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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梦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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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爪猫猫

伽古噩梦版

话说我明明是伽推为什么总在迫害伽古?

伽古噩梦版

话说我明明是伽推为什么总在迫害伽古?

晓镜Alter

离职公务员的盆栽死了怎么办

·灵感来源:辞职想去旅行的第二天被疫情封在家里的我自己

·写都写了,发出来吧

·凯的戏份不多所以没加凯的tag


↓↓↓↓↓↓


伽古拉刚刚抛弃了一份有编制有工资的稳定工作,从此可以用更多时间来嘲笑某个千年无休、事多钱无的大英雄。

第二天,从咖啡馆回家的军械库前队长发现自己养的盆栽死了。


可怜的小型生命之树死于一个试图向无幻魔人复仇的宇宙人。这位会瞬移的宇宙人穿过蛇仓公寓的大门,直接闪现在了盆栽上方。脆弱的植物连同花盆一切四分五裂,而侵略者毫无知觉,依然踩在那张小桌上。

打开房门时,比起宇宙人的枪口和怒吼,伽古拉的注意力完...

·灵感来源:辞职想去旅行的第二天被疫情封在家里的我自己

·写都写了,发出来吧

·凯的戏份不多所以没加凯的tag



↓↓↓↓↓↓



伽古拉刚刚抛弃了一份有编制有工资的稳定工作,从此可以用更多时间来嘲笑某个千年无休、事多钱无的大英雄。

第二天,从咖啡馆回家的军械库前队长发现自己养的盆栽死了。


可怜的小型生命之树死于一个试图向无幻魔人复仇的宇宙人。这位会瞬移的宇宙人穿过蛇仓公寓的大门,直接闪现在了盆栽上方。脆弱的植物连同花盆一切四分五裂,而侵略者毫无知觉,依然踩在那张小桌上。

打开房门时,比起宇宙人的枪口和怒吼,伽古拉的注意力完全凝聚在了盆栽的残片上。

“唉……高处的风景是会比较好看吗?你也破坏了一棵大树啊。”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咳,无幻魔人,为你对反派联盟造成的损失付出代价吧!”

蛇心流蛇心剑热情地出来打招呼,伽古拉歪着头亲切表示,希望到这位宇宙人家中参观,以完成好友互访的礼节。

“这份努力,是为了光明还是黑暗呢,一定要好好讲给我听哦。”


某废弃仓库搭建的侵略者之家,虽然简陋,却是邪恶宇宙人们在地球上拥有的唯一根据地。

期待已久的贵客、大名鼎鼎的无幻魔人伽古拉斯·伽古拉突然来访,使这里变得格外热闹,生锈的铁皮屋顶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喧嚣声掀翻。唔,确实有一位激动的宇宙人将它撞出了一个洞,这其实大可不必。所以善良的伽古拉先生迅速把这可怜的宇宙人扶回了房间。

很快,留守宇宙人们经历了一场盛大的欢迎派对,精疲力尽倒在地上,大概要睡上几十个小时。唯一衣冠整齐的伽古拉仔细抚平友好交流造成的衣服褶皱,贴心地用电流屏障帮他们锁好门,又给可爱的结花队员发了一条消息『坐标xxx,是送给你的临别礼物,带上警卫队,多开几辆车过来。』


哦,盆栽死了。


接下来,自由的魔人先生可以去买一套新的西装再付两套定金,试试前两天杂志上看到的酒红色挑染发型,享受造型师的赞美,最后泡个澡放松一下……漫长的假期多么美妙,宇宙和平让那些加班奥去维护就好了!

做完能做的一切,伽古拉还是要考虑自己那一片狼藉的公寓该如何收场。一个宇宙人为什么能有那么大破坏力,哪怕瞄准一点也好啊。


而且盆栽死了。


每个上班族都需要一点重要的摸鱼道具,把自己从加班的崩溃中暂时解救出来。从一棵乱七八糟的幼苗形态开始,这是伽古拉培育过的最幼小的生命,也是为数不多被他照顾过的几个生命体之一。为了让它展现完美的轮廓,每一根枝叶都要精心修剪。即使是训练遥辉,也不需要花费那么多时间。


那棵生命之树都没有死,但是盆栽死了。


伽古拉找出新的花盆,试图带它到盆栽店抢救一下。

可是这样有意义吗?小树苗的根部已经彻底碎裂,很难救活,即使重新生长,也不可能再变成原本的样子。就像他当年砍倒的树,就像斩断那些并肩而行的可能性。即使数千年后他们再次拥抱、携手,甚至在黎明时分的纠缠中打碎过两只咖啡杯,那种羁绊也依然带着血和难以愈合的伤。

漫长的生命中有太多无法变回原样的人与事,有的愤怒着追逐,有的大笑着抛弃。只是放下了,并不代表结束或遗忘,它们依然会在某个阴雨天隐隐作痛。

伽古拉面无表情地站在房间中央,盯着满地残骸一动不动,就这样过了一夜。可能在思考,也可能只是放空自己。


盆栽死了。遇到事情不能坐以待毙。好像在哪听过这句话。


天亮时,蛇仓的公寓里空无一人。

从某个星球执行完任务的欧布奥特曼在飞往O50的路上被拦住了。

高速飞行中,凯挡住迎面砍下的蛇心剑,两人就这样在陨石碎片的包围中开始激烈交战。

“伽古拉!你又想干什么!先让我去交任务啊!”

“打你还需要挑下班时间吗?”

持续007模式工作了半年的凯真的完全不想在这种时候打架,他只想去地球泡澡再喝十瓶波子汽水。但是今天的伽古拉看起来纯粹是心情不好,甚至没有先编一个打架的开场白。

为了尽快下班并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凯情急之下从无数种停战方式中选出了最不符合自己风格的一种:“我请你喝咖啡!”

好,成交。刚死了盆栽的伽古拉觉得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提议莫名令人心动,真的停止了攻击。

随心而动,完全是随心而动了。或者是看到这个人时,隐约抓住了一点让自己理清头绪的机会。

只有凯说出了莫名其妙的话却收获了想要的结果。


对了,是生命之树盆栽死了,所以不开心,不想有空闲时间,甚至有点想上班。


军械库的地球上,喝完一杯冰美式的伽古拉终于再次有了面对那间公寓的想法。看着墙壁上深深的弹坑和翻倒破碎的家具,凯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伽古拉会不高兴——即使他还不知道盆栽的事。

一直以来,伽古拉的公寓是这个宇宙唯一愿意收留银河候鸟的地方,那些打碎的咖啡杯和混乱的夜晚活动也都在这里发生过。储物柜里甚至留着几瓶波子汽水。

伽古拉本以为辞职后的自己不需要这样叹气了:“想办法收拾一下。为了你不至于露宿街头。”

开玩笑,如果凯擅长收拾房间,ssp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凯建议道:“其实我不介意我们偶尔一起露宿街头?”

“我当然可以去住酒店,但是,凯,你是没有身份证明的可疑宇宙人哦。”伽古拉把人推进房间里。


盆栽还躺在地上,他已经稍微找回想笑的心情了。


凯觉得眼前的难题并不比打怪兽简单,但还是在伽古拉的指挥下开始动手。看起来直接把房间里所有东西都丢掉再买新的比较容易啊。

“所以你为什么只是看着啊!”浪客不得不把心爱的皮衣和帽子暂时放在角落里,而公寓的主人却远远站在阳台上发号施令。

“我毕竟是一个刚失业的普通公务员。帮助民众的事当然要大英雄来做……先别碰那个盆栽,让我想想!”

新买的西装穿起来很舒服,还不想脱掉去干活呢。

最后,凯真的把破损的家具拆成不引人怀疑的木板,整齐码放到纸箱里。


“凯。”


夕阳已经落下,伽古拉靠在阳台上,凯在客厅中央。他们隔着空荡荡的房间对视,地上堆满纸箱,仿佛刚刚拥有了共同的家。


“明天去看看新的家具?”


“这是一个约会邀请吗,凯?”


突然还挺开心的。


伽古拉捡起地上的小树苗,它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么凄惨了,埋在土里也许还能长出新的惊喜吧。


END


成梦晴

【凯伽】夢の中

    伽古拉斯•伽古拉发现自己有很久没再做梦——那些藏起来的东西似乎被什么吞食掉了。


    很吵,明明是在梦里,怎么声波还能通过神经传递到大脑皮层?像用指甲剪钳肉,伤害不高,胜在连绵不绝、余韵持久。

    伽古拉讨厌睡觉,作战室冰冷的办公桌上尤其,因为每每闭眼,就会梦见旧人。

    春天是特别容易犯困的日子,冗长的文书写到一半他都会睡过去,头枕着手臂做光怪陆离的梦。有时是悠扬的口琴曲,有时是活泼的尤克里里,还有高亢的喇...

    伽古拉斯•伽古拉发现自己有很久没再做梦——那些藏起来的东西似乎被什么吞食掉了。


    很吵,明明是在梦里,怎么声波还能通过神经传递到大脑皮层?像用指甲剪钳肉,伤害不高,胜在连绵不绝、余韵持久。

    伽古拉讨厌睡觉,作战室冰冷的办公桌上尤其,因为每每闭眼,就会梦见旧人。

    春天是特别容易犯困的日子,冗长的文书写到一半他都会睡过去,头枕着手臂做光怪陆离的梦。有时是悠扬的口琴曲,有时是活泼的尤克里里,还有高亢的喇叭和宛如锯木头般的小提琴(不熟),全是单曲循环,令人头疼,某次军械库团建听完音乐会竟还梦到了整支交响乐团。

    “再吵下去就没办法工作了呀。”杂志上说梦到尖锐刺耳的声音表示事业发展将笼罩失望和不利的阴影,这可不行,本来申请军械库的经费就难。伽古拉醒来后把这笔账算到了红凯头上。

    事实上他做类似的梦已经做了几千年,只是没现在这么频繁,连闭上眼都觉得幻听。以前他会梦见些别的东西,比如战士之巅仿佛永不会停的大雪,比如死之丘同时出现的极光、日食,再比如监狱行星上凯高高举起的圣剑。

    “对哦,感觉全身提不起来劲,如果这时候怪兽出来搞破坏……阿嚏!”夏川遥辉揉了揉鼻子,“真希望春天快点过去呢。”

    哦,花粉过敏。伽古拉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受害者,于是坏笑地故意嘴贱道:“虽然现在还是春樱开放的寒冷季节,但新茶已经上市了,真是冷上加冷啊①。”说着还摇了摇桌上那个红茶罐。

    “拜托!队长——不要再讲冷笑话了——”遥辉捂着鼻子大叫。

    “不好笑吗?”伽古拉眨眨眼表示疑惑,“其实我也挺想春天快点过去的……总这么懈怠也不行,要是能不那么犯困就好了,或者讨厌的家伙从我的梦里消失。”后半句他是小声嘀咕的,根本没人听见。

    哎呀,早知道平安夜晚上就许这个愿望了,何必为一份冷掉的烤火鸡跟人争执半宿,导致根本没来得及在卧室门口挂上袜子呢。都怪红凯,对!这笔账也得算到他头上!

    他很是咬牙切齿了一番,下午依旧趴在桌上睡了过去。也许是神奇的心电感应,对方居然没再出现,甚至之后的几天、几个月,乃至近几年时间,彻底地从他梦里消失了。

    伽古拉斯•伽古拉有很久没再做梦,无论是偶尔打盹、还是夜晚休憩,都再没有梦见过凯,与这人有关的一起从他梦里消失得干净,回忆远去,身影也远去。


    “遥辉,你驾驶赛文加从右侧夹击,配合新出现的巨人将它堵在天文台,不能让它靠近市区;洋子,你去疏散天文台附近还没撤离的群众,注意安全……”看到从天而降的怪兽那一刻,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伽古拉只觉得脑子一痛,心情沉重地沉默了。

    “好厉害!是一只没见过的怪兽!”结花摩拳擦掌十分兴奋,“它弯曲的鼻子似乎能吸收周围生物的脑电波补充能量,好想研究看看!”

    屏幕上,欧布奥特曼一个抱摔将怪兽掀翻在地,挥手挡住对面的利爪后抬脚将它从身上踹出去,顺便配合赶到的赛文加发射硬芯铁拳弹——正中目标。

    “呜哇哇哇哇!是欧布前辈!”泽塔已经忍不住在光之小屋里尖叫了,“好帅啊遥辉,乌鲁拖拉厉害!”

    “欧布前辈?!你前辈也好多啊泽塔……”遥辉没忍住吐了个槽,“要变身吗?队长在看,没什么机会欸。”

    说话间,那只被打倒的怪兽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似乎愤怒于二打一的不公,爪子烦躁地用力拍击地面,脸上长鼻挥舞,又想要吸收能量。

    “遥辉,找机会绕到战场后面去,让民众可以避开怪兽波及范围。”

    “おす!该我们上了泽塔!”夏川遥辉握了握拳头,下一秒,泽塔奥特曼阿尔法装甲形态出现在天文台前的空地。

    “欧布前辈!一起上吧!”

    “嗯。欧布至高圣剑——”“泽斯帝姆光线——”

    “我就知道……”提前掐断电源的伽古拉捂着脸一头栽倒在工位上,企图用桌上的文件堆淹死自己。他现在尿遁去厕所还来得及吗?情况紧急先把叛徒红凯杀了吧。


    弗洛伊德说“梦是一个人与自己内心的真实对话”,心理学家荣格却说“向外张望的人在做梦,向内审视的人才清醒”,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没有遇到吞噬梦境的怪兽貘之前伽古拉或许会嘴硬说自己从不做梦。梦是软弱的象征,是无能为力的人只能依赖空想实现愿望的工具,是明明一切都来不及还妄想回到的过去。是的,凯说的没错,他就是在自我伪装。

    随着怪兽被击溃,那些被它吞食掉的梦变成了许许多多粉色的气泡,越飞越高,一路向着太阳飘去。凯看见其中夹杂着的自己,那是伽古拉的梦,喜悦的、难过的、愤怒的,所有情绪都与他有关。

    只与他有关。

    食梦兽貘,以梦为食,吞噬梦境,也可使被吞噬的梦境重现。

    “对不起,我以为能送你一场好梦,”红凯抓了抓头发,“看起来好像搞砸了。”

    “确实搞砸了,凯,”伽古拉绝不承认自己在公报私仇,冷笑一声把战损报告甩到他面前,“看看这个可怜的天文台,从你的食宿费里扣。”

    “欸?!为什么?!我只是不小心把它放跑了一年多,后来也有很努力地在补救,我还给你在地球外面拦截怪兽,算账也不该这么算吧——”

    但今天伽古拉是下定决心要和他算账了的:“你早该赔我了,凯,你欠我的账得从山脚下我把你救了开始算。”

    “谁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啊!”

    “还有你吵得我没法工作的账。”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还有之前平安夜你为了一只烤火鸡闹着要我凌晨订外卖的账!我上哪里去给你找个还在营业的餐厅!”

    ……

    其实谁欠谁已经算不清楚了,就好像登山的路上凯一直有在给伽古拉包扎救治,平安夜的吵嚷是为了不想有人一个人孤零零过节,他们之间到底谁欠谁多一点,早都算不清楚了。



注:

①:在日语中,“花冷え”(はなびやけ)与新冷制茶(しんれいせいちゃ)的“冷”(れい)发音相近


    四苦八苦【想蕴】篇完结

中世纪的女巫小姐——月瑯

【all卡/卡卡西中心】重渡(下)

私心满满的xp产物,病+一点自毁倾向,卡卡西团宠向。

summery:旗木卡卡西仿佛回到了13岁,但是他的学生们决定要陪他一起走出来。


(我发现火影里卡老师好像没有给小孩子们做过饭诶!意料之外)

几乎全在贴贴()

  9.


