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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槐安(40)〈德云女师叔成长全员向〉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时间线混乱!


人员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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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好了药,王嫣就打来了电话,和凤凰说了她了解到的来龙去脉。凤凰一边接电话一边下了沙发抬脚就要走去书房,结果又被孟鹤堂打横抱了起来,给凤凰吓了一跳,接着电话也没办法挣扎,就眼看着自己被抱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因为凤凰被抱着,大家就都看见了凤凰被包着的两只脚,郭德纲赶紧问:“脚怎么样啊?”

凤凰挂了电话摇摇头说:“没事,就是划了几个小口子,过两天就好了。”

大家不大相信的看向孟鹤堂,见孟鹤堂点点头,才松了口气。

凤凰又赶紧说:“对了师哥,王嫣刚刚给我来...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时间线混乱!


人员ooc预警!


请勿上升!请勿上升!请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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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好了药,王嫣就打来了电话,和凤凰说了她了解到的来龙去脉。凤凰一边接电话一边下了沙发抬脚就要走去书房,结果又被孟鹤堂打横抱了起来,给凤凰吓了一跳,接着电话也没办法挣扎,就眼看着自己被抱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因为凤凰被抱着,大家就都看见了凤凰被包着的两只脚,郭德纲赶紧问:“脚怎么样啊?”

凤凰挂了电话摇摇头说:“没事,就是划了几个小口子,过两天就好了。”

大家不大相信的看向孟鹤堂,见孟鹤堂点点头,才松了口气。

凤凰又赶紧说:“对了师哥,王嫣刚刚给我来电话了!”

郭德纲急忙问:“怎么回事啊?”

“据说是记者强行要进屋,彪哥儿和他争论了两句没说通,彪哥儿性子急就动了手。不过…”凤凰有些犹豫。

坐在一旁的于谦赶紧问:“不过什么啊闺女,这时候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凤凰点点头“不过据王嫣找人了解到的,今天来的这些个记者好像都不是正规记者,而是一些小报记者,被打的那个是不是记者还不大确定…”

栾云平听了话在旁边一跺脚“这帮狗杂碎!都是他们搞的鬼!”

郭德纲沉思了一下,问凤凰:“那彪子怎么办了?”

凤凰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这不管是什么记者、是不是记者,彪哥儿也是先动手打了人的,估计…得受处罚。”

于谦在一旁重重的叹了口气,郭德纲挥挥手示意小辈儿们都出去,自己又不知要和于谦说什么。

凤凰三人也就都退出了书房。


事件不断的在发酵,从郭德纲徒弟打人到郭德纲上节目的话被截取片段宣扬,再到郭德纲发布博客《有药也不给你吃》并且讽刺北京电视台。

何云伟和李菁却在这时突然宣布退出德云社,郭麒麟烧饼等人私下不知道聚在一起骂了他们多少次不是东西。凤凰偶尔听见了也只能摇摇头说一句“人心难测啊。”

终于事件在中央电视台、新华社不点名批评郭德纲,德云社小剧场全部停业整顿,人民日报点名郭德纲“把自己骂下了舞台”达到了高潮。


郭德纲和于谦这几天几乎是每天都会在书房里交谈许久。

小剧场停业这天,二人相对无言了许久,突然,于谦用力的抽了一口手中的烟说:“德纲啊!这件事,你冲动了。”

郭德纲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这和冲动不冲动有关系吗?”

于谦也苦笑了一下,没再说话。二人都知道,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有人要整他们,他们无论怎么处理,都不会变好的。

书房一时寂静良久,最后于谦叹了口气问:“没想着找找关系吗?”

郭德纲沉默了一下苦笑着说:“找过了啊,可是这个时候,谁愿意出这个头啊?”

“那没想着问问凤凰?”于谦边说边指指凤凰卧室的方向。

“那孩子够不容易的了,何苦让她趟这趟浑水?何况她家里那边什么态度咱们也不知道……”郭德纲边说边摇了摇头。

没想到话音未落凤凰却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郭德纲和于谦都是一惊。

“凤凰,你怎么来了?”

“凤凰你都听见了?”两人齐齐出了声。

凤凰点点头“师哥,我都听见了,而且我刚刚已经给我爷爷打电话了,我爷爷让我姑父过来了,估计快到了。”

郭德纲于谦二人听了这话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凤凰已经和家里说过了,更没想到凤凰家里愿意帮他们。

郭德纲反应过来之后眼圈都红了,走过来握住了凤凰的手说:“凤凰,师哥这次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你这是救了师哥救了整个德云社啊!”

凤凰听了只是浅浅的笑着说:“我就在德云社啊,救德云社不就是救我自己吗?”

于谦在一旁听着,也缓缓的有了笑意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凤凰的姑父就到了,和凤凰打了招呼就和郭德纲进了书房,在书房谈了一下午,谈话内容除了两人没人知道。

只是在一个月后,德云社照常恢复了营业,并且郭德纲把德云社转变为了企业化管理,与每个演员签订了十年劳务合同。

没人知道凤凰家里在这件事中给了什么意见出了多少力,大家只知道,从这一天开始,公司除了正式员工之外,凤凰竟然成为了吃分红的股东之一,并且拥有了德云社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只是因为凤凰未成年,名头和股份都先挂在了凤凰奶奶身上。








作者有话说:凤凰成了股东这应该是全文最玛丽苏,也是最和现实不符的地方了,但是女主角总得有点不一样的吧,所以大家别骂我有bug,骂我我也不改!

然后我想说,因为最近我自己的生活有一些情况,所以导致我心情也不是很好,这两天也都没怎么码字,再加上我本身就是一个想到哪写到哪的人,很多事情写出来其实根本暂时用不上,所以其实我的正经时间线的存稿反倒不太多,再加上我最近没什么时间写文,可是我也不愿意敷衍大家,导致一天两更实在是让我很有压力,所以从今天开始恢复一天一更吧。

但是大家别担心,等我调整过来还是会一天双更的!可能一周可能两周就会恢复的!而且我会尽量不断更!让大家每天都有可看的东西!

最后推一下🐧群吧 1050029295 我会在群里不定时征集番外的!更新也会在群里提示!









狐小狸🦊

暗(德云群像,主九辫)

64.

不少人都觉得张云雷是借势上位,借国舅爷身份,借杨九郎之光。可几个亲近的兄弟都知道,要不是上赶送,这人巴不得躲得远远的。都开队一周了,六队和七队都已经整合完毕,可八队队长在干嘛?


——窝在四队提笼逗鸟。


“祖宗,你就别薅我家丫丫了,这才几天毛都给你薅没了。”阎鹤祥看着自己金丝雀的毛就心疼。


“小妖精,你这再不去三庆,恐怕有人要上房揭瓦了。”


“老舅,你说你都已经当了八队队长,老腻在四队也不是个事啊。”


“辫儿哥,你可不知道,你一直不去三庆,有人可在作威作福了。”张九龄说道。


“我的老舅舅哎,...

64.

不少人都觉得张云雷是借势上位,借国舅爷身份,借杨九郎之光。可几个亲近的兄弟都知道,要不是上赶送,这人巴不得躲得远远的。都开队一周了,六队和七队都已经整合完毕,可八队队长在干嘛?


——窝在四队提笼逗鸟。

 

“祖宗,你就别薅我家丫丫了,这才几天毛都给你薅没了。”阎鹤祥看着自己金丝雀的毛就心疼。

 

“小妖精,你这再不去三庆,恐怕有人要上房揭瓦了。”

 

“老舅,你说你都已经当了八队队长,老腻在四队也不是个事啊。”

 

“辫儿哥,你可不知道,你一直不去三庆,有人可在作威作福了。”张九龄说道。

 

“我的老舅舅哎,你就当去拯救拯救你们队员,别在给人嚯嚯了。”郭麒麟良苦用心的劝到。

 

“辫儿哥,你要真看不惯那人我叫舅舅给他转队?”王九龙说道。

 

“……”

 

“那人这么大本事?”祖宗总算开口了。

 

“要说这本事嘛,倒也不大,但这揣人心测,行事作风到真让人挑不出错。”孟鹤堂说道。

 

“我记得他是调度室的?”

 

“也亏你知道。他在调度是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调度队员,那手里可是有实权。所有队伍的出勤任务基本都要过他的手,除了我们总队长,其他队长多少都要给他点面子。”

 

“所以啊,老舅。你在不归队,再过几天你可要被架空了!”郭麒麟连忙说道。

 

“架空?”张云雷笑了笑,“要是真有这能力,就不是我来当这个队长了。九涵,走。”

 

郭麒麟:“他这是去哪?”

 

阎鹤祥:“不知道。”

 

孟鹤堂:“你们有没有发现杨九郎今儿个不在?”

 

张九龄:“他人呢?出任务去了?”

 

郭麒麟:“他八队现在还有任务?”

 

王九龙:“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啥阴谋呢?”

 

郭、阎、孟、张:“同感。”

 

几人纷纷打了个冷颤,还是帮那位祈祷吧,你说在谁面前耍大刀不好,非得到这祖宗面前,等会刀折了,师父都救不了你。

 

张云雷把董九涵送回训练营后回到了玫瑰园。

 

“姐,姐夫呢?”

 

“楼上书房待着呢,正好这饭再过个十分钟就好,你上去就直接叫他下来吃饭。”

 

“好嘞。”

 

张云雷点点头上了楼。

 

“姐夫。”规规矩矩站在一旁。

 

“听说这新队开了一周,您这新队长还没上岗报道。”

 

“这不是给您个机会反悔嘛。”小声的辩驳道。

 

“嘿,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作势拿着手里的报纸轻抽了两下。

 

“哎哟,爸爸~您又是不知道我是什么德行,您真决定把队伍交给你?”

 

“就是知道你什么德行才让你当队长的。”

 

“这年头谁拿队长当人啊。”

 

“张云雷,我看你想挨揍。”

 

瞬间,张云雷老老实实不说话了。

 

“那孩子心不坏,就是野心大了点,需要有人时时敲打一下。在说了,这把双刃剑你要是用好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哦。”

 

 

 

三庆园

 

路人甲:“帆哥,这国舅爷就是不一样啊,这都开队一周了,这人影都不见一个。”

 

路人乙:“可不是么,你说郭老师怎么想的,这论能力论业务,哪点不比他张云雷强。”

 

路人丙:“人仗着国舅爷身份不就强了嘛,你看看,这两年他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路人丁:“要我说他这位置也坐的不会长久,到头来还是我帆哥的。”

 

张鹤帆坐在主位上听着下面的人叽叽喳喳,有些不耐烦。他一直都认为自己当上队长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如今DYS鹤字科能担任队长一职的不多,九字科虽说有几个出色的但也还没这资历,再加上自己和郭老师之间还有些裙带关系,怎么看怎么也是自己。没成想这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关键这人还不能明目张胆的得罪,真该死。

 

“帆哥,要不趁着张云雷还没有归队,咱们先声夺人,把这位置先巩固了。等他来了他也没地待着啊。”

 

“我也这样觉得,反正这任务的安排也是由帆哥您这出来的,等那些个队员一看,自然就知道这风往哪吹啊。”

 

“可万一被郭老师知道了那怎么办?”

 

“这老话说的好:举贤不避亲。等民意一上来,郭老师自然也知道谁在是能领导队伍之人。”

 

“哟,这话说的好像郭老师这会儿没‘举贤不避亲’了?”李九春从外面走来。

 

“九春师哥。”路人甲乙丙丁安安分分的站在旁边。

 

“李九春?”张鹤帆站起身来,“你一队的跑我八队这有何贵干?”

 

张鹤帆、李九春这俩人向来不对付。你要说结了什么仇什么怨倒还真没有,用李九春的话来说就是单纯看不惯。摆枝之后,李九春凭自己圆滑的办事风格到了调度室,按理说,这九字的听从鹤字师兄的安排没什么问题,可李九春从到调度室的第一天起,就没把人放眼里。

 

“您这是还不知道呢。”李九春笑了笑,“从今儿起,我可是八队的人了,虽然与你共事这点让我很不开心,但毕竟是上面人的指示,我也就的接着,您说是不是?”

 

“九春师哥,八队队员名单可没您名字,您是不是记错了?”路人甲说。

 

“瞧我这记性,怎么就给忘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八队新队员名单,总队长才批的。”

 

张鹤帆接过一看,自己的人都也没动,不过加了几个人,只不过有几个字特别的显眼,队长:张云雷,副队长:杨九郎。

 

“行,我知道了。九春,我多嘴问一句,这队长什么时候归队呢,毕竟都开队一周了,我们这总不能群龙无首的吧。”

 

“你们可能不大了解我们队长,他这人啊啥都可以将就,就着洁癖有些重,这位置上有别人的味道,他不大习惯,等什么时候这味儿散了,估摸着他就回来了。”意有所指的看着张鹤帆所坐的位置,“呀,都这会时间了,我可不能再跟你聊下去了,还得回一队宿舍把东西给搬来。”

 

门关上的一瞬间就听见东西摔碎的声音,李九春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杨九郎收到信息,朝身边的人说:“春姐刚发来信息,那人可气坏了。”

 

“嗯。”那人看着电视随意应了一声。

 

杨九郎无奈的看着正在播放的动画片有些头疼,几个女生穿着颜色鲜艳裙子在那噼里啪啦互念着几句咒语到底有啥好看?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家这位二十啷当岁实际刚满月的小祖宗看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终于看完了这一集,张云雷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这春姐敲打完成,你这个副队长也该上任了。赶明儿你给我待在八队,场子没镇住甭给我回来了。”

 

“您这还在撂挑子呢。”杨九郎正准备把手放人头发上蹂躏一下,就看见一记眼刀飞过来,生生的缩了回去,“昨天师父不还在教训你么,真不怕他收拾你?”

 

“我这不是在管着么?”

 

“就这样管?”

 

“对啊,对症治疗啊。这药要慢慢的下才能药到病除不是?”

 

“敢情您这是在治病。”

 

“可不是么?”

 

 

 

 

有没有人猜到我今天会冒泡,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奶糖biu

【九辫】堪折 36

过渡章

短小君

/

电话里的张云雷轻笑了声,杨九郎更加晕乎,急切地向门口走去。在离防盗门一步之遥的时候,防盗门突然细微地动了一下,仿佛有人一直抵着门,忽而退后了。

这栋房子不属于杨九郎,也不属于出过面儿的李九春,是阎鹤祥的房产。为保安全,杨九郎是穿了两件厚衣服戴着口罩帽子伪装成阎鹤祥进来的,且没有通知任何亲人朋友他在这里,按理来说,应该非常安全。

但隔着一道门,杨九郎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他将手机握在手心,蹑手蹑脚地去看猫眼儿。

果然,被堵住了。

电话那头的张云雷,在杨九郎突然的沉默下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轻声地“喂”了两声。杨九郎没有回话。

张云雷的冷汗几乎是瞬间流淌下来,...

过渡章

短小君

/

电话里的张云雷轻笑了声,杨九郎更加晕乎,急切地向门口走去。在离防盗门一步之遥的时候,防盗门突然细微地动了一下,仿佛有人一直抵着门,忽而退后了。

这栋房子不属于杨九郎,也不属于出过面儿的李九春,是阎鹤祥的房产。为保安全,杨九郎是穿了两件厚衣服戴着口罩帽子伪装成阎鹤祥进来的,且没有通知任何亲人朋友他在这里,按理来说,应该非常安全。

但隔着一道门,杨九郎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他将手机握在手心,蹑手蹑脚地去看猫眼儿。

果然,被堵住了。

电话那头的张云雷,在杨九郎突然的沉默下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轻声地“喂”了两声。杨九郎没有回话。

张云雷的冷汗几乎是瞬间流淌下来,然后听见的话筒轻轻碰触金属的声音。

杨九郎快速扭开门把手,几乎同时矮下身子,从门边抄起一根棍子向门外人的小腿抽过去。

门外的人一身黑衣,戴着口罩,手里拿着一把锃亮的水果刀,条件反射地向前一刺,却刺了个空,紧接着被一棍子抽在小腿上,顿时摔倒,抱着剧痛小腿失声痛呼。

“怎么了?九郎?怎么了?”

手机“啪嗒”摔在地上,张云雷被听筒传来的声音震得一个激灵,电话却还没有挂断,不断传来搏斗的声音。

张云雷心急如焚,明明知道痛呼声的源头并不是九郎,还是忍不住一叠声地叫他的名字。

担忧让每一秒都变得煎熬,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张云雷的手心被冷汗浸湿,话筒那边终于传来了杨九郎的一声闷哼。带着痛苦的意味。

张云雷瞬间从头凉到脚,模模糊糊地听见杨九郎喊了一声“爸?”,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张云雷看向响着忙音的手机,手剧烈地发抖,脸上浮现出汹涌的恐惧与无措。

/

杨九郎被黑衣人揍了个鼻青脸肿,然后又挨了他爹一顿竹笋炒肉,顶着黢黑的眼眶子跪在沙发前认错,膝盖地下还垫着来自他母亲的爱心坐垫。杨大少往日的威风全不见了,臊眉耷眼地怂成一只幼崽。

“杨九郎,我问你,赶狗入穷巷下一句是什么?”

杨九郎悄咪咪地打量他爹的脸色,怂怂地回,“狗必咬你。”

战功赫赫的杨将军用手抵了抵额头,觉得自己血压有点高。

“知道会挨咬还往巷子里撵,书都读狗肚子里了?!”

