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性依恋
*现背 1.7w+
*非典型破镜重圆
『他们说那只是同性依恋,是从早到晚一起痛苦一起满足一起为了梦想付出一切而产生的,喜欢或依赖的错觉。
真的只是错觉吗?
长大之后各自分散,然后遇到一个女孩子,你们是彼此喜欢,想要也被世俗允许长久走下去的关系。只是看到她从你胳膊上起身的瞬间,躺倒在你腿上耍赖的瞬间,埋在你颈窝里撒娇的瞬间,深夜与你相对而眠不过咫尺之近的瞬间...这些本该专心体会心动和满足的瞬间,同她真真正正最像爱人的瞬间,为什么会恍如隔世的走神,为什么,会在她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所以,真的是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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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背 1.7w+
*非典型破镜重圆
『他们说那只是同性依恋,是从早到晚一起痛苦一起满足一起为了梦想付出一切而产生的,喜欢或依赖的错觉。
真的只是错觉吗?
长大之后各自分散,然后遇到一个女孩子,你们是彼此喜欢,想要也被世俗允许长久走下去的关系。只是看到她从你胳膊上起身的瞬间,躺倒在你腿上耍赖的瞬间,埋在你颈窝里撒娇的瞬间,深夜与你相对而眠不过咫尺之近的瞬间...这些本该专心体会心动和满足的瞬间,同她真真正正最像爱人的瞬间,为什么会恍如隔世的走神,为什么,会在她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所以,真的是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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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刘耀文从车里下来的时候,闪光灯和尖叫声一起扑过来把他瞬间淹没。不过他今天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抬抬手扯出一个敷衍又已经足够真诚的笑,头也不回大步大步的往里走。
扛着大炮的记者冷笑一声,仗着现场喧哗算不上小声的抱怨,红了就是不一样,走个这么重要的红毯都走的像要飞起来,腿长了不起啊。
结果前面几个正专心致志尖叫的妹子跟耳朵能拐弯似的瞬间回过头来,其中一个举着TNT横幅的恶狠狠瞪他,说我儿子就是腿长,碍着你什么了,死狗仔,别逼老娘一个团粉在这么快乐的日子里扇你。
记者气结,奈何她们人多势众,只好忍气吞声在心里骂回去:你几个儿子都出窝八百年快要各自成家了,还搁这儿护崽呢你个老母鸡。还有谁tm是狗仔,老子是正儿八经娱乐记者。
想了想觉得不够狠,又补一句,团都要解散了还团粉,呵。
讲到这里大家应该能意识到今天的晚会确实不一般——大名鼎鼎但有名无实的大势男团TNT要在今晚的舞台上合体了。
五年前刘耀文18岁,被无数人贷款唱衰的他们团凭借一首国风歌曲爆火之后,延续师兄的优良传统,大家单飞不解散,偶尔的团体颁奖典礼和一年一度演唱会上自我介绍加上TNT这个前缀,再多就没有了。
要怪还是怪公司狗。
眼下刘耀文正站在一间休息室门口,门里传来他几位媒体面前端的是八风不动成熟稳重的哥哥们热切商讨一会儿结束去吃饭到底是喝百事可乐还是可口可乐的话语声。
他在这比以往有增无减的吵闹中做了一个深呼吸。他有点紧张。
这叫近乡情怯吗?他在心里嘲讽自己
不过近的哪门子乡怯的哪门子情呢?刘耀文,你可真有出息。
“文儿哥,终于来啦” 严浩翔先看到他,故意咬重那个儿化音逗他玩儿,一句招呼被他打的千回百转波浪线直直上天。
刘耀文一边熟练的应付哥哥们来势汹汹的爱一边往角落看去,果不其然对上一双笑意莹莹的眼睛。
宋亚轩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笑,握着的手机屏幕将熄未熄。
真的挺忙啊,刘耀文想。
去年年底的颁奖典礼他没有来,听说是在国外拍戏赶不及回来。现在看,在国外待了几个月没晒黑也没有瘦。
看样子没太挑食也没吃太多苦,还不错。
像是牵挂了许久的事情终于落地,刘耀文轻轻松一口气。
宋亚轩默默等哥哥们蹂躏幺儿蹂躏的心满意足各回各位了,才笑着轻声同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文哥。”
熟悉的声音和语调,一瞬间把刘耀文带回那个视频连线的夏天。
“好久不见”
“确实,我们已经几个小时没见了”
这次是真的好久不见啊宋亚轩。
我们已经快一年没有见面了,宋亚轩。
他这样想着,却只是对角落里还乖乖望着他的人笑了笑,转身跟工作人员进了化妆间补妆。
02
在后台候场的时候,以大哥二哥为首,一帮人对他现在的感情生活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关心。
刘耀文谈了一段恋爱,跟一个还没崭露头角的美貌小演员。
只不过两个人在公开俩月之后就分手了。
他的粉圈确实因为这件事动荡了一阵,不过他工作室的团队将此事处理的很好,后续的影响并不大。
路人网友都默认了他俩是被迫联合为新戏炒作的苦逼打工人。
还算是了解些内情知道当初其实是他自愿要官宣的人一共也双手就可数尽。
眼下他被这些人围了一圈,危机早已解除,大家也就都有了心情打趣。
在哥哥们眼里,他再如何事业有成,也还是一个小孩子。他二十三岁的恋爱在他们眼里与什么都不懂的未成年人早恋没有区别,是不论过去多久之后聚在一起都会被拿出来作为可爱事迹追忆一下的谈资。
他深谙这些,就也不再辩解,半真半假用跟小时候害羞了一模一样别扭的语调撒娇
“诶你们好烦啊真的,我当时是想着试一试嘛又没想那么多——”
丁程鑫闻言立马瞪大了眼睛,
“试一试!?什么意思哦刘耀文,你这个身份是什么都可以试一试的吗——诶亚轩,你听听这话说的,不过你当时在国外拍戏可能不知道,他这个轻描淡写的试一试让微博炸了两天...”
至始至终宋亚轩没有插过话,即使他们聊的热火朝天他也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笑。
丁程鑫大概以为他对情况了解不多所以这么安静,一激动硬生生掰着刘耀文转了个方向面对他好控诉当时的“盛况”。
台上的节目终至尾声,观众捧场的掌声隔着一边耳返传进耳朵。
刘耀文在这嘈杂至极又朦胧的好像天外传来的喝彩声中抬头望向对面那个人的眼睛。
而那人笑着望向丁程鑫的眼睛
他专注的看着丁程鑫,余光至始至终不曾分给过自己,然后轻声开口,柔软的声线几乎淹没在台前鼎沸的人声之中
“丁哥,从十二岁到二十三岁,他也就任性了这么一次。”
是在为他求情?还是在为他解围?
如果是解围,这话其实说的很没水平,毕竟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里,谁又不是在最有资格任性妄为的年纪里什么都不能做呢?
这就是养成系注定要付出的代价。
大家都一样,他刘耀文除了年龄最小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又凭什么非要任性这一次。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以往会配合他们一起逗弟弟的宋亚轩这次突然为了一句玩笑的诘问认真辩解
“——接下来有请,时代少年团!”
“诶走啦走啦,上台了”
“上台了上台了,加油加油!”
主持人的声音恰好响起,哥哥们默契的将刚才的场景翻篇不提,整理服装向台上走去。
刘耀文却站在原地盯住正笑得开心与张真源击掌的宋亚轩不肯迈步
——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这样说了又不肯看我,他想,你有本事就今晚都不要与我视线交错。
可某人长大之后再没有吃过他的激将法,下一秒宋亚轩就转头对上他的视线,目光十年如一日的清澈坦然,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疑问和错愕,笑着问
“文哥,怎么不动?要上台啦。”
就好像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想的太多。
刘耀文深深与他对视一眼收回视线,不回答也不再笑,抬手带回耳返大步走向舞台,目不斜视与人擦肩而过
这赌气来的不讲道理又莫名其妙
可是没有办法。
他二十三了,比起十五六岁时却毫无进步,那人还是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一句状似无意的话语就能让他丢盔卸甲输的翻不了身。
四两拨千斤,他从来都是那个不争气的千斤。
难免同自己生气。
03
时隔许久听着曾经练到想吐的歌跳舞的感觉很好,身边是随时可以默契互动的队友而不是伴舞的感觉很好,专业舞美代替论斤洒下的彩带和干冰的感觉就更好了。
一切如此完美,几乎让他找回了还在那个薛定谔的红着的小糊团里当忙内的快乐肆意。
所以表演结束从舞台侧边退场的时候,在感受到熟悉气息行至身侧的瞬间,他行动快过一切思考,伸手圈住了余光里那只伶仃又漂亮的手腕。
全场有一秒的寂静,下一秒尖叫声掀翻了屋顶。
摄像愣住了,导播愣住了,被牵住的人也愣住了。
而粉丝看着迟迟未切镜头的特写大屏疯掉了。
这些疯掉的人未必都是cp粉,只是人本来就是解释不通的一种生物,也许几年前她们还在互联网上为到底是你儿子倒贴还是我儿子倒贴的降智问题撕得昏天黑地,可当曾经真的成为了回不去的曾经,阔别已久的微末细节里可供窥探的,那些曾让她们恨得咬牙切齿的过去却又让她们热泪盈眶了。
大概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爷青回吧。
两位当事人在全场疯狂的哭喊尖叫声里保持着牵与被牵的姿势足足三秒,在出楼之后难得算不上失态的失态了。
好奇心害死猫,习惯性害死刘耀文。
哦,顺带也害死宋亚轩。
可见习惯这个词的杀伤力有多大——大到可以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其实先于粉丝的返祖行为,刘耀文在搭上手并感受到宋亚轩一瞬间的突然僵硬之后就已经反应过来了。
——记不清是多久以前了,反正大概是很久以前,在他们还只以团体为单位活动的时候,每一次退场下台之后刘耀文都会拉住宋亚轩的手腕,而宋亚轩会一瞬意会停下脚步等他搭上自己的肩。
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约定俗成的要两个人一起走。
这只是一个动作而已。
这只是一个很久没做了的动作而已。
这只是一个,很久没做,但也没有人忘记了的,动作而已。
宋亚轩那一瞬间展露出来的僵硬和讶异足够说明一切,这个认知让刘耀文痛苦又快意。
——不是只有他记得,不是只有他还被过去束缚着。
所以他明明可以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收回手,就当作是不小心的肢体接触,却还是顺从本心的握住了,亲自坐实了那几秒,一定会被营销号拿来大作文章的,引起粉圈动荡的,微妙又缱绻的氛围。
他承认自己有些病态,还很缺德,可是长大后宋亚轩的无措和露馅的软弱太难捕捉,而他报复性的,不肯放过。
既然都放不下,凭什么只你表面洒脱。
04
下了舞台,张真源作为最先换好衣服的那个闲来无事在后台游荡,荡到门口看见自家弟弟倚着门框站立,低着头,插着兜,很深沉。
于是他走过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耀文儿,想啥呢?可以去换衣服了,后面没我们事儿,直接去吃饭了。”
走神的人抬头看见是自己,点了点头说“好”,转身往换衣间走。
张真源欣慰的注视着自家弟弟气场越发强大但还是一如既往乖巧听话的背影,结果乖巧的背影走了几步回头,说
“张哥今天,怎么不跟我击掌啊”
语气轻缓表情莫测
张真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搞的莫名背后发凉,但反应过来之前问话的人已经转过头插着兜飘远了。
张哥疑惑,张哥委屈,张哥百思不得其解
小时候可可爱爱简单直接的拽哥长大之后都会变得这么难以捉摸的吗?
......
等七个人在餐厅聚齐,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
刘耀文进包房时其他人都已落座,视线在与马嘉祺投来的微妙目光交汇时脚下几不可查的一顿,走去唯一的空位坐下。
宋亚轩偏过头,把菜单递给他
“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没有帮你点。”
很好,很自然,很客气,很不熟,很善解人意,很礼数周全。
刘耀文在内心咬牙切齿,笑着接过菜单说谢谢
——都是正儿八经拍过戏的人,看看谁能坚持演的更久一点。
“这个菜,这个还有这个,这几个菜都不要加辣,这杯长岛冰茶换成酸奶吧,还有——”
“文哥”宋亚轩笑着打断,“长岛冰茶是我点的,还有墨鱼汁意面也是我点的。”
包房里突然很安静。
在这份安静里,刘耀文侧头对上宋亚轩笑意未达眼底的视线,“我知道啊,可你后天就要开演唱会了呀哥哥,今晚就忍一忍,不要吃辣也不要喝酒了,嗯?” 他同他低声讲话,最后一个字尾音落得又轻又低,语气亲昵而熟稔的旁若无人,像在哄劝。
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眼下盯着自己刚刚递到刘耀文手里的单子看起来像快撅过去了。
贺峻霖在满堂沉默里最先反应过来
“——呃那什么,就按他说的来吧,嗯,可以下单了我们。”
刘耀文像是对自己掀起的一切暗潮汹涌无知无觉,闻言转过头把菜单还给服务员,还不忘微笑着颔首道一句“麻烦了”。
心里想宋亚轩面无表情盯着自己又不说话的这个画面真是久违了。
不错。
......
服务员带上门离开了,大家默契的捡起之前被打断了的话题,刘耀文听了一会儿,拿起从刚刚开始就震动不停的手机。
张真源在微信里问他
——你今晚怎么回事?
——不对,你俩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吵架了?啥时候吵的呀,你俩啥时候吵架变得这么恐怖了...
后面配了一个小人抱臂发抖的表情包
刘耀文想笑,还是先给他一脉和平下独自瑟瑟发抖的张哥喂定心丸
——没有吵架。
没有吵架,只是,赌气而已。
这个赌气的原因,在场剩下的没来私信问他的人大概都多多少少可以意会不可言传。
至于他们俩的赌气是何时开始从只是睡觉在中间放龙猫变成身边所有人都惨遭牵连的微妙氛围的,
大概从他某天突然到来的生长痛开始?
又或者是他的第一颗智齿。
...
真是好久之前了,久在他和宋亚轩还在一床被子里睡觉时,有天晚上他被智齿疼醒,在宋亚轩身边哼哼唧唧的翻来覆去,成功把宋亚轩给闹醒了。宋亚轩以为他又腿疼,手往他膝盖处伸到一半被摁住,刘耀文蹭到他耳边,黏黏糊糊口齿不清的说别揉腿,我牙疼,你给我揉揉脸。
宋亚轩闭着眼睛锤他一拳,翻身起来找手电筒。
宋亚轩下床去找手电筒,刘耀文就坐起身抱着一团被子在床上眼泪汪汪看着他,宋亚轩拿好手电筒往回走,看到他这个样子又心疼又好笑,跪坐回床上,低头托起他的脸让他张嘴。
宋亚轩举着手电筒一边看一边问说哪里疼
刘耀文抬手去抓他托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腕,哭唧唧说左边后面
宋亚轩再凑近一点,轻声说你别动
刘耀文就真不动了。倒不是因为他突然愿意听话,而是他的注意力被转移的很彻底。
哥哥离他好近。呼吸打在他脸上,微搭下来的眼睫温柔散落,盖不住润黑瞳孔里的波光。
哥哥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一直知道这个哥哥漂亮,却不知道他能漂亮到这种程度。
实在是,太漂亮了。
也太温柔了。
刘耀文像被夺了魂,握着宋亚轩举着电筒的那只手腕猛然一拽,手电筒丁零咣当滚到床下去,与此同时宋亚轩毫无防备的被他推倒,黑暗里他覆在哥哥的身上,在离他唇角不到一寸的位置停住,哑声说我很想亲亲你。
房间里有片刻只剩他们俩交错的压抑喘息声。
然后刘耀文感觉到唇角有柔软湿润一触即离。
他还在愣神,宋亚轩已经抵着他左肩把他推开自己坐起来,一边把滑到肩膀的宽大领口扯回原位一边低头状似云淡风轻的说亲也亲了,明天你该去看牙了吧刘耀文小朋友
刘耀文小朋友呆愣愣坐在床上,他本能的觉得不该只是这么简单,可哥哥确实对自己予取予求。
好像没什么可不满意的。
又开心起来,觉得自己牙都没有那么疼了。
不愧是宋亚轩儿,揉腿腿不疼,亲嘴牙不疼。并且这样一个宋亚轩,只给他揉腿,也只跟他亲嘴。
他爬下床去捞手电筒,故意大声嘚瑟
以后我女朋友要是没你温柔好看,我都不乐意亲亲她。
黑暗中他错过了他哥哥上一秒还红着的脸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苍白下去的瞬间。
趴在床底摸索半天没听到那人回音,他正想探头去看。
宋亚轩淡淡的声音隔着一层床板传下来
行啊,希望你说到做到。
第二天刘耀文真的信守承诺起了个大早被staff带去看牙。
牙医让他躺下来,打开照灯用各种各样的器具在他嘴里捯饬一阵,说你这是智齿发炎了。
刘耀文盯着照灯回嗯。
心里想我昨晚真的跟宋亚轩说了想亲他?艹!
牙医看他挺淡定,接着说你先回去吃几天消炎药,把炎症消了再过来
刘耀文盯着照灯回嗯嗯。
心里想我怎么能对宋亚轩说想亲他?艹!
牙医觉得这小孩挺配合,欣慰地说到时候过来了再拔牙
刘耀文继续盯着照灯回嗯嗯嗯。
心里想然后宋亚轩就真的亲了我?艹艹艹!
牙医乐呵呵转头,跟staff说这小孩真不错,长得精神,遇事也稳重,不怕苦不怕疼,盯着灯这么久也不怕晃眼,能成大事啊!
staff看一眼还躺在床上盯着照灯宛如入定的老幺,干笑着附和说是啊是啊,谢谢谢谢。
心里腹诽那估计只是因为他今天早起还没睡醒,根本没get到你说的那些,什么吃药,什么拔牙。
不过这一次staff真的冤枉了我们未满十五的老幺,经过了昨晚那件事,吃不好和睡不饱这种没有深度的事情已经不再够格是他的烦恼了。
人家有了少年心事。
人家烦恼的是自己怎么就按着哥哥把人初吻给占了。
哦,那也是他自己的初吻。
一腔少年心事的刘耀文上了车,望着窗外眉头紧锁。
他没经历过,他不明白——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会有玩的特别好的人,可他们会不抱着这个人就睡不着吗?会因为他和别的朋友有了肢体接触就吃醋到无法表情管理吗?会特别喜欢和他十指相扣到大庭广众下也忍不住这样做吗?会在看鬼片的时候因为有理由把他圈在怀里而沾沾自喜高兴到想要立刻再下载十部吗?
会在深更半夜,看着他就突然有想要吻他的冲动吗?
如果不会,那他这样又是什么?
是——喜欢吗?想要做他男朋友的喜欢?
刘耀文被自己一通分析后得出的这个结论吓了一跳,又接着想
可是宋亚轩儿也回吻了自己,也一定要与自己手脚交缠的入睡,也总故意让自己吃醋,也喜欢与自己十指相扣,也愿意同自己一起看鬼片被自己圈在怀里,即使害怕的要命。
这是喜欢吗?哥哥也喜欢自己吗?
难道他们要在一起吗?
刘耀文被这个念头惊的浑身一冷,觉得牙都又开始痛了。
他还想不到太长远,也许是害怕想的太长远。即使这样他也明白这个念头有多可怕——比舞台上忘动作更严重,比完不成老师的表演任务更严重,比马上要上台表演了膝盖却又开始痛了都严重百倍。
他和宋亚轩儿,会不会因为这个,分开?
刘耀文突然就觉得呼吸困难,一把拽下口罩,动作大的把前面正在开车的staff吓了一跳。
他却顾不上安慰,草草应一句没事拿起手机开始百度。
先查同性恋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结果出来一堆科学解释和调研数据看得他头昏眼花。
又退出来重新输入,十五岁的男孩子会喜欢吃好朋友的醋吗,会总想着肢体接触吗?
翻了半天看到一个回答,说“这种状态可能是同性依恋”
看头像和网名,显示回答的是某某知名心理学专家——这个回答的赞还很多。
于是他火速点开这个回答,里面详细解释了同性依恋可能产生的种种原因,和产生之后的种种表现。
看完之后彻底心安——这里面描述的与他和宋亚轩儿都对得上,他们确实因为经历特殊把彼此当作精神依托——哥哥们也总打趣说他们太黏糊太依赖对方了。
但这不是喜欢,只是一起经历了太多分别和重逢,见证了彼此太多特殊的时刻,又从早到晚一起训练同甘共苦而产生的,喜欢的错觉。
又想,自己幼儿园的时候还喜欢过那个看起来有一堆彩色发卡的羊角辫班长,宋亚轩儿未来对象的理想型还是谭维维老师——他们喜欢女孩子啊。
专家也说了,同性依恋不等于同性恋。
真好,他和宋亚轩儿不用收敛什么,不用痛苦的保持距离,也不用担心会为此分开,刘耀文了却心事坠入梦乡前迷迷糊糊的想。
...
所以轨道的偏移其实都有迹可循。
确认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放在往常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和宋亚轩分享。
毕竟向哥哥证明自己成熟稳重且懂得不少,一直是他乐衷于做的一件事情。
偏偏这次他却选择了不提。
彼时他还没有想通其中关窍,只是本能的觉得暂时不该与哥哥说。
因为这个秘密与以往那些好像是不一样的,不可相提并论的。
后来才懂那是因为没有把握——这个掩饰的借口如此拙劣,实际上是一戳就破,十几岁的自己假借天真可以装作被说服,潜意识里也是不信的。
很多人说他天生勇敢,狠劲上来了就像匹难得一见的孤狼。
可是再厉害的孤狼也会有软肋。
而宋亚轩一旦和分离挂钩就会成为他的软肋。
他们因为身份被推着八百倍速的长大,可是未来毫无定数,他还没有做好准备面对。
于是难得怯弱,只好骗人骗己罢了。
那天回去之后他俩都对半夜的吻绝口不提,宋亚轩待他也完全没有任何改变,该如何玩闹就如何玩闹,原来怎样纵容就还是怎样纵容。
刘耀文对此很满意,彻底放下心,干脆把那些想不通的疑问和忧愁都抛诸脑后。
俩人都没有要改变相处模式的意思,结果私下里越来越黏糊,甚至到了在镜头前也忘记要收敛的地步。
哥哥们率先受不了,半开玩笑的吐槽,你们俩是不是注意一点,也过于亲密了,黏糊的简直令人发指。
刘耀文翻个白眼继续挂在宋亚轩身上,说你们懂什么,这很正常好吗。
这很正常好吗,不过是这个年纪最好的朋友之间可能出现的一种现象罢了,叫同性依恋。
偶尔也有过怀疑,在察觉到自己对宋亚轩近乎可怕的占有欲时,在镜头前裹挟私心为他送上十六岁的生日祝语后发现自己控制不住生理性的手震时,在台上听闻他落泪瞬间就想去他妈的站位忍不住要去确认他的情况时。
最受不了他难过,最想看他撒娇,最希望他永远只属于自己。
这些是同性依恋的证明吗?
