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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警局抗压记录

杰森陶德奇事番外，我就想写点警局视角诡异的一夜

杰森桃的剧情不多，只打了蝙蝠家tag，别骂我别骂我别骂我。

“真他妈的疯了，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莱克斯卢瑟夜访布鲁斯韦恩卧室？”

“要访也是访蝙蝠侠吧，访韦恩干嘛？阔佬之间心心相惜？钻石王老五找不到同类孤独寂寞冷？”

“大都会秃子滚出哥谭！”

“惨遭阔佬抛弃，蝙蝠侠和超人未来何去何从。”

“下海。”

“不失为超英下岗再就业的出路。”

“不是上面那同事还醒着没？看见啥了？哪打起来了吱声啊，一会真出人命了。”

“没打起来，蝙蝠侠和红头罩一起进东区度蜜月了。”

蝙蝠侠坐红头罩机车后座.jpg

“怎么又是他俩，要不要派人去放两枪警告一下？”

“警告谁？企鹅人还是黑面具？谜语人还是毒藤女？”

“我们哥谭真是人才济济。”

“好复古的画质，你说他们胯下骑的是超人我都信。”

“大都会外星人滚出哥谭。”

“这里真是哥谭警局吗？阿卡姆疯人院都比你们清醒。”

“当哥谭警察哪有不疯的。”X1

“当哥谭警察哪有不疯的。”X2

“当哥谭警察哪有不疯的。”X3

“别管他俩了，有蝙蝠侠在死不了人。”

“罗宾今天晚上是不是心情不好，黑门已经收押了十四个被蝙蝠镖隔断脚筋的喽啰了。”

“小孩子嘛，叛逆期到了也是人之常情。”

“可能不想要红头罩当后妈吧。”

“可能想要韦恩阔佬当后妈吧。”

“邪恶的资本家蛊惑了纯真的小罗宾，忘不掉的爱人，放不下的孩子！他！该何去何从！”

“我求求你们别玩了，咱们的防火墙就跟不存在一样，被人找上门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来了我就打，打不过我就躺，躺下我就死。”

“阿卡姆雅座贵宾一位！”

“不敢，还是比不过阿卡姆超反们神仙斗法，我硕士都没毕业呢。”

“一想到哥谭这地没个博士学位都当不了恶棍我就想笑。”

“一想到揍得他们抱头鼠窜的义警里好几个还没有大学文凭我也想笑。”

“书籍，人类黑化的阶梯。”

“算了我还是去看看吧，犯罪巷已经很混乱了他俩别把其他东西招惹过来。”

“其 他 东 西。”

“支持哥谭反派开除人籍。”

“北面的工厂炸了，消防队呢消防队呢救一下啊！”

“港口毒气泄露，都在那边救灾呢。你看看天上晃悠那俩是不是搅局者和信标。”

“还真是，他俩进火场疏散人群了，你们先忙港口。”

“好没公德心，刚刚红罗宾飞过去甩我一脸血。”

“小 心 蝙 蝠 病 毒。”

“你完了，你要变成没脸见人昼伏夜出的人形蝙蝠了。”

“找小丑要点血中和一下能救吗？”

“说不定会合并出嬉皮笑脸昼伏夜出的精神病蝙蝠。”

“得，还是个混血儿。”

“莱利巡完逻没回来集合，我去看一眼，十分钟后我没回来记得给我记三等功。”

“好嘞，哥谭公墓贵宾两位！”

“西区好安静，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

“东区红头罩绑架蝙蝠侠，南边港口毒气泄露了，北边工厂化工爆炸，这还不够你跑的？”

“嘿，说这些，都当哥谭警察，难道还没习惯吗？”

“没点抖M爱好谁愿意当哥谭警察受虐。”

“别一竿子打死了啊，也有我这种志向填报文职被调剂到警司的呢。”

“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对，也有刚刚那种精神病晚期的。”

