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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画的北鼻

我以为去酒吧可以给帅气男模灌酒,在人群里狂欢high到起飞,玩一整夜不回家;

实际上在酒吧的我喝不来一点酒,光知道炫果盘了,帅哥是见不到的,吃饱喝足就拎包回家睡觉了~

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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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崖月

【少年歌行】不系舟

Warning:本人发烧的无脑产物,造谣一下被抓回宫之前的瑾仙,通篇私设,3.6k+


Summary:江湖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更漏相催,夜雨滂霈。

  

    云来客栈二楼天字号客房内烛火幽幽,床上昏睡的年轻男子眉头紧蹙,冷汗涔涔,他双手紧握着覆身的被褥,复又松开,似被囚困在梦魇之中。

  

  檐外雨幕斜织,将梦境切割成了纷飞的碎片。雨丝飞溅在青石板街上,奏出了鼙鼓动地的节律,吞没了雨夜寥落的虫鸣与砧声。

  

  天涯此夜,西出天启城三千里,一座烽燧孤零零地伫立在...

Warning:本人发烧的无脑产物,造谣一下被抓回宫之前的瑾仙,通篇私设,3.6k+


Summary:江湖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更漏相催,夜雨滂霈。

  

    云来客栈二楼天字号客房内烛火幽幽,床上昏睡的年轻男子眉头紧蹙,冷汗涔涔,他双手紧握着覆身的被褥,复又松开,似被囚困在梦魇之中。

  

  檐外雨幕斜织,将梦境切割成了纷飞的碎片。雨丝飞溅在青石板街上,奏出了鼙鼓动地的节律,吞没了雨夜寥落的虫鸣与砧声。

  

  天涯此夜,西出天启城三千里,一座烽燧孤零零地伫立在起伏的沙峦中。风自阳关呜咽而过,为这座湮灭于黄沙之中的边城低唱挽歌。

  

  他以为那些旧事早已冰封在昆仑的积雪之下,然而在昏噩的混沌中,黄谷城的轮廓却逐渐浮现在眼前。他又一次绝望地站在漫天的火光与淋漓的箭雨之中,身影逐渐和当年那个七岁的幼童相合。

  

  梦里不知身是客,他在局中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梁兵长刀劈砍,马鞭翻卷,嬉笑着开始了一场杀戮的竞逐。屠刀过处,只见人头飞旋滚落,残肢四处飞溅。他的亲人与同胞像牲畜一样被仇寇的铁骑拖行践踏,在焦黑的土地上纵横涂抹出惊心动魄的血迹,他们最终翻滚在血潭火海中,痛苦地发出呼号与求救。

  

  巨石将角楼与城墙轰成了一堆坍圮的土石,士兵几乎悉数战死,这座黄谷翳野、襟带西藩的边城告破只在旦夕。一身血衣的城门侯孤身立在飘摇的城门之上,眼望着梁军的燃矢将王旗射落。

  

   “贼子安敢!”,将军举起手中的长剑怒吼,惊起了正在叼啄残骸的鹰鹫。然而未待他使出舍身成仁的一击,便被流矢射落。长剑哐当落地,将军的身躯如同流星从城楼坠落,血花溅起,和整座城的鲜血一同无声无息地汇流成河。

  

  一滴泪水从男子的眼角滑落,蜿蜒出湿润的泪痕。“爹!”,跨越过十载的光阴洪流,两声撕心裂肺的哀嚎重叠在梦境之中。渐渐地,他听见梁军的兵马远去,留下了堆叠弃野的尸身和一座隳灭的废池。

  

  “舟儿,原来已经长这么大了”,许久未曾入梦的父亲颤抖地抬起手臂,用布满大茧的右手轻轻为他拭去眼泪,留下几道斑驳的血痕。

  

  太安三年的秋日,这双粗粝的大手也曾有力地包裹着他的小手,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上“静舟”二字。年轻的将军对即将启蒙修业的幼子温声言道:“舟儿,这就是你的名字了。”

  

  “爹爹,这是什么意思啊?”小童懵懂地回望父亲,似是不解其意。

  

  “过几日你便要随业师入塾读书了,这是爹爹为你取的训名”,卸下了金甲与宝剑,将军也不过是寻常人家里一个慈爱的父亲。

  

  他拍了拍幼子的发髻,目光却望向了风云涌动的朔北,露出了无奈又坦然的神色:“爹爹赠你以‘静舟’为名,便是希望我儿处世若静水流深,不畏狂澜,能在世道浮沉中作舟自渡,于万顷波中得自由。”

  

  秋风翻越过高岑的远山,卷落了窗外疏黄的榆叶,翩然零落在案头。记忆中父亲的容貌已然有些模糊,然而书案上笔酣墨畅的两个大字却如同黄谷碑铭的石刻,在沈静舟的生命里镌镂下一个尚未可解的谶言。

  

  血火炽盛,冰霜凛冽,沈静舟在寒热相煎的梦境之中终于辗转回到了命书落笔的开端。此际,旌旗猎猎未偃,鼓角尚且遥遥,他几乎要以为一切都尚未开始,一切都不曾失去。

  

  然而当他粗喘着惊醒于这个十年后的雨夜,举目四望,原来关楼早已坍圮,禾黍化作劫灰,只剩身侧的一盏孤灯幽幽亮着。

  

  梦中不安的辗转撕裂了他身上未愈的鞭伤,鲜血狰狞地翻涌蔓延,透湿了雪白的中衣。

  

  此刻更敲四响,骤雨初歇。疼痛使他从身体高热带来的浑噩中猛然清醒,沈静舟挣扎着起身走到榻前,推开了紧闭的窗户,而后便像用尽了气力一样,跌坐在地,他却恍若不觉,只是怔怔地望向窗外。

  

  大雨洗净了飘扬的尘雾,只余月色清明,夜风温柔,轻抚着夜航的孤舟。

  

  他要走了,要回到那座天底下最尊贵的城里。然而从苍茫雪山到市井乡野,九年岁月如驰,其实他对天启城的印象已然十分模糊了。四方的天,无尽的路,学不完的规矩,挨不完的罚……这是他对于皇城为数不多的全部回忆。

  

  浮云蔽月,沈静舟收回视线,望向了屋内即将燃尽的烛火。他发觉此夜的景象奇异地和十三年前蚕室的那一夜重合——伤口舔舐着伤口,疼痛吞噬着疼痛。

  

  隔着光阴的洪流对望,他似乎才醒悟过来,他的命早就因一个巴掌大的肉包子卖给了这座皇城,钱货两讫,从此身不由己,生死由人。

  

  无论是修行于苍茫雪山,还是流连在市井乡野,他已经很久没有深思过“我是谁”这种可以在闻道台激辩三日的深刻命题。他是论武者眼中的“风雪剑”,是说书人口中的“沈少侠”,是思慕者心中的“玉面沈郎”,而嫉恨者则谓之“不知好歹”、“多管闲事”,将其视作“长得娘们儿似的兔儿爷”。

  

  万般如风过耳,他向来只随本心而活,于是问剑求道,行侠仗义,可谓快哉。

  

  世人说江湖,望江湖,有人看见了刀光剑影,而沈静舟却看见了一方逍遥津渡。诸侯卿相端坐庙堂,而他身处江湖之远,不必再对任何人俯首低眉。他可以持一剑而问道万方,在无数恩仇之中留下自己的名姓。

  

  江湖好,一如说书人摇扇吟哦:“三尺龙泉万卷书,倚天万里意何如。弹铗酣歌平生志,相逢意气已横秋。”

  

  鸿鹄振翅,自由翱翔于长空之中,欲叩问天穹之高。只是它飞得太久,又飞得太远,已然忘了脚上紧缚的金锁,细链长长,另一端稳稳地系在了万里之外的巍峨宫城。

  

  沈静舟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演变成昨天那样的局面。他好端端地走在大街上,却不防被人抓住了左手手腕,那人内功深厚,又似乎用足了力气,使他挣扎不得。

  

  他正欲以右手拔剑,却听见那人开口,声音阴柔,又带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沈少侠,可真让咱家好找!”

  

  他难以置信地回头,发现那人赫然是师父浊清。


  沈静舟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便是想挣脱逃走,然而他的左手却被浊清如铁钳一般紧紧锢住,动弹不得。而浊清眼看这小子竟然想逃,心中怒极,便猛然一拽。

  

  二人穿行过热闹非凡的街道,一个步履急促,一个踉踉跄跄,就这样走到了云来客栈的客房。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沈静舟正欲开口说话,却被浊清一个毫不留情的耳光掴倒在地,他白净的脸上立时浮现出一个深红的掌印,嘴角缓缓沁出鲜血。

  

  如同临头一刀终于砍落,此刻他除却几分对未知的恐惧,心底竟还生出一种自伤的快意。

  

  青灰色的影子在浊清的脚边收缩,沈静舟从地面爬起身来,复又垂首跪成了一种乖顺臣服的姿态。

  

  浊清见他如此态度,心下倒是平复些许,只冷冷开口道:“我以为你还算个聪明人,谁知竟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情。加急发出的调令你也敢视而不见,教给你规矩全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不是倘若我不来找你,你就打算一辈子野在外头?”

  

  “师父容禀,徒儿并非有意为之。只是上月调令送来时,我…我在护送天剑阁的遗孤前往庆州,并不在城中。”

  

  浊清不解:“我只听说天剑阁阁主夏恢败于你手,何时天剑阁的遗孤又和你扯上了关系?”

  

  “问剑夏恢后,我一直住在山下,便听闻血衣楼为夺天剑剑谱残本而不惜大开杀戒。夏阁主信我重我,便将幼子托付于我携至庆州避难,一路上追杀堵截不断,这才误了回宫的时间。”

  

   “沈少侠高风亮节,倒是让咱家惭愧。”浊清闻言冷笑。

  

  沈静舟跪在地上嗫嚅不语。浊清见状似是有些不忍,又换了语气说道:“师父当年让你们在外游历,是因为五大监职责之重,非历练红尘者不能担负。只是你莫要因咫尺之义,而忘了自己的身份。为内臣者,做人做事无非在于‘尽忠王事’四字而已。至于江湖人嘛,自谓之侠,常以武犯禁,属实可恶,又着实可笑。”

  

  听到最后一句,沈静舟讶然地抬了抬头,欲言又止。最后他不置一词,只是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说:“请师父责罚。”

  

  “宫中逃奴,打死也不为过。我只罚十鞭,已是天大的仁慈了。给你一日的时间,休整好了就给我马上滚回宫里来。”这是他陷入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此刻,沈静舟才终于发现,原来自己的一生早已能看见尽头。

  

  “万顷波中得自由”,当年父亲执着他的手写下的寄望,如今竟成为了一句可笑的讽刺。

  

  很久以后,瑾玉看见了他背上纵横的鞭痕,半是心疼半是打趣地笑道:“你简直倔得像头驴,要是嘴甜一点认个错,说不定就不必罚得这么狠了。”

  

  他没有反驳,只是轻声说道:“在朝则忠君之事,在野则忠人之托,我又何错之有呢?”

  

  沈静舟一直以一种和顺的姿态默默地接受着浊清所说的“本分”和“职责”,心甘情愿地匍匐在皇权之下,做一把利刃尖刀。然而本分之外,他又固执地崇信布衣游侠的道义。

  

  所谓“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

  

  不反顾者,无关善恶,无关立场,唯在此心而已。

  

  或许浊清也不曾想到,庙堂之外自有世情如冰,人情如火,命运之手以天地为熔炉,将一把杀人刀淬炼出了自己的心。

  

  夜来风声簌簌,捎带着不绝如缕的埙声,遥寄此夜难眠的人。沈静舟听了半晌,便随着乐声轻轻唱和。乐声幽幽,时而激越,时而沉郁,又暗含凄凉之感,正是一曲《阳关》。

  

  栏杆拍遍,《阳关》吹彻,然天涯极目三万里,乡关无觅,不见昆仑。

  

  他此行北归,或许终其一生也难再入江湖了。所幸临别之际,尚能借远客的幽情,为自己送一曲壮行的离歌。

  

  自天下定鼎以来,庙堂高悬,江湖兴举,倚刀仗剑者不知凡几,然而真正留名榜上的又有几人?

  

  今夜他不辞而别,而明日又会有无数的英雄少年在江湖中谱写出新的传奇故事。也许“风雪剑”的名字,很快就会湮灭于仆仆烟尘之中,一如他从未来过。

  

  沈静舟突然感到有些遗憾,他还不曾问过剑仙一剑,还不曾踏遍万水千山,而姬若风同他说的那些江湖轶事,也来不及听到结局了。

  

  姬若风与他交好,曾经半是认真半是调侃地同他说:“你年纪轻轻便已踏入逍遥天境之界,假以时日,北离未必不会再出一个剑仙。”

  

  当时听罢,沈静舟一笑置之。而如今回想,又多了一分际遇无常的萧索意味,属实有些伤人。

  

  “剑道已入天境,而逍遥又在何处呢。”

  

  此夜天地阗寂,无人应答。

  

  

  

  -End-

  

      *私设阿拉小沈的老家在西北那块,黄谷城这个名字是我乱起的🙇🏻‍♀️

 *其实看原著印象很深刻的就是萧瑟问瑾仙支持谁的那一段。让一个命运中从来没有选择的人去做选择,看出了一种荒谬而又心酸的感觉。

  

  

  

  

    

  


  


歹犬
  真的就是觉得,之后这个新人...

