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灵翻车现场
时间线:魏无羡死后
姑苏蓝氏问灵考试……
“蓝思追,甲上。”
“下一个,蓝景仪。”
蓝景仪架起琴,奏起《问灵》
“君在否?”
“……”
蓝景仪心道不好,赶忙又奏了一遍
“君在否?”
“……”
好在在蓝景仪万念俱灰前,那灵可算是开了“金口”。
"在呢在呢~"懒洋洋的男声惊飞窗外麻雀。
蓝启仁的茶盏"咔嚓"裂开:"放肆!哪家阴魂敢在蓝氏撒野!"
蓝景仪硬着头皮继续:"君...君为何人?"
"云梦第一美男子!"
"...
时间线:魏无羡死后
姑苏蓝氏问灵考试……
“蓝思追,甲上。”
“下一个,蓝景仪。”
蓝景仪架起琴,奏起《问灵》
“君在否?”
“……”
蓝景仪心道不好,赶忙又奏了一遍
“君在否?”
“……”
好在在蓝景仪万念俱灰前,那灵可算是开了“金口”。
"在呢在呢~"懒洋洋的男声惊飞窗外麻雀。
蓝启仁的茶盏"咔嚓"裂开:"放肆!哪家阴魂敢在蓝氏撒野!"
蓝景仪硬着头皮继续:"君...君为何人?"
"云梦第一美男子!"
"胡说八道!"江澄踹开藏书阁大门,紫电噼里啪啦作响,"魏无羡那厮早化成灰了!"
琴弦突然蹦出《云梦小调》,江澄腰间的银铃疯狂摇晃——和当年魏无羡恶作剧时摇他铃铛的节奏一模一样。
金凌突然指着琴喊:"它在吃枇杷!"众人这才发现琴案上少了颗贡果。
"魂归何处?"蓝景仪破罐子破摔。
七根琴弦"唰"地竖起,摆成箭头直指蓝忘机。
蓝启仁的胡子翘成倒八字:"成何体统!"
蓝忘机忽然伸手按住琴身,众人倒吸凉气——含光君耳朵尖红了!
琴弦趁机缠住他手腕,用血迹画了只戴抹额的兔子。
蓝思追"啊"地叫出声:"静室后山的兔子洞!"
突然整张琴跳起来,琴尾"啪"地贴上江澄脑门,留下个朱砂王八印。
在江澄的咆哮声里,琴身窜出窗户,一路叮叮咚咚弹着《忘羡》往冷泉逃去。
三日后,蓝启仁在禁书阁抓到偷酒喝的琴,琴谱上多出狗爬字批注:"蓝老头上课还是这么无聊~PS:你家白菜我拱走啦!"
众人赶到静室时,只见蓝忘机案头摆着新摘的芍药,两只兔子正踩着《问灵》琴谱跳舞。
江澄黑着脸摔门而出:"死给!"
【地笼】假如天帝和敖光的感情很好
一发完,全文免费!
彩蛋是番外可买可不买,不影响阅读,粮票就可以解锁
文笔不是特别好,会ooc,有微微的藕饼
私设:天帝叫北辰(这个名字比较好听),天帝和敖光感情很好,因为天帝要历劫,所以才不能陪着自己的爱人和孩子,敖光在东海的炼狱是不希望天帝分心,帮他镇压管理妖兽
正文
天元鼎内
“丙儿,父王的功力不及你,你只要挺过三个时辰便有逃生的机会,之后你便去找你父皇吧,他会护着你的”
“可是父王,儿臣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况且,我要与您一同出去找父皇的,我们约定好了的”
...
一发完,全文免费!
彩蛋是番外可买可不买,不影响阅读,粮票就可以解锁
文笔不是特别好,会ooc,有微微的藕饼
私设:天帝叫北辰(这个名字比较好听),天帝和敖光感情很好,因为天帝要历劫,所以才不能陪着自己的爱人和孩子,敖光在东海的炼狱是不希望天帝分心,帮他镇压管理妖兽
正文
天元鼎内
“丙儿,父王的功力不及你,你只要挺过三个时辰便有逃生的机会,之后你便去找你父皇吧,他会护着你的”
“可是父王,儿臣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况且,我要与您一同出去找父皇的,我们约定好了的”
“丙儿放心有父王在定不会让你身殒于此,至于你父皇,我怕是没机会见了”
“父王我不要……父皇会来救咱们的,他一定会来的”
敖丙听到自己的父王这么说哪还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想牺牲自己为他博一个出去的机会,可他始终坚信父皇会来找他们的
虽然他从未见过他,但是父王会和他说父皇多么期待他的出生,他们如何相爱,百年前因为父皇历劫闭关才会离开他们,父王不希望父皇分心,所以才主动镇守东海
“娘!娘你不要走,不要走”
这边哪吒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殷夫人已经快撑不住了,敖光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有些感慨,如果北辰在,他和敖丙大概也是这样幸福的吧
最后还是不忍心,哪怕自己已经快撑不住了,还是出手护住了殷夫人
“父王,你……”
敖丙惊讶的看向他父王,话还没说完便被哪吒的声音打断
“娘,你不消散啦”
哪吒惊喜的发现他娘停止消散了
“吒儿”殷夫人紧紧的抱住了哪吒,但是消耗太大昏了过去
“东海龙王,今日救妻之恩,若是能出去我李靖一定会报,只要不是违背道义的事我都可以做”
“我哪吒也是,今天的事对不起,是我误会了龙族和您”
“不必了,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们帮我照看一下敖丙便好”
“丙儿我将我的内丹给你,助你和哪吒破鼎”
话毕,敖光便将内丹逼出,化进了敖丙的身体了,敖丙身体里的穿心咒也随之解开,他的身体也因为没有灵力护体开始消散,敖丙解开了穿心咒上前狠狠的抱住了他,父子相拥
“父王,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父皇马上就出关了,我们一家马上就能在一起了,你不要消失,我不要你走,我不要”
敖丙哭的很伤心,他很期待父皇出关以后一家团聚的时刻,为什么要让他在马上就能幸福的时候失去自己一直陪着自己的父王,为什么!无量仙翁,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父王报仇!
“哪吒,你的穿心咒要靠你自己解开,天元鼎内的三昧真火可以补全你肉身缺失的火候,保护好敖丙”
“就算您不说,我也会护好他,他对我很重要,是我唯一的朋友”
哪吒听了敖光的话就开始调动全身的灵力要从穿心咒上剥离,他的肉身也随之变成了碎肉块,不过又迅速的开始重组,逐渐变成了少年模样,哪吒原先站的地方只剩下一副骨架
敖光也已经消散了,不过敖光并没有和别人一样变成仙丹,而是在敖光消散的地方出现了一块玉佩,玉佩一眼便可看出是神器,敖丙见此立马把玉佩握在手里,在里面感受到了父王的存在,顿时一喜,他知道,一定是父皇,他一定能救父亲
“敖丙,助我破鼎,咱们出去杀了那个老头”
“好!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敖丙变回原身,带着哪吒冲上鼎口,其他的妖兽也上前帮忙,他们留在这里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把,还有活着的机会,等他们出去一定要揍那个老寿桃
而远在天边闭关的北辰感受到了玉佩的波动,那是他给他的小龙留下来的,如果敖光遇到生命危险可以保他魂魄不散,重塑肉身
“小龙,等我……”北辰立马往玉佩波动的位置赶过去
而外面的侍从看见一道光飞了出去,连忙带人追上他们陛下
“陛下,等等我们呀”
天元鼎外
“师傅,我有些不安”鹤童和无量仙翁说道
“有什么可不安的,现在已经尘埃落定,量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为师再加大火力,快速将他们练成仙丹,便大功告成了”
“对啊,师妹,说不定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变成……”
鹿童话还没说完,远处便传来了一声怒喝,阵阵雷鸣
“住手!无量仙翁你可知罪”
“天……天帝陛下,您不是闭关了吗,怎么出关了”
“哼,朕再不出关,朕的爱人和儿子便要被练成丹了”
北辰一挥手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天元鼎便瞬间碎成碎片掉入海里
“这……这……我的鼎啊,阐教的根基没有了,天帝陛下,无量实属冤枉啊,是这东海龙族屠了陈塘关,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先斩后奏将他们物尽其用关入炼丹炉”
哪吒和敖丙出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浑身贵气的人,无量仙翁跪在他的面前,显然他地位极高,敖丙有预感这位可能就是他的父皇,虽然从未见过,但血脉上的联系谁说的清呢
“放他娘的狗屁,陈塘关明明就是你屠的,然后嫁祸给了龙族”
北辰看着这个红毛小子旁边的的人,与他的小龙有四分像
“你是……丙儿吗”
北辰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到,而敖丙听见他这么问就瞬间确定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父皇,就朝他扑了过去
“父皇,你怎么才来啊,我们要为父王报仇,那个老头把我们关进了炼丹炉,父王为了救我将他的内丹给了我,他自己却,却……”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敖丙也只是一条3岁的小龙,父王刚消散,现在他另一位父亲在这里,满腹的委屈瞬间爆发
“丙儿放心,父皇离开了那么多年,怎么会不为小龙留下保障,那块玉佩是件神器,小龙的魂魄在里面,玉本身便可作为肉身的材料助你父王重生”说干就干,北辰将自己过半的灵力都注入进玉佩,玉佩瞬间发出光亮,缓缓变做人形
敖光以全新的姿态出现,面容比以前柔和了些,透着一股温柔之感,整个人温润如玉,虽然样貌未变,但与以前是两种感觉,毕竟新的肉身是玉做的与过去不能完全一样
“北辰你回来了”
北辰松开了抱着敖丙的手,转而接住了重新化做人形的敖光,紧紧的抱住了他,仿佛要把他揉入骨血
“你松开些,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他们爱看就看,我抱自己的爱人容不得他们置喙,我早就说了我们昭告三界大婚,看谁还敢动你,我知道你不答应是因为怕我为难,但是如果不是我偷偷将玉佩留下来,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好,都听你的”敖光有些无奈,这人还是那般无赖,现在众目睽睽的将他的头埋在他的肩膀下撒娇,听起来委屈巴巴的,他怎么忍心不答应他,他也并非不怕死,但是让他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他做不到
这面阖家团圆,看着十分幸福,而另一面的老寿桃看着天帝用了过半的法力救了敖光又动起了歪心思,如今天帝的法力只剩一半,他还有拼一次的机会,他把他们都杀了,这件事就不会有人知道,而且杀了天帝共主,再吸收了他的力量,那他不就是新的天帝共主了,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
“师兄,又不是你全家团聚,你笑撒子嘛”太乙真人没想到这个时候他那个师兄都能笑的出来,好诡异的嗦
听见太乙真人的话,天帝看了无量仙翁一眼,便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想动他还早着呢,一挥手便废了无量仙翁,没有了法力支撑,他的不老神功也被破了,变成了一个脸上皱纹横生的小老头
“来人,给他带走,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小龙,他如此对你和丙儿,差点就让我失去了你,如今已是凡人之躯,我将他打入天牢,日日受雷刑可好,我会吊着他的命,不会让他死的太早的”
敖光睨了他一眼,微微嗯了一声,又往他的怀里靠了靠
“对了,丙儿的师傅,不知在哪里,你知道吗”
“当然,这天下的事,都逃不过我的法眼,一算便知”难得自己的爱人这么问自己,这可是一个表现的好机会
“他在玉虚宫关着呢,我听说玉虚宫宝物众多,等我下令抄了玉虚宫,将那些宝物全部都送入龙宫,就当是元始天尊补偿你的,我量他也不敢说什么”
“小龙啊,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想你和丙儿…………”吧啦吧啦边说边带着敖光到了九重天,一转头发现后面跟了一群人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北辰有些不满,丙儿就算了,其他人跟来干嘛,打扰自己和小龙的二人世界,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啊,他们看着他走就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敖丙在哪,我就在哪”哪吒看着敖丙说,敖丙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的红了,看着十分可爱,更喜欢了
“吒儿,不得无礼”李靖有些严肃,毕竟这是天帝,万一要是降罪下来,谁都救不了他
北辰看着哪吒和敖丙的互动,隐隐发现了不得了的事,虽然这小孩看起来挺帅的,但是就是比他来差了挺多的,有些挑剔的看着这头发倒着梳的小孩,越看越觉得配不上他的丙儿
而哪吒发现了北辰在打量他,也不甘示弱的看了回去,想敢他走,不可能,于是两人暗暗的较起劲来
“行了,北辰,既然他是丙儿的朋友,跟着便跟着吧,你我不在时有人护着丙儿挺好的”
呜呜呜,过了这么久他的小龙还是这么傻单纯,真不知道他是该开心,还是难过,不过左右都有他在,他不会再离开他的小龙了
如果真的只是朋友他还是满意的,等小龙以后知道了恐怕会更比他生气,不过他一定会肩负起哄爱人的重任,嘿嘿嘿,怎么哄还不是他说了算,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从此以后,与爱人重聚的天帝时不时会被赶去书房自己睡,不过晚上他会自己偷偷跑回去,如果问他这样不麻烦吗,他大概会说没有爱人的人不懂,这是甜蜜的烦恼,他晚上爬床回去的时候小龙可热情了
【振福】失控
*全文5k+,原作背景,白振邦存活if线
*掌控欲爆棚的哥哥vs状况频出的小侦探
–––
旧金山码头飘着大海的咸腥味,秦福正靠在木箱上啃苹果。
“你这不是害我吗?就白少爷如今这脾气,我回来后不得脱层皮?”
阿鬼握着小侦探扔过来的苹果,觉得自己被坑了。
秦福这小子说是纽约唐人街有棘手的案子,苦主重金邀请他们两个去破案。
结果这会儿船开了他才得知,这小子是背着白振邦偷偷跑出来的!
怪不得他没有看见平时像跟屁虫一样,守着秦福的阿衡阿寿呢!
心里想着白振邦得知消息后的模样,阿鬼不禁打了个寒颤。
白振邦早已经不是那个刚从英国留学归来,温文尔雅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了。
经历那么多的事,白......
*全文5k+,原作背景,白振邦存活if线
*掌控欲爆棚的哥哥vs状况频出的小侦探
–––
旧金山码头飘着大海的咸腥味,秦福正靠在木箱上啃苹果。
“你这不是害我吗?就白少爷如今这脾气,我回来后不得脱层皮?”
阿鬼握着小侦探扔过来的苹果,觉得自己被坑了。
秦福这小子说是纽约唐人街有棘手的案子,苦主重金邀请他们两个去破案。
结果这会儿船开了他才得知,这小子是背着白振邦偷偷跑出来的!
怪不得他没有看见平时像跟屁虫一样,守着秦福的阿衡阿寿呢!
心里想着白振邦得知消息后的模样,阿鬼不禁打了个寒颤。
白振邦早已经不是那个刚从英国留学归来,温文尔雅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了。
经历那么多的事,白轩龄突然升起想要回老家看看的念头,即便他有着美国公民的身份,可骨子里还是免不了中华传统里的落叶归根。
爱人死亡,友人离去,父亲回国。
白振邦就这样赶鸭子上架,成了旧金山华人最大帮派协盛堂的堂主。
不是没有欺他年轻面嫩的人。
却没想到这白少爷看起来一副贵公子做派,发起狠来比起他爹都不逞多让,更是多了一股不要命地疯劲儿。
开始的那段时间,整个旧金山的华人区都陷入一种惶惶不安之中,连协盛堂内都人人自危。
若说如今的白振邦还在乎什么,大概也就是秦福这个不知道怎么忽悠了他爹,成了他便宜弟弟的小骗子了。
秦福咽下最后一口苹果,看着阿鬼一副天塌了的模样,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他要扒皮我替你顶着。”
阿鬼看着前面自信满满的少年,咧了一下嘴,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还是先担心自己的腿,别被白少爷打断了……”
闻言,秦福的表情僵了一下,向来爱笑的少年不自然地换了个站立姿势。
按着白振邦如今的性子,真不是没可能……
–––
协盛堂正厅,阿衡后颈的冷汗已经洇透衣领。
白振邦坐在沙发上擦枪,鹿皮擦过膛线的沙沙声像钝刀刮着在场众人的耳膜。
阿寿跪在地板上数裂缝,第三十七条缝里凝着前天的血痂——那是赌场老刘被敲断门牙时溅的。
他余光瞥见白振邦突然停手,枪管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两天了。"
白振邦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在说今天茶不错。
阿文捧着账本的手开始不自觉地收紧,纸页簌簌响着泄了底。
白玉手串毫无预兆地砸在阿衡膝前,玉珠子蹦起来擦过他眼皮。
白振邦站起来,西装裤脚扫过碎玉,众人这才发现他赤着脚——秦福失踪那日起就没穿过鞋。
“七队人马,四十八小时。”
慢慢踱步到桌前,指尖划过大理石桌面的纹理,白振邦语气平淡,“连条野狗都没找回来。”
静谧……整个大厅落针可闻……
–––
阿文蹲在泔水桶旁点烟,火石打了三下才燃。
阿寿一瘸一拐的凑过来借火,瞥见他虎口新添的烫伤——今早白振邦掀翻的茶壶溅的。
“第四批了。”
阿文朝暗处努嘴,两个马仔正把厨子往麻袋里塞,“三天,厨房换了三茬人。”
下水道窜出只黑猫,阿寿突然暴起踹翻泔水桶。
酸臭味漫开时,他哑着嗓子笑,“那小子在的时候,还喂过这畜生。”
堂内突然传来瓷器的碎响。
两人触电似的弹起来,阿寿把连忙袖口的血蹭在门框上——是今晨被碎瓷划的。
白振邦现在见不得半点红,早上巡街的兄弟就因穿了件绛色马甲,被当街扒了衣裳。
–––
怀表链在掌心勒出红痕,白振邦盯着玻璃罩里的船模。
这是秦福去年从拍卖会抢来的,桅杆还留着弹孔。
三天零七小时,足够那小子从旧金山跑到任何地方——如果他还有腿跑的话。
“少爷!西码头!”
探子撞开门时带进股鱼腥气。
白振邦手中的茶杯突然裂开,瓷片刺进掌心。
众人看着鲜血顺着他腕骨滴在账本上,愣是没人敢递帕子。
只记得年前,秦福被爱尔兰人报复中枪那次,递纱布的马仔被踹断了两根肋骨。
“说。”
“捞到件......带血的外套。”
那件熟悉的衣服铺在桌上时,白振邦闻到淡淡的陈皮香——是他几日前逼秦福喝的止咳药味。
衣服第二颗扣子缺了角,残留的棉线勾着根栗色卷发。
堂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阿衡死死掐住大腿,这是秦福扮女装查案时带的假发。
白振邦突然笑起来。
众人毛骨悚然地看着他抚过衣襟的血渍,指尖蘸着半干的黑血在桌面画圈。
桌面摆着的砚台毫无预兆地砸碎在探子额角,混着血块的墨汁泼了满墙。
“我要的是活人。”
白振邦踩住探子颤抖的手,“拿件破衣裳糊弄鬼呢?”
–––
晨雾还没散尽,白振邦捏着怀表站在协盛堂二楼。
表链在掌心勒出血痕,秒针咔嗒咔嗒碾着神经。
他盯着街角第三个馄饨摊——往常这个时辰,秦福该蹲在那儿逗老板娘养的狸花猫。
"少爷,港务局的人......"
"滚。"
阿文缩着脖子退出去时,白振邦正把枪套往腰上扣。
皮带多勒了两个孔,这才四天,胃里像塞着块烧红的铁。
路过秦福常坐的藤椅,他抄起茶碗砸向窗外,青花瓷碎片溅在卖报童脚边。
码头集装箱泛着咸腥气,白振邦踩过黏腻的地面,靴底沾着不知谁的血。
四天前秦福就是在这儿失踪的。
“白先生!”
线人捂着淤青的眼眶跑来,“爱尔......”
