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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即地狱（幼驯染）】《提前相遇的我们》02 暴力
【食用指南】
温柔美貌小白兔 X 冷酷傲娇大魔王✔
青梅竹马幼驯染✔
伪兄弟✔
养成play✔
简介：假设宗佑和文祖进了同一家孤儿院……
七岁的徐文祖第一次见到了四岁的尹宗佑，这孩子有一双柔软的、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令他想起了曾偶遇的猫。
02 暴力
除了第一天的晚餐多了块腌肉，尹宗佑并未得到什么优待。
徐文祖似乎很快将那天的游戏抛到了脑后。
渐渐的，男孩们意识到大哥并没有庇护这小子的打算，一个个再度蠢蠢欲动起来。
他们开始时时地撩拨他。
——伸脚绊人，推推搡搡，...
【食用指南】
温柔美貌小白兔 X 冷酷傲娇大魔王✔
青梅竹马幼驯染✔
伪兄弟✔
养成play✔
简介：假设宗佑和文祖进了同一家孤儿院……
七岁的徐文祖第一次见到了四岁的尹宗佑，这孩子有一双柔软的、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令他想起了曾偶遇的猫。
02 暴力
除了第一天的晚餐多了块腌肉，尹宗佑并未得到什么优待。
徐文祖似乎很快将那天的游戏抛到了脑后。
渐渐的，男孩们意识到大哥并没有庇护这小子的打算，一个个再度蠢蠢欲动起来。
他们开始时时地撩拨他。
——伸脚绊人，推推搡搡，抢走食物或是玩具，乃是常事。
保育阿姨偶尔看到了，至多也只是随口训斥几句不要胡闹。
在这个见惯了悲欢离合的小院儿里，不会有任何多余的同情。
尹宗佑变得愈发沉默，只是垂着头，默默地忍受。
一天早晨，塌鼻子率领几个朋友冲进餐厅，照例抢走了尹宗佑的餐盘。
他们将盘子里的饭菜瓜分一空，随后，其中一个高个儿的男孩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喂，小子，你就是上次的‘新娘’？”
“对啊，”塌鼻子呼噜噜地喝着汤，“他还喊了‘欧巴’呢，真可惜你不在。”
“欧巴（哥哥）”是女性专用的称呼兄长或是伴侣的词语，逼迫一个男孩子说这个词，是这座孤儿院里惯常的羞辱。
“哈哈哈他还真喊了？”高个子弯下腰，“怎么，小娘娘腔，你爸妈没教过你怎么做个男孩吗？”
尹宗佑垂头不语，缓缓捏紧了拳头。
“喔，我忘了，”男孩阴阳怪气地笑起来，“他不是被抛弃的，他爸妈全死了，哎唷，真是好可怜啊。”
“瞪我干什么？不服？”
尹宗佑抬起头，原本柔软的大眼睛蒙了一层雾，底下渐渐透出仇恨的、阴冷的光。
“有本事你就哭啊！反正哭鼻子是你唯一的本事，对不对啊娘娘腔？”男孩边说着，边伸手想去捏他冻得通红的鼻尖。
突然间，他的笑容僵住了。
下一秒，凄厉的惨叫声猝然响起，划破了清晨的寂静。
保育员不在场，其余的孩子全都扭头看过来。
只见地板上，高个子男孩和尹宗佑厮打成一团。高个子右手毫无章法地抓挠着，两条腿猛蹬，胡乱揣在对方的腿上，胸口和腹部。
而他的左手，正被尹宗佑死死抱在怀里。
无论他怎么挣扎踢打，尹宗佑都一声不吭，像头绝望的小狼，狠狠撕咬着那孩子的小拇指。
汤汤水水洒了满地，孩子们被刺耳的尖叫吓懵了一瞬，随即一拥而上，想将两人分开。
尹宗佑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牙关紧咬，一时竟没给扯开。
哭声，骂声，尖叫。教室里乱成一团。
房间另一端，徐文祖从书页后面投来漫不经心的一瞥，扫过宗佑时突然顿了顿。
那孩子的唇边正滴下刺目的血。
鲜血，混合着晶亮的唾液。
那么多，那么腥，就好像已经生生咬断了一根手指。
徐文祖不自觉地放下书，再望向宗佑时，眼神微微亮了亮。
“臭小子！混账！小杂种！”高个子的朋友怎么也掰不开他的嘴，气急地叫骂着。
等到保育阿姨闻讯赶来，受害者已经奄奄一息，连哭声都弱了。
尹宗佑被踢打得浑身青紫，却依旧没松口，像只倔强的蚌壳。直到阿姨狠狠扇了他几巴掌，揍得他眼冒金星，才从那孩子的手指上掉了下来。
伤口深可见骨，森然可怖，流了一地的血。
阿姨快气疯了——倘若真的咬断了骨头接不上，这孩子怕是再也送不出去，要养在福利院吃一辈子闲饭。
她怒极反笑，一脚踹开倒在地上的宗佑，拎起奄奄一息的受害者去找医生。
怒气冲冲地走到门口，她又猛地刹住脚，回头狠剐了尹宗佑一眼：“婊子养的，看我回来怎么弄死你。”
尹宗佑精疲力竭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捂着肚子上的伤口，一声不吭。
半晌，他闭上双眼，慢慢地蜷缩起来。
耳边忽然传来了平稳的脚步声，下一秒，他的下巴被人攥住了。
“睁眼。”徐文祖命令道。
尹宗佑慢慢睁开眼睛。他身上疼极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危险的男孩正单手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起脸来，那双无机质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情感，像是正审视着什么物品。
——是要惩罚自己吗？
