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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电风扇

科普一些饭圈撕逼历史规律给看到撕逼心塞的你们

补充在最前面:此PO写给买了楼诚安利,即使知道角色和真人应该分开,仍然做不到放下两位演员真人,只能在饭圈中无助地浮沉的人。这些人肯定【不一定都】萌RPS。所以此文重点不是RPS,而是反洗脑。毕竟不管你萌不萌RPS,很多纯粉是不会区分楼诚和RPS的。如果你作为担着演员的CP粉感到心塞困惑,请往下读。

 已经完全分开了角色和演员真人,毫不care娱乐圈粉黑的姑娘,当然再好不过。希望你们坚持,并且适当对CP粉群体里的“异类”保持理解和尊重。她们也不容易。 

最后,不是针对这次撕逼,这次具体怎么撕起来,不重要。是针对以前发生的,和以后将会发生的一次又一次撕逼,CP粉应该怎么应对...

补充在最前面:此PO写给买了楼诚安利,即使知道角色和真人应该分开,仍然做不到放下两位演员真人,只能在饭圈中无助地浮沉的人。这些人肯定【不一定都】萌RPS。所以此文重点不是RPS,而是反洗脑。毕竟不管你萌不萌RPS,很多纯粉是不会区分楼诚和RPS的。如果你作为担着演员的CP粉感到心塞困惑,请往下读。

 已经完全分开了角色和演员真人,毫不care娱乐圈粉黑的姑娘,当然再好不过。希望你们坚持,并且适当对CP粉群体里的“异类”保持理解和尊重。她们也不容易。 

最后,不是针对这次撕逼,这次具体怎么撕起来,不重要。是针对以前发生的,和以后将会发生的一次又一次撕逼,CP粉应该怎么应对。

本意绝不是为了挑起争端。我为了我可能做得不妥的一些地方道歉:

比如,我当然也相信这世界上有理智不撕的纯粉。或者那些对娱乐圈饭圈的“战斗机”洗脑套路不够了解,轻易就被虐被煽动,被拉了当枪的无辜纯粉。无意地图炮你们,不是你们的错。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我也不喜欢粉饰太平,也希望在双方粉群产生争端的时候,饭圈能有理性的,就事论事的讨论空间。然而事实是大写的不可能。那些蒙骗人的高阶撕逼必备,什么实锤,什么长微博,都只是披着“理性”外衣,扒开一看本质还是那些有硬伤的“撕逼”逻辑。

然,拉枪不约,锅黑不背,谢谢。

======

 东凯两家纯粉又撕啦。别心塞,意料之中。常萌二次元CP的大家可能并不是那么熟悉娱乐圈粉黑,但这些纯粉撕逼流程我经历了无数回,这么多年毫无创新,翻白眼。看破了也就是以下几个规律:  
 

1. 热圈热CP,两方纯粉必撕

纵观国内每一对大热CP的发展都是这样。CP热起来了,先利用CP粉的产出和热情草热度,到一定时候,就开始过河拆桥,掐CP,闹解绑。为什么?因为纯粉的利益和立场,跟CP粉的立场本质是完全不一样的。纯粉要的是自家偶像宇宙无敌,除此之外看不得任何人与其并肩。对于纯粉,CP粉只能有两个去处,要么你被提纯成为我方纯粉,要么我逼你脱饭。

与CP里的另一方纯粉撕逼有两个作用,一是意淫全天下的人都对我偶像不好,在幻想中产生只有我对他是真爱,我是我偶像的唯一的快感;

二是提纯或逼死CP饭。这个时候,CP饭被搞得厌恶两人中的一人,或者被逼得退圈脱饭,那就是正中其下怀。

2. 纯粉互掐,也就那有逻辑硬伤的三招。

a. 抓住对方【个别】粉丝骂自家偶像的把柄,上升到对家【整个】粉群都素质低下,与自己为敌。

b.洗些什么“粉丝行为偶像买单”,“饭随爱豆”等逻辑狗屁不通的道理,上升对家偶像

c.这条最迷惑人:放大对方偶像某些行为语言并过渡解读,并假装自己住在对家偶像脑子里,笃定地知道他的所有想法。俗称“住脑”大法,强行给对家偶像加戏。在你圈集中体现在“不熟”事件。还体现在花式鉴定他们很尴尬。总之东凯两人的脑子里一定很挤,住满了两方纯粉,随时替他俩发言。

要记住,饭圈掐架是没有输赢的。那为什么还掐?

为了虐粉。除了虐纯粉提高自家忠诚度,还为了虐CP粉。拼死拼活也要让CP粉觉得是对家粉丝恶毒,自家一朵白莲花。如此不断洗脑CP粉脱CP,加入自己的阵营—甚至因为粉丝行为而有所迁怒,回踩对家偶像。【然而这些作妖的纯粉与演员真人有一毛钱关系吗?】

 实际大家都知道,两方掐架的纯粉是狗咬狗,都low。  
 

2. 纯粉掐CP,无外乎三套傻逼说辞

如果作为CP粉你很坚强,很理智,既没被提纯也没被撕逼恶心脱饭,那么好,接下来就是要直接掐CP,让你萌个CP也要默默身负羞愧感了。       

a. 捆绑论:纯粉的世界里,CP两人做什么都是捆绑。在她们眼里,自家偶像已经屌得飞起,只有个人利益,不存在合作共赢,更不需要圈内人脉同事感情。只要资源,一个人的。 

b.掐偏向:所有圈都这样。攻纯粉说CP粉全部偏受,受纯粉说CP粉全部偏攻。总之都妖魔化CP粉,开地图炮开得飞起,自家偶像在CP粉那儿受好多委屈嘤嘤嘤

c. 打扰真人:纯粉除了分不清三次元RPS和二次云CP,爱做的还是那一套,开地图炮。逮住一个傻白甜路人粉@了真人,就能妖魔化成整个CP粉粉群都打扰真人。殊不知自己撕逼撕成那样,为真人拉了多少仇恨,多大程度上打扰了真人?双标而不自知。

最后,我只想说,让CP粉圈地自萌从来只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借口。 

事实是,连地都不会让给你圈。他们就是要把异于自己属性的人都同化或者掐到脱饭。

事实是,CP粉并不低人一等。萌CP本身不是原罪。只要没有疯魔真爱,没有做过激的KY的事,就舔舔图看看文撸撸饭制,碍着谁了?付出的都是爱,凭什么要看纯粉的脸色活?

CP粉应该独立。不是指被逼到一个角落里不敢见人,而是指应该在合理范围内捍卫自己爱的方式,争取自己应得的利益:比如有人不准你刷CP,因为你双蛋而骂你,就应该糊他一脸屎让他滚蛋。      

混饭圈很容易被洗脑。刚开始会觉得身边怎么全是疯子,但渐渐的,孤独地坚持着理智的自己倒像是错的。慢慢的,自己也像是快疯了,曾经坚持的那些原则也要丢弃了。

其实只是因为尚存理智和冷静的人都不爱说话,而疯癫又恶毒的人总是戏多而已。 

每次感到孤独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其实每一个仍然坚持着理性和原则的人都默默地与你站在一起。 

aysdnshgh雨打芭蕉桃红柳

【蔺靖】褐岩(12)

       蔺晨本以为,萧景琰对自己有意,是因为近日与他接触较多,日久生情,等事成之后自己与长苏离开了,也就淡了。就像以前那样,发现别人爱慕自己,不理她们,等自己在一个地方呆够了,离开了,也就无事了。即使旧地重游,能原地等着的并不多,无需再费心。这次也是,自己也不是完全无意,那就允了萧景琰,一晌贪欢未尝不可。可当萧景琰说“初见之日”时,他知道自己判断失误。不是日久生情,那么,初次相见是何时何地? 

回到苏宅,他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开始回忆,初次见萧景琰,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着?

梅长苏听下人报说,蔺晨自回来之后就闭门...

       蔺晨本以为,萧景琰对自己有意,是因为近日与他接触较多,日久生情,等事成之后自己与长苏离开了,也就淡了。就像以前那样,发现别人爱慕自己,不理她们,等自己在一个地方呆够了,离开了,也就无事了。即使旧地重游,能原地等着的并不多,无需再费心。这次也是,自己也不是完全无意,那就允了萧景琰,一晌贪欢未尝不可。可当萧景琰说“初见之日”时,他知道自己判断失误。不是日久生情,那么,初次相见是何时何地? 

回到苏宅,他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开始回忆,初次见萧景琰,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着?

梅长苏听下人报说,蔺晨自回来之后就闭门不出,该吃晚饭了也没动静,于是决定亲自过来看看。

推开门,蔺晨站在桌前,单手支桌子,另一只手拿着画笔,细细的描着什么。抬头看是梅长苏,便放下笔过来扶他,梅长苏路过桌边趁机侧头去看,画的是梨花,这几日梨花开的正是纷纷扬扬,雪白的花瓣点缀在绿树从中,很是惹眼。

“该吃晚饭了,怎么不出去?”边坐下,梅长苏边向着蔺晨问道。有的人是生来就带着翅膀的,会飞翔且自带光芒的,梅长苏从来不怀疑这句话,就像蔺晨,简直是自带光芒到能照亮黑夜,闪亮白天。人长的英武,气宇轩昂,家世煊赫,无论是入世还说出世,都拿得出手。自己懂医术,能写会画,文韬武略,无一不通。除了不会缝衣服生孩子,几乎全才了。当然,也可能会缝衣服,只是自己没见过而已。

看着眼前的大脸,梅长苏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蔺晨开始画梨花了,就意味着他做了什么决定了。说起来这个习惯,还是自己带出来的呢。前几年病情反复,生命几近消失,每次的医药方案蔺晨总是犹豫,自己便告诉他,如果你拿不定主意,就画副梨花,梨花意味着春日生机,千树万树梨花开,多生机勃勃,也是好兆头。一开始蔺晨不肯,觉得梨花“离”也,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就试着画,等一篇复杂的梨花画完,心静了,决定也有了。后来梅长苏病情见好,蔺晨也不觉得梨花不吉利了,反而觉得的确是好兆头。每次做重大决定时,便习惯性的画一画。

“今日和景琰同去祭拜,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相信他了吧,如果我没有猜错,他肯定祭拜的是我。”梅长苏说,“呸呸呸,”蔺晨边坐到他对面,边敲木头桌子。“你真说的出口,人还活着在我前面呢,也不怕忌讳。”蔺晨其实也从来不怕忌讳,可是在梅长苏的事情上,他总是不那么理智。

“你们说什么了?”梅长苏并不会被蔺晨牵着鼻子走。想问什么只管问就是了,他熟悉蔺晨,就像蔺晨熟悉他一样。

蔺晨考虑的也是这样,肯定不可能瞒着梅长苏,但萧景琰对他吐露心意的事情,他之前没有告诉梅长苏,现在说同意和萧景琰在一起了,梅长苏会不会生气?

“说吧,我一看你画的梨花就知道了,既然决定了,还怕告诉我么?”

“萧景琰之前说倾慕于我,今日祭拜之后我和他说了,我同意和他在一起。”蔺晨低着头,斟酌着说出来。

饶是心里有了猜测,梅长苏还是一口气没上来,憋得咳嗽了起来。好,很好,本来以为就是萧景琰一个人的问题,只要蔺晨不松口,这事就在自己掌握之中。没想到蔺晨消无声息的给了自己这么大一个打击。

蔺晨也吓了一跳,梅长苏的身体始终是他的大忌讳,十几年了,他都习惯了万事先考虑他的身体状态,没想到这次长苏的反应这么大。

“你怎么了?至于这么反对么?他现在只是个太子,说不定等不到他登基我俩就分开了呢。”蔺晨有点不懂。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梅长苏前所未有的大嗓门,夹杂着咳嗽,把门口候着的黎纲也招了进来。飞流本来在屋子里等着吃饭,见梅长苏一直不来,也找到了蔺晨这里,正打算进来就听见苏哥哥的吼声,立马冲进来挡在梅长苏身前。“坏人!”小眼神瞪着蔺晨。

“都出去!”梅宗主很无奈,“飞流乖,再等苏哥哥一会儿,苏哥哥有事跟你蔺晨哥哥说。”

人都出去了,梅长苏气也喘匀了。蔺晨的行事风格他是知道的,随心尽兴,绝不委屈自己。纵然因为身体的缘故对自己很是迁就,也是在绝不违背自己心意的前提下,真要是拿自己的身体跟他的决定抗衡,有没有胜算他不知道。

可是萧景琰不一样,他不是蔺晨这样灵活善变的灵魂,固执、长情、内敛,这也是这么久了他还惦记着赤焰的缘故,这么两个人,理解出来的“在一起”,能一样么?

“蔺晨,对于你来说,在一起可能就是一段时间,或者很长一段时间,取决于你俩的进展。可是对于萧景琰来说,在一起,就是一辈子。他不会去找其他人,也不会让你去找其他人,即使分开了,他会等着你,他认为你既然同意了,就知道他在等着你,就会回来找他。”

蔺晨有点懂了梅长苏的担忧,可是他又疑惑,萧景琰真的是这样想的么?

