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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久

【元与均棋】恋痛癖

  现代背景,胡编乱造产物。

  全文6500+,一发完。

  关于如何重塑理想主义,如何找回爱人的能力的故事。

——————————————————————

  “爱人,

  要行多远的路才能抵达一个吻。

  要经历多么孤独的流浪才能与你同行。”

  

  

  徐均朔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他想,他或许可以保持某些理想主义的想法度过一生,他或许可以不那么功利,不那么急切。可是事实是:上海的冬天不常下雪,而他总是在寻找,月亮与六便士的选择不会出现,徐均朔不想抬头看月亮,也没空捡起地上的六便士。

  剧场的舞台很大,徐均朔在那上面走了一圈又一圈,嘴里念着麦克白的台词。......

  现代背景,胡编乱造产物。

  全文6500+,一发完。

  关于如何重塑理想主义,如何找回爱人的能力的故事。

——————————————————————

  “爱人,

  要行多远的路才能抵达一个吻。

  要经历多么孤独的流浪才能与你同行。”

  

  

  徐均朔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他想,他或许可以保持某些理想主义的想法度过一生,他或许可以不那么功利,不那么急切。可是事实是:上海的冬天不常下雪,而他总是在寻找,月亮与六便士的选择不会出现,徐均朔不想抬头看月亮,也没空捡起地上的六便士。

  剧场的舞台很大,徐均朔在那上面走了一圈又一圈,嘴里念着麦克白的台词。

  “你宁愿像一头畏首畏尾的猫儿,顾全你所认为生命的装饰品的名誉,不惜让你在自己眼中成为一个懦夫,让‘我不敢’永远跟随在‘我想要’的后面吗?”

  观众席上空无一人,台下有几个工作人员还在收设备,注意到他的行为,纷纷投来关心的目光。

  

  二十二岁的徐均朔选择了抬头看月亮,选择用最莽撞的方式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一条路。二十五岁的徐均朔依然在自己的舒适区里撒泼犯浑,遇到喜欢的人就追,看到合适的机会就争取。

  他从不觉得自己缺少时间。一秒钟算不得什么,长久也不过如此。

  可是今年他二十八岁。

  他终于承认,他的阅历支撑不起他的精神世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崩塌,徐均朔总觉得自己住在纸糊的城堡里,或许那一天很快到来,或许他的理想主义会一点点消亡。

  二十八岁的徐均朔说,郑棋元你果然很厉害。

  

  “说出你的悲伤吧!没说出来的悲伤将摧毁你那过度疲惫的心,使他破碎!”

  走到第五圈,有工作人员来喊徐均朔,和他说今天的活动基本结束了,可以帮他叫车回去。

  徐均朔笑着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表示自己刚好还要在附近办点事,就不用了。

  

  十二月份的上海不是特别冷,至少比北京好得多。

  徐均朔缩缩脖子,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订票软件,六点的航班,九点不过就能到北京。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几乎已经变成了肌肉记忆,可是卡在添加乘客那一步时,他终于清醒过来。

  他和郑棋元分手了,他提的。

  这是徐均朔还算顺畅的人生中,两件最不靠谱的行为之一。另一个不靠谱,是徐均朔对郑棋元直白的仓惶的追求。

  一个或许激不起多少水花的综艺节目,一场不算深刻的初遇,这些不确定因素夹在两个人的关系中间。

  可那时的郑棋元实在耀眼。

  他的从容和轻盈是不同于在场大多数人的,众人的目光会落在他身上也在正常不过。偏偏他的实力又那么出众,他的舞台几乎挑不出一点错误,这样的人出现在这里,会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徐均朔想,我该抓住他。

  他自始至终都没思考过性取向的问题,如果郑棋元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那他的情感会无数次地向对方倾斜,这根本不需要犹豫。

  走向首席的台阶是十二期节目,那走向郑棋元的呢?

  是梦醒来,我要你还在;

  是赚赚大钱,多多人爱;

  还是澳门到上海的1592公里?

  

  徐均朔整体还算一个活泼开朗的大男孩,在音乐剧方面也乐意付出努力,由此,他和郑棋元的相处还算融洽。

  声入人心第二季的热度当然比不上第一季,但确实有不少一部分人通过这个节目认识了他们,认识了这对cp。

  托节目热度的余温,即使十二期录制结束,两个人见面的机会也只增不减,一场场演出的不断磨合,一次次接住对方抛下的怀表。

  徐均朔的《让她降落》终于换来了郑棋元的《等你降落》。

  

  说来也好笑,徐均朔的追求其实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他会捧着一颗心到对方面前,太多话不用开口都明明白白地展示给了对方看。

  郑棋元当然能懂,但徐均朔在某一瞬间突然开始害怕,怕对方误解,怕两个人这么长时间的暧昧都是自己的黄粱一梦。

  

  十一点落地北京,徐均朔打开微信聊天框,说郑迪我到北京了,配了个卡通小猪跳舞的表情包。

  不过五分钟,郑棋元的电话打了过来。

  徐均朔慌张地戴上耳机,手指猛地点了接听。

  “怎么这么晚过来,”电话那头声音还是带着笑的,“工作很急吗?”

  去路边的便利店买了根烤肠,徐均朔咬了一口,果不其然被烫到。

  他哈了几口气,才回答郑棋元。

  “我是来找你的。”

  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郑棋元再开口时,情绪和上一句话明显不同。

  “也就你干得出来这种事了吧,”这里原本有一句脏话,但他硬生生憋了回去,“在哪?定位发我。”

  挂断电话后,徐均朔在街边不紧不慢地吃着烤肠,定位发到对方那里,有人会来接他回家。

  这是最完美的情况。

  也可能他一句我喜欢你说出口,郑迪直接开着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时候月黑风高,他就算横死街头最后也只能和郑棋元是朋友关系。

  我靠!

  徐均朔终于开始紧张。

  他对着商场门口的反光墙壁反复查看,试图找出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手机前置摄像头……算了,这玩意太丑,完全没有参照的意义。

  这一趟出行是临时决定的,完全就是冲着表白来,其他什么的徐均朔全都抛之脑后。于是他现在才发现,自己背了一个最不符合他的气质,最不符合表白氛围的,史努比双肩包。

  这太逊了吧徐均朔!

  他正满面愁容,就看见离他越来越近的熟悉的车牌号。

  驾驶位下来的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一瞬间所有的顾虑都烟消云散,徐均朔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郑棋元面前。

  不等对方开口,自己就亮出了全部底牌。

  “我就是想起来,我好像从来没说过喜欢你,如果造成误会了那简直出大问题好吧?所以一定要亲自和你说一声,郑迪我特别特别喜欢你,从邀请你和我二重唱的时候就开始算了。”

  正巧旁边有一对情侣和他们擦肩,闻言俩人一同转头,奇怪地看了徐均朔一眼。

  奈何徐均朔本人并不觉得尴尬,拽着郑棋元的袖子,大有对方今天不表态就别想走的气势。

  均朔,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

  不不不,这不是郑棋元。

  均朔,舞台和现实是要分开的。

  不不不,徐均朔本人表示不接受。

  奈何当事人郑棋元先生什么都没说,一把扯下刚才被徐均朔嫌弃的双肩包,径直扔到了他的车后座。

  “……”

  这种情况就在徐均朔的预料之外了。

  他发出了一个疑问的啊,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于是后背被郑棋元打了一巴掌。

  “你傻啊徐均朔,”郑棋元笑得开怀,“就这么点事你怎么不发摩斯密码告诉我呢?也真是不嫌麻烦。”

  “哦……摩斯密码对我来说太超纲了吧。”徐均朔狡辩。

  而后又追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回应我?”

  看着对方难得的慌乱,郑棋元十分无奈。

  “我也喜欢你啊,一直在误会的是你好吧?”他推搡着把对方塞进副驾驶,一点没有刚刚坦白感情的不安。

  这完全不对劲。

  徐均朔总觉得自己在做梦,或许下一秒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还在飞机上。

  开玩笑,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自己,这件事发生的概率有多大?

  还真让他徐均朔赶上了嘿!