  奈良鹿丸很满意自己的小心机。


  往常总是很有距离感的银发老师如今会趁着鸣人佐助不在的时候拉长声音唤他的名字,在他抬头时挽起衣袖褪下手套,素白如玉的纤长手指搭在他的掌心,然后眉眼轻弯,声音轻快又柔软,“有劳鹿丸啦。”


  鹿丸接过他的手端详了好一阵,微凉的手还是...

私心满满的xp产物,病+一点自毁倾向,卡卡西团宠向。

summery:旗木卡卡西仿佛回到了13岁,但是他的学生们决定要陪他一起走出来。


(我发现火影里卡老师好像没有给小孩子们做过饭诶!意料之外)

几乎全在贴贴()

  9.


  奈良鹿丸很满意自己的小心机。


  往常总是很有距离感的银发老师如今会趁着鸣人佐助不在的时候拉长声音唤他的名字,在他抬头时挽起衣袖褪下手套,素白如玉的纤长手指搭在他的掌心,然后眉眼轻弯,声音轻快又柔软,“有劳鹿丸啦。”


  鹿丸接过他的手端详了好一阵,微凉的手还是白得失了血色,淡青的血管清晰可见。“已经结痂了。”他手腕微动,避开结痂的伤口,轻轻地按下去,一边施力,一边关注着卡卡西的反应。


  没有红肿,没有渗液。鹿丸仔细确保伤口没有问题,才轻轻抹了些凡士林上去,等了几分钟又拾起了那只半指黑手套准备给人带上。


  “感觉每次都更被偷工减料了哦。”卡卡西嘴上吐槽着,对面前正给他理衣袖的火影辅助眨了眨眼,目光流转间却是难掩的盈盈笑意。


  “快好了。”鹿丸松开手,火影大人正撑着头看着他笑,得意又促狭的可爱模样让他忍不住要多逗一句,“再拖点时间等他俩回来我可不帮你。”


  “那可不行。”卡卡西故作惊讶地瞪圆了眼,手抚上了鹿丸的脑袋,对方甚至顺从地低下头方便他的动作让他呼噜呼噜一通乱揉,“那我可要说鹿丸是共犯的。”


  还没等鹿丸再陪他扯两句毫无营养的废话,鸣人的脑袋就已经伸进了办公室,“什么共犯,难道老师又和鹿丸有了什么小秘密的说?”


  “或许吧。”面对哒哒哒跑进来的学生,卡卡西笑得温润,嘴上可一点不留情,手指轻轻点在了鸣人的额间,“在给鸣人上文化课的方面我和鹿丸一拍即合呀。”


  可怜的小金毛当即想起了老师好转之后和鹿丸给他留下的重重任务,想起来佐助小樱同情地拍着他的肩膀说如果卡卡西注意力转移的结果是这样你就认了吧,于是他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爆鸣声,然后被晚他一步进来的佐助一巴掌拍在脑门上闭了嘴。


  卡卡西在边上看的直乐,咯咯笑着还不忘给鹿丸递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我的共犯要帮我保密哦。


  共犯啊……那样亲密的词语,独一无二的,无人知晓的秘密,是属于他和旗木卡卡西的。于是鹿丸也跟着笑,在鸣人和佐助怀疑的目光下含糊着答应了声对,我们在商量教程。


  佐助当然知道他俩又在糊弄人,疑惑地看了眼笑眯眯的银发男人,摇了摇头,又笑,“你也陪着他闹。”


  看着鸣人还幽怨地看着他嘴里嘀咕着卡卡西老师不爱我了,银发老师才勉强敛了笑意,伸手捏了捏鸣人的脸,长大了的男孩也乖乖地弯下腰把脸搭在他的手上任他揉扁捏圆,等他抽回手被轻轻拍了拍脑袋才又环住了他的脖子撒娇。


  “老师老师,你看我最近这么努力,能不能被请客吃饭的说?”


  10.


  能。当然能。


  但是这能的实现形式好像跟漩涡鸣人预想的不一样。


  鸣人想象中的双人晚饭在卡卡西点头喃喃着是好久没正经聚过了的声音中泡了汤,他的老师抬起头,又揉了一把小狐狸的金毛,拿着他无法拒绝的亮闪闪又带着请求的眼睛和轻轻软软的语调来支使他,“去帮老师叫一下小樱吧?”


  啊啊啊啊卡卡西老师真的是太过分了!鸣人一边暗自跳脚一边冲出了办公室,坏心眼大人,但是完全没办法拒绝嘛!


  卡卡西看着鸣人咋咋呼呼的身影消失,收回目光对着比他更早投入文书工作的勤劳火影辅助歪了歪脑袋,“鹿丸也一起来嘛。”


  被叫到名字的人笔尖一顿,没有抬头,嘟囔了一声“真麻烦”,声音里又带着分明的笑意。


  “好哦。”卡卡西钢笔在手里转了一圈,迅速浏览着手下的文件还顺便规划着晚餐。


  11.


  真是难得的按时下班。旗木卡卡西抬头看了眼指向五的时针,心情愉悦地打了个招呼,“剩下的有劳大家了哦,我会准备好大餐犒劳大家的哦。”


  说罢他就准备跳窗跑路,却被佐助攥住了衣角,他侧过头眨眨眼表示疑惑,佐助松开手,“你还没说我们要去哪里找你。”


  “诶——当然是去我宿舍啦。”


  “老师要亲自下厨吗?”鸣人闻言好奇地凑了上来,“所以我们晚餐吃什么?”


  “这个嘛,保密。”卡卡西一手扶着窗,一手竖在唇前笑眯眯比了个嘘,“说不定是味噌煮红豆酸梅茄子番茄青花鱼拉面哦。”


看着佐助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他把自己的钥匙抛了出去,接着就一跃从窗户上跳走了。


  “刚好一点就又没个正形了。”佐助拎着那串钥匙,听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又无语又好笑,“哪家火影天天跳窗。”

  

  鹿丸这会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了,从卡卡西离开这个办公室开始,他就像被抽走了骨头般瘫了下去,耷拉这火影同款死鱼眼,笔上动作还不停,“闲着快来帮忙,小心到时候饭都凉了。”


  佐助啧啧称奇,“我还以为今天比较轻松你才这么干脆地放他走了。”他又有些担忧,“那家伙,让他一个人呆着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鹿丸老神在在地说着,“要相信他。”


  佐助打开房门的时候,卡卡西还在厨房里,半透明的玻璃门内烟雾缭绕,白发的身影在听见动静后侧过头,把门推开个缝探个脑袋出来,笑得温柔,“稍等哦,一会就好。”


  一瞬间有一种心脏漏了一拍的感觉,佐助觉得银发男人的身影好像和记忆深处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重叠,迷蒙模糊的玻璃窗背后是他过去的梦。


  就像是不再会离他而去的家人一样……


  “佐助,你脸怎么这么红耶!”鸣人一把揽上佐助的肩膀,黑发男人像恍然醒来一样,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确实有点烫,他抿着唇,“有点热。”


  鸣人哦哦着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厨房,在卡卡西推开门喊“好了”的时候第一时间冲上去接过老师手里的盘子。


  “老师我来帮你!”


  简直就像一直在摇尾巴的可爱小狗。养了八只忍犬身为资深狗控的卡卡西完全无法拒绝积极的小朋友,他就用空出来的手又搭上了鸣人的头,手指张合着薅了两把。


  金发男孩一愣,笑得更开心了,卡卡西简直能幻视他摇到飞起的尾巴,他一面暗笑着,一面把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


  番茄青花鱼拉面茄子红豆……


  “卡卡西老师连做饭都那么厉害呢!”小樱双手合掌,“我要开动啦。”


  热腾腾的饭菜蒸腾出的水汽总是能让人想到烟火。佐助手里捧着木鱼团子慢吞吞地吃着,卡卡西的手艺很好,可以多吃一点。


  而一旁的鸣人嘶溜嘶溜地吸着他的拉面,夹鱼和肉的速度快出了残影,让他边上的鹿丸都为之一惊。


  卡卡西也难得吃得这么慢条斯理,眉眼弯弯地轻笑着,脸上是难以言喻的满足,“能这样和大家聚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但是鸣人——”他笑眯眯地夹了些青菜和茄子进对方的碗里,看着小男孩认命一样一片片吃下去,“多大人了还是那么爱挑食。”


  佐助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要在哪个地方输了这个吊车尾一头,他微妙地有些不爽,正想着该这样才能不留痕迹地吸引卡卡西的注意力,碗里就多了一条秋刀鱼。


  他抬头,擅长端水的师长对他眨了眨眼,“尝尝老师的拿手好菜吧,这可是卡卡西风味秋刀鱼哦。”


  也行。他低下头去尝碗里的鱼,吃完又红着脸把碗递给温温柔柔看着他们吃饭还笑得一脸慈祥的银发男人,他把脸别开,小声说,“很好吃,再来一碗。”


  在差不多快要吃完的时候,卡卡西又端上来几盘甜点,唯一一个爱好是布丁蛋糕的女生目光闪亮亮,而鸣人也眼睛里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连甜品都会做吗?卡卡西老师,你好厉害啊!”


  毫不吝啬夸赞的两个孩子和相似度极高的话语。卡卡西在一瞬间晃了神,他依旧笑着,只是垂下了眼眸,遮掩去那一丝怀念和伤感,再抬起头,又是寻常的样子,“喜欢的话,有空也可以再做给你们。”


  他收获了一个小炮弹。原本跪坐着的鸣人忽然倒向他,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前,高声大喊着,“卡卡西老师最好了!”


  卡卡西突然又有了一种时光流逝但到底还留下了些什么的感慨,他一愣,浅笑着,手指插进鸣人的发丝轻轻拂弄,“嘛,我也超级超级喜欢你哦。”


  12.


  在终于确定自家老师没有大问题后,旗木卡卡西终于被放松看管了。


  这家伙,准是又往慰灵碑跑去了。佐助在火影楼转半天没看到人,才想起来,或许是为了让他们安心,卡卡西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慰灵碑前了,相较于往常,已经是很久很久了。


  卡卡西在四战后还是没有改掉他的老习惯,火影工作再忙也总要抽出些时间,佐助想到这里,就像是在罚站一样。


  他赶路回木叶的时候也总是清晨或者深夜,忙得昏天暗地的火影也只能在这只寂寥无人的时候才能去看看他的,虽然佐助不是很想承认,但是那确实是他老师难得的私心。


  也是因为卡卡西,佐助回木叶的时候也有了绕道慰灵碑的习惯,卡卡西总是很好找的,如水月色下近乎圣洁的白,他不止一次看见卡卡西坐在碑边絮絮叨叨,最后说完了,就把一束纯白的花插进去,靠着碑就像靠着回不来的人。


  佐助总爱在这时候出现,火影也是要休息的,他不能眼睁睁看卡卡西糟蹋自己,卡卡西也从善如流,一副温温顺顺的样子就跟着人走了,实则他们都知道这人最是执拗,劝不动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往慰灵碑赶,果不其然,看见了那人的身影。


  他放轻了步子,却还是被发现了,那人没有回头,依旧手插兜背对着他,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是佐助来啦。”


  宇智波佐助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应了句嗯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这时候开始希望自己能像鸣人一样会胡搅蛮缠了,插科打诨撒娇卖痴把卡卡西拖走也好啊,总比他现在看着卡卡西站在这当稻草人好。


  卡卡西却回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展颜轻笑着说让他别担心。“嘛,我总要来看看他们的呀。”


  “这其实是我反思的一种方法哦。”他抬头看向火影岩的方向,又像是看着更遥远的什么,“我也要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只是习惯了在这里。”


  他总要来这,总要想想,他带着木叶跌跌撞撞走出来的路,到底是不是带土曾经想要他走出来的路。


  大概——大概是的吧?


  没有频繁战乱的,小孩子不会上战场的,忍者能活的像个人的,和平的,欣欣向荣的,也算是在一步步靠近了吧?


  又是那种,温柔却伤感的微笑,佐助几乎是有几分烦躁了,分明是笑,但是又那么难过,为什么还要笑呢。


  他最讨厌这种笑容了。但是佐助说不出来,他只是说,“卡卡西,你真的很厉害了,你做的很好。”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他们都会这么觉得的。”


  “我知道哦。”卡卡西蹲下身去,手指拂过带着露水的百合花,声音轻得像自语,“我当然知道他们不会怪我的。”


  “好啦。”他好像在一瞬间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又变成了那个坚不可摧的六代目大人,“我们该回去给木叶建设添砖加瓦喽。”


  银发老师突然走近,张开双臂拥抱了佐助,很轻很短暂的一瞬间,就后退一步放开了,“我也知道大家都在我的身后哦。”


  他那么坚定地转身,被带起的衣诀在风中上下翻动,是飘起的百合,也是飞舞的白鸽。


  而佐助在一瞬间的心悸后,只是在想,他又消瘦了。


  13.


  我怎么会觉得这个圆滑的擅长顾左右而言他的该死的混蛋能够一下子改过自新。宇智波佐助又一次抓住了自己火影在午休的时候往嘴里塞兵粮丸填肚子的行为。吃这玩意就算了,这一点点到底是谁能吃饱!


  而银发男人也就讨饶地冲他笑笑,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一下子没了火气,只好板着脸说:“要是胃病犯了有你受的。”


  几个小的商量着开始给他带盒饭,卡卡西一边感慨着被反过来照顾了一边还是吃不下多少。


  “啊——”鸣人眼泪汪汪地看着卡卡西,“老师多吃几口嘛——”


  “好吧,老师再吃一口。”卡卡西好脾气地笑着,努力往嘴里又塞了一口,强扯起微笑来抑制想要吐的反应。


  接着他面前的饭盒被鹿丸端走,“这没有用的。”


  “老师就是太挑食了。”小樱冷不丁开口,“除了秋刀鱼和茄子没什么吃得下的。”


  当天下午佐助就消失了,晚上出现的时候大家才又感受到宇智波超强的行动力。


  大家一起下班从火影楼出来,就看见佐助端着一桶活的秋刀鱼,很平淡地看着卡卡西,“这样子总能多吃一点了吧。”


  “多谢啦。”卡卡西新奇地把手探进桶里捞了捞,“佐助钓鱼也很厉害嘛。”


  “我又不跟鸣人那个笨蛋一样坐不住。”佐助哼了一声,还是难掩一瞬间的笑意。


  “这怎么还带拉踩的说!”鸣人在一旁大呼小叫,“老师你看他!”


  卡卡西笑眯眯地发出邀请,“嗯——要不大家再来老师家吃顿饭吧?”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卡卡西在最前面手插着兜慢慢悠悠地走,鸣人和佐助也不催,跟在后面又开始幼稚的斗嘴日常,小樱时不时进行暴力制止,而鹿丸走在最后,耸了耸肩。


  “真是麻烦——但也不是不行。”


  都会好起来的。

  

  

  

  

  还有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写的脑洞 有一亿个写不完的脑洞()拖延症天天犯。。。。有想看的可以催催说不定会加速()反正这篇到这里就结束了,算是为醋包饺子吧其实只是很想写脆弱的卡老师()

  写慰灵碑的时候在想卡老师和慰灵碑何尝不是一种我与地坛()

URURU

《没有麦田的稻草人》目录及各章节链接

椒盐巴
【带卡】《冷战》(表面是冷战实...

