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嘎】苦海慈航 01
我流ABO
泼狗血
1.双云六年首合体 爆
2.长少年主演官宣 沸
3.长少年原型 沸
4.云次方 不如我哋由头嚟过 热
5.北舞伉俪 热
......
娱乐圈老怪:
#双云六年首合体#确认出演《长少年》双男主,这将是二人在“求婚门”事件后的首次合作[吃瓜][吃瓜],不知道大家是否期待呢?
王牌追星girl:
#双云六年首合体##长少年主演官宣#看过小说的应该都知道《长少年》中郑凛和牧仁的原型是谁吧[摊手]?真的上头,同人文找正主出演是什么操作?不过最近重看当年的《圣塔菲故事》,二...
我流ABO
泼狗血
1.双云六年首合体 爆
2.长少年主演官宣 沸
3.长少年原型 沸
4.云次方 不如我哋由头嚟过 热
5.北舞伉俪 热
......
娱乐圈老怪:
#双云六年首合体#确认出演《长少年》双男主,这将是二人在“求婚门”事件后的首次合作[吃瓜][吃瓜],不知道大家是否期待呢?
王牌追星girl:
#双云六年首合体##长少年主演官宣#看过小说的应该都知道《长少年》中郑凛和牧仁的原型是谁吧[摊手]?真的上头,同人文找正主出演是什么操作?不过最近重看当年的《圣塔菲故事》,二十一岁的两个人真是配一脸啊[跪了][给你小心心]
Ruarua绒绒球:
#郑云龙郑凛#我们家哥哥一直低调拍戏,这次接戏纯粹是出于对导演的信任和对角色的喜欢,粉丝也真的很佛系了,没想到又沾上叔叔和伽马[泪]。哥哥接了我们粉丝当然只有支持,但过气流量粉撕番成瘾,先撩者贱,在线辱骂合作男演员的家人及粉丝,实在忍无可忍,难道官宣还不能让这些疯婆子消停吗[失望][失望][失望]。
霹雳霹雳闪电兔:
#阿云嘎牧仁#李导从今年年初就在接洽我崽了,他是真的很贴牧仁这个角色,估计当时怎么也没想到X骚扰过他的狗皮膏药前同事会又贴上来了[笑哭]。原本李导选的角云朵没什么可说的,但前同事犯贱,买了营销号引导撕番,现在sbjj又来倒打一耙就是不要脸了。还珍素清清白白艺术家厚。两个名字放一起,不能压的才喊平番,就问平番宁的废物蒸煮扛得起票房吗[摊手]?
蜂蜜罐小熊推文组:
#北舞伉俪##长少年原型#雾草?!真的假的!长少年!我的青春啊!这篇居然是同人文改的吗?!亏我还为了郑凛这个无情的票贩子花了几千块大洋看了好几场音乐剧!现在来告诉我郑凛=郑云龙?!牧仁=阿云嘎?!我踏马...
吃瓜囫囵不吐籽:
等会儿,谁来给我科普一下,这俩人不是内娱十大未解之谜之首吗?不是撕到老死不相往来了吗?这都不需要破一下冰的?!
今天安啾和柯林斯认识了吗:
#云次方 不如我哋由头嚟过#认识了!!!!!5555555不如你们也从头来过啊!!!
......
从头来过。
到处都是这句话。
好事的网友还把他们影片里的截图调成港片的色调,p上《春光乍泄》里的经典台词,就好像替他们说了从头来过就真的能从头来过。
可他们又不是一对何宝荣与黎耀辉式的怨偶,若要认真论起来,他们公开承认过的关系也只有一个“好兄弟”,好兄弟谈什么从头来过呢?
阿云嘎一边刷新,一边有些自嘲地笑了。
他刚刚赶在进组拍戏前拍完了今年的最后一条广告,时近午夜,总算是偷得浮生半刻闲,可以得空刷会儿微博。而此刻的微博已被闻风赶来的吃瓜网友攻占了,正无处不在热火朝天地八卦着他和他之间的那场早已落幕的闹剧。
倒是不意外,其实从答应接下《长少年》那刻起,这种结果,他就已经想到了。
可郑云龙呢?他明明接戏在他之后。
他曾亲口说过不想再与他有一点牵扯瓜葛,又为什么要来?
他迷茫而迟缓地眨了眨眼,试图给这件事找到一个解释,无奈近来过于密集紧凑的工作侵占了他本就不多的睡眠时间,导致他只要一空下来就觉得自己的整颗脑袋都变得混混沌沌,只有按了按抽痛的额角,暂时放弃了思考。
他低下头看向手机,又刷到一个影视博主发布了一组他们两个的九宫格GIF,九张图都是出自《圣塔菲故事》,已被转过近千次。在正中那张缩略的小图上,脸蛋还没有什么棱角的二十岁的郑云龙正快乐爽朗地咧开嘴大笑着,叫他指尖轻轻一颤,不由自主地将之点开了。
化妆室的网络向来不好,白色的小扇面只转过四分之一,经纪人李恒就提着两提礼袋推门走了进来,见他还没卸妆,只顾低头捧着手机摆弄,不禁蹙眉,“怎么还没卸妆,Anson呢?”
阿云嘎听见响动,立刻做贼一样地收起了手机,又听见她问起化妆师,忙抬起头讪笑着解释道:“他一个Omega在外面租房住,太晚了怕不安全,我就先放他下班了。卸妆又不麻烦,我可以自己弄——”
李恒怀疑地抱着手瞧他,见他回报以一个眼角压出深痕的甜笑,唯有无奈地叹了口气,在他用卸妆湿巾在自己脸上囫囵乱抹一气之前拍掉了他的手,认命地从他的手里夺过了湿巾,兼任起化妆师的工作。
而他笑吟吟地仰起脸闭上眼,像一只温顺地等着主人给擦脸的小猫儿。
六年了,李恒不无唏嘘地想。
因为常年缺乏充足的休息,又滥用了过多的抑制剂、阻隔剂,他的气色总是说不上好,呈现出一种石膏质地的涩滞的白,因此化妆师将底妆打的很厚,到卸妆时不免要多费一些功夫。但即便是那些带着盈润光泽的修饰被层层剥下以后,你还是很难说眼前的Omega是不美的。只是他失去血色的倦容总是很容易会让人联想起沉睡在卢浮宫的安提诺乌斯雕塑,那种美丽毫无生机可言。
甚至是,当她在一点点地擦拭干净他的面颊,都会恍惚地生出这样的错觉,疑心自己手下的是一件失去了气息和温度的死物。
她的心里不住叹气,又一次轻轻擦过他的眼下,露出两道令人瞩目的青,仔细擦净了他的耳畔、线条收束流畅的下颌,忽然感到他用丝巾裹着的脖颈散发出些异样的温度,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正在发热。
“...小嘎?”
