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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雲_Aki

# 自汉化(无授权)|禁二改二传|P站搬运 ID: 链接 | 侵删。

# 父ちゃんに憧れているけど本人には悟られたくない | BY:ほぼ不在 | 7P。

# 喜欢请支持原作者。


# 叔鸣真的是行走的荷尔蒙!!!(重点好像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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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原野

#博人传##佐鸣#


关于那个人的的弱点,老司机佐助表示——————。


博人传系列就暂时更新到这了,我要去画之前许诺过的药庙本本啦~其实还有几条想吐槽的不过算了~毕竟留给中国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CP18见咯!


#博人传##佐鸣#


关于那个人的的弱点,老司机佐助表示——————。


博人传系列就暂时更新到这了,我要去画之前许诺过的药庙本本啦~其实还有几条想吐槽的不过算了~毕竟留给中国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CP18见咯!


黛黑

对es1中朔间凛月人物浅析

  最近在刷剧情 肝歌剧 尤其看完返礼之后 不由得感慨我的崽子真的长大了太多太多 写了一下关于栗子的相关剧情分析(不含KN金丝雀)

  夹杂朔间兄弟和栗毛私货

  个人看法居多 欢迎讨论我家崽子


——————

栗子在朔间家族 一个古老的有特殊体质的家族出生 是族长候补(现任族长是零) 出生时就极其受体质影响 从小体弱多病 每天1/3不能离开睡眠 不可以晒阳光 是易晕倒体质

因为兄长朔间零的优秀 ...

  最近在刷剧情 肝歌剧 尤其看完返礼之后 不由得感慨我的崽子真的长大了太多太多 写了一下关于栗子的相关剧情分析(不含KN金丝雀)

  夹杂朔间兄弟和栗毛私货

  个人看法居多 欢迎讨论我家崽子



——————

栗子在朔间家族 一个古老的有特殊体质的家族出生 是族长候补(现任族长是零) 出生时就极其受体质影响 从小体弱多病 每天1/3不能离开睡眠 不可以晒阳光 是易晕倒体质

因为兄长朔间零的优秀 以及遗传的体质没有弟弟那么严重 从小零就担任了保护凛月的责任 导致朔间凛月极度依赖哥哥 小时候与哥哥关系极好

在很小的时候栗子与零便有一个重要的【约定】 约定具体的内容未知 大概就是零要一直陪伴栗子身边 保护栗子 结果零违约了 因为零的违约栗子变得极其讨厌零 极其重视每一个约定 绝不违约

(违约应该发生在俺零继承会长前 我盲猜是栗子一年级 零二年级的时候 原因与会长应该无关 应该也许也是栗子留级的原因)

栗子因为零对于当偶像的狂热甚至要族人接受“下任族长是个偶像”的热情而对偶像产生兴趣 从而入学 但是入学后却每天不上课 后来留级一年 因为真绪的入学 栗子开始因为每天可以和真绪上课而开始活动

因为违约 栗子和零关系变得极差 栗子开始重新接触青梅竹马的真绪 通过撒娇寻求对方照顾(一年前,春)此时接触了knights前身的濑名泉和鸣上岚 因为二人不知道他是朔间零的弟弟而与他相处而开始帮助knights进行审判 

同时在judgement上认识天祥院英智 天祥院英智开口便嘲讽他是活在哥哥阴影下的弟弟 戳穿了栗子的敏感和自卑 让栗子很恼火 极其不友好的初遇(同时 leo开始崩坏)

栗子一直有个习惯 喜欢在音乐教室弹钢琴 曾经是他聊以慰藉的方式 后来逐渐向往白天的生活

秋天 音乐教室弹钢琴的栗子听到leo和泉门外吵架 心情类似看到爸妈吵架的孩子(不是cp但是类比真的像) 觉得自己勇敢一点踏出去没准他们就不会吵架了

此事成为了栗子的心结 所以后来王骑才会拼尽全力让leo可以回来

春天后来和天祥院英智开始交流(互相拐骗) 秋天英智建立红茶部来用于聊天(征讨五奇人时期) 栗子向英智提了建议:把朔间零调开 这里有一点可以提的就是栗子深知零过分爱世间众人 也是为了众人的幸福(被世界逼着)毁了和栗子的约定 栗子对此是有不满的 于是栗子会有让零败给英智的想法

他知道天祥院英智的改革计划(后因为担心零所以透露给了零) 也知道朔间零会因此惨败 但是一直处于较为袖手旁观的角色里 包括Knights 对此他不止一次感到后悔痛苦

栗子与英智的闲聊使英智在极度密集的征伐中得到了慰藉 而委托了栗子一定要守护红茶部 让红茶部不被废部 成为了【约定】

因此在新生入学会长还在住院时 栗子低声请求创入部 后来红茶部延续了下去(这段真的巨感动巨难过)

至此栗子和毛关系变得密切 毛每日照顾栗子 红茶部建立 零和五奇人败给英智后留学半年而留级 knights分崩离析 只剩下岚、泉、栗 leo离开后kn通过多次审判后“苟延残喘”的状态 为了纪念以前的队友和为此自杀的朋友而立了慰灵碑 在慰灵碑前的歌唱吸引了司 司通过层层选拔入队


时间到主线剧情 

以个人主义至上的knights 泉担任代理队长 因为个人主义而并不团结 泉因为绑架真一事让knights的名声变得很差 上半年的knights一直为挽回名声而行动着

甜品池里栗子就是为此制作甜品 俘获了杏的心而得到了学园祭点心优胜 随即司向ts发起了对决 结果不明 但是以ts后面的反应(对kn输多赢少)推测是赢了(不明)

这时的栗子对于knights仍然是个人主义 但是越来越多的活动慢慢融入白天

前夜祭时栗毛二人发生争执 栗子觉得毛的生活并不那么需要他(划重点 常出现于栗毛每次吵架) 毛只是为了满足照顾某人的欲望而照顾他的 毛求助于朔间零 零叫杏让栗子一起上台 表示真绪并不是忘了他或者只是把他当工具人 他只是在向前走 栗子慢慢开始向往白天(对朔间零好感度20%)并对毛发出了眷属宣言(危险发言)

恶魔池中 时间到了零以UD的名义开演唱会来应付家里的复活祭 栗子先是开始叫纺“哦尼酱” 后和零大吵一架 觉得他多管闲事:他们二人都很讨厌家族束缚 零是天才 可以轻易走出家族的桎梏 可是零走后就是栗子继承 为了栗子零才留下来的 这个认知让栗子觉得零假惺惺的 明明是【约定】的叛徒但是事到如今不必再装哥哥

但是栗子“装哥”游戏输给了零被零公主抱着回了家(三日老师太会了) 栗子表示对零一会“俺”一会“吾辈”的人设很不适 零说他们一直都是家人 总有一天 他会让栗子见到真正的朔间零(对朔间零好感度40%)

夏天时栗子很明显已经融入了knights 比如对泉和真的关系完全偏了泉一方(真夏夜之梦)

九月王骑 leo出现 为了弥补当年没有阻止泉leo吵架 栗子很明显对王骑很上心 主动教司练习 而后看到情况不妙 倒二出场solo拼命地打倒了英智 两方皆倒(难为红茶部的两位病弱了)

leo回来后奶次越发团结 此时的栗子基本已经迷恋白天和大家共处的时光 就如百合花祭中从为了毛到为了不让大家失望努力成长(百合花祭时间到底在万圣前后不太清楚) 下台就昏睡了

万圣的栗子是个巨大节点 连日的白天生活让栗子的身体疲惫不堪 甚至在万圣前夕晕倒被leo捡到告知了朔间零

此时kn因为卷入针对ts的阴谋事件以及leo泉真修罗场而向ts开战 万圣赢的组合可以对对方提一个要求 同时保健室栗子情绪不佳时又因为觉得毛把他看得没那么重要而吵架了

对白天的渴望 和毛的冷战 紧密的S1万圣节备战 甚至还有做甜点拿去卖 想起了leo泉的争吵和自己的胆小 现在栗子是最脆弱的时候 收到了转学生杏和哥哥的关心(音乐教室的棺材)

栗子独白:已经喜欢上了白天 就算被烧灼也想和白天的大家一起生活 (对比宵宴:真绪是白天的人 而我只适合黑夜 还是回到夜晚吧)朔间凛月终于从孤独的黑夜生活走向、融入他人的生活

万圣节knpart终于和毛和好 毛终于明白了栗子是真的很想当他的家人(直、男开窍) 到了udpart 杏爷准备了一套ud衣装让栗子上台

台上尽管栗子仍然表示了对约定一事的介怀 但是零依然说 栗子就算不是家人也是梦之咲的偶像 一定要为了关心他的人保重身体 什么时候都可以向他这个哥哥撒娇(对朔间零好感度80%)

