃吧。”
忘记跟我说出差回来日期的五条悟自己端着盘子去用微波炉加热了。
一边加热一边吃,端着盘子站在微波炉旁边的最强看起来真惨。
13
当晚五条悟和我交换了手机号和line,顺便关注了他的推特和ins。
他转发的几乎全都是各种各样的甜点,我大半夜看得腻得慌,起床给自己煮泡面。
五条悟看着我往泡面里加火腿、芝士、生菜、鸡蛋……
“你吃得完吗?”
最后这人十分无耻地抢走了我半碗的面和菜。
作为补偿,第二天早上五条悟负责做早餐。
“你是哪来的女高中生啊一大早吃枫糖浆松饼?!”
最后是一人半个松饼,加上我紧急制作的油醋汁烘蛋沙拉。
松饼偶尔吃一次还行,五条悟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14
不管是五条家还是上原家都不可能接受已婚的我外出工作。
正好胸无大志的我也并不想工作,只想在家当一条咸鱼。
家务用不着天天做,高层公寓面积也就这么大,五条悟不常在家,我点外卖的话连厨房都不怎么进,基本待在书房里。
我的职业是漫画家助手,感谢网络时代,即使不用出门也可以通过线上交流完成所有工作。
以前也自己画过短篇,后来发现我没有主笔和编剧的才能,就安心当个助手,我一不缺钱二不缺时间,倒是正适合。
时间长了倒是有很多交好的老师,毕竟稳定高效又质量优良好说话的助手,不是我自夸,真的很少见了。
因为我叫真宵(mayoi),所以工作名就叫Yoyo,听起来也很好相处。
15
“Yoyo啊,你见过什么帅哥吗?”
纠结于新人物的少女漫老师筋疲力尽地问我。
“见过啊,我丈夫。”
我一边埋头画背景一边说道。
老师沉默几秒发出尖叫:“Yoyo你居然结婚了!”
“叛徒!”连线的耳麦里传来其他助手的羡慕嫉妒恨。
我也沉默几秒:“可是他是个怎么吃都不会发胖的甜党,28岁还能早餐干掉一个枫糖浆松饼。”
趁着老师和助手们哑口无言的功夫,我继续补刀:“我们结婚还是为了躲两家长辈的唠叨,凑合过日子。虽然他长得帅,但是一个月三十天他至少二十天不在家。”
OK,事情解决了。
16
隔了两天,老师问我:“Yoyo你老公有多帅?”
我想想翻出素描本和炭笔,对着难得回家一趟的五条悟:“我给你画张素描,给我同事们看看。”
“哦?需要摘掉墨镜吗?”
这人在家一般戴墨镜不是眼罩。
“不用。”
画完上传,其他人沉默良久,叹息道:“确实帅,可惜是个瞎子。”
我笑得半死,冷不防被掐住后脖颈:“你就这么污蔑你丈夫?”
“没有,主要是我画不来六眼,太好看了。”
我老老实实交代。
五条悟松开手:“算你过关。”
自恋的人真是没有救。
TBC
五条悟他失而复得11
五条悟的六眼被誉为能够洞察世间一切的神之眼。
在这个信息条件下,只要动脑子想一想就能知道,你身体上的任何异样根本瞒不过五条悟。估计一开始想让你去做体检也是这个原因。
你不知道五条悟是怎么解决你的事情的,但是他应该是替你挡下了很多麻烦,不然一个失踪多年的人重新出现还当起了高专的老师,一定会有各种检查谈话才对,但是你一个都没遇到。
可能还有一个原因是你当初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然不至于菜到濒死。...
五条悟的六眼被誉为能够洞察世间一切的神之眼。
在这个信息条件下,只要动脑子想一想就能知道,你身体上的任何异样根本瞒不过五条悟。估计一开始想让你去做体检也是这个原因。
你不知道五条悟是怎么解决你的事情的,但是他应该是替你挡下了很多麻烦,不然一个失踪多年的人重新出现还当起了高专的老师,一定会有各种检查谈话才对,但是你一个都没遇到。
可能还有一个原因是你当初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然不至于菜到濒死。
鬼地方给你改造的躯体让你活了下来,但某种意义上也不算真正的人类了。也托这不是人类的一部分的福,让你避免了很多麻烦。
诅咒并不会主动攻击你。
你完全可以和它们好好相处,甚至因为实力压制的原因,诅咒们还会做出类似于上供的行为。
你:“……”
丑八怪爱死哪去死哪去。
大概也是因为这些诅咒不太正常的上供行为,终于引来了你想见到的正主。这几天为了不引起怀疑你一直都睡大街,风风尘尘的看起来还有些可怜。暗中观察了你一段时间的咒灵终于决定跟你见面,在你躲在杂货堆里准备睡觉的时候出现,笑嘻嘻的跟你打了个招呼。
“哟,晚上好啊,半人半咒灵的小姐姐。”
这个咒灵真的如同五条悟所描述的那样,有着一头蓝灰色的头发,脸上有两道缝合线。他笑得很温和,但是你用觉得这个笑容怪怪的。
……假笑。
你冷冷的看着他,没说话。
“这么晚了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呀?”咒灵笑嘻嘻的问你,“睡大街容易生病哟?”
咒灵哪会生病。
“别那么警惕嘛!我只是对你蛮感兴趣的!”真人离你近了点,“我们来聊聊天吧?”
自你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之后,除了高专的那群人就没有人离你这么近了。
但是你为了能让这个咒灵也放松警惕,不得不默许他的接近,在他伸手来碰你的时候也没有躲开。
“没有躲开呢。”真人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些,似乎非常满意,手搭在你的肩膀上,“看来小姐姐也是对咒灵这一边比较有认同感吧?怎么样,要不要和我走呢?”
“走?”你故作疑惑的问道:“要去哪?”
“当然是去见我的朋友们啦。”真人温和的说道,“走吧?”
你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决定。特级咒灵的朋友肯定也不能是什么善茬,选择跟他走就等于你会深入敌腹,同时也将面临被众多咒灵包围的情况。
但是虽然看起来很危险,你却一点都不带慌的。对你来说最好的伪装方法就是把大脑放空,有时候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对方还会自己脑补。
真人拉着你的手来到了一栋看起来很普通的建筑楼下。
你以为这群咒灵是像普通人一样搞了个屋子住着,没想到你还是低估他们了。真人打开大门后,映入眼帘的无边夏日海洋沙滩直接让你瞳孔地震。
他们……好会享受!!
“吓了一跳吧!”真人看到你这副震惊的样子相当得意,兴冲冲的往里面走。你观察着这个奇妙的空间,下定了结论——
这玩意儿一看就是个领域。
不远处的沙滩上还躺着几个人影。真人兴冲冲的把他们吵起来,然后把你拉到跟前:“和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刚刚捡到的——”
你看着那个穿着僧袍,扎着半丸子头的男性,愣了一下神。
“哦?”男人看着你挑了一下眉,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可是令人惊讶……应该说,好久不见?”
“……”你把这个男人上下打量了一遍,迟疑的说道:“你哪位?”
“诶,”真人歪了歪头,“你们认识吗?”
“认识哦。”男人笑着说道:“毕竟这位可是我曾经的同学啊……你不记得了吗?”
“……”
草。
怪不得五条悟说你剩下的那一位情况复杂……原来是跑来当诅咒师了吗?还和咒灵勾搭在一起?!五条悟知道吗?!
可惜的是,你不记得他是事实,所以你只能露出很抱歉的神情,解释道:“抱歉……以前的事我不太记得了。请问你的名字是?“””
“呵呵……不太记得了吗。”男人意味深长的看着你,问道:“我是夏油杰。你还记得五条悟吗?”
你诚实的摇了摇头,问道:“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夏油杰摇了摇头,温和的说道:“不,你们也就是很正常的同学关系罢了。”
已知夏油杰和五条悟一个是诅咒师和咒术师,而诅咒师和咒术师是对立关系,所以夏油杰和五条悟对立关系。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里一定有一个狗逼在说谎。
但是你对这些不感兴趣。在夏油杰旁边的是一个头顶着火山头的咒灵,因为你们这边的响动,一直在土堆里捣鼓花草的高大咒灵也走了过来。这些咒灵的实力都非同一般,而看起来混入了他们的你,得想办法搞清楚他们的目的并传达给五条悟才行。
“诶,可是她是半咒灵吧?”真人发出了疑惑了声音,“咒术界难道这么宽容,会允许这种存在上学的吗?”
“不呢,因为我还在学校的时候,她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哦?”夏油杰说道:“但是后来她在一次任务中失踪了……这些年一定发生了很有趣的事情吧?”
你面无表情的回道:“一点都不有趣。”
夏油杰耸了耸肩,对你冷淡的态度丝毫不在意。他笑呵呵的说道:“虽然是半咒灵,但毕竟是曾经的老同学,必要的措施还是有的。”
你盯着夏油杰不语,心里冒出不妙的预感。
“我们来定束缚吧,确保接下来你所说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实话。”
“……”
糟糕了。
——————————————
解释一下,大概就是五条悟知道女主的体质,让她去调查也是在赌对方会不会对这种体质感兴趣。
五条悟的确替女主挡下了高层的很多试探,能这么容易的原因也是因为女主在十年前就不是什么很出彩的人(在同期的对比之下),所以高层也没那么在乎。
不过翻车就翻在夏油杰身上(摊手)谁能想到敌人堆里有个熟人呢~没脑花这花多的逼女主肯定妥妥融入咒灵组
我是离婚了,但不代表会看上鸡掰猫(4)
鸡掰猫表白啦——
。。。。。。。。。。。。。。。。。。。。。。。。。
“姐姐是第一次来吗?看起来很拘谨的样子。”面前容貌清秀的男孩笑着给你倒酒,轻轻推到你的面前“有什么烦恼可以和我说哟,说出来会好受些的。”
你尴尬笑着,转眼求救地看向冥冥前辈“前辈你搞什么?”
冥冥端着酒杯无所谓地回答你“放松下心情嘛,和人小帅哥聊聊天。”
好不容易休息不用看到五条悟那个神经病,你躺了一天晚上被家入硝子一个电话叫过来。以为是一般的酒吧,直到你刚坐下冥冥就挥挥手,一个帅哥就坐到了你旁边。
...
鸡掰猫表白啦——
。。。。。。。。。。。。。。。。。。。。。。。。。
“姐姐是第一次来吗?看起来很拘谨的样子。”面前容貌清秀的男孩笑着给你倒酒,轻轻推到你的面前“有什么烦恼可以和我说哟,说出来会好受些的。”
你尴尬笑着,转眼求救地看向冥冥前辈“前辈你搞什么?”
冥冥端着酒杯无所谓地回答你“放松下心情嘛,和人小帅哥聊聊天。”
好不容易休息不用看到五条悟那个神经病,你躺了一天晚上被家入硝子一个电话叫过来。以为是一般的酒吧,直到你刚坐下冥冥就挥挥手,一个帅哥就坐到了你旁边。
这下你明白了,这就是牛郎店!
之前未成年没有来过不清楚,谁能想到成年后你们女生第一次聚会会是在这里啊!
庵歌姬和家入硝子专心品酒,冥冥自在地和身旁的牛郎聊天。你旁边的男生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莫名让你有种罪恶感。
“姐姐?”他看你在神游,轻轻喊你。
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得出来他皮肤白皙,眼角有一颗泪痣,含笑的眼睛看着你别有一番风情。
“没事,那个……不用了,我自己在这待着吧。”
他笑了笑直起身来帮你把酒杯拿走,换了一杯柠檬水。
你有些诧异,他小声和你说“那就不喝酒了吧,柠檬水有些凉,没关系吧?”
惊讶于他的贴心,牛郎店……也不完全是你想象的那样吧。
“天气转凉了,不穿外套晚上回去会感冒的。”
“没事,一会回去的时候打车好了。”
“不是日本人吗?”
“对,之前在这边念书,过了好几年才又回来的。”
你们一人一句闲聊着,和陌生人聊天你倒觉得放松些了。
“怎么又回来了呢?”
你拿着杯子看向不远处有说有笑的家入硝子和庵歌姬,两个人注意到你在看她们冲你笑了笑,你边微笑着回应边回答他“这边待着不孤单。”
他没想到是这个原因,礼貌地没有多问,接着找话聊“找个合适的人谈谈恋爱也不错。”
“哪那么容易遇到合适的人啊。”
“也是,找个能让你心安的人也不错啊。”
心安的人吗?你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傍晚巷子里的五条悟,反应过来自己联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怕不是中了什么诅咒吧我。
冥冥前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歌姬前辈和硝子前辈商量着要去下一场。你是不行了,太晚了只想回去休息。和两位前辈打了招呼就往回走。
拿出手机发现五条悟打来很多个电话,回拨过去没几秒那边就接起来了
“你去哪了?打那么多电话一个不接”
“太吵了没听到,怎么了?”
“在哪啊,这么晚了前辈来接你呗。”
“多麻烦您啊。”
“不麻烦~我让伊地知过去。”
五条悟还真是,毫不意外啊。你怕不是深夜想整伊地知吧。无语地接着和他说话“不用了,很快就回去。这边牛郎店离高专也没有很远。”
“你在哪?!”
五条悟一声质问你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想了想没什么好尴尬的又坦然地回答“牛郎店啊,冥冥前辈带着过来喝酒,硝子前辈和歌姬前辈已经去下一趴了。我是不行了,得回去了。”
“你站着别动,我过来。”
挂了电话的五条悟顺手把宵夜扔给三个刚做完任务回来的学生。
你拿着手机搞不懂最强的脑回路干脆不想,揣着手站在店门口等他。
“还不走吗?”
你抬头一看是刚刚那个男生,他拿着外套向你走过来。
“嗯,稍微等个人。”
他笑着把外套递给你,你忙挥手说不用。
“真的会感冒的,给我一个展示绅士风度的机会嘛。”
善意又风度的说法,你尴尬笑着没办法准备答应。下一秒就被人扯到怀里
“不用了,外套哪有人暖和。”
五条悟单手扣着你,阴沉着脸看你面前的男人。
你皱眉感觉事情不太对劲,想说些什么就看到那个男生了然地笑笑,然后收回了递外套的手“抱歉,打扰二位了。”
走之前还冲你眨了眨眼。
你推开了五条悟“干什么?”
