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喜】从未管过我的父母突然带着一个妹妹回家了(十三)
主双喜 all喜友情向
灰红不拆
私设较多
凌晨两点半。
一羊一猫坐在湖边,大眼瞪着小眼。
“对不起!我错了!”喜羊羊在喜猫猫恐怖的逼视下,连声道歉:“我不该折磨自己的身体,不该选择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报复他们,不该不听你的话一心为别人不为自己,还有不该……不该…………”
“不该什么?”喜猫猫见对方磕磕绊绊的卡了壳,不爽的眯起眼睛,冷笑道:“冰箱里刚拿出来的食物能直接吃吗?冰牛奶配冰面包,喜羊羊,你的饮食习惯挺独特的嘛。”
“不仅写信给伙伴,遣词造句竟然还这么肉麻...
主双喜 all喜友情向
灰红不拆
私设较多
凌晨两点半。
一羊一猫坐在湖边,大眼瞪着小眼。
“对不起!我错了!”喜羊羊在喜猫猫恐怖的逼视下,连声道歉:“我不该折磨自己的身体,不该选择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报复他们,不该不听你的话一心为别人不为自己,还有不该……不该…………”
“不该什么?”喜猫猫见对方磕磕绊绊的卡了壳,不爽的眯起眼睛,冷笑道:“冰箱里刚拿出来的食物能直接吃吗?冰牛奶配冰面包,喜羊羊,你的饮食习惯挺独特的嘛。”
“不仅写信给伙伴,遣词造句竟然还这么肉麻,依旧对伤害你的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是妥妥的懦夫表现。”
“还有,两天没吃一点东西,坐在地上冻了一夜不说,之后又一股脑的胡吃海塞,怎么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
一例例罪状被喜猫猫详细说出,这让喜羊羊感到十分惊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对方扒光看透了,他的脸上迅速飘过一抹红晕,手指局促的搅在一起,喃喃道:“……这些你都知道啊?”
喜猫猫冷哼:“我知道的还多着呢……阿嚏!”
一声喷嚏,让二人突然反应过来,在初秋深夜的湖边,两个浑身湿透的家伙实在不宜久留。
于是喜羊羊小心翼翼的提出建议:“要不先回我家洗个澡?不然会感冒的。”
“……你家不就是我家!”
话虽这么说,但喜猫猫还是听话的起身,准备跟着喜羊羊回去。
“拐杖和铃铛,你不一起带回去吗?”临走时,喜猫猫见对方没有要拿起这些东西的意思,忍不住好奇问道,在他的记忆里,这个铃铛对喜羊羊来说,不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吗。
然而喜羊羊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语气平静的说:“之前我靠铃铛睹物思人,怀念父母,但是现在经历的这一切都让我觉得,这东西还是扔掉比较好。”
喜猫猫听罢,撇撇嘴没说话,心里却乐开了花,想着这小羊总算是出息了!没有选择继续相信亲情和伙伴,而是用自己的方式与过去划清了界限。
“那你就把这些东西留在这里吗?”喜猫猫抖了抖耳朵,想把铃铛扔进湖里以绝后患,但被喜羊羊拦了下来。
后者挑眉笑道:“我之前给伙伴写的信里充满了关心与祝福,若是他们有点良心,看到信后就一定会出来找我,等他们在湖边看到这些东西,就会自然而然的以为我跳湖自尽了。“
“他们之前那么团结一致的对付我,我不怨恨他们,却因他们而死……“
喜猫猫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过一想到当时喜羊羊是真的打算跳湖自尽,刚刚为他以怨报怨行为深感欣慰的心情就再度变得十分糟糕,还是没忍住,臭着脸阴阳怪气的教育起来:“你这伤敌一百自损一万的做法,我反正做不出来。”
“这不是当时气昏了头嘛……”喜羊羊吐了吐舌头,悄悄拉住喜猫猫的手,半是撒娇半是保证:“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这次就先原谅你。”喜猫猫享受般的把手回握过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如果他们没有良心,看完信就扔了呢?”
谁料喜羊羊闻言并未气馁,反而狡黠一笑:“如果他们看完没感觉,那就别怪我了。”
他用一种十分轻松的语气说:“信封后面有个微型小炸弹,无论他们是把信撕了还是扔了,只要产生撞击和振动,炸弹就会爆炸。威力不大,死不了,不过给个教训是够了。”
喜猫猫:“……”
这只小羊给自己的感觉和之前似乎不大一样了,以前的伟光正形象虽然也挺好,但现在这种带着点小恶作剧与顽皮的样子,让喜猫猫隐约从对方身上看到了些许自己的影子。
果然我们自己才是最棒的!
喜猫猫十分开心的摇起了尾巴。
进了家门,轮番洗完澡后,二人双双躺进了同一个被窝。他们头对着头,脚缠着脚,第一次以这种和平的方式在月光下交流。
很快他们就把彼此目前所知道的信息都整合到了一起。
原来喜猫猫在两周前就已经跟灰太狼打过招呼,告诉他孤心狼在风之幻境。
喜猫猫会在幻境里拖住孤心狼,而灰太狼要做的就是到外面去寻找对方的弱点。
就像黑大帅怕水一样,作为每一个系列的反派boss,不仅要拥有横扫一切的强大本领,还得必备一个十分拉胯的弱点缺陷。
喜羊羊:“所以现在的灰太狼应该在孤心狼的老家对不对?”
“差不多吧……按时间推算,如果一切顺利,他应该这两天就会回来。”喜猫猫转而又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觉得得去趟奇猫国,寻求皓月明日的帮助。”
“好,那我们明天就出发。”
————————————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声鸡鸣响起,喜猫猫和喜羊羊就背着行李出发了,与此同时灰太狼也恰好回到了狼堡。
“红红!小灰灰!我想死你们了!!”嘹亮的嗓音,充满了对妻子儿子的深切想念。
然而熟悉的声音没能引来老婆的任何关爱,反而被一个平底锅呼中了脑袋。
“大清早的吵什么?”红太狼打着哈欠,怒气冲冲的走出卧室,看到是灰太狼,又摆摆手回去补觉了。
只有小灰灰十分捧场的围着父亲团团转:“爸爸你回来啦!”
“有没有想爸爸啊?”灰太狼乐呵呵的抱起小灰灰,享受着片刻的父子亲密时光。
他一会儿还急着去找喜羊羊商量怎么对付孤心狼呢。
“你要找喜羊羊哥哥吗?”小灰灰眨巴着大眼睛,奶奶的说:“他昨天临走前给了我一封信,让我交给爸爸!”
灰太狼于是放下小灰灰,从他手里接过信件,原本笑着的表情随着阅读而渐渐变得凝重起来,最后竟是大惊失色,赶紧手忙脚乱的跑出狼堡,往喜羊羊家里狂奔而去。
“喜羊羊!喜羊羊!!”框框的敲门声引来了周围邻居的不满,但灰太狼此时已经完全顾不得了,见没人开门,就开始用脚踹。
“灰太狼你在干什么?”巨大的噪音把沸羊羊等人也引了过来,他们连忙动手准备把灰太狼拽开,但没料到对方力气竟是出奇的大,甚至已经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
“你们快开门啊!喜羊羊出事了!”灰太狼红着眼睛吼道:“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沸羊羊无所谓的摆摆手:“他能有什么事?”
“对啊对啊,而且我们为什么要管他?”虎翼也在一旁附和。
“你们!”灰太狼气急:“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矛盾,但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帮忙就让开别妨碍我!”
他一把挥开众人,卯足了劲用力撞了两下,之前就已经摇摇欲坠的房门终于还是不堪重负,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灰太狼快速冲进去,每个房间仔仔细细的找了一圈也没见着喜羊羊的人影。他右眼皮极速的跳动着,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就说没事吧,大惊小怪。”几只小羊又站在那冷嘲热讽,这让灰太狼十分恼火,但目前的状况也实在不适合吵架,他连忙跑出去,开始四处找起了喜羊羊。
“不好了不好了!!”此时懒羊羊拿着一沓信件心急火燎的跑过来,边跑边喊:“这是喜羊羊给我们写的信!”
与此同时,智丽夫妇也带着冰冰羊到场,脸上都挂着焦急的神情。
几人连忙拆开信封,在看完信件之后眼神都有了片刻触动,但很快,手腕处的拟南芥手环发出一阵细小的黑色光芒 ,刚才的情绪波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聊。”沸羊羊说着就准备把这信撕掉,但有人比他更早动手,一声爆炸从球胜狼手上传来,把他炸成了一个煤炭。
炸弹的威力并不大,与其说是炸弹,到更像是一个用来恶作剧的玩具。
饶是如此,也令大家感到十分生气。
虎翼怒道:“喜羊羊这是什么意思?多大了还玩这一套!”
美羊羊也皱起了眉头:“真幼稚。”
几人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作为受害者的球胜狼竟然没有一点动静。他们定睛一看,才惊讶的发现此时的球胜狼早已泪流满面。
“喜羊羊……”球胜狼紧紧抓着剩下的小半张信纸,浑身颤抖。
“不行!我要去找他!要去给他道歉!”他擦了擦眼泪,连忙跑出房门。
其他人见状,虽然一头雾水但也跟了过去。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最后走的智羊羊忽然发现球胜狼被炸弹炸掉的拟南芥手环,那上面涌动的细小能量让他眉头一皱。
这种子什么时候还会散发能量了?
于是本着科学至上的精神,他把手环拾起放进了口袋。打算有时间好好研究研究。
【接5.6】「愿蒲公英引你们奔赴未来的美好」
·本篇又名为《人造人发现人造人造人造人造人》
·阿贝多/杜林/流浪者/温迪/塔利雅/荧,全员cb
·接5.6悖理小杜林变成人后的剧情
·全篇1.4w,彩蛋3k
——————————
Summary:
「风带来希望,给予魔龙以重生」
「白垩之子留下斑白脚印」
「跳动的心脏在灰烬苏醒」
「遥远的旅者啊,请看向光的裂痕」
「愿蒲公英引你们奔赴未来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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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坐落于果酒湖中央的「风与牧歌之城」,宛如从童话书页中跃出的立体舞台。晨雾尚未散时,整座城...
·本篇又名为《人造人发现人造人造人造人造人》
·阿贝多/杜林/流浪者/温迪/塔利雅/荧,全员cb
·接5.6悖理小杜林变成人后的剧情
·全篇1.4w,彩蛋3k
——————————
Summary:
「风带来希望,给予魔龙以重生」
「白垩之子留下斑白脚印」
「跳动的心脏在灰烬苏醒」
「遥远的旅者啊,请看向光的裂痕」
「愿蒲公英引你们奔赴未来的美好」
——————————
1、
坐落于果酒湖中央的「风与牧歌之城」,宛如从童话书页中跃出的立体舞台。晨雾尚未散时,整座城邦被笼罩在淡青色的薄纱中,教堂的尖顶刺破雾霭,风车叶片旋转,将蒲公英的绒絮送往另一片天空。
“早啊阿贝多,谢谢你送来的甜点,很好吃哦!”
“上午好,温迪。你喜欢那份甜点就再好不过了。”
“嘿嘿,我听风说你昨晚一夜没睡?”
“嗯,我在陪杜林。”
也亏的阿贝多是人造人,即使是熬了个通宵,他也依旧很有精神。当然,温迪就不一样了,不是说他是风神所以很有精神,而是他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他一向无法拒绝蒙德子民,所以昨天多喝了不少,总之他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第二天临近中午,而且天使的馈赠里至少还有八个倒地不起的醉汉,哦,以及一个叹气的迪卢克老爷和一杯解酒茶。
风神不由得敬佩起这位白垩之子。
他深刻觉得,阿贝多不困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非人体质,更多的是源于炼金术师对实验成品的好奇探究心态。
人造人造人造人造人。
好拗口的一句话,但却是最真实的记录。
“杜林习惯了用翅膀飞翔,初次用人类的双脚行走,对他来说很新奇。多亏您帮我联系魔女会,得益于烬寂海魔兽的碎块与母亲留下来的胚胎,他的这具身体的品质很不错,练习了一晚上如何走路和奔跑,他这会儿已经完全适应了。”
“那就好,希望小杜林会喜欢人类的生活。”
“他会喜欢的。”
2、
时间回到十二个小时前。
当漫天的星辰亮起时,万千烟火逐次绽放,吟游诗人的琴声掠过屋檐,带着苹果酒的微醺气息盘旋上升,最终消融在摘星崖飘来的塞西莉亚花香里。
而在广场飘荡的歌声不远处,炼金术成功实现了魔龙杜林与希穆兰卡杜林的转换,类人生物诞生于骑士团二楼阿贝多的办公室中。一片烟雾中,不着片缕的少年坐在地上,深紫色的狼尾分叉落在肩膀上,头上和肩胛骨处都有着明显的龙化特征:那是一对棱角分明的龙角和一双似童话书里描述的恶龙般的翅膀,身后,还有一条尾部尖尖的龙尾巴。
房门打开一道亮光,杜林缓缓张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属于龙的瞳孔。
咳咳,亏得阿贝多反应很快,是他先一步看到的杜林。派蒙飘在荧的身后,两人都还没来得及看见屋子里是什么模样,门就被阿贝多一个用劲砰的一声关上了。
差点撞到派蒙。
“……阿贝多!”
门内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几声叮当作响,阿贝多饱含歉意的声音传出:“抱歉派蒙,杜林他刚以人的形态诞生,还没来得及穿衣服……杜林,你先试着控制一下身体,我这儿有能暂时披上的外套……能做到站起来吗?”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派蒙宛如小炮弹一样骂骂咧咧地冲到阿贝多面前,指着额头给他看说这里差点就要肿起来了,阿贝多很抱歉地主动申请明天做一份甜点赔偿派蒙。
没有派蒙能够拒绝这句话。
荧也跟着走了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几乎可以说完全毁坏了的办公室,做实验用的瓶瓶罐罐七零八落的倒在地板上,还有两个试管被打破了,散落一地的书本上覆盖了一层不算薄的灰尘,估计是杜林创生时炼金术副作用产生的烟雾。
始作俑者对此却毫不在意,他单膝跪在地上,用随身携带的方巾将杜林脸上的浮灰擦去,介于灯光什么的都被毁坏了无法使用,阿贝多就用炼金术简单的点亮了屋子的四角。
荧这才看清楚了杜林的模样。
刚变成人形的杜林还有些迷迷糊糊,乖乖地听阿贝多的话抬头抬胳膊,又低头侧身给阿贝多看角和翅膀,还有那条龙尾巴,再抬头看过来的时候笑着跟荧和派蒙打招呼。
“两位!快看我变成人了!”
他身上裹着的是阿贝多放在办公室的比较长的一件长袍外套,是阿贝多给砂糖准备的披风。毕竟阿贝多自己是人造人感觉不到寒冷,但是砂糖不一样,有些时候砂糖一忙着研究就会忘记照顾自己,阿贝多作为她的老师,自觉的担起了照顾学生的责任。
当然,这绝对是习惯性照顾可莉的影响。
目前只能先拿来暂时穿穿,为了方便杜林活动,阿贝多用刀在披风背后竖着割了两条,属于龙的翅膀从衣服缝中穿过去,有些莫名的喜感。
很可惜的是,安置在这具身体里的杜林的灵魂从未试过用两条腿走路,所以在他第一次尝试走路的时候,两条腿和身体的主人彼此都还很陌生,刚迈出去一步,杜林就这么直直地倒了下去,阿贝多和荧两个人刚给他扶起来,结果下一秒,他就这么给刚走过来的塔利雅磕了一个响当当的头。
塔利雅:“哇塞,第一次见面就这么隆重吗?”
3、
开玩笑的。
磕这一下好悬没给刚诞生的杜林磕晕过去,鼻头和额头都红红的杜林疼的哎呦好几声,眼泪几乎瞬间就涌满了眼眶。
塔利雅心疼的帮着把杜林扶到椅子上,往他手里塞了一个苹果,然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温迪用风给他传来的消息,说尘世间最好的吟游诗人兼今年的风花节之星被民众强制性带去了天使的馈赠,表示今晚他们势必要灌醉温迪。一时之间风神大人无法化作风溜走,又挂念着杜林的情况,所以就拜托塔利雅来看看。
让阿贝多给杜林做了下检测,确认人造人造人造人造人很成功,又上上下下打量了杜林的模样,塔利雅心里大概有数了。
“我那儿有几套闲置的便服,看杜林的身形和我还挺像,他应该能穿,等会儿回去我给改改,背部给他留出放翅膀的拉链,在腰窝那儿也给他开个洞放尾巴。”
阿贝多替杜林表示感谢,点点头说:“那就麻烦塔利雅先生了。为了安全起见,今晚我把办公室打扫打扫,就留在这里陪杜林。忙了这么些天,辛苦了,荧和派蒙你们也先回去休息吧。”
杜林跟着点头,他今晚要好好练习走路,尽快驯服四肢;而且他也知道,没有人能保证炼金成功后这具身体就不会再出现任何岔子,所以阿贝多留在这里也是想进一步研究。
荧自然也能明白,看着眼前的小龙人,荧突然想起来是不是应该告知一下阿帽杜林现在的情况,杜林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今天他们都已经很累了,再特意跑一趟实在是有些没力气。
塔利雅笑着站了出来。
“其实还有更简单的方法,风是可以吹到任何地方的,去拜托酒馆的那位吟游诗人不就好了。”
与几人告别后,阿贝多很快的收拾好了房间,并给刚才同样磕在地上的龙角施加了一层治愈术,杜林就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吃着塔利雅带给自己的苹果。
“杜林,我先给你做一下全身检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你就能出门了。”
幸运的是,这次实验几乎是完美结局,雪山的魔龙杜林逐渐失去了生机,类人杜林体内的能量十分均衡,躯体完好无缺,保留下来的翅膀也能够顺利控制着飞起来。
唯一受伤的可能就是伤痕累累的办公室。
哦,还有杜林磕红了的额头。
随后阿贝多修改了一下地板的材质,使得杜林在摔倒时仿佛砸在了柔软的草地上,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练习起走路的杜林更有劲了。跌跌撞撞摔了近三个小时,杜林已经变成了完全之人,成功驯服了四肢;同时也多亏在阿帽身边待了大半年,杜林已经知道了人类的生活习惯,在生活用品的使用上得心应手,只可惜写出来的字比行秋还像虫子在爬。
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写字这种事就慢慢来吧,因此接下来的时间,趁着天还黑着,两人翻墙而出,避开守卫的士兵,一起来到了城外的空地,让杜林试试自己的力量,控制龙化的部分。
只可惜杜林或许是初次化形,和阿贝多一起努力了很久也没能收回翅膀和角,尾巴更是不听话,甚至还故意在阿贝多面前晃了晃。
眼看着星辰逐渐隐入天光之中,阿贝多和杜林也就不在强求这一点,左右琴和温迪已经提前商量好了要公布杜林成功化成人形,并与蒙德城签订互不侵犯条约的事儿,能不能收起来龙的形态也不是那么重要。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蒙德城绝大多数居民都还在美梦之中,毕竟是风花节,作为诗歌与美酒的故乡,民众怎么可能不在这美好的一天喝上两杯,更别提风神他老人家现在还醉死在天使的馈赠里,梦里都在被荆棘修女罗莎莉亚灌酒。
不过某些人就不一样了。
等他们再次翻墙回到骑士团的时候,塔利雅已经靠在椅子上打出了今晨的第五个哈欠。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们盼回来了。”
塔利雅强撑着精神把改好了的衣服递给阿贝多,然后就虚浮着脚步离开了——他昨晚给杜林改完衣服后去了趟天使的馈赠,趁温迪还有意识拜托他传消息给须弥的小哥,然后……就没能从酒馆走掉。
这是这个月塔利雅第四次听喝醉了的风神大人讲当年他把蒲公英酒倒在隔壁岩神摩拉克斯的头上的故事了。
岩神在上,您高抬贵手,请别和酒鬼计较。
好好先生塔利雅一口酒没喝,主动担起了将还有意识的几位酒客送回家中的任务,值晚班的酒保查尔斯感激不尽。
等塔利雅终于回到房间休息的时候,距离天亮也就剩下两个小时了。想着答应好阿贝多和杜林,在躺下后的三个小时又撑起身,送来了衣服。
“温迪已经让风传好消息了,他估计对方今天就能到蒙德,你们记得接待一下……哈……我得回去补觉了。”
“好,塔利雅先生再见。”
4、
感谢心灵手巧的塔利雅,他带来的这套便服是普通的白色衬衫和黑色中长裤,背部用拉链敞开了两条竖着的缝隙,腰窝位置也开了一个菱形的口,方便杜林放翅膀和尾巴。
虽然是赶时间制作的衣服,但总会比昨晚凑合穿的长袍要合身的多。
穿上衣服的杜林兴奋的站在镜子前,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的人类形象。这具身体是少年体型,白色上衣,外搭一件黑色与深红色搭配的马甲,马甲上有精致的宝石装饰,一看就知道是塔利雅的手艺,下半身是黑白色的短裤,大腿上还绑着一条腿环,只可惜暂时收不回紫黑色的龙角和血红色翅膀,还有不怎么听自己使唤的尾巴,不然就真的变成普通人类了。
阿贝多看着杜林现在的衣服,总觉得莫名有些像阿帽和塔利雅常穿的衣服综合体,言辞犀利的给出点评:此时此刻的杜林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随着早晨的阳光逐渐洒满蒙德城,温和的风暖暖的吹着,风花节装扮在房顶的小风车开始旋转,骑士团也迎来了它的太阳。
孩童拿着昨天荧送她的嘟嘟可配色小风车,蹦蹦跳跳的跑上二楼:“阿贝多哥哥早上好!”
“早啊可莉,吃过早饭了吗?”
“还没有吃,我想和阿贝多哥哥一起吃早饭!”
“那,今天的早饭就是庄园烤松饼和一杯甜甜的牛奶,我亲自下厨。”
“好耶!”
待阿贝多侧过身,可莉才看见在阿贝多身后的椅子上还有一个少年,他有着很眼熟的龙角、翅膀和尾巴,身上还有和阿贝多哥哥一样的气味,还有来自妈妈和魔女会其他阿姨的祝福……
可莉突然就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了,她激动的看向阿贝多,后者点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想,随后她直接笑着扑到杜林的怀里,打招呼的声线都高了一个度。
“杜林哥哥!好久不见!你变成人类啦!”
接住小太阳的杜林笑着站起来,举着可莉转了两圈,也开心的和她打招呼:“你好呀可莉!”
杜林一开始还在担心要怎么和可莉解释自己变成了人类,不过阿贝多淡定的说可莉只是个孩子,搞不明白什么魔龙啊灵魂啊太过复杂的,不用解释这些专业名词,用讲故事一样的方式岔开话题就好,而且可莉一眼就会认出来你是谁的。
杜林这才放下心来。
这边有杜林抱着可莉,两人一问一答,相处倒也十分默契。阿贝多就趁此机会去猎鹿人借了下炉灶,做好了五份庄园烤松饼和三份甜点,又委托莎拉将甜品派送一下,自己带着烤松饼回到了骑士团。
为什么分别是五份和三份,阿贝多给出的理由是,他们三人一人一份当早餐,还有准备给等下肯定会过来的荧和派蒙一份。至于甜点,一份是犒劳辛苦一夜的塔利雅,另一份是送给帮忙传话且宿醉头疼的温迪,再一份是说好补偿给派蒙的。
于是荧和派蒙来到骑士团不过两分钟,就已经捧上香甜松软的庄园烤松饼了。
派蒙吃着香喷喷的早饭,感叹不愧是心思齐全的骑士团小队队长,准备的这么充分,做饭也这么好吃。
杜林是第一次真正吃人类常吃的食物,他前几个月碍于童话书里的折纸身份,都是吃纸片的,如今成为了人类,终于可以尝尝人类的美食了。
看着面前的庄园烤松饼,金黄色的松饼层层叠起,表面泛着焦糖色的酥脆纹路,边缘微微翘起,仿佛刚离开烤炉的热度。每一层松饼蓬松柔软,缝隙间流淌着晶莹的蜂蜜或枫糖浆,再搭配上一杯香甜可口的热牛奶。
杜林连搭配的蜂蜜都吃干抹净了,更不必说松饼了。
“人类真有口福啊……”
派蒙笑着说晚点她们可以一起动手做点零食给杜林尝尝,例如莲花酥、三彩团子、多彩之森、膨膨泡芙、龙龙饼干什么的,保准给这位新生小龙喂的饱饱的。
真不夸张,派蒙这话说完,馋的杜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之前他在阿帽身边就见过好多须弥美食了,不敢想这么多国家的食物,他居然可以一次性都吃到!
我简直是天底下最幸福的龙!
哦不是,是最幸福的人!
5、
吃饱后的可莉询问能不能和杜林一起去低语森林玩,她想向杜林介绍自己的秘密基地,给他看看自己的宝物。
考虑到一个是孩童,另一个是“刚出生”的少年,必须要有一个陪同人员,风带来了讯息,说阿帽不久就能到达蒙德,于是乎,派蒙主动站了出来。
荧笑着调侃派蒙:“快去吧派蒙姐姐,要照顾好杜林弟弟和可莉妹妹哦~”
派蒙:突然感觉肩膀上的担子重了起来!
等一人一龙一应急食物都离开后,阿贝多和荧来到了骑士团的顶楼,坐在楼顶边缘吹着风,看着安稳而平和的蒙德,阿贝多没来由的突然向荧说了句谢谢。
“从雪山遇到的实验品,再到这次的审判,中间经历了这么多事,在那样的困境中还能选择与我并肩,很高兴你愿意相信我。”
能让阿贝多诚挚表示感谢的,魔女会的几位算一个,风神算一个,琴算一个,还有就是荧。
在阿贝多看来,荧的特别之处不仅在于她来自世界之外,更在于她始终保持着旅行者所具有的热心与好奇心。这种矛盾性让她的存在本身成为了最精妙的炼金反应釜——当星海间的匆匆过客撞上提瓦特的人间烟火,孕育出的却是少女真挚的情感。
他还记得他们一起接受魔女会的试炼,芭比洛斯将世界颠倒,两人一齐向下坠落时,他一手搭在荧的肩膀上,一手撑起岩造物缓冲坠落,而当棋子王和后站起来的时候,两人默契的撤退和眼神交流。
那一瞬间,阿贝多感觉自己几乎要被荧眼神里的坚定烫伤。
能够清醒地在事件发生时做到完全客观公正,也能够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她简直就像是一面会呼吸的棱镜,理性的外表下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金色短发的少女笑着看不远处向踏出城门的三人,琥珀色的瞳孔转过来看向阿贝多,里面映照出金灿灿的阳光。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再次踏上蒙德的土地,他是有些许恍惚的。
上次来到蒙德,他还叫做散兵。散兵-斯卡拉姆齐,这个名字已经距他很遥远了。但那也只是个代号,还是个已经被自己扔掉的代号,如今的他,早已不是过去的愚人众第六席执行官。
就在昨夜,这位经常出现在小吉祥草王身边的阿帽同学接到了风捎来的讯息。
彼时他正在沙漠替纳西妲处理一伙偷偷倒卖知识的愚人众,冷冽的风刃划破了水铳重卫士的披风,刚准备去追溜走的岩使游击兵,就有一阵狂风突兀的吹来,直冲岩使游击兵而去,将其卷上了天,重重的摔晕在他脚下。
“嗯?”
风在他的身边短暂停留,留下一句“杜林请你去一趟蒙德”后,又吹回来时的方向。
阿帽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他将愚人众打包捆起来带走,扔在喀万驿的守卫面前,没在乎那个守卫是怎么惊慌又下意识的喊出“呜啊这个月第四次了”,开着风轮加速往净善宫去。
似乎是预料到他会到来,在他刚踏入净善宫的时候纳西妲就冲他点了点头:“我准许了。”
“……你知道杜林现在的情况?”
“只知道一点点。”
看着阿帽皱起了眉头,纳西妲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阿帽身边,在纳西妲身边待了这么久,也知道了这位小小的神明的处事风格,于是他习惯性的蹲下来,侧耳听纳西妲要和他说的悄悄话。
纳西妲踮起脚尖:“我知道你很重视小杜林,不过你不用太担心,风的声音很平和,可见蒙德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介于风神目前还是“不在蒙德”的情况,所以接下来的话纳西妲只能和阿帽悄悄的说。纳西妲说风神在给他传消息之前先到了自己这边一趟,只说了两句话,一句是小杜林取代了雪山的魔龙杜林,另一句是阿帽一定会感兴趣的。
阿帽嘴硬的吐槽了一句自己没有担心,也不感兴趣蒙德发生了什么,但纳西妲知道他这个人嘴硬心软,看破不说破嘛。看他还有些顾虑,纳西妲大概猜的出来是为什么。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蒙德的神明不是不知道散兵在蒙德做过的事”,纳西妲拍了拍僵硬小猫的头,安抚道,“但你现在是阿帽啊,既然风都邀请你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布耶尔有些时候真的有点讨厌你。”
“^∇^”
6、
时间回到现在。
凌晨与纳西妲分别后的阿帽直接从净善宫往蒙德飞来,旅途不算遥远,对他来说一夜能把须弥沙漠都跑一遍,但他自己的心里始终有些纠结,因此天都亮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降落在蒙德城外的石桥边。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踏入蒙德城,结果手却突然被人抓住了。
“谁……”
“嘘——”,小孩子突然出现在了少年身边,瞳孔里闪烁着狡黠的笑意,“阿帽哥哥别出声,快跟可莉过来!”
元素力在掌心凝成的风球倏然消散,等他回过神来,就已经跟着可莉低头躲进了低语森林里的一处灌木丛。
“我和杜林哥哥、小派蒙在玩全世界最——好玩的捉迷藏,阿帽哥哥你在这里躲着,千万别被发现啦。”
可莉轻声嘱咐完阿帽,就钻进旁边的另一簇灌木,阿帽看着灌木丛的一路抖动的痕迹,判断出可莉应该是要躲去西边的两块大石头后面。
这孩子……阿帽默默地收回视线,随后十分迷茫地举起刚才被可莉牵住的左手。太奇怪了,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按理来说可莉背着小书包,上面还挂着火神之眼和嘟嘟可挂坠,发出来的声音自己不可能听不到。
难不成这是精灵的什么隐藏魔法,连声音和气息都能隐藏?
不过不等他细想,不远处突然传来了窸窣两声响动响,阿帽刚警觉的支起身子,下一秒就被人扑倒在地。
“找到了。”
蓝金色的帽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人偶的后背重重撞在了草地上,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双手靠普通的力量根本挣不开钳制,刚想驱动风元素力掀翻身上的人,熟悉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
“阿帽!抓到你啦!”
“杜林?!!”
深紫色的头发,明晃晃露出的龙角泛着黑曜石般的光泽,收拢在背后的翅膀正兴奋的拍打着,掀起的气流卷起几片落叶,尾巴随着动作一晃一晃,这些无一不在证实眼前的人,或者说龙,就是成功实现人类化的杜林。
被杜林扶起来的阿帽几乎是震惊的伸出手去摸他的脸,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上心头,和普通的人类并无任何区别,黑色的角在林间的阳光下明暗几片,赤色的翅膀也乖乖的在背后扑闪了两下,尾巴更是兴奋的直接缠上了阿帽的左腿。
“你真的变成人类了?”
“是呀!阿贝多用炼金术帮我塑造的肉身,怎么样?”
看着阿帽那仿佛吃了五倍酸钩钩果的表情,杜林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只是和阿帽说要来蒙德一趟,帮忙处理雪山的魔龙,并没有和他商量要变成人类的事。
坏了。
坏了坏了坏了坏了坏了。
杜林是听荧说过散兵曾经的故事的,三次背叛换来的是散兵愈发疯狂的报复,一路杀穿深渊又差点登神,现在还算是被须弥的草神管控的人偶有多可怕自不必多说。
没有和阿帽商量就擅自做出决定,对阿帽来说,这算不算……第四次背叛?
杜林感觉天塌了也不过如此,似乎他刚来到这世间不到一天,马上就要成为泡影了一样,几乎都要哭了,连尾巴都没劲的耷拉在草地上。
“对不起,阿帽,我没有和你商量就擅自做主变成了人类……”
“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阿帽叹了口气,伸手用力的捏了捏杜林的脸。
嗯,手感不错,不知道阿贝多用的是什么原材料。不得不说他还挺会捏皮的,都快比得上他那个满脑子永恒的妈了。
杜林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解释自己担心的地方,换来了阿帽忍不住又狠狠地捏了一把。杜林疼得哎呦一声,泪眼汪汪的看着阿帽把掀飞的帽子捡回来,又拉起坐在草地上的自己,还帮忙拍掉了自己衣服上沾上的杂草。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尊重你作为独立主体的自由。既然你当我是……朋友,朋友之间的关系应当是相互尊重而非支配,明白了吗?。”
“所以说,你没生气?”
“没有。以后如果再让我听到一句这种话,我就把你头上的龙角掰下来当装饰品。”
7、
“啊,差点忘了,可莉和派蒙还藏着呢!阿帽你先等我一下,等我找到可莉和派蒙,我们就一起回城里。”
左右他也不着急见风神,阿帽就先跟着杜林一起找人。不出所料,可莉藏在大石头后面,派蒙利用飞行优势,躲在粗壮的树干上,两个人被杜林发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可莉是因为被发现了吓到的,派蒙则是被突然出现在杜林身后的阿帽吓到的。
“呜啊!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这就要问问你们的那位风神大人了。”
他们也出来玩了很长时间了,正巧阿帽赶来了蒙德,四人就决定一起回城。可莉看着这三个人,知道他们都会飞,自己却只能借助高处或者自然风场才能张开风之翼,于是有些期待的问他们有没有办法让自己也和他们一样飞起来。
“这简单,来,可莉。”
杜林蹲下,示意可莉坐在他的肩膀上,面对小孩子阿帽总是多两分宽容,伸手将可莉抱了上去。小孩子的手正好能抓住杜林的角防止掉落,等可莉坐好,属于龙的翅膀就用力扇动几下,两人一同飞了起来。
好在另外两个也都会飞,也都有一些带孩子的经验,派蒙和阿帽扶着可莉,让杜林先慢慢的飞了两圈,确认可莉完全适应了飞翔的感觉,就松开双手,四人就一同往城里飞去。
在骑士团楼顶吹风的两位已经转移了阵地,阿贝多和温迪坐在猎鹿人餐馆前的桌子边,思考着一个史诗级难题——今天中午吃什么?
温迪推荐猎鹿人最正宗的蜜酱胡萝卜煎肉,阿贝多推荐经典老字号甜甜花酿鸡,荧则是一边听他们的推荐一边大显身手,毕竟她早晨就答应好了的要给杜林做六国小甜点,在座的也就只有她有如此丰富的做饭经验。此时此刻的荧已经借来猎鹿人的炉灶大做特做,醒面的同时已经在切多彩之森沙拉的蔬菜了。
温迪突然抬起头,他听见了风中愈发靠近的孩童笑声。
“……我们飞起来啦!”
“可莉坐稳,我们要降落啦。”
阿贝多自然的接过了坐在杜林肩上的可莉,温迪则是饶有趣味的打量着站在一边的阿帽。
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打量,也是第一次。
阿帽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半分害羞半分气恼的将帽子压了来一点,质问出声:“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堂堂风神大人还能不认识我吗?”
温迪笑呵呵摇摇头,随后伸出右手:“只是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偶,不过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我叫温迪,你好呀,阿帽。”
“……嗯。”
荧和派蒙是唯二知道两人过往故事的,听他们两个的对话,在心里暗暗憋笑。
风神装陌生,乖乖打招呼喊对方阿帽,但实际上却直接说出来了对方人偶的身份;阿帽装熟悉,虽然第一次正式见面就喊出来风神大人的名头,但实际上也只是在罗莎琳提交上来的报告见到过风神尘世间的名字。
阿贝多看出来荧和派蒙在憋笑,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没有继续深究。和阿帽打过招呼后,也询问了他的口味,最终决定中午主食就吃蜜酱胡萝卜煎肉和甜甜花酿鸡,搭配松茸酿肉卷,甜点则是偏清口的味增汤——毕竟人多嘛,既然无法抉择,那就点两份硬菜,怎么着都能吃得完,再来上一份稻妻的汤饮好了。
至于荧做的甜点,就留给杜林和可莉当下午茶零食了。
几人在这里坦然的吃饭,经常能感觉到有视线停留在身上。也难怪,毕竟一张桌子上坐着蒙德城的荣誉骑士、今年的风花节之星和一位好看到有些过分的小帅哥;另一张桌子上是西风骑士团的小队队长兼蒙德城最好的炼金术师、有着蒙德第一战力的火花骑士,还有……一位头上顶着龙角,背后张开着明显不属于人类的龙的翅膀,腰那里还有一条长尾巴的少年。
这个搭配,怎么看都很引人注目啊!