  

  车上放的什么歌他听了三分钟硬是没听出来,或者说,他其实在心里奔跑呐喊了三分钟,压根没管外边发生什么了。

  好在这边到郑棋元家的距离不远,没给徐均朔太多放空自我的时间。

  徐均朔倚在门框上,郑重地盯着对方。

  “郑迪,你可想好了,我要是进了这个门,你就要对我负责了。”

  郑迪没回答,郑迪直接把徐均朔的指纹录入了指纹锁的系统中。

  好家伙啊!

  徐均朔心里在放烟花,把这二十多年经历的不幸都想了一遍也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这时候的他俩,说爱情总觉得太重,说喜欢又显得轻佻。可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细水长流的作风,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俩不谈难道这恋爱是给鬼谈的吗?

  

  徐均朔的第一次冲动,大晚上坐飞机从上海跑到北京。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有后来的一次次往返记录。

  郑棋元开玩笑说你这么喜欢我这个大house,怎么不直接连人带行李搬过来呢,徐均朔倚着沙发靠背,夺过对方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当然是苦的。

  “那我不成你养的小白脸了吗?这关系也太前卫了吧。”徐均朔吐槽,“我要演就演成长型大男主,靠我的努力发家致富,最后抱得美人归。”

  “抱谁啊你。”郑棋元无语。

  “抱你啊!有什么意见吗郑棋元老师?”徐均朔说抱就抱,一点不带犹豫的,手直接搭上对方的腰。

  “你就作吧。”嘴里这么说,等到对方真亲上来时,郑棋元又不会反对。

  

  后来回忆起来,徐均朔思考,自己要是真就这么没脸没皮地搬到对方家里,他俩会不会走向不一样的结局。

  热恋期时,没人把异地的问题当问题。

  又或许,他俩之间的问题也不只是异地这么简单。

  1200公里而已,坐飞机两个小时。

  哪能真让这两个小时隔开了他和郑棋元呢?

  

  徐均朔和郑棋元归根到底还是差了十六岁。

  十六年的人生阅历,这些都是徐均朔跟不上郑棋元的。两个小时不够,再过十六年也不够,郑棋元永远比他大十六岁。

  他们之间的鸿沟,不是时间可以填平的。

  反而时间越久,徐均朔就越觉得自己跟不上郑棋元。

  他听过很多别人的夸奖,说他有灵气,说他的嗓音很好,可是仅此而已,徐均朔在音乐剧的场合并不是十分突出。他做不到像郑棋元那样,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向下望。

  他永远是仰望对方的,于是自己的视野里,只有这样一个郑棋元。

  那郑棋元呢?他低头看过来的时候,要越过多少人,才能找到他的史迪奇?又有多少人留在郑棋元的世界里?

  徐均朔算郑棋元的什么呢?

  那段时间里,两个人的工作都很忙碌,缺少了非常多的沟通,当然徐均朔也不会把这些想法都当聊天一样讲给郑棋元听。

  这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徐均朔难得要了回面子,可惜这么着算是完犊子了。

  在舞台上,他扮演着一个又一个角色,或悲苦或跳脱,情绪表达得太强烈,出了戏之后的徐均朔反而像一潭死水。

  他记录梦境的本子越写越慢了,他不再频繁地做梦了。

  对于郑棋元,他时常觉得对方像笼子里的鸟,自己当初想要抓住它,可现在看来,他编的笼子更像是一碰就消失的虚拟线条。

  所以郑棋元会离开吗?

  郑棋元会离开吧。

  郑棋元什么时候离开我?

  

  徐均朔变成了敏感的泥娃娃,而郑棋元再次拿奖的消息,就是将它彻底冲刷殆尽的瓢泼大雨。

  郑迪,我们好像真的出问题了。

  为什么你拿了奖,我一点都不开心呢?

  这些话徐均朔说不出来。

  电话拨通后的第十二秒,他开口,甚至不知道自己发没发出声音。

  “我们还是分开吧。”

  郑棋元问:“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吗?”

  “是吧。所以我重新考虑了一下我们的关系,对不起啊棋元哥。”这话依旧说得有气无力。

  郑棋元那边沉默了很久,两边就这么不发一言的僵持着。

  最后还是郑棋元开口。

  “如果太忙的话可以先休息一段时间,别总不拿自己的健康当回事,别总熬夜……哦对了,你要分手我没意见。”

  于是电话挂断。

  于是徐均朔编的笼子终于变成泡沫。

  

  他以前读那句“靠近你就靠近了痛苦,远离你就远离了幸福” ​,实在没什么感悟。

  这段感情经历倒是终于让他明白,真的有人会让你在感到痛苦的时候,再强烈地迷恋上这些他带来的痛感。

  于是后面的几个月,在徐均朔困在什么地方走不出来时,他决定放任自己的这种状态。这让他想起郑棋元,这让他陷入痛苦,又让他有所怀念。

  想念人实在太虚无缥缈,于是享受他带来的痛苦。

  

  那个夏天,他打开麦克白,看了又看。

  最后还是决定去看心理医生。

  治疗的过程并没有很煎熬,只是徐均朔总有些提不起兴趣,他想,或许不是郑棋元,或许不是某个人。

  他只是陷入了一场从未有过的瓶颈期。

  

  时间线来到十二月时,徐均朔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至少能够确定,自己走的这条路是没错的。

  去北京的机票没买成,但他琢磨了一下,决定给郑棋元打个电话。

  早些时候他的心理医生就给他提过建议,说郑棋元应该是他很信任的人之一,或许把话说开,对方会给出很多有用的劝告。

  那时的徐均朔没勇气拨通电话,那就交给冬天吧。

  至少今年还没过完对吧?

  上海的街头人流涌动,徐均朔藏匿在人群里,又是慌张地戴耳机。

  刚戴上就听见那个太久没听到的声音。

  徐均朔没由来地喊了郑迪这个称呼。

  讲道理,他俩在一起过也分手过,这个特别的称呼现在喊出口,总觉得有些别扭。

  郑棋元没回,等对方表达。

  “如果我现在的位置达不到我心里的想法,是不是就说明,我的实力还不够?或者说,我该怎么才能达到我想要的高度。”

  这话说得实在抽象。

  但郑棋元对此不置可否。

  “你一直在纠结的是这个问题吗?”

  徐均朔不确定郑棋元的“一直”是从哪到哪,但他还是嗯了一声。

  

  “那你等一会吧……”郑棋元那边停顿了几秒钟,“就八点半,在你爱吃的那家咖喱鸡那里,我们聊聊,好吗?”

  

  徐均朔大脑当场宕机。

  他甚至想过郑棋元会直接挂掉前男友的电话,都没想到郑棋元直接决定来上海找他。

  

  你看吧!北京到上海的距离根本不是问题。他们之间总会有人为了见到对方花上两个小时。

  可是这也不对吧!

  徐均朔坐在餐厅里,瞅了眼菜单,又偷偷瞅了眼郑棋元。

  太久不见,郑棋元的样貌居然没什么变化,或者在徐均朔眼里,郑棋元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是不会被具象化的,很特别的存在。所以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在徐均朔眼里都是相似的。

  “其实……我有看你十月底的那场演出。”郑棋元这么平静地说着,只把震惊留给徐均朔一个人。

  “只是个人主观意见,可能不太准确,但在我看来,你已经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音乐剧演员了。”

  夸赞的话来自郑棋元。

  “我其实在想,你在心里到底给自己预设了什么样的位置,音乐剧这条路你想走到哪?”

  

  徐均朔转头看窗外的风景,虽然窗外乌漆嘛黑也没什么可看。

  “有些问题我几年前根本不会考虑,但现在我好像总在为没发生的事情担忧。郑迪,我还是很怕自己追不上你的。”

  “我不想我们在一起是你单方面向下兼容的过程,所以我迫切地想要改变什么,但我发现我的能力好像就到这了。”

  在一起的时候死活说不出口这些真心话,分手了反而能坦然地全盘托出了,徐均朔,你简直无可救药。

  

  对面的郑棋元很长时间没说话,向服务员要了两瓶啤酒。

  “所以其实是因为我,你对自己整个职业生涯都否定了是吗?”

  店里的杯子不大,酒倒了一半,泡沫占了一半,郑棋元就这么一饮而尽。

  徐均朔想说不是的,想说我的问题怎么能算到你头上啊郑迪。可是,可是……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今天见面之后,郑棋元第一次笑了,“但我确实比你大了十六岁。我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让你觉得郑棋元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

  “如果今天这些话你对二十八岁的郑棋元说,他可能会觉得你简直是疯了。”

  “我也不愿意回忆过去,因为我过去的迷茫不比你少。我也有很脆弱的时候,但时间确实会改变一切,我现在不是二十八岁了,我或许可以很平和地接受我遇到的一些问题。”

  “我的平和对你来说很残忍吗?”