栗子被感动了 “仅此一次”地在es里叫了零 谢谢你 哦尼酱

节分时两人关系明显好多啦 虽然还是会掐脖子嘴上怼人但是根据毛所说会在家经常一起做饭 阻止了日向自杀和兄弟分崩 帮了哥哥一个大忙

星耀祭的kn可以说就是完成体了 被炉的濑名house 还补了一张栗子的四星卡

初梦池子栗子和零回老家罗马尼亚 栗子觉得只要零想就可以两个人一起逃走 可是零选择了面对 这时朔间兄弟关系已经基本修复 栗子还是对未来较为踌躇不前

返礼祭有大量栗子成长和性格的描写 基本leo泉岚都说了栗子一开始不愿意和kn产生太多羁绊 游离的状态 一直保持安全距离 但是最近开始越来越进入这个组合

毛在路过时喊栗子 栗子也因为kn而在思考没有回应 毛不禁感叹栗子终于有越来越多羁绊 这说明kn对他来说很重要

当栗子被要求当王时 他是想要保持最开始的knights不做出改变的 就像他过去一两年宁愿一直冷淡地活在钢琴的音乐教室 也不敢踏出音乐教室与人产生情感纠纷一样 对他来说不变就是最好的 因为他“害怕”改变和“前进” 当被要求改变时 甚至情急之下叫了“哦尼酱”而被leo调侃了

返礼祭输给岚和司让栗子意识到前进和改变是必须的 他不能停滞不前 要奋力赶上去才行 为了kn 为了自己

“我可是那个朔间零的弟弟啊”

(天知道我看到这时老母亲一般的老泪纵横 我的栗长大了 接受了哥哥走出了自卑和安全区有了好多好多羁绊了)

歌剧发生在knights毕业旅行之后 零偷偷溜来看栗子的演出顺便搞今年的复活祭 不小心在媒体面前曝光了栗子的身份

当零想要一如既往地自己承担这一切自己解决时 栗子选择了帮助他 和他一起承担

有一句话很让人在意 栗子说很羡慕薰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情而敬重薰 这里感觉应该就是和朔间零成为对等而重要的关系(因为零一直想单方面保护栗子)

栗子用自己作为例子告诉零 他们家族的人不需要朔间零的过度保护 他们更渴望的是与白天的交融 再一次走到阳光底下 他觉得朔间零应该做的是把族人带入人类社会 现在的朔间凛月已经不需要朔间零的保护 他想要帮助朔间零一起完成这件事情

“你也快发现这一点吧 哥哥”

(零最开始读书学习就是为了保护过于弱小的凛月而成为了天才 而现在被保护着长大的凛月努力地想要帮助保护自己的朔间零 我哭了)

看es!!中栗子自信大方地说自己是ud朔间零的弟弟时又一次落下了老母亲的泪水

(目前剧情完 从高二到高三春天的朔间凛月)



性格分析:

爱撒娇:天生buff 作为梦之咲三任会长背后的男人 从小就喜欢和哥哥撒娇 和哥哥闹崩了就开始和竹马撒娇 撒娇到丧失生活自理能力(误) 红茶部和英智和创撒娇 英智也是宠着他帮他泡茶 创妹也是经常被“危险x骚扰” 可是朔间凛月这么可爱 只能宠着 组合里大家也是默默宠 leo也会情不自禁帮他跑腿 泉哥(善意地微笑):你都知道生活自理这么重要干嘛还要麻烦别人呢? 

敏感:这点在和毛的关系上体会是最多的 果汁味道变了 毛不害怕尖刘海了 不喊自己小凛了 栗子就会觉得“真~君不那么看重我了 只把我当可以照顾的工具人” 在追忆4时英智提及自己是朔间零的弟弟 并直接说“你们难道不是因为这个才找他吗”时直接点爆了栗 结果就是英智:我爸妈都没打过我

自卑:栗子骨子里有很明显的自卑 因为从小到大活在零的阴影里 栗子一直憎恨“朔间零的弟弟”这个称呼 甚至于加入knights有很大原因就是kn不知道他是那个朔间零的弟弟 喜欢和毛待在一起也是因为毛只认识他和零根本不熟 所以对毛占有欲很严重 不想让零夺走 

畏惧前进和想停留在安全区也是敏感和自卑的表现

害怕孤独:从冷淡孤独 到害怕孤独 是整一年栗子的变化 从音乐教室过夜到后来万圣为了在白天活动而晕倒 “不想要再回冷冰冰的钢琴键了” 很像一句话所说: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聪明:不是和他哥那种洞悉全世界上天下地的那种知识面极大和眼线特多 而是更会出主意、小聪明很多的“谋略家” 从担任knights的军师便可看的出来 顺便一提成绩很好 放言说要拿重点大学入学考试的题目才有一做的价值 你朔间基因real牛逼

冷淡:最开始luck down转学生的膝枕 对kn态度的个人主义 甚至是走不出的音乐教室 都是他冷淡的证明 不过与其说是冷淡 还不如说是成长环境的异样导致他和别人格格不入 因为体质原因 毛曾说小时候栗子也是这样独行侠 不过有了羁绊 必然冷淡不复存在了



对朔间零

占据栗子性格养成的人 保护是他 毁约是他 让栗子活在朔间零这个名字的阴影下的也是他 栗子因为他而选择当偶像

但是栗子对零一直都是很爱这个保护自己的哥哥的 毋庸置疑是个兄控 对约定的看重就可以看出了 正所谓 爱之深恨之切

栗子和零的关系也是一年来慢慢修复 虽然成了莫名畸形的你追我赶 但是在家时是怎样外人就不知道啦(想趴在朔间家床底)

自毁约以后 他不喜欢朔间零的保护 认为这是一种“羞辱” 但是再次与哥哥修复关系时 朔间凛月想要和朔间零达成的是一种平等互助的关系(歌剧) 是骨肉的亲情 是彼此为之骄傲的存在


对衣更真绪

是最重要的家人 在没有人照顾栗甚至是哥哥也放弃他时 是毛对他伸出了手 和栗子成为了朋友、家人 栗子一直在寻求成为毛心里特殊的存在 比朋友更重要 因此经常敏感而生气 没事 毛没意识到但是栗子在他心里也是特殊的 不然怎么会无意识吃醋呢

磕糖指路:对决(吃醋梗) 真宵乐队(全篇+cp对卡) 百合花祭(从没出现却一直出现的毛)睡衣 SS(栗抱毛+催眠) 追忆三和四(一年级的栗毛)万圣四 歌剧(生孩子)

梦之咲醋王朔间凛月是真的毛p 没话说 敌不过 太强了


对Knights

产生羁绊的同伴 从游离状态到拼命也要赢的王骑 还有暖炉摄影棚濑名house 在这一年后也会成为司的左膀右臂扶持kn继续走下去 不再当旁观者而是故事的主角

KN相关羁绊:王骑 真夏夜 对决 百合花祭 万圣4 星耀祭 情人节 奶次返礼

一直很想要让栗子出一张kn相关的骑士风五星卡 hekk 栗子值得拥有


对天祥院英智

普通朋友以下的关系 普通朋友以上的羁绊 和英智是君子之交 他们二年级时都是渴望一个安身之所 而英智给了栗子对改变渴望的震撼(毕竟栗子是被迫安全区)和一个安身的地方 “一个可以舒心的一直喝茶聊天的地方” 

他们自己都不觉得可以算是朋友关系 毕竟英智的有生之年第一拳是栗子打的 互相利用互相套话也是他们干过的事情 但是就是这样关系才是特殊的

返礼祭他们终于承认是朋友啦 恭喜栗子继任红茶部部长


对转学生

别说了 luckdown到直接躺腿就已经够了

纤尘惋

【快新】枕边的陌生人

·枕边人突然变成了多|年前的宿敌

·快新已婚设定

·本篇注重谈情说爱,背后注意。



全文>>>


【FIN】

补档,最近lof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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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新已婚设定

·本篇注重谈情说爱,背后注意。



全文>>>


【FIN】

补档,最近lof真的疯了(

馨
想像了一下レオ看到末子那張照片...

想像了一下レオ看到末子那張照片(凜月發的推特)後的反應

レオ→→司、妄想注意。


前提

(抱歉我就是愛畫如此辣眼睛的東西,妄想是世界的財富!當然レオ司也是!這個周末過得真充實……)

想像了一下レオ看到末子那張照片(凜月發的推特)後的反應

レオ→→司、妄想注意。


前提

(抱歉我就是愛畫如此辣眼睛的東西,妄想是世界的財富!當然レオ司也是!這個周末過得真充實……)

温西

【茸布】孤身一人

不知道有什么逻辑,根本没有逻辑,强行让布加拉提活着(?就是这么刚(?

原作向,写得很烂,慎入。

BGM:ひとりじゃない


“我们每个人都是命运的奴隶。”


-

这所不大的房子离海很近,从前布加拉提时常靠在窗边凝视着那片海,看海鸥低飞和空茫的天,听海水翻起浪花,一坐便是很久。

如今他还是常坐在那里,他对这房间里的布置格局再熟悉不过,即使眼前是漆黑一片,他也依旧能行动自如。当然、是在有自动轮椅的情况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能够自己站起来都已经是勉强。

啪嗒。门被人推开了,来人是一名金发的青年,他拥有让人过目不忘的俊美面容和与其...

不知道有什么逻辑,根本没有逻辑,强行让布加拉提活着(?就是这么刚(?

