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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erii

「伊刀x你」春不晚

#bg,刀哥重伤存活留在神仙渡if

#我流感情迟钝的少东家,一款清河知名木头


#人类察觉到喜欢,是因为当下心头惊雷一声。而察觉到爱,常常是因为回想。




清明上河图卷开,虹桥再现水云间。方从钱荒的困难中解脱出来,恰逢除夕,开封城处处是一派张灯结彩的热闹祥和景象,你穿梭在虹桥密织的人潮中,琳琅满目几乎要看不过眼。


难得你今年决定留在开封度过旧岁迎来新春,与你相熟的朋友们却个个忙得脚不沾地。


盈盈养好伤之后就回了未央城,每月鸿雁传书向你报平安。福禄寿三姐妹忙着以“道主”身份与各路人马周旋,当然,主要是小禄在周旋。赵大哥更是忙得见不到人影,只托人给你送了一套新衣,说是感...

#bg,刀哥重伤存活留在神仙渡if

#我流感情迟钝的少东家,一款清河知名木头


#人类察觉到喜欢,是因为当下心头惊雷一声。而察觉到爱,常常是因为回想。




清明上河图卷开,虹桥再现水云间。方从钱荒的困难中解脱出来,恰逢除夕,开封城处处是一派张灯结彩的热闹祥和景象,你穿梭在虹桥密织的人潮中,琳琅满目几乎要看不过眼。


难得你今年决定留在开封度过旧岁迎来新春,与你相熟的朋友们却个个忙得脚不沾地。


盈盈养好伤之后就回了未央城,每月鸿雁传书向你报平安。福禄寿三姐妹忙着以“道主”身份与各路人马周旋,当然,主要是小禄在周旋。赵大哥更是忙得见不到人影,只托人给你送了一套新衣,说是感谢你为开封做的一切,一点薄礼切记收下。


赵大哥这托辞也忒大了,怎么一股子官家的味道。


你暗自腹诽,却也没有推脱。


精巧流苏垂坠在两侧,火红的披风抖开来像一团涌动的火焰,你看着镜中的身影有些失神,将各色挂饰佩好,最后小心地将放在一旁的那截红绳圈在了手腕上。


“红线,你看,这就是开封的除夕。”



舞龙舞狮锣鼓阵阵,各色摊贩目不暇接,烟花炸开点亮整片天空,你一路跟着人潮前进,偶尔遇见较熟悉的面孔道一声除夕快乐,在他们邀约同游时婉言拒绝。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一路闲逛,等你回过神才发觉已经走出了最繁华热闹的路段,再抬头时面前赫然已是庄严古刹,竟是不知不觉到了大相国寺。


总归也是无事可做,你四下打量一番,翻身上了房顶。


虹桥人流如织灯火通明,一动一静遥相呼应,更显得此处幽然静谧超脱凡俗。你下意识想去腰间摸一盏离人泪,不出意外地摸了个空,只好撑着下巴对着夜空中炸开的烟花出神。


曾经,也就是神仙渡还没被一把大火烧成如今断壁残垣的样子之前,每年宴仙坛时,不羡仙的热闹丝毫不比此刻的开封差,火树银花酒香弥漫,每一个乡亲的脸上都是畅快笑意。


你想入江湖的心就是被这样的笑容一年接一年地系在不羡仙。


你想起那个梦,梦里有曾经熟悉的一切,铁花绽放的瞬间,你看见雀跃的红线和她身后笑着看向你的伊刀。


刀哥,不知道他恢复得怎么样。你垂下眼眸,握住腰间挂着的平安符。


那一晚为了护你,伊刀被那一刀伤了根本,足足在活人医馆躺了一周,你没日没夜地守着,在天叔几乎要把你踹出门时,他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在他床头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抓,任由天叔怎么撵都不走,伊刀重伤未愈暂时说不出话来,只是脸色苍白地盯着你瞧。他全身都是伤口被包得像个粽子,却还是努力地向你抬起手,你心领神会,忙不迭把死人刀塞进了他的手底。


“刀没丢,我在废墟里挖了好久才挖出来的,刀哥你放心吧。”


来不及看他的表情,你就真的被天叔以禁止破坏病人身心健康的罪名扔了出去。


天叔下了死命令,不休养得当,别说再去江湖里翻云覆雨,能不能再拿起那把紫金大刀都难说。事态紧急不容你两全,你把伊刀托付给了天叔,自己寻着寒姨留下的线索到了开封,一面在这钱荒案里与各路人马周旋,一面留意着开封的各色奇珍灵药,寻了便托人带回医馆去。


临行前伊刀刚刚恢复到勉强能活动手臂的程度,捏着一枚小小的平安符,不容拒绝地塞进你手里。


你好奇地问他这东西是从何而来,伊刀只说是行走江湖时随意讨的,眼下他重伤未愈,给不了你什么助益,此物拿去权当是图个好兆头。


你喉头发紧,把那枚平安符连同对方宽厚的手掌一同握住,目光灼灼地向他保证一定会找到寒姨的下落,绝不辜负他对你的期望。


伊刀的表情混杂了无奈,欣慰,或许还有其它你看不懂的情绪,你只当他是被你的一番话感动,正想再嘱咐两句就被天叔揪着衣领提了出去。


天不收不留情面地丢下“换药”两个字就合上了门,过了片刻门里又悠悠传出来两个字。


“傻子。”



亏你信誓旦旦许了诺言,结果到现在连寒姨的影子都没看见,回去免不了让刀哥失望,还不如不回去的好,你有些沮丧地垂下头。


不知道刀哥恢复得怎么样,伤口有没有愈合,带回去的那些药能不能派上用场,他定是跟天叔和药药一块留在神仙渡守岁,说不定已经跟其他村民成了朋友,总不至于像你这样孤零零地坐在寺庙顶上看烟花。


你捏着平安符没头没尾地胡思乱想,直到被愈发清晰的脚步声打断。你低头望去,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和尚正合掌抬头,面带微笑地看着你。


你飞快地从房顶上跳了下来,红着脸跟小和尚道歉。这流程你熟悉得很,与从前做了混事被寒姨发现时一模一样。


小和尚只慈眉善目地道一句无碍。“我观施主虽身着罗袍,却是郁结于内,想来是有苦衷才会除夕夜孤身在此。”


“我…我只是家乡遥远,归途不便,原本是随着人流想看看开封的除夕盛景,见佛寺清幽景色开阔一时兴起,还请师傅莫怪。”


“爱别离,怨憎会,施主心有挂碍,何处不是他乡。”


你被戳中了心事,一时默默无语。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楼还在,神仙渡里却再也没有不羡仙。守着不羡仙等你回去的寒姨,总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你的红线,每年都会为你悄悄留下守岁钱的江叔,笑着与你打招呼喊你少东家的乡亲们,如同烟花绽放于夜空,闪耀一瞬后再也寻不到一丝痕迹。


近乡情怯,你从未想过这种情绪会出现在你身上。


那么多人为了你永远留在了那个夜晚,在查明真相手刃仇人之前,你逼迫着自己不要再回头看一眼。


“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若离于爱,何忧何怖。施主七窍玲珑,不应当落入这忧怖陷阱。”


大师讲话果然深奥,你听不懂,你想念起寒姨的心直口快,江叔的沉默寡言,红线的童言童语,刀哥的直抒胸臆,你觉得更难过了。


“萍水相逢,多谢大师为我解惑。”你朝他躬身鞠手,客套一番就想离去。


“并非萍水相逢。”


“什么?”你顿住,不解地望向他。


他伸手指了指你腰间配饰“此枚平安符,乃是数月前小僧亲手所赠,却不是赠予施主,而是另有其人。”


“师傅是不是搞错了,这枚平安符是我的朋友所赠,说是早年间行走江湖时随意得来的,怎么会是小师父你送的?”你心下一动,将平安符解下来,半信半疑地递到他面前。


小和尚垂眸细细打量了一番,再望向你时唇边笑意更深。“大相国寺香火旺盛,每一枚平安符都是小僧亲手赠出,不会有错。”


“大相国寺的平安符?老子可不信那个,但你个小崽子初入江湖倒是可以去求一个,就当是为寒香寻求个安心了。”


伊刀的一字一句犹在耳边,你愣住,呆呆地打量起那枚平安符来。伊刀为人豪放粗狂,行事作风不拘小节,这枚平安符却是完完整整不染纤尘,一看便知是被用心保存。


“求符的施主其人言行举止豪放不羁,求签时却是诚心正意,只道是求签赠与他人,望其能够平安顺遂,机缘巧合,不想到了施主您的手中。”


你的心猛然间剧烈地震颤起来,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是想确认每一个字的真实性,出家人不打诳语,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一个从未有过的大胆想法,随着樊楼烟花一同在你心头炸开来。


如果,你是说如果,如果有这样一个人,愿意陪你出生入死也乐意看你嬉戏打闹,会在危急关头将生的希望留给你自己选择赴死,在醒来的第一眼就下意识去找你的身影,愿意为了你去求曾经嗤之以鼻的平安符,愿意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


你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起与伊刀相关的一切。


高大壮硕的身形,爽朗不羁的声音,初见时横在你脖颈上后来却为你挡下所有危险的紫金大刀,与你靠近同乘时温热的体温,望向你时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


你想起那些彻夜长谈,那些四目相对,那些欲言又止,想起你要出发去开封时,伊刀抬起又放下的手。


“啊——”你张开嘴轻啊一声,思绪像被火焰点燃的引线,沿着你的骨骼脉络一路燃烧,转瞬就在心底绽放出一场花攒绮簇的烟火,在倾泻而下的星幕间,你终于看清那个心底望向你的身影。


樊楼的钟声适时敲响,你抬头望去,烟火已点了十一发。你急促地呼吸着,紧攥在手心的平安符微微发烫,像胸膛中此刻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


你无暇再去在意更多,匆匆向小和尚道一句多谢就纵身跳上房顶,佛祖道心诚则灵,想必也不会因为你踩坏了几块瓦片就生你的气。你脚步不停,将满城的漫天飞花锦色如织统统丢在身后。


新岁将始,旧岁将去,你心中只剩下一个非见不可的人。







伊刀是偷偷溜出来的,天不收神出鬼没倒还好糊弄,只是那个小姑娘看他看得紧,一口酒都不许喝,他躺了个把月都要长草了,嘴里好没滋味。


这是神仙渡遭了劫难后的第一个除夕,不比往年热闹,烟花爆竹也只是零零散散。生死一念之间,逝者已逝,生者还要继续生活,这个道理伊刀早就明白。


他拎着两坛酒穿过两两三三的人群,偶尔在人稍多些的地方驻足片刻。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闲逛,最后在一处山腰下停下脚步,映入眼帘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屋舍。


主人已经离开多时,屋子里还是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看来不只是他一个人整日念着你这位少东家。


伊刀跃上房顶时扯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地灌下一口酒,感受着痛意随烈酒被缓缓咽下。


从前,他是说遇见你和褚清泉之前,他已经自己一人度过数不清的年关,两壶浊酒,一壶敬已经故去的父母兄长,一壶由他独酌到天明,一个年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度过去,第二天就还是那个血雨腥风里蹚过的死人刀。


今年他照例将一壶酒洒下,却在另一壶凑到嘴边时没了饮下的兴致。


都怪那晚那小崽子抛过来的离人泪太令人难忘,让其他都在一瞬间成了次品和将就。小没良心的,明明不在身边,怎么从人到酒都惹得他记挂着。


伊刀索性将酒壶搁在一旁,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遥遥看着夜空中不时绽开的各色烟火。


若是没这遭子事,此刻的神仙渡定又是热闹非凡。伊刀闭上眼睛,任由思绪发散。


你会穿着一袭新衣,带着那个叫红线的小姑娘家雀似的穿梭在人群之中,放鞭炮点烟花,上蹿下跳好不热闹。寒香寻偶尔数落两句,唇边却是遮掩不住的笑意。他和江无浪对坐饮酒,酒意浓时切磋两番当是助兴。


神仙渡千百村民的新岁愿望悉数汇进飞扬的铁花里,火树银花间,你向他举起一盏离人泪道一句新年快乐。


还真是应了天不收那句话,梦里头什么都有,熟悉的声音遥遥响起时,伊刀还以为自己出了幻觉,直到那声音再次响起,不容忽略不讲道理地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


“刀哥——!”


他睁开眼睛,看着你穿着一袭月白长裙,火红的披风扬起,远远看着像一团绽放的山茶花,披着月色向他奔来。


一瞬间万籁俱寂,连烟花都失去颜色,伊刀的视线中只剩下一抹醒目的红。


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正在发生什么,就已经张开了手臂,牢牢地把你接了个满怀,在新岁的烟花爆竹准时响彻整个清河之前,他听见你在耳边欢欣雀跃的轻语。


“新岁安康。”











#随意码的小段子结果我又越写越长x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执笔戏淇

成毅x你∶白

很喜欢这篇的构思和立意。

cp∶成毅/傅诗淇X你(化妆师,元知)

一切但凭爱意虚构。本篇为系列文番外。

————————————

室内空调出风口正对着后颈吹,激得你晒伤处泛起一丝隐约又细密的刺痛。

手机屏幕在深红绒布桌布上亮起,张涛发来的消息——

“姐,哥不小心把热茶浇在戏服袖口了,盯着泼湿的布料发愣足有五分钟。不太对劲。”

但时间只够你看完消息,会场便响起了你的名字。

这是美妆协会十年庆典,赵佬出席,你陪坐,以及代表工作室受领一个奖杯∶年度创新化妆师奖。

等到你手握奖杯,踩过彩带,与周围道贺的同行简单寒暄致谢后,张涛又接着发来好几条消息。

那揣在牛仔裤兜里的手机一直间歇振......

很喜欢这篇的构思和立意。

cp∶成毅/傅诗淇X你(化妆师,元知)

一切但凭爱意虚构。本篇为系列文番外。

————————————

室内空调出风口正对着后颈吹,激得你晒伤处泛起一丝隐约又细密的刺痛。

手机屏幕在深红绒布桌布上亮起,张涛发来的消息——

“姐,哥不小心把热茶浇在戏服袖口了,盯着泼湿的布料发愣足有五分钟。不太对劲。”

但时间只够你看完消息,会场便响起了你的名字。

这是美妆协会十年庆典,赵佬出席,你陪坐,以及代表工作室受领一个奖杯∶年度创新化妆师奖。

等到你手握奖杯,踩过彩带,与周围道贺的同行简单寒暄致谢后,张涛又接着发来好几条消息。

那揣在牛仔裤兜里的手机一直间歇振动不停,震得你心里有点慌。

张涛发来张偷拍照:傅诗淇蜷在折叠椅里,古装头套的发丝掩住半张脸。哪怕只是个侧身身影,也看得出他和往日气氛的不同。


紧接着是他的消息∶“我开玩笑说他想你了,结果他直接把剧本盖脸上了......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你们俩……”

后面跟着大哭表情包。

你疑惑,明明上午一切都很正常呀,出妆时他甚至开玩笑让你把奖杯带回来摸一摸。

等你借着合影环节退到后台,才有空倚着消防通道的水泥墙给张涛回消息。

“他待会要拍雪中舞剑,你记得......”

语言说到一半,你又撤回,改成文字:“今天是重头戏,可能他在琢磨角色吧。别着急,让他静静。给他泡杯罗汉果茶吧。”

***

返程路上堵了四十分钟,赶到影视基地时已近深夜,而剧组今夜的夜戏才开拍不久。

你沿着拍摄地的遮挡棚,小心翼翼地避开路上堆砌起的泡沫雪景,一路走进人群。

“姐!”一旁角落里的张涛视线捕捉到你,小声又激动你朝你挥挥手。

造雪机的轰鸣声太大,你只得无声地点点头。

人造雪在探照灯下像纷扬的盐粒,傅诗淇吊着威亚从三米高空旋身劈剑,白色金色交织的戏服兜着鼓风机的气流,身形翻转,剑锋挑碎雪沫,精准抵住对手咽喉。


这样的动作,一组三镜,哪怕试一条,保一条,拍一条,也足足拍了两个小时。

这是全剧的重头戏,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全力以赴,没人叫苦,没人松懈。

等到导演最后一声的“过”响起,场务们甚至鼓掌欢呼着去拆威亚绳。

你看了看表,已过凌晨十二点。

拆威亚的人把傅诗淇围在原地,半蹲着拆解他腰上的保险栓。而他任人造雪落满肩,伸手接住片雪花,那点泡沫在他掌心融成湿痕。

“哥的状态有点不对,是吧?”

张涛不知何时踱到了你身边。

“大概是累了。没人是永动机,你要是连续一周吊威亚拍戏,说不定比他现在还疲惫呢。”

张涛挠挠鼻尖。

他确实刚休了半个月的假回来,活力无限,甚至今早还极为罕见地跟着傅诗淇进健身房做了早训,信誓旦旦地说这次一定坚持健身。

“钥匙给我吧,”你伸手,“今晚回去我来开车。”

**

车子驶离影视基地,却没有朝往日的方向开去。

后排的傅诗淇没开口,只是降下来些许车窗。

直到车辆在河边码头停住,你也坐进后排,他习惯性地伸手,与你十指紧扣。

“腰疼吗?”你看向他疲惫的眼眸。

“还好,没复发。”

“那……”你挠了挠他掌心:“还有力气出去走走吗?”

“当然可以,吊了一晚上,脚没沾地,我也想走走。”

走在微凉的夜风里,你没忍住耸了耸肩,下一秒,他便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揽住你的肩。

“别——”

他知道你的担心。

“我看了,这一路上没有跟车,狗仔也没那么敬业。”

“行吧。”

你放弃抵抗,也靠近他揽住腰,在夜色里袒露彼此的亲密无间。

就这样,你们沿着无人的河堤,慢悠悠地走着。

河堤边的柳枝刚抽新叶,能闻到潮湿的青草味混着泥土气。路灯把水泥护栏照成暖黄色,几只飞虫在光晕里打转,水波推着对岸芦苇的倒影,一荡一荡地碰着石阶。

你不开口,他也不说话,但一步一步地走着,你默契地感受到他在放松。

在一处路灯下,傅诗淇忽然停了下来,从外套兜里掏出个透明的密封袋。

方方正正地,像是你化妆箱里日常装零碎物品的小袋子。

你借着路灯,看清里面是根发白。袋子在夜风里飘扬,又被他指尖小心翼翼地拎住。

“今晚剧组的?看来发套师傅该扣工资了,白发都没筛干净。”

他却用手把袋子抚平。

“是你午睡时,我偷偷拔的。”他逆光朝你看来,“明明半个月前的进组时,还没有。"

你想起半月前,他曾蹲在浴室替你吹头发。那是进组前的筹备期,你为了他的人物定妆照熬了好几个通宵,最后终于敲定了角色妆造概念图。泡了个澡出来,累得连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扶住打盹的你,为你把发丝吹干。吹风机轰鸣的声音都没阻拦住你的睡意,迷迷糊糊间,是他把你抱上床盖上被子。

此刻,你捏着那根白发,明白了他今日异常的原因。

你轻笑:“是心疼我吗?傅老师难道不知,三十岁后每根白发都是勋章?”

“可这些只是兑换成了我的勋章。”他的神色仍然紧绷,“你本不用陪着我熬这些大夜。”

“剧组幕后人员表上难道没有我的名字?怎么会只是你的勋章。”

“如果是别人,你也会陪着天天早起化妆,又熬大夜拍戏,还对接着各种商务拍摄的妆造细节吗?”他神色仍然,“你不会。要不然上次X经纪人重金挖你的时候,你就会犹豫,哪怕一秒。”

你摇摇头,失笑。

“但无论在哪,头发都是会白的。不是这个月,就是下个月。不是在这个组,就是在下个组。有第一根,就有第二根,第三根。”

“可我比你大三岁,要白,也该是我先白。”

“嚯,你该不会以为你一定没有吧。”你挑挑眉。

“你可是日常要做造型要染发的。说不定呀。”你偏头,狡黠一笑,“傅老师也早就有第一根了呢。”

他瞪大了眼睛。

你又举高那根白发∶“啧啧,不愧是我的白发诶,你看,这么长,这么结实,还白得这么均匀。我看,应该高价卖给发型组去编发套才对。”

意料之中地,傅诗淇脸上浮现出一种无奈又好笑的表情。

总算,不再是那样令人担忧的严肃了。

“擅自保存我珍贵的白发,还胡思乱想一整晚,傅老师可真厉害。这根头发该物归原主了吧。”

“不行。”他急忙伸手捂住你高举白发的手,一并揣进他的衣兜。

“想要回去也行,那我考考你哦。今晚你吊威亚时,我想起一句网上见过的诗句。你猜猜是什么?”