  

  徐均朔看着对方喝酒的样子,不自觉地被对方吸引,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可以告诉你,从去年准备到今年的那场戏,剧本一直在改,越改越死板,我非常不喜欢但又没办法提出退出。另一边我个人很喜欢的那个本子,却因为时间原因我没办法参与。”

  “你遇到的困难,在我看来也一样你知道吗?我的情绪反馈不激烈,是因为我确实不把这些问题太放在心上。”

  “在你看来是我单方面向下兼容,在我看来是两个偶尔被生活困住的人相互取暖。均朔,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无所不能”

  徐均朔想过郑棋元的各种反应,但想不到对方会向自己示弱。

  郑棋元说他不是神,郑棋元说他也做不到俯视众生,他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

  于是郑棋元身边的雾散了,徐均朔眨眨眼,视野中的徐均朔终于有了具象化的形象。不再虚无缥缈,不再摇摇欲坠。

  “那你遇到的问题为什么不和我说呢?”他茫然地问。

  “讲道理,你也没和我讲过你的问题好吧!”郑棋元笑着嫌弃他,还顺手倒了杯酒给他。

  

  原来是这样。

  他们两个都太想要在对方心里树立一个完美的形象,可正因如此,两个人反倒越走越远了。这不是两个小时的飞机能跨越的,也不是一方的单方面付出能打破的。

  “是我对你太吝啬夸赞了吗?你怎么能怀疑自己呢。”郑棋元转眼就喝空了一瓶啤酒,还想要继续打开第二瓶。

  “徐均朔是我见过的少有的在音乐剧方面非常有天赋的演员,台上或许看不真切,但是在台下,有太多太多人因为你的表演而落泪,为你的歌声而欢呼。徐均朔,干嘛对自己要求那么高。”

  “我四十岁了还没想明白的问题,你一个二十八岁的小伙子能解决,那显得我多没面子啊!”

  徐均朔被逗得哈哈大笑,没笑两声突然就控制不住地开始流泪。

  无声的,但汹涌的哭泣。

  郑棋元看不下去,直接从对面走过来,坐到他身边的位子,拿纸巾替他擦眼泪。

  或许是感受到了对方的纵容,徐均朔直接把头埋在对方肩膀,一个不像样的拥抱。

  郑棋元一边拍着对方的背,一边问:“所以问题解决了吗?”

  不知道。

  但徐均朔当下只想抓住他能抓住的。

  “会解决的。”他说话的气息还有些飘。

  

  “那我给你一分钟,要说什么你自己想清楚。”郑棋元还是笑着的,只是带了几分坚决,把对方捞起来,强迫对方与自己对视。

  

  原来郑棋元是这样的,徐均朔想。

  他自己几次三番怀疑了两个人的感情,但郑棋元或许从来都没有过。

  如果他们还有可能。

  如果郑棋元还愿意接受这样的自己。

  那么,

  “和我复合好不好?”

  他问出这句话时,像回到了艺考的现场,明明心里紧张得要命,面上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强行表现出很冷静的模样。

  郑棋元的眼睛像十二月的上海,不温柔但格外平和。

  “郑迪,好想亲你一下。”

  郑棋元捏住对方的鼻子,没好气地说:“你就作吧!”

  不过敌方过于强硬,自己定力不强,最后还是让对方得逞。

  一个吻落在郑棋元的嘴角。

  

  原来他们错过了一整个冬天。

Aaa.柠青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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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朔破镜重圆系列文学

-有关异地恋须知

-简介:我不愿丧失希望,我以为这只是短暂的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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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很少下雨。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因为天气预报就算说谎,在北京也很少会有出了门却被淋成落汤鸡的可能性。但夏天的上海正值梅雨季,人们每天在外面都是伞不离手,有种走在伦敦街头漫步的感觉,淡淡的一层层水汽,雾弥漫开来,蒙住了行人的视线。

但北京很少下雨,徐均朔不喜欢下雨天。

或许是从小生活在福州的原因,福州多雨,一到梅雨季节,漫山遍野没有故事里的那种梦幻,小孩多数都在躲蚊虫的叮咬。南方小孩都知道一个偏方,据说在蚊子包上掐一个十字,过会儿就不痒了。所以在徐......

-元朔破镜重圆系列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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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我不愿丧失希望,我以为这只是短暂的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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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很少下雨。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因为天气预报就算说谎,在北京也很少会有出了门却被淋成落汤鸡的可能性。但夏天的上海正值梅雨季,人们每天在外面都是伞不离手,有种走在伦敦街头漫步的感觉,淡淡的一层层水汽,雾弥漫开来,蒙住了行人的视线。

但北京很少下雨,徐均朔不喜欢下雨天。

或许是从小生活在福州的原因,福州多雨,一到梅雨季节,漫山遍野没有故事里的那种梦幻,小孩多数都在躲蚊虫的叮咬。南方小孩都知道一个偏方,据说在蚊子包上掐一个十字,过会儿就不痒了。所以在徐均朔的记忆里,有过很多个被掐出血的蚊子块,但没用,过一会儿还是痒,难受,又控制不住又要去掐。

到了上海也一样,潮湿的天气导致的是闷热,难熬的不是温度,是弥漫在空气中的水汽。水汽会让一切本来已经很清晰的东西变得黏稠起来,包括距离,但也不仅是思念。

所以徐均朔想念北京,想念北京的雨,即使北京不常下雨。所以如果想在北京等到一场雨的话,就要等很久,需要徐均朔坐在郑棋元家的窗子前,望着窗外,坐上十天半个月的,然后等来一场雨,看到断断续续的雨丝或者雨点。没到那个时候,徐均朔就会冲进客厅里,拉住郑棋元的胳膊带他去到窗前,“郑迪你快看!下雨了,终于下雨啦!”

所以郑棋元总以为徐均朔喜欢雨。

浪漫和默契一贯的若有似无,郑棋元会担心小孩是不是想家了,想念福州,想念上海,和他曾经的第三故乡。但当年的梅溪湖也没有很多雨,至少是在记忆里,他们并肩走过的路上,郑棋元会撑起一把伞,撑起在徐均朔的头顶。所以思念不会因为当年的梅溪湖的雨而变得黏腻,原因只是那一千多公里的距离,和藏在身份证里面的无数张往返车票。

“工作原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是利刃,斩断了思念,剩下零零散散的碎片被赋予了新的名字和意义,叫回忆。但这也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因为这是唯一的解释方法,让徐均朔可以向所有人说明白,他和郑棋元分开了。只不过深层原因如果真的要深挖的话,会有很多,比如放弃,挣扎,妥协。他们因为各种原因从来不能在灯光照射中,把藏在桌面下牵起的双手摆在所有人的面前。

即使他们的手上并没有成对的婚戒。

回想起来的时候,徐均朔时常觉得很恍惚,因为这是一段从没被赋予任何名分的意乱情迷。似乎当年郑棋元帮他护住的蜡烛,是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唯一被光照亮过的,相爱的证据。反光的不是他们戴在对方手上的戒指,而是郑棋元的眼镜框,和徐均朔的项链。没有什么其余的,特别的东西,只是最日常的装饰,在灯光下,隐藏着他们对视的,亮晶晶的双眼。

“均朔,这阵要排练赵孤的,早点回北京吧。”

是郑棋元发过来的消息,徐均朔看了一眼,下意识咬了咬嘴唇。旁边的顾易看到他的反应,把头凑过去,“哎呦我们均朔啊,又幸福了伐啦均朔啊,快一点到北京去了咯,慢较再想怎么弄了呀你快点跟他说你过去了呀。”

“我回去干什么,他不要我了。”徐均朔把手机往旁边一丢,干脆学鸵鸟,把脑袋埋进沙发靠枕里,但还是忍不住偷瞄手机屏幕是否又再一次亮起过。

顾易知道,徐均朔的心率是一曲小调。

徐均朔的心总是被比作小提琴的琴弦,普通人一拨弄就发出锯木头一样的声音。但郑棋元知道他心里的旋律走向,轻轻的一挥琴弓,流泻出一串音符,是很忧郁的小调。半音的音阶交织着,不和谐的旋律与和弦组合出的乐曲,一遍遍的穿透徐均朔的心,注射进一支淡淡的蓝调。小调是忧郁的,隐藏在其中的情感都像是偷来的,一句句歌词里的关心与爱意,那些东西也像是偷来的,本不属于他的。