“嘛,帮你解决解决不需要的追求者。”
“你知道我不需要?”
“你需要?你就喜欢这种的?”
五条悟一米九的身高压迫感确实很强,回来以后他一直怪怪的,也说不上哪里奇怪,但就是不一样了。
“……你管得太多了。”你觉得最近这个相处模式有些不对了。
五条悟轻笑了一声,惹得你抬头去看他
店门口五彩的灯光反而让你看不清他的神色。
“管得太多?”五条悟一步一步走近,你有些害怕地往后退,最后碰到了墙,退无可退。
“你想干什么?”
五条悟没有停下来,反而继续靠近。高大的身影将你笼罩,在旁人眼里只能看到一个高个子的人撑在墙角。
“我想干什么?呵,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干什么?”五条悟俯下身“招呼也不打就退学,从来不主动联系,一声不吭的就结婚,现在还来牛郎店找牛郎,你想干什么?”
温热的气息打在你的脸上,不适地转过头却被他捏住了下巴
“说话。”
他在生气。
你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因为过于莫名其妙你也生起气来
“你管我呢?我要去哪,干什么,是我的自由。五条悟你抽什么疯?”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反而觉得好笑“这个反应,你还能是喜欢我不成”
五条悟的身体僵了一下,牵连着你的心一沉。
他要是顺着你的话开开玩笑又或是像读高专那样臭屁说一句‘你想得美。’你都能不往心上去当做没事发生。
可他沉默了一会无奈笑出声来“难得你聪明一回啊真是。”
五条悟退开一步,好让你能稍微喘口气,
他看见你紧张的神情越发觉得可笑,像是在等待什么坏消息,希望他说不是,希望他说是在开玩笑。
“对,我是喜欢你。”五条悟坦然地承认,果不其然看见你呼吸一窒,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不知怎么的就带了点恶劣报复的心思接着说下去“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得看见你和别的男人说话就着急。”
你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五条悟无所谓地笑笑,脱下外套准备给你披上。你下意识往侧边躲了躲,五条悟的手顿了一下,继而不容反抗地给你披上外套。
“回去吧。”
回去吗?怕是回不去了吧。
五条悟把一言不发的你送回去,他老是会想要是早个十年表白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
早几年高专的设备还不像现在这样高端,你们经常一群人训练累了挤在风扇前对着吹。
五条悟一般是占据C位的人,家入硝子因为术士的特殊性根本不用进行体术训练,坐在一旁拿着小风扇给累到不行的你消暑。
夏日的蝉鸣催人生困,教室里安静的没人说话,灰原雄和七海建人靠着睡着了,夏油杰也闭上眼养神。
五条悟在困顿中瞥见你要闭不闭的眼,突然起了作恶的心思。
悄悄溜过去趴在你耳边低声念
“夜蛾说要加练——”
你条件反射蹭的一下转过头去大喊“杀了我算了……啊!”
你们两撞到一起,五条悟捂着下巴,你捂着鼻梁。
两个人的痛呼吓醒了其他人,家入硝子掰过你的头查看,灰原雄和七海建人清醒之后走过来询问有没有大碍,夏油杰在一旁对着五条悟直摇头。
只有五条悟揉着下巴心思全在唇上,刚刚……好像碰到了她的额头。
你疼出了泪花斥责着五条悟的幼稚举动
那个人却突然结巴
“那,那我不也,也撞到了吗?!”
懒得理他干脆搬着椅子坐离他远一点,没注意到他借着和夏油杰说话偷偷去观察你被撞到的鼻梁。
五条悟想你的鼻梁可真硬啊,撞得他下巴生疼,撞得他的心直跳。
你这人生起气来最好玩了,一双杏眼带着怒气和无语去瞪他,脸颊气得发红,连带着说话都染上小朋友吵架的音调
“你神经病!”
“你不要脸!”
“五条悟你给我滚!”
骂来骂去无非就是这几句,说不过还会上手,没有一次占上风就对了。
五条悟可爱招你生气了,像只气鼓鼓的兔子,脸颊,手臂都软乎乎的,他总忍不住找由头掐一掐,捏一捏。
单纯好骗的后辈成为了他高专时期乐趣的来源,好几次被夜蛾正道发现罚他打扫学校,他撇着嘴转头揪来你和他一起。
“前辈都是因为你才会被罚。”
“你还讲不讲理?!”
“不讲。”
最后还是生着气和他一起打扫了整个高专。
你最怕冷了,所以冬天总是穿得很厚,裹得跟个球似的。
夏油杰偶然有一次起了作恶的心思,看你穿得厚不小心滑倒在地,过去扶你的时候故意一个不稳,你又摔倒了。
五条悟看见你像瞪他那样去瞪夏油杰,不知怎么地突然开口呛他“杰你不维持好前辈的形象了?”
夏油杰一头雾水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
五条悟笑着揉了一个雪球去砸他。
偶尔会提到恋爱的问题,家入硝子问你相不相信有单纯的男女关系。
你一本正经地回答相信,因为和大家就是单纯的男女关系。
灰原雄笑着说对,家入硝子接着问
“那要是你的好朋友向你表白了你怎么办啊?”
你皱着眉神色认真“会生气的,因为这样的话不就没办法做好朋友了吗?我们的友情受到污染了。”
夏油杰被你的言论逗笑,一边无奈摇头一边笑得肩膀都在抖。
“诶?一点都不考虑答应吗?”
“一旦把他当做朋友就不会再有那种心思了吧,毕竟是朋友要好好的对待,不能有别的心思的。”
五条悟翻着白眼嘴欠接茬“也要你身边的人看得上你才行啊。”
你把书扔向五条悟……
五条悟捂着头坐起来,又梦到以前的事了。又梦到你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地说不可能会和身边的朋友在一起。
深吸一口气起来洗漱,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开始吧,脸皮够厚,不怕。”
夏油杰看着斗志昂扬走进办公室的五条悟顿了顿,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也没你课也没任务的,你来这么早干嘛?”
五条悟下巴一扬“为了成为xx的男朋友!”
夏油杰嘴角抽搐“你终究是不做人了吗?”
五条悟懒得理他,看着给你发的早安没回,给自己倒了杯水“她人呢?”
“顺平那边有个任务,她不放心跟着一起去了。”
“多久回来啊。”
“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就不能自己问她吗?!”
“那也要她回我消息啊。”
夏油杰撑着头看他“说了?”
“嗯。”
“唉,人没被吓到又跑回中国你就庆幸吧。”
“看来也没有多排斥嘛。”
夏油杰抿着嘴,心想五条悟果然脑子有问题,拿着教案没理他去上课了。
你看着吉野顺平顺利结束了任务松了一口气,那件事发生之后你一直不放心高专任务书里的咒灵等级描述。遇到让学生单独完成的任务你都想跟着看一看,也不是帮助什么,到现场确定信息一致基本上就站在一旁看了。
只是确认没有生命危险,并不干涉学生独立完成任务。
手机里是五条悟发来的消息
[早啊,学校见]
[有吃早餐吗?给你买一份?]
[注意安全,什么时候回来?]
按熄手机屏幕,用手揉捏着鼻梁。
“老师不舒服吗?”吉野顺平担心地问。
你摇头笑了笑“没事。”
只是头有点疼。
你搞不懂,明明高专的时候五条悟哪哪看你不顺眼,总是找你麻烦。你都快觉得这人就是讨厌你了,偏偏他在外人欺负你的时候霸气地把人揍到站不起来。
估摸着大概是喜欢恶作剧的性格,本质上应该还是把你当自家后辈护着的,也不较真地生他的气。
讨厌是讨厌了些,心还是好的。
可昨晚那个表白又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没见面,不会是再见面的时候喜欢上的吧?总不会是高专那时候吧?五条悟的脑子,你一如既往的搞不懂。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大概不理他过段时间就觉着没意思了吧。
“回来了?有受伤吗?”
一到办公室五条悟就粘上来,你没来得及转身走掉,就被抓住审视身上有没有受伤。
确认没有伤口,五条悟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拿过桌上的早餐“还热着,快吃。”
你没有接,确认办公室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开口和他说了从昨晚到今天的第一句话“五条……前辈,我对您没有那个意思,抱歉……”
“我知道啊。”五条悟把早餐放到你的桌上,还是笑着“可这又不影响我喜欢你,想对你好。”
放在平时听到他说这种话你一定笑得停不下来,但现在你笑不出来。
好歹也是朝夕相处了几年,同过生共过死的,你能看出五条悟是认真的说这些话。太认真了你根本不敢去细想。
“你想怎样?”
五条悟看着你,十年的时间你变化没有很大,只是稍微文静成熟了一点。当然,这些在面对他的时候都没有。时间好像不会让你变得普通,至少在他眼里从来没有,他希望你一直咋咋呼呼,充满活力,依然想去爱,敢去爱。
他想让你可以张扬地说谁爱着自己,坚定不移。
他想让你知道,你值得被爱,值得被呵护。
拖了太久了,让你受了太多委屈和根本没必要经历的苦难。年少的迟钝该付出的代价他都受够了,既然现在你在这儿,那就该好好努力。不,是竭尽全力。
用我的全部,换你对自己能拥有幸福未来的笃定可不可以
五条悟勾起嘴角拉下眼罩,苍蓝的眼饱含笑意地去望你
“不怎么样,遵循内心,好好喜欢你。”
“你……别浪费时间了。”
“不巧,我在百折不挠方面也是最强呢”弯腰与你平视,像是挑衅也像宣战
“要做好准备哦。”
。。。。。。。。。。。。。。。。。。。。。。。。。
为啥上一章这么多评论?给我惊喜得,只有一句:别厚此薄彼啊姐妹们,这章也不要停,多讨论讨论剧情啊(不要脸的精气神到底是和谁学的)
【方应看】醉
1
方应看很少喝醉。或者说,你从没见过他喝醉时的样子。就连成亲那晚被你的几位师兄轮番地灌,也没能让他醉了去。他脚步晃都不晃地走进寝房,手上稳稳地挑了你的盖头,笑着盯着你瞧时的目光炯炯。
“你……你怎么没醉啊。”你困得连连打哈欠,由着他替你摘下了头上繁复的首饰后,缩上床就想拉开被子睡觉。
“娘子说过的……”
你听见他窸窸窣窣解衣带的声音,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把头埋进被子里。今日被闹了一天,你坐在床上等方应看的时候就已经眼皮打架了,若不是想看看他穿一身...
1
方应看很少喝醉。或者说,你从没见过他喝醉时的样子。就连成亲那晚被你的几位师兄轮番地灌,也没能让他醉了去。他脚步晃都不晃地走进寝房,手上稳稳地挑了你的盖头,笑着盯着你瞧时的目光炯炯。
“你……你怎么没醉啊。”你困得连连打哈欠,由着他替你摘下了头上繁复的首饰后,缩上床就想拉开被子睡觉。
“娘子说过的……”
你听见他窸窸窣窣解衣带的声音,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把头埋进被子里。今日被闹了一天,你坐在床上等方应看的时候就已经眼皮打架了,若不是想看看他穿一身红走进来的时候有多好看,早就要歪在床边睡着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后搂住了你,温热的气息细细地喷上你的脖颈:
“……喝醉了不举可怎么办。”
你想起之前揭穿猥亵甜水巷的姑娘们的臭男人的狡辩时,曾当着方应看的面,不假思索地嘲讽“真喝醉了就不举了”。
折腾到后半夜的时候你直想咬自己的舌头。
2
方应看喝醉后是被追命送回来的,还捎带着一句“这小混蛋喝醉了,小师妹费心给他熬点醒酒汤”。
……能娶了他神侯府的小师妹,混蛋就混蛋吧。
方应看在这之前从来没有喝醉过酒。从他十几岁入汴京起他就知道谨慎二字如何书写,因而决不容许自己在觥筹交错间失了任何分寸。当时酒力尚浅,却能一杯一杯地饮尽别人递来的酒盅,最后筵席散去,抠着喉咙把那些误事的酒尽数吐出去。不知吐了多少次、胃也伤了,才换来了“神通侯千杯不醉”的江湖传闻。
可他仍然不敢喝醉。他没有杯酒言欢的密友,更没有醉后的归处。他知道神通侯府忠心的仆人在自己醉酒后能有将自己妥帖安置的能力,可他就是不敢。
如今她除却给自己带来了归处之外,好像也给他带来了放下戒心一同饮酒的兄长。
……虽然这些兄长嘴上总没些好听的,总是以他娶走了神侯府的小师妹为由,要叫他小混蛋。但是能在谈天里听来他家娘子小时候的趣事儿,倒也不亏。
方应看倒是没什么发酒疯的习惯。只是站在他家夫人旁边,一语不发地盯着她抱着刚满月的儿子轻声哄睡;对着下人们递来的醒酒汤推了一回又一回,抿着薄薄的两片唇就是不喝。
今日小看有些闹人,吃饱了奶却怎么都不肯睡觉,咿咿呀呀地哼哼,时不时在她怀里蹬一蹬脚。
“方大侯爷喝醉啦?”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抬起头看他,复而低头小声道,“宝宝,你看爹爹都喝醉了呀。快点睡了,我还要哄哄他。”
喝醉了的方应看出奇地乖,你让他坐着就坐着,让喝汤水就喝汤水,让抬头就抬头,像只大猫。
稀罕死了,要逗逗他。
“喝醉啦?”
“嗯。”
“从追命师兄那儿听来了什么呀?”
