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曜澜】笼中鸟
· 现代文 先婚后爱? ·
· 澜19×东方曜23 ·
· 文笔不好 不喜勿喷 ·
*全文5K+
“是笼中鸟,亦是掌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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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澜19×东方曜23 ·
· 文笔不好 不喜勿喷 ·
*全文5K+
“是笼中鸟,亦是掌中物.”
“因为不想飞走,愿意成为笼中鸟.”
01.
商业联姻在名门望族中可谓是再正常不过;人们只在意从中收获的利益,“真爱”一词在他们眼中就是笑话。联姻只不过抓住对方的一条铁链。
澜就是通过商业联姻才嫁给东方曜的。他本不是魏家的子嗣,他只是一个被收养宠物。魏家唯一的女儿,魏家的小女:“魏莱”。她不想嫁给东方曜,据说那人性格暴躁易怒,她怕嫁过去撑不过冬天。
东方家是一个很庞大的商业帝国,很多名门望族都想和他们家攀上关系。甚至有的给东方家的二少爷送去过很多女人,无一例外都被退还。可就是这样一个商业帝国的二少爷,看上了魏家的小姐,还协商联姻。
魏莱不想嫁给陌生人,她去找澜哭诉。澜虽然不是魏家人,魏莱却并不把他当外人,甚至把他当自己的哥哥。
“呜呜呜呜呜,我不想嫁给他....”魏莱趴在澜的腿上哭的梨花带雨。
澜无奈的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不知道能为她做点什么。如果可以,他可以替魏莱嫁过去,但可惜他不是女孩。
魏母也舍不得让魏莱嫁过去,她嫁过去要是被欺负没人撑腰怎么办?想到这魏母也潸然泪下。魏父也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姑娘嫁过去受罪,他也很头疼。
“要不,让澜替莱儿去吧....”魏父语重心长道。
听到这话的几人都是一愣,魏莱也停止了哭声,不可置信的看着魏父。
“爹,这对澜哥哥不公平!”魏莱愤然,“我是不想嫁到东方家,可我不能拿别人的自由做赌注。”
“是啊,万一被发现了....”魏母惋惜地看向澜。
“这是没办法的!”魏父也恼了,“莱儿不想嫁过去,澜就是最好的选择。”
魏莱气红了眼,眼泪又开始打转。澜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他开口了。
“我替小莱去吧...”他说。
“澜哥哥?”魏莱不可置信地看着澜。
魏父魏母也不可置信地看着澜。少年貌似纠结了很久,才做了这个决定。他朝魏家三口,微微低头,起身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
魏莱立马跟了上去。她不明白澜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他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即使她也确实把澜当做他的哥哥。
“澜哥哥,你没有必要这样做的...”魏莱又哭了,“东方家的人要是知道你替我嫁过去,你肯定会受很多罪的.....”
澜伸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对她说没关系。魏莱非常愧疚,抱着澜哭了好久。澜也哄了她一晚上,待她睡着之后,澜又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02.
第二天一早,东方家就派人来接了。澜穿着红色的嫁衣,头上戴着红盖头。魏父魏母异常紧张地看着澜,待他平安上了车才松了一口气。
车不知行驶了多久,最后终于停了,貌似已经到了目的地。澜紧张得根本不敢睡着,怕一醒来就被关在什么地下室...
“少爷。”澜听见随行的管家的声音。
澜猜测应该是东方家二少爷的家,并不是老宅。澜松了一口气,至少不会死的太难看。正想着,车门被人拉开了。
“下来吧。”男人的嗓音颇有磁性,听着年龄并不大,“需要我扶你吗?”
澜本能地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对方也没有再多言,提醒澜小心脚下。刚说完澜一个没站稳,往前一跌,被人稳稳地接住。
“我应该扶你一下的。”男人声音里带有一丝歉意。
澜有些不好意思地扶着男人的肩膀。东方曜看着眼前人白皙的脖子染上粉色,心中一动。牵着人便往里走。
经过刚才的事,澜变得更加紧张。手也无意识地攥紧了东方曜的衣裳。许是感受到了身边人的紧张,东方曜低声对他道:“别紧张,家里只有我们俩。”
澜更加紧张了,他想转身就跑,可还是抑制住了。东方曜好似猜到了他的心思,轻笑着对他说:“别想着逃跑,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澜沉默了。
东方曜将人带到主卧,澜还没准备好东方曜就把盖头掀开了。他心一紧,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东方曜的表情。他以为东方曜会大发雷霆,可是没有,房间里安静的出奇。
澜疑惑地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对上东方曜那双明亮的眸子,有些差异。他不生气嘛?
“你....”澜有些搞不懂。
“饿了吗?我让人去准备早饭。”东方曜朝他笑了笑。
澜瞬间愣住,发现联姻对象被掉包他难道一点也不生气吗?可东方曜只是让他休息一下,自己就下楼叫人准备早饭去了。
澜换好衣服,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一脸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他不明白东方曜为什么这样,还是说这样做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想着想着澜就睡着了。
03.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待他反应过来这里不是魏家时立马坐了起来,身上还多了条毯子。他连忙穿好鞋子下楼,却只看见管家在厨房不知道干什么。
管家见澜下来了,便和蔼地叫他过去吃饭。澜慢吞吞地走到饭桌前,刚准备开口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起来了?”东方曜貌似也刚睡醒,神态略显疲惫。
“嗯。”澜应了一声。
东方曜把桌上准备好的保温桶提上,跟澜说了句“慢慢吃”就走了。澜一脸茫然,管家让他坐下吃饭他才乖乖地坐下。
“少爷去公司了,不用太拘谨。”管家很自然地跟澜搭话,“我姓李,叫我李叔就好。”
“好的,李叔。”
“小先生不用担心,少爷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李叔像是看出了澜的顾虑,“如果您觉得无聊,听魏家人说您喜欢看书,喝茶。后院有个小亭子,您可以去那里喝茶看书,不会有人打扰。”
“谢谢。”
“您吃好可以去看看,如果有需要添的东西可以跟我说。除了少爷的书房不能可以进,其他房间您都可以进。”
“好,我知道了。”澜点头,他又问,“少爷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少爷晚上一般九点左右回来,如果工作比较多,就不会回来。”李叔说。
“噢...”
04.
就如李叔所说,东方曜确实没拿他怎么样。澜每天都呆在家里,闲着没事就在后院里看书喝茶。澜和东方曜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每天晚上都会很晚回家,那时澜已经睡下了。而他都会悄悄地在门缝偷偷地看澜,一站就是好久。
要说澜是怎么知道的。有天晚上澜因为晚餐吃得太多,肚子有些撑,怎么都睡不着。他正想翻个身,忽然听到门外有动静,他忽然紧张起来。
“他睡了吗?”是曜的声音。
“小先生已经睡了。”李叔回答。
之后便是下楼的声音,澜松了一口气。又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虽然没有完全打开,澜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他不敢动,只能佯装睡着。不知道被盯了多久,澜真的睡着了,东方曜才轻声离开。
澜不敢去问东方曜,他觉得自己没什么身份能去质问东方曜。他只是替魏莱嫁过来的而已,东方曜没有把他悄悄的处理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小先生, ”李叔唤了声出神的澜,“少爷的文件忘记拿了,您可以帮忙给他送去吗?”
“啊...可以。”
“司机会直接把你送到公司的。”李叔把文件放到茶几上,“司机会和前台说明。”
“好,我知道了。”澜拿起茶几上的文件。
澜第一次来东方曜的公司,他一直都呆在别墅里,哪也没去。他也不敢跟东方曜提任何要求,他就像一个被东方曜养着的金丝雀,没有自由。
司机跟前台说了些什么,前台点点头,便带着澜坐着总裁的专属电梯上了楼。这一幕被许多人看到了,所有人都议论纷纷,猜测来人多半是总裁养的新人。
前台是不能进总裁办公楼的,他把澜送出电梯就走了。东方曜的秘书看到澜也有些许迟疑,但很快就知道来人是谁。他没有直接接过文件,而是讲澜带到总裁办公室。
“BOSS,小先生来了。”秘书敲了敲门。
“让他进来。”东方曜道。
澜进了办公室,里面别有一番风味,不愧是总裁的办公室。装修简易,却显得格外贵气。装饰却意外的符合东方曜痞里痞气的样子。
“怎么了?”东方曜抬头看他。
“李叔说您的文件落在家里了,他让我给您送过来。”澜将文件放到办公桌上。
“辛苦你了。”东方曜拿起文件朝他笑了笑,“不着急回去的话你可以在旁边等我,我们一起去吃午饭。”
“好....”
05.
东方曜忙完之后便带着澜一起去吃午饭。澜说他不挑,东方曜就随便找了家餐厅。他点了一些澜爱吃的,在上菜的间隙,两人陷入了沉默。东方曜正低头看着好友发来的文件,而澜则在纠结。
“少爷。”澜轻轻唤了一声。
“嗯?”东方曜抬头,“怎么了?”
“下个月端午,我想.....”他欲言又止。
“回魏家?”东方曜问。
澜点头。
“可以。”东方曜说,“不过我也得跟着去。”
澜一怔。
“我只是顺便去谈工作,我不会打扰你的。”东方便连忙道。
“谢谢。”
又是一阵沉默。东方曜没有低头看手机,而是抱着手盯着澜看。
“我替嫁的事情,少爷不生气吗?”少年终于鼓起勇气问东方曜。
东方曜挑眉,对上少年执着的眼神,他有些想笑。碍于少年认真的模样,他没有笑出来。换了个姿势,撑着下巴戏谑的看着澜。
“不生气。”他说。
“为什么?”
“因为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你。”东方曜直接道,“我知道魏家不会让他们的宝贝女儿嫁给我的。况且我也不喜欢她,而我也知道你大概率会替嫁过来,所以我为什么要生气?”
澜愣住了。
“我喜欢你很久了小先生。”东方曜勾唇,“为了把你拐到手我可是费力不少功夫。我都给魏家好几块地皮了,这不过分吧?”
澜一时语塞,他不知道怎么反驳东方曜。提心吊胆了那么久,他却被告知这些都是计划好的。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那么轻松就把自己卖了。
东方曜见自家小先生不说话,凑近一看,小家伙红了眼眶。东方曜顿时慌了神,连忙凑过去和他道歉。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东方曜慌张道,“我以为李叔会跟你说这些。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那么久。”
本来憋回去的眼泪,被东方曜硬生生这么一说,忽然就落了下来。眼泪像砸在东方曜心里一样,他捧起澜的脸替他擦去眼里。
“别哭好不好?我真的错了。”东方曜手足无措道。
澜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堂堂一个少爷,一个集团的总裁,却因为一个替嫁过来的替身落泪而慌张。多滑稽啊,被人知道不得笑话死他。
见人终于露出笑容,东方曜终于松了一口气,将人搂紧怀里。他说:“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只要你不要板着脸,不要想着离开我,我都依着你。”
再怎么说东方曜也没有做伤害他的事,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也没有强行和他有过什么接触,况且他手足无措的样子还挺可爱的。澜笑了笑,应了句:“好。”
06.
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东方曜也比之前愈发脸皮厚,一回家就找澜。反正都已经表明心意了,人也拐回来了,脸皮厚点怎么了?东方曜想。
澜并不讨厌东方曜,反正都已经替魏莱嫁过来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况且东方曜待他不薄,倒不如慢慢接受。
澜闲着没事就学习做菜,一开始还难以接受,但东方曜也非常给面子,吃了一半澜就不让他在吃了,万一吃坏肚子就不好了。
“没关系,自己的老婆哭着也得宠。”东方曜说。
澜红了耳朵,笑骂他嘴贫。东方曜就看着他傻笑。虽然关系有所改变,但澜也没有搬去东方曜的房间,东方曜也不急着跟他确定关系,他觉得这是迟早的事。
澜有时会去公司给东方曜送饭,久而久之也听到一些议论的声音。说他是第三者,插足别人的感情。澜表示很无辜啊,自己替魏莱到东方家,却没想到被人这样议论。
说不在意是假的,但他到底是替魏莱嫁过来的,被人议论也不能反驳。许是感受到澜的闷闷不乐,问他也不切实际,于是东方曜让秘书去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
秘书的速度很快,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跟东方曜说了一遍。东方曜若有所思,跟秘书吩咐了些什么就美滋滋的吃起自家小先生送来的安心便当。
后来几乎全市包括许多名门望族都知道澜是魏家的养子,两家联姻是东方曜的意思,并且东方曜联姻的对象就是澜。所有议论的声音戛然而止。魏家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07.