派蒙吃了一会儿,被看的有点尴尬,凑到荧的身边小声问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荧抬头看了看温迪正热心的向阿帽推荐猎鹿人百年老字号,后者一言不发的沉默喝了一口味增汤,又转头看了一眼旁边那一桌,杜林和可莉正沉迷于美食无法自拔,而阿贝多则是心有所念一般与荧对视上,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安心吃吧,这都是琴团长他们商量好的。”
8、
是的,这就是温迪、琴和阿贝多商量出来的公布杜林的方式:先让杜林在众人的视线中出现一段时间,让民众亲眼瞧瞧,他是怎样的性格,以阿贝多和可莉为代表,与骑士团的各位友好相处;以温迪和荧为代表,与蒙德城的普通民众笑谈甚欢。
估计等一周的观察下来,大家应该也能认识这个有着龙角龙翅膀的少年,慢慢接受之后,再告知大家他的具体身份。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免除蒙德民众的恐慌,也能让杜林逐渐适应人类的生活,还能更好的展现骑士团有了龙的帮助,实力大幅上升,更是大家可以依靠的良好形象,可谓一举三得。
等午饭吃完,可莉就打起了哈欠,小姑娘在蒙德的这几年生活已经养成了午睡的好习惯,正巧安柏路过,就拜托她把可莉送回骑士团,荧特意将做好的甜点分了一半给安柏,算是麻烦她的补偿。
很明显,吃饭的时候阿帽明显有心事,毕竟面对温迪的热情推荐,连认同、厌烦之类的表情都没有,杜林一向心思细腻,他自然也发现了,因此在送走可莉之后,他就赶紧走过来询问阿帽:“阿帽,你不开心吗?”
“……没有。”
“好啦小杜林,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哦”,荧轻咳一声,示意大家找个人少的地方再说,于是大家走出城门,来到一个没什么人注意的角落。
“温迪,可以拜托你送我们去阿贝多在雪山上的实验基地吗?有些话在那里比较好说出口。”
“既然风神的宠儿都提出请求了,风又怎么会拒绝呢?”
唤出木琴,温迪的小辫子发梢甚至都没有发光,轻轻松松就搭建出一条通往雪山的风场道路,荧和阿贝多熟练的撑起风之翼,另外几个各有各的手段,一行人往雪山去了。
待几人落地,阿贝多将实验基地收拾了一下,给大家一人倒了一杯热茶,又贴心的给荧和派蒙拿来了小毯子和取暖用的火炉。
万事俱备,温迪却赶在阿帽开口之前,先给杜林布置了一个任务。
“杜林,要不要试着看一看我们的灵魂。”
“灵魂?可是我从来没学过怎么看这个啊。”
“没关系,凭你的感觉试一试。”
阿贝多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跟着点头,当即画了一只晶蝶,为大家展示了一下昨天给他创作肉体时使用的简化版炼金术法。
阿帽揣着手远离众人倚靠在石壁上静观其变,荧和派蒙抱团坐在火炉旁边,也安静的等待着。
杜林不太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但是闭上眼努力的模仿刚才阿贝多的手法,回想昨晚自己的灵魂被塞进新身体里的感觉……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每个人身上只有心脏那处在散发着不同亮度和色彩的火焰。
没想到能看到这幅画面的杜林激动的惊呼起来,可下一秒他眼前的世界就突然恢复了原样。他赶紧分享自己刚才努力之后看到的世界,结合阿贝多的炼金术实验佐证,能够确认杜林所看到的正是每个人不同的灵魂。
温迪又一次唤出了木琴,他嘱咐杜林一定要放空自己,自己会一边弹奏一边引导他,不要做太多的思考,只讲出眼前真实的画面就好。
在得到杜林肯定的回答后,温迪弹奏起斐林为杜林引导,点点音符凝成淡青色的光晕,在纷飞雪花中织就一层屏障,随着轻柔的乐声,杜林慢慢闭上双眼,感受身体里灵魂的共鸣。
乐声暂歇,风指引杜林睁开双眼,他再次看到了灰色的世界。
微风抚摸过他的脸颊,在他的耳畔停留,让他先看看荧和派蒙的灵魂。于是有着龙角的少年看向火炉旁的少女,她的灵魂并不太完整,似乎是缺失了一块,但它依旧稳定而耀眼,散发着不可忽视的温暖的金色的光芒;在她身边的派蒙灵魂有两种颜色,中心是淡红色,外圈泛着荧荧蓝光,灵魂似乎有一条线连接着天空,在杜林的眼里格外明显。
接着风指引他看向阿贝多,他的灵魂火焰要更偏向于黄金的颜色,仔细看能发现底层还沉淀着白垩的晶体,证明着他白垩之子的身份。而指引者温迪在杜林眼里已然变回了小小一只的风精灵,青绿色的灵魂几乎占满了风精灵的全部,只是看着就感觉躁动的内心被风安抚的平静而柔软。
“接下来,杜林,看一看阿帽的灵魂吧。”
杜林跟着风声追寻到一直躲在一边的阿帽,看清楚后就下意识走了过去,抬手放在了阿帽的左胸口处,手心人偶身体的温暖与神之眼在手背上散发着的清冷形成鲜明对比,杜林的注意力却不在此。
阿帽被杜林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可不等他做出反应,杜林接下来说出的话就让阿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整个人愣在那里,瞳孔都在震颤。
“大家的灵魂都是火焰一样的,金色的、青色的,可阿帽这里不一样……”
“这里,是一颗心。”
9、
寄希望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结局很可能是被绝望吞噬。
但若绝望并未使他湮灭,其中便会诞生出新的东西来。
他想起最初遇见的那个男孩,在听完男孩讲的故事后,他否定道:“可那只是心形的灰烬吧,那不是心。”
“但……有没有可能……心是从灰烬里诞生的呢?”
「新月会从灰烬中升起,宛如初生的新芽」
「轻抚大地的创伤,唤醒沉睡的灵魂」
「那颗跳动的心脏啊,在灰烬的怀抱中苏醒」
「挣脱束缚的枷锁吧,在天空中自由翱翔」
「金羽叮铃作响,将往事埋藏心底」
「凝聚成一颗炽热的心」
随着歌声吟唱又停止,杜林的注意力渐渐回归。
他才恍然发现自己的手放在了阿帽的心口上,可怜的小龙也未经历过这种场合,当即红透了脸,下意识扇动翅膀转身就要飞走,还是阿帽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杜林的衣服,拦住了仓促想逃的杜林。
“你跑什么,坐回去。”
听到阿帽的话,杜林这才红着脸,嘟囔着说好。眼看着阿帽需要一点时间冷静,荧就从四次元背包里拿出了之前做好的美食,一人手里一份,连阿帽手里都被派蒙恶趣味的趁他不注意塞了一份对他来说绝对甜的过分的膨膨泡芙。
阿帽的思维现在十分混乱,他一直以为自己身为人偶,永远不可能拥有一颗属于心脏。这倒让他想起,自己曾经在稻妻的废弃工坊里见过一盏灯,可能是居住在工坊的人逃难时忘记带走的小玩意儿,灯笼上画着的小人正举着烟火,笑嘻嘻的追逐着美好的幻想。
当时他特意拿起来看了很久,似乎是心底的某处被触碰到了——人总会追逐着触不可及的光芒,灯上画着的小人是如此,他亦如是。
谁曾想,他却能从杜林口中听到关于自己灵魂的形状。
“怎么偏偏是……”
偏偏是一颗心的样子。
糖精甜腻的味道从舌尖刺激味蕾,阿帽的思维被无意识放入口中的膨膨泡芙唤回,下意识皱起眉头巡视一圈。
温迪幸福的吃着荧制作的龙龙饼干,坐在高椅子上开心的晃着脚,恨不得写一篇诗歌称赞龙龙饼干的美味;阿贝多吃完了两串三彩团子后拿出了纸笔,估计是要进一步研究与灵魂相关的炼金课题;还有恶作剧得逞的派蒙和时不时担忧地看向自己的杜林。
喝着热茶的荧察觉到他的目光,起身,抬手放在火炉旁烤得暖呼呼的毯子披在了阿帽的身上,碍于手里还拿着膨膨泡芙,这里也不像是能随意丢弃垃圾的地方,阿帽抿了抿嘴,没有拒绝荧的动作。
他是人偶,不会被冻伤,但这不代表他感觉不到身上毛毯的温暖。
风神在听说杜林成功变成人之后,马上就意识到,除了自己,小龙也能够看到人类灵魂的模样,这才托风传递杜林邀请他去蒙德的信息,还用琴声引导杜林说出自己有一颗心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他都应该谢谢温迪和阿贝多,还有荧。
但他张不开口。
少女站在他的身边,看着温柔的与派蒙分享莲花酥的杜林,向他发问:“现在知道为什么温迪要邀请你来蒙德了吧?”
傲娇小猫冷哼着说:“明明是一国神明,却要借子民的力量处理国家问题,还对一个有罪的人偶这么关照,难怪人们都说风神是七神中最弱的那个。”
荧闷闷的用力的拧了一把人偶的胳膊,手感很好的皮肤被拧的红了一块,阿帽却没有任何反应,要不是人偶天赋异禀,按照荧的手劲这块皮肤早就该青了。她有些可恨的发出指责:“喂,嘴硬也要有个限度啊,我要求你重新组织语言回答我。”
“啧……谢……”
杜林看见两人的动作,从派蒙嘴里抢下最后一块莲花酥,然后冲阿帽挥了挥手,示意他说完话后过来吃。刚成为人类的杜林一如阿帽最初带他离开希穆兰卡世界那样,真挚地向他露出微笑,阿贝多和温迪都默契的装做什么也没听到。
荧凑过去,笑着说自己没听清。
人偶压低了帽沿,不愿让人察觉到他红了的耳垂。
“我说,泡芙也太甜了。”
10、
在离开雪山的时候,阿帽就和他们说了自己晚上就要离开的消息。
毕竟风神特意邀请他来的目的已经达成,杜林也做出决定要在蒙德留下,他对于骑士团要公布魔龙杜林在蒙德城生活的仪式毫无兴趣,完全可以回去了。只不过是出于对朋友杜林的关心,才跟着把人送回城里。
于是,可莉和琴团长在蒙德城门口等待众人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阿帽说再见的声音,小小的孩童几乎是下意识的喊出声来:“不可以!”
然后火红的少女就趁琴团长一个不注意,迅速的冲过了桥面,鸽子被她吓得噗噗拉拉的扇着翅膀乱飞。而刚准备起飞的少年就被可莉一把抓住,就像上午她抓住少年的手那样,她坚定的又重复了一遍“不可以”。
这下难办了,一向应付不来小孩子的阿帽一时之间无处下手,又不可能在风神面前用元素力欺负小孩子,只能蹲下来,轻声和可莉解释自己在须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咳咳,这当然是说谎的,其实布耶尔给批的可是一个星期的假。
可莉睁着大眼睛,拽着他的手撒娇:“阿帽哥哥,在蒙德多待几天好不好?”周围几个都在观察阿帽的反应,毕竟他几乎没有遇到过这么被动的场合,此时不围观更待何时。
“你为什么要我留在蒙德?”
可莉没有丝毫犹豫,大声的说:“因为阿帽哥哥是杜林哥哥的好朋友,我也想和阿帽哥哥一起玩!”
等吃过晚饭,左手被可莉牵着右手被杜林握住的阿帽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被带走一起玩游戏了,派蒙激情带路,四人就在骑士团的侧面的小花园,玩起了丽莎特意为可莉改良过的“哐哐当当雀雀球”。
看着身边可莉和派蒙组成的“嘟嘟可队”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以及杜林给自己打气,鼓励自己一定要和阿帽一起以“魔龙队”打败“嘟嘟可队”,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居然同意了可莉的请求,甚至答应了琴暂时住进教堂二楼的客房。
天理在上。
在城门口那个轻声说出“好,那阿帽哥哥留下”的人,居然是自己吗?
“阿帽哥哥!别发呆啦,该你了!”
小可莉笑着催促他快些行动,阿帽这才反应过来,推出手里的贴贴雀雀球,带着杜林刚推出去的那个普通团雀球一起来到了游戏场地最中心的位置,成功赢下这一局。
叽叽喳喳的欢呼声萦绕在耳边,阿帽没忍住扬起嘴角。
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琴和阿贝多吃过晚饭后就回到骑士团,他们要商量派遣小队开展雪山探险活动,还有进一步检测魔龙杜林的生物活性,以及对雪山其他生物的生活影响;塔利雅则是负责任的去教堂二楼给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收拾客房,顺便写写一周后杜林公开身份,教堂官方给出的公告;温迪和荧笑着坐在一边看阿帽带着三个小孩玩耍,颇有种孩子终于养熟了可以不用操心了的错觉。
“这样的生活真好啊。”
或许是受前不久纳塔的深渊侵蚀的记忆影响,如今的荧格外珍惜和平的日子,回到这个可以说是她快乐老家的蒙德,又解决了雪山魔龙的一大隐患,荧的身心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她戳戳温迪的胳膊,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请求。
“尘世间最伟大的吟游诗人,拜托拜托,如此美好的时刻,可不可以为我们演唱一曲呀?”
温迪笑着招出木琴斐林,拨动两声琴弦,清响的音符在他的指尖流淌。
“好啊。”
“唱完之后,记得请我吃个苹果呀。”
【all姜】风华(一)
私设:被结拜兄弟捅刀走不出来了的抑郁姜,表面温和宽容,其实心如死灰。
没有招弟这个角色哈
微病弱姜(没办法,就好这口)
雷者勿入,不喜勿喷。
正文:
血渍横飞,沾满了双手和衣衫。面前人嘴唇翕动好像说了什么。
“姜子牙,从今以后你我再也不是兄弟!”
声音好像隔着一层水膜传来,听不真实,却又真真切切知道他想说什么。随着腹部加剧的绞痛,画面渐渐扭曲放大,黄衫青年化作一团黑雾,裹挟着残肢哀嚎直逼面门。
又是这个梦。
姜子牙惊醒,才想起自己尚在书房,远处传来击柝声,原来才三更天。天黑沉沉...
私设:被结拜兄弟捅刀走不出来了的抑郁姜,表面温和宽容,其实心如死灰。
没有招弟这个角色哈
微病弱姜(没办法,就好这口)
雷者勿入,不喜勿喷。
正文:
血渍横飞,沾满了双手和衣衫。面前人嘴唇翕动好像说了什么。
“姜子牙,从今以后你我再也不是兄弟!”
声音好像隔着一层水膜传来,听不真实,却又真真切切知道他想说什么。随着腹部加剧的绞痛,画面渐渐扭曲放大,黄衫青年化作一团黑雾,裹挟着残肢哀嚎直逼面门。
又是这个梦。
姜子牙惊醒,才想起自己尚在书房,远处传来击柝声,原来才三更天。天黑沉沉的,只有他的房间点着灯火。
他稍稍活动一下筋骨,身上被冷汗洇湿的衣袍黏腻地沾在身上,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就又重新拿起公文,凑近一旁的烛火看起来。
本想着替侯爷分担一些,好让他多休息休息。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公文才堪堪处理过半,自己看上去倒比侯爷还弱些。
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姜子牙暗暗自嘲,低头刚要续上先前要写的批示,却又蓝批一滞。
竟然连刚刚要写什么都忘了……
近几年他越发觉得自己精力不济,面对以往最疼爱的小辈也越发没了逗弄之心,好像任何事情都已经打动不了他了似的,做什么都无趣寡淡得很,甚至连记性都越发不好了。
秋夜微凉,依稀虫鸣,烛火噼啪,写写停停也不知过了多久。
姜子牙合上最后一本奏疏,才发现窗外已经泛青。今日晨会还需要一样一样汇报,商军也正蠢蠢欲动,事情一件件压在肩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想到这里,他曲起一条腿,缓缓靠回椅背上,抬手揉了揉眉心。
刚刚准备闭目养神,眼前便又浮现出那人鬼魅般的模样,心中莫名泛起一丝不详。自从下山以来,那人就像一个阴魂不散的恶魂,在梦里整夜整夜得痴缠着他,从未让他睡过一日好觉。姜子牙心中泛起莫名的不安,掐指也算不出什么来,只好默默劝说自己,试图不再去想。
门外传来熟悉的嘈杂,杨戬习惯带着哮天犬早练功,武吉与哪吒想是又吵起来了,黄天化日日与土行孙追着他俩看热闹。姜子牙就在这些声音里忍着酸胀的额角撑起身体,缓缓整理衣冠,时候也确实不早了。
晨会刚开始半刻,就有探子报信,正在叙事的姜子牙被人打断也不恼,只是眼皮一跳,熟悉的不安又涌上心头。探子开口后,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想。
申公豹等不及了。
“小爷我去探探敌情,区区小阵……”哪吒天赋异禀,天生傲骨,话没说完,人已经想窜出去了,还好一边的李靖了解自己儿子,反应迅速拉住他,哪吒一句话被打断,失了气势,干脆闭嘴,委屈巴巴地盯着姜子牙。
姜子牙目光沉沉地朝身后看过去,哪吒识趣的低下了头,本想呛声的武吉察觉到自家师父的目光也讪讪咽下嘴边的嘲笑,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姜子牙平日待人温和,举止有度,加上身体不好偶尔带些病气,并不是盛气凌人的长辈做派。
只是这几年总是忧思过胜,他又不愿惹人担忧,所以下意识的与其他人保持距离,虽然依旧平易近人,却总让人隐隐有疏离之感,是以那些小辈虽然与他亲近,骨子里却有些恭敬畏惧,一个眼神,便不敢再闹了。
“他做事阴狠,还不知背地里有没有埋伏,不能贸然去试。”姜子牙垂眸叹息,回想着那些自己亲历的不堪过往,皱了皱眉,“你们一个都不许去。”虽然音量不高,却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姬昌自然站在自家丞相一边,于是免战牌就又挂了一日。
是夜,云积月昏,西岐城郊外三百里地雾霭升腾,似乎笼罩着什么惊人诡事。
“你来了。”冷淡到毫无感情的声音冷不丁出现,似乎极不情愿出声。
姜子牙闻声回头,却只看见影影绰绰一片鸦黑。“我知道是你。”申公豹,你还有脸见我。
“大哥好兴致,大半夜不知与谁幽会。”申公豹缓缓走出迷雾,浓雾散去,露出额间猩红的妖纹,直直刺入姜子牙的视线。“你果真与妖为伍!”
“与你阐教决裂,岂是说说的!”申公豹没了耐心周旋,直接一掌击在阵石上,摧动阵法。
他眼尾笑得更加勾人,“看来,你又要死一次了,”香风阵阵,勾人心魂。轻风吹来一句“大哥”,在姜子牙耳边散开,却扰得他更加心神不宁。
不少记忆零零碎碎自姜子牙脑中闪过,干扰着他的判断,申公豹左闪右击,借着邪阵夺人心魄的异香变幻身形,姜子牙回回慢上半拍,最终气力不济跪了下去,脑中昏沉,他咬破嘴唇试图用疼痛迫使自己清醒,却终是徒劳,他下意识摸索周身利器,胡乱划着口子试图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却在一瞬黑暗过后,尘埃落定。
再清醒过来时,没有申公豹,没有浓雾,甚至刚才的邪阵也不复存在。他半跪在自己院中石阶上。
嘴里的血腥味还在蔓延,青色衣袖一条一条的都是血痕,但是他似乎在这里呆了很久,膝盖处泛上一些凉意,已经有些疼痛。
莫非自己没去过城外?不对,他本就打算趁着夜间自己偷偷前去探查。他不舍让旁人犯险,又自觉身负重任,理应身先士卒。
他只记得自己远远看见那阵有猫腻……莫非,自己查看了一番就回来了,并没有入阵?
一阵风起,只有草木清香,让姜子牙又清醒几分,这才意识到自己右手还握着滴血的锋利石片,月光洒在院中石板上,照亮了他左手手腕上横七竖八的血痕,层层叠叠,惨不忍睹,旧疤被划开,血还在向下蜿蜒。
姜子牙怔怔盯着手腕出神,眼底渐渐泛起厌恶,他连自己的身体都护不好,何德何能去守护万民?
思及此,他不由悲从中来,又被冷风一呛,不由咳嗽出声,这才闹出些响动。
武吉住得近,听到响动连忙拿着短枪出门查看,就见姜子牙一人跪在冷硬的石砖上,佝偻着不断咳喘,衣袖地面星星点点满是血红。
也不知他在这里跪了多久!
武吉来不及关门,喊了一声“师父!”就匆匆跨出门来,短枪一扔径直向姜子牙跑去,也顾不得问他细节,手忙脚乱地试图把人扶进屋里。
姜子牙膝盖僵冷,刚才一番折腾又耗尽了大半精力,身体没了筋骨般靠在武吉怀里,一时半会儿竟站立不起。武吉急了,嘴里絮絮叨叨地数落自己师父不爱惜自己身体,手上也不停,只见他把姜子牙的胳膊搭上肩膀,用手扶住手腕,一手卡着他腰身,半扶半抱着把人拉了起来,武吉这一抱才发现姜子牙看着个子不矮,实则自己一手就能环住他腰身,稍稍用力便能把人拽起来,自己的后脖颈还被他的胳膊硌得生疼。
这人怎么这么瘦呢?!
姜子牙此时大半重量靠在武吉身上,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入房里,隐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握紧。自己如此废物,竟然让自己徒弟反过来照顾他……只是他头脑昏沉,光靠自己根本没力气站起,他本还有意藏着那只血淋淋的胳膊,此时却连看路都费劲,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任由武吉动作。
武吉好不容易把人带进屋子,烛火一照,他才看出姜子牙早已被汗水洇湿的鬓角,和额上细密的汗珠。
也不知道是疼出来的还是消耗气力累出来的。
他不管那么多,小心把人放在塌上,又塞了两个软枕垫在他背后,捏起袖子细细替他擦了汗,才又忙活起来。姜子牙靠在塌上半眯着眼睛,手里被塞了个暖炉也毫无反应,眼神注视着武吉添炭的背影,却又好像透过他盯着虚空。此时姜子牙无力开口,又总觉得自己该说什么,努力几次张口都只有沉闷绵软的咳音泄出。
待到姜子牙缓过一口气,呼吸顺畅时,武吉已经忙完端着药碗在吹凉了。
幸亏众人知道姜子牙多病多灾,刚入府时侯爷就做主在姜子牙房中隔出一处药炉,平时又多备着药材,武吉才能及时煎药。
武吉试了试温度刚刚好,才小心翼翼递出去,姜子牙却虚虚抬手止住了武吉的动作,衣袖滑落一半,手腕上惨不忍睹的伤口若隐若现,全数撞入武吉的眼中!
“师父你又弄伤自己了!”天知道他刚刚得多粗心才会以为那些血都是姜子牙咳出来的!亏他刚刚还用力拍姜子牙的背试图让他把瘀血咳尽!害得他师父刚刚差点晕厥过去!
他总是这么粗心…武吉来不及责怪自己,慌忙去拿烧酒绷带。
“师父,清洗伤口有点疼,您忍着点!”武吉娴熟地把酒倒在他伤口上,武吉小心托着他小臂的手敏锐地感觉到它肌肉记忆似的细细颤抖。武吉生怕弄疼了他,又不能不清理,只能带着哭腔劝慰他了。
其实姜子牙并不是很疼,他感受着武吉给他清创,上药,只是总觉得像隔着一层什么,好像这条手臂不是他的,更像是在看别人处理伤口,自己连带着有些幻痛而已。他垂着眸子一眼不发,却突然模模糊糊说了几个字,“不…对…”也许他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吧。
武吉乍然听见这两个字,手一抖,本来凝固的地方又被他擦出了血,姜子牙割得深深浅浅,有些稍稍处理就好,有些却有点棘手,为了不再误伤他,只好匆匆撒了药粉包扎起来,一整条小臂都被布条绑得严严实实,武吉才重新拿起药碗,“师父啊,不喝药怎么能好起来呢?”
“混……混杂…妖…”
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姜子牙双眼茫然得注视前方的空虚,武吉只当他又说了什么胡话,刚要再听,面前的人却已经昏死过去。
武吉哭笑不得,只好默默替他收拾妥当,盖好被子。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回见他发病,那时自己才刚拜入门下三日。当时他帮自己摆脱死劫,他与他母亲一同补了束脩给他,武吉家贫,只能给些咸菜,姜子牙自觉用不着这些虚礼,只是婉拒不成只好收下。
当晚武吉就发现自己师父状态不对,总是避着他不说,自己偷偷开门去看,却发现他坐在桌边愣神,喊几遍都听不见,不多会儿居然开始掐起自己手背来,武吉当时没见过这阵仗,赶紧跑进去拉开他的手,最后姜子牙清醒过来,武吉清清楚楚看见他眼角莫名滑过一丝清泪。
后来武吉才在姜子牙病中呓语时得知,他原是怕自己不配为人师,怕误了人少年时光。
武吉听在心里,暗自攒着劲。此后侍奉师父更加周到贴心,练功也勤奋起来,时不时还向姜子牙讨教心法,久而久之,虽然武吉资质平平,但进步也不小。姜子牙面上不显,不过想来心中还是欣慰了些的。
武吉思绪回笼,看着眼前自己师父的睡颜,睡着了眉头也紧紧皱着,乐天派的他不自主也开始唉声叹气。
他家师父原本虽也有这一病症,但症状很轻,也不频繁,用药压制着也没有什么大碍,顶多自己再开导一回就好了,只是近年他应了侯爷所托封官拜相,事务繁忙又战事连连,原本就单薄的人更是没了一息喘息的机会,身体早已亏空,再加上那日与闻仲一战后,坏了根本,原先的旧疾沉疴全都压不住了,时不时就发一次,那郁症也肆无忌惮地得越来越重,如今恐怕一发病就少不得要伤害自己,最近又添了一个时不时木愣的新症,连带着性情都似乎又冷了几分。
原先的药量一加再加……
是药三分毒,他不是没想过用其他办法,不过大夫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
他何尝不知这是因谁而起,只是那人本就可恨,见了姜子牙不讥讽几句都已经不错了,更何况他从来都只想着要他的命,这根本就是无解的……
姜子牙今夜突然发病,武吉哪敢再离开他,出去收拾了自己房间就立马折回来打了地铺,终于躺下开始打盹儿了。
翌日,姜子牙精神仍然不佳,脸色青白,反应也比平时慢了一些。许是昨晚吹了风着凉了,姜子牙临出门脸色又白了几分。武吉让他歇一天,姜子牙却没听见一样径直开门出去了,武吉只好跟在后面揪心地看着他缓缓往前踱着步子,好似身体重有千斤。
晨会照例开始,只是在武吉的添油加醋下,姜子牙不仅被迫压在一件厚重的裘皮里,还被众人按在了姬昌下首的圈椅上。
“此阵易解,只是其中道法奇诡,妖气凌然,相生相克,却又能相辅相成。若是机敏,诱导其中一方袭击另一方,此阵便不攻自破,只是需注意其中异香,一但被蛊惑心神,灵台混沌之下便会遭其吞噬。”想到他昨晚不过远远吸入一丝,回来就引出这一场病来,若是真去了里面吸入太多,恐怕困死其中也不无可能,又想到先前那黑雾中的断肢残骸,不由皱眉,“故必须派出意志坚定者,进去后须全程闭气,才能不为幻象所诱”。
即使这样,姜子牙说完一大段话时还是力不从心地靠在了扶手上。哪吒站得近,见了连忙贴心地靠过去捏捏揉揉,慢半拍的武吉来不及过去,只能在原地暗自咬牙。
明明他才是师父的徒弟!
凭什么他站这么近……
他自己没有师父吗!
武吉很不满,于是没忍住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丞相以为谁能胜任?”
这段小插曲没有打断姬昌思路,思索之后心中有了答案,可是还是想听听先生的意见,所以直言不讳问了出来。
姜子牙拍拍哪吒搭在他肩上的手,示意他站好,哪吒刚识趣地收回手,就见姜子牙两手撑着圈椅扶手试图站起来答话,却突然膝盖一软,一时间没站稳,又要跌回去,众人看得心中一紧,离得最近的哪吒和哮天犬连忙伸手扶住,离得远的也各往前跨了一大步,姬昌也惊得站了起来,连忙道:“丞相不用起来,坐着说,坐着说。”
姜子牙低头缓过这阵心悸,才缓缓出声:“臣以为,杨戬,李靖,邓氏父女…皆可,侯爷可从中…挑出两三人…同去…”断断续续答了话,姜子牙额角又泛起了一层薄汗,脸色却似乎红润了些。
姬昌自然没有异议,挑了默契度顶高的邓氏父女去,就打算结束讨论。谁知这时姜子牙又开口了,只不过这回声音缓慢低哑。
姬昌都恨不得直接把他抬回卧室去。
只听他说:“我们的人去破阵,他定是要捣乱的,届时他们在阵中孤立无援定是不妥,”姜子牙脸色潮红,眼睛无力地耷着,一整场朝会下来,应该是有些累了,可是累归累,事情总得交代清楚,“需派人…在阵外守着。”
几人连连答应,只求姜子牙快些回去休息。
tbc
(啊本来想一发完,奈何懒虫作祟,先写到这吧,下一章狠狠虐丞相身,酝酿一个大的!)
明天答辩啦,等我从学校回来就能更新了,激动!
温迪/他曾自诩七神最弱
温迪一家独大!是偶然想到的天理温!因为水神没出来之前一直幻想水神是追随天理的,结果是在天理眼皮底下掀神座的。
因为人设与原严重不符,是特别正经特别牛逼,并且追随天理的温温!
不过大家放心!只是旅行者的梦啦~
——
“你们……要去蒙德了吗?”
临行前,假死脱身的帝王和他们站在一起,就好像是即将分别的好友一般。
但从钟离的语气可以看出,接下来的旅途不见得会有多顺利…
出于前车之鉴,旅行者虚心询问那位蒙德风神的消息,却只看到钟离眉头紧蹙。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我们先前还是联络过的,...
温迪一家独大!是偶然想到的天理温!因为水神没出来之前一直幻想水神是追随天理的,结果是在天理眼皮底下掀神座的。
因为人设与原严重不符,是特别正经特别牛逼,并且追随天理的温温!
不过大家放心!只是旅行者的梦啦~
——
“你们……要去蒙德了吗?”
临行前,假死脱身的帝王和他们站在一起,就好像是即将分别的好友一般。
但从钟离的语气可以看出,接下来的旅途不见得会有多顺利…
出于前车之鉴,旅行者虚心询问那位蒙德风神的消息,却只看到钟离眉头紧蹙。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我们先前还是联络过的,但却因为蒙德的一场浩劫,导致他变了心性。”
“浩劫?什么浩劫?”
“沉没与龙脊雪山的巨兽苏醒,几乎摧毁了整个蒙德……”
说到这里,钟离适当的停下来,用那双鎏金色的眸子盯着旅行者,似乎是出题般的询问:
“你不妨猜猜,风神最后是怎么击退那死而复生的巨兽的。”
“有没有可能风神本来就很厉害?”
派蒙没忍住插了一句话,但很快又捂住了嘴巴。
璃月港口人多眼杂,随便一句话都可能让他们陷入危险的境地。
钟离只是苦涩的笑了笑,独自望向远处雪山的朦胧黑影,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如果你们成功见到了风神,就帮我问个好吧。”
——
“我们直接去见风神吗?”
“风神应该会见得到的吧?”
派蒙一路上都自言自语,完全没有任何担忧。毕竟他们此刻已经成为了周游六国的旅行者了,早就赫赫有名。
即便是风神,也是要给他们几分薄面的。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啦?”
旅行者突然停下脚步,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才压低声音道。
“你没发现钟离有些不对劲吗?貌似是有些话想和我们说…但又说不出口来?”
“没有吧?”
派蒙觉得烧脑筋,眨巴大眼睛也学着旅行者朝四周看去,后背却突然感到一阵阴凉,吓得她连忙躲在旅行者身后。
“…不会…有人在看着我们吧!?”
坐在神座上的少年收回视线,轻轻抚摸着趴在身侧的蓝色大龙柔软的毛发的同时,还漫不经心的将桌上水晶球的景象一扫而空。
他的动作轻柔,声音却清冷陌生。
“乖孩子,你说…我要寻个什么借口才可以把他们处死呢?”
大龙微微睁开一只眼,恭敬的将头伏在地上,露出身后光彩夺目的三对羽翼。少年收回了揉着他头的手,整理了下身上那件白色的,象征着神明神圣身份的服装。
“真是一个坚持不懈的孩子…我会将他的故事写在诗篇里,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有趣话本子的。”
“但前提,他必须死。”
——
“远道而来的贵客,欢迎来到蒙德。”
风神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温柔,一点都没有钟离所说的“转变心性”,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旅行者还是防备的对这位风神有所保留。
比如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旅行,而是打探身处深渊的妹妹的消息。
但好在,风神并未露面,只是叫自己的下属来置办一切,这样倒是少了一些不必要的交际……
在来到蒙德之前,隐隐约约从其他神明口里得到了一些值得深思研究的消息。
“他虽然是坚定的站在天理的一方…但其实也是因为走投无路,如果有谈判的余地的话……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对前辈大打出手…”
“很久没看到他了,他过得怎么样啊?!我也好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只是隐约记得他的国家在危难时刻被天理拯救……唔,一定很难过吧!”
“巴巴托斯?他啊,是天理忠实的走狗…但和我不一样的是,他是实实在在的天理追随者…你们可要小心一点。”
“没什么,我对那些神明不感兴趣,但还是提醒你小心风神。他虽然自诩七神最弱…但背后却靠着天理…”
——
在蒙德的酒店住了下来,那位和善的风神似乎对他们的住所格外的重视,似乎在招待的不是普通的旅行者,而是什么至关重要的大人物……
蒙德人也对此感到好奇,但又发觉神明的脸色太过于虚假,于是又没人和这位旅行者交谈。
“好好休息吧,毕竟……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风神翘着二郎腿坐在神座上,玩弄着手里一颗发亮的棋子般的东西,嘴角微微上扬。
额前的碎发就这么随意的别在耳后,两条小辫子则在昏暗的神殿里发着微微的亮光。
“待明天一早,你们随便找个罪名把他们关押了吧?”
“是。”
琴微微颔首,但却不敢正视神明,即便是心里有些疑惑,但她依旧听从神明的命令。
就像是异国人所说——
风神性情大变,但总归对这些子民确实一如既往的温柔……
——
“喂!快放开我们!我们要见风神!”
派蒙不满骑士团将他们逮捕,大吵大闹着要见风神,可旅行者却淡然一笑,神色讽刺。
“原来是这样…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
“难道风神巴巴托斯,你不知道为什么天理只对你的国家进行过帮助吗?她是在利用你啊!”
坐在神座上的大人微微俯身,纤细的手指缠上了耳边的碎发,似乎在思考。
利用这个词头一次出现在他和天理的关系链中呢……
“因为你是风神,风也是最为流通的元素,所以你才会被天理拯救……这都是一场莫大的骗局!”
“我知道你在听!”
旅行者挣脱开禁锢,可没多久又被按住。为首的琴有些不忍,好心的提醒了一下这位对着天空喊叫的旅行者。
“风神大人仁慈,但还请不要做出污蔑大人的事情…”
“否则,斩立决。”
派蒙吓得打了个激灵,颤颤巍巍的抓紧旅行者的披风——
“呜呜,我不想死……”
“旅行者也只是找妹妹,为什么就会被抓起来啊!”
许是哭叫声扰乱了阵脚,巴巴托斯猛的一拍桌子,清冷的声音就突然从蒙德城上方传来。
“带他们来。”
——
融合了好多元素,不是ooc是因为这是一个梦境游戏,但是设计不完全导致各国的神明npc特征都在温迪的身上啦!
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彩蛋!具体都在彩蛋里讲!因为彩蛋是之前没灵感胡乱写的,所以插在正文里有些突兀,哎嘿~
可以用糖果,也可以粮票白嫖!