李恒轻轻碰了碰他,感到有些心慌,作为一个beta,她最恐慌的莫过于阿云嘎已全然紊乱的发情期的突然光顾——如果严格遵从医嘱,抑制剂他早就不该大剂量使用了,他的生殖腔已经开始出现萎缩,若放任其发展不理,迟早要酿出苦果。如果不使用抑制剂,作为一个曾被标记过的Omega,若要熬过发情期,则无疑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且很难在几天内恢复到可以正常工作的程度,他又绝不会同意配合。
她还能怎么办?
那是于她像自己弟弟一样的孩子,可她除了看着他伤害自己别无选择。
他明明可以通过手术去除标记。
他明知道。
“醒醒,咱们回去睡昂——”她拿指端碰了碰他的前额,心中不安更深。
“...嗯?要走了么......”
她叫了他两次,他方才像被惊醒一般睁开眼,用力揉了揉面皮,还是刚才那幅没什么精神,但尚还能强打起几分的样子。
“要回去了,你有点发烧了,自己有感觉吗?”
他摇了摇头,只觉筋骨发酸,头有些沉,别的倒是没什么。
他按亮了手机,瞄了一眼时间,时间已近凌晨一点了,锁屏上,一个穿着背带裙,扎着两条小辫儿,脸蛋胖嘟嘟的漂亮娃娃正拖着一只好大的老虎玩偶,不高兴地撅着嘴不看向镜头。
李恒瞧着他只是有些低烧,没有别的征兆,不像是发情期将至的样子,略略松了口气。将外套递了给他,正瞥见他的手机锁屏,随口问道:“这是上回拍的?”
“噢,”阿云嘎不自觉地微笑了起来,“是我走的那天拍的,她说她生气了,因为我不肯带上她的老虎朋友。”
“怎么又想起让你带老虎了?”
“不知道,她说老虎特别特别厉害,可以给我当保镖,谁知道她又是从哪儿看来的——”
他笑,站起身替自己裹上围巾,随手将手机解了锁,却忘了刚才没刷新出来那张GIF图,于是,眨眼的功夫,他的小姑娘就变成了脸上还带着软肉的二十岁的郑云龙,满脸的不高兴变作了见牙不见眼的爽朗大笑,叫他猝不及防地失了神又失了手,将手机摔到了地上。
“哎?你倒是......”
李恒蹲下身,替他捡起手机,磕出一道裂纹的屏幕未灭,也正瞧见了他点开的那张动图,于是一顿数落只说了前几个字便跟着哑了声。
阿云嘎接过手机,随手揣进口袋,转身平淡道:“走吧,回去睡觉,困了。”
回去的路上,阿云嘎惯常拿出放在后座的剧本读了一会儿,只是他头晕昏沉,注意力总很难集中,半天过去也只读进了几行。
坐在副驾的李恒回过头,见他看得脑袋一点一点的,一伸手就抽走了剧本,“困了就别看了,车上这么晃,一会儿眼睛都看抠抠了——”
“哎!”阿云嘎一下子就又精神了过来,伸长了手试图夺回剧本,“再看一页,我回去再睡......”
给李恒瞪了一眼,又拿卷起了剧本敲了一记手背,才老实地坐了回去,悻悻道:“我还没写完角色小传呢。”
李恒暗自腹诽,这还用什么角色小传。
见他不自觉地撅着嘴,和他锁屏上不高兴的小娃娃一个样,又不由的有些心软,丢了一个颈枕给他,拿出哄孩子的语气哄慰道:“李导拍戏不赶,剧本你进组以后还有时间慢慢读。”
他近来确实太累,又因为低烧而周身阵阵乏力酸痛,听见她这样说,态度也不由松动了下来,不再坚持,只模糊地咕哝一句什么,就套上颈枕靠向了座椅,闭上眼,蜷着身子很快就睡熟了。
李恒回过头看他,午夜的上海街头,光影不断地在他的脸上掠过,如同是一场漂亮到妖异的梦。
他还这样年轻,这年也才不过二十七岁,便已成了新生代第一人,累积票房破五十亿,正当少年得志,意气风发之时。可当他卸下精致妆容,难得放松地小憩,他的眼角眉梢却已分明难掩沧桑之色。
她想起那年她跟随他的前经纪人去片场见他,正值《圣塔菲故事》拍摄。二十一岁的Omega瘦得惊人,正拍安琪临终前那幕,身上还穿着空空荡荡的病服,听见导演喊了“卡”,却一骨碌就翻坐起身,满身少年人的活泼。
饰演他的恋人柯林斯的年轻Alpha趁着道具组工作,偷=渡来一包巧克力小圆饼给他,替他挡着导演的视线,而他吃得两腮鼓鼓的,开心到眼睛都眯成了线。
经纪人瞧得好气好笑,卷了剧本就要打他,说导演不是说了你最近都不能长胖的?
却被柯林斯拦着,好心疼地说吃一包饼干怎么了?他再瘦就瘦没了。
他嘴角还沾着巧克力屑,理直气壮又甜滋滋地附和说就是啊就是啊,吃一包饼干怎么了!大龙都说我特别特别轻哒!
在之后的六年中,她再也没见他露出那样的神情,用那样的语气说过话了。
车子又行一程,依稀可见黄浦东岸,离此次下榻的酒店已经很近。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雨,车内虽然开足了暖风,还是低了两度。李恒听见后座有些窸窣响声,便知道他是冷了,又见马上就到酒店,便索性回过身想要叫他起来。
可还未等她说话,就听见一阵刺耳的轮胎与路面的摩擦声,司机猛地一打方向盘,让她不由自主地侧向了车门,紧接着又被安全带狠狠拉回了座椅上。
前方不远处,传来了一声猛烈碰撞后的巨响。
李恒惊魂未定,向前望去,原来竟是一辆旅游大巴打滑失控,先擦到了一台私家车,之后又撞上了护栏。若不是他们的车闪避及时,只怕也难能幸免。
“救人啊——”
前方的大巴车头,已冒出滚滚浓烟。
阿云嘎坐在后排,没有系安全带,额头也在车窗上撞了一下,磕红了好大一片。
不过这一撞倒是叫人彻底清醒了过来——他按了按额头,看清了前面的情形,便急急打开了车门,往起火的大巴车跑去,又朝着也冲这边跑来帮忙的附近酒店保安大喊道:“去拿灭火器!拿消防斧!”
大巴车的车门已彻底打不开了,车内到处都是浓烟,空调大巴的车窗又是密封的,此刻车内乱成了一团。
阿云嘎试着狠踹了几脚车后门,可后门却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只得朝着车内急声叫道:“安全锤!安全锤!快砸窗啊!”
这时,才有人找到了安全锤,几个力大的Alpha轮番猛锤了几次,终于敲碎了一扇后窗。
几个路过的车主也围上来帮忙,从敲开的后窗边一个一个地接出车内的老人和孩童。有人尝试着维持秩序,无奈火势蔓延的太快,旅客皆被呛得咳嗽不止,场面很快就再次失控,人人都朝着窗口挤过来,到处都是哭嚎尖叫之声。
阿云嘎从窗边接过一个大哭的四五岁孩童,将他放在地上,心情也逐渐焦灼。眼看挤在后头的人只怕都将无幸,急迫之下,只有后退几步,再次蓄力以身撞向了后门,如此连撞两次,才终于将门撞开一条窄缝。
他半边肩膀手臂也麻木一片,还待再撞,却听见有人厉声说,“闪开!”