还有哥哥习惯性的躺倒在自己腿上耍赖,大庭广众下习以为常的同自己牵手,伤心的时候只会埋在自己颈间无声落泪,只给自己的双份生日愿望劵和一起去南极的许愿。
这些是同性依恋的证明吗?
那些镜头前无法长久对视的闪躲目光,散场后刻意避免的双人拥抱,玩游戏一不小心距离过近时宛如擂鼓的心跳。看着彼此就会笑,感受到对方的注视会忘词,在与彼此的合作舞台上向来引以为傲的舞台人格甚至间歇性短暂消失。
这都是同性依恋的证明吗?
大概是吧。
毕竟...能够产生同性依恋的对象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啊,这么重要又特殊,那有什么反应好像都不足为奇吧
他也不知道同性依恋这个症状里会出现的种种反应啊,反正。
...
时间是好快,两年不过弹指。宋亚轩十八岁生日的前天晚上他履行承诺带着这个距成年还有几个小时的未成年人逃了训练。
在无数个被私生包围的日日夜夜里,他给哥哥承诺过某一天会带他在重庆出走,绕开整个世界,只他们两个人。
就在哥哥成年的时候兑现吧,应该会很难忘。他带着一点私心想。
刘耀文把人带到了他们学校高中部的操场,大半夜的,他俩翻墙进去的。
因为很晚了,私生大概以为他们都回去睡了,所以一路上并没遇到多少困难惊险,但两个人还是像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在草坪上握着手一边大喘气一边笑,笑到最后脱力摊在地上。
三月初的重庆夜晚还很凉,草地凝了露水湿乎乎的,但他们懒得起来。
躺了一会儿宋亚轩有点冷,扒开他的手臂枕上去,整个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他身上。
那晚的山城雾气蒙蒙,但隐约可见星光。
像哥哥的眼睛。
刘耀文这样想,今晚是哥哥的生日,寿星最大,就不批评他又不穿外套了。
于是伸手去牵宋亚轩缩在袖子里冰冰凉凉的手。
他的手比宋亚轩大一圈,正好够整个包裹住。
那晚真是很难忘。空旷无人的操场,夜空,雾气,露水的温度和青草的味道。
还有十二点整少年从口袋里变魔法一样掏出的蛋糕。
宋亚轩的反应很捧场,他也确实是被惊喜到了。
他才注意到刘耀文今天晚上穿的外套有些眼熟——好像买了有两三年了。
以前刘耀文出去买水喜欢把给他带的乳酸菌揣在兜里,还被站姐拍过图。
刘耀文身为一个穿衣一绝的bking,并不很喜欢一件衣服穿两三年。
宋亚轩乐不可支,说你今晚翻出这件衣服穿是因为只有它的口袋揣得下蛋糕吗?
刘耀文看着这个丝毫没有良心还嘲笑自己的哥哥很无奈,还是纵容的笑着说是,是为了揣,给你的蛋糕,
宋亚轩儿,十八岁生日快乐哟。
他又翻出一根蜡烛和从马哥那里顺来的火柴,插在那块已经在包装盒里晃的七零八落的切片奶油蛋糕上,费了半天劲儿点燃
宋亚轩儿,许个愿。
——哥哥的眼里有水光,是被自己感动到了吗?
他端着蛋糕看哥哥被笼在蜡烛燃烧的微弱火光中闭着眼虔诚许愿,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啊,可是太少了。
哭出来会很丢脸,他吸吸鼻子,赶在宋亚轩睁眼之前撩起一块奶油抹去他鼻尖,果不其然那人尖叫一声睁眼扑过来要报仇。
他俩你来我往互相抹了几道,期间蛋糕端不稳好几次差点盖到地上,最后还是寿星舍不得了,宣布停战,坐下来接过那看不出原样的小小一块开始啃。
他看着寿星埋头苦吃了一会儿,轻声问好吃吗。
宋亚轩抬头说你想尝尝吗。
暧昧氛围的侵略不过转瞬之间,等他回过神来,他们已经接了一个奶油味的吻。
浅尝辄止,就足够惑人。
亲完他俩额头抵着额头微微喘息,他比宋亚轩高一点,恰好能看到他的微垂的眼睫,流畅的鼻梁,还有尚未闭合的色泽艳丽的唇。
鬼使神差的,他轻声提问,宋亚轩儿,我们是不是,真的太过亲密了?
说不清是想求证什么。
宋亚轩听完呼吸一顿,向后靠拉开距离,注视着他的眼睛,难得不带笑意的眼神说不清道不明
他说你觉得呢
不想回答的问题就踢皮球传回给他,这确实是宋亚轩惯用的伎俩。
刘耀文受不住他的视线,莫名慌乱又心烦,干脆向后躺倒在地上,抬起一只胳膊挡住眼睛,声音闷闷
我不知道,我们好像是太过亲密了——哥哥,我们这种其实有个学术名称,叫同性依恋,你听过吗?就是青春期的男生,或女生,因为太过依赖某个同性好友,所以产生强烈的占有欲和...喜欢的错觉。
后面几个字越说越轻,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之后周围彻底陷入寂静。
久久没有听到宋亚轩的回应,他放下胳膊坐起来,哥哥坐在他身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隐匿在阴影中无从探寻。
刘耀文一整个晚上不知从何而来的心慌瞬间到达顶点,他探身过去抬起宋亚轩的脸,心里祈求他可千万不要是在哭啊
可是他为什么下意识觉得哥哥会哭呢?他没有来得及去想这个问题,因为宋亚轩下一秒抬起眼,除了因为熬夜有些泛红之外,眼底干燥又清明。
他看着紧张兮兮的刘耀文笑起来,说以前没听过,
不过现在知道了。
哥哥情绪一切正常,笑起来也没有勉强的意思,还是一如既往漂亮又可爱。
他松口气,语气轻快的转移话题,蛋糕吃完了,我们回去吧?丁儿让我们也不要在外面待的太久了。
...
那天之后宋亚轩不再像以前一样时时刻刻黏着他,一些毫无顾忌的小动作也消失了。他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原因也不想去问,毕竟宋亚轩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无理取闹的时候。他还为此跟哥哥冷战了一段时间,可很快他发现这次赌气只是他单方面的,哥哥除了没有那么主动的与他亲密之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还是不会拒绝他的亲近,还是纵容他,还是对他最特别。
他决定要学会知足。
也许哥哥只是成年了所以不再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忌了呢。
人都是要长大的。
他也没理由不让宋亚轩长大。
...
刘耀文的十八岁生日很圆满,几位外地上大学的哥哥专门请了假飞回来给他们看着长大的最小的弟弟庆祝成人礼。
那时刘耀文已经适应了与去另一个城市上大学的宋亚轩长久分开。
他习惯了一个人睡,习惯了不搭人肩膀的走路,习惯了不能和人随时随地共享歌单和各种小视频。
他以为自己习惯了。
可是为什么,进门见到距离暑假一起训练过去才大半个月就好像又偷偷长高了一点的哥哥时,还是会想哭呢?
丁程鑫和马嘉祺一起把蛋糕端进来。
是个看起来就很贵的双层蛋糕,上面有他穿着LAKERS-23号球衣拿着篮球的Q版塑像,旁边站着小猪佩琦和乔治。
他在哥哥们的生日快乐歌里望向角落的位置,有个人默默站在那里。
——十八岁的生日,宋亚轩怎么不再站在我身边?
可是那个人见他望过来抬手指指他正前方的镜头,笑着对他做口型:
笑一笑,要开心。
他就听话的收回视线笑起来。
至少这个蛋糕肯定是宋亚轩订的。他只跟宋亚轩说过他想要这样的蛋糕。
生日歌唱完,他闭上眼双手合十着许愿:
一,许TNT大红大紫。
二,许我们有钱。
三,许我们永远不要再有分别。
没人告诉他这三个他从十五岁开始就年年许的愿望本身即互为悖论。
...
他的第一个愿望坚持许了三年终于实现。
——他们在他十八岁生日的不久之后火的毫无预兆。
彼时他已经要闭关准备高考,公司商量之后非常人性化的决定暂停他一切个人包括团体活动,让他专心备考。
路人关注度上来了,一个不错的高考成绩比什么都重要。
再说,本来其他成员瞬间涌来的个人邀约比起团体活动也是更优选。
他的十八岁生日宋亚轩还是照例给了他两张生日愿望券。其中一张他当天就用了,用来让宋亚轩留下来陪他睡一晚。
宋亚轩上大学之后,他们俩就没有在一张床上一起睡过了。
宋亚轩真的央求经纪人改签了航班,那天晚上他们头抵着头躺在那张熟悉的单人床上,两个人蒙在被子里天南地北的聊天,偶尔你闹我一下我动你一下,然后在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一把掀开被子大口喘气,像是回到以前。
那天晚上他久违的兴奋过头,所以在哥哥问他还有一张生日券打算怎么用的时候想也不想的回答
着什么急啊,还有那么久,我要慢慢想!
可是没有那么久,成年人世界的分离不会有预告。
宋亚轩多给他的那张生日愿望券,突然就找不到机会再用了。
...
分离是转瞬之间,长大却并非一朝一夕,一直到刚上大学,他都还会因为宋亚轩给别人的朋友圈点了赞但没回自己的微信和他生气,然后在下一次的团体代言或晚会见到真人之后毫无原则的上手把人搂进怀里打闹,单方面与他冷战又单方面宣布和好。
宋亚轩也还是那样,很少主动联系他,但见了面就纵容他一切宣布主权的小动作。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跳出这种堪称幼稚的循环的呢?
是他在大学交了新的日夜相处的好友,是他一个人出了越来越多的外务然后某一天突然不会再想“如果哥哥们在就好了”,是他们的合体从半年十次减到一年五次再到一年两次,甚至一年两次人也不一定到齐。
大家被推出象牙塔,身边还是不是彼此都要跌跌撞撞的往上爬。
大三的时候他一个还未与娱乐公司签约的室友追到了隔壁美术学院的院花,好不容易逮着他在学校就立马在和女朋友视频完之后欠欠儿的逗他
年少成名未必就有那么好啊,最想谈恋爱的年纪里什么都做不了,文哥你长这么大初吻都还在呢吧...啧啧
他听了前半句话刚卷了手边剧本想要丢过去砸死这个天天以在他面前秀恩爱秀自由为己任的损友,听完后半句想起什么又低头收了笑,把剧本往桌上一掷出门去打球
一路把球拍的砰砰响一边想,有什么好炫耀的,老子没谈过恋爱,可初吻说不定脱手的比你还早。脱手的对象还比你那院花女朋友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个没见识的玩意儿!
...
但其实那个时候算起,这些他曾经会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那个人来撒娇求安慰的事情,他就已经很久没有特意同那个人分享过了。
...
后来他毕业了,有了个人工作室,接了演艺生涯里第一个有感情戏码的剧本。与他搭戏的女演员刚进娱乐圈不久,漂亮,还带着新人特有的青涩和灵气。
姑娘也是四川人,本人私下里与剧中角色有八九分像——看起来高冷但其实自来熟,胆子特大,行事果决称得上泼辣,吃火锅汤底绝不点鸳鸯,最喜欢的解压活动是坐过山车和看鬼片。
又酷又飒,几乎完美贴合他的个人习惯和十几岁时描述过的御姐取向。
第一次演对手戏就正撞理想型,再加上沉浸式拍戏的加持,很难不动感情。
他们在彻底熟起来之前先坠入了爱河,两个人这方面都格外虎,互相喜欢就立马确定关系——假公济私的谈恋爱,何乐而不为呢。
两位都没什么恋爱经验,身份刚转换时是有一点尴尬,但是性格相近的人熟起来总是格外容易,他们一起溜出去吃重辣的火锅,玩遍午夜场的游乐园,拍夜戏的间隙里一起看鬼片比谁从头到尾不会被吓到...
一切都合拍的出人意料,根本不用刻意磨合。两个人在一起永远不用为了迁就谁的口味点辣的那边都只是微辣的鸳鸯锅,不用为了让对方陪自己坐一次过山车用掉一个生日愿望去哄人,不用选电影时刻意避开恐怖片免得有人被吓到同自己闹脾气。
但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其实心里也没底,捧着他给买的奶茶很忧愁,说刘耀文你虽然来演戏了但也还是个爱豆,你粉丝要是知道我把你拐了会不会把柔弱的我给手撕了
刘耀文低头给她把吸管插好,看着她笑得很温柔,说第一你要是真柔弱也不会拐的到我;第二她们撕不撕你也已经上了贼船没有机会反悔;第三,第三上一个被我粉丝天天顺着网线手撕的人现在活得健康快乐未来可期。
小姑娘正一边吸珍珠一边点头表示赞同,听到第三点被呛了一下,眼泪汪汪做怨妇状,上一个!?你不是说我是你第一个女朋友?上一个是谁?
刘耀文垂眼盯着她的奶茶,微微收了笑,低声回答,上一个不是谁,是,一个队友。
小姑娘表示理解的叹一口气,哦,你原来在团里时的毒唯多啊。
他回神,笑着揉乱她头发,说是啊,还有现在我也依然在团里。
...
热恋中的女孩子都是一样的,他们彻底熟了之后姑娘的小女儿姿态在他面前展露无疑。
独处时喜欢埋在他颈间撒娇,吃撑了歪倒在他腿上抱怨,无聊了拽过他的手摆弄他的手指,乖乖被他圈着肩膀走路,也在玩游戏输了之后冲他笑容狡黠有恃无恐的耍赖。
那段时间他是开心的,像是终于抓住了某个一直同自己差一毫米失之交臂的东西,不再毫无缘由的难过与失落。
这种感觉让他无法再考虑那么多,所以才有了剧组杀青之后无人相信的突然官宣那一幕。
...
按他的话来讲,上了贼船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但贼船没有那么厉害,毕竟也是由人掌控,随时可以调转方向就近靠岸。
小姑娘在公开后被他的粉丝追着狂骂了两个月,终于在他们谈了快半年的时候果断提出了分手。
姑娘下贼船前同他复盘。他作为那个贼真心实意的给人道歉,说对不起,我高估了我对事情的掌控能力,也低估了我所在位置的约束力,我不够成熟,做事欠妥,没保护好你,让你被骂这么久。
姑娘与他分手的下一秒就无缝切换回那个洒脱御姐了,语气同表情一样拽,说这都没什么,与你在一起就做好了被骂的准备,我也是下定了决心要在娱乐圈里闯出一片天地的人,哪能连这些都受不了——再说你流量给我带来的红利我可一分没少吃,做人讲良心,仙女不会又当又立。
他觉得她呸有趣,忍不住被她逗笑,说好,那仙女回天庭之前对本凡人前男友还有何指教?
姑娘也憋不住笑起来,骄傲又漂亮的眸子里却还是带了一点难过
她说前男友,我知道一开始你和我在一起是真的因为喜欢我,就像我喜欢你。这半年你对我也很好,很用心,可后来越向你走近我就越觉得——刘耀文你真的还喜欢我吗,可能是我狗血小言看多了,但讲真,如果不是你从小在镜头前长大履历清白,我都要怀疑你有一个难以释怀的旧情人——你演的不如剧里好,至少我还是察觉到,你在同我最亲密的那些时刻,总是突然就走神。
所以无关粉丝,这才是我与你分手的原因。最后姑娘这样总结,在他愣神的瞬息里把自己的结账单拍到他面前,戴上墨镜踩着新买的高跟鞋“噔噔噔”走出了餐厅。
那天他在包房里从正午坐到了傍晚时分,一直以来被包裹在谎言里呼之欲出的某样东西终于赤裸裸的摊开在他面前
他打电话给马嘉祺,那头响了一会儿接起来,语调上扬说耀文?难得主动给你哥哥我打电话呀。
他在这头试图回应,却感觉发声都费力,延迟几秒终于还是皱眉哑声开口,字字都说的好艰难
他问,马哥,我和宋亚轩儿,你们那时真的觉得我俩这样很平常吗?
一句话问完那头良久的沉默。
这个沉默却已经给了他答案,这通电话他打的这么莫名其妙,问题模糊且前言不搭后语,被问的人却还是能一瞬意会,且无法回答。
——所有人都看出他俩过了线,只他用过于依赖做掩饰认定只是最好的朋友。
认定只是年少无知时喜欢的错觉。
真的是错觉吗?
他们尚且无知无觉的时候就在彼此人生里刻下了那么深的烙印,从此以后与旁人做的每件事都看到他的影子。
这也可以归责给年少时的错觉吗?
...
06
“文哥,这是意面,不是炸酱面,也不是热干面。直接给我就好了——不用拌。”
在刘耀文不动声色的把一盒纸巾从宋亚轩左手边拿走并抽出一张递到他右手边,又不动声色的从服务生手里夺过那扎牛奶自己给宋亚轩倒满,并再次不动声色的从宋亚轩面前端过那盘意面试图把它拌一拌时,宋亚轩终于忍无可忍出声制止了这种可以但没必要的行为。
刘耀文闻言动作一顿,一边看起来毫不在意的把盘子端回去一边三分讥讽七分漫不经心的冷笑
“呵,当时在韩国给你拌饭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用拌。”
旁边张真源听到这句话,从刚才起一直往这边飘的眼神从疑惑不解直接转为了担忧怜悯。
我好好一个弟弟,虽说靠脸就可以吃饭吧,但怎么说傻就傻了,怼人都没有逻辑了——意面和拌饭,这是一码事吗?
宋亚轩没去接那盘意面,静静注视着他,与他无声对峙几秒后像是终于屈服,垂眼轻声说
“——刘耀文,咱俩出去谈谈。”
他说完率先走出了包厢,刘耀文垂头在哥哥们汇聚的视线中面无表情的盯着那盘意面,几秒之后站起来向外走,金属的椅子在瓷砖地面上骤然后退划出刺耳声响。
包箱沉重的门在身后合上,隔绝了丁程鑫问“要不要跟出去看看”和马嘉祺回“让他们自己解决”的话语声。
他握着门把手看向走廊尽头面朝落地窗站立的侧影,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想
——回不去了,反正早就回不去了。最开始我想逃避的真相,后来你想粉饰的太平,都是回不去的证明。我们俩都是胆小鬼,谁也没资格怪谁,哥哥。
所以不要看起来这么难过,你一难过,我就觉得好像事情走到现在这样无法挽回的地步都是我的错。
他这样想着,一步步往走廊尽头走,鞋底与空旷的长廊地板磕碰出的声响像离悬崖边缘越来越近的报警。
“刘耀文,为什么要这样?”
又来了!他云淡风轻的站定,面无表情接住哥哥的目光,心里却在崩溃呐喊
又来了,又是这一套,又是这种无助又无措,强压着难过还好像拿他非常无可奈何的眼神,好像全世界的人下一秒消失也还是他的回答最重要的眼神,好像他不在下一秒道歉服软就会伤心委屈的活不下去的眼神
搞什么啊宋亚轩,他想,你都二十五岁了,怎么还要用这种不正当手段在我这里取胜。
以前,他俩吵架或冷战——其实细算起来真是宋亚轩不占理的次数居多——他有时都在想,哥哥是不是把恶劣因子都在自己这里挥散完了,所以才能在其他人面前时时刻刻都保持乖巧软糯。
这可太tm的不公平了!十几岁的小刘同学顶着一张拽哥脸在镜头前越想越气,越气越拽,在心里发誓——这次他刘耀文要是再给宋亚轩让步,他!就!是!狗!
结果下一秒感觉到那道越过大哥二哥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立马自动脑补出那人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办,委屈的要命,难过的要死,就差把“刘耀文你为什么生我的气” “刘耀文你怎么还不来哄哄我” “刘耀文不理我了我好难过怎么办怎么办sos”几个问题怼在他脑门上了。
于是当狗就当狗,反正心软是不可能不心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敌我悬殊就不做无谓的抵抗,早点缴械投降及时止损才是硬道理。
可是哥哥,这次我真的打定主意不心软了。这次真的不可以心软了,他看着宋亚轩在心里同自己说。
“宋亚轩,你是团里唯一一个在我公布恋爱之后没给我打电话的人。”
对面的人被他跳跃的思维弄得一愣,还是顺从他的逻辑开口像要解释什么,他却没给机会。
“我在群里发完是自愿的那句话之后,丁儿和贺儿打电话来骂了我一顿,翔哥和张哥说我好勇,马哥是最后一个打电话来的,他说虽然不是最好的时机,但他替我开心——你呢,你没给我打电话,你当时怎么想?是觉得我做事太欠考量,或者佩服我这么虎,还是替我开心呢?”
“——你当时开心吗,宋亚轩?”
他看着对面的人垂下眼,看着他的脸色随着自己的问话变得苍白,看着他几次试图开口却最终还是归于沉默
“你当时给我发微信,说恭喜我真的找到了梦想中的女朋友,说我和她看起来很般配,说祝我们长长久久——这些都是真心的吗,宋亚轩?”
他看见哥哥眼眶红了,垂落的睫毛每次抖动都闪出一点晶莹。
他觉得自己好过分。
“你当时——也像现在这样哭了吗,宋亚轩?”
他自顾自的轻声说完,看着自己伸手接住的那滴水光怔神,一瞬间怀疑自己被附了身,不然怎么能做到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讲出这样残忍的话,对着全世界自己最见不得他难过的一个人。
“你十八岁的生日,在学校的操场上,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是同性依恋——你那时相信了吗?你认同吗?为什么在我说完之后突然不开心了?为什么后来不再和我亲近了?”