【叶枪/all枪】假如雨生魔带着司空长风一起去南决(中)
#少白叶枪,私设药王谷两人初遇【详见前文病若骨和愁肠药】
#所有不符合时间线的剧情皆为私设
#小情侣甜的我心软软
#苏昌河x长风提及
#钟飞离x长风提及
因着烟凌霞赐招之事,他们在南决多留了一月,此时梅雨已过,艳阳和风,湖内开了密密匝匝地一片粉荷。
叶鼎之划着一片孤舟,晃晃荡荡地在湖心垂钓,清俊少年合眼支头,唇边咬着的狗尾巴草上下翻飞,一派闲适享受的模样。
忽的船身一歪,旁侧湖水荡开涟漪,一人从水中哗啦啦的冒出,还未抹掉脸上湖水,便笑道:
“我就说这花盘开的大,莲藕便也不会小。”
叶鼎之被他晃了几晃,笑着接过他手中白生生的一节藕,伸手在他面上擦了擦。
“你玩得开...
#少白叶枪,私设药王谷两人初遇【详见前文病若骨和愁肠药】
#所有不符合时间线的剧情皆为私设
#小情侣甜的我心软软
#苏昌河x长风提及
#钟飞离x长风提及
因着烟凌霞赐招之事,他们在南决多留了一月,此时梅雨已过,艳阳和风,湖内开了密密匝匝地一片粉荷。
叶鼎之划着一片孤舟,晃晃荡荡地在湖心垂钓,清俊少年合眼支头,唇边咬着的狗尾巴草上下翻飞,一派闲适享受的模样。
忽的船身一歪,旁侧湖水荡开涟漪,一人从水中哗啦啦的冒出,还未抹掉脸上湖水,便笑道:
“我就说这花盘开的大,莲藕便也不会小。”
叶鼎之被他晃了几晃,笑着接过他手中白生生的一节藕,伸手在他面上擦了擦。
“你玩得开心,倒是惊跑了我的鱼!”
司空长风仰脸由着他给自己擦拭,在湖水里洗了洗沾染湖底淤泥的手,扒住船身跃到船上,月白里衣染得湿透,黏腻裹在身上,更衬得细腰两寸,风情旖旎。
叶鼎之眼眸一沉,他昨夜摸过这把伶仃细腰,柔韧有力,肌肉紧实,颇让人心神荡漾。
“都到了湖边,怎能不吃藕?我从前在姑苏小住过一段时日,那里鱼获荷藕都颇多,好吃得很。”
司空长风大咧咧地脱下里衣,拧干水,展开来,迎着风吹了吹,少年的身姿纤细,肌肤如玉,挂着晶莹湖水,日光底下灼灼发亮。
叶鼎之抿唇,喉间咕哝一声,无意识地吞咽,慌忙错开视线。
“你心脉还没全好,也不怕吹风受寒得难受。”
他一边说,一边脱下自己外袍,司空长风打了个寒颤,不好意思地笑道:“还是叶哥懂我。”
他矮身,叶鼎之的怀抱便贴过来,仔细给他穿好衣袍,系好带子,临了忍无可忍地捏住他下巴,贴着吻了吻,胸口心火燃得劈啪作响,恨不得此刻把他吞吃入腹。
那人却浑然不觉,抵着他额头蹭了蹭,便起身去清洗莲藕。
叶鼎之失笑,随手从荷花丛中拽起一只莲蓬,挖出一颗莲子,剥了皮丢进口中,莲心苦涩,暂且压一压这火气。
天光绵长,俩人吃饱喝足便枕在船上四处闲荡,司空长风斜卧在人腿上,日光和暖,他被照的昏昏欲睡。
叶鼎之倚在船栏,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人柔软耳垂,那人耳朵被揉的红透,不堪其扰地咕哝一声,伸手便打。
“你自己靠过来,怎的还打人?”
叶鼎之调笑,手指钻进人衣领,衣料鼓起小山,一路游走,像有小兽在慢吞吞的爬。
“你这人,怎么恶人先告状啊?”
司空长风还穿着人外袍,伸手便抓住人里衣,叶鼎之握住他手腕,抓挠他手心,不管不顾地打闹起来。
“叶鼎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湖心泛舟?”
忽的有人声传来,听着像是女子,声线清脆。
司空长风一骨碌爬起来,下意识去找枪,叶鼎之却按住他,扬声道:
“好好一个女子,怎的学那裹脚布一般,阴魂不散?”
玥卿气急,还未开口,便听身侧钟飞离道:“这荒郊野岭,四下无人,你们两个怎的学人家做对野鸳鸯?”
叶鼎之冷笑,提身跃至岸边,“嘴巴不会说话,我可以替你把他割了。”
钟飞离一笑,“好,这个不提,那便提一提易文君的事,你那妹妹可是要嫁做人妇了。”
叶鼎之面上一紧,司空长风落在他身后,枪尖一挑,悬在钟飞离眉心。
“有话快说。”
“小枪仙,急什么?”钟飞离伸指,拨开枪尖,指腹却缓慢蹭过枪刃,眼神黏稠望他,视线wen过人眼下泪痣,像是毒蛇艳红蛇信。
瞬时,只听他一声闷哼,飞出丈远,叶鼎之收掌,冷冷看他:
“命若不想要,我也可以替你收着。”
“叶哥……”司空长风蹙眉,握住人肩膀,却见人眼瞳泛红,隐有紫光。
“叶鼎之!你打得死他又有何用?你那妹妹可是要嫁给当今景玉王,你便视若无睹,无心救他吗?”
玥卿扶起钟飞离,急道:“你是天生武脉,修炼虚念功便能问鼎天下!你怎的油盐不进?”
“话说完了?”枪尖一瞬,便已悬在眉心,玥卿受惊,下意识后退,枪尖追住,再次悬住。
玥卿不敢再退,小心翼翼看他,司空长风冷着脸,眉宇间一片冰冷神色。
“话说完了就滚,下一次你便没命回去!”
少年人色厉内荏的神色实在吓人,玥卿不敢怠慢,扶着钟飞离慌忙离去。
司空长风收枪,转身道:“叶哥,此事兹事体大,怕是要回去天启,也好找了东君一起商量。”
“你为何要找东君?”叶鼎之眸中深沉,红光若隐若现。
“若要救她,便是抢亲于王府,我定是随你同去,但王府里高手如云,总要先做打算。”
他见叶鼎之神色不对,忽的想起雨生魔临终交代,心下有了不好的猜想。
“东君?他比我好么?怎么到了南决你还想……”
他话音未落,已落进少年人怀里,司空长风紧紧搂住他,掌心贴着他脊背摩挲,低声道:
“叶哥,我在,不要急,我知道,我都知道。”
半晌,那人平息下来,覆手搂住他脊背:
“抱歉,长风,文君已是我在世唯一亲人,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她出来。”
不远处的男人擦了擦下颌未干血迹,笑道:“便是天上的明月又如何?迟早要落进污泥里任人宰割,叶鼎之,你护得了那个,也护得住这个吗?”
风起,有落花飞到发梢,叶鼎之撞开寺庙殿门,掌心捂着胸口,还未走出门去,便心口一痛,呕出血来。
有人在门口望他,神色凄然,雪白袍角上绣着如意云纹,枝蔓虬结,密密匝匝,是皇子的式样。
叶鼎之扫他一眼,并不欲多说,萧若风却一把握住他手腕道:
“我知你心有不甘,但于情于理,此事只能如此。”
叶鼎之心中纷繁绞痛,几乎要痛吟失声。
“她已嫁做人妇,你可知你此举不仅自己性命堪忧,也连累镇西侯府陷于不义,抢亲之后,你让他们如何自处?”
叶鼎之冷笑,哑声道:“你便是又要说些身在朝堂,身不由己的屁话。”
萧若风松指,叹息道:“我于你,自是有愧,但你难道只看得到妹妹,看不到其他了?”
叶鼎之嗤笑一声,一瞬,忽然变了脸色:“长风呢?他没与东君在一起吗?”
那人蹙眉,“他是学堂小师弟,我不会比你担忧更少,抢亲之后,东君被送回侯府,但小师弟自出了王府便踪迹全无,不知去向。”
叶鼎之一怔,是了,他在王府时,只心急被迫嫁做人妇的妹妹,全然忘了长风功夫有限,恐怕陷入苦战。出来时,萧若风护送他出城,他一路神思昏聩,并不清醒,醒来时才惊觉,长风不在身侧。
他背后冒出冷寒,如坠寒冰地狱,东君是侯府独孙,自有家人撑腰,可长风无亲无故,一介浪人,恐怕伤重难行,生死不知。
他手指发抖,立刻向往奔去,他得去找长风,他已经失了妹妹,便不能再失了爱人。
彩蛋:苏昌河x长风,以及姑苏草庐叶枪chu夜
【久澜】付费真实
所有一切都结束了。
可凌久时失去了阮澜烛。
灵境得到净化,十二扇门消失,不会再有人死在门里,所有人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可独独他失去了专属于他的npc。
他从不愿这样去形容阮澜烛,可他又找不到形容他存在的词语。
正如此时此刻,一切都在独独没有他。
他时常想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一定是他。
在没有门的一年里,他把自己困在这个问题里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他想他永远都不会有答案,因为这是高大威选择的结果,不是他的,他似乎永远都是被选择的那个。
他怨恨过他,可他也知道怨恨不会有结果。
终于,他想到了那个救赎自己的答案。
没有门,他就去找门,没有阮澜烛,他就去找阮澜烛。
只要数据还在...
所有一切都结束了。
可凌久时失去了阮澜烛。
灵境得到净化,十二扇门消失,不会再有人死在门里,所有人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可独独他失去了专属于他的npc。
他从不愿这样去形容阮澜烛,可他又找不到形容他存在的词语。
正如此时此刻,一切都在独独没有他。
他时常想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一定是他。
在没有门的一年里,他把自己困在这个问题里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他想他永远都不会有答案,因为这是高大威选择的结果,不是他的,他似乎永远都是被选择的那个。
他怨恨过他,可他也知道怨恨不会有结果。
终于,他想到了那个救赎自己的答案。
没有门,他就去找门,没有阮澜烛,他就去找阮澜烛。
只要数据还在,那他就还有见到他的机会。
即使这可能是他要耗费掉他有限的生命也未必能完成的事。
陈非他们劝过他希望他能往前看,可他觉得他就是再向前走。
好在他们都还记得他,这对凌久时来说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这是失去门和阮澜烛的366天,也就是失去他的一年零一天整。
凌久时如往常一样打开了他在黑曜石别墅的房门。
下一刻面前白光闪耀,如同他每一次过门一样他被带入了另一个世界。
只是不同的是这里是一个异常开阔的地方,茫茫无边,像是在一个倒映着天空的镜湖之上,而这里只有三道门。
一道在他身后,是他来时的门,另外两扇门在他面前静静的矗立在哪里。
凌久时茫然四顾,许久以后才想也许这就是净化之后灵境。
他抬步上前,伸手开门却纹丝不动。
他不禁疑惑,移步去来另一扇门结果也是一如前者。
他万分不解时身后传来响动,有人开门而来。
这一次从门里走出来的有陈非,有程一谢,有卢艳雪,有易曼曼,有庄如皎,有吴岐和熊漆。
他们进来看见凌久时也是一怔“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门里吗?久时你这么快就成功了吗?”
吴岐率先开口问道。
凌久时也是疑惑摇了摇头“不是我,我一开门就到这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陈非注意到那两扇门“那门?”
“试过了,但是打不开。”
他回道,歪头打量了一会又道“可能这是净化后的灵境吧,不过不是说十二扇门已经封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还只有两道。”
程一谢刚要开口说话,就听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被你猜对了这里就是净化后的灵境。”
那是个女孩子的声音,众人环顾四周,就见那话音落下一个人影也慢悠悠的从那门后晃了出来。
那是一个很瘦的姑娘,跟庄如皎一般高,一头长长的银色头发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赤着脚一跳一跳走到凌久时面前。
而凌久时垂眸看着眼前的姑娘只觉得有些差异。
因为这姑娘的面容看起来很完美,没有一点瑕疵,好看的像是游戏里精心捏出来的女性角色。
而上一个让他觉得长的很完美的还是阮澜烛。
他本能的后退了一步,与这姑娘拉来了距离。
那姑娘倒是毫不在意他的举动,而是兀自朝他笑着“你就是凌久时吗?听说你很久了,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灵境,灵境的灵境。”
她声音清透,却如一记重锤落下把所有人都砸的头晕目眩。
吴岐颤抖着手指着她,憋出一句“灵境成精了。”的鬼话。
而凌久时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姑娘,好一会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说……你叫灵境,你是灵境?”
自称灵境的姑娘笑容更盛“是啊,准确来说我就是灵境净化后系统产生的自我意识和形态,我就是灵境,灵境就是我,我就是那十二道门。”
凌久时不可思议的看着的,眼底猩红一片连呼吸都急促颤抖,忽而间他猛然伸手扣住了眼前女孩的肩膀厉声质问“阮澜烛呢,阮澜烛在那!”
身后几人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想要阻止他的动作,可最终都默契的放下了手。
他们理解凌久时,也都把他这一年里无声的崩溃看在眼里。
更何况作为朋友他们也同样在意阮澜烛。
那姑娘不慌不忙的挣脱他的禁锢“别着急,今天把你和他们找来这里,就是想你见一个人让你做一个选择。”
“我不要见什么人做什么选择,我只要阮澜烛,你把他还给我!”
“都说了不要急,你要不要阮澜烛那是后话,而且你没有其他选择的权利,你只能按照我的要求做,这里是我的世界只有我有权利决定一切。”
那姑娘还是轻轻笑着,可笑容里却隐约带着凉意。
这样凌久时心头微颤,因为他从这姑娘的笑容里窥见了一丝似曾相识。
不给他反应的机会,那姑娘抬手指着他身后“现在向后看。”
他听话回头便见他身后的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一扇门。
而门打开有一人缓步走了进来。
那人穿着连帽卫衣,带着眼镜,把一张脸遮盖的七七八八。
他上前两步,笑的开怀“久时,好久不见。”
凌久时眉间紧促,好一会的时间里才从蒙尘的记忆里翻找出了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高……高大威?”
他有些不太确定。
而那人的笑容回答了他一切。
灵境从他身后探出头来,歪头问他“现在他回来了,你确定你还要阮澜烛吗?”
凌久时闻言低头看她,目光凌厉“什么叫高大威回来了,我还要阮澜烛吗?你在说什么?他和阮澜烛有什么关系,不管谁回来我都要阮澜烛。”
灵境撇了撇嘴没有回答。
而是高大威开口叫他,凌久时抬头去看却一下怔在原地,陈非几人也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眼前那人抬手摘下了帽子,取下了眼镜,露出了一张凌久时日思夜想的面容。
那人分明是长就一张阮澜烛的脸,不对,确切的说是一张与阮澜烛有七分相似的脸。
阮澜烛的脸,是不管是敌是友都有承认的完美好看,是吴岐一个大男人都看的移不开眼的满分惊艳,是谭枣枣都自愧不如的十分出彩,是一袭白衣把黎东源迷的神魂颠倒的梦中女神。
而眼前的高大威,他与阮澜烛有七分眉眼相似。
只有这七分而已,他没有阮澜烛的精雕细琢,也没有他眉宇间的淡漠疏离的神韵,更没有凌久时午夜梦回里都心心念念的那两颗眼下泪痣。
他像阮澜烛,也只是像阮澜烛。
高大威快步走了过来,不由分说的上前把凌久时拥入怀抱。
“久时,我回来了,你看我回来了,我再也不会离开,所以你已经不需要那倒虚拟的程序,我就在你身边,我才是真实存在的不会离开你的人。”
他任由他抱在没做任何反应,只静默了一会后高大威听他道“我要的是阮澜烛,不是你。”
冷漠又凉薄,抱着他的人像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一样,他猛然把他从自己怀抱里扯开,死死扣着他的手臂,急切又癫狂的朝凌久时辩道“你要的是我!我就是阮澜烛!是我创造了他,是我把他送到你身边,我就是阮澜烛,我和他没有什么不同!凌久时你该要的是我,只能是我而不是一道虚拟的已经不存在的程序!!”
他的话同样也激怒了凌久时。
没有人可以否认阮澜烛的存在,那怕是创造他的高大威。
他挣脱他的手,用力把他推远“你不是阮澜烛,那怕他只是一道程序我也只要他。而你没有资格和他相提并论。”
这话于高大威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伤口撒盐。
他想他只不过是离开了他几年,几年而已他的身边就有了另一个身影,还是他自己亲手创造送到那人身边的程序。
凭什么阮澜烛是他的无可取代,凭什么阮澜烛是他的心心念念。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凌久时,明明是他先爱凌久时的。
明明他才是真实存在的,凭什么他不如阮澜烛那个连人都不算的程序。
不甘心,这要他怎能甘心。
他面目狰狞,快步上前就要再去抓凌久时的手,却被一旁的陈非程一谢一左一右的架住。
他挣脱不了,便如同癫狂吠叫的恶犬一般朝凌久时不住的嘶吼喊道“凌久时爱你人是我,从小到大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你心心念念的人合该也是我!凭什么你不要我,就因为那道连爱你都只是写进程序里代码的阮澜烛吗!凌久时你疯了!你疯了!他根本不是人,他也已经不存在了,你只有我,你从来从来都只有我!你凭什么不爱我!!”
凌久时觉得眼前这个人可笑极了,在经历那么多以后,在分别多年以后这个人却在说爱他。
“是你疯了。”
他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那太浪费时间了。
他转过身不再看他一眼,也不理会他的叫嚷,他看着灵境开口问道“你要我见他我见了,你还要我做什么,快一点。”
灵境显然不满意这个结果,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又再一次问他“你不要真实了吗?阮澜烛是虚幻的呀。”
又来了。
凌久时想,灵境身上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来了,这个该死的问题又来了。
“可你也是虚幻的,你是灵境,是游戏系统的自我意识,你与阮澜烛有何不同,你会笑,会好奇,会疑惑,难道阮澜烛就不会吗?”
“难道你会因为只是一个系统就乖乖的任由他人将你摧毁吗?”
“你说高大威是真实,可阮澜烛同样真实,他也会饿会饱,会笑会怒,会愧疚会伤心,会开心会痛苦,会流血会受伤。甚至他也会死,他如此鲜活,哪里不真实呢。”
“凭什么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他存在,他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啊。”
灵境的脸上没有了笑意,他身后的朋友们也同他一样难过沉重。
阮澜烛就活在他们的记忆和过去里,他在时间和人们的心底留下印记,他如凌久时说的那样鲜活怎么可能是可以否认的存在,怎么就不是真实。
灵境深深的看了凌久时一眼,后她转身看着那两道门,半晌她抬手了手,遥遥指向右侧的那一道门。
谁也没有看到她做了什么,只一眨眼的功夫那门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出现在哪里的人们。
站在前头的男生快步走了过来,拥抱住了凌久时,紧接着一个漂亮的姑娘也拥了过来。
“凌凌哥,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凌久时呆愣的看着拥抱住他的男女,眼泪怔怔落下。
他唇角颤抖,许久没有发出声音。
直到程一榭和熊漆冲了出来抱住了人群中的两人。
“千里!”“小柯!”
所有人都在拥抱和哭泣,死去了的人们都出现在了这里。
这是一场盛大的重逢,喜悦充斥了这一方天地,惊喜的让人觉得并不真实。
凌久时看着眼前一切许久才堪堪回过神来。
“黎东源,枣枣?你们是回来了吗?”
黎东源安慰着抱着他哭的稀里哗啦的庄如皎,一边朝他没心没肺的笑“不知道,不过能再见到你们还是很开心的。”
谭枣枣笑中带泪的看着凌久时,同黎东源一样没心没肺“是啊凌凌哥,谁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不过我也是真的很开心。”
凌久时并未回答,他环顾四周不住寻找。
黎东源和谭枣枣也是同样。
只是没有人见到那个他们期盼的身影。
“阮澜烛呢?”
“阮哥呢?”
三人同时问起,前者问的是站在人群中的灵境,后二人问的是凌久时。
灵境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开口“你这一辈子,总是在怨恨自己是被选择的那个人,你怨恨无人知晓被选择者的痛苦,那凌久时这一次你便做选择的人吧。”
“什么意思?你要我选择什么?”
灵境笑着转了这圈,心情愉悦的开口说道“你看看这些人,这里有你的朋友,有你的敌人,有你的泛泛之交一面之缘,也有你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这里的所有人他们都死在了门的世界。”
言语做罢她抬手指着那最后一道门继而又道“而你要的阮澜烛就在那最后一道门里。”
她转头看他,言语轻快笑容灿烂“凌久时我可以把阮澜烛还给你,也可以把这里的所有人都带回到现实里。但是你只有一个选择。是救你的阮澜烛,还是救这里所有死去的人们。”
“你一直要选择,那现在你可以选了。选择门,阮澜烛就回道你身边,放弃门这些人就都可以活下去。一个人,和一群人你要哪一个?”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从古至今都没有一人给出过完美的答案。
他霎时间就脱了力,跪倒在原地。
一时之间,所有人噤若寒蝉,这些人都在等待他的答案。
陈非几人本是脱口而出要选择阮澜烛,可话至唇畔又说不出口。
他们都希望阮澜烛回来,然而这群等待回来的人们里也有他们的至亲至爱。
凌久时看着眼前的灵境,眼底的痛苦像是要化作实质,他颤声开口茫然又无助“没有人……有资格用生命做选择。”
灵境蹲在他面前抱着腿歪头看他“可你做过选择了呀,你忘了吗,你放弃过阮澜烛,是你目送他走进了死亡。”
“现在一样的问题,为什么你回答不了。”
凌久时呆愣的看着这个脸上一派天真,言语却冰冷如刀的姑娘,直觉得她话像是化成了实质把他整个人都击碎了。
是啊,他放弃过阮澜烛。
灵境得到了净化,他的心却永坠荒芜。
无解的死局里,他从未有过半分选择,除了看着他离去他什么都做不到。
阮澜烛的使命是净化,是赴死,从始至终从他出现伊始就没有另一个结局。
他怎么可能不后悔,倘若可以他也只会救阮澜烛。
过去的问题穿越了时空又一次摆在了眼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有了选择的权利。
然,他无法干脆利落的放弃这些玩家,因为他的朋友们也在其中。
“既要又要,人类真是贪婪,你即不愿意放弃阮澜烛也不愿意放弃你的朋友们,凌久时哪有那么多美好结局,不付出代价怎么可能得到结果。”
“选择阮澜烛,他们就是代价。选择他们,阮澜烛就是代价。”
“二选一,你要哪一个?”
他要哪一个?
问题轻飘飘的出口,沉甸甸的砸下。
仿佛化作了实质,压你凌久时痛不欲生。
人潮涌动,熙熙攘攘,最后变成了高声哭喊。
他痛苦抱头,痛恨起自己能够听到。
他们说,他不想死。
他们说,他想回家。
他们说,当然是救多的人。
他们说,那只是一道程序而已。
他们说,一换一百换一千换一万只赚不亏。
他们说,一个程序和一群活人当然是活人重要。
他们说…………
他们说的太多了,都清清楚楚的落进了他耳里。
可又有几人选择了阮澜烛。
他呜咽哭泣,失控咆哮“闭嘴!都给我闭嘴!!”
他猛然起身,猩红着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一群人“你们有什么资格要他牺牲,他已经牺牲过一次了,为什么每一次都要牺牲他!!你们想活那他不想吗……”
他们还在说,说的凌久时崩溃,好似他选阮澜烛罪大恶极,好像阮澜烛罪大恶极。
选择是折磨,是煎熬。
好在他不是一个人。
那姑娘温柔的拭去他的泪水“凌凌哥,没什么好犹豫的,你该选阮哥啊,我们都死了,那有死而复生的道理。”
金发寸头的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死人而已,能够再见以是万幸,不该太过贪心,牺牲者才值得重获新生。”
那永远笑着的少年此刻依旧笑着“凌凌哥,已经告别便没有遗憾,你和阮哥做的已经够多了,你们才不要有遗憾。”
他的朋友们说,不要犹豫。
然,怎么可能不犹豫。
他只是个既要又要,想要完美结局的普通人而已。
无法放弃生命和朋友,无法放弃阮澜烛,哪一个于他都是残忍的结果。
又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他终于看向灵境“代价我来付,用我代替阮澜烛,把他们都带回来,把阮澜烛也带回来。”
那姑娘漠然看他“没有这个选项。”
“既然选择要付出代价,那为什么我不能是这代价!”
灵境望着他的眼睛沉声而道“你若不选那你两个都得不到。”
救一人,还是救众生。
凌久时缓缓合眼,眼泪也随之噼啪滴落。
既然那个选择都有遗憾,那凭何让牺牲者在做牺牲“我要阮……”
“不用选了。”
“有人替你做了选择。”
他的话背打断,然后他听到有人替他做了选择。
灵境看着凌久时茫然无措的神色,忽而笑道“被选中的人痛苦,选择的人也同样痛苦,对不对。”
“可凌久时你好幸运,有人不希望你痛苦,他希望你永远平安快乐,所以他替你做了选择。”
凌久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骤然抬头看向那最后一篇门。
而那门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溃散。
阮澜烛还在门里。
“不……不要……不要……阮澜烛!”
他踉跄着扑向了门,他用力拍打,用力的开门试了当下他能想到的一切办法,确得不到一点回应,也阻止不了门的消散。
“阮澜烛你出来!我选的是你!我选的是你啊!”
“阮澜烛!阮澜烛!!!!”
他跪地哭喊,终于神思崩溃。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门消失,继而意识到他失去了阮澜烛,他又一次失去了阮澜烛。
朋友们站在他们身后默然哭泣,谭枣枣心疼的抱着那声嘶力竭的凌久时,跟着一起落泪。
她的阮哥永远嘴硬心软。
“他说他知道你最讨厌被选择,他很抱歉,所以就不出来惹你生气了。”
灵境悠悠然的朝他说道。
看着她这副模样凌久时想,她真的好像阮澜烛。
可听着她的话他却笑了起来,笑的支离破碎行若癫狂。
好半晌功夫,他才止住笑意,他看着灵境,看着高大威终于开口。
他都声音沙哑晦涩,可又清晰异常“你说他只是程序,你说你爱我最久。”
“可是高大威,你看啊,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口口声声说你才是真实,可在你的选择里我永远是被丢弃被利用被选择的受害人。”
“而你们口里那个爱我都是代码的程序,那个虚幻不真实的存在,在他的选择里我缺永远都是那个既得利益者,那怕是现在以他自己为代价他都不愿让我痛苦为难。”
“高大威你说你的爱是真实,那你的爱真的好自私凉薄。”
“他说他的搜索引擎告诉他爱情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尽管他永远也无法理解化蝶前的等待,他说他的搜索引擎告诉他友情是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赠我情,即使他并不明白友情为何比潭水深。”
“可是就算他在怎么不理解不明白不解其意,他也为爱我牺牲所有,他也为朋友担忧愧疚。那他的爱是那种爱,他的情是什么情,他懂与不懂,是否虚幻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以比你这个自认为真实的人类做个更多,更加都竭尽所能,也更加善良伟大。”
“高大威,你不是他,你身上没有一点能和他相提并论的东西,而我永远也不会爱你。”
“那阮澜烛呢,凌久时,阮澜烛再好也只是一个为你量身打造的npc而已。”
灵境依然这样问他,好似永远也不理解凌久时在为他执着伤心些什么。
“他不是npc,他是我的爱人。”
“我爱他。”
“在他在我生命里每一天,在失去他的每个日夜里,在再次失去他的当下,我都无比清醒的爱他。”
灵境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好似意料之外他的回答。
而他的朋友们,也终于知道了答案。
而这个答案是凌久时无数个日夜里反复质问自己得到结果。
他爱他,是在失去他以后,在无法自拔的痛彻心扉里发现的爱意。
他不在乎阮澜烛到底懂不懂爱,他也不在乎他是不是虚拟的代码。
他只知道,有他在的地方才是他的真实。
灵境一瞬不瞬的看了他许久,才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
“凌久时,你该庆幸你爱他。”
“也该庆幸这一切都是骗你的。”
她说着不理会所有不可思议的目光抬手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然后凌久时看见了那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人。
他仓惶起身,跌跌撞撞的扑到那人身前,才终于在失去他的第366天里,见到了他后知后觉发现的爱人。
只是眼前这人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他整个人都鲜血淋漓,身上的白色衬衫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无数的伤口纵横交错的布满了他的身体。
他侧身躺在那里惨白的面容被凌乱的发遮掩了大半,连眼下的两颗泪痣都沁了血色。
他都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一样,脚下看着像水的地面都被他的血浸透,不住的晕染扩散。
他从未见过这样狼狈破碎的阮澜烛,也没有任何人见过,因为他永远有条不紊对所有事都尽在掌握。
凌久时手足无措的把人抱在怀里“阮澜烛,阮澜烛!!陈非,陈非!”
“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了,阮澜烛你怎么受了这么多的伤。”
他拼命的呼唤他,企图让他气若游丝的爱人醒来。
“我告诉过你了,一切都是假的,是我骗你的,从来就没有什么选择,因为这个人已经把一切都做好了。”
灵境还是抱膝蹲在了他面前不紧不慢的朝他道。
可凌久时无法理解她在说些什么,他只心痛那么强大的阮澜烛变成了这般模样“什么叫把一切都做好了,他做了什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那些人其实都活着,是因为他回到了门里无视门的规则和时间禁制,把那些原本死在门里的人都救了回来。”
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阮澜烛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可是啊,他只是净化程序,他的能力也是只是净化而非拯救。要想拯救就得一次一次又一次走过那十一道门,付出相应惨痛的代价,才能把那些以死之人都带回人间。”
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二选一的游戏,因为不需要凌久时选择什么这些人也都是活着的。
而阮澜烛只是在灵境给出凌久时选择之前付出了代价。
“可为什么我们完全不记得,为什么他要就那些曾经要杀他的人。”黎东源问道。
“你们不记得是因为他让我消除了你们关于他的记忆,至于他去救那些坏人,则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净化程序的启动,导致了他部分的源代码受损,加上那漫长的时间让他的记忆板块受到了损伤,以至于他记得要救,却不记得那些人不能救。”
“所有都是假的,唯有不回来惹你生气那句是真的。”
凌久时默然听着,眼泪一颗一颗的砸下,他轻吻怀中人的唇畔,他想阮澜烛真是个自作主张的混蛋。
净化了还不够,还要去拯救,真当自己天下无敌的吗。
可是他更多的是心痛。
一年零一天,在门里又是怎样孤独漫长的岁月。
而阮澜烛就一直呆在这样无边的孤独和无望里,重复的在门里穿行,重复的救出那些玩家,重复的忍着这些伤痛带着模糊不清的记忆独自前行。
更让他心痛的是,他忘记了很多事却独独没有忘记救人和爱他。
他让灵境抹去玩家的记忆,让灵境告诉他替他做了选择,甚至是高大威和这一场二选一的游戏,也都是他让灵境做给他看的戏码。
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过再回来见他。
这一切不过是精心准备的告别。
高大威是他为凌久时准备的后路,二选一是让凌久时彻底忘记他向前走的曲目。
他算无遗策,唯一没有算到的是凌久时爱他。
他没有算到凌久时他爱爱到不要曾经形影不离的高大威,他没算到凌久时爱他爱到可以抛弃善良摒弃众生也要选择他。
如果不是最后灵境说出了实情,凌久时想那他是不是就这样真的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这个人似乎主宰了他一切的悲喜,却自说自话的要把他从他的世界里抽离,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阮澜烛,阮澜烛……你真的是太可恶了…可我还是很爱你。”
他对他的选择即爱又恨,甚至恨不得再也不要理他。
可人性如此复杂,到了最后他有的只有庆幸与感谢。
“谢谢你还活着,谢谢你回到我的真实里,谢谢你让你还有机会去爱你。”
小美满 06
阮哥病弱预警! ooc预警!
请先看避雷章!谢谢!
p.s. 这两天码字有点卡壳,主要是觉得既然阮哥已经是二周目了,就多少要有改变,所以内容上可能跟电视剧情上有些出入,逻辑上有bug请多担待就当是我私设吧!
菲尔夏鸟来啦
第六章 菲尔夏鸟01
清晨的鸟鸣将凌久时吵醒,每次到这种时候,凌久时都会对自己的听力过好而头疼。看了眼手机发现才八点多,撒气般胡乱地揉了揉头发起床洗漱。
楼下卢艳雪已经在招呼众人吃早饭,看着满满一桌的各种餐食,凌久时不由得跟自己在家的生活进行对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在出租屋他和吴崎每天都要就谁出去买早餐进行一番纠...
阮哥病弱预警!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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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这两天码字有点卡壳,主要是觉得既然阮哥已经是二周目了,就多少要有改变,所以内容上可能跟电视剧情上有些出入,逻辑上有bug请多担待就当是我私设吧!
菲尔夏鸟来啦
第六章 菲尔夏鸟01
清晨的鸟鸣将凌久时吵醒,每次到这种时候,凌久时都会对自己的听力过好而头疼。看了眼手机发现才八点多,撒气般胡乱地揉了揉头发起床洗漱。
楼下卢艳雪已经在招呼众人吃早饭,看着满满一桌的各种餐食,凌久时不由得跟自己在家的生活进行对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在出租屋他和吴崎每天都要就谁出去买早餐进行一番纠缠,一般结果都是一起饿肚子。
看着餐桌边围坐的一群人,凌久时心里难得暖烘烘的。这种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氛围平淡温馨又美好。环视一周看到阮澜烛跟陈非还没有来吃饭,就想上楼去叫他们。
“不用叫,刚才陈非跟我说他手里还有点事情没做完先不吃了。阮哥昨天回来太晚今天就让他好好休息,别去打扰。”程千里拦下想要起身的凌久时。
凌久时想着昨天阮澜烛的状态那么吓人,陈非却能冷静处理的样子,就开口询问:“陈非会医术吗?”
