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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还要抓着哥哥的头发

二哥好宠丙丙


睡觉还要抓着哥哥的头发

二哥好宠丙丙


tan45

看到这一幕好激动!鸣人从小因为九尾被村里人孤立,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面对九尾(即使有了伙伴的理解但也是独自一个人面对内心的怪物),直到这里佐助进来和他一起面对。。觉得这一刻让鸣人有并肩作战的感觉。

  

  

  (我想这也是佐助对于鸣人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原因,没有一个人会像佐助一样触碰到鸣人内心的怪物(即使强如鸣人的师父自来也),而且佐助还是第一个和他一起面对怪物的人)

  

  

  (感觉鸣人经此一战更爱佐助了)

看到这一幕好激动!鸣人从小因为九尾被村里人孤立,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面对九尾(即使有了伙伴的理解但也是独自一个人面对内心的怪物),直到这里佐助进来和他一起面对。。觉得这一刻让鸣人有并肩作战的感觉。

  

  

  (我想这也是佐助对于鸣人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原因,没有一个人会像佐助一样触碰到鸣人内心的怪物(即使强如鸣人的师父自来也),而且佐助还是第一个和他一起面对怪物的人)

  

  

  (感觉鸣人经此一战更爱佐助了)

狐阿乔

过年租对象回家能创死多少人(中下下下下)

这次是真掉马了,而掉马的人自己还不知道……

22.


琳其实多虑了,在鸣人与止水双重的、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中,怎么会联想到谋杀案呢。
就好比她现在身处于庭院、樱花、池塘边上,又怎么会跟埋尸到樱花树下、被土壤里的养分分解、然后融入池塘,成为游荡的冤魂联系到一起呢。
可她就是忍不住,毕竟带土没笑,他没笑的样子就很恐怖知道吧,关键是他还直勾勾的盯着你。
虽然他笑起来更恐怖。
跟这位小学同学比,她另一位小学同学可就太人畜无害了。
谁不说一句卡卡西真可爱。
虽然骚唧唧的。


带土这辈子啥没见识过,很多事其实不用探究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但唯独琳和二代目这两者之间的关系真就猜不透,感觉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

这次是真掉马了,而掉马的人自己还不知道……

22.


琳其实多虑了,在鸣人与止水双重的、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中,怎么会联想到谋杀案呢。
就好比她现在身处于庭院、樱花、池塘边上,又怎么会跟埋尸到樱花树下、被土壤里的养分分解、然后融入池塘,成为游荡的冤魂联系到一起呢。
可她就是忍不住,毕竟带土没笑,他没笑的样子就很恐怖知道吧,关键是他还直勾勾的盯着你。
虽然他笑起来更恐怖。
跟这位小学同学比,她另一位小学同学可就太人畜无害了。
谁不说一句卡卡西真可爱。
虽然骚唧唧的。


带土这辈子啥没见识过,很多事其实不用探究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但唯独琳和二代目这两者之间的关系真就猜不透,感觉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就爷孙相称了呢?
“呃,是我单方面叫他老爷爷,”深知误会不解除早晚会传成跟案山子那样的琳赶紧解释,“以表达一种亲热。”
“你为什么要跟他那么亲热。”
“……好处多了,金手指啊,开挂啊,脑子外接器啊什么的……”总不能说是一条贼船上的吧!
止水温和教导,“琳阿姨,开挂是要被封号的。”
“等、等一下,我是不是也要叫她阿姨?”鸣人连忙问道。
“阿姨的事先放一放,”带土冷冷的走到琳面前,“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和千手扉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勾结。”
“怎、怎么能说是勾结呢!”琳负隅顽抗,“只是通过卡卡西这层关系认识的老爷爷——”
她猛地捂住了嘴。


“卡卡西是吧,”带土完全没有丝毫意外,“那就是三个人的勾结了。”
琳撒开手激动的道:“你居然这么想你的同伴!你的心理这么阴暗吗?!在我死球的那些年这个世界的阴暗面已经把你污染了!殊不知我和卡卡西才是真正的纯——”
“可是你给他发案山子的床照诶。”止水笑嘻嘻的给鸣人看,“好性感哦对不对?”
鸣人的脸顿时浮起一丝诡异的红,“咳咳,我是未成年人,看不得这个……”
琳大惊失色,“你什么时候把我的手机顺走的!还给我!”
“诶诶诶,别嘛,给我看看嘛,好东西就要分享对不对?”止水借着身高优势把手机举到最高,笑眯眯的看着琳在那里做无意义的蹦跳,“你原来早就认识案山子啦?这么巧的嘛?”
鸣人一脸严肃,“虽然我很讨厌这段姻缘,但佐助名义上还是案山子的男朋友,要是你想让二代目绿了他……”
“不、不至于、快、快把尾兽收起来——”


带土终于勾起嘴角,走上前轻柔的摸摸琳的小脑袋,“别害怕,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们就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绝对不会把你关进神威空间,然后在里面放好多好多蚊子。”
“……我、我招……我全都招……”琳如丧考妣的道:“不要把我关进去喂蚊子……”
“乖,说吧,止水,做笔记,鸣人,录音。”
“您就瞧好吧叔~!”


琳进入了一种贤者状态,这样她忍不住对着天空微笑,并且心情格外的平静,如果可以,来生她想做、算了,还是做人吧。
只能说幸好和扉间的聊天记录里并没有关于案山子就是卡卡西的内容,与卡卡西的聊天记录更不可能有,那些让案山子穿着性感衣服在床上摆出撩人姿态的照片目的不能更纯洁,所以说当初佐助看上她的原因估计就是想让她演风尘女。
于是乎,除了案山子是卡卡西分身这个讯息,这仨人现在已经完全知晓案山子是她帮佐助找来演戏的和鼬与卡卡西也是搭伙过年的事实了,只不过佐助与鼬这么做是喜欢某某人的原因她没说——能招到这个地步已经够不错了!至少让她保守最后一点秘密吧!到时候那仨质问起来也好应付!况且她也不想鸣人和止水太得意!虽然他俩已经开始得意了……
至于最大受害者卡卡西同学……


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那个……问你个问题哈……”在往屋内走的时候琳偷偷问带土,“你是不是喜欢卡卡西啊?”
带土回给她一个“这是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别管那么多”的眼神。
琳很不服气,表示知道我是小孩还放任那俩叫我阿姨!
“还有你们可不能把我卖了知道吗?虽然卡卡西知道应该没关系,但惹怒了那对兄弟我还是会很惊恐的!”
带土拍拍她的肩,“放心,还有我把那些照片都发到我手机上了,截图,包括你和扉间的聊天记录。”

“啥?!你要做什么?!”


但就在这时候鸣人突然拉住止水并对后面的两人说:“说曹操曹操到。”


23.


等到卧室里的四人组已经把该对的口供对完了,都开始去无聊的设想一些没必要的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的时候,鼬突然问道:“你们不觉得太安静了吗,佐助明明设的是单向隔音,但是外面的声音怎么突然就没了?”
三人噤声,随后佐助道:“是有些奇怪,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肯定不久就是,毕竟你哥是很敏锐的。”
“收回你的后半句话,那是我的台词。”
鼬决定忽略这俩人的习惯性拌嘴,他起身走到门口小心翼翼的拉开纸门,先是一股冷空气迎面扑来,然后便是脑袋极速冷却后变得清晰的感官。
果然不是隔音结界的问题,原本从客厅那传来的吵嚷声与电视音此刻安安静静,这个季节甚至没有虫鸣。
“他们好像把电视都关了,”他缩回室内疑惑地对他们说:“是出什么事了吗?”
“大过年的,总不可能集体失踪了吧。”卡卡西笑道。
“……集体失踪?”
卡卡西耸耸肩,“不知道,我只是看幽灵船传说经常有说什么……‘仿佛人们只是暂时走开了一下,炉子上的水还是热的,餐桌上的食物也没有吃完,一切都没有腐坏,只是空无一人而已’。”
佐助嗤笑,“这就是你跟止水书店约会看的东西?”
卡卡西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鼬略有不满的道:“在疑似全家失踪的情况下更要谨慎一点,佐助,不要嘻嘻哈哈。”
“没错没错,”卡卡西连忙附和,“能在斑和带土都在的情况下把人集体掳走,我能想到的只有奥特曼大怪兽。”
“也请你严肃一点,卡卡西,不要以为你和止水在书店约会的事情就能翻篇。”
“说了不是约会!!”


总之这么安静绝对不对劲,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的四个人决定偷偷溜过去看看。
然后他们就发现,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那位大人居然,就直挺挺的坐在以斑为首的宇智波们的正对面。
卡卡西差点没露馅,甚至第一时间还想去捂案山子的嘴,他连忙把身子往窗台底下压了压,然后悄咪咪的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看着不像是什么合家欢的场面,”佐助半蹲在他身边小声道:“我对二代目身后的那个老东西没印象,是他爸爸吗?”
“是初代目大人,还有别叫人家老东西。”鼬说。
“我当然认得初代目,我说的是另一个,旁边那个。”
闻言鼬往他那个位置移了移,果然在方才的视角盲区,出现了一个背影有些陌生的男性,但从看过的木叶历史教科书的印象里,那确实应该是佛间老先生没错,他经常和这边的田岛前辈出现在同一个页面里的。
“所以为什么不是他坐在那把椅子上?”佐助问道:“反而是他跟初代目都站着,年纪最轻的那个坐着。”
卡卡西无语的瞟了他一眼,“就问你你愿意坐在那把椅子上吗?啊?”
“……嗯,不愿意,”佐助搓了搓下巴,“要我坐那儿,我宁愿杀出一条血路,然后逃离这里。”
这不就完事儿了,卡卡西继续扒着窗台只露出两只眼睛,顺便用力往后压了压头发,免得白毛太惹眼,他可不想被抓个现行。


只见两边都已经摆好了阵型,但因为宇智波这方人数碾压以及斑身后实在挤不下的关系,导致千手三人基本处于被包围的架势,不过从斑这边坐了三个人而只给了对方一把椅子的行为来看,这边本来就没打算玩公平的回合制游戏。
不过按照斑两边的泉奈和田岛的表情上分析,能够给扉间一把椅子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否则他俩应该现场做个开庭时的被告席,然后在第一时间就把二代目丢进去。
“那个小姑娘也在那里。”佐助突然指了指某个位置。
卡卡西当然也早就看到了熟人,“别一口一个小姑娘的,按辈分你得叫她阿姨。”
佐助当没听见,继续道:“奇怪,她跟鸣人很熟吗,为什么鸣人搭在她的肩膀上?”
“止水还搭在她另一边肩膀上呢,”鼬眯眼思考,“我觉得有点奇怪,她的表情实在僵硬,有种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又不敢的样子,反而跟她更熟的带土站在后面,这不对吧?”
“没什么不对的,”案山子这时幽幽开口,“想想押送犯人的姿势。”
三人顿时沉默。
“看来是被抓获了呢,”案山子仍是那种轻飘飘的语气,“是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吗。”
卡卡西诡异的瞅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说别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你少说也是共犯!
而案山子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表示咱大不了就回到本体呗,反正最后无论什么身体反馈不都得落实到你身上嘛。


“不对,”佐助低声道:“鸣人把手松开了,还弯下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似乎是叫她不要紧张。”
鼬道:“新生代的人确实没见过两族对垒的场面,就算口头上要叫阿姨,本质上却还是小孩子呢。”
卡卡西表示不可思议,“不是、这样就把自己说服了?”
“不然呢,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明明鸣人和那个不可名状的卷毛都在笑。”
“问题就出在这里吧!这么紧张的情况下怎么还笑得出来啊!带土就没笑!”
“带土是什么欢乐检测器吗。”佐助很无语。
“……只是觉得,人,应该适当的有点同理心,”卡卡西干巴巴的道:“你看我们都到了多久了,这半天他们居然没说一句话,就这么严肃的互相盯着——”
“没有互相,是田岛这边单方面的在瞪对面。”
“我懂了,这是一种熬鹰的手段,如果嫌疑人心理素质差的话很快就会招了。”


24.


仁慈而万能的二代目正在胃疼,不排除是宇智波家的有毒气体侵入了他的神经,也许打从一开始他就该说服爸爸和兄长约对面的田岛先生来千手家做客,哪怕对方可能会携一众刁民打上门来,但损失点家具总比亲深入虎穴要好。
以及他一点也不想坐在这把椅子上,都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的,那盏顶灯刚好就悬在他头顶,开的还是超高瓦数的强光。
终于,在长久的令人丁寒的沉默当中,斑是第一个受不了的,他对爸爸道:“要不大家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和扉间的事情我们两个自己处理,用不着动员一大家。”
“那不行,”田岛捻了捻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你俩单独相处的话,他跟你撒撒娇掉两滴眼泪,你心一软八成就信了。”
“你还会撒娇?”佛间表示想象不能,“还是在哭的过程中撒娇?那是怎么样一个画面啊?”
“您会做噩梦的爸爸,”柱间连忙道:“还是别想了忘记这茬吧。”
扉间差点没气的跳起来给自家老哥一拳。


“但我还是觉得……家丑不能外扬……”斑很不爽,“我只是谈个恋爱而已,用不着三堂会审。”
“问题就出在你谈的这个恋爱对象有问题,你都已经说是家丑了还不能说明什么吗?别人家娶媳妇不说光宗耀祖吧至少也得门当户对!对面那个小白脸我甚至怀疑他肾很虚!”
扉间顿时震怒的瞪大双眼,但不等他反驳就听到自家老爹一马当先,替自己儿子出头道:“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他肾虚!”
田岛冷笑,“憋不住尿就意味着肾虚。”
扉间本能的看向自己手边茶几上的那杯水,清香四溢是撒了一些桂花,口感酸甜是泡了两片柠檬,最关键的是,一直有人在给他无限续杯。
而这个人就是宇智波镜。
瞬间一股巨大的被背叛的愤怒充盈了他的大脑,因为若说是其他宇智波给他倒水他肯定不喝,但他对这位学生属于是习惯性放下戒备,只能说这货复活之后就一直在这群刁民中厮混,时间一长可不就掉进了大染缸!


“所以作为欺骗我哥感情的犯罪分子,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泉奈高高的扬起脖子,这让对面的人只能看见他的鼻孔。
“真好啊,这个罪名终于是从我这里转移到了你身上,”柱间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不禁喜笑颜开,“弟弟啊我就知道你最爱哥哥了。”
“你给我闭嘴!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扉间愤怒的甩开对方搭在他肩上的手,回怼道:“说话是要凭事实依据的!否则我就告你诽谤!”
“想要证据当然有,来人啊——去把案山子小姐给我请过来!”


结果就是来不及跑掉的窗户外面的四个人被逮了个正着,而且过来逮他们的还是司马脸的带土。
卡卡西对琳的意志还是放心不下,于是故意落在了最后,反正他们要的是案山子,跟他卡卡西有什么关系。
然后他就悄悄对同样不知为何脚步放慢的带土道:“你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
带土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你都快成我侄媳妇了,你让我怎么笑得起来。”
哦——我就说什么来着——!琳是可以被信任的!她没有向黑恶势力屈服!哪怕对面是三个抠脚大汉!分身就是分身,区区分身想的怎么可能有本尊这么透!了解的怎么会有本尊这么深!
原本吊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卡卡西笑呵呵的拍拍带土的肩膀揶揄道:“我都自降辈分了你干嘛不笑,你小时候不是说过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吗?”
带土嘴角一抽,斜着眼睛盯着他道:“那你叫声叔父试试。”
卡卡西一愣,瞬间就感觉嗓子被什么无形的玩意儿的给捏住了。
带土眼神似笑非笑,“叫啊,”他看着对方噎住的表情,“为什么不叫,是很难吗。”
“……把父字去掉我可以叫。”
“那不行,你随便在街上找个年纪大的都能叫叔叔,这还怎么显示出你我这亲属联系?”
“……一定得有这亲属联系吗?”
“是的,一定要有,”带土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温和,他张开五指扣住卡卡西的肩胛,像在暗示什么的一样轻轻捏了捏,连带着语气都变得飘飘忽忽起来,他凑近了些,轻声道:“从今往后,你每次见到我都必须叫我叔父,叫叔叔也行,但我会记账的,叫错一次记一次,然后每个月底还对账,超过三次……”
卡卡西汗毛都竖起来了,“超过三次会怎样?”
“……还没想好,”带土轻笑,“暂时弄个低配版的三堂会审吧。”
“啥叫低配版的三堂会审?!”
带土闻言示意了一下屋内,“就跟他们一样,你到时候,就坐在千手扉间那个位置,我呢……”
“你坐斑那个位置?”
“当然不止,里边的人可多了,但是没关系,我会多重影分身。”
卡卡西错愕,“你的意思是,你会复刻这个惊悚的场面,然后用多重影分身把我围起来?围的水泄不通?!”
“很惊悚吗?”
“不惊悚吗?!乌泱泱的全是你!然后中间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还被聚光灯打着的我!多像奇怪的play啊!!”
此话一出,带土原本就讳莫如深的眼神顿时就变得更加怪异了。
“……没想到作为侄媳妇,你居然想跟自己的叔父发生奇怪的play,你很变态哦?”
自知失言的卡卡西绷住了脸,但他实在无法在带土三分戏谑七分隐忍的目光中还佯装淡定的坚持下去,只能逃也似的窜进庭审现场了。


“好像有点理解纣王了……”带土望着卡卡西的背影喃喃自语。
小白狐狸虽诡计多端,但是真他妈可爱啊。


25.


所谓传说级的忍者感情纠纷也是传说级的,案山子一出现,原本还控制的住的场面顿时就白热化了。
“像……真像……”佛间忍不住上前几步打量,“你完全就是跟我儿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嘛!”
“啥?!”
“对吧!!”田岛用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道:“瞧瞧这鼻子再瞧瞧这眼!说没有继承那小子的基因说出去谁都不信!!”
“是的是的!”佛间几乎热泪盈眶,他连忙握住案山子的手用最温柔的语气安抚道:“小孙女啊不要怕,你已经回到千手家了,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谁敢拿你的身世说个不字!爷爷就把他套进麻袋灌上水泥沉进南贺川底!”
“怎么就成孙女了有你这么认亲的吗?!”扉间激动的面色通红,想要冲过去制止这场闹剧却被柱间又拽了回来。
“你要理解爸爸的心情,”柱间谆谆教诲,“好不容易等来了你的孩子能不高兴吗?这就叫喜从天降!”
“这叫锅从天降!!”扉间怒喷之,“她哪里长得像我了?!为什么不说她长得像卡卡西!!”
“唔……不像,一点都不像,”佛间把卡卡西拉过来和案山子并排站在一起,为了显得自己没有私心还拉来了田岛一起,“老鬼头你看,这两个人难道有什么可比之处吗?”
“是没有,但你大可不必这么开心!我们特意把你们叫来又不是来看你们喜极而泣的!!”田岛一把拽过佛间的衣领恶狠狠的道:“现在的重点是你儿子在外面搞出了私生女却跟我纯洁无暇的儿子在一起了!千手家应为此负连带责任!!我现在要的就是处理结果!!”
“我说了这不是我私生女!!你信这个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那我还是信这个,毕竟你肯定不是秦始皇。”
扉间又要晕过去了,而且喝多了水的恶果开始显现。
他现在想上厕所。


案山子全程微笑,为了掩饰动作的不协调干脆站在原地任人摆弄,没辙,在如今这个场合,一个分身实在是太卑微了。
但愿不要吵着吵着就打起来,打着打着就开写轮眼了吧……


“如果他把这个女儿认了,我反而敬他是条汉子,”泉奈凑到斑身边小声道:“可是你看他连女儿到面前了都不认,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人。”
“………………我怎么没觉得他俩长得一模一样呢,”斑眉头紧锁,跟对比指纹一样很认真,“除了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其实根本是两模两样嘛。”
“此言差矣!哥,听我说,现在主要是那个家伙在那里无能狂怒,所以五官什么的全是乱飞的,这样,我提议一会儿让他拿个姓名牌站在给孩子们量身高的刻度表上去拍张照,这样你就能把两个人的照片叠起来了。”
“………………会不会是我误会他了?”
“哥你清醒一点!不要像个丈夫出轨了还帮他开脱只为了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的可怜女人一样!你要雄起啊!”
“我雄起过,我一巴掌能把他打哭。”
泉奈眼珠子有点往外凸,“我、我好像没见过你甩别人巴掌……”
斑耸耸肩,“那总不能给他一拳吧,会破相的。”
“可是作为忍者!打架就应该打脸!”
“可我不是因为跟他打架才甩他巴掌的啊。”
“那是在干什么!”
“……就……”斑的脸浮起一丝诡异的红晕,“他突然凑过来想亲我,但是他没有提前通知我,那我肯定有点应激啊对不对,哪有不说一声就突破安全距离的,咳咳,都吓到我了,我差点以为我那一巴掌会把他的颈骨打断,然后等他转回来的时候我就看到……咳咳,就看到了两颗小珍珠,就这儿,”斑用手指在脸上面划拉,“唰的一下就掉下来啦。”


所以人最可悲之处就是多嘴,明知答案会让自己破防还是要问,因为不问梗在那里早晚会精神内耗的!


泉奈控制、控制、再控制,最后还是没控制住崩溃的道:“哥你连初吻都给他了吗?!你居然连我和爸爸都不通知一声就已经给出去了!!”
“呃……那不然嘞,他流着眼泪说我是不是还是不喜欢他,啊你不知道,当时月光洒在他身上,一切都朦朦胧胧的,很不真实的样子,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我拒绝他,他说不定会一下子碎掉,变成泡沫,然后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消失!”
泉奈只觉得嗓子眼腥甜腥甜的,捂着脸好半晌才痛心疾首的道:“难道你就没想过……他哭……是因为你打的太痛了吗……?”
“嗯……我觉得还好吧,”斑认真回想了一下,“虽然那一下真的很响亮。”
“……我不行了……我头好晕……好像有杵子在捣我的脑浆……”
斑急忙把手放上他的肩,“你没事吧?”
“……我没事!”泉奈放下手的一瞬间表情就如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一样,他凶狠的瞪着仍在据理力争但完全没有卵用的的扉间道:“可这个男人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你难道要当案山子的后妈吗?!”
斑顿时看过去,只见富岳不知何时也加入了战局,正竭尽所能的让扉间认领这个乖巧的的女孩纸,并表示“有你这个亲家公是我宇智波的福分!佐助快来叫爸爸”等等,总之佐助的辈分一下子跃升的很恐怖,以至于带土笑呵呵的告诉止水跟鸣人,你俩搞不好将来得叫他爷爷。
遭到激烈反击。


“除非把亲子鉴定甩到我面前,否则我是不会接受的。”斑臭着脸道,没过半秒又补充,“我还要验证真伪!我要第一手资料!免得有人为了想要便宜孙女而在上面做手脚!”
“但就算、就算这个先不提!他那些年从棺材里爬出来跟哪些人产生了哪些交集总是值得深挖的吧!还有关于杀猪盘的问题!这可是你那所谓的天启老先生亲口告诉我的!”
“……哼,这倒是。”斑不爽的看向柱间,这货已经在跟他爹探讨以后佐助和案山子的孩子该上哪个学校了。
终于,再也忍受不了头都要炸掉的扉间突然瞬移到斑跟前,拉起他的胳膊打横一抱,一个飞雷神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短暂的静默之后——


田岛:(尖叫)“他掳走了我的儿子!!这是入室抢劫!!”
佛间:(揉眼睛)“等一下我没看错吧?他是抱起了那个炸毛大怪兽对吗?”
泉奈:(咆哮)“不许你说我哥是大怪兽!你这个老猪头!!”
佛间:(尖叫)“他居然敢叫我老猪头!!”
柱间:“哎呀爸算了算了,扉间能抱起斑本来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嘛。”
佛间:“要是没抱住会摔的!那个大怪兽会把我儿子的身板压断!”
泉奈:(咆哮)“说了不许叫我哥大怪兽!!我哥是纤细的!!”
佛间:(摊手)“你的意思是你哥是细狗咯。”
柱间:(大声)“哎呀算啦算啦我说你们不能都淡定一点吗?”
田岛:(尖叫)“可是我的儿子被麻匪劫走了!!还是在除夕之夜!!他是吃小孩的年兽!!”
佛间:“行行好,你儿子早在百八十年前就脱离小孩范畴了!”
田岛:(恶狠狠)“斑斑都没结过婚!怎么不能算小孩!我还给他压岁钱了呢!”
佛间:(尖叫)“那我家扉扉也是小孩!你也要给他压岁钱!”
田岛:(狠戳)“那你先允许我把他压碎!我一定给他压碎钱!!”
泉奈:“爸,注意嗓子,我现在就带人去搜捕!”
佛间:“话说柱间你就不能设计一个专门克制飞雷神的忍术吗,我也很讨厌他在我眼前飞来飞去的,不礼貌!”
柱间:“还是算了吧爸,他全靠这个躲过家暴了。”


与此同时,还在天上飞着的两个人——


斑:“你要带我去哪里,是遥远的天边吗。”
扉间:“……在去天边之前,先上个厕所。”


TBC


啊!我觉得下章可以完结!

本来打算明晚作为元宵庆贺发的,但是为了让小伙伴们快点看到就今天发啦!

提前祝大家元宵节快乐啊!

大猫-wen

ch笑话短打2

有一点点俄瓷,依旧对乌、日、韩等不友好


11.本事

波:白俄罗斯!你竟敢放难民过来!气死我了!

白:不要生气,因为一个人生气的时候会使出自己的真本事,这样大家就会知道你真的没有本事。


12.别客气,随便坐

美去日家做客。

美舒舒服服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日毕恭毕敬地站在沙发旁边。

美看了日一眼。

美:那么拘谨干什么?随便坐,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13.超酷的

联合国生存法则之一:不要同时惹毛五常。

卡大佐:拜托,同时惹毛五常超酷的好吧!


14.不喜欢

韩在瓷家买了一条项链想送给美。

过了两天韩来退货,还反手一个差评。

瓷:我家的商品让你哪里不满意吗...

有一点点俄瓷,依旧对乌、日、韩等不友好


11.本事

波:白俄罗斯!你竟敢放难民过来!气死我了!

白:不要生气,因为一个人生气的时候会使出自己的真本事,这样大家就会知道你真的没有本事。


12.别客气,随便坐

美去日家做客。

美舒舒服服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日毕恭毕敬地站在沙发旁边。

美看了日一眼。

美:那么拘谨干什么?随便坐,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13.超酷的

联合国生存法则之一:不要同时惹毛五常。

卡大佐:拜托,同时惹毛五常超酷的好吧!


