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饼渣】当敖丙拿了魔丸剧本……佛性大藕被迫沉沦
·if线,此篇3k+,全文免费,非常蛊阴湿男妖拉佛性大藕下神坛(被屏了重新发,求审核放过我正能量
·哪吒端坐莲台,凝神静息间,一条冰凉龙尾悄然滑过…开嬷,前面节奏有点慢但后面会很爽💪
·设定是申公豹错偷了魔丸(对不起申师父),且魔丸灵珠会相互吸引,性格有变化,ooc致歉!!
1
东海之上,红光大盛。
哪吒端坐于莲台,闭目凝神,不怒自威,六臂法相真火流转,混天绫无风自动。
时辰到了。
他骤然睁眼,目光凌厉,抬手探入海中。
这是天庭的旨意:降服魔丸,以绝后患。
冰冷的海水逆着火焰冲流而上,连乾坤圈都退让了...
·if线,此篇3k+,全文免费,非常蛊阴湿男妖拉佛性大藕下神坛(被屏了重新发,求审核放过我正能量
·哪吒端坐莲台,凝神静息间,一条冰凉龙尾悄然滑过…开嬷,前面节奏有点慢但后面会很爽💪
·设定是申公豹错偷了魔丸(对不起申师父),且魔丸灵珠会相互吸引,性格有变化,ooc致歉!!
1
东海之上,红光大盛。
哪吒端坐于莲台,闭目凝神,不怒自威,六臂法相真火流转,混天绫无风自动。
时辰到了。
他骤然睁眼,目光凌厉,抬手探入海中。
这是天庭的旨意:降服魔丸,以绝后患。
冰冷的海水逆着火焰冲流而上,连乾坤圈都退让了几分。指尖柔软一触,冷的像是千年冰霜,却带着一股熟悉的脉动。
是手。
哪吒目光微凝,指尖骤然发力,狠狠攥住那手腕。
一抹蓝色浮于海面,这确实是魔丸,只是——
太轻了……轻到对方像是借力而起。
与其说将是他拉起,倒不如说是对方攀上了他的小臂。
指尖触感冰凉,恍惚间,哪吒手臂倏地一沉,海浪翻腾起千万水幕,天地瞬间倾覆——
他被拉入了深海。
哪吒抬眼,对上一双猩红的竖瞳。
2
海底寂静无声,冷的像是死境。
哪吒稳稳落地,周身的真火不灭反盛,将漆黑的深海映得一片赤红。他抬眼望向不远处的妖龙,手中的火尖枪握紧了些。
那龙化了人形,眉心间赤纹妖异,邪气至极,斜斜倚在海底礁石上,垂着眸子看自己。
“孽龙。”
哪吒冷声呵道,转起手中火尖枪,直指敖丙眉心:“魔丸作乱三界,今日便让我斩了你,免你受天火焚身之苦。”
见来人浑身杀气凌厉,叫嚣着要斩了自己,敖丙却不急不恼,只是侧眸睨着哪吒,轻笑道:“杀我?你可舍得?”
没再废话,混天绫直接破空而去,直刺敖丙咽喉。
敖丙却纹丝未动,抬手间广袖翻涌,硬生生拦下那道绛红。
他浅浅一笑,半阖的赤瞳透着极尽侵略感的兽性,顺着那道红绸直奔哪吒眼前。
冰冷的魔息顺着枪身蔓延,哪吒皱眉,正要抽枪,却见敖丙陡然逼近。血色的眼瞳近在咫尺,他几乎能嗅到龙角间那股深寒气息。
“这里是海底。”
敖丙伏在他耳畔,低声笑道。
“跟我打,你必输无疑。”
3
海底没有昼夜,哪吒已分不清和这人缠斗了多久。
说来也怪,无论是他还是自己,每一招都能被巧妙化解,彼此像是心有灵犀。
那龙身法轻盈,虚实难辨,一看就是下过苦功,竟真能和他打个往来。二人拉锯许久,也没能分出高下。
直到混天绫的魔气愈发汹涌,哪吒才意识到自己中了计。
似乎是什么咒,这红绸怎么也不听使唤,被自己的宝器缚了双手,哪吒浑身仙力被压着无法施展。
他冷冷盯着眼前人。
敖丙依旧是那副妖邪模样,目光戏谑,却不动手。
不知那龙究竟有何盘算,从方才入海开始,他的心跳就鼓动的厉害。
哪吒干脆唤起莲台,盘膝而坐,闭目调息,静待时机。
可他才刚凝神静心,便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悄然逼近——
一条冰凉的龙尾悄无声息地滑过自己的yao。
4
哪吒身体一僵,那条龙尾顺势将他紧紧缠绕,那股异样渗入皮肤,顺着脊背蜿蜒直上,几乎要冻结他的每一寸神经。
“你——”
他刚要起身,肩膀便被一只修长的手牢牢按住,猛地摁回莲台之上。
敖丙低头俯视他,指尖沿着哪吒的颈侧滑下,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头炸毛的兽:“你感受到了吗?”
哪吒的心跳声越来越重。
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鼓动,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们,说亿万年来都是如此。
哪吒强行克制住这股莫名的悸动,猛地偏头躲开,冷哼一声:“混账东西。”
敖丙低笑一声,带着几分揶揄,眸色更深了几分。
他倏然捏住哪吒的下颌,迫使他迎着自己的目光:“你听听自己的心跳。”
敖丙的指尖缓缓向下,掌心继而落在他的xiong口,贴合处是一颗狂乱跳动的心脏:“你不是要降服我吗,可为何心跳得这么快?”
红色坎肩本就遮不住什么,那只手几乎是贴在他的身上,那道触感让哪吒本能地绷紧,呼吸一滞,强撑着怒意咬牙道:“放开!”
“放开?”敖丙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强势,“灵珠魔丸本就同根同源,我为何要将你放开?”
他缓缓俯身,目光落在哪吒额间,那里有一道与自己截然相反的印记,一个向上,一个向下。
指腹细细描摹过那道印记,冰凉的触感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熟悉,敖丙轻声道:“只是在仙界呆了三年,你就都忘了。”
“那我就帮你全都想起来。”
5
哪吒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与世隔绝。
时间变得虚无缥缈,他分不清那是一天,还是一百万年。
他仅仅能感受到的,只有缠绕在身上的混天绫,还有另一人的体温。
他也不全然待在海底。
敖丙带他去了许多地方——有时是在海面礁石上,有时是在荒岛间的密林里,有时是在无人的岸边。
起初他很是抗拒,每次那条龙尾chan到身上时,他都本能地想要躲开,可双手动弹不得,只能全然接受那龙的所有。
那种感觉最开始是痛的,他会忍不住破口大骂,恨不得拿火枪刺穿对方的xiong膛。可那龙总是不羞不恼,反而变本加厉,chan的更紧了些。
等到痛意一点点转化为炽热,他才不知不觉间学会了接纳。
每每到那个时候,那条龙又会放慢了dong作,戏谑着问自己感觉如何。
感觉如何?
那必然是不爽。
即使自己的chuan息声越来越重,哪吒依旧不会给那龙好脸色。
但现实不会说谎。
他曾在数次恍惚间,看到游鱼四处奔逃,看到栖鸟惊鸣而散。
那些不经意间闯入的真实总能让他在某一瞬间恢复一丝神志,下一秒就被更深的混沌tun没。
他仿佛做了一场模模糊糊的梦,梦中有一汪清水裹住他的周身,亿万年间的记忆浮浮沉沉,似乎二人就是这样看遍了沧海桑田。
有一次,他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海中深处传来闻所未闻的歌声。那歌声比情歌更缠绵动人,比吟咏更空灵纯净。
潮起潮落之间,哪吒望向歌声的方向。
见他疑惑,敖丙便在他耳边轻笑着解释:“鲛人又到发情期了,那是他们求偶的歌声……”
说罢,又会伏下身,也在他身边哼唱起那缠绵的旋律,声音低沉又悠长。
6
直到空中传来战鼓。
直到“吒儿”的呼喊声起起伏伏。
哪吒已然分不清了,那声音究竟是是战鼓,还是海潮,亦或是shen上人的歌声?
但敖丙却轻叹了一声,抬头望向天际。
呼喊声音越来越近,战鼓声愈发急促,可敖丙依旧没有停下,几乎要把他彻底rong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们的血肉相rong,灵魂交chan,如同天地交汇,难舍难分。
直到那声音近在咫尺,敖丙这才chou离。
哪吒骤然惊醒,眼底还带着未曾褪去的恍惚。
敖丙轻抚着他的眉眼,声音温柔,一字一顿:“你的家人……在等你。”
哪吒怔住了,用力起身,看向身侧之人。
龙尾轻垂,上面的细鳞在昏暗之中散发银白色光泽,恍若水中明月。
手被松开了,混天绫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他拿起火枪,指着敖丙的眼,手却抖得厉害。
不是想让对方去死吗?
仙界赐他宝物,教他降妖,他都记着,可那股尚未散去的感觉还在提醒着他方才做了什么。
“同根同源……”
这四个字本就温柔旖旎,羁绊深重。
敖丙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指尖轻拂过他身上道道淤红。
淡淡蓝光浮现,那些痕迹瞬间消散,瞬间变为正常的肤色,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每个满月,我都会在这里等你。”
敖丙目光沉沉。
他其实真的很想带哪吒离开,将他带到不可窥探的深海,藏匿起来。
世间河海千千万,总有无人知晓的去处。
可听见那一声声兄弟和父母的呼唤,他又不忍心了。
血浓于水的亲情最为深重,自己身为魔物,可父亲仍对自己爱护有加,师父仍教自己礼义廉耻,两位哥哥虽然未曾谋面,但……
哪吒也应是如此。
更何况龙族复兴的大业还在自己身上。
他藏不得。
敖丙别开目光,用力攥紧了他的手,冰凉着掌心叠着炽热:“你且去吧,就说那妖龙狡猾至极,对你用了奸计。”
尾: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妖龙依旧安然无恙。
有人说哪吒回了天庭,为那妖龙求情;也有人说玉帝大发慈悲,不再计较魔丸身份;还有最荒诞的传闻——说那妖龙下了蛊,迷了哪吒心智。
是真是假,无人知晓。
只是自那以后,每逢月圆之夜,哪吒总要去大海深处一趟。
那夜的海浪总是翻涌不休。
若有人驻足倾听,便能听见水声之中,隐约夹杂着一阵悠远缠绵的歌声。
那歌声比情歌更chan绵动人,比吟咏更空灵纯净。
那是鲛人的求偶之歌——
亦或,是某条龙侧在耳畔,在为自己的心上人哼唱。
霖我/我泡了我师父的话唠兄弟
《泡男人系列05》
嗑瓜子陪聊专业户×甄嬛传铁血骨灰粉
降智日常‖沙雕文学‖话唠情侣
姊妹篇真我/我泡了我亲哥的队友
00
我妈说她这辈子就没见过像我这么会踩狗屎的孩子
“我就纳了闷了,你一个学兽医的到底是怎么进的人民医院呢?????”
面对我妈直击灵魂的拷问,我抬起正在扒沙糖桔的纤纤玉手给她翘了个兰花指
“原是我不配”
“这后宫佳丽三千,我劝皇上雨露均沾,可他偏偏独宠我一人,你说气不气人”
我翘着妖娆的兰花指和我妈深情对视,然后下一秒就被气急败坏的老母亲拎着衣服领子丢了出去,和我一起被扔出家门的还有半兜子沙糖桔
“你赶紧给我滚出去炫去!!!”