  真的就是觉得,之后这个新人物,长得怎么给人一种国神和千切结婚有了小孩但是小三是马狼的感觉

  (个人观点,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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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ing~bling~

【渊旺】《小寡妇闹离婚》(全文完)

一万二千字~

主动勾搭完黑大佬诸葛渊的小寡妇旺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跟“诸葛渊”之间所谓的感情都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所以又开始作天作地要分手。

诸葛渊本想让他们之间好好冷静一下,暂时同意了他的要求,却没想到,这个小男高的竟然能把自己身边所有人的人生都搅得乱七八糟……

也是看完原作第四部结尾之后的发疯之作。这个“幻觉只是幻觉,是坐忘道红中给自己最大的骗局以换得海量非罡”的设定简直有毒,还是得写点什么表达一下愤慨!

是《小寡妇闹春》的后续。但关系不大,前作可看可不看。

——————————————

虽说李火旺已经确定了“现实世界”才是真实,但这并不妨碍他的病情发展,他仍时不时陷入修仙世...

一万二千字~

主动勾搭完黑大佬诸葛渊的小寡妇旺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跟“诸葛渊”之间所谓的感情都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所以又开始作天作地要分手。

诸葛渊本想让他们之间好好冷静一下,暂时同意了他的要求,却没想到,这个小男高的竟然能把自己身边所有人的人生都搅得乱七八糟……

也是看完原作第四部结尾之后的发疯之作。这个“幻觉只是幻觉,是坐忘道红中给自己最大的骗局以换得海量非罡”的设定简直有毒,还是得写点什么表达一下愤慨!

是《小寡妇闹春》的后续。但关系不大,前作可看可不看。

——————————————

虽说李火旺已经确定了“现实世界”才是真实,但这并不妨碍他的病情发展,他仍时不时陷入修仙世界的幻觉里。

每到这个时候,诸葛渊就应他的要求,将他关在有严密保护设施和最强隔音的地下室里,慢慢等他熬过这段时间。

然而这一次,熬过了幻觉的李火旺看起来有点怪。

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复杂的思绪里,从地下室出来以后依然呆怔怔的,诸葛渊跟他说话,他的回应都慢半拍,像是听不到他的声音,又像是故意在忽略诸葛渊的存在。

诸葛渊十分爱怜小精神病的精神状态,他虽然疯,但疯得一往情深,小疯子独有的毫无理智的迷恋和痴情,像甜蜜的泥沼一般让诸葛渊深陷其中,对其奇怪的态度又有什么不能包容的。

于是诸葛渊就整日想着逗他开心,甜言蜜语当然是标配,没事了还要辅导他功课作业,时不时绞尽脑汁带他出去玩……

总之,诸葛渊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做到了小疯子需要的一切,却没想却得到了这种结果。

小疯子李火旺同他坐在书桌的两边,用少有的严肃与冷静对他说出了令人心凉的话:

“诸葛渊,我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吧。”

诸葛渊只当是小精神病又发癫,温柔道:“我是不是有哪里让你不开心?乖,你说出来,我好好向岳父岳母请罪。”

李火旺却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令人难以理解的冷酷和厌倦:“不,纯粹是发现原来一切都是错觉,我根本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分手才是最好的结局。”

诸葛渊:“……你发现你不喜欢我也就算了,你是从哪里发现我不喜欢你的?”明明,他已经喜欢这个莫名其妙就跑来|||勾||引自己的小精神病喜欢到自己都难以理解,一门心思被这小精神病勾得心甘情愿死去活来,他怎么就确定自己不喜欢他了?从幻觉中吗?

——是的还真是幻觉中。

幻觉中……修仙世界中,李火旺终于在骰子的一语惊破下解除了自己对自己的“骗局”,换得了海量的非罡。

他和真正的诸葛渊没有那么深爱。

真正的诸葛渊也只是为了大义帮他挡了司命的攻击而死,除此之外,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之后的幻觉诸葛渊,脊骨剑诸葛渊,不是修真的结果,而是他修假出来的东西。

那是李火旺一个人的独角戏,是他自己幻想诸葛渊爱他,幻想同他心心相印,幻想他与他互诉衷肠,最后幻想诸葛渊因为被揭露真相而惭愧消失。

都是幻想。

真正的诸葛渊,根本就不爱他。

就像眼前这个诸葛渊,他甚至也不是自己一直深爱的那个诸葛渊。

爱他的诸葛渊是修仙世界的诸葛渊的投影,而修仙世界的诸葛渊是这个现实世界的投影。

李火旺爱上的是投影的投影,都是精神病自己的幻觉和诡异错位的世界。

于是,即便是坐在面前的这个诸葛渊,他爱不爱自己呢?连自己这个红中都能把自己骗出海量非罡,李火旺对外界的感知就更不确定了。

也或者,这个诸葛渊也只是某个其他东西的投影,总有一天,他也会一抹脸,对李火旺笑着说:“惊喜吧?原来我是骗你的。”

想到那样的结果,李火旺就想立刻发作疯病,将这个世界一并毁灭算了。

“为了世界的安宁,我们还是提前分手的好。”李火旺诚恳地说。

诸葛渊:“……”这到底是什么鬼的理由??

但疯子的脑回路正常人是没法理解的,李火旺自己决定了一切,收拾了行李,转身就自己回家去了。

临走前还给诸葛渊留了一份离婚协议书,让他签字。

诸葛渊:“……”他们都是男人好吗!他们从来都没有结过婚好吗!法律也不准他们结婚好吗!这离婚协议书又是从何说起啊!

然而打开看了以后,发现这小精神病居然还很有逻辑,说是离婚协议,不如说是分手协议书,综合起来就一句:已经分手了,不会回头,别来找我,不然发疯给你看。

诸葛渊气笑了。

他以为诸葛渊是谁?是幻觉中那个说出来就出来,说没了就消失的鬼?

这小精神病在幻觉里呆久了,竟然觉得现实世界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说了算的?诸葛渊对他温柔,是因为喜欢他,愿意包容他,而不是因为他无能懦弱,是可以任由小疯子玩|||弄又随意丢弃的垃圾。

但是现在这情况,和小精神病硬来是不行的。

诸葛渊把这份离婚协议书好好收藏起来,又给李火旺的父母打了个电话,简略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又道:“他现在脑子不清楚,我不同他计较,但他既然招惹了我,那他就是属于我的情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如果他又想发癫,去和别人发展什么感情,别怪我不客气。”

这也不是诸葛渊想得多。

他和李火旺的缘分开端,就是这个小精神病故意||诱||惑,莫名其妙主动张口,把诸葛渊这个无辜男子给x了。

如果在“分手”这段时间他再演一出相同戏码,再和别人来一场“相爱”,那诸葛渊就得比他还疯了。

诸葛渊可不是什么好人。

李火旺的父母早就知道这一点。

他们的社会历练不是李火旺这个小丈育能比的。诸葛渊这个人不是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那样,外表的温柔可亲无法遮掩他身上的冷峻与深沉。

他本就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他对李火旺好,只是因为他愿意。但如果他不愿意了,李火旺只怕要吃苦头。各种意义上的。

李火旺的父母忙表示,一定看好儿子,无论儿子发什么疯,至少想出轨这一点是绝对不允许的,他们一定会盯着火旺,绝不会发生诸葛渊所说的那种可能。

诸葛渊平静地接受了他们的保证,然后仔细安排了火旺这段时间的生活,说明他们家周围也会有人保护,但不会影响他们的日常,只是为了保证不要再发生上次被人劫持的事情。

李火旺的父母一迭声地说懂,又保证了几回,这才冷汗涔涔地挂了电话。

两人坐在一起唉声叹气,火旺这小混蛋,疯了也就罢了,还非要招惹诸葛渊这样的人。这下好了,招惹得,分不得,如果火旺真的想找别人尝新鲜,只怕那位大佬也得被他逼疯,到时候会发生什么真的不好说。

很快,火旺拎着他的行李箱回来了。

回来的第一句就是:“爸妈,我去找杨娜聊聊天。”

李火旺的父母:“……”这个龟儿子,跟大佬分手,转手就去找前女友聊天!这是在大佬的雷区上蹦跶啊!!

他俩惊跳起来,拉着儿子好说歹说,劝他放弃这个念头。

火旺还转头安慰他们:“爸妈,你们放心,我知道杨娜的父母不喜欢我联系她,我也只是想见见她,和她说几句话,不会做别的。”

那你还想和她做什么啊!?虽然没结婚,但是你自己勾搭了那位大佬,现在你可是有夫之夫,不能犯错的呀!

他父母苦劝了半天,李火旺才不情不愿地同意和杨娜打电话聊天,放弃了去她家里和她促膝长谈的念头。

李火旺果然和杨娜用电话聊了几个小时。

几个,小时。

李火旺的父母头皮发麻,坐立不安。然而这一家子老人加一个小丈育,压根就没注意到,火旺的手机里就有大佬的||监|||听||软件,他跟杨娜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听在了诸葛渊的耳中。

其实内容也没啥,小疯子只是问杨娜,为什么会爱他呢?为什么又不爱了呢?她的爱有理由吗?她的不爱又有没有什么可靠的理由呢?

杨娜本来只是抑郁症,却被他问得简直要变成了躁狂症。

她激烈的情绪忍无可忍地爆发出来,尖叫着骂李火旺不是人,骂他辜负她,伤害她,用刀戳她的心脏,视幻觉为真实,视她的爱情如无物。

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她为他付出的还不够多吗?他特么是哪来的蠢比心思,觉得别人爱他需要理由,不爱他也要理由?

她只是不想再爱他,不想想再为他付出,她也想拥有正常的生活,怎么,她不配吗?

所以其实李火旺的提问只有五分钟,之后的几个小时,都是杨娜积攒在心中的怨气爆发。

她骂得开心极了,开心到全身颤抖,声音嘶哑。

等她真的骂到没了力气,只有呼哧呼哧的怒意喘息,火旺才又问出了另一句:“所以,你的感情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给你的投射,对吗?”如此花样翻新的大骂有点新鲜,不过李火旺确定自己应该没有这么仇恨自己,所以这感情,应该是属于杨娜自己的,与他无关。

杨娜:“……”

杨娜:“……”

杨娜:“……”

杨娜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投射你麻痹。”

电话挂了。

李火旺看了半天陷入沉默的手机,回头对自己爹说:“杨娜的病好像挺重的,您说得对,她已经不爱我了,她和诸葛渊不一样,继续和她联系不太好。”

一起被骂的李火旺爹妈:“……是啊。你终于明白了。”

儿子你终于意识到你不是在所有人心中都像在诸葛渊心里一样重要了是吧?

结果李火旺接着就说:“所以他们怎样都会和我分手,反正所有的爱最后都会变成虚幻,我提前离开他们才是正确的。”

说完就回了房间,钻在被子里蒙头哭了起来。

却不知他的父母被他搞得有多蒙圈。

毕竟李火旺的脑回路太过奇怪,他们实在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想怎样,这会儿的哭泣又到底是为了谁。

一起被骂的诸葛渊也默默地关了||||||监|||||听|||的东西。

和小精神病恋爱真是他诸葛渊的报应。

只是他不确定,自己是哪里造的孽,值当了被小精神病如此折磨,还心甘情愿,不得解脱。




诸葛渊和小情人分手的消息瞬间传遍了他的家族群。

一直同他不太对付的表兄清旺来还专门打了电话亲切慰问,问他是不是有了新欢才抛弃了旧爱。

毕竟之前那个小情人虽然传言中疯疯癫癫,但平时看起来又乖巧又干净,是个单纯的小男高,就算有错也一定是诸葛渊的错,总不能是小男高甩了他?

诸葛渊没有理会他的挑拨,四两拨千斤地避开了他的探寻,也回怼了两句:“听说你那个小情人也不大乖巧,差点带着你一起去撞水泥头车,不知表兄你的身体如何?要不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清旺来扶着眼镜轻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很好。”

诸葛渊也笑:“我主要担心表兄的身体,不像你,关心别人的情人,当心再被推去撞水泥头车。”

清旺来也不和他逞口舌之利,打几句机锋,嘲讽一下诸葛渊竟也有今天就罢了。

他的情人季灾有点难缠,和小精神病李火旺也没差多少了。

若非平时都是自己遭诸葛渊嘲笑,今日也没空去回报一二。

清旺来收起手机,在心中暗暗冷哼。

诸葛渊听起来声音平静,其实明显已经气急败坏。真是稀奇,这人平时都是谦和可靠的模样,态度突然就幼稚起来,果然和男高谈恋爱,自己也会变年轻是真的啊~

自觉占了便宜的清旺来轻松地回了家,在屋中转了一圈,没见季灾,就顺势打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里,他的情人季灾,正搂着一个年轻的小男高睡觉。

俩人的胳膊都在外面||露||着,光|||着。

那小男高的半张脸,貌似,好像,大概,是自己刚嘲笑过的表弟诸葛渊,分手的小男友。

清旺来:“……”

有那么一瞬间,清旺来很想学着季灾平时不讲道理的样子,拉着他撞个水泥头车之类的,然后穷摇式摇晃着他恶狠狠地问你爱不爱我爱不爱我爱不爱我……

……但是季灾比诸葛渊的小男友疯多了。有点怕季灾反咬一口自己还要受罪,清旺来硬是忍下了这口气。

清旺来温柔地唤醒了他家季灾,指着他身边露出一条光膀子的小男高,温柔地问:“宝贝,这是谁?”