阿云嘎回过头,只见是一个比他还略高些的男人背光奔来,在散逸的烟尘中看不清面孔,手里提着一把长长的消防斧。
他扬声叫道:“都别挤!离远点——”便用力挥斧朝着后门劈了去。
一下、两下——
耳畔,是玻璃破碎的声响,金属劈开声响。
如此响过数十下,牢牢实实的后门,终于被斧子劈开。
脸庞被熏黑、头发都被烫焦的乘客们互相扶持着,纷纷从破碎的玻璃和卷起的铁皮缝隙间跑下车来。
伤者在呻吟,幸者在为劫后余生而哭泣。
阿云嘎被小雨淋的身上又潮又冷,又给朝着后方飘来的烟雾呛得直咳,隐隐听见消防车和救护车的警笛由远及近,只觉头晕目眩,不住打颤,双膝软得几乎站不住,这才意识到刚才支撑着自己撞门救人的肾上腺素已差不多用尽了。
他摇了摇头,转过身想要站到不会呛到烟的地方,还未走出几步,便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地中间。
“嘎...阿云嘎?!”
半昏半醒中,有人连拖带抱地扶起了他,架着他坐到了酒店门前的喷泉池边。
他听见耳边有模模糊糊的惊呼和快门声响,而架着他的人声音冷得快拧出冰碴来——
“他刚才救了你们的命,你们他=妈的能不能别拍了?”
他心念一动,奋力地撑开眼,看见一张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的、熟悉的、陌生的脸。
那张脸时常出现在他的噩梦和美梦,有时是少年人的圆润饱满,有时是带着凛冽棱角的清瘦;有时带着亲昵的、傻气的笑意,有时是疏冷的、厌恨的冷峻。
而此刻,那张脸上沾着脏兮兮的烟尘,又被雨水洗成了花猫,底色被冻得青白,瞧得人阵阵心软心怜。
他怔怔地望着他,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今天在网上疯狂刷屏的那句“不如我们从头来过”,可他的口中却像是爬进了一只蜘蛛,以蛛丝严严密密地封住他的喉咙,缠住他的双唇,让他吐不出只字来。
哈,他有什么资格来说这句话。
他有什么资格呢。
———TBC———
每次试图搞连载都夭折于害怕后续没人看,所以大家如果喜欢的话就热情一点儿嘛~
【龙嘎】我不要你觉得
@黄小萦萦 点梗,霸道总裁宠妻。
1
阿云嘎急着结婚,排了好几个相亲,都没成。
今天托朋友介绍了一个公司主管,听说年轻有为英俊帅气。
阿云嘎打扮一番,早早到达约会地点。
左等右等,相亲对象怎么还不来呀。
2
“郑总我一会儿真的有事,我也请过假了,您不能不放我走啊。”
“什么事那么重要?”郑云龙提高音量,“今天这个方案定不下来,谁都别走。”
“郑总,借一步说话。是这样的,家里安排了一次相亲,听说对方和我特别合适,急着结婚的。这……晾着人家也不好吧。”
“相亲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相亲重要。”
“好,”郑云...
@黄小萦萦 点梗,霸道总裁宠妻。
1
阿云嘎急着结婚,排了好几个相亲,都没成。
今天托朋友介绍了一个公司主管,听说年轻有为英俊帅气。
阿云嘎打扮一番,早早到达约会地点。
左等右等,相亲对象怎么还不来呀。
2
“郑总我一会儿真的有事,我也请过假了,您不能不放我走啊。”
“什么事那么重要?”郑云龙提高音量,“今天这个方案定不下来,谁都别走。”
“郑总,借一步说话。是这样的,家里安排了一次相亲,听说对方和我特别合适,急着结婚的。这……晾着人家也不好吧。”
“相亲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相亲重要。”
“好,”郑云龙利落起身,拿着西装外套和车钥匙往外走,“相亲重要,那我就替你去相亲!”
???
郑云龙开车的时候也一肚子气,这人工作能力不行也就算了,怎么还恋爱脑!倒要去看看他相的是什么天仙!
3
见到一个好看男孩,看上去年纪不大,等人已经等得坐立不安了。
郑云龙到了也不说话,只是用极具攻击性的目光打量着阿云嘎。
阿云嘎心下一惊,想应该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吧。相亲就相亲,这么凶干什么。
他先开口,“你好,我叫阿云嘎~来的路上堵车是不是,先歇歇吧。”
性格也很好,郑云龙在心里记下,开口问:“你长得好脾气好年纪小,为什么急着结婚?”
阿云嘎没想到来人如此直接,喝了一口咖啡,“遇到一点事情。”
他云淡风轻地说了。郑云龙有种直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郑云龙问,“你做什么的?”
阿云嘎笑笑,露出可爱兔牙,声音小小的,“歌手……小歌手。”
“唱过啥?”
阿云嘎说几首歌名。
“没听过。”
阿云嘎笑僵在脸上,还是在给郑云龙找补,“哦,那也正常,都没什么人听的。”
4
郑云龙有心思也有能力帮帮这个陷入困境的小孩,坐过去拍了拍阿云嘎的肩,“遇到什么事情了?可以和我说说。”
阿云嘎想往后躲,但是手被郑云龙按住了。郑云龙离他太近,压低声音说:“你别怕呀,相信我。”
这段时间阿云嘎实在是没有从别人嘴里听见什么好话,被这样好言好语的温柔对待,鼻子一酸,说你自己上网查查就知道了呀。
郑云龙打开手机,发现阿云嘎才不是他自己说的小歌手,相关新闻不少,粉丝也很多,只是因为郑云龙不怎么关注娱乐圈,才没听说过。
最近的新闻都是负面新闻,说阿云嘎被金主包养,靠钱堆起来的。
郑云龙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你有金主吗?”
“没有。”阿云嘎坚定道。
“我也信你。”
郑云龙的愤怒值在看到传说中金主的名字时达到了顶峰:“和他?这个老王八蛋?”
那个总裁郑云龙自然认识,人品低劣又老又丑。郑云龙不能忍受老王八蛋和阿云嘎扯上任何关系,连名字挨在一起都不行。
“然后呢,你为什么急着结婚?”郑云龙打探到底。
“就这个人一直骚扰我来着,我没办法……”阿云嘎咬着下唇,“我说我结婚了……”
“好,交给龙哥。”郑云龙胸有成竹,“现在你跟我走。”
直到车开了好一段,阿云嘎才想起相亲对象的名字好像不叫龙哥啊。
5
郑云龙开车到公司,找到废物主管:阿云嘎,你本来的相亲对象是这个人,你好好看看,他有哪一点能配得上你?你再看看我,有哪里配不上你?