喝了口水,梅长苏继续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明明看出来萧景琰对你有意,却从来没有对你提过的原因。我希望你看不出来,或者装着不懂,我就能帮你拒绝他,让他死心。萧景琰现在身边没有正室,几个侧妃也都是摆摆样子,入不了他的心。日后肯定会再选太子妃,到时候,如果你太认真,伤了你,如果你不认真,伤了他。他的性子,肯定是不愿意你难过,强压着选了妃子,也是断不肯妥协的。”梅长苏看向蔺晨,“你打算怎么办?”

 

 

 

终于有空更了个稍微长点了的了,话说我终于弄明白喜欢和推荐有啥区别了,我能要求你们多推荐我几次么?这样能看见我的人能稍微多点~~~谢了

话说我发现我和@垃圾君 的更新时间有点重合呢,不过人家的文章比我棒多了~~~~

狂岚暴雨的相遇

【楼诚/蔺靖/凌李】《十殿生》之《梦里不知心已远》 (章一)

  • 如果不是半夜发现伪装者发删减画面了我能更早写完,都怪明楼。


  • 这一章简直是我职业病爆发,为什么写着写着,写了一个完整世界观我也是蛮醉的。


  • 说着要写凌李结果80%还在写蔺靖,我行不行?!不过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必要的嗷嗷嗷借蔺靖的嘴说一些世界观。


  • 大年夜快乐!


【十殿生】之【梦里不知心已远】

 (前作翻我LOFTER,或者找tag十殿生) 


章一


佛祖要远游。

明楼去送送他,佛祖咯咯笑,笑得开怀,问他,那家伙消停了吗。

明楼袖一甩,眼一...

  • 如果不是半夜发现伪装者发删减画面了我能更早写完,都怪明楼。


  • 这一章简直是我职业病爆发,为什么写着写着,写了一个完整世界观我也是蛮醉的。


  • 说着要写凌李结果80%还在写蔺靖,我行不行?!不过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必要的嗷嗷嗷借蔺靖的嘴说一些世界观。


  • 大年夜快乐!




【十殿生】之【梦里不知心已远】

 (前作翻我LOFTER,或者找tag十殿生) 




章一

 

佛祖要远游。

明楼去送送他,佛祖咯咯笑,笑得开怀,问他,那家伙消停了吗。

明楼袖一甩,眼一翻,一叹气,“没呢,还闹着。”

佛祖把手中的长拐杖敲得哐当响,“闹吧,热闹。”

明楼却躬身,严肃道,“明楼愚钝。”

佛祖向天边远眺,“明楼啊。”

“明楼在。”

“天帝罚蔺晨,罚的是他疏狂不羁散漫懒惰,但在吾眼中,他之勤勉仅次于你,不逊他人。”

“是。”

“吾罚的,是……”

“但闻其详。”

佛祖不说话了,映着余晖,天边隐隐飘来一架云彩,许是天帝的座驾。佛祖看了一眼,便问明楼,“还记得李熏然为何留在地府?”

明楼说,“为求公平二字。”

佛祖欣慰点头,“明楼啊,照顾好凌远和熏然,他们都是好孩子。”

明楼不解。

但佛祖走了。

 

以前的明楼经常想,若是佛祖每次都能把话说明白了,也许就不会有之后那么多爱恨纠葛。

以后的明楼经常想,还好佛祖每次都没把话说明白,因为只有经历了爱恨纠葛的他们,才懂得,在这幽森地府和无尽岁月中,行走的意义。

 

**

 

蔺晨带着萧景琰跪在明楼殿外的时候有一种拜堂成亲的错觉。

他拿小指去勾景琰的小指,一下,两下,三下没勾到,清脆一声啪,被打红了手背。

阿诚来开门的时候看到蔺晨撅着个嘴,嘴上都能挂油瓶了,心里有一种强烈地冲动就是把门关上,只可惜蔺晨看到了他,几百年的习惯下意识地就从嘴里溜了出来。

“阿诚小美人~~~”

咔哒一声。

阿诚仿佛听到空气凝结的声音。

阿诚笑,转身对明楼说,“十殿有救了。”

 

明楼坐在高位上问台阶下的两人,“商量出什么结果了吗?你打算怎么让他留在地府,什么职位?”

萧景琰脸一白,一红,白的时候像雪,红的时候像血。

蔺晨凝重道,“商量好了!”

随即,他又拉着景琰跪下了,慎重其事地磕了三个头,明楼七百年多没见过他行如此大礼了,他一下子紧张起来,心里琢磨着莫非蔺晨打算辞了这轮转王的位置随景琰去轮回?这可不好办。

没成想,磕完头的蔺晨,长发一甩,痞笑道。

“我们吵了三天没结果,于是决定就现在黄泉村住下了,先赖着呗~~~~~~~~~!”

啪。

一支判官笔被折断了。

明楼气得手抖,袖子一挥,折成两段的判官笔直飞向蔺晨的大头。

“我打断你的腿!!!”

 

**

 

几天前,终于把发飙的景琰安抚好的蔺晨,关上门,和景琰俩人在黄泉村的家里腻腻歪歪。

心念之间便能左右地府构造的阎王在屋子里横空造了一个厨房,他窝进去,脱下外袍,折起袖管,开始上天入地地给景琰做饭,而景琰则在外屋给他收拾东西——那一地的书画琴棋,被他弄得乱七八糟,总要归归整齐。

景琰一边收拾一边脸又红了,谁知蔺晨的画作里竟夹着数十张景琰的肖像画,有的骑马有的练剑,还有几张衣衫半解,景琰自己都没有见过自己这般模样。

他咬着牙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倚在门框上看蔺晨做饭,他隐约想起原本他也这样等过他。

原本的倚门,是风烛残年中绝望的倚闾之望。

而如今的倚门,是心愿既了后的身轻如燕。

他笑笑,无声地骂了一句,“傻瓜。”

也不知骂得是谁。

很快饭做好了,景琰夹了一筷子发现还挺好吃,就是饭菜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味道。

景琰问,“地府阎王,为什么会做菜?”

蔺晨打起哈哈,“兴趣爱好。”

景琰哦了一声,又吃了两口,结果咀嚼久了,脸色一变,摔了筷子。

“说实话。”

蔺晨握住他的手要往他嘴里送饭,“你不是看着我做的嘛,别想那么多,吃就行了。”

景琰紧闭双唇,撇过了头。

蔺晨一看瞒不过去,唉声叹气,“好吧好吧,我说。这……大家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哪还需吃饭,但本王好歹是堂堂十殿阎王之一,心念流转,想什么就有什么,也算是我做的饭,不是么?”

“所以这顿饭是你的?”

“……我的修为。”

景琰睁大眼,倒吸一口气。

蔺晨顺着这个话头,终于扯到了正事上,“景琰,区区五成修为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空气凝结了。

萧景琰抬眉,定睛。

“我不要你的修为。”他说,“我以为你会让我自己选。”

蔺晨愣住了。

蔺晨想,七百年,他一点没变。

 

很久以后,蔺晨紧紧抱着景琰,不住地道歉,心里扭成一段麻花。

他凄凉地嘲弄自己,“真是太久没当人,不会做人了。”

景琰被逗笑,捏了他一把,“赶紧收了你的饭菜。”

蔺晨轻轻哦了一声,收了,问,“那你不饿吗?”

景琰道,“都是鬼身,哪里会饿。”

蔺晨嘟囔道,“是我傻了。”

景琰道,“先生,是你关心则乱。”

蔺晨高兴道,“你叫我什么?”

景琰瞪了他一眼。

蔺晨小心翼翼又问,“那你会留在地府吗?”

景琰皱眉,又瞪了他一眼。

“关心则乱。”

景琰指指他,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哈哈大笑,仿佛留下这个决定并不需要任何的思考,他一派轻松地说,“我可以做些什么?那日我看熏然和薄靳言,灵魂摆渡人,四处惩恶扬善,抓捕厉鬼,倒是不错。”

蔺晨如临大敌,一拍桌子,“你别想!我死也不会让你当灵魂摆渡人的,你要知道灵魂摆渡人可是我们地府第一高危职业,受伤那可是家常便饭,况且,灵魂摆渡人虽领的是皇粮,但顶多算个编外人员,算不得是正规编制的公务员,寿命是不同的……”

景琰一听,倒觉得新鲜,“那孟婆侍者呢?凌远好像有让我去的意思。”

蔺晨脸色一变,低低道,“那更不行了,所有的孟婆侍者……其实都是罪者,他们……”

景琰见蔺晨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心一急,“你刚说了让我自己选的!”

蔺晨摆手,“不是不是,这样,祖宗,你听我把我们这三界六道与你说说清楚,你再来决定,如何呀?”

 

在蔺晨的叙述中,将这个广阔的天地细细描绘。

这世间,人鬼神魔,四种截然不同的种族。

人类,自不必多说。魔,是一种全然单独的种族,他们生活在人类世界的镜像彼岸,与人神素无来往,曾有一些人鬼神在魔界与人界的交汇处选择堕入魔道,那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魔的死亡从来只有灰飞烟灭这一种,不可轮回。

鬼,指的是一切肉体生命死亡时的灵体状态,是以这世间并没有所谓的妖,一切妖都是经修炼后摆脱地府轮回的具有修为的鬼。

而神,分两类。人们常说神仙神仙,神和仙其实是拥有相同神格的灵体,只是古来有之的北成为神,经修炼和造化拥有神格的被称为仙。

是以,盘古、女娃和佛祖都是神,而天帝、天后等天界众人,包括十殿阎罗都是仙。

然而,在地府,只有十殿阎罗、十殿判官和所有黑白无常是仙,其余诸人如鬼差、灵魂摆渡人和孟婆侍者都算是鬼,正因为是鬼才叫鬼差,不然就叫仙差了。

人要超升为仙,其路途艰险,困难重重。首先一点便是修行,在人间,行善便是修行,故而地府审判之时,一殿秦广王断善恶,审修为,旁人几世积累方能在某一世做到善大于恶,超升为胜。

萧景琰原本有那么一次机会,他错过了。

超升后,可入天庭可入地府,然地府最下品的仙乃是黑白无常,再之判官,再之阎王。

原本地府是没有鬼差的,只行到了某一日,流连人界的鬼魂太多造成两界混乱,这才有了灵魂摆渡人,因为他们需来往人界与地府,常与凡人打交道并隐藏其中以方便找出更多的徘徊灵体,故而他们是介于人与鬼之间的存在。

至于其余鬼差和侍者,来历各异,有一些是地狱都无法审判的恶鬼,有一些是自愿徘徊的魂魄,原则上他们只能呆在地府,除了冥界酆都,他们哪里都不能去。

 

蔺晨一口气,洋洋洒洒,说了半宿。

景琰如同好奇宝宝一般听着,时不时思索,时不时恍然大悟。

“所以,你明白吗……”蔺晨叹了口气,“你萧靖这一世,善恶对半,你的命书是我亲自批的,如若你不去轮回,毫无修为的你也不能当黑白无常。”

景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蔺晨轻抚他的脸,“你也可以像于曼丽那样。她接受了明台三千年的判官修为,一跃成为黑白无常。还有明诚,他来地府时可是只有十岁,修为丁点全无,甚至阳寿未尽,是明楼甘愿受神罚,擅改生死簿,给了他五千年的修为才让他当上判官。”他轻轻说道,“我原本,也想效仿明楼来着,但我忘了,你不是一个孩子。”

蔺晨说的真切,景琰握住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没事。看来我只有灵魂摆渡人一条路可选?”

“不,景琰。”蔺晨摇头,“别选,仙鬼殊途,别选。”

景琰皱眉,“那……”

蔺晨压住他的嘴唇,慢慢说道,“还有最后一个办法,最后一个。等时机成熟,我告诉你。”

景琰歪着头看他。

蔺晨伸出一根笑手指,递过去,“你信我。”

 

那晚过后,景琰和从十殿抱着一床被子过来可怜巴巴站在茅草屋门口的蔺晨,又一次在黄泉村住下了。

小飞流也迁了过来,漫天的鸽子又一次扑腾扑腾飞上了天。

天帝气得没了脾气,地府众人见怪不怪。

只有李熏然生活又燃起了新的,吃鸽子的希望。

蔺晨把一块玉佩交给景琰,景琰睨了一眼,把玉佩扔回他怀里。

蔺晨赔笑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景琰说,“跟你的鸽子一个味道,臭烘烘的。”

蔺晨转而苦笑,“这才两成修为,和我给飞流的那块一模一样。你真的得带着,不然忘川水会冲刷你的记忆,你很快就痴呆啦!”

景琰却冷道,“鸽子,一成。飞流,两成,我,两成。尊上,你还剩几成修为来坐稳你的十殿主座?”