原作向,写得很烂,慎入。

BGM:ひとりじゃない

 

 

“我们每个人都是命运的奴隶。”

 

 

-

这所不大的房子离海很近,从前布加拉提时常靠在窗边凝视着那片海,看海鸥低飞和空茫的天,听海水翻起浪花,一坐便是很久。

如今他还是常坐在那里,他对这房间里的布置格局再熟悉不过,即使眼前是漆黑一片,他也依旧能行动自如。当然、是在有自动轮椅的情况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能够自己站起来都已经是勉强。

啪嗒。门被人推开了,来人是一名金发的青年,他拥有让人过目不忘的俊美面容和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沉稳气质。看起来他是这里的常客,几乎每天都要来拜访。

 

“布加拉提”青年声音温和,同他的目光一样。

“乔鲁诺,”布加拉提平静地转过头,“今天你回来得比平常要早。”

“嗯,最近手头事情比较少,收尾的工作也全部交给米斯达和福葛了。”

“米斯达没有抱怨吗?”布加拉提轻笑起来。

“当然有,但是你也知道,他就是口头上发发牢骚,然后就老老实实继续去做事了。”

乔鲁诺走到布加拉提面前,他半蹲下来,拉着布加拉提的手,缓缓地握紧。

“是啊,米斯达一向就是如此。”

“说起来,今天来的路上我遇到一个有意思的小姑娘。”

“哦?为什么说她有意思?”

“这个,我慢慢讲给你听……”

 

两人说着话,一整个安宁的黄昏便过去了。 乔鲁诺总会把一天中自己经历的有趣的事情当成故事一样讲给布加拉提听,有时还会与他商讨Passion中的大小事项。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七年,打败了迪亚波罗后,乔鲁诺清理了前老板的余党,并且迅速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黑帮势力。新生的Passion在这位年轻教父的带领下比过去更加强大,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下肆意作祟。

乔鲁诺从罗马回到那不勒斯的那天风和日丽,明媚如洗,他将纳兰迦与布加拉提一起带了回来,葬在一处墓园中得以安息。阿帕基则长眠于萨丁尼亚岛,他生前的衣物被整理出来葬在纳兰迦他们旁边。三人的墓碑鲜花藤蔓缠绕,四季长久不败。

 

福葛知道布加拉提、纳兰迦、以及阿帕基的死讯时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也许当时有隐约的啜泣声传来,但是乔鲁诺已经记不大清了。福葛后来到了他的手下同米斯达一起成为了他的干部,特里休则是选择离开了意大利,她回到了故乡,偶尔会回那不勒斯来看看他们。

除了乔鲁诺外,没有人知道布加拉提还活着。不,那不叫活着,布加拉提早在八年前在威尼斯被迪亚波罗杀死了,从那之后只不过是他的灵魂被封存于日渐枯萎的躯壳中。在罗马,乔鲁诺本该让布加拉提的灵魂回到他早就该去的地方,他应该这么做的。可是在回到那不勒斯之后,在修复布加拉提身体上的伤痕时,他却发现他慢慢睁开了双眼。布加拉提醒了过来。

为什么?他分明是看着他的灵魂离开的。

几乎是一瞬间,乔鲁诺倏然明白了过来。是黄金体验镇魂曲起的作用,而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就像在给予迪亚波罗最后一击时一样。他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如何发生的,可是却相当清楚结果是怎样的。布加拉提“活”了过来,但是他的身体依旧维持着在斗兽场时的状态,他没有五感,只能看到生物的灵魂,或许现在的他与迪亚波罗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在无限接近死亡的边缘经历着噩梦一般的永生,无法达到死亡的真实。同时,乔鲁诺也明白,自己不该将责任推卸到黄金体验身上。替身代表了一个人的灵魂,也是一个人的精神体,这个结果也只能说明他潜意识里还是希望布加拉提不要走。所以当布加拉提问他的时候,乔鲁诺没有解释,哪怕只言片语。

布加拉提眼神空洞地看向他, 他问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什么还要强行留下他的灵魂。他的声音甚至依旧温柔,温柔平静得不像质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乔鲁诺抬起美丽的绿眼睛与那个人对视,“我需要你。”

我依然需要你,他这么回答的。

“可你也知道,我永远也活不过来了。”

“对不起,布加拉提。”他沉吟。

 

在昏暗冰冷的地下室里,他们心照不宣地共同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布加拉提才轻轻地喊出他的名字。

“乔鲁诺,”

他摇摇头。

“你无需向我道歉。”

 

怎么可能不抱歉呢,乔鲁诺想。布加拉提维持着这将死未死状态不知道要多久,也许直到他这个替身使者死亡才能彻底解脱也未可知,除此之外似乎亦并无什么其他的解决办法。但…….

他将手覆在布加拉提的手之上。布加拉提不会责怪他,这恰恰让他感到难过。

他该怎么做才能弥补。这或许是乔鲁诺十五年的人生中遇到的最棘手的难题。

乔鲁诺遵从布加拉提的意愿隐瞒了米斯达他们,带着布加拉提回到了他那不勒斯的小房子。

有段时间没有人打扫,屋子门口有些堆积的碎石片和沙砾,不过郊外着实美,所处的位置又难得很便利。

“景色是不是很好?”布加拉提微笑着问他。

“是啊。”乔鲁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人到里面的房间,随后他打开了窗。

“离海很近,”布加拉提长长的睫毛闪烁,“附近有餐厅,又有学校,我本来想把它留给特里休,起码让她有一个安身之所。”

“你不用担心她,”乔鲁诺轻声说,“她想回到萨丁尼亚岛,那里或许更加适合她继续她的人生,毕竟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我也会找人留意照看她的安全。”

“嗯,但愿她能开始新的生活。”风吹拂过布加拉提的黑发,阳光也透过窗映在他温暖的眼睛里,恍若错觉般晶莹炫目。

“对了,乔鲁诺。”

“嗯?”

“接下来,除了接手Passion,你还会继续上学吧?”

“嗯,我打算转到这附近的高中,”乔鲁诺也微微笑起来,“每天放学后我就来这里陪着你。”

他又望向远方,以前从未留意过那不勒斯郊外有如此好的景致,只可惜布加拉提再也看不见这澄蓝的海水和静静的沙滩,何止于此,天气晴朗时阳光走不进他的视线,阴雨缠绵时甘露滋润不了他的皮肤,就连夜色降临时,他也没有星星和月亮。这样活不算活,死未至死,每时每分每秒将会被拉成极限的空洞和漫长,对于布加拉提来说,是否算一种极大的折磨。那未免太不公平。

他终究还是对不起那个人。因为即使事情变成这副模样,只要想到往后的时间还能听见布加拉提的声音、能握紧他并不温热的手,而非站在冰冷的墓前自语而无人回应,乔鲁诺便能感觉到他的灵魂深里依旧有某处在庆幸或是窃喜。他本应摒弃这些自私到恶心的感觉。

他本应。乔鲁诺闭上眼睛。

 

如少年所言,不久后他真的转到了附近的学校。那几年里他通常会在那间不大的屋子里处理黑帮的事情,而布加拉提守在一旁。纵然乔鲁诺很有主见和想法,却仍会时常询问那人的意见。一般的社交场合都只会让福葛代劳,到了不得推脱之时乔鲁诺才会亲自出面应付,但那也不过是偶尔。因此,大部分的时间他要么在学校上课,要么便在那不勒斯郊外的这处小房子里。

乔鲁诺格外喜欢意大利的夏天,每日放学归家的路上一个双球冰淇淋便是理想的生活,在浓树荫覆盖下的街道又总能看见孩子们追逐打闹的身影,有些羡慕那般花样年华,却时常忘记自己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学生。一只蓝色蝴蝶悄然而至落在乔鲁诺的指尖化为一本外表古旧的书,学校的图书馆借书要求出示学生卡,可他又恰巧忘带,图书管理员古板又死心眼,坚持说没有就不让借出。没办法,只好使出一点乔鲁诺乔巴纳惯用的伎俩。

这两天他都在和布加拉提一起读这本《埃涅阿斯纪》,等读完了就马上放回去,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少年雀跃地想。

 

“我回来了。”乔鲁诺将自己的背包随手搁置在茶几处。

“让我猜猜,今天吃的冰淇淋,又是巧克力味和开心果味吗?”布加拉提坐在轮椅上笑望着他。

“不对哦,是香草味和草莓味。”乔鲁诺歪着头说,“天天总吃一个口味我也会腻的。”

他走过去坐在布加拉提旁边的沙发上,随后翻开封皮泛黄的书。

“昨天我们读到了……”

“狄多苦苦哀求埃涅阿斯不要离开无果,于是转爱为恨,让妹妹建起篝火,烧了埃涅阿斯所有的东西,连同他们曾经一同的回忆,并且在熊熊大火中用埃涅阿斯留下的剑了结了自己的生命。”布加拉提提醒到。 

“对……我记得是在第四卷那里。”

……

 

读书的时候经常念着念着天就暗下来了,读到《埃涅阿斯纪》第六卷的这天,似乎并不是什么节日,但乔鲁诺一直记得,那时他看到了窗外天空的烟火。

 

“狄多背过去不愿再见埃涅阿斯……”乔鲁诺读到这里时停顿了一下,“看来她在死后灵魂也没有原谅他。”

“和她的性格有关,她爱得太热烈了。”布加拉提回道。

“可明明埃涅阿斯也同样爱着她…为什么不选择留下来呢?”乔鲁诺合上书。

布加拉提沉默了一会,随后他答:

“埃涅阿斯肩负着特洛伊的希望和责任,他背负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命运,也是所有特洛伊人的命运。”他声音温和得像水,“狄多只能短暂地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却不能永久地抓住他,这也是注定的命运,埃涅阿斯注定要离开她。”

“既定的命运不可更改,”他继续说,“就像我在那个夜晚被迪亚波罗杀死,就像你打败了迪亚波罗,就像……”

“那我们之前保护特里休,背叛组织,我们五个一起同生共死的那九天,以及阿帕基和纳兰迦的死,我们苦苦反抗的又是什么呢?”乔鲁诺反问。

“是我们做出的选择,”布加拉提的平静过了头,“可不论做出怎样的选择,走怎样的路线,命运还是会回到原来的轨迹当中去,到达早已谱写好的终点。”

“我们做的选择如果影响不了命运的话,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布加拉提笑得极其温柔,“不就是为了那么一点点可能性,让绝望的人有希望,让不可能变成可能,让自己爱的人幸福。”

“况且有时候反抗命运,也是一种命运。”

 

乔鲁诺想说些什么,可喉咙里像有东西卡住,怎么也出不了声。忽而他听见窗外有声音,窗一直没关,于是他抬头向天上看,漆黑的夜不再漆黑,星星黯然失色,因为烟火点亮了夜晚,也因为烟火比那不勒斯郊外的星星还要如梦如幻。

“乔鲁诺,怎么了?”布加拉提的声音响起,他的眼睛也看着乔鲁诺仰望的方向。

被点名的人没有立即回答,他将视线移回了那个人身上,布加拉提早就看不见这些烟火了,在他眼睛里的会是一片漆黑。

“有人在放烟火。”乔鲁诺说。

“是吗?是有人在举行婚礼吗?海边似乎聚集了很多人。”

“嗯,好像是。”

“是不是很美?”

“什么?”

“烟火,是不是很美?”

布加拉提不知道,那炫目的光亮早已灭在他眼里,他的脸庞忽明忽暗。乔鲁诺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第一次遇见布加拉提的场景,曾听福葛讲过当初布加拉提将「泪眼路卡」的事情交给他负责,但是后来又调头回去给米斯达这个马大哈送录音机,米斯达整个人从高处掉了下来砸到了车顶害他都受了内伤,所以布加拉提最终还是自己去调查这件事了。当时福葛不过是在吐槽米斯达,还被后者子弹警告。如今一瞬回想起,乔鲁诺忽然相信了方才那人所说的一切。如果说命运或不可改,那么他遇见布加拉提也是注定的吗?

狄多为了反抗自己的命运自戕而死,她对埃涅阿斯的恨出于爱,诅咒出于爱,不原谅也是出于爱。除去天后朱诺的有意引导,她爱他也是命运罢了,她的死也归于命运。

如果与他相遇的并非布加拉提,那么后面一系列的事情会如何发展便不得而知。从遇见他到打败迪亚波罗不过九天,九天的时间很短,短到他们之间说再见时甚至来不及好好道别,可却也足够他了解到布加拉提的坚定、勇敢、善良、温柔、冷静、智慧。明明死去的纳兰迦和阿帕基也是他心里重要的伙伴,可为什么只有布加拉提的灵魂留了下来,如果说黄金体验并未脱离他的控制,为什么会只留下布加拉提的灵魂。

为什么。

 

乘坐飞机前往萨丁尼亚岛的时候,他为了对付臭名昭著的B.I.G.失去了双臂,疼痛的感觉让他说不出话,但依旧有着意识,他落入了布加拉提的怀抱。很奇怪,那具身体是冰冷僵硬的,可那个怀抱很温柔。他将他抱去了乌龟壳内,轻柔地将他放在沙发上给他包扎伤口,乔鲁诺当时隐约半睁开了眼睛,他看见布加拉提蹙着眉给他止血,他明白,他听见了,布加拉提在自责和内疚。他好想开口告诉他,没关系的,他在手臂丢出飞机的最后一刻将希望化作瓢虫留了下来,他的左臂能恢复,他的双臂能恢复,纳兰迦和米斯达他也能够治好。那是他因失血过多而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加拉提已经成为了他信念中的一部分,成为了他最重要的一部分。在发现布加拉提身体的异样之后,他慌了神、 也许是害怕也许是担心,总有种很快就要失去布加拉提的感觉,像潮水细细地淹没过他的五脏六腑,淹没过他的头顶,抑制了他的呼吸,还好接二连三袭来的敌人只给了他很短的时间体验这种窒息。布加拉提的灵魂对他说“无需在意”,可他怎么会不在意,在明白必须延续布加拉提的意志打败老板的同时,他多希望自己能做些什么去挽救他。失去阿帕基和纳兰迦的时候他无能为力,布加拉提离去时,他也无能为力。他这能够赋予物体生命的替身,究竟能为他带来些什么呢。

在昏暗干燥而寒冷的地下室内,他看到布加拉提的眼睛缓缓睁开,他心跳几乎都要停止。

每天上课时他盼着放学后回到那个小小的房子里同布加拉提说话聊天,所有那个人看不见的听不见的他都想讲给他听。

无数个瞬间,只要看向布加拉提的眼睛,只要听见布加拉提的声音,他便总是能安心。

为什么。答案是什么。

这是否也该归结于命运。

 

乔鲁诺的心底生出一个疯狂又可怕的念头,这很不可思议,又迫使他想去验证。

“嗯。”他答。

“烟火很美。”

他慢慢、慢慢凑近。

“可以想象。”布加拉提笑着点头,依旧朝窗外的方向望着,“我记得上次看烟火,好像是在许久前的除夕,人们在海边放了很多烟花,很漂亮。”

乔鲁诺没有应答,他离布加拉提的脸庞极近,两人的鼻尖几乎是负的距离,随后他飞快地在那人的唇上落下一吻。

如流星雨划过,一触即分。

等布加拉提再看向他时,他已经坐回了原位。

“怎么了?乔鲁诺,刚才……”

“没事。”他飞速地回答。

乔鲁诺的食指摩挲了下自己的唇。

没有温度,却又好似滚烫。

 

没事了,他喃喃地重复道。

 

 

乔鲁诺曾问过波鲁纳雷夫,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解除黄金体验镇魂曲。对方的话萦绕在他心里,多年都未曾破解出答案。

“黄金体验镇魂曲应该并未脱离你的掌握,它依旧代表着你的精神体,使用或者解除,无外乎你想与不想而已。”

 

只是想与不想而已……他许多次在心里默念。

 

在七年后的这天,不过是一个看似很平常的晚上。

乔鲁诺将布加拉提扶到床上,虽然这具身体并不需要休息,但布加拉提的灵魂每天都会沉睡上一会。通常的情况下,给布加拉提盖好被子后,他会回到自己的房间,只是……

“今天,我想在你这里休息。”乔鲁诺目光有些闪烁,“可以吗,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的面色未露惊异,只是反应了片刻,也没有问原因,他的身体向床另一边挪了些地方。

“躺下吧。”他说,“早点睡。我记得你明天有早课,为了你今年顺利毕业,你还是不要缺勤太多。”

乔鲁诺去关了灯,然后安静地躺下,侧躺在布加拉提的身畔,他的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隐隐绰绰地倾泻而下,他面对着那人的脸,最后一次,在被子下摸索着缓缓地握住了布加拉提的手。

 

前些日子,他偶然一次逃了下午无聊的通识课,午饭时分便回到了这里,在离家门口不远处停了下来,眼前的景象让他举步维艰。

布加拉提半跪在门口的砖地上,在他面前有一只小狗,看起来干净而顺从,不像是流浪犬。布加拉提伸出一只手,试探性地碰了下那只可爱生物,见小狗似乎并不怕他,便轻轻地摸了摸它的皮毛,他侧脸的嘴角微微勾起,“是饿了吗?”

他闷闷地说,“可我这里并没有什么吃的,”转而语气又变得轻快了几个节拍,

“快回家去吧,别让找你的人着急。”

小狗濡湿的眼睛盯着布加拉提看了一会,转身就走了。布加拉提往后面摸索了几下探到了自己轮椅的把手,然后慢慢地借着扶手的力坐到了椅子的边缘身体才再一点点往后挪。没有在门口作多停留,布加拉提进了屋内,关上了门。

 

乔鲁诺突然觉得很难过 。布加拉提看向那只狗的神情,寥落而温柔。这些年除了乔鲁诺,他很少接触其他的人,或者说是生物,在白天很多时候他都是孤独的一个人度过,更确切地说,是一个被人体的容器装着的灵魂、在生与死的夹缝中,没有时间概念地活了七年。乔鲁诺曾想过告诉米斯达和福葛,他心想如果有他们两个的陪伴多少能让布加拉提开心些,却一再被后者拒绝了。

他到底都做了什么,他的替身能力到底让他怎样活着的。

可是布加拉提一直都太平静了,平静到乔鲁诺几乎都快忘了、布加拉提是怎样活着的。

从九天到七年啊,他都习惯了一回家便能看到他的身影,

“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手?”

他心底有个声音问自己。

 

只是想与不想而已。

已经够久了,也是时候了。

 

月光柔柔地落下,落在被子上,亲吻了布加拉提的睫毛,乔鲁诺收紧握着那个人手的力道。

“布加拉提,你可以原谅我吗?”寂静中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那个人还是太平静了。布加拉提沉默着,也辗转过来看着乔鲁诺的脸。黑暗中乔鲁诺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漂亮极了。他并不疑惑乔鲁诺突如其来的乞求原谅,并不。

他不答反问,“乔鲁诺,你会每天为门外的花浇水吗?”

