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巍澜衍生/zyl48Xby48】长大(13)
*6k+
*好久不见的正文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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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听闻话筒里的忙音,赵云澜挂了电话,心中一阵郁结,狠狠地往肺里灌了几口新鲜空气才勉强平复心情,匆匆往医院的方向回。
回到了VIP楼, 就见方才的混乱已然结束,财大气粗的老常总分分钟就让手下的人换好了窗户,不过让章远转到了更为安静的病房休息,赵云澜在门外的长椅上碰到了正发呆的罗浮生。
罗浮生回头见了赵云澜,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没在他身后见到爱人,语气颇为焦急,
“怎么样了?沉沉呢?”
赵云澜捏了捏罗浮生的肩膀,摇了摇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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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听闻话筒里的忙音,赵云澜挂了电话,心中一阵郁结,狠狠地往肺里灌了几口新鲜空气才勉强平复心情,匆匆往医院的方向回。
回到了VIP楼, 就见方才的混乱已然结束,财大气粗的老常总分分钟就让手下的人换好了窗户,不过让章远转到了更为安静的病房休息,赵云澜在门外的长椅上碰到了正发呆的罗浮生。
罗浮生回头见了赵云澜,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没在他身后见到爱人,语气颇为焦急,
“怎么样了?沉沉呢?”
赵云澜捏了捏罗浮生的肩膀,摇了摇头,紧接着轻昂了下下巴,点了下病房的方向,
罗浮生压了压声音,
“沉儿一点也没留手,小孩儿疼坏了,还…”罗浮生轻叹了口气顿了顿,“确实吓到了,哭着要找哥哥。”
连着开了三个多小时车又没停歇处理家事的赵云澜难掩疲态,边点头,边拿掌心搓了搓自己有些僵硬的脸颊,再抬头开口便神色如常,又是那令人安心的安排和嘱托,
“我在这守着他,你回龙城看沉儿吧,他状态不会好,我让你哥给他送了点东西吃,他大概也不会动,更何况…”赵云澜从罗浮生手里接过韩沉的手铐,又从口袋里拿出他的车钥匙递还给他,皱了皱眉,“他那个石头蹦出来的师父八成是给他看了监控,不会好受的。”
罗浮生的脑子飞速转了转,半晌蹦出来个名字,
“罗非?”
“嗯,”赵云澜应了,拿手给人理了理衣领,转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慢点开车,小远这边我在,后续我来安排,你照顾好沉儿。”
目送罗浮生离开,赵云澜放轻了手脚,拧开了房门。
本趴卧的小孩儿只听闻锁芯起合的脆响,就忍不住猛地起身回头,回头见到是赵云澜,就再也压不住,藏在眼窝里的泪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黄豆大小的泪珠扑簌簌,落了小孩儿一脸。小孩儿声音也沙哑极了,开口都是忍不住的哭腔,肿透的小手无措地朝赵云澜在的方向抓了抓,
“大哥…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以后都乖,我去读书,也不要,不要开公司了,你把哥哥…”章远实在忍不住啜泣,歇了几秒才把话完整的说出口,“你把哥哥还给我…”
不是不生气。甚至在见到他的前一秒,赵云澜还在气他不懂轻重缓急,不知天高地厚。想锁着眉骂他,现在撞了南墙知道疼了?也想板起脸凶他,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他依旧会把他赶出去。他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这个决定——有些事情一顿打远远是不够的,它需要刻骨铭心,更需要不敢再犯,可当他看到他的眼泪,听到他的道歉哭泣,思及那个和自己一样不可逆的胃病,赵云澜心里五味杂陈,真没办法用几个字来总结出心情。
赵云澜把外套脱好挂在衣架上,紧了几步,把弟弟的小脑袋按在了胸膛,感受到他的眼泪浸湿自己黑色棉质T恤的前襟,抬手顺着他耳侧揉到他脖颈,温暖的掌心落在肌肤上带来一路的安全感,他轻哄他道,
“好了,大孩子了,不这么哭了,嗯?”
赵云澜不常这样哄他。他和这个大哥互怼才是常态。要么是当哥哥的闲来无事捉弄捉弄小的,要么是小的调皮知道自己被韩沉教训了黏在大哥身上当挂件,最不济也是小的真被韩沉训跑到他这儿来哭唧唧告状,最后还要被当大哥的训句‘活该’。赵云澜的宠和韩沉的不一样,以至于听到这句话的少年不但没有不哭,反而哭的更难过了。
“好了好了。”赵云澜胸前那点布料都让小孩儿哭透了,又胡乱揉揉他的头发, 看着他一边脸红,一边脸白真是一句训他的话都说不出口,“不哭了啊。等你不哭了,哥和你谈谈。”小孩儿抬脸,红红地眼睛盯着赵云澜不放,章远看着调皮捣蛋,实际上是个对感情非常细腻敏感的孩子,赵云澜被他盯得心软,又差点笑出来,曲着指节剐他鼻尖,改口,“大哥,大哥好了吧。”
等章远缓了缓泪意,赵云澜扶他回去趴回床上。小孩儿身上宽大的T恤当然盖不住身后斑驳的伤痕——露在外面的皮肤肿胀地青紫交错,都是当初韩沉气急抽出来的杂乱。棍子打出来的条状伤痕和皮带抽出来的宽痕混在一起,重叠边缘的地方透出发散的血点,隆起的高度骇人。赵云澜从旁边拿了条薄毯,轻盖在他的身后,容他把小脑袋放在外面。
赵云澜坐在床边,掌心搓过他头顶的毛茸茸,
“除了身上疼,胃有没有不舒服了?”
见章远摇摇头,赵云澜这才放下心来,调低了病房里的灯光。昏黄的灯光笼罩,露颗小脑袋的弟弟就这样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赵云澜恍然,仿佛看到了那个缠着他讲故事,不讲完就都不要睡觉的小朋友。
赵云澜尽量地放缓了声音,轻声道来,
“也算是出去闯过一遭了,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没有?”
见章远抿着嘴唇罕见地沉默不语,赵云澜随意靠在床头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继续道,
“手游市场从五年前开始一直维持20%以上的速度迅速扩张和发展,但是到了两年前规模大概是两千多亿,同比增长不到10%,只能到7.5%…”
“大哥…”章远有些震惊,闷闷地叫了一句赵云澜。
“你大哥我老了,没你这年轻气壮的魄力,什么都得从宏观看,看数据,看市场,看大环境。”任何事情归根结底都不该以威胁而得到妥协,赵云澜并不想章远因为韩沉的一席话畏缩,他要他真的能够理解他们的良苦用心,“手游市场也许是个正在发展的新兴产业,但并没有你之前和我信誓旦旦说的那么好,僧多粥少,往下细分大大小小,像你这样的小工作室几百个,可90%的游戏都被攥在那头五个发行商里,你现在还觉得当初和我们生气,闹,退学,是个好主意吗?”
章远被赵云澜的话说的抬不起头来,转而把小脸埋在枕头里,默默地摇了摇头,
“你觉得为什么之前你中期汇报的时候,投资商的态度突变,对你的设计满意了,也没那么多苛刻的条件了?”