14.不喜欢

韩在瓷家买了一条项链想送给美。

过了两天韩来退货,还反手一个差评。

瓷:我家的商品让你哪里不满意吗?

韩:什么破项链!欧巴祂根本不喜欢!

瓷:笑死,祂不喜欢的是你。


15.带对象见家长

那是瓷第一次带俄回家见家长。

瓷:我跟祖宗们说了,我今天带对象回家,俄你不用紧张,祂们不会为难你的。

一进门,清正在喝茶,看见祂俩,整个人一惊,嚯地站起来,盯着俄半分钟没说出话。

瓷担心祂是不是想起沙了。

瓷[忐忑]:您…怎么了?

听见瓷说话,清才回过神,


清:啊没事没事,男孩子也挺好。


16.超强清洁

越在山上捡到了一个圆盘形地雷。

越:有人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吗?

美:这是一个超强力清洁机器人,一旦你拉那个环,它会自动帮你清理半径20米内的任何东西。


17.头痒(大概可以算是笑话1 的前因)

乌:怎么搞的?!我明明天天洗头,怎么最近头总痒?

俄:说明你要长脑子了,好事儿。


18.反向领先

美*开设DP安全注射中心

英*抵制5G基站

看完新闻的清一脸震惊。

清:想不到当年朕居然领先当今世界一百五十年!


19.路灯雅座,诶嘿~

美:员工一天只上8小时班,我为什么要给他一天工资呢?

瓷:唉对对对,员工不光只干了8小时,还旷工了16个小时,按规定旷工8小时罚三天工资,16小时就是六天工资。你不光不用给一天的工资,员工白干还得欠你六天的工资。

昨天晚上在学校附近偶然间注意到的,就随手拍了下来。


20.反其道而行之

注:这个笑话用的不是国设,是借用@桂皮八角 太太【动物园】 里的设定(就是大家都是同学,一起去郊游)

美和加在蛇馆。

美看到一条蛇一动不动盘在木头上。

美:喂,你说那会不会是条假蛇,动物园用模型来骗我们?

加:应该不会吧……

美: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美说着就掏出万能钥匙撬开了玻璃柜的锁,伸手进去抓那条蛇。

蛇照着美的手就是一口。

美:嗷!

加看了一眼玻璃柜旁边的介绍,脸色煞白。

加:这这这…这是五步蛇!被咬了之后往前走五步必死!

加:你千万不要动!我去叫救护车!

美微微一笑:怕什么?让我后退五步,把蛇毒死!

言午(停更)

黑塔附中 7

*当国家们来魔都念高中

*CP:米英 露中

*联五中心


数学老师进门的时候正看见弗朗西斯在可怜兮兮地拖地,但教室里仍然散发着一股可乐味。他皱了皱眉,开始召唤自己的课代表,随后看见了一个戴眼镜的黑发男生站了起来,手里还捏着两枚骰子。


“老师好,我是王濠镜。”


上课铃恰到好处地打响,弗朗西斯也终于得以回到自己座位上,只听得数学老师向王濠镜发问:“为什么喜欢数学啊?”


“因为我在数字上发现了一种独特的美,比如斐波那契数列,就很有意思嘛。”王濠镜开始随口胡诌。


王耀在他背后暗暗地补了一句:“还不是因为学数学好赌钱。”


他放任王濠镜不管几百年,把这个...

*当国家们来魔都念高中

*CP:米英 露中

*联五中心



数学老师进门的时候正看见弗朗西斯在可怜兮兮地拖地,但教室里仍然散发着一股可乐味。他皱了皱眉,开始召唤自己的课代表,随后看见了一个戴眼镜的黑发男生站了起来,手里还捏着两枚骰子。


“老师好,我是王濠镜。”


上课铃恰到好处地打响,弗朗西斯也终于得以回到自己座位上,只听得数学老师向王濠镜发问:“为什么喜欢数学啊?”


“因为我在数字上发现了一种独特的美,比如斐波那契数列,就很有意思嘛。”王濠镜开始随口胡诌。


王耀在他背后暗暗地补了一句:“还不是因为学数学好赌钱。”


他放任王濠镜不管几百年,把这个孩子接回来时发现他看见德州扑克就两眼放光,泡在赌场里玩筹码都能玩一天。最可恨的是,他再也没有在斗地主、麻将、21点、以及其他任何的棋牌类游戏上赢过他,每年过年他就仿佛一个坏掉的老虎机一般,源源不断地向王濠镜吐着自己的私房钱。


数学老师已经上起了课。


“集合呢,要注意几点,第一就是集合内的元素不能重复,第二呢就是空集是一切集合的子集,第三......”他讲了大概二十分钟概念后,停了下来。

“这都很容易的吧?我给大家做几道题吧。”


黑板出现了例一的字样。王嘉龙见此好心地偏头对斜后方连呼吸都开始不正常的亚瑟解释:“没关系的,例的意思是例题,一般是老师自己讲的。”


亚瑟勉强地点点头,开始盯着自己天书一般依葫芦画瓢的笔记看,希望能瞬间自学成才。身旁的阿尔弗雷德已经像是入了定——他眼神空洞地盯着黑板上方的钟,口中念经一般地来回诵着:“不要叫我,不会叫到我的,不要叫我。”


老师终于写完了例题:“我找一个人上来做,其他人在笔记本上做,好吧?”他的语气有商有量,然而并没有人想和他商量。


“就课代表吧?”


“好!”阿尔弗雷德一拍大腿,脱口而出,声音坚定而洪亮。


王濠镜忍着笑意面目扭曲地走上了讲台,果不其然,老师继续犹犹豫豫地说:“那下一题,就这位说好的同学来做,好吧?”


伊万把整张脸都埋进了自己的手臂里以避免自己笑出声来,导致他和王耀的两张桌子都因他的抽搐而晃动着。王耀被他抖得没法写字,戳了他一下,伊万正好在换气,一口气没接上来,发出了一声高昂的驴叫。


王濠镜的粉笔啪擦一声折断在了黑板上,一边笑一边试图继续写那道题,教室里的气氛过于快活以至于老师不得不带着笑意喊到:“安静点,别吵着别的班上课!”


教室里渐渐安静了下来,然而数学老师是个记忆力极好的人,伊万的那声驴叫刻骨铭心地烙在了他的脑子里,他一边回味一边耸动着双肩,压抑着笑声在教室后方踱步,背对全班“嘁嘁嘁嘁”地笑着。半秒钟之后,他一个换气,发出了一声凄厉的猪叫。


没有人可以拯救这堂数学课了。数学老师在哄堂大笑声中揉着酸痛的脸颊,恍若隔世地说道:“抱歉,忘了说摸底考的事了,这是摸底考成绩。”


他在全班同学笑容渐渐消失的表情中和痛心疾首的注视下拿出一个U盘,把一个文件拷到了电脑上,又点了两下,所有人的分数齐刷刷地出现在了屏幕上。


亚瑟绝望地捂住了眼睛,数学老师再度杀人诛心地点击了降序排列,拉到最后一行,认真端详着那个名字,又对照了一下座位表,最终将目光投到了亚瑟身上。


“同学们要好好加油啊。”他继续微笑着,缓慢地挪出了教室。


🍬糖糖狸

【aph/露中】愚人节不要搞恶作剧(一发完)

*愚人节兼第七季开播贺文(?这玩意儿能叫贺文吗,不知道XD

*伪悬疑,因为没啥逻辑×

总之是很扯的一个故事,联五+菊fafa,三观不大正,全员ooc,有一丢丢的金钱元素!!注意!

(重要的提示要自己重复三遍哦×)

*做好心理准备,开始了——


——————哎嘿੭ ᐕ)੭*⁾⁾——————

1.

王耀死了。我报了警。


警察找来了远近闻名的一位侦探,一个有着像稻草一般杂乱无章的短发的英国男人,叫做亚瑟·柯克兰。


2.

“布拉金斯基先生,请问您是什么时候在宿舍发现了王耀的尸体?”...


*愚人节兼第七季开播贺文(?这玩意儿能叫贺文吗,不知道XD

*伪悬疑,因为没啥逻辑×

总之是很扯的一个故事,联五+菊fafa,三观不大正,全员ooc,有一丢丢的金钱元素!!注意!

(重要的提示要自己重复三遍哦×)

*做好心理准备,开始了——



——————哎嘿੭ ᐕ)੭*⁾⁾——————

1.

王耀死了。我报了警。

 

警察找来了远近闻名的一位侦探,一个有着像稻草一般杂乱无章的短发的英国男人,叫做亚瑟·柯克兰。

 

2.

“布拉金斯基先生,请问您是什么时候在宿舍发现了王耀的尸体?”

 

“今天早上八点钟,那时下雨了,我撑着伞从家里来到学校。因为我经常来这儿,宿舍的宿管已经认识我了,所以我进来的很顺利。”

 

“您经常来?您和王耀是什么关系?”

 

“恋人……准确的说,耀是我的前男友,他前天跟我提出了分手,而我今天来找他是为了挽留他……我准备了巧克力,酒心的,他一直很喜欢吃……我没想到……”

 

“你们为什么分手?”

 

“我不知道,分手是他提出来的,我昨天本来打算约他出来聊聊,也被拒绝了。”

 

“您会因为王耀提出分手而恨他,于是杀死他吗?”

 

柯克兰侦探绿色的眼眸悠悠的,像狼的眼睛,雨季的昏暗让室内光线晦暗,只有这双眼睛迸发着咄咄逼人的光芒。

 

我内心毫无波澜,呼吸很轻,恍若一片飘在琴弦上的羽毛,带不动一丝声音,等到一阵再轻微不过的风来,就能立刻把我带离尘世。

 

“先生,你这是在侮辱我。”

 

柯克兰端详了一阵我的模样,可能是因为我沙哑的回答,或者是我实在显得格外苍白的脸色还有狼狈不堪的神情,他最后只是语气平淡的道:

 

“节哀。”

 

他又补充道:

 

“我希望您能提供一些线索,或者找到其他可能作案的嫌疑人。”

 

3.

耀的死亡是很明显的他杀,宿舍里有模糊而潮湿的脚印,像是有人来了又离开,而尸检报告表明他是死于中毒,而凶手不仅将他杀死,甚至还将他的眼睛给挖了下来。

 

血液从空洞的眼眶中流出,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打湿了半边床单,沿着支撑上铺床铺的栏杆流下。

 

滴答、滴答、滴答……

 

洁白的瓷砖地板聚集了一片暗红的河流,妖艳的、美丽的、带着迷人的腥味,将整个宿舍都染上了别样的潮湿温暖的气息。

 

就算等我报警之后没多久,尸体就被运走了,我的脑海里仍然无时无刻都浮现着这样的场景。

 

我将耀的几个室友的联系电话给了柯克兰侦探,随后实在待不下去,夺门而出,蹲在墙角蜷缩着干呕。

 

我没有实感。

 

我回忆着耀的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它望向我时总是带着明亮而灿烂的光,纯粹的颜色里藏着细碎的星,连世间最好看的黑色宝石也不如它半分美丽。

 

有一个恶魔把那双眼睛带走了。

 

不仅是眼睛,他还把耀也带走了。

 

我浑身发冷,胃狠狠的抽痛,一下一下一下,耳鸣、眼前发黑,我支撑不住跪倒,心脏仿佛和那双黑色的眼睛一起被带走,空荡荡的,接触空气就是一阵灼烧般的刺痛。

 

“耀……”

 

我不知道自己发出声音没有,但我知道自己流泪了。

 

不是来自肉体,而是来自灵魂。

 

4.

耀的宿舍是四人寝,除去耀之外,还有三个人。

 

据他们说,他们不在寝室是因为他们一起出去开派对了,等想要回来时已经太晚过了宵禁,于是他们在学校附近的小旅店将就了一晚。

 

询问的地点在走廊,我们拿了几把椅子坐下,宿舍已经被暂时封锁了。

 

“你们三个都去派对了,为什么王耀没去?”侦探问耀的室友们。

 

“你知道的,最近有个很重要的考试,而在中国学生眼里,成绩可比快乐重要的多……”阿尔弗雷德左顾右盼,像是无法接受室友的突然死亡,“我说老兄,这个玩笑已经足够分量了,快告诉我这只是个该死的愚人节玩笑。”

 

柯克兰很冷漠,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快速的记录。

 

“这不是玩笑——你们在旅店开了几间房?”

 

“三个人当然是三间,如果是王耀的话,他可能会选择跟菊一起住双人间以平摊费用,但我们三个不必。”

 

“王耀家境不好?”

 

“是的,他家里总共有四个孩子,而即使是兼职打工,他也仅仅能刚好满足自己的日常生活,不过好在学费不用他操心,他成绩很好,几乎每次都能拿到奖学金,足够支付费用。”

 

“在旅馆中,如果有人离开,另两间房可以察觉到吗?”

 

“噢噢,当然不可以,那个旅店虽然条件差极了,但是隔音相当的好,可能是为了满足某种特殊需求吧!”他说到这干笑了一下,“这个也许你可以问问布拉金斯基,他和王耀经常出去‘鬼混’。”

 

柯克兰斜了这个美国男孩一眼,没说什么。

 

“早上八点之前,你在干什么?”

 

“老天,这是什么问题?”男孩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把它搓得乱七八糟,“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怀疑我吗?”

 

“那段时间你在干什么?”柯克兰重复。

 

“好吧好吧。”阿尔弗雷德撇撇嘴,“我在睡觉!在你那通喊我过来的该死的电话打来之前,我一直在睡觉!”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柯克兰又飞速的记录着,看似不经意的问他,“眼神飘忽不定,身体坐立不安,知道我怀疑你的时候,你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

 

阿尔弗雷德怔了一下,他眨眨眼,喉结动了动,和柯克兰进行了长久的对视,最后那些像是因为紧张而流露的身体反应被他一点一点收敛。

 

“因为,我已经做好了杀他的计划,本来打算在今天早上实施的。”

 

他最后几乎是完全放松的靠着椅子坐着,懒洋洋的挑起一个笑,那笑脸明媚的如同一缕阳光,看着十分刺眼。

 

“真可惜,竟然有人先我一步完成了这件事。”

 

5.

我和阿尔弗雷德打了起来,柯克兰拉不住我们,索性就看着我们打完。

 

耀的另外两个室友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可能是室内传出来的还没散尽的血腥味道太浓,脸色都不大妙。

 

我最后把那个美国人摁倒在地,手掐住他的脖子。

 

他喘着粗气,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被我打断了一条腿,东倒西歪的斜在一边。我能够感受到手底的脉搏,温热而活跃,我收拢了手中的力气,他的一呼一吸间逐渐充斥起恐惧的味道。

 

“够了。”柯克兰出声制止。

 

我松了些力气,抬起头,愤怒让我的头脑不大清醒,我瞪视着他,也许眼睛里还遍布着血丝,这会让我的本就狰狞的面容变得更加可怖。

 

他伸手来阻止我,我本能的松开一只手,捏拳挥出。

 

英国人看上去有些纤细的身板却蕴藏着力量,他拿着自己手里一直攥着的长柄雨伞随手挡住我的攻击,向一旁一挑便轻而易举的让我失去了平衡。

 

他乘胜追击,向前一步,膝盖狠狠的顶了一下我的下巴,把我撂倒在地,又用擦得晶亮的皮鞋踩住我,居高临下。

 

“先生,我建议您保持理智。”他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很轻很淡,“我第一次打赢这附近的所有混混时,您可能还在爸妈身后要糖吃。”

 

我没听进去他说了什么。

 

我望着天花板,这里的灯泡用了很久都没换,光线昏暗极了。

 

我的脑子嗡嗡的,直到这时悲伤才后知后觉的找上了我,我被淹没,泪水不自觉的涌出。

 

我到现在才不得不承认,耀已经死了,他抛弃了我。

 

我的世界抛弃了我。

 

6.

我躺在地上回复了很久的情绪,等柯克兰问完了另外两人的大致情况,才慢慢坐起来,呆愣的望着他们。

 

其中跟我关系最好的那个法国人,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他走过来扶我起来时看着我的表情充满担忧,也许是我现在表现得特别像一个游魂的原因。

 

柯克兰还在写写画画整理他的线索,抽空瞥了我一眼,让我们都找个地方坐下。

 

“我给你们说说情况吧,嫌疑人们。”他打了个哈欠宣布道,绿眼睛漫不经心的扫过所有人,“我知道你们都不愿意承认,所以只问了你们的时间线和基本情况,但是直觉告诉我,凶手就在你们当中。”

 

他不等我们反应就继续说了。

 

“阿尔弗雷德,19岁,W大医学院大二学生,和王耀的关系……”

 

“我是他前男友。”阿尔懒洋洋的抢答,没有眼镜的遮挡让他眼睛的蔚蓝色显得极具攻击性,“现在只是普通的金钱关系,他找我借了两万刀,见鬼,那是我下个月的生活费,我现在都不知道找谁要。”

 

“这么一笔带过显得很狡猾,琼斯。”柯克兰拿着他那只名贵的钢笔敲了两下本子,“王耀和你分手是因为他发现你是个双性恋,在和他交往的途中,你还脚踏两条船跟一个性感的美女交往。”

 

阿尔弗雷德挑了下眉,吹了声口哨:“Allright,既然你们查过了……我不否认。”

 

“而后是弗朗西斯,21岁,W大医学院大四学生,和王耀的关系——你们是朋友。”柯克兰看了一眼那个环胸冷眼旁观所有人的法国人,“但据我所知,作为W大最优秀的一个系,医学院的内部竞争非常激烈,而王耀在大学四年来一直是全校第一,第二则一直是你。”

 

弗朗西斯平静的点点头。

 

“你被称为万年老二,永败的高卢鸡。在声誉上甚至不如流动的第三名。”英国人似乎想勾唇,但基本的礼貌让他制止住自己的嘲讽。

 

但弗朗西斯仍然只是平静的点头。

 

“还有这最后的一位。”柯克兰把视线放在那个一直垂着头沉默盯着白瓷地板走神的亚裔青年身上,“本田菊,19岁,W大医学院大二学生,你大概是这些人中与王耀关系最近的——你是他的表弟。”

 

从说完自己的时间线之后就一直没开过口的本田菊突然抬起了头:“不是我杀的他。”

 

“这事可不是你说了我就能直接判定的。”侦探站起身,垂着眼睛看他,“而且就目前而言,你应该是最没有动机的那个人,你不用过于担心我把目光放在你身上。”

 

“可是你们所有人,都想杀他,甚至都准备好了计划。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人愿意承认这件事,当然,我知道凶手不可能承认的。”

 

柯克兰把手里的笔记本一合,钢笔别在胸口衬衫的口袋上,他拍拍手掌,将心思各异的一群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好了。我现在需要你们暂时离开一下,随便去哪吧,反正不要待在这里就好。没地方去可以去警局坐坐。”他说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然后语气一沉,“记得保持手机通讯正常,我之后还会找你们。拭目以待吧——接下来是侦探的独立搜证环节。”

 

7.

“死者姓名王耀,男,21岁,W大医学院大四学生,前学生会主席。死亡时间大概在纽约时间四月一日早上六点钟左右,于早上八点钟被前男友伊万·布拉金斯基发现死于自己宿舍的床上。”

 

“死亡原因是中毒,在死者宿舍内其自己的保温杯、牛奶里都检验到毒药残留,暂时不知这出于谁之手或他又是死于哪一种。而在死者中毒身亡后,凶手很有仪式感的将他的双眼挖去,鉴于近些年都没有类似的案例,可以大致排除是连环杀人的一环并确定为熟人作案。”

 

“现在嫌疑最大的是他的三个室友,以及报案的前男友本人。”

 

其他人都散去时,只有我站在门口,侦探没说话,最终默许了我对他搜证的旁观。我从他目光中的怜悯可以知道,这默许是因为他在可怜我。

 

当他自言自语提到我时,他看了我一眼,我的表情想来是波澜不惊恍若一滩死水的,他审视我,粗眉毛皱着揪在一起。

 

但在我身上他注定什么都发现不了,所以他又果断放弃我,去查看耀的床铺。

 

W大的宿舍是上床下桌的形式,耀的桌面有些乱,除了放在桌子角落的一束我送给他的插在一个墨绿色瓶子里的向日葵,其他物品随意的放着,有些东西只有他自己找得到。他说这样比较有生活气息。

 

“我之后可以把向日葵带走吗?”我问。

 

“嗯……可以!”侦探端详了一番这开得灿烂的花,点头。

 

他找到了他的手机,我告诉他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

 

他认真的翻找耀手机里的所有记录。

 

“我之前边观察他们的表情,边审问他们,提取了一些真实信息。”

 

“阿尔弗雷德想杀王耀的原因是因为王耀发现了他的一个秘密,并且以这个密码为要挟找他借钱。”柯克兰翻找到了他们的转账记录,“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不知道。”我的声音沙哑极了。

 

“琼斯之前脚踏两条船的那个女人怀孕了,并且瞒着他把孩子生了下来,因为她想靠着孩子从琼斯家那硕大的家业中分一杯羹。”柯克兰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兴奋的笑意,这让他看上去有些疯狂,“他只有十九岁,他不能接受这个孩子,他把孩子和他的母亲都杀了,但是这件事却被王耀发现了,于是他也想把王耀杀了。毕竟这件事若是让家教严明的琼斯家知道,他们绝对会大义灭亲的把他送进监狱,那他的一生就毁了。”

 

“琼斯准备了迷药和毒药,计划在今天早上独自回到宿舍,把他迷晕,然后注射毒药,杀死他。”

 

“可是他说自己回来时王耀已经死了,而且他否认自己挖走了他的眼睛。”

 

8.

耀是个很好的人。

 

待人温和、乐于助人,对外落落大方,对内又愿意献出自己所有的真心。

 

他像是一泓被太阳晒暖了的清泉,甘甜、清澈,让人流连忘返。

 

他跟我提过他的前男友是阿尔弗雷德,我也曾经在琼斯偶然的目光中察觉到他带着遗憾的爱意,这让我对这个美国人没有任何好感,每次想起他和耀同寝我都会嫉妒的百爪挠心。

 

但是耀从没跟我说过琼斯曾经杀过人。

 

他不会说的。就算是我知道了这事再去问他,耀也会咬死说这事是个fake news。

 

所以其实如果阿尔弗真的足够了解他,就能知道他不会做出泄露秘密的事情。

 

他遵纪守法,但又帮亲不帮理。即使是辜负自己的前男友,他也不会主动检举他,而是会帮忙隐瞒事实,就算因为他的沉默会让那个女人被杀的事实永远无法重见天日,他也会选择独自愧疚,仍由她的灵魂日日夜夜进入他的梦境尖叫申冤,扰得他不得安宁。

 

他就是这样一个,感性的包庇者。

 

9.

“而弗朗西斯的杀机也十分的简单明显,尽管他极力否认自己与这个案件的关系。”柯克兰走到弗朗西斯的桌前,找了找,找到一张被撕得稀碎,又一点一点被粘好的二等奖的纸质证书,“果然。越来越有趣了。”

 

侦探像是找到了兴致,绿色眼睛愈发的亮,脸上一直有的带着起床气的不耐烦烟消云散了。

 

“他受不了被别人强压一头的日子了。”

 

“背后的窃窃私语让他走到哪儿都仿佛在被议论。王耀太优秀了,他光芒万丈,完全遮盖了他所有的努力。”

 

“他拼尽全力想证明自己,没日没夜的学习,连走路都在背功课,可惜还是无法触碰那个高度,这对于他这种骨子里骄傲自得的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而最近正处于一个重要的考试的时候复习阶段,他收到了阿尔弗雷德的派对邀请,本来已经拒绝了,但偶然间却听到了王耀和这门科目导师的对话,听见他用自己可怜可悲的身世向导师求情,希望他评卷时能宽容一些,好取得足够优异的成绩来争取一个星期后的奖学金评选。”

 

“他没想到原来自己一直一来位居第二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侦探把那用透明胶布粘好的证书举到头顶,白炽灯的光线透过那稀碎的缝隙打在他的脸上。

 

“他是王耀最好的朋友,知道他的大多生活习惯,所以了解王耀在睡前喜欢喝牛奶这件事。”

 

“他把毒药注射进牛奶里,那是种会延迟发作的毒,如果他喝下那瓶牛奶,毒发生亡的时间大概就是在早上,那时他在外面,有不在场证明。”

 

“而那盒牛奶也确实空了。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上面没有插吸管?”

 

侦探把证书放到桌子上,又绕回耀的位置,盯着垃圾桶看了看,里面只有一些用完的草稿纸和那盒空掉的牛奶盒。

 

他开始四处走动,观望、寻找,锐利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审视所有可疑的地方。

 

他走进洗手间,那根失踪的吸管安安静静的躺在洗手台边,那面钉在墙上的巨大的梳妆镜上,有一处像是男士刮胡子时飞溅的泡沫一般的白色污渍,它粘在镜子的边角,而雨季带来的潮湿水汽让整面镜子都模糊不清。

 

它映照着侦探诧异的神色,和这个光怪陆离的诡异世界。

 

10.

耀的优秀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他足够有天分又对医学充满热爱,连人生的最大理想都是能够学成回国治病救人,好成绩对于他来说好像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他们称他为天才。

 

但是我知道他背地里的努力。我们去过最多的约会地点在图书馆,我们说过的最浪漫的情话是“热血奔赴心脏,我奔赴你”。

 

那张被撕毁的二等奖证书耀跟我说过,那一次他很难过,他说他没想到弗朗西斯会这么介意这个成绩排名。

 

那些证书碎片是他偷偷从垃圾桶里掏出来,又一点一点拿透明胶布粘好放进抽屉里的。

 

我还记得那天他的神情,他勾起一个清清浅浅的笑容,说:“医学从来不是看学校里的成绩或者荣誉,它看的是医者有没有一颗敢力排众议、勇敢又慈悲的心、有没有一双临危也不会颤抖的握着手术刀的手。”

 

他说他决定找个时间跟弗朗西斯谈谈,他不想因为这样的事失去一个朋友。

 

也许这个谈话的时间还没来得及到来。

 

要我说啊,他只是一个温柔的傻子。

 

11.

