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银】别人的包裹不要随便乱动
*上一篇的高杉视角补充,第一人称是万齐,有鬼兵队cb向
summary:鬼兵队总督的桌子上总是放着一个包裹
一个和晋助本人的形象有所出入的事实是,他其实相当喜爱寻找独属于每一个地方的风物,大约是“我曾来过此地”的切实证明,我猜这对于他而言算是某种战利品,当然,仅仅是观察并记住就能使他满足,而且他并不会真的傻到去上那些专坑外地人的商贩的当,或者说就连这种风土人情也会成为他观察的一部分。偶尔他也会真的买一些本地特产分发给鬼兵队成员作为犒赏——这种情况往往发生于完成一桩重要任务后,挑选特产的标准根据预算和大家的口味决定,而选择的过程本身对他而言...
*上一篇的高杉视角补充,第一人称是万齐,有鬼兵队cb向
summary:鬼兵队总督的桌子上总是放着一个包裹
一个和晋助本人的形象有所出入的事实是,他其实相当喜爱寻找独属于每一个地方的风物,大约是“我曾来过此地”的切实证明,我猜这对于他而言算是某种战利品,当然,仅仅是观察并记住就能使他满足,而且他并不会真的傻到去上那些专坑外地人的商贩的当,或者说就连这种风土人情也会成为他观察的一部分。偶尔他也会真的买一些本地特产分发给鬼兵队成员作为犒赏——这种情况往往发生于完成一桩重要任务后,挑选特产的标准根据预算和大家的口味决定,而选择的过程本身对他而言也算是一种乐趣,所以这个任务一直是他亲自经手,并未交给武市。
后来我意识到除开犒赏价值这种实用的考虑外,晋助自己也有一套独特的挑选礼物的标准。那是我们在一个文明发展程度与地球相似的星球停留时发生的事情,我们结束在本地的事务后,晋助告知我们可以自由活动一段时间,无论是放松还是采买都由我们决定,武市照例去采购后勤补给,又子难得没有缠着晋助,而是打算去购物街买两件新衣服。我选择去杂货街则是因为来的时候武市告诉我这个星球有一种独特而少见的拨弦乐器,我本意是想去碰碰运气,却没想着碰见了晋助。
他站在一家点心店里,正端详着某一样商品,这个星球的居民以向游客出售各式各样的点心作为特色,由一种特别的纸张制成的、富有特色的包装袋也是他们招徕顾客的独特手法。我觉得选购点心这种事情和他的风格不太符合,便走到他身边,与他一起观察着橱柜里的商品——其实也就那样,我琢磨不出来有什么能够吸引这个男人的地方。
“万齐,”他突然出声叫住我,伸手递给我一种点心的试吃款,“你尝尝这个。”
我有些疑惑,但晋助向来如此,兴致来了便会做出些意料之外的行为,故我也只是顺从地咬了一口那种柔软的白色点心,表皮柔软,内馅细腻,口感有点像地球的红豆沙,但是——
我脸色扭曲地拿了一张纸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连连咋舌:“这也太甜了,已经甜到发苦了!在下实在欣赏不来这种口味……里面到底加了什么东西?”
晋助低低地笑了两声,似乎因为我的反应很是愉快,他挥手招呼店员,指了指刚才给我的那种点心:“给我两包这个。”
“你要送人吗?”我那时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了,毕竟就我所知,晋助并不嗜甜,“究竟是什么人会喜欢这种口味?就连在下也不由得敬佩这种人了。”
“是啊,究竟是什么人会喜欢这种口味呢?”晋助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心情依然很好。
从我们见面的第一天起,我对晋助的印象就是一个杀伐果断的男人,他的节奏急促、流畅而势不可挡,即使是左右为难的神情在他脸上出现时也会变成深谋远虑之色,因为什么事情犹豫不决这种状态似乎从未发生在他身上。我们从那颗星球重新启程后,每每从他的书房门口经过,我都能看到那盒被红粉色的绚丽包装纸装饰着的点心静静地躺在他的桌子上。晋助喜爱的风格是低调而不失厚重的华美雅致,书房也按照他的喜好以颇有古典气息的家具布置,在这样的环境下,那盒鲜亮得有点俗气的点心像一个刺眼的异物侵略着属于他的那方领土,而晋助竟也容许了这种侵略的发生——他既没有碰过那包装,也没有任何要将它寄出的迹象。我们航行在宇宙的整整半个月,他只是一边往烟斗里塞烟草,一边静静凝视着那盒过分甜腻的死物,仿佛要用自己的目光把它看得活色生香,他手上的动作很用力,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同那些无辜的烟丝一同压回去一样。隔着距离我很难辨明那眼神里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情绪,我只能猜测他在犹豫如何处置这盒东西。
彼时鬼兵队还没有正式和春雨搭上线,但在天人之中也有不少利益一致的合作伙伴,物资和人情往来都是少不了的,武市在负责处理这些的同时也负责在每一个物流中转点提醒我们:记得在这里把要寄出去的东西尽快寄出。那时晋助在外面和对方的大将谈合作,临走前嘱咐我将他在上个城市的图书馆里借阅过的几册书给他们寄回去,我发誓我并没有要窥探晋助隐私的意思,然而一进入他的房间,那桌子上画风迥异的点心盒实在很难不吸引人的注意,于是我怀着些许罪恶感拿起那个点心盒端详——包装盒上已经贴上了邮政标签,隐去了寄件人和发件地,最末一行以晋助飘逸而端丽的字迹写着“坂田银时收”。
多年以后,我已经很难去还原看到那个名字时在我心中闪过的具体情绪,但在那个瞬间一个清晰无比且没有缘由的念头击中了我:晋助绝不会寄出它。对于这位人称白夜叉的晋助昔日同僚,我了解得并不算多,但我了解晋助,自从下定决心要作为破坏国家的亡灵活着之后,他就修改了许多事情的优先级:于我们共同的目标有助益的事情放在第一位,其次是鬼兵队的事务,这两者通常重合,而那些很少宣之于口的、对旧日事物的眷恋是连我也无法听得真切的旋律,仿佛一把被他束之高阁的、华美却陈旧的、一触即断的三弦。这并不是说他已经决定舍弃它们,相反,他将那些事物看得十分崇高,崇高到他宁愿成为一个厉鬼也要为往日的故事选定一个合适的结局,但或许正因为它们如此重要,以亡灵之身自居的晋助才不愿去亲自触碰——我很清楚,那个狱中对我说出“在国家被破坏之前,我不会死”的男人在失去重要之物的那一天就已预见了自己的死。
最终促使我做出那个决定的缘由并没有多复杂:此种名产只有一个月的赏味期限,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大约要一个月后才能到达,假若现在不寄出,那么这种甜腻到不会有任何人吃得下的食物就只有被晋助扔进垃圾桶的命运(或许因为出身良好,他对过期食物的态度相当严苛)。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心情,我把那盒点心夹进了手中抱着的书堆里,若晋助问起,我也能以没注意的理由搪塞过去,更何况我所认识的他并不是器量狭小到会因为这种事苛责我的男人。武市在分拣快递时注意到花哨包装盒上贴着的邮签,抬头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其实想来,尽管我多次劝说自己这一切的开端不过是无心之举,但我确实怀着些私心,毕竟晋助对于我而言,并不只是我立誓追随并为之奉献生命的鬼兵队总督,更是一位可与我一同弹奏与谛听三味线的友人和知己,况且我总有一种感觉:如果放任那盒点心就这样过期,将会有什么东西一同被晋助吞咽并腐烂在肚子里。
这并非是我愿意见的——我希望即使身在地狱,他也能够对自己宽容一些。
晋助回来以后看着空荡荡的桌面沉默了很久,他含着烟斗,手指以不规律的节奏敲击着桌面。他一直以来都有个自己也未曾发觉的小习惯,那就是在思考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把烟嘴咬得很紧,紧到尾端都轻微地摇晃起来,摇晃的幅度越大,证明他思绪越烦躁。我手上拿着武市送来的报告站在他面前,因为心虚而有些踌躇不前。
过了一会,他终于开口:“万齐,我让你送的书你寄出去了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这个问法,只得点头:“已经寄出去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烟,书桌旁一时云雾缭绕,让我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很快我听到他和着缥缈的烟雾吐出一句轻不可闻的话语——轻不可闻,但我确实听见了。
“谢谢你。”他说。
从那以后,他的书桌上常常出现一个贴着邮签的、小而轻的包裹,包装扎眼到一眼便能认出来,与第一次不同的是包裹旁会附上一份邮资。在晋助身旁多年,我非常清楚他的不坦率程度,但不坦率得如此明显,明显到已经有点纵容自己的结果还是让我忍俊不禁,这么做多少有点狡猾,但一个素来沉默的人唯有以这样的方式宣泄情感,而且至少有这么一件事使这对自己向来高要求的男人唯许自己狡猾得任性,想来也是一件好事。每次包裹出现时,我替他代为邮寄已经成为了我们之间一种默认的仪式,我能从他些微上扬的节奏中感觉到晋助的确从这种行为中获得了一点小小的满足。
这种古怪的仪式持续了两年多,我承认我对联系着这个仪式的另外一端——也就是白夜叉感到好奇,尽管晋助偶尔会对我们提起往事,但我仍隐约觉得那对于他而言是不可随意打探的东西。一次我与武市一同前往驿站时,他瞥见我手上的包裹,忽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里面是不是上次晋助大人在河床边捡的石头?”他问。
我颇为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当时看到他挽起衣服下摆去捡石头的时候还有些不解,不过若是要寄给白夜叉的话,那也就说得通了。”武市露出一种讳莫如深的表情,似乎知道我想问什么,他很快补充,“想听个故事吗?”