章远这才抬起脸来,瞪圆眼睛小手指着赵云澜,
“嗯,我只是让下面的部门给他们点压力。但最后那个部长,是节外生枝,我也没想到,结果让你们受了苦,我心疼归心疼,后悔…倒也谈不上。”赵云澜轻叹一口气,见他重新把脸埋回去,手放在他脑后,有一大无一搭地揉着他的头发,“你从来都是个会人际交往的小孩儿,这点我从不担心。可毕竟,社会不是象牙塔,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不是你多有能力就可以办成的。你需要有人脉和资本。为什么我只是随随便便一句话他们就会对你态度有所转变?这就是资本的力量。咱爸妈辛辛苦苦一辈子,你大哥我也算挺了小半辈子,建立和维持的家业,本该是你手里握住的最有底气的资本,”赵云澜轻轻一顿,“而不是你的阻碍。”
埋在枕头里的小脑袋微微颤抖,连带着赵云澜指尖触碰到的发丝跟着轻颤,
“可能在我和你哥眼里,你一直还是个孩子,可是,”赵云澜轻笑,揉着他发丝的掌心顿了顿,而后接着揉“那能怎么办呢远远,你在家里,就是个孩子啊,是我们最好的弟弟。”
章远终于再也绷不住,哭腔细细碎碎地从齿间流出,伸手环住赵云澜的腰间,脑袋搭在他的腿上,脸埋在他怀里,
“大哥…大哥…对不起。”
“远远,”赵云澜看他侧脸隆起红色的高度,探手轻抚过去都是一阵瑟缩,把他往怀里拢了拢,继续道,“没有…”赵云澜轻咬了下唇瓣才说道,“没有父母关爱的长大,一直是家里对你的亏欠。所以有很多时候,也许是你不知道如何分辨和处理这样的感情。”
“大哥呜呜呜”章远哭得更狠了些,搂着赵云澜腰间死死不放,啜泣道,“别这么说,你不要这样说。”
“大多数兄弟是什么样呢?大概就是你和昊昊那样的,小时候你俩没少打架,调皮,半天吵架,剩下的半天用来和好。可是沉儿对你,事无巨细地把你养大,你的每一件事他都关心,做的每一个第一次他都参与,处处让着你,事事以你为重,所做的一切早就超过‘哥哥’两个字的责任。”
“老话本来说长兄如父,可我没有他这个当哥哥的做得好。他对你的态度不仅仅是兄弟情,更是父母心。我还不知道在你出事之前,沉儿都做了什么,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但我想,他一定是尽他所能地理解和包容你,也许,以我对他的了解——大概已经对你妥协了。”赵云澜看着怀里弟弟压不住因为哭泣而起伏的肩膀,自知说中他的心事,可能换做任何一个人,看到少年崩溃哭泣难以自制的样子都会心软,可赵云澜却只是停顿了下,便继续淡淡地道,
“远远,你知道吗?这份心伤害了,辜负了和‘不孝’没什么区别。”
这话太重了,不孝两个字像是锥子一般狠狠地插进章远心里。他失声痛哭,这种痛苦比身后皮肉上的疼还痛上千倍万倍,章远从未觉得有些疼痛能如此这般从心脏的范围,顺着血液细胞一点点吞噬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整个身子都因为赵云澜的一番话而剧烈颤抖,他哭得说不出话来,只会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又一声声地哭喊地叫着韩沉的名字。
病房里的墙壁上映出男人和少年模糊的轮廓,男人不厌其烦,温暖的掌心一次次替他擦干他的泪水。赵云澜就这样抱着他,从最初的撕心裂肺到最后的小声哽咽,任他哭湿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又任他就这样安静地躺在自己怀里。赵云澜深吸了一口气,等他的情绪都稳定下来,才后知后觉地有些头痛。他背靠着床头,坐在床边守着小孩儿,把欲裂的头后仰抵到墙上,闭了眼睛,最后拍着他的背小时候一般哄他入睡,温柔地仿佛不是那个十几分钟前还同他义正严辞的大哥,
“睡吧,睡吧,明天我们转院,大哥带你回家。”
55.
罗浮生驱车三个小时,到了自家单元门楼下的时候,天边最后一抹光亮都被黑暗抹去。来不及缓一缓僵直的双腿,三步并作两步回到顶层,却在家门外遇到了位意外之客。
罗浮生没见过罗非,他对韩沉的这位师父的印象还停留在韩沉的描述里。
罗侦探半倚在韩沉家门前的墙面上,右手未燃的雪茄一点一寸敲击在左手的烟盒,罗浮生见到男人的时候,男人正习惯性地把敲击到底雪茄旋转过来,循环这一动作,不过听闻电梯的响动,动作戛然而止。
不过这一细小的、未来得及完全停止的动作也令罗浮生一愣,铺面而来的熟悉感让他眉间一缩,一时怔住,完全忘记自己如何想对给韩沉看了监控的师父’兴师问罪‘。
倒是男人先反应过来,他微微颔首,嘴角上扬的弧度如同计算过的精致,仿佛他只是不小心路过的过客,而不是那个担心韩沉安危便一路跟到隔壁城市,甚至几个小时还没离开的人。罗非拿起一旁的拐杖指了指地上的保温饭盒,
“沈巍送过来的,我小徒弟没收。人我也安全送回来了,你让赵云澜改改那个没事乱喊威胁人的毛病,”罗非做了个起身要走的姿势,深深地看了罗浮生一眼,轻飘飘地继续道,”吵“。
罗浮生到底担心韩沉的心情多些,来不及细想,微微鞠躬道了谢,在罗非摆摆手示意不用送之后,才赶紧拎着饭盒转身开家里的密码锁,把男人贪恋且克制的目光关在门外。
直到罗浮生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里,罗非才收回视线按下了电梯键,同自己轻叹一句,
”长大了呢。“
客厅里的一圈灯带笼罩起不灼眼的亮度,罗浮生轻手轻脚,把沈巍带来的饭盒放在一边,最后在厨房里找到了坐在地上,倚着冰箱门的爱人。
也不知韩沉在这坐了多久,皱巴巴衬衫顶部的几颗纽扣都被解开,坦露出里面麦色紧致的皮肤,袖子被挽到手肘处,手臂上的青筋裸露,周围散着一地罗列整齐的空啤酒罐子瓶。
韩沉喝酒向来是要品的。所以除了非必要的应酬之外,他不会碰除了红酒之外的其他酒类。冰箱里的这些度数偏高的烈性啤酒,都是罗浮生平常看球看拳击比赛时候,嘴巴无聊的存货。罗浮生一看这十个左右的数量,赶紧俯身去抱他,语气都急了,
“沉儿,怎么样?空腹哪有这么喝的?”转而伸手去抚他的胃,轻轻给他揉压按搓,“难不难受?”