“会,他就是学医的。他可厉害了,只要没死他都能救。”程千里说起黑曜石的伙伴一下就神采飞扬,拉着凌久时滔滔不绝。
“你要是再吵吵一句话,今天就自己去查你下一扇门的资料,谁也不帮你。”要不说一物降一物,程一榭一句话就让精力旺盛的程千里蔫了下去。
凌久时看着这对双胞胎默默发笑,这俩是一对活宝。
吃完饭后,凌久时简单帮卢艳雪收拾了一下,就上楼看阮澜烛醒没醒。关于第二扇门的纸条他还不知道有什么用呢。
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有人的说话声。偷听总是不太好,凌久时立刻就往自己房间走去,但良好的听力还是让他听到了几句只言片语。
‘曼曼’‘差’‘休息’‘菲尔夏鸟’‘吃药’‘第十扇’‘恶化’什么的。
凌久时觉得大家都是萍水相逢点头之交,不好过问别人的私事。心里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开口询问的打算,只是回屋玩了一会手机等时间差不多了才又去敲阮澜烛的房门。
“进。”听声音还是有点发虚,但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昨天太晚又事发突然,今天凌久时才注意到房间环境,阮澜烛在自己的房间里放了一张办公桌,两把转椅,一个书柜跟三个保险箱,看起来是把卧室装成办公室了。
“你好些了么。”凌久时关上门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打量着坐在对面的阮澜烛。虽然脸色还是有点差,但看起来精神头还不错,看来昨天应该休息得不错。
“好多了,你呢?昨天在黑曜石住得还习惯么。”阮澜烛从凌久时进门开始,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他,对于凌久时的问题也是简单回应一句。
“挺好的。”凌久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
“你第二扇门的线索是什么?”看着凌久时好像有点羞赧,阮澜烛收回了目光询问道。
“只有四个字,菲尔夏鸟。看起来应该是格林童话吧。”看到阮澜烛转换了话题,凌久时也是坐正一点,然后从衣兜里把纸条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你去找一下程千里,他那里有电脑。国内有个过门人的论坛,里面有玩家分享的过门经验。目前菲尔夏鸟作为一扇低级门还没有玩家通关,相对应的资料比较紧缺。你跟千里尽可能多地从不同渠道收集资料,整合一下,三天后我带你过这扇门。”
阮澜烛没有问凌久时打不打算加入黑曜石,因为他知道目前的凌久时还没有完全相信他。起码他还没有亲眼见到现实世界里王潇依、程文和张子双的死。
“没人出来过这么危险,你就别去了。我不打算加入黑曜石,你也别再为我冒险了。”凌久时并不想加入什么组织,也不想去过那个莫名其妙的门。
“我给你时间,你别急着回绝。这样,你先去找千里收集些资料,然后回去再想想。你要明白你可以拒绝黑曜石但你拒绝不了门。”哪怕现在顶着病美人的脸,阮澜烛在门外也相当强势,说话的语气态度完全不容拒绝。
凌久时张了张嘴但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最后还是老实地点了头,起身出门。
阮澜烛目送凌久时离开,盯着开启又关上的门陷入了沉思。
菲尔夏鸟这扇门的禁忌条件其实非常简单,只要鸡蛋不碎就不会出事,门也很好找只要跟三胞胎好好沟通就能找到,门神也容易确定。只不过作为低级门时限只有三天,钥匙又隐藏太深。
更重要的是菲尔夏鸟的纸条误导性太高。作为低级门线索,纸条的获得难度并不大。一般玩家在获得纸条之后都会仔细调查菲尔夏鸟的故事内容,应尝试与门内发生的事情相连接。
但其实菲尔夏鸟的故事并不重要,纸条这四个字仅仅是在表示钥匙就在《菲尔夏鸟》这本书中而已。
为了误导过门人,门内精心设置了一个男性NPC作为门神,还按照故事内容那般构建了三胞胎小姑娘。一旦过门人不能跳出思维定式,就会步入陷阱。
整体来看,陷阱有三。
1、童话故事中,男巫死于火烧。但现实是在14楼男巫有不死之身,唯一的办法是让男巫回到7楼以下,跟火烧没有半点关联。
2、童话故事中,老三最终将男巫杀死,逃回了家。但现实是挟持小一并不能将男巫引离14层,男巫真正在乎的是小十。
3、童话故事中,男巫的结局是死亡,但现实是‘杀死男巫可以获得钥匙’这一命题从来都没有任何佐证。
阮澜烛想起上次过门可以说是将陷阱踩了个遍。如果不是X组织的田燕将小十推下楼,男巫救母心切也跟着跳了楼,那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过门人与门神立场的对立,导致过门人不会主动与男巫沟通,更不会帮他穿越时空完成心愿。而偏偏只有乘坐时空机回到过去将门神心愿了结,他们才能在2010年男巫母亲活着的空间里找到那本藏着钥匙的《菲尔夏鸟》。
阮澜烛揉了眉心,这次应该可以相对轻松一些了。也不知道未来的几天,凌久时考虑得怎么样。不等陈非来催,阮澜烛自觉地回床上休息。
一觉睡到中午,一向按时吃饭的阮澜烛被生物钟敲醒。晃晃悠悠地起床到卫生间整理自己,确认不会让千里他们看出异样,阮澜烛才下楼跟众人一起吃饭。
饭后就听见一榭让千里少玩游戏,赶紧去准备那个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开的第五扇门的资料。
看着一脸怒其不争的程一榭将程千里强摁到电脑前,陪着他一起准备资料,阮澜烛心里一阵泛酸。他知道程一榭对弟弟有多在乎,所以他同样清楚箱妖之后程一榭有多痛苦。当时是一榭执意要带千里跨门,本来以为可以保护弟弟,最后却是弟弟牺牲性命救了他。
作为有了人类思维跟情感的AI,阮澜烛的生命虽短,但尝尽人生的酸甜苦辣。
凌久时是他的爱人,但最后没能相伴一生;黎东源、谭枣枣是他的朋友,但他却眼睁睁看着两人相继离世;黑曜石的大家是他的家人,但他只能看着易曼曼精神逐渐崩溃,看着程千里在兄长怀里长眠,而他能做的只是给陈非和卢艳雪一个离别的拥抱。
随着情感逐渐丰富,他也逐渐明白高大威以十二苦作为游戏的设计理念的原因。
没有在一楼坐太久,阮澜烛就回到房间整理材料,等陈非来送药。按照之前的约定,这三天他会严格遵循医嘱,争取在菲尔夏鸟门开启之前调整好状态。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阮澜烛一如往常一般从一楼进门。一片耀眼白光过后是熟悉的街巷,远处有着一层浓雾,可视距离不超过百米。同上次一样,他没着急进大厦,而是在街边等凌久时进门。
没有等很久,就看到凌久时两手插兜左顾右盼地走到近前。
“你看新闻了吗,程文、张子双和王潇依都死了。”没等阮澜烛打招呼,凌久时就率先开口。
“我不用看,这是常识。怎么我之前跟你说的,你还不相信呀?”阮澜烛特意前倾身体凑近凌久时问道。
“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是不是有什么大势力在刻意加害玩家?”凌久时心里很着急,迫切想要得到回答,所以他没有后退,反而迎着阮澜烛的脸往上凑。
“你想太多了,这就是游戏的宿命,只要开始就不容拒绝了。”看着凌久时越来越近的脸,阮澜烛往后略微倾了倾,没有过多纠缠在这点上,招呼了一声就转身走向大厦。
两人身后,一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中年大叔从浓雾中跑出来。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还用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念叨着,“我怎么在这,谁把我整这来了。”
走到大门前的那刻,凌久时明显感觉到阮澜烛气势一滞,而后全身散发出友好还带点社恐紧张的味道。‘人才啊,这演技要是去了娱乐圈,拿小金人还不跟进货似的。’
还没等阮澜烛伸手,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伙子闷头从里面冲出来,直直扎进阮澜烛怀里。看着阮澜烛被冲得没站稳,凌久时立刻伸手拽了一把,帮助他稳定身形。这人三天前还虚脱到昏睡,这几天看起来养得挺好,可别让这人一冲给撞白费了。
撞到人的小伙子抬头看到面前的两个人也没有道歉,反而拉起阮澜烛的手恳求道:“哥,哥,我想待在这,你带我离开好不好。求求你了。”
凌久时看着这个不怎么礼貌的小伙子,伸手把他扒拉下去,“你冷静点,我们想帮也帮不了啊,你先撒开。”然后拉着阮澜烛往大厦里走。
眼见面前的两个帅哥也要进去,年轻小伙子也不好说什么就跟在后面乖乖回去。
刚进门就听见外面一声惨叫,随后那个中年男人如同炮弹一般冲进屋里,手脚并用地关上大门,残旧的门发出“嘭”的巨响。
阮澜烛肉眼可见的浑身一哆嗦,见人冲进来还慌乱地用小碎步拉开距离,看起来就像是被陌生环境吓得草木皆兵一般。
“这雾有问题!”瘫软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大喊大叫道。
“看来这门果然不简单。”说话的是站在一边双手抱胸的短发女人。
“你也知道?”阮澜烛小心翼翼地问,双手还不自觉地挥舞着。
“当然,这只是低级门,纸条是很好拿到的。”短发女生看起来相当平静,没有一点慌乱的感觉。
“额...”看着气氛逐渐凝固,阮澜烛开口道,“大家好,我叫祝盟,是第二次过门。你们呢?”
“余凌凌,也是第二次。”凌久时看着戏精上身的阮澜烛心里发笑,但也不忘装装样子,跟阮澜烛握了握手。
“我...我叫许晓橙,这是哪呀。”过门人中的另一位长发女孩开口自我介绍,她双手紧紧捏着身上双肩背的背包带,紧张又害怕,就是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叫田燕,第三次过门。”一开始说话的短发女生也应达到。
就这样,在场的其他人也陆续开口进行自我介绍。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过话的人叫张星火是个老手,撞进阮澜烛怀里的年轻小胖子叫钟诚简,不修边幅此时还在流鼻血的狼狈大叔叫曾如国。一共五男两女。
简单环视一周,除了谭枣枣那个明显是装的之外,这扇门里只有两个新手。阮澜烛见此温声安抚道:“那就是三个新人了哈,别害怕,只要不触犯禁忌条件就不会有事的。咱们要保持好心态,千万不能慌,然后找到门和钥匙大家就能出去了。虽然目前为止这扇门还没有人出去过。”凌久时一旁看着好笑,这家伙哪有门外高冷霸总的样子。
“你这哪是安慰人啊,吓唬人还差不多吧。”田燕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这个话多的人看起来不太靠谱。
“唉,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阮澜烛撇了撇嘴,好像说实话被怼了很委屈的样子,“这也是在鼓励大家嘛。”
简单地招呼了几句,田燕瞥了阮澜烛一眼就向电梯走去。有人带头剩下的几人见此也都跟上去,尤其是张星火还特别不屑加挑衅一般故意撞开阮澜烛肩膀,看起来对阮澜烛这个小白脸很不满。
等前厅没了外人,许晓橙就凑到阮澜烛身边,微侧身子问道:“祝哥,我演得怎么样呀。”
“演得太烂了,跟你的烂片一样烂。”这还真不是阮澜烛故意泼她冷水,确实是肢体动作僵硬,情感浮于表面,语气也不自然。
在故意装不认识这方面,还是凌凌演得比较好。
阮澜烛回头给了凌久时一个眼神,就带着许晓橙一起跟上众人脚步。
三人走到电梯前看着电梯厢里站得整整齐齐的四位玩家,很贴心地提醒:“别那么着急呀,起码现在的一楼还算安全,楼上说不定更危险。别那么着急,容易出事。”
听劝的俩新人最先蹿出电梯,张星火跟田燕两人见此也都走了出来。有人愿意做出头鸟,何乐不为呢。
看着四人都从电梯里出来,阮澜烛作势环视众人。精心挑选之后,指着凌久时说道:“就他吧。我跟他先上去探探情况,确认安全了再来叫你们。”
眼见有人愿意蹚雷,当事人又没说不愿意,剩下的人也就没有提什么反对意见。
“那哥,你快点下来……我怕。”许晓橙这次演技确实进步很多,难保不是因为被留在一楼而有些真情实感了。
藏在许晓橙身后的钟诚简默默挪出半拉身子,对着两人怂怂地说,“那个……哥,你们快点,我也怕。”
凌久时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黎阮】不x就出不去的房间
💣:女装、长丕
是黎阮🛏️,6k+,一发完,各位客官请看。真的很不容易,看到就是缘分,且看且珍惜🥹
“其实白洁……就是我。”
“阮澜烛,我要杀了你!”
在发出这声世纪宣言后,仅仅过了两天,黎东源就又在门里遇见了独自来刷门的阮澜烛,准确来说,是阮白洁。
“……”看到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黎东源脑子一片空白,更别提起什么sha心了。
阮澜烛先是一愣,随后戏瘾上身,当着所有玩家的面娇呼:“渣男!把我肚子搞大了就跑了,上天却要惩罚我让我在这里遇见你…”
所有人看他俩眼...
💣:女装、长丕
是黎阮🛏️,6k+,一发完,各位客官请看。真的很不容易,看到就是缘分,且看且珍惜🥹
“其实白洁……就是我。”
“阮澜烛,我要杀了你!”
在发出这声世纪宣言后,仅仅过了两天,黎东源就又在门里遇见了独自来刷门的阮澜烛,准确来说,是阮白洁。
“……”看到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黎东源脑子一片空白,更别提起什么sha心了。
阮澜烛先是一愣,随后戏瘾上身,当着所有玩家的面娇呼:“渣男!把我肚子搞大了就跑了,上天却要惩罚我让我在这里遇见你…”
所有人看他俩眼神都变得很奇怪,黎东源太阳穴突突跳,僵硬的拽着阮澜烛的手腕警告:“你胡说八道什么。”
“呀!”阮澜烛把手抽出来,只见洁白的腕间红色指印清晰可见,“你又要打我了吗!你打吧!最好把我肚子里的一起孩子打掉!”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有正义之士上前来想隔开黎东源,被黎东源凶恶的眼神刀了回去。
“你给我等着……阮……白洁……”黎东源近乎要咬碎后槽牙。他很少在门内失去理智,这还是第一次刚进门就被气得魂飞天外。
这扇门解门解到最后是一个迷宫。黎东源和阮澜烛对视一眼,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似乎再也不想见到彼此。谁料二人都是各自队伍中最先解密到终点的,钥匙距离两人距离相同,二人面面相觑,气氛尴尬。
“小心!”阮澜烛指着黎东源背后高喊一声。黎东源却并不吃这一套,和阮澜烛同时一个箭步向前冲去够钥匙。两人的指尖同时触碰到钥匙的瞬间,周围的场景瞬间变化,四面白墙将两人困住,门和钥匙都不见了。
系统的电子提示音响起。
【请玩家领取任务:
A.杀死对方。 B.爱上对方。 C.和对方z爱
您有十秒钟的选择时间,十秒后未做选择则视为放弃生命权,后果自负。10,9……】
后续⬇️领取
【藕饼】龙族婚介所,让每一份神仙爱情都修成正果(END)
※沙雕文预警,作者已放飞自我,勿念。
※新郎官和倌基本通用,就不改啦(
天庭的神仙们,杨戬、猪八戒、哪吒、八仙的老婆,原来全部是龙——观《宝莲灯前传》、《春光灿烂猪八戒》、《哪吒传奇》、《东游记》有感。
===以下正文===
哪吒踏着风火轮回天界时,发现今日南天门外围了好大一群人。
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天兵天将们公然渎职,和牛鼻子神仙老道们围成一道圈,一个个撅着屁股勾着头往下头张望,手中传递瓜子,口中弥漫唏嘘。
哪吒从不凑热闹,借道就要离去,却在转身时发现,众仙张望之地是下界一处波光粼粼的海面。...
※沙雕文预警,作者已放飞自我,勿念。
※新郎官和倌基本通用,就不改啦(
天庭的神仙们,杨戬、猪八戒、哪吒、八仙的老婆,原来全部是龙——观《宝莲灯前传》、《春光灿烂猪八戒》、《哪吒传奇》、《东游记》有感。
===以下正文===
哪吒踏着风火轮回天界时,发现今日南天门外围了好大一群人。
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天兵天将们公然渎职,和牛鼻子神仙老道们围成一道圈,一个个撅着屁股勾着头往下头张望,手中传递瓜子,口中弥漫唏嘘。
哪吒从不凑热闹,借道就要离去,却在转身时发现,众仙张望之地是下界一处波光粼粼的海面。
风火轮停了下来。
“你们在看什么。”冷漠的声音渗入耳根。
因为本领特殊而无需挤在最前排的顺风耳和千里眼闻声转过身,陡然给吓了一跳——眼前的威灵显赫大将军焚焰踏火,半身浴血,一手捉着滴血的火尖枪,一手提着一只巨目圆瞪、血肉模糊的凶兽头颅,金瞳漠漠,冷冽杀伐之息尚未散尽,煞的人莫名胆寒。
“呀,三太子凯旋归来,小仙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两人慌不迭俯首作揖,早就听说眼前这位年轻战神一封仙籍后便领下屠妖战令,征战八荒踏平四海,瞧这架势,应是今日刚刚劳军归来,恰巧路过此地。
从头至尾从内到外,都与他们这些养尊处优、修道享乐的散仙们截然不同。
“我问你们,在看什么。”
顺风耳不好意思的抬起头,“咳,叫三太子见笑了,倒不是什么大事,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
金瞳无声微眯,顺风耳立刻噎住,恍然下跪。千里眼见状,忙解围道:“回三太子,我们在看……那二郎显圣真君与夫人离婚了!”
杨戬成婚,已是一千年前的事了,娶的是西海三公主,敖寸心。
一千年前,杨戬还未封仙籍,那场天地不容的婚事便在凡间举办。因为有大名鼎鼎的弼马温领头,因此三界妖神去了大半,挑衅的看戏的凑热闹的,闹得天翻地覆人尽皆知。论说也是千年夫妻,没想到却终归抵不过分道扬镳背道而驰,竟有一日就这样散了。
见哪吒没有为难,顺风耳和千里眼小心回到人群边缘,继续八卦。
对于这场失败的婚姻,众人似早已心知肚明,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强扭的瓜不甜”,一边偷看着西海岸边神仙夫妇的神仙分手,一边悲天悯人的感慨天意莫测命运多舛。
“你们说,这四海龙族是不是被诅咒了啊?一个二个联姻的都没好结果,清一色全是虐身虐心苦情剧。”
“我数数啊,二郎真君和西海三公主,天蓬元帅和东海三公主,韩湘子和龙公主……你别说,好像还真是,这死的死失忆的失忆,更惨的还有个化为泉眼尸骨无存了!”
“嗨,丢了性命都不算什么,最难受的是求不得爱无果。我可是亲眼所见,那二郎真君和天蓬元帅心尖尖上都是住着人的,纵使龙公主们百般付出,到头来也得不到夫君一眼真爱,那叫个惨哦。”
“等等,二郎真君和天蓬元帅爱着的似乎都是——”众人默契收声,不约而同望向云端尖上、抱着兔子同样围看八卦的嫦娥仙子。
“嫦娥克龙,实锤了。”赤脚大仙一语总结。
“实锤千百年了,但是依然有不信邪的仙家前赴后继,红颜祸水诚不欺我。”
一旁的七仙女不乐意了,“什么红颜祸水,我瞧分明就是龙族没打点好月老,才净遭这无妄之灾。”
月老忙打哈哈:“咳咳,老朽不背锅哈,老朽这么点修为只能管管凡人,管不了龙族和众仙。有道是姻缘天定,不可改也。”
“那就是天界的锅咯,一入仙籍六识被封,前情旧事皆淡薄,想不悲剧都不行。反观龙族,虽为海中仙,但是却不受仙骨仙规约束,深情永在,成亲生子两不误。”
“所以嘛,龙族注定悲剧。”
“哎呀说来说去,究竟有没有人能打破这个诅咒啊?来一段美满爱情给大伙儿看看嘛,整天看苦情剧眼睛都给哭肿了,夭寿哦。”
七仙女正要再说什么,忽然被赤脚大仙捂住了嘴巴,指向后面——只见人群之外,漠无表情的威灵显赫将军脸颊上妖血未干,一手提着血肉模糊的凶兽脑袋,昂首向天,却是遥遥望着云端上出尘绝世的嫦娥仙子。
围观的神仙们很快安静下来,一个二个拼命交换眼神,疯狂八卦。当事人却毫无察觉,只是痴痴的望着嫦娥的方向。
“得,又一个。”赤脚大仙沉痛道,“按照我庭神仙剧本,此情注定爱别离求不得,下一步就该找个龙族当替身,闪电成婚啦。”
“呸呸呸,别瞎说。”
“不信打赌?”
“嘘——嘘——都小声点,看八卦呢!”
不知过了多久,哪吒终于收回痴望嫦娥的视线,又扫了一眼下界四海,在众仙的注目礼中踏着风火轮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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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后,四海婚介所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龙族身为百鳞之首,既为万妖所向,又是天界座上宾,论地位在三界不可谓不尊崇。但就如众仙所议,这四海龙族就像被下了什么诅咒似的,跨界姻缘无一善果,无论是跟凡人私奔还是跟神仙联姻,最后全部以苦情悲剧收尾,凄惨的连人间都忍不住为它们鞠一把同情泪。
为了交好三界、稳固龙族地位,位于西海的“四海婚介所”一度是三界最显赫热闹的所在,但随着悲剧故事接连不断的发生,渐渐的也就门庭冷落,无人问津了。
哪吒来的时候,四海婚介所空无一人,只有一只退休的老乌龟趴在砗磲桌子上呼呼打盹。
哪吒丢出自己的仙牌,干脆利落的吐出两个字:“求亲。”
老乌龟被仙牌砸到脑袋,迷迷糊糊睁开眼,好半晌才看清眼前的来人——来者身披一件镶金斗篷,周身都罩在斗篷里,只露出一双狭长腥红的眼和难以遮掩的熠熠金瞳。
仙牌是最常见的仙牌,加之对方身上一股环绕不去的澹荡仙气,的确是神仙不错。
老乌龟从桌子上滚下来,恭恭敬敬抱拳作了个揖:“咳咳,不知上仙相中了我龙族的哪位佳丽?还请告知一二,老臣这就为您去联系。”
没想到哪吒的回答却是——“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来个JB。
老乌龟默默腹诽。
不过腹诽归腹诽,这种情形也不是没见过——听闻凡人成仙者,一历仙骨就会淡忘前情旧事,且越是深情者、成仙后封情反噬便越是厉害,相反,如若是一直清心寡欲的修道人,封神前后反而无甚差别。
老乌龟扫了一眼对方冰封无波的金瞳,象征性的同情了一番,瞧这模样,此人前生大约也是个多情种。
哪吒弹指一挥,一只扎的结结实实的乾坤袋便落在老乌龟面前,言简意赅:“这是聘礼。”
倒挺有诚意。
“上仙的诚意,四海收到了,只是两界联姻非比寻常,还望上仙详细告知,或给一择偶标准,交给老臣为您去寻觅。”
哪吒沉吟了片刻,蓦然想起了那日云端上的嫦娥,清丽无匹,缥缈若仙。
“要美人。”
老乌龟捻着胡须:“嗯哼,我四海龙族皆美人,上仙的范围可再缩小些。”
“要比嫦娥还美的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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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水军,杀气毕露,刀枪剑戟齐刷刷指向海中央的哪吒。
在四海,“嫦娥”二字是禁语。
哪吒亦没想到,自己区区一句话竟会引来如此动怒,裂金般的瞳孔生生溢出一丝疑惑。
老乌龟深深的呼吸两口气,勉强压下满心沸腾的怒火:“这位上仙,如若您诚心结缘,四海亦竭力欢迎,但若您是像天蓬元帅、二郎真君那样只是为着求不得的感情找一份替代品,恕我等难以从命,我龙族乃三界敬服的百鳞之首,非是什么廉价候补的替身!”
十万水军怒火中烧,逼问着哪吒的回答。
哪吒微微皱眉,却一时辨不出这中区别,他只道自己要娶一龙族,至于娶谁、是替身还是替代,却没有更多想法。
只是他这样不答,落在虾兵蟹将的眼里恰恰是被戳中真相的心虚,水军们怒火更盛,不由分说举兵攻来。
危急时刻,一道白练化光从天而降,缠住万兵丛中的哪吒,刹那间破海而出,遥遥飞向天际。水军众本要追去,待看清那白练模样,又不禁停下脚步,迟疑的望向老乌龟。
“歹命哦,”老乌龟长叹一声,无奈摇头:“罢了罢了,就先随他们去吧。”
附近的水军捡起哪吒留下的“聘礼”乾坤袋,乖乖上交:“龟丞相,那这个怎么办,退回天庭吗?”
“里头是什么?”
水军依言打开,突然“啊”的惨叫一声,脸色惨白跌倒在地。乾坤袋摔在地上,袋口大咧,露出里面血腥扑鼻、密密麻麻的凶兽头颅。
白练一直飞到一片海滩才落下,将哪吒送到地面,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哪吒喊道。
但是白练丝毫不停,盘桓着飞上天际。
混天绫闪电般窜出,霎时把白练捆的结结实实,然后向后一拽,狠狠拽回沙滩上——“我说了等一等。”哪吒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平静的令人胆寒。
白练落地化形,汇聚成一个瘦削的人形,青衣寡淡,眉目如画,一对晶莹剔透的龙角竖在额头,彰显着此人身为龙族的尊贵身份。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华盖星君。”
敖丙回过头,正对上哪吒凝冻无波的平静眼眸,不由得心头狠狠抽痛,侧过眼去。“将军既已脱险,为何还困着敖丙不放?”
哪吒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无果,混天绫也不放开。敖丙挣扎了几下,始终挣扎不脱,这红绫天命克他,就连成仙后也未曾改变。
“华盖星君可知,我今日来四海,是打算求亲的。”
敖丙一怔,讷讷的不再挣动,却是背对着哪吒,黯然垂下眼眸。“是吗,那敖丙祝贺将军了。”
“你知道我要娶谁?”
“不知,此乃将军姻缘,敖丙无需知道。”
“是吗,那真遗憾,”哪吒没有任何感情起伏道,“我还以为能从你这位旧友口中得到点答案呢。”
说是旧友,言谈间却无半点波澜——这自然也不是首次,当年封神大战后,当敖丙再次见到哪吒,他便已是这副模样了,不悲不喜,不怨不怒,神威凛凛,俯瞰九天。
凡人封神,皆是如此,哪吒是知道的。可明知如此,哪吒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抛弃凡情、封神成仙。
百年了,敖丙在凡尘遥望此人已有百年了。
百年来,他们二人再未见面,即便见面,也不过如眼下这般陌路擦肩。
望着敖丙落魄的背影,哪吒仿佛有所感应,道:“既然左右不知,那不如我娶你吧。”
风轻云淡,宛若闲谈。
敖丙默默攥紧五指,唇齿间满嚼自嘲:“……还请将军不要拿敖丙寻开心,龙族宿命已久,实在担不得这等玩笑。况且姻缘乃天命,岂是心血来潮就可随便定下的?”
“因为我记得,”哪吒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淡道:“——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我还很清楚的记得:待我完成一件后,我就要成亲,娶一位东海龙族。虽然听起来离奇,但这是我自己为自己定下的契命,是今生一定要做的事情。”
敖丙默然,那是他们两人年少深情时许下的约定,没想到哪吒仍记得这个约定,只是不再有了彼时的欢喜与深情。
“说及宿命,未免悲剧再生,难道你们四海龙族就打算这么枯老终身?”
“不劳将军费心,敖丙早有心上人,只是不想与仙家结缘罢了。”
“心上人?”哪吒眉头一抖,混天绫蓦然收紧,不由分说把敖丙拽到跟前。“为何我从未听说。”
敖丙被粗暴的拽倒在哪吒脚下,狼狈之余眼眶微红,万般情愫交缠在一起,昂起头倔道:“他是一凡间魔头,入不了将军的天眼,自然无从听说。而且他去世多年,便是将军想寻,如今也寻不到了。”
敖丙这一副“未亡人”的悲戚模样,彻底扰乱了哪吒的心神,哪吒把敖丙拽到眼前,木然的目光一寸一寸刮过敖丙的脸颊,最后停留在敖丙眼角延伸至两鬓的地方。
那里有一条丑陋狭长的伤疤。
敖丙也发现了哪吒在盯着自己的伤疤,苍白的低下头,试图用碎发挡住。这条伤疤极其凶险,再挪半寸敖丙的一只眼瞳便可全毁,且疤痕久久不褪,足见初时伤口之深。
“这是你心上人刺的?”哪吒抚摸着那伤疤道。
“不是!”敖丙猝然打掉哪吒的手,后退着拉开两人距离。“这是龙族天敌所致,便是他也不能敌,此事与将军无关,还请不要再多问了。”
哪吒的手维持在前一刻抚摸他的动作,虚空了半晌,终于找到答案。
“果然,我要娶的人是你。”
“你说什么?”
“三日后,我会来东海迎亲,好好准备吧华盖星君——不,东海三太子,敖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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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就这样丢下一句话走了,搅乱敖丙一池心纹,当敖丙失魂落魄的回到东海,就见四海婚介所的龟丞相一脸见鬼了的模样找上门。
“不好了不好了三太子,大事不好了!”
之前敖丙从十万水军中救走哪吒,并未详问发生了什么事,此时见到龟丞相,心里咯噔一沉,忙道:“发生什么事了?是……跟哪吒三太子有关?”
龟丞相拼命点头,“那人就是威灵显赫将军吗?怪不得怪不得,先不说这个,今日他来四海求亲,留下了一只乾坤袋,口口声声说是什么聘礼。结果小的打开一看,竟然是……竟是……”
龟丞相说不下去了,颤巍巍递出那袋子,敖丙下意识后退一步——满袋的被斩首下来的头颅,眼如铜铃,脑大如鼓,尖喙染血,却是鸟类的凶兽无误。
“小的命人数了数,这袋里的头颅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颗,而且无一例外全部是……”
“迦楼罗。”敖丙讷讷的吐出一个名字。
迦楼罗,传说中的金翅鸟,佛界八部众之一,翅翮金色,住于须弥山下层,以诸龙为食。
敖丙摸上自己眼角的伤疤,这一条致命伤,就是百年前一只迦楼罗所致。那一年,恰是他与哪吒封神成仙的前一年。
封神大战,三界动荡,妖魔齐出。他们虽大败殷商,却也损失惨重,战后回到陈塘关修养数月。有一日,自西天飞来一只金翅鸟,在断壁残垣的战场上盘桓觅食,不知怎么的被敖丙的龙血吸引,飞到了陈塘关。
那一日哪吒刚巧去了姜子牙处,金翅鸟浩然降世,将陈塘关毁去大半,敖丙奋力抵挡,却不知金翅鸟正是龙族天敌,几个回合便被金翅鸟啄伤龙眼,撕去尾巴,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就在金翅鸟即将要把他吞吃入腹时,哪吒赶回来了,一见此景怒不可遏,当即解放封印与金翅鸟斗在一起。然而那只金翅鸟佛气深厚,降妖克魔,亦是魔丸的克星。敖丙重伤,哪吒只凭魔丸一力依旧无法其抗衡,很快也败下阵,好在姜子牙等人闻声赶到,合力击退大鸟,才算救下众人。
敖丙勉强捡回一条命,但是眼角处的致命伤还是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待到他终于养好伤,便到了封神大典的日子,而原本与他做好凡人之约的哪吒,却赫然出现在第一批封神之列。
如今,成千上万的金翅鸟被活活斩杀,当做聘礼送到东海求亲,于龙族而言,这诚意堪称感天动地。
“他……哪吒还说什么了吗?”
“他说他会娶一龙族,但他压根就不知道要娶谁,口口声声还嚷着嫦娥做对比。三太子,这可怎么办呐?这明摆着就是拿我们龙族当替身嘛,您可一定要回禀了天庭,阻止这桩恶劣的婚事!”
“替身?”
“您还不知道?最近天界都传遍了,听说哪吒三太子迷恋上了嫦娥仙子,追看人家追得发痴入迷!但嫦娥不可成亲,于是一转头就跑来咱们龙族提亲,还口口声声要与嫦娥仙子作类比,这不是找替身是什么?”
“但是他……”
但是他明明说,要娶的人是自己。
敖丙顿时乱了心神,惨白着脸一言不发,如今的哪吒对前情旧事记忆极浅,断不可能找回曾经的感情,虽然他之前亲口说出了“我要娶你”,可要么是玩笑话要么是无心之语,只勾了他敖丙心乱如麻,放当事人眼中却全不作数。
龟丞相巴巴的等待敖丙,许久,敖丙才轻叹一声:“罢了,我亲自去天界看看吧。”
敖丙久违的上了天,却不想在这里,“哪吒三太子求娶嫦娥不成反找龙族替身”的八卦早已人尽皆知——
赤脚大仙语重心长的拍上他的肩膀:“敖丙哇,这桩婚事你可要好好想想,东海西海的公主们可都是前车之鉴啊。”月老偷偷塞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三太子,龙族的姻缘诅咒不可小觑,小神爱莫能助,但求三太子三思。”七仙女抹着眼泪从他面前走过:“嘤嘤嘤,渣男害龙。”末了就连给他带路的天兵都一脸同情,摇头叹息着龙族实惨。
此情此景,敖丙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看来哪吒的确要娶他不假,只是娶他并非忆起往日旧情,而是当做了旁人替身的缘故。
天命轮回,实在匪夷所思。
嫦娥吗……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敖丙忽然想去见见嫦娥。他这么一说,众仙先是一愣,然后慌不迭的为他引路广寒宫,末了躲在广寒宫里的月桂树下撅着屁股挤在一起看八卦。
这叫什么来着?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只可惜众人预想中的吃醋撒泼并没有出现,敖丙飘然落在广寒宫前,请见嫦娥仙子一面,平静又端庄。再说那嫦娥,不愧为三界白月光之首,一登场风光踏月千虹百琉,自头发梢到脚后跟无不散发着“绝代佳人”的咄咄逼人的光彩。
与他一比,倒显得眼前的东海三太子寡淡疏离、薄薄如烟了。
众仙面面相觑,虽说是找替身,可这二者的差距也忒大了些,完全不一个画风啊。这威灵显赫将军就算是退而求其次的到龙族找替代,可好歹也找个气质相似的吧。
除了同样令人过目不忘的出众容颜,这敖丙与嫦娥仙子,实在没有半点关联。
敖丙默默的望了嫦娥仙子半晌,最终什么也没说,恭敬的鞠了一躬,独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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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这场无人看好的婚事在东海之畔举办。
像意外又像预料之中,这一日,身为新郎官的哪吒并没有准时到场——明明是他最先递出的婚约,良辰吉日已到,当事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今日,云端和海底围满了吃瓜的神仙和妖怪,叹息的,摇头的,无一例外应验着“果然如此”的预言。只是唯独没有猜到的是,这东海三太子竟比那些前车之鉴们还惨,居然在成亲当日跑了新郎官,连门都没能过,彻底沦为三界的笑柄谈资。
面对此情此景,东海老龙王一个心梗厥了过去,醒来后疯了似的要水淹三界,被虾兵蟹将们生生拉住。龟丞相带人不断驱散围观的仙妖,但纵使一时驱散了人群,也驱散不了流言蜚语,议论与嘲笑。
敖丙安静的坐在洁白的砗磲阵中,除去一双灿若明星的眼,浑身上下都如烟似雾的寡淡,唯独脖子上突兀的缠着一圈金纹红绫,似烈焰明火,象征着与那人的姻缘之约。
座下的砗磲精吐出一张嘴巴,小心翼翼道:“三太子,要不我们先回去吧,那个人……大约不会来了。”
敖丙抬起头,视线穿过大海,遥望天际,一如他这百年来每一个日夜。
“再等等吧。”
“但婚期就这十二个时辰,再等又能等到什么时候呢?”
“我已经等了他一百年,习惯了。”
“都是因为他说什么您都信,所以您才落得如此地步!”砗磲精替自家主子愤愤不平。“什么联姻什么结亲,我瞧根本是那个人信口胡诌,就为了耍我们东海玩的!”
敖丙笑了笑,忽然问:“你知道,这世间有多少只迦楼罗吗?”
砗磲精一脸贝壳问号,“鸟?小、小的不知道。”
“共有一万只,遍布三界,皆为龙族天敌。”
“那么聘礼……”砗磲精清楚的记得,那位哪吒三太子送来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只迦楼罗的头颅,说是当做迎娶龙族的聘礼。
“所以,他一定会来的。”
今日大喜,为这八卦,三界齐聚,却只有一人为了避嫌始终不敢露面,那就是嫦娥。
嫦娥作为月宫八卦小仙队的荣誉队长,对三界的男女姻缘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只是不想她这个围观八卦的,却总莫名其妙被卷入八卦当中,常常稀里糊涂的就成为人家姻缘中的第三者、白月光,闹得满城风雨不说,还被扣上了小三专业户的帽子。
几次下来,嫦娥就不怎么露面了,竖起高冷的白月光女神人设,尽可能远离一些是非八卦,美名其曰避嫌。但骨子里,她还是喜欢看各式各样的爱情故事,就比如今日,他不能和其他神仙一样大大方方趴在云头观看,就远远的躲在南天门的柱子后,叫千里眼直播给她听。
奈何新郎官全程失踪,直播无异于空镜,千里眼干巴巴的报着时辰,时不时瞟向柱子后贼头贼脑的嫦娥。
“看我干嘛,看东海啊!”嫦娥秀目一瞪。
“我的仙子哎,你是真装傻还是假装傻,如今三界皆知威灵显赫将军迎娶龙族只为找你替身,你若不露面,那新郎官怎么会来呢?”
“呸呸呸,那李哪吒跟我连一句话都没说过,怎么就爱我了?这种无凭无据的事你们也信?”
“您有这沉鱼落雁之姿……鱼儿和大雁也不认识美人啊,还不照样争先恐后的翻车?”
“那李哪吒是鱼吗!是鸟吗!既然不是又怎么能相提并论?”
“嗨呀,您不信就出来走两圈,我敢打赌,保准你一出来,新郎官就出来。”
嫦娥气不过,见着四下无人,干脆大着胆子走出来。然而没走两步,天边忽然传来串串鸟鸣,一团熊熊烈火包裹着一只金翅大鹏鸟自九天坠下,径直砸向南天门!
嫦娥暗道卧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到千里眼身后,千里眼一脸“你看我就说吧”,护着嫦娥远离数尺,任从天而降的火球和火鸟在南天门轰隆隆砸出十数米云坑。
眼尖的天兵一瞅,大喊:“新郎官来啦——”
“什么什么?在哪在哪?”
众仙随即蜂拥而来,不过他们最先看到的不是烈火中的哪吒,也不是与哪吒斗在一起的金翅大鹏鸟,而是躲在千里眼背后一脸懵逼的嫦娥。
夭寿哦,果然又是嫦娥。
南天门静了一静,下一秒突然炸开了锅。神仙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虽然三界对于李哪吒暗恋嫦娥找替身一事早已心照不宣,但是当真的看到消失了一整天的新郎官在嫦娥面前突然现身,还是忍不出发出或愤慨或同情的道德谴责。
“啧啧啧,果然真爱就是真爱,什么结婚什么联姻,到头来就是为了向嫦娥表白嘛。”
“我说什么来着?他俩绝对有一腿,居然还有人说今天嫦娥会避嫌?避什么嫌哦,瞧瞧瞧瞧,分明是正大光明的幽会!”
