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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角先生

【在路上】一只小食腐兽的生存实录

【在路上】一只小食腐兽的生存实录
by马鹿君

1、
小腐又在逃亡了。

2、
小腐是一只小食腐兽。
从有记忆开始,它就一直在逃亡。

3、
小腐并不是从出生起就是食腐兽的。
它原本也是一些普通的……被称为“纯洁”的其他什么生物。
但自从吃了一口腐烂的食物,就被称为“食腐兽”了。

4、
小腐也并不是只食腐。
——当然有另外许多小食腐兽是只食腐的。
但它不是。
事实上它的食谱颇为广泛。完全可称为“杂食”。
然而它隔一段时间总要吃一点腐烂的食物。
就因为这一点,它被称为“食腐兽”。

5、
小腐时常觉得这命名模式很古怪。
觉得自己这样的,应该叫做“杂食兽”,或者最少叫做“偶尔食腐兽”。
它把这个念头告诉大食腐兽。
大食腐兽笑着问...

【在路上】一只小食腐兽的生存实录
by马鹿君

1、
小腐又在逃亡了。

2、
小腐是一只小食腐兽。
从有记忆开始,它就一直在逃亡。

3、
小腐并不是从出生起就是食腐兽的。
它原本也是一些普通的……被称为“纯洁”的其他什么生物。
但自从吃了一口腐烂的食物,就被称为“食腐兽”了。

4、
小腐也并不是只食腐。
——当然有另外许多小食腐兽是只食腐的。
但它不是。
事实上它的食谱颇为广泛。完全可称为“杂食”。
然而它隔一段时间总要吃一点腐烂的食物。
就因为这一点,它被称为“食腐兽”。

5、
小腐时常觉得这命名模式很古怪。
觉得自己这样的,应该叫做“杂食兽”,或者最少叫做“偶尔食腐兽”。
它把这个念头告诉大食腐兽。
大食腐兽笑着问它:你知道农奴时代的美国吗?就算长着一张白人的面孔,只要有一滴血是黑的,也便是黑的。
小腐没明白。
大食腐兽又笑着给它发了一张图:都是垃圾,不要分这么细.jpg。
——“对于纯洁的生物来说,我们就是这样的”。

6、
那么好吧。
小腐想。
食腐兽就食腐兽吧。
它一贯温顺。擅长沉默和承受。
何况它也的确像其他小食腐兽一样,追在大食腐兽身后等吃的。

7、
大食腐兽是可以产粮的食腐兽。
在食腐兽群体里被称为“大大”。
纯食的小食腐兽们,只有跟在大食腐兽身后,才不会被饿死。

8、
然而最近,它们捕捉了几只大食腐兽。

9、
小腐不知道“它们”是谁。
没有食腐兽确切地知道“它们”是谁。
一切纯洁的生物都是“它们”。
听说有的时候,某一些食腐兽也会变成“它们”。

10、
小腐不知道这些大食腐兽为什么要被捕捉。
有消息说是因为它们产了腐粮。
小腐很慌。
生怕以后没有粮吃。

11、
很快另外一些消息穿出来,说是因为这些大大产的腐粮里添加了不健康的成分。
——毕竟你看,只有这一些大大被捕捉了,那一些并没有。
小腐偷偷松了口气。

12、
不久又有新的消息传来:
是因为一些小食腐兽,觉得某些大大产的粮不和口味。
向纯洁的世界公布了这些大大的名字。

13、
食腐兽们炸锅了。
“怎么能这样?”
“太过分了吧!”
“食腐兽不应该互相伤害!”
然而很快另一些声音传出来:
“这是为了食腐兽好。”
“纯洁的才是正确的。”
“只有这样,食腐兽才不会被全部消灭。”
食腐兽们被安抚了。

14、
可不多久,又有新的大食腐兽被抓走了。

15、
小腐也不知道被捕捉的大大们到哪里去了。
有传闻死了。
也有传闻只是换一个地方生活。
还有传闻说,被改造了。
“变成了纯洁的生物里最漂亮的那一只。”