端午那天,东方曜和澜回了魏家。知道消息后的魏莱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
“想死你了澜哥哥!”魏莱见人来了立马扑向澜,“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想着是端午,就回来看看你们。”澜伸手揉了揉魏莱的头。
东方曜无声地瞪了魏莱一眼,魏莱觉得背脊一凉,转头就对上东方曜那吃人的眼神,连忙放开澜。东方曜这才满意地露出笑容。
晚饭吃的还算愉快,魏父和东方曜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魏莱拉着澜叭叭叭讲个不听,魏母就在一旁给他们夹菜。也算是其乐融融。
吃完晚饭两人并没有留宿,魏莱依依不舍地抱着澜。魏母劝她她才放手。要是澜再待久一点魏莱肯定会哭,所以澜拉着对方曜迅速离开了。
“你跟魏莱都聊了什么?”回去的途中,东方曜问澜。
“她问我你有没有欺负我,我说没有。”澜满脸笑意,“我还跟她说,你很喜欢我对我很好。我也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是喜欢和我待在一起,还是喜欢我?”东方曜戏谑道。
澜看着他想了一会儿,随后红着耳朵道:“都喜欢。”
东方曜:?!
........
08.
对于东方曜而言,澜不是他养的金丝雀。他确实希望澜一直待在自己身边,但他从未想过要把他关起来,也没有想过伤害他。
澜也深知这点,他不讨厌东方曜。虽然一开始东方曜就是有所目的。可他给澜的选择和尊重是澜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他不会强迫澜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他愿意等澜接受他。
不管在别人眼里他是金丝雀还是笼中鸟,在东方曜那里他永远是掌中物。
“你的愿望是什么?少爷。”
“想和我家小先生去看极光。”
“噢?”
“听说,和爱人去看极光,就能永远在一起。不知小先生愿不愿意呢?”
“愿意。”
And.
*彩蛋是夫夫二人遇到了绿茶!
颜老师:妈呀 破纪录了!码了5K+!!!
这篇是晚上忽然有的灵感 还有一些细节没有到位 但我码不动了 我码了一下午呜呜呜呜 好累啊
希望大家喜欢吧!
【曜澜】某主播金屋藏娇😎
❗ooc预警
⚠️架空世界观,请勿上升
😇文笔渣,人物私设,曜视角
🍬糖分超标,放心食用
⚠️[ ]←为弹幕或评论
⭐王者主播曜x🦈普通社畜澜
别名:野人主播太会秀恩爱怎么办?
——
你关注的 王者_闪曜星空⭐ 发微博啦
王者_闪耀星空⭐:最近要和某人去度蜜月了,家人们不要想念我˞͛😏˞͛┌[牵手图片x1] ...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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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主播曜x🦈普通社畜澜
别名:野人主播太会秀恩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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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嫂子了……?]
[我先要震惊哪个……]
[虽然我也很震惊,但是图片里的手好白呀,美女姐姐我舔舔舔]
[哥哥怎么谈恋爱了😡]
[回楼上,主播谈恋爱很正常吧,别太饭圈化好吗]
[说哥哥的那个别太搞笑,尊重一下曜崽吧,管那么宽]
[图片里的手真的好白,跟曜崽的肤色好有反差,羡慕了]
[所以曜崽什么时候播…你走了我怎么活啊]
…
——
在粉丝们哭天喊地喊东方曜回来直播的加持下,东方曜不仅没有播,而且拖了足足半个月。
这天,在澜的催促下,东方曜终于肯打开直播间。
你关注的 王者_闪曜星空⭐ 直播啦~
“哈喽哈喽,家人们好久不见~”
东方曜在开直播的那一霎那直播间立即涌进了几千人,他正忙着打招呼,弹幕老师的泪水却好像可以填满四川盆地了……
[第一第一]
[你小汁也知道好久不见啊]
[有了老婆忘了家人们是吧,好好好]
[这蜜月度的可真够长的…]
[曜崽这半个月开心嘛]
[不打算给嫂子露脸吗]
东方曜几乎一目十行的看着弹幕,但是问题根本答不完。
“家人们刷慢点,看不清了啊”
[6]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嫂子的长相]
[露脸肯定会带来不方便的,还是别了]
[同意]
[+1]
“哎不是,你们还想上啦?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煮啵好狠的心]
[主播不爱家人们了]
[心碎了]
[主播今天打巅峰赛嘛]
[今天玩小游戏还是王者呀?]
[煮啵我们看比赛吗]
“今天嘛,打会巅峰赛吧,哥争取冲个2100好吧,晚上的时候可以玩小游戏”
[煮啵也是梦上了,还2100起来了]
[怀疑嫂子在看直播,主播单纯想装13]
[+1]
[忘了半个月前了吗~]
[那天六连跪主播差点把手机吃了]
“你们好恶毒啊,不要造谣啊,哪有那么夸张,开了嗷开了嗷,你们不要打扰我”曜眼看着弹幕要把自己裤衩子都偷干净的时候,立马装起正经。
“这个澜什么意思呀,我都发战绩了他怎么还抢”进选英雄界面,东方曜看到有人抢自己位置立马坐不住了“我这把要玩打野的啊,别抢了,我的大国标看不见吗?我将近90%的胜率唉?澜开麦”
最后澜还是一声不吭,秒锁澜,东方曜只能妥协去打对抗路。
[感觉这个澜没有眼睛…]
[澜两只耳朵中间夹的是什么]
[第一次看见有人看见大国标也不让位置的]
[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确信)]
[队友都快骂死这个澜了吧?]
东方曜在对抗路单打独斗眼看着对面西施来支援,自己被团死了,立马开麦。
“不是你们在干什么啊,这个澜就会吃钱?经济正一有什么用,倒是带带节奏啊,辅助就会跟射是吧”
澜听到后愣了一下,去支援了。
[曜崽超绝毒舌]
[这个澜会不会玩啊]
[今天好倒霉,遇上这样的队友]
[主播破防了]
[好抽象]
局内来到10分钟,红方已经打开了优势,并拿下一条暴君,经济领先一千左右。
“不是你们会不会玩啊,十分钟领先一千,我玩的是巅峰赛吗?我玩的青铜局吧?你们别乱接团了啊,射手12分钟掉点多少次自己心里清楚,我觉得你们现在应该去忙着小升初,来打什么王者啊,这个澜玩的什么啊?节奏断了几次了啊”
曜满脸黑线,没想到回归的第一天对局就那么抽象。
[怎么做到说那么多话,还不停顿的]
[楼上刚来吧]
[曜崽每天一骂]
[别给队友骂爽了]
[点了]
[煮啵把嘴借我用用吧]
对局来到16分钟,东方曜不管怎么会拉经济也还是差了1千5左右,眼看着高地已经被推了,最后骂了澜几句点了投降。
“Defeat”
“服了我靠,局内一声不吭,节奏拉那么慢,投降点的倒是快”
[人机队友]
[曜崽别生气了(#`n´)]
[这澜好人机啊…]
[这澜玩的跟屎一样……怎么敢抢的啊]
东方曜荣耀的成为败方MVP,正在看赛后数据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呼吸一窒。
这个玩澜的…名字怎么这么像小鲨鱼…
东方曜点开了澜的主页。不是…这就是小鲨鱼啊,那我局内说的那些话,岂不是…
现在是7点47,平时澜7点10分大概就应该到家了,啊啊啊,东方曜你傻啊!
[煮啵怎么不说话了]
[曜崽怎么破防那么长时间😱]
[掉点的射手,节奏慢的打野,迷路的辅助和破碎的主播]
[点了]
东方曜根本没时间在意主播间了。“澜宝?宝?在哪呀?你怎么不进我房间呀?”
“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宝你告诉我你在哪吧,求你了澜澜”
“……反正我就会吃钱,你管我干什么”
“澜宝我错了,真的错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在哪我去找你求你了”
电话那头澜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就在客厅……”
曜立马拿着手机屁颠屁颠的去客厅。
[主播在跟谁通话……]
[澜宝是谁……?]
[我第一次在煮啵嘴里听见宝这个字]
[是嫂子吧]
[有了老婆忘了家人主播不管我们了?]
[走前能不能带上电脑啊家人们也想看]
[我靠上局那个澜是嫂子啊!?]
[啊??嫂子还和曜崽同居了]
“小鲨鱼?”东方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挤在澜的旁边,“宝宝别生气了好不好~”
“……反正我又看不见你的大国标……”
“!我当时不知道是你嘛,对不起嘛ᖰ ᵕ᷄≀ ̠ᵕ᷅ ᖳ求你了原谅我吧”
东方曜清楚的看见了澜眼眶处淡淡的红痕,看来是真的难过了,东方曜把澜养的太好太好了。
东方曜搂住澜的腰肢,微笑着冲他摇了摇手机。
“小鲨鱼我们去双排呗🥺,我带飞你,就当是给你补偿了”
说着,澜就被东方曜拉进了房间。
[不是手都牵上了]
[冲着粉丝秀恩爱呢……]
[ 合着我们还等他那么久……]
[一点都不把家人们当外人啊]
“你怎么还…开直播”
“小鲨鱼不是你让我播的嘛…你坐在我旁边陪我吧…”
“……”澜沉默的坐在了东方曜旁边的电竞椅上,摄像头刚好照不到他的正脸。
东方曜还挺心机…
[把老婆牵来了不给家人们看正脸?]
[你小汁什么意思啊]
[前面的别叫老婆了…是男生…]
[啊啊啊啊啊啊我磕磕磕]
[这个脸虽然看不清但是好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东方曜你小子好福气啊啊啊啊啊啊]
[前面的疯了吧,但是真的好帅啊啊啊啊啊啊]
“stop!”东方曜帅气的推了推不存在的墨镜,“已经被哥给拿下了!弹幕老师不要肖想了!请和我老婆保持距离!”
低头换铭文的澜听着话突然抬起头,皱着眉沉闷闷的说“谁是你老婆…”
[啊啊啊啊啊声音好好听]
[小哥哥是叫澜嘛~只要你一吭声,我们就要加冕你为直播间的王!]
[点了]
[东方曜找了个对象然后发现直播间被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弹幕不要胡言乱语了,我们要开始双排了!看哥的操作好吧。”
[又开始装了]
[就装吧]
随着弹幕的冷嘲热讽,已经来到了对局。
东方曜选了本命打野,而澜…
“小鲨鱼求你了,你玩瑶吧求你了”东方曜双手合十祈求着澜。
“哦…”澜的脸颊还泛着红。
“用山海经的皮肤奥”
“嗯”
[?不是你们小情侣真的好磕]
[真情侣当然好磕了]
[9494]
[感觉这个好适合同人文设定]
[给楼上递笔!]
[同意!]
[国标曜加紫标山海经皮肤瑶,帅翻了]
对局来到四分钟,东方曜没断过节奏。
四级后瑶几乎在东方曜头上没下来过,有不少人看不惯但也没法说什么,毕竟是大国标。
[好帅…原来只有对象在的时候才会正经吗…]
[以前在直播间都是逗我们玩呢呗]
“Triple kill!”机械女声从屏幕中传来,东方曜成功带着瑶拿下三杀。
“小鲨鱼我帅不帅!厉不厉害!还生我气嘛?”
“嗯,好厉害”
这不夸还好,短短三个字东方曜尾巴直接翘上了天,一二技能带着瑶被双杀了。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这么水灵灵的被双杀了]
[好夸张]
[好抽象]
[迷之joker]
[小丑界最有种的男人出现了]
时间来到10分钟左右,一波团战拿下优势,在队友的花言巧语下,东方曜成功带飞。
18分钟直接结束游戏。
“Victory!”
“我太帅辣!”