【带卡】《冷战》(表面是冷战实为秀恩爱)

TIP:

两个我特意设计的点:

(1)卡西不怎么吃甜品,但快要满第七天了,特意来了甜品店。

(2)堍用平底锅,源自于《卡卡西列传》卡用平底锅敲敌人,这里做了个联动。

【带卡】《冷战》(表面是冷战实为秀恩爱)

TIP:

两个我特意设计的点:

(1)卡西不怎么吃甜品,但快要满第七天了,特意来了甜品店。

(2)堍用平底锅,源自于《卡卡西列传》卡用平底锅敲敌人,这里做了个联动。

游山木木

【火影】村领导和同性战犯休产假会带回孩子吗(上)

简介:夏天就一边休假一边和朋友做奇怪的事情好了。

度假/养娃/战后捅窗户纸,大概都沾一点。

两件套清水无差,短篇he。


*


火影楼员工有三种假期,婚假,丧假和产假。如果这里的员工特指火影,那么婚假直接扣除,丧假酌情减免,只有产假由于没人休过,尚存一线生机。

话虽如此,奈良鹿丸在空无二人的火影办公室里拿到两张产假申请时,脸上倒也是没有多少生机的。

“我祝你们俩真生出孩子来。”半小时后,他举着无线电对另一头终于联系上的同辈火影咬牙切齿道。

“正在努力的说!”鸣人的回答在风声中仍然喜气洋洋地清晰着,“上个月没批完的卷轴就麻烦你……喂卡卡西...

简介:夏天就一边休假一边和朋友做奇怪的事情好了。

度假/养娃/战后捅窗户纸,大概都沾一点。

两件套清水无差,短篇he。

 

 

*

 

火影楼员工有三种假期,婚假,丧假和产假。如果这里的员工特指火影,那么婚假直接扣除,丧假酌情减免,只有产假由于没人休过,尚存一线生机。

话虽如此,奈良鹿丸在空无二人的火影办公室里拿到两张产假申请时,脸上倒也是没有多少生机的。

“我祝你们俩真生出孩子来。”半小时后,他举着无线电对另一头终于联系上的同辈火影咬牙切齿道。

“正在努力的说!”鸣人的回答在风声中仍然喜气洋洋地清晰着,“上个月没批完的卷轴就麻烦你……喂卡卡西老师你的狗子飞错方向了!那边是伊比喜大叔的宿舍不是他们的牢房啊我说!”

奈良鹿丸收到了今天早上的第二份惊吓。

“……谁的牢房?”

虽然已经猜到答案,但他并没有等到答案。鸣人支支吾吾片刻,一声剑锋掠过的冷酷利响,无线电被挂断了。

 

 

剑是好剑,能无情拒绝火影顾问的灵魂质问。

但是被冷着脸的主人挂在束腰麻绳上走进南贺川度假村,看上去就不是很招人喜欢了。

“先收到神威里面吧,这样太显眼了。”卡卡西说。

宇智波佐助看了一眼卡卡西旁边跃跃欲试的神威持有者。

“收了就拿不出来了。”他说。

“赶紧进房间就不会被认出来了。”鸣人在带土张嘴骂人之前打好圆场,把一张房卡塞到他手里,“亲热天堂主题套房,原址是宇智波斑的族长卧室,很有感觉的说!”

“我不要睡老家伙的卧室。”带土说,阴险地看了佐助一眼,“我要睡你给他准备的那间。”

鸣人措手不及地啊了一声。

“可是他和我睡一起哎,不过你不介意半夜被我抱住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不换。”佐助打断了他,“我不要和卡卡西一起睡。”

“想得美,让你跟我换房间,谁说让你和卡——”

带土的话音顿住了。

“我和你住一间?”他转头问卡卡西。

“是啦,”鸣人抢先答道,“不过如果带土大叔这么不想和老师睡一间的话,也可以来我们这边打地铺的说。”

带土推开了金发青年递过来的房卡——其实没有推到,那只手半路就被他的同族牢友拦下来了。

“不用了。”他说。

 

 

虽然没有弄明白原因,漩涡鸣人还是很高兴带土没有过来的。

此行除了度假,很大概率上他还会有一个重要收获,这个收获虽然已经在路上向另外三人以旁敲侧击的方式得瑟很多次,但是出于一点难得的私心,他并不想让带土或者卡卡西老师成为第一个和他分享喜悦的人。

他有件好事急于和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分享,可是急了一路,他现在发现自己似乎又没那么着急。

就像大多数度假前计划周全的人一样,在假日真正开始后,鸣人精心设计、紧锣密鼓的计划在这间本质上没有多舒服、可是呆着呆着偏偏就让他越来越舒服的房间里慢慢泡汤了。

十分钟前还在偷偷检查包里的神秘材料,十分钟后,被勒令换上居家服的他已经躺进被窝,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电视遥控器,木叶监狱特制香皂的柠檬味一阵一阵飘到他鼻子底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让他飘飘然地犯起困来。

还有什么比和一个人躺在床上浪费时间更合适的度假方式呢?鸣人的心里现在只有这个很没志气的想法。

“不是要去孤儿院参观吗。”脑袋第二次压到佐助胸口的时候,他的头顶传来对方的声音。

“……有点累了。”鸣人说。

他心里暗自有些惊讶,还以为佐助会直接把他的脑袋推开呢,结果不仅没有推开,对他的出尔反尔好像也没什么不满。这人刚才顶撞师长的嚣张还历历在目,对比进房间之后催自己换衣服催了三遍都没动手打人的耐心劲,简直像换了副脾气。

“累了就睡觉,看什么电视。”佐助把遥控器从还在思考的鸣人手里掰出来,按下关机键。

鸣人撇撇嘴,“睡什么啊,我来这里可是有大计划要实施的。”

佐助扫了他一眼,“你的大计划已经说了一路了,想吊胃口也差不多一点。”

“你有被我吊起胃口吗?明明一句都没问过。”

“与我无关。”

“很有关的说,非常严肃的人生大事,不接受拒绝的那种。”

“我拒绝。”

“我还没说是什么呢,”鸣人不爽道,抬手捂住了佐助的嘴巴,“——拒绝拒绝!”

“别动手动脚,”佐助掰开鸣人的手,脸色有点不自在,“要说赶紧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下次我就不听了。”

鸣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垂下手,落到两人叠在一起的腿上。

真是个臭美又双标的家伙,他心想。朋友之间摸摸脸又能怎么样呢?明明腿就可以贴在一起嘛。

不过这张脸确实还是蛮有看头的。鸣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那我说了啊。”他咳嗽了一声。

“上礼拜在这里的孤儿院申请了领养小孩,因为听说领养人的长相对通过机率影响还蛮大的,所以爸爸也填了你的名字哦。”

 

 

“打架就不要偷听了吧。”

“谁知道还有没有劲爆发言呢?我可不想错过。”带土的半边脸仍然贴在墙上,伸手接过卡卡西递来的丸子。

“这就算劲爆了吗?还以为你之前偷偷跑到火影楼都听习惯了。”

“又不是过去看他的,一边工作一边看亲热天堂这种一心二用的行为我可做不出来。”带土说到这里,忍不住看了一眼此刻也捧着亲热天堂的人。

“其实亲热天堂里也夹了东西的。”被他抓包的火影面不改色地说。

“看到那些糟糕的台词就立刻转移开视线了,当然没有发现更肮脏的秘密。”

带土还是不太习惯卡卡西和他做这种亲昵的表情,考虑到他们上次见面还是人声鼎沸菜叶横飞的审判会,上上次见面还在兵戎相向的四战战场。就算他已经偷偷往火影楼跑了三个月,突然进化到这种双向的近距离亲密关系还是怪让他不自在的。

当他用不自在这个定义的时候,他心里其实更多是一种擅自为卡卡西主张的不平,再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他不觉得卡卡西有必要这样对他。

好像他们真的可以像多年没见的朋友突然默认重修旧好,不假思索就相约共赴一个充斥着历史血腥气,满大街战后孤儿的度假村,心照不宣走进一间情侣套房,踩着满地的玫瑰花一起听隔壁小年轻墙角,对彼此靠近到没有立场也不思过往的距离没有一丝罪恶感一样。

虽然他们差不多就是这么干的。

“那还真是可惜啊。”和很有罪恶感的带土不同,头上沾了一片玫瑰花的卡卡西还在用那种毫无自觉的亲昵语气。

带土瞪了他一眼,“可惜什么?你总不会也在这里申请领养了一个孩子吧。”

中年火影前一天加了班,眼睛下面还挂着不太精神的黑眼圈。那双眼睛在带土身上慢悠悠地打量了一圈,谨慎地唔了一声。

“如果我说是的话,我们可以不要打架吗?”

 

 

两间客房各自经历过动静完全不同的午休活动之后,鼻青脸肿的年轻火影和毫发无损的中年火影一起走进度假旅舍隔壁的孤儿院。

“是抄袭吧,”鸣人扯着还在冒血的嘴角幽幽开口,“绝对是抄袭吧卡卡西老师。”

“一般大家的说法都是复制吧。”

“现在深刻体会到叔叔阿姨被老师复制忍术的心情了。”

“好想法不应该多多分享吗?真没想到啊,可爱的学生长大以后倒是变小气了……”

“说得好像老师以前没有翘掉那么多聚餐买单一样!”鸣人愤怒地翻出旧账,“完全无法想象出老师给小孩买零食的靠谱情况,领养申请绝对会被孤儿院院长冷酷拒绝的!”

卡卡西啊了一声。

“买单的事会有人帮忙解决的,”他看了一眼走到他们面前的男人,“孤儿院院长的话,出于同样的原因应该也不会遇到太大阻力。”

“是和带土先生一起的领养申请吗?材料都办好了,来看看孩子吧。”药师兜笑眯眯地对卡卡西说。

 

 

“我也没有立场提出反对吧,他想养小孩的话。”

带土坐在孤儿院门口的秋千上,对身后鼻青脸肿的族人说。

“罪大恶极不代表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佐助用力推了一把秋千,把带土连带着秋千一起推到空中。

“当然不是什么要求都答应了,”带土在空中为自己辩解,“谁接送孩子上学、晚饭甜口咸口和摇篮曲这些问题我都据理力争了。”

“只是据理力争了一下吧?”

“至少我争取了,现在的决定是晚上会尽量一起接,摇篮曲他会让帕克伴奏。你除了打架有做出什么建设性反对吗?”

“……”

再次回到地面高度的带土回过头,意外地看了一眼在这个问题上被他逼出沉默的年轻族人。

“哎呀,”他眨眨眼睛,“你好像也没有那么反对嘛。”

 

tbc.

大家夏天好!

到了夏天就会写很没逻辑的东西

最近在重温悠长假期,本来是想写度假文学的,不知道为什么多出了孩子

也不明白为什么和朋友养孩子这么奇葩的设定放在木叶就会立刻顺理成章起来orzz

空条世木子

【凯伽】死前请闭眼

又名《论人类死不瞑目的说法适不适用于宇宙人?》

有角色一方先死亡预警!但HE!HE!HE!

注意避雷,ooc致歉!

梗源图,能接受请继续——

[图片]


以下正文:

  

——

  

“喂,凯,醒醒!”

 

伽古拉拍了拍红凯的脸——

 

“你这家伙听没听到,快点起来啊!”

 

听到了。

 

睡梦中的红凯费力地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选择败给了潮水般的困意与疲惫,欧布奥特曼也有不想说话的时候,特别是刚刚完成了一个时间跨度之大,完成难度之艰的跨星际追踪任务,将近一周没合眼的候鸟只来得及扇动翅膀风尘仆仆地飞回蛇的身边,把背包里到...

又名《论人类死不瞑目的说法适不适用于宇宙人?》

有角色一方先死亡预警!但HE!HE!HE!

注意避雷,ooc致歉!

梗源图,能接受请继续——


以下正文:

  

——

  

“喂,凯,醒醒!”

 

伽古拉拍了拍红凯的脸——

 

“你这家伙听没听到,快点起来啊!”

 

听到了。

 

睡梦中的红凯费力地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选择败给了潮水般的困意与疲惫,欧布奥特曼也有不想说话的时候,特别是刚刚完成了一个时间跨度之大,完成难度之艰的跨星际追踪任务,将近一周没合眼的候鸟只来得及扇动翅膀风尘仆仆地飞回蛇的身边,把背包里到处搜集来的纪念品一股脑堆到蛇窝里,然后就地躺下合衣而眠,进入了深度睡眠模式。

 

但是有人明显不想让他好好睡觉,红凯决定不理故意捣乱的坏蛇,只是模糊地哼哼了两声转过身去,掩耳盗铃般用帽子遮住了侧脸,就这样他也不忘在转身之前安抚般地吻了吻在自己脸颊上戳戳戳的手。

 

蛇作乱的尾尖随着这个轻吻收回,红凯听到身边的爱人轻哼了一声,尾音几乎不可察觉地上扬,昭示着主人现在心情不错。没过多久,旁边就传来窸窸窣窣翻动物品的声响,红凯知道是伽古拉在对他带回来的各个星球的纪念品挑挑拣拣,没准还在心里嘲笑他的品味。

 

候鸟与蛇的灵魂彼此缠绕,而红凯对伽古拉的了解更是到了一种尽乎偏执的地步。

 

比如这个东西伽古拉应该挺喜欢的,连放下的动作都变轻了。

 

啊,这个伽古拉完全不喜欢呢,听声音就知道被他扔出去好远,自己明明没有买戴拿前辈的周边回来啊…

 

这个…

 

红凯在脑海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想,就着蛇拆包裹的白噪音当助眠准备美美入睡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劲风带着丝丝凉意刮过耳朵,下一秒一个耳光啪一下落在自己的脸颊上,只是听着响,实际并不怎么疼,但红凯最后的睡意终于在这如雷贯耳的巴掌声中彻底消散了,浪客无奈地睁开眼皮,同时从喉中挤出一声叹息:

 

“很困啊,伽古拉。”

 

“是是伽古拉在这里哦。”始作俑者丝毫不准备道歉,并且皮笑肉不笑地凑到红凯面前,长腿一迈毫不客气地跨坐上去,一只手拎着浪客皮衣的领子把他上半身从地上拖起,另一只手晃了晃手里一捆灰色的细长条状物,伽古拉磨了磨后槽牙:

 

“英雄——这是什么啊?”

 

红凯就着伽古拉的力道起身,双手下意识搂住爱人的后腰防止他摔下去,听了伽古拉的话,红凯的注意力终于集中在他手中摇晃的物体上。

 

“这是…我路过地球时买的供香。”红凯眨了眨眼,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也不明白伽古拉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东西,难道是不喜欢供香的味道?

 

而伽古拉闻言却在一瞬间瞪大了双眼,然后脸上光速爬满了黑线,他看着还一脸茫然望向自己的浪客,眼中闪过一丝嫌弃,他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差点戳到红凯的鼻尖,这才气急败坏地开口:

 

“你管这个叫香火?凯,眼神不好使鼻子也失灵了吗?”

 

红凯一愣,下意识耸动鼻翼吸了两口气,一股浓浓的火药味挤进鼻腔,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连打了两个喷嚏。伽古拉见状立刻瞬移到离红凯三米远的树下,手中的仙女棒烟花散落一地,脸上的嫌弃已经快凝成实质了。

 

红凯揉了揉难受的鼻尖,他不可置信地捡起地上的烟花看了又看。怎么会这样?浪客脑子里努力回想着当初自己买东西时的细节——其实也没什么细节,他去地球给伽古拉买特产的咖啡豆,只是那天恰逢祭祀的节日,身旁行人都捧着香火,街上也萦绕着丝丝木质香料的味道。红凯作为宇宙人自然不懂人类的习俗,他询问路边商铺的老婆婆,老婆婆笑眯眯地告诉他,这是香火的味道。

 

“香火燃烧产生的香气和烟雾连接天地之间,可以向故人传达思念与祈愿。”

 

红凯将老婆婆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伽古拉听,随后在伽古拉戏谑的目光里尴尬地低下了头——大概是供香和仙女棒烟花放在一起,他当时又赶时间走得急,所以拿错了。

 

“真有你的,帅哥——我还以为你已经蠢到要给死去的人放烟花玩。”伽古拉坐在一块石碑上叹了口气,双腿没个正形,叠在一起晃啊晃。

 

他看着突然不说话也不抬头的红凯,伸手托住脸颊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地球人也说的没错,毕竟你确实见到我了,不是吗?”