武市谈起晋助在某次筵席上无意间和他提起的往事:他们还是松下村塾的同学时惯常在河边嬉戏——其实大部分时间只是坂田银时和晋助两个人在因为意气之争在打水仗而已。松下村塾在本地并不受欢迎,一个无名浪人带着白发的鬼之子到处传播反动言论这种说法在长州的乡下地方也算相当有威慑力,再加上他们三人武艺不俗,大部分人都对他们敬而远之,但架不住孩子的恶意总是天真而纯粹。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午后那些孩子非要跑去和晋助他们找茬,不过找茬的对象从一开始的晋助变成了年幼的白夜叉。
鬼!他们指着顶着一头银色发的男孩
大声嗤笑,是鬼之子啊!你看他的眼睛和头发,高杉,还和他一起玩的话,总有一天他会给你带来不幸的。
坂田银时其实对这种幼稚的言语攻击没什么反应,冷静得让人火大——这是晋助的原话,毕竟从小到大他被人叫做鬼的次数比晋助挨家里人打的次数还多,于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率先发难的人是高杉晋助。他屈身在河床里捡了一块尚未被流水打磨剔透的、棱角分明的石头,直直地朝那个嘲笑坂田银时的孩子脑袋上扔了过去,石头砸破了对方的脑袋,流下一行血来。
第一,我没有和他在玩,我们只是在比而已,年幼的晋助说,第二,把你刚才说的话收回去。
结果当然是他挨了松阳老师的拳头,并被摁着和伤员赔了医药费——不过他并没有道歉,晋助坚持这件事一开始就是对方的不是。坂田银时背着其他人把那块凶器石头收了起来,洗干净交给了晋助,不知为何,即使已经洗过很多遍,上面依然残留着一点殷红的痕迹。
下次想逞英雄的时候看看这个,他对晋助说,还轮不到你替我出头呢,闯祸杉。
只有你没有资格说我闯祸,晋助回击,我又不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只是我才不要被人觉得和你关系很好。
武市讲完这个故事时,我不由得想起这块石头的母星,那个星球的基岩呈现一种如血般的暗红色,这个故事或许和那块石头一样,不过是更为庞大芜杂、难以一窥全貌的基岩的冰山一角,我自以为的小小助力实际上牵动着更为复杂而缠结的事物,晋助清楚它会带来的后果才选择缄口,我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却如此轻率地行动,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邮签上晋助的字迹一如既往地流畅,但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谨慎,我大概有所误会,他其实从来没有犹豫过,我看着他的字迹如是想到,无论是选择朝那个孩子扔石头,起兵对抗幕府,选择与整个国家为敌,还是为坂田银时挑选他永不会寄出的礼物,只是在我擅自插手之前,他仍然认为这不过是只能反复咀嚼之后往肚子里吞咽的感情——不是不能传达,仅仅是将死之人没有挽留他人的必要。
我被一阵悔恨攫住了心脏——我以为我是在帮他下定决心,但或许我自以为好心的插手最终会加剧晋助的痛苦也说不定。
两个月后我们的船队偶遇了快援队,这是个纯粹的巧合,但鬼兵队那时恰好需要补给,在武市的建议下晋助决定从快援队那里购买一些物资。坂本辰马是个在晋助这里有着独特地位的人,和桂小太郎以及坂田银时他们这些已经宣布决裂的昔日同僚比起来,两人之间仍然维持着和平,但事到如今,晋助和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必须保持联系的理由,于是坂本辰马就这样狡猾精明地踩在了一个临界点。一开始他们的会面略显尴尬,晋助一个人接不太住什么叙旧的话头,大多数时候只是沉默,直到坂本抛出了一个话题。
“上次回地球的时候,金时家的小孩跟我说金时一直会收到从宇宙寄来的快递。”坂本辰马看似不经意地提起,“你有什么头绪吗?”
对方这个问题几乎摆明了在问“是不是你寄的”。晋助吸了口烟,只是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坂本辰马扶了扶自己的墨镜,似乎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酝酿片刻后他才开口:“高杉,你还记得吧,从以前开始我就一直被迫负责帮你们递话,假发负责阻止你们打架……不过现在只有我了,你做人是做到什么份上才会连假发都看不下去要和你吵架?总而言之,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现在帮你递话的是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总有些事情是要自己亲自去说的。”
晋助微微侧着脑袋,这个角度刚好使他的刘海盖住眼睛,他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排除什么杂念的干扰。不要再说了,尽管已经成为了那个“递话的人”,我却想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开口,不要再说下去了,我相信晋助的决心绝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动摇,但作为友人我却不愿他再因缥缈的希望和牵绊承担无谓的痛苦,我代为传达的话语越是让晋助满足,这种在他舒适圈内的隐晦交流越是使他暗中欢欣,失去一切时的痛苦也就越强烈。如果这由我开启的小小意外是一个错误,我想,那么也应当由我终结,我已经不愿他再经历一次失去了。
或许正因为这有些可鄙的以己度人之心,我在头一次面对白夜叉时不由得带上了些怨气——一点也不公正的、毫无理由的、没有逻辑的怨气,仅仅是因为我知道晋助太挂念眼前这个人,哪怕我清楚这和他本人毫无关联,他也不该为此负责,我仍然想要对白夜叉说:不要再让晋助更加痛苦了,你的存在本身就成为了牵绊住他的事物。我试图在战斗中向他传达这微妙的怒火,但我很快发现一件事:他完全没有在看着我。尽管与我刀剑相交,他的眼神却总在看着什么遥远的地方;尽管我在他身上已留下累累伤痕,他却依然在别的战场和别的什么人战斗。
“白夜叉!”我忍不住开口,“你到底在看着哪里?事到如今,你究竟还在和什么、为了谁而战斗?”
他的眼神终于落在了我身上,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问起了我:“你好像很害怕我,是和高杉有关吗?你在害怕什么?”