“花…你怎么…”乔鲁诺一愣,他垂下绿宝石一样的眼睛“那些花一个月浇两次水就够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布加拉提淡淡地笑着“很早了。”

七年前,乔鲁诺转来这里的高中上学,某个下午他放学后没有回家而是去和福葛碰面交谈事情。有个年轻女孩背着手在他家门口徘徊了很久,于是布加拉提打开了门,女孩的样子看起来是和乔鲁诺同龄的学生,见到布加拉提她似乎很惊讶。

“您好,实在抱歉,我是乔鲁诺的同学,我想请问这是乔鲁诺的家吗?他现在在家吗?”

布加拉提礼貌而温和地回答,“他有事出去了,你是有什么事吗?”

“那个……”女孩红了脸,“今晚同学们在学校附近的酒吧有个派对…想问问他有没有时间参加…我曾经看乔鲁诺放学后走过这条路…我走过来…发现这附近只有这一栋房子…所以…”

“没关系,别紧张。派对几点开始呢?”

“八点开始!不过我们会玩到很晚,他什么时候过来都可以!”女孩眼睛一亮。

“好,我知道了。他今天可能会比较晚回来,他回来的时候我会帮你问问他的。”布加拉提维持着浅浅的笑容。

“谢谢您!那我就先走啦。”女孩招了招手,正欲离开又忽然止住了脚步,她转过头一笑,“先生,这花是您养的吗?真好看啊。”

“花?”

“是呀,那片土地上有很多鲜花,我一路走来也有不少,好像房子后面也有,这里就像被花海包围了一样,还吸引了漂亮的蝴蝶。简直美丽极了。”女孩说着说着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诶,这难道不是您养的吗?”

“哦……”布加拉提反应得很快,“那些……是乔鲁诺养的。”他回答。

他心不在焉地和女孩道了别。自那时起,布加拉提才明白为什么这里总能看见许多蝴蝶,他记得很清楚,再次回这里之前周围只有杂草丛生,然而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养出大量繁盛的花,十有八九是因为乔鲁诺的黄金体验镇魂曲吧。

他怔怔地望着远处飞舞的蝴蝶出神。蝴蝶那种生物,便连灵魂都是与其外表如出一辙地散发着夺目光彩。布加拉提想起小的时候每晚睡前母亲给他读故事,书里说蝴蝶是朝生暮死的东西,他那时觉得可惜,因蝴蝶的美丽太短暂,后来他才知道短暂未必是贬义的,短暂的生命如果被赋予了意义,那么将会比任何漫长都要精彩。

 

 

“我知道的不止这个,乔鲁诺。”

“为了维持保养我的身体,你费了不少精力吧。”

“你将这里保护得很好,可以想象你暗中安排了多少事情。”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做了很多,而这些你从来都不会和我说。”

“谢谢你,乔鲁诺。”

布加拉提回握住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布加拉提的指尖划过乔鲁诺的掌心,“其实……”

“我从未在意过。”

 

只这一句,乔鲁诺便懂了。

布加拉提什么都明白, 他不说不问,不责备不埋怨,以一贯的姿态相迎。他只是在等。

 

“那些花里有雏菊和月季,也许还混进了几枝玫瑰。”乔鲁诺莫名提起屋外盛放了七个春夏的花。

“一定很美吧,光是想到那个画面就已经很美了。”布加拉提眼底是宁静的笑意。

“如果你能看见就好了。”金发的青年像自言自语一般,口吻怅然中带有遗憾“如果我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布加拉提沉默,随即他又微微笑着。

“遇见我的时候你也才十五岁,如果再早的话……我可不擅长应付小孩子。”

听到他这样说,乔鲁诺也笑起来,像个十五岁的少年,“那时候我也很好相处的,顶多先敲诈你一笔,”

“不过看在你好看的份上,我说不定可以请你吃个双球冰淇淋。”

“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巧克力味和开心果味。”

 

两人一同笑出声,暖了初夏的晚风凉凉,卷着阵阵海潮回响与浪花拍岸的声音。

 

笑着笑着,乔鲁诺便不再笑了,他的嘴角慢慢垂下。

“能和你这样道别,也不错。”他说,“我今后……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乔鲁诺,”那人的语气正经地叫着他的名字,“我早已不能再前进了,但你可以。你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我不过是这趟旅途中与你略有交集的过客。”

“可是我从没有把你当作过……”

“让我来告诉你,你今后的人生……”布加拉提打断他,“你成为了你想成为的黑帮明星,你找到一个很爱的人,谈了一场美好的恋爱。” 

布加拉提的目光见水柔和,他想乔鲁诺已经比初见时长高许多了,时间的沉淀让那个少年更加成熟和俊美,乔鲁诺会被爱,会拥有很多爱。

“你或许会结婚。还会有一两个孩子,”说到这里,他吐字都格外轻,“等你很老很老的时候,有朝一日躺在自家花园的摇椅上,回忆起十五岁时和我们几个一起经历的那场独一无二的冒险。”

 

布加拉提的声音沉沉,乔鲁诺觉得自己似乎掉了滴眼泪,也或许没有。

 

“我还是不要活得太老吧。”他故作轻松地说,“我怕我变成老爷爷,到时候你就认不出我了。” 

谁知,那个人闻言摇了摇头,“不会的。”

他认真地说,“你忘了吗?在开往佛罗伦萨的列车上,我已经见过你两鬓斑白的样子了。我的记忆力一向很好。”

“所以……”

布加拉提握紧青年的手。

“我答应你。”

我答应你,他重复。

“我一定会一眼就认出你。”

 

此时是最静谧的夜,已经听不见海浪的声音,月光也淡了。乔鲁诺笑意扯到嘴角,却未达眼底。从小到大他偷过不少东西,他早就驾轻就熟,于是他干脆从命运里偷了七年和布加拉提相处的时光。他没有忘记,偷来的东西再美好,也终究只是偷来的。

“那我也答应你,” 

他低语,仿佛诉尽了一场眷恋。

“这回,”

“我把你还给命运。”

 

 

布加拉提握着他的手渐渐松开,灵魂开始逐渐脱离,他最后一次向身旁的人道了晚安。

这是最圆满的结局,乔鲁诺想。

 

 

 

 


乔鲁诺乔巴纳并没有从那间小房子里搬出去,此后几十年他都独居于此。他没有恋爱,没有结婚,自然也没有孩子。他很老很老的时候已经不是昔日的黑帮明星了,在Passion的权利也早移交给别人。悠长岁月让故人老去,米斯达和福葛也都是白发苍苍的模样了,偶尔相聚,米斯达还会故意将自己孙女的照片炫耀给两个一生未婚的人看,通常他还要打趣乔鲁诺因为工作而忽略了感情生活,一脸可惜地调侃他活到这个年纪恋爱还没正经谈过,连福葛都不如。乔鲁诺则是一笑而过,毫不在意米斯达的话。恋爱吗,他不需要那种东西。他会这么回答。

若有人问他,可曾爱过什么人。他也许还会细细地思考一会答案。

爱这个字眼太宽太广,乔鲁诺不想轻易说爱。可提起的时候,他就会回想起很久前人间烟火起落下布加拉提的脸。要知道,那实在是太遥远了,年年月月都不知过了多少个。

那所房子变得老旧,沉默地屹立了许多年,乔鲁诺抱着回忆也在那里老去。

他从没向任何人承认过他爱布加拉提,时间长了他也忘了这是不是一场梦,但他还记得给那些花浇水,只要他在,花海就不会枯萎。

 

他明明就住在海边,却很少去看海,或许正是因为离海太近了,所以常常能听到海浪的声音,甚至于浪花拍打在沙滩上后什么时候消逝都听得一清二楚。乔鲁诺还在这附近上高中的时候,常将读的书念给布加拉提听,那时他对着窗,一边读一边看完黄昏的海景,盛大的暮色落下,伴着海浪和读书声回响在耳畔。实际上乔鲁诺最讨厌做没用的行为,回忆则恰巧是件徒劳而费神的事,住在这里总让他回忆起那七年,那只会让他更想念布加拉提。

最后一通电话乔鲁诺打给了米斯达,其实没有什么特别要交代的事情了,只是那天晚上突然想听听老朋友的声音。他说,米斯达,谢谢你,也帮我转告福葛,这一路谢谢你们。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突然响起米斯达的笑声,他回,喂喂,脑子没事吧你,突然说谢谢什么的太肉麻了。

乔鲁诺匆匆挂了电话。他靠在床头,他揉了揉眼睛。可能是这一路走得有些长,走得他累了倦了。

 

再次恢复意识时,他坐在电车内,其实乔鲁诺记得他不过刚睡下,转眼便来到了那不勒斯的车站。车窗关得严实,天色由暗转明,外面有绵绵雾霭近在咫尺,电车启动缓缓地向前行驶,乔鲁诺还没来得及惊异自己何时来到了这里,就看见身旁玻璃上映出的自己。他蓦然怔住。

透明镜面中的自己是十五岁时的模样,脸庞未生一丝皱纹,头发也没有花白,就连衣服也是他当时穿的款式。

我这是在做梦吗。乔鲁诺对着窗轻声呓语。

他企图打开窗户,仅仅只是这个举动就耗费了他极大的力气。窗开了,风将白色的雾霭送了进来,乔鲁诺蹙起了眉,缭绕在外面的雾越来越浓密,几乎笼罩了整个视线,可是在那不勒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天气。

身后叮当作响的声音打断了乔鲁诺的思路,他回头去瞧,发现一枚硬币落在电车的过道中央。

这太奇怪了,这真的…太奇怪了。

但是很快,似乎有人走了过来将那枚硬币捡了起来,那个人有一双修长好看的腿,他穿着白色裤子,向乔鲁诺这个方向挪动了脚步。

“是你掉的吗?”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

乔鲁诺猛地抬头。

在他面前不远处站着的男人,他留着黑色的齐耳短发,他的面容与他所熟知的那个人一模一样。乔鲁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鼻子突然开始发酸,他的眼睛被电车内的灯光晃得干涩,在这一刻他终于见到了几十年来他所念所想的人。那个人不再只限于他的回忆中,不再只是一帧一帧静止的画面,而是活生生在他眼前的。

“这个硬币是你掉的吗?”