子弹比人先到。
白振邦看着对方太阳穴炸开血花,迅速闪身躲过又一击,手指还僵在扳机上。
突然想起年前秦福中枪那次,血也是这么溅的,那小子居然还笑着说要多吃几只鸡补补。
一次偷袭不成,躲在暗处的人毫不留恋的离开。
如果说白振邦刚刚还怀疑是那个小骗子自己做局逃跑,现在已经确定他是真的出事了。
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被白振邦强压下去。
不能等了……
那小骗子怕疼、怕苦、怕黑、又怕死的……
真的等不了了!
–––
集装箱铁皮透着寒气,秦福把脸贴在潮湿的角落。
离开旧金山码头那天,船还没开出多久,整艘船就被早已埋伏好的爱尔兰黑帮控制住。
自从白振邦帮着国内革命党抢了他们的军火,协盛堂与爱尔兰黑帮梁子就结大了。
等白振邦坐上堂主的位置,两方更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有了这个认知,秦福第一时间拉着阿鬼就躲。
可惜,对方好像就是专门冲着他来的。
五个壮汉从货堆后冒出来时,秦福把苹果核砸在领头的秃头上,转身就跑。
“你哥这么快就知道了???”
阿鬼还在状况外,看这阵势不由得更为自己身上的皮担心。
铁棍擦着耳朵飞过,秦福扑倒阿鬼,两人翻身滚进集装箱夹缝。
听见爱尔兰人的枪声,和船上华人的粤语脏话混作一团。
骄矜的少年侦探,此刻脸色苍白咬牙回道,“你傻了!这是我哥仇人!”
腿部的突然中弹,和来自背后的重重一击,让秦福脑袋撞上铁板的瞬间,想起早前出门时白振邦说的话:“这几天码头不太平。”
集装箱门轰然关闭的巨响掐断了最后的光线。
秦福摸到腰间只剩把贴肉放的小刀,铁锈味混着潮湿的霉味往鼻子里钻。
外头传来阿鬼的闷哼和重物倒地声,他攥紧刀柄,在黑暗中数着心跳。
–––
白振邦撕碎第三张账单时,怀表指针停在四点十七分。
协盛堂大厅的地板上跪着六个赌场老板,血顺着大理石纹路爬到他的皮鞋尖。
“再说一遍?”
他碾碎雪茄,火星溅在最近那人的秃头上。
“真、真不知道......”
秃子哆嗦着扯开衣领,露出被烫伤的锁骨,用着不熟练的中文结结巴巴道,“爱尔兰……人昨晚就……就撤出唐人街了......”
枪栓声清脆地响起。
白振邦把枪管塞进秃子嘴里,镜片后的眼睛黑得瘆人:“找辆马车,把他们的舌头送去爱尔兰人那。”
午夜十二点,第七家赌场的木门被踹飞。
白振邦踩着满地碎玻璃进来时,舞女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
他抓起账本砸在墙上,相框里的裸女画像哗啦啦往下掉。
“前几天有个栗色卷发女孩在这里换过两张船票。”
阿文揪着赌场老板的头发往桌角撞,“谁给的?”
白振邦被这里污浊空气的呛得恶心。
漂亮女郎躲在一旁瑟瑟发抖,耳垂上的翡翠耳坠晃得他头疼,像秦福上个月赢的那副骰子。
那小骗子总爱把赢来的破烂摊在他书桌上,说攒够一百件就回香港找白轩龄,然后开个中药铺。
“白爷!真没见过二少爷......”
老板还没说完,牙就飞出去撞在了留声机上。
白振邦盯着唱片转动的纹路,突然想起有天深夜撞见秦福在库房偷听爵士乐,月光在那人睫毛下投出小片阴影。
阿文阿武对视一眼,看着短短几日就瘦脱了相,做事也越来越狠戾的白振邦,心情愈发沉重。
只祈求那位秦姓小祖宗,千万!千万!不要出事!
–––
中枪的右腿大概是断了,秦福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前几天挨的那棍子敲在后腰,现在连尿血都带着冰渣似的刺痛。
黑暗里有老鼠啃他的鞋跟,他摸索着捡起半片贝壳,问一旁的阿鬼,“第几天了?”
阿鬼使劲儿嗅了嗅鼻子,压抑的咳嗽了一声,瓮声瓮气的回答,“第五次天黑了。”
贝壳在铁皮上划第五道痕。
秦福记得有次查案被凶手困在冰窖三个小时,白振邦踹开门时他正往墙上刻遗书。
那会儿白振邦气得发疯,把他按在雪地里揍了两拳,手却是抖的。
“咳......”
血沫呛进气管,秦福蜷起身子。
铁门突然咣当一震,他本能地摸向腰间——空的。
这才想起枪早被搜走了,只剩那把贴肉藏着的小刀,刀柄上刻着"白"字。
秦福攥紧小刀,喉咙紧张干涩的突然发不出声音。
阿鬼挣扎着爬得离他更近一些,护在他身前。
手电筒光柱劈开黑暗时,秦福眯着眼睛,看见逆光站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白振邦!”
阿鬼惊喜的喊,这几日精神高度紧绷的人,此刻终于安心的晕了过去,被后面进来的阿文阿武赶紧带走治疗。
“哥......”
秦福刚张嘴就被血腥味呛住。
来人手掌铁钳似的卡着他下巴,“还敢跑吗。”
腿骨被按住的剧痛中,秦福竟在笑——白振邦西装皱得像咸菜干,领口沾着不知是谁的血浆。
–––
背着人冲出码头时,白振邦能感觉到秦福的呼吸扫过耳后。
太轻了,比当年抱回的奄奄一息的小野狗还轻。
“敢晕过去试试。”
白振邦颠了颠背上的人,摸到嶙峋的肩胛骨,这才几天离开他几天呀,就变成这幅鬼样子。
“哥……你身上骨头硌得我生疼。”
秦福不知怎么了,身上的伤这会儿特别疼!
明明这几天已经习惯了的,但是一见到白振邦,秦福就感觉疼得直想哭。
“彼此彼此。”
白振邦冷哼一声,又不咸不淡的哑着嗓子道,“你现在模样,就像街边没人要的流浪狗。”
秦福疼得抽气,却还是伸手去摸白振邦凹陷的脸颊:“你才是......”
指尖触到黏腻的胡茬,“哥哥至少五天没刮胡子了吧?”
白振邦没再搭理他,向来骄矜的侦探委屈得鼻子一酸,声音里都不免带了哭腔,“哥哥,我真的好疼。”
有温热滴落在脖颈处,白振邦浑身一僵,整个人像是突然从偏执狠厉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
回到协盛堂,一直守着的几位医生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打上麻药,白振邦亲自动手处理伤口。
撕开秦福裤腿时,腐肉的味道让他胃部痉挛。
伤口化脓发黑,蛆虫在溃烂处蠕动。
秦福冷汗浸透的后背贴在他胸前,还在说浑话:“这腿要是废了......哥哥你可得背我回香港?”
“闭嘴!”
白振邦的镊子夹出嵌在肉里的子弹,扔进火盆溅起火星。
秦福突然抓住他发抖的手腕:“轻点哥哥......你手比镊子还凉。”
月光下两人十指交扣,白振邦的指甲缝里全是黑红的血垢。
把腐肉清理干净,缝合好伤口。
绷带缠到第三圈时,白振邦抿紧嘴唇,突然把药瓶狠狠砸向床头的墙壁,玻璃碴崩在秦福脚边。
这些天强行压制的情绪终于爆发,白振邦赤红着眼眶看着对方咬牙切齿道,“你他妈怎么敢......”
“哥……”
秦福也一下子红了眼圈,扯开自己衣领,露出锁骨下歪扭的缝合疤,“这道是你去年缝的。”
又指指腹部,“这是上个月。”
最后戳了戳心口,“这里......”
白振邦的巴掌突然甩过来,却在碰到对方脸颊时卸了力,变成颤抖的抚摸:“你为什么总不听话?”
最后控制不住猛得把人按进自己怀里,秦福听见他胸腔里急促的心跳,混着自己带伤的喘息,像两列脱轨的火车。
“哥……我没想逃,真的。”
向来嘴甜的侦探,完全忘记了往日哄人的功夫,只能声音哽咽的,重复不停的说着一句话,“白振邦我舍不得你的……”
“小骗子。”
–––
后半夜秦福发起高烧来,病情来势汹汹,像是这些日子受得惊吓一下子全激出来了。
白振邦就坐在他床沿数呼吸,隔五分钟探一次体温。
秦福的手腕被他圈在指间,细得能摸清骨头走向。
凌晨三点,烧得脸颊酡红的人突然抽搐,打翻了床头柜上的药碗,碎瓷片扎进他手心都浑然不觉。
“疼...”
秦福意识不清,手指在虚空里乱抓。
白振邦把小刀塞进他手里:“握着。”
秦福果然安静下来,指尖摩挲着刀柄上刻着的“白”字。
小刀还带着余温,他蜷成虾米往热源蹭,额头抵着白振邦腰间的皮带扣。
晨光漫进窗户时,白振邦发现自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坐了一夜。
秦福的手还虚虚搭在他的皮带上,呼吸喷在他腰腹间,隔着衬衫布料烧出小片湿热。
白振邦刚要起身,衣角就被攥住。
“哥...”
烧退了的秦福哑着嗓子笑,“你身上有馊味。”
白振邦把温水怼到他嘴边,“喝完。”
秦福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突然呛咳着往被子里缩,“苦的!”
“加了黄芪。”
白振邦掐着他后颈拎回来,碗沿磕在牙关上,“自己喝还是我灌?”
最后半碗到底洒了大半。
秦福舔着嘴角的药渍,看白振邦蹲在地上捡碎瓷片。
晨光在那人睫毛下投出阴影,青灰的下眼睑像抹了层铅粉。
他忽然伸手去勾那人领带,“哥,你几天没合眼了。”
白振邦拍开他的手,去拿桌子上刚刚送来的油纸包。
桂花糕的甜香在消毒水味里撕开道口子,秦福眼睛刚亮起来,就听见冷冰冰的一句,“吃完交代去纽约的事。”
“…………”
“阿鬼那边已经交代了,你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保一下那条好腿。”
“…………振邦哥哥~你听我解释!”
【郭蒲】吵架了又不是不爱你了
我我我我我,我极度需要小甜饼治癒我受伤的心灵இωஇ
他俩天然的BE感害很多老师都好喜欢写酸甜口或刀子呜呜呜呜呜呜(つд⊂)
跟朋友吵架吵输了,我生气了!!(ノ`Д´)ノ
哎,不过她还是很可爱的,只是我俩在哪个妆造更好看上面吵架惹。
窝不管!!!蒲克脸才是坠可爱的!!!!!
emm,ooc预警!!!!看不下去即时退出别看啦!!!!
九明纯cb,真的不是cp,我只是喜欢写他两住一起,感觉很好玩嘿嘿嘿嘿嘿d(`・∀・)b。
SUM:不爱你的不是我,笨蛋猫猫。
蒲熠星跟郭文韬又双吵架了。
唐九洲和邵明明在沙发上正襟危坐,一动不敢动。齐思钧跟...
我我我我我,我极度需要小甜饼治癒我受伤的心灵இωஇ
他俩天然的BE感害很多老师都好喜欢写酸甜口或刀子呜呜呜呜呜呜(つд⊂)
跟朋友吵架吵输了,我生气了!!(ノ`Д´)ノ
哎,不过她还是很可爱的,只是我俩在哪个妆造更好看上面吵架惹。
窝不管!!!蒲克脸才是坠可爱的!!!!!
emm,ooc预警!!!!看不下去即时退出别看啦!!!!
九明纯cb,真的不是cp,我只是喜欢写他两住一起,感觉很好玩嘿嘿嘿嘿嘿d(`・∀・)b。
SUM:不爱你的不是我,笨蛋猫猫。
蒲熠星跟郭文韬又双吵架了。
唐九洲和邵明明在沙发上正襟危坐,一动不敢动。齐思钧跟石凯他们最近都有通告不在家,蒲熠星没地方去,只能投靠唐九洲。
但唐九洲一来不擅长哄人,二来对他蒲哥有天然的畏惧感,话是一句不敢讲,害得后来回家的邵明明也跟着不敢动。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窝在懒人沙发不知道醒着还是睡着的蒲熠星,感觉自己目睹了什么不得了的名场面。
完蛋啦!!蒲爷变成蒲河豚啦!!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蒲熠星最近忙得紧,因为以前的一些言论用错误的方法减过肥,胃落下病根又从来不特别注意,这次又没正常吃饭,郭文韬生气了。
其实照理来说这种情况蒲熠星撒撒娇哄一下就好了,但温柔如蒲熠星也有情绪失控的时候,恰好这两人的理智断线撞一起了。郭文韬觉得蒲熠星没在乎自己身体,蒲熠星觉得郭文韬管太多,分明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但吵的比以前哪次都凶。
刚从公寓离开蒲熠星就后悔了,他知道是自己理智断线,严格来说郭文韬根本没错,白对对方一通乱吼最后还是得自己哄。
可是他又觉得这么直接回去也不太好,他们两个确实需要彼此冷静一下,准确来说是蒲熠星自己需要冷静。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大抵是胃不舒服又看见某些不该看的吧,心情不太好,乱发脾气确实是他的问题,但他现在回去也不一定能多好。
小齐跟凯凯都去工作了,小何还没下班,恩齐也忙,给唐九洲打了电话之后蒲熠星就直接打车过去了。
他知道唐九洲不太敢管自己跟文韬的事,邵明明和唐九洲也差不多,更多时候是单纯陪伴,所以他也没指望这俩人说什么。
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坏情绪消化完了他就回去找韬韬。
要道歉,最好还得哄一下,毕竟人家为他着想他还反骂人家管太多,不能因为郭文韬看起来没什么事就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肯定难过的吧。
想到这蒲熠星有点愧疚的把自己缩成一团,怀里的抱枕紧了紧,脑子里已经开始预演要怎么道歉了。
唐九洲刚挂掉郭文韬的电话,走回客厅就看见他蒲哥已经缩在懒人沙发里睡着了。像猫是真的像猫,可到底还是人又不是不会说话,唐九洲其实不太懂,为什么他的几个哥哥们难受了从来不肯说呢。
他还以为俩哥哥真的吵了个大的,结果郭文韬压根没生气。
一开始确实是生气了的,但越到后期越感觉蒲熠星情绪不对,郭文韬后来都没怎么说话,单方面听蒲熠星控诉。
他说郭文韬管太多,身体是他自己的坏了就坏了,胃这种器官坏了也不见得死,大惊小怪什么。他说自己没那么矫情,死不了的事忍忍总能过,不劳他费心。
其实到最后郭文韬听不下去了的原因不是因为蒲熠星口不择言了,是觉得他说的好像有点认真。
蒲熠星摔门离开他也没拦着,这种情况下给彼此空间冷静远比接着吵下去好,而且郭文韬也需要时间了解蒲熠星到底怎么了。
刚点开微博超话看了一眼他就懂了。
看着蒲熠星超话里满天星的控诉和心疼,郭文韬感觉自己也要心绞痛了。
没为什么,只是还是有那么一群人,顶着他郭文韬的头象,ID上挂着他的名字,打着替他打抱不平的旗号攻击他最在乎也最舍不得的人,说他在节目上装病耍大牌,说不舒服怎么了忍忍还不行,说他作为明星不称职,说他矫情,说他小题大作。
他在舍不得蒲熠星的身体,他们在催促蒲熠星放弃自己。
蒲熠星再醒过来已经不在唐九洲家了,他盯着天花板发呆,摸了摸身边没摸到人,在听到开门声之后又有点心虚的闭上眼睛装睡。
郭文韬没选择拆穿,只是蹲在床边,手指戳了戳蒲熠星的脸,叹口气有点无奈的说。
“你摔东西或哭一场也比骂自己好得多吧。”
明明不是真的那么想,心软猫猫还想装冷酷。
他像是真的在自言自语。
“看那些东西当然可以,我也不觉得你多脆弱连那些都看不得,但你要是真觉得他们说的没毛病,那我也是会生气的......强大的前提是你能确信自己还能扛,不是已经受不了了还逞强。”
“蒲熠星,最爱你的明明是我吧......”
怎么感觉我说的还没别人的评价重要呢?
蒲熠星是装不下去了,睁开眼刚好和郭文韬对视,看着对方眼里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担心,对不起都在嘴边了。
“等等,你道歉之前我先说。”
“不爱你的从来不是我,他们的那些话也从来不能代表我,如果你因此觉得难过了委屈了你最该做的是先告诉我,我可以替他们道歉,但我不允许你把他们带给你的坏情绪一直忍下去。”
“是对自己多没信心啊,笨蛋猫猫。”
那句对不起还是没说出来。
因为蒲熠星被逗哭了。
倒也不是真的多委屈或多难过,更多的是胃实在疼得受不了了。
郭文韬到最后把蒲猫猫抱在怀里一边替他揉揉一边帮他擦眼泪,某人还觉得有点丢脸不肯抬头。
被痛哭这种事实在是有点离谱了,还是在那种环境下,更离谱了。
一个他早该明白的道理在此刻彻底明白。
吵架了又不是不爱了,该心疼的某人一点没少心疼。
对不起还是要说的,但某人根本不听。
他甚至还给自己合理起来了。
“我没管好我的粉丝我都没道歉了,你说什么对不起?”
“我迁怒你你不生气?”
“你迁怒不是应该的?”
“......郭文韬,逻辑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
“是吗,但我喜欢用在这种地方。”
_END
结果我自己也酸甜起来了。
哇哇哇为什么碰到他们我就不会写纯糖啊!!!இωஇ
也没有谁推推写得好的郭蒲纯糖,我想看,我想看呜呜呜呜இωஇ
报告老师,我不会写文,写得不好你们让让我吧嘿嘿嘿嘿嘿d(`・∀・)b
【萧逸×你】生气上头失控的萧老板
#吵架后吃起飞醋的萧老板
#萧小五,这次让你长长记性!
#【回礼1300字】诚意满满的肉菜!
#一定要看【回礼】!
#希望大家喜欢!多多互动!
————————
前些天萧逸出任务受了伤,更让你难过的是他竟然想着要瞒着你,要不是温晚说漏了嘴,你又要被蒙在鼓里了。虽然你能够理解他坚持下去的原因,但作为他的女朋友你肯定是不愿意让他再做这么危险的工作。
每次谈起这个事,萧逸总是转移话题糊弄你,这次你态度有一点强硬,你们俩大吵一架,不过严格来说好像又是你单方面的闹脾气,而他就还是老样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更让你火大。
冷战的这两天,萧逸还是做任何事都会发消息给你报备,但...
#吵架后吃起飞醋的萧老板
#萧小五,这次让你长长记性!
#【回礼1300字】诚意满满的肉菜!
#一定要看【回礼】!
#希望大家喜欢!多多互动!
————————
前些天萧逸出任务受了伤,更让你难过的是他竟然想着要瞒着你,要不是温晚说漏了嘴,你又要被蒙在鼓里了。虽然你能够理解他坚持下去的原因,但作为他的女朋友你肯定是不愿意让他再做这么危险的工作。
每次谈起这个事,萧逸总是转移话题糊弄你,这次你态度有一点强硬,你们俩大吵一架,不过严格来说好像又是你单方面的闹脾气,而他就还是老样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更让你火大。
冷战的这两天,萧逸还是做任何事都会发消息给你报备,但你一条没有回复……他呢,也没有额外的话,好像就在静静等待你消气。
今晚突然下了暴雨,受天气的影响你的情绪也更加低落。你掏出手机,看着和萧逸的聊天窗口,心里像是堵着一口气,越想越是委屈,觉得这个恋爱谈得真是心累,眼眶也慢慢湿润,随即便在聊天窗口打下了五个大字「我们分手吧」,并狠心按下了发送键。
你盯着聊天窗口莫名紧张起来……
果然,没出几秒,手机就「嗡嗡嗡——」,是萧逸的来电。你的心突突突地快跳起来,竟然有种做错事后害怕被老师发现的心虚……
你晃了晃脑袋,给自己打气,“做错事的又不是我!我紧张什么紧张!” 然后快速挂断了电话,长按home键,直接关了机。
其实你也并不是真的想和萧逸分手,但也确实是受够了因为他担心受怕的日子,两个人达不到共识,在一起反而是折磨。
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为了不让自己陷在胡思乱想的消极漩涡中,你从收纳柜里翻出了你生日时汤圆送给你的定制版合照拼图,准备转移一下注意力……拼图的内容是过年前你去看汤圆的话剧,结束时他揽着你肩膀拍的合照,两个人都笑得异常灿烂……
大约40分钟后,拼图也拼了一大半,突然你听到了敲门声——「咚咚咚……」
你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22:15」
心里有些疑惑,这个时候谁会来找你啊?