“——不要和我说你长大了。这种长大不在一夜之间,宋亚轩。”
“如果这些还不够,那再往前一点,采访里我说我们之间是好兄弟一样的相处——你对这个界定有什么意见吗?为什么突然在镜头前怼我?为什么似笑非笑的说我认识你吗?这句语气莫测的话只是心血来潮的玩笑吗,宋亚轩?”
“我原来很蠢,胆子很小,不想面对的事一律装作不懂,总让你难过——为什么不告诉我,宋亚轩?”
他走近一步,捧起哥哥的脸为他擦眼泪,眼神怜惜专注,语气同动作一样温柔,说的话又句句在给人落枷锁。
“——你到底是太在乎我,还是不在乎我,一直拿着正确答案却放任我越走越错,一直看着我们错过。”
“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罪无可赦,你也并非毫无责任呀,哥哥。”
这句不似埋怨的话却是行刑前最后的子弹上膛,宋亚轩作为那个一直被枪口对准着的死刑犯终于彻底崩溃,哭得太狠甚至开始倒气。
他太委屈了,也太害怕了,是不是他的错这也是刘耀文第一次让他这么哭;哭到什么也看不清楚,睫毛不断被打湿变得很重,眼睛很痛,倒气带来的缺氧让头部和肺部也开始一阵一阵尖锐的痛,有一瞬间他是真的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
他觉得自己一直在哭,哭了好久,像是要把下半辈子的眼泪都流完;哭到最后对周围的感知都变得模糊,只知道有只手一直托着自己下巴在擦眼泪;过了一会儿那只手也突然离开了,他哽了一下,瞬间无法抑制的哭得更狠;然后他听到有人叹了一口气,接着自己被搂进一个怀抱,柔软的布料和熟悉的味道都让他感到安全,抱着自己的人顺着自己的后颈向下一路揉至尾椎给他顺气。
啊,是刘耀文。他在埋头哭湿了人肩颈处的一整片布料后,终于朦朦胧胧的想起来,抱着自己的这个人是二十三岁的刘耀文。
十五岁也好,二十三岁也好,只有刘耀文的怀抱让他贪恋过。
...
刘耀文抱紧怀里发抖的人,感觉哥哥的眼泪像被火烤过的针,连绵不断的落在自己颈窝处,烫的胸腔也共振一样被绵密的疼痛包裹。
那些落在肩窝的针在他心里纹身一样刺出几个大字
——爱都是会这么痛的吗?
爱都是会这么痛的吗,刘耀文想,那就干脆再痛一点,再痛一点,反正已经站在悬崖边上,再走一步至多粉身碎骨。
他们做错了事情,注定是无法全身而退的输家,那么今天有多痛,他要让哥哥记住。
他一向待宋亚轩最没原则最心软,这次却做不到不怪他——今天见面之前,他总是克制不住的想以前,那些美好的回忆都变成血淋淋的杀器。
好多个夜晚他自我折磨一样的复盘每一个细节,想宋亚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明白了这种感情,想自己是怎样把他推远又次次在他想要抽身的时候拉着他继续沉沦,想他是怎样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反复进行自我拉扯最后决定放弃抵抗向自己投降。
他是不是很痛呢?面对晚上与他交颈而眠白天却认认真真说出“就是兄弟”的自己;说要带他私奔去无人之处,最值得纪念的日子里送他蛋糕给他亲吻又告诉他只是同性依恋的自己;得到他状似轻描淡写其实用尽了勇气的回应后天真的将此拿来和未来女朋友做比较的自己。
你是不是很痛呢,宋亚轩?
被我刀枪以对,又被我卸掉盾牌。
可我在一些事情上就是不如你勇敢,不如你聪明,也不如你了解自己,你不是知道的吗?
我一直在犯错,一直让你难过,有心之失也好无心之过也罢——可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给我知情权,即使对我再没信心,至少应该知道我最怕你痛啊,哥哥。
就像你放弃了星海来巴蜀的那个夏末,我从小到大第一次主动陪妈妈去寺庙进香,向佛祖求的第三件愿望,都是希望你从此无病无痛,不再有失意难过,一直待在我身边啊,宋亚轩。
......
感觉到怀里的人缓过来了之后,刘耀文正很卑鄙的想趁人之危先把人彻底搞定——哥哥的踌躇,哥哥的眼泪——他也还会为此难过,他也还是喜欢自己,不是吗?
结果怀里的人退出去仰头靠上落地窗,除去有些肿的眼睛和还红着的鼻尖,神情清明又疏离。
就好像上一秒还趴在他怀里攥着他衣领掉眼泪的不是这个人一样。
宋亚轩整个人被笼在窗外色彩混沌暧昧的霓虹光影里,仰着一张顶漂亮顶脆弱的脸垂眼看他,神色冷情又淡漠的开口
“刘耀文,你敢翻旧帐和我说这些,无非是笃定了我现在还喜欢你——可你哪来的自信呢?”
以前在哪里看过一句话,年上者比起年下总是更游刃有余。刘耀文彼时嗤之以鼻,他和宋亚轩天天待在一起,除了身份证上差的那一岁半,平日的相处中宋亚轩还有哪里像个哥哥。
可他现在却不得不认。
明明今天哥哥之前的所有反应,用他混韩圈时总刷到一句话来说,是路边的蚂蚁看了也要停下来感叹一句“他还爱他”的程度,可他现在的表情和语气——
是自己想错了吗?
哥哥已经不再会对自己心软了?
还是自己错了太多,哥哥即使还喜欢也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了?
十八岁后再没示过弱的狼王被这几个念头瞬间吓回小狗勾,一秒没迟疑从自己几天前知道要见面开始就费尽心思筹划着要怎么占领的道德高地上连滚带爬的下来,眼眶红了,低音炮也带了哭腔
“宋亚轩儿,你难道不喜欢我了吗?”
“可我很喜欢你,十五岁开始现在也没结束,和什么鬼同性依恋都没有关系”
宋亚轩还是安静的看着他,不发一言,眼神莫测
刘耀文觉得自己完了,今晚以后哥哥大概都不会再和他见面,而他留给喜欢的人的最后印象就是一边狼狈的哭一边语无伦次的表白。
“...宋亚轩十六岁的喜欢我弄丢了,那宋亚轩二十六岁的喜欢,我还能找回来吗?”
“教教我怎么找回来,好不好,哥哥?”
他站去宋亚轩面前一尺的地方,努力咽下那些哽咽,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望着哥哥的眼睛轻声说。
“教不了。” 听到这三个字的瞬间刘耀文被钉在原地,眼泪终于落下来。
完了,没有人会一直等他,被称为“错觉”的喜欢终究没机会再被正名。
眼泪落地的下一秒冷脸看着他的那人却突然笑起来,他一笑就又回到十六岁的那个盛夏。
十六岁的盛夏扑进他怀里,带起一场温柔的飓风。
“没有想吓你的,可谁叫你舍得看我这样哭”
他解释完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把脸往刘耀文的怀里埋得更深一点,下一句话音又软又含混却还是撞进刘耀文心里
“刘耀文儿,我教不了你”
“——因为宋亚轩儿十六岁的喜欢,你从来没丢过。”
是不是错觉时间会证明,误入的河海爱也可以填平。
骄纵反骨番外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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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宋亚轩和刘耀文和好一周后,纪岚才知道这事,还是自己撞破的。
队伍晚上团建,大家都去吃海底捞,基地只剩下不愿去的宋亚轩和吃了感冒药犯困的纪岚。
纪岚睡醒后嗓子疼的冒烟,溜达着去找宋亚轩,想让宋亚轩陪着自己去打个点滴。
平时基地总是闹哄哄的,今天人差不多都走了,安静的不得了,平时听不见的声音这会儿也清楚的很。
“那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呀,我明后天都有空。”
“想你呀,好想你。”
“小爸爸,看看猫猫的肚子,最近吃好多,又长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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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宋亚轩和刘耀文和好一周后,纪岚才知道这事,还是自己撞破的。
队伍晚上团建,大家都去吃海底捞,基地只剩下不愿去的宋亚轩和吃了感冒药犯困的纪岚。
纪岚睡醒后嗓子疼的冒烟,溜达着去找宋亚轩,想让宋亚轩陪着自己去打个点滴。
平时基地总是闹哄哄的,今天人差不多都走了,安静的不得了,平时听不见的声音这会儿也清楚的很。
“那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呀,我明后天都有空。”
“想你呀,好想你。”
“小爸爸,看看猫猫的肚子,最近吃好多,又长肉了。”
纪岚从未听过宋亚轩这样的语气说话。他开了门,就看见宋亚轩掀衣服的手僵住,瞬间松开,把正在视频的平板按在床上,拾起桌上的抽纸就丢向了纪岚。
动作一气呵成,还骂了句:“你踏马进来不会敲门啊。”
纪岚双眼一眯:“宋亚轩,你谈恋爱了?”
“是啊,管你什么事?”
“你好渣啊,你上个月还在跟我说要追到Charon,你还说你这辈子你只爱他,只跟他好,这个月你就跟别人好上了。”
宋亚轩:“对啊,好上了。”
纪岚不可置信得张着嘴:“你不会得到真爱的,我以神的名义诅咒你。”
宋亚轩不耐烦得啧了声:“滚吧,别耽误我时间。”
纪岚捡起地上的抽纸放在了宋亚轩桌子上,把宋亚轩挤过去了点,坐在床边,八卦道:“你给我看看长什么样?”
宋亚轩把视频把平板立起给纪岚看,视频那边的刘耀文单手撑在后勃颈,穿着家居服,对着震惊的纪岚礼貌招呼:“你好。”
纪岚想,如果感冒药让他睡到明天该多好,就不会有这一切。
纪岚干笑了几声:“你们什么时候和好的啊?”
刘耀文:“上周。”
纪岚从床上起来,顺手理了理床单,尴尬笑了几声:“挺好的,我先出去了。”
纪岚刚出去刘耀文就调侃:“怎么什么话都跟别人说?”
宋亚轩故意装听不懂。
刘耀文:“只跟我好?”
宋亚轩嘟囔:“本来就是只跟你好。”
刘耀文满意得点了点头:“好乖,不是想睡觉吗,快睡吧,明天我下午就到。”
“嗯.....”宋亚轩嘴上应到,却把平板固定在了床头上,然后开始脱睡衣。
刘耀文挑了挑眉,问道:“天这么冷,还脱衣服睡觉?”
【删减:afd】
睡前,宋亚轩已经迷糊极了,却还是惦念着刘耀文没对他做别的:“你是不是对我没感觉了?”
正在给宋亚轩搜童话故事的刘耀文手一顿,眉毛紧皱,语气难得不快:“明天试试,哪说出的混话就用哪。”
宋亚轩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
刘耀文:“没良心的坏猫。”
宋亚轩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只留下漂亮的一双眼睛,说出的话却让人听了太阳穴疼:“你才不舍得让我咬呢。”
(二)
宋亚轩跟刘耀文和好后,比之前粘人多了,时不时就想给刘耀文打电话,一有空就想去找刘耀文。
刘耀文也发现了这点,虽然时间被挤得很紧,但他却不觉得烦,反而对宋亚轩的粘人受用得很。
宋亚轩坐在电脑前帮给他切水果的男朋友直播。
弹幕一边倒的在骂人。
【老婆自己直播时长补得完吗】
【????什么意思】
【让Charon来好吗,他知道自己还有女友粉吗?】
【你们真配,取关了,下个月续砖的钱自己买吃的了886】
【笑死我了】
【贱不贱啊草】
刘耀文跟宋亚轩和好的第二天直播就公开了这事,当时大家的反应比这还激烈,满屏的问号,让他别开玩笑,今天不是愚人节。
刘耀文只是选了英雄,抬眼看了眼弹幕回答道:“没开玩笑,和好了。”
“能为什么,喜欢呗。”
“不跟他谈是不是会死,没这么夸张,但跟他在一起很开心。”
刘耀文好说话,宋亚轩没那么好说话。
“谢谢你这个月续砖,有你是他的晦气。”
“你是他女友粉,我是他老婆。”
“你贱不贱啊,别人和好,你也跳墙,你是溜溜梅吗?”
.....
刘耀文刚进屋就看到宋亚轩一边操作一边嘴上输出:“猫猫,去吃水果,都洗好了。”
宋亚轩刚想转身告状嘴里就被塞了颗草莓,刘耀文刮了刮他的脸,又伸手把摄像头关闭,粉丝此时此刻只能听见两人交谈的声音。
刘耀文温温柔柔的“猫猫自己去玩一会,我马上也就下播了。”
宋亚轩腮帮子鼓着,也依旧不忘告状:“你的女友粉不想让我两在一起。”
刘耀文知道宋亚轩要来这茬,俯身亲了亲宋亚轩的唇:“乖,她们说的不算。”
“哼,我果然就是娘家不喜欢的那种类型。”宋亚轩抱着自己的水果盆,往沙发上一趟,嘴里嘀嘀咕咕。
刘耀文挑了挑眉,没再说话,专心直播。
弹幕上时不时还是可以看到脏话,刘耀文语气变得严肃了点:“别在小孩面前骂脏话,房管封一下。”
【小孩?呵呵,你的滤镜可不可以再厚一点】
【你家那位当年可是一个人骂百万观众呢】
【我吃的盐都没他说的脏话多】
刘耀文叹了口气:“那你们好的不学非跟他学骂人。”
宋亚轩知道刘耀文粉丝又在说自己,回了句:“无不无语,我骂人是因为他们菜,你们骂人是因为我恋爱?”
刘耀文被宋亚轩逗笑,越想越好笑,一把游戏下来,总是忍不住扬起嘴角。
【技术主播,好像是不需要女友粉】
【Charon你爱Pluto,就像我爱你】
【我真的受不了了,可我去哪找代餐,技术强长得好看声音又好听的主播啊】
【是这样子的,Charon没有代餐】
刘耀文下播后,宋亚轩已经洗好澡躺在被窝了,看到刘耀文关电脑立马把被子掀开:“我给你捂暖被窝了。”
刘耀文单膝跪在床上,勾了勾宋亚轩的下巴:“好乖。”
“我以前也给你捂被窝,你还记得吗?”
刘耀文去刷牙的背影因为宋亚轩这句话愣住,刘耀文觉得太神奇了,只要跟宋亚轩在一起,自己就很容易被逗笑:“你真什么都要邀功。”
“那你不奖励我一下吗?”
“你想要什么呢?”刘耀文开了门,“好好想,我先去刷牙。”
刘耀文回来的时候,宋亚轩头埋在包里正在找东西,刘耀文轻拍了下他屁股捞住人腰:“翻什么呢?小爪子刨来刨去。”
宋亚轩从书包里摸出了两根红绳,刘耀文关于红绳的记忆并不美好,当时宋亚轩比赛很不顺利,节奏被带的飞起,整个人因为压力和休息不好,总生病。
刘耀文就去寺里求红绳,他这个年龄当然不信这些,但是他又总想为宋亚轩做些什么。
宋亚轩当时虽然嘴上说信这些干嘛,但是后来也一直戴在手上,刘耀文想宋亚轩就是这样的,别扭却心软。
可是有天他们吵架,宋亚轩把手里的红绳扔在了地上,刘耀文当时在哄他弯腰去捡,宋亚轩说,我不要,捡了我也不要。
后面的话,刘耀文甚至不愿再想,太痛了。
“小爸爸。”宋亚轩喊了刘耀文一声,很轻。
“以前我太坏了,你给我求红绳我其实很开,还跟将离他们说了好多次。”宋亚轩越说越小声,“你还愿意跟我戴红绳吗?这两根是我求的。”
刘耀文把下巴搭在宋亚轩肩上:“求得什么?”
“你这根是保平安,我这根是促姻缘。”宋亚轩把保平安的那根戴在刘耀文手上,“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我再也不会让你为我无底线的放下原则了,再也不折腾你了。”
晚上,宋亚轩睡着了,刘耀文开了床头夜灯,暖黄色的灯下,宋亚轩的面庞舒展,小嘴微张,一只手抱着刘耀文的胳膊。
刘耀文抽了胳膊,把手腕上保平安的红绳系在了宋亚轩手腕上,把宋亚轩的姻缘绳戴在了自己腕上。
他亲了亲宋亚轩被烫出疤的手指。
“宝宝,不用担心。”
“你可以慢慢走,我永远会等在原地,或者向你飞奔而来。”
全文完.
——————————————
在深夜写下了反骨最后一篇番外,自此,小反骨也要跟大家挥挥手说再见啦
写这篇文的时候,很多姑娘私信我说她们曾经也这样,像Pluto一样
平行时空永远美好,但是现实却不一样,破镜很难重圆
希望大家永远大胆表达爱,直接表达爱。
不要扭捏,不要说反话,不要冷冰冰。不只是对爱人,对家人朋友也是一样
那么,我们下篇故事再见
希望不论在哪个时空,小文小轩都是幸福小孩。
文轩|捡回小狗吧
伪骨科/哥狗/勿上升/1w+
01.
关于刘耀文的传闻,纸醉金迷,冷漠无情,欺凌弱小。
万星高中大部分学生是从万星初中直属升学上来的,学生们之间的友谊可能是从初一就开始,到了高中的时候就会形成更稳固的小圈子。
而初中时期的刘耀文,把一位和他不对付的学生逼得退学,据说原因只是因为那位同学撞翻他垒在书桌上的书本,还有一位刚毕业的女教师到刘耀文他们班做助理班主任,还没两天就哭着说要辞职,据说也是因为刘耀文,而这件事的理由,更是众说风云。
类似的事很多,几件真几件假...
伪骨科/哥狗/勿上升/1w+
01.
关于刘耀文的传闻,纸醉金迷,冷漠无情,欺凌弱小。
万星高中大部分学生是从万星初中直属升学上来的,学生们之间的友谊可能是从初一就开始,到了高中的时候就会形成更稳固的小圈子。
而初中时期的刘耀文,把一位和他不对付的学生逼得退学,据说原因只是因为那位同学撞翻他垒在书桌上的书本,还有一位刚毕业的女教师到刘耀文他们班做助理班主任,还没两天就哭着说要辞职,据说也是因为刘耀文,而这件事的理由,更是众说风云。
类似的事很多,几件真几件假已经没有人分得清,和刘耀文同属过一个年级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说过,传闻被他们带着一起升学,刘耀文这个人也被塑化得不可接近。
而他本人毫不在意的反应也让放任了这些传闻的声音不断放大,一开始只是在私下议论,面上还是会装作和和气气,现在但凡有人和他迎面两三米相向,都会自动绕路。
所以衍生的,打架,斗殴,抽烟,喝酒,泡吧,滥情,这些关于私生活的,也没有任何理由就在某些角落编排着。
连带着学校的老师也半信半疑,对角落里那个总是单人一桌的学生,好奇却又避之。
没人敢惹他,也没人敢接近他。
他成了传闻包裹下,一个活生生的异类。
长达了四五年的这种状况,不可能对一个正在发育的少年没有任何影响,同学眼里冷漠机械的面具下,是刘耀文在被家里司机接回家时,一个人坐在后桌,呆滞地望着窗外。
刘耀文觉得奇怪,他好像没做错什么。
真的好奇怪,有时候就连他自己好像也被那些声音魔化了,觉得自己张嘴似乎说不出来一句话。
悲哀的是,刘耀文无法把自己的情况向任何人求助。
传闻里他是能够在学校只手遮天,让不喜欢的老师和同学都离开学校,每天上下学还会有豪车接送,用的文具用品,穿的鞋子外套,全是一般家庭负担不来的奢侈品牌。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豪车和所谓奢侈品不姓刘,姓宋,他只是被宋家好心人捡回家里的流浪狗。
宋家人给了他富裕的物质生活,他就不该为他们添乱,只要负责乖乖的,安分的,成人之后,报答他们。
刘耀文摸着手机宋家给他买的最新款手机,是上个星期宋妈妈出国一趟给他带回来的礼物,说是他的哥哥买给他的,希望他努力学习。
哥哥。
拿到新手机时,刘耀文已经习惯性打开通讯录,一定会存着那个号码,是他的哥哥。
他换的每一个手机,都是他哥哥给他买的,都会被他哥哥存下第一个电话。
可刘耀文从来没有播过那个电话。
偶尔听到哥哥的消息,也是从宋父和宋母的嘴里,亚轩最近过得很好,亚轩又拿了什么比赛的奖项,亚轩快要回国了。
哥哥叫宋亚轩,是宋家的亲儿子,一个很优秀的人。
也是刘耀文埋在心里仰慕又不敢触碰的人。
“小文少爷,到家了。”
司机提醒道。
刘耀文才回神,视线从手机上通讯录上那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上移开,窗外是的宋家大宅,他居然又想着哥哥发呆了。
“好的,谢谢叔叔。”
刘耀文礼貌道谢,收起手机,规规矩矩地背好书包,走进宋家园区,散步到了偏门,却在还没踏上台阶时,被管家喊住。
管家是在宋宅待了一辈子的老人,很慈祥,笑盈盈地喊他小文,告诉他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得热闹热闹,宋老爷说了,大家都要去大堂。
“我就不去了吧。”
刘耀文手放在门把上,他总觉得自己就是寄人篱下的外人。
可管家态度强硬,好说歹说告诉刘耀文真的很重要,却又像个老顽童似的还要瞒着什么,像是给小孩准备惊喜,一直在强调,刘耀文要到了才知道。
刘耀文有些无奈,在宋家又习惯了听话,对于长辈再三要求无法拒绝,最后还是谢绝了管家要帮他背书包好意,跟在管家身后往前厅的大堂走去。
他其实好一段时间没来前厅的大堂了,平日里只有宋家举办宴会或者宋家人要见什么重要客人才会用到这个场地,刘耀文边走边想,今天能会是什么重要日子呢,重要到他也要出场吗。
一小段路程他也没想明白,等进了大厅,哄闹的交谈和朗朗的笑声传来,他才有实感今天的仗势真的很大。
所有人都围在沙发附近,刘耀文正纠结该怎么过去打招呼,刚靠近人群,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小狗。
“小狗!”