大门在我面前无情的关上,我蹲在四处漏风的走廊里守着半兜沙糖桔声泪俱下
“能不能容得下是娘娘的气度,能不能让娘娘容得下是臣妾的本事”
“可见娘娘少些气度,臣妾也缺些本事”
大门“滋啦”一声打开
一个黑黢黢的行李箱被丢了出来
大门“哐当”一声又关上
得,被赶出家门了
这些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01
其实也不能怪我妈没见过世面,说到底我这人生经历多多少少是有点人类狗屎运天花板了
一个兽医专业的博士生,一毕业就被安排进了人民医院的影像科,还成了影像科帅哥主任丁程鑫的亲传弟子,每天接受师父和师娘的亲切关爱
你说这听了,搁谁谁不来气
但是有一说一,我的生活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安详,作为全医院唯一一个闲出屁的实习生,医院领导们一致决定派给我一个重大任务
帮排队就医的患者们平复急躁的心情并且与他们进行亲切友好的口头交谈
说白了就是端盘瓜子陪聊
我到现在都记得当时医院领导很认真的拍着我的肩膀胡说八道
“小江啊,我们都觉得你很适合这项工作,看看你这气质,简直就是为它而生啊!!”
怎么的,我看起来很像个卖瓜子的吗??
臣妾做不到啊
我带着满脑袋问号挂着标准的死亡微笑离开了领导办公室,一路狂奔回影像科找丁程鑫诉苦
“皇上,您觉得奴才能当这份差???那群老妈妈们可都是各宫娘娘面前历练出来的,她们不得赐奴才一丈红啊”
我痛哭流涕声泪俱下的蹲在丁程鑫旁边卖惨,就差把大鼻涕抹他身上以证清白了
丁程鑫好心的递给我一张心相印卫生纸,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我的脑袋
“有句老话说得好,失败是成功之母,而挫折则是失败的四舅奶奶,归根结底,挫折是成功四姨奶家的七舅姥爷”
“这样一想,你是不是就离成功不远了?”
这样一想,我觉得我离成精不远了
看着拉拉个大逼脸的我,爱徒心切的丁程鑫慷慨的决定把他最会叭叭的好兄弟贺峻霖借给我当助手,祝我在陪聊的路上一路长虹
贺峻霖?谁?内个第一天来医院就嗑没我师娘半兜瓜子的大聪明??
哈哈,丁程鑫你可真靠谱啊
踏马的
为了我的陪聊工作能够顺利进行,我师娘特意资助了我两大兜五香瓜子,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悄悄跟我耳语
“防着点活菌宁,内小子见了瓜子是往死里吃啊”
??这么恐怖的吗???
我伸手护住了怀里的五香瓜子,一脸懵逼的回到影像科隔壁的接待室对着一屋子的老弱病残孕开启第一天的陪聊工作
“奶奶,您知道工藤新一吗?”
我扯着嗓子和对面穿着红配绿碎花大棉袄的老太太尬聊,老太太的耳朵好像有点背,同样扯着个嗓子跟我喊
“什么滚筒洗衣机??”
对不起奶奶,我们这不卖家电
一直站在我旁边看热闹观战的贺峻霖捧着把瓜子露出了邪魅的微笑,一副经验丰富的模样沉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妹儿啊,你这样可不行,陪聊讲究一个投其所好,你得聊她感兴趣的,让她从心里感觉到你们是非常亲近的人”
“看哥的”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吊儿郎当的贺峻霖翘个二郎腿在老太太面前坐下
“奶奶,您这衣服挺好看的,有链接吗?”
“啥?谁他爹??”
“不是,我说您这花大衣”
“什么?你说我是大傻逼?”
“你这孩子怎么还骂人呢?!?”
空气一瞬间安静,老太太一口咬定贺峻霖骂她大傻逼,也顾不上自己十年脑血栓的病情,栽栽愣愣的就往外走,要去找院长告状
屋里乱的像锅粥,贺峻霖一脸懵逼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周围的人拦老太太,老太太比比划划的跟拽着她的大娘诉苦,吐沫星子喷了大娘一脸,我躲在小旮旯偷偷往白大褂的侧兜里塞了把五香瓜子,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丁程鑫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相隔万里,而是我说马嘉祺,你说你妈逼
一个口齿不清,一个胡乱瞎听
再亲近的人都终究无法跨越耳聋这道巨大的鸿沟
害,世事无常啊
逝世无常
02
平心而论,拜丁程鑫为师的这段时间,虽然我的医术没有任何长进,但是就眼界这个方面,那可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作为医院头牌,丁程鑫先生的影像科里经常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奇葩病人,当然了,他们大多不是来看病的,基本都是来看人的
“去年有个脑袋窜稀的,上周有个十二指肠打结的,还有俩因为来的时候穿的裙子太短直接宫寒不孕不育了”
我靠在招待室的门框上掰着手指头给贺峻霖挨个介绍丁程鑫遇到过的疑难杂症,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闪过的一道黑色大旋风给打断了
?????这是个什么玩应??
我一脸懵逼的竖着还没来及按下去的中指,目瞪狗呆的看着内道黑色大旋风转到我师父和我师娘面前停下
好家伙,是个活人
不,准确的来说是一个活人抱着一只活狗
虽然但是,内条狗的毛为什么是绿的???
相比于我的震惊,贺峻霖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一边从我白大褂的侧兜里掏瓜子一边惋惜的摇摇头
“我哥们,脑瘫十年了,旁边那是他媳妇儿,这么多年一直对这个傻子老公不离不弃的”
??????
可惜了了,这么个大帅哥怎么就是个智障呢?
算了,不重要,贺峻霖的哥们能有几个正常人
就在我和贺峻霖激情讨论十二指肠的中国结系法的时候,医院里已经彻底炸开锅了
走廊里那个叫宋亚轩的黑色大旋风抱着他内只绿了吧唧的狗死死的拽着我师父的袖子,哭天抢地的让我师娘一定要帮他家狗认祖归宗
给狗认亲找我师父干嘛??我师父又不是它亲爹
这还不算完,接待室里专程来看丁程鑫的小姑娘趁着人多眼杂掏出手机给她闺蜜发微信语音,把她隔壁座的大爷烦的表情跟便秘了一样
“哎呀姐妹们我丢我看见丁主任了我丢他太帅了姐妹们我丢啊啊啊啊啊我真的激动死了姐妹们我丢”
???这是什么破口头禅?????
我非常无语的扯着贺峻霖进屋,在大爷崇拜的目光中拍了拍姑娘的肩膀
“你姐妹到底丢哪了??”
“几个姐妹啊抗你这么丢”
内姑娘很明显让我说愣了,一句“我丢”卡在嘴里卡半天最后说出来个“我艹”
贺峻霖站在一边顺着我的话跟着添油加醋
“轻点丢吧,别一会儿再给自己干丢了”
家人们,贺峻霖这人能处,有话他是真接啊
03
我被我妈威胁了,她说如果今年过年的时候我还找不到对象,她就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
怎么,你不打算认我钮祜禄·念歌了吗?
这就急着要把我发配到甘露寺了??
“皇上,您说奴才可怎么办啊”
时隔不到一周,我又跑到主任办公室找丁程鑫诉苦来了,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我蹲在丁程鑫旁边殷勤的给他捶腿,大鼻涕啷叽的求他给我出个招
丁程鑫在悠闲的喝茶水,江念歌在苦逼的捶大腿
没点天理了家人们
良久的沉默后,丁程鑫放下他的大茶缸子,试探着问
“要不,你让贺峻霖帮帮你?”
…?
于是大年初一当天,我大包小裹拖家带口的领着一身红配绿的贺峻霖回到了我内个四处漏风的家
“不是,你到底对红配绿这种配色有什么执念?”
趁着我妈去洗水果的空档,我非常不解的对着正在嗑瓜子的贺峻霖疑惑发问,贺峻霖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摆了摆手
“过年穿这身,喜庆!”
……
别人的脑子是日用品,贺峻霖的脑子是装饰品
还没等我从嫌弃贺峻霖的无语表情中缓过来,我妈就端着两大盘子水果从厨房出来了,她笑的如沐春风的把水果盘放到贺峻霖跟前,然后还不忘回头给我翻个大白眼
“你咋不穿袜子呢?一会儿你大姨他们就来了,见亲戚最好还是不要露脚趾头”
我不以为然的从桌子上够了个沙糖桔,边扒皮边回嘴
“咋的,你怕他们嗦我脚趾头啊?”
“…”
屋里的空气一阵安静,良久后突然被贺峻霖响亮的喷水声打破沉默
“噗对不起哈哈哈”
贺峻霖边咳嗽边憋笑,我妈气急败坏的把我手里的沙糖桔抠出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再吃小心我给你扔出去!!”
切,不让光明正大的吃我还不能偷偷吃了?
趁着我妈不备,我眼疾手快的从桌上够了一把沙糖桔偷摸塞进衣服兜里然后鬼鬼祟祟的躲到厕所里开始吃
嘶,这沙糖桔怎么还掉色呢???
炫完沙糖桔以后,我看着自己黄不拉几的手陷入了沉思
算了,这不重要
于是我心安理得的拉开了厕所门,然后…就看见一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七大姑八大姨和正在嗑瓜子的贺峻霖还有我妈正表情丰富的看着我
和我举着的那只黄不拉几的手
我该怎么跟他们解释我手上沾的不是粑粑??
屋里又是一阵沉默,不过好在这种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我奶正急着跟贺峻霖炫耀她的新轮椅
我一脸同情的看着被我奶拽下楼的贺峻霖,默默在心里祝他一路走好
老太太没啥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跟别人介绍轮椅
他们下楼的二十分钟后,我腿脚不太利索的奶奶独自一人回到了家,我探头看了看她身后
空空如也
??
“咋的,贺峻霖抗着轮椅跑路了???”
面对我的疑惑发问,我奶上气不接下气的跟我比比划划
“小贺卡轮椅里出不来了,还在楼下呢,你快去看看吧”
…?
等见到卡在轮椅里一脸生无可恋的贺峻霖的时候,我真的很想上去撬开他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几斤五香瓜子
“你奶非让我体验一下这轮椅坐着得不得劲,结果谁成想这玩应还他妈吃衣服啊,你瞅瞅我这大花棉袄,刮这上面都扯不出来了”
…我还能说什么?
虽然但是,你这轮椅为什么还往下淌黄汤啊??
我指着轮椅下面那一滩水跟贺峻霖大眼瞪小眼,他默默的躺回轮椅上继续生无可恋
“下楼的时候裤兜里揣了俩沙糖桔,坐轮椅的时候没想起来,结果就给坐扁了”
拜托,用屁股给沙糖桔榨汁真的很酷好吗?
“你不应该叫贺儿,你应该叫秀儿”
踏马的
我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那些围观我们的大爷大妈们默默思考怎么才能顺理成章天衣无缝不丢脸的把贺峻霖运回楼上
突然间,我的脑海里灵光一现
有了!!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绕到轮椅后面,装作埋怨的样子用全小区都能听见的音量大声的喊
“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拉裤兜子呢?!!”
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推着贺峻霖就往单元门里冲,动作一气呵成绝对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呼,终于进来了”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叹自己逃出生天的不易,贺峻霖挂着一副死亡微笑戳了戳我的手臂
“你难道不觉得这样更丢脸吗??”
他为什么话这么多??他怎么比那个安小鸟还烦人???
“你还好意思说?遇见你之前我从来没这么倒霉过,人家都说了,爱看甄嬛传的女孩运气不会差”
“你这科学依据到底来源于哪啊?”
“没听过内首歌吗?《世间美好与你嬛嬛相扣》”
“…”
我叉着腰跟贺峻霖死亡对视,他摸了摸鼻子试图跟我讲理
“你知道古时候人们为了摆脱霉运一般都用什么办法吗?”
“什么办法?”
“冲喜”
?
“所以谈个恋爱吗?帮你摆脱霉运的那种”
???
所以我倒霉倒的白捡了个对象???
