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大骚攻联动阅读体】伪渣篇(三十三)
《伪装学渣》+《AWM绝地求生》+《碎玉投珠》+《破云》
让骚攻们的骚操作被其他骚攻们和骚攻家属以及骚攻情敌、朋友等围观
【这里是原文】
垃圾文笔
ooc预警
————————————————————
【“立阳二中,没错啊。”
吴正彻底懵了,站起来的时候差点被桌脚绊倒:“不可能啊,我们二中学生的最高水准,撑死了也不过130分。”
王老师缓了一会儿,才从满分卷的喜悦里缓过神,想起后头还剩一张试卷没批,他把满分卷翻过去,然后手又顿住了。
这回不只是顿住,甚至连手指忍不住微微发抖。
吴正走到王老师边上,没赶上刚才那张满分卷,顺着王老师颤抖的手指和难以置信的目光看过...
《伪装学渣》+《AWM绝地求生》+《碎玉投珠》+《破云》
让骚攻们的骚操作被其他骚攻们和骚攻家属以及骚攻情敌、朋友等围观
【这里是原文】
垃圾文笔
ooc预警
————————————————————
【“立阳二中,没错啊。”
吴正彻底懵了,站起来的时候差点被桌脚绊倒:“不可能啊,我们二中学生的最高水准,撑死了也不过130分。”
王老师缓了一会儿,才从满分卷的喜悦里缓过神,想起后头还剩一张试卷没批,他把满分卷翻过去,然后手又顿住了。
这回不只是顿住,甚至连手指忍不住微微发抖。
吴正走到王老师边上,没赶上刚才那张满分卷,顺着王老师颤抖的手指和难以置信的目光看过去,入目就是后面那份还未批阅的、嚣张得不行的答卷。
分数栏边上,这份答卷的主人自己用黑色水笔打了个醒目的分数:150。
字迹洒脱随性,笔力劲挺。
吴正:“……”
“简直是在胡闹,”王老师深呼吸两下,又说,“吴老师,你们学校的学生,很有个性啊。自己给自己打满分?”
吴正:“不……”他想说这他妈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
我们学校怎么可能有这种学生?
而且这字也没什么印象。】
严峫:“贺朝不愧是你”
丁汉白:“不愧是你”
祁醉:“自己给自己打满分???这也太嚣张了吧哈哈哈”
万达:“朝哥,人生建议:以后不要这样了,卷面分,也是分啊”
贺朝:“……关于这点我深刻的领悟到精髓”
【吴正的话还没说完,王老师打断道:“行,我倒要看看,到底拿不拿得了满分。”
这位不知名考生不光自己一上来就预定了个满分,而且整张试卷填得满满当当,跟炫技似的,一道大题光是解法就写了三四种。偶尔还会在某道题边上,闲着没事干来个批注:这题不行啊,出题人怎么想的。
四校联考卷出题人·王老师本尊:“……”
谢俞还不知道他和贺朝两个人的数学考卷在批卷老师面前造成了多大轰动,更不知道这些老师差点在十四中批卷现场打电话叫救护车。】
谢俞:“骚哥,题简单也不能这样啊”
严峫:“别的人都在考场哀嚎时间不够,你还能一道题写三四种解法?!这他妈……服了服了”
江停:“你这学渣不服也不行啊”
丁汉白:“还在卷纸上公然挑衅老师,你这,简直狂炸天,嘶……可怕”
祁醉:“学霸考虑一下给别人留条活路?”
薛习生:“艹”
薛习生人生罕见的爆粗口用在了贺朝夫斯基身上
贺朝:“额……年少轻狂,年少轻狂哈哈”
谢俞:“怎么?对自己的傻逼行为感到后悔了?”
贺朝:“我应该再写个联考第一的”
众人:“……”
你很找打你知道吗
【三班班群里还在统计分数,消息从昨天晚上开始震个没完。
[万达]:完了,我数学怎么算也只有九十来分。
[刘存浩]:@罗文强,强哥,你空间都在发什么?被你刷屏了。
[罗文强]:听说转发会有奇迹发生。
谢俞趁着药店店员结账的空档,点进罗文强空间扫了两眼。
空间里里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转发,“转发这块石头”、“转发这张神奇的餐巾纸”、“转发这张幸运符”。“……”
[刘存浩]:这玩意儿真的有用吗?
[罗文强]:死马当活马医吧吗,你看评论,有人说什么‘突然暴富回来还愿’,看起来好像还挺灵的。
[万达]:已转发。
[许晴晴]:已转发。】
严峫:“我估计贺朝同学和谢俞同学已经成为他们立阳二中的传奇神话了吧”
祁醉:“是啊,现在他们学校考试转发的应该都是‘转发这个贺朝,倒数第一都能逆袭!’
‘转发这个谢俞,转运雷今晚就劈你头上!’”
万达:“为什么不把他们俩一起转呢?情侣套餐效果加倍啊!”
许晴晴:“有道理!这就做图!!来来来都转一下啊”
万达:“朝哥俞哥,以后拼业绩就靠你的锦鲤图了!”
贺朝:“转我就好,别转老谢了,我家小朋友这么好看,万一被别人看上了怎么办?听到没,都不许转啊!”
谢俞:“……”
【两人走到教学楼楼下,刚从楼梯拐上去,迎面就撞上了万达。
这人也不知道大清早地发什么疯,就在楼梯口蹲着,贺朝被他吓了一跳:“我操,你干什么?”
万达蹲在楼梯口蹲了将近十分钟,就为了第一时间堵他们。
“老唐叫我蹲在这里堵你们。”
万达蹲得脚有点麻,扶着栏杆起身说:“让你们来了就立马去趟办公室,你们俩是不是犯什么事了?”