“娘子小时候好可爱。”
方应看鲜少有这种问什么就答什么的坦诚时刻,直白得让你脸颊也有些烫了起来。赶紧去热水里绞了一条手帕,先擦了擦自己要烧起来了的脸蛋,又帮他仔细洗干净。
在你给自己仔仔细细擦完了脸之后,方应看将你一把环住,在你怀里嗅了又嗅:“娘子好香。”
在他的头埋到你胸前之前你都觉得这人酒品还是挺好的。
“娘子吃着也好香。”
你羞得抽身欲走,又被他箍得更紧:
“不许去给那小子吃。”
……这个人喝醉了就耍流氓!
当发现男友白月光另有其人之后(下)
更不完惹,下章一定完!
8.
——“你以为的一切真的能全当作虚假的吗?”
9.
以往你从未生出过要与他分手的想法。
男友优秀得可怕。常驻年级第一,无论是外形亦或言谈举止,旁人都无可挑剔,是老师眼中的名校重点培养对象。
而你长着一张志不在学习的脸,不在意成绩,每天只想开心地玩乐,顺其自然得过且过。你对未来没有规划,毕竟你的家庭条件能承受得起你造作,也不需要你努力学习以后继承家业。
你们看起来不太般配。
不过即使同学们知道你们恋爱了,他们也没有闲言碎语,只是最初的时候会报以诧异。慢慢地随着你们日益频繁接触,也逐渐接受了,甚至打赌你和男友毕业是否会马上订婚。
尽管曾...
更不完惹,下章一定完!
8.
——“你以为的一切真的能全当作虚假的吗?”
9.
以往你从未生出过要与他分手的想法。
男友优秀得可怕。常驻年级第一,无论是外形亦或言谈举止,旁人都无可挑剔,是老师眼中的名校重点培养对象。
而你长着一张志不在学习的脸,不在意成绩,每天只想开心地玩乐,顺其自然得过且过。你对未来没有规划,毕竟你的家庭条件能承受得起你造作,也不需要你努力学习以后继承家业。
你们看起来不太般配。
不过即使同学们知道你们恋爱了,他们也没有闲言碎语,只是最初的时候会报以诧异。慢慢地随着你们日益频繁接触,也逐渐接受了,甚至打赌你和男友毕业是否会马上订婚。
尽管曾经的你沉溺于男友,未想过与他分离的场景,因为习惯真是得理不饶人的存在。
但你不喜欢以婚姻这把枷锁作为一段感情的终结,不管怎么维持都会变味。
如同鲜泽的果实从树枝上摘下的一瞬便缩减了它的寿命,沦为泥土的肥料也只是几秒风啸的距离。
你厌恶束缚般的囚牢,孤独的,悲观的,也应是自由的。不论是否失序,都和喜欢无任何干系。
更何论对男友的感情还远远达不到能够舍弃自由的地步。
但他对此的态度……模棱不清地一笑置之,让人像在穿云看雾般摸不准头脑。
连你这个与他相处多年,不算外人的角色都难以真正了解他,你们的间距隔着一条没有桥渡过的河流。
不过如今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继续了解的地方了。
像捂着一团永远不会变得温热的冬雪,反而从指缝溜走和着地面的泥水混杂在一起。
这本没有什么。
但只要一迈出脚,看不出是雪还是泥的污秽也跟着溅起来,洗得发白的裤腿就会不可避免地沾上脏乱不堪、黑灰黏稠。
你讨厌下雪天。
10.
终于说出来了。
你开始逐渐接受自己沦为过客的事实。
盘结心头的话语不再灼烧你的皮肤,转移至电话的另一端。
至于选择这种不负责的方式告知对方,是因为你惧怕直面男友在听到你说结束后,面容上浮现出一种冷漠的喜悦。
听到声音就足够令你难忍了,若是亲眼见证的话……
你无法想象他会用怎样的表情,怎样的语气予以答复,不如用相隔不见的方式来了断这份感情。
虽然日后难免会在学校碰面,但以后的事情你不想再去思考过多。
光是分手这件事都够你烦扰好几天,字斟句酌不提及第三者的内容已经是你最宽容的恩赐了。
“所以……”男友静默了几秒,语气有如平常,但倘若你静下心来辨别的话,能够觉察到裹着一层像是光脚踩着碎沙般的钝利感。
“这就是你疏离我多日的结果?”
“嗯。”你忽略了他看不见的情况,习惯性地点点头,状似平稳地回答他的疑问,“我很珍惜和你一起的日子,但我觉得我和你太过熟悉了,以至于模糊了以前的感觉,现在……”
“厌烦了?”他给出了你久久未能接下去的答案。
“嗯……”你眼眸疏忽闪烁,慢慢地挤出一个单字。
尾音颇长像在拖延,也像在凌迟着你的声音。
你欲言又止。
在这段关系里,你总是乐于分享的一方,即使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你也能挖掘出细枝末节与他倾泻悲喜。
而男友虽然话不多,但不嫌弃你将他作为一吐为快的垃圾桶,顺从地扮演着倾听的角色。
然而你好像找不到接下来要和他说什么的话了。
男友像是对你的无言有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觉悟,沉默了几秒后,他不明意味地叹息,一边耐心询问你道:“是我哪些举动让你感到不舒服了吗?”
你的记忆突然失踪了。
一开始是因为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女生。
但……
现在变得很多。
甚至觉得你曾经为他所做的一切也变了味。
“你没做错什么,如果硬要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你开始不耐起来,将原本盘错在心中漫无边际的话寥寥一语道尽,说完的同时,你竟然不知是以什么心情发现的——
时至今日,你从未用这种语气与他对话。
“而且,你也疲乏了吧。”
“你从哪儿得出的结论?”他倒没有立刻予以答复,而以奇怪的情绪反问你,更近乎是一种不在平常状态之内的否定,“还是除我之外的人让你产生了这种错觉,以致于有了压力?”
“是我自己感觉的,别再问了。”你逐渐烦躁,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多么冷漠。
男友似乎不太适应你突如其来的转变,仍试图缓和道:“我们见面再说好吗,如果你是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麻烦可以跟我倾诉,我们一齐想办法,好吗?”
“不管电话里或者当面说也还是一样的结局,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不,你先冷静点儿,我认为你现在的境况不适合讨论这件事情。”男友的语气听起来很苦恼,“我希望你是经过慎重考虑的,而不是用这种草率的方式。”
“总之……”你不清楚他是否知道分手的真实原因,但此刻你不想再听任何无关结果的辩解,忽略了心头纷乱郁结的感情,快速地打断他,“就到此为止。”
“……”男友古怪地沉默了。
“你考虑清楚,如果你是真心的,那我决定尊重你的意愿。”即使男友认为你突然的分手有些无厘头,思索良久还是这么说道。
一副“由你”的态势和看似包容的语气,好像你在和他商量什么无理取闹的决定。
你松了一口气的空余,又恍惚升起了自我厌弃的落差感。
不是幻想中的画面,但也不该是这样的情景。虽然明明是你先提起的,可你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主导的快感。
你们多年的感情在这一刻,被仅仅一句轻描淡写的话随意地拂拭掉了。
你不知道别人说分手后会不会回忆过往。
但现下你很难想起最开始交往的那天,是怎么样的一个细节。
男友没有哪一点不好,除了不喜欢你。
有时他一闪而逝的喜欢你是能体会到的,却维持不了多久。偶尔你会问他的感觉,但他的反应奇怪得就像那些时候的记忆不存在一般。
你本来不在意的,习惯了这么久的人,一旦离开后造成的戒断反应是很难受的,所以你不会轻易结束这段关系。
但那也是在没有外人的前提之下。
如今你会将自己对男友的喜欢,与他的那份心情进行两相比较。
你是坐在天秤接近地面的那一端仰望着他。
因为过于沉浸在他完美躯壳下的男友角色,以至于你忽略了内心未被发觉的疲倦。
一直抬着头,是真的很酸。
对他的热意慢慢递减。
其实你真的很想睡懒觉。
其实你一点也不喜欢约会的地点经常在图书馆。
其实你很讨厌穿看起来漂亮但实际出行很麻烦的裙子。
其实你更喜欢卷发,和待在家里被窝的下雨天。
你身上有太多他的影子,天性被他所谓的喜好全然消泯。
即使男友没有主动要求你做什么,或者迎合他的情绪,但男友也不拒绝你所做的每一件事。
甚至细想起来,他会以“没关系”的口吻去引导你接受本不喜欢的事物。
所以,在这一层面上,他算作不可否认的罪魁祸首。
11.
(此时你认为已分手,但鉴于作者不想取名字,故仍用男友称呼)
你还没有见过男友生气的模样。
对,无论你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也不会过分苛责你,力所能及地替你善后。
与此相应地,他很少对你宣泄过烦心事,平常的吐槽抱怨少之又少。
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怕对方多一份苦恼和担心,所以才选择不告知对方”。
通常一个人的谈话举止能显现出性格,但你难以从男友的言行印证他的真实情感。
看似好脾气的男友不会轻易将情绪浮流表面,或者残忍地说,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心绪波动。
什么都能容忍,实则什么都无法接受,冷漠地将他人排除在外,更何论在意与否。
当然,你已经不会去猜测那位白月光对他来说是何等重要的存在了。
在你真正意识到他会生气之前,你的目光已经聚焦于另一个人身上。
况且即使你在和男友交往期间,也没少收到过其他男生的示好。
虽说放下不一定能够真的做到豁达的程度,但是……
谁规定这个断舍离的过程,必须要专注于附属在他身上的伤春悲秋呢?
你没有大肆宣扬和男友分手的事情,不过有人渐渐地看出一些不同寻常的端倪,顺口问起来,你也会平静地告诉他们。
当然,你不负责满足他人的好奇心,再多的细节只能任由他们自行想象了。
而男友那边……一连几天没有动静。
明明说过要见面谈,自那天在电话里头不欢而散起,也没有后续。你们的教室方位也不是简简单单去个厕所就能相遇的。
虽然你不一定同意。
除了主观原因,还有外在的因素让你没有多余的时间见到他。
12.
“你们看起来很般配呢。”同桌当着你和学委的面,毫不避讳地说,也不顾及你刚发生过的伤心事。
她坐在书桌上,就这么看着两人配合黑板报的制作,眼含兴味道,“你没分手的时候,我就这么觉得了。”
你听了没什么反应。
他可不像是个能开得起这种玩笑的人。
原想笑笑便将此话题不留痕迹地略过,但未意料到正仔细在黑板上写字的学委停下了动作。
他手中的粉笔断成两截坠落地板,惊醒了一旁的你。
他还没来得及捡,侧头看向你的表情似乎很惊讶,“分手?”
同桌反问他:“你不知道吗?”
说着一边开始收拾书包,向你们打过招呼后便离开。
不过一会的功夫,这时候的教室只剩下你们。
接着他用奇怪的眼神凝视着你。
单眼皮的特质在于没有表情时会流露出一种独特的攻击性。
不过他似乎意识到这一点,即使不说话,面部的神情也会变得柔和,从而收敛起眼尾微微下垂带来的锐利。
怎么说,这不像是需要一个确定答案的眼神。
清晰的实感停留身上,意外地令人没法不在意。
好在他很快便不再注视着你,视线转而回到黑板上。
但气氛又融入了某种微妙的沉寂。
忽然发现同桌的离开给你出了个难题。
如果一个问题没有及时予以答复,便失去了合适的时效,不管对问者还是回答者来说,处境都是一样的左右为难。
该继续重复一遍,或是假意忽略转移话题?
“前几天吧,应该没有多久。”隔了一会还是开口,你的表情很淡然,仿佛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这种日子不值得你细数。
如果算上决定放弃的时间,应该将近半个多月。
“哦。”
学委没有表现出意外的神情,不似其他同学抱有无尽的好奇心,会继续问为什么,他的问题点到即止。
不了解他的人也许会认为这样的回复很冷淡,但你该庆幸他给你带来的这份合理的边界感。
这让你保留了几分不明而喻的颜面,不至于那么尴尬——
为了找寻一个看似不那么蹩脚又体面的借口,而去违心地编织更多难以圆满的谎言。
顺着左右的方向绘制图案的你随之移动步伐,却不小心触碰到了学委的手臂。
他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平日冷淡的神色不见变化,专注地在黑板誊抄宣传语,毕竟只是几秒的瞬间。
反倒是你立刻慌乱避开的动作过于急促,显得不够自然,甚至向旁边远离,原本仅一拳的间距被你几步之遥拉开。
连同桌先前的调笑都没能引起你的无所适从。
过分的是你还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自欺般地想努力减轻莫名而来的局促感。
“你离那么远干嘛?”他突然问道。
此刻你不合时宜地想起学委曾经对你说的话。
“那如果我不介意你们在一起呢?”
【咒乙】误认他们是gay后我连夜逃离出国
不。
准确来说,我并不是因为误认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个家伙是gay而逃离高专的……
虽然他们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很像就是了。
具体是为什么,我也暂时懒得回想。毕竟离开高专已经好几年了。
曾经那些火热青涩焦灼的岁月就像是攥在手里的硬糖,还是很甜,但是已经融化成黏腻的一团,不撒手也不吞咽,就晾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它落灰发霉。
有些模糊,腻到模糊,甜到发涩。
“反正我是不想回想那些年我丢过的脸了。”
“所以说,我又一次劝说你回来失败了吗?”
电话那头是硝子的声音,偶尔含糊一两句,像是在咬着烟头说话,然而语气依旧平静冷淡——也是,成天到晚不是...
不。
准确来说,我并不是因为误认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个家伙是gay而逃离高专的……
虽然他们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很像就是了。
具体是为什么,我也暂时懒得回想。毕竟离开高专已经好几年了。
曾经那些火热青涩焦灼的岁月就像是攥在手里的硬糖,还是很甜,但是已经融化成黏腻的一团,不撒手也不吞咽,就晾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它落灰发霉。
有些模糊,腻到模糊,甜到发涩。
“反正我是不想回想那些年我丢过的脸了。”
“所以说,我又一次劝说你回来失败了吗?”