也不知是不是酒意作祟,韩沉被他半抱在怀里,两条手臂都环在他的脖颈,脸埋在他肩膀的那瞬居然鼻子泛酸,就这样闷着嗓音说了句,
“特别难受。”
韩沉的性格太坚韧。即使是面对枕边之人,情绪也大多是收敛自如的。原生家庭的变故曾让他迅速成长为喜怒不显于表的大人,也就很难在一段亲密关系之间,完全放松地把自己的负面情绪传递给爱人,许是这份难过的心太难忍,罗浮生一句话,一个拥抱,就让韩沉再也忍不住去托付。
“好乖,”罗浮生抱紧他,耳鬓厮磨,嘴唇轻贴在他侧脸,“没事,不喝了,这酒太烈,咱俩进屋说。”
罗浮生手上用力发现韩沉并不想动的样子,只得把外套脱了垫在他身后,扶他重新坐在地上。这才看到他手上缠的纱布,还微微渗出点血渍。整个人倒吸一口凉气,语速都快了,
“这怎么,怎么弄的?”罗浮生拿过药箱,屈膝,半跪在冰凉的瓷砖上,拽过他的手给他重新包扎,嘴里还在不住地数落他不小心。
韩沉后背倚在冰箱门上,感受着他手上动作轻柔,听着他明目张胆的偏爱,哑着嗓音开口道,
“浮生…你知道吗?我一直想要个妹妹来着。”
罗浮生给他包扎的动作一顿,却未停,轻声应着他的话,把手里的纱布打成了松紧适中的环形。只闻韩沉继续道,
“那时候上到我哥,下到三亚的小堂弟,都是男孩儿,我就特别想要妹妹。再加上我妈总说,怀小远的时候和怀我们感觉不一样,那时候我们都觉得,这次肯定是个女孩儿了——可谁知道。所以,最开始,我真的不太喜欢他来着。”
“可他从小,小到刚会走路的时候,就爱笑,还会粘人撒娇,特别讨人喜欢。我那时候,表面不说,其实心里,也有点喜欢他了,弟弟还是妹妹的,他总归是和我分不开的血脉相连。”
韩沉因为酒意面色微红,罗浮生给他包扎完伤口,就坐在他对面,抬手拂过他额角的碎发,看尽他的憔悴,心疼地拿掌心抚过他的脸颊,示意他在听,
“后来我家里出事…他那么小,三岁半。”韩沉双眼涌上红色,紧接着双手抱膝,紧紧地把脸贴在大腿上,“我哥去管公司的事,家里的事就只能我来做,我看着他,他就顶着那双懵懂的眼睛也看着我,根本不知道我心里多害怕,只是那样信任又依赖地靠近我。”
韩沉沉默了半响,似是缓和了几分情绪,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继续道,
“他……很乖。”
罗浮生这回没忍住插了句嘴,轻声反问道,“乖?”毕竟章小远从小到大的精彩事迹层出不穷,不管从哪个方面看,这孩子都和乖这样的字眼联系不起来,可韩沉却肯定的点点头,
“乖。因为,他再也没有跑来问我父母的事情。他上幼儿园的时候,学校里留作业,要他画家庭成员。等他放学回来,他就很困惑地跑来问我,为什么他没有爸爸妈妈?如遭雷劈,当初我父母去世没多久,我年龄也小,大抵是表情掩饰不住的难看了,和他说了所有人都会说的善意的谎言。五岁的小孩儿除了抱紧我,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甚至十六年过去了的今天,他都一次都没问过,浮生,你说他不乖吗?”
“他怕我和我哥难过,所以从来都不问。他怕我照顾他辛苦,所以会跑过来和我说,‘哥哥,你等等我,我马上就长大了。’他总是那样,看着又皮又闹,没完没了地烦人,其实还是没有安全感地怕失去。"
”沉儿,“罗浮生轻叹,贴近了他,轻声细语,低头想要寻爱人的眼睛,”沉儿,远远这么乖,他…我走的时候,他还在一直想找你,想和你亲口说对不起呢,他不会怪你的。“
韩沉的眼睛已经有些湿润了,听闻,他再也忍不住把脸埋起来,肩胛微颤,
”可我会怪我…“
”我会怪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没有阻止他,没有自己去找他和他讲道理,没有在那个红绿灯转弯掉头回去看他,没有在我哥把他赶出去的最开始,就用尽一切手段都不让他走。为什么,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他吐血想找哥哥的时候,我不在。为什么,在他哭着求我别打他,怕的痛的浑身发抖的时候,还没停手。为什么!到底为什么!“韩沉扬起声音,两行清泪从眼里落下,低沉地嘶吼出来,”为什么不要他了?!“
”沉儿……“
”我哥以前,打我狠了。“韩沉的泪意根本止不住,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滴滴滚落,”我会想我妈妈。我会想,我妈在,我妈在的话,一定会站在我这边,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样,凶我哥,不让我委屈,更不让我难受。“
”可是他连妈妈都想不到啊浮生…“韩沉用牙齿紧紧地咬住唇瓣,哭腔细细碎碎地从齿间传出,
”他只有我了,我怎么能,怎么能不要他呢…“
===================TBC
*写老赵和小远谈心的时候只是难过,没想到写沉儿的独白,真的是哭的我鼻涕一把泪一把。不知道这份心情,大家能不能感受到。
*快来评论讨论剧情吧,最近想当温温暖暖的热牛奶!
【巍澜衍生/zyl48Xby48】远方番外|秋后算账(下)
*浮沉 风远
*上次其实都写的差不多了,只差最后一个尾巴。终于填完一个坑,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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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韩沉对这个弟弟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时候就这样,动不动就要抱来抱去的,时不时还要来个爱的亲亲。他对自己的感情向来坦诚,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讨厌了。挨完打难受劲儿上来,就得找哥哥讨个拥抱,不管年龄如何变化,章远能够始终坦率。
嘴里说着“你都多大了?”的哥哥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把小孩儿整个抱紧在怀里,小孩儿脑袋搭在哥哥的肩膀上,也不管鼻涕眼泪还混在脸上未干,一股脑儿的把脸埋在他脖颈。干燥...
*浮沉 风远
*上次其实都写的差不多了,只差最后一个尾巴。终于填完一个坑,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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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韩沉对这个弟弟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时候就这样,动不动就要抱来抱去的,时不时还要来个爱的亲亲。他对自己的感情向来坦诚,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讨厌了。挨完打难受劲儿上来,就得找哥哥讨个拥抱,不管年龄如何变化,章远能够始终坦率。
嘴里说着“你都多大了?”的哥哥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把小孩儿整个抱紧在怀里,小孩儿脑袋搭在哥哥的肩膀上,也不管鼻涕眼泪还混在脸上未干,一股脑儿的把脸埋在他脖颈。干燥的脖颈被他蹭得湿湿凉凉,当哥哥的还怕他不舒服,指尖穿过他的发丝,把小脑袋往自己肩膀上压了压,又揉了揉他脑后的软发。
“哥哥身上好香。”章远没头没脑,蹦出一句这样的话来,说着又把小脑袋在他脖颈上滚了滚,肆意索取这令他舒服的安心。
“胡说什么呢。”韩沉抱着他哄了会儿,伸手上下轻拍着,捋顺着他的背脊任他缓了缓哭腔,最后扶他趴在书房里的长条沙发上。韩沉从卫生间拧了条温热的毛巾,边走边叠成方块,回来就看弟弟还赤条条地怀里抱个抱枕趴在那都气笑了。
拿遥控器调高了室内的温度,忍住顺手拍上去的冲动,扬起巴掌却又是轻放下给他揉揉,蹲在他面前配合沙发上的弟弟高度,哥哥语气还是缓了下来,扯着毛巾一角,仔仔细细地给他擦脸上的泪痕,
“没点害羞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啊,小风和你生哥都在外面听你笑话呢。你刚才哭着喊着的样子,可都让人家瞧去了。”
“才不会呢。他哥心疼他,”小孩儿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不喜欢被湿毛巾蒙脸的感觉,嘟着嘴晃着脑袋直躲,被韩沉拎着后脖颈制住,只得闭着眼睛仰着小脸儿让哥哥擦,“你最心疼我了。”
“行,行,”韩沉连小孩儿刘海下的额头都没放过,给他擦干净脸才站起身缓了缓蹲久酸麻的双腿,“就你什么都明白。”
韩沉从药箱里拿了软膏,裹在手心里捂暖揉化,把搭在他臀腿的衬衫往上掀了掀,刚一碰上身后伤的地方,就疼地小孩儿往沙发里钻。
韩沉停了手,看着弟弟身后斑驳的肿痕,放在空气里晾久了,红肿变了色,青一道紫一道地,挨得最狠得臀腿上,踹的那一脚淤青不算,肿痕凝结起了两个硬疙瘩。明知也有章小远皮肤白且薄作祟,可心里还是不是滋味儿,只觉得打重了。
见韩沉许久未动作,章小远乖乖给自己掉了个方向,这回脑袋搭在哥哥腿侧,身后放在他哥趁手上药的地方,双手环住他的腰,撒娇,
“哥,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轿跑怎么冬天百公里三秒六,”哪怕韩沉的动作再轻柔,也实在疼地厉害,小孩儿勉强忍住闷哼声,环着哥哥腰的双手紧了又紧,继续软糯糯地和他赖皮,“我想要个冬天也能三秒六的。”
韩沉又好气又好笑,一手按着他的腰怕他乱动伤到,一手给他揉伤,
“一个月前刚买的那辆呢?”