季灾的起床气也凶得很,打开了他的手,冷冷道:“我不知道。去跑步遇到的,就带回来了。”

……你去跑步就遇到别人的老婆然后就带回来塞自己被窝了?你是那么好心的人吗!?

想想水泥头车,清旺来还是继续忍下了这口气,淡定地说:“这就是诸葛渊那个把他拿捏得死死的,就算分手也要昭告天下谁敢动他老婆他就动谁全家那个小男高中生,李火旺。”

由于清旺来已经添油加醋地跟季灾描绘过很多次,诸葛渊的小情人有多么疯疯癫癫,把诸葛渊也拿捏得死去活来,诸葛渊又对这小男高宠爱成什么样子,他以为季灾至少得吓一跳,立刻钻进自己怀里之类的。

……他实在是想多了。

季灾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啊,原来是那个小精神病啊。怪不得。”

今天这不是休假吗,他比平时稍微晚一点去跑步,在早市里想买个早餐带回来,正好就遇到了这个奇奇怪怪的小子。

这小子看起来眼熟,他就多看了两眼,谁知道这小子立刻就追了上来。季灾担心他是什么犯罪分子,就跑得更快了些。

他可是大学时代的校长跑冠军,却没想到这小子竟和他不相上下,他快他也快,他慢他更快,不一会儿就被这小子猛虎扑食给抱住了。

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被人占便宜的季灾:“……”

然后这小男高就开始发癫,将他按在地上,揪着他的领子疯狂大骂:“季灾你这个混账!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所以诸葛渊到底是不是我的幻觉!诸葛渊到底爱不爱我!你到底爱不爱诸葛渊!诸葛渊在哪里!!幻觉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给我说清楚!!”

好多话季灾都听不懂。

但是有几句他是听懂了。

他说:“我不爱诸葛渊啊。诸葛渊在他家。幻觉当然不是真的。”他要是爱诸葛渊,何必去折磨清旺来。清旺来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他喜欢的是诸葛渊的话,他的人生都会轻松很多,不需要去撞水泥头车呢。

却不知道,他这三句回答,句句踩在了小男高的雷点上。

小男高就又哭又嚎地骂他不要脸不守妇道花心贼连个男人都看不住……

早市上好热闹啊。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了。

对着这两个争风吃醋的男人吃吃窃笑外加指指点点。

季灾:“……”他这到底是作了什么孽,何至于遭此报应!

本来他可以把这个小男高打翻,离开那地方就得了。谁知道小男高嗷嗷哭诉完,又嗷嗷吐了他一身。完了还往他身上一趴,昏过去了。就趴在呕吐物里。还给抹匀了。

季灾:“……”

倒霉的季灾,无奈的季灾,被人指指点点没法甩手离去的季灾,只得把这个有点眼熟的小孩子拎回来,衣服脱了扔了,又把这个昏迷的小子洗干净,累得半死,就扔在床上,又睡了个回笼觉。

现在他知道了,为啥眼熟呢,当然是因为清旺来给他看过诸葛渊和这个小子在一起的照片,他只看了一眼,然后就忘了。

清旺来:“……你就不能把他随便扔在哪里吗?!”

捡回来,剥干净,洗干净,还送床上?

你啥时候这么好心了?

最重要的是,你啥时候对你的情人如此好心过?

季灾不耐烦地说:“他一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又喊叫什么诸葛渊的,我当然要拉回来问清楚,万一他是你派来污蔑我的清白,以报我们吵架之仇的呢?”

清旺来:“……我是那种人吗?”

季灾说:“那可说不准。谁知道你那眼镜下面藏着什么坏水儿。”

清旺来:“我们相恋这么久,你还这样看我,我觉得很伤心。”

季灾:“伤心?伤心你还抱着那家伙不撒手?我带你去撞泥头车都是轻的。”

清旺来:“不是说好了别再提了……”

他俩正在耍花腔,李火旺被吵醒,睁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司命和另外一套幻觉中的三身旧投影在说话。

想到诸葛渊作为心蟠死去,他未来的司命三身旧却对此无动于衷,顿时悲从中来,只穿着小裤裤就从被窝里窜出去,如一头牛犊一般撞翻了清旺来。

“清旺来!你这混蛋!你辜负了诸葛渊!你明明是他的司命却竟然对他见死不救!你这渣男!没了诸葛渊就换别人(别的心蟠)是吧!你要脸不要!给我把诸葛渊还来啊!把他还给我!”

然后按着清旺来的脑袋哐哐撞地。

清旺来只是没防备,被撞了两下反应过来了,转头一个擒拿技压着小男高的脖子将他压在了地上,回头对季灾皱眉道:“怎么回事?他在说什么?”

季灾冷笑:“呵,我竟不知道,你原来和你表弟还有一段……这可是||乱||伦,也不知道你们俩的妈妈听到该怎么想……”

说完就拿起手机拍了个照片。

“还按着?是觉得手感好?要不我发给诸葛渊看看,你如此招呼他的情人,他一定很高兴。”

清旺来高大成熟,一只手就把小男高按在地上,小男高漂亮纤细却爆发力强,两人姿势暧昧,有点相配。

让人不爽。

清旺来:“……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把照片发给他!不要发!你有病吧!给我住手——”

季灾当然有病。

和火旺的精神病也差不多了。

清旺来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立刻松了手,和季灾纠缠在一起。

李火旺自己嘟囔完那些让世界不宁的话,自己琢磨琢磨,反应过来了。

哦,对了,现在这里不是幻觉世界,这才是真实世界。他认错人了。也说错话了。

但他是个小精神病啊。精神病发病又有什么错呢?

于是李火旺想着幻觉中诸葛渊的无情,和连那个无情的诸葛渊也是“修假产物”的真实,忍不住又落下泪来,哭哭啼啼穿上季灾的衣服就堂而皇之地走了。

走了。

走了。

走了……

他只沉浸于自己的感情问题,和精神病的混乱之中。

根本没管自己几句话就让人家情侣之间翻天覆地的冷酷事实。

好好待在家里就被表兄的情人发来照片嘲讽的诸葛渊:“……”

照片上,小男高火旺光着膀子,满眼含泪,可怜巴巴,被健壮的清旺来按在地上。

清旺来还用凌厉的目光看着镜头。

最可怕的是季灾还附了一句:“我很好奇,你跟清旺来有过一段?什么时候?维持了多久?现在还在藕断丝连吗?看到这张照片,你到底是吃谁的醋呢?拜托回答我一声哦,我真的很好奇(^_^)”

诸葛渊分明坐在书房里,却仿佛看见水泥头车呼啸而来。

呵呵。

明知道自己那个糟心的情人是个小精神病,却放了他自由,任他搞事,任他胡来。

他诸葛渊,怎么会这么蠢呢。

诸葛渊一时也不知道是先把小精神病抓回来干到哭的好,还是跟清旺来打一架让他把他的情人管好的好,或者,为了这个轻易就能把自己玩到心脏病发作的情人,直接把清旺来撞死的好。

然后他才冷静下来,打开手机查看火旺的地址。

发现他的手机定位依然在清旺来家中。

——那当然了。火旺穿走了季灾的衣服,季灾嫌脏把火旺衣服扔进了垃圾桶,手机自然也在里面。

于是到了清旺来家中的诸葛渊眼看着那对情人一边打一边干,屋子里一塌糊涂,却不见自己的小男高。

诸葛渊一只手捂着被辣到的眼睛,厉声问:“火旺呢?”

季灾冷笑:“哎呀你看,他都吃醋到不敢看我们办事呢。”

清旺来:“我都说了没有那回事!你真是欠干!”然后就是一通猛干。

季灾啊啊啊啊……抓得清旺来满身是血。

接吻也接得满嘴血,不知道是不是咬的。

俩人还四处滚。

弄得跟凶杀现场似的。

压根不理呆呆站在一边的诸葛渊。

诸葛渊就知道他俩不正常,也不再和他们纠缠,自己翻找了一圈,确实没有火旺的踪迹,只得出门去找。

泥头车撞清旺来的事可以缓缓。

他还是比较担心火旺的安全。



李火旺这个小精神病自然是又出事了。

抓他的自然又是那位大佬……的干女儿。

她已经虎视眈眈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小男高落单的时刻,让几个彪形大汉把那单薄的小男高拖上了她的面包车。

她才不信什么精神病发作起来就能把人打成肉酱的屁话。

就算是发病,也得讲基本法吧?

她亲自拿铲车把干哥哥和他的下属们从地上铲起来的。

那可是肉泥。

连骨头带肉,都成了贴地的肉泥。

人的拳头怎么可能做到?

如果不是诸葛渊的报复,她就把自己的手机吃了。

她把手机扔给了李火旺,冷冷地说:“告诉诸葛渊,你在我手里,让他赶紧把针对我干爹的操作都停了,否则你可不会太好过。”

李火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他擦了擦眼睛,看了看她,隐约觉得有点眼熟,但一点也想不起来她是谁。

算了,他今天已经发了够多的疯,连三身旧和季灾都看见了,可见病得很重,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

想想自己这么受罪,诸葛渊却连通电话也没有,火旺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既然她要他打电话,那他就打呗,正好他有很多话想跟诸葛渊说。

他拨了两个号,停了。

干女儿不耐烦地吼他:“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火旺抽泣两声,为难地说:“我不记得诸葛渊的号码啊……”现在谁还记号码呢~难道不都是只记在手机上吗~他手机可是丢了呢~这不能怪他。

干女儿认定了他故意拖延,气得不行,但还是拿手机拨出了诸葛渊的号码,又扔回给他。看他还有什么借口!

李火旺乖巧地说:“谢谢姐姐。”不然他还真联系不到诸葛渊。

干女儿:“……”

电话拨通了,诸葛渊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邹志月,你总不会也和你干哥哥一样,想作死吧?”

听到他的声音,火旺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他呜呜地哭着说:“诸葛渊,你这个渣男!你这个假货!你这个幻觉!你根本就没爱过我!我恨死你了!”

啪叽,他把电话挂了。

诸葛渊:“……”

干女儿邹志月:“……”

邹志月简直气到爆炸,骂道:“你有没有搞清楚,我现在是绑架你让你男人就范!你跟他闹脾气还挂电话是怎么回事!!给我把电话打回去!打回去!”

火旺抹抹眼睛,大义凛然道:“我和他分手了,我死也不打电话!”

邹志月:“……”那刚才你打电话还哭诉渣男是在干什么!演言情剧吗!?

她气得没法,把电话又打了回去,但这次没给李火旺而是打开了公放。

诸葛渊无论心中如何着急,声音依然温柔冷静:“火旺,你是在邹志月的手里吗?你现在还安全吗?”

李火旺:“你就是个幻觉!你根本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所有的爱情故事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我才不需要你的安慰!给我去死吧!幻觉!”

啪叽!他又把电话挂了。

邹志月气得浑身发抖。她是来绑票的不是来看他们耍花腔的!

她只得又打了回去。

这次她没来得及张口,诸葛渊已经把她的话堵了回去:“谢谢你,邹女士,求求你,不要让他挂我的电话,拜托了,你当了我们之间的鹊桥,真是个好人,我一定牢记你的恩情。”

绑票的邹志月:“……”

她快把手机攥出汁儿来。

最后还是挫败地打开了公放,举在了李火旺没法轻易按断的地方。

诸葛渊问:“火旺,你跟清旺来……是怎么回事?”

邹志月:“?”这渣男,竟不问李火旺安全不安全,就开始吃飞醋了吗?

火旺想起清旺来,颓丧道:“他可真不是东西,和你有那样亲密的关系(心蟠和司命),竟然都不救你,直接换了人(心蟠)。他可真是个渣男,所以我打了他,也骂了他。你放心。我为你报仇了。”

邹志月:“……?”

大汉们:“……??”

哦豁……什么亲密?什么渣男?好大的瓜!赶紧吃吃!

诸葛渊闭了闭眼,问:“……你不会就这么骂的他吧?”

火旺厌倦地说:“差不多啊。我总得让他知道他错过了什么。你真的是最好的心蟠了,如果我是你的司命,我拼着自己不要,也会救你。但是……我竟然,只救出了一个我自己创造出来的幻觉……”

说完,他又开始崩溃,喃喃地骂着诸葛渊为什么不爱他。

诸葛渊:“……”我特么到底要怎样才算爱你啊!

诸葛渊:“那你知不知道,清旺来和季灾本就相爱相杀,你却在他们面前胡说八道,他两个如今简直要打出狗脑子来?”

火旺一听,理直气壮道:“原来季灾和三身旧勾搭在了一起!怪不得!我就说他们都不是好东西!打出狗脑子才好呢!”

诸葛渊简直气死:“火旺!你明明知道,那些都是幻觉!你不能将幻觉和真实世界混为一谈!然后在他们跟前挑拨是非!如果只有我就罢了,季灾那个人最是记仇,如今他将我俩都看成了敌人,万一他推你去撞水泥头车,我连哭都没地方哭!”

火旺厌烦极了:“反正你的爱也是幻觉,哭去呗。”

诸葛渊声音温柔,但脑门子上和脖子上都暴起了条条青筋,眼睛也气得发红,手上发着消息忙着让属下追踪火旺的所在,嘴上却还是温柔地解释:“火旺,我不是幻觉。我对你的爱也不是幻觉。你不能用你幻觉中的那个人来衡量我。我不是他。我就是我自己。你总要意识到这一点,我真真切切地喜欢你,和你那个见鬼的幻觉无关!”