“所以求亲都是假的咯?那东海龙族怎么办,人家的婚礼仪仗都晾了大半天了。”
“还能怎么办,当笑话呗,龙族实惨。”
这下子嫦娥逃也逃不走,解释也解释不出,分分钟就想嗑药奔月。她也纳闷之极,这新郎官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还是刚刚好出现在她的面前!?
就在这时,远处又飘来一云,正是本该在东海等待成亲的敖丙赶来了。
众仙的眼珠子一瞪,激动的苍蝇搓手——好家伙,白月光见替身,新娘新郎见小三,火葬场直播!
今日的敖丙一身朱红嫁衣,明净秀美,一眼便扫到人群中的嫦娥,面上平静无波,只是远远的鞠了一躬。嫦娥尴尬的提提嘴角,不知所措的举起手,最后傻乎乎的说了声“Hi”。
噗。众仙差点没被这场面笑出来。
敖丙向众人打过招呼,冲不远处的火坑微一拂袖,烈火尽数褪去,化作云端一朵朵清雅的冰莲。众人方才一直围观嫦娥,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烈火中奋力斗殴的一人一鸟,惭愧惭愧,居然忘了新郎官还在坑里。
火苗一退,浑身是伤的金翅大鹏鸟便惨叫着飞了出来,燃烧的火尖枪紧随而至,锵然把神鸟钉在南天门门柱上,兽血洒了一地。
噫——众仙纷纷捂起鼻子,不断挥散眼前浓厚的血腥。
然而一枪未停,杀招随后而至,危机关头,忽然一人大喊“住手”!满目的烈火猛然一缩,刹那间开遍南天门,遍地摇曳红莲。
却是敖丙拦住了哪吒。
哪吒正杀的眼红,此时乍然停下,眸中血光未退,就这样定定的盯着敖丙。敖丙深吸两口气,抚上哪吒冷硬的脸颊,柔声道:“哪吒,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可还记得?”
得到的是哪吒重回掌心的火尖枪,以及漠无表情的两个字:“杀它。”
“不对,”敖丙断然道,“再想。”
哪吒眉头微皱,调头就想绕过敖丙,却被敖丙快一步再次拦住。“我要你回答我,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不知道!”哪吒一枪挑开敖丙的长袖,眨眼间两人交手三个回合。“闪开!我要杀了它!”
敖丙不依不饶的挡住哪吒的攻击,武器上手,同样不退让半分:“那我就拦到你想起为止。”
冰焰冻红,席卷天地,看热闹的众仙们没想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个个“哎呦喂”的抱头鼠窜,更有性子急的大声抱怨,好好的联姻喜日怎么弄成这副腥风血雨的模样。
那一头,金翅大鹏鸟被钉在南天门柱上后无人问津,待到敖丙引开哪吒,它才终于喘息着从天柱上下来,惊怒未定,恨恨不已。一旁的小仙瞧见了,认出这是西天如来座下的金翅大鹏,佛教八部众,论着佛母孔雀的关系,如来佛祖还要喊它一声“娘舅”,怎么今天却被李哪吒这个煞神狼狈追杀?
狐疑间,金翅大鹏骤然飞天,尖鸣着化为金光,朝着缠斗中的两人俯冲而下!
哪吒早已战红了眼,只有敖丙尚保清明,眼见那大鹏金光直捅哪吒后背,敖丙想也不想的化出真身,缠住哪吒的同时向后一送,用自己的龙身挡住了接踵而来的透体金光!
展翅而来的鸟兽,被贯穿的龙身,在南天门上空交错出漫天碎金,生生撕裂了哪吒冷凝无波的金瞳,掀起封印在仙骨深处最惊恐的记忆——
一样的凶悍的巨鸟,一样挣扎不已的龙族,阴云密布,血染东海。
金瞳乍然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乌黑灵动的瞳仁。
“敖丙!!”哪吒目眦欲裂,风火轮飞天而起接住了半路化作人形的敖丙,颤抖的抱住说不出一句话。
两相战斗终于止歇,众仙终于从云彩后面冒出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金翅大鹏鸟在天柱上落下,刚一化作人形便心悸的倒退两步,捂着胸口气噎道:“你……你……你……你TM给他挡什么挡!”
“佛座,出家人不打诳语。”围观群仙友情提醒。
“可闭嘴吧你们!哎呦喂气死本座了,这臭小子是真打算杀了我……”金翅大鹏深呼吸了两口气,吞下太上老君悄悄递来的速效救心丹,半晌才从气噎中缓过劲儿。
“您消消气,消消气,今天可是大喜呢。”
“喜屁啊!百年来迦楼罗一族都被这臭小子屠净了,再屠就真TM灭绝了!懂不懂保护生态啊!”
噗。众仙没笑。
哪吒紧紧抱着敖丙,惶然四寻,一眼瞧见正在安慰金翅大鹏的太上老君,想也不想的冲了过来。太上老君刚一转身,就被哪吒踩住了鞋后跟,好在不待哪吒做出进一步动作,一只莹白如玉的细手便摁住了他,渡来一隙冰凉。
哪吒低头一瞧,只见怀里的敖丙目光灼灼,正满脸担心的望着自己。
“你……敖丙你没事了!?”哪吒狂喜不已,焦急的摸遍敖丙全身,没有外伤,也没有血渍,可是刚才那金光正正贯体,看起来分明是伤魂夺命的利招。
不过敖丙在意的却不是这个,“……你刚刚叫我什么?”
“敖丙啊。”
“你、你再唤我一声。”
“敖丙……”话未落,怀里的人飞扑而上,拥着他喜极而泣。
众仙后知后觉的凑过来,不解的望向气呼呼的金翅大鹏,一旁的太上老君老神在在,摇头晃脑的解释:“虽然出了点差错,但是结果无差,佛座你也可放心了。”
“哼!就该让他挨那一下通心咒,就这样恢复记忆真真是便宜了他!”
“情之所至,能水到渠成破开的枷锁,何苦再以外力强为呢?您说是吧。”
“不行,我必须让他吃一次般若通心咒,不然难消心头之气。”
“哎哎佛座佛座,”太上老君忙拽住他,“哪吒三太子仙骨禁锢已解,别说通心咒就是通天咒也没效果,左右方才一下叫敖丙接了,不如就此成全了他们吧。这百年来哪吒三太子封神断情不得出路,也是吃尽苦头,难得龙族此次有一线逆天改命的奇迹,我等何不衷心祝福呢。”
提及龙族,金翅大鹏鸟总算冷静一些。迦楼罗虽为佛鸟,可是万年来仅他一位成佛成仙,其余的仍属妖兽,凶性未泯,荼毒人间,更是一度给龙族带来灭顶之灾,因此当终于有人出手剿灭迦楼罗时,他以三界苍生为重,既未出声也未阻拦。
只是没想到,那人剿伐之行越见疯狂,短短百年便有灭族之势,直至今日,干脆跑西天剿到了已然成佛的他的头上来。
可把他气得够呛。
“佛座佛座,阿弥陀佛。”围观群仙再次提醒。
另一头,大庭广众之下李哪吒早已与敖丙抱做一团,喜泪交替衬着嫁衣如火,当真是成婚成双的好日子。
大伙儿嗑着瓜子起着哄,渐渐的品出点不对味儿来:这哪吒三太子和东海三太子,是不是太真了一点?
口口声声说着“今天是我要娶你的日子”“我要用世间所有迦楼罗做聘礼”,接着没抱两下就当众亲吻起来,吻着吻着又开始扒衣服,啧啧啧,瞧威灵显赫将军那两眼放光的模样,恨不得当场把人家东海三太子给吃了……
众人越瞧越觉得不对劲儿,目光不约而同投向人群外的嫦娥——整个故事的“白月光”女主。
“看、看什么看!”嫦娥不自在的往后缩了缩,“人家俩好好的成婚,你们一个二个都看着我干嘛,看新郎新娘啊!”
“你是女主嘛,我们都在等你上场呢,白月光叫阵替身的重头大戏啊。”
“别胡说别胡说,谁是女主,同人文看多了吧你们。”
然而众人起哄不下,推搡着把嫦娥推到人群最前、哪吒和敖丙面前。嫦娥一过来,黏在一起的两人总算稍稍分开,但火烈烈的混天绫还是层层缠在两人腰间,似要绑定了似的半生不分离。
面对哪吒和敖丙近在咫尺的目光,嫦娥尴尬的举起爪子,认命的道了声“Hi”。
哪吒扬了扬眉,“嫦娥仙子有何指教?”
“额……”
嫦娥答不上来,立刻就有好事的小仙挤眉弄眼,道:“威灵显赫将军,你不认识了吗?这位是嫦娥仙子啊,你平时不是最爱偷看嫦娥仙子的吗?”
得,还是枚直球。
嫦娥已经不敢抬头去看敖丙的脸色了,好在耳边很快响起了哪吒的声音——不以为意,慵懒却干脆:“哦,我是经常看你,因为你很像他。”
谁!?众仙目光齐刷刷集聚,从哪吒到嫦娥,再从嫦娥到敖丙。他们没有听错吧?李哪吒居然说……嫦娥仙子像敖丙?!
不是敖丙像嫦娥仙子,而是嫦娥仙子像敖丙。博大精深的中华话术,在主语置换后给出两句话截然不同的含义——夭寿哦,原来敖丙不是嫦娥的替身,嫦娥是敖丙的替身才对!
“不过,你没有他好看就是。”
补上会心一击,哪吒搂过身边的爱人,在敖丙的脸上印下一吻,然后在众仙逐渐风化的目瞪口呆中跳入了东海。
“你们这帮神仙都愣着干嘛,不过来看婚礼吗?”
“不是不是,这这这……”
神仙们左右懵逼,沉浸在“白月光嫦娥居然也会成替身”的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待到慢一拍反应过来,敏锐的捕捉到嫦娥暴走边缘的腾腾杀气,果断一个二个跳下云端,窜去东海参加婚礼了。
只是这一通折腾,好好的婚日只余下个尾巴,凡间正值夕阳吞海,余晖满城。
哪吒拉着敖丙落到东海之畔,里里外外把人摸了一遍,确定敖丙确实没有受伤后,才道:“对不起,我回来迟了。”
敖丙笑着摇摇头:“太阳还没落山,不算晚。”
“我真是……”哪吒捶了下脑袋,“脑子进水了,不知道怎么想的,当时满心想着报仇眼也不眨的就答应下天帝老儿的仙骨入髓,这一百年的内容简直一点记忆都没有!”
敖丙不轻不重的拉开他,道:“这不是好好的吗?至少现在都没事了。”
“万一我今天没有及时恢复可怎么办!”
“那我便再等你一百年。”
哪吒一愣,用力的把人揽入怀中,火焰缠上四肢,化出与敖丙同样的火红嫁衣,相交相融,汇为一体。
等到天上的神仙们终于气喘吁吁的赶来,落日已经彻底趴在了海平面,龟丞相带着虾兵蟹将们把东海大门一关,理直气壮的清客。
“不是,我们这才刚来啊喂,风尘仆仆的好歹给一杯喜酒吧。”
“晚了,吉日已过,婚事已结,还请各位上仙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
众仙们不乐意了,“你们龙族这是报复,赤果果的报复!我们要见新人!见新人!”
龟丞相面无表情的抠着鼻子:“不好意思,这会儿新人已经入了洞房,不得见了,还请各位看官们明天赶早啦。”
“你们分明是故意的!”
争吵着,东海海底没由得搅起一阵地动天摇,混天绫破海翻浪,海水倒灌,卷起众仙捆上万钧海水,干脆利落的投送回天界,漂亮的给南天门砸出第二个大坑。
“烦。”洞房里忙碌的新郎如是评价。
众仙无奈,只得暂时悻悻散去,还有不死心的次日再来。然而一日二日不说,好事的吃瓜神仙们枯守在东海洞房之外,挨了整整七日才重新得见新人,熬的眼睛都要瞎了。
不过怎么看来,这一次的婚姻似乎都是一个好结局。
直至千年后,神位上的两人依旧双手相牵,龙族之宿命诅咒才终于得解。龙王们喜极而泣,迫不及待挂起婚介所招牌,等待下一位有缘人的到来。
龙族婚介所,祝每一份神仙爱情都修成正果。
——背书人:李哪吒&敖丙
END
稀里糊涂的我已经不知道在写啥了,大家随便看吧_(:з」∠)_
[all喜]你喜爷副业超多
all喜可以cb可以cp自己磕
副业嘎嘎多的喜
ooc 小羊们不认识喜羊羊(我喜万能)
可能虐(?)
篮球塞结束后,懒羊羊沸羊羊因为没有采访所以先回了休息室,可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
“你叫什么啊懒羊羊”沸羊羊锤了一下懒羊羊的头
懒羊羊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我点了个陪玩,本来只想玩玩,结果,这人的操作太牛逼了!” 沸羊羊愣了愣开口“我看看,能有我厉害吗” 懒羊羊白了沸羊羊一眼“比你厉害多了,法师玩的嘎嘎帅,还给我人头呢”
沸羊羊品鉴,沸羊羊震惊,沸羊羊下单
“你多少钱点的,在哪点的”沸羊羊拿出手机打算下单...
all喜可以cb可以cp自己磕
副业嘎嘎多的喜
ooc 小羊们不认识喜羊羊(我喜万能)
可能虐(?)
篮球塞结束后,懒羊羊沸羊羊因为没有采访所以先回了休息室,可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
“你叫什么啊懒羊羊”沸羊羊锤了一下懒羊羊的头
懒羊羊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我点了个陪玩,本来只想玩玩,结果,这人的操作太牛逼了!” 沸羊羊愣了愣开口“我看看,能有我厉害吗” 懒羊羊白了沸羊羊一眼“比你厉害多了,法师玩的嘎嘎帅,还给我人头呢”
沸羊羊品鉴,沸羊羊震惊,沸羊羊下单
“你多少钱点的,在哪点的”沸羊羊拿出手机打算下单
懒羊羊撇了撇嘴“在羊羊陪玩app软件里,排行第一的飓风刃就是他,50一个小时声音还贼好听啊” 沸羊羊听完立马点了点头,开始在手机上一顿捣鼓
飓风刃:《你好板板要点陪玩吗》
沸腾的心:《听你操作很好啊有麦吗》
飓风刃:《有 50/时,考虑一下吗板板》
“微信收款到账100元~~~~~~~~~”喜羊羊听到手机提示音后笑了笑立马给沸羊羊打去了连麦系统
“你好板板,我是飓风刃,很荣幸能做你的陪”喜羊羊清爽温柔的嗓音从电话传出,沸羊羊震惊的张了张嘴望向懒羊羊“声音这么好听吗”
同时,暖羊羊美羊羊灰太狼,烈羊羊和村长接受玩采访来到训练室看到两人看着手机嘎嘎乐的场景不禁翻了翻白眼
“刚比赛完就打游戏,游戏就这么好玩的吗”烈羊羊无语的说到,说罢手机里又穿出飓风刃的声音“板板怎么死了,我帮你报仇”清脆大方的声音再次传来,美羊羊和暖羊羊也凑了过去感叹“好温柔的声音啊”
隔着屏幕的喜羊羊愣了愣“你们也打篮球吗” 沸羊羊懒羊羊对视愣了愣,阿喂!他是怎么知道的,美羊羊先抢先开口“对啊对啊,你最喜欢哪个球队啊”
喜羊羊笑了笑“我最喜欢守护者队里的得分后卫懒羊羊,美羊羊也不错很坚强,沸羊羊灰太狼暖羊羊也很好,我都很喜欢,过几天球赛我还要去应援呢”
游戏之后,懒羊羊不禁翘高了鼻子“看来还是我人气比较高” 美羊羊笑了笑“过几天的球赛他还会来应援呢” 沸羊羊也笑了笑“真好奇他长什么样” 灰叔一个人默默无语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要去参加球赛聚会了呢”
小羊花痴,小羊震惊,小羊无奈
“甚至不行叫个代驾吧,不然吃完饭咱们喝点小酒也不能开车啊”另一头的虎翼揉了揉太阳穴 虎山赞同的点了点头“聚完会基本都快凌晨了,也没精力驾车了” “要不现在就叫一个,我懒得开了”虎翼懒洋洋的说道 众人都点了点头
然后就看到了喜羊羊像开QQ飞车一样飙车来了
“虎翼老板,你的代驾来咯~”喜羊羊笑了笑,虎翼则是愣了愣“呃…你开车…这么…呃…豪爽吗…?” 喜羊羊不禁耻笑了一声“没有没有,老板想要什么车速就什么车速,我只是赶时间而已” 虎翼和众人机械的点了点头 喜羊羊坐在驾驶位开口“去哪啊老板?” “小烟酒吧”
虎翼不禁偷偷想:这人声音好听还好看车技还牛逼…
小烟酒吧里,守护者队,滑翔机队,狼队,烈虎队,音速队,跳跃者队和狮心队都到了,众人开始其乐融融的聊天,喜羊羊则是翘着二郎腿在车里继续陪玩
“恭喜你们啊沸羊羊这次又赢了”杰帅道 沸羊羊拍了拍胸膛“我们的努力可不是吹的” 球胜狼边摆弄手机边淡淡开口“你们没有替补在以后的路上会很吃亏的” 豹姐也是附和的点了点头“确实,在比赛中没有替补就是你们的身体超负荷也没有人代替你们,以后的对手越来越强了,这样可不行啊”
说到这里灰太狼叹了口气“也就烈羊羊教练不在这里我敢和你们说了,烈羊羊其实以前有一个徒弟,私下收的,球胜狼可能都不认识,他老人家也不肯和我们说,听说那个人很强,但烈羊羊就是不让我们去找他也不告诉我们任何关于他的消息,连老慢都不知道”
虎翼笑了笑“说到这里,我们今天点了个代驾他给我的感觉不一般”
众人愣了愣除了烈虎队的都默契开口“怎么和不一般法”
虎翼笑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忍不住开新坑啊
【德哈】时间悖论 02
*DMHP,HE
*波特夫妇存活
第二章
“你是说哈利和马尔福幻影移形了?”西里斯·布莱克确认道。
罗恩不太肯定地点点头,“总之,是马尔福把他带走的,他们一下子就从我们面前消失了。”
“可他们才14岁,根本就没学过幻影移形。”莉莉担忧道,“他们会分体的。”她越想越认为这不可能,“赫敏,你没有看错吗?”
赫敏迟疑了片刻,才回答道,“我想是的,波特夫人,马尔福一出现,就带着哈利一起消失了。”
詹姆·波特气愤地掏出魔杖,“大脚板,走!我们去马尔福家的帐篷!”他说道,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淡褐色眼睛仿佛预示着如果马尔福们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丝毫不介意像那些...
*DMHP,HE
*波特夫妇存活
第二章
“你是说哈利和马尔福幻影移形了?”西里斯·布莱克确认道。
罗恩不太肯定地点点头,“总之,是马尔福把他带走的,他们一下子就从我们面前消失了。”
“可他们才14岁,根本就没学过幻影移形。”莉莉担忧道,“他们会分体的。”她越想越认为这不可能,“赫敏,你没有看错吗?”
赫敏迟疑了片刻,才回答道,“我想是的,波特夫人,马尔福一出现,就带着哈利一起消失了。”
詹姆·波特气愤地掏出魔杖,“大脚板,走!我们去马尔福家的帐篷!”他说道,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淡褐色眼睛仿佛预示着如果马尔福们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丝毫不介意像那些食死徒对待麻瓜一样把他们抛到六十英尺的高空。
幸好,和他拥有酷似面容的黑发男孩适时地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西里斯……”哈利尴尬地唤了一声,大人们的目光立时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天啊,哈利,你到哪里去了?”莉莉连忙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女巫长舒出一口气,“罗恩说你忽然消失了,我们不知道有多担心。”
“我……我和纳威走散了,在树林里迷了路。”哈利含含糊糊地说道,说谎的心虚和莉莉的关切带来的感动在他的心里矛盾地交织着。
莉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和马尔福一起幻影移形了吗?”
“没有,我们还不会幻影移形呢。我想是碰到了门钥匙什么的,被传送到了树林的其他地方。”哈利转动着翠瞳,拼命想着合理的说辞,值得庆幸的是今晚已经有足够多的事情让大人们操心了,相比之下,一个平安归来的男孩显然不成问题。哈利岔开了话题,“发生了什么?”他打量了一圈周围。
罗恩立时凑过来,低声说道,“克劳奇家的家养小精灵偷了纳威的魔杖,发射了黑魔标记。”
“什么?纳威的魔杖?”哈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赫敏生气地双手叉腰,表达自己的不认同,“只是迪戈里先生的怀疑,我们听到的明明是一个人声,根本不像闪闪的声音。克劳奇竟然为此责怪她,这太不公平了!”
闪闪匍匐在克劳奇的脚边哭泣,看起来伤心极了。然而,比起已经发生过一次的经历,真正让哈利感到震惊和无措的是——
“哈利,你还好吗?”莉莉半蹲下身,爱恋地抚摸过自己儿子发白的脸色,“宝贝,你看起来被吓到了。”
哈利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不远处的纳威·隆巴顿,圆脸巫师的头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紧贴在宽大的额头上,那道哈利无比熟悉的闪电疤痕就印刻在潮湿的发丝间,像是一道滑稽的象征。
尴尬又难捱的沉默在空气里蔓延,哈利竭力克制住自己正变得急促的呼吸,一个显而易见的关于这个时空的猜想浮上他的心头。
莉莉起身,轻声对周围的人说道,“我们不应该再让孩子们留在这儿,他们今晚承受的已经够多了。我想把他们带回帐篷。”
詹姆点了点头,看向阿莫斯·迪戈里,“魔杖已经把它知道的所有都告诉我们了,阿莫斯,你该把魔杖还给纳威。”
迪戈里将魔杖递了过去,纳威小心地把它收进口袋里。
“希望我奶奶知道后,不要太生气。我竟然把我的魔杖弄丢了。”纳威气馁地垂下头,莉莉带着他们往波特家的帐篷走去。
哈利记得,纳威现在使用的魔杖来自于他的父亲,神奇的是——他掏出自己的魔杖,仔细看了看——依然是冬青木、凤凰尾羽,这代表拥有伏地魔孪生杖芯的人不是纳威,而是他。
想到这里,哈利又不太肯定自己的推断了。
回到帐篷后没多久,韦斯莱先生便找了过来,希望莉莉能去帮忙治疗一下比尔、查理和珀西的伤势。莉莉特意叮嘱他们不要离开后,便带着魔药箱走了出去。
哈利的目光仍时不时地瞟向纳威的额头,以确定那道疤痕是真实存在的,而非他的幻觉。罗恩挪了一把椅子,坐到他的身边,而赫敏和纳威则坐在对面的角落里,此刻谁都没有了困意。
“嘿,你和马尔福到底是怎么回事?”罗恩问道,“我打赌,今晚的事肯定少不了他的父母。”
哈利咬着自己的食指关节,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罗恩,我有一个奇怪的问题要问你。”他没有回答对方的疑问,而是抬手指向纳威的额头,“那道疤痕是伏地魔留下的吗?”
罗恩兀地打了个寒颤,“梅林,别说那个名字!”
如果不是急切地想要弄清这个世界的状况的话,哈利可真想吐槽一下这阔别了整整十六年的反应,看来无论在哪一个世界,伏地魔都是那个巫师们连名字都不敢提起的黑魔王。
“当然!”罗恩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忽然问这个?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吗?十三年前的万圣节,神秘人袭击了隆巴顿一家,纳威失去了他的父母,被留下了这道伤疤,然后神秘人就消失了。”
哈利低头沉思着,听起来纳威确实在这个世界里成为了特里劳尼的预言之子,伏地魔选择标记了他而非自己,所以莉莉和詹姆都活着,而西里斯也没有被彼得·佩迪鲁陷害。
“马尔福到底对你做了什么?”罗恩撇撇嘴,“你从树林里出来后就怪怪的。”
“我说过我会问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哈利说道,“他什么都没对我做,只是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
“好吧。”罗恩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没有继续追问。
哈利无比同情地看向纳威,无论这个世界与他原本的世界存在多少偏差,救世主所背负的沉重和所要经历的一切恐怕仍然大同小异。哈利不认为自己能帮上什么忙,他只想回到属于他的世界,尽管那里没有莉莉和詹姆,也没有了西里斯,可他有斯科皮,有詹姆·西里斯,还有——和他生活在一起的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天还没亮,韦斯莱先生就进来带走了罗恩与赫敏,他们需要排队去领门钥匙。至于波特家的人——考虑到詹姆和西里斯都是现任傲罗,并且詹姆为了避免上面的人将他们提拔去别的部门而给魔法部捐了不少钱——总之,他们有一个单独的门钥匙。
不过,坦白说,哈利一点都不需要再多睡一会儿,他有太多的问题需要考虑,比如如何回到他的世界,比如如何在回去之前不在詹姆和莉莉面前露馅。
门钥匙送他们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印象中只剩下一片废墟的波特小屋此刻正完好地展现在哈利的面前,显得可爱又温馨。奥古斯塔·隆巴顿的喊声从庭院里传来,“哦,纳威,谢天谢地,你们终于回来了。”
她的手里正拿着一份《预言家日报》,上面的标题和哈利记忆里的一模一样,看起来昨晚发生的一切已经在整个巫师界里传开了。当然,丽塔·斯基特的报道总是有失偏颇,奥古斯塔并不完全相信上面的话,莉莉花了一点时间向她说明,而后隆巴顿夫人才带着纳威离开。
走进家门,哈利忐忑地打量着陌生的摆设,生怕自己做出什么古怪的举动,引起莉莉和詹姆的怀疑。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该告诉他们真相,他还从来没在哪一本魔法书上看见过关于“平行世界”的描述,也许波特夫妇压根就不会相信他的话,只会认为他是被昨晚发生的混乱吓到了,或是更糟——詹姆会认为是马尔福对他下了夺魂咒,哈利可不希望这个世界的父亲和教父去谋害自己的伴侣。
“哈利,要不要先吃点早餐?”莉莉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我想多比一定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糖浆水果馅饼。”
“多比?多比在我们家?”哈利惊讶地望去,话出口后才意识到这很不自然。
果然,就见莉莉奇怪地皱起眉头,“当然了,宝贝,是你把他带回家的,你不记得了吗?”
一些零碎的二年级片段很快冲进哈利的脑海,他看见自己把袜子硬塞进卢修斯·马尔福的手中,让他解放了多比,但不仅仅如此,他还把多比带到了戈德里克山谷,说服詹姆和莉莉有偿地雇佣多比——这不是属于他的经历,而是这个世界的“哈利·波特”所做的事。
“我、我记得。”他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可能还没睡醒,妈妈,我能先回房休息一会儿吗?”
“当然,”莉莉难掩担忧的神色,与詹姆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说道,“等你饿了,再下楼来。”
哈利走上咯吱作响的木楼梯,凭着脑海中模糊的印象摸索进了“自己”的房间。红色的木门上挂着一个写有他名字的挂牌,整个卧室都充满了格兰芬多的气息——缎面墙壁上挂了好几面金红色的学院旗帜,笼罩在雕花床头的帷幔也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鲜红色,书桌的上方贴了许多魁地奇的海报和照片,有他和父母的,和西里斯的合照,还有几张和罗恩、赫敏、纳威在一起的照片。
看来这个世界的波特与他们依然是朋友,哈利欣慰地笑了笑,在照片中扭动的自己显得格外愉快,也更为外向——一个勇敢的格兰芬多,在父母、教父的陪伴和溺爱下长大,结交了值得信赖的朋友,哈利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生活能比这个世界的“哈利·波特”所拥有的更完美。
“咚——咚——”敲门声传来,紧随而至的是西里斯·布莱克的声音,“哈利,我能进来吗?”
“当然。”他打开房门,身材高大的黑发男人走了进来,与哈利记忆中瘦骨嶙峋的颓然模样相比,这个世界的西里斯显得精神许多。
“我给你带了馅饼和南瓜汁。”西里斯冲他眨了眨眼睛,将餐盘放到靠近阳台的小桌上。
“谢谢。”哈利的目光跟随他的身影移动。
西里斯愣了愣,“好吧,这确实有些奇怪了。”他方才还认为莉莉有些小题大做,但此刻看来哈利似乎是有些异样,“你从不和我这么客气,小尖头叉子。”
“哦——”哈利无措地揉弄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老实说他也不太习惯西里斯这样溺爱的语气。在他的世界里,西里斯·布莱克从没有机会看着他长大。自他们三年级相遇以来,西里斯几乎没有把他当作过孩子,更多的时候——哈利认为莫丽是对的,西里斯在他的身上寻找着詹姆的影子。
“嘿,你有任何烦恼都可以和我说。”西里斯坐到他的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哈利坐过去,“我可不会像你爸爸一样没出息,什么事都和莉莉汇报。”
哈利低头笑了笑,不知为何,他已经可以想象詹姆讨好莉莉的画面了。
“我可能是被昨晚发生的事吓到了。”哈利说道,试图让自己听起来合理一些,“那个黑魔标记……”他顿了顿,抿了一下嘴唇,才继续道,“他会回来的,神秘人会卷土重来。”
他的语气分外肯定,哈利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想蒙混过关,还是想给这个世界一些来自未来的警示。
“邓布利多一直相信他从没真正离开过。”西里斯拍了拍哈利的后背,“但没什么值得你担心的,哈利,我们会保护你,即使你本身已经足够勇敢……”
又有一些杂乱的片段窜入哈利的脑海,关于魔法石的,关于日记本的——他昏昏沉沉地捂住胀痛的大脑,这些都是这个世界的“哈利”的记忆,在活板门之后,他和赫敏一起目送纳威走进最后的房间;在斯莱特林的密室里,他引开蛇怪的注意,好让纳威将格兰芬多的宝剑砍向蛇首。
他参与了纳威·隆巴顿——大难不死的男孩的每一场冒险。
“哈利,哈利……”
西里斯焦躁的声音在耳畔回响,哈利试图回应,却发现自己使不出一点力气,眼前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模糊,意识被汹涌而来的记忆吞噬……
“莉莉,你不能相信斯内普的话。邓布利多说了,隆巴顿一家才是伏地魔的目标。”
“可哈利也是七月底出生的,詹姆,我不想冒险。”
“……好吧,好吧。我们也用赤胆忠心咒,让西里斯当保密人。”
“谢谢你,詹姆。我知道你想去战斗。”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和哈利更重要。”
“伏地魔亲手杀死了多卡斯·梅多斯,这下凤凰社所有人都成为了隆巴顿一家的保密人。”
“阿拉斯托,你认为会有人背叛?”
“没有多少人是可信的,詹姆。”
“彼得!彼得·佩迪鲁出卖了弗兰克和艾丽斯!”
“喂,也是去上霍格沃茨吗?”金发小男孩站在一张脚蹬上。
“是的。”一旁戴着眼镜的黑发男孩面露几分不耐烦。
“我爸爸在隔壁帮我买书,妈妈到街上找魔杖去了。然后我要拖他们去看飞天扫帚,我搞不懂为什么一年级新生不能有自己的飞天扫帚。我想,我要逼着爸爸给我买一把,然后想办法偷偷带进去。你有自己的飞天扫帚吗?”
“当然啦,我爸爸允许我随便使用他的每一把扫帚,他有银箭、还有月之梦,我都骑过。老实说,我不太喜欢月之梦的材质,它显然不够快。我爸爸很喜欢比赛扫帚公司的产品,我打赌他现在肯定在精品店里订购光轮2000。”
“哇哦。”灰色的眼眸猛地一亮,闪烁出兴奋的光彩。但很快金发男孩就克制住了这一点都不符合家族美学的羡慕,他清了清嗓子,“这么说,你玩过魁地奇了?”
“我和詹姆,我是说我和我爸爸经常在家里打魁地奇。”黑发男孩骄傲地抬起下巴,“我爸爸可是格兰芬多最优秀的追球手,我以后肯定也会进格兰芬多院队,但我想当一个找球手。”
“格兰芬多?斯莱特林才是霍格沃茨最好的学院。”
“格兰芬多才是最棒的!我爸爸、我妈妈,还有我的教父都是格兰芬多毕业的,我才不想去斯莱特林待着呢。”
“我们全家都是斯莱特林,要知道,有些巫师家庭可要比其他家庭好许多。如果我是你,就会多和斯莱特林的人结交,我们可都是纯血巫师。”
“哼,我的教父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把血统挂在嘴边。”
“爸爸,我不能换一根魔杖吗?我不想和神秘人拥有相同的杖芯。”
“听着,哈利,我和你妈妈在第一次巫师大战中三次抵抗了伏地魔的袭击,拥有这根魔杖不代表你会成为一个邪恶的人,相反——我认为,恰恰是这根魔杖会帮助你继承我们的事业,做出一番成就。”
“没错,小尖头叉子,你会成为一个勇敢的格兰芬多。”
“西里斯,我们还不确定哈利会不会进格兰芬多。”
“拜托,莉莉,哈利当然会进格兰芬多,如果分院帽敢有别的选择,我们就去把它偷出来暴揍一通,直到它愿意把哈利分进格兰芬多。”
“好主意,大脚板!”
“你们不能那么做!”
tbc
百万秋狗爆破嘉世官博
IF荣耀位面叶粉和三次一样NB
带了一点点CP要素,怕被打,挂个TAG吧
1L 楼主
如题,迷惑了,一觉醒来想看点j10近期战绩笑话,发现官博么得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一晚过去而已,谁干的?!
2L 楼主
转了一圈,热搜第一???!!!??卧槽!!!!!!!!!!!叶秋退役了?!!!!!!?!!!?!!
3L
是的,你错过了一个亿
不,是十个亿
4L
昨晚叶解已经疯过了
你圈路人,通宵围观吃瓜,这是我这几年吃过最牛逼的瓜,太离谱了,太刺激了,太大了一时吃不下...
IF荣耀位面叶粉和三次一样NB
带了一点点CP要素,怕被打,挂个TAG吧
1L 楼主
如题,迷惑了,一觉醒来想看点j10近期战绩笑话,发现官博么得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一晚过去而已,谁干的?!
2L 楼主
转了一圈,热搜第一???!!!??卧槽!!!!!!!!!!!叶秋退役了?!!!!!!?!!!?!!
3L
是的,你错过了一个亿
不,是十个亿
4L
昨晚叶解已经疯过了
你圈路人,通宵围观吃瓜,这是我这几年吃过最牛逼的瓜,太离谱了,太刺激了,太大了一时吃不下
5L
叶解你妈呢,楼上别进楼装路人,一口一个解傻逼玩意儿,抬头看看分类,这是主站不是什么匿名小区,真当叶粉没有男玩家?
6L
十年男玩家在此
7L 楼主
卧槽,这么牛,叶粉干的?
我看wb说昨晚服务器崩了好几次
8L
。(
不然呢?
你以为叶秋微博千万粉全是僵尸?
9L
目前还没职业选手发声吧?
叶粉自己在跳
10L
跳你爷爷
又没跳你脸上,关你p事
j10自己的推文,当晚还买了热搜
11L
【嘉世战队V:感谢队长@叶秋V带领我们走过……已确定叶秋选手将退出本赛季后半程赛事,已签退役合同……对于他的选择,我们全队上下表示十分遗憾并永远支持……】
太长不看,总结:叶秋退役,自己决定的,没人逼他
叶解可以歇歇了
12L
狗日的都说了叶你妈解,老子叶粉八年,三区老玩家,嘉王朝精英队主力,傻逼
13L
没人逼?叶秋自己出面说了吗?有谁承认过吗除了j10官微?什么说辞难道不是战队官方一口决定?你看最近j10烂得屎都不如真实他自愿退?
14L
楼上你也好意思说战绩,冠军队徘徊赛季出局区很骄傲?队长引咎辞职不是理所应当?我都替他丢脸!某些人老了就该过时了,给年轻人让让路,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15L
楼上有病?楼主删他吧,别掐挑,聊叶秋就聊叶秋,扯什么老将
地图炮是吧,滚
16L
闻到了某些翔粉的味道
迫不及待改朝换代是吧?
呵呵
17L
叶秋不是搞对内欺压很久了?我看了老多八卦,都说他不近人情一言不合就开骂仗着自己是队长处处霸凌队员
哪个采访来着,好像是上赛季末,嘉世姓张那个牧师含糊透露的
[本楼已被楼主删除]
18L 楼主
不要吵架不要打架,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经过啊!!
让我也吃吃瓜吧!孩子饿疯了
19L
干得好
20L
破防叶粉在此
我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
21L
围观了一晚的庙粉
心情复杂
22L
同,围观了全程的药粉
心情复杂
23L
妈的,狗叶秋,就这么逃跑了!
24L
82老哥来辣!!