“内个孙砸太畜生了!我弄他是替天行道,我没错儿。”

“他完蛋是迟早的事儿,你急个什么劲儿?徐徐图之懂不懂?”

杨九郎抬了抬眼皮,偷偷看了眼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杨妈妈,突然伸手拍了她小腿一巴掌。

“啪”的一声,还挺响。杨爸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打掉杨九郎的手,伸完手才意识到自己上套了。

果然,杨九郎手背红了一片,不卑不亢地抬头看向他的小眼儿父亲,“爸你怎么好意思说我?我妈挨欺负了你第一反应就是打回去,这会儿让我憋着气儿徐徐图之?”

又嘟嘟哝哝地小声嘀咕,“凭啥我媳妇儿挨欺负了我就得徐徐图之,我就想给内孙子一嘴巴子怎么了……”

杨将军被逆子气得血压又升高一大截,“你打回去倒是舒服,还不是我帮你擦屁股?”

杨九郎朝他爹微微一笑,贱兮兮地道,“嘿。爹,我替您儿媳妇儿谢谢您。”

瞧你有出息的。

“别在这儿嬉皮笑脸。”杨将军瞪了他一眼,指着他鼻子训,“我告诉你杨九郎,现在黑市上有人出价三百万买你的小命儿,在李家完全倒台之前,你就甭想出这个门儿。手机没收,谁也不许联系,你现在联系谁谁倒霉。”

“不行!”杨九郎激动地差点跳起来,“张——”

“你不用担心他。”杨爸早知道他肚子里那几根花花肠子,截断他的话茬,“我和老郭打过招呼,他现在比你安全。麻烦的是你。你要想和他有以后,就先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儿。”

杨九郎想抗争的心沉寂下来,丧丧地低垂了眉眼,朝父亲郑重地鞠躬,“谢谢爸。”

杨九郎心都抽成一团了。电话里,张云雷刚情深意切地说过想他,说得他心都化成粉红色,只恨不能长出翅膀飞回去。

黑市悬赏三百万,杨九郎知道其中利害,当然不会乱跑给他添乱。

可他真的很想他。

很想现在就拉着他的手,亲亲他的嘴唇和后颈的疤痕,亲口告诉他,我帮你报仇了,你不必再委屈,不必再害怕。

他得知李阳被监管的消息,一定很需要一个拥抱,来发泄积累已久的委屈。

张云雷很需要杨九郎的时候,他希望自己能在他身边。

杀伐果断的杨将军第一次对妻子以外的人有了柔肠,他扶起儿子,惊奇地发现儿子已经这样高大,甚至可以平视他的眼睛。

“儿子,你闹得天都快翻过来了!”一句话被他说的有点像呵斥,严肃的目光让从小怵他的杨九郎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含笑狗带,但他严肃的父亲却只大力地拍了拍肩膀,不带掩饰地骄傲,“干得漂亮!”

“我们杨家的Alpha可以为自己喜欢的Omega拼命。这点是祖传的。”

杨爸紧绷的脸皮松懈下来,朝杨九郎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儿子,你和张云雷的事,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我和你妈妈赞同你们在一起,我们都很欣赏你的眼光。”

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大的赞许。

杨九郎还来不及表达自己的激动,杨爸继续说,“民意已经影响了中央的决定,明天,我和郭校长都会往中央递交书面材料,加快这件事的进程。九郎,你能做的事情你做得很好,接下来,爸爸会帮你的。”

“我会亲自去见你喜欢的人。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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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家长预警
 闹分手预警(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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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到这里。祝大家圣诞快乐🎄,早睡星人和大家问晚安。

Vivi
🎄𝑀𝑒𝓇𝓇𝓎 𝒞𝒽𝓇𝒾𝓈𝓉𝓂𝒶...

🎄𝑀𝑒𝓇𝓇𝓎 𝒞𝒽𝓇𝒾𝓈𝓉𝓂𝒶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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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錯過了十幾分鐘…

但圖還是要發的!

PS,不要糾結身高,那不是墊腳,是被抱起來一點…

[🚫啥都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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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錯過了十幾分鐘…

但圖還是要發的!

PS,不要糾結身高,那不是墊腳,是被抱起來一點…

[🚫啥都禁] ​​​

狐小狸🦊

暗(德云群像,主九辫)

5.

    皇城根下派系纷繁杂乱,白靠着黑,黑靠着白。二十年前,20出头的天津黑小伙郭德纲只身一人来到北京,在北京摸爬滚打,尝尽冷嘲热讽,最后投到了北京侯家门下,并拜了侯家三爷侯耀文侯老先生为师,成为其关门弟子。


    仅十年时间,郭德纲自行创立了DYS,彼时侯老先生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弥留之际把郭德纲床前:“德纲,我们师徒十年,但师徒情分不浅。这几年大大小小人物到我跟前诉苦你的不是,可他们哪知道你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只是如今师父可能护不住你了……”...


5.

    皇城根下派系纷繁杂乱,白靠着黑,黑靠着白。二十年前,20出头的天津黑小伙郭德纲只身一人来到北京,在北京摸爬滚打,尝尽冷嘲热讽,最后投到了北京侯家门下,并拜了侯家三爷侯耀文侯老先生为师,成为其关门弟子。


    仅十年时间,郭德纲自行创立了DYS,彼时侯老先生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弥留之际把郭德纲床前:“德纲,我们师徒十年,但师徒情分不浅。这几年大大小小人物到我跟前诉苦你的不是,可他们哪知道你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只是如今师父可能护不住你了……”


    “师父……”郭德纲跪在床前。


    “德纲,记住师父的话,如今你创办了自己的势力,必将有人会打压,会排挤。你要记住‘山阻石拦,大江必定东流去;雪辱霜欺,梅花依旧向阳开。’你本就非池中之物,挺过艰难,往后的日子就将一马平川。”


    “师父,我明白了。”



    “好了,下去吧,我也该休息了。”


    “是,师父。”


    不日,侯耀文侯老先生归天,郭德纲长跪屋前拜别。


    DYS分为四个支派‘云、鹤、九、霄’,四个支派相辅相成,以DYS为中心向内靠拢。十多年过去了,如今的DYS也成为皇城根下不可随意撼动存在。可是让郭德纲万万没想到的是,让DYS出现漏洞的竟然是内部,正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郭德纲一边着手调查一边把从小跟着自己年仅15岁的小舅子张云雷送出国外进行秘密培训。6年过去,有些人越来越肆无忌惮,只是当这个人出现在郭德纲面前时,心里真的凉了一半。从小养到家的儿徒竟成了DYS的刽子手。


    “辫儿哥,如今正是招新的时候,来之前师父给栾师兄打了电话,他在门口等着我们。”陶阳开着车说。


    “如今把关的是谁?”张云雷闭着眼睛养着神。


    “栾师兄便是一个了,还有一个便是高峰高老板。”


    “老舅,按你说的,并没让太多人知晓,但是你要入新门必须从他俩这经过。”郭麒麟回道。


    “没事,他俩是师父最信任的人之一,有他俩在我也踏实。”


    “对了,还有一个人你可能暂时躲不了。”


    “谁?”


    “大楠。”


    “这小子呀,怎么也来了?”


    “他呀,被他妈拎过来学习,说反正天天在外面惹事生非,还不如在自家蹦跶。”郭麒麟吐槽到。


说着车子就开到了DYS训练营,栾云平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栾师兄。”三人恭恭敬敬打着招呼。


“小辫儿呀,好久不见了,那时候还哥哥,哥哥的叫着呢。这会儿6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人也更帅气了。”栾云平笑看着。


“哥哥,这么久不见您,您依旧这么精神。”


“你可给我少来了,出去就不知道归家的。”


“哎,我的好哥哥,待会给您赔罪,郭麒麟买单。”


“张云雷!你赔罪跟我有啥关系?”郭麒麟炸了。


“因为你是我的好外甥啊。”


“死抠。”


“好了,待会我请你们吃饭,这总行了吧?”


“好!”仨小孩乖乖点了点头。


“小师兄,我们该进去了。”栾云平向张云雷打趣道。


“我的好哥哥呀,别打趣我了。而且我现在可是张磊哦。”张云雷美眸一瞥。


“得了得了,收起你这样子,我可受不住。”栾云平摸向张云雷的头。


“哥~头发~”张云雷撒着娇。


“这小子倒是没变呀,头发和钱都是他的命。”栾云平笑骂着。


郭麒麟和陶阳看着张云雷也是无奈的笑着。


“好了,别在这杵着了,快进去,我们的张磊小朋友。”


说着四人走进了训练营总教习室。


“高老板,给你送新人来了。”栾云平叫着正在办公桌上忙碌的高峰。


“哦?”高峰从桌上抬起头,看向来人,笑问道,“我来看看郭先生这是送来谁?”


“高老板。”张云雷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郭麒麟和陶阳在后面也是老老实实的,“学生张磊前来报到。”


“好,是个好苗子。”高峰拍了拍张云雷的肩,“郭先生已经跟我说了,小辫儿啊,长大了。”


“高老板,往后日子多多指教了。”

 

 


一只傻狍子

天底下,我唯一怕的就是我的身边不是你

杨九郎!你过来!


怎么了角儿?


今天,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你已经厌恶我到这种地步了吗?


没有,我。。。


没有?没有你离我那么远!那么多人推我,你都没有过来护着我!


不是,角儿!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现在是不是怨我了?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这样,如果不是我,你还可以好好的说相声,如果不是我,你就能。。。


够了!别特么说了!


终于,一句粗口爆了出来!张云雷愣住了,一双眼睛不再有星光璀璨,不敢置信的看着杨九郎,微微的歪着脖子,眼中渐渐的拢起了雾气,五年了,杨九郎从来没有对自己爆过粗口,没有凶过自己,尤其是自己出事儿以后,更是百依百顺。颤抖着伸出左手食指,指...

杨九郎!你过来!


怎么了角儿?


今天,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你已经厌恶我到这种地步了吗?


没有,我。。。


没有?没有你离我那么远!那么多人推我,你都没有过来护着我!


不是,角儿!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现在是不是怨我了?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这样,如果不是我,你还可以好好的说相声,如果不是我,你就能。。。


够了!别特么说了!


终于,一句粗口爆了出来!张云雷愣住了,一双眼睛不再有星光璀璨,不敢置信的看着杨九郎,微微的歪着脖子,眼中渐渐的拢起了雾气,五年了,杨九郎从来没有对自己爆过粗口,没有凶过自己,尤其是自己出事儿以后,更是百依百顺。颤抖着伸出左手食指,指着杨九郎的鼻尖,


你。。。。你竟然凶我!


杨九郎也愣住了,舌头湿润了一下干燥的嘴唇,紧紧的咬住下嘴唇,用手摁了一下太阳穴,随后两只手插着腰,转过身,侧过头,留下一句,你早点休息,回了自己的房间,张云雷摘下帽子狠狠的砸在关上的门板。


我们两个完了!!用尽全力喊出了这句话以后,眼泪也控制不住的奔腾在有些微肿的脸上。是药物作用。


过了一会儿,九涵过来敲门,见张云雷没应,以为人在杨九郎的房间,转身敲开了杨九郎的门,看到杨九郎开完门,一瘸一拐的坐回床上,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


嗨!没事儿,刚她们估计没注意绊着我了,抻了一下,没事儿,别跟辫儿说了,他在着急。


我刚敲他门,他没在啊。我以为他在你这啊!


什么?


杨九郎一听,急的不行,拿起张云雷的备用房卡,一瘸一拐的蹦到张云雷的门口,刷开门,看见张云雷靠着墙,把自己埋在膝盖里哭的不行,松了一口气,挨着张云雷也坐了下来,张云雷抬起头拿眼睛瞥了一下身边的白馕馕,心下更觉得委屈了,


你走!我们俩已经完了!


你别闹了!


我闹?好!我闹是吧,我就闹了!怎么了!你现在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了,那么多人挤我,你也不护着我,离我那么远!哪怕是站着,都离我那么远,知道了!你现在就是厌烦了,对不对!


说着就拿手去推搡着杨九郎,杨九郎咬着嘴唇,冷汗直往下流,但也不出声,就任由张云雷推着自己,后来,九涵实在看不过去了,把人拉住了。


哥,九郎哥刚才在机场被人绊着了,腿伸着了,估计腰也伤着了,你先别推他了!


张云雷被拦下后本是恶狠狠的瞪着九涵,刚要骂,就听见九涵说的话,转脸才发现杨九郎本就白的不行的脸更加苍白了,从额角往下流着冷汗,马上收回了手,乖乖的坐在旁边,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杨九郎,不时的落下两滴眼泪。杨九郎看着这样的张云雷,知道他后悔了,心疼的不行,抬头给九涵使了个眼神儿,九涵很识相的给两个人关上了门。杨九郎张开胳膊,把人搂了过来,一手轻轻的拍着人的后背。


我没事儿,你别担心,老毛病了,没事儿,这事儿也跟你没关系,别往心里去,今天她们是情绪有点激动,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的,说明我角儿火了,有那么多人都喜欢你,你成功了,我很开心!


可是,她们不该那么对你。


对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你好就可以了,知道吗?今天我不离你近是因为我知道她们想看的你,如果我在你的旁边,可能她们会挤的更厉害,到时候如果伤到你,我怕是又要吓死一次了,那么害怕我真的不想再经历了,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杨九郎,你也知道,我有多爱你。即使她们在多想看我,可我想看的,只有你。你知道我今天有多害怕吗?


我知道,我也害怕,可我不能过去,我怕造成更大的混乱,尤其是今天有个人扒着我去够你,我真怕会伤到你,因为九涵他们可以伸手去拦她们,可我不能,如果我伸手,无论是怎样的初衷,都会被曲解,最后这一切的苦果,就得你来承担,我舍不得。


可是她们那么对你,我一样舍不得!对不起,九郎!我。。。


角儿,别跟我说对不起,在我这,你永远不用说这三个字。就是以后无论怎么样,都别说完了这种话,无论别人再怎么说,我不会受伤,可是,你那怕是说一个字,我都感觉快死了一般。


张云雷赶紧用手捂住杨九郎的嘴巴,


别胡说!我不说了,再也不说了!九郎,今天,我不该跟你闹的,让你受委屈了。


没事儿,也怪我,不该跟你急。


九郎?


嗯?


你知道,我爱你吧!


知道!


知道有多爱吧!


嗯!


那就好,我希望以后无论什么情况,你都能在我身边护着我,要不,我害怕,心里总是不踏实!


好,那下回,我就站过去,但是,可能会给你造成麻烦,不怕吗?


不怕,天底下,我只怕一件事,就是我的身边没有你。


不会的,我一直在,无论外面有多少恶意的揣测和误解,我都会在!毕竟,爱你是我坚持最久并会一直坚持下去的事情,刻入骨血!

一只傻狍子

正面向左 背面向右(完结~)

莫上升,圈地自萌,首次下笔,难免会渣,见谅见谅~

----------------萌萌的线,上面是天,下面是甜--------------

杨九郎头也不回的回到玫瑰园,上楼回了房间,过了一个小时又从房间出来了,看见郭麒麟在楼下看电视,走过去踢了一脚郭麒麟,

“张云雷回来了吗?”

“没有啊,你俩不是一起出去的么。”觉得不对,郭麒麟回过头竖着眉毛盯着杨九郎,

“我老舅呢!”杨九郎拿着大衣就出去了,完全没有理会郭麒麟,往刚才两个人分开的地方跑过去,果然人还在,走了过去,拍了拍落在那人身上的雪,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盖在了那人的身上,推着轮椅往回走,临进门,杨九郎停住了脚步,声音从上面飘了下来,...

莫上升,圈地自萌,首次下笔,难免会渣,见谅见谅~

----------------萌萌的线,上面是天,下面是甜--------------

杨九郎头也不回的回到玫瑰园,上楼回了房间,过了一个小时又从房间出来了,看见郭麒麟在楼下看电视,走过去踢了一脚郭麒麟,

“张云雷回来了吗?”

“没有啊,你俩不是一起出去的么。”觉得不对,郭麒麟回过头竖着眉毛盯着杨九郎,

“我老舅呢!”杨九郎拿着大衣就出去了,完全没有理会郭麒麟,往刚才两个人分开的地方跑过去,果然人还在,走了过去,拍了拍落在那人身上的雪,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盖在了那人的身上,推着轮椅往回走,临进门,杨九郎停住了脚步,声音从上面飘了下来,

“明天我就搬走了,准备我的婚礼,在我举行婚礼之前的每一天如果你后悔了,你就来找我,随时把婚礼变成我们俩个的婚礼。”

张云雷没有回话,只是沉默。

第二天张云雷还没有起,杨九郎就搬走了,张云雷睁开眼睛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屋子里的温度降了好几度,有些冷。张云雷想起昨天杨九郎说如果自己后悔了,他可以随时把婚礼变成自己的婚礼,起身去找姐夫,

“姐夫,想跟您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儿?”

“我,我想,认谦儿大爷做干爹。”郭德纲倒茶的手停了下来,抬眼看着张云雷,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茶盏,

“为什么?”