犯事谈不上。
顶多就是让各科老师一人吃了好几粒速效救心丸。
吴正站在饮水机边上,接了水,还是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唐老师,还有吗,再给我来两粒……”
唐森面前除了速效救心丸,还摆着几份试卷——这几份试卷,不是满分就是接近满分。
他又把这份试卷摊开看了两眼,尤其是右侧姓名栏。
考生姓名:谢俞。
考生姓名:贺朝。
当时批完卷,他跟吴正两个人留在十四中教室里,面对面沉默着呆坐了大半个小时。
二中建校那么多年——哪里见过这样的成绩。
不止是稳压四校,这种成绩就算搁在唐森以前教的重点学校里,也并不常见。】
丁汉白:“隐藏学霸终于要接受制裁了吗?!”
严峫:“就是挺心疼那些老师的,不知道他们的小心脏还好不好”
祁醉:“我隔着时空都感受到了强大的冲击力”
万达:“堵他们那次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在他们面前有一点点成绩上的优越感了……”
贺朝:“人生就是要像坐过山车一样刺激一点才有意思嘛”
谢俞:“……”
【谢俞一点也不意外这个安排,换了谁都很难接受两个年级垫底突然之间一跃成为正数第一第二,各科总分更是直接跟四所学校的考生们拉开一道无法逾越的差距。
宣布重考消息的时候,谢俞没什么太大反应,只说:“老师,有个问题。”
老唐以为他们多想,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连忙解释:“我们不是不信任你们,这是出于……”
“考试时间太长了。”
“啊?”
谢俞说:“用不了那么久,半小时就够。”
“……”
贺朝对重考没什么异议,他最在意的只有一件事:“为什么我数学只有148?”
闻言,吴正默默地握紧了手里那瓶速效救心丸。
“扣的两分是卷面分。”
吴正缓了缓才说:“……兔崽子,你在试卷上吐槽出题人出题水准不行,你还想拿150?”】
严峫:“如果谢俞同学那句话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那就绝对是装逼没跑了”
丁汉白:“但是谢俞同学说出来,就真的是觉的时间太长了……不过幸好谢俞同学没有贺朝同学那么骚……”
祁醉:“贺朝同学……148……耻辱吗?”
贺朝:“那绝对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污点没有之一!为什么?!我不就稍稍对出题人提了点建议吗?!至于给我扣分吗??否则也不会只有148啊啊啊!!!”
薛习生:“……你这么牛逼怎么不去屎啊”
贺朝:“啊?我是真心实意在忏悔啊!只有148啊!哪里牛逼了?!都不是我的真正实力水平”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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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拖更这件事……好像会上瘾啊
【FOG阅读体】一脉骨血(十一)
时间线在十杯柠檬茶的赌约之后。【】里加粗内容为原文。[]内为粉丝实时发言。粉丝是书中世界的粉丝,直播和他们一起看书的。
小学生文笔预警,人物属于漫漫,OOC属于我。内容跳跃跨度可能会比较大。
开学前尽量日更,开学后随缘更新。
在座观看的人有各个战队的主要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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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余邃和赵峰分坐圆桌两侧,时洛面无表情的半坐半蹲在一旁的沙发上。
气氛尴尬又诡异。
…………
赵峰紧张密切的盯着余邃,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下面如何把控局面,一步步激的余邃开出超过一千万的高价来,然后自己坐收渔利,借此赚个盆满钵满。
余邃道,“一千五。”...
时间线在十杯柠檬茶的赌约之后。【】里加粗内容为原文。[]内为粉丝实时发言。粉丝是书中世界的粉丝,直播和他们一起看书的。
小学生文笔预警,人物属于漫漫,OOC属于我。内容跳跃跨度可能会比较大。
开学前尽量日更,开学后随缘更新。
在座观看的人有各个战队的主要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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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余邃和赵峰分坐圆桌两侧,时洛面无表情的半坐半蹲在一旁的沙发上。
气氛尴尬又诡异。
…………
赵峰紧张密切的盯着余邃,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下面如何把控局面,一步步激的余邃开出超过一千万的高价来,然后自己坐收渔利,借此赚个盆满钵满。
余邃道,“一千五。”
时洛手一抖差点摔了手机。
赵峰默默咽了下口水。
赵峰和时洛视线交汇,眼神都有点复杂。
早上的时候,赵峰说的拍价最终价就是这个数。
千算万算,没想到余邃完全不按正常套路出牌。
时洛这会儿很想问问余邃,你玩斗地主的时候,是不是都是开场先扔王炸?】
[Whisper nb]
[Whisper nb]
[开场王炸]
[这可能就是有钱人的魄力吧]
这边的时洛手也一抖,回头震惊地看向余邃:“你疯了吗?生怕赵峰宰不着你吗?钱多了砸着玩吗?”
余邃笑了笑:“你们不是打算抬我价的吗?这不是正好?”
“正好个屁!”时洛头疼,“你看我哪里值一千五百万?”
余邃正色:“一千五百万怎么够?”
时洛愣住了,突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其余众人:本来还想说余邃你这样不太好的,现在突然觉得自己不适合开口了呢:)
坐的离两人很近的宸火几人:总感觉这气氛有哪里不对。
【没有通气就好,赵峰被这一千五百万晃得头有点晕,他想笑不太敢笑,努力克制着自己表情,尽量让自己语调平稳,片刻后道,“一千五百五。”
时洛眉头拧起。】
[???怎么回事?]
[不是说抬到一千五百万就可以了吗?]
[这个赵峰,掉钱眼里了吧]
[余邃开场把价叫那么高,肯定要被宰的]
屏幕外时洛的眉头也拧了起来。
【赵峰脸和脖子都红了,他舔了舔嘴唇,“两、两千……两千六!”