所以顾易还是帮徐均朔回了消息。他告诉郑棋元,均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不敢前进,又不想放弃。

“那麻烦你,我会去接他的。”

郑棋元发完语音,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把给徐均朔订好的高铁票拍了过去。早上的飞机太折磨人,九点多的航班,上午五点就得起床。这种作息放在徐均朔身上基本就要搭配前一晚的通宵了,所以郑棋元订的高铁票,下午一点半,能允许徐均朔早上十点才起床,拎着顾易早就帮他收拾好的行李箱,打车到虹桥火车站,找个地方吃口饭。时长正好播完一整遍他收藏夹里的列表,在轮到《天边外》的时候,趁他还来不及把最后一句切掉,就走进了车厢,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耳机里的郑棋元唱的是,梦醒来,她却已走开。

录音室专辑的词本来就是没改过的,或者说,当年的改词本来就是一个意外,还连续造成了多人深受其害,比如,从此最大受害者何亮辰再也唱不对词了。

检票的时候刷的是身份证。徐均朔把口罩拉下来,看到检票机上自己模糊的面容,和活动着的像素小方块,没忍住被逗笑了,开心了一下。有的时候情绪被充电,就是一件件这么猝不及防的小事,尤其在徐均朔还有四个半小时就要见到郑棋元的时候。

徐均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郑棋元。他知道自己是很爱郑棋元的,但他不敢把自己的底牌翻出来,他不能确定郑棋元到底会不会在梦境的尽头,依然等着他降落。

手机震了几下,徐均朔把它从口袋里掏出来,翻了翻,都是郑棋元的消息。

“到了记得给告诉我,来接你”

“高铁上可以先睡一觉,是终点站”

“晚饭想吃什么跟我说”

果然还是郑棋元,很好的避开了徐均朔接下来需要面对的一连串问题,比如为什么郑棋元要他早点去北京,还和顾易说,不用给他订酒店。所以他也只能回了一个好,配上一个很可爱的小企鹅比心的表情包,然后关掉手机,看着窗外一成不变迅速划过的街景,慢慢变成一片片的绿色,深深浅浅,有时会配着蔚蓝的天空。

徐均朔坐在位置上,手里还捏着自己的身份证。发了一会儿愣之后,盯着身份证看了很久,或许是想到坐了这么多次高铁,存在里面的有多少张电子票根。喜欢现场演出的人对票根总是有执着的,就像徐均朔也会拿着十几岁时候存的票根,在二十几岁的时候装模作样去找郑棋元签名。

想到郑棋元,他又把思绪抓了回来,因为一张上海到北京的车票什么都说明不了。

随着高铁进到隧道里,徐均朔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一路上做了好多梦。梦见下了高铁之后,他拖着行李箱飞扑进郑棋元的怀里,得到了一个紧紧的拥抱;还有他自己坐在副驾驶上,等郑棋元把车开进地下车库,然后和他交换一个绵长的深吻;最后是他被郑棋元搂着腰上楼,打开房门的时候有小爱同学熟悉的机械女声对他们说,欢迎回家。

欢迎回家。

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徐均朔睁开了眼。

是猛然惊醒的那种,像是忽然间区分出了现实与梦境,因为太不真实,因为那些语句甚至可以被打上一个好久不见的标签。

窗外下雨了,郑棋元来接他的时候,只撑了一把伞,伞面微微向他那边倾。

“棋元。”徐均朔叫他,不是以前那种没大没小的喊郑迪,只是喊棋元,然后开口问他,“为什么想要我早一点到北京来?”

“想早点再见你。靠过来一点,小心淋到雨。”

郑棋元的口吻很平常,揽着他的肩走着。僵硬的还是徐均朔,低着头默默拉开了车后座的车门,坐到了驾驶座后面。他翻着手机,弹窗里突然跳出了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北京的天气预报。

一连几天的大晴天,然后又零零碎碎会有一两天小雨。很好的天气,但郑棋元是特意挑了这两天的,能让徐均朔多看看北京的雨——像以前一样,坐在他的窗前,看雨丝像细线,丝丝缕缕的穿过心脏。

“均朔,我们直接回家吧,现在时间还挺早的,回去给你做饭。”郑棋元启动了发动机,看到反光镜里的徐均朔点了点头。

徐均朔还是靠在车窗边,维持着一个万年不变的姿势,抱着一个靠枕,扭头去看窗外,看一颗颗水珠从窗玻璃上滚落,像眼泪一样,一滴一滴,时时的停顿让它看起来要比实际上黏稠。像思念一样,穿越了一千公里的思念,它被浸在每个对视的眼神目光里,像在链接他们的灵魂。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往往爱意埋藏了越深的,在平静的分开之后,会掀起最大的风浪。郑棋元没再说话,因为他真的很想徐均朔,站在舞台上的时候,脑中都会想起当时,他们在灯光下并肩,他们相拥,他们跨越重重人群的无数次对视。在没有徐均朔陪伴的日子里,他又逐渐把日子过回了原来的样子,似乎谁在身边都一样,只要不是徐均朔,都一样,都终有一天让他被劈头盖脸的孤独冲垮,然后开始怀念真正的,两个人所拥有的生活,他们曾经拥有过的幸福。

终于再见到你了,徐均朔,我真的,真的,过了太久了才终于能开口,带你回家了。

只不过郑棋元也担心,当年说好的誓言,会不会因为他提前的收手而分崩离析。

徐均朔在祈祷郑棋元还爱他,郑棋元在竭力压抑着自己不要表现出来,他还爱徐均朔。

所以郑棋元说北京下雨了,是郑棋元希望徐均朔能回来,而徐均朔说北京下雨了,是因为北京的雨真的是一种很奢侈的事物,他希望郑棋元看到的时候,能开心。

“郑迪。”徐均朔轻轻叫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做出了一个很难的决定,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不是……还没分手吗?”

“分了。”

郑棋元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提的分手,本来想的是安稳点,后来发现,原来我本来就是个安稳不下来的人。”

分手的目的永远是安稳,郑棋元总想过安安稳稳的生活,但经过几天几夜被好友的电话轰炸之后,他还是没能想明白,当初和徐均朔分手的时候,对方为什么答应的如此干脆。

“棋元哥,我跟你说实话吧,均朔最近也没心思工作,黑眼圈都又重了几圈。”顾易接通郑棋元打来的电话,把徐均朔的近况全盘托出,“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再说下去,郑棋元就要谴责自己的良心了。从相遇开始,他好像就已经把徐均朔的一生都改变了。一个个转折点,都是因为他,徐均朔才义无反顾走上这条路,重蹈郑棋元走过的覆辙。郑棋元的人生在他自己看来一个很失败的案例,抓不住的也放不下,纠缠于相遇和告别里,最后变成满杯的遗憾。

——You said you were gonna grow up. Then you were gonna come find me.

是无意间听到记住的一句,旋律也很简单抓耳。歌词的缘由似乎是因为彼得潘,那个长不大的小精灵,最后也只能看着温迪离开他,然后长大成人。后来重逢的时候,流着眼泪,说你明明答应过我,永远不会长大的。

但郑棋元放手过,他可以在远处看着徐均朔慢慢长大,在阴影里为他鼓掌,因为他不想束缚住他的温迪。他希望徐均朔可以少为了他流一点眼泪,好好的像他这个年纪的所有人一样,安安稳稳的长大,当一只轻松快乐的狗狗。而他自己,他承受过的遗憾和痛苦已经够多了,徐均朔带来的这一点,忍忍就过去了。

所以其实想明白也并不难,郑棋元舍不得放手,也根本没资格放手。是他搅乱了徐均朔安稳的生活,却又拽着徐均朔,陷入另一个渴望安稳的漩涡当中。

“您已偏航,请在下个路口左转,掉头。”

“请立即掉头,然后前方直行。”

“棋元……还好吗?”