这两个字好像把他拉到了刚到宋家的十年前,比他高半个头的漂亮哥哥,第一眼见到他就夸他可爱,像谁谁家养的吉娃娃。
几秒间脑袋里闪过很多个画面,刘耀文在原地楞楞的,而其他人也因为这一声都要往他这看来,聚焦的视线让他不适,却看到了人群之中挤出来的人。
他哥哥,漂亮,对他好,喊他小狗,却把他丢弃在宋家一个人的哥哥。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狗?”宋亚轩站在他面前,手掌贴在他的头顶,“你也长得太高了吧?每次看妈妈发给我的照片,都没有感觉到,原来真的有这么高,看来你有好好吃饭。”
“嗯。”
宋亚轩是什么时候出国的?四年前吧。
那时候刘耀文初二,宋亚轩大一,所以分别的时候,刘耀文确实还比他矮好多。
刘耀文看着眼前的人,自己能够平视他的,他也看出来宋亚也饿变化,瘦了很多,棱角锋利,还带上了眼镜。
他们都变了好多,以至于突然一声童年的昵称,他喊他小狗,刘耀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怎么不说话?不认得哥哥了?”
宋亚轩掐了一把他的脸,身后的宋家里外亲戚们都在,刘耀文即使觉得他的出现很突然,还是怕拂了宋亚轩的面子。
他挤出笑容把脑袋歪了一下,让宋亚轩的手更好地捏自己的脸。
“认得,我很想哥哥,欢迎回来。”
“乖小狗。”
宋亚轩笑眯了眼,冰冷的金丝边框眼镜后是和煦温柔的脸。
刘耀文看得有些呆,很久以前,他也会为了让这漂亮哥哥多笑一笑,而去学各种幼稚的魔术。
宋亚轩捏够了刘耀文的脸,抓着他的手肘就想上二层,转头和亲朋好友们交代,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弟弟,好久不见了,两人要点私人空间聊聊天,等吃饭了再下来。
所有人都在笑赞亚轩作为哥哥太懂事了,可刘耀文边被宋亚轩拉着走,边隐约听到他们看到两人走后的对话。
“听到没?刚刚亚轩喊那养子小狗?”
“听到了啊,可不嘛,在宋家蹭吃蹭喝长大,不就是宋家养的一条小狗吗?”
“……”
刘耀文低下头,看着宋亚轩拉着自己的手,白色的皮肤好像被灯光照得会变透明,和自己那双总是被晒的麦色手有很大区别。
嗯……像珍珠和沙子。
他被带到了宋亚轩的房间,进来后宋亚轩放开了他,可刘耀文站在门后,没有打算往里面走,宋亚轩只好又折回来,把他拉到房间的沙发上,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怎么了?小时候不是还闹着要和我一起睡吗?”
小时候又不懂事……
听他提起那些囧事,刘耀文耳朵一红,转移话题,“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你放学的前一个小时落地的,本来想去接你放学,但妈妈说家里来了很多客人,让我先回家应付一下。”
刘耀文哦了一声,想起来刚刚在大厅好像没看到宋父和宋母,“那叔叔和阿姨刚刚怎么不在家?”
“他们也没下班呢,可恨吧,他们自己没下班,却让我来应付,还让我搞不定的话叫你来帮忙应付。”
宋亚轩说着,双手揉了揉刘耀文的脑袋,打乱了他柔软的头发,更像一只小狗了。
“哥哥本来呢,是可以直接拒绝的,但想了想你这个笨狗估计不会拒绝,就只好先应付一下,等你来了,再把你一起捞走,怎么样?哥哥疼不疼你?”
还小的时候,宋亚轩哄刘耀文的招数,就是抱着他的脑袋揉一顿,再低头用自己的鼻尖贴着刘耀文的鼻尖蹭。
那是他从网上学来的,据说这样子能让小狗觉得有安全感,刘耀文就是他的小狗,应该也一样的。
可是现在的他照样用这个动作,气氛就变得暧昧起来。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在他的鼻尖碰到自己时,全身像有电流通过,他颤抖了一下往后靠,躲开了他的亲近。
宋亚轩愣了一下,歪着头笑,语气有些伤心。
“看来真的不和哥哥亲了,长大了就不需要哥哥。”
刘耀文立马摇头,身子往回聚拢,僵硬地把自己的比自己凑到宋亚轩面前,“没……哥,我没那么想。”
“那小狗有没有想哥哥?”
“有……”
宋亚轩继续笑,“回答的很勉强啊,应该不想吧,给你发的短信和电话都不回,也不会主动找我,在国外别人问我家里有没有兄弟姐妹时,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有。”
刘耀文撑在沙发上的手悄悄握紧了拳头。
他觉得宋亚轩……不用不好意思,他是宋家的独生子,他本来也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充其量就像下面那些人说的那样,他是他养的一条小狗。
“所以我都说没有,家里只养了一条小狗。”
嗯,但是听到宋亚轩真的这么对外说,刘耀文心里还是会突然酸涩。
以前叫小狗是因为小时候可爱,现在叫小狗呢?
“小狗抬头。”
刘耀文难过,但他还是乖乖抬头了。
可宋亚轩突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动,麻痹僵硬着无法动弹。
这是干什么?
“听说了你在学校,好像是个坏小狗?”
02.
刘耀文心虚了一个晚上,睡觉前都在思考到底宋亚轩是如何知道他在学校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不对,应该是谣言。
那他会信那些话吗,会吧,毕竟连老师都相信了……
第二天一早他实在打不起精神,眼下一圈青,眼神也是空空的,拿了保姆阿姨给他的吐司,叼在嘴里就上了车,期间他又假装不在意询问管家先生宋亚轩今日的安排,管家说他也不清楚,刘耀文顿时更加没精神。
到了学校直接开始早读,前排背着琵琶行,右排背着离骚,他坐在角落里听得觉得枯燥,手掌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后门进来了人他也不知道,脑袋被人稍用力推了一下,没稳住重心倒在桌上,桌腿在地上扯出刺耳的摩擦声,刘耀文瞬间清醒了一半。
大抵是动作幅度太大,惊扰了背书的学生们,都停下了嘴转头,目光落在后门,入眼的是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推了那位传闻中的混世魔王。
他们早就听说了最近班级里会来一位实习的助教,看着男人的打扮和他手里拿着的花名册,所有人都猜测是这位新来的老师。
而也都没了心思背书,都在心里估摸着,这老师倒霉透了,来的第一天惹了最不该惹的人。
就在他们等着看好戏,想亲眼见识一下刘耀文发火把人弄哭,最好再闹大一点,耽误多点时间,不用上该死的连堂数学课。
可是刘耀文让他们都失望了。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那新来的老师,一句话也没说,好不容易回过神了,也只是转过头乖乖地把课本打开,翻到还没来得及教的文言文,自己看着课本底下的注释。
新来的老师也没继续站着,从后门走到讲台,把花名册放下,环绕了一圈教室,最后才笑得开朗。
“各位同学们早,你们之前的陈老师应该提过,她待产的这段时间,由我来接任你们,做你们的班主任,我姓宋,叫宋亚轩。”
宋亚轩转身把自己的名字一笔一画端正地写在黑板上,下面还附带了一串数字。
刘耀文抬头,那三个字和十几个数字,他早就默写过无数次。
“陈老师教的数学由隔壁班数学老师代任,我负责你们所有校园的生活事务,你们应该知道,我也是年轻老师,所以你们学生想些什么,我比你们都清楚,大家接下来好好相处,大家就都轻松,可别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些什么哈。”
宋亚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立威。
几个平时爱闹的学生没有眼力见,调笑着说老师看着也就和他们一般大,要不就不用喊老师了,喊哥哥就好。
宋亚轩看了眼时间,委婉道,“在学校还是要有规律的,我可不是来和你们称兄道弟的哈,校外见面的话,想喊哥再喊吧。”
“真没劲,宋老师。”
“你的劲不用总在我这,用在学习上就行。”
宋亚轩一直是笑眯眯的样子,学生们也分不清他好不好相处,简单介绍完之后,他便让大家继续早读,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讲台上,眼神巡视着班里的每一个人。
刘耀文从一开始就盯着他,等到宋亚轩下一秒要把视线放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匆匆低下头,假装背书的样子。
可他不知道他的反应宋亚轩余光也尽收眼底,看他低头装蒜的样子忍不住笑。
除了早读的时候,每个课间都会来班级里,偶尔看看班级环境,偶尔和学生说说话,学生与新老师相安无事过了一个早上。
宋亚轩也假装不经意问起角落里那个男孩,为什么好像和大家不合群的样子,学生们像挤牙膏一样,对待刘耀文说一点停一下,想继续说又不知道新人老师会有什么反应。
“刘耀文啊……老师,反正你最好不要去得罪他就是了。”
“这么可怕吗他?”
“嗯,听说可凶了。”
一只小狗能有多凶。
午休这段时间宋亚轩早早就在门后等着,看着所有学生都出去吃饭了,扯着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刘耀文,把他拐上了天台。
刘耀文想反抗又不敢,靠在栏杆上吹风,等待宋亚轩开口,应该是要解释他为什么会来到他学校当什么助教吧。
可宋亚轩似乎没这个打算,另一只手还提着外卖,在天台上找了个台子,把东西都放出来摆好,连一次性筷子都掰好两双放着,转头问刘耀文。
“长这么高了还要哥哥喂你吃饭?”
“没。”
刘耀文把手从兜里抽出来,乖乖地走到他面前接过筷子。
糖醋排骨,菠萝咕噜肉,小炒青菜豆腐,还有汤。
荤素搭配,健康营养,咸甜口还是自己小时候的口味,现在长大了,总觉得吃甜的没那么酷。
但刘耀文还是在宋亚轩的期待下夹了一口肉,咬了一口就点头说好吃。
宋亚轩笑得眼睛弯弯,帮他把一碗白米饭打开,“那多吃一点,你现在还在长身体。”
“谢谢宋老师。”
宋亚轩的手顿住,刘耀文也抬眸,刚刚笑盈盈的人收回了笑容,看上去冷漠疏离,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的反应会吓到人,宋亚轩往刘耀文那边再靠了一些,眼神换作是受伤的。
他给刘耀文又夹了块肉放在米饭上。
“宋老师?连哥哥都不愿意叫了?”
“不是啊。”刘耀文有些慌乱,“早读的时候你说过的,在学校里要有规矩。”
对于刘耀文的解释还算满意,宋亚轩才又笑着,摸了一下他后脖上的头发。
“那是对别人啊,我的小狗怎么会一样。”
“哥……”
“嗯,在你这里规矩本来就是拿来打破的,耀文,哥哥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对你吗?”
宋亚轩靠得实在太近了,刘耀文眨眼的频率都变得快,却一点也不敢躲。
他指尖摩挲着脖子后的皮肤,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只是对一个疼爱的弟弟那样,刘耀文被他摸得很痒,也很热,他觉得有点不对劲,身体上的,心理上的。
是他的错觉,还是哥哥想对他做些什么?
刘耀文仔细看着宋亚轩,试图从他的脸上寻找到答案,可是他的眼睛无疑清澈,只能看到自己的人影,越来越近。
他的月亮,离他越来越近了。
刘耀文的脑子逐渐是空白,也不再想宋亚轩为什么突然回来,突然成为他的老师,突然要这么亲近他,他自然地闭上了眼,默认了亲密会更近一步,他们应该会接吻。
“小狗。”
没有如愿,刘耀文尴尬地睁开眼,可宋亚轩依旧没有离开半分,他呼吸的热气全喷洒在自己的脸上。
“哥……”
“闭眼睛是想我亲吗?”
“不是!”刘耀文彻底慌乱了,他们是兄弟,已经过了什么也不懂的年纪了,不应该有这样的距离。
他扶着宋亚轩的肩膀想要推开,而宋亚轩比他更快地把手圈在他的脖子上,身子紧紧地贴着他,不给刘耀文推开他的机会。
明明这臭小子,总是偷看他,身体又烫又硬的,在别扭什么?
“耀文,是不是还在怪哥哥?”
怪他出国了,怪他没带上他一起,还是怪他有了别的弟弟呢。
“没有。”
他不怪他,因为越长大越明白,他也没有资格怪他。
宋亚轩低下眼眸,快速闪过了失落后又恢复温润如玉的兄长形象,拍拍刘耀文的肩膀,从他身上离开。
才回来一天而已,以后再也不走了,宋亚轩想,他不能那么急,就算这只小狗真的在生他的气,也是应该的,他要加把劲再哄哄。
“快吃饭吧,吃完回去午休,下午还是理综课吧,可不能没精神。”
“你不吃吗?”
刘耀文吃了几口,发现宋亚轩一直在看着他。
“吃啊,你先吃饱,然后哥哥吃你剩下的。”
刘耀文立马停下筷子,皱着眉。
宋亚轩看着他的反应,刚刚的失落全消失,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小时候的宋亚轩视青菜也敌人,每每在饭桌上把青菜挑出来的时候,坐在他一旁的小崽子,立马就会把自己碗里的家伙来,皱着眉像个小大人那样凶他,不吃青菜的人会死的!
刘耀文为了他吃青菜,特别爱夸大词汇吓唬人。
长大了其实好像也没变吧。
“我吃剩下的都是臭的,你到时候就不能吃了。”
宋亚轩故意逗他,“怎么会?我的小狗吃剩下的都是香香的,我最喜欢吃你剩下的。”
刘耀文听到他的话,脸肉眼可见红了起来。
他没话说,低头夹了几大口米饭,似乎真的信了宋亚轩要吃他剩下的米饭,便有意无意地少吃一点肉,想多留点给宋亚轩。
他刚刚抱上来的时候,刘耀文就感觉到了,他变得好瘦,一定是在国外又挑食了,估计那些披萨和沙拉他不爱吃。
“刘耀文,好好吃饭。”
只是没两分钟,刘耀文被训了。
他抬头,宋亚轩用筷子把肉一股脑夹到他碗里,“别偷偷想着要把肉留给我。”
“我没有。”
说得多心虚啊,宋亚轩弹了一下他的脸蛋,有一个微红的指印,在他的脸上莫名其妙的性感。
小时候就知道他长大不会差,但越想越帅了宋亚轩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得,生怕有人觊觎他的小狗,强压着想亲他脸的心,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吓到他。
“哥,你也快吃。”
“好。”
宋亚轩没再继续说别的,和他一起在天台的台子上吃着午餐,偶尔说几句话,下午哪个科目的课,平时作业多吗,有好好完成吗。
刘耀文都乖乖回答,脸终于没有那么红了。
03.
刘耀文才知道宋亚轩有多优秀,在国外提前一年修满了学分,也做完了毕业的研究报告,给自己足足空出了一年多的时间。
可是他为什么不去旅游,海外名牌的优秀毕业生也不缺这一份国内高中实习经历吧?
刘耀文下意识就会想,那只可能是为了自己吧,可又马上把自己否决了。
才不会,为了自己,他就不会出国的。
在两人感情最好的时候,宋家遭遇了经济危机,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宋亚轩当时还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摆在他面前的是两条路。
一条是出国去亲戚家躲一阵,一条是留下一起熬。
可是宋父宋母是老来得子,最心疼的是这个儿子,包括收养刘耀文,才不是因为什么替交好的世家养一个父母意外身亡的孤儿,而是因为宋亚轩喜欢这个弟弟。
所以绝不可能让宋亚轩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吃苦的。
可在刘耀文的视角里,是宋亚轩可以自由选择,只要他想,宋家人都会听他的,但他还是选择了出国,那天宋家国外的亲戚回国来接宋亚轩,还带了另一个小男孩,比刘耀文还小一点,也叫着宋亚轩哥哥。
原来他不是唯一的弟弟,原来哥哥也没想带他走。
原来宋亚轩这一出去,就是要好几年。
小孩子的心思就是被抛弃了,那时候刘耀文已经是经历过父母突然的离开,宋亚轩把他从悲伤的沼泽拉出来,又要把他按回去。
一开始刘耀文当然也是生气的,只是青春期的他越来越敏感,在宋家再也没了亲近的人,开始意识到自己是寄人篱下,和宋亚轩的差距也越来越大。
他的期盼,从等待宋亚轩回来,到快些到达十八岁吧。
可哪能说放下就是真的放下,从宋亚轩突然回到他身边开始,刘耀文就注定没办法再毅然决然地决定在十八岁的时候离开宋家。
他们每天都会见面,有时候会一起上下学,宋亚轩不用开会的话就会拉着他去天台吃午饭,晚上回去也会在他写作业的时候坐在旁边,让他有不会的及时提出来。
坏孩子形象的他谣言满天飞,但成绩也是真的很好,宋亚轩看过他的成绩,波动在年级前五名,按理说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的,可宋亚轩陪他学习很久了,没见过他问过他题目。
这天夜里,刘耀文摊开了作业再说桌上,写一道题就停下转头看自己的房间门口,开着的,可没有人影。
他只好回神继续写题目,反反复复这个动作,宋亚轩依旧没有来找他,藏不住的失落,干脆把笔放下,他一点也不想写了。
虽然明天是周末,但刘耀文习惯先解决完任务再轻心地放松,这一点宋亚轩是知道的。
还是说他忘记了?
刘耀文趴在桌上玩着笔盖,郁闷得他什么也不想干,直到手机铃声响了,他才懒洋洋去拿手机,解屏查看信息,是宋亚轩发来的一条语音。
“耀文,过来哥哥房间,我们一起看电影吧。”
刘耀文有点纠结,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你不休息吗?」
“看电影就是在休息,明天是周末,今晚先不写作业了,要劳逸结合。”
刘耀文还在纠结着,那边宋亚轩又发了一条过来。
“快点哦,今天哥哥陪你看漫威好不好?”
男高中生拒绝不了的英雄主义电影,刘耀文也一样,但他还多了一个理由,他拒绝不了宋亚轩。
夜里有些冷,他穿了个外套才出去,两人的房间有些距离,刘耀文走到宋亚轩房间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只是半掩着。
他有点拘束地敲了敲,没有人回答他,他又小心翼翼推开一点,把头伸了进去。
“哥,你在吗?我进来了?”
回应他的是水流声,刘耀文进了房间才看到,淋浴房的磨砂玻璃上有个人影,他愣住不动,手脚无措。
水流声在半分钟后停止,刘耀文在慌乱地思考该怎么显得自在的时候,宋亚轩已经披着一件浴袍走出来了。
刘耀文转头看他,鼻子里有股热流。
到底是谁设计的浴袍啊!那么薄!
宋亚轩随意系着腰带,完全露出了他身体的曲线,胸口的部分也完全没整理,白得刺着刘耀文的眼睛,往下看,连他的大腿都盖不住,一双细白的腿赤着。
头发也没吹,走近刘耀文,几颗水珠也落在他的身上,宋亚轩抬手擦掉,眼看着刘耀文鼻血流出来,笑得温柔。
“宝宝小狗,怎么流鼻血了?”
刘耀文忙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眼睛都红了,觉得丢人,转头在桌上抽了纸巾擦掉。
他转身要和宋亚轩解释,却在转身的时候就被宋亚轩推了一把,跌坐在床上,仰视着宋亚轩,看着他把他湿润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
“别动,保持这个姿势一会儿。”
宋亚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弯腰,从刘耀文的视角,已经把他的身体看完了,刚洗完澡的哥哥,是粉色的,更漂亮了。
小狗再笨,他也该懂了,哥哥是故意的。
感觉不到鼻血继续流的时候,刘耀文握着宋亚轩的手腕离开自己的额头,坐正了身子,调整姿势掩盖他不自然的一半身,转头尽量不看宋亚轩。
“哥,看电影吧。”
“好。”
宋亚轩推了一下刘耀文,让他身体完全上了自己的床,自己跟着坐上去,拿起遥控器操控投影仪。
“在……在床上看?”
“嗯,躺着舒服。”
刘耀文一动也不敢动,扯过被子盖着腰。
电影的是复仇者联盟,刘耀文已经看过几次了,心思也不在电影上,感觉到鼻间全是宋亚轩的味道,世界完全被他包裹,无法不心猿意马。
青春期男生是在启蒙的时候,刘耀文躺在宋亚轩床上,其实很心虚,他好像梦到过这个情景。
在宋亚轩离开的不知道第几天,宋母在饭桌上无意间提起哥哥,给他看了照片,照片里哥哥脱离了稚气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对着镜头笑,刘耀文却觉得那是媚。
那晚他久违地梦到宋亚轩了,是不可启齿的梦。
“小狗,在认真看吗?”
宋亚轩撑着脑袋,戳戳他的手臂,刘耀文反应过度坐起身,又开始脸红。
“怎么了?”
“没,没有,哥,我……”
宋亚轩跟着他坐起来,手掌拍着他的背顺气,“慢慢讲。”
怎么讲,讲弟弟潜意识里觊觎哥哥,主动的春梦里,被动地被哥哥按在床上。
刘耀文想直视宋亚轩,却总是忍不住躲闪,最后宋亚轩面向他坐着,双手捧着他的脸不让他动,压着腰,整个人在他眼前,从下而上看他。
“或者你有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刘耀文点头。
他的反应取悦了宋亚轩,凑过去用鼻子蹭他,这些天宋亚轩有意无意在做这个动作,刘耀文也不会再躲,只是越来越藏不住偷偷咽口水的动作。
他回应地也用鼻尖蹭,开口问。
“哥,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带我走?”
这么多年,他总是在想很多问题。
“为什么突然回来了?你走的时候,来接你的那个弟弟和你很亲密吗?哥,我是不是只是你养的一条小狗?”
不知道是哪个问题,才是刘耀文最脆弱的点,问着问着他眼眶有点红,终于和小时候那样大大方方地表现委屈,脑袋蹭着宋亚轩的手掌,眼神不再躲闪,一直盯着宋亚轩。
“哥,那这次还会丢下我吗?”
“不会了,宝宝。”
宋亚轩再不能游刃有余,有些慌忙,手指擦过他的眼尾,他想把刘耀文抱在怀里,动了一下,却被刘耀文抱着按在怀里。
这小孩的怀抱怎么这么宽阔,力气也很大,宋亚轩根本动弹不得,被他勒得有些难喘,又舍不得推开他,害怕又伤害了他。
“当时出国,他们表面让我做选择可实际上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即便我拒绝了他们也会有无数个借口。”宋亚轩和他解释,“我想着我再努力点,早些回来,再用功一点,有能力了,我就可以见到小狗了。”
没关系,反正回来就好了。
刘耀文知道自己没出息,只要他肯解释,就一定会原谅他。
“那其他的弟弟呢?表弟还是堂弟?”