火旺:“真的吗?我不信。”一副鲁豫口气。

诸葛渊:“……”好气啊。

火旺才不信任何诸葛渊的话呢。

那个幻觉也说了,无论真假他都是诸葛渊。结果确定了他是假的,他就再也不出来了。

说大话的时候所有的诸葛渊一个比一个行,等谎话戳穿的时候就一死了之。

所有的诸葛渊都一样。

真是可恶啊。

“你可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不然我一定杀死你!活活掐死!”火旺狠狠地说。

他又想去挂断电话,这次邹志月反应迅速,躲开了。

她对电话里说:“我让你和你的小情人说了话,而且我保证将他安全送回你家。你还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吗?我没有别的诉求,只求你放过我的干爹,他是个老糊涂,但以后他所有的东西都由我接手,我会好好看着他,只拜托你和你的那些‘家人’,放过我们。”

诸葛渊抹了把脸。他对付那位大佬当然不只是为了火旺的“仇”,也是想趁机更进一步的意思。但既然邹志月如此识趣,他也没有非得跟人结死仇的意思。

吃亏就吃亏吧。

谁让他找了这么个要命的情人。

他说:“好。谢谢你,我们一言为定。”

火旺却又作妖起来,因为他的脑子不知咋的终于接驳到位了,想起了眼前这位女子正是有一回差点成为诸葛渊的未婚妻。

这下小精神病可又炸了,又哭又嚎地骂他两个x夫x妇,早就勾搭成x,今儿个专门演出这一场给他看,诸葛渊果然是个骗子,垃圾,他该死!

四个彪形大汉都没摁住他。

所幸后座和司机的驾驶位之间有栏杆,后面打得沸反盈天,司机还是平稳地将车开到了诸葛渊的家。

诸葛渊早已在那里等待,眼看着面包车停下,从上面走下来的却是一群奇形怪状的人。

确切地说,被打得奇形怪状的人。

他们无情地把李火旺丢了下来。

车上邹志月挡着脸,恶狠狠地说:“诸葛渊!你可记着!咱们之间的仇怨一笔勾销!今天之后,我们再不欠你什么!”

面包车呼啦把门关上,飞一样地跑了。

李火旺落在诸葛渊怀里。

诸葛渊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问他有没有事,就被李火旺一拳打在了眼睛上。

“你这出轨的渣男!我就知道不能信你的话!你这幻觉!坐忘道!我要剥下你的脸皮!你这个该死的骰子!是不是又要提醒我一切都是假的——”

癫狂的李火旺,简直要跳起来踢诸葛渊的膝盖。

诸葛渊被他这一出又一出的弄得精疲力尽,把人胳膊制住,扛起来就回了自家。

刚才一直在此处追查邹志月下落的小弟们已经离去,家里只有他两个。

诸葛渊就把人随便丢在地上,皮带一抽,把那双张牙舞爪还在试图杀人的手捆住,狠狠把他||干|||了个||爽。

第一回的时候李火旺还在叫嚣着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你弄不死我我就掐死你!

第二回的时候李火旺还在嘴硬,骂他幻觉,骂他坐忘道,历数他对自己不好的地方,还有那个“未婚妻”。

第三回的时候他就有点受不住闭嘴了。

他只和幻觉中的诸葛渊温柔纯情地搞过几次,和这位真诸葛渊一起的时候也都是受到了万分的爱怜,哪里知道一完了还有二,二完了还有三?

那地方被一用再用还要用,简直就跟被火钩子燎了一样火辣辣的,那人竟换了bi-yun-tao,还要再来第四回???

第四回都进去了,火旺才终于意识到了不好,开始哭着求饶。

他哭得超可怜的,就像没有把诸葛渊的心按在地上踩,更没有把他的身边所有人的生活都搅得鸡飞狗跳。

诸葛渊其实也没那么大劲儿,他又不是金刚钻,搞四次也很艰难好吧。

但他太气了。

有李火旺这么个情人,那心情,真的是每天都走在钢丝上。

他就只想跟个普通的、正常的、理智的情人一样,给彼此一点时间,让双方都冷静冷静,再一起坐下来谈谈,解除误会,就可以了。

——这难道不是一对正常情侣应有的解决问题的过程吗?

然而李火旺才不。他就是有本事把一切都搞得乱七八糟,让一切都成竹在胸的诸葛渊一次次横遭暴击,一败涂地。

他无奈地说:“李火旺,我大约是前世欠你的!你就是我人生的劫数!”

李火旺哭唧唧,却还是忍不住咕哝:“你当然欠我的。”他就是李火旺人生的大劫,凭什么李火旺就不能变成他的劫数来虐他了捏?

诸葛渊又开始气血翻涌。他知道幻觉里的诸葛渊可能辜负了火旺,但那关他真实诸葛渊什么事啊?凭什么自己要为他背锅?

他说:“李火旺,做人要讲良心,我到底什么地方欠了你的,你给我说出来?”

李火旺当然说不出来。

毕竟欠他的那个人并不是眼前这个。

但他会胡搅蛮缠呀~

又哭又闹胡扯了一通,又悲愤地骂了一场:“诸葛渊,你说没欠就没欠吧!我不在乎了!”

好像理直气壮的其实是他自己似的。

然后果然被诸葛渊又gan了一场。

这次做完就睡了过去,完美地避过了诸葛渊的步步紧逼。

诸葛渊搂着他,做四次,就算是他也累得说不出话来。

追究小精神病造的孽可以明天再说。

今天还是先休息吧。

可惜,休息只是一场美好的愿景。正欲陷入朦胧的黑暗房间中,手机突然亮起了消息提醒的光芒。

他拿起来一看,是清旺来。

“诸葛渊,你给我说清楚,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过超出亲戚的关系!”

“你那个小情人胡说八道你是要负责任的!”

“诸葛渊,不要以为我们是表兄弟我就会放过你!”

“我跟季灾一起掉到楼下了,你赶紧来救我。”

“不要叫救护车,也不准让别人知道!你自己来!”

“你敢让我妈知道,我就和你断绝兄弟关系!”

最后三条消息,是十分钟之前发的。

诸葛渊冷笑一声。他这个表兄真是很傲慢,就连求救都这么高高在上。

既然不让告诉姨妈,那就不说,没什么。

但他转手就把清旺来压着火旺那张照片发给了姨妈。

然后在微信中悲伤地诉说清旺来的花心,和自己的忍辱负重。最后表示了一下毕竟兄弟情深,自己一定会原谅表兄的,请姨妈放心,千万不要怪清旺来。

把这一切搞完,他才跟迷迷糊糊的火旺说了一声,爬起来去救人。

医院里,诸葛渊一边微笑看着医生给清旺来徒手接腿,一边拿着他的手机,好心地帮他回复着姨妈的消息。

“……是呀,他们在第一医院里,没事,真的没事,一点皮外伤,姨妈你别来,不然清旺来又要生我的气啦。”

“……您真要来?那可不是我通风报信,您就是凑巧看到了。”

“……不用,真不用您讨回公道。我们是兄弟,有啥事都能互相原谅的。真的。”

他微笑着关了手机,转头看胳膊上打着石膏的季灾:“你和他闹,我不管,但不要把我的爱人拖进去,行吗?”

季灾依然带着他独有的那种沉静的癫狂:“所以,你和他之间,到底有没有过一段儿?”

诸葛渊:“……”深吸一口气,忍住,“没有。”

若非是亲戚,他宁可永远不认识清旺来。

季灾:“真的吗?我不信。”熟悉的鲁豫口气。

诸葛渊的脑袋上,迸起了两根青筋。

好的,现在他知道了。

季灾虽然和李火旺长得完全不同,但是他的癫狂,他神奇的脑回路,跟李火旺是一模一样。

就像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还是得给他和火旺做个DNA鉴定。

万一,他是说万一,真的就是李火旺家不知何时被丢弃在外的亲生子呢!




——全文完——


好啦~这次的小寡妇闹离婚终于闹完啦~当然离婚是不可能的,诸葛渊本来作为更成熟的男人,想以成熟的方式应对这次“分手”,奈何李火旺不是普通人,他不按剧本走哇~

折腾半天,看自己的情人上蹿下跳,快把整个世界掀翻了,诸葛渊也只能捏着鼻子把人弄回去,cao到服,才能让他安静下来,别再作孽啦~

哈哈哈哈哈哈这次受害的是清旺来和季灾呢~这俩人一个黑心一个坏心,眼睁睁看着火旺在失去诸葛渊的命运里挣扎,诶~但他们就是不说~也不帮忙~

一个神出鬼没,一个张嘴就是“继续保持”,不揍他们两拳,如何能让小寡妇一解心头之恨呀~

虽然这拳是母亲的铁拳,但是比火旺的拳打上去还解恨呀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

至于火旺为什么会在幻觉中把季灾和清旺来也投射进去,自然是当初诸葛渊去救人的时候他俩也在,但是这事不重要啦,所以没提。

季灾和火旺当然长得不像,毕竟没啥血缘关系。

但他也是个小疯子,就是李火旺2.0,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说的就是他们啦~

哎呀这篇总计一万二千字呢~我好辛苦呀~给点评论嘛~

(づ ̄3 ̄)づ╭❤~


九

八千里

  9999fo——

  

  番外(六十一)


  顾臣手很稳,确认自己真的捅进太上皇的心脏之后,他又很快把刀抽出来,血喷的到处都是,喷到他脸上,顾臣厌恶的伸手擦了擦。


  太上皇还没有死,他脱力的倒在地上,威严高傲不可直视的眼睛里难得写满了迷茫“为什么,顾臣,你杀了朕,你不可能活着走出去的!”


  顾臣蹲下身子,居高临下的看他,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全然掌握上风,完全意义的上风,而不是男人施舍他,或者因为某种让他恶心的情感所做出的退让。


  失血过多,太上皇很快觉得冷,体温随着生命力无可挽回的流逝一起慢慢降低,他意识模糊,五感衰退,他最后只模糊的看见顾臣似乎......

  9999fo——

  

  番外(六十一)


  顾臣手很稳,确认自己真的捅进太上皇的心脏之后,他又很快把刀抽出来,血喷的到处都是,喷到他脸上,顾臣厌恶的伸手擦了擦。


  太上皇还没有死,他脱力的倒在地上,威严高傲不可直视的眼睛里难得写满了迷茫“为什么,顾臣,你杀了朕,你不可能活着走出去的!”


  顾臣蹲下身子,居高临下的看他,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全然掌握上风,完全意义的上风,而不是男人施舍他,或者因为某种让他恶心的情感所做出的退让。


  失血过多,太上皇很快觉得冷,体温随着生命力无可挽回的流逝一起慢慢降低,他意识模糊,五感衰退,他最后只模糊的看见顾臣似乎说了什么,但是到底说了什么呢,他不知道,他已经永久的失去了意识。


  “是的,我很快就会去找您,但是那时候,您再也没什么能威胁我的东西了。”


  顾臣说,他出神了一会儿,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个一辈子压在他头上的男人,享尽了尊容和显贵,一辈子生杀予夺的男人。


  他的欲望决定了顾臣的出生,他的态度决定了顾臣的人生,他的权利掌握着顾臣的生死,他的话语轻易可以将顾臣最后的希望剥夺。


  但是他死了,荒诞的不可思议的,死在了他的手里,死的狼狈,死的无人知晓,甚至死不瞑目。


  顾臣把匕首用帝王身上的衣服擦干净,仔细收起来。


  帝王一直提防他,每次见他都会叫人搜身,他下定决心之后,把这把匕首藏在自己的身体里,藏在他的血肉之中,匕首只有很短很短的一点点手柄,刀刃插在血肉里,走一步都像在凌迟。


  顾臣很艰难的站起来,斩下一截衣摆,用力的绑在腿上。


  不止痛,但至少不会因为失血影响他接下来的行动。


  他知道自己逃不掉的,但是在那之前,他想最后再看一眼,他的希望,他的孩子,他的安安。


  那是他前半生从未妄想拥有过的珍宝。


  顾臣找了快帕子就着水把脸擦干净,他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很快影卫们就会进来,他瞒不了多久。


  但是影卫不能擅作主张,尤其顾臣到底也算他们名义上的半个主子,他们上报皇帝的这个空隙里,已经足够了。


  一路异常的顺利,只有安安睡的像一个小猪,顾臣几次伸手想戳醒他,看他睡的那么香,又没舍得。


  从安安身边离开之后,顾臣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冷宫。


  出乎意外的,追兵竟然一直没有到,大抵他仁善的皇帝哥哥,还在为太上皇死茫然失态吧。


  顾臣在冷宫里走的熟门熟路。


  他回到了自己小时候住的那一间,因为无人打理,本就破败的地方更是肮脏的不成样子。


  顾臣却不嫌弃,他在屋里找到一个断了一条腿的椅子,搬到院子里,坐上去,看着蓝汪汪的天。


  天气真好啊。


  他的生命在这里开始。


  那也就在这里结束吧。

  

  

  end.

  

  我知道有bug!

  但是但是剧情需要大家理解一下

  

  咳,还有人想看重生线吗?