柯克兰在最后一人的书架上找到了一个黑色的皮革笔记本。

 

“本田菊。”他念着上面写着的名字,翻开了本子,快速的看完了里面的所有内容。

 

“你懂日文?”我问他。

 

“当然,我还懂俄语。”他挑着眉道,“就是说得不是很好——不说这个,先生,我觉得您得看看这个,您一定会大跌眼镜。”

 

我接过来了那个本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整整齐齐的日文,还夹着一份用英语写的合同,上面有着本田菊的签名。

 

“您应该看不懂。”柯克兰仿佛看到了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手指愉悦的敲着桌面,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响声,“我回去得感谢贝什米特警官,他给我找了个相当有趣的案子。”

 

“这是什么。”我不大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说话很冲。

 

“嗯……在日本的话,这叫‘援////交’。”英国人笑了一下,这是今天第二次露出笑容,“而在纽约,我们称之为‘陪睡’。”

 

“我之前就奇怪过,明明是表兄弟,菊和耀的家境差距真的这么大吗?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柯克兰眼中的怜悯之色似乎愈发的深了,“布拉金斯基先生,根据这本日记的描述,王耀知道本田菊正在做这件事,但他没有劝过他,只是冷漠的看着他堕落。”

 

“菊对耀有一种扭曲的怨恨,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毕竟造成现在这样状况的是因为他们的选择不同,可他仍然怨恨,怨恨耀的优秀,怨恨他的干净,怨恨他明明和他是相似的出身,耀却能够堂堂正正,磊落光明。”

 

“所以他曾经无数次想拉这个清风亮节的灵魂坠入地狱。而就在两天前,他成功了,王耀突然主动找到他,跟着他第一次踏进红灯区的某个会所。”

 

“可是等到耀精神萎靡、带着一身吻痕出现时,本田菊后悔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不能接受哥哥的堕落,也没想到原来自己在不自知的时候把他当成了追逐的目标和终点——而现在连他心里唯一干净的地方也被染脏了。所以他决定杀死他。”

 

“他在王耀水杯里放了药,只等他喝下。这种药同样是延迟发作的,两三个小时内就能让人毒发身亡。”

 

侦探打开那个杯子,里面的水还有大半瓶,清澈透亮。

 

“当然,除了他自己交代的在水杯里放药,其他都是我看完日记后的推测。你知道,日本人总是悲观而厌世,他也不可能真把自己的作案过程写进本子,事实上,这些日文句子拖沓矫情的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侦探靠着桌子,观察我的神情。

 

而我脸上没什么情绪。我开始学着怎么隐藏自己的悲伤。

 

12.

耀是个传统的中国孩子,孝顺长辈,也很爱自己的家人,包括这个表弟。

 

他很心疼他,但又不敢直言劝阻,因为他说这个孩子的自尊心很强,绝对不会喜欢他这样老生常谈的跟他说一些“风凉话”。

 

“钱怎么就这么重要呢。”

 

我记得他这么叹息道,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微茫的却足以点亮一切都光。他在那之后又多找了一份兼职,忙得熬伤了胃。

 

柯克兰把宿舍翻了个遍,又在他那个笔记本上添了几笔,最后得出一个十分明显的结论:“可以看出来他最近很缺钱。”他转头问我,“你知道原因吗?”

 

我摇头,耀从不跟我谈这方面的事,他说他不想我们的关系掺杂着利益关系。

 

“我倒是知道。”柯克兰伸了个懒腰,随手捞起他搭在旁边的长柄雨伞,“他母亲得了一种急性病,他需要在这几天内筹到很大的一笔钱,无论是勒索琼斯、争取奖学金还是卖身,都是为了这个。”

 

我愣了几秒钟,睁大了眼睛。

 

“但这说明不了什么。”柯克兰耸耸肩,出了门,“还缺很多线索,这件事七零八落的,还什么都看不清。”

 

我跟在他旁边,他偏着头用狼一般的绿眼睛扫了我一眼。

 

“现在可以说了吗?布拉金斯基先生,关于你和王耀的故事。”

 

我垂着头,盯着地板,发出的声音有些沉闷:

 

“三天前,耀跟我提了分手,我不能接受,因为我们的感情很好,直到分手时都从没发生过矛盾,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你们为什么在一起?”

 

“是我追求的耀……我的家人对我不好,耀是我的太阳我的光……我不知道我失去他会发生什么……”

 

我的眼泪又漫上眼眶,侦探看上去很无奈,他拍拍我,算是安慰。

 

我擦干眼泪,道了句抱歉。

 

“你吃巧克力吗?”

 

我把手里的酒心巧克力递给他,这本是我准备送给耀礼物,现在却只能看着它触景伤情,如果侦探不要,它就只会出现在垃圾桶里了。

 

“散装的酒心巧克力还能包装的这么精致,真是少见。”柯克兰应该是没吃早餐就来到这里查案,所以大方的接下了,塞了一个放进嘴里,然后含糊的询问宿舍的宿管关于这个案件的事。

 

那位安度前半生从没遇到过这么大的事情的可怜中年女士到现在都还显得惶惶不安,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遗憾的表示校区的监控这两个小时正值一年一度的大检修,包括宿舍楼的,所以不知道有没有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心不在焉,跟侦探道了别,抱着那束向日葵慢步离开。

 

“宿舍有备用钥匙吗?”我听到侦探问宿管,他一口咬碎嘴巴里的巧克力,远远的我都能闻到那馥郁的酒香。

 

“有的,都在我这里。”宿管这么回答,随后望向不远方,和侧头回望的我对上视线,“看来布拉金斯基同学拿到自己要拿的东西了。”

 

“……”柯克兰睁大双眼,“什么意思?!”

 

我远远听见他惊呼,于是停下脚步,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转身望向他们。

 

“什么……是说布拉金斯基吗?……他今天上午来过两次,第一次来的时候没多久他就出来了,说耀还在睡觉他不敢发出声音找东西,怕吵醒他,然后就是八点左右……”宿管道,“先生……您的脸色看上去很难看。”

 

“3、2、1。”

 

我冷静的轻轻倒数,看着那位不可一世的侦探因为站不稳而扶着墙壁,最后跪倒在地上,失去生息。

 

那把长柄雨伞倒在他的身旁。

 

我听到了宿管的尖叫声,淡漠的捧着花,淋着小雨离开。

 

我举起那束向日葵,从那深到几乎是黑色的瓶子中看到那两颗飘浮在营养液里的黑色的眼珠。

 

我和它一直一直对视,在里面找到了属于耀的最后的深情。

 

13.

王耀死了。

 

凶手往他最爱吃的酒心巧克力里放了毒药,他毒发身亡,又被抱到自己的床上,仿佛睡得安详。

 

他白皙的皮肤上还留着不知道是谁留下的吻痕,是他背叛爱人的证据。

 

他那双藏着悲伤和爱意的眼睛被挖了下来,放进了那束他珍惜着的向日葵花束的瓶子里。

 

血液从空洞的眼眶中流出,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打湿了半边床单,沿着支撑上铺床铺的栏杆流下。

 

滴答、滴答、滴答……

 

洁白的瓷砖地板聚集了一片暗红的河流,妖艳的、美丽的、带着迷人的腥味,将整个宿舍都染上了别样的潮湿温暖的气息。

 

是我杀死了他。

 

14.  

在那天夜晚,我正在打理向日葵,手机却响了一声铃,提醒我收到了一条定时发出的邮件。发件人是耀。

 

我点开了它:

 

『我筹够了给母亲治病的钱,决定在今天结束自己这糟糕的一生,让这肮脏的灵魂坠入地狱。

很抱歉,我不能和你走完这漫长的一生,愿你能够永远像现在这般灿烂明媚,像那束向日葵一样。

再见,我的最亲爱的人,我的万涅奇卡。

 

爱你的耀』

 

 【end】

——————————

有一个超短的彩蛋糖豆,链接藏在文里了,应该很好找(?)


晓灵风

看了一眼战局,现在鹅是一个大穿插(苏时期的钢铁洪流)下去,分割了乌,分开包围,围了基辅就是不打,以逸待劳等着打所有援军,也就是说,用了小耀最爱的战术之一——围而不打,围点打援


尼玛的,这是什么跨越三十多年的战术合作,还夹杂着未亡人和替身梗,磕死我了,草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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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的,这是什么跨越三十多年的战术合作,还夹杂着未亡人和替身梗,磕死我了,草草草!😇😇😇

爱摸鱼的菌子

双方脑电波完全没有对上呢

前段时间翻相册,我哪里来的这么多能直接代餐的梗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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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爱老大哥Raging
小王你能稍稍提升下审美水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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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cg截图,下面我随便用美图嚯嚯的

人家才三十出头整得好像老年发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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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阿乔

【悬疑加糖】缸中之脑 0-6

当扉间联手卡卡西和止水成功制造了月之眼的那一刻,他们三人就从其他人的记忆当中彻底抹除了,但新世界的人为痕迹总会被有心之人发现,况且这个“新世界”的设定也并不那么总是受欢迎……


【预告与设定】缸中之脑


0.


在任何一个封闭的环境,里面的任何事物,必然会从有序到无序,直至死亡,世间万物都是这样。
哪怕是被人为创造出来的完美世界也不例外。
毕竟人活着就是在制造混乱,总有一天会连造物主也一并卷入。
这就是熵增定律。


1.


佐助永远忘不了那天在酒馆边的巷子里看到的一幕:醉酒斗殴的小混混被一个碎酒瓶子扎穿了肚子,足以肠子扯出来的伤口让他开始虚化,仿佛具象化在人间的某种信号一样,逐...

当扉间联手卡卡西和止水成功制造了月之眼的那一刻,他们三人就从其他人的记忆当中彻底抹除了,但新世界的人为痕迹总会被有心之人发现,况且这个“新世界”的设定也并不那么总是受欢迎……


【预告与设定】缸中之脑


0.


在任何一个封闭的环境,里面的任何事物,必然会从有序到无序,直至死亡,世间万物都是这样。
哪怕是被人为创造出来的完美世界也不例外。
毕竟人活着就是在制造混乱,总有一天会连造物主也一并卷入。
这就是熵增定律。


1.


佐助永远忘不了那天在酒馆边的巷子里看到的一幕:醉酒斗殴的小混混被一个碎酒瓶子扎穿了肚子,足以肠子扯出来的伤口让他开始虚化,仿佛具象化在人间的某种信号一样,逐渐出现干扰噪点,然后不出几秒,又或许就是一瞬间,他便像被人切断了电源一样,彻底消失在幽深的巷子里。
彼时他肩膀上架着醉茫茫的鸣人,却完全失去了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的意识,虽然哥哥总是在他耳边念叨见到有人打架最好离远一点,目击命案现场更不是什么好事,但他依然被凭空消失的那一幕震惊的目瞪口呆。
以至于鸣人“呕”的一声吐在自己脚边他都没跟往常一样嫌弃的躲开。


乐园的科技已经发展到机械飞升了吗?
可是那个人明明他之前还见过,就在几个小时之前,那货尚存理智的时候,他记得自己有瞟过一眼。
他很确定那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作为宇智波家备受宠爱的小少爷,打小就见识过被用作管家维护的AI智能机器人,它们虽然和人类长得很相似,但为了区分,出厂的时候会在太阳穴处安装发光的聚能圆环,那不是头发长就能挡住的标志。


“怎么不走啊。”鸣人低声说。
“……”佐助拽紧他的手臂把人带到更宽敞的位置,“你清醒了?”
“吐出来以后好多了……”鸣人挠了挠头,“你有水吗?我想漱漱口。”
“在这儿等着。”佐助让他坐在马路边上,自己返回自动售货机买水。
途径那个小巷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
原本拥挤吵嚷的混混们已经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地没有血渍的碎酒瓶。


2.


两个小时之前,鸣人在酒吧的角落里神秘兮兮的对他说:“雏田说她怀孕了。”
对此佐助只是放下酒杯冷笑了一嗓子,但还不等他发表任何嘲讽性感言,鸣人又说:“我觉得不是我的。”
这倒是有点兴趣了,他一脚将靠的太近的桌子蹬远了一点,抱起双臂扭头看着鸣人。
“你怀疑她背着你偷男人。”
“……不能这么说,”鸣人的眼神有一丝古怪,这让被他盯着的佐助汗毛倒竖,“我不是想表达这个。”
“那你想表达什么?”
鸣人眼中出现了一种名为哀伤的情绪。
“佐助,我还是不能接受跟她结婚。”
“结都结了还说什么,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她老公。”
“可是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啊。”


佐助跟被电打了似的狠狠瞪向他。
“别说这种渣男语录。”
“这不是渣不渣男,我合理怀疑我不想干且不记得干过的事没毛病吧,就跟你一样,你结婚的理由不就是我已经结婚了吗?”
鸣人的话像钉子一样,无论扎在哪个角度都很不舒服。
佐助皱着眉头在牙齿后面动了动舌头,半晌才说:“记忆当中是这样没错。”
鸣人挑眉,“你看,这就是我最怀疑的一个点,我发现我们身边绝大一部分人,都是靠‘记忆’这个东西延续现在的生活的,类似轨道一样,是被设定好的内容,但奇怪的是没有人想要改变。”
“那是因为大家都过得很好。”
“除了你我。”
佐助不免取笑道:“这不像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如果只是担心雏田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可以带她去做亲子鉴定,放心,两个月就能做了。”
“……我觉得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鸣人叹了口气拿过桌子上佐助刚喝过的酒,“也能理解,感觉从我有自主选择权开始你就一直在跟我闹脾气。”


所谓自主选择权,他指的是“记忆”之后,就像他说的“轨道”一样,自我意识从某一个节点开始接手这趟列车,之后过的才算是真正的生活。
但是在那个节点之前,所有人都只能被“记忆”所支配,“记忆”有时候会告诉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有时候却只能像给你强塞了一个生硬的设定,让你不得不接受。
佐助知道他想说什么,毕竟两个人的“记忆”组成部分是那么的相似,而他确实在接手这趟列车后没给过鸣人几次好颜色。
因为“结婚”就是他们的“节点”。
生硬到无视所有感情的铺垫、誓言的约定、就跟转场一样,翻过一页就翻过了好几年。
“记忆”告诉你“你有妻子了,你的妻子是周围人都认可的、你生命当中排序靠前的异姓,恭喜你啊,你的人生翻篇了,接下来你将以家庭为单位继续生活”。
草你妈的。


“我可以保证我没跟她上过床,我也干不出那种事,”鸣人将杯子里的酒喝干之后搁到佐助眼前,“但是她好像真的很爱我,将我……放在了第一位。”
佐助顿时一阵恶寒,“我坐在这儿不是为了听你炫耀你老婆有多爱你的。”
“那你不觉得这两者之间很矛盾吗?”鸣人说:“我没做过,但她又不像是会出轨的女人,那孩子是怎么出来的呢,总不可能是凭空变出来的吧。”
“有意思了,你问我,我又没天天拿着望远镜偷窥你家卧室。”佐助冷笑一声替他解释,“也可能只是某次醉酒之后的乱性,别辩解,你这段时间确实喝的很多。”
“……因为我越来越想不通一些事……我觉得我身边的人过的都比我好……而你……”鸣人没好气的瞪着他道:“你却一点都不理解我!”
“我可没有把我老婆的肚子搞大还不知道是谁的。”佐助恶狠狠地说。
“……你就不该结。”鸣人冷硬的说:“这样如果我们两个要在一起的话只需要我这边撕破脸——但是两个月真的时间太久了吧!”
“滚犊子!”佐助不可置信的提高音量,“我又不是你的情夫!是你先把婚礼搞得人尽皆知的!况且你也不敢百分百保证她肚子里的小孩就不是你的吧!”
鸣人吓得一把捂住他的嘴。
在确保酒吧其他人都因为嘈杂的音乐和喧嚣的叫喊无视了两人的对话后才咬牙切齿的说:“这不就是我烦恼的根源吗?!万一、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记忆’是假的呢?是植入进来的,然后让我们被迫接受,这个世界难以解释的东西本来就多得是!比如人居然能活五百岁!”
佐助费劲巴拉把他手扒开,“五百岁的寿命你嫌长了是吧?”
“……就感觉哪里不对,又不是王八。”
佐助已经不想再跟他啰嗦了。
毕竟在他看来,这货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


但其实佐助能够接受现在的人生有他自己的原因。
撇开那个莫名其妙的婚姻不谈,他有宠爱他的父母,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哥哥,庞大兴盛的家族和蒸蒸日上的产业,虽然族长偶尔不太靠谱,但幸运女神总能眷顾那个大聪明,化险为夷在整个宇智波的历史中显得格外突出,可以这么打包票的说,他宇智波佐助只要不主动作大死,他就能安稳平顺的度过这五百年人生。
所以其实和小樱的婚姻并不在他太苦恼的范畴之列,毕竟没有小孩的夫妻除了那个小红本之外和男女朋友没差别,他们完全可以做到和平分手,好聚好散,更不要提他总觉得小樱早就知道他和鸣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鉴于他们三人之间紧密的联系,如果真要有一人当知情者的话,除了小樱也没有其他人选了。
所以你要佐助真的与鸣人完全共情,实在很难。
因为在“记忆”当中,鸣人的婚礼全程佐助都没有参与,等于比起那些说起那天如何如何华丽轰动的其他民众来说,佐助对他和雏田的感情反而是知之甚少的一个。
更枉论关心他俩上不上床。
我可去你妈的吧。


直到他回家,发现美琴和富岳居然这个点出现在自己家的客厅,并握着小樱的手喜笑颜开的对他说“你要当爸爸了”的时候,他才幡然悔悟。
完蛋了。
真有凭空变出来的小孩啊!


3.


宇智波一旦出点花边新闻那都是头条级别的,且不说佐助不是鸣人,遇到这种事还愿意跟你嘴遁掰扯道理,小樱也不是雏田,当佐助关于肚子里的小孩是谁的质疑一说出口,一场双向家暴就在所难免了。
于是第二天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樱夫妻俩半夜互殴的新闻就上了热搜,并以光速传到了六代目火影宇智波带土的手机上。
“搞咩啊。”带土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就从外面被人一脚踢开。
“又不是我让他们干的!”他赶在斑大发雷霆之前大吼,“这种家庭琐事就不要闹成公众事件了行吗?!丢不丢脸!!”
“丢!”斑字正腔圆,“但问题就是这不是琐事,希望你能用公权力把已经刊发的报纸全部收回,网络上的新闻全部下架,可能你还没仔细看里面的内容?那你最好现在就看。”
带土很不喜欢斑这种命令的腔调,虽然这家伙用这种腔调颐指气使了很多年,他也当了很久这家伙的小弟,但至少现在他们的地位是平等的,哪怕只是看起来!
但很快他就无心这些有的没的了。
因为那对年轻人在夫妻双打的同时,将一个足以践踏乐园道德标准的丑闻狠狠曝了出来。


其实乐园是他们这个新世界的代称,因为科技爆炸财富膨胀人口快速增长,导致城市规模空前庞大,木叶早已不局限在那一隅小小的村子里,火影也不再是村长的代名词,忍村之间两百年没有战乱,将军和大名也被推翻,各方成立了联邦,但各个区域依然用旧名字来代称,因此火影需要管辖的范围急速膨胀,但虽然都知道有一个联邦政府,但这只是一个神秘的传言,鉴于高度自治的权力,就算他们都不曾见过联邦政府的人员,也不是那么在意。
毕竟“记忆”告诉所有人联邦政府是存在的,它拥有抹掉任何自治区域的能力。这点毋庸置疑。
而这个联邦在民众之间的称呼,就叫乐园。
乐园极度开放又极度保守,开放到允许各种天马行空的项目投入研究,保守到不允许同性恋上台面,私底下玩玩都不行,只要被发现就是火刑。
因此即便这个世界已经瑰丽多彩到出现了低空飞行的交通工具与天空中穿梭的透明隧道,也出现了依靠吸收未知能量运转的巨大装置和基因改造系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依然只禁锢在男女之间。
似乎有哪里是不太和谐的,但“记忆”告诉他们这就是人类能够繁衍下去的根本。
祖宗之法不可变。


“现在撤热搜是自掘坟墓的行为,还是让当事人澄清会比较好。”带土一转头发现鼬出现在门口顿时像见到救星一样,“你来得正好!跟佐助沟通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我已经沟通过了,”鼬找了个沙发坐下,“谈过之后我觉得也许关于同性恋的事情还得往后稍稍,佐助爆料了一个在我看来也很奇怪的问题。”
“什么问题。”
“他说他昨天晚上看到一个人在受到致命伤害之后消失了,”鼬尽量让自己描述的贴切一点,“就跟关掉电视一样,上下一起往中间压缩,然后‘滋’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不是、这也扯太远了,”斑没好气的道:“他也许只是在瞎扯。”
“但他后面又说自己的过去应该是被某种未知力量所定义了,回忆起来的时候并没有代入感,我觉得我也有同样的感觉,”鼬顿了顿,继续说:“有些年份每一天的事情都能回忆的清清楚楚,但有些年份又完全空白,虽然逻辑上是通顺的,但好像还是很难解释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斑和带土面面相觑。
“你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吗?”斑问道。
带土摇头。
鼬耸了耸肩,他也没指望这两个家伙能听懂,至少得给时间消化一下。
“总的来讲就是包括鸣人在内,他们都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人为干涉的痕迹很重,不那么自然,所以他们相信‘孩子不是自己的’跟‘女方没出轨’是同时发生的,只要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他们就有理由认定这个世界是被伪造的。”
“……但问题是……你怎么就确定他们真的没和自己的老婆发生关系?”带土问道。
鼬叹了口气,“不然我还能相信谁呢,更何况佐助和鸣人都这么说。”
“你要提防他俩是串通好的。”斑挑眉道。
“但如果真这么想的话我弟弟就很可能要被烧死了。”鼬冷冷的回应。
“或许我们可以把法律改一下?”
“不行,联邦政府是这么规定的。”
斑对此重重的哼了一声,“这里面肯定有个极端保守分子存在。”


4.


佐助和小樱之间的矛盾不是鸣人能化解的。
或者说,鸣人本身就是他俩的矛盾之源。
因此鸣人的出现只会让场面变得更加难堪。
“原本我觉得我可以忍耐,但现在我只觉得我跟你们一样,”小樱深呼吸,“我也被设计了,”她看着鸣人说:“所以我现在只想把我肚子里的那玩意儿打掉。”
鸣人一个激灵,“这种问题不用通知我。”
“我指的是他没有碰过我!”小樱恼羞成怒的指着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低吼,“虽然我知道我跟你们两个说这种话题太那啥……但我真的还是一个处女!”
死一般的寂静。
确实是个不好讨论的话题。
小樱只能忍着怒气继续说:“所以我准备去医院,哪怕时间不够检测不出父亲是谁也无所谓,我可不想拿我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可惜昨晚跟这混蛋打一架没把那东西打掉,我果然还是下手太轻了……”
佐助炸毛,“你是因为这个跟我打的啊!那你为什么把我和鸣人的事情抖出去了!”
“人一冲动鬼知道会说出什么!我会澄清的!我会说自己当时是口不择言,”小樱深呼吸,“但这不妨碍我跟你离婚,并且打掉这个鬼玩意儿!”
“等一下哈……”鸣人弱弱的道:“问题是如果你俩现在就又是离婚又是堕胎的……不就更坐实了我跟佐助是那种关系了吗?”
“那怎么办啊!跟这混蛋的形婚我是一天也进行不下去了!”小樱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拿包,“总之先去医院,你俩也一起来!”


“是正常的胚胎。”纲手看着显示屏里的有机物判断道:“但是联邦政府的规定是,除非是受到了强暴,或者是未成年人,否则不允许堕胎,你符合这其中哪一点?”说着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佐助,“总不可能……”
“不他不至于干这种事,”小樱立刻辩解,这点面子还是得给佐助留,“但这确实是……非正常……您可以检查一下我下面吗?”
佐助和鸣人就此被请离了诊疗室。
佐助的脸色看起来黑透了,“总不能所有的坏事都降临到我们身上吧,凭什么。”
凭什么除他们几个之外身边的人一个个顺风顺水,尤其是斑和带土,无论什么好运气都先光顾他们,至于鼬可能是他唯一一个觉得心甘情愿的,毕竟哥哥那么好,好事本该都是他的。
鸣人将手搭上他的肩,忽然低声问道:“话说你跟鼬哥说的那个……昨晚看到的消失事件……有办法重现吗?”
佐助瞪了他一眼,“致命伤要我怎么重现,消失了就真的不见了,我还不确定消失是不是就等于死亡,死后又去了哪里,总不能随便抓什么人来做实验吧。”
“……死刑犯呢?”
“我哥说死刑犯都是送到联邦政府去枪决的,我们这里没有权力动用私行——你出来了。”


小樱面无表情的将一张化验单甩到佐助胸前。
“我脸他妈的就不要了,但必须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哼。”


【处女膜,完整】


5.


烦恼的时候带土就会去找朔茂喝酒,“记忆”当中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但以为他对此毫无抵触之心,甚至会本能的对这位偶像前辈感到亲近,所以就顺理成章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诸如此类的还有自己的职业与生活状态,属实是梦想照进现实了,就连女神前不久都对自己进行了表白,这完全在意料之外。
但他并未接受女神的心意,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
没办法,工作过于忙碌生活过于充实,以至于没有心思谈恋爱,更给不了关于未来的各种承诺。
他估计会跟自己的事业过一辈子吧,那样反而会比较帅。
果然女神这个东西是用来供养的,一旦下凡了就差了点意思。
或许他真的是个只会口嗨的小学鸡。
但有什么办法啊,口嗨比较好玩嘛。


“不打算要个孩子了吗?”带土问道:“还有四百多年呢。”
朔茂耸耸肩,“生孩子就像个赌局,谁知道会生出什么品质的后代呢。”
“如果是前辈的话,至少在相貌和智商上肯定没有问题,啊……那好像就根本不用考虑了,”带土忍不住笑道:“生一个呗。”
“生出来给你养。”
“……也不是不可以……”
“得了,你连自己都养不好,”朔茂好笑的丢给他一记白眼,“而且我总觉得自己曾经有一个孩子……奇怪了……我的异性缘有这么失败吗?”
带土没敢在这个话题上随便发言,只道:“单身挺好的啊,我就找到了单身的乐趣,至少没人管我,我想干嘛就干嘛。”
“那找个不爱管你的不就好了。”
带土噎了一下。
“诶,我就随便问问啊,你要是真的以后找的话,想要什么样的?”朔茂好奇的凑上去问道。
“……至少相貌和智商上肯定要优秀一点吧。”
“好家伙!感情你让我生小孩是为了给自己找童养媳的是吧!”
“我没这么说!不要曲解别人的话啊!”