我几乎要被气笑了——这些曾经与晋助并肩战斗过的男人个个都如此敏锐吗?怀着一定要为晋助排忧解难的决心前来的我感到一阵强烈的挫败感,于是我拒绝了回答,毕竟这个回答必然会暴露晋助大人不愿透露的事情。坂田银时想了想,最终长叹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件事物来抛给我。
“把这个还给他,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当面来和我说,如果他觉得我们还是能够坐下来说话的关系。”他的声音和之前那番气势激昂慷慨的陈词相比低了很多,几乎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别总干这种跟暗恋中的女学生一样的事情——虽说他打小就爱这么干。”
我将他抛给我的那枚殷红石头握在手中,那句话却在我的脑中挥之不去,若按照我平时的风格来形容,在他的节奏里我听到一根丝弦骤然拧紧又松开的声音,接着是与他散漫的拍子不符的急促鼓点声,像极了心脏震颤胸腔的声音,然而很快,他像是要掩盖这声响一般强行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欲盖弥彰的沉默。
我忽然平静了下来,那点怨气也随着丝弦的声音消散无踪。
晋助听到白夜叉的话后没有说什么,他拿起象牙制的拨子,继续弹奏着三味线,节奏一如既往地急促流畅,但与平时不同的是,我竟从中听出一丝平静的快慰,这是对麻木深恶痛绝的晋助身上很少出现的旋律。万齐,一曲奏罢,他忽然开口,你之前在害怕什么?
痛苦,尽管知道这个答案会被嘲笑,我依然答道,我在害怕你的痛苦。
他再次发出那种似乎是很愉快的、低低的笑声。我并不觉得痛苦本身是有价值的,他悠然道,但对我来说,痛苦能提醒我活着,将我从麻木中唤醒——关键在于我们如何回应痛苦。我大概明白你在恐惧什么,但我相信这样一个事实:它唤醒的知觉愈是疼痛,那么在它背后就蕴藏着与这份疼痛相称的珍贵与崇高。若放弃痛苦意味着将这份珍贵与崇高一同舍弃,那我宁愿选择与这份感情相伴,然后痛苦地活着。
那对于你来说是重要至此的事物吗。我想将这个问题问出口,但心念电转又咽了回去。他低头重拾节奏,略带伤感的都节调式响彻耳畔,其实已经无所谓了,我想,毕竟答案我再清楚不过了。
晋助的书桌上出现的最后一个包裹与以往轻而小的纪念品都不同,这是一个又细又长的沉重檀木匣,我认得这种样式的匣子,这是他用来装刀的容器——他有两把备用的刀,这恐怕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它的旁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附上一份邮费。武市路过时驻足看了那匣子很久,最后转向我:“这次你不帮他寄出去吗?”
“已经不需要了。”我说,“总有一天他会亲手把它寄出去的,总有一天。”
Fin.
【高银】来历不明的快递不要随便拆
summary:万事屋总是会收到来历不明的快递,坂田银时签收了每一个
*新吧唧第一视角的万事屋日常
我总是觉得阿银的人际关系格外神秘,这固然和他一直对自己的过去闭口不谈有关,但我最初产生这个念头还是在入职万事屋的第一周,阿银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不是打扫清洁,而是去邮局取快递。
并不是所有快递都会送货上门,从宇宙发来的包裹更是如此,在我的印象里,许多从事星际物流业务的快递公司都会把快递存放在街道的邮局,所以这个包裹大概率是从茫茫星海中的哪个角落寄来的。我那时对这件事感到诧异,毕竟能和天人搭上线的大概率不是一般人。
当我报出万事屋坂田银时的名字时,柜台负责接待的女士露出了然的......
summary:万事屋总是会收到来历不明的快递,坂田银时签收了每一个
*新吧唧第一视角的万事屋日常
我总是觉得阿银的人际关系格外神秘,这固然和他一直对自己的过去闭口不谈有关,但我最初产生这个念头还是在入职万事屋的第一周,阿银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不是打扫清洁,而是去邮局取快递。
并不是所有快递都会送货上门,从宇宙发来的包裹更是如此,在我的印象里,许多从事星际物流业务的快递公司都会把快递存放在街道的邮局,所以这个包裹大概率是从茫茫星海中的哪个角落寄来的。我那时对这件事感到诧异,毕竟能和天人搭上线的大概率不是一般人。
当我报出万事屋坂田银时的名字时,柜台负责接待的女士露出了然的神情,接着以条件反射般流利的动作取出了阿银的包裹,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中包含的弦外之音不言自明。
“阿银他经常收到从宇宙寄来的包裹吗?”我签收时忍不住问,“我看你好像很熟悉他的名字。”
“你才认识他不久吧?”那位接待员笑了笑,“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收到从宇宙里寄来的包裹,有时是两三个月,有时是半年,至少从我两年前入职这里起就是这样了,不过更早之前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说起来最近快递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都快一个月一次了。”
走在回万事屋的路上时,仔细打量着这个神秘的包裹:分量不重,甚至说得上有点轻,寄件人刻意隐瞒了关于自己的一切信息,标签上除了收件人信息和地址外没有任何文字,只是“坂田银时收”几个字写得秀丽潇洒,若是寄件者本人所写,想必对方是个风雅之人。
越是遮遮掩掩越是挠得人心痒,我很难不对这个包裹的来历产生好奇心,于是我怀着些可鄙的窥探欲,用在沙发上坐下这个动作为我接下来的在场找到合理性。我的表情控制得很好,应该,至少我不认为那个时候的阿银能看出我那种隐秘的期待。阿银神色如常地接过我手里的包裹——
然后把它扔到了桌子上。
像是看穿了我那点难以启齿的心思般,他就这样以一种轻拿轻放的姿态飘然地走进厨房,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如他对待往事的态度。
“你要留下来吃晚饭吗?啊,糟糕,冰箱里好像只有剩下的便利店便当了……”他用一如既往的懒散腔调支使我,“喂,新八,出去买点菜吧。”
当我提着菜回来时,桌子上的快递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垃圾箱里被匆匆剥开的包装纸。从那时起我便知道如果没人主动开口问起,他绝不会想要向他人袒露这神秘快递所代表事物的一隅。
后来替他去取包裹的这件事成了我的固定日程,那包裹时轻时重,大小也不固定,包装的样式也相当随性而为,宇宙各地的风格都有,教人看不出固定的来源地。要说来阿银还是吃了太穷的亏,就算他有意想掩人耳目,万事屋毕竟也只有那么大,很快他就不得不把放不下的东西摆在明面上。其实那些快递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内容物,大多都是一些伴手礼似的物件,而且价值似乎也不高:有时是某个星球的名产点心(当然,最后落入了神乐的胃袋),有时是一块看起来很漂亮的珍奇石头(最后不知被忘在了哪个角落,直到大扫除时才在衣柜里被发现),有时是奇形怪状的生物标本(据星海坊主先生说是某个星球的昆虫,与独角仙在日本孩子中的地位相当)。星际快递的邮费并不便宜,这些东西的价值大多甚至抵不上邮资,寄件人的用意实在令人费解。
和阿银熟络起来之后,我逐渐发现只要时机合适,从这个不坦率的人嘴里撬出点东西也不是难事,毕竟他心地太软,很难拒绝别人的恳求。有一次神乐去买醋昆布时顺道经过邮局,便代替我去为阿银取了当月的包裹,一切本该如常,但回到万事屋时神乐脸上的神情很奇怪。
“阿银,”她抱着手里的包裹,“这是谁寄给你的?”