章远哼哼,蹬了蹬小腿,脸侧贴贴哥哥,“不喜欢了呗,哥不是知道的嘛。”
韩沉见他老实,松了按着他腰的手,声音染了些无奈的笑意,揉乱他后脑勺,“想什么是什么。冬天开什么三秒六,前驱车我去哪儿给你找三秒六的?”
“我不管嘛,”章远闹,“我哥最厉害,就是能找到,找不到也能给我改一辆!”
韩沉拿沾满药膏的手轻拍了下他身后,心里非常吃他这一套,嘴里却‘凶’他吵,让他赶紧和林风回家,些许愧疚失落的情绪也被他这么一闹散的一干二净。
9.
送走了两个小的,对着罗浮生,韩沉还是脸色一变,重新对爱人燃起点温怒。
被他耍无赖似的挤进书房,韩沉根本不想理他,兀自地收拾桌上的药箱,罗浮生陪笑,
“沉儿,沉儿。”罗浮生想要凑得近些讨个拥抱,可实在没章小远一半待遇,只差被爱人眼刀穿透,继续凑过去哄他,“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说的。出事儿第二天我弟就找我了,我去调了监控,也去看了他那辆车,真没大事儿才没和你说的,前段时间你不是忙嘛…”
韩沉冷哼,
“高速上的监控都想调就调,不愧是罗二当家,我们哪个部门又有你的眼线,我需要提前知道一下吗?”
“沉儿…”罗浮生被噎得够呛,知韩沉越恼火嘴里越不饶人,只放软态度,“我错了沉儿,以后我指定都和你说,好不好?”
韩沉整理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过头,眼神死死地盯着罗浮生,
“我忙你就不告诉我了?我弟没出大事你就不告诉我了?罗浮生,这是你遇到事就隐瞒我的借口?”
罗浮生不想顶着韩沉的脾气,默默地把提到嘴边的话都咽了,目光扫到韩沉扔在旁边,大抵是刚训过小孩儿的木棍,道,
“我错了,这事儿是我欠考虑,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罗浮生惯会用些赖皮手段,眼神被赶出家门的大狗狗似的一闪一闪,软了口气,“你要还生气,”罗浮生把那木棍递到韩沉手心,“随你罚。”
韩沉和罗浮生不太吵架,两个人在家里都是中间孩子的位置,迁就惯了,不到原则问题的时候难得有什么观点背驰。但真遇到原则问题的时候,沈巍比谁管的都严,罚的又狠,等到了韩沉耳里,罗浮生惨白着张脸,强撑的笑容都愈发可怜。他再说什么‘随你罚’这样话的时候,韩沉就怎么也不舍得真和他发脾气,也就消气了。久而久之,罗浮生也就惯会拿捏着他的心疼,不放手。
韩沉知他在试探自己,被他这态度气的直咬牙,故意抄起他手里的木棍,十成十的力道甩在了他左侧手臂上,心里想着大抵他这耍滑赖皮的程度,怎么也知道要躲开。
没成想罗浮生一动未动,木头桩子似的钉在原地,左侧手臂结结实实挨了这,除了沈巍之外,破具训诫色彩的这一棍。
韩沉惊了,把木棍“哐——”地扔在了地上,他没想到能真打到他,也就根本没收力气,手臂又不比身后肉厚,扔了棍子就要去看他伤到没有,边气边骂,
“你有病吧你?怎么这时候不知道躲了?”拽开他的外套,掀开他短袖T恤,就看到从里侧快蜿蜒到手肘上的一道肿痕,摸上去又热又烫,赶紧拿了个微凉地毛巾给他冷敷,韩沉快气炸了,“不会又是沈巍的什么破规矩吧?刚才小木头也是…”想起林风规规矩矩要替自己弟弟受罚地样子,韩沉没了好气,“你们家人,是不是都有什么问题?”
“沉儿,”罗浮生笑笑,这回黏在人身上也没被推开,便变本加厉地贴的更紧,“以后我都和你说,我的事,弟弟们的事。”
“嗯”韩沉见冷敷得差不多,伤痕也微微变了颜色,准备给他上药,“你最好是。再有下一次你就出去和赵云澜家的黑猫一起睡吧。”
10.
第二天一早,闹钟理所当然地只叫醒了一个人。林风按停了闹钟,半眯着眼垂头轻亲了下臂弯的小脑袋,
“远远,起了。”
章远一贯起床困难,迷迷糊糊地嚷了几句不肯,林风也不再追,先起来自己洗漱。等林风做好了早餐,见时间真的来不及,才又坐在床边,揉他脑袋脸蛋儿哄他,
“远远,真的得起了。你九点的会马上就迟到了。来,”他一手扶他腰,“我抱你。”
“呜—”章远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刚有点起的迹象,又软绵绵地躺了回去,“屁股疼,不想去了。”
林风吓了一跳,昨天睡前他又仔细地给人伤了一遍药,按理来说不该疼成这样,他把小家伙翻了个面儿,小心翼翼地褪了他底裤,就见大半紫色已经散去,堆积的血点也已经散开,不过是有人借题发挥,犯懒赖皮。
林风只得无奈地笑,继续扰他,
“远远,不是说是重要的投资会吗?”
章远把脸埋在枕头里,刚把手机飞行模式打开,就有几条短信躺在收件箱,章远随手翻翻,而后把手机屏幕放在林风面前,
“突然想起自己是富二代,不想努力了。”
林风看着一早就转到章远账户一百多万定金和韩沉发过来车型样本,看车时间一时无话,却见章远趴卧着,脸贴在枕头上的造型,不过已经清醒,只听他喃喃道,
“风哥,你知道我小的时候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林风摇摇头。
“我想快点长大。不是我不想让我哥管我,而是我希望不过比我大了八岁,照顾我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孩子的哥哥能快点,再快点去为自己活。现在,我长大了,我哥还是没能为自己活,我就想啊,因为我哥爱我,只因为我哥爱我,他就可能永远没办法放下我为自己活。”
“远远,”林风坐在他身侧揉揉他的脑袋,“我们爱你因为你值得,值得被爱,更值得我们去放弃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这不是为了谁而活,而是一种选择,因为你珍贵,也因为你值得。”说罢林风低头亲亲他,
“沉哥也一定会这样想。”
==============完
别苑新歲(二)
耳光预警,ooc
“你记得倒清楚,那便是,明知故犯。”周子舒一只手提起温客行的耳朵,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温客行被他扯得头歪,就着姿势跟着他到了榻边。
“上去跪着。”周子舒到底心软,不忍心让他跪在冰凉的地上受罚。
温客行跪坐在床上,委屈巴巴地抬眼看人,像只挨了欺负的大兔子。周子舒拉了把椅子放在榻边,坐下后视线正好与温客行平齐。
“你别这样瞧着我,已经对你够仁慈了。”周子舒一边说,一边帮他把两颊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温柔体贴,却让温客行胆战心惊。
“师弟,因你犯了错,师兄只是罚你,绝非要折辱你。明白吗?”
“嗯。”温客行点点头,跪直了身子。
虽然以前也曾端着师兄的架子责打过他,但从没...