郑云龙带阿云嘎去找老王八蛋:你之前可能不知道,他是我的人了。你敢动一下试试,第二天公司倒闭血本无归不要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郑云龙联系媒体方面:我是郑云龙,对,那个郑云龙。不实消息就不要传播了吧,阿云嘎和谁谁谁怎么可能有关系,他马上要和我结婚了。新闻安排上,我不希望小嘎受委屈。
郑云龙:好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6
阿云嘎:没有了没有了,特别特别感谢……郑总真的要和我结婚吗?
郑云龙:结啊,马上带你去挑戒指。你看新闻头条已经改了,说你嫁入豪门了。
阿云嘎:那个,刚认识,为啥对我这么好啊。
郑云龙:因为我喜欢你啊。
阿云嘎:啊?
郑云龙:霸道总裁都是这样喜欢人的。
阿云嘎:可是我觉得……
郑云龙: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大明星,快唱歌给我听。
完
【小凡高】老子不搞说唱
点击就看性感羊羊在线rap(bushi
嘻哈音乐制作人黄子✖️随行翻译高杨
ooc ☑️
字数预警☑️
飞机上速打,欢迎评论
———————————————————————
【维也纳国际机场】
在干等了几个小时后,高杨见到了这个聘他做一个月随行翻译的人——一个烫着渣男锡纸烫、带着大金链子大金表,完了却还穿着流浪汉同款套装的男孩…
高杨把最后一口咖啡喝掉,丢进垃圾桶走向他的雇主时忍不住想:这个暴发户的钱是不是买完金链子金表以后只够烫个头了,还是找村口王师傅他二大爷烫的那种…
完了,早知道是个钱不多的“暴发户”,之前应该让他付全款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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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杨把最后一口咖啡喝掉,丢进垃圾桶走向他的雇主时忍不住想:这个暴发户的钱是不是买完金链子金表以后只够烫个头了,还是找村口王师傅他二大爷烫的那种…
完了,早知道是个钱不多的“暴发户”,之前应该让他付全款先的!!!
确实,作为一个在维也纳学古典音乐的学生,高杨的身边这种风格的人实在是少得可怜。而黄子弘凡这边在得知这个穿着风衣皮鞋白衬衫,和人说话微抬下巴说话还慢吞吞的人是自己这个月的随行翻译时也震惊了……当即打电话给助理
“喂,绝了,我跟你说,绝了,真他妈绝了!我之前不是说要找个懂点音乐好跟我这个音乐制作人有点共同语言一起称兄道弟浪一个月的随行翻译吗!!!这、这这这这我天…这人是按照我妈的隔壁家小孩的穿衣模版穿的吗??是不是我妈又和你联系了!!半路把我的随行翻译调包了!!还是说我妈她逼他按照隔壁小孩模版穿衣服来膈应我逼我穿没洞的裤子哈?我跟你说衣服没有洞我是不可能穿的!!”
在得到助理的确认这就是他的随行翻译现在没法换人后,黄子隔着墨镜翻了一个白眼。
于是我们的大制作人黄子弘凡就和他的“隔壁家小孩”翻译,一前一后互相白眼出了机场
因为黄子当天晚上就有工作,两个人在车上简单交换姓名和联系方式以后就赶往晚上谈事情的地方。
我们可怜的高杨又一次被震惊了——这是什么“濒临破产暴发户”的聚会吗?穿不起完整的衣服也不舍得卖金链子吗?这是什么奇怪的暴发户最后的尊严…
在高杨按照地图(没错翻译兼司机)七拐八拐绕到约定地点并且走进一个坐满“暴发户”的屋子后,天真的以为今夜不会再有更加震撼的事了,直到“暴发户”们开口说话……
没钱买裤子但是有钱做头发的暴发户A 用德语问黄子:虽然最近Trap很大势,但这回请lars来主要是想弄一首Hardcore rap(硬核说唱),问他有什么想法。
“Hardcore is the real rap!”A用蹩脚的英语喊道。
trap不是陷阱的意思吗?硬核说唱是什么,说话态度很强硬的意思吗?羊羊不懂,羊羊也不想问
幸好这句话里的重要信息都是英语,即便高杨只磕磕绊绊地翻译了50%,黄子也听懂了
“硬核说唱啊… 我一般善长搞West Coast Rap那种风格,也不是不搞Hardcore Rap,就是你知道我觉得德语这种比较适合Old School 我们可以加点MelodicProgressive House进去……不是,那个你翻呀!你咋不说话干瞪眼儿呀?”
羊羊害怕,羊羊不硬核也不西海岸,羊羊的Old School也和他们不一样…
在嘻哈大佬们自行比手画脚靠着搞嘻哈的心灵相通交流,还时不时freestyle一段,而带来的翻译全程一脸懵逼的坐在沙发上几个小时后,这场交谈终于结束了……
“我把之前预付款的钱退给你,我辞职吧……”沉默了一路,回到酒店大厅准备办入住时高杨一脸严肃的对黄子说。黄子正拿着房卡准备上楼:“别呀!大哥,你说你走了我明儿出去玩谁给我翻译呀?再说你不是搞音乐的吗?咋专业用语都一问三不知呀?”怂怂的黄子并不想明天再经历一次今天这种听不听得懂全靠命的日子,再说了他开的是个大套房,好几个房间呢!一个人住,他…他怕…
得,一句完整的都没翻译出来人也没赶他,高杨也就没说啥了。就当有偿修行吧。
进了套房,都受到不同程度心灵摧残的两个人很快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
不睡到中午就是狗的黄子弘凡终于起床了。“哟,高杨醒这么早啊?”“黄先生,我已经吃过午饭了。”“哦,那你等我一下,我们出去走走,我想吃冰淇淋。”还没彻底清醒的黄子弘凡说话带着一股撒娇的味道。没办法,小屁孩想吃冰淇淋,你又不是他妈又不能打他一顿告诉他不能空腹吃冰的……高杨真的开始怀疑这个人真的是个会照顾自己的成年人吗?
总之,一小时后,他们出现在了黄子弘凡之前查过的某著名冰淇淋店。黄子弘凡买了一个香蕉味的冰淇淋球,高杨买了榴莲味的。就这样,正午的阳光下,某冰激凌店外的桌子上,两成年男性在认真品尝冰淇淋。吃完了还不够,要沿街走走的黄子弘凡又转身回店里外带了一个香蕉味的和一个榴莲味的冰淇淋,一手一个走出来。
“你干嘛又买两个呀?”高杨无奈的问。“诶这不是这天挺热的,边走边吃降温嘛!”黄子弘凡一脸严肃的回答,一边说还一边把其中一个冰淇淋递过去。
走在维也纳的街上,太阳确实不太友好,高杨咬了一口接过来的冰淇淋,皱了皱眉,是有点齁人的香蕉味
“那啥…高杨今天晚上有个地下说唱的演出,我带你去看看真正的说唱…哎哟,这这咋是榴莲味的啊……”说完黄子弘凡作干呕状,他不喜欢榴莲的味道。
高杨刚想拒绝这场很明显又会对他多年音乐生涯产生震撼的演出,黄子弘凡就有开口说:“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我为了把你这种圈外人弄进去,可下了一番功夫了!”