也好。尹宗佑模模糊糊地想，干脆就此杀了他吧，这样地狱般的生活，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意料之外的是，对方没有揍他，相反，脸颊突然传来了温热触感。
徐文祖替他擦去唇边血污，动作轻柔。
“干得漂亮。”他温和地笑着。
尹宗佑脑子里乱哄哄的，不明所以地盯着他看。
“宗佑，该喊我什么？”
尹宗佑愣了一愣，终于反应过来——对方竟是还想继续羞辱他吗？
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猝然发狠，用尽最后的力气，张嘴咬向徐文祖。
谁知却被灵活地躲开了。
徐文祖反手一推一拉，动作轻轻巧巧，“喀拉”一声卸下了他的下巴。
尹宗佑疼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嘶嘶地抽着气。
“还不听话吗，宗佑？”徐文祖轻叹，语气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那个漂亮的孩子浑身无力，歪着脑袋躺在地上，整个人轻微地抽搐着，喉咙里挤出一声细弱的呻|吟。
见他似乎并不屈服，徐文祖又等了一会儿，百无聊赖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裤管边缘传来了轻微的拉扯感。
尹宗佑挣扎着爬过来，拉住了他的裤腿，苍白细瘦的手指微微痉挛。
——他在家中排行老二，从小就是个识时务的孩子。面对绝对的暴力压制，他无声地表达了臣服。
“乖孩子，”徐文祖重新微笑起来：“现在，你该懂些规矩了。”
尹宗佑说不出话，指尖因痛苦而绞紧了。
徐文祖没再为难他，探手迅速接上了下颌，指尖轻柔地流连过他的脖子。
“真乖。”
尹宗佑微弱地喘着气，视线里只剩下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那天晚上，尹宗佑没有受罚。
雪夜路滑，阿姨回来的路上不知怎么绊了一跤，滚下山坡，一举摔断了颈椎。
直到次日清晨，才有路过坡底的拖拉机发现了冻硬的尸体。
——面目青紫模糊，甚至看不出是摔死的，还是冻死的。
平常的用餐时间，徐文祖向来是独坐的。
直到那场闹剧的第二天，有人打破了这个规矩。
尹宗佑托着餐盘，垂头道：“哥哥，我能坐在这吗？”
徐文祖放下童话册，很温柔地笑了笑：“来。”
—————
炒鸡感谢 @编号371 太太给“幼驯染”第一章画的神仙同人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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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即地狱（幼驯染）】《提前相遇的我们》01 哥哥（欧巴）
【食用指南】
温柔美貌小白兔 X 冷酷傲娇大魔王✔
青梅竹马幼驯染✔
伪兄弟✔
养成play✔
简介：假设宗佑和文祖进了同一家孤儿院……
七岁的徐文祖第一次见到了四岁的尹宗佑，这孩子有一双柔软的、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令他想起了曾偶遇的猫。
01 哥哥（欧巴）
徐文祖第一次见到宗佑，是七岁那年的秋天。
小宗佑怯生生贴在姨妈身旁，个头小小的，裹在不合身的旧衣服里，粗糙的格子围巾后面露出一双柔软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漂亮得像个女孩子。
——一看就很好欺负。
——但是太弱...
【食用指南】
温柔美貌小白兔 X 冷酷傲娇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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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兄弟✔
养成play✔
简介：假设宗佑和文祖进了同一家孤儿院……
七岁的徐文祖第一次见到了四岁的尹宗佑，这孩子有一双柔软的、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令他想起了曾偶遇的猫。
01 哥哥（欧巴）
徐文祖第一次见到宗佑，是七岁那年的秋天。
小宗佑怯生生贴在姨妈身旁，个头小小的，裹在不合身的旧衣服里，粗糙的格子围巾后面露出一双柔软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漂亮得像个女孩子。
——一看就很好欺负。
——但是太弱了，没有兴趣。
他只看了一眼就别过脸去，面无表情地继续翻手里那本破烂的童话册。
“这孩子父母今年年初车祸去世了，作孽哟……”姨妈紧握手绢，假模假样地抹了把泪，“我替姐姐收留了他好几个月，可惜我们家也有好几张嘴等着吃饭，如今穷得快要揭不开锅，实在没有办法才……求求您，无论如何也请收下他吧。”