6.


“卡卡西醒了。”止水敲门说。
扉间摘下监控耳机,从一个巨大的、被体感舱填满的、充斥着冷色调与蓝色光晕的控制室内走出来。
卡卡西休息的卧室色泽要温暖许多,止水甚至给他床头插了一束百合,虽然因香气过重而被扉间嫌弃过,但对于战后满目疮痍的大地来说,还能长花就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了。
“感觉怎么样。”扉间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脉搏,“这个星期最好还是不要下床。”
卡卡西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他们还好吧……在‘乐园’里……”
“我希望你第一句话是关于自己的。”扉间道。
止水在旁边笑了一声。
扉间掏出怀里的记事本翻到其中一页,“有三个人不太稳定、等一下,现在变成了四个……”
记事本上的荧光闪了一下,似乎是体感舱内的数值也会同步更新在纸面上,但光从外表上看这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牛皮本罢了。
止水瞟了本子上一眼,忽然皱起眉,“鼬怎么会……不应该……我关于他的‘记忆’写的很好,绝对没有丝毫漏洞。”
“可能跟他弟弟有关,他们七班三人组现在是颗炸弹,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你晚上恐怕要进乐园看一下是什么情况。”
卡卡西抬起头,“止水可以进去?”
“在太阳升起之前必须回来,你就不要想了,你现在还太虚弱,”扉间按下卡卡西的肩膀说:“反正带土好得很,他的意识数据平稳的就像无风的海面一样。”
卡卡西笑着摇了摇头,“我太了解他想要什么了,但愿他能一直喜欢。”
“说到喜欢,七班那三个小孩的‘记忆’不是前辈你写的吗?”止水问道。
“是我写的,怎么了吗,我是有依据的。”
“……什么依据?”
“我有数据调查的,也了解过这群小孩杂乱的恋爱关系,在经过缜密的分析之后我给他们两两进行了连线,所以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不如你跟我晚上一起进去眼见为实一下?”
“那卡卡西怎么办,谁照顾他。”
“不用顾虑我,”卡卡西乖乖举起双手,“前辈造的这间实验室,我估计地爆天星都砸不开了。”


TBC

狐阿乔

【恋爱综艺】爱情正在直播 第十四期

第十四期


演播室


阿修罗:每周五的心动预警!预测爱情的世界上最有趣的悬疑推理游戏【心动的讯号】第十四次,OPEN!
水门: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兴奋,明明我前面每一期都很高昂的。
镜:肾虚的先兆通常都是这样。
水门:你想讨打吗?!
阿修罗: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让我把开场白先说完!今天节目组终于也给我们嘉宾席丢进来一条鲶鱼,那就是在上一季为我们持续发光发热并且正确率直逼我哥的蛇蛇老师!大家热烈欢迎蛇蛇老师!
全员:(鼓掌)啪啪啪啪啪——!!!
自来也:(起哄)哟嚯~~~!!
大蛇丸:请不要叫我蛇蛇,希望大家能叫我大蛇丸医师谢谢。
阿修罗:可是作为上一季最有神婆气质的嘉宾突然之间这么正经总觉得画风不对,那么蛇...

第十四期


演播室


阿修罗:每周五的心动预警!预测爱情的世界上最有趣的悬疑推理游戏【心动的讯号】第十四次,OPEN!
水门: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兴奋,明明我前面每一期都很高昂的。
镜:肾虚的先兆通常都是这样。
水门:你想讨打吗?!
阿修罗: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让我把开场白先说完!今天节目组终于也给我们嘉宾席丢进来一条鲶鱼,那就是在上一季为我们持续发光发热并且正确率直逼我哥的蛇蛇老师!大家热烈欢迎蛇蛇老师!
全员:(鼓掌)啪啪啪啪啪——!!!
自来也:(起哄)哟嚯~~~!!
大蛇丸:请不要叫我蛇蛇,希望大家能叫我大蛇丸医师谢谢。
阿修罗:可是作为上一季最有神婆气质的嘉宾突然之间这么正经总觉得画风不对,那么蛇蛇老师在场外观看了这么多期节目之后对信号小屋里的情侣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大蛇丸:连最后一次旅行都没看完我不好判断,但是根据第一季的情况来说,去异地过夜并在不被打扰的二人世界酝酿下,极有可能对最后的选择产生决定性的影响,以及我不是神婆,再口无遮拦当心我给你喝神奇小药水。
水门:神奇小药水是什么。
镜:大约应该不是治疗肾虚。
水门:(拍桌)你还没完了是吧?!
自来也: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期爸爸们都不约而同的谢绝参加了呢,果然是心脏受不住相约ICU了吧。
我爱罗:也可能只是在蛇蛇叔叔加入之后这里坐不下了。
大蛇丸:近墨者黑,请不要再用叠字了好吗,这是不成熟的象征,难怪小爱同学现在都没找到对象。
因陀罗:人家凭本事单身怎么就不成熟了。
阿修罗:(努力拉回)不管怎么说上周肉眼可见的有不止一个人开始动摇了,就算是令人之前十分信赖的一对也迎来了不再确信的局面呢,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原石的温热了……
水门:你指的“令人信赖的一对”是指我儿子和佐助吗?
镜:要点脸,明明是止水和小鼬。
水门:(不满)我发现你这个人总是有意无意针对我,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我家鸣人有看法。
我爱罗: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因为你家鸣人的关系导致他家止水很有可能会因为太阳而失去月亮。
阿修罗:(思考)唔……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可能会因为鸣人而失去小鼬”?
因陀罗:通过上一期末尾的片段鸣人确实有在济州岛和西西里之间左右摇摆。
自来也:等一下这是在暗示什么?难道你觉得西西里是鼬的吗?
大蛇丸:如果连预测之王都这样觉得的话,那多半就是了。
因陀罗:个人崇拜不可取。
柱间:不过上一期结尾佐助把短信发给面麻确实让他和鸣人产生了变数,要是鸣人不选花海的话,我觉得十有八九要GG。
水门:(拍桌)我觉得你们之中有些人就是巴不得我儿子凉!
柱间:想多了,我对你儿子和面麻之间没有偏好,我只是一个单纯的扉间党。
大蛇丸:不是扉斑党?
柱间:我爱的是扉鼬。
镜:(捶)小鼬不外嫁!
柱间:外不外嫁人家亲爹都没说,你还是放平心态吧。
水门:哈哈哈哈哈~!
镜:笑JB!
因陀罗:无所谓,我只关心斑的眼泪,那大概是第二季迄今为止最令人痛心的画面了。
大蛇丸:我看到斑和泉奈互发之后也惊了一下。
自来也:我反正觉得这一季虽然信号都交错复杂但最后总归都是会如愿以偿的,尤其是面小麻和佐小助!
阿修罗:(见势不妙急忙介入战斗)不不不等一等等一等,我觉得鸣人是知道那张卡片是佐助留下的,但是佐助在咖啡馆里对他说的那句暗示也已经产生了影响,就算真的不选他的话,佐助也没道理责怪鸣人吧。
柱间:理性和感性还请分开来,而佐助显然更偏向感性。
我爱罗:但我们还是抱着上周有多复杂这周就有多坚固的心态来看这一期吧,否则时不时地就心态爆炸一下导播会把我们闭麦的。
阿修罗:那么在最后一周里,小屋里的形势又会如何在异国他乡进行变化呢,一起来看吧!


Episode 14 命运


【(风景)马赛:(文字)来找我。】
【(风景)济州岛:(文字)我想再看一遍花海。】
【(风景)苏黎世:(文字)当不了诗人,但可以活成诗。】
【(风景)西西里岛:(文字)去洗尽铅华的地方走一走。】


明明朝日高升却给室内带来灼热的密闭空间里,止水在让人窒息的气氛里下了艰难的决定。
“我还是选我第一个想选的。”
扉间立即看向他,“那不就跟带土一起去瑞士了吗?”
“我还是不敢相信节目组会定下这么惨无人道的规矩,就连最后一次约会都不忘制造修罗场他们是多害怕节目后期收视率下跌啊。”靠在窗口进行了一波光合作用的带土返回来坐下,剥了个橘子放进嘴里吧唧吧唧啧了个响。
面麻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笑道:“果然女人心狠起来连男人都害怕。”
对此没做回应的止水双手撑颊,一语不发的坐在沙发的最中央表现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严肃,反倒是他两旁的泉奈和扉间完全没有纠结与担忧平静对待。
可能是他过于沉默存在感太强,以至于坐在对面地毯上的面麻都拿过那张苏黎世卡帮他分析道:“我觉得不难猜吧,哥,你就想想他们四个里谁最有诗人气质呢?”
“鼬哥,”鸣人淡淡的道;“当然是鼬哥。”
泉奈微微点头,“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赞同。”止水抬头看向单人沙发里的带土。
带土却不置可否的微微摇头,然后他掀起眼帘,不经意间与同样在盯他的扉间相视一笑,彼此嘴角不过扬起几毫,却都意味深长。


“很好,那么想要洗尽铅华的人比较像谁呢?”面麻继续引导。
“常年生活在纷繁复杂的花花世界里的人才会更想要返璞归真吧,这比较合理。”泉奈继续说。
“而且西西里会不会是卡卡西的暗示呢,他比较像是会在文字里藏密码的人。”鸣人道。
“藏密码是指望谁能看懂吗?”带土显得有些冷漠,“如果没这个意思的话你就是过度解读了。”
止水却失笑,“你是说AAB的结构?那我还真没想过这么多。”
面麻让大家稍安勿躁,“所以我们现在大家一致认可西西里是卡卡西,苏黎世是鼬了?有人反对吗?”
带土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卡片,“可是虽然诗人看起来是重点,但这个人想表达的意思其实是他不是诗人。”
一句话仿佛戳到了什么关键节点,六人直接陷入沉默。


“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这种想法的吧,”鸣人道:“如果本身就没那么文艺写这种话不会自己尬自己吗。”
“关键是卡卡西和鼬都很文艺,光从画风上来判断的话估计会有失偏颇。”扉间说。
止水往上稍稍提了一把裤腿,双手捂脸非常疲惫的揉了揉头发,“感觉真的好混淆……我是选择恐惧症晚期患者啊……”
闻言鸣人将手搭上他的肩,“我理解你,哥,咱们都是天秤座。”
“可别代表所有天秤座啊,我就还好。”面麻将卡片放回止水面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嘻嘻笑道:“总之看开点呗,在我看来无论是抽到鼬哥还是卡卡西都不亏,哪个不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啊。”
泉奈扫了他一眼,“你再这么肆无忌惮的讲话当心节目播出之后被哥哥们打死哦。”
“反正我就这心态,我觉得挺健康的啊哈哈,有本事就来搞我~”
鸣人把枕头往他脸上一丢,“请你端正态度。”


选择一筹莫展,止水只能掏出手机搜索苏黎世与西西里的旅游攻略,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前者的多元融合与后者的巴洛克古典,然而几十秒过去了眉间的紧锁依旧没有展开。
带土翘起了腿,“你是想着谁选的呢。”
“……我只觉得现在是要一鼓作气的时候了,我给他的安全感并不多,但凡犹豫一下可能就会错过。”
鸣人一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面麻笑着往后呈大字瘫倒在地毯上,“我只觉得要出大事了,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一周之后的我们会怎样。”
“今天能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儿吧,刚来的短信,今晚就要出发。”扉间抓着还未灭屏的手机说道。
“反正我是去济州岛,你们几个去欧洲的就节哀顺变吧。”
“你到底是在幸灾乐祸什么,”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的男人,“我也去济州岛。”
面麻起身,“你不去创造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了?”
“不了,气质不够。”
泉奈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这就好玩了,西西里卡片可能会无人挑选哦。”
扉间道:“如果是在别的节目里我估计会照顾一下这张卡片的主人。”
“你现在同样可以展现你的体贴。”
“是可以,但还是算了吧。”


忽然伴随着一声轻笑,所有人通通看向带土。
“止水啊,如果你非要选苏黎世的话,就选吧,不用顾忌我,也不要事后才后悔。”
“……谢谢。”
带土随即拍腿而起,“那么就是鸣人和面麻去济州岛,扉间和泉奈去马赛,我和止水一起去瑞士,剩下西西里卡我们就不要管它了,走吧,去打最后的战役。”
“可是在西西里一个人度过三天不寂寞吗……”鸣人低声道。
“显然导演并不想让我们违背自己的内心才会说没有选择限定吧,最后一次约会几乎已经没有任何限制了,所以罪恶感我们大家都暂时放下吧。”


<任务14:今天是团体战,请各位根据卡片上的文字,推测四张卡片的归属吧!>


演播室


阿修罗:诶?这一期的题目这么早就出来了吗?
柱间:大概是我们前几期错的太惨所以导演怜悯给个送分题吧。
阿修罗:你确定是送分题?你能百分百确定最后那俩是谁?
柱间:我们就算猜错了也无非就损失一颗原石,真正需要推理的是那六个人。
因陀罗:所以读懂心仪对象的心理才是推测的核心。
大蛇丸:里面最显眼的单词有两个,一个“花海”一个“诗人”,花海可以确定是佐助,这就跟第一句“来找我”是斑一样好猜。
我爱罗:我认为诗人是卡卡西,这种打哑谜一样的说话方式更符合他的性格,相反我觉得鼬并不喜欢用暗示,因为无论是前期对扉间还是中后期对止水他都没有用到暗示,他表达好感的方式其实很直白,只是说的没那么露骨。
柱间:我也这么觉得,而且带土理解的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其他人就纠结在诗人两个字上了,只有带土说这句话的重点其实是“他不是诗人”。
大蛇丸:呵呵~还记得这一集的标题吗?
阿修罗:命运啊……
自来也:交给命运的约会不就是鼬在能古岛上对卡卡西的抱怨吗?“你们两个好像总是因为抽签抽到一组去。”
柱间:哇哦~
我爱罗:这算不算立flag。
因陀罗:你们没发现自从这个问题出现之后我们这里就有两个人特别安静了吗?
自来也:(看镜)你们可能看不到但他一直在疯狂抖脚。
大蛇丸:这是焦虑不安的表现。
镜:(冷漠)我没有焦虑不安,我也不分析,反正苏黎世卡必须得是鼬。
阿修罗:如果不是你要咋办。
水门:除了回去揍止水一顿还能咋办,世界线都不同步,连冲进屏幕里去都不行。
因陀罗:幸好不同步,否则你们两个一定会伙同这期没来的几个爸爸让我们的拍摄直接夭折。
自来也:夭折不至于,但鸣人和止水一定会被沉尸东京湾。
柱间:外加一个人间妖孽卡卡西。
镜:(暴躁)不要说得好像我是魔鬼一样!
大蛇丸:但是说不定“洗尽铅华”才是暗号?都定义成人间妖孽了那卡卡西洗尽铅华也不违和啊。
水门:但问题是曾在鼬佐之间徘徊的鸣人根本没有考虑过苏黎世!
我爱罗:请问你是以什么心态才能说出如此理性的推断呢。
水门:(怒)将阿鸣沉尸东京湾的心态!
自来也:好家伙~(拇指)我直接好家伙~
柱间:扉间也是看破不说破,这就很奇怪,作为鼬同病相怜的盟友他理应帮鼬将止水引导向西西里的。
因陀罗:若没有百分百的确定就别给自己揽锅,就算是九一开也有可能踩到狗屎猜错的。
阿修罗:牛逼了,怎么多多少少和鼬有过交集的都认为西西里是他的,而被他追求的止水却正好相反?
自来也:男追男隔座山。
大蛇丸:文化水平不够的话就不要随便援引了。
因陀罗:把文字写的模棱两可只能说他们对自己的心中人自信过度,而放弃猜谜直白陈述的斑才是让我最安心的点。
阿修罗:(酸)看了这么多期我发现你对斑最满意。
因陀罗:是这样。
阿修罗:(醋)那我们团体选择就无异议了?我们集体把卡卡西投进苏黎世鼬投进西西里。


信号小屋 AM5:30


BGM:花瓣占卜-PERC%NT


即便是夏日也依然还未亮起的天空下,几乎一整晚都没有休息的六个男人已经全部开始梳洗打扮,画面一一经过每间卧室,第一次非常详尽的记录下了这些人为何能在镜头前永远光鲜的原因。
出门的时候止水对带土笑道:“这回你可终于嘲笑不了其他人行李多了。”
带土推着箱子走在六人当中的最前面,“毕竟三天两夜——”话音未落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里的红血丝在逼近的镜头前清晰可辨。
泉奈:“谁开车?”
面麻:“猜拳。”
“你是怕我们让年纪最小的人来开吧。”
面麻无辜的眨了眨眼,“我有这么恶毒吗?”
扉间打开驾驶座的门,“你们困的话就休息吧,我来开车。”
止水却笑,“在这种事情上自告奋勇会让我们很愧疚的。”
“正因为是关乎生命的大事我才会这么做,谁敢把车子交给烟鬼。”
鸣人将行李放进后尾箱后钻入车内,“话说这是节目组提供的新车吧,哥你会开七座吗?”
“你放心睡觉就好了。”


从聊天打屁到全车除了扉间通通睡着,途中穿越了大半个市区,东京一天之中的生活开始的很早,灯火还未熄灭时已然车水马龙,而当车子停在航站楼外的时候太阳也彻底升起来了。
“到了机场总算有了点感觉,哟嚯~真的是要去玩啦!”将近四十分钟的补觉已足够让年轻人重现生龙活虎,鸣人一马当先率先推着箱子走进大厅,随后一行六人毫不意外的吸引住了绝大多数人的注意。
“其实我们六个去旅行也很不错。”止水说。
带土白眼都懒得翻,“我不想看到那四个打起来。”
素人队伍明星效应不足,而节目尚未播出六人的曝光率也不够,因此虽然这不小规模的帅哥集体出动惹人眼球,大家也都还能够在六人鱼贯而入的时候克制的将关注度停留在侧目,因此比起之前去能古岛四人中暑所带来的轰动效应,少了卡卡西和佐助这两个镁光灯下的人物加持,六人十分顺畅的通过了安检兵分两路前往不同的候机大厅。


“那么就在这里分手咯。”止水笑着对面前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两个漩涡挥了挥手,“记住不要打架。”
心情比起之前差远了的面麻皮笑肉不笑,“止水哥似乎过于悠闲了,带土哥哥不考虑给这个春风得意的男人一点威慑吗?”
可能人生就是会这样大起大落,原本以为纠结成麻花的鸣人最终会为了不留遗憾而和他分道扬镳,没想到止水一句话却直接让其坚定了信念,这种此消彼就会长的现状让他实在无法乐观。
“总比这人成天哭丧着脸要好,行了快点去吧,你们那一趟飞机比我们早开。”带土轻轻推了一把鸣人肩膀难得表现出了年长者该有的风范,而一行人当中本应最该发挥大哥作用的泉奈心思已经飞去了马赛。


后来跟随法国二人组身后登机的止水突发奇想的对带土说:“其实斑去法国等于回家了啊,那泉奈对扉间会不会产生一种地头蛇的心态?”
“……”
“叔?”
“我突然怀念你的哭丧脸了。”
“……我到底什么时候哭丧脸过。”
“等节目播出以后你自己看吧,我形容不出来。”
“……”


演播室


镜:(深沉)他真的是非常亢奋呢。
阿修罗:我觉得更像是信心满满。
我爱罗:与其他几个各怀鬼胎的男人真是形成了鲜明对比。
自来也:小朋友,我觉得这种不叫各怀鬼胎。
大蛇丸:但用各怀鬼胎来形容某种程度上好像也不错。
水门:我儿子现在好像更想去玩!!他到底有没有感受到压力!到底有没有认识到肩膀上的责任感!!
柱间:我怀疑你儿子平常是不是被压榨的太惨了,感觉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体会过爱情的阵痛,更像是来度假来的。
镜:没有吗?鼬可从来没给过他机会哦。
柱间:没有得到过就别谈失去,我觉得干脆的拒绝谈不上阵痛,最明显的阵痛完全是你家那一对。
镜:和你家那一对。
柱间/镜:……
镜:无所谓我已经看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柱间:你不赌点什么?
水门:还是吃点什么吧。


济州岛 AM11:00


鸣人放下手中的卡片,海风吹得他的衣摆阵阵作响。
牛岛的海岸线上没有沙滩,只有折射出美丽光彩的珊瑚和贝壳碎片,黑色的石头大小不齐的凑在白色海岸边,海水色彩斑斓,与海相临处绝壁陡立。
每一次来看海都几乎是和不同的人,但鸣人总是后知后觉才会通过回忆分辨什么才是最开心的事。
就好像第一次约会时佐助对他说:只是对你而已。


狐狸勉强微笑着对小王子说,你看,至少我留下了麦田的颜色。
但他觉得在小王子离开之后,那麦田只会让狐狸更加难过。
麦田的颜色有什么用,还是他太狭隘了呢。
但他觉得爱是一段很长的旅程,彼此都应该认真对待,他虽是个慢热的人,但也不想因为浮躁的为期一月半途而废。
他更想与佐助继续互相了解下去,而非在镜头前的短暂时光里轻松说爱。


有人点了点他的右肩,然后在他回头时出现在了左边。
幼稚老套的把戏,但永远都很好使。
“这里好看吗。”佐助望着这片广茂的大海淡淡问道。
鸣人笑说:“来这里之前我查过攻略,牛岛算是必去景点了。”
“是啊,不管多大的内存卡都会觉得不够,走吧,”佐助拍了拍鸣人的背,“吃午饭的地方距离这里还很远呢。”
但是鸣人却忽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
鸣人将一直藏在身后的手提袋递了过去,“给你准备的礼物。”
早就看到了那个袋子的佐助怎么也没有想到是给自己的,他有些懵,一时间忘记了去拿。
鸣人不由笑道:“怎么啦?接着呀。”
“可我什么都没有买。”
这话说得好像是无功不受禄一样。
鸣人好笑的将袋子塞进他手中,“你肯定不需要买啊,你又不知道谁会来。”
“那你就知道咯?”
“这是当然,你太明显了。”
佐助狐疑的对他投以一瞥,“有吗?我的形象能让你与花海产生联系?”
这话问的鸡贼,像是毫不掩饰就在你面前现挖的一个坑。
于是对能古岛的那一夜不想多说也懒得掺和,更不愿意和对方谈论过多关于第三人故事的鸣人打着哈哈一笑而过,“你做选择题的时候也会用排除法吧,去掉那三个根本不可能是你会写的卡片,剩下一个不是你也是你了啊。”
“……我还是觉得有点神奇,我以为……”
“别以为了赶紧拆开来看看啊,我挑了一个下午呢。”


演播室


镜:大家快准备好!有人要开始鸡叫了!
水门:你在想屁吃,我没有鸡叫。
柱间:不过正常人会送鞋这种东西吗?如果不合脚的话,岂不是比不送还尴尬。
自来也:鸣人小同学一直都是不走寻常路的,而且比起带土当时送的衣服,鸣人送鞋子就显得纯洁多了。
我爱罗:我想脱你的衣服和我想脱你的鞋真就有那么大区别?
自来也:没、没有吗?
因陀罗:都说了是凭本事单身到现在你还想证明什么?
阿修罗:嗨!我觉得只要是送贴身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很不错!男孩子送女孩子项链不也就是想看领口的肌肤在饰品的映衬下更加细腻的样子吗?
大蛇丸:你怎么这么懂,你干过?
自来也:噢哟?你还给某个女孩送过项链?
阿修罗:大家都只是拿钱干活的分析师而已为什么恶意那么大!