04
贺峻霖说想跟我用个情侣网名,当然,为了展现他强大的对对联功底,他决定根据我现在用的网名给自己取一个可以与之匹配的
被强行拉来见证这伟大一幕的丁程鑫啃着烂苹果默默仰头四十五度思索了一下,然后举着苹果看看我
“你网名叫啥来着?”
“在上不是南北”
丁程鑫又举着苹果看看贺峻霖
“那你改的网名是啥啊?”
“在下不是东西”
“………”
丁程鑫一口苹果卡在嗓子里卡半天,最后咬牙切齿的夸贺峻霖
“还真他妈般配啊”
说完他把桌子上的一摞文件扔给我,指使我给他媳妇送去
“把这个给你师娘送去,告诉她下午有患者预约无痛流产”
我拍了拍袖子给他老人家请了个安
“嗻”
然后一路踏着小碎步奔向对面妇产科主任办公室,殷勤的把文件递给我师娘
“皇后娘娘,您有新的堕了么订单,请及时查看,祝您接单愉快,请给奴才一个五星好评”
我师娘抬头瞅了瞅我,然后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大苹果扔进我怀里
“五星的没有,只有阿克苏的,凑合吃吧”
得,阿克苏好苹
我揣着师娘送给我的好苹晃荡出办公室,然后就看见马嘉祺拽着他家六斤来找贺峻霖,他们俩人一狗相谈甚欢,而我内个狗毛过敏的师父丁程鑫先生此刻正套着个透明大塑料袋蹲在角落里唱大悲咒
我记得六斤是个小公狗来着?
这么多年丁程鑫别的没教会我,这个给别人找对象的事那可真是传授给我精髓了
于是我蹲在六斤旁边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
“六斤啊,俺们标标公主还缺个驸马,你愿不愿意啊??”
我一脸期待的看着小六斤,结果没想到他爹突然开口说
“六斤绝育了”
什么??????
完了,那它岂不是只能演苏培盛了?????
我惋惜的把六斤搂进怀里,痛哭流涕声泪俱下的表达自己的遗憾之情
“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果子狸,结果你是美有姬,也许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柴六斤哭,拽着遛狗绳子的马嘉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回头瞅了瞅角落里的丁程鑫
“这两口子怎么一个德行??”
??????什么意思哦?????
05
在知道刘耀文家的儿子叫刘光头,宋亚轩家的双胞胎叫宋大和宋二的时候,我就果断的剥夺了贺峻霖给我们女儿取名字的权利
别问,问就是我不想让我女儿叫贺吉吉
“当年嬛嬛给她小公主取名的时候想的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所以她家姑娘叫灵犀公主”
“咱也得取一个诗情画意点的名字,说到底还是嬛嬛有文化啊,你说说这诗多好,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要不,咱闺女就叫小灵通??”
我倚在沙发上认真的看着贺峻霖,他撇了撇嘴反问
“如果我没猜错,她是不是还有个英文名叫诺基亚??”
??????什么意思哦??
最后经过一个半月的争论,为了公平起见,我和贺峻霖各退一步,他同意女儿的小名叫小灵通,我同意让他给女儿起大名
“我这个名字起的那叫一个生动形象独一无二”
?展开讲讲?
在我一副“我信你个鬼,你个麻辣兔头坏的很”的注视中,贺峻霖缓缓的念出了他给女儿起的名字
“就叫——”
“贺tui!!”
……????
“贺峻霖你他妈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还贺tui,你怎么不叫我呸呢?????”
翠嘴,快给我打烂他的果!!!
“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果子狸,结果你是大傻逼,也许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END
赠礼即可解锁惊喜彩蛋(●—●)
【发郊】急求,如何干掉老板迎娶他儿子
*现设下的普通员工姬发哥和他的伪大学生真富二代男朋友娇娇子。
*有一点点白切黑的吊系娇娇。
*还是我的豪门狗血设定之一,卡文卡了半个月罢了,看个乐子。
*又是姬发哥励精图治试图干掉老丈人的一天。
01
姬发第一次见到殷郊的时候,对方正抱着一摞材料,微微的卷发明亮的眼睛,说话的时候带动了嘴角的小痣,明明高高大大却又漂漂亮亮,讨人喜欢得厉害。
他不知道公司里什么时候来的这样一个年轻的同事,只是在人转身的那一下帮忙扶住了对方因惊吓而向后的腰。
“你没事吧?”他能感觉到对方紧贴着他的身子在轻颤,急促的喘息好一会儿才平缓下来。
对方...
*现设下的普通员工姬发哥和他的伪大学生真富二代男朋友娇娇子。
*有一点点白切黑的吊系娇娇。
*还是我的豪门狗血设定之一,卡文卡了半个月罢了,看个乐子。
*又是姬发哥励精图治试图干掉老丈人的一天。
01
姬发第一次见到殷郊的时候,对方正抱着一摞材料,微微的卷发明亮的眼睛,说话的时候带动了嘴角的小痣,明明高高大大却又漂漂亮亮,讨人喜欢得厉害。
他不知道公司里什么时候来的这样一个年轻的同事,只是在人转身的那一下帮忙扶住了对方因惊吓而向后的腰。
“你没事吧?”他能感觉到对方紧贴着他的身子在轻颤,急促的喘息好一会儿才平缓下来。
对方伏在他的肩头,眼神湿润,笑出一个浅浅的梨涡:“谢谢你啊。”
姬发觉得对方像一只温和巨大的小狗,连叫声都很可爱,所以他轻拍了拍对方后背,带着笑轻问:“我抽屉里面有薯片你吃不吃?”
02
是命运的安排。
殷郊每次想到那回相遇都要这么说,然后光着湿漉漉的身子滚进姬发的怀里,笑着用鼻尖去蹭姬发的,勾得姬发也要来厮磨一阵才行。
姬发并不介意殷郊这样的亲昵,只轻咬着对方花瓣似的嘴,把人整个都抱在怀里。
“别老是不擦干就出来,会生病的。”姬发用被子和自己裹住殷郊。
殷郊哼哼两声,顺从地贴着姬发,“你今天加班太久了,工作上不顺心吗?”
姬发笑笑,他并不多谈工作里的事,总觉得和殷郊的家应该是最温暖最放松的存在。
不过殷郊问了,他还是坦白地说:“老板最近很器重我,就有点忙了,我之后尽量做得快点。”
“再器重也不可以有这么多工作给你,这是压榨!”殷郊轻皱着脸,好一会儿才舒展开,颇有点感慨地夸他:“你真优秀姬发,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他总爱这么夸他,姬发没忍住,又亲了亲殷郊。
03
殷郊那年只是公司里的实习生,跟着老板沾了点亲带了点故地要了个实习证明,实习期结束就要继续回去读书了。
临走的时候殷郊单独约了姬发,就在殷郊租的公寓楼下。
“你是我在这个地方最好的朋友了姬发,”殷郊笑眼弯弯,带动的整个五官都柔软起来,连着柔化了姬发的心,“可我马上就要回学校了,我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姬发低声应着。
“有多舍不得我呀?”殷郊弯下身子,靠得他好近。
姬发只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要停了,心脏在胸腔里面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殷郊靠得他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到一起了。
他伸手环住殷郊的腰,轻轻往自己这边一带,两个人就彻彻底底地撞到一起去了——他生涩地亲着殷郊,殷郊也懵懂地回应他——分开的时候殷郊几乎要软在他的怀里。
“好朋友不应该这样的。”殷郊胳膊搭在着姬发的肩膀上摇摇晃晃,“所以我今天是来跟你告白的姬发。”
“是,我也喜欢你殷郊。”姬发再次低头亲上殷郊。
“你抢了我的词!”殷郊抱怨。
04
那年同居的时候,姬发是给殷郊准备了房间的,虽然一直没用到过。
“姬发!有蟑螂!”
当晚刚搬进来的殷郊飞也似地扑进他的怀里,大大一个的人几乎要整个挂上来,可怜地说:“好可怕啊怎么还会飞呢!”
姬发揽着殷郊的腰,赶紧把人抱起来:“十六楼怎么会有蟑螂?”
殷郊垂着眼泪珠搂紧了姬发的脖子:“我也不知道,黑黑的窜过去,我听说蟑螂会吃人。”
“也许是顺着管道……”
“我不敢一个人睡了姬发——”
殷郊拉长了音,使劲往姬发脖子里蹭。
好吧好吧,姬发红着脸,他也许就该想到的,殷郊这么害怕,就这一晚吧,明天他会好好打扫家里。
“姬发,我还想吃橘子罐头,但是打不开盖。”殷郊笑嘻嘻地说,眉眼一弯,讨喜得厉害。
姬发心里软乎乎,放缓声音道:“那我去帮你开。”
他真可爱,姬发想。
05
老板对姬发的工作能力很满意,甚至拍着姬发的肩膀说:“我虽然有个儿子但是不如你,真羡慕你父亲有个你这样出色的儿子。”
“要不要来做我的儿子?”
姬发心头一跳,不敢说什么去接这个话。
老板也不去深究这个事,只说他儿子还在读书,以后有机会让两个人见见面,年轻人总归是有共同话题的。
06
“加班太多了,我男朋友都有点不高兴,”姬发叹了口气,跟同事姜文焕说了刚刚的事,“我觉得老板是在考验我。”
姜文焕是为数不多和殷郊和他关系都不错的共同好友,这时候他停止了敲击键盘,颇为古怪地问:“老板要把他儿子介绍给你?”
“是啊,但我想没人会喜欢父亲贬低自己。”姬发打开手机,和殷郊的对话还停留在早上,殷郊和他吐槽学校旁边的包子越来越难吃了。
姜文焕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千言万语只汇做一句话:“有空你真该和你男朋友见见家长。”
“见家长啊,等他毕业吧。”姬发撑着脸,面色红了红颇有点不好意思。
殷郊还在读书,等他再大一点就带他去哥哥和父亲,他哥哥一定会喜欢殷郊的,哎,会有人不喜欢殷郊吗?
根本不会有啊。
“说来,崇应彪呢?”
“他跟对象见家长去了,请了一周的假。”
“他也能找到对象?对方眼光也太不好了。”姬发半抬起眼似笑非笑,颇为不屑。
姜文焕再次用那种欲止欲的眼神看了眼姬发,拜托有时候知道的太多真的很烦哎。
07
姬发紧赶慢赶地超额完成了工作量,整理好东西就去学校接殷郊,他准备了鲜花和小甜点,还有一个喷了古龙水的男朋友。
也许殷郊会喜欢他这个意外之喜。
只是人流之中,他看见殷郊面色冷冷地和一个女人走到一起,全然不是和他一起温柔小意的模样,这个女人他认识,是老板身边的秘书苏。
姬发脑子里出现了好几本殷郊听过的有声小说,给你一百万离开我儿子的准女婿。
太糟糕了,他迟疑着挪动了两步,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万一秘书苏要伤害殷郊——姬发看着两个人差异明显的背影,小小地思索了会儿——嗯,他得保护殷郊。
08
秘书苏是个很好看的年轻女孩,带着细细的黑框眼镜,衬得皮肤更白,眼睛更大了。
但姬发觉得不如殷郊好看。
浑然不知的殷郊给秘书苏点了杯热椰奶,给自己点了杯芋泥冰,才皱着脸说:“你来找我干什么,别让我男朋友看见,他不喜欢。”
“殷先生让您玩够了就早点回家,他也不喜欢没有分寸的儿子。”秘书苏慢吞吞地说。
“爹地又想干什么,”殷郊的脸更坏了,面色一沉还挺唬人,“他自己就很有分寸吗?”
秘书苏说:“你可以和现在的男朋友继续玩,然后回家继承家业。”
“一三五归男朋友,二四六归我爹给我找的对象,周日一起,”殷郊重重地砸下杯子,“就和你一样?”
秘书苏疑惑地看着殷郊:“不可以吗?”