“前方直行。”

终于算是缓过一口气,是不知不觉间出神的时候开错路了,徐均朔一直在后座看着,觉得路不熟悉了却也没开口。直到导航连续喊了两次,郑棋元才反应过来,要掉头了。

开车开错路要掉头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北京路况复杂的很,经常动不动就是堵上十几二十分钟,导航还要你换条路走。

难搞。

但选择只有两个,硬着头皮走下去,无论是哪条路,都在仔细选择之后就这样遵循,或者停在原地直接下车,和命运僵在原地。换句话说就是,在你明明知道这条路会很漫长很难熬的时候,要做何选择呢?

“欢迎回家。”

熟悉的机械女声像梦一样,把徐均朔唤醒。不是说徐均朔在最后那一段路上睡着了,而是如梦似醒,所有的一切他都曾经拥有过。这段时间,他也常常埋怨以前的自己,太贪心啦,月亮又不是为了他一个人亮的,怎么能奢望拥有呢?

但郑棋元没有拒绝牵起他的手,没有拒绝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和亲吻,只是轻轻替他擦去眼角的泪珠,说均朔啊,别总是为了我哭。他静静的听着徐均朔歇斯底里,发了疯的向他喊,质问他为什么当初要分手,现在又把他接回来。郑棋元等着徐均朔喊完了,哭累了,仍然低着头,等着他接受自己的怀抱。

郑棋元说对不起啊均朔,是我花了太久才看清楚,是我让你等了太久。

郑棋元就好像,换了一条路开出一段距离,漫无目的闲逛着,直到听到导航的那句掉头,一踩刹车。似乎没有犹豫的,直接几个转弯回去,才发现徐均朔就站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之间间隔着一千公里,从上海到北京,思念跨越了好远的距离,兜兜转转,又转回来了。

地球很圆,一张车票能搞定的事,也可以慢慢走,走到世界尽头。

 

——End.

 

拖了好久的这篇终于写完了!!!

泠泠堪北

【德哈】战争时期的爱情

暮光hp联动!!!

七夕小甜饼

ooc预警,人物属于罗琳,糖(刀子)属于大家

又名《大型虐狗现场》

德哈向,不能接受不看就完事儿了。

宝贝们七夕快乐七夕快乐七夕快乐。


*(是朋友的文,但人太太的lof上不了了……所以我热心(不是)代发一波)顺便也祝各位七夕快乐!


1997,霍格沃茨大战。

绿光之下,Harry为了摧毁体内的灵魂碎片而死。Antonia,作为Harry的挚友和麻瓜出身的巫师,也倒在L ord Voldemort的阿瓦达索命之中。

Lord Voldemort派Narcissa检查两人,而Narcissa为了见到Draco...

暮光hp联动!!!

七夕小甜饼

ooc预警,人物属于罗琳,糖(刀子)属于大家

又名《大型虐狗现场》

德哈向,不能接受不看就完事儿了。

宝贝们七夕快乐七夕快乐七夕快乐。


*(是朋友的文,但人太太的lof上不了了……所以我热心(不是)代发一波)顺便也祝各位七夕快乐!



1997,霍格沃茨大战。

绿光之下,Harry为了摧毁体内的灵魂碎片而死。Antonia,作为Harry的挚友和麻瓜出身的巫师,也倒在L ord Voldemort的阿瓦达索命之中。

Lord Voldemort派Narcissa检查两人,而Narcissa为了见到Draco而对伏地魔撒了谎,说两个人已经死了。Hagrid抱着两人,回到霍格沃茨城堡前。

“Hagrid抱着的是谁?”人群中有人问到。

“是Harry.Potter和他的泥巴种好朋友。"Bellatrix发 出一声尖笑。食死徒们都得意地笑着。“Harry Potter已经死了,你们要不然加入我们,要不就去死。"Lord Voldemort露出让人作呕的笑容。“Harry! ”Draco在人群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说话间就想奔向Harry,却被Hermione和Ron-把拉住。

“Draco,记住你是谁!战斗还在继续。

“哈哈哈,Draco宝贝,你刚才叫Harry.Potter什么?”

“po... tter,他死了?”

“是啊,他死了。哈哈....”Lord Voldemort骄傲的笑声,久久,久久地回荡在场地上。“我奉劝各位,加入食死徒的队伍,不然等待我们的就是死亡。和最厉害的巫师作对又有什么好处呢?”Draco的声音,又恢复了往常的傲慢和冷峻。说话间却朝着Hagrid的方向走去。(Nacissa就站在Hagrid旁边。)

“很好,很好,像Draco-样加入我们,我们可以一起统治这个世界!

说话间,Draco来到Harry身旁,用极低的声音,凑在他耳旁说道:

“Harry, 虽然你从未听到我叫你Harry,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


Harry躺在地.上,满眼是泪。却不敢做出任何回应。“他终 于叫了我Harry。"Harry在心里默念,“就是现在我死了,也是值得的。”

但战斗还在继续。Antonia显然读到了Harry的想法,她压低声音:“Harry, 小心。30秒之内回来,不然L ord Voldemort就会察觉到。”

Harry挣扎着起来,Hagrid没有反应,过来Harry就披上隐形衣,拉过Draco的手,就向Narcissa跑去 


“potter? !你没死? "Draco的声音里全是惊异。“叫我Harry。 "Harry的声音里像抹了蜜糖一样甜。突然,Draco的手 就被放进了Narcissa手 里。“Malfoy夫 人,照顾好Draco,拜托了。”纳

西莎一点也不惊讶,接过Draco的手,紧紧握住。


“Harry,抓紧,还有15秒了。"Antonia向Harry大吼。 伏地魔的向Antoina看去。说时迟,那时快。Draco吻(? )向了Harry的额头。“答应我,活下来,然后我们在一起吧。"Harry明白自己偷偷喜欢着Draco,但是他从来没想过Draco也喜欢自己。恍惚间,Harry的手 上多出了Draco的魔杖。

5秒。

Harry披_上隐形衣,回到Antonia身旁。海格这才注意到Harry在地上躺着,赶紧将他抱了起来。时间刚刚好。


没有人移动。

“既然,你们都不愿效忠于我,很好,那我们就一-决高下吧。开战。”

Harry和Antonia披着隐形衣,从海格的身上跳下来。“噓,海格,我们没死。"Hagrid惊讶地瞪大眼睛,但没有说话。Harry走 到ord Voldemort对面,Antonia则走到伏地魔身后。

Harry深吸一口气,扯下隐形衣,丢给远处的Draco。

“Harry.Potter,真让人惊讶不是吗,你居然还活着。”但是很明显,Lord Voldemort的声音开始颤抖了。霍格沃茨师生欢呼了起来。“这回你又想让谁替你去死呢?”“如果能让他活着,我愿意去死。"Draco用极低的声音说着。“不会有别人,只有你和我,Riddle, 我们之中,注定有一个要在今天倒下。"Harry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冷意。“你觉得会是我吗,Potter小宝宝?哈哈

Voldemort尖利的笑声回荡在城堡外的场地上。

“爱是威力最大的魔法,你却不懂爱,你永远不拥有最强大的魔法。”(可不是嘛,詹莉亲情向,罗赫安友情向,还有Draco....爱情)

 Lord Voldemort说不出话来,突然他拔出了老魔杖,指向Harry, 发出了他最热切的渴望。


“阿瓦达索命! ! !”"“除你武器 !”绿光碰上了缴械咒,它们在空中僵持着。时间一分- -秒地流逝,这漫长的战斗并没有结束的意思。所有人都在紧张中等待着,等待着-个结束。Draco双手合十,祈愿着Merlin可以护Harry周全。“如果Lord Voldemort杀了Harry,我就给他和我都念个阿瓦达,我去那边陪着Harry,他就下地狱吧。”

Antonia站在伏地魔身后,观察着这一切,时刻准备着战斗。

“砰”,老魔杖飞了出去,Harry用手抓住了它。Antonia知道时机正好,扯下隐形衣,掏出魔杖,指着Lord Voldemort,“阿瓦达索命。”她的声音里,没有感情,只有些许冷意。一 道红光,

从Antonia的魔杖里弹出。直冲向L ord Voldemort。Lord Voldemort缓缓转身,红光正刺中他的心脏


Lord Voldemort死了。但是阿瓦达的威力没有结束。红光分散开去,一股朝着Harry的方向,-遍对准食死徒的方向。“Harry, 小心!”站在场地这头的Antonia无暇顾及她和Harry的距离有多远,-个飞身,挡在了Harry身前,自己却中了那条魔咒。食死徒的那边却是烈火熊熊。

Harry站起来,将Antonia放 平在场地上。Hermione流着 泪,冲到Antonia旁边。

“你怎么能这样,太危险了! "Harry: “? ? ?什么? "Hermione擦着眼泪,缓缓地说:“Anton..... 改进了阿

瓦达,使这个咒.....会杀死....第- -一个撞见它的人。然后分离出厉.....神锋无影....”