“所以东区那俩什么情况，这都过去三十分钟了，打完没有，我卡着点好去巡逻啊。”

“没听见枪声，不会又把小红帽割喉了吧？”

“草了别啊，没了红头罩东区的神经病连警车轮胎都敢偷。”

“说的好像在其他区没被偷过一样。”

“没打起来，这次真没打起来，我宣布红头罩叛逆期结束了，我宣布我的宣布有效。”

“不是哥们！真谈上了？”

“真谈上了，红头罩还给蝙蝠侠买了甜筒。”

“我就说哥谭这地不是人呆的地方，你看，红头罩都精神变态了。”

“呆不下就滚中央城去。”

“我不，我爱我家。”

“这就是当哥谭警察练就出来的抖M之力啊。”

“他俩恐惧毒气吸嗨了？稻草人不管管？”

“怎么管，再给他俩来上两针助助兴？”

“我怎么觉得那玩意对他们都没用啊，一天到晚看他们毒里来毒里去也没见真毒倒几个。”

“要不你下次吸一口尝尝味？”

“你猜怎么着，机会来了，阿卡姆暴乱，速来。”

“把刚刚那个乌鸦嘴给我送阿卡姆来加班！”

“诶诶诶，来了来了。”

“莱利你没死啊？”

“被红罗宾救了，你别说，他们那勾爪确实好使，就是晕的很，我马上到。”

“缺人！缺人！缺人！北区西区还能喘气的都滚来阿卡姆！”

“蝙蝠侠和红头罩也过去了。”

“红头罩抵达了他忠实的阿卡姆疯人院，好耶，给他们都杀了！杀杀杀！他妈的杂碎！”

“我是不是看花眼了，小丑在侧红头罩先给了红罗宾一拳？”

“我们犯罪巷地缚灵是这样的，谁来都得挨两下，超英超反打包了一块揍，主打一个人人平等。”

“这也不是犯罪巷啊，这不阿卡姆吗？跨界执法？不得给他送社区法庭？”

“都在哥谭，顺手的事。”

“别学大都会，咱们不兴审判那一套。”

“……？？？？红头罩对着小丑喊的什么？”

“妈。”

“难道说其实吸了恐惧毒气的是我自己。”

“一想到我住的地方叫哥谭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那红头罩他爹又是谁？”

“哈莉奎恩。”

“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冰冻人，疯帽匠，猪面教授……”

“停停停，我说停一下，要吐了。”

“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别来警司。”

“医院也别来，去银行坐班吧。”

“笑死，八次外勤七次都在追银行抢劫犯。”

“有没有人上去拦一下，红罗宾都快被揍成死罗宾了。”

“死掉的罗宾还少吗？”

“别瞎说，夜翼还是活到成年去布鲁德海文了。”

“我好想他，现在的那个黑皮小鸟打急眼了连着警察一起骂。没良心的小怪物。”

“是真的，还会用你听不懂的语言骂，据说是中东那边的口音。”

“底下还撑得住吗，有没有多的人手上来加固一下防线？”

“没人，在堵地洞呢，亏他们一群超能力，逃狱想的出来挖地道，啧，废物。”

“诶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蝙蝠侠人呢？”

“在你十点钟方向，被贝恩偷袭锤晕了挂在围栏上。”

“要不要分出人手去掩护一下？”

“问过了，局长说不用，他自己能解决。”

“丢不丢人呐！他今天怎么回事？装人装久了都会装死了？”

“感觉今天状态不大对，可能刚和红头罩谈上，没做好喊小丑妈妈的心理准备吧。”

“妈，这是我对象红头罩，和他妈小丑先生。妈！妈你怎么了妈！”

“别逗我笑了草，止血带都压不住了。”

“怜爱一下蝙蝠，有喘气的没给我滚下来打毒藤女他妈的老子都快让木头戳烂了!"