耳光预警,ooc
“你记得倒清楚,那便是,明知故犯。”周子舒一只手提起温客行的耳朵,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温客行被他扯得头歪,就着姿势跟着他到了榻边。
“上去跪着。”周子舒到底心软,不忍心让他跪在冰凉的地上受罚。
温客行跪坐在床上,委屈巴巴地抬眼看人,像只挨了欺负的大兔子。周子舒拉了把椅子放在榻边,坐下后视线正好与温客行平齐。
“你别这样瞧着我,已经对你够仁慈了。”周子舒一边说,一边帮他把两颊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温柔体贴,却让温客行胆战心惊。
“师弟,因你犯了错,师兄只是罚你,绝非要折辱你。明白吗?”
“嗯。”温客行点点头,跪直了身子。
虽然以前也曾端着师兄的架子责打过他,但从没舍得往人脸上招呼。他在鬼谷隔绝久矣,虽不懂世事人情,心性仍像个孩子,但终究也到了而立之年,再被人按着扇嘴巴确实有些难堪。可他做这些混账事,桩桩件件又都让人难忍怒火。周子舒于是站起身,左手按住他一只肩膀,告诫他不许挡不许躲。
话音未落,狠厉的一巴掌裹挟着掌风甩在了温客行左脸上,啪一声脆响回荡在偌大的房间。温客行被打得头偏向一边,脑子都懵住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疼痛,下一巴掌已经又追了上来。火辣辣的痛感叠加,温客行难忍地嘶了一声。
周子舒丝毫不管他,一下接着一下打,巴掌着肉的噼啪声响成一片。
“温客行,你终于如愿以偿挨上了阿絮的巴掌,好疼啊。”温客行心里默默想着,这顿欠了大半年的巴掌,酝酿到如今竟是这么难捱,可见自己在外胡闹时,那人无声地忍下了多少难受的岁月。
周子舒打人颇有技巧,回回扇在一处,新伤叠在旧伤上,十几个巴掌下去,脸上只有一个清晰的红掌印儿,五指分明。温客行被扇得苦不堪言,他下意识地想躲,可每次稍微侧身扭动,都会被周子舒狠狠地捏肩膀,接着便会挨上更加大力的一下。他只能规矩跪好,甚至抬脸去迎那人的巴掌,以求轻饶。
渐渐地,那一个巴掌印渐渐边界模糊了,深红晕染了温客行整个左脸,那半边脸高高肿起,最严重的地方红肿透亮,已经泛起紫砂,跟他吹弹可破的右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太疼了,温客行感觉左脸已经肿成一块铁板,又麻又烫,可阿絮抽下的每一巴掌又能灵巧地钻进皮肉里,掀起更刺痛的感觉。仿佛整个脸都要被撕裂开了,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阿絮会把他扇到毁容。
周子舒原本只想教训他,可是那巴掌打下去的时候,他感受到温客行的瑟缩与害怕,当那个人一下一下轻轻挣脱他压在肩头的手时,他才清楚地感受到,这个人是活的。当温客行的脸被他揍到发烫,他才终于确定了这个人还有温度。于是,魔障了似的,周子舒不受控制地甩他巴掌,仿佛打得越重,那个人的存在感越真实。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温客行真的觉得自己不能再挨了。他不受控制地伸手抓住了周子舒的手腕,周子舒被这一抓才醒过来,看到温客行已是满脸泪痕,不禁瞪大了眼睛。温客行被他这一瞪眼,也是一惊,忙把手放下,想起挨打前周子舒说了不许他挡。
“阿絮,我,我没有挡。只是你,你能不能换一边打。”
“老温。”周子舒看着温客行通红的脸颊,心跳一滞,颤抖地伸出手。
温客行条件反射地以为阿絮又要再打,两手用力攥紧了衣袖,闭起眼睛。周子舒心疼坏了,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温客行的脸,大拇指替他把眼泪擦干。柔声道:“好了好了,不打了。”
“啊?”温客行被刚才那一顿打傻了,反应都慢了半拍。
“我说,”周子舒浅浅地笑了一下,“不打了。给你留一边吃饭。”
“阿絮再打吧,我没事。我此番犯了大错,惹你生气伤心,纵然阿絮把我打残打死,我也绝无怨言。”
这小混蛋脑子是给打坏了?周子舒最听不得他说这些自残自贱的丧气话,伸手在他雪白的右脸上狠狠拧了一下,一边拧一边数落他:“还不长记性,又来讨打。谁许你动不动就残啊死啊的,你的命就这么贱?嗯?”
温客行这下可是得不偿失,右脸也留下了两个红指印。他垂头丧气地瘫坐在榻上,绾好的发髻也被打得快要散了,看起来好不可怜。
“谁同你说挨这几个巴掌便算完了,天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买卖。”周子舒道,“一会儿用了午饭,歇一歇,给我继续挨戒尺。”
“啊?刚不是说不打了吗?”温客行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周子舒一笑,“我说的是,耳光不打了。知道我们温大善人要脸,那剩下的账,就用屁圌股还吧。”
温客行被羞得无地自容,一边把脸转过去,一边用衣袖朝他乱挥。周子舒也没生气,从衣袖里拿出伤药,对着温客行晃了晃,“你不转过头,可每人给你上药,看你怎么见人。”
“唉,你就会欺负我。”温客行叹了一口气,他真是彻底被制裁住了。于是慢慢转过身,坐到榻边,手放到周子舒大腿上,把左脸侧过去好让他方便上药。
“师父,师叔,你们在吗?”好死不死,这时候张成岭找了过来。温客行身子都僵住了,生怕成岭那愣头小子推门而入。
“有事吗?”周子舒淡定地应道。
“该用膳了。”
“我们不去了,你师叔身子不舒服,你叫厨房做点清粥小菜送来。”
唉,师叔的身子还没养好。成岭摇了摇头,快步向厨房走去。
“怎么样?找到他们了吗?”另一边的宴席上,乌溪看到成岭打远处过来,立马朝他喊道。
“我看我们是在这里住不得了,前几个月还好吃好喝款待我们,现下把人治好了,子舒便连我们的面都懒得见了。”七爷打趣道。
“不是的不是的,”成岭甫一落座,赶忙解释,“他们在温泉别苑呢。师父说,师叔身子又不好了,就不同大家一起用膳了,让我嘱咐厨房做些清粥小菜。”
乌溪一听便急了,“怎么又不好了?温公子前几个月脉象稳定,瞧着已经痊愈了呀。”
“哼,”叶白衣冷哼一声,灌了一口酒,把站起来的乌溪拉回座位,“挨了这一顿大嘴巴子,可不得喝粥?”
众人一听心下了然,都抿嘴笑了,只有成岭听得满头问号,“叶前辈,你在说什么呀?”
“来,成岭,喝酒。”七爷一把把这傻孩子拉过来,碰了一下他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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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衍生/zyl48Xby48】远方番外|秋后算账(中)
*浮沉 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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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韩沉的这话说出口,别说是林风,就连罗浮生都没什么立场再去求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章远忍着左腿的疼,红着脸往书房走。
林风见过男友的可怜,在门关上的一瞬还是没忍住,往罗浮生身边近了一步,抿了抿嘴唇道,
“哥…”
罗浮生瞥了弟弟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波动,声音里倒是裹点轻松的笑意,
“你是真仗着你沉哥疼你,杖着我舍不得对你动手。”
“哥…”林风还未缓和过来的脸庞登时重新红透了,知罗浮生意有所指,半是窘迫半是愧疚地转过身,重新把身子摆成方才的标准身姿,“对...