“你这是为难我呀,你明知,我平时一进组就不怎么上网,连买东西都是涛涛代劳。”

“嗯……也是,”你晃晃脑袋,有点不好意思,一字一句,慢吞吞地说出那句——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面前的人,怔了怔。

“傅老师,今晚看你拍戏的时候,本来还在想,剧组今夜的人造雪,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让我们共白头了一次。”

路灯下,你抬头,朝他笑,温柔地看着他,看向他亮晶晶的眼睛。

“没想到,你倒是真的替我保存了一根白发,我算不算提前超额完成任务了?”

“我——”

握住你的手,忽然加大了力气。

另一只手,把你揽进身前。

是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心跳,熟悉的爱意。

“不可以,不可以你一个人提前完成。既然是共白头,那就要,我和你,一起。”

【end】





逢时

【沈翊×你】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你都准备为爱黑化了,他却把自己送了上来

一发完,全文5k+


01.

不得不说,自从沈翊来了之后,你连上班都变得更有动力。



毕竟没有什么比调戏帅哥更让人快乐了。



你懒懒地倚在桌边,饶有兴致地盯着男人漂亮的容颜,目光从精致的眉骨下滑到鼻梁,再到嫣红的唇瓣。



这一看,就很好亲的样子。



“你确定要这样一直盯着我吗?”



清冷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你抬眸和沈翊的目光相撞,四目相对,你抬腿朝沈翊走近,一只手撑在桌上,弯腰朝他靠近,笑得玩味,“理解一下,沈老师,毕竟你这脸实在太吸引人了。”



面对你的调戏,沈翊脸上没有任何羞涩,像是已经习惯了...

你都准备为爱黑化了,他却把自己送了上来

一发完,全文5k+


01.

不得不说,自从沈翊来了之后,你连上班都变得更有动力。



毕竟没有什么比调戏帅哥更让人快乐了。



你懒懒地倚在桌边,饶有兴致地盯着男人漂亮的容颜,目光从精致的眉骨下滑到鼻梁,再到嫣红的唇瓣。



这一看,就很好亲的样子。



“你确定要这样一直盯着我吗?”



清冷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你抬眸和沈翊的目光相撞,四目相对,你抬腿朝沈翊走近,一只手撑在桌上,弯腰朝他靠近,笑得玩味,“理解一下,沈老师,毕竟你这脸实在太吸引人了。”



面对你的调戏,沈翊脸上没有任何羞涩,像是已经习惯了,他语气无奈道:“再看我要收费了。”



“可是我没钱,沈老师。”你故作可怜地望向沈翊。



见他不说话,你撇了撇嘴,有些无趣地直起身。



下一秒,你倾身向前,纤细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笑得暧昧,“或者……沈老师想谈个恋爱吗?我包让人满意的。”



闻言,沈翊缓缓抬眸看向你,放下手里的画笔,骨节分明的手轻握住你的手腕,把你的手拉了下来,温热的指腹细细摩挲着你的肌肤,似笑非笑地说:“你确定?”



腕间的肌肤像是有电流窜过全身,带来异样的酥麻,你本能地感到一丝危险,刚想开口,沈翊却松开了手,纤长的睫毛垂下,语气温柔,“听话,让我忙完,先别打扰我了。”



危险的气息消失不见。



仿佛刚刚都是你的错觉。



你皱了皱眉,盯着沈翊看了一会儿,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终是离开。



却没有注意到,在你转身的瞬间,沈翊的视线便放在了你的身上。清澈的眸子里一瞬间变得暗潮汹涌,毫无掩饰。



02.

漂亮的人无论到哪儿总是格外引人注目。



又一次撞见被人要联系方式的沈翊,你微微挑眉。



视线里,沈翊被堵在角落,虽然很困扰,脸上依然挂着礼貌得体的笑容,“抱歉,我们有规定……” 



“就加一个呗,小哥哥~”



“……”沈翊停顿了一瞬,“抱歉,真的不行。”



眼看女人还在不依不饶,你不满地啧了一声,上前挡在沈翊的身前,面无表情道,“这位女士,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还请尽快离开。”



“我想……”



“还请尽快离开。”你刻意加重了语气,笑了笑,抬手指向电梯的方向。



见状,女人愤愤地瞪了你一眼,转身往电梯走去。



眼看人消失在眼前。



你收敛了笑意,抬眸看向沈翊,冷哼一声,“沈老师平常拒绝我拒绝得挺快,怎么一到别人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么温柔……”



沈翊半低着眼眸,睫毛纤长如同蝶翼,“我拒绝了的……”



你抬手捏住沈翊的脸,恨铁不成钢地说:“别那么温柔,狠一点啊!”



猝不及防被你捏住脸,鼻尖都充斥着你的气息,淡香萦绕在鼻尖,沈翊睫毛轻轻一动,喉咙微微发紧,清冷的音色带了几分哑,“你喜欢狠的?”



“……???”这是重点吗?!



你有些无奈地瞥了沈翊一眼,“我喜欢你会学吗?”



“会。”



你怔愣一瞬,眨了眨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不是,你这几天把人调戏傻了?这种话是你可以听的?!



见你没反应,沈翊俯身靠近你,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可以学的。”



他的唇瓣就在你耳垂边,说话时略烫的呼吸清晰传过来,带来一阵酥麻,你偏头拉开距离,神情有些不自然,结结巴巴地说:“学……学什么学……不准学……”



扔下这句话你就跑了。



看着你落荒而逃的背影,沈翊挑眉轻笑,漫不经心地直起身,真可爱,这么容易就害羞了。



03.

后面的几天,你发现沈翊招蜂引蝶的次数不仅没有下去,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沈老师,还真是受欢迎啊。”李晗站在你身边,看着沈翊身边围着的人,发出感慨。



闻言,你盯着视线里笑得一脸温柔的沈翊,咬了咬牙,上前几步,又想到什么,脸上的神情淡了下来。你有什么可操心的,说到底,你和沈翊本来就任何关系,他想做什么都和你无关,你根本没有立场去帮助他。



可为什么这一幕就这么碍眼呢……



你叹了口气,想要平复着心底的烦躁,却没有任何用,视线里,沈翊的笑容越看越刺眼。



你有些烦躁地移开视线。



察觉到你的情绪变化,李晗侧目看向你,打趣道:“怎么了,某人该不会是喜欢上沈老师,在吃醋吧。”



“好端端的,我吃什么……”下意识地否认,说到一半,话却噎在喉中,你抿了抿唇,接着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调戏着调戏着你还把自己搭了进去,可够亏的。



03.

意识到自己真的喜欢上沈翊后。



你便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把人拐回家,毕竟单相思可不是你的风格,总要让沈翊喜欢上你啊。



但你觉得,沈翊对你根本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包厢里,你听着耳边的歌声,余光瞥向坐在角落的沈翊,默默在心里盘算。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好了。



把人直接灌醉带回家。



思及此,你混合着手边的酒,确定没问题后,端着酒坐到沈翊旁边,“沈老师,我敬你一杯。”



沈翊接过你手里的酒,低头闻了一下,微不可察地挑眉,没有说什么,仰头喝下,喉结上下滚动,很快一杯酒见了底。



见状,你眼睛一亮,这么好灌的嘛,那就不要怪你了。



“沈老师,再来一杯?”



说着,你直接给沈翊的杯子倒满。



沈翊的表情平静,静静地看着你,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杯壁,漫不经心地说:“你真的希望我喝?”



“当然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沈翊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好,我喝。”



就这么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聚餐也快结束了,面前的人似乎也醉了。



沈翊低垂着眉眼,神情入阴影中,长腿交叠着,手臂搭在你身后的沙发上,姿态慵懒又漫不经心。



远远望去,你就像是被沈翊圈在怀里。



蒋峰见你和沈翊一直坐着,想喊你们去唱歌,还没靠近,沈翊缓缓抬眼,冷冷淡淡睨着他,无声的压迫。



蒋峰顿时愣住原地,有些紧张地咽了口水,怎么回事,他怎么觉得沈老师现在比城队还吓人。



“怎么了?”你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蒋峰,有些疑惑。



蒋峰摆手摇头,边说边往后退,“没……没事。”



你看着溜得飞快的蒋峰,微微皱眉,刚想起身,肩膀蓦然传来重量,一条清瘦的胳膊从后方轻缠上你的腰,清冷的嗓音蛊惑地在耳畔响起,“我好晕……”



你顿了一下,余光看向沈翊,试探地出声,“那我送你回去?”



“好。”



坐在车上,你低头看着安静靠在你身上的沈翊,对司机说出了自己的地址。



04.

顺利到家。



把沈翊放到沙发上坐下,你盯着他看了一瞬,抬手捂脸,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你就这么把人拐了回来。



全程没有发生任何意外,顺利到不可思议。



你垂下眼眸,就看到沈翊衣衫凌乱,眼尾眉梢因为酒精带上了薄红,此时半低着眼眸,显得愈发蛊惑。



不得不说,这张脸长得实在惊艳。



见沈翊一直不说话,你不由问:“沈老师,你觉得怎么样?还晕吗?”



听到你的询问,沈翊抬头,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下。



你呼吸一窒。



心跳空了一拍,接着乱了频率。



“我去给你倒杯水……”你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



见你离开,沈翊眯着眸懒懒向后靠,倚在沙发上,打量着房间,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搭在一边。



忽然看到桌上拆到一半的快递,沈翊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却在看清里面是什么后,睫毛轻轻一动。



“沈老师,水……”你拿着水杯走出来,目光却在触及到沈翊时,眼睛微微瞪大,噤了声。



“这个东西是这么用的吗?”沈翊缓缓抬起手,腕间的手铐清晰可见,因为只戴了一半,另一半的手铐就这么搭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翊把玩着手里的手铐,勾唇一笑,“你原来喜欢这种……”



你站在一旁,艰难地移开视线,没有说话。



“怎么不看我。”



见你的目光不在他身上,沈翊眯眸看向你,像是卸下了什么伪装,眼眸冰冷而慵懒,温柔背后的危险邪肆缓缓浮现,他淡淡站起来,抬腿朝你走来。



你不禁往后退。



男人修长的身高,像是一片漆黑阴影,形成难以言喻的压迫笼罩下来,你不断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墙上。



“咔嗒——”



清脆的声音极轻地响起,却让人心脏骤然收缩。



“这样,你就不能离开我了。”



彩蛋:位置颠倒,你从猎人变成了猎物。

橘礼

【恋与深空】当社恐甜妹进入临空被听见心声时(4)


  ooc预警,撞梗致歉

  

  

  

  

  

  你蔫哒哒的收拾好自己的小包包,垂头丧气的往任务地点赶去。

  

  只因为豆佬不爆金币了…

  新的关卡迟迟未能打下,导致了豆佬往前的关卡也对你关闭了。

  

  这份工作你痛定思痛了半天,还是觉得,不能丢。

  

  猎人协会给的也太多了,你申请辞职的手在往日工资那一串串零下不攻自破。

  

  新的任务是去一处别墅调查那边的情况。

  还好不用面对流浪体。

  

  土狗进城一样,你双眼放光的看着任务地点的别墅。

  

  装横漂亮的别墅外刷了一层亮晶晶的白色颜料,看不出是什么。

  ...


  ooc预警,撞梗致歉

  

  

  

  

  

  你蔫哒哒的收拾好自己的小包包,垂头丧气的往任务地点赶去。

  

  只因为豆佬不爆金币了…

  新的关卡迟迟未能打下,导致了豆佬往前的关卡也对你关闭了。

  

  这份工作你痛定思痛了半天,还是觉得,不能丢。

  

  猎人协会给的也太多了,你申请辞职的手在往日工资那一串串零下不攻自破。

  

  新的任务是去一处别墅调查那边的情况。

  还好不用面对流浪体。

  

  土狗进城一样,你双眼放光的看着任务地点的别墅。

  

  装横漂亮的别墅外刷了一层亮晶晶的白色颜料,看不出是什么。

  但在阳光的照耀下,暗暗地洒着微微亮的光。

  

  你哇的一声惊叹出来。

  

  以前你哪见过这个啊?

  顶多只在某个平台刷到过。

  

  看看这小喷泉,看看这走了一个多小时走不到房子门口的路。

  

  身体比不上训练有素的猎人,你从一开始的惊叹到麻木再到绝望的眼神。

  

  腿都快走废了,不是,猎人协会都这么能走吗?

  

  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你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走到有些麻的腿。

  

  啧—

  这咋不关门啊?

  

  不对!你眼神机警,迟来的系统姗姗上线。

  【宿主,根据我以前被坑一百次的经验,这里面…有诈!】

  

  本来就又累又热,此时猛然听见系统的声音,你脑袋立马转动了起来。

  

  【呵…】转了一个弯,你后退两步。

  

  嘶…

  不好意思。退猛了,一不小心退到太阳光下了。

  

  脑子暂停,腿动。

  你又挪动两步,挪到阴影下。

  

  很好,腿暂停,脑子动。

  异次元的柯南之魂瞬间附体,强烈转动的脑瓜子让你和系统的脑电波一拍即合,一触即发。

  

  一个熊大一个熊二。

  两只熊目光一致的眯起眼睛,异口同声地说出了那个绝对错误的神经答案:【空城计!!】

  真毒啊。

  

  手机上,陶桃传来的消息刺眼又夺目。

  “啊啊啊,忘记说了。今天应该是沈星回和你一起出任务的,要不然你先回来?明天再和沈星回一起去?”

  

  你沉默的看了一眼来时望不到尽头的路,只觉得,这路和你的无望的人生一样,没有尽头。

  

  沈星回三个字在再走一次的刺激下也黯然失色。

  

  你瞬间支楞起来了。

  “不必,探查而已,今天就可以。”

  

  你拽着自己背着的小包,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往进走。

  

  入目便是满眼的深与浅,成片成片的蓝捻揉着醒眼的白宛如铺上案的海浪。

  

  悬挂吊曳着的灯是海底寻常可见的水母模样。

  越往进走,入眼的颜色就逐渐被深到近黑似的隧蓝所侵占。

  

  幽幽散着浅光的水灯不知不觉间占据了洒进来的光。

  

  朦朦胧胧的室内阴影浮动,微不可闻的动静突兀地从一间门内传了出来。

  牢牢的,占据了你全部的心神。

  

  一步一步往前,不知不觉地便掉进了深海的诱网。

  

  蹑手蹑脚的打开门,缓缓地伸进一个头去。

  系统同样悄咪咪地出声:【宿主,我们不是上门调查的吗?为什么要偷摸摸的?】

  

  你:【……】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因为动作小而显得像个小偷一样的动作。

  

  【呵,你懂什么?我这是策略!万一里面有诈呢?!】

  

  话音刚落,一道虚弱的喘息声忽的传进了你的耳朵。

  

  你仔细一听,大惊失色并连退两步,声音都惊恐了:【老天奶?我两撞到别人造娃现场了??】

  

  系统不带一点点犹豫,麻利的把自己屏蔽了。

  

  你又恢复成蹑手蹑脚的模样了。

  主打一个神偷上身。

  听墙角不道德啊。

  

  别说进去了,你现在恨不得让大勇哥闪过来把你捎着再一起闪走。

  

  但事情好像并非你想象的那般模样。

  

  噗通一声,有东西好像掉在地上了。

  那些虚弱的声音也一并消失了。

  

  不对劲。

  你又退了回来,主打一个三顾室门也不入。

  

  手犹豫了半天才勉勉强强的摁了下去。

  

  视线在看到倒在地上的人时,脑子里已经在对系统开大了。

  【你太龌龊了!这分明是一个弱鸡晕了,你这该死的黄统!】

  

  系统被你这倒打一耙的行为整懵了。

  

  它沉默的看着你上前把倒在地上的人扶起,又丝毫不拖泥带水的甩手就扔掉。

  系统:【……啊?】

  【你在虐待病人吗宿主?】

  

  这哪是病人啊?这是你活爹啊。

  

  偌大的别墅,象征性的蓝,一切的一切,在看到倒在地上人漂亮的紫发时,一切就有了答案。

  

  【我的发…】

  

  被你一时惊悚而抛下的人又痛苦的闷哼一声。

  

  你后退的步子在祁煜痛苦的声音中逐渐停了下来。

  

  漂亮的小人鱼往日娇气的朝着你撒娇的样子还在眼前。

  你不察,一时被他露出来的脸迷了心智。

  

  等把祁煜扶起来放在沙发上时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真想给自己这个没用的手来一巴掌。

  

  可是……

  你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祁煜脸颊边,和颈侧露出来的小鳞片所吸引。

  真的,好可爱好可爱。

  

  以往只知道他是一只小人鱼,那并没有什么最直接的刺激。

  但直到这个漂亮的小人鱼虚弱的躺在你面前,全身软弱无力的看着你,一副完全任你宰割的模样时。

  

  你垂落在腰侧的手忍了忍,你再忍。

  md你忍无可忍。

  

  暖暖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躺在沙发上的小人鱼因为潮汐反热的原因而反应力大大降低,像极了小动物。

  

  随着你的手触及他的鳞片,白到极致的皮肤上缓慢的渗出暧昧的红。

  

  他依赖地蹭着你的手指,哼哼唧唧的像只小猫。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漂亮的小人鱼乖乖的,在你手下不知不觉的依赖着你。

  

  “…谁!”

  小人鱼终于反应过来了,警惕的小动物睁开眼睛,凌厉地看向外来者。

  

  目光却在触及的一瞬间滞了下来。

  

  手底冰冰凉的鳞片触感极好,你爱不释手的摸了许久,直到漂亮的小人鱼清醒过来你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在黑暗中依然泛着蓝光的小鳞片。

  

  “呃…”你想了想,然后真诚的开口公事公办:“猎人协会过来调查的。”

  

  祁煜嗤了一声,而后反手将你已经快要放回腰间的手虚虚握住,似乎是在抗拒的推开。

  

  你尴尬的用另一只手摸头,并对自己的过分行为向他道歉。

  

  祁煜垂下的眼眸微微一眨,他疏离地将你的手抵住推开。

  

  但好像又像是身体的原因,他抬起来的手又无力的落下,被轻轻握住的手顺着他的力气往他的地方走了些。

  

  整个人跌坐在他身侧,你眨眨眼。

  手又摸了过去。

  

  他懊恼的别过头:“怎么,猎人协会现在检查都是直接上手吗?”

  

  “抱歉。”

  

  祁煜被你干脆利落的道歉声卡住,他转过去的头圆圆的。

  不想看你。

  

  但身体却诚实的一点都不躲开。

  

  等到你意犹未尽的收回手时,他这才将头转过来,隐没在黑暗中的瞳孔被敛去神色。

  “你似乎…一点也不好奇?”

  

  哦,懂了。

  你在某个视频里看过解说,他这是在试探你。

  

  和你讲拉扯是吧?

  

  呵。

  原来那三个选项是什么来着,忘记了。

  

  你依靠自己强大的记忆力,试图将那三个选项记起来。

  但最终回应他试探的,是你色胆包天的一句。

  

  “乖乖给我摸摸尾巴,不然就揍你。”凶神恶煞的,你开始威胁。

  

  啊!!??

  祁煜被你惊住了。

  系统也被你惊住了。

  

  【不儿,宿主你这不耍流氓吗?】

  

  你后知后觉的认识到,这个回答不太礼貌,你沉默了三秒,又重新开口组织语言。

  “好吧,请问你可以给我看看尾巴吗,我就摸一摸。”

  

  祁煜看着你的眼睛,最开始的愣怔一闪而过,面对你强盗一样的行为,他唇角轻轻地弯起。

  

  眸光微闪,他否认“我可没有你说的什么尾巴,怎么?你很喜欢吗?”

  

  手完全被禁锢,你整个人都朝着祁煜的方向打开,有些不适的,你推开他。

  

  嗯?这么简单吗?

  面前眼角微湿的男人被你推开,挣扎间,他胸口处的纽扣不知不觉间开了两处。

  

  由上而下的视觉影影约约可见他深处更加私密的地方。

  

  他有些无力的倒在沙发上,腿上的毛毯褶皱与他尽是被你蹂躏过后的虚弱。

  

  【宿主你是真禽兽啊。】系统第一次见这么直接霸王硬上弓的人,它看的叹为观止并对你大为赞叹。

  

  你迟疑地看着自己的两只爪子。

  疑问缓缓爬上心头。

  【我变异了吗?力气这么大?】

  

  你有些怀疑自己,但看着面前的某条鱼时,你又觉得,不可能吧。

  【他看起来这么弱,难不成……真是我变异了?】

  

  你眼睛歘的一下亮了。

  看着祁煜,你嘿嘿一笑。

  

  手摸上他脸颊边的鳞片,迎着祁煜略显茫然的眸子,一只手也不安分的往下。

  

  “我手里可有你的把柄,不想让我发出去就乖乖的让我摸尾巴。”

  

  

  

  

  

  

  

  这篇按照我理解的🐟xp来的,🐟应该是那种前期示弱勾引,等你上当他就反过来大吃特吃的那种,不是故意弱化🐟的哈

滚滚笔记

《深潜云弘深》剧穿


 

 

上海篇【色戒002】

 

 

 

 

沉鳯完成了刺杀曲文挚的任务,本以为能为局势带来一丝转机,却未曾料到新的危机已然悄然降临。

 

 

 

曲文挚的死并未让局势缓和,相反,他身上那至关重要的情报已经落入日本特务手中,犹如在这原本就动荡不安的局势上又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整个局势瞬间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军统大楼内,气氛凝重而压抑,一场紧急的部署会议正在进行。

 

 

 ...