“给你们丢了两箱除草剂下去，不用谢。”

“别太离谱了我说。”

“离谱之人行离谱之事，她都脑袋开花了不用除草剂难道用脱毛膏吗？”

“码头搜检出两吨走私品，派辆拖车过来。”

“等着吧，都在阿卡姆呢。”

“红头罩能不能别用你那拳头了，你给猪面一枪行不行！”

“枪搁蝙蝠侠腰带上挂着呢！”

“蝙蝠侠呢？！”

“蝙蝠侠搁围栏上挂着呢！诶怎么没了？”

“来地下除草了，挺好，终于能松口气了。打个架我嘴里全是树叶子，还是地上好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地上好！操！你！妈！喜欢我义警混战超级反派吗！我深怕给他们三误伤了下半夜蝙蝠侠扒我窗户，憋到现在一枪没开！”

“待在底下打毒藤女吧，刚刚罗宾过来给红头罩一刀扎穿了，地上乱的很。”

“今天晚上真的邪门，先是红头罩暴打红罗宾，红罗宾眼含热泪不愿反抗。然后是罗宾暴打红头罩，红头罩眼含热泪不愿反抗。”

“看义警内斗也是哥谭风味里不得不品的一环。”

“我都快不认识罗宾这个词了。”

“大红暴揍小红和一群反派，锤的小红脸上都是血，然后罗宾用刀袭击了大红，小红一边压制反派一边从炸毛罗宾手下救下了大红。”

“这下看懂了，谢谢人话翻译官。”

“小红帽怎么样了死了吗？”

红头罩骑车.jpg

“没死，开着他的机车回东区了。”

“我不行了我是不是失血过多神志不清为什么我觉得红头罩离开的背影那么伤心欲绝。”

“哥们，快死了就好好躺着等救援吧，别玩对讲机了。”

小红对着大红背影担忧的目光.jpg

“他吻他，他吻他，他吻他吻他吻他吻他。”

“好看爱看多看，就好这一口，抡警棍都抡的更有力气了。”

“有力气来帮忙抗伤员。”

“抓捕工作都完成了？毒藤女呢？”

“被蝙蝠侠关回去了，还得是靠谱的成年人。”

“你竟敢假定蝙蝠的年龄！”

“拉倒吧就咱局里那个蝙蝠灯小时候都还抱过我呢！”

“收工收工，可算下班了我困的快去见上帝了。”

“哥谭没有上帝，宝贝，哥谭只有阴影里盯着你的蝙蝠侠。”

注：

1.本文是整活向沙雕文，会有各种乱入和交叉，目前定了五个拥有不同爹的平行宇宙的杰森。分别是是大臣，神秘博士，神探夏洛克，漫威还有琴酒，也许以后会改。反正就整活，就硬整，接着奏乐接着整。

2.人物OOC！真OOC！特OOC！

3.本篇是DC和YPM的crossover，未来会写到上文提到的不同爹。YM比较冷，简要介绍一下。《是大臣》是一部政治讽刺喜剧，讲述了大臣（后来大臣成了首相）和公务员之间斗法、利益交换、互相背刺又互相捞底的故事。其中最出彩的角色是汉弗莱·阿普比爵士，他以狡猾优雅，热衷于利益与爵位（当然也可以说是老奸巨猾）和令人难以理解的公务员长难句出名。吉姆·哈克是他辅佐的大臣，后来变为了首相。在整部剧中吉姆从一个稚嫩的政客逐渐成为一个老油条。这部剧里没有黑白分明的好人与坏人，大家都是灰色的，也正如它的题材——政治讽刺喜剧。

4.作者多有不足之处，欢迎大家提意见ww

没问题我们开始！

01

受伤对于义警来说总是难以避免的。所以当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反派挥舞着宝剑乱劈乱砍时红头罩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杰森的战斗风格一向强悍。他纵身一跃，直踢那个男人的面门。然而在杰森靠近对方的一瞬间，那个男人手上宝剑的剑尖上却突然迸发出了刺眼的光束，那光束就像有自己的思维一样直击他的胸口。杰森瞳孔骤缩，正是因为他了解魔法，才更知道法师们的难缠。他暗骂了一声，谁能想到满手茧子拿着宝剑的人是个法师？