 

红凯的瞳孔猛地瑟缩了几下,随后侵染上无边的痛苦。

 

 

——

 

遮天蔽日的炮火,

 

触目皆血红的交界线,

 

侵略联盟军队与怪兽穷途末路的嘶吼与溃逃。

 

战局终于在泽塔带来援兵后尘埃落定,手持圣剑,鏖战到最后一丝能量都耗尽的欧布终于在计时器疯狂的闪动中轰然倒下。圣剑掉落在另一边,红凯没有去管它,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爬了起来,左腿传来刺骨尖锐的疼痛,可能是骨折,也可能已经断了,但红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拖着濒临崩溃的身体,一步一步朝着战场的另一端走去。

 

空中战舰燃烧着坠落,在半空炸成烟花,破损的飞船碎片裹挟着熊熊烈火砸在红凯身边,溅射出的碎石划破了红凯的额角,鲜血涌进眼睫又被他随手抹去。

 

伽古拉…红凯喃喃自语,失血过多让他几乎看不清眼前,大脑因为身体机能受损严重而发出的昏迷指令被他硬生生打断。红凯强吊着一口气,齿间呢喃着爱人的名字,仿佛这样他才有足够的力气支撑他去到伽古拉的身边。

 

耳鸣声越来越大,眼前天旋地转,红凯张口呕出一大口鲜血,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倒下去。快了,快到了,他一刻也不曾停下脚步,伽古拉先前帮自己挡下了巴利斯歼灭炮的攻击,他得赶紧带伽古拉去治疗。

 

伽古拉说会等我的,红凯执拗地想,

 

他从来不会骗我。

 

然而红凯的脑子里乱成一团,他企图通过回忆将自心底蔓延至全身的恐惧驱散。直到他的视线里终于出现了熟悉的衣角——伽古拉还在之前与他告别的地方,靠着残垣断壁,眼睛直直看向自己过来的方向。

 

太好了,红凯松了口气。

 

伽古拉正看着他呢,他不会有事,光之国一定会治好伽古拉受的伤,他们还会继续生活在一起。

 

一定是这样的。

 

红凯长舒一口气,用尽力气凝聚起视线,他看到赶来的遥辉跌跌撞撞跪倒在伽古拉的身边,想伸手触碰队长的身体,却瑟缩着收回,灰扑扑的脸上泛着水光,嘴里一张一合呼唤着什么,而一向充满活力的泽塔在旁边垂着头沉默不语。

 

为什么在哭,遥辉?

 

红凯捂住头,突如其来的疼痛与晕眩感让他俯下身,忍不住想呕吐。

 

不要哭,伽古拉明明还活着,不是吗?

 

突然的,那持续不断的尖锐耳鸣消失了。战场上所有的声音同时挤进红凯的耳朵,嘈杂的喧嚣硬生生将他的脚步钉在原地,他听到赛罗焦急的呐喊,听到捷德的呼唤,听到泽塔颤抖的哭腔——

 

“来不及了…赛罗师父…”

 

“伽古拉前辈,已经…他已经…”

 

已经什么?

 

红凯抬头,迷茫地眨了眨眼,

 

他不是还在看着我吗?

 

喉头又涌上一股腥甜,红凯强行将它压了回去,他的眼睛死死盯着伽古拉,眼眶血红一片,他想呼唤爱人的名字,但齿间只溢出几丝自己都听不到的嘶哑泣音。

 

自己是怎么走到伽古拉身边的,红凯不记得了。

 

战争过后,如死一般的寂静蔓延在所有光之战士之间,他们都站在原地,神色凝重地望向同一个方向。

 

就连赛罗也只能咬咬牙,不忍地移开视线。

 

红凯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他的手颤抖着,轻轻抚上爱人胸口处致命的伤口。

 

还有那双早已灰败溃散,却依然遥遥注视着他、执拗着不肯合上的绿眸。

 

——

 

“凯…!”

 

“凯!!!别想了!!!”

 

伽古拉的呵斥炸响在耳边,红凯猛地抬头恍若初醒。伽古拉蹲在他面前眉头紧锁,双手按着红凯颤抖的肩膀,将他从噩梦般的回忆里拉回。

 

红凯额前不知什么时候被冷汗浸湿,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盯着伽古拉的双眸没有焦点,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其他什么的东西。

 

伽古拉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红凯突然用力地拉进了怀抱中。

 

“伽古拉…伽古拉…”

 

红凯几乎是无意识的呢喃心底的名字,企图从这三个字中寻求一丝慰籍与安全感,红凯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把怀中的人揉进骨血里。伽古拉感受到拥抱着他的身躯抖若筛糠,别无他法,他只能叹了口气,双手回抱住红凯的身体,带着安抚意味抚上候鸟柔软的头发。

 

红凯喊一声他的名字,伽古拉就应一声。

 

生前总是针锋相对,死后倒是愈发对凯纵容起来。伽古拉在心里自嘲一声,却没有感到半分温存,相反,他看着凯微微颤动的瞳孔,眼底的不安与烦躁逐渐加重。

 

他虽然不知道宇宙人死后是什么样的,烟消云散也好,转世轮回也罢,但一定不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困于方寸之间,像一只愚蠢的地缚灵,只有红凯能看到自己,触碰到自己。

 

企图留住本该逝去的灵魂必然要付出代价,伽古拉不清楚红凯做了什么,但他肉眼可见的看到凯的状态越来越差——凯与欧布之光早已融为一体,他的身体本该如从前那样被光明充盈,如同天上悬而不落的太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伽古拉阴沉着脸扫过凯身上大大小小细碎的伤痕,有的还在往外缓缓溢出光粒子,光能治愈伤口的能力越来越弱,这代表除了维持变身战斗的能量之外,大部分的欧布之光被红凯用在了其他地方——

 

对,为了维持自己的灵魂不消散于天地,凯这个混蛋居然不经过自己的同意,用这种尽乎自毁的方法将他早已溃败的肉体封于地下,灵魂长留世间。

 

伽古拉在第一次意识到凯做了这种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举动时,他先是陷入长久的沉默,随后大发雷霆——

 

他伽古拉斯伽古拉的一生也算轰轰烈烈,生前随心而行,死后也不需要这种虚假的生命延续,况且自己是为了救凯而死的,他心甘情愿。

 

于是伽古拉与凯之间爆发了无数次争吵,虽然每次都是他单方面疾言厉色,有时没办法了,也尝试过好言相劝,而红凯永远只是沉默不语来应对,偶尔抬头时,他的眼睛里流淌着的眷恋与悲伤总能让伽古拉哑口无言。

 

该死的,该死的!

 

对着那样一双眼睛,伽古拉只觉得自心脏处蔓延上一股寒意,仿佛喉间被冰碴刺得鲜血淋漓,让他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凯,我拿命来救你,不是让你这样糟蹋自己的。”

 

凯在某些时候可以说倔强到偏执,蛇与他纠缠了一辈子,知道他难以劝回撞破南墙也不肯回头的候鸟,只能看着它日益虚弱的羽翼干着急。有一次,伽古拉实在气急,故意躲着不去见他,凯即不出言相劝,也不去打扰,只是一个人坐在伽古拉的墓碑旁,静静地盯着漆黑夜空的一角发呆,直到欧布圆环亮起,疲惫的候鸟才继续赶赴任务地点,然后在战斗结束后,带着又一身血和伤跌跌撞撞的回来。

 

“凯!你不能总是这样!”

 

伽古拉终于再看不下去自从自己死后就总是伤痕累累的候鸟,他现身狠狠抓住红凯的衣襟,凯摇摇欲坠的身体晃动了几下,因为伤痛而涣散的眼神才重新聚焦到伽古拉的脸上,他看到了爱人不知何时染红的眼角,听到了他几乎是崩溃的嘶吼:

 

“欧布奥特曼!不要忘记你的职责!”

 

说完,伽古拉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他无力地松开双手,最后又轻轻抚上红凯的脸颊。

 

“至少要让我瞑目吧,凯?”

 

然而这次红凯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默,伽古拉的话不知刺痛了他哪根神经,红凯一把抓住了伽古拉的肩膀,就像深陷泥沼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没忘,伽古拉!”

 

红凯双手的力道渐渐收紧,胸膛剧烈起伏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只剩下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悲伤。

 

“欧布奥特曼会保护宇宙…”

 

“那凯呢?”

 

红凯努力想要平复颤抖的声线,像是要吞下自心口而上绵延不绝的酸楚,他注视着伽古拉的眼睛,只是那抹热意从不达眼底,因为总有痛苦先一步追上,就像他们之间沉浸千年的爱恨过往——他们迎来和解,他们互通爱恋,然后阴阳两隔。

 

“凯要怎么样,才能拯救伽古拉?”

 

红凯眼中的光芒在这一刻支离破碎,伽古拉从碎片中看到了无数个同样破碎的自己。

 

“伽古拉——”

 

“难道我就可以瞑目了吗?”

 

红凯的眼泪终于落下,泪珠穿过伽古拉的手背。

 

灵魂是感知不到温度的。

 

但这一刻,伽古拉的心却如坠冰窟。

 

对,对啊。

 

他终于如梦初醒般,在那一瞬间突然意识到红凯为何会对自己的话产生如此剧烈的反应,又为何要固执地把自己以这种虚无缥缈的方式留在身边。

 

不过是自己死前确实没有瞑目罢了。

 

——

 

敌人太多了。

 

已经力竭的伽古拉在捅穿了又一只加拉特隆的核心后,终于维持不住巨大化的魔人形态,猩红色的光芒散去,伽古拉跌落回地面,严重透支的身体几乎要依靠撑着蛇心剑才能站立,他随手抹去嘴角的血液,胸前的伤疤贴着衣服发烫,他喘着气扫视战场,头脑却异常清醒。

 

敌人的准备非常全面,先是利用欧布圆环伪装成普通任务将他们引入这颗宇宙边缘的星球,再让吉尔巴利斯切断了一切能与外界联系的手段,最后再慢慢从周围不断蚕食靠近,直到掀起这场滔天战火时,他们已经无法脱身。

 

好一个请君入瓮啊。伽古拉用力按上胸口,魔人最后的本源之力被他强行调动,巨大化的无幻魔人再一次屹立战场之上,他看了眼被不间断的车轮战逼退至自己身边的泽塔,年轻的奥特战士全身上下伤痕累累,胸前的计时器快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频率闪着红光。

 

泽塔和遥辉是最先过来支援的,他不能让年轻人们折在这里。

 

“遥辉,泽塔。”

 

伽古拉走过去挡在他们身前,缓缓摆出蛇心流的起手式。

 

“我还是队长吗?”

 

已经筋疲力竭的遥辉微微愣了一下,他不明白队长为什么会在紧要关头问出这个问题,但仍然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队长永远都是队长!”

 

听到年轻人的回答,伽古拉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手中的蛇心剑光芒大盛——

 

“那就听我的——泽塔,我送你们出去!”

 

一道巨大的,几乎覆盖半个战场的新月斩波被挥出,伽古拉几乎将自己所有力量倾注到这一击中,猩红色的剑气掀起滔天巨浪,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冲向云霄,凌厉的斩击撞上侵略联盟在星球表面所设下的层层屏障,竟生生将其撕开一道裂缝。

 

“就现在——快走!”

 

泽塔低喝一声,迅速切换到自己最快的形态向那道突破口飞去,遥辉还在他身体里焦急的呐喊,而泽塔只能攥紧拳头调动全部的力量加速离开战场。

 

泽塔心情无比沉重,他也想留下来,但他知道自己更不能辜负两位前辈可能要用生命才能换来的机会,越快出去通知其他奥特战士,欧布和伽古拉获救的概率才越大。

 

伽古拉看着那抹蓝色的流光顺利地突破敌人的屏障消失在天边后,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慰藉——

 

成长了啊,泽塔。

 

随后伽古拉深吸一口气,用力握住了蛇心剑,强迫自己提起精神。敌人不是傻子,他们必然知道放跑泽塔的后果,为了在光之国的援军到来之前干掉自己和欧布,侵略联盟军队一定会发动最疯狂的反扑。

 

战场另一边的红凯也感受到了敌人的躁动,自身能量也快用尽的欧布深吸一口气,圣剑上风元素标志亮起,带着翠绿色的飓风斩向吉尔巴利斯的头部。

 

红凯在游历宇宙的过程中与其交手过数次,知道光线无法彻底摧毁它的装甲,只有斩断作为主体的人工头脑才能将其毁灭。欧布胸前的计时器早已亮起红光,刺耳的警报声锥子般凿磨着他紧绷的神经,巨人再次转动圣剑上的圆盘,土元素光芒一闪而过,瞬间周围巨石林立,将吉尔巴利斯单独与战场分隔开。红凯用最后的力气切换到爆炎形态,身上不断聚集其残存的所有能量,红色的火焰逐渐覆盖全身,战场中心急剧升腾的温度带着刀折矢尽的决绝,甚至将半边天空也染成了骇人的红色。

 

斯特比姆爆炸?!伽古拉格挡开一个巴利斯骑士的光剑,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欧布的方向,仅仅一瞬间就明白了红凯心里在想什么。

 

“该死的!凯!你敢!”

 

伽古拉几乎目眦欲裂‌吼出声,他挥出新月斩波想逼开围着他的机器人,却被更多蜂拥而至的敌人困在原地。

 

半空漂浮着的星舰已经将船头调转,安装了吉尔巴利斯齐射模式的炮口对准欧布,缓缓凝聚出威力足以击杀光之战士的巴利斯歼灭炮。

 

而下一秒,红凯已经带着斯特比姆爆炸冲到吉尔巴利斯面前,欧布莹白色的眼灯中尽是决然死意,他彻底放弃了对背后的防御,爆炸产生的高温融化了敌人的部分坚硬装甲,高举的圣剑终于刺入吉尔巴利斯核心之中的人工大脑。

 

敌人的主要战力都来自吉尔巴利斯,如果摧毁它,战场上所有的加拉特隆和机器人就都能停下。欧布的正面承受着电磁光束的攻击,从伤口溢出的光粒子大片洒向空中,红凯低吼一声,双手握紧剑柄,又生生将圣剑刺下去几分。

 

虽然自己所剩无几的能量不足以战胜吉尔巴利斯,

 

但是敌人的可以。

 

红凯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使用斯特比姆爆炸的,他知道侵略联盟一定会全力攻击自己,来阻止他破坏人工大脑。

 

不同于外表伤痕累累的狼狈,此刻红凯的头脑异常冷静,尽管他的视线已经模糊到看不清眼前,只能听到自己被放慢了的,如擂鼓般的心跳。

 

天上,巴利斯歼灭炮已经完成蓄能,刹那间毁天灭地的光束倾泻而出,带着破空的尖锐呼啸,恐怖的力量甚至让周围的空间都扭曲了几分。

 

如果我将迎来必死的结局,那么至少——

 

他要让伽古拉活下来。

 

灼热的感觉渐渐弥漫上欧布的后背,红凯却连头都不回,反而用力将试图挣扎的吉尔巴利斯钉在身前,与自己一同暴露在炮火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光之战士只想着用自己最后的力量,为身后爱人博得一丝生机。

 

光海倾斜而下时,红凯闭上了眼睛坦然迎接死亡。

 

可预料中的剧痛并未袭来。

 

充满了毁灭气息的能量束让人在半空中硬生生挡下,被阻击分流的光束擦过欧布的脸颊,砸在地上瞬间轰出深不见底的大坑,而欧布的身体被笼罩在一抹殷红的月光之中,背后如同死神般的阴翳在这一刻消失了。

 

红凯猛地睁开眼,原本卓然而立的身体开始颤抖,英勇的战士面对死亡时如止水般平静,即使前方有万千险峻也未曾后退一步。而现在,红凯只觉得全身血液冻结逆流回心脏,心跳几乎停止。

 

谁会在这时候冲上来?