 

 

上海篇【色戒002】

 

 

 

 

沉鳯完成了刺杀曲文挚的任务,本以为能为局势带来一丝转机,却未曾料到新的危机已然悄然降临。

 

 

 

曲文挚的死并未让局势缓和,相反,他身上那至关重要的情报已经落入日本特务手中,犹如在这原本就动荡不安的局势上又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整个局势瞬间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军统大楼内,气氛凝重而压抑,一场紧急的部署会议正在进行。

 

 

 

沉鳯接到了新的任务,她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里灯光昏暗,她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波澜。

 

 

 

沉鳯深吸一口气,竭力使自己保持冷静与镇定,她深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容不得丝毫差错。

 

 

 

沉鳯推开那扇紧闭的门,她从容不迫地走进审讯室。

 

 

 

审讯室的灯光昏暗,四周的墙壁似乎都在散发着一种压抑的气息,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桌子和两把椅子。

 

 

 

沉鳯走到桌子前,轻轻坐下,目光投向对面坐着的云弘深,他脱去了晚礼服,白色衬衫微微敞开,那微微敞开的领口仿佛在诉说着他的随性与放肆。

 

 

 

云弘深双手交叠于胸前,一副不羁之态靠在椅背上。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与沉鳯交汇。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云弘深……” 沉鳯率先打破了沉默。

 

 

 

‘云弘深’三个字从她唇间轻轻吐出,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和复杂的深意,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云弘深在听到沉鳯的声音后,眼神微微一动。

 

 

 

 

沉鳯顿了顿,缓慢而沉稳地说道:“你父亲云慕之生前将法兰西银行的金砖兑换成了日本中储会发行的储备券,但日本人发现收到的金砖被偷偷换成铅块,现在死无对证,我们只能用其他方法来找到这些金砖,而我认为,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你自己承认。” 

 

 

 

“呵......”云弘深嗤笑了一声,眼底却闪过一抹嘲弄:“承认什么?”

 

 

 

沉鳯的目光落在了云弘深脸上,眼睛里带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她说道:“承认你和你父亲一起策划了这场阴谋,窃取了这批金砖,而且只要你把这批金砖上交给军统,就可以顺利洗清你父亲的冤屈,还可以获得大功一件。”

 

 

 

“大功一件?”云弘深冷冷地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表情忽然变得冷酷起来。

 

 

 

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沉鳯,眼底的嘲讽越来越重,他挑衅地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受你摆布!”

 

 

 

沉鳯微微抬起头,目光注视着云弘深,良久之后,才慢慢地说道:“只要你肯配合我,你可以马上离开这里,并且,我会派人护送你离开上海。”

 

 

 

“呵。”云弘深讥讽地笑出声来:“你可真够自信的,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

 

 

 

沉鳯的脸色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恢复如常,淡然说道:“云弘深,因为你没有别的选择,你现在身处困境,被各方势力盯上,只有与我合作,你才能获得安全和自由。”

 

 

 

 

云弘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起来。

 

 

 

 

那敲击声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下都敲在沉鳯的心上。

 

 

 

 

云弘深缓缓地坐回椅子上,又恢复了那副不羁的模样。

 

 

 

审问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灯光投射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距离。

 

 

 

沉鳯在等待,等待云弘深能做出让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云弘深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就在沉鳯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云弘深终于动了一下,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再次与沉鳯相对。

 

 

 

 

“好,我说。”云弘深突然开口,声音淡漠,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

 

 

 

沉鳯的目光微微闪动,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站起身,绕过长长的桌子,走到云弘深面前。



刚走近,她又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云弘深抬起头,目光带着嘲弄看着她,再次勾了勾手指:“再近点。”

 

 

沉鳯抿着唇没有说话,看向云弘深的目光带着几分戒备,但还是朝他靠近了一步。

 

 

云弘深伸出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到自己身边,然后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道:“如果我说……”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灼热得吓人,他的声音低哑,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沉鳯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能感受到云弘深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气场,那是一种危险与神秘交织的气息。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金砖藏在哪,你信吗……” 他说完,松开了手,站直了身子。

 

 

 

 

沉鳯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瞪大双眸,难以置信地望着云弘深,那灼热的气息仿佛还残留在她的脖颈间,可他的手中却已然冷静地拿着一把枪,那把本应属于她的武器,此刻却在他的手中。

 

 

 

 

审讯室内,一片死寂。

 

 

 

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碰撞。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两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试探着对方的底线,寻找着彼此心中的答案。

 

 

 

“你应该清楚,你这样做只会让自己陷入更糟糕的境地。”沉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内心的紧张却无法掩饰:“放下枪,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云弘深冷笑一声,不为所动:“没什么好谈的。”

 

 

 

沉鳯紧紧盯着云弘深,眼底满是凝重。

 

 

 

“砰——”审讯室中忽然传来一声枪响。

 

 

 

沉鳯的瞳孔瞬间放大,只见云弘深竟然对着自己的手臂开了一枪,鲜血从他的手臂汩汩涌出,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一滴滴地滴落在地上。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沉鳯瞬间愣住,她眼底充斥着震惊与慌乱,那鲜红的血液仿佛在控诉着什么,让她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的声音略带哽咽:“你......你疯了!”

 

 

 

云弘深并未理会沉鳯的话语,而是径直朝她走近。

 

 

沉鳯脚步缓缓向后退却。

 

 

云弘深逐步逼近沉鳯,将她抵在冰凉的墙壁上,他的手臂血流不止,却仿若浑然未觉,只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沉鳯身上,对她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子,你应该懂得怎么样选择对自己更有利。”

 

 

沉鳯望向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随后,他将头倚靠在她的肩头,竟晕厥了过去。

 

 

沉鳯的身体僵持了数秒,她垂下眼眸,凝视着他苍白的面容,手指轻柔地抚过他那毫无血色的脸颊,而后低声呢喃道:“云弘深…… 我能信你吗……”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程惠泽带着两名手下走了进来,看着中枪昏迷的云弘深,他皱眉看向沉鳯,目光带着几分不悦:“怎么搞的,怎么还开枪把他打伤了?你知不知道这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

 

 

 

 

沉鳯没有回话。

 

 

 

 

“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快送医院!”程惠泽看向两名手下,吩咐道。

 

 

 

 

两名手下立刻上前,将云弘深扶出了审讯室,准备送往医院。

 

 

 

 

程惠泽看了沉鳯一眼,不得不提醒道:“我跟你说,云弘深这个人,他绝对不会乖乖跟我们合作,但他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你一定要看好他,继续调查金砖的下落,不要再出什么差错。”

 

 

 

 

“是。”沉鳯轻轻点头。

 

 

 

 

——

 

 

 

 

医院,急诊室外,医生从室内走出。

 

 

 

沉鳯急忙迎上前去,急切地询问道:“医生,他的情况如何?”

 

 

 

医生回应道:“子弹已经取出,不过病人因失血过多,身体目前仍十分虚弱,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沉鳯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随后跟着护士一起将云弘深推进了病房。

 

 

 

不知过了多久,云弘深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床单,接着从病床上坐起身,晃了晃脑袋,他望向窗外,外面天色已黑。

 

 

 

云弘深的目光一沉,猛地掀开被子,穿上鞋后便往医院前台跑去。

 

 

 

“我父亲云慕之的遗体在哪里?” 云弘深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心急如焚地向一旁的护士询问。

 

 

 

“你…… 你是云少爷?” 护士面露惊讶之色,不敢相信地看着云弘深。

 

 

 

云弘深点头,声音中有些焦虑:“我父亲的遗体在哪里?”

 

 

 

护士回答道:“遗体已经火化了,我们有云家签署的同意书,你可以查看。”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云弘深的瞳孔骤然睁大,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上。

 

 

 

“云先生的遗体已经火化了,云少爷可将骨灰带回去。” 护士又重复说道。

 

 

 

云弘深的脑袋 “轰隆” 一声,整个世界都仿佛崩塌了一般。

 

 

 

他的身子软绵绵地滑了下去。

 

 

 

“云弘深你怎么了?!” 沉鳯外出办事回到医院,正好碰到了这一幕。

 

 

 

她连忙上前搀扶住云弘深,声音里满是担忧。

 

 

 

云弘深的手指抓住沉鳯,他看向沉鳯,眼眶通红,眼泪滚烫。

 

 

 

他说:“你告诉我,我爸爸……”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脆弱,最终,他只是无力地松开手,颓废地坐倒在地上,任由泪水肆虐。

 

 

 

沉鳯心脏仿佛被一块石头堵住了一般,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云弘深,只能轻拍他的背脊,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良久,云弘深才渐渐平静下来,用手擦掉脸上的泪水,他站起身,声音嘶哑低沉地向护士问道:“我爸爸的骨灰在哪里?”

 

 

 

“云少爷请跟我来。” 护士转身,带着云弘深离开。

 

 

 

云弘深眼神空洞地望着护士递过来的骨灰盒,手微微颤抖着接过,仿佛那盒子重若千斤。

 

 

 

云弘深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父亲生前的点点滴滴,他的笑容、他的教诲、他的关爱……如今,这一切都化作了这一盒冰冷的灰烬。

 

 

 

这一刻,云弘深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云弘深紧紧地抱着骨灰盒,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盒面,那细腻的纹理在指尖缓缓滑过,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的指腹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端倪——盒底下,刻着一行数字。

 

 

 

云弘深的心脏猛地一紧,他小心翼翼地将骨灰盒翻转过来,仔细地端详着那行数字。

 

 

 

云弘深试图从这些数字中找出规律,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努力回忆着与父亲共度的每一刻,试图从那些珍贵的记忆中捕捉到与这行数字相关的任何线索,那些数字,每一个都像是一个精心设置的谜题,挑战着他的智慧与决心。

 


云弘深终于确定,这是父亲留给他的最后考验。

 

 

他将骨灰盒紧紧地抱在胸前,迈开步伐,转身离去。

 

 

 

——

 

滚滚笔记

《深潜云弘深》剧穿



上海篇【色戒001】

 

 

白切黑男主,暴力独行女主,每一次试探,都是智力的较量,生死的碰撞,如博弈般刺激,心跳在加速……

男主:云弘深

女主:沉鳯 

cp:深沉夫妇

 

序章:

 

你缓缓睁开双眼,惊觉自己竟身处一条狭窄而幽暗的巷弄之中。

 

 

你怔怔地愣在原地,思绪一片混乱……

 

 

就在短短几分钟之前,你还惬意地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全神贯注地追剧,不时地发送着弹幕,然而,就在你准备发送下一条弹幕之际,屏幕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



上海篇【色戒001】

 

 

白切黑男主,暴力独行女主,每一次试探,都是智力的较量,生死的碰撞,如博弈般刺激,心跳在加速……

男主:云弘深

女主:沉鳯 

cp:深沉夫妇

 

序章:

 

你缓缓睁开双眼,惊觉自己竟身处一条狭窄而幽暗的巷弄之中。

 

 

你怔怔地愣在原地,思绪一片混乱……

 

 

就在短短几分钟之前,你还惬意地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全神贯注地追剧,不时地发送着弹幕,然而,就在你准备发送下一条弹幕之际,屏幕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你仿佛被一股神秘而无形的力量猛烈吸扯,竟意外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一九三几年的的上海滩……

 

 

你摇身一变,成为了谍战剧《深潜》中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角色。

 

此刻,你正与一名日本间谍在这昏暗的小巷中紧张对峙,那日本间谍眼神冷冽如冰,手中的匕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 雅蠛蝶!!” 

 

 

你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大声尖叫起来。

 

 

那日本间谍的动作微微一滞,眼神中掠过一丝诧异。

 

 

这短暂的瞬间,足以让你迅速做出反应,借着微弱的光线,你瞥见一旁的废弃木箱,毫不犹豫地将其抓起,用尽全身力气朝那间谍奋力掷去。

 

 

那间谍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抬起双臂进行抵挡,木箱狠狠地砸在他的手臂上,发出 “啪嗒” 一声清脆的声响,随即碎裂开来。

 

 

与此同时,你敏捷地拾起匕首,用力扎向日本间谍的脖颈。

 

 

日本间谍的眼中流露出惊骇之色。

 

 

“噗哧” 一声,锋利的匕首深深没入日本间谍的大动脉,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溅落在你的脸庞之上。

 

 

你浑身颤抖不已,但却丝毫感觉不到恐惧,因为你已经被吓得忘记了恐惧为何物,你呆滞地看着那名日本间谍缓缓倒在自己的脚边。

 

 

直到此刻,你才如梦初醒,这一切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得如同一场梦境,完全颠覆了你的认知与常识,但事实的确如此,在这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世界里,你不得不学会勇敢面对生存的挑战。

 

 

于是,你选择冒充日本间谍的身份,潜伏下来。

 

 

你必须努力学习伪装和杀戮的技巧,并且学会如何巧妙地隐藏自己,保护好自己。

 

 

接下来,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你遇到了云弘深。

 

 

你被指派去 “劝说” 云弘深配合调查,可实际上却是要让他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为了完成任务,避免遭受处罚,你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手段,其中包括对云弘深实施暴力威胁,以此迫使他配合你的行动。

 

 

 

——就此,故事开始,正片走起:

 

 

 

 

 

军统上海站站长程惠泽接到电话,被骂得狗血淋头:“—— 抓捕行动失败,你们上海站都是干什么吃的……”

 

 

程惠泽放下电话,额角青筋直跳,嘴里忍不住骂了句:“娘希匹!”

 

 

这次行动,原本已经布置妥当,只等着收网,结果没想到中途杀出个云弘深,把他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他烦躁地在办公室里踱步,指尖烟雾缭绕。

 

 

程惠泽再次拿起电话,拨通另一个号码,下达命令:“立刻启用新人,找到曲文挚直接除掉!”

 

 

电话那头应了一声,程惠泽挂断电话,狠狠地猛吸了几口香烟。

 

 

此时的他全然不知,自己派去执行这项任务的新人正是潜伏进来的卧底 —— 沉鳯。

 

 

接到任务后,沉鳯离开了基地,走入外面的大街。

 

 

上海是日本占领区,沉鳯作为上海站的特工,身着黑色长外套,戴着帽子遮掩容貌,低调地步入一家咖啡馆,随后坐下,点了一杯咖啡。

 

 

很快,服务生把咖啡端来递给她,接着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沉鳯从杯底抽出一张小纸条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上海饭店502 ”

 

 

沉鳯随手将纸条揉碎后扔进咖啡里,轻轻搅拌了两圈,随后抬起头望向窗外熙熙攘攘的车流和人群,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

 

 

沉鳯目前掌握的情报显示,曲文挚正处于日本人的严密保护之下。

 

 

曲文挚身上携带着长沙布防的情报,这份情报对于长沙会战的局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甚至能够左右整个战局的走向。

 

 

国民党军统已经对曲文挚展开了全力追捕行动,上海站站长程惠泽更是下达了对曲文挚进行暗杀的指令。

 

 

与此同时,中共地下党组织也深知曲文挚身上情报的重大意义,云慕之与云弘深共同制定了周密的行动计划,将在上海饭店举办一场酒会,引出与曲文挚接头的日本特务子爵。

 

 

各方势力都在暗中展开着激烈的角逐。

 

 

夜幕降临,夜色中的上海滩,霓虹灯开始闪烁,上海饭店内,一场盛大的酒会正在举行。

 

 

悠扬的音乐在空气中飘荡,舞池里,客人们身着华丽的晚礼服,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欢声笑语在宽敞的大厅里回荡。

 

 

沉鳯来到上海饭店,目光刹那间被一道俊美的身影牢牢吸引。

 

 

男人身着一袭裁剪精致的黑色燕尾服,身姿笔挺地伫立在那里,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尊贵与优雅之态。

 

 

沉鳯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男人身上,全然不顾周围的一切,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与纷扰都渐渐远去。

 

云弘深,似是感受到了这炽热的目光,他微微转过头来,深邃的眼眸闪烁起几分如迷雾般难以捉摸的神情,像是夜空中闪烁不定的流星,稍纵即逝,随即,化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恰似春日里拂过湖面的微风,轻柔而又迷人,却又让人难以洞悉其中隐藏的深意。

 

沉鳯的内心,一股强烈的冲动犹如狂风中的烈火,肆意翻涌,无法遏制,她转身匆匆离去。

 

夜风拂过,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似是这夜的温柔抚慰。

 

沉鳯绕过那灯火辉煌的上海饭店,行至后方一座略显静谧的小楼前,缓缓停下了脚步,她将后背紧贴在墙上,墙的冰冷透过衣物渗进肌肤,她仰头望向夜空,繁星闪烁,似无数双狡黠的眼睛,无声地窥视着她内心的波澜起伏。

 

片刻之后,她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她抬起脚踏上台阶,推开了门,门轴发出轻微的 “吱呀” 声,她的身影,缓缓没入那门后的黑暗中。

 

 

沉鳯今晚的任务是执行暗杀曲文挚的指令,她在小楼二楼的窗户边,透过窗户,望向外面,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最终确定此处便是最佳的狙击位置。

 

 

沉鳯有条不紊地开始组装手中的狙击枪,寂静的空间里,金属零件那轻微的碰撞声显得格外清脆。

 

 

她的手指灵动、娴熟地摆弄着每一个部件,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如,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排练,随后,她全神贯注地调整瞄准镜,精心计算着角度与距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的眼神变得专注而冷静。

 

 

终于 ——

 

 

“砰!” 子弹的破空之声划破了夜幕,以惊人的速度穿越黑暗,精准地击中了目标。

 


曲文挚瞬间被爆头,应声倒地。

 

 

沉鳯动作干净利落,开始迅速撤退,一边走一边换下装备。

 

 

她走出小楼后,一张妖冶动人的脸庞显露出来,一头波浪卷发尽显风情,深蓝色旗袍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婀娜身姿,她纤细的两指间夹着一根雪茄,袅袅烟雾缓缓升腾而起,为她增添了一份独特的韵味。

 


在转角处,两道身影,悄然无声地擦肩而过。

 


昏黄的路灯洒下黯淡的光晕,将他们的身影拉长又交叠,仿若命运不经意间将他们短暂地连接在一起。

 


云弘深的眼神瞬间一凝,脑海中迅速闪过在酒会上出见过的某个身影,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一丝惊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

 


沉鳯继续向前走去,高跟鞋在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她身姿摇曳,如同一朵在暗夜中绽放的罂粟花,很快消失在小巷尽头,只留下一抹尚未消散的雪茄烟雾。

 

 

——

 

 

上海饭店内,原本热闹的酒会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

 

 

举办酒会的云慕之,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发心脏病,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痛苦不堪地捂住胸口,身体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力,缓缓地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几名医护人员仿佛早已等候多时一般,迅速地出现在现场,他们动作敏捷而专业,如同训练有素的战士,他们熟练地将云慕之抬上了医护车,随后医护车疾驰而去。

 

 

日本特务子爵自认为掌控了一切局势,当他拿着获取到的情报回到住宅,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自己的计划之时,云弘深带着手下破门而入。

 

 

云弘深持枪与子爵四目相对,空气中顿时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子爵看着眼前的云弘深,眉头微皱:“看来,云慕之在酒会上没死透啊?”他虽然这样问着,但是却也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云弘深冷笑:“你以为,只凭你们的伎俩,就能够杀掉我父亲吗?!你做梦!”