看着光束击中红头罩，那个拿着宝剑的疯子狂笑起来，扯着嗓子喊起了什么“真神显圣”，声音大得简直要刺穿耳膜。只可惜他的魔法似乎并没有灵验，被光束击中的红头罩本人不仅仍然身体健康充满活力，那束白光就好像普通手电筒的光芒一样，没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不过面对着对面的疑似精神病，并没有太多时间留给红头罩思考光束的问题。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反手扭过对方的胳膊，把对方掼倒在地。

“大红，我们来了。”耳麦里红罗宾的声音响起，昭示着蝙蝠侠的踪迹。

“这是个魔法师。”杰森说，“初步判定宝剑是法杖，不过实力不怎么样。我把他捆上了。”

“收到。”

提姆的速度很快，在这几句话的功夫，杰森就已经看到他在不远处的屋顶站定了。杰森冲他挥挥手，同时放出钩锁，打算在蝙蝠侠赶来之前消失。

“你这周末回家吗，大红？”

“嗯，算了吧，小红。”杰森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鼻音，“虽然我和老头子和好了，但这不意味着什么，好吗？再说我明天就要和罗伊还有星火一起去外星一趟。”

“要去多久？”与红罗宾完全不一样的低沉声音响起。

杰森隔着头罩和联络器挑眉。

“三个月到四个月吧。具体看任务的实际情况。顺便嗨，老头子。”

蝙蝠侠沉默不语。

“好吧，那么再见啦，小红，老头子。”杰森欢快地说道，同时掐灭了联络器。

蝙蝠侠站在楼层上，缄默地望着他二儿子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而那束光线带来的灾难，在杰森离开后的第二天才初漏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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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本是很平常的一天，如果没有那个外星法师的那番话的话。

杰森刚下飞船，还没来得及勘察地形和环境就被拦住了。

“你身上带有魔法的气息。”那个长着绿脑袋长耳朵的外星人说，“强大的魔法，它是无解的诅咒，宇宙的大门，空间的钥匙。”

杰森想起昨天晚上那道从宝剑里射出来的白光。

“什么叫无解的诅咒，宇宙的大门，空间的钥匙？”他问道。

外星人裂嘴一笑。

“善良的灵魂召来善良的分身，罪恶的痕迹唤出罪恶的冤孽。另一个你的到来不分黑白，只从你遗忘的角落而来到你心在的地方。”

“你是说平行宇宙的我会到我心在的地方。”杰森皱着眉问，“这个魔法可以解除吗，会持续多久？”

“无解的诅咒会在在第七天随上帝歇息。”

好极了。所以这个诅咒会让他遇见其他宇宙的他，这个诅咒无法破解，只会持续六天。而出现的地点极有可能是在韦恩庄园里。

杰森揉了揉额头，想再问什么，那个外星人却再也不说话了。等到杰森无奈地去找其他法师得出了一样结论的时候，他终于迫不得已拿起了通讯器。

“喂，小红，我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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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没有什么。一个失败的空间魔法罢了。”扎塔娜说，“我已经和杰森联系过了。这没办法解决。原本对方是想召唤出克制杰森的魔法生物，但是没有成功。只不过空间魔法和杰森带有的魔法力量产生了冲突和融合，我估计唯一的后果就是可能会把平行宇宙的杰森带到你们家里——如果他们附近有人的话可能也会一起带来。那柄法杖显然借助了神的力量，所以大概会来五个，每个来六天。算上这个宇宙的杰森正好六个。到第七天自己回到他们自己宇宙的那个时间点。你知道，上帝创造世界的时候到第七天就安息了。”