[好牛逼]
[真让他给装到了]
“今天就播到这里啦,哦,你问我要去干什么?啊,我去和小鲨鱼吃烛光晚餐呀,哦,好像要露脸🙄别想了好吧,只能我看!”
澜在一旁无奈的看着他,轻叹了口气并骂了一句。
“有病”
[不是,有人问东方曜了吗]
[好一个自导自演]
[澜宝求你了多骂骂我吧]
[啊啊啊啊好喜欢这个声音]
[烛光晚餐就不能直播吗?]
[我要看你们吃求你了]
“拜拜拜拜,祝99别祝88”
[东方曜刷的18年的抖音?]
[祝99]
[祝99]
[祝99]
……
——End——
【海赛|至道冥冥130h|18:00】雨林沙漠放肆爱:《霸道风纪官的99次小逃夫》
6.23 第19棒 2.1w+
上一棒:@胡吃海赛汉化组
下一棒:@相思子hato
Sum:“轻小说少读一本,你我他幸福一分。”——缄默之殿宣
赛索斯:我好像被罐装知识污染了……
艾尔海森:不你没有^^
预警:可能会出现让人大喊“恶俗啊”的情节 这就是我们狗血小说的真谛啊请原谅!
————————————————
缄默之殿的工作人员突然发现,这几天所有人气压都不对。
具体说呢,门外来来往往的学者脚步声都轻了许多,连带着自己偷偷溜出去找隔壁书记官闲聊时,都要特地小心别弄出大动静;而自家首领暗地里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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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轻小说少读一本,你我他幸福一分。”——缄默之殿宣
赛索斯:我好像被罐装知识污染了……
艾尔海森:不你没有^^
预警:可能会出现让人大喊“恶俗啊”的情节 这就是我们狗血小说的真谛啊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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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之殿的工作人员突然发现,这几天所有人气压都不对。
具体说呢,门外来来往往的学者脚步声都轻了许多,连带着自己偷偷溜出去找隔壁书记官闲聊时,都要特地小心别弄出大动静;而自家首领暗地里找上门来时也唉声叹气的,少年扒拉在窗台上望着圣树顶,眼里是让人读不懂的忧愁。
“你看,”有一天,首领大人终于开口跟他搭话,“人们为了智慧日夜奔走,却从来不抬头,去看这须弥城的夜色有多么漂亮——生命果然是一场‘从生到死的逃亡’啊。”
也许书上写的没错,夜晚的确是情绪的放大镜,至少现在,他完全不明白首领伤春悲秋的眼神从何而来。况且,这位工作人员比现任书记官还清闲,薪资比正经风纪官还高,并没有什么值得去望着星空思考的烦恼,实在是很难共情。
于是他只是小心翼翼地问:“赛索斯大人,您不开心?”
首领瞥他一眼。绿洲小湖般的瞳孔里折射出须弥城的朦朦灯火,似是隐含肯定之意。工作人员瞬间觉得自己被赫曼努比斯的威灵再次洗礼了,登时恭敬起来:“众贤之贤在上,请告诉我有什么是能为您做的。”
“啊……”
不料赛索斯叹口气,头一歪埋进小臂里,似乎更忧愁了。湿润的晚风拂面而过,像是兰巴德酒馆里炽金锅煮开后冒出的蒸汽——在他肚子叫起来之前,首领大人终于问道:
“你在雨林待了这么久,送礼一般都送什么?”
赛索斯最近很烦。非常烦。特别烦。简直就像旅行者屁颠颠捎了一百个派蒙过来,在他脑海里不停跳花神之舞——啊,那还是派蒙更烦一点。
从缄默之殿的窗台下来之后,他终于爬回了圣树顶上,翻了个身,闭上眼。堂堂缄默之殿首领流落须弥城街头、夜不归宿,若是被路人目击到恐怕难逃第二天须弥地下情报网的头条;但这实在是因为缄默之殿负责交接的那人弄丢了他好不容易办下来的学生证,连教令院宿舍的门禁都刷不进去了,怪不得他。
至于他为什么跑来教令院上学这件事,说来话长。爷爷去世不久,赛索斯也好好地忙了一阵缄默之殿的换届典仪和档案整理,在教令院的暗自协助下,两个月后他终于把所有事都扳回正轨,能够停下来歇口气了。
他没什么可以固定联系的朋友,只能像往常一样溜达出去玩。恰逢新一批援助沙漠的书籍送抵上风蚀地,驮兽渴了,在绿洲边埋头喝水,赛索斯趁机就和负责押运的风纪官攀谈起来。
他那天的扮相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沙漠指路人,那风纪官除了赞美他眼睛好看之外没有起任何怀疑,自报家门说我叫纳比尔,正奉长官的命令,要将这批书送到亡者狭廊附近的部落中去。呃,只可惜,只可惜自己作为雨林人不熟悉地图,似乎迷路了……
我来带路吧。赛索斯爽快道,而纳比尔连连推拒,说我这是公事,经费方面恐怕很难批下来……
我不需要太多报酬。赛索斯笑眯眯地说。你给我讲讲你工作遇到的趣事吧,我弟弟明年想报考风纪官呢,我先替他打探下待遇怎么样。
那肯定是不错的!纳比尔的语气不容置疑,顺带连连赞美了他“弟弟”的好眼光。我们风纪官虽然没法保证朝九晚五,但工资和社会地位又高,福利发得也爽快,最重要的是有不用在年会上被强制性拉上去表演节目的特权……嗯,非要说个缺点的话,可能是“危险”吧。
他说的那些基本待遇赛索斯早派人打探清楚了,此时听到一些不同论调也来了兴趣,问:“危险?”
“对呀,都做风纪官了,肯定得先做好被报复的心理准备吧。”纳比尔在给自己涂防晒精油,顺便递给赛索斯一瓶,“不过这几年流血事件都大幅降低了,托赛诺大人的福——啊!”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赛索斯也不急,悠闲地拧开防晒油的瓶盖,挤一点出来轻轻推开,看那泛着沙脂蛹香气的精油在自己深色的肌肤上闪光……和赛诺几乎一模一样。
最后他把纳比尔送到了狭廊门口,途中有好几班人马来劫,统统被他打得落荒而逃。纳比尔对此千恩万谢,恨不得把全身的摩拉都送给他。
赛索斯象征性要了一点,趁他不注意,转身就从驮兽背上的书堆里顺了几本出来——相比起什么溜达散心、什么风纪官秘闻,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从有记忆以来他就接受赤王祭祀最严格的教育,对于沙漠日光下的诸事可以说得上了如指掌。但自从上次跑去须弥城后,那棵圣树的影子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雨林的智慧和砂土之王有何不同呢?最权威的学者都无法给出答案的问题,自然而然地也吸引了赛索斯。他很快盯上了往来沙漠运输书籍的车队,以及站在他们背后、握着权杖的大风纪官大人。
在成功窃走好几次书后,他终于摘下了自己强加的滤镜,明白即使是那个赛诺,也难以将爪牙伸得那么远。于是他动作愈发大胆起来,主动搭讪,安排人袭击,帮助防守取得信任,趁其不备捞走藏书……赛索斯的书单越来越长,直到赛诺带着旅行者登门造访,打破了缄默之殿千百年的静寂。
一切告一段落后,赛索斯当然不打算归还窃来的书籍(“各凭本事!”他在日记里如此写道),但也忙得消停了不少。好在自己处理完殿里的事出来溜达时,竟然真的又撞上了押送书籍的队伍,简直是天意。
纳比尔还在絮絮叨叨地向他道谢,赛索斯却已无心再听,借了个由头走到一旁看封面。他喜欢看生论派的那些东西,雨林里的生物总是这么稀奇古怪;因论派也不错,有些学者竭力杜撰沙漠历史的样子比枫丹最正统的喜剧还要引人发笑;而素论派的专著也勉强可以入眼,相比于缄默之殿里的炼金传承,里面涉及的研究都太过浅显了,但一想到赛诺的出身和那些为人传颂的学术成绩,赛索斯还是把这些书摆到了书架最中央那层。
我不会输给他。他想。
而此时此刻,手里这本书的触感与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完全不同,滑溜溜的,似乎还做了封面镂空的工艺。赛索斯心下疑惑,暗道是太黑了所以没看清,连带影响触觉了吗?他干脆点亮了雷神之眼,充作光源。
霸。霸道。
好奇特的名字。赛索斯暗自腹诽,继续往下看。
“欸,你看到我随身的那个包了没?”
纳比尔在不远处问。而赛索斯已经看清了那本书的封面,深吸一口气,两眼一闭。
“《霸道风纪官的99次小逃夫》?”
“对。”赛索斯艰难道,“就是这个。”
对面那人怪异地抬起头来瞟他一眼,似乎不明白自家首领今天又在发哪门子疯。
“好吧,我会为您查查它的出版信息的。”最后这位缄默之殿的图书管理员还是应了下来,“不过赛索斯大人,您怎么突然对这种稻妻轻小说感兴趣了?这种只在须弥城内流行的书可不像您一贯的阅读风格啊。”
“谁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赛索斯大怒,把书翻过来指着,“要不是为了查封面上赛诺旁边这个人,我至于这么费事吗?”
那人吓了一跳,连忙戴上眼镜仔细查看。封面上亮闪闪充满少女心的粉色大标题暂且不论,旁边那个面色桃红衣着火辣、还抬起一只脚用尖头高跟鞋正对观众,似乎马上就要力穿书页飞踢过来的少年形象,怎么看都像是两个月前刚和首领大人在决斗祭台上酣战的那位啊……
他一个哆嗦,书啪叽掉在了地上。不料这书背面更是重量级……不。他默念。作为正儿八经的缄默之殿管理员我不能被须弥城的流行语带偏……我是说,背面更是惊世骇俗。
封面背后是一个英挺的雨林男人,上身裹着极显身材的黑丝,灰发微乱着露出前额,倒显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松弛感。好帅!管理员忍不住在心里点评道。不过这缎面领带松松垮垮地系住脖子,一端还扯在高跟鞋少年手里,配合上这满屏飞的粉色泡泡……是什么用意?
这不怪缄默之殿的管理员孤陋寡闻,即使是博览群书的首领赛索斯,第一眼看到这封面时也差点厥过去。伤风败俗没下限的雨林人……!竟然对缄默之殿的前任首领——虽然任期只有一分钟——做出这种事!
“实在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有辱门楣啊赛索斯大人!我马上写一封文书给草王呈上去!”
赛索斯闪身按住他:“别动。”他目光凝在书的封面上,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作为须弥城的一名普通公民,赛索斯已经能轻松地亲身体验到大部分原汁原味的雨林文化——但有一个地方例外,那就是教令院的图书馆。
生命之神的宝座,智慧之国的王宫。可惜这座五层楼高的宏伟建筑只对教令院学子开放,虽然以赛索斯的身手,半夜翻进去看书比他经常玩的那种沙漠指路人的角色扮演还容易,但他还是习惯在读书的时候能自在些。
“所以您决定报考教令院?!”听到这里管理员忍不住插嘴道,看见赛索斯微微点头后他的下巴像是要掉到地上,又被他费力按回去:“……不过这和这本书有什么关系呢?”
“你傻啊。”赛索斯毫不客气,指着书脊上图书馆的借阅标签,“它根本不是智慧宫拨来的物资,而是被直接从图书馆借出来的。说不定还是某个窃贼的赃物呢。”
“那我们把它又偷过来算二次犯罪吗?”管理员问得小心翼翼,被赛索斯一巴掌拍在头上,老实了。
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赛索斯瞪他一眼,把书团巴团巴塞回怀里。通知留守教令院的那群人,我需要一份入学证明,越快越好。
“是,首领大人!”缄默之殿管理员立刻站起身,恭敬地行礼,“我马上去办,您先去休——”
“不用了。”赛索斯拍拍身上的灰尘,“我现在就走。”
走?管理员大惊。您不是刚回来吗?