“不为啥。”

“你是想断了九郎的后路?”张云雷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姐夫,迅速的低下头企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孩子啊,你俩的事,我早就看出来了,现在你大了,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做出准确的判断,九郎那孩子我也都看在眼里,对你确实是不错,你这么做,也是在断自己的后路啊。”

“我。。。我没事。他好就行了。”姐夫点了点头,

“想好了就行,打算什么时候认?”

“都行,明年开箱之后吧,找一天把他给支走。”

“嗯,知道了。”

杨九郎搬走了,除了三十那天给姐夫拜年来,就始终没有露过面,听他们说,杨九郎开始筹备婚礼了,选的是靠近天津的房子,很安静的小区,户型朝南,采光很好,南北通透,这样冬日阳光充足,夏日里过堂风一吹不用开空调,装修的风格是简约的那种,但是留了一间很大的茶室出来,里面有一个整根雕的茶海,旁边是掏的壁橱,分门别类的放着各类茶叶,有两个衣帽间,一间写着日常,一间写着演出。

他知道这是按照他的喜好选择的,叹了一口气,拜干亲这件事需要提上日程了,最近杨九郎觉得所有人都怪怪的,又说不出来哪怪。

“九郎,明天你去南京那边打个补丁去吧。跟九龄一起走。”接到张云雷电话的时候,杨九郎正在挑戒指,

“为啥?那么远?几天啊?”

“两天。坐飞机走。”

“行吧,知道了,挂了。”杨九郎挂断了电话,跟售货员确定了款式及需要内刻的字样。

张云雷松了一口气,终于明天就能断了自己也断了杨九郎的念想了。

杨九郎跟张九龄到机场以后,还跟张九龄念叨,

“平时去南京都是坐高铁,今儿是怎么了还给订上机票了,邪门。”张九龄看着杨九郎有些欲言又止,

“九郎?”

“咋了?”

“算了,没事。”杨九郎看着张九龄的样子觉得有人在搞事情,

“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张九龄赶紧摇了摇头,这让杨九郎更加确定了这里面有事儿,

“你从来不骗我的!”

张九龄纠结了半天,抱着豁出去了死就死吧的心里,告诉了杨九郎张云雷今天认干亲的事情,杨九郎二话不说,行李都不要了就往回跑。

谦儿大爷家里,所有人都挤在客厅里,笑嘻嘻的打闹着,时间到了,张云雷刚要下跪正式拜干爹,就感觉有人扯着自己的胳膊把自己拽了起来,回头发现是一脸怒气的杨九郎,叹了口气,说了句,稍等我两分钟,就拉着杨九郎去了他原来住的房间,

“九郎,你拦不住我的。”

“有意思吗?”

“九郎,虽然算命的说我们要携手一生,但是他并没有说是以什么形式啊,亲人不是一样的吗?”

“你就当成全我好吗?”

杨九郎这个时候已经是被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伸出手指着门口,哆哆嗦嗦的骂了句“滚蛋!”

张云雷转身出去继续刚才的仪式,杨九郎在房间里平复自己的心情,平复的差不多了,出门看着楼下的张云雷,心念一起,露出了一个坏笑,小样儿,想断了我的后路,你还嫩点,你以为你认了干亲,我就拿你没辙了?左右我们的关系已经很乱了,还在乎这一档子么。

楼下的仪式结束了,张云雷正式成为了谦儿大爷的干儿子,回过头看见杨九郎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笑的灿烂,

“小舅舅,下来给你敬杯茶啊。”杨九郎扯了扯嘴角,下了楼,在众人的注视下风风火火的回来,又不言不语的离开了。

后来的几个月,杨九郎除了有演出的时候来,其他时间都看不见人,杨九郎跟张云雷请了好长时间的假说去拍婚纱照,张云雷允了,那天在台上张云雷第一次说,他想杨九郎了,杨九郎连着消失了好久,自己也从来不主动去找,他要结婚他要忙就随他去吧,结婚的日子一天天的临近,潇潇联系了张云雷,张云雷有些抵触,可他确实是想杨九郎,哪怕是听到一点消息也可以,所以他去了。

“辫儿~”

“嗯,怎么了?”

“我跟九郎要结婚了,日子酒店都定好了,说实话,我挺感谢你的,结婚那天你可不可以当我的娘家人。”张云雷的脸都绿了,难道真的要看杨九郎带着一对兄弟来热热闹闹的闯门迎娶别人吗?这真的是感谢吗?是凌迟好吗?可是,张云雷还是答应了,他还是想杨九郎。

结婚的日子到了,这一天也是张云雷的生日,早晨起床的时候,张云雷穿戴好,看着镜子里西装革履的自己,说了句生日快乐,心里有点闷,摇了摇头让郭麒麟给他送到了酒店,潇潇说怕路上堵车就直接在酒店接亲,早早的到了潇潇的房间,潇潇看着张云雷进来,

“来了?”

“嗯~你今天,真漂亮。”潇潇笑了,露出了两个小梨涡,

“谢谢~”

张云雷看着穿着红色秀禾的潇潇,坐在床上等待着杨九郎来接亲,亲朋好友围在旁边出谋划策如何整蛊新郎和兄弟团,热热闹闹的新娘房和角落里的张云雷形成了两个世界,突然就想起了一首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杨九郎带着兄弟团来了,今天的九郎很帅,穿着红色缎面儿的大褂,眼睛笑的连缝都快看不见了,终于热闹落幕了,杨九郎走到张云雷的面前,

“走吧,你先跟我下去吧,潇潇要换衣服了,婚礼要开始了。”张云雷点点头,木讷的跟着下了楼,路过大厅门口的时候,刻意的忽略掉易拉宝上的婚纱照,也就没有看见那上面其实是两个男人拿着同一束手捧,一个低着头一个抬着头看着前面,同理也没有注意到水牌上面写的是

新郎:杨九郎

新郎:张云雷

婚礼是暗场,里面的光打的没有那么足,张云雷看不清这一屋子的宾客都是谁,都是一群影影绰绰的晃动的人影,杨九郎把人带到花门的前面,留下一句,你在这等我一下,就走开了,婚礼的开场音乐突然响了,张云雷吓了一跳,回头看潇潇还没有来,正在纳闷是不是音乐放早了,司仪已经走上了舞台,

“欢迎大家来到新郎杨九郎新郎张云雷的婚礼现场,我是今天的主持人阿翔。”张云雷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完全是蒙的。

“今天的婚礼可能跟以往大家参加的婚礼不太一样,因为我们的新人有些特殊,没有新娘,我想让在座的各位给他们二人一些掌声。”

“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相同的人很难,确定相爱很难,有勇气承认很难,决定携手扶持一生更难,有人说在大千世界里,人与人相遇的概率是五千分之一,相知的概率是两亿分之一,能白头偕老的概率是五十亿分之一,说句实话,我从业以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候会想到自己会来主持这样的婚礼,一开始我是拒绝的,后来新郎给我讲了他们的故事,好吧,我承认,我被感动了,爱情本应就是超越一切的存在,不应受到任何的束缚,有一句话我要送给今天的新人,Some things or some people ,once you've loved them,become yours forever.And if you try to let them go they only circle back and return to you.They become part of who you are.Or they destroy you.有些事情或有些人,一旦爱上,就永远挥之不去,如果你想试图放手,也只是打转儿,最终还是回到你的身边,成为你的一部分,不然就会毁了你。

所以,面对爱情时,请让我们都勇敢一点!”

“好了,有请我们今天的新郎杨九郎。”杨九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上了舞台,

“我知道,今天杨九郎有很多的话想要跟他的另一半说,现在你可以去把他接过来,告诉他你想说的话,舞台交给你,麦克风也交给你。”杨九郎接过麦克风,一手拿着一件跟自己一样的红色大褂,目光坚定的走向了张云雷,一束追光打向了张云雷,此时的张云雷早就在司仪的一番话中泣不成声,

“辫儿~是不是吓到了,其实,我一直筹备的都是我跟你的婚礼,上一次跟你置气以后你出了那么大的事,我已经后悔的不行了,又怎么会在跟你置气呢,你是我爱的人啊,我的爱人那么懂事,我怎么舍得让他疼一辈子呢,你说爱情是自己不好也希望对方能好,你以为那是对我好,可是你错了,你如果不好,我又怎么会好呢?你的笑,你的泪,你的开心,你的难过都是压在我心弦上拨片,谱出来的情绪都是关于你,你说你的爱是成全,可是今天我要告诉你,我的爱是占有,如果你要成全,就请成全我对你的占有。以后无论你在哪,在做什么,遇见什么人,听到什么样的故事,你的人生都会被重重的打上我杨九郎的标签,你说过我们都要勇敢一点,但是后来你退缩了,所以我只能一个人勇敢,为我们的爱情而战,消失的日子里我做了很多事,麻烦酒店的工作人员把全部的灯都打开好吗?”一时间酒店里到处都是亮堂堂的,所有的人影也不再是影影绰绰的,张云雷看清了所有人,自己的父母,杨九郎的父母,姐姐姐夫,九龄和揽着九龄的九龙,德云社所有的师兄弟,杨九郎的亲朋好友,和自己的亲朋好友,还有潇潇,还有,还有王信安,所有人都在为他们鼓掌为他们欢呼。

原来,原来你早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原来,原来你一直都在孤军奋战。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更多的是谢谢你,把我原以为见不得光的心思拿出来放在太阳下,享受着太阳的和煦和热情,其实一切都没有那么糟糕。

“辫儿,如果你愿意,就换上这件大褂,我们完成婚礼。”张云雷不住的点头,伸手接过大褂,迅速的换好,一起回到舞台,完成了剩下所有的仪式,起誓,交换对戒,喝交杯酒,合影,礼成。

“辫儿~累吗?”张云雷笑着摇了摇头,杨九郎笑了拿出了两个人的护照,

“那我们这就出发!”张云雷晕了,看着杨九郎

“去哪?”

“去新西兰!”

“去新西兰干嘛?”

“领证!度蜜月!”

其实幸福一直都在,会迟到,但,永远都不会缺席,临登机的时候,张云雷悄悄的掏出了那枚从不离身的硬币丢到了垃圾桶里,正面向左,背面向右,生活不是绝对的向左或是向右,可是无论向哪,最后一定是向着爱人的怀抱,我爱你~



---------------分割线------------------

终于完结了~

说实话~有些想哭~

感觉空落落的~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感觉~

感谢你们的陪伴~爱你们~

其实,我可皮了~

可想有人跟我聊天了~

你们没事就跟我聊天好吗?

为了庆祝完结,点梗好不好~

当做番外来写,好不好~



风云曦

情歌(一发完/HE)

*一万字粗长预警 写得不好啰里啰嗦都是我的错

*歌手张&歌手杨 辫儿九设定 但是感觉这样的人设极容易垮掉

*圈地自萌 勿扰真人


——————————————————————


你是我最动听的歌


(一)
“伺候着——”
“哎,老佛爷。”
“去死吧~”

杨淏翔接过张磊脱下的外套挂上衣架,一回头正巧看见他用牙扯开吸管的塑料包装,“啪”地一声戳开一盒维他。

谁能想到著名歌手张云雷私下嗜甜如命,也不怕齁着嗓子。

杨淏翔一度怀疑张云雷的甜润嗓音是被蜜糖浸出来的。

抢过他手上的维他,叼着吸管猛吸一口。

爽。

“哎!小眼吧喳的你……”

话还没说完,一...

*一万字粗长预警 写得不好啰里啰嗦都是我的错

*歌手张&歌手杨 辫儿九设定 但是感觉这样的人设极容易垮掉

*圈地自萌 勿扰真人


——————————————————————


你是我最动听的歌

 

(一)
“伺候着——”
“哎,老佛爷。”
“去死吧~”

杨淏翔接过张磊脱下的外套挂上衣架,一回头正巧看见他用牙扯开吸管的塑料包装,“啪”地一声戳开一盒维他。

谁能想到著名歌手张云雷私下嗜甜如命,也不怕齁着嗓子。

杨淏翔一度怀疑张云雷的甜润嗓音是被蜜糖浸出来的。

抢过他手上的维他,叼着吸管猛吸一口。

爽。

“哎!小眼吧喳的你……”

话还没说完,一个保温杯就递到了他眼前。

“谁要喝这个玩意儿,你丫才要养生呢!”

张磊看着杯子里浮在上头的菊花和枸杞,气得直翻白眼。

“别骂街啊,保管比这个好喝。”

杨淏翔笑眯眯地晃晃手里空了的维他盒,一抬手,精准地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张磊半信半疑地吸溜了一口,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首先水温很合适,不是烫的,连热的都算不上,当然也不可能是冰的,却也不是乌突突的常温。是一种比常温稍凉一些的,特别解渴舒服的温度,像盛夏绿荫里的凉风。

虽说是茶,却一点儿都不涩。新茶的清香混合了甘菊的馥郁,甚至还有一丝柠檬蜜的甜味调皮地挑逗着味蕾,不能说是特别好喝,但就是张磊此时最需要的。

很没骨气地喝了个见底儿,眼睛瞄到杨淏翔得瑟得见牙不见眼,抬脚踹他:

“笑屁啊,再笑眼睛都没了!” 

 

“张老师,来走场试音了!”

 

杨淏翔看着没歇几分钟的人站起身利落地披上夹克外套,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话筒,侧过脸对导演说:

 

“我觉得这首歌的副歌可以再翻一个key。对对对…… 中间不要休息了,连唱。还有啊,跟音响师说一下,他刺到我的眼睛了。”

 

“就是啊导演,跟灯光师说一下别刺到我们张老师的耳朵。”杨淏翔抬手摘下张磊发稍上的柳絮,托住后脑一把捂住他的嘴,堵回了一串虎狼之词,笑眯眯地盯着他瞪圆了的眼睛,满目凶光被柔和的上目线描画成含情的模样。

 

“省着点儿用嗓子吧您!”

 

 

(二)

张云雷在舞台上,只能用光芒万丈来形容。

 

他的演唱会,从来没有绚丽的灯光舞美,一架话筒,一束追光,足够。他会突然坐在舞台边上,不管吓得飞下舞台的助理工作人员,笑眯眯地拿着话筒,在掀了顶棚的尖叫声里,温温柔柔地唱一支细水流长的歌。他会站在话筒后面,面对浩瀚的星海,眉眼带笑地撒娇:“今天你们唱给我听好不好?”然后就歪着脑袋,跟着音乐节奏晃啊晃,当台下的小姑娘们在低音的地方低不下去了,他就接过来,轻声唱两句,然后接着歪着脑袋晃呀晃。

他的舞台造型也从来都很简单,任性的简单。清爽的背头,闪烁的耳钉,金丝眼镜,加上一身鹅黄的长衫大褂,把一首《西厢》唱到云破天霁。亦或是一顶鸭舌帽,白T牛仔裤,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执着话筒,笑眯眯地问底下粉丝说:“想我吗?”。再或者穿一件大毛领的牛仔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的黑T,台上唱累了就接过粉丝送的听装可口可乐仰头三两口喝完,再对着话筒弹拨几下拉环,然后把自己逗乐了开心地眯起眼睛。他穿衣服并不是高定大牌的堆砌而是一种自由的随性,他不仅满足于穿适合自己的衣服,而是在你对他的衣品定性的时候又调皮地让你眼前一亮。

 

在歌手圈,从来把不缺长得好看的小鲜肉,嗓子漂亮的也遍地都是,但是张云雷在近两年风生水起,走红的速度让所有人目瞪口呆。他单凭戏腔就惊艳了整个乐坛。不是那种捏着嗓子的假声,而是字正腔圆,有板有眼的戏韵。谁能想到在21世纪,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能在大型演唱会上素身唱上一段程派名剧《锁麟囊》?跟前辈大师同台毫不怯场,一曲京剧版《你快回来》结束,老先生眼中的赞许肯定藏都藏不住: “这年轻人的戏曲功夫真的了得”。谁又能想到不仅仅是京剧,评戏,大鼓,黄梅戏,高腔,梆子,小曲小调没有他不会的。曾有记者追问张云雷为什么会有如此深厚的曲艺功底,他就一脸严肃地跟你胡说八道:

 

“我打小儿科班儿出身!坐过科!北京有个老戏班子叫富连成听说过吗?我就是那儿出来的……”

 

张云雷的声音很有辨识度,不高不低,但在他与别人和唱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听出来,哦,这是张云雷的声音。干净得像仲夏夜风,温柔得像雨落繁花,清透得像枝头微雪,明亮得像稀星朗月。他的声音里有日月,山川,花鸟,晴雨,并且有一种摧枯拉朽的力量,足以让腐草化萤,枯木生花。仿佛人间一切一切的美好都被他揉进了转音和甩腔,让你踏过江南,行过大漠,看尽山河锦绣,江山如画。曲终,满座皆寂,江心秋月泛白。他左手捂上心口,低眉垂眼说谢谢,再一抬头,掌声尖叫排山倒海而来,他自独立舞台中央,仿佛在看一场盛大的雪景。

 

杨淏翔总在张云雷唱歌的时候在侧幕条盯着看,眼睛都不舍得眨。追光灯下的张云雷印在他的眼眸里,明亮成闪烁的星河。

 

(三)

演出不出意料的很成功。

 

一顿价格不菲的庆功宴吃到杯盘狼藉,不知道是谁提出要去KTV,还非拖上张磊,这位倒是爽快,欣然同意。

 

豪华包厢里七彩的转灯在墙上映出破碎的霓虹光斑。耳边已经不成调的烂俗歌曲淹没在酒瓶叮当里,猜拳酒令,痛干豪饮,大家都迷失在了灯火辉煌的夜色里。

 

杨淏翔抱着张磊的外套静静地坐在一边,推了几杯递到嘴边的酒,呆呆地看着屏幕上放着的MV,并没有人唱,字幕依然滚动着,单薄的伴奏显得整首歌苍白而缄默。

 

鬼使神差般拿起了搁在桌上的话筒,看没人注意就自己悄悄点了首歌。

 

大张伟的《静止》。

 

垂死坚持,全部消失,垂死坚持,已静止。

 

杨淏翔唱歌的时候很专注,略有些天真地双手握着话筒抵在胸前,稍稍偏过些脑袋,有点儿……赌气般的较真儿。

 

张磊和他几乎隔了一整个包厢,但在杨淏翔开口唱第一句的时候,张磊就对身边的朋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眼神跨过灯红酒绿,被人影憧憧晃得眩晕,撞进耳朵的声音却实打实地让他挑了挑眼眉。

 

这种感觉,久违了啊。

 

少年在绿茵场上奔跑,晶亮的汗水落下来折射出七彩的日光。拧开瓶身上凝结水珠的冰汽水,从瓶口涌出的细碎的白色泡沫,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成神秘的符号,甩上肩头的双肩包里胡乱塞着污渍斑驳的球衫外套,迎着阳光的脸上,笑容蓬勃,迎面而来的草木葳蕤的朝气。

 

这样的歌声啊,明亮得让人想哭。

 

张磊点燃了一支烟,眯起了眼睛。烟草苦涩的味道在舌根打转,一个深呼吸把肺里的气体吐干净,总算把过速的心跳降了下来。

 

等自己反应过来了,人也已经坐在了杨淏翔身边。

 

磕掉积了一段的烟灰,拿肩膀撞了撞他:

 

“翔子,唱得不错啊。”

 

“嗨,我这瞎唱,您……您见笑啊,这……哪能跟您比……”

 

他摸了摸后脑勺,瞥了一眼张磊,又惊慌失措地躲闪开,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有些手足无措。

 

“上次偷偷在阳台唱的《灰姑娘》也很棒。”

 

“您……”杨淏翔猛地抬起头。

 

张磊笑了笑,把烟头摁灭,转过身子直视杨淏翔的眼睛:

 

“喜欢唱歌吗?”