电话那头是硝子的声音,偶尔含糊一两句,像是在咬着烟头说话,然而语气依旧平静冷淡——也是,成天到晚不是和死人打交道就是和快死的人打交道,能不冷淡吗。
想着,我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然而依旧笑嘻嘻地开口:“没关系嘛,三年又三年,你总有一天会混到咒术高层的位置。到时候我就回来给你撑场子!”
“你确定不是我为你撑场子?”
“都一样都一样啦~”
“你这语气真的是和五条悟那个人渣一模一样。”对面的硝子像是在吐烟圈,“话说回来,你期待悟做高层都比期待我更加靠谱一点。”
“你知道的,我对这种事一直都没有兴趣。”
“是吗?”我看着窗外楼下万家灯火,烟火喧嚣,手腕转动轻轻搅拌了一下咖啡,“可我怕我们活的都没有你长啊。”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
像我们这种向来肆意,从来骄傲的家伙,不管在什么剧本里都是属于活不长久的那种。
比如夏油杰,他执念太深,一朝翻覆,迟早要亡。
比如五条悟,他实力很强,遭人算计,迟早要死。
再比如接下来的虎杖悠仁,吉野顺平,钉崎野蔷薇,以及被千万咒灵埋没的日本……
哦,再次忘了提,我是一个穿越者,一个看过剧本的穿越者,一个幻想着扭转结局的穿越者。
一个垃圾的穿越者。
“可是你们现在还活着,”硝子很是冷静地辩驳,“虽然夏油杰莫名其妙当了什么教主,对非术师的态度也不像以前一样。”
“虽然悟被刺杀,然后作风大变——尽管性格还是那么垃圾就是了。”
“虽然……”
你看,我就是这么垃圾,什么剧情都没有改变。
“嗯,我知道!”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欢快,“所以为了能够活得更长久一点,我远离咒术界了嘛。”
“……”
硝子沉默了。
电话那边是让人心悸的沉默,我仿佛能透过这一片安静看见对面的房间黑暗,刀具冰冷。
“也是,”硝子终于出声,她长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傻了,明明是希望你能够活得更久更好的,居然还劝你回来。”
“没什么,我理解,毕竟咒术界的确缺我这么天才的咒术师啊。”
[术式·帧]
都看过动漫或者电影吧?没错,就是掉帧的那个帧。
我的能力就是将物体的状态化成无数的“帧”,可以随意抽取掉其中一帧,然后破坏对方的行动轨迹。
还可以给自己加帧,以达到“瞬移”或者加快攻击的效果——是的,类似于“时间定格”。
当然,从某种方面来说,也可以把“类似于”去掉就是了,不愧是我。
硝子笑了。
我忍不住揉揉耳朵:“什么嘛,笑得这么好听,就是看我离你远贴贴不了你啊?”
“或许你也可以单纯回来看我,到时候再随你处置。”
我脸红了:“狡诈。”
明明知道我受不了美色诱惑的。
“好了,这么晚了,就不聊了,不然你肯定又要熬夜。”
“好吧。”我不情不愿地回答,临要挂断电话时,我突然福至心灵,“等一下!”
电话那头保持沉默。
我感觉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高专……究竟怎么了?”
三年来硝子的确劝过我好几次回去,不过都是我打过去电话聊天,她才顺口说的。
硝子很少主动和我打电话。
这是她主动打过来的第三次。
而前两次的主动都意味着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那边传来呼呼的风声,还有单调聒噪的蛙鸣声,硝子像是来到了室外,“果然还是被你猜出来了。”
她的语气没有波澜,就像是在和我讨论天气很好一样:“两面宿傩的手指,特级咒物,被一个疑似天予咒缚的普通人吃了。”
“完全融合,容器出现了。”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虎杖悠仁。”
手里的勺子和杯壁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声。
硝子在这边听得清清楚楚,然后下一秒,她就听到对面突然一阵“丁零哐啷”的翻找声,情况似乎十分混乱。
“硝子等等,我马上就回高专!”
“马上——!”
我挂断电话,然后动作极快地收拾东西就打算直奔机场。
傻了傻了,我真是傻了,国外待得太舒服居然忘了这件事。
明明我有做好准备的……
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虎杖小天使还是出现了,这就意味着剧情顺利展开,但我压根就不想让它展开,想要直接让它胎死腹中。
虽然一想到虎杖之后会遇到的东西,我就忍不住犯真人脑花PTSD。
但是,还是想要救下虎杖,想要救下钉崎,想要救下吉野……
虽然不一定有用,虽然可能结果还是那么垃圾,虽然我这一次可能会死。
但是。
像我们这种向来肆意,从来骄傲的家伙,本来就属于不管在什么剧本里都活不长久的那种。
比如夏油杰,他执念太深,一朝翻覆,迟早要亡。
比如五条悟,他实力很强,遭人算计,迟早要死。
再比如——我。
实力一般,却想要改变结局,想要拯救所有人……
迟早没命。
“咔”的一声电话断了。
硝子站在门口,保持着开门的姿势,另一只手把手机塞回兜里:“听够了吗?”
黑暗的走廊里突然冒出一个身影。
五条悟一脸无辜,好像大半夜偷偷摸摸躲在人家门后偷听的不是他:“晚上好~都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吗?”
“都这么晚了,你不是照样像个变态一样跑到别人门口偷听吗?”
“嘛,”一米九的高个子撒起娇来是完全不生疏,五条悟语气荡漾着,“我明明是担心硝子的安全才过来看看的~硝子这么说,总感觉有点伤心呢。”
硝子冷漠脸关门:“那你就一个人伤心去吧。”
“嘭”的一声,还没有完全关上的门再次被五条悟轰到墙上。
像是一只从来不看自己闯祸后的凌乱现场的渣猫,五条悟压根没有在意门,反而顺势靠在墙上:“真是让人难过啊,好歹我们也是几年的同……”
看着这家伙大有一副不得到什么就死赖着不走的样子,硝子亮出手术刀:“……三秒之内,说完你的话。”
五条悟安静了,然而这一静就不止三秒,但硝子没有催他。
“是……”
五条悟的声音有一瞬间颤抖。
“谁要回来?”
硝子收回刀:“你知道是谁。”
“真的……是她吗。”
“当然是她。”硝子看着五条悟的眼神越发不爽,就像是看到一只试图拱她家白菜的猪。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你们两个究竟发了什么疯把她吓跑。”
“但是,这次回来,最好给我收敛一点。”
至少,把眼神里乱七八糟的情绪给她收好。
两个人渣。
明明当初那么喜欢她,却死也不开口。
等她终于放弃,又不知道闹什么动静直接把人吓跑出国。
硝子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两个人渣。”
五条悟揉了揉凌乱的白发,眼罩下面的眼睛究竟是什么情绪硝子也看不出来,只能听见对面那个家伙轻笑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尽管放心吧,这一次绝对不会跑了。”
硝子沉默,然后熟练为远在国外的我点蜡。
笑死,看这样子就知道这家伙这几年压根没有放下过。
就是不知道另一个是不是也这样。
不然一连被两个人渣缠上……
硝子越想越后悔,为什么要劝我回来。
但是如果没听错……
她沉默了一会。
她家白菜好像是听到容器才突然改变主意回来的。
换句话说,就是对两面宿傩感兴趣?
也不对,好像是听到了名字情绪才变得激动……所以是认识这个新生吗?
“这下有意思了。”硝子熟练地点燃一根烟,“悟,罕见的被偷家了啊。”
烟雾缭绕,硝子抽了好一会才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忘了让悟赔偿房门修理费了。”
“果然是人渣!”
是晴,机场里人头攒动如潮奔涌向出口,空旷的建筑物里回响着广播的声音。
人来人往间,一个娇小的身影拖着行李钻出来:“东京……”
“我又回来啦——!”
“叮咚!”
“叮咚!”
放置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兴奋地震动起来,一连响起几声消息提示音。
有身影走了过来 ,屏幕上亮着几段文字。
[硝子硝子硝子]
[我已经到东京啦]
[图片]
[现在就在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奶茶店,快点快点!]
身影的目光落在最后那句话上。
“就两杯原味的吧,少糖。”
“哦,都要中杯,谢谢。”
店员记下要求离去,我低头把玩着手机,屏幕上的硝子已经回复人在路上。我又转头看向窗外,想要找到亲亲硝子的身影。
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各样的色彩和灯芒像是榨汁机里的杂烩果汁,被打碎融汇在一起,就像神明投下的光和影。
我看着,趴在窗户上哈气,然后在一片雾茫和模糊里描绘人间。
虽然我的画工着实不好,能把夏油杰画成白由木的那种,可是就图一乐嘛。
但是……
我微微眯着眼,透过逐渐清晰的玻璃看向街道。
为什么……对面那个穿着袈裟的家伙这么眼熟呢?
身材眼熟,动作眼熟,笑容眼熟,五官眼……等等,眼睛怎么那么小,夏油杰我好像找到你的难兄难弟了哈哈……
……哈,哈。
我的笑声逐渐僵硬。
上天玩我。
我描着人物的动作一顿,然后冷静地转过身来把脸埋了下来。
眼熟个鬼啊!
那他妈就是夏油杰啊混蛋!
还什么难兄难弟,几年不见连标志性的丸子头都不记得了吗?!
不过,好像,他的头上没有缝线啊……
我迟疑了一秒,然后继续哀嚎。
不是脑花好像更他妈惨了!
谁知道刚回国第一天就碰见这家伙,话说他不应该去发展他的教员吗?怎么还有心情来小吃街了?
不过现在最关键的不是这个。
我强行冷静下来,然后对着硝子的信息页面疯狂输出。
[硝子硝子硝子]
[在线求救]
[我在奶茶店外面看见了夏油杰!]
[硝子:你看到了夏油杰?]
我下意识抬头对着夏油杰就是“咔嚓”一声,然后继续低头打字:
[图片·夏油杰牵着一束气球]
[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藏到女洗手间里,还是干脆一点我们今天就不聚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硝子?硝子?]
微弱的“咔嚓”声透过人声嘈杂传到耳边,夏油杰的表情不变,依旧挂着疏离而温柔的笑对旁边的诅咒师说话。
然而对方却循声侧头看了过去,像是有些热心:“怎么?不去解决一下?身为诅咒师的我倒是没关系,你被人发现了行踪可怎么办?”
夏油杰微微偏头,黑色的耳钉在阳光下闪着微芒:“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诅咒师:“……你是说你的魅力四射到已经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吗?”
“不,只是说类似于这种小事会有东西替我处理的。”夏油杰的双眼狭长,笑时更眯成一条缝,“但是谢谢,对于你的肯定我并不否认。”
诅咒师:💢
“不过还是有点奇怪,”诅咒师饶有兴趣地看向我,“那个面生的家伙,身上的咒力好像不弱啊,你真的解决得了她?”
夏油杰的心里冒出一股奇怪的感觉,他下意识回头去看,然后没有了任何动作,只是身上渐渐翻腾出某种奇怪而复杂的情绪。
良久,他才突然笑出声:“这样啊,的确棘手,所以我想……我应该亲自出面解决。”
诅咒师的身体僵硬,从刚才开始,他心里就警铃大作,所有器官拼命叫嚣着让他远离旁边的这个人。
像是深渊里攀爬开出的花,糜烂却危险。
然而看着对面女孩的眼神,虽然依旧平静,但久经人心的诅咒师却敏锐地察觉到了某种危险的情绪,就像是已经锁定猎物的狐狸,从容淡定,耐心等待猎物的落网。
直到夏油杰牵着一束色彩斑斓的气球走向对面的奶茶店时,他才终于放松下来,有些后怕地想。
果然,眯眯眼都是怪物,他他娘的以后别说合作了,看见一次跑一次!
硝子没有回复了。
我绝望地想硝子对我的爱是不是消失了,这个猜想比一百个眯眯眼夏油杰围绕我更让人难过。
我已经没有心情去注意夏油杰还是什么油夏杰,甚至伤心过头还想跑出去当面暴打他一顿。
然后这份勇气在看到夏油杰转身走向这边后下一秒消失殆尽。
我庆幸从刚才开始就因为谨慎而趴了下来,以至于我现在能神不知鬼不觉……好吧主要还是因为术式的原因,我成功过渡到了奶茶店的柜台角落,假装我也是店员。
很快,夏油杰就走到了店门口,气球五彩缤纷,连带着主人都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我很感激,显而易见,因为气球的原因,连店员都扛不住夏狐狸的魅力,率先跑过去接住了夏油杰的话头,避免他随手一指一个店员就指到我这个熟人——那多尴尬啊。
我躲在角落,用术式抽取帧以阻止所有人“看向我”的行动,一边观察夏油杰。
然而这一观察有些不得了,因为我发现他的目光总是落在我之前的位置上。
我:“……”
该说什么,还真是冲我来的。
所以我现在应该感谢当年的自己努力达到了特级,不然现在被当场捕获的就是我了?
而另一边,夏油杰已经点好单,转身走向我之前的位置了。
我偷偷摸摸地看过去,夏油杰似乎在疑惑我的去向,估计他也没有料到我跑得这么果断,又或者是在惊讶我的逃跑功夫更上一层楼,一如几年前的某个晚上。
夏油杰已经背对着我坐了下来。
我十分自信,我觉得这是个大好时机,然后我A了上去,我打算以最快速度离开。
我打出了GG。
刚准备出门就看见了我此时最不想看见的人,没有之一。
——五条悟。
那个神经病兼中二病重度患者。
依旧是一米九的完美身材,依旧是耀眼的五官精致,依旧是因强大和自信滋生出返璞归真的肆意。
我含恨缩回了柜台。
一边懊恼自己出门没有看黄历,一边再分出心神来抽帧对付最强的六眼。
再一次感谢我是特级,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五条悟似乎在着急什么,很快几步就踏进了奶茶店,甚至直接掠过了我目光直奔店内顾客。
我面无表情地又往后缩了缩。
什么情况?又是来找人的?今天是什么找人纪念日吗?
再接着,我又看到五条悟摘下墨镜随意一扫店内,然后目光落在了夏油杰身上。
等等。
来找夏油杰的吗?这么说……是硝子通知的五条悟过来?