眼看着余邃还要再跟,时洛忍无可忍怒道,“成交!!!”
会议室内瞬间安静了。
余邃一怔,赵峰呆了。】
[我也呆了]
[呆了+1]
空间里众人也呆了。
余邃也呆了。
时洛抿住了唇,并想请空间把旁边又开始唧唧歪歪的宸火扔出去。
不知道是谁的窃窃私语在空间里小声响着。
“我怎么感觉这两个人之间那么微妙呢?是我的错觉吗?”
“不是错觉,我也这么觉得。”
也不知道两位当事人听见没有。
【赵峰反应过来,顾不上其他了,脸色煞白的起身急道,“时洛你怎么回事?!”
时洛也急眼了,他站在沙发上怒道,“你怎么回事?!两千六!你疯了吧?你看我哪儿值两千六?!”
…………
“现在……”默默看着两人对喷的余邃缓缓道,“这是流拍了?”】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赵峰急了!]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时洛也急了!]
[此时的Whisper好像个表情包]
[截图干嘛?愣着啊!]
【 时洛闻言偏头看向余邃,眼睛突然红了。
当年和NSN谈转会合同时,余邃同NSN周旋了整整一个星期。
…………
余邃随手抹了下被碎玻璃划伤流血的额头,签下自己的名字,跟NSN经理和队长顾乾低声道,“以后拜托了。”】
看到余邃同NSN纠缠时,空间和弹幕都安静了一瞬。
然后弹幕轰然炸开。
[什么情况?不是说余邃把时洛当赚钱工具卖了吗?]
[前面的,这也没说不是啊,余邃不还是把时洛卖了吗]
[想什么呢?真把他当赚钱工具可能会这么上心?所以说当年的事情果然有隐情吧?]
[我就说我们Whisper不可能是那种人!]
[余邃粉丝这就开始洗白了?一段模棱两可的话就能洗清他叛出赛区的事了?]
原本坚信余邃卖队友的时洛粉丝看到余邃曾经对余邃这么上心,实在是有些混乱,大都选择了闭麦,也有一部分激进的粉丝依然坚持着原来的观点,叫嚣着骂余邃。这么长时间都已经夹起尾巴躺平任嘲的余邃粉丝们则都炸了,带着一群开始怀疑当年事情的路人们开始刷屏求真相。喷子们则是坚称这只是余邃的洗白。弹幕上闹哄哄地掐成一团。
空间里不明真相的人也都聚在一起讨论着。
而知道真相的几人神色复杂地看着弹幕上吵吵嚷嚷。两年了,统一电竞喷子两年的余邃,两年来第一次在舆论中不是被一边倒的辱骂,第一次开始有人怀疑当年的真相,第一次开始有人为他辩解。
宸火有些迟疑地回头:“所以这个空间,会给我们……给你澄清吗?”声音带上了颤抖。
时洛几人的眼睛已然都红了。
余邃反而是反应最小的一个,他略低了头,掩去了眼里的神色。两年了,那些无休止的不明真相的谩骂,即便有着再强大的心脏,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呢。
【“既然只是一时冲动,那我可以当最后一次叫价没发生过。”余邃继续道,“你的最后一次叫价作废,以我最后一次出价为准,怎么样?”
时洛一怔。
赵峰眼睛瞬间就亮了。
余邃最后一次出价,两千五百万!
赵峰忙点头,喜形于色,“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啊!”
“不过……”余邃看着赵峰,又道,“因为时洛在预选赛之前都不会来我这边,等我们这边万事俱备的时候,我猜测他在IAC的合约也到期了,所以这个价格,算是我给他出的签约费,就不算转会费了。”
赵峰一窒,这不等于自己什么也拿不着了?
余邃又道:“但出于感情层面的考虑,还是该给IAC一点补偿的,两百万,如何?”
赵峰眼睛一转,忙拍板,“那就这样了!!”】
屏幕内外依旧乱哄哄地讨论着,甚至都没人注意赵峰这一副样子。
有人试图缓和气氛:“Whisper玩的挺狠啊,什么便宜都没给IAC占。”
可惜没什么用。
【赵峰送余邃出了门,时洛自己回到二队训练室,刚才见赵峰过来他只把直播关了,游戏客户端还登着,时洛慢慢地坐在机位前,在继续给大号冲分和关机睡觉之间犹豫时,游戏客户端的好友频道亮了起来。
时洛点开一看,是瓦瓦。
…………
时洛上了自己的乱码小号,【jyhbdhs】:组我。】
终于有人回过神来。
余邃看到时洛这个小号id没忍住笑了一下:“这是季岩寒不得好死吗?”
时洛红着眼睛哼了一声。
旁边有不明真相的其他战队成员凑过来:“季岩寒?那不是你们FS之前的经理吗?他干什么了Evil你……对不起。”话没问完就被时洛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瓦瓦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说真的,虽然听说你跟余神以前有过不太好的事,但相比之下,余神的新战队肯定比IAC强多了。”
两人排进了图里,瓦瓦一面给时洛和另一个突击手队友套原始盾一面道,“我听我们队长说,当年转会的时候他其实不太建议你去IAC的,我跟我们队长意见一样,怎么说呢……这种纯商业化的俱乐部,总感觉不是太好,”
…………
“我问你。”时洛装好子\\弹,在地图上标了个点后道,“同样的事,如果是你们经理做的,你会怎么样?”
瓦瓦本能的护着把自己当亲儿子的经理,“不可能!我们经理从来不折腾我们!我们一年也做不了几次活动,而且都是在休赛期!”
时洛叼着烟,“我说假设,你会怎么样?”