他见他用熟悉的声音重复。

 

乔鲁诺如梦惊醒,此情此景,像极了他与布加拉提的第一次会面。

他几乎是哽咽着声音答道,“不是。”

 

“是吗,那我赚到了。”

男人笑意清浅地坐在他的旁边,将硬币收了起来。他对上少年绿宝石般的眼睛。

 

“好久不见,乔鲁诺,我来接你了。”

他的语气温柔,一如往昔。

“你要带我去哪里?”乔鲁诺眼眶发红,但他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

“带你去一个永恒的地方。”布加拉提手心摊开递到乔鲁诺的面前。

 

永恒的地方,在那里能与你永远地待在一起吗。乔鲁诺在心里问。但他没有多思索,他从不怀疑布加拉提的话。

他将自己的手递过去。

 

 

好。

 

那就带我去吧。

 

他回答。

 

故事的结尾,乔鲁诺乔巴纳再也没有醒过来。他依旧睡得极安详,百叶窗被长久地关上,屋子周围的花海消失了,漫漫海水翻着浪花没过黎明前最后一只蝴蝶的翅膀,它不会再见到阳光,也不会再熠熠生辉。

 




 

END.






The Aeneid就是文中出现的那本史诗我非常推荐去读,尤其是第四卷和第六卷真的非常精彩。

写这篇文其实源于我重温3时看到伊奇即使身受重伤灵魂却不自主地去保护波波,然后我就在想如果乔鲁诺潜意识里也不希望布加拉提离开的话,然后他的替身能力自主地去留下了布加拉提会怎么样。虽然。。。逻辑上可能解释不通。。

最后写了他们两个初遇的情景,是受茶哥死的时候见到曾经的同事那里启发,他陪他走向终点站。

虽然写得很烂,但是最后把我自己写哭了,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自我感动……

欢迎看了的人给我评论😅

推しの幸せを願って
看完三毛故事池了(以下个人感想...

看完三毛故事池了(以下个人感想)


leo不敢回学校,不敢回家,没有钱,手机也没电,还迷路了,精神状态差到穿上校服站在家门口就会发抖,还认为自己这种人从大家记忆里消失就最好了

联想到王骑他说过“如果你们觉得我碍事,我可以走”,在弓道部卡池里他也说“如果打扰到你们,我就走”

他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无处可去啊……


所以我觉得leo最需要的其实就是别人对他的肯定,对他说你可以呆在这里,对他说我们需要你,对他说你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这样就够了


(所以司君什么时候能亲口对leo说“这里不是死亡,而是你该生存的地方,一起活下去吧”这句话啊我好捉急)

看完三毛故事池了(以下个人感想)


leo不敢回学校,不敢回家,没有钱,手机也没电,还迷路了,精神状态差到穿上校服站在家门口就会发抖,还认为自己这种人从大家记忆里消失就最好了

联想到王骑他说过“如果你们觉得我碍事,我可以走”,在弓道部卡池里他也说“如果打扰到你们,我就走”

他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无处可去啊……


所以我觉得leo最需要的其实就是别人对他的肯定,对他说你可以呆在这里,对他说我们需要你,对他说你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这样就够了


(所以司君什么时候能亲口对leo说“这里不是死亡,而是你该生存的地方,一起活下去吧”这句话啊我好捉急)

荇灯

【そらまふ】在霍格沃茨度过完美圣诞

*HP 设定注意

*糖分还是挺高的吧

*魔法世界不代三

*ooc

*7700+注意

……………………………………………………………………


 如果想要留在霍格沃茨过一个美好的圣诞节的话,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糖果,纸炮,还有巫师棋和整蛊的魔法药水。搭配上大堂准备的不输新生到来那一晚的盛宴。如果在饭后吃比比多味豆的时候小心点不选到耳屎或者鼻涕口味,那么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还是可以的。

  而魔药教授そらる的安排更是简单,好好睡一觉直到中午,和毕业之后留校教神奇动物保护学的恋人まふまふ一起玩牌或者看书,逛一逛霍格莫德买点礼物给他,吃个饭平平淡淡的...

*HP 设定注意

*糖分还是挺高的吧

*魔法世界不代三

*ooc

*7700+注意

……………………………………………………………………


 如果想要留在霍格沃茨过一个美好的圣诞节的话,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糖果,纸炮,还有巫师棋和整蛊的魔法药水。搭配上大堂准备的不输新生到来那一晚的盛宴。如果在饭后吃比比多味豆的时候小心点不选到耳屎或者鼻涕口味,那么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还是可以的。

  而魔药教授そらる的安排更是简单,好好睡一觉直到中午,和毕业之后留校教神奇动物保护学的恋人まふまふ一起玩牌或者看书,逛一逛霍格莫德买点礼物给他,吃个饭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天。

  但是在そらる还没有开始这样平淡日常的前一个夜晚,躺在经过诸位教师合议之后为他俩特别设置的双人宿舍床上,他的恋人まふまふ转过来说了这么一句。

  “そらるさん不好意思,明天魔法部的人临时叫我去对角巷那边有点事。”

  呵,梅林,你知道对角巷离霍格沃茨多远吗,明天按照时刻表只有一班回来的火车,要是错过了坐飞天扫帚的话怕是得浪费上三个小时,そらる真的觉得魔法部的家伙脑子是变成浆糊了。

  “什么事?”但他还是很冷静的问。

  “新的神奇动物需要登记,原来的部员去澳大利亚地区对抗火龙了实在没有办法,你得知道他们给我的邀请函上面写着——务必赶来,能辨认出100种以上神奇动物叫声的除了退休的纽特先生恐怕就你一个。”まふまふ靠在床头把盖着魔法部印章的信函交给そらる。

  真是的,明明也不算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晚去一天都一样,这些上位者的心思真的很复杂又难懂,就让人好好过个节不可以吗。

  毕竟他和まふまふ啊,可是从五年级确认关系之后都一起过节的。虽然每年也就是那些活动,但是两个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好的。

  可そらる毕竟是そらる,拉文克劳高材生,滴水不漏的魔药学教授,除了一年多以前误食吐真剂搞得大半天都说不好话之外,那点小心思还是能藏的非常完美的。

  比如まふまふ绝对不会发现他藏在柜子夹层里面,舍不得扔又不敢给他看的那些学生时代的日记本。

  “既然是魔法部的要求,那就去啊。”そらる把信函叠好放在床头,吹熄了蜡烛,然后帮睡觉极其不老实的まふまふ把被子盖好。

  被卷在被子里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的まふまふ闷声闷气的说“そらるさん一个人没有问题吗?事情很多的话我有可能平安夜会赶不回来过哦。”

  “能有什么问题,被自己的坩埚炸到还是给自己施个魔法烧起来,我又不是你。”そらる躺下来之后旁边的小脑袋转过来在他脖颈这边蹭了蹭,发丝很柔软,有些痒痒的。

  “那そらるさん要好好看家。”

  “你以为是在和谁说话呢。”そらる觉得有些好笑,伸出手把人抱在怀里揉了揉,大概是碰到敏感的地方了,まふまふ小声笑着在被子里躲闪,说拜托别折腾他,今天晚上就算了一大早还要起床工作,他要是今晚不好好睡觉明天早上从扫帚上翻下去的话可是要出事的。

  そらる只能松开手弹了一下他压在毛线帽子底下的脑门,笑话他满脑子都是什么东西,思想很糟糕,简直就和放了青苔木地板的南瓜馅饼一样,并且要求他给自己带吃的作为补偿。

  总之まふまふ要在圣诞节这个霍格沃茨全校欢庆的日子里外出是肯定的事了,そらる闭着眼睛大概计划了一下明天要做的事——

  没有まふまふ,也不想去逛什么村子,当年的老同学都天各一方也没人陪他玩纸牌,去找其他教授吗?如果是麦格和弗立维的话不管赢了输了都感觉有些尴尬,海格的话……或许和他一起炸厨房打发时间更令人愉快。

  天啊 他该做些什么?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和まふまふ说让他一起出发去对角巷,但是这样实在是不太好意思——就像是在说这个圣诞节他そらる好像离开了まふまふ就会没事做很空虚一样。