16、
小腐有点惊慌。
它死当然可怕,“改造”听上去很疼——就算只是换个地方生活,好像也很不方便。

17、
可事实上周围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改变。

18、
因为小食腐兽是可以成长为大食腐兽的。
每当有大食腐兽被抓走。
就有新的小食腐兽长大起来。

19、
食腐兽们总是战战兢兢。
但食腐兽们依旧总有粮吃。

20、
然而这一次似乎有一些不一样。
世界开始变得不合适生活。
“食腐兽不应该存在”。

21、
食腐兽大慌乱。

22、
四散奔逃。

23、
小腐跟在自己最钟爱的大大身后。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它不明白,为什么世界忽然就成了这个样子。

24、
小腐最钟爱的大大,是一个很有经验的大食腐兽。
它告诉小腐:
“世界并不是忽然变成这个样子的。”
“之前的一切都是迹象。”
“以及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食腐兽不应该存在。”

25、
“可是我已经是一只食腐兽了,这要怎么办呢?”
“你吃得不多,可以试试不吃。”大食腐兽想了想说。
“那如果我还想吃呢?”
“那就没有办法了,逃吧,”大食腐兽叹气,“像以前那样吧。”
“以前?”小腐震惊,“以前大大也逃亡吗?”
“嗯。”大食腐兽点头,“作为食腐兽,这是宿命,你要习惯逃亡。”

26、
然而也并没有地方可以逃。
因为世界就是这个样子,食腐兽不应该存在。

27、
小腐很难过。
它是一只很弱小很乖的食腐兽。
它只想偶尔吃一口喜欢的粮。
它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28、
如果能当一个纯洁的生物就好了。
一直当一个纯洁的生物就好了。
……然而不行。
净化果然很难受。比疼还难受。比窒息还难受。
小腐失败了。

29、
“虽然自我净化失败了,但我们也可以乐观一点。”大食腐兽安慰它。
“比如呢?”
“比如我们可以宣称自己并不在逃亡,”大食腐兽说,“而是在进行一次‘季节性迁徙’。”
“……”
“或者‘日常迁徙’。”
“……”
“毕竟只要作为食腐兽生活,这样的事,总归是要遇上的——逃亡听上去像一件可怕的事,但迁徙就显得规律、有序、安全多了。”大食腐兽说。
看上去很有智慧。
的确是一个经历多次“迁徙”,具有充分经验的食腐兽。

30、
小腐今天也依旧在“迁徙”。
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要去哪里。
它仅有的随身包裹上写了三个字:
“在路上”。
——大食腐兽说得没错,这样帅气且酷,看上去好多了。

【在路上】end.
2018/04/14

失眠者苍
最近过得苦得紧( ;′⌒`)画...

最近过得苦得紧( ;′⌒`)画画爽图。
和朋友讨论,深以为然:所谓悲剧就是把最美好的东西毁灭了给你看。

最近过得苦得紧( ;′⌒`)画画爽图。
和朋友讨论,深以为然:所谓悲剧就是把最美好的东西毁灭了给你看。

右貓mak

喝!成功爭取不要整個月都沒產出!
我畫的Q版真是莫名地搞笑呀!!

另,大推Tonick的〈長相廝守〉,超好聽的然後腦補雙道長!
換眼前星塵>>>>
不怕跌入 恐怖漩渦 不懼不累就憑團火
哪怕這是禍  滴血都不會痛 未怕跌盪

結局兇屍宋>>>
衝破界限問誰能阻 你是我活著的希望
盼望有日會回到最初

嗚呀!!

喝!成功爭取不要整個月都沒產出!
我畫的Q版真是莫名地搞笑呀!!

另,大推Tonick的〈長相廝守〉,超好聽的然後腦補雙道長!
換眼前星塵>>>>
不怕跌入 恐怖漩渦 不懼不累就憑團火
哪怕這是禍  滴血都不會痛 未怕跌盪

結局兇屍宋>>>
衝破界限問誰能阻 你是我活著的希望
盼望有日會回到最初

嗚呀!!