赛索斯回头,把书翻过来,那个灰发男人也隔着纸张沉沉地望向他。与赛诺一样赤红的瞳孔映在赛索斯翠绿的虹膜里,他的表情一起沉下去。
“我去会会这个人。”他说。
很显然这是个足以上报小吉祥草王亲自处理的谣言大案,但头号证人赛索斯并不这么想。因为这个出现在赛诺身后、举止暧昧、有伤风化的男人,在他看来实在是有些眼熟。
作为经常与人打交道的一方首领,赛索斯有一副好记性。更何况画中这人的容貌也十分有特色,赛索斯确信,自己一定在某个时间点见过他,见过这双奇异的眼睛。
可具体是什么时候呢?手续办下来的速度比他想象中更快,直到赛索斯背着行囊站在教令院的大门前的时候,他还在回忆这件事。哪想到还没等他记起来,机会就自己找上了门。
“寻宝活动?”
“对啊。”因论派的同桌奇怪地看向他,“你不是昨天跟老师说图书馆有些书失踪了,还在打听轻小说的外送名单吗?据说这次合作方是个特别神秘的沙漠组织,赞助了好多珍稀典籍,埋在藏宝点里让人找呢。说不定里面也包含了被送进沙漠里的几批书,如果你能参加就去找找看呗,万一撞上了。”
赛索斯越听越不对味,这不是我家缄默之殿吗?但作为一个普普通通且走了后门的因论派学生,他面上不能显露半分,仍云淡风轻道:“怎么没看见宣传?”
“你凑过来点。”同桌觑觑四周,压低声音,“因为——风纪官不同意!那个胡狼头说这事有诈,不批准。他不点头谁敢牵头办啊?我导师他们本来想把这个活动办成学院祭那种盛会,毕竟最近须弥在加强战备嘛经济吃紧,就指着这种大型活动蹭点经费,结果这下被他一票否了,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赛索斯笑了笑:“大风纪官先生真是权利大。”
“那是,你刚转学过来不知道,这家伙可千万不能招惹……”同桌变了脸色,“嗯……也不能说是完全不行吧。至少我知道有个人能治他。”
赛索斯来了兴趣。在他安排人做的背调里,“赛诺”简直就是一块无懈可击的铁板。他的人际关系网小而隐蔽,除了养父居勒什,他几乎和每个人都保持着如水的君子之交和安全距离,不远也不近。这样的人,似乎根本不会有特别亲近或者特别看重的存在,赛索斯左思右想仍是毫无头绪。
一番头脑风暴后,他示意同桌细说。那人却瞅了瞅周围闻声望过来的人群,缩着脖子道:“万一被听到怎么办!不说了不说了,其实特别明显,你自己去找吧啊。”
于是赛索斯拿到了第一个主线任务——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不让那伤风败俗的轻小说流传出去,他并没有找缄默之殿的探子帮忙,只能孤身行动;但这对他来说也并非难事。
比如,他很快就锁定了几个可疑人选。首先是道成林的巡林官,长着两只大耳朵的提纳里:能陪着赛诺参加圣仪决斗,这家伙在赛诺人际关系中的地位定然不可小觑。但赛诺怎么样都只像把人家当牌友好兄弟,赛索斯看人从不走眼,摇摇头排除。
那就是旅行者?一想到金发少年和派蒙每天围在凯瑟琳小姐身边嘘寒问暖的样子,赛索斯只感到一阵恶寒。不,也不会是他们。
可选的对象一下子就少了两个,万般无奈之下,赛索斯捏着鼻子翻开了那本禁书找线索。入目先是一张跨页插图,一个深色皮肤、风纪官打扮的人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向王座上的人影行礼:“赛诺大人,您吩咐的事属下已经办好了。”
“哦?”黑影道,一手玩着铳枪一手端着烟枪,赛索斯心说你这风格还真是璃月枫丹有机结合啊——黑影继续问:“他招了吗?”
“没有。”台下的小风纪官义愤填膺,“这个硬骨头!他说只有亲眼见到大人您,他才愿意把真相和盘托出,不然的话,哪怕您用黑丝袜蘸辣椒水或者教令院一万字公文稿罚他一百遍,他都打死不会招的!”
只见到黑影转过身,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赛诺”顶着一脸小烟熏,横眉道:“还犟?那我就去会会他!”
有个圆圆的烟圈随着他唇釉的张合飘出来——赛索斯两眼一黑,啪地合上书。
伤风败俗啊!他终究还是把书塞进了床底下,如果不是已经把赫曼努比斯的跋灵还给了赛诺,他真想就地搓个阵法将此等魔物封印起来。
这条路走不通了,他继续按那个爱八卦的同窗给出的提示来侦察,白天认真读书,晚上打听线索至深夜,甚至过了门禁时间只能露宿在须弥圣树的最顶上……这些暂且不提,一番努力之下,他的调查也渐渐地有了些进展。
在连续排除了兰巴德酒馆的老板和祖拜尔剧场的明星妮露之后,赛索斯最大的突破可能是他终于找到了封面上这人的真实身份——说到底,这大概也是一种歪打正着。
那天原本平平无奇,赛索斯正一边和三十人团的佣兵套老乡的近乎,一边偷偷打听黑丝男人的消息。
不料下一秒,他心心念念的一大片黑丝就飘过了他的面前。男人皮肤白得出奇,那种纯粹透亮的白赛索斯只在璃月出产的瓷器上见到过,偏偏还搭上了一头灰发,雪山之巅的风暴云一般。
他就这么背着一柄长刀走过,一手提着一大包购物袋,一手抱着两摞书,不经意露出线条优美如山脉的肱二头肌。真是十成十的家常男子模样……如果忽略掉那些匀亭的、让人视线忍不住追随的肌肉,和包裹住胸膛的黑丝的话。
赛索斯一时没掩饰住自己的震惊,向着男人的方向追了两步。须弥城的晨曦落在他的鼻梁上,睫毛垂下,于是赛索斯也看不清他的神情了。
“艾尔海森书记官?”方才还跟赛索斯有说有笑的佣兵马上立正,震声道,“早上好!”
“你也好。”男人敷衍道,视线没有从面前的地砖移开。
“您今天也是来帮那位取东西的?”佣兵十分殷勤,“需要的档案我们已经备好了,您过来拿就行!”
“不。”男人终于抬起头,赛索斯也看清了他标志性的眼睛。与外表瓷白与黑丝的交锋不同,这双瞳孔完全就是一对沙漠的神秘符号,炽红而鲜明——脱离了恶俗小说的封面加工,他的眼神在日光下也像柄长刀。
“您这是什么意思?”佣兵皱眉,“赛诺大人那件事您也怀疑我们?”
“你想多了。”艾尔海森说,“我只是买菜路过。”
一片寂静中,他提着菜篮子施施然迈步走了。靴跟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清脆而悠闲,徒留下赛索斯和佣兵两个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兄弟,”赛索斯摸了点摩拉出来,“他就是艾尔海森书记官?”
“你不认识?哦,倒也不奇怪。”佣兵道,后槽牙磨了磨,“纯纯的怪人!哎,听他们读书的说啊,整天要么就见不到他人,要么就在些绝顶机密的地方发现他……你真别说,就凭他经常来代取赛诺大人点名要的档案这件事,我觉得他一定有后台。”
他顿了下,意思是要加钱。赛索斯仍是微笑着,抓起钱袋丢过去。
佣兵满意地掂了掂:“你要问赛诺大人负伤那件事对吧?也好说,前些日子风纪官里出了叛徒,把他的行踪泄露出去了,虽然最后他押送的几个走私犯什么事都没有,但大风纪官本人可是实打实地在健康之家住了满满当当两天院呢。”
“他那样的身手也会受伤?”
“他再厉害也是人,又不是精铁打的。毕竟神明都会死,更何况……”佣兵自觉失言,呸呸两声,“从那时候开始教令院上下就开始肃清内鬼了,搞得人心惶惶的。这艾尔海森书记官倒是一直在力挺他,谁想到他今天摆出来这副失了势的模样,恐怕也是被赛诺当内鬼刷出权力中心了。”
赛索斯奇道:“他不是说去买菜吗?”
“这话那你也信啊?”换岗时间到,佣兵挥挥手准备赶人,“他去的那方向都要出城了,难不成他住城外的小破村或者健康之家?”
艾尔海森。从三十人团处回来后,赛索斯仍在回味这个人名。来教令院就读这几周里,他的确听过好几次这个名字,大多是赞扬,偶尔是贬低——人们议论着他在赤王古文字上绝对超前的研究——赛索斯写作业的时候甚至还引用过他的论述——也议论着他神秘的私生活。
艾尔海森书记官是个怪人!赛索斯记得他们这么说。你还没见过他吧,你见过了就肯定忘不了。
赛索斯不敢断定自己的反应,但他确实很难想象一个综合了知论派天才、图书馆撸铁和七圣召唤第六届全须弥大赛召唤王等等头衔的人会是什么模样。正因如此,在发现封面上和赛诺共同被迫害的人正是艾尔海森时,赛索斯的心里并未泛起太大波澜。
也许作者想报复社会奈何篇幅有限,所以把教令院的奇人们揉吧到一本书里去了吧。他这么宽慰自己,转而调查起赛诺受伤这件事:相比艾尔海森的风评,他很显然对教令院内部的权力变动更感兴趣。
这事没什么可避讳的,赛索斯干脆叫了缄默之殿的人去查,他本人反而悠闲下来,每天窝在图书馆里啃那些之前无缘得见的典籍,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意思。
可生活没让他悠闲太久——很快,他就再见到了艾尔海森。
那是一个风朗气清的下午,赛索斯正在划拉一本素论派的大部头,他的同桌突然戳戳他,说:“快看那里!”
他闻声望去。图书馆门口立了个人影,呆毛翘着,像雪山一样白得反光。他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人是谁,同桌还在戳他,说这就是艾尔海森大人吗?我也是第一次见,果然帅到地脉都变形弯曲成爱的形状呀!
赛索斯还没来得及问这种奇怪的比喻到底是从哪儿开始流行的,人影就动了,转身,竟然直直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赛索斯连忙将脸埋进书里去,他并不想和艾尔海森在关于“你也认识三十人团?”这种事上起任何冲突。
所幸,艾尔海森在不远处图书管理员的办公桌前停下了。同桌早已在八卦的诱惑下凑近了去偷听,赛索斯的余光里,他露出了个分外惊讶的表情。
到底是什么事?艾尔海森没有停留太久,仿佛来图书馆只是他工作日程上的一项。于是赛索斯在他消失在大门门口时抓住了同桌,问他究竟听到了什么。
“你猜猜?”同桌卖了个关子。与此同时,同样得知了这个消息的人群也乱了起来,图书管理员站起来努力维持秩序,也没能盖过学生之间的窃窃私语声,
“……要放七天假?”赛索斯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是这么值得激动的。
同桌用力摇摇头。“通过了!”他兴奋地大喊,“寻宝活动!”
赛索斯叹口气,忧愁地把脸埋进书里。
这本素论派的大部头被他从图书馆里借回去了。原因无他,无非是那多嘴的同桌最后偷偷告诉他,艾尔海森大人临走之前还专门夸了你呢!他说很少有因论派的学生会读明白这本了,学科交叉,挺好的。
赛索斯何等聪明,怎么会并不明白他的潜台词。你引起了我的注意——看来自己已经招来艾尔海森的警惕了。他想。不管怎样,缄默之殿首领的相貌也并非机密,他至少不能再毫不掩饰地在艾尔海森面前招摇过市。
更何况,这件事一定有问题。在佣兵的口中,艾尔海森一直支持着赛诺的肃清计划,现在又作为书记官来宣告“寻宝活动”经决议后同意举办。这意味着他通过了“大风纪官的反对”这一关……又或者,他就是在跟大风纪官对着干。
不管哪一种可能性,都值得赛索斯研究一番。所以当天夜里他就穿上潜行衣,戴上帽笠,将最有特点的绿洲般的眼睛和粗眉藏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翻出窗,将烈阳之嗣挎在背上。须弥城的夜晚沉静而安宁,淡淡的光在街道两侧的窗台浮动,流淌如酒液。而赛索斯在树冠和宫殿的顶点轻盈地飞荡,几次腾挪之后,终于落在兰巴德酒馆的屋檐上。
根据缄默之殿的线人报告,今晚艾尔海森将会前往此处,和黑市大商人多莉•桑歌马哈巴依做交易。交易的内容暂且不知,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太安全的东西,毕竟月黑风高,热闹的集市时间已经过去了。
赛索斯猫在屋檐上耐心地等,一个小时后,小路尽头传来了辘辘的马车声,紫头发的小女孩跳下车驾,怀里紧抱着个包裹。
“这里!”她向路的另一端招手。赛索斯猛回头,发现艾尔海森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身后背一柄长刀,在月下泛着翠绿的光。
“你这佩刀到底卖不卖?”多莉也十分感兴趣,“你卖给我,今天这单免费。”
“我的工资倒还支付得起。”艾尔海森道,接过多莉怀里的包裹,递了张卡给她。女孩看起来像是被剜心割肉了一样,金紫色的眼睛里写满了舍不得。
“这可是我费尽心思千辛万苦从大陆各地收集到的,整个提瓦特都只有这么一份呢。”她最后说,“你真算是下了血本了。书记官,等到他来找我,我该怎么跟他解释?”