  彩蛋是月尘(第三旁白视角)简单碎碎念。

九

八千里

  8888fo福利来了。

    

  番外(五十九)

  

  皇帝离开之后,宫人也在太上皇的示意下鱼贯离去。


  屋里只剩父子两个,太上皇上前一些拉住顾臣的手,这是个彰显亲昵的小动作,顾臣冷着脸看他,终究没有躲开。


  “你怎么总是那么倔?”太上皇叹息,顾臣昂着脖子,清瘦的脊背笔直的挺着,顾臣抿抿嘴,他低下头“陛下,我的武功已经废了,我的母家早已死绝,我没有其他的本事,也并不算什么威胁,我可以发誓我绝不会做些什么,我只是想留下来而已。”


  “您就当我贪恋繁华,贪恋富贵,贪图安逸,高抬贵手这一次不可以吗?”


  太上皇叹口气,他拉着顾臣坐下,外头的天光穿过...

  8888fo福利来了。

    

  番外(五十九)

  

  皇帝离开之后,宫人也在太上皇的示意下鱼贯离去。


  屋里只剩父子两个,太上皇上前一些拉住顾臣的手,这是个彰显亲昵的小动作,顾臣冷着脸看他,终究没有躲开。


  “你怎么总是那么倔?”太上皇叹息,顾臣昂着脖子,清瘦的脊背笔直的挺着,顾臣抿抿嘴,他低下头“陛下,我的武功已经废了,我的母家早已死绝,我没有其他的本事,也并不算什么威胁,我可以发誓我绝不会做些什么,我只是想留下来而已。”


  “您就当我贪恋繁华,贪恋富贵,贪图安逸,高抬贵手这一次不可以吗?”


  太上皇叹口气,他拉着顾臣坐下,外头的天光穿过窗户透过来,露在顾臣脸上,少年时的青涩秾美已经渐渐褪去,轮廓逐渐转向清隽刚硬,他受过的委屈,最后都藏在那双如黑水深潭一样的眼睛里,他正在成长,在太上皇看不见的地方,在日复一日的折辱之后,在被拿捏住软肋又无力反抗的时刻,他在成长。


  太上皇恍惚有一种危险的错觉,他眨眨眼,再看顾臣,顾臣依旧低着头,僵硬的被他握着手。


  太上皇叹口气“但是我们都知道,你不是贪恋那些的人。”


  “……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只是想看着他,我以后会再娶妻子,会生孩子,我只是留在京城里,逢年过节,按照规矩看他一眼,这样也不可以吗?”顾臣睫毛颤了颤,低声问,太上皇能感觉他身体的颤抖有紧绷“他是我的孩子,我的第一个孩子,我知道我给不了他最好的,我不会做什么的。”


  太上皇松开拉着他的手,转而捂住他的眼睛,他的手心温暖宽厚,擦去了顾臣眼角的湿润,他的声音温和,话语却不容置疑“别哭……顾臣,你太贪心了。”


  潮湿滚烫的泪水打湿他的手指,却无法打动男人的决心“你不会满足的……我们都知道。”


  “让你回来见他这一次,我对你已经够好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臣停止了呜咽,他早就知道,眼泪无法打动一位帝王,皇权在上,他所有挣扎不过蚍蜉撼树。


  太上皇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太重了,可是他必须做出这样的决定,斩断他的念想,他试探着把顾臣揽在怀里,他未尝不知道这样对自己半生受尽苦楚的幼子不公,但是,但是……


  这是最后一次了。


  太上皇这样想,这样的不公,一定是最后一次。


  “臣儿,臣儿,往后会好的,会好的,你听话,爹爹会对你好的。”决绝冷冽之外,他也有一副温情脉脉的慈父面孔帝王的决心不可动摇,然后除了帝王的那一面,他又仿佛是个有求必应的慈父。


  顾臣任他动作,哭过的眼睛微红,不会更好了,他想。


  


  


  

知意

皇长子(父子 反虐)1w一发完

  熙帝淡淡道:“去给朕瞧瞧那小子死了没?” 

  林太医起身走向那众臣中躺着的一个人,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三年前名誉京城的状元郎陆长宁。

    

  

  1.

  “如何了?”熙帝进来看着一旁躺着的人已经睁开双眼,俊眉微扯。

  

  “无碍。”他挣扎着要下床行礼,却被熙帝拦着,并且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他也只好作罢。他轻声对熙帝说了句:“多谢陛下。”

  

  熙帝看着人还是一脸的苍白,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对着身后的人沉声说道:“去正殿将林太医唤来。”

  

  身后之人连忙称是。

  

  “陛下,臣已无碍,不敢再叨扰陛下,臣已经可以回府了。”陆长宁有些不自在,...

  熙帝淡淡道:“去给朕瞧瞧那小子死了没?” 

  林太医起身走向那众臣中躺着的一个人,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三年前名誉京城的状元郎陆长宁。

    

  

  1.

  “如何了?”熙帝进来看着一旁躺着的人已经睁开双眼,俊眉微扯。

  

  “无碍。”他挣扎着要下床行礼,却被熙帝拦着,并且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他也只好作罢。他轻声对熙帝说了句:“多谢陛下。”

  

  熙帝看着人还是一脸的苍白,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对着身后的人沉声说道:“去正殿将林太医唤来。”

  

  身后之人连忙称是。

  

  “陛下,臣已无碍,不敢再叨扰陛下,臣已经可以回府了。”陆长宁有些不自在,他确实受伤了,可是这太医也已经看过了,便想着趁现在还清醒着赶紧回去。

  

  他委实不清楚他方才在正殿议事的时候倒下后发生了什么,最怕这样丢人的事情了。

  

  “聒噪。”熙帝只是回复了这两个字,并没有准他的所求,目光也放在殿门口屏风处,等待林太医来。

  

  太医先是向熙帝行礼,然后很快就会意去给陆长宁看诊。

  

  林太医略有心疼,蹙着眉暗自叹气,这还没办成案子,就已经有人坐不住了想要刺杀他,若是案子成了,岂有活路?一边思忖,一边将医箱放下。

  

  陆长宁无奈伸出手,林太医很快搭上了手腕。

  

  片刻,林太医睁开眼。

  

  随即陆长宁就将手收了回去。

  

  这得是多不想被看诊啊,熙帝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这伤得静养,陆侍郎胸口这一剑有些深,气血不足,面上血色才会不足。只是这右臂还是少动些的好……”

  

  林太医也不糊涂,自然也是清楚什么是能说的,什么是不能说的。有些话听的明白,他就不必要再说下去。

  

  熙帝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些严肃的对陆长宁说:“你这手还要不要了!”


  “臣自然是要的。”陆长宁蓦然的被斥责了一声,哪里还敢放肆啊,何况这里不是他家,是皇宫。

  

  此时倒更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若是在不乖巧些,怎么能行呢。

  

  看着他的委屈,熙帝嗤的笑了一笑,以往在殿上看他,倒不知道他还有这样吃瘪的一面。

  

  熙帝是赏识他的,要不然仅仅三年,他这么就能爬到刑部侍郎的位置呢?

  

  就像他如今揽的这个案子,如果没有他的支持,那日后在朝堂根本混不下去。

  

  得罪的权贵太多,只怕刑部那些人,尽欺负陆长宁是晚辈后生,这才交这种案子到了他的手上。

  

  只是受伤后,他最不明白的就是,他为何还要再一次的来到这里议事。

  

  “遇刺后,陆家可请了人来看?”熙帝手撑额,眼风扫了过去,淡声道。


  陆长宁许也是意识到了什么,方才可是他倒在了大殿,传出去,可能就是天子薄待臣子。

  

  他低垂着眼眸并不敢直视熙帝,他缓缓开口:“请了,但是臣心太急,想要提前将案子结了,故而才有了方才那出。”

  

  熙帝听了这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的话,有些不快。他又没打算怪罪他,何必如此畏惧。

  

  他自始至终不喜欢的,也只有那欺上瞒下,这案子背后的人。

  

  “罢了,你就在这偏殿住上几日,朕亲自瞧着,你哪里也别想去。”熙帝眉宇里那抹豁达,不动声色,又气势磅礴。

  

  这小子素来主意大,若是放他出去,指不定又瞎折腾。

  

  陆长宁闻言眼底现出几分后悔之色,旋即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这是皇宫天子居所的偏殿,他若是住上几日岂不是乱了规矩。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臣不敢。”

  

  “嗯?”

  

  熙帝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压迫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不愧是为帝多年的人,一言一行都有一种强势,由不得别人拒绝。

  

  “好好歇着,朕晚上有事问你。”熙帝撂下这一句话就走了。

  

  空荡的屋子里只剩下陆长宁一人。

  

  是冷清的时候,越是会想起一些不着调的事情。

  

  他来着殿上议事,到底是因为自己想要来,立功心切,还是,他爹逼迫他来?

  

  自己的理由说多了,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那日老医者说着一样的话,嘱咐他休息,近日里不可再操劳其他事情。最好不要拿什么重物,这右臂不可发力。

  

  他爹什么都听见了,可是依然要他写折子,将这些事情完完整整的把该写的写下来。

  

  他在那一瞬间有些恍惚,为什么?就是连这一刻都等不了了吗?

  

  “笔述助于你个人的思考,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自己清楚。若是口述,教他人代笔,难免思路混乱。”他爹只留下这样的一句话便不了了之了。

  

  的确,他敬重他爹的亲力亲为,凡是自己分内之事,从不假手于他人。

  

  可是他如今的境地,做这个实在是有些为难。

  

  陆府的情况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他爹心疼的只有他的哥哥,从来没有他。

  

  起初只是觉得,哥哥是长子,爹爹多关心些没有什么的,可是时间长了,总会发现有些异样的。

  

  眼中的情感是骗不了人的,后来他只觉得自己不够优秀,他拼了命的考上了状元,朝野都是一番震惊。连中两元的陆长宁,是内阁陆辅臣的次子。

  

  他用了三年从一个小官一直爬到如今这个刑部侍郎,他爹从来没有拉过他一把。

  

  他以为,做官后会不一样的,但是没有,他爹好像是他爹,但是又好像从来没有帮扶过他。

  

  旁人问了些什么,他都会同他们说,他只是为了避嫌,自己的锋芒太露,若是再被人拉上一把,旁边有人起了歹心,对谁都不好。

  

  与其如此,倒不如自己堂堂正正的去争取。

  

  他将奏折写完后呈了上去。

  

  可是在第三日,他爹就要他同他一同去陛下宫中议事。

  

  他本想推辞,毕竟自己到底是什么状态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要是在路上出了什么状况,自己伤了也就罢了,冲撞了陛下就不好了。

  

  但是看着他沉着脸,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陆长宁就知道自己并没有选择,他还是选择去了。

  

  幸运的就是熙帝没有追究他这样的失仪了。

  

  

  

  

  2. 

  熙帝晚间还是来了,一道明黄的身影笔挺地立在床前。

  

  “晚膳用了?”他关切的说道。

  

  “用了,谢陛下关怀。”陆长宁下意识的说道。 

  

  熙帝淡淡瞥了眼他的样子,也就大概什么都知道了。

  

  “你可知欺君什么罪?”他故作严肃的说道。

  

  这不,人在这儿,想怎么吓唬都是随随便便的。

  

  “臣没有用。”他心中确不是这么想的。

  

  我小小刑部侍郎哪敢使唤这的人啊。

  

  他对着身后的太监说道:“去叫人煮些清淡的粥来。”

  

  他话音才落,就有人端着药进来了。

  

  他原是想先吃了饭,过些时辰再喝药,也至于喝了药的苦味一直留存,吃不下饭。

  

  只是任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小子没有吃饭,眼下已经到了喝药的时候了,推迟了也不好。

  

  他没有阻止,那碗药自然到了陆长宁的手中。

  

  “陆正阭好似并没有怎么关心你。”他只是对今日的事情有些奇怪,按理说这个做父亲的合该阻拦他进宫议事的,就在陆长宁倒下的时候他都不曾有担心的神色。

  

  他余光瞥见了陆长宁拿药的手抖了,药沿着碗的边缘晃了一圈,并没有落到外面。

  

  这陆长宁的反应,他也是没有意料到的,只怕啊,这两人的关系并不像传闻中那么的好。

  

  “陛下说笑了,臣父亲向来更偏爱长兄,也更器重长兄一些,臣本就不是什么大伤,父亲自然不会拘泥着臣。”陆长宁淡淡开口,可是他的目光却一直在闪躲。

  

  之前他只是自己内心中不断的在控诉,可是如今有第三者深深的将他的伤疤揭开,叫他怎么可能没有办法的情绪波动?

  

  连熙帝都看得出他父亲对他的冷漠,何况是他自己的感知呢?

  

  他母亲也是更喜欢长兄的,早年父亲说他命格不好,得单独养着,不能让母亲同他亲近,不然对两个人都不好。

  

  也就是这样,两个人的感情并不亲近,后来又有学业的事情,能碰到一起的机会更是少。

  

  何况明里暗里有父亲的一种阻拦呢?

  

  是他一番思绪过后,竟突然忘记了自己的药还没有喝。

  

  他没有用勺子,也没有继续滞留着这药,仿佛丝毫不觉得苦,仰头一饮而尽。

  

  熙帝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

  

  “这案子,牵扯了谁?”他坐在了宫人搬来的椅子,皇帝支手撑额,靠在紫檀圆背圈椅上。

  

  “安国公,户部尚书,目前的线索已经在这了。”这一去一趟,半条命都没了,陆长宁早就看淡了。

  

  “安国公倒是有意思。”皇帝深吸一口气,缓缓闭目,复又睁开,“竟然有他。”

  

  陆长宁还小,自然也是不知晓,当年的这位熙帝登基时的难处。

  

  他并非是先帝钦定的太子而继位,而是厮杀出来的,而当时只有两路人,一个是守在京城附近的熙帝他们的人马,另一路就是他的弟弟六皇子带了重兵。

  

  先帝并没有明确立谁为储,这样的位置谁看了又能收心呢?