莫染_

【凌李】【网配梗大甜饼】【2.23】听见你的声音5.0

【我的恶趣味就是把定时发布选在这个时候.JPG】

这是一个ooc傻白甜的小言故事。

闷骚网配大神凌院长X新晋迷弟小粉红李警官。

这是一个用声音治愈心伤的故事。

低沉的,温暖的,带着气声的声线,从耳朵到心灵。

这是一个妹妹们不遗余力助攻的故事。

哥,来接新吧/哥,考虑入圈吧。

这是他和他的故事。

前文请戳tag 听见你的声音网配梗

欢迎各种小红心和评论,这是最佳的催更方式(づ ̄3 ̄)づ╭❤~


小李警官的马甲如你们所愿如此迅疾地掉落了_(:зゝ∠)_

然而上一章评论里因为wuli然然傻到没察觉的你们都Too Naive!

虽然他察觉到了一点也没什么卵用【。】

虽然元宵...

【我的恶趣味就是把定时发布选在这个时候.JPG】

这是一个ooc傻白甜的小言故事。

闷骚网配大神凌院长X新晋迷弟小粉红李警官。

这是一个用声音治愈心伤的故事。

低沉的,温暖的,带着气声的声线,从耳朵到心灵。

这是一个妹妹们不遗余力助攻的故事。

哥,来接新吧/哥,考虑入圈吧。

这是他和他的故事。

前文请戳tag 听见你的声音网配梗

欢迎各种小红心和评论,这是最佳的催更方式(づ ̄3 ̄)づ╭❤~


小李警官的马甲如你们所愿如此迅疾地掉落了_(:зゝ∠)_

然而上一章评论里因为wuli然然傻到没察觉的你们都Too Naive!

虽然他察觉到了一点也没什么卵用【。】

虽然元宵没有加更但是对比我之前的手速……知足吧旁友们你们知道一个叫伪装者X红色的大坑吗【冷漠脸【好吧今晚应该会更新【要不然我都对不起等更的小伙伴嘤嘤嘤

还有!小蓝手的热度回来了!然而看了上一章的热度!伐开心QAQ!你们不爱我吗!求红心蓝手小评论好吗!!!!伐开心要抱抱(づ。◕‿‿◕。)づ!






听见你的声音5.0

 

[一]

按照狗血言情小说里边的经典情节,女主角对于男主角的真实身份永远秉承着“我看不见听不到猜不着就算看见了听到了猜着了也会因为我是个傻逼而自动否定正确结论”的设定。然而我们的李警官冷冷一笑,呵呵,小爷可是玩儿过真枪实弹从生死之间走过来的真汉子,你以为刑警这个职业头衔是个摆设吗?凌院长那一把相当动听有磁性辨识度极高的好嗓子,和绝顶而望那透过略微失真的非专业读书设备传出来的声线相似度都起码有60%,更别提俩人这浓浓的鼻音……

呵,说他俩不是一个人,简直是在侮辱小爷我真汉子的智商情商。

——我们的真汉子李警官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把自己代入了女主角的位置,自主自发地,毫无违和感地,天衣无缝地。他仍然沉浸在这完美的推理中,深深以为自己这方面的能力近来有了长足的进步。

凌远≈绝顶而望大神。

得出这个结论,李熏然一手握拳往另一手掌心一锤,恨不能马上跑回医院冲进院长办公室狠狠地一拍凌院长的办公桌,双目赤红饱含热泪地凝望着他,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最后指着他的高挺的鼻梁大声喊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你说啊你说啊我差一点就没能认出你了!”

不好意思李警官入戏太深了。

正确版本应该是,李熏然恨不能马上跑回医院冲进院长办公室狠狠地一拍凌院长的办公桌,双目赤红饱含热泪地凝望着他,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最后指着他的高挺的鼻梁大声喊道:

“大神!能帮我录个起床铃声吗!!!压低声音的带气声的深情款款的最好还是带上我名字的那一种!”