“没有,只有你一个弟弟,也只有你一只小狗。”
宋亚轩感受到他不再紧张僵硬的身体,偷偷亲了一下他脖子,感觉到他抖了一下,原以为又把小孩吓到了,没想下一秒天旋地转被他推着躺在床上。
刘耀文把脸趴在宋亚轩胸前,凌乱的浴袍敞开着,贪婪地闻着哥哥的味道。
宋亚轩心软,摸着他的脑袋,揪着他的头发在手里玩。
“耀文,哥哥很想你,但是没有收到过你的信息。”
刘耀文立马否认,“是不敢打给你,我没有那么勇敢的,而且哥……我不是一个好孩子,你在学校也听到了吗?”
“听到了,但他们说的不对,耀文是很乖的孩子。”
刘耀文抬起脑袋,柔光灯下的宋亚轩漂亮得像个玩偶,皮肤白的透明,嘴唇却是粉润润的,像可口的果冻,他用舌头顶着上鄂,不自主吻了过去。
在下巴那颗痣上。
他小心地观察宋亚轩的反应,不仅是默许,还有鼓励,似乎对他越界的吻,在说狗狗做得好。
于是刘耀文更加大胆往上吻,咬住那粉润的唇。
不痛,很痒。
宋亚轩没忍住勾唇,“养到真小狗了。”
“哥,我是不是坏孩子?想亲你,刚刚进门看到你的身体了,有点难受……我还做过很不乖的梦,哥。”
“不是,那是因为哥哥比你坏。”
宋亚轩牵着刘耀文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按着他的手背让他揉,微微皱着眉哼了一声,像是舒服的,又主动张开嘴让刘耀文吻进来,缠着他告诉他。
哥哥可不是真的把你当弟弟。
他还告诉刘耀文要勇敢,想对哥哥做的事会让他开心,告诉他真正的坏不是简单咬一口嘴唇,是有本事把他弄到哭。
刘耀文懵懵懂懂的,只知道宋亚轩同意了,从重新见面开始两人像两把钩子对着对方,不明说却又明里暗里在越界的边界徘徊,是宋亚轩拉着他的手让他撕毁了这条边界,所以他也只是听哥哥的话而已。
吻密密麻麻落下,刘耀文每一步动作都要停下来确认宋亚轩的反应,再渐渐用力,渐渐看宋亚轩越来越红的眼睛,像完成了哥哥交代的任务。
“哥,要哭了吗?”
“嗯……欺负人,像你同学说的那样,欺负哥哥吧。”
“好。”
END.
有彩蛋.
【契合悖论】
*占有欲强醋精哭包文✖️表面清冷闷骚宠溺轩
*龙舌兰A✖️百利甜O
*婚后甜饼/双向暗恋/先婚后爱/揣崽孕期
*红心蓝手评论都是爱
-我以为我对老婆强制爱,实则老婆是个闷骚怪。
01
易感期的第二天,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龙舌兰和百利甜的信息素味道,刘耀文揉着太阳穴悠悠转醒,睁开眼的那一刻还有点蒙蒙的,许多碎片的回忆涌入脑海,他愣了一下,撑起手臂坐直身体,看向身边。
旁边躺着与他结婚不到一个月的omega——宋亚轩,昨天到凌晨两三点才睡着,疲累得到现在还没有睡醒,脸颊上还染着红晕,他侧着身子睡...
*占有欲强醋精哭包文✖️表面清冷闷骚宠溺轩
*龙舌兰A✖️百利甜O
*婚后甜饼/双向暗恋/先婚后爱/揣崽孕期
*红心蓝手评论都是爱
-我以为我对老婆强制爱,实则老婆是个闷骚怪。
01
易感期的第二天,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龙舌兰和百利甜的信息素味道,刘耀文揉着太阳穴悠悠转醒,睁开眼的那一刻还有点蒙蒙的,许多碎片的回忆涌入脑海,他愣了一下,撑起手臂坐直身体,看向身边。
旁边躺着与他结婚不到一个月的omega——宋亚轩,昨天到凌晨两三点才睡着,疲累得到现在还没有睡醒,脸颊上还染着红晕,他侧着身子睡觉,被子从他的肩膀处滑落,隐约可见白皙皮肤上印着一个个可疑的y-i-n子,星星点点,令人很难忽视。
刘耀文没有醉酒,也没有断片,他瞬间想起了昨晚、不、是昨天一整天发生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易感期让他失去了理智,家里没有多余的alpha抑制剂,只有一个没有被标-记的漂亮omega,宋亚轩温柔地接受了他,他还记得自己把omega困在怀里,宋亚轩没有反抗,或者说根本没有办法反抗,毕竟凭借他们两个之间高达百分之九十五的信息素来说,这是几乎无法避免的。
他在易感期的第一天,一时失控,标-记了宋亚轩,还对他做了……那种事情,他们好像不止在卧室里,还在屋子里的其他好几个地方……刘耀文皱着眉摇了摇头,似乎有点难以消化这个事实。
他看向身边还没有醒来的宋亚轩,omega的气质清冷,长相也很优越,是顶级的omega级别。当初刘耀文和宋亚轩结婚并不是因为什么一见钟情,也不是破镜重圆,而是因为信息素契合度太高,被国家分配,指腹为婚了。
几乎没有感情基础,一A一O就被拉到一块领证结婚,然后办婚礼、同居,很平淡,但又跟很多其他伴侣一样。
刘耀文又开始隐隐后悔起来,努力回想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迫使宋亚轩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了?他不会用信息素来压-迫omega了吧?宋亚轩其实是想反抗,却又因为契合的信息素而无力招架的吧。
一想到自己可能对宋亚轩强-制-爱了,刘耀文就恨不得穿越回昨天,然后跑去医院打一针抑制剂,怎么都不会跑回家来,伤害了他的omega。
刘耀文越想越有点患得患失的,他揉了揉眼睛,眼眶有点发酸,他又躺下来钻进被窝里,一点点往宋亚轩的身边挪了挪,轻轻地把手搭在了对方的腰上,嗅闻宋亚轩身上仍未退去的百利甜信息素味道。
真好闻,他老婆的信息素真好闻。他从见宋亚轩第一面就对他一见钟情了,宋亚轩人长得好看,身材好,信息素也很好闻,简直堪称完美,这让他怎么不钟情。可是他现在好像做错了事情,宋亚轩醒来之后一定会很生他的气吧。
宋亚轩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刘耀文紧紧闭着眼的睡颜,他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对方皱在一起的眉头,帮他慢慢抚平。
刘耀文并没有睡着,只是在装睡,他的睫毛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睛,恰好对上了宋亚轩的视线。两人对视上,刘耀文却心虚地很快挪开了目光。
他的目光下移,看见宋亚轩肩膀上的牙印子,不免愧疚说道:“亚轩……昨天的事情,对不起啊,是我太冲动了。”
他努力克制着声音里的哽咽,抓着宋亚轩的一根手指,说着说着眼眶就发酸了,刘耀文此刻还处于易感期中,情绪本来就不太稳定,心中复杂的情绪在易感期的作用下被无限放大,龙舌兰的味道一点点弥漫开来。
“对不起,亚轩儿,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别跟我离婚好不好……”他终于绷不住表情,晶莹的泪珠一颗颗从眼眶滑落,啪嗒啪嗒掉落在枕头上,打湿了那一小块布料。
宋亚轩简直有点哭笑不得,还有点懵,alpha究竟自己脑补了些什么?帮他解决一下易感期而已,怎么还道歉、误会他要离婚了?
宋亚轩笑了笑,用指腹帮他擦去眼泪,又凑近一点温柔地开口说:“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婚了?我又没怪你,耀文。”
“是我心甘情愿的,不存在什么墙-迫。”宋亚轩又揉了揉他的耳朵跟他解释说道。
alpha比他年纪小了三四岁,今年才二十出头,心智没那么成熟,考虑得也太多,他作为“哥哥”也得包容体谅一些。毕竟,从他俩被信息素契合绑在一起的那一刻,宋亚轩就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国家分配的alpha长得又高又帅,脾气也不错,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真、真的吗?”刘耀文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眼看向他,眼睛还湿漉漉的,像是下过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可是、可是我好像标-记了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哦,是的,他好像还被这个狼崽子咬了一口后颈,印下一个完全标-记了,进展得这么快显然不是他预料得到的,只不过昨晚alpha失去理智,硬是黏着他“恶狠狠”地说要标-记他,不给还要哭要闹,跟小孩似的,他又心软,只好纵容他来。
算了算了,既然是已婚伴侣,那这也是早晚的事情,宋亚轩心很大,也很会宽慰别人,他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这才想起自己身上没有哪处舒服的,但要是说出来,alpha还不知道会怎么愧疚难过呢,他看了一眼狼崽子湿漉漉的眼神……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
“没事,不疼。”他抬手摸了一下后颈,那块地方微红,肿起了一块,一个清晰的牙印能摸的出来。
刘耀文好不容易把眼泪憋回去,心里也稍微舒坦了一点,可还是心疼他的omega,于是挪过去一小步,小心翼翼地问宋亚轩:“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下?”
“可以。”宋亚轩失笑着抱住了他,顺便揉了揉毛绒绒的脑袋。
alpha还挺可爱。
02
alpha的易感期持续了三天才结束,这三天宋亚轩也没去上班,待在家里安抚他的伴侣,刘耀文则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宋亚轩身边,跟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
别人背地里给宋亚轩起了个外号叫他高岭之花,因为他看着冷冷淡淡的,对谁都是一副客套而疏离的模样,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在家里对着他的alpha,宋亚轩完全是另外一副面孔,温柔而宠溺,尽管并没有很明显地表现出来。
刘耀文借着易感期的契机黏着他老婆三天,三天后,易感期结束,他委屈巴巴地撒开手,让宋亚轩去上班了。他自己的职业相对来说比较自由,是个富二代摄影师,家里有钱,不去工作也没事,当摄影师全凭爱好,倒也闯出了一番事业。
今天晚上,宋亚轩意外地没有准点回家,刘耀文给他发了消息,omega只回了一条:同事请吃饭。
然后刘耀文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一会电影,满脑子都住着宋亚轩,难以克制地回想着那天所发生的一切,没看明白电影都放了些什么。
刘耀文抓了抓头发,又不想给宋亚轩发消息打扰他,只好打开手机找自己的损友发小。
Liu:老婆不在家,好想他。
三春暮:……恋爱脑,别传染我。
Liu:他怎么还不回来?哎,你帮帮我,我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三春暮:没救了你。你前几天不还哭诉说你家那个omega好像不喜欢你、还怕他讨厌你吗?进展飞速了?
Liu:好像也……没什么进展,他和同事出去吃饭了。
三春暮:那你再等会,等他喝醉回来之后趁机照顾他示好一下,让他心软。
刘耀文想了想,觉得这招可行,又过了半小时,约莫九点钟的时候,宋亚轩回来了。刘耀文打开门,看见的是宋亚轩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揽着肩膀,身上有一股浓郁的酒气和烟味,混杂在一起不算好闻。
他脸色沉下去,但面上并没有显露出来,面前的陌生男人没喝多少酒,所以负责把喝醉的宋亚轩送回来,他是一个beta,相对其他alpha来说更可靠一些。
敲门之前他没有想到来开门的会是一个长相颇凌厉的alpha,这人的气场太强,让人下意识不敢抬头看着他,男人垂着眼把宋亚轩往前推了推,说:“那我送到了,就先走了,你照顾他吧。”然后匆匆忙忙地走下了楼梯,身后关门声音不小。
刘耀文送走了陌生男人,才有功夫看一眼怀里喝醉酒,脸红扑扑的宋亚轩,宋亚轩的眼睛半睁不闭的,睫毛很长,看上去又乖又纯的,g-o-u人而不自知。
刘耀文心痒痒的,只有一个想法,想捏着他的下巴w-e-n宋亚轩,想闻一闻他的信息素,也想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宋亚轩缓缓睁开眼,懵了一下,很慢地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他alpha,然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很开心地笑了一下,眉眼弯弯,伸开手搂住了刘耀文的腰,把脸又埋在对方的肩膀处。
“耀文。”嗓音比平时软一些,听着很舒服,令人心酥酥麻麻的。
刘耀文心底还酸溜溜的冒泡儿呢,此刻被他一抱,勉强没那么生气了,下意识搂住了他,一只手揉了揉宋亚轩的头发,极为依赖地低下了头,凑近过去,捕捉到宋亚轩身上淡淡的百利甜信息素味道。
“不行,还是得先去洗个澡。”
可能是聚会上人多又杂,宋亚轩身上不仅有酒气、烟味,还有混杂在一起的信息素味道,都快要把本来的百利甜味道遮盖住了,刘耀文紧紧皱着眉,被其他乱七八糟的信息素熏得有点难受,把人抱去了浴室,给迷迷糊糊的omega洗了个澡,又用浴巾仔仔细细地擦干,给他换上了睡衣。
刘耀文把宋亚轩带回了主卧的房间,宋亚轩还是不太清醒的状态,鼻尖和嘴巴都很红,他抿了抿唇,像是嘴巴干一样,哼着说要喝水,眼睛还是半闭着的,仿佛在无意识地撒娇,跟只可爱的奶猫一样。
刘耀文的心变得很软很软,他轻轻叹了口气,捏了一下宋亚轩的脸颊,又低下头啄了啄omega的额头,起身给他去厨房里倒了杯水,水是温热的,温度刚刚好,他回到房间,把宋亚轩扶起来,让他挨在自己的怀里,喂他喝水。
“张嘴,喝点水。”他难得有这样体贴照顾人的时候,动作也明显很笨拙,但是应付小醉鬼还是勉强足够了。
宋亚轩掀起眼皮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自己面前的一杯水,很乖地凑过去小口小口地喝水。
喝了半杯就不肯喝了,摇摇头,慢慢推开杯子,宋亚轩舒服地往后靠,又挤进alpha的怀里。刘耀文也没法站起身,只好把杯子放在一边,顺从地搂住他的腰,低下头埋进omega的肩窝,深深地嗅闻了一下:“亚轩,我喜欢你。”
宋亚轩的身上有一股很淡的沐浴露香气,还有百利甜的信息素,很好闻,刘耀文紧紧搂着他,察觉到宋亚轩挣扎了一下,omega抬起他的那只大手,刘耀文骨节分明的手很好看,手指上还戴着一枚晃眼的银质戒指。
“戒指,好看。”他小声地说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戒指,垂眼又看见自己的手指上有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
“我们俩一起挑的,肯定好看。”刘耀文被他可爱到了,忍不住垂下眼,抓着他的手,在指节处落下一个轻柔的w-e-n。
趁着宋亚轩醉了酒迷糊不清之际,刘耀文很不道德地选择了趁人之危,他把人搂在怀里,怕他冷还给他盖着被子,自己半坐在旁边,犹豫着开口:“宋亚轩,我问你个问题,好不好?”
宋亚轩迷糊着点点头,拨弄着他的手指,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
“你……喜欢我吗?”他的声音有点低,带着点不确定的迟疑。
他既怕听见宋亚轩否定的回答,又怕两个人什么都不说,就这么你瞒我瞒地过下去。
他不愿意这样。
宋亚轩抬起眼看着他,那双眼睛又亮又漂亮,还有点湿。他捧起刘耀文的脸,没有犹豫,又笑了一下:“喜欢啊。”
“喜欢……崽崽。”
刘耀文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宋亚轩的手偏软,手背薄,抓在手里有点冷,刘耀文就用自己手心的温度捂热了他的手,重复一遍:“你喜欢我吗?”
宋亚轩这次回答得更快了,声音还很响:“喜欢!”
刘耀文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拉近,百利甜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沉醉,他们额头相抵,亲昵到鼻尖相触,刘耀文突然好想w-e-n他,所以他摸了摸宋亚轩的脸,无声地传达着自己的想法。
对方没有回应,刘耀文这才睁开眼,发现宋亚轩的眼睛闭着,呼吸逐渐平缓,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刘耀文无奈地扶额笑了笑,把人放平,又给他盖好了被子,这才关上灯,自己钻进被子躺在了他的身边。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百利甜和龙舌兰信息素,刘耀文从背后搂住了宋亚轩的腰,依恋地凑过去,在心里想,你明天醒来可不许断片啊,都说了喜欢我了,不准忘记。
03
第二天清晨,宋亚轩睁开眼,有点头痛欲裂,他揉着太阳穴,撑着手肘坐起来,慢慢回想起昨晚醉酒后的一切事情,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刘耀文也醒了过来,他还黏在宋亚轩身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亚轩儿,你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吗?”
宋亚轩转身面对着他,故意装作忘记的样子,无辜地发问:“什么?”
刘耀文顿时有点着急了,抓着他的手放在了心口:“你怎么、怎么能耍赖……你昨天明明承认喜欢我的。”
“你说这件事啊,我记得,我喜欢你。”宋亚轩笑了笑,揉了一下他的头发,凑过去啄了啄他的脸颊,“嗯,我没耍赖,我承认。”
“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不骗你。”
坦白心意之后,两个人相处起来比之前亲近了许多,平时不上班的时候不是出去约会就是在家里腻歪着看电影,做甜品。
一个多月过后,当刘耀文满心欢喜地从烤箱里拿出自己研究创造出来的一款小蛋糕,递给宋亚轩让他尝尝的时候,宋亚轩刚吃了一口就干呕了一声,跑去厕所吐了。
刘耀文一脸懵,有点沮丧地想难道是自己做的太难吃了吗?又怕宋亚轩哪里不舒服,倒了杯温开水赶去卫生间,把人扶在怀里,宋亚轩洗了把脸,脸色还有几分苍白,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水,然后不太确定地说:“耀文,我们要不要去趟医院?”
“好。”
说去就去,刘耀文挂了号,到了医生那里一通检查之后,宋亚轩拿着一张白纸黑字的检查单子,上面写得明明白白,他们有了一个孩子,一个多月了。
这个孩子的到来让两人紧张又惊喜,毕竟年纪都不大,才二十几岁,医生也见过不少年轻伴侣有孩子的样子,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让他们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刘耀文牵着宋亚轩的手,发觉身边的人好像也有点紧张,脊背都是绷直的,路过一家婴儿用品店,宋亚轩瞟了一眼又收回视线,抬起眼看向身边的alpha,说:“你喜欢宝宝吗?”
“喜欢。”
准确的来说,对他们的孩子的爱是一种爱屋及乌,刘耀文爱宋亚轩,而这个孩子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也是他们的一部分,所以他也爱这个孩子。刘耀文搂住宋亚轩的肩膀,给他买了点水果,又买了一杯温热的奶茶给他,让他捧在手里喝。
宋亚轩满怀心事地垂眼喝着奶茶,手被alpha紧紧握住,一瞬间安心了许多。
无论未来怎样,至少有刘耀文陪在他身边,他们一起面对。
04
揣上宝宝的头两个月,宋亚轩过得很是煎熬,因为他没胃口,吃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本来就瘦,这下下巴都有点尖了,吃这么一点也不是办法,刘耀文很快就给他找了个营养师,又咨询了医生,慢慢地才给宋亚轩调养滋补回来,抱在怀里也不硌人了,软乎乎的还有一股独特的香气。
刘耀文这几天工作室不忙,有空歇在家里p一些图,顺便照顾老婆。
宋亚轩则抱着个电脑在家办公,他本来是想去公司上班的,结果上了几天班就因为太过疲劳差点晕倒,医生说,因为他是男omega,胎-相本来就不太稳,让他尽量在家里休养,刘耀文也不同意他继续去公司上班了,宋亚轩就决定在家办公,但考虑到宝宝的缘故,他尽量缩减了每日办公的时间。
刘耀文切好水果,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走进去,宋亚轩正好在开语音会议,见他来了比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刘耀文了然地点点头,把水果盘放在书桌上,自己却没有走开。
他坐在了那张椅子上,愣是让宋亚轩坐过来,宋亚轩只好红着耳朵,抱着电脑,慢慢地挪过来。
宋亚轩有了宝宝之后也并不算很重,刘耀文搂着他的腰,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肚子,那儿有一个圆润的弧度,仿佛彰显着这里有一个小生命。他觉得很神奇,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喜悦。
“老婆。”
宋亚轩庆幸自己关了麦克风,他有点无奈地让刘耀文小声点,还在开会呢。
“哦,可是老婆你好忙,都没空理我了。”
宋亚轩确实很忙,工作多,忙完工作还忙着为宝宝念童话书、看育儿类的书和知识,这段日子,的确是稍微冷落了一点刘耀文。
刘耀文抱着他,声音有点委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宋亚轩忍着笑意,抓着他的手:“怎么会呢,最爱你了,老公。”
刘耀文有点震惊地睁大了眼,毕竟平时宋亚轩几乎从来不喊他这个称呼,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口嗨,谁料这次宋亚轩居然回应了他。
“再叫一声,老婆。”他得寸进尺,黏黏糊糊地黏着omega,释放出更多的龙舌兰信息素。
“不要。”宋亚轩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背,“下次吧,我开会,你乖一点。”
“哦……”刘耀文就不吭声了,用小叉子叉起切好的水果喂给宋亚轩,宋亚轩近些日子胃口好多了,还变得很爱吃酸甜口的东西,就着刘耀文的手吃了些水果块,一直到会议结束都没再回到原来的位置。
05
到了五六个月时,宋亚轩的肚子已经有些能看出来了,穿着宽松的衣服看着不明显,也不至于很夸张。
他变得有点爱睡觉,容易犯困,有时候坐在沙发上看会电影,不知不觉就挨在刘耀文怀里睡着了,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肚子里的宝宝让他做许多事情都有些力不从心,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时不时会抽筋,又不敢立马坐起来,很难抱倒小腿,不过他身边躺着刘耀文,一有动静就醒得很快,抱着他帮他按摩小腿,很快就能好了。
刘耀文比他年纪小,也是头一回做父亲,一点经验没有,还有点紧张,但他从来不表现出来,反而尽力地去照顾宋亚轩,学着如何当一个更好的父亲,因为他知道宋亚轩比他更辛苦,更紧张担忧。
有了宝宝之后,刘耀文克制着始终不肯碰宋亚轩,可是到了中后期,宋亚轩变得格外需要alpha的安抚,刘耀文最多只把他搂在怀里释放信息素安抚,却从不肯碰他。
宋亚轩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主动一回,于是在某天结束工作后,去浴室里洗了个澡,他换了一套水-手-服,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走出去,有些迟疑地扯了一下衣服的下摆,根本遮不住肚子。
刘耀文只看了他一眼,心头火就起来了,他闭了闭眼,压下那些心猿意马的念头,又缓缓吐出一口气,拉住宋亚轩的手问:“你怎么……穿成这样?”