25L
82粉。
平时每刷到一个叶秋的帖子都忍不住进来tui一句
这次突然不想说话了
26L
叶秋,他退役了啊。
之后的荣耀里,再也没有斗神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27L
就很复杂,很复杂,超级复杂
28L
皇风粉,理解楼上
29L
剑圣粉,我先说了
放一句话在这,就一句话
哪个荣耀玩家,无论新老,无论玩了多少年,无论现在是哪个战队的粉丝,
谁没看过几个一叶之秋的视频呢?
30L
哪个玩家没有向往过一往无前的三连冠斗神?
31L
那一年,联盟上下被巅峰期双花打爆
唯独他,只有他,一杆却邪破百花
我永远不会忘
自信,强大,专注又认真,轻巧地撕开看似完美无缺的死局
妈的,当年爷还只是个高三狗,一把鼻涕一把泪,缩在宿舍被窝里看比赛直播,大半夜激动得哭出声
看完起床偷偷摸摸洗把脸,开灯看到五张同样挂着黑眼圈的脸
操啊,整个宿舍都在看
32L
现在是庙粉
曾经王朝时期的j10粉
重看他们的比赛,我好像永远会为他心动
33L
说好的十年对手,只剩下韩队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34L
叶秋,叶秋啊!!!!
靠啊!!!!我已经通宵一晚了!!!!完全睡不着!!!
35L 楼主
你们……不要那么真情实感……(哭出声
我也曾是个……嘉世粉……
三连冠那时候,他们真的在发光啊!!!
36L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37L
我以为远离叶粉开的贴就能不流泪,太天真了,毕竟是那个叶退役,怎么可能有不讨论他的地方
我现在看到这个名字就想落泪
38L
谁不是呢
这可是老子从小学到大学,十年的青春
39L
我好喜欢他,现在也是,我很确定
40L
那时候荣耀刚刚兴起,爷攒了一个月零花钱买账号卡,用的是家里旧电脑,周末趁父母上班偷偷玩,到饭点了怕他们回来发现还挖出冰箱里的冰块去给电脑降温
就在那一年,我进了一区,进了嘉王朝,入过他带的刷怪队
一晃眼,我已经工作了,结婚了
却还是每年定点看他比赛
41L
叶秋,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42L
救命………你们再这样刷下去……我也快哭了……
现在骂得有多狠,当年就有多喜欢
比赛我场场都看,骂人我贴贴不落
行,我就是在意他!
靠,老子女朋友都没那么上心!
43L
看他的比赛,已经是一种习惯
为了看得很清晰买了大屏幕液晶电视
44L
靠啊啊啊啊啊啊上午十点了,我已经!!!24小时没睡了!!!
45L 楼主
所以有过程吗!!让我看看吧!!!
46L
心疼楼主一秒钟
别问叶粉了,大家都在哭
我记得有药粉吃瓜路人整理了一下经过,等我找找,贴个图
47L 楼主
谢谢谢谢!!!!
48L
[图.jpg]
[跟了瓜全程,深深emo了………
好好哭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昨日23:59→
【嘉世战队V:感谢队长@叶秋V带领我们走过……已确定叶秋选手将退出本赛季后半程赛事,已签退役合同……对于他的选择,我们全队上下表示十分遗憾并永远支持……】
今日0:00→
该条微博转发22.5w,评论1.3w
3:59→
四个小时过去了
底下最高赞:
叶叶叶小棉袄V:不缩写,嘉世死了。
赞38w
今天嘉世战败了吗:虽然平时嘲你嘲得狠,可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做………已转发33个叶粉千人群,等着吧。
赞26w
说给无脑叶吹听:………事先声明我不是叶粉,嘉世有病?我平时是喜欢黑你,大家也喜欢黑你,就不能反思反思自己?关叶秋p事!
赞22w
天凉了叶秋该和我结婚了:。等着,我整个长微博,底下嘉世粉不用洗白了,洗什么,洗团队赛有用吗?你们以为嘉世很清白?
赞15w
4:25→
热搜前三:
#叶秋退役#
#叶秋被排挤#
#叶秋被逼退役#
叶粉大手做的长微博:
【真以为玩家看不懂团队赛?】
【迫害打压队长的白莲花战队你喜欢吗】
【十年玩家,一日脱粉】
……共十五条……
点进超话,粉头做的最高百万转发的一条:
一叶孤舟V:【真以为玩家看不懂团队赛?】
我先说,十年老粉,今年四十五,男玩家,看着他从网吧到冠军一路走过来,见过真人,和他对打过,被他带过boss,游戏里有好友,QQ有联系方式
没职业选手的操作,但我看得懂比赛
分析视频链接放这里,共219分钟,分析了第三赛季后所有团队赛关键时刻,欢迎讨论
一叶之秋手办和纪念画册在上一条微博,所有比赛的购票记录在上上条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官方没必要搞这些解释
今年初,过年那会儿,我给他发消息新年快乐,他认真回了我。怕打扰他一直便没有多少联系,没想到……他还记得我之前说过那些
他说,小孩怎么样,上次寄的牛奶他喜不喜欢,今年也该小学四年级吧?下个月他生日我给他寄新衣服你不介意吧哈哈哈,新年快乐,好好学习,你也好好休息
家里小孩早产,不太健康,经常住院,他知道
[聊天记录.jpg]
[一叶之秋:过年出来吃饭不
我:来,这边我开的酒楼
一叶之秋:哈哈,老板打个折呗!
我:你和苏妹子,免单
一叶之秋:哟,请吃饭啊?
我:就问大神来不来
一叶之秋:除夕发坐标,等着,沐橙说给你带点零食……我看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家小峰吧?
我:哈哈哈,小孩喜欢你!]
偶像和朋友重合,这就是青春……
不说了,扯把纸巾哭去……
-赞221.3w -评论90w
4:58→
大量嘉世团队粉开贴抹黑叶秋洗白,引起叶粉众怒
粉头 @就是你叶解本人V 亲自带队,联合其他大粉乃至其他圈亲友,组织近百个粉群,训练有素前往各个平台举报嘉世官博
同一时刻,吃瓜的路人们发现,远古大神们微博账号突然出现,,点赞了叶粉做的长微博……
势态升级。
原来爬墙其他圈的、已经退圈多年的、脱粉转黑的……大家不约而同地支持起这一场战斗,用各种各样的方式
5:29→
这一刻,仿佛蓄谋已久,嘉世和平台官博被全部封禁
5:30→
热搜第一:#叶秋退役#
底下第一条:
就是你叶解本人V:
呵呵,开始搞清算了是吗?
那好,说说手办周边销量呗。你嘉世所有男选手加起来都不如叶,叶全方位top望周知,什么你说你副队,笑死了,他那手办连同捆绑叶的那份一共才卖出去几千份,都不如叶的一晚的销量还好意思吹?
叶手办截止目前卖出1132w,这开始只开了几天的预售,叶人气壁其他嘉世所有男选手有问题吗需要讨论吗
如果不是叶粉扶贫你以为嘉世人气剩下多少?如果不是捆绑叶周边卖出你以为其他男选手数据能看?傻逼
你嘉世人气主要靠叶和苏,有争论吗?清算是吧,你可以把叶和其他人分开试试
-赞53.1w -评论18w
6:30→
第一个职业选手下场,点赞叶粉长微博
十分钟后取消,说不是故意我不信的
蓝雨-黄少天V:靠啊,手抖
-赞22.1w -评论13w
职业选手手抖,我就问问谁信?
黄少第一次话那么少
6:31→
第二个职业选手下场
轮回-周泽楷V:不应该。
-赞33w -评论10w
十分钟后删除此条,但已经引爆了整个微博
后续职业选手们纷纷“手滑”点赞又取消
6:55→
嘉世官方不得不建了小号回来连夜解释叶秋退役原委,重点在于他自愿balabala……
叶粉集体:呵呵,谁信
6:58→
嘉世小号再次被爆破
7:56→
嘉世叶粉工作人员匿名开贴,揭秘叶秋在队内每日被队员阴阳怪气的待遇,后被证实为真,贴主是嘉世保安
211大学毕业,为了追偶像自愿去当保安
8:25→
骇客叶粉深扒,叶秋十年不变的工资单被爆出,荣耀圈地震
8:30→
时隔多年,曾经那批最早的嘉世队员们,回来了
吴雪峰V:除夕时我问你近况,你QQ语音,笑着说挺好的,问我要不要回来看看,吃个饭,那时我手头有个项目走不开,遗憾拒绝。
可是,你过得很不好。
-赞88w -评论36w
8:35→
霸图-韩文清V:你在哪?所有联系方式都不回?
-赞48w -评论17w
9:00→
粉头牵线,叶粉自发组织抵制嘉世战队活动
有路人穿出照片,嘉世门口被挂横幅“给叶秋一个解释”
整理到这儿,后续缓慢跟进]
………
189L
我靠………吴雪峰………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190L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狗嘉世老板!!!!!!!!!!!!
加奖金月薪不到4k,妈的!!!!!!!!!人干事??????叶秋还帮嘉世干活,做慈善吧!!!!!
191L
叶秋,你好爱嘉世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192L
吴雪峰,最好的副队长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看到了吗,你最崇敬最宠爱的小队长被很多很多人欺负了,默默受排挤,最后一声不吭独自走了
你知道他过得很不好,你难受吗,你会不会生气呢
193L
谁能想到,谁能猜到,三连冠时期,吴叶是圈内毫无争议的美帝
吴退役,叶被挤走,嘉世你罪大恶极
194L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陶轩!!!!!你欠叶秋的用什么还!!!!!他最巅峰那几年就这样磋磨掉了,狗东西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195L
最新情报,已确认下赛季转会嘉世的孙翔也发了微博
[截图.jpg]
[越云-孙翔V:卧槽,嘉世也太不做人了吧!]
秒删,被粉丝截图了
196L
叶秋是什么心情呢,他是不是也很不好受?好想抱抱他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197L
此生脱粉嘉世
祝早点滚蛋
198L
报——
大快人心!!嘉世股价暴跌!!
199L
谁的心是铁做的,最爱的人经受诋毁能无动于衷
我恨你嘉世!!!!
200L
[截图.jpg]
[深夜破防:沐沐女神,叶哥怎么样了,你也不能联系到他吗呜呜呜
嘉世-苏沐橙V回复:能联系到,他没事
深夜破防:!!!!!!!!那他心情怎么样,叶哥还好吗?!
嘉世-苏沐橙V回复:我不知道……
201L
[截图.jpg]
[方士谦V:……这个工资单,我是真没想到。老叶,如果看到这条记得回我消息
-赞18w -评论4w]
202L
圈路,看完了,只能说,你圈叶粉也太nb了吧!!!!!这才过了一晚!!!!
203L
你对竞技top荣耀圈、全方位第一的叶粉战斗力有什么误解
204L
叶秋退役后会去哪里呢?那批早期的嘉世队员说,他的钱大多用来救济退圈朋友了……
那他自己呢,是不是无处可去?
205L 楼主
职业生涯末期,老东家排挤,队员人心难测,走投无路退役
好狠,好狠
206L
有人自发为星,照耀着所有人,敞开怀抱为迷途之人引路
却总有人要否定他的成就,抹黑他的品行,扭曲他的话语,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将他扯进下水道
然而,他是无法被彻底打败的
207L
靠,一大早,破大防
疯了疯了,彻底压不下去了
………
熬夜通宵一晚,早上回去睡了两小时,没睡着,又醒了。
叶修无奈地爬起来,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通宵后遗症,还是有些晕,不严重。
储物室被子拿去洗了,他盖着外套谁的,保暖性还好。枕头或许该换个低点的,目前这个睡得颈椎有些酸。
墙上的挂钟转到十一,他看了眼,转去洗漱。
再说吧……自己出门是不可能的,看看下次买衣服时逛淘宝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再买……
下楼时,路过老板娘的房间,隐约还有灯光。
他早上爬回房是那儿也亮着灯,老板娘不会一夜没睡吧?!
叶修敲敲房门,没人应。
怪了……
网吧下面的老哥个个杵在电脑屏幕前,久久不动,呆呆地凝视着,麻木着,仿佛时间被定格。
怎么了这是?
迷惑。
一个两个还好,几十个都这样可就太奇怪了。
叶修摸了把衣兜,抖出几张纸币,遂转身出门,走往常的路子到一家豆浆摊前。
路上看到好几个眼眶通红的过路人,他们彼此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人:你是?
另一人:好巧,你也是啊。
眼神交流十分高端。
下一秒便双双握手,泪眼汪汪。
一边的叶修看得呆住。
“买豆浆啊?”摊位老板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摆摆手,“自己拿,今天嘉世附近的人不收钱。”
……啊?
“呃,不太好,”叶修给老板娘和网吧小妹带了份,“钱我放这儿了,笔压着,小心吹走。”
“都说了不要钱!!”摊主抬起头,涕泪纵横,看到熟人,“……是叶哥啊,谢谢上次带我过神之领域挑战,你走吧,呜呜呜。”
“……”叶修提着袋子,扯扯嘴角:“……哦。”
到底发生了什么?!
麻溜地回到网吧打开电脑的叶修久违地打开微博,看到热搜,匆匆点上一根烟,才想起昨晚好像嘉世宣布了他退役来着。
难道是这件事?
叶修叼着烟琢磨,他自个儿能量没那么大吧?
彩蛋是矫情小论文,真滴很矫情,一些叶的分析,深夜看原文破防,让我看看有谁,哦是我自己
【太中】重返十八岁(章六)
if线前提,中也重生的故事,病弱中也预警
1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整个思维都混乱了的中也如蒙大赦般大力推开太宰治,先行一步走了出去。
太宰治站在原地,眨眼之间就被甩开了十万八千里。
远远的,他听见中也恼羞成怒的声音。
“老子才没有紧张!”
哦?
太宰治站直身体,慢吞吞地把挡在紧急制停按钮上的手移开,再把双手揣进兜里。
真没有紧张的话,怎么会两层楼的电梯走了十分钟都没发现呢。
在电梯门口,因为没有备用办公室钥匙而不得不捧着医药箱等候着的几个下属先是一脸茫然地送走了怒气冲冲的中原干部,尔康手都没能让对方减速半秒,然后又看见了从电...
if线前提,中也重生的故事,病弱中也预警
1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整个思维都混乱了的中也如蒙大赦般大力推开太宰治,先行一步走了出去。
太宰治站在原地,眨眼之间就被甩开了十万八千里。
远远的,他听见中也恼羞成怒的声音。
“老子才没有紧张!”
哦?
太宰治站直身体,慢吞吞地把挡在紧急制停按钮上的手移开,再把双手揣进兜里。
真没有紧张的话,怎么会两层楼的电梯走了十分钟都没发现呢。
在电梯门口,因为没有备用办公室钥匙而不得不捧着医药箱等候着的几个下属先是一脸茫然地送走了怒气冲冲的中原干部,尔康手都没能让对方减速半秒,然后又看见了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首领大人。
“首领大人!”站在最前面的人中气十足,弯腰递上医药箱。
太宰治倦怠地看了箱子一眼,没接过来:“放到办公室里面去。”
“报告!属下……没有钥匙……”这位西装壮汉支支吾吾。
备用办公室的钥匙,按理说整个港黑只有太宰治有。
太宰治老神在在:“啊……其实我也没有钥匙。”
备用办公室的性质类似于防空洞,保密和防御功能很强,因此设置好几重锁,虹膜掌纹传统锁扣,应有尽有。
但是太宰治何许人也,他要管理的东西那么多,怎么可能会特意把一间小办公室的带在身上。
西装男傻眼了:“啊!?那怎么办!?”
话音还没落下,走廊尽头就传来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不说,还伴随着中也的骂骂咧咧。
“什么垃圾玩意儿这么多道门,拆死我了。”
西装男:“…………”
太宰治镇定地转了个圈,才不至于被碎屑扑了满脸——就知道小矮子肯定会等不及,所以让他走在前面,正在情绪中的人半天没等到来开锁的,必然会手动破门。
“你现在就可以拿进去了。”
西装男:“………是”
“走的时候用门板挡上那个洞。”门已经被中也整个拆下来了。
“是!”
2
等到太宰治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中也已经在沙发上躺下,拿帽子挡住脸,不知道的还以为睡熟了。
至于这么怕吗?
太宰治本该为中也难得的鸵鸟行为感到忍俊不禁,但一想到这个小矮子是在为别的男人牵肠挂肚,又一阵反胃。
等他查出来那个人是谁,骨灰都给扬了。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戳了下中也。
“不想死就起来上药。”
“就这样上,我困了。”
“你衣服都没脱,上什么上?上香吗?”
中也扯掉帽子,翻了个白眼后站起来,看着他手上的一卷白色,由衷的讽刺:“难为你舍得把绷带浪费在我身上。”
太宰治轻笑一声:“用在你身上也算浪费吗?”
橘发少年摸了摸鼻子,不吭气了。
“把衣服脱了吧。”
“怎么?你还真要给我上药?”
“不然呢?比我矮二十厘米的裸体有什么好看的。”太宰治即使是做好事也是满嘴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中也很想先收拾太宰治一顿,但他还是要命的。
上完药再揍人也不迟。
中也把身上的衬衣一把剥掉,甩在沙发上,大马金刀地坐好,大爷似的一抬头:“行了,你来上药吧。”
太宰治“………”
他又想叹气了。
“中也,要不要我提醒你,你比我矮20厘米。”
“你他妈再说我矮我就揍死你!”
“……”太宰治对这个永远抓不到重点的小蛞蝓实在懒得解释太多,把他拉起来,“你站直靠在桌子上,我坐着。”
“???凭什么?我才是病人!”
太宰治从医药箱里取出一堆绷带,理直气壮:“凭这个高度我上药最方便。”
在中也“你能不能做个人”的目光里,太宰治将椅子拖到他面前,坐下。
这下中也又要跳脚了——太宰治一坐下来,属于一米八成年男性的大长腿便自然分开抵在桌子边,正好把中也整个人困住——如果他有幸拜过流行少女漫画,就知道两人这姿势是排得上前十的经典动作——桌咚。
用得还是腿。
“太宰你……”
“小蛞蝓少说两句话吧。”太宰治挖了一勺药膏抹在中也的伤口上,刺痛感一下让对方闭嘴了,“上药而已,又不是上刑。”
比药膏更冰凉的指尖划过中也的腰腹,激起一阵鸡皮疙瘩。太宰治先是在心中赞美了一下中也漂亮结实的腹肌,然后开始很耐心地,一点儿一点儿地抹匀膏药,还会用纸巾把多余的擦掉。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腹肌,太宰治边上药边感慨,中也这身体摸起来,手感不是一般的好啊。
完全能抵消太宰治被迫当上药工的郁闷之情了。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中也被摸得浑身僵硬——他可以发誓这是上过得最漫长的药。
过了一会儿,终于熬到抹完药膏,太宰治又拿起绷带扯开一截,然后,伸手环过中也的腰。
这个姿势让中也差点儿一膝盖顶到他脸上:“你干什么!?”
太宰治举着手,被骂得莫名其妙:“我给你缠纱布也有错啊?”
“………”
“你别凑……这么近。”中也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哈?”
太宰治无语地仰头,对上中也的目光。
他瞬间福至心灵——小矮子害羞了?
千年等一回啊这是!
于是太宰治坏心眼地眨了眨眼,干脆先放下绷带,改为双手越过中也的腰身,撑在办公桌上,将橘发少年整个儿困在自己怀里。
“怎么?是不是发现我长太帅,你突然心动,决定移情别恋了?”
“!!!”
中也低吼:“少她妈自恋了!老子不喜欢男的,也没有心动!”
“脸都红了还说没有。”太宰治一边调戏中也,一边牙疼地想就这反应,这小矮子估计是真喜欢男人,前几年自己怎么就没发现啊?
这句话让中也下意识去摸脸,但他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太宰治嘴角上扬得愈发嚣张。
“你……他妈……”中也气得胸口疼。
这下好了,红晕真的开始一点点地爬上中也的脸了。
哇哦!
太宰治大开眼界。
小矮子原来这么纯情的吗?完全不经逗啊。
那么……
“他有我帅吗?”
话锋拐得太快,中也差点闪到舌头:“别靠近……什么鬼?”
“他有我高吗?”
中也回味了几秒钟,反应过来了,也明白太宰治在问什么了。
他抽了抽嘴角。
“你至于吗?”
太宰治一本正经。
“我不能理解啊,你身边明明有我这么一个满足所有小说男主标准的高富帅美强惨,为什么还能看上别人啊?眼瞎是一级伤残啊中也!记得申请国家医保。”
中也不仅嘴角在抽,脑神经也在抽:你个智障青花鱼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他妈都说不喜欢他了!”
太宰治内心呵呵,表面温柔似水。
“好的,小蛞蝓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那他能有我帅还是有我高?这都没有的话祖上出过仙人还是家里有皇亲国戚,自有土地面积是能建机场还是能跑马……”
“……”
太宰治今天这是抽风了吧?莫名其妙联想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他为什么会对这种话题这么执着啊?
“闭嘴!别妄想了,他就是比你帅还比你高!”中也放弃解释——主要是也不可能解释清楚,多说多错,干脆自暴自弃地吼道。
再怎么样,二十二岁的太宰治肯定比这个十八岁的太宰治成熟理智,身高就不用说了,中也每次看到都想砍他的腿以求保持双黑的绝对均衡。
真她妈气人!
某黑发绷带男震惊脸,不愿接受现实:怎么可能有人比他帅还能比他高啊?
太宰治:“那也不可能比我有钱!”开玩笑,南北一条街,谁见了他不想叫一声爹,只要太宰治想,天皇都得给他进贡。
中也呵呵,心想四年以后的你还真比现在有钱:“你,没他有钱。”
太宰治:“……”
不可能,他不信,世界上不可能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人有人能在身高长相财富方面全线碾压他?小矮子肯定是在做梦!
但太宰治不信自己没有一点比得过“那个人”,因此大声道。
“他肯定没我长!也没我持久!”
语气之笃定,神情之坦荡,让中也用了足足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太宰治说的是什么东西。
橘发少年的脸都绿了。
“太宰治你有毛病吗?这你她妈也要比?还有这到底关你什么事啊?”
“怎么?在一起滚床单不是迟早的事情吗?滚床单你不图这个难道光图他个高脸帅啊?我跟你说要是个三秒男你这辈子迟早要完……还有怎么不关我的事了?打狗还要看主人,我都被偷家了还不能好好管管狗吗?”
中也听得额角青筋暴起,终于没忍住一脚踹了过去。
“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让你入土!”
太宰治早有预感地一推桌子,带滚轮的大班椅顿时滑出去好几米,完美避开了中也的飞踢。
踢虽然没踢到,但是太宰治终于闭嘴停止抬杠了——就这么一下,中也腰间的伤口又开裂了,上好的药膏又扑簌簌地抖了下来。
上药的可是他啊!
太宰治举手投降:“行行行我不说了,你别这么激动,我可不想一直浪费时间给你上药。”
“还不都是你害的!”中也气得捶桌,大理石的桌板瞬间裂开了一条缝。
太宰治又滑回去捡起药膏打开,抱怨着:“行了行了你别瞎动了,真是的,我又要重新给你上药了……让我堂堂一个首领沦落到一名擦药小工,这简直是你可以刻在墓碑上的辉煌成就……”
中也气得胸口起伏:“闭嘴!都是你的错!”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你别老跟幼稚园小鬼似的瞎叫唤,丢人。”
中也脸黑了,手痒了,拳头硬了。
跟太宰治讲话完全就是浪费生命!
他闭上了嘴巴,连眼睛都紧紧合上了,决定不管太宰治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要再有任何反应了。
不然自己还没病死,就先气死了!
半天没得到回复的太宰治扼腕叹息:小矮子不讲话,这份工作的乐趣直接减半啊。
他再次拿起绷带,伸手,故意用极慢的速度给他缠绷带,同时仰起头看着中也面孔上的反应。
果然,当他的手指擦过那精瘦的腰腹的时候,中也的脸迅速紧绷了起来。
我让你不说话,我让你装哑巴。
太宰治不安好心地多碰了几下,于是中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巴也抿得越来越紧,但就是死活不给别的反应,也不说一句话。
嘁,真无趣。
太宰治百无聊赖地干着活,没什么可看的,就一直盯着中也的脸看。
只是不知不觉间,他越看越入神。
其实细细看来,橘发少年那低垂的眉眼是不输女子的明艳,五官更是无一不精致,那双宛如深海蓝洞般的蓝眼睛虽然紧闭着,可一旦睁开便幽邃如传说中的海妖眼眸,叫人心甘情愿地在其中溺毙。
太宰治跟中也搭档这么多年,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中也长得可以称得上一句美貌。之前没有人夸中也好看的原因,大概是他们都不敢像他这样盯着他的脸看吧?
这个猜测让太宰治发自内心地愉悦。
他看着中也的脸,突然觉得其实喜欢男人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的事情——前提是那个人有跟中也一样好看的脸。
手中的绷带缠到了最后一圈,太宰治拿起剪刀咔嚓一下剪断,然后打了个结实漂亮的蝴蝶结。
然后他看着面前的橘发重力使,毫无征兆地开口。
“中也,如果你喜欢男的,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试试?”
此话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炸得中也完全忘了刚刚的发誓,霎时睁开眼睛,以为自己耳朵坏了。
“哈!!!???”
太宰治看起来一本正经:“你看,我长得这么帅,个子还比你高二十厘米,财富就更不用说了,外面好几条街都是属于我的……不觉得跟我谈恋爱你赚大发了吗?”
“滚吧!”中也一听就觉得太宰治在耍人,直接开喷,“老子长得也不差!也很有钱!身高……也够用!”
最后一句虽然语气不变,但音调直接降了两个八度。
“噗!”
太宰治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音:“哈哈哈哈哈哈小矮子原来这么自信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也面红耳赤。
“再笑我就杀了你!”
“是是是我真的好怕哦,怕得快死掉了哈哈哈哈哈哈!”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中也举起了手,连异能力对太宰治不管用都忘了,恨不得将这条青花鱼就地挫骨扬灰。
但是他的手刚刚举起来,虚弱感就突然地袭来,中也身体一晃,膝盖一软,竟然直直扑进了太宰治的怀里。
太宰治不躲不闪,避开伤口揽住了他的腰。
中也挣扎起来:“怎么回事……我的身体……”
橘发少年有些慌,不会真的是失血过多了吧?不行,就算要死,也等他暴打太宰治一顿再说啊!
“房间里加了点助眠的东西哦,中也不觉得香香的嘛?”太宰治笑眯眯地附在他身侧,语气轻柔地说着让人血压飙升的话。
“那你……怎么……没……”
“我吃了解药啊~~”
中也眼皮越来越沉,但他真的很想在睡着前咬死这个王八蛋。
只是没等他眼冒金星地对准方位,眼睛就被似有所感的太宰治捂住了,连双手手腕都被对方一手握住——该死,比他高就算了,手怎么也比他大这么多!?
“中也啊……”
中也脑海中瞬间拉响了一级警报:“我警告你,太宰你别……呜……”
话没说完,他的眼睛猛地睁大,整个人休克般停止一切动作。
一阵温热从唇上传来,酥麻感从被碰触到的地方一直蔓延到了心脏,让他几乎要战栗。
什……么……?
在他挣扎之前,太宰治控制他手腕的力道又加大了一些。
这是太宰治……吻了他……?
他疯了吗!?
为什么!?
为什么啊!!!???
在极致的困倦与极度的震惊中,他几乎是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
“你……卑鄙……”
太宰治没有松开捂住他的眼睛,浅淡一笑。
如果说刚刚那句问话只是夹杂了不甘心与试探的心血来潮,那么这个吻就完全是他的蓄意谋乱。
太宰治从来都清楚知道自己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巨额的财富在他眼里只是数字,深刻的感情则只是操控人的工具,至于倾城倾国的容貌则更加不值一提,最多只是边角点缀罢了。
在他眼里万物仿佛顷刻间便会化为乌有,人类文明也并非永无终止,一切的一切尽头都将是覆灭,尔后新生。
就像在莫比乌斯环上爬的蚂蚁,走出了千里万里,最后不过是一场轮回,又或是经年大梦。
如果起点与终点都是虚无,那么这一生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过是镜花水月,无始无终。
既然本就是大梦一场,又何必在乎颠沛与蹉跎。
太宰治曾这样无望地想过。
可直到这一刻来临,他才知道无论看得多么透彻,他本质也是个人,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困于世俗之中,耽于红尘之间,最后还是会为欲望打破曾经自我赋予的枷锁,主动的接近,贪婪的索求。
他不得不承认,在得知中也心中装了别人的时候,内心充斥着全是无由来的杀意。
明明是我的狗。
就应该只看着我,也只能属于我。
我的。
只能是我的。
如果他知道对方是谁,或者他们发生了什么,他有一万种办法终结中也的思念,但可恨的小矮子藏得严严实实,不让他发现分毫。
小蛞蝓把这辈子所有的智商都花在这上面了吧?真让人不爽。
但是没关系,让人忘掉一段恋情的方法,就是让对方开启下一段关系。
只要太宰治愿意,他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情郎。
足以取代任何人。
太宰治俯下身,总是说中也很重的他非常轻松地将对方抱在自己腿上,手指顺着对方肩背处流畅的线条一路向下,停在后腰。
他俯身,在几近昏厥的橘发少年耳边温柔道。
“我要是卑鄙的话,就不会在你醒的时候这么做了。”
不管要什么,他都是光明正大的抢。
“我是认真的,中也。”
【太中】谁家生活综艺这么拍啊!
♢对娱乐圈了解不是很深入,求包容₍˄·͈༝·͈˄*₎◞ ̑̑
♢内含太中,芥敦,福森,魏兰,注意避雷,嘻嘻。
夜深人静时,某些夜猫子打开某个橙红色图标,看着高挂在榜首,词条后跟着个“热”字的帖子,忍不住伸出手指头戳下。
《“生活吧”这期的阵容怎么越看越有呢?》
1L楼主:如题,众所周知《生活吧》是我圈著名摆烂+不温不火人员聚集地,但是官方新公布的这期阵容,嗯???
2L:同意。我看见消息的时候正吃饭呢,一口馄饨汤吐我男朋友脸上了。
3L...
♢对娱乐圈了解不是很深入,求包容₍˄·͈༝·͈˄*₎◞ ̑̑
♢内含太中,芥敦,福森,魏兰,注意避雷,嘻嘻。
夜深人静时,某些夜猫子打开某个橙红色图标,看着高挂在榜首,词条后跟着个“热”字的帖子,忍不住伸出手指头戳下。
《“生活吧”这期的阵容怎么越看越有呢?》
1L楼主:如题,众所周知《生活吧》是我圈著名摆烂+不温不火人员聚集地,但是官方新公布的这期阵容,嗯???
2L:同意。我看见消息的时候正吃饭呢,一口馄饨汤吐我男朋友脸上了。
3L:橘粉驾到。不懂就问,中也宝宝,您什么时候成了“摆烂+不温不火”的人了???
4L:同问。太宰治,您什么时候成了“不温不火”的人了???
5L:?楼上?你是不是少打一个定义词吧?
6L:没有啊。太宰治什么时候不摆烂了?
7L:答得好!赏!
8L:话说,福森这对已婚且隐退的老夫老夫咋回事?
9L:老夫老夫参加生活综艺不是刚好?
10L:也是。不过敦敦和芥川不是对家吗?
11L:是啊!太宰治和中也不也是对家吗?
12L这综艺怕不是要炸。
13L《生活吧》还是直播体,期待直播出事故,哈哈哈。
14L:没人好奇神秘嘉宾吗?
15L:给的信息太少了吧。一个金发一个长发,谁能猜到?
16L:太宰来的话,金发怕不是国木田或贤治?
17L:不能这么连带吧,又没说,性别,是爱丽丝或樋口也说不定呢?
18L:别猜了别猜了,等着明天开播吧!
......
黑浓的天幕上缀着一轮笼着层纱般朦胧的圆月,在向大地播撒皎洁月辉的动作间缓缓向西边天移去。待到月辉完全融入昏睡的大地时,极远的东边地平线燃起了一隙明红,渐渐撩红了半边天的祥云。
清晨悄悄地到了。
等待已久的人们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电子设备,点进了某平台的《生活吧》直播间。
镜头中,鹅卵石小路尽头是一扇深褐色的门,镜头缓缓拉进,一道画外音含笑道:“早上好,朋友们。”
【早上好啊!摆导!】
【早啊!想死你了,摆导!】
【新观众发问,导演怎么姓摆啊?】
【哈哈,摆烂综的导演,可不是姓摆吗?】
【这次的拍摄场地这么高端啊!小别墅诶!摆导你找到新投资爸爸了?】
【福森老粉告诉你,这是他们的家......不,房子之一。】
【啊?】
“没错,”摆导乐呵道:“两位老师刚好在附近有房产,就省了一笔租赁费啦。”
【....。不愧是摆导。】
【摆导别唠嗑了,快敲门啊!】
”别急啊,”摆导说着,踏上台阶,伸手敲门。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银发男人身着白色衬衣与灰色长裤,简约又居家。
摆导率先开口打招呼:“早上好!福泽老师!”
“晨安。”
【哇!福泽老师的限定家居皮肤好帅!】
【福泽老师的古板原来真的不是人设啊,哈哈。】
【诶?森老大呢?】
【噗,森粉怎么还在喊这个中二外号啊!犹记上回舞到正主面前时,森鸥外那个勉强的笑容,哈哈!】
【没办法,谁让他演过黑老大啊!哈哈!】
镜头跟着福泽谕吉进了屋,第一幕便是半倚在靠枕上看书的森鸥外。
森鸥外在沙发上半躺着,腿上盖了薄被,上身穿着福泽谕吉同款白衬衣,他慢悠悠地抬手合上书,抬头弯着眉眼道:“早啊。”
【啊啊!森老大你怎么这么好看啊!】
【嗯么么......不知道为什么,从老大身上看出了一种被富养的小娇妻的既视感......】
【难道不是事实吗?】
【是哦。】
福泽谕吉在节目组的人全部进来后,便关上门走去厨房了。
摆导的目光落到厨房,问道:“平时都是福泽老师下厨吗?”
“没错,”森鸥外笑眯眯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就成了约定俗成的事了。”
远远地,福泽谕吉认真回答的声音传来:“喂猫是饲主的职责。”
“猫?”摆导愣怔,正想问:“老师家还养了猫吗?”就敏锐地发现福泽谕吉的目光落到了一处。
别墅的采光极好,清晨碎金阳光自落地窗铺展进来,轻轻地披在森鸥外身上,而被晨光临幸的人,此刻正将手肘撑在沙发靠背上,掌心支着下颚,目光又轻又暖地望向厨房,闻言轻笑一声,逗弄般开口道:“喵~”
摆导:“......”
弹幕和摆导一起呆滞了几秒,随后如千军万马般挤了满屏。
【我录屏了!森老大你下次再说我们幼稚,我就把视频甩你脸上!】
【啊啊啊啊,森鸥外!你淡圈之后怎么了?我的阴险冷酷大美人怎么变成勾人撒娇小猫了?!】
【啊啊啊!甜死了!这是什么猫塑现场啊!】
【这还是生活综艺吗?这不妥妥的恋综吗!】
【警察叔叔!这里有人虐狗啊!】
有人岁月静好奇,有人鸡飞狗跳。
“砰!”
抱枕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闷响,与此同时,中原中也一脚踩在茶几上,朝着沙发的方向飞去,怒道:“混蛋!你什么时候把我行李箱换了!”
太宰治滑溜地撤步躲开他的手,边退边道:“明明是中也自己装错衣服,现在还怪我!”
“放屁!”中原中也一手撑着沙发靠背,利落地翻了过去,道:“我收拾完后还拍照放微博上了!就是你换的!”
“那就是中也拿错箱子了。”
“滚蛋!”
节目组一行人僵硬地站在原地,木楞地看着客厅里的鸡飞蛋打。
【啊,这组的画风好清奇啊。】
【不愧是一碰面就使劲掐架、黑对方的“双黑”啊。】
【橘粉证明!中也确实收拾了行李,还放了图片。】
【所以真是太宰治干的吧?】
【啊啊啊,太宰治你干嘛!中也放出的图片里他还带了上次演唱会那条十字架银链的白色牛仔短裤呢!我原本期待死了的!】
【且不说换行李箱的事,来来来,太宰治你瞅瞅你给人换的衣服。羽绒夹克大棉袄,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现在是夏天!】
【等等!大家都先暂停一下。不是,我们不应该先讨论一下,为什么太宰治会有偷换中也衣服的机会吗?!】
【卧槽!一语惊醒梦中人!】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节目组别愣了!提问啊!】
主持瞥到这条评论,在心里叫苦,现在这种情况谁能插进去,没办法,主持只能弱弱开口道:“那个,大家都很好奇,二位老师是住在一起吗?”