李熏然乐滋滋地把自己整个呈大字型摊在柔软的床上,保持着这样放松的姿势直直望着空白的天花板,耳机里是那人用温柔缱绻的气声描绘黛玉妹妹那两弯似蹙非蹙眷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他忍不住眯了眼睛缩缩脖子——啊,这个声音简直是犯规!想着凌远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会有粉丝机智如他居然挖出了神秘奇葩大神的真实身份,李熏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等着下周去复查的时候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多和偶像聊聊天对对话再稍微试探一下……

我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粉丝了!小狮子开心极了,开心到已经忘记不能吃红烧肉的痛苦了。

嗯,现阶段,大神的地位大概比红烧肉高那么一点点吧。

 

[二]

李局长忙工作,李妈妈买菜去。李警官趁机抱着一大堆衣服偷偷溜到爸妈的房间里,站在爱美的李妈妈的巨大落地全身镜前转来转去——

“啧,警察制服太帅了,可惜不是工作时间不能穿啊……”

“咦这条七分裤挺好看的,不过会不会显得太跳脱不沉稳?”

“啊我最爱的灰色衬衣!可是穿得次数太多好像太旧了诶QAQ”

“这件……不不不,这件!也不行……”

李熏然小粉丝严肃认真地表示,见偶像,怎么可以不光鲜亮丽引人注目英俊潇洒帅气逼人呢。

被女朋友使唤·在楼下等了很久·其实很忙·又是司机·薄教授:(눈_눈)。

等到李熏然打扮得自认十分完美,顶着好生捯饬了整整一刻钟的发型,在薄靳言嫌弃的白眼中踏入附院候诊大厅的那一瞬,不出所料地收获了一大批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的女性们冒着红心的目光。李熏然有些小窃喜地用修长的十指整整他千挑万选出来的这身蓝黑长袖衬衫的领口,努力保持着高冷英俊的面无表情,其实心底正翻腾着即将再度和大神畅谈一番的欢悦。他迈开步子,包裹在裁剪合体的卡其色休闲长裤下的一双大长腿又击中了无数颗芳心;他优雅地走到问询台,得到了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复查项目表格,凌厉的目光行行扫过……

然后李熏然就傻眼了。他需要复查的项目很多,折掉的骨头的生长状况,惨烈的枪伤的愈合状况,PTSD的恢复状况……但就是没有能和凌院长的肝胆外科搭上半点关系的项目。一盆冷水浇下来,李熏然终于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沉着冷静。是啊,他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病患,因缘巧合和院长有了一面之缘,但他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只要来医院就能碰上对方呢?唉,到底是自作多情了。他重新收拾好心情,决定还是先完成复查再作打算。

接下来的流程一派顺利。李熏然按部就班一项一项完成检查,得到的基本都是“恢复良好”、“继续注意饮食和作息”、“记得下次准时来复查”之类的医嘱。最后,他终于来到这一个楼层。站在门前,李熏然深深吸气,手指轻叩。

“请进。”是一个温和的女声。李熏然推门进去,又惊又喜地对上病房里的另一道目光——

“你怎么在这里?”

被问到的凌远也是满面讶异神色,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李熏然今天的装扮,眼神中带出一点赞叹和惊艳的意味来,正要开口,突然像是被呛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我来找精神科的林主任谈点事。李……李警官,你这是……?”

凌远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自己问得有些越界,连忙岔开话,草草寒暄两句便推脱有事先行离开。等他转身出去带上门,李熏然还有些怔怔,但到底是松弛了下来。

“熏然,你来得正好。真不愧是警察,昨天约的时间,一分不差。”林主任很是熟稔地请他在对面坐下,经过多次的心理治疗他们也算是朋友了。她要为李熏然倒杯茶水,被后者微微摆手拒绝,倒也不再劝,只是将茶壶放下,笑道:“怎么样,我看你最近恢复得很不错?最近还有再做那个梦吗?”