  

  故而明眼人都知道,只有这两个人最有可能。

  

  若是持久的战下去,只会让这个国家分裂,反倒是失去了为臣子的本义。

  

  一个月中,南边的兵马都是熙帝的,而北边都是他弟弟的,那个月皇城动乱了。

  

  而最后,安国公却拿出了先帝的遗旨说是立当时的三皇子为储,也就是现在的熙帝。

  

  其实不少人都质疑这个旨意,自然,这旨意到底是先帝下的,还是内阁代笔所写并没有人知晓。

  

  “有证据了吗?”熙帝淡淡开口。

  

  “快了,臣虽然在此处,臣的人依旧还在寻找证据。”

  

  熙帝点了点头,这贪腐账合该查起来了。

  

  

——————————

  

  不知为何,听了礼部和吏部尚书这番话,他怒火再次被勾了起来,将那折子往旁边一掷,寒声道:“你们是觉得这个国家没有储君就不行了吗!”

  

  “臣等不敢。”

  

  他眼底的怒火再是抑制不住,从齿缝里挤出寒声,“不要挑战朕的底线!滚!”

 

  他有后宫,只是这些年并没有所出,那些是有几个的孩子,但都夭折了。

  

  如今就已经有人动了立宗室子为太子的想法,着实令人心寒。

  

  听到了有动静传来,他随手将茶盏扔了下去,“都说了滚!”

  

  那个人好像不为所动还是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跪下行礼,“陛下息怒。”

  

  听出了声音不同,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微微皱眉:“你怎么来了?”

  

  “臣已经此处修养了半个月,只怕再住下去不合规矩,臣已大好,该去接着查案了。”陆长宁到了此刻,心里绷着的那根弦,才彻底松懈。

  

  熙帝并没有继续发火,他的神色缓和了些。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抬手让陆长宁上前来。

  

  他拿出方才上奏大臣给的折子递给陆长宁,“你怎么看。”

  

  在陆长宁接触到这折子的时候,心里就是一惊,方才的怒斥那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就怕这里面没有什么好东西。

  

  他才瞧了一眼,“立储”这两个大字便映入他的眼帘。

  

  心里咯噔了一下。

  

  最近很快扫完了全文,颤颤巍巍的跪下,手捧着折子,“陛下息怒。”

  

  “起来。”熙帝拿了折子,然后亲自扶起了陆长宁,“此事不怪你,有什么看法。”

  

  “臣以为陛下没有亲子,立储之事不急。”他没有继续往下说,熙帝是想知道他的立场罢了。

  

  多说也是无意。

  

  熙帝没有开口,气氛就这样冷寂着。

  

  良久,他淡淡开口,“你回去吧,让林太医跟着你回府,完全康复了再回宫复职。”

  

  陆长宁正要开口,熙帝再一次打断他,“宫中不缺他一个太医。”

  

  


  

  3.

  

  “父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陆长宁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正阭。

  

  不要再查了,放兄长一条路。

  

  怒火自五内腾然升起,陆正阭简直恨不得即刻打他一顿,让他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给你兄长一个活路,又何尝不是给你自己一条活路。”他让小厮带着陆长宁在这院中跪了两个时辰,就是想磨一磨他的性子,磨一磨他的锐气。

  

  不要妄想自己做了官,就可以肆意妄为,不顾他的话。

  

  可是看他的反应没有半点的可观,只怕是要同他背道而驰了。

  

  “案子不可能停下来。”陆长宁的声音很坚定,好像什么也动摇不了,他查这个案子的决心。

  

  不为其他,他不能违背自己为官的初心,也不能令天子失望。

  

  已经了案子的关键之处,又怎么可能还要回头的机会?

  

  “好!好的很!如今你已经学会顶撞了是吧。”陆正阭气极反笑,他看着这个反骨的儿子,心中的怒气一下子就起来了。

  

  “究竟是儿子顶撞,还是父亲违了这律法!”

  

  这的的确确是陆长宁第一次顶撞他,从前他是一昧的温顺,只要他爹脸色一暗下来,他就清楚自己该做些什么,丝毫不愿意去忤逆。

  

  可是如今不同了,这不是家事,已经牵扯到国事了。

  

  叫他怎么可能以公谋私?

  

  “福钦,传家法板子。”他淡淡开口,此时他已经强压着那股想要打死陆长宁的怒气了。

  

  “老爷,这二公子伤还未曾痊愈……”福钦有些犹豫。

  

  这主子虽然不喜欢这儿子,可是对于下人来说这是他们的小主子,自然也不敢轻易得罪。何况陆长宁平日里对他们也是极好了,这一时怒气话,他们自然也不敢就这样将家伙拿来。

  

  陆正阭一言不发,眼底的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福钦也只能去板子了。

  

  陆长宁是什么反应,大概是习惯了吧,习惯一言不合就要挨打。

  

  这也不是什么不常见的事情了,若是在他入仕之前,什么课业上出了问题,不解释是打。解释也是一顿打,还打的更重,说他是狡辩。

  

  这样的日子,就像生生的刻在了他的脑海中,让他忘记了最初应该是什么样,别人又是怎么样?

  

  在没有光的日子里,突然照进一束光,会让人更加的眷恋。

  

  那束光消失了,只会让他觉得余下的日子更加折磨。

  

  他向往着那束光,但那时光并不属于他,而他所有的贪慕,也都只能在自己不断的遐想之中。

  

  现实不断的去折磨,就告诉他,去打破这美好的一切。

  

  就像这美,从来都只是撕碎的。

  

  两人久久沉默着,寂静的院子中里落针可闻。

  

  终于是福钦带人拿的器具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

  

  他看着长凳被拖了进来,心中是难受的,这时的情绪同往常不一样 ,今日多了一分委屈。

  

  有伤在身,可是他还是下的去手。

 

  “停不停手。”

  

  “开弓没有回头箭。”

  

  陆正阭真的是被气笑了,这就是他的好儿子!

  

  “打到他松口为止。”

  

  看着要来搀扶他伏上长凳的人,他不由的有些恼火。

  

  他挣脱开了他们,有些自暴自弃的趴了上去。

  

  可能是在病中的缘故,这第一下下来他只觉得格外的疼痛。

  

  这是不记数目的,他当真不知道他能挨多少。

  

  第二下狠狠的落下,许是知道陆正阭已经怒了,故而也就没有留手。

  

  陆长宁只觉得胃中一阵翻腾,他是真的难受极了。

  

  他手忍不住的去扣着凳沿,可在这乱动之间无疑碰到了肩膀上的伤处。

  

  眼前一黑,不过并没有昏过去,只是那一阵那一瞬间的难以忍受罢了。

  

  他咬着唇,没有让自己发出声音,尽管他知道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默约二十多了,陆正阭抬了手。

  

  身后的人停了下来,只是杖子虽然停了,可是伤口却在不断的叫嚣着。

  

  “考虑的如何?”陆正阭再一次语气沉沉的问道。

  

  “不……停……案……”

  

  他给了身后小厮一个眼神,家法板子再一次的落下,这力道好似一点都没有改变,依旧是十分的力。

  

  陆长宁知道,这是在逼迫他屈服,逼迫他放弃查案。

  

  只是他无论怎么去选,他都查不了案。

  

  本朝重孝,所以不会有人会去指责陆正阭动的家法才阻挡了这个侍郎没有查案。

  

  所以他自始至终都知道,无论他做的有多过分,依旧牵扯不到他,这是他的底气,也是他这漫无边际责打的保障。

  

  陆长宁有些忍不住了,他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

  

  彩蛋看后续,隐藏结局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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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挽袖剪花枝

一些哥俩的零打碎敲


灵感来自回南方老家吃的真的很脆很嫩的笋


爽完就跑,一切随缘


自打退役,祁煊觉得他哥越发贤惠了。


祁煊顺手拽了一把四门大敞着的衣襟,算是勉强遮了一把锁骨上的旖旎。往厨房门口的小板凳上大马金刀的一坐,哈欠满天的看着他那做了夫君的哥哥捣鼓这那。


祁渊搁王府里做他那魔挡杀魔佛挡杀佛的寡心鬼那会,祁煊可把脑门拍破,也想不到有一天,他那端正肃律的哥会围个麻布襜衣,蹲在厨房砍瓜切菜洗手作羹汤,居家的什么似的。


祁渊余光一瞥祁煊,手上的菜刀越发翻飞 。不知道的估计都得吓一跳,好好的寻思这游侠大人是不是想出去剁......

一些哥俩的零打碎敲


灵感来自回南方老家吃的真的很脆很嫩的笋


爽完就跑,一切随缘





自打退役,祁煊觉得他哥越发贤惠了。




祁煊顺手拽了一把四门大敞着的衣襟,算是勉强遮了一把锁骨上的旖旎。往厨房门口的小板凳上大马金刀的一坐,哈欠满天的看着他那做了夫君的哥哥捣鼓这那。




祁渊搁王府里做他那魔挡杀魔佛挡杀佛的寡心鬼那会,祁煊可把脑门拍破,也想不到有一天,他那端正肃律的哥会围个麻布襜衣,蹲在厨房砍瓜切菜洗手作羹汤,居家的什么似的。




祁渊余光一瞥祁煊,手上的菜刀越发翻飞 。不知道的估计都得吓一跳,好好的寻思这游侠大人是不是想出去剁两个山匪回来——如果他不是对着跟案板上的青笋使劲的话。祁煊憋笑憋的厉害,乐得差点从凳子上栽下去。




“坐桌上去,等着吃饭。这么大了还能坐不稳重。”祁渊用安排村口满地乱跑的小孩的语气说。祁煊翻了个黑眼珠都要看不着的大白眼,身体却很诚实的拎着碗筷坐下了。嘴皮子里直嘀咕,也没耽误等吃。




“你昨个干我那会可没这样儿…哎!哎哥你来啦!”




祁渊懒得理他弟弟叽叽咕咕满嘴跑火车,腾出手照着他脑袋敲了一把,就端着热腾碗盘上了桌儿。




刚刚有幸被前影卫长体面送走的青笋,已经斩了滚刀块,用邻居大娘死活塞来的鸡汤汆烫,盛在大海碗中。笋块碧绿鲜嫩着在清汤中浮漂,鸡油花子星星点点,飘着让人直流哈喇子的香气。





祁煊被折腾了一晚上,感觉这水那水都快流干了。以他在影宫训练出的敏捷度飞速盛了两小碗,抱着个汤碗边呼烫边吸溜个没完,还不忘给他哥推过去一碗。






“慢点,我又不和你抢,本来就是做给你的。”祁渊霜刃似的嗓子染上难言的宠溺,眼中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笑。



“我又不是小孩儿…咱俩要是有个是女的,估计孩子都得满地跑了。话说哥你尝尝自己手艺…哎你到底哪儿练的这一手啊。”





“早着。”祁渊无视了前一句的白/日/宣yin,拿起筷子破开芯里冒着蒸汽的笋。“你还追我后面哭那会大概就会了。”祁煊填了个半饱,放下碗纳罕得不行:“啊?”“那得多久了都,我都不怎么记事儿呢还…你都寻思这了?”




祁渊面色略略一霁;祁煊知他并不乐意回忆过去,暗悔自个嘴上没个把门。赌鬼父亲,颠沛流离,影宫炼狱,有什么好回忆。不过他生性是个不多思的乐天人,经了退役后的闲适休憩,更是如此。祁煊没大没小的一把拍在他哥肩上,准备就这么翻篇不提。




“是你发了高热,差点死了那次。我们那时候追随的王爷。”祁渊把放温的笋夹到祁煊碗碟里。祁煊好奇的按耐不住,棒槌着接着问:“啊?那会你不是…没多久便入影宫了…吗?”




“在此之前,我在王府里陪过你几日。”祁渊勾了勾嘴角。“你那时候小着,又病的厉害,糊里糊涂,吃过我做的东西也不知道。”



没等祁煊惊诧,他又补道:“你成日发热,个头小的像个猫似的,王爷授意照看下你的下人也不敢碰,生怕有问题不好交代。”“我放心不下,三番五次来,又什么也干不了。”祁渊搓了一把弟弟的头,祁煊光顾着听,都没表示抗议。



“我看她们说,人病中喜食汤汤水水,便照着看过的烂菜谱烧了些。不过可没这东西好吃,跟锅炉灰泡水没区别。你倒也买账,迷迷糊糊进了半碗。我当时就想,如果我还有性命回来,便守着你,别管做什么,女人样的烧饭也好。”


“……”



祁渊看祁煊怔愣,不再多言,抬眸一望窗外,路边滚的满身灰土的猫儿旁,枝桠上的迎春正开的应着阳光。




他们仍有大把年岁光华,挽袖剪花枝,洗手作羹汤。
























瑾

影卫(阅读体一)

第一次写文,文笔很烂

  人物可能会ooc

  小情侣正岁月静好呢,突然进入了一个空间。

  盛淮看到了盛西、盛东、影十九、暗卫六,永宁公主……太多太多,他怔住了,上前狠狠抱着盛东,红了眼。

  至于他身后的煜王,身边的怨气都凝成了实质,眼神冰冷得吓人,连带着温度都冷了下去。

  突然,虚空中传来一阵声音:“这里是世界空间,大家不要惊慌,如果想要离开,就要看完文章之后回答问题,俗称……”它声音顿了顿,似乎不可置信,“……阅读理解“

  煜王府的影卫瞬间收回了剑,“……”我们该说什么,你都不问我们意见直接把我们拉进来。

  “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的话那么,现在开始”

  【影卫...