刚刚捉到太宰治的胳膊的中原中也听此,一时不察,左脚拦着右脚绊了个踉跄。太宰治及时伸手一护,将人半揽在怀里,笑着抬眼望向镜头道:“居然才发现吗?观察力真是令人叹惋啊。”
【啊啊啊!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尖叫!不,我不相信!】
【别急!只是承认同居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两个从认识开始就每天互损掐架、打架骂街、互黑互踩的两个对家同居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楼上的姐妹还好吗?】
主持人敲了个好角,连忙追问道:“'才发现’的意思是......”
太宰治不慌不忙地扶着中原中也的腰身等人站好,道:“当然是指我和中也从十五岁就开始同居的事啊!”
【嗯.....好怪,好像狡辩了,又好像没狡辩玩。不确定,再看看。】
【不是他为什么要在“同居”前面加那么长的前缀?是嫌弃我们扒瓜的力度太小?】
【太宰治一个三金影帝又不怕掉粉,他遮掩了是不是代表他们是假的啊?】
【路过的命运姐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我七年cp台墩子要塌了?!!】
【哦不!】
【等等!太宰治是不怕掉粉,但是还有中也啊!】
【但是中也是实力歌王啊,也不怕掉粉吧。】
【啊!但是怕不怕是一回事,尊不尊重是另一回事啊!】
【啥?我怎么有点看不懂弹幕了?】
【替上边的姐妹解释一下。虽然他俩都不怕掉粉,但太宰治如果不和中也商量就捅出来,那就太不尊重中也了!所以他回避了!掩饰了!啊,如果是真的,那太宰现在态度明显了,他跃跃欲试地想官宣,现在就只看中也的意愿了。】
【......好牛啊。我要相信了。】
【啊!命运姐别洗脑了啊啊!】
就在弹幕刷得火热之时,直播画面突生异变。
画面中,客厅那头连着后院的玻璃门外出现一道由远及近的慌张身影。
“砰!”
玻璃门被匆匆离开,一道白色残影在门边闪过,镜头一转,白发少年已经闪到了中原中也身后,苦叫道:“太宰先生,中也先生!你们快制止芥川吧!他非要和我比试,追了我一路了!”
“人虎!”
随后追进来的芥川龙之介皱紧眉头,愤愤道:“太狡猾了!竟然来麻烦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
中岛敦吼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追着我打!”
主持人和姗姗来迟的另一队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最后默默缩成鹌鹑,留下他们自己发挥了。
【......不愧是新双黑。上个综艺搞的跟恐怖追杀电影一样。】
【敦敦体能挺好的,刚才飞得挺快的,哈哈。】
【敦敦怂什么!刚上去啊!】
【敦敦不想惹麻烦吧,呜呜,乖宝宝~】
【芥川怎么对你对家这么执着啊?次次只要中岛敦出现在方圆十米内,芥川就得瞄到。】
【芥川怎么还叫中岛“人虎”啊?这不是他俩合作第一部剧的时候,剧中敦敦的外号吗?】
【芥川说这个外号听着很蠢,和中岛敦很贴和,所以就一直喊了,哈哈。】
中原中也被这么一打岔,连教训太宰治都忘了,他拍上中岛敦的肩,语重心长道:“你们两个就不能有一天是太平的吗?”
【中也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你和你旁边那位不也是这样?我请问呢?】
“芥川,”中原中也看向自家后辈,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芥川抿紧淡色的唇,没说话。
“那你说,”中原中也转而问中岛敦:“到底发生什么了?”
中岛敦气愤握拳,控诉道:“明明起床吃饭都很正常,我不过去到了个垃圾,回来他就揪着我比试!”
一旁的太宰治听到这儿,便笑了声,道:“敦君在某些方面还真是迟钝得和中也有得一拼呢。”
“哈?”
“为什么这么说......”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语气却截然不同。
中岛敦一头雾水地虚心请教,而中原中也已经蹦了起来,他对着太宰治冷嗤一声,道:“少瞧不起人了。”
他转身对中岛敦道:“喂,小鬼,你去倒垃圾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中岛敦愣了一下,思虑片刻,道:“是碰见有一个女孩子搬了很多快递,我路过的时候帮了一下。她还送了我一个可爱的小老虎气球呢。虽然和芥川打架的时候不小心弄爆了。”
中原中也抱着臂,冲着太宰治挑眉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太宰治笑了下。
【不是,不对,不不!中也你怎么这么娇啊!】
【不是太宰治那个笑是宠溺的笑吧!是吧!】
【这个综艺怎么回事啊!怎么总有冷冰冰的东西往我脸上拍啊!】
【楼上说的是狗粮吗?】
【不过中也那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明白了什么啊?】
【是啊,敦敦帮了个人,芥川就要拉着他打架,什么意思啊?】
【头好痛啊!要张脑子了。为什么我看个生活综艺还要动用我生锈的脑子啊!】
芥川龙之介从中原中也向中岛敦发问的时候就开始咳嗽,现在已经把耳根都咳红了,那头中岛敦在和中原中也交头接耳了一阵后就面带尴尬地开始挠头,把双颊挠得通红。
成功制服了两个吱哇乱叫的后辈,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一人领着一个,出门朝着集合地去了。
集合地设在了离别墅区不远的一个公园,待四人走到时,森鸥外已经喝完一杯茶了。他合上保温杯的盖子,塞到了和他一起坐在长椅上的福泽谕吉手中。
“中也君又和太宰君吵架了吗?”森鸥外笑着道:“比预计时间晚了点。”
吵了两架的四人没搭这话,齐齐沉默,最后,中原中也生硬地扭开话题,道:“神秘嘉宾马上要到了吧?”
摆导连忙接话道:“是是是!”
“不过由于我们的神秘嘉宾的行程有些紧张,昨天人还在国外,所以他们的出场方式可能会有点不同。”
摆导的尾音被巨大的轰鸣声湮没,地面的沙尘颤颤巍巍地被卷入空中,地面上的众人抬起头,看到了自云层破隙中出现的直升飞机。
众人的目光随着那直升飞机缓缓降落地面,那架直升机刚从云层中显现时,直播间的众人就看见地面上的六人都有些奇怪的反应。
只见森鸥外和福泽谕吉相视一眼,唇角扬起弧度的森鸥外瞧起来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两个小辈也相视一眼,又齐齐看向各自身边的前辈,太宰治只是扬了下眉,似是有些意外。
而反应最大的中原中也,已经把眼睛睁圆了。
弹幕飞速飘过一片问号后,发现华点的小聪明蛋默默发声【中也这反应,再加上节目组给的提示......不会是大舅哥吧......】
直升机舱门打开,男人的金发在空中划过弧度,笔挺的米色西装穿得一丝不苟,一双与中原中也一般无二的蓝眸凌厉至极。
【卧槽!上面那位预言家,我要刀你!】
【这综艺怎么把退圈的人也整回来了?】
【福森不也被请了?】
【他俩只是工作少,不是退圈好吧。魏尔伦是真退圈,转商圈还战得那么牛逼,服了。】
【大舅哥空降现场,真空降。】
【中也的表情看着不像是惊喜啊......】
【有种做坏事被家长抓包的心虚感。】
魏尔伦走出几步,转身抬手将兰波接了出来。
在二人走到众人面前的这段路程中,那边四人持续沉默。最终,中原中也开口,用得是难掩惊异的语气:“老哥?你们最近不是很忙吗?”
魏尔伦回着他的话,眼神却钉向他身侧的太宰治:“称不上很忙,都是些不重要的商谈。”
太宰治迎着他刀人的目光,八风不动地微笑。
主持人敏锐地神经一跳,蹦出来道:“好了!既然嘉宾已经全部到齐,那就让我们继续吧!”
《生活吧》作为摆烂综艺,主打一个简单轻松,用太宰治的话说,就是“这些任务可是连中也都能单独完成呢~”当然,最后得到了魏尔伦的一个眼刀和中原中也的一个暴栗。
三天的节目,就是三天欢快的假期,犹如流星路过天际,转瞬即逝。
第三天晚上,这也是节目结尾的前一天晚上。
《生活吧》节目中普遍是不修边幅的,而照惯例会在最后临走时,换上最完美的造型,最后嗨一把。
虽然不少忠诚粉丝有理由怀疑摆导是想白嫖宣传片,但这个临行party一直倍受好评,无他,俊男靓女太养眼了!
好看,爱看,多看!
直播间有些丧丧的,既期待明天的party,又舍不得结束。
【呜呜呜,摆烂综艺拍得太美好的副作用就是结束后我的戒断反应得持续到下一期开始。】
【我也是,姐妹。真不想结束啊......我还想看我们敦敦大半夜穿着睡衣和芥川在院子里打架。】
【我还想看我们森老大洗碗滋福泽一脸水。】
【我还想看我们宰哥和中也打游戏的时候把中也游戏机拍飞,然后被中也拿抱枕暴扣。】
【够了够了!别再刷这些黑历史了!你们觉得我提我们魏哥遛狗把狗遛丢了惹哭嫂子的事,他会开心吗?】
【你也没放过他们啊!】
就在直播间一片其乐融融地玩梗时,中原中也对着自己的行李箱发出尖锐爆鸣声:“混蛋!你把我行李箱搞成这样,我明天穿什么?”
太宰治笑嘻嘻道:“中也可以穿这些呀,都是中也的尺码~”
中原中也:“滚!”
被中原中也瞪了好一会儿的太宰治施施然地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掏出一个不小的蓝色礼盒,太宰治噙着笑道:“主人肯定比小狗要考虑得周全啦~”
中原中也狐疑地接过礼盒,打开盖子翻看了一会儿,确定不是恶搞后,他沉默后,莫名红了耳根,带了些恼怒地说:“你是不是......”
太宰治用手指抵着他的唇不让他说完,轻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喔,中也不要说出来。”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抓耳挠腮ing)】
【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吗?】
【太宰你小子换中也的行李箱不会就是为了让中也穿你准备的衣服吧......】
【啧,小兔宰治心真脏啊......】
昨日的天空明明铺着层密密的乌云,却很给面子似的在今天破出万丈暖阳,洒在鹅卵石小径上,为人与物都描上了怡人的金边。
小径很窄,两侧是精修的绿丛以及更外围的人工树林,于是八人只能两两抵肩而行。
森鸥外与福泽谕吉依旧走在前边,岁月沉淀下的资历与笔挺的西装相碰撞,便成就二人不露锋芒的威压。
他俩打着头阵,在小径左拐右拐,道路尽头,无限骄阳自尽头两棵巨树间逃了进来,刺目的目光令几人眯了眼。森鸥外刚放下遮光的手,便望着远边笑出声来:“好大的场面啊。”
后面闻言都伸出头......然后就被亮瞎了。
只见这处被树林环绕的、不小的空地此时被塞得满满当当。娇艳的红玫瑰散发自己的华美,这片空地被流动般的火红烧了起来,仔细一瞧,不知道是不是嫌这地方太小,对面一圈的树上也挂了不少。节目组的背景花台被围在中心,显得弱小又无助。
森鸥外笑着往身后瞥了眼,就见某两人,一个偏头咳嗽,一个扶额叹气。
状况外的中岛敦瞠目结舌,磕巴道:“这......导演不想继续办这个节目了?”这把吃饭钱都砸进去了吧......
同样状况外的魏尔伦评价道:“好看是好看,不过太浪费了。”
更加状况外的弹幕已经炸开了。
【摆导!你老婆本不要了?】
【闲着没事学什么涩泽龙彦啊!你咋不弄个宝石森林呢!】
【怀疑,十分之怀疑,这真是摆导弄的?他有那么多资产吗?难不成赊账了?】
【夺笋啊。摆导也不至于那么穷吧......】
【楼上,有本事你用肯定句呀!】
在弹幕的火热夺笋中,一行人神色各异地走上了节目组准备的小清新白色花台。台上还站着一脸茫然的摆导。
摆导低头再次看了看手中的两张单子,随后颇为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中原老师?这......”
“啊,”中原中也尴尬地挠了下脸,道:“这花确实是我订的,只是我记得我备注的是放满半个场地就行了,怎么就变成这样......”
摆导弱弱道:“您没记错,确实,您安排的人只布置了南半边,但是......”
“哎呀呀~太宰治突然接过话头,道:“没想到中也和我想到一起了呢~”
中原中也登时睁大了眼,转头看他道:“你也订了?”
“嗯......”摆导抖了抖手中的单子,道:“太宰老师订的花填满了中原老师空出的北半边场地......”
中原中也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和太宰治干瞪了一会儿眼。
【服了呀,这么惊喜的事,闹成了个乐子。】
【不愧是你们啊,双黑。】
【中也热心帮节目组布置场地先不说,可以解释为中也想纪念这个特殊的综艺,毕竟他本来就是个重感情的人。但是太宰治?他到底想干嘛?】
很快就有人替他们问出来了,不过不是看着直播间弹幕的节目组,而是有些咂摸出来味儿的魏尔伦。
魏尔伦微微皱眉,道:“中也,你订这么多花做什么?”
中原中也向前走了两步,边拨麦克风边措词,他心虚似地看了魏尔伦一眼,最后看向兰波道:“我也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突然。一会儿帮我拦一下老哥吧。”
骄阳下,中原中也一身十分修身的白色,西装,习惯性地将外套披在肩头,领口的蓝宝石装饰和他的蓝眸一样耀眼,赭色的发丝张扬明艳,发着光呢。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镜头,好长一会儿没说话,最后笑了一下开口道:“站了七年舞台了,现在居然有些紧张。”
弹幕听着他的话音,瞬间再次爆炸,满屏的【不会吧】和【真的吗】如过江游鱼般密密麻麻。
“问我为什么订这么多花?”中原中也道:“只是为了让这唯一一次的官宣更浪漫一点而已。”
“中也!”魏尔伦终于反应过来,沉着脸就要打断他,却被兰波拉住了胳膊,兰波温润如水的面庞带着一点儿笑意,他声音又慢又轻,手上的劲儿却不减:“保尔,别去。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时刻被破坏掉,中也会生气的。当然,我也就不会原谅你把小亚蒂丢到山上让它自己跑回来的事了。”
魏尔伦动作一僵。
这边,中原中也已经轻快地撂出一段话了,他一直带着笑,道:“老粉都知道,我和太宰十五岁开始搭档。那时候的我们几乎每天都黏在一起,为了练习契合度,每天同吃同住的,当时的太宰可是个麻烦的家伙,虽然现在也很烦人。”
太宰治“诶”了声,拖着嗓音插了句话:“明明是中也更麻烦吧。”
“这家伙又懒还爱使唤人,心思密得跟马蜂窝一样,经常闯祸。”中原中也不理会太宰治的话,自顾自地吐槽着,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道:“虽然当时觉得很讨厌,但没多久,对这家伙的信赖度就莫名爆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混蛋对我的潜意识灌输了些什么——毕竟他是惯犯了。”
“反正等我察觉的时候,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而且,”中原中也轻描淡写地扔了个炸弹:“我和太宰算是早恋吧,我们交往是在十六岁。”
【妈耶,中也你别说了吧,我们知道你们情比金坚了!魏哥的刀要摁不住了!】
【回头魏哥会不会把太宰活剥了啊......点蜡。】
“虽然后来这家伙一走了之,不负责任地丢下搭档兼男朋友跑路了,”中原中也顿了下,道:“但不可否认的,即使过了再久,也还是喜欢啊。虽然,今年是这混蛋跳槽后我们重逢的第一年,即使刚开始有再多怨恨,但还是抵不过‘喜欢’这两个矫情的字,所以......”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气,转向太宰治,张扬热烈地笑着道:“喂,太宰,复合半周年快乐!”
森鸥外带头鼓起了掌,笑眯眯地开口道:“真是太不容易了。”
现场的人反应过来,除了双目喷火的魏尔伦,其余人都奉上了热烈的掌声。
中原中也站在中间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刚要退回去,就被一只手揽住了腰,中原中也困惑回头,对上了太宰治含笑的鸢色眼眸。
“呐,中也真是给我好大一个惊喜呢~”
太宰治愉悦的嗓音一转,深沉柔和,带着认真的声音搔着中原中也的右耳,以及直播间激动的观众们。
“那我也给中也一个惊喜好啦~”
太宰治婉转妖娆的尾音被淹没在一阵忽起的大风中,不知何处而来的风,携来了数道刺目的火焰。不,不是火焰,众人看清了,那是数不胜数的花瓣,那些风流裹挟着花瓣绕着花台转,简直像是竖起了一道花墙。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时,太宰治突然一抖披在肩头的西装外套,单膝点地——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弹幕君们已经化为了尖叫鸡,中原中也则是错愕地看这他。
“中也,”太宰治对于自己的举动带来的震动毫不关心,他语气轻柔地能掐出水来——反正中原中也从未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所以即使知道现在是重要场合,中原中也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寒战。
“中也刚才说了那么多,都把我的戏份抢完了,”太宰治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说什么了吧。”
“中也,”单膝点地的男人手中托出一个打开的红丝绒面,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戒指盒,另一手牵起中原中也的左手,郑重道:“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就在这时,那不停绕圈的风流齐齐卷向天空,在花台上方如同烟花般炸开,倾泻下一场绚烂的花雨。
中原中也维持着木楞的姿势,眼尾却慢慢泛起酸来。
他们的爱情从来不需要什么浪漫来装点,因为两人本来也都是嘴硬的性格,更是将沉默的爱演绎到了极致,即使是床上情意最浓烈之时,也不曾说过什么腻人的情话。
他们的爱简单而盛大,沉默又振聋发聩,一如从少年到如今都别扭至极的两人。
但今天,他们却撕开心肺,让不曾宣之于口的爱意汹涌而出。
“......当然愿意了,”中原中也声音发颤,道:“老子可是早就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你了啊!”
太宰治笑着,将那枚折射着刺目光芒的戒指套在了中原中也的手指上,并落下一吻。
两人出柜求婚丝滑衔接,十分和谐,现场其乐融融......直到那满天花瓣已经没过了他们的脚腕却还没有停下。
摆导在心里叫苦,嘴上的结束词吐得飞起,祈祷能在花瓣将他们淹死前念完。
中原中也抽了抽嘴角,暗自拽身边人的袖子,低声道:“你到底搞了多少花瓣?不会真得把我们全埋了吧?”
“当然不会。”
中原中也的一句“那就好”刚到嘴边,就听他接着道:“我订的花瓣只够摞到的中也那么高,淹不到其他人哒~”
“......”
中原中也一忍再忍,忍无可忍。
“混蛋!”
×年×月×日,在三金影帝太宰治与实力歌王中原中也感天动地的求婚中,嘴欠的影帝先生以一枚戒指和一顿揍求来了一位貌美的老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假如天启回到混沌之劫前 (上)
时间线是神界重开后的第两百年,白玦还未在乾坤台复生,天启无意间得知献祭神魂以逆转时空的方法,无CP,团宠启子,不喜勿入。
神界重开之后的第一件大事,无疑就是白玦神尊以身殉劫,魂散玄冥,上古主神为此,在祖神的乾坤台一跪不起,如今已跪了整整两百年,众神提及此事无不叹息。
而炙阳真神沉睡六万载之久,对三界的事大多不知,神界却总要有个管事儿的真神,因此哪怕天启真神曾做下灭世这等疯批行径,众神也对他暂掌神界毫无异议。...
时间线是神界重开后的第两百年,白玦还未在乾坤台复生,天启无意间得知献祭神魂以逆转时空的方法,无CP,团宠启子,不喜勿入。
神界重开之后的第一件大事,无疑就是白玦神尊以身殉劫,魂散玄冥,上古主神为此,在祖神的乾坤台一跪不起,如今已跪了整整两百年,众神提及此事无不叹息。
而炙阳真神沉睡六万载之久,对三界的事大多不知,神界却总要有个管事儿的真神,因此哪怕天启真神曾做下灭世这等疯批行径,众神也对他暂掌神界毫无异议。
昔日整个神界最风流肆意,也最能闯祸的天启神尊,变成了如今这副端方淡漠的模样,连带着整个太初殿,都成了神界最为冷清肃穆的殿宇。
太初殿内,一片冷寂。
一身紫衣的人立于殿中,披着件披风,霜雪般的发丝垂落肩头。
那张曾经带着无比张扬肆意神色的面容,平静如一潭死水,又隐隐透出令人心生不详的决绝。
“紫涵,本尊答应过你不再肆意妄为,只是这一次,本尊要食言了。”他口中喃喃,语气中亦透出决绝之意。
“这个法子...是能换回你和月弥的最后办法,还有冰块儿,也不用死了。”
他是无意间得知这个办法的,以全部真神本源为引,献祭神魂于法阵之中,以逆转时空,改变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
而无论成与不成,皆是身死魂散的下场,只是他已然不在乎了。
上古在乾坤台已跪了两百年,也不知能否跪回来一个原装的白玦,真神与天同寿,哪怕身死,尚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从乾坤台重归于世。而月弥也好,紫涵也罢,都已散魂而去,又谈何能够复生,就算他也去乾坤台跪着,只怕也无济于事。
只有这个办法......
他挥了下衣袖,大殿之上早已绘制好的法阵当即显露而出,繁复至极,暗金色的光芒流转其间,从中隐隐透出一股亘古悠远的气息。
天启抬手,真神本源自掌心涌出,源源不断的注入到法阵之中,不多时,他脸色已然一片惨白,整个人晃了两下,无力的半跪在地上,手上的动作反而加快了不少。
直至全部的真神本源涌入法阵之中,他眼前发黑,身子无力的歪倒,失去意识前最后的画面,是炙阳和上古朝他跑过来的身影,以及骤然亮起的,充斥了他整个视线的金色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缓缓恢复,最先感受到的,便是身体传来的无力感,他心下一沉,难道法阵失败了?
然而下一刻,他便听耳旁传来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神尊,您终于醒了!”
天启浑身微微一颤,几乎瞬间坐起身子,险些撞上了榻边正一脸关切的望着他的紫涵。
“神尊!”紫涵被吓了一跳,扶着他的肩膀,“您没事吧。”
天启眼眶有些酸涩,他有多久没再看过这样活生生的紫涵了。
紫涵感觉到自家神尊的情绪明显不对,面上神色愈发担忧起来,“您还有哪儿不舒服?我这就去叫炙阳神尊来。”
“别去...”天启勉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微哑,“我没事。”
紫涵还待再劝,门却已然被人推开,炙阳急匆匆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榻边,抬手就去摸他的脉,身后还跟着...白玦?
天启略一凝眉,他这是回到了什么时候?混沌之劫前一千年?或者更晚?总不会是更早了。
“你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了么?整整半个月,而且神魂一直不稳。”炙阳声音里难掩忧色,“到底怎么回事?”
天启被他说的回过神,“我也不清楚。”
他顿了顿,“我是怎么昏过去的?有些想不起来了。”
炙阳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好几秒,才开口道:“那日上古前去九幽历练,我和白玦赶到的时候,就只见你昏倒在九幽结界外。”
他语气突然变得小心翼翼,“天启...你到底怎么了?我知道你舍不得上古,但上古去九幽是为了提升实力,现在也没法把她叫回来,还是谁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一定狠狠的罚他。”
天启还在想这个时候还不算太晚,足够自己改变很多事了,闻言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没有啊。”
他看着炙阳脸上小心的神色,又扫了眼白玦微微蹙起的眉尖,怔了几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下只余苦笑,原来是他刚刚说话时的神色......
他这两百年,早就习惯了那般从容淡漠的神色,然而曾经的天启脸上的神色永远是鲜活的,难怪炙阳一副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的模样。
天启扯了下唇角,想做出曾经无忧无虑的天启该有的表情来,却失败了,最终他只轻声道:“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又长又糟糕的梦,有点缓不过来。”
“炙阳,我累了,想再睡一会儿。”
炙阳明显不放心,但也不敢追根究底是什么样糟糕的梦,只好叹了口气,叮嘱紫涵好好照顾他家神尊,有什么事就传令羽过来,才转身离开。
天启转头望向门边还未走的白玦,就见他也正看着自己,声音依旧冷清,“既然是梦,便不必再想了。”
“长渊殿还有几坛上好的桃花酿,我待会儿让红日送过来,你身子还没恢复,别饮多了。”
天启朝他笑了笑,“好。”
待殿内只剩下他与紫涵两个人,紫涵走过来就要扶他躺下,天启摆了摆手,眸色突然冷了下来。
“紫涵,你找机会替本尊杀了芜浣那个女人。”
“啊?”紫涵明显惊了一下,“神尊,芜浣可是上古神尊的神兽,我们...”
“本尊说杀了她。”天启声音里亦透着冷意,“这只杂毛凤凰狼子野心,留着她日后只会害了上古,不如尽早除了。”
他看着紫涵面上的担忧之色,猜到他心中所想,口中淡淡的道:“动静做的小一点,只要她灰飞烟灭,炙阳也只会以为是魔族干的,为了挑衅神界杀了主神的神兽。”
紫涵再没迟疑,立即点头应下。
自家神尊这次醒来性子变了不少,他不是不担心,只是无论神尊变成什么样子,要做什么,自己只要追随在他身后便足够了。
殿内一时陷入到了沉默,半晌,才听天启微哑的声音响起,“紫涵,本尊想月弥了。”
“您昏迷的这些日子,月弥神君每日都来陪您,一待就是几个时辰。”紫涵忙说道:“我这就传信告知月弥神君,您已经醒了。”
天启摇了摇头,“不必了,本尊去寻她,你不用跟着本尊。”
话音落下,他整个人已然化作紫色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天启走入星月殿之时,正和抱着个个长条盒子眉尖微蹙的月弥撞个正着,月弥看见他,神色当即一松,蹙起的眉尖也舒展开,“你总算是醒了,没什么大碍吧。”
盒子里灵药的气息逸散出来,月弥只感觉到身子一沉,已然被面前的人一把抱住,她微微一怔,放轻了声音,“天启,怎么了?”
等了半晌,却仍没有回话,只感到那人缓缓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随即肩头一片湿润。
月弥有些慌了,抬手一下下的轻拍他的后背,“不是...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还哭了?”
她小时候倒是经常见到天启哭,那时候他只要受了一点委屈,泪珠就跟连成线似的往下掉,只是整个神界谁敢给他委屈受,大多都是自己作的,所以她每每都能看到炙阳气急败坏却又心疼又无奈的神色,只是她已有足足十万年没见过那人哭了。
天启放开她,退后一步,深吸了一口气,唇角已挂上了点笑意,“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很糟糕的梦,梦里你和紫涵,还有冰块儿都死了。”
月弥看着他微红的眼眶,以及脸上未干的泪痕,心疼的不行,“梦都是反的,我们这不都好好的活着么,再说了,我和紫涵都是上神,白玦更是真神,哪那么容易就死了。”
“这么糟心的梦就别再想了,赶紧把它忘了。”
天启唇角带着笑意,压住声音里的哽咽,“是啊,梦都是反的,你们哪那么容易会死。”
“本尊做的是什么破梦,一定是那枕头有问题,本尊回去就给它扔了。”
月弥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哄道: “好了好了,一个梦而已,别难受了。”
“走,咱们现在就去把上回那坛佳酿挖出来喝了,给我们的天启神尊压压惊。”
夜半
红日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一身紫衣的人,“天启神尊,您来寻我家神尊?”
天启晃了晃手中提着的酒,“怎么?本尊找你家神尊喝酒都不行么?”
“没有没有。”红日忙说道:“神尊他此刻应该在院子里,您请便。”
天启提着酒找到白玦的时候,就见夜凉如水,月色皎然,那一身白衣之人盘膝坐于院内,双目紧闭,丝丝缕缕的仙力萦绕在他身周。
他有那么一瞬间,想把那些仙力直接拿走,但还是忍住了。
这种事一定要尽可能的小心谨慎,哪怕时日久了定会被白玦察觉,至少能拖多久是多久,实在不行了再上手抢。
法阵的力量没法让他的神魂撑太久,最多也不过千年,而且会越来越虚弱,魂散之前,他得想办法把混沌之劫解决掉,护住所有他想护的人,才不枉回来这一遭。
本源仙力和妖力融合,能产生混沌之力,而其中又以真神本源之力融合最为强大,自他醒过来,琢磨了几日,最终才决定把冰块儿灌醉,趁他人事不省之际,从他身上拿本源仙力。
谁让炙阳虽然酒量更差,但每日忙的团团转,非但不会跟他喝,还可能把他骂一顿。
见他立在原地也不过来,更不知在琢磨些什么,白玦反而先睁开眼睛,转头看着他道:“在想什么?”
天启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提着酒走到院内石桌边坐下,白玦随之跟上,见他将那两坛酒摆在桌上,都是极烈的酒,目光微微一凝,“你前几日才刚醒,喝这么烈的酒,对身体不好。”
“本尊的身体早就无碍了。”天启边给白玦和自己的酒樽中倒满,边随口道。
酒是他特意挑的神仙醉,光听名字就知哪怕是他们这些神,喝了也要一醉不起,为了不让自己比白玦先喝趴下,他还事先服了解酒丹。
白玦没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端起酒樽,待第二坛酒见底,他就见那人面上已然满是红晕,本来淡漠的神色亦变得迷蒙,身子摇晃了两下,终于趴在石桌边不动了。
天启同样摇晃着起身,使劲扒拉了他两下,见那人紧闭着双目已然醉得不成样子,微微勾起唇角,刚刚装出的醉意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直起身子,指尖泛起淡淡的紫芒。
他却并未看到,此刻石桌边本该醉的人事不省的人,双眼微微睁开了条缝。
白玦看到那两坛酒之时,只以为那人是有什么烦心事找他借酒浇愁,却不想酒喝了大半,那人反倒是一副不把他灌醉不罢休的架势,他想了想,故意装作醉倒,看那人究竟要干什么 。
下一瞬,天启指尖掐出的昏睡诀,让他彻底人事不省。
这两坛酒,不过是为了尽可能的灌醉白玦,最好让那人察觉不到自己用了昏睡诀,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将人灌醉之后就直接拿仙力,否则无论白玦是中途醒了又或者根本在装醉,他都会被抓个正着。
天启摊开掌心,将其悬于那人后背上方,须臾就见淡淡的金芒,从那人体内涌出,顺着掌心牵引进入他的身体。
本源仙力入体的刹那,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在经脉中炸开,他身子踉跄了一下,脸色瞬间苍白下来,却是咬了咬牙,以体内妖力将那股仙力强行锁在了经脉之中,又逆行气血,让脸上浮现出醉酒的红晕。
做完这一切,他摇摇晃晃的从太初殿正门走出,遇到红日时还不忘提醒他,他家神尊此刻醉的趴在石桌上人事不省。
直至离了长渊殿有段距离,他整个人才化作紫色流光消失,下一瞬已出现在了太初殿。
紫涵也被他事先支开,此刻寝殿内只有他一个人,天启踉跄着的走到榻边,在榻上盘膝坐好,深吸了口气,强行将那股仙力同体内妖力融合。
仿佛无数把刀子在经脉之中来回翻搅,他痛的脸色惨白,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不过须臾,额上已然满是冷汗,身体不受控制的蜷紧,
不知过了多久,连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除了体内传来的剧痛外,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直至体内仙力被完全融合,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歪倒在了榻上,彻底昏死了过去......
次日,长渊殿内
白玦眉尖紧紧的蹙着,“天启跟你说本尊醉了?”
红日不明所以,昨夜他来看的时候,自家神尊趴在石桌旁双目紧闭,一身的酒气,面上更满是红晕,可不就是醉了么,还醉的不轻。
难道被天启神尊喝趴下这件事,让神尊觉得这么丢人?
“神尊,您昨夜是真的醉了,还是我扶您回去的。”
白玦抿了抿唇,没再揪着自己到底喝没喝醉这一点不放,淡淡道:“那他呢?”
“天启神尊也醉的不轻,走路都摇摇晃晃的。”红日顿了顿,缩了缩脖子,小声道:“不过比神尊您强一点。”
白玦眉尖蹙的更紧,天启昨夜用昏睡诀放倒他之后,到底又做了什么?
他醒来之后,完全没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对,应该不是冲着他,天启也不可能对他不利,所以天启昨夜突然找自己喝酒,到底是想干什么?
[机巧鸟组]哈?有人欺负我家小孩?
是@无名ing 的灵感,云璃厨请不要进来!
嘿嘿我也想看流哥护小孩(流哥直接一个怒风腾天,然后一个把头低下)
开拓者=旅行者
时间线是演武仪典刚开始的时候(和剧情有出入,不要和剧情混淆了啊)
难得在闯了大祸(具体看前文)后再次来到仙舟罗浮,开拓者内心感慨颇深,扭头就看到了似乎在那等待已久的彦卿宝宝
“彦卿宝宝!我想你了(bushi)彦卿你怎么在这里啊”开拓者一脸猥琐地凑了上去“不会……是知道我要来,所以特意等我的吧”
彦卿听到声音后笑着走了过来和丹恒,三月七打了声招呼“不是了,老师许久还是这么爱开玩笑,我约了人来接他的”...
是@无名ing 的灵感,云璃厨请不要进来!
嘿嘿我也想看流哥护小孩(流哥直接一个怒风腾天,然后一个把头低下)
开拓者=旅行者
时间线是演武仪典刚开始的时候(和剧情有出入,不要和剧情混淆了啊)
难得在闯了大祸(具体看前文)后再次来到仙舟罗浮,开拓者内心感慨颇深,扭头就看到了似乎在那等待已久的彦卿宝宝
“彦卿宝宝!我想你了(bushi)彦卿你怎么在这里啊”开拓者一脸猥琐地凑了上去“不会……是知道我要来,所以特意等我的吧”
彦卿听到声音后笑着走了过来和丹恒,三月七打了声招呼“不是了,老师许久还是这么爱开玩笑,我约了人来接他的”
一想到亲爱的小燕子不是来接自己的,开拓者不禁好奇心发作,凑过去打听究竟是何方神圣能代替自己被彦卿接
不远处,步离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彦卿顾不上开拓者一行人,先行同云骑军去维护安全,却倒霉的被一个不知名的女孩带走了自己心爱的剑器
“哎!只能下次见到她再要回来了”彦卿心疼地捂着脑袋“嗯?要什么东西?”
这熟悉的语音语调,开拓者僵硬地回头就看见了那极具辨识度的帽子
老天,真的活久见,在罗浮遇到流浪者了!
彦卿倒是忘了丟剑的痛苦,高兴地迎了过去“好久不见了阿帽老师”
流浪者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一边极具调侃地看向某个躲到丹恒身后,巴不得钻地里的开拓者“寒暄就免了吧”
“是啊,好久不见啊「 」”
友好的切磋了两下,顺便认识了一下“新朋友”,流浪者才放过某个无名客,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娃娃递给彦卿“给你的”
不用仔细看也能发现这个娃娃的原型就是彦卿,有浣熊哭泣,也有燕子感激
虽然很久没见到流浪者,但是彦卿还是要先带着众人去见将军“阿帽老师,将军很想认识一下你”
流浪者毫无波澜,只求不要和某个老太婆一样ai代工就行
很幸运的是,彦卿在这里遇到那个拿走他剑的女孩,尝试口头要回不成,彦卿鲜少的生气了
景元没什么表示,怀炎也不好说什么,开拓者看着一旁黑气逐渐加深的流浪者,悄咪咪地拉着三月七往后退了退
“你干什么啊?”小三月不解,但也看得出来这位衣着华丽的人此刻的气场不对劲,有着被骂多次经验的开拓者,只为云璃默默哀悼“流哥下嘴轻点”
但是开拓者似乎忘了,流浪者可是在认识彦卿只有一天的情况下,就给他买下了整个铁匠的剑
“真是可笑,剑还能突然出现在行囊里?”云璃气不打一处来,反驳道“就是我拿走的,但是我听到这把剑说它剑主心性纷扰,害它失去了准头”
“只有小偷才会嘴硬说自己可以听到被偷之物的心声”流浪者抱着双臂,冷笑道“你强行夺走他人的剑,还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帮了它,真是可笑至极”
“你!但是不论如何,他罗浮剑士就是不过如此”
“你厉害,你如此,我怎么不知道单单就是从一次战斗就能看出一个剑士的好坏啊”流浪者笑得更灿烂了,开拓者感觉下一秒这位爷就会直接一句“把头低下”将这件事彻底激化
云璃很气,显然想和这个不知名的家伙打上一架,彦卿看了看将军,扯了扯流浪者的衣服,小声“阿帽老师,不至于这样,把剑要回来就可以了”
就算流浪者还想嘲讽些什么也没有继续开口,彦卿上前一步,试图要回自己的剑
“用我们朱明的规矩,战场丢失的剑,要从战场上拿回去”
很好,这次彦卿也不想好声好气地说话了,流浪者已经掏出了他的铃铛,开拓者瑟瑟发抖,为什么提瓦特来的会是战斗力最恐怖的流浪者啊!为什么不是达达利亚!不对,如果是达达利亚可能现在已经开打了
感觉应该还会有下篇,剧情有些记不太清了,流哥的性格感觉也没有把握好
真的很抱歉
二编:
把开头的那个称呼删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是黑称)
【景彦】彦骁卫今天要离婚
*Summary:彦卿骁卫闹着要和景元将军离婚,地衡司:……好的,不过要先等一个离婚冷静期。
*8k+一发完,彦卿已成年,两人已结婚前提。放心,是个甜甜小故事,xql的把戏罢辽!