  诚然是会很无聊。

  




  但是,在我们的大魔法师まふまふ起床找到他那根桃花心木的魔杖准备出门的时候,意料之外的没有看见そらる。

  不在魔药教室也不在天文塔,问了还在拉文克劳读六年级的学弟Eve,他说今天早上只看见教授趿拉着毛绒拖鞋去魔药教室了一趟然后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明明说好了要借给自己参考的论文也没有给。

  于是まふまふ只好动手把そらる的办公室翻了翻,借出那卷羊皮纸之后那个天资聪颖的拉文克劳带着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鞠躬离开了。

  神奇动物学教授对魔药学教授的办公室很熟悉并且还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四处乱翻,这是件特别正常的事。哦,就和狼人月圆之夜会变身,加入水仙根的坩埚会冒泡泡以及千万不要把牛奶倒在帽子里吸引刺螈一样,是每个霍格沃茨学生该知道的事。

  以及时刻准备在大早上被他俩喂饱。

  本来想和そらる打个招呼,或者再更进一步交换一个圣诞节的离别吻的まふまふ在厨房依旧没有看见恋人的身影。约定的时间快到了,まふまふ也只好骑上他的彗星290,这把能在业余魁地奇比赛当中亮相的扫帚应该能很快把他送到目的地。

  整个城堡外墙挂上了红绿的宽幅彩带,刚经过大堂的时候精灵们正在给圣诞树做最后的装饰,那颗金色的星星已经挂上顶端,各个学院的学生在往上面挂有学院标志的装饰品。

  好像自己四年级的时候还偷偷许过一个心愿,用金色墨水写在红色底有小狮子的卡片上——“每个圣诞都和そらる一起度过”。

  然后等到第二天早上,床头的袜子里就被塞了礼物和那张卡片,下面的一行用青铜色的墨水写着飘逸潇洒的一个“好”。

  虽然まふまふ立刻跑到拉文克劳的塔楼,问そらる是不是他半夜跑过来还送了他一直想要的能自动续墨的鹅毛笔。但そらる只是说“是圣诞老人要你好好学习”。

  好吧そらる的权威不可质疑,脸不那么红的话,这鬼话大概还能勉强相信。

  まふまふ想到这里多少有点遗憾,他有点希望现在そらる也是有事在忙,或者对角巷的工作简单到一小时搞定。扫帚在塔尖上盘旋了两周然后极速向远方飞去。

  风声猎猎,我们偶尔脱线的大魔法师まふまふ没有听见他长袍口袋里那声很是奇怪的“呜啊啊啊啊”。

  




  そらる作为一个NEWT除了飞行课全部拿O的优秀霍格沃茨学子,觉得能够在圣诞节的一早上配出完美的缩身药剂是基本素质。

  就是まふまふ把他养在宿舍的小雏菊都不小心烤死了还吃光了他的无花果,导致他做到一半还得去魔药教室拿。

  想要偷偷跟着恋人出门又不想被发现怎么办?没有隐形衣?没关系!雏菊根、去皮无花果、薄片的毛毛虫、再加上一滴耗子胆汁和少许水蛭汁液,天才的そらる先生和他的缩身药剂帮你藏进他的口袋里!

  当然,在做这件事的时候そらる忘记了まふまふ那惊为天人的扫帚驾驶技术。

  梅林,我竟然想不出语气词来呼唤你。

  不过幸好耳边就是まふまふ的心跳,很平稳也很安心,抓着他的巫师袍缩成一团就不用担心会掉下去。

  个鬼啦!

  总之在那把彗星290降落在古灵阁附近的时候そらる已经到了几乎可以原地昏睡过去的状态,他发誓宁可走十公里路去禁林另一边的山庄里找小狸猫互怼一整天也比乘扫帚和まふまふ一起过来要好一点。

  关键是现在还要考虑一下怎么解释自己突然出现的问题。そらる掏出他冬青木的魔杖给まふまふ的巫师袍烧了个足够看到外面的洞,果然是圣诞节,整条街很是热闹,本地商人和远道而来的私人制造商在两边交易着货物。

  “葡萄干司康饼!五纳特一个!”

  “甜蜜素,蜂糖型,一西可两瓶。”

  “您说蝙蝠?哦先生,聪明的巫师是不会让它出现在圣诞节晚宴上的,任何智商正常的麻瓜也不会。”

  “高阶魔药材料!龙心脏腱索——不不不,真不骗您现在行市上就是这个价格,八个加隆一盎司最低,诶——七个加隆也可以,诶,夫人,您不看看吗!”

  そらる看到まふまふ在对角巷出名的甜品店停下了脚步,这家店圣诞节不仅卖蜂窝状的糖饼,还有巧克力巫师姜饼人和红树莓点缀的丝绒蛋糕之类的东西,自己和他过来玩的时候时常带一点回去。其中まふまふ最喜欢的还是那种红茶慕斯的蛋糕,微微有点苦,最好玩的是上面会放一个能敲鼓的小士兵,不过你得看好它,否则会跳到你头上。

  正好听见了まふまふ肚子发出了咕噜噜的声响,他一早上什么也没有吃,但就在そらる以为他要进店的时候视角又发生了变换,他开始跑着向另一条街过去。

  喂!又不吃早饭吗你!

  气喘吁吁的到达那里之后,接待他的是两人的旧相识坂田,引着人到了办公室之后,面对一堆的卷宗和魔法生物,そらる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真是抱歉啊,这些动物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合法登记,”坂田挠了挠头“我想这得花上两天的时间。”

  “努力一下一天或许也可以搞定。”まふまふ深吸一口气掏出了魔杖,这其中不乏需要使用魔法才能使办公室不鸡飞狗跳的家伙。

  “不过该怎么说……そらる会很不满吧,你不能留在霍格沃茨和他过节这件事。”坂田走过去打开了第一只关着神奇动物的牛皮箱子。

  “我想会的吧,虽然那家伙不说什么”まふまふ抖抖魔杖喊了一句Colloportus(快快禁锢),看着脚下的六翼飞鱼,立刻拿过羊皮卷宗来登记比较,动作行云流水,然后再检查魔力和健康状况,放回箱子里写好标签。

  “但是啊我俩可不是没有彼此就什么也做不了的人,这样说好像也不对,总之没有そらる的まふまふ不是まふまふ,但只是暂时分开一下下的话应该没什么,你不也在这边工作没和うらた过吗。”

  “话是这么说啦……”坂田把箱子放置妥当,“因为你们一直在一起啊,本来魔法部要你来长期工作也被拒绝选择了留校,所以才这么问啦。”

  楼下的叫卖声在突然安静的办公室里清晰可闻,そらる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展开,尤其是まふまふ放弃在这边工作的事可是从来都没有和他聊起来过。

  这家伙,是这样留在霍格沃茨的吗。

  “关于这个,我喜欢就够了,每一个决定都是。”

  在衣兜里听到这些话的そらる发现这家伙根本不像他说的那么平静,心跳比乘扫帚的时候还要快一点。

  然后是很小声的一句,大概まふまふ以为只有他自己听到“爱上そらるさん也是。”

  尽管他们交往这么些年“爱”这个词什么场合下都说过,图书馆天文塔,他高空飞行的扫帚上和酒吧狂欢的人潮里,最迷乱的时候低喘着交缠厮磨,最庄重的时候呼喊着海誓山盟。

  但是每一次听见まふまふ说着爱意的时候,そらる的心口还是微微的痒,像是三月黑湖边上的柳絮钻进鼻腔或者格兰芬多休息室的那只小猫在脚边撒娇。

  总之会乱频会慌张,会脸红会躲闪,脑子浑浑噩噩的像是个麻瓜一样笨手笨脚,就像现在听着耳边的心跳柔软的一塌糊涂。

  如果不是在他口袋里的话,如果不是还有别人在的话,そらる是想要拥抱他告诉まふまふ他也是的。





  透过巫师袍的小洞能看见这家伙做起工作来真的是毫不含糊,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人应付还能井然有序。趁まふまふ不注意的时候そらる跳出来安静的坐在窗台的一摞卷宗上,看着他魔杖间明灭的咒语。

  偶尔放出来了什么很棘手的家伙,把羊皮纸羽毛笔都吹飞或者把他那一头白发弄乱的时候まふまふ也能准确的施放魔法在最短时间内结束战斗。桃花心木的魔杖很强大,他选择的巫师向来不是等闲之辈。

   比如说第32个箱子里是一只很不好对付的幼年鹰头马身有翼兽,受了伤很是暴躁,本来そらる都要掏出魔杖变换回去帮忙了,但是まふまふ立刻几个闪躲到柜子后边,顶着巨兽的冲撞投掷出锁链,恰到时机施放的那个魔法的橙红色光芒一下子压倒了室内掀起的狂风。

  まふまふ的巫师袍在风中有些凌乱,但他站在那里,抬起魔杖的右手丝毫没有颤抖,唇角勾起咒语轻念,那双红色的眼瞳微微眯着,像是一只时刻待命捕猎的猫科动物。

  他想起一年级的时候まふまふ甩着小树枝当魔杖,三年级的时候炸毁了天月最喜欢的青铜魔药瓶不得不赔礼道歉,五年级的战斗里不知轻重的跑出安全区差点送命,七年级却挡在他前面对着那个食死徒毫不畏惧的喊出“Expelliarmus(除你武器)”。大概是和まふまふ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太久了,让他都有点忘记了这个家伙也是那么优秀的存在,他成长的非常迅速。