 

“我……嗨,哼着玩儿……”灯光再暗,张磊也能看到杨淏翔眼睛里闪烁了两下却还是灭掉了的光。

 

“少装了,你唱歌时眼睛里的东西我再熟悉不过。”那是年少时在镜子里看到过无数遍的热爱执着和一个看似虚无缥缈但是无比锋利尖锐的东西。

 

梦想啊,俗气。

 

但能让你在夜阑卧听风吹雨的时候,看到身后的铁马冰河,百万雄兵。

 

纵然单枪匹马,也能喝断当阳桥。

 

“我就问你一句话,想上台吗?”

“想。”

 

(四)

张云雷在公司多了一个小师弟叫杨九郎。

 

白白净净的,眼睛小,牙还不齐,但是笑起来像年画娃娃似的那么讨喜。

 

一年多的时间里,出过几首单曲,不过都是翻唱。虽然没有什么高超的技巧,但是干净亮堂的少年音里调入了一些奶声奶气的京腔,也算是有了一些拥趸和知名度。

 

足够开一场小型演唱会了。

 

那几天杨淏翔在后台走路都蹦跶。春风得意,满面红光。

 

见谁都是一巴掌拍肩膀上,一脸欠揍的痞像:“我演唱会得来啊!”

 

除了张磊。

 

直到前一天晚上,杨九郎坐在后台沙发上,拽了拽头顶的栗子毛,翻开手机通讯录,深吸一口气,别怂啊。

 

照着“0张磊”摁了下去。

 

嘟——嘟——

 

心跳莫名加速,好悬跳出一副板儿来。

 

“喂?”

 

“诶!张老师,我翔子。那个……没什么事儿啊,就问问……您,您明儿晚上有空吗?”

 

“明天晚上啊,我看看啊……嗯,有一个专栏采访和节目定妆照要拍。干嘛,想约我出去啊?”正给张磊化妆的小姑娘手一抖。

 

“咳,说什么呢,明天不是我那个……啊,没事儿,注意休息啊您,挂了啊。”

 

落荒而逃。

 

杨淏翔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愣了一会儿。

 

切,他这么大明星有空就怪了。

但是问问嘛,又不少块肉的。

他居然都不知道我开演唱会啊,不过也正常,他那么忙。

他不来最好,来了还得嘲笑我。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对于这场人生中第一个演唱会,在挂掉电话的瞬间,就没了最初的期待和兴奋。

 

开场前的准备是繁忙而劳累的。杨淏翔在开场前十分钟才坐在侧幕条歇下来。

 

此时,丝丝缕缕的紧张开始从脚底蔓延上来。手有些抖,紧紧握住话筒的手指关节泛上青白。

 

歌词,流程早就记不起来了,满脑子都是忘词了怎么办,出现舞台事故了怎么办。

 

边坐立不安,边还抽空佩服了一下张云雷上台前云淡风轻的心理素质。

 

“你小子傻了啊!回魂上台了!”

导演一把把人拎起来,推上了舞台。

 

明亮刺眼的镁光灯晃得人有一瞬间的失明。色彩渐渐回流进瞳孔,礼堂里其实只坐满了一半的人,但是粉丝们热情的呼喊还是让杨九郎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你站在舞台上的时候,面对的是否也是这样的热闹与盛大。

 

开口还没说话,话筒就是一个尖锐的啸叫。不过这倒是让杨九郎彻底清醒了。

 

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说:“不爱听我唱歌你别买票啊!”

 

台下一阵笑声,他也笑了,对乐队老师一鞠躬,示意开始。

 

逐渐适应舞台的杨九郎发挥得十分出色。跟观众的互动温馨而幽默,几句话总能把台下的小姑娘逗得前仰后合。

 

“好啦,时间也不早了,看看表几点了?七点半啊?你们等着看天气预报呢?最后一首歌了啊,李谷一老师的《难忘今宵》……哈哈哈,开玩笑啦,一首《听不到》送给你们。”

 

夜 黑夜 寂寞的夜里
气 生气 对自己生气
软弱的电话 又打 给你


想 听你 那边的空气
有 什麽 精采的话题
你还是温柔 给我 婉转 的距离

我的声音在笑 泪在飙 电话那头的你可知道
世界若是 那么大 为何我要忘你 无处逃
我的声音在笑 泪在飙 电话那头的你可知道
世界若是 那么小 为何我的真心 你听不到

 

“听不到,听不到我的执着,扑通,扑通一直在跳,直到有一天你能够明了……”

 

突然之间,眼前一片漆黑。话筒也没了声音。台下安静了几秒之后是惊恐的杂乱。

 

返送里是导演的骂娘声: “怎么会有电路故障?!”

 

杨九郎在一片嘈杂昏暗中惊慌失措,手脚逐渐冰凉。什么都看不清,连下台都做不到。

 

我该怎么办?

 

绝望一点一点蔓延上心口。

 

“我做得到,我做得到——”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嗓音精灵般扑进杨九郎的耳中。明明一如既往的温柔清亮的歌声却在那一瞬间将杨九郎震得整个人都在哆嗦。

 

台下在刹那间静了下来,直到不知道是谁喊了句“这是张云雷的声音!!!”

 

“哗——”炸了。

 

山呼海啸。

 

就几百人的尖叫声居然也能有挑了房顶的阵势。就算看不见,杨九郎也能感受到台下爆裂般的惊喜和热情。

 

手上突然感受到了一个微凉的温度,用力握了握自己的手,耳边一个极轻的声音:

 

“没事儿,有我呢。”

 

之后,一个天籁般的声音压过了人声鼎沸,没有伴奏的打扰,干净的人声如黄鹂出谷,响遏行云。

 

“我的声音在笑 泪在飙 电话那头的你可知道
世界若是 那么大 为何我要忘你 无处逃”

 

默契地接过张云雷递过来的无线话筒,杨九郎接了下去:

 

“我的声音在笑 泪在飙 电话那头的你可知道
世界若是 那么小 为何我的真心 你听不到”

 

“为何我的真心—— 你听不到——”最后一句的合唱在没有排练的情况下依旧完美得像是微风过林,泉石相激。

 

高山流水般的契合度。

 

张云雷在黑暗里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地一直没有松开牵着杨九郎的手,在下台前,抢过话筒,扬声说道:

 

“我是张云雷。感谢今天到场的每一位,谢谢你们。”

 

明知道台下根本看不见,却还是一手扶上杨九郎的后颈,对着满座惊堂,深深地鞠了一躬。

 

(五)

杨九郎的第一个演唱会成为了一场不可复制的传奇。

 

由于现场的事故,没有人拍到录像或是照片,只有一段音频在网络上疯狂转发。山崩地裂的尖叫声都盖不住那两个人声音里甜腻的温柔。

 

他俩声音完全不一样。张云雷的声音很温软,像冰皮绿豆糕,一种很清凉的甜度,丝丝缕缕的,浸入心脾,舒服得让人觉得在呼吸草木清香。杨九郎呢,声音里的阳光温暖明朗,像海盐味儿的柠檬苏打水,气泡在冰块上噼啵碎裂,干净得晃眼。

 

他俩要是碰上,那就是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至于那天张老师为什么出现在后台却不告知杨九郎,张磊给的官方说法是:

“那天晚上两个通告‘恰好’都取消了,还有我要是上台了谁还看你啊小眼吧喳的。”

杨淏翔觉得他说的对。

但是救场之恩不能不报。杨淏翔内心其实是有些小窃喜的。这样的理由,冠冕堂皇。

“张老师,我请您吃饭。”

“不去。”

???????

“啊?”杨淏翔觉得特委屈。

“我知道你啊,没钱。”张磊说完扭头就要走。

“别别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又不结婚过日子,有钱有钱。这样,时间地点您订,我买单!”

“行,这可你说的。”张磊眼镜亮晶晶的,嘴角的弧度绞狤得像只小狐狸。

当杨淏翔站在一家情侣餐厅门口的时候,感到十分迷茫。

以为一顿黄焖鸡就能解决的事,一下子上升到这个高度,就很让人始料未及。

嗨,也许张磊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家很好吃呢。这样的心理建设就像一只黑色口罩,把自己遮挡得很妥帖但是闷闷的难受。

跟着指引来到一个包厢,并没有想象中铺天盖地的玫瑰花瓣或者是粉色气球什么的,只是一张小案,一对青竹色的餐具和一炳红烛,闪躲的柔和光晕泼洒出温馨暧昧的墨。

张磊倚着桌案抽烟,火星明亮,缱绻的烟描画着他的眉目。

厢门在身后悄然关闭,隔绝出一室武陵。

 

这顿饭吃得是十分尽兴的。佳肴可口,陈酿清冽。不多时,肴核既尽,杯盘狼藉。

 

张磊仰头喝下杯中最后一点青梅酒,单手支着下巴看看对面一脸痛苦揉着肚子的人。

 

杨淏翔被盯得不好意思了,开口道了句谢:

 

“那天真的谢您。”

 

张磊轻声笑了笑,指间转着青瓷酒瓯,眼帘轻垂:

 

“你这谢道得没诚意啊。”

 

“您想怎么着?”杨淏翔一副大义凌然的表情。

 

“不如你以身相许吧。”

 

“噗,别闹。嗝——不说了吗这顿饭我请,再请顿京天红的炸糕,不能再多了……”

杨淏翔酒足饭饱之后嘴碎的毛病上来了。

 

“谁他妈跟你开玩笑了。”

 

杨淏翔猛地抬起头,张磊的面容在烛光里忽明忽暗,看不真切。心脏几乎停跳一拍,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你当我跟你一样瞎不知道这是情侣餐厅?你当我闲的把自己裹成一只粽子躲后台,还心惊胆战地怕被人认出来?打着道谢的名义想请我吃饭的海了去了,我凭什么就应了你啊?我话都讲到这个份儿上了,意思很清楚了吧。”

 

张磊手指一下一下地叩击着桌面。烛火噼啪爆裂。

 

看着目瞪口呆傻坐在对面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站起身绕到杨淏翔面前,半坐在桌边,屈膝踩在他椅子上,胳膊撑在身边,扬了扬下巴,抿着嘴有些嫌弃:

 

“笨死了你!”

 

突然靠近,带着甜润青梅酒味道的呼吸落在杨淏翔颊上,染起一层浅色的绯红。

张磊的声音像一片落樱,带着花心里的一点儿甜蜜,飘落进杨淏翔的耳朵里:

 

“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

 

一句极轻的话在杨淏翔心头爆炸出毁天灭地的动荡。眼前人的眼睛里有风云琳琅,有夏云冬雪,有诗酒花茶。

 

还有自己。

 

时间停滞,心跳声震耳欲聋。

 

就在这时,烛火摇曳了两下,“啪”的一声,灭了。浓稠的墨色晕染开来,瞬间的失明让人惶恐,同时放大了除视觉以外的一切感官。

 

张磊感觉自己的手被附上来自另一个人的温度,下一秒,嘴唇上微凉柔软的触感引爆了神经,在心上炸开绚丽的烟花。

 

这个吻轻柔得像是西窗夜话,巴山夜雨,更像是一种小心翼翼的回应。

 

在一片漆黑里,张磊都听出了杨淏翔语气里掩盖不住的笑意:

 

“巧了,我也是。”

 

我身骑白马 走三关

我改换素衣 回中原

放下西凉 无人管

一心只想 王宝钏

 

(六)

张云雷杨九郎在舞台上如星月,交相辉映,光芒耀眼而柔和。他们站在一起,各自的光芒内敛,却衬得对方

 

他们总是互以嘉宾的身份出现在对方的演唱会上,合作的作品也不少。

 

他们合唱的歌是和以往不一样的,总让人觉得掉进了蜜罐里,连伴奏的鼓点都温柔得不像话,把不少苦情歌愣是唱到温暖甜腻。

 

他们从来没有公开过,但是CP粉的数量迅速超过了唯粉。公司也刻意让他们共同宣传,安排了许多一起上的通告。

 

1月19日 张云雷上海个人演唱会

 

张磊和杨淏翔窝在后台的沙发上看前两天访谈的直播回放,弹幕密集得都快看不见脸了。

 

“镜头镜头!小张老师麻烦您看一眼镜头!”

“行了行了都知道你家九郎好看了,就别再盯着啦!”

“卧槽杨九郎你放水放得也太明显了吧!舍不得让小张回答问题就直说嘛。”

“都说张老师侧颜好看那是因为和九郎在一起根本看不见正脸好吧。”

“我的妈小张老师笑得也太甜了吧!”

“那是,杨九郎有糖尿病。”

“前面糖尿病的别跑2333333”

“张云雷害羞也太可爱了叭!杨九郎拔刀吧!”

“杨九郎还有三分钟到达战场。”

……

 

张磊想起了那天演播室里的惨烈状况。

 

导演在第n次提醒他看镜头无果,无奈叹气。

主持小姑娘被甜到语无伦次,“哎哟喂”出现的频率极高。

最后连化妆师脸上都荡漾着姨母笑。

 

制片和编导在一旁咬耳朵:“啧啧啧,回头真应该给他俩面前竖面镜子,让他俩也看看他们对视时候的眼神和表情,啧啧啧。”

“切,他俩哪有空看镜子,那眼神对上了就跟粘住了似的,都呲啦冒火星子。”

 

张磊一脸严肃地看杨淏翔:

 

“以后别老逗我,笑太多会长皱纹的。”

 

“没事儿,我瞎我看不见。”

 

张磊轻笑一声,一个吻轻盈柔软地落在杨淏翔的眼睫上:

 

“我就说你眼睛挺好看的。”

 

助理小涵在门外喊了一嗓子,到底没敢开门,上赶着找虐就没必要了不是。

“张老师,候场!”

 

台上一曲锁麟囊。

 

依然是震天的叫好声与尖叫声,国粹的荣耀光华为他加冕。

 

名角儿,这样古老而明艳的词搁在张云雷身上甚是妥帖,平添一股风流。可能是因为京戏孤寒已久,猛然间被唱响,有一种石褪玉露般的震慑人心的力量。眼前是铺天盖地的荧光棒和广厦霓虹,他一开腔,便延缓了岁月,把时间静止在那年春秋亭外的暴雨中。曾经惊艳古人的韵调兜兜转转了几千年依然在现代的剧场中赢得满堂喝彩。

 

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时间只会腐朽枯木。流芳百世的东西依然流芳百世。

 

张云雷将掌声压了压,眨了眨眼睛,语调不自觉地上扬:

 

“别光我一人儿唱啊”说着转向后台:“亲爱的,上来吧!九郎!九郎?”