 

 

子爵听闻此言,哈哈大笑:“真不愧是老狐狸,居然连我的想法都猜到了,既然如此,那就没必再浪费时间了——”说完,他从怀中掏出手枪,朝着云弘深便要射击。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颗子弹从侧边飞来,狠狠击穿了子爵的右臂。

 

 

“砰”一声闷响,鲜血从子爵右臂处喷洒而出,他吃疼地捂住右臂伤口,愤怒的跌向沙发侧边,剧烈喘着粗气,但没过几秒钟,他就没了气息……

 

 

云弘深收起枪,走上前,检查了子爵的尸体,发现他手掌心被扎破一个窟窿,应该就是服毒自杀了,然后他又发现,在子爵的鞋底下,掉落了一枚钥匙。

 

 

云弘深捡起钥匙,转念一想便明白,这钥匙可能代表着什么,于是便命令手下立刻把子爵的尸体拖走掩埋掉。

 

 

做完这些事后,云弘深坐上汽车回到家中,却见客厅大堂被布置成了灵堂,而且还摆满了花圈。

 

 

“怎么回事?”云弘深询问管家。

 

 

管家低垂着头,伤心地道:“少爷,你怎么才回来,我到处找您,您怎么才回来啊,家里啊,出大事了,云先生他过世了……”

 

 

“你刚刚说什么?”云弘深震惊得差点站不稳脚跟,他踉跄两步,险些栽倒。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弘深咬牙道,眼眶泛红。

 

 

管家抹了把泪水,颤抖着嘴唇,继续说道:“云先生是在酒会上突发心脏病,送到医院去也没有救过来,我找你也找不到,云先生的遗体,还在医院放着呢,我想领回来也不让,还需要你本人亲自去一趟……”

 

 

云弘深的心绪如同被翻江倒海般猛烈,他匆忙离开家中,坐上轿车朝着市区医院驶去。

 

 

车子在路上疾驰,云弘深心情复杂到了极点,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问题。

 

 

“再开快点。”云弘深催促道,内心的焦虑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只是,正当车子即将驶入市区,距离医院越来越近时,一群军统的士兵突然出现在前方。

 

 

云弘深的目光透过车窗看向前方,一群士兵将道路封锁住了,汽车显然是无法继续前行。

 


他意识到,这场突如其来的拦截,绝非偶然,军统行事向来明目张胆,此刻的出现,无疑是在向外界传达着某种信号。

 


云弘深紧握着车座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父亲,还在医院等着他,一股焦虑的情绪在云弘深的心头蔓延开来。

 


——

星听

当你穿进盗墓笔记,发现哥哥死于古潼京(1)

你哥哥死了…

那天你终于争取两天假期,准备回到你和哥哥以前相依为命的小屋里。

等来的却是一张死亡通知书…

死亡证明是死于车祸,但你摸了摸眼泪,死死的盯着那边给你找来的资料,你哥近期接触的名单和路线。

看着熟悉的名字,和地名,你发疯似的笑了,完全想明白…

无邪?…

多么久违又熟悉的名字呀,

你记得你穿进盗墓笔记已经24年了,咋一下提起,不禁晃了神。

你刚胎穿越到这个世界也是欣喜的,欣喜的以为可以见到喜爱的书中角色,可后来那件事情改变了你的人生。

你知道你的哥哥品行没有那么好,脾气差,喜欢打架,几乎就是别人口中的混混,可那是小时候在你孤儿院被欺负了挺身而出,自己饿着肚子也要把鸡蛋...

你哥哥死了…

那天你终于争取两天假期,准备回到你和哥哥以前相依为命的小屋里。

等来的却是一张死亡通知书…

死亡证明是死于车祸,但你摸了摸眼泪,死死的盯着那边给你找来的资料,你哥近期接触的名单和路线。

看着熟悉的名字,和地名,你发疯似的笑了,完全想明白…

无邪?…

多么久违又熟悉的名字呀,

你记得你穿进盗墓笔记已经24年了,咋一下提起,不禁晃了神。

你刚胎穿越到这个世界也是欣喜的,欣喜的以为可以见到喜爱的书中角色,可后来那件事情改变了你的人生。

你知道你的哥哥品行没有那么好,脾气差,喜欢打架,几乎就是别人口中的混混,可那是小时候在你孤儿院被欺负了挺身而出,自己饿着肚子也要把鸡蛋悟在怀里等我放学的哥哥呀!

是长兄如父,自己不读书供我读书的哥哥呀!

可是为什么呀?就差那一点,就差那一点就能…

你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痛,为什么知道剧情的你,却不知道哥哥也是无邪计划的一员。

那潦草的充充一笔,带过了你哥的人生。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停的愧疚道歉…

  


等你安葬好你哥的尸体,上面的批准也下了了,你上一个研究项目刚停,这次遇到你哥的事刚好休假两个月,但必须接受有警卫员跟着。

所以!你捏着拳头坐在车里看向机场方向…

你要去找吴邪…

你满眼血丝的眼睛,看了眼自己身后的警卫员,希望他们能接收到你准备的大礼。

冰冷电子鼠

【成毅×你】一只被分手后可怜兮兮的委屈小狗

   第一视角,不喜误入

  —


    地下停车场空荡又寂静。我倚在驾驶座里,和往常一样等待傅诗淇的出现。


    困怠逐渐席卷,我忍不住合上了双眼。微信最后一条信息是他发来的语音,说今天工作多,可能出来得晚些,让我困了就别等他,回家去睡。


    我当然要等他。我习惯了这种等待。


    在一起十年,无数个昏黑的傍晚,我都是这样窝在角落里日复一日地等。等他从无人注意的通道中溜出来,欢欣鼓...

   第一视角,不喜误入

  —


    地下停车场空荡又寂静。我倚在驾驶座里,和往常一样等待傅诗淇的出现。


    困怠逐渐席卷,我忍不住合上了双眼。微信最后一条信息是他发来的语音,说今天工作多,可能出来得晚些,让我困了就别等他,回家去睡。


    我当然要等他。我习惯了这种等待。


    在一起十年,无数个昏黑的傍晚,我都是这样窝在角落里日复一日地等。等他从无人注意的通道中溜出来,欢欣鼓舞地飞奔到我面前,然后打开车门,将我热腾腾扑个满怀。


    我不知道这次又等了多久。反正再睁开眼的时候,傅诗淇已经坐在副驾驶上,安静地看着我,表情似乎是心疼。


    “你来了?”我醒醒神,“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叫叫我。”


    “也没多久,看你睡得很沉就没忍心叫醒你。”他伸手捏了一把我的脸,连嗔怪都温声软气,“都说了让你别等我,干嘛不听话?”


    “习惯了,反正也没别的事情。”


    脸颊上的指温转瞬消弭,我笑了笑,拧开车钥匙,“时间不早了,先回家。”


    “我来开吧,你在车上休息一会儿,”傅诗淇俯身凑过来,替我解开安全带,“你都要困成傻子了,到家我们就赶快睡觉,我抱着你睡。”


    我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推门下车和他交换了位置。


    夜晚的城市繁华万千,灯影明明灭灭晃进车厢里。我被晃得没了困意,于是悄悄转过头,不知不觉开始用目光描摹傅诗淇的侧脸。


    眉眼,鼻梁,嘴唇,下巴。


    这些五官被不同的导演翻来覆去地刻画,在不同的镜头里被一寸寸凿透美感,光鲜亮丽地摆在荧幕上。很漂亮。漂亮到时常让我越看越觉得恍惚,觉得陌生。


    只有看到他失控时流露出来的情态,我才能短暂感受到傅诗淇的鲜活,感受到他真切地属于着我。


    我见证过他太多不为人知的模样了。


    比如第一次牵手,他得逞似的笑弯了眼睛。

    

    比如第一次接吻,他慌慌张张别开通红的脸,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敢直视我,好像犯了什么错一样。


    无数个或春深或秋寒的夜晚,他被我按进床单里,被我吻住脖颈,嘴里泄出温热的喘息,眼神雾雨蒙蒙。我停下,他便仰起脸索吻,连鼻息都湿漉漉的,似乎在乞求和我的体温融为一体。


    这些记忆太美好,太深刻,打在我脑海里几乎成为烙印。


    傅诗淇一直没说话,似乎是怕打扰我休息,只是安静地转动方向盘,不疾不徐往前开。明暗的光影中,我看见他眉间露出若隐若现的疲倦,酸涩的情绪忽然就涌上来,塞住我的心头。


    有些话我哽在喉咙里翻来覆去,却始终没能说出口。

    我其实倦了。


    —


    进门之后,我简单换了鞋服,然后去卫生间洗漱。


    傅诗淇一边整理我脱下来的外套,一边放大音量和我隔着一扇门聊天。内容无非是他在片场发生的事情,没什么新鲜,但他每天都会乐此不疲地讲,偶尔还会憋不住傻笑几声。


    他的笑声一如当年,很清脆的一串,从胸腔里闷出来。


    我捧着凉水往脸上泼,脑海里却浮现出十年前傅诗淇向我表白的场景。那是个凛冬的傍晚,他约我出来散步,顶着满头满肩的雪站在路灯下,问我要不要和他试一试。


    他把伞全偏到我这边,雪刮在他脸上瞬间就沁成了水。我看到他的鼻尖和指尖都被冻得通红,有些可怜,但也动人。


    我说,认真的?


    对,认真的。他确认,忐忑地又问了第二遍,问我能不能和他试一试,不行的话他再努力想想别的办法。


    我盯着他亮晶晶的双眼,想来想去,伸手帮他擦掉脸颊上沁开的雪水,说,好。


    他先是愣了几秒,然后一下子笑出来,张开胳膊紧紧抱住我,笑声像一堆玻璃球撞出的脆响,叮叮咚咚地落进我心里。


    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个人会在聚光灯下走得那么远。


    后来他变得越来越内敛,吸引到的目光却越来越多,人也被一点点分割,直至属于成毅的那部分将他几乎完全笼盖。而我与属于傅诗淇的那部分一起,被长枪短炮一样的镜头不断逼退,不断压榨,一退再退。


    能包容我和他相拥而眠的时间日渐缩短,这短暂的温存也已经不足以抵挡生活带给我的一次比一次更甚的疲倦与磋磨,我能掏出来给他的也在不断折叠砍半。


    他的路越走越宽,我的步伐也渐渐沉重,我大概真的跟不上他了。


    我很喜欢他演过一个叫李相夷的角色,如今才发现自己与乔婉娩恰巧没什么分别。我们都是失败的夸父,在太阳盛大的光辉中没出息地败下阵来。


    我反复洗了好几次脸,鼓胀缠乱的思绪被冷水一下一下泼瘪。 傅诗淇似乎察觉到不对劲,三两步走到卫生间,歪着脑袋查看我的情况。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抬起头看他,脸上的温度被蒸发的水渍带走,凉到有些发麻,也调动不起什么表情,只回答一句:“没有。”


    他明显不太相信,向前一步放低身体,迎着我的视线轻声询问:“那就是遇到什么事了,心情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想办法解决的呀。”


    我有些不敢回看,他的眼睛太清亮。


    十年前他的眼睛就这么清亮,现在依旧如此,似乎从来没变过。我有些恍惚,恍惚的间隙,我瞥见他眼下有股淡淡的乌青。


    虽然他总是轻松笑着,但我清楚他的工作强度有多大。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逃脱媒体层出不穷的围追堵截,裹着一天的疲惫强撑笑脸来见我,和我短暂待上几个小时,然后第二天重复这个劳心费力的流程。


    他绷得很紧,我也几近崩断,两个人都累,所以我想我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傅诗淇。”


    我几乎从没直呼过他的名字,只在亲吻和喘息的夹缝中才会偶尔唤两声。这原本是我们温存时最旖旎的爱称,现在我却用来和他说分手。


    我尽力让自己语气平静:“你有没有考虑过……咱们分开。”


    “分开?”他愣了,似乎一时间没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什么分开?”


    我掐紧手心,“就是分手。”


    傅诗淇脸上显出迷茫。


    他大概对这个词很陌生,足足过了两分钟才反应过来,面色瞬间变白,但还是勉强扯出一个笑,若无其事牵住我的手,“什么分手?你是不是故意吓我啊?别胡说,你知道我胆子小经不起吓的。”


    他的手指瘦长,像以往无数次那样穿进我的指缝,贴上来的温度十分熟悉,我却如受灼烧。


    我咬咬牙抽出手,“没有胡说,我是认真的。傅诗淇,我们要不要分……”


    最后那个字没说出口。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堵住了我的话。


    “是……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他开始胡乱分析起原因:“是我今天出来太晚,你生气了对不对?我不是故意的,当时临时有个采访,耽误了很多时间,但一结束我就赶快出来了……”


    “还是,还是我这段时间工作太忙,陪你的时间太少,你觉得不开心?那这样好不好,等我手里的工作结束了,我们就去旅游,你不是一直想去云南吗?我们就去云南待一个月好不好?”


    “我如果哪里做得不好,你和我说,我会改正,我们约定过有问题要积极解决的,不是吗?”


    他的声音有些抖,眼眶红了一片,表情罕见的慌乱。


    我再次抽出手腕,却不忍心看他的眼睛,于是偏过头避开那道有如实质的目光,哑着嗓子解释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想法变了,觉得这种生活有些累,压力很大,想换一种方式重新开始。”


    我以前从不认为自己有朝一日会和傅诗淇分开,我怎么舍得离开他?但我现在居然真的提了分手。


    傅诗淇盯着落空的手心沉默了一阵,似乎有些意识出走,片刻才找回声音:


    “——我给你带来压力了,是不是?”


    “我知道我的职业太特殊,平时我们两个总是聚少离多,我也常常担心你会不会觉得失落,可是,可是我没想到你要离开,我没想过要分开的呀……”


    “你要我怎么办呢?”


    傅诗淇在我眼前一颗一颗地掉眼泪,也不知道伸手擦,浑身透着一种被巨大打击砸懵后的呆钝与茫然。


    他这么一哭我就乱了。


    这些年我几乎从来没让傅诗淇受过委屈,更别提害他掉泪,他做演员已经够辛苦的了,我也不忍心在感情上折腾他。心疼这个人几乎成了我的习惯。


    我习惯性去帮他擦眼泪,没摸到纸巾就用袖口擦。傅诗淇看着我,一双眼含潮带雾,看得我的心也跟着湿漉漉一片。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好不好?”他近乎嗫嚅,“你告诉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们继续在一起,好不好?”


    卫生间的灯色调偏冷,在他白净的脸上又覆了一层霜,模样显得委顿又可怜。我受不住这幅样子,下意识想把他揽怀里,但被理智及时喝止了动作。


    不行,分手的时候不能心软。


    我背过手,把袖口攥进掌心,偷偷攥住了傅诗淇的眼泪,脸上仍保持生硬,“就是因为想不通该怎么做,所以才决定分开。分开,把一切清零,然后重新开始。”


    “——不可以,不行!”


    傅诗淇一听到“分开”这两个字就像被踩中了尾巴,他伸手捧住我的脸,紧紧嵌住我的视线,让我避无可避。


    “肯定还有别的办法,肯定还有,感情都是需要磨合的,觉得不舒服那咱们就重新适应。除非,除非你不喜欢我了……”


    他看样子很害怕这种可能,脸色霎时像被霜给打蔫了,略带试探又小心翼翼地低头看我。


    “乖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我沉默了一瞬。


    其实不是的,我还喜欢着他。


    但爱和离别并不冲突。即使我仍然在意他,心疼他,在疲倦生活的重压下,我还是会率先考虑自己。傅诗淇是个足够出色的人,相信离开我也会过得很好。


    我的脸还被他捧着,熟悉的掌温让我实在说不出太冰冷的话。我想了又想,最终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哄慰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我们都一样累不是吗。傅诗淇,听话,我们先做回朋友,好不好?”


    很多时候没正面回答就是不否认的意思,虽然我不这么认为,但傅诗淇显然正是这样想。


    “做回朋友?怎么可能呢?”他大概也慌到顶了,反而笑了一下,“我们牵过手,接过吻,躺在一张床上睡了十年,怎么可能做回朋友呢?”


    “那就做陌生人。”我硬下心开口。


    傅诗淇神情僵了僵,像是在寒冬腊月里被冰水陡然泼了一身,喃喃开口:“所以,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了?”


    傅诗淇极擅长演感情戏,因为他的眼睛太漂亮,演起爱恨时比一般人还要刻骨三分。此刻他正用这双泫然欲泣的眼睛逼视着我,我被裹挟其中无法抵挡,又实在无法违心说出不喜欢他的话,只能一躲再躲。


    我这副一再回避的态度大概真的挺烦的,傅诗淇勉强维系的理智仿佛一下子就崩开了,不管不顾把我扯进他怀里。


    他身上有股很温润的香气,淡淡地裹在我周围,身体相贴的瞬间,我下意识回揽住他的肩膀。


    习惯这个东西真的很难改,我的动作总是要比脑子更快一步。


    我自暴自弃地放任自己短暂贪恋了几秒钟他的体温,也就几秒。然后重又硬起心肠推开他。


    傅诗淇没有被推动,他的胳膊圈得很紧,一下子把我抱起来。突然而至的失重感让我脑袋空泛了几秒,等到再次着落时,我已经被他抱到走廊的边桌上。


    桌脚有些高,我赶紧撑直身体,一回神才看到他已经倾身逼近,同时逼近的还有他灼热的气息。


    “傅诗淇,你……”


    堵住我的是一连串猛然撞上来的拼命的吻。混着傅诗淇的呼吸和泪水。微咸,热切,愤怒且委屈。

    

    我没闭眼,他的模样被我瞧了个完全。半点没有平时温存的缱绻,像只被淋湿的犬类,裹着浓重的酸涩与难过吻过来,不留一丝余地,似乎意图抵回我所有可能说出口的会伤害到他的话。


    我怕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又鸣金收兵,于是不停后退,试图躲开他的亲吻。


    他却吻得更用力了,一只手箍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捧住我的脸,赌气似的,我差点没呼吸过来。


    即使如此,傅诗淇的身上也仍旧没有太多侵略性。或许是性格使然,哪怕是现在这样泄愤性质的亲吻也并不会让人觉得受迫。他太柔软了,连报复都做不到激烈。


    我承受着他的索吻,直到嘴唇都被咬疼了,才终于找准时机撇开脸。


    “够了,别这样……”我伸出胳膊抵在他胸前,艰难地平复呼吸,“我们到此为止吧,好吗?”


    傅诗淇又是一僵。他想再次吻过来,却被我抵着无法更倾近,最后只能怔怔地望着我,哑着嗓子开口:“别说胡话好不好?求你了……”


    “不管我们之间出现什么问题,总会有改正的办法,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不是吗?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分开,你能不能也别放弃我呢?”


    傅诗淇很少露出这种接近乞怜的姿态,他虽然柔软,性格里却有极为坚硬的部分,几乎不会向什么人或者什么事低头。


    然而此刻的他却在我面前矮下了脊背,像被谁狠狠踩下去一样,只剩脸庞固执地仰起来,直直迎着我的视线。我的目光中只剩那张漂亮的慌乱的脸。


    我看着这张漂亮又慌乱的脸,只觉得如坐针毡,不知道如何再开口,于是只能抿紧嘴唇。


    “……就算你对我真的没感觉了,那我的身体呢?你也不喜欢了吗?”


    傅诗淇一手握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笨拙地扯开衬衫领口,然后颤抖着,把我的手心按到他脖颈处的皮肤上,“你很喜欢亲我脖子的,对不对?我们每次做的时候,你都喜欢亲这里,而且你前几天才刚亲过,这里还有印子呢,你看……”


    说着,他又急切地把衣领往下扯了扯,露出锁骨上一块极浅的吻痕,像出示什么重要证据一样指给我看。


    那块吻痕就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我脑海里的回忆。


    傅诗淇的脖颈很好看,白净又纤细,无数个夜晚我都曾把他按进床里,压着他,埋在他颈间细细密密地亲吻。他对我予取予求,有时还会主动仰起头或者抬起下巴配合我的亲吻。


    偶尔我占有欲作祟,忍不住在他锁骨留下痕迹,他也不恼怒,只在唇齿相接的时候吻得更深。


    我们有过太多刻骨亲密的回忆了,甚至前几天才在这个房间、在这张床上抵足温存过。就这么突兀地说分手,好像真的对他太残忍。


    想到这里,我终于开始迟疑。


    傅诗淇没给我喘息的机会,双手环住我的腰,几乎将脖子埋进我的颈肩,然后抬起下巴,呈现出脆弱的、完全任人索取的姿态,低声嗫求:


    “你亲亲我的脖子,就和平时那样,好不好?你说过你很喜欢我的身体的,你再亲亲我……”


    他的泪水和体温混在一起,把我从头到脚打湿。我有些发愣,一瞬间心情难以言喻。


    我一直以为傅诗淇足够坚韧无坚不摧,哪怕当初他陷入舆论漩涡、被不明真相的人谩骂攻击也从没被真正摧垮过。可是就在这个夜晚,就在这一刻,他为了挽留一个想要放弃他的人,展露出了这种近乎软弱的姿态。


    我忽然感觉到由衷的愧疚与不安。


    我眼中无坚不摧的傅诗淇在此刻坍塌了一角,而坍塌的源头却是我自己。


    失神的片刻,往事骤而反刍,恍惚中我想起很多年前的某一天,我曾经半夜开车带傅诗淇出去兜过一次风。


    那时候他事业停滞,举步维艰,整日陷在焦虑里连笑容都很勉强。我怕他闷出问题,于是载着他在湘江大道上来来回回地绕。


    那时他还没什么名气,也不怕被人认出来。我们在连串的灯影下,在呼啸而过的夜风中旁若无人地接吻,直至身体被冷风灌透,直至吻到筋疲力尽连舌根都发麻。


    我们气喘呼呼地倒进座椅里,像两条缺氧的鱼。


    一阵子后,傅诗淇俯身过来,温柔且有力地托住我的后背往他怀里嵌,像是要把我嵌进整个生命。他在我头顶落下一记轻吻,近乎喟叹般呢喃:


    乖乖,永远都陪在我身边吧,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我当然没有异议,因为我也这么想。我甚至觉得死亡都无法将我们分开。


    他用下巴轻轻柔柔挨蹭我的头发,弯着眼睛又问:那你有一天会不会离开我啊?