Antonia笑了起来,“只要能杀死伏地魔.... .和食死徒....我,在所不惜。"Harry的心, 却倏忽揪了起来。

Draco。他在火场里。还有神锋无影....

他不顾自己满身的伤,就往火海里冲。他要救出那个拯救了自己的人。Harry哑着嗓子,急切地叫着:“Draco! ”却被一双手紧紧抓住,拖了出来。“傻瓜,我可能站在火场里一动不动吗?

格兰芬多的人怎么都是这样的巨怪脑子。”话虽然这么说,Draco的嘴唇却很精准地吻在了Harry

的额头上。

“啊啊啊!”"“'Malfoy和Potter! ”“甜死了甜死了”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惊呼。

“Lord Voldemort死了,我们在一起吧。我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和我的家族当了七年的双面间谍....原

谅我。”(Lord Voldemort:“我? ? ? "Antonia: “我? ? ?”) Draco的话里全是蜜....Harry抬起头,看着Draco灰色的眼睛:“好(我愿意) "Hermione冲到两个人之间, 有些气急败坏:“你们两.....不要给我秀恩爱了。快救Antonia,她受了很重的伤。

“可是要怎么救啊? "Harry依然是日常迷糊。“够了,Harry, 用这个,涂在她的伤口上。”

Draco趾高气扬地命令着Harry。(罗 恩:你拐走了我的朋友,还这样对他,我.... Hermione抢过药瓶,细细涂在Antonia的伤口上,伤口奇迹般地愈合了。

“这种魔药很稀有吧,Draco, 你怎么得到它的?

Draco没有说话。良久,他转过头,看着Harry湖绿色的眼睛,满眼温柔。

“上次你用神锋无影的时候,Snape 教授配给我的。我怕你哪天又给我来一.....就一直带在身.....”(然后霍校学生又双聂發地又吃到了.....“你最后都没有对伏地魔使用不可饶恕咒,却对我用了神锋无影。....Harry冲进Draco怀里:“那是我永远无法弥补你的,我用我的余生赔偿你,够了吗。”“当然。”(霍校学生继续吃糖.....

Antonia站了起来,拉着Hermione, “好了, 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回城堡去吧。”


蔚蓝色的夜幕里,月色正好。



PS.

1 ,Antonia吸血鬼设定,永生不死,所以能伤害她的魔法威力有多大就可以看出来了。

2,Harry最开始没有死,只是被摧毁了伏地魔的灵魂碎片。

3,Antonia改进了阿瓦达,使其变成了阿瓦达+厉火+神锋无影,足以杀死吸血鬼。这是后文中Antonia和家族谈判的筹码。

4,Antonia织出了另- -件隐形衣。

5,Harry在六年级的时候对Draco使用过神锋无影。

6,Malfoy家族是双面间谍,Draco偏 向Harry, Lucious偏向L _ord Voldemort, Nacissa: ?当然是儿子呀。

7,2020年夏天。Draco: “Harry我们过个洋节怎么样? ""Harry:“好呀!”Draco: “亲爱的,七夕节快乐。”在Harry翻 了词典之后,“我也爱你亲爱的。"Draco: “走,我们出去逛街。”接着,就是大型虐狗现场重映版.....


Fin.

2020年8月25日,七夕节


卑微搬运工的一点感想:


我一直认为德哈就是这个样子,

火车站初见时的青涩,大少爷屈尊搭话的近乎调戏

Potter对蛇院的略带憎恶的缠缠绕绕和霍格沃兹里发生的那些所有关于少年时代的意气风发和肆意玩笑

甚至只是关于我们的金色飞贼

他们是可以竞争的对手,可以不用克制自己酣畅对骂的永远的Slytherin和Gryfinddor

是漂亮到刻薄的碧眼,他周遭一切闪烁的阳光满满洒落在黑发少年沉默的心事里
而校园里常青的树,鲜艳的南瓜和永远温和舔舐着火苗的壁炉则是我为我们的爱情设置的全部背景

少爷脾气的明媚灿烂是可以融化刀疤男孩雪水的温暖,他一直清楚心口不一的他喊出那声harry时的颤动不安和爱

在这之前,我早就喜欢你了啊

赤裸裸的,不加包装,放在所有人面前的爱

看到少爷坦白的时候,我就想,啊他真的有在很认真地在讲自己喜欢Potter先生了流泪


真的原著最后关于他们的那一段是很多人的意难平

为什么就放弃了(毕竟罗琳也不会真的写)

但我想他们的故事不会止步,像我们希望的那样

像文里面写的那样,

蔚蓝色的夜幕里,月色正好


既然太太没ghs,我来补一个:

现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半人在禁林约架,

一半在床上约架/笑






仰山雪来
  板写初尝试   procr...

  板写初尝试

  procreate 

  百万秀丽笔刷

  板写初尝试

  procreate 

  百万秀丽笔刷

くり

今天10h✅。

今天八点半起床的。

失眠和晚起真的是很配了。

今天10h✅。

今天八点半起床的。

失眠和晚起真的是很配了。

くり

不想上学。

这周有运动会,报了一百米的短跑和接力跑。

人际关系处理的不好。

我太敏感了,总是推测每个人的每句话有什么含义。


不想上学。

这周有运动会,报了一百米的短跑和接力跑。

人际关系处理的不好。

我太敏感了,总是推测每个人的每句话有什么含义。


LYX.

我以为我会是你的例外

*BE,ooc预警

*梗来源:@顾祈安    

*写完发现我的眼泪是真的不值钱了,食用愉快

     “秦风……”

     秦风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看着眼前大半个身子都倚在自己身上的野田昊,偷偷戳了戳他的脸,“有些人还是睡着了比较可爱。”,秦风压下心中那股不安和躁动,“秦风,扣心自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是。”

     秦...

*BE,ooc预警

*梗来源:@顾祈安    

*写完发现我的眼泪是真的不值钱了,食用愉快

     “秦风……”

     秦风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看着眼前大半个身子都倚在自己身上的野田昊,偷偷戳了戳他的脸,“有些人还是睡着了比较可爱。”,秦风压下心中那股不安和躁动,“秦风,扣心自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是。”

     秦风不知道他对野田昊的喜欢究竟是何时开始的,“我们保持着基本的共振。”“我相信他就像信任我自己。”可能是从这时起的吧,“秦风,狩猎愉快。”又或许从那时就已经开始了。不知几时,他的目光所会有意无意地追随着野田昊。这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体会到如同柠檬一般的暗恋,看到他向别人wink会不高兴,笑的开心的时候又偷偷瞟他,偶尔有一两次野田昊回头对上秦风炽热的目光,温柔的笑一笑便会转向他处,即使是这样,秦风也满足了他的笑,只给了他一人。

     秦风扶着野田昊走到离酒吧不远的一家酒店,打开房间门,屋内一片漆黑,秦风摸索着找到了开关,把野田昊半抱到床上躺下,幽暗的床头灯下,他精致的面容显得越发诱人。

    “野田昊,我,我喜欢你……”

     床上躺着的人突然睁开眼,伸手拉住秦风的领带,把他拽了过来,野田昊在他嘴角印下轻轻一吻,笑的越妩媚,“那,晚安,宝贝。”秦风几乎是落荒而逃,他关上门的一瞬间,野田昊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狩猎者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黑夜笼罩的东京,昏黄的路灯下空无一人,把秦风一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微凉的晚风拂过他滚烫的脸颊,狂跳的心脏还没有平息下来,嘴角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温度,“这应该就算是在一起了吧?”秦风想。

     于是一切都变得自然而然,野田昊会牵着秦风的手带他逛遍东京,会在秦风吃冰激凌的时候舔一口去亲他,唇齿间弥漫着奶油的香甜。

     野田昊就像是一杯酒,十分诱人,但又十分危险。

    “野田昊,你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爱我?”