切。徐文祖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心想，难道现在还有人相信这套说辞？什么吃不起饭，还不是彻底霸占遗产之后翻脸不认人了？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又扫了一眼。
别人不信，那个叫尹宗佑的孩子大概是真心相信的。
这孩子抬头望向姨妈，满眼盛着惶恐的泪，却因为懂得对方的难处，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徐文祖莫名有些烦躁起来。
“您看，他模样像爸爸，生得秀气，一定很快就能找到好人家的！”姨妈生怕被救济院拒绝，动作粗鲁地扯开他的围巾，捏着下巴强迫他抬起脸来。
姨妈用力推他，一面讨好地笑：“您看，您看。”
尹宗佑被她的指甲掐得生疼，眼泪滚了滚，终于无声地落了下来。
谁不喜欢漂亮的孩子呢？
——越早能被领养就越好，还能再坑养父母一笔养育金。
横眉冷对的保育阿姨面色缓和了一些，低头凑近那张面孔，像是品评商品一样仔细打量一番，唇角终于露出一点吝啬的笑意：“的确不错。但是……国家最近财政拨款少了，按规矩，营养费您多少也得贴一点。”
“这个……”
保育员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吹吹刚磨好的指甲：“您也知道，无论过继或者领养的孩子，就算不是亲生，也是不能随便弃养的。我们略微收点托管费，主要也是为了免除您手续上的麻烦。”
“噢，这个当然，这个当然。”姨妈松了口气，迅速从提包里摸出钱夹子，“多少？”
保育员放下指甲钳，比了个手势。
两人心照不宣地微笑起来。
——一个摆脱了拖油瓶，一个得到了好商品，大人们皆大欢喜，中间夹着个要哭不哭的尹宗佑。
徐文祖不自觉地站起身，微微眯起眼睛。
“大哥（hongni），你在看什么啊？哟，这新来的小子好像是个娇气包啊，怎么样，要不要好好教训教训？”一个塌鼻子男孩凑过来，脸上的雀斑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
徐文祖瞥了他一眼，冷淡道：“随便你，我没兴趣。”
年幼的尹宗佑一直闷不吭声，直到那个艳俗的女人转身离开，才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姨母，姨母……”他哀哀叫唤，像只柔软的小鸟儿，追上去抓住她的裙子，扬起脸哀求，“您不要我了吗姨母？宗佑会很乖的，求求您，求求您不要丢掉宗佑……”
女人并不理会他，甩开他的手，逃也似的快步朝外走。
徐文祖背对着铁门，没有回头，却将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唇边勾起个嘲讽的笑。
“哎唷，你这孩子，”保育员老母鸡抓小鸡似的提起了尹宗佑，漫不经心地哄他，“哭什么？姨妈只是把你寄养一阵子，很快就会领回去的。”
尹宗佑扭头死死盯着女人消失的方向，片刻后，渐渐止住了哭声，也不知是被哄住了，还是彻底死了心。
当然，那个女人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处保育院隶属官办，勉强还算正规。孩子们虽然成天吃不饱饭，倒也不至于遭到过分的凌虐，偶尔天晴时还能放风做游戏。
不过，他们私底下怎么内讧，大人也就管不着了。
偶尔遇到斗殴得出格的孩子，保育员也懒得断案，干脆一手一个丢进禁闭室饿两天完事儿。
久而久之，小孩子也学得聪明起来，不再去招惹看起来凶狠的，转而专门去欺负那些软糯老实的。
——有些小孩软得跟面团似的，三拳打不出一个闷屁，再怎么欺负也只是默默忍受不懂反抗。
殴打这样的人，自然也就不担心会被阿姨抓到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无论好斗或是怯懦，一旦提起那个头发略卷的阴沉男孩，所有的孩子都会统一地畏缩起来。
徐文祖。他永远是保育院宿舍夜谈的中心人物。
据说他曾残忍虐杀了门卫饲养的恶犬，也有传闻说他掐死过别的孩子，甚至有人谣传说他的亲身父母就是被他亲手烧死的……
流言如沸，难辨真假，只有一点是错不了的，那就是他真的很吓人。
这孩子不合年龄的早熟，性格孤僻，一双大得有些怪异的黑眼睛嵌在苍白的面孔上，眼神阴恻恻，光扫到都叫人发抖——不止是孩子，就连大人也有点怕他。
他在孤儿院长到七岁，明明模样出落得愈发斯文俊秀，眼睛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大得过分，却从来都没有人肯领走他。
这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毕竟大家都更喜欢好看的小孩。
——怪吓人的，那孩子。
——我看那眼神，不像是人，倒像个狼崽子。
——这种小孩再漂亮也没用，要我说，指不定会吃人。
许多来参观的夫妇都悄悄地咬耳朵，对着他指指点点，以为小孩子听不懂。
徐文祖只是一脸木然，似乎当真无知无觉。
失去父母的孩子们远比大人更敏锐，统一地讨好他，喊他“大哥（hongni）”——尽管他并不是园子里年纪最大的那一个。
这天下午，又到了惯常的“过家家”时间。
这所保育院只接受男孩，而男孩们并不喜欢“过家家”。
对于他们而言，这个游戏的精髓，就在于推选出一个当“新娘”的男孩，然后肆意地当众羞辱他。
今天的“新娘”，理所当然是新来的宗佑。