姬发能感觉到殷郊要气过去了,那两个人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姬发听得不真切,只接了个电话就莫名对上了两双漆黑的大眼睛。
“殷郊,”姬发冷静地说,“哥哥打电话让我周末回家,他带女朋友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09
秘书苏走的很干脆,甚至暖心地表示椰奶很香,祝你们幸福。
殷郊结结巴巴说自己不是故意瞒着的,因为他和他父亲的关系真的不是太好。
他像个偷吃了蜂蜜被抓包的棕色小熊宝宝,委屈地说道:“姬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家里虽然有点钱有个小公司是个中产阶级,可是我爹地是个变态。”
小钱?中产阶级?
老板是个表现欲极强的控制狂,把殷郊当成树立威信的工具,只有他母亲爱他,于是成年之后殷郊就从家里搬了出去。
姬发的心都要软了,他无法不相信殷郊的话,把老板和殷郊放到一起,怎么看错误方都是老板啊。
他没有被欺骗的愤怒,只有对殷郊的愈发怜爱。
“爹地他甚至对我……”殷郊很委屈,戛然而止,留下无尽的遐想空间。
“无耻!”姬发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里有根弦断了,他揽过殷郊颤抖的肩膀,安慰道,“我一定会让老板提前从公司退休。”
“幸好我有你姬发。”殷郊大鸟依人地靠在姬发怀里。
姬发轻声问:“那周末,你愿意和我去见哥哥和父亲吗?”
“我愿意!”
“殷郊,其实,”姬发想了想还是说了,“秘书苏是个蕾丝边。”
“嗯?”殷郊先是疑惑,然后震怒,“她看上了我的妈妈!”
00
老板带着公子参观公司,排场给得大极了。
作为优秀员工的姬发被老板单独叫到了办公室里,小公子穿了件黑色的风衣,安安静静地双手交握,浓艳锋利一张脸,漂亮过了度。
姬发捧着文件,不自觉地瞥了眼,老天,殷郊甚至踩了双细尖的高跟皮靴。
“姬发,”老板点了点面前的椅子,和颜悦色地说,“这是我儿子殷郊,你们应该认识一下。”
“你好。”姬发伸手,小公子握住。
“你也好呀,爹地我们以前见过,我来实习的时候,”小公子的一截指节擦着他的掌心,痒痒的,“你一定不记得我了,你这么优秀。”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还是老板英明。”
“那你也是匹最好的马。”
在老板看不见的地方,殷郊的鞋跟踩到了姬发的大腿上。
姬发出来的时候绷住了脸,姜文焕心知肚明,只问:“做豪门准女婿的感觉怎么样?”
姬发叹了口气,忍不住轻笑:“不知道,但殷郊这个样子也太辣了。”
“哇,哦,”姜文焕捂住耳朵,“那你现在的目标是?”
姬发坚定地说:“干掉老板。”
end
【兰历】独占欲
🌟alpha兰加x beta 暦
🌟捏造有 强制标记有
🌟很烂俗的梗可是我喜欢
———喜屋武暦早就知道驰河兰加是个慕强的人。
但是在那场比赛后他才知道兰加是个疯狂的人。
01.
喜屋武暦是个beta.
很平凡的身份,很普通的性别。没有alpha强过人体魄,没有omega众星捧月的地位。
但是他很满足这个结果,这意味着他不会被发情期困扰,不会闻到交杂在一起的各种信号素,也不用注射抑制剂在身下留下几个窟窿。
除了喜欢参加「S」的比赛,玩滑板把自己摔得满身是伤以外,喜屋武暦实在是个普通日本高中生———有女孩喜欢他、...
🌟alpha兰加x beta 暦
🌟捏造有 强制标记有
🌟很烂俗的梗可是我喜欢
———喜屋武暦早就知道驰河兰加是个慕强的人。
但是在那场比赛后他才知道兰加是个疯狂的人。
01.
喜屋武暦是个beta.
很平凡的身份,很普通的性别。没有alpha强过人体魄,没有omega众星捧月的地位。
但是他很满足这个结果,这意味着他不会被发情期困扰,不会闻到交杂在一起的各种信号素,也不用注射抑制剂在身下留下几个窟窿。
除了喜欢参加「S」的比赛,玩滑板把自己摔得满身是伤以外,喜屋武暦实在是个普通日本高中生———有女孩喜欢他、也有不及格的试卷、拥有着最耀眼也最平淡的日常。
直到他遇到了驰河兰加。
02.
转学生,喜屋武暦撑着下巴放空自己的目光。右半边受伤的手还在隐隐作痛,昨晚和暗影的对决最终以自己的失败告终,还落了个骨伤,只有这个时候才会羡慕Alpha恐怖的身体素质,手下的笔转了个圈又被他按住。恍惚间听到周围夹杂着“可爱”之类的评论,这才抬起头去看引起一片惊乎的转学生。
“我是驰河兰加。”
“嗯?还有呢?”
“我是个beta.”
“没了?”
驰河兰加。暦记下了他的名字。蓝色的头发,比一般人要白皙的皮肤,轻而易举抓住了大众的视线。他刚低下头去继续自己在笔记本上的分析作画,就听到转学生听着一字一句跟挤牙膏似的自我介绍,又把他吸引了。
这个人看上去呆呆的,喜屋武暦边戳着笔记本边想:
比刚刚那群不懂得滑板魅力的同学还呆。
03.
“不得了啊!这家伙是个天才啊!”喜屋武暦想收回自己说他呆的那句话,喜滋滋地勾住兰加的脖子向店长炫耀,因为兰加的高个子他还要稍稍地踮起脚尖,眼睛明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
友谊真是很奇妙的东西,接下来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先是路上碰面,再是一起滑滑板,还误打误撞地让兰加代替自己赢得了比赛。
“兰加。”两个人坐在天台吃饭,六月初的气温还不算炎热,天空有朵软绵绵的积雨云堆在天边,吃完他们挤进一旁的阴影里窝着,兰加就看着暦趴在地上玩着手指滑板给他分解动作:
“你看这里,这里要注意脚下动作。”滑板动了动,在喜屋武暦的手指下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跳跃。
“听懂了吗?”暦趴在地上抬起眼睛去问。
“诶……”兰加盯着暦的发旋出了神,对于对方的提问没有做出回应,只看到对方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折射出柔和的光线,认真的样子看起来像大狗狗。
“哇…!兰加你在干嘛!”暦抱着头捂住自己发旋的位置———那里刚刚被兰加戳了一下,冰冰凉凉的触感激得他差点跳起来。
“觉得很有趣,就戳了一下。”
“不要一脸无辜地说这种话!”喜屋武暦从地上坐起来,把手指滑板塞进兜里,双手环抱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真可爱,兰加发现喜屋武暦说话时眼睛总是很亮,不像是单纯的太阳照耀,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燃烧。
“暦,你喜欢滑板吗?”
“哈?!兰加你中暑了吗?我当然喜欢啊。”
那我也喜欢滑板吗?兰加没头没脑地想出来这么一个问题。
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肯定也喜欢滑板。他在心里回答了自己这个问题。
04.
如果说兰加的加入改变了他略显乏味的校园生活,那么爱抱梦的推波助澜就把这一切彻底搅得一团糟。
他真的很担心兰加,怕兰加受伤,怕兰加像自己一样打上石膏。
他也怕兰加像之前……之前的好朋友一样放弃滑板。
喜屋武暦现在的思绪很乱。
他的身后坐着兰加,现在倒是乖乖的坐在机车后座一声不吭,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怕不是还在回味和爱抱梦的对决。
“你啊,说好不逞强的呢。”
“抱歉……”
喜屋武暦把机车停在了家门口,他把兰加领进自己的仓库,里面的各式滑板配件还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坐吧。”暦把抽屉打开,翻出来一看就知道长时间使用的医药箱,叫兰加把手伸出来。看起来真严重,暦盯着对方的手心想到。
“我要和他再比一次。”兰加的脸上带着认真,莹绿色的眼睛幽幽地泛着光。
“别和爱抱梦再扯上关系了。”
喜屋武暦知道现在说这个无异于在泼对方冷水,他盯着手心剐蹭的伤口把酒精一股脑倒在上面,看着兰加因为疼痛蜷缩起的手指没由来的一阵后怕。
“但是……”
“别再和爱抱梦产生关系了!!”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上来了脾气,他不自主加重了语气,旧友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在他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闪过,他低下头,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真丢人啊,自己现在生气些什么。
喜屋武暦看到了兰加比赛过程中的表情,那是带着疯狂的,有点吓人的笑。
他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了,兰加与他不一样。不同于他与爱抱梦对决时燃起的斗志。兰加的表情是真的,在享受极限运动带来的、肾上腺素飙增的快乐。
暦觉得他有一瞬间看不懂对方了。他隐隐已经察觉了:对方的滑雪的基础与天赋总有一天会把驰河兰加带去不一样的高度。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你……”
「暦,你喜欢滑板吗?」
「哈?!兰加你中暑了吗?我当然喜欢啊」
“兰加……你到底是喜欢滑板,还是喜欢极限运动带来的刺激。”
对方没有回答。
“兰加?”喜屋武暦觉得有些不对劲,仓库的老式灯泡本来应该是很亮堂的,现在却有一层阴影罩在他上方。
暦抬起头,被兰加逼近的脸吓了一跳。他的脸像是发烧了一样红得吓人,原本碧绿眼睛变得暗沉,里面翻滚着像是有风暴在酝酿,饶是以beta迟钝的嗅觉,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雪松味也该明白了什么。
“……兰加,你不是说你是beta吗?”
喜屋武暦这下才感受了alpha实实在在的压迫力,兰加把他逼进了墙角,脸上的表情跟平常判落两人,比决斗时的样子更带有侵略性,虎牙露在外面蠢蠢欲动,在靠近颈部的一瞬间又止住了动作。
“暦,帮我拿下抑制剂……在我书包里。”兰加强迫自己拉开距离,还好自己有提前准备抑制剂放在身上, 明明医院通知的是在高中毕业前分化迹象都不会出现……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兰加看着面前的beta慌慌张张地去车上拿书包,再过来时纸质药盒已经被他攥在手里捏出微小褶皱,因为没有使用过这类药物,喜屋武暦显得有些生疏,抽出一次性针头,他叫兰加低下头去,好让自己注射药物。
兰加感受到对方在他的肩颈交汇处触碰着,大概是在寻找可以注射的地方,喜屋武暦的手很热,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温暖,驰河兰加觉得自己的理智要被蒸干了,他知道对方是beta,也知道自己不该有这么越界的举动。但是在他面前的人是喜屋武暦,他可以下意识去汲取阳光的存在。
“等等兰加…!!”暦低下头刚把抑制剂从对方的的肩膀注射进去,就感到一阵拉力把他往下拽,他被迫弯下腰向兰加倾去,后颈一阵尖锐的触感让暦忍不住叫出声。
绝对被咬破了。喜屋武暦感受到后颈有血流下,一瞬间浓郁的雪松味溢满了整个仓库,被标记的巨大恐慌一瞬间把他淹没,他勉强扶着兰加才让自己没有因为腿软倒下,暦小口小口喘着气,用手像赶小猫一样把兰加的头抚开。
“别看,出血了。”
05.
