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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毫无违和感、龙姐美美的、东...

刘姨毫无违和感、龙姐美美的、东妹甜甜的,对不起大头但真的太好笑了

刘姨毫无违和感、龙姐美美的、东妹甜甜的,对不起大头但真的太好笑了

一只漂亮的鹅

【燃晚】念归去 03

前世师昧死后,墨燃为了报复晚宁,勾引了他,和他在一起。

在又一次天裂时,墨燃和晚宁一起补天裂,晚宁负着伤背他走三千长阶,但没死。


墨燃醒来后不知情,只当晚宁又一次见死不救。正好这时候他们的恋情被死生之巅的弟子捅破,墨燃报复心作祟,对薛正雍说是晚宁勾引他的,他自始至终都喜欢师昧。


晚宁躺在床上听的一清二楚,心灰意冷辞了长老一职,离开死生之巅。


===========正文===========


03.


“是他勾引我。”


闻言,薛正雍彻底怔住了。


薛蒙则是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墨燃。


“墨微雨……墨微雨你怎么敢……”薛蒙喃喃。


“是楚晚宁对我...

前世师昧死后,墨燃为了报复晚宁,勾引了他,和他在一起。

在又一次天裂时,墨燃和晚宁一起补天裂,晚宁负着伤背他走三千长阶,但没死。


墨燃醒来后不知情,只当晚宁又一次见死不救。正好这时候他们的恋情被死生之巅的弟子捅破,墨燃报复心作祟,对薛正雍说是晚宁勾引他的,他自始至终都喜欢师昧。


晚宁躺在床上听的一清二楚,心灰意冷辞了长老一职,离开死生之巅。


===========正文===========


03.


“是他勾引我。”


闻言,薛正雍彻底怔住了。


薛蒙则是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墨燃。


“墨微雨……墨微雨你怎么敢……”薛蒙喃喃。


“是楚晚宁对我抱有那样的心思,在我失去师昧时做抄手来讨好我,哄骗我,勾引我。伯父,自始至终,我爱的,都是我的师哥,师昧师明净。”


“可他死了。被楚晚宁无情的扔在那个冰天雪地里。而我也是,我也是被他抛下来的徒弟。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为了他的名誉,他的苍生,他的眼里从来没有过我们。”


“薛蒙你不必这样瞪着我。你也看见了,两年多前他对师昧见死不救,如今对我也是这样。我告诉你,如果今天和他一起补天裂的人是你,他也会扔下你一走了之的。”


“楚晚宁看不起我,看不起师昧。若不是他看在我是尊主侄儿的面子上,他又怎么会收我做徒弟。”


“伯父,你请回来的玉衡长老,就是这样残忍无情的人。”


话音落下,一阵掌风袭来,墨燃整个人被用力扯到地上,左颊被拳头打到侧一边去。


“墨微雨,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师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墨燃也怒了,缓过了劲就还手。


“我凭什么不能这么说他?!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楚晚宁就是卑劣又无耻!”


两兄弟打到最后,几乎是被回过神来的薛正雍扯分开来的。


被薛正雍拉开以后,薛蒙哭了。


“墨微雨……你这样说他,他该有多难过……”


“他没有见死不救……他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墨微雨,观照结界是双生的,你和师昧受了多大损伤,他也是一样的!他离开不看你们,你以为是为什么?是因为他灵力高强,他如果不走,露出一丝破绽,那些走尸厉鬼就会一拥而上将你们通通撕碎干净!”


“他走,是不想拖累你们!他在师昧身上打下防御符咒,他又怎么会知道师昧会死?!两年前补天裂,他重伤难行,那时候你只怨师尊,又何曾想过他好不好?!师昧死,他不比你好过!”


“你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吗?!这次的天裂比两年前的还严重,十大门派血战至黄昏,根本没人发现你还没回来!是师尊拖着你,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他把最后的灵力给了你!他灵力枯竭无法传音给我爹爹和任何一位长老,就背着你,爬上三千长阶!”


“他灵核一直都不好,十年就须得闭关一次,你不是不知道!他为了你伤得那么重,你却说……你却说他勾引你?!你说他道貌岸然见死不救!你是人吗?!”


“贪狼弟子说的如果是真的……他若是真的瞧不起你,又怎么会愿意与你在一起?!又怎么会愿意豁出性命救你?!”


“他对我们,明明都是那么的宽容,那么的好啊……”


薛蒙哽咽着,哭着道。


字字泣血。


听着薛蒙这一席话,墨燃被钉在了原地。


“……不……不可能……”过了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不信……他……他怎么……怎么可能呢……”


薛蒙惨笑着,“你不信吗?!”


“长阶血未尽,那是他带你回家的路!你不信,你就去看啊!你去看啊墨燃!”


墨燃都快疯了,他低吼着,哀嚎着。


观照结界是双生的……


楚晚宁没有不要自己,没有抛下师昧……


楚晚宁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而自己刚才对薛正雍说了什么?


不但认了他们的私情,还说楚晚宁勾引他?


浑身颤栗,墨燃哑声道:“楚晚宁呢?楚晚宁在哪?!我要见他!我没见到他我不信!”


“你要见他是吧。”落着泪,薛蒙点点头,指着一旁的帷幕道:“他就在那里面。他为了你,昏迷至今仍未醒。”


骤然转身,墨燃死死盯着那帷幕。


他惶恐了。


楚晚宁……在那里面?


那自己方才说的话……他是否听见了……?


墨燃怯懦片刻,还是拉开了帷幕。


楚晚宁果然躺在里面。


他闭着眼睡着,两只手掌都裹上了厚厚的纱布。


墨燃恍然想起薛蒙方才说,楚晚宁背着自己爬上三千长阶。


那他是不是没气力了,就匍匐在地上,用手爬上去?


所以手……才会受伤……


“师……师尊……”走近了床边,墨燃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去。


他惶恐,他不敢去碰楚晚宁。


虽然楚晚宁已经被整理过了,没有任何血迹。但隔着一件薄薄的寝衣,墨燃也能看出楚晚宁受了多少的伤。他不敢碰,也再不配碰。


看到墨燃追悔莫及的跪在地上,哀切的唤师尊,薛正雍感到一阵痛心疾首。


“燃儿,所以你和玉衡……你们真的……”


知道楚晚宁的为人,薛正雍是打死也不信他会勾引自家侄儿的。


“燃儿,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师尊……他愿意和你在一起,定是真心喜爱你的,你怎么能说出他勾引你这种话来呢?他是现在还睡着没听见,可若是他知道了,该多心寒?”


“他收你做徒弟,也从来不是因为看在我的面子上啊!他的脾性,不会因为我的面子,就收你做徒弟。定是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心性也和蒙儿他们一样纯良,他才收你做徒弟的。”


“他从来,都是依着自己的脾性做事的人啊……你怎么会这样想他呢?!”


墨燃快要痛死。


他哀求道:“伯父……这些话……是我混帐,我胡说的,求你,求你不要告诉师尊。我会弥补他,我会补偿他的。你们别说出去,好不好?”


“师尊不用你补偿!”用力推了一把墨燃,薛蒙低吼道:“你不是说你自始至终爱的都是师昧吗?!正好,等师尊醒了,你就离开他!别再来接近他了!”


“你爱的人是师昧,又为什么来骗师尊感情?!”


“若他真的勾引你,你又为什么能上钩?!你真的有你嘴里所说的那么爱师昧吗!”


被薛蒙问的哑口无言,墨燃沉默了。


观照结界是双生的,楚晚宁没有害死师昧。


他没有见死不救。


恨意散去,那自己要如何补偿楚晚宁呢?


用爱吗?继续和楚晚宁在一起吗?


可他真的喜爱楚晚宁吗?


又是真的……喜欢师昧吗?


墨燃的心脏隐隐作痛,脑海里好似有两股声音在撕扯着他。


他好像到至今,都分不清真正的喜爱,是什么样的。


他会因楚晚宁有欲望,但却不会对师昧有欲望。


他会将楚晚宁压在床褥上一遍一遍的入,却从未想过和师昧有任何的亲密接触。


从前觉得这才是喜爱,是尊重,是不可亵渎。


可是现在呢?


因爱生欲……


他……难道喜欢楚晚宁吗?!


可是这算什么?


将人糟践完了,才发觉自己早已动情了吗?


未免太过厚脸皮。


墨燃不敢再提“爱”这个字。


他糟践了楚晚宁,他自觉不配。


可是……


一想到楚晚宁原是那么好的人,是自己瞎目智昏,识人不清,他就很痛苦。


如果……如果没有那些阴谋,如果他没有恨昏了头抖出楚晚宁和自己的私情,现在是不是就能继续心安理得的对楚晚宁好,和他在一起了?


如果……如果他们只是单纯的相爱了,该有多好?


可是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策划的陷阱啊。


猎手设了陷阱,用爱将猫儿吊上钩,将他生生夹死在夹板上。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楚晚宁醒来后,自己又该如何面对这样一无所知,内心纯澈的人儿?