    那时的我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不会,我爱你如生命。


    ——我爱这个人如生命。


    回忆的诘问里,我终于如梦初醒。


    傅诗淇的脑袋埋在我颈窝里,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感受到颈边浸开的湿意,明白他是在哭。曾经的我如果看到这一幕,估计现在就要指着我鼻子骂了,责问我为什么会让傅诗淇流泪。


    我又该怎么向曾经的自己交代?我居然真的差点放弃了这个我曾经视若生命的人。


    我长长吁出一口气,一瞬间想通了什么,整个人沉重了,却也踏实了,安定了。我低头去嗅独属于傅诗淇的气息,他的悲伤与脆弱也一同被我吸进肺里,顶胀我的心口。


    于是我用嘴唇轻轻啄了啄他的侧脸,再到脖子,最后就着锁骨那块浅淡的痕迹,再次吻了下去。


    余光中,我看到傅诗淇不受控制地仰起下巴,呵气,反应过来后睁大眼睛看向我。惊愕,惊喜,泪眼朦胧。


    我把说不出口的爱与愧全部咽进喉咙,伸手环住他瘦削的腰,收紧,如同当年他把我嵌进怀里一样,将他重新嵌进生命。然后张嘴,在他的锁骨上啮咬出一个全新的牙印。


    “抱歉,傅诗淇……我收回之前说的话。”

    “我后悔了。我们还是不要分开了。”


    —


    生活是座巨大的石磨,我被卷在其中,连同过往、情绪和记忆一起被反复倾轧。所幸还有傅诗淇拉着我的手。


    当我在倾轧下日渐干瘪,模糊本心时,是他豁出尊严换我清醒。


    我本该爱他如生命。




 


    -完-

勿晚

焰王我看你也是风韵犹存啊

焰王我看你也是风韵犹存啊

爱吃桂花糕和糖葫芦.

【春花江月】完结的一些碎碎念

“爱也可以是理解与成全。”这是我所能想到贴合到不能再贴合用来形容阿月感情的话了。以下我会借用许多我的朋友当初说过的感受,我觉得这样的感受正确又中肯。(粗体字便是我所借用的而来的)

毫无疑问我是李莲花的梦女,这部作品最初的设想也是阿月与李莲花所相爱的故事。可我对于李莲花的了解并没有从写作之后就停止,随着写作的深入,对于李莲花的了解也越发深刻,因此有了如今的结局。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这样的结局,在我看来是最适合李莲花的结局,因此我从未想过要想个合理的方法去拯救他。我的遗憾是李莲花在遇见方多病的前九年过于孤独,原著中他与方多病和施文绝是六年的朋友,而剧中却是只有他一个人,因此这篇故事就从...

“爱也可以是理解与成全。”这是我所能想到贴合到不能再贴合用来形容阿月感情的话了。以下我会借用许多我的朋友当初说过的感受,我觉得这样的感受正确又中肯。(粗体字便是我所借用的而来的)

毫无疑问我是李莲花的梦女,这部作品最初的设想也是阿月与李莲花所相爱的故事。可我对于李莲花的了解并没有从写作之后就停止,随着写作的深入,对于李莲花的了解也越发深刻,因此有了如今的结局。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这样的结局,在我看来是最适合李莲花的结局,因此我从未想过要想个合理的方法去拯救他。我的遗憾是李莲花在遇见方多病的前九年过于孤独,原著中他与方多病和施文绝是六年的朋友,而剧中却是只有他一个人,因此这篇故事就从李莲花的第四年说起。

李莲花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太难做解答。写作时最让我困扰的便是对于李莲花的叙述,稍有不慎便会偏离,因此必须提心吊胆来写。

打个比方来说,为何我最后没有写出两人相爱的结局。因为我始终没有给李莲花一个爱上阿月的理由,并且李莲花很难再与他人进入一段深入的关系当中,对于感情一向都是“点到为止”。若要说这六年的情谊代表什么,那就是一种信任,是对于李莲花的一种轻松感,他不需要在阿月面前戒备,伪装,甚至掩盖曾经是李相夷的事实,这样的信任已经是难得可贵。

他不愿回到李相夷的身份而做李莲花。本身出于自责也出于一种失望,没有人希望他真的回来,即便他自己承认,别人也不会承认。过往深情让他受伤,因此与人相处他常带有“疏离感”,即便他不怪罪过去,但这是属于他保护自己的方式。

对于阿月而言,她虽然不了解李莲花身上的故事,却能看到他身上所表现出来的“疏离感”,因此她当李莲花做朋友,也明白或许她无法成为李莲花的朋友。起初对于李莲花的好(采药篇),是出于作为医者的责任以及感激,而之后便是感激加上喜欢。

这样的相处方式,不会过分进入李莲花的内心世界,却如春风一般和煦,时而逗趣、时而温暖,给李莲花的生活带来一些色彩。这是一段不需要特意经营维系的感情,虽然平日里不引人注意,可却一直存在着。李莲花对于这段关系是平淡却珍惜的。

21是个特别的数字。选择在21章完结,是因为盯着低迷的数据让人难以坚持,而且21岁是阿月死去的年龄。这是个巧合,就如黎星月是lxy,这样翻译出来还能是李相夷三个字。阿月的出现与死亡,皆是不为影响李莲花的命运,前三年是李相夷变为李莲花的重要时刻,而最后一年便是遇新友见故人,发现师兄秘密的重要命运时刻。也并非我故意虐阿月,而是最初无论阿月是否与李莲花相遇亦或是与李莲花相爱,21岁都是她难逃的命数,是必死的结局。因此命运难改,也不应该被干涉。这样的巧合让她与李莲花相遇,告别。

与阿月的离别对于李莲花而言也并非无动于衷,甚至是掀起波澜的。但是他的悲伤不会表现的明显,怒火也不会爆发而出。可他是会失落,怀念甚至带着些自责的,选择独自咀嚼这份苦楚。阿月的死也让李莲花意识到这份关系的重量其实并不轻。

最后关于那本阿月的江湖日记,我留下了一个开放的结局让别人去猜。因为我并不知道李莲花是否真的会打开。或许他会去看,也可能他到最后都没能将这本日记本翻开,而小月的深情也会随之带入坟墓。不过,就个人而言,我仍然是希望李莲花去打开这本日记的,小月的那份感情不应该就这样被封存甚至不被人知道。

最后的最后,我记得每一位常来支持我的朋友。感谢你们的支持。后面大概率也会有番外,不过应该会是对于原文故事线的故事补充,以及if线的花月CP向。

感谢大家。

爱吃桂花糕和糖葫芦(其实是阿月最爱吃)

百里珞珈

【司凤╳原创穿越女主】重圆-39

预警:司凤╳原创穿越成为璇玑的现代观众女主,扔掉六识不全编剧脚踩狗血误会剧情拯救司凤连环吐血命运的故事。不黑原剧璇玑,写作初衷只是生气有好多人骂司凤,所以想写个远离男女主粉丝互殴的故事。看清预警再下滑,看了预警还杠我会懒得回👏


[图片]


《重圆》


(39)

她没像原剧中的褚璇玑一样单纯地被哄回屋睡觉,说到底一旦知道司凤要彻夜练习厨艺之后,就很难能觍着脸躺在床上等着坐享其成了。


厨房里叮叮咣咣的声响和柴火的噼啪声很乱,足够隐藏她坐在门外的细小动静。她就隔着一扇门听着司凤问酒家的厨师每道菜的要点,拢好了裙角靠在廊外看月亮。


隔日一早...

预警:司凤╳原创穿越成为璇玑的现代观众女主,扔掉六识不全编剧脚踩狗血误会剧情拯救司凤连环吐血命运的故事。不黑原剧璇玑,写作初衷只是生气有好多人骂司凤,所以想写个远离男女主粉丝互殴的故事。看清预警再下滑,看了预警还杠我会懒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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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圆》


 



(39)

她没像原剧中的褚璇玑一样单纯地被哄回屋睡觉,说到底一旦知道司凤要彻夜练习厨艺之后,就很难能觍着脸躺在床上等着坐享其成了。


厨房里叮叮咣咣的声响和柴火的噼啪声很乱,足够隐藏她坐在门外的细小动静。她就隔着一扇门听着司凤问酒家的厨师每道菜的要点,拢好了裙角靠在廊外看月亮。


隔日一早司凤出了厨房,才看到她早就靠在门外睡着了。他怕对方坐在外面一个晚上再着了凉,他牵起小姑娘放在膝上的指尖,好在她小火炉似的,手还是暖暖的。他便拿了一块盘中的小糕点抵在她唇边,用昨晚摘下的海棠花做的花糕丝丝的甜味沁人心脾,她皱皱眉毛抿抿唇,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看到司凤在笑她差点没直接蹦起来,但还不忘先把他手里的海棠糕一口吞掉。


清晨的宁静在柳意欢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中被打破。还是在闹别扭的玉儿留下一封信就跑了,留下她的老父亲暗自神伤。若玉安慰着他,说他们可以帮他一起追回女儿,但柳意欢还是说罢了,他一个人犯下的错还是自己补偿比较好。


他只说自己隐约在钟离城高氏山的方向感应到万劫八荒镜的碎片,建议他们去那里找找。玲珑和敏言知道璇玑恢复了嗅觉后都尤其激动,立刻收拾背包就要陪着她去寻。乌童和小银花本是极不情愿的,乌童看不太懂褚璇玑,只觉得这丫头神神叨叨的绝对有古怪,加上还总怼他总打他,烦死个人还是离她远点儿比较好,但玲珑斗志满满,他看在玲珑的面子上又不得不随着她一起。小银花则是一直嘟着个脸,明显眼睛哭得还是红红的,坐在角落里瞅着她,总是想说些什么,司凤又用心灵感应假模假样地吓唬她说了就不要她了,搞得小银花更幽怨了。


钟离城并不太远,等他们赶到城镇时时间还早。城中人对仙人山的描述有些古怪,他们探了一圈山门却无果,只能等所谓的仙姑显灵时再一探究竟,在此之前先在城镇中逛逛。


她在服饰店中逛了许久,挑了一条缀着许多漂亮宝石的腰带,让店家好好包起来。司凤不解,平日里见她也不是那么喜爱繁琐装饰的性子,不知她为什么会突然买那么条堪称华丽的腰带。她便眨眨眼睛,神神秘秘地说回来你就知道了。


她对南方的青团吃不太惯,硬是要买那反季的柿饼子。司凤记起四年前他们在簪花大会上相识时,她也是一路小跑过来从手帕里掏出个实诚的大柿饼给他,又带些喜感,又可爱得很。他便问是否是对柿饼有什么执念?


她愣了一下,沉思了几秒是否可以这样讲。“我娘亲……很喜欢吃柿饼。”她话中的娘亲其实并不是指褚璇玑的娘何丹萍,而是在指自己现实世界的母亲。她还记得妈妈每年秋季都会买一兜柿饼,掰成小块笑着分给她。她不知道自己穿越到琉璃世界时自己那一端的亲人朋友到底如何了,是时间停止还是一直向前,如果一直同步的话,妈妈发现她不见了一定很绝望难过,她又该怎么挽回——她的神色黯然了下来,“……我很想她。”


司凤见她的反应不太对,立刻意识到这是她不太想提及的话题。他便拉起她的手,故意让语气听起来轻快些:“璇玑,那边好像有杂技表演,要不要去看看?”


她知道对方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便吸了吸鼻子笑着点点头。司凤让摊主包了几个看起来最好的柿饼拎在手里,便要拉着她往台阶上的另一边走。


“等等!”小银花突然不知从哪闪了出来,一脸憋屈地看着褚璇玑,“主人,我,我不同意!”


司凤无奈,知道他的小灵兽从来就不是个爱听话的。“小银花,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可是,可她明明!……”小银花气急,直接磕磕巴巴的,不得不看司凤的脸色,可又实在是替主人鸣不平。


璇玑哪里知道她是想说“她明明没有为你解开情人咒”,她现在还完全不知情人咒依旧没有解开的事实,只当小银花像剧里一般一直对褚璇玑抱有敌意,虽然她也搞不懂小银花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司凤了,如果真的不喜欢了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掏出那个小盒子打开:“将将将将!小银花你看!”


小银花呆了。


她拿出小盒子里的礼物,“我记得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特别喜欢我的腰带。只可惜那时候即使送了你,你也没办法带。但现在就不同啦!”她将那条闪闪的腰带放在小女孩腰旁比了比,“我觉得和你的衣服很搭来着,司凤,你觉得呢?”


小银花睁大了眼睛看她,抱怨的话还卡在嘴边上,就被她毫无保留的好意给噎了回去。司凤也退后了一步打量了一下,“确实和这件衣服很相配。小银花,既然璇玑特意买给你了,便收下谢谢人家吧。”


“谢谢就免啦!”她把之前还没完全干掉的眼泪抹了一把,而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把腰带塞给愣愣的小丫头,“小银花就告诉我,喜不喜欢就行!”


小银花也注意到了她抹眼泪的动作。可她才化作人形没多久,实在是搞不懂人世间诸多复杂的情感。她看看璇玑,又看看司凤,又低头看看手中那条漂亮的腰带。她记起来了,在她尚且是条小蛇时曾偷过面前这女孩的一条腰带,她都快忘了那事了,可没想到褚璇玑却还一直记在心里。她一时实在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最终只干巴巴地实诚答了一句:“……喜欢。”


“那就够了。”璇玑拉着她的手说,“希望我们这一次能成为朋友,小银花,我真的由衷地这样希望。”她和绝大多数骂陆嫣然的路人观众不同,她始终觉得小银花就像一个刚出襁褓就被丢入这复杂人世间的孩子一般,对司凤的感情只是她尚且分不清喜欢与依赖的错觉。她一开始就想与小银花搞好关系,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通关,为了司凤少受些苦,也为了她和小银花不至于闹到最后在西谷竹屋,直到对方死前也无法真正地和解。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希望可以改变这个冲动单纯,虽然时长激进,也只是一心为了主人的小银蛇。


小银花被她看得不知道为什么脸一红,连自己本来想说什么都忘了,啊啊啊地甩掉了她的手就抓着那条腰带跑掉了。搞得司凤一脸自责,说都怪自己平时没教好这丫头,跑就跑吧倒也不忘了把礼物顺走,连句谢谢都不会说。


她倒是完全不介意,挽过司凤的手臂说:“我们走吧!司凤你吃不吃柿饼?我们拆开吃几个吧。”


“我不吃,都给你。”


“啊你不会……又一整个夜明珠都给人家了连找零都不找……”


“找了啦——”




TBC






求喜欢求推荐求评论,不要白嫖真的用爱发电好难,如果看到这里的你真的喜欢这篇文的话请不要吝惜于给我一点支持❤️如果可以给我和剧情相关的评论我会更加开心的!评论就很简单呀看完文后想到什么说什么就好啦~夸夸司凤和小女主我都超开心der!💕

百里珞珈

【司凤╳原创穿越女主】重圆-37

预警:司凤╳原创穿越成为璇玑的现代观众女主,扔掉六识不全编剧脚踩狗血误会剧情拯救司凤连环吐血命运的故事。不黑原剧璇玑,写作初衷只是生气有好多人骂司凤,所以想写个远离男女主粉丝互殴的故事。看清预警再下滑,看了预警还杠我会懒得回👏

《重圆》


(37)

“小凤凰,那么闷闷不乐的。”

柳意欢见司凤一个人站在长廊边一言不发地只是出神望着远处,便凑上来,看看他又顺着他目光的方向去看假山走廊下的小院。柳意欢定睛辨认了一下,是那几个少阳派的小弟子,红衣服的小姑娘拉着和她青梅竹马的少年一起踢毽子,紫衣服的少年便闹着要加入却又不好好踢四处捣乱,被一旁懒得动弹蹲地上的青衣小姑娘用小石子砸了...

预警:司凤╳原创穿越成为璇玑的现代观众女主,扔掉六识不全编剧脚踩狗血误会剧情拯救司凤连环吐血命运的故事。不黑原剧璇玑,写作初衷只是生气有好多人骂司凤,所以想写个远离男女主粉丝互殴的故事。看清预警再下滑,看了预警还杠我会懒得回👏



《重圆》

 

(37)

“小凤凰,那么闷闷不乐的。”

柳意欢见司凤一个人站在长廊边一言不发地只是出神望着远处,便凑上来,看看他又顺着他目光的方向去看假山走廊下的小院。柳意欢定睛辨认了一下,是那几个少阳派的小弟子,红衣服的小姑娘拉着和她青梅竹马的少年一起踢毽子,紫衣服的少年便闹着要加入却又不好好踢四处捣乱,被一旁懒得动弹蹲地上的青衣小姑娘用小石子砸了。

柳意欢心里叹口气,靠在栏杆上戳戳司凤,“干嘛,你现在就像个想和人家一起玩但又融不进去的小屁孩。”

“……柳大哥。”心累得不想说话的司凤终于回过头来用抱怨的语气推了他一句,“不要拿我寻开心了。”

“行啦,不就是情人咒没真解开嘛。我都听小银花说了,那小姑娘哎,哭得那个稀里哗啦的,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我身上抹啊……哎哎哎,还真不如是条小蛇时可爱。”柳意欢啧啧舌,“没事的,我看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叫璇玑是吧?”他指指那个哈气连天离睡着了不远的女孩,“你柳大哥我看人很准的,这丫头心里有你,到哪都拽着你向着你,形影不离的。情人咒这个东西呢,其实本来用到的机会就不多,咱们离泽宫创派几千年也没几个记载在册的成功解除案例,有什么变化没更新或者记录有偏差都是有可能的。最主要是只要你们心意相通,它不发作,那其实有没有也不碍事的,你面具不也摘下来了嘛,看看,我们小凤凰多好看,也不影响颜值了。”他说着便拉着司凤转起了圈圈,用满意的神情不断打量着。

司凤知道柳大哥是在刻意逗自己开心,便反手按住他的手腕停下来,“我也不是真的担心情人咒会发作……其实。”

“那你担心什么?”这回换成柳意欢不解了,“离泽宫的秘密?”

司凤有些迟疑,“……倒也不是。”

“哦豁,你连这个都不担心了,看来你俩是有够好的哈。”柳意欢一脸震惊地又看看他,又看看那边被姐姐揪着脸蛋从地上嗷嗷嗷地站起来的璇玑。

“虽然离泽宫也是个问题,但我现在搞不懂的倒不是这件事。”

柳意欢想了一下,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搞不懂?你是担心她不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情人咒才解不开?但面具确实是摘下来了,这也是挺稀奇的。”

司凤很慢速地眨了一下眼睛,而后伸手扶着栏杆,注视着远处那个困得摇摇摆摆的小女孩,“如果说喜欢的话……我愿意相信她是喜欢我的。但好像又不单纯是这样那么简单……总感觉她好像,是在以喜欢这件事为前提去行动一样……”

柳意欢理解偏差了,被他吓了一大跳:“你是说,她是有目的接近你的!?”

“……也不是。”司凤眼角一抽,不自主地感到头痛,“是说好像在她心里她就觉得自己应该喜欢我。仔细想来,从我们刚认识起她就对我额外了解和关注,行事处处都不知道是在遵循着什么逻辑,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想清楚这个逻辑究竟是什么,但我觉得确实是有的。”

柳意欢被他绕得一头雾水,心想不愧是离泽宫千年一遇的奇才哈,谈个恋爱思维导图都那么拧巴。“不是一见钟情吗那个?”

司凤摇摇头,“不是。虽然我也没有证据。”

“呃,那你的意思是指,因为这种不是非常单纯……但又确实也能说的上是喜欢的情感……所以璇玑丫头才能摘了你的面具,但是又解不开情人咒是吗?”柳意欢面部表情扭曲,想要用拧巴的五官去迎合拧巴的道理。

“差不多是这样的,或许也和她六识不全有关,传说万劫八荒镜存着世间一切的真相和过往,可能要先把万劫八荒镜的碎片找齐,才会明朗一些吧。”司凤叹口气说道,“虽然我知道这么说,真的很奇怪……可我总觉得她对我的喜欢,好像是对着我,却又不完全是我。或者说,”他的眼神幽深了一些,“我和她心里的那个我不是同一个。甚至是,她和其他人所想的褚璇玑也完全不同。”

“……”柳意欢瞠目结舌,试图去消化司凤这段堪称神奇却又有点恐怖的发言。“等,等等……先不说你……不对不对,小凤凰你确实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凤凰吧?”