那ning不能就这样让我呆在圈外吗?高杨郁闷的想:得,我又不能拒绝…
在古典音乐熏陶下长大的高杨还是走进了这个就连一般玩说唱的流量歌手都没来过的地下说唱狂欢会。
到底是谁听不懂德语啊???这是高杨看到黄子弘凡随着台上的rapper的节奏高举双手耶耶呦呦的跟节奏时的感受。而他,一个被聘来的学古典音乐的德语翻译,实在难以理解台上人的话,都是认识的德语单词咋就听不懂了呢?身边的男孩梗着脖子朝台上喊,眼睛仿佛要射出光一样,虽然听不懂,还觉得十分聒噪,但高杨确确实实被这个男孩全身心投入的热情给烫到了
地下说唱嘛!当然要来点刺激的咯!
台上主持人留下刚刚在rap battle中获胜的一方,举着话筒问:“服不服!”台下起哄的喊“不服!”还混着脏话
“不服,我就点人上来,再来一场!!”
还来?!!
高杨刚想伸手拉一把旁边已经嗨到忘我的黄子弘凡告诉他自己不舒服先回去了,就听到台上喊“穿白衬衫那个,穿成这样就是为了让我注意你吧,上来吧!!”
啥!啥啥?!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羊羊怕
“怎么了,他们为什么看着你呀!”听不懂德语的黄子弘凡转头看向一脸脏话的高杨。“他们让我上去…和那个人比…”
“去呀!!怕那玩意儿不成!”上头的黄子弘凡忘记了高杨是个这辈子都没接触过说唱的人,转眼就加入了旁边起哄的队伍。
高杨黑脸,高杨上台,高杨拿话筒
高杨……迅速的分析了一下至今为止他认为的说唱的特点—— 说,完了还要说得快
于是,高杨用他最快的语速念了一首德语诗……
———————————————————————
第一次写小凡高,写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姐妹指出
后续估计忙完这几天就更新
【云中剑】温柔最恶
*ABO,云2隐婚伴侣+云中书方方单恋前提下的云中剑双O杏行为(没有插入,本质还是猫妈妈舔崽,比较泥,不太辣,大部分是奇怪的情绪
*我阿爸,一个不在场但存在感极高的Alpha
*与现实毫无关系,都是我编的,我有病,我不做人,特别对不起,谨慎阅读,若被雷到请马上退出(因为不知道该打什么tag,所以都打了,请务必看清设定,如有误伤非常抱歉
*链接见评,如果没有就是被吞了而且新的也发不出去,麻烦去凹3搜标题或搜我id:AchiShaw,实在不行私信我也行我看到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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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真可恶。但凡郑云龙露出一点点胜利者的姿态,要来高高在上地挑衅他,或充满同情地刺痛他呢?可就是没...
*ABO,云2隐婚伴侣+云中书方方单恋前提下的云中剑双O杏行为(没有插入,本质还是猫妈妈舔崽,比较泥,不太辣,大部分是奇怪的情绪
*我阿爸,一个不在场但存在感极高的Alpha
*与现实毫无关系,都是我编的,我有病,我不做人,特别对不起,谨慎阅读,若被雷到请马上退出(因为不知道该打什么tag,所以都打了,请务必看清设定,如有误伤非常抱歉
*链接见评,如果没有就是被吞了而且新的也发不出去,麻烦去凹3搜标题或搜我id:AchiShaw,实在不行私信我也行我看到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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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真可恶。但凡郑云龙露出一点点胜利者的姿态,要来高高在上地挑衅他,或充满同情地刺痛他呢?可就是没有。
面对伤害,反击是理所当然;哪怕确实关切,倘若被尝出自以为是的味道,也活该被讥讽——只有缄口不言的陪伴不得不叫人无奈妥协,必须承认是最温柔。
最温柔就是最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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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睡不着觉,本来想白天发的,觉得直接发了得了,反正多半也不知道怎么改。以后再也不祸害别人了,太难了。
对不起,拖了这么久还写得不太好看。希望大家能吃好喝好,have fun。被雷到也抱歉。
最后说一次别上升,都是我编的。
感谢读到这里。
【云次方】明月高楼
明月高楼
高干子弟龙X男旦名角嘎
预警:年上(龙比嘎大四岁);身高差(187×168)
背景为上世纪80年代初,点就看郑会龙的千层套路和不解风情纯纯小嘎的初恋萌芽
章一
县剧团还没从梅湖汇报演出的大火中缓过神来,上头的调令已经压到了团长肖杰的办公桌上。市京看上了《太真外传》的旦角阿云嘎,直接由县领导出面发文,连提前知会都免了,报到日期就定在下周二,生怕人跑了似的急火火明抢。
办公室开着窗,肖杰从市京院长主任直骂到拉大幕看大门的还在骂,桌子拍得震天响,连春节演出县里奖的为人民服务瓷杯都摔了。
建新来找阿云嘎时他正一边背词一边练跑圆场,手里端着本子...
明月高楼
高干子弟龙X男旦名角嘎
预警:年上(龙比嘎大四岁);身高差(187×168)
背景为上世纪80年代初,点就看郑会龙的千层套路和不解风情纯纯小嘎的初恋萌芽
章一
县剧团还没从梅湖汇报演出的大火中缓过神来,上头的调令已经压到了团长肖杰的办公桌上。市京看上了《太真外传》的旦角阿云嘎,直接由县领导出面发文,连提前知会都免了,报到日期就定在下周二,生怕人跑了似的急火火明抢。
办公室开着窗,肖杰从市京院长主任直骂到拉大幕看大门的还在骂,桌子拍得震天响,连春节演出县里奖的为人民服务瓷杯都摔了。
建新来找阿云嘎时他正一边背词一边练跑圆场,手里端着本子上身却一动不动,只脚底细细密密地飘动着,走近了也只能看到裙边荡起的微风。
他跟着人一路跑到肖杰办公室门口,里头动静已经小了很多,听着肖杰在和人说话,一口一句市京不是东西,自己不好好培养演员专他妈挖别人墙角,断别人梁柱。屋里另一个人开口劝他看开些,汇演风头出尽,《太真外传》演了两个月报纸电视大版面黄金段跟了两个月,早该料到有这遭。何况当初市京姓廖的那个副院长场场不落蹲在观众席吼着嗓子喊,人都不知挤到后台多少次,怕是恨不得当时就把阿云嘎扣在梅湖了。
肖杰听了这话气得呼呼直喘,只听屋里咣当一声,又是什么东西被踹倒了。
阿云嘎站在门外,头越低越狠,一道道汗珠顺鬓角流到下颌,人黏腻的像从水中捞出来又被放到日头下炙烤,都要冒出气来。手里握着的是团里去梅湖之前就定下来要复排的《状元媒》,词已经背了大半,院子里蝉虫聒噪,他听了一耳朵便脑子发懵嗡嗡直响。腰上扎的板带勒得他喘不过气来,生疼,人像要被生生扼断了是的。
他也不知是怎么走进办公室的,等回转过神,肖杰已经叹着气把调令递到了他手里。
“从你唱杨玉环唱红起我就知道这小小万寿县团是留不住你了,市京条件好,发展好,卧虎藏龙,你去了更得下苦工好好唱,可地方大了人心也更杂了,除了唱戏生活中也警醒着点,我听说市京的高天鹤在梅湖汇演时就对你颇具微词,以后一个院难免有挣角色的时候,你自己灵醒着点知不知道?”