“……没,没有了。睡眠质量也还算可以,就是有时候不戴耳机……”李熏然迟疑了一下,话竟然就停在这里。

林主任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发现李熏然确确实实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这样的抵触情绪和隐瞒情况在他们头两回交流时曾出现过,那时候李熏然的心理状况很不理想,常常话说一半就再不愿开口;但后来他走出心理阴影的意愿十分强烈,也相当配合治疗,然而今天却有些像是回到当初的状态一般。她接下来又尝试着问了几个常规问题,果然答案都恨不尽人意。林主任十指交错,秀眉微蹙又忽然展开,她决定换个轻松点的话题。诶,对了。

“熏然,你刚才进来的时候……你认识我们院长?”林主任笑起来,裸色口红衬得她更显得亲切一些,容易让人放下防范,“我跟你讲啊,凌院长这个人也可以说是我们附院的‘传奇人物’了。听说原来是在国外进修,五年前才回来,那一双外科圣手真是没话说……不过就是人有时候冷漠一些……”

她一边说着,一边细细观察着李熏然的神色,发现他低垂着眼睑,好像听得认真,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林主任试图打破这种毫无交流的局面,便问道:“熏然,你不是认识凌院长吗,你觉得他是怎样一个……”

“不认识,”李熏然突然开口,依然没有同她有任何的眼神接触,“说过一次话而已,不算认识。”

我原以为是认识的,但现在看来,大概是我认错了。

李熏然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凌远说的话,音色果然是像了八分的,但咬字和尾音的处理却陌生非常,那是一种上位者的凛冽和威严,前次谈话中的温暖熟悉约莫是感冒的鼻音带来的错觉。李熏然又忍不住去回想耳机里的那个声音,温柔的、动人的、轻轻振动他鼓膜的那个声音,突然有点失望。他也不晓得是失望凌远不是他要找的绝顶而望,还是失望他要找的绝顶而望不是那天和他相谈甚欢的凌远了。

 

[三]

凌远转身带上精神科诊疗室的门,摸摸鼻子掩饰内心的一点紧张和慌乱。他无比庆幸这几年配剧多少学了些掩饰声线的手段,稍稍处理一下发声位置,将惯有的断句和咬字做些微妙的改变,看李熏然那副模样,应当是瞒过去了。毕竟曝光身份从来都不在他的计划之内,而且……

凌远并不希望,和李熏然的交谈,会是粉丝同偶像之间一般,存在深深隔阂的。他们应当是平等的,自由的,各抒己见的;他们可以像那天一样畅谈自己的想法,也可以随时打断对方的话语笑说您这个看法我可不敢苟同。但如果他们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神秘大神,一个是心怀崇敬的小小粉丝……

凌远从来不认为友谊能建立在完全不平等的基础上。因为这种无厘头的缘由失去一个可能的挚友,这个风险他冒不起。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李熏然是绝顶而望的粉丝嘛……咳咳,宫羽姑娘给李熏然科普了微博下表白的定义、意义及其重要性,却独独漏了最关键的一点:为什么粉丝们抢沙发抢得如此狂热?在明知即便再催大神也我行我素不接新就是不接新的情况下?

这是因为绝顶而望成为圈内奇葩大神的另一个属性:视、奸、狂、魔。

起初迷妹们其实并没有发现这个独特的人设,直到某天,有个小粉丝嚷嚷说,天了噜我的微博被绝顶而望大大点赞了!于是疯狂的迷妹开始翻找“ta赞过的微博”,从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每个抢到沙发的ID,都能获得大神无声无息的观光。顿时粉圈大乱,各路理智粉、脑残粉、角色粉、声线粉、换气时的微微喘息粉以及尾音上挑不能更萌粉纷纷清理各自微博,将黄暴花痴深井冰内容一概转为好友圈可见,一时间带来了微博网配圈的一股清流……此是后话。不过,从此以后绝顶而望微博的沙发就更加炙手可热,又因为他的动态实在太少,于是每到二十四节气当日,都有一群紧握鼠标或者死盯手机的疯狂人士,只求一张沙发、一次观光、一个点赞。

综上所述,李熏然小粉丝在运气爆棚抢到那张出人意料的沙发的时候,就注定率先走上了掉马甲的不归路。

当凌远看见评论最底端的那个微博名的时候,就已经对这个画风产生了一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以他高人一等的智商,很快就联想到了一个月前妹妹为了催新不择手段瞎扯的狗血泰剧八点档和那几张聊天图,图里有个说觉得他的声音很温暖很好听的新粉丝。

“辛巴想吃红烧肉?小狮子梦见了草头圈子?”