也不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硝子为什么不提早通知我?她不说本人到场,也应该给我回个……
……消息?
我疑惑地歪头看向五条悟的制服兜,眼尖的瞄见那里露出了熟悉的一角。
——是硝子的手机。
几年都没有换过皮壳的手机。
我脑子突然卡壳。
什么情况?硝子的手机怎么会在五条悟这里?!
所以……
硝子一直没有给我回信息,是因为手机在五条悟手上?
那么……我突然惊恐,和我聊天的也是五条悟?他也知道我回来的消息?那么再一想,他那么笃定地在奶茶店找人,该不会他妈找的是我吧?!
我几乎想落荒而逃。
也正巧五条悟此时和夏油杰都发现了对方,一个站着睥睨对方,一个坐着笑容以对,现场的气氛一瞬间凝滞起来。
连奶茶店的店员都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不对,整个店内瞬间安静了不少。
而我突然一震,从伤春悲秋里回过神来——真是傻了,现在这两个家伙挪不开眼,就是我逃跑的最好时机啊!
我振奋起来,再次分出一部分咒力抽帧加快我的速度,几乎是眨眼间,我就瞬移到了门口。
只有一步我就可以跳出火坑了!
我连忙运转咒力,并不想倒在黎明前的黑暗,然而有人在下一秒扣住了我的肩膀,是店员亲切又可爱的声音:
“等一下,这位客人,你忘了带你的奶茶了哦~”
糟糕。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徘徊。
被发现了。
【咒乙|五条悟】关于我养大的小孩居然觊觎我这件事(下)
前篇:(上)
#妹比五条悟大9岁#
2004年,我24岁,五条悟15岁,我终于完成任务回到了日本。在此之前,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推荐我完成了核验,已经是准特级咒术师的我悠哉哉地回到了五条家,受到了他们满怀假笑的嘘寒问暖和间接性催婚。
自我一句话没留就跑去国外几乎杳无音信已经过了五个年头,...
前篇:(上)
#妹比五条悟大9岁#
2004年,我24岁,五条悟15岁,我终于完成任务回到了日本。在此之前,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推荐我完成了核验,已经是准特级咒术师的我悠哉哉地回到了五条家,受到了他们满怀假笑的嘘寒问暖和间接性催婚。
自我一句话没留就跑去国外几乎杳无音信已经过了五个年头,我通过武力征服的方式很快交到了朋友,他询问起我逃家的原因,我告诉了他实情。
朋友说小朋友出现这种现象很正常,放眼望去整个家族里只有你一个年轻漂亮的姐姐,不迷恋你难道还要去迷恋那些皱皱巴巴的老头子?只要放任他多长一会多见些其他小姑娘,他对你的感情就会变淡了。
看着他周围围绕着的各类死心塌地的小女生,我觉得很有道理。
在异国朋友的建议下我切断了一切和本家的联系方式,最终在安静祥和的环境下养老似的度过了五年的舒坦日子。
如果不是朋友突如其来的告白我可能还会在国外待上更长时间。
管家说五条悟在我失去联系后找了我三天三夜,最后气不过把禅院家小少爷给打了。
我突然觉得有些愧疚——出于朋友那套不靠谱的理论我缺席了五条悟这么多年的生活,再怎么说都是自己养大的小屁孩,这点情分还是在的。
再说都已经过了五年,什么都该忘了吧。
于是我立即拍板,连夜杀到了东京校的校长办公室,打算应聘老师。
——————————————————
五条悟盯着新来的美女老师已经发呆有一段时间了,夏油杰戳戳那个几乎魂都飞走的家伙,低声告诉他这样看老师也太失礼了。
五条悟终于回过神,他看着讲台上面无表情抬起手“哟”了一声打招呼的五条里代,咬牙切齿地拉开椅子,将腿甩到了课桌上:
“夜蛾老师怎么找了个老太婆来给我们上课啊?”
“因为老太婆一共揍了你一百来次屁|股,”她淡定地翻开课本,语气毫无起伏地继续说道,“现在,你把腿从课桌上拿下去给我乖乖听课,不然我就把你小时候尿尿在你爸头上和用奶油偷换牙膏的事情告诉你同学。”
哦豁。夏油杰似乎知道了什么信息似的战术后仰,他本以为按照五条悟的性子大概会站起来掀翻桌子和老师来一顿爱的切磋,但是并没有——五条悟反而面色铁青地乖乖放下了腿,切了一声就翻开了书本等待上课。
这一堂课上得居然无比安静。
五条里代似乎对这堂课的效果还算满意,她面无表情地结束了课程,随意收了收东西,看都没看盯着她跃跃欲试的五条悟就转身离开了。
“杰,你敢信?她居然一句道歉都不和我说?!还凶我!!!”五条悟一脸震惊地抓住了夏油杰的领子,“她居然还凶我!!!”
“谁叫你喊人家老太婆啦,很失礼的——本来女性的年龄就是禁忌啊禁忌!”夏油杰无奈地拍了拍五条悟的手,“所以她就是你口中那个抛弃了你五年的负心汉?”
五条悟点点头。
硝子在一旁点起了一根烟:“我觉得五年已经算好了,你个恋姐的变态。”
五条悟觉得很委屈,又生气又委屈。
五年前她突然消失音讯全无,五条悟联系不上人几乎发疯到掘地三尺,直到五条家的人告诉他里代接了个国际任务,至少五年才能回来。
五条悟说这不可能这没道理的,一点征兆都没有——于是他又揪着管家的头发连夜让他去查里代近期见过什么人做过了什么事儿,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禅院甚尔身上。
那天相亲后里代就跑路了,一定是禅院家的错!
于是怒火攻心的五条悟跑去了禅院家,并在对方“我还想问你们五条家到底干了什么事让甚尔哥走了”的声音中把禅院家的继承人暴打了一顿。
五条家的长老是什么德行她又不是不知道,居然留下他一个人应付那些烂橘子——有本事带他一起走啊!她知道自己这几年是怎么被欺负的吗?!(?)
没声音没图像这么多年,她居然又一声不吭地回来了!还来高专做了老师!!!
“我不管!我就是恋姐!恋姐怎么了?反正我和她又不是三代以内......”五条悟大声嚷嚷起来。
“好可怕,他居然想到这份上了,这已经是纯粹的变态了,报警吧。”硝子打开了手机。
“我决定了!!!我要对她进行冷处理!!我一定要她对我道歉!”
—————————————————
我看着五条悟作业上大大的【快给老子道歉】这几个加粗加大的字,开始怀疑这五年五条家的教育是否把他养成了一个傻子。
明明五年前比这聪明多了。
我支起下巴,提起笔在他作业上批下:
【作业质量太差,重写了再交上来。】
第二天,五条悟面无表情地闯进我的办公室,以拆了门的架势往我桌上丢下了作业本然后扬长而去。
我打开作业本,里面是写得龙飞凤舞的作业和再次添加在结尾的大字:
【快给老子道歉!!!】
我提笔批注:【字太丑态度不认真,打回去重写,另外不许抄杰和硝子的作业。】
我好心地在上课的时候把作业本递给了他,趴在桌上的五条悟立刻警醒,他忙不迭地打开作业,看见我批注的内容后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我,转手扯过夏油杰的领子和他约了下课进行友好交流。
下午,五条悟铁青着脸又来到了我的办公室,他把作业一交,然后翘着腿大爷一样在我沙发上坐了下来,大有我不给出结果他就赖着不走的架势。
我掀开他的作业,这回的作业内容意外得工整漂亮,我满意得翻到结尾,看见画风一变,几个大字和感叹号触目惊心:
【快和我道歉!!!还有不许喊杰喊的那么亲密!!!】
我叹了口气,放下作业本看着他,他立刻坐直了身体看向我。
我说:“好吧,我道歉,我以后不会一声不吭就走掉了。”
他立刻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说好了!不许反悔!!”
我说好,不反悔。
他立刻冲过来紧紧抱住了我,一边抱一边用头蹭我的脸,还说什么:“你不在掉时候我简直要被欺负死了——”
我被他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我说我看出来了,你快把我松开。
他松开我,低头看着我的脸,湛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我也难得正眼瞧着这个我看着长大的小屁孩,九年没见他终于长开变成了这幅漂亮的模样,也不知道未来会有多少小姑娘为这样的外表欢呼狂喜。
我不禁有些嫉妒。
但现在这样的眼睛正盯着我,我几乎能从中看到我的影子。
我有些脸热。
这时,只见他突然站定,喜笑颜开地把手拍到了我头顶上。
“我比你高了!!!”
......我果然不该对臭小孩有什么格外的期待。
我拍开他的手,悻悻地敷衍他:“是是,恭喜。”
他依旧坚持:“我比你高了!我不是小屁孩了!”
我瞥了他一眼,从办公桌下拎出了我的高跟鞋,在他震惊的眼神中穿了上去。
他炸毛了:“不行!你脱下来!你这是作弊!!!”
我说那行啊你也作弊啊。
他恨恨地看了我一眼,大吼一声“你给我等着!!!”就跑出了我的办公室。
我叹了口气坐回了椅子上,我摸索着椅子把手,回想刚刚的心理状态,突然觉得自己也有点不太对劲。
我捏起手机,在通讯录里翻了半天找出了一个古早的号码。
时隔五年,我再次我约了甚尔见面。
他说哟别来无恙啊,我早就成家立业脱离苦海了,没想到你就算跑了五年还在小屁孩的阴影里打转。
我说比起那些乱七八糟不识本性的人,我还不如继续和五条悟兜圈子。
他说那你这不是有答案了吗?还来烦我个屁,下次再烦收钱。
我恍然大悟,顺手包了个红包给他作迟到的新婚贺礼,没想到他摸摸下巴,跟我说能不能让我帮忙管教一下家里的小屁孩。
明明是同龄人,为什么他连小孩都有了而我甚至还没对象?
一起逃家的友谊消失了。
————————————————
夏油杰觉得五条悟最近有些不太正常。
比如他前几天莫名其妙地敌视自己让自己离老师远一点;比如他昨天突然转性居然自己写了作业;比如他今天莫名其妙地打电话给管家让他帮自己定一双46码的高跟鞋。
“恭喜,五条悟终于疯了。”硝子默默点起一根烟。
五条里代站在讲台上翻着课表,在上课铃打响的那一刹那她合上手里的资料,盯着五条悟的空位张开口——
“唰!”教室门被拉开了。
五条悟穿着高跟鞋气喘吁吁地拉开了教室门。
“怎,怎么样?我现在总算比你高了吧?!”
夏油杰看见五条里代迅速抄起手机点开相机对着五条悟就是一阵狂拍,一边拍还一边冲他们挥挥手:“快点拍,能看到五条悟这副惨样的时候可不多见。”
硝子和夏油杰立刻会意。
五条悟在一教室的闪光灯中歪歪扭扭走到了教室中央,他昂起头:“怎样?!快点拍!最好把我和她一起拍下来!都拍了她就没法耍赖了!!!”
“啊,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啊,”五条里代突然开口,她拿着手机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摊开手,“本来今天为了奖励你,我打算答应你的一切请求呢,如果这样的话……”
“什么请求?什么一切请求?一切都可以?”
“是啊。”
“包括......包括抱抱?”
“包括抱抱。”
“包括亲亲?”
“包括亲亲。”
“那当我女朋友?”
“包括哦包括。”
“?!!!!那......那包括做……”
“不这个不包括。”
五条悟突然亢奋了起来,他立刻扔掉了脚上碍手碍脚的高跟鞋冲了上去。
然后被五条里代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可惜了,谁叫你这么不信任我呢?机会没了,现在滚回座位上准备上课。”
硝子在一旁吐槽:“为了抱抱特意没开无下限所以挨打挨得格外狠啊。”
五条悟露出被抛弃的可怜神情。
五条里代叹了口气:
“好好上课,我就再给你个机会。”
Fin.
后记:
·五条悟:我要亲亲抱抱!!
五条里代:(伸手推开五条悟的脸)莫挨老子,给我滚去写作业。
·五条悟:(鞠躬)对不起我误解您了,您是个好人
伏黑甚尔:???
甚尔或成情感大师,最佳红娘。
禅院直哉:???那我呢?那我挨的打呢?
直哉,一个失去了一切的男人。
·五条悟:嘿嘿,嘿嘿嘿
夏油杰:……(忍无可忍)你能不能别再傻笑了
五条悟:什么吗?你嫉妒了吗?是嫉妒吧?!哈哈哈哈哈哈
夏油杰:……(翻白眼)
五条悟:我就知道你是嫉妒了!你是体会不到恋爱的快乐的!!!
夏油杰:那你知道xx吗?
五条悟:?
夏油杰:你们xxx了吗?
五条悟:???
夏油杰:呵,这些都没做还谈什么情侣。
五条悟:!!!
夏油杰,扳回一局。
·五条悟:老子和五条里代谈恋爱了!而且是将来要结婚的那种!
五条家长老:......(虽然不大满意但还是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五条里代:喂?我听说你接了星浆体那个任务,我警告你要是动了我家小孩一下我就把你家小孩打得看见我就发抖。
伏黑甚尔:单子我不接了,但请务必这样对待我儿子。
伏黑惠:???
伏黑惠或成为最大受害者。
后来,他们都成了我的僚机
*乙骨忧太20+
*AO,O欺负A
【01】
甜的。
【02】
熊猫从几天前就觉得他不对劲。
时不时捂脸偷偷看手机,做任务发呆突然对着咒灵傻笑,以前最喜欢加班现在五点一到就往电梯口走,仔细一看他背后还飘着酸臭的粉花。
不对劲,很不对劲。
“忧太,今晚下班一起和棘他们吃饭?”
“不了。”
“最近深居简出呀特级大人,”他扭去乙骨身边,搂着同伴肩膀问出全办公室都八卦很久的问题:“是那个吗?”
空气忽然安静,一瞬间打电话的敲键盘的摸鱼的和五条老板对线的都微妙沉默。...