墨燃很是崩溃。


“燃儿……你既醒了,就先回弟子房吧。伯父也不想再说你什么,可是玉衡是个好人,伯父不想看你伤他。”


“若真如你所说,他只在乎自己的名誉,看不起你,他不会来死生之巅。当年儒风门能给你师尊的,伯父通通给不起。他心中所向,是道义。不然他也不会夜夜费心神去创造夜游神,还只卖几文钱去造福百姓。何况他有时候下山除祟还是分文不取。”


“你若真的自始至终爱的都是师昧,就不要再戏弄你师尊了。他是你师尊,你知道他的脾性,他如果知道自己被你愚弄,他会有多痛苦?不说你师尊,换作任何一个人都受不了。”


“你走吧。”


“不……”墨燃痛苦摇头,他哀求道:“伯父,我想陪师尊……我真的知错了伯父……”


“你不爱他,却骗他,现在还想假装爱他补偿他,你以为,这是他想要的吗?他会痛苦的燃儿!”


捏着拳头,墨燃垂眸倔道:“是我混帐,对他造下那么多伤……我不会走……我给他输灵力,我要等他清醒……”


薛蒙冲上去,又想给墨燃一拳,被薛正雍拦了。


“好了蒙儿!你这样闹出那么大动静,玉衡不醒也被你吵醒了。都别闹了。”


“燃儿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


“他记恨了玉衡这么些年,也该到他面前好好反省。”


“蒙儿,我们先出去。”


“可是爹,师尊和他在一起我不放心!”薛蒙急到都要跳脚了。


他不明白自家爹爹为什么能放心师尊和那个狗在一起。


只有薛正雍清楚,情爱不是旁人能说得清的。


这件事,还要靠墨燃自己解决。


叹了口气,薛正雍道:“你不是还要跟爹爹一起去问贪狼长老你师尊何时醒吗?走了。”


连拖带拽的,薛正雍把薛蒙拉走了。


独留墨燃和睡着的楚晚宁处在一起。


过了许久,墨燃终于鼓起勇气,轻轻握住楚晚宁裹着纱布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师尊……我错了……”


墨燃靠在床沿,低声喃喃。


所以他也就没有看见,隐入楚晚宁鬓发的那一滴泪。


后来的几天,无论薛蒙如何打骂,墨燃都是守在楚晚宁身边的。


他细心的喂楚晚宁吃流食,输灵力,为他宽衣解带擦拭身子……


可他不知道的是,楚晚宁一直都是有意识的。


其实如果可以,楚晚宁倒宁愿自己死在这场天裂里了。


他如今跟死没有分别。


他有意识,却醒不过来,只能任墨燃摆布。


墨燃说的那一番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在墨燃眼里,自己是如此的不堪。


道貌岸然……伪君子……


楚晚宁自认自己也有私心,知道自己不是圣人,也会有七情六欲。也许他在某些事情上做的并不是那么的完美,无论做什么都会使人诟病。


可是他没想到,他最深爱的人是这样看他的。


现在,大概死生之巅上下都知道玉衡长老不知羞耻,勾引了自己的徒弟了吧。


薛正雍如此信赖自己,自己又有何颜面去面对薛正雍?


尊严和面子,还有全然的信任被踩在脚底下践踏,楚晚宁痛极了。


饶是再迟钝的人,也该悟出墨燃这两年的特意接近,是想报复自己,毁自己了。


楚晚宁终于用血与泪悟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真心实意的爱自己,有的只是报复和欺瞒而已。而他现在比师昧死时还自责。


虽然薛正雍到至今还是信任自己的人品。


就算知道自己和墨燃的私情,也没有说过自己的任何一句坏话,反倒是处处为自己说话。


可事实上就是,自己寡廉鲜耻的和徒弟搞在一起了。


他和尊主的侄儿有私情,他百口莫辩。


也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爱上自己的小徒弟,本来就是一件背德肮脏的事情。楚晚宁从一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情感时,就觉得自己为人师表存着这样的心思不要脸了。


而后来以为墨燃也爱自己时,楚晚宁觉得山海皆可平,可是如今不是。


墨燃是带着一腔仇恨来骗自己的。


可是尽管如此,他也不想旁人说墨燃什么。


他不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墨燃。


所以旁人怎么说自己不要脸下贱,就由他们说去吧。反正也是事实。

待自己醒了之后就离开,墨燃的人生还那么长,哪怕他真的做错了,以后自己这个让他生恨的来源走了,他也迟早会走正道的。


如果旁人只以为他是被自己勾引的,他会成为弱势的那一方,也就没人会说他什么。

届时,墨燃也许还可以再遇到良人。


墨燃不知道楚晚宁在昏沈期间,产生出多少自弃自厌的情绪来,也不知道他要走。

他只是一天比一天愧疚,一天比一天还着急奢望楚晚宁能快些清醒。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楚晚宁和墨燃的私情,真的在死生之巅传开了。


所幸死生之巅收的弟子秉性都算纯良,就算觉得不妥,也没有在背后说过楚晚宁什么。顶多就是和师兄弟姐妹私下茶余饭后说说而已。


而墨燃已经没有闲心再去管这些事了。


只能请求薛正雍想办法堵住悠悠众口。


然后,就在一个多月后,楚晚宁总算清醒了。


因为有着墨燃的每日按摩,外伤内伤也好的七七八八,楚晚宁很快就适应了醒来后的任何不适。


他醒来时,墨燃正疲倦的睡在自己的床沿。


楚晚宁垂落眸,看着他的睡颜,恹恹的想,何必呢。


只是多年的深爱,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那无疑是在心上挖了一块肉出来。


楚晚宁不住伸手,借着昏黄的蜡烛,轻轻触了墨燃的脸颊。


梦醒时分,自己也该醒了。


这是最后一次,那么深刻的爱着墨燃。


从今往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


最好永不相见,也不相念。


TBC.

柳刀

【五伏】落俗爱情

Chapter I. 一次抢劫


“全世界都知道五条悟准备向伏黑惠求婚。”

刚刚踏过成年线的钉崎小心翼翼地拈起菜单,话才说到一半,就抬头看向调酒师:“麻烦给我们……最好喝的酒。”

西装革履的调酒师明了地看着眼前三个小孩,最后盛上来三杯百利甜牛奶。

“干杯!”

“好耶!干杯!”

“……别一口喝完,小心醉。”

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响声,三人不约而同仰头喝下。

伏黑惠微微皱眉:“太甜了。”

虎杖听后感慨:“伏黑明明不爱吃甜食,到底是怎样的毅力才能迁就五条老师的口味这么多年啊。”

“哎呀,你不懂。”钉崎摆摆手,“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就五条老师那个臭脾气,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Chapter I. 一次抢劫


“全世界都知道五条悟准备向伏黑惠求婚。”

刚刚踏过成年线的钉崎小心翼翼地拈起菜单,话才说到一半,就抬头看向调酒师:“麻烦给我们……最好喝的酒。”

西装革履的调酒师明了地看着眼前三个小孩,最后盛上来三杯百利甜牛奶。

“干杯!”

“好耶!干杯!”

“……别一口喝完,小心醉。”

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响声,三人不约而同仰头喝下。

伏黑惠微微皱眉:“太甜了。”

虎杖听后感慨:“伏黑明明不爱吃甜食,到底是怎样的毅力才能迁就五条老师的口味这么多年啊。”

“哎呀,你不懂。”钉崎摆摆手,“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就五条老师那个臭脾气,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吧?所以说,一旦伏黑不打算纵容五条老师,吵架就是必然发生的事情。”

“我们没有吵架。”伏黑惠纠正道。

钉崎从善如流:“好的,是冷战。”

伏黑惠回忆片刻,默认下来。最近他和五条悟的关系的确一直僵持,line里几乎没有来自对方的讯息,这简直是标准得不能更标准的冷战了。

“那么回到刚才的话题。”钉崎又抿了口酒,“全世界都知道他在准备向你求婚,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所以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不愿意纵容他一次,非要冷战呢?”

她顿了下,笑了起来:“该不会是婚前恐惧症吧?”

当然不是。伏黑惠拧着眉摇头。要是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戴上那枚蓝宝石戒指。

——那颗不小心,被所有人都看见的,蓝宝石戒指。

那是一次年末KTV聚会的时候。东京、京都高专的全体师生正巧都在场,结果五条悟在买单掏黑卡时,不小心把口袋里的戒指也掏了出来。

纤细的银环从他指缝间滑落,蓝宝石莹莹的光泽在黑暗的KTV中划出一道流星弧线,坠至地面发出轻微又清脆的响声。

于是整个包间都安静了。

夜蛾正道眼疾手快地按下切歌系统的暂停键,于一片死寂中,所有人都齐齐低头盯着地上那枚亮得刺眼的戒指,又齐齐转头,盯向端坐在沙发里的伏黑惠。

淦,五条悟要准备向伏黑惠求婚了。

这个结论以一号字体的加粗格式被清晰刻进众人的脑海中。

但很快五条悟就弯腰把那枚戒指捡起来放回兜里,他紧张环顾四周,右手抬起,警惕又缓慢地做了一个“无量空处”的结印。

“你们,刚才看到什么了?”