凌院长表示,狮子王他还是看过的。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他是用快播下载的原版,当时还因为太久没理小凌儿让它病了一场……

打住。

凌远像广阔无垠的草原上飞奔的牛群一样的思绪在点开这个ID的时候“刷”地收回来。

——他看见了一张特别丑的自拍,光线糟糕角度糟糕脸上开心的褶子也糟糕的那一种。

然后他突然就笑了起来。






我发誓到此为止他们俩还是纯纯的爱恋友谊,嗯w

昨天你们缩然然是不是sa居然没怀疑的都给我站出来!警察不是吃素的好吗!受我然然美丽的白眼一枚!

反正染染我已经在凌李甜死你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hhhh

还有……请给我小红心!小蓝手!小评论!QAQ上一章热度刷地掉了一半呜呜呜略心塞人家好容易帅气日更一回呢!昨天没有更都是热度的错!【骗鬼啦明明就是懒_(:зゝ∠)_

何惜一行书

【楼诚】故人长绝

第五十二章 惊蛰

“二顺”被捕了。

阿诚撂了电话,沉默的立着,手指虚按在话筒上,冲着对面的白墙沉思。付元士和许池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仰头看他。

阿诚兀自低叹了声,转头睃了一眼二人,忽然道:

“小许,你去忙吧。”

许池干脆的“哎”了一声,付元士向明诚抬了抬眼,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手握紧了,目送许池离去,他不看明诚,转而又把目光懒洋洋的落在了地板上。明诚走过去将办公室的门反锁上,门“喀嗒”一声落锁,让付元士心中莫名打了个突。

屋内在这一声后陷入令人喘不过气的寂然,以至于当明诚开口的时候,付元士竟奇异的感到了一阵轻松。

“你从什么时候被他找上的?让我猜猜,是东方咖啡馆?不,是从中央电...

第五十二章 惊蛰

“二顺”被捕了。

阿诚撂了电话,沉默的立着,手指虚按在话筒上,冲着对面的白墙沉思。付元士和许池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仰头看他。

阿诚兀自低叹了声,转头睃了一眼二人,忽然道:

“小许,你去忙吧。”

许池干脆的“哎”了一声,付元士向明诚抬了抬眼,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手握紧了,目送许池离去,他不看明诚,转而又把目光懒洋洋的落在了地板上。明诚走过去将办公室的门反锁上,门“喀嗒”一声落锁,让付元士心中莫名打了个突。

屋内在这一声后陷入令人喘不过气的寂然,以至于当明诚开口的时候,付元士竟奇异的感到了一阵轻松。

“你从什么时候被他找上的?让我猜猜,是东方咖啡馆?不,是从中央电影院?”阿诚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袖口,目光突然鹰一样锐利的刺中付元士:

“你一直在监视我。”

付元士被这扑面而来的威逼气势激得一慌,下意识的就去摸腰间的枪,还没拔出来,阿诚的一记扫堂腿已经破风而至,他只得放弃,就着沙发往侧面一滚,伸长手臂朝门奔去。

还没摸到门把手,阿诚那边一声低喝:

“站住。”

黑洞洞的枪口瞄着付元士的眉心。

他心口剧烈起伏,缓了缓,慢慢靠到墙上,举起了双手:

“副科,我没做过。”

“刚刚接到特高课的电话,说我的仆人二顺已经找到了,这个二顺是哪来的?”

付元士有苦说不出,一肚子委屈,他厌烦的皱着眉:

“我真的不知道,他只说让我盯着你,别的一概没有和我说。”付元士窥了窥明诚的脸色:

“副科,我懂自己是跟谁混的,但我一个小组长谁也得罪不起,我真的没有乱说半句。你家仆人的事情我真的不明白.......”