*浮沉 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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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韩沉的这话说出口,别说是林风,就连罗浮生都没什么立场再去求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章远忍着左腿的疼,红着脸往书房走。
林风见过男友的可怜,在门关上的一瞬还是没忍住,往罗浮生身边近了一步,抿了抿嘴唇道,
“哥…”
罗浮生瞥了弟弟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波动,声音里倒是裹点轻松的笑意,
“你是真仗着你沉哥疼你,杖着我舍不得对你动手。”
“哥…”林风还未缓和过来的脸庞登时重新红透了,知罗浮生意有所指,半是窘迫半是愧疚地转过身,重新把身子摆成方才的标准身姿,“对不起…”
罗浮生这回倒是没打算放过他,拿捏着力道扬脚踹在他身后,纵然收了几分力道,罗浮生的打依旧难挨,本贴紧裤缝的掌心立刻攥起,林风的左脚微微向前窜了半步,身后又疼又麻,兀自缓了几秒之后,乖小孩又把左脚挪回刚才的位置,身子弯得更恭顺了些,方便罗浮生继续责罚。
罗浮生扬手在他身后落了一巴掌,力道不重,回声在客厅里却响亮,林风被这样的惩罚打的有些没脸,但还是强撑着没动地方,决定老实受着,没想到眼前突然一黑,被自己的外套遮住了令人耳蜗蜂鸣的羞,
“起来吧,陪我出来走走。”
龙城五月的天开始放暖,却还是在通往夏季的路上,尤其是日落之后,总归是有些凉的。林风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又见大咧咧坐在小区花园里,拿着刚买的冰沙吃的罗浮生,实在忍不住提醒,
“哥,这样吃胃会不舒服的…”
罗浮生不太在意,拍拍长椅身旁的位置让林风坐:“我不是章小远的玻璃胃,没事。”
见林风咬着嘴唇迟迟不肯坐,罗浮生笑了,起身拿手揉揉他的毛栗子短发,软声:“怎么?打你两下,还委屈了?”
“不是,不是,”林风有些惶恐,连忙摆手摇头,“是我今天冲动,不该和沉哥顶嘴,也,也不该和沉哥动手。就是…”
“就是不想坐下,想赶紧回去找小远是不是?”
林风点头,求助的眼神快把罗浮生看穿。
罗浮生伸手给他揉了揉自己打疼他的地方,就把小孩儿往长椅上拽:“省省吧,小远一时半会儿出不来。”见林风立刻紧绷了身子,转头看向自己,罗浮生轻道:“你沉哥远比你看到的火大,今天是要和小远算总账的。”
5.
章远前脚刚进了书房,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就被人攥着衣领,整个人甩在书桌边缘,胯骨磕到桌沿,疼地小孩儿闷哼一声,接着就裹着可怜兮兮的泪眼回头看那个一把把他从房间门口摔到中央的人。
韩沉视而不见,冷道,“自己找地方趴。”
章远连一句哥都没叫出口就被韩沉独自一人扔到了书房里,虽然没判断出这是不是也是惩罚的一部分,但还是决定先卖个乖再说。
章远还穿着上班时的西裤和衬衫,毕竟他也不知道本来就是吃个饭的晚上怎么就演变成了被韩沉抓住了小辫子的事故现场。他解了皮带,利索地脱了裤子,他和他哥没皮没脸惯了,也实在不会在面子问题上和他哥纠结,贴身的西裤卡在腿跟,章远回头一看,果见韩沉方才踹的那一脚已经在白皙的皮肤上烙印成了淤青,还在隐隐作痛。章远不犹豫,确保他哥能从身后看到这明晃晃的可怜,就大义凛然似的,趴回了桌子上。
没让章远等很久,不过多时,韩沉就回到了书房,手里拿了个黝黑发亮,一米多长,边角还有棱的长方体木棍。
章远回头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认出那檀木材料,分明就是和他哥书房里刚定制的书架一模一样,想来是当初多余的材料韩沉没扔,现在刚好找出来当工具。
章远咽咽口水,留在体侧的小手立刻动作,试图不着痕迹地用西裤遮挡腿跟那脆弱的地方,没想到韩沉只是轻哼一声,左手攥着章远的衬衫衣摆往上一撩,木棍的一端点着他的西裤往下拽,直到两条大腿都出现在视线范围之内,才任由他的西裤卡在膝盖上。
感受到冰凉的木棍正贴在臀腿相接的地方比量,一米八多的大男孩儿被他哥的力道禁锢着,无法撼动丝毫,章远裹着哭腔道歉,
“哥哥,哥,我知道错了…哥…”
紧接着木棍破风,撕碎了空气,狠狠地咬在了章远臀腿处那肉薄的地方,章远一声惨叫,登时疼地眼泪往下掉,哪知韩沉不肯放过,之后的几棍都抽在那淤青周围,明显的肿痕透过淤青显现出来,横亘在臀腿交接的皮肤之上,章远痛的双腿发软,扭动着身子直挣扎,被韩沉提溜着衬衫下摆重新按到桌沿。
章远太久没挨打,实在是非常脆皮,哭得气都喘不匀,双手捂着腿跟那点地方怎么也不肯让人打了,
“哥哥,你换个地方打吧…”
“怎么?挨打还可以商量的?那你作死前怎么不和我商量商量呢?”韩沉不耐,拿木棍拨了拨他的双手,“手拿开。”
章远哭着不肯,被韩沉抓住手反按到腰间,又是几棍子补在他臀腿上,章远疼地喊了几声,这回嗓子都哑了,
“呜呜呜——不就是一个小事故吗?哥怎么要这么打我——”
韩沉听闻一皱眉松手的间隙,章远立刻双手提着裤子,哭着远离了韩沉几步,拿袖子抹眼泪,
“我错了,哥哥,我以后都不这样了,我长记性了!这个东西真的好疼…”
韩沉冷道:“一个小事故?你这段时间瞒着我作了多少个小事故?自己心里没有数吗?”说罢把棍子铿地一声敲在桌沿,“有胆子耍小聪明就要有胆子挨揍,不想穿裤子就什么时候咱们把账都算清了再穿上,裤子都脱了,趴回来。”
对于章远来说,前半段倒确实不是什么难事,他双脚踩着裤腿把西裤往下一拽,下半身就只剩下白色袜子,可他实在不是很想过去,于是他双手捂着身后生疼的地方,和小时候一样,躲在了桌子后面和韩沉对峙——
“哥,我真的错了呜呜呜呜呜”
韩沉被他的动作气得血压直往上走,怒道,
“章远,你多大了?知道错了也给我过来挨揍!你大概也不想我过去抓你。”
“我…我,我比哥小八岁,”章远哭道,泪眼朦胧,听完韩沉的威胁甚至又往后躲了几分。
韩沉终于被亲弟拱火到了脑门,两步跨过去就攥住了他的后领,直接把他重新压在了桌沿,木棍毫不留情的照着肉厚的地方招呼,约莫二十多下,本白皙肉软的地方就红肿了起来。
韩沉在气头上,下手自然更重了些,又是一棍子打在那红肿的身后,扬了声线,
“章远,我今天没心情听你给我狡辩耍滑头,你最好把你在我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清清楚楚地告诉我。否则,这棍子什么时候断了什么时候算。”
6.
“算,算总账?”林风反应了几秒,又强装镇定地把声线压了压,“不就是,事故这件事吗…?”
罗浮生一回头就抓住了他的慌张无措,拿指尖点点他:“就你这样还学小远骗人呢?嗯?”
“哥…其实也都不是…”
“你们高中同学聚会,饭店喝了一轮,烧烤店喝了二轮,三轮又去了KTV,回家的时候,小远意识还清醒吗?就是事故前一段时间,你沉哥因为案件收尾要忙,让你带他去做身体检查”罗浮生起身,把吃完的冰沙杯往垃圾桶里一扔,轻问他,“你们去了吗?”