“那么来的陶德是敌是友？”达米安皱眉问，“我不敢相信一个更疯的陶德会带来多大的麻烦。”

“这不能肯定。”扎塔娜扬了扬眉，“这取决于杰森的内心。”

一个完全堕落、充满仇恨，不顾一切的红头罩。

布鲁斯皱紧眉头。

“我们必须做好完全准备。”他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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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经历了相当忙碌的一天，首先是例行公事的在财政大臣和常任秘书之间走钢丝——他真不知道伯纳德是怎么做到在他两位父亲之间来回周转还精力满满的；然后大臣又开始不着边际地提出一些极具富有想象力的提案，他不得不在既不怎么伤害文官利益的情况下引导大臣做些实事；一天里他还跟着大臣不停地做这做那，光是会就开了三个；加上今天又到了他和父亲们见面的日子，他还得去陪尊敬的首相和内阁秘书长吃饭闲聊，而根据以往的情况看，他的两位父亲是不会放弃这个掌握并取笑财政部秘辛的好机会的。

值得一提的是，这并不意味着吉姆和汉弗莱不关心他们的儿子。吉姆像个普通的父亲那样爱他，他们一起看球赛，把小旗子刷到脸上并且到足球场呐喊欢呼；吉姆还没当大臣的时候，他们还拉着不情不愿的汉弗莱野营过；杰森小时候会拽着吉姆，背着汉弗莱偷偷干些像吃辣热狗，买漫画书之类的小小坏事，然后两个人一起在溜回家的路上“咯咯”笑。汉弗莱更不用说，他是杰森智慧的启蒙者和导师。牛津的古典学学历让汉弗莱能满足幼年杰森在文学与语言学上的任何兴趣和疑问，他还带着杰森出入于歌剧院、博物馆或者板球场、高尔夫球场，他甚至将杰森融入进了高级公务员的社交圈子——这也是为什么杰森一直寄养在他的名下。在杰森开始关注哲学和人生的时候，吉姆和汉弗莱为他呈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但却给了他相同的支持。这对一向宽和的吉姆来说也许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于控制欲超强的汉弗莱可真是难得，虽然他的原话是“如果你干了什么有辱尊严的事，我宁愿做亚伯拉罕让你跟我上山。1”

不过好在杰森最后选择成为一名公务员，因此也就不用哪只可怜的咩咩羊代替他走上祭坛了，这也算的上是杰森的功德一件。

杰森每周末都会回家里一趟。吉姆与汉弗莱的家完美符合汉弗莱的审美，典雅、简洁并且万年不变。这个街区住了很多公务员，这意味着它的结构必定十年如一日。杰森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年，只要到了这个街区，他闭着眼都知道走多少步能停留在哪块地砖上。他敲响了门，把带来的香槟递给汉弗莱，又把他们俩一起抱在怀里。

“嗨，老爸们，这一周累坏了，嗯哼？”

汉弗莱也回抱了他一下，然后把香槟带进厨房，半真半假地瘪着嘴埋怨：“你越来越没大没小。我的礼貌教育算是浪费了。”

杰森笑嘻嘻地冲他敬了个礼，和吉姆一起坐在沙发上。

吉姆冲他挤挤眼，小声说：“汉弗莱要是在工作的时候也这么好说话就好了，我向你保证，要是敬礼就能让老汉皮妥协，我能把我的手敬断。”

杰森笑得东倒西歪。

“首相，如果您对我有意见的话，我不得不说也许还有另外的道路通向您期望的罗马，如果您原谅我这么说的话。我当然不是说在预期时间段内我们双方所产生的效能的交换与生产不足以使我们双方有充足的体验感，或者换句话说在新一轮共生的预期内绝不会是低能的，但从现阶段您的观点中进行剖析，我很难不做出您今晚想要马上回十号的揣测。”