叮嘱絮叨在耳边进行了好一会儿,阿云嘎还是一言不发低头杵着。肖杰叫了他几声他不答,只好叹气喊了声嘎子,岂料这一声喊竟叫他直楞楞跪了下去。
他这一跪把同在一屋的副团也吓了一大跳,肖杰急惶惶去扶人,费了好大劲儿都没法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气得朝他背上敲了一拳,“臭小子你这是干什么,快给我起来。”
阿云嘎背绷得僵直,嗓子像被塞了锈铁块,涩得发不出声。他急得眼泪都掉下来,才哽咽着喊了声“肖老师”,丝丝拉拉的,全哑了。
这三年他一直随团里其他人喊肖杰肖团,只有私底下还叫着肖老师。
阿云嘎是个蒙古族,一家从北方逃荒到万寿的,父母在逃荒路上没了,他由大哥和嫂嫂带大。8岁那年大哥在批斗中病死乡下,剩下的哥哥姐姐们处境也艰难,大嫂带着两个孩子,家里遭难,日子捉襟见肘。他是自己把自己卖到县剧团的,别人学戏都是正正经经去学,过了考试还有正式编制,是份体面工作。他却是用后面数不尽的日子换了三袋白面,当佣工了。
起初商量好先是给角儿们洗衣服收拾宿舍,等再大些才到后厨去帮忙洗菜烧火,结果到了真正上手时却是一样不落,一起干了。忙活了一年后人倒是抽高了不少,可瘦得皮包骨头,风一吹就要倒。那时的团长还是个文化局调过来的老头,老戏不让唱了,团里叫的上名的生旦都被压得蔫头耷脑,从前让阿云嘎洗衣服的那些角儿竟都跑来和他一起洗起了衣服。
肖杰就是其中一个。
20出头的小伙,刚刚唱红就跌落云端被碾入黄土,甚至可能永无翻身之机,没了指望,人便整日歪斜浑噩起来。他和阿云嘎住在一起,同住的还有另外三个落魄了的演员,一同挤在间仓库改造的大通铺上。原来的单人宿舍被分给了唱洪湖赤卫队的大学生,肖杰整日喝醉了便呸呸呸的骂。也就是这时他发现一直以来蒙头干活的少数民族少年,竟然是个唱戏的好苗子。
阿云嘎是晚上洗完衣服在树荫里朝天蹬拿大顶时被肖杰发现的,压腿、踢腿有模有样。肖杰教了他几句唱词,他汉话虽说不怎么好,囫囵咬着哼似的,嗓子和乐感却极好。那天晚上又在排洪湖赤卫队,几个年轻女孩裹着腿蹬着布鞋有说有笑一路从剧场里往回走,换下的衬衫径直丢给了水槽边上站着的女孩。那女孩姓申,是肖杰的师姐,没有这些变故前她是万寿剧团的台柱子,曾在正月一人担过四部大戏,连市里的领导们都来看过的。
昏黄的路灯打在佝着腰揉衬衫的女孩身上,打得那背影愈发单薄凄苦,更打得肖杰额间青筋砰砰直跳。他将瓶中酒抬头灌完,突然转身问阿云嘎,我教你唱戏,你学不学。
而后的8年时间,阿云嘎便成了肖杰的徒弟,偷偷跟着他练功学戏。
直到前年各地才又开始重排老戏。肖杰被推到团长的位置,拉了一台《战洪州》一台《太真外传》在去年年初首演一炮打响。
申霓的《战洪州》自不用说,她本就是唱红的角儿,几年样板戏拖下了,有功底的武旦少之又少,能把穆桂英唱成这样的只怕整个梅湖地区,甚至全省都是独一份儿了。
《太真外传》由15岁的剧团佣工阿云嘎和青年中资质最好的生角徐开骋担纲。起初质疑之声不绝,肖杰压根不让评议入耳,直到戏拉起来,阿云嘎登了台,那些吵吵嚷嚷也自觉闭嘴了。
15岁的蒙古族少年正处于初见成熟和少年气夹杂的阶段,样子生的有些模糊性别的美,扮上戏装眉眼间竟又多出了些妖媚感。加上他唱腔清丽婉转,圆润舒畅,身姿步态又婀娜柔美,当得上是色艺俱佳。
《太真外传》首演便唱火了,人人都在打听唱杨玉环的男旦是谁,阿云嘎谢幕后坐在后台被人拥着拆包头妆发,听着外间喊杨玉环,喊阿云嘎,他盯着镜子突然就从醉眼的灯光中看到了草原颠沛的路、无处拾骨的饥荒、家人张张黑白相片和他流着泪咬牙练功、做梦都在背的唱词。
他对着镜子流泪,对着镜子笑。人生明明才走了15年,却走得他疲累不堪,唱完的这一刻,听着外场呼喊,他第一次觉得这辈子或许真能有些不一样的活法。
那晚再后来的事他便不知道了,肖杰说他是包大头时间太久被疼晕了,晕过去之前又吐又哭又笑的,把所有人都吓个半死,以为这孩子是难受疯了。
而后的汇演肖杰不仅在整个梅湖地区捧红了他,两个月时间更是全面照顾着他的生活,一如他拜师后七年的每一日。可是就在剧团刚刚在梅湖打出名头时,他却要离开剧团,离开肖杰,阿云嘎心里绷着痛痛得恨不能死过去。
他没有办法骗肖杰也没有办法骗自己,汇演时市京的几部剧无论从制作还是表演都更为成熟,他想学,想站在更亮更高的地方。肖杰于他如师如父,可他选了唱戏这行,又只能把戏放在前头。
肖杰是懂他的。
他是恨市里的做法,也确实不舍这个徒弟,可当他看见汇演结束别人都一股脑歇下来,阿云嘎还是整日泡在剧场里背词练功,看到他走进办公室时仍穿着自己留给他的那条练台步和圆场的褶裙,他就明白他应该做那个助推他直冲云霄的人,而不应该以情义要挟绑住他。
离开县剧团那天天下着大雨,阿云嘎提了两个小包,一包是简单的生活用品,一包是嫂子和师娘准备的吃食,他要去赶10点的班车,站牌离剧团还有一些距离,肖杰和徐开骋两个人帮他提了东西一同出门。
还没走到院门口,三人就被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拦住了去路。正疑惑,只见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西服撑了把巨大黑伞的人踱步而出,待走近了,压低的伞沿抬起,一双含春带雨的深情眼眸便撞了过来。那人长长的头发一侧撩到耳后,一侧随着微微歪着的头垂下来盖住了小半张脸,雨点打在三把伞上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刻意压低的笑声却直刷刷冲到了对面几人的耳朵里。那笑容咧得更大,眼角微微弯起,径直朝阿云嘎走来。
“嘎子,我来接你了。”
肖杰和徐开骋都认出了他,这人是阿云嘎在梅湖演出时认识的。准确来说也不算认识。只不过那两个月他一直待在阿云嘎身边,恨不得不分昼夜守着,又是送饭送衣服又是送玫瑰送行头的,爱字一时也不离口,连着剧团里其他人也没少沾他的光,随便拉出个人都知道眼前这人是谁。
梅湖市郑副市长独子,郑龙。
《太真外传》汇演时对阿云嘎一见倾心,捧角求爱,狂轰烂炸,简直是殉道的姿态一头扎进了阿云嘎的生活。
肖杰本来还觉得像这样的高干子弟,来匆匆去匆匆,热乎劲很快就过,等他们离开梅湖就没事了。
这小子这会儿来接人,他突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或许市里这么急着要人和这家伙也脱不了干系。而他那只会唱戏性子木呆的傻学生一旦到了梅湖,就如兔落网中,鸟困丝笼,如何也挣不脱了。
阿云嘎见对面的人走近,脸由红转白又逐渐憋红,他气得浑身发抖,眼睛直楞楞盯着对方,恨不能用眼神把这人戳出个血窟窿来。他像被钉在了原地一动也没动。直到那人将伞撑在了他和徐开聘的伞上,他才愤恨地抬起头向后退了一步。
郑龙大概有一米八几,这西装把人的比例拉伸得更挺括展直,显得更高。他不过168,老师们都说这是唱旦角的好身高,这一刻他却突然因为这好身高又屈辱又生气,他看到那人又开始弯着眼笑,喊他,嘎子,过来。
他气得更厉害,不由想起了在梅湖这人趁他唱完吐得浑天黑地不醒人事打横抱着他去休息占他便宜,整日弄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还送他玫瑰花把他当个女孩子一样哄,听开聘说他还趁自己睡着了亲自己的手,他气得发疯,恨不能一拳把他捶死!