这明显威胁的口吻让众人怎么敢说真话?要是不说“没看见”,待会儿这人领域展开,那就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全体成员把头摇得快摇出残影,伏黑惠甚至还要更聪明点,干脆装醉闭上眼睛,假装已经睡过去很久。

在大家齐心协力的糊弄下,五条悟终于放下手,还满脸委屈,好像戒指掉出来是别人的过错似的。他不高兴地撇撇嘴,又回头去结账。

所有人这才都松了口气。

钉崎心有余悸地拍拍装睡的伏黑惠:“好了,别装了,已经骗过去了。”

伏黑惠却紧闭着眼睛没有动。

“伏黑?”钉崎轻轻一推,身旁的男生顺势倒在沙发上,整张脸都被手臂遮住。

“真睡着了?”钉崎狐疑地瞧他半晌,在听见对方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后,终于不再管他,转头开始去和虎杖抢话筒。

当其他人的注意力复又回到K歌屏幕后,伏黑惠才微微动了下,把自己摆放成更舒适的睡姿,手臂却将脸捂得更严实。

他当然清清楚楚看见了,从五条悟兜里掉出来的,是一枚戒指。

那枚戒指是要送给谁的呢?——自然是五条悟要送给他的爱人的。

那么,五条悟的爱人又是谁呢?

伏黑惠耳朵通红,脸上烫得快要烧起来。

是我啊,是我。

五条老师……是要准备向我求婚。

他在鬼哭狼嚎的歌声中咬住嘴唇,却还是憋不住,在手臂的遮挡下,偷偷露出个笑来。

钉崎一转头,眼尖地看到他翘起的嘴角,顿时大怒:“好哇,伏黑在偷偷笑话我们!虎杖揍他!”

“诶诶?怎么我一回来就看到你们又在欺负惠?”结完账的五条悟将黑卡放回口袋,走过来拦住钉崎和虎杖去胳肢伏黑的动作。

伏黑这才抬起头来,做了个投降的动作。

“我不干了。”他语调柔软,满脸笑意,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被两人揉搓得狠了,红晕从他的耳尖蔓延至颈项,看得五条悟怔了下。

随后伏黑惠少见地露出点撒娇神色,寻求保护般将头埋进五条悟的肩窝,很是幸福地蹭了蹭。

但事情又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个糟糕状况的呢?

回想起那个夜晚发生的事,伏黑惠低落地垂下头。

他沉默地盯着拢在手心里的酒杯,乳白色的酒液在直筒玻璃杯中微微摇晃。他现在看上去就像是捧着牛奶的小孩,一副乖巧又可怜的模样。

虎杖鲜少看到伏黑这么沮丧,不由得咂咂舌:“看来真的是吵了很不得了的一架。”

“没有吵架。”伏黑惠再度纠正,他声线放低,补充道,“是我的不对。”

他现在的表情实在有些难过,两个好友都不忍心继续追问下去,互视一眼后转移开话题。

“话说回来——”钉崎拖长声音,“这次的任务目标是酒吧里潜藏的咒灵吧?你们找到它了吗?”

一说到任务,三人的眼神就认真起来。

虎杖将手肘搁置在椅背上,花哨的夹克穿在他身上意外地挺适合:“早就看到了,只是一级咒灵,要想解决挺轻松的。”

“但它很聪明,知道躲在人群里才是最安全的。”钉崎则是穿着一件鲜红旗袍,衬得她明艳如玫瑰,不过她的两个搭档知道,在她旗袍的开叉处略上方,正稳稳绑着一排钉子,只要咒灵暴起伤人,一招“簪”就会马上投射而去。

“所以才不能打草惊蛇。”伏黑的着装就正统了许多,简单的黑西装白衬衫,搭配着他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反而更让酒吧里的人频频侧目。

他不太适应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皱了皱眉,又继续说:“得想个办法疏散人群,伊地知先生已经准备好落帐了,就等一个恰当的时间点。”

——这也是他们坐在这里闲聊许久的原因。

那个咒灵对周围的异变非常警惕,俨然已经将这个酒吧当做自己的据点,要是稍有不注意,整个酒吧的普通人都会成为它的人质。不过在刚才,很显然咒灵已经巡视完酒吧里的情况,彻底放松下来,正打算挑附近的醉鬼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手。

三个人在看到咒灵朝那个买醉的戴兜帽男人走去时,神情都紧绷了一瞬。

“不能再拖了,得趁现在就疏散人群。”

钉崎啧了声:“所有人都在蹦迪喝酒,强行疏散只会让他们发火来针对我们吧。”

伏黑惠已经将低落情绪收敛起来,他眨眨眼,放缓声音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有个计划。”

另外两人凑上前来:“怎么说?”

于是伏黑惠笑了笑,手指不轻不重地点在桌子上,随后从阴影里取出了……一把枪。

他解释道:“是找真依前辈借的。”

共事已久的搭档们顿时心领神会。

虎杖颇佩服地看着他:“不愧是中学时代出了名的校霸。”

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钉崎兴奋地拍拍他肩膀:“所以你就最适合演这种反派角色了啊伏黑!”

“请不要对我有这种刻板印象——算了,当我没说。那就,开始吧。”

伏黑惠伸手将稍长的额发往后抹去,露出额头和眼睛,而后他又从阴影中取出三个黑色口罩,分给钉崎和虎杖。

“但我也不想真的被新闻通报出来,所以还是遮一下脸吧。”

等三人都将面容遮住,并将发型更替调整成与平时不同后,虎杖兴致勃勃地问:“准备好了吗?我喊一二三?”

“一,二,三!”

“行动!”

伏黑惠第一个站起来,金属椅子被推得往后拉出刺耳的声响。他深深吸气,举着枪朝天扣动扳机。

尖利的枪声盖过音乐声,人群传来尖叫,伏黑惠眉目带煞,环顾四周——

“抢劫!不想死的都赶紧给我滚出去!”

他身边的钉崎和虎杖也来了表演欲望,狞笑着掀翻桌子,齐声喝道:“不想死的都赶紧滚!”



Chapter II. 一次冷战



“既然是成年礼,果然还是应该开一瓶酒来庆祝。”

五条悟站在吧台旁,用食指在下巴轻扣着想了想,最后弯着眼睛笑起来,从玻璃橱柜中选出一瓶龙舌兰。

伏黑惠届时正站在落地窗前看外边的夜色,放眼便是璀璨明亮的东京塔,高楼下的车水马龙宛若淌金河流。

他以前都是直接被五条悟带回五条家作客,对庭院森森的五条府邸已经非常熟悉,这却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间公寓,也是他第一次知道,五条悟竟然还有这么一间公寓。

在这十几年来,伏黑惠自认对五条悟已经了解得透彻,面对其他学生们的吐槽抱怨,也会带着无奈和一丝窃喜回答:“现在你们知道五条老师是怎样的人了吧。”

可在五条悟将他带到这里的时候,面对完全未曾见过的新环境,伏黑惠不禁产生怀疑——他真的了解五条悟吗?

他们相遇时,五条悟已经经历过惊心动魄的高专时期,而在他尚还年幼的时候,五条悟也不会每时每刻都陪在他身边。他很忙,总是出差,在刚成为东京高专教师的前两年里,好几次都失踪了几个月,最后带着一身硝烟、香水、酒精的味道,出现在伏黑家的门口。

在伏黑惠看不到的地方,五条悟又是怎样的人,经历了怎样的事呢?他又是什么时候买下了脱离于五条府邸而存在的公寓,又曾经带什么人来过这里?

……算了。也是,五条悟作为家主自然不缺钱,想在哪里买房子都轻而易举,说不定除了这间,还有数不清的其他间。要不是今天是他十八岁生日,估计五条悟也不会将他带到这里来。

有点狡兔三窟的意思。伏黑惠面无表情地想,心里泛起一丝一丝的酸汽。

随后他就真的嗅到若隐若无的酸辛气息从身后传来,伏黑惠转头看去,见到五条悟正双手撑在吧台上,很是骄傲地瞧着他笑。

在五条悟面前,调酒器,量酒杯,柠檬汁,苦精……一一排开,锃亮的金属器皿在水晶灯下闪闪发亮,像一支有备而来的军队。

“这么多年我从来不知道你会调酒,五条老师。”

五条悟在听出他话里的惊讶后,看上去更开心了:“我在高专时期学过很多调酒方法,后来毕业了就很少用得上了,但我竟然到现在还记得步骤诶,哎呀,这难道就是最强的实力?”

要是旁人听见他这么自恋的发言早就开始吐槽了,但伏黑惠俨然很习惯他的作风,直接左耳进右耳出,毫无感情地应付道:“是是,五条老师最强了。”

“别说得这么敷衍啊,我们是恋人吧,再用稍~微深情崇拜一点的语气说怎么样?”

伏黑惠朝他翻了个白眼。

五条悟顿时大笑起来,他熟稔地以日式起手式打开调酒器,拿起龙舌兰酒瓶手腕一转,精准地将酒液倒入量酒杯中。

修长手指微微回旋,酒液纷纷混合入调酒器中,散发出混合沁人的酒香。

伏黑惠自从他开始动作就一直没有说话,走过来安静地坐在一旁注视他的动作,时间似乎也在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下拉得缓慢绵长,伏黑惠屏住呼吸,看得移不开眼。

五条悟在晃动调酒器时还朝伏黑惠抛了个媚眼,惹得刚成年的小男生顿时涨红了脸,难堪地别过头去。

他行云流水般将酒调好,倒入边口沾满粗盐的玻璃杯中,最后顺手从桌边抽出一张扑克牌,压在盛满鲜红酒液的玻璃杯下。

五条悟将酒往伏黑惠那边推了推,眼睛里像盛满了钻石:“送给你的,成年礼。”

伏黑惠默不作声地将酒杯拿起,看清楚了那张被压在玻璃杯下的纸牌——

红桃A。

“这是什么意思?”