 

只有一个人会冲上来。

 

红凯脸色变得惨白,他几乎下意识的要回头,却被身后伽古拉的嘶吼打断:

 

“凯!别回头!快摧毁核心——!!!”

 

他未说完的话语被无尽的硝烟吞没。

 

最后的最后,红凯也只听到了蛇心剑断裂的声音。

 

——

 

伽古拉知道自己在下坠。

 

魔人化的铠甲随着本源被破坏逐渐消散,他感受到耳边呼啸而过的寒风,看到空中战舰喷吐出的火舌,以及在爆炸中断成几截的蛇心剑。

 

啊,太可惜了。

 

伽古拉惋惜地看着陪伴了自己一生从未离手的武器,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尽管视线已经被数不尽的鲜血染红。

 

直到他的后背落进一个怀抱之中,熟悉的光明气息包裹了他。

 

伽古拉再睁眼时,他已经离开了战场中心,而面前的红凯脸色难看到可怕,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盯着他胸口处的伤。

 

喂,这种神情可不适合出现在英雄的脸上啊,伽古拉腹诽,下意识想出言安慰,但涌出吼间的只有源源不断的鲜血。他听到红凯的齿间挤出几丝崩溃的低吼,凯将手掌贴上自己的胸膛,掌心刚亮起欧布本源的力量,就立刻被伽古拉伸手挥开。

 

“咳...别浪费力量了,凯。”

 

伽古拉偏头咳出一口血沫,感到呼吸畅通了很多,连带着身体都恢复了些力气,他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目光穿过红凯,落在了没有被完全破坏的人工大脑上。原本瘫痪在地上的吉尔巴利斯的眼睛闪烁了几下,最终又亮了起来,人工大脑在核心中忽明忽暗的起伏,就像一颗鲜活的心脏在跳跃。

 

“伽古拉...你不该帮我挡那一下...”

 

伽古拉回过神,他看到红凯的眼眶通红一片,呼吸急促而紊乱,嘴唇也不自觉的颤抖。天地良心,伽古拉发誓,与红凯相处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

 

望着气若游丝的伽古拉,红凯的心仿佛被万把利刃贯穿。他知道伽古拉的伤得太重了,他应该立刻想办法带伽古拉离开这里,但红凯同样也听到了这颗星球上手无寸铁的原住民深陷战火的哀嚎,身为光之战士保护苍生的使命催促着他快回到战场,一秒都不能耽误。

 

只有这一次,绝望的无力感蔓延上红凯的全身,他的灵魂在痛苦地嘶吼,多一秒的抉择都像在撕碎他的心。

 

几乎同时,他的肩膀处传来微小到足以忽视的力量,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推开了自己。

 

“去啊,凯。”伽古拉呼吸有些急促。

 

“快去!吉尔巴利斯并没有被完全摧毁...”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每说一个字仿佛都要用尽所有力气,伽古拉沉下脸,如当年教习懵懂的医疗兵战斗技巧那般呵斥:

 

“不要让我看不起你!欧布!”

 

红凯的肩膀不再颤抖了。

 

他缓缓抬起头,咽下了喉间的苦涩,双肩沉重的像是承载了千钧之力。红凯握上伽古拉冰冷的手,开口时声音沙哑不堪。

 

“伽古拉,不要睡着。”

 

“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指腹轻轻摩擦着伽古拉的手背,极尽温柔眷恋,只是手上青筋因用力而暴起,暗示着战士早已掀起千层浪的内心。

 

伽古拉的后颈被红凯轻轻托住,额头与他相抵,濒死的蛇嗅着萦绕鼻尖的浓重血腥气,还有心情低笑出声:

 

“我看着你,大英雄就能拯救世界吗?”

 

“能。”

 

凯凝视着伽古拉沾满血迹烟尘却在笑的脸,也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只要知道伽古拉在看我,我就一定会活着回来。我会拯救这颗星球,也会一定会拯救你。”

 

凯的眼神太炽热了,伽古拉有一瞬间的晃神,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前在攀登战士之巅的路上,那个与自己一路同行的医疗兵,也如今日这样怀着一腔热血诉说自己的理想。

 

伽古拉长舒一口气,那个常年盘踞于心间的郁结终于是释怀了。

 

“好。”

 

伽古拉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庄重的像一个誓言。

 

“我看着你,凯。”

 

红凯最后亲吻了伽古拉的额头,转身坚定地向战场奔去,欧布之光闪耀过后,黑红相间的巨人再一次屹立于大地之上。

 

真是绝景啊。

 

尽管千百年间看过了无数次,并肩也好,死斗也罢,到头来伽古拉还是会为欧布的身影动容。

 

只是他的心脏已经没法为了凯而继续搏动。

 

伽古拉心口处几乎被贯穿的伤口源源不断的带走他的生命力,如潮水般的困倦随着本源的流逝包裹着他的灵魂不断往下坠,他想闭眼,想就这么睡过去不再醒来。

 

但凯让自己看着他。

 

伽古拉扯了扯嘴角,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抬起了头。就在这时,原本浑浊昏暗的天空终于亮起一道光束,像一颗流星自天边划过,火急火燎地向战场奔去。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光芒从四面八方奔赴而来,绝望的阴霾被撕裂,光线如万箭齐发般汇聚在焦土之上。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一道流星向自己飞来,听到遥辉的声音由远及近,在焦急地呼唤自己的名字。

 

“哈…”伽古拉笑了,他想起了自己与凯最初也是并肩战斗的,最后也以这样的方式作为终点,怎么不算另一种圆满?

 

“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

 

冥冥之中,红凯带着祈求的声音又一次回荡在耳边。

 

宇宙人死后会自己闭眼吗?伽古拉也不知道。

 

只是他从来守信,所以注视着凯的背影,就再也没舍得合上眼睛。

 

——

 

无幻魔人的一生本该到这里就结束了。

 

如果凯这个笨蛋没有过来搅局的话。

 

伽古拉不知道第多少次望着天空叹气了。回忆死前的场景并不好受,早知道凯是认为自己没有瞑目而愧疚至此,当初伽古拉一定狠狠地闭眼,甚至还要拿外套把脸遮住才好。

 

全宇宙都知道伽古拉是心甘情愿为救红凯而死,只有红凯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可是没有办法,就算是如神明一般的光之战士,也有拼尽全力也留不住的东西。伽古拉看着自己半透明化的身体,心头生出几分愁绪。

 

凯强行将自己留在身边又能怎么样呢?伽古拉的灵魂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黯淡,他轻飘飘地站在那里,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并且时常感到有股不真切的力量,拉扯他的躯体要将他带出凯制造的幻境。

 

生命于枯荣间交替,如日月轮转生生不息,这是宇宙运行的永恒定律,谁也没法改变。伽古拉自知宇宙法则无上的威严与力量,他的灵魂就如同一片落叶,迟早会被带往那未知的彼岸,他相信红凯也一定对此心知肚明。

 

而今天,大概就是自己最后一次与凯见面了。

 

面对死亡,伽古拉向来从容。可当他每次看向凯的眼眸,内心却总是动摇。

 

他不想要自已的死亡成为凯余生的枷锁,不想候鸟熠熠生辉的羽毛就此黯淡,眸中的热忱被消沉取代,不想看到他悬而不落的太阳日沉西山。

 

闪耀的银河之星,散播光与希望的候鸟,这才是欧布。

 

这才是自己一生追逐着的凯。

 

伽古拉出神之际,没有注意到红凯什么时候自己收敛好了所有的情绪,他眼角的赤色还未完全散去,只是注视着伽古拉的侧脸,眼底被压抑着的情绪看不真切。

 

“你要走了吗?”红凯轻轻开口。

 

“你要走了。”

 

撞上凯笃定却又平静的眼睛时,伽古拉的指尖微微颤抖几下,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而凯定定地看着他,沉默了几秒后,继续说道:

 

“是我违背了欧布之光的指引,也违背了伽古拉的意愿,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光之战士不该有私心,宇宙中还有无数挣扎在水深火热中的人们等待希望降临,我不能抛下责任,就像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在那个时候救下你。”

 

说罢,红凯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伽古拉也很生气吧,被我留在这里那么久,是我太自私了,对不起。”

 

伽古拉一愣,那个“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而下一秒,红凯却向他张开了双臂。

 

“可我忍不住,想要对伽古拉再自私一点。”伽古拉听到凯在他的耳边呢喃,他的手摩挲着自己的发尾,他们都知道这是彼此最后一次拥抱了。

 

“你再等等我吧,再等等我,好吗?”红凯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抬头看着伽古拉,眼底带着丝丝期冀与祈求

 

“等我彻底卸去光之战士的责任,等欧布之光重新回归战士之巅。等到那一天,你要来接我,好不好?”

 

奇怪,明明已经死去了,明明只是灵魂状态,伽古拉皱着眉,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胸膛,他的心脏不会跳动,但他确实感受到苦涩的情绪舔舐过心脏的每一个角落。他想抬手敲打一下红凯的脑袋,想让他不要说这些晦气话,手却从红凯的发间穿过。

 

半晌,伽古拉语气生硬的岔开话题:

 

“大英雄只会说这种丧气的话吗?这可不像你啊。”

 

他给不了红凯这样的承诺,伽古拉愤懑的想,凯这个家伙最好是活到寿终正寝,如果太快死掉,他一定会在见面的第一秒狠狠修理他。

 

红凯垂下眼眸,他向来知道伽古拉在想什么,于是凯虚握着他的手,牵引着贴上自己离心脏最近的胸膛。伽古拉的掌心处传来沉稳有力的搏动,一如光之战士坚定如磐的承诺。

 

“不是丧气话,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带着伽古拉的那一份力量继续守护世界。伽古拉,只要想到你在未来等我,我的心就会为此跳动。”

 

眼眶好像泛起了久违的酸涩,伽古拉深吸一口气,不想在红凯面前落泪,于是指着地上的仙女棒烟花,对红凯说:

 

“凯,放烟花吧。”

 

红凯微微一愣,阳光正好透过斑驳树影洒在伽古拉近乎透明的灵魂上,逆着光的脸模糊他了表情,看着不真切。

 

“如果实在想念,就放烟花吧,我总能看到的。”伽古拉回忆起当年还在军械库时,每年他都能借着蛇仓翔太的生日收到队员们亲手制作的蛋糕和礼物,这些记忆就像隆冬腊月的一抹暖阳,不炽烈却足够温暖。

 

“阿蛇,许愿吧。”他记得叶虎先生为他点燃插在蛋糕上的仙女棒与蜡烛,和孩子们一起笑吟吟的看着他。

 

人类的习俗会适用于宇宙人吗?伽古拉不知道,但他愿意相信是真的。

 

红凯用力点了点头,他起身站在伽古拉的身侧,两人并肩而立,衣摆下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

 

“这下真的是告别了。”太阳落下之时,伽古拉的灵魂已经几乎看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外轮廓。红凯一直温柔地注视着他,尽管心中万分留恋不舍,但这次候鸟没有再说出一句挽留的话,因为凯知道,总有一天他会与伽古拉再次重逢,到那时,他一定会紧紧抓着对方的手永远不分开。

 

灵魂消散之际,伽古拉侧过头,他的唇轻轻蹭过红凯的脸颊,最后一次轻吻了爱人。

 

“凯。”

 

银河的候鸟总是可以听到来自宇宙的求救声,而这一次,红凯确定他听到了伽古拉灵魂深处饱含爱意的低语。

 

“你早就救下我了。”

 

伽古拉的灵魂说:

 

“在奈绪美的地球,在究极魔格大蛇前——你已经救下我了。”

 

——

 

红凯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前不再是幻境了,他依然躺在伽古拉的墓碑旁,怔怔地望着静谧夜色中一闪一闪的星星。

 

半晌,红凯抬起了手臂,手臂上细碎的伤口正在快速愈合,身体再次被浩如烟海的光能量充盈,欧布之光尽数回归了身体,他又是那个强大的光之战士了。

 

同时,红凯也清楚的感知到,有什么东西彻底离他而去了,带走了他灵魂的另一半。

 

红凯尽力去忽略心口处翻涌着的名为悲伤的情绪,他抬起手遮住脸,只留下一丝微不可闻的沙哑呜咽。

 

直到腰间圆环亮起,催促着他奔赴银河的另一边。红凯撑起上半身,左手好像压到了什么东西,他挪开手,看到的是散落一地的烟花。

 

“实在想念的话,就放烟花吧。”

 

红凯想起了伽古拉说过的话,他的手几乎不受控制的颤抖,浪客的手心亮起火焰,他失神地看着烟花被点燃的瞬间绽放出金色瀑布般的花火,像夜空中的繁星纷纷坠落,又似春日落英满天飘零。

 

太短了。

 

红凯心想,烟火燃烧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怎么够他去诉说对伽古拉浓烈的爱意与思念呢?

 

但是没关系,他的灵魂无时无刻都在积攒数不尽的爱恋,他的心脏盛满了伽古拉的爱才能重新跳动。

 

浪客深吸一口气,他放下燃尽的烟花,再抬头时,帽檐下的眼睛充满了温柔的笑意。红凯伸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石碑,像抚摸着情人的脸庞,他轻声告别:

 

“晚安,伽古拉。”

 

红凯转身,就要继续踏上自己的旅途,走出几步后,他停下脚步,忍不住想回头再看一眼伽古拉长眠的地方。而这时,原本平静的树林深处突然刮起一阵劲风,风卷起空气里未散尽的伶仃火星撞上红凯的肩膀,像是有一双手轻轻贴上后背,推着凯继续往前走。

 

红凯微微一愣,脚步停顿了半刻,旋即他笑了笑,不再深陷过往泥沼的候鸟轻快地煽动翅膀,欧布之光飞向了银河,这次他没有再回头观望。

 

唯有爱是永恒的。星河光景在眼前飞速倒退,候鸟奔赴任务地点,他不会忘记自己的责任,也不会再如过去般迷茫,因为他知道蛇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个节点等待着与自己重逢。

 

他们终将重逢。

  

——


...


“...所以呢?”

  

“这就是你买了一屋子烟花的原因?!”


伽古拉看着院子里堆的乱七八糟已经要超出房子高度的烟花,头顶上还有星际快递的大件飞船源源不断地往下扔包裹,伽古拉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转身向跟在他身后蔫啦吧唧的浪客扯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你也要制作什么炸弹吗?凯?”


效果显著的,红凯身体一僵,他走上前去,在蛇充满不爽的嘶声中抱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则轻轻捂住了伽古拉的嘴。


“这种事情就别说了...拜托...”