“公正买卖,你情我愿,没什么好解释的。”艾尔海森耸耸肩,“我还要先感谢你,愿意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多莉摆摆手:“没人会跟摩拉过不去。况且,他也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良好的合作对象嘛!”她跳上镇灵拉的马车,“就当通过他卖你个人情!”
辘辘的车轮声远了,艾尔海森也将包裹揣在怀里,提着长刀一个镜闪,直接掠上来路两旁的树冠,几秒不到就飞出了一段很远的距离。赛索斯等他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后才松口气,还是没从这场哑谜里回过神来。
听两人的交谈,他们之间一定存在着第三个人,与他们两个都颇为熟识。会是谁呢?赛索斯心里隐隐约约掠过些答案,经常在多莉这里购物、又和艾尔海森关系匪浅的人……
他没有头绪,只能先从下一个问题入手。调查艾尔海森究竟买了些什么非常简单,他倒没有蠢到直接去找多莉,反而抓了个同时期在多莉那里交易过的人来问话。
那人看见他一身的夜行衣后就浑身发抖,抱着头大喊“招!我都招!”,赛索斯费了很大一部分力气才让他相信自己并不是正在执行针对性抓捕任务的风纪官。
“你不是风纪官,还好,还好……”那人虚弱地大喘气,“落到风纪官手上我真是死了算了。”
“为什么?”赛索斯饶有兴趣道,“他们的审讯手段有这么可怕?”
“你是没看过赛诺抓人吧?”那人擦擦汗,“直接把那他那柄权杖往前一掷,要追的人就跟着气浪翻出去了,低头一看衣服角儿都被死死钉在地上,一厘米都逃不掉……而且这还不是他动真格的时候。如果赛诺杀心起来了,半条宝商街都得喷满犯人的血。”
赛索斯听得频频点头,这煞神模样终于取代了小说里那个烟熏妆大霸总形象,和他记忆里的赛诺对上了号。于是他及时收了手,把话题拐回艾尔海森的事上:“所以你在多莉那里买了什么?”
“当然是七圣召唤的牌背啊!”提起这个,那人颇为自豪地拍拍腰包,“现在最流行的硬通货,黑市里都拿这个当货币用!可惜我听说最珍贵的那套七国金印至尊典藏限量版已经被人提前买走了,只能退而求其次买这套白银的了。”
“……商人现在都只卖这个?”
“当然,这个正火嘛。就像最开始流行罐装知识、前不久流行稻妻狗血轻小说什么的,当下最流行的产物一定就是它了,好多绝版牌背都是孤货,有价无市呢。”
赛索斯点点头:“那在你眼里,艾尔海森书记官为什么会去买一套牌背?”
意外的是,听到这个名字,那人却没有太明显的反应:“他啊?我想不到什么理由,毕竟书记官大人什么都不缺……可能是想精进一下自己的七圣召唤技术?”
赛索斯皱眉。这人也是个聪敏人,立刻从他的沉默里联想到了真相:“……所以大侠,您抓我绝对不只是为了问这个吧?难道你觉得赛诺大人喜欢打七圣召唤,所以艾尔海森书记官为了逢迎他,专门花了大价钱?”
“告诉您啊,不可能!”他哼哼道,“他俩早就闹掰了!”
两个月前教令院最热门的话题,一定是书记官艾尔海森与大风纪官赛诺的当场决裂。
据参加那场会议的人描述,两人在会场可谓是唇枪舌战棋逢对手针尖压麦芒,言语交锋精彩程度简直可以立马入选今年的知论派教材,辩到最后,两人背后的书记官和风纪官们都快要撑不住睡着了,赛诺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给我出去!”
艾尔海森书记官也是个有性格的,说走就走摔门而去,根本不在乎对方杀气毕露的脸色。他手底下的书记官为此战战兢兢了半个月,然而风纪部门并没有找上门来寻衅滋事,赛诺对这场争执的处理很明显——视而不见。
艾尔海森在大风纪官眼里彻底成了空气,连带着原本的高层会议都进不去了。风纪官办案时也把他当透明人,客客气气地请他换一个同事进来当记录员;就连最日常的工作赛诺也不让他经手,据风纪官内部消息,大风纪官大人直接在艾尔海森的档案上打了个“高危”,把人拉进了黑名单。
人们都把变化看在眼里,不由得纷纷惋惜昔日代理贤者竟然沦落到了如此地步。艾尔海森倒是乐得清闲,每天就顺理成章地泡在档案和卷宗室里不出来,说是里面清凉,要给自己放个假好好休息一下。
两个月过去,哪怕是三十人团佣兵这样末端执行的人物,都能悟出这场决裂了,艾尔海森在教令院的风评于是更加风雨飘摇。更糟糕的是,艾尔海森此时还搞出了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他罔顾赛诺的意愿,擅自决定举办备受争议的“寻宝”活动。
许多人都支持他,说须弥紧张兮兮地搞了这么久战备,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放松过了。以阿拉夫为首的风纪官却仍然强力反对。这个活动没花一分宣传费,就这样在激烈讨论中被自发地传开,甚至有舆论愈演愈烈的趋势,大家都对这场书记官和大风纪官交锋的最终结果翘首以盼——事态千变万化,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所有人都在等着赛诺的表态。
然而令赛索斯更困惑的是:赛诺不见了。
那晚回来后,赛索斯简单收集了一下情报,发现推理中总是有个漏洞难以补上。赛诺和艾尔海森决裂了……那他们之前是什么关系?
他左思右想不得解,最后只能认了命,掀开床垫把那本书找出来。就当是切身体会一下雨林的文风和民俗吧。赛索斯一边做着心里建设,一边捏住鼻子,翻开下一页:
“艾尔海森!我哪里对你不好?你为什么总是要离开?”
风纪官的首领红着眼睛,捂着胸口,似乎他的心也正在因面前人的不理解而刺痛。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这不是你的错!”名为艾尔海森的男人声音颤抖着,白衣飘飘,充满破碎感,“居勒什老师说过,我们出生的星盘不合适。我会害死你的!”
“可是,我不能没有你!你已经逃了这么多次了,为什么就是不肯留下来,和我一起面对呢?”
赛诺痛喊道,他用力擦了眼睛太多次,烟熏妆都糊在了西装袖口上。“那你给我等着!等到我把阻拦我们的人全部摆平的那一天,我一定踩着七彩祥云、带着八颗万能骰子来接你!”
雪花落下,像凋零的爱情一样凄美,又像永恒的誓言那样纯澈而晶莹。赛诺转身消失在风雪中,而艾尔海森再也抵挡不住心脏的痛觉,狠狠跌坐在地上。
“我只希望你能安全……”他喃喃道,“这是好事啊,你就应该这样丢下我的……那为什么,我的胸口好像和雪一样,空荡荡的呢?”
那是因为你穿的是黑丝啊,这东西不保暖的。赛索斯合上书,一脸麻木。
我下一步该干什么来着?他决定用学术来冲淡自己大脑里的茫然,然而因论派的字他现在一个也看不进去,回荡在他脑海中的只有一个念头。雨林的物种果然还是太丰富了。
他干脆出了门,攀到教令院的那个假缄默之殿里去找人唠嗑。工作人员一见是自家首领大驾光临,连忙找了个凳子端了一堆文件山过来。说大人请检阅!
赛索斯摆手,于是文件山瞬间被撤下去,招待人员不知从哪里又掏了一盆葵花籽和几本轻小说出来,说大人请享用。
“说起来,你们对艾尔海森知道多少?”赛索斯一边翻阅那几本小说的内容,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招待他的那几个人闻言面色微变,有人小心翼翼问道:“您要听哪方面的?”
“关于他的……呃,私生活。”
“那这艾尔海森书记官可称得上是奇人。”工作人员啧啧道,“我不是经常在门口当值吗?偶尔就会见到他也从书记官办公室里出来,靠在走廊的窗户边上读书。我心说怎么这么闲呢,结果您猜我看到了什么?”
他吊足了赛索斯的胃口,接着说道,“窗外有一个黑影!看起来像是一个矮子裹在黑袍里,正单手挂在窗台上给他塞东西呢!我趁艾尔海森不注意上去搭讪了,发现那竟然是个饭盒,里面又有炖肉又有米圆塔,不知道比食堂里的好吃多少。唉……”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给艾尔海森送饭?”
“不止一次,大人,不止一次啊!”那人慷慨陈词,“而且我还发现了这小子的一个秘密,您注意到书记官办公室门上挂着的那颗宝石了吗?我算是摸清楚了,白色是空闲,黑色是会议中,绿色是已下班,红色是急事外出不要来找他——这两个月他失宠以来,门上一直挂着红色的那颗,我昨天去看都落灰了。”
赛索斯叹口气。艾尔海森混乱的私生活、行踪神秘的两个月,这下线索更加扑朔迷离起来……快刀斩乱麻,现在也顾不得缄默之殿的门面了,他决定直接去找赛诺解决这个问题。
至少也先得把那本伤风败俗的狗血小说处理掉!他面上波澜不惊,与工作人员暂别,直奔向教令院最顶层的风纪官办公室。
还没到顶,他先顿住了脚步。赫曼努比斯跋灵对他的影响还没有完全除去,他现在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另一颗跋灵没有和他产生微弱的共振——日理万机的大风纪官并不在这里。
这可是个平凡的工作日,赛诺会去哪?按缄默之殿经手的文书来看,风纪官最近也不会有需要他出马的大型任务。难道是秘密行动?他这么想着,一时没注意脚下,嘎吱一响。
他低头看。在“此处严禁放杂物!!”的大字标识下,风纪官办公室的门口堆满了东西,香槟、乌羽团扇、特殊变焦留影机……痕迹新鲜没有灰尘,一看便是刚放不久。
而他刚刚不小心踩到的是一束帕蒂沙兰,紫色的花瓣娇嫩而梦幻,甚至还滴着露水。花朵外缘被牛皮纸和精美的彩印纸认认真真包好了,翻过来一看,包装的缝隙里还夹着一张贺卡,上面写着:
“赛诺大人,感谢您对我毕业论文的公正处理!提前祝您生日快乐!”
落款是一个学生的签名,盖有明论派的印章。赛索斯极其专业地迅速查看了整个场面,发现堆在这里的东西或多或少都夹了贺卡在上面,无一例外都是献给“赛诺大人”,感谢他对自己各式各样的照拂和关怀。赛索斯越看越茫然。那个抓人时凶残到血溅长街的煞神,和现在卡片里鞠躬尽瘁的须弥三好清官,真的是同一个人?
他不能每时每刻都观察赛诺,不知道他究竟藏着多少面——他甚至有些羡慕起艾尔海森来,因为他见到了赛诺的愤怒和驳斥。这种愤怒和当初决斗之仪时赛诺的怒火很不一样——这只代表了他的个人情绪;至少这一切说明,艾尔海森这个人对于赛诺来说是特别的。
作为哥们,赛索斯肯定要送他个大大的生日礼物。有了这个清晰的证据之后,赛索斯没有犹豫太久。
“所以……”教令院里,缄默之殿的工作人员吞吞唾沫,“这就是您的计划?在寻宝活动上捉拿艾尔海森?”