五条悟没有直接回答,他一边为自己马马虎虎地调着杯金汤力,一边哼了段旋律出来。那段旋律伏黑惠听得出来,是他们曾经一起看过的杀手电影片尾曲。

“还能是什么意思,shape of my heart,拿去玩儿去吧。”

他说得随便,像是对这件事浑不在意一样,但在仰头喝酒的时候,伏黑惠却透过灯光看到他被藏在银白耳发后的微红耳尖。

那是喝醉了?还是……

伏黑惠不敢再看,忙低下头跟着五条悟的动作节奏,也喝了一口酒,然后立马被呛得咳出眼泪来。

“好辣,我要喝水,五条老师——”

伏黑惠整张脸都皱成一团,只觉得一团火从口腔迅速烧到了胃里,他手忙脚乱想要去拿桌上的柠檬水,却被五条悟抢先一步拿过。

只见五条悟仰头喝下一口,然后从吧台另一侧探过身来,揽住伏黑惠的颈项吻了上去。

清新透凉的柠檬水被五条悟的唇舌引渡至伏黑惠口中,又被他不自觉吞咽而下。但那股胃里的火却并未熄灭,反而又上攻至脸上,伏黑惠整个人都感觉快要烧起来了。

察觉到手下皮肤渐渐升温,五条悟在这个亲吻中微微扬起唇角,缱绻地以拇指不住摩挲掌下的那截细白脖颈。

于是一切都发展得顺理成章。

伏黑惠被轻轻放至沙发里,五条悟两膝分开跨跪在他身侧,像是喝醉了,眼神迷蒙得如同透着海雾。他垂目看着身下的少年,头顶的灯光透过洁白长睫,在他脸上落下两段阴影。

五条悟轻笑一声,开始去解开伏黑惠的衬衫,意料之中地未收到任何反抗讯息。他的小孩很乖,自两人心意相通以来就对他予取予求,因此等到对方18岁才动手,实在是一件相当挑战忍耐度的事。

“紧张吗?”五条悟压低声音问。

伏黑惠说不出话来,脸颊通红,下意识抬起手臂想要挡在眼前,却被五条悟不由分说地握住双手手腕,举过他的头顶按住。

“怎么啦,惠?”五条悟语气里带着撒娇,“你不想看看我吗?”

伏黑惠对他这种请求毫无抵抗力,只好为难又服从地抬眼,望进对方那双世间仅有的六眼之中。

五条悟满意地眯着眼笑起来,仅靠单手就轻松将剩下的扣子解开,把伏黑惠整个人从单薄衣衫中剥了出来。

伏黑惠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被对方这般轻易剥开,露出了最柔软脆弱的内里。

但随后他就意识到一件事情,慌张地转移视线往上,看向毫无遮挡的落地窗。

“窗户!”

五条悟根本没分个眼神出去,不住在伏黑惠颈侧落下轻吻:“不管它。”

“不行!”伏黑惠想要挣脱桎梏,可双腕被五条悟摁得死死的,根本挣脱不开,他心里一急,干脆发动术式,漆黑影子从他身下蔓延而出,如同一张微凉光滑的布将他身体包裹起来。

五条悟万万没想到十种影法术还能这么用,顿时倒在伏黑惠颈侧发出闷闷的笑声。

“放轻松嘛,惠,落地窗玻璃是单向的,外边看不到我们在做什么。”

这样啊……伏黑惠这才放下心来,但又气不过被对方戏弄,忍不住抱怨:“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呀。”五条悟毫无愧疚之心,反而抬起身,饶有兴趣地看着伏黑惠身上的影子遮蔽。

黑影光滑贴身,将伏黑惠细瘦的一截腰衬得更加明显。五条悟呼吸转重,干脆自己也用上了术式,淡蓝色的咒力宛若剑光寒芒出现在指端,一寸一寸地将伏黑惠的影子割开,将他白杨般苍白笔直的身躯再度剥了出来。

像是在破茧。

“好漂亮啊,惠。”五条悟低低称赞,又低下头去向他索吻。

伏黑惠快被折腾得没了理智,一边感知着热潮冲袭,一边又忍不住开始不安。

——好幸福,幸福得快死掉了。

可是,这样的待遇真的是他能够独自享有的吗?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却这样……轻而易举地拥有了五条悟?

果真还是很不现实吧?

他在春雨般轻柔的吻中不着边际地想起五条悟刚才关于调酒的话,所以说,五条悟在高专时期就会到酒吧去了?

他听硝子讲过,五条悟以前只在想要搭讪女孩的时候戴墨镜,那么,那个时候的五条悟在酒吧,有没有用学会的调酒方法勾搭过女孩子呢?

他会不会也送一张红桃A给她们?

会不会也对别人做这样的事情?

伏黑惠呼吸急促,怔然地伸手去抚摸五条悟的侧脸。

——他这辈子一向运气不好,所以根本就没办法奢望什么独一份的好运吧。

于是他不经思考地开口,问出了让他后悔近一个月的问题:“五条老师,你会对其他人也做这样的事情吗?”

五条悟的动作顿时僵住,抬起身诧异又受伤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那个眼神让伏黑惠一下子就后悔了,可是一侧眼就能看到陌生的公寓天花板,他又鼓起勇气,再次问道:“你曾对其他人做过这样的事情吗?”

这个“曾”字的杀伤力就更大了。

五条悟的神色冷了下来。

“如果是又怎样?”他问。

伏黑惠心中一紧,但还是镇定地回答:“我也只能接受。”

这话听得五条悟气昏了头,他冷笑出声:“那你还真是伟大。”

他起身离开沙发,随手从吧台上取过一瓶伏特加,径直往浴室走去。

水声传来,雾气渐渐将浴室的毛玻璃铺满,根本看不见里边的人影。伏黑惠从沙发上缓缓坐起,懊恼地将脸埋进手掌中。

他搞砸了。



Chapter III. 一次买醉



“我搞砸了。”五条悟颓丧地说。

“是是。”硝子利落拨开打火机的金属壳帽,为自己点了一根烟,然后她将烟盒递过去,“要吗?”

五条悟甚至带着委委屈屈的哭腔:“不要!”

于是硝子啧了声,嫌弃地说:“你在酒吧买醉有什么用?知道自己搞砸了就去道歉,现在你们冷战不就是你单方面在闹脾气吗?”

五条悟很不服气:“可是惠也没给我发过line!”

“如果你还记得你比惠大十三岁的话,就别叫人家孩子总来迁就你啊混账。”

“他都不给我发信息,那我怎么知道我发给他的话,他会不会回发?”

硝子快被他的碎碎念烦死:“那你不给他发,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回发?”

五条悟又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脑子开始被酒精熏得犯糊涂,他皱着眉想要反驳硝子的逻辑理论,但咕哝半天都没能说得出句清楚的话来。

于是他索性将杯子一推,趴在桌子上开始闹脾气:“但是我真的准备了好久!光是看公寓地段我就亲自去踩点了好多次,装修也是我自己设计的,还有吧台上的酒……明明我为了那天补习了好久的调酒步骤,结果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本意是想送他一次难忘的成年礼的,结果他居然问我是不是也对其他人那样做过??”

五条悟一拍桌子,越发不爽:“他以为自己是谁?世界上还能有几个伏黑惠?!”

硝子最开始还在耐着心神听他絮絮叨叨抱怨,虽然已经开始烦躁地一边抽烟一边抖脚,也念着几年情分没有打断他,但越听她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在听到“除了他怎么还可能有别人”之后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些话对我说没用!我给你想个主意,你就趁今晚喝醉了,把刚才对我说的话,重复说给惠听!然后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结果五条悟瘪瘪嘴:“我不要。”

“哈?”

“我毁了我们俩的第一次,现在去找他会很没面子。”

硝子:“……”

她耐心告罄,朝着五条悟狠狠竖了个中指,随后从吧台上抽出一张纸牌,再掏出口红,刷刷在纸上写下一行手机号码,夹在两指间递给了正在擦杯子的酒保。

“这家伙有的是钱,你随他喝!等他喝到爬都爬不起来后,就打这个电话叫人来接他。”

她顿了下,又附在五条悟耳边低声提醒:“就算你是来买醉的,也别放任身边那个咒灵太久,它已经很想凑过来吃掉你了。在醉倒之前记得解决掉它。”

五条悟根本没听进去,满脸哀怨地看着她:“我还没说完呢,我们惠……”

硝子立马铁青着脸扬长而去。

酒保尚且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面前戴着兜帽也遮不住白色额发的青年抬起头来,抹了把脸,朝他吩咐:“那张纸牌给我。”

“可是刚才那位小姐……”

“给我,不准联系那个人。”

酒吧无法,只好将纸牌递给五条悟。

五条悟抽抽鼻子,取过纸牌一看,好死不死又是一张红桃A,横亘在那颗巨大桃心上的,是硝子用浆果色口红写下的手机号码,就像一支穿透了红心的箭。

那个手机号码五条悟倒着都能背出来,是他打了十二年的,伏黑惠的手机号码。

酒保将擦干净的杯子放到旁边,笑道:“运气不错,是象征爱情的红桃A,要是今晚联系这个电话,说不定会有好事发生哦。”

五条悟还是很沮丧,没好气道:“还在吵架呢,能有什么好事。再来一杯金汤力。”

酒保见怪不怪地为他倒上酒,服务周到地问:“感情不顺?家庭不和?说说看,我是你忠实的听众。”

五条悟刚失去一个听众,现在就来了个新的,于是将酒一饮而尽,啪地把杯子砸在桌上,开始吐苦水:“是小孩子都不听话的吗?还是刚成年的年轻人特别难管教?”