“好看吗?”宋亚轩搂住他的脖子,扬起一个笑容问他。
“好看。”刘耀文简直有点不敢看他,心虚地挪开目光,感觉自己有点要流鼻血了。
宋亚轩捧起他的脸凑过去:“那就看着我,不准躲开了。”
“我问过医生了,宝宝已经很稳定,只要你温柔一点……没关系的。”
刘耀文拉下他的手,抱着人回了房间里,怕他冷还给他盖上了被子,努力克制着自己说:“我先去打一针抑制剂。”
他心里乱糟糟的,脸都是红的,去客厅打了一针抑制剂回来,房间依旧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百利甜的味道,宋亚轩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笑着看他,朝他伸出一只手:“刘耀文,帮帮我,好吗?”
原来是他的发q期到了,刘耀文心想,鬼迷心窍地走过去,牵住了他的手,认真而珍惜地啄了一下那莹白的手背。
“好,我帮你。”
房间里的百利甜与龙舌兰味道逐渐融合在一起,而房间里的两个人也跃入爱河,沉沦一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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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爱人 番外1
文轩/HE/勿上升/先婚后爱/
以前没有结婚的时候,宋亚轩喜欢让工作室的伙伴每隔一段时间就在他的出租屋里聚会,四个人围着外卖点来的火锅聊聊天,从各自的感情史聊到网红圈里的八卦,到了兴致再喝点小酒,通宵后女孩睡房间里,男孩就在客厅睡沙发。
大概是前半段人生都在为了改变现状而努力,宋亚轩在物质富余的现在,才慢慢感受到一堆朋友扎堆喝点酒,然后聊天聊地的惬意,说是工作伙伴,其实他们于宋亚轩来说,是弥补了他缺失情感和青春的好友。
只是结婚之后,或者是和刘耀文住在一起之后,宋亚轩再也没有这样招呼过他们都来自己家里疯玩一夜,刘耀文认生喜静,还有一堆自己固执的洁癖...
文轩/HE/勿上升/先婚后爱/
以前没有结婚的时候,宋亚轩喜欢让工作室的伙伴每隔一段时间就在他的出租屋里聚会,四个人围着外卖点来的火锅聊聊天,从各自的感情史聊到网红圈里的八卦,到了兴致再喝点小酒,通宵后女孩睡房间里,男孩就在客厅睡沙发。
大概是前半段人生都在为了改变现状而努力,宋亚轩在物质富余的现在,才慢慢感受到一堆朋友扎堆喝点酒,然后聊天聊地的惬意,说是工作伙伴,其实他们于宋亚轩来说,是弥补了他缺失情感和青春的好友。
只是结婚之后,或者是和刘耀文住在一起之后,宋亚轩再也没有这样招呼过他们都来自己家里疯玩一夜,刘耀文认生喜静,还有一堆自己固执的洁癖障碍,要是让他看到他们一群人酒精上了头能把客厅掀翻的样子,脸色该多难看。
宋亚轩每次睡前撑着脑袋看刘耀文,男人围着浴巾头发都没擦干就凑上来讨吻,宋亚轩都会摇摇头叹气,刘耀文问他怎么了,宋亚轩便捧着他的脑袋,只说句不可置信,小说里帅气多金的总裁怎么就让他给攻略了呢。
刘耀文会认真地问攻略是什么意思,但其实他也不在意答案,扶着宋亚轩的手搭在自己的头上,不自知地眼神撒娇让宋亚轩帮自己擦头发。
宋亚轩也不是没有在刘耀文面前提过他和工作室伙伴们,说过他们曾经在出租屋里喝酒闹出多少笑话,也直接表明过自己要不让他们也来家里吃一顿饭吧,意料之中因为是自己提的,刘耀文一定会答应,总是安安静静听着宋亚轩讲着他以前的事,问他可不可以的时候,一定是笑着点头,说小猪喜欢就好。
可宋亚轩还是没有把朋友们带回家,实在是不舍得刘耀文看着脏乱差的厨房客厅皱眉,更担心他不自在,所以在真的有必要聚餐的时候,宋亚轩还是选择老板做东,请工作室的人在外面的饭店吃。
但磨合的时间说到底不够多,宋亚轩还是低估了刘耀文言出必行的好品质。
五月中,正有着入夏的感觉,宋亚轩在换季初光荣感冒,但其实只是流鼻涕和打喷嚏,吃几颗感冒药就好的事,却让刘耀文坚持每天接送上下班,原因是感冒加上工作容易精神疲乏,开车危险。
就这样在刘耀文连续接送宋亚轩长达一个星期,感冒早就好了,宋亚轩下午刚忙完,本想告诉刘耀文不用来接他了,正好忙完这段时间的工作了,工作室两个女孩兴致勃勃地说要去尝尝附近新开的火锅店。
可是消息还没发出去,女孩们的讨论声停下,所有人抬眼看向工作室门口,男人正从门外进来,带着上次去旅行被景区坑了的雨伞,一边抖水,一边礼貌地和所有人点头示意。
开门工作要做好门面工作,晶晶虽然背地没少吐槽,看到刘耀文立马识相起身喊刘总,进了茶水间倒水,小洁慢吞吞反应过来,转头看着同样有些懵的宋亚轩。
“轩哥,今晚聚餐是带家属局吗?那我叫我男朋友来?家栋哥也叫上嫂子的话,那晶晶姐作为全场唯一单身狗是不是有点惨啊?以前好歹还有你跟着一起汪汪。”
宋亚轩食指推了推她的脑袋让她别乱说,走到刘耀文面前,低声问他怎么来了。
上一秒还是能担当起一个工作室和四个人饭碗的小老板,下一秒问一句为什么都要去抠着刘耀文的衣角。
“刚刚见了一个客户,就在这附近,谈完差不多到点了,就想直接过来找你。”
宋亚轩看了眼时间,离刘耀文平时下班的点还有半个小时,他偷笑地压低嗓音,“刘总,你这样提前翘班真的不会亏本吗?这样不行,我这小网红养不起你的啊。”
“不会亏本,但是我可以养得起你。”
刘耀文从来不会去想宋亚轩要依靠他来养活,他应该有自己的野心和追求,但如果宋亚轩刚刚的假设让他思考起角色交换,如果有一天宋亚轩需要他来养,他也会毫不犹豫点头。
可宋亚轩现在可不是这个意思,和刘耀文耍宝了几句,想起刚要给他发的信息,正好现在和他说了,他们要去聚餐,可能今天就不能和他一起回家了。
刘耀文皱眉不解,“我不能去吗?”
“我怕你不自在。”
刘耀文又像电脑在加载加速器似的,半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眉头皱得更深,问着宋亚轩。
“所以你说想让朋友们来我们家吃饭,但是这么久都还没来,不是因为工作太忙,而是怕我不自在吗?”
“啊?”
宋亚轩没想到刘耀文这一会儿的功夫绕着几个弯子想起了这个联系,可是又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他说的如此。
背后的家栋和小洁,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好水的晶晶,三个人装模作样忙着手头的事,其实耳朵都竖起来了要听听人家夫夫的八卦,特别是他们宋老板好像几句话把耀兴科创刘老总搞得委屈又生气的样子,实在太过精彩。
可是下一秒,宋亚轩挖苦的声音就传入她们的耳朵。
“嗯,我就是怕你不自在呀,她们这群人疯得很,私底下烟酒都来,我怕带回家一起玩了,你会不高兴的,我们上个星期新买的雪绒地毯,我怕她们弄脏了,我还要和你坐地上玩乐高的。”
晶晶装不住,喂了一声,瞪宋亚轩。
可刘耀文不知道被那句话说服了,眉头慢慢松开,瞥了眼背后的三人,看着她们马上躲闪的眼神,也没说什么,反倒是一脸无奈却纵容地牵了宋亚轩的手。
“小猪,不可以这么小气的,地毯再买新的给你,要好好招待你的朋友。”
背后此起彼伏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宋亚轩的脸肉眼可见地爆红,咬牙切齿道。
“说了不要在外面叫这个称呼。”
“抱歉。”刘耀文是诚恳的,“刚刚有点忘了,小……亚轩。”
倒吸凉气声音变成爆笑。
最后还是一伙儿决定去刘耀文和宋亚轩家里吃火锅,理由每一个都很丰富,下雨天在家里打火锅最暖和,还没有给新婚夫夫暖过屋,等等。
宋亚轩再多的顾虑也在刘耀文得体的笑容,和一句“当然欢迎亚轩的朋友”迷失。
但其实他们的相处比宋亚轩想象中自然多了,刘耀文没有表现得多么生疏,朋友们也把握着社交的尺度,总而言之,他们都是宋亚轩真心以付的人,不会让宋亚轩难堪。
想起来宋亚轩曾经和自己说过他会请他的员工喝奶茶,刘耀文在饭前还贴心地询问需不需要点一些饮料,几个人默契地讪笑,说已经点了两箱啤酒,一会儿就送上来。
刘耀文点点头说好,转身进了厨房帮助宋亚轩准备要打火锅的食材。
宋亚轩见刘耀文进来,瞥了眼客厅里正在斗地主的三人,“你刚刚和他们说什么啊?”
“我想给她们点奶茶,但是她们说她们要喝酒。”刘耀文复述一遍他们的对话,捡起宋亚轩手边的土豆削皮,“你以前经常和她们一起喝酒,会喝醉吗?”
宋亚轩不否认,“嗯,我们很久这么聚一次的话,偶尔特别开心的话,就会喝醉。”
“像我们第一次那种醉?”
刘耀文问得酸溜溜的,视线却一直在土豆上,他想象到第一次和宋亚轩发生关系的那种媚态被其他人看去,即使知道他们不会发生多于友谊之外的其他感情。
“那不至于。”宋亚轩小声嘟囔一句想什么呢,把手上的水珠弹到刘耀文鼻子上,“你懂不懂有一种醉叫做微醺,那种状态和朋友们聊聊天,然后累了就随便瘫着睡觉,这种生活……”
“这种生活很不健康。”
宋亚轩食指摇晃,“虽然我失去了健康,但我获得了快乐啊。”
一颗土豆削好,刘耀文才抬起头,手背擦去宋亚轩弄在他脸上的水珠,盯着宋亚轩一本正经地说着他的快乐秘籍,歪头笑得无奈,他把削好的土豆放在他手里。
“歪理大王,帮去我再拿个萝卜来削。”
宋亚轩笑得没心没肺,“好的,健康大王。”
刘耀文在生意场上能有一百种方式避免任何人劝酒,却在自己家里败给了宋亚轩的三个朋友。
一开始刘耀文只是安安静静帮忙涮菜,其他四个人喝着小酒,你一句我一句聊天,可酒精和火锅的魅力就在,缓冲期度过后会莫名兴奋,在刘耀文不理解的一些八卦话题下,四个人聊得越发起劲,锅里沸腾得飘起来的肉也没人夹了,只顾着叽叽喳喳和喝酒。
他给宋亚轩夹了一个他喜欢吃的鱼丸,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指着他的碗里,小声和他说,喝酒了要多吃点东西,可以保护一下胃。
“我早就在没离开红魁的时候说过,宋亚轩就是要比陈相愿混得好的。”
晶晶喝酒上脸,说话声音都大了几分,刘耀文有些莫名地看着她,他刚刚没注意听他们的聊天内容,不知道她所说的陌生名字是谁。
“红魁是我和宋亚轩之前的网红经纪公司,陈相愿就是宋亚轩死对头,走得风格都一样,还爱引导他的粉丝做一些拉踩宋亚轩的视频,听说上个月也和我们一样出来单干了,最近每个视频都要有意无意蹭一下我们。”
晶晶一边解释,一边拿了新的一个塑料杯,倒了半杯酒放到刘耀文面前,“刘总,别光吃菜啊,喝点,我给你具体讲讲这货之前怎么欺负你小亚轩的。”
“晶晶!”宋亚轩拿筷子尾巴去敲她的手指,“你别乱说啊,我还能让人欺负吗?”
晶晶翻了个白眼,想说你被欺负得还少吗,可是刘耀文率先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
喝了一口,整张脸都皱了一下,咽下去还缓了一会儿,盯着晶晶。
“你说吧。”
晶晶竖着大拇指,态度转弯,拍拍小洁说找男人就要找这种疼老婆的,随后一口闷了手里的酒,掰着手指头,准备把一些陈年旧事一件一件地给刘耀文说一遍。
甚至作为当事人的宋亚轩一句话都插不上,每次正要说话,不是晶晶凶巴巴地说你闭嘴,就是刘耀文摸着他的脑袋说乖你先自己去玩一会儿。
可刘耀文不会喝酒,晶晶说一会儿就要停下喝一点,顺便让刘耀文也喝,到后来不用提刘耀文也会自觉跟着喝,曾经的故事还没听完一半,宋亚轩已经发现刘耀文的眼神变得有些涣散了,桌子底下踢了一脚晶晶提示她不要继续了。
晶晶给了他一个懂的眼神,她也是人精,看得出来刘耀文的状态快到顶了,手边的两瓶酒空瓶后,便假装自己醉了,这边和小洁和家栋也接收到了信息,嚷嚷着要回去了。
刘耀文反应有些慢,晶晶走到门口了,和他说故事要多留几次说才有意思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们都要走了,他点点头,再反应过来,屋子已经变得很安静。
宋亚轩送走了客人,看着还在发呆的刘耀文觉得很可爱,却没有先管他,而是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在厨房捣腾了一会儿出来,发现刘耀文的姿势还是没有动过。
“刘耀文,醉啦?”
宋亚轩走到面前,故意用洗过水后冰凉的手去碰他的脖子,刘耀文懒懒回神,抬头盯着宋亚轩,伸手圈住他的腰,把下巴搭在他的肚子上,半天没说话。
“你醉啦。”这次是肯定句,宋亚轩揉着他的耳朵,“先去洗个澡,今天早点睡好不好?”
刘耀文摇头,又歪着脑袋让整个耳朵贴着他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服亲他的肚子。
“怎么啦这是?”
“小猪,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我要这么叫你。”刘耀文讲话也是慢慢的,放在宋亚轩掌心的耳朵越来越烫,“我原本以为谢贤的事已经是你遇到过最棘手的事了,我也一直知道你能吃苦,可今天我才发现,在没遇到我之前,你真的吃了好多苦啊。”
“其实也没……你别听晶晶瞎说,她很夸张。”
“为什么会有人要欺负你啊?”
刘耀文想不明白,明明他可以数出宋亚轩的无数个优点。
宋亚轩没打算和刘耀文继续深究下去,扶着他起身进了房间,才发现站起来后的刘耀文连路都不会走,整个人就要挂在宋亚轩身上,对于刚刚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就要一直问,等宋亚轩带着他进了房间的浴室时,自己已经累出了一身汗。
“我给你擦擦身体就好,你醉成这样,不能洗……唔……”
毫无征兆的接吻,刘耀文抱着宋亚轩转了一圈,把他压在干湿分离的玻璃墙上,边吻边握着他的腰在揉,没揉没两下还觉得不够,掐着的他的腰往上提,让宋亚轩的腿圈着自己,像是要把人钉在墙上。
刚刚明明连走路都不利索,现在把人抱起来,宋亚轩有些害怕,躲着刘耀文的吻哄他别闹,乖乖洗漱一下,要亲一会儿去床上也可以亲。
可平时最听他话的刘耀文,宛如没听到,半眯着眼堵住宋亚轩张张合合的嘴,让彼此口腔里的酒精味重新交融,从始至终也忘记要温柔或是绅士,凭着原始的欲望用力地夺取属于自己的领地。
渐渐宋亚轩觉得自己也被刘耀文传染,脑袋有些晕,被刘耀文放在洗手台上的时候,他被吻得嘴巴都没合上,嘴角眼角都是湿润着。
刘耀文的嘴唇离开他的嘴,接着是一点点落在他的五官上,可就在宋亚轩要被他吻化的时候又停下了。
宋亚轩不解地睁眼,却看到刘耀文红着的眼眶。
他吓到了,在他的世界观认知里,似乎不会把哭泣和刘耀文联系上,他好像总是无所不能。
“宋亚轩,我好伤心啊。”
宋亚轩手足无措,他连小猪都没叫了,是真的很认真在伤心,愣了半天猜抬手去擦他的眼泪。
“别哭别哭,伤心什么啊?怎么喝酒还会哭啊,下次说什么都不给你喝了。”
刘耀文眼泪还是不要命地掉,他就是想到宋亚轩以前真的过得很苦很苦,父母离世太早,自己懂事太早,承担着心里巨大的责任感长大,在成长的路上又遇到太多的不顺心,换作以前,刘耀文也不会想到心疼人还会心疼到自己掉眼泪。
难过扑面而来,刘耀文抓着宋亚轩的手不让他擦眼泪,低头在他脖子上继续吻,可是身体还在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宋亚轩一动不动地让他吻,只有手还能轻轻地抚他的背。
直到两人的衣服都被刘耀文一个人脱干净了,有力的热源已经抵入内,宋亚轩眯着眼感受到充实,刘耀文还是在哭,一边动着一边在掉眼泪,宋亚轩擦都来不及。
从前只有过分的时候宋亚轩卑微地哭,什么时候有刘耀文哭着弄他的时候,这种感觉太过奇妙,宋亚轩本应该是晕乎乎地享受,或者是欲生欲死地求饶,可今天的他却还要半咬着唇克制自己的情欲,因为他还要哄刘耀文,把他一滴一滴揪着他心脏的眼泪哄回去。
“好了,嗯,好,好耀文,你别哭……”
“你……别这样!不,不是,我不是凶你,没凶你……”
“我不苦,我不是遇到你了吗,嗯,对,很爱你,不哭啊。”
宋亚轩被抱回床上,躺着的时候更觉得自己全身要散架,刘耀文睡在他旁边还要挤进来,挣扎一下他又是一副难过的样子,宋亚轩叹息着又在说不哭不哭,揉着他的难带承受他的发泄。
“小猪,以后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刘耀文在结束后承诺,宋亚轩亲着他的脸告诉他知道了,其实他现在也在慢慢变强大,变得有能力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但如果刘耀文要为他留着港湾,他会毫不犹豫地落足,在狂风暴雨之时,只躲在他的怀下亲吻。
“刘耀文,下次不要再这么哭了。”
“忍不住。”
宋亚轩笑,“一开始你是真难过,但后来是真心疼我呢,还是想折磨我你最清楚。”
说完用手拍拍刘耀文的脸,看到他错愕一下,却马上坦然承认,并不觉得自己使坏可耻。
“那你还哄我?”
“那我也心疼你掉眼泪呗。”
“嗯,好小猪。”
END.
有彩蛋.
反扑 20
刘耀文记不清是怎么被宋亚轩撵出房间的了,脚步杂乱得连转了好几个方向,再回头时那沉重的木门险些砸上他的鼻梁。
他就径直站在走廊,空旷的环境随一声落锁响后归于平静。
“不是吧哥哥,这是我家。”
眉眼皱起,语调因为荒唐而尾音上扬,刘耀文冷呵一声,不可思议得对着那扇房门发泄心中的不满。...
刘耀文记不清是怎么被宋亚轩撵出房间的了,脚步杂乱得连转了好几个方向,再回头时那沉重的木门险些砸上他的鼻梁。
他就径直站在走廊,空旷的环境随一声落锁响后归于平静。
“不是吧哥哥,这是我家。”
眉眼皱起,语调因为荒唐而尾音上扬,刘耀文冷呵一声,不可思议得对着那扇房门发泄心中的不满。
里屋的人动静很小,只有轻微的走动声,低沉的嗓音混在黑夜里,像在砂纸上过滤了一遍,又哑又闷。
“回去睡觉。”
离谱得瞳孔都放大,闻听此言,急促呼吸了好一会儿才得以缓解,刘耀文拍拍门,肩头一倚懒散靠在门框前。
他抿唇沉思两秒,眼睑轻抬,紧盯那锁死的门把手。
“不就耍了个流氓嘛。”
目光转移,缓缓向下,那薄薄的家居裤被顶起一大块儿,怎么压制也无法放下,刘耀文嘴角一勾,不以为然笑笑。
“切。”
“睡觉就睡觉。”
那//处很难受,涨得刘耀文生疼,紧绷的布料被撑得更紧,似无数只蚂蚁在胡乱攀爬。
浴室门被关得很响,凉水在初春的夜更加冰冷,刺入肌底,浇灭那灼灼燃烧的火焰。
刘耀文终于知道了,十八岁的男生,血气方刚,比钻石还硬。
水珠顺着突兀的肌肉滑落,所过之处都如同染上一层凉风,刘耀文倒吸着气,体内的火终于得以压制。
他将书本资料塞入书包,那写满课程的便利贴夹在记了两页知识点的笔记本里。
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月。
不多不少,整整60天。
戴上耳机,刘耀文调了首轻音乐,他其实不爱听舒缓情歌,只是在这夜里想要入眠难免需要氛围催化。
他关了床头灯,房内陷入一片黑暗。
视线减弱,感官被放大,轻嗅鼻头,便察觉到衣料间沾染上的烟草气味。
刘耀文双眼紧闭,手臂枕在脑后。
他不光嗅到了,还尝到了,那温热双唇,湿润,柔软,微微张开,纹丝不动,却放纵他嚣张的胡作非为。
刘耀文是第一次接吻,他不懂技巧,连舌头都不会运用,只有蛮力重重,毫无章法却又迫不及待的胡乱舔咬。
翻了个身,被子滑到腰间,那淡淡烟草味更无遮挡,肆意飘进鼻腔,勾得脑袋都发热。
辗转反侧,直至后半夜,刘耀文才勉强入睡。
好在隔天是周末,没有闹钟打扰,晚睡的疲惫使他将近十一点才缓缓醒来。
天已大亮,日光刺眼,半开的窗帘挡不住白光,刘耀文半眯着眼,反应了许久才终于适应这刺眼的光线。
他翻身下床,洗漱时凉水扑面,浑浊的大脑才渐渐清醒。
隔壁房间,好像还住了个人。
开门观望,昨晚紧锁的房间门已经打开,床铺整齐,窗户大开,帘子被细心绑起,微风灌进,带来初春的清新气息。
人呢?