星历8106年某个平常的周日,神策府后院中再度传来吵架声响。
“彦卿不过是想讨个房间放宝剑而已,神策府又不是没有空客房!”蓝衣的少年抱着剑倚在墙边,气得哼哼唧唧,“您也太不近人情了,我们分手!离婚!”
他对面的景元愣了好一阵:“……离婚?好啊,不过你别忘了,你住的房间是我给的,工作是我给的,衣服和剑也是我给的。”
彦卿默默用怨念的眼神望他:“……”
景元:“好吧,衣服和剑算送你的。”
他...
*Summary:彦卿骁卫闹着要和景元将军离婚,地衡司:……好的,不过要先等一个离婚冷静期。
*8k+一发完,彦卿已成年,两人已结婚前提。放心,是个甜甜小故事,xql的把戏罢辽!
星历8106年某个平常的周日,神策府后院中再度传来吵架声响。
“彦卿不过是想讨个房间放宝剑而已,神策府又不是没有空客房!”蓝衣的少年抱着剑倚在墙边,气得哼哼唧唧,“您也太不近人情了,我们分手!离婚!”
他对面的景元愣了好一阵:“……离婚?好啊,不过你别忘了,你住的房间是我给的,工作是我给的,衣服和剑也是我给的。”
彦卿默默用怨念的眼神望他:“……”
景元:“好吧,衣服和剑算送你的。”
他本以为彦卿又在闹小脾气,没想到这一次,少年还真有了点认真的意思。听完这句话,彦卿默默瞥他一眼,然后提着剑扭头便走,一句话都没说。
景元坐在房间里等了彦卿一个下午,天色快黑透时,彦卿总算回来了。少年走到他面前,冲他伸出手,赌气的表情里带着那么几分难以启齿:“借、借个户口本。”
“要户口本做什么?”
“不住您的房子了,我明天就搬出去,刚把要租的房子看好了。”
景元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少年,少年虽然表情别别扭扭,脸颊上还沁着一丝薄红,望向自己的眼神却犟得很。他沉默一阵,叹了口气,起身去拿了户口本给彦卿。
彦卿拿到户口本,立刻又跑没影了。过了约摸二刻钟,彦卿的身影再度出现在神策府后院,一边走还一边打电话:“搬家的星槎一刻钟之内到?好,我先收拾下东西。”
说完,他把手里的租房合同往石桌上随手一放,就进了自己房间。当他第三次怀里抱着一堆宝剑、身周还御使着六把飞剑从房间里走出来时,他看见景元背着手站在庭院中,正低头看他桌上的租房合同:“不错,是个正经中介。房间是合租的?”
“对,三家合租,我租正经主卧,房子没有违规隔断。”彦卿把手中那堆宝剑堆在庭院地上。
“主卧多大?”
“20多平,比我那不到15平的小房间大多了。”彦卿小幅度地撇了撇嘴。
“通勤时间呢?”
“到神策府不到15分钟,不影响我上班。”
“价格?”
“40万信用点一个月。”
“拜前段时间星核危机所赐,最近来罗浮的化外民不算很多,砍砍价35万应该能拿下。不过无妨,这价格八九不离十。”景元笑眯眯点了点头,还是那副彦卿熟悉的温柔稳重模样。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一阵,还好搬家公司的电话及时打来,化解了两人之间的这份尴尬。于是景元继续站在庭院里,看彦卿忙前忙后地搬家;自己年轻的伴侣只拿了全部宝剑和几件衣服,不到二刻钟就搬完了。
临走时彦卿拿着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随即脸色变了变。他不情不愿地又凑到景元身边,面有惭色:“那个,借我150万,从我下个月的工资扣。”
“……怎么了?”景元熟练地从怀里掏出黑卡递给他。
“房租,押一付三。”彦卿举起手机,把屏幕上160万的账单冲着景元晃了晃。
景元:“……”自己的另一半,还是一如往常地月光啊。
景元和彦卿的故事,其实应该从几年前讲起。
众所周知,彦卿本是景元收养的孩子,景元对他应当是亦师亦父的人物。只可惜,这两人后来都把路走歪了。
许是仙舟人对年龄的感知太弱,总之彦卿步入青春期后,这两人处来处去,竟逐渐情愫暗生。彦卿是十六岁那年主动向景元表白的,两人捅破了窗户纸,结束了双向暗恋,酸酸甜甜地搞了一年多纯爱,最终在彦卿成年后结了婚。
他们结婚并未对外公布,因为彦卿身份本就类似于景元养子,年纪又太轻,说出去难免引罗浮民众闲话。两人盘算的是再过个几十年,等彦卿年纪大起来当上罗浮剑首,民众也逐渐习惯他俩这形影不离的相处模式,再将消息公布,外人会比较容易接受。
只是当时的他们没想到,婚后彦卿过了和景元的“热恋期”,才后知后觉地迎来了青春期少年的“叛逆期”。如今他们结婚两年有余,彦卿却开始动不动闹点小脾气,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景元看得出自己年轻的爱侣只是无伤大雅地闹别扭,故而每次都好声好气地哄着他,却没想到在吵架上了头的彦卿看来,这种反应也是一种敷衍。
所以,在这一次吵架中,彦卿对景元的不满终于到达了巅峰。
但好笑的就在于,彦卿虽然闹着和景元离婚,但工作的确是景元给的。于是第二天一早,头天晚上刚刚搬离神策府的彦卿就再度走进神策府正厅,和景元面面相觑。
景元:“……”
彦卿:“……”
彦卿轻咳一声,一脸的不自然:“我来……上班。”
他别别扭扭地走到景元身边,站定。景元眼珠转了转,然后抬头看向彦卿,眉毛一挑:“景骁卫,早上好。”
彦卿周身一震,差点跳起来:“你叫谁呢?”
景元面色不变,一脸无辜:“你难道不是姓景?”
——是了,彦卿小时候景元给孩子上户口,当时神策将军哪有对小孩不清不楚的心思,只是大笔一挥,随随便便给孩子上了个“景彦卿”的大名。原本这倒也没什么,只不过如今他俩结了婚,随父姓变成了随夫姓,这全名就怎么听怎么暧昧了。
景元这时候把彦卿全名拎出来,明显是调戏撩拨自家爱侣。不过彦卿也是下定了决心要离婚,就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脖子一梗:“……算了,随您怎么叫。我下午要去地衡司办离婚手续,跟您告个假。对了,您应该也需要同去。”
“好吧,带我的投影去便可。”景元叹了一口气,心情复杂。自家爱侣明明闹离婚,却还在称呼自己为“您”,这副好教养的样子实在可爱;但这孩子认定了要离婚,这点也实在难办。
好在自己还有缓冲期。
直到彦卿落座在地衡司执事官面前,他才知道景元面对离婚依旧不紧不慢的原因。大毫拿着手中毛笔,满头大汗地跟面前的未来剑首赔着笑:“那个,罗浮现在办离婚有离婚冷静期,需要您二位一个月后再来确认一遍离婚意向,才可以领离婚证。今年新出台的规定,神策将军……呃,他老人家亲自批的。”
他视线望向一旁站立的景元投影,彦卿的视线很快也跟了过来。景元摇摇头,摊了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没错,这条文是他亲自批的。司衡惠父最初跟他说这事时,他本来主张婚姻自由,不打算同意;但司衡好说歹说,说到“一个月对仙舟人来说不过是短暂一瞬,若是因为一时置气,错失了良人才是终身遗憾”时,恋爱中的神策将军终于松动了心思,在法案上批了个“试行”。
没想到这么快,这法案就让他亲自体验到了。
彦卿没办法,只得气呼呼地领了回执,准备一个月后再来办手续。回到神策府后他还在持续闹别扭,整整一天下来,他和景元都是一个看东一个看西,相互离得远远的,嘴上更是除了工作一句话都不说;搞得青镞和浴铁他们都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这对罗浮知名连体人今天怎么了。
打情骂俏的快乐没了,上班的时间也显得格外漫长,彦卿只觉得自己呆站了许久才熬到下班。下班时间一到,景元一看表,随即比彦卿还积极地发出善意提醒:“景骁卫,下班了。”
这一下,彦卿又炸了毛:“您赶我啊?您是一分钟都不想多看见我是怎的?”
“怎么能这么说。”景元弯弯眼睛,笑得纯良,“神策府向来遵守劳动法,加班要付三倍工资。总不能叫景骁卫在我这无偿加班,我这做领导的于心有愧啊。”
这下彦卿没话说了。他看看景元,欲发脾气又止:“您说得对,挺好。我去享受我舒适的大房子和愉快的独身生活了,回见了您嘞。”
说完,他就告别景元,大摇大摆地走了。
其实最初的时候,彦卿的确是觉得,这样的生活挺不错的。
租来的房间里的确宽敞,也不会有某人时不时闯进来,非要跟他说几句话儿,抑或是管东管西。不再用陪同景元进行无休无止的加班,他也拥有了漫长的晚间休息时间,早晨更是没了练剑的日课,彦卿觉得自己现在一天能追十集幻戏。
只是,这样的日子才过了没几天,彦卿便感到了孤独。
是那种……生命好像缺失了一大块的孤独。
自打彦卿记事以来,他的生命里就有景元了。他早习惯了趴在景元的案桌旁边,陪景元度过一个又一个加班的晚上,反正跟景元在一起他就觉得开心;习惯了男人一天到晚在他身边唠叨他、照顾他,他甚至连穿鞋子都不熟练,因为景元总爱在每天早晨蹲在他的床前,笑眯眯地帮少年把小靴子穿好。
就连追幻戏,他都习惯了在晚上洗完澡后,一边喝上一瓶神策府送来的热浮羊奶助眠,一边跟景元一起举着平板看幻戏,时不时交换几句追剧感想,嘻嘻哈哈地把幻戏看完。如今身边没了熟悉的吐槽声音,他寂寞到追剧都要开二倍速,看的速度倒是快了很多;只是,这幻戏反倒显得一天比一天索然无味了。
这种孤独的感觉,终于在一周后到达了顶点。那天本就是个周末,彦卿又是一天没见到景元,难受到在床上都要抱着一个抱枕,当景元替代品来缓解孤独。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天晚上,罗浮的温度调节系统忽然出了故障,气温骤降,冷得要死。
彦卿在床上冷得睡不着,但他盘算了下,自己这月要还景元150万,工资结余本就不多了,为了突发状况买一床被子不值当。于是他只好翻箱倒柜,把自己仅有的几套衣服都拿出来盖在身上,努力让自己更暖和一点。
就在他辗转反侧的时候,一只机巧鸟忽然飞来,隔着窗玻璃敲了好几下。彦卿一边纳闷自己最近没网购啊,一边打开窗子,在确定了收件人后签收了包裹。寄件人没有署名,彦卿疑惑地打开包裹,在看见内容物时鼻子顿时一酸。
那是一床再熟悉不过的被子。它是彦卿房里最厚的被褥,每次剧烈降温时,景元都会把它从柜子里拖出来盖。
彦卿抱着那一床被子,在寒冷的夜里静静落下泪来。提出离婚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思念景元。
他知道景元就像只大白狸奴一样,体温高,但是也怕冷得很,天气凉一点就要搂着彦卿睡觉。今晚这么冷,景元虽然有被子,但他会不会觉得冷?
彦卿不知道,但也抹不开面子去问景元。
没错,虽然想景元了,但彦卿绝不服软。他一定要维护自己成年人的尊严,除非景元做小伏低,主动求他复合,不然彦卿绝不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
既然要坚持冷战,那自己现在这个精神状态肯定不行。彦卿在第二天上班时走神想了半天,他要改变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
他想来想去,最后选择的办法是:加入现在的年轻人队伍,丰富自己的夜生活。
说干就干,彦卿是个行动力强的人,立即趁上厕所的时候给青雀发了消息。对面不愧是摸鱼大王,几乎是秒回:“要跟我们一起玩,好啊好啊!今晚帝垣琼玉牌,三缺一,长乐天不见不散!”
“这个我不会玩,能不能换点别的?我会下星阵棋。”彦卿回复。
“嗨呀,这年头哪个小年轻玩星阵棋?玩那个的都是几百岁的老东西。来帝垣琼玉牌嘛,很简单的,好玩!”
于是彦卿去了。青雀亲自教他打牌,彦卿毕竟头脑聪慧,上手并不算慢。只是青雀他们打起牌来没完没了,打了一圈又一圈,十点半的时候,彦卿已经困到脑袋都快扎牌堆里了。
青雀还神采奕奕,攥着拳头给他加油鼓劲:“彦卿,起来,再来一圈!别睡啊,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
彦卿上下眼皮打着架,勉力抬起头来,一脸苦相:“将军没有公务时每天十点就睡,五点起,我也是这个生物钟……”
“将军将军,又是你家将军。”青雀一脸无奈,“你算是被你家将军腌入味咯。”
她本是无心之语,彦卿却心神动了动,略感失落地垂下眼帘。
不过既然要融入年轻人行列,那肯定要调整生物钟,和其他人一样晚睡晚起。彦卿很有毅力,一连几天坚持下来,时差倒是勉强调了过去。只是生物钟有点紊乱,他上班时都有些晕头转向,好在景元对他好得很,就算他偷闲打盹,景元也不管。
功夫不负有心人,彦卿经过不懈努力,终于融入了青雀牌友的交际圈。混熟之后,他们不光会聚在一起聊天,也会时不时聚餐,或者一块去聊天。这下,彦卿的夜生活总算丰富了起来,不再孤单了。
有那么几天,彦卿甚至认为,他已经习惯了没有景元的生活。但不久后,一件小事又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那个周末,众人一起去逛街,逛到三余书肆时,两个男生一人去买了一册性感美女杂志。他俩跟彦卿年纪相仿,都是刚成年的年龄,彦卿却不明白买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对此,那两个男生回望着彦卿无辜的大眼睛,表示了震惊:“你这个年纪完全不自己解决的吗?看着性感大姐姐,才有那个感觉嘛!”
“……”彦卿心想,自己当然不需要自己解决,景元都帮他解决了。不过这话可不能说。
所以面对哑口无言的彦卿,那两人就一脸怜悯地送了他一册,叫他回家自己看看,这可是好东西。彦卿这才意识到,跟景元闹离婚以来,他也有半个多月没纾解过了。
他和景元本就都不是热衷于那事的人,彦卿是个小剑痴,景元又一把年纪了;故而除了刚开荤那一年浓情蜜意做得勤些,现在他俩基本也就是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月,比起数量更重质量。最近两人更是闹离婚,彦卿心里兵荒马乱的,哪有心思想那事。
直到这天晚上,彦卿看着那本性感美女杂志,才忽然想到,他也要习惯这方面不再有景元的陪伴。
所以他决定拿这本杂志试一试。可惜他试了好几分钟,才绝望地发现一个事实:他对这些搔首弄姿的女人根本没兴趣。
最终他还是顺利解决了,但那时候,他想的是景元的亲吻与侵略。结束后他意识到自己一点也不快乐,他站在出租屋的淋浴头下,呆呆地想:他真的很想景元。
他那天和景元吵架,是因为反感景元不顺他的意,明明神策府还有不少空置客房,景元却要他用剑架和剑匣收纳宝剑。但事实说明景元是对的,那些剑即使在20多平的出租屋也放不开,最终彦卿下单了剑架和剑匣,按景元说的把常用的放在剑架上、不常用的和纯收藏的放在剑匣里。
这并没给他造成什么麻烦。相反的,这些剑不但占用了更小空间,而且好找了很多。
他又想起白天一行人分开后,自己拐到不夜侯买了仙人快乐茶。快乐茶还是第二杯半价,彦卿熟练无比地买了两杯,买完才意识到,自己身边可供分享的人已经不在了。他沉默着喝完一杯,又喝了第二杯,喝到第二杯时快乐茶已经凉了,尝起来甜甜腻腻的,一点也不好喝。
当时他苦中作乐地想,还好不是买了两杯热浮羊奶。要是浮羊奶放到凉了再喝,还不得苦死。
可虽然嘴上没苦,彦卿的心里却苦了。他洗完澡,快速擦干身子,经过室友外放震天响到门外都能听见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小屋。吹干头发后,他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又把发带丢了。
彦卿这才想起来,住在神策府时,他也经常丢发带。景元在他的抽屉里放了一大盒蓝色发带,那一盒似乎永远都用不完,彦卿丢一条就再拿一条。彦卿也埋怨过景元,嫌这一大盒发带太占地方了,但景元只是微笑不语。
现在他才明白,景元这无微不至的照顾有多重要。他是个一根筋,打小除了练剑就没别的心思,生活经验甚至有些匮乏。但景元会爱他,会包容他的一切,所以他被偏爱得有恃无恐。
他想,他恐怕真的离不开景元了。
彦卿虽然心里输得一败涂地,但表面上还在硬撑。那天后,他愈发爱偷偷留意景元,说起来也怪,景元看起来精神状况十分稳定,不疏远他也不向他示好,每天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可他越是稳当,彦卿心里就越慌。这种慌张最终具现化成了想要亲近的生理欲望,于是在某天中午,景元趴在桌上睡午觉,青镞浴铁他们又出去聚餐了,天时地利人和。彦卿鬼鬼祟祟地张望了半天,最终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他走到景元身边,轻轻把男人肩头滑落的披风盖好。
景元睡得很熟,呼吸声均匀。彦卿弯下腰,脑袋几乎埋到景元衣服里,抽着鼻子嗅了嗅。
男人身上的味道熟悉而清爽,是他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景元那张俊美的脸就在他眼前,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眼角一颗泪痣迷人得要死,彦卿看了只想亲上去。可一想到两人还在闹离婚,亲景元极有可能把对方弄醒,彦卿又不敢下嘴了。
我现在要求很低,只要您说一句软话,我就跟您重归于好,将军您倒是说啊。彦卿这样想着,忿忿地又猛嗅了几口景元身上的味道,这才默默回到自己的位置。不过,在狠狠吸过自己喜欢的大白狸奴之后,彦卿这天下午倒是神采奕奕了许多。
可是好景不长,两天后彦卿一早到岗时,忽然发现自己没有狸奴可吸了。
青镞说景元昨天夜里接到通知,紧急跑到朱明去开会了;景元人不在,只在案桌上留了一张条子,是给神策府全体云骑的,上面解释说自己去参加会议,一周左右就回,安全无碍,请诸位同僚不要担心。
彦卿掏出手机,他和景元的置顶聊天框里没有新消息——不如说,这半个多月来他和景元的聊天记录屈指可数,仅有的几条也都在聊冷冰冰的公务。此时此刻,他看着那空荡荡的聊天框,忽然有些委屈。
我和您婚姻还在存续期间呢,您出差都不跟老婆说一声?退一万步说,我还是保护您安全的骁卫,甩掉骁卫独自出差真的好吗?
他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没忍住,给景元发了消息。
彦卿:“为什么去朱明不跟我说?我是云骑骁卫,有保护您的职责。”
景元没过多久就回了消息,看意思人还在路上,还有心思跟彦卿玩弯弯绕:“景骁卫,我在留条时说了,此行不过是公务,没什么危险。我收到通知和启程都在非工作时间,怎么好意思叫你加班。”
彦卿无话可说,只好放下手机叹了口气:看来这些日子,自己是要做望夫石咯。
他不知道,在自己做望夫石的时候,景元坐在星槎上也想了很多。
景元其实早习惯了彦卿闹小脾气,只不过这次彦卿闹离婚之坚决、持久,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了。即使景元以自己的智识脑袋瓜评估,彦卿最终不选择离婚的概率高达89%,但时间一长,他也忍不住心生慌乱、自我反思起来。
他回忆了一番,想起彦卿闹脾气时,指责他最多的话是“爹味十足”。其实,彦卿这话何尝不是准确至极呢?他把彦卿从小养到大,当“爹”当了十几年,恋爱却只谈了四年多。所以他现在和彦卿相处时,偶尔还是会拿出长辈那独断专行的架子来,这种问题的确不该再犯。
既然做了相携的伴侣,就该把彦卿当做平等的另一半来对待,这样才对。
算算时间,等自己出差结束回到罗浮,离婚冷静期的期限也快到了。为求稳妥,自己还是该主动认错服软才对,正好这次朱明之行可以买点东西,带回罗浮哄哄彦卿。毕竟夫妻相处,谁是谁非又何必拎得这么清楚,感情和和美美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说起来,彦卿这一个月生活起居都是自己打理,倒是让他颇为惊喜。看来,孩子的确是成年了……就算自己不过度干预,他也可以把自己养得好好的啦。
景元坐在摇摇晃晃的星槎上,有些欣慰地想着。
一周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景元回来的日子是个周一,踏进神策府时他看见彦卿站在他案桌边,金色的漂亮眼睛明显亮了一瞬。但少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仅这一眼,景元就知道彦卿并非对自己绝情,只是在闹别扭而已。他心下稍安,迈着平稳的步伐走回案前。
他回到神策府本就在下午,又过了没几小时,就到了下班的时间。时间一到,彦卿条件反射似的要下班走人,却被景元喊住:“彦卿,等一等。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彦卿愣了愣,他有很久没听过景元唤他“彦卿”了。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努力压下自己心头的激荡:“记得啊。等到后天,我们就可以去地衡司办离婚了,这两天可以抓紧时间吃个散伙饭。”
不是这样的,彦卿不想吃散伙饭。彦卿盯着景元的双眼,心底有隐隐约约的委屈:将军,您倒是说句软话啊,我才好顺坡下驴!要是您一直不肯说,彦卿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也是最近倒时差,日子过得有些混乱,竟然把最重要的日子都忘了。景元摇摇头笑了笑,笑容里一半无奈一半宠溺:“彦卿,怎么连这个都忘了。今天是你户口上登记的生日,也是我们相识的日子。”
彦卿是个孤儿,被他捡来的时候还小得很,说话都说不利索,故而自然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景元只好把捡到彦卿那天,登记成彦卿的生日——现在看来,这个不经意被记下的日子,竟格外地有纪念意义。
因为那也是这对爱侣初识的日子。
彦卿愣住了,他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景元从随身的手提袋里拿出一个小蛋糕:“这是我今天临走时在朱明买的,听说是朱明最好吃的甜品店。我想,虽然我可能是个不称职的丈夫……但这个生日,你还是愿意跟我一起过的吧?”
苍天可鉴,今天的将军简直温柔得要死。彦卿这样想着,站在原地呆愣了许久;然后他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飞扑进了景元怀里。
还好青镞他们走得快,现在神策府里没人,彦卿不用顾及自己的颜面了。他靠在景元肩头哭泣,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将军,彦卿再也不乱发脾气了!彦卿……彦卿不离婚了!”
“诶?”这下,愣住的人变成了景元。
彦卿抽抽鼻子,攥起拳头在景元背上捶了一下。当然,练武的少年力气也不小,所以他没怎么敢使力:“您知道这段时间,我最崩溃的时候是什么吗?是自慰,我不想着您这张老脸都弄不出来!彦卿真是被您搞废了!”
景元:“……噗。”
“您还笑!”彦卿从景元怀里抬起头,忿忿地瞪了景元一眼,“我是说,彦卿被您搞废了,没有您就不行!彦卿这辈子都离不开您了!”
“……咳。”彦卿一向擅长直球,他这过于热烈的表白一出来,连景元都被说得有点害羞。于是男人放开彦卿,欲盖弥彰地捂嘴轻咳了一下。
一阵兵荒马乱的剖白之后,这对小情侣总算回归了暧昧频道。两人欲言又止地红着脸互相打量了会儿,最终彦卿主动凑上前,在景元唇角轻轻亲了下。
两人的相处模式一向是这样的,彦卿负责主动开头,景元负责用成年人的经验热情服务。所以景元立即顺理成章地接过主导权,神策府正厅里并不是个好地方,但两人都等不到回房间了,于是景元就拽来身后披风掩住二人的脸,两人躲在披风后面,缠缠绵绵地接了一个吻。
一吻完毕后,景元笑眯眯地揽过爱侣的腰:“今晚不必再想自己解决的事了。我陪你睡,彦卿犯不着自己解决。不过在这之前,先吃蛋糕。”
彦卿用袖口擦净自己的嘴唇,抬脸看景元时脸颊红彤彤的:“其实,闹离婚这事主要是彦卿的错。彦卿不该整天乱发脾气的。”
“我也有错,不过检讨明天再做,我们坐下来好好处理问题,以后都不要再犯了。嗯?”景元凑到彦卿唇边,又安抚式地啄了下爱侣的唇,“今天,我们先给你好好过个生日。”
“好!”彦卿用力点点头,神情又雀跃起来,“晚上我想吃美馔阁,吃完蛋糕去金人巷吧。”
“好。”景元点点头,笑着从手提袋中拿出蜡烛,叫彦卿点燃蜡烛,先许个愿。
这次“离婚”闹剧,最终还是以幸福美满的重归于好收了尾。对此,景元的最大感想是:
看来离婚前的“冷静”,对于某些冲动离婚式夫妻,还是有必要的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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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云为衫入宫门之前,
人物,宫尚角,宫远徵,宫子羽,宫紫商,金繁,云为衫,雪重子,雪公子,月公子,花公子,反正都活着,同人文里我做主
名:我为何过不了雪宫试炼
“这里是哪?哥,你怎么在这里”宫远徵一眼就看到了宫尚角
“远徵?”宫尚角
“公子,您没事吧”金繁
“无事,这里是哪?”宫子羽
“金繁”宫紫商“这里是哪里啊”
这边的人互相确认对方有没有事,而后面的几人则是冷眼旁观,似乎这件事与他们无关,
宫尚角去参加过试炼自然是认识雪族的两位守山人的正与说些什么就见...
时间线,云为衫入宫门之前,
人物,宫尚角,宫远徵,宫子羽,宫紫商,金繁,云为衫,雪重子,雪公子,月公子,花公子,反正都活着,同人文里我做主
名:我为何过不了雪宫试炼
“这里是哪?哥,你怎么在这里”宫远徵一眼就看到了宫尚角
“远徵?”宫尚角
“公子,您没事吧”金繁
“无事,这里是哪?”宫子羽
“金繁”宫紫商“这里是哪里啊”
这边的人互相确认对方有没有事,而后面的几人则是冷眼旁观,似乎这件事与他们无关,
宫尚角去参加过试炼自然是认识雪族的两位守山人的正与说些什么就见在他们前方半空中展开了一方水镜,
“那是,远徵”宫尚角睁大了眼睛
水镜中的场景还在继续,只见水镜中的宫远徵走出了一处山洞,摘掉了眼睛上的黑布,向前走去就是雪宫的试炼之地,
走进去就看到了两个身影坐在树下下棋,
“那两位是雪族的守山人看样子水镜中的是未来的事了”宫尚角
“雪族?”宫远徵转头看了看雪重子与雪公子两人,看样子我比宫子羽还早进去。
“多谢二位照看远徵了”宫尚角
“此事还未发生,角公子谢早了”雪公子
“你”宫远徵最见不过有人对他哥哥不敬当即就要起身却被哥哥按住了
“噗”宫紫商的笑声响起,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不是,你们看上面的”宫紫商
水镜中的宫远徵不知是第几次从寒冰池里出来了,拿过岸上的氅衣披在身上,多久了
看到此情况,雪族二人与宫尚角都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不先推出这个房间,很快水镜给出了答案
试炼前雪重子告诉宫远徵一但退出寒冰池所在的房间即为试炼失败。
“雪重子,你好狠呀”花公子拍了拍雪重子的肩膀道
宫尚角则站起来“不知远徵哪里惹到了雪重子,你要这么对远徵”
“什么意思”宫远徵
“试炼中只要不离开雪宫就行”宫尚角
“角公子未免太急了些,毕竟上面的事都还没发生”雪公子
“看来这徵公子是到不了我们后面两族了”月公子笑道
“后山的人这么狠的?”宫紫商在宫子羽身边低声说道
宫子羽闻言抿嘴摇了摇头,
“雪族试炼一向公平,只是未来发生了什么也不一定”雪重子
此时,水镜亮起白光,白光过后,水镜中已然换了一副场景
“前面路窄,还请一个一个来”说罢,雪重子率先走上了水池中的青石路,只是,那宫远徵却是带着他的一众仆从径直走下了水池,水池中则是雪重子他们培育的雪莲,眼睁睁的看着雪莲被踩烂,而那宫远徵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此时
无声胜有声,雪重子凌厉的目光看向宫远徵,一瞬间好似与水镜中的雪重子重合了,
“也难怪雪重子生气”月公子
花公子点头,他们都知道雪重子的雪莲有多珍贵,尤其是那寒冰池的寒冰雪莲,难道这徵公子真的到不了他们后面两族?
「北燃」假如那通电话最终没有接通
+假如那通电话最终没有被接通 顾老师被虐打
+我最爱的追妻火葬场啊啊啊
+就想看郑北凶了老婆后担心失落。发现老婆被绑以及没有接到那通电话时的自责内疚!
——
“要是你实在看不惯,就回你的花州教书去,我用你在这教我怎么抓人。”
音量的陡然拔高,让置身在这间房中的人都冷不丁吓一跳,张雪瑶和丁国柱手上的包子还未吃完,半夹不夹的定在空中,眼神游移在剑拔弩张的二人之间。
话一出口,郑北就后悔了,眼前这人可是自己三顾茅庐请来的,怎么可能舍得叫他走。只是当时怒气涌上了脑子,怎么也控制不住,这才说了混话。
郑北有些不敢看顾一燃的眼睛。
对面沉默了大约三秒钟,最后轻...
+假如那通电话最终没有被接通 顾老师被虐打
+我最爱的追妻火葬场啊啊啊
+就想看郑北凶了老婆后担心失落。发现老婆被绑以及没有接到那通电话时的自责内疚!
——
“要是你实在看不惯,就回你的花州教书去,我用你在这教我怎么抓人。”
音量的陡然拔高,让置身在这间房中的人都冷不丁吓一跳,张雪瑶和丁国柱手上的包子还未吃完,半夹不夹的定在空中,眼神游移在剑拔弩张的二人之间。
话一出口,郑北就后悔了,眼前这人可是自己三顾茅庐请来的,怎么可能舍得叫他走。只是当时怒气涌上了脑子,怎么也控制不住,这才说了混话。
郑北有些不敢看顾一燃的眼睛。
对面沉默了大约三秒钟,最后轻飘飘留下来一句“打扰了。”
纵使郑北没有看清楚顾一燃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可那语气中怎么也掩藏不住的失落却不会骗人。
郑北原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脑子就像突然短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一气呵成的转身,关门,然后离开。
“北哥这话,真有点过分了。”
虽说平日里很抵触顾老师的化学课堂,可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小队早就接纳了他。张雪瑶啃着包子,凑近丁国柱用微乎其微的音量说。
丁国柱点头,只是赞同。
看着眼前一脸焦躁却还不挪屁股出去追人的郑北,丁国柱默默在心里感慨,北哥这几天,恐怕不好过哦。
-
说不生气,那一定是假的。郑北放走人在先,而后又如此轻易的将赶他回花州的话脱口而出,不是他“三顾茅庐”请自己来的时候了是吧!
东北的夏天总算脱离了难捱的寒风,顾一燃走在大街上,寒气却从脚底往头顶冒。
多年前的事情他从不敢忘,以至于现在只要闭上眼睛,还能时常梦见晓晓姐被针管“腐蚀”的脉搏。
可如今坚持的东西被人轻易否定,还扬言要自己拍拍屁股走人,虽然男子汉大丈夫的说起来有些矫情,但顾一燃此刻,是真实的感觉到了委屈。
为了更好的协助专案队办案,刚来的那段时间顾一燃几乎每天都在熬夜,通宵也是家常便饭。可准备的课堂在队员的眼里相当于毒药似的,一听到就会躲开老远。
好不容易获得了队员们的认可,顾一燃以为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了专案队的自己人,可郑北轻飘飘一句“回你的花州教书去”,却在一瞬间将这些都击碎了。
“成为自己人”好像只有顾一燃自己当真了,一切都显得那么自作多情。
顾一燃近乎自虐的在心里想,然而越难受,他就越往深处这样想,这是他的老毛病了,或许是一个人生活太久了,过够了没有安全感的生活,所以一切都习惯往最坏处想,那些发生过的没发生过的,通通都在心里列出了最坏打算。
如果真的不被接纳,那自己真的会回花州吗?
不知怎的,顾一燃的思绪飘回到那晚,郑北端着玩具枪,在自己瞄准摊上的气球时问道:“结案之后还回花州吗?”
“怎么,赶我走啊?”
“咋不算是留你呢?”
顾一燃记得,听到这话时,随着子弹一起脱靶的是自己的心。虽然这很大逆不道,但,他心脏确乎漏了一拍。
然而当时的内心戏再多,也只会衬的他现在有多可怜可笑。
顾一燃叹口气,转头时却被不知何时跟在身后的黑影敲了一闷棍,随后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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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顾一燃负气出门,已经过了整整一天。郑北有些郁闷,在警局等不到人,索性就先回了家,然而躺在家里的那张小床上又等了半夜,却始终不见那人熟悉的身影。
郑北承认,他是有些担心了。这小胳膊小细腿的南方人,人生地不熟的,可别在哪处迷路找不着回家的路了。
顾一燃没回来,郑北睡不着。白天里争吵的画面又再度翻涌上来,郑北翻身坐起,越想越觉得奇怪——顾一燃平日里多体面的一个人啊,当着他面骂他都不带翻脸的一个人,今个儿怎么就突然发那么大火气?
到底是警察,观察力和敏锐度都是一等一的好,一通电话惊醒了刚睡着的高局,通过高局,郑北也终于了解到了顾一燃曾经的,那道揭开后仍旧流脓的疤。
次日一早,郑北没顾得上吃早饭,一大早就赶去了警局,专案队的成员们已经到了七七八八,唯独不见那个想见的身影。
老舅看出他的心思,直截拆穿他。
“别看了,人没来。”
想来这件事情也是闹得专案队人尽皆知了。
“你们都没看见他?”
张雪瑶摇头,欲言又止的模样。
“北哥你昨天不是说,让他回花州教书去....”
“瑶瑶帮我接壶水。”
丁国柱怕张雪瑶嘴快说错话,连忙制止她虎屁股的行为。
“难不成真回花州了?”
郑北面上不显,可心中早已经慌到不成样子,不是怕将人赶走无法向高局交差,而是....郑北不敢面对自己的心,也不敢想那个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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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燃是被剧烈的头痛叫醒,后脑勺连接脖颈那块被重物敲击,此刻还在闷闷的痛着,然而对上面前坐着的人的目光,顾一燃才真的像如坠冰窟。
是秦义。
身旁大大小小围了不少的人,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手无缚鸡之力的被围困在这儿。
几乎是立刻,顾一燃就明白了秦义抓他来的目的,目睹了耗子在自己眼前活生生失去了性命,顾一燃想要自保,就得假意答应。
谎称制作过程有毒气,支走了身边看守的人后,他才放下心来安然的制作逃跑用的土炸弹。
约莫三小时后,他炸开了一条生路,从被炸晕的看守的人身上摸出了手机。背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似乎只要有他在,那么一切都会充满安全感。
然而电话在几次响铃后成了无人接听,顾一燃已经走到了死路,眼前剩下的,只有一堵被封死的墙还有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人。
顾一燃绝望的想,或许今天他真要宰在这里了。
电话界面还停留在那通没有接听的通话上,来人太多,将顾一燃狠狠按在地面,顾一燃头还痛的,身体却先一步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那副跟随了自己多年的眼镜也被碾坏随意丢弃在路边。
顾一燃知道,或许今日,他真要栽在这儿了。唯一的遗憾,便是没有实现当初的愿景。
“郑北啊,希望你永远不要发觉那通电话是我打的,这样你就不会活在自责的阴影下,做一个不知道真相的快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