 

当杨九郎端着杯子上台的时候,张云雷被台下小姑娘们的尖叫声震得耳朵疼。

 

“你唱吧,我下去歇会儿。”然后一边抱怨他干嘛把杯子拿上来自己还得拿下去,一边把一个沸腾的场子扔给杨九郎。

 

杨九郎把话筒从立麦上拿下来,抱着胳膊,还是有点儿紧张,语气里是深深的谦卑和对张云雷掩盖不住的骄傲赞许。

 

“张老师非要我唱一个……我每次唱歌呢其实就是娱乐,不是说…不能算一个节目奉献给大家,然后我唱完了你们一乐一开心就过去了,好吗?就有时候我觉得吧张老师让我唱我不敢唱,是因为我觉得张老师每次唱一《锁麟囊》也好,还是不唱歌什么的都圈粉,我一唱完就,就,就……”

 

“那么啰嗦呢!你赶紧唱唱不唱了!”张云雷在侧幕条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小眼叭嚓的嘴太碎了。

 

“啊”杨九郎突然就乐了:“我是怕人家会更喜欢我一点儿。那个…今天确实准备了一首比较老一点儿的歌曲,然后唱给你们听一听,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唱给你们的,希望大家能够喜欢。”说完,极快地转头看了一眼侧幕条站着的人。

 

张云雷单纯地以为他紧张了,就对他笑了笑。

 

小涵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张老师,刚九郎哥上台前托我给您带句话……”

 

“我特意为你准备了这首歌,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唱给你的,希望你能够喜欢。”

 

爱了就别伪装
迷失了也别彷徨
不管未来怎样
你都要保持坚强
如果明天你的心
依然还在流浪 
我愿意承受这份爱

陪着你打造一片天地


我的世界从此以后多了一个你

每天都是一出戏

无论情节浪漫或多离奇这主角是你


小涵看着张云雷抱着胳膊盯着台上的人,笑弯了嘴角。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像是琉璃的糖纸折射出七彩的光。


 台上的人唱至最后一段: “我的世界从此以后多了一个你。有时天晴有时雨。阴天时候我会告诉你……” 


台下突然掀起了疯狂的惊叫,杨九郎顺着台下姑娘们的眼神看向自己右边,张云雷背着手晃晃悠悠从后台走出来,杨九郎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接着唱: 


“我爱你,胜过彩虹的美丽。”  


(七)

 张云雷杨九郎以一周一次的频率上热搜,没有多余的字,就两个名字紧紧挨在一起。


 他俩在台上捏脸,牵手,撒娇,打架,吻侧脸,互换戒指,穿情侣装……什么方式的恩爱没秀过。 同框就是糖。


作为他俩的CP粉,每天都被甜到昏厥。 


不过所谓人红是非多。有太多人的嫉恨之心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滋生蔓延。 


“卖腐”“炒CP”“恶心”…… 


网络,从来都是一个说话不需要负责的地下格斗场。


 他俩从来没在意过这些,但艺人的名誉受损对公司来说利益损失还是不小的。而且习惯了对方的陪伴,两人的组合演唱会越来越多,单人的演出不论是歌手的状态还是上座率一直不理想。这样让本来计划组合营销火了之后可以赚双倍的经纪公司后悔不已。


 公司高管们的不满在张磊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掉影视剧邀约之后达到了顶峰。 


“张云雷,你和杨九郎可以收敛一点了。人言可畏啊,卖腐这样的事毕竟好说不好听。”

“谁说我们卖腐了?我们都玩儿真的。”张磊翘着二郎腿,冷笑了一声。 


“你……你疯了!你知道因为你俩的胡闹公司会赔多少钱吗?”

“关我屁事。”张磊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经纪人。 


“你前途都不要了?公司当年捧你花了多少心思!没想到一个杨九郎能把你毁成这样!”


 张磊猛地站起身,近距离逼视他:


“公司这些年靠我赚得盆满钵满,当年那点知遇之恩我早用金山银山还给你们了!大不了解约,违约金我一分都不会少,这点钱我还是掏得起的。” 


说完摔门而出。


 经纪人皱了皱眉,拨通了杨九郎的电话。 


8月22日 张云雷杨九郎巡回演唱会南京站 


杨九郎在台上唱了一首五月天的《温柔》。少年音里是不同于以往的明亮的忧伤。 


走在风中今天阳光 
突然好温柔 
天的温柔地的温柔 
像你抱着我 
然后发现你的改变 
孤单的今后 
如果冷该怎么渡过 


天边风光身边的我 
都不在你眼中 
你的眼中藏着什么 
我从来都不懂 
没有关系你的世界 
就让你拥有 
不打扰是我的温柔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为什么我的心 
明明是想靠近 
却孤单到黎明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为什么我的心 
那爱情的绮丽 
总是在孤单里 
再把我的最好的爱给你 


不知不觉不情不愿 
又到巷子口 
我没有哭也没有笑 
因为这是梦 
没有预兆没有理由 
你真的有说过 
如果有就让你自由  


张云雷不明白杨九郎今天为什么突然想唱这首歌,但是依然一脸迷弟样带着台下小姑娘们喊:“哎哟喂~九郎好帅~让我先死一会儿~我一口老血喷在了屏幕上~” 


一如既往。


 那天的最后一首歌仍是按照惯例合唱。 


周杰伦的《彩虹》。 


他们之前都没有唱过,但杨九郎坚持。张云雷觉得今天的杨九郎有些反常。 


哪里有彩虹告诉我
能不能把我的愿望还给我
为什么天这么安静
所有的云都跑到我这里

有没有口罩一个给我
释怀说了太多就成真不了
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
也是我现在正服下的毒药


看不见你的笑 我怎么睡得着
你的声音这么近我却抱不到
没有地球太阳还是会绕
没有理由我也能自己走
你要离开 我知道很简单
你说依赖 是我们的阻碍
就算放开 但能不能别没收我的爱
当作我最后才明白


看不见你的笑 要我怎么睡得着
你的声音这么近我却抱不到
没有地球太阳还是会绕会绕
没有理由我也能自己走掉
释怀说了太多就成真不了
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解药
也是我现在正服下的毒药

你要离开 我知道很简单
你说依赖 是我们的阻碍
就算放开 但能不能别没收我的爱
当作我最后才明白 


张云雷没有想到这是他俩合唱的最后一首歌。 


(八)

 杨淏翔走了。连带着杨九郎,消失在了所有人的世界里,包括张磊。


 只留下草草三行字。


我所有的歌都是为你而唱。

你是我最动听的歌。

祝,鹏程万里。


 张磊并没有像所有人想象的哭喊吵闹,拿着纸竟然轻轻笑了。


“跟我玩儿煽情是不是?” 


张云雷轻飘飘地签下了行程密集的全国个人巡演演唱会。 


只有一个要求,节目单由他来定。 


几乎是连轴转地赶场,马不停蹄,所有工作人员都快顶不住了,劝他少唱几首,多休息,他不听,哑着疲惫不堪的嗓子一首接一首地唱。 


《听不到》《身骑白马》《温柔》《彩虹》…… 把所有和杨九郎一起唱过的歌一首不落地连续唱完。


 在杨九郎走后,张云雷在台上经常晃神错词,一场两场不要紧,连续多场都这样,台下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大。


 官方回应说张云雷工作辛苦太累了,希望歌迷们原谅。


 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唱一首歌都是在往伤口上捅刀子,思念如血般喷涌而出,尖锐的疼痛都快让他无法呼吸。 


每场的最后,都是一首名叫《心云》的歌。 


“这首歌给我感触挺大的……每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都会想起一个人……然后呢……怎么说……他虽然没有在我身边吧,我还是挺想他的……”


一个高烧不退依然坚持在台上连唱十几首歌的人,泣不成声。 


天上的云是我的心

风吹过飘流不定

谁能用真情

谁能用真心

让我的心

不再像浮萍

 

清晨露珠是我的心

转眼消失无踪影

谁能用真情

谁能用真心

留住我的心网住我的真情

 

我要告诉天上的风

轻轻吹散我心口的云

我要抓住露珠的心

陪我从黑夜到天明

 

一片云代表着一片情

一颗露珠代表一颗心

风吹云散你我俩分明

露珠化成我的心情


 歌不成歌,调不成调。


 我知道不管你在哪个城市你一定会来看我的演唱会。所以我每站都说,你一定能听到。 


求求你,回来吧。


 (终) 

山东烟台。 


张磊在一家酒吧里喝得微醺。 


今天8月22日。


 快一年了啊。 


仰头喝尽杯中酒,摇摇晃晃地走上驻唱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唱什么。 


紫禁城一叶知秋

今夜有点温柔

后海夜晚的凉风 

吹散你的忧愁

红墙绿柳沾细雨 

藏着她的回眸

让我感到不舍的 

是京城的温柔


听潭拓寺的诗钟 

看钓鱼台的秋

颐和园香山和鼓楼 

怎么走也不够

在这座大大的城市里 

到处都是回忆

北京 忘不了的 只有你 


唱到这里他微微顿了顿,轻声笑了:


“这里应该唱:‘和我在烟台的街头走一走,喔唔喔——直到……’”


 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久违了的盛夏最明亮的日光和最晴朗的风,轻声相和。


 “直到岁月都在这里从指缝间溜走……”  


END




风云曦

假如九郎媳妇儿也是九辫CP粉(十七)

20180910 钢丝节北展


梁溪正给张云雷化妆,杨九郎坐在他身边儿跟他对词。


“先唱一段儿吧张老师?不行还是得有垫活儿……那就先走两个包袱再唱?《层层见喜》要不? 《太公卖面》?不行太长了累的慌……”


张云雷翻了个白眼问梁溪:“这小眼儿八叉的嘴怎么这么碎……”


杨九郎:“家丑不外扬听说过没有?咱自己专场就算了,今儿这么大的场子你要是垮掉师父罚你还得捎上我……刚说哪了?哦对,唱完了就开始怼人吧。呃……饼哥哈哈哈哈您挺好啊哈哈哈……”


烧饼撑着曹鹤阳的手一屁股坐在化妆桌上,桌面不堪重负地抖了抖。...

20180910 钢丝节北展

 

梁溪正给张云雷化妆,杨九郎坐在他身边儿跟他对词。

 

“先唱一段儿吧张老师?不行还是得有垫活儿……那就先走两个包袱再唱?《层层见喜》要不? 《太公卖面》?不行太长了累的慌……”

 

张云雷翻了个白眼问梁溪:“这小眼儿八叉的嘴怎么这么碎……”

 

杨九郎:“家丑不外扬听说过没有?咱自己专场就算了,今儿这么大的场子你要是垮掉师父罚你还得捎上我……刚说哪了?哦对,唱完了就开始怼人吧。呃……饼哥哈哈哈哈您挺好啊哈哈哈……”

 

烧饼撑着曹鹤阳的手一屁股坐在化妆桌上,桌面不堪重负地抖了抖。

 

“怼谁呢?嗯?小辫儿你不厚道啊”烧饼堪称壮硕的身子弱柳扶风地半倚在小四身上:“每次你商演使这段儿都有人传视频@我,你能不能行行好?虽说你说的是实话吧但是......”

 

五大三粗的壮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梁溪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曹鹤阳:“我们饼饼怎么了?差哪了?装修我也爱听!老话说的好赖头儿子自己的好……”

 

烧饼奔涌而出的热泪硬生生拐了了个弯儿变成了从嘴里憋出来的一句脏话。

 

栾云平溜达过来一扇子敲在烧饼脑袋上:“当着女孩子说什么呢!”

 

烧饼扁扁嘴:“栾队,您偏心昂,您怎么从来不怼辫儿呢?”

 

栾云平:“他长得比你帅啊。”

 

“.…..”

烧饼一把搂住曹鹤阳:“嘤——”

 

梁溪没惹住笑喷了,吹得张云雷一撮头发扬起来又落下,在脑门儿上软乎乎地晃了晃。

 

“但是,”栾总队长话锋一转“你也不能凭借美貌为所欲为。”

 

张云雷摸了摸鼻子:“内什么,台上无大小嘛哈哈哈哈……”

 

栾云平:“严肃点儿!没跟你开玩笑。七个队长都不如你是吧,眼里没人了?会唱两段儿太平歌词了不起了是吧。”

 

杨九郎小声逼逼:“是挺了不起的……”

 

“闭嘴!就是被你惯的”栾云平一扇子轻飘飘地打在张云雷头顶,说是打,简直比扇风还轻:“你专场胡说八道我不管,今儿什么日子知道吗?合适吗?啊?不说你觉得合适吗?”

 

看张云雷瞪着眼睛像是没反应过来,我们的栾怼怼同志只能自问自答:“不合适。”

 

“光说那几个队长有什么意思?师父不得说吗?别怂啊二爷。”

 

张云雷:“.…..”

请问苍天饶过谁。这是怕我不死啊。

 

杨九郎对着总队长飘然而去的背影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得罪谁也别得罪鲶鱼。

 

梁溪刚给张云雷收拾完就被师娘喊去帮忙了,临走前把一瓶粉底液和一个粉扑塞进张云雷怀里:“二爷受累帮忙给打个底吧。”说完给了杨九郎一个“不用感谢我”的微笑转身跑了。

 

对于化妆我们杨老师一开始是拒绝的。大老爷们儿涂脂抹粉的像什么玩意儿?

 

看见化完妆的小张老师后,杨九郎:“真香。”

 

张云雷探着身子给杨九郎拍粉底,偏白色号的粉底液涂在他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色差。张云雷嘟囔了一句:“大白馕。”

 

一旁的岳云鹏看着这俩一顿秀,抱着胳膊腆着脸跟孙越撒娇:“孙老师,你也给我画画呗,说不定我画完又勾勾又丢丢呢?”

 

孙越一把推开他脑袋:“我建议你眉毛以下脖子以上截肢。”

 

…………………………………………………………………………………………………………….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歪唱太平歌词》,表演者……”

 

拿着话筒愣是喊不过台下一群女流氓,像话嘛像话嘛像话嘛。

 

张云雷对于收礼物一开始是诚惶诚恐的。半堂的观众站起来涌向台边,一双双手将一份份沉甸甸的心意交到他手里,有些甚至还会叮嘱他注意身体。礼物大到四五人环抱的玫瑰花束,小到一张手写的信,张云雷都觉得受之有愧。他只能一遍遍地真诚地说谢谢,叮嘱女孩儿们注意安全。这像是某种默契的仪式,你们以真心爱我,我无以为报,还你们一颗真心就是了。

 

直到这一刻。台下不知道怎么了一阵骚乱,帆哥少见地语气不善:“别送了……都回去吧!别送了!”

 

董九涵在下台之前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飞快地说:“刚九郎哥被砸狠了。”

 

张云雷心里一惊回头去看杨九郎。就见他的大白馕正皱着眉揉脑袋,张云雷有一个瞬间都不想演了,只想拉着他回后台仔细看看到底砸得重不重。

 

杨九郎走回话筒后,与有些呆愣的张云雷擦肩而过,微不可见地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张云雷才反应过来走回舞台中央。借着调话筒的动作微微偏过头问杨九郎:“怎么样?”

 

“没事儿。”仿佛怕他不信似的“真没事儿。”

 

张云雷到现在才明白喜怒不形于色有多难。连粉丝都能看出他有多不爽,何况站在他身边的杨九郎。杨九郎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这个脸啊,都快垮到脚背上了。要是不在台上什么都好说,呼噜呼噜毛哄一哄就没事了。诶?明明需要哄的是自己吧。

 

不过杨九郎的内心其实还是蛮爽的。嘿嘿嘿你看我搭档其实还是挺在乎我的是吧。

郭老师怎么说的来着?瞧你这贱气啷当的样子。

 

明着哄是不行了,那就只能暗着调戏了。

 

“演哪个的啊?你看过啊是怎么着的?……那也跟你有对手戏。”

张云雷伸手掐他,心想刚怎么没把你的嘴砸豁了呢:“胡说八道!”

杨九郎:“嘿嘿嘿。”

 

辫儿:“我身上可有钢板。”

馕:“我身上有吸铁石啊?”

 

听到消息心急火燎地跑到侧幕条来的梁溪:“.…..”

行,看来是不疼,还有心思秀恩爱呢。

 

杨九郎本着不要命不要脸发糖不要钱的精神,愣是把张云雷撩得脾气都没了。下了台,就被张云雷一把摁住了脑袋怼着灯光看。

 

“哎呀都红了……谁受累找个冰袋来?”一堆师兄弟围过来,梁溪这个亲媳妇儿愣是没挤进去。

 

杨九郎:“没事儿,都瞎紧张什么?”

 

张云雷看见了他的伤又开始堵的慌,皱着眉冷着脸在一旁不说话。孟鹤堂坐到他身边拿胳膊肘撞他:“收了那么多礼物还臭着张脸呢?”

 

张云雷抬眼看他。

 

“你都不知道刚岳哥上台前有多紧张,说倒了霉了接你。”

 

张云雷低下头笑了笑,心情还是没好起来。

 

“知道‘掷果盈车’么?恕我之前眼拙没看出来,你搭档貌比潘安啊,引得这些小姑娘往台上扔东西……”

 

“就他?”张云雷逼视地看着孟鹤堂:“他瞎你也跟着瞎?你不能因为你家周宝宝跟他关系好就没有原则啊小哥哥。”

 

孟鹤堂:“.…..”

 

这边张云雷和孟鹤堂聊着聊着也就忘掉不开心了,那边周九良戳了戳杨九郎脑袋上的大包:“疼不?”

 

杨九郎抽了口气:“嘶……你特么不碰一点儿都不疼!”