皮肤越白的人脸红起来越藏不住,佐助虽然表现的分外淡然可惜耳朵尖上的绯红还是让鸣人笑开了花。
“现在就换上吧!”
“别说风就是雨啊……”
“可是你看。”鸣人扶住他的肩膀抬起脚来轻轻一晃,笑呵呵地道:“我也不会选礼物,又不好在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给你买宣誓感太强的东西,但如果是鞋子的话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吧哈哈……”
“还是不要了,等回去再穿也一样。”
“完全不一样!意义完全不一样!”
“可是哪有当众脱鞋的——”
“又不是让你当众宽衣。”


“……那你转过身去。”
“我不看你。”
“我让你转过身去!”
“哦。”


“合适吗?”鸣人转身问道。
佐助试着跺了跺脚并点头,“刚好,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鞋码的?”
“问了土叔又问了水哥,本来想要直接问你的,但是苦于没有联系方式……”
佐助缓缓挑起眉。
鸣人努力做到君子坦荡。
镜头之外摄像小哥笑了一下,很轻,但距离很近。
“手机给我。”


演播室


水门:(振奋)干得漂亮啊啊啊——!!!
因陀罗:宇智波佐助犯规一次。
水门:闭嘴啊啊啊——!!!
阿修罗:这里解释一下,我们的规则是不允许私下联系的,他们现在所用的手机都是赞助商赞助的工作手机。
镜:所以你们到底是来牵线的还是来拆婚的?
自来也:我第一季就已经这么问了。


济州岛 AM12:30


假期的集市吵吵嚷嚷,狭窄的道路也在为人满为患的客流为虎作伥,许多时候鸣人和佐助甚至无法并肩同行。
“我发现你走路挺快的,”佐助说:“每一次你都会习惯性的走到我前面。”
“那我下次走你后面?”第二句把鸣人自己都说笑了,“或者你要是觉得跟不上就拽一下我的衣服,诶你要不要吃血肠?”
鸣人经常这样,两个话题在他口中总能无缝对接,上一秒还在谈论小屋里的配对情况,下一秒就已经询问好年糕的价格准备付钱了。
佐助摇头,有些嫌弃的皱眉,“排队。”
“你就告诉我哪儿不排队。”
“先绕一圈看看吧,也许靠后靠里的位置会有不太被人光顾的地方?”
然而结果就是逛了一圈回来以后两个人一起对着比刚才还多一倍的长龙望洋兴叹。


“还是排吧。”佐助在鸣人背后推了一把。
“你看你,早一点面对自己的内心不就好了。”
本是语境当中挺正常的一句话,听在佐助耳朵里却不再是那么回事儿了。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小屋里最直球的一个,毕竟已经到了自认为打破常规连哥哥都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地步,然而自以为的代替不了旁人眼中的形象。
于是他无声的走到排队区的鸣人身边问道:“你来这里之后,看到我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鸣人不假思索,“意料之中。”
佐助一愣,“你不失望?”
鸣人古怪的瞅了他一眼,“这话我还比较想问你呢。”
“怎么这么说。”
鸣人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秒钟下坠的情绪。
没来由,也找不到解释。
“你一开始就有心仪的对象我知道。”但很快他就勾起嘴角,用一种十分轻松地语气说道:“可是后来我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种类似于一见钟情的感觉为什么不可能是来源于某种熟悉呢?这样想通之后,危机感就变得更强了,无论如何我必须选中你所在的地方,否则如果我丧失斗志顺其自然的话,节目结束之后我一定会后悔的。”


(今早凌晨回放)
比起长发,只要不打理就会变成鸡窝的短发更难收拾,原本疏于打扮的鸣人在进入小屋之后的一周内终于学精了电吹风的用法,但他还是无法接受佐助留在洗脸台上的发蜡。
但毕竟是最后一次约会无论任何方面都产生了赌徒心理的鸣人却认认真真的研究起了上面的说明,直到带土顶着一脸仙气进来洗脸,水放了一半却连手都没有打湿之后,鸣人终于忍不住了。
“叔,浪费水资源很可耻的。”
带土听话的关掉了水龙头。
所以你到底是进来干嘛的……


打了个哈欠,将马桶盖放下来一屁股坐上去闭眼补觉的带土看上去有些滑稽,但醉心于美发事业的鸣人无心搭理。
带土忽然幽幽问道:“怎么不选鼬了。”
鸣人一怔,手中的发蜡罐子掉进了池子里。
“虽然不选却误导止水去苏黎世,你在想什么?”
鸣人转头,发现这个男人依旧坐在马桶盖上,闭眼靠墙一副睡得很香的模样。
但话确确实实是他说的,逻辑通顺咬字清楚。


“其实我也不能肯定,选定之后就没去多想了。”
“说谎,”带土微微睁开眼睛。
鸣人背后一凉。
并不是所有眯缝着眼看人都能达到这种直观效果的。
但偏巧那个人是宇智波带土,而与他同处一室且无人支援的场合下,鸣人只觉得压力倍增。
自知今天逃不掉了,鸣人干脆也不再狡辩,他放下研究无果的发蜡淡淡一笑,“我只是对止水哥不太满意,所以不希望鼬哥再执着于他了。”
“可以理解,毕竟立场不同。”
鸣人转身靠上水池,“在我看来带土叔也很奇怪,止水哥明明是你的情敌,至少曾经是的,但你为什么还老是护着他。”

马桶盖也能坐出王座的感觉,带土依然一动不动的盯着鸣人。
“其实我基本知道大家的心,包括已经在国外的那四个也是,但你是最混淆的。”
“……”
“就算有能古岛的旅行也无从知晓。”
“那如果叔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做?”
“如果是我的话,我就找更吸引我的人。”
“……”
“比起不明不白就在一起,不如就找更吸引你的人,然后确认好,别动摇,这样才能让混淆的人也能下定决心。”
(回放结束)


演播室


水门:(焦急)带土这样的想法对卡卡西说出来的话会不会比他解释一万句更有效?
柱间:但是喜欢一个人的话就不可能随时随地保持理智了。
镜:但我万万没想到这栋小屋里最通透的人会是带土。
我爱罗:我也一直以为他是事不关己就不会多管闲事的旁观者立场。
大蛇丸:在他会去选择安慰鼬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看出来他是粗中有细了,不然他不会在止水一次又一次走偏的时候还在为他说话。
阿修罗:老实说我现在更偏向带土了,有时候也希望他能放松一下,他和泉奈都是。
因陀罗:但鸣人果然是个幸运的男人。
水门:止水无意间的提醒与带土有意识的点拨真的太重要了,我替我儿子说声谢谢!
阿修罗:而且这段回忆里面有个细节哦~带土给出的建议是向着自己感兴趣的目标下定决心,鸣人选择的是佐助!
柱间:是的,这次的表现几乎就是一锤定音了,他对鼬更多的站在了和佐助一样的立场上,居然也开始把关鼬的男朋友是否合格了。
我爱罗:这也许就是近朱者赤吧。
镜:(不满)别人云亦云好吗,我家止水被小屋里的人误解也就算了,怎么你们一个个开了上帝视角的也不帮他说话!
水门:因为他在能古岛之前表现的太差劲了,能古岛之后出镜率又太少。
镜:那你们去揍剪辑啊!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一期节目却只播一个小时!剩下的二十三个小时就当不存在了?!
自来也:如果有看点的话肯定会被后期剪进来的。
大蛇丸:但也别忘了上一季为了制造冲突,后期把有些事件的时间顺序颠倒过的黑历史。
阿修罗:还是去找导演要一个月的完整版吧,就算看他们在房间里啥也不干一天看二十四小时我也开心!!


马赛 AM9:30


(画外音
因陀罗:千手扉间,犯规一次。
柱间:等等!人脸都没露怎么就犯规了!他干了什么!)


作为起源地,马赛旧港保留了最完整的中世纪风貌,在这里生活多年的斑并不会存在饮食不习惯,而他喜欢的那间餐厅里有24小时供应的恒温暖气,所以无论是冬季还是夏季,这里永远都不会过于炎热或寒冷。
燕麦加牛奶比寿司更符合胃口,斑吃了这三周以来最结实的一顿早餐。
法棍作为来到这里的标志光是放着不看也行,但很快他就发现有人拿着这个硬邦邦的东西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扉间在他发作之前坐到了他对面。
火气只要上来就很难被堵回去的,他想了两秒,还是决定踹他一脚。
但扉间却在前一秒说:“我长话短说,三天两夜的时间,请你省着点用。”
斑很懵逼,“这叫什么话。”
“我的意思是省下来一些时间给我,”扉间说着看了一眼窗外,又立刻锁定回斑严肃的道:“而且你要装作我们现在没见过,OK?”
“……O你妈的K……”
“总之就是这样,如果你跟别人约的时间太长的话我就得一个人在这里度过三天了,别这么狠心。”
“诶?”斑连忙起身拽住仓促要走的扉间的胳膊,“你都已经到这里了?不和我约会了?”
“节目组安排了顺序的,我提前来找你已经犯规了,但是不跟你说一声我又不放心,总之就是这样,记住别跟那家伙说我来找过你。”
“那家伙——哪家伙?”
扉间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完全还在状况外的黑铁大佬,抓起桌上的法棍泄愤似的掰了一下。
——没掰动。


“……”
“……”


“要的话可以拿走,当防身之物。”斑平静的说,“法国治安有点差的。”
扉间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如今是什么颜色。
很好,他也不想知道了。
“你会一直在这里等吗,你一个人?”斑问道。
“会,你应该只安排了一条路线吧,那我去摸摸清楚其他路线,虽然在法国应该轮不到我来当导游。”扉间找店员要了张包装纸裹住法棍然后夹在胳膊底下推开店门,忽然站住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瓶薄荷喷雾,“给你。”
“哦。”
“还有这个,这个,这个,拿好,我走了。”
斑瞠目结舌的瞪着这人从口袋里陆续掏出发圈、防蚊喷雾、止痒棒和一个手持电风扇,不再等他说出一句话,便跟特务交接完毕似的压低帽檐迅速离场了。

“哥。”
斑吓了一跳。
泉奈几乎是后脚就来到了他面前,皱眉道:“你手上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这不是家早餐店吗?”
“……嗝……”


演播室


阿修罗:是啊是家早餐店……那么刚刚出现的又是谁呢……
因陀罗:外卖员。
阿修罗:你认真的吗?!
大蛇丸:老实说我现在害怕看到这三人组,无论哪一方都给我一种非常窒息的感觉。
自来也:同感!
我爱罗:我有点担心他们一对都成不了。
柱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确实哪一对都有可能翻车。


苏黎世湖 AM10:00


作为冰蚀湖,湖水的颜色总有一种来自高山远离尘世的仙境之感,坐在湖畔的白色长椅上,卡卡西望着湖面上成群的天鹅与游船嘴角带笑,七月的湖畔几乎每天都要下一场雨,但过后总会很快放晴,他不介意领略一下诗人口中听雨的浪漫,但雨水散落在草地林间树枝与花瓣上的清香更加令人心旷神怡。
游客交织络绎不绝,但因摄制组的缘故不会有人刻意靠的很近,他从八点钟吃完早餐之后就在这里等了许久,沿着整个北岸走了一公里后停在了一处能够看到对岸哥特风教堂的位置。
直到有人步伐鲜明的向他身后走来。


然而当他转过头与恰好走到他身边的男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他们都看到彼此眼中划过了一丝无法言说的复杂。
止水比他更早笑出来,他甚至可以从他的掌心下瞥见合不拢的嘴角,于是他也回之仿佛命中注定的无奈微笑。
[要和我单独出去一次吗。]
当时的他们谁都没有想过这句话会在异国他乡一语成谶。


演播室


全员:啊啊啊啊啊——?!!
镜:(疯狂捶桌)怎么又见面了啊这两个人?!
我爱罗:如果我是鼬看到这一幕的话,真的会认为止水的答案就是卡卡西的。
因陀罗:是,会有这种感觉。
阿修罗:可是这段感情要怎么办啊?
水门:抱一个吧。
镜:(怒火中烧)抱个毛!!
自来也:想开一点,至少我们答对了问题。


BGM:轻轻地-郑承焕
没想到会这样,对你的心早已麻木
这时又为什么要这样呢
我很不安,仿佛你又抓住了我的手
明明什么都不曾发生,心却变得一团乱麻
我的步伐怎么停了下来
在花瓣上,在风中,在稚嫩的孩子们面前
我还是总想起唯一的人
一起走吧,可以的话
和我一起走吧


卡卡西情不自禁的站起身,然而彼此逐渐下垂的嘴角与在对方眼中读出的心事让话到嘴边又忽然消失,于是他们只好相顾无言,在白色长椅后面,蓝色湖泊之前。
他们其实都是那种会为了照顾后期而故意制造暧昧环节的体贴的人。
只是这一次好像再也没有办法像初次约会那样表现得体了。


“要怎么办呢……”
狂笑之后是很空虚的平静,犹如这片冰川融解过后沉积下来的湖水。
“……我不知道……”卡卡西扶住额头用指尖滑过头发,“我现在只剩下震惊了,真的……”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怎么过来的你应该会更加震惊。”
“为什么?”
“因为其实我很笃定,但真的直到看见你的前一秒我都以为是鼬。”
“真的一点都没有想到可能会是我吗。”
“……呵……”止水微微弯下腰,然后在抬起脸的那一瞬间与卡卡西四目相对,“当时带土真的是无条件都要选择苏黎世让我非常郁闷,所以就想着到底应该相不相信自己。”
“所以带土他也来了吗?”


西西里岛 AM10:30


[如果没有人选择你的卡的话,我让工作人员陪你逛三天怎么样?]
昨天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纲手给他打了个电话,鼬并不觉得意外,也没有自怨自艾,反正他已经规划好了在岛上的路线,就算只有一个人没有任何人跟随,他也能把这三天过的很充实。
他睡了个好觉,没有做梦也没有失眠。


约定的时候淅淅沥沥的下了一点小雨,不足以打湿衣服只是在露天站久了依旧会浑身发潮,尤其是在夏天,海洋性气候的岛屿上被风一吹,鼬甚至觉得有点凉。
如果真的没有人来怎么办,如果真的无疾而终的话……
鼬忍不住低头笑了笑,他觉得自己现在唯一应该担心的,可能是一个月之后播出的时候,全世界的观众都能亲眼目睹宇智波鼬是如何成为两季以来,唯一一个被约会抛弃的恋爱选手。
只是站在仍能瞥见中世纪影子的古老街道上静静观赏建筑被渐渐打湿的景色实在太好了,好的他忽然就不在意到底有没有人选他了,他只想不被打扰的度过这三天难得的假期,他有一万种方式活出从前的自己。
没有叫嚣,没有激动。


忽然有人从后面轻轻敲了敲他的透明雨伞。
鼬回过头。


(画外音
阿修罗:啊啊啊啊啊啊———我这是在看电影吗———!!!
自来也:怎么——怎么可能呢?!!啊啊啊啊————!!
水门:啊啊啊啊——不对我是想说——啊啊啊啊——!!!
镜:啊啊啊啊啊???!!!
因陀罗:别再叫了!!)


BGM:Good Morning-Kassy


带土撑着和他一样的直柄透明的雨伞,正站在他身后对他微笑。
他看到他特意换上了符合当地风格的衣服,斯斯文文的,甚至还给他买了杯冰可可。
他忽然想要重新认识一下他的这个叔叔了。
他忽然想要重新认识一下宇智波带土。


鼬没有办法形容这一刻的心情。
尽管他们谁也没有先开口。
可是和对方一起目不转睛的眼睛终于疲劳,恍惚间蒙上了一层酸涩的雾气,惹来带土一声轻笑。
然后带土张开手臂,对他说:
“来。”
鼬丢开雨伞,走进了带土第一次对他开放的怀抱之中。


(画外音
自来也:与上一对相反,在这两个人眼中我没有看到失望。)


“我就知道是你,第一眼看到那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了。”
“明知道是我,就更不应该来这儿了。”
“但是如果我不来的话,你要怎么办呢?”


你看,其实所有人都对你很好,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
鼬不禁为不久之前还在悲观伤感的自己感到愧疚。


“我已经想方设法的暗示他了,可惜他被卡卡西的一句诗人误导的不轻,不过由此可以看出你在他心中的形象还真是有够文艺的,甚至其他人也都这么觉得。”
带土也能够做到闲适的走走停停看看坐坐,短短一条充满厚重历史的小巷,他陪鼬走了将近半个小时。
“和他默契不足这件事,我慢慢也习惯了。”
鼬喜欢居民楼上用爬藤装点的花门,而带土老被街边不经意妆点的油画与抽象艺术吸引,这里东方人的面孔很少,游客也不像大城市里那么多,他们各自抱着一个看起来挺丑吃起来却意外美味的糕点,末了还要把指尖上的碎末吮掉。


“可你俩是公认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灵魂伴侣吗?”
“肉麻,”鼬瞪了他一眼,“就算是灵魂伴侣也有不是恋人的,战友啊搭档啊,这些一样能称作灵魂伴侣。”
“但不做恋人的话岂不是会很可惜……啧……也不知道他去苏黎世看到卡卡西以后会不会后悔。”
“……他果然选了苏黎世啊……”
带土放下枕在脑后的手转头看他,“你早就知道了?”
“猜的,”鼬微笑,“你也知道,我和卡卡西的两张卡片上的图片,他的苏黎世湖颜色特别明朗,而我的是古罗马的角斗场,所以很深沉,我猜到了他可能会选择明朗的,但现在的我实在不想去那么唯美浪漫的地方。”
带土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如果只按色调来选的话,我还是会选西西里。”
“啊?”
带土勾起嘴角,一把揽住他肩头,“所以色系说站不住脚的,我们六个人当时基本都只盯着文字看,所以别乱想了。”
“那个……”
“嗯?”
“你是不是把油蹭我身上了。”
“噗被发现了!”


演播室


全员:……
全员:…………
全员:………………
阿修罗:导播让我们说话。
柱间:我不敢说话。
自来也:我也……
水门:我们说的都是废话,这种情况还是得请镜先生给我们进行有感而发。
镜:你就当我死了。


TBC


下周不更这篇了,更玛丽苏或者其他别的

南贺川的团扇

欢迎来到命运游戏(9)【直播体】【观影体】

*8000+大肥章送上~


【提问:被宇智波佐助差点杀死的大蛇丸和香燐,再见到佐助,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一、两人都敌视并憎恨佐助。】

【二、两人都原谅并帮助佐助。】

【三、大蛇丸敌视憎恨,香燐原谅帮助。】

【四、大蛇丸原谅帮助,香燐敌视憎恨。】


当题目出现在大屏幕上时,人们就开始讨论,不过意见却很一致。

因为大家代入地设想了一下,自己差点被人给干掉了,能忍住怒气不去报复就算不错了,谁会那么傻,还要赶上去帮忙的?

但也有微小的声音弱弱地反驳,说假如是鸣人,肯定就会原谅和乐意帮助佐助。

可是,这世上只有一个把佐助看得那么重要的鸣人啊。...


*8000+大肥章送上~

 

【提问:被宇智波佐助差点杀死的大蛇丸和香燐,再见到佐助,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一、两人都敌视并憎恨佐助。】

【二、两人都原谅并帮助佐助。】

【三、大蛇丸敌视憎恨,香燐原谅帮助。】

【四、大蛇丸原谅帮助,香燐敌视憎恨。】

 

当题目出现在大屏幕上时,人们就开始讨论,不过意见却很一致。

因为大家代入地设想了一下,自己差点被人给干掉了,能忍住怒气不去报复就算不错了,谁会那么傻,还要赶上去帮忙的?

但也有微小的声音弱弱地反驳,说假如是鸣人,肯定就会原谅和乐意帮助佐助。

可是,这世上只有一个把佐助看得那么重要的鸣人啊。

 

比起默默无闻的香燐,大蛇丸因为是木叶三忍之一,在各大忍村中也是小有名气。尤其在制造了木叶崩溃计划后,大蛇丸的恶名就响彻木叶和砂隐。

敢谋杀风影不说,连自己的老师三代火影也杀,像这样一个阴狠邪恶的家伙,被佐助差点杀死,又怎么可能会原谅甚至还愿意帮助佐助?

知道大蛇丸所作所为的人都笃定地给出了结论:“答案不是一就是三。二选一,看运气了。”

 

作为被游戏提及的当事人,大蛇丸饶有兴致地舔了舔唇,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虽然这三年里大蛇丸和佐助相处甚安,但两人都心知肚明,将来不是大蛇丸吞噬佐助,就是佐助反杀大蛇丸。

现在游戏这么一问,大蛇丸就知道自己的图谋是失败了。就像被年轻的鼬打败一样,大蛇丸又败给了佐助。

 

而对自己能存活下来大蛇丸也并不意外,即便双手被废,但大蛇丸也毕竟是身经百战的三忍之一,实力还是不容小觑。何况哪怕忍界的强者众多,但大蛇丸的保命手段却是最多的。

“不愧是我的佐助,成长得真快啊。”

无视身边兜复杂的神情,大蛇丸似怅惘又像是愉悦地叹息,同样在好奇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想要的东西无法得到,那是要毁了他,还是成全他?

 

身在南方据点的香燐仍然是痴迷地看着屏幕上的佐助,哪怕知道了今后佐助会无情地伤害自己,但香燐对佐助的心意却完全没有改变。

不仅是沉迷宇智波的美貌,还因为那位黑发的少年救了香燐。没有佐助的话,香燐早就死了。所以即便是佐助真的杀了香燐,香燐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对香燐来说,佐助的那个笑容,就是她阴暗人生中看到的第一抹光芒。

 

香燐喃喃自语着:“如果被佐助杀死的话,他应该会把我一辈子记在心里吧。”

“可是,佐助为什么要杀我呢?”

 

佐助同样在想这个问题。

佐助不记得他曾经救过一个被熊袭击的女孩,但佐助却知道大蛇丸器重的香燐是个不错的人才,因此早就计划着在杀死大蛇丸后去找香燐,让香燐成为自己的伙伴。

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自己试图杀死同伴?

 

“佐助,这道题,你认为该选几?”

尽管是在询问,但带土的猜测和大多数人一样,也认为不是一就是三。

香燐带土不认识,可带土却了解大蛇丸。

 

虽然大蛇丸完全不是晓组织的对手,但晓组织却也拿这个叛逃的家伙无可奈何。要不是己方人多势众,带土觉得,大蛇丸说不定甚至敢反咬一口。毕竟大蛇丸可是连轮回眼的主意也敢打,还胆大包天地驱使初代和二代火影去杀死三代火影。

像这样残忍又野心勃勃的家伙,在被他培养出来的佐助险些干掉后,可能会不去报复吗?

 

连唯一的亲人都舍弃了自己,佐助已经不敢奢望别人会喜欢自己了。

那么在自己伤害了他人后,对方仇恨甚至想要杀死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佐助平静地回答:“应该是一。”

 

如果回答这道题的人是佐助,香燐一定会向游戏提出申请,把自己的心意告诉给佐助,避免佐助选择错误的答案。但既然答题的是带土,那香燐才懒得提醒。

而大蛇丸回想起自己对佐助的纵容和喜爱,隐约也猜到了自己可能的选择,就含着笑准备看带土被处罚。

 

“我选一。”

反正不会被抹杀,带土思索了一会,决定就按佐助给出的答案回答。

 

【回答错误。】

【请选手接受惩罚。】

 

咦?

傻了眼的带土不甘地抗议:“等等,那什么才是对的?我要求知道正确答案!”

 

【可以。】

【请观看影像。】

 

游戏先播出的是佐助干掉大蛇丸和佐鼬兄弟之战鼬封印大蛇丸的片段。

 

大蛇丸真惨啊。

虽然人们不同情大蛇丸,但还是忍不住为这个被宇智波兄弟接连对付的倒霉鬼感叹了一声。

可不管怎么看,佐助都是把大蛇丸得罪得死死的了。

那么,正确答案,难道是三?

 

与其他人的关注点不同,佐助在意的,是他与鼬战斗的结果。

鼬是深爱着佐助的,那鼬自然不会想要杀死佐助,而那个对灭族真相毫不知情的佐助,却会带着刻骨的仇恨,毫不犹豫地对鼬下死手。

虽然影像中明显是鼬占了上风,但佐助却有种不祥的预感。

 

对佐助来说,复仇是痛苦的,除了要斩断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羁绊,还因为要杀死的仇人,是他最爱的哥哥。

鼬不仅是佐助复仇的对象,也是佐助仅存的亲人。一旦鼬死了,那佐助就真的是举目无亲,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净土中的鼬已经提前知道了那场战斗的结局,因为早在灭族的那一夜,鼬就决定了要死在佐助的手里。

一旁的止水没有说话,但眼眸里却全是歉疚和懊悔:当初若不是自己离开了,小鼬是不是就不用做那么痛苦的选择了?

 

游戏接着播出的是佐助用千鸟锐枪刺穿香燐和团藏的影像片段。

看到这一幕的团藏气得大发雷霆,恨不得现在就派根部的精英把宇智波的余孽铲除。

而香燐总算知道佐助为什么要杀自己了,原来是因为自己被佐助的仇家胁迫做了人质。

 

复仇之火会吞噬一个人的理智,被仇恨气疯了的佐助,就做出了舍弃香燐的决断。

想通了这一点,香燐如释重负:太好了,佐助不是因为怨恨我才要杀我的。

 

果然,香燐以后的确成为了我的同伴。

佐助有些不解,或许香燐没有第七班那么重要,但一向重视和爱护同伴的自己也不该会不顾念香燐的性命啊。

不过佐助的疑惑在下一瞬就化成了滔天的怒火。

 

净土里的宇智波们脸色阴沉,因为他们和佐助一样,看到了团藏的右眼。

那是三勾玉的写轮眼,是属于宇智波的眼睛。

 

扉间再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收下团藏这样令人恶心的弟子,而泉奈却神色冰冷地开了口。

“白毛,你真是教了几个好徒弟啊。”

一个让英雄之子受尽委屈,另一个更好,直接抢夺宇智波的血继。

面对泉奈的讥讽,扉间却无法反驳,后悔没有亲自出手教训日斩。

 

鼬身体一僵,已经猜到了那只眼睛是属于谁的。

不能怪止水轻信大意,谁能料到团藏身为村子的高层,而且还是止水爷爷宇智波镜的伙伴,会丧心病狂地对站在木叶那边的止水下手。更何况,团藏是处心积虑,蓄谋已久,他早就谋夺了宇智波的写轮眼,才能用伊邪纳岐偷袭止水成功。

 

“团藏他怎么敢这样做!”

看到团藏居然把宇智波的写轮眼安在了自己的眼里,纲手就气得差点拍碎了桌子。

卡卡西的写轮眼是带土赠送的,但团藏却一直隐藏着,就说明这只写轮眼来路不明。村子的高层居然打村里血继家族的主意,这样卑劣可耻的行为,怎么能不让纲手愤怒唾弃。

 

“难怪宇智波佐助会离开木叶了,有这样的高层在,不跑搞不好他的眼睛也保不住呢。”

“没错没错,没想到木叶这么卑鄙,灭了宇智波一族,还抢了他们的眼睛。”

虽然各村都有不光彩的黑暗面,但村子的高层对自己人下手,却是会被所有人看不起的。宇智波想谋反灭了就是,但杀了人还要挖尸体的眼睛,这种令人发指的恶行,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

 

发现鸣人不安地盯着自己,佐助按捺住怒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鸣人,我一定要杀了志村团藏,你要阻止我吗?”

就算是村子的高层又如何,佐助已经下定了决心,哪怕要与木叶、与鸣人为敌,他也一定会为宇智波讨还一个公道。

 

鸣人能原谅对不起他的人,但却无法饶恕敢伤害佐助的人。团藏用佐助的性命去威胁鼬,让鸣人已经恨上了这个阴险小人。

虽然不知道佐助刚才又受到了什么刺激,但鸣人却立刻摇头。

“我又打不过佐助啊我说。”

 

只要佐助想对付的不是木叶,鸣人就可以退让。

如果杀了团藏就能消弭佐助的仇恨,那死一个本就该死的家伙,又有什么不可呢。

 

真是个狡猾的小子。

带土忍不住腹诽了一句。

之前佐助表现出了对木叶的憎恨,鸣人说的是先把仇恨对他发泄。现在佐助想干掉团藏了,鸣人却用打不过佐助的借口来放弃阻拦。

 

对鸣人的选择,佐助也是心知肚明。

虽然冷哼了一声,但左右摆动的猫尾,却暴露了佐助对鸣人回答的满意。

 

鸣人松了口气,这才又继续观看屏幕,然后他就和所有的观影者一样,变得目瞪口呆。

 

先前影像里的大蛇丸被佐助复活,按照佐助的意愿去秽土出了四位火影。人们以为这是因为大蛇丸打不过佐助,只能委曲求全,等待报复的时机。但既然大蛇丸能掌握住对火影们的操控,那他完全可以命令火影们去围杀佐助。

但大蛇丸的选择是什么鬼?

 

【“目前各位还在我秽土转生的控制之下,行动受到限制。”

即便面对实力远胜过自己的火影们,大蛇丸依旧是毫无惧色:“想奔赴战场的话,先要把话说完才行。”

 

时间紧迫,三代火影忍不住劝道:“以后再说吧,既然斑已经复活,事态有多严重你应该心知肚明吧。”

哪怕是耽误几分钟,可能战场上送命的人就会多出不少。日斩不明白,为什么大蛇丸非要让他们先解决佐助的困惑。一个才十七岁的少年,他怎么想,有那么重要吗?