瓦瓦犹豫了下,“……心寒吧,要伤心死了。”
时洛道:“看,我就不伤心。”
“这样的俱乐部不管有什么血妈操作,你只会生气,不会寒心。”时洛道,“信我,生气要比寒心要好过一万倍。”】
[前面洗白的看见没有?Evil因为这事留了多大的阴影,你们还给余邃辩解]
[又没说时洛心寒是因为余邃,前面的跳什么脚呢?]
屏幕里的时洛又跟瓦瓦说自己说的并不是FS的事,空间里的瓦瓦和屏幕里的自己一样好奇得挠心挠肺,但到底还是没敢过来问。
余邃试探着伸手握住了时洛的手。他知道时洛说的是什么,他不像自己几人对季岩寒有着感情,他心寒绝不是为了季岩寒。想到这余邃又开始心疼,家人血亲本该是世上最亲近的关系,当时洛对家人保持着那样的恨意和戒备时,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时洛手动了动,到底没有抽出来。
【瓦瓦答应着,过了一会儿瓦瓦又小声道,“时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但怕问了后你揍我。”
“问吧。”时洛无动于衷,“我还有什么怕问的。”
瓦瓦吭哧了半天,把声音压到很低很低,“时哥,你和余神是不是在一起过?”】
[??????]
[??????]
[???瓦瓦吃搜饭了?]
空间陡然陷入死寂。
瓦瓦“嘤嘤嘤”着把自己往角落里缩。
顾乾Puppy几个已有些察觉的,神色复杂地看向两人,然后……就看到了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
时洛顺着他们的目光向下一看,怔了一下猛地抽手。余邃却没松手,甚至握得更紧了一些。
时洛整张脸都涨红了,恶狠狠地瞪向余邃。
余邃回视他,依然没松手。他依然不确定时洛的想法,但他不想松手了。就当自己是疯了吧。
时洛渐渐缓下了挣扎的动作,任他握着,只是脸依然红着。
他突然开始重新思考瓦瓦的那个问题。在一起过吗?没有。喜欢他吗?喜欢……吗?
【瓦瓦按捺不住心里的小兴奋,急切道,“哥,我还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时洛自认坦坦荡荡光明磊落,没什么不能答的,“随意。”
瓦瓦竭力压着声音问道,“超话里还有人说宸哥和余神在一起过,真的假的?!”
时洛:“……”
故事逐渐走向了惊悚悬疑,时洛突然也想去那个什么鬼超话看看了。】
[?????]
[?????]
[瓦瓦你怎么尽讲鬼故事?]
顾乾:“瓦瓦你怎么尽讲鬼故事?”
宸火:“瓦瓦你怎么尽讲鬼故事?”
余邃::“瓦瓦你怎么尽讲鬼故事?”
时洛:“瓦瓦你怎么尽讲鬼故事?”
瓦瓦:我不是我没有不要搞我!
【瓦瓦忙答应着,“好好,重点来了,然后最后有个FS的老粉爆料,说宸哥和余神才是一对,理由是……余神的初吻是宸神。”
“说是FS以前有次聚会玩得挺晚,第二天宸神直播的时候开过玩笑说余神的初吻没了,好像是宸神当时喝大了,然后……当时传的还挺多的。”
…………
两年前,余邃生日当天因为急性胃出血进了医院,原本筹备很久的生日宴自然不了了之,一个月后,FS众人给余邃补过了个生日。
说是余邃的生日宴,但余邃来的最晚,众人等他无聊,在Puppy的撺掇下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时洛运气不好,开局就输了,宸火罚他喝酒,但那会儿的时洛滴酒不沾,说什么也不喝,宸火遂换了个惩罚方式,时洛更不同意了,可FS众人都在起哄,时洛那会儿还不禁激,被逼无奈的时候,姗姗来迟的余邃推门进来了。
脸色还有些苍白的余邃,就这么被时洛半强迫的吻了。
宸火的另一个惩罚:随便找个人亲一下。
时洛到现在还记得余邃当时错愕诧异的表情。】
[我居然吃错瓜了???]
[我不信!!我的余火!不可能是假的!!!]
[我可能是真的在看鬼故事……]
空间里众人无暇去管屏幕里的事了,他们都说不出话了。
沙发上,余邃吻上了时洛的唇。
不管了,就算会被推开,也不管了。疯了。
时洛接受了这个吻。
———————————————————————————
今日份进度:粉丝们开始怀疑当年真相,余邃统一电竞喷子的成就岌岌可危。
余邃时洛感情进步,亲嘴嘴惹!
一边上网课一边码字真快乐:)
【杀破狼阅读体】-顾此生〔十四〕
〔十四〕
为长顾的爱情爆灯,最近很喜欢阅读体,杀破狼完结的阅读体很少,便自给自足,文笔很烂,不喜勿喷(๑• . •๑)
时间线为太始三年
书中的主要人物基本都会出现,沈易,陈轻絮,元和,李丰,长公主,老侯爷,加莱荧惑,教皇,朝中各大臣和玄铁营众将领等等。不一定会每章都在。
主要想让顾昀和长庚不足为外人道的苦衷让众人知晓,当然一些事情也公开处刑🙃
不会弃坑,更新时间不定
【】为原文,会尽量减少,可以配合原著食用哦
〈〉为内心活动
《》只给长顾二人
第十四章 破冰
【……
长庚冷淡地说道:“侯爷里面请。”
顾昀...