阿诚举着枪慢慢走近付元士,他仿佛突然心情不错,微笑着,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二顺早就被我杀了,这个‘二顺’是明楼搞出来拉我下水的,刺探者早就不是忠心于周佛海,他在为明楼办事,他想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头上,所以才找上你。”

枪口已经在付元士的下巴上,他费力的向后扬了扬头,看着在癫狂状态的阿诚,小心翼翼的问道:

“副科,那您......”

枪戳在付元士的喉结上,冷硬疼痛。阿诚冷静了,他坦然的陈述道:

“我为戴先生做事。”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阿诚突然觉得身上一轻,恰如长途上背负的重担终于卸下,他向付元士笑了笑,发自内心的,带着他本身独有的赤诚。

可能到了死的时候,付元士都忘不了这样的笑。

他闭了闭眼,脑子里衡量着,犹豫着。人生第一次给了他选择的机会,之前浑浑噩噩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一咬牙,付元士道:

“副科,我可以为您做事。”

意料之中,阿诚毫不起疑,把枪收回到口袋中:

“那好,去向刺探者公布我的身份。”

“这......什么时候?”

“明天。”

 

阿诚打发走付元士,转而坐在沙发上。他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等着“二顺”将“真相”说出来、付元士的检举和江朝宗发现自己故意露出的马脚。

还有自己前些日子在上海布置的,将当年所有事件的矛头都指向自己的蛛丝马迹被组织上一点点透露给76号。

阿诚织就的这张网终于显现出了脉络,他缚好了自己,等在网的正中央。

傍晚七点钟,他起身下班,没有开车也没有坐黄包车,自己提着公文包,沿着新华街慢慢的走。近期他得了情报消息,岩崎俊辅以私人的名义联系了川岛芳子,请她在北平调查些关于明楼的事情,川岛自幼流落海外,且骨子里对于自己女人的身份有种病态的自卑,她喜欢明楼这样稳重且杀伐决断的男人,与其说是男女之情,更不如说是憧憬和向往。

明楼是什么样的人?他早就看透了川岛,所以在北平的这段日子和川岛很亲近。他是个太有魅力的人,若他想要给一个人温歌暖阳,任谁都会陷落。

一阵风吹来,夹杂了些温润气,阿诚于街头一驻,猛地想到,许是春日将近。上海的暖来得早,等大哥出狱,估计也到了绒绿初发,樱红正酿的时候。

真好。

刺探者是久保拓。收到小满的情报时,阿诚非常的懊悔。米谷死的那一晚,久保得到消息为什么不直接去而是赶到了宪兵队?他授意宋石新把电话打进自己卧室,又明显的怀疑了自己。那时候他就隐约觉出来问题,但紧接下来的很多事情迫在眉睫,这细微的异样如同断了的细线,在他脑袋里飘荡而过,没等被抓紧,就不见了。

如果他早点想到,小满可能就不会死。

久保拓之所以会知道如此多的事情,是因为在一开始,米谷就和他有着联系。这个人身份很妙,对于明楼,他是个小角色,对于阿诚,他是高位者。在此之外,他又是个日本人,脱离了汪伪政府的权力系统。

至于付元士的事情,则是许池偷偷告诉他的。

本来阿诚做了这么多,只需要静等‘二顺’将自己和盘托出便可。但他又担心这位‘二顺’被识破,那他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在这个时候得知付元士和刺探者间的关系,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保障。

阿诚从不惮于以最大的危机感去处理一件事情。

 

华北特高课内,二楼会客室。

‘二顺’是个看着憨厚的年轻后生,生得北方人的健壮,浓眉大眼,有点虎头虎脑的,好似不谙世事。此时这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正认真的坐在桌前看一摞相片,上面的男人颀长周正,一双圆眼正向某处看着。

整整二十多张照片,或立或坐,或嗔或愉,都是明诚。

二顺边看边挑,武田在对面沙发上托腮看着,一手摆弄着钢笔,哒哒作响。一会儿,二顺整理好几张照片,交到他手上。

第一张,就是明诚在街头买报纸的照片,他好像正和那报童说什么,眉眼间有宠溺的笑意。武田扫了一眼,皱着眉头“啧”了一声。

二顺马上接话道:

“课长您看,这个报童就是反日组织的联络员,曾经我们怀疑是共党,但从现在来看,多半是军统的联络员。”

“嗯......这倒说得通。”

“米谷先生遇害后,那明诚怕我报信,立刻就把我绑了起来,还哄骗了明长官。若不是我机灵,险些在城外树林被他们杀掉。接着还......”