    “你知道就够了,我不喜欢把它说出来。”

     秦风有时候也会害怕,害怕野田昊对他只是一时兴起,新鲜感过了就什么都不是了,他每次问起野田昊的时候,都会被野田昊用甜言蜜语糊弄过去。

    “秦风,回来吧。”

     KIKO看着秦风整天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她不想,也不甘心,看着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的真心,换来的却是另一个人无情的践踏。

    “秦风,他不是真的喜欢你。”KIKO叹了一口气,从手机里调出一段音频。

    “哎,听说你俩在一起了?”

    “不用你管。”

    “你什么意思啊?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他喜欢我就够了。” 

     声音戛然而止。

     这种情况秦风不是没有想到过,他甚至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

    “秦风,真的,回来吧。”KIKO听到电话那头一片寂静,不确定的又叫了两声,“秦风?秦风?”

    “嗯,我知道了,这么晚了,快去睡觉吧,晚安。”

     秦风没再等KIKO说什么便挂了电话,屋子里没有开灯,他拉开厚重的窗帘,月光倾泻。

     东京的樱花真的很美,只不过有人是第一次见,有人早就看腻了而已。

    “喂?野田昊,今天……”

    “在忙。”

     秦风发现野田昊变了,晚上不回家,白天不接电话,公司里也找不到人,偶尔接一两次电话,也只是冰冷的两个字。

    “在忙。”

     在忙,在忙,可到底在忙什么呢?怎么可能会有人忙到电话都不接,忙到半个月不回家。“可能他真的在忙吧。”秦风安慰自己。

    “喂?野田昊,你为什么不回家?”

    “我说了在忙在忙,你烦不烦?!”

     是不是委屈攒多了就麻木了,秦风苦笑了一下。

     他本来以为他找到了余生的归宿,他看到野田昊的第一眼,就自作主张的把他规划进了自己的余生,只可惜,他计划里的那个人牵手搞毁了他易碎的梦。

    “秦风,回来吧,KIKO跟我讲啦,那花蝴蝶对你不是真心的。”

    “我,我知道,可我喜欢他。”

    “老秦,回来吧,你还有大把的青春,别浪费在他一个人身上了。他对你也就是玩玩,结果你傻乎乎的动了真心,白搭。有些人值得,有些人就只能是过客,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你去外面的花花世界?别犯傻了,快回来吧。”

     秦风起身拉上窗帘,漆黑的房间,冰凉的温度。

     明明他才是最怕黑的那个人,可现在却养成了不开灯的习惯。

     秦风把自己团成一团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窗外亮着几盏街灯。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来东京的时候,有一个人穿着粉色的西装,站在樱花树下对他微笑,那个笑就如同1月的暖阳,融化了另一个人的心。

     秦风拿起手机找了KIKO,帮自己订了张回国的机票。东京的樱花的确很美,但细细算来,自己却已经有二十多天没有见到那个如同樱花一般的人了。秦风已在门口清醒了一下自己混沌的脑袋,给野田昊拨去了最后一通电话。

    “野田昊,你在哪呢?”

    “大晚上的你怎么还不睡觉?”

    “今晚的月亮真好看。”

     野田昊讨厌极了秦风像是说暗语的样子,语气里是重重的不耐烦,“有什么话赶紧说。”

     秦风深吸一口气,道:“野田昊,东京的樱花真的很好看,可我不想再等了。”

    “秦风。”电话那头清晰的传来野田昊醉熏熏的声音,“我从来没说过和你在一起也从来没说过我爱你,一切都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你在这跟我装什么一派深情?”

     所有人都知道承诺会过期,感情会变质,但我们还是希望,自己是那个例外。

     很可惜,他不是。

     樱花,喜欢,回心转意,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这应该会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去爱一个人吧,秦风想。

     夜晚的东京也还是热闹的,可就是这样热闹的东京,淹没了他最后一点希望。

     于是,闭上眼吧。

     街边的路灯忽明忽暗,耀眼的车灯,刺耳的刹车声。

     会不会是上天也不忍心看着一个人一直辜负另一个人的深情,东京的黑夜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小路上没有监控可以为他申冤,有的只是一些人用钱堵上的嘴和降下的热搜。

    “野田昊,如果我有一天突然不见了,你会不会去找我啊?”

    “如果有一天你不见了,我去天涯海角也会把你找回来,我的余生将满满的都是你。”

     承诺很美,东京的樱花也很美,忠诚的人为他奉上了生命。

     野田昊是第二天醒来后才知道秦风不见了,彻彻底底的从他的世界消失了,电话打过去是空号,聊天软件都通通不回。

     他慌了,他不知道那番话对秦风造成了多大的影响。秦风给他打十几个电话,他不接时,他没慌;秦风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等他回家时,他没慌,但他现在慌了。因为秦风不在他身后了,他找不到他了。

     他打电话给唐仁,“喂,唐仁,秦风他……”“花蝴蝶,我告诉你,我不差你那点烂钱,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关于老秦的消息!”

     他又打电话给KIKO,KIKO冷冰冰的声音对他说了一样的话。

     野田昊无力的瘫在沙发上,黑漆漆的房间一如秦风在家中等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他回家一般。

     空洞,无助,黑暗吞噬了未来。

     久经情场和人生阅历,教会了他不对任何人动心。

     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真正去爱一个人,是所有都可给予的爱,而不是三分钟热度的新鲜感。

     拥有时满不在乎,失去了才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回天。

    “KIKO,你为什么不告诉花蝴蝶老秦已经……”

    “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他不能死,他要活着为自己赎罪。”KIKO抬头看了看异国他乡的天,路旁的樱花正开得烂漫,他们是接到电话立刻赶到东京的,“秦风,你傻不傻,他根本就不值得。”

     野田昊第一次见到秦风时,他干净纯洁,未染世俗。

     野田昊并没有动太多的心思,他以为秦风会像所有人一样,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他的心在红酒和女人中被泡烂了,他在下坠的过程中遇到了无数人,可他们并不能阻止他的堕落。

     为什么诺大的东京,容不下一个人的深情?

     为什么繁华的东京,要对一个动了真心的人那么残忍?

     野田昊没有再去刻意的找他,他觉得既然秦风下了决心离开,应该也不想再次被自己打扰吧。他细细回想着和他在一起时的一切,记得最后见到他的那一次,他转身离去时满满的失望。

     野田昊远远的看着秦风的身影隐入茫茫人海,却没曾想,至此一别,便是余生。

     野田昊在家里书房的桌子上找到了秦风写给他的一张纸条。

    “野田昊,如果所有从头重来,我想我还是会不顾一切的奔你而来。”

    “很抱歉没有得到你的同意,便私自把你规划进了我的余生。”

    “我对你的喜欢人尽皆知,可只有你不知道。”

    “我以为我会是你的例外。”

     野田昊捏着这张纸条,想起了他曾经对他随口说过的一句承诺。

    “我的余生将满满的都是你。”

     一语成谶。

     他的余生果然满满的都是他,只不过将是满满的遗憾和悔恨罢了。



    你说,会不会有另一个平行时空,他不是首富之子,他也不是侦探,就只是两个普普通通的人,谈了一场普普通通的恋爱。

Alixis

【德哈】不再期待你的降临

*ooc,自娱自乐产物。


“你愿意付出什么。”


“Anything.”


“有趣,那么就拿你最珍重的东西来做交换吧。”


眼镜被人飞快地摘了下去,冰凉的触感伴着突然袭来的黑暗贴上眼前。

哈利轻笑着拍了拍遮住眼睛的手。“德拉科。”

身后的金发男孩不满的哼了哼,很干脆的坐到哈利身边的草地上。“你在看什么?”

“嗯……我认为如果下次魔药课再把坩埚弄炸斯内普会把我做进他的魔药里。”哈利耸了耸肩,心里为德拉科无名的醋意感到好笑,随手捡了两个巧克力蛙塞进他怀里。

德拉科皱了皱鼻子,“我也以为我的魔药成绩足够辅导你了……又是邓布利多。”

哈利低声笑了笑,讨好的为缩着...

*ooc,自娱自乐产物。




“你愿意付出什么。”


“Anything.”