〔十四〕
为长顾的爱情爆灯,最近很喜欢阅读体,杀破狼完结的阅读体很少,便自给自足,文笔很烂,不喜勿喷(๑• . •๑)
时间线为太始三年
书中的主要人物基本都会出现,沈易,陈轻絮,元和,李丰,长公主,老侯爷,加莱荧惑,教皇,朝中各大臣和玄铁营众将领等等。不一定会每章都在。
主要想让顾昀和长庚不足为外人道的苦衷让众人知晓,当然一些事情也公开处刑🙃
不会弃坑,更新时间不定
【】为原文,会尽量减少,可以配合原著食用哦
〈〉为内心活动
《》只给长顾二人
第十四章 破冰
【……
长庚冷淡地说道:“侯爷里面请。”
顾昀尴尬地收回手,放在唇边干咳了一声:“长庚,等等。”
……
“大帅。”
顾昀伸手虚托了一下,示意将士们起来,然后亲自上前掰开了箱子上的锁扣,他的手按在繁复的锁扣上,像没诚意地拿着个破拨浪鼓逗小孩,还要故弄玄虚一样,回过头来冲长庚笑道:“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你也该是有自己大名的年纪了,可以把自己的小名留给它。”
……
“长庚”这两个字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脍炙人口了,秀娘胡格尔,顾昀,他们都对他那小名情有独钟。
被他当成亲娘的仇人临死前送给他一剂逼人疯狂的毒药,取名叫“长庚”,他本想要照顾一辈子的小义父化成泡影之前,送给他一副绝代无双的重甲,也建议他取个名叫“长庚”。
还有比这再讽刺的巧合吗?
总之,天赋异禀的顾大帅在自己也不知情的情况下,又一次成功做到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众人既感叹于重甲的绝美但对顾帅哄儿子的方法有些哭笑不得,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昀:我当时不知道乌尔骨的事,只想着你就快有自己的大名了,所以……
长庚:我知道,我当时只是有些想不开。
【……
长庚突然一低头,一声不吭地转身回屋,用力摔上了门。
……
他穿一身靛青的便装,衣衫单薄,人也未见得有多厚实,费了不少心思想来讨个好,偏偏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只好对着面前关上的门发愁,看起来有点可怜。
……
沈易翻了个白眼:“你看,你在北疆搞了这么大的事,瞒了他这么久,他对你掏心挖肺,你呢?他现在都觉得你是装聋装瞎骗他——还有从小把他拉扯大的亲娘是个北蛮奸细,现在又没了,没准还是被你逼死的……”
“放屁,”顾昀截口打断他,“草原妖女那样的人,肯定是知道他们要事成才肯甘心自尽的,她要是早知道我在这,肯定明白他们没戏,才不会死呢。”
沈易将他这句话琢磨了一下,没明白这里头是怎么个因果关系,只听出了顾帅“天下英雄,舍我其谁”才是重点——什么叫“知道他在这,就明白自己没戏”?
简直无可救药。】
众人看到前面还有点心疼顾昀,看到后面的‘舍我其谁’便知道他是自讨苦吃。还有些心疼被当成‘棒槌’的陛下……
长公主和老侯爷看到顾昀说‘头回给人放义父’有些哭笑不得,顾昀这时也就刚刚及冠,又是个轻狂不羁的性子,也难为他俩……
【沈易不想理他了,便敷衍道:“你让他安安静静地自己待几天,别拿着哄小妾那一套跑去烦他,等他自己回过神来吧。”
顾昀:“我没有小妾。”
沈易冷笑道:“是啊,你连个老婆也没有。”
顾昀给了他一脚。
……
顾昀对沈易说道:“正好,昨天晚上的折子还没发出去呢,你回去再改一改,就说四殿下至纯至孝,虽然忠孝难两全,到底为国为民大义灭亲,但事后哀痛过度,一病不起,我们在雁回休整一阵子,等殿下身体痊愈再回京。一定要写得合情合理,争取把皇上看哭了。”
沈易:“……”
但凡要是打得过,他现在一定要亲手将姓顾的打哭了。
可惜,人算赶不上天算。】
长庚:义父跟我说说,这些法子都对谁用过呗……
顾昀:……别听沈易瞎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感到有点腰疼〉沈季平!看我一会儿不打哭你!
沈易:😡😡
又被弄哭的元和帝表示看到他们‘父子’和睦还是挺重要的……
【第二天顾昀赖在墙头上看长庚练剑的时候,一个玄鹰突然送来了加急的金牌令,顾昀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皇上病危,召安定侯带四皇子速归。
顾昀翻身从墙头上一跃而下,长庚隐约听见他在院墙外对什么人吩咐道:“叫季平来见我,我们马上准备回京。”
长庚愣了愣,拄着重剑站定,嗅到了一点前途未卜的味道。
整个大梁的人都觉得他是什么四皇子,除了他自己。
……
长庚心道:“我干脆自己跑了吧,反正也没牵没挂的,跑到个深山老林当猎户,谁也找不着。”
然而决定要跑,首先要割舍掉十六……顾昀,长庚试着动了一刀,疼得肝肠寸断的,只好暂时拖延搁置,这一搁置,便随波逐流地被顾昀带上了返京的路。
……
长庚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预感——他觉得从前那些快乐简单的日子,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众人:赖在墙头看儿子练剑的的大帅?哈哈哈哈哈
顾昀没想到长庚当时真的生了想要出逃的念头,是因为自己……当时乡下敏感少年心里竟然想了这么多事,而自己心大惯了,竟从未注意到……
长庚:子熹,我从未后悔过。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顾昀:嗯。
曹春花和葛胖小回想离开雁回的日子,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不禁唏嘘。
【玄铁营的劲旅一路急行军似的往京城赶,饶是少年人精力旺盛,几天下来也不由得筋疲力尽。
……
长庚大叫一声“义父”,惊坐而起,一头一脑的热汗,他下意识地在胸口摸了一把。
……
那把袖中丝帮他杀了一个蛮人,长庚认为自己已经见过血,便不能算是孩子,有资格当个真正的男人了,于是终日带在身上。
玄铁片触指冰凉,渐渐平息了长庚的心绪。
……长庚觉得它怪可怜的,便撒手放了生,漫无目的地沿着河岸踱起步来,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顾昀的帅帐前。
他回过神来,自嘲地笑了一下,刚要转身离开,突然看见沈易匆匆赶来,手里端着一个瓷碗,一股熟悉的药味在原地弥漫开来。
长庚鼻子抽动了一下,走不动了。】
顾昀看到梦就知道是乌尔骨发作了,没想到长庚小小年纪就会控制他,不免有些心疼。
其实是因为乌尔骨的尽头有一个顾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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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消息都知道大家的心情了,其他的跟我们都没有关系啦,专注原著就好了,不会弃坑的。😘
【朝俞】寻常的日与夜
‼️朝哥胃疼梗
❕一发完,求红心小蓝手和评论ε=ε=‾͟͞
❕看文走起⌯'ㅅ'⌯☞
寻常的日与夜
1.