浪客的头埋在伽古拉的颈窝里,尽乎贪恋地去蹭蛇温热的体温。红凯的脑子现在还晕晕乎乎的,甚至还无法相信怀里抱着的鲜活温热的躯体,是自己朝思暮想却只能在梦里见到的爱人。


强烈的不真实感连带各种复杂情绪在心里炸开了锅,反而揉杂成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慌,从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中回过神时,他只觉得彷徨,害怕这只是他幻想出来的梦境,等清醒之后要独自面对的只是一块冰冷的墓碑。


“真的是你吗…不是幻觉吗…”


伽古拉听到耳畔传来沙哑的颤音,他想将一直粘在身上的人形挂件扒拉下来,环绕在腰间的双臂却在一瞬间骤然收紧,被勒的要喘不过气的蛇在思考了三秒中之后,决定还是要好好珍惜这条让他付出惨烈代价的第二次生命。伽古拉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不知道收着点力的候鸟头朝下摔进土里,然后在一声痛呼中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地蹲下与摔得晕头转向的候鸟面面相觑。


“还是幻觉吗?”伽古拉伸手狠狠掐着红凯脏兮兮的脸颊。


“...不是了。”红凯躺在地上,看着伽古拉的眼睛笑出声,他抓过爱人的手,在手心落下一个滚烫的吻。


“欢迎回家,我爱你。”


——


...


“你不问问我是怎么活过来的?”


“哎——?难道不是我向烟花许的愿吗?”


看着伽古拉的拳头又要往自己身上招呼,红凯连忙起身躲避,两人打打闹闹进了屋子之后,红凯才按住了伽古拉的肩膀,眉眼间敛去了玩笑的神色,他的眼神里有失而复得的一丝喜悦,更多的却是担忧与后怕。


当初他只是想留住伽古拉的灵魂就几乎要付出自己的全部力量,而现在伽古拉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有呼吸有心跳。红凯皱着眉,紧紧握着伽古拉的手不安地摩挲着,死而复生的条件不知道会让伽古拉同价地交出去什么东西,这让红凯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况且...他确实从伽古拉身上感觉到一些与曾经不太一样的地方。


“真的没问题吗?伽古拉?”红凯小心翼翼地问出声,随后在心里暗下决定,不管代价是什么,他都不会再一次让伽古拉死在自己前面。


伽古拉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起明显紧张起来的红凯,他突然发力将对方推进沙发里,然后整个人顺着力道贴了过去。蛇扬起修长挺拔的脖颈,眸中带着一丝戏谑,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衬衫的扣子。


“等、等下!伽古拉!这...”


红凯的耳尖瞬间染上红色,他几乎是惊慌失措地要去按住伽古拉的手,磕磕绊绊间连话都说不清楚。红凯的目光躲闪着不敢去看伽古拉,下巴却被蛇掐住硬生生地扭了回来。


红凯愣在了原地。


欧布奥特曼 exe.未响应。


“看好了,凯。”伽古拉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随后用力打开了红凯颤颤巍巍要伸向自己胸前伤疤处的手。


“现在我要给那个该死的破环打一辈子白工了。”伽古拉冷笑着瞥了一眼小脑完全宕机的红凯。


“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凯——说话!!!”


——


伽古拉心脏的位置,


原本红色的血月被温柔又清冷的蓝光覆盖,充盈着与欧布圆环如出一辙的力量。


日月交相辉映。


他们永不分离。



                  ————End————


【凯的愿望:让伽古拉活着

   伽古拉的愿望:让凯活着并且好好活着

   黑心圆环的愿望:希望多点人给自己打工...哎——我有一个办法🤓👆🏻!】


其实这个短篇放在草稿箱里断断续续写了挺久了,最初的结局就是BE,HE的那个部分是临时决定加上的。

怎么说呢,凯伽是我嗑过的cp中,唯一给我一种哪怕是BE都很香的一对(在这之前我是坚定的HE甜食主义者,基本连BE的文都不怎么看),但是红凯和伽古拉,一想到他们会“在认为对方能活下去的虚假现实中坦然赴死”时,我都会忍不住感叹他们真是太好嗑了,双死怎么不算另一种HE呢?换一种说法,凯伽其实怎么写BE都是HE,他们的羁绊太深了,他们的灵魂上都深深烙刻着对方的影子,死亡都没法将候鸟与蛇分开。


一点碎碎念哈哈,最后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祝哥嫂长长久久,凯伽万古长青!





  

凉水比冰水好喝

怪病[带卡 鼬卡]

慎入慎入

慎入慎入

注意避雷

ooc严重

望喜

这章不太满意,慎入


"是强上呢?还是墙上?"


问重生多个病的怎么办?


旗木卡卡西整个像在水里泡过了一样,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居然可以这么敏感。紧紧是爬个墙就难受的紧,更别提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了


艳丽的眼眸浮现出丝丝雾气,殷红的唇瓣发出一阵沉重的呼吸。这一副明显动情的模样看的宇智波带土面红心跳。


……微博见  

微博是喝凉水呗123


多年以后,正在安抚鸣人的宇智波佐助突然停下了动作。引来爱人一阵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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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严重

望喜

这章不太满意,慎入




"是强上呢?还是墙上?"



问重生多个病的怎么办?



旗木卡卡西整个像在水里泡过了一样,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居然可以这么敏感。紧紧是爬个墙就难受的紧,更别提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了



艳丽的眼眸浮现出丝丝雾气,殷红的唇瓣发出一阵沉重的呼吸。这一副明显动情的模样看的宇智波带土面红心跳。








……微博见  

微博是喝凉水呗123




多年以后,正在安抚鸣人的宇智波佐助突然停下了动作。引来爱人一阵的不满


"怎么了嘛~正舒服的"


见他娇气的模样,宇智波佐助笑了笑,"这病是不是你们火影亲传的?"


"什么啊?"鸣人不满的问道


"嗯,卡卡西要回来了?"


"真的吗?那老师他追到小叔叔了吗?"鸣人激动的问道。

宇智波佐助摇了摇头"你这叔叔叫的可比我亲多了,是也不是"


"什么是也不是?"


"就是你很可能还要叫卡卡西的爱人"哥哥"


"哈?"



莓莓果

【带卡】穿越到忍者世界拯救病弱美人(1)

预警:架空忍者世界,不和原作火影世界观相同,但也有共通的地方,剧情bug是由于作者脑子不好,xp产物,最近突然馋了病弱美人,ooc属于我,带卡属于他们彼此

改辈分改年纪

Summary:现代纯情男大宇智波带土同学穿越到了忍者世界,在此他认识了一个残疾一条腿瞎了一只眼的病弱白毛美人,为了在这个乱世中保全美人,他拥有了兔子眼

01.

真完蛋。谁能告诉期末周身心俱疲的宇智波带土为什么他会突然穿越了啊。而且还是穿越到一个荒无人迹的森林里。

明明终于熬过期末周可以享受生活了却被传送到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真是遭罪,宇智波带土简直想立刻精分成个女子高中生找一个幸运前辈倾诉心中的悲戚。但显而易见这是...

预警:架空忍者世界,不和原作火影世界观相同,但也有共通的地方,剧情bug是由于作者脑子不好,xp产物,最近突然馋了病弱美人,ooc属于我,带卡属于他们彼此

改辈分改年纪

Summary:现代纯情男大宇智波带土同学穿越到了忍者世界,在此他认识了一个残疾一条腿瞎了一只眼的病弱白毛美人,为了在这个乱世中保全美人,他拥有了兔子眼

01.

真完蛋。谁能告诉期末周身心俱疲的宇智波带土为什么他会突然穿越了啊。而且还是穿越到一个荒无人迹的森林里。

明明终于熬过期末周可以享受生活了却被传送到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真是遭罪,宇智波带土简直想立刻精分成个女子高中生找一个幸运前辈倾诉心中的悲戚。但显而易见这是不可能的,宇智波带土陷入了绝望,没办法,他只能开始荒原求生。

02.

宇智波带土难得感谢起了自己有钱有房互相戴帽的父母,虽然他们给不了自己足够的爱,但是他们可以给自己足够的钱。

带土小时候那会傻,为了引起豪门父母的关注,他玩过攀岩玩过跳伞跟着去过野外求生,但是全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渐渐成熟的带土终于不再奢望能够得到关注,也是在成长的过程中,他培养出了摄影的爱好。

为了能够亲手拍摄到野外的真实画面,他也走南闯北了不少地方,好歹练就了一套在野外饿不死自己的究极机能。幸好即使是在这个讨厌的异世界,带土依然能够运用曾经的经验求生。

03.

在森林求生第四天,宇智波带土衣衫褴褛煮了一锅野菜汤,突然听到了草丛里穿出来异动声。

感受到陌生的声音,带土很快收起包袱,准备跑路,十分倒霉,草丛里窜出来一只色彩斑驳的猛虎。

冷静,带土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通常来说野生老虎不会攻击人类,如果自己贸然转身逃跑的活反而会容易引起老虎的捕食本能。

但这只老虎却显得格外焦虑,几乎是不留余地地,猛然扑向了他,简直就像是在逃难。

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吗?带土用力攥紧了手里隐秘的小刀,内心打定主意,即使被这只老虎扑死也要让它吃个教训。

但事情并没有按照带土所想的发展,一枚手里剑“嗖”地闪过,竟然把那只威风凛凛的猛虎狠狠钉在了树上,手里剑的角度选得很好,准确落在了猛虎的头顶皮毛上,但是却没有穿透,更没有伤及皮毛。

这时,带土才终于看到了自己救命恩人的模样,在浓密的树林里,细密的阳光顺着叶间的狭缝里划过那人耀眼生辉的银白发梢,本来是极其清冷的模样,却生生被他脸上的狐狸面具和左臂火焰似的纹身打破了,红色的斑纹显得分外艳丽而又勾人心魄,一层薄薄的肌肉均匀缀在男人身上,明明看不见男人的脸,但是带土莫名地感觉这人年纪不大。

心砰砰跳了起来,带土不知道自己是被吓得还是怎么样了,他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加油,带土,你不是最会跟人打交道了吗,去道谢啊。

带土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那个…你好,我叫宇智波带土,很感谢你救了我…”

没等带土说完,那个神秘人就跳下枝梢,迅速结果了挣扎着的猛虎,然后自然地迅速剥了皮。

“呃…你需要帮忙吗?剥皮我也会一点的。”

“我在这里迷路了,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把我带出这片森林啊?”

“你刚刚那一招简直酷毙了,太帅了!能教教我吗?”

也许是终于受不了了带土的聒噪,那人总算开口了“闭嘴!”

带土先是“哦哦”两声闭了嘴,却忍耐不了多久,“你吃了饭吗?我还没吃,那锅野菜汤现在肯定熬好了,你要吃吗?”

没等来答复,那人把剥下来的虎皮收好,跳到树枝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只留下来了一句话“向东边走可以出这片森林。”

莫名的惆怅落在了带土心里,他想去追逐那个神秘人,却怎么也不能赶上。

唉,真想和那个家伙交朋友啊…太帅了,不过那个操作真的能在我们那个存在牛顿的地球上做出来吗?

仔细想想,这几天碰到的动物都强悍得不得了,即使是兔子也跑的飞快,以带土的身体素质都追不上。看来,自己不但穿越到了个荒郊野外还是穿越到了一个不科学的玄幻世界。

04.

带土向东走了很久,终于在傍晚时分看到了几缕升腾的炊烟,听到了几声欢快的笑语,也就是在这里,带土终于看到了这里的土著居民,呃,看到了一群头发五颜六色的人类。

金发,红色,棕色,蓝色,橙色……这样一看,之前遇到的白发神秘人也不是多稀罕的事。

一个金发少年看见了带土,笑嘻嘻地问道“嗨,我是漩涡鸣人!我之前没见过你,你是从哪来的?来干嘛的呀?也许我能帮你呢?”

天,这是多么阳光多么开朗的小少年啊!热情善良让带土感受到家的温暖。

“我叫宇智波带土,我从一个很远的地方来,”来干什么?想起森林里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神秘人,带土回道“我…我是来找人的。”

金发少年面上似乎是胎记的猫须动了动,眼睛猛地一亮“宇智波?你姓宇智波吗?太好了,我知道你要找谁了!”

不等带土开口,漩涡鸣人又迅速喊道“佐助!佐助!你们家好像来亲戚了!”

tbc.

深夜发文,换小号快乐开坑



千手阿颜

新发售的《复兴巴比伦》你们抢到了吗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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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L 愿无条件宠你一生

我是伊兹纳线,这里有鹿惊

我大概玩的比较快,这已经是接近中段的剧情了

给你们放个有鹿惊的CG(虽然这人叫不叫鹿惊我也不清楚)

【“鹿惊”跪在伊兹纳的床前,轻柔地抚摸着伊兹纳熟睡的面容;他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着不详的红光,三勾玉缓缓转动,里面流露出浓重的悲伤和怀念.jpg】

 

62L 这鬼神一样的进度

所以说宠你君又是和减肥君一起玩的吧……

木叶危机拼手速也就算了,这种完全拼收集琐碎情报的拼图游戏你们怎么也跟开挂了一样???

 

63L 跟每个NPC对话对的我想吐

线索太细太碎……还好拼成之后不用我自己推理会主动出现剧情……

 

64L木叶男科也治不好飞雷神

最初的设定就是完全靠琐碎线索自己拼剧情嘛,而且有剧情选项,推理错了就BE啦

结果被变态改掉了(失望)

 

65L不要再黑时空忍术了

治治你的恶趣味好吗?

之前木叶危机就设定的那么遭恨了,剧情游戏就好好过剧情啊!

你就是被销售量宠坏了。

 

66L 伊兹纳线路过

为毛我还卡在伊兹纳进城……进个王宫汇报任务而已啊啊啊!到底是卡在哪里了?显示还差三个线索碎片啊摔!

到底是多挂比才能打到那里?

 

67L给弟弟做最好的减肥餐

不,我们都是伊兹纳线但是各玩各的。

宠你君确实非常擅长小细节,我的进度并没有他快。

 

68L 楼上语气蜜汁自豪

话说我超想吐槽啊啊啊!你们每人觉得奇怪吗?鹿惊那可是写轮眼诶!!!

而且鹿惊跟奈奈八竿子打不着?摸脸干嘛?

 

69L 终于有人吐槽了

憋死我了,擦

浓重的悲伤和怀念?等等我可是带鹿党!要被安利邪教了?

……不过鹿惊跟奈奈都好好看啊……硬要CP的话……也不是不能吃……

 

70L 抗住啊不要吃

那写轮眼一看就有问题吧!而且带人没出场!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奈奈是门乙的!

 

71L 门乙出场在哪里啊

伊兹纳已经英姿飒爽霸气侧漏地在王宫抖了一圈威风

然而并没有门乙啊?

而且伊兹纳带领的骑士团大多都是拥有信仰所得神力的眷顾者,这不就是咱们忍者的查克拉设定吗?

不过神力听起来比查克拉帅气多了

 

72L 别忘记伊兹纳是教廷的人

而且是眷顾者的首领诶!这大军阀既视感,我看就冲他跟神子一模一样的脸,弟控红衣主教跟教皇嫂子肯定对他不错的。

 

73L 嫂子教皇哈哈哈

你说这话小心神子大人一屁股坐扁你啊哈哈哈

 

74L愿无条件宠你一生

本身门乙出场就晚,要先操纵伊兹纳把王宫和教廷的所有剧情顺完。

一定要记得跟王宫偏殿旁那个看管宝库的NPC对话

“阁下的发带,看上去很像稀有的御用布料。”

【伊兹纳笑得张扬肆意,一把扯下昂贵的发带,头发顺着风散落在肩头.jpg】

“这是我从某个变态那里骗来的。”他说。

 

我试了几次,基本上这条关键碎片+凑满5个小型碎片

就可以开启下阶段剧情了。

 

75L 妈呀好用

伊兹纳笑得好阳光啊啊啊!奈奈那种妹子感完全没有,天啊我的小心脏砰砰跳!帅_(:з)∠)_

 

76L 卧槽后续剧情什么鬼

下阶段剧情竟然是骑士团的眷顾者邀请伊兹纳去酒吧喝一杯!