蔺晨大骂,“你大爷的!究竟是谁这么不长眼告诉你那么多事情!阿诚还是明台?!”

萧景琰耸耸肩,转身走了。

蔺晨转念一笑,又乐滋滋扑上去,“不管了,还是景琰疼我。”

萧景琰唉声叹气了好一会。

他想了想,认命地说。

“我只是觉得,萧靖已死,前尘陌路,这一世的记忆被冲刷走也无甚可惜。至于其他的事……饮孟婆汤都忘不了,忘川水又能奈我何。”

 

**

 

李熏然和薄靳言刚完成了一个超大型的任务回到地府,就听说蔺晨和景琰那纠葛七百年的故事终于写完结局了。

熏然兴冲冲来到奈何桥头,果不其然看到漫天的鸽子又飞了起来,他兴奋地拉着凌远说要去拜访景琰,看看能不能趁乱偷一两只鸽子。

凌远正在给熏然把脉,好不容易把完,扭头一看薄靳言脸色倒不太好,一问之下才知道是旧疾复发。

凌远低头给薄靳言写了一个药方,薄大教授接过看也没看就揣怀里了。这一幕熏然却看得毛骨悚然,压低了声音问凌远,“凌远哥~你这次给我师哥的药,不会,还像上次那么苦吧?”

凌远阿了一声,气不打一处来,佯怒道,“你想什么呢!”

熏然嘿嘿一笑,一手一个拉上薄靳言和凌远,“走,去看看蔺晨,听说他那一下子多了两个人我都没见过,走吧走吧!”

凌远无奈笑笑,薄靳言一脸苦瓜色,碍于旧伤在身也动弹不得。

这三人冲进蔺晨的茅草屋时,蔺晨正在手把手教景琰练字,门刚被踹开,景琰就吓得扔掉了笔,甩了蔺晨一脸墨。

李熏然哈哈大笑,忙不迭地和景琰攀谈起来。

不一会还不见飞流,熏然就问了一句,蔺晨随即高喊,“小飞流,吃饺子了!”

只听咕咚咕咚两声,从屋顶上连滚带飞跳下一人,轻盈地落在门口,一转身一个灿烂若阳的笑容,“饺子!饺……子……”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

原本乐开了花的飞流在看到屋内李熏然的那一瞬脸色剧变,双脚一软,如同惊涛骇浪拍在眼前,飞流摔在了地上。

他惊惶地后退,手脚并用,一边挣扎一边痛苦地叫喊,“不,不要过来,不要……不要啊!!”

蔺晨第一个发现不对劲,飞身屋外,要叫飞流抱起来,没想到飞流挣扎之下力气极大,竟把蔺晨也推开好远。

众人这才发现事情严重,赶忙一个个来到屋外,景琰和蔺晨一左一右想要把飞流扶起来,飞流看到来人,忽然一下子崩溃,通红的眼眶落下眼泪,抓住蔺晨的双臂一个劲地抽搐,嘴中错乱地喊着,“苏哥哥,苏哥哥,蔺晨,蔺晨哥哥……带我走,我不要,我不要见到他,救命,救我,苏哥哥!!…………”

从未见过飞流如此癫狂的蔺晨也混乱了,然而他很快明白过来,不确定地问道,“飞流,乖飞流你告诉蔺晨哥哥,你是不是看到欺负你的人了?”

飞流却回答不了,哭道,“飞流,飞流……浪流……黄雀……南星……都,都,都死了,苏,苏哥哥!救我……”

蔺晨心中一凛,与凌远对视了一眼,“这些人,是他以前在杀手组织的伙伴。”

凌远七窍玲珑,立刻明白过来。李熏然却不解,往前一步想要问蔺晨,“怎么回——”

“你不要过来!”蔺晨急道,“熏然,退后!”

熏然大惊,手足无措,“怎、怎么了?!”

凌远当机立断,把熏然带走,临走前招呼了一声,“薄兄。”

薄靳言点点头,“明白。”

凌远拉着李熏然走了,三步一回头,只见蔺晨已经把飞流抱在怀里,慢慢走近屋子里了。

熏然依旧满头不解,心里还有点委屈,“凌远,那个孩子,他怕我吗?可我只是刚从人界回来,才第一次见,我做了什么?”

凌远没说话,不顾一切地向前走,也是千头万绪。

熏然急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凌远,“别走,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远叹口气,“熏然,现在只是猜测,你耐心等一下薄靳言的记忆提取,好吗?”

熏然倔道,“不,你一定知道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凌远扶着额头,闭上眼,左手牵过熏然的手捏在掌中。

“熏然。”他疲惫地说,“飞流曾被人生离一魂一魄,故而心智不全。他死里逃生被蔺晨捡回去养大,自那之后一帆风顺,所以他会怕的,一定只有那个生离他魂魄的人。”

熏然歪着头想,“没错啊,可关我什么事呢,我又不是……”

李熏然说不下去了。

他脸上色血色也在那一瞬间退得干干净净,与当时的飞流竟如出一辙。

“我……我的身上……”

 

凌远抱住他,轻轻说道。

“你的灵魂里,还有谢晗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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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一下:如果前后文有一个被你发现了的巨大~~~BUG。那有可能不是BUG,应该就是这么没错,为什么后面解答。


大年夜,我就准备就着你们的评论吃饭了,能不能过好年就看你们的了!


这是一个伪命题

【蔺靖日常脑洞27】变化【吾儿恋爱伤吾心】

老阁主和老夫人发现自家儿子变了。

以前:
“爹你这扇子我喜欢要了哈”
“老头子你那把琴还不错送我了哈”
“嘿你这次带回来那块玉给我做佩饰刚好不谢啦”
如此种种

现在:
“老头子你这剑景琰会喜欢我拿走了哈”
“你这些绝世兵书反正你也不看我给景琰带回去了哈”
“咦娘这本药膳和这本食谱看起来还不错我拿走给景琰做吃的了哦!”
“呀!景琰还喜欢……”

老阁主&老夫人:败家儿子只知道从家里顺,就不知道顺点啥回来!
败家儿子自己败家就算了还带着自己媳妇儿一起败家!
哎,琅琊阁家产不保啊!

太后也发现自家儿子变了。

以前:
“母妃这道百合佳酿味道极佳”
“母亲做的榛子酥最好吃”
“母后的手艺真是无人能比”
如此种种

现在:
“母后前几日蔺晨做...

老阁主和老夫人发现自家儿子变了。

以前:
“爹你这扇子我喜欢要了哈”
“老头子你那把琴还不错送我了哈”
“嘿你这次带回来那块玉给我做佩饰刚好不谢啦”
如此种种

现在:
“老头子你这剑景琰会喜欢我拿走了哈”
“你这些绝世兵书反正你也不看我给景琰带回去了哈”
“咦娘这本药膳和这本食谱看起来还不错我拿走给景琰做吃的了哦!”
“呀!景琰还喜欢……”

老阁主&老夫人:败家儿子只知道从家里顺,就不知道顺点啥回来!
败家儿子自己败家就算了还带着自己媳妇儿一起败家!
哎,琅琊阁家产不保啊!


太后也发现自家儿子变了。

以前:
“母妃这道百合佳酿味道极佳”
“母亲做的榛子酥最好吃”
“母后的手艺真是无人能比”
如此种种

现在:
“母后前几日蔺晨做的枣泥团子真好吃”
“母亲昨日蔺晨做的午膳每样味道都好,当真不错!”
“母亲今早蔺晨做的小粥也合我口味!”
“母亲为何蔺晨做的每件吃的我都喜欢?”
“母亲下次你也来尝尝!”
“母亲……”

太后:景琰你还记得母后做的榛子酥吗?
景琰你有了儿婿就不爱母后了吗?
景琰下次蔺晨做吃的也叫上母后,母后也想吃……
哎,哀家要练练厨艺了!

十二万

【蔺靖】衣不如故 (四)

衣不如故  



即使是武功奇高的飞流。

也没有蔺晨这般神出鬼没,出人意料。

萧景琰眼角偷瞄闭目诊脉的蔺晨,视线停在形状姣好的嘴唇立即移开,忽听对面低低一声笑。

殿下心跳的好快。

咬紧牙关,萧景琰开始考虑拿剑砍死这个大头无赖梅长苏会不会介意。

猛抽回手臂,羞愤的靖王殿下索性钻回锦被背对蔺晨。

夜深了,先生请回吧!

连续几个晚上萧景琰将要就寝,翻身去吹蜡烛突然看见一张大脸凑近,饶是军伍出身也吓得心脏骤停,硬生生咽掉惊叫,尾音抖着问他来干嘛。

自然是来为殿下解毒啊。

蔺晨双手拢在宽袖内朝他抿唇微笑。

指腹搭在萧景琰手腕内侧,这人只一心...

衣不如故  


 

即使是武功奇高的飞流。

也没有蔺晨这般神出鬼没,出人意料。

萧景琰眼角偷瞄闭目诊脉的蔺晨,视线停在形状姣好的嘴唇立即移开,忽听对面低低一声笑。

殿下心跳的好快。

咬紧牙关,萧景琰开始考虑拿剑砍死这个大头无赖梅长苏会不会介意。

猛抽回手臂,羞愤的靖王殿下索性钻回锦被背对蔺晨。

夜深了,先生请回吧!

连续几个晚上萧景琰将要就寝,翻身去吹蜡烛突然看见一张大脸凑近,饶是军伍出身也吓得心脏骤停,硬生生咽掉惊叫,尾音抖着问他来干嘛。

自然是来为殿下解毒啊。

蔺晨双手拢在宽袖内朝他抿唇微笑。

指腹搭在萧景琰手腕内侧,这人只一心一意盯着他瞧,没多久萧景琰就心浮气躁,既想挺胸抬头斥责他无礼又想将自己缩成一小团藏进被子。

耐心耗尽,骂不出口就只得钻回锦被遮掩脸热。

额角被织物砸到,萧景琰抓起发现是个荷包,开始熟悉的药草香缭绕鼻端。

殿下贴身带着,毒是经手你衣物的婢女化开浸在披风里,在找到配药人之前,拿这药囊先缓着,我保你死不了。

萧景琰将荷包捏在掌心,翻身而起想道谢,不料蔺晨俯身离得太近。

鼻子相撞疼得两人皆是嘶嘶吸气,眼圈泛红。

各自捂着半张脸朝对方瞪眼。

灯花噼啪跳动。

升腾摇曳的火光在眼底烈烈燃烧。

殿下,你梦里是谁?

萧景琰抿紧嘴唇,眸中水光粼粼暗流汹涌。

蔺晨视线紧紧锁住他的眼睛,抬手,缓缓的,缓缓的,伸出,指尖抵在他心脏位置,透过单薄里衣感觉强劲有力的鼓动。

是谁?

答案勾着蛛丝摇摇欲坠。

声带振动,嗓音沙哑。

蔺先生可会如苏先生那样成为朝廷的白衣客卿?

半年我会很开心,三年五载我怕自己会闷死。

哪怕……

萧景琰没能继续说下去。

也许……

蔺晨同样没能说下去。

指尖不稳,投在白色里衣的影子浅淡摇晃,随着起伏的胸膛颠簸。

蔺先生。

萧景琰声调拉得略长,凛然锋锐之色烙在眉目间,出鞘利刃,一击必中。

我想我知道你梦里是谁。

烛焰倒卷着被压倒,挣扎着失去颜色,一缕白烟在暗夜里脉脉流淌。

萧景琰保持着吹熄烛火的姿势,去碰触及心脏的那只手。

说不上到底是谁捉住了谁。

发尾垂在萧景琰侧颈微微发痒,他张嘴,转瞬被夺去呼吸,像撬开壳的贝类,内含的柔软湿滑被吞噬殆尽。

春风摇撼缀满花苞的枝桠拍击窗棂。

混着幽夜里微弱的轻吟浅叫,映落窗纸画出泼墨树影。

流云掩住满月。

光影明灭,短暂暗淡后,凝着霜雪似的月色寸寸浸染花枝。

纤丽桃花辗转绽放,缓慢舒展的花瓣在春风里颤动。

 

隔日列战英惊讶的发现靖王殿下难得贪睡,不忍心唤醒他,默默将替换衣物搁在卧榻旁,弯腰拾起胡乱丢在地板的里衣,还以为是入春萧景琰嫌热褪掉的内衫。

手指摸到衣料,列战英眼珠险些瞪出来。

靖王府素来军旅作风,萧景琰加封到七珠亲王亦不在衣饰上多费心思。

列战英捏着的这件里衣丝绢细腻,衣襟银线暗纹,展开能将萧景琰裹进去多缠一圈还有余,细想立时吓得冷汗直淌。

抱起衣服匆匆出门,迎面一颗大头冒出来。

夜里黑,拿错了,这才是你家殿下的。

列战英呆呆看着蔺晨拽走内衫,将另一套塞进自己怀里,他蓦的推剑出鞘。

淫贼休走!