变态,登徒子,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是听一些老人说过唱戏这行特别是男旦少不了也有男人们寻上来想尝个新鲜,揩些油的,甚至于一些男旦自己唱着唱着就糊涂了,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儿郎还是姑娘,浑浑噩噩跟了那捧角的男人们。
可他分得清楚,他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这个整日里花枝招展追在他身后的纨绔子弟。
世上哪有这么浓烈的爱,从第一面起就恨不得把命都给了对方,他一时看自己情热,一时也会为别人癔症,这样的高干子弟有什么真心,无非是色心不死想顺杆爬吃豆腐罢了。
他活过的16年是怎样熬着的16年,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偏偏又碰上了这样的人,无赖又得罪不起。往后在梅湖便是一个人了,想顺顺当当唱戏,这样的人是断断惹不起的。
他想得明白,人也从来都是好脾气温和的。可说来也奇怪,只要一见到这人自己就好似被点着了的炮筒子,满肚子气要撒,再明白也不明白了。
就比如现下,他看这人笑着,气得牙根都在打颤,脑子完全控制不住动作,伸脚对着对方的小腿就是一脚。
他本就是练过的,郑龙又没防备,这一脚结结实实落了上去,对面的人被踢得不轻,当即腿一软跪倒,手里的雨伞压在下面的雨伞上,水花溅出老远。
阿云嘎拉着徐开骋把伞撤出来扭头就走,那人大手一伸又抓住了他手腕,自己跪在雨中被浇透了却又像是怕阿云嘎淋湿了只虚虚握着。他伸手到怀中掏出一个长方形的袋子让阿云嘎接着。
见对方毫无动静甚至挣脱起来,他又开始扯着嘴笑,“你要是现在不要我就追到市京去给你。”
阿云嘎眼睛瞪得老圆,恨不能再给他一脚,那人长发贴了满脸,只盯着他笑,他气急了冲出伞外一把将东西拿了拉着徐开骋小跑着冲出了大门。
肖杰眼看郑龙跪蹲着被雨冲到透心凉,还是没忍住将伞捡起来罩在了他头上。本来打算再扶他一把的,手还没伸过去阿云嘎的怒吼声就传了过来,“肖老师你快走,他死不了的!”
“小郑同志……”肖杰尴尬得厉害握拳嘿嘿干笑了两声,郑龙见他这样倒是体贴摇头,面上仍笑着,“没事肖团长,您走吧,我就是腿麻了,一会儿就好,再不走嘎子要误车了,您去吧。”
直到上车前,因为徐开骋憋不住好奇一次又一次问阿云嘎那袋子里是什么,他才将东西打开。
里面是个保温杯,装着苦瓜鲫鱼汤,大概是怕他路上又饿又渴没得吃。阿云嘎捧着汤眉皱成一团,嘴角也耷拉着,嘴唇噘得老高。
袋子下面硬硬的还装着什么,他伸手将东西抽出来,一个红本本,像是工作证,翻开里面贴着一张清爽的青年照片,打着市委宣传部的钢印,名字处赫然写着郑云龙。
他突然想起回万寿前,这人喝得醉醺醺跑到宾馆找他,坐在桌前傻盯着他笑,说要改名,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爱阿云嘎,魂啊名啊都是他的了。
本以为是喝多了说醉话,没想到竟真改了。
郑云龙。
郑云龙。
他看着照片,念着这名字,没来由慌了神十分害怕。
以前只觉得这人像根刺,只要出现就扎得他不舒服,可现在这根刺好像刺到肉里了,不仅不舒服,他甚至开始觉得疼了。
TBC
二人关系梗来源于陈彦《主角》一书中忆秦娥和刘红兵,书里我最爱的这段高干名角cp最终以be收场,决定自己动手给自己的cp he一下。
情种龙体贴痴心终抱得美人归,戏痴嘎不解风情逐渐情窦初开。
本章《太真外传》推荐大家看李胜素和于魁智两位老师的版本,《战洪州》因为看了今年摘梅的张欢版觉得也很不错。大家可以猜一猜后面到市京和嘎嘎搭档变成国民cp要一起唱铁镜驸马的生角是谁,后面贯穿主要情节的是《宇宙锋》,嘎嘎要唱哒。
最后,希望大家喜欢这个题材叭。
为什么是万寿,因为北舞在万寿寺路。over。
一起看鬼片
*看鬼片引起的连锁反应。
事情始于郑云龙那一声凄厉万分的惨叫。
整个梅溪湖都精神了。睡了的从men中醒来,去找寻那个进了家乡的敌人,没睡的噔噔噔下楼或上楼,去找寻那头被无情杀害的猪。
猪的尸体还飘荡在梅溪湖上空,屠夫却已吓得躲进了牧羊人的怀里。
“嘎、嘎子……”郑云龙哆哆嗦嗦地指着屏幕,“他能入梦!”音乐剧王子沾了满脸泪水,控制不住地浑身发颤,“我要死了!!”