他年纪太小了，说起话来奶声奶气，一推就能摔个跟头，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泄愤对象。
大孩子们吵吵嚷嚷地围住他，大笑着，逼他喊“哥哥（欧巴）”。
而尹宗佑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站在中间，被人群推来搡去，死活就是不开口。
“哈，这该不是个哑巴吧？”
有人拿木头棍子捅他，尹宗佑也只是闷哼了一声。
“才不是呢，”塌鼻子耀武扬威地站在高处，“我早上听见他说话了，腔调像个姑娘似的。”
一直沉默的尹宗佑终于开口了，怒道：“我不是女孩！”
——即使他出离愤怒，咬字也依旧软软的，隐约可见曾有过的良好家教。
大家愣了愣，旋即哄堂大笑。
“哈哈哈塌鼻子你没瞎说啊，还真像个姑娘！”
“喂，臭小子，你自己说你不是女孩就不是了？”
“这样吧，”有人出了个鬼主意，“扒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众人立刻起哄，一拥而上，顷刻间把尹宗佑逼到了角落里。
徐文祖路过操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塌鼻子远远看见他，讨好地迎上去：“怎么了，大哥？”
“聚在那里做什么？”
“啊，没什么哥，他们在教训新来那小子。我们刚打了赌，看他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大饼他们嚷嚷着要扒下裤子来确认呢。”
徐文祖脚步顿了顿，不知想起了什么，扭头往人群里走去。
见他来了，吵闹的孩子瞬间收敛了声音，怯怯地让出一条道来。
走道尽头，铁栅栏上靠着小小的一团，正是退无可退的尹宗佑。
他双手死死攥着腰带，手臂上满是抓痕，哭得脸都花了，哑着嗓子可怜巴巴地喊“妈妈”。
徐文祖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观赏了一会儿，突然蹲下来，抹掉了他满脸狼狈的眼泪。
他淡淡道：“在这里，喊妈妈是没有用的。”
比起被扒裤子的威胁，突然靠近的徐文祖显然更加恐怖。尹宗佑被他吓得不轻，一动不敢动，一时间甚至忘记了哭。
半晌，他仰起头，怯生生地，讨好地喊了声：“……大哥。”
——他听见别人都这么称呼这个可怕的孩子。
谁知，徐文祖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满意。
“知道你在喊谁吗臭小子！大哥，这家伙如此不识抬举，要不要……”
徐文祖歪了歪头，并没有立刻表态，单是盯着他。
周遭安静得可怕。
尹宗佑鼓起最后的勇气，哑着嗓子分辩：“我，我不是女孩。”
徐文祖懒洋洋地支着下巴，语气温柔：“你再想想，应该叫什么？”
他周身气质叫人毛骨悚然，离得近些的孩子全都直冒冷汗，更别提当中最年幼的尹宗佑了。
这个漂亮的孩子眨了眨眼睛，再次无声地哭了，一边哭一边抽噎，最后别开面孔，低低地喊了声“欧巴”，耳根泛出屈辱的红。
这回，没有人敢笑话他。
徐文祖慢条斯理地嗯了一声，随后伸出左手，像安慰小猫似的，来回抚摸对方柔软的喉咙。
这孩子还是在哭，满脸通红，哭得都有点喘了。
徐文祖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吃饭去。”
没有人敢反对。
那天晚上，尹宗佑分到了一小块稀罕的咸肉。
哥哥。
——这是尹宗佑学到的，关于如何在保育院生存的第一条，也是最后一条规矩。
——tbc——
文祖：世上有成千上万的人喊我大哥，但只有一个能喊我哥哥。
新坑快乐！快乐挖坑！
没错又是我——莫得感情的码字机器。
说实话，幼驯染的祖宗cp我真的期待很久了（苍蝇搓手）
另，开篇的孤儿院并不是福顺大妈的泉边孤儿院哟请注意。
【作者微博 @墨鱼酱次嘛，欢迎勾搭~❤】
【更多祖宗同人点击专栏分篇可入： 1. 宗佑黑化重生梗 2. 西幻梗 龙骑士X小龙】
【龙王豹】因为很萌口吃人设所以想和豹豹谈恋爱的龙王大人
#风流成性、四处留情、原本想419后来想谈恋爱的渣渣龙王#
#感情迟钝、贤妻良母、结果被睡了之后翻脸不认人的小白花豹豹#
#有剧情，加了点自己对于故事线的解读#
#em……用的是封神演义的叫法，就是敖光了#
一、
敖光盘在柱子上抬头往上望。
若是在浅海，可以看见湛蓝的天。
若在稍微深一点的地方，水纹中的浮光掠影，像极了天边的浮云。
只有在这深海，怎么望，都只有无际的黑，鼻尖是冷涩的咸，与铁锈的腥。
这不是龙宫，是……监牢。
困住的不仅仅是囚犯，还有……他们。
“有多久没有听过风的声音了？身上都要长海草了吧！”浑身都是眼睛的比目拽着铁链浮了上来。
一百、两百、三百……记不...
#风流成性、四处留情、原本想419后来想谈恋爱的渣渣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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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剧情，加了点自己对于故事线的解读#
#em……用的是封神演义的叫法，就是敖光了#
一、
敖光盘在柱子上抬头往上望。
若是在浅海，可以看见湛蓝的天。