 

 

萧景琰打个喷嚏醒过来。

睁眼一张大脸近距离占据视野,用力推开,顺便拍走捏着发梢搔他鼻尖的手,更深的缩进蔺晨怀里,扁嘴扇动几下睫毛,呼的起身。

景琰,若我们浪迹江湖怕是要委屈你再睡在这种地方。

军营简陋,直接躺倒在地上的时候也是有的。

蔺晨帮他整理衣衫,仔细摘掉头发里的麦秆叶,萧景琰很努力给他束腰带,收得太紧,蔺晨嗷嗷直叫饶命,靖王殿下狠狠拉扯又收进几寸,放手让蔺晨顺畅呼吸。

一大早食肆不做生意,昨夜横七竖八的黑衣人不见踪影,打翻的条椅倒过来叠在桌面。

老板娘端鸭糜粥和酱瓜招待二人,举起萧景琰那块佩玉对蔺晨盈盈而笑。

不知公子愿意出多少钱赎回这样东西?

钱袋折扇发饰都堆在桌面。

拿过佩玉立即塞进怀里的蔺晨笑得瞧不见眼睛,萧景琰嘴里含着粥直摇头。

你喜欢问我要就是。

蔺晨给他拨过去半碗粥。

我自然知道你能给的全都愿意给,不能给的,要也没用。

萧景琰咬着酱瓜停住,一点一点嚼碎吞咽下去,仰头喝光鸭糜粥。

早饭吃完,老板娘收拾整理好,背起包袱面向不算大的食肆浮现苦笑。

退隐江湖多年,当初答应秦姑娘配药就是为筹钱买下这间铺子,倒头来,得不到的还是得不到。

誉王府的势力延伸不到江左,到那边重新来过并不难。

谢谢蔺少阁主,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老板娘轻轻摇头,与二人告别,单身支影在官道上渐行渐远。

肩并肩目送她彻底消失,慢慢朝相反方向走回金陵。

景琰。

嗯?

景琰。

嗯?

只是叫叫。

横一眼身边嘿嘿傻笑的人,萧景琰稍稍偏头,斜睨他秀挺的鼻梁和嘴唇。

蔺晨。

嗯?

蔺晨。

嗯?

也只是叫叫。

彼此对望,晨光碾碎成点点细芒在眼眸深处闪烁。

半晌才恍然大悟两人都疯得厉害。

临近金陵初开的城门,远远就看见列战英混在推着满车鲜果等进城的小贩之间。

他发现萧景琰立即狂奔过来,急喘着喊殿下,臂弯里搭着墨绿披风,打量萧景琰衣服虽有些皱所幸完好,不用特意再去遮掩,总算心里稍安。

蔺晨在旁嗤嗤的笑,列战英想瞪他,碍着靖王也只能绷紧脸。

萧景琰接过披风抖开覆在蔺晨肩头系好。

事情办好就立刻还回来。

列战英腹诽,殿下,您不觉得披风显得有点小吗?

 


——未完待续——



amuoh

鹧鸪天 (七)

(六)


凌晨三点,明公馆。

明楼端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明诚站在他两米以外的位置。二人似雕像定格。屋内黑漆漆一片,只有书桌上一盏台灯。今夜乌云遮月,室外更是似乎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

“明台为什么会去?”到底还是明楼先开口。声音冷得像是没有温度。

“黎叔说,他昨天去诊所找程锦云,撞见了他们讨论营救方案”。

“我说过,组织先暂停一切和明台的接触。”明楼的声音愈发冰冷。

“是。我同黎叔传达过。可是,明台和程锦云同志… 是恋爱关系,又有大姐撑腰,他们的私下接触我们和黎叔都无法干涉。”

明楼又是一阵沉默,随后说:“给重庆发电了么?以毒蛇名义电告军统,‘死间’计划暂停。”

这次,轮到明诚默不作声...

(六)


凌晨三点,明公馆。

明楼端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明诚站在他两米以外的位置。二人似雕像定格。屋内黑漆漆一片,只有书桌上一盏台灯。今夜乌云遮月,室外更是似乎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

“明台为什么会去?”到底还是明楼先开口。声音冷得像是没有温度。

“黎叔说,他昨天去诊所找程锦云,撞见了他们讨论营救方案”。

“我说过,组织先暂停一切和明台的接触。”明楼的声音愈发冰冷。

“是。我同黎叔传达过。可是,明台和程锦云同志… 是恋爱关系,又有大姐撑腰,他们的私下接触我们和黎叔都无法干涉。”

明楼又是一阵沉默,随后说:“给重庆发电了么?以毒蛇名义电告军统,‘死间’计划暂停。”

这次,轮到明诚默不作声。

明楼抬起头,手指还停在紧皱的眉头不远处,“为什么不说话?”

明诚定定看向明楼,“大哥,‘死间’计划已经开始了。”

是日凌晨,中共地下党上海联络处在总负责人黎叔的指挥下在吴淞口实施对程锦云的营救计划,军统上海站行动组组长明台同组员于曼丽亦秘密参加。约一小时后,行动以失败告终。程锦云同志牺牲,游击队损失很大。黎叔同几个骨干成员负伤撤队。明台落水后被在附近接应的地下党员救助,于曼丽生死未卜。明诚接到76号行动处处长梁仲春的通报,向明楼汇报后,立即赶到共产党的秘密联络站,确认明台和黎叔的安全后回到明公馆。同一时间,76号情报处处长汪曼春利用动过手脚的电文听译簿巧妙甄别出军统安插在76号的内应小田,令其供出毒蜂秘密抵沪的消息,“死间”计划被迫启动。

“你说什么?谁的命令?”明楼是真的震惊。

 “汪曼春查出了小田是军统放在76号情报处的内应。”明诚声音平稳,由于背着台灯的光线,面色神情似乎都看不真切。他顿了顿说道:“不是按我们的计划‘暴露’的。现在,她应该已经通过小田确定了毒蜂的确切行踪。我给重庆去电报的时候,得到的回复是,毒蜂已动身,‘死间’计划启动。”

“你这些天到哪里去了?干什么吃的?!我让你盯着明台,你没看住,又让毒蜂抢先实施了计划?我们现在全盘陷入了被动!”明楼此刻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虽然尽力压低声音,这股气还是一股脑冲着他这些年来唯一的发泄对象倾倒出来。

 他最担心的事情,桩桩件件,最终还是接连不断全盘崩溃,排山倒海一般。明台受伤虽然不重,可是以他目前的情况,恐怕无法做到“死间”计划需要达成的效果。于曼丽大概也已经牺牲。明楼转念间,千头万绪在脑中缠绕,他试图厘清一条线索,却不知为何,一股巨大的恐惧感和空洞感袭来,打断他的理性思考。头痛欲裂,他无法再想下去。

“眼下,我们唯有一人可用…”

“刘参谋可靠有余,智勇不足。恐怕连对毒蜂下手这件事,他都无法胜任。”明楼手肘撑在沙发扶手,拇指不断按揉太阳穴,愈发加力。
“我不是说他…”明诚淡淡接下去。

“你不要再说了!等毒蜂到沪,我要第一时间见到他。剩下的事,我们要商讨后才能决定。你去吧!”明楼意识到明诚想要说什么之后,本能地惊惧令头痛瞬间加剧,“嗡”地一声,耳鸣开始让他有些吃不消。他伸手打算打开抽屉取药。

明诚仿佛没有听到明楼的话。他早一步已经拿好了药放到明楼伸出的手中,另一只手同时递出握在手掌中温度适中的水杯。一连串利落却轻柔的动作结束,明诚恢复刚才的站姿和距离,静静立在明楼身前。

明楼咽了药,喝下半杯水,目光扫过明诚,并不与他对视:“还不走?”

“大哥,为今之计,‘死间’计划只能由我完成。”明诚语气和缓冷静,语调沉稳有力,似乎在叙述平常公务琐事,全然不是关乎自己生死,“原因如下…”
“你这是在抗命,出去!”明楼急急打断他,尽力稳住情绪。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明诚并不理会:“第一,军统局不会也没有能力组织调动别的人手在明后天内赶到上海。毒蜂停留愈久,势必引起汪曼春和日本人的怀疑,那么‘死间’计划还没有成行,就会流产。到时候,不仅整个华东战局受到影响,重庆政府也决不会放过上海站,这就包括了毒蝎,毒蜂,毒蛇,还有我自己。所以,事不宜迟,机不可失。第二,程锦云同志被捕和营救计划失败,虽然表面上看,直接原因是许鹤叛变告密我们未能及时发现,但更致命的问题是,我党确有内鬼。根据许鹤叛变和程锦云运送情报失败的时间线推断,我初步认为内鬼并不是出在上海联络处,而更应该是在延安。并且,ta非常接近上层情报网,可以接触到我们与延安的消息往来。上次藤田芳正竟然可以用‘眼镜蛇’的代号试探你,应该也是这个内鬼的作用。不过这恰恰也暴露了一点,在延安,因为你的档案级别是绝密,不算党内领导,能够了解这个代号活动地点和大致身份的我方情报人员不会超过五个。如果这个内鬼潜伏如此之深且隐蔽,短时间内不可能揪出来。我也许很快就会暴露。而我一但有暴露风险,你和整个地下党上海联络站都将岌岌可危… 当年‘农夫’同志在南方局秘密会议上对我有过批示:‘在生死攸关之际,只要一切以党的利益为前提,准允你事从权宜’…”

 

明诚说完,缓缓将目光移向明楼,那个二十年如一日,在自己心中似灯塔一样永远睿智得体、潇洒沉着的人,此刻似乎完全被他自己深深的颓唐和沮丧淹没。

明楼面色如土,已是完全放弃了掩盖自己的内心。此刻,他只觉头脑清明异常,耳鸣也消失,不知是不是刚才药物起了效,明诚刚刚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直接用刀刻在他心口。他的头不再痛,心却像是在滴血。没有想到,认清局势选择舍身成仁的明诚竟比自己果敢、冷静这样许多。他应该欣慰么?感动么?感激上苍眷顾让他拥有这样的阿诚在身边?欣慰于阿诚已经成长为如此成熟优秀的特工人才?明楼刚才几乎被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击倒,深入骨髓的恐惧令他平生第一次想要逃避现实。他无法失去阿诚,他怎么能…

在明楼此前的“死间”计划蓝本中,明台是唯一能把“死局”盘活的一子。

 依计,王天风的“叛变”会致使国民党这一心理屏障的最后一道防线在他心中完全崩溃。而后他必须在76号挺过至少48小时的残酷考验。之后无论明台是否把“作战方案”的真伪告知,都是胜利。如果他坚持到底不发一言,特高课会相信情报真实可靠;如果他最后没能挺住,透露“作战方案”为真,特高课依然不会怀疑一则连这个特工自己都坚信的情报的真实性。而在76号的这48小时,有汪曼春在,碍于明楼,她也绝不会真的要了明台的命。再之后,明诚会选择让梁仲春执行明台的“死刑”。待一切顺利,明楼会重新让从军统“死遁”后的明台接触共产党,自然而然将他送入解放区。

如果不出意外,这会是牺牲最少的“死间”计划。成功率也最高。安排得当的话,毒蜂,于曼丽和郭骑云中,也至少可以多活一个人。

而现在... 为了计划万无一失,几乎没有人可以侥幸!尤其是明诚... 为保军统任务和地下党联络站不失,他几乎成了一颗必死的棋子。明诚哪里是自荐,分明是要自裁...

明诚已经不忍再看着如此模样的明楼,可是他内心却十分贪恋地想要在这个房间里,这个人的面前多停留哪怕一刻也好。他私心里还是庆幸的,因为无法想象,如果换作是明诚自己看着明楼不得不选择自我牺牲的道路,会是怎样…

 既已选择了这样一条路,从此以后,家国天下,没有肯于不肯,只有能与不能罢。

【注:“农夫”是李克农曾使用过的代号】


(八)

金陵叹 《鹧鸪天》[番外一]

涉皑

【楼诚/蔺靖ABO】料青山 楔子+01

楼诚+蔺靖ABO,注意是只有蔺靖ABO哟。

采用A=乾元,B=中庸,O=坤泽的说法,另私设ABO世界观称为“卦爻调和”

只采用琅琊榜里的一些设定,但是情节内容与琅琊榜并无关系。

私设如山!私设如山!私设如山!

——————————————————————

【楔子】

在老北京地安门幽深曲折的胡同中,有一条说起眼也不起眼的,叫做烟袋斜街。之所以得名为此,一是因为清朝时居住在北城的旗人大多都嗜旱烟和水烟,二是因为这条街本身就像一只活脱脱的烟袋儿。在地图上烟袋锅儿的位置,有一座并不起眼的博物馆,博物馆旁边,则是一家更不起眼的茶馆。

茶馆很老,连门口高台阶都布满了细密的青苔,本该是店铺牌匾...