喜屋武暦嗅了嗅身上的味道,还隐隐有着雪松的味道,凌厉但内敛。就像雪花降落一样,没刮大之前没人能想到它会将万物埋葬。
作为beta被标记了也没什么大碍,一周之后味道就自然地消失了,反正兰加的信号素也挺好闻,就当是家里熏香也就算了。
兰加已经一天没说过话了,就算看过来也是眼神飘忽一阵又转回去了。
到底是谁被标记了啊……这副不自然的态度把喜屋武暦逗乐了。暦跑到兰加面前打趣他,果不其然对方木着脸像是没听到一样把头扭到一边,却露出了泛红的耳廓。
差距果然还是很大啊,无论是对于滑板的态度还是其他。暦坏心眼地去逗兰加,虽然看起来没心没肺但他心里其实明白得很:总有一天他和兰加会因为这个产生分歧,或者有一场必要的对决。
不能被甩的太远啊,因为不想和他成为两个世界的人。
喜屋武暦摸了摸后颈的咬痕,那里散发着一股雪松的味道。
真的。
讲道理自己也没有多抗拒这个标记。
————the end🌟
【玄鸟归岐】主播为何这样
初九·戌初
上一棒:@向河梁
下一棒:@随风远去 (代发)
半直播体,游戏主播发×生活区主播郊,直播游戏参考饥荒,玩黄油诅咒梗,设定描写不完全严谨,写个乐子,介意误入。
[来了,怎么这么晚]
[来了!!!]
[主播今天要播什么呀]
[主包今天会开涩像头不]
姬发这头刚打开直播间,弹幕就库库往上刷。他瞟了两眼,和往常一样,大多就是一些口水话,于是他只挑了几个正经问题回答。
“今天约了人吃饭,迟到了不好意思。”他一边调试设备一边说,“最近上分强度太大了,今天还喝了点,所以就不打枪了。”
他又...
初九·戌初
上一棒:@向河梁
下一棒:@随风远去 (代发)
半直播体,游戏主播发×生活区主播郊,直播游戏参考饥荒,玩黄油诅咒梗,设定描写不完全严谨,写个乐子,介意误入。
[来了,怎么这么晚]
[来了!!!]
[主播今天要播什么呀]
[主包今天会开涩像头不]
姬发这头刚打开直播间,弹幕就库库往上刷。他瞟了两眼,和往常一样,大多就是一些口水话,于是他只挑了几个正经问题回答。
“今天约了人吃饭,迟到了不好意思。”他一边调试设备一边说,“最近上分强度太大了,今天还喝了点,所以就不打枪了。”
他又看了两眼弹幕,没发现有反馈音画问题,便随手打开摄像头,露出他喝了酒有点微醺的脸。
“商店前段时间不是上了个新的合作游戏,我们就玩那个。”旋即,他将直播间标题改成了“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
[我寻思我也妹走错直播间啊]
[岐哥你是不是被夺舍了岐哥]
[涩像头!!!!过年了家人们!!!!]
[起猛了]
[哟,白莲终于走下神坛啦]
[黑,别太爱了,都这样了还看直播呢]
姬发,网名“归岐路”,是某站的一名游戏主播,直播以大型单机游戏和射击类竞技游戏为主,当年因为在某吃鸡类游戏里听声辨位回头瞬狙一枪爆头而一战成名,但因为主打技术流,鲜少搞节目效果,不管是粉丝还是黑子,都对他这一方面颇有微词。
今天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不仅一反常态去玩合作生存游戏,甚至打开了摄像头,一时间弹幕里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姬发没管他们,麻利地下了游戏,私了房管把引战的踢掉。
[吵什么吵,岐哥这张脸还不够你们看的]
[老公你什么时候娶我(嘶吼)(爬行)]
[好伟大一张脸,立了]
[我当年就是主包被这张脸骗来的]
[然后八百年见不到一次脸,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点题了嘛这不是]
在等游戏下载的时间,他也不跟以前一样和弹幕聊天,反而是拿着手机一直噼里啪啦打着字,不知道在和谁说些什么,因酒精而微微有些泛红的脸上挂着笑意,显得很开心的样子。
[这是在摇人?]
[谁家摇人笑这么暧昧]
[等会摇来个女主播我真的会……]
[摇来男主播更恐怖好吧]
游戏下好的提示音响起姬发才终于抬头,看见弹幕里全是在问他在和谁聊天的,笑容收敛许多,摸了摸脸,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
“确实是今晚要联动的人,我们好久没见了,所以比较开心。”多的他没再继续回复,他深知在这片网络上说得越多错得越多,只是双击打开了刚下好的游戏,看着屏幕里弹出画风可爱又阴沉的几个小人,还有个大大的游戏标题。
他黑了屏摸索着在游戏里创了个带密码的房间,点开商店的好友列表,发了个邀请过去。等观众们再次看见直播画面时,就已经在进入游戏加载中了。
[所以是摇了什么人]
[主包神神秘秘的,有鬼]
[这是在搞什么金屋藏娇的把戏]
看见那句“金屋藏娇”,姬发险些一口口水呛死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稍微有些影响大脑,他的嘴角有些控制不住上扬,只能喝了一口水平复心情。
“咳,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鬼侯剑主。”游戏界面加载结束,屏幕正中间出现了一个与地图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机械大门,两个小人一左一右站在那个色调阴沉的门边,其中那个戴了维京人帽子的女角色动了动,头上显出一排ID——朝歌第一帅。
“大家好大家好,今天我来陪你们岐哥打游戏哈。”另一人的声音在直播间里响起,略带磁性又不过分低沉的嗓音有些上扬,有些掩不住的醉意,听起来也是很高兴的样子。
[意料之中是个男的]
[声音芥末好听?]
[是主播吗?有没有懂哥]
[我去剑主大人,双厨狂喜!!!]
[谁]
“嗯,剑主是一个up主,隔壁生活区的。”姬发一边说,一边操纵自己的那个长了火焰状头发的小人在地图上走,“大家要是感兴趣的话也可以去支持他。”
说起殷郊这个账号,虽然不算很火,其实在生活区也算小有名气。他早几年出国留学的时候开始更新,多以记录自己在国外遭遇的趣事为主。他粉丝不算多,但从不恶意整活。他的视频里有时中二中透露着些许憨憨,加上他那张刀刻斧凿的面容,倒是也留下不少死忠粉。
作为一个游戏区主播,上新的游戏姬发都有关注,DS也不例外。他在今天决定玩这个游戏之前就已经看过不少up主的新人开荒实况,提前了解了这个游戏的主要目标和玩法,所以他上来就先把重生门附近的树枝和干草采了一遍,还顺带捡了不少石头和胡萝卜。
而殷郊则完全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个游戏,不过好在他平常也没少打游戏,操作还算顺畅。他一时间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只能让自己那战斗力看起来很牛的角色跟在姬发的后面,时不时放下手中的长矛帮他采点东西,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剑主,你拿女武神的话可以先去开地图,沿着地图边缘走。这个角色只能吃肉,所以可以多打点怪,会掉肉。”姬发看着女武神在地图上左右乱逛的样子,微微笑笑,他似乎能透过这个角色看到殷郊在电脑前坐着是什么表情。
殷郊那边看了眼几乎全黑的地图,应了他一声,听话地跑远了。
[新手就不要选女武神了吧]
[好憨的女武神]
[等会出门被蜘蛛打死就好玩了]
[来了来了,某站嘴强王者虽迟但到]
[人家爱玩啥玩啥,别多管闲事行不]
姬发在砍树间隙看了一眼弹幕,他倒是习惯了这些在网络上哔哔赖赖的人,平时这些小打小闹他连叫房管拉进小黑屋都嫌费事,但骂到殷郊的头上他就有些不舒服了,他心想,殷郊这么好,这群人戾气未免也太重。
于是他说:“麻烦房管给骂女武神的72小时,剑主第一次玩这种游戏,也没有新手教程,不熟练很正常,希望大家和平一点。”
一下子屏幕上引战的被引战的都少了一大半,不少观众都愣住了,弹幕变得有些空落落的。
[主包你变了]
[你之前和彪子打游戏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彪子,我那暴躁又可怜的彪子]
[和彪子互骂到房管封都封不过来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弹幕里一片乐子人说他双标,姬发也确实觉得自己有些双标,但还在正常范围。他当时和崇应彪的那件事很简单。他和崇应彪在上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崇应彪的网名叫“你彪哥很帅”,也是某站的一名游戏主播,土油的ID大概是因为做直播太早,年少轻狂难免有点非主流,等后来他有意识的时候已经不好改了。当时某站直播组整了个联动活动,迫于业务压力,加上直播组的人不知道从哪知道他俩现实认识,那天就安排了他俩一起玩一个当下很火的fps6v6竞技游戏。
那天不知道到底是其他队友的原因,还是他俩本身状态就不是很对,战绩拉垮,两人各自拿了小号从3500分段直掉2200,不管是弹幕们还是直播中的两个人心态都一整个大崩。
姬发发誓,他当时虽然心态很崩,但是要不是崇应彪自己先绷不住开骂,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再说了,他崇应彪一个打职业的,打那么菜还不让骂两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骂得有来有回,弹幕里到处都是传话对喷的,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俩的直播间都被超管给封了。
崇应彪能和他最好的兄弟殷郊比吗?那肯定不能。所以姬发一点都懒得管弹幕里说他些什么,甚至动手搓了两个陷阱打算用来抓兔子,免得等会殷郊要是真的打不到怪物肉,还能吃点小肉垫垫。
有了专门的人探图,这边姬发就专心采集资源,顺带着一点点向殷郊走的方向移动,方便之后汇合。他物品栏里基础资源都堆上了两组,刚才路过墓地还运气很好地捡到了一块金子,就地升级一本科技给自己改造了一番。
殷郊那边虽然不会玩这游戏,但他胜在主动好学,一边往上走还一边给姬发反馈自己的所见所闻,跟着他粉丝一口叫他一个岐哥,弄得他莫名有一种带妹的快感。
很快游戏时间里的两个日夜就过去了,两边发展得都很顺利,殷郊也对这个游戏逐渐上手,一连端了两个一级蜘蛛巢穴和一个二级蜘蛛巢穴,姬发听着他志得意满地小声哼哼,感觉地图上标的那个代表女武神的小头都意气风发起来。
[对不起,但是剑主好可爱]
[人们都说觉得男人可爱是沦陷的开始]
[岐哥你会原谅我的吧岐哥]
[你先看看你岐哥那不值钱的样]
[从游戏开始,这男人脸上的笑都没停过]
[嗑到了谢谢]
[嗑到了谢谢]
而姬发,他没有什么意见,他也觉得殷郊可爱,大家喜欢殷郊都是应该的。只不过他在操作人物的间隙里还抽空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大概真的如同弹幕所说,自己脸上一直挂着笑,可能是好久没见殷郊了,他真的很开心。
姬发到处逛了一遍,实在是连背包都塞满了,于是在离牛群不远的草地上把二本科技和石堆篝火放上了,又搓了几个木箱,建了个临时的落脚点。他刚想叫殷郊回来交换一波物资,就听见殷郊问他:“姬……岐哥,蝴蝶是干嘛的?”
此时姬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殷郊之前都直接叫姬发姬发的,改不过来也正常,所以他只是正常回答道:“蝴蝶打掉吃了能回血,你要是血量太低就打几只蝴蝶吃了再继续打怪。”
[嗯?刚才是差点叫真名吗?]
[姬?纪?继?]
[总不可能是鸡吧]
[说那啥不那啥]
[只有我一个人有不祥的预感吗]
“嗯嗯嗯嗯我知道它能回血,我刚才吃了两个,”姬发看着那个小人头在地图上来回转了两圈,过了一会儿殷郊的声音又传来,“我是想问问你,蝴蝶为什么会掉黄油。”
“黄油?”姬发懵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是什么。
“Butter,就是吃的那个黄油,这是官方在玩梗吗?”
姬发在这之前根本就没玩过DS这游戏,他对这个游戏的所有了解全部来自于某站其他up主发出来的一些新手教程和简易攻略,他也不知道殷郊跟他说的是个什么,他从来没看见这些攻略up主介绍过,所以他老实回答:“我也不知道,能吃吗?”