若在稍微深一点的地方，水纹中的浮光掠影，像极了天边的浮云。
只有在这深海，怎么望，都只有无际的黑，鼻尖是冷涩的咸，与铁锈的腥。
这不是龙宫，是……监牢。
困住的不仅仅是囚犯，还有……他们。
“有多久没有听过风的声音了？身上都要长海草了吧！”浑身都是眼睛的比目拽着铁链浮了上来。
一百、两百、三百……记不清了，仰着头的敖光在心里暗自数着。
“你甘心吗？甘心吗？”八条腿的巨鱆接着说道。
怎么可能甘心！龙乘风云上九天，他们天生就是与风云相伴，四海八荒何处去不得！如今困在这万丈深渊，怎么甘心！
“松一松铁链”鮆在旁边诱惑道“只要你松一松……”
“闭嘴！”敖光闭上眼，天、云、风、月……像是罂粟一样在脑海中摇曳，爪子猛地一拽，铁链带着鮆下沉“吾与圣人约，尔等作恶多端，为海族、甚至妖族之耻。落入此等地步，仍不知悔改，莫说百年，千年、万年吾也要将尔等困于此地，以免为祸世间。”
“大哥，”娇媚的女声响起，浮出来地竟也是一条龙“你们习惯了这样的环境不要紧，可怜我小侄子，还没出生就困在这海底……”
“吾与圣人约，吾儿自有造化！岂容尔等在此胡言乱语！”敖光神色一变，咬牙切齿地打断妹妹的话，低吼道“拉！”
周边柱子上盘的巨龙，听到令下，收紧了爪间缠绕的铁链，囚犯们纷纷沉入更深的海底。
敖光摸了摸腹部没有任何动静的蛋，先是失落，然后又是一阵庆幸，若是一出生便在这黑暗中，终日见不得天空，那还是不出生的好。
“大王，有人擅闯龙宫。”盘在柱子上的巨龙一脸惊慌，看着一人分开海水，好整以暇地缓缓降落，丝毫不担心周边巨龙的阻拦。
“放他下来吧。”敖光看着那人周围根本无法靠近的龙爪，叹了口气，看样子不像是劫狱的，许久没见生人了，聊聊天也好。
“来者何人？”仰起半身正视着来人，一只修为还不错的豹子，敖光打量道。
“吾乃元始座下，申……申公豹。”申公豹昂起头，停在与敖光平视的位置，颇为自傲。
申申公豹？奇怪的名字，敖光皱眉，没听过“来龙宫何事？”
“龙宫？”申公豹先是倨傲地打量了一番，接着嘲笑道“莫不是这监牢待久了，真把它当家了？”
周边巨龙听到此话，纷纷伸爪，想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来者，敖光抬爪制止了，元始座下，三清的弟子，面子还是要给的。
垂眸盯着海底的封印，敖光低声道“吾族与圣人有约，自当遵守，仙长无需试探。”
敖光把申公豹当成天庭派下来打探情况的“钦差”，毕竟天庭对妖族向来有成见，明里暗里来监视龙族是否安心守着封印的人不少。
申公豹一挥手“龙王多想了，此来只是问……问一句，若有一日，龙族可重新腾于四海之上，龙王可愿？”
“你有办法？”敖光没了兴趣，不过一小小仙人，连金仙都不是，能对圣人之约有什么办法，可笑。
“没……没……”
果然没有，呵！敖光闭眼挥爪，准备送客，不想再看到这个闲得没事来消遣他的人。
“没……没错！”申公豹一翻身，躲过敖光“哎，你……你听我把话说完！”
敖光一愣，这人说话什么毛病？
申公豹看敖光没了动作，赶忙说道“你可知封神榜？”
“圣人欲三教并谈，封三百六十五位成……成神，共主天庭，司人间之事。正值朝……朝代更替，若有大功德者可上此榜，便能超脱这监牢，龙……龙王以为何？”申公豹开始忽悠，这封神榜之事他也是听说，具体是怎样他也不清楚，反正成神成仙，也确实是能离了这海底，说不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整个龙族也能有机会，不算是骗人。
“呵，大功德！”敖光呲笑一声，晃了晃身上的铁链“吾等困于此处，与人间相隔，何来功德！”
“听闻龙王三子仍在孕育之中，”申公豹作了一揖“师尊近日收服了混……混元珠，此珠分灵、魔两颗，灵珠乃应劫而生，天赋异禀，在世间当有大……大造化。而魔珠生来暴戾，有灭世之能，成人三载便遇杀劫，师尊将以天劫毁之。”
“吾欲……欲以灵珠托生三太子体内，收之为徒细心教导，化去妖族特征，三年后制止魔珠暴动，以救万民。后可以灵珠身份在外，司……司功德之事，如此一来，封神指日可待。”
申公豹看敖光还有迟疑，再劝道“无需龙王违圣人言，海底封印也不会有……有问题。灵珠、教化以及封神之事均……均为在下承担，若有问题绝不会牵连龙族。”
申公豹收起了一贯高傲的神情，颇为诚恳地又作了一揖，不再说话，等着敖光考虑。
“汝为何如此？”敖光沉思半晌抬头看向申公豹，按他所说，此事对龙族益处颇多，但对他自身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
申公豹本打算忽悠过去，抬头撞上敖光的眼睛，不由自主说了真话“和龙王一样，我不甘心。”
“我以妖身成仙，入……入阐教门下，却受尽排挤。人妖之别似是无可跨越的天堑，”申公豹闭上眼，又猛地睁开，眸中点起的火烧向了敖光的眼眸“我事事争强，师尊永远都看不到，灵珠之责，金仙之位，全交给太乙那个蠢……蠢货，连争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要向师尊证明，我比太乙强！金……金仙之位就该是我的！妖族并不比人族差！”
是化形时旁人不可思议看着的尾巴，是成仙时师兄们到此为止了的叹息，是师尊永远给不到的目光。
只因为，他是妖……天生便屈居“人”下。
执念，人妖之别已经成为申公豹修练道路上的执念。若能跨过，便是光明大道、万般坦途；若跨不过，便是……道消身陨，万劫不复。
人?妖?