楼诚+蔺靖ABO,注意是只有蔺靖ABO哟。

采用A=乾元,B=中庸,O=坤泽的说法,另私设ABO世界观称为“卦爻调和”

只采用琅琊榜里的一些设定,但是情节内容与琅琊榜并无关系。

私设如山!私设如山!私设如山!

——————————————————————

【楔子】

在老北京地安门幽深曲折的胡同中,有一条说起眼也不起眼的,叫做烟袋斜街。之所以得名为此,一是因为清朝时居住在北城的旗人大多都嗜旱烟和水烟,二是因为这条街本身就像一只活脱脱的烟袋儿。在地图上烟袋锅儿的位置,有一座并不起眼的博物馆,博物馆旁边,则是一家更不起眼的茶馆。

茶馆很老,连门口高台阶都布满了细密的青苔,本该是店铺牌匾的地方只悬挂着一面破破烂烂的旗,但是,只要有心人走了进去,必定会为其中的别有洞天惊叹。泛着油光的八仙桌和长板凳儿稀稀疏疏却又恰到好处地横在四周,桌上摆着嘴儿锃亮黄铜茶壶和崭新干净的白布毛巾。一张翘头案利利落落地摆在正中央,上面摆放的东西除了刚才提到的那两样,还多了一块醒木和一把折扇。环顾四周,便会发现浓绿苍翠的植物挤挤挨挨地拥簇在边边角角,大到龙须铁和万年青,小到文竹和绿萝,衬着斑驳脱落墙皮和古意沧桑的梁柱,给人以不知何夕的恍惚感。

每到周末下午,三三两两的茶客就会络绎不绝地造访这座茶馆。人虽然多,却并没有市肆坊间常见的呼和与嘈杂,或者细细地品茶,或者窃窃地唠唠家常,每个人都在安静地等待这家茶馆的老板。

老板摸约花甲的年纪,看起来却如同五十出头一般清爽利落,尤其是一双点漆鹿眼炯炯有神。没有人知道老板的真名,只知道他让大家唤他阿诚。阿诚平日里超脱隐逸不问世事,唯有周末的下午会出现在这家茶馆,给有缘的听众说段评书。随着时代的天翻地覆,评书已经逐渐成为了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民俗特产,阿诚讲得再妙,也终究只能在老一辈的茶客中口口相传。但是他仍旧安安静静地坚持着,每周末准时出现在茶馆里,讲上一段或铁马金戈,或曼妙妖娆的历史。

突然,一位鬓发花白的老人从后堂里踱了出来,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架在鼻梁上,烘托出一身儒雅清高的书卷气。

“劳烦大家等等,阿诚正在后面换衣服,马上就出来。”

人群之中响起善意的应和声。

说起刚出来的这位,他说自己是阿诚的大哥,叫做明楼,平日里茶馆的生意都由他一手操持着。人们在私下里流传这二位在抗日战争中家破人亡,后来又在文革里遭受了非人的待遇,熬到现在,一大家子人生生只剩下了他们两个相依为命。每每说到这里,人们的话音都会渐渐衰弱下去,良久才幽幽地吐出一声千般感慨的长叹。

“对不住,让大家久等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阿诚低沉而清朗的嗓音如同春风拂面,甘霖润草,让人如同泡进热汤般浑身舒畅。接着,一身长衫青褂的阿诚就面含笑意地走了出来。只见他身姿挺拔亭亭净植,走起路来也是稳中带劲,风度翩翩。阿诚走到翘头案边,一撩袍底坐在了太师椅上。明楼走过来,给他满上了上好的碧螺春。

“多谢大哥。”阿诚仰起头,冲明楼笑笑。

明楼笑而不语,反身隐到人群之后。

阿诚轻轻呷了口茶,满足地眯起眼,“四处托人求来的,真是好茶。”

“阿诚老板,上次的那出汪册子①说完了,今天讲个啥?”有人按耐不住地问了出来。

阿诚听罢,笑了笑,也不答话,而是又慢慢地品了一口茶。良久,才慢悠悠地开口:

“梁史。”

“呦!这可是个蔓子活儿②!”有的行家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可不是,”阿诚放下杯盏,赞同地点点头,“而且,梁史还有卦爻调和之说。”

“卦爻调和?”有的小辈瞪大了眼,“这不都是传说吗?”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能说清呢。”阿诚伸手拿过醒木,在手中翻来覆去地把玩。

人群安静下来,他们知道这出戏要开始了。

“砰——”醒木落案。

【壹】

大渝。

偌大的金銮殿并未传出平日里歌舞升平的淫靡乐声,甚至连端茶送水的奴婢都打发了开去。殿门口有层层禁军把守,暗地里又命令暗卫巡逻,这般戒备森严,怕是连一只虫子也飞不进去。

殿内,皇帝渝琛惬意地倚在龙椅之上,随意捏起一块枣泥桂花糕,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他今日心情极好,连带着便觉得这糕点也分外美味。

“温崇。”

“奴才在。”宫内的总管太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龙椅之后。

“这桂花糕做得好,赏。”

“是。”温崇低低地应了声,退了下去。

渝琛再次捏起一块桂花糕,不过这次,他仅仅是在手心里肆意玩弄。

“甜而不腻,细致可口——”突然,他悠然朗声道,眼神则似笑非笑地瞥着座下之人,“国师,你不尝尝吗?”

“感谢陛下好意,臣对桂花过敏。”

听着这干硬生涩,隐隐压抑住滔天怒火的谎言,渝琛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原来如此,却是朕失礼了。”

“臣不敢。”

皇帝放肆地打量着座下人的神色。只见他一袭风流倜傥的月白长袍,长发被一只木簪松松垮垮地固定住,有几缕遮了下来,同面上精巧华丽的银质面具一起挡住了表情。尽管如此,那刀刻般生硬的线条和紧抿的唇角仍旧极大地取悦了渝琛。

“国师,你跟随朕有五年了吧。”

“四年六个月。”

“很好,”渝琛赞许地点点头,“这四年多来,朕非常满意你的表现。”

那国师却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一般,连呼吸都滞住了,良久,才硬生生地说:“希望陛下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

“承诺。”皇帝依旧翻来覆去地把玩着手里的桂花糕,微微一笑,眼神中却尽是一片森冷,“倘若朕不履行承诺,蔺阁主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你——!!!”蔺晨霍地站起,摔碎了手边的酒杯,“渝琛,你什么意思!!!”

皇帝满意地看着他的国师因愤怒绷紧了身体。尽管被面具遮挡,看不清楚表情,但是他却可以想象出来蔺晨那因为憎恨而扭曲变形的样貌。

“国师,莫生气呀,”皇帝悠然而薄凉的语气在大殿中回荡,“朕可是个一诺千金的人。只要你让朕满意,朕就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蔺晨气得眼前发黑,全身的骨骼都在因愤怒而疼痛作响,但是理智却告诉他,此刻决不能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良久,蔺晨又坐了回去。

“臣放肆了。”

“朕就是喜欢你这一点,”渝琛满意地点点头,“知事理明是非,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不像有些人——”

说着,他将手里的桂花糕狠狠砸在脚下。

“——上赶着死。”

良久的沉默。蔺晨死死地盯着那块被摔成一滩烂泥的桂花糕,心里千回百转。

他——知道什么了?莫非是战场上——

他不敢再往下想。

温崇突然出现在皇帝身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渝琛点点头:“传。”

温崇退下。皇帝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过头笑着看向蔺晨。

“国师啊,战报传回来了——”

“报——”

殿门豁然洞开,身着还沾满鲜血的铠甲的士兵匆匆走了进来,在阶前跪了下去。

“说吧。”皇帝朗声道。

“报告陛下,此次与大梁战役,我方大捷——”

蔺晨猛地睁大了眼睛。

“活捉对方统帅,大梁七皇子,萧景琰!”

——————————————————————

①指《三国演义》

②指长篇评书

还没把文风从现代转回去,告诉我你们还爱我好吗?

这篇的每章可能会很长,所以日更不能保证,但是窝会努力的!【握拳】

喜欢的话请务必要告诉我哟,否则我哭给你看ค(TㅅT)


陵市隐

蔺靖·甜段子(一)先生?哪个先生

梅长苏和蔺晨一随着列战英走进房间便看见这样的景色,虽隔着珠帘但帘内人衣衫半露,发鬓纷乱,面若桃花,丝毫看不出这就是那个总是冷着一张面孔在战场和朝堂之上都杀伐决断的靖王殿下。

“请先生快救救我家殿下,今日从越贵妃那里救下霓凰郡主回来后便是这个样子。殿下又不许我们去请大夫,先生平日对殿下多加照扶这才斗胆请先生深夜来见,以寻良策。”

“这有什么良策可循啊,你家殿下中了情丝绕,你出去随便给你家殿下寻个姑娘来不就得了。”蔺晨嘴角仍旧和往日一样岑着笑意,只是眸子中带上的神情却让列战英这个征战多年的武将也不敢直视

“这......殿下不让在下去找任何人,殿下的性子先生也是知道的,是说什么也不会寻其他姑...

梅长苏和蔺晨一随着列战英走进房间便看见这样的景色,虽隔着珠帘但帘内人衣衫半露,发鬓纷乱,面若桃花,丝毫看不出这就是那个总是冷着一张面孔在战场和朝堂之上都杀伐决断的靖王殿下。

“请先生快救救我家殿下,今日从越贵妃那里救下霓凰郡主回来后便是这个样子。殿下又不许我们去请大夫,先生平日对殿下多加照扶这才斗胆请先生深夜来见,以寻良策。”

“这有什么良策可循啊,你家殿下中了情丝绕,你出去随便给你家殿下寻个姑娘来不就得了。”蔺晨嘴角仍旧和往日一样岑着笑意,只是眸子中带上的神情却让列战英这个征战多年的武将也不敢直视

“这......殿下不让在下去找任何人,殿下的性子先生也是知道的,是说什么也不会寻其他姑娘的。”列战英也只能硬着头皮对着梅长苏说道

“先生......先......先生。”床上之人好像情热之毒愈盛,感受到有人在帘外不禁发出呼声,靖王声音本低沉可是中了这药之后仿佛牡丹花瓣上沾染了露水一般,些许的清冽中却带着丝丝妩媚,让人听着心里就不禁感到痒痒的。

“瞧,都知道找人了。”蔺晨嘴里这样说着,手中折扇一开摇着转过身去。

梅长苏与蔺晨相识已久,知晓这蔺少阁主心里越是气恼烦闷,嘴上却偏偏饶人不得。这些天莫说自己,就是黎纲甄平也看出这风流不羁的蔺少阁主待景琰的不同,只是这蔺晨还以为自己藏得是滴水不漏,那靖王也是有心向他,一直轻易便能洞悉人心的蔺少阁主却是没看出来。都说琅琊阁晓天下事,今日一看,在喜欢的人面前也竟像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一般。不过说也奇怪,这种时候景琰怎么叫起自己来了。

“先...先......先生”帘内的叫声夹带着些没有及时把控住的喘息显出帘内人的催促

“还不去等什么呢,美人儿都等急了。”蔺晨像是不耐,说完便转身欲走,手中折扇摇摆的频率暴露了持扇之人的震怒。

列战英格外尴尬地瞧向梅长苏,帘内的呻吟之声在寂静的殿内显得尤为突兀,这种情况下即便是琅琊榜首的江左梅郎也不知如何是好,伸手正要撩起内室的珠帘

“蔺...蔺晨......蔺先生”这一声像是耗尽了帘内人所有的气力

走到门口的蔺晨身形一震,纸扇也停了摇摆,但仍是没有转过身来

梅长苏缓缓舒了口气,嘴角向右扯起轻轻一抹笑,那只正欲撩起珠帘的手也放了下来,转身看向仍旧愣在门口背对着他们的蔺晨

“还不去等什么呢,美人儿都等急了。”

 ——FIN——

【昨日在家里躺着闲的发慌,不知道母上大人在看什么电视剧里面叫了声先生,突然想到这个梗,不知道写出来效果怎么样,反正自己被萌到不行,不过后面嘿嘿嘿的情节还没想好(你就不会写,所以大家就脑补吧~】

狂岚暴雨的相遇

【楼诚/蔺靖/凌李】《十殿生》之《桥下忘川无歇时》 (章三)

  • at last我还是到上海了!仰天流泪。


  • 发现有些新的follower不知道怎么叫我,我叫明丞,狂岚暴雨的相遇不是ID就是个专栏名字,取自风色幻想6序章,拿这个当ID也太长了吧2333


  • 我就是为了等你们叫我明太太才改的这个ID(要脸吗



章三


凌远把事情告诉了明楼,明楼听过,过问了一句蔺晨如何。

凌远道,“无甚变化,已回黄泉村,漫天白鸽复飞。”

明楼点点头,“我知道了。”

佛祖等着明楼,他却没有去。明楼就去了人界。

十日游历,他带回了一个叫阿诚的孩子。


自那日,盘古...