“能吧,我刚吃了一个,加的属性还挺多的。”姬发看见那个小人头又继续沿着地图边缘往上跑了,“之前掉了一个我一不小心吃了,还以为是什么任务物品,刚刚又掉了一个我给你留着。”
“嗯,你先别探了,回来换一下物资,我给你做了甲。”
[omg]
[开局出黄油]
[两个]
[我就要看看今天这游戏到底怎么发展]
[话说这俩是拿了什么甜宠剧本吗]
[难道我真的腐眼看人基?]
[不知道,反正我男朋友和他兄弟打游戏不是互嘲就是对骂]
[《我给你留着》]
[《我给你做了甲》]
然后观众就看见地图上那个小人头一溜烟就往姬发这边冲,走了将近一天的时候才看见对方的身影。而观众则眼睁睁地看着姬发操纵的那个小人搓好了木甲和背包,弄了个空箱子放好金块,甚至把之前打到的小肉一个个烤熟,怎一个贴心了得。
[你好爱他]
[那个玩奶不给彪子半口的岐哥已经死了]
[彪子哪能和老婆比]
[就差喂到嘴边了]
[我都不知道是该嗑还是该酸]
殷郊再次出发时,背包里多揣了半组小肉和10个黄金,身上套了木甲和背包,走得那叫一个健步如飞神采飞扬。
这头姬发在殷郊离开之后就把二本和火堆敲了,装了点生活必需品继续往地图里探,顺便做了个火把,打算找个树林烧点木炭,等找到合适的地方就能直接建个基地,到时候在烹饪锅里做食物性价比更高。
没想到木炭是顺利烧到了,却再也没找到更合适的基地选址。要么是位置太偏运送物资不方便,要么就是位置方便了,但是周围全是刷怪点。最离谱的就是,原本姬发想着实在不行,在地图中间那块位置建,缺物资也没关系,反正到哪都近,但偏偏最中间的位置是一大块沼泽地。
姬发气得酒都醒了,不过气也没用,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够好,生成了这么个差劲的地图。他灰溜溜地往回走到一开始建落脚点的地方,装物资的木箱都在那摆着,一点都没规划,姬发也只能硬着头皮重新摆好二本科技和火堆,打算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把箱子的位置整理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
[第一阶段开始了]
[游戏变得有趣了起来]
[乐子人竟是我自己]
[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
[谜语人滚出克!!!]
“你们在说什么?”显然姬发也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挠头,屏幕上的角色恰好也跟着抠了下屁股,眼神中透露着罕见的迷茫。
还没等直播的延迟过去,他就听到殷郊小声嘟囔了一句:“哎,这怎么有个蛋?”
姬发愣了两秒,刚想张嘴让殷郊离那个蛋远点,就听见殷郊大叫起来:“我去这什么啊?”
其实就凭殷郊女武神的角色和他身上的装备,完全可以单挑过一只高脚鸟,坏就坏在他初遇这高脚鸟有些慌乱,往中间稍微跑了几步,没想到又碰到一只,往旁边再跑两步,又碰到一只……这下可是捅了高脚鸟的老窝了。一时间五六只高脚鸟将他围住,加上地上的鸟窝和蛋限制了他的走位,他一下子反应不及,被啄了好几口。他的角色因为装备的缘故,倒是没怎么受伤,但是角色头上能大幅度减伤的战斗头盔在几次强力攻击下直接爆掉了。
“哇姬发!一群鸟在追我,我头盔爆了!”他身后拉了几个高脚鸟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叫,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叫的是姬发的本名。
彼时姬发正在砍树,殷郊叫出他本名的时候那棵大树恰好倒下,他也没有反应过来,丢下掉落的木头就准备往殷郊那边赶,以至于树林里三个树精窜起来的时候,他那灵光的大脑有些宕机。
[精彩,太精彩了]
[今晚的直播真的太值了]
[这就是连出两块黄油的含金量吗]
[人品守恒定律诚不欺我]
[这时再来两只狗将是绝杀]
[岐哥跟周武王一个名儿啊]
这下直播效果直接爆炸,直播间里礼物嘎嘎往上刷,连最贵的烟花都炸了好几个,弹幕里一帮乐子人笑得不行,直呼连周武王本人都未必见过这场面。姬发往外跑到一半时才想起来,掏出火把直接把树林点了,直接烧死树精。殷郊也好不容易跑出高脚鸟的仇恨范围,只不过来到姬发面前时已经只剩30的血量和26的饥饿值了。
两个小人在一片火海旁边碰了面,最后呆愣愣地站在一地木炭前,那种不知所措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好笑。
“呃……”殷郊开口发出了一个音节,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打破尴尬。
还是姬发先平复了一下心情,再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小时,都快十二点了。
“呃,剑主刚回国,我们明天还要约几个兄弟一起聚聚,就先不播了,我们下次见。”说完他立马就去关后台,没等弹幕反应过来直播间就已经黑了。
[?]
[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什么叫耻辱下播啊(战术后仰)]
的确算得上是一种耻辱下播,姬发盯着已经退到主界面的游戏,诡异风格的欢快音乐敲打着他的神经,现在他是明白了那群缺德观众为什么在听到“黄油”二字时如此兴奋。他向来不是什么在乎生存游戏成败的人,这一次不行,下一次就会更好。他只是不太能接受自己和殷郊人生中第一次直播联机打游戏就如此狼狈,对两人来说应该都不能算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他走出房间,看着对面客房的门静悄悄地闭着。殷郊回国前和他爸大吵一架,妈妈因为他没提前告知,恰巧去了某个偏僻的海岛度假,根本不知道这小孩回国。姬发不舍得他一回来只有酒店住,接到消息后直接把刚下飞机的人拉回了家。此刻殷郊就住在他对面的客房里,在进门的时候姬发还有些遗憾,心想自己干嘛把客房收拾得那么干净,不然就可以和殷郊住一间,晚上还好叙叙旧啥的。
正想去敲门的时候,客房的门打开了,殷郊从门后探出头来,估计是因为刚才游戏的事情,显得有些尴尬。
“我有点口渴了,有没有水喝?”他俩今晚都喝了不少,有些上头,殷郊的酒劲估计还在,脸上还有些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姬发看着那张脸有点发愣,突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得干巴巴地回他:“冰箱里有,不过快睡了喝冰的不太好,你放放再喝。”
殷郊接过姬发从冰箱里给他拿的冰水,在手心里捂着,觉得闷热的夏夜喝这个大概会很爽,但他还是很听话地没有直接喝掉。
酒精侵蚀了的大脑转不太快,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脑子里还在复盘刚才的游戏。姬发问他要不要吃个宵夜,他说自己不太饿,随后好像是稍微想通些许,跟姬发说道:“对不起啊姬发,我没玩过这游戏,玩得不好。”
姬发那头还翻着冰箱,想着要不要给人煎个蛋什么的,听到这话立马转过头来安慰道:“没事儿,我也第一次玩,你玩得没什么问题呀。这次就是运气问题,下次我们重新开一个存档就好了。”
殷郊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自己打了很多肉,还探了那么大块地图,肯定没问题;姬发收集了好多资源,甚至还有余力给他做装备,就更没问题。所以只能是运气和游戏的问题。
“那我们之后重新弄个存档,找个好位置建家。刚我看了几个视频,他们都有烹饪锅、农田、冰箱,他们还有小狗,我们也要有!”他一边畅享,还一边挥舞双手,像个稚气未脱的小孩。
姬发笑着看他,用手试了试他放在桌上的水的温度,觉得合适了就拧开瓶盖递到他手上,哄道:“好,我们都会有,我们会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家。”
【发郊】勇敢奶豹获得最好小狗
*动物拟人pa,小豹子姬发x小金毛殷郊
*人工饲养的猎豹都会有一只狗狗陪伴他们长大,安抚他们情绪。
*还有daddy说过姬发是小豹子,比我会磕。
*内含考彪,奶爸哥哥带幼儿园小朋友既视感。
每一只猎豹在断奶后都会得到一只狗狗作为朋友,陪伴他们长大。
小姬发就是这样的一只小豹子,可他不想要陪伴犬。
哥哥和他解释,因为他们是非常害羞腼腆的小动物,承受不了太大的生活压力,是非常需要和积极开朗的小狗狗一起生活的,这样可以安抚他们脆弱敏感的情绪。
“马上你就会有属于自己的朋友了啦。”哥哥温温柔柔地说。
“我才不要。”小姬发的目光落在...
*动物拟人pa,小豹子姬发x小金毛殷郊
*人工饲养的猎豹都会有一只狗狗陪伴他们长大,安抚他们情绪。
*还有daddy说过姬发是小豹子,比我会磕。
*内含考彪,奶爸哥哥带幼儿园小朋友既视感。
每一只猎豹在断奶后都会得到一只狗狗作为朋友,陪伴他们长大。
小姬发就是这样的一只小豹子,可他不想要陪伴犬。
哥哥和他解释,因为他们是非常害羞腼腆的小动物,承受不了太大的生活压力,是非常需要和积极开朗的小狗狗一起生活的,这样可以安抚他们脆弱敏感的情绪。
“马上你就会有属于自己的朋友了啦。”哥哥温温柔柔地说。
“我才不要。”小姬发的目光落在哥哥的陪伴犬上面,用柔软细嫩的爪子指着那只正在咬自己尾巴的大耳朵阴暗狗,“他也积极开朗嘛?”
哥哥把大耳朵狗挡在自己身后,耐心地开导自己弟弟,“每一只狗狗都是不一样的,他们总会是最适合你的,小崇也是很好的狗狗呀。”
小姬发歪着脑袋,目光都是怀疑,尤其是更小的时候哥哥带自己去喝奶,结果崇应彪一口叼着他去看隔壁非洲大鸟却滋溜掉进奶盆,导致他差点淹死这就事。
不,崇应彪这样的狗他绝对不要!
所以小姬发决定越狱。
他用幼小的身体钻过围栏,落地的那一刻警惕地弓起身子四处勘测——安全,警报解除,立即出发!——继续在这个两脚兽横行的世界勇敢前行。
崇应彪无语地盯着五十米花了两小时的蠢货,问伯邑考:“你这个弟弟跟你是一个爹吗?”
伯邑考欣慰地看着一不小心被地缝绊倒但是依然坚强越狱的弟弟,对他的陪伴犬说:“他只是还太小了,你像姬发这么小的时候也天天哭,要抱着我睡才行。”
“你、你瞎说什么呢!”崇应彪用爪子捂住脸,整个狗都变得热乎乎红通通的。
“你们都是好孩子。”伯邑考得出一个睁眼说瞎话的结论,成功迷糊住了大耳朵狗的心眼子,使得对方毫不犹豫地应下了暗中保护蠢货奶豹的任务。
反正只要死不了就好了吧。崇应彪非常不负责任地想。
小姬发走不动了,虽然他是一只非常有毅力的猎豹,但以往现在他就该在哥哥和那只阴暗狗的怀里睡觉了。
他有点难过,又有点生气,要不是因为该死的狗他才不会流落异乡睡不到哥哥怀里,绝对不要陪伴狗!
姬发气鼓鼓地抹着眼睛,却一不留神就滚进了个暖洋洋的窝窝里,里面也有只毛茸茸热乎乎的幼崽。
和他一样大的,就没有危险性。
小豹子毫不犹豫地躺下去,和另一只小崽子睡在一起。
真舒服啊,姬发想,又蹭了蹭。
“他进了只金毛的窝里,”崇应彪不耐烦得和伯邑考说,“那是明天要给他的陪伴犬的窝,所以他大晚上折腾个什么劲!”
“自己选的总是最好的,就像那天你一下子就窜进了我的窝里,我就选了你。”伯邑考揉了揉对方的耳朵,给一路护送的陪伴犬顺顺毛。
崇应彪舒服地打着呼噜,“等到明天全部叼走。”
小殷郊奇怪地看着自己窝里突然出现的花斑猫猫,他拱了拱没拱动,索性咬着对方的尾巴玩,左扒拉右拨弄的。
对方睁开眼睛,水汪汪的,发出小鸟一样的叫声。
小狗舔着爪子,傻乎乎地咧开嘴笑起来:“你是谁啊,没有地方睡吗,饿不饿啊?”