 

……………………………………………………………………………………

 

台底下有人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地将一纸御状告到了郭老师尊前。郭老这个人半生江湖,可谓正直不阿软硬不吃,但是护起犊子来根本不讲道理。几句话四两拨千斤地把话挡了回去。

 

可就怕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郭老心里还在盘算要不要回头给后台的做一下思想工作。

 

他没想到,现在后台一阵兵荒马乱,根本没人有这个闲情揣度小人之心。

 

高老板正指挥栾总队长帮他找眼镜,手里还不闲着,一通竹板儿打得栾云平心烦意乱,扑上去要抢;

烧饼和曹鹤阳正头挨头地看自家媳妇儿发过来的宝贝儿的睡颜,被萌地吱哇乱叫;

岳云鹏在一旁背【巴掌儿】的词:“小琴童诶,不消停……什么来着?什么什么灯笼进了房什么的……”孙越在旁边扶额,就这智商要什么自行车?“你还是拿个手机对着念吧咱丢不起这个人……”;

杨九郎自从知道要唱大西厢整个人都不好了,顶着个大包拽着周九良不停地念叨:“恼恨夫人老诰命……恼恨夫人……恼恨……”;

张云雷被烦的不要不要的,拽着孟鹤堂商量一会儿夜宵吃什么,正巧被抱着安迪梁溪听见,一通教育之后,地点从街边烧烤摊儿改成了郭家菜;

安迪被梁溪放在化妆桌上,要往张云雷怀里爬,肉乎乎的小短腿带到了桌上一个东西,“啪叽”掉在了地上;

“高老板您眼睛找着了!”

……

 


风云曦

假如九郎媳妇儿也是九辫CP粉(十四)

*这可能是我写得最走心的一篇了

*张云雷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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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京城连下了几天大雨,温度陡然降了下来。天灰云淡,热烈的暑气几乎一夜凋零。

一叶知秋。

当张云雷杨九郎敲开郭德纲的书房门的时候,他正拿个小铜壶烧水。桌上是一套降坡泥的紫砂茶具,小碳哔啵作响。

“师父。”“姐夫。”

郭德纲点头应了,看了眼不远处的鼓凳。杨九郎忙跑过去搬过来,搀张云雷坐下,自己依旧规规矩矩束手站着。

想象中的疾风骤雨迟迟未来。一室沉默中三人静听一壶水兀自翻腾。

“怎么回事?”郭德纲开口。声音无波,听不出喜怒。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惊得张云雷站了起来。

张云雷:“不关她们的事。...

*这可能是我写得最走心的一篇了

*张云雷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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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京城连下了几天大雨,温度陡然降了下来。天灰云淡,热烈的暑气几乎一夜凋零。

一叶知秋。

当张云雷杨九郎敲开郭德纲的书房门的时候,他正拿个小铜壶烧水。桌上是一套降坡泥的紫砂茶具,小碳哔啵作响。

“师父。”“姐夫。”

郭德纲点头应了,看了眼不远处的鼓凳。杨九郎忙跑过去搬过来,搀张云雷坐下,自己依旧规规矩矩束手站着。

想象中的疾风骤雨迟迟未来。一室沉默中三人静听一壶水兀自翻腾。

“怎么回事?”郭德纲开口。声音无波,听不出喜怒。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惊得张云雷站了起来。

张云雷:“不关她们的事。”

杨九郎:“不关他的事!”

两句话几乎异口同声。杨九郎下意识地去扶张云雷。郭德纲温壶的手一顿。抬眼看他俩,目光在他俩紧握的双手上停留片刻,眼波微动,似乎看到了什么似曾相识的东西。

何其有幸。

“我知道。”郭德纲提起铜壶洗茶,目光点了点盆中烧尽的碳,“红处成灰,小心了。”

二人点头称是。

冲泡过后封壶,茶香的清冽丝丝缕缕地漫上来。

“要我出面么?”终究还是舍不得。

“姐夫您歇着吧”张云雷拦下郭德纲去握茶壶的手,分杯倒茶,将茶盏敬到师父手边,“我来。”

郭德纲接过了茶杯却没说话。

张云雷又给杨九郎递了杯,自己也捧着茶盏跟他咬耳朵,声音可一点儿也不低。

“我桃儿不开心啊。你看脑袋上的心儿都不圆润了。”

“嗨,气的呗。”

“哟,哪个王八蛋?炖汤!只有我能气他!”

杨九郎看着面前的大王八张牙舞爪地蹦跶:“气他的人多了,你算老几?听我用公式给你算算啊……”

郭德纲一脸慈爱欣慰:“滚蛋!”

“得嘞,儿臣告退~”然后就手牵手地滚了。

郭德纲低头喝了口茶,掩去了眼中的心疼和担忧。

老鹰将幼鹰推下悬崖逼他展翅,自己其实也跟着一起惊慌失措,胆战心惊。

“帮我查一下三庆戏院的票务负责人。”

(二)

8-17 张云雷微博

“首先感谢广大观众朋友们的厚爱,愧不敢当,知道了今天的局面我深感不安,为此特意在原定8月20日演出的基础上,在8月21日、8月22日加演2场,再次感谢广大观众朋友们对我的厚爱!!@三庆戏院”

(三)

”你疯了?!”梁溪不敢置信地看着张云雷,“算上济南商演连演四场?你不要命了!”

张云雷笑眯眯:“没事儿,哪就这么严重了,哟,嫂子,这么心疼我啊~”

梁溪指着他红肿的脚踝,声音不受控制地尖锐起来:“你这叫没事儿!?”

张云雷本想再调笑两句,一抬头看见了梁溪通红的眼眶,愣了愣,随即无所谓地笑笑:“真没事儿,都这么久了,看着肿,其实不是很疼。”

 行,每次上场前都要吞止痛药的不是你是吧,每次下了场疼到站都站不起来的不是你是吧,每逢阴天下雨满头虚汗咬牙忍痛的不是你是吧。

 梁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拧了一下,使劲闭了闭眼睛把眼泪忍住,良久,叹了一口气,声音发颤:

 “张云雷,你还是不是人啊。”

 从始至终,杨九郎一句话都没说,逆着光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安迪在这个时候敲门进来,小孩子敏锐地感觉到房间里的压抑,探出个脑袋又往门后缩了缩。

 张云雷站起身,牵起安迪的手,笑得温柔,语调轻快:“走,舅舅带你去吃甜甜!”

梁溪在椅子上坐下,看了一眼杨九郎,轻声问:“你怎么也不劝劝?!”

杨九郎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不用劝。劝不了。

 我也心疼,可我太了解他,不想枉费他一片心血,所以我只能什么都不说。

 只不过最让我难受的是,21、22两天我陪不了他。”

梁溪以为杨九郎是说张云雷换了搭档会不适应,怕九天太年轻接不住,就安慰他说:“这个你放心吧,他没问题的。”

“我知道。可我还是担心。”


(四)

 8-21 三庆园返场

张云雷轻飘飘地提起水裤的裤腿,在一片抽气声中,把疼痛用自己最难堪最不耻的方式曝晒在几百个高清摄像头前。

  他自嘲地笑笑:“我好惨啊。”


(五)

 杨九郎深夜从剧组回到家,就看见客厅的沙发上,梁溪抱着膝盖,脸埋在手臂里,还能听见轻微的抽气声,身边一堆纸团,一旁的手机屏幕上还亮着今晚的视频。

 听见杨九郎坐在自己身边,往他身边挪了挪。梁溪哭的太狠,以至于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气息不稳:“翔子……他这么……这么要强的人被逼成什么样了才会……才会把自己的伤血淋淋地揭开给别人看啊……”

杨九郎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真心换真心,他在把心掏出来给她们看。”

 梁溪皱眉:“可有些人不配!”

杨九郎苦笑:

“他从来不在意这些。

他不在乎自己的伤,不理会旁人的诋毁,他装得太好,以至于渐渐地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不疼了,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累,他委屈,他只是在咬牙死撑。”

 梁溪哭得气都喘不过来,深深的无力感快把她的心揉碎了。

杨九郎放缓了语速,拳头捏紧了再松开,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莹莹闪光。

 “他自己选的这条路,怨不得别人。我也一样。

既然站在了他身边,我早知道往他身上泼的脏水总会溅到我身上。但是说实话,别看他这样瘦的小身板儿,其实明里暗里帮我挡掉了大半,然后回过头来对我撒娇对我笑,眉眼依旧柔和,声音依旧温软。

 欸……张云雷啊……”

杨九郎顿了顿,抬手揉了揉梁溪的发顶:

 “放心吧,我既然说了认哏,就认一辈子。既然扶他上了台,就一定扶稳当了。

鲜花掌声都属于他,他值得。

流言蜚语我和他一同担着,我乐意。

 梁溪的眼泪刷的又下来了,杨九郎无奈:“话都说成这样了怎么还哭呢?你到底是谁媳妇儿啊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我?再哭我可就要吃醋了啊。”

 梁溪被他气乐了,还乐出一个鼻涕泡,拽过杨九郎的衣角一顿擤,打着哭嗝踹他:

 “滚去把厨房里的绿豆排骨汤热热,哭得我都饿了……”

 

(六)

 “千万别觉得自己比谁都苦,不行也忍着,想辙把自己得骗过去,要不下一次抗不过去,好在咱身边儿都有这么个人陪着。

 努力工作,努力生活。为了爱的人和爱我们的所有人。”


风云曦

假如九郎媳妇儿也是九辫CP粉(十二)

20180717   00:00


梁溪印了个玫瑰葡萄酒味儿的吻在杨九郎腮帮子上,趴在他身上把他的脸一顿搓,最后拎起他的耳朵,清甜温软的气音裹挟着舱外凉爽远阔的涛声海风,扑进杨九郎的耳朵;


“翔砸,生日快乐!”


说完,打了个哈欠,趴到床头熄了灯,睡觉。


幸福当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杨九郎揉着自己红透了的耳朵嘿嘿嘿地傻乐。


游船上的闪烁灯光撞碎在蔚蓝的涛声里,银河落了九天,海上升了月圆,丝丝缕缕的乐声溜进房中,与昏暗的灯光调出一种迷迭的暗香来。


趁着这大好的夜色,杨九郎觉得自己应该干...

20180717   00:00

 

梁溪印了个玫瑰葡萄酒味儿的吻在杨九郎腮帮子上,趴在他身上把他的脸一顿搓,最后拎起他的耳朵,清甜温软的气音裹挟着舱外凉爽远阔的涛声海风,扑进杨九郎的耳朵;

 

“翔砸,生日快乐!”

 

说完,打了个哈欠,趴到床头熄了灯,睡觉。

 

幸福当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杨九郎揉着自己红透了的耳朵嘿嘿嘿地傻乐。

 

游船上的闪烁灯光撞碎在蔚蓝的涛声里,银河落了九天,海上升了月圆,丝丝缕缕的乐声溜进房中,与昏暗的灯光调出一种迷迭的暗香来。

 

趁着这大好的夜色,杨九郎觉得自己应该干些什么不然对不起这良辰美景。

 

身边的美人呵气如兰,软玉温香,被月色描摹出玲珑的身段儿来。

 

“嘿嘿嘿……”杨九郎伸出手,一把拿起了床头柜上震动不止的…….

 

手机。

 

微信果然炸了。铺天盖地的“生日快乐”,祝福,红包…….来自家人,朋友,师兄弟,老同学……天南海北的祝贺以不断弹出的消息框和“叮”的提示音的方式热烈而霸道地占满了屏幕。

 

收红包让人愉悦,回消息让人手软。

 

毫不夸张地说,杨九郎的手机从零点开始就没停过,一直疯了一样地颤抖到半夜两点半。

 

杨九郎得意地笑:“嘿!瞧咱这人缘儿嘿!”

 

被忍无可忍的梁溪一脚踹下了床。

 

回完最后一条消息,杨九郎锁了手机躺回床上。翻腾了两下,心里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空。微信钱包里的零钱成倍地在翻,他却连查看的欲望都没有。摁亮了手机,凌晨三点。理智告诉他该睡了,可是拇指放在home键上的时间太长,屏幕解锁了。微信和微博右上角空荡荡。不死心地点进去查看,毫无消息。

 

海上的夜很静,墨色缭绕。

 

夏夜本就短暂,呼吸之间,天光大盛。

 

杨九郎被梁溪拽起来吃早餐,迷迷糊糊走到餐厅,被烧饼一巴掌拍在肩膀上,吓得一蹦。

 

“兄弟!生快哈!”“啊……谢谢哥。”

 

曹鹤阳一个包子塞在烧饼嘴里,牵着往回走:“吃个早饭都不安生……翔子生日快乐啊……哟呵,包子还不吃了?减什么肥啊,再减还不是一样寒掺……没事儿,爸爸不嫌弃你……”

 

杨九郎想说个谢谢都插不进话,算了,坐下吃饭。

 

拿眼扫了一圈,没看到人,抬表一看,也是,这个点儿还在一嘘一嘘呢。

 

吃完了回到房间,就见梁溪正给自己和张云雷熨大褂,鎏金的颜色仿佛水色般泛着清润的光。

 

心里怪怪的,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没什么言语坐在床边刷手机。

 

梁溪也不去理他,哼着小曲儿忙自己的事。

 

杨九郎看着手机里漫山遍野的“生日快乐”都快不认识这几个字了,郁闷地往后一躺,整个人摔在床上,闭上眼睛。

 

梁溪坐在他身边拍他的肚子:“哟,寿星大人~~不开心啊?”

“……没有。”

 

“红包收得开心的哇?”

“还行吧。”

 

“今天晚上记得吃长寿面。”

“嗯。”

 

“小辫儿不知道起没起……”

杨九郎撩起了眼皮,从胸腔里“哼”了一声。

 

梁溪假装皱了皱眉:“他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杨九郎“噌”地坐了起来;“不能!他……就是还没醒……”声音越来越弱,都透着可怜了。

 

梁溪“哎哟喂——”一嗓子引得杨九郎偏过头看她。

“翔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活像被男朋友忘了生日的小姑娘在赌气闹别扭~~”

 

“嘶——”杨九郎听了梁溪这样一个形容加上她一脸慈祥的姨母笑,鸡皮疙瘩起来得十分迅猛。

 

“诶,要是二爷真忘了怎么办啊?”梁溪眨眨眼睛故意逗他。

“还能怎么办啊,当然选择原谅他啊。老夫老妻的不在乎这个。”杨九郎任命般地叹了口气,站起身去给张云雷泡润喉茶。

 

这该死的爱情哟。梁溪心想。

 

11:40

 

杨九郎的手机震动了三下。很平常的三条微信消息,看清是谁发的之后,杨九郎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

 

“啊~~~~~~~~~~”

 

梁溪吓得差点儿把手机扔出去,抄起枕头就砸:“有病啊你,瞎叫唤啥呢?!”

 

杨九郎抖着手秒回了两条信息,收了转账,才一脸荡漾地对梁溪说;“这祖宗醒了!”

 

梁溪接过手机一看,10000元的转账,“生快”“傻ber”,杨九郎回了一串害羞的表情加“收到”“爱你”。

 

啧啧啧,这恩爱秀的。

 

梁溪含笑瞥了一眼杨九郎:“哟,二爷阔气啊。传闻张云雷可是拿钱不当钱当命的主,杨九郎,人家这是把命给你了啊~”

 

杨九郎本来就乐得颠颠儿的,现在整个人恨不得飞起来到海面上翱翔一圈。

 

你瞧,一天云彩散。

 

谁说张云雷不会撩不会哄的?只不过你不是杨九郎罢辽。

 

20180717 德云社巡演海上相声专场张云雷杨九郎《口吐莲花》

 

“莲花上面啊站起来一个大海龟,那海龟啊,手里边儿举着四个气球,气球上写着‘生日快乐’…… 哎哟喂,这海龟小眼睛,我喜欢这大海龟,海龟今儿生日……”

那只过生日的小眼儿海龟在旁边笑得温柔满足。

 

土味情话什么的弱爆了,张云雷当着师父师弟满座惊堂,在一个传承了百年的相声段子里,祝杨九郎生日快乐,说爱他。

 

梁溪在后台翻杨九郎和张云雷的微博,翻到很下面很久远的地方。最后长叹一声:“能把生日新年专场都过得跟周年纪念日似的,牛逼!”

 

0717 18:12 @小辫儿张云雷:“生辰愉快爱你如初❤️”

0717 18:57@杨九郎L:“如初爱你❤️嘎嘎嘎嘎”


逆光而立的两位少年背后,洪波涌起。万空晴澈,踏浪而来。


风云曦

假如九郎媳妇儿也是九辫CP粉(十一)

当张云雷打开玫瑰园的大门的时候,一眼望了个空。一低头,才在一堆大包小包里看见了一只圆圆滚滚白白净净的小团子。


“哟,小子,就你一人?你家大人呢?……”刚说到这,兜里手机就响了。


杨九郎的声音有些疲惫:“角儿,我俩最近晚上看球呢,吵了点,咱儿子离家出走了,八成是上您家去了,应该一会儿就到,您接收一下。”


张云雷跟眼前的团子小朋友大眼瞪小眼。


“唔,收到货了,怎么着,给你送回去?”


“别介,二爷,您收着吧,别客气。”梁溪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俩最近的作息真的不适合小孩子身心健康,您受累帮忙养两天,这货很好养活的...