  • at last我还是到上海了!仰天流泪。


  • 发现有些新的follower不知道怎么叫我,我叫明丞,狂岚暴雨的相遇不是ID就是个专栏名字,取自风色幻想6序章,拿这个当ID也太长了吧2333


  • 我就是为了等你们叫我明太太才改的这个ID(要脸吗




章三

 

凌远把事情告诉了明楼,明楼听过,过问了一句蔺晨如何。

凌远道,“无甚变化,已回黄泉村,漫天白鸽复飞。”

明楼点点头,“我知道了。”

佛祖等着明楼,他却没有去。明楼就去了人界。

十日游历,他带回了一个叫阿诚的孩子。

 

自那日,盘古开天辟地,女娲五色补天。

这天与地之间,三界六道,人鬼神魔。无人遗世独立,无物超然天外。

来过,去过,爱过,错过。

彼此影响,交织羁绊。

方成轮回。

只是那时明楼尚不知这个叫阿诚的孩子,能在他们所有人明月相照的故事里,扮演怎样狂岚暴雨的角色。

 

**

 

十多年后,原八殿判官明台历十世生劫回到冥府,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他最后一世的妻子于曼丽,天帝为防明楼徇私,特让二殿楚江王主审台丽二人。其二人终因为国尽忠共死于沙场,然而依然无法抵消曼丽年幼时的杀人罪过,最终曼丽被判入剥衣亭寒冰地狱受刑,可没想到恢复了判官记忆的明台执意与曼丽一同受刑,共赴地狱。楚江王做不得主,便还是把明楼请了回来,明楼扫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冷哼了一声,“瞧瞧你,出去快500年,还是没长进!”

话音刚落,秦广王朱笔一挥,散去了明台一身千年的判官修为,为曼丽抵消责罚,众人大惊,纷纷跪劝,明楼却冷冷说,“我明家人的事,还是我说了算的。就是天帝来了,让他来找我,生死书已经改了,他还能怎么样?”

明台曼丽忽得生机,高兴得脱了形,明台几乎要扑向明楼巴在他身上,被一旁的阿诚一把拦住了。

“咦,你是?”

“小少爷,终于见面了,我是阿诚。”

这时明镜匆匆赶到,高兴道,“是啊明台,他是你二哥,你大哥捡的!”

明小少爷大嚷,“你几岁啊?居然当我二哥?!我不服!我只是就去渡个劫,怎么回来就变老三了!”

阿诚一下被问懵了,明镜也忽觉有些不妥,只有明楼神色淡然,“我说他是你二哥就是你二哥,就许你渡个劫娶媳妇,不能多个二哥?去去,找王天风去吧,散去一身修为,只能从黑白无常修练起了,滚吧。”

至此,明台归冥府,于曼丽放弃轮回,学李熏然也开始给地府打一份工。

酆都明家,渐渐要热闹了起来了,只是热闹不了两年,明楼就把阿诚送去了伏龙芝,再二十多年后他受训归来,立刻成为了秦广王手下第一判官,再无动摇。

明楼给阿诚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把一位姓胡的先生的命书,送去黄泉村,给轮转王蔺晨。

 

蔺晨第一眼见到阿诚就是在那天,他在后院喂鸽子,也不知道这些修为化形的灵体鸽子为什么要喂食,在阿诚看来,这大概只是蔺晨三千种偷懒方法中的一种。

阿诚一踏进后院,白鸽们被惊得哗哗乱飞,蔺晨扭头,就看到鸽子羽毛漫天飞舞的后头站着一个挺拔正气的男生,穿着一殿惯有的黑色,宽衣阔带,有明楼的影子,却又完全不同。

蔺晨的心仿佛被人捏了一下。

他牵动嘴角,嘴角含笑,“美人,你是新来的?”

阿诚不动声色,“秦广王下第一判官,明诚。”

“啥?姓明?”蔺晨大惊失色,“这就嫁了?改姓了?你大爷的,天帝允了?”

阿诚崩溃,满头满脸的黑线砸下来,“阿诚参见轮转王,这里有一封命书,书上所记之人善恶对半,转十殿,尊上让我亲手交给您。”

“这么兴师动众?给我的鸽子不就行了。”蔺晨纳闷地收下命书,一边打开一边嘟囔,明楼累不累啊,媳妇不是这样耍的啊。

阿诚已经无话可说,一秒都不想多呆,只在蔺晨看完命书,投来一个不解的眼神后,阿诚忍不住邪魅一笑。

阿诚说,“尊上让我转告您,这位胡先生上一世名为,林殊,或者说……梅长苏。”

蔺晨不笑了。

 

他摇着扇子,摇啊摇,摇到了奈何桥头,凌远身旁。

凌远尚未发话,一旁的韦三牛先跳了起来,“你又来添乱吗?!”

蔺晨扇子一和,怒道,“怎么说话呢?好说我那次也帮你洗了不少碗!我就是来逛逛,没兴趣跟你掰扯。”

韦三牛哼了一声,“谢天谢地,你一辈子别来掰扯我们。”

蔺晨气不过,还想辩,凌远拉住了他,问道,“又有故人要过桥?”

前几年,蔺晨就来等过老琅琊阁主过桥,虽仍未现身,但凌远看得出来他很难过。

蔺晨沉默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扇子,哗啦一下又打开,又合上。

蔺晨说,“他上次过桥时我还在人间,这次他投第二回,我且送一送他。”

凌远戳破他,“喝过汤了,他又不认识你。”

蔺晨说,“重要吗?”

凌远问,“是谁?”

蔺晨忽然举起扇子,遥遥指着投胎队伍尾巴上多出来的那个长衫公子道,“就那个,穿灰色那个,我刚批了他的命书,哎,他怎么还穿灰色,是有多喜欢灰色。”

凌远顺着他的扇子看过去,远远的,他眯了眯眼,一下想起什么,“我记得他,在你回冥府前两日刚过的桥。”

蔺晨点点头,“我们都死在北境战场,他是病死的,就比我早几天,如果他能多撑几天,也许我也不用那么早死。不过不怪他,三月之期到了,大罗神仙也难救。”

“战友?”

“朋友。”

忽然凌远长吁了口气,“那人很厉害。”

“怎么说?”

“他上一世过桥,一路走来都是正步军姿,飒飒英勇,一看便是带兵的将。李睿给他派的汤,他接过毫不犹豫,仰头饮尽,点滴不剩,决绝极了,转身上桥头也不回,我欣赏,够效率。”

蔺晨哈哈大笑,“他喝药喝惯了,喝了十三年,是能喝得这般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凌远却说,“蔺晨,他比你,比萧景琰都要坚强。”

“……”

蔺晨看了一眼凌远。

“凌远,你这么些年,眼光变毒了。”

 

林殊,梅长苏。

求仁得仁,死得其所,无怨无悔。

所有遗憾都是舍得,所有结局无愧于心。

这样的坚强强大的人,饮孟婆汤时,是不会犹豫的。

 

姓胡的魂从来到桥前,饮汤上桥,于蔺晨前决然走过,依旧潇洒。

蔺晨很欣慰,欣慰得长叹,“我不像他,我有未竟之诺。”

凌远问,“所以你不敢见萧景琰?”

蔺晨点头,“三,我应他三件事:赢得战争,带梅长苏回来,带自己回来。”蔺晨无奈,嘲笑般地摇头,“我骗了他,我原本就带不回长苏。我食言了,我也带不回我自己,但至少……战争胜利了。诺三达一,还不算太糟吧,凌远。”

凌远苦笑,“糟糕透了。”

蔺晨喃喃自语,“是啊,糟糕透了。”

他们不再说话,静静看着桥头的人与鬼忙忙碌碌,哭哭笑笑,浮浮沉沉。

凌远,“喝过孟婆汤的萧景琰,居然还记得他要找一个人,可他已经忘了那人是谁,叫什么,甚至是什么样子。”

蔺晨,“我知道。那人刚从我们面前走过。”

凌远,“你笃信是他?”

蔺晨,“嗯。可惜爱莫能助。”

凌远,“有没有兴趣跟我赌一把,输了的话,你要贡献你的医术帮我一起改造孟婆汤。”

蔺晨,“靠,你累不累,费那么大劲,方子拿来我现在就帮你看看呗!”

 

孟婆汤没有药方。

人界传说,孟婆汤是你一生流尽的泪水。

然而凌远知道,孟婆汤唯一的药材就是彼岸摇曳的红花。

花叶永不相逢。

每一个人原本都该,如此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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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明楼那句话想说。

“我说他是你二哥就是你二哥,就许你渡个劫娶媳妇,不许我也娶个媳妇?!”

((((((((((((((((((。


睡觉睡觉,为了2月的旅行不断更……我现在要开始攒稿了,我的妈呀,我都有存稿了吓死宝宝了!

拾汐

【蔺靖/楼诚】【灵狐报恩梗】同归(三十五)

今天的鸽主也是360度全方位护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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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萧景琰睡了没一会,蔺晨便听到“当当”两声轻响,从石门处传来。

他略一思索,便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尾巴从萧景琰手里抽走,随即又脱下外衣给他盖好,这才起身。

走到门口时,尾巴已被蔺晨重新收好,他打开石门,便见门口立着一个熟悉的人。

面前的女子一身红衣,乌发利落的在脑后束成一束,五官虽是秀丽动人,眉眼间却隐隐带了几分英气。

见到蔺晨出来,她立马行礼,“主人,朱凤来了。”

朱凤之于...

今天的鸽主也是360度全方位护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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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萧景琰睡了没一会,蔺晨便听到“当当”两声轻响,从石门处传来。

他略一思索,便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尾巴从萧景琰手里抽走,随即又脱下外衣给他盖好,这才起身。

走到门口时,尾巴已被蔺晨重新收好,他打开石门,便见门口立着一个熟悉的人。

面前的女子一身红衣,乌发利落的在脑后束成一束,五官虽是秀丽动人,眉眼间却隐隐带了几分英气。

见到蔺晨出来,她立马行礼,“主人,朱凤来了。”

朱凤之于蔺晨,便如列战英之与萧景琰,是最为信任的属下,是决不能缺少的左膀右臂。

“外面都处理好了?”

“是。”

“进来说。”

蔺晨先转身走回密室内,朱凤紧随其后,重新将石门掩好后,为防隔墙有耳,特意挥手在门上设了一个结界。

只是她刚转过身,就看见这密室之中,并非只有蔺晨一人,还有……靠在墙边睡的正熟的萧景琰。

“主人?”

朱凤给蔺晨递过去一个疑问的眼神,蔺晨却摇摇头,“无妨,我的事,没有他不能知道的。”

蔺晨既然这么说了,朱凤便也不再纠结,向前一步报告道,“主人……您打开封印擅用狐火一事,狻猊大人已经知道了……”

蔺晨眼睛一眯,却并未言语,只是听朱凤继续说下去,“这件事,狻猊大人帮你拦下来了,并未……传到上面那位大人耳朵里,狻猊大人让我转告你,等过几日他处理好魔界的事,便来帮你重新修补好封印,在这其间,您万万不可再擅动狐火之力了!”

蔺晨不置可否,只是笑道,“劳他费心了。”

看他对如此重大的事却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朱凤不禁心中着急,“主人!”

蔺晨这才抬眸,看着这位忠心耿耿的属下,笑道,“朱凤,你说我青丘有这狐火之力,是好,还是不好?”

青丘狐火,是为六界之中至烈至纯之火焰,魔界的幽冥之火,神界的天火,与它相比,都要逊色几分。

因为这狐火,不比其他火焰,它燃烧的并非死物,而是青丘白狐的修为甚至于性命。

修为精深的青丘白狐,若要拼尽全力点燃狐火之力,赌上性命背水一战,怕是天帝也要掂量掂量。

是以天帝对于青丘,既倚重,也忌惮。是以在魔界大军来犯时,青丘一力担下了,天帝在后方却是按兵不动。

是以天帝大费周章也要找回年幼的蔺晨,找回来了,却用及其霸道的封印将狐火之力封了起来。

所以那些与青丘的情深意重,那些视若亲子的宠爱有加,都是有理由的。

这些,那时的狻猊还懵懂着,蔺晨却早已通透了。

这神啊,一旦有了权欲之心,也便和人,没什么区别了。硬要说区别,那不过是他们,比人更会找些冠冕堂皇的大借口罢了。

如果没有遇到萧景琰,他怕是会永远做个闲散神仙,任那封印在自己的体内生了根,没有天帝的命令,便绝不揭开,安安心心的做天帝手里一把最锋利的剑,做一张隐藏最深的牌。

蔺晨闭上眼睛笑了笑,他提这个问题,原本也没想着朱凤能回答,只是默了一会,便自答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原本对这狐火之力,是有几分憎恶的。可如今,我却有几分庆幸。”蔺晨转头望向萧景琰的方向,弯弯的眼眉变得柔软起来,“如果没有这块‘璧’,我又有什么筹码能与那位大人谈条件呢。”

朱凤听闻此言,联想前因后果,惊的霎时出了一身冷汗,“主人!三思啊!且不论……不论这地位之悬殊,那位大人是否愿意与你一谈,就说这狐火之力……以您目前的身体,是万万支撑不住的!”