难道是……萧逸?
“不可能!不可能!”你立马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因为你知道他今天在赛车训练基地,从那里过来你家,开车怎么也要2个多小时,更何况现在还下着大雨,他不可能这么快赶过来!
你带着疑惑,刚准备起身,结果——
门外的敲门声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密码锁的按键声,以及——「开锁成功」
你还没反应过是怎么一回事,大门就直接被推开。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流星地朝你走过来——
竟然……真的是——萧逸!
“萧逸?!” 你不可置信的看着已走到你面前的萧逸,他的发丝和衣衫已被雨水沁透,湿漉漉的。
你突然一下子忘掉了冷战这回事,只剩心疼和担忧,不自禁地伸手去抚他的额头,担心他受凉,“你怎么来了,怎么湿透了?这么冷的天,感冒了怎么办?”
萧逸没有回话,直勾勾地看着你,突然——
他反手抓住你的两只手,强势紧逼地将你压靠在了墙壁上。
“啊!” 因为力量的悬殊,你根本反抗不了,吃痛地有些沙哑,“萧逸!你干嘛!你弄痛我了!”
“萧小五,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萧逸的声音异常的严肃,让你十分陌生,“发短信分手?不接电话?上次怎么保证的?”
萧逸说的「上次」是半年前你们俩吵架,你把他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然后直接去出差了,结果出差回来刚下出租车就被萧逸提溜回家,一个周末被他折腾得你都站不稳,最后求饶时你保证以后绝不随便说分手,也绝对不搞失联那一套。后来听邻居阿姨说,他竟然在你家门口站了两天两夜。想着想着,你有点心虚……
“萧逸,你先松开我,你弄疼我了。” 你继续挣扎,可他丝毫没有放开你的意思,看着他直勾勾又异常坚定的眼神,你只好先示弱地解释道,“我上次是保证过,但我答应的是不随便说分手,可我这次是深思熟虑了的,你每次出任务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晚上睡不着觉,白天工作时都总会走神……”
“我说过我会量力而行,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萧小五,你不相信我?” 萧逸打断你的话。
“可你还是总受伤啊!” 你委屈地提高音量,“哪怕只是一点点小伤口,我也会担心。你就不能为我想想么?萧逸你怎么这么自私!”
萧逸微微怔了一下,心里有股暖意,他刚准备放开你,结果一低头——却正好瞥见你放在地上的拼图,看着图纸上你和夏鸣星的亲密,醋坛子彻底打翻,他气不打一处来,收紧了手上的力度,又向前一步,靠得更近,冷笑一声,“自私?为你想想?好好好,萧小五,那需不需要我帮你把你这爱的拼图拼好?再帮你裱起来挂在床头?”
你顺着萧逸的目光看过去,秒懂他是看到了拼图吃醋了,但此时此刻此景下,听着他的阴阳怪气,你心里的火也噌地又起来了。明明再说你们俩的事,他又自作聪明地吃什么飞醋。
你也赌气嘴硬,“好,那就请萧老板帮我把我心爱的拼图拼好吧,对,就是要挂在床头,我好天天看着——”
“啊——” 你话还没说完,萧逸就猛地俯身向前吻住了你,异常地粗暴,像是在掠夺什么般。你喘不上气,双手被他抓着也完全挣脱不了,只能呜呜咽咽地发出一些声响。
好一会,他才停下动作,你得空大口喘气,快要被气死了,“萧逸,你王八蛋!”
萧逸的唇抵在你的耳边,沉默了一会后,语气冷冽地重复了你的话,“王八蛋?”
你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被萧逸一把举起,抗在了肩上。
“啊!萧逸你干嘛!”
“本王八蛋这次一定让你好好长长记性!”萧逸不顾你的挣扎,抗着你向卧室走去……
——公主请看【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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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啦!!!
【凡涛】全A班唯一的O是谁的
1.
张涛已经快两周没见到姜凡了。
先是五天小长假,小长假之后姜凡又被学校抓去参加国赛。好不容易结束了,姜凡又告诉他自己要出国另有行程,还得几天才能回来。
他是不是忘记了……张涛看着身侧空落落的座位心头也空落落。数着日子掐算助他藏身尖子班的共犯alpha什么事情回来,得到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推迟通知。
两周,临时标饕记的味道已经很淡了。
“刚放假回来就请假?”江老师看着他的申请皱起眉,“最近身体有情况?”
“是有点不舒服,想去好好检查一下,”............
1.
张涛已经快两周没见到姜凡了。
先是五天小长假,小长假之后姜凡又被学校抓去参加国赛。好不容易结束了,姜凡又告诉他自己要出国另有行程,还得几天才能回来。
他是不是忘记了……张涛看着身侧空落落的座位心头也空落落。数着日子掐算助他藏身尖子班的共犯alpha什么事情回来,得到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推迟通知。
两周,临时标饕记的味道已经很淡了。
“刚放假回来就请假?”江老师看着他的申请皱起眉,“最近身体有情况?”
“是有点不舒服,想去好好检查一下,”张涛不敢直视班主任,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大脑似乎察觉他的紧张,在临时标饕记的最后期限里,他甚至觉得鼻尖似乎嗅到了令人安心的油墨香。
“行吧,”江老师扶了扶眼镜,低下头看不清眼神,签字却十分果断,“最后一学期不适合停课,落下的自己去问姜凡。”
江老师真的很会点名,张涛心头微颤,接过请假申请转身就走,不敢多待一刻。
他拿了请假条走出办公室。走廊里空空荡荡,风一吹,心头虚假的alpha信氵息素也被吹散了。
张涛拐过转角拿出手机,点开顶置对话框,最新的消息还在三天前。
“我这周回不来。”
他叹了口气,一手按了按后颈处的信氵息素抑制贴。确保贴紧了,这才拿着请假条回了教室。
2.
姜凡一直在等张涛的回复。
事实上,张涛对自己分化头一年的身体状况是真的无知无觉。姜凡询问过医院,他这个年龄初分化的omega如果身体底子好,头一年信期最多四次,基本能保持一季一次的频率,直到腺体分化成熟后固定到一年两次。如果维持抑制剂使用或是临时标饕记甚至不会出现紊乱信期,虽说难捱了些也可安稳度过。抑制剂伤身且副作用明显,张涛自从有了他的临时标饕记,所有的抑制药片针剂都丢了不说,临时标饕记散了非经姜凡提醒绝不补,连信期日子都不带记的。
除了头一回他在仓库里咬了张涛后颈。三个月后的数学竞赛上他一抬头就闻见了信氵息素抑制贴都挡不住的甜香,丢下只差最后一题的卷子把刚做完选择题的张涛捞走。
他破天荒拿了个二等奖被江老师叫去办公室训话的时候,脑海里不是那道一眼看透答饕案的题,而是被按在空教室门板上靠着他肩颈口耑息的张涛。
紧挨着腺体的呼吸纷乱灼热,被热意熏红的眼尾湿热模糊,很可口。
又三个月是在他家。他妈破天荒回家取材料,正撞见他教张涛做题,心血来潮决定多待两个小时和他们一块儿吃顿饭。
张涛说是上洗手间结果半个小时都没出来。姜凡正准备开口问句怎么了,电话忽然响起,来电是张涛。
他跟随指示,一步一步穿过客厅走向自己的卧室,轻手轻脚拧开房门时,半开放式厨房里还有母亲的做饭响动。
姜凡家里有地暖,张涛的外套还脱在客厅。理智尚存不敢往他床上去,只翻了件他前一天上学穿过的羽绒外套,蜷坐在门后眼神放空,听到开门响动甚至本能作祟后挪了几步。
抑制贴已经完全失效,海盐椰香湿润可人,姜凡熟悉的房间完全被潮热占饕领。他关上门,把角落受惊的omega抱起,放在床边。
醇烈凝实,油墨浸润,张涛直接放弃了厚重的外套,双手在他颈后交叠,微微口耑息。
“同桌,”他说,“你快……”
“快咬我一下。”
他好像不知道身下就是姜凡的床。
姜凡按在他颈后的手没克制住,稍一用力带起一片红。红肿腺体在指下战抖,颤栗着释放微醺迷醉的甜香。
张涛直勾勾地盯着他,也只能盯着他。乖顺地任由他剥去毛衣,发丝凌乱地倒在床榻上。
他艰难地在姜凡的视线里翻了个身,后腰蹭着床单打底衫上移,浅浅露出的白越发晃眼。
他侧着脸埋进枕头里,枕套上晕开零星湿迹。
甜香转瞬就被油墨味压迫占饕领,长期依赖临时标饕记发育不全的青涩腺体不仅没被熟悉的信氵息素安抚,反而叫嚣着让张涛去贴近祈求。他一手勾着枕头弯折盖住自己半张脸,一手拽着打底衫后背衣料反复攀扯。
姜凡单膝跪上床榻,如他所愿将打底衫后拉。敞出后背被冷意侵袭,感受着指尖皮肉微颤,姜凡难以克制倾身,将他困在身下。
他理智尚存,仅上身压着张涛,本能催使着他防着omega逃跑。
湿热源头的腺体任人采撷。
再一时三刻恐怕真会出事。姜凡不假思索低头咬上,不顾张涛的猥琐挣扎齿尖猛地扎透皮肉,细框眼镜抵着后颈,油墨香瞬间占饕领了青涩热情的腺体。
他们维持着这个姿势,卧室之外的姜母正好发话,催他们洗手吃饭。
回了神的张涛忍痛低呼了好几声,才等到姜凡从自己背后离开。
“你先去,”姜凡坐在床边,摘下眼镜。
“你干嘛?”张涛套回毛衣,衣料蹭过伤处时姜凡还听见了他“嘶”了一声,“阿姨喊我们吃饭呢?”
“就说我睡着了,”姜凡声音冷下来。他眼镜摘了,油墨香里眼神也似晕了墨,深潭随时可将人淹没。
张涛被他的眼神定在原地,呼吸也纷乱起来。
有一会儿,姜凡才低下头。他将眼镜戴了回去,隔着镜片似乎也隔绝了雾气与危险。
“张涛,”他整个人仿佛陷进墨色里。
“下次,你一定要记得。”
姜凡声音冷下来,“现在,关上门出去。”
3.
张涛测算过分化期的最后一次信期发作时间,但前几次他拿捏不准时间,最后也只得个大概日子,没法肯定是那一日。
信期只有临时标饕记和强效抑制剂奏效,可强效抑制剂副作用太大,动不动上吐下泻,信期三天起步他连打三天恐怕得虚了半条命去。张涛总不能掐着时候给自己打抑制剂,只能提前三天请了假在家待着,却也没见发作。
眼看着请的假都快过去,他的信期还没发作。正纠结着怎么给长年在外的爸妈打个电话再向江老师请几天假,学习互助小群里蹭蹭蹭弹出几条消息,响个不停。
“姜凡怎么还没回来,新鲜出炉的Q大自主招生卷子,有两题可有意思了。”
“说是今天,快下飞机了吧。”
“唉,小涛也不在,我还想看看姜凡怎么给他讲这道题呢。”
姜凡……他回来了?
张涛下意识点开对话框。刚打两个字又默默删除了。
最新的消息还是姜凡上次那条,按时间推,说给他听的应该是明天返程。
他忽地想起上次姜凡勒令他退出房间,缩了缩脖子,丢开手机。
还是……算了,不找他了。张涛捏着抑制剂把玩,放空想着,也不知道是针扎得疼还是姜凡咬他更疼。
天热起来,空调开着坐在卧室书桌前,张涛勉力自学着这几日的课程越发头昏脑涨。
抑制剂被他放在床头,张涛看着朦胧夜色没有一点食谷欠。换了衣服钻进被窝,早早入睡。
如果姜凡在,一定会提醒他,身体催使着不再进食和身体虚弱,完全就是omega进入信期的前期征兆。
他此刻最该做的就是打一针抑制剂暂缓信期初期的磨人反应,而不是放任自己沉进滚烫的梦里。
湿热,温润,粘稠,心痒难揉。
张涛迷迷糊糊地被电话铃声吵醒,眼前熟悉的吊顶都变得模糊。高热好像打翻了他所有的意识,热意伴随呼吸宣泄,又在被空调冷风熏透的房间里倒逼刺激他裸露的皮肤。
湿意不可名状,陌生情谷欠第一次从内里缠绕绞死了他所有骨缝。强迫他屈从本能,强迫他祈求侵入,压迫着他的声带喉口发出令他惊疑的轻吟。
真正发作的信期几乎在张涛清醒瞬间打碎了他所有的冷静。
电话还在响,他无力去看手机,掏出被窝的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抑制剂,胳膊蹭过冰凉屏幕的触感甚至令人贪恋。
好远,张涛断断续续口耑息着,电话铃声也终于停了。他单手直着身子去够床头的玻璃针剂,呼吸声越发短急,指尖这回终于摸到了。
“张涛。”
听筒里忽然传来的熟悉声音比平时更加低哑。张涛手一抖,指尖的玻璃针剂被推远了,悠悠向远处滚了几圈,转瞬发出脆响。
张涛心头忽然升起无名火,卸了力气靠在床头,眼眶泛酸。
“你干嘛说话!”他不知哪来的力气,轻吼一句。
都怪姜凡,他看着地上晕开的清液和满地玻璃碴,眼眶一点一点泛酸。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姜凡放轻了声音,“怎么了,小涛?”
姜凡的关心传递而来,张涛却不受控制地沉默下来。刚燃起的委屈被他勉强聚集的理智掐灭,只因本能被alpha声线催动的燥热瞬间窜上,空气中弥漫的甜香越发湿润。
“张涛,”姜凡声音冷冽,他甚少这般冷硬不留情,尤其是面对张涛。
他甚至喊的全名,重复了一遍。
“……抑制剂碎了,”张涛不受控制地吸了吸鼻子,藏不住的委屈意味是平日里从不可见的。
“我说我抑制剂碎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姜凡却打断了他的发泄,开口冷厉低哑,字字句句怒意清晰,仿佛握紧了手机下一秒就要掐断,“你在用抑制剂?”
张涛人还懵着没反应过来,直接回嘴,“不然呢。”
“我能用什么?”
4、
张涛感觉晕倒只是时间问题。
湿意浸透床单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脱水仿佛已经在向他招手。阵阵潮热毫无停歇灼烧着他的清醒,透支着他的体力,张涛甚至没有力气下床去再取一管抑制剂。
杀千刀的姜凡。张涛蜷起身体,短促呼吸闷在被单里,熏得他自己从颈间一路染上红。
电话又响了,随之而来的是家门口被暴力敲门的轰响。张涛抖了抖身体,接通电话。
“钥匙在哪?”
“你来干什么?”张涛被他话语中的冷硬惊到。
“以你的记忆力和生活习惯,家门口肯定留了钥匙,”姜凡扫视着门口摆设,蹲下饕身去,果不其然在脚垫松脱的字迹背后摸到了带胶贴好的钥匙。
他伸手扯下,钥匙顺滑插饕进锁孔,却没有开门。
“钥匙在哪?”姜凡又问了一句。
张涛缩瑟着身体,alpha低哑危险的声音在两墙之隔的门外响着,敲着他岌岌可危的家门,更一下一下敲碎了他的理智。
“在……”张涛似乎已经嗅到了厚重沉郁的书页味道,潮润酸楚一并击溃了他,“在垫子底下。”
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立刻响起。
客厅已经被卧室溢出的海盐甜香侵占,姜凡反锁上门,一步一步走向甜香源头。
“你怎么才回来,”他开口已不再遮掩,隐隐泣音指责信期弃他而去的alpha。
姜凡没有应答,也没有帮他拿抑制剂,而是直接拧开卧室房门,走了进来。
油墨香与甜香相互倾轧,空调运作的机械声与omega纷乱的呼吸声交错。
张涛一眼就发觉姜凡和平日里完全不同。
他进了房间,眼神直勾勾锁在张涛身上,却没有同前几次被信氵息素影响恨不得一时三刻把他咬死在床上般凶狠。
姜凡一手关上房门,骨节分明的五指单手落在自己衬衫领口。他还是刚从社交场子下来的人模人样,对比满身狼狈的张涛几乎每一步靠近都是居高临下的压迫。
他单手解着领口,一颗,两颗,三颗,便停了下来。敞开的领口延伸向下隐隐勾勒出精实的腹部线条,继而是碍事的袖口被两折上翻卷起。
慢条斯理,像是准备用餐的高档餐厅里自诩高贵的食客。
镜片之下的眼瞳幽暗而看不清内蕴情绪。
很危险,张涛下意识向后缩瑟身体,试图离他远一些。
皮鞋踩过床边的碎玻璃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姜凡依旧单膝跪在床边,看着他靠着墙卷着被子似乎远离自己,空气里潮热甜香却比本人更实诚地勾着他靠近。
“小涛,”他拍了拍床单,放轻了声,“过来。”
他好像又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张涛看着他的眼睛,迷惘被因油墨香到来而兴奋的潮气一点一点推上眼瞳。
“过来,”姜凡向他伸出手。
张涛早就被潮意浸透,离了被单剥出的整个人都水涔涔。
指尖刚搭上姜凡的手,就被alpha大力拉拽向前跌去。迎面而来的沉郁油墨气息锁得张涛呼吸困难,更枉乎腰际掐着的冰冷大手,和埋首蹭入他颈间的灼热呼吸。
睡衣被径直撕裂,暴露出颈后等待擷取的蜜果。唇齿衔着腺体轻噍氵忝舐,换来意料之中的战栗与泣音。
恶劣的alpha却没有撕裂饕皮饕肉,饕作饕弄着湿饕漉无力的他。
“你——”张涛指尖隔着衬衫衣料扣着他后背皮肉。
他勉强压抑着陌生情绪熏染后的轻吟,“你怎么还不咬。”
颈侧传来姜凡的轻笑,下一瞬后颈处传来意料之中的疼痛。轻微的血味飘散开来,空气中的潮热甜香终于被油墨吃透,一点一点被收束包裹。
临时标饕记之后,他的信氵息素只有标饕记对象才能闻到。
张涛僵着脖子动弹不得,身饕体却失了气力坐也坐不住。察觉到此的姜凡按着他躺倒,又复掀过他的身饕体,咬上后颈。
后腰处的红痕尚未转化成青紫,暴露在空调冷风之中瑟缩。姜凡已经甩了鞋袜,一膝卡在他足间。
这个姿饕势完完全全将他锁在身下。
张涛后背紧贴着姜凡胸膛,甚至能感受到衬衫纽扣抵着皮肉的疼感。他的后颈被alpha叼在口中,伴随着全面侵占的信氵息素注入,恍惚间甚至以为自己成了被支饕配的雌饕兽,下一瞬就要被咬着自己后颈的被捕食者贯饕入交饕配。
他的神智因临时标饕记生效而清醒起来,恐惧感却丝毫未退。
“你……你在易感期?”后颈处腺体仍是齿尖陷入,他不顾痛感挣扎起来。
张涛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这周分明是姜凡每年必请假的日子。
腺体处痛感终于褪去,舌尖卷走血珠的触感却清晰得令张涛心悸。身上人哑声笑着,一手却掐着他的腕口,“你的信期,我的易感期,你什么都不记得。”
“被我咬了这么多次都毫无防备,”开口不疾不徐,说得好像不是他诱哄张涛放他进来一样。
姜凡不顾他的挣扎将他翻到正面,抓着他的两手按在床头交叠,只一手发力就制住了他的两只手腕。
他躬身直视张涛,冷清眼瞳里只有张涛的狼狈倒影。
“你空空如也的脑子里为什么一点都没有我的位置?”