杰森这回可是笑得要上不来气了。有时候他很难不觉得他的两位父亲是喜剧演员出身，演得是那种政治讽刺喜剧。

吉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站起来一把抱住他丈夫，并且厚颜无耻地宣称“这是汉皮独特的撒娇方式。”

政治喜剧瞬间变成都市爱情剧了。杰森从案几上揪下一颗葡萄放进嘴里，不过没关系，爱情剧他也很喜欢看。

只不过还没等他的葡萄放进嘴里，他就觉得身子一轻，眼睁睁看着他的父亲们和自己一起掉进了地板上一个莫名其妙的白洞里。

杰森决定再也不看魔幻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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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要被吓死了。他和他的两个父亲上一秒还在家里，下一秒就重重地摔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太不可思议了，据他所知，还没有任何一个政府或组织掌握这种技术。等到杰森抬头一看，他的心更是要跳出来了。一群穿着紧身衣，带着面具的不明身份者面向他们排成一列。紧身衣勾勒出他们身上的肌肉，彰显着主人的力量，为首的那一个人抿着嘴唇，神色严肃，散发着危险的气质，其他人虽不及他，可是个个摆着准备战斗的姿态。

杰森内心尖叫起来。这/他/妈是哪个地区的极端分子？怎么都张狂到直接绑架英国首相了？杰森心里已经认定对方是冲吉姆来的。一般来说，相比公务员，恐怖分子们显然都对政客展现出了专一的兴趣偏好。通常来说，这样显然也更容易影响政客的政策或心态，而要说他们是冲着两个公务员来的，只能说对方实在是舍本逐末。杰森扶起两位老父亲，把他们俩护在身后。吉姆和汉弗莱显然也被突发情况惊呆了。汉弗莱这朵从没见过什么狂风骤雨的白厅玫瑰暂且不提；吉姆以前虽然上过恐怖分子的名单，可也不过虚惊一场。现在直面一群散发着敌意的奇怪陌生人，惊惧更比以前多了几倍。吉姆哆嗦着嘴唇，和汉弗莱对视了一眼。汉弗莱对他抿紧嘴唇，微不可见地摇摇头。吉姆扫视了对面一眼，又重新看了看他的丈夫和儿子，向前走了一步，做出所有丈夫和父亲应该做的事。

吉姆清了清嗓子。

“先生们，”他说，吉姆开头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很快平稳下来，发挥出政客一贯忽悠选民的水准，他甚至在脸上挂上了微笑，“也许我们之间存在某种误会，我相信我们能共同将它们解决，当然是以一个更轻松的方式。我代表……”

“先生！”汉弗莱打断了他，同时不动声色地把杰森往身后拉，“我想我们目前只能代表个人，您说呢？”

吉姆马上领会到汉弗莱的意思。汉弗莱这是害怕他犯了和恐怖分子勾结的天下大不讳，警告他不可轻易露底。所以他飞快改口。

“仅代表我个人向诸位表示善意。只是我很难不对此次旅程感到困惑，或许您可以为我解释一下？”

对面为首的黑衣男人面无表情，他的声音低沉且喑哑。

“杰森的身份。”

杰森心头“突”地一跳。难道这并不是冲着吉姆来的？可是自己只是小小的一个私人秘书，哪里能和国外势力挂钩呢？更何况他又不是外交部或者MI6的。

还没等他说话，汉弗莱已经向前替他开口。

“私人秘书，先生。他是我的部下。请问您有何指教？”

“噢，私人秘书！”蓝黑衣服的年轻男人松了一口气，把手上拿着的双棍转了个花收起来，“B，可以了。看起来这个世界的小翅膀没入我们这行嘛。”