*乙骨忧太20+
*AO,O欺负A
【01】
甜的。
【02】
熊猫从几天前就觉得他不对劲。
时不时捂脸偷偷看手机,做任务发呆突然对着咒灵傻笑,以前最喜欢加班现在五点一到就往电梯口走,仔细一看他背后还飘着酸臭的粉花。
不对劲,很不对劲。
“忧太,今晚下班一起和棘他们吃饭?”
“不了。”
“最近深居简出呀特级大人,”他扭去乙骨身边,搂着同伴肩膀问出全办公室都八卦很久的问题:“是那个吗?”
空气忽然安静,一瞬间打电话的敲键盘的摸鱼的和五条老板对线的都微妙沉默。
【03】
你在普通咒术师家庭出生,家贫,从小苦学咒术,心无旁骛,是硬杀进特级咒术师的草根,无数心怀除灵梦一般人的传说。
为防止上层的歪心思,你一直在性别栏造假。
大家都说,你是他们见过最温和最接地气的Alpha特级,你结婚时恐怕会令全咒术届omega心碎。
你只和乙骨见过两次。
第一次,几年前京都交流会歌姬邀请你过去帮助学生训练,他们满怀信心上场,结果那一年东京派来一年级的乙骨。
最后,硝烟散去,屏幕上少年和他失控的诅咒哀立在废墟上,东京的五条老师叹着气起身去控局,顺口问你要不要一起:
“他可是很有潜力的学生哦,还很喜欢听你的励志故事,听说你会来交流会后紧张了好几天。”
你顺着五条的视线看向屏幕,少年似乎往镜头看了一眼,但画面模糊没人辨得出他眼里的情绪。
“请帮我谢谢他吧…”你是只想着干碎咒灵脑壳的敬业特级,无意疏导青少年心理问题。
“一如既往的无情啊,要不要前辈我给你介绍几位omega,我怎么样?”五条笑眯眯指着自己开玩笑。
这时屏幕上的京都校内建筑突又塌一座,校长恼怒的声音几乎炸出手机,于是五条悟扫兴,晃悠悠走了。
从始至终,你没有出过监控室,只从上头尖锐的争吵声中得知他的特殊情况,你甚至投了处刑一票。
确切地说,只有五条悟保他。
再次见面已是几年后,你去五条的团队参观学习,他依次介绍后辈们,你笑呵呵地跟他们握手。
虎杖是最激动的,他就像个圆梦的追星族,握了最长时间的手,两眼放光:“其实比起前辈的功业,我更向往您的脾性,您很绅士,很关照omega,您是Alpga之光。”
你头皮发麻,心虚地微笑:“确实。”
大抵为了帮你解围,五条悟挂着笑往前迈进一步:“总而言之,我拜托了这位咒术传说近期和你们一起工作,但可不要从此就忘了最强五条老师哦……”
一群人插科打诨,五条总是很容易成为话题重心,你松口气,准备搬着东西去自己的临时办公桌。
“前辈——”
是乙骨,那位有望接班五条悟的恐怖年轻人。
“我帮您搬吧。”他说。
“啊?不用。”
这感觉很奇怪,帮搬东西这种事一般该由你来做,你队里一位omega整天求你帮忙,帮完后还会送吻暗示,但你无能为力。
他直接弯腰从你怀里抱走纸箱:“没关系,以后可以尽情麻烦我们,如您所见……”他含笑望向不远处吵闹的众人:“队里都是些莽莽撞撞的Alpha和Beta。”
你挠头,想到自己投过他的死刑票心有愧疚,不知该以何心态接受青年善意:“我闻到了。”
确实莽撞,这一队的神经病都不知收敛信息素,肆无忌惮铺张领域,压得你不舒服,只有乙骨比较沉稳。
但很快你就不这么想了。
一群后辈吵着要请客迎接你,盛情难却,你顺着他们憧憬的眼神多喝了几杯。
到最后,他们都醉了,于是Alpha信息素释放的更重。为麻痹自己的神经,减消身体负面反馈,你焦躁地灌酒。
“不愧是……不愧是Alpha之光,即使如此也滴水不漏。”野蔷薇朝你竖拇指,她喝多了,忽然勾着你的脖子:“前辈的信息素味道明明很淡,但总是……”
“钉崎。”
乙骨提醒她动作越界,她立刻意识到你还不算团队一员,退回了沙发上。
但这并没有让你好受多少,头脑昏沉,酒精的后劲紧随而至,你拨通辅助监督电话的手指发颤,声音也带了不自知的蛊意。
“喂?我……”
“前辈,你看起来很不舒服,需要送你回去吗?”
“啊,不用,我监督就喜欢接我。”
手机那头大喊:“我不喜欢!”
……
乙骨披了外衣,顺手递来你的围巾:“还是我送您回去吧。”
【04】
你几乎是逃难一样从他车上滚下来。
狭窄的空间里全是他信息素的味道,一路上他又是帮忙系安全带又是聊工作,你根本不能睡觉。
理智快归零,你强制自己摸出钥匙开门,但它怎么也对不准锁孔,而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个无意识散发魅力的后辈又来了。
“前辈,您是不是发烧了?”
“……”
你放弃性抬头,静静看着青年俊俏的轮廓。
“前辈?”
被这么盯着的他很快红了耳尖,忍不住别开视线。
“乙骨,你现在清醒吗?”
“嗯?是、是啊。”
完蛋。
眼前这个人,是新一代咒术人翘楚,五条悟的宝贝大弟子,他尤其满意乙骨没有私事无情工作这一点。
而你很快会对不起五条悟一辈子。
【05】
被标记了。
在这个糟糕的夜晚里,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最后你抓住些微理智制止了永久标记。
大抵是处男通病,他技术差还执着,你对着镜子里的痕迹皱眉,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乙骨,或者五条悟跟他说过什么坏话。
他简直有病,连眼睛都要亲。
卧室传来动静,你随便套了毛衣就出门,乙骨似乎刚从床上掉了下来,正双目无神坐在地上,没睡醒,很无辜。
“啊,是前辈……前辈?!”
他瞳孔骤缩,几个小时前的回忆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在脑内重放,他忍不住红了脸,如果手边有被单可能还会蒙住头。
你是omega。
他标记了你。
胸口一簇簇烟花炸得他忘记呼吸,他少年时的不甘、遗憾,一直淤积着的希望被那位前辈认同的苦楚,这一刻全变成会砸懵脑袋的幸福。
乙骨没了表情。
完蛋。
你心里咯噔一下。
他刚刚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这个刚刚毕业的青年,极有可能把自己想成爱好骚扰的垃圾上司。
你蹲在他面前,想及时止损。
“听着乙骨,我……”
打断你话的是青年突如其来的拥抱,Alpha心跳声如擂鼓:
“对不起,但我一定会照顾好前辈。”
“不是,其实我……”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乙骨的声音变得很轻:“一直都知道你。”
“我没想……”
“休息几天吧,五条老师他们那里我去解释。”
……
完蛋。
【06】
熊猫从几天前就觉得他不对劲。
时不时捂脸偷偷看手机,做任务发呆突然对着咒灵傻笑,以前最喜欢加班现在五点一到就往电梯口走,仔细一看他背后还飘着酸臭的粉花。
不对劲,很不对劲。
“忧太,今晚下班一起和棘他们吃饭?”
“不了。”
“最近深居简出呀特级大人,”他扭去乙骨身边,搂着同伴肩膀问出全办公室都八卦很久的问题:“是那个吗?”
空气忽然安静,一瞬间打电话的敲键盘的摸鱼的和五条老板对线的都微妙沉默。
乙骨摸了摸鼻子:“没有。”
“原来如此,是谁啊?”
“咒术传说……等、你这家伙。”
空气更安静了,所有人惊悚、晦涩地看着他,一片搞不懂乙骨为什么会搞alpha的群众中,只有五条悟但笑不语。
【07】
桌上备好早餐,放在一起的拖鞋,手机频繁的示爱消息,结束任务回家的小礼物。
你头皮发麻,才认识不过几天,仅仅因为该死的信息素和酒精,你那纯情的后辈就起了不得了的心思。
这不行,五条悟要是知道你拱了他的大弟子估计会把你的头拽掉当球踢。
于是几天后,你对乙骨坦言,心血来潮办的事不能作数:“而且你还小,这只是AO信息素的吸引力作祟,以后记得不要随便送人回家。”
他可能是生气了,也可能是非常生气,他来回踱了两圈,才咬牙切齿地笑道:
“你是不是永远都看不到别人。”
你愣了愣,自己好心好意劝他他怎么还要骂你瞎,不过本就是你有错在先,你也不会跟后辈计较。
你以为他会就此一刀两断,再不理你,正准备叫车回去时,青年又气呼呼夺走手机:
“我送你。”
【08】
“你怎么回事。”熊猫看着被一点点折磨死的咒灵,问乙骨:“吵架了?”
“是我太没用,前辈走了。”他对着怪物天灵盖又是深深一刀。
眼前的乙骨,只是个能徒手扭断特级咒灵脖颈的可怜青年而已,作为他的朋友,熊猫在嘲笑他和怜惜他间,艰难选择了后者。
“……别虐待它们了,我还想下班呢,老兄,我,不…”熊猫想起队里一群整天只负责竖耳朵的懒鬼,恨道:“我们会帮你的。”
【09】
最近跟乙骨同行的任务多了起来。
原定是帮助多名新生咒术士突破,但你这几个周一直在辅助最不需要辅助的乙骨。
对此五条悟给出解释:哎呀我那个学生太差了你得帮我好好带带。
你一提出质疑,立马就会收到团队众人看负心汉的鄙夷视线。
带就带,你想到伏黑最近空闲,就想一起:“惠,不试试你的术士吗?”
伏黑神情冷漠:“不去。”
单独就单独,乙骨却也对你没有好脸色,那些热切的痴迷的幼猫一样的神情全消失了,现在的他才像个刚认识的同事,执行起任务来高效又可怕。
你莫名不爽。
后颈的临时标记已经失效,而在五条队伍里短暂的合作也快结束,你咽下恶气,把近期的起伏情绪归因对东京水土不服。
最后打完抑制剂,你摔了瓶子,心如止水。
“不用当着我的面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乙骨抱刀远远站着。
【10】
不对劲。
同为特级,你的行进速度却越来越慢,异常位置在山顶寺院,瘴气重,滋生于寺中神佛祈愿的咒灵更棘手,沿路已有不少伴生小怪物。
你觉得两腿发软,凌晨山间冷清,你头顶却渗出虚汗,起先你还和乙骨并行,现在你已经快要看不到他的背影了。
抑制剂有问题。
“乙骨——”你抬高声音。
他回头。
“特殊情况,下山,任务中止。”
但即使是下山你走得也很吃力,乙骨估计察觉到什么,悄悄放慢速度等你,但他还不如离你远点。
空气中山间朝露的气息也盖不过乙骨的信息素味道,脚底绵软,你像走进看不到头的雪境,四周苦寒,只赤红佛坛上香灰滚烫。
“前辈,你需要帮忙吗?”
你觉得他就在你耳边吐息,尽管青年离你有一定距离。
“离我远点。”你贴心建议。
“什么?”他往回走了几步。
“离我远点。”
“好。”
他继续走近。
“你是不是报……”
“前辈,别动。”
话音未落,乙骨的刀稳稳刺进你身后咒灵的面门。
【11】
“您看起来很难受。”
他紧紧盯着你的眼睛,和那天晚上一样,这里面只有他。
“再问一遍,需要帮忙吗?”
他摩挲你的耳垂,青年体温微凉,你忍不住想靠近,但他很快收手,规规矩矩站在你身前:“前辈说过,这只是AO信息素吸引。”
“我……确实。”
……乙骨噙着的笑僵了一下,想不到理智被蚕食到丁点不剩的omega还是一句好话不会说。
“您现在清醒吗?”
他问。
“暂时,快下山让我找个人。”
暂时个屁,他再往前迈一步你估计会瘫在地上,但你至少得撑到下山,再联系辅助监督救援,或者找个不清醒的短暂伴侣过夜。
只要他站着别动。
可乙骨不止往前一步,他直接把你扛了起来。
完蛋。
【12】
道德防线迅速被攻破,去他妈的五条悟,是他徒弟自己勾人,怪不得你。
再往后,你已经不记得是怎么被摔进酒店被褥里的了,只翻来覆去夹着被子,对床边面无表情站着的青年说尽甜言。
反正他没有坏心思,顶多明早再重演一遍当时的剧情,反正他不会拒绝。
“我会拒绝。”乙骨淡淡看着你,不为所动。
?
要不是有过前科,你几乎怀疑他是个beta。
以为是后辈在害羞,你敷衍性趴进他怀里,轻轻嗅着,手指在他后心画圈:“求求了。”
不用再释放信息素了前辈。它对我影响不大,真正吸引我的人在我眼睛里,上次我就想说了。
你愣了愣。
青年的气息平稳,他像等待很久般缓慢又珍重地收紧了臂弯,在你耳边低喃:
“所以这次能稍微回头看看我吗。”
:
*交流会时乙骨本想大展身手借此认识榜样,告诉榜样他也想自信地、被需要地活着,但搞砸了,榜样最后也没露脸看他。
*正常粉丝是虎杖,乙骨在交流会后慢慢变成毒唯。
*被邀请时惠其实很想去,毕竟两个前辈他都很喜欢。
*五条悟觉得其他僚机办事小儿科,是他把抑制剂换成的葡萄糖。
*你成才不易,乙骨知道。
乙骨:我帮你追棘。
*乙骨忧太
*AB,乙骨20+,略病
*鳏夫文学
【01】
乙骨,看似人畜无害,但必有团队里最恶毒的心。
在你持续不断地向五条悟弹劾他的得意门生后,他终于舍得放下手边从各个部门搜刮的零食,拉着长腔开口:“好过分啊,我要录给忧太听。”
【02】
几天前,一起工作的狗卷前辈告诉你他是omega,并有熊猫前辈作证。
尽管狗卷本意只是想捉弄你,但你在那一瞬间思维延展到宇宙起源,确信狗卷是在暗示你追求他。
在那惊鸿一面后,你再无法安心呆在自己的工作小组,愣头青般想挤走隔壁组的Alpha们。...