朱凤说的不错,与蔺晨强大的元神与狐火之力相比,他如今的身体实在是太过不堪一击了。这具身子,并非青丘狐族,而只是普通的狐妖与狼妖结合生下的混血罢了。若要强行催动元神之力,那么就如在一个茶杯里强行灌入两杯水一般,结果无外乎两个。

杯碎,水溢。

看朱凤惶急的神色,蔺晨似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多么吓人的话,连忙笑道,“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何必这样害怕,事情又没有走到那一步。”

看蔺晨调笑的样子,朱凤心里却是愈加不安,她跟了蔺晨这么多年,对于这个主子的脾性再了解不过了。

他说出来的话,越是云淡风轻,越是不着调,心里便愈是笃定。是以蔺晨虽然想要四两拨千斤的将这个话题带过去,朱凤却仍旧紧紧的盯着他,仿佛蔺晨今日不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她便绝不罢手。

蔺晨见她如此神色,轻叹了一声,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缓声道,“狻猊要来,我怕他会对景琰不利,届时若出了什么岔子,你一定要保护好他。”说道这里,按住朱凤的手紧了紧,蔺晨倾身靠过去,用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你若能护的好他,我便不用走到那一步。”

朱凤惊的瞠大了眼睛。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蔺晨此前言行,不过是为了表明心迹,让她知道,萧景琰在他蔺晨心中,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那么简单,他对萧景琰的情意,也并非一时兴起。

蔺晨仿佛能看透了她的心。

在来时的路上,朱凤确实动了要除掉萧景琰的心思。毕竟,他不过是个凡人,寿命再长,也不过短短几十载。就为了这几日光荫,值得蔺晨为了他与神界那些大人们离心么?

可她这份心思,连她自己都并未确定,更遑论露出破绽给蔺晨。

蔺晨竟猜到了,不仅猜到了,甚至连斟酌的机会都没有给她留,就在她刚落脚气还没喘匀的时候,就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萧景琰,值得蔺晨与神界为敌。

理顺了这些前因后果,朱凤垂了眸,郑重的跪在了蔺晨的脚边,“是,属下,必定会全力以赴保护萧景琰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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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几天,是因为那天我释放完全部的糖分之后……就被病魔击倒了,过了两天体温38度漂浮在云端的生活,今天终于感觉落地了,还是有点懵懵的,如果有什么BUG,回头再改吧/(ㄒoㄒ)/~~

大家不要怨恨小凤凰,她只是太一心一意的向着鸽主啦,鸽主跟她说清楚以后,她也会一心一意的向着景琰宝宝的。

苏糖糖沉迷复古不可自拔

【楼诚AU/灵异】建国后不许成精 09

※楼诚AU设定,灵异向,主妖,lo主怕鬼

※私设无数,没啥考据,有兴趣可以先查看→脑洞

※走感情线和走剧情线之间,我选择了前者


连载章节:【01】【02】【03】【04】【05】【06】【07】【08】


09、男人呢,一定要有责任感,男喵也一样


一顿早餐,明楼吃的心情复杂。


一张六人的餐桌,大姐坐在首位,不由分说的就把汪曼春安排在了阿诚身边,把他和明小台扔在了饭桌另一边。那两个“得宠”的挨着大姐坐,他和阿诚只得隔着整张桌子……的食物,相顾无言。

望着满桌的吃食,除了在脑内循环播放的虐恋情深的神话故事之外,明楼只剩一个疑问了,阿诚到底几点起的。

只是...

※楼诚AU设定,灵异向,主妖,lo主怕鬼

※私设无数,没啥考据,有兴趣可以先查看→脑洞

※走感情线和走剧情线之间,我选择了前者


连载章节:【01】【02】【03】【04】【05】【06】【07】【08】


09、男人呢,一定要有责任感,男喵也一样


一顿早餐,明楼吃的心情复杂。


一张六人的餐桌,大姐坐在首位,不由分说的就把汪曼春安排在了阿诚身边,把他和明小台扔在了饭桌另一边。那两个“得宠”的挨着大姐坐,他和阿诚只得隔着整张桌子……的食物,相顾无言。

望着满桌的吃食,除了在脑内循环播放的虐恋情深的神话故事之外,明楼只剩一个疑问了,阿诚到底几点起的。

只是一顿早饭而已,阿诚不光做了纯肉的生煎,还做了素馅的水煎包,外加甜口的鸡蛋饼。小菜有四种,都是超市买的,但也被阿诚下锅翻炒过,萝卜丁和小黄瓜泛着油光,看着就脆生,明楼尝了一口就忍不住夹第二筷子。至于稀饭,阿诚煮了粉丝汤,还熬了百合莲子粥。


明楼喝粥爱放糖,但这次糖罐子阿诚偏偏放在大姐那头,还挨着汪曼春,他最终没拉下脸来伸手去拿。低着头苦哈哈的喝了一口,却发现自己的粥是甜的!抬眼去找阿诚,但目光只交汇了一秒,阿诚就嘴角带笑的低下头继续喝粥,不再看他。

明楼的心情这才从不得善终的神话故事里挣脱出来,带着一丝丝的甜。

但大姐一句“阿诚,曼春喜欢吃那个小黄瓜,你把碟子换过来”,明楼就又不高兴了。


只可惜,他的不高兴完全不影响整张餐桌的氛围,就着丰富的菜式,大姐和汪曼春聊的欢天喜地,还不忘提醒阿诚多照顾着汪曼春的吃食。阿诚的表情也逐渐的由一开始的公事公办变成了最后的笑容满面。


至于明小台,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吃的小心翼翼。全家没人向汪曼春透露他不是明台这件事,他也就没往各路枪口上撞。


吃完早饭,阿诚把大姐和汪曼春请到了客厅,自己留下来收拾,明楼自告奋勇的帮忙。大姐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明楼,跟着汪曼春转移阵地继续聊着所谓复古流行。

完全没get大姐深意的明家老大,满脑子都在惦记着汪曼春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离开。她现在不是明星么,怎么这么闲?


大概是明楼的意念太充足,汪曼春很快被接走了,接她的是夜莺。


当然,如果不是明楼接到了后者的电话,半面不忘如他,可能都会不记得这个有几面之缘的夜莺了。


电话是打到阿诚手机上的。

阿诚当时还在厨房,听明楼说是个陌生号码,怕是电商送来的快递,就让明楼接了。


“阿诚先生,您好。”对方的语气很客气,却也带着疏离。

“您是哪位?”明楼微蹙眉,努力的回想从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倒是对方先认出了他,“是明楼先生吧,我是夜莺,汪曼春小姐现在的经纪人。”


至此,明楼终于想起了那个偶尔会跟般若一起出现,但基本上没什么存在感的夜莺了。


“夜莺的电话。”在夜莺交代目的之前,明楼已经把电话递给了现如今的汪大明星。


对于夜莺,汪曼春倒是真的想忘了她,但明楼喊的一声般若,让汪曼春瑟缩了一下,最后还是接过了电话,不情不愿的往阳台走,就是语气不太好,“我说了我不想参加那个活动!”


本来在大姐身边装乖讨巧的明小台,对于大哥一句“般若”就能震慑住汪曼春的行为表示好奇,小声的向大姐询问。

大姐告诉他,般若是汪曼春本名。

明小台更不明白了。

“如果说灵魂是长在身体上的能量,那名字就是灵魂的根,非常重要。对于妖来说,本名也是元神的根,只要身体没问题,元神哪怕离体,也能通过名字找回来。”明楼好心的解释,之后却提起了一个似乎无关的问题,“知道什么叫妖言惑众么?”

明小台点头,他语文成绩还不错。

“这个词你可以按字面来理解。不少妖怪都有一种叫做言灵的蛊惑能力,只要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就能一定程度上操作对方。而且这种能力不光对人也有用,对同类也同样适用。”明楼望了一眼汪曼春打电话的背影,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而且比起人来说,妖怪的元神更容易离体,操纵起来会更容易。最重要的是,操纵妖怪能做的事情要更多,比如伤害人类什么的。所以久而久之,妖怪们都把真名隐藏起来,以防坏妖利用。”


“那你们怎么都知道她的本名?”明小台这回又不懂了。

“我们看着她化形的,她当时哪懂这些,我们还没问她,她自己就说了。”明镜接着解释,“她化形期很长,跟你阿诚哥一样,所以她后来就缠着阿诚向他请教,中途没少惹毛过阿诚,偏偏当时阿诚也不知道自己有言灵的能力,没少带着怒意叫她的名字,久而久之,她对这个名字就反射性的害怕了。”

“怪不得她要给自己起另一个名字。”

“妖是不能给自己起名字的,大部分名字都是别人起的或者捡来的。”阿诚这时候带着餐后水果也回了客厅,替明小台解惑,“意识是种很神奇的东西,自己起的名字,总有一定程度的认可,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代替了你的本名,成了元神的根,再有意识的想改就难了。”


明小台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很小声的说出了自己刚刚的想法,“怪不得你们的名字都要大哥起,要不当年明台被你们叫本名,岂不会被一直念得吓破了胆。”

不小心说中了事实的明小台,得到的是哥哥姐姐们善意的笑容,以及两个哥哥之间一个旁人不懂的眼神交流。


汪曼春的电话接了不短的时间,回来的时候表情还是厌厌的。还不等她开口说什么,门铃就想起来了,一开门,果然是夜莺。

这速度明显就是打电话的时候就在楼下的节奏。


夜莺的面容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副不起眼的模样。服化上却是一副女白领的精明干练样,跟明家的四姐弟一一打了招呼,有意无意间多看了没否认自己是明台的明小台一眼,但重点还是跟明家人表示抱歉和道谢。


明楼被推出来应付夜莺的客套话,最后也是由心情不错的明楼把她们送出了家门。


即使同意跟夜莺离去,汪曼春的态度也不是很好。下楼的时候夜莺还在继续劝,“我知道只想演好你喜欢的角色,但是我们只有有了足够的话语权才能挑选更多你喜欢的角色啊。放心吧,这种活动不会……”

再往后说了什么明楼就没听到了,不过这也不是他在意的。


关门再回屋的时候,阿诚却是一副穿鞋要下楼的架势。为此,明楼抬了抬眉毛。

阿诚的回应是一个异常温柔的笑容,“楼下的诊所昨天一天没开门,再不开门可就要关张了。关了门,我到时候怎么养你。”

饶是脸皮跟年龄成正比的明楼听了这话都有点耳根发热。这话阿诚昨天也说过,怎么不是一个劲头呢。

“我跟你一起下去。”明楼摸摸鼻子,做了一个自认为十分正确的决定。

阿诚自然不会拦着。


也是巧,在楼下刚开门,昨天晚上买的手机就到了。阿诚刷完卡收完货,就直接把银行卡和手机一起给了明楼。

明楼接过,有些不明所以,“你昨天不给了我一张么?”

“那是信用卡,这是储蓄卡,二环那套房子的租金每个月都会打到这里面来,密码也一样。”

闻言,明楼看向阿诚的眼神有些玩味。

阿诚抬着下巴坦然接受,面色是一本正经的骄傲,“说过了,我养你。”

明楼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星爷的一部电影。

他的阿诚,怎么这么可爱呢。

可就在明楼想进一步(字面意思)的跟阿诚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诊所来客人了。


大概真的是昨天一天没开门的后遗症。接下来的一天,这间宠物诊所的客人就没断过。

中午饭都是大姐做好送下来的。

即使当过院长,明楼在这里呆着并没什么用,就像阿诚不了解人类结构一样,明楼对于猫猫狗狗连品种都分不出。但除了出门办了张电话卡,他就跟着阿诚身后转悠了一天。


阿诚不在意,只是在晚饭的时候明小台没忍住吐槽了几句。

明楼刚要整肃家风,就被大姐瞪了一眼。

明家大哥噤了声,饭桌上因此冷了两秒,冷场过后,一家四口却突然笑开了。


没什么缘由的,单纯的觉得有些幸福而已。


晚上陪着大姐看了两集电视剧,明楼就去洗澡了。出来的时候,大姐已经睡下了,只有他和阿诚的那间卧室是给他留着光亮。


进屋的时候,阿诚正坐在床上刷着手机。

看明楼湿着头发,就要起身去拿吹风机。却被明楼拦下了,“今天时间还早,用毛巾擦干就好。”

阿诚让明楼坐下,自己接过了他手里的毛巾。


“阿诚……”明楼突然唤了一声。

“嗯?”

“我跟你说过么,我见了你以后,就不怕妖了。”明楼的声音很轻。

“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阿诚记得清楚。

“我当年怎么说的。”明楼拽住了阿诚的一只手,自己转身看他。

“你当年说,见到我之后,就再也不怕猫了。”阿诚说的是明楼当年被猫咬过这件事。

明楼笑了笑,“都是实话。”


“这话敢不敢当着大姐再说一遍。”阿诚也笑,明楼捡他回家的时候,大姐和明台可是都在的。

“大姐又不知道。”明楼让阿诚也坐下,与他平视。

“可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明楼反问他。

“我知道……”阿诚盯着明楼的眼睛,慢慢靠近,“我跟你睡了,我要对你负责!”