第一次写文,文笔很烂

  人物可能会ooc

  小情侣正岁月静好呢,突然进入了一个空间。

  盛淮看到了盛西、盛东、影十九、暗卫六,永宁公主……太多太多,他怔住了,上前狠狠抱着盛东,红了眼。

  至于他身后的煜王,身边的怨气都凝成了实质,眼神冰冷得吓人,连带着温度都冷了下去。

  突然,虚空中传来一阵声音:“这里是世界空间,大家不要惊慌,如果想要离开,就要看完文章之后回答问题,俗称……”它声音顿了顿,似乎不可置信,“……阅读理解“

  煜王府的影卫瞬间收回了剑,“……”我们该说什么,你都不问我们意见直接把我们拉进来。

  “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的话那么,现在开始”

  【影卫

简介:

  影卫们:盛淮大人武功高强,其形如竹,其貌如玉,俊美无俦,却有颗寒冰冷铁浇筑的心。

  暗卫们:盛淮此人心机深沉又深藏不露,且对王爷毫无忠心可言,不可不防。

  侍卫们:不过区区影卫,行事如此张狂!

  王府一干小厮婢女:那位大人深得王爷宠幸,我等须小心伺候。

  刺客/对手/其余人等:嗜杀成瘾!豪无人性!

  永宁公主:呵,以色侍人,欺下媚上!

  煜王:向来无情,何谈伤心,盛淮,你这冰冷的躯壳我捂不热。

  盛淮:???

  盛淮:你们到底对我有什么误解……

  面瘫吐槽影卫受×冷酷变态王爷攻

  副CP肯定会有的,还不止一对,但垃圾作者目前也不知道是那几对

  祝看文高兴】

第一章 影卫大人貌美如花心冷似铁

  影卫们及永宁公主:“…………???”

  盛世欢笑着凑到盛淮的身边,温热的气息尽数奔到盛淮已经泛红的耳朵上:“看来阿淮还有事情瞒着朕…”

  得,朕都用上了,肯定生气了

  盛淮真的是欲哭无泪,他有预感,这次他肯定老底被扒得连渣渣都不剩。

 【  平乐十六年,海清河晏,天下太平。
    西北的蛮人被威名赫赫的定国军打到境外几百里远,蜗居在草原,南边的洋鬼子久无异动,东边的倭寇伏低做小,只有遣夏使派得越发勤快。
    看起来而已。
    事实上,海清河晏是表面的,天下太平是不存在的。
    外匪窥伺,内患未消,太平盛世不过一纸空谈
    暗夜沉沉,弦月微冷。
    盛淮领着一队影卫围困住刺客。

  远处街道灯火通明,百姓齐贺天子寿辰,万家喜乐,一片安宁。 

    而此处却正在进行一场杀戮。 

    “要留活口吗?”

    影卫抓住最后一个漏网之鱼,迅速出手,在他咬破嘴中毒囊自尽之前捏住他的下颌,上前询问道。 

    盛淮冷眼看着那刺客被压在在地上不住挣扎,吐出一个字:“不。”

    影卫得令,干脆利落的放开钳着那刺客下颌的手,也不等他自尽,直接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一众大臣吓得瑟瑟发抖,看了看他们的皇后娘娘,然后又抖了抖,他们的娘娘脸色阴沉的要杀人…

  【影卫得令,干脆利落的放开钳着那刺客下颌的手,也不等他自尽,直接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盛淮扫了眼地上的尸体,道:“处理干净。”

  “主子那里……”

  “我去复命。”

  “是!”

  盛淮不再多说,直接运起轻功向王府掠去,身影蹁跹如燕子点水,三两下不见了踪影。

  盛淮是煜王府影卫,称呼好听,真要论起来不过就是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勿论生死,服从主人命令就是最高主旨。

  王府的影卫个个都是好手,能上刀山能下火海,能挡刀挡枪能刺探情报,做得了卧底当得了官,使得了美人计杀得了人。可谓文武双全又各有所长。

  培养一个排的上号的影卫废金千两,耗心血更是无数。

  即使富贵如煜王府,拥有的影卫亦不过二百二十四人。

  虽然明面上朝廷是不允许臣下豢养影卫的,但是暗地里这么做的人不在少数,不过这样烧钱的职业也只有煜王府这等王侯贵族消耗得起,一般官宦世家却是供不起的,他们养的大多是暗卫,只负责收集情报和刺杀事宜,却不会像王府影卫这般文武双全。】

  一阵沉默。

  【王府的影卫没有姓名,只有代号。若有实力排进前四,可得赐“盛”姓,以东、南、西、北为名。若实力在五到十名间,可赐影伍、影陆、影柒、影捌、影玖、影拾为名。剩下的只能将就着十一号、十二号、十三号……二百二十四号为代号了。

  为了促进影卫自强不息,提醒大家时刻努力向上,影卫间每三月举行一次比武,代号也随着比武排名的变化而变化。

  排名越高职位越高,月钱更多,待遇也更好。

  虽说影卫们都是刀间舔血、腥风血雨里来去的人,下一刻命就不知落在哪了,但谁还不想生前活得好一点。

    于是大家都卯足了劲想排进前十,得个赐名,在王爷跟前露露脸。

  可这代号也是要拿命来拼的,实力不济的不仅保不住现在的位置,一但倒退二十名,刑阁里自领两百鞭子,而若在比武中不幸丢了命,也只能自认倒霉,莫说拿不到抚恤金,连生前攒下的银两也要让亲近的兄弟瓜分了,逢着忌日那天买两斤小酒悼念一下,再没其他了。

  活着的影卫价值千金,死了的影卫一文不值。

  为了让自己更有价值,大家都在拼死拼活让自己的排名更靠前一点,最好能冠上那四个被赐了家姓、代表影卫最高荣誉的东南西北的名字。

  自影卫营设立以来,还没人有固定的姓名或代号。

  但是规则总是要被打破的。

  盛淮就是打破规则的人。

  煜王府影卫换了一代又一代,还没有哪个人能像盛淮这般得宠。

  据传他少年时被煜王从塞外带回,留在身边亲自教养了三年,后来犯了大错,竟也没被赐死,只丢进了影卫营自生自灭。

  又过几年,因武功出众、任务完成得出色,渐渐爬到了前十,又被煜王直接提溜出来,赐名“盛淮”,地位与东南西北四大影卫比肩,实力似是犹在其上,隐有影卫之首的风姿。】

  “阿淮,你怨我吗。”

  盛淮没说话,大约是怨吧……



  

  

青简半卷

“李程秀跟人跑了!跑了!”

“李程秀跟人跑了!跑了!”

草莓可可🍓

说秦川——

秦川没抓到,破云不完结。


秦川这个角色。


“戴上眼镜是沙雕,摘了眼镜是牲口”


破云里面对于他摘眼镜的描写其实很多,


包括在家里对江停骤起发难前摘了眼镜,炸囚车越狱的时候突然要求狱警帮他摘眼镜,从黑桃K身边反水时候也是扔了引爆炸弹的手机后摘下眼镜随手扔了。


吞海里。他看到鲨鱼电脑里的严峫后,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说先付个定金,他在鲨鱼身上放了设好闹钟的手机后又是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假死欺骗完步重华感情后也是爬出矿道,摘了眼镜开始指挥当地协警然后骑着小摩托嘟嘟嘟地扬长而去。


所以啊,秦哥摘眼镜,事情不简单。

是要搞幺蛾子(反水)的征兆。...


说秦川——

秦川没抓到,破云不完结。




秦川这个角色。


“戴上眼镜是沙雕,摘了眼镜是牲口”


破云里面对于他摘眼镜的描写其实很多,


包括在家里对江停骤起发难前摘了眼镜,炸囚车越狱的时候突然要求狱警帮他摘眼镜,从黑桃K身边反水时候也是扔了引爆炸弹的手机后摘下眼镜随手扔了。


吞海里。他看到鲨鱼电脑里的严峫后,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说先付个定金,他在鲨鱼身上放了设好闹钟的手机后又是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假死欺骗完步重华感情后也是爬出矿道,摘了眼镜开始指挥当地协警然后骑着小摩托嘟嘟嘟地扬长而去。


所以啊,秦哥摘眼镜,事情不简单。

是要搞幺蛾子(反水)的征兆。





秦川第一次出场是在破云的第三章。


·说话的人面相斯文俊朗,戴一副金边眼镜,声调也不温不火,是被苟利临时从隔壁禁毒支队拉来的秦川。





说起来其实刚开始看破云的时候对秦川没太大触动,就觉得他好有意思,严峫的兄弟果然都差不多画风,你们建宁市局的风气没救了……



然后,这帅哥和严峫怎么gay里gay气的,但又只是gay里gay气而已,大家还是心知肚明他俩其实真的就是一起喝酒打架办案的好兄弟。



看到后面,这金边眼镜帅哥好聪明演技好高……



再然后,很奇怪,一般看小说一个正方人物反水后总是会让人别扭一阵子,要是长得太丑的人直接会让我感觉看了就心里烦(……)。



但是秦川重新出现在黑桃K阵营里的时候居然没什么违和感,很理所应当,但他又很明显和金杰不一样,是看得出来他和那些毒枭之间是隔着鸿沟的。



不管是在建宁禁毒支队抓毒贩,还是和黑桃K这样的大毒枭打交道,秦川都应付得得心应手。



最后他拖延了黑桃K原本计划的爆炸时间并且和严峫联手击杀方片J那一段绝对是整部破云的故事里秦川最吸引人的时刻。




最近又看了遍破云然后把吞海给补上了。



这两天一边为葱花鱼的凄美爱情流泪,一边又为秦川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夸张了一点点……),宝钏可真是个妙人啊!





之前看过冰绡太太在微博发的对秦川的评价:

“其实秦川这个人最妙的地方在于,他爹是他被算计了导致错杀的,但是在1里面他对外面的任何人,对此只字未提,愉悦接锅,不屑于向任何人展露一丁点自己的狼狈与懊悔,自负地觉得任何事都应该在他的掌握中 ​



·他就这么仰着脖子活动了一下自己的颈椎,望着天花板,淡淡道:“我是凶手,但又不是。所以感情触动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吧。”



淮上在下面评论:

“花五万块买凶用岳广平的失枪暗杀严峫那事也不是他干的,他愉悦接了金杰的锅,到决战前为了撺掇江停杀金杰,才故意当着江停的面问金杰讨枪把这事抖搂出来,但最后到(自以为)临死前都对严峫只字未提




真的是自负又霸气的男人——秦川。






江停说秦川和闻劭是一类人,他内心的善恶是流动不定的,他心里只是比闻劭多了一道紧箍咒而已。最好尽快将他绳之以法,否则他可能会在外力作用下变成第二个黑桃K。



但其实秦川心里的标杆很明显是偏向警方的。




在他知道囚车会被炸的时候,马翔和他手下的警察来送他,


看到他们冲下台阶靠近囚车的时候,



·“回去!”秦川突然回头厉喝。


·秦川凝视他们片刻,终于摇着头呼了口气,说:“没有任何冤情,事情都是我做的,只是时候到了被揪出来了而已。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老子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们这一张张傻脸,明白吗?都是为了钱!没别的!滚回去吧!”


·“说了不想看见你们!”秦川毫不留情且不耐烦:“走开!滚远点!”


·“你们这管理也太松了吧,他们几个想进来就进来了?”

  还是没人答话。

  “问你们话呢,押送流程规范都做到了吗?喏,你,”秦川向坐在自己右手边的狱警扬了扬下巴:“防弹衣穿好了没?”




这样看的话明显吗?




还有严峫知道囚车被炸的第一反应是他们要杀秦川而不是他们要救秦川,你们这一群大老爷们的兄弟情怎么就那么让人感动呢!