“对。”赛索斯在窗台上翻了个身,“你们也没人告诉我,须弥城里最流行的送人的礼物究竟是什么嘛!我只能按自己的判断来选了。”
“更何况……”他没再说下去,让更多人知道那本书的存在不是个好主意。既然计划已定,那本角色崩坏剧情狂飙的小说也再没有什么参考价值了,那天从风纪官办公室门口返回之后他一直把它揣在身上,等哪天赛诺回来了就一并交给他处理。
“但是……”工作人员还是吞吞吐吐的,“我们的决策可能绕过了些东西…首领大人,我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呢……”
“怕什么?”赛索斯道,“到时候直接打晕,带回缄默之殿,把内鬼和他的目的一并审出来。我们是第三方势力,做这种事方便得多;赛诺没精力去管寻宝活动的阴谋,我倒要看看这艾尔海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的逻辑非常清晰,艾尔海森从和赛诺对峙分毫不让,到被赶出权利中心,再到公然再度向大风纪官叫板,他那消失的两个月里一定发生了什么。最大的可能性,恐怕与他神秘而不可告人的私生活有关——内鬼都能攀上窗台来给他送饭了,送送情报不也是轻轻松松的事?
所以这次寻宝活动一定是个关键点。缄默之殿与风纪官一明一暗通力合作,顺藤摸瓜,总能把这个内鬼系统连根拔除的。
时间很快到了他预计的这天。
寻宝活动办得十分声势浩大,几乎半个须弥城的居民都到了,围观圆形广场上的开幕式。
赛索斯混在因论派的学生代表方阵里面,微微低着头。须弥城的阳光将下方的花木照得分毫毕现,金灿灿十分亮眼。
活动的主办方席上坐着他那个因论派同桌的导师,此刻正在东张西望;而大贤者推脱有要事在身,只派了秘书到场,顺带捎来了小吉祥草王的祝福和一株帕蒂沙兰。
风纪官的位置空空荡荡,只有一个深色皮肤的人站在那里勉强维持秩序,赛索斯扫过一眼,顿住了。
那就是小说第一页向“赛诺”禀报“艾尔海森”不肯乖乖就范的那个风纪官,赛索斯专门调查过他的名字,似乎是叫阿拉夫,赛诺的得力助手。
与此同时,他还派了人去调查资助这个寻宝活动的“沙漠组织”到底来自何处。然而缄默之殿最精锐的探子都没能带回来一丝半点有用的消息。“可能是杜撰的。”他们对赛索斯说,“藏宝用的书大概都来自于图书馆的库房而不是什么古老的沙漠神殿;教令院为了提升活动的历史背景和人文底蕴经常搞这种面子工程。”
事到如今,赛索斯决定亲自上场。刚好他要等的人也到了——人群中翻起一阵小小的声浪,身边的同伴捅捅他,说那就是艾尔海森书记官?
男人的皮肤在强光之下更加白得透明,显得瞳孔的色彩愈发鲜艳夺目。他今天没佩长刀,在黑丝外披了件墨绿锁银边的披风,随着他的步伐卷起落下,英秀非常。
“艾尔海森先生!”因论派导师马上起立,像那天那个佣兵一样殷勤道,“您终于来了!”
艾尔海森摆手示意他坐下。但导师执意要将这个位置让给他:“如果不是您的斡旋,这个活动肯定办不下来!没想到您真的能把大风纪官说动,真是年少有为后生可畏……”
赛索斯耳朵尖,偷听完了这话后直皱眉。他的潜意识告诉他没那么简单,但在他出神的时间里,艾尔海森已经拿着块礼仪用的燃愿玛瑙点燃了代表“探寻”的圣火,活动正式开始了。
人群欢呼,掌声如沸。赛索斯低着头机械地跟着鼓掌,向赫曼努比斯神默默祈求一切顺利。
出乎他意料的是,抓捕活动顺利得有些过头了。
赛索斯依旧是穿上潜行衣,戴上帽笠,挎着弓箭蹲在艾尔海森必经之路的树上。这条路被他安插了十几个缄默之殿的好手,以防万一,他还把那柄居勒什留下的长枪带了过来,如果艾尔海森激烈反抗,他有把握用七圣枪术三下五除二制服他。
路的尽头先是露出了一根翘起的呆毛,然后是那双见之难忘的红绿色眼睛。赛索斯弯弓,蓄力,星海般的雷元素在他的箭矢上聚集。缄默之殿的首领身经百战,早就算好了这一箭的落点——就选艾尔海森即将经过的那株帕蒂沙兰,雷草反应可以消耗掉他的一切痕迹,完美的行动。
箭在弦上。艾尔海森似乎对这厢的危险无知无觉,单手拿着一本书,慢悠悠往前走。靴根的声音清脆而悠闲,赛索斯凝神静气。三。二。一。
箭出!
如潮的雷电呼啸而来,直直钉在男人脚边,箭羽还在高速下不停震动。艾尔海森顿时止步,书也啪一声合拢。
“阁下何人,”他说,“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赛索斯从树顶一跃而下,指尖仍扣在烈阳之嗣的红弦上。“百闻不如一见,艾尔海森阁下。”他压低声音,“果真烨然若神人。”
“谢谢。”艾尔海森向他点头,“我们还是尽快进入正题吧。”
赛索斯觉得这家伙确实有些难缠,好在他也没必要在原地和他起争执——他打了个手势,树后埋伏的缄默之殿人员鱼贯而出,一人在他的示意下举起手刀,就要劈在男人的后颈上。
“抱歉。”艾尔海森突然说,“你们能换个温和点的方式把我弄晕吗?”
那人硬生生停在半空,用眼神征询赛索斯的意见。缄默之殿的首领眼转过一圈,问:“理由。”
“你很聪明,书记官。”他补充道,“我必须要保证你不会把我们据点的位置记下来。”
“可以理解。”艾尔海森说,“只是我不能在体表留伤口。你们动作快点吧,阿拉夫要来了。”
最后赛索斯从披肩下掏出了一瓶迷药,艾尔海森一闻就乖乖晕过去,被一行人打包带走。
男人闭上眼沉睡的样子十分纯良无害,赛索斯都要疑心那个写狗血小说的作者似乎正是参考了这一幕,才写出了文中那个破碎感溢出的无辜小白花。恶!他捏住鼻子。不要再想那个什么霸道风纪官小逃夫了赛索斯!简直是精神污染啊!
他回过神。缄默之殿祭坛庄严空旷,穹顶刻满了赫曼努比斯之神的纹章。智识之眼的图腾在四柱之上静静睁开,黄沙飘飞间更显深邃,仿若数千年前古神的凝视。
艾尔海森被绑在椅子上,安置在祭坛中央。他的头低着,呆毛也无力地垂下来,显然还没醒。
管理员站在赛索斯的王座边上,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提着鞭子,问:“我们要不要给他物理清醒一下?”
赛索斯瞬间联想到小说里的黑丝袜蘸辣椒水,浑身起了一圈鸡皮疙瘩。让他睡。他硬邦邦地说。我们答应了,不会在他的体表留伤口。
于是信守承诺的缄默之殿首领又干等了半个小时。等到他开始疑心自己的迷药药量应该没下那么重时,艾尔海森终于动弹了,只见他微微将头往后一仰,脖颈十分痛的样子。
“别乱动,没有劈你。”赛索斯说。
艾尔海森的眼睛被黑纱严严实实地绑住了,但此刻赛索斯完全能猜到他在笑。“有些熟悉啊,这里的风声。”他缓缓道,“教令院里的缄默之殿果然是一具空壳。”
“你调查我们?”管理员厉声道,“把你不该知道的东西全部老实吐出来!”
赛索斯挥手,示意他别那么紧张。“你慢慢说。”他双手交叉托着脸,温和道,“缄默之殿的时间有很多,我们不急。”
“阁下想从何听起呢?”艾尔海森道,仰头靠在椅背上放松。
风拂过他的额发,如同吹开了雪山上的风暴云。赛索斯的眼皮跳了跳:“寻宝活动的目的是什么?”
“激发教令院学子永不止息的探索精神。”艾尔海森秒答。
“事到如今,书记官先生还要和我打机锋吗?”赛索斯道,“那我换个问题,教令院里内鬼的目的是什么?”
男人坐直了身体,周围的缄默之殿护卫也绷紧了神经,默默摸上武器。但艾尔海森并未暴起发难,而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说:“显而易见。首领先生应该不需我多言。”
赛索斯知道他指的是赛诺,那个沙漠和雨林沟通桥梁之上的独渡者。风纪官的队伍将雨林图书馆的书籍押送到沙漠腹地,又将为非作恶许久的镀金旅团押送回须弥城受审……人人都想掌控这条代表了智慧与权力的生命线,于是作为代表的、那个握着权杖的胡狼头,理所应当成了众人举目的焦点。
也正是这个人,在与赛索斯决斗之前,曾握着他的权杖立下誓言。我是大风纪官赛诺。他说,赤红的眼睛燃烧如火焰。我为我的荣誉和我的国家而战。
回忆暂停,赛索斯知道今天这件事他必须做成。不止是为了好哥们赛诺,也是为了这个国家的“大风纪官”……雨林和沙漠都需要他,需要他的威能与秩序,来维持须弥的正常运转。
赛索斯深吸一口气,伸手一挥唤出长枪。“多有冒犯,艾尔海森书记官。”他道,从王座上起身,踩着祭坛的阶梯往下。
“我必须拔除掉可能威胁到教令院和缄默之殿的不稳定因子。”长枪在地面划出一串火星,赛索斯的指尖雷光闪烁,“接下来,请您务必诚实交代。”
“请便。”艾尔海森点头,“毕竟我当下可是受制于人——”
他的脸被赛索斯用力扳过来。“我不知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盯上赛诺的,”赛索斯寒声道,“但是不管你们是想通过寻宝活动的骚乱来直接对他下手,还是通过别的手段向赛诺施压,在我看来都是天方夜谭。”
“当然。”艾尔海森说,“赛诺的确是个非常棘手的目标,解决起来很麻烦。”
“那告诉我,你在这两个月内到底找到了什么,才会重新出来正面挑衅大风纪官?”赛索斯问,“典籍?丑闻?还是雨林传说中控制血统的秘密武器?”
“您多虑了。”艾尔海森道,“有时要解决一个人,只需要利用一点点诱饵,和引蛇出洞的勇气。”
管理员听得瞠目结舌。现在内鬼都这么坦诚了吗?他转头看向首领大人,赛索斯的侧脸一片冰寒。
“既然你如此了解我们,艾尔海森阁下,”赛索斯笑了笑,“那你知道缄默之殿是怎么处理内鬼的吗?”
长枪被他用力掷在椅子旁边,锋利的尖刃直接没入祭坛,溅起一片翠绿的刀光。艾尔海森却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不动神色地往后仰身。
“处决之前,可以先将我的腰包解下来吗?”他淡淡地说,“里面的东西比较脆弱。”
在赛索斯示意下,有人小心翼翼走上去,依言将他的腰包取下上交。赛索斯拿到手里一掂量,心中大概有了数。
“卡牌?”他冷笑,“用这种东西去行贿赂之事?艾尔海森书记官,你们未免也有些太小看你的对手了。”
“七圣召唤金印至尊限定牌背”被他抖出来捏在手里:“我会代你交给他的。”
“向您的公正致以感谢。”艾尔海森道,“首领大人的承诺果然如赛诺所言,重于千金。”
话音刚落,他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刀光一闪而过,缠住他的绳索纷纷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断裂,艾尔海森一收手,那柄华贵的白绿长刀竟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放箭!”管理员大喊,赛索斯抬手,止住周围侍卫们欲发的弓弦。
不,有哪里不对。赛索斯紧盯着面前这个男人坦然的面容。他的确如那个工作人员所说,忽略了一些关键节点。有些重要的事、重要的动机还没有搞清楚,比如,那个给艾尔海森送饭和情报的同伙究竟身在何处;而寻宝活动既然不是教令院那批人主导的,那么作为赞助方的、“拥有古籍”的神秘沙漠组织并非杜撰,又该指向什么呢……
他悚然一惊。古籍……黄沙…消失的宫殿……就是这里。那个沙漠组织就是缄默之殿!