5.
易感期的alpha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他被姜凡锁在身下保不住最后一点衣料,只能颤栗着身饕体由他吻过每一寸肌理。分饕化之后稍不注意就能泛起青紫的皮肉被齿尖折磨。张涛只能感受到好不容易被临时标饕记压下的情氵朝在毫不留情的撩饕拨下蠢蠢欲动,湿意粘稠沾染在相触的身体之间。
前所未有的坦诚相待造成的心理冲击难以言喻。张涛挣扎劲头过去,只能咬着他肩头哭口耑。
姜凡一直乐于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尤其是每一次的临时标饕记,或将他按在门板上掐着他的后腰,或从后颈吻下点缀三两红梅。易感期失控的感官梗前叫嚣着让他将毫无抵抗之力的omega拆吃入腹,恨不得咬过每一处皮肉,将所有甜香汁液卷入口中。
遇见张涛之前他并不热衷被本能支配,A用抑制剂永远躺在他的背包夹层里,甚至能面不改色用沾染各色信氵息素的情书给尚未分化无知无觉的张涛打草稿。
如今却不同了。
他的omega竟然宁愿选择抑制剂捱过信期也不开口向他求助,姜凡引以为傲的理智早就被张涛搅碎了。
独属于他的海风甜香乖顺地包裹在油墨书页里,引着他尝过每一处脆饕弱发颤的肌体。力不能支的张涛终于松口不再咬着他肩头,驯从了他的越界。
他抵着入口附身轻吻,安抚着初尝情谷欠不安的伴侣,却被颊侧疏忽落下的灼热泪滴砸醒饕。
姜凡瞬间回神,张涛紧闭着眼,微颤的眼睫边缘挂着湿意。
他移开身体,松开了一直卡着张涛腕口的手。抱着张涛坐起靠在床头,轻吻一下一下落在眼尾,嘶哑的声音无力安抚着,“对不起,对不起,小涛……”
“小涛——”姜凡与他前额相抵,极力克制着呼吸。
张涛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迟疑着睁开眼。姜凡已经扯了被他们折腾到墙角的被子过来,将他裹住。
“对不起,”他额间青筋显现,明明嗓音喑哑得不成样子,抱着张涛的饕动饕作却没了丝毫越界,“别怕,小涛。”
张涛吸了吸鼻子掩饰泣音,饕靠饕在饕他饕怀饕中不语。
沉默相拥了好一会儿,姜凡松开了他。不带丝毫情谷欠的吻落在眉心,姜凡的手从他后颈饕抽饕离,低声道。
“我先饕出饕去。”
“等我喊你,你再开门。”
张涛慢半拍抬起头,姜凡已经套上外裤转身离开。他的后背上有几道张涛挣扎痛呼时留下的血痕,纷乱交错,缓缓从伤处溢出血珠。
不知是没发觉还是故意……张涛见他连踩三步蹚过床边满地玻璃碴时就明白他就是有意的。眼见着姜凡赤足三步踩过玻璃碎碴,身体不带一丝晃动,脚下鲜血淋漓似无所觉。
他好像又恢复到了平素风轻云淡的样子。张涛见着那蜿蜒血流被足底踩散,和在抑制剂水液里,又脏又疼。
他心口一下揪紧,不可言状的悔意与心疼伴随着那血印一步一步蔓延到门边,赤足与瓷砖相抵的脚步声沉重稳健,却越发扼住了他的喉口。
张涛想要开口喊住他,反复开合的唇齿却一丝声音都泄不出来。声带仿佛失去空气乏力震颤,只能失声,无力失声。
熟悉的油墨香已然抽走,姜凡已经握上门把,按了下去。
“姜凡——”
张涛罢工的声带终于恢复运作,他松开被单坐在床沿,喊出这句似乎耗尽了他大半体力。
姜凡迟疑着转身看着他,手仍大力握着门把。
“过来,”张涛靠坐床头,颈侧新鲜吻痕暴露在空调冷气之中,他一手按在颈侧,目光移向姜凡,“姜凡。”
他的omega在呼唤他。
易感期的alpha是极其渴求伴侣安抚的,张涛看着他脚步缓挪,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
“不许踩,”他喊住姜凡,硬生生止住姜凡堪堪又复踩入玻璃碴的赤足。
姜凡一贯清冷的眼神竟也被蛊惑似的染上微茫,目不转视,看着他又退回脚步。
张涛耐着性子安抚他,“跨过来。”
姜凡走到床边便不再向前,张涛扣住他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上。
“姜凡,”他稍一使劲,把愣神的alpha拽倒,坐在榻边。
张涛眼尾的红仍未褪去,握着他的手低下头。房间里涌动的甜香变化了好一阵,昭示着他并不平静的心绪。
他身上还带着油墨香,被alpha信氵息素由内而外裹挟,脆弱的脖颈红痕纷杂。
好一会儿,张涛托着他的手覆上自己颊侧。甜香肆无忌惮地在空气中炸开,压迫着alpha的理智。
“没关系的,”他微垂着眼,开口还带着过分哭口耑后的哑音,字句清晰,安抚着与本能抗争满身伤痕的alpha。
“我成年了。”
他轻靠着姜凡掌心。
“标饕记我吧,姜凡。”
——END——
发出来太不容易了!!!前篇指路【全A班唯一的beta是谁的】
彩蛋香香饕温饕存!感谢评论!红蓝赠礼!
【弘蒲】服软 8
下一篇是小破车,所以这章过度一下,有点短,将就看一下(鞠躬)
不过我还没研究明白车能往哪儿放(?)
时针缓慢与罗马数字十重叠,墙壁上的挂钟在宽阔的空间内发出一道沉重的响声。
黄子弘凡有些心不在焉,脖颈左右扭动转了转,头往后一仰靠着椅背,窗外五光十色的灯光扫过他脸庞。
何运晨放下手中的牌,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黄子弘凡:“手机都要翻烂了,想去找阿蒲就去找呗。”
黄子弘凡收了手机,面前的杯子里酒已经没了大半,面色淡漠无波:“我没说,谁爱去谁去。”
“哟,行啊。”石凯也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扔:“谁去谁是狗。”
“反正蒲哥也有人陪。”
黄子弘凡转着手上的银制打...
下一篇是小破车,所以这章过度一下,有点短,将就看一下(鞠躬)
不过我还没研究明白车能往哪儿放(?)
时针缓慢与罗马数字十重叠,墙壁上的挂钟在宽阔的空间内发出一道沉重的响声。
黄子弘凡有些心不在焉,脖颈左右扭动转了转,头往后一仰靠着椅背,窗外五光十色的灯光扫过他脸庞。
何运晨放下手中的牌,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黄子弘凡:“手机都要翻烂了,想去找阿蒲就去找呗。”
黄子弘凡收了手机,面前的杯子里酒已经没了大半,面色淡漠无波:“我没说,谁爱去谁去。”
“哟,行啊。”石凯也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扔:“谁去谁是狗。”
“反正蒲哥也有人陪。”
黄子弘凡转着手上的银制打火机,没开腔,眼底眸色幽沉。
说起这个,石凯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问道:“阿蒲跟丁若虚很熟吗?今天看他还能随便进出蒲家庄园。”
“多正常。”何运晨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语调闲散:“小丁高中的时候都不知道在阿蒲家留宿过多少次了。”
又想到什么似的,何运晨看了眼黄子弘凡,慢悠悠开口:“好像小丁当时还给阿蒲表过白。”
石凯坐直身体,来了劲儿:“还有这回事?”
蒲熠星是大学才去的京城,所以黄子弘凡对于他以前的事也一概不知,蒲熠星不提,他便也没问过。
太子爷这才来了几分兴趣,收了打火机,懒懒掀起眼皮,语气低沉:“说说,他怎么个表白法?”
“其实算不上是什么表白。”何运晨往后一靠,笑了笑:“也就是当时高中有场竞赛,阿蒲一个人战到了最后,然后小丁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大家深刻解析了一下《致橡树》这首诗罢了。”
石凯也是个看热闹不嫌大的:“你这不得给还原一下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何运晨回想了一下,随即清了清嗓子:“阿蒲像战神一样,站在台上,我那时候深刻的理解了《致橡树》这首诗,爱你伟岸的身躯,爱你站定的位置,爱你脚下的土地。”
啪嗒一声,黄子弘凡手中的打火机被打燃,升起蓝色的火焰。
“哦..”他眉头轻挑,勾了下唇,语调拉长而慢:“给念了首情诗。”
石凯在一旁很欠地补充道:“不止呢,他还见过家长,还经常一起过夜。”
包厢内一瞬间安静下来。
黄子弘凡把打火机往桌上一扔,发出一声脆响。
端起面前剩下的半杯酒仰头而尽,而后捞起搭在一旁的外套,起身一脚踹开石凯的腿。
石凯懒洋洋地收了腿:“走了?哪儿去啊?”
黄子弘凡一双黑眸情绪复杂,整个人散发着股戾气,语气没什么温度:“当狗去。”
看着人走了出去,石凯才一个翻身朝着何运晨勾了勾手指。
何运晨不情不愿地将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扔给他:“没出息,才几分钟就沉不住气了。”
石凯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语气不乏嘚瑟:“我早就说过了,一遇上蒲哥的事,黄子坐不住五分钟。”
“哪怕就算是几百年前连个影儿都没的事,他也必须得喝上几两过期醋。”
陪着老爷子下了一天的棋,晚上又被留下吃晚餐,从庄园出来已经很晚了。
手机一条消息都没有,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不像是太子爷最近的作风,蒲熠星皱了皱眉。
“蒲哥,你怎么走,我送你?”丁若虚看人皱着眉看手机,以为是司机还没到。
蒲熠星正在思考着要不要给那位太子爷打个电话,或者是发条短信,丁若虚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听见。
“啊?”蒲熠星抬头对他笑了笑:“没事,你先走吧,我...”
话还没说完,便被不远处的车灯晃了眼,黄子弘凡双手抱臂靠在车旁,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手臂。
像是在计时。
蒲熠星挑了挑眉,无声的笑了下:“有人来接我了。”
丁若虚也注意到,耸了耸肩,扯了扯嘴角:“唉,看来我是没机会了。”
一语双关。
看着丁若虚那辆车远去,蒲熠星才缓缓迈步向那辆黑色越野车走去,停在黄子弘凡面前,朝他一笑:“真是难为黄少亲自带人来接我了。”
话音一落,蒲熠星就绕开人,准备去拉副驾驶的门把手,手刚伸出,便被一旁的人握住,紧接着一只有力的胳膊攥着他的腰,两人位置调转,蒲熠星被人狠狠地抵在了车门上。
身上又是一股烟酒混合气味,蒲熠星皱了皱眉,浅色的眸抬起:“滚远点儿。”
黄子弘凡才不听这些,握着蒲熠星的手腕往上翻折,按在他耳边,强势地挤进人指缝,与蒲熠星十指紧扣。
视线自上而下一掠,意味不明的问了句:“阿蒲喜欢《致橡树》这首诗吗?”
没头没尾,蒲熠星愣了一下,嗓音带了些疑惑:“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面前人揽着自己腰的手又紧了几分,头一个劲儿往自己脖颈埋去。
被摁在车窗上的手也放了下来,被人小心翼翼地勾着手指。
狼狗一秒化身奶狗。
蒲熠星实在是不明白就一会儿不见,这位太子爷又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僵持了很久,久到蒲熠星因为这个站姿全身都有些发酸。
就在他忍不住要把人推开时,黄子弘凡埋在蒲熠星锁骨里开了口,说话声音小小的:“阿蒲,我现在已经很乖了。”
蒲熠星动作一顿,嘴角扬了下:“哦。”
一改往日的沉郁阴鸷,那双狗狗眼充满赤忱和委屈,就连一向冷冽的嗓音也闷闷的:“所以阿蒲可不可以不要看别人,只看着我。”
此时的太子爷俨然就像一只还未成年的幼犬,需要主人安慰。
蒲熠星眉心微动,冰凉的指尖贴上黄子弘凡的耳垂,捏了捏,嗓音带着笑意:“好啊,那让我看看你有多乖。”
食用愉快,大家晚安
还是椰奶温馨提示:看完是可以有小红心小蓝手的🥺
【千千鹊歌24h|01:00】与厉鬼相恋的注意事项
郭蒲only,天师韬×厉鬼蒲,现代人鬼恋小甜饼
“我们可是要去拯救西安!你能不能把共享电动车骑快一点?”
上一棒:@平平无奇_夏十七
下一棒:@云吞
天朝注册天师交流论坛>事务外专区>闲聊灌水
提问,郭文韬是不是很久好久没接过任务了?
如题,看着几个高阶的任务他都没接。上次都是两个月前了吧?我看有人指名道姓要他接任务他都没接,最后没办法只能换别人了。
1L
确实,很久没接了吧。上次也是高阶,说西安出了个大鬼,黑气冲天的。然后他接了这个任务就过去了,也没听说...
郭蒲only,天师韬×厉鬼蒲,现代人鬼恋小甜饼
“我们可是要去拯救西安!你能不能把共享电动车骑快一点?”
上一棒:@平平无奇_夏十七
下一棒:@云吞
天朝注册天师交流论坛>事务外专区>闲聊灌水
提问,郭文韬是不是很久好久没接过任务了?
如题,看着几个高阶的任务他都没接。上次都是两个月前了吧?我看有人指名道姓要他接任务他都没接,最后没办法只能换别人了。
1L
确实,很久没接了吧。上次也是高阶,说西安出了个大鬼,黑气冲天的。然后他接了这个任务就过去了,也没听说回总部吧。
2L
没回,这俩月没在北京的总部见过他。
3L
西安啊,历史悠久的地方大鬼出的是比较多啦。好多还有大有来头呢。棘手点正常,有些厉害的鬼还会干扰追踪和占卜。
4L
但那是郭文韬啊。上次千年旱魃他回京交任务顺路就给除了,都没在那边过夜,晚上就坐高铁回北京了。两个月对他来说也太久了吧。
5L
靠,说得对。
6L
兄弟们,我刚去任务专区溜了一圈,查了查,他两个月前接的任务现在还显示未完成呢。
7L
有点吓人了哥们。
8L
要是他解决不了肯定早就求援了吧。那总部都没管,也没再派人去,那不肯定没事嘛。
9L
万一,我是说万一哈,万一他根本就没来得及求援呢。
10L
你这说的更吓人了!
11L
我竟然觉得有点道理……
12L
有什么道理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连郭文韬都搞不定的鬼!他要是搞不定我们怎么办啊!
13L
说到这里,他去了西安后有人联系到过他吗?
14L
你这话说的,在这个论坛闲聊的人能有几个有他联系方式。我倒是想联系,你要是有他微信推给我?
15L
你们冷静点行不行。他要是都搞不定,西安能没出事?
16L
可是我上周去西安,觉得那里热得不正常!
17L
厄尔尼诺你都要怪鬼???
论坛上正闹得不可开交时,郭文韬正跟他们口中的恶鬼呆在一块儿。
恶鬼正盘腿坐在酒店床上看电影。大夏天的,一只鬼在屋里,冷得都不用开空调。
郭文韬把视线从笔记本电脑上移开,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我觉得你不是什么埋在西安的皇帝或者大臣。”
盘坐在床上的那只鬼转过头来:“啊?你查完了?”
郭文韬叹气:“查了两个月了。你也看见我跑了多少趟图书馆档案馆。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没有找到一个符合你的情况的。你的名字也没有在任何一本史书,无论正史还是野史当中出现过。”
鬼挠挠头:“可不是说我鬼气挺重的应该有来头嘛。”
何止有来头啊,郭文韬想,有大来头。
两月前他赶到西安,是在一家商场找到的这个自称“蒲熠星”的鬼。
郭文韬备好了符箓,剑存在芥子镯中。他心道这鬼心思阴险,还知道挑人流密集的地方,好叫天师增添顾虑施展不开。
哪知进了商场,郭文韬跟着那不知遮掩的阴森鬼气到了家潮牌店外。
那鬼背着手堂而皇之地在店里到处逛,看看这件看看那件,身上那身不知年代的白色古装变换,成了身潮牌,卫衣长裤板鞋,连同发型也从长发变得半长不短。
鬼低头打量了打量自个儿,飘到试衣镜跟前,显了个形。他还转了转身子,好能看身上的衣服看得更仔细些。
恰好一个倒霉蛋顾客正照着镜子,冷不丁看见镜子里自己边上有个人,可偏偏他身边又什么都没有。顾客一声尖叫,夺命而逃。
郭文韬笑了下,迈步进了店里。
他也许需要个开场白。但他没有任何捉鬼时跟对方打招呼的经验。如果参考同事们的,那大概是“别跑”“束手就擒吧”一类。
最后他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家店中间,老老实实地画了个结界,把自己和那名鬼圈里头。
“你好,我是一名天师。”
鬼茫然:“哦,你好,我是一只鬼。”
郭文韬出示证件:“请配合一下。”
鬼凑上来看看,点头。
“姓名。”
“蒲熠星。”
“故土?”
“不知道。”
“生前何人?”
“不知道。”
“执念为何?”
“不知道。”
“为什么来这里?”
“挑衣服。”
郭文韬抬眼看他:“如果不配合,我现在就可以驱鬼。”
这只自称蒲熠星的鬼大喊冤枉:“我很配合好吗!我干嘛了,是我刚才吓到那个人了吗?对不起我错了我刚想着要不要去找他道歉的但是我又怕再吓到他。我就吓到这一次人你不至于吧!”
“你没说实话。”郭文韬道。
蒲熠星仍旧委屈:“你为什么这么说?有什么依据?”
“你鬼气深重,若非千年执念与修行,不会有这样的气息。”郭文韬笃定。
蒲熠星瞪大眼睛:“我这么厉害的?”
郭文韬从芥子镯中取出宽刃剑。
蒲熠星倒退两步。
剑光大盛,金光排山倒海般朝蒲熠星涌去。
剑光来得太快,跑也跑不掉,蒲熠星果断选择抱头蹲下。
然而那金光过去,蒲熠星竟毫发无伤。
那厢郭文韬施施然收起了剑。
他看上去有点困惑,又有点无奈。
“怪了,你没说谎。”
一人一鬼面面相觑。结界外的店员每次过来碰到结界,都会突然忘记什么事,转头去干别的。店不大,店员一会儿一失忆,忙得团团乱转。
“这种事也不是没出现过。鬼有时会遗失记忆,但仍停留在人间。我的任务就是解决你的问题。”郭文韬再次开口。
蒲熠星飘到他身边:“怎么解决?”
“找到你的过往,了却你的执念,就可以送你去轮回。这是一种办法。”
“还有一种呢?”
“直接送鬼魂飞魄散,一了百了,省时省力。”
蒲熠星缩了缩脖子。
“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是不是好人我不敢保证,但我挺会挣奖金的。”
蒲熠星大骇。
他转身要跑,跑得也够快,转瞬间飘出去十来米。谁知郭文韬伸手在虚空中那么一抓,蒲熠星就觉得背后一股强大的吸力,竟又给他薅回去了。
蒲熠星蔫头耷脑,瑟瑟发抖地伸出手指发誓:“我保证我绝不杀人放火,偷鸡摸狗的事儿也不干。我是个遵纪守法的鬼。”
“你学现代人还挺快的,词汇丰富,遵纪守法都会。”
“那是……”
“很值得骄傲?”