以妖身投靠天庭，不是在四海之底镇压封印，便就是成为其他仙人的坐骑，敖光心里岂会没有执念。妖族曾经也为世间主宰，只是经过龙凤量劫、巫妖之争之后逐渐式微。唯一的妖族圣人女娲娘娘，心心念念地是她亲手捏起来的人族。
妖族还能如何去争？怎么去争？
只是不甘心这三个字，似一团火，比那三昧还烈，不用风吹便烧成一片。
“好。”敖光答应了，深深地看了申公豹一眼，把人在心底烙了个印，不甘心的妖族何其多，能做到这地步的，仅此一人。
看着申公豹转身离去的背影，敖光突然来了兴致，化音成线传入了申公豹的耳内“你……你是不是舌头不太好用啊，要不要帮你练练？”
看着申公豹一个踉跄，然后加速离去的背影，敖光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看得周边龙族一头雾水。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大王心情很好的样子。
二、
“这就是灵珠？”
蓝色的珠子散出微光，虽浅但照亮了深黑色的海。
“吾儿……”敖光伸出龙爪，托住悬在水中的婴儿，目光柔和。
“龙王，可给三太子取名？”申公豹站在一旁，适时的插了一句。
“吾之三子，按序来说，当为敖丙，仙长以为如何？”敖光一抬爪，婴儿包在泡泡中，飘到了申公豹的怀中。
“好……好……”怀中婴儿湖蓝色的眼睛怔怔望着自己，忽然间笑了起来，咿咿呀呀的张开嘴，伸手想要抓申公豹的胡子。申公豹不知所措，师尊座下徒子徒孙不少，他向来不讨那些熊孩子的喜欢，也不喜与他们相处。只是这孩子，第一次有这样亲近自己的人，申公豹表情略微柔软了一些，尝试的伸出一只手指，被一把抓住，像是抓住了什么宝贝一样，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既然仙长也觉得不错，那就定了，吾儿……敖丙。”敖光欣慰的点点头，九重天上隐隐传来雷声。
龙王虽然算不上言出法随，但最后一声用上了法力，自此这个名字与这个婴儿，便有了因果。
好个头！申公豹还没说完的话咽了进去，灵珠天生水属，丙字却为火属，只怕……但也来不及了。
“敖丙。”申公豹低头念道。
“哎。”敖丙眼睛弯弯，应了一声，申公豹感觉心都化了。
“按照约定，吾儿敖丙拜你为师。如此你我便可以名相称，吾名敖光。”敖光点了点头，拱了拱爪，算是作揖“申申公豹道友。”
“哎！不是！”申公豹一惊，赶忙摆手“敖光道友，我叫申公……公豹。”
敖光皱眉，怎么变了，转念一想，这人说话好像惯常就是这样，带着结巴的毛病。沉思片刻，眉头舒展，又点了点头“知道了，申公豹豹道友。”
哎，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申公豹准备继续纠正，却看到敖光眼中闪过的戏谑。耳尖一红，醒悟过来，自己……这是被调戏了。
想他申公豹法力高强、能言善辩、足智多谋，但师尊从未教过、书中也没读过，要怎样应对这样的局面。
敖光饶有兴致地看着申公豹，等着他会有什么反应。申公豹只是沉默，怀里的敖丙却是忍不住，扑腾了起来，对着敖光伸出双手喊到“爹爹！”
“哎！”敖光的注意力瞬间转移，慈爱地应了一声，只是这龙形实在不适合做些亲密的动作，弹出一道水流在敖丙头上轻抚了一圈“申公豹道友，吾儿就交给你了。”
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申公豹板着脸点了点头，看着敖丙一脸懵懂，歪着脑袋，咬着指头，困惑眼前这个人是谁的模样，抱着他向先前准备好的平整石板走去。
敖光看着离去的背影，目光幽深，身下缠着柱子缠得更紧了。
真是在这儿困得久了，看见只公豹子都觉得眉清目秀的。
“大王……”旁边一条龙凑了过来，斟酌着用词“就这样把三太子交给申仙长……不太妥吧……”
敖光瞥了一眼“有何不妥？”
“仙长法力自是没有问题，只是这……说话……”话没说完，给了个眼神让敖光自己体会。
敖光听到水流带来的对话声。
“叫师……师父。”
“师师父。”
“不是，是师……师父。”
“师师父？”
“都说了！是……是……师……师父！”
“师师师父！”
敖光若是能够到，真想一巴掌拍上自己的额头，这丙儿的说话……还是自己来教吧。
三、
“徒儿，今天为……为师带你去人间看看。”申公豹背着手，站在平整的海底，抬头仰望，似是能透过这不可测的海水，看到万里晴空。
黑暗、冰冷、寂静，这这种环境下待久了，果然会让人不受控的疯狂。无事之时，申公豹总是想起一些自以为早已忘却的前尘往事，像刀一样一下又一下扎着自己的心。
他只不过在海底住了一年，而龙族……申公豹看了一眼盘在柱子上闭目冥思的敖光，龙族在这里待的太久了。
“哎！师父，我可以出去玩了吗？”盘膝修练的敖丙兴奋地蹦了起来，从出生到现在，一年的时间，他每天都在修练师父传授的功法，不曾有一天懈怠，突然听到可以出去玩，大大的眼睛中满是惊喜。
“师父，人间是什么样呢？是不是跟龙宫一样黑黑的、冷冷的？”敖丙牵着申公豹的手，跟着他缓缓往上浮。
“到……到了你就知道了。”
“哎？师父，我为什么要穿这么多衣服？有点捂的慌。”敖丙拽了拽把自己严严实实裹起来的白色斗篷，不太舒服。
“到了你……你就知道了。”
申公豹自始至终都只有这一句回答，就是每次结巴的地方不太一样。
敖丙兴奋的心逐渐冷静，他想起出发前，父王看向自己的一眼，难以用言语形容，有慈爱、有欣喜、有期待、还有……艳羡。
父王在羡慕自己……
在羡慕什么呢？
在他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他懂了。
看到的、听到的、嗅到的、碰触到的、迎面扑来的、包围着自己的、这世间所有能感受到的，是一种名为生的气息。
“原来……这就是人间。”敖丙伸手虚点天上的太阳，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冷以外的温度，第一次看见冷调以外的颜色。
耳边滑过的风，产生了一种飞翔的冲动，似是本能，他天生就该腾于九霄。
鼻尖萦绕的海风，带来青草、泥土混合的清新，还有浅浅的咸味，原来还有腥锈以外的味道。