“大龙,你冷静一点好不好?”阿云嘎也很无奈,这人明明自己不敢看,结果听到阿云嘎要一个人看完《猛鬼街》整个系列,抱着小枕头,啪嗒啪嗒就跑到他房间来了,非要陪他一起看,甚至美其名曰“给你壮胆”。
然而阿云嘎仔细回忆一番,从电...
*看鬼片引起的连锁反应。
事情始于郑云龙那一声凄厉万分的惨叫。
整个梅溪湖都精神了。睡了的从men中醒来,去找寻那个进了家乡的敌人,没睡的噔噔噔下楼或上楼,去找寻那头被无情杀害的猪。
猪的尸体还飘荡在梅溪湖上空,屠夫却已吓得躲进了牧羊人的怀里。
“嘎、嘎子……”郑云龙哆哆嗦嗦地指着屏幕,“他能入梦!”音乐剧王子沾了满脸泪水,控制不住地浑身发颤,“我要死了!!”
“大龙,你冷静一点好不好?”阿云嘎也很无奈,这人明明自己不敢看,结果听到阿云嘎要一个人看完《猛鬼街》整个系列,抱着小枕头,啪嗒啪嗒就跑到他房间来了,非要陪他一起看,甚至美其名曰“给你壮胆”。
然而阿云嘎仔细回忆一番,从电影开始到现在,他就没被电影吓到过。
全是被一惊一乍的郑云龙给吓得,都快吓出心脏病了。
“你又不住榆树街,对不对?”阿云嘎还在努力安慰被吓成一团的郑云龙,他转向旁边那团猫,隔着被子抱住他,“他不会找你的呀。”
郑云龙没理他,猫被吓傻之后是不具有思考能力的。
这时候外头来人了,第一个就是王晰。
王晰也不想来的,可周深硬要他来,小百灵的原话是“万一龙哥出事儿了呢?你去看看,大不了就是被嘎子哥关在门外,死不了,我给你留门。”,于是王晰每句反驳的话都被他堵得死死的,只好一边骂一边出门。
咣咣咣!!
王晰满含怒气地砸门,声音震天响。
“阿云嘎!开门!”听听,你们听听,男高音都出来了。
阿云嘎赶紧扒拉被子,把团成一团的猫藏好再去开门。
“晰哥,啥事儿啊?”阿云嘎眨巴眨巴眼睛,把自己显得很无辜。
“全梅溪湖都听见了,你俩干啥呢?”王晰双手抱胸,冷笑一声,“你把龙儿咋了,坦白从严。”
“没、没咋。”阿云嘎心虚,不敢告诉他真相,怕郑云龙清醒之后恢复理智,把他杀了泄愤。猫的爪子可尖了,他不敢领教。
“没咋?”王晰狐疑地打量他,“没咋大龙叫那么惨?你这样哥可就不乐意了啊,深深还等我回去给他交代呢。”
阿云嘎急了:“真没咋!哎呀~晰哥,你就别问了!”
王晰趁他不注意,探头进去往里一看,嗬,床上有个鼓起的大包,在诡异地颤抖着,时不时发出一阵阵猫哭似的悲鸣。
王晰那脸唰就下来了。他翻着比高天鹤还高的白眼,扭头就走,边走边骂:“玩情趣就玩情趣,搞那么大声干什么!下次我真不掺和了,深深再喊我也不掺和……”
阿云嘎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王晰误会了什么,但这关总算是过了!
第二个是高天鹤,这个十分能够理解。
高天鹤是听见那声龙吼就准备着出发了,然而屋子里一群人眼巴巴地看着火锅,他又不好意思直接走,只能委婉地说:“你们刚刚听见没?”
“听见了。”梁朋杰盯着火锅,目不转睛。
“那,我去看看?”高天鹤抬腿就要往外走。
“鹤哥,”梁朋杰叹了口气,“我觉得你还是别去的好。”
年仅十九岁的梁多余同学,觉得自己经历了太多太多。他回想进入老云家的种种,为什么,明明自己的梦想实现了,明明有了和蔼的两位前辈,这两件事情加起来为什么自己就那么多余呢!
“如果你一定要去,”梁朋杰作为过来人,认真地劝告他鹤哥一句,“戴好墨镜。”会瞎。
高天鹤当然不会真的戴墨镜,那太奇怪了,他只是带上了他的青蛙眼罩。
所以当阿云嘎开门的那一刹那,他那一言难尽的表情也变得情有可原了。
“鹤儿啊,”阿云嘎指了指他头上的眼罩,“这是个什么东西?”
高天鹤一面腹诽还不都是为了防你,一面问他:“我大龙哥呢?他怎么了?”
阿云嘎这回轻车熟路:“他没事儿,你要不要进来看一眼?”
高天鹤还真就进去了,他进去就喊:“龙哥,你没事儿吧龙哥?”
郑云龙连阿云嘎都不回,当然也不会回高天鹤。他现在真的说不了话,满脑子都是那位手指头连着刀的入梦杀手,张嘴就是呜咽。
看着那团抖个不停的被子,高天鹤觉得梁朋杰真是太对了,这个眼罩戴得好!他干脆利落掉头就走,连个白眼都不留。
阿云嘎看着高天鹤昂首挺胸的背影,心想下一个再来他就不开门了。
可蔡程昱的highC实在太吵人了!
阿云嘎不得不去开门,其实这时候郑云龙已好了许多,虽然还窝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但总算是不再流泪了。
蔡程昱携着龚子棋站在外头,眼巴巴地看着阿云嘎。
“蔡蔡,你来就来嘛,怎么还带人来呢?”
龚子棋替蔡程昱回答:“刚才我带着他健身呢,他一听见郑云龙喊成那样,就拽着我来了。你说你也真是的,人家好好的,你非得学晰哥啊?”
蔡程昱就不服了:“不能这么说啊,大龙哥多刚健一男的,叫成那样肯定出事儿了!是吧嘎子哥?”
小朋友眼睛发亮,完美遗传了堂吉诃德般的自信,弄得龚子棋也有点怀疑了,跟着打量阿云嘎。
阿云嘎:“不是,没有,你别瞎说。”
龚子棋瞬间找回底气:“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蔡程昱不死心:“真没事儿?嘎子哥你别骗我,出了事儿大家一起担着啊……”
郑云龙正在里边建设情绪,听见这话气不打一处来,闷在被子里吼道:“蔡程昱!说什么你!”
行,蔡小朋友灰溜溜跟着龚子棋走了。
阿云嘎转身进去,过一会儿又出来了,拿了个牌子挂在门上。
上书八个大字:
真的没事
不信进来
贾凡来了,又走了。
王凯来了,又走了。
马佳来了,又走了。
李琦来了,又走了。
…………
阿云嘎钻进被子里,搂着郑云龙感叹道:
“一二三四……都来找我俩了,下次真的要锁门。*”
说完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个什么错误。
怀里的猫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阿云嘎只来得及想一件事:
完了,门口的牌子绝对没用了。
——————————————
*阿嘎这句话受了《猛鬼街》中台词的影响:
一、二,它会来找你;
三、四,锁好你的门;
五、六,抓好你的被单;
七、八,你会停止呼吸;
九、十,你会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