阿银因这突如其来的提问睁大了眼睛,或许因为已经习惯了我在此事上对他的迁就,他并没有准备过相应的回答,他眉毛紧拧,很是头疼地按着太阳穴。
“啊……那个,就是那个啊,在外面购物的时候不是为了拿优惠券会注册会员什么的吗?明明也买不了几次但是商场的推送邮件总会全年无休地轰炸你的信箱,就是和那种东西类似的玩意啦。”阿银眼神有些飘忽。
神乐蹙起眉,拒绝接受这显然是敷衍的答案:“骗人,这种包装盒的花纹是只有我家乡才有的,我绝对不会认错阿鲁!这家店就在我家附近,我小时候经常去那家店给妈咪,还有……”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清澈的眉眼被失落的情绪笼罩。虽然已经与挖鼻屎和呕吐的糟糕形象绑定,但神乐毕竟还是个14岁的少女,男人对少女的失落总是没有办法的,就连我也忍不住加入对阿银的围攻。
“阿银,既然神乐都这么说了,让她知道也没有什么吧?”我绝对不否认这话也有满足我自己好奇心的目的在,“毕竟这也是她故乡寄来的东西。”
“啊——我受够了!只是个包裹而已,为什么搞得我好像个大恶人一样啊?”阿银抓狂地抓了把头发,“根本就没什么特别的啊?只是有个认识的人在宇宙到处飘荡,每到一个地方就会给我寄他在那个地方捡到的奇怪废品而已!他寄出东西的时候大概刚好停留在你家乡那边吧。”
“是你的朋友吗?”我问,“每到一个地方都给你寄东西,而且邮费还不便宜,这份心意可是很宝贵的。”
他的嘴角扭曲了片刻,似乎这才是他一直在逃避回答的真正问题:“只是个笨蛋而已,愿意花大钱寄这种玩意的人脑子多少不太好使,我怎么知道这种人在想什么。”
在那个时候我终于意识到,使他一直对此缄口不提的并不全然是对痛苦记忆的回避,更多是与寄件人之间的这种奇妙连接给他带来的羞耻感,似乎在我们面前承认这个人的存在会让他陷入一种窘迫的境地。见过坂本先生以后,我一度以为那个在宇宙中旅行并给阿银寄东西的友人就是他,但他们之间的相处实在非常坦荡,没有任何足以使阿银想要掩盖的不堪成分。我实在有点在意他对此事的态度,便趁阿银不注意时问坂本先生对这神秘的寄件人是否有什么头绪。这个神经大条的男人摸了摸脑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我有点猜测,但不太确定——毕竟我也不知道以前那群人现在在做什么,而且我认识的那个人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角色。”他说,“不过你可以观察一下金时对那些礼物的态度,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我第五次取回的包裹异乎寻常地轻,轻到一阵风都能吹走,我犹疑地看着阿银打开包裹,正体暴露在灯光下时我不禁哑然——是一叠树叶,但这树叶的质地太过厚实,即使经历了星间旅行依然肥硕多汁,其形状又太诡异,像是因为机器故障而变成次品的动物饼干,只有一只翅膀的鸟叼着长了两条尾巴的猫,地上站着五条腿的狗,大概又是哪个星球特有的产物吧,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纠结的事情,但阿银却出人意料地盯着那堆树叶琢磨了很久。
那天晚上我睡得早,正在梦中和阿通的黑子鏖战时被神乐一脚踩醒,我像路边被踹了一脚的狗一样无助地睁开惺忪睡眼,刚想出声指控就被她一把捂住嘴——她的动作实在是一气呵成,让我不禁觉得夜兔这个种族于绑架打劫一道上或许也是无师自通。
神乐很有黑道风范地柳眉一横,指了指门外,示意我去客厅看看,我学着她的动作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看到桌前的景象方才明白她的用意——阿银直接睡倒在桌子上,脑袋下面是一本摊开的书,手边放着今天收到的树叶。借着月光我看到了页眉写着的书名:《宇宙植物图鉴》,摊开的那几页讲解了特殊种类树叶的标本制作方法。
我露出复杂的神情,不知道该先拯救阿银还是先拯救被他的口水污染的书,神乐倒是相当冷静地指挥我帮她把阿银抬回寝室,毕竟现在这个天气睡在外面确实容易着凉。或许是因为童年的经历,神乐是个心思比看上去更为细腻的女孩,有时这种事情她看得比我还清楚。
“闹得不愉快的前任给你送的礼物,你收不收?”她眉飞色舞地说,“你死都不能收!不仅不会收,还会想就地处理掉阿鲁。”
我连连点头,虽然我没有任何感情经历,但这种事情还是能想象出来的。
“分开很久的好友给你送的礼物,你收不收?”她接着说,“肯定会收!而且还会很认真地对待,仔细揣摩对方送礼物的用意阿鲁。”
我举起手:“所以神乐你的意思是,给阿银送礼物的人介于闹得不愉快的前任和分开很久的好友之间,所以他的态度才会那么别扭吗?”
“妈妈可不记得有把他教成这种拖泥带水的垃圾大人阿鲁。”神乐摸摸鼻子,湖水般清澈的蓝色眼睛中掠过一丝阴霾,“这种事情上我有发言权,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那个人一定对他非常重要,但是他却不敢对那个人说心里话……新八啊,对重要之人的心里话一定要趁早说,不然等到一切都为时已晚的那天一定会后悔的。”
会后悔吗?我不知道使阿银三缄其口的究竟是是什么——那是我和神乐都无法插手的领域。比起言语,他向来习惯以行动来表达感情,或者说,他的行动总会暴露他的真心,即使没有说过一个字,他像在和谁较劲一般认真地研究树叶标本的态度也足以让我感受到那份无法吐露的心情是如何沉重,只是他向来举重若轻,连被这重量压得皮开肉绽的时候也只是漫不经心的模样。
我忽然感到有点悲伤。
不过到头来,我没想到打破这尴尬僵局的是桂先生,彼时阿银正在按照指南把那几张树叶泡在石灰水里脱水,桂带着美味棒和上贡给神乐的醋昆布打开万事屋的大门。看到桌子上摆着的水盆和浸泡其中的树叶,他眼睛里闪过了什么光芒。
“哦哦,这是什么树叶吗?”桂先生摸着下巴端详那水盆,“没想到你现在还在做这个啊,真是令人怀念。”
阿银的神色在某一个瞬间变得非常尴尬,但很快认命般归于平静:“很久没碰了,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毕竟你们现在谁也不会做这种事了吧。”
“我以前也只是奉陪你们的战争而已,可别搞错了。”桂先生对于回忆往事并没有什么顾忌,拆开一根美味棒送进嘴里,“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做树叶标本作业而已,你和高杉为了较劲愣是在树林里找了一天,说要比谁做的标本最大最漂亮,最后挨了老师好一顿训。不过高杉确实更擅长这种事一点……”
“啊啊……是啊,毕竟是小少爷,在这种事上的闲情雅致自然是不缺的。”阿银有些无聊地撑着脸。
“不过这种植物不太像地球上能有的,是什么外星物种吗?”桂先生也陷入沉思,“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较劲啊。”
其实并不是这样,阿银张了张嘴,转念一想觉得解释只会让事情越抹越黑,便由着桂先生的理解去了,但我一直把那天听到的话记在心里——要说万事屋的访客中谁能够最敏锐地从这些端倪中察觉到其与阿银过往的关联,那大概就是桂先生了吧。