 

哪怕三代火影苦苦相劝,但大蛇丸却是不为所动。

“我受托于这孩子,除非佐助认可,不然我说不定还会让几位去毁灭木叶呢。”】

 

自来也和纲手都很想问问自己的老友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否则怎么会对佐助如此言听计从,居然宁愿违逆火影的恳求,也要满足佐助的愿望。

想到自己怎么苦求大蛇丸对方都不肯回头,再想想自己的弟子鸣人也是一心要追回佐助,自来也就决定等游戏结束,他一定要把宇智波家的那小子给拐到手!

 

鸣人只觉得是理所当然,因为他的佐助哪哪都好,感化一个大蛇丸又算得了什么。

 

佐助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睛有问题还是大蛇丸的脑子有问题,虽然大蛇丸的确是一直包容着佐助的任性与无礼,但佐助也没想到大蛇丸竟然会如此地讨好自己。

 

鼬发现自己第一次看走了眼,可大蛇丸当初对宇智波的贪婪和觊觎是真的,那大蛇丸的改变,就只能是佐助的魅力太过强大了。

 

扉间并不觉得意外。

因为宇智波就是如此魔性的一族,要不然他和大哥也不会被宇智波的兄弟俩给吸引了。所以说,要少看漂亮的宇智波啊。

 

尽管知道不礼貌,但兜还是颇为不甘心又有点哀怨地看了他一向尊敬的大蛇丸大人一眼,心里对佐助满是羡慕嫉妒恨。

 

虽然兜对自己忠心耿耿,还全盘继承了自己的理念,但在大蛇丸的心里,兜只是得力的助手和最好的搭档。

哪怕是出于利用的目的才邀请的佐助,哪怕大蛇丸收养过众多出色的天才,但只有佐助,这个大蛇丸精心培养的宇智波,这个和大蛇丸选择的道路截然不同的少年,才是大蛇丸青睐和认可的继承人。

所以对未来自己的选择,大蛇丸笑得是风轻云淡。

 

影像又跳到了下一段。

【佐助决定帮助忍界联军,四位火影终于能够出发前去战场。

而在出发前,趁机从监狱里逃出来了的香燐终于找了过来。

 

水月可不想去战场送死,但他才试图溜之大吉,愤怒的红发少女就一记飞踢将他踹倒。

还不解气的香燐又再度跳起,怒吼着佐助这个混蛋,却一拳又一拳地揍向了无辜的水月。

水月老实地承受着香燐的怒气,毕竟在鹰小队的时候,负责当香燐沙包的就一直是他。】

 

明明是佐助捅的香燐,为什么香燐不去打佐助?

才见证了大蛇丸令人啧啧称奇的另一面,观影者们就又看到了某人的偏心。

 

春野樱:呵呵,果然佐助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女孩子喜欢呢。

 

想到自己安排去监视鼬的鬼鲛对鼬是敬重有加,带土突然觉得很不公平。

明明大家都是宇智波啊,为什么就他们俩兄弟这样受欢迎?

你长得像千手啊,千手堍。

 

【因为佐助已经发现自己了,香燐就悻悻地停止暴揍水月,嚷着“老娘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向佐助抱怨。

然而佐助的一句对不起,就让本来很是生气的香燐立马由怒转喜。

虽然还在口是心非地说着“混蛋,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算了吗”,但接下来那句带着笑容的“你个挨千刀的”却泄露了香燐的真实心情。

 

大蛇丸忍不住感慨:“香燐还是老样子,对佐助完全没有抵抗力啊。”

其实又何止是香燐呢,在场的水月、重吾甚至大蛇丸不也一样愿意为佐助献出自己的生命。

 

虽然曾经是大蛇丸的实验体,但香燐却不害怕和怨恨大蛇丸,反而冲过来向着大蛇丸撒娇似地告状。

“那个,大蛇丸大人,佐助他、他当时狠狠地戳进了人家的心窝……”

 

“真巧啊,我也挨过啊。”

大蛇丸轻描淡写地回应,险些死在佐助千鸟锐枪下的第一个受害者正是大蛇丸本人。

“可你看,我现在不还在帮他吗?”

“你来得正好,一起来帮忙吧。”

 

对大蛇丸给出的台阶邀请,香燐是迫不及待地靠在了佐助的身上,笑得一脸满足:“真是没办法啊。”

 

而看着这一切的初代火影忍不住流下了冷汗,偷偷询问会感知的弟弟:“这是谁啊?”

“从查克拉和红发的特征来看,是漩涡一族的人。”】

 

哦,漩涡香燐是吧?我们懂了!

观影者们心领神会,可能宇智波佐助就是漩涡一族命中注定的克星,不然怎么一个两个漩涡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鸣人:不知道为什么好生气啊,除了可恶的大蛇丸,竟然又多了一个人和我抢佐助!

 

游戏播出了最后的影像片段。

【感知到佐助的查克拉在消失,香燐流着眼泪冲向了巨大的木人。

那是能使出真数千手的可怕敌人,但为了佐助,香燐是义无反顾。

 

“别来碍我的事!”

害怕佐助会死,情急之下,香燐爆发了漩涡一族的力量。

金灿灿的查克拉锁链响应香燐的呼唤,气势汹汹地攻击向木人。】

 

那可是木遁啊,果然喜欢佐助的漩涡,一个两个都强得可怕!

观影者们这才发现原来要做佐助的追随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鼬欣慰地笑了:除了我,还有人也愿意爱着护着佐助,这真是太好了。

 

所以说,正确答案特么是二啊!

带土无话可说,郁闷地等待着惩罚。

 

【请观看,无限月读的真相。】

 

无限月读的真相?

带土和身在净土的斑同时一惊,等着游戏即将给出的答案。

而斑想得更多一点:为什么游戏会认为,月之眼计划的真相是对带土的惩罚?

 

影像在播放中,但看到熟悉的画面,带土就立刻质疑:“游戏,这不是你已经播放过了的吗?”

带土记得很清楚,这是同时失去鸣人和佐助两位世界之子后的世界末日,可这与无限月读又有什么关系?

 

【你们被黑绝欺骗了。】

【无限月读并不能给人们带来永恒的和平,它只是一个阴谋。】

【当因陀罗的转生者同时拥有了仙人眼和仙人体的力量,就能令十尾的化身神树复活,让整个世界陷入梦境。】

【而开启了无限月读的因陀罗转生者,将会成为大筒木辉夜降临的承载体。】

【黑绝并不是斑的意志,而是大筒木辉夜的。它挑拨因陀罗和阿修罗决裂,制造宇智波和千手的矛盾,就是为了等待一个救出母亲的时机。】

 

惊人的真相如沛不可挡的天雷,炸得带土和斑都懵了。

 

对带土来说,他敢对关爱自己的师父师娘动手,操纵晓组织制造一场场杀戮,是因为他坚信所有人都能在无限月读中复活并得到幸福。但现在游戏却冷酷地告诉他,他的希望和梦想都是假的。

那么,带土该如何面对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如何面对他犯下的罪行?

 

而斑受到的打击远比带土更为沉重。

为了理想,斑不惜抛下家族离村,与昔日的挚友刀刃相向,忍受了死亡的痛苦和地下世界数十年的孤独与煎熬。在失去了泉奈、家族和与柱间的友谊后,无限月读就是支撑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但无限月读却是个骗局,这对斑来说太残忍了。因为他的牺牲和付出毫无意义,他的心血和努力完全就是个笑话!

 

“斑、斑!”

不知道挚友为什么突然心灰意冷地惨笑,柱间急忙呼唤友人的名字。

 

“柱间,对不起,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

因为相信带土和黑绝会复活自己,哪怕在净土与柱间、泉奈重逢了,但斑却对自己的计划只字不提。

 

带土并不知道斑已经快要崩溃了,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因为带土也无法接受如此惨痛的真相。他跪在地上像受伤的小兽那样低低哀嚎,还用拳头狠狠地砸向地面,哪怕都破皮出血了也不肯停下。

要是在平时,看到带土这样难受,卡卡西早就关心地过去询问和安抚了。但问题是卡卡西还沉浸在是带土害死了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师娘的痛苦中,没有能力去将懊悔的带土从自责的地狱里救出来。

 

鸣人忍不住低声询问:“佐助,怎么回事,那个带土变得好奇怪啊我说。”

佐助同样小声回答:“鸣人,卡卡西的情况看起来也不对劲。”

“那我们该怎么办?”

 

想到自己得知鼬真相时受到的冲击,佐助就知道自己开解不了带土。

不过,不是还有游戏么。

“游戏,选手的心理出现了问题,你能帮忙恢复吗?”

 

【可以的。】

【按照您的要求,游戏暂时中止,明天再继续进行。】

 

当屏幕黑下来的那一刻,观影的人们这才发现时间已经从早上变成了夜晚。

又渴又饿又困,就是所有人的感受。

为了明天能有精神观看游戏,人们便用最快的速度进食和洗漱,然后赶紧躺到了床上。

 

而身在游戏会场的四个人,则在一阵眩晕后,来到了净土。

 

“妈妈!”

鸣人笑着投入了玖辛奈的怀抱,而美琴也拥抱着惊喜的佐助。

 

还没等卡卡西开口,带土就向着走过来的水门跪了下去。

“老师,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和玖辛奈师娘,你们惩罚我吧!”

带土没有辩解自己以为死去的人们能在无限月读中复活,因为错了就是错了,无法实现的计划又有什么好说的。

 

因为是自己拖了带土下水,斑在向柱间吐露真相的时候也把往事告诉给了水门和玖辛奈。

佐助是因陀罗的转生者,他的诞生就意味着前任因陀罗转生者斑已经死了。那么在鸣人出生的那一晚,放出九尾的宇智波就不是斑,而是水门的学生带土。

刚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水门和玖辛奈都是难以置信。

带土可是个好孩子啊,不但热心地帮助村里的老人,还为了救琳和卡卡西把命都赔上了,怎么会变成那个残忍无情的面具男?

 

“带土、卡卡西。”

野原琳的出现,让带土和卡卡西都情不自禁地看了过去。

两人都觉得是自己害死了琳,因此即便一直思念着琳,却看着生命永远停止在十二岁的队友不敢上前。

 

水门的笑容还是那样温柔,他先把卡卡西推向琳,让琳去解开卡卡西的心结,然后才对着带土放柔了语声。

“带土,你知道错了就好。”

 

谁愿意年纪轻轻就死去呢?

但水门却不怨恨带土,因为水门的死亡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为了保护村子和满足玖辛奈的心愿。

不过玖辛奈可没这么容易原谅带土,只是比起打死那个混蛋,玖辛奈现在更想多陪陪儿子,暂时不会理睬带土。

 

“老师,我会努力赢得游戏,让你和师娘复活的!”

带土急切地述说着:“还有琳,还有那些死在九尾之乱下的村民。”

即便要付出偌大的代价,带土也想弥补那些因为他受到伤害的人。

 

“冷静一下吧带土,时间还长,我们慢慢谈。”

水门将带土从地上拉了起来,琳则是熟练地拿出了药膏和纱布,细心又轻柔地为带土受伤的右手进行处理。

 

卡卡西看着这从没敢想象过的一幕,险些又是热泪盈眶。

而感受到一双熟悉的手按在自己的肩上,卡卡西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转过身对着阔别多年的父亲泣不成声。

 

鸣人被玖辛奈眉开眼笑地带到了富岳家,和手足无措的佐助在双方父母的见证下立下了婚约。

本来鸣人还想嘀咕几句的,但一想到佐助身边的大蛇丸和以后贴上来的香燐,有了危机感的鸣人就老老实实地接受了玖辛奈的安排。

 

止水偷偷地从背后把鸣人和佐助的尾巴打了个结,然后拉着一脸无奈的鼬站到了美琴的身边。

一看到抢哥哥的惯犯,再想想鼬回答的那道题,佐助就想把某个混蛋卷毛揍上一顿。但佐助才冲了几步,就因为猫尾和狐尾缠在了一起,身体被牵扯着向下栽去。

 

不想要鼻青脸肿的佐助迅速一个翻身,但因为鸣人被佐助带动得跟着倒下,正巧佐助又变成了面朝上,所以两个人再次嘴对嘴地亲到了一起。

玖辛奈乐不可支,拍手叫好,美琴也笑得惬意。

 

看到佐助羞红了脸,鸣人灵机一动,毛茸茸的狐尾就如盛开的伞面般罩住了他们,隔开了亲妈们的注视。

在黑暗中,仿佛世界就只剩下了鸣人和佐助。

鬼使神差地,鸣人主动地吻住了佐助,就像干渴的旅人,热切又大胆地索取着甜美的甘露。

 

止水忍住笑,拉住了想要去分开两人的鼬。

一旁的富岳只能没好气地瞪着领着带土走进了屋来的水门,希望这位能去干涉一下。

 

天然呆的水门没有辜负富岳的期待,果然走到狐尾球边,好奇地扯了扯自己儿子的尾巴。

被打断了好事的鸣人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被恼羞成怒的佐助用千鸟流电得顺滑的狐尾炸成了奔放的狗尾巴草。

 

 

净土里充满了团聚的欢声笑语,而人间界却是噩梦连连。

 

在观看影像的时候,虽然同情佐助的人很多,但更多的人,却觉得佐助不该也没资格对木叶复仇。

宇智波可是要叛乱的啊,被灭族那是活该。木叶能允许佐助活下去,已经对佐助够宽容的了。没看到敢叛乱的辉夜一族,男女老少都全部被杀掉了吗?

而对鼬的牺牲,这些人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为初代和二代火影都为村子献出了宝贵的生命,那鼬担负些污名又怎么了?国家和村子才是最重要的,家族和个人的一切都理应为大义舍弃。

至于带土,在三次忍界大战中倒霉的又不只是他一个,其他人都能为木叶拼命,那带土惨一点也没什么嘛。

 

抱有这样态度的人,哪怕是小孩和老人,当天晚上,他们都陷入了梦魇。

 

不理解佐助的人,梦里他的亲人举起屠刀,将他珍视的一切全都杀掉。

不仅如此,还亲自体验被折断手段、被踢断肋骨,被打成濒死的痛苦。

即便是在做梦,但痛感却是宛如真实。

 

不理解鼬的人,梦里被迫拿起冰冷的利刃,一次次地刺向他的家人。

哪怕家人恐惧、哭泣、求饶,但死亡却是不可避免。

失去亲人的折磨,摧残着他脆弱的神经。

 

不理解带土的人,被迫看到自己的好友在自己面前杀死自己喜欢的人。

而没有恋人、好友或者只爱自己的人,却是承受着岩石压碎身体的剧痛。

 

至于憎恨宇智波的人,例如木叶的那三个老东西,则是三种套餐反复享受。

 

没有人能从真实的梦境中醒来,没有人能结束漫长的煎熬。

 

【感受宇智波的痛苦吧。】

 

 

 

 

*咕咕咕,下一章一定要轻松起来,握拳!

*各位,我想出了一款火影卡牌对战,暂定22张牌,每次对决只能自选7张牌。

比如柱间,普通攻击不耗费MP,但要发动【禁了】(效果:禁止对手家的扉间发动忍术攻击)就需要耗费MP。

与火影或斑联手,柱间的攻击伤害翻倍。如果柱间发动【召唤】,对手的牌组中随机被换走一张,而斑会替代出战。

佐助死亡后会自动召唤鼬和鸣人,牌组从7变为9;鸣人死亡则是召唤四代和佐助。

若不是要更新,我真想学胡适前辈2333

一刻刻刻

《全世界都知道我心怀不轨》

CP:Sasuke/Naruto

分级:PG,清水,无差

字数:7200+,完

TAG:第一人称,直掰弯,牙雏

阅读指南: 本子上忽然找到了一个以前的梗,练练手


正文:...


CP:Sasuke/Naruto

分级:PG,清水,无差

字数:7200+,完

TAG:第一人称,直掰弯,牙雏

阅读指南: 本子上忽然找到了一个以前的梗,练练手


正文:

                                                      

1.

全世界都知道我心怀不轨了

除了某个白痴。


上个星期,那家伙还在和我大侃特侃他第N+1次把妹失败的经历,从一开始慷慨激昂到最后趴在我肩膀上像个小姑娘一样的哭唧唧,鼻涕蹭我袖子上不说,最后还因为酒精上头直接睡死过去。我感觉把这家伙径直丢在马路牙子上太不人道,说不定第二天还会上新闻社会版,才一时好心把他背回了寝室——要知道没好处的事我从来不干。故事还没完,好险我在寝室楼下把他放下来歇了一会儿,不然我的脖子后背可能会遭殃——实在是漩涡鸣人不能喝还喜欢逞英雄,他刚一着地就吐得一塌糊涂。那家伙吐完好像清醒了一点似的,颇为“凶残”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露出一个“不愧是好兄弟”的愚蠢笑容,没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又头一歪不省人事了。

当然第二天这个白痴对此完全失忆。吃早饭的时候他咧着嘴冲我讨好的笑笑,整齐洁白的齿缝很闪,赧颜问有没有给我添麻烦。

哼,你觉得我会说真话么。

“除了哭得像个女人,还算可以忍受。”我叼着勺子,假装漫不经心的回他。

同桌吃饭的犬冢、油女和秋道(除了奈良没睡醒之外)都嗤嗤笑起来,相当捧场——他们每天的乐趣之一就是看我和他吵嘴打架。漩涡鸣人肯定感到了侮辱,他脸上透出一点恼怒的粉红,颇为愤恨地反驳“你才像女人”。不过这不痛不痒,我扬了扬嘴角,把杯子里的橙汁喝光。

“唉要我说,你被甩了是好事啊,”犬冢牙在此种事上和漩涡鸣人常有相似经历,谈起来也是颇有经验,“我听他们说英文系的女生学霸超级多诶,你个学渣凑过去肯定被血虐啊!况且学科隔离懂不懂!就算你把到了她,也免不了因为隔着如此之厚的学科壁垒被歧视好嘛!她跟你谈不了雪莱济慈,你跟她谈不了钢筋配比,坐一起干瞪眼有什么意思嘛!”

“那你倒是说说我该找什么样的妹子啊!”鸣人关注到了重点,将“学渣”二字直接忽略。

“我觉得……”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犬冢牙忽然瞄了我一眼,才说,“你可以考虑一下身边的人啊!”

靠……谢谢你了牙。帮你签到一学期都是小意思。我心里小声道。不过,这白痴肯定会会错意的,我敢拿我微积分的分数打赌。

“身边人?”果不其然,这家伙撅起嘴,一脸问号,“你是说班上的?我们这工科,班里也没有几个女生啊……春野樱、山中井野……她们两个都自称是佐助的‘头号’追求者,我抢兄弟的女人不太好吧……”鸣人眼光突然一闪,“难道……你说的是日向?日向雏田?”

我就说了吧。这家伙根本想不到那上面。从穿开裆裤开始,我就知道这家伙直的不能再直:上小学的时候揪前桌女孩的小辫,国中的时候往班里胸最大的女生箱子里塞情书,高中的时候还为了一个邻街女校的一个姑娘打过架,一起看片的时候都是对着美女撸,闲来无事坐在一起聊得话题也有一般和那些叽叽喳喳个没完的丫头有关。对他再好都是兄弟式的关怀,他会感激,却不会动感情。

见这家伙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追日向雏田的可能性,我索性开口;

“别想了,白痴,你没戏。”

“你别瞧不起人啊!”

“犬冢……”我扫了眼一脸尴尬的犬冢牙,“已经在一起了。”

“诶——?!”那家伙一脸惊讶,然后得到其余所有人的确认。

是啊,也只有你这么迟钝,才不知道自己亲室友暗恋班上“女神”很久了。我在心里默默吐槽,顺带又为自己呕血了一把;

宇智波佐助,你到底是哪里想不开……喜欢上这个又直又迟钝的家伙了啊。

从餐厅离开的时候,终于睡醒的奈良鹿丸走到我身边欲言又止。这种被看穿的状况尤其令人烦躁,更烦躁的是因为这个被其余几个同情。开裆裤就混在一起的交情,喜欢上那家伙根本就是不知不觉,一时踩过界陡然发现也只能不知所措,比那更不知所措的恐怕也只有和自己的好兄弟一起看片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自己性取向这一件事了。我知道奈良要说什么,所幸这家伙很聪明,踌躇了一下谨慎地收回了将要说出的不管是什么。

感谢上帝他怕麻烦的个性终于起了作用。我不需要他们的同情和关心,一切只能顺其自然。

“鹿丸那家伙怎么了?”

等他们去图书馆的去图书馆、去上课的去上课,只剩下漩涡跟我,他大条的神经下居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一脸纳罕地问我。

“没什么。”

我说了,我没办法和这家伙说真话。

——从……我察觉到自己心怀不轨开始。


2.

怕什么来什么。


“你跟过来干什么。”

“别那么小气嘛……我澡卡没钱了啊。就冲一下的功夫,一起用比较省水。”

我皱眉,那家伙笑嘻嘻的挤到我旁边,脱掉他直男癌一样毫无品味的橘黄色T恤,露出搭在锁骨上的尼龙绳吊坠,我觊觎那个很久了。楼道里的淋浴间相当狭窄,导致他跟我的距离有点太近了。我刚解开所有的衬衫纽扣,从他身体辐射出来的热量轻易就在裸露的皮肤上撩起星星点点的鸡皮疙瘩。我有点纠结该不该接着脱裤子,这家伙却早先一步将短裤和内裤一起都剥了下去,弯腰的姿势显出圆润的臀缘和强健而笔直的两条腿,肤色都比看得到的白很多。

小腹蓦地升起些微热胀的感觉,我敏感的收回视线。

不敢看下去,要是在这家伙眼皮底下升国旗,就跳进校河也洗不清了。

“我忽然想起学生会还有个邮件要发,卡给你。”我尽力维持面无表情,草草系上扣子就快步回寝室了。

也顾不上看那家伙露出什么神情。


“佐助!你答案居然对了!这道题怎么做,剪力墙承重系数为什么我查了表还是算不对啊……”

相当的分量压在肩膀上令我一个激灵挺直后背。

“别碰我。”

“你这家伙在扭捏什么啊…“鸣人不满的嘟嘴,鼻息离脖子越发近了。

这家伙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

灼热的呼吸洒在耳边,我微妙地晃了晃想要躲开,却没想到这家伙变本加厉的抱着我的脖子将脑袋往前探。这家伙神情专注的扫过我笔记本上的一行行,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闪亮亮的反着光,眉间不自觉褶皱起一点,深思中间还无意识的咬着水光湛湛的下唇。他显然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有多诱人……我心底有个声音在哀嚎着让我凑过去亲他,另一个声音只剩冷酷的嘲讽。

感觉到自己已经硬了,于是我说:“还没看明白吗,吊、车、尾、的。”

最终我们又因为这个儿时的昵称打了一架。

终于正常多了,我想。


“鸣人君!加油!”

“上啊!鸣人!”

“漩涡小子!fighting!”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学生会的工作没时间参加训练,现在在场上和他搭档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隔着铁丝网我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

不是开玩笑,高中联赛的时候跟这家伙配合打得很六,也曾经一路打到亚军的级别,在最后登顶的决赛被专业的盖了。现在虽然没再认真打比赛,但这家伙习惯性的小动作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

就算这场比赛被那个家伙强调再三——我原本没打算来,比赛已经开场一刻钟以后才慢吞吞走到球场外面。场边啦啦队相当火爆,篮下才有观看的空隙,走到场边的时间漩涡鸣人正一个勾手上篮得分,落地和传球的队友击了下掌就返回中场线,掀背心擦汗的习惯依然在,那一个动作之间,突出轮廓的六块古铜色腹肌上滚落两颗晶莹的汗珠。

我喉咙蓦地收紧了。

怎么可能再和这家伙一起打球。都是痴心妄想。


“哎你这家伙来了KTV还缩在角落里怎么行!好歹唱首啊!”

他喝得醉醺醺的,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向我倒来,还重得像滩烂泥,我犹豫了一下,想把他推到一边去,但那边是春野她们几个。随他去了,我心里翻了个白眼。反正最后还是要败给这个家伙的,我已经习惯了。

“……没兴趣。”

“唔……少骗人,你这家伙国中时候还上台表演过呢!新年晚会的时候!”鸣人东倒西歪坐不住,我只好用手撑着他的腰背,灼烫的体温时刻提醒着我的手心隔着薄薄的衣料碰到的是他的身体。我暗自庆幸灯光昏暗。

“都哪年的事了……”我无语,“白痴,晚会都是老师安排好的。”

“但你IQ这么高,肯定还记得那首歌怎么唱,就这首!去唱一个嘛!”

这家伙说来就来的劲头也是服了。我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唱,哪知熟悉的前奏忽然就响了起来。这家伙后脑勺倚在我肩膀上,不知道是光线还是错觉的原因,仿佛看到了他脸上得逞的笑意。点歌台附近的几个家伙四处问这是谁的歌,我头皮一阵发紧。

国中的时候唱这首是为了完成任务,现在唱却显得别有深意。这太尴尬了。结果这家伙丝毫没有意识,还大声的说出我的名字,并怂恿其他人一起鼓动我。

“你……”

我简直无言以对,起身时候手下一个使力把他推倒在皮质沙发上。这家伙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得意的朝我比了V字,被我一把拍掉。春野樱和山中井野两个最兴奋,像综艺主持一样给我递来无线麦,然后激动的跑到一旁偷偷鼓掌。

我又看了眼那个作葛优瘫的家伙,他回了我一个鬼脸,一副做好准备看我出洋相的架势——我的确记得这首,当年被老巫婆指使着练习简直像是某种关于今天的诅咒。脑子里想东想西,又经过一阵折腾之后我已然错过了主歌的部分,硬着头皮,在这种翘首以盼的氛围下开口接上副歌:

“你和我/现在是朋友

你那么好/却只能做朋友

你装冷默/我装无所谓

我们如何/要求更多

还能做朋友

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朋友变情人再变朋友

只能写成歌……”

我的脑海里忽然只剩下那个白痴身上清新的肥皂香味了——早知道唱这歌没好事。那家伙一笑我就会想起这个,想起他总是借我肥皂还丢脏衣服到我盆里一起洗,还恬不知耻的凑过来给我发好人卡。他自己毫无意识,但撒娇的时候多半都能让别人没辙。我从来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但这家伙一笑眯眯的凑过来,明知道又有麻烦事,我还是会最终心甘情愿的答应下来。以前的借口是15年的好兄弟,从猫嫌狗弃的年纪一起闯祸长到现在,互相替对方收拾烂摊子(多数还是我给他收拾)也不是头回,几乎有求必应,有时甚至都不必开口。长着长着,这种理所当然突然就变味了。

全世界都知道我对自己兄弟心怀不轨,唯独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毕竟想对他好,只是想这么做而已。不想用来交换什么。


3.