*乙骨忧太
*AB,乙骨20+,略病
*鳏夫文学
【01】
乙骨,看似人畜无害,但必有团队里最恶毒的心。
在你持续不断地向五条悟弹劾他的得意门生后,他终于舍得放下手边从各个部门搜刮的零食,拉着长腔开口:“好过分啊,我要录给忧太听。”
【02】
几天前,一起工作的狗卷前辈告诉你他是omega,并有熊猫前辈作证。
尽管狗卷本意只是想捉弄你,但你在那一瞬间思维延展到宇宙起源,确信狗卷是在暗示你追求他。
在那惊鸿一面后,你再无法安心呆在自己的工作小组,愣头青般想挤走隔壁组的Alpha们。
他们之中,乙骨腼腆温和,蝉联多次“我最尊敬的同事前辈”冠军(虽然每次都是伏黑匿名重复投票),他工作能力强,但对战友春风般温暖。
好脾气得不像个Alpha,意即适合被诬告被挤走。
你为自己的劣行找到冠冕堂皇的借口:一切为了被边缘化的BO伟大爱情。
是日,你照例向五条悟参本,正编到乙骨私吞加班饭时,上司五条指了指你身后。
你意犹未尽地回头,乙骨抱着刀,没有高光的眼睛挟了分困惑:
“你对我有意见?”
“没有,次次评奖我都投了你。”
在你亡羊补牢时,五条不忘添火烧垮你的羊圈:“嗯?真的是这样吗?可我这边看到的明明全投给了……”
“啊,再给我派些任务吧,五条先生,我爱除灵。”
……
第二天,保护被几个咒灵纠缠的孤儿院,跟着乙骨。
因为背后说坏话的尴尬,你有意和软柿子前辈分头行动,约好两面包抄,抄完回院长办公室会合。
“你自己没事吗?要不还是我来吧,老师指派这个任务本来也只是开玩笑。”
大抵是出于对后辈的象征性关心,乙骨问了你一句。
你也象征性婉拒,以为五条悟拿来当玩笑的任务不会太难,转头就被几只咒灵围着爆锤。
等你狼狈赶往办公室,乙骨已经云淡风轻干净清爽地跟辅助监督一起喝茶,显然恭候已久。
“受伤了?”
“没有。”你睁眼扯淡,希求Alpha前辈能在辅助监督前留你几分薄面,但乙骨走上前,递出纸巾想帮你擦擦额前渗出的血。
你当他要打你,条件反射后退半步。
乙骨的手悬于半空,他挑起一边眉头,比尴尬更多的是迷惑:“你是不是真的对我有意见?”
“没有,真投的你。”
乙骨半开玩笑道:“真的吗?明明连前辈都不喊,对棘他们可不是这个态度。”
一提狗卷,你刀枪不入的脸皮忍不住红了一红。
乙骨:“?”
尽管如此,接下来一系列的任务里,你变得比监督还要闲,乙骨划走了你的工作。
你以己度人,以为他之后会在五条前以此为由借题发挥。
但乙骨没有,回程时,他把述职汇报的活交给了你,自己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这次就不要再那样说话了,真有意见现在可以直接说给我听,老师他只会寻你开心。”顿了顿,他又提醒:“如果不用反转术士,至少往额头上涂点药吧。”
好在你良心未泯,此刻突然理解伏黑对他至高的评价。
是天使吗?
【03】
年底最后一次评选,乙骨再次卫冕,同辈真希几人围着他打趣,他在人群中间不好意思地微笑。
年少时自信活着的小小愿望已然实现,乙骨忧太身旁有人和他一起在浊夜发光。
他被虎杖撺掇着请全队人吃饭,一伙年轻人立刻当着五条悟的面风风火火提前下班,五条软绵绵开口:
“大家,年终奖都不要了嘛?”
一伙年轻人骂骂咧咧重回岗位,乙骨负责叫加班饭,后因你离电梯口最近,被指派下楼取外卖。
“太多了,帮帮我。”你的目光在队里逡巡,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狗卷前辈漂亮的脸蛋。
狗卷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准备起身:“鲑……”
肩上多了分力道,他转头,乙骨笑了笑把他摁回椅子里:“我也一起去吧。”
你对乙骨没了偏见,相反还打起让他帮着追求狗卷的主意。客客气气点头就给他让了路,你在电梯门关闭后斟酌着开口:
“乙骨前辈今年二十三了吧。”
“嗯。”
“前辈经验比我多……”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omega都…会喜欢什么当礼物?”
乙骨面无表情,好像在发呆,片刻后他才有了笑意,和往常一样温和道:“为什么要这么问,你有心仪的omega了?是钉崎?”
在你知道狗卷前辈秘密前,钉崎是全队唯一omega,但为人比多数alpha凶悍,是发情期也要手撕特级咒灵的恶棍。
“不是,好奇心盛随口一问。”
“不管是谁,收到用上心思准备的礼物都会心怀感激吧。”热心前辈乙骨认真帮你分析:“你想啊,马上要圣诞节了,要是亲手煮饭或者织条围巾之类的是不是很合适?”
你忍不住调侃:“前辈好纯情。”
乙骨红了耳根,有些气恼:“不是要我帮你分析吗。”
帮饿货们拿来外卖,队里氛围相对松弛,大家三三两两聚着闲聊,五条拿着筷子过来探班,东一嘴西一嘴,顺带给狗卷指派任务。
他要去一个周,这样会错过圣诞节。
你失落低头。
手机屏幕一亮,天使乙骨发来消息:
自己亲手做的甜点怎么样?这样棘也能带走。
被瞬间看穿的感觉有点别扭,你抬眼看往乙骨的方向,他似乎一直在看你这边,他笑了笑。
-我不会,可以用买的假装吗?
你摁下发送。
-别开玩笑了,我可以教你。
-前辈,alpha之光!
-下班一起走吧,我家还有工具。
【04】
第二天,天晴。
你从乙骨的床上坐了起来。
【05】
你和你高超的把事情搞砸技巧,害了天使前辈,害了你的爱情。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乙骨要把他的抑制剂全放到该死的橱柜上,也不知道那小东西为什么一摔就碎。
“前辈,这……生理上我恐怕爱莫能助。”
你庆幸现在难受的只有alpha一人,前辈明显状态不对,他眼尾渡上绯色,不起波澜的深色眼睛也添了一味情欲,整个人像在抑着什么,气息不稳就落到你肩头,烫得人心颤。
“心理上可以。”
【06】
总而言之,搞砸了。
没有omega信息素的抚慰,乙骨依旧状态很差,你一出门就见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闭目,宛如正人君子。
“对不起,是我失误了,怎么骂我都会听。”他说。
除去腰酸背痛的体验,你在那之后睡得很好,但乙骨眼下青黑,大抵是一直在沙发上坐着。
你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就当提前练习吧,”你感谢刀枪难入的脸皮,尽可能把事情一笑了之:“至少帮前辈发现了技术很糟。”
“……”
乙骨回头,你在他杀咒灵时见过这样的眼神,像道风也不曾驻留过的没落深渊。
他垂眸:“这是在拒绝我的意思吗。”
“没有!”你大惊,将乙骨一系列反常归因于易感期,如旁观人般安慰:“如果alpha都像您这样利他主义,我们这些人做梦都会笑醒,相信您一定会有最体贴的O相伴。”
“……棘也是alpha。”
“?”
“不管他和你说过什么可能引发误会的话,都别当真,棘从以前起就喜欢恶作剧。”
【07】
追求狗卷前辈的计划胎死腹中,尽管你为此收获和乙骨的奇怪友谊,他也说AB并非只能无疾而终,但追求计划带来的连锁效应依旧让你苦手。
又一次帮拿加班饭时,你有幸和狗卷接触,你向他投以痛苦视线,换来他无辜一瞥。
隔壁桌的乙骨没忍住笑了一声。
狗卷困惑地看着他。
“没事……”乙骨摆手:“你爱恶作剧这点真好,棘。”
被奇怪朋友这么一调侃,你彻底死心,缩在自己位置上等着五条悟派任务,几分钟后收到乙骨消息:
下班和熊猫他们去看电影,一起吗?
你正准备回复,手机又振动,钉崎来信:
下班滚来陪我去涩谷。
!
世界明亮起来,你立刻婉拒电影,又仔细斟酌着回复钉崎:再一起去红砖公园溜达溜达吧(beta必胜卡通表情)!
乙骨很快过来关心后辈:和人有约?
你和奇怪朋友分享:我觉得钉崎可能喜欢我。
乙骨可能在想什么不伤人心又能让你清醒的句子,沉默片刻后才敲下一个词:
勇气可嘉。
好,奇怪朋友他一定支持你,你屁颠颠去了虎杖小队找钉崎,发现她同时还约了京都的beta三轮霞。
在你安慰自己还有机会时,alpha真希前辈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好歹贴张抑制贴吧钉崎,我还是能闻到蔷薇的味道。”
结束了。
冰冷人世,唯奇怪朋友的关怀尚留余温。
【08】
平安夜照例,留在楼里的年轻人们勾肩搭背去聚会,因乙骨又是全年业绩顶尖,全员默认他请客。
这一次五条没拦,毕竟年终奖发完了,他想拦只能亮六眼,但好在他也良心未泯:
“去玩吧,明天记得给我送礼物哦。”
一群人难得休息,酒肉全往肚里塞,气氛高涨时开始互揭老底,骂这个打架不要命骂那个满脑子除灵。
除了乙骨,大家好像都醉了,乙骨是被骂的最多的,但他也只是边无奈笑笑边给醉鬼们叫醒酒茶,这让你们更放心地胡闹。
好像他就一直是这个角色,一直在坦途最后在深渊最底,半肩月光半肩尘。
永远笑眯眯断后的底牌,眼中大抵为你们洞见过无数尾行的恶意。
“喝一杯吧?你不累吗?”
你出去醒酒,正碰上结账的乙骨。
乙骨愣了愣,他似乎不习惯被你直勾勾看着,片刻后才挂上有些疏离的笑:“钉……钉崎醉了,你不去找她吗?”
说不清是街上灯展映来的太合时宜,还是酒精催生出未曾设想的可能。
“抱一下吧,前辈。”你说。
乙骨的身子是僵的,接吻时也不会换气,尽管如此还是极其理智地坦白:
“我没有太喜欢你,更多的是作为前辈向你论证一种alpha和beta的可能。”
天使。
【09】
乙骨比你想的冷淡,交往第二天就仗着年纪大立规矩:
工作时间不要看手机,不要过分亲昵。
Alpha清汤寡水的爱,你从没想过谈恋爱还能这么有分寸,心中不禁对天使前辈敬意更深。
但比起情侣更像合作的关系,没有纠缠到死的捆绑被捆绑,没有独此一人的占有被占有,你一身轻,忍不住又对软柿子前辈起了歹念。
这样分开的时候大抵也不会有肉斩骨断的纠葛。
【10】
某天和钉崎一起出任务,你又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返程时破天荒收到乙骨邀约。
第二次来访,乙骨允许你在他家闲逛,自己去准备晚饭。
你转来转去,最后拧开书房的门。
昏暗的光线里,墙壁上蛛网般的斑驳红线格外显眼,连起钉了满墙的人像照片,大大小小、主角几乎全是你。
第一天入职别别扭扭的自我介绍。
第一次单人任务成功。
帮全楼扛外卖。
向五条述职。
喂路边猫。
和钉崎。
和狗卷。
最边缘处,一行歇斯底里的红字:
“没有我。”
一张猩红细密的巨网,从很久前就悄悄笼了下来。
【11】
细密血管样的红线,穿起你不知的时间,记下最克制疯子的呓语。
“我见到了你,你说我的眼睛比咒灵还像咒灵,你知道什么,给我离远点。”
“会有人在战场上因为想晚饭走神吗,今天就不该救你,就该让你被摔死。”
“太碍眼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非得一直凝视我?”
“别再靠近了,离我远点后辈,我只会拽着你进深渊。”
“别再来了。”
“别远……”一排被涂改成红色乱线的字。
在这之后,字迹变得工整挺拔。
“之前原来是在看棘,棘的眼睛也很吸引人吗?”
“被举报说恶毒,你尴尬的样子真可爱。”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为什么非得通过五条老师。”
“我让真希也赴了钉崎的邀约。”
再之后,最近的一张照片下,艳红的线条仿佛下一秒就要流出来,就要箍进偷窥人的肉骨:
“现在是我的了。”
【00】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分手四年的前男友突然失忆了
*乙骨忧太
*分手后失忆
*虽然但是 我又快饿死了
【01】
乙骨敲门时,你正跟现任男友为五分钟后的深入交流调情,吻得七荤八素。
听到执着的敲门声,你终于松松披了衣服走过去,本以为是午夜寂寞邻居,结果一开门和分手断联四年的前男友尴尬对视。
“你怎么来了?”
你还记得散伙时自己哭得有多不体面,扶着门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乙骨的眼神暗下来,笑容也一僵。
一觉醒来自己就二十五岁了,身边很多人他都不认识,缺失了几年的记忆后,他第一时间逃来找你。
他敲了很久,好不容易等来了熟悉的女朋友,你却...
*乙骨忧太
*分手后失忆
*虽然但是 我又快饿死了
【01】
乙骨敲门时,你正跟现任男友为五分钟后的深入交流调情,吻得七荤八素。
听到执着的敲门声,你终于松松披了衣服走过去,本以为是午夜寂寞邻居,结果一开门和分手断联四年的前男友尴尬对视。
“你怎么来了?”