我和高杉先生的接触不算多,尤其是在阿银和桂先生都宣布与这位昔日同僚翻脸的情况下,但我一直记得他手中那标志性的烟斗,这种烟的气味与卷烟相比,烟草本身的味道更加浓郁,我明白这件事时是在烙阳的战场上被他救下时。或许是因为穿着宽袍大袖,他身上长年熏染的味道总是随着衣袂飘动停留在空气中挥之不去,我在他身上闻到混合着檀香气味的烟草味,和土方先生身上那种率性的烟味不同,这是一种更古典、更雅致的气味。我那一瞬间忽然意识到,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已经认识了这种味道,我第一次到歌舞伎町的邮局为阿银取包裹时,我第一次看到阿银在我面前取出快递中的纪念品时,在我鼻尖似有若无地缠绕着的就是这种香气。
尽管战场上刀剑无眼,但我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必须在此刻传达到的话语——现在不说,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高杉先生!”我大声对他说,“送给万事屋的快递阿银一直都有好好收着,我想告诉您这件事。”
高杉先生的身影凝滞了片刻,接着回过头来用仅剩的那只右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在这样锐利的眼神前,我感到我的动机和用意都无所遁形——他对我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一清二楚。
“我不记得我有给什么人送过什么快递。”他平静地说,仿佛在陈述与他完全无关的一个事实,“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寄给他的。”
之后的一段时间地球被战火吞没,星际物流也陷入停滞,歌舞伎町的邮局更是大门紧闭,我曾以为那包裹是因为紧张的客观条件才不再寄来,但等到保卫战结束,万事屋解散后,留在歌舞伎町的我却也始终没有等到从宇宙寄来的、署名坂田银时收的快递。邮局的接待小姐换了一个人,她已经与我这个每个月都要问一次“有没有坂田银时先生的星际快递”的奇怪男人相熟,并对我的行为见惯不怪,就像曾经的那位接待小姐对定期送来的包裹见惯不怪一般。我愿意相信寄件人是因为已经知道阿银不在江户才不遣麟鸿,于是我开始着手整理起万事屋的残余。
万事屋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最有价值的无非是电视和被炉这种家电,但杂物倒是多得数不清。万事屋在歌舞伎町素有善名,受过我们照拂的委托人偶尔会送些礼物来,万事屋空间有限,交过的人情多起来以后,阿银就把这些东西放在了楼下登势婆婆的酒馆,他会留在万事屋里的只有这些年来收到的星际快递,个中缘由也不难猜测,它们的来历是一笔阿银难以和其他人解释清楚的烂账,我想,所以他选择了把这些东西封存在自己这里。
和我一起整理万事屋旧物的人还有小玉,我正在把抽屉中的物什归类时,她突然从阿银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告诉我她发现了一个东西。
我跟着小玉走进房间,她向我展示了房间正中央的一块木板。“这块木板是能活动的,下面应该有一个暗格。”小玉向我解释,“大概是因为银时大人平时都把床单铺在这上面,所以没有人发现过。我想银时大人把里面的东西藏起来应该是不想让别人发现,所以才问问新八大人的意见。”
“他既然把这里托付给我负责,想来也能预料到这种情况,他没有嘱咐过我有什么不能碰的东西,所以我觉得他不会介意这件事。”我说,“我觉得他是信任我的,所以打开吧。”
暗格里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储物柜,上面甚至雕刻着云样的暗纹,和阿银平时的风格比起来有点过于端正了,或许这是一件攘夷时代的旧物。柜子里齐整的陈列着一些奇物——有些是我见过的,有些是我没见过的。不过就我认识的那部分来推测,它们大概都是穿越数光年的距离来到这里的。与我记忆中有所出入的是,每一件物品上面都贴着一张便签标明了这些纪念品的来源地:比邻星、半人马座α星、烙阳……尽管起笔工整得不太像他本人,但我仍然认得出这是阿银的字迹。包裹寄出时就隐去了发件地,所以我非常肯定阿银是自己去查了这些礼物的所属地点,实在找不出来源的就放在最底层那格,像等待着好心人认养的流浪动物。
阳光斜斜地照进房间,照亮了这方小小的储物柜,我注意到柜子的最底层压着一张地图——严格来讲,是星图,标明了星间旅行时常作为目的地或途径点的星球之间的距离与位置关系。我察觉自己或许已经找到了谜底,伸出手指根据便签上的地点在星图上描绘这个神秘的旅人踏过的地点。我完全能够想象到阿银做这件事的时候应当是个夜晚,夜会滋长他心中那带着怯懦冒头的冲动,让他打开这张星图,放任脑海中的思绪随着宇宙中的引力漂流,随着那旅人的脚步漂流。而诸如那叠肥厚树叶一样的,于他而言连接了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事物会在这种时刻像锚点般骤然将他拉回对方身边,让他能够以一个安全的距离思念,这个景象是如此清晰而具体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让我几乎能够看到阿银低头凝望星图的悠远目光。
我不禁因为空气中的尘螨打了个喷嚏。
我嘱咐小玉保守这个秘密,并把储物柜恢复原位。两年时间眨眼过去,我依然没有收到快递——直到阿银重新回到江户解决虚留下来的麻烦。那是他们前往航站楼对往日之影进行了断的前夕,我告诉神乐在前去支援他们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一种强烈而没有由来的预感击中了我,它驱使我不抱希望地走进邮局。接待小姐在看到我时忽然眼睛一亮。新八先生!她很快活地喊我的名字,终于有坂田银时先生的快递了!我心下一颤,我快步跑上前,差点摔了一跤。
这个包裹与以往有些区别,它又长又硬,昭告其中蕴藏的必然是件承载着沉重分量的物什,我把它留在了万事屋的桌子上。阿银拆开它时是他从航站楼回来的第二天——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的,他伤得并不严重。他用一种几乎称得上是晦暗的眼神看了那个包裹很久,然后拿起美工刀拆开包装纸,刀刃走到尾巴时一笔走歪,划破了阿银的手指。
他不甚在意地吮干净手上的血珠,取出里面那个沉甸甸的檀木匣子,里面放着一把眼熟的、没有刀镡也没有刀铭的刀,一如它的主人般保持着沉默,只不过它光洁而崭新,并未见过血,大约是一把备用的刀。
“收起来吧。”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声音很轻地说,“放在那个匾后面就行了。”
这是最后一件我自邮局取得并为他转交的事物,从那以后,万事屋再也没有收到过署名坂田银时的、定期寄来的星际快递。
Fin.
说说性转斑
提到性转斑,突然想起……其实如果把宇智波斑性转一下还真是我心中相对比较满意的女性角色定位。毕竟,之前因为各种缘故。我对女性角色谈爱情一直都不怎么看好。总之,各种故事的恋爱脑比比皆是,然后结局都很悲惨。总归……男性这种东西太现实又很自私。所以,比起爱情他们更多的会选择利益。包括对于波斑其实也是这样,终结谷但凡他能狠一点,故事的结局肯定就是另一个走向。其实佐助也一样,他们的失败在我看来很大的程度上就是不够狠。但是也真因这种情况这两个人才能显现出他们身为人类的可爱。毕竟,凡人有血有肉,怎能无情……而有情却又能坚持自我,凡事拥有主见,不人云亦云——在我看来这才是宇智波斑的精神特色……
......