为首的男人又紧盯着杰森看了一会才点头做了个肯定。

“那么三位，请同我们来吧。”先前说话的年轻人笑着说，“我们可以慢慢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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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和他的两位父亲坐在韦恩庄园柔软的沙发上，听换了衣服的理查德·格雷森为他们讲那套平行宇宙和魔法的理论。在对方旁敲侧击地得知另一个世界没有超级英雄以后，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知道坐在对面的年长男人叫布鲁斯·韦恩，是一个亿万富翁；看起来热情又乐观的年轻人是理查德·格雷森，韦恩最年长的养子，喜欢别人叫他“迪克”；耷拉着脑袋，有黑眼圈的叫提姆·德雷克，他是韦恩的第三个养子；最小的的那个叫达米安，他是韦恩唯一的亲生儿子。他们以上所有人都干着义警的兼职。

在迪克说到这个宇宙的陶德去了外星以后，杰森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面对着迪克疑惑的目光，杰森强忍笑意说。

“您真是一个有创造力，富有独创性又新奇的人。”

“你真友善！”迪克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真希望我们这个宇宙的小翅膀也能和你一样直率！”

这是一个没被公务员摧残过的孩子。吉姆内心叹了口气，帮了迪克一把。

“他的意思是你的故事编的不错。”

“是真的。”迪克的眼角耷拉下来，有点像受挫的小狗，“至少我们的领导人应该不一样吧。你们那边的美国总统是谁？”

“不如说说你们这边的英国首相是谁？”吉姆笑着问道。

“鲍里斯·约翰逊。”迪克回答说，“不过英国人都不怎么喜欢他。”

“那么能在电视上看到他吗？”吉姆不再笑了，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当然。”迪克把电视调到新闻频道，那里面正好在报道英国首相对某政策的态度。

吉姆和汉弗莱又对视一眼。杰森倒是在看到电视以后很快接受了事实。

“保守党。”他说，“我相信这是平行宇宙了。”

杰森好奇地问：“我在这个世界是做什么的？”

达米安“嗤”了一声：“Tt,你在这里显然是个无业游民，陶德。”

“没有啦，”迪克出来打圆场，“你也是个义警。”

杰森噎了一下。他偷偷瞄了一眼汉弗莱，他的父亲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杰森吓得打了一个激灵，他示弱地对汉弗莱笑一笑。他知道汉弗莱就是吃这一套。

果然汉弗莱没再说什么。

“那么你呢？”迪克笑眯眯地问。

吉姆目不斜视，汉弗莱垂下双眼。杰森一看就知道他的两位父亲是什么意思。

“嗯……”杰森组织着语言，“或许以你的智慧来说，我的身份并不处于迷雾之中，我相信你已经洞察到了细节。但既然你要求我给出一个答案，我也一定会给予你一个肯定的答案。不过我必须说由于各人的差异性，我并不能做出能让所有人完全满意的保证，虽然我绝对会为此努力。也许你会说我的身份并不存在任何保密价值，你也已经知道我是一个私人秘书。我对吐露某些内容的时机仍不确定，然而你执意要求我回答的话，我只能说我走上了和奥托吕科斯相似的道路，是服务于至高存在的一个卑微附庸。”

迪克的表情变成了白人问号脸。

“英音，长难句，服务于至高存在，你是英国的公务员。”提姆打了个哈欠，干巴巴地说，“奥托吕科斯走上他父亲的道路，你和旁边那位上司又亲密非常，恐怕他是你的父亲吧，杰森？”

“我不能给予你回答。”杰森说，但他的眼神显然已经变得警惕。

“搞清楚，陶德。我们根本没兴趣对一个跟政府有牵扯的白痴做什么。”达米安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我们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他们，他们会在这呆上六天以后就可以回去？我本以为我们的陶德已经够蠢的了。”

他的话显然引起了对面三个人的不满。

“真是不错的家教。”杰森讽刺说。

“原话奉还，陶德。”达米安抱着双臂，很明显只是碍于旁边老管家的谴责目光才没有直接抬腿走人，“我真不敢相信你会堕落到和政府打交道。很明显你又一次走到了错误道路上，我看不出你和坐在白宫里的白痴有什么两样。”