——而主使艾尔海森此刻就站在祭坛上,作为陷阱的制造者向他微笑致意,感谢缄默之殿对场地的“赞助”……简直是个完美闭合的预言。
他明白了一切。
“我们的抓捕也是你计划的一环。”赛索斯一字一顿道,“你散布沙漠神殿的存在,吸引包含间谍在内大范围人群的参与;又假装中计被我们带走,将你真正想引出的人一并勾到缄默之殿来——这里僻静、隐蔽、不受打扰,的确是个动手的好地方。”
“您很聪明。”艾尔海森点头,将长刀横于胸前。赛索斯踢起长枪,对管理员和侍卫们厉声道:“去门口解决跟来的那些人!”
而他要面对的是一场捍卫赫曼努比斯尊严的决斗。雷光闪烁,赛索斯挽了个枪花,正对上艾尔海森的红绿色瞳孔。
“你的同伙也在门口?”赛索斯问,长枪随着他的步伐拖出一条刻痕。
不料艾尔海森突然停下了,伸手按住胸口的绿宝石。两秒后,他似乎接收到了特别的讯号,若有所思道:“可以这么说。”
赛索斯冷哼一声,提枪而上。宝绿色的枪尖直直刺下,艾尔海森唰一声拔刀,如水光滑如冰森寒的刀刃上,镜面般反射出了他缩紧的碧色双眸。
赛索斯最先听到了破空声。
是重物高速飞来时气浪的声响,因为速度太快,周围的空气甚至都被生生压出了音爆。
他一瞬间反应过来,在空中翻身后退,躲开了那迎面而来的攻击。尘埃四溅中他抬头看,艾尔海森同样退半步避开了它,两人之间的空地上直直插着一道黑影——形状极为熟悉,赛索斯一眼就认了出来。
赤沙之杖。在两月之前的那场决斗里,赛索斯就曾领教过这柄神兵的威力。他茫茫然回过头去,矮小的、裹着黑袍的人影就站在祭坛之下,右臂微微前伸,看不清神色。
“首领大人!”管理员在人影身边焦急地望上来,“您没受伤吧?”
赛索斯没有问他门口那群闻着艾尔海森味道追来的人有没有解决干净,因为答案显而易见——赛诺垂下手,有鲜红色的液珠从他的指尖滴下来,在沙地上落成一串朱砂。这位提枪抓人血溅长街的煞神终于还是露了面,他在缄默之殿众人的目送中迈步上了祭坛,直直向赛索斯他们走来。
“肃清了。”他说,“场面不太好看,交给风纪官去收尾。还有因论派,赛索斯,麻烦你去安抚一下学生情绪,导师落网的消息还是不要传开。”
“可以。”赛索斯下意识答道,他意识到赛诺在跟作为学生的他说话。
“这次打扰你了,为了计划更利落,就没有提前通知你要借用一下场地,非常抱歉。”赛诺继续道,“我会给缄默之殿一笔补偿的。”
说完,他拔起赤沙之杖,转身就走。
“等一下。”一直沉默的艾尔海森突然出声了。“赛诺,”他道,“你不跟我交代一下吗?”
“……”赛诺没有分给他一丝眼神,一直盯着面前的地砖。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最后他硬邦邦地撂下一句,抬脚就要往前走。
艾尔海森突然伸手,闪电般抓住了他黑袍上的胡狼耳朵。赛诺被他生生拽得刹了车,回过头来怒视道:“你想干什么?!”
“我有话跟你说。”艾尔海森冷冷道,“你的伤裂开了吧?我没有告诉你今天不要来吗?”
“你打算把我在健康之家里关多久?”赛诺的赤红眼睛凝成了竖瞳,“不如该我问问你,艾尔海森,你真的不把自己的安危当一回事是吗?”
“我有自己的把握。”
“所以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赛诺彻底转过身来,“我三番五次警告过你,这种抓捕行动很危险,而我不需要你以身犯险来给我当诱饵。是,你的确能够从阿扎尔、从伊利亚斯的手底下全身而退,但终究会有意外的时候,如果两个月前的那次蓄意袭击你也在我身边,恐怕健康之家就要添一张床位了。”
“这是我自己的工作,不需要你来插手。”他最后说,“这个时候你离我远一点,我们都好。”
“赛诺。”
艾尔海森突然再次喊住了他。他掀开披风,露出一直藏在下面的左手臂,那里裹着一圈纱布。赛索斯清楚地看见赛诺的瞳孔锁紧了。
“这是上次抓捕行动留下的,你帮我上了一周的药。”艾尔海森坦坦荡荡地把已经结痂的伤口露出来,“不太走运,后方的指挥部也挨了一炮,挂了点彩。”
赛诺不接话了,他的唇绷得很紧。
“我们争论了一个晚上,”艾尔海森道,“你警告我不要再参与风纪官的行动,我们没谈拢。”
说着,他抓住赛诺的手。护臂被扯开丢在地上,赛诺的小臂上竟然也有横七竖八几道爆炸产生的灼伤,殷红的液体从伤口渗出来,浸透了纱布,混着方才敌人的血一并滴到地上。
赛诺努力把手往回抽,艾尔海森紧紧攥着,纹丝不动。“赛诺,”他重复了一遍,“你说要让我注意安全;那你呢?”
一片寂静。漫长的沉默里,黑影慢慢卸了力气,以至于赤沙之杖都握不住,哐当砸到一边。他的手有些发抖,那是旧伤未愈时用力过猛的后遗症。
艾尔海森把他牢牢攥在掌心里。“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但我们现在先谈谈另一件事。”他放轻了声音,“你也不想在健康之家里过生日吧,赛诺?那就跟我回家去。”
“说是寻宝活动,其实什么都没寻到嘛!”同桌在他旁边大声抱怨,“我的导师还莫名其妙被当成间谍抓进去了,这下我的论文该怎么办呜呜呜呜…小吉祥草王求放过……”
赛索斯嗯了一声,装作没看见他袖口底下缝着的书记官办公室纹章。这是艾尔海森安插在他身边的人,他早该发现的,都怪……都怪轻小说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对!一定是这样。
他把那本禁书往怀里揣了揣。他后来去探望时直接把它交给了赛诺,威风凛凛的风纪官大人靠着床头,翻开一页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开始读……然后,赛索斯就看见他的脸从白变黑再变红,书记官的卧室里一时间五光十色了起来。
“哥们,这个怎么处理?”赛索斯问,“你说,我去办,保准把作者的祖宗十八代都从缄默之殿的典籍里扒出来。”
“……”赛诺闭了闭眼,似乎在消化刚刚看到的东西,“没有违禁知识,娱乐产品而已,不用管了……”
他说得很是艰难。赛索斯瞠目结舌,但书记官很快就从卧室门口探出头来,说该换药了,赛索斯先生也要留下来帮忙吗?
这家伙……赛索斯愤愤然起身,偏偏赛诺还十分自然地问他:“不留下来吃蛋糕?”
“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赛索斯道,最后抓紧了他的手,“生日快乐!没别的好送你,就送你个祝福好了。”
他回过神来。面前还是那本素论派的大部头,同桌还在身边滔滔不绝:“你猜艾尔海森为什么那天在图书馆会专门夸你?其实答案就藏在……”
“当然。”赛索斯说。“我早就发现了。”
他把书翻到扉页,那里写着《地脉流动阻力测定及对实验结果的影响》,作者赛诺。去艾尔海森家里探望他的时候赛索斯就看到书架上的一幅照片,赛诺搂着一个阿如村孩子的肩膀,两人对着镜头微笑。
遥远的回忆一瞬间涌入了他的脑海,赛索斯终于记起来了,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见过艾尔海森。那时他还在背后默默关注着赛诺的一言一行,有一天听说大风纪官亲自押运了一批书到阿如村,连忙出去查看。
男人就和赛诺一起站在大赤沙海明亮的日光下,皮肤白得像亘古不化的雪山。孩子们拥在他们的面前,举着从雨林里带来的各种故事和画集,小脸笑得红扑扑的……在那本伤风败俗的小说里,赛索斯也在结尾看到了一段类似的描写。
“我不希望把你牵扯进来,因为这里太危险了,你看……”赛诺说,将艾尔海森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正在汩汩流血,“即使是我这样强大的人都会受伤,更何况你呢。”
他每说一句话,都有血丝从嘴角溢出来。艾尔海森按住他的伤口,泫然欲泣。
“我不相信星盘,也不相信命运。”他说,“我只知道我能做到的事,我也只会将它们做好!你别想拦住我!”
“你真是……”赛诺气急,“你快逃吧!离开我,这才是对的……我再也不会来追你了……”
“我不会走的。”艾尔海森说,他的脸像雪山一样白,也像雪山一样透出神明般的圣洁。“最开始你总是追着我跑,后来又不让我接近你,说是要保护我的安全,但是,但是……”
他把赛诺的手摁上自己的心口,“你看到了吗?这里同样在流血。此刻你是什么心情,当我看到你在流血的时候,我明明也和你一样……”
他说着,温暖的神力从躯体中散发出来,白光包裹了两人的伤口,草神终于为这对情侣的凄美爱情落下了泪,用生命的力量为他们修补裂痕。
“霸道的、专横的、孤独的暗黑风纪官,也能找到理解他的人吗?”暗中观察的居勒什放下望远镜,终于结束了本书的全部反派戏份,捋着胡子道,“罢了!罢了!老夫成全你们!”
赛索斯看着“全文完”三个大字,久久不能平静。
他干脆下了床,推开宿舍的门。门外是郁郁葱葱的雨林,有飞鸟向金粉色的云彩振翅而去。远处艾尔海森的小家亮着灯,赛诺此刻正靠在床头,边吃生日蛋糕,边把玩那一套提瓦特唯一的名贵牌背。而他的家在遥远的防沙壁的另一端,缄默之殿正在有条不紊地运行,他们的首领站在因论派宫殿的阳台上,欣赏着这片他们齐心协力守护的土地。
“生日快乐,赛诺。”他喃喃道,想起了今天探望过后自己留下的祝福,“第100次,别让你的那个小逃夫真的跑掉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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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啊啊啊啊!纳比尔今天第三次发出这种惨绝人寰的痛呼,坐他对面的乃亚卜忍不住关怀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的书丢了啊!”纳比尔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好不容易才从图书馆借出来的!你不知道我排队等了多久!!结果我去沙漠执行了一趟押运任务,它就自个儿长腿跑了啊!!”
“你再慢慢回想回想,”乃亚卜打出一张莲花酥,“而且哪怕真的丢了书,赔一本就是了,也不算什么大事。”
“不!你不懂……”纳比尔泫然欲泣,“这本书的内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可以流传出去的!万一到时候赛诺大人在收缴镀金旅团的时候找到了,追本溯源查到我这里来,我跳进奥摩斯港都洗不清……”
他说,悲伤地伏在了牌桌上。乃亚卜宽慰他:“这几天赛诺大人不是出门了嘛,你看,他腰带上那颗红宝石都一直挂在艾尔海森大人的门上。他肯定忙得很,没工夫管这件事。”
“但艾尔海森先生不就闲着了吗?”纳比尔并没有松口气,“万一他找到了,晚上再给赛诺大人吹吹枕边风……我,你,唉!”
“他也忙着呢。”乃亚卜又打出了一张蒙德土豆饼,“你听说了没,他最近又签了一批提案,让须弥城的合法公民登记以后,也能进教令院里的图书馆来读书。这件事一出,门禁系统又要换代,他在跟着妙论派一起研究——还好赛诺大人一直支持他。”
“感情真好啊。”纳比尔叹气,脑袋上慢慢开始冒粉色泡泡,“什么时候也让我找到个这么懂我、能和我分担的人呢?”
“不如先想想怎么解释我俩怎么会在工作时间出来打牌吧。”乃亚卜努努嘴,“看,艾尔海森大人又出来买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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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啊啊啊恶俗啊!