“我曾经真的把你当成过兄弟。”




以及后来,他从黑桃K身边反水,闻劭说他不是想给他爹报仇,那更像是给他自己报仇,是一个聪明人在发泄自己被彻底愚弄的怒火。


是这样没错。

但是啊,除了给父亲给自己报仇以及发泄怒火外,秦川还是一名缉毒警察。



他和严峫是一起当实习警的,应该年龄相仿,算下来应该也当了小十年的缉毒警了,


“有的面具戴的久了就摘不下来了。”


更何况秦川这副面具本来就是真假参半的。

那些在炸弹范围内活动的特警们都是他的同事,一大半他都叫得出名字,这样的描写既是煽情也是铺垫。




所以看到秦川扔手机时候其实开心激动是大于惊讶的。




如果说这时候他反水更多是为了自己,还不足以证明他是为了警方的话,


后来在金杰为了及时引爆炸药放弃杀他的时候,他完全可以趁这个机会赶紧跑。



他也在纠结,明明已经失去了狙击黑桃K的最佳时机,明明应该赶紧跑,他已经不属于那个队伍了,这时候不跑被抓住只有在铁窗中度过下半辈子的份,那还不如直接去死。而且就算他今天死在这里也没人会知道他为何而死。

看,这么多理由。



但是他最后还是冲上去阻止了金杰。



因为

“这世上还有比死更让人不愿接受的事情。   ”



在金杰“不是条子死就是你死”的怒吼里他会说

“那就我死吧。”



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的时候回想起来的最后的画面是他刚进禁毒支队的迎新大会。


这他妈,怎么可能不喜欢秦川呢。



所以江停也有看错人的时候,因为秦川他是不会变成第二个黑桃K的。

他心里是有恶,但是潜意识绝对是向善的。




严峫冲出来时候我感动得热泪盈眶。严平贵算你腿没白长那么长。



后背扔枪接住然后打死金杰那一段看得我拍腿叫好。绝对没有邪教的意思,但这两人的互动对骂以及默契度真的看得我心情激动泪流满面。




去找江停前跑了两步然后扔副手铐叫秦川自己拷上,噗……




我本来以为秦川可能凉了,

后来发现救回来了。



我又以为秦川要用着严峫掏腰包的医疗药物躺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去,

后来他爬起来跑了。



真棒。

不愧是你呢秦老板。



[说了这么多还没开始讲吞海……]







我以为秦川的故事应该就这样了,然后吞海第一章:


·秦老板T恤短裤拖鞋,文质彬彬地戴一副银边眼镜,修长的手指夹着根烟,靠在一家店铺门口的躺椅上看书,身边的招牌上写着小店的经营范围——佛牌、小鬼、巫蛊咒胎、各类符咒手工艺品;夹在批发麻黄素的左邻和论麻袋称鸦片的右舍中,堪称一股文艺的清流。



看得我目瞪口呆。

秦老板反水后的日子过得还挺……别具一格哈。

  这很秦川。




说起来吞海里川儿戴的眼镜换成银边了嘿。

不一样的生活,不一样的眼镜。

破云里是金边来着。





看到他卖符咒又想到了之前他和严峫的一段对话,基层派出所搬迁不让放鞭炮,办公室统一养金鱼等等……然后被严峫手机背后一张符艳压一筹(……)。





说起来吞海第一章就出现了秦川搞事名场面——摘眼镜。



·秦川终于从躺椅上站起身,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无可奈何地道:“不过我做掮客价格不便宜,要是这趟不收费,传出去以后就再没法收费了,搞不好以前那些被宰过的主顾还得有样学样,排队上门来轮流爆我的头。所以或多或少你都得给点,算是我被你雇佣了,以后还能在道上立身——反正你有钱,要么咱们先付个定金,成吗?”



我看到了摘眼镜但实在没看出这个摘眼镜有什么干大事的征兆。



谁能想到我们宝三从这时候就开始反水布局了呢?这个“定金”实在是腥风血雨……

(想这个骷髅头盔案,让津海众人查得心力交瘁,也让我看得苦不堪言……)




闻劭过来学学什么是真·兄弟。

哦不好意思你推不动棺材板,老实躺着吧你就。



干嘛拿严峫的命来威胁秦川这么聪明的人呢,都说了他心里的善恶流动不定了,况且他抓毒贩抓了那么多年是一下子能改过来的吗?看,这不就又犯了职业病了么。

就算身在在缅甸卖符咒,摘个眼镜的功夫就想好怎么算计万长文和鲨鱼这俩老板了。



还有宝钏你的隐居祷告终生吃素好廉价哦。


真的是命里犯“停”,我总觉得江停和秦川之间有点像一个人的伴侣和闺蜜之间那种针锋相对互相不顺眼的感觉(这里应该有的山牙子的沙雕脸)……再加上破坏婚礼的仇,啧啧啧。



“我本该是这场婚礼的伴郎。”


因为秦川不在,严峫的婚礼没有伴郎。


但秦川的本意并不是要破坏婚礼的,他甚至冒了很大的风险去给严峫送祝福。

同时他还告诉建宁众人深海下掩藏着更大的罪恶。黑桃K死了还不算完。

他说他不再是公安队伍中的一员,但是并没有说为他们不能并肩抓毒贩而遗憾。




·“我会永远发自内心想念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一如我对吕局、魏局、严峫、尤其是方队所怀抱的深深歉意;一如我怀念那段在阳光下出生入死的忠诚岁月。”




以后不能一起在阳光下出生入死,但是其实此后黑暗里的秦老板还是会下意识护着那些阳光下的前同事。





说秦川是为了严峫才来的吞海这话没错。


说严峫是为了秦川才在吞海里上蹿下跳这话也没毛病。(……)



但真的很可惜,从头到尾这俩人话都没说上一句,反倒是秦川和严峫他表弟步重华又结下了一段孽缘,收获了步重华从病床上挣扎着爬起来后亲手签署的第一道通缉令。

[此后顶着两个严峫和步重华兄弟亲手签署的通缉令自在逍遥……]


还在无意间巩固了曾家表兄弟的感情。

川你真棒。





其实我倒是没看到秦川是在哪里知道步重华和严峫的关系的,毕竟连江停都不认识阿花(难道是因为“表”?……我胡说的)。他看到严峫的表是能得知步重华和严峫关系匪浅没错,但他后来说


“回去转告严峫跟姓江的,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他们胆大不要命的表弟兜底,下次没这么好的事了。”


(嘿阿花明明是严峫的表弟嘛,怎么就是“他们”的表弟了,有的人表面上和江停针锋相对,其实心里已经接受并承认了兄弟已婚的事实……)


我一边疑惑他是什么时候知道步重华是严峫表弟的一边为严平贵和秦宝钏感天动地的情谊流泪……[算了秦老板的信息网也不是我等能理解的]




其实秦川出手帮步重华并不难理解,严峫应该只是一小部分原因。



他炸掉那一车蓝金(好吧其实只有一箱),一方面是顺手帮严峫那大尾巴狼的亲表弟兜个底,再一方面秦川本身就打算让万长文,鲨鱼,还有蓝金都彻底消失。



后来因为事情和他原本计划的有偏差,他甚至不怕背上“升官发财死老板”的名号,冒着可能被暗网追杀的风险(他肯定会被追杀的吧……)亲手往鲨鱼车底装炸药,打算把鲨鱼和蓝金分子式一起炸上天。




这里不就来了,杨成栋结结巴巴问:

“可……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不是……他不是跟毒贩一伙的吗?”


是啊,为什么呢?


·“‘我志愿成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警察,秉公执法,清正廉洁,恪尽职守,不怕牺牲,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奋斗’……”步重华的声音缓缓飘散在黑暗地底的空气里,像是一声叹息:“有些谎言重复一千次,就连自己都会当真,那么最开始是真是假也就不重要了吧。是不是,秦副队?”




他没有变成第二个黑桃K,他也不会变成第二个黑桃K。




他真的就只是不想坐牢而已。如果法律上有回转的余地,我甚至觉得他是愿意重新回到警方队伍的。

毕竟


·“在市局工作这段岁月,是我这辈子最值得回忆的时光。”



·“那段时光值得怀念,但也确实到该结束的时候了。”秦川惋惜道。



但是他很清楚他回不去,所以他惋惜地说“该结束了”,以后没有秦副支队,只有秦老板。




“我只想守着我的小铺子享受人生,既不想被那帮亡命徒怀疑,也不想蹲监狱里被以前的老同事一日三餐踩着点儿上门探视。”




秦川,秦副支队,秦老板。


各种身份,各种立场,各种矛盾杂糅在一起成就了秦川这个极其精彩角色。





我之前说过的,秦川这个人,

不管他谎话连篇,还是演技逆天,但是在危急关头他总是下意识地会保护警方。


包括前面鲨鱼接到画师电话后突然想杀步重华,他控制不住地喊了声老板,他第一反应是要阻止鲨鱼的,潜意识的行为比他缜密的思维动作还要快。

鲨鱼端着饭碗藏着枪去试探画师时,他也紧张地向前走了两步。

他还会给步重华递枪。


(阿花没接住枪这里看得我心里一揪。还是会想念默契度高到能背后接枪的严峫的吧)





其实他心里的善还是要远远多于恶的。





看到手雷掉在他脚边时候,他作为一个反派,第一反应不是赶紧自己逃命,而是叫警察快跑,然后扑上去把手雷往上方扔以减少伤亡。



虽然后面的表演骗走了步重华作为一个人民警察的二百斤悲痛欲绝和五百斤感激涕零(……)这个行为很过分,十分过分,真的过分(也顺带骗走了我不少心疼,但是秦老板那煽情过头的台词确实让我清醒了一点儿,说真的,换严峫在这儿可能上当概率要小一些,要是江停的话秦川估计就已经捉住了……),但他确实救了很多人,破云那次阻止金杰又何尝不是救了很多特警的性命呢,那次可是真的差点就没命了。这次他只是没有舍身而已,谁能想到秦老板是一个随身带假血的男人呢……福大命大福大命大,假血包上还贴着符咒呢吧我的钏?(我胡说的)



至此,我们的秦老板

布完了局[虽然基本没按剧本来……但是万长文和鲨鱼也落网了],

安完了炸药[虽然没能炸成……但是鲨鱼和蓝金也都完球了],

生意也做完了[虽然老板落网被枪毙十八个来回还有剩……而且看起来也并没有挣到什么钱],

巩固完了严峫和步重华的兄弟感情[………………],

最后功成身退,骑着小摩托嘟嘟嘟地扬长而去。

 



希望破云三还能见到我们的世纪反水王秦老板。



希望秦川最终能有一个自由而洒脱的结局。🍓









Summer_夏时雨

散兵

你的阴影消失了,巴尔泽布!

神格是我的了,巴尔泽布!

(之前一位朋友点的雷电国崩来了,想必这位朋友一定会很喜欢)

散兵

你的阴影消失了,巴尔泽布!

神格是我的了,巴尔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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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碎冰冰

四五《疯弟弟》

祁渊见到了另一个世界的祁煊。

看到他的时候,祁煊显然刚刚结束了一场疯狂的屠戮,正坐在断臂残肢之中唯一一小片干净的草地小歇。

即将落日的太阳并不能让人十分清楚的看见他的脸。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和少年被映衬的更单薄的肩膀。

血染上了地面林林而生的野花,地狱似的场景里坐的是货真价实的恶鬼。

祁煊察觉来人的气息回了头,那双祁渊熟悉的清透眼里是从未见过的浑浊和冷漠。

这一个祁煊和祁渊护在手心里的祁煊显然不是一个人。甚至在他身上,那张娃娃脸都不再显得像个小孩,而是和血腥气形成了一种令人胆寒畏惧的反差。

他的头发不像祁煊带着栗色的暖,而是和祁渊一样几乎把暗色都吸进去的黑。

祁渊罕见的愣了神,但祁...

祁渊见到了另一个世界的祁煊。

看到他的时候,祁煊显然刚刚结束了一场疯狂的屠戮,正坐在断臂残肢之中唯一一小片干净的草地小歇。

即将落日的太阳并不能让人十分清楚的看见他的脸。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和少年被映衬的更单薄的肩膀。

血染上了地面林林而生的野花,地狱似的场景里坐的是货真价实的恶鬼。

祁煊察觉来人的气息回了头,那双祁渊熟悉的清透眼里是从未见过的浑浊和冷漠。

这一个祁煊和祁渊护在手心里的祁煊显然不是一个人。甚至在他身上,那张娃娃脸都不再显得像个小孩,而是和血腥气形成了一种令人胆寒畏惧的反差。

他的头发不像祁煊带着栗色的暖,而是和祁渊一样几乎把暗色都吸进去的黑。

祁渊罕见的愣了神,但祁煊先一步勾出来了陌生的笑意,带着显而易见的疯癫和偏执。

“哥?”

瞬间祁渊就想明白了。这个祁煊,不是他的那一个。

这个祁煊是真正的,冷血残忍的,极端嗜杀的人形兵器。他是比自己弟弟更纯粹的鬼卫。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更像自己,几乎已经丧失了所有感情。但他是当之无愧,更为强大的那个影五。

所有人都知道,齐王府的看门恶犬,影卫统领斗圣鬼影五。和其他尚且和普通人无异的鬼卫不同,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从不刻意掩盖自己身上的癫狂和暴戾。

可他又极度冷静,做出的每一个决断都让人挑不出错处,甚至出影宫掌管齐王府的影卫至今都没出过任何差错。

他是一个和祁渊,或者说异世界的祁渊不相上下的领导者。

因为这个世界的影五,是没有哥哥的。

这个世界的祁渊,还未来得及被冠上寡心鬼的名号就死在了影宫里。

祁渊觉得自己通身血液冷的透骨,这一个影五是他的心魔,踩在他心里至今未愈的那块腐肉上。

影五手上没有那对钩指,单手捻着一把戾气极重的修韧长刀,隔着一片跨不过的尸山血海和祁渊对望。

祁渊罕见失态的狼狈闭眼,再睁开时眼前的血色令视野模糊起来,耳旁冤魂厉鬼桀桀索命,挥之不去的梦魇。从小城狰狞的父亲开始一直到洛阳大牢小太阳都灰败下去的弟弟。

最狼狈最不堪最想被掩埋的过往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呈现出来,足以让固若金汤的城池堡垒轰然倒塌。

周遭不知道变成了何等光怪陆离的景象,陈年烂柯将要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时怀中多了温度。

祁煊半夜醒来吻了吻他哥净是冷汗的脖颈,迷迷糊糊缩到他怀里凑的更近些。

祁渊捧着一件稀世珍宝,在梦醒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