世间的一切都是新奇的，都是美好的，是从骨头里散发出的企图，只是……敖丙转头问向站立在一旁，制止了他飞翔欲望的申公豹“师父，这就是人间？”
“和龙宫……不太一样。”
“为何父王他们要待在海底，而不是人间呢？”
敖丙只是单纯的对比一下人间和龙宫，感觉这个地方比龙宫更好，世间有这样的地方，为何，还要待在那暗无天日的海底？
申公豹没有回答，只是抱起敖丙向内陆飞去，毕竟是小孩子，熙熙攘攘的景象引得敖丙忘记了刚刚产生的疑惑。
“师父，那个是什么？”敖丙指着沿街叫卖的小贩。
“那是糖葫芦。”看着敖丙一脸不在意，但眼中明晃晃地写着好想要，申公豹一挥衣袖，敖丙手中就多了一串红艳艳的果子。
“哎？”敖丙的小脸顿时板不住了“师父！”
“咳咳，”申公豹不自然地撇过脸“吃吧。”
“谢谢师父！”
申公豹捋捋胡子，罢了，难得有机会，丙儿放肆一点也无妨。刚转过头，一颗果子迎面塞进嘴里，满嘴的酸甜涩，惹得申公豹皱了眉，对上的却是敖丙期盼的笑脸“也给师父分一颗，师父，甜不甜？”
升到嘴边的责备，咽了下去，申公豹尽力板起脸，也挡不住眉眼间的欣慰“甜。徒儿自己吃就好，师父不太喜甜。”
敖丙窝在申公豹的怀里，边吃边探头往下看，指着两个小孩在玩的东西“师父，那个是什么？”
“是毽子。”
一挥手，敖丙怀里多了一个鸡毛毽子。
“师父父，那个呢？”
“师父师父，还有那个！”
从清晨逛到日暮，敖丙怀里多了一堆东西，等到申公豹看到一片密林带他下去休息，迫不及待地坐到地上开始拨拉自己的收获。
“这个给父王。”
“这个给大伯。”
“这个给小叔。”
……
“这个给师父。”
一个拨浪鼓塞进申公豹怀里，没等他拒绝，敖丙就跑回了划分好的礼物堆前，认真的又想了一遍，感觉没有缺漏才点了点头。
还多了一个礼物，敖丙看着面前的鸡毛毽子沉思许久，回想今天的所见所闻，转过头问道“师父，娘亲是什么？”
申公豹本以为敖丙会想要自己和他一起踢毽子，毕竟敖丙从小没有玩伴，今天看到与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如此嬉戏，有羡艳之情也是正常。
都准备好，不管是撒豆成兵，还是剪个纸人，甚至临时点化一个山精野怪，只要能陪敖丙好好玩一场就行。
为什么是这个问题？想他申公豹虽然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但也只是个单身千年的豹子精，这个问题……有点难。
“娘……娘亲，就是……是和你父王一……一起孕育你、抚……抚养你的人。”申公豹绞尽脑汁做了一个回答。
敖丙歪头，看着申公豹，纯洁的大眼睛闪啊闪的“那师父就是娘亲了？”
“哎！不……不……”申公豹有点慌，不是这么算的啊！
“那丙儿是没有娘的孩子啊。”敖丙失落的低下头。
申公豹开始头疼，这都是今天从哪学来的！你娘去哪了问你爹啊，我怎么知道！
敖丙暗戳戳的对了对手指头，抬头希冀的看着申公豹“丙儿可以叫师父娘亲吗？”
泪水开始堆积，仿佛只要申公豹的拒绝说出口，就能倾盆而下。
“好……好吧。”申公豹抚额，不过就是个称呼，抱着扑到自己身上，满口糯糯地唤着娘亲，鼻涕眼泪糊了自己一身的小团子，屈指在脑门弹了一下“可别让你父王听到。”
四、
不远处火光顿时，申公豹掐指一算，是了，这是今天要让敖丙看的最后一件事。
身披铠甲的艳丽女子，一剑将燃着火焰的巨鸟斩落，原本惊慌逃窜的百姓，纷纷上前把手中的东西砸向奄奄一息的巨鸟。
看着火光映衬下狂喜、兴奋、厌恶等等神色各异的脸，敖丙在黑暗中往后瑟缩了一下“师父，他们在干什么？”
“斩妖除魔。”申公豹在黑暗中看不清神情。
“什么是妖魔？”
申公豹摸了摸敖丙藏在斗篷下的龙角“我们就是妖魔。”
敖丙没来由的觉得有点冷“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申公豹抱着敖丙向东海走去“师父给你讲几个故事。”
妖族、人族；龙族、天庭；灵珠、魔丸……
敖丙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身上背负了这么多。
“娘亲，丙儿今天想去海面上玩玩。”敖丙手脚并用的往申公豹身上爬，自从人间回来，他发现，只要用这个称呼师父总会满足他的要求。
“都……都说了，别在龙宫这样叫我。”申公豹一手拽下敖丙，拎到自己眼前晃了晃。
“娘亲……”敖丙可怜兮兮的睁着大眼睛开始卖萌。
“好了好了。”申公豹挡不住“只有一个时辰。”
“师父最好了！”敖丙兴奋地往前一窜，抱着申公豹蹭了蹭。
等到两人离去后，远处的群龙炸开了锅。
“刚刚三太子叫申仙长什么？”
“是我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
“大王竟然没有反应！”
……
这世界无聊了太久，突然间有了八卦，哪怕是龙王的八卦，大家也都勇于扒一扒。只不过看着龙王越来越黑的脸色，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摔啊！你们以为说悄悄话我就听不到了啊！敖光强忍着心中怒火，丙儿还小不懂事，是自己宠的要忍着……
娇媚的女声再一次响起，海底钻出一颗龙头，双眼放光地看着敖光“大哥，听说你又给我找了个嫂子！”
忍……忍不住了！
“滚！”敖光掀起水波狠狠地砸下去。
感受到海底的波澜，还在上浮过程中的敖丙疑惑的问道“师父，底下怎么了？”
申公豹沉吟片刻“可……可能那些囚犯又闹事了吧。”
深夜，一阵白烟，敖光身边出现了一具人身。晃了晃手脚，这身外身的神通许久没用了，不太习惯，可惜不能离得太远，时间也坚持不了太长，否则去天上飞一圈也是好的。
眷恋地抬头望一眼，飞到打坐的申公豹身后，布下一个隔音的结界，咬牙切齿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申公豹一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敖光的人型，和敖丙有六分相像，少了天真烂漫，多了沉稳大气，钴蓝色的眼睛要深深上几分，目光凌厉，伴着身周清淡的龙涎香，冷得他鼻尖发痒，打了个喷嚏。
“你在说什么？”申公豹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事惹到了这位，不解道。