“倒也没有……”
郭文韬看着眼前这鬼身上的冲天煞气,最终妥协。虽说找一只不知年代的鬼的过往很困难,但这样的煞气,非王侯将相级别的人不能有。西安这地界王侯将相是不少,但也不会太难找。可惜自己不擅占卜之术,总部里的占卜师们一个比一个半吊子,顶多算算第二天天气,也派不上用场。若是真找不到,也不能放着这鬼不管,不行斩了就是了。
出差第一天,郭文韬带着一只鬼回了酒店。
结果当天晚上就出幺蛾子了。
蒲熠星此鬼,冲天煞气不会收,堪称招摇过市。郭文韬把他领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教他收煞气。
收效甚微。煞气这玩意儿太玄乎了,蒲熠星悟了半天没悟明白。
他盘腿坐在飘窗上,看着郭文韬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他飘过去说:“我知道这个,叫电脑是吧?你在玩游戏吗?”
“电脑不是只能玩游戏。我在工作……”郭文韬话还没说完,墙那边就钻过来一只鬼。鬼出现得很巧妙,脑袋刚好从他电脑屏幕里探出来。
郭文韬与那只鬼对视。
那鬼嘶吼一声,张开嘴,嘴里竟是密密麻麻的尖锐獠牙和细长的蛇信。它张开双臂朝面前的人扑过去。
蒲熠星兴奋道:“我知道这个!这叫VR,是不是?”
郭文韬将剑抽出,一剑将那鬼斩得灰飞烟灭。
“不是。”他抽空回答。
更多鬼从四面八方涌来,挤挤挨挨地占了本就不大的多半间屋子。灯管疯狂闪烁,屋内鬼影栋栋。
郭文韬挺悠闲地从椅子上起来,把椅子推到桌下。他双腿微分,手中的宽刃剑焕发出锐利的金光。
蒲熠星飘在原地,仰头看着刚从天花板上落下来的鬼。
“我明白了!是3D!”
剑光一旋,将一屋子的鬼物四分五裂。
郭文韬道:“别蹦跶了!是冲着你来的!”
他空出一只手来,仍是隔空一抓,直接把蒲熠星薅到自己身边。蒲熠星这才回过神来,发觉这不断涌出的鬼张牙舞爪,全是面对自己。细听它们嘴里都是“吃”“饿”之类的,仿佛全城的饿死鬼都来了。
蒲熠星当即骇得蹦到了郭文韬背上。
郭文韬脊背发凉,冻得他打了个喷嚏。
厉鬼源源不断,飞蛾扑火。郭文韬累得手酸,最终忍无可忍,长剑拄地,右手中指食指相并,在虚空中画了几道符文,动作快得都有虚影。
他符文画得越多,天边雷声越响,最后那惊雷仿若在他们头顶炸开。附近的人都被惊醒了,有些急忙跑到阳台去看,却看不到一丝雨,唯有划破夜空的闪电,像是天际的狰狞疤痕。
若这些人能听到鬼怪的声音,现在应该在痛苦地捂着耳朵。到处都是惨叫、嘶吼、嚎啕,尖利的声音让人耳朵作痛,寒毛倒竖。
郭文韬最后一指划过,周遭可见范围内所有鬼怪像是遭到了一键擦除,消失得无声无息,仿佛没有在这世上存在过。天地间一瞬静了。
不对,还剩一个鬼。
蒲熠星蔫哒哒地趴在他背上,像是被丢进洗衣机滚了一遭,无精打采。
郭文韬打了个哆嗦。
“你也不舒服吗……”蒲熠星有气无力地问。
“是因为你,”郭文韬转头道,“太冷了。从我身上下去。”
蒲熠星松手,顺着他的背滑下去,大半个身子都沉到地板里,只露出肩膀和脑袋。
“我有点想吐。”蒲熠星虚弱道。
“是驱鬼的后遗症。”郭文韬答,“我虽然避开了你,但你还是会受到一部分影响。”
蒲熠星扒着地板,尽力不让自己漏到楼下去。
“你也太招鬼了吧。”鬼自己控诉。
郭文韬把剑收起来:“是你招鬼。”
蒲熠星不信:“我怎么可能招鬼,我本来就是鬼。”
“你煞气太重,又不懂得收敛。初现世时别的鬼怕你是个棘手的大鬼,都不敢靠近,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你是个软柿子。这么多这么浓郁的煞气,吞了你他们就能修为大涨,哪怕只有一点,也足以划个山头当自己的山大王去了。”
“就是说,我就是唐僧肉呗?”
“可以这么说。”郭文韬摊手。
蒲熠星瞠目结舌:“那我、那我怎么办……我不是要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嗯……那不至于。”
“呼,还好。”
“用词有问题,生吞活剥,你又不是活人。”
蒲熠星双手合十:“您大人有大量帮帮我吧我真的从来没害过人我冤得很……”
他话没说完,从地板漏下去了。
鬼停留在世间,除了地缚灵,或者被什么术法束缚,都是由于有执念。郭文韬在蒲熠星身上找不到术法的痕迹,很显然他又不是地缚灵,那么他只能是由于执念停留了。若不是恶灵,了结他的执念,鬼便能去转世投胎。
既然不记得执念,那就只能找寻蒲熠星的过往。如果能让他恢复记忆,就可以推断出他的执念,然后送他去投胎。
这听起来不算很难。
厉鬼嘛,尤其是鬼气深重的厉鬼,一定是有来头的,一般都不会是无名小卒。要么是生前王侯将相,要么死后害人无数。
像蒲熠星这种级别,平常不知收敛鬼气时,天师开天眼一瞧,黑云笼罩半个西安市区。这就属于厉鬼中的厉鬼,放在部里分级,要归在最高级别的那档,所以这任务才会在还没有重大危害的情况下成为高阶任务。
郭文韬上报了厉鬼评级和任务进度,先到西安分部查了事故记录。时间放远,没有归属的都查一遍,再申请别的省市的记录,按条件筛一遍。
这枯燥且工作量大,郭文韬还用上了些术法帮忙。各项记录飘在酒店房间,令人眼花缭乱。
蒲熠星觉得特稀奇,在那些记录中穿来穿去,然后被郭文韬无情镇压,捆起来扔到了房间角落。
蒲熠星哀嚎,说这也太残忍了,他又没事干,郭文韬又不许他出门,房间里飘飘竟然都不行。
于是郭文韬给他开了电视给他放海绵宝宝。海绵宝宝放完放哆啦A梦。
“科技真神奇,”蒲熠星评价,“你能给我搞个机器猫来吗?”
郭文韬受不了了,给他放《华国通史》,叮嘱他好好看,觉得哪里比较熟悉就告诉他一声。
蒲熠星看得挺认真,最后给了他有效反馈,说唐朝比较熟悉。
跟郭文韬想的时间大致吻合,千年前,正是唐宋。蒲熠星要在亡故后单靠害人修得如此鬼气,那搞的肯定是大事,也多半会引起当时天师们的注意,然而从历代记录中都没有找到。
郭文韬翻了大半个月的记录,没得到有用线索,敲了一个总部实习的研究生继续查,遂开始探索蒲熠星生前是个大人物的可能。
西安出过的大人物太多了,蒲熠星既然失忆后醒来就是在西安,多半生前就在西安,执念归属也有可能在。这个工作量与之前相比不遑多让。
结果就是耗费了两个月,什么结论没得出来。蒲熠星的身世仍旧扑朔迷离。
既然没有结论,也许就是路走岔了,西安这边很可能没有蒲熠星身世的线索。
郭文韬联系了还在北京的齐思钧,跟他说了这件事。齐思钧管档案,知道得多,或许能帮上忙。
齐思钧回复:“这名字我还真有点熟悉,可能在哪儿看见过……”
“总部或者某个分部的档案及资料里有写?”
“现在讲究无纸化,你要是没搜到,那估计就是没有。你级别不是挺高的嘛,你没法直接调出来的资料应该都在北京总部,你递申请上去,等批下来。不过我觉得不大能找到,因为我毕竟也没看过这种密级的资料。而且等申请批下来,可能得等个两三个月呢。这种文件批得可慢。”
再等两三个月不太现实,郭文韬也不能老耗时间在这一个任务上。总部也有人催了,让他若是可以就快点交任务,部里做高阶任务的人手不够。
郭文韬叹气:“那我交一份吧。需要亲自回去一趟吗?”
“不用,我把模板发你,你填一下,打印出来后签字,扫描后发我。再给我写一份授权书,我帮你办。”
“那就谢谢你了。”
“先提前跟你说一下啊,这事儿不一定能查的到结果。你说的那个时期吧,唐宋那块,有一段时期几乎是空白的。这个你应该听说过,千年前天师传承几乎断绝,当时的记载寥寥,至今仍模糊不清。有种说法是当初的天师几乎都为了抵御一场浩劫牺牲了。而这场浩劫是,鬼门开,众鬼出……”
“鬼王现世。”
申请交上去,郭文韬就开始带着蒲熠星在西安各处观光旅游。千年过去,景致早已不一样了,但郭文韬还期望这蒲熠星能察觉到点气息之类的。
蒲熠星倒挺兴奋的。他不能离开郭文韬身边,不然容易被别的鬼分吃了。这导致他跟郭文韬一样在酒店房间窝了两三个月。就算有番有剧有电影,但也太憋得慌了。如今一出门,立马开始撒欢。
他像初次到西安的游客,看什么都稀奇。他连逛个游客专供商业街都觉得极有意思,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只恨自己吃不了小吃喝不了奶茶。
郭文韬乐得看他苦瓜脸,回去时倒还多买了点夜宵。蒲熠星酸溜溜说你晚上吃这么多不怕胖啊,哪知郭文韬拎着一大袋夜宵去买了香,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一摆,香一烧,把东西给他贡上了。
蒲熠星兴奋地绕着点燃的那柱香转圈,深吸气,心满意足。
第二天接着逛,一人一鬼都不需要门票。没人看得见蒲熠星,郭文韬手头还有个实地调研的证件,写着他是来做旅游规划考察的。
“你这还办假证啊?”
“不是假证,部里统一给弄的,只要是注册天师都有,全国景点免费逛。”
“可我看这上面写着西安,你们到一个地方换一个证?这得有多少张啊。”
郭文韬抖了抖手腕,证件一闪,上面的西安两字就变成了北京。
蒲熠星啧啧称奇。
他不能离开郭文韬太远,于是就在天上飘,留郭文韬在地上人挤人。
西安什么时候都不缺游客,郭文韬挤得大汗淋漓,头发也乱了。
蒲熠星飘在空中笑他,被郭文韬薅下来了,栓了根绳系在自己手腕上,再把他放回去,像放了个气球。
今日逛了两个景点,遇到了三四起口角发生的打架斗殴。
虽说人多容易出事,但频率也有点高。人群显得比以往更躁动不安。
太阳太毒了?郭文韬抬头看了看飘在天上的蒲熠星,见本来兴奋的对方如今蔫头耷脑的。
不对劲。
郭文韬抖了抖手腕,芥子镯从袖口滑出。他从中抽出宽刃剑,猛地插在地面上。
没有游客注意到有人竟公然抽出了一把管制刀具。黑气从地面渗出,不断向上漫,像是什么活物在疯狂蠕动。肉眼所见,每一处地面竟都是沸腾的黑气,正顺着人们的腿向上爬。
郭文韬收风筝一样把蒲熠星收下来,给他把线解开,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蒲熠星晃晃脑袋:“有点晕……说不上来,还觉得心跳得很快。哦,我心脏早就不跳了。”
“你跟紧我,千万别乱跑。”
郭文韬给西安分部打了电话,然后领着蒲熠星到景区的四个方位画符文,连成一个完整的阵法压制黑气。
这黑气是人的怨气与恶念的集合,人越多历史越悠久的地方,这玩意儿越多,层出不穷。大多数时候都蛰伏在地下,偶尔才露出个头来,如今这种情形,倒像是整个城市的恶念都被唤醒了。地底大概成了一片沸腾的海。
西安分部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电话,对面大概是个年轻的实习生,对各项东西都不熟练,说马上上报,让人来处理。
郭文韬走得匆忙,一路走一路画符,没察觉到后面跟着的鬼有什么异样。直到他心口仿佛被“砰”地重重敲击了一下。恶念与杀意排山倒海般自他身后拍来。
他骤然转身。
“蒲……”
未完的话卡在喉头。
蒲熠星在几十米外,半跪在地。他那一头短发不见了,成了披散的长发,身上是身污浊的长袍。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衣角滴滴答答地向下滴血。他双眼眼睛紧闭着,血从眼皮下汩汩涌出,腹部被开了个大洞,一个膝盖骨也碎了。
支离破碎。
这是蒲熠星临死前的样子。
郭文韬像是被人掐住了脖颈,或是肺收到了压迫。他简直无法呼吸。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蒲熠星。
蒲熠星睁开眼。他的眼神空洞,像是灵魂已经从躯壳远走,或者是根本看不见了。那股杀意在不断暴涨,地下的黑气疯了般窜出来,犹如金蛇狂舞,正朝他们所在不断汇聚。窜到近前这没有生命的东西竟又变得乖顺而臣服。
方圆十里内所有的厉鬼冤魂都在尖啸,刺得郭文韬耳膜生疼。
情况太糟了。他们在人头攒动的闹市区,如果一只拥有千年道行的厉鬼失控,情况不堪设想。
郭文韬飞速画符,一座巨钟从空中逐渐成型,然后随着他手下压的动作咚地一声砸了下来。
那半透明的钟砸到地面时缩小,将蒲熠星罩在里面。附近的游客同时踉跄了一下,诧异道:“地震了?”
郭文韬双手掐决,额上冒出汗来。芥子镯内闪出数十把长剑,齐齐飞向空中,又调转剑尖指向地上的金钟。
钟内黑气疯狂涌动,不断往金钟上冲撞。黑气越来越浓郁,已连蒲熠星的脸都看不清了。
郭文韬皱眉,脚下踩的地面寸寸龟裂,宛如肩扛千斤重担。
这样下去情况不妙。要是再控制不住事态,这附近的普通人也会受到伤害。到那时……只能强制驱鬼,让蒲熠星魂飞魄散。
郭文韬咬牙,猛一抬手,不远处的大慈恩寺响起隆隆念经声,仿佛从天空罩下。那是千百年间僧人们念诵的余音,宛若穿梭时空而来。
郭文韬眼角和嘴角都渗出血来,他满眼血丝,双手朝那金钟一拢。
经文像是锁链箍住金钟,继而慢慢渗进去,最后穿透金钟,绑在蒲熠星身上。
失去神志的蒲熠星发出愤怒的低吼,挣扎中锁链隐有松动。
郭文韬心中一紧。
要失控了。
这种道行的厉鬼一旦失控,造成的伤亡极大,犹如直接在市中心投下炸弹,王恭厂大爆炸就是此因。
西安分部的人估计快要赶到了。一旦到那时,郭文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郭文韬一咬牙,顶着压力走到金钟前,挥手撤去金钟。
他不顾铮铮作响的链条,上前碰住蒲熠星的脸。
“蒲熠星!你醒醒!”
链条打在了郭文韬身上。
郭文韬忍着疼,继续道:“你的过往想起来了吗?!你的执念了结了吗?!”
蒲熠星挣动的幅度小了些。
“你为什么现世,为什么停留在世间千年?!就这么结束,你甘心吗?!”
“不甘心……”蒲熠星终于有了回应,“我不甘心,我是为什么……我头好疼……”
金色的符文融入蒲熠星的魂体,他眼中的血色慢慢褪去。
他昏过去时,西安分部的人刚好赶到。
郭文韬掐了个决,让蒲熠星在自己身边飘着。他甚至还抽空擦了把脸,如今看起来仍旧风度翩翩,除了稍有凌乱的头发,看不出刚才狼狈的样子了。
西安分部来了二三十人,领头的拿着个手持仪器,额上冒汗。正是西安分部的负责人。
“这读数……”他胆战心惊地看看飘在郭文韬身边的蒲熠星,“这就是您之前上报的那只厉鬼?”
郭文韬点头:“对。这次恶念暴动,是怎么回事?”
负责人叹气道:“这事儿不是第一回发生了,恶念涌动在过去几个月发生了好几次,那时候规模都比较小,不太明显。部里有人推测一两年前就有异样发生了,但是幅度小,没检测到。现在规模与烈度都在上涨,频率也高了。”
“什么原因有头绪吗?”
负责人摇头:“没有。我们也加班加点研究好久了,各地都安了监测仪器,但不太敏锐,有延迟。今天也多亏了您。”
“总部怎么说?”
“总部……嗐,这情况不只西安有,北京也有。都在研究呢,但没往外说,怕引起恐慌。”
郭文韬点点头,思索半晌道:“我回一趟北京。”
西安分部的负责人转头看看昏迷的蒲熠星:“那这个……”
郭文韬不看着,西安分部的人怵这厉鬼,恐怕会给蒲熠星关地底下。西安分部的地底有个大阵,专门镇恶鬼冤魂。
至于魂体会不会受损,明显不是天师们考虑的事情了。关在那儿的都是有用但罪大恶极的,滚多少遍油锅都不委屈。
郭文韬沉吟半晌,想起蒲熠星怕那些普通鬼时恨不得粘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他从芥子镯内取出一截绕了金线的红绳,又拔了一根自己的头发,将两者系在一起。
他将这东西系在蒲熠星的魂体上,念了段咒,红绳闪了一下,又灭了。
“他要是有什么异动,我会知道,一定马上赶回来。这段时间麻烦你们照顾他了。”
“不麻烦不麻烦……”负责人条件反射地摆了摆手,这才想到哪里是不麻烦。一只厉鬼,哪用他们照顾!怎么不麻烦!
北京总部位于中轴线,离故宫不算远的一处四合院。
那四合院看着很破,颇有种年久失修的独特风味。门口歪歪扭扭地停着几辆自行车。
郭文韬快走到门口时听到有人抱怨,总部扩建怎么不在这儿扩个停车场,建在一公里外,每天最后一段都得走着来。另一人回他,混淆术能掩护他们这一大帮人天天进出这小四合院就行了,开车进四合院的门就有点过分了。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没车吧?”
“……就你有行了吧!”
进入院中,别有洞天。
北京总部前几年扩建了,除了原有旧楼,又盖了栋崭新的大楼。只是那大楼显得有点不伦不类。顶是个仿古建筑的顶,底下却是玻璃幕墙。玻璃幕墙上隐隐有金字流动。
齐思钧从楼里出来迎他。
“怎么过来了?申请还没走完流程呢。”
“西安异动,听说北京也有,我过来看看情况。”
齐思钧叹气:“这都开了好几天会了,忙得鞋打脚后跟。跟我来吧,下午还有个会,我问问你能不能参加……听说,只是听说啊,他们要把一级天师都召回来。”
郭文韬脚步一顿:“这么严重?”
“看看后续情况吧……下午开会,现在你要不去档案馆看看?”
他们在档案馆待了一个中午,以他们权限能查阅到的信息没有有用的。齐思钧说的没错,这一时期的文献资料本来就有很多缺失。
齐思钧给郭文韬打了参会的申请,批下来了,给他发了个牌。
会场挺大,到的天师很多,除了部里的,各个有天师传承的家族和门派基本也有派人来。
郭文韬在最后一排坐下,边等会议开始边给西安分部那边发消息,问蒲熠星怎么样了。
对方发了个苦瓜脸的表情,说还行,状况不错,尚且没有喊打喊杀。
然后发过来一张图。
照片中蒲熠星正盘腿坐在椅子上看番,角落里摆了一堆零食,零食旁边点了香。
郭文韬笑出声来。
齐思钧颇稀奇地瞥他一眼:“都这时候了,还笑得出来啊?跟谁聊天呢?不会谈女朋友了吧。”
“没,跟西安分部的聊天。”
“嚯,瞧上西安分部的谁了?”