“有趣,那么就拿你最珍重的东西来做交换吧。”



眼镜被人飞快地摘了下去,冰凉的触感伴着突然袭来的黑暗贴上眼前。

哈利轻笑着拍了拍遮住眼睛的手。“德拉科。”

身后的金发男孩不满的哼了哼,很干脆的坐到哈利身边的草地上。“你在看什么?”

“嗯……我认为如果下次魔药课再把坩埚弄炸斯内普会把我做进他的魔药里。”哈利耸了耸肩,心里为德拉科无名的醋意感到好笑,随手捡了两个巧克力蛙塞进他怀里。

德拉科皱了皱鼻子,“我也以为我的魔药成绩足够辅导你了……又是邓布利多。”

哈利低声笑了笑,讨好的为缩着脖子的德拉科披上长袍。

“哦,真不错,一个穿着格兰芬多长袍的斯莱特林。”

“德拉科,今年冬天我们一起去看雪吧。”

“你又发什么疯?我们不是每年都一起看雪吗?”

“我是说——到霍格沃兹以外的地方。”

“那看来我要给波特傻宝宝安排多几个保镖了,介于救世主的知名程度,哼——我是说,当然可以。”

哈利笑着从笔记里抬起头,微风掠过黑湖边低沉的草野,金色的夕阳从远方照亮了两人十指相扣的手。


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满目的灰白替代了原本的夜空和无数漂浮其中的蜡烛,无一不刺激着哈利的大脑。哈利迟疑的撑起身体,他本以为被取走的会是自己的生命,目前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不过转念一想他也确实不怎么在意自己最后的死活。

哈利甩甩脑袋,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丢了出去,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照目前的形式来看,似乎过不了几天就是决战的日子了。

一抹金色闪过门厅,哈利一个机灵爬起身来,下意识的跟上那道身影。

“德拉科!”

男孩转过身,脸上的嫌恶不加掩饰的暴露在眼前。“波特?你又要干什么?我们已经熟到允许你喊我教名的程度了?”

“德拉科……我知道擅自去找它做了交易是我的不对,但你看,我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什么也没少不是吗!你不要……”

德拉科不耐烦的打断哈利的话。“波特,如果你的脑子出了问题我建议你去找庞弗雷夫人,而不是像一个地精一样在这里给我惹麻烦。”

“德拉科,你听我说——”哈利焦急的拉住德拉科的手,心脏一阵无名的下坠感让他下意识的收紧了手。

德拉科几乎是同时甩掉了哈利的手,浅灰色的眼睛最后望了他一眼,向着楼梯转身离去。

哈利僵在原地,那阵莫名其妙的不适感显然不正常,而德拉科,以前就算他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装傻说出这种话的。

初冬的风带着微凉的寒意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哈利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他来说最珍重的是什么。


他和德拉科在四年级结束的那个暑假确定了关系。

罗恩每次都惊恐的看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大叫着梅林,赫敏倒是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样子。哈利很高兴他的朋友们对此没什么别的看法。飘荡了十几年的心似乎也终于可以安定下来。

大马尔福毫不意外的对于见到他这件事情厌烦到一定程度,马尔福夫人倒是每次都笑着塞给他一包手作糖果。德拉科的妈妈看起来真的很爱他。

德拉科对他们家的立场不怎么担心,他说他父亲总有办法的。他们甚至一起畅想着等一切都结束后就结婚,但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了一切计划。

斯内普死了。死在了伏地魔手下。

哈利从没在邓布利多的眼睛里看见过那种绝望的情绪,可它却切实的告诉哈利,一切都完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斯内普教授去世会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仿佛是失去了棋盘中最重要的那颗棋子,凤凰社再也没有能和食死徒抗衡的能力,几乎是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每次的行动都会提前败露,凤凰社的魔药供给也彻底断了来源。老宅里到处人心惶惶。

邓布利多让哈利带着朋友们逃去国外,如果他愿意。他说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现在的一切本就不是他该承受的,他不需要担起一切。他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不必为了现在做些无谓的取舍。

镜片下湛蓝的眼睛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他不时的转着枯黑的右手上的戒指。老人说话时的神情让人心酸,好像留有遗憾的是他自己。

罗恩和赫敏坚决反对逃走,她们说如果他走了那谁来阻止伏地魔。德拉科不知用什么方法说服了他父亲,他说他尊重哈利的选择,但那双浅灰色眼睛里明明写满了祈求。

哈利做不到就这样逃走。

罗恩和赫敏说得对,如果他走了谁来对付伏地魔。他走了就可能会有更多的人丧命,他不可能把所有人都一起带走。霍格沃兹是他的第一个家,他最珍贵的回忆都在这里。

他找到了传说里的深渊,只要付出一定代价就能实现一切心愿的魔鬼。

他希望一切都可以重来,回到那个没有意外发生的世界。


“你愿意付出什么。”

原来真的可以实现愿望。

“Anything.”

希望德拉科不会生他的气。

“有趣,那么就拿你最珍重的东西来做交换吧。”

最珍重的东西?是生命吧。不能看到德拉科为他穿上礼服的样子还真是有点遗憾……


哈利绝对没看错。

德拉科经常时不时的盯着哈利的背影看,哈利一看过去他就立刻转移视线。

哈利心底浮起一丝希望,也许德拉科都想起来了也说不定呢?

“德……马尔福,你总看我做什么。”

“这又是救世主添的新毛病?你以为所有人都会爱上你?得了吧,别恶心我了。”

“嘿,我都看见了!”哈利不满的打断他,伏地魔突如其来的攻击疼的他不受控制的弯下腰,“妈的……”

“你干什么?”德拉科古怪的看着他,直到哈利直直的向下倒去他才慌张的冲过去,“哈利!该死的!哈利……”

哈,德拉科果然还记得。哈利在昏过去前高兴的想。


“……你醒了。先把这个喝了。”

哈利乖乖的喝下德拉科递来的魔药,恍惚间仿佛回到了过去。

“德拉科,”翠绿的眼睛紧张的盯着眼前的人,“为什么?”

“……我不能。”你不知道你会因此丧命吗。“我会死。”

校医院里一时静的有些可怕。寒风吹的窗户不停吱吱作响,屋里的气温也低了下来。

德拉科认输般的叹了口气,起身关上了窗户。

德拉科没有转过身。哈利在床上呆坐了一会,抬起头用泛红的眼眶盯着德拉科消瘦的背影。

“以后就不要再见了吧。”

直到最后也说了一句最默契的话。


传说果然是真的。

一切都在按计划中的进行,直到哈利战胜伏地魔也没有一个人牺牲,包括斯内普教授。

霍格沃兹重建后哈利和赫敏回校重读七年级,罗恩在赫敏的蛊惑中直接跑去了乔治店里帮忙,这可把赫敏气的不轻。

斯内普依旧是魔药教授。哈利知道了一切原委后对那个男人再也没有一点负面情绪,只是斯内普似乎依然不怎么待见他。除了偶尔突然多出来的安神药剂,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如果不去想NEWT,生活真是比一年级时还要惬意。

哈利还是会做梦,只不过梦的结尾不再是横尸遍野的战场,而是从前的德拉科。哈利知道他必须让自己清醒。回不去了,结束了,是他们早就承认的。他也该开始向前走了。

哈利牵着金妮走在霍格莫德的雪地上,罗恩突然拉着赫敏冲了出来,二话不说的冲着哈利丢了一个雪球,四个人倒在雪地里打成一片。他承认没有谁是不可代替的,即使换一个人也能笑的那样开心,只是没有了“永远在一起吧”那样的期许。


“爸爸,如果我被分去斯莱特林怎么办?”

“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你的名字中含有霍格沃兹两位校长的名字,其中一位就是斯莱特林的,他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哈利轻声说,“而一直对我最好的那个人也是斯莱特林。”

阿不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跟着詹姆跳上列车,金妮帮他关上车门。

三个轮廓分明的人站在远处的蒸汽中,熟悉的身影对着身边的男孩叮嘱着什么,他的太太微笑着站在一旁。

德拉科看起来也终于找到通向幸福的路了。

如果是这样他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为他而感到高兴。

如果那条路从一开始就不曾经过他该多好。


德拉科随着男孩离去的身影抬起头,哈利一头撞入一片熟悉的浅灰,掉进回忆。

回忆那年夏天蝉鸣喋喋不休。

回忆那年秋天树叶迟迟未落。

回忆那年冬天说要下的雪也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