抱着疑惑往下走,脚步刚来到楼梯口,客厅响起的包装袋声音突然静止。
男人看到了他,晨起的清爽让眉眼如玉,双眸清澈洁净,简约的白衬衫是休闲时的随意,他朝刘耀文笑笑。
“早上好。”
看着他手里的面包片,刘耀文明了,抱着手稳步靠近,轻倚上及腰高的干净餐桌。
“哥哥。”
他眉眼一弯,痞气消减不少。
“早啊。”
白色瓷盘上是煎好的荷包蛋,男人手指修长有骨感,那双本该握着钢笔签合同的手此时正有条不紊的摆放着青菜。
他指尖有一枚戒指,华贵优雅,如同正在摆弄着艺术品。
“来吃早餐。”
宋亚轩将面包片盖上煎得冒汁的牛排,敲敲桌面示意刘耀文入座。
靠上椅背,落地窗台透入淡淡阳光,金黄色的,洒向乳白色地毯,刘耀文翘起长腿,凝眸注视着那还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高挑,尊贵,黑发疏离,衬衫挽起,腕上名贵手表与银白戒指相衬,在光亮处发着细闪。
他正认真擦拭着玻璃杯,长睑低垂,下颚锐利,立体的侧脸线条分明,骨骼是硬朗的俊美。
刘耀文弯弯嘴角,指腹在桌布下迟缓摩擦。
“哥哥。”
这个称呼,他唤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宋亚轩应声微侧头,额前发丝随动作下垂,盖住天生上挑的眼线。
刘耀文不知何时移到了厨房内,空间突然塞入了两个高大男人,一瞬间竟显得有些拥挤。
温度也忽然升高。
刘耀文只轻微往前一挪,心中突然涌起的想法让他动作比思考快,长臂只一揽,便结实的,毫无空隙的,从背后紧紧搂住宋亚轩。
男人动作骤停。
他笑,无奈摇头。
“小霸王,松开。”
语毕,那环在腰间的手竟愈发用力,力道大得紧贴扣住,他的脑袋,还得寸进尺的,搭在宋亚轩肩头,往里一靠埋进他的颈窝。
闷闷的嗓音带着痒痒气息挠过男人耳廓。
“未来男朋友。”
他换了称呼,嘴唇热热的,若有若无印在宋亚轩的后颈。
“不给个早安吻吗?”
玻璃杯被擦干了水渍,晶亮透彻,男人长指一推,将它移向里侧。
他不动,侧脸只轻微一移便贴上那毛茸茸的头顶。
“高考完。”
还有一样的理由,连说话的语气都未曾改变半分。
刘耀文哧哧笑,下巴磕上男人凹陷的肩颈窝。
“那考上大学还有别的奖励吗?”
二人紧贴着的后背胸膛被烘出了火,温热飙升,滚烫灼热,宋亚轩手掌撑着灶台,以此来缓解一部分力道。
他点点头。
“什么奖励都可以?”
小霸王接着追问,热热气息扑过宋亚轩绷直的下颚线。
男人不说话,只又微点头表示同意。
手臂忽而下滑,从跟前移到腰侧,那宽大的手掌往回一拢抓紧腰肢。
刘耀文朝着宋亚轩的喉结吹气。
他很喜欢男人的喉结,突兀,性感,仰头轻吐烟圈时,青筋乍现,蛊得致命。
刘耀文紧盯着,眸光暗沉。
“行。”
“那下次,我要亲这里。”
未完…
远去的书报亭
刚刚投过叶圣陶杯
感觉或许以后一时半会儿是写不...
刚刚投过叶圣陶杯
感觉或许以后一时半会儿是写不出来这么完整的文章了
发到老福特上来看看
分two parts
一.
清霜走过曾经无数次走过的街口。
曾经在路边营养不良的小树已经长得很高了,阳光透过绿色树叶惹得映在地上的光影密密地交织着,拐角的石墙上依旧刻着纪念抗日英雄的图案,偶尔落下的几片枯黄的树叶在红白砖石板铺成的路上点缀着熟悉又陌生的的缺口,让清霜想起上小学的时候同学们三五成群地围在那小小的缺口旁赌哪只蚂蚁爬得快的情景,她笑了起来。一切都如她记忆般那副模样,可是又显得空荡荡的,似乎少了些什么。
一只小猫轻巧地从石墙上一跃而下,又迅速地从石板道跑走了
清霜想起来了,少了一个书报亭。
二.
当老胡从清霜的嘴里听到“书报亭”这三个字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不觉缓了一拍。
“你说街角那个书报亭啊,好像自从你去市中心读书后没几个月它也就搬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到哪里咯。”看着原先家楼下的小孩眼里充满期待的光慢慢暗下去然后转身离开,老胡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上一次见着书报亭,别说是小孩,就算对于他也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他太明白,随着时代发展,越来越多人选择通过手机或电脑屏幕看各类新闻时事,通过线上的小说和杂志来看各类文章及社评。书报亭这个获得传统信息获取的途径在这个快时代的社会早已成为了一种格格不入的多余物。
书报亭就像一个迈入暮年的老人, 安详地滞守在属于自己的时代,安静地跟随着属于他自己的节奏潮流,却慢慢地落后在时代的潮流中。
他感觉随着书报亭的消失自己似乎也无所适从起来了
老胡放下了茶杯,风吹得他的白发轻颤,他躺在躺椅上,看门口的微微有些年纪的老树树叶落了一地。
远去的书报亭
三....
三.
清霜走在路上,不知不觉又逛到了街角,她突然有些矫情地想哭,这里本该有一个热闹的书报亭的,此时却空荡荡的,稀稀拉拉地落着几片树叶。
那个记忆中圆滚滚的书报亭,像是一个倾倒的易拉罐,惹得清霜总好奇地想进去看看这小小的易拉罐里究竟是一番什么样的天地。书报亭的旁边斜斜地架几个简易的书架,一边摆着小孩子最爱吃的五颜六色的各式小零食,每一个都是清霜喜欢的口味,另外一边整齐地摆着报纸,透过信报亭的窗口可以看到里面架着的各式各样的杂志,什么《意林》《中学生》 《儿童文学》之类的书籍应有尽有。店主人是一对热心的老夫妇,养了一只傲娇又可爱的小猫,它若生气,连毛都不让你触碰,要是高兴起来,来往路人的裤脚都要跑过去蹭一蹭,俯下身去摸摸他的肚子,还会舒服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水汪汪的眼睛扑朔着,来往的人们都会被它这眼神打动,驻足在书报亭旁看这只可爱的小猫,随便挑几张自己喜欢的杂志又或是最新的报纸。
书报亭可以说是清霜的文学启蒙,那时的清霜一放学就会去书报亭,小心翼翼地挑一本自己最期待看的杂志看几篇文章,用攒下来的几块几毛的零钱在一旁的书架上拿一些馋嘴的小零食。 一旁的小猫不时踱步过来蹭蹭她的裤脚,窝在她的脚踝旁边,痒得她哈哈直笑。等到天色慢慢由金黄变成暗紫了,她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书,垫着脚站在窗口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又认真地对着店主人说:“这本书一定要帮我留住哦,我下次拿了钱就来买!”这时候一旁的胡大爷就会起哄起来:“呦,你这小孩怎么就这样白蹭书看,诶老板你这可做不好生意,走走走,我今天就要把这本书买掉。”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是却一次都没有真正.上手把清霜心爱的书给买掉过。这时清霜就会回过头,脸红红地瞪着胡大爷,女主人看着他们,捂着嘴直笑,男主人憨厚地摆摆手:“嘿,这有什么,小孩爱看书这是好事,小孩你别怕,我一直给你留着,不让这坏爷爷走。”还佯装着要打胡大爷的样子,围在周围的人看了,都哈哈大笑起来,一切一切的场景在紫色的背景下衬得热闹而又温馨
清霜想起来这一切,一点点,一滴滴,在以前最平常不过的画面,现在回想起来,每一帧却都成为了怀念,那个热闹而又洋溢着烟火气的傍晚似乎一去而不复返了。
“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念”
这是清霜曾经在书报亭看书时读到的一句话,那时她还不太理解,而现在她觉得用在这个情景里,却是再贴切不过。
四.
老胡曾经最喜欢在书报亭附近下棋,书报亭的老板也是个老棋迷,他在书报亭旁摆一个棋盘, 沏好一壶茶,拿上一张报纸,一场棋赛就可以开始。傍晚的书报亭是最热闹的时候,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书报亭旁,有在一旁一边拿着报纸一边观赏棋局的人,有初识读书乐趣蹲在书报亭一角下蹭书看的黄毛小儿,还有几个在交流最近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中年人,来来往往几个年轻人喊着"老板,给我来一份报纸”的呼声,那时的书报亭地方不大,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那时的阅读是有温度的,承载在每个人的笑容里,构成了一份巨大的力量。
可是后来随着科技的发展,每个人都用上了手机,想看的书和信息变成了电子阅读,再也不用几个人挤在小小的书报亭前看一张报纸,书报亭前的人越来越少。老胡还记得在书报亭搬走的前一天,他和老板下着棋,一盘激烈的比赛接近尾声,老板拿着棋子的手抬起又落下,他用棋子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棋面,突然开口:“唉,老了,这活干不下去了。”老胡想劝他继续待在这,老板仰头喝了一口茶,摆摆手:“你看现在的年轻人,还有哪个会来书报亭读书和看报,时代在变化,我们也该退出潮流咯。”棋子被太阳折射出来的光是亮的,而老板的眼神却是黯淡的。
书报亭就这么远去了,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它因时代而起,也随时代而终。
五.
阳光明媚,街角旁苍绿的榕树与湛蓝澄澈的天空相互映衬着,细叶将日光筛成清浅的蜜糖色,稀稀落落地酒在板砖上,老胡和清霜相遇在空荡荡的石墙旁。
“小孩,来陪我下一盘棋。”
清霜向老胡走去,棋一步步地下,老胡和清霜的心里有一个共同的疑问“书报亭的远去,那些在书报亭里滋生,承载在书报亭里的回忆又该如何寄托?那些被收藏的青春,被保留的温度和味道又该安放在何方?
清霜不知道,老胡也不知道。
恍惚间,远去的书报亭回到了眼前,清霜和老胡的耳边似乎又听到了当年书报亭热闹的叫喊声......
【文轩】直男情书
*双直掰弯|校园|男高||甜饼|He|私设勿上升|一发完.6.1k+
不苟言笑班长文&叛逆校霸轩
送给帅哥@月光不答 滴~耶耶耶
00
“宋亚轩居然不是gay!”
“刘耀文居然是直男?”
01
【!!校霸宋亚轩给男神刘耀文写情书被拒!!】
宋亚轩细长的手指划着屏幕上的各种校园帖子,越看越荒唐离谱,手指气的有些发抖。
“林海!你找死是不是!”宋亚轩白皙的皮肤此刻被气的通红,他压着嗓音揪着林海的耳朵质问。
“唉唉轩哥,我错了我错了。...
*双直掰弯|校园|男高||甜饼|He|私设勿上升|一发完.6.1k+
不苟言笑班长文&叛逆校霸轩
送给帅哥@月光不答 滴~耶耶耶
00
“宋亚轩居然不是gay!”
“刘耀文居然是直男?”
01
【!!校霸宋亚轩给男神刘耀文写情书被拒!!】
宋亚轩细长的手指划着屏幕上的各种校园帖子,越看越荒唐离谱,手指气的有些发抖。
“林海!你找死是不是!”宋亚轩白皙的皮肤此刻被气的通红,他压着嗓音揪着林海的耳朵质问。
“唉唉轩哥,我错了我错了。”林海痛的呲牙咧嘴,捂住被揪的通红的耳朵赶忙认错。
宋亚轩见他又一副无辜认错样,气不打一处来,抬腿踹他屁股到一边,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
“长出息了啊林海,还替我写情书!”宋亚轩平静下怒气,插着兜怒视他。
林海一边捂着屁股叫疼,感叹宋亚轩看着白白净净瘦高的,力气怎么这么大,一边又飞快转动大脑想给自己擅作主张写情书这事找个合理的说辞。
“轩哥,我,我也没想到,那封情书,怎么跑到班长那里去了…”林海还捂着被踢疼的屁股,小声嘟囔。
宋亚轩听了气更大了,插在裤兜里的双手握拳,隐忍着不打林海。
“你不知道?那情书现在跑刘耀文那里去了!他怎么看我啊!”宋亚轩没压住脾气,方才镇定下来的情绪此刻又被燃气。
“我也就是开个玩笑…想给轩哥找个女朋友,没成想送到刘耀文那小子那里去了…”
林海不敢抬眸正视宋亚轩,他能想象到宋亚轩此刻炸毛的样子。
宋亚轩向来和林海玩的好,有些恶作剧也不在意,小打小闹从不放心上,也从来没今天这么冲的。
只是林海这次的恶作剧实在是闹了个大乌龙。
他美名其曰给宋亚轩找对象,特意仿造了一封情书给自己班的一个漂亮女生,没成想今天恰好换了座,那封情书就被林海夹到班长刘耀文的书里。
今天晚上放学宋亚轩还被刘耀文叫住,他还觉着奇怪,平时不苟言笑的班长找他什么事?
没想到刘耀文掏出那封情书,一脸严肃的朝自己说
“拿回去吧,我对你没兴趣。”
宋亚轩听的一愣一愣的,张着嘴巴就决定爆粗口,骂刘耀文自作多情,却被远处跑来的林海一把拉住,抽走刘耀文手里的情书就拉着宋亚轩走。
“抱歉哈班长,搞错了…”他一边朝皱着浓眉的刘耀文道歉,一边拉着懵逼的宋亚轩跑。
被拉着跑远了后,宋亚轩喘着气骂林海有病,又疑惑刘耀文说的是些什么无厘头的话,直到翻出手机看到炸了的校园帖,才搞清楚林海干的荒唐事。
“轩哥…”林海在一边又试探性的开口,只换来宋亚轩的背影,和冷冰冰的一句“滚”。
宋亚轩没打算再迁怒于林海了,木已成舟,事情既然已经发酵,目前当务之急就是解决。
他计划着先回家好好泡个澡收拾一下自己此刻的烂心情,再简单发个解释就好了。
本来他不打算理这事,生生气也就过了,只是看着帖子底下的评论他气的本来就细瘦的手腕上的青筋都更明显了。
他堂堂宋亚轩被人误以为是gay?谁能忍?他可是比电线杆还直。
更过分的是帖子地下有人说他还是受的那一方,他简直受不了这种屈辱。
“妈的,老子要当也是1。”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02.
回到家,清冷的房子让他有些恍惚,父母看来又是出差去了,一年都飞机各地飞,几乎不着家。
“忙死你们。”宋亚轩换着鞋冷淡的说。
扔下手机换下衣服,他就一头闷在浴室里淋浴,淅沥沥的水点仿佛在冲刷最近的晦气与烦恼。
不对劲的是花洒下喷洒的水点越来越小,直到某一瞬间好似是突然被触电一样,花洒骤然停止,水点也没有了。
“真是艹了!”宋亚轩浑身还抹着白糯的泡泡没有冲洗干净。
林海不省心,爸妈不关心,现在一个破花洒都和他作对,他又气又燥,只得先拿起浴巾把泡泡擦干净,浑身黏糊糊的,很难受。
又检查了下花洒,确定是花洒的问题而不是停水后,他才更加肯定,上天就是和他作对。
耐不住浑身的黏糊难受,他决定去求助一下对门,对门也是个男高中生,长的乖乖巧巧一副好学生模样,父母好像是在外地出差。
这么乖的好学生应该会好心肠帮助他的,他说服了自己,然后裹好浴巾,拿起换洗的衣服,轻轻敲了敲他家的门。
门开的很快,宋亚轩还来不及扬起笑脸求助,看清眼前人后话语被硬生生堵在了唇齿间。
“刘耀文!你怎么在这?”他立刻换了一副面孔,眼前这个沉稳冷静的男高中生,就是谣言中自己被拒绝的男人。
太尴尬了…
他巴不得立刻冲上去和刘耀文干一架让他别装清高。
“你来干嘛?”刘耀文又平静的把问题抛给宋亚轩,让宋亚轩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的目的。
“我…呃,住这的那个小兄弟呢?我找他有事。”宋亚轩有些不太自然,在刘耀文面前出大丑,有失了他威风。
刘耀文淡淡撇了他一眼,就朝屋子里喊到“陈旭,有人找你。”
屋子里的人很快给出反应,声音软糯糯的,“好啦马上来!我这都湿了换个衣服。”
呃…湿了。
话一出口,房子里忽的安静下来,刘耀文也愣住了,宋亚轩更是懵了,心里一万字脏话已经飙出来了。
刘耀文是gay!!
所以是因为刘耀文有对象才拒绝他了…给有对象的人给情书,校园帖要是知道指不定又要如何职骂他了,那他岂不是更可恶,名声更坏啊…
他无力的靠在门槛上,觉得自己高中以来这么好面子的脸面已经丢干净了。
“呃,你要不把衣服穿好?”安静的空气里刘耀文忽然开口,眼神有些不自然,把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宋亚轩赶忙拉回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浴巾,刚刚跑过了敲门太急,裹好的浴巾有些松散了,白嫩的肤色和凸现的锁骨通通暴露出来…
宋亚轩赶忙一把捂住,怒视着刘耀文。
“来啦来啦,谁啊?”陈旭这才慌忙喘着气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是宋亚轩后也很惊喜。
“小宋?有事吗?”他赶忙招呼着宋亚轩进门。
宋亚轩这才缓好心情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双手紧紧捂着浴巾。而刘耀文也好似没事人一样,靠在沙发上看着书。
“当然可以,去吧。”陈旭如宋亚轩所想一样热情的答应了。
宋亚轩边跟着陈旭往浴室走一边瞪着沙发上带着黑色框眼镜看书的刘耀文,看着帅气清冷的一人,原来也这么龌龊,哼。
又想起方才陈旭软糯糯的一句“这都湿了”,宋亚轩更加认定自己的想法。
刘耀文似乎是感受他怒火的目光,垂着的眸微微抬起,平淡的看了一眼宋亚轩,和他对视没丝毫波澜。
好似乌龙从没发生过一样。
洗去了一身的难受的泡泡印子,换好衣服他才走出来,出来却没看到陈旭,只看到刘耀文一个人穿着黑色冲锋衣笔直坐在沙发上。
“陈旭呢?”宋亚轩不想搭理他,没好气的说道。
“接他父母去了,让你洗完先回去。”刘耀文说话一板一眼的,好似背课文一样。
“哦。”宋亚轩也没继续留在这的意思,打开门就准备回自己家去。
门已经被打开,丝丝凉风蔓延,他却迟迟迈不出去腿,像是被卡顿一样,脸上的神色也看着不好。
他方才出门光顾着拿衣服,全然忘了钥匙手机……
命运造化弄人,心情低落到极点,他一声不吭的出了门,站在自家门口进不去也无动于衷,看着大门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靠着门板蹲下来。
“宋亚轩,蹲着做什么?”刘耀文也出来了,皱着浓眉看穿着单薄蹲在门口不进去的宋亚轩。
宋亚轩闻声抬头,又是刘耀文。
又是他,一切都因为他才倒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装清高才给自己带来霉运。宋亚轩固执的想。
“你他妈!都因为你!”
耐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宋亚轩站起来,指着刘耀文握拳就要跳过去揍他,按他惯用的招式。
拳头没落在他脸上,反倒被刘耀文这样的书呆子眼疾手快躲过去了。
见宋亚轩情绪不稳定,刘耀文一时脑热握着他手腕拉着靠到门板上,后背被毫无征兆的撞到门板上,宋亚轩闷哼了一声。
“滚开!刘耀文你有病啊!”宋亚轩朝他喊。
手腕被牢牢握住挣脱不开,刘耀文还整个身子靠过来,微微低头看着被自己禁锢住炸毛的宋亚轩。
“宋亚轩,你这么讨厌我?”他声音没有一丝慌乱,很平静,带着些许疑惑不满。
宋亚轩听到他的问句被气笑了,也不再反抗,就着这个距离和他对视,很直白没有丝毫委婉的说
“不然讨厌谁?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好班长。”他阴阳怪气的内涵着刘耀文和陈旭的事。
看着宋亚轩一张一合的粉嫩小嘴离自己这么近,刘耀文不太自然咽了咽口水,喉结顺着动作上下动了一下。
宋亚轩的嘴,好像…很软的样子。
同时,刘耀文也被这话搞得脑袋疼,他不明白为什么在宋亚轩心里,描绘自己的形容词都这么难听离谱,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拒绝他吗?
“我听不懂,还有为什么蹲着?”刘耀文摇摇头不打算执着于宋亚轩无厘头的话语上,相反问起他缘由。
宋亚轩偏过头不回答,不自然的撇开眼神,这个距离太近了,刘耀文语气的热气扑在自己脸上,酥酥麻麻的。很奇怪的感觉。
“忘带钥匙了?”刘耀文一猜就知道。
宋亚轩还是不回答,总觉得心里在发热。刘耀文也没有问,脱下外套扔给他,不容拒绝的拉着他手腕向前走。
“收留你一晚。”
04
宋亚轩觉得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刘耀文一句“收留你一晚”,居然真的跟着他走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着被刘耀文握的有些红的手腕,方才那股热量好像沿着手心传递到心里,闷闷的发热。
那股刘耀文低着头问他怎么不回去时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柠檬水的香味好似还萦绕在鼻尖。
真是见鬼了…他心里不解。
被刘耀文一路带回他家,换好拖鞋后他才真真实实的知道自己真的跟着谣言对象回家了。
离谱…但他一向分的清是非恩怨,没有手机没有钱包,进不去家门,有人好心收留他就不错了,再仇恨他动手是什么道理?