提到性转斑,突然想起……其实如果把宇智波斑性转一下还真是我心中相对比较满意的女性角色定位。毕竟,之前因为各种缘故。我对女性角色谈爱情一直都不怎么看好。总之,各种故事的恋爱脑比比皆是,然后结局都很悲惨。总归……男性这种东西太现实又很自私。所以,比起爱情他们更多的会选择利益。包括对于波斑其实也是这样,终结谷但凡他能狠一点,故事的结局肯定就是另一个走向。其实佐助也一样,他们的失败在我看来很大的程度上就是不够狠。但是也真因这种情况这两个人才能显现出他们身为人类的可爱。毕竟,凡人有血有肉,怎能无情……而有情却又能坚持自我,凡事拥有主见,不人云亦云——在我看来这才是宇智波斑的精神特色……
总之,斑这个角色最神奇的一点就是,能在痴情专一的基础上做到坚守自己心中的信念。而对于自己的相方他也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和对方并肩称王的决心!爱着并反对着,绝不妥协。这才是我眼中宇智波斑的精神面貌,也是我认为的女性可以借鉴得对感情的态度。
简单的说就是一句话——我们可以爱,但务求爱的洒脱。不要因为爱去扭曲自己,还要坚决的捍卫自己和对方平等相处的权利,另外在爱开始出现问题的时候,必要时应该断则断绝,绝不能拖泥带水。也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你在恋爱的过程中不会丢失自我。反正不要舔男也就是了……
……
另外我很想吐槽一下某些火直眼里的贤妻白给斑……其实,我个人是觉得宇智波斑就算性转看着也不像是肯在家里天天做家务的贤惠妻啊……
毕竟,人岸本都说了他好斗又野心大,不可能换个性别就把他的野心和好斗都给阉割掉吧……所以这货就算性转也是典型的悍妻。会给老公脸面,但决定要追求和老公同等的实力。永攀高峰,把事业看得特别重要,而且精力特别旺盛,非普通人可以想象。当然我觉得他也爱孩子,可能会是那种背着孩子工作的典型事业型母亲。
但是对于孩子的选择,这货不会过问……
不过,换个角度讲,说真的,还好宇智波斑在故事里是个男人,要是个女人那不管你多强婚后也得洗手作羹汤。除非好像纲手和那位水影大人那样一辈子不结婚,不然婚后肯定得在家煮饭……好吧,就算斑是个男人,那个游戏的设定都是……千手兄弟只能煮毒料理,但斑却很会煮饭,言下之意,看来还是在期待着斑去下厨房,给那两兄弟煮饭么……好像哪里的货值都这样……
……
至于再往后的内容就完全算是在下自我发疯了,除非你愿意吃柱斑,不然还是不要看:
总之我说——斑要是性转,除了身材前凸后翘,美艳无双外,她在床上和战场上都战斗力特强,谁让这货既身体敏感又享受疼痛……有这些特性确实也算是个尤物……而且看着就好生养,好像是能生十个八个的那一款……不过,你确信千手柱间会舍得让饼生那么多吗……
当然出于加强双方联系的心理,在斑想要孩子的情况下,添两个孩子不是不可能,数目更多估计就不乐意了,不过斑倒很可能更喜欢孩子……所以想要更多的孩子。
另外我对柱间是否会是慈父表示怀疑,但既然孩子是斑的,他肯定在意,而小孩这种存在是你越关注就越容易沦陷在内。所以只要孩子是斑的,柱肯定会去用心照顾。他应该说有可能成为和父亲有些类似的严父,也有可能成为那种比较粗心但很能和孩子玩到一起去的好哥们似的好爸爸。但估计成不了严慈相济的理想父亲……
另外多句嘴,在各种漫画中我最认可的好爸爸就一位,一护的斩月……那真是无论人格,阅历,还有对孩子的爱都是各方面的顶配
女魇(二十九)
半路出家性转梗,非典型性性转
斑重生到建村初期
二十九、
寂静无声。
斑许久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注视语焉不详打算看好戏的神明。
这副皮囊太过美貌,又太过年轻,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媚意的眼角,却在内里强大灵魂的气场下,硬生生透露几分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藤原清石优哉游哉晃着折扇的手在这样的注视下开始变得僵硬。
随后悚然一惊。
那双漆黑得宛如夜空的双眸慢慢在血红的底色上转出艳丽的花纹,然后一圈一圈的淡紫色浸满整个眼珠。
“轮回眼?!”藤原清石惊呼一声,刷地一下打开折扇掩住下半张脸。
“原来是这样。”一直未能寻回的力量在此时回归,斑却堪称平静道,“难怪是这样。”
他慢慢地...
半路出家性转梗,非典型性性转
斑重生到建村初期
二十九、
寂静无声。
斑许久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注视语焉不详打算看好戏的神明。
这副皮囊太过美貌,又太过年轻,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媚意的眼角,却在内里强大灵魂的气场下,硬生生透露几分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藤原清石优哉游哉晃着折扇的手在这样的注视下开始变得僵硬。
随后悚然一惊。
那双漆黑得宛如夜空的双眸慢慢在血红的底色上转出艳丽的花纹,然后一圈一圈的淡紫色浸满整个眼珠。
“轮回眼?!”藤原清石惊呼一声,刷地一下打开折扇掩住下半张脸。
“原来是这样。”一直未能寻回的力量在此时回归,斑却堪称平静道,“难怪是这样。”
他慢慢地吐出一口浊气:“我应该猜到的。”
藤原清石微微一笑,合上折扇,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斑的答案。
“斑君是一个聪明人,定然会选出最好的答案。”
斑嗤笑一声:“聪明?我以为得知我上一世的你,不会对我做出这样的评价才对,一个被千年老不死欺骗赔进下半生的蠢货罢了。”
藤原清石摇摇头:“我倒不这么认为,这个世界已经足够糟糕了不是吗?发现这个世界糟糕之处的人绝对不止斑君一个人,但能够果决地放下位于这个世界顶端的位置,藏在黑暗中为改变这个世界而前进的人,怎么不算一个聪明人呢?”
他笑道:“至少,我从一开始就相信,即使是经历过第二次理想破灭如今的你,绝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安于当下的和平。”
“听起来很有说服力,”斑动了下长久跪坐僵硬的四肢,转换成坐在地上的姿势,这和他外表所展现的十六七岁少女的模样格格不入,又有一股协调的风姿,“但这种程度的话,我早在柱间那边听了百八十回了,指望用这些话来说动我,还太嫩了一点。你应该明白,宇智波斑从不喜欢被人胁迫。”
“所以我不敢有所动作,”藤原清石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可不是我在背后唆使那些人对火影先生下手的。”
“那是因为你知道神树不会放过柱间,”斑的眼神凌厉得直直刺透藤原清石内心深处的打算。
古老的神明笑而不语。
“这也是你隐瞒下这层真相的原因,柱间是神树的分身体。”
“没错。”藤原清石痛快地承认了。
“神树从未停止过寻找自由,在通过解封辉夜得到自由的办法失败后,他就送出了分身通过净土转世成人,寄希望于他们能够帮助自己,然而仅靠本能和学习人类,神树漏算了很多东西,比如,转世的分身不再属于他,产生了自己的人格,火影先生就是其中的翘楚。”
“这点我非常敬佩两位,不管是来自于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查克拉,还是来自于神树的分身,名头虽大,但从古至今,也只有你们达到了无人能及的高度,”藤原清石用折扇轻轻敲击自己的掌心,“也给了我、神树,乃至黑绝莫大的期望,不是吗?”
“其实神树想要脱困,就会回收他的分身,我在与不在,火影先生都逃不过死亡,但是……”
“祂不急于这一时,而神树死了,柱间一定会死,你不敢赌我知道了这层关系,还愿不愿意和你合作解决掉神树这个麻烦。”
“正是如此,”藤原清石语气轻快,“你也说过,宇智波斑从不喜欢被人胁迫,火影先生的未来已经注定,但斑君难道希望一直生活在神树的阴影下吗?不如正好利用神树回收分身的机会,探知到祂的位置,解决掉这棵外来的毒瘤……”
“哦?”斑忽然话锋一转,“上次从木叶离开,不知道无所不知神机妙算的神明大人是否察觉身体抱恙?”
验证了心中的猜想,那颗悬在空中的大石落了地,斑反而变得从容起来,他眉尾挑起,懒洋洋道:“神机妙算的神明大人不妨猜猜看,柱间为什么在受到神树重创濒死之际,也没有被神树回收?”
微微一愣,心里浮现起不好的猜想,一直以为游刃有余的藤原清石脸色终于变得难看起来。
他活得足够长久,知道很多柱间和斑不知道的秘辛,但他到底不敢混迹于拥有查克拉的忍者之中,来防备查克拉之祖,他的敌人——神树,因此对忍者真正的秘术知之甚少,在斑的反问下不动声色检查许久都没能查出异样来。
“我选择留在木叶,最大的原因是为了避免柱间走上前世的道路,早早离世,你猜猜,在我发觉你试图和我联合却又刻意避开柱间的时候,会怎么做?”