谢俞最近轮转到急诊,连着被排了好几天的夜班,贺朝见他不回家,顺势泡在公司赶项目,租房里已经有阵子没去人了。谢俞背着包往地铁站走,给贺朝打了个电话。
“老谢?怎么了?”电话那头吵吵嚷嚷,后来安静不少,估计是对方出了办公室。
“我今天没有排夜班。”谢俞说。
“你们老师竟然舍得放你走?”贺朝的笑声从听筒里传过来,“或许是特别的缘分,我们这边也快完事儿了。”
“那早点回家,”谢俞低低交代一句,“吃饭了吗?”
“外卖在路上。”贺朝说。
地铁站里人满为患,谢俞不想挂电话,打...
‼️朝哥胃疼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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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的日与夜
1.
谢俞最近轮转到急诊,连着被排了好几天的夜班,贺朝见他不回家,顺势泡在公司赶项目,租房里已经有阵子没去人了。谢俞背着包往地铁站走,给贺朝打了个电话。
“老谢?怎么了?”电话那头吵吵嚷嚷,后来安静不少,估计是对方出了办公室。
“我今天没有排夜班。”谢俞说。
“你们老师竟然舍得放你走?”贺朝的笑声从听筒里传过来,“或许是特别的缘分,我们这边也快完事儿了。”
“那早点回家,”谢俞低低交代一句,“吃饭了吗?”
“外卖在路上。”贺朝说。
地铁站里人满为患,谢俞不想挂电话,打算等下一趟再上车。贺朝大四的时候因为胃疼的毛病,被他拖到医院查内镜,结果在胃小弯上发现一个溃疡,气得谢俞当场自闭。
报站的声音响起,贺朝问,“你还没上车?”
“啊……”被戳穿小秘密的谢俞没接上话。
“不想挂电话?”
“嗯,”手机在耳边已经有些发烫,谢俞扯散围巾搭在手臂上,“我好想你。”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有人喊了一句贺朝,估计是看不得主战力正大光明的偷懒。
“你去忙,赶紧弄完回家。”谢俞催他。
“我也想你。”吵闹声逐渐大起来,贺朝应该是把嘴贴到了话筒上说话,呼吸声刺激得谢俞背后一麻。对方接着道,“快,抓紧时间给我mua一个。”
谢俞勾起嘴角,偏头在手机上亲了下。
之前他们租房子的时候,优先考虑谢俞这边的情况,选在了离医院十几分钟路程的地方。
谢俞出站后先绕到商圈,抓紧时间随便选了几样,打算给贺朝熬个养生粥。
现在正是秋冬换季,又加上几天大夜熬下来,还有吃的那些个外卖,喝的咖啡……
谢俞边付款边想,救不活,等死吧。
2.
为了照看粥的情况,谢俞干脆把书拿到餐桌上复习。
手机叮咚一响,是贺朝的消息。
朝哥:开门。
谢俞踩着拖鞋跑到玄关,拉开门,正好碰上电梯抵达楼层。贺朝从门后面走出来,几步就抱住了他。
闻着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谢俞眯起了眼睛,他伸手在贺朝背上搓了几下,“冷不冷啊?”
“不冷。”贺朝把脸埋在谢俞颈间,“再抱一会儿,想死我了。”
“我也是。”谢俞搂着他说。
半晌贺朝开口,“其实我俩是异地恋吧,老谢。”
“滚。”谢俞笑出声。
房里暖气充足,贺朝进屋就脱了羽绒衣,两条款式相同的围巾挂在钩子上,这是去年圣诞他俩买的情侣款。
贺朝回头正好对上谢俞的视线,笑了下,“怎么了?小别胜新婚,几日不见我更帅啦?”
“你自己熬了几个夜心里没数?”谢俞挪开视线。
贺朝听完,伸手在谢俞脸上捏捏,“小朋友,希望你没有对自己抱以过多期望。”
谢俞拍开他的手,进厨房把温好的粥盛出来。
贺朝坐在沙发上,感觉没吃晚饭的报应来了,眼前所见都跟调了对比度似的,手指尖都开始发麻。
谢俞被这人脸色吓了一跳,跑到贺朝边上,“贺朝?”