司凤被他逗笑了,“当然是。”

“那你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和其他人所想的褚璇玑完全不同,她有两个灵魂咋的?”

司凤想了一下,“如果要说是双重灵魂的话,我好像还没见过另一个。”

柳意欢有点崩溃了,“还真有?”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认识的这个褚璇玑,和她姐姐、师兄口中描述的以前的褚璇玑完全不同。我甚至想过,她会不会根本就不是褚璇玑,而是个别的什么人。可她对‘褚璇玑’的家人朋友一直很好,对我更甚。”他能够感觉得到,在玲珑心中,她的妹妹是一个柔弱又单纯、懵懵懂懂、记忆力不太好但很擅长针线活的女孩子。可他认知中的「褚璇玑」看起来胆子小,却总是在做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出格的事,不仅不傻乎乎甚至脑子还挺好使的,思维跳脱恩怨分明,背书还不错但是针线活实在无法恭维。不过说起来她倒确实是经常会在自己面前装装懵懂柔弱的样子,虽然演技实在拙劣。

如果真的像柳大哥说的一样,褚璇玑其实是双重人格的话……他为何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另一个样子?和他相处的一直是这个灵魂,如果有一天她切换回那个他从不曾见过的灵魂了,他又该去哪里找曾经的她呢?……

柳意欢看他眉头紧锁的样子,肩膀突然就一松,大大地叹了口气。他拍了拍司凤,道:“虽然我也听不是太懂,但小凤凰,有一点你需要明确——你确实是喜欢她的对吧?”他一指那个穿着青色衣衫的小女孩,“不论她叫不叫褚璇玑。”

司凤久久地看着柳意欢的眼睛,“是。”

“那就完事儿了,这个问题就简单了。”柳意欢拍拍手,“我跟你说小凤凰,你在这方面还真别太拿自己当个普通人了。如果你就是普通凡人家的儿子,想想这个儿媳妇是不是有点来历不明奇奇怪怪啊倒是有点必要。可离泽宫不同,说实在话你不管跟谁好,别说普通修仙门派的弟子,就是跟王母娘娘也好还是跟魔族公主也好,离泽宫都不答应。”

司凤光剩苦笑了,“这算什么安慰啊。”

“当然是安慰啦!”柳意欢喜笑颜开,开始跟他掰手指头,“意思就是这个女孩究竟是谁,它根本不重要!只要你喜欢她就得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司凤听罢,也没说什么,只是低了低头。

“想当初我和玉儿她娘……我何尝不是犹豫了许久。可犹豫到最后等我做好决定时,离泽宫又能给我什么退路呢,最后连补偿的机会都没有。”柳意欢道,说着也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些都晚了,如今我只想好好守着玉儿。其实不仅仅是因为离泽宫,未来很多事情都难以预料。小凤凰,别想太多,管她是不是褚璇玑呢!喜欢人家就好好对人家,珍惜现下才是最重要的。”

乌童猛地一踢,脚面不小心一歪,那花毽直直地就冲着璇玑的脑门去了。司凤一伸手,一个风咒立刻包裹了那来势汹汹的毽子挡在它和女孩之间,应声掉落在地上了。

她立刻回头,看到站在假山后走廊上看向自己的司凤刚刚放下手,指尖还带着没完全散去的灵力流。她立刻不困了,换上一副欣喜表情冲他大力招手:“司凤!司凤!!”说着就提着裙子左左右右地找着怎么从假山穿上去,扔下后面还在揪乌童耳朵的玲珑和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的敏言,一路雀跃着小跑着过来。

柳意欢乐了,拍拍也对女孩回以微笑的司凤,“行啦,我走了,看闺女去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啦。”



TBC



心情不好,码码字写写故事还会开心些,如果喜欢的话请给我个红心蓝手吧,收到对剧情的感想评论我会非常幸福的,谢谢大家❤️
 

清琳翎

恋爱系统(谜亚星)

01.

早上的第一节课刚上了十分钟不到,月秋翎已经第三次回过头去看身后的谜亚星,后者依然在认真地听讲,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跟前炙热的目光。月秋翎慢慢把身体转了回来,鬼鬼祟祟地把袖子里藏的已经皱巴起来的情书掏了出来,小声在心里呼喊:“系统,系统,你确定吗?我真的要现在给他?啊啊啊我不敢,一定要给他吗?”

“一定!你现在就递给他,反正在上课,他就算看了也不会直接来问你,这不就是你最希望的不尴尬的局面吗?”回答她的电子音恨铁不成钢地喊了一嗓子,“快点!这才第一个任务你就犹豫了半上午,接下来的任务你可怎么办啊。”

月秋翎压低身子,问向系统的声音里面充满了不确定:“可是万一我照你说的做了,但是追不到...

01.

早上的第一节课刚上了十分钟不到,月秋翎已经第三次回过头去看身后的谜亚星,后者依然在认真地听讲,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跟前炙热的目光。月秋翎慢慢把身体转了回来,鬼鬼祟祟地把袖子里藏的已经皱巴起来的情书掏了出来,小声在心里呼喊:“系统,系统,你确定吗?我真的要现在给他?啊啊啊我不敢,一定要给他吗?”

“一定!你现在就递给他,反正在上课,他就算看了也不会直接来问你,这不就是你最希望的不尴尬的局面吗?”回答她的电子音恨铁不成钢地喊了一嗓子,“快点!这才第一个任务你就犹豫了半上午,接下来的任务你可怎么办啊。”

月秋翎压低身子,问向系统的声音里面充满了不确定:“可是万一我照你说的做了,但是追不到谜亚星不就完蛋了吗?”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要表白的,这个半吊子恋爱系统也不知道是什么鬼才,竟然给她发布了一连串的任务,还有限时。距离第一个任务——表明心意的截止时间只剩最后十分钟了。

“听我的话,你只是可能追不到他;但是没有我,你肯定追不上他。我要是能替你给早就给了,怎么可能还给你犹豫的机会?”系统苦口婆心,继续劝她,“你放心,我们恋爱系统一向奉行的双重绑定机制,如果谜亚星不喜欢你的话,我是不会找到你的。快把情书给他吧。”

“好吧。”月秋翎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故作自然地转头将自己手里的纸条放到谜亚星桌上,然后立刻把将自己的椅子向前拖,恨不得整个人都埋在桌子里。她不敢回头看,只能在心里疯狂呼叫系统替她回头,任务清单上的第一项已经打了个勾,但是她根本不在乎,她只想知道谜亚星有没有将纸条打开看。

半晌,系统绝望而平静的电子音响起,带着一种生死看淡的无可奈何:“这个好学生在认真学习,你给他的纸条他看都没看一眼。”

 

02.

直到上午的课程全部结束,月秋翎的心情从最一开始的紧张不安最后转变为了无所畏惧。

她已躺平。

就在她以为这个世界没什么再能让她意外的时候,谜亚星平淡地看完纸条并且语出惊人:“原来你也有恋爱系统的任务。”

“你也有系统?”她不可思议道。

“有啊。”

“那你的任务是什么?跟我的一样吗?”

“挺简单的。不一样。”谜亚星淡定地扫过自己任务栏的第一条,冲月秋翎稍稍抬了一下眉,“把手伸出来。”

月秋翎不明所以,但还是把手伸了出去。她柔软的掌心朝上,纤细的手指微微张开。还不等她问为什么要自己伸手的时候,谜亚星突然将手指穿过月秋翎的指缝,然后将她的手牢牢地牵住。

“这就是我的第一个任务。”谜亚星难得害羞地偏了偏头,避开他们即将交错在一起的视线,“叫十指相扣。”

 

03.

月秋翎的第二个任务是爱心便当,对于这个,她早有准备,虽然不擅长厨艺,但她昨天在家特意搜了一晚上的营养菜谱,就为了做出简单又好吃的美食。她特意把谜亚星留在教室里,然后从书包里拿出自己准备的保温盒推到谜亚星面前:“喏,我的第二个任务,你尝尝看。”

谜亚星也不客气,接过餐具就开始品尝,味道确实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吃。

“你的第二个任务是什么?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一起完成。”

“暂时保密。”

“哦,那好吧。”月秋翎支着下巴,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假装一副不好奇的样子,其实心里一直在喊系统告诉她谜亚星的任务。

但是很遗憾,这次系统向着谜亚星那边,拒绝给月秋翎开后门。

没办法得知谜亚星的任务,但月秋翎已经思考了半天到底怎么完成自己的第三个任务了,只是难度系数是表明心意和爱心便当加起来的十倍还要多。她紧锁眉头思考了一下午还是没找到完成任务的方法。

任务栏上硕大的倒计时数字一点点减少,月秋翎没忍住偷偷瞥了一眼这个人的侧脸,实在是很好奇为什么谜亚星看起来还是这么的不慌不忙。

 

04.

直到放学收拾书包,谜亚星才突然对月秋翎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还以为会很远,但实际上他们只是去了萌学园旧教学楼的天台,

月秋翎倚在生了铁锈的栏杆边,看着天边火红的落日,一时间揣摩不清谜亚星的用意:“我们来天台干什么?”

“我的第二个任务很简单,就是送你一个小礼物。”谜亚星看着她,眼神清澈明亮,“旧教学楼的天台是我的秘密基地,每当感到不开心或者很沮丧的时候我就会来这里一个人静一静。现在我这个秘密基地分享给你,如果你以后不开心的话,就可以躲到这里来。”

谜亚星上前一步,将月秋翎拢在怀里:“我会找到你的。”

月秋翎眼眶一热,有些别扭地低下了头,终于把在心里酝酿了无数遍还没说出口的话,小声地讲给谜亚星听:“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喜欢你。”

谜亚星的手环住月秋翎的肩,两个人的姿势变成拥抱,他微微一笑,用同样的音量对她说:“我知道。我也喜欢你。”

此时此刻,任务栏上第三行旁边被打上了一个大大的勾,倒计时数字飞快减少直到清零。谜亚星和月秋翎的系统不约而同地从他们的身体里飞了出来,手拉着手向他们告别。

月秋翎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两个笑眯眯的小精灵,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的第三个任务是一模一样的。怪不得谜亚星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来,可还没等她说出些什么,手就已经被谜亚星紧紧地握住了。

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月秋翎低头看了一眼他们十指相扣的手,笑得眼睛亮晶晶的。

清琳翎

直球系统(谜亚星)

1.

“我喜欢他?哪来的谣言?”

听完飘啊飘突如其来的耳语,月秋翎的第一反应就是否定,可前者的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燃起,用轻飘飘的语气道:“可是我看你们两个关系很好的样子啊…”

每次见面都要拌嘴也能叫关系好吗?月秋翎被她的脑回路弄得有点无语,正要和她解释,余光却捕捉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那影子瘦瘦高高的,一闪而过的眼镜反光让少女犹豫了一下,但她还是开口反驳了飘啊飘,语气生硬:“关系不好,我也不喜欢他,你别传谣。”刚把话说出去,月秋翎就下意识扫了一眼刚才余光看见的位置,谜亚星走远的背影落入眼帘,让她有点心虚。

那好吧…不过飘啊飘还是觉得你们两个挺要好的……”飘啊飘嘀嘀咕咕地挪走了,她总是这样,来...

1.

“我喜欢他?哪来的谣言?”

听完飘啊飘突如其来的耳语,月秋翎的第一反应就是否定,可前者的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燃起,用轻飘飘的语气道:“可是我看你们两个关系很好的样子啊…”

每次见面都要拌嘴也能叫关系好吗?月秋翎被她的脑回路弄得有点无语,正要和她解释,余光却捕捉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那影子瘦瘦高高的,一闪而过的眼镜反光让少女犹豫了一下,但她还是开口反驳了飘啊飘,语气生硬:“关系不好,我也不喜欢他,你别传谣。”刚把话说出去,月秋翎就下意识扫了一眼刚才余光看见的位置,谜亚星走远的背影落入眼帘,让她有点心虚。

那好吧…不过飘啊飘还是觉得你们两个挺要好的……”飘啊飘嘀嘀咕咕地挪走了,她总是这样,来的快,消失的也快。月秋翎没有心思搭理她,只是盯着谜亚星离开的方向出神,不自觉地去想对方此刻的表情。他会觉得失落,还是感到庆幸?少女轻叹口气,突然有点后悔刚才那样说话。

2.

自从那天和飘啊飘说完那句“不喜欢”之后,月秋翎很明显察觉到了谜亚星的疏远,这人现在上课都不愿意和她一组了,一下课就不见人影,每次她找机会试探,谜亚星就捧着他的魔方快步走远,搞得月秋翎很郁闷。

而这份郁闷的情绪似乎是被什么神秘力量给捕捉到了——几天以来月秋翎几乎都盯着谜亚星上下课的动向,思考着怎么搭话才能修复关系,这天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脑子里突如其来的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期望值达标,触发直球系统,请问是否激活?激活倒计时:5,4……】

不咸不淡的机械音让月秋翎愣了一下,少女下意识转头,左右看了一眼,发现身旁没人说话,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脑海里的倒计时很快就归零了,她仍然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直到下课时谜亚星从身边路过,月秋翎不受控制地吐出了一句“你最近躲我干什么”,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直球系统不是幻听。少女急忙捂住嘴,可谜亚星已经停下脚步看过来了。

少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换作平时,月秋翎肯定是和他大眼对小眼,但现在她的嘴巴好像不受控制了:想说什么你就说,说完再跟我解释一下这几天为什么躲我。”谜亚星还从未见过她这样坦率,一时起了坏心眼,故意打趣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躲你?一直在观察我?”

谁观察你了,怎么这么自恋…这是月秋翎心里想的——“是啊,我一直在等你主动找我说话。”而这是她嘴里说出来的。这话刚落地,两个人都愣住了,谜亚星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睛,耳根子竟是红了。而月秋翎也好不到哪里去,整张脸都羞成猪肝色了,张口想解释,可直球系统偏不让她如意:“你耳朵红什么,被我说中心思了?你就是在躲我。”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谜亚星被她的直白搞得有点不好意思,嗫嚅着询问了一句,声音却越来越小,到最后只能和她干瞪眼。“我那天和飘啊飘说的话你是不是听见了?” 不得不说这个系统还是有点用的,月秋翎早就想问他这个问题了,但一直不敢开口。

【我不喜欢他】

谜亚星的脑海中顿时响起了这句话,月秋翎那天淡淡的语气让他心里一抽,情绪跌入谷底,干脆破罐子破摔:“听见了。怎么?”

“那你这几天躲我是因为这个吗?”女孩回话很快,直率得简直不像她自己。谜亚星显然看出了不对劲,蹙了蹙眉,没有再回答她,而且反问道:“你真的是小翎吗?” 也难怪他怀疑,月秋翎自己都觉得崩人设了,轻咳一声,还想找补:“当然是啊,难道还有谁能冒充我吗……”

谜亚星沉默地望着她,仿佛要把她的脸看穿一样,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信任:“你今天有点反常。” “还不是因为你老躲我!” 少女反应迅速地回了一嘴,说完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唇瓣,一副后悔的模样。看着她的小动作,谜亚星抿了抿唇,移开视线,语气有点闷:“你都说不喜欢我了,我还能在你面前招你嫌吗?”

“我喜欢你。”

女孩吐字坚定,这四个字清清楚楚地落进了谜亚星的耳朵里,整得他一愣一愣的,整张脸以快倍速涨红:“你…开什么玩笑呢?” “没有在开玩笑,”月秋翎深吸一口气,借着系统给的勇气,伸手拉住了谜亚星的衣角,垂下眼眸,“是真的…很喜欢你。”

 少女的声音如同风铃,穿过耳膜时带来了清脆的心跳声,让人沉醉。谜亚星一时半会竟是不知作何反应,盯了一会儿女孩的发顶,忽然笑了,声音里透着无奈:“你今天真的很反常……” 少年的声音沉着却温柔,月秋翎感觉到他宽大的手掌压在了自己的头上,轻轻揉了揉,好像在安抚她热烈直白的情绪。月秋翎没忍住抬头,正好对上谜亚星的黑眸,哪怕隔着镜片都散发着爱意:“真的喜欢?不是大冒险,也不是开玩笑?”

月秋翎能感受到自己的胸口在剧烈起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但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恭喜宿主完成心愿,该系统将在三秒后脱离,倒计时:3,2,1……脱离成功。】

直球系统脱离了,少女无法像刚刚那样大方地表明心意,脸上顿时发烫起来,眼眶都被热意熏红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办。谜亚星像是意识到什么,挑了挑眉:“我就说你今天反常啊…”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勾了勾女孩的下巴,笑意盈盈的:

“告白也要借助外力吗?”

被他说中了,月秋翎感到无地自容,红着脸低头,试图把脸捂住,却被谜亚星先一步捧住了脸颊。少年的吻落在脸上,是轻柔的,如同羽毛拂过,连同他的声音都变得温和:“那你比我差点,我不需要借助外力就能告诉你——我也喜欢你。”

这话比对方的亲吻还要有杀伤力,月秋翎感觉整个人都飘飘然的,深呼吸了几下才敢看他的眼睛,脸红得像熟苹果:

“抱歉,我那天口是心非了…”

“没关系,起码现在我们心意相通了。”

——

【end.】

karina

【云弘深】旧照

  摸鱼写得不对味,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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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锣鼓喧天、欢呼雀跃。


  我沉默地坐在床边,迟钝而缓慢地将衣物放进箱子,与这举国同庆的时刻颇有些格格不入。


  有人莽撞地推开房门,兴高采烈地举着报纸要我看。


  是我的女儿,二十多岁的人了,此刻像个孩...

  摸鱼写得不对味,随便吧

—  —  —  —  —  —  —  —  —  —  —  —  —  

  屋外锣鼓喧天、欢呼雀跃。


  我沉默地坐在床边,迟钝而缓慢地将衣物放进箱子,与这举国同庆的时刻颇有些格格不入。


  有人莽撞地推开房门,兴高采烈地举着报纸要我看。


  是我的女儿,二十多岁的人了,此刻像个孩子一般,孜孜不倦地讲着她的兴奋与激动。


  不能怪她,今日确实值得激动。


  一九四九年,新中国成立。


  我点头应和着,依旧收拾着我的行李,她也不在意,向后倒在床上,问我为什么要离开北京。


  我微愣,说要回去见一位故人。


  “是他吗?”她在床头翻出一张相片。


  我接过来,垂眸去看,是一张很多年的老照片,边角卷翘,已经有些褪色,差劲的像素模糊了轮廓,只能隐约看出来画中人清俊的眉眼。


  窗户没关紧,燃放礼炮的硝烟气被一阵风吹进来,我同他对视着,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恍惚又回到十多年前。






  他是个奇怪的人,大家都这样说。他是有名的云家二少,本该桀骜不驯的公子哥,却反常的缄默冷淡,疏离感太重,很少有人愿意接近他。


  我记得那天,他被教官带走,时隔两天才回来,他回来得相当狼狈,躺在担架上,左肩处洇开一团暗红。


  很多人窃窃私语,纷乱的猜测涌动,觉得他是惹了教官不悦,才得了如此凶狠的报复。


  幸灾乐祸的声音听得我心烦意乱,默默远离人群,谁曾想不自觉转进了医务室。


  门并未关严实,我透过那条微掩的缝隙,听见教官与他交谈。


  原来他是被教官带着出任务,在掩护一名线人撤退时中了枪。教官指责他莽撞,替人挡枪这种事不可以随意做。


  教官一向严厉,数落的话语很是不近人情,他却在笑,眼睛亮得吓人,眉目间神采飞扬。


  他少见如此开怀,心里总像压着事,沉甸甸的像要喘不过气,唯有此时,总算有了点少年意气。


  教官最终无奈地摇头,离开了。


  我没躲好,被教官发现,抓过去照顾他。


  我和他实在是没有半分交集,只能尴尬地坐着瞪眼。


  最后是他开口,说谢谢我。


  我有些迷茫。


  “那次格斗课,谢谢。”


  哦,是那次很久之前的格斗课。


  他一向什么都做得好,成绩优秀得不像话,尤其是格斗,他被教官点出来,和教官对打做示范。


  他很瘦,又高,分明不是适合格斗的体形,可精炼的腰身很有力,攥起的拳头筋骨分明,带着凌厉的风,砸在身上约莫是很疼的。


  他再优秀,也敌不过教官,被教官撩倒很多次,也还是不服输地爬起重来。他很有毅力,可人的体力总有耗尽的一刻,又一次狠狠砸到地上,沙地尘土飞扬,他终于再也爬不起来。


  我在教官眼里,看到了欣赏。


  教官让大家分开练习,人群散去,他仍旧躺在地上,发丝垂落,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上前伸手,将他拉起身。


  他几乎站不住,摇摇晃晃地靠着墙壁,白净的脸上粘着尘土,额角落了块擦伤,嘴角也是团团青色,隐隐渗血。


  他大汗淋漓,伸手扯开领口的两颗扣子,汗水顺着侧脸滑落,没入颈窝,将军绿色的衣领染做深色。


  这样狼狈,我却觉得他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迷人。


  他竟然还记得这样的小事,我有些脸热。


  因为那件事的起因并不光彩。


  军校学生都是穿着统一发放的制服,毫无版型的军绿色衬衫与宽阔的裤子,毫无特色与美感,他却穿得如同量身定制。


  那时候他同教官过招,我只盯着他侧腰,衬衫被塞进皮带,收成窄而薄的一段,动作间,衬衫下摆被扯开,露出一块冷白的皮肉。


  他太瘦,腰窝深陷,隐约能看出来一层薄薄的肌肉,正随着剧烈运动后急促的呼吸起伏。


  白得晃眼。

  



  再后来,教官让我给他拍张照,要他寄给自己的家人,整个学校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做这件事了。


  军校的学生都是要投身救国事业的,这是一条艰险而迷人的道路,照片留给家人,是最后一份念想。


  于是他就这么站在医务室墙边,双手环胸,神情冷淡,让我拍下了他在军校唯一一张照片。大概因为受伤,他脸色有些泛白,整个人都显得很清浅。


  很久之后,我收到了不知名的信件,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当和照片里的青年对视的那瞬间,我震惊到说不出话,心脏跳得乱七八糟的,如同心悸,呼吸都隐隐有些滞涩。


  我那时才想起来,他早就没有家人了。






  “父亲,这里写了什么?”