太过于震惊,林风哑口无言,只会呆愣愣地看着罗浮生,
“小风,你沉哥当然气小远,可他也气你的态度。气你对小远根本没有底线的态度。”
“哥…我…我后来说过小远的。也,也不是没有,态度的。”
“什么态度?”罗浮生看着少年红透的耳尖,明白了几分,调侃道,“前脚刚撞废一辆跑车,后脚就再搭上小两百万的态度?”
“哥…对不起。我其实就是不能狠心…”
“小风,现在的对他狠心是为了之后我们不需要心痛的面对离别。”
林风听闻,眼睛霎时红了。
“小风,你沉哥怎么把小远养大的?那么点一个小孩儿,一只手就能抱过来的大小,养到他读书工作,现在和你有了新的家庭。小远对他,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就不提之前胃出血住院的时候,后来有一次你不在,他去接小远的时候他刚好犯胃病,小脸煞白疼地抱着你沉哥不放手,我一个看他长大的哥哥都跟着难受,你想想把他养大的你沉哥怎么想?”
罗浮生缓了缓语气,搭了身旁弟弟的肩膀,
“所以小风,这不是狠心,是责任。因为你爱他,所以有责任。因为你沉哥哪怕再气你,也舍不得对你动一下手的信任,所以有责任。”
7.
“我…我,前两天加班,晚上没吃东西,喝了,喝了几杯咖啡熬过去的。”
章远说完就紧闭了双眼,感受到那棍子又在自己身后掂量了几下,转瞬破风,又是又快又狠的十下,落在了高肿的身后。
陈述错误,说完就是不停歇的十下棍子,三四条说过去,章远早就腿软的站不起来,被韩沉抓着衬衫下摆按在桌子上,整个身后肿了半指多高,不复之前柔软,疼痛在身后聚集起来结了肿块,摸上去直发硬,深紫的颜色看上去就吓人,
章远崩溃,心里猜想到了韩沉的怒气所指,却又不敢轻易开口,哭道,
“哥哥…哥哥!小远不知道了…”
“是吗?”韩沉面色依旧很沉,棍子在臀腿那道隆起的肿痕上点了点,轻道,“那就什么时候打断什么时候为止。”
章远哭喊道——
“我们聚会那天喝了酒,喝多了,还有再之前,我骗哥哥说去体检,”章远哭得脸都花了,还不忘试图回过头观察韩沉的脸色,“其实…没去,体检报告是我找朋友帮忙开的…”
“不错,算你识时务。”韩沉把他身子又往下压了几寸,身后就被迫往上翘了翘,为鱼肉的地方重新成了制高点,韩沉语气淡淡,“这两条,五十下也不冤枉你吧?”
“哥哥…呜呜呜哥哥!你别这样,”章远强撑着起身,就想去抓韩沉的手臂,奈何落了空,泪水和汗水把面颊都浸湿,整个人从水里捞出来了一样,“小远害怕…”
韩沉不知道为什么能有人过了二十岁,还能把叠字的哥哥喊得又如此理直气壮又让人心软,对上他的眼睛和小花猫一样的脏脸,无论如何都于心不忍,咬着牙扬声骂他,
“我不害怕吗!?章远,我看着我养大的亲弟弟,躺在病床上差点就没了命,我不害怕吗?!我看到他不知死活,出了车祸无所谓,胃病复发无所谓,对生命没有敬畏,不过挨了几下打都要和我撒娇耍滑,丝毫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我不害怕吗?”
韩沉气的拿棍子都手都在颤,许久都没体验过如此的怒火攻心,就闻章远缩缩鼻子道,
“哥哥,我撒娇不是因为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我撒娇,就是因为你是我哥哥啊…”章远这回试着去拽韩沉的衣袖,见韩沉没拒绝,小孩儿又伸手去攥哥哥的手,“我也知道我该罚,可就是,就是你是我哥哥嘛,就是想和你撒娇,就做了。我知道我的胃病一直是哥的心结,可每天上班很辛苦,吃东西还要忌口,定期去医院检查,真的好难,所以那次同学聚会就本着放纵自己的想法半年就去了那一次,检查也是真的因为有事情错不开。”章远抬眼看着韩沉,攥着哥哥掌心的手晃了晃,“我知道,我好好生活,就是对你对大哥的该尽的责任,哪怕有一天…”
章远话音未落,就被韩沉用攥着他的那只手一按一压,紧接着点燃身后肿胀旧伤的疼如期而至,不过章远这次乖觉,强忍着没呼出声,只留鬓角的汗水悄悄地滑下,韩沉哑声,
“少说这种话!”
“哥哥,”章远缓了缓泪意,“你别害怕。我长大了,会对自己,对工作,对家庭,对哥哥们负责任的。”
韩沉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压着小孩儿的手也松了下来。是啊,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儿长大了,非常优秀的长大了。他不该再是那个需要自己护在背后的小朋友,而如同他和赵云澜一样,总归是要和他并肩的那个人。他有了自己的公司,新的家庭,对自己的身体有理智的判断,甚至是现在挨了打受了疼,希望陪在他身边的也不一定会是自己了,韩沉心里叹气,小朋友长大了,总要学会去放手。
章远看了韩沉一会儿,几乎了然韩沉心中所想。他缩缩鼻子,红着眼睛,圆滚的泪滴顺着脸颊就滴落下来,
“打都打过了,哥哥还和小远生气吗?很疼很疼的,哥哥…”章远扁着嘴,委屈巴巴地对着哥哥张开怀抱,
“你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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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太爱远方里沉儿和远远这条兄弟线了 我永永远远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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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补习班》官方精美周边数份,抽5-10人,并随机掉落主演签名照(邓超/白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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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介绍】
“请相信,一个爸爸对儿子的爱。”
由邓超、俞白眉执导的电影《银河补习班》正式定档7月18日!
本片讲述了一对父子跨越漫长时光,守护爱与亲情的故事。邓超出演儿子马飞心中“最了不起的爸爸”马皓文,预告中的他一面是风光的亚运会火炬手,一面却是被人侮辱欺负的落魄老爸,面对不被老师看好的儿子马飞(孙浠伦 饰),马皓文和教导主任阎主任(李建义 饰)立下赌约,一场教育博弈拉开帷幕,父子两人的成长之路就此开启。
人气演员白宇惊喜出演成年马飞,航天员的角色设定也将是一次特别的挑战。
作为暑期档最受期待现实主义力作,《银河补习班》深度聚焦在家庭教育这个与普通人生活息息相关的问题上,以一对不同寻常的父子成长故事深入浅出地探讨家庭教育。
俞白眉导演表示,“教育不应该是居高临下的,而是一个双向成长的过程,这部电影就是想表达对这个问题的思考。”
国产电影中正面讨论教育题材并不多,《银河补习班》无疑是一次崭新的尝试。邓超导演真诚地表示:“我们是创作者,同时也家长,非常希望用这种最真诚的方式和家长与孩子们,坐下来聊一聊。”
7月18日,献给父亲,送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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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 Omens. 2019.
我无法拥有你的时候,我渴望你。
我是那种会为了与你相见喝杯咖啡而错过一班列车或飞机的人。
我会开车穿越全城来见你十分钟。
我会彻夜在外等待,假如我觉得你会在早晨打开门。
我编织着我们可以在一起的世界。
我梦想你。
——詹妮特·温特森《欲望》
如果这都不算爱,人间哪有真情在
Good Omens. 2019.