郭文韬呛他:“都这时候了,还八卦呢?”
“那怎么不能八卦,这叫心态调整好吗。快给我说说,真不是碰见喜欢的了?”
“你满脑子装的都是什么啊。”
“不回答不会是反驳不了吧?”
恰逢领导们陆续走进会场,郭文韬示意他别再说话。
台上人个个脸色凝重,台下人也跟着屏住呼吸。
来自各个部门的冗长汇报听得人云里雾里,后由部长进行总结。
“综上,初步的推测是北京、西安两地的异动是来自地府的对人间的干扰。天地生灵有其运转法则,鬼门隔绝两界,但既然是门,就有打开的一天。我们曾据各方证据推测过,鬼门每次开启的时间相隔一千四百年左右。如今的异动,或是鬼门重开的预兆。”
全场哗然。
“据传说,鬼门重开之日,众鬼暴动,鬼王现世。鬼王天生地养,率各方鬼怪经鬼门而出攻打人间。大家要做好准备,未经批准,不得离境。”
蒲熠星在控制一只苹果在房间里飘来飘去。这苹果上过贡,他吃过了,所以现在留下的这个苹果已经没有任何味道了。现在他开始拿它玩抛接球。
玻璃外的工作人员看得胆战心惊,时不时自以为隐蔽地瞥一眼仪器上的参数。
“我的评级是什么?”蒲熠星问。
声音透过收音设备传到外面,带上了点说不上来的电流声和寒意。工作人员打了个哆嗦。
“什么?”
“评级,”蒲熠星说,“我不是该有个评级吗?郭文韬之前给我说,你们会上报每一只厉鬼,并根据一定的标准评级,来确定处理方案。”
“评级……”工作人员扫了眼屏幕,蒲熠星的档案上写着一堆问号,评级上倒是写的清清楚楚。
评级:S级(初步判定,建议密切观察,在可控情况下驱除)。
边上几个项目点开,是他们的监测数据。现在守在这里的工作人员见过蒲熠星上次短暂失去意识时的监测数据,经过解码后满屏幕的“杀”字,看得人寒毛倒竖。
之前蒲熠星散发出的煞气波动极大,现在倒逐渐平稳下来了。负责人看了良久说这不知是好是坏,要看蒲熠星想要干什么了。这意味着他越来越能掌控煞气了,他更能隐藏自己,他的力量在恢复。
“或许他的记忆也在慢慢恢复。”
“然后呢?”
“然后……就要看他的执念是什么了。”
苹果悬停在空中。
蒲熠星很难说得清自己的心情。
鬼是不会做梦的。这点众所周知。如果他曾在专门培养天师的学校上过学,他或许会知道有人专门论证过这一点。但是鬼有“闪回”,这类似于做梦,但是比梦与现实的联系更加紧密。闪回更接近于记忆,但也是扭曲过的记忆,扭曲程度不定。多数观点是,这与厉鬼的理智有关。
蒲熠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理智,就像很多疯子不觉得自己疯了。他不清楚自己的闪回有多少可信度。
他的闪回中总是出现荒野,尸横遍野的荒野。他拖着残破的身躯在荒野上蹒跚前行,心中满是矛盾的杀意与悲哀。到处都是凄厉嚎叫的鬼魂。还有一扇门。
一扇门。
一扇巨大的门,青黑色,立在荒野上,有黑色的铁链盘踞其上。那门有数百米,不,数千米高,仿佛高耸入云。
每次闪回就到这里结束。
蒲熠星不知道自己是谁,但他觉得这个地方,这扇门一定还存在。他甚至觉得有一股力量引着自己去向那扇门。
那个时候一定会发生什么。那个日子也越来越近了。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就会感觉到恐慌。
我必须要知道我是谁。我必须要知道我将面临什么,我要怎么做。
苹果重新落下,悬停在他面前。
门被打开了。
“有人来接你了。”
“你要驱除我吗?”蒲熠星突然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郭文韬还拉着行李箱。他一下飞机就打车来了西安分部,这才准备去酒店。
“多事之秋嘛,我不是一个隐患吗?”
“哪儿看出来多事之秋的?”
“来盯着我的是实习生,西安分部一看就缺人。而且……”
“而且什么?”
“是不是不止西安出事了?”
郭文韬没答话。
“那你为什么回来?为了驱除我?”
“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郭文韬说,“记得吗,你的记忆还没有恢复。了却你的执念,这才是我要做的。”
蒲熠星沉默半晌,只有拉杆箱的轮子滚过地砖的声响。
沉默良久后,蒲熠星说:“我看见一扇门。”
郭文韬脚步一顿:“在哪里。”
“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西安。”
“闪回?”
“对。”
“你曾经见过那扇门。”
“你知道那是什么门吗?”
“鬼门,隔绝阴阳两界的。”
蒲熠星倒吸一口凉气:“它一直在西安?”
“不一定。但它一定会在某个特殊的地方,在历史上曾与国运相关的地方。千年前那次鬼门大开的情况比较严重,具体在哪儿众说纷纭,有说洛阳,有说西安。再往前曾经出现在安阳。按理说,鬼门即将出现的地方会出现异动。”
“西安这样的算吗?”
“或许。”
“还有哪里?”
“北京。”
蒲熠星盘腿飘在空中思索:“所以这两个地方都有可能出现鬼门?”
“要看后续的异动如何。部里一直在做监测,彻夜分析。”
“那我们明天去做什么?”
“旅游。”
这总有种末日前狂欢的感觉,蒲熠星这样想。虽说如果鬼门当真开了,对于他这个厉鬼来说应当不是末日。但对人类来说,应该算。
而郭文韬在这种时刻带着他逛吃逛喝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像是末日狂欢。
他甚至还做了攻略,哪里的菜更好吃,一家家带蒲熠星去找。买了之后打包,拎回去给他烧香。
不对头,蒲熠星想,太不对头了。郭文韬眼里根本没有那种破罐子破摔的放纵。
他问郭文韬:“你不会是在讨好我吧?”
郭文韬说:“对。”
蒲熠星瞪圆了眼:“你讨好我干嘛?”
“想让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蒲熠星怕是鸿门宴,第二天一大早战战兢兢地跟他去了,谁知道是去鼓楼。
凌晨五点多,鼓楼没开门,里面根本没人。郭文韬掐了个决,让普通人都看不见自己,然后就倚在栏杆上往四周望。
他说:“太阳要出来了。”
蒲熠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他们一起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车流,匆匆行走的行人,太阳从天边一点点跳出来。
“你对这座城市是什么感情?”
“我……不知道。”
蒲熠星这几天跟着郭文韬去了很多地方,每条地铁线都从头坐到尾。他说他可以飞,飞去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郭文韬说那样就离烟火气太远了。
蒲熠星对这里的感情其实很复杂。
他觉得这里对他很重要,可他所有的恐惧与背上都与这片土地捆绑在一起。他甚至不敢跟普通人有接触,面对这些生命,他总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想杀了他们吗?”郭文韬突然问。
蒲熠星一愣:“什么?谁?”
“随便谁。可能是路人,男女老少,都有可能。”
“我不想啊?我为什么要这么想?我又不反社会。”
“厉鬼的道行,要看他生前是何人,死后害过多少人,或者有多深的执念。害的人越多,会越癫狂。你不像。”
“那……谢谢你相信我?”
郭文韬突然靠近他。
蒲熠星吓了一跳,一时忘了自己会飞,就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你现在的实力,可以凝成实体了。”郭文韬说。
“是……”
“凝成实体吧。”郭文韬说。
“为什么啊?”
“我想抱一抱你。”
蒲熠星一时脸热。他不知道鬼是否会有脸红这样的反应,但他如果是个活人,此时肯定脸已红透了,说不定连脖子都红了。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因为我想有勇气去做我想要做的事。”
他们在黎明中靠在一起,坐在鼓楼的石砖上。
蒲熠星说起闪回中的长夜,说他依稀觉得天有好久不曾出过太阳,血渗进土里,漫漫长夜不知尽头。
郭文韬说起他除过的第一只鬼,满脸悲恸的血人哀求他放过自己,在自己刚放下剑时又嘶叫着扑过来,企图扯出他的心脏。
他们说起他们的恐惧,说起不舍,说起这世间的烟火、形形色色的人。
“我想我知道我的执念是什么了。”蒲熠星说。
“在这里?”
“在这里。”
郭文韬的手机嗡嗡地响。他把手机掏出来,把信息点开给蒲熠星看。
来自总部的命令,所有在役天师,支援北京。
鬼门随人而走,若是将人从这两城迁走,鬼门的开启地点就更难以预料。他们只能选择驻守,等待鬼门开启时迎击。
千年前一处鬼门开启,天师传承几乎断绝。如今两处鬼门,倾所有天师之力,也只能保住一处。分散力量只会哪里都救不了。
西安被放弃了。
“你会走吗?”蒲熠星问。
“所以我说,我需要勇气。”
郭文韬叹气:“我留在这里。”
齐思钧在整理法宝库,用于之后的大战。
北京总部的法宝库是全国最大的,位于总部旧楼的地底。这地方戒备森严,不止是为了防人盗宝,也是为了防止人被宝物害死。
齐思钧曾在这里实习过一年,这也是他被调到这里来帮忙的原因。但他对这里其实并不了解,一年时间,对于这法宝库,不过走马观花。
齐思钧站在昏暗的法宝库,对着单子一件件核对。哪怕不需要用到的法宝,也要进行核准,即使出现千年前的惨状,也好给后世留下些东西。
他统计完这次要调用的法宝,停留在法宝库深处。
再往前走,都是无法使用的法宝了。它们无法使用的原因多种多样,有的至今也说不清。按理说法宝认主,前任主人如果不在了,法宝就会回归到无主的状态,等待下一个有缘人。
它们被遗落在过往的岁月中,在地底静默。齐思钧从前觉得这里像是一片墓地,这些再也无法认主的法宝是一座座墓碑。
此时站在这里,他才想起来一些事。之前郭文韬来问他,对“蒲熠星”这个名字有没有什么印象。他好似见过这个名字,但哪里的档案都不曾记载。
他向昏暗的深处走去,走过一个个架子,一路看一路找,最后停在某个灰扑扑的架子前面。
他搬来梯子,在最上面一层找到了一把黑漆漆的弓。
弓没有名字,甚至没有弓弦。旁边的标牌上信息缺乏,没人知道它的来历,也不知道它躺在这里多久了。
那弓上雕着几个字。用的符文,刻字细长。
刻的正是“蒲熠星”。
“你说鬼王会在这里现世?”
蒲熠星点头:“千年前我们是在这里拦住它的。”
如今他已想起了他生前是谁。
他并非帝王将相,也是一名天师。千年前鬼门大开,天师大多战死,传承近乎断绝,是以没有资料可以查到他的名字。
闪回连在一起,终于变成完整的记忆。
他记得曾经要好的同伴是如何战死,记得那天的天空有多暗。他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鬼,一辈子都没听过那么多惨叫,好像要把他的耳膜刺透。
他不记得有多少人活下来了,有多少人没有。太多天师魂飞魄散,魂魄的碎片远飞,融入黑暗。
最后他看不见了。他太疼了,疼得麻木。他的膝盖骨碎了,只能在地上艰难地挪动,到拖着残破的身躯爬行。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关上那扇门。
关上那扇门。
他将身躯压在那扇门上,用他全部的修为,乃至于他的生命驱动那扇门。所有逝去战友们最后一点魂魄的力量都凝聚在他身上。
他死在那扇门旁。
他魂魄千年不入轮回,唯一的执念就是鬼王未死,鬼门将再开,祸乱人间。
他醒过来,是为应劫。
“具体地点你记得吗?”郭文韬问。
“就算原来记得,现在变化那么大也认不出来了。估计要到鬼门再开的时候才能感觉到。”
两人对视良久。
“那咱俩打几局游戏吧。”
他俩盘腿坐在酒店房间的床上打游戏,直到郭文韬来了个电话。
“我以为你把手机关机了呢。”
“私人号,没几个人知道。”
郭文韬接了,打完后给蒲熠星说是快递来了。
蒲熠星啧啧称奇。
“都这时候了你还网购呢?”
“电话填的我的,名字填的你的。”
蒲熠星更惊奇了。
郭文韬下楼拿的快递,进了房间就搁在了地板上。
“是个法宝,”他说,“里面有法宝的气息,我没感觉到有什么邪术。寄件人……”
他看着快递单上齐思钧的名字,挑了挑眉。
蒲熠星蹲下来打量那件块头挺大的快递,满眼好奇。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快递。
“我来拆?”他兴奋道。
“对。”
“刀呢?”
“你不能直接拆吗?”
“没有仪式感啊!你们不都说拆快递需要仪式感吗?你给我把小刀。”
郭文韬从兜里掏出钥匙来:“拿这个。拿钥匙拆快递也很有仪式感。”
蒲熠星接过来,开始划快递箱子。他边拆边问:“哎,你这钥匙是哪儿的?”
“我家的,”郭文韬说,“前两年刚买的。在北京。等这件事了了,我带你去看看。”
蒲熠星动作一顿,继而提高声音道:“说什么呢!别立flag啊!”
“你懂的还挺多,还知道flag呢?”
“那可不,你查资料那段时间我看过不少电影动……”
他话没说完,眼圈红了。
那把黑漆漆的古朴的弓重现在他眼前。
蒲熠星双手颤抖着抚上那把弓。
那把弓猛地一颤,像是内里的某种力量乃至生命被激活。自他的名字开始,金色的符文不断浮现、流动,最后蔓延到整个弓身。
它像是时间倒流,随着原主的触碰,回到了千年前的样子。哪怕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天师已经变成了徘徊世间的孤魂野鬼,它仍旧认得出他的灵魂。
为他量身打造这把弓的老人死在鬼门开的那天,笑眯眯地把弓交到他手上的师父死在那天,羡慕他有这把弓的小师妹死在那天,嘲讽他有个好师父就是比别人少努力的同僚死在那天。他敬重的人、爱的人、讨厌的人,统统死在那天,直到死都没有一人后退。
他们都是好人,都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从此世间再没人知道他们曾经的鲜活与喜怒哀乐,只有他一个孤魂野鬼从那个时代流落至今。
那股令他胆寒的气息更加鲜明了。如今身为厉鬼,那气息对他还增添了极大的吸引力。去“朝圣”、去膜拜臣服的吸引力。
他站起来,魂体握着那把弓,看向某个方向。
太阳在逐渐沉下去,今晚的夕阳尤其鲜艳,像是天空在泣血。
“时间到了。”
“我们为什么要骑共享电动车?”蒲熠星喊。
“剩下的路地铁到不了。”郭文韬回答。
“那咱不能开车吗?”
“第一,我没车,第二,这儿没地租车,第三,这荒郊野岭的,你看见有出租车了吗?”
蒲熠星勉强接受了这个回答。过了会儿他又嚷道:“我们可是要去拯救西安!你能不能骑快一点!”
“你要是不蹲我车筐里我还能骑快一点。”
“……哦。”
蒲熠星默默从车筐飘到后座,继续给郭文韬导航。他们一路都追着那古怪的气息过去。
郭文韬边骑车边问:“上次你们是怎么关上鬼门的?”
“把鬼王推回去,再关门。鬼王回去了,两界就不相通了。”
“杀不了鬼王?”
“人杀不了。带给鬼王的任何伤害,都会以自己的魂魄为代价。到最后魂飞魄散为止。”
“你的意思是,人杀不了,但是……”
“但是鬼可以。我就是这个意思。”
他俩在一辆电动车上商讨关上鬼门的计划。
“所以你守城,我迎击鬼王。西安分部的人呢?”
“都调去支援北京了。但是分部的负责人之前跟我说,他们法宝库的门没关。”
“哇。”
“鬼王长什么样?”
“怎么?”
“或许以后写论文参考呢?”
“那还是别了。你最好这辈子不要知道它长什么样。”
蒲熠星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当年我瞥到了一眼,然后眼睛就瞎了。”
他们停在某个荒郊野外,方圆几公里都没人烟。
“就这儿。”蒲熠星从车上飘下来,不知从哪儿扯出来个白布条,等郭文韬停完车就飘他面前去了。
“我给你把眼睛蒙上。”
郭文韬点点头。
蒲熠星绕到他身后,给他把布条系紧。他又绕回前面,手放到布条上,郭文韬的眼皮颤了一下。
他终究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郭文韬道:“等你回来,我有话对你……”
“嘘!不是给你说了别立flag吗!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郭文韬笑着点头:“好。”
他在共享电动车旁边站定,从芥子镯召出宽刃剑。
可惜我看不到他的背影,郭文韬想,不知道他会不会怕。不知道他有没有回头看我。
郭文韬用力将宽刃剑插入脚下的土地。
大地仿佛发出隆的一声巨响。
几十公里外,西安某处的地底,西安分部的大阵缓缓启动,像是某个古老的机器,时隔多年齿轮终于开始转动。其中几个符文的颜色更为鲜亮,明显是后来改上去的。
几个符文,将其转封为护。
金色自那处开始蔓延,飞速荡过西安各处,最后到达郭文韬脚下。金色的屏障冲天而起,在西安上空汇聚,如同一座金色大钟罩住城市。
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任何一个来自鬼门的厉鬼,穿透这个屏障。
子夜,一扇门悄然矗立于荒野。
天空中看不见月亮,也看不见星星。
门打开一条缝,如同海啸与暴风,浓稠的黑色从其中卷出,遮天蔽日。尖啸充斥天地,嚎哭中带着刺骨寒意,让人听上一声就心神动摇。
越靠近鬼门,蒲熠星的头就越疼,记忆在他脑海中来回冲撞,幻觉不断显现,叫他几乎分不清虚实。
那些他脑海中不断响起的尖锐声音要让他发疯。
“谁来帮帮我!”
“怎么杀不掉?”
“不能退!不能退!”
“救救我,救救我吧阿蒲!”
“为什么不救我?!”
“是你害死了我!”
“杀了它!杀了它!”
“你必须要关上门!”
“你快去!”
“最后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你必须做到!”
“你必须做到!”
“你必须做到!”