  女儿指着照片问,我翻过来,轻轻抚过。

  照片背面,有两行龙飞凤舞的字。


  民国二十三年,春

  赠卿



2024.11.15

冰冷电子鼠

【成毅×你】黑色静态

    1w1,第一视角,破镜重圆


    -

    大概有六七年,我和傅诗淇没像现在这样真真切切地碰面了。


    我坐在沙发里翻剧本,导演在旁边介绍选定的男主角多适合多出色。三线导演,小制作,这种配置原本没让我对主演抱有多高的期待,然而下一秒,傅诗淇就拿着和我手中相同的剧本,推开了工作室的门。


    他穿着衬衫,头发打理过,看得出对这次的会面很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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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w1,第一视角,破镜重圆


    -

    大概有六七年,我和傅诗淇没像现在这样真真切切地碰面了。


    我坐在沙发里翻剧本,导演在旁边介绍选定的男主角多适合多出色。三线导演,小制作,这种配置原本没让我对主演抱有多高的期待,然而下一秒,傅诗淇就拿着和我手中相同的剧本,推开了工作室的门。


    他穿着衬衫,头发打理过,看得出对这次的会面很重视。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的嗓子一阵发紧,眼见傅诗淇点头向导演打招呼,然后目光转过来,微笑着向我伸出手。


    “很荣幸能跟编剧老师见面,我是这次的主演成毅。”


    我稳住呼吸,礼貌性地回握过去,脸上无波无澜,“很高兴见到你。”


    导演催促他来坐,声明此次三方聚会是为了交流彼此对作品的构思与看法。傅诗淇简单和导演沟通了一下拍摄方式,随后打开剧本,希望能与我互换对角色及情节的理解。


    他对待表演的态度依旧认真,这些年能走这么远不是没有道理。


    这部剧本我耗了很多功夫,几乎呕心沥血,导演当时在微信里拍板,说就算下血本也要挖到最适配的男主角。结果一声不吭挖来了我的旧情人。


    最开始我还意外,以他如今的咖位居然愿意接这种三流班底的戏。转念一想,他对表演一直秉持着最纯粹的追求,现在有选择权了,肯定要选他瞧得上的,这么看来其实也并不意外。


    没分开之前我曾答应过傅诗淇,如果以后能写出很满意的作品,一定要他亲自来演。谁知道后来鸡飞蛋打一拍两散,别说合作了,连面都没再碰过。


    这次纯粹是上天误打误撞的安排,却也歪打正着履现了当年的诺言。


    导演选角的眼光向来精准,傅诗淇的确适合这个角色,对于人物的理解也够深,与我创作时的想法基本契合。整场沟通推行得很顺利,即便我们有过一段,但他是足够专业的人,我也是,所以做不出那种在工作场合剑拔弩张或者念念相望的愚蠢事情。


    结束后,我们握手道别,互祝合作愉快。


    刚好工作室到了下班时间,导演问我要不要出去吃个饭。我婉拒说算了,今天有点累,想回家直接睡觉。她没勉强,只说我脸色看着确实不太好,让我路上开车小心。


    我点点头把她送走,收拾东西去往负一层停车场。


    坐进车内才感觉关节有些泛酸,大概是神经透支后的反应。讨论剧本费力,维持状态平静去应对傅诗淇更是费力,我久违地体会到了心力交瘁的滋味。


    储物格里剩还半包女士香烟,我抽出一根点燃,然后脱力地仰进椅背。思绪裹着烟雾在眼前淡淡弥散,脑子里又满又空。


    当年我和傅诗淇分开得不算体面,转身离开之际,我清楚听到他在身后说恨我。


    他是足够温和的人,能吐出这么重的字眼,可想而知当时的心情多么激烈。他大概真的挺恨我。


    后来我也设想过重逢的戏码,毕竟彼此的事业圈子重合,这种状况不是没几率发生。我还很有闲心地列举出傅诗淇可能出现的各种反应,比如无视、气愤、厌恶等等。总之都不是很积极的态度。


    但这么多年我们俩始终没再碰到,或许傅诗淇刻意避开了我。这次意外见面,他也只是装作不认识,行为举止都坦坦荡荡,哪怕在导演出去接水、两个人有机会以真面目短暂独处的时刻,他也不曾流露出任何能和“恨”字相扣的情绪。


    我郁结多年的一口气总算是放下了。心里又有些沉坠,说不清原因。可能没料到他会那么平静,显得我那些构想既自以为是又自作多情。


    视线变得浑浊,我才想起打开车窗通风,还没被情绪酸死呢,差点就先被烟雾给呛死了。香烟已经燃过半,细细的一截很像棒棒糖的棍儿。


    我想起大四那年搞毕业作品,刚开始没灵感,死活写不出来,焦虑得十根手指换着啃。傅诗淇怕我把指甲啃秃了,于是买来不同口味的棒棒糖,让我代替一下。


    我说我这么大人了还吃什么糖。他让我仔细看一下包装,让我找找上面有没有标注“满十八岁不得食用”的字样。


    肯定是没有。


    我朝他傻乐,心服口服,认命地开始拿棒棒糖当安慰剂去搞创作,过程居然真的顺利不少。只不过和傅诗淇分开之后,糖就慢慢换成了烟。甜味能让人舒缓,苦味却能让人从木痛中清醒。


    不知不觉又燃出一段烟灰,我随意掸两下,掸干净,准备叼回嘴里。


    烟还没续上,旁边忽然罩下来一道阴影。车窗外有人在靠近,我转过头抬眼,看清对方的脸之后差点没拿住烟。


    是傅诗淇。他居然还没走。


    我霎时有种脑筋短路的感觉,甚至忘记作反应。傅诗淇短短望了我几秒钟,率先开口:“好久不见。”


    我一怔,很快恢复镇静,回他:“好久不见。”


    这四个字是久别重逢的标配,我意识到此刻已经进入私人对话的范畴,我们的关系从剧组同事退回到了惨烈分手的老情人。


    戏好的演员有本领把七情六欲都摆在脸上,或者把脸隐匿成一张只剩五官的白纸。我看着这张漂亮的白纸,拿不准傅诗淇到底在以哪种心情和我搭讪,更拿不准我该用哪种态度去应对他。


    好在傅诗淇始终是体贴的人,这份体贴甚至惠及了我这个旧仇。他看一眼副驾驶,把沉掉半个的对话又给拎了起来。


    “我能进去坐坐吗?”


    “——不太好吧。”我把烟掐灭,暗自清清喉咙,怕说话带出烟味儿,“毕竟你身份特殊,万一被拍到不方便解释。”


    “那就是我要操心的问题了。”傅诗淇挡回我的托辞,第二遍开口,“我可以进去坐坐吗?编剧老师。”


    这个称呼在这种场景下稍微有些硌人。我不好再度拒绝,于是别开脸,故作平淡道:“请便。”


    车门被拉开,副驾驶新增的重量连带着座椅都晃了晃。我的心也跟着晃了晃。我启动引擎,挪进角落里的停车位,将挡风窗夹进两面墙之间,确保我和他恶身影被遮得严严实实。


    下一步才敢正式进入主题。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话想说吗?还是有事情需要交代。”


    我没看他,两手搭着方向盘。啃指甲的坏习惯我早戒了,但局部后遗症还在,手指正在控制不住地胡乱轻敲。幸好没发出动静。


    我不想被他察觉出紧张,紧张在这种时刻多少有点旧情难忘的嫌疑。


    “你头发剪短了,也瘦了些。”


    傅诗淇答非所问,目光在我身上平静又坦然地流转,口吻更像是故友间在过问安康。他控制情绪的能力过于出色,我听不出他的意图,只能他说什么就应什么。


    “工作忙,没精力打理就剪了。瘦是因为到了年纪,不想吃饭,正常的食欲衰退。”


    “你比我还小两岁,皱纹都没几根,怎么能说到了年纪?该吃饭还是要吃饭。”


    傅诗淇的回应仍旧心平气和。


    如果这只是一对普通朋友重聚时的寻常对话,眼下这场面或许称得上温馨,然而这对话是在本该盘算旧账的时机进行,反倒显得意味模糊。


    我心底隐隐生出躁意,转过头盯住傅诗淇的眼睛,“你究竟想说什么?”


    傅诗淇回望住我,一双眼睛白的清白,黑的深黑,总算揭去伪饰显出了真实的质感。他缓缓开口:“你说巧不巧,今天恰好是五月三号,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日子。你还记得那天我说过什么吗?”


    “不记得。”我的声音几近冷漠,“分都分开了,记得那些有什么用?”


    “嗯,是没有用。”


    傅诗淇仿佛压根没期冀我能配合,自顾自地接着讲。


    “那时候是五一长假,你说想看渤海,我们就坐火车离开了北京,去了天津东的滨海新区。”


    “滨海新区很热闹,一大半都是和我们一样趁放假过来旅游的学生。我们在长长的海岸线上散步,一直散步到日落,日落时分很多人牵手,很多人接吻。”


    “你也吻了我。”


    即使是重拾旧梦的话题,他的语气也并非重拾旧梦的语气,说不清冷还是热,和他的表情一样复杂不清晰。


    我想打断,却迟迟没能出声。人类面对珍惜的回忆总是容易心软。


    那天的日落很美,我至今印象深刻。黄昏把整片海天都烧出了橙红,傅诗淇也被染了色,清瘦的轮廓融进光芒里,被嵌连成人群里另一道风景。


    他低头看着我,眉梢眼底铺满笑意,身后是金色璀璨的世界。那个瞬间惊艳,惊撼,美丽得无法复制,于是我被那个永恒的瞬间俘获,在满地细碎的光辉中走近傅诗淇,走到他面前,极尽诚恳地吻了吻他的嘴唇。


    那时他说——


    “反正我们只活一次,那就好好在一起吧。”


    我始终记得这句话。我明白在大地上我们只活这一次,我的人生也只会遇见过这么一个傅诗淇。


    几年之后我们在争吵中决裂,我冷硬地提出分手,转过身却悄悄掉了眼泪。我清清楚楚地感知到傅诗淇被我从生命中亲手剥离了出去。这么珍贵的人,一生只有这一个,被我亲手推开了。


    只是当时的我站在十字路口,后无退路,前无选择。


    我深知自己的性格里藏着一些招人厌恶的部分,例如拧巴,例如内荏。越是心中有愧,越要死撑起虚假的自尊,明明这段感情的全部细枝末节我都铭记在心,偏偏嘴上仍不肯承认。


    “我不想浪费时间去重温这些事情。傅诗淇,我们分手六七年了,再说这些没意义。”


    “我知道你记得。”


    现在的傅诗淇不会顺着我的逻辑讲,他始终站定自己的节奏,要么继续往下铺话题,要么一句话把我钉死。


    我被钉得哑口无言,心底躁得更厉害了,几乎快要起火。我再度取出那半包烟,摸一根往嘴里塞。也无暇顾及傅诗淇能不能闻烟味儿,都自身难保了哪还有心思管别人。


    结果打火机还没擦热,烟就被抽走了。


    我哽了一下,转头瞥过去。傅诗淇凑近嗅了嗅香烟的味道,眉头微皱,利落地把烟塞回烟盒攥进手里,一字一句诫告我:“吸烟有害健康。”


    “与你无关,还给我。”


    我心烦意乱地去夺烟盒。傅诗淇仗着胳膊长把手往窗外躲,眼光像清水一样泼过来,将热锅边缘的我浇了个彻底。


    傅诗淇的眼神一向广受赞誉,干净,亮到透彻,什么东西抛进去都得化成一片温水。我分不清自己在被他谴责还是包容。我不敢过多靠近他,只能挫败地缩回驾驶座。


    这些年我在社会中几番历练,已经算得上稳重,偏偏被旧情人折腾得姿态全无。


    “算了,你拿走吧。想扔就扔。”


    傅诗淇倒没扔,只是将烟盒郑重塞进了外套,像在没收一项罪证。我辨认出他的举动不是在给我下马威,而是单纯无法纵容吸烟这种行为。


    傅诗淇的生活作风很简朴。饮食清淡,作息规整,没什么不良嗜好,尤其是不沾烟酒。他说尼古丁和酒精会使大脑变得浑浊,搞创作的人最重要的是保持清醒,更别提这些东西还伤肝肺,伤神经,离远点没坏处。


    他习惯运动,大学时期就常常拉着我晨跑,说早晨跑几圈,出出汗,一天都有好精神。通常跑到第二圈我就已经颓了,傅诗淇让我先慢慢走着,自己加速跑完剩下两圈,然后退回到我身边,和我一起慢悠悠地往前挪。


    这时候已经不算晨跑了,算散步。天光洒满早晨寂静的校园,我们说笑,走走停停,或者肩并肩坐在草坪上,谁都不说话,静静地看朝云。


    没课时傅诗淇会溜出校门,去温榆河边钓鱼,偶尔我也没课,就陪他一起。钓鱼时会有很多五颜六色的流浪猫围过来讨食,傅诗淇钓起一条就喂给它们一条,我凑在旁边趁机摸两把。有时出现食物不够分的情况,我还要站出来调停一下,傅诗淇笑我是猫咪食堂管理员,我说那他就是厨子。


    那两年我们给很多猫咪取了名字,带它们打疫苗、绝育、找领养,并且约定以后要带两只猫回去一起养。


    傅诗淇毕业那年我刚刚结束大二。深思熟虑后他选择留在北京,租了一间小公寓,白天去影视城跑剧组,周末就回学校找我,带我走街串巷吃好吃的。


    我犹豫过要不要从学校搬出去,和他一起住。他没同意,说我现阶段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不是想着怎么和他同甘共苦。他说等我毕业的时候,他差不多也能存到积蓄了,到时候再考虑换城市,或者换一间更好的公寓,总之不能比我前二十年的生活条件差。


    傅诗淇的确是很正派的人。在良好的家庭氛围中长大,被教养得赤诚、体贴、懂分寸,二十多岁时已经表现出足够的担当,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始终不卑不亢坚韧如初。


    说想拍出优秀的打戏,就一遍遍折腾,浑身淤青也不管不顾。说要演透角色,就翻来覆去钻研剧本,连梦里都在念台词。为了保证工作续航,再忙都要抽空运动健身,酒色烟草说不碰就不碰。


    我永远比不上他。我没有他那么强大的自制力,甚至愿意接纳损害神经的尼古丁。


    “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傅诗淇问。


    我沉默以对。


    傅诗淇用眼神温温和和地再度问询。我有些抵挡不住,随意应了一句:“六七年前吧。”


    准确来说是分手之后。那时我已经搬出和傅诗淇同住的房子,收拾行李回了长沙,整个人郁闭消沉,生活状态一团狼藉,哪怕身在阳光下也从头到脚蒙着阴影。


    不久后家里出了事,我不得扛起责任,强打精神振作起来去操持家事。那段时间我的压力大到难以排解,却始终硬撑着不敢表露。


    有天傍晚出去买菜,半路突然下起茸茸细雨,身上才穿半天的干净衣服被脏水浸湿了。我忽然憋闷到喘不过气,于是走进路边的便利店想买盒口香糖,然后瞧见了柜台里摆着新上的烟。一念之间,我鬼使神差放下口香糖,转手拿了盒薄荷味的女士香烟。


    这东西能用“消愁”作卖点不是没有道理。


    我在便利店的台阶上被呛得撕心裂肺,也不懂什么回甘、过肺,胡乱地一边咳嗽一边继续吸烟气,眼泪和汗都呛出来了,心里却前所未有地痛快。


    但我记得傅诗淇的话,搞创作的人需要保持清醒。所以只敢在痛苦无法排解的时刻选择把它点燃。


    “那已经很久了。”傅诗淇眼皮微垂,看不清什么表情,“我以为你不会碰这个。”


    傅诗淇对于很多事物的意见都不会太绝对,即便难以接受,表述时往往也留有余地,尽量不谈个人喜恶。我明白他其实很讨厌烟味。闲聊时提起高中有男同学在厕所抽烟,他当时的表情就明显透着抗拒。


    我想,我既是他讨厌的人,现在还做出了他讨厌的举动,他最应该采取的措施是推门,下车,头也不回离开,而不是没收我的烟盒,又顾左右而言他,迟迟不肯揭露这次对话的意图。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时过境迁,人都会变。况且你真的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我耐心尽失,直击要害:“当初我提分手的时候,你不是同样没想到?”


    “恼羞成怒”这个词此刻用在我身上再合适不过。嘴里说傅诗淇不了解我,其实我更不了解自己,大概只有哪个心理学的词条能够捋清我拧巴的性格机制。


    傅诗淇却没进圈套。我以为能一举把他激怒,把他气到离开,继而结束这场焦灼的会面,但他似乎并未受影响,只是肯定地回了句:“对,是没想到。”


    我忘了,他曾经在攻讦谩骂中一言不发坚定走出来,他只是长着一张好欺负的脸,却远不是能被击垮的人。


    狠话落空,我也如同在空气里被甩了一下,双手不自觉捏紧方向盘。傅诗淇的目光再度从我头顶倾泻,清淡且平静,像审视,像凝望,一路扫到我的手指。


    他问:“你的戒指呢?”


    我冷不丁一愣:“什么?”


    “结婚戒指。”他缓缓重申,“当初你说家里安排了对象,要跟对方结婚,和我分手。所以你的结婚戒指呢?为什么现在没有戴?”


    他的问题太突然,我如同触电,几乎是下意识攥紧了手指,将手缩回身侧。


    “这些年没听说你身边有过人,你的微博也没有分享过另一半,你们是不是分开了?”他继续追问,“还是说,你们从来就没在一起过?”


    这些话其实已经更类同揣测,不含恶意,但情绪的浓度与恶意相同。


    我的喉咙开始干烧,心慌下挪用了他答非所问的招数,反问道:“你一直关注着我的微博?”


    傅诗淇出乎意料的坦诚,“对,一直在关注。”


    我没有问他理由,毕竟这些年我也做着同样的事,大概只是动机不同。我是出于愧疚,而他多半是出于恨。


   “所以你来找我,是想确认我过得糟不糟糕,你需要解解气,对吗?”


    我自以为摸出了傅诗淇的想法,但他摇了摇头,轻声否认:“我以为你知道,我不是喜欢用别人的痛苦来宽慰自己的人。”


    “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这种钝刀慢磨的交流太磨人,我像砧板上被翻来覆去活剥但怎么也得不到痛快一刀的鱼,再开口已经维持不住体面和风度。


    “之前在工作室见面,我没想到导演拉来的男主角会是你,我们的身份确实不适合有交集,但既然因为工作原因碰到,那就是没办法的事。”


    “这部剧本我倾注很多,我了解你的能力,也有信心你能把它演好,我知道你不是会因为私人恩怨而影响工作的人。合作期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专心演你的戏,我当我的剧情指导,我们暂且不提其他,只做该做的事,不好吗?”


    傅诗淇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被我堵了回去。


    “我不清楚你今天来找我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但我明白我们之间的恩怨抛不开。等这部作品结束拍摄,我们不如再约见一面好好谈谈,把一切都说开说清,你想让我怎么偿还都行,这样安排可以吗?”