就算新教自由度大你们也不能这么嗨吧???

 

77L 新教的规章很复杂

教廷的图书馆的NPC说过百年前的旧教是非常严苛的,然而教廷内部腐化,寻欢作乐依旧存在。

新教除了对主教以上的神职人员有限定,别的都比较自由的

反而杜绝的很多肮脏的交易呢

堵不如疏,给新教的创立者点个赞啊

 

78L 卧槽还我冷酷的门乙

妈呀编剧我以前还以为你恨朱迪

看来你更恨门乙啊!崩成鬼了啊!

【脸上三条伤疤的白发王储坐在四五个貌美的女子中间,表情轻佻,眼神暧昧,他仰头喝着杯中的葡萄酒,一幅标准的纨绔子弟模样.jpg】

这恰拉门是谁啊!编剧你出来啊啊啊——!

 

79L木叶男科也治不好飞雷神

我只是帮他抒发一下内心的闷骚而已

变成明骚多顺眼(挖鼻)

 

80L 这还不算最黑

你们点中王储的名字了没……

对方叫GATE·TWO

槽点太多了,我先去笑一会儿……

 

81L 门二啊哈哈哈哈啊

多大仇啊编剧大大!

你这样也不怕得罪了原型那位黑科技聚聚?

 

82L骨感并不美

他不怕,得罪了肉偿。

旧教新教的内容占了不少篇幅

就没有能快速过滤伊态姬和教皇的戏份方法么???

 

83L XX增大手术都是骗人的我说

你再生气也不能一边玩游戏一边掐我啊我说!

跟你小爷爷学点好不成吗!好痛啊!

 

84L 伊态姬才是主线

官方认定!

原来教廷也不是铁板一块啊,内部斗争好剧烈,这圆桌会议快变成伊态姬舌战群儒了……

他讲大道理的时候表情好可怕啊!八字纹都在冒杀气的样子?

 

85L 伊态姬线有重要线索啊

我怀疑不只是伊态姬,所有线都有!大家快去教廷的图书馆第三层右边第二个架子的右下角!

……求别吐槽我为什么那么闲吧图书馆的线索都收集了……才不会告诉你们我是处女座……

 

86L真空袍穿起来好奇怪

楼上我懂你,因为我也在剧情开始的时候就把图书馆刷一遍了。

我建议新手或者对剧情感兴趣的都去刷一遍图书馆,关于巴比伦的背景设定非常完善。

 

87L跪下叫粑粑

我给你们总结一下我看到的吧,肯定没有老师看的全

“百年前,血腥帝王龙炎和神级眷顾者木界二人结束了多年的内乱,他们创建了新的教廷和王室。”

“龙炎在加冕前夜被不知名的人暗杀在王宫,木界则在给龙炎治子加冕当天被射杀。”

“旧教时期百姓愚昧困苦,然而教廷和贵族奢靡混乱。”大概有几本都是记载着他们做的恶心事,我就不写了。

“炎帝之子神威,和教皇案山子开创了分庭而治的时代,经过几十年,帝国休养生息,富足起来。”

“案山子是名义上的继任教皇,实际意义上的初代教皇,新教的教义完全由他一手制定,至今在信徒心中的地位也很神圣。”

“五十年前,案山子于大型弥撒中无故失踪,很多人坚信他是响应了主的召唤。”

 

附两张案山子的黑白照片

旧教时期:【紧身黑色神父袍将案山子高挑修长的身材完美地展现出来,他执起胸前的十字架,闭上眼睛在唇边落下一吻,黑色的痣随着动作微微颤动.jpg】

新教时期:【案山子一袭精致的教皇白袍,单手执起圣经引领所有主教对十字架祈祷,透过图片也能看到扑面而来的上位者气势.jpg】

 

这很明显就是鹿惊了。

 

88L神树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柱间)

楼上漏了什么吧?

可能因为我是鸣门卷线,还是跟着神子一起来的关系,最顶层也是可以进的。

里面不少料诶!

【身着贵族服饰坐在桌面对着镜头晃动酒杯的男子,一头长发不羁地炸在脑后,他嘴角挑起一丝弧度,好似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jpg】

【贵族男子手持双枪,斜斜向镜头指来。他的表情倨傲而邪气.jpg】

【贵族男子睡在松软的被单之中,脸被被子挡掉了一半,表情纯然无辜,镜头里伸出一只肤色略深的手指,戳向微微鼓起的脸颊.jpg】

【贵族男子表情温柔地快要滴出水来,微笑着拿掉了身旁看不清脸的修女头上掉落的叶子.jpg】

【贵族男子跪在墓碑面前,神色平静,眉眼间一片决然.jpg】

 

这些照片都在首任教皇木界的盒子里,上面竟然还写得机密诶~

 

89L皆为朕裙下之臣(斑)

真是没救了,这种教皇快点死掉好吗!

你这家伙,竟看些没用的,去旁边打开案山子的盒子才是真线索

 

【精致的王座上,表情沉郁的帝王端坐其中,他双眼皆为血红的写轮眼,半张脸上刀疤纵横,背面有一行字:血腥帝王之子,神威,摄于加冕当日.jpg】

 

带人这小子在这儿装逼呢。

 

TBC.


八角団子

只是走了

*m3孙权x周瑜,cb/cp都可。

*重传



周瑜走了。

他病了很久,很久都不见得好,我不觉得意外,一如很多人也是。所以这个念头出现在我的脑袋里时,我只觉得嗡嗡作响,有些头晕目眩,但不至于发痛,好像误入了一个觥筹交错的宴会半场,酒气熏天,泡着肮脏的人心,而抠门的主办方请了一个三流的钢琴家,琴声呕哑嘲哳,乒乓作响,把尚香丢上去用拳头砸几下说不定都更好听。我的脑子里就徘徊着这样满是错误的琴音,我却只能捏着高脚杯,一动不动地杵着,没法冲上去,叫那个错误停下来。


嗡嗡。嗡嗡。我闭了闭眼,先是按下静音键,又把手机关机。那些消息终于停止在我眼前流动,我竟觉得释然。水龙头哗哗地淌着,我把手......

*m3孙权x周瑜,cb/cp都可。

*重传



周瑜走了。

他病了很久,很久都不见得好,我不觉得意外,一如很多人也是。所以这个念头出现在我的脑袋里时,我只觉得嗡嗡作响,有些头晕目眩,但不至于发痛,好像误入了一个觥筹交错的宴会半场,酒气熏天,泡着肮脏的人心,而抠门的主办方请了一个三流的钢琴家,琴声呕哑嘲哳,乒乓作响,把尚香丢上去用拳头砸几下说不定都更好听。我的脑子里就徘徊着这样满是错误的琴音,我却只能捏着高脚杯,一动不动地杵着,没法冲上去,叫那个错误停下来。


嗡嗡。嗡嗡。我闭了闭眼,先是按下静音键,又把手机关机。那些消息终于停止在我眼前流动,我竟觉得释然。水龙头哗哗地淌着,我把手伸到水柱下接着,试图让它不要那么颤抖。水流乖顺地冲刷着,在我空无一物的掌心,一遍又一遍。我看了很久,久到总觉得那水渗出鲜红的血色,轻盈地从我的指缝里溜走。卫生间没有人,水流的声音充斥在贴满瓷砖的屋子里,折射出机械的回音,让人生出一种外面下雨了的错觉。


但今天是个阳光很好的天气。气温干燥。

周瑜走了。只是走了。


______


孙权在想,他或许最不缺的就是参加至亲葬礼的经验。父亲去世的时候,孙权不过十岁出头。葬礼那天来了很多人,人声嘈杂,孙权早已换好黑色的孝服,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为此大喊大叫。


“我不要穿这个!”孙尚香大哭大闹着,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小妹,听话……”周瑜被新的哭声弄得分神。作为几乎是半个孙家人,他本来陪在悲痛的孙策身旁,此刻的江东乱作一团,吴国太到处奔波操持,周瑜只能暂时跑开,蹲在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面前,有些笨拙地捧着黑色的孝服,小心翼翼地试图谈判:“今天我们都要穿黑色的衣服,这是叔叔……你爸爸的命令。”


“你骗人。我爸喜欢看我穿紫色的衣服。”孙尚香抗拒着。


“你看,哥哥们都穿着黑色哦?”周瑜有些苦笑,但依然耐心蹲着,一边朝围观的孙权努努嘴。


孙尚香瞥了不说话的孙权一眼,又扭回头去:“我不管。”


“穿了可以变老虎哦。”周瑜笑得有点僵硬。

孙权移开视线;他开始觉得周瑜为了哄小孩,谎话不过脑子都能说了。


“真的吗?”孙尚香却有些半信半疑:不过五六岁的小孩子,总是容易信些没有逻辑的东西。

“你周瑜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十几岁的少年见哄骗小孩有戏,赶紧手忙脚乱地替孙尚香穿上孝服,拉好衣角,仔细系上纽扣。他做这些的时候甚至不忘喊住孙权在自己身边别乱跑,然后盘腿坐在地上,从自己头上拆下皮筋,歪歪扭扭地为小女孩扎了两个冲天辫,嘴上还磕磕绊绊地圆谎,说乖乖穿好衣服,就能变成老虎,咬走所有觊觎江东的坏人,把孙坚将军的灵魂带回来。


孙权不说话,安静地站在焦头烂额的周瑜身旁,听他编故事,红发微微散落在耳边,被撩上去,露出钉了一根耳链的左耳,银色的链子微微摇晃,像他遥遥望过的一些不良高中生喜欢折腾的装饰,与周瑜一丝不苟的黑西装形成强烈反差。他听自己的妹妹又发问,为什么要把爸爸的灵魂找回来,爸爸呢。


“叔叔他走了。”周瑜的叹息近乎于无。


“走了?”孙尚香重复。


“只是走了。”孙权觉得说这话的时候,周瑜若有若无地看了自己一眼。



孙权想,自己或许也该哭闹一下的,无论是像大哥孙策那样嚎啕,还是像小妹尚香这样无法理解。可他好像被夹在了中间,一如他这短暂的懵懂的童年岁月;不到十岁的孙权只是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周瑜的话飘了进来,他努力理解。走了。父亲只是走了。他们谁都追不上他了。


后来的事,孙权也记得不太清楚了;他默默牵着妹妹孙尚香的手,努力仰头,看高大的大人们发出复杂的吵闹喧哗声,乱哄哄的。他们说的话,孙权只能听懂一小半,吵着吵着,就看到母亲好像给了兄长一巴掌,周瑜哥则在旁边流着泪拼命劝说什么。他回头看了眼孙尚香,发现平日里虎劲十足的妹妹今天似乎也哭累了,两道泪痕凝结在脸上,这会打着哭嗝发起呆了,还有些昏昏欲睡。


记忆到这里有些断片,孙权只能努力去猜想:为父亲送完葬,母亲拖着疲惫的身躯开车带他们回家,又遣散了很多旧时部下。周瑜是例外——他向来是孙家的例外——跟着他们的车先一起回去。孙策坐在副驾,垂着头,无声地陪着他们的母亲;周瑜则挤到后座来,帮忙固定好孙尚香的儿童座椅,然后坐在孙权旁边。孙权偏过头去看自己这位异父异母的“兄长”,发现他刚刚在葬礼上一丝不苟的黑西装已然松散,领口的纽扣散开,领带也解下攥在手里,面色模糊看不清楚,似乎在闭目养神。太阳坠落下去,夜幕低垂,车内与车外一同陷入昏暗的死寂,路灯一盏盏从车窗划过,周瑜耳朵上的银饰也一下又一下地闪着光,显得锋利、冷寂。许是无聊,孙权盯着看了很久,最后生出一丝困意,慢慢地也合上眼,困倦地侧过身,靠在周瑜身上。


温暖的、像火焰一样干燥的触感。是不同于他兄长的、另一种风格的“兄长”。

这是未及加冠的少年岁月里,孙权一直以来习惯的周瑜。


父亲的葬礼之后,孙权见到周瑜的次数飞快地下降,后者偶尔得空回一趟孙家。初中的那三年里,因为家里的缘故,孙权转了很多次学,从江都到曲阿,再到历阳、阜陵。每每搬家,坐在颠簸的后座凝望着窗外的荒草或者月光时,他都会想起凝固在车内的那个死寂的夜晚。上学的日子平淡而枯燥,似乎天下的大乱已经离他们远去,死亡与硝烟稀释在风尘里,每逢辗转奔波的时候才会卷土重来。或是周瑜突然顺道拜访的时候:孙权放学回家,一进门厅就看到那个红发的身影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周瑜每次回来,左耳上的银饰都比孙权印象里的多一点,又锋利一点,好像那些遥远的战场是一个巨大的模具,被烧得通红似火的生铁被丢进去,掉出来一尾银色的鱼,冰冰凉凉,缀在那人的耳朵上。


“小权回来啦!”周瑜冲他打招呼,笑得灿烂,倒有点像他的兄长。孙权点头,边走过去放下书包,周瑜已经换上了居家的常服,穿着短裤,身上套着不知道是从哪找出来的旧T恤衫,白色的,因为浆洗过太多次而边缘泛黄。那本该是干净温暖的,散发着被曝晒过后的洗衣粉的淡香。可孙权坐到周瑜身边时,他的鼻子还是难以遏制地嗅到了淡淡的铁锈味,挥之不去的萦绕在这个笑容爽朗的男人身上,把那些发生在远方的搏杀无声无息地具像化。


而这一切被周瑜不声不响地收拢起来,藏在身后,再像一个真正的哥哥一样关心地询问,学校生活怎么样,有没有同学找你麻烦?


“还好吧。”孙权先回答,迟疑了片刻,又从舌尖斟酌吐出:“下周要开运动会,我们班的对手比较嚣张,大家有点烦恼,士气不高。”


这是什么话题,孙权想。和兄长他们经历的事情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小权不用担心!”周瑜听后,却只是哈哈笑了两声,伸手一把揽过孙权的肩膀,故意压低声音,又咋了眨眼,好像真的是在商讨什么重大机密:“我有一计,能助小权大破敌军!”