酒保十分感慨:“总是如此。”

“两年前我被困在狱门……外地,隔了好久才回家,他还会眼泪汪汪地扑过来抱我,现在居然一言不合就不理我?!他怎么变化这么大?”

“他小时候比现在会撒娇多了!”

“小时候?”酒保抓住关键词,凭借多年陪聊经验将话题归为“亲情矛盾”上。

五条悟横手拿过来一瓶威士忌,自行倒满酒,又仰头灌下一杯:“我关心他也有错吗?他就不能好好说句谢谢?”

酒保深有体会:“是的,我的四个义妹也是这样,估计都是叛逆期吧,等长大了就能明白我们做父亲或者哥哥的苦心了。”

结果五条悟手一顿,满脸问号:“你在说什么?我没有义妹。”

酒保也满头问号:“那你是在说……”

五条悟啧了声,一脸烦躁地解释:“我在说我男朋友。”

酒保:“……”等等,结合上下文,信息量好像有点大。

就在这时,长吧台另一端似乎有客人喝醉了酒,一举掀翻了桌子,酒保瞥了一眼:“先生,你先等下,那边出了点事,我去处理下。”

可还不等他迈开脚步,那桌客人就举枪朝着天花板扣动扳机——

“抢劫!不想死的都赶紧给我滚出去!”

于是面前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客人顿时神色清明地抬头,猛地转身惊诧望去。

“惠??”



Chapter IV. 一次求婚



人群尖叫着朝酒吧出口跑去,熙熙攘攘中,被打乱计划的咒灵转身朝着三人组攻去。

在生命垂危的紧要关头,酒保于极度紧张中看见面目模糊的高大怪物正站在自己面前,簌地又化作残影朝着骚动的方向袭去。

“那是什么?!”

这头五条悟对咒灵见怪不怪,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看见没?他果然就是在跟我闹脾气,连接祓除咒灵的任务都不告诉我了!”

“等等,先生,我们快跑吧!”酒保脸色都变了,瞪着那头已经和三人组打作一团的怪物,急促地去拍五条悟的肩膀。

五条悟对他开着无下限,也不去看那只隔着虚空拍自己的手,表情颓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还拿枪抢劫?我百分百确定这绝对是他想出来的主意,还教唆悠仁和野蔷薇一起!我就知道那两个家伙最容易被他带跑了!在八十八桥就是这样!要是我不知道这事,谁来给他们处理后续?”

“先生别讲了!我们快逃吧!”酒保已经抱着头躲到桌子下边。

酒吧里的人群已经都跑出去了,伏黑惠掠过墙边,迅速从自己的阴影中抽出一柄武士刀,朝着咒灵攻击过来的手臂狠狠斩下,他手腕一转,甩了甩染在刀刃上的紫色血液,敲了敲对讲机。

“伊地知先生,人群已经清理完毕,还剩两个人被困在酒吧内,其中一个喝醉了不碍事,另一个需要战后再进行处理,请布帐。”

咒灵在受伤后陷入暴怒,失控撞碎了酒吧的内门,酒保连滚带爬地躲到吧台底下,还不往伸手去招呼五条悟躲避。

“你看,还搞出这么大阵势,挺嚣张不是吗。有时候我就是不明白,明明在战斗上他已经听得进话,能找不同的解决方式来获取胜利,但在感情上怎么就还是对自己永远都评价过低?他说那样的话不仅仅是在贬低自己,也让我很难受啊。”

酒吧另一次玻璃破碎的巨响传来,钉崎从裙摆下抽出三根钉子,一打响指,钉子在咒力的作用下悬浮于空,尖端直直指向咒灵的方向。

“最后通牒!现在赶紧投降!虽然投降了我们也会祓除你就是了。”

酒保早就被吓得脸色惨白,崩溃大喊起来:“啊受不了了,为什么每次打工都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要辞职啊啊啊!”

就在这一瞬,虎杖和钉崎的黑闪同时击出,将咒灵给直接揍飞出去。

钉崎长舒一口气:“结束了?”

“不,远远没有。”伏黑惠扔掉已经卷刃的刀,横手从阴影里又取出一把,戒备地指向瘫倒的咒灵方向。

果真,下一秒咒灵的躯壳就像漏了气一般干瘪下去,随后胸腔处出现裂口,一只青色的尖爪从中猛地探了出来。

“刚才在战斗的只是一个咒胎,现在它才是成年形态。”伏黑惠向两人解释。

长相熟悉的咒灵从躯壳中踏出,朝着三人发出嘻嘻的笑声。

伏黑惠都看得有点想笑了,这是他第三次看到这个模样的咒灵,难不成所有的新生特级咒灵都是复制粘贴出来的不成?

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眼前的特级竟然在同他对视三秒后,形象渐渐溶解重塑,最后变成了五条悟的模样。

“哈?你变成五条老师是在对我们开嘲讽吗?”虎杖挽起袖子就要一拳上去,却被钉崎拉住了后领。

钉崎朝伏黑努努嘴:“让他去解决。”

既然咒灵是面对伏黑时才有的变化,那说明它应该是拥有某种能够读取人心的能力,所以才刻意想要变化出敌方的软肋来占据优势。

但很显然咒灵对伏黑惠根本不了解。

五条悟从来都不是伏黑惠的软肋。

他是伏黑惠的后盾。

伏黑惠在怔忪后轻轻笑起来:“既然你能够在这个时候变成五条老师,那你应该也能读取到我方才的想法吧。”

五条悟借助着六眼观测着这边的状况,在听到伏黑惠的声音后安静下来,只认真去听他接下来的话。

“我现在觉得,我当时的想法是错的。明明在看到戒指的时候,我毫不怀疑那枚戒指会属于我,可在面对五条老师时,我还是太过任性了,仗着自己被对方宠爱就说出伤人的话,我真是太任性了。”

“或许那天在公寓里……五条老师是想要把戒指送给我的。”

咒灵一步一步朝伏黑惠走去,伏黑惠恍若不觉,从衬衫的左胸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牌。他眼神柔和地盯向纸牌中央的红心,蓦地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喂,咒灵,你刚才感知到了吗?我后悔了,我想赶紧去到五条老师身边,告诉他我真正的心意和决心,我想戴上那枚戒指,所以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你。”

他说完就打算召唤式神,但还没等他抬起手,一道强大咒力席卷着劲风呼啸而来,转瞬就将咒灵轰成了渣。

三人组同时一脸懵逼,震惊地看向那个差点被咒灵下嘴的醉酒打工人。

打工人还保持着右手食指举起的动作,左手缓缓掀开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头熟悉的银白头发。

“五条老师?!”

其中伏黑惠在震惊之后就转为惊慌——他刚才的话,是不是被听得一清二楚了?

他下意识想要把那张珍藏在左胸处的纸牌藏起来,但五条悟动作比他更快,直接以顺转术式瞬移至他面前,将他扑倒在地。

“噫,我觉得接下来的画面我们不该看了。”钉崎非常有危机意识地拉着虎杖躲远。

倒在地上的两人四目相对,伏黑惠紧张地吞咽口水,想要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却见五条悟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桃A,与他的那张整齐叠在一起。

两颗红心紧密相贴,如同他们现在的亲密距离。

那场毫无意义的冷战,五条悟已经不想去深究了,想要对伏黑惠说的话可以之后慢慢去说,有什么误会也有大把的时间去慢慢解除。

在这个时候,就在当下,他只有一个念头,刻不容缓,务必执行。

他开始去掏自己的口袋,伏黑惠见状屏住呼吸,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了隐约预料。

但五条悟掏了好半天都没掏出个所以然来,手在口袋里胡乱摸了好久,最后表情渐渐僵住。

伏黑惠察言观色,缓慢地猜测出口:“你该不会……”戒指没带在身上吧?

“闭嘴吧伏黑惠,现在请不要破坏气氛。”

五条悟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将空空的手取了出来。

他视线逡巡,最后从一旁的易拉罐上取下拉环,不由分说地给戴在了伏黑惠的左手无名指上。

伏黑惠手指纤细,带上如此简易的金属环也恰到好处。

总算是把人套住了,五条悟终于长舒一口气,笑了起来:“Marry me?”

伏黑惠打量着自己左手上的金属环,跟之前在KTV看到的蓝宝石戒指相比,易拉罐的拉环简直寒酸得可笑。

但没有关系,完全没有关系。

只要是眼前这个人给他的,无论是什么他都愿意接受。

于是伏黑惠也跟着笑起来,抬眼注视着五条悟,坚定又温柔地回答:“Yes,I do.”



<完>


十级腿肉烹饪术

[五伏ABO]不冻雨(三十)

  伏黑惠醒来的时候感觉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与健康状况无关,他本能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并不能给他带来愉悦的环境中。这里空气湿热,光线昏暗,眼前有模糊的影子来回。他的意识开始缓慢回笼,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那时他从白沙公寓走出来,才刚刚看到路边停着的车子就被结城川从后面打昏,此后状况便一概不知。


  他艰涩地眨了眨眼睛,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舒适的睡衣被换掉了,现在穿着一套紧窄繁复的大振袖,浑身绣了满幅彩羽,颜色鲜艳到扎眼,腰腹处裹得一丝缝隙都没有,让他根本无法弯腰,反观袖子倒是松垮,伏黑惠抖了抖手腕,看到自己两只腕骨处都锁着一环隐约流动的红光,显然结城川很是谨慎,虽然知道他咒...