永远不要小看直男的直觉。


“鹿丸,你有没有觉得……佐助最近很奇怪?”

我原本正要推门进去,听到这一句几乎无意识的屏住呼吸,等待着下面的内容。

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奈良懒洋洋的声音,“嗯?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我感觉他好像在故意避开我。我一靠近他,就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而且以往就算那家伙面瘫好了,但好歹还会跟大家一起玩嘛,也不是完全没表情。结果最近约他去做什么都说有事,超级冷淡诶。”

“嗯——?有吗?”奈良散漫的用鼻子搭话,“我感觉那家伙一直都那样子啊。”

“你们都没感觉吗?”

“没啊。他还是一样的毒舌,一样的学霸,一样的忙,没差。比起这个,”奈良话锋一转,“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啊。没准他只是谈恋爱了呢,没时间和你一起玩也正常吧。”

我几乎肯定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我都可以到知乎上去回答诸如“有一群费尽心思想要我们在一起的室友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啊”这种问题。他们就是这么想的,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但显然那个白痴在这方面执拗到一定程度,脑筋不懂得转弯。我那么懂他,就算有人在他面前嚷嚷“你知道吗?宇智波佐助喜欢你呢”,他也只会大声笑得前仰后合。

他是我兄弟,我们穿开裆裤起就在一起了。我就猜到他会这么说。

“谈恋爱?别开玩笑,那家伙根本对女生不感兴趣啊!”

听到这句我心头一紧,我以为他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性向了,接着又听他说,“不对,应该说佐助根本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吧……我看他对不管哪个追求者都一副嫌弃的样子,也是啦,那家伙那么厉害,当然能看上的人估计也不会是一般人……”后面这家伙的音量逐渐将了下去,我靠门板再近也听不太清,仿佛只有隐约听到“和哪个女生在一起”以及“……想象”。

我索性推门走进去。

“佐助!你回来了!”

“哦。”

那家伙脸色瞬间阴转晴,让我不禁好奇他刚刚后面到底说了什么。但问了就输了,我瞄了眼奈良,他又缩回自己的上铺睡觉,无从判断。我皱皱眉,鸣人凑过来问我要不要和春野山中她们一起出去玩,去泡吧。

“什么时候?”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没空,像之前那种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氛,下一秒就会踩过界的危险状态,我不想再来一次了。一向对自己自制力很有信心,此刻也不想以身试险。我不想朋友都做不成。

“周五晚上!听说有个livehouse,据说是那个穿低腰裤的学长……他叫什么来着?和几个留学生组了乐队,会在那边演出。很有趣嘛,你一起来吧!我记得你那时间没课……”

“我有事。”不想扯谎,我想自己的确有事,得回家一趟,反正回去吃个晚饭还是能够再回来,回去还能让玖辛奈阿姨给我作证,“约好了要和家里吃饭。”

“嗯——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回家看老妈和美琴阿姨了,干脆我也和你一起回去好啦。”那家伙一脚翘在桌子上,手臂抱头,若有所思道。

“你去玩。”这种难以摆脱的状况令人感到棘手,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他。显然漩涡鸣人察觉到我语气里的急躁,“唉,佐助你为什么躲着我啊。”

“我没有啊。”无法对上他的视线,我伸手从书架上取下本参考资料,假装若无其事,“难得的机会不是么,你和他们去玩,我回去和玖辛奈阿姨说一声,就说你期中考砸了要在学校自习。”

“……”

以往这家伙听到我这么说肯定一副“果然是我好哥们”的样子,毕竟玖辛奈阿姨如果暴躁起来,他的小青蛙钱包就会变得很惨烈——帮他说点好话是举手之劳,更何况他饿死了到头来还是要借我钱。最极端一次,这家伙因为英文课亮红灯被扣了两个月的生活费,漩涡鸣人在这边很有骨气的计划着用自己仅剩不多的零钱吃泡面度日,那边玖辛奈阿姨却把他的生活费转到了我银行卡里上,托我帮她看着鸣人。

其实呢,我怎么可能摆脱的了这家伙呢。

这一次这家伙一反常态,一脚踹在桌边,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居高临下看我,我抬抬眼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他湛蓝的眼睛变得比平时深了许多。

“佐助,我不是真的白痴。”

其他几个不在,但奈良鹿丸还在屋里,他这样子像是要跟我吵架,但我不想当着奈良的面和他起冲突,虽然不至于到绝交的程度,但吵了架以后铁定要被其余几个报以同情的目光。

索性我丢下书,“我们出去说吧。”

下楼的功夫都在想,我有点太了解这家伙,甚至知道他会说什么出来。果不其然,他出了宿舍来到楼下的第一句就是:“别想骗我了佐助,你最近不太正常。”

“……”

“你现在上课不跟我坐一起,早上出门也不和我一起,一周一起吃饭的时间用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以前你还会给我讲题,现在只会丢给我自己看,我问志乃,他说你没事的时候也会在学生会办公室待着……上次比赛那么重要你都没出现,这不像你,佐助。”

我出现了。我在心里小声辩解着。只不过没待多久又走了。

“难道是因为我追那个中文系的姑娘你不喜欢么?”

受不了了,“你到底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对你的哪个女朋友都不感兴趣。谁规定过去十五年都在一起以后还要一直在一起,又不是谈恋爱,你没看过校园BBS上的传闻吗?除了那些说我们好得像穿一条裤子的,不少人都在说土水16级的漩涡鸣人不断追女生但其实是个伪直男。”

“伪直男?……”这家伙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那又怎样!我性向你还不清楚吗!他们说什么有什么关系!”

是啊,清楚得很。所以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戏。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一直待在一起很奇怪么?”我接着说,“就算是做邻居的志乃和牙也会有大段时间各忙各的,牙谈恋爱以后,志乃也没觉得哪里不正常……”

“你是谈恋爱了?和谁?”估计这家伙就听见这一句话了。

“……”我张了张嘴,没否定。这样算谈恋爱么?我不知道。搞得清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不过想了想我又觉得这样说也不算是假话,至少能让这家伙别再依赖我了。一开始就没可能的事情,无论他如何围在我旁边,也不可能改变他不会爱上男人的事实。

于是我说:“是啊。你不认识。”

漩涡鸣人路灯下的表情看不清楚,我猜他估计会很震惊,因为我从来没在他们面前表露过自己对什么人感兴趣。但我没有催促,等他慢慢消化这个新闻,或许就能想开了。我知道这么想有点不负责任,但的确是这样啊,就算是一起长大又怎样呢,我们始终都是孤独的,像林子里的树。总有一天还会回到孤身一人里去,没有谁能一直陪着谁。

“骗子。”

没想到他突然斩钉截铁的来了这么一句。轮到我惊讶了。

“你在说谎。佐助,你这家伙骗人的时候右手总是攥紧的。你根本没有喜欢任何人。”

“你又知道了?”我用嘲讽的口吻道。竟然没有察觉到自己还有这个小动作泄露了真相,我一阵恼火。但这家伙笃定的语气更令我火大,“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喜欢任何人?你是我什么人?难道我的任何事都应该让你知道么?”

“佐助……”

我的语速越说越急,几乎有点不管不顾,甚至都忽略了他声音里明显的受伤——

“你想要我怎么说?说个你满意的答案怎么样?那个一直围在我旁边不断暗示我可以深陷进去还一边自以为是肯定我不会喜欢任何人一边潇洒的抽身去追这个追那个的人,不就是你么?!”

一瞬间,空气都凝固了。云开月明,打亮我们之间的距离。漩涡鸣人的眼睛瞠大,满脸不可置信。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戏么漩涡鸣人?”

甩下这句我掉头就走了。

我一定是疯了。但去他的,我受够了,就算是做不成朋友……谁规定这朋友一定要做一辈子的!

“……”

“……佐助!”

“佐助!宇智波佐助!”那个声音在背后喊着,我置若罔闻。

“混蛋宇智波佐助!”他的锲而不舍最终又转变成了气急败坏,“别他妈像个胆小鬼一样逃跑!你就这么没种么!跟我说句‘我喜欢你’就这么丢人吗?!”

我猛地顿住。没过两秒那家伙就冲上来拉住我——要是知道这画面如此偶像剧我是一定不会停下来的,但被那家伙捉住以后就由不得我了,我早说过的,我拿他没辙。

“别以为我喜欢你就可以怎样。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说,听上去更像是在垂死挣扎。

“那如果我喜欢你呢。”

我猜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失去了控制,但我顾不上考虑。我下意识反回去扣住他的手腕,那一刻,我几乎就要相信了。

“……你在施舍我么。”

差点忘记了,这家伙的性向是变不了的。

“我……”漩涡鸣人的迟疑,在我看来就意味着肯定。我旋即甩开了他的手。

“不需要。”

简直无药可救。到最后一刻漩涡鸣人还是一样的,一样的固执己见,一样的肆意妄为,一样的……明亮灼目。

如果不是看到了他眼中的犹豫我大约会吻下去吧。很久以后想起时我如是想。

却是漩涡鸣人先吻过来了。称得上是撞,毕竟那时间我正扭头要走。一张放大的脸凑到近前,温软的东西紧贴在嘴唇上。就那样短促的一碰,随即便分开了,他嘴唇沾了水渍,晶亮亮的,我一时移不开眼睛。

“我不会……”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却二话不说回吻过去。说真话是什么感觉也没有,整个世界只剩下厚实的嘴唇的触感和那一点点味噌的鲜味,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几乎不记得自己的手放在哪里了,从衣领脖颈处传来的清新的柠檬香皂芬香令我迷醉。

分开以后我只记得自己好像问了一句:

“你又偷用我的肥皂了?”



4.

全世界都知道我心怀不轨了。



END


懒兔子(别放屁股道具)

狂色 61•花蛊

*古风+宫廷

*鸣佐双箭头,但鸣佐面狗血大三角预警

*设定不严谨,乱写一通

*人物OOC预警,是心机鸣和天真助。

*这章鸣人黑化强迫预警,雷者自避。

 

61 花蛊

  

  翌日天明时,卡卡西一推门就被滴在鼻尖的一点冰凉冷得一哆嗦,他忙抬头,却是一片皓色铺入眼帘,天地寂然,白得明朗刺目。

  如他昨夜所言,真的变天了。

  “这老天爷当真成了妖怪,未至深冬却先下起了雪,好不讲理,先生裹紧些罢。”侍女念叨着取来厚实的棉袍替他披上,生怕他单薄的身躯经不住这一夜袭近的寒气,又随他一同望着窗棂外状若柳絮的飞雪,心中莫名也被这雪染上凉意,惋惜着,“昨夜那木芙蓉才...

*古风+宫廷

*鸣佐双箭头,但鸣佐面狗血大三角预警

*设定不严谨,乱写一通

*人物OOC预警,是心机鸣和天真助。

*这章鸣人黑化强迫预警,雷者自避。

 

61 花蛊

  

  翌日天明时,卡卡西一推门就被滴在鼻尖的一点冰凉冷得一哆嗦,他忙抬头,却是一片皓色铺入眼帘,天地寂然,白得明朗刺目。

  如他昨夜所言,真的变天了。

  “这老天爷当真成了妖怪,未至深冬却先下起了雪,好不讲理,先生裹紧些罢。”侍女念叨着取来厚实的棉袍替他披上,生怕他单薄的身躯经不住这一夜袭近的寒气,又随他一同望着窗棂外状若柳絮的飞雪,心中莫名也被这雪染上凉意,惋惜着,“昨夜那木芙蓉才开呢,今次就被压没了……”

  天有异象,也不知是吉还是凶。卡卡西定了定神,问:“皇上起了么?”

  “方才去见膳房动火了,做的海清卷子和玛瑙糕子汤,应是起了。先生的鱼膳羹也快好了。”

  “吩咐那边的丫头手脚都利索点,该添衣的添衣,别误着皇上身子。”卡卡西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早膳没准备狼果?”

  侍女掩嘴笑了:“那狼果也就凉拌着或下个汤吃,怎还能把它当主食了?”

  “可有人就将它当主食呢。”卡卡西也笑,转身准备出门,却先听到老远的地方传来一道细长的马鸣,似是宅邸正门方向,隔墙又有细碎匆忙的脚步声都往外赶。他料想是客人,只是摸不准哪位王侯会在大清早拜访,便笑着吩咐另一小丫头:“提着裤腿跑快些,去看看谁来了,一会儿转过正厅来找我。”

  “是!”小丫头果真提着裤腿跑过去了。

  今日清城,百姓不得出门,街道与昨夜的热闹相比可谓是极度冷清,满城听着簌簌雪声,白茫茫的一片倒也应了这清寂。唯有十几辆朱篷紫帘的马车轻驰在罹夜城的大街小巷,朝四面八方不同地方进发,车轱辘声咯吱咯吱的在墙外响起,听起来也是异常的落寞。

  远近天野雾若氤氲,真道昨夜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卡卡西经过画堂望见这般光景时,心里莫名念起留在京城的帕克,也不知那些贪玩的丫头有没有照顾好它。一路的雕甍绣槛全都堆了薄薄一层雪沫,他脚下不失轻快地穿过长廊往正厅踱去,老远便见皇帝立在辨不清的茫茫雪色里,金蝶戏花的朱袍衬在那雕栏玉砌的画卷上,成了整个寡淡雪景中唯一灼眼的存在。

  不知是这场雪太过寒凉还是天色还未彻底敞亮,以至于卡卡西走近时,总觉得年轻君主眼中的蓝也变得冰淡。

  卡卡西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除了绵缠的飞雪,便只是朱墙高檐之外的灰暗苍穹了。

  “皇上看什么如此专注?”

  “赏雪。除了在妙木山的那段日子,回宫后几乎就没有这般空闲赏雪的时候了。”鸣人口吻浅淡又悠长,有几分感慨。

  卡卡西倒是想起多年前曾教小太子以雪为题作赋、最后却演变成小太子和陪读书童互砸雪球的情景,皇帝大抵是将自己贪玩好耍的时候忘得一干二净了吧。他眼底掠过淡淡的笑,又四面扫视一圈,问道:“怎么不见小圣医?啊臣知道了,小圣医一向受娇惯的,这会儿必定还懒着不肯起。”

  见鸣人轻睨一眼过来,卡卡西便知自己猜错了,仍是故作无奈地笑。

  “今早见面码备马往祭台去,便跟过去了。”

  卡卡西的笑消失了。这件事显然出乎他意料:“皇上竟就准许他跟着去了??”

  “戴着面具去的。他答应了我不会闹事。”

  “臣并非担忧小圣医会闹事……”还有,他答应了您就相信了?

  鸣人知晓他话外之意,轻叹口气:“昨夜埋在被子里难受了大半夜,哄着也睡不好。今次再拂他的意,只怕是要把这屋顶掀了,叫他跟着面码去透透气也好。”

  这祭台是明日诸公顺天共礼之地,岂是旁人随随便便就能进去透气的啊。卡卡西皱起眉:“皇上不该如此心软。”

  鸣人笑了:“不提他了,我正想和你商酌宇智波一族的事,进来。”说罢转身步入正堂,卡卡西心中无奈,也只得跟进。

  门下帘栊低卷,几个小奴子沿着凉阶扫雪,只是扫来扫去也不见干净,全用扫帚打脚耍闹去了。路过的侍女看见不免斥一句:“不长心的鬼东西,这雪怕是扫到天黑也扫不完,还不快些弄干净,小心一会儿湿了皇上的鞋!”几个小鬼头连连应声,这才埋着脑袋奋力地挥舞扫帚。

  室内熏着迦楠香,一个小丫头正用那金柄的小香铲换香木,另两个小丫头在做清扫,其中一名眼尖,远远瞧见廊外皇帝与太傅穿堂而来,便拢起风帘,又叫着另一丫头将茶盏斟满。

  只是皇帝入了室,还没接过热茶喝上一口,卡卡西那小丫头就从廊外小跑过来,跑得整个檐上雪沫都在颤。

  “先生,是零葬帝君——”

  卡卡西一愣,回过头。

  小丫头到了正门喘着气,只是没想到皇帝就坐在里边,忙俯身跪下:“奴婢莽撞了,陛下恕罪。”

  “起来说话,这姑娘家的腿可不能着寒。”皇帝押了口热茶才问,“方才慌里慌张的嚷些什么,朕是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是、是零葬帝君,派人送礼来了。”

  鸣人并不惊讶,问:“这礼是独赠朕的一份,还是其余诸侯都有?”

  小丫头回想起方才门外所见之景,思索了才道:“奴婢见那晓官领着众多侍从,料想应不是独赠咱们的。”

  卡卡西看皇帝一眼,心中已有揣测。

  丫头却天真地看着二人:“陛下就不想知道,那零葬帝君送了什么东西来么?”

  鸣人笑了,顺着她意问:“那你仔细说说,零葬赠的什么东西?”

  “清梧酿?”

  照美冥重复着这个名字。

  “是。此乃帝君故里名酿。今日帝君早起见了雪景,便乘兴赏雪品酒,又因念及这等美酒若只得一人品尝,实在可惜。天下之大乐,非独而在众。所以帝君特派小臣前来,将此美酒赠与水君。望能得水君赏识。”

  使者轻轻拍手,后面随从便轻手轻脚走上铺满雪痕的台阶,将那用腾龙金盘摆盛的蟠螭双鼻玉壶奉上。

  这送到门前的美酒没有不收的理,照美冥嫣然一笑:“有劳,便请使者代我谢过帝君美意。”

  使者走后,青从廊外进来,见照美冥披着翠蓝长袍立在琉璃瓦檐下,清远的眸光不知飘在哪里。

  “陛下。”

  照美冥回头:“你来了。”

  青郑重道:“臣已向一名晓侍打听过了,今早晓之国派出二十七辆马车,使者共有二十七人,看来零葬确实是打算给每位诸侯都送上一壶美酒,就是不知这酒有何寓意……”

  “送什么东西是不打紧的。”照美冥目光又转回外面不怎么明朗的天色,“二十七人,这是连火君也包括之内了。零葬这是在告诉我们,朱雀王的事情于他而言并非禁忌,无论谁得了簪子,又是否将簪子还与他,他都当以礼相待。天下之大乐在众,大悲却在独。己身之悲,凭何由他人经受?这正是位高者常常忽略的东西。”

  青一愣,很快就明白了,继而发出一声叹息:“仅二十七壶美酒便破了火君的簪中僵局,这样来看,与他相比,火君的抛簪之举简直如同儿戏啊。”

  照美冥意味深长地一笑:“这也难说。”

  朱门下是前来送酒的晓国使者和前去迎接的侍从,两相以礼相待,客气一番后,晓国使者驾马离去。

  卡卡西目光越过长廊,望见小李端了一个金盘子往这边匆匆赶来。他想起昨夜鸣人的话,果然比起铲除异己,拉拢异己才是更好的选择啊。该说不愧是西大陆的霸主么?这等气度与胸襟,哪怕是身为敌手的他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这酒都送到家门口了,皇上想如何应付?”

  鸣人笑:“还能怎么应付?既是人人有份,又都送到家门口了,还能拒之门外不成?尝尝便是。”

  门外小李脚步声已近,嚷得也很大声:“陛下,零葬给我们送酒来了——”

  “听听,我的将军因着这酒还欢天喜地的呢。”鸣人说着打趣的话,却在小李进门之前就遥遥看见那盘中之物,神色有了一刹的僵住。

  小李还在嚷:“听闻零葬派人给各路诸侯都送了酒,不过方才臣在他们马车旁边瞧见,旁人的酒壶都是顶好看的双鼻玉壶,唯独我们这个却是木葫芦,且还没有葫芦嘴,看着就像个没脖子的人,看来零葬果真对陛下不满,实在小肚鸡肠……”

  金盘之中的酒葫芦确实被削掉了葫芦嘴,换了一个尖角木塞堵着,木塞上系有意味不明的白绫,葫芦身上还有一个写得风流遒劲的“人”字。

  皇帝方才还是舒朗从容的脸仿佛一瞬失了精气,冷风一吹,血色尽失。

  碰!茶盏摔地,卡卡西眼疾手快扶住那副犹似高山崩倾的身体:“皇上!”地面猝不及防落下几滴触目惊心的鲜血,卡卡西心下大震,对那几个傻了眼怔在原地的侍女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传疾医!”

  “传疾医!快传疾医!”

  众人惊慌围成一团,见君主在太傅的扶持下像彻底失了气力,几乎是半跪在地。他一只手将胸口处的衣料攥得变了形,面部肌肉不受控地抽搐着,喉里干竭又嘶哑的喘气声简直像无法呼吸,听得人头皮发麻,又焦急不已。

  外面终于高喊一声“疾医来了”,众人纷纷退开,鸣人突然一把推开卡卡西,搀扶在另一边的小李也被他粗暴甩开。

  小李惊讶地看向皇帝。皇帝唇色鲜红而神容惨淡,他眼睫分明在颤,一双眼睛昏沉得可怕却又清醒得可悲,卡卡西惊诧地看着他定神似的闭了闭眼,不容他们触碰便要浑浑噩噩地站起身。

  “皇上……!”

  暮时雪色未褪,竟是天火燎原,晚霞飞坠入池,照得池面积雪如拭红妆。

  尽管如此,空气仍是寒凉透骨。佐助回来时鼻尖都已冻红,他先回寝卧之室,未见着鸣人人影,又到正厅,也没看到鸣人。且里里外外的侍女侍从都是神色寡淡,一言不发。他略感奇怪,揪了个人问话,只说皇帝今日龙体抱恙,眼下正在鸳鸯池的水榭中小憩。

  龙体抱恙?昨儿睡觉时不都还好好的么?佐助转脚便去鸳鸯池寻人,终在池外一短廊处看见卡卡西身影,正想问一句“皇上怎么了”,却先被卡卡西敏锐的视线盯上。

  “小圣医今日去哪儿了?”

  佐助看着这个倚在廊柱下的男人,他的神色同那些侍从一样寡淡而苍白。

  “随影王观祭台去了。”

  “是吗,那祭台如何?”

  佐助感觉卡卡西可能有些疲倦,便想简单略过:“大,也高。”他眼睛往旁处转:“皇上在哪……”

  “可影王派人回来传话说,”卡卡西截断他的话,“小圣医中途就溜走了,好像是去了花侯爷府上。”

  “我有同影王说的。”

  “这不是说与不说的问题。只是今时情势不同,小圣医好像还没明白自己的身份有多特殊。难得能够外出,若不想节外生枝就应老老实实待在影王身边。”

  佐助不乐意了:“我是囚犯么,叫你这般盯着我?”

  卡卡西眯起眼睛笑了,竟也直白道:“若非小圣医受皇上喜爱,如今可不是得做囚犯?”

  佐助讨厌他的皮笑肉不笑,只道:“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皇上在哪里?”

  “皇上今日疲了,早已歇下。小圣医也自去歇着罢。”

  “你骗人。”

  佐助视线微转,落在远处的朱红水榭里。水榭四面垂有轻帘,他一眼认出掩在帘后的绛红背影,也不管卡卡西脸色好坏,抬脚便往那边去了。

  晚霞在青石板上逶迤而过,醉红覆上浅青,旋旎得像雪化后夕照里尚未成熟的青梅果。佐助穿过石径往水榭中去,快要走近时,一股浓烈的酒味借着风力轻扑在他面上。

  夕照染红了小圣医的衣袂,染红了轻帘,也染红了风。皇帝独酌的背影坐在满地暮光中,佐助清楚看见这人落寞的神态,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心窝子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轻微地发疼。

  帘外立着两名侍从,见佐助来并不拦。待佐助掀帘入榭,鸣人听到脚步声也未抬头,仍是自顾自地斟酒。

  池中荷叶早已枯萎,稀稀落落东歪西倒,前些日子还有两只鸳鸯躲在荷下嬉戏,如今两个小畜生都不见踪影。这场大雪来得太怪太陡,横跨秋季直接带来了冬的肃杀寒意,人都经受不住,更何况是鸳鸯呢?兴许侍女们已将它们捉走,随意寻了一处暖沙地避寒去了。

  酒案上放着一只奇怪的酒葫芦,说它奇怪是因佐助瞧见它葫芦嘴都被削掉,葫芦身上一个“人”字倒是写得肆意洒脱。这葫芦他好似见过,可印象着实不深。眼看鸣人又提起葫芦,酒液慢慢倾入酒盏,佐助上前一把按住鸣人倒酒的手。鸣人这才抬眼,双颊与嘴唇都已是一片酡红。

  见是佐助,鸣人只是轻轻反握住这人的手,感到这只手有些凉,便握在手心揉了揉:“早上叫你裹厚实些出门不听,这下冻着便舒服了。”

  “早上影王马儿快,我若添衣便跟不上了。”

  “你早早喊一声,面码听到自然会停,何须撵着追着去?”

  佐助想面码才不会如此好说话。因鸣人没有松手,他只得顺着鸣人力道在他旁边坐下,又嗅到鸣人衣上的浓郁熏香,猜想这人一整日都未出门。只是还未发问他便被拉近亲了一口,酒味顺势缠上他唇||舌,感到腰上鸣人臂弯的力道一紧,他忙揪住鸣人头发:“皇上松开,我是来说正经话的……”

  皇帝手上松了些劲,但又顺势把脸埋在他颈窝,深深地吐纳出一口气。安静半晌,就在佐助想要推开这扎人痒的脑袋时,听他哑着嗓子道:“佐助叫我的名字听听。”

  名字?佐助傲傲道:“不叫。叫了要掉脑袋的。”

  “不掉脑袋。”

  “不信,皇上必是编我的。”

  鸣人便笑,从他颈窝里抬起头:“你叫面码的名字怎就不怕掉脑袋?却在我面前故作矜持。”

  一说又要动手动脚,佐助忙挣开他,好不容易正了正衣襟,冷哼着声绕到酒案对面坐下,又伸出手指,好奇地拨弄案上那酒葫芦:“这葫芦好奇怪。”

  “嗯?”