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当时我的查克拉不多,但九尾就不同了,它的查克拉多得用不完,正好可以匀一点给被隐藏在千手宇智波两大家族禁术中的一个——共命之术,神明大人,如今不是我和你绑在一条船上,而是柱间和你绑在同一条船上了,嗯?”最末的一个字音微微上挑,昭示着主人不错的心情。
斑微微勾起嘴角:“这可怎么办啊,无所不知的神明大人,似乎得尽心尽力为我的火影大人寻找生机了呢?”
共命之术?
藤原清石勉强保持住了平静:“这种小术对我不起作用,斑君应该清楚,这不过是我一时的皮囊罢了,只要我……”
“这件事情显而易见,我怎么可能不加防备,”斑无情地戳破他心中的幻想,“虽然我说自己是蠢货,倒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这个术当然是加在神明大人的灵魂上的。”
“什么?!”藤原清石终于破了功,双手砸在眼前的案几上,撑起上半身,“区区人类,怎么会拥有这种神术?”
“友情提醒,”斑不满道,“你现在打不过我,最好给我安分地坐下。”
“连起死回生的秘术都能拥有,何况是作用在灵魂上的术法,”斑敲了敲桌子,示意藤原清石坐回到他的位置上,“现在,我们可以公平地来谈谈合作事宜了。”
藤原清石不甘不愿地坐回去。
公平?
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两个字?
“你想要杀了神树,我也想摆脱他的窥视和操纵,这一点我们的目的一致,我可以寻找神树真正的所在,而你,也要提供能伤到或者是杀死神树的方法,在此之外,我需要加上一个额外条件,救回柱间。”
藤原清石抿紧双唇,闻言开口:“这是不可能的,你见过杀死一个人却让他的头发活下来的吗?”
斑支着一条腿,不满地敲敲桌子:“柱间是一个活生生拥有自己思想和人格的人,不要打这种让我想要开须佐的比方。”
武力不如人的藤原清石忍气吞声。
“从你的口中可以看出,神树虽然力量强大,但智商低下,没有自主思考的能力,而柱间是一个思想健全拥有领导能力的人,抛开武力来谈,神树远远比不上柱间,不是吗?”
藤原清石忽得从斑的比较中嗅出一丝疯狂的味道。
“你不会……”
斑无机制的轮回眼转了过来,凝视着惊愕的神明,露出浓重的狠戾来:
“都是神树之灵,谁是主,谁是副,尚未可知。”
tbc
诈尸!
只要我打开电脑,我就会码字
只要能打开电脑……(
呃啊啊啊这是我最好的亲友曲奇给我画的啊啊啊,我真的被美哭了。。。在学校看到的时候我的被美的掉眼泪了我爱死了。。。我要一辈子当你的舔狗。。我会一辈子珍惜这副画。。。。@小南梁迟早要北朝🥵🥵
相遇:
斑只是对于这个“和平”维护者感兴趣,而接了暗杀千手柱间的任务,想看看传说中的军阀有多厉害,于是在歌舞厅里尝试试探千手柱间。而千手柱间大概也是猜到了她的身份,而陪她演戏罢了,但是发现她跟以往来的女人并不一样,不对,为什么自己心里越发躁动了。
深入:
然后在刀光剑影中,二人终于出手,可彼此实力却不相上下。千手柱间从未见过身手如此敏捷的女子,以前见过的杀手 ......
呃啊啊啊这是我最好的亲友曲奇给我画的啊啊啊,我真的被美哭了。。。在学校看到的时候我的被美的掉眼泪了我爱死了。。。我要一辈子当你的舔狗。。我会一辈子珍惜这副画。。。。@小南梁迟早要北朝🥵🥵
相遇:
斑只是对于这个“和平”维护者感兴趣,而接了暗杀千手柱间的任务,想看看传说中的军阀有多厉害,于是在歌舞厅里尝试试探千手柱间。而千手柱间大概也是猜到了她的身份,而陪她演戏罢了,但是发现她跟以往来的女人并不一样,不对,为什么自己心里越发躁动了。
深入:
然后在刀光剑影中,二人终于出手,可彼此实力却不相上下。千手柱间从未见过身手如此敏捷的女子,以前见过的杀手 都不及宇智波斑的万分之一,宇智波斑知道她在短时间内解决不了这个男人,于是先行撤退。
“你的命先收好,我下次再来取”
在出另一个任务的时候,宇智波斑突然背后一凉,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
“又遇到你了,杀手小姐”
宇智波斑进入备战姿势,眼前的男人却双手举起
“我投降我投降,你上次说不是要取我性命吗,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但是你都没来🥺”
看了好几遍后回味并脑补了一下画了
有种“千年后站在你身边与你并肩作战的人再也不是我们了”的be感,,而且越来越能理解姑姑他们,可能对于当时年幼偏执的他们,看到大哥归降倒戈的震惊和愤怒不亚于申公豹看到如今叛变的他们,而敖光相比于重振龙族更想敖丙活着,哪怕制裁自己也要让寿桃放敖丙一条生路,所以感觉是那种会把在意之人的生命看得最重的类型,当年不得已的“叛变”和镇压既是为了保全龙族,大概也是对三兄妹的一种保护,别的都不重要,他只希望他们活着。
看了好几遍后回味并脑补了一下画了
有种“千年后站在你身边与你并肩作战的人再也不是我们了”的be感,,而且越来越能理解姑姑他们,可能对于当时年幼偏执的他们,看到大哥归降倒戈的震惊和愤怒不亚于申公豹看到如今叛变的他们,而敖光相比于重振龙族更想敖丙活着,哪怕制裁自己也要让寿桃放敖丙一条生路,所以感觉是那种会把在意之人的生命看得最重的类型,当年不得已的“叛变”和镇压既是为了保全龙族,大概也是对三兄妹的一种保护,别的都不重要,他只希望他们活着。
[藕饼]哪吒身边的白衣人是谁?
看完魔童2的产物,带点儿封神,时间线混乱,为了吃粮而写,ooc我的。
封神之战由姜子牙拉开帷幕,那是一场惨烈的战争,无数的人、妖都死在里面。
哪吒奉太乙真人的命令参与进来,与其说是奉命,不如说是太乙和敖丙好劝歹劝才肯参与进来。
敖丙依旧披着斗篷,鲜少在其他人面前露出真面目,源于哪吒在之前交代了他十几遍。
“敖丙,你可千万将斗篷系紧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小爷一样这么好心。”哪吒说着又给斗篷的带子打了个死结,他巴不得别人都看不到敖丙长什么样。
敖丙长得很好看,哪吒知道,就像话本里写的那种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上至八十岁老太,下至七八岁的小姑娘都喜欢他。......