  伏黑惠醒来的时候感觉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与健康状况无关,他本能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并不能给他带来愉悦的环境中。这里空气湿热,光线昏暗,眼前有模糊的影子来回。他的意识开始缓慢回笼,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那时他从白沙公寓走出来,才刚刚看到路边停着的车子就被结城川从后面打昏,此后状况便一概不知。


  他艰涩地眨了眨眼睛,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舒适的睡衣被换掉了,现在穿着一套紧窄繁复的大振袖,浑身绣了满幅彩羽,颜色鲜艳到扎眼,腰腹处裹得一丝缝隙都没有,让他根本无法弯腰,反观袖子倒是松垮,伏黑惠抖了抖手腕,看到自己两只腕骨处都锁着一环隐约流动的红光,显然结城川很是谨慎,虽然知道他咒力全无,却仍然将他的双手束缚着,以免召唤出什么煞风景的式神来。


  他又看了看周围,这是个古旧阴沉但却宽阔奢华的屋子,像是自己在电影里见过的幕府时期达官贵人的宅邸,屋顶很低,三面纸门,不知道是不是天黑的缘故。木隔栅外一丝光都没有。唯一一面墙壁是朱红色的,墙边绘满了暗金色奢靡的大丽菊,乌木地板上铺着榻榻米,熏香在距离他脚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升起袅袅白烟,屋外依稀能看到风中婆娑的树影。


  这也太夸张了。伏黑惠混沌间想。这时有一个面容愁苦长相无比丑陋的老妇人走过来俯瞰他,问道:“您醒了?”


  伏黑惠想要回答,然而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他诧异地张开嘴,看到自己的舌尖也萦绕着暗红的光线,这种咒术束缚令他只能像伏黑望那样说出无意义的单音。


  而那个老妇人显然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她颤巍巍将一杯茶放在伏黑惠手边便退了出去,伏黑惠转头看着那个花纹繁复的瓷杯,连碰都不敢碰。


  时间过去多久了?他不知道。如果已经天黑那至少他离开白沙公寓已经十个小时,或是已经几天,伏黑望找到五条悟了吗?五条悟有没有发现札幌的阴谋?他想到这里,五脏六腑都痛苦地扭曲,他相信五条悟很聪明很强悍,但是结城川说他死了,如果没有确切情报,他真的会这样说吗?


  不知道是不是腰带太紧,他感觉头脑昏沉,胃里翻滚欲呕,源源不断的痛楚灭顶而来,他不知道哪里疼得最厉害,只知道所有的器官都割裂似的痛苦不堪。


  伏黑惠艰难地翻身做出趴姿,他用力吸气以撑开衣服给自己多一点换气的余地。这么多年来他惯性做最坏的打算,指望别人来救虚无缥缈,还不如自己想点办法。


  他再度环顾四周,周遭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不知道结城川是不是把他的听觉也加以限制,这个房子安静地有些过分。伏黑惠想要站起来,但却无法发力,回头一看,赤裸的脚踝上也有红光,他心中瞬间燃起不屈的怒火,越是被束缚就越想要挣脱,于是四肢并用向那个有树影的门口爬去,但还没爬到一半距离,那扇门突然被打开,结城川站在一大团漆黑的浓雾里,他低头看到伏黑惠,脸上露出一丝令人作呕的玩味笑容。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让我失望。”结城川在他面前蹲下,伏黑惠立即后退,却还是被他抓住了下巴。


  “忠告是要被听取才有意义的,”结城川缓慢地说,手下却毫不留情地用力,“我说了,反抗只会起到反效果。”


  伏黑惠想要反唇相讥,然而张开嘴却无法控制声带,他拼力咀嚼着自己的口中的空气,然而喉咙传来的剧痛令他冷汗淋漓。


  “在我这里,你除了呻吟之外不需要说别的,硬是冲破我的咒术对你没有好处,对自己好一点。”结城川站起来,面上佯装亲昵,但语气却如同毒蛇般阴冷。


  这时纸门外又出现了一个人影,是刚才给伏黑惠递茶的老妇,她看到结城川更是愁容满面,结城川问她:“准备的怎么样了?”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看起来反而像要哭了。


  “伏、伏黑先生他……”她颤巍巍跪在地上才刚开口就被结城川打断:“啊不不不,要叫夫人,”他挑衅地看着伏黑惠,“结城夫人。”


  伏黑惠从来没有这么痛很过自己失去咒力。


  老妇人快要把自己的头颅塞进榻榻米的缝隙里:“结城、结城夫人今天不能被您覆盖标记。”


  结城川瞬间怒目圆睁:“什么?”


  “他七十二个小时之内被标记过……”老妇抖似筛糠。


  结城川猛地回头看向伏黑惠,伏黑惠也愣了一下,随即他脸上露出了仿若疯狂的胜利笑容,嘴里发出诡异气声。结城川一步跨过伏黑惠的腿把他的脖子按到自己眼前,那截白到耀眼的皮肤上果然有一个深深的、新鲜的完整牙印。


  “妈的。”结城川不可置信地喃喃,一把将伏黑惠推开,“我要等多久?”


  老妇几乎无法发出声音:“不、不能确认,因为不仅被简单标记,结城、结城夫人还有被体内成结行为……”她说到最后音量逾低,几不可闻。


  伏黑惠被推到墙底,趴在那片华贵的丝绸袖子里笑得浑身颤抖。


  结城川气疯了,他本来以为今天就能得偿所愿,现在竟然被不知道什么人捷足先登:“我要强行覆盖标记呢?”


  “不行,先生。”老妇的整个胸膛都贴在地面,她知道自己说出的 每一个字都会令结城川暴怒,但她又不敢不说,“夫人……已有珠胎暗结。”


  伏黑惠忽然不笑了,他诧异地抬起头来,老妇的用词有些晦涩,让他一时间没能明白。


  但结城川比他明白得更早,他狂怒地咆哮了一声,揪着伏黑惠的衣领将他拖离地面,他的手掌变成了热铁般的红色,朝着伏黑惠的腹部就要下劈,老妇尖叫起来,他的手指在距离衣料只有三厘米的地方堪堪停住。


  伏黑惠落回地上,他下意识双手抱住了肚子,脸上震惊与恍惚并存。


  “去买药。”结城川叹了口气,整张脸看起来比一分钟前又老了十岁。


  老妇一动不动,声音战栗:“所有的药都没有能对结城夫人生效的。”


  “别叫他夫人了 !”结城川怒吼,这个蠢笨的仆人每说出一次那个称谓就好像一个狠狠掴在他脸上的巴掌,他想杀人。


  老妇吓得面无血色,而伏黑惠却从她的话语中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为什么八年前自己因为不想留下伏黑望吃了那么多药都没有用,短效的速效的,瓶装的袋装的,胶囊的溶液的,他几乎自杀式地吃遍所有能买到的药物,然而伏黑望还是固执地在他的身体里生根长大。


  他又想笑了,但结城川恶狠狠地说:“去找个医院,越快越好。”


  老妇迫不及待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但这次结城川不再说那些刻薄的话,他坐得很远,甚至不愿看他。


  伏黑惠警惕地向后挪动,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但现在的情形对他有利,他至少争取到了更多的机会,如果能去医院,能到外面去,就能想办法联系高专的朋友。


  就在他极力忽略结城川的存在自己考虑如何逃脱时,纸门外的樱树下忽然出现了一个急速接近的高大身影。


  tbc

 明天见

谢谢繁凌 李嘉儀 服务员!点菜!  落月驿站 子默

Eternal Blue and Red

TYTANIA/JA,亚利亚伯特卿是个好(欺负的)人(持续更新中)

挖个坑慢慢回味X

A卿是个好人。A卿是个美人。=A卿是个美好的人。

美好的人总是容易让人欺负。按照老贼本人的说法,亚利亚伯特太过光明正大、绅士的作风,才是导致他在战场上两度败给方修利的原因。连方修利这个赢家,两次打败A卿却从来没什么获胜的喜悦,因为用的方法若不是穷鼠咬猫,也是胜在出奇策。方提督还是很想在正面战场上堂堂正正胜A卿一次的吧2333

至于在生活上嘛,可怜的A卿从头到尾都在给某个人欺负着,这个人就是李博士评价“四公爵中最有心计”、艾斯特拉德侯爵口中“狡猾的狐狸”的褚士朗·铁达尼亚。然而高妙的是,被欺负的A卿本人浑然不觉,显然在他心里褚士朗是四公爵中最适合当下任藩王的...