你还记得散伙时自己哭得有多不体面,扶着门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乙骨的眼神暗下来,笑容也一僵。
一觉醒来自己就二十五岁了,身边很多人他都不认识,缺失了几年的记忆后,他第一时间逃来找你。
他敲了很久,好不容易等来了熟悉的女朋友,你却衣衫不整地拦着门,冷冷问他“你怎么来了。”
【02】
历尽生死不苟言笑的年轻特级,用一种茫然无措的眼神看着你,在你受不了后准备关门时,他的手机响了。
“喂?五条老师……是……是……”
他两手把手机递给你,小心翼翼道:“五条老师让你听电话。”
你感到违和,乙骨虽然尊重师长,但高专二年级后他很少对五条悟如此顺从。
“喂?”
“呀,好久没说过话啦,好怀念,总之先麻烦你照顾几天失忆的忧太了,他昨天中了敌人的圈套,现在这个状态也帮不上什么忙了,那拜托你啦!”
“等等,你们是没人照顾他了吗?我为什么……”
“我们也想啊,可根本看不住他,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逃跑了,外面伺机除掉忧太的人那么多,他现在内里又只是个孱弱的孩子,你也不想他有危险对不对?而且这种情况最多只会持续四五天,当然报酬也不少。”
乙骨避开你的眼神,少年人的羞怯和慌张,你只在上学时见过他这副样子,后来他喜怒哀乐都是极淡的情绪。
你的满腔欲火被瞬间浇灭,回房间简单收拾后,你跟现男友说有急事,拿起证件就出了门。
乙骨知道自己的特殊情况,憋了一路都没敢和你搭话,只偷偷用后视镜看你,你倒车时再别开视线。
到了酒店,你问:“你现在是四级咒术师?”
“嗯……二级。”
那还有点危险。
你又问了他几个新同事的事,他摇摇头,全都记不起来。
你放弃,把他安顿好准备在酒店周围画个结界就离开。
“……那个是你弟弟吗?”他忽然问。
你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不是,我们在四年前散伙了,他是我刚交的男朋友。”
乙骨没说话,情绪不太好。
“麻烦你了。”
你摆摆手走了。
【-1】
高专,同级生的角色让你们成了很好的损友,好到他越洋电话最后一个才想到打给你,好到能在你面前暴露负面的自己。
有次去摩洛哥看他,带来大家的礼物,他开玩笑问你怎么不送他礼物。
你想跟他碰拳,油嘴滑舌说送自己。
乙骨喉结一滑,走近,右手包裹住你的拳头,笑眯眯说:
“行啊。”
你如愿站到他身边最近的位置,贪心地想要更多,见过乙骨的脆弱敏感,你把他当女朋友一样宠爱。
毕业后,可能是你爱得太满了,你总觉得乙骨对你还不如朋友时热烈。
他出差小半年回国的晚上,你下厨烧菜为他接风洗尘,看着镜中人妻一样的自己和自己食指上的水泡,你自己都惭愧地觉得自己贤惠。
你打电话想让他早点回来。
“对不起,今天晚上棘他们非要给我接风,不用等我啦……你没准备晚饭吧?”
你看了眼孤零零的餐桌:“没有,我也要去朋友聚会了。”
还有一年,他去京都校代课几天,同学们对最年轻的传奇特级非常向往,几个女生的视线有温热的爱意。
乙骨还是淡淡笑着,温和又绅士地跟她们保持着距离,又体面地解答她们学术上的问题。
你和三轮霞小姐机械丸先生在一旁搬教具,她说“乙骨君真的是个非常狡猾的人呢。”
机械丸有些吃味:“你不是崇拜五条前辈吗?!”
你对他们扯出个笑脸,只远远看着乙骨,他的确是非常照顾学生自尊心,但“抱歉,我有女朋友了”这句话说出来会很丢脸吗?
你摇摇头,是你又贪心了。
再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乙骨开始避着你了,他以前会和你哭笑,肆无忌惮暴露自己从内到外的伤口。
后来你看到的他,和外人看到的他是一样的了。
那天你路过珠宝店,突然被橱窗里一对戒指吸引了视线,你买下它们,天下着雨,你刚执行完任务也很累,但一想到将要做的事情,心口就丝丝的甜。
乙骨的生日,你拿出它们,装作不经意说:“我们要不结婚吧。”
但乙骨很惊讶,不是惊喜,他假面般的笑容终于有了裂口。
他看着对戒没有回答,陷进漫长的沉默。
你轻轻嗤笑一声:“我开玩笑的。”
乙骨像是松了一口气,他宠溺地笑着:“你呀。”
陪乙骨过完生日,缠着他睡了最长的一觉后,你深呼吸:“咱们散了吧。”
乙骨正在穿裤子,他动作一顿,才继续慢条斯理地穿好。
乙骨低声道:“你喜欢我,对吗?”
“我喜不喜欢你这件事,还不够明显吗?”
你一点也不想在他面前显得憋屈,但一开口就是该死的哭腔。
乙骨看着你,他的眼中闪过喜悦,很短暂,只有半秒吧,他很快又温声道:
“对不起,我非常珍惜你,而且……”
你打断他:
“乙骨,我以后会跟你保持距离,你也……不要再吊着我了,挺不好受的。”
“我没有吊着你!”他急道:“你别哭,我错了,你不要难过……”
那双眼睛里满是无措的慌张,乙骨仍像个孩子一样,无意识地让你饮鸩止渴。
不能再沦陷了。
你不能再沦陷了。
你打开他戴有戒指的手:“再见,祝你幸福。”
【03】
现在。
早晨八点,乙骨发信息问你醒了吗。
没有。
十五分钟后,他又发:现在呢?
今天是双休日,你本打算买点东西带去男友家为放鸽子的事情道歉,但一拉开门,乙骨像被雨淋湿的小动物站在那儿。
“你又怎么了?”
他没地方去,且胸口笼着莫名强烈的悲伤,潜意识里总有往这边走的冲动。
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回过神来时人就在这了。
他随口编道:
“我想去高专看看,看能不能尽快恢复记忆。”
“不行,你老实呆在酒店,没人护着你太危险了。”
“没关系,你不愿意的话我自己去也可以。”
乙骨转身欲走。
“等等,我找人送你。”
他还想说什么,但你已经拨通电话让辅助监督过来了。
“你今天有事吗?”他改口问。
“对。”
“如果是工作的话,我希望我能去帮帮忙。”
你笑笑:“见男朋友,你帮我买花?”
乙骨微愣,很快一个干净漂亮的笑出现在他脸上:“好啊,我会帮你仔细挑选。”
你蹙眉。
五分钟后,辅助监督开车带走了他。
【04】
你提着东西返回车上,刚扯好安全带跟男友说马上到,就接到了辅助监督的紧急电话。
路遇几个一级咒灵,他本想避过,但乙骨突然破窗出去挑衅,交战引起了小范围群众恐慌。
人没事吧?!
有惊无险的胜利了,受了点伤,但现在他自己已经治好了,需要您过来做些善后工作。
你握紧方向盘。
从警局把他带出来已经是深夜。
捅了这么大娄子,连五条悟都打电话过来劝你:“虽然你讨厌我们忧太,但这个忧太是无辜的乖孩子,你别迁怒嘛。”
“是他自己找的事。”
“啊?那你随便管教吧。”
乙骨显然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但他还是敷衍性说了句对不起。
“你再这样,我就找人把你绑到酒店里。”
辅助监督大惊,这可是那位乙骨忧太,他只远远在开会时见过这个男人,滴水不漏的发言,年纪轻轻就气质沉稳,杀过的咒灵比见过的人都多。
不想那位乙骨面露期许:“还是绑到你的住处方便一点吧。”
【05】
即使出了这样的事,乙骨还是要回高专,此人年纪最小,需要照顾,又是你最怀念的少年乙骨,你没忍住就同意了。
高专现任老师——虎杖悠仁听说了乙骨前辈的倒霉遭遇,非常同情:“哈哈哈哈,乙骨前辈被咒灵揍了?哈哈我要拍照给钉崎。”
虎杖的几个学生好奇地盯着大名鼎鼎的乙骨,有女生红了脸。
他也红了脸,二十五的人藏到了你身后,还轻轻把你往前面推。
虎杖更想笑,你甚至看到他已经噼里啪啦敲键盘跟伏黑惠吐槽他崇敬的前辈。
你哭笑不得:
“是你自己说要回高专的。”
乙骨说什么都想不起来,他要出去走走,远离这间充斥着虎杖悠仁嘲笑的教室。
你们溜达到操场,有学生在打棒球,紧身运动服包裹着肌肉线条,你不着声色看了很久。
“你在看哪一个?”
“那个浅色头发的击球手,长得有点像棘。”
“很喜欢?”
“嗯,多好看啊。”
“你也喜欢那天卧室里的那个人?”
“当然。”
“那……”
那我呢,你喜欢我是因为这种荒诞的理由吗。
他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没再说什么。
【06】
乙骨如愿住进你的客房,半夜爬床。
被严肃警告甚至破口大骂,你说是他自己不要你的。
他委屈站着,你这才意识到他根本没有这些记忆,不是他的错,但你已厌倦惯着他。
“总而言之,你自重,我也自重。”
【07】
第二天,男友来找你,你不在,乙骨便去开门,不知道说了什么,当天男友就跟你分了手。
乙骨做了一桌饭菜向你道歉,还想帮你追回男友,但你说不用。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要跟朋友聚会,你自己想办法解决饮食问题。”
“……好。”
喝完酒回家,乙骨还在等你,他在翻他自己的手机,听见你来有些慌乱地藏。
你怕他又憋坏水,劈手抢过来,在二十五岁,已分手四年的前男友手机里看到了他的备忘录。
以三轮霞之名每年寄来的生日礼物。
每一任男友的详细信息。
你那些简单到诡异的任务。
你滑到最近的日期,是他失忆前一天,一句没有输完的:
我好想她。
乙骨品味你的表情,立刻撇清关系:“这不是我写的,你别怕我。”
“闭嘴。”你退出去点开乙骨带密码的相册:“解开。”
“我不知道密码……”
“解开。”
“真的不知道,以前都没有这个的。”
你输乙骨生日,不对。
输他父母妹妹生日,不对。
输他回国日期,不对。
你转头,乙骨也凑着看。
你快速输进自己的生日。
开了。
但相册是空的。
“这个你以前真的没有?”
“真没有。”
“为什么是空的?”
“……可能是没来得及填满吧。”
【08】
酒醒了大半,睡也睡不着了,你脑子很乱,摸出碟片放电影看。
乙骨下楼时突然摔了一跤,捂着头,脸色苍白。
你问他怎么样,他沉默好久,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说没事,走过来一起看电影。
情书。
播到藤井树回学校借书,发现另一个藤井树的借读记录。
乙骨没和前几天一样想方设法挨着你,他坐到沙发另一边,脊背挺直,眼神沉了下来。
他突然开口,像下了很大决心:
“我后来疏远你,说不定是因为我害怕。”
“怕什么。”
“我自卑又敏感,唯有一技傍身,越了解我就会越觉得我无聊,没有人愿意接近一座孤岛吧。”乙骨自嘲一笑。
“那你就能这么吊着我了?”
“对不起……”
你呲呲吸着可乐,看着镜头里渡边博子放下一切的呼号。
他去端了杯牛奶过来:“别喝那个了。”
嘈杂的背景音中,乙骨向你低头投降,他知道抓得很紧会被丢弃,但不知道假意疏离也会审判他度日如年的四年。
他卑劣地引颈受戮:
“我想让你喜欢我多一点,想成为最好的,想着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00】
乙骨忘了很多东西,陌生的脸围着他问感觉怎么样,脑子嗡嗡的,胸口一股沉重的悲伤。
“你们是谁?”他问。
他被关进了自己的房间里保护,外面乱成一锅粥,硝子医生问了他很多问题,他都摇头。
房间很干净,年年获过的奖章列了一墙,床头摆着毕业时的合照,案前有写了一半的任务报告,柜子里清一色的制服。
一丝不苟,不近人情。
乙骨有些陌生地翻了翻黑白的房间,没有找到任何你的痕迹。
他这才陷进失忆的恐慌,镜中人比以前高了很多,身体里的力量也远胜自己,同级好友健在师生关系和睦。
可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像久醉未醒,四周荒唐热闹,却都共振不到他心里。
跑第一次,在楼下转悠被真希发现,锤一顿带回房间。
跑第二次,他来到一家陌生的珠宝店,盯着车来车往,被秤前辈提溜走。
跑第三次,五条悟给他开的大门,他凭记忆找到你的住处。
你也很陌生,他敏锐察觉到二人关系变化,贸然来访很失礼,或许二十五岁的他已经不再爱你。
他想离开,但这具身体的心脏几乎跳得变频,酸楚又憋屈的强烈情绪如潮般涌上头,血液却往下腹流。
这。
这是怎么了,他是很喜欢你,但也不至于这么无耻吧。
他好奇二十五的自己经历了什么,便耍了点小聪明就留下了。
反正抛开恋人身份,他跟你也是好朋友。
你的辅助监督接他去高专,他半路越想你那个男朋友越觉得不舒服。
打开手机想给你打个电话,发现号码被你拉黑好久了。
他挑挑眉,翻起了自己的手机。
三两下猜出相册密码,里面铺天盖地全是糊掉的各种各样的你。
正当拍摄时的日期已经是四年前,剩下的全是从路人角度拍的,且再无合照。
有的明显是跟别的男性一起出行,被硬截掉大半成单人照。
这可不得了。
乙骨无视胸口的怀恋,把那个相册删了个清光。
杀咒灵时故意引起骚动,简单处理伤口后就等着人来接他。
虽然被骂了,但好歹是住进了你的客房,结果呆在这里让他失眠,极淡的孤独慢慢淹过头顶,乙骨简直要被凌迟。
受不了了,去爬隔壁房间的床,又被骂了一顿。
他心里窝火,正好第二天你的男友气冲冲上门,乙骨只淡淡阐明关系,那人就走了。
当晚让你看到他的手机,正准备质问你到底怎么伤害可怜的他了,就一个脚滑摔倒了,热恋之后的记忆瞬间冲上了脑海。
想起来了,再不敢去质问。
但他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