我无法拥有你的时候,我渴望你。
我是那种会为了与你相见喝杯咖啡而错过一班列车或飞机的人。
我会开车穿越全城来见你十分钟。
我会彻夜在外等待,假如我觉得你会在早晨打开门。
我编织着我们可以在一起的世界。
我梦想你。
——詹妮特·温特森《欲望》
如果这都不算爱,人间哪有真情在
“从来如此就一定对么?”
昨天课上,做了一道文言文阅读题,是“北人啖菱”的故事,故事很简单,题也很好做。
做完了题以后,一个孩子站起来问,“怎么没有人纠正他啊?”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不会的,成年人的世界里,不会有人直接揭穿他。就像你们聊天的时候,谁错了一定要指出来,老师读错一个字也要指出来,因为你们认为对错的最重要的事。但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很少有人会这样做。...
“从来如此就一定对么?”
昨天课上,做了一道文言文阅读题,是“北人啖菱”的故事,故事很简单,题也很好做。
做完了题以后,一个孩子站起来问,“怎么没有人纠正他啊?”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不会的,成年人的世界里,不会有人直接揭穿他。就像你们聊天的时候,谁错了一定要指出来,老师读错一个字也要指出来,因为你们认为对错的最重要的事。但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很少有人会这样做。文里这个人,他心里知道他说的不对,别人也知道他说的不对,这就够了。强行给自己找回面子,别人也就给他一个台阶下。撕破脸争对错的事,很少发生在成年人中间,在不涉及重大利益,大是大非的时候,给别人留面子,是成人世界的默认法则,从来如此。”
说完以后我看着他们的表情,才14、15的孩子对于此还是一脸的不解。有的孩子问:“老师那你呢?”
我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说实话:“从来如此不一定对么?不是的。对与错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成年人的世界并不可怕,甚至简单到你保持和大多数人一样就可以。但很遗憾,老师长大了。老师也屈从与成年人的法则了,因为我觉得自己无法忍受每一件事都坚持对错以后带来的孤独感,害怕自己被排挤,成为异类。但今天老师和你们说这个,是因为我为我自己遗憾,我最终没有长成我当初希望那样,我没有勇敢的坚持每一件事的对错,但我有写日记,我会把我在白天笑着混过去的事,在日记中反省,这是我觉得我比别人好一点的地方,但是,希望你们长大了比老师勇敢,能永远坚持对错,能够快乐的忍受这种孤独。”
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段话反复在我脑海中翻腾,让我难受。终于我也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我说这些的时候,真真实实的为自己感到难过。
我真的希望他们能一生清明,坚守本心,对错分明。最大的烦恼就如现在一样,是古诗五首默写又错了四个字,数学作业可真多。
但如果他们将来长大后也屈从于“从来如此”的法则,我会对他们说:“欢迎你来到成年人的世界。”
“北人生而不识菱者,仕于南方,席上啖菱,并壳入口。或曰:“食菱须去壳。”其人自护所短,曰:“我非不知,并壳者,欲以去热也。”问者曰:“北土亦有此物否?”答曰:“前山后山,何地不有?”夫菱生于水而曰土产,此坐强不知以为知也。”
白宇,不破不立,我等你否极泰来
我记得他说美人为馅的时候有一天微博上面留言竟然达到了两千多条,好开心的点开一看,结果发现都是骂他的,然后他就闷声把微博关了回剧组拍戏了。
我记得曹光,刚出校门一个小伙子,每天好开心的在剧组拍戏,造型师给他画蜡笔小新的眉毛,头发也烫的很奇怪,但他还是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拍戏,带着一身大学里的纯粹和朝气,很认真的把作品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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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他说美人为馅的时候有一天微博上面留言竟然达到了两千多条,好开心的点开一看,结果发现都是骂他的,然后他就闷声把微博关了回剧组拍戏了。
我记得曹光,刚出校门一个小伙子,每天好开心的在剧组拍戏,造型师给他画蜡笔小新的眉毛,头发也烫的很奇怪,但他还是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拍戏,带着一身大学里的纯粹和朝气,很认真的把作品完成。
我记得冯庸,他后来说喜欢冯庸时期拍戏的感觉,因为有好多前辈,可以学到东西。他因为自己的进步而开心,那么我也为他开心,希望以后有更多这样的机会。
我记得章远,哭戏最多的一部剧,可因为他说哭的爽,我就开心了,原来我其实只在意他的感受。幸而这部剧播在镇魂之前,播在这诸多的纷扰之前,没有受到影响,也没有辜负他。
我,同样记得赵云澜。原著里面赵云澜的镇魂鞭,明鉴,阴兵斩等等在剧中都没有了,甚至原著里面澜澜有妈妈,有美好的家庭,可在剧中他只剩下了父子之间的隔阂和母亲冰冷的坟墓。
人设削成这样,甚至有人质疑,这不就是女主剧本么?整天就等着沈巍救,他配得上沈巍么?连他自己都迷茫了,这个赵云澜到底厉害在哪里?
可是看完镇魂就明白了,赵云澜就是赵云澜,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什么都没有了,他还有风骨,白宇立起了他的风骨,他就还是赵云澜。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在我眼中,白宇没有辜负赵云澜,他做了所有他能做的,他对得起赵云澜这个名字。
不记得在哪里看到的对他的评价,说白宇这个人其实适合破局。项目递到他手里,他就很少考虑其他的,每天就跟自己较劲,一定要把这个东西完成好,反而是他这种态度,很多时候会给人惊喜,能把一个看起来很危险的局给救活。
我觉得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他从来的都做的很好。
别人辜负了他,他从不恨别人也不恨世道。他说被爱的人辜负是天经地义的,可他从未辜负过喜欢他的人,他想尽办法回馈,真心都捧给你。
我总能在他身上看到一种侠气,这个社会如此复杂,可他总是那么磊落,我看着他,就仿佛身处武侠小说中的江湖,凡事义字当头,我真心待你,你也真心报我。
我认识他认识的太晚,陪他走的路太少,我还记得陪他时间久一些的纯粉姐姐描述他做手术那段时间,那时候还没有几个粉丝,但大家都真心相处,可他就那么突然的消失了,粉丝好害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他得罪了什么人被封杀了。后来才知道,他是一声不吭的养病去了。
我无法体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慌,但我带入自己想了想就觉得太害怕了,原来我是那么担心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最近还是有不好的事发生,甚至太多太多了,多到心里好酸,多到手足无措,我不想看他受伤看他被辜负,可他一直在被伤害,总是被人辜负。
很多时候,去看他的视频,全都是正能量,好像一看到他就被治愈了,难受的事就不那么难受了。可是后来,想到笑的那么好的他承受着什么,又会有另一种难受冒出来,白宇啊。
白宇,我太渺小了,我只有一个人,我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我要做我能做的。
以后,我会沉下心来跟着你走,会努力变成更好的人。如果有人伤害你,我就在微博上艾特你告诉你我喜欢你,就用我的善意把恶意抵挡在外面吧,我就是想告诉你,有人很在意你,我相信还有很多人跟我一样在意你。她们伤害越多,我就捧出更多的爱来告诉你,让我们大家用爱和善意保护你。
我也会努力帮你做数据,其实那些事情没有那么难,每天抽时间就可以做。数据显然没有那么不重要,你就好好的走,我做我自己能做的帮你。我自己要努力变好,也要帮你争取更好的花路。
最重要的一点,我会陪你很久,会相信你,会跟你共同面对前路。也许你会碰上低谷,但我不会因此而离去。我愿意平淡的,细水长流的陪伴你,看你走向更好的未来。
或许眼前就是一片坎坷了,但我们不着急,就慢慢的走,一步一步的,稳稳的走。什么难关,我相信都能渡过的。
逆境不算什么,阳光总会穿透阴霾。
白宇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