挖个坑慢慢回味X

A卿是个好人。A卿是个美人。=A卿是个美好的人。

美好的人总是容易让人欺负。按照老贼本人的说法,亚利亚伯特太过光明正大、绅士的作风,才是导致他在战场上两度败给方修利的原因。连方修利这个赢家,两次打败A卿却从来没什么获胜的喜悦,因为用的方法若不是穷鼠咬猫,也是胜在出奇策。方提督还是很想在正面战场上堂堂正正胜A卿一次的吧2333

至于在生活上嘛,可怜的A卿从头到尾都在给某个人欺负着,这个人就是李博士评价“四公爵中最有心计”、艾斯特拉德侯爵口中“狡猾的狐狸”的褚士朗·铁达尼亚。然而高妙的是,被欺负的A卿本人浑然不觉,显然在他心里褚士朗是四公爵中最适合当下任藩王的人(也就是评价最高的意思)2333

凯尔贝罗斯会战后的这段话非常有意思,从歪歪的角度不负责任地说,J卿用了先抑后扬,狠狠地刺伤了A卿的自尊心,又若无其事地道歉示好的妙招,不费吹灰之力,从此牢牢地捕获了美人的(芳)心(大雾)

让我们来一起鉴赏、学习X

1、凯尔贝罗斯战役是铁达尼亚第一次输给一国舰队,作为主将、直接责任人的亚利亚伯特感到了莫大的耻辱。



2、会议上,A卿受到了同僚的冷嘲热讽。



伊德里斯:亚利亚伯特气色不好啊!

哲力胥:是啊,亚利亚伯特卿刚刚创下惨败给一介小国舰队的伟业呢!

然而这些都不算什么。性格和气却坚韧的A卿还能忍受,直到褚士朗说了这样的话:



褚士朗:我们?不,输的不是我们。输的是你一个人啊,亚利亚伯特卿。


是不是……非常、非常的扎心呐老铁!

A卿的表情是这样的:



私以为三人之中,J卿说话最狠!正如他所说,凯尔贝罗斯会战后来成了亚利亚伯特心中永不磨灭的烙印,虽然他最终挺了过去,用数次胜利证明了自己的才能,然而可想而知J卿这句话,他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不过。在会议最后,A卿得到了禁闭的处分,藩王和其他两位公爵都走了。只有J卿留了下来。

A卿情绪超低落,难得地在表兄弟面前流露出软弱无力的样子。



这说明虽然褚士朗说话很毒,但此时的亚利亚伯特仍然认为褚士朗是值得敞开心扉的人,他就算不愿意对藩王、伊德里斯、哲力胥示弱,在褚士朗面前他还是愿意服软的。

这里显示出A对J原本就有的信赖和佩服(后来我们知道他们都早已了解彼此是亲兄弟)

A:褚士朗卿……褚士朗卿的话,也许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吧。

这句话说明A对J能力的认可(其实是过誉了,后来我们知道,论打仗J远远不如A)联想到A后来几次对伊德里斯发牢骚:你去跟方修利交手一次看看你就知道了!让伊德里斯来指挥吧!我倒想看看伊德里斯能干到什么程度!可见A卿并不是软蛋,对每个人都有如此高的评价,只对J如此。

但此时的J又非常地毒舌。对方是在夸他,他却不领情。

J:亚利亚伯特卿只要从战败中吸取教训就可以了。从我身上学不到什么。

这高冷的语气!那时候的J,确实不是很看得起A卿呀!

不过,他还是卖了个好。话锋一转。



J:会议之前的话是我太轻率了,请原谅。

不得不说,J卿你手段太太太高干!A卿马上感动了!



A:褚士朗卿……!

两人对视,从此开启了整整24集的喝茶、对谈、不约会会死星人的甜蜜modeX


小结:攻受神马的我向来会将身高纳入首要考虑。但是J卿为我打开了智谋深沉狐狸攻模式的大门!这只狐狸太狡猾了!如此轻描淡写两句话,美人公爵亚利亚伯特卿就是你的了……几集之后连艾斯特拉德侯爵也知道亚利亚伯特会跟褚士朗保持一致,我只想问你俩何时好到并不在天城的军务大臣也知道了?

总之想要捕获强气美人的小攻们,好好跟褚士朗公爵学学吧!X


tbc……


敲sang.

【忘羡】金子轩是夷陵老祖?!(五十六)

含光君风评被害系列√


喜闻乐见(bushi)的灵魂互换梗√


cp仅忘羡轩离√


时间线魏无羡穷奇道救温宁后√


有私设√


ooc预警√


感谢 @qiuzhishi 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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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回来以后,得知是温情将此事透露,自己又吼不过她,有些蔫蔫的,又想到蓝忘机可能因此一直忧心他的身体,便蹭到他旁边,笑着问道“真没想到蓝湛你还会医术啊?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那蓝二公子要如何帮我?”


蓝忘机将他乱动的脑袋按住,道“禁书室里面有些相关记载,具体还要等温姑娘到了再做商议。”


“温姑娘?”魏无羡想了想,问道“温情?”


蓝忘机点头“温姑娘医术了得...

含光君风评被害系列√


喜闻乐见(bushi)的灵魂互换梗√


cp仅忘羡轩离√


时间线魏无羡穷奇道救温宁后√


有私设√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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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回来以后,得知是温情将此事透露,自己又吼不过她,有些蔫蔫的,又想到蓝忘机可能因此一直忧心他的身体,便蹭到他旁边,笑着问道“真没想到蓝湛你还会医术啊?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那蓝二公子要如何帮我?”


蓝忘机将他乱动的脑袋按住,道“禁书室里面有些相关记载,具体还要等温姑娘到了再做商议。”


“温姑娘?”魏无羡想了想,问道“温情?”


蓝忘机点头“温姑娘医术了得,到时需得她帮忙。”


魏无羡不知他们何时计划的,看样子是偷偷商量了好久,他终于想起来抱怨“好你个蓝湛,背着我瞒了这么久!”


蓝忘机抿唇不语,不知该如何与魏无羡解释,剖丹本就是他心中的禁忌,从前贸然提到灵力问题便会炸毛,也因此这件事不好在他面前提及,只得私下进行,如今却说漏了嘴,直接被本人发现……


魏无羡见蓝忘机那样,以为他生气,并且气着气着还委屈了起来,连忙哄道“嗯……蓝湛,我又没有生气,你、你别啊……你委屈什么?嗯……都怪情姐……还有那个金子轩!”


蓝忘机幽幽地望着他,魏无羡认怂“好吧,也怪我,我不该瞒着你……可这也不能全怪我,我这不也是怕你担心嘛?!”


蓝忘机道“你既决定与我结为道侣,此事便不该隐瞒。”


魏无羡连连点头,殷勤道“好好好,我不对行不行?你别生气了。”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就演变成他道歉了,若是他感觉没错的话,蓝忘机方才隐隐有种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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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稍稍闹了一会儿,又絮絮叨叨说了许久,半天已经过去,而家规一条没背成,他戳着蓝忘机的胳膊调戏道“蓝湛,距离你娶到媳妇又晚了一天,你……”说着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蓝忘机将饭菜摆在桌上,疑惑地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魏无羡背对着蓝忘机,脸冲着窗子,拿着那张他方才换魂的符,越想越开心,背对着蓝忘机,吃吃笑了起来。


蓝忘机愈发迷惑不解,正要起身去看,眼前忽然一黑,再一闪窗子便出现在了面前。


他呆呆坐着,很快便知发生了什么,正欲转身找魏无羡问个清楚,衣领一紧,便如同小鸡崽一般被人拎了起来,双脚离地,来来回回在空中晃着,身后传来与低沉浑厚的嗓音不符的张扬小声“哈哈哈哈哈哈哈!蓝湛你也有今天!”


魏无羡此时用着蓝忘机的身子,想到他曾轻轻松松地提起自己,直叹他那臂力当真是一绝,看到那边自己的身子,手里发痒,忍不住走过去试探一番,果不其然啊,魏无羡另一只手拍拍身上那肌肉,发力时硬得如同铁疙瘩一般,万分感慨,蓝忘机这这这……这臂力到底是如何练的?!


蓝忘机回头,淡淡道“放我下来。”


魏无羡被盯得有些心虚,默默将他放下来,整了整衣服,又掐了张符将两人换了回来,跳得离他远远的,喊道“蓝湛你冷静一下!我只是试试……”


蓝忘机问“试什么?”


魏无羡又笑了起来,一看就是正使着什么坏“叔父大人考我家规之时,我们换过来,这样每日便可多背几条,你也能早日娶到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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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蓝忘机吗?!


魏无羡呆愣愣地看着蓝忘机,觉得他能答应自己那个离谱的计划简直是……简直是天理难容!不错!天理难容!速来雅正的蓝忘机怎么能跟他胡来?!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结结巴巴道“蓝、蓝湛,你还、还真答应了?”


蓝忘机微微颔首,面色不算很好看,此事本就该算在欺骗那一类,骗得还是他一直敬重的叔父大人,不过,蓝启仁问什么他便答什么,问不到这里来,便也不算骗,算是打了一个擦边球而已……


魏无羡咂吧着嘴,感触颇深“你这单单‘恨娶’二字已不足以形容了,你是有多想抱老婆?!还有啊……照你方才那么说,你把我娶回去有什么用?娶了也不能上龘床!”


蓝忘机解释道“你身子的事我还未仔细问过温姑娘,如今不……是为保险起见,待确认过后……”


魏无羡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摸着下巴问道“待确认过后如何啊?”


蓝忘机知他不正经,因此也并未再说什么,埋头整理着桌上书本纸张,起身对魏无羡道“回房吧,我备了菜。”


魏无羡两步追上去,嘴里絮絮叨叨的“蓝湛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们在很认真地商量上龘床之事!你这小古板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害臊?我们都谈婚论嫁了,如今商议此事也正常吧?”


蓝忘机原本还脚步稍慢,等一等魏无羡的,一听他又在后面胡言乱语,两条长腿迈得极快。


魏无羡喊“喂!蓝湛!蓝二公子!云深不知处内不可疾行!”