  “它的葫芦嘴为何被锯了?这字倒是写得风流。”

  “你认得这是什么字么?”

  皇帝这一问,佐助便看傻子似的瞄他一眼:“皇上莫不是喝酒喝糊涂了?这一撇一捺的字,三岁小儿都识得。”说罢仿佛真担心他喝醉,叫他抬起手,就着他温热的掌心写下一撇一捺,问:“皇上看清这是什么字了么?”

  “看清楚了,一撇一捺,原是王八的八字。”

  “看来皇上要做个醉八蛋了。”

  “嗯?不是八字,那便是个乂字。”

  “还是错了。”佐助真以为他醉了,重新戳着他手心,一字一顿地纠正,“一撇一捺——这是人。蠢人的人,笨人的人。”

  这次他有些较真地在皇帝掌心写着“蠢人”“笨人”几个字。

  殊不知皇帝安静看着,本是温淡的目光渐转恍惚,慢慢就落在案上的酒葫芦上。似有一声潇洒苍劲的大笑随雪风落在耳畔,忽就沉甸甸地压在他肩头,今早血气翻涌的窒息感又要卷土重来。但他自是不露声色,只垂下眼帘,在无声之中压下眼底这股隐隐的猩热。

  「你的‘人’字是我取的,‘鸣’字才是你父皇取的……」

  「他说,这个‘鸣’,若为君,则是四海皆安、河清社鸣。若为己,则是不默而生,宁死而鸣。」

  「你这臭小子,怎么就不问问我取的‘人’字有何用意?哈哈,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这个‘人’字可是寄予了为师的厚望——这是美人的人啊!要你终有一日如为师这般风流倜傥,做一个玉树临风才貌双全气宇非凡的美男子,然后走遍四海九州抱得天下所有美人归!怎么样~」

  「臭小子你这什么恶心的眼神,吃鼻屎了吗!!抱得美人归不好吗!这可是古今多少豪杰壮士的至高理想!!」

  「算啦算啦,不逗你了,这个字其实就是我随口胡说的,哪知你父皇就当真了呢。」

  「行与松下风,游随野云踪,江海寄此生,是我山野人~我自来也的徒弟,自然是要无拘无束任游天地的,哪怕目下不能,以后也必定能,明白了么?」

  「是山野人的人啊臭小子。」

  「也是天上地下,唯此一人的人。」

  “是鸣人的人。”

  佐助最后两字落下,皇帝也重新抬眼,耳边疏朗笑声消失,连带所有的雪声风声也一同消匿。

  佐助看向他的眼神既敏感又有一丝困惑:“皇上怎么了?”

  “没什么。”

  “皇上方才分明在想什么。”

  “在想某个惹事鬼,今日又去哪儿惹事了。”

  “皇上说的应不是我。”佐助正经道,“皇上明知道今日我与影王去了祭台。”

  “真以为我喝醉了?巳时初面码便派人传话,说你中途又没影了。”鸣人虽是直白揭穿这人的“罪行”,但不见生气,口吻更是低低柔柔。所幸这次佐助还知道事先知会面码一声,不然暗部又要急匆匆跑去寻人了。

  “我只是去侯爷那里寻我师兄了。”佐助倒也坦诚相告,又一眼扫过干净得没有落下一滴酒渍的几面,才知这人是真未喝醉。虽然侍女说皇帝今日身子不适,但除却气力稍虚,佐助并未看出鸣人异样,却又觉着这人看似平静的表面掩着什么。他便问:“皇上为何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我不能一人在这里喝酒么?”

  “可皇上看起来好像不开心。”

  “你独自跑出去玩,却不带我,我怎么开心?”

  “皇上说正经话。”

  鸣人便拉住他的手:“那你坐过来,我正好有正经话同你商量。”

  佐助虽是狐疑,还是绕过紫案回到他身旁坐下。

  鸣人仍将他一只手握在手心,仿佛酝酿言辞,安静地注视他半晌,才道:“我今日仔细思索一番,觉着我们昨夜商量的事情仍有不妥,便想着改一改。明日疾风和夕颜都不会随我前往会盟地,你便与他们一同留守府中,等我回来再议后事。”

  佐助眨了眨眼,仿佛没听明白:“皇上要我与疾风他们留守府中?”

  “嗯。”

  因着鸣人神色温和,佐助没有立马就恼,只把昨夜他的许诺搬出来压他:“可皇上昨夜明明已经答应我了。”

  “昨夜我确实答应了你,只是如今情势有变。”

  “什么情势?”

  鸣人顿了顿,道:“近日城中都在传言,说我与一神似朱雀王的男子在湖中幽会……”

  “这传言不也有皇上派人散播的一份功劳么?皇上顾忌的无非是我这张与朱雀王相似的脸,可会盟时我是不被允许露脸的,或者我也可以毁了它。”

  佐助坚定又自若的语气令鸣人流露出责怪的神色,沉默半晌,他避开佐助敏锐的审视道:“我并非万事都能考虑周全,我也有所顾忌。”

  他方才所言每个字都是兜转,只这一句口吻微沉,也叫佐助意识到这人并非在开玩笑,一下就皱起了眉:“什么顾忌?”

  “此次会盟并非和议,中途必会生变,这便是我的顾忌。且你身份特殊,诸侯会盟更不是任你胡来的地方,我没办法为了保全你而做到万无一失。所以直至会盟结束,各路诸侯离开罹夜城之前,你最好都乖乖待在府邸,不能被旁人发现你的存在。”

  皇帝眼中不见半分喜怒,但正是这轻淡又不容置疑的态度,仿佛宣告一切都已落定。

  佐助终于意识到皇帝是下了决心要将他撇除在计划之外,只片刻不到,他的心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明明费尽心思取得了那半张宗卷,那是可以让零葬在会盟上站不住脚的东西,明明鸣人只需要配合他……而且,只要一想到君麻吕和香磷可能会在会盟上遭遇什么,想到师父的遗体也许会被零葬当作垫脚石……

  “昨夜分明与皇上说好了,今日皇上却突然反悔,这一点也不讲理。”他稍微冷了声音。

  鸣人听出他的不悦和不甘,无动于衷地接下他的眼刀,口吻仍是平静:“你竟也要讲理了。好,我就听听你的道理。既然你以为会盟只是让零葬无法立足那么简单,那我问你,如若零葬在诸侯会盟上揭露你身份,压根不给你开口的机会,你要如何应对?如若零葬搬出三年前你在火之国杀了青龙王的事情,你又要如何应对?如若各路诸侯早已心向零葬,哪怕闭着眼睛也要当回瞎子,就是不信你,你又要如何应对?”

  佐助握紧手指。

  半晌他未答,鸣人看着他生硬的脸色,终是闭了闭眼:“我这会儿给你机会说,你既说不出个所以然,近几日就别想踏出府邸了,老实待着,等一切结束,便随我启程回木叶。”

  他口吻如此低柔却又如此强硬,让佐助拧起眉,道:“皇上管不了我。”

  “我管不了你?”鸣人反问,一手慢慢抚上他手背。

  小圣医平日里就被惯得娇娇傲傲的,早已习惯每次生气时皇帝都会替他揉手消气的举动,可这次他已经下定决心绝不退步,他打算等会儿便自行离开与兜汇合——就在他这般想的时候,鸣人摩挲过他光滑的手背,而后顺着他袖口探入,轻而易举便揪出藏在他袖里的白蛇,而后轻飘飘地扔在地上,。

  佐助一愣。

  “这几日用这小畜生与你师兄暗中通信,偷跑出去玩得好不痛快。没了它,你也应老实些了。”

  被丢下地的白蛇立马蹿起,发出带有敌意的嘶嘶声,然而被鸣人拂袖一震,竟就这样被扇晕蜷缩在地。

  “皇上做什么?!”

  佐助怒了,推着他想要捡回自己可怜的蛇,却被一手拦住。

  几案因两人过激的动作而被撞开,佐助一把打开那只阻拦自己的手,“啪”的一声极为响亮。

  鸣人将他抗拒的眼神尽收眼底,眼睑止不住地轻跳,连带额角附近的青筋都被牵动。不要发火,他心中默念又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将手收入袖下握紧成拳,又有些发抖地松开,而后起身欲离,俨然不容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不明白皇上到底在怕什么!”佐助突然道。

  鸣人没有回头。

  佐助站在红似火霞的风帘下,看着这人漠然离去的背影,失望与愤懑一齐涌上心头。

  “零葬之所以忌惮我兄长,不正是因为晓之国的开国皇帝其实是宇智波,而那所谓的异姓九候不过只是一群趁宇智波势弱、半路杀出夺权篡位的反贼么?!”

  鸣人背影一下顿住。

  “宇智波与九侯,分明九侯才是孤恩负德、背信弃义的大奸大恶之人,却害苦我师父,害苦我兄长和爹爹娘亲,还害苦宇智波一族!如今零葬反是颠倒黑白污蔑我师父和兄长是反骨贼,令他们受千夫所指万夫唾弃,既然如此,我为我兄长和宇智波族讨个清白有什么不对?!”

  “谁与你说的这些话?”鸣人回身之时眼神已变得沉冷又逼人。

  “谁说的不重要。我只知道倘零葬真敢在会盟上拿我师父遗体和我师姐做戏,我定会杀了他!”

  佐助说到情绪激动时,眼角也飞出愠怒的薄红。

  鸣人眸色却更为森冷,他几步重返帘下,有意压低的声音几乎是在逼问:“我再问一遍,谁与你说的这些话?”

  “……”

  “你不知道,那我换个更具体的问法好了。你已经拿到宇智波斑陵墓里的陪葬品了——那半张开国宗卷,是谁偷偷给你的?”

  “皇上也想要这东西?”佐助目光铮铮盯着他。

  这一问无疑是火上浇油,令鸣人脸色更为阴沉。

  当初大蛇丸和自来也盗陵,从宇智波斑的陵墓里带走了那半卷残书和有关宇智波族的记载,大蛇丸逝世后,东西自然而然就留在自来也手里。而这东西后来又被自来也送回自己手上,自己则又派卡卡西交给团藏,以作为最后的致命利器……可它如今竟到了佐助手里。

  “谁给我的并不重要,”佐助强调,“重要的是我已经拿到这宗卷,它既能证明零葬才是夺权篡位的反贼,也能归还宇智波族的清白。而这东西,也非由我在诸侯会盟上拿出来不可,因为我是宇智波族的遗孤,是最有资格向他讨要公道的人。”

  “不行。”鸣人沉声道。

  “为什么?”佐助提高声音。

  “你太高估那宗卷的作用了。我才问过你,如若各路诸侯早已心向零葬,哪怕闭着眼睛也要当瞎子,就是不信你这宗卷,你又能怎样?而且,你太低估零葬的手段了。变局之中,我没有把握保你万无一失。”

  佐助被他说得气恼,只抓住最后那句话驳他:“我不需要皇上保我万无一失,我自己都不怕,皇上怕什么?”

  两人冰冷对峙着,空气都陷入沉寂。

  迟迟没有等到鸣人的回答,佐助压下胸腔的愠怒,道:“那我不与皇上做交易了,这便离开不惹皇上心烦。”

  也不看鸣人脸色,他的侧影漠然而果决,像一道明晃晃的刀光斜刺在鸣人眼中。鸣人只觉额角青筋跳得更厉害了,大脑一阵一阵烙印似的疼痛,眼底也不受控地升腾起一片灼热感。佐助转身的一瞬他突然伸手,堪称粗暴的力道直接将佐助拽回。

  “呃……!”

  小案咯吱一声被推翻,酒葫芦也应声倒地,琼液淌了一地。

  迎上男人如火焚烧的艳红眼睑时佐助明显一怔,紧跟着点在肩胛骨的几处沉重力道就让他动弹不得。

  “别挣了。”

  地板被寒气渗透,鸣人慢俯下身欺近躺在地上的人,一手撑在他脑侧,另一手拨开他因摔倒而有些凌乱的碎发。

  “这是点穴门里最难解的一种,名为卦爻锁,属妙木仙人自创。大蛇丸与自来也师出同门,用毒方面确实是大蛇丸更高一等,但就武学造诣而言,他是比不过自来也的。”

  “不许你小看我师父。”虽然动弹不得,佐助仍是毫不示弱地迎上对方浮出戾气的双眼,“我不想与皇上动手。皇上就算不愿帮我,也不能关着我。”

  “你想往哪儿去?”

  “与皇上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

  “……”

  “十五年前你胆敢走进妙木山,十二年前你胆敢在暗河里救下我,三年前你胆敢在宫里撞见我,胆敢与我说话,胆敢与我嬉闹,冲我发脾气……”鸣人抚着他纤弱得仿佛轻轻一掐便能折断的细颈,眼底已是深若幽潭,“从那时起你便是我的东西了,是哪怕我死了也要一同带进陵墓的东西。”

  这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令佐助心上一颤,眸色却是倔强又清明:“小子有名有姓,不是任何人的东西。生不由皇上带来,死也不会随皇上而去。”

  彼时他二人只顾着负气,只知要反驳对方刺痛对方,殊不知生死之道太过沉重,从来不是嘴上便能争个清楚明白。

  当下皇帝看似平静地听完这句争锋相对的话,暮光穿过软帘笼着他二人纠缠相交的身影,他脸上融着强硬与脆弱两种截然不同的诡异情绪。

  他慢慢摩挲着佐助下颌,低着声道:“好啊。嘴上威风凛凛的,就不知道一会儿身体能有几分能耐。”

  亭里传出起伏不定的声响,小圣医先是凶巴巴威胁,然后又是恶声恶气地反抗,可最后声音突然变了调……

  亭外两个侍从在凉风中站着,渐渐地耳根子就发了热,拢在袖里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挠动,只觉得小圣医的轻喘化成一滩春水,彻底融在这片冬雪里。

  不知过了多久没动静了,然后又是斟酒的声音,酒水入杯一阵轻响。

  皇帝衣衫不整地倚着小案,望着亭外猝不及防黑下来的天色,慢慢喝下一口酒,然后才大发慈悲地替佐助收拾了衣物,将佐助拉坐起,却没有解开佐助的穴道。

  “佐助不是问我患了什么病,需要用至阴血来救治么?”他忽然这样问。

  一名青衣侍从这时轻步进入水榭,双手捧着一个带铜锁的剔红嵌玉八棱盒。两人对案而坐,这宝盒被侍从小心翼翼地放在案上,盒盖还有一把小巧别致的虎头匙。

  待侍从退下,鸣人亲手将铜锁打开,取出两只小圆瓶。

  这两只小圆瓶都由水琉璃所做,瓶身遍体雕花,模样玲珑雅致。水琉璃乃水之国罕见的宝石,本是晶莹剔透的水白色,但这两只小瓶里却涌动着血光,因此瓶身也微微发红。

  佐助不知小瓶用处,便不解又不耐地看向鸣人。

  “滋养了好几日,这朵「花」应当开了。”

  花?佐助愣住,脸色随即一变。他几乎是不可置信迎上鸣人深沉的审视,故作镇定问:“皇上想做什么?”

  “我知道佐助修炼了万毒心法,也许「花」对你是无效的。不过,这里有两只小瓶子,两朵花,一朵由我的血滋养,一朵由你的血滋养。”

  “……”

  “一朵也许无法彻底融入你的骨血,一朵却会永远在我的心脏处扎根……将它们放进盒子时,我也分不清哪只瓶子装着我的血,哪只瓶子装着佐助的血,佐助要和我赌一赌么?”

  “你疯了吗?!”

  “是为了佐助才这般疯的。”

  浓暗的夜色融入鸣人眼底,过于轻描淡写的口吻好似他做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随手拿起一只血瓶轻轻掂了掂,然后扭开瓶塞。

  一丝咸腥的味道顺风钻入鼻子,佐助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绝不愿就这样做了他人傀儡,然而倔强的性子又让他说不出乞求的话,便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拿起瓶子。瓶内血光微漾,他双唇紧绷起来,连下颌都在止不住地轻颤。

  夜风中的鸾铃发出了玉石击碎般的声响,这声响一下接一下落在佐助几近窒息的心口,落寞而清冷。

  瓶嘴已经抵上佐助下唇,鸣人却忽然停了下来。他凝视着佐助抗拒之下掩着不甘与慌乱的眼睛,目光慢慢游移,从眉到目,从唇到颌,似要用尽所有气力将这张面颊烙印在自己的灵魂深处。

  他满目黯然,但一开口,声音又是柔柔淡淡的:“就这么害怕与我绑在一块儿么?”

  “……”

  咚!长久的沉寂中忽然一声清响。

  佐助错愕地看着鸣人自然而然松开的五指,看着那只令他害怕的血瓶落在案几上,瓶身一倾,鲜血便淌了出来,然后从案面一直淌到地上、淌到他的衣物上。他茫然地看着鸣人,见鸣人也安静地看着他,眼睑上的艳红正慢慢消退。

  红袖飞扬间几指点过肩膀,穴道解开,佐助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有所松缓。

  “冷汗都出来了,至于么?”

  鸣人神色自若,又是自嘲地弯起嘴角。只是在佐助不解的注视中他慢慢就敛了笑,心脏好似被霜风雪刃刮过,白茫茫一片森然苍凉,全无跳动的迹象。

  这片小天地一时只剩空荡荡的风声,皇帝背后是无限延伸不见尽头的黑夜。他不再看佐助,重新拿起酒壶替自己倒酒,再开口时已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般平静:

  “诸侯会盟不是你能闯的,宇智波族的事也非你一人能够扭转乾坤,你的出现也许会致使东西两陆伏尸百万,血流千里,这是我不带你去的原因。但明日第三轮号角声起时,晓兵会护送零葬从罹夜城外西北方向的榭红山撤离,你若要为你父兄、师父报仇,可以去那处等着他。不过倘要命的话,便小心谨慎些,不要单枪匹马硬闯。”

  “解决了你的私仇若还活着,以后在江湖上便要小心处世,不可处处嚣张,我虽有意吞并晓国,但料想非一年半载不能有结果。即是说,零葬与那几位诸侯的残势一年半载内是拔除不了的。所以,莫要逞能惹事,以防又被他们的残党盯上……”

  “他日若是寒症发作抵不过,也可来木叶找我,去卡卡西府上叫卡卡西进宫通报便是,我会来的。若不想见我又实在难捱,叫卡卡西在室内设一道屏帘即可,至阳之力并非非得肌肤相亲才能运传,解个寒症也不一定要面对面。”

  “至于今夜这场欢\\爱,便当是可怜施舍与我的吧。”

  见佐助半晌没有反应,皇帝终是吐出两个字:“走吧。”

  佐助手脚都已发凉,还陷在方才那番话里没能回神,全然摸不透这人阴晴不定的心情。

  震惊之余他胸腔里又腾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惆怅,好一会儿,他才心有余悸又不确定地问:“皇上不留我了?”

  “不留了。大抵我身边从来都是留不住人的。”

  佐助心头倏尔重重地一抽。他抬起悄然发红的眼,终于看到这个男人掩在淡然面色下空荡荡的内心,既无悲恸也无欢喜,好似在乎着一切,又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了。

  鸣人见他僵坐在原处不动,索性饮下最后一口酒便放下酒盏。起身之时他的神情由漠然变得恍惚,头也不回便大步离去了。

  风帘一掀,夜风涌入,将榭中酒味缓缓吹散,葫芦“咚”的一声倒了地,只剩满地如霜冰凉。

  外面飘着小雪,侍从撑着红伞,因不被允许接近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皇帝身后。

  伞面离皇帝很远,皇帝肩头也堆了一层雪沫,却是浑然不知地走着。只是没走多远他便停下,背后突然贴上来的温度令他的眼瞳猛然一颤,心口一时几近窒息。他僵硬地低头,看见一双环在他腰间的手。

  “我不走。”佐助紧贴在他背后,闷着声音便是这三个字。

  鸣人额角青筋都已跳起,却是竭力压制着内心翻滚的躁动情绪。他并未回身,只是难耐地闭上眼,好一会儿才去掰佐助的手指。

  可佐助抓得紧紧的,他只得哑着声道:“你已经自由了,为何不走?”

  “皇上待我好,我舍不得。”

  “离了我,自然还有旁人待你好。”

  “……”

  “你的师兄师姐,宇智波的人,还有你那群江湖弟兄,甚至是面码……这些人,哪个待你不好?又有哪个会像我这般欺你骗你,还处处作弄你?”

  佐助收紧了环着他腰背的双手,半晌才道:“皇上与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鸣人自嘲一笑,“我比他们更可恶不是么?”

  “我知道皇上真正的顾忌是什么。三年前便是如此,皇上什么也不肯叫我知晓,可皇上若是相信我,便和我站在一起,而不是将我保护起来。”

  鸣人喉咙一时哽住,无话反驳。

  “让我入局。”佐助微微一顿,“我愿意做皇上的棋。”


  tbc. 

 


狐阿乔

【扉斑篇】当攻君醒来发现身边躺了个女人

这是开往秋名山的车,斑酱生日快乐!

*


很难解释宇智波斑这人是怎么学会抽烟的。
扉间皱着眉头看他二话不说抽走自己口中的香烟叼进嘴里,“这种习惯很不好,希望你能戒掉。”
斑舔了舔嘴唇冲他脸上吹了口烟,“那你怎么不戒呢。”
扉间嫌弃的挥开那些呛人的烟雾,“因为我需要工作,而夜晚能让我的脑子清醒。”
“这就是你老是不按时上床的理由?”斑从鼻子哼了一声,“又不是吸血鬼,你浑身上下也就这里是在正常衰老了吧。”
扉间一把攥住某人不老实的手,“讲话就讲话,别把我当那些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诱惑不了我。”
斑顿时好笑的挺起胸膛,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光睥睨于他,“就咱俩这频率,你傻不了的。”
扉间愣了一下,这才回想起自...

这是开往秋名山的车,斑酱生日快乐!

*


很难解释宇智波斑这人是怎么学会抽烟的。
扉间皱着眉头看他二话不说抽走自己口中的香烟叼进嘴里,“这种习惯很不好,希望你能戒掉。”
斑舔了舔嘴唇冲他脸上吹了口烟,“那你怎么不戒呢。”
扉间嫌弃的挥开那些呛人的烟雾,“因为我需要工作,而夜晚能让我的脑子清醒。”
“这就是你老是不按时上床的理由?”斑从鼻子哼了一声,“又不是吸血鬼,你浑身上下也就这里是在正常衰老了吧。”
扉间一把攥住某人不老实的手,“讲话就讲话,别把我当那些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诱惑不了我。”
斑顿时好笑的挺起胸膛,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光睥睨于他,“就咱俩这频率,你傻不了的。”
扉间愣了一下,这才回想起自己之前为了偷睡漏睡而谆谆教导过他的话——“看到没,官方资料研究显示,冲多了脑子会变傻。”
“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变傻的,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斑对他话里有话,“我已经严密监控了带土和卡卡西的夫妻生活,并努力做到与他们频率一致了,只要卡卡西不傻你就不会傻,你的体质不比那小身板强多了?”
扉间震惊。
先不论“卡卡西的小身板”从何讲来,就说这面不改色的承认自己“严密监控”自家小辈的夫妻生活也太那啥了吧?!
你倒是心怀愧疚一点啊!!
而且就冲那个白毛奋力作死的劲头来看,八成已经傻了。
“别担心,我已经跟你哥说好了,”斑对他邀功似的挑了挑眉,“他同意把细胞捐赠给你一点,无偿。”
“噗——!!!”


“我知道你对我的……某些方面,有着诸多不满,但是呢……我哥的细胞还是……不能……至少不应该……用在这种……方面对不对?”天知道短短一句话下来扉间耗费了多大的精力,数度胸闷气短之后好歹完整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咱俩价值观不同,对我来说,物尽其用即可。”斑理直气壮。
扉间觉得自己又要吐血了,“物尽——我不是这个意思……等等、”他猛地睁大眼睛,“你没跟他说你找他要细胞是用在这方面吧?”
“没有,我随便编了个借口,不过他也信了。”
“那就好……不对……”扉间脸色阴沉,“你编了个什么借口?”
“永动机,”斑道:“我说我要造永动机。”
“……”你说我这个心啊……咋就这么痛呢?
人太聪明就这点不好,轻易读懂弦外之音的扉间只能用微笑对之,破口大骂到底还是太毁形象了,而且容易脸接输出。
“不管怎么样现在还太早了,天黑之前我是属于科学的,”扉间郑重的把腿上的斑某人抱起来放到一边,“请不要打扰我与科学的二人世界好吗?”
“好吧,”斑爽快的看了眼手机,“距离天黑还有三小时零六分,我可以等。”
“请别这样!!”


自己就像一朵被扔进猪圈的娇花,扉间无奈的捂住额头,在斑走掉之后就再也无法认真延续之前的研究思路了。
简而言之就是,摊在他面前的这些资料和图片,都自动被他的大脑转变成了某人放浪形骸的模样,无论是男体、女体还是干脆男女同体的、总之,永远不要低估一名科研人员的脑洞,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害怕。
这样不行,他看了眼手机,宝贵的三小时不能就这样浪费掉,绝对不可以。
他给自己泡了杯冰咖啡,物理醒脑之后重新坐回书桌前,然后……
带土和卡卡西的夫妻生活有这么精彩吗?精彩到某人居然愿意为老不尊的当连续剧看?
“嘶……”他不禁为之咋舌,后生可畏啊。
不,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他狠狠拍了拍脑袋,赶紧回来,别再想那些毫无营养的东西了!


“咳咳~”
突然,斑在他身后不远处清嗓。
但扉间可不想要回头,准没好事儿,他牢牢盯着页面,准没好事儿。
“咳咳~”斑又咳了一声,然后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道:“二代目大人~”
扉间屏息凝神,眼观鼻鼻观心,不停告诫自己糖衣吃掉炮弹丢回去,某四战BOSS刁滑的很,自己这个正义之士绝不可能轻易上钩。
“英明神武博学多识神通广大的二代目火影大人~”
谁也不能将我与科学分开,谁也不能。
“妈的,狗东西,毛领子,傻嗨,老不死的兔崽子!”
扉间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他无语的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和这人果然还是更适合这种画风。
真是没办法啊,他叹了口气算是认命了。
他转过椅子。


完蛋了。
他的脑子本能的窜上这两行字。
今晚怕是要被这家伙精炼的干干净净。


接下来的剧情请移步至wb或群文件哦~

斑酱,相信自己,你可以!

圣诞节当晚还会更新新文哦不要错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