赛索斯先生终究还是成为xql闹别扭的一环……在过传二的时候就觉得,这样一个聪明又耿直的人物,真的非常适合在海赛的爱情喜剧里发挥点奇妙的化学作用!刚好最近又看了点强取豪夺文学,于是就有这篇生贺的诞生了
在传二里,赛诺表现得非常干脆、果断、自洽,看起来好像不会因为别的干扰而改变自己的判断。但个人谨以为这种冷静与理性建立在没有人因他受到伤害的基础之上,所以当他非常在乎的人、小逃夫阁下要插手时,他做不到“尊重他人命运”,他不能容许爱人因为自己而负伤,却没想到他看到赛诺受伤时也是一样的心情……互相珍惜互相扶持的爱情啊……(已倒下)
总之非常感谢你读到了这里❤️希望你喜欢这个故事!如果可以的话,非常期待你的文字反馈☺️☺️☺️☺️☺️
最后的最后,让我们一起祝世界上最霸道、最厉害、最好的大风纪官赛诺生日快乐!!新的一岁工作顺利牌运昌隆阖家幸福!
\\\\٩( 'ω' )و ////
【海赛】赛诺和他的艾尔海隼
依然ooc,是看了一个猛宠up主(up主:芝麻熊在法国)视频后的代餐段子,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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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诺新得了一只幼年矛隼,给它取名为艾尔海森。不知道为什么,小隼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好像一团温暖的谷物。“兄弟你好香!”赛诺的小脸蛋扑在它毛茸茸的身体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艾尔海森长得很快,转眼之间身上灰扑扑的绒毛就被一根根修长光洁的翼羽和尾羽覆盖,整只鸟也变了个样,相貌神俊英朗,姿态挺拔流畅。赛诺心想:这只长大的漂亮小鸟是时候学飞了。
飞翔是鸟儿的天性,但要激发艾尔海森的天性,需要一步步引导。赛诺做了功课,问了同村驯养猛禽的老人,先把它带出鹰舍,适应自然的环境。
艾尔海森脚上系着牵引绳,...
依然ooc,是看了一个猛宠up主(up主:芝麻熊在法国)视频后的代餐段子,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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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诺新得了一只幼年矛隼,给它取名为艾尔海森。不知道为什么,小隼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好像一团温暖的谷物。“兄弟你好香!”赛诺的小脸蛋扑在它毛茸茸的身体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艾尔海森长得很快,转眼之间身上灰扑扑的绒毛就被一根根修长光洁的翼羽和尾羽覆盖,整只鸟也变了个样,相貌神俊英朗,姿态挺拔流畅。赛诺心想:这只长大的漂亮小鸟是时候学飞了。
飞翔是鸟儿的天性,但要激发艾尔海森的天性,需要一步步引导。赛诺做了功课,问了同村驯养猛禽的老人,先把它带出鹰舍,适应自然的环境。
艾尔海森脚上系着牵引绳,缀着小铃铛,站在赛诺的拳头上,叮叮当当地来到长着青草绿树的院里,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将它放在草地的隼台上,它只是张开翅膀,用坚硬的爪子挠了挠,很快就安静地站住了,在阳光清风里用鸟喙梳理着羽毛。赛诺在隼台上放了块肉,它十分娴熟地踩住,低头大口地撕扯着,就和在鹰舍用餐时一样。
很好。赛诺蹲在离它三步远的地步,又在手套上放了片肉,逗引了一声,艾尔海森扑棱着翅膀从隼台跳到他手上。
很好。赛诺将它放在半人高的台子上,重复着刚才的动作,艾尔海森都成功飞到他拳套上。
“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吧。”更高更远的飞行距离,赛诺还不敢轻易尝试,没有大鸟带飞,他怕小鸟恐高,他怕那双翅膀还太柔弱,他更怕艾尔海森一飞冲天再也不回了。
这样训练了一段时日,赛诺已经能带着它到野外去兜风,人与鸟的信任建立得十分牢固,艾尔海森也习惯了和家里那条猎犬的相处,甚至路上遇见陌生人,也丝毫不惊不恼。
赛诺来到秋天的田野上,左手拳套上立着艾尔海森,右侧跟着一条细长的黑色猎犬。艾尔海森戴着一顶小帽子,双眼被掩盖在护目镜下,依然昂首挺立,沉稳安静。田野的不远处、草丛里、灌木丛里,时不时传来窸窣的响动和熟悉的鸟叫,那可能是野兔、雉鸡或者椋鸟,田野上空也盘旋着一些几不可见的黑点。
赛诺摘下艾尔海森头上的小帽,小隼东张西望了一番,很快就冲着前方草地振翅飞了过去,与此同时一只野兔也突然窜了出来,奔向远方,速度之快,让艾尔海森扑了个空。艾尔海森低低地掠过草地上方,追了过去,但还是没追上。
飞了这么远一段距离,还激发出了它的捕猎天性,赛诺已经很满意,正等它自己飞回,却见艾尔海森的身影已经在高天之上缩成一个小点。
赛诺大声地呼唤、吹响口哨,但都无济于事,只能一边仰着头一边跟着它的飞翔轨迹追去。许久后,他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猎犬跑在他前面冲他叫了两声,似乎在让他快跟上。
这时艾尔海森的声音在头顶上传了下来,回响数几十里,赛诺伸出一只手掌搭在眼睛上方,望着那个一直徘徊的飞影,不知道它刚才飞了有多高,但现在它明显稍稍飞低了。
望了一会儿,一道锐利的白影最终俯冲了下来,被它紧盯不放最终得以出手的兔子在坚硬有力的爪子下扑腾了几米,就被牢牢按死。赛诺和猎犬又向它跑了过去。
猎犬咬住了猎物,赛诺呼哨一声,铃铛的脆响闪电般跃到他的拳套上。艾尔海森微微张开嘴,歪着头看他,似乎在疑惑他刚刚为什么着急,而赛诺还以为是他口渴了,从兜里掏出一瓶水朝他喷了点水雾。
“太棒了!你居然能抓兔子了!”赛诺很兴奋,对艾尔海森摸了又摸。这只备受称赞的小隼也骄傲地昂头在他掌心蹭了蹭。
【曜澜】云鹰将军的心上人
· 将军曜×先生澜 ·
· 双向暗恋 ·
· 文笔不好 不喜勿喷 ·
"心里有了羁绊 必然战无不胜。"...
· 将军曜×先生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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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笔不好 不喜勿喷 ·
"心里有了羁绊 必然战无不胜。"
清晨的将军府,虽然大,却格外冷清。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凉,澜睡不着,便穿上衣裳去院子里坐着赏花。
"小将军都多久没回来了?"一个丫鬟正悄声地和旁边另一个丫鬟说着,"上次回来都是一个月前了。"
"要我说啊,将军就是不想回来。"
"我也这样想的,谁会想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呢?"
"小将军有心上人的呀,怎么会娶……"
谈话声戛然而止。澜并不想听到这些,只是碰巧打了个照面。澜见两人面露尴尬,于是先行离开打破这个尴尬的场面。
澜嫁来将军府已经三月有余,他和那位年轻的小将军也才见过两次。第一次是成婚那天,第二天一早小将军就离开了。第二次是小将军回来过生日,澜用自己攒的银子给他买了个玉佩,小将军看上去很喜欢。
澜不是没听说过小将军有心上人,可是没有人知道是谁。娶他回将军府也是迫不得已,按那些丫鬟说的澜就是一条没有人要的狗。
不过这些他都不在乎,他觉得她们说的都没错。所以他从来都不会去反驳。
"先生,将军传信来说,他明日就会回来。"传话的说。
"嗯,知道了。"澜淡淡地回答。
待传话的走后,便有送衣裳的丫鬟进来。澜只是淡淡一瞥,并未说话。领队的管事以为是自家先生不满意这些衣裳,便让人重新换一些。
"不用了,就这个吧。"澜指了一件淡蓝色的衣裳,"其他的就拿回去吧。"
"是,先生。"管事的带人退出了房间。
房间只剩澜一个人,他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抽屉拿出一份休书。是的,他想让曜休了他。这偌大的将军府,好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就在他盯着那份休书发呆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声响。他非常警惕地吹灭了灯,轻手轻脚地走向门边。
声音越来越进,澜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有些紧张,万一是刺客怎么办。他赤手空拳的肯定打不过。
声音到门口之后戛然而止,澜的心跳加快,额头开始冒冷汗。
"澜,你在吗?"是曜的声音。
澜松了一口气,整理好情绪后便开了门。门打开的一瞬间,东方曜就像卸了所有力气一样,向澜倒去。澜吓了一跳,连忙接住人。
"你怎么了?"澜有些懵,但还是把人扶进屋。
澜把灯点上,这才看清曜的情况。身上不少的伤,大大小小,最严重的是左肩膀上的,还在渗
xue。
"我去叫人。"说罢澜就要起身去叫人,却被曜拉住了。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曜,却听见曜说。
"别走,求你了……"曜一脸委屈。
澜无奈,只得继续回到他身边。但是身上的伤不能耽搁,他想帮人处理一下,可东方曜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松。
"你先松开我,得处理伤口。"澜无奈。
"不要,你不准走!"
"我不走,我叫人来帮你处理伤口。"
"可你连休书都准备好了!!"
澜一愣,他怎么知道的?
见人愣住了,东方曜趁机把人扑倒,压在身下,任凭澜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你不准离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就是不准离开我。"东方曜将头埋在澜的肩窝,"我好不容易把你娶回来,哪能让你跑了。"
"什么?"澜更懵了。
"我不是故意把你一个人留在将军府的,我只是想多赚点银两来养你…我没想到会去那么久,我已经尽快回来了。对不起。"东方曜自顾自的说,
"我已经把我最信任的心腹留在这里保护你了,可当我听说你在将军府过的一点都不开心,还有人在背后嚼舌根,我觉得自己好没用,都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
"你……"澜一时语塞。
"我保证我以后不会留你一个人了,对不起。"说着说着自己还委屈上了,"你不准走,也不准想着怎么离开我。我那么喜欢你,好不容易把你娶回家了,绝对不会让你跑了。"
澜又愣住了,他一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眼前抱着他哭诉的小将军说喜欢他?这怕不是在做梦,澜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被东方曜突如其来的一吻彻底击垮。
他听见东方曜说:"我喜欢你,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澜被这攻势吓的红了脸,心狂跳不止。面上却淡定的要死,连忙推开身上的人让他去处理伤口。
"那你不会趁机逃跑吧?"
"我能跑哪去?"
"也对,整个京城都知道你是我的将军夫人。"
澜没有和他争,红着耳朵出了房间。冷静了片刻就去找人去给东方曜处理伤口。
澜本来打算去另外一个房间睡一晚的,谁知道刚准备睡下,管事的来了。
"先生,将军吵着要您陪他睡。"
"……知道了。"
澜只得回到房间。东方曜见人来了,立马用将人圈起来。澜有些喘不过气,狠狠瞪了一眼得寸进尺的将军,这才收敛一些。
或许是被人抱着有些安全感,澜很快就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他听到东方曜说:
"澜,你也喜欢我的对吧?"
"嗯…喜欢。"
"?!"
一夜无眠。
…………
后来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那位年轻有为的小将军,娶了自己的心上人。虽然是个男子,却被尊称为先生。
"先生,将军回来了。"
"知道了,去备菜吧。"
……
"媳妇我回来了!"
"换衣裳等着吃饭。"
"好嘞!"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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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老师有话说:
这篇写的着实草率,实在是没什么灵感。我建群的初衷是希望大家能够点梗 给我一些灵感。我也谢谢大家的喜欢,目前也已经有三百多个粉丝了,真的谢谢各位🙏🏻
这篇写完不确定还会不会写 草稿箱里堆了很多写了一半写不下去的文 现在真的越来越焦虑了 写不好文 觉得写出来的没有之前写的有感觉 想放弃了 现在笔下有两对也就是四个OC 但是一直没有写出来 因为文笔一直没有提升 就没有勇气写
在学校脑洞很大 但是不知道要怎么写 在学校码字很奇怪 没有感觉 写不出来 而且这个学期我的事情也有点多 忙着知识竞赛 忙着歌手达人秀 还要背英语 让我头很大 也很焦虑 只能这样没头脑的一直迷茫下去
能不能继续写下去还待考虑 但也不想就这样放弃 都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