迎面走来一群长老,逮住魏无羡道“云深不知处内不可喧哗!”


魏无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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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姑苏蓝氏的老古板单就蓝启仁一个,哪成想除却他以外,还有那么一群迂腐不输他的蓝长老们。


长老们将魏无羡逮住好一顿训,他垂头扣手,一阵委屈,却难得孤立无援,前方蓝忘机被他撩得不行,没注意到后面的异动,老早便走得没影了。


魏无羡肠子都悔清了,咬牙忍着没有反驳,低眉顺眼,端的是一副乖巧柔顺的模样。再加上他本就会撒娇,将一帮长老们治得一愣一愣的。


哪、哪有这样的?!哪有如此……如此……如此赖皮的孩子?!


姑苏蓝氏出来的孩子都是严正古板的,小时候不懂事,大了一点吧又被家长们训了几顿已成了些白菜之形,犯了家规道一声错便自觉去领罚了,没有如魏无羡这般撒娇卖乖,嗲着声音求饶的……


如此,三遍《雅正集》减为一遍,一遍《雅正集》又减为一遍《礼则篇》,一遍《礼则篇》最终又被魏无羡软磨硬泡求没了,一群长老们憋得面红耳赤,可他又一副乖巧的模样,讨饶的声音也软得让他们训不起来。


魏无羡抬起头,仰着脸,眼睛睁大,笑问道“各位长老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长老们“……无事?”


魏无羡行了一礼,道“既如此,我便先回房了,长老们再见!”


“等等!”一位长老从吃惊震撼,头晕眼花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一身黑衣,头系红色发带的年轻男子,问出了至关重要的问题“你是内门弟子?我怎没见过你?为何不穿校服?”


魏无羡离得远了些,才回道“我嘛……我是蓝二公子那边的。”


那位长老抚着与蓝启仁如出一辙的胡子道“忘机的徒弟?忘机何时收徒了?”


魏无羡答道“并非徒弟啊……”他斟酌着词汇“是尚未过门的道侣。”


长老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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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身体问题不能上龘床……其实纯粹是叽自己想多了,觉得关于羡的事都得小心着来……_(:τ」∠)_


其实叽和羡换本来想多写点的,但是后来发现下一篇文是专门写他俩换的然后就没写那么多……_(:τ」∠)_


姜之

【博君一肖】白月光or心上人(追妻火葬场)

17.他想见他


王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王一博站在落地窗前,垂眸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烦躁的皱着眉


烦躁中夹杂着莫名的...难受


这几天他都没有回去,泡在公司里不断的用工作麻痹着自己,可是效果却明显不大


他想去见肖战...却找不到理由...


尹然说的那些事,资料全到了他手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拿到资料的时候,只看了两眼,他就深深的皱起了眉


看着这些简略的文字,每一个字都深深敲击着他的心脏,疼得他微微有些恍惚...


17.他想见他

 

 

王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王一博站在落地窗前,垂眸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烦躁的皱着眉


 

烦躁中夹杂着莫名的...难受


 

这几天他都没有回去,泡在公司里不断的用工作麻痹着自己,可是效果却明显不大

 


他想去见肖战...却找不到理由...


 

尹然说的那些事,资料全到了他手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拿到资料的时候,只看了两眼,他就深深的皱起了眉


 

看着这些简略的文字,每一个字都深深敲击着他的心脏,疼得他微微有些恍惚

 


他从来都不知道,肖战居然为他付出过这么多


 

甚至在那次绑架中,帮他挡过一枪


 

而这些事他全都一无所知,功劳也全都被归到了别人的身上


 

他的手里死死地攥着那份资料,用力到指节都微微泛着白


 

“王总...”助理王文在旁边觑着王一博的脸色,犹豫着自己应该怎么说会好一点


 

王一博冷冷的抬头,扫了他一眼,这一眼看的他直冒冷汗


 

王文心里简直欲哭无泪


 

这几天来王一博简直是发泄似的工作,谁都不见,连沈少爷他们来了都被轰出去了,办公室里那更是绝对的低气压


 

每天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他真的压力很大呀


 

“王总,肖...”


 

听到敏感字,王一博眼睛一亮,有些激动的转过身


 

王文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又再次挺直了身体,被刺激的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王一博看着他,有些急切的催促“说啊”


 

王文僵着身体,战战兢兢的把话说完“肖,肖肖彦少爷在外面等您”


 

“......”

 


王一博的眼眸一瞬黯淡下来,嘴角不自觉的扬起自嘲的弧度


 

是啊...想什么呢...

 


肖战怎么可能会跑来找他...


 

“不见,出去”王一博冷声说道 


 

王文听见这话,连忙应了一声,心中略微有些诧异,平日里看肖彦在王一博面前也还算是特殊的,没想到总裁居然连他都不见了


 

“谁让你放他进来的?”这口气还未松完,就听见这句话



王文一僵“对不起王总,我以为您会见肖彦少爷,所以...”


 

听到这话,王一博狠狠地皱了皱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什么时候我的命令可以由你来揣测和决定了”


 

王文惊恐的低头“抱歉王总”


 

 ......


 

 

肖彦焦急的等在外面


 

他来了至少一个小时了,没想到在楼下就被拦住了,还是王文正好出来,他才有机会进来


 

那天宴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王一博


 

他不知道王一博心里是怎么想的,到底相信了多少,但他不能坐以待毙,只能尽力做点什么来挽回


 

他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他不能就这样放弃


 

肖彦幽深的眸子里是浓浓的恨意和不甘,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他发誓,他一定不会放过肖战的!

 


他一定要把受到的那些屈辱在他身上全部还回来! 


 

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王文从总裁办公室里走出来,歉意的说到“对不起彦少爷,总裁现在很忙,没办法见你,你还是先离开吧”


 

听到他的话,肖彦脸上原本的期待逐渐消退,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苍白“王秘书,拜托你再帮我说一下吧,让一博哥哥见我一面,我真的有急事啊”


 

他委屈的抿唇,眼眶红红的,一副快急哭了的样子


 

王文一脸为难地看着他“彦少爷,真的不是我不帮你,总裁现在真的没办法见你”


 

肖彦微微垂下头,微眯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毒


 

下一秒,他突然推开王文,向着总裁办公室跑去


 

王文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让他跑了过去


 

肖彦站在门前,犹豫了一瞬,用力的拍着门“一博哥哥,你见我一面好不好,我求你了,求你见我一面”


 

他的眼泪不断从眼眶里滚落,柔和的声音里满是焦急


 

王文赶紧跑到门前想拦住他“彦少爷您别这样...”


 

肖彦狠了狠心,把门推开闯了进去

 


王文跟在后面,惊慌地说“总裁,对不起,我没有拦住”


 

王一博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闯进来的人


 

幽深的眼眸里带着审视和寒芒


 

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肖彦被他的眼神看得一僵,当即脸色一白,停在原地


 

王一博摆了摆手

 


王文会意的退出去,关上了门


 

“一博哥哥...”肖彦眼眶红红的看着他,声音里满是委屈


 

王一博眯了眯眸,危险的看着他


 

肖彦僵硬地站在原地,眼泪忍不住噼里啪啦的夺眶而出“一博哥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所以这次才一时鬼迷心窍,我知道我对不起我哥...我可以去向他道歉,求他原谅我...”


 

肖彦心里忐忑的打着鼓,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王一博的神情,眼眶泛红,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王一博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幽深的眸子让人看不出情绪


 

肖彦凄凉一笑“我知道你不会再相信我了...”


 

他抬手使劲的擦了擦眼泪,目露恳求“但是我求你帮帮我哥...”


 

王一博的脸色一瞬变了变,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流光


 

“我...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我之前看到有好多保镖跟着他...我怕他有危险...”


 

肖彦看着王一博始终淡漠的神色,心里冷笑了一下,闪过一抹扭曲的快意


 

肖战,就算是你揭穿了我又怎么样? 


 

一博哥哥还不是一样的讨厌你?


 

他所说的这些话确实是实情,但是目的当然不是出于担心


 

他想让王一博去着手调查,万一真的查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也算是给他提供了一个离婚的理由


 

就算查不出来,也无所谓,他表现出担心肖战的样子,也可以让自己看起来单纯无辜一些,希望可以借此来改变一下王一博对他的看法


 

他就不信,这么多年来肖战的所作所为,王一博会完全相信他的话,而不相信他


 

王一博深深地皱着眉,犹豫了一下,拨通了肖战的电话



他找不到他现在可以关心肖战的理由,就把它归结为了愧疚和感激


 

毕竟...如果没有肖战,他可能活不到现在


 

打了好几个没有接通之后,王一博的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浸出水,心里控制不住的涌上一股烦躁和担忧


 

他按了内线,把王文叫了进来,沉声吩咐“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肖战的位置查出来”


 

王文被催的一愣,略微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王一博,应声出去查“是”


 

肖彦看着他急切的反应,微有些怔愣



过了一会儿,王文走进来“总裁,肖少爷现在没事...”


 

王一博皱眉“需要我一句一句问吗?”


 

“但是...他去的方向好像是郊外...” 


 

王一博的呼吸微不可查的滞了一下,倏然起身向外面走去


 

肖彦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看着王一博的背影,脸上有些茫然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王一博为什么会那么担心肖战...


 

这样的话,是不是代表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肖彦的脸上顿时满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