    

    我本身不算善谈,这些年生活冷清,人就变得更加寡言,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傅诗淇沉默地望着我,眼光如同叹息。半晌,他轻轻呵出一口气,叫了我一声:


    “阿绮。”


    彼此沉寂这么多年,忽而听到傅诗淇叫我的名字,我竟然没出息地鼻腔发酸。我没想到自己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发射一通,最后得到的回应却是一声比目光还轻的呼唤。


    “我是说过我恨你。”


    傅诗淇毫不避讳地重提旧事。


    “那时候我努力拍戏,一年好几个剧组来回转,就是为了多攒些积蓄,给我们俩提供更好的未来基础。我们的感情一直也没什么问题,所以你突然要和我分手,我一下子没能接受得了。”


    “我想不通,为什么你会那么突然地离开我,我确认我没有做错什么。那阵子我拍戏老出错,毕竟年轻嘛,还不能很好控制情绪,被好几个剧组给换掉了。”


    “没有工作,我就待在家里一遍遍想,到底为什么你会态度大变呢?分手时你给出的理由是结识了新人,要和他结婚,但你每天都在埋头看书写东西,有时候饭都顾不得吃,哪有精力去和别人培养感情?”


    “我就开始天天刷你的微博,通过共同好友去看你的朋友圈。你说要结婚,但我始终没有打听到婚礼的消息,反而先看到了你母亲的讣告。”


    “我就隐约猜到不对劲。”


    “一周后你的母亲举行葬礼,在长沙城北区。当时叔叔高血压犯了,葬礼全程都是你在操持,对吗?”


    我意识到什么,心口忽地一震,怔愣着望向傅诗淇。他坚定地接出下一句。


    “其实那天我也去了。”


    “吊唁的人全部离开后,有个小女孩过去给你送了一根棒棒糖,还抱了抱你。她扎着两条麻花辫,眼睛圆圆的,穿着连衣裙和小皮鞋,你还记得吗?那是我拜托她去的。”


    我想起来了。那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吊唁结束后门厅骤然冷落,我看着母亲的遗像流不出眼泪,一个人站在原地出神。直到那个小姑娘出现,将棒棒糖塞进我手心。


    “她说你很棒,是个很有担当的大人,告诉你要加油,今后要让自己快乐。那些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我看着你站在人群里,一边迎来送往,一边关照叔叔的身体,同时还要安抚前来送别的亲朋好友。你做得很好,很坚强,我其实很想过去帮帮你,但我知道那只会让你负担更重,所以我又躲回去了。”


    “我在长沙待了三天,一直到葬礼结束。”


    我从未预料到这些,一时间说不出话,脑海里阵阵恍惚。


    在车窗外看到傅诗淇的第一眼,我其实已经做好了承受狂风暴雨的准备,当年我做得太决绝,时间线也拉得太远,足够那份恨意累积出实质。我想脾气再好的人都很难轻易跨过那道坎,要么吐出两句难听的话,要么施以一段冷冽或责怨的眼神。


    我唯独没想到傅诗淇会是这种反应。唯独没想到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刻,他竟然在。


    “所以,你今天,其实是……是……”我竭力平复内心的汹涌,声音却还是涩在了一半。


    “这些年我一直在等,等你愿意和我讲清楚,但你好像没有这种打算。”傅诗淇仿佛知道我想说什么,稳稳地接住了我的话,“我怕你真的倔到一辈子都不肯开口,我不想和你就这么算了,所以我今天过来,就是想从你嘴里问出真相。”


    “阿绮,当初你离开我,到底是什么原因?”


    傅诗淇盯住我,极认真地在向我寻求一个多年前的答案。他的目光很亮,亮到足以渗透包裹结实的一切,我有种被天光贯透无所遁形的仓皇。


    我一时间撑不出力量和他对视,强装镇静挪开了脸:“……总归是我先放弃了你,知不知道原因有什么关系呢。”


    我时常恨自己总是容易一条死胡同钻到黑,因小失大的错误犯过不知道多少次,却从来没长记性。此时此刻也一样,明明傅诗淇已经踩着满地的狼藉走到我面前亲口索要答案,我还在旧病难改,惯性将他往外推。


    “我就知道你不肯轻易说。”


    傅诗淇声音很轻,像是叹息,但全无责怪。


    “阿绮,你把那件事看得太重了。那不是什么难以挽回的错误,不值得你耿耿于怀甚至苛责自己。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好演员总是足够敏锐,傅诗淇只通过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洞察到我心底最真实最赤裸的生态。他说得半点没错。


    我对他有愧。


    那愧疚日积月累,已经成为陈年旧疾拔都拔不干净,稍微碰一下都足以让我应激。我最难堪的部分被傅诗淇剖得干干净净,再没有可揭露的细节,我也终于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必要了。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像只松了绳的气球,在嗡鸣中将胀蓄已久的浑浊心事一股脑全部倾泻。


    “……是我以前太幼稚。”


    说起来狗血,我的母亲一向身体康健,却在那年突然查出绝症,而且一上来就是晚期,只能选择保守治疗。她没别的愿望,只求离世前能亲眼看到我成家,说除非我有了着落她才能放心地走。


    不出意外那会是她这辈子最后一个愿望。我不得不答应。


    我想过和傅诗淇结婚,认真想过很多次。但此前家里不止一次透露过对这段感情的不支持,觉得娱乐圈环境太复杂,也不容易混出头,怕傅诗淇受影响,也怕他闯不出名堂未来没保障。


    这些都是次要,我坚持到底的话父母其实也不会不由我。但我不能不考虑傅诗淇。


    他执念于当一名好演员,也一直在为此竭尽全力,哪怕只能待在小公司里接不入流的戏,他也始终不怨不艾,埋头使劲走自己的路。我明白他所追逐的是什么,也清楚婚姻会给他的事业会带来怎样的打击。


    我知道傅诗淇是真诚的人,如果我提结婚他不会不同意,哪怕违背公司明确的指令他也照样会做,即使代价是被索赔或者雪藏。


    但那并非我的初衷。在一起第一天我就下定决心,要和他互相扶持、共同成就,我无法接受让他为爱情折损事业,尤其在我深知梦想对他的重要性的前提下。我辗转反侧好几个日夜,在傅诗淇熟睡的时刻几度摩挲他的眉眼,思来念去,思来念去,最终咬牙吞声做出了决定。


    我答应了母亲和她朋友的儿子接触,接受了订婚的安排。


    即使我和对方毫无感情,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只在微信上有过寥寥几句客气的交谈。但听到母亲欣慰地感慨女儿长大了懂事了,那个瞬间我又确信自己没有做错。


    那时我实在太年轻,太愚蠢,被亲情孝道栓得太死,不知道有些时候该反叛还是得反叛。现在回想起来,但凡我坚韧一些,坚定一些,其实事情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总归不至于沦落到两头尽失的地步。


    我的手上当然不会有什么结婚戒指。我的母亲在订婚后不到一周就突发感染,抢救无效离世。


    她走得突然,比预期时间早了整整两个月,看到她盖着白布被推出抢救室的那一刻,我倚进医院冰冷的墙壁失声痛哭,又感到一种不合时宜的解脱。我郑重向男方赔礼道歉,取消了刚刚开始筹备的婚礼,对方答应得很爽快,甚至偷偷感谢我帮他逃脱一劫。


    我如释重负,却也觉得迷茫。我既没来得及完成母亲的遗愿,也亲手毁掉了和傅诗淇之间积蓄的一切。


    我看清自己是这样失败又无能的人,于是更加不敢折返,不敢挽回,两手空空眼睁睁地等着时间过去,等着事情冷却,自己挖苦海给自己跳。


    时隔多年再讲述这段旧事,我仍然无法自控地哽咽,眼眶往外泛热。


    我无数次梦到母亲的脸,她一边可怜我这些年生活的凄清,一边向我说对不起。我同样无数次梦到傅诗淇,我在梦中千遍万遍想和他道歉,却总是欲说还休,醒来后满枕头眼泪。


    此刻傅诗淇就坐在我的副驾驶里,在我的眼前,身上浅淡的香气代替香烟填进我的肺。我向他坦诚了闹剧背后难以评价的真相,袒露了自己曾经可笑的想法与抉择,供出了不堪回看的一切,事无巨细。


    “你猜得对。我没有结婚,也没有伴侣,这些年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就和你一样。”


    我望着傅诗淇,他的面容既陌生又熟悉,似乎变了似乎又没变。我心绪恍惚,力气也被晃尽,声音渺渺轻轻。


    “我不知道现在说还来不来得及,但我清楚……我欠你一个道歉。”


    “对不起,傅诗淇。”


    这句话曾经抵在我喉咙里翻来覆去,终于在此刻脱出了口。


    离开傅诗淇后我彻底堕入了一片黑色的静态,那是我生命中最荒无的时刻。我在静态中沉默,在沉默中悔恨,在悔恨中自缚手脚,逃避着不敢进退。但我始终记得我欠他一句对不起。


    原来说一句“对不起”也没那么艰难。


    我知道他今天绝非来问罪,问罪的人态度不会如此包容,大概他只是需要一个了结,一个清晰的收尾。他做事向来有始有终,况且曾经那样真诚地对待过我。


    所以我向他敞开所有的答卷。


    “这些年你的每部作品我都看过,你的每一次动向我也都有关注。我知道你的勤恳,你的付出,你的进步,你比我想象中做得还要好,走得还要远。”


    “演员这条路毁誉参半,我曾经也替你担心,好在你既没有自傲,也没有低头,始终是那个我认识的傅诗淇。当年你说你会成为我的骄傲,你做到了。”


    “即使我们早已不是情人,我也始终希望你能更好。这就是我想说的。”


    我并不擅长用言语去表达爱,和傅诗淇在一起的时候没说过什么酸话,分开后也没表露过想念。我只是反复观看他的镜头,刷新他的动态,惦记他的城市是什么天气,猜测他在每种天气里的心情。


    偶尔回校园里走走看看,捡一捡那些与他有关的零碎片段。即使带也带不走,兜也兜不住,仍旧乐此不疲。


    同龄人中我永远是被称为死板的那个,傅诗淇不一样,他五彩斑斓。话剧社简陋的舞台上我第一次遇见傅诗淇,白衬衫,黑裤子,简简单单一身装束,随着台词欢笑,随着台词低泣,那么生动,那么鲜活,仿佛灵魂都在剔透的灯光下流转起舞。


    那时我便知道,我总有一部作品将为他而写。


    陈情至此我已经耗尽了大半心力,于是及时中断情绪,像扯挡箭牌一样扯出结束词,勉强恢复平淡的口吻:“你是我期待的演员,我相信这次你同样会把工作完成得很好。当然,创作上我们可以保持交流,一切都以工作为重。”


    抛开转移话题的用意不谈,我的确也由衷希望自己的剧本能在男主角手里被演出彩,这将是一部好作品,或许能成为我的代表作,也能助傅诗淇再上一个台阶。


    傅诗淇望着我一言不发。从开始到结束他都是安静聆听的姿态,和镜头里出席颁奖礼时的认真状态一样。


    我以为傅诗淇在察觉到我理智的回缩之后,会和平时那样继续发挥体贴的特质,配合我收束对话。然而并没有。在我匆匆袒露真心又打算匆匆合起来的过渡时刻,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


    “我们要不要再试一次?”


    我一怔,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手腕上被攥着的体温让我一瞬间神经短路,甚至忘了抽回手。


    “试什么?”


    “重新在一起。”


    傅诗淇眼底涌起亮色,像蓄着一池温热的水,一如既往没有攻击性,却饱含内敛而深切的情绪。他缓慢且坚定地重复第二遍:“我们要不要,试着重新在一起?”


    我疑心自己幻听,却在对视时辨认出他的认真。我勉强别开眼,故作自然地往回抽手腕:“别说笑了。”


    “我没有在说笑。”傅诗淇微微放轻了力道,但仍旧没松开。他的掌心和当年一样干燥温暖,像是能隔着皮肤捂进心里。


    “我们这次合作,不是偶然,是我主动找上来的,因为我想见你。”


    “你说你一直在关注我,我也同样一直在关注你,我追读了你全部的剧本,你的每条微博我都有看。其实我也很蠢,我总想着站得更高,变得更强大,去争取更多话语权,这样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再来争取你,结果反而耽误了很多时间。”


    “我知道你是很内敛的人,有什么话都容易藏在心里,以前你就是这样,遇到事情都不愿意主动跟我讲,非要自己解决自己消化。但是阿绮,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必须要你一个人承担的,你完全可以试着去依靠,试着放松自己,不要绷得那么紧。”

 

    “你可以试着来依靠我。你不是做不到,以前你遇到伤心事的时候,也愿意让我替你擦一擦眼泪,不是吗?”


    “你把当年的分手视为自己的过错,其实追根究底,也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那就相当于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过错,我们一起把它修正就好了。不要让它一直摆在那里,继续妨碍我们的当下,我们已经错过很多年了,太不值得。”


    “我现在仍旧没有很出色,没有强大到我想要的地步,但总归也有承担起我们两个人共同生活的能力了,所以我来找你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全部归零,一切就从现在重新开始。”


    “阿绮。”

    “我们再爱一次吧。”


    话语钻进耳朵,嵌入脑海,如同一阵长长的嗡鸣。


    世界变得静寂,傅诗淇的目光穿透明暗的交界落进我眼底。我的心情难以言喻,像是有道惊雷忽然在心头炸响,浑身从骨头缝里挤出颤栗。


    诚恳是傅诗淇的招牌武器,那样的目光,那样的语气,没人能舍得拒绝。我也不能。

    

    我凝望着他的每一寸,轮廓已经被岁月吹拂出成熟的痕迹,面容却仍似少年,柔软的头发,轻薄的骨相,清亮的眼。他依旧生动,依旧鲜活,是人间的绝无仅有,是我生命中所能遇见的仅此一个。


    无数个寂寥的梦境里,我总能回到毕业前后的那段日子。我和傅诗淇迎着朝辉,迎着夕阳,在北京,在浙江,在不同的城市迎接不同的气象,道早安,道晚安,睁开眼身边却空空荡荡,惦念的人远在他乡,悔恨如附骨之疽难以剔尽。


    恍惚之际,我忽然又想起,当年在漫长的海滩上,在金色的黄昏里,在深深的拥抱中,傅诗淇说的那句:我们只活这一次。


    我们只活这一次。


    胆怯,不安,踌躇。人类总是容易在爱里束手束脚,在幸福面前兜兜转转,怕跌跟头就不敢继续走,怕捧着的东西摔了索性就全扔掉,自以为能够踏实,其实早就赔得一干二净。


    我也是如此蠢笨的人类,我也曾犯过这样的错。


    但当我望进傅诗淇的眼睛,当我们透过彼此的视线,灵魂再度交织,我只听到我的心冲破了虚伪,冲破了自尊,这次我的心坚定地冲破了牵绊拉扯的一切,豁出全部向傅诗淇飞奔而去。


    我想继续爱他。


    


    

    

   

    -完-


我这一生如驴肉薄饼

「成毅×你」拍戏,顺便假戏真做了

这篇文甜到掉牙了!

 

 

 

 

 

嗯,长话短说,就是我和成毅拍了部古偶剧,然后我俩假戏真做了。

 

我之前没有和成毅合作过,这是第一次。起初见面时我还觉得他长得挺聪明的,结果确实证明,成毅是也仅仅是长得聪明一点而已。

 

有一次我俩刚对完戏,成毅左顾右盼地好像在找什么人。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靠过来问我可不可以给他开一个热点,不方便就算了。后来才知道是成毅手机欠费了,找了半天助理也没找到,这才来麻烦我。

 

第二天我到剧组后,化了一半妆的成毅跑过来问我要不要喝奶茶,因为我当时在戒糖,我...

这篇文甜到掉牙了!

 

 

 

 

 

嗯,长话短说,就是我和成毅拍了部古偶剧,然后我俩假戏真做了。

 

我之前没有和成毅合作过,这是第一次。起初见面时我还觉得他长得挺聪明的,结果确实证明,成毅是也仅仅是长得聪明一点而已。

 

有一次我俩刚对完戏,成毅左顾右盼地好像在找什么人。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靠过来问我可不可以给他开一个热点,不方便就算了。后来才知道是成毅手机欠费了,找了半天助理也没找到,这才来麻烦我。

 

第二天我到剧组后,化了一半妆的成毅跑过来问我要不要喝奶茶,因为我当时在戒糖,我就说不用了,然后成毅乖乖点了点头,又跑回去找化妆师姐姐了。

 

结果我的助理悄悄跟我说成毅三分糖的、五分糖的、七分糖的、热的、常温的、少冰的奶茶都点了一份,就等着让我挑了之后分给工作人员呢,没想到我把人家直接拒绝了。他这一下子给我整的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有次我脚扭伤了,剧组给我放了半天假,我在横店闲着也是没事,突然就想去片场看成毅拍戏。

 

他拍的是一场打戏,我到时成毅正在练习舞剑花。成毅看到我来了还蛮不好意思的,揉揉耳朵说你怎么来了。我说我来看你呀,高不高兴。他点点头回答说高兴。

 

其实拍了这么久的戏我俩也挺熟了,但成毅看到我时经常是一副小媳妇模样,我每次看了都忍不住想调戏他。剧组的工作人员都说我欺负人家,喂,我才是小姑娘吧?吃亏的到底是谁啊?

 

后面要开始拍吻戏了,导演本想说借个位就行,但是试了两次都拍不出来感觉,最后还是得让我和成毅真亲。我刚和导演讨论完分镜,成毅扭扭捏捏地过来把我拉到一旁,支支吾吾了半天结果蹦出来一句要先试试吗。

 

我一下就被逗乐了,说成毅你又不是没拍过吻戏,怎么这么害羞呀。他不说话了,只是低头看着剧本。我按照剧本上写的,先去牵成毅的手,他可能被吓到了,呆呆地看着我。

 

我踮起脚,一边向成毅靠一边闭上眼睛,酝酿着爱人复得的感情。其实那时我也没想真亲上去的,结果成毅直接吻了上来,给我整懵了。你问我和成毅亲亲是什么感觉?我想一下啊……香香的软软的,感觉很好扑倒。

 

他亲了我之后脸突然爆红,说什么剧情需要剧情需要,然后瞬间逃走了。你当我没有剧本是吧?上面明明写着女主慢慢靠近男主,在唇上留下蜻蜓点水般一吻。

 

不知怎的,那之后的几天我都还挺高兴的,只是成毅看见我就溜,绝不和我待在同一个空间内。

 

我记得有一场戏是女主坠崖,我要吊很高的威亚。成毅在开拍前确认了十几遍威亚有没有问题,我说他你也太大题小做了。他突然就变严肃了,说这不是小事情,这很重要。

 

结果我落地的时候摔着腿了,成毅在导演喊了咔之后第一个飞奔过来,抱着我就往医务室跑。我说你跑慢点呀,我都要掉地上了。他没说话,只是抱我抱得更紧了。

 

上了药之后,成毅一直在床边守着,我问他你不是躲着我吗,现在怎么不躲了。成毅说不是的,他是怕我讨厌他,不想看见他,这才躲着我的。我笑着说成毅你真是个大傻子。然后他又不说话了。

 

后来我腿好了需要补拍和男二的两场马戏,讲的是女主认错人后被男二带走的场景。成毅在角落里面无表情地盯着我拍戏,我还以为哪里出错了就去问他怎么了。结果成毅委委屈屈地说他看我和别的男人抱抱,他不高兴。

 

我在心里偷笑,嘴上却说你不高兴关我什么事呀,我下部戏还要和别的男人亲亲呢。成毅抿着唇来牵我的手,他说,我喜欢你,我可以亲你吗。其实我是骗他的,我接的下一部剧是刑侦剧。

 

确认关系后成毅好似变了一个人,他总喜欢粘着我要抱抱要亲亲,剧组的人最开始还总避着我们,现在早已见怪不怪了。

 

我们谈恋爱了最大的赢家是谁呢,是导演。我和成毅的cp感越来越强,好几次的路透都荣登热搜榜一。拍戏也越来越自然,导演甚至还给我们加了好几场吻戏。

 

有一场吻戏是临时加的,导演说你们小情侣自由发挥就行。结果成毅还真发挥上了,给我直接亲缺氧了。导演匆匆忙忙地喊了咔,说你俩再亲下去我这剧都不能播了啊。

 

我的脸一整个通红,说成毅你这脸皮怎么突然这么厚了呢,他又亲了亲我,说跟你学的。我说成毅你真不要脸,他说嗯嗯嗯好好好对对对。

 

上次过后我装作生气了不理成毅,微信不回,电话也不接,没想到他直接找上门了。我说你来干嘛呀,我不认识你。成毅拉着我的手说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我说你谁呀,不认识你。结果成毅把我按在墙上又亲了一顿,他说嘴巴再硬,亲起来也是软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呀,别看成毅这个人在外面唯唯诺诺的,一到我这就犯浑当赖皮小狗。

 

哎,算了,自己的哈基米我就勉强宠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