当张云雷打开玫瑰园的大门的时候,一眼望了个空。一低头,才在一堆大包小包里看见了一只圆圆滚滚白白净净的小团子。

 

“哟,小子,就你一人?你家大人呢?……”刚说到这,兜里手机就响了。

 

杨九郎的声音有些疲惫:“角儿,我俩最近晚上看球呢,吵了点,咱儿子离家出走了,八成是上您家去了,应该一会儿就到,您接收一下。”

 

张云雷跟眼前的团子小朋友大眼瞪小眼。

 

“唔,收到货了,怎么着,给你送回去?”

 

“别介,二爷,您收着吧,别客气。”梁溪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俩最近的作息真的不适合小孩子身心健康,您受累帮忙养两天,这货很好养活的。”

 

张云雷翻了个白眼:“你俩亏不亏心啊,我闲的啊给你们带孩子?他……”张云雷话没说完,就感觉衣角往下坠了坠,一低头就看到一双水汪汪的小眼睛。

 

“少拿那小眼儿瞥我……”

 

“干爹~~”小线天小奶音里带了一点点哭腔,俨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啧。”张云雷心想杨九郎你行,你欠我欠大发了:“滚进来吧!”说着话就弯下腰帮小线天拿行李。

 

小线天却一把推开了他的手,好像张云雷要抢他东西似的,眼神无比坚定:“不行!我爸说了,您肾不好,不能让您拎东西!”

 

张云雷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骂娘:“……那也是被他气的!”

 

“哦——”小线天恍然大悟状:“怪不得我妈说您肾不好都怪我爹呢。”

 

张云雷:“.…..”

 

妈的气得腰直疼。

 

小线天又仿佛懂了什么似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这货能退吗?

 

小线天确实很好养活。不挑食,不烦人,听话懂事。但是即便是这样,连续三顿黄焖鸡之后张云雷还是在他礼貌的微笑中看出了一丝丝的嫌弃。

 

于是,张云雷翻出一本积了灰的菜谱,几番折腾之后,桌子上四菜一汤取代了外卖盒,虽然不算好吃但是有荤有素,清淡爽口。张云雷从来没想过家里没人自己能一天三顿的健康饮食,还真的算是托只团子的福。

 

而这只团子正把脸埋在碗里吃得呼啦呼啦直响,鼻尖上沾着米粒,伸长胳膊去够那碗鱼汤。

 

吃完了饭,小线天踩着小板凳把碗洗了。

 

在音响里咿呀的戏腔里,在田字格工整的一笔一划里,夜幕落下来了。

 

张云雷一个人住惯了,很早就洗了澡躺在床上玩手机,突然就觉得床边有动静。

 

就见一从栗子毛晃了晃,一双小肉手攥紧了被子,使劲蹦了两下,上半身趴在了床上,又扑腾着两只小短腿想够上床,尝试了两三下才成功,最后把另一只脚抬上床,整个人扭了扭翻了个面,还躺着喘了会儿。

 

着实费了老鼻子劲了。

 

张云雷觉得挺好玩就没帮他,小线条也不生气,歇够了就一骨碌坐起来,盘起小短腿,圆滚滚的一小只,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浑身上下热气腾腾的。

 

张云雷居然被他勾起了食欲。

 

小线天也不说话,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低头拆包装。拆也拆得十分艰难,连啃带咬的。

 

张云雷都替他着急的慌,干脆不看了,顺手去摸床头的烟盒。刚碰到却又像被烫到了似的收回了手。小线天依旧低着头认认真真和糖纸搏斗。

 

这个过程漫长且魔性。张云雷捏着手机愣是看了五分钟的拆棒棒糖。

 

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张云雷在糖纸剥落的一瞬间长出了一口气。刚想嘲笑他两句,下一秒小线天就改坐为跪,趴在他胸口把糖塞进了他嘴里。

 

力道猛了点还磕着了张云雷的牙。

 

“.…..”

 

小线天坐了回去,拖着腮帮子看他。

 

“干嘛给我吃糖?”

 

“您今儿可一根烟都没抽,奖励您哒!”小线天拍了拍张云雷的手背,一脸欣慰:“再说,刁根棒棒糖是不是能好受点?”

 

张云雷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肉多盘腿盘久了累的慌,小线天爬起来一屁股坐在张云雷身边:“爹啊,您说我是不是我爸亲生的啊?”

 

张云雷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你整天想啥呢?!”

 

小线天扭过去看着张云雷,掰着手指头陈述自己的观点:“您看这世界杯我也看不懂,流行歌我也不大爱听,我也不怕猫,我还爱洗澡牙也挺整齐的……这么看来……反而是您……”

 

说到这,他不说了。略带羞涩地看了一眼张云雷。

 

“你看我干吗啊!跟我没关系啊!”张云雷好悬把整根棒棒糖吞下去。

 

杨九郎两口子的教育方式一定是哪有毛病。这小孩儿要成精啊。

 

小线天略带失望地叹了口气,也没再多想,叽里咕噜地跟张云雷聊了会儿学校的趣闻,期间一度十分困倦,头点啊点的。张云雷说你要是困就去睡觉,小线天又死活不去。

 

直到张云雷吃完了那根棒棒糖,扔了那根棍儿,小线天如蒙大赦,手脚并用地把他推下床:

 

“祖宗哟,您可算吃完了!去刷牙!”

 

哟呵,管的还挺宽啊。不过呢榜样的力量还是不容小觑的,秉着以身作则的精神张云雷仔仔细细地刷了两分钟的牙。

 

“爹,我害怕我要跟您睡!”小线天窝在床角团成小小一团:“我不占地方的!我睡觉可老实了不磨牙不打呼噜不放屁!”

 

张云雷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拒绝他。

 

于是张云雷人生第一次九点就关手机熄灯睡觉了,也是第一次没敢胡乱蹬被子,也是第一次,梦到了一只甜腻腻软糯糯的小团子和一大堆彩虹色的棒棒糖。

 

杨九郎在看球的时候还忙里偷闲地担心了一下:“不知道他睡了没。”

梁溪眼睛都没离开屏幕:“放心吧,有咱儿子看着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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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猜棒棒糖的梗是哪来的☺️

风云曦

假如九郎媳妇儿也是九辫CP粉(二)

*不甜不要钱啦!

*流水账文笔,感谢大家喜欢。

*圈地自萌,勿扰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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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14

杨九郎最近一直在组里拍戏,昨晚上紧赶慢赶地可算在零点之前到了家。悄咪咪地开了门,客厅没有开灯,一抹温柔的橘色灯光从卧室的门缝中溜了出来。


“这么晚了媳妇儿还没睡,肯定等着我呢。”一双小眼睛里刚刚翻起两朵小水花,就听见里面飘出来两句人声:

“可不嘛,这一天天的不着家…… 要不还是咱俩过吧…….”


“卧槽!梁溪!你…….”duang地一声踹开门,杨老师痛心疾首地吼了一嗓子,还怕看见什...

*不甜不要钱啦!

*流水账文笔,感谢大家喜欢。

*圈地自萌,勿扰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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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14

杨九郎最近一直在组里拍戏,昨晚上紧赶慢赶地可算在零点之前到了家。悄咪咪地开了门,客厅没有开灯,一抹温柔的橘色灯光从卧室的门缝中溜了出来。

 

“这么晚了媳妇儿还没睡,肯定等着我呢。”一双小眼睛里刚刚翻起两朵小水花,就听见里面飘出来两句人声:

“可不嘛,这一天天的不着家…… 要不还是咱俩过吧…….”

 

“卧槽!梁溪!你…….”duang地一声踹开门,杨老师痛心疾首地吼了一嗓子,还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抬起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指着床的方向抖啊抖。

 

三秒种的静默。

 

偷偷把手指张开条缝,瞄了眼床上。梁溪穿着印有羊驼和小河马的睡衣窝在床上,脸上的表情甚是复杂,手里捏着的手机屏幕上亮着“教主”两个大字。

 

杨九郎一步蹦上床,抢过手机就喊:“张云雷!这都几点了还不睡觉!”

“诶你这么凶干嘛!小辫儿刚下了场从三庆出来,这会儿还在回玫瑰园的路上呢。”梁溪抢回手机,开了免提。

“哦,对对对他今儿有晚场,瞧我这脑子。诶,角儿,谁在开车啊?九涵在吗?”

 

“在呢,我开免提啊。”

“哎,九涵,我翔子。那什么一会儿到玫瑰园你送他进去啊,他房间床头柜上有盒药,吃两粒,你看着他吃下去啊不然一转身准忘…… 诶好,麻烦了。”

 

“小眼叭嚓的你这么这么多事儿呢!我挂了啊。”杨九郎仿佛看见了张云雷眉心拧的疙瘩和极度嫌弃的眼神。

 

“哎,等会儿!回家吃完药洗个澡赶紧睡听没听见!别玩手机刷微博了啊!”

“就不就不就不,我气死你~”

 

“你……”杨九郎在一旁气得吹胡子瞪眼,梁溪拿起手机笑眯眯地哄小孩儿:

“乖啦,听话昂。晚安~”

 

挂了电话,杨九郎下床去客厅把行李箱拖进了卧室,两个人蹲在地上收拾衣物。

 

“诶,这么晚了他铁定肚子饿了,不行,我给李妈打个电话……”

“哎呀放心吧,我下午煲了粥送玫瑰园去了,刚我也跟九涵说了,回去一热就得。”

“可看出是咱媳妇儿来了啊……”九郎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了点儿做作的醋味儿。

“切,你少来!你的夜宵在厨房呢,自个儿热去!”

“好勒!”杨老师眯着眼睛流着口水颠颠儿地就奔厨房了。

 

杨九郎洗完澡出来才想起来问梁溪:

“哎,刚张老师给你打电话说什么呢?”

“嗨,就说明天,哦不对,今天情人节,放你天假,晚上不用陪他演出了。”

“哎哟,这么体恤下属的啊。教主寿与天齐!”

“别贫了,还不困是吧,把那堆脏衣服洗了切!”

下一秒就听见了杨老师飘飘荡荡悠悠雅雅的呼噜声。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两口子一合计,决定去逛逛商场。

 

“翔子,我前两天看后台的发胶快没了,给小辫儿试试这款吧,味儿小点。”

“行。”

 

“诶媳妇儿等等,给姆们角儿带包煊赫门。”

“啧,你可盯着他少抽!”

“放心吧,他打火机在我兜里揣着呢。”

 

“来来来,给小辫儿买双布鞋。他穿多大的来着?”

“43。不过右脚肿得厉害得买44的。”

 

“哎,这件T恤好看诶~ 哎,这件也好看!看着这么像情侣的呢……你和小辫儿一人来一件吧!”

杨九郎日常想把自家媳妇儿的脑壳撬开看看。

 

“嗯……这颜色是不错,挺衬他的。”

“就说你买的他保准喜欢!情侣款诶~”梁溪对一旁有些傻眼的导购小姐姐招了招手:“这两件各拿一件,谢谢。”

“啊,好…… 请问拿多大码的呢?”

“两件都拿他的号就行,他俩反正身量差不多。”

 

杨九郎拿着衣服去试衣间。

“诶美女,那什么,刚才那位先生…… 是不是……”导购小姐姐摸着鼻子蹭到梁溪身边。

“嗯嗯!你也觉得很有爱吧!他俩可甜了!”

“哎呦喂,是嘛~ 今儿情人节他这么不带另一半出来呀?”

“嗨,他家那位身体不大好,在家歇着呢,他可心疼呢。”

“诶哟哟,恩爱呀。”

……

杨老师隔着试衣间的门莫名感到一阵恶寒,抖了抖胳膊上突然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吃过了晚饭,九郎搓着手一脸欠样儿:

“媳妇儿~ 你看着大晚上的……嘿嘿嘿……”

“嘿你个头!你想干嘛?”梁溪白了他一眼。

“我想的你也想……”

“切!赶紧的吧!再不走可就误场了。”梁溪一把推开快凑到脸上来的馕。

“诶你不去啊?”

“少废话,散场了带小辫儿回来吃宵夜啊!”

“好勒!”

 

杨九郎一推开三庆后台的门,就看见小张老师被彪哥摁着喝感冒药。

“怎么了这是?感冒了?”杨老师的眉毛可就皱起来了。

 

“诶?九郎哥您怎么来了?队长啊也不知道怎么了,下午开始就不停地打喷嚏,明明上午还好好的。”

“不知道哪个混蛋念叨我呢。”小张老师一脸委屈。

 

那个混蛋翻了个白眼,脱下外套把只穿着单薄大褂的人裹了个严严实实。


“大情人节的你不跟咱媳妇儿出切~~”

“这不是得回来陪你演出嘛。”

“还是舍不得我~”

祖宗哟,还真就是舍不得你吖。


 


笑魔笑燕0730
喵呜诺: 据悉昨日清晨,张云雷...

喵呜诺:

据悉昨日清晨,张云雷于北京鞋盒医院顺利产下一名男婴,虽然比预产期820提前了数日,但目前父子平安。
丈夫杨九郎从能耐大了的拍摄现场连夜赶回来,全程陪在辫儿总身边,与他共同迎来两人爱的结晶。
由于顺产,辫儿总恢复良好,但母亲与丈夫担心其身体,坚持要他穿上爱的羽绒服以防产后受寒。
这对夫夫连续五年坚持撒狗粮,以不腻味死你坚决不罢休的态度征服全社上下老少爷们集体磕糖,现在杨九郎得尝所愿两人世界变成了三口之家。
在接受我报采访时表示现在非常幸福,希望儿子小线天能继承他和张老师的衣钵将传统文化发扬光大。
——以上是德云扒扒扒官网特约记者阿诺于今日为我们发回的最新报道,更多详细新闻请持续关注dysgossip...

喵呜诺:

据悉昨日清晨,张云雷于北京鞋盒医院顺利产下一名男婴,虽然比预产期820提前了数日,但目前父子平安。
丈夫杨九郎从能耐大了的拍摄现场连夜赶回来,全程陪在辫儿总身边,与他共同迎来两人爱的结晶。
由于顺产,辫儿总恢复良好,但母亲与丈夫担心其身体,坚持要他穿上爱的羽绒服以防产后受寒。
这对夫夫连续五年坚持撒狗粮,以不腻味死你坚决不罢休的态度征服全社上下老少爷们集体磕糖,现在杨九郎得尝所愿两人世界变成了三口之家。
在接受我报采访时表示现在非常幸福,希望儿子小线天能继承他和张老师的衣钵将传统文化发扬光大。
——以上是德云扒扒扒官网特约记者阿诺于今日为我们发回的最新报道,更多详细新闻请持续关注dysgossip点坑木

然而

我等你

磊磊,是不是不舒服了,今天这雨下的,下起来还没完了,你是不是又欺负九郎了,这都几天没露面了
啊?姐,你说啥?张云雷抬头看看外面的天,低头看看手机,栾哥那要排节目单了,张云雷给杨九郎请了几天假,好像每个人都在问他,这几天怎么没看见九郎,他就说九郎家里有事了,其实谁也不知道,自从五天前杨九郎回他妈妈那,张云雷就再也没联系上他
三天前让九涵去九郎家取衣服,家里没人
昨天让大楠去杨妈那找九郎要三庆园后台一个破柜子的钥匙,杨妈把钥匙给了大楠,没看见九郎
今天张云雷想明白了该来的总会来……
电话响了
喂,你好
张云雷?我是梁静
啊,嫂……你好……张云雷忍着一身酸痒麻痛,扶着桌子角,站了起来,慢慢的挪回房间
淏翔让我告诉你,...