武田点点头,拿钢笔搔了搔下巴:

“还污蔑你是反日分子,那电台.......”

“是他的,他故意用那电台发假消息,用诡计诱使米谷先生。最后又把电台毁了嫁祸在我身上,自己洗得一清二白。”

武田突然看了看手表:

“十点了。”

二顺停了话音,搓了搓手识趣的站起来:

“那.......”

“如果不是久保少佐替你澄清,可能这次真要委屈你了。帝国从来不亏待任何忠诚的人,你先去歇着,到时候你会有机会当面和明科长对峙的。”

二顺忙不迭鞠躬称谢。两人走进通明无人的走廊,一同下了楼去。

 

三月一日,元宵节。付元士将收集来的关于明诚策划刺杀了寺内寿一的证据上报久保拓。

三月三日,上海76号来电,将阿诚自1939年回国伊始的所有反日罪状列得清清楚楚,初步认定此人才是毒蛇。秘密协商华北特高课代为抓捕。

此事全程交于日本本部处理,完全没有走汪伪政府的权利网。周佛海明白日本人要保明楼,虽然做了些努力,但毫无办法。

明楼已经被囚数日,此人若不除,日后难免不因今日之仇生出事端。汪精卫致电王揖唐,要求他在此事上代为向日本人周旋,被武田课长驳回。江朝宗因东兴楼那一枪心有顾虑,此时明哲保身不发一语。余晋和等人好整以暇,乐得看日本人不买汪精卫的账。川岛在里面和稀泥,暗里却是为明楼说了不少好话。

阿诚每天照旧去宪兵队,好似对此事毫无察觉。

三月四日,明诚失踪。

当夜,整个北平再一次被警哨声扰得难眠。四九城戒严,各路皆是封死的,宪兵队、城防队和特高课倾巢出动,手电光照亮了天,警犬的狂吠从长街这头响到那头。

饭儿从睡梦中惊醒,坐在床上瞪着大眼看不时被晃得刺眼的窗子。屋里不点灯,窗前有张凳子,明台端坐在那里看着窗外,只留给饭儿一个浓重的背影。

饭儿看了一会儿,从床上爬下来,光着脚丫又爬上明台的膝头。

明台的脸色不明,他声音很低,轻轻的摸了摸饭儿的额头:

“不怕,不会有事的。”仿佛是一遍没有说服力似的,他重新把目光投向窗外的黑暗中,再一次呢喃:

“不会有事的.......”

饭儿仰视着明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手:

“叔叔也不怕。”

 

5号凌晨,明诚在通往津门的火车站被捕。

宋石新的一小组连同城防队一齐包围了乔装商人的明诚,他穿了套暗灰色格子的西装,礼帽压得很低。在宋石新复杂的眼神里安然坐着,车站上的人很多,像受惊的鸽子似的挤在一旁。阿诚旁边的凳子上本来坐着一对母女,早在形势急转而下的时候就仓皇站到了角落里。七八岁的女孩儿被母亲搂着,扒拉开妈妈的手拿大眼睛看着这帮人。

阿诚一笑:

“看来车晚点了。”

久保拓做了个请的姿势。

阿诚轻巧的站起来,围着的人都是一退,他不禁莞尔,将双手举起来,在众多枪口的瞄准下闲庭信步的离开了车站。

 

三月六日,惊蛰。

上海。

明楼知道总有一天会发生这样的状况,却不曾料到,这一天来得这样的快。

阿诚带着枷锁站在他对面,冲他笑起来,七分露给旁人看的嘲讽绽在嘴角,三分情深,漾在眸子里,留给明楼:

“大哥,别来无恙。”

明楼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开始痛了,心中也痛,头上也痛,他喘息了片刻,看着阿诚竟无话可说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