“这我房间,没有客房,睡着就好,被褥都是新的。”刘耀文带着没有缓过神来的宋亚轩介绍。
宋亚轩出于本能点点头,反应过来又猛的抬头看他,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他“那你睡哪?”
刘耀文走到窗边关紧窗户,确定不露风后才回答宋亚轩的问题。
“一起睡啊,都是男生怕什么?”
话一出口,刘耀文也被自己的直言不讳气到想扇自己巴掌。
他差点忘了,眼前这个小霸王是个gay!还给自己写过情书。
而宋亚轩,皱着眉看刘耀文,堂堂正正一小伙子,怎么这么小就懂得如何钓鱼了,那陈旭怎么办啊?给他戴绿帽子?那自己岂不是又破坏人家情侣了?
真够复杂的。他决心要好好开导一下班长的恋爱观。
“刘耀文,看你收留我不说什么,但是做人不要太渣。”
“既然事都干完了,你就要负责,好好对陈旭。”
宋亚轩念在他收留自己的份上没有爆粗口,倒是口吻像个小大人一样教训起来。
这下换作刘耀文发愣了,他懵着脑子听完宋亚轩的话,突然搞对宋亚轩讨厌他这事考虑的有些思路了。
宋亚轩怕不是…以为自己和陈旭有一腿吧。
“等一下!宋亚轩,你好像误会了…”刘耀文听不得再离谱的说辞,打断他。
“什么误会?人家都换衣服了还有什么误会。”宋亚轩像是一副看惯了渣男苍白解释的模样一样不屑的说。
“他是我表弟,我俩父母都在出差,我和他凑一块吃个饭而已。”刘耀文有些尴尬的解释。
这么说,宋亚轩不会也把自己当gay吧…觉得自己是打扰了他和陈旭的“感情”才这么讨厌他。
宋亚轩怔住,张着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表情少有的尴尬,半晌,他才慢吞吞恶狠狠吐出一句“睡觉了睡觉了,困死了。”
刘耀文见他又是这样喜怒无常,也没说什么,想了想还是躺进被窝里躺在宋亚轩旁边。
宋亚轩感受到身侧一大块柔软陷落,微微往旁边移了一点,耳根子不知道为什么很烫,心里也莫名紧张起来。
刘耀文是直男啊…
窗户被关的很紧,暖气开的很足,两个一米八多的男高中生靠在一起睡,背上闷出来些许汗。
心里的燥热抚不平,听着彼此的有节奏的呼吸声,内心那一团火好似越烧越旺,压根把握不住火候。
刘耀文也被这团不知名的燥火恼的睡不着觉,翻了个身不小心触碰到宋亚轩的手,宋亚轩的手也很烫,好似要冒火一样。也很软,很嫩,完全想象不到是一个爱打架的手。
“刘耀文,往那边去一点,很热。”这忽然的肢体接触也使得宋亚轩别扭难受。
“宋亚轩,那封情书不是你写的,对吗?”刘耀文答非所问,终于是说出来自己的问题。
宋亚轩听刘耀文这么一说才想起来情书的事,他庆幸刘耀文不算笨,居然知道不是他写的。
“算你聪明,老子是绝对不会写那肉麻玩意的。”宋亚轩也不愁怎么解释了,语气上扬。
“嗯,那封情书字写的不错,我记得你的字不好看。”刘耀文还是一板一眼的说着。
却被宋亚轩听完一把推开更远些,他气呼呼想骂刘耀文又骂不出口,打又打不下去,奇了怪了。
“不会说话就闭嘴!睡觉!”
05
从那天后,刘耀文明显感觉到宋亚轩的变化,明明在一个班里,却处处躲着他,太刻意了。
也让刘耀文莫名不爽,凭什么宋亚轩要躲着他,他又没做错什么。
这股子不爽的劲从何而来他也说不清,好像是看到他的一瞬间就能想起握着他手腕的那天,宋亚轩美丽的杏眼里满是怒气,像小鹿一样。
还是躺在他身边那刻起,再也无法忽视的心跳声和躁动。
是无意间触碰到的手指下意识觉得宋亚轩手很嫩,还是看着他柔软的唇离自己近在咫尺时的瞬间。
刘耀文再也想不起来了,只是隐隐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不是直男了。
他无法忽视内心的悸动,他承认自己是确确实实喜欢上宋亚轩了。
宋亚轩也很矛盾,当初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是比电线杆子还直的人好像在内心深处有些动摇了。
他不得不承认,刘耀文确实很温柔很好,从头到尾自己讨厌他也是因为乌龙而已。
他甚至有些贪迷刘耀文身上清爽的柠檬水味,脑子里时不时浮现两人接触的那些点滴。
终于是摸清内心,宋亚轩不是能耐住性子的人,他决定亲手写一份亲手,管他肉不肉麻 ,管他什么直男。
有感觉就要冲,喜欢就要上 。
可就在第二天,宋亚轩从座位洞里掏出一封粉色的信来,拿出来打开一看 ,上面写的字不多,却几乎让宋亚轩疯了。
【这封情书自己写的,这次换你收留我,晚上一起睡,紧紧抱着的那种,喜欢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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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和我队友灵魂互换了
|互换灵魂
|双向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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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蹭加速的心跳,不只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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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戒指被转来转去,宋亚轩双眼无神,直勾勾盯着地板。妆发老师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让他坐直身子看看今天的妆造如何。
“不错,我们小宋真好看。”
宋亚轩抬头冲他笑笑,即便这种哄小孩的话术他听了无数遍。但好像没人不喜欢有人夸自己好看,宋亚轩也不例外。所以当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有些出神。
他算是帅而自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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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蹭加速的心跳,不只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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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戒指被转来转去,宋亚轩双眼无神,直勾勾盯着地板。妆发老师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让他坐直身子看看今天的妆造如何。
“不错,我们小宋真好看。”
宋亚轩抬头冲他笑笑,即便这种哄小孩的话术他听了无数遍。但好像没人不喜欢有人夸自己好看,宋亚轩也不例外。所以当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有些出神。
他算是帅而自知的人。
妆发老师很会打扮,他这张脸本就生的好看,浓眉大眼高鼻梁,甚至带点压迫感。他笑起来被夸过很多次可爱,但冷下脸又是另一回事。以至于宋亚轩都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好看的他。
嘶,他都这么好看了。
宋亚轩从镜子上移开目光,然后转到别处,最后落到不远处的那个人身上。那人睡得几度昏死,化妆师只好拖着他圆圆的脑袋,冒着口水流到刚上好的粉底的风险帮他打理头发。
烦死了。
宋亚轩又把椅子转回来,看着镜子。
只是镜子免不了会折射出什么,宋亚轩再次盯着镜子中那个昏睡小人的背影,心里仿佛有一只猫爪子在挠痒。
怎么不喜欢他呢。
宋亚轩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刘耀文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不过好在马上开始采访,工作人员通知的声音打破他的胡思乱想。宋亚轩起身叫醒刘耀文,那人似乎没睡够,一路上抓着他的手心画圈圈。
“醒醒,马上要采访了。”
那人这才不情不愿抬头。
宋亚轩跟着站位站好,开始前时不时注意一下刘耀文的状态。这人似乎彻底清醒过来,彼时正拉着丁程鑫玩火龙波。心里没来由的酸了一下,宋亚轩将头摆正,往嘴里灌了一口气然后呼出去。
气死了。
他这么关心刘耀文,那人居然早就好了过来。
他终究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也不是刘耀文和丁程鑫,也不是刘耀文没告诉他。刘耀文好像并没有义务告诉他多点再多点,毕竟他们两个只是好朋友。但是,但是这人在某些时间某些地点说出的某些话,确实很让人误会。
宋亚轩叹了口气,想自己如果有读心术才好。
不,不对,能知道刘耀文怎么想的才好。
-
再次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宋亚轩看到了丁程鑫,他看着丁程鑫的脸放大放大再放大,然后起身,换成了马嘉祺的脸。
“吓死我了你们俩。”
“耀文,教教哥哥,你是怎么睡到昏厥的。”
宋亚轩眨眨眼,一时不清楚马嘉祺喊得谁的名字。
“马哥,你发烧了?”他伸手摸摸马嘉祺的额头,发现并不烫。
“耀文,你说什么呢?”丁程鑫凑过来,眨巴眨巴看着他。
“丁哥,你也发烧了。”他又伸手摸摸丁程鑫的额头,也不烫。
那到底是谁发烧了。
“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丁程鑫摸不着头脑,马嘉祺环着手,两个人的眼神都颇带疑惑。“耀文…你发烧了吧?”
感到事情不太对劲的宋亚轩立刻起床冲进了厕所,镜子中的那张脸陌生又熟悉,他冲着镜子挤挤眼睛挑挑眉,最后接受自己好像正处在刘耀文的身体里。
这好像是传说中的狗血穿越小说,但是这种情况,宋亚轩也难说。
难办,难办。
“耀文?”门外传来丁程鑫的声音。
宋亚轩应下来,说自己想洗个澡。听着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宋亚轩这才松了口气,他现在整个人乱哄哄,细细缕一缕,应该就是自己穿越到了刘耀文的身体里。
那么现在真正的宋亚轩呢,刘耀文在里面?
到底怎么一回事他也不知道,宋亚轩揉揉脑袋,恍惚回到昨晚睡前他似乎是许了一个小小的愿望。
希望能明白刘耀文怎么想。
这不能是严浩翔的师父太上老君先生显灵给他俩脑门扣了灵魂又互相装了进去,宋亚轩洗了把脸清醒清醒,又看着镜子中刘耀文的脸愣住。
能不能满足他一个私心。
鉴于自己亲不到自己,宋亚轩亲了亲手掌心,然后糊在了脸上。
就当他吻过刘耀文了。
被丁程鑫一嗓子吼下去吃饭的时候宋亚轩刚换好衣服,也才刚见到刘耀文,不,准确来说是现在的宋亚轩。他俩互相看着对方,又看着对方的脸,愣在原地。
“吃饭,耀文。”
那人立马回了句好的,但想想似乎不太对劲,就看向丁程鑫。彼时丁程鑫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不过随后就被马嘉祺喊去搅汤。
好在他丁哥笨笨的。
吃饭途中刘耀文一直给他夹菜,但宋亚轩偏偏喜欢辣条配饭。当他又打算从桌子底下摸出一包辣条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股阻力,阻力来源于刘耀文。那人似乎是铁了心不让他吃,但宋亚轩偏不。
夹在他俩中间的贺峻霖感到莫名其妙。
“你们俩…想吃辣条就吃呗。”
刘耀文心一急,张嘴就来:“我还要健身呢!”
“你健身关刘耀文吃辣条什么事情。”
“我…他说好了要跟我一起健身,是吧,耀文。”刘耀文顶着自己的脸冲他笑笑,还顺带做了一个wink。
宋亚轩一边感叹自己这张脸是真好看的同时一边点头应和,最后这顿饭以他只吃了两根辣条告终。
第一次吃饭吃的这么憋屈,不过还好今天没有什么通告。宋亚轩踩着拖鞋习惯性走到自己房间,随后他对上了正要换衣服的刘耀文的眼。
怎么以前没发现自己的腰还挺白的。
刘耀文这个b崽子想对他做什么??
宋亚轩关上门又一巴掌把门拍开,巨大的声响惹来了张真源的提问。
“没事张哥,我打蟑螂呢。”
楼下的张真源应了一声,但同时在心里默默疑问,北京的冬天真的有蟑螂吗?
宋亚轩锁好门走过去,刘耀文脱衣服的手卡在半腰,迟迟不动。过会儿他又像是害羞一样,支支吾吾问宋亚轩为什么要看着。
“我还看自己不行?”宋亚轩扶扶脑袋,不过他要盯着自己的那张脸叫自己的名字,属实是很不习惯很不习惯。
“行。”刘耀文干脆也不害臊,直接当着宋亚轩的面把他自己扒了个精光。
气氛突然陷入没来由的沉默。
宋亚轩上下扫视了一番自己,总觉得还是太瘦。他冥思苦想到底该如何吃胖一点,就跟听到刘耀文冷不丁的一句话。
他说,宋亚轩,你挺白的。
“你流氓吧刘耀文。”
刘耀文又当着他的面捏捏腰上并不存在的赘肉,又再次感叹宋亚轩真的好瘦。
“等哥给你吃回来,我早就跟你讲不要只吃辣条配饭薯片配饭,一点都不健康。”
“你管我呢!”
“掐起来手感不太好。”
宋亚轩偷摸掐了掐刘耀文的腰,又走过去捏捏自己的腰,发现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
东扯西扯好像扯远了,他和刘耀文就差在房间里比比谁大谁小,而后宋亚轩忽然意识到他是要来找刘耀文商量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咱俩这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宋亚轩盯着刘耀文,突然定住。
“我脸上…你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发现我长得真帅。”
“宋亚轩,你怎么这么自恋。”
顶着自己的脸骂自己宋亚轩还真有点不习惯,他习惯性揉了揉眉间,问这事儿到底怎么换回来。但刘耀文依旧摇头,说不知道。
“那咱俩这样算怎么回事?”
“走一步看一步可以吗?”
“不行,我要换回来。”
刘耀文干脆瘫在床上,突然头部受到猛烈撞击。再然后他看到宋亚轩趴在地上,双手痛苦的捂住脑袋。
“你干嘛??”
“百度说这样可以。”
百度上也搜不到这种案例。
刘耀文捂着脑袋研究了一会儿,又听到宋亚轩念念叨叨。
“百度上说咱俩被雷劈一下就好了。”
“百度上还说咱俩同时溺水说不定也可以。”
“或者从高处坠落。”
刘耀文越听越不对劲,最后他干脆拿手捂上了宋亚轩的嘴。
“我看咱俩去死算了。”
-
时隔两天宋亚轩和刘耀文还是没换过来,两个人为了保险起见打算一起适应身份,于是这两天两个人如同连体婴儿。当然如此短暂还是适应不过来的。
比如马嘉祺叫宋亚轩一起录个清唱的vlog,结果去的是刘耀文。比如丁程鑫叫刘耀文下楼搬东西,结果扛起箱子的是宋亚轩。比如贺峻霖叫宋亚轩去下棋,结果怎么下也下不过平时菜菜的宋亚轩。比如张真源脱口而出耀文真可爱的时候当时的刘耀文差点喷水。
总之,一切都太怪了。
宋亚轩躺在刘耀文床上发牢骚,问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真的很想换回来吗?”刘耀文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
宋亚轩点点头。毕竟他只是想感受感受刘耀文到底是怎么想的,结果来到这里发现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当然,他见到刘耀文还是会有点心跳加速。
“过来。”
“嗯?”
那人突然凑过来在他唇瓣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迅速别过头。
砰——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脑袋里炸开花。
他有些蒙圈,只能安安静静听刘耀文说话。
“其实我没告诉你,那天晚上你睡着之后,我偷偷亲了你一口。”刘耀文别扭的耳朵红了个彻底,那人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别过身去。
伴随着越来越快的心脏狂跳宋亚轩终于意识到,他好像已经能够平静下来,但这具身体却不。
它仍旧保持着最原始的澎湃,就像是火山爆发前夕还未晕染的地平线。
“很抱歉现在才和你讲,所以…你喜欢我吗,宋亚轩。”
“如果不喜欢呢?”
那人肉眼可见的失落下去。
像只没人要的小狗。
“那是我…唐突了,我以为你也喜欢我的。”
“我说的是如果不喜欢你,但宋亚轩喜欢你。”
所以蹭蹭加速的心跳、上升的肾上腺素,不只是他的。
刘耀文也一样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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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数学
我有一个朋友,我称她为包小姐。
那天是中考的最后一天,考完试,我们一起坐在围墙上,她给我讲起了她的故事。
包小姐坐在饭桌上,她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这样的场景了。“你的数学卷子做了吗?”“你怎么欠了这么多数学作业啊。”“你们数学老师对你这么好你怎么不领情啊。”,父母的唠叨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她却像是像在耳边装...
我有一个朋友,我称她为包小姐。
那天是中考的最后一天,考完试,我们一起坐在围墙上,她给我讲起了她的故事。
包小姐坐在饭桌上,她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这样的场景了。“你的数学卷子做了吗?”“你怎么欠了这么多数学作业啊。”“你们数学老师对你这么好你怎么不领情啊。”,父母的唠叨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她却像是像在耳边装了铜墙铁壁,不皱眉,也不回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回应父母…或是回应自己心中的无力,只是把呼吸放轻了几分,低头吃着饭。
“我吃饱了。”
她放下空碗,静静地走向房间,她在心里数着步数,一步,两步,三步……
“要记得做数学啊,你数学都欠这么多了”父亲的话远远地打断了她的思路,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我早晨是安排做语文的”
父母似乎又要说什么,她快步走向房间,连步数也来不及数。走进房间,把门关了,她本想甩门的,但这是她自己的门啊,甩了对她也没有好处,她想。
父母的声音从外面断断续续地传来,又是在说关于数学的事,被墙隔着,她不想听,许是心理作用,她大多也听不到。她有些颓败地坐在坐在门后,靠着冰凉凉的门板,心平静了下来。忽然她又站了起来,她想起父亲说过,不能坐在门后。
父母关于数学的叨叨声,隔着一墙却突然好像听得更加清晰了。像是孙悟空被念了紧箍咒,她有些痛苦地蹲在地上。
“是什么时候我开始这么讨厌数学呢?”
“明明我以前是那么喜欢数学的啊。”
翻开曾经的笔记本,第一页是初一写的数学印象。
“我认为数学是个有趣的学科……”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她有些痛苦地想着。最后却也没得到答案。她看到桌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数学材料,数学卷子,数学竞赛题,曾经她踌躇满志地想要弯道超车,可现在。被作业逼迫的只觉得无力,一阵阵无力感,从心中传来,发散到四肢,最后再传到大脑。她突然觉得很冷,冷到她想抱住自己,打个寒战。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站了起来。算了,还是先做作业吧。她安慰自己道。
她展开语文的卷子,做了起来,期间母亲进来了一趟,看她在做语文卷子,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又被包小姐回望的目光止住了话头。
终于做完了语文卷子,像是重新被赋予了灵魂,包小姐蹦蹦跳跳地走到阳台。
“妈,我和你说我做了800年都没做过这种题,我真是佛了。”她夸张地大声嚷嚷道,眼中映着太阳的日光,晶亮亮的。
母亲没有回应,依旧在阳台整着被子。
她自顾自地说下去“你看这道题,他叫我赏析‘那时我的心情,是难以概括的。’叫我简要概括当时作者的心情。哈哈哈我看到这个我都fo了哈哈哈,我fo了……”她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母亲的神情,一看到母亲皱眉她就打算收。
“都和你说了要花两小时做数学。”母亲没有皱眉,只是冷不丁地扔下一句话就走出了阳台。
“哈哈哈我都fo了……”她只是嘴角僵了僵,并没有停下那假装的笑意。她笑着,靠在阳台的门框边。阳光挑弄着绿叶,与白云嬉戏着,鸟儿在云中捉着迷藏,迷迷糊糊间,眼前的画面就构成了“数学”两个大字。
太阳的光芒透进来了,她停止了笑“今天的太阳真好啊……”她喃喃道。
肥
《肥》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做过这篇阅读题,如果没有,原文如下图五张。我是前几天做的,今天才刚刚讲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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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自习在做之前,就有听到四周的朋友都在抱怨“看不懂文章”“看不懂题目”“云里雾里的”“都不知道在讲些什么”之类的话语。等到我做的时候,我承认,在做的时候我的大脑的大概也就是“go blank...
《肥》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做过这篇阅读题,如果没有,原文如下图五张。我是前几天做的,今天才刚刚讲评到。
那天晚自习在做之前,就有听到四周的朋友都在抱怨“看不懂文章”“看不懂题目”“云里雾里的”“都不知道在讲些什么”之类的话语。等到我做的时候,我承认,在做的时候我的大脑的大概也就是“go blank”的状态,我并没法看懂这篇文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只是大概率地看出来一个服务员在和他的朋友描述一个食量惊人,同时体型也十分庞大的男人吃饭。
今天老师讲评了这篇阅读题,我才真正读懂了这篇文章,作者从一件吃饭的事情述出底层人物的困窘和无奈,那个肥胖的男人虽然在晚上点了很多吃的,但也是生理因素所迫,他担心给店员带来麻烦,不停地表达着“感谢”。作者在感受胖子窘迫之余,也体会到其身上被肥胖的外表所掩盖的“有礼貌”“有自尊”等闪光点。对于朋友无法理解他所想要表达的:“人不能看表面,更应看出其内在”的观点,作者十分失落,他说“我感到很失落,但我不想再说什么了”“我的生活即将改变,我能感受到”。
我十分唏嘘,其实在生活中这种现象并不少见,但是真正能透过现象看本质,感受生活中人性的美好的人却又少之又少。我甚至乎觉得在某种意义上与作者产生了一种共鸣,但又很难表达,只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听着语文老师分析这篇文章,再到分析生活百态。
我很享受这种与作者共喜怒,同悲欢的状态。
就在我沉浸于其中之时,我突然听见身边同桌嘟囔道:“如果是我点这么多我也会解释啊,真是有病,这有什么好说的。”,我又听到应和的声音从前桌传来:“而且这个描写真的很恶心啊。”四面八方的声音围着我:“笑死了,看来是真爱上这‘肥佬’了。” “这么胖大半夜的还去别人家店点一大堆,这不是有病是什么,换我我直接骂他”
我悚然,在这个故事里,我竟不是我以为的自己本该是的旁观者。我也坐在丽塔家中,一边喝咖啡抽烟,一边听着老友叙述这件事。丽塔有些不耐烦了,拿起酒瓶开了一瓶酒递给我:“别想那晦气的胖子了,有什么好想的,满身肥肉,恶心死了。来,喝点酒!”
一缕淡淡的愁思从心底溢出。
不知道你们能否看懂,而我只剩下叹息复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