看完魔童2的产物,带点儿封神,时间线混乱,为了吃粮而写,ooc我的。
封神之战由姜子牙拉开帷幕,那是一场惨烈的战争,无数的人、妖都死在里面。
哪吒奉太乙真人的命令参与进来,与其说是奉命,不如说是太乙和敖丙好劝歹劝才肯参与进来。
敖丙依旧披着斗篷,鲜少在其他人面前露出真面目,源于哪吒在之前交代了他十几遍。
“敖丙,你可千万将斗篷系紧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小爷一样这么好心。”哪吒说着又给斗篷的带子打了个死结,他巴不得别人都看不到敖丙长什么样。
敖丙长得很好看,哪吒知道,就像话本里写的那种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上至八十岁老太,下至七八岁的小姑娘都喜欢他。
陈塘关在结束那场大战之后,百废待兴,吸纳各地难民,总归是好嘞起来,也有不少适龄女子会在敖丙跟着哪吒游街时不小心倒在敖丙的身上,一次两次还好,多了哪吒就看出名头,这哪是什么不小心,分明就是故意的。
偏偏敖丙是个榆木脑袋,每次都温温柔柔的将人扶起来,叮嘱道,“姑娘小心脚下。”
哪吒则是不耐烦地冷哼一声,将那女子从敖丙怀里拽出来,恐吓道,“躺够了就快走,小心小爷让你们再也见不到敖丙。”
这么多人缠着敖丙,哪吒就是不高兴,灵珠魔丸本是一体,乃混元珠,要倒也是自己,那轮的到这些人,敖丙还不理解他,每次都耐心地告诉哪吒要对女子礼貌,粗暴不是君子所为。
“小爷又不当什么劳什子的君子,小爷是魔丸。”哪吒有些不高兴,“还有那些人哪个不是想占你便宜,你不帮着小爷说话就算了,反而帮着她们。”
敖丙顿时被哪吒说的有点儿愧疚,“哪吒对不起。”
哪吒脑袋瓜子灵,顺杆子就往上爬“你给我摸摸你的龙角我就原谅你。”敖丙从不让哪吒摸他的龙角,之前偷偷摸过一回,被敖丙条件反射地反手一锤砸进了地里。
“我的傻徒儿哦,龙族的角可摸不得,你这要是让敖光知道了,可不就是一锤那么简单了。”太乙摇摇头看了哪吒一眼,突然变得哲学起来,“哪吒,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那你只能摸一下。”敖丙有些犹豫,“父王告诉我龙族的角不能乱摸。”
哪吒冲敖丙伸出一根手指,“敖丙,我就只摸一下,你还信不过小爷我么。”
敖丙听哪吒这么一说顿时放下心来,哪吒先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接着就用手将整个龙角包裹住,龙角有种玉石的感觉,冰冰凉凉的,摸起来爱不释手,全然没注意敖丙的脸已然变得通红。
“哪吒,快松手。”敖丙拿袖子遮住脸颊,“感觉好奇怪。”
哪吒却想耍赖,“敖丙,你再让我摸摸,小爷还是第一次摸龙角。”话音未落就被敖丙点到了胳膊的麻穴,紧接着抓着胳膊就被甩了出去。
自那以后,敖丙虽然几天没理哪吒,但走路却也小心了许多,遇见那些快要摔在他身上的女子,反而侧身将她们扶住,不待道谢就匆匆离开。
封神之战刚开始的时候,哪吒巴不得天天守在敖丙的身边,时间一场,他那些兄弟们都对敖丙有些好奇,天天裹着白袍子跟在哪吒身后,听声音应该是个温温柔柔的小美人,大家无不扼腕,怎么就跟了哪吒这么个不懂得爱惜人的煞星,让美人跟着东奔西跑。
第一次见敖丙出手,是他们中了埋伏,来不及保护敖丙,平时用不着敖丙出手,加上大家彼时才相识不久,还没摸清这些人的脾性,担心会对敖丙不利。
杨戬当时有些着急,一时之间大家都被拖住,根本来不及去救敖丙,谁想到大家猜测的美人,亮出一双晶莹剔透的冰锤,舞的虎虎生威,不输哪吒,把杨戬他们都看傻了。
“敖丙,小心,这是埋伏。”哪吒用火尖枪挑飞了一把武器,“准备好撤退,杨戬你们发什么呆,快动手。”
敖丙脚尖轻点,踩着哪吒的肩膀跃上空中,双锤砰的一声合在一起,一道冰墙瞬间拔地而起,将那些埋伏的士兵妖怪逼退一截,火尖枪咔哒一声,三昧真火喷涌而出,水汽弥漫,再明朗时哪吒他们早已不见踪影。
“干得不错啊,兄弟你叫敖丙对吧?”黄天化将胳膊搭在敖丙的肩上,“这么厉害怎么不早漏两手。”
哪吒将黄天化的手拍下来,“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
杨戬眉头微蹙,敖丙这个明有些熟悉,敖这个姓并不多见,有如此实力还跟这哪吒从陈塘关来,只有当时的东海龙族,“你是东海龙族?跟敖光什么关系?”杨戬脱口而出,陈塘关魔丸灵珠消息虽然被压下去了,但龙族消失这件事反而闹得沸沸扬扬。
哪怕身在凡间,杨戬也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天庭也有对不住龙族的地方,对龙族的消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正是家父。”
“杨二郎,小爷警告你,可不许打敖丙的主意。”哪吒站在敖丙身前,“这是小爷的人。”
杨戬嗤笑一声,“看你那样哪吒,我这是欣赏懂不懂,这么厉害你竟然不让他出手,藏得这么严实。”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对敖丙动手。”哪吒嘟囔一声,听的杨戬想给哪吒一枪,后面的敖丙轻轻拉了拉哪吒的衣服,示意哪吒少说两句。
两步走到哪吒身前,敖丙将斗篷摘下,行了一礼,“对不住各位,哪吒说话口无遮拦,也是担心我,还望各位勿要怪罪。”
杨戬不在意的摆摆手,“都知道哪吒那个狗脾气,我也没放在心上,我以为你们东海龙族都跟着龙王一起消失了。”
“我有些不放心哪吒。”敖丙笑了笑,“所以就跟着来了,但哪吒不让我出手。”
“所以今天吓了朝歌那群人一跳。”雷震子想起来就乐,“那些人都吓傻了。”
大家吵吵嚷嚷的聊起来今天的盛况,反而是哪吒有些闷闷不乐的蹲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敖丙蹲在旁边似是在安慰他,杨戬悄悄地靠近,担心哪吒出了什么事。
“好了哪吒,别不高兴了。”敖丙蹲在哪吒身边说道,“你怎么这么不高兴?”
“你现在不是我一个人的了。”哪吒郁闷地说道,“黄天化他们都盯着你看。”
敖丙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声音还是温温柔柔的,“那是因为他们是第一次见我呀。”杨戬听着感觉有些牙酸,这俩的对话听起来腻歪得狠,再听他俩讲话,他还不如跟哮天一起。
有了敖丙的加入,封神大战倒也轻松了许多,至少压力小了,尤其是跟哪吒的配合,一开始就打的对方措手不及,但杨戬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哪吒和敖丙的态度不对劲。
封神大战一结束,哪吒成了三坛海会大神,敖丙则授封成了华盖星君,龙族趁着这股劲,领了布雨正神的名头,在天庭站稳了脚。
只是那东海龙王看哪吒的眼神似是有些不爽,哪吒端着酒杯前来敬酒竟是理也不理,就让哪吒那样端着,直到华盖星君到旁边说了几句,才不情愿的喝了一口。
众仙家都有些诧异,谁不知哪吒脾气爆,尤其是刚封了三坛海会大神的名号,哪位仙家见了不得礼让三分,这敖光看起来到是有些手段,这样了哪吒都没将酒泼他脸上,反而毕恭毕敬的站着。
“父王现在心情不好,你怎么偏偏上去敬酒。”敖丙有些埋怨,“我要不过去说两句好话,不知道你还要站多久。”
哪吒心情大好,伸手揽住敖丙,“老龙王生气就生气呗,这不是有你吗?他总要接受的,等今日宴会结束就将你那华盖星君府收拾干净,搬到我那里。”
敖丙脸色微红,却不知看见什么又紧张起来,哪吒一愣,这天庭大家虽然都自己的算盘,但还到不了让敖丙紧张的程度。
“敖丙,你看什么这么紧张?”哪吒说着一回头,就看见敖光阴着脸站在后头,“哪吒我同意你们在一起,可没答应我儿现在就跟住在一起。”
“哎呀,这不是早晚得事吗?再说了小爷和敖丙在凡间早就不知道睡了多少回了。”
敖丙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哪吒!别说了!”
敖光的脸色顿时阴的更厉害了,一柄刀出现在了他手里,“哪吒!这跟你刚开始说的可不一样!”
“父王,别动手!哪吒你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