敖光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声音低沉地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丙儿叫你娘亲是怎么回事？”
申公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一路红到了脖子根，支支吾吾地往后退，撞上了结界壁。
有趣。
这是敖光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想法，不是厌恶也不是轻蔑，只是觉得，这只口吃的小豹子，还挺可爱的。
一定是在这海底无聊太久了，才会为这偶然间不一样的风景动了心。不过既然这小家伙主动，他也不会拒绝就是了。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上前一步把申公豹压在结界上，伸手挑起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是你让丙儿这样叫的？”
“是……是……”
“那便如你所愿。”敖光的眼神沉了下来，低头吻了上去，再也没给申公豹说话的机会，唇齿交错间，不出几息便动了情。
敖光因为太久没开荤，再加上时间有限，有些迫不及待。也没有考虑身下这人接受不接受的问题，在他看来是这只小豹子先勾搭自己的，之于算一夜风流，还是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稳定的床伴关系，后面再说。
而申公豹已经懵了，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他善于谋划，勾心斗角无一不通，但这床笫之私，他比小白花还小白花。对于自己有关的感情，他总是要迟钝半分。
因此，在翻云覆雨结束后，看着一脸餍足的敖光，醒悟过来发生了什么的申公豹，耳朵尖尖的毛都炸了起来，一巴掌甩到龙王脸上“混蛋！是……是他自己叫的。”
情欲上头，忘记了这货是个小结巴，敖光有些讪讪，但上都上了还能怎么样，转念一想又有些理直气壮“反正你也没拒绝。”
申公豹气极，转身冲出了东海。
敖光本以为只是赌气，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什么想不通的，结果一消失就是半个月。敖丙每天修炼完，就跑到敖光面前开始念叨。
“父王，师父已经好久没回来了。”
“父王，是不是你欺负师父了？”
“父王，做错事要道歉。”
“父王，丙儿没有娘亲，现在连师父都没了。”
……
自知理亏的敖光，对自家儿子做了千般保证，发誓帮他把师父找回来，至于欺负人的问题，敖光打死也是不可能承认的。
待到申公豹回来，敖光磨磨蹭蹭地挨了上去“申道友……”
申公豹退了半步，伸手作揖，表情冷淡“敖光道友。”
“那天之事……”
“无妨，是我着相了，道友无……无需介怀。”申公豹转身便走，见敖光想要追上来说些什么，又作了一揖“我去检查丙儿的功课，道友请留步。”
这下轮到敖光郁卒了，这只小豹子浑身冷淡，明确地透露着一句话: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我不在意。
再加上刚刚从小豹子身上隐隐传来的陌生气味，独占欲作祟的敖光有点不爽，看着申公豹离去的背影，目光越发幽深。
不急于一时，来日方长。
五、
“吾儿……”敖光看到申公豹一个人从海面坠下，下意识伸爪去接，发现他带着一身伤，改口问道“你没事吧？”
“是我的错。”申公豹顾不得调息，靠在敖光的爪上，垂下眼说道。
他本以为自己不会难过，灵珠不过是他要证明自己的一种手段，失败了也不过是再另寻它法。
只是那个小团子，整天软软糯糯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团子，嘴里师父娘亲乱叫着的小团子，那个给自己塞冰糖葫芦、拽着自己踢毽子的小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他那个混蛋爹，住进了自己的心里。
“我忽略了灵珠天性纯良，丙儿于心不忍，救……救下了陈塘关百姓。却被发现龙族身份，那些愚蠢的人族要上……上告天庭，要求严惩龙族。”
“丙儿听我之言，欲……欲水淹陈塘关，被哪吒阻止。”
“为还救……救命之恩，丙儿冲进天雷，与那魔丸一起……”
龙吟声此起彼伏，敖光身周的海水带着铁链猛烈震荡，连海底的监牢都没躲过这冲击，囚犯们纷纷抬头探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申公豹依旧安稳地被敖光托在掌心。
“定要让陈塘关血债血偿！”
“申道友……”
一只白色纸鹤穿过敖光布下的结界，落在申公豹面前，散成光点。这是师尊的来信，申公豹指尖轻点，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强撑着站起来“我要回昆仑一趟。”
“师尊来信，要选定负责封……封神的人选。听闻只要魂魄在世间尚留一丝，便可引……引入封神台，为八部正神。”申公豹神色凛然“为了丙儿，我势在必得！”
“陈塘关一事还需从长计议，切……切莫操之过急。恰逢乱世，仔细谋划一番，也能为龙族避免祸事。”
“敖光道友放……放心，待我归来之日，便是李靖一家及陈塘关覆灭之时。”
丙儿还有救，敖光身周森寒的气势收敛了几分，偷偷拔下一片鳞片，封了大半法力在里面，塞进申公豹的衣袖“那你万事小心，这个你拿着，若有意外也能帮你挡一挡。”
顿了一下，轻声说道“我……等你回来。”
Fin.
ರ_ರ ...算是烂尾吧……
写到四节的时候发现
再写下去就太多了
按情节走难免有抄电影的嫌疑
于是直接结了尾
感情线也不是很明了
懒得写了……
就这样了……
主要就是心疼我饼
再加上感觉自己得嗑点啥
于是写了这一篇
爬个墙头
有缘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