小姬发歪着脑袋,他想这怎么是一只狗啊,这狗抱起来睡觉真暖和,但他是警惕的猎豹:“你要先说自己的名字,然后我才能吃你给的东西。”
“我叫殷郊呀,我不喜欢这个黑乎乎的东西,我们可以一起喝奶吗?”小狗热情地推过来自己的饭盆,把狗粮巴拉巴拉出来,把自己最喜欢的奶和最喜欢的朋友分享。
虽然这是殷郊看到的第一只幼崽,但现在已经是朋友啦。
姬发多聪明,他认真地说:“我可以替你吃,然后喝你一点点奶。”
“好朋友!”
“好朋友!”
崇应彪无语地看着埋头吃狗粮的豹子和疯狂舔奶的金毛狗,他是为什么要跟这俩蠢货的爹一样?
姬发你哥就不会吃狗粮!
不顾小姬发英勇地护在小殷郊面前,对他狺狺狂吠,崇应彪索性一口一个全部叼走。
嗯,狗乖一点扔背上,姬发叼嘴里,熏死他。
end
吞月亮
* 我要给伯邑考完整的一生!
* CP:考彪/发郊,无差
* 都去看封神啊啊啊啊我不允许你们错过这么精彩的作品!
正文:
谚云:虎生三子,必有一彪。彪最犷恶,能食虎子也。
彪为雌虎一胎中多余的虎崽。
父亲用这个字做了我的名字。
他叫崇侯虎。给我取名叫崇应彪。虎添三笔,似虎非虎,是多余的,不肖的。
所以我被送到朝歌,做了北方的质子。
我去辞行的时候父亲正在教哥哥拉弓。他宽大的肩膀环着我那锦帽貂裘的哥哥,低着头,那么高......
* 我要给伯邑考完整的一生!
* CP:考彪/发郊,无差
* 都去看封神啊啊啊啊我不允许你们错过这么精彩的作品!
正文:
谚云:虎生三子,必有一彪。彪最犷恶,能食虎子也。
彪为雌虎一胎中多余的虎崽。
父亲用这个字做了我的名字。
他叫崇侯虎。给我取名叫崇应彪。虎添三笔,似虎非虎,是多余的,不肖的。
所以我被送到朝歌,做了北方的质子。
我去辞行的时候父亲正在教哥哥拉弓。他宽大的肩膀环着我那锦帽貂裘的哥哥,低着头,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却那么慈爱地看着他的儿子,看他持弓的手,看他拉弦的指。
他唯独没有看我。
弓拉得很满,在阳光下,牛筋现出透明的、琥珀一般的颜色。
我在北境齐膝的雪里站了很久,最后等他们射累了,才恭恭敬敬地跪下给父亲和兄长磕头拜别。
地上肮脏的残雪沾满了我的脸。
所以父亲到死,也没有看清过我。
我跟着北方二百诸侯的贡品,去了朝歌。
北地苦寒,非兽皮不能御寒。可皮毛毕竟是从野兽身上剥下来的,天然带着一股洗不去的腥臭。其他质子因此都离我们远远的,而去靠近巴结衣料华贵的姜文焕,或是脾气直爽的鄂顺。
西伯侯家的儿子比我们都小一些,因此是他的哥哥护送他来的朝歌。他的哥哥跟我们年龄相仿,又或许稍长几岁,他围着一领黄色的披风,领口用白玉环璋扣着,腰间垂着一枚白色的玉环。
不一会儿殷郊来了。他本是来找姜文焕的,可姬发的哥哥却起了身,对着比他小的孩子从容地深施一礼,献上一条嵌满珠玉宝石的金腰带同时,自然地牵过姬发的手,把他领到了跟前来。
“这是我弟弟。”他的哥哥声音低沉而清润,像春天刚长出的小草,嫩绿的,柔软的,“他年纪小,还要劳烦太子殿下多多照顾他。”
殷郊想都没想就响亮地答应下来,仗着当时比姬发高了半个头的个子一把搂住他,一手又牵住姜文焕,咋咋呼呼地招呼他们一起去捉鹿台的鹿。
鄂顺也跟他们去了。其他的质子跟着他们的主子,从北方来的质子们被他们孤零零剩在原地,像一群没法跟他们交流的、令人惧怕也令人不齿的野兽。
然后姬发的哥哥走了过来。
姬发的哥哥问我,你不去跟他们玩儿吗?
我抬头看他。
父亲经常说,西伯侯姬昌,每天忙于耕地种田,一身的大粪味儿。
我皱起眉。我不明白。
因为大粪味儿的西伯侯生出的儿子,身上只有一股温暖而清苦的草木幽香。
伯邑考为了他的弟弟,给所有的质子都带了礼物。
东边有鱼贝珠玉,南边有鳄蟒珍禽。北边异兽山珍不计其数,唯有西边,只有土地,一望无际的地,一望无际的贫瘠。
但是他家的父亲与兄长,硬是拿出了最多的宝贝,只为了换姬发在朝歌城的平安。
他送给我一领柔软的蚕丝披风,我挥剑,嗤地一声将它斩为两截。他愣住了,低头看着我,我以为他的眼神里会有厌恶愤怒,然而没有,他的眼睛始终悲悯,像轻捷跑过林间的梅花鹿,即使被割断喉管,也只是温煦而空洞地看着天空。
他半跪下来,从地上捡起那领披风,神色惋惜地看了看上面的剑痕,随手交给了手下。
“你不喜欢这个?”他蹲下身子便没我高了,仰头看着我,一边轻轻帮我整理着袖口的兽皮一边问:“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什么。
瘦小孱弱的“彪”生下来便不被母虎承认,不会哺育,踢咬驱赶,甚至将它遗弃在野狼环伺的荒山野岭中。虎是兽王,因此虎的孩子便会成为众矢之的,是那些不敢挑衅大虎的野兽凌巜虐巜泄巜愤的对象。所以它能喜欢什么呢?生活只给了它无情无尽的苦痛与仇恨,只有鲜血,厮杀,只有敌人,猎物,它的一生都注定只在严冬中度过,没有家,没有春光。
我呆呆地想着这些的时候,伯邑考整理过我的袖口,看见了我的手。
我的手是粗糙的黑巜紫巜色,一到冬天就会长出冻疮来,流血流脓,年年岁岁。
他的拇指抚过我的手背,沉吟了片刻,回头招呼自己的亲兵过来。
三日之后。
他送了我一罐治冻伤的药膏。
因为这罐药膏,我恨上了姬发。
他那么小,那么愚蠢,那么孱弱,什么都比不过他的哥哥,却偏偏能得到哥哥和父亲的爱。他才应该是那头多余的虎崽,被父母无情地抛弃在荒野里,可他却竟然什么都有,却能让他哥哥那样的人低声下气,跪在我的面前。
天真者的天真是他们的原罪,比起令自己不幸的源头,人们往往会更憎恨幸福的同类。
姬发和殷郊每天混在一起。他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蠢货,一个想当大英雄,一个想当好儿子。殷郊不会理解,他的父亲永远都不会爱他,我知道,因为我跟殷寿,是一样的人。
跟其他愚蠢的质子不同,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殷寿,我也不在乎他是不是我父亲,他拿不拿我当儿子。从被母虎遗弃的那一天起,整个世界就都是我的敌人,而这一点,我跟殷寿是一模一样的,他是那么努力、对自己都如此残忍的儿子,而他的父亲眼中,却始终只有那个酒囊饭袋的哥哥。
所以我从来都知道。知道殷寿的野心,知道殷寿的忌惮,知道他的恨,他的嫉妒,他的逆鳞所在,他的求而不得。
偏偏殷郊那个蠢货不知道。也对。他是殷寿唯一的儿子,理所当然地能得到父亲全部的爱。所以殷寿怎么可能不嫉妒他,不憎恨他——明明什么都不如自己,却轻易地得到了自己苦苦挣扎、求而不得的一切,我要是有儿子,怕也会恨得日夜不能安枕吧。
我开始欺负姬发,挑衅他,激怒他,看着他像一只被母豹抛弃、狼狈呲牙的小豹子,被我一次又一次地打翻在地。我以为他会去找哥哥告状,找太子告状,但是他没有,次次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用那种猩红的眼神,含着一圈泪水瞪着我。我觉得没有意思,因此,我开始在殷郊面前欺负他。
殷郊果然看不得他的宝贝被欺负,不顾他父王的禁令,大喝一声蛮牛一样地向我冲过来。
殷郊果然继承了他父亲长巨姣美、托梁换柱的力气,我被他揍得节节败退,直到他父王的营帐前。殷寿听见声音果然走了出来,二话不说扬起鞭巜子对着殷郊就是一通教训,然而第三鞭将要落下时一个影子却猛然冲过来抱住了殷郊,皮巜鞭落在姬发年少瘦小的身体上,迅速浮起一道狰巜狞巜骇巜人的乌巜紫。
“主帅!是我……我的错……你别打他!”
我站在旁边漠然地看着这一切,看着姬发瘦瘦小小地挡在殷郊身前,在殷寿的脚下一个劲儿地磕头认错。我看到殷寿的目光越发的阴沉,眸中的灰色卷成暴风雪前铅灰色的云——我知道那是他又在嫉妒,就像我嫉妒姬发——为什么有的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天然地得到神明奋不顾身的爱意。
从那以后,不管我怎么挑衅,姬发都只会在殷郊不在的时候还口。如果殷郊在,他就沉默,他就当我不存在,只是看向殷郊,为他整理铠甲上的绑带。
四方诸侯派来送质子的队伍渐渐都离开了朝歌,来送我的是第一个回的,西岐的则是最后。
离开朝歌的前夜,伯邑考来找我。
“听说你跟姬发打架了?”他站在月光下问我,长身玉立,在一地月光的清辉里,像是谪下凡间的仙。
是又怎样。我说。
他轻轻地,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睫垂下来,在月光下投下一小片纤浓灵动的影。
“小孩子打架可以,只是不要舞刀弄剑。”他走过来,像是初见我的那一次,半跪在我身前,再次拉起我的手。我皱了皱眉,下意识往后躲,因为我的手掌包裹着白布,渗出了黄色的脓水。
“你弟弟被主帅打了军棍。”我往后躲了两步,手不自然地背在身后,道:“你不去看看他?”
他抬头看着我,眼神还是那样清澈,悲悯,像是北境苍茫山顶,蔚蓝如洗的圣湖。
他微微笑了笑,眼神意有所指地垂下来看了一眼我藏起来的手:“你伤得更重些。”
我下意识狠狠吞了口口水,整个人摇晃着,又往后闪了闪身形。
“我没有。”我否认。
“你手上的冻疮必须要慢慢养好。”他说着,从袖筒里抽出了一根带孔的竹管,“所以你要少动刀剑——实在气闷了,就吹这个解解闷。”
我皱起眉,他把那物塞在我手里,是很不一样的触感。
北境没有竹子,有的是皮革蒙成的大鼓,或者骨头钻成的骨笛。竹子的触感是很不一样的,温润的,轻盈的,没有骨头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只有一股清冽的,干净的幽香。
如同那个人。
我想到这里心头一凛,下意识把那物狠狠甩在地上。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我的心很慌,那只是一柄短短的竹管,却仿佛比刀剑还要厉害。
他没有生气,耐心地把那物又重新拾了起来,就像那天他捡起被我斩断的披风。
“此物名‘篪’。伯氏吹埙,仲氏吹篪,兄弟和睦,莫过于此。”他看着我,忽然伸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我还未束发,被他摸得一怔。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伯邑考轻轻地笑。
“我弟弟姬发,年纪虽小,但却也不是好惹的。父王让我们比试射箭,他弄坏了我的箭也要赢——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伯邑考认真地看着我,道:“他的性格我再清楚不过,所以,逼他太过的话,你自己也必然会伤。”
他说着眼睛又垂下来,重新看向我始终藏在身后的手,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而……无论哪个弟弟受伤了,当哥哥的,都会很难过。”
寂静的夜里仿佛平地炸响了一声雷,我定定地看着他,身体颤抖,方寸大乱:
“可我不是你弟弟。”
他笑了,抬头看着我,眼中盛满了温柔的月辉,问:“那你是我的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
我是弃子,是人质,是注定要撕咬一切才能活下去的野兽,我……能是什么?