不要逼我啊,蒲熠星想,不要逼我。我已经来了,我已经来了……
他手握那把弓。千年前的那把弓。
这把弓没有名字。他拿到这把弓时十分欣喜,取了好几个,都不大满意。后来让自己师父帮忙取,师父说他想想。
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他走在这片熟悉的荒野上,千年前那些天师的埋骨地。不知道那时有没有人替他们收尸,不知道他们的血肉有没有融入这片土地。
他一步步向前走,所有鬼从他身边飞过去时,都没有拦他。他是同类。他跟厉鬼是同类。
他走到离鬼门数百米处,仰头看它。
无穷无尽的厉鬼。他知道这些东西在人间肆虐会有如何下场。
东汉时绵延数十年肆虐的瘟疫,是厉鬼在人间收割,是没能及时关上鬼门的后果。数十年,天下五分之四的人都死了。
他必须关上鬼门。
千年前他只看了鬼王一眼,就瞎了眼。如今他终于得以正视鬼王。
庞大的身躯从门内涌出。
那是个不成形的怪物。有数百米高,无数只眼、无数只手与脚,剩下的部位不过是不断涌动的黑泥。它是扭曲的漆黑的怨念化形,是幻觉的根源。
鬼王天生地养,吸收了人的怨念与恶意,便愈发强大。它是纯粹的恶与疯狂。
它所有的眼睛齐齐滚动了一下,然后通通盯住蒲熠星。
蒲熠星脊背生寒。
“驱了一辈子鬼,现在你也是鬼了。”
鬼王并没有嘴,这话是直接在蒲熠星脑海中响起来的。
“你在害怕,”鬼王又说,“你在怕让那个人跟你一个下场。跟千年前的你一个下场。”
蒲熠星头疼得仿佛他的魂魄要被直接撕裂。
他举起弓,手在虚空中拉弦,煞气自他体内涌出,凝成一支漆黑的羽箭。
那支箭射出的瞬间,箭尖裹上厉火,带起一阵狂风。但凡被其裹挟到的上万厉鬼,皆凄厉惨叫着魂飞魄散,在漫天鬼魂中撞出一个直径百米的大洞,摧枯拉朽。
可那样威势的一支箭,却没能给鬼王带来多少伤害。
它瞎了几只眼,掉了几条胳膊几条腿,但它们又很快长出来了。
“你阻止不了我了。”鬼王道。
铺天盖地的厉鬼。它们本能地扑向离自己最近的城市寻找食物。生命与灵魂。
郭文韬看不到,但能感觉到它们。那些纯粹的恶意与疯狂占据了他能感知到的所有范围。千万只厉鬼扑来,嘶叫着露出獠牙。
绵延百里的黑云与金色巨阵下,郭文韬渺小得如蝼蚁。
郭文韬抬手。
几十公里外的西安分部,法宝库中所有剑同时嗡嗡震响。下一瞬它们同时从中飞出,跨越半个城市而来。
成千上万把飞剑齐齐在半空列阵,悬在那金色屏障上方,剑尖直至自鬼门扑来的千万厉鬼。
郭文韬左手两指相并,向前轻轻一挥。
“去。”
他白布蒙眼,神色淡然,背后成千上万把飞剑如煌煌大日。
亦如佛后的法轮。他此时宛若超脱于世,是某个即将成圣的半神。
剑雨宛若自九天之上而下,裹挟凛然正气,以千钧之势破开迎来的黑云。
“你已经黔驴技穷了。”鬼王道。
它的声音里没有悲喜。它不存在这种情绪。破坏、杀戮,这是它存在的唯一意义。
蒲熠星仍旧握着那把弓。
他数不清自己射出了多少箭。可无论那一箭有着怎样的威力,他都无法将鬼王逼入鬼门。
鬼王更强大了,这毋庸置疑。
鬼王抬起一只手。
“该我反击了。”
那一只巨大的骨节过分分明的手拍下来,尖锐的啸叫刺入蒲熠星的魂魄。那一下巨震几乎要将蒲熠星魂魄震散
蒲熠星的身形被那一下震出了变化。他如今是完全的恶鬼的形态,远比他当年的死相还要恐怖。他身着血衣,七窍流血,长发披散,残破的身躯每一处伤痕都缭绕着黑气,关节古怪地扭曲着。他形容嶙峋而可怖,獠牙森白,眼睛再无瞳仁与眼白,而是一片纯粹的令人胆寒的漆黑。
他痛苦地尖叫,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弓。
魂飞魄散,他似乎会有跟当年的天师们一样的结局。
无穷无尽。
郭文韬耳朵和嘴角都渗出血,白布也被血浸透大半。他在发抖,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剑。法器也损毁大半了。
厉鬼杀不尽,护住西安的屏障已岌岌可危。
他还在上学时,随导师前去安阳,看到过传自商周时期的一些秘术。其中有一样,天师燃命,以此与上天交换,获得一时半刻上古之力。
这对天师的道行要求很高。
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郭文韬想。舍我一人,能否护佑一城?
“我不会输,”蒲熠星说,“我不能输。”
他再次举起弓。
他的长发在身后扬起,无风自动,发尾是血一样的红。他越来越像一只丧失理智只知杀戮的厉鬼,他的脸上甚至开始爬满血红色的裂痕。
“帮帮我吧,”他说,“帮帮我。”
他再次后拉弓弦。
过去,现在,未来,这片土地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力量。
“明天吃什么啊?我想吃咱家附近那家新开的烤肉!”
“好想看这部剧的结局!”
“求求了让我的cp再同台一次吧!”
“三年了,明天女儿就回国了。不要忘记接,闹钟要定好。”
“这山我都爬到顶了,我也太厉害了。”
“就要考试了还没复习,今天把书放在枕头下吸收吸收吧。”
“终于要跟喜欢的人见面了!”
“拉到第一笔投资了!我也太厉害了!”
蒲熠星听见所有的想法。
那些鲜活的喜怒哀乐,化为不同颜色的光束,像是丝线流淌向远方,一直延伸,系在蒲熠星的弓弦上。
它们来自西安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每一点对明天期待的情绪。
它们也不止来自西安。
越来越多地方的情感流淌而来,它们涌成华夏大地空中一片彩色的海。
像一只只手,与蒲熠星一同握住那把弓,一同拉开弓弦。
有一道不同的思绪,自不远处流淌而来。它颜色浅淡,却泛着点点光辉。
“其实很想告诉阿蒲的,我很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蒲熠星流下一滴血泪。
他有件事没跟郭文韬说。
杀鬼王之后呢?
杀鬼王,取而代之。
他会是新的鬼王。
鬼王退回鬼门,鬼门自关。
下次再开,则是千年之后。人间千年无虞。
蒲熠星苦笑。
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
他要退回鬼门,关上鬼门。
阴阳相隔。
千年之后的人间不会有郭文韬。
蒲熠星松开弓弦。
厉鬼终于越来越少了。
待最后一只厉鬼除尽,郭文韬已然脱力,半跪在地。他杵着宽刃剑,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他想算了,站不起来就歇会儿吧。
他累得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干脆就没摘眼罩。他现在看上去一定挺狼狈的,浑身是伤,不知道一会儿蒲熠星看见了是什么反应。是会笑话我,还是会担心我?
他想着想着笑出来,于是继续等。
他想了很多,想还没带蒲熠星去尝的店,还没带他去看的风景。肯定要好好庆祝一下,他们算是拯救了西安啊。他想北京的家里白墙白砖,不大好看,要不要重新装修一下,换个蒲熠星喜欢的风格。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在自己家住着。
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郭文韬的眼皮颤了一下。
他感觉到了光。哪怕他蒙着眼,他也感觉到了光。
他的心慢慢沉下去,血也要凉透了。
他这才明白一个事实。
他等了一夜。
我没有等到。
他想,我没有等到阿蒲。
天亮了。
“这年头,连鬼都有编制……”
“我听说走的是人才引进。”
“那得叫鬼才引进吧?”
郭文韬走进电梯,闲聊的几个人瞬间噤声。
有个胆大点儿的干笑着给郭文韬打招呼:“前辈好,前辈好。”
郭文韬冲他点点头,按了电梯。
等郭文韬出去,这几个人才松了口气。
“太吓人了,怎么正好遇上他交任务了。”
“你才调来总部吧?你不知道他这几年接任务多拼吗?在这儿很容易遇到的好吧!高阶任务都快叫他一个人抢干净了。”
“不知道是不是任务接的多了,人看上去都变吓人了。我前几年见过,当时挺和善的。几年前鬼门之后不是奖了他不少钱,他还这么拼干嘛?”
“这事儿我听过八卦啊,说他这么拼不是为了钱,是受了刺激。他老婆跟人跑了。”
“……你哪儿听的不靠谱的东西,匿名区编的?他没结过婚哪里来的老婆?”
“隐婚嘛!再说就算真没结过,女朋友跑了也可以吧!”
“胡说八道可别连累我啊!我听说他现在厉害得很,咱在这儿说他他指不定能听见……”
“吓唬谁呢?”
郭文韬开车回了家。
他等电梯时掏出手机,发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来自各种人的,齐思钧、西安分部负责人,都有。也不知道打来有什么事。他刚要给齐思钧回拨过去,手机的电量闪了一下,百分之二,显示还有三十秒关机。
电梯到了。
嗡一声,手机关机了。
算了,等到家后充上电再打回去。
郭文韬坐上电梯,电梯越往上升,他眉头皱得越厉害。
怪事,他感觉到他家门口有鬼。
这小区里鬼都是有数的,谁不知道这里住了个厉害的天师,哪有鬼会往这里来?难道有新鬼,什么都不懂,跑错了地方?
那得给上面汇报一下,现在要求统计各个辖区的鬼,尤其是城市地区,每个鬼的信息都要登记……
电梯门打开。
蒲熠星蹲在他家门口,抬手冲他打了个招呼。
电梯门又关上了。
蒲熠星不知道该不该把举起来的手再收回去。
电梯门又开开了。
郭文韬看着他。
又关上了。
又开开了。
蒲熠星赶紧去拦电梯门。
“你要住电梯里了吗啊啊啊啊啊啊,你这么不待见我吗我跟你说我在这儿等了三天我等你出差回来。我等了三天你知道吗!不能举报我啊我跟你说我有居留权!我是有编制的!我跟你们部长谈的他同意的给我走的手续,我以后负责协调两界事务……咱俩是同事你知道吧?”
他可怜巴巴地飘在电梯外,见郭文韬不说话,良久道:“嗯……我就是来说声,不打扰你休息了……”
他失魂落魄的,感觉要直接从二十多楼的窗户飘走。
“就这些?”郭文韬问。
“啊?”
“你就说这些?”
“那……那对不起?”
郭文韬想说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我等了你不止一晚,我等了八年,这八年我去了多少趟西安。你知不知道……
郭文韬眼圈红了。
“我原谅你了。”他最后说。
他走出电梯,走到房门前。
“怎么不进去等?”
蒲熠星垂头看脚尖,耳尖有点泛红:“你不是说带我来看看……我就等你带我。”
郭文韬笑了:“好。”
他转动钥匙。
END.
【萧逸】抱抱
你发现,比起亲吻,会更喜欢和萧逸拥抱。
出于职业原因,他总能比你早到家一步,即使想给你惊喜没告诉你他在家,但站在门口的那刻,你还是能立刻感受到家里有人。
凭直觉
打开门把背包鞋子一扔,直接钻进厨房,揽着他的腰狠狠一勒,脸贴在他的后背猛吸一口,黑雪松的味道。
“手劲儿还挺大。”
“…”
他能根据你的脚步声来判断你情绪的高低,有时候你心情很好,会放轻脚步,偷偷摸摸地猫到他身后准备吓他一跳,他可是赏金猎人,怎么会不知道身后有人呢?
但是他会配合你,做出被吓到的样子。有时是手里的东西掉了,有时是惊呼出声。
“哪来的小猫?嗯?”
“嘿嘿,被我吓到了吧~”然后钻到他怀里趁......
你发现,比起亲吻,会更喜欢和萧逸拥抱。
出于职业原因,他总能比你早到家一步,即使想给你惊喜没告诉你他在家,但站在门口的那刻,你还是能立刻感受到家里有人。
凭直觉
打开门把背包鞋子一扔,直接钻进厨房,揽着他的腰狠狠一勒,脸贴在他的后背猛吸一口,黑雪松的味道。
“手劲儿还挺大。”
“…”
他能根据你的脚步声来判断你情绪的高低,有时候你心情很好,会放轻脚步,偷偷摸摸地猫到他身后准备吓他一跳,他可是赏金猎人,怎么会不知道身后有人呢?
但是他会配合你,做出被吓到的样子。有时是手里的东西掉了,有时是惊呼出声。
“哪来的小猫?嗯?”
“嘿嘿,被我吓到了吧~”然后钻到他怀里趁机摸一把衣料下的腹肌,手感真好。
有时你看见厨房没人,会大喊一声萧逸
“这呢!”
循着沉闷的声音打开房门,能看见他坐在地上狂撸三小只,身边还摆着不少宠物玩具。
“来,让我也抱抱这只。”
他朝你张开双臂,你走过去跪坐在他身上,又嫌不过瘾,把双腿盘在他的后腰,整张脸靠在他的颈窝里。
两人什么话也不说,直到高楼挡住落日,残阳消逝,静谧幽蓝的房间仿若巨大的潜水艇,穿梭在点点荧光中。
直至世界逐渐亮堂你们才起身。
与万家灯火融为一体后时间才又开始流淌,一切恢复如常。
嬉笑渐起。
但是像此刻脚步拖沓,沉默不语,多半是工作上出了问题。
他会停下手里的活,把你拦腰抱起走向沙发。
拥抱的时候他也不急着问问题,而是等你先开口。
脖子上的力度越收越紧,他就一下一下从你的后颈顺到后背。
等到你抱够了,开口了,他就一边轻拍一边听你絮絮叨叨。
“好奇怪,明明只是皮贴着皮,却感觉能量又回到身体里。”
“那我很高兴,能以这种方式发挥作用。”
他很清楚工作上的事帮不了你,所以他以这种方式告诉你,他在的。
像沐浴在阳光下,像躺在软绵绵的白云里,惬意又放松。
心一点一点被他填满,僵硬的四肢和混沌的大脑又能开始运作了。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
你听见他的歌声,不由得笑出声。
“笑了?”
“嗯,充电完毕!”
“脑子充满电了,身体也要充满电!”他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抱你走向餐桌。
世界一团乱麻,好在我们相爱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
抱紧我怀里的宝
【陆沉×你】醉酒的人会变得黏糊
甜甜的婚后日常
下班后的同事聚会你喝了点酒,刚开始怕喝醉了还有所收敛,后来一想陆沉会来接你回家,于是你放心大胆地喝。
喝到最后其他人都劝你少喝点,你大概是醉了,一个人在角落里端着杯子傻笑,笑着笑着突然发现周围没了声音,你疑惑地抬起头,刚想询问,一件西装外套罩过来,紧接着强有力的双手将你抱起。
你熟练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脑袋埋进肩侧。
你没太听清陆沉和同事们都说了些什么,大概是类似于“我家夫人给各位添麻烦了,不好意思”这一类客套话。
你哼哼唧唧地出声道,“我才不是麻烦呢。”
陆沉把你往上抱了抱,使你更贴近他,“我家小姑娘当然不是麻烦......
甜甜的婚后日常
下班后的同事聚会你喝了点酒,刚开始怕喝醉了还有所收敛,后来一想陆沉会来接你回家,于是你放心大胆地喝。
喝到最后其他人都劝你少喝点,你大概是醉了,一个人在角落里端着杯子傻笑,笑着笑着突然发现周围没了声音,你疑惑地抬起头,刚想询问,一件西装外套罩过来,紧接着强有力的双手将你抱起。
你熟练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脑袋埋进肩侧。
你没太听清陆沉和同事们都说了些什么,大概是类似于“我家夫人给各位添麻烦了,不好意思”这一类客套话。
你哼哼唧唧地出声道,“我才不是麻烦呢。”
陆沉把你往上抱了抱,使你更贴近他,“我家小姑娘当然不是麻烦。”
你满意了,老老实实的闭上眼睡觉。
上车的时候你又开始闹起来,无论怎样都不肯让陆沉把你放下,陆沉本来是亲自开车来接你的,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让周严过来担任司机一职。
为了让你能好好睡觉,车开得很慢,你中途睁开眼,陆沉望着窗外,街道上五光十色的灯光不停变幻,你看着看着就出了神。
陆沉一低头就对上你的双眼,调整了一下坐姿确保你在他怀里能更舒服,“怎么一直看着我?”
你伸出手,从下巴处一点一点往上,描绘出陆沉面庞的轮廓,陆沉任由你动作,你越看越觉得陆沉好看,心里升起一股满足感,示意陆沉低头,然后蹭上去用自己的脸贴着他的。
“再靠近一点。”
陆沉被你可爱到,整个人笑得肩膀轻颤,“已经很近了。”
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吗?黏糊程度是以往的好几倍,但是不管怎么靠近都还是觉得不够。
陆沉全程抱着你,一部分是因为你不肯撒手,一部分是因为陆沉确实很享受被你需要。
“换衣服也要我来吗?洗澡也要我来吗?”
陆沉这样问着,却根本不待你回应,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不赶快让你睡觉明天肯定又要起不来。
平常会害羞的你此时只是乖乖在浴缸里坐着,水汽弥漫,你捧起水面上的泡泡,胡乱地往陆沉衣服上抹,陆沉按住你的双手,你又伸长脖子去亲他,淡淡的酒味,因为喝醉了为所欲为不知轻重的啃咬,陆沉揽住你的腰不让你滑下去。
你脑子一团乱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觉得现在的氛围很好,浴室,静谧的夜晚,深爱的恋人,很适合做点什么,你口出狂言,“做。”
陆沉叹了口气,“乖,你现在应该睡觉了,下次,好吗?”
陆沉耐心的把你清洗干净,先把你放进被子里,自己再去洗漱。
等陆沉刚一上床,你立即缩进他的怀里,陆沉安抚性地在你后背轻拍,语意带笑,“今天的夫人比以往都粘人呢,忽然觉得偶尔让夫人喝醉一次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抓紧陆沉的衣服,“陆沉要一直在我身边。”
“当你醒来的时候,我会在你身边。”
“可是我比较贪心,我希望我睡着的时候,你也在我身边。”
“好,我听夫人的话。”
【光夜乙女】当他不知道你有个哥哥(萧逸篇)
*ooc归我
*当他不知道你有个哥哥时,你和哥哥的亲密举动被他看到…(又名当男人们的醋缸翻了)
【萧逸】
“今天车队临时加了一场训练,可能会迟到一点。”
“结束训练我就赶过来,补偿我家萧小五去那家想吃了很久的餐厅。”
为大秀忙碌了一天的你直到下班才看到萧逸发来的信息,后面还附了一个勾勾熊的摸头表情包。
收拾好东西后,你拎着包包不紧不慢地下楼去,想着去楼下的便利店转悠一下去等等萧逸。
刚走出万甄大门,你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花坛边喊着你的名字朝你招手。
“哥哥!你怎么来啦!!”
你边挥手...
*ooc归我
*当他不知道你有个哥哥时,你和哥哥的亲密举动被他看到…(又名当男人们的醋缸翻了)
【萧逸】
“今天车队临时加了一场训练,可能会迟到一点。”
“结束训练我就赶过来,补偿我家萧小五去那家想吃了很久的餐厅。”
为大秀忙碌了一天的你直到下班才看到萧逸发来的信息,后面还附了一个勾勾熊的摸头表情包。
收拾好东西后,你拎着包包不紧不慢地下楼去,想着去楼下的便利店转悠一下去等等萧逸。
刚走出万甄大门,你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花坛边喊着你的名字朝你招手。
“哥哥!你怎么来啦!!”
你边挥手边跑过去飞扑抱住了他。
你没料到自己的哥哥会突然从国外回来给你一个惊喜,久别重逢的你们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直到坐上了他的车你才想起来刚刚在等萧逸,便给萧逸发了个信息:今天你不用来接我啦,我和别人约了去吃饭,萧大神就安心训练吧!(勾勾熊比爱心)
你不知其实萧逸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直到手机响起提示音,看到你的信息后男人才愤愤拉下了头盔的面罩轰鸣着机车扬长而去。
…………
晚上,刚洗漱完准备回卧室的你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男人凛冽的声音响起。
“是我,萧逸。”
你打开门一脸疑惑,“萧逸?这个点你来…”
还没等你说完,萧逸已经黑着脸闯入了你家,他顺手把门反锁后抓着你的肩膀把你抵到墙角。
苍绿色的眼眸发狠地盯着你,周围浓烈黑雪松气息中隐约透露出一丝酒精的味道。
“那个男人是谁?叫哥哥叫的这么亲热。”
“平时你那么喊我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好啊。我不过就是晚来了一点你就跟别人跑了。”
男人的手不自觉地又收紧了些,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你感到一阵委屈,双手用力推着他的胸口。
“那是我亲哥!萧逸你弄疼我了!”
萧逸松开了手,他低着头,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任由你推着。
“对不起…萧小五,哥哥错了。”
“不该对你这么凶,是我不好。”
这时你才看到萧逸泛红的眼尾,你踮起脚轻轻环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眼睛。
“没想到我们萧老板连亲哥的醋都吃呀…”
“不过我最最最喜欢你啦!”