  他记忆里那个冒冒失失搞不清楚魔药该怎么调配的小格兰芬多,已经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魔法师了。

  而幸运的是,自己一直都在。

  这时候连隔壁麻瓜冲突部的部员都过来帮忙,まふまふ忙着指挥全局,没注意到窗台边上什么时候靠着一个注视着他的熟悉身影。

  返程的列车就快要开了。

  “不打扰啦,”そらる顺手给那只没有锁紧还在尖叫的皮箱来了一个沉默咒,把脸藏在巫师斗篷的下边,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恋人。

  “交给你了,大魔法师。”

  走出魔法部办事处之后,そらる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距离发车还有一段时间,而出来的匆忙他兜里只有一个银西可。

  车票是够了,那么就买点什么送给工作努力的恋人好了,喂喂,我可是舍弃了自己喜欢的芝士蛋糕哦。

  




  绕道到9¾站台坐火车回到霍格沃茨,把魔药教室收拾好,把屋子弄得干净暖和一点,遇到海格的时候他说给そらる他们俩砍了一棵小小的雪松,问他要不要给拖到宿舍里。

  于是そらる在晚宴开始之前就一直窝在房间里一个人装饰圣诞树,颜色还是红的和蓝的比较好,挂上小小的天使翅膀和金色的剑,そらる三番五次的没能把最上面的彩带挂好。

  “まふまふ过来我给你抱上……”そらる下意识的这么喊了一句,才反应过来まふまふ现在应该还在办公,或许还忙的焦头烂额的。

  两个人的房间在这样的时节只有他一个人在,这多少还是有点冷清。明明一个漂浮咒也可以解决的问题,就算是纯血巫师也是想要体验和恋人笨手笨脚装饰的乐趣的。

  そらる这么想着还是叹了口气,天色也不早了,学生们都在往礼堂赶,热热闹闹的还有些吵,他也是时候动身过去。

  礼堂里四张长条桌上坐满了没有回家的学生,そらる坐在前面听校长麦格教授讲了几句,托着腮看下面的小巫师。

  有的已经偷偷拿起叉子一副等不及了的样子,还有的悄悄换座位坐在了一起,头挨着头讲着悄悄话看起来很开心——说的就是你们Sou和Eve,你们再这样下去麦格教授可能会没收你们的纸炮和圣诞帽子哦。

  以前的圣诞节他们也会悄悄和几个朋友换到一起坐,如果趁まふまふ不注意的话还能把他那份布丁一起吃掉。

  现在旁边的座位空空的,几个朋友也相继毕业有了各自的安排,触景生情还是有点矫情了,但是说遗憾还是有的。

  果然还是很想和まふまふ在霍格沃茨过圣诞啊。

  幽灵们到场的时候带来了一阵喧哗,学生拉响纸炮,伴随着土豆和香肠的味道和满天飞舞的彩色纸片,气氛被推向高潮。そらる的纸炮里有三只红色的小糖耗子和两颗星星。有个学生的糖猫头鹰叫了几声从窗户缝隙溜了出去,慌忙之下有人抽出魔杖把它们变成了破了相的青皮南瓜。

  这场没有恋人陪伴的晚宴,很热闹却还是少了点什么。

  早早的回到宿舍,重新燃起火,煮好了热茶,把まふまふ那一份食物里他爱吃的挑出带了回来,等他回来放在火炉上热一下味道应该不会太差。

  不过看来今晚是回不来了。

  忙了一天的そらる看了看钟表决定再晚一些睡觉,零点的时候钟楼大概会敲钟,应该是要被吵醒的。

  现在是十点五十七分。

  翻一翻书,找到以前的日记,そらる特别找到了圣诞节的那几篇,他的日记从小就很流水账,六年级那会儿过生日的时候まふまふ送给他一瓶很不错的墨水,于是写的话就更少了。他觉得那时候惜墨的自己很傻,那瓶墨水被他省到了今天,保质期都过了墨汁还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粘稠的绿色,可自己还是把它放在书架的第二层。

  “做まふまふ一辈子的圣诞老人给他塞小礼物”这个不好意思写在纸片里挂在圣诞树上的愿望被他小心的收藏在日记里。

  以至于现在看起来都有点害羞。





  把日记妥善收好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五十六分了,很多学生围在广场和中庭,打算聆听这平安夜的钟声。

  そらる倒了杯热茶坐在窗口看他们对着怀表等待敲钟,笑着摇摇头居然开始感慨觉得年轻真是一件很棒的事。

  然后就听见底下的学生一阵骚动,不知道在喊些什么,明明还有两分钟。隔着玻璃窗他看见学生纷纷掉头往黑湖那边看去,吵闹声越来越大他也逐渐能够听清。

  “教授!是教授!”

  “哪一位?没看见啊。”

  “真的,扫帚上呢,哇这是什么速度!”

  “まふまふ教授啊!教神奇动物学的!”

  听到这一句そらる立刻起身把窗子推开,现在正在努力降低速度从黑湖上面掠过来飞往霍格沃茨的家伙有着他熟悉的白色短发,骑着一把估计是向魔法部借来的火弩箭,挥舞着魔杖示意大家小心,然后一个拉伸借着向上的冲力把扫帚降到安全速度。

  场下是年轻学生山呼海啸的尖叫,以至于不爱凑热闹的斯莱特林们都从地下室跑了出来看。

  そらる刚想探出头责怪まふまふ这又是什么操作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还给学生们做了个很不好的榜样,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从窗口扑进来的家伙抱了个满怀滚在地上。

  まふまふ一直喊着他的名字,喘着气努力平复呼吸,可そらる却觉得,自己的呼吸好像都有点乱了,躺在地毯上还能看见恋人凌乱的头发和两人唇间冒出的热气,以及平安夜像是冻结着的夜空。

  现在是十二点整。

  钟楼准时响起了十二响钟声,そらる抱着身上喘个不停的まふまふ,耳边全是他的呼吸心跳。

  圣诞老人啊,你大概是真的存在着的吧。

  “总算是赶上了!”まふまふ从地上爬起来,那把火弩箭很可怜的滚落在一边,“我得说我赶了一下午的工,还借了把扫帚才——”

  他接下来的话就这么被封住,そらる扣住他的后脑在他的下唇轻轻咬了一下,舌尖带着缱绻温柔侵入,まふまふ环住恋人的脖颈,侧过头去方便加深这个吻。

  接吻的时候そらる经常闭着眼睛,睫毛在他脸上扫过有些痒痒的,而まふまふ从来都喜欢在这个过程中偷偷睁开眼,看他认真专注的模样。

  而这一次,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的是そらる同样也在注视着他的眼眸,很深的蓝色里有着汹涌的情绪,连同他在自己腰间收紧的手臂,占有欲保护欲,更多的是爱意。

  这个绵长情动的吻结束的时候两人都有点喘,まふまふ更是腿软,一半是由于飞行一半是真的缺氧,小声埋怨自己不吃饭就跑回来そらる一点节制都不知道。

  “算是刚刚超速行驶的惩罚。”そらる揉了揉埋在肩膀上的脑袋,大概猜得到这个家伙是怎么解决完一大堆工作赶回来的。

  “还不是为了说这句——圣诞快乐そらるさん。”

  “圣诞快乐,谢谢你做我的圣诞老人,まふまふ。我很爱你。”

  “诶诶诶——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啊,今天是怎么了吗总是不坦率的そらるさん,是掉到黑湖里把脑子碰坏了还是又吃了吐真剂啊啊啊唔——”

  “你,还想有吃饭的时间以及明天早上起床的力气的话,就给我闭嘴。”そらる关上窗示意过于聒噪的恋人安静,这句话两个人都知道代表的会是什么意思,一下子红了脸。

  什么嘛,偶尔坦率一次明明就很让人心动不是吗。

  接下来是把晚饭摆好,そらる看着恋人嚼着食物含混不清的说今天是如何应对那些魔法部的神奇生物的。

  “我还很快的战胜了一只暴躁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啊,真的,整个办公室都乱糟糟的特别麻烦来着,そらるさん不知道,那个时候魔法部神奇动物课就是咚咚嗙一样的哗啦啦啦!”

  知道的哦,大魔法师,可是そらる还是笑着说“哇,这么厉害的嘛!”

  “是的是的,还有不知道为什么下午有人送给我一整块超好吃的红茶慕斯蛋糕!”まふまふ放下叉子,屋子里点燃的灯火下そらる的笑容愈发好看了起来。

  “诶?会是谁呢——不知道啊。”

  这真是一个完美的圣诞节不是吗?

  去洗个澡,把然后做一些昨天晚上就想要做的事吧,反正明天放假而且肯定没有谁敢一大早过来敲他们宿舍的房门叫人起床。

  至于那个送蛋糕的家伙是谁,我想霍格沃茨只有そらる,还有他巫师袍兜帽里不小心跳进去的打鼓小人才知道。

  嘘——此为最高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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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国家添麻烦,待在家里就是蹲

今天的活动范围在家里的一楼到二楼,还去了阳台,我真棒

没有作业就只好写文啦(^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