贺朝说不出话,觉得谢俞的声音忽远忽近,他握住谢俞撑在一边的手腕,想要把人拉近点,好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哥你等一下。”谢俞转身回厨房,端着杯水跑出来。
贺朝被喂了好几口糖盐水才缓过神,那种浑身发冷的感觉褪下去。
“怎么样?”谢俞蹲在沙发面前,牵着他的手。
贺朝往前倾,把头靠在谢俞肩膀上,放轻了呼吸。
谢俞察觉到不对劲,这人低血糖肯定是因为没吃晚饭。
“是不是胃疼?”谢俞想要站起身。
“没事儿,”贺朝哑着嗓子开口,把横在上腹的手拿开,抱住谢俞,“小朋友给我个抱抱就好了。”
谢俞早听习惯他的胡说八道,“不行,你别这样躬着。”
贺朝一动不动,也没再说话,谢俞知道这是疼狠了。
他就着这个姿势,在贺朝外膝眼那儿比划三横指,手指摁住足三里。
“靠……”贺朝整条腿都麻了,酸胀感顺着往上爬。
谢俞知道自己找准了位置,默默给贺朝摁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感觉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放松下来才停。
“能躺平了吗?”谢俞问。
贺朝应了一声,但还是没有动。
谢俞摸摸他的脸,全是冷汗,“你在公司按时吃药没?”
“……没太按时。”贺朝小声说。
“我真是活该管你。”谢俞起身坐在沙发上,让贺朝枕着自己的腿。他把手搓热以后伸到对方衣服里,在中脘那块儿画顺时针。
贺朝被摁得一下缩起来,下意识想把谢俞的手拿开。谢俞制住他,顶着一张冷漠脸继续给人揉穴位。
绞痛逐渐被揉开散去,贺朝侧躺着,有些困,他把脸埋在谢俞肚子上,闷闷的说话,“别生气。”
谢俞动作不停,开口说,“我知道你很忙,赶工的时候什么也顾不上,我没有生气。”
“明天我就能收工了,准备在家当一块儿望夫石。”贺朝打了个哈欠,谢俞身上暖呼呼的,让人很放松。
3.
从上午到现在,急诊一直忙的不行,医生围着危重患者团团转,轻症病人只得被交给规培的学生看顾。
谢俞早上跟着查完房,又跟台了一个异位妊娠破裂的手术。
小姑娘二十多岁,因为隐瞒病情,导致出血时间过长,送手术室之前就已经有点儿休克,后来术中大出血,费很大力气才把人救回来。
等他下台,已经过了饭点。谢俞出门买了个面包,拿着回值班室啃,他掏出手机想给贺朝打个电话,昨天这人的情况让他有些担心,谢俞打算要贺朝再约个胃镜复查一下。
“谢俞!”
值班室的门被推开。
“怎么了?”谢俞看着同批实习的同学。
“梓园南路上两车相撞,有一批伤患分配到我们医院,救护车快到了!”
谢俞赶紧站起来,两三口把面包解决,边穿白大褂边给贺朝发语音,“中午记得吃饭吃药。”
蜂鸣音占据了整个医院前坪,谢俞接过担架车,血从车上淌下来,女人的两条腿已经一塌糊涂。
他边往里跑边和刚赶来的大夫沟通,“患者女性,车祸伤及左大腿及双足,右足完全离断,左足损毁伤。”
“送手术室。”大夫朝他点头,伸手接替了谢俞的位置。
伤患还在源源不断的送进来,走廊上立马人满为患,除了患者还有哭天喊地的家属。当下人手不够,谢俞他们虽然是实习生但也能做应急处理,尽力让病人撑到医生过来。谢俞被老师呼来喝去的没停过脚步,转得跟个陀螺似的,他在同批实习生里算得上基础扎实,医院的大夫都愿意放手让他锻炼。
又有一辆车推过来,谢俞上去接手,上头躺着个男人,意识模糊手脚冰凉。
“血压测不到。”他同学有些慌神,上来就摆出胸外按压的架势。
“等一下。”谢俞拦住他,把患者衣服掀起来,没有外伤,但上腹挫伤很严重,查体之后肝脾肋下都触不到。
谢俞皱着眉头,直接拿了穿刺针,抽出来一管子暗红色的液体,回头对同学说,“怀疑肝脾破裂,你赶紧去准备手术室,我去找老师。”
同学听完不敢耽搁,匆匆忙忙就跑走了。
谢俞看着两袋液体补下去,血压还是一点没上来,他赶紧扯住一个护士,“麻烦快点儿给他配个血,病人不行了。”
差不多十分钟后,患者就进到了手术室。谢俞缓口气,一下午的高负荷运转让他也有些晕乎。
护士台急促的电话铃在逐渐安静下来的急诊里显得尤为刺耳。谢俞端着杯子站在旁边,感觉自己又有活儿要干了。
果然值班护士挂了电话后,看到他跟瞧见救星似的,“小谢,现在没人手了,可不可以麻烦你去接下病人?”
谢俞忍不住问,“我们这边已经收满了吧?”
护士无奈道,“是,但因为病人情况不太好,又离我们太近。”
谢俞点点头,扣好白大褂往外走,寒风从门口吹进来让人清醒不少。他眯起眼,救护车的警示灯出现在视线里,一路踩着油门停在急诊门口,后门唰的拉开,担架车的轮子咔嚓落地。
谢俞小跑着迎上去,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从门后被推出来。
“贺朝……?”
4.
“患者一小时前呕血一次,据其同事描述,量约600ml,后因工作时晕倒急送急诊。”
“叫血库备血。”谢俞抓着担架车的手指节发白,他低头看到贺朝紧闭的双眼,感觉自己一瞬间分裂成了两个人。
“心率120次/min,血压60/40mmhg。”
“奥美拉唑80mg静推,”谢俞拿了血常规的单子,接着道,“氨甲环酸1g静滴止血。”
大大小小的管子立马全插在了贺朝身上,一个护士突然喊了句,“血色素还在掉!”
监测仪上的数字已经掉到了40g,谢俞不由得提高的音调,“血库的血呢?”
“血库可能没血了。”护士说。
谢俞一愣,是,他们刚刚才经历了一次大抢救。
那怎么办?