他伸出手揽着你的腰拥你入怀,将头靠在你的肩膀上。
“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不过…幸好。”
“看见你和别的男人那么亲密,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就算是…咳。亲哥也不行。”
萧逸说着便在你锁骨上留下一排痕迹,坏心眼地在你耳边吐着热气,毛茸茸的脑袋蹭得你心痒。腰间的大手慢慢滑向你的臀部,带有暗示意味地拍了一下。
“因为这件事,我可是连晚饭都没吃呢。”
“你说,小坏猫是不是该补偿下我。”
突然,萧逸一手将你扛在肩上大步朝卧室走去。
“今晚我要让你把欠我的哥哥全都喊回来。”
“直到我满意为止。”
———————————————————————
抵挡不住帅气大狗勾委屈巴巴🥺
最最最喜欢萧哥哥!!
有灵感了会陆续更其他几位(੭ˊᵕˋ)੭
【陆沉X你】吃醋的大灰狼
你正在同齐司礼讨论下一个设计方案,他说出的话每次都能给你新的感悟,你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再一次在心里感叹偶像就是偶像。
突然感觉身后一紧,像是被什么盯上的感觉,回头望去却只听到拐角处走远的脚步声。
“怎么了?”齐司礼问你。
你摇了摇头,“没什么。”
就在这时,周严朝着这边走过来,先是对着齐司礼点头致意,而后看向你,恭敬道:“总裁有事找您。”
“我们的工作还没做完。”
没等你开口,齐司礼率先说了话,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
周严看着有几分为难,但还是坚持,“是很重要的事。”
闻言,你转头看向齐司礼:“总监,我还是去一下吧,我待会儿再来找你,行吗?”
“……随你。”
齐司礼不再看你...
你正在同齐司礼讨论下一个设计方案,他说出的话每次都能给你新的感悟,你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再一次在心里感叹偶像就是偶像。
突然感觉身后一紧,像是被什么盯上的感觉,回头望去却只听到拐角处走远的脚步声。
“怎么了?”齐司礼问你。
你摇了摇头,“没什么。”
就在这时,周严朝着这边走过来,先是对着齐司礼点头致意,而后看向你,恭敬道:“总裁有事找您。”
“我们的工作还没做完。”
没等你开口,齐司礼率先说了话,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
周严看着有几分为难,但还是坚持,“是很重要的事。”
闻言,你转头看向齐司礼:“总监,我还是去一下吧,我待会儿再来找你,行吗?”
“……随你。”
齐司礼不再看你,迈开步子,大步离开。
你能感觉他有点生气了,但是一想到陆沉有事找你,想跟上去的步子就停了下来,转而看向周严,“他在哪?”
“办公室。”
你朝着办公室跑去,刚到门口时,发现里面不止是陆沉一人,还有一个穿着一身旗袍的女子,玉兰花点缀的绸缎勾勒出姣好的曲线,柔美的面容,嘴角噙着一抹微笑。
在她对面坐着的男人也是儒雅有礼,脸上也带着浅浅的笑。
两人相谈甚欢,看起来极为的相配。
脑子里突然冒出的念头让得你心里一慌,连带着想要敲门的手都顿在了半空中,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出声。
很快,你就被里面的人发现了。
“来了,进来吧。”陆沉的声音一如往昔,只是看向你的眼里没了笑意。
你莫名觉得有些难受,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快步走了进去低头问好。
“你先在一旁坐一会儿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同兰小姐谈。”
你抬头,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些不解与委屈。
有事的话为什么还要找她来?
但陆沉却移开了目光,好似完全不在意你的模样,你心里更加难受了,后退几步坐在了旁侧的沙发上。
他们说的什么,你完全听不进去,低头搅着自己的手,心里不断泛着酸意。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你实在要受不了这种气氛,想要离开的时候,眼前突然多了一双皮鞋。
你抬头望去,同上方的男人对上视线,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结果直接撞上了他的下巴。
“唔——”
“哎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你又坐回了沙发上,捂着自己的额头。
“对,对不起。”
“没事。”
陆沉回道,依旧用着那双深邃的眸子望着你,里头似乎涌动着什么,“刚刚什么感受?”
“啊?”
你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你,也不知道他想要听到什么,目光去找屋子里的另一个人,却发现她已经离开了,就连办公室的门也被关上了。
下一秒,下颌一紧,你不得不看向面前的人,他的手掌在你的脸上,让得你的脸有些发热。
“陆沉……”
“兔子小姐一点都不介意吗?”陆沉低声说道。
“介意什——”
你的唇突然被他的手指压住,陆沉俯身向你逼近,你只觉得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可是我好介意,你的眼睛那么亮,里面盛着的却是另一个人。”低沉的声音落入耳畔,让得你的心跳停了一秒。
“我……我没有。”
“撒谎的小姑娘,一点都不乖。”
手指划入湿热的口腔,不容抗拒,搅乱一池春水。
你的眼角溢出了泪水,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却陷入了那双暗黑的眸子中,被不断地侵入,直至连发音都成了困难。
他才退了出去,轻柔地擦拭掉了你嘴角的涎液。
“告诉我,你的感受,小兔子。”
你的脸渐渐泛红,不知道该怎么说,也有些羞愤他这般的戏弄。
“你是故意的吗,陆沉?”
“嗯?”
看着他有些无辜的表情,你有些生气,将他推开,就要朝着门口走去。
只是没等走两步,就被陆沉攥住了手腕,拉扯进了他的怀里。
“放开!”
“不放,不想你离开。”陆沉箍着你的腰,将头埋入了你的脖颈处,落下了一个湿热的亲吻。
“陆沉!”
“我是在自找苦吃吗,还是说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
你推搡的动作一顿,陆沉展露的脆弱让你意外,也让你心疼,你缓缓搂住他的腰,不再去抗拒。
“怎么会不在意呢?”
你一直以为自己对他是特殊的,刚刚看到他同别的女人谈笑晏晏的时候,心里可难受了。
听到你的抱怨,陆沉却是笑出了声,声带振动的低沉笑声划入你的耳际,身子瞬间像失重一般没了力气。
他似乎察觉到了,手上的力气加大,稳住了你的身体。
“她只是合作伙伴,我的特殊只给兔子小姐。”
听着这话,你的脸有些发烫,但心里却是格外的欢喜,你喜欢听他这么说,喜欢成为他心里那个唯一的存在。
“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那你呢?”
你还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接着耳朵被人轻柔地捏住,陆沉给了你解释。
听到答案你恍然,接着就赶忙说道:“我只是把齐总监当偶像,没有其他的,我喜欢的人是——”
你的话突然停止,想着自己差点就把心意说出来了,脸火烧火燎的,烧得慌。
可是,某人却追着发问。
“是谁?”
你没有办法,只能应道:“是你。”
说完,你就将头埋进了男人的怀里,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笼罩了一切。
下一秒,你就听到了世界上最动听的话语。
“我也是。”
大灰狼只喜欢他的小白兔。
(彩蛋:被推开后,有些小失控的陆总)
MBTI组合名【全136对】
*二次发布补充说明(请务必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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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笔者对mbti圈现状感到十分失望和厌弃,也从未期待过该文的高热度,请读者不必为这篇文章而关注笔者——如果期待对组合名的进一步解释,可以选择订阅合集。
4.感谢在锁文期间许多读者对笔者的关心,很抱歉对读者们造成困扰。
5.组合名的整理创作主要目的是方便产出...
*二次发布补充说明(请务必阅读):
1.请尊重笔者整理创作成果,严禁不注明出处(站内请at,站外请标注笔者cn“何肆铘”)的全文或大部分文章转载行为。
2.请认真阅读文前标注,不要在评论区发布ky(如“公路组”组名)、不认真阅读(如质疑“某某组合为什么没有”,询问“为什么某某组合起这个名字”“某某组合叫什么”)、引战言论,笔者有权利删除评论。
3.笔者对mbti圈现状感到十分失望和厌弃,也从未期待过该文的高热度,请读者不必为这篇文章而关注笔者——如果期待对组合名的进一步解释,可以选择订阅合集。
4.感谢在锁文期间许多读者对笔者的关心,很抱歉对读者们造成困扰。
5.组合名的整理创作主要目的是方便产出者的标注和读者的查询、避雷、寻求同好,也希望大家能从mbti相关创作中获得审美愉悦。
6.文章主体没有更新可能,您大可认为这是笔者个人tag的整理。
*初次发布前言说明(请务必仔细阅读):
1.人格顺序前后无意义,cb向(cp向创作个人建议加上cptag,举例“eintj”)。
2.分类方式使用司空宣@时不时整点世界观的高三弧狗。 的方法,特此致谢。
3.加粗为截至本篇完成前公认命名,下划线为截至本篇完成前已有但非公认命名。且所有正常型号字体的组合名均为笔者原创,全文转载请注明出处,建议tag打成“MBTIxx组”以免重tag。
4.*由于被ky得很严重特此说明:etp公路组组名为一位创作者在本篇发布后取出的组名,与本篇毫无干系,且笔者也没有收录倾向。谢谢你们,前仆后继的ky人。
5.大概在高考完后,笔者会缓慢更新笔者创作的各对组名的解释。
6.整理创作不易,望多担待。
主人格(四字母完全相同)
ENTJ/ENTJ:钟鼎组
INTJ/INTJ:棋手组
ENTP /ENTP:浪巘(yǎn)组
INTP/INTP:星夜组
ENFJ/ENFJ:燃烧组
INFJ/INFJ:昆玉组
ENFP/ENFP:长空组
INFP/INFP:吟游组
ESTJ/ESTJ:百叶窗组
ISTJ/ISTJ:街道组
ESFJ/ESFJ:琥珀组
ISFJ/ISFJ:烛光组
ESTP/ESTP:长庚组
ISTP/ISTP:匕首组
ESFP/ESFP:烟草组
ISFP/ISFP:藻井组
同源人格(同系ei)
ENTJ/INTJ:君臣组
ENTP/INTP:自由组
ENFJ/INFJ:灯塔组
ENFP/INFP:童话组
ESTJ/ISTJ:岩层组
ESFJ/ISFJ:榴花白露组
ESTP/ISTP:焰火组
ESFP/ISFP:彩绘玻璃组
倒位人格
同系tf
ENTJ/ENFJ:领袖组
INTJ/INFJ:神经脉络组
ENTP/ENFP:气氛组
INTP/INFP:银河组
ESTJ/ESFJ:告诫组
ISTJ/ISFJ:下午茶组
ESTP/ESFP:黄金组
ISTP/ISFP:放逐组
二四字母相同
ENTJ/INFJ:观察组
INTJ/ENFJ:薄雾组
ENTP/INFP:思维组
INTP/ENFP:翎羽组
ESTJ/ISFJ:冰镇甜点组
ISTJ/ESFJ:刻度组
ESTP/ISFP:桑葚组
ISTP/ESFP:金绿宝石组
次倒位人格(同系ns)
ENTJ/ESTJ:暴君组
INTJ/ISTJ:傲娇组
ENTP/ESTP:出走组
INTP/ISTP:修电脑组
ENFJ/ESFJ:无字碑组
INFJ/ISFJ:潮汐组
ENFP/ESFP:霓虹组
INFP/ISFP:造梦组
投影人格(二三字母相同)
ENTJ/INTP:寰宇组
INTJ/ENTP:辩论组
ENFJ/INFP:理想主义组
INFJ/ENFP:十四行诗组
ESTJ/ISTP:瑞士军刀组
ISTJ/ESTP:海峡组
ESFJ/ISFP:染料组
ISFJ/ESFP:奔赴组
次投影人格(同系jp)
ENTJ/ENTP:龙骨组
INTJ/INTP:理性组
ENFJ/ENFP:朝阳组
INFJ/INFP:咏叹调组
ESTJ/ESTP:史诗组
ISTJ/ISTP:铁灰组
ESFJ/ESFP:晨昏组
ISFJ/ISFP:云霞组
逆人格(四字母全反)
ENTJ/ISFP:颂歌组
INTJ/ESFP:虚实组
ENTP/ISFJ:倒吊人组
INTP/ESFJ:憧憬组
ENFJ/ISTP:晚钟组
INFJ/ESTP:废墟组
ENFP/ISTJ:极光组
INFP/ESTJ:旧报纸组
半逆人格(第一字母相同)
ENTJ/ESFP:焚烧组
INTJ/ISFP:玫瑰组
ENTP/ESFJ:河流组
INTP/ISFJ:雨夜组
ENFJ/ESTP:悬崖组
INFJ/ISTP:边缘组
ENFP/ESTJ:丝绒靠椅组
INFP/ISTJ:挽歌组
镜面人格(一四字母相同)
ENTJ/ESFJ:日月组
INTJ/ISFJ:荒谬组
ENTP/ESFP:漂泊组
INTP/ISFP:旧梦组
ENFJ/ESTJ:宿命组
INFJ/ISTJ:窄门组
ENFP/ESTP:熵增组
INFP/ISTP:倾斜组
隐人格
一三字母相同
ENTJ/ESTP:飓风组
INTJ/ISTP:旁观组
ENTP/ESTJ:审判组
INTP/ISTJ:证明组
ENFJ/ESFP:狂澜组
INFJ/ISFP:荆棘冠组
ENFP/ESFJ:雨过天晴组
INFP/ISFJ:慰藉组
第三字母相同
ENTJ/ISTP:飞鸟组
INTJ/ESTP:温差组
ENTP/ISTJ:冰水混合物组
INTP/ESTJ:黑箱组
ENFJ/ISFP:救赎组
INFJ/ESFP:交际舞组
ENFP/ISFJ:杏花雨组
INFP/ESFJ:生理盐水组
补人格
一二字母相同
ENTJ/ENFP:油画组
INTJ/INFP:不安定组
ENTP/ENFJ:号角组
INTP/INFJ:太空垃圾组
ESTJ/ESFP:煌煌组
ISTJ/ISFP:液态化石组
ESFJ/ESTP:存在组
ISFJ/ISTP:磷光组
第二字母相同
ENTJ/INFP:沉淀组
INTJ/ENFP:彩虹组
ENTP/INFJ:光海组
INTP/ENFJ:量子纠缠组
ESTJ/ISFP:石膏刻像组
ISTJ/ESFP:夜鹰组
ESFJ/ISTP:融化组
ISFJ/ESTP:单桅帆船组
其他人格
三四字母相同
ENTJ/ISTJ:凝视组
INTJ/ESTJ:征服组
ENTP/ISTP:暗巷组
INTP/ESTP:游戏组
ENFJ/ISFJ:扶手组
INFJ/ESFJ:避风港组
ENFP/ISFP:深蓝组
INFP/ESFP:混沌组
第四字母相同
ENTJ/ISFJ:荫庇组
INTJ/ESFJ:等待组
ENTP/ISFP:锈斑组
INTP/ESFP:轻逸组
ENFJ/ISTJ:山峦组
INFJ/ESTJ:陨石组
ENFP/ISTP:坠落唤醒组
INFP/ESTP:脉搏组
【请务必,务必要仔细看完文前标注!】
“现在远方”
[图片]
完全哭崩,怎么会有能让人在早已明知的情况下还如此痛彻心扉的事情。
他们就好像是注定要出现在你成长的生涯中,在教会你温暖、理性、仁慈、正//义等所有美好的词汇后,再笑着挥一挥手告诉你这就是道别的意义。
而无论是孩子的哭闹或是不舍,都会被他们近乎无暇的关怀而抚慰,最后也只能擦擦眼泪说下次一定要再见面哦。
可是哪来那么多重逢呢,哪来那么多真正的告别呢。
但我还是没想到,从他的口中听到了他一定会说出来的话,就好像那个瞬间有两个人用同样的共鸣化作你肩膀上的那只手。
“也许,这就是结尾了哦”
“下一次,请一定…”
完全哭崩,怎么会有能让人在早已明知的情况下还如此痛彻心扉的事情。
他们就好像是注定要出现在你成长的生涯中,在教会你温暖、理性、仁慈、正//义等所有美好的词汇后,再笑着挥一挥手告诉你这就是道别的意义。
而无论是孩子的哭闹或是不舍,都会被他们近乎无暇的关怀而抚慰,最后也只能擦擦眼泪说下次一定要再见面哦。
可是哪来那么多重逢呢,哪来那么多真正的告别呢。
但我还是没想到,从他的口中听到了他一定会说出来的话,就好像那个瞬间有两个人用同样的共鸣化作你肩膀上的那只手。
“也许,这就是结尾了哦”
“下一次,请一定…”
重生之门 | 文章整理
整理了一部分CP文/原女文/梦幻联动文/观影体,方便后来的宝子找文。
划重点——
以下排名无先后顺序,纯粹只是整理方便。
抱歉打扰了各位太太,如果有太太介意的话可以私信我删除,有漏掉的文章也欢迎评论区补充/安利哦🤗
剧中CP:
【坚杰/杰坚】:
你好 庄文杰小朋友 ...
整理了一部分CP文/原女文/梦幻联动文/观影体,方便后来的宝子找文。
划重点——
以下排名无先后顺序,纯粹只是整理方便。
抱歉打扰了各位太太,如果有太太介意的话可以私信我删除,有漏掉的文章也欢迎评论区补充/安利哦🤗
剧中CP:
【坚杰/杰坚】:
https://boheyumao.lofter.com/post/1e03b410_2b54a325f
【庄文杰x丁伟】:
https://yu697365.lofter.com/post/30e7b90c_2b54ac518
【庄文杰x林芷悦】:
原创女主:
4.@今夜还吹着风
梦幻联动:
(都是庄文杰x沈翊)
欲念 (庄文杰+城翊+金田一)
5.@长留知曲落
观影体:
https://mkaimlu.lofter.com/post/4c7093b1_2b54a4284
https://hhh2366407.lofter.com/post/4c6dabfd_2b54a8897
https://dacongzhanjiang35387.lofter.com/post/73b5e31a_2b54a9587
https://chunrifuxuan30947.lofter.com/post/4c951849_2b54f6555
目前来说tag里的粮其实并不是很多,希望太太们多多产粮,大家也要尽量多献出自己的红心蓝手哦。
整理肯定不完整,大家将就看吧👀
随着剧情的发展整理名单会更新补充。
拜托,我们重生之门就是很好看诶!!!
溜了
【重生之门】小圈⭕文不完全汇总『231231更新』
🆙第一次做整理贴 做的不好请见谅
🆙会定期更新 没有整理到的可以发在评论区 看到就会加上去
🆙若有太太不喜欢被推文的可以告诉我 我会删掉
🆙第一次做整理贴 做的不好请见谅
🆙会定期更新 没有整理到的可以发在评论区 看到就会加上去
🆙若有太太不喜欢被推文的可以告诉我 我会删掉
【坚杰】等量齐观(三) 『5.22新增』
【坚杰】给你一个家合集 『6.12新增』
【坚杰】你是时光盗不走的爱人 (微小圈)
【坚杰】爱或情借来填一晚 (涉及大圈)
【坚杰】养父的小甜心 (微小圈)
【坚杰】清算 『5.21新增』
【坚杰】少年的迟缓 『5.21新增』
【坚杰】不争气 『5.22新增』
【坚杰】尘埃落定 『5.22新增』
【坚杰】我选择站在你那一遍(下) 『5.23新增』
【坚杰】许诺 『5.24新增』
【坚杰】后续 『5.24新增』
【坚杰】不争气 『5.24新增』
【坚杰】恃宠而骄 『6.12新增』
【坚杰】曙光『6.12新增』
【坚杰】为老不尊 『6.12新增』
【坚杰】没见过打孩子吗 『6.12新增』
【坚杰】关于某个小孩没有好好罚站『6.12新增』
【坚杰】长本事了 『6.12新增』
【坚杰】长本事了 『6.12新增』
【坚杰】蛟龙 (⭕和🚲)『6.12新增』
【坚杰】站在光里 『6.12新增』
【坚杰】端午节 『6.12新增』
【坚杰】软壳刺刺球 『6.25新增』
【坚杰】警察和少年 『6.25新增』
【坚杰】比肩 『6.25新增』
【坚杰】画地为牢 『6.25新增』
【坚杰】黄历 『6.25新增』
【坚杰】有光(合集) 『23.1.30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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