他把那支竹管,轻轻地,重新放回我手心里。
“我父亲告诉过我,所有人都是长生天的孩子,所谓父母,不过是受命于天,施行教养。血缘,是人与天沟通的桥梁,而非人与人倾轧的隔阂。”
他说着,缓缓站起身,温暖的手掌覆上我的脊背。
“药膏要记得每天涂。”他说,“春天前治好,明年冬天就不会再发作了。”
我没有听他的话。我没有涂药膏,也没有放过他的弟弟。我依然欺负他,故意在殷郊的面前大声羞巜辱他,殷郊气得手臂上的青筋都爆出来,却被姬发死死地抱着,拦着,把他拖离我的面前。
唯一的改变是我不再对姬发动刀剑,因为我的冻疮始终没有痊愈。
质子旅的生活是无比枯燥的,每天训练,喝酒,吃肉,打架。姬发很擅长弓箭,我却很厌恶。每当我拉起弓,把弓弦贴上脸颊时都会想起我拜别父亲的那个下午,我的哥哥隔着拉满的弓弦,眼波漠然,轻慢又讽刺地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没有在靶子上却射准了那一箭——因为高大的父亲站在他身后,手把手地,为他瞄准靶心。
所以我始终不喜欢射箭。一拉开弓,就像心底的某一块地方也被生生挖开,扯得生疼。
来到朝歌的第八年,我终于回到了北境,不过不是回家,而是去攻打冀州。
苏全孝跪在高耸的城墙前劝降,回答他的是漫天射出的羽箭。我远远地看着立在城头的苏护,戴着毡帽,皮肤黝黑,长须卷曲——我也已经离家八年了,看着他,恍然像是见到了我的父亲。
殷寿经常对我们说,你不杀父,父必杀你。
别的质子都是信他说的所有话,除了这一句。
而我。
只信这一句话。
所以帝乙和殷启的死我并不意外。我常年猎兽杀人,殷启流出的血是黑色的,显然已经是死了许久。事有蹊跷,但比起殷启这种草包,我当然更高兴殷寿能登上大商王位。
看到殷郊为姬发求情的那一刻,我恍然想到了八年前那个扑到殷郊身上,替他挨鞭巜子的少年。大臣们跪了一地,拥立新主,我却想新王上位,他……会不会来呢?
他没有来。来的只是四方伯侯。
殷寿准备了一场盛大的筵席,在偌大的宫殿里,熊熊燃烧起万盏明灯。
我知道这不是为了别人,而只是殷寿为自己准备的盛宴。他养了我们八年,驯了我们八年,庆功宴上的舞蹈只是哄孩子的戏法,今天这亮如白昼的宫殿,才是我们真正的舞台。
彪,在炼狱般的环境里长成,飞山,越涧,吃腐烂残尸,饮污浊泥泉。它浑身受伤,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毛,死后,亦找不到一块没断过的骨头。
而当它长大,袭击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曾经抛弃它的母虎。
和母虎最爱的、与它一奶同胞的手足。
我在父亲面前跪下的那一刻,他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他不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他下拜。
父亲曾经是我敬仰的神,曾经的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换他正眼看我一眼。
而我现在什么都还没做,他终于也肯看向我了。
可是他不知道,在我心里,属于他的神像早已倒塌。我有了新的神明,身披月光,抚我发顶。
所以啊,父亲。
你去死吧。
一开始我很诧异,殷寿竟然会被姬发拙劣的借口骗到。但当他举起头骨酒杯若有所思地一笑时,一种诡异的、危险的预感划过我的心头。
殷寿这辈子的乐趣就是看父子相残的戏码,他肯放过姬昌绝不是因为姬发所说的让他认罪,而是他想到了更妙的好戏。
事实证明的我预感像狼一样灵敏,从不会错。
几个月后,伯邑考,来到了朝歌。
我特意换上了一套盔甲,一套属于北伯侯的盔甲,提着剑,去找姬发。
找到他时他在给弓上弦,琥珀色的牛筋弦勒痛了我的眼睛,我上前去,将它一剑挑断。
然后他来了。
他随手抓起一把弓,制住了我的剑。
弓弦压到我脸上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我的愤怒,我的挣扎,我的鲜血,我想要杀人的冲动。
可是后来他告诉我,他看到了。
我在笑。
他用弓压着我,看了我片刻便也笑了起来,声音温润,叫我北伯侯,别来无恙。
我有些意外。
我以为,八年了,我长高了,长得比他还要高出许多了——他应该认不出我了。
他笑着摇摇头,说你的眼睛还跟小时候一样,往下垂着,明明是在欺负别人,却像是被人欺负了、要哭不哭的样子。
“我一眼就认出是你了。”
我不明白。
在那道洒满夕阳的小院外,我靠在院墙上,想,雪龙驹自然认得他们的少主。
可为什么。
月光也会对野狗的眼睛念念不忘。
入夜时分,鹿台的鼓乐起了。
然后天开始下雨。
我站在鹿台外,雨滴顺着我的金盔玉甲珠帘般滴落,直到那声啼血般的竹篪尾音骤然收紧,如同裂帛。
我闭上眼,又想起了那领被我的利剑斩成两片的丝绸披风,我的手在抖,因为我知道人的身体,并不比披风结实许多。
我知道殷寿有许多手段,有炮巜烙,有虿巜盆,有烹人的鼎,有斩人的刀。我不知道他会让伯邑考怎么死——反正一定会死的。殷寿就是这样的人,他的一生都在杀死父亲,自己的或别人的,看得见或看不见的,杀死他们的身体或精神——而伯邑考,就是宰杀姬昌最锋利的刀。
我麻木地看着雨帘,高台之上,远远传来妲己的笑声,鲜红的衣袂翻卷,像极了流动的血。
我握住了腰袢的剑柄。
我手上的疮上从来没有好全过,紧紧握住毒蛇盘绕的剑柄时,手心像在被万蚁啃噬。我想起那瓶送到我桌上的药膏,想起那柄放到我手中的竹篪,想到那一夜,披满整个大地的月光。
剑柄的纹饰死死嵌入手心的皮肉,我猛地转过身,大步流星奔上高楼。
我生来凶恶,残忍,似虎非虎,对着整个世界撕咬咆哮。
可是再凶狠的兽,终究也会匍匐于月光。
我知道殷寿想要什么。他要的不是伯邑考的命,也不是姬昌的命,他要的是父子相残,要的是由血及骨,真正地剖杀每一个父亲。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从未如此庆幸过我们的相同,所以我才能提出那个恶毒得令人发指的主意:把西岐的大公子斩碎做成肉饼,让姬昌亲口吃下去。
伯邑考本来跪在地上,一副从容赴死、万事俱休的清冷感,听到我的话后,他露出了大概是这辈子,最错愕绝望的神情。
他真的害怕了,整张脸都在那一刹那变得扭曲可怖。他被冲上来的侍卫压巜着,浑身格格颤抖,额头青筋暴起。我漠然地看了他一眼,转回殷寿那里时眼神又重新变得忠诚炽热。我看见殷寿在笑,垂着眼,若有所思地,笑容却也是前所未有的诡秘可怖,他沉吟了半晌,随手挥了挥,轻飘飘地撂下句:“有意思。你去办吧。”
那一瞬间我浑身如瀑的冷汗终于爆发出来,我一个字都说不出,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我无比庆幸淋在身上的雨遮盖了我如释重负的冷汗和神情,我二话不说,拖着一身滴滴答答的水,一把拽起伯邑考,在他肝胆俱裂的挣扎痛骂声中,把他带下了高台。
我不信任跟我一起来到朝歌的北方质子,他们中的大多数跟姬发一样,对殷寿有种狂巜热巜盲巜目的崇拜。我把伯邑考藏到了我自己的屋子里,幸好我现在已经是北伯侯,没有我的命令,没人敢擅自闯入。
“你……你要干什么?!”
我把他扛起来扔进营房里,他鬓发散乱,眼神惊恐地竭力蜷缩在床榻一角,与他一直以来衣冠楚楚、长身玉立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我看着他,忽然扬起唇角笑了笑——曾几何时,同样的问题,我也问过他。
你看。大家都会被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救赎吓得不知所措,野狗怎样,神明又怎样。
那时我是残破的、被抛弃的、对世界充满恨意的兽。
到如今,这滋味终于轮到你来品尝。
最近一段时间我们经常在巡夜时发现宫人的尸体,内脏被不知什么野兽啃食,而其他残巜肢就弃置在那里。我曾命人把这些收集起来,本来是想就地埋了,但现在,它们有了更好的用途。
我拿了一把匕首,把那些尸体上还能用的血肉挖下来,送到厨房,做成了肉饼。
殷寿沉浸在父食子肉这场绝妙的好戏里,自然而然地放松了警惕。我做完这一切却并不感到轻松,因为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该把他藏在马棚,营房,还是粪坑。
我当然知道他带来了雪龙驹,也知道想让他活命就要送他回西岐。
可我不想让他回到西岐。
我想让他跟我一样,没有家,没有父亲,没有兄弟。我想让他跟我一样永生孤独,成为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猎物和神像。
他是一条野狗摔断了全身的骨头步步登天,终于吞下的月亮。
我要月亮与我一同在这世间沾染肮脏血色,一同苦海无涯,一同发疯痴妄。
或许很多人都觉得我权欲熏心,因为他们只看到我为了北伯侯的位置一刀杀死了生父,可他们从来不知父亲是如何对我,也不知我要这权力,究竟所为何来。
武力是一时的征伐和掠夺,权力却能把你想要的东西一直牢牢绑在身边。君不见殷寿为了苏妲己可以火焚宗庙,我不过手刃一人,何错之有。
姬昌被逐,宗庙被焚。我在高台上一刀砍下了殷郊的头。
伯邑考说过,姬发的性格,逼他太过,必然会遭到歇斯底里的反抗,因此殷郊一死,姬发和殷寿,必然有一人横尸当场。
而到那个时候,我就会成为全天下的,王。
一场大战之后的朝歌城,遍地狼藉,万籁俱寂。
我回到我的营房里,伯邑考听见声音猛地站起身来,看着我,嘴唇猛然抖动了两下。
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只是带着一身的鲜血与污泥径直朝他大步走去,闭上眼狠狠地摔进了他的怀里。
他仍穿着那件从西岐来时的衣服,温暖的,干燥的,带着一股醇熟的,麦子被阳光晒过后的清香。
我死死地抱着他,像是要将这镶金饰玉的铠甲,和我心中翻涌的一切,通通嵌到他的骨血里去。
真好,哥哥。
这偌大的世间,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人啦。
- END -
就是花絮里(比正片长一点点的那一版),彪子被哥弓弦压脸的最后,露出了一个像是在笑的表情(截不出来但是……他真的很像是在笑!)
总而言之我 爽 了,我不管,封神榜还没开伯邑考怎么能死他现在死他封不了神啊我不管!!(尖叫)
总而言之姐狗就是最香的(吸溜)比伯侯一定会把哥哥好好地带回北方这样那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