他茫然的看着病床上的人,贺朝带着氧气面罩,似乎就要这么从病床上陷落下去。
“怎么回事?”一个大夫掀开帘子走进来,是谢俞的老师。
“输不上血。”谢俞声音有些哑。
老师看了一眼病历,“处理的不错,血之前已经去调了,估计等会儿就到。”
“病人家属到了没?”他问。
小护士哎呀一声,似乎才想起这件事儿。
“我和他合租,”谢俞开口,床边一圈人都望过来,他接着道,“他爸爸没在北京,待会儿我去联系,手续我来办吧。”
谢俞边说边一颗颗解开白大褂的扣子,好像解开了某种封印,他感觉疲惫席卷而来。
贺朝顺利进了内镜室,谢俞坐在走廊的凳子上,蓝色地面反射出柔和的光,把他包裹住。
谢俞掏出手机,跳出来电量不足的提示,还有十几个贺朝的电话。他俩互相设置了紧急联系人,这些电话应该是贺朝同事拿他手机打的,不过自己当时忙着抢救完全错过了。
手机屏幕黑下去,又被他摁亮,反反复复几次电量即将告罄。就像每一个坐在这张椅子上的人一样,谢俞焦急不安但又无处发泄,等待的时间无限延长。
“嗡——”
是他们实习生内部群的消息。
谢俞划开屏幕,是上午那台异位妊娠破裂的手术,患者术后DIC,现在已经送到ICU治疗,不知道撑不撑得过去。
他闭上眼睛,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上午的手术,是否有方法避免这个结局呢?
问病史的时候再仔细一点,直接一点,早发现一点……
这一想,半个多小时就过去了。内镜室的门终于打开,是谢俞的老师亲自给贺朝做的。
谢俞站起身,望着自己的老师,却说不出一句话。
“放心,血止住了,”老师拍拍他的肩膀,“溃疡累及到一根不小的血管,出血量挺大,我们上了大钛夹止血,目前没问题,但是再复发的可能性很大。”
谢俞点点头,“谢谢。”
“你自己是学这个的,平时多提醒你同学,年纪轻轻身体为上,”老师接着道,“别太担心,今天你不值班,好好休息。”
5.
谢俞先去icu看了下那个女孩,又跑到急诊询问经手的几个车祸患者的情况,折腾到快九点才回到贺朝的病房。
托他平常在科里积累下的好印象,贺朝被安排了单人间。谢俞看了下挂着的几个引流袋,没有血性液体。他松了口气,跑到洗手间拧了条毛巾,刚把热毛巾贴到这人脸上,贺朝就睁开了眼睛。
谢俞动作一顿,和他对视片刻,慢慢帮人把脸擦干净。
贺朝插着胃管没法儿说话,一双眼睛跟着谢俞走。
“折腾那么久,你不累吗?”谢俞无奈,伸手放在贺朝眼睛上,“休息吧,我不走。”
贺朝顺从的闭上眼睛,谢俞关了灯,趴在床边牵着贺朝的手,十指紧扣,能感觉到指间一下下的脉搏跳动。
贺朝的情况得留观几天,谢俞中途回去帮他带了换洗的衣服。
毕竟身体底子好,撤了胃管后贺朝精神头还不错,护士都挺乐意来给他换吊瓶。谢俞的忙碌生活并没有因为这尊大佛有所改变,只是从病房到值班室的两点一线,变为了从病房到病房。
……听起来似乎更忙了。
过了24h,贺朝能吃些流食,谢俞会在前天晚上把粥煮好,第二天带到医院热一热就能吃。
“要不是你每天都端着碗跑我这儿来,我都以为你根本没吃饭。”贺朝捏着谢俞的手腕,“瘦了这么多。”
谢俞把手抽出来,“吃你自己的。”
“老谢。”贺朝喊。
谢俞抬头看他。
对方接着道,“他们说那天是你接的我的急诊。”
谢俞放下筷子,“嗯。”
“对不起。”贺朝说。
他从护士那里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很久没缓过来,贺朝换位思考一下觉得自己根本接受不来。但自从他醒过来,谢俞整天都跟没事人一样。
这绝对有大事儿。
谢俞听完贺朝的道歉,没什么反应,又嗯了一声。
贺朝把桌子推开,直接下了床。
“你干什么?!”谢俞站起身想要拦住他。
贺朝正好把人扯过来,直接抱了个满怀,被粗暴扯掉的针头挂在空中,淅淅沥沥的往下滴水。
“回去躺着,”谢俞推了他一下,“你还没到自由活动的时间。”
“你还只是实习生,下不了医嘱。”贺朝说。
谢俞冷笑,“你狗命都是被我救回来的。”
“对啊,”贺朝把人抱紧了些,“是不是吓坏了?”
谢俞僵了一下,手攥着贺朝的病号服,没有接话。
“对不起,”贺朝反复说,“对不起啊小朋友,我其实也很害怕。”
房间里气氛沉默,贺朝感觉怀里的人在发抖,肩膀上的布料湿了一片。
谢俞哭了。
“以后什么都听谢医生的,吃喝拉撒睡全你管。”贺朝说。
半晌谢俞开口,“我是你爸吗?”
“你是我救命恩人,我爸都得谢你。”贺朝揉了揉他的后脑勺。
“滚,”谢俞松开贺朝,看着他爪子上暴力取针留下的血迹,“先回床上躺着去,我去找护士给你重新打针。”
贺朝捏捏谢俞的手,笑眯眯应了一声。
“等一下!”贺朝又喊了一声。
谢俞站在门口,“怎么了?”
“你不能顶着这张脸出去,”贺朝痛心疾首,念出一副台湾腔,“怎么能让别人看到你哭的样子,我不允许!”
谢俞冷漠的拉开门,“人生路不长,别逼我让你走捷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