“不如把话题转移回我们目前的状况上来，先生们？”吉姆打断他们的争吵问道，“六天以后才能回去是什么意思？”

迪克便把扎塔娜的话复述了一遍。

回去后时间不变倒是个好事。起码不用担心耽误正事。杰森若有所思地想道。只是这件事太过奇异，他的俩爹恐怕还得缓缓。他转过头看看，果然吉姆和汉弗莱的面色仍然沉着，吉姆还好，政客多少都是演技派；汉弗莱的脸绷着，面上虽看不出愠意，但明显把此事列入了有待观察的领域。他直到在六天后真的踏入魔法阵穿越世界时才真正相信他们原本在家就跨越宇宙的事实，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随后在老管家的带领下，吉姆和汉弗莱见到了他们未来几天居住的房间，并且参观了韦恩庄园。杰森则被留下单独谈话。吉姆和汉弗莱虽然对此有些意见，却碍于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在杰森再怎么说也是公务员里出名的“high flier”，这让两人放心不少。

“杰森，你那个宇宙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布鲁斯问道。他的双眼凝视着另一个宇宙的儿子，不断对对方进行评估：拥有着良好的教育；性格似乎比本宇宙的杰森更为温和保守；警惕性强。他想起他的杰森，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如果他的杰森没有涉足冥河的经历，是不是会比面前的杰森更为优秀。

“我不知道您说的情况具体是什么，先生。”杰森不急不缓地和他打太极。拜托，他的一个父亲是当过媒体人的政客，另一个父亲是高级公务员。从小到大他都被两个人的七拧八绕的各种话术给腌透味了。杰森打定主意，不管对方是不是平行宇宙，要想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英国政府机密都是不可能的。当然这不是说英国的机密对美国的政府能做到完全不透明，而是杰森可绝不愿做泄密的替罪羊。

“有没有什么超级英雄？超级反派？海王？神奇女侠？超人？”迪克每问一个问题杰森就摇一下头，“只有普通人？”迪克感慨地说，而这回杰森终于点头了，“天哪，你们那里的哥谭一定是天堂。”

“事实上，”杰森斟酌着语言，“我从未听说过美国有哥谭这个城市，先生。”

布鲁斯皱起眉：“那么大都会呢？”

“也没有，先生。”杰森谨慎地回答说，“而且依据你刚刚的话，如果超级英雄有那么大的知名度，社会上不会一点风声也没有。”

布鲁斯看着杰森的脸，那么年轻，没有任何的疯狂与仇恨，他的身上也必然不会有尸检的伤疤。他不必死在异国他乡，也不必用双手挖开自己的坟墓在街上游荡。布鲁斯忽然有一种欲望，而他也这么做了。

“你从小到大都在你父亲膝下长大吗？”他问。

布鲁斯在场的三个儿子不约而同的把惊诧的目光投向他。伟大的蝙蝠侠咳了一声，全当看不见。

杰森也惊讶地看着他。布鲁斯明显是个严肃的主导者，杰森不认为他会无故提起这句话。这是他个人的事情，也算不上什么泄密，于是他据实以告。

“是的，先生。不过我曾经试着离家出走，”杰森抿着嘴唇，眉毛往下耷拉，似乎有点难为情，“我当时和我的父亲产生了一些……争执。我大概离去了三个月，我试着去找我的亲生父母。那次我差点死去，但我被抢救回来了。这与这次的穿越有什么联系吗？”

“你的父亲说了些什么？”布鲁斯感觉喉咙发紧。

“一个说儿子欢迎回家，一个哭着骂我蠢货。”杰森不好意思地说，“不过大概是我们三个人哭成一团。后来他们陪我去找我亲生父母的消息，但也同样杳无音信，最后就放弃了。反正我已经有他们了，我们才是一家人（We are a family）。”

布鲁斯无言以对。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