下一章戳这里【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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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纯洁到你们会打我~【抠鼻

答应我,一定要给我下章解释的机会【尔康手


这章写得自己觉得很没劲……我已经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了…………


对了,你们要不要猜猜阿诚现在的本名是什么~

苏糖糖沉迷复古不可自拔

【楼诚AU/灵异】建国后不许成精 07

※楼诚AU设定,灵异向,主妖,lo主怕鬼

※私设无数,没啥考据,有兴趣可以先查看→脑洞

※我终究还是忍住了给360奇酷手机发硬广的冲动


连载章节:【01】【02】【03】【04】【05】【06】


07、大姐的武器是鞭子你们猜对了么


“带着钥匙呢么?”快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阿诚问明小台。

明小台应了一声的同时还点了点头,阿诚便让他带着大姐先回去,“我跟大哥去趟超市,有什么要带的么?”

颇为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明小台表示,“想吃冰激凌了。”


明镜和明楼都没忍住弯起了嘴角,只有阿诚忍笑问了句要什么口味的。

明小台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答了句都行。...

※楼诚AU设定,灵异向,主妖,lo主怕鬼

※私设无数,没啥考据,有兴趣可以先查看→脑洞

※我终究还是忍住了给360奇酷手机发硬广的冲动

 

连载章节:【01】【02】【03】【04】【05】【06】


07、大姐的武器是鞭子你们猜对了么


“带着钥匙呢么?”快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阿诚问明小台。

明小台应了一声的同时还点了点头,阿诚便让他带着大姐先回去,“我跟大哥去趟超市,有什么要带的么?”

颇为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明小台表示,“想吃冰激凌了。”


明镜和明楼都没忍住弯起了嘴角,只有阿诚忍笑问了句要什么口味的。

明小台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答了句都行。


兵分两路,阿诚带着明楼越过小区,往两个路口外的商场走去。

离家最近的超市,就在那个商场的地下一层。


两人在人行道上走的不快,一路上阿诚都在盘算着都需要给明楼买些什么。

“今天太晚了,除了必备品,衣服和鞋先随便买两套吧,有时间再细转。回头也得带着大姐出来逛逛街。她醒过来一个星期了,这还是第一次出来。”说完看了眼明楼,征求他的意见。

“大姐上的那身衣服不是商场买的么?”明楼有些好奇。

阿诚摇头,“小台一开始给大姐从网上选的。”

“哦?看起来质量不错。”

“那是,那小子选的货到付款,可舍得给大姐花钱了。”阿诚无奈的笑了笑。

“不是很意外。”明楼对此评价道。


“对了,也得给你买个手机,你之前用什么牌子的,水果的?”在明楼打算问问明小台的情况的时候,阿诚突然想起了手机的问题。

“恩,之前用的是,不过我对手机没啥要求。”明楼表示。

“那就继续水果的吧。”阿诚直接替明楼决定了,“之前给大姐买的那款粉色的,顺便给小台换的那只选了银色,我用的是金色,你就来黑灰色那款吧。我们也算集齐了所有颜色,不知道能不能召唤神龙。”

“不对,之前给大姐他们买手机的时候,X东上的黑色没货了,我再去看看。”说着,阿诚就掏出了手机,直接点开了APP。


明楼本想跟他说不忙在一时,但看着阿诚单手握着plus,拇指在屏幕上翻翻点点,心里有种莫名的滋味。

毕竟很久之前的阿诚自己说过,他并不喜欢人类。即使在遇到了明楼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还是不喜欢人类。

可如今,那个曾经与人类世界总是显得格格不入的阿诚,活得——如鱼得水。

明楼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只是说了句,“黑色和金色,这搭配不错。”

阿诚继续低着头戳手机,没说话。

反正天黑,看不出来他脸红没红。


给明楼选两套日常装并不算难,商场一进门左手边连着两家男装店。

选鞋子往商场里面走了一些,不过正好,买居家服的生活超市也在那个方向上。

本来明楼还表示很多东西超市买就可以了,他对这些不算看重。

阿诚给出的解释却义正言辞,“说好了我包养你。”

说这话的时候,阿诚佯怒的表情有些夸张,最后自己被绷住,扭头忍笑,肩膀先颤了起来。

明楼也被他这样子逗笑了,价格的事情,也就随着他了。


给明楼里里外外都买够了换洗的,他俩才下一层,去了超市。


两个男人推着购物车逛超市什么的,大抵还是比较稀有的存在。

周围的顾客偶尔会投来探究的目光,但也没有更多的打扰。

阿诚认真的在生鲜区挑挑选选,压根没在意。

明楼倒是注意到了,但完全不理会。眼神跟着阿诚转,时不时搭上一句。


逛到一半的时候,阿诚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阿诚第一句话是对明楼说的,“把你户籍的事情忘了。”说完,才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可能需要晚些日子再去了。”

……

“现在我大哥也需要一套户籍,等你们给他做好我再带他们一起过去照相。”

……

“当然,还能有谁,还是你更期待是大姐给我们找的姐夫?”

……

“差别对待能再大点么?”

……

“反正车是我开,人是我带,大不了我就去找其他路子。”

……

“你这路子的确正,但也不意味别家的偏方不管用啊。”

……

“没问题,后天见。”


“搞定!”阿诚冲着明楼比了个耶的手势,继续他的选购之路——“要黄瓜味的还是青柠的?”

“一样来一包吧。”明楼答的也顺溜。


明楼虽然没看清到底是谁的电话,也听不清对方说了些什么,不过听阿诚的意思,他倒是有个大概的人选。

不过看到挂了电话的阿诚,眼睛里那抹战斗胜利般的神采飞扬,他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如果迟早要见那个谁的话,那迟了总比早了好。

毕竟,真问起来,明楼也只有一句,“他怎么还活(mei)着(si)!”


大包小包的出了商场,阿诚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明楼接过阿诚手中的购物袋,让他腾出手来接电话。

这次来电明楼看清了,是明小台。

“你猜小台会让咱俩带什么回家?”单手滑屏的时候,阿诚还有时间睇给了明楼一个融入眼底的笑容。

明楼望着他,也忍不住笑了。

可惜,还没等阿诚叫一声小台,这个微笑就凝固在了他脸上。

“你和大姐先回家,我和大哥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根本不需要明楼开口询问,阿诚就说出了缘由,“他们俩遭到了袭击……”


※时间调回一个小时前※


本来应该带着明镜直接回家的明小台灵机一动,打算借着消食散步,带着明镜去逛一逛校园。

他所上的大学离这里也不算远,公交一站地,完全可以走着过去。


明小台的提议,明镜自然不会发对。


暑假里的夜间校园,自然是人少灯黑。

但在明镜的实力捧场下,夜黑风高的氛围,根本抵消不了明小台的热情。他依旧兴致勃勃的跟明镜一一介绍:这是图书馆,期末的时候大家都疯了似的抢座位;这是主教,机房在十楼,临上课挤不上电梯的时候,特别有利于身体的锻炼;这是我们宿舍,不过反正也没人我们就不上去了……


因为是市区里的老校区,整个学校不算大,逛起来压力全无。一圈逛罢,明小台还颇有兴致的带明镜绕到了学校西门,给她点了一杯红豆布丁奶茶,说好多女生都喜欢。


明镜喝了一口表示不错,转头就问他,“小台在学校里交朋友啦?”

这问句虽然没提性别,但明小台也明白大姐的意思。本来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也就实话实说了,“寒假之前交了一个,不过开学回来就分了。”

“吵架了么?”

“也没有。跨年舞会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在一起了,可后来总觉得差了些什么。一个寒假也没怎么联系,后来自然而然的就分开了。”

“那就是缘分还没到,不急。”小口喝着奶茶,明镜安慰道。

闻言,明小台倒是笑了,“我是不急。到时候你们别催我就好。”家长催婚的事情,他虽然没赶上,但也听过不少。

“缘分这种事情怎么能急呢?”明镜对此倒是不理解,“生命之路漫漫无期,如果不能找到一个贴心之人陪伴,那还不如独来独去,倒也落得潇洒。倘若能遇到,那定要好好抓住,孤独终老,毕竟有些可怜。”

“大姐这么多年就没遇到一个贴心的人么?”明小台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明镜喝奶茶的动作和脚步都顿住了,整个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几个黑影,从夜色里向他们气势汹汹的围来。

等看清了,明小台也不由得绷紧了神经——城市里,怎么会有狼?!

不对,这帮目露凶光的犬科野兽,也许比狼还要可怕。


他们现在所在的是一条灯光昏黄的暗巷,本来是大学后门的小吃一条街,但暑假里的停业让一切显得有些萧索。明小台也没少从这里走过,本想抄近路就此回家,却没想到遇到了这几只亮着獠牙的凶兽的围堵。


明小台下意识的要把明镜护住,却没想到一伸手,反而被大姐拽到了身后,还被那杯没喝完的奶茶塞了满怀。


明镜走上前,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长鞭,盘了好几圈被她握在手里。

不等明小台说些什么,明镜手腕一抖,鞭子“啪”的一声,宛若惊雷般,在这条昏暗的巷子里炸响。


只用了半分钟,不,也许只有几秒钟,明镜就结束了战斗。

几只被打疼了的犬类,夹着尾巴秒秒钟跑了个没影。

凭空收了鞭子,明镜转了转许久不运动的手腕,从保持呆愣中的明小台手里拿回奶茶,还不忘吩咐他,“给阿诚打电话,让他们快点回家。”


阿诚和明楼回家的速度比明小台他们俩还要快一些。

虽然电话里明小台已经说了没事,但阿诚还不放心。等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还是忍不住回拨电话顺便出门找人的时候,明小台已经在门口掏钥匙了。

阿诚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大姐,具体什么情况?”阿诚先问向了明镜。

不过回答的却是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明小台,“大姐拿着鞭子分分钟……不对,秒秒钟解决了那几只饿狼!”


“狼?”阿诚诧异的转向明楼,第一反应也是‘现在还能看见野生的狼?’

不待阿诚继续询问,明楼就把他往客厅拽,“有什么话坐下说。大姐逛了这么久,也累了。”


阿诚这才意识到刚刚他把大姐他们堵在了玄关,有些不好意思,遂了明楼的意往里走。


大姐大概真的累了,移步到巢前就变回了青凤的模样。

不过还是开口说清了问题,“不是狼,比狼要大,皮毛是黑色的,眼睛不是很清澈。一共七只,进退有度。”

明小台看明镜说的就简单,本想补充,却发现两个哥哥已经get到了全部重点,神色有些凝重。


“大姐的意思是,它们是被操控的?”明楼呷了一口自己倒的热茶,问道。当然,这杯本是倒给大姐倒的,就是没曾想他刚拿起茶壶大姐就变回了原形。

青凤点头,“而且,应该是冲着小台来的。”

遇到明小台惊诧的目光,阿诚解释,“如果是想对付大姐,那背后的必定是熟‘人’,只派几只黑狗过来,作为见面礼也属太轻了。”

已然见识了大姐战斗力的明小台,颇为理解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到底谁想要小台的命,或者说,谁想要明台的命。”放下茶杯,明楼做了阶段性总结。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最终也没有定论。

我明敌暗,明小台的过去又一片模糊,能用的线索少之又少。

最恰当的解释大概是御妖门,但几个年长的都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从听说自己性命有虞,明小台的神色就有些不太好。

如果说明楼他们几个对这件事的情报严重不足的话,那他对于这一切的始末的了解几乎为零。

在遇到阿诚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断了经济来源的大学生,可如今,他只是吃吃睡睡了一个多礼拜,好像就变成了某个阴谋里注定要牺牲的那一个。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入的局。只是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陷入了局中。


直到被拍了肩膀,明小台才从思维中挣脱出来。

抬眼就见到明楼拍着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过分柔软的笑容,“别怕,我们一直在。”


明台这才发现哥哥姐姐都在看着他,阿诚嘴角噙着微笑,眨了一下眼睛对他点了点头,青凤也笑得温婉如初,他却再次看到了那个护在他身前霸气十足的背影。


明小台也笑了,他好像,真的不怕了。


看大姐和被安抚了的明小台先后在卧房和客厅睡下,又看了一眼从另一个卧室出来抱着睡衣准备去洗澡的明楼,阿诚站在这套两室一厅的单元房里,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加严肃的问题——

他今天晚上睡哪?!


下一章戳这里【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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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说“黑色和金色,还不错”的时候,阿诚不说话的真相:

“自古黑金出CP,自古黑金还多BE啊!后半句要不要告诉大哥呢?算了,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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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阿诚思考的这个问题是没有意义的【冷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