周瑜具体说了什么,现在想来,孙权已经记不清了。其实早在把这个不痛不痒的青春期琐事问出口之前,孙权就打算好了,堪称无师自通:无非是煽动一些舆论,又或者是私下和对面交涉,挑衅、使绊子、交易,挑一样就行了。学校就那么大的地方,像口四方的天井,他的那些同龄人,多数不曾见识过真正的博弈。但他还是把这个问题说出了口,然后被周瑜揽过去,胳膊抵着胳膊,呼吸抵着呼吸,两个人离得那么近,让孙权能清楚地看着那双狡黠又自信的眼眸,听他热切又快活地为自己出谋划策,最后又像个常见的江东高中不良少年,拍着胸打包票说万事放心,有谁找麻烦的话,大不了周瑜哥替你去打一架。


孙权被周瑜揽着;他的个子还没蹿上来,脑袋将将超过对方肩膀,于是头上的老虎耳朵也就若即若离地蹭着那垂下来的红发,好像在留恋温暖的火源。他也不动,安安静静地听周瑜排兵布将,最后应一声好,都听哥的,又换来对方开怀的笑。周瑜拍了两下孙权的背,似乎是很高兴,还没再说两句,就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分走注意力。孙权瞥到了自己兄长的名字,然后乖顺地看着周瑜对自己说抱歉,起身走到阳台处,神情稍稍正经一些,快速地谈论起什么。


孙权又看了眼那片缀在周瑜耳垂上的鱼鳍状银饰。或者是蝴蝶。总之无论是什么,都在阳光下凝着闪烁的冷光,沾染着铁锈味,短暂地停留在孙权鼻尖,再像流星一样划破空气,很快地飞走了。周瑜来得也快,走得也快,迅速地披上军大衣,和孙权招呼了声,就匆匆地出门了。



周瑜又走了。



______


或许周瑜不在才是常态,和当年的父亲、和他的兄长一样,永远奔波在战场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肯停下多歇一口,以至于在他兄长的葬礼上,孙权抱着头盔哭了很久,才等到那片蝴蝶姗姗来迟地奔赴回来。这一次他哭了很久,哭到最后甚至有些脱力,只是茫然地大声喊叫,张昭在旁边不停地劝说,而他依然拒绝站起来,把眼泪擦干,好好地换上大人的衣服,去安抚自己兄长留下的部将,去迅速地笼络人心。


这样想来,孙权忽然理解幼时父亲葬礼上哭闹不止的孙尚香了。

到头来,自己也不过是拒绝处理死亡的幼童,对着满目的混乱,不停地喊错误、错误、错误。


而周瑜呢?会安慰他小妹、给她编织故事、更换衣物的周瑜,现在又在哪呢?

孙权忽然心头涌出巨大的不安和恐惧。


那天他看着周瑜提着血淋淋的剑,出现在营帐门口。没有一丝不苟的黑西装、没有悲伤却冷静的神色。他看着周瑜沉默着一言不发,又忽然丢掉手中的剑,大步流星地往自己这走,直到一步之遥的时候,毫无征兆地跪下,身子匍伏在地,红发如瀑布般在他脊背上散开,有几缕散落在地,整个身躯就这样被孙权尽收眼底。浓厚的铁锈味瞬间扑面而来,不再掩饰、不再隐藏。没有被阳光曝晒过的干净的旧衣服,没有开怀爽朗的笑声,没有过家家式的幼稚问题——


没有错误。孙权看着自己称呼为哥的人跪在自己的足尖前面。没有错误。

这回他没有被揽着,也不用微微仰头。在那一个瞬间孙权福至心灵地明白,周瑜一如既往地做了最迅速又最正确的决定,像在葬礼上给幼时的孙尚香换上得体的衣服一样,现在给自己也不容拒绝地披上了无形的衣服——象征权力的衣服、他哥哥曾经穿过的衣服。而从今往后,孙权只需要招手,就能让流星一样的蝴蝶来到自己的身边、或者去向他所渴求的土地;只需要低头,就能听到无数句的“我有一计”。只要他想。


那人耳朵上的银饰依旧锋利,冷寂,像是被无数次地投进模具里,千锤百炼出的一把刀,安静地陈列在他的面前,寒光凛凛,把周遭的窃窃私语声也连带着震慑下去了。

带着刚哭完的脱力和疲惫,孙权望着跪在跟前的臣子,万千思绪飘过,突然发现,他好像看不见那双鲜红的眼眸了。


但至少,他也能握起这把刀了。

那就没有错误。孙权想。

这一握,就是十年。



_______


后来周瑜葬礼的那天晚上,孙权做了一个梦,久违地梦到了过去,梦回了他参加人生中第一个、但绝不是最后一个葬礼的时候。那年是初平四年,孙权十一岁,读小学五年级。妈妈一个时辰前就进来给他揶好被角,拉上窗帘,关上灯。孙权于是也安静地躺着,侧着脑袋,凝望着从窗帘缝中泄漏下来的月光,锋利,冷寂,像一把没有淬血的刀,干净地镶嵌在那个人的耳廓上。那个人。他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声响,于是挣扎着翻下床,光着脚,跑向房门,然后拧开。


年幼的孙权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口,头上的老虎耳朵睡得有点发乱。在朦胧的黑暗之中,他依然能看到那团如火焰般明媚的红色漂浮在空气中,柔顺,鲜艳,又张扬。许是听到了动静,站在门口的周瑜回过头,发现了愣愣站着的孙权。他没有停下脚上换鞋的动作,白天参加葬礼的黑西服也没更换。孙权看不清那个人的神色:该是疲惫吗,还是心意已决?


都没有。他只是转头,红发如瀑布般倾泻,露出脸侧的月光,和一个温柔的笑,模糊而朦胧。

我-要-出-去-一-趟。周瑜比着口型,又指了指门外:你-哥-哥-有-事-情,我-要-去-帮-他。


孙权想起来了。父亲死后,他的兄长也走上了一模一样的道路,以无人能敌的速度和骁勇向前方奔去,直到同样也把江东留在了身后,让所有人都追不上他。他的身后,紧跟着周瑜。


小-权-在-家-听-话。我-先-走-了。他笑着挥了挥手,拧开嘎吱作响的门把手,走了出去。


孙权静静地凝望着黑暗,凝望着凝望着,意识到火焰熄灭了。

周瑜走了。从孙权第一次接触至亲的死亡开始,到他每次蜻蜓点水般地停留,再到他浑身是血地跪在面前,最后到他自己的死亡。无论哪一次,都留下戴着老虎发圈的孙权,年幼的孙权、青春期的孙权、刚满十八岁的孙权、二十八岁的孙权,一个人站在门框边,内心涌出无边的空洞,耳边死寂无比,好像所有的星星都在这一秒熄灭了,风静止,飞鸟尽。没有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没有三流的钢琴家,没有难听的琴声,也没有容许他叫停的错误。


孙权发现自己应该在哭。像个孩童一样,淌满了眼泪,无声地摇着头。

但是今夜没有错误发生。周瑜走了。

只是走了。



-End-


王天君tanji
我这在武汉广州来回盘旋把飞机票...

我这在武汉广州来回盘旋把飞机票赚回来了的宝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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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梦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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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新本约的另一张黑白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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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新本约的另一张黑白插

doradoraEm

【凯伽】喂!心愿不是这么许的!

伽古拉一路目送红凯走进浴室,走到浴缸前,弯腰伸手探了探水温。氤氲热气中,伽古拉盯着这一切,大胆一转心思:

用头试水温会不会准一点?

下一秒,扑通一记剧烈的水声——

红凯把头扎进水里。

还!真!应!验!了!




突然拥有心想事成的能力,并非什么开窍。伽古拉记得很清楚,上个礼拜一颗陨石从天而降,他们军械库被指派当搬运工。暴雨天开一辆厢式车行驶在没完全修好的马路上,不出意料车子被颠了一下,装陨石的箱子滑出后座,他冒雨吭哧吭哧把箱子抬回去,砰地撞在露出箱子的石头上。

一阵头晕目眩,接着视线清明,连路上几颗石子都看得清楚。伽古拉一边指挥遥辉避开障碍物开车,一边想上级真特么缺德这么几年......

伽古拉一路目送红凯走进浴室,走到浴缸前,弯腰伸手探了探水温。氤氲热气中,伽古拉盯着这一切,大胆一转心思:

用头试水温会不会准一点?

下一秒,扑通一记剧烈的水声——

红凯把头扎进水里。

还!真!应!验!了!




突然拥有心想事成的能力,并非什么开窍。伽古拉记得很清楚,上个礼拜一颗陨石从天而降,他们军械库被指派当搬运工。暴雨天开一辆厢式车行驶在没完全修好的马路上,不出意料车子被颠了一下,装陨石的箱子滑出后座,他冒雨吭哧吭哧把箱子抬回去,砰地撞在露出箱子的石头上。

一阵头晕目眩,接着视线清明,连路上几颗石子都看得清楚。伽古拉一边指挥遥辉避开障碍物开车,一边想上级真特么缺德这么几年预算都不涨害他们还开这种扑通的车。回到军械库,他就收到栗山长官的电话:“上面关于增加防卫军预算的讨论,好像这几天要有明目了。”

伽古拉很有经验地不惊喜:“不管结果如何,还是感谢上级各位领导的关心。”

有本事真批钱啊!预算申请都几年了!

——然后第二天,他便收到申请项目全部获批经费的系统通知。

竟然真的批了?!

伽古拉还沉浸在卧槽不是做梦吧的惊讶里,路过的结花眼尖瞥到,立刻开心:“哇!终于给我们涨经费了吗?是不是可以把这台不制冷的冰柜换了?是吧队长?”

洋子和遥辉闻言也凑过来:

“加预算?那辆出外勤的车可以换了吧?”

“可以更新武器装备吗?”

面对兴冲冲凑过来的三个下属,伽古拉一脸四平八稳:“还没确定顺序,都好好上班——还有,结花,冰柜里不要放奇怪的东西阻碍制冷!”




预算通过没让伽古拉多想,他惯常在和红凯的每晚通讯里吐槽:“过了这么久才同意,这群官僚真讲效率。”

“可能他们确实看到了你们的重要性。”

“嘁!才怪!”伽古拉打开第二罐啤酒,倒进高脚杯里摇晃,“明天要来视察了,啧,就是挑刺,这边挑挑那边挑挑,钱就省下来了,无聊。”他抿了一口啤酒,皱眉放到一边,“你到哪了?”

红凯在那边笑:“还有两天吧,任务快结束了。”

“少来自作多情,别回来最好!”伽古拉习惯性哼了一声,就着易拉罐喝了一大口啤酒,重重打了个嗝。

有本事明天就出现在他门口啊!




“早,伽古拉。”

他从早餐的香气里醒来,摸摸额头缓过神。

凯?

诶?!

伽古拉猛地打开卧室门,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红凯系着围裙,正把一个锅里的煎蛋拨到盘子里,听到动静抬头看过来,露出笑容:“吃早饭吗?”

咖啡机嗡嗡的,伽古拉的脑子也嗡嗡的,他揉揉头发:“你不说过两天?”

“碰巧收尾工作很快结束,我提前回来了。”红凯倒是不意外他的惊诧,经过他去倒咖啡,“什么也不加,对吧?”

“对。”伽古拉坐下喝了口咖啡,在食物的香气中他隐隐察觉到哪里不对,“好像……最近太顺了?”

红凯在他对面坐下:“嗯?不好么?”

“哦,那也不是。”伽古拉瞪着盘子里的煎蛋,拿起叉子果断戳破蛋黄,“太顺了就……不太正常。”



直到伽古拉聆听防卫军高层莅临指导时提出的“建议”,他才找回那种熟悉的正常感:

“……我觉得各位的思路不要被限制住,要发散思维,冲出宇宙,毕竟我们在这个地球上已经没有敌人了……”

呵。

“……所以,你们整备班和军械库,应该考虑把金古桥改造成超光速武器,向太空进发……”

呵呵。

果然是熟悉的外行对内行指手画脚,一群老头子在这里夸夸其谈,伽古拉听得不耐烦又不能有表情,内心白眼:

有本事跪下来求我们啊!

念头刚闪过,下一秒,伽古拉只见带头那几位官僚身子僵了一下,接着转过身,对着他和叶虎先生,扑通跪下,齐刷刷土下座:

“请努力实现我们的要求吧!拜托了!”

什么鬼?!

被赛雷布洛之流附身了吗?!

伽古拉瞪大了双眼。

啊不对,附身了也不会下跪。他表面平静地去假装扶领导们起身,内心问好们膨胀:中邪了?撞门了?超光速这种脑子里乱想的事怎么还当真……

等等。

脑子里乱想?

伽古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难道自己能心想事成?真的?不太可能吧,自己从来运气都不好。要不……再试试?

环视一圈大领导们,他刚要许个什么心愿,忽然脚下的建筑轻微震感,大楼警报器大作——怪兽来了。

嚯,巧了。



随后发生的情节很套路:怪兽出现——金古桥迎战,被重击——泽塔登场,几个来回后被重击——欧布登场,跟怪兽拉扯……结花端详着军械库的显示屏,一脸开心:“不愧是泽塔奥特曼的伙伴,欧布奥特曼太帅气了!”太想研究了!

帅气?那个家伙?

伽古拉抱肩皱眉注视这一幕,很不屑地内心嘀咕:有本事跟怪兽抱一个!

等会,他刚刚……想了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上一刻还剑拔弩张的怪兽和欧布,下一刻不约而同放下战斗的姿势。然后,怪兽站直,朝着欧布,毕恭毕敬一鞠躬。

泽塔和遥辉:哈?

金古桥里的洋子:“咦?”

结花:“什么情况?不打了?”

被鞠躬的欧布呆在原地,随后,他怔愣地看到怪兽对他二鞠躬。

喂!等一下!

欧布上前想拦住要弯腰的怪兽,不料后者坚持要三鞠躬。不行不行,这么讲礼数再打就不礼貌了,要不……鞠回去?

于是,在场的众人便围观起一怪兽一奥特曼对拜,啊不是,对鞠的……友好场景?

瞳孔地震啊。

这边,伽古拉愕然注视着忽然互相客气的欧布和怪兽,同时感到心中惊涛骇浪:

他真能心想事成!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种事。”伽古拉靠着浴室门框道,“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那你有许愿世界和平吗?”

“怎么可能!破坏和平才是我干的吧?”

红凯没有露出他料想中说教的神情,仅仅平静地哦了一声:“我看看浴缸里的热水怎么样了。”

啧,都什么表情,无所谓?还是不相信?今天你都跟怪兽对拜了还不信?

看来要搞个大的啊。

伽古拉一路目送红凯走进浴室,走到浴缸前,弯腰伸手探了探水温。氤氲热气中,伽古拉盯着这一切,大胆一转心思:

用头试水温会不会准一点?

下一秒,扑通一记剧烈的水声——

红凯把头扎进水里。

还!真!应!验!了!

伽古拉直勾勾盯着他的狼狈样,没忍住倚着门哈哈哈狂笑起来。还没等他抽空擦自己笑出来的眼泪,红凯挣扎着从水里爬出来,靠着浴缸一边坐下一边咳嗽。

他在笑。

他在咳。

多么诡异的甜蜜画面。

“咳咳咳……伽古拉……”满脸水珠的红凯靠在浴缸边,看似无力地望向他,“毛巾……咳咳咳……”

呀~这么虚的吗?今天对怪兽犹如翻盖手机一般的鞠躬累到了?

嘛,算了,他伽古拉向来格局大,助凯为乐也不算什么——他抓过一旁的浴巾,对红凯劈头盖脸罩住,往后拨了拨,确保露出那张好看的脸:

“堂堂欧布奥特曼,也有这么不帅的时……唔!!”

——他被红凯一起拉进浴缸里。



新的一天,军械库三人好奇地打量穿高领来上班的蛇仓队长。

今天气温可是快三十度了啊喂。

“队长,您……不热吗?”洋子试探地问。

“哦,没事。咳咳。”伽古拉严肃地清清嗓子,“最近对着空调吹,有点感冒。没事,过两天就好。”

吹空调冷到了?

“队长不能长时间吹空调?”

训练场边,遥辉疑惑地问红凯。

军械库特聘训练员捏着波子汽水没马上喝,思考了一下,淡淡道:“没事,洗澡太久,水冷了。”

遥辉更加疑惑:

这是在说同一件事?

涘涯的糖渍腌鱼店

有血预警

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很喜欢的想法,所以希望能有一些评论!(合十)

上色不太熟练,目前只能进行到这一步,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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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mcg

是约稿,很想看凯哥如果在后期遇到伽古拉和军械库的大家会是怎么样的,于是约了!!

  

以及印了相关无料本,上海特摄o要是过摊会去发放www,具体领取条件和无料后续会有宣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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