磊磊,是不是不舒服了,今天这雨下的,下起来还没完了,你是不是又欺负九郎了,这都几天没露面了
啊?姐,你说啥?张云雷抬头看看外面的天,低头看看手机,栾哥那要排节目单了,张云雷给杨九郎请了几天假,好像每个人都在问他,这几天怎么没看见九郎,他就说九郎家里有事了,其实谁也不知道,自从五天前杨九郎回他妈妈那,张云雷就再也没联系上他
三天前让九涵去九郎家取衣服,家里没人
昨天让大楠去杨妈那找九郎要三庆园后台一个破柜子的钥匙,杨妈把钥匙给了大楠,没看见九郎
今天张云雷想明白了该来的总会来……
电话响了
喂,你好
张云雷?我是梁静
啊,嫂……你好……张云雷忍着一身酸痒麻痛,扶着桌子角,站了起来,慢慢的挪回房间
淏翔让我告诉你,他上回拿家里去那个是他新找的药酒,这个效果比以前的好,你让九涵去他那把酒取回去,用那个酒给你按摩按摩关节……
我叫你一声姐吧先,行吗

姐,九郎咋样了
九郎没事,你先照顾好自己,他跟你请几天假,过两天就回去了
谢谢你了,姐,帮我转告一声,我等他

张云雷穿好衣服,拿着雨伞从房间出来,跟自己姐姐说,九涵来接他去园子有点事,九涵开别人车来的,进不来玫瑰园,他往门口迎迎九涵,出了玫瑰园,张云雷等了好久接单的滴滴才过来,感觉风一吹浑身像蚂蚁一样爬
车到了杨妈家楼下,张云雷拢了拢衣服,拄着雨伞往杨妈家走,杨妈家是以前单位分的房,老房子,住四楼,没有电梯,杨妈家他来过几回,以前每次来,杨妈都给他做好吃的,他也哄的杨妈开心,可自从受伤了之后,只来过一回,就是去年九郎爸爸去世的时候,上楼梯是九郎背他上去的,上到二楼的时候,九郎淡淡的说了一句,磊磊,我再也没爸了……九郎的泪张云雷的手抹不尽,张云雷的泪湿透了九郎的背……在墓地,张云雷随着九郎跪在了墓碑前,低声呢喃,对不起……
张云雷拄着雨伞沿着老旧的楼梯,自从受伤后第一次一个人走楼梯,湿透的衣服裹着楼道的穿堂风向蜈蚣一样钻进骨缝里,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走,走到四楼的时候,张云雷已经不知道湿透衣服的是雨还是汗了
他站在九郎家门口,好像站了好久,他不敢敲门,他怕杨妈问他:你来我家干啥?他也怕九郎对他说,你来干啥,身体不好,你回家吧!他好像曾经什么都不怕,又好像一直什么都怕,这些好像大概都是因为杨九郎。
张云雷想得出神,没注意到上楼的脚步声,等梁静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看着梁静拎着的药袋子,里面都是输液袋,张云雷声音低低的问:
这是什么药啊,姐?
我在单位开的营养针
九郎……九郎他怎么样了,我就想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他没啥大事,可能前段日子减肥,这几天又吃不下去饭,低血糖,你别担心,到是你,你怎么自己就这么出来了,你那身上行吗?咋都浇湿了,你要是想进去,咱就进去,赶紧擦擦
我,我不进去了,我就是来看看
那你等会我,我给淏翔打上针,然后送你回去
不用了,姐,我这就自己回去
门开了……

外面好像阴天要下雨,磊磊这身上一定难受,我上次拿回来药酒还没送去玫瑰园,九郎头有点晕,出了房间,跟自己妈商量,妈,我就打一个电话行不行,咋我也得跟社里请个假啊
不行,淏翔,你不用请假了,我不希望你再说相声了
妈,你看你,你说的多不讲理,我这好不容易火了,这正赚这钱呢,咋能不说了呢
钱赚多少都是花,我不能让老杨家断了根
妈,你都听谁瞎说的,那都是粉丝说着玩呢,我们这个叫炒作,炒作,你懂不懂
杨淏翔,你真当我傻呢,你说啥都没用, 你回来那天,我就跟你说了,我就一个要求,跟梁静给老杨家留个后,再就是不许说相声了
妈,你这可是两个要求啊,你看看你看看,咋还不会算数了呢
我就这两要求,别的不用跟我说,那饭你爱吃不吃,你还绝食,把你饿死,也比你……你……我跟你爸也好交代
杨九郎苦笑了一下,妈,我都多大了,我还绝食,我就是减肥呢,再说了你不让我出去,还没收了我手机,昨天大楠来取钥匙,你都不让我见面,还对我提无理要求,我能不上火吗,我这上火就吃不进去东西
你随便,我得对得起老杨家
妈,那你想让我和梁静生孩子,我得跟人家梁静商量吧,你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来,我俩商量商量

梁静,你帮我个忙,你给九涵打个电话,九涵……九涵……电话我也没记住,我这能记住的就张云雷的,那你给张云雷打吧,告诉他我新拿回来的药酒在我家呢,比以前的好,让九涵去取,给他揉揉关节,天要下雨了
你这是咋了,被软禁了,你这脸色太不好了
我妈知道我和张云雷的事了,不让我说相声了
啊?那咋办
你就别管了,帮我把话带到,就跟他说,我家有事,别的别说,他聪明着呢,说多错多
行,我看你好像不行了,你怎么这么虚弱呢
我没事
你是不是都没吃饭啊
没有,就是吃不进去,我想睡觉了
那你躺会吧

阿姨,淏翔这样不行啊,我一会去单位给他开点营养针打上吧
随便吧,静啊,我们老杨家对不起你啊
别这么说,我先去买药了,一会给他打完针,我还得回医院值班

老楼没那么隔音,杨九郎在里屋昏昏沉沉的睡来睡去,杨妈听着楼道有声音,就打开了门

阿姨……
阿姨……
梁静啊,你去给淏翔把针打上吧,把门关好
磊磊,阿姨想和你说几句,就在这行吗
好,阿姨
等会,阿姨先去给你取了干毛巾来,你身体不好,阿姨长话短说

磊磊,你是个好孩子,你和淏翔的事,我知道了,阿姨怎么说呢,不歧视别人,但是放在自己儿子身上,我真是接受不了,说着,杨妈哭了
……
我觉得我对不起他爸爸,也对不起你爸妈,淏翔比你大,是他没做好哥哥……我怎么和他爸爸交代,你家也是就你一个,你说,磊磊,你这么优秀,找啥样姑娘都有,磊磊,你俩,你俩……
阿姨,你说的我知道了,张云雷抱了抱杨妈,阿姨,你别哭了,这件事,我不能自己就这么答应你,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我能再站在台上,是我和翔子,我们两个人的努力,翔子比我付出的更多,我俩能有今天这成绩,也是太不容易了,所以,我尊重翔子,阿姨,我这么说,不是拒绝你,而是,从我受伤到现在,翔子比我更苦,我得对得起他的这份心
磊磊啊,你们两个孩子啊……
阿姨,我先走了,我就不进屋让你为难了

杨妈看着一点一点挪下楼的张云雷,既心疼又恼恨
梁静从屋里出来,搀着张云雷下了楼,要送张云雷回去,张云雷拒绝了

雨好像下大了,张云雷就这样杵着雨伞,一步一步的走着,每一步都不好走,可他没停,雨里的他,从头湿到脚,这一身的泥泞,像湿漉漉的人生,每一个伤过的骨节,像刀挖针刺一样,提醒着他,他有过一身伤,是九郎硬拽着他闯了过来,这场必经的风雨,只要九郎还陪他,他就得接着走下去

杨九郎昏昏沉沉中好像听到张云雷的声音,觉得应该是幻听了,梁静走的时候,九郎还是嘱咐了一句,你在给张云雷打个电话,告诉他,我过两天就回去,让他等我。梁静走了,杨九郎觉得心慌意乱,担心这雨天的张云雷,他坐起来,从窗子看外面的雨,祈祷这雨赶紧停吧,看到梁静开着车出了小区,看着……杨九郎的脑袋嗡的一下,拽了针就要往出跑
杨淏翔!
九郎走到门口,回头看着自己妈妈,砰就跪下了:妈,你别逼我了,我可以不说相声了,我可以找人代孕给杨家留个后,我得下去,他身体不行,他这是不要命了,他要是在出了什么事儿,妈,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熬过去了……
杨妈看着自己儿子,一个从来报喜不报忧的儿子,一个三十几岁还会和自己亲近撒娇哄自己开心的儿子,一个从父亲去世就撑起一个家的儿子,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儿子好苦,他走了比别人更难走的路,还陷的比别人更深,自己的不支持,是不是更像夹板把儿子禁锢的不能呼吸了,杨妈对着九郎,无力的向外挥了挥手

张云雷觉得浑身都木了,好像在打摆子,步子迈不动了,就在快要趔趄摔倒的时候,被杨九郎从身后抱住,他看着九郎,像个孩子一样笑了,九郎,我没放弃~

然而

余生很长,何必慌张

八  执子之手

磊磊,你紧张吗?
不紧张,有你呢
翔子,你紧张吗?
紧张,因为有你

翔子,你怎么哭了
角儿,能和你一起上台,真好

一对红衣,十指相扣
掌声雷动,满堂喝彩

角儿,伴你前行,请多关照
九郎,余生很长,何必慌张

(完)

八  执子之手

磊磊,你紧张吗?
不紧张,有你呢
翔子,你紧张吗?
紧张,因为有你

翔子,你怎么哭了
角儿,能和你一起上台,真好

一对红衣,十指相扣
掌声雷动,满堂喝彩

角儿,伴你前行,请多关照
九郎,余生很长,何必慌张

(完)

小羊苏西

九辫九辫九辫《饿》

九辫日常脑洞,短,甜
勿上升

老天爷为了惩罚你,总会在你身边放一个怎么吃都吃不胖的人。对于德云社的一众人来说,这人就是张云雷

从打原先学艺的时候开始,张云雷就天天带着自己大外甥郭奇林各处吃。后来一起演出也是,走哪吃哪,两个人点四人份儿,结果张云雷胖了14斤乐的发微博普天同庆,小胳膊小腿儿还是一细条儿,引得大家分分感叹少班主真有肉

后来郭奇林幡然悔悟开始一轮又一轮减肥,天天吃青菜,饿的眼睛都是绿的,只想大逆不道弄死天天到处吃好吃的小舅舅,然而张云雷继续天天吃,一点不胖

杨九郎跟王九龙说,咱们角儿微博上内容总结起来就三条,跟我演出,跟我吃饭,我

王九龙啐他,你要是特意找我来嘚瑟的,那麻烦您...

九辫日常脑洞,短,甜
勿上升

老天爷为了惩罚你,总会在你身边放一个怎么吃都吃不胖的人。对于德云社的一众人来说,这人就是张云雷

从打原先学艺的时候开始,张云雷就天天带着自己大外甥郭奇林各处吃。后来一起演出也是,走哪吃哪,两个人点四人份儿,结果张云雷胖了14斤乐的发微博普天同庆,小胳膊小腿儿还是一细条儿,引得大家分分感叹少班主真有肉

后来郭奇林幡然悔悟开始一轮又一轮减肥,天天吃青菜,饿的眼睛都是绿的,只想大逆不道弄死天天到处吃好吃的小舅舅,然而张云雷继续天天吃,一点不胖

杨九郎跟王九龙说,咱们角儿微博上内容总结起来就三条,跟我演出,跟我吃饭,我

王九龙啐他,你要是特意找我来嘚瑟的,那麻烦您出去

自从郭奇林开始减肥之后,张云雷的吃饭对象就换成了杨九郎,演出和吃好吃的变成了老艺术家人生的两件大事

八大碗酸辣粉关东煮麦当劳麻辣烫黄焖鸡路边摊,就没有张云雷不吃的。杨九郎天天数落他,不是吃盒饭就是瞎吃,然而小祖宗根本不管这个,该怎么吃怎么吃,中间还夹着两顿酒,就从来没琢磨过怎么养胃

可是这胃还是伤着了,外伤,老艺术家天天抱着保温杯嘬温热的水,感叹自己真是老了,岁月不饶人啊,九郎,给我续上点水

杨九郎兢兢业业伺候着角儿,在相声、足球、张云雷三大爱好之后终于点亮了厨艺技能,深谙食补养生之道,你要跟他说吃师兄弟儿能养胃,估计第二天九良就得进锅

杨九郎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张老师皮肤越来越好,润的好像能掐出水儿,孙胖子见天儿跟岳云鹏提自己这个师侄,养的多好,嫩着儿呢

晚上,张云雷听戏,杨九郎也不看球,就在这盯着张云雷瞅,上下左右的扫,张云雷让那两个小眼睛盯的浑身不自在,啪把pad一扣“说吧,瞅什么呢一晚上了”

“祖宗,你说我天天这么喂着,你怎么也不见长肉啊”

“你好意思问,我一天天的想吃的不能吃,汤汤水水的灌着,总感觉吃不饱似的,昨晚上你吃炸鸡就给我吃了两口,我怎么胖啊”

“祖宗,您这是,饿了……?”

张云雷想起昨天那又酥又脆只吃着两口的炸鸡就没好气儿  “对”

杨九郎拉起人就往卧室走“饿了早说啊,喂饱你”

拉灯

再往后,张云雷每每说自己饿的时候,杨九郎总投过来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儿,张云雷脸皮儿薄,不愿意搭理他,大林不知所以,捅咕他小舅舅:舅妈瞅你呢,他可能也是饿了

张云雷:………

张云雷:………

张云雷:饿着吧!

小羊苏西

九辫九辫九辫《手》

日常向,甜
勿上升

杨九郎每次带着张云雷复查,这心都跟着跌宕起伏整两天。提前一天焦虑,检查当天紧张,出结果了才能有个笑模样儿。按理说自己比他大,抗压能力应该更强,但是其实并不是,每次复查前杨九郎都琢磨着这段时间张云雷活动的怎么样,阴天下雨的有没有哪难受,每次复查都提心吊胆,生怕没养好出什么问题,非得等大夫说完了确实没事,他这个心,才能真正的放下,反倒是这个伤了的一脸的没心没肺,总觉得自己好差不多了。

每次复查完,杨九郎还得再问一堆注意事项,连大夫都跟张云雷说你这个哥可真好。张云雷每次都笑呵儿呵儿的认了,我这个哥,当然好了

好在小祖宗恢复的是越来越好了,回三庆园的时候九郎整个人都乐呵儿了不少...

日常向,甜
勿上升

杨九郎每次带着张云雷复查,这心都跟着跌宕起伏整两天。提前一天焦虑,检查当天紧张,出结果了才能有个笑模样儿。按理说自己比他大,抗压能力应该更强,但是其实并不是,每次复查前杨九郎都琢磨着这段时间张云雷活动的怎么样,阴天下雨的有没有哪难受,每次复查都提心吊胆,生怕没养好出什么问题,非得等大夫说完了确实没事,他这个心,才能真正的放下,反倒是这个伤了的一脸的没心没肺,总觉得自己好差不多了。

每次复查完,杨九郎还得再问一堆注意事项,连大夫都跟张云雷说你这个哥可真好。张云雷每次都笑呵儿呵儿的认了,我这个哥,当然好了

好在小祖宗恢复的是越来越好了,回三庆园的时候九郎整个人都乐呵儿了不少。大包小包拎着一堆零食,这是每次好好配合检查的奖励。小祖宗在超市里,我要吃这个这个那个,一样儿样儿要,杨九郎还得琢磨哪样能吃哪样不能吃,不能吃就得斗智斗勇放回去,小祖宗一边作一边继续要下一样………九涵说的没错,杨九郎养张云雷,跟养个孩子一样一样的

张鹤帆听着声儿,从里屋探头出来瞧见了眉开眼笑的杨九郎,“呦杨老师,您带祖宗产检回来啦,是儿子嘛??”

张云雷作势就要打那个嘴欠的,张鹤帆哧溜一下又缩回屋里了。这一抬手的姿势还是给杨九郎吓了一跳,赶紧轻轻一把扶住了这个不知道轻重的小祖宗“张鹤帆你甭跟这贫啊,我俩要是生了儿子你给我随双份儿的礼!”

回头扶着这位坐下就开始数落“我的张老师,您老悠着点成么?吓死我了你,见天儿的不让我省心,你这抻使劲了再碎了,你不怕疼我还怕这好几百的钉子掉地上扎脚呢,到时候我就得使磁铁找你了”然后嬉皮笑脸一摸角儿的肚子“儿子在呢,老杨家的种,您可小心着点”

张云雷抄起桌上的折扇在手里抚了一下,挑着眼梢杨九郎“杨九郎,咱俩可有日子没说过口吐莲花了吧,怎么着您这想今儿晚上排一场?”

杨九郎赶紧做小伏低,呲着一口不太齐的牙嘿儿嘿儿的乐“我生我生,我这教主夫人,肯定给您生一大胖小子。”

伸手揉揉张云雷的指尖,“你才舍不得打我呢,不过你不用每次用扇子打我脑袋都把自个儿手指头垫里头,听着响,其实我都不疼,以后别垫了,夹得你手疼还不如我脑袋疼呢”

“多大点事儿,我要直接打你给你打傻了,以后我不得守寡”

话一说完,张云雷就后悔了,嘴皮子太欠,又顺嘴秃露了。杨九郎乐的什么似的,看着脸皮儿贼薄的小孩儿在那自己臊的慌,就没再逗。废话,再逗明晚上都不用进屋睡了。赶紧翻出一排养乐多来给弄好了,张云雷喝着酸酸甜甜的养乐多又变成了那个乖乖的张三岁

扶进扶出,上台下台扶着,表演动作大了扶着,动的狠了扶着。扶了小一年了,从刚开始的时候搭着胳膊,到现在在台上都会无意间牵着的手,这种日久天长的依赖让杨九郎特别开心,因为他肖想小师哥的手不是一天两天了

师父说相声的这把折扇是道具,不是拿来扇的,但是张云雷好像总拿着这扇子摇来晃去,要不就是用来遮脸,杨九郎天天在台上看小师哥的手转过凉滑的扇骨,一把普通的白纸折扇在这人手里好像都金贵了似的。拿玉子的时候,调话筒的时候,玩手机的时候,杨九郎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手能这么吸引自己,他摸过的扇子,自己总想着也摸一把,想着小师哥的手是不是也跟这竹骨似的冰凉,杨九郎自己知道,这不是手控,这就是张云雷控………

等到他真的天天扶的着这个人的时候,心里反倒是不乐意了,如果这一伤换来满足了自己的龌龊心思,那宁可角儿天天活蹦乱跳,甭像现在似的。所以杨九郎加倍的对张云雷好,角儿把自己都托付给我了,这人,我是要伺候一辈子的

“啪!”到底还是让扇子打了“你在这琢磨什么呢,喊你好几声了,赶紧对对词儿”

“角儿,等咱们换园子了以后,栽棵能开花的树吧,你穿大褂往底下一站,哎呦喂,想想我就把持不住”

“啪!九涵,杨九郎今晚上不上了,给我排个《游西湖》”

抬手捏了捏在阳光底下闪的不行的耳钉,老天爷眷顾,让我能扶着你,